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轶!”左承仕还没有反应过来是谁,愣了一下。
左秘书赶紧偷偷提醒道:“老爷,程公说的是左伊小姐吧。”
是了,左承仕这才想起来,那天因为女儿晚归,自己罚她禁足。想等着她来服软说情的,没有想到,那小丫头自己不来,居然把一尊大佛给引了过来。
难道女儿那天说程公留她下棋竟是真的?左承仕心中一阵惊讶,懊悔自己那天太冲动了,听惯了倾倾的枕头风,她一说自己就动气,也不问清楚,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罚了那丫头。
想起来丫头那天那一双失望的眼神,左承仕心中有了一些些的愧疚。
赶紧叫小左去请“左轶”过来。
面上诚惶诚恐的对程老头说道:“程公,小侄左轶这两天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既劳程公亲自探望,真是三生有幸。”
程老头一听,感冒了,他就说么,回去得好好教训一下文章同志,天天罚抄书,当然容易感冒。学生课业不能布置太重,要适当的减负,就是喜欢人家也不能这样啊!
不过程老头心里腹诽易文章是一回事,他过来,也想看看那小儿写字,所以特地把自己日常随身带着的笔都拿了出来。
在等左伊过来的这段时间,左承仕看程公果然如传闻一般的倨傲,刚刚他欣喜若狂的拿到的那只金鸡距笔自然不敢真的收起来,人家那简直是拿来打他脸的东西,就算是再喜欢,左承仕也要忍痛交出来。
他恭恭敬敬的双手递上那支笔,程老头哼了一声,没有接。左承仕仿若拿着一只烫手的山芋,人家没有接,他只好讪讪的放到案上。
后院池塘边上,左秘书看到一脸天真烂漫,正流着口水打着池塘里的金鱼的主意的左伊小姐,只觉得头顶只只乌鸦飞过。
在左秘书心中,大家小姐是应当如左明珠那样,诗书画都拿得出手,谈吐高雅,长相漂亮端庄,而不是像眼前这位,两只小手脏兮兮的,平凡的小脸上还沾着泥星子。
但是人家程公都点名要找这位,他自然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左伊小姐,县学程公上门,老爷叫您以左轶的身份出去拜见。”
说完,并没有直接站直,而是弯着腰等小姐答复。
虽然他是老爷跟前的红人,几个夫人见到他都客气有加,但是他非常懂得做人,别看这个嫡出的小姐老爷平日甚少关心,可是老爷看她的眼神却是看其他两位小姐不一样的。
而且,如今连大名鼎鼎的程公居然都屈驾专门来看她,此女定有不凡之处,这样想着,腰弯的更低了。
左伊纠结在池子里的金鱼半天了,这些鱼胖的肚子都快爆炸了,还是那么精神抖擞,灵活的很,半天了一条都没有捞到,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刺果果的鄙视。
这时候看到老爹跟前的左秘书屁颠颠的过来行礼,真是把她吓一跳。
老爹是这个家里最大的Boss了,老板可以把他的秘书当跟班下人用,但是别人不可以,在外面,秘书就是老板的脸面。
她赶紧站起来把左秘书扶起来,顺便不自觉的粘着泥巴的手在他的袖子上擦了擦。
左秘书刚刚想,左伊小姐果然不凡,平日,明珠小姐和天天小姐见了他,可没有这么客气。接下来就看到那双沾满泥巴的手在他崭新的衣袖上大大的抓了两个爪印。额头一阵黑线,好吧,他保留对左伊小姐的看法。
左伊此刻身穿她的小姐装束,当然先要换装,对左秘书交代了一下,说即刻就到。
身后的晚歌原本一脸哀怨的样子,也忽然焕发了青春。对啊,她怎么就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小姐在县学认识那么多青年才俊,大好的资源啊!况且自己和老爷还什么实质性的事情都没有做,还是有很多机会的。
于是殷勤的陪着小姐去换装了。
左伊是去换了男装,洗干净脸,就成。
而晚歌却是迅速的画了个妆,一下子早上还哀怨的脸,就千娇百媚起来。塑腰又紧了紧,大杀器啊,这一抹娉婷的小腰,是男人都会抑制不住,都想把在手中测量,玩、弄一番。
可惜,晚歌同志估错了对方的实力,程老头上一次搞女人是在十八年前,这么多年已经心有余力不足了。
这边姨娘们的心都热了,传说中的大名鼎鼎的程公居然到了自己家,她们自己虽然不能去见见。
但是如果程公能点评一下她们的女儿,那就不一样了。
女儿一般不出去上学,也很少出去抛头露面,但是女儿们的美好名声是如何传扬呢?如之前见王安石父子那样,自然是靠口口相传。
那种小说中的去庙会里上相被撞见,传出美若天仙的概率真的不大。且不说那一天美女如云,你要如何独树一格。你要是真被撞见,那一定是被登徒子见到,乌溜溜的色眼,之乎则也都说不清楚,市井小民而已,更别说帮你传什么美名了。
但是程公不一样,他这样被国家最高领导人都看重的名人,开口必是名言,要是得他一句赞扬,这名声绝对是杠杠的,别说在泉州府这个地方,就是去汴京也是拿得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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