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惊讶,”有这么厉害吗?他说他只是一个郡王。(,,请使用访问本站。“
莫西城意思到什么,于是说,”差不多吧,没有太多的区别。既然你义兄为你说情,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呢?“
”我是想,要为孝格的终身大事,和她的名誉着想,所以,就提议要在府里,为郡主找一位夫君。“
”哦?可以补救的话,就太好了,但是,府里,除了你父亲,好像没有可以匹配郡主的人选吧?“
”是啊,所以,我向我大哥推荐了你啊......“
”什么?“
莫西城是绝对的震惊,加上,有苦说不出啊。
“怎么,你反应为什么那么剧烈?“
”你怎么能够说我呢?我只不过是一个粗野的武林人士,怎么会适合深宫大院的生活,我自由惯了的。“
”这有何难呢?只要到时候,我要大哥给讲下,说你不喜欢受约束,那到时候,你爱住在哪里,就可以给你盖一处府邸,随你自由去。“
“这不一样,关键是,我只懂武功,不懂什么官府的规矩,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啊?你这样讲的真正意思,是人家孝格郡主不配你了?”
”我有这样讲过过?郡主乃是皇亲国戚,我莫西城只是江湖上一个无名小辈,不足挂齿,是我配不上郡主大人。“
”郡主可不这样想,她的心中,你不知道胜过多少男子?只要她喜欢你,你喜欢她,一切都好办了,你也不用推辞,更不用不好意思,相爱就相配,到时
候,我可是等着吃你和郡主的喜酒,你们可要好好地感谢我这个大媒人。“
”西城,在吗?“
外面是何靖的声音。
金蝉和莫西城一听,不得了了,要是大将军知道他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指不定要发火到什么程度,再加上大宋礼教那么严,如果一会训斥起来,被佣人听
到,传了出去,那到时候,金蝉,要么嫁给莫西城,但她已经是皇上和太后拟定的妃子;要么自我了断,以示清白。否则,这女孩子的一生清白,也就毁掉了。
”怎么办,怎么办啊?“
莫西城四处看看,”你从窗户跳出去,然后趁我去开门,和你爹讲话的时候,你悄悄溜走。“
”好。“
何靖又喊了一句。
”在的,“莫西城一边答着,一边看向金蝉,她已经开窗跳了出去,对莫西城竖了一个大拇指,”来了,大哥。“
莫西城立即去开门,这样,好掩护金蝉脱身啊。
”大哥,你找我有事情吗?“
莫西城将何靖请进屋子里,连忙关上房门。
”不用关门,我一会就走。“
莫西城和门外的金蝉心中叫苦不迭,但是,也只得开着门。
”西城啊,我刚才想了一下,我觉得,这件事情,是不是,除了人证意外,还会有别的辨别方法呢?“
”西城也想过,但是,金蝉和两位大嫂,长得都像,实在难以分别。“
”比如,我第一次见到云亭的时候,她是穿着淡黄色衣服的,和金蝉现在衣服几乎是一个颜色,她说喜欢这个颜色的衣服,而金蝉,也是,她的衣服,基本
都是这个颜色,只是款式有些许不同,少有其他颜色的衣服。所以,府上不论是谁见到这样颜色的衣服,都会知道是金蝉。“
”但是,这些也不足以为证,金蝉回府以后,也都是和云亭嫂子呆在一起的时间多,她之前都是男装,是后来才逐渐穿了女装,而她的女装衣服,也都是云
亭嫂子吩咐下去做的,所以,这些衣服,不能代表什么,只是说是云亭觉得金蝉适合这个色彩,或者将自己喜欢的,嫁接到金蝉的意思了,也未免可知。“
”这,西城,你讲的有道理,金蝉也的确没有其他颜色的衣服,她无从选择,只有穿这些衣装,又怎么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呢?你说的对,是
我考虑的太单一。好了,西城,我走了,你休息吧。”
金蝉和莫西城互望一眼,皱眉瘪嘴,好怕大将军转过身啊。
“大哥,你在坐一会吧。我不累。“
”没事,不坐了,我还是回房吧。“
怎么办啊?怎么办?
二人心里那个着急啊。
突然,金蝉心一横,站了起来,这一举动,将莫西城吓得不轻,心想,金蝉是不是吓傻了?
”爹?“
她唯恐天下不乱。
”爹,你怎么在这里啊?“
”金蝉?你怎么过来了?“何靖转身。
”我听说西城回来了,所以我就四下里找你,想和你说下,我们是不是可以将他和孝格的事情,给他说一下呢?“
”说的也是,我差点给忘记了。“
莫西城出了一口长气,这个丫头,冰雪聪明,变被动为主动,反应还真快。
于是,父女俩就呼啦啦地对莫西城讲了一遍刚才金蝉已经讲过的,类似的差不多的话,莫西城听着,应着,至少,委屈自己一点,比让金蝉名誉受损要强太多了,既然,他和金蝉此生无缘在一起,至少,他此刻做的决定,对金蝉有益无害的。
何靖说,只要皇上那边问明了孝格郡主,到时候,就会下了决定,让西城今后也多学些朝堂的礼仪,即使不入朝为官,也是有益处的,以后,和郡主在一起了,就不能再像在江湖上那样了。
莫西城连连称是。
”如果非得这样做,那我就试着去在乎你吧,“莫西城想,”为什么郡主你要喜欢我呢?天下男子那么多,为什么偏偏看上我莫西城呢?说实话,开封府的展护卫,和你不是也很合适吗?况且他近年来,跟着包大人入了官门,对朝廷礼仪,等等,什么都比我懂得多,你为什么不喜欢上展护卫,要喜欢我?“
莫西城心里,还是不舒服的,虽然,金蝉是希望帮助郡主,但是,为什么也不问下他是否对郡主有意呢?
何靖让西城等皇上那边的消息。
父女俩讲完这些,就一起离开了,出门时,金蝉还悄悄地转过身,冲着莫西城笑,意思是她这个做法,还真是很棒,天衣无缝,父亲是一点都没有发觉。
莫西城咧咧嘴,苦笑着,摇摇头,关上了门。
(27)“谋反罪”,大将军被抄家
“你睡不着吗?”何靖侧脸看向妻子。(!)请使用访问本站。
“我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心理一点也不踏实。”
“能有什么事情啊,别乱想,好啦,睡吧,我明日四更就要去早朝呢。”
“嗯,睡吧。”
金云亭闭眼假寐,不想让相公担心,但是心理很不舒服,七上八下的,仿佛要大祸临头似的。
金蝉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平时这个时候,早就睡得跟小猪似的啦,今天不一样,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睡不着,心理不舒服,翻来覆去,最终还
是起来坐着,点了灯,趴在桌子上玩茶杯。
很快,有丫鬟来了。
“小姐,你怎么起床了?是喝了,还是饿了?”
“都不是,我睡不着啊,腊梅,你怎么也起来了啊?”
“我见小姐房里亮灯,就过来看看。”
“没事呢,去睡觉吧,我坐一会。”
“腊梅陪小姐一起。”
“不要啦,傻丫头,你去睡好了,要是我一会困了,就自个去睡吧,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呢,去睡吧。”
“那好吧,小姐,要是需要我侍候的时候,叫我。”
“嗯。去睡吧。”
腊梅揉着惺忪的睡眼,懒懒的回自己外面的房间睡觉去了。
“为什么睡不着啊?真是见鬼,这会是越来越清醒了。”
金蝉一边玩着茶杯,一边想着义兄跟皇上说的,关于孝格郡主和莫西城的事情,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真想夜探皇宫,皇宫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
方,其实,长这么大,每次都是远远的看,还真是从来没有进过皇宫呢。
金蝉这样想着,但是,也还是不敢去,毕竟因为赐婚一事,已经得罪皇上了,万一,她这么一去,别抓到,岂不是要罪加一等,到时候,最为难的还是爹,
弄不好,全家都要跟着遭殃。
子时,金蝉有些困了,于是,就灭了灯,跑到床上睡觉。
“金蝉,快醒醒,快点醒醒啊,孩子。”
金蝉一惊,忙张开眼睛,迷糊中看到娘的脸,“怎么了?”
“快点,大事不好了,快起来,换上男装,”金云亭抓着丫鬟手里的衣服,满脸的忧愁与哀怨,“你穿上衣服,然后跟我来。”
“怎么了啊,娘?”
“襄郡王,今日早朝递上奏折,参了你爹一条‘谋反罪’......”
“我爹怎么会谋反呢?这是不可能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是何等的大罪,是要灭九族的......”
“那我爹呢?”
“已经被皇上打入天牢。”
“什么?皇上将我爹打入天牢?我听说天牢是死牢,那我爹,爹......”金蝉急哭了。
“案情未明,皇上不会轻易判你爹死罪,是要移交开封府审理,但是,按照律法,皇上已经派御林军将我们府团团包围了,要抄我们的家,谁都走不了。”
“娘,那我们怎么办啊?”
金蝉几乎扣不住衣服了,手直哆嗦,母亲将她整好衣装,系好腰带,又让她坐下,给她头发梳了,弄好。
“这些,你带上,”母亲将金针给了金蝉。
“我要做什么?”
“去找你爷爷,”母亲又拿了地图,“这是地图,你一定要带好。”
“你不要去吗?”
“我怎么能走呢?你爹此刻还在牢里,再说,我要是走了,势必引起注意,遭到追捕,到时候,你就走不了了。”
“娘,我不要走。”金蝉一下子扑到娘怀里,“我不要走。”
“傻孩子,有一条生路,就不能够放弃,跟娘走,乖。”金云亭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眼中尽是哀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是为什么?老天你为什么对我
们这么不公平?
“娘......”
“好了,孩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金云亭抓着女儿的手,“到我房里。”
金蝉只有随着母亲到她与爹的房间,一路上,躲躲藏藏,总算是绕开御林军,跑到母亲的房间里。
一进门,金云亭立即关上了门,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褥子,又掀开床板,说,“快来,金蝉,快点,跳下去。”
“这是什么?”
“这是当年建造府邸时,你太爷爷为了预防不测,加的一条逃生密道,你快点进去,顺着密道直走,出口在一片树林里。”
“娘,你和我一起走。”
“不行,现在,我和你爹,最担心的就是你,你出去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外面不比家里,要小心人心险恶......”
“娘,是不是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金云亭浅浅一笑,“一定会的,傻孩子,到时候,我和你爹,会去边关找你和爷爷......”
“快走,”金云亭将女儿推了下去,随即就盖上床板,褥子和被子放好,随后就坐在椅子上,等着哪些御林军进来。
门被撞开了。
“将军,在这里。”
两个御林军冲了进来。
很快,御林军统领也进来了,见了金云亭,客气地说,“何夫人,原来您在这里。”
“让将军费心了,”金云亭站了起来,她见有御林军要过来抓她,说,“无需将军动手,我自己会走的。”
“那就劳烦何夫人随我们走一趟了。”
金云亭径直走了出去,外面有被抓的家将,家丁和丫鬟,站了一片,还有姐姐金碧云及莫西城,襄郡王诬陷何靖勾结武林人士,在益州建立窝点,招兵买马,
再加上手中的兵权,计划起兵造反。证据就是他和属下见到莫西城数次秘密到益州,所以,一次跟踪他,还捣毁了一个分坛,只是可惜让莫西城给跑了,于是,
襄郡王就立即快马加鞭赶到京师,亲自呈上奏折。
不论是真是假,但是,“谋反”一词,自古是帝王最忌讳的词语,没有之一,不论是汉代,还是唐代,为了皇权,皇族不知多少呣子,父子,兄弟,甚至是
父女相残,根本不讲什么叫做骨肉,手足,因此,襄郡王在朝堂上呈奏折,皇帝怎么可能会做到平静?于是立即将何靖打入天牢,并派御林军到大将军府,将他
的家给抄了。并且,何府内不论男女老幼,一个都不能少,必须都一起押入大牢。
大逃亡
金蝉被母亲推下密道,就不由自主地顺着一个斜坡滑了下去,她只知道这是在地下,周围一片漆黑,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于是,一边哭,一边闭着眼睛四下里乱摸一气,最后摸到墙,就扶着墙站了起来。(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但是,因为看不见,根本不知道往哪里走,一转身,碰痛了头,原来身后也是一面墙。
“一点光也没有。”
真是又急又怕,完全慌掉了,甚至是有些绝望,金蝉放开墙,一ρi股坐在地上。
“什么东西?”
金蝉坐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心想,会不会是蛇,这样想着,吓了一跳,,忙起来,但是,奇怪,等了一会,那个东西还是没有反应,于是,她也大胆起来,蹲下来用手摸了下,原来是个包袱,她顺着包袱系着的结,打开了,往里面摸了几下,发下里面有一根绳子,有一把匕首,有一个火折子,还有元宝。
“这一定是太爷爷提前备好的。”
金蝉拿火折子试了下,还真有火,趁着火光,她发现,墙上是有好几个火把的,于是点亮了其中的一个,看到墙上有字,“点亮火把,取其中之一,照着出洞,火折子,绳子,匕首防身备用,不可丢弃,切记切记。”
于是,金蝉立即将那个包袱系好,背在身上,依照指示图走,密道不是直的,而且,还有很多条,故意迷惑人的死路,因为指示图极不明显,所以,金蝉也走了不少冤枉路,因为时间被浪费了,所以,手中的火把,眼见就要熄灭了,金蝉又开始着急起来。
“干嘛弄那么多的死路?接下来到底走哪里?“
金蝉看着左右两条路,决定赌一把,最后,选择了右边的路。
走了一段,发现前面的墙上也有一个火把,金蝉笑了,”赌对了,只有正确的路上,才会备有火把。“
于是,她换了火把,继续往前走。
另一边,金蝉的两位母亲,还有莫西城,及府上的家将家丁丫鬟们,都被关在囚车里,沿途围满了百姓,大家看到何府的人,都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大将军府上是犯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都被抓了?”
”都正纳闷呢,何家就和天波府杨家是一样道理,世代忠良,怎么会犯事?”
“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我一个宫里当差的亲戚,说是,襄郡王今日早朝参了何将军一本,说是何将军意图谋反。”
“何将军谋反?我不相信。”
“是啊,谁相信啊,何老将军当年还为先皇挡了一箭,都没有要任何封赏,我不相信,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如果何家都被冠上谋反的罪名,我看朝廷没有几个再真心做事的了,唉,这个世道啊。”
......
何家的人坐在囚车里,全都是沉默不语,金云亭和金碧云只希望,此刻,金蝉能够快点找到出口,之前听将军讲,这个地道有至少长六里,而且以防密道被发现,沿途设置了很多错路,若是走错,恐怕一天也走不出去,若是拖的久了,甚至不知道体力能不能支撑的下去。想到此,二人不约而同地闭上了眼睛,心中默默的祈求上天的保佑。
莫西城盘腿坐在囚车里,一语不发,原本是要查襄郡王的,没有想到竟然被反咬一口,不行,我不能够坐以待毙,但是,此刻走,恐怕会殃及百姓和府上的其他人,我要找个时间逃掉才好。哎,不知道金蝉怎么样了,有没有出去?金蝉,我一定会去找你的,要是过了此劫,莫西城突然不敢想了,她会中意我吗?也许只是我一厢情愿来着。半个多时辰后,御林军在开封府门前停下,在大家都被带下车时,莫西城想,这个时候冲出去,正好是个机会,于是就做好了跑的准备。
“
莫兄,”展昭什么时候来了,他靠近囚车,低声说,“不要想着逃出去,这是没有用的,要知道,你要是逃了,到时候,恐怕正好留给人口实,要相信,包大人一定会为你和何将军等人,伸张正义的,包大人相信大将军没有谋反,莫兄,我知道,以我展熊飞的功夫,虽然不能胜你,但是,你也走不了。”
“展兄,你是在威胁我吗?”
“展昭绝非这个意思,只是希望不再节外生枝,还望莫兄体谅。”
“好,冲着对包大人和你南侠的信任,小弟我就随你走。”
男女分别囚禁,但,进去囚室的时候,是要路过男囚室的,金云亭一眼就看见相公,他正趴在栏杆上望他们,这时,何靖已经被转移到开封府大牢。
“相公,”金云亭跑了过去。
“娘子,”夫妻二人手握在一起,“让你陪我一起受苦了。”
“不要讲这些话,只要你在我身边,生死我都不在乎。”
“好,我不讲,”他看看那边,没有见金蝉,于是低声说,“女儿怎么样了?”
“已经走了,这个时候,应该快要出去了......”
“将军,”府里的人都涌过来。
何靖一见此情景,不禁声音哽咽,一会儿,才说,“是何靖连累了大家。”
“将军,我们相信你是无罪的......”
“何靖在此多谢各位的谅解,”何靖再三拱手行礼,他看见包大人在人群后,就望着包大人说,“包大人,本案,是否可以奏明圣上,释放无关人员?”
“将军,明日上朝,包拯一定会像圣上奏明,请将军放心。”
“多谢包大人。”
众人互相宽慰几句,就被分别囚禁了。
襄郡王见御林军统领递上来的抓捕名单,共五十三人。
“陛下,臣以为,人数有误。”
“怎么会有误,朕亲自对照过何府的名单,岂会有错?”
“少了一个人。”
“你是指老将军何锐吗?他当时替先皇挡了一箭,所以,先皇有免死金牌赐予他,虽然只有一次机会,但是,这些年来,老将军并无犯错。”
“回陛下,臣所指,并非老将军,而是大将军的掌上明珠,何金蝉,名单上并无此人。”
皇上以上,面露不安之色,“怎么可能呢?让朕看看。”
襄郡王立即将名单递给仁宗皇帝,皇帝看了看,心理极为不安,但是,还是对郡王讲,“晾她一个小小的女子,也成不了大气候,不必担心。”
“怕只怕,何金蝉一边逃往边关,找到老将军,述说家变,万一老将军在边关勾结外敌,造反怎么办?”
“不会的,老将军断不可能造反,而且,还会十分愤怒儿子所做。”
“当务之急,皇上应该兵分两路,一路是传圣旨到边关,让何锐回京师,再削了何锐的兵权,另一路则是追捕何金蝉,万万不可让她抢先一步和何锐会面。”
“如今边关危机四伏,老将军镇守边关多年,外敌不敢侵入我疆土分毫,若是朕将老将军兵权削了,换了守将,到时候,恐怕将是内忧外患,一起压了过来,郡王,朕知道你是为了我大宋的江山着想的,但是,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先守着边关,关上门,才能放心里处理家务事。”
“这,皇上......”
“今天很晚了,郡王,你就先回去休息,明日随朕一起去开封府。”
“遵旨。臣告退。”
襄郡王走了出去,心理还极为不服气,势必要找到何金蝉,而且还要想办法搞掉何锐的兵权,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金蝉在密道走了很久,又累又饿又口渴,但是,根本就是找不到出口所在,总是走错路。
“到底有没有出口啊,我能不能走出去啊?如果死在这里,还不如当初不逃了,即使坐牢,至少和我爹娘一起。”
金蝉一边说着丧气的话,但是,一边还是没有放弃,还是得继续找寻出路,但是,火把马上就要灭了,却是死活找不到下一个火把,她是心急如焚,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正担心的时候,火把突然灭了,于是,四周一下子变得漆黑无比,金蝉心中一阵恐慌,于是立即拿出火折子,试着划了几次,借着光继续往前走,但是,火折子怎么可能撑得太久呢?很快就灭掉了。
周围又陷入一片漆黑。
金蝉只有扶着墙走。
可能是因为在地下的原因,墙都是凉飕飕的,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地狱,然而,一想到地狱,人就会不由自主地害怕,金蝉也是一样,让自己尽量不乱想,闭着眼睛,一心往前走,往前走。
走着走着,金蝉发现前面没有路了。
“又是一条死路,怎么总是撞进死路呢?哎,简直是气死我了。“
金蝉一巴掌拍在墙壁上,但是,奇怪,这墙壁有些奇怪,竟然是很大的凹凸不平,和之前遇到的死路都不一样,怎么回事?于是,从上摸到下,先是慢,再是快,而且发现是有坡度的。
”难道是,真的吗?”金蝉觉得像是梯子,“天啊,多谢上天保佑,真是太好了,这一定是出口。”
于是,金蝉立即毫不犹豫地踏上第一级台阶。
然后是第二级,一边用手抓着上面的台阶。
“天啊,真是阶梯。”
走到第二十一级的时候,金蝉摸不到上面的台阶了,抬手再往别处摸摸,发现上面到顶了。
“这一定是密道出口的封盖,”金蝉这样想着,站稳了脚步,双手托着上方,使劲顶,发现,根本动不了丝毫,想了想,“密道机关,怎么会让人使蛮劲呢?”
她又往左处旋转,仍然不行,但是,也没有了力气,于是就停下来休息了一下,又开始往右处旋转。
“哎,动了,太好了。”
金蝉发现,越转越轻松了,就是盖子很沉,于是,又接着旋转,最后发现了一丝光亮,简直是欣喜若狂。
“加油,何金蝉,胜利就在眼前了,坚持住。”
金蝉一边旋转,一边给自己鼓励,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于是,完全开了。
她双手托着盖子,移开了一些,够自己出去的,就松手了,顺着台阶爬了出去。
“啊,太好了,我终于出来了,”她一下子坐到地上,“我终于重见天日了。”
金蝉这才看见那个盖子,是石头做的,关键是上面还长了青草,心想,怪不得这么重,不过也好,有青草,才不容易被发现嘛,金蝉歇息了一会,就将盖子重新盖上了。
“天要黑了,我要赶快出城,不然,又要浪费时间,到时候,追兵追上来,不是正在毁了爹娘的意愿?”
“我何金蝉,从今天起,要开始一段逃亡历程,皇天在上,我爹没有造反,如若皇帝真要杀我满门,金蝉也必不会要他江山坐稳。”
(29)孝格郡主大闹御书房
仁宗皇帝正在看奏章,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郡主你不能进去,皇上吩咐奴婢,今日不再见任何人。(,请使用访问本站。”
“本郡主必须要进去,今天谁都别想拦着我,让开。”
“郡主......啊?”
屋外一声惨叫。
“陈琳,你,让孝格进来。”
“遵旨。”
陈琳立即出去了,是孝格郡主打了那个守门的太监一巴掌。
“郡主,皇上有旨,宣。”
郡主对着那个太监哼了一声,就走进门里。
见到仁宗皇帝,孝格郡主也不行礼,直接冲上前去,质问皇帝,“何靖和莫西城怎么可能会造反?我不相信,尤其是莫西城,他只是一个寺院里长大的佛门弟子,怎么会看上皇权?你现在不分皂白,就将他们全都关押起来,是何道理?”
“你一介女流,知道什么?”
“正是因为我一介女流,什么都不知道,我才来问皇帝你。”
“你要知道,这里是朕的御书房,你是在和朕说话,襄郡王称何靖造反,自是因为抓到了造反窝点的分部,还带兵去剿灭了,这就是证据。”
“什么证据啊?如果真是窝点,那么,他是不是应该有活口,当堂和何靖对质呢?为什么没有活口,既然没有活口,又算是什么证据呢?如今你想何府抄了,人都关押了起来,关键是,还有你一个月后将进宫的妃子,你一道圣旨,就将他们全都赶上绝路,你简直是太狠了,别说是金蝉,就是我这,遇到这样的栽赃,更不可能会再同意嫁给你,反正,横竖都是死,抗婚是死罪,造反也是死罪,还不如后一个死的干净了。”
孝格郡主越说越激动,吓得左右都愣着了,同时,也觉得这皇帝上太宠她了,以至于,敢和皇帝叫板。
“孝格,你不要讲话乱了方寸,朕,”皇帝看看周围,说,“你们先退下。”
“是。”
左右退下后,皇帝才说,“朕这样做,是在保护何靖一门。”
“你将他们关进监牢,就是在保护吗?”
“朕只有将他们关押起来,这样,其他有心之人,才没有可趁之机,而且,朕并没有将金蝉关押。送上来的名单,是朕重新誊写的。”
孝格很意外,傻傻地问,“为什么?”
“朕将金蝉放出去,目的很简单,让她坐在牢里,简直是比让她死都难受,所以,干脆让她出去好了。”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朕,的确是这么想的。”
“你为什么这么仁慈?”
“很简单,朕认为,何将军绝对不会谋反。”
“好,就算你这样想,但是,你认为金蝉会顺利走到出开封城吗?你放过她,别人会放过她吗?”
“当然不会,所以,你不是来了吗?”
“我来了,也帮不上忙。”
“你可以的,只要你愿意。”
“我当然愿意。”
“那好,朕现在给你两块金牌,一个给你,一个给金蝉,保你们路各个关口畅通无阻。记住,千万要保密。”
皇上还真的拿出了两块金牌,“但是,我必须要提醒你,如果遇到追杀之类的,你们必须要自己想办法逃脱,因为,朕的确不知道对方已经做了那些准备。”
“孝格谢皇兄。”
“还有,扮成男装,一路向西,找到金蝉,你可在驿站为金蝉牵上一匹马,你们一起去找老将军,告诉他,要他不要担心,朕心理有数。”
“是,谢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快去吧,不然,你和金蝉,就错过了。”
“遵命,我走了。”
孝格郡主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仁宗皇帝此刻是心事重重,内有叛乱,外有西夏,契丹等虎视眈眈,如果他们知道何靖被捕,定会趁机而入,到时候,担心内部再乱了,真是腹背受敌啊,这个皇帝,真是不好做啊,却是总是那么一些人,以为朕很逍遥自在是的,总想着来坐一坐朕的龙椅。这些人啊。
孝格郡主骑着马,一路赶往城门,要出城,但是,天黑了城门已经关掉了。
不得已,郡主只好拿出金牌,守城的立即将城门打开,放郡主出城。
一路上,天黑也就罢了,关键是,别说找金蝉了,就算是遇到个人,都实在是太难了。
“金蝉啊,金蝉,你可让姐姐好找啊,你是已经走在了前头,还是根本就没有跟上啊?希望你是真的去找你爷爷吧,不然,我就算是见到老将军,也还是找不到你的影子,指不定你又干出什么事情来。上苍保佑了。”
金蝉此刻是饥寒交迫,路边的茶棚啊,小店啊,都打烊了,天又黑,真是不知道该往哪里弄些吃的垫垫,即使有点水喝也可以啊,这样想着,就开始四处找水去了。
话说,这水也太难找了,都走了不知道是多远了,根本没有听到水声,为了避免迷了路,于是,只好原路返回到大路上,然而,很不幸的是,刚到路旁,就听到马蹄声,金蝉担心是追兵来了,于是就立即躲了起来。
很快,马蹄声近了,只有一人一马,金蝉放心多了,要是追兵,肯定不是一个人的,只见那人,骑着马,呼啸而过,赶路特别急,她也就放心了,因为太累,就是,就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依着树睡会。
“金蝉,快点吃饭了,这是娘亲手给你做的红烧鲤鱼,油焖大虾,椒盐排骨,这里还有椰子球......”
“嗯,谢谢娘,我好饿哦,我要吃了......”
“慢点吃,“父亲笑说,”没有人和你抢的,饭前先要喝点汤。”
“哎呀,好麻烦,好吧好吧,我还真是口好渴,那我就先喝汤......”
突然,“啪”的一声,碗掉地上了,汤也洒了一地,“不准喝。”
是哪个御林军的统领,他突然冒了出来,还用剑打掉了金蝉手里的碗,“喝什么喝,都是要上断头台的人了,喝了又有什么用,简直是浪费粮食......”
“你这个王八蛋,你才上断头台,你全家都上断头台......”
“啊哈哈哈哈,恐怕是何金蝉你,还有你全家要上断头台......”
“我全家要上断头台,不,不是的,不是的......”
金蝉喊着,直到把自己喊醒,这才发现,原来是个可怕的梦境,摸摸脸,已经是满脸的冷汗,“爹,娘,女儿好想你们......”念着念着就哭了起来。
(30)官道上的茶棚
“在这里,又冷又饿,最重要的是,身边连个讲话的人都没有,满腹的伤心难过,都不知道该讲给谁。(,,tp://访问本站。又不知道京城的事情,如果皇上不能够还父亲一个清白,那我们全家,就真的如那个御林军统领在梦中所讲了,都要上断头台。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呢?每个人都在教我做个好人,但是,做了好人,又有什么好处呢?或者,不需要好处,至少,不会是现在这样,反被人陷害。这就是好人该承受的结果吗?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做好人呢?苍天啊,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可以救出我们何府五十三口人的性命?难道除了朝廷审理,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担心归担心,但是,赶路还是必须的,睡过一觉,体力恢复了不少,金蝉趁着天还没有亮就出发,这样,就算是有追兵,至少躲着也方便。
天逐渐亮了起来,金蝉也开始机警了,白天若有追兵,再有画像,即使绘的是女装,也少不得要盘问几句,若是遇到机警的追兵,恐怕,一眼就看穿了。
差不多找了两个时辰的样子,天色大亮了,金蝉想着,这样走,不知道要走到何年何月了,要是有匹马也好,赶路要快了许多。
这样想着,一会后,还真是有马儿过来,是一个商队,有十几匹马呢,金蝉闪开一些,想,“我只要一匹就好,”于是拼了劲地加快脚步往前赶,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
金蝉追了一会,那商队突然停了下来,她也连忙住了脚步,正想是不是被发现了的时候,却看见不远处飘了一面旗帜,上面写着“茶”,哦,原来如此,我说呢,于是也就立即赶了过去,正好买碗茶喝。
商队的人多,一下子将桌子,椅子什么的,都坐满了,金蝉看了一遍,只有两个空位,但是,桌子旁已经是围坐了两个人。
“两位大哥,小弟能否借坐?”
两人都看看她,又互相望了下,其中一个穿灰色衣服的说,“坐吧,小兄弟脚力很快啊,刚才半路上还遇见的。”
“小弟我是急等着赶路。”
“要去那里?”
“西宁州”,金蝉本来差点说岷州的,这是爷爷驻扎的地方,而西宁州,则是父亲之前守卫的地方。
“西宁州,这个是何将军驻守的地方,现在一片安宁祥和。”
“那又怎样,我昨天在京城还听说,襄郡王上书举报何将军谋反,现在都被抄家了,一门都被关进开封府大牢,还听说啊,何将军的女儿逃了,现在整个京城都在搜寻呢。看样子,马上都搜到城外了。”
金蝉一听,手一哆嗦,水就荡了出来,那两个商人立即看向她,她也立即笑说,“这茶还是蛮烫的,你们讲的,我也听说了,我从小就听说,何家世代忠良,没有想到,现在落到如此地步,可惜可惜啊。”
“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何将军手握重兵,功高镇主呗。”
“不知道老将军听到作何感想,他老人家还驻扎在岷州。”
“朝廷啊,要么是使个计策召回京师,再削了兵权,同罪处理,要么就是根本不将消息放出去。”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早晚会知道的,更何况何将军的女儿有可能已经赶去报信了呢。”
“这么说来,朝廷的人也定然会知道,派人沿路追去,也是肯定的,那何小姐不是很危险?”
“吉凶难料啊……”
突然,一队人马赶来,大家看时,竟是一队官兵,他们在茶棚前面下马。
“皇上有令,为防止朝廷钦犯逃脱,对每一个西去的路人,务必检查一番,违令者斩。”
金蝉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这样想着,又喝了一口茶,手里却是握着了匕首。
“你,过来,”一个官兵拿了金蝉的画像。
金蝉发现,画像上不是自己,是云亭母亲,可能是丹青手对着母亲画的,但是,真是太逼真了,恐怕,想逃脱,太难了。
商队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被检查,金蝉也只好排队,她想,幸好穿了这深蓝色的粗布衣,才不至于太显眼。
一个一个多后,终于轮到金蝉了。
“哇,这个女人谁啊,这么美,要是做我媳妇就好了,那我就是睡觉也会笑醒的,”金蝉故意装出一副泼皮样,表情也极为夸张。
“哼,做你媳妇,要是做了你媳妇,这会你就在监狱了。”
“有皇上在,这小子,怎么可能娶得了何金蝉做媳妇,她可是圣旨上指明的,皇上的人。”
这让金蝉极为意外,但是,还是装了下。
“她是皇上的妃子啊?那你们刚才说钦犯?”
“她爹造反,她当然也是钦犯,皇妃又怎样,不还是要打入冷宫的。”
“哦,真惨,可惜了这一个美妞。”
金蝉竟然过关了,心中正暗自庆幸的时候,却见正前方骑马来的男装的孝格郡主,心中一沉,完了,他们不认识我,孝格却是认识我的,难不成,是皇上故意派来的?
“驭,”孝格郡主下马,直奔金蝉面前。
金蝉那小脸吓得惨白。
“师弟啊,你怎么才走到这里啊,害的我走过了,幸好返回来看个究竟。”
金蝉一愣,也还是笑说,“耽误了行程。”
“你,过来,”官兵的头头指着郡主说,“过来对照下。”
“叫我啊,好,”郡主将马缰绳给了金蝉,就立即快步走了过去,一见画像,心想,还真是画的像呢,好奇金蝉怎么过的关,“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儿,这可是天上的嫦娥?”
“和你那师弟,还真是一个货色,你那师弟想娶她做媳妇,你莫非也怎么想?”
“我还真是心理有些痒痒,她谁啊?我在哪里可以找到这个人?”
“我们要是知道,还在这里查个鸟屎。”一个士兵极为不满。
“也是呢。”
孝格笑着,过去了。
她走到金蝉身边,小声地说,“我们快点上马走了,具体事情,离开这里再说。”
“好。”
于是,孝格上马,金蝉坐在她的身后,抱紧她,孝格一甩马鞭,策马跑了。
路上,孝格将金牌给了金蝉,还讲了皇上的话,金蝉觉得疑惑,既然放她走,为什么还要沿途追查她呢?
殊不知,这是襄郡王偷偷下的命令,皇上也只是下令在城内搜了搜,没有说搜城外,襄郡王却是藉此机会,一搜到城外。
孝格郡主说,我们务必要快,赶到驿站,将这匹马换掉,再弄一匹,跑赢搜查兵就好。
(31)第五道圣旨
金蝉和孝格郡主在驿站吃过饭,带了水和干粮,就骑着马一路赶往岷州,基本都是天不亮就赶路,晚上休息,到了下一个驿站,再换马,循环往复。(!):。
孝格郡主不断安抚金蝉,要她相信皇上绝对不是害她和全家人的,只是形式所迫,暂时将他们关押下来而已,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怎么会给金蝉金牌,更不会让孝格赶来陪伴金蝉了。
金蝉是半信半疑。
“那你知道,皇上要选我入宫的事情吗?”
“知道啊,我早就知道呢,还是我在太后面前讲你各种好,要给你和皇上做媒,太后才向皇上提起的呢。”
“你为什么要对太后讲我呢?你真是的,先是讲你的三哥,现在又说皇上。”
“呵呵,”郡主笑了起来,“金蝉,你有所不知啊,三哥就是皇上,皇上就是三哥呢。”
“他们是一个人?”金蝉惊讶,“那你直接对我讲皇上好了。”
“我不是担心你害怕皇上吗,所以,就讲是三哥了。”
“皇上排行第三吗?”
“在他家里是的,他上面有两个哥哥,他家就三兄弟。”
“都说嫡长子才能继承王位,那皇上的那两位哥哥,都不是太后生的,才不能继承王位吗?”
“皇上也不是太后生的啊。”
“啊?那他为什么?”
“是这样的,先皇呢,也就是我的皇伯,没有儿子去继承皇位,最后就将另一外皇伯,也就是八贤王的小儿子过继来,在他七岁时候,立为皇太子,后来,先皇驾崩后,就是皇太子继位了,而太后呢,作为皇上当年最宠爱的妃子,就做了皇太后。”
“哦,原来是这样,皇上原来是八王爷的儿子啊,”金蝉想了想,又问,“那你也认识赵不假了,也就是我大哥。”
“只是听你说过。”
“你们不认识吗?你们都姓赵,他也是一位郡王呢。”
“郡王很多,但是,没有一个叫赵不假的。”
“莫非他给我的是假名字?”
“极有可能,而且你说的那么年龄段的,还有那个相貌的,我们皇族倒是有好几位这样的小王爷呢,所以,我还真是不知道是哪个,要不你说下封号。”
“我不知道封号。”
“那我就不知道了,看来你是被他的假名字给骗了,你当初还说让我做你大嫂呢,现在好了,原来是我家兄长。”
“呵,”金蝉觉得极为尴尬,怎能没有想到她们都姓赵呢?
两人共走了九天,第十天上午的时候,总算到了老将军府上。
“麻烦通报一下,我们是京城来的,是老将军的亲戚,麻烦通报老将军。”
守卫看看二人,年龄尚有,不知道老将军还有这样的亲戚,但是,都离开京城很久了,这些年,京城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其中一个人说,“你们先等着,我去通报我们将军。”
金蝉二人在门外,牵着马等候,太阳很毒辣,这里的天气真是奇怪,晚上冷的要死,白天又热的要命,不知道当地居民怎么长期生活下去的。
一会后,老将军出来了。
老将军何锐,现年六十三岁,然而身形硬朗,勇冠三军,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吐蕃诸部将士,定是要吓得屁滚尿流。
“老夫就是何锐,不知道二位……”老将军讲话,声如洪钟。
“老将军,可否府里讲话?”
“请,来人,牵马。”
她们二人跟着老将军进了府里,也一直没有讲明身份,老将军只是觉得二人都很面熟,但是,至于到底是何身份,此刻,有他人在,也不便过问。
老将军花厅。
下人奉了茶上来,老将军就将他们都屏退了。
“二位,怎么称呼?”
“老将军,我乃是楚王府的孝格郡主。”
“原来是郡主嫁到,恕罪恕罪,老臣眼拙。那,这位是?”
金蝉没有吭声。
“她叫金蝉,何金蝉。”
老将军一听,浑身抖了一下,之后,面露喜色,进而喜笑颜开,“金蝉,金蝉,原来是我的孙女,来,”金蝉走上前,老将军左右上下的端详,“嗯,是和你母亲很像,前日里,听你父亲讲了事情始末,我也一直在等机会,什么时候回,也算是一家团圆,却是没有想到,外孙女来看我了,好啊,好极了,怪不得我昨晚梦见鸡毛信来,今天果真是见了亲人啊。不知道包大人有没有判断出,到底哪一个是你的娘亲啊?金蝉啊,家里可好?”
金蝉一听,眼泪就要出来了,摇摇头,说,“不好,爷爷,爹和娘现在被关在开封府大牢?还……”
“什么,有这等事?他们犯了什么事情?”老将军极为震惊。
“老将军,你不要担心,”孝格马上说,“皇上这么做,只是为了保护何将军一家,坐下来详说。”
于是,金蝉和孝格郡主一起对老将军讲了事情的始末,老将军听罢,说,“事情未必如此简单啊,皇上就算是保护,也只是保护了一时,朝中也定会有佞臣添油加醋,到时候,恐怕,只是凶多吉少,唉,襄郡王多年不来京城朝见圣上,一来,就出了这档子事,他敢于诬陷靖儿,证明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才这样做的。现在,朝中除了御林军和靖儿,其他武将,如狄青,杨家声将军,也都在边关,老夫担心朝中有大事发生啊。”
“爷爷,你指的是,真正的谋反吗?”
金蝉这样说,孝格也是吓了一跳。
“我只是推测,希望皇上能够尽快行动。”
“那我们这边呢?造反派会不会藉此机会,来到这里,然后削弱爷爷的兵权,进而从外围,来威胁皇上呢?”
“那要看,皇上近期,圣旨的内容了。”
“老将军,孝格临走时,皇兄说,他知道该怎么做,心理明白,请老将军放心,所以,我想,皇兄也是有准备的。”
“但愿如此。”
金蝉来的第三天,京城果然来了圣旨。
金蝉和孝格躲在帘子后面,听外面的情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老将军何锐,数十年来,镇守边关有功,特令老将军回京师加封,即日起,即刻启程,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将军,接旨吧。”
老将军起身,接了圣旨,为了验明真伪,还特意看了字迹,皇上平时加盖印章的位置,果真是真圣旨,“臣,立即收拾行囊,回京。”
老将军带着圣旨进了后厅,对金蝉和孝格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皇上竟然还是下了这道圣旨。看来,我是必须要回去了。”
“这么说,皇兄骗了我?简直是太过分了。”
“他是君,我等是臣子,君让臣死,臣是不得不死啊。”
“爷爷,你回去了,我怎么办?”
“你留在这里,何家也就你一个,好不容易出来,怎能再回去送死?郡主,老臣恳请郡主,一定要保我金蝉性命。”
“将军…..”
“爷爷,我也要回去……”
“你不能回去白白送死,我会让人带你到一个地方。好了,金蝉,爷爷今天就要回去了,我也四年没有见你爹了,这次,我们父子,也好好在京城聚聚吧。”
团聚是那样美好的事情,但是,此刻,爷爷却说得那样的凄凉,让人心酸难过。
“自我到了爹身边,皇上给我家下了五道圣旨,第一道是将孝格许配爹;第二道是要我入宫;第三道是孝格许配给我;第四道是抄家;第五道是要爷爷回京。这五道圣旨,对我们何家来说,没有一道是好事,每一道圣旨过后,总是让我们胆战心惊,皇上啊皇上,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我家祖祖辈辈为你们江山拼死拼活,至今,何家男丁只有爷爷和我爹爹两个人,其他都战死沙场,这还不够吗?还要在我们临死前,再侮辱一番,冠上个‘乱臣贼子’的罪名,你让我等情何以堪啊?”
那边,爷爷安排了一个家将,让他带着金蝉走,走的哪里都好,只要不给朝廷的人抓到。金蝉这边是坐在床上一言不发,连孝格都不带理的。
“金蝉,是不是生我的气?皇上的所做,影响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呢?”
“没有。”
“我不信,你分明是在生我的气,不然你怎么不理我啊?我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这么做,这次,我也回京,一定要质问皇上,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还是不要管了,不然,到时候,你们家也会被牵扯进去,这是我不想看到的,你随我爷爷回京去吧,从此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回京后,替我我爹娘,告诉他们,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的,不要让他们担心我。”
“金蝉,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我听着很难受,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一直管下去。”
“我知道你是好意,孝格,你不要误会,只是我们逆转不了自己的命运,这块金牌,”金蝉拿了出来,“请转交给皇上,我不会再用了。”
“哎,你呀,好吧,你这么倔强,反正我对皇上也有气,我也不用了,一起还给他好了。”
两人这边议论着皇上,没完没了,直到老将军让家将带走了金蝉。
老将军和孝格郡主也上路了,还带了十几个随从,和京城来的传圣旨的太监一起。
金蝉和名叫何杰的家将站在山上看着他们离开,二人都跪下叩头,今生今世,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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