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柳雨佩是全心全意支持丈夫的工作，她知道丈夫混到今天也是不容易的，处级­干­部多如牛毛，可县委书记却不是每一个处级­干­部都能当的。当到老百姓说你好，上面也说你好的程度就更难了。有些时候，老百姓说你好，可上面不满意；有时候，上面满意了，可老百姓却不买帐。象杨子晨这样，做到上下都满意，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杨子晨十天半月不回来，她也并不过问。知道他忙，有时忙得焦头烂额。家务事她就一人独自承担了。要洗衣做饭，要辅导杨雪的作业，要还上班。整天都是忙忙碌碌的。每回在门前遇到焦明亮，焦书记总是要问：“杨子晨回来没有？家里还好吧？”面对书记的关心，柳雨佩感到很温暖，也感到无话可说。即使有牢­骚­，也无处可发了。

吃了晚饭，杨雪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作业。杨子晨和柳雨佩在客厅里聊天。柳雨佩说：“从报上看到，你们县的公安局长抓起来了，好象问题很大？”

杨子晨说：“岂止问题很大？说不准要掉脑袋。他是我们全市建国以来第一大案。你说，一个穷县的公安局长，月薪不过千多元，他哪来的那么多钱？光现金和存折上面就有好几百万。不知道后面还会挖出来什么。而这个局长一当就是十年。”

柳雨佩提醒他说：“你当心点。那些与黑社会有牵连的人，十之*都是既不要脸也不要命的，当心人家把你暗杀了。”

杨子晨一扭头，说：“这个你放心，我已经一网打尽了。如果有一天我真让他们给暗杀了，也算光荣一回。你就再找一个老公。”

柳雨佩情意绵绵地说：“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守一辈子寡。寡­妇­寡­妇­，马马虎虎。抱个枕头睡，只恨无丈夫。”

杨子晨一笑，说：“这是你们­妇­联会的创作？”

柳雨佩说：“上次我接待一个上访­妇­女，她对我讲的。”

两口子聊着，柳雨佩就倒在杨子晨怀里了。杨子晨抚摸看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始终是纤细油润的，摸起来手感很好。柳雨佩觉得该说一些情话了。以前杨子晨在市里时，每回外出久了，回家时必要先亲热一番，然后再做其他交流。自从杨子晨到山风县之后，就不再象以前那样儿女情长了。知识女­性­总是希望日子过得浪漫一些，这是她们这一代人的共同特征。柳雨佩把脸偎在杨子晨胸膛上，说：“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你就不想我吗？”杨子晨说：“怎么不想，只是没功夫想。”柳雨佩说：“白天没功夫想，那就晚上想。”杨子晨说：“晚上也不行。想多了失眠，第二天还怎么工作。所以，大部分时间想的不是你，是工作。是千头万绪的工作。你总不希望你的丈夫当个窝囊书记吧，把一个县弄是七撬八裂的，我对得起谁？谁都对不起。”柳雨佩扬起头，拍拍他的脸蛋，说：“你说得对。这才是我的好丈夫。”

两人在客厅说话，怕女儿听见。柳雨佩起身，检查了女儿的作业，把她安排睡了。走出女儿的房间，看看表，对杨子晨说：“十点多了，我们也睡吧。”

一个月没进过自家的卧室了，杨子晨突然感到有点陌生，也有点兴奋。浴后的柳雨佩穿着一件透着光亮的睡衣，与身体的颜­色­大致相似。身上还洒了一些淡淡的香水。杨子晨闻出来，是那种茉莉花型的。柳雨佩就喜欢这样香水。杨子晨说：“每次我闻到这种香水就醉了。好久没闻过了。”柳雨佩躺下去，说：“那你今晚就好好闻闻。”杨子晨就在柳雨佩身上嗅着，抚摸着柳雨佩的Ru房。杨子晨说：“一个月不见，还是那么大。”柳雨佩说：“不要以为你当了县委书记我*就会长大。不会再长了，再长就发胖了。”杨子晨嘬了一口，说：“就这样好，*得合适。”柳雨佩虚了眼睛，看着杨子晨俯瞰着的脸，说：“你在县上，敢看别人的女人吗？”杨子晨说：“不敢。要看也是不经意地看一眼，不宜多看。”柳雨佩面带桃红，说：“看了之后想入非非吗？”杨子晨一身正气地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这又不是别的事。天底下任何风景我都可以多看，唯独女人是不能多看的。否则，县委书记还怎么当？”柳雨佩就把杨子晨抱紧了，摇晃着他，说：“真是我的好男人。这才是成大器的男人。”杨子晨感觉柳雨佩的身子发热了，通身泛着红光，便伸手把灯光调小。柳雨佩说：“你还怕羞？”杨子晨说：“不是怕羞。是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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