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孟夏摆手:“万一你把我弄成太监长期立不起来就完了。”
“这副药吃了,可是能让女子求饶的,你不想挽回你的面子?”傅君悦微笑,斜睨了孟夏一眼,一面拿笔写方子,扬声吩咐外面伙计进来拿方:“按这方子配好药,跟着就煎两碗药给我送过来。”
伙计领命出去了,孟夏犹豫不定,一时也没有告辞,傅君悦也不劝说,只与他闲话,
“上次给你的药水,你没有告诉你夫人吧?”
“没明白说,不过拜了堂进洞房后,我不是还得到前面陪客人么?我怕她的随侍丫鬟误拿了,悄悄跟她说过柜子里的青瓷瓶不能动。”
如此看来,自己料的不差了。傅君悦笑着又说起别的事,孟夏早些时是有两个通房的,傅君悦问他成亲了,那两个通房怎么安置。
“这事我正头疼着,你帮我拿主意。我都几年没进她们房了,可是紫荆和白芍都不肯出府,我娘的意思,她俩身子都给我了,也不好另嫁,不若给个姨娘的名份算了。”
傅君悦轻笑,明白邵卓妍为什么会使心机了,原来还有虎视耽耽的两个通房等着当姨娘。
“找两户好人家,妥妥地嫁出去罢。”傅君悦是不赞成纳妾的。
“她们不愿意,我又拉不下脸狠心斥骂。”孟夏颇苦恼。
“那便交给你夫人去处理。”傅君悦笑道,话说出后却微微愣神,孟夏的那两个通房若是一直不肯出府另嫁,依邵卓妍的手段,只怕不会让她们活下去的。
紫荆和白芍两人傅君悦是熟悉的,却与青霜绿翘不同,纯朴本分之人,可怜了。
“你把她们抬上来做姨娘,然后送回清风罢。”傅君悦沉吟了一会道。
“有道理。”孟夏拍手,赞道:“还是你想的周到,抬了姨娘再送回清风,如此我两不相负了,卓妍想必不会反对的。”
傅君悦微笑点头,这样的安排邵卓妍当然不会反对,给个名份给个安身之处,却近了不孟夏身,她怎么会反对?
两人说话间,伙计送了两碗煎好的药过来。傅君悦端起其中一碗,吹凉了喝了下去。
“真的能厉害得让人求饶?”孟夏犹疑着,两手伸向另一碗药。
“试试不就知道了?”傅君悦淡笑,止住孟夏的手,道:“我给你装壶里,回府了确认你夫人在家再喝,要不然……”
孟夏提着药壶走了,梅若依进了后院,笑问道:“为着什么事找你的?开始气成那样,这会儿却不气了?”
“为着什么事回头再告诉你。”傅君悦喘起粗气,拉了梅若依进房。
“怎么啦?刚才你让伙计煎的是什么药?”
“能让你快乐的药。”傅君悦已经一柱-擎-天了。”百忙中却不忘从床头摸出一个药瓶,手指沾了里面的东西抹到梅若依那处……很快地呻吟与吼叫声响起,足足响了一个时辰。
狂肆的没有止境的浪潮持续冲击着,梅若依几欲崩溃,那呻吟后来变成了痛哭,又由不可抑制地痛哭转为微弱地啜泣……
“以后,不准你再用药物了……”傅君悦终于缴械停了下来时,梅若依无力地哼道。
“以后不会用这么狠的药的。”傅君悦滑下-身体,把梅若依搂进怀里轻吻爱抚,解释道:“我喝那药是要诱孟夏也喝,治治邵卓妍。”
为什么?梅若依不解。
“邵卓妍心机太深了……”傅君悦缓缓道:“我配了药给孟夏,她知道了,却调换了药,然后又假意体谅体贴,治得孟夏对她感恩戴德。”
梅若依叹息道:“她何必如此,孟夏对她的心还不够么?非得弄得孟夏新婚夜丢脸!”
“正是这个理,所以我要治治她。”
“这药,虽然舒服的时间太长,可也……不算受罪……”梅若依红着脸细声道。
“我给你抹了这个了,你也动-情了,那里水多,自然不算受罪,只会很舒服,孟夏那里可没有这药。”傅君悦摸过床头的药瓶指给梅若依看,微笑着道:“今日配的药药性太厉害了,女子没有同时用动-情药,有得受了。”
梅若依点头,倒真是,时间那么长,□又硬得铁杵一般,看来邵卓妍得求饶的,孟夏新婚夜丢的脸也挽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泪流满面~~~感谢将离,你都投了那么多雷了,真不好意思,谢谢你!谢谢厚爱!谢谢!
好久没见你冒泡,我都桑心了,以为你抛弃我了。
共君沉醉
孟夏小时候没少挨孟祥宗打骂。
作为祖传医药世家,孟夏五岁时,孟祥宗便开始教他认草药,可孟夏愣是怎么也认不得,一种药草能认一个月,并且认下后还能没几天就忘个干净,孟祥宗气得每次家法板子一抽就是十板,板板不留情。可任他怎么打,孟夏就是记不住。
“这么个样子,让我怎么教他望闻问切诊脉。”每次孟祥宗打过骂过后,总是对孟施氏叹道:“儿子这样愚钝,我孟家的家传医术难道就要断送在我的儿子这一辈吗?”
孟施氏心疼儿子,可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叹气,满心里觉得对不起孟家列祖列宗。
这样的日子自孟夏六岁入学堂后瞬息改变,自孟夏进学后,孟祥宗布置给他的认草药任务完成得让孟祥宗瞠目结舌。
进学前孟祥宗是从医馆里拿了刚采下来的药草给孟夏看,从根茎枝节叶脉等方面很详细地叙述,就这样孟夏还能今天看明天忘。一年时间一种药草也没有清楚明白地记住。进学后,孟祥宗一来有些灰心,二来认为儿子识字了,便扔了医书给孟夏自己看,也不从医馆拿药草给他认了,只说你自己进清风山找出书里介绍到的药草带回家,找不到认不出每天十板子。
岂知孟夏每天都能从山里准确地找回来一两种草药,并且还画了药草的图片夹到医书里。孟家家传的医书里,各种草药形状功效有详细的描述,但是没有配图,这图片一配上,那更便于后世子孙学习了。
孟祥宗欣喜欲狂,那段时间的孟家,板子声不见了,只闻笑声阵阵。
孟夏进学堂的第四年,厚厚的一本医书里记载的药草,他往家里带回了十之五六了,孟祥宗喜不自胜,这一晚找了孟夏谈心,准备让他在课业之余跟着上医馆,要教孟夏望闻问切诊脉了。
“爹,我还小,学不来这个。”孟夏连连摇头,那小身板筛糠似的发抖。
“爹像你这么大时,都跟在你爷爷身边出诊了。”孟祥宗微有不满,不过孟夏这些年表现很好,他不舍得责骂,摸了摸孟夏的头,笑道:“不用担心,慢慢来跟在爹身边看着即可。”
胳膊拧不过大腿,孟夏苦着脸答应了。但是到了要上医馆那天,他却带上了傅君悦。
孟祥宗暗骂傻子,家传的医技连女儿都不传的,哪有让外人跟着观摩学习之理。
傅君悦这些年经常出入孟家,孟祥宗是认识的,也很喜欢温文有礼矜持沉稳的傅君悦,然而喜欢跟传道是不一样的,他自不想让傅君悦学去家传绝学,只是因为颇喜欢傅君悦,这一天他没有赶傅君悦走,寻思着晚上回家再跟儿子说说,让儿子下次别再带傅君悦上医馆了。
这一天病人颇多,平时在医馆里帮忙的孟夫人施氏又回娘家不在,孟祥宗很忙,兼且傅君悦在一边,他也没教孟夏望闻诊脉,吃过中午饭,来了请出诊的,他匆匆交待了几句便背起药箱出门了。
孟祥宗申时回来时,远远见益胜堂店堂里面挤满了人,夹杂着喧闹的人声,心头一沉,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心头有些惴惴,生怕自己下午不在,医馆里出什么事。
“家学渊源啊!小公子小小年纪,竟有这等本事……”
是出了事,不过于益胜堂是好事。下午有一人背了儿子前来求救,那孩子上吐下泻,腹部疼痛。医馆伙计见是急诊,急忙就想跑去请孟祥宗回来,十岁的傅君悦察看了病人后止住他,道:“来不及了,病人是急性食物中毒,吐泻太久了,此时已嘴唇干燥,眼窝下陷,再不救治就休克了。快,取生扁豆荚约三十个来,捣汁,凉开水冲服……”
益胜堂伙计不肯办,执意要去请孟祥宗回来,那孩子父亲见傅君悦胸有成竹言语冷静,却已先信了几分,然后孟夏作主支持傅君悦的决定,很神奇的,孩子按傅君悦的治疗方法治疗后很快就不吐不泻肚子不痛了。
傅君悦又留下孩子,说要再观察,孟祥宗回来时,已观察了一个时辰,孩子什么事都没有了,蹦蹦跳跳下床玩耍了,那做父亲的高兴得连连道谢,其时有其他等着就诊的病人异口同声称赞,以为傅君悦是孟祥宗的儿子,纷纷夸孟家家学渊源孟祥宗教子有方。
“孟大夫,我们请小公子给我们看脉,小公子却说不是急症,等您老回来再开方,小小年纪不骄不躁,难得啊……”
“孟大夫好福气……”
人群见孟祥宗回来,纷纷给孟祥宗贺喜,孟祥宗僵着脸,勉强扯起笑容应对。
等着看诊的还有许多病人,孟祥宗诊脉时,看了一眼傅君悦,笑着道:“君悦,病人多,我说,你帮伯伯写方子。”
“是。”傅君悦应下,提笔醮墨,孟祥宗有意试探,说方子时语速极快,傅君悦记时却根本不需再问他,洋洋洒洒极快地记录着,一方接一方开出,孟祥宗留神抓药伙计那边的动态,只见抓伙计都是瞟一眼就拿药,并没有哪里看不明白。
事情到了这里,孟祥宗其实已全明白了,只是他还不肯绝望,还有两个病人时,他让抓药伙计到后院里查看柴胡紫苏桔梗麻皮还有多少,把伙计支走后,药方他还是让傅君悦写,前一个病人的方子眼看着傅君悦写完了,他对儿子道:“夏儿,你去给抓药。”
孟夏拿着方子细细端祥,看半天转身到药柜里抓药,又对着药柜上方贴的字条看许久,七种药材的方子,他找了一刻钟还没有找齐。
第二个病人的方子傅君悦也写出来了,孟祥宗勉强抑制着怒火,笑道:“君悦,你去抓药吧。”
傅君悦点头,走进柜台后随手接过孟夏手里的方子,看了看平铺在柜台上孟夏已抓的药一眼,手指扒开,低下头嗅了嗅,把那张纸移到一边,另拿出六张纸在柜台上铺开,对着方子重新抓药,孟夏用了一刻钟没抓完的药,傅君悦眨眼间称好配完,并且每样药是按方服食量分了六份,配完包好又对叮嘱了一番病人煎药的注意事项。
接下来的那张方子傅君悦同样很快配好交待好病人怎么做,送走了病人后,傅君悦拿出几张纸铺开,将孟夏刚才抓的药细细地分放到那些纸上,就在他拿起分完的药要倒回药柜时,孟祥宗走了过去按住他的双手。
傅君悦分开的药有五份,孟祥宗看了一眼,又嗅了嗅,这一看嗅,他几乎要放声大哭,七样药儿子一刻钟抓出五样,五样中有四样是错的,这四样错的,名字与他开出的方子上的药名接近,看来儿子是找不到完全一样的药名,就把名字差不多的抓了凑数。
孟祥宗连骂儿了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每一张方子,都关系着一条人命,一丝一毫不能大意,就在这一刻,孟祥宗完全放弃了教儿子学医传承家业的念头。
晚上,孟施氏从娘家回来,孟祥宗怀着一肚子恶气,将这日医馆发生的事源源本本讲给孟施氏听。
“……还以为夏儿进学后长进了,原来,把医书都给傅君悦看了,那些草药,那些图,全是傅君悦找的画的。”
孟祥宗边说边捶胸顿足,孟施氏呆呆地听着,半晌道:“你问过夏儿了吗?为什么傅君悦会看我们家的医书?”
“这还用问?”孟祥宗长叹一声,道:“自是挨打多了,进学堂后与傅君悦交好,于是哄着傅君悦帮他,傅君悦不知其中关窍,便帮着找药草,既然找了,就顺便绘上图形便于识记。”
“你认为傅君悦不是故意要学咱们家的医术?”孟施氏沉思了一会问道。
孟祥宗点头,道:“自然不是故意的,若是知道不能学而寐心偷学的,今日在医馆里他便会假装不懂的。再说,君悦那孩子看着就是实诚沉稳之人,不是那起贪利图利之辈。”
孟施氏点头赞同,微笑道:“老爷,虽说祖传医术传子不传女,可能够传承下去,总比断送在咱们手里强。”
“你是说收君悦为徒?教他……”孟祥宗摇头,忽又停下,忧喜参半地看着孟施氏:“你的意思是?”
“就是老爷想的,老爷,君悦那孩子,你看着怎么样?”
“很好,相貌虽是过份好了些,可性情温和稳重,怎么看都好。至于家庭,也不错。”孟祥宗夸了几夸,兴奋地道:“夫人,你明日就上傅家,将琪儿和君悦的亲事敲定下来,然后我开始教他医术。”
“不急,咱们以后别拘着琪儿,让夏儿多带琪儿出去玩,夏儿既与君悦交好,自然去过傅家,这带着琪儿出去玩,少不得要上傅家,琪儿样貌不差,性情也不错,等得君悦她娘也有这个意思了,咱们再稍稍露口风……”孟施氏的心思更慎密些,女方上门提亲,会降了女儿身价的。
共君沉醉 番外之伊人心事
孟心琪九岁时,贴身丫鬟丁香偷偷告诉她,她爹娘给她议亲事了,未来郎君就是她哥的同窗傅君悦。丁香说这消息是她爹娘跟前服侍的大丫鬟莲心说的,绝对准确。
孟心琪哦了一声,根本没放心上,又继续摆弄她的花草玩她的秋千。
“小姐,你不高兴吗?”丁香大为失望,不甘心地追问道。
“我需要高兴吗?”孟心琪不解地反问。
“当然啦,傅少爷……”丁香口水横飞,滔滔不绝地夸起傅君悦。傅少爷长得那么好看,傅少爷说话那么温柔,傅少爷行事那么稳重……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孟心琪不解,“傅君悦长得好看,我又不能跟着变好看,他说话那么温柔,可是他对哪个人都温柔,又不是只对我温柔。他再好,又不陪我玩儿。”
无忧无虑成长的孟心琪,心里整天想的是玩儿。丁香叹了口气,说不出话来。
一年多后,梅若依出现在傅君悦身边,孟心琪知道,她的爹娘是不喜欢梅若依的,但是她喜欢梅若依,梅若依比她小两岁,她在梅若依那里找到做姐姐的感觉,同时的,梅若依又很懂事,像是她姐姐一样惯着她。她拉着梅若依玩耍时,梅若依虽然很多时候不玩只笑着看着她玩,但是梅若依的眼睛亮闪闪的,她感到梅若依虽然不同她一起玩,却很喜欢看着她玩耍。梅若依不像陪着她的丫鬟那样整日咶噪,也不像她哥哥爹娘那样跟她说话都没有时间,她很喜欢这个渴望许久的玩伴与姐妹。
丁香担心地问她:“傅大少爷太宠梅若依了,小姐,以后嫁给傅大少爷怎么办?”
孟心琪嗤之以鼻:“又不是只有傅君悦一个男人,我干嘛非得嫁给他?”
孟心琪对傅君悦没有感觉,傅君悦的温和懂事在她看来是呆板,傅君悦的秀美的容颜在她看来是惹一堆女人的祸根。她不喜欢太漂亮的男人,尤其是比自己还漂亮,这会时刻提醒她自己是个丑丫头。
但是,同样的容貌换到傅晓楠身上,她却觉得分外好看。傅君悦经常出入她家,跟她哥很要好,傅晓楠却没来过,她在傅家也只是远远见过傅晓楠,没有说过话。那一天她哥哥带着傅晓楠回家,拿了|茓位图给傅晓楠看。傅晓楠对着大树一指一指戳着,神情专注,她觉得那与傅君悦一模一样的秀美的容颜,竟是演绎了完全不一样的俊朗豪迈。
傅晓楠与傅君悦是截然不同的,傅君悦见了人会微笑着颌首,府里的丫鬟们总会脸红耳赤神魂颠倒,傅晓楠却一概视而不见,孟心琪觉得,这样的人才算得上男子。
“哥,你干嘛把咱家的|茓位图给傅晓楠看?他又不学针灸救人,认|茓位做啥?”傅晓楠走后,孟心琪找了孟夏旁敲侧击了解情况,大大咧咧的小姑娘第一次掩饰自己的心事。
“练点|茓啊!听说有一种武功叫点|茓,想让人怎么样就点什么|茓位就行,晓楠是武痴,只要与武学有关的他都感兴趣。”孟夏说完了又急忙叮嘱道:“心琪,这|茓位图爹不让外人看到的,哥今天偷偷拿给晓楠看,你不能告诉爹和娘啊。”
“知道了,点|茓认|茓,这还不简单。”孟心琪嘟囔道。伸手跟孟夏要了|茓位图过去:“哥,这本书放我那里了,我要看看。”
点|茓认|茓哪有那么简单?从这一天起,孟心琪玩儿的时间减了一大半,她先是把人体|茓位在哪个地方及这些|茓位管着人的什么神经记住,然后又做了一个与真人一般大小的布偶,将各部位|茓位按着家传书籍写的标上,开始一遍遍无师自通的学点|茓……几年过去,她的右手食指与中指结下了厚厚的硬茧,就在她得意自己终于学会了点|茓时,傅晓楠却离开了清风。
多年的努力,她抑制着冲动静悄悄地学习着,就为了有朝一日在傅晓楠面前一鸣惊人引起他的重视,却在学成后连表现的机会都没有,孟心琪如一张绷得紧紧的弦弓,突然间就拉空了,长时间的失落沉默后,她将心事深深掩盖,她想,傅家在清风,梅若依是她干妹妹,傅君悦是她的妹夫和她哥的好友,有这样的关系,她以后总是有机会再见到傅晓楠的。
然而,她的愿望落空,傅家在四个月后全家去了并州。也就从这一天开始,孟心琪整个地苍白沉默下去。
活泼无忧的女儿成了一个每日静坐的深闺怨妇,孟施氏慌了。
“琪儿,你不是一向来不喜欢君悦的吗?”女儿是傅孔氏与傅君悦梅若依离开后骤变的,孟施氏以为孟心琪喜欢傅君悦。
“我现在也不喜欢傅君悦。”孟心琪扯下枝头的花,无力地揉捻着花瓣。
“琪儿,你……”孟施氏拉起女儿的手,把蔫蔫的花朵抢过扔掉,心疼地道:“琪儿,跟娘不用装,你若是喜欢君悦,娘替你作主,娘早年与君悦他娘有过口头婚议,虽是没有正式婚书,傅家却也不能赖帐的。你不要伤心了,娘使人去并州,跟君悦她娘再提起便可。”
“并州那么远,怎么去?”孟心琪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
“说远也不想,只要你喜欢,娘就为你做这个主。”孔氏心疼女儿,亦且对傅君悦极为喜爱,倒不觉不妥,只是想想梅若依,颇有些难过地问道:“琪儿,君悦可能不会舍了梅若依的,如果你们两个都嫁给君悦,你会不会难过?”
“谁要跟依依一起嫁给傅君悦啊?”孟心琪撇嘴,对孟施氏道:“娘,要去并州也不难是不是?那你安排一下,我想去并州玩。”
喜欢就喜欢,做什么要一直掩饰,倒白白的被梅若依占了先,孟施氏心疼地摸摸女儿的头,摸了一半突地顿住,看着孟心琪愣神,忽地问道:“琪儿,你不喜欢君悦?”
“是啊!我哪时喜欢他了?成日里对谁都微微笑,看见就讨厌。”
这句话不像作假,孟施氏看着女儿,突然就明白了。
孟施氏回房后悄悄地跟孟祥宗说了。
“老爷,琪儿喜欢傅晓楠,你看怎么办?”
“晓楠那孩子没有君悦好。”孟祥宗皱眉。
“也就比不上君悦,比别人家的孩子强了不是一点半点,况且琪儿没什么心机,若是嫁了别的家庭,只怕麻烦不少,嫁入傅家的话,有君悦和依依照应着,咱们跟傅家又是千丝万缕的关系,琪儿不会受委屈的,可不强多了。”孟施氏道。
“夫人要觉得好,那就好。”除了治医病,其他事都是孟施氏拿主意,孟祥宗也不反对。
给孟心琪去并州的事,孟施氏一时半会倒觉得有些难安排。恰好,没多久,傅君悦派人从并州回清风,跟她们夫妻提亲。
时机来得恰恰好,孟施氏既有了让孟心琪嫁入傅家的想法,亦且夫妻两人极喜欢傅君悦,于是,给梅若依置办的嫁妆,便极是丰厚,完全是按亲生女儿的份来办。
借着送嫁妆之名,孟施氏安排了女儿随着儿子一起前往并州。
出发前,孟夏找孟心琪要那本|茓位图,他想带上给傅晓楠看。
“爹不是不给你拿给外人看吗?你还敢那么远带到并州去?”单纯的孟心琪也知道要耍心眼,她把|茓位图藏起,并不带到并州去。
半年多没见,傅晓楠黑了,也更豪迈更有气概了。孟心琪觉得呼吸有些短促,手脚有些没地方搁,不过很快的,她便放松了下来,因为傅晓楠在听说她会点|茓后,一直緾着她教他点|茓,他们兴奋地讨论着|茓位点|茓,根本不拘束。
晓楠纯朴中带着爽直,他活力十足,时不时会憨厚地笑一下,他每一笑,那张脸爽朗之极,分外明亮,充满了惑动的吸引力。如果孟心琪以前是年糼时的着迷,现在则是完完全全的爱慕了。
孟心琪后来知道傅晓楠曾喜欢梅若依,不觉暗暗庆幸自已在刚喜欢傅晓楠时没有说出来。她想,也许冥冥之中是注定的,她从来都藏不住心事,偏偏在喜欢傅晓楠这一点上,她便能一忍再忍,恰好忍到在傅晓楠已对梅若依绝望时与傅晓楠重逢。
那天失足掉下地洞,下坠时,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身体腾空无着的眩晕吓得孟心琪瑟瑟发抖,孟心琪想,我要死了吗?我死得好不值,我还没跟傅晓楠说出来喜欢两字。
下坠的时间只是瞬息的功夫,孟心琪在恐惧之中,听到了“砰”地一声巨响,紧接着被碰撞击得头晕眼花,她感到身体快要散架了,身体无处不疼痛,围绕着她的是与夏日极不相衬的冷飕飕的寒,还有冰冷的水争先恐后往她口鼻里灌。
我掉在水里了,孟心琪这样想着,她竭力扑腾着,她拼命地要挣扎出水面,可是只能阻止身体的快速下坠,怎么浮不上水面呼吸不到空气,冰冷地水灌进她的喉咙,让她一句话呼救的话也喊不出来,她敌不过无处不在的水流,很快地失去了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作者有话要说:故人新坑,打滚求关注求收藏求评论……故人专栏,求戳求收藏……
共君沉醉 番外之嫩蕊逢春
再次有意识时,孟心琪于朦胧之中感到一道温热的气息贴着她,有什么火烫的东西紧紧贴着她的嘴唇,热热的气息往她口里吹,很快地那近乎窒息的感觉消失,她觉得整个人轻松起来,包围着她的怀抱充满热力的,说不出来的舒服。
“傅晓楠……”孟心琪低喃,更紧地朝热源靠近。
“醒醒,孟心琪。”热力稍稍远了,熟悉的爽朗的声音响起,真的是傅晓楠。孟心琪费力地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傅晓楠双纯黑的眸子,他正在定定地看着她,眸光相接的瞬间那双黑眸闪过毫不掩饰的狂喜。
“孟心琪,可吓死我了,你要死了,依依得伤心死了。”傅晓楠扶着她坐了起来,拍拍胸脯,喘息未定道。
他很怕自己死了,只因为自己死了依依会伤心么?孟心琪定定地看着那双充满关怀和喜悦的黑眸子,鼻子不知不觉泛酸,眼眶一红,泪水就那么淌了出来。
“哎呀,孟心琪,你不用害怕,我会救你出去的。”傅晓楠拍了拍孟心琪肩膀,笑道。
好疼,这家伙拍人也不轻点。孟心琪心里抱怨,看着傅晓楠充满自信的乐观开朗的笑容,心情一下子变好了。
“你坐着,我看看怎么上去。”傅晓楠站了起来抬头看。
他抬头朝上面看,孟心琪也跟着抬头,这一看,不觉的吓出一身冷汗。这个地下洞离地面竟是很远,从下面往上看,只看得到隐隐约约的一丝微弱的亮光。
“傅晓楠,这么高我们掉下来竟然没死?”
“可真吓人,这么高。”傅晓楠点头赞同,道:“幸好掉的是那地下水水潭,咱俩才能死里逃生,要是地上,这会都死了。”
孟心琪也庆幸不已,两人又看了看四周,这一看就发愁了,洞壁陡峻笔直,根本没法攀爬上去,洞里藤萝树木什么的都没有。
离得那么远,估计大声叫嚷上面的人也听不到的。
“这怎么办?”孟心琪忧惧不已。
“没事,士兵们肯定会到处找我们,我们尽量地保重自己等他们救援就是。来,把背上的食物拿下来。”
傅晓楠很镇定,若无其事胸有成竹,孟心琪本来就不是心细会忧会想的人,闻言整个人轻松了下来,还暗暗高兴有与傅晓楠单独相处的机会。
“咱们可真幸运,那么高跌下来跌水里了没事,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却因为有干粮也不会饿死。”孟琪笑道。
行军打仗途中,每个人都背着一份干粮。傅晓楠点头,其实他怀里有火石,山里尤其是这样的深洞,土地里一般埋藏有枯萎的树根什么的,水池里还有鱼,虽然没有器盂不能煮汤,烤鱼还是能做的,可他不想做给梅若依以外的人吃,便没有说出来。
把食物晾出来,傅晓楠又对孟心琪道:“你再把湿衣服脱下来拧干,现在最要紧的是别生病。”
虽是夏天,地洞里仍很冷,傅晓楠这一说,孟心琪打了个寒颤,后知后觉地感到很冷。
孟心琪本就是豪爽开朗直率的性情,又喜欢傅晓楠,闻言也不扭捏,背过身就脱衣裳,傅晓楠也没有特特地回避。他看了看地面,摸了摸泥土,找到离水池远些的地面干燥的地方,从大腿侧靴里摸出一把匕首在地面上挖扒,果然泥地里有一些须根,傅晓楠刚棱有力的手抓起那些须根,把泥土摔掉……
孟心琪脱下湿衣裳拧掉水再穿上衣裳时,傅晓楠已挖出一大堆草根树皮烂木屑点燃了火堆。孟心琪靠了过去,傅晓楠瞟了她一眼,道:“孟心琪,草木不多,地洞里气流也不通畅,能烧火的时间不长,你光穿里衣就行了,把外衣烘干再替换。”
孟心琪身体一僵,那头傅晓楠说完也不再看她,自顾自摸出怀里的东西,把东西搁到地上,脱了自已的衣裳拧水。
他的身材健美壮实,胸肌突出,细腰,窄臀,长腿……每一处关节都充满力感,孟心琪一瞥之下,面红耳赤,她局促地绞着手指,脸像煮熟的胡萝卜。
傅晓楠拧完衣服了,穿着一条小底裤,坐到火堆旁烤衣服,抬眼看了看孟心琪,有些着急地问道:“怎么啦?发烧了?怎么脸那么红?”
“没有。”孟心琪红着脸摇头,人家傅晓楠大大方方毫不避讳,她也不好再继续忸怩,把外衣脱了也坐过去烤衣服,隔着火堆,视线里傅晓楠红果果的胸膛那样完美,孟心琪心跳如鼓,既害羞,又不自禁地想看。
傅晓楠开始不注意,一会后觉察了。至此,他也有些明白孟心琪脸红的原因了。看着孟心琪眼睛里的慌乱,羞涩,遥远的一幕在他脑海里浮现。
“孟心琪,女孩子是不是不好意思看男人的身体?”
这是当然的啦,孟心琪羞涩地点头。傅晓楠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道:“孟心琪,你觉得我身材好看吗?”
他在说些什么!孟心琪不只脸红,耳朵脖颈都红了,晕晕然不知怎么作答。傅晓楠不只不介意在她面前只着一条小短裤,还还饶有兴趣地问这样一个很羞人的问题。
傅晓楠目光灼灼,等着她回答呢。
孟心琪鼓起勇气道:“很好看。”
“有没有我哥好看?”傅晓楠又接着问。
“你哥的身材好不好看我哪知道?”孟心琪怒了,嗖地一下站了起来,隔着火堆,手里的衣裳朝傅晓楠打去。
傅晓楠大手一拔,孟心琪身体一歪,差点倒到火堆上,幸得傅晓楠扶了一下,然而傅晓楠急切之中,扶到的是孟心琪软软的山峰,要命的是傅晓楠愣神间,托到山峰后竟然还搁在上面不松开,大掌还下意识的顺势握了一下。
被心上人摸了,孟心琪开心不得伤心不得,红着脸推开傅晓楠的手坐了下去。
傅晓楠回过神来,也有些无措,两人一时沉默不语。
许久后,傅晓楠突然开口问道:“孟心琪,我是不是很讨人嫌?”
“咋啦?”孟心琪不解,见傅晓楠神情颓废,有些摸不着头脑。
傅晓楠却又不说话了,把衣服穿上,把原来搁到地上的东西拿起来有些痴愣地看着。
那是两个木头人,虽然没有看到木头人的形貌,孟心琪心头还是有些明白的。
“傅晓楠,你喜欢依依啊?”
傅晓楠闷闷地嗯了一声,也不掩饰。
“你真傻,怎么会去喜欢依依?她是你哥的。”孟心琪鄙夷不已。
“咋就叫是我哥的?”傅晓楠梗着脖子,恼怒地大声道:“我跟我哥是同时认识依依的。”
“可是……”轮到孟心琪结巴了:“可是,谁都知道你哥喜欢依依,依依喜欢你哥啊!”
“啥叫谁都知道?你们啥时知道我哥喜欢依依?”
“小的时候就知道了,你哥说话做事一直瞅着依依,整天把依依带在身边一刻不离,依依呆在你哥身边时是个孩子,离了你哥就是个大人,谁不知道他们互相喜欢啊!”
小的时候就知道,谁都知道他们互相喜欢,只有自己不知道。傅晓楠蔫蔫地垂下头。
这样的傅晓楠与平时那个一直笑的不一样,孟心琪心里忽然生气起来,她也不想说话了,后来火堆灭了,两人各自躺倒睡觉。
一夜无话,翌日早上吃了干粮,傅晓楠就在地洞中耍起拳脚,孟心琪目不转睛看着,连声叫好。后来两人互相点|茓解|茓,倒是过得不闷。
一天一天过去,几天后,孟心琪一拿起干粮就皱眉,那干粮也不多了,傅晓楠拧着眉头,不情不愿地下了水潭抓鱼。
“好香,傅晓楠你真厉害。”孟心琪吃得津津有味,她当然没有吃少刺的鱼肚的福利,她是整条鱼慢慢吃的。
“以前我跟依依在一起,我都是挑这些给她吃。”傅晓楠转动着手里的鱼,指着鱼肚道:“我就不明白,我对依依不够好吗?她怎么就不喜欢我喜欢我哥了。”
“喜欢就喜欢,哪有道理可说。”孟心琪扔了手里的鱼骨,小声嘟囔道:“我不就喜欢你这个傻子。”
她的声音很小,然而地洞里格外静寂,傅晓楠学武之人,听力又好,却清清楚楚听到了。
傅晓楠奇怪地看孟心琪,黑黝的眸子定在她身上不动了。
感受到傅晓楠满是疑问的眼神,孟心琪知道傅晓楠听到了,不由得又羞又恼,站起来两手叉腰,瞪着傅晓楠,恶声道:“怎么?很奇怪吗?告诉你,六年前你上我家看|茓位图那时,我就喜欢你了。”
“六年前?”傅晓楠微微皱眉,摇了摇头道:“孟心琪,你的手刚才拿鱼了,还没洗呢?”
孟心琪被突如其来的毫不相干的话语惊讶了一瞬间,紧接着嚎道:“哎呀,我手这么脏弄衣服上了,你怎么不早说?”
“什么叫不早说?你一叉上了我就说了。”傅晓楠继续吃鱼。
孟心琪跳去洗手,那憋在她心口那么多年的表白说了出来,傅晓楠无动于衷,听而不闻,孟心琪也没觉得伤心,如果傅晓楠拒绝她,再很温柔地安慰她,她可能会哭起来。傅晓楠不当一回事,她心中反而坦荡了。
洗完手,孟心琪好奇地问傅晓楠:“我喜欢你,你好像一点也不奇怪也不感动,为什么?”
“有什么好感动好奇怪的?”傅晓楠挑了一块鱼肉放进嘴巴,有些无聊地道。
孟心琪扑倒地上不能言语了。
三年后,孟心琪嫁给傅晓楠,洞房花烛夜,孟心琪问道:“你为什么娶我?”
傅晓楠道:“因为你喜欢我。”
孟心琪再进次倒地不起,不过这一次她不用很没面子的还得自己爬起来,她被傅晓楠提着裙带拎上床。
“别闹了,快点脱衣服,娘说,一年内不给她生个孙子,她就要我纳雪晴和月影为妾。”
“啊?不行,不准你纳妾,我要把她俩嫁出去,人我都找好了。”
“那就快脱衣服。”傅晓楠扒自己的新郎衣服,他还剩一条小短裤时,孟心琪已经脱得精-光-溜-溜了。
“啊!好疼……傅晓楠,你就不会温柔一点吗?”
嘶地痛苦的吸气声,傅晓楠咬牙粗声道:“我比你还疼,把腿张-开,你夹那么紧干什么?”
……
“啊……轻一点……啊……用力一点……快一点……啊……慢一点……”孟心琪尖厉的呻-吟喊叫。
“到底是要轻一点还是用力一点啊?要快还是要慢啊?你倒是说清楚?”傅晓楠停了下来。
“要快也要慢……要轻也要用力……”
“不理你了,我干我的。”傅晓楠左右抓摸,拿起本来垫新娘身子底下却给他们蹭到一边的那方白缎,猛一下塞进孟心琪嘴巴。
“唔……”孟心琪伸手要拿开白缎,傅晓楠把她双手拧起卡到头顶不让她乱叫乱动。
按着两手不是很得劲,耸动了几下后,傅晓楠拉过腰带一把捆住孟心琪的手,握着孟心琪的腰部开始蛮干。
“唔唔……”很痛,可是也很舒服。孟心琪被顶弄得腰部酸软没力扭动,想叫想嚷,不能叫不能嚷就把被捆的双手勾着傅晓楠的脖子在他背上狠抓,很快地傅晓楠的后背便被她抓出一道道勋章。
傅晓楠不会什么花样,只是一直用最传统的男上女下式,冲-刺狠-挑,他的冲-刺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每一下都深入到底,孟心琪脑子里一片空白,已经没时间想什么了,她张开口大力地叫嚷着,在傅晓楠身下疯狂的扑腾,高-潮到来时他们同时发出嘶哑的吼叫声,有好一阵子孟心琪没办法思考,没办法移动,只能紧紧地搂着傅晓楠的脖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红果果的□在外布满汗水的身体慢慢感到冷意,孟心琪推了推傅晓楠,呻-吟一声示意他下来,傅晓楠闷哼了一起,趴在她身上不动,但是,那埋在她体内的东西却动了,没多久,那东西便将她撑得满满的,傅晓楠迅猛地撞-击起来,每次进入都极尽全力,孟心琪再次被强悍有力的挺进点燃了身体里的欲-火,她随着他的动作颤抖,兴奋地纠缠着,快-感攒越多,最后将孟心琪整个人淹没……
又一波高-潮到来的时刻,孟心琪想,怎么会这么舒服?早知道该前些年就跟傅晓楠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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