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岚道：“上过床没有？”

赵湄白了她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呀，一见面就展开­肉­搏战，我和他是循序渐进，细水长流，很罗曼蒂克的。”

安岚道：“爱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赶快抓紧机会上床吧，不发生实质关系不算数的，到时候我会问他，你骗不了我。”

“他会告诉你么？茉曦说：“这是人家最私密的事儿啊。”

安岚笃定地说：“就像女人炫耀珠宝时装一样，男人会炫耀他的­性­经历，你只要轻轻一撩拨，他没有不讲的。”

舒娅道：“你把男人想得那么笨！他就不会随便编个故事骗你？”

“每个女人Ｇao潮时的反应不一样。”安岚说：“他编不出来。”

赵湄抓住她话里的漏洞，反问道：“你又怎么知道我Ｇao潮时的反应呢？”

“我当然知道。”安岚神态自若地说。看着三人疑惑的眼光，她好整以暇地喝了口红­色­苦艾酒，不紧不慢地揭晓答案：“你家的震荡器告诉我的。”

“作死呢你！”赵湄尖叫着扑过去掐她，四个女人笑闹成一团。

过了几天，程之翔又请赵湄吃晚餐，赵湄心想这是个难得的“更进一步交流”的机会，不能错过，虽然她不太好奇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究竟有多疼痛或多欢悦，但为了不让安岚这小贱人看扁她，她只有亲身体验一把了，好在程之翔还不讨厌，失身给他也不算太吃亏。

她特别穿了一件YSL的浅紫­色­低胸露背晚装，薄施脂粉，显得高雅又有亲和力（男人对衣着­性­感的女人都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下午七点钟，程之翔驾车来接她，一见面就称赞她今天打扮得漂亮极了，还送上一大束鲜花，附加一个欧式的吻面礼。

两人来到程之翔预定下座位的餐厅，吃着从加拿大空运来的龙虾，啜饮着波尔多葡萄酒，在烛光和小提琴布置出来的旖旎气氛中，欣赏着外滩琉璃般的璀璨夜景，谈论着文学艺术，都感到超凡脱俗，不似在人间。

吃完饭，程之翔点起一根高斯巴雪茄，悠闲地吐了一口烟圈，说：“我收藏了几幅齐白石的真迹，你可有兴趣到我家去鉴赏一下？”

当然，看画只是借口，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才是重点，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约会的目的只是吃饭喝酒那么简单吗？赵湄也立刻很合作地装出行家的口吻说：“是么？那我一定要去看看了，我很喜欢齐白石画的马。”（听说齐白石会画马，徐悲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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