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公然顶撞,来人啊!十一阿哥不敬兄长,不尊手足,给我拿下。”
狠狠撩起衣角,随手一挥。身后福尔康和福尔泰瞬间冲了出来,周遭其他侍卫原地未动,嘴角不屑。心底暗道:这福家兄弟果真昏了头,十一阿哥再不受宠,那也是主子。身为奴才却对主子动手,那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再说,这福家兄弟还是戴罪之身,竟又出现在这御花园,不愧是五阿哥的‘贴身奴才’。
胤禟眯着眼睑,嘴角微扬,不怒自威的气势瞬间笼罩整个御花园,此时禁不住羡慕起二哥的软鞭,要是有软鞭,他定要狠狠抽打这不守本分的奴才,宫中侍卫都未动手,这两个奴才倒是忍不住邀功起来。
冷哼一声,阴森的盯着永琪,笑道:“我倒不知,什么时候奴才竟爬到主子头上去了,对了,福家连奴才都算不上,那是奴才的奴才。小小包衣奴才竟敢对主子动手,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凌洌的目光,森冷扫过在场几人。混混出身的小燕子何尝受过这等架势,随即吞咽口水,神态恐惧,退到永琪身后轻扯衣袖。
瞅着小燕子恐惧的脸,永琪大声吼道:“什么奴才?尔康他们是我兄弟,永瑆什么时候你变得这般刻薄了?”
听罢永琪的话,胤禟猛抬头,鄙夷望着永琪,轻蔑的扫了几眼福尔康和福尔泰,道:“什么时候大清朝尊贵的阿哥变得这般卑贱,竟与下贱的奴才称兄道弟。恕臣弟不敢苟同!”
眼中藐视的态度毫不遮掩,看的永琪很不自然,福尔康扬着鼻孔,神情不屑。好似世人皆醉唯我独醒,高傲的模样好似他才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呵呵……”胤禟怒极反笑,小身子紧绷,似笑非笑瞅着永琪,将胤禩的笑学了个八成。
站在凉亭后的胤禩,趣味十足的盯着胤禟,想不到九弟除了钱,处理其他事情还挺明理。至于永琪,胤禩连多看一眼都嫌晦气,说胤禟不亲手足,他又何尝不是。对奴才倒是不错,惟独这血亲的兄弟,倒成了仇人。
如此不忠不孝之人,竟是弘历眼中最好的阿哥,这弘历还真是瞎了眼,那还珠格格一看便知是市井流氓,被令妃一说,变成了大清朝尊贵的格格。
弘昼那边也该快了,小燕子最好祈祷她真是爱新觉罗血脉,否则他定叫她身不如死,混淆皇室血脉,那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令妃更别想撇清,真以为他不知道她那点心思。
刚下朝,延熹宫的宫女就来了三次,不是令妃身子不适,就是六格格犯病,真当他是傻子不成?
高无庸颤着身子,不敢瞅万岁爷,心里却不住咒骂还珠格格和五阿哥不识好歹,连食君之禄都不懂,不亲手足,到与这些个包衣奴才亲近。
也不想想福家什么出身,既非皇亲,也未有兵权,在朝中亦无丝毫根基,只是个不足轻重的大学士罢了。五阿哥却不知他这举动落到皇亲贵胄眼中,更让众人瞧不起。
见侍卫不动手,永琪觉得很没面子,吼道:“胆大包天,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还不快将十一阿哥给制住。”
福尔康率先冲了过去,鼻孔朝天,还不忘对半跪在地的宫女抛媚眼,一副风流才子的德行,“十一阿哥你好恶毒,宫女这么善良,仁慈。你竟也下得去手,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
身后的福尔泰不甘示弱,也冲了过去,叫道:“大哥比划一下,看谁先拿下这恶毒的小子,让小燕子出口气。”
听了这席话,胤禟气的面色苍白,永瑆身子本就不好,此时被永琪等人一闹,怒火中烧,差点就晕了过去,身后的太监连忙扶住,才不致倒下。
见胤禟面色惨白,胤禩才想起这世胤禟附身的永瑆身子极差,撩起龙袍从凉亭中走了出去,阴沉着一张脸,从太监手中接过胤禟,森冷的目光直直看着永琪等人,笑的瘆人,“高无庸抗旨不尊有何大罪?”
永琪心底一颤,皇阿玛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的杀意,好似看待陌生人一般的,凌厉中带着浓郁的杀意。
神经大条的小燕子却毫无察觉,踩着花盆底指着胤禩怀中的胤禟,叫道:“皇阿玛你砍了这恶毒小子的脑袋,他刚才想打断这名宫女的双手,太坏了!”
撒娇望着胤禩,碍于永琪死死拉住她的身子,她还想上前抱住胤禩,皇阿玛不是说过她天真可爱,是大清朝最尊贵的格格吗?她要砍一个人脑袋不是很简单。
自信满满笑着,鄙夷瞪着胤禟,好像很快就能听到这恶毒小子被砍脑袋的场景,周围其他侍卫都跪了下去,倒是福家兄弟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永琪小心抬头,不敢直视胤禩,他怎么觉着皇阿玛和以前不一样了,回头盯着高无庸,希望高无庸能说点什么?孰料高无庸压根就没看他一眼。
胤禩轻轻抚着胤禟的后背,让他慢慢吸气半响过后,才望着高无庸,道:“高无庸,朕的话你没听到吗?”
“回万岁爷的话,抗旨不尊者一律株连九族。”颤颤巍巍,高无庸勉强说完,心底暗叹不已,这还珠格格还真是个祸害,万岁爷都气成这样了,还叫嚣着砍十一阿哥的脑袋。
她也不想想,十一阿哥乃大清朝阿哥,怎么都轮不到她一个没品的格格论罪,再说了,历代哪有砍头的阿哥,这还珠格格多半是吃傻了。
一听,高无庸的话,小燕子顿时乐呵了,手舞足蹈的笑起来,指着胤禟骂道:“哼!让你不对我行礼,我是大清朝最尊贵的格格,皇阿玛最喜欢的人,让你欺负我。”
胤禩笑意盎然,眼底泛着寒意,道:“高无庸传朕旨意,五阿哥不亲手足,禁足景阳宫半年,罚俸一年,抄《孝经》五百遍。还珠格格御前失仪,杖击二十大板,更意图对十一阿哥不轨,剥夺所有特权,未经朕同意,不得擅自离开漱芳斋半步,福家兄弟图谋不轨,企图谋害十一阿哥,杖击五十大板,福伦教子不当,罚俸半年,将为学士。”
语罢,小燕子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看着胤禩,大声叫道:“皇阿玛你不是最宠小燕子的吗?为什么惩罚我,是不是这个恶毒小子告状,说我坏话。”
胤禩鼻翼瞟了小燕子一眼,自私自利,竟说我,而不是我们,可见永琪等人在她心中并不是很重,可笑这永琪还真将她当宝。
对侍卫挥了挥,很快小燕子等人就被堵住嘴,拖了下去。在皇宫要想活得久,就要学会揣摩圣意,以前他们不敢对还珠格格怎样,但如今却不同。
后宫,谁不知这还珠格格快要失宠了,落井下石之事,谁都乐意做。反正这皇宫便是个吃人的地方,你不踩,还有别人踩。
令妃心计
“万岁爷怎么还没过来,冬雪这是怎么回事?”
令妃狠狠咬着手帕,眼露凶芒,活似要将冬雪活吞一般。哪还有平日里在万岁爷面前温柔贤淑的样子,周遭的瓷器摔了一地,七格格蜷缩着身子躲在桌下,由嬷嬷抱在怀中。
地上的冬雪,半个额头沾满鲜血,瘦小的身子颤颤巍巍,不敢随意动弹。宫中传言令妃娘娘温柔贤淑,只有延熹宫的奴才,才知令妃娘娘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心狠手辣,做事不留情面。要不是碍于一家老小都在令妃控制之下,冬雪又怎愿囚禁在延熹宫,做那么多违心之事。
死死低着头,双手扣紧肉中,道:“奴婢不知,腊梅姐姐还未回。”
不知出了何事,万岁爷自从被还珠格格撞倒苏醒后,便不再待见令妃娘娘,宫中传出不少流言,万岁爷开始冷落令妃娘娘,重新宠爱皇后。
为此,这些天延熹宫的瓷器没少遭殃。这不七格格明明生病,这令妃还是没传太医院,七格格衣服下的小身子,没少遭令妃摧残,稚嫩的身子布满青痕,冬雪等人见状不忍,却也不敢多事。
令妃搅着手帕,嫌恶的瞪着嬷嬷怀中的七格格,为何不是阿哥?要是阿哥万岁爷怎么疏远她,从宫女爬到令妃的位置,其中的辛酸谁又知晓,她绝不愿再回辛者库。
右手轻揉小腹,杜太医确诊过,腹中已有一个月,她本想等万岁爷过来延熹宫时,亲自告诉万岁爷,届时万岁爷肯定大喜,皇贵妃的位置还不是唾手可得。
那些嘲笑过她的人,终有天会被她踩在脚下。就连乌拉那拉·景娴都会是她的手下败将,嘿嘿……疯狂的笑声,越来越猖狂,神情愈发疯癫。
倏地,门扉前的嬷嬷走了过来,俯身在令妃耳畔轻轻说了几个字,令妃很快便冷静下来,挥手让一边的宫女打扫凌乱的屋子,将七格格抱入怀中,再次成为温柔贤淑的令妃娘娘。
跪在地上的冬雪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好恐怖!却无法逃离,只能死死埋着头。
腊梅脚步匆忙,踏进延熹宫直奔令妃的屋子,神色慌张,“腊梅见过娘娘,娘娘吉祥!”
见状,令妃眼神一闪,使劲盯着延熹宫门口,无果回首盯着地上的腊梅,冷道:“万岁爷了,怎么没过来,不是让你去养心殿说七格格病重?”
纤细双手死死抱住怀中七格格,七格格青黄的脸,紧咬着下颚,就是不敢开口唤痛,恐惧的埋着头,不敢说话。
“回娘娘,万岁爷说格格病重,自有太医诊治,国事繁忙。”
小心吞咽口水,腊梅整张脸泛白。这种事腊梅以前没少做,不知为何,这些日子万岁爷似乎并不待见延熹宫,不论令妃娘娘百般花样,万岁爷始终不曾走进延熹宫。
“哼!”
冷哼一声,令妃脸色苍白,万岁爷这是怎么了,回首唤过一侧的嬷嬷,道:“万岁爷在何处?”
“万岁爷摆架坤宁宫,在御花园偶遇还珠格格和五阿哥。”
“还珠格格,哼!要不是她万岁爷怎会疏远我。万岁爷可是去了漱芳斋?”
令妃欣喜望着嬷嬷,这还珠格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却深得万岁爷喜爱,要不是仗着万岁爷宠爱,她怎会自降身份去巴结这么个东西。五阿哥也够奇怪,平日不见他对后宫之中格格多亲近,倒是这还珠格格一进宫,漱芳斋就数他跑的最勤快。
当初为拉近他,她可没少费心思,处处为他打点,想不到这还珠格格一来,这五阿哥竟连他都忘了,真是不识好歹。
嬷嬷摇头,神色未明,冷声道:“万岁爷非但未去漱芳斋,还将还珠格格一切特权取消,未得圣旨,不得踏出漱芳斋半步,就连五阿哥与福家兄弟都被牵连在内。”
这嬷嬷是令妃身边最久之人,宫中的局势看的很清。很不屑五阿哥处世态度,大清朝最大的是万岁爷,不是阿哥,也不是娘娘,这五阿哥三番五次不识好歹,不得圣宠,如何在后宫之中立足。
令妃一个不慎,失手便将七格格留在地上,地上碎裂的瓷片,瞬间划破稚嫩的肌肤,鲜红的血迹染满七格格半个身子,“什么?”
大呼一声过后,皱眉瞥了七格格一眼,对七格格身后的嬷嬷挥手,让她将七格格带下去,省的看着碍眼。宫中最不缺的就是格格,要不是见万岁爷甚喜六格格,她又怎会养着这碍事的东西。
抿着嘴,盯着嬷嬷问道:“发生何事?万岁爷怎会囚着还珠格格,五阿哥不识好歹,真以为凭他那点本事,万岁爷真会一直宠着他,要不是我在万岁爷面前夸他,他又怎么爬到这个位置。如今倒好,这还珠格格一进宫,延熹宫也没见他过来请安!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森冷的杀意,透过那双水润的眸子,让人心惊不已。
嬷嬷低咒一声,不屑瞥着嘴角,道:“还不是那不知死活的还珠格格,叫嚣什么她是大清朝最尊贵的格格,竟让万岁爷砍了十一阿哥的脑袋,不知所谓的东西。也不想她是个什么东西,在后宫之中叫嚣砍一阿哥的脑袋,大清朝自开国以来,未曾出过这样不知事的格格。”
大清朝历来都是阿哥尊贵,格格要多少,有多少。多半用来和亲,就算万岁爷最宠爱的和敬公主,不也下嫁蒙古。
这还珠格格还真当自个金贵,凭她这番话,恐怕得罪整个后宫的娘娘,五阿哥和她掺和在一起,这下场恐怕也好不到那里去。
令妃紧皱眉宇听着嬷嬷口中的话,心底不安渐散,还珠格格不能在拉拢,否则迟早自食恶果,可又不能放弃,宫中荣宠还不是万岁爷一句话。
收起万千思绪,令妃垂着头轻揉肚脐,如果腹中是个阿哥,那个位置她少不得也要争上一争,森冷的视线透过紧闭的窗扉,望向养心殿,嘴角清扬,心底丝丝算计瞬间记上心头。
“嬷嬷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等!”
“嗯,为何?嬷嬷认为不该主动出击,若腹中是个阿哥,届时这后宫还是有谁是我的对手,嬷嬷担忧什么?”
“娘娘,您别忘了,后宫最大的不是皇后,也不是老佛爷,而是乾清宫的万岁爷,后宫众多是非,娘娘真以为万岁爷一点都不知晓。别忘了雍正爷的粘杆处,可不是吃闲饭的,就算万岁爷没动用,可谁知下一秒,万岁爷不会动用。”
听罢,令妃身子一颤,眼眼露惊恐。她竟然忘了万岁爷,要不是嬷嬷提点,她还真犯了大罪。被眼前获得荣耀迷昏了头,竟忘了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御花园中胤禩紧紧揽着昏过去的胤禟,神色阴沉盯着被拖下去的小燕子,回视了一眼延熹宫所在的位置,随即吩咐高无庸,唤郑太医去养心殿。
胤禩抱着胤禟直奔养心殿而去,轻快地步伐,嘴角禁不住漾着淡淡的笑靥,似乎不久前,他才抱着四哥去养心殿,不料,再次抱着人前去,只不过这次换成九弟,这个一心为他的九弟。
恼羞成怒
与延熹宫怒骂吵杂不同,坤宁宫异常宁静。胤禛沉默坐在书桌旁,上面摆放着几碟精致的糕点。手中拿着本《国策》,思绪却不知神游何处?
低垂眉眼,他一大早便从养心殿狼狈窜出,不知何时竟对胤禩怀了异样心思,渴求那双桃花眼只专注他一人,明知道是错误的,却听到胤禩‘只因我是八弟,就不行吗?’
罔顾脑海纠结的思绪,胤禛轻揉酸涩的眉间,望着坤宁宫外面,不知他下朝后,察觉他离开养心殿可会恼怒,会不会追来坤宁宫。
原本冷漠的面庞,渐渐泛着红晕。看着皇后众人眼中,可爱异常,包子小脸气鼓鼓的瞪着手中的《国策》,好似想要活吞了手中的书籍。
容嬷嬷从外踏了进来,行礼作揖,“老奴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见过十二阿哥,十二阿哥吉祥。”
“免礼,容嬷嬷这会过来,何事?”
“回娘娘,养心殿那边传话,万岁爷让十二阿哥过去养心殿。”
乌拉那拉·景娴眉头轻皱,万岁爷这又是演的哪出戏,以前没见他对十二这般上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皇后怎会不知,后宫这潭浑水,太深也太冷。
“为何?”
容嬷嬷轻咳几声,笑道:“听说还珠格格和五阿哥今日在御花园御前失仪,福家兄弟对十一阿哥图谋不轨,企图谋害皇室阿哥,杖击五十大板,这会万岁爷召唤太医院郑太医赶去养心殿,十一阿哥体弱,被还珠格格他们这么一闹腾,指不准出啥事。”
鄙夷望着延熹宫的位置,奴才就是奴才,就算做了主子还是副奴才样。
胤禛紧皱眉头,不满瞪着容嬷嬷,冷道:“什么?皇阿玛将十一带去养心殿了?”眼底深处划过一丝愤怒,他怎么没发现胤禩这般好心,好到连弘历儿子的事都会亲自Сhā手。
好不容易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他怎能容忍两人的距离再次推远,胤禩这次别妄想逃离,森冷的气息笼罩着坤宁宫,皇后等人沉声恐惧睨着十二阿哥。
吞咽口水,容嬷嬷直接跪了下去,颤声说着,“是的……养心殿那边公公传来的消息,万岁爷亲自搂着十一阿哥进了养心殿。”
“哼!”
冷哼一声,胤禛飞速朝养心殿奔去,留下错愕的众人,显然还未明白发生何事?
胤禩坐在一侧,紧盯着郑太医,桃花眼漾着森冷的杀机,让郑太医倍感不安,“郑太医,十一怎么还没苏醒?”
“回万岁爷,十一阿哥只是怒极攻心,稍作休息便会苏醒。”
颤抖着身子,擦拭额头布满的冷汗,这万岁爷的气势一天比一天骇人。
“退下!”
胤禩盯着床上的胤禟,胸口渐渐被填满,昔日的九弟终于再次回到身边,这次他一定要好好补偿九弟才行。
“禀万岁爷,十二阿哥到。”
“什么?四……十二过来了,快传!”瞬间收起眼底湿意,捏了把被褥,起来迎了出去。
胤禛一跨进门,便瞅见胤禩亲密为床上的人儿捏被褥,眼中升起寒意,胸中泛出淡淡酸意,胤禩从未用这般温柔的眼神看过他,这般亲密的举动更是前所未有。
看样子,对已十一胤禩还不是一般的喜爱。喜爱到能让骄傲的胤禩亲自服侍,不甘心的念头,让胤禛恼怒成怒,直接冲进胤禩的怀中,紧紧抱住胤禩的细腰。
见状,高无庸眼神一沉,对着周遭伺候的宫女侍卫挥手,瞬间偌大个养心殿,就余下胤禩和胤禛,还有躺在床上的胤禟。高无庸也随着众人一同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将门带上。
胤禩身子一僵,神情冷峻,显得有点措手不及,两人这般亲密贴在一起,闻着彼此的呼吸,好似整个世界就剩下他们两人。
胤禩低声轻笑,道:“四哥,怎么了?难道是乌拉那拉·景娴那个女人说了什么,该死的,我马上就去坤宁宫。”轻搂着胤禛,感受着淡淡的奶香味,就这样一直在一起多好。
胤禛嘴角一抽,不断低咒。该死的他竟然做出这样白痴的举动,他这是怎么了,嫉妒一个十几岁的小毛孩,爱新觉罗·胤禛——你这是怎么了?
“八弟,你想多了,我听闻十一在御花园昏倒,我过来看看。”胤禛别扭转过身子,殊不知正因如此,胤禩轻而易举瞧着泛着红晕的脖颈,已经粉嫩的耳坠。
眉头轻挑,胤禩不满胤禛的逃避,执意半搂着胤禛,“四哥,床上躺的不是弘历的十一,而是我们的兄弟——九弟胤禟。”
胤禛不敢置信抬头,盯着床上和他一般大小的人,冷道:“什么?你说床上躺的是九弟——胤禟。”
心底泛着寒气,九弟前世最亲近之人便是八弟,如今九弟出现,那八弟……强忍心底泛出的醋意,胤禛再次变成面瘫,胤禩因胤禟的事,并未察觉到胤禛强忍的怒意。
“恩!要不是今日小燕子在御花园打闹,我还未察觉到十一便是九弟。”将头埋进胤禛的脖颈,不断磨蹭。
胤禛抿着嘴角,冷道:“恭喜八弟,竟然九弟身子不适,那我先回阿哥所。”
说罢,便要离开养心殿。
见胤禛面色不渝,胤禩怎会松手,紧紧地将胤禛禁锢在怀中,道:“四哥,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好好地回什么阿哥所。”
“松手!”
“不松。”
胤禩说什么都不愿松手,谁知道一松手,四哥会不会再次消失,好不容易抓住的人,就算死都不愿松开。
“真的不松?”低沉带着丝丝媚惑,胤禩身子一颤,小心吞咽口水,“不松,说什么都不松。”
见状,胤禛轻轻推开胤禩的双手,站定缓缓抬头,似笑非笑的瞅着胤禩,嘴角渐渐划开一抹醉人的笑靥,眼神似醉未醉,朦胧中带着点点氤氲,歪着头,一缕垂肩的发丝俏皮滑进敞开的衣衫,顺着衣衫垂在锁骨处。
胤禩见此场景,霎时呆住,傻傻的望着胤禛邪气的勾起嘴角,轻抬眉角,右手把玩着长鞭,粉嫩的舌尖轻舔嫣红的唇瓣,白皙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晕,介于男子与男人间的魅力,让胤禛可爱中加了一丝不羁……
胤禩紧盯着嫣红的唇瓣,吞咽口水,胤禛随意将发辫甩了甩,嘴角微启,道:“九弟刚来,恐怕不了解当前局势,八弟还是守好九弟为好,免得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还未从之前的‘美色’中回神,就看见胤禛已经走到养心殿门口,急忙追了上去,道:“四哥,说的哪里话,昨天不是说了,四哥和我一起住在养心殿,难道四哥反悔了,还是说四哥吃九弟的醋?”
听了胤禩的话,胤禛脚步一定,冷冰冰回头,瞅着胤禩,轻声道:“吃醋!八弟开什么玩笑。我在想竟然我们过来了,九弟也过来了,你说十三会不会来了?”
胤禩面色不善听着胤禛的话,吼道:“四哥说什么?”
望着胤禛离去的背影,胤禩阴沉呆在养心殿,一张脸扭曲的不像样,不断低吼着十三……胤祥。
众人看戏
胤禩最近很忙,除了粘着胤禛,偶尔看看胤禟外。余下的时间都呆在御书房。
弘历好大喜功,整个大清朝被他弄得一团糟,国库空虚,为此胤禛没少大发脾气。
这晚好不容易有空闲,胤禩便邀上胤禛与胤禟,在御花园闲聊。回想当时胤禛和胤禟火爆性的相认,胤禩抿嘴轻笑。兄弟没有隔夜仇,再说这生他们都算是偷来了,都未在计较前世。
不过,胤禟爱贪小便宜,这段时间没少折腾胤禛。胤禛也顺着他的小性子,上世他亏欠众多兄弟,为此坤宁宫的东西没少落入胤禟的口袋。
胤禩噙着笑靥,拿出折扇对着傻笑的胤禟就是猛的一下,耳畔传来一阵谈话声,伸手示意胤禟安静,长手一伸,将胤禛搂进怀中,身边的侍卫瞬间消失。
“尔康,你来了,紫微在哪?你不是说带紫微进来见我的吗?最近永琪都不过来找我,漱芳斋都变得很奇怪,你不知道今晚我费了多大劲,才跑出来。你说永琪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福尔康凑过身,道:“紫微进不来,永琪被万岁爷禁足了,出不了景阳宫,怎么会不喜欢你。小燕子你找令妃娘娘求她让紫微进宫,这样你就能见到她了。”
说罢,鼻孔朝天,心底想着额娘的话:如果紫微能恢复格格的身份,嫁入福家。福家自然能水涨船高,届时万岁爷自会为福家抬杠。
听福尔康一说,小燕子顿时气焰高涨,道:“我就说嘛!永琪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我,我马上就去求令妃娘娘,令妃娘娘那么善良,一定会答应我的。”
“等等!”尔泰快速拉住小燕子,指了指小燕子身后的永琪,道:“永琪你来了!”
“恩!我是景阳宫的主子,那些个奴才不敢为难与我,小燕子我好想你,想的心都痛了,你不知道这几天我茶饭不思,就担心你在漱芳斋有没有受委屈……”永琪伤心自责,小燕子那么善良,那么天真,皇阿玛怎么忍心,“我快受不了了,皇阿玛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竟然将我们禁足,小燕子你没事吧!”
胤禩笑意盎然,促狭的睨着怀中的胤禛,一侧的胤禟更直接,小手戳了戳胤禛,嘴巴张了合,道:哟!四哥这就是你孙子,弘历眼中聪慧过人的五阿哥。
见胤禛气的双眼通红,胤禩轻轻抚着胤禛的后背,示意他冷静,眼底泛着森冷的寒意,兄妹乱仑,好!真好!这还不算,竟还想将宫外之人带入后宫,这还珠格格和五阿哥胆子还真不小。
此时已过二更,福家兄弟乃戴罪之身,竟这般不知收敛,难道想yin乱后宫,他还真是小看了这群人。嘴角笑意越发瘆人,胤禟不紧不慢拨着手中小小的白玉算盘。
“皇阿玛一定是不喜欢我了,漱芳斋的特权都被取消了,害我被明月、彩霞她们看不起。”小燕子说:“一定是恶毒皇后在皇阿玛身边说了什么?……”
“哼!”一声冷哼声。
永琪急忙将小燕子拉到身后,福尔康和福尔泰相视一眼,防备看着假山后的人,惊得后退几步……“皇后娘娘……”两人赶紧跪下,永琪闻言忙将小燕子拉下,跪了下去。
皇后精芒一闪,讥诮睨着这些人,想到刚才听到的话,yin乱后宫,这五阿哥还真是长进了,兄妹乱仑,这对大清朝来说,是何等的耻辱。这些人食君之禄,做的却全是砍头的大罪。
“本宫没记错的话,五阿哥、还珠格格被万岁爷禁足,福家兄弟更是戴罪之身,你们不感激万岁爷的仁慈,竟意图让大清朝蒙羞,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
“儿臣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永琪仰头否认,道:“这些时日禁足景阳宫,觉得有些闷,便约还珠格格和福家兄弟赏月,皇后娘娘的话怕是不妥吧!”
皇后被永琪这么一反驳,顿时气得手脚发颤,呵斥道:“本宫到不知五阿哥这般伶牙俐齿,来人,将五阿哥等人带去养心殿,本宫倒要看看这后宫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糜烂了。”
眼中的鄙夷毫不遮掩,犀利森冷让嚣张的小燕子不敢随意动弹,傻傻的站在五阿哥身后。
福家兄弟一听,顿时不依,擒拿手一摆,道:“谁敢对还珠格格、五阿哥不敬!”显然未将皇后放在眼里,对他们来说,这后宫中最受宠的是令妃娘娘,他们是令妃娘娘的人,皇后自然不在他们眼中。
“放肆,竟敢对本宫动手,福家真是好大的狗蛋。”皇后瞪大双眼,恨不得将福家兄弟乱杖打死,区区包衣奴才,竟连她都不放在眼中,这福家还真是留不得了。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令妃柔柔的声音Сhā了进来,“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
令妃一行人从后面走了出来,柔弱的姿态,楚楚可怜,胤禩抽搐嘴角,满头黑线,这令妃还真够恶心,不过倒是对弘历那小子的胃口,胤禛周遭的寒气更甚,胤禟看的趣味十足。
冷冷瞅着走出的令妃,皇后眼带杀机,道:“本宫还在想,谁给他们的胆子意图yin乱宫廷,原来是你,令妃想不到你胆子不小,连万岁爷都不放在眼中。”
令妃本是路过御花园,听到皇后呵斥还珠格格和五阿哥,想这该是拉拢他们的好机会,就走了过来。不料竟被安上个yin乱宫廷的重罪,顿时脸色苍白,平日就见五阿哥处处维护还珠格格,并不为意,今儿个被皇后这么一说,令妃也急了。
yin乱宫廷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颤着身子,好在身后的腊梅上前扶了一把,才没跌倒,惨白着脸,讪笑道:“皇后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株连九族那可是大罪!”
说罢,苍白的脸,颤颤巍巍望了过去,见五阿哥身后的小燕子,一双手死死拽着五阿哥,就算是兄妹,这么亲密已是犯了大罪,皇家兄妹又岂能这般亲密。
还珠格格不懂,难不成这五阿哥也不懂。令妃眼眸沉了沉,右手抚着小腹,五阿哥这般不长进,没必要在拉拢,万岁爷多疑的性子,她比谁都看得清,五阿哥这是犯戒。
腹中若是个阿哥,她在这后宫之中便有立足之地,对五阿哥再好,他也不知感恩,终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小燕子一听令妃的话,顿时吓得够呛,其他话听不懂,株连九族这可是戏班子里常演场面,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燕子,此时哪还有半点嚣张的样,恨不得今晚没出过漱芳斋。
令妃见状,心中也明了几分,身子后退几步,似想装作不知。
令妃有喜
“仙子娘娘,什么叫做株连九族的大罪,我喜欢永琪不行吗?”
小燕子躲在永琪身后,颤颤探出头忸怩望着令妃,她不是皇阿玛的女儿,为什么不能喜欢永琪,明明她和永琪两情相悦,皇后那个恶婆娘老是找她麻烦。
令妃僵着身子,好似看白痴一样紧盯着小燕子,顿时整个御花园噤若寒蝉,令妃暗斥一声:这夏雨荷是怎么教小燕子的,竟连礼义廉耻都忘教了。
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竟大放厥词,今晚这句话,要是传到万岁爷耳中,那还得了,砍头那是轻的。兄妹乱仑,就算是平常人家,也是犯了大忌。何况在皇家,那更是不得了。
陡然想起还珠格格是从延熹宫被万岁爷认的,这事一旦揭发,届时她难辞其咎。呼吸愈发急促,不料这一紧张,竟直接昏了过去。
看着情形,皇后紧皱眉头,令妃是万岁爷最宠爱的妃子,这要是有个好歹,届时又会算到她的头上,示意容嬷嬷传太医,还珠格格这般不懂规矩,五阿哥竟跟着闹,成何体统。福家兄弟戴罪之身却能随意进出皇宫,这事决不能姑息。
见状,胤禩也知不出去是不行了,随即牵着胤禛和胤禟走了出去,“发生何事?”
胤禛紧抿嘴角,右手紧拽着胤禩的左手,恨不得掐碎去,胤禟笑眯眯的看着,小手转着手中的算盘,完全没在意周遭发生的一切。
“儿臣见过皇额娘!令妃娘娘!”胤禛和胤禟恭敬行礼。
另一侧的众人傻眼了,怎么都没想到万岁爷竟也在御花园,皇后欣喜望着胤禩身侧胤禛的小身子,视线落到胤禟时,轻轻一颤。随即恢复正常,“臣妾见过万岁爷,万岁爷吉祥!”
“儿臣见过皇阿玛,皇阿玛吉祥!”永琪颤着身子行礼,身后的小燕子瞪大双眼盯着胤禩牵住胤禛和胤禟的手,皇阿玛对她都没这般亲密,这两个小鬼是谁?竟敢和她抢皇阿玛。
“哼!皇阿玛他们是谁?为什么皇阿玛最近都不来漱芳斋找小燕子玩,皇阿玛是不是不喜欢小燕子了,小燕子娘死的早,现在连皇阿玛都不疼小燕子的话,就没人疼小燕子了。”
说罢,撅着嘴巴,眼神恨不得冲上前杀了胤禛和胤禟。
见惯争宠的胤禩,轻蔑瞅了小燕子一眼,这便是弘历口中天真烂漫的小燕子,嫉妒而阴狠,这种人天生便只会利己,弘历还真是瞎了眼。
胤禛不屑望着小燕子,连表情都不懂遮掩,要不是弘历宠爱,恐怕进宫第一天就会被弄死,后宫是非多,死个把人谁都不会在意。
至于胤禟由始至终都未抬头看过小燕子一眼,在他想来,爱新觉罗何等尊贵,私生女再宠爱,终究上不得台面,何况这人还不一定是爱新觉罗皇家血脉。混淆皇室那是死罪,眯成一条线的眼睛,闪烁着骇人的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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