年(1122年)又获开府仪同三司“使相”。梁师成这个宦官因为稍知诗书,略懂文法,加之为人机灵乖巧,取得了皇帝的信任和好感,让他代行文书,参与朝政。发展到后来,不但“御书号令皆出其手”,取代了翰林学士和中书舍人的作用,而且他还挑选了很多擅长书法的小吏模仿宋徽宗的笔迹,伪造宋徽宗的“御书”,也就是“御笔手诏”。然后掺进别的公文一道下达。因为这些“御书”同皇帝笔迹一模一样,受文单位自然不清楚它们是假的,于是同皇帝的圣旨一样贯彻执行,梁师成祸乱朝政到了如此地步,真是触目惊心。假如宋朝不盛行所谓的“御笔手诏”,皇帝不带头用白条子封官和处理政务,梁师成也就不可能如此胡来。
模仿皇帝笔迹签发文件和写批示,其始作俑者当然不是梁师成,而是早有其人。如《南史》的《恩幸传》就记述了20多位“恩幸”(皇帝宠爱的人),这些“恩幸”官位不高,却“势倾天下”。如在南齐得到三朝皇帝宠信的纪僧真,早在齐武帝之父齐高帝萧道成为南朝刘宋政权的中领军时,就在府内任主簿(秘书)。萧道成对他十分信任,让他模仿自己的笔迹在文书通告上签名,久而久之,纪僧真的字体和萧道成的一模一样。从此凡是需要萧道成签发和批复的文书统由纪僧真代理。由于纪僧真模仿的字迹可以假乱真,所以萧道成看了也笑着说:“连我也分辨不出来了。”
假中有假,以假治假
假圣旨在形式和字迹上使人真伪莫辨,而真圣旨呢?它们的内容能保证都是真实的吗?未必。其实有许多真圣旨的内容也是真真假假,甚至假中有假。
安史之乱后,唐朝的藩镇割据从河北、山东发展到全国各地,造成藩镇林立相望的局面。唐宪宗李纯即位后,唐朝的藩镇割据局面虽然基本结束,暂时实现了全国的统一,但藩镇拥有财富和重兵的情况并没有多少改变,有好些藩镇的节度使只是表面上尊奉朝廷,暗地里还是我行我素,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幽州的朱克融就是如此。
唐敬宗宝历二年(826年),朝廷派遣宦官出使幽州,赐予节度使朱克融春衣。朱克融非但不领情,反而指责朝廷所赐春衣质地粗劣,并把送春衣的宦官给扣留起来。朝廷无奈,只好另派宦官带着新的衣物去幽州进行慰问。而朱克融视朝廷的退让为软弱可欺,竟得寸进尺,打报告给朝廷说本镇将士今年春衣不足,请朝廷补给“30万端匹,以备一岁所费,不然则三军不安”。在报告中,朱克融还提出:他打算率领兵马和工匠5000人帮助朝廷修建东都洛阳的宫阙。
唐敬宗生怕朱克融发兵叛乱,为了息事宁人,打算再派一位有威望的大臣前往幽州安抚,同时把被扣押的宦官救回来。宰相裴度不同意,说只要下一道诏书就完全能够解决问题。他说:“朱克融对朝廷极为无礼,必将自取灭亡,这就像猛兽一样,可以在森林中咆哮跳踉,却必然不敢离开自己的窝巢。所以我建议陛下不要派人去幽州安抚,也不要索还宦官,等10天以后,再考虑给朱克融下一道诏书,说:‘朕听说宦官到幽州后,行踪去留稍有差失,等他回京后朕自当有所处理。’至于朱克融提出要带兵帮助朝廷修建洛阳的宫阙,其实完全是一句假话,目的是恫吓朝廷。如果陛下想直接挫败他的奸谋,就应该在诏书中假意答应他的奏请,说:‘助修洛阳宫阙的兵马和工匠应当迅速派来,朕已命令沿途各地安排接待。’朱克融接到这道诏书后,肯定会惊慌失措,大乱方寸。”唐敬宗听后十分高兴,欣然采纳了裴度的意见。朝廷最后按裴度的意思起草的这道诏书假中有假,以假治假,既义正词严又晓之以理。朱克融因摸不清朝廷的底细,果然不轻举妄动。过不多久,幽州发生兵变,将士杀死朱克融和他的儿子。多行不义必自毙,一切皆如裴度所料。
捏造事实,欲盖弥彰
古代皇帝发布圣旨,真真假假,应付过关,虽然可笑,却能让人同情;而他们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完全捏造事实,欺骗人民,这就非常可气甚至可恶了。这种现象在古代还非常普遍。开皇二十年(600年)隋文帝发布的一道圣旨,就是这方面的代表作之一。
史万岁是隋朝大将。隋朝第一名臣、宰相高颎等人曾称赞他“雄略过人,每行兵用师之处,未尝不身先士卒。尤善抚御,将士乐为致力,虽古名将未能过也”。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对隋朝的边防巩固有过重大贡献的名将,却在开皇二十年出击突厥建立了殊功后被冤杀。全国老百姓都为他的死感到冤枉和痛惜。
更令人发指的是,隋文帝冤杀史万岁后,为了开脱责任,为错杀功臣寻找根据和理由,以证明自己一贯正确永远正确,竟然错上加错地起草了一份诏令,向天下公布史万岁的所谓罪状。
这份冠冕堂皇的诏令,总共写了史万岁两条罪状:一是开皇十七年(597年)平定南宁州时“多受金银,违敕令住”;二是此次出击突厥后“怀诈邀功”。然而全天下的人都清楚,南宁州的问题早已解决。这一点,连本诏令也是承认的,否则怎么会“舍过念功,恕其性命,年月未久,即复本官”?既然如此,还提此陈年旧账干什么?而此次出击突厥后的“怀诈邀功”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真实情况是“有功未酬”!因此,这两条所谓的罪状没有一条站得住脚!如果不发布这份诏令,那么隋文帝还只是犯有错杀大臣之过。而此诏令一公布,全天下的人反而认清了他原来还是一个伪君子,更感到史万岁的死是一个大冤案,更为史万岁的死感到悲痛和惋惜!因此,起草并颁布此诏令,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错上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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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言的张冠李戴与移花接木(1)
文/胡文辉
在20世纪80年代以前,学术界似有两大显学:一是《红楼梦》研究,一是鲁迅研究。但时移世异,风气逆转,鲁迅文章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近20年来,当意识形态的光环散去,鲁迅也就走下了神坛,当年汗牛充栋的鲁迅研究文献,还能存留下来不失价值的,恐怕多是那些就事论事的考证吧。
我的老师,原中山大学教授李伟江先生,长期研究鲁迅、左翼文学及现代文学史料学,在他去世7年之后,他一生的心血《鲁迅粤港时期史实考述》(岳麓书社2007年版),最近终于出版。这部遗著,既是他个人学术生涯的一个墓志铭,也可以视作鲁迅研究的一个墓志铭;通过阅读这部遗著,我不仅是在怀念一个踏实学人的一生,也似乎是在凭吊鲁迅研究史的往日繁华。
李先生在文集中,分别考订了鲁迅与中山大学、鲁迅与广东报刊、鲁迅在粤港讲演等专题,而我最感兴趣的,是其中《“共产党是火车头……”一段话的由来》一篇。以下仅谈谈我读此文后的感想,但取一瓢,而不及其余。
曾有不少语录、手册和文章,都称鲁迅对日本友人说过“共产党是火车头……”这样的话,李先生在此文中澄清,这只是由于翻译不准确而导致的张冠李戴,鲁迅原话的中译应作:“国民党把有为的青年推进了陷阱。最初(他们)说,共产党是火车头,国民党是列车;由于共产党带着国民党,革命才会成功……所以青年们都很感动,当了共产党。而现在又突然因为是共产党的缘故,把他们统统杀掉了。”这段话是针对国民党清共而言,由上下文看,“共产党是火车头……”的主语显然是国民党,鲁迅只是转引国民党方面的话语,以指责他们反复无常、欺骗青年。李先生进而寻根究底,挖掘出鲁迅这段引语的始作俑者,应是国民党###、中山大学校长戴季陶1926年11月的演说:“中国共产党好像机关车,国民党好像货车,中国共产党加入国民党,好像人车货车套上机关车;没有机关车断不容易把中国的革命载到世界革命队伍里去。”这是戴氏在国共合作期间,有意迎合苏俄顾问鲍罗廷而说的门面话。所谓“机关车”,也即后来通称的火车头。
我所以特别留意这篇考证,是因为类似将名言张冠李戴的现象,并不是孤立的。我曾在《敦煌学与爱国/民族主义》(《最是文人》,安徽文艺出版社2000年版)里指出:大凡讲到敦煌学,一般多喜欢引用陈寅恪“敦煌者,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的话,其实陈氏原话见于《陈垣敦煌劫余录序》作:“或曰:敦煌者,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是说也,寅恪有以知其不然……”可见,这句话既非出于陈氏本人之口,陈氏本人对此也未必认同。又如世俗都将“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当作徐悲鸿的妙语,但徐氏早在《悲鸿自述》里明白交代,他早年在离开宜兴女子学校时,国文教授张祖芬临别赠言:“人不可无傲骨,但不可有傲气。愿受鄙言,敬与君别。”(《徐悲鸿文集》,上海画报2005年版)后来廖静文的《徐悲鸿一生——我的回忆》也重复了此说,只不过将张祖芬的赠言译成白话:“我希望你记住两句话:人不可有傲气,但不能无傲骨。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你,就送你这两句嘉言吧!”(中国青年出版社1982年版)
名言的张冠李戴与移花接木(2)
以上数例,是将名言的原创者误植;还有一种情况更为恶劣,是对名言故作曲解。过去批判胡适时,多指责胡氏所说的“历史是个小姑娘,可以任人打扮”一语,但我的朋友谢泳先生写过一篇《胡适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杂书过眼录》,中国工人出版社2004年版),指出这句话实出于偷梁换柱,原始出处应是胡氏介绍詹姆士实在论哲学的《实验主义》一文:“实在是我们自己改造过的实在。这个实在里面含有无数人造的分子。实在是一个很服从的女孩子,她百依百顺地由我们替他涂抹起来,装扮起来。”所谓“历史是小姑娘,可以任人打扮”的比喻,就是将这里“实在”偷偷改成“历史”,如此就轻巧地完成了对胡氏本义的歪曲。谢泳更举出冯友兰20世纪50年代的批胡文章为例,冯氏当时在《哲学史与政治——论胡适哲学史工作和他底反动底政治路线底关系》中对胡氏的话做了移花接木:“实用主义者的胡适,本来认为历史是可以随便摆弄的。历史像个‘千依百顺的女孩子’,是可以随便装扮涂抹的。”谢泳认为,“历史是个小姑娘”这句话的广泛流传,或许就与冯友兰此文有关。这是很有价值的辨析,跟李先生《“共产党是火车头……”一段话的由来》一文有异曲同工的意味。
此外,还可以为谢泳补充一个有趣的例子。20世纪70年代末,哲学史家方立天先生在《评“四人帮”在中国哲学史方法上的实用主义》中有这样一段:“‘四人帮’信奉历史‘实在是一个很服从的女孩子,她百依百顺地由我们替她涂抹起来,装扮起来’(《胡适文存》一集卷二)……的实用主义历史观。”(《中国哲学史文集》,吉林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作者表面上引用原文,并注明出自《胡适文存》,实际上却将原文中作为哲学名词的“实在”,当作虚词来使用——“实在是一个很服从的女孩子”,居然就成了“历史‘实在’是一个很服从的女孩子”!
同样的情形,也见于季羡林先生笔下。1990年季先生在《纪念陈寅恪先生百年诞辰学术论文集》的序言中说:“寅恪先生对共产党什么态度呢?浦江清的《清华园日记》中讲到,寅恪先生有一次对他说,他赞成communism(共产主义),但反对Russian communism(俄国式共产主义)。”(江西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1999年他在中山大学纪念陈寅恪教授国际学术研讨会上做了《一个真正的中国人,一个真正的中国知识分子》的发言,再次提到:“陈先生对共产主义是什么态度?现在一些人认为他反对共产主义,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大家看一看浦江清《清华园日记》,他用英文写了几个字说陈先生赞成communism,但反对Russian communism,即陈先生赞成共产主义,反对俄罗斯式的共产主义。浦江清写日记,当时不敢写‘共产’两个字,用了英语。说陈先生反对共产主义是不符事实的。”(《陈寅恪与二十世纪中国学术》,浙江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
其实浦江清日记的原文是:“他不反对communism,但他不赞成Russian communism。”(《清华园日记?西行日记》扉页,三联书店1999年增补本)原文明明只是消极的“不反对”,到了季先生那里,就变为积极的“赞成”了。
由以上列举的例证可知,对名言的误植或歪曲,绝非偶然。错误并非无缘无故地发生,而往往有其思想背景和动机。将“敦煌者,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归于陈寅恪名下,将“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归于徐悲鸿名下,那是因为大家都希望借名人的光环,以加重言论的分量;当我们需要证实鲁迅信仰共产主义、认同共产党的时候,“共产党是火车头”这种话也就顺理成章地出自鲁迅之口;当我们需要批判胡适的实用主义、虚无主义历史观的时候,胡适也就顺理成章地说出“历史像个小姑娘”这种奇谈怪论;当我们需要证明陈寅恪支持共产党领导的时候,陈寅恪也就顺理成章地表态“赞成共产主义”。这些误植或歪曲,或恰好切合时代精神的大气候,或恰好符合引用者个人的价值取向;换句话说,被误植被歪曲的文本,更符合引用者的需要,尤其是政治上的需要。有什么样的需要,就容易出现什么样的文本,文本“实在是一个很服从的女孩子”啊!
尤其需要反省的是,误植或歪曲不仅出于大众无知的以讹传讹,更出于学者有意的将错就错。连学界名流都可以肆意地曲解前贤,又何怪乎今天的小市民们流言满天飞呢?
还是再回到李伟江先生那里。我想,李先生对鲁迅的认知和信仰,并没有能超出那个时代,他眼中的鲁迅,恐怕仍是光环笼罩下的鲁迅。尽管如此,他绝不抹杀证据,绝不隐没事实,即使他希望发掘出更多鲁迅转向共产主义的新史料,他仍死心眼地争辩,“共产党是火车头……”并不是鲁迅自己的话。考虑到《“共产党是火车头……”一段话的由来》一文最初的发表时间早在20世纪70年代末,仍是学术界春寒料峭的时代,就更显得难能可贵。
光武帝刘秀蒙受“不白之冤”
文/张恒涛
在中华历史上的众多帝王之中,有一位文治武功、相貌人品堪称近乎完美的皇帝,他就是东汉“光武中兴”的缔造者——光武帝刘秀。
然而,几百年来,几出老百姓耳熟能详的经典京戏的流传,使民间的光武帝形象蒙受着“不白之冤”。这其中最有名的有两出。
其一为《上天台》:刘秀宠爱郭妃,身为国丈的郭太师仗势欺人,于是开国元勋姚期的儿子姚刚打死国丈。刘秀念姚氏父子有功于国,从轻发落,将姚刚发配湖广,留姚期继续在朝为官。郭妃为了给老爹报仇,设计把刘秀灌醉,刘秀醉酒后听信郭妃谗言,错斩了姚期。
另一为《打金砖》(一名《兰逼宫》,又名《二十八宿归天》):姚刚打死郭太师后,姚期绑子上殿请罪,刘秀酒醉,传旨立即将姚期满门抄斩,文武百官都上殿保本,也被一并杀害。开国功臣马武手持金砖闯入后宫,威胁要拍死刘秀,刘秀被迫应允赦免姚期,但为时已晚,马武用金砖击顶自杀身亡。刘秀酒醒之后,愧疚难当,加上阴魂现身索命,一命呜呼。
以上两剧,尽管剧中主要人物都是历史上的真实人物,但戏中所演故事和人物性格,均与史实严重不符。
戏中“宠爱郭妃”,并非事实。刘秀一辈子只有三个女人:阴丽华、郭圣通和“无宠”的许美人。而他一生只爱一个女人——阴丽华。刘秀长期征战,身边没有一个女人,初见阴丽华,他发出“娶妻当得阴丽华”的感叹。公元23年,刘秀终于达成多年夙愿,娶阴丽华为妻,这时刘秀已经28岁了。之后,迫于政治原因才娶了郭圣通。刘秀称帝后,要立阴丽华为皇后,阴丽华坚决推辞:“困厄之情不可忘,而况郭贵人已经生子。”他不得已立郭圣通为皇后。此后,刘秀每次出征都把阴丽华带在身边,尽可能地减少自己心爱女人受到皇后轻慢的机会。最终,刘秀废除郭圣通,立已经40岁的阴丽华为皇后。公元56年,刘秀死;公元65年,阴丽华死,合葬在刘秀陵寝。
史书称刘秀为“中兴明主”,《后汉书》赞其“明慎政体,总揽权纲,量时度力,举无过事”。刘秀与君臣的关系也相当和谐,他对功臣从不猜疑。冯异掌握重兵,专守关中,独当半壁江山,有人上奏章说他“专制关中,斩长安令,威权至重,百姓归心,号为‘咸阳王’”,冯异惶惧,上书谢罪。光武帝诏报说:“将军之于国家,义为君臣,恩犹父子,何嫌何疑,而有惧意?”大将朱鲔曾为更始帝刘玄坚守洛阳,对抗过刘秀的军队,而且参与过谋杀刘(刘秀的哥哥)的活动,光武帝派人说降:“举大事者不忌小怨,鲔今若降,官爵可保。”朱鲔降后,光武帝拜鲔为平狄将军,封为侯爵,传封累世。
刘秀这样文韬武略、感情专一的明君,为什么被后世的戏剧家加上贪恋酒色、滥杀功臣的罪名呢?这要从有关光武帝的几出戏的取材来谈。《上天台》、《打金砖》等戏,取材于《东汉演义传》,此书系明朝万历年间学者谢诏所作。朱元璋杀戮功臣,招致很多士人不满,但法禁森严,人们敢怒而不敢言。明朝中叶以后,法禁稍弛,一些人采用移花接木的手法,以前朝皇帝为主人公,编成小说,借以讽喻现实。这样既可避开文网罗织,又发泄了胸中块垒。扭曲刘秀的几出京戏,则是根据演义故事,加上作者的发挥编造出来的。
诸葛亮自荐失败,自编自演“三顾茅庐”(1)
文/韩春呜
“毛遂自荐”的最早版本
《三国志》与《三国演义》所写的“三顾茅庐”,可谓是诸葛亮决定出山的关键一节。说刘备刘玄德太看重诸葛亮的才华了,一而再,再而三,不管是吃了闭门羹,还是被小书童奚落,更不顾风雪寒天,执意要见诸葛亮,不请出诸葛亮决不罢休。不过在比这两本书更早的史家著作之中,却有一种截然不同的说法,叫做“毛遂自荐”说。
据《魏略》之中记载:曹操统一中国北方以后,荆州成为众矢之的,直接面临曹操、孙权两方面的军事威胁,荆州牧刘表则缺乏应对之策。被曹操赶出中原地区的刘备此时驻扎在樊城,引起了诸葛亮的关注。
这时的诸葛亮在隆中闷了快10年了,学成了一身本事,“八阵图”也大功告成,眼看自己已经是奔30的人了,是该施展自己本事的时候了。在老师和朋友的建议下,诸葛亮决定亲赴樊城会会刘备。
诸葛亮见到刘备的时候,刘备正在会客。刘备见诸葛亮非常年轻,又素不相识,也没把诸葛亮放在眼里,将他晾在一边。等到会客结束,只剩下诸葛亮一人的时候,刘备还是不理不睬。正好有人送来了一支牦牛尾,刘备只顾自己用牦牛尾编织饰物。诸葛亮见此情景,不禁正色而言道:“我以为将军必定胸怀大志,想不到原来却只知道编织而已。”这才把刘备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经过一番交谈,刘备发现眼前的年轻人的确与众不同,是一位难得的人才,便把诸葛亮留为己用。这就是最早的“毛遂自荐”的版本。
司马徽与诸葛亮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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