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幅字幅在隔此十丈外的另一棵雪松上找到,上面写着:“第二个条件:你必须背生双翅?”
杏月儿和向牛丕傻眼了,两人面面相觑,同声说道,“九转子那老儿多半是在找妖精了,人怎可能背生双翅呢?”
静立一旁的艾净沉吟着说道,“背生双翅这一说,说不定和头上长角一样,是个比喻罢了。我听说江南武林门派‘香潭画舫’挑选门下弟子时,特别要求弟子的肩胛骨后端如尖翅,这是形容肩胛骨纤细,这种人往往身架轻巧,练习轻功更容易一些,照我看,九转子所说的背生双翅,多半就是指这种人……”
她的语声还未落,便见向牛丕三两下便扒下自己的上衣,祼露着肌肉结实的上身对她道,“艾姑娘快帮我看看,我是否就是那背生双翅之人?”
艾净捂嘴笑道,“你肩背厚实,骨骼粗大,早已不符合这个条件了。”
杏月儿顾不上忌讳,忽地把上衣拉下几寸,露出雪白的后肩,她转背向艾净,语气期待地说,“艾姐姐快帮我看看,我的肩胛骨是否就是你说的那种后端如尖翅的那种?”
艾净伸手摸了摸,肯定地点头道,“是了。”
“耶!”杏月儿欢呼雀跃起来,|乳峰若隐若现地在扒拉下来的衣领下抖动着,杏月儿欢呼了几声,见向牛丕正对着自己胸脯做鬼脸,方才猛醒过来,赶紧拉上自己的上衣,对向牛丕横瞪了一眼道,“你现在该死心了吧,该是我的东西总是我的,你没份儿,滚一边干瞪眼去。”
向牛丕瘪着嘴角辩道:“话可别说得太满,还有两条条件哩,说不定后两条符合我。”
“行,你继续做你的黄粱美梦吧。”杏月儿奚落道。
第三条字幅又在相隔十丈的地方找到,上面写着:“第三个条件:你必须是麒麟臀。”
“麒麟ρi股?”杏月儿见向牛丕和艾净大笑不止,甚是不解地问他们:“这话算什么意思?”
向牛丕好不容易止住笑,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麒麟臀用通俗的话解释,就是翘臀。”
杏月儿恍然,不禁骂道,“这九转子是个老变态、老色鬼。”她口中愤懑,心下还是好奇的,伸手掐了掐自己ρi股,不自信地问艾净道,“我算翘臀么?”
艾净笑而不答,向牛丕把ρi股转向她道,“看见了没,我这是正宗的翘臀,你那算什么?烂柿子ρi股罢了。”
“放你的韭菜胡葱屁。”杏月儿嘬唇骂道,“我才是正宗的翘臀。”
“你不信?”向牛丕斜睨她的臀部,讥诮道,“要不要脱了裤子比比看,到底谁的ρi股翘。”
杏月儿满脸通红地啐他道,“你下流,你无耻。”急切间倒也真找不出更有说服力的办法来证明自己的ρi股比他翘。
艾净见他们两人越争越不像话了,她抿嘴笑道,“你们也别争了,我们快看看这第四个条件吧,这九转子确实好玩得紧,我真迫不及待地想见见他的真面孔了。”此女天性寡漠,此刻却是笑语岑岑,情态娇憨,快乐之态溢于言表,靥容美丽之极,把个向牛丕看得痴了。
最后一幅白绸字幅在一条小河边找到,只见这条字幅比前几幅都要大上几尺,字幅幅摆由树端垂下,几乎荡在小河的河面上了,字幅上写着:“汝等淫男荡汝,光天化日,祼裎相对,不知廉耻,千年宝玉,岂能相赠,开个玩笑,愚人娱己,窃慰无聊,还望见谅,哈哈哈哈!”落款是个吐舌头的鬼脸。
杏月儿瞪圆了眼睛,脸色忽青忽白,看着字幅半晌没发出一声话来,再看一贯嘻皮笑脸的向牛丕,此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三人里唯独艾净表情最轻松,她使劲憋忍住没使自己大笑,双肩一耸一耸,手捂着肚皮,看上去似乎憋忍得很辛苦。
杏月儿楞了好半晌,方才呻吟着问向牛丕,“看懂这字幅上是什么意思了么?”
“看懂了,我们被耍了。”
杏月儿双手握拳,愤懑地吼道,“是哪个没长ρi眼的家伙,竟敢跟我开这种玩笑,有胆的快给我站出来。”这时刮来一阵微风,字幅轻轻飘摆起来,幅底正好飘到杏月儿面前,杏月儿心里气愤不过,扯住字幅猛地向下一拉,只闻“啪”地一声轻响,字幅被从树枝上硬扯了下来,随之飘下来的,还有一大团如雾般的灰色粉尘,粉尘下飘无声,不偏不倚,正好兜头落在三人的身上。
三人里艾净的反应最快,在惊觉不对时,娇躯倒掠而起,如离弦之箭般飞纵一丈开外,绕是如此,头上和身上还是沾了许多的灰色粉尘,向牛丕和杏月儿就更惨了,此时灰头土脸,被灰色粉尘熏得连打喷嚏。
“妈呀,这都是什么鬼东西?”杏月儿先是伸手拍着头上的粉尘,接着感觉到痒,她一边搔痒一边抱怨道,“这个该杀千刀的九转子,以后别让我碰上,否则定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才解恨。咦,怎么搞的?我浑身痒的出奇,哎哟,好痒啊,头发里痒、皮肤上痒、哎哟哟,我的下身也开始痒了……”她把身体靠在树干上使劲蹭着,这时她才发现,向牛丕和艾净同样在使劲搔着痒,更令她惊骇的是,他们两人的脸上、脖子上、手上全部爬满了红色的疙瘩,她心里震骇,赶忙看自己的皮肤,同样爬满了红疙瘩,并有无数的黑色芝麻大小的跳蚤在皮肤上爬着,“观音菩萨保佑我吧!”她尖声高叫道,“跳蚤,我身上爬满了跳蚤,妈呀,快救救我吧。”旁边就是条小河,杏月儿不及细想,翻身便往河中跳去。
向牛丕和艾净浑身麻痒难当,他们见杏月儿跳入河中,觉得她这办法最好不过,两人同时向河边奔去,在跳入小河前,艾净尚没忘了关照向牛丕一声:“别让你身上的那幅画儿沾上水。”
向牛丕这才想起《清明上河图》的后半幅还藏在他身上,他把衣裳脱下,把《清明上河图》放在衣裳上,纵身跳入河中。
三人屏住呼吸蒙头钻入水下,尽量地使自己多待水下一会儿,这样做是使得身上的那些跳蚤溺死,等到他们钻出水面大口地呼吸时,这才发现,肖白虎、虫二姑、鹏万里和花间溪正笑吟吟地站在小河边,花间溪手里握着后半幅《清明上河图》真迹,向他们挥了挥手笑道,“三位好逍遥唷,这会儿还是光天化日,你们便在洗鸳鸯浴,真个羡慕煞我们了。”
这个时刻,就算傻子都可看出,挂字幅引他们入彀的是这一直没有露面的天下四大书院的术士,向牛丕苦笑道,“花姑娘若真喜欢,一同下来洗便是,我给你擦背。”
艾净见到花间溪手中那卷《清明上河图》,不禁心中一急,腰肢一拧便待飘身上岸抢夺,哪知脚踝猛地一紧,竟被一段从河床底部伸出的水草给卷住了,她不得不钻入水中想法解开缠她脚踝的水草,哪知这水草竟被花间溪附上了魔法,一段解开另又冒出一段缠上她,竟是百解不开,令她心里烦懊不已。
肖白虎嬉笑着对向牛丕道,“向兄弟,这幅《清明上河图》兄弟我就先收下了,诸位冒着生命危险把这幅图儿从中都城里盗出来,其间所历的重重险境无法言表,我们若是不意思意思,总是说不过去,所以我们虫二姑送各位几把跳蚤作份大礼,希望你们喜欢。”
“喜欢你个屁。”杏月儿在水中戟指大骂道,“你们这些狗贼,全部斯文扫地了,妄为天下书院之人,竟做这鸡鸣狗盗之事,真不要脸。”
虫二姑笑道,“杏姑娘若是不喜欢我送的这礼,便当还我才是,现下可好,我那些宝贝虫子全被你给淹死了,你得赔我才对。”
杏月儿气得直翻白眼儿,几乎闭过气去。
向牛丕对肖白虎说道,“肖大侠,那幅画儿不过是幅残图,值不得几个钱了,今日知道你们喜欢画儿,赶明儿我弄几幅更值钱的给你们,至于这一幅么,还望肖大侠能还给我们。”
“值不值钱我们心里有数。”肖白虎喜滋滋地笑道,“清明印的下落就在这半幅图里是不是?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冒险上中都的目的,你们这一路上做的每一件事情我们都事无巨细地看见了。“
“你们都看见了?”杏月儿对他这句话甚是不解,这时她的目光正好扫过鹏万里,忽然在他头顶的一根树枝上停下,她瞪大眼睛,手指着那树枝上的一只夜枭,口中发出“咿呀”的声音,显然心中震撼极了。
鹏万里展颜笑道,“杏姑娘还算是聪明人,不错,我们正是通过这只夜枭掌握你们的一举一动的。”
向牛丕见他们四人作势离开,赶紧说道,“肖大侠,你们即使得到这幅画儿,也未必能从其中找到清明印的下落来,不如我们合作吧,你把画儿还我们,我们找到清明印后,一同参研其中秘诀,信息同享、利益同分。”
“谢绝你的提议,”肖白虎摇头道,“我四大书院人才济济,陆老先生更是旷世奇才,想来一幅画儿难不到我们,诸位,大恩不言谢,我等在此别过了,以后江湖上若有机会再见面,希望大家还是好朋友。”说完,四人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身影在“百字林”中闪了几闪,消逝不见后,杏月儿无比心痛地嚷道,“完了完了,千辛万苦把画儿弄到手,最终还让别人拣了便宜去,我这运气怎会这么衰啊!想见九转子炼法宝,却把自己的宝贝搭进去了。”
身边的水面“哗”地一声响,艾净从水下钻出,她已摆脱水草的纠缠,展臂向河岸边划去,向牛丕对她说道,“艾姑娘不必去追他们了。”
“为什么?”艾净不解道,“他们虽然已经走远,但以我的轻功,还是追得上他们的,你是担心我斗不过他们吗?这点你放心,我先盯紧他们,趁他们不注意时找机会下手,你们跟在后面看我留下的记号便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向牛丕耸着肩膀道,“你让他们去吧,谅他们也无法从那幅画中找到清明印的线索的。”
“此话何解?”艾净和杏月儿同声问道。
“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得的那幅画儿里,没有有关于清明印的线索。”向牛丕解释道。
“噢,我明白了,”杏月儿恍然道,“你故伎重演,变了幅假画给他们。”
“不是,他们手里拿的确实是《清明上河图》后半幅真迹,只是有关于清明印线索的那一段已经被我给撕下来了。”向牛丕解释道,“他们抢去的那幅画中并没有清明印的线索,纵使四大书院里都是聪明绝顶之人,也找不到清明印的下落,他们只能在图上干耗着。”
“可是你是几时把清明印的线索从真迹上撕下来的呢?”杏月儿疑问道,“我和艾姐姐怎么都没看见你撕画啊?”她见向牛丕笑而不答,倒吸一口冷气,“好哇,你竟然背着我们两人撕画儿,你早就预计到‘百字林’中的这个阴谋了。”
“是的,我从丐帮长老的谈话中就已经听出,他们被人给收买了。”向牛丕嬉笑道,“我若让你们知道‘百字林’中出现九转子的说法不过是个骗局,你们的表演就不会那么逼真了,肖白虎他们就会从你们的表情中看出破绽来,到时又与我们纠缠不清,这些人虽然不比武林中人麻烦,但一直被他们盯在ρi股后面,终也是个讨厌的局面,如今索性让他们遂了意,抢得画去,以后他们就不会再纠缠不休了。”
“那被你撕下来的画现在藏在哪里呢?”杏月儿不放心地问道,“这东西如此宝贵,你不随身带着,万一掉了怎么办?”
向牛丕笑道,“我们这一伙人里,还有谁现在始终没有露面呢?”
杏月儿在河中环顾四周,猛地拍了一巴掌自己的脑门,“田歌。”
向牛丕把手指放入唇中,发出一声刺耳的唿哨,只见林中黑影一闪,黑猫田歌从一棵树后现出身来,他把口中叼的一卷图画轻轻放在脚边,对众人“喵呜”地叫了一声,双目炯炯地盯视着艾净的妙躯,眼神色极。
艾净沉声问道,“你既早有准备,说明你从一开始就发现书院四术士的阴谋了,是这样吗?”
“完全正确,”向牛丕得意洋洋地说道,“在中都城里我们第一次与白道群雄发生冲突时,我就发现有一只夜枭在盯着我们,随后我们换了好几个地方,每换一地我总能发现那只夜枭的身影,那时起我就联想到书院四术士里擅长驭禽的鹏万里,我想这只夜枭肯定是鹏万里派来监视我们行动的,四术士之所以一直没有出现,是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打定了渔翁得利的念头,但我一直不动声色,也没有通知你们俩,这样四术士就不会从你们的举动中发现自己其实已经暴露这个事实。我让他们跟着,因为我知道,想要摆脱他们,最好的机会就是让他们自以为自己的计策是成功的。所以刚才在清远县城里吃饭时,我已从那几个老叫花子的谈话中听出他们已经被人收买,当时我就猜出收买他们诳咱们来‘百字林’的,一定就是书院四术士,所以在刚才入林前,我暗中把画中有关于清明印线索的那段画撕下交给田歌保管,接下来就是与你们表演一场好戏,使四术士坚信他们的阴谋得逞了。”
“等等,”杏月儿大眼怒瞪道,“既然你事先已经知道四术士会有阴谋,那你为何不事先提醒我们?”
“我不是解释过了吗?”向牛丕嬉皮笑脸道,“为了使你们的表演逼真,我觉得还是不要提醒你们为好,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他们至始至终都没发现自己已经暴露,还以为自己得到的画中有清明印的秘密哩……”
“放你的屁。”杏月儿打断他的话,怒声哼道,“我若是事先知道这是个阴谋,就不会傻到随处乱碰东西了,也就不会惹得满身跳蚤了,你这王八蛋该死一万次。”
艾净也是秀容一沉道,“也是,不管怎么说,我们满身跳蚤都是因为你事先没警告我们所致,你说说,该接受怎样的惩罚?”她一边说着,一边向向牛丕游去。女人多半爱干净,特别是艾净,如今满身都是红疙瘩,心里那个恼恨哪,必须得找一个人来发泄才行。
向牛丕见两女人怒冲冲地向他游来,心中大骇,一边返身向后游逃,一边惊呼道,“二位,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让那四术士从此不再纠缠我们哪,我这都是出于好意!你们就饶了我这遭吧,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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