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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何府千金 > (26)案子线索断了(2)

(26)案子线索断了(2)

(32)劫法场

金蝉看着爷爷和孝格郡主走远了,她突然说,“何杰,我要回京城。(:。”

“不行啊,将军交代我,务必带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这天下都是皇帝的,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再说,即使我走到一处所谓安全的地方,但是,我要一辈子躲躲藏藏隐姓埋名,过着苟延残喘的日子,简直是让我生不如死。我想过了,如果皇帝非得要我们何家的人死,那我们最后也还是死在一起好了。我本以为爷爷会抗旨,这样,即使,皇帝灭了我满门,我们尚有还手之力,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啦。”

“如果小姐一定要回京,那何杰就陪你一起回京,生死与共。”

金蝉笑,“怪不得我爷爷那么信任你呢,我可是要回家送死的,你不怕啊?”

“大丈夫,死何足惜,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何杰一道剑眉越发的英气。

“好,那我们就跟着爷爷他们,看看皇帝到底要怎样,”想到此金蝉后悔一件事,“刚才不该意气用事,将那狗皇帝给我的金牌还给他了,应该再利用一下也好。”

“没有金牌也不怕,我有腰牌,也没有人敢拦着的。”

“但是我没有啊。”

“可以去将军的房里找找看,一定会有的。”

“好,那我们立即过去。”

金蝉和何杰回了老将军的府里,到他房间翻腾一番,果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啊,两人找到了一个腰牌,于是,相视一笑,各自回房收拾了东西,带了四羊皮袋的水,还带了足够三五天吃的­干­粮,就牵了马,一直朝老将军和孝格郡主回京的路追去。

因为不敢离太近,所以,只得悠着点走,傍晚的时候,到了驿站,眼见着老将军一行人进了驿站休息,他们两个只得在不远处,找个隐蔽的地方露营,时刻监视着驿站出入的人员,不能够跟丢了。

第二天,天刚亮,何杰就叫醒金蝉,说,有一队人马出了驿站。

金蝉立即清醒,“是爷爷吗?”

“看不清楚,你在这里,我跑近一点看,如果是的话,我就对你招手,你就牵马过来。”

“好。”

何杰立即奔跑向驿站,近了,躲在一处偷看,果然是老将军,还有随从,及传旨的太监,怎么没有见孝格郡主呢?何杰纳闷,也许在后面吧,但是,直到老将军一行离开了,孝格郡主也没有出现,为什么?

何杰又奔了回来,半路对金蝉招手,金蝉那边也立即牵了马过来。

“我们走吧。”

“小姐,我觉得有问题。”

“怎么了啊?”

“没有见孝格郡主。”

“她会不会先走了呢?”

“不可能,我一个晚上都在附近转悠,根本没有见人出驿站。所以,我想,郡主还在驿站。”

“她­干­嘛留在驿站呢?”

“这个,手下就不知道了。”

“那我们去驿站看看吧。”

“好。”

两人上马赶向驿站,问何将军一起的那位相貌极为秀气的少年,着一身灰­色­衣服的,驿站的人想了想,说,“可能在房里睡觉吧。”

“还在睡觉?能否叫醒她呢?”

“这个,你们是谁啊?”

“我们是她的朋友,”金蝉说,“她在哪里?”

“那好吧,跟我来。”

金蝉跟着驿站的人,去了郡主的房间,叫她,不应,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啊?金蝉疑惑着,一脚踢开了门,而孝格郡主却还真是在熟睡。

“孝格,”金蝉连叫数声,叫不醒,生气的说,“睡的跟猪似的,”说完,自己就打了个喷嚏,房间里有异味,像是熏香的味道,于是起身来,四处找了找,驿站的人很奇怪,不知道她在­干­吗。

“这位兄弟,你在找什么?”

“一样东西,”金蝉一扫眼,看见窗户纸上有个洞,于是立即推开窗子,果然,外面有熏香,“怪不得呢。是谁这么­干­的?”

金蝉回到床边,拿了金针扎了孝格­茓­位,很快,孝格醒了,看见是金蝉,吓了一跳,“真的是你吗?你怎么来了?老将军呢?”

“他已经离开驿站了。”

“怎么不叫我呢?”

“不知道是谁不叫你,反正肯定是故意不叫你的。”

“为什么?”

“出去再说吧。”

“好吧。”

金蝉和孝格郡主一起出门,临走还让人牵了马过来,何杰在外面等她们。

“什么?对我用熏香?什么人­干­的?”

孝格听到金蝉讲的话,简直是气死了,到底是谁­干­的事情,敢用熏香,简直是活腻了,她发誓,一定要查出来。

三个人一路跟着老将军一行走吧,白天跟着,晚上就露营,三个人轮流监视驿站,万万不可跟丢了。

这样一路跟了十二天,终于到京城了。

三个人的心情却是十分的复杂,酸甜苦辣咸,各种都有。

“京城人多,不能跟丢了呢,我们家被封了,爷爷只有住到驿站。不知道他是先住宿,还是先晋见皇上。”

“不用担心,”孝格郡主说,“要是住驿馆,我们就守在驿馆,要是进宫,我就后脚跟着进宫,反正,我出入皇宫是自由的。”

“好,我们就先这么办。”

“小姐,满大街都是你的画像,我们这样,没有事吧。”

“没事的,之前就遇到过,特别惊险,被我一笑给唬弄过去了,”金蝉说,“我觉得,还有一个可能,爷爷可能今天会去开封府看我爹娘,传达我的近况。”

“那我们夜探开封府吧,”孝格说。

“嗯,好,”金蝉说,“何杰,你到时候,就留在这里,我们去办就好了。”

“你们一定要小心。”

“放心好了,这只是其中一个推断。”

三个人分开两路,何杰去后门,金蝉和孝格郡主在前门,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往门口瞄,丝毫不敢松懈。

从白天,到晚上,一直无事。

开封的秋夜,也还是很冷的。

也许大家这个时候,都在疑惑神医夫­妇­在哪里,他们为了救金碧云,一路赶往昆仑山采药去了,也就是他们走的第二天,何家就出事了,也许他们此刻正在往回赶的路上,或许已经得到了消息。

四更的时候,是天最黑的时候,也是人最困的时候,因此也是事故多发的时刻。

金蝉和孝格郡主却是睡不着,一是天太冷,另一个是担心这个时间有意外发生。

“驾、驾……”

两人立即看街上,是一大队人马,都身着御林军服装,还拉了一个囚车,而且是直奔驿馆。

他们­干­什么?

孝格说,“我去叫何杰,你在这里盯着。”

“好,要小心。”

那些人进驿馆后,一直没有出来,金蝉他们想,难道皇上是故意骗老将军回京,再捏造一个罪名,强加他身上,就将他投入监狱吗?

差不多五更天的时候,那些人出来了,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却是上了囚车。

“是爷爷”

“是将军。”

“这个狗皇帝,竟然骗我爷爷回来,却是治他得罪,简直是太卑鄙了。”

孝格郡主也说,“这是唱的那出?为什么还没有等人进宫,就先囚禁?”

“不行,我要跟着。”

金蝉立即站了起来,“我要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孝格和何杰也立即表示响应,何杰却说,“我看郡主您尊驾还是不要参与的好,毕竟现在和我们有仇的是你赵家的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偏袒吗?”

“偏袒不偏袒我不知道。哪有自家人对自家人动手的道理。”

何杰言外之意就是孝格郡主不是真心帮他们何家,一定是另有目的。

孝格郡主也是个极聪明的人,“你不要小看了我孝格,我不是那种人,只要我认定的事情,就一定做下去。绝不会临阵脱逃,更不会做不仁不义的事情。“

“但愿吧。”

“走着瞧。”

二人互相看不惯对方,金蝉只好说,“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你看他们都要出发了。我们快点跟上。”

**

天­色­亮了,三人才发现,老将军身后的牌子写的竟然是“斩”,皇上竟然直接下令斩,这是何道理?

“不可能,这不是皇上做事的风格,”孝格说,“一定有问题,不论是对谁,皇上都是先审问再做决断。绝对有问题。”

“谁知道你哥哥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金蝉简直要气死了,狗皇帝,你这个不分黑白的狗皇帝啊。

“小姐,我们劫法场吧,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和我想到一起了,走,跟上,绝对不能让爷爷死在他们手里。”

孝格见二人根本不看她的意思,心理难受,但是,也很快原谅了,毕竟,两家此刻是对立的两家,他们怎么会相信她也会一起劫法场,只要她不告密,恐怕他们二人已是感恩戴德了。

“绝不能让你们鄙视我。”

金蝉和何杰互望一眼,抽剑就飞了过去,孝格也立即飞过去,抽剑打开了。

“金蝉,你怎么又跟着回来了呢?唉……真是家门不幸啊……”

“爷爷,要死,我们一家人也要死在一起,怎能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上路,”金蝉两剑砍开了囚车,将夺来的一把刀给了爷爷,“皇上都这么对你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我就要大开杀戒。”

“哎,你这个孩子啊,”老将军接过刀,一刀将那个冲上来要袭击金蝉的御林军给砍了,“我不活,也要你活啊。”

四人和御林军打开了。

(33)折剑断交

这些御林军的功夫,真是超常的好,老将军以为是自己数年未回京,御林军的平均水平都提高了呢。(W WW.请使用访问本站。

这时,一阵锣声传来。

但是,双方可管不了那么多,每个人都只想着­干­掉对方,招招毙命,真是杀的天昏地暗的。

“住手。包大人在此。”

开封府的展昭来了。

那些御林军一见是包大人的人马,于是立即住了手,一个个都轻功离开了。

他们怎么见到包大人就走了?

众人疑惑。

展昭只是听过何老将军的大名,但是,并没有见到真人,而金蝉和孝格郡主全都脸上满是血水,根本认不出真实面目,“尔等是何人,为什么和御林军打起来?他们为什么又走了?”

老将军见包大人下了轿,走上前,“包大人。”

包大人端详一阵,惊讶,“原来是老将军,你为什么这等模样?”于是立即行礼。

展昭等人立即行礼。

“不必多礼,如今老夫是待罪之人。”

“老将军何罪之有?皇上在朝廷上讲,此事无关老将军,难道有变吗?”

“老夫昨日刚到,天­色­已晚,尚未进宫面见圣上,今日四更,接到皇上圣旨,说老夫纵子造反,子不教,父子过,所以,先从我这里开刀,判老夫斩立决,即刻行刑。”

“岂有这等事?圣上都没有见到老将军本人,就下令斩,这也太不符合情理。”

“但是,御林军确实是带了圣旨前来,是圣上亲笔圣旨。”

“可是御林军刚才还和你们打杀,为什么突然没有了踪影?”

“老夫也正奇怪。”

“我看老将军还是先和包拯一起进宫面圣,包拯觉得此事有蹊跷。”

“好吧。”

“你们也都一起去,”包大人看他们三个都一脸怒气,满脸的血水,“可惜啊,活得都逃走了,留下来的都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

说实话,刚才只顾着拼命了,哪里想到这么多,哪里去怀疑什么呢?

老将军官高一级,所以,他步行的时候,包大人也不可能坐轿的,两人一路走着,聊着,聊了很多。有一点,两人是绝对质疑的,就是如果是圣上传旨,御林军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行动,为什么会逃脱呢?

**

皇上还在御书房,正准备去金銮殿,但是,这个时候,听太监来报。

“陛下,包大人和何将军晋见。”

“何将军?何靖已在牢中,还有那位何将军?”

“是何锐老将军。”

“什么?是何老将军?他回来了?当真?不是在唬弄朕?”

“是真的。奴婢若是唬弄陛下,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杀啊。”

“好吧,宣。”

皇上在御书房踱步,难道是孝格还没有到岷州将消息带到?却是有人先到了,或者是金蝉和孝格走散了,先到了?老将军这个时候回来,真不是时候啊……

“臣包拯。”

“罪臣何锐。”

“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立即转过来,瞧见老将军,却是吓了一跳,他一身白­色­的囚服,衣服上还有点点的血迹,“两位爱卿平身,老将军你何罪之有啊?为什么你是这般模样?”

听到皇上这样讲,包大人和老将军互望一眼,均不作答。

“你们,为什么都不吭声呢?”

“回圣上,容臣详细讲来。”

包大人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皇上听了,皇上听得是一愣一愣的,朕何时下过圣旨让老将军回京啊?又何时下圣旨斩杀老将军?

“绝无此事,朕自孝格离开,未曾下过一道圣旨。”

“回皇上,老臣句句实言,绝不敢有半点欺瞒,如若皇上不相信,可宣孝格郡主当面对质。”

“孝格也回来了吗?宣。”

很快,孝格郡主来了,皇上一见,又是惊吓不小,脸上,衣服上,都是血。

“你怎么这个样子?”

“都是皇上将孝格弄成这个样子的。”

“此话怎讲?”

于是,孝格就对皇上说了今天四更,有御林军带着囚车押着老将军去行刑之事,说给皇上听,皇上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半信半疑。

“好吧,你要是觉得我也在胡说,你大可宣金蝉,何杰,还有展护卫问话。”

皇上只好宣那三人进来,心中却在想着,金蝉看见他,该是多么的愤怒。

三人进来行礼。

皇上看见金蝉和何杰身上也都是血迹斑斑,再次震惊,他们的确是经过一场厮杀。

“平身。”

“金蝉。”

金蝉抬头,本是不想看见这个狗皇帝的,但是,现在是不可避免了,这一抬头,着实震惊,他不是……不,他不是,金蝉皱着眉头,答了一句,“臣女在,皇上有何吩咐?”

“朕知道你吃了不少苦头,又将你们何家抄家,全都打入大牢,你心中定是对朕恨着的。但是,这些都以后再讲,朕只是问你,你可否画出那个传旨太监的面貌,老将军讲,前后传两道圣旨的,系同一人。”

“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救我们何家的机会。”

“笔墨纸砚侍候。”

太监陈琳研磨,另外两个太监铺好了纸,金蝉就在纸上做起画来,那个传旨的太监,她是记得的,从他进到大厅的那一刻起,她都注意到他了,更何况还跟踪了十三天的。

“就是这个太监。”孝格立即说。

皇上等人看了,均不认识,皇上又让陈琳等人识别,都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陈琳,传朕口谕,务必在宫里查找所有太监,一一对比,绝不可以漏掉此人。”

“遵旨。”

“展护卫,你立即带人赶往驿馆,将那道圣旨找到。”

“是。”

皇上恼的几乎拍桌子,竟然有人假传圣旨,还和朕一模一样的笔迹,连盖印章的地方都一样,看来,此人定是专门模仿朕的,而且有不少日子了。这个人,到底是谁?竟然如此了解朕。

“来人,”皇上忽然说,“将何锐,孝格郡主,何金蝉和何杰,送往开封府大牢。”

众人震惊,皇上为什么突然又变卦,这是唱那出?

“皇兄,你为何这么做?”

“皇上,若说老臣一家有罪,为何孝格郡主也要入狱?”

“你这个皇帝,就算是我们外人有罪,你可以不宽厚,但是,你自己的妹妹,你竟然也这么狠心,”金蝉愤怒地说,“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和你结拜,”说着,手中剑抽出,“我何金蝉在此发誓,今日此刻起,和你再也没有交情,以此剑为证。”

“啪”的一声,金蝉竟然将剑给折断了,随手扔在地上。

孝格郡主这才知道,原来皇上就是金蝉的结拜大哥,既然是结拜大哥,就不带这样的。

“爷爷,何杰,我们走吧,总算,我们全家是有机会团聚了。孝格,害你受苦了。”

“坐牢就坐牢,我陪你们一起坐,看能把牢底坐穿。”

包拯立即上前,“皇上,这不妥吧,郡主她……”

“包拯,你只管照办好了,不必多问。”

“微臣,领旨。”

金蝉他们走后,皇上看到地上的断剑,亲自捡了起来,心里是难过不已,你,你们又怎么能够明白朕的良苦用心?只有将你们送入大牢,对你们才是保全之策啊,可惜,你们竟然全都不懂朕。皇上心痛的几乎碎掉,却是有苦不能说,打碎了牙,也要往肚里咽......

(34)空智师父到访

老将军等人被押入大牢,这才是真正的一家团聚啊,他们父子已有四年没有见面,和儿媳则是十六年未见,虽是在牢中,但是,至少是全家大团圆了一次。(:。

孝格郡主和金蝉还有她两位母亲关在了一起,母亲见是金蝉也被押入牢里,心理难过极了,原本费了许多周折,要让她逃出,却没有想到,最终还是进了大牢。

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莫西城那边心中也极不是滋味,本想着金蝉这次会逢凶化吉的,没有想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又见面了,甚至连老将军和孝格郡主都进来了,真是让人恼火。真想冲出去找那狗皇帝理论。

监狱里,大家各自盘腿坐着,反正坐牢也是坐牢,放松一下嘛,金蝉竟然没心没肺似的想到和孝格下棋,还让看守去找包大人要了一盘围棋。

莫西城听了,偷笑,亏得你还有这等闲情逸致,竟然还有心下棋,果真是境界不一样啊。

突然王朝来报,说是空智大师在花厅等候见莫西城。

“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来了?”

“你去了才知道,”何靖说。

这话说得,看似高深,实则很官腔,无非就是等于忽了西城一悠罢了,亏得是何靖,换了人,估计是要遭到西城的白眼,外加一口唾液。

莫西城跟着王朝一起去了花厅,的确是师父,一袭僧袍,慈眉善目,和一身黑­色­蟒袍的包大人端坐在花厅坐上席的椅子上,看样子包大人也是刚下朝回来。西城对二人分别行了礼。

“师父,您怎么来了?”

“为师算的你有难,这才从端州赶来。”

“师父又去了端州,去哪里做什么?还在为徒儿找寻生身父母吗?”

“是啊,到底你不是真正的佛门中人,为师还是要找寻的。”

“可有线索?”西城带着欣喜,却也心中早就做好了失望,乃至绝望的打算。

“有一些眉目,但是,还要得到确认才好。”

“他们是谁?”

“这,还不便告诉你,还是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再说吧。为师还是那句话,不要去怨恨他们,他们也是无心之举。这次你牢狱之灾,也正好磨练下你心­性­。”

“师父,您讲的太容易了,难道有坐牢还开心的啊?”

旁边的包大人捋了胡须,笑,“金蝉小姐不是刚找本府要了一盘围棋?要和郡主在牢里对弈。”

一听金蝉,莫西城眼睛就立即亮了,灿若星辰,淡淡地,轻轻地笑了下,“和她比不得。”

空智大师笑,“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西城啊,牢房,未必真是牢房,关键是自己的心境要放开,你要是当牢房是你的房间,他就是你的房间,这样想着,牢房和房间,有什么区别呢?”

西城想想,突然恍然大悟,笑了,“多谢师父明示,徒儿明白了。”

“这就好了,西城,你回房吧,为师和包大人有话要讲。”

“是,师父。徒儿退下了,包大人,西城回房了。”

“倒是领悟的很快,孺子可教也,”包大人笑。

西城也不好意思的笑,其实,最想说,也最意外的,还是,包大人原来是会笑的,而且还笑了两次。

空智大师此次来,是要告诉包大人一个秘密,有关莫西城的身世的,要他千万保密,并且要开导莫西城,让他心中放开对生身父母的仇恨,二十多年来,空智大师始终无法在这件事情上,说到他的心里去。

“大师放心,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包拯定不会讲出西城的身份,这对包拯来说,简直是太震撼了。包拯也定当多多教诲他,让他慢慢接受现实。”

“包大人费心了。”

“这是包拯的责任,只是,这对西城来说,也太不公平了,今后,就算是相认,但是,父亲也已经在十多年前去世了,现在只有母亲,还有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但是,这对他来说,都是太陌生了,而且也一定不是他所追求的。”

“是啊,老衲就是担心他无法接受,以后,包大人就多多费心。”

“包拯一定竭尽所能。”

西城心理却是在想,父母长什么样子?他们做什么的?为什么当初要抛弃我?他们有没有想过我?

一连串的疑问再次袭上莫西城的心头,曾经,他好想知道父母是谁,做梦都想,也一直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只有这段时间,突发事件太多,没有想起,不料今天思想的闸门再次被打开,这让他心中,又是充满了假设,疑问和不断地否定,一时间,再也无心想其他的。

(35)哑奴三击鼓

开封府近来接的都是何府的案子,尤其是这起“谋反案”,这让包大人心急如焚,但是,案子始终是没有眉目。(,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展昭回来,说,驿馆的圣旨已经不见了,老将军的随从讲,老将军被带走不久,就又有御林军来了驿馆,说是搜查老将军的房间,查找罪证。

这些都是有预谋的,包大人说,就算是再小心,百密一疏,总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包大人上书皇上,何家的家丁,无关此案,是不是要释放,遣散?

皇上说,这些,你看着办好了,何姓人氏,不得出狱。

于是,包大人回到开封府,将非何姓佣人召回大堂,让各自回老家,等何家案子了结了,再做打算吧。

**

金蝉正和孝格郡主查棋子,她胜了六子半,每赢一子,是可以揪输家一下子的。

“孝格,你说吧,让我揪哪里?是脸,胳膊,还是腿?你自己看着办吧。”

“再来一局,我一定抵消了。”

“哦,你是不想让我揪,是不是想让西城揪你啊?那我喊他,莫西城……”

“你给我闭嘴,”孝格又恼又羞,满面通红,“你再喊,我就不理你了……”

“嘿嘿,看你那小脸红的,”金蝉一脸的泼皮像。

“金蝉,你怎么能这样呢?这让郡主怎么好意思呢?”金云亭嗔怪,“这么多人,可不要乱讲话。”

“娘啊,我知道了啊,再不说了,哎呀,好姐姐,我一时冲动,嘴快了,我打它一巴掌好啦。”

金蝉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孝格扑哧一下笑了,“哎呀,我又没有让你打,你不但是嘴快,手也快呢。”

“只要你开心就好啊,就打一下下嘛……”

金蝉突然感到脸上猛地一热,吓着了,顺手摸了摸,黏糊糊的,拿开了看,血,心理惊讶,我有打这么严重吗?

“哎呀,是你娘吐血了。”

金蝉扭过头一看,的确是母亲在吐血,“娘……”

金云亭立即伸手点着了她的­茓­道,“金蝉,给我七根针。”

“好。”

金蝉立即拿了七根金针递了上去,孝格郡主不知道怎么帮忙,就从地上爬起来,对着狱卒喊,“快叫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来,何夫人病重。”

一个狱卒立即前去通报。

何靖那边也十分着急,不知道金碧云情况怎样,还能不能撑到那一天,如今是多事之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何家就没有平静过一天的。

男监和女监是有一定的间隔的,两边若想通话,是必须要喊得,十分不方便,只有问狱卒打听一些。

**

金碧云被衙役放到担架上抬了出去,公孙先生说,“夫人也要一同,神医的七行飞针,也只有夫人会用。”

包大人允诺。

金碧云刚被放到床上,就又衙役来报,有一老者在府外击鼓。

“立即升堂。”

然而,包大人等准备好升堂的时候,衙役又来报,那老者不见了踪影。

“还有人敢在开封府门前耍逗?”马汉说,“这人胆子也太大了吧。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

“也许是有顾虑,有他的苦衷。本府相信,他终究还是会再来的。”

**

傍晚,又有人来报,那老者再次击鼓,还是和上次一样,击完就跑了,追都追不上。

“是个什么样的老者?”

“和一般老者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唯一的不同之处,可能就是步履很快了,我们都追不上,看来,是功夫极好的。”

“这,展护卫,你带张龙赵虎三个方向埋伏,本府倒是要看看这老者究竟为何两次三番击鼓,击完就走。”

“属下领命。”

**

金碧云这边情况很不好,云亭和公孙先生说,别说是她,就是父母在,也救不了她了,先是暗香剧毒侵蚀了十多年,又被师父的朱水阵震伤了五脏六腑,加剧了毒­性­的运行,恐怕,是活不过七天了。

公孙先生连忙将情况报知包大人知道,金碧云目前唯一的心愿就是想知道金蝉到底是谁的女儿,除此之外,别无她念,希望包大人尽快查清真相。

最近,开封府也很忙,案子是一桩接着一桩,尤其是何家的案子,朝廷对此万分重视,此案不查出个水落石出,只恐这煌煌大宋的根基都要动了。

展护卫和张龙赵虎分三个方向等那击鼓的老者,但是,等了快两个时辰,也不见来,都想,会不会是太晚了,不会再来了呢?三人还想着是不是可以撤了。

展护卫正准备口哨那两位的时候,只听得一阵马蹄声传来,于是他立即警惕起来,盯着开封府大门。

那个骑马的人,在开封府前下马,随即就去击鼓。

“又是你,你都来三次了?为什么每次我们一通报包大人,你就跑了呢?这次,还骑了马来,是绝对不再让你溜走。”

展昭一听,立即从对面飞了过去,那边张龙赵虎也都飞了过来,加上守门的衙役,将那击鼓的老者团团围住。

“老人家,你要是有事找我们大人帮忙,可以等包大人升堂,为什么每次击鼓后就走的无影无踪呢?”展昭说。

老者不理会,只管击鼓,直击的包大人出府。

“何人击鼓?”

那老者一见包大人,立即伏地叩拜,就是不言语,包大人等惊愕。

倒是公孙先生再三看这老者,一身灰­色­衣装,花白头发,花白胡子,面容清瘦,却是­精­神矍铄,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倒是一点也看不出应该属于这个年纪。公孙先生略一沉吟,“我觉得有些面熟,好像是,大将军府的那个哑奴。”

“哦?”包大人惊讶,立即看向他,却是觉得十分面熟,问,“你可是大将军府的哑奴?”

那老者立即抬头,点头。

“你既然已经被放出去,为何还来找本府?”

哑奴一阵比划,但是,没有人能够看懂,公孙先生说,“先进府里,让何夫人和他沟通,看看他到底有何事情。”

“也好。进来要你家夫人问你话。”

然而,包大人等在前面走,哑奴却不走,而是起身牵马,展昭等以为他又要跑,于是,举剑拦着,说,“这次你逃不了的,必须要讲清楚才行。”

包大人等立即停着,回转身,立即哑奴做出一个牵马进开封府的姿势。

“你是想说,这件事情和马儿有关吗?”

哑奴再次点头。

包大人觉得稀奇,什么事情会和一匹马有关呢?只是再三看了这匹枣红­色­的马,认出来了,是金蝉的旋风,心想,莫非,和金蝉小姐有关?于是,让展护卫收了手中宝剑,立即让衙役将旋风牵进了公堂。

包大人差人叫来了何夫人,她和哑奴沟通了一会,包大人果断的决定—升堂。

(36)机关算尽

金蝉一案,相关人等,都传到公堂上。(,,:。何锐何靖父子,金云亭金碧云,管家,哑奴,还有坚决要求到公堂的孝格郡主。

哑奴在哪里比划,一会指着金蝉,一会指着金云亭,一会又是金碧云。一般人还真是看不懂,甚至是何靖,因为他常年在外,接触不多,只有管家,和金云亭还可以大致明白是什么意思。

哑奴又不认字。

哑奴着急啊,没有人真正明白他的意思,他伸手牵了旋风,这马儿一直在他养着,抚摸了几下,马儿就走到金蝉旁边,咬了她的衣服,何靖大惊,恼怒,猛地站起来,抬手欲制止它。

金云亭拦着,“它虽然不是纯血统的汗血宝马,但是,也极通人­性­,很多时候,动物的感觉,比人的更敏锐,只是不能够讲出来。”

何靖这才半信半疑地,慢慢坐下,虽然旋风是他一直喜爱的马儿,但是,和宝贝女儿比起,自是差了太多。

众人只见那马儿扯着金蝉拉到金云亭的身旁,然后放开了,都心中迟疑。

包大人先是吃惊,再是恍然大悟,“旋风是说,金蝉小姐是云亭夫人的女儿吗?”

旋风奋起前蹄,一阵嘶鸣。

哑奴也欣喜若狂地拼命点头。

众人皆惊奇。

“不可能,一匹马儿,怎么可能知道事情始末?”

金碧云立即反驳,“我不相信,别的任何事,我都不关心,唯独这件事,我势必要争下去,不然我死都不会瞑目,这根本就没有说服力。这旋风的祖辈是云亭的坐骑,后来给了将军,旋风是哑奴在养着,难以避免,也可能是受人调教。”

金云亭欲驳斥,包大人朝她微微颔首,她也只好作罢。

包大人想,这金碧云所讲,也有道理,接下来,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哑奴所表示,是真实呢?

公孙先生放下笔,走到包大人身边,低声说,“大人,何不试试当日的梁府灭门案,查出真正凶手的方法呢?”

“公孙先生是说,”包大人很赞同地点头,说,“好,就这么办。”

“哑奴,既然你口不能言,耳朵却是正常的,那么,你比划,让管家讲述,你们二人一起,将金蝉小姐出生之日的事情演示给我们看。如果对的,你就继续,如果不对,你就打断。”

哑奴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表示同意。

于是,公孙先生立即到后堂安排了道具,找了两个丫鬟,一个扮作接生婆,一个则是金碧云的丫鬟银杏,又派人找回来已经被包大人遣散的,金云亭的丫鬟红袖。

公堂上,大家都焦急地等待着。

公孙先生出来了,两只胳膊各抱了一个包袱,他解释说,“这一个是云亭夫人的孩子,红袖,你抱着,你主子的孩子,是你一直照看的吗?”

“是的,一直是红袖在照看。”

“你有离开过吗?”

红袖想了想,“我是在夫人昏倒后,接生婆让我去找管家,通知找大夫。”

“那你离开前,知道夫人的孩子是男是女吗?”

“这,我不知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孩子是女孩的?”

“应该是二夫人生完孩子之后,因为我找管家回来的时候,就听说,二夫人也生了,也晕倒了,我是和管家同时过来的。”

“何总管,红袖所言是否属实?”

“句句属实。”

“红袖,当日除了你在夫人身边,还有其他的丫鬟吗?”

“丫鬟们都忙着打水,准备东西了,就我和接生婆在夫人房里。”

公孙先生问完后,将另一个给了“银杏”,说,“红袖,大夫人生完孩子,你离开,再回来,正好二夫人的孩子也出生了。”

“是的,我是听那院的丫鬟来报,说是二夫人也生了。”

“有没有说男女?”

“没有讲。”

“好,我知道了。”

公孙先生交代了银杏和产婆,说,“哑奴,下面的,就只有你知情了。”

哑奴点头。

两位夫人的厢房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哑奴用手比划,管家解释说,“红袖,你应该将孩子放下,然后,离开,因为你刚才所言,这个时候,你是不知道孩子情况的,你去找我了。”

“对,”红袖想起来,她还没有抱过孩子的。

“这个时候,接生婆是在大夫人房间的,”管家根据哑奴的敲门比划,说,“这个时候,有人来敲门,对吧?”

哑奴点头,竖了大拇指。

“然后产婆走了,原来是有丫鬟报告说,二夫人也要生了,所以,产婆就一个人,随着丫鬟走了是吧?”

哑奴在点头。

“然后,”哑奴指着银杏,还有她抱的孩子,让她往金云亭处走,“银杏抱着二夫人的孩子,往大夫人处走,是准备换孩子,是吗?”

这个时候,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难道马儿有错,但是,不可能啊,马儿怎么可能和哑奴表达相反的意思呢?如果相反,那么,哑奴怎么自圆其说呢?

“然后,银杏走了一半,停着了,不知道是该继续向前,还是退回去,这个时候,是进退两难,于是,银杏在园子里呆了许久,最后竟是折回去了,回到了二夫人处,就是,孩子根本就没有换掉,对吗?”

哑奴不停地点头,跪下来,叩拜包大人。

金碧云听罢,喊一句,“银杏,你竟然背叛我……”一口血涌上来,吐了一地,而她也是倒在地上,却只有金云亭母女上前扶她,何靖怎么会原谅她的种种所做?

“我杀了我自己的孩子,”金碧云从没有这样绝望,无助,懊悔表情,至少,金云亭所认识的金碧云,三十年来,第一次感觉到她的,真正的痛彻心扉。所有的事情,唯独这件事,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才是最让她心痛,懊悔的。

“金碧云,”包大人说,“你机关算尽,却是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又蓄意谋害金云亭,本府判你……”

“包大人,”金碧云打断包大人的话,说,“碧云所犯下的错,就自己承担。”她紧抓着金蝉的手,“这些年来,我始终当你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因为嫉妒心,预置你于死地,不曾想,却杀了我自己的孩儿,真是现世报,此生,你不是我的孩儿,但我希望你再叫我一声娘。”

金蝉哭的泪人一般,双手紧握金碧云的手,哭着说,“娘,娘,娘,不论是什么时候,你永远是孩儿的娘,……”

金碧云笑,心理很是温暖,仿佛回到了当年隐居山林的那段幸福岁月……

然而,金蝉这哭声,这话语,此情此景,众人听得心酸,尤其是那何靖,展昭,赵虎,均是幼年丧母,听金蝉一声声地喊娘,三人不禁也是潸然泪下。

何靖十岁的时候,母亲病逝,当时父亲也得先皇垂恩,从边关回来看望母亲,陪她最后一程,虽然此后将近十年岁月,一直在父亲的加倍疼爱下长大,可心中那一份母爱,必定是缺失了,任谁给予再多关怀和爱护,也还是替代不了母亲哪怕一句嗔怪。

展昭自从丧父,后来不久又丧母,此刻,听到金蝉那一句句的“娘”,却是仿佛自己跪在母亲床榻前,说,“娘,你走了,孩儿怎么办,以后,孩儿的心事向谁说……”心理悲痛难忍,几乎哭出声来。

赵虎身世最为悲惨,没有记事的时候,父母便离开了,他一路乞讨为生,后来长大些,却是学了一手见不得人的勾当—偷盗,也常为了乞丐间派系争夺地盘,参与了不少街头斗殴,后来偷盗被抓,幸遇包大人,他觉得赵虎天­性­善良,又知礼仪,重义气,是可可造之材,只是缺少了温暖和成长的环境,于是给予点化,带在身边,才有了今天名震天下的开封府护卫赵虎。而,曾经失去父母庇佑的心酸和痛楚,又怎能抹去?

何靖纵是铁打的心,再恨再怨,此刻,看着金碧云这个样子,女儿那伤心欲绝的哭喊,也还是起身走了过去,蹲下来,一手抱了女儿,一手握住了金碧云的手,说,“碧云,为夫原谅你,这一切,都过去了。”

“将军,谢将军,”金碧云紧抓着何靖的手,似有一丝温暖,心中稍稍有些安慰,“将军,云亭,金蝉,此生,碧云对不起你们,”她冲着三人笑,有些邪邪的感觉,然后又说,“来生,再报,”忽然闭了嘴,不吭声了,只一瞬,她的嘴角溢出鲜血,头也偏向一处,原来是,竟是咬舌自尽了。

案子虽了结,却在金蝉心中留下了永远的伤痛,对一夫多妻制的深恶痛绝,对耍心机害人之人的厌恶,然而,毕竟,金碧云养了她十五年,除了让她杀父亲,其他都是好的没话说,也许,这是她能够容忍的,最后一个耍心机害人的人了吧。十五年,她一直当她是亲娘,即使后来遇到亲娘,也还是没有对她有二心,只是,心思分散了,不再只是对她一个人。

为什么总是有人自作聪明,最后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金蝉想到包大人常讲的那句话,“抬头三尺有神明,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若是每一个都能少些嫉妒,少些**,是不是,也就不会有世间的纷争?

(37)圣上密旨

这几天,一直是太平静!

静的人心中发慌!

金蝉哪里有心再下棋,因为姨娘之事,给她的打击太大了,虽然她也曾杀人无数,但是,从没有看到亲人死在面前。(,):。她觉得,姨娘固然做错了,但是也和父亲有关,是他对她的漠不关心,导致了她一步步走向罪恶的深渊。

“如若我和别人同侍一夫,要么反,要么死,最见不得那么多妻子围着一个丈夫转,有什么稀罕,再也不要看到这样的人间悲剧。”

展昭突至。

“金蝉小姐,孝格郡主,包大人有请。”

两人互望一眼,包大人叫人,向来不会有什么好事,都没有吭声,跟着展昭走了。

展昭带二人去了包大人的书房,到了才发现,莫西城与何杰也在的,她们觉得很奇怪。

“包大人叫我们有何事?”

“皇上今日在御书房招本府,并下了一道密旨。”

皇上这个事情下旨,会有什么好事呢?再说,下旨关我们何事?所以,大家也都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

“因为尔等四人,对外界来说,都是生面孔,办事也就更为方便,所以,皇上决定秘密释放尔等,出了开封府,立即赶往襄郡王封地成都府,查看那边情形。”

“皇上是怀疑襄郡王吗?”金蝉疑惑,皇上到底是要­干­嘛?

“圣上讲,你们到哪里后,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有了异常消息,两人回开封府,还有两人留在成都府等候京师的消息。”

“皇上还会信任我们?”莫西城质疑,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将内心表露无遗。

“莫少侠,多虑了。圣上乃是一代英明的仁君,他的所作自有他的道理,绝不会伤害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

“若是这样,就好了,为了我大哥全家,莫西城愿意前往成都府。”

莫西城都这样讲了,作为何家的金蝉和何杰有什么话可说?还有孝格,这天下是她姓赵的天下,她都不管,还指望谁来帮忙?

包大人早就吩咐人准备了马匹,衣服,­干­粮和水等一切东西,让衙役已经带到了城外。金蝉四人分别作了准备,没有再回监牢,扮成开封府衙役,随着包大人的轿子一路出了开封府,直到城外,包大人的轿子饶了一个圈,又回了开封府。

金蝉等人日夜兼程,餐风饮露,赶往成都府,什么沿途南方的风景,根本就是无心欣赏,只是想快点到目的地,拿到可靠的消息。

一路上,莫西城都很少讲话,即使是休息的时候,他也只是和何杰讲话,对孝格郡主爱理不理的,这让孝格十分恼火,金蝉就安慰她说,他就那个样子,自命不凡,和我也不讲话的,他不理你,你也不理他嘛,谁都不比谁更高一等。

四人赶了十多天的路程,总算到了成都府。

“还蛮繁华的,”金蝉说,“襄郡王的政绩果真不是只说说的。”

“是啊,就是这样的人,才有机会嘛,”西城说,“我们进城后,先住客栈,最好不要太显眼,你们两个,不要到了城里,只顾着玩了。”

“你说谁啊你?”金蝉瞪了他一眼,“那有那个闲心。”

“不知道,反正是在牢里还可以下棋的。”

“你……”

这下,该孝格安慰金蝉了,两个人一对视,牵着马先走了。

何杰摊摊手,表示无奈,“西城兄,我们也跟上吧,何必跟姑娘家一般见识呢。”

“他们这个样子,像是姑娘吗?”

莫西城指的是她们的男装打扮。

何杰笑,“本质没有变嘛,要是她们都女装了,我们不也就太引人注目了吗?还怎么办事呢?”

莫西城不吭声了,牵着马跟上他们,街上人很多的,可不能走散了。

莫西城是走江湖惯了的,带着大家找了个当地最有名的客栈,这里人来人往,也是探听消息的好地方。

“老板,两间客房。”

“今日住店的多,只有一间客房,还是刚刚一位客官退的房。”

“一间怎么住?”孝格问,男女有别的。

“我会让小二再安放一张床。”

“还是没法住。”

“有什么不能住的呢,就理解一下,委屈一下了,再说了,四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关系呢。”

孝格还要说什么,但是,被金蝉制止了,说,“老板,那就一间吧,记得快点再安放张大点的床。”

“好嘞,客官,这里交了押金,拿了钥匙,让小二带诸位上去。”

何杰付了押金,老板给了钥匙。

***

“哎呀,累死我了,”孝格将剑和包袱放在桌子上,就一ρi股坐下来了,开始倒茶喝。

金蝉则是剑和包袱一放下,人就跑到床上了,“我要睡一会了,吃饭的时候叫我,”完全无视何杰和莫西城的存在。

何杰和莫西城坐在靠墙的椅子上,中间是个茶几,两人就边休息,边喝茶,也极为惬意。

孝格却是在想,晚上怎么睡吗?何杰是金蝉本家的,莫西城又是她,差不多叫叔叔的,又是长辈,倒是好说啊,我怎么办吗?和男人一个房间,还真是有生以来,第一回。这要是传了出去,还让我怎么活吗?

“我出去一下。”孝格突然站了起来。

“你­干­嘛?”莫西城问。

“我要买东西。”

“现在是买东西的时候吗?”

“我不管,我反正是必须要出去。”

“那随你好了,反正,大人说了,要行动一起行动。但是,我不会去的。”

“你,好,你不去,我叫何杰一起去,何杰,你去不去?”

“我家小姐……”

“你家小姐有这位大侠保护的,大侠功夫那么好,我们不用担心了,走吧。”

“好吧。”

何杰拿了剑,跟着孝格走了。

孝格一走,莫西城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有这个郡主在身边,真是不自在,她总是黏着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真是难受。

莫西城抽出剑,用布擦拭,自从被关进开封府大牢,这把剑都是在展昭保存着,还一直没有仔细地看过呢,今天是要看看打扮一下这个宝贝了。

“给我倒杯水。”

金蝉说的是理直气壮,斩钉截铁。

莫西城一看,就他一个人呢,除了叫他倒水,还会叫谁呢?于是立即放下剑,给她倒了一杯水,端了过去。

“唉,你的水,”这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醒,于是只好胳膊托着,将她扶起来,将水送到她嘴边,倒是知道喝呢,莫西城觉得她睡着了喝水的样子太可爱了,真想捏捏她的脸,可惜是腾不出手来。

莫西城将她放下,端着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心中开始浮想联翩,真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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