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至21:30舒适堡全身24K金SP养护,包含手、脚指甲修护。”永青退后5步占站在2米外才开口回我话。
“杨永青这个月你没拿到奖金吗?”我咬牙
“就是又多拿了才更用心工作呀,我活动排的不好吗?”杨永青不怕死的与我皮。
我一支签字笔甩过去,永青轻松闪过。不是我准头差20年的枪械、箭术、飞镖训练再会偷懒还能差到哪去?是她被我操练5年已熟知我的惯技。
“那你想跳槽?知道我活着不可能放你走,就先累死我。”我再甩出水晶镇台。
永青敏捷闪身,声音不变:“你已3周没做运动,体重增加1磅,准头偏差更大力道变得更小。”她举起捞住的水晶镇台。
“这周再不运动,下周一就配2个保镖,单日水疗减肥。”
“杨永青你、你、你——”
我发射“满天飞雨”,案上东西全砸向永青,可惜她已蹿出去并带上门,在门外叫:“再不走8点就到不了晴芳筑,您知道晴芳筑是一秒钟都不多留位的呦。”
“杨永青别以为我没你不行,我早晚卖掉你。”我大叫,边提鞋抓包向外跑,什么高贵优雅、端秀淑良都见鬼去吧。
引子 第二节背叛
我叫胡泊,女、28岁、中文与mBa双料硕士,现任胡氏DSK财团亚洲区总裁。是货真价实的千金小姐、世家闺秀。世祖上3代是清朝的大学士最高官至正二品从一品,直到我祖父抱着经商强国的信念18岁到英国学习商道,我家才弃政经商,其实不弃也不行了1935年大清皇帝都下岗了,大学士的增祖父对新政深恶痛绝在家闭门谢客誓不出山。我祖父在英国学成归来,在商场颇有建树。可好景不长,日本侵华、中国内战。祖父对中国绝望,举家迁至英国,祖父40岁时与祖母相识相爱,祖母出身名门是世袭伯爵之女,嫁给祖父时才19岁,胡家也因这桩婚姻得以进入英国贵族层。大家都说这场联姻是胡家之幸,可对于我来说就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了,我1979年12月31日12时出生,(出生时间实在尴尬,80后的一代认为我是70年代的老姐姐,70那一代人认为我是思想新潮的80后。)那时祖母才41岁,正当壮年。祖父把胡士企业经营的风声水起,每日公务繁忙,父母年轻又要工作又要学习,就把我扔给了祖母。我成了祖母的全部,她把在父亲身上的教育遗憾全补到我身上,我被按照英国传统贵族教育培训最可恨的是男女的教程不分我统统要学;骑术、剑术、射击、厨艺、芭蕾、钢琴、绘画占据了我童年少年的全部业余时间,16岁时祖父把我送回中国北京大学读中文系,因为我不知道努尔哈赤是谁,祖父视为忘本。恰好中国又改革开发,形势一片大好,祖父抱着落叶归根的思想,携大资本回国投资,天时、地利、人和之下胡氏DSK财团资本象吹气似的膨胀。我作为胡氏掌珠理所当然的被绑架了,好在我IQ180加剑术迅猛,在祖母5000万美金的帮助下生还。我的课程中就又加了截拳道、跆拳道、自由搏击等等防身术,我的青年时代也在汗水中来临了。
在胡氏全球26万员工的期盼下,我这第三代接班人初长成,好在还算茁壮,中西合璧、文武双全,拿着俩硕士学位上岗了。6年里从英国总部市场促销员爬到亚洲区总裁,我虽不敢说绝对没有“裙带关系”的帮忙,但也可算有些真材实料。
若说完美的我有什么遗憾,那就是爱情!爱情之与我一直是贫乏的,虽暗恋明恋过几次但都因没时间而无疾而终。后来虽听流言说前男友们都说我高不可攀,明显存在阶级差别,与我恋爱如阶级斗争是人民内部矛盾!我虽有伤心不甘,但因都没爱到不离不弃生死相随的地步,也就一笑弃之。大概是天性薄凉、自制超强终没谈成一场难忘爱情。
2007年我有两大喜事,一是先天心脏病缠绵病榻十多年的小弟基本痊愈,我终于有望提前退休,实现有钱又有闲的“腰缠十万贯,开飞机游全球”的终极梦想。二是与蒋泽这世称顶级钻石王老五的帅哥定婚。初见蒋泽惊才绝艳,才貌家世无可挑剔,几次约会开心而归遂报之父母订婚。没想到我终是eQ不行,天下人都知道后我才知道我的未来老公不光倜傥而且风流,不伤心那是不可能的,可工作太忙实在没时间以泪洗面、痛不欲生。慢慢的也就麻木了,真忙起来几天想不起来蒋泽是谁也属正常。就象这次蒋泽来电说到美国出差几周就踪影皆无了,若不是永青说起我已想不起我的未婚夫已音信全无了3周!哎,不知是我不爱他;还是对爱情我已绝望不报幻想;还是我自制力过人习惯压抑感情;还是我eQ为零根本就不会爱任何人;还是我还没碰到我的爱情,我也问过自己无数次可答案欠奉。
我望着镜中的脸,深棕色象千年琥珀样晶莹通透的眼睛微向内凹、挺直的鼻梁、菱形的唇、炼|乳样的肌肤、深棕色海藻似浓密的长发,标准的混血美女(1/4的英国血统)。优越的家世、良好的教育养成的自信、高贵、优雅、练达形成我迫人的气势。可就是世人眼中完美无缺的我却又被男人背叛了!!我苦笑,掐了掐自己的脸,才在24K金里浸泡过的脸幼滑嫩白的近乎透明,可有什么用?我的未婚夫就在外面与另一女人“眼神暗相勾,秋波横欲流。”,我想假装没看见都不行,因为我的心腹“大将”们不断的提醒我看过去、冲过去!
对!大家同情我吧。我现在T酒吧洗手间里,2分钟前才与我的精英手下们神色尴尬的看完我的未婚夫蒋泽眉开眼笑的吃下一美女递到唇边的水果。我没有自己想象的心如铁石,看着蒋泽即使在这充满俊男美女的酒吧里仍是如鹤立鸡群的身姿、烁烁生辉的脸,心由一点点的酸逐渐痛,最后竟觉痛得连呼吸都困难,终忍不住借洗手尿遁。为什么这么痛,我爱蒋泽吗?这就是爱吗,28年了我终于遇到爱情了吗?可遇到为什么却不让我得到??难道真是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上天给了我财富、智慧、美貌就扣留了爱情!!不,我可以分出我的财富、美貌、智慧但请给我点爱情,我28岁了不想坐愁红颜老,我决定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要为自己争取——爱情。
我强迫镜中的脸露出标准笑,开门走出去。
“你这混帐,竟然背着胡泊做这种事。”低沉淳厚的男声。
好熟悉的声音,我不由停住,声音从前面转角传来。这声音是我的“右臂”亚洲区人力资源总监程昀的声音,同事3年经常听闻决不会错。
“与你无关,让开。”清冷骄傲的男声。
我倏忽紧张,是蒋泽的声音。同做为我的身边人,他俩是认得的。
“让那个女人走,去向胡泊道歉!”程昀的声音提高
“我与我未婚妻的事不用你管,你激动什么,莫非你有什么想法?”蒋泽冷冷的声音“还是她授意你来找我的?要怎样教胡泊自己来找我,不要总是高高在上的做指令,我不是你不用看她的脸色过活。”
我刚鼓起的勇气四分五裂,吸气呼气、挺胸、抬头、标准笑、向前走。
“住手。”我喝住程昀,他的拳头刚举起。
我走过他俩身边,抓住程昀举着的右臂:“走!”目不斜视,当蒋泽是隐形人。
“可是~~~~~~~”程昀迟疑。
我标准笑看他:“还嫌我不够丢人?”
程昀随我开步走。
“哈,白表忠心了,原来人家不领情!”凉凉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我咬牙不回头,不用看我脑中清晰浮现蒋泽唇角斜挑、凤目微眯的凉薄样,很气人但致命的吸引。
“站住!”蒋泽断喝“胡泊你与我真已无话可说吗?”
虽然心颤、身颤、手脚颤但我拉住程昀继续走。
再转弯,我站住:“我不回座了,你与她们说一声,我有事先走了。”我不等程昀回答快步走出酒吧。
引子 第三节地狱
我用尽全力向左打方向盘,可保时捷的速度太快,让开了右侧的小身影,左边冲出的女人再让不开,我看到她被车撞的飞出去看到车撞到电线杆,然后是无边的黑暗。
隐隐的哭泣声、争吵声让我逐渐清醒,这是哪里?没有边际的厅堂,一簇一簇的暗绿色的炉火。
“怎么两个?应该只有一个呀,那出错了?”
“我也不知道,一个拘魂令怎拘回两道生魂?”
我目光聚焦在俩帅哥身上,不错算是上品。我的审美标准可在我的DSK精英部队展现,才华与美貌并重是我用人的准则。这一黑一白俩帅哥虽五官完美但冷冽有余、亲和不够算不得极品。我评完目光游移到身边哭泣的女子身上,似乎那里见过有些眼熟,忽心里收缩,这不是那道撞飞的身影?
我惊恐后退,不禁叫出来:“你、你、你是——”。
那女子似被我叫声吓住,止住哭泣,抬头望我。很平常的脸,只是面上似虚似实,虽离我很近可就是看不清她的面目五官。
“这个也醒魂了,正好!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来的?”黒衣帅哥问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谁?”我自然反应,抬头、瞪眼、把问题推回去。
“哈,到这里还这么横真是少见。”白衣帅哥也凑过来。
“这是那里?”我问道,心里隐隐的猜到点什么,又不想承认。
“你死了,这是你的魂魄在地府归档。”黑衣帅哥说。
我虽有点心里准备但还是一晕腿软的支持不了身体(应是灵魂吧)。是了,我看向那女子,我为了避开一小孩撞飞她然后撞到电线杆上,想是这场车祸令我俩丧生。我不由愧疚的低下头,那女子是我害死的我竟撞死了人。
“求求你们了,放我回去吧,我的儿子才4岁呀他爸与别的女人跑了,我若死了我儿子就没人养了。我还有瘫痪的母亲等我照顾,我没了我妈也就活不了了呀。呜呜、呜呜~~~~~~~”女子瘫倒地上大哭。
“噤声,到这里哭有什么用,活着时不见得你们珍惜生命!”白衣人冷喝,没有情感的声音。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我回去吧。”女子不敢大声,但仍是呜咽着小声恳求。
我无地自容的努力把身体缩小,都怪我都怪我,怎么办我怎样补偿她,生时可以用钱补可现在我能做什么?我不带现金的地狱可以划卡吗?可就是能划卡能买回她的命吗?好像不行否则富人不是就不用死了吗?我胡思乱想着。
“查到了,叫胡泊。咦,七世善人、富贵平顺、享年100岁,没到寿啊。”黑衣人道
我揉揉眼再揉,没错他在用电脑!地狱也与时俱进吗?
“我说应是一个怎拘来俩,快把这个胡泊送回去,那个交到轮回司,我们就可以去休假了。”
“好,我送活得你送死的。咱们精灵界黑森林度假区见。”黑衣人手轻招,我就不由自主地飘起跟上他。
“我也要回去,我要养母亲和儿子呀,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呜•;•;•;•;•;•;”那女子抓住我的手臂,脚却因为白衣人的引力向后浮起。
我因为她的拉扯悬浮在空中,头后仰正好看进她眼里,那么深的恐惧、哀求、不舍、绝望与微薄的期待——
“放手!”黑白二帅哥同时喝到。
我感到身后吸力增大,可那女子死劲的抓住我的手臂不肯松手,我恐惧的看到她的身体像橡皮一样拉长,我突然无比清醒。
“大家都住手,我有话说。”我的声音清晰稳定,通常会议上我要宣布已定事情时都是这个声调。跟过我的手下都知道,我若用这种语气就表示大局已定,再说无意。
“我留下轮回,送她回人间吧。”我稳住身体向下用力坠落,那引力似乎也因我的决心弱了,我竟带着那女子落回实地。
“不行,人各有命,你以为你是谁,十殿阎罗吗?还想决定生死。”白衣人一愣下,说道。
“哈,可以还魂的都是比兔子还快的往回跑,真还没见过自愿留下的。”黑衣人阴冷的脸浮出一抹探究。
“真的么真的让我回去吗?可是可是我不能占你的机会呀。”女子狂喜的抓紧我,贪婪的神情中有丝善良的迟疑。
“你回去吧,是我撞死的你我应该偿命。而且你被人需要一死三命,我死活关系不大。”我眼前闪现父母、小弟、死党、手下们的脸,他们会伤心但仍会锦衣玉食的活下去。蒋泽更不会在乎我的死活吧!我心大痛,原来我竟是这样的无足轻重,生的价值真的不如眼前这面目模糊的女子。
“我们走吧,别耽误你们休假。”我下定决心对白衣人说。
黑白二人呆住对视一眼。
“你真的要替她死?”黑衣人问
“是”
“这不行,命由天定,十殿阎罗都不能私自篡改的。”白衣人比黑衣人更没人情味。
“怎么不行,你们不是差一个人就完成任务了,就可以休假了是不?现在我愿死她愿生,你们可以交差休假,不是皆大欢喜吗?”我是商界黑马,口才自然不能太差。
“我们只是小吏,只负责拘魂,没权力篡改你们命格,你们认命吧。”白衣人抖手抓住那女子向后走。
我见黑衣人也要抬手,急忙向后退,身体好轻象羽毛一样我稍一用力,就飞速向后飘去。
“你们既做不了主,我找你们老板谈去。”我转身向深处跑,就像武侠电视剧中的轻功高手样足不着地的飞掠。
“回来,地府是你乱闯的吗,会魂飞魄散的。”似是黑衣人的声音,但越来越远。
我不知在这混沌的黑暗中飘了多久,应是很久了吧,我这不靠血肉之躯支持的魂都觉得倦了。隐约中似有哭嚎声、喝叫声、镣铐摩擦声,飘移中也似有模糊的身影隐现,但不知是我的速度太快了还是只是幻觉。我终没碰见什么实物更别说大Bass了。
我慢下来,四顾想找方向,可一片混沌昏暗。忽然一个似人形但显然极度扭曲的黑影撞向我,它张开比例大的失调的嘴咬向我,我12年的武术功底使我本能的拧住它的脖子顺势往怀里一带,没想到那么恐怖的东西竟被我随手把头拧了下来,我大惧不由倒吸口冷气,被带到怀里的头竟被我一吸之下吸进口中,我只觉一股冷气直入腹腔,心中恐惧可由腹部起一股力量漫向四肢躯体。竟像吃饱了似的精神大振。
难道在这混沌世界里存活的方式就是魂吃魂吗?恐怖从来没有这么真实过,我瑟瑟的抖。我真的要在这种地方以这种方式化为虚无吗?那我没有回到人间去,那女子能否得活哪?呀,恐怕不行我没有到轮回司报道,就少一魂,她八成会被那两想去度假的鬼吏送去交差。我得赶快找到地府的大老板就是黑白二人口中的十殿阎罗吧,我要与他谈判,我不能白白死在这。
冷静冷静,我对自己说:“胡泊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不是只能在顺境中表现吧逆境才能显示人的真性情!我要找到出路救那女子还阳。”
我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又飘了多久,倦了就抓团影吞下,因为我还不能“死”我要找阎王谈判!商场对手都说我的思维象钢丝一样坚韧,一但认定百折不回。我现在虽没有肉身了但我的思维还在,所以我自然会坚持到底。
引子 第四节选择
忽然似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声音越来越清晰“胡泊、胡泊~~~~~~~~”我不由应到:“我在这”。
眼前大亮,强大的引力把我吸入亮光中,飞速的旋转。
我扑倒,身体扭曲变形。我努力的暗示自己恢复原状,身体在我强烈的暗示下慢慢恢复生前模样,我站好抬头四顾。
白色的厅,不太大但简单整洁,一金色长几,几案前一金色鼎炉冒出清冽的香烟。厅后一排四道金门都关着门,不知通往何处。
“好强的思想力,好坚韧的魂魄。在无定界漂了七天魂魄毫无缺失的500年来你是第二人。”浑厚的男声在我身前响起,一个人形在金案后由虚到实。
我有了这几天的惊吓,神色不变的盯着那身影变实变真。金色的长发、金色的双眸、刀雕斧琢的五官、迫人的气势。我很有准备但仍是窒息一瞬,这就是地府的主人吗?地域生物不都是凶恶丑陋吗,这家伙怎么这么这么灿如朝阳,西贝货吗?
“算不上是主人冥王才是地府的第一人,通俗的说我是第九殿阎王,管理往生轮回。”他似乎能看透我的思想,对我说道。
“呃~~~~”我有些不好意思,他能看透我思想那我花痴的腹诽他,不是也被知道了?我偷瞄他面色虽没什么笑意但也没发怒的迹象,似乎比那黑白二鬼吏宽和些。见到高层了我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不就是要谈判吗,直奔主题吧。
“我知道你想法,这不可能。你既到了我这只有一条路可走,回人间还魂。”九殿阎王在我开口之前说道,堵死我的希望。
这语气我知道,因为我也常用,不留任何余地、没有任何回还。我张口又闭上终不甘心,问道:“与我同来的女子那?我没生她是否也还没死?”
“三天前已核审完,投胎去了。”他杜绝我所有希望,我从来没这么失败除了感情!感情是双向的不是我一人可控制的我认了,可别的任何事没有人在我18岁生日后可以替我决断。
我控制自己不想任何事以免被他看破,脚猛顿身体箭般向厅后的一道金门撞去。我宁可魂飞魄散也不让你乘心如意,我发狠的用尽我现在的全部力量,最好是撞开门逃离去找冥王最坏不过撞散在门上!门没有被我撞开,我也没有撞痛的感觉,门后一种奇异的引力令我渗进门里。
我觉得脖子一紧,已渗进一半的头颈被一只手硬生生拽了出来,可颈部以下却慢慢的被吸了进去。我头后仰眼睛向上看,看到九儿(我偷偷给简化的)金色的眸子有火焰在跳动,直似要把我燃成灰烬。哈,他狂怒就表示我对了我回不去人间了!我不由自主地瞬间分析不改商人本色,我赢了可为什么浓重的悲哀压得我高兴不起来,是因为我意识到我真的回不了人间见不到亲人了。
九儿由上向下的瞪视我,金眸闪过愤怒、厌恶、惊叹、犹豫最后恢复一片清冷。只是瞬间的情绪但奇怪的是我能完全读懂,且迷失在他炫目的金眸中。
“恭喜你,你的命运的确不会再被我左右,不过你也自己做不得主了。这门叫异界门,门后每一颗星都是一个不同的世界。你会有两种下场;一是经受不住超光速的引力魂飞魄散;二是魂魄超强坚韧,被吸进某一个世界的某一个时空。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些世界时空既有发达的光子时代也有远古神魔大战世纪更有混沌初始世界,反正你能想到听到梦到的都有你想不到梦不到的也多如繁星。”他忽然笑,连金眸中都是淋漓的笑意。
可我却恐怖的僵住,怎么办若真的被吸到混沌初始的世界时空怎么办?还是魂飞魄散好些。我咬牙,瞪他,想笑回去,可大概吓得神经都僵住了,动不了。
“别做梦了,你神经之坚韧、魂魄之强健,十成有九成被吸到异界。”九儿看穿我。
门中的吸力逐渐加强,令我觉得颈部越来越长,似头与身体要分开了。我望着九儿眼中夹杂乞求,我不任性了,让我回家吧!
“晚了,你撞上门时我就无能为力了,自然之力不是神魔鬼怪人妖任何一种物种能抗衡的。”九儿看着我的眼静静的说:“也许有偶然,但大多是必然。你认命吧!”
“不,我的命不是应回到人间活到100岁吗?那不是你的职责吗,我要回去。”我大叫
“也许你真正的命运是这浩瀚时空之旅。”九儿深思着缓缓说道:“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我心神俱震,深深看一眼九儿闭上眼睛,对极,时空之旅这才是我的命运吧!认命吗?不,我倒要看看等着我的是什么。
“好犟的性子,真要与天斗吗~~~~~~~”耳边轻叹“也罢,反正改了你的命也要受过,我就成全你,为你炼錊魂魄否则你这性子,怕在那界那时空都会吃大亏。你看好了,没时间了我只教一遍。”
我睁开眼,看到九儿从我右太阳|茓中抽出7条白色丝状物,手轻挥竟变成一把白色羽箭,他又把羽箭拍回我的头中。我大惊但拍箭入头却无痛的感觉,似原来它们就是我脑中的一部份。九儿在我左太阳|茓抽出3条白色丝线比那7条稍粗,两条在他手上化成一张白色玉弓,一条变成一只白色玉箭。他再拍进我左脑中。
“这是我为你炼錊的三魂七魄变化的魂弓魄箭,也只有你这么坚韧的魂魄能炼成。三魂为玉魂弓玉魂箭,七魄每一魄可化成7只魄羽箭共49支。用一只魄羽箭要昏睡一天一夜恢复,七魄49箭用尽会昏睡49天等七魄重生,魂箭非生死关头不要用,杀伤力太大有伤天和反噬也强,一魄碎要100天恢复生死一线间。但只要魂弓在就有生还的机会。若魄箭魂箭魂弓尽碎你就真化为虚无了。”九儿快速的说道。
我的头已变稀变细从他手中慢慢滑进门中,我用最后力气问:“怎么用?”
“由心生、随意变,集中思想自会出现。”九儿道。
门后的世界是无边的星空,无边无际满天繁星。我在这个世界最后的想法是:可笑人类坐井观天呀,还在争论有无外星人。傻瓜国家还封锁消息密璧自珍,这么多的星再算上平行时空得TmD有多少“外星人”呀——
一颗星异常明亮发出七色光华,我顺着七色光飞速旋转,失去知觉。
水越·流银篇 第一节重生
好痛、眼皮好重,我努力睁再努力睁,我的上眼皮终于在努力抖了N次后张开。
柴房吗?我四顾,一堆一堆的木材充满了这个不大的空间。还好,我想既然有材房就表示有生物,我虽看不到脸但感觉到有两手两脚两眼,再用手摸一个鼻子一张嘴两个圆挺的胸,看手上皮肤嫩白光滑,应该是个女人。我莫非是撞晕了做了个奇怪的梦?可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
我想坐起但ρi股剧痛使不上力,怎么回事,撞也撞不到这呀。我心里隐约知道不对,双手用力爬起,挣扎着站了起来,扶着墙走向门。每一步ρi股大腿都痛的象要裂开。但我忍住,推门门应手而开,刺眼的光照来,我眯眼抬头看象光源,呆住!两太阳。我揉眼再看,还是两太阳,准确的说应是一大一小两太阳,阳光从大的上射出,小的有点灰蒙蒙的有光也象只是对大太阳的反射,说是小太阳还不如说是大的倒影。
我咬手,痛!我知道大概我是到了那个发七色光的星球的某个时空里了。我从善如流的打量起这个新世界,因为有思想准备所以不太惊慌还微微的有些兴奋期待,毕竟能有机会作星际之旅的人也不多。即来之则安之,就在这实现我周游世界的梦想也不错!
首先入目的是植物,有绿色的树、各色的花,没见过的银白色的高大植物。院子不大,一目了然。有座银色木质圆顶小亭,木质回廊,有点象古罗马或古波斯电影里的布景,我再看看自己身上没有什么设计理念的灰色长袍、布鞋。天呀、神啊、上帝呀、阎王啊、九儿呀谁来告诉我这是那里???大概那路神仙听到了我的祈祷,回廊入口走来了个人,我是近视眼但这身体的主人视力1.2,远远的就看清来的是个女孩,与地球女人结构一样,没多什么也没少什么。我真的长出了口气,万幸!!
“琥珀,你醒了呀,谢天谢地,坎纳老爷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信求他们天黑了再埋你。天太热那些狗腿子也想天黑了凉快了再挖坑也省力气。”那女孩看见我,一边跑过来一边哭着说。
她说的不是地球任何一种常用语言,有些发音韵脚象古代中国话(我学过我是中文硕士呀)但大多数还是不同,可我能听懂,大概是这身体的机能发挥了作用。
我抱住女孩扑过来的身体,稳不住脚向后退了两步,ρi股腿如我所料的抽痛。我忍住叫没忍住抽气。女孩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我看见一双银蓝色的眼。好美丽的人!牛|乳似的肌肤、银蓝色的长发、红润的小嘴、纤细的腰肢,大约十几岁应该不到二十岁。我暗想我也是银蓝色的眼睛吗,可我看到了我的头发与前生一样是深棕色的。
“没关系,我还好,你别哭。”我缓慢地说,靠着潜意识发出我不熟悉的音节,但我知道我蒙对了。
我引导女孩说出我想知道的信息,套这种十五岁的女孩(她自报的十五岁叫蕴兰),我还不是大材小用、予取予求。
这里是银国的都城——银都的外郊小镇,时间是银·革律12年3月13日也可称为七色630年3月13日。银·革律12年是象康熙3年似的用国君继位多少年计算时间,就是比中国再简单些直接用国君的名字就行不用称号。因为这时空不避讳国君的名字,反而认为是好名字都给自己的孩子起同样的名字。七色630年是从七色帝国分裂成七个小国起七国共用的记年法,用女孩蕴兰的话说:七色帝国是神魔大战后残留的神族的后裔,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安乐的生活使神族退化、内讧,终于630年前帝国的七大种族分割疆土,把庞大的七色帝国分裂成金、银、红、绿、蓝、白、紫七个小国。这里的人大多能活到100岁左右,一年10个月、一个月100天、一天13对时。(我算了算一天的长短与地球差不多,大概多了2个小时。那人的寿命可要长多了,核地球寿命300岁左右,我现在身体年龄是15岁,还能活85年,核地球年是85×3=255年。)这星球有两太阳,翻译过来就是一叫光阳一叫影阳,光阳发光影阳反光。叫影阳就取意光阳的影子的意思。但月亮就一个,所以称赞人独一无二要用月亮来形容不能用太阳。
这里种族歧视非常严重,分为纯血统、异族纯血统、纯色混血统、杂色混血统、外族五级。
拿银国作例子来说就是:
一级人:银发银眸的为纯血统
二级人:其他六国金发金眸、红发红眸、绿发绿眸、紫发紫眸、黑发黑眸、
蓝发蓝眸的纯血统。
三级人:由七色族中不同族通婚的后代,发色与眼睛色相同的混血人。
四级人:由七色族中不同族通婚的后代,发色与眼睛色不相同的混血人。
五级人:七色族人外的异国人。
这里有些象中国的封建社会,实行君主制世袭制;崇尚强权、男人为天、女人是男人的附属物;人命轻贱尤其是混血人,多沦为奴卑,好在异色族通婚很难受孕,(蕴兰说是神的诅咒,我觉得是基因问题。)受压迫的人还能少些(哈,我自己想的)
蕴兰泪汪汪的对我说:“姐姐你就认命吧,别再闹了也别再说自己是白族的纯血贵族,以后要报仇什么的,这次是活下来,若再有下次就不知能不能这么幸运了。”
我向她微笑点头,现在我语言还有些障碍,听还行说就有点要靠顺嘴溜。刚刚与蕴兰套话出了不少笑话,蕴兰奇怪的问我怎么了,我胡说脑子被打坏了,蕴兰居然信因为我的头的确被那个坎纳老爷踢了好几脚,怪不得觉得头胀大概是肿了。
我分析我应该是借尸还魂,果如九儿说的我魂魄强健顺利通过异时空隧道,来到这异界文明。幸运的是我重生了,不幸的是我没“投好胎”!这身体是一名叫琥珀的汝奴的,同蕴兰一起共七个纯色混血美女,是大商人坎纳送给银国王的亲信宠臣——水越王水越·流银的礼物。
接下来三天,我老实温顺的连活似土拨鼠的坎纳老爷都夸了我好几句。我只是傻笑,说多错多我对这新世界充满好奇,很想留着命周游世界。
我是自驾游的狂热分子,前生最遗憾的就是没踏遍地球的每一个角落,没去过的不说了到过的地方也是形色匆匆,每次都告诉自己下次再好好观光,可没想到再也没机会了。这新生我下决心要先观光再工作!!!(哈,饿不死的前提下)
这几天听说是在等着水越王接见,这水越王公事繁忙见他要预约排队。
几天里我也认识了另5个美人分别是金紫色眼发的媚姬、灰绿色眼发的明丽、银红色眼发的蔓丝、紫蓝色眼发的淇淇、浅驼色眼发的楠叶。加上银蓝的蕴兰、深棕色眼发的我个个都是大美女。我见到镜子时很是感叹了命运的神奇,镜中的脸与我生前八分相似,只是更年轻更精致些,我叫胡泊她叫琥珀名字也肖似,是生命波相似才把我引来?看来九儿说的对,我也许就是这个命了!!
媚姬歌舞乐器诗词书画无不精通,明丽、蔓丝、蕴兰舞技超群,淇淇、楠叶歌喉婉转,而且淇淇擅长月琴、楠叶擅长琵琶。她们都是自小被卖入歌舞坊训练,长大命好的被卖入豪门做妾婢或歌舞伎;命不好的就成了歌舞坊的乐伎或勾栏院的妓汝。由于她们已知自己的命运不过如此,所以被坎纳从各国重金买来做礼物,并没有什么抵触。
听蕴兰和活泼的楠叶说我好像不是从歌舞坊买来的,因为从没见过我练习歌舞乐器,坎纳也不迫我,我是最后加入她们的。七色各国以七为吉祥数字,坎纳想凑齐七个纯色歌舞伎献给水越王,可异色族人通婚本就难受孕,能生出纯色混血人的就更少了,坎纳又只要会歌舞的完璧绝色美人就更不好找。她们六个被买来住在坎纳红国别院近二个月也没找到第七个,直到二十天前她们被坎纳带到银国边境时,我才昏迷着被送来加入她们。
我昏睡了三天,醒来就大叫大闹,说自己是白国的纯血贵族,只是不知为什么生来眼睛、头发就不是纯黑色而是深棕色,但自小就是作为纯种贵族小姐养大的,在家中睡觉醒来就在这了。一定是坎纳用卑鄙手段掠来的,叫坎纳放了我否则被我未婚夫找到就把坎纳送官查办、大卸八块云云。终于三天前早上我又闹时,坎纳见我这样就是送给水越王怕也讨不了好还要落埋怨,就下令把我往死里打,宁可人不够也不留我这麻烦了。令大家都吃惊的是我被打的改了性似的不再哭闹,虽不说话但见谁都笑,这下坎纳是乘心如意了。
我还发现琥珀的身体再生能力惊人、伤口愈合的极快,可以置人死命的杖伤,五六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血痂掉了,露出粉红色的新肉。
水越·流银篇 第二节入府
第七日,水越王终于接见了坎纳。
我们七个在水王府后脚门等了半个对时(1小时5分钟),以为会见到这银国最年轻英俊的异姓王,可看来水越-流银不怎么好色,坎纳白花了这么多金币,马屁没拍正。我们直接被领到了一座偏院,虽是偏院可也是雕梁画柱银光闪闪,院里屋门前站着两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都是杂色混血女孩但衣着也算得上整齐亮丽。见我们来了便打开了门帘示意我们进去。屋里是个小厅,厅中间放着一个青铜熏鼎,墙两边摆着两排红木雕花椅,地下站着个银族纯血侍女,一个穿银灰色绣花比肩的银发银眸老嬷嬷坐在上首,上下的打量我们。
“都会做些什么呀?”老嬷嬷抿口茶细声问,倒还和气。
媚姬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出声便回答道:“会歌舞、乐器。”媚姬身上有种稳定可靠的气质,平时楠叶五人都很依赖她,有什么事也是媚姬出头说话。
“还会别的吗?我们府上歌舞伎太多了,时时有人送来。府中乐舞坊放不下了,王爷吩咐就分与各院充当婢女。”嬷嬷说道。
大家面面相觑都作声不得,明丽、楠叶更是面如土色,她两人原打算凭借美色得个影妃头衔也好一生富贵荣华,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连水越王面也没见到就要被贬为婢女。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妇人带着个小丫头走了进来,看见我们便对炕上的嬷嬷笑道:“端嬷嬷您能掐会算吗,知道我要丫头先备下了几个。”
端嬷嬷欠了欠身子笑道:“周妈妈来了,快坐。是那院缺丫头了,不是都是满额吗?”
周妈妈到:“原是满的,可这个月50号是每年外放年满20岁的丫头侍女的日子,眼看到日子了,可顶替的人还不够就来找您看看有没有下放的歌舞伎。”
端嬷嬷笑道:“真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这七个才送来的歌舞伎都只十四五岁你随便挑,相中就带走。”
周妈妈就走过了挨个打量我们:“都是美人胚子,王爷又没见就发放了吗?”
“可不,直接领到我这,我正愁没地安置那。你就来了快带走吧。”端嬷嬷道。
“太妃处要两个伶俐的,王妃处要一个随身的,卓娅小姐处要个管理衣物首饰的,二夫人处前个又打死了个大丫头得顶上一个,王爷书房轮值的晓青也要放出去了得顶个稳当的。”周妈妈喃喃的念边把明丽六人都拉了出来,最后只剩我站在地中央。
“这个吗?”周妈妈打量我。
我低头暗想真是虎落平阳我自出生就几个保姆伺候着,现在要伺候别人了,唉——
“长的到还不错,可这头发眼睛是什么色啊,有点脏乎乎的。”周妈妈拉了拉我的头发说“小世子缺个值夜的大丫头,可这么不讨喜的颜色怕小王子不喜欢。再就暖香池少个清理洗涮的粗婢。”
值夜?我是觉主,再忙一天也最少要睡7个小时,只要不叫我我能睡足24小时不吃不喝不起夜!我看见周妈妈迟疑的神色,急忙说:“我愿去粗婢。”众人都奇怪的看象我,我知道发音不对,可越急越说不出话来,只好求助的望向蕴兰。
蕴兰似在想什么,茫然的看着我,我举手做个擦抹得样子。媚姬跨出一步向周妈妈福了福道:“琥珀说愿意去暖香池做粗婢,琥珀被我们原主人打了脑子说话有些糊度,不太适合照顾小世子,还请妈妈准了她的愿。”我感激地看向媚姬,媚姬微微颔首。
“好,你就去暖香池做事吧。”周妈妈对我说,却面向媚姬问到“你叫什么,好明白的人,识不识字?”媚姬答道:“小女叫媚姬,认识一些字。”周妈妈笑道:“我分你个好差事,到王爷的书房去伺候可好。”媚姬福身道谢,面色平静。倒是明丽诸人面色不一,有羡慕的有失望的。
当下我们就分别被带到各处当差,我是十多天后才陆续知道明丽、淇淇在太妃处(水越王母亲);蔓丝分到王妃处(水越王正妃);蕴兰跟了卓娅小姐(不清楚是谁,听说很得水越王重视);楠叶最丧分到二夫人处(水越王二哥的正室)。
暖香池是天然温泉,是王爷、妃子们沐浴的地方。用天然石壁分隔成一大三小四个浴间,分别是大池暖香池、三小是暗香池、影香池、蛟池。进门就是暖香池,暗香池与影香池对门,最里间是华丽舒适用纯银浇铸的双蛟盘绕的蛟池,水色也最是碧绿澄清水温大约40-45度间,泡在水里真是TmD享受。我上司说这间是已过世的老王的浴室现在归水越王专用,但我来了18天了也没见到水越王的影。其实暖香池其他三间的使用率也不高,只是王妃陪太妃来过两次,听说各房都备有小浴室,水越王又就一个正妃没纳侧妃影妃(混血女人再受宠也不能封正妃、侧妃,顶级就是影正妃、影侧妃表示只是影子,不能独立。)
我较满意我的工作,浴室清洁工,我们一共6人分成3班,上午班、下午班、夜班三班倒。活不累,不当值上午班时可以睡懒觉,同事都是面貌平庸的粗使丫头且也没什么盼头想法所以没有勾心斗角之虑,大家相处融洽。我也需要这样不用脑子的工作,初来乍到这陌生世界,新得这陌生身体,都要磨合适应。年少时也看过些穿越小说,主角到了新世界都如鱼得水、光鲜亮丽的大谈恋爱!我却苦闷困惑,衣服、食物、语言、人种、生活习性、社会制度统统不同,怎样活下去我都没底,那还有闲心想美男子,再说就我这“口语”水平,想吟诵什么诗词歌赋想都别想了。我不当值就在府中可到的地方溜达,一看看出路若想跑有没有什么门道;二是觉得身体动作有时好像比脑子指令慢半拍。想多运动看看能不能完全正常。
我的顶头上司是个60岁左右的嬷嬷姓双,双嬷嬷爱喝点小酒,晚上没主子来沐浴时都要喝两盅,喝完就睡雷打不动。每逢我与搭档春花轮值夜班时,双嬷嬷若睡下我们就偷懒,春花与府中小厮去约会,我就偷偷到里间蛟池泡温泉。不知是泉水疗效好还是琥珀身体机能好,反正我身上那些红红粉粉的肌肤都变得净白莹润,象天天泡24K金SP似的。
水越·流银篇 第三节惊遇
今晚双嬷嬷异常兴奋拉着我不放,絮絮的说以前的旧事,说什么以前也是体面的大嬷嬷曾是大爷的奶娘,大爷多出色怎么就糊里糊度的死在海上了,二爷不争气与老王爷的影妾偷情被撞破,两件事加一起老王急怒攻心也没了。好在三爷是个有本事的,已衰落的水月王府在他手上五年就翻了身,反比老王在时还要兴盛,深得大王的宠爱。
我被双嬷嬷灌了两盅酒,象粮食酿的中国古代的白酒又有点甜丝丝的象果酒,我不善饮不知这琥珀酒量如何我觉得也不怎么样,身体一阵阵发烧,想必脸都是红的了,我摸摸脸已经烫手。春花早跑的没影了,我好不容易等双嬷嬷睡了去清理浴室,下午太妃王妃还有卓娅小姐都来了,在大池泡的,我不当值也没看见传说中美艳如花的卓娅小姐,反正不关我事我也懒得去看。可她们刚走就到我们接夜班,前头那俩丫头跑了,春花又说早就约好,今儿是他情哥哥的生日求我帮她这次,左右我也没事且活也不多,池子是活水不用排空刷洗只是打扫浴室,我就应了。就是没想到还没干活哪就被双嬷嬷拉住喝酒,这一喝就晚了,我看看沙漏应十一点多钟了,赶快干活。
我把暖香池整理完,盘算应有午夜一二点了,喝完酒干体力活真是受罪,身上汗津津粘糊糊的。我打算到蛟池泡个澡再回值班室睡会,便边走边脱,衣服原就穿的不多,等进了蛟池门就剩一件抹胸,一条底裤了,我边低头脱底裤边乱想这四角布裤就是没三角丝绵的舒服合身,这么肥大来事怎么固定卫生棉?这时代没有卫生棉用纸还是用布?等我觉得不太对劲时已晚了~~~~~~~
我抬头正对上一双银眸,那样纯正炫目的银色,清冷无波、深不见底。
“呀~~”我不由叫出来,底裤一腿已脱下一腿抬起要脱,这一惊我以最难看的姿势摔坐了下来。
两个男人,一个坐在池边露出上半身,另一个跪在他身后似在为他擦背。都用银色的眼睛瞪着我,我对上的眼就是坐着那个人的,流波似的银色长发全从左耳侧拢到胸前,完美的脸却半分脂粉气也没有,怎么看也是个男人,一个漂亮过头的男人。身后的男人什么样我没在意,我的心神完全被池中人夺去,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直到那男子冷笑说“用这种法子吸引我注意到是新鲜。”我这才反应过来,忙抓过进来时随手扔到地上的“工作服”挡在身前。心里想这大概就是水越王了,怎么办?怎办?听他话是误会我在勾引他,“私用蛟池者死!”我来第一天双嬷嬷就给我做“培训”了,这四间温泉浴室是不许下人用的。
我想是顺势认了来勾引他不用死,还是认来偷泡澡不用死?大概前者活路多些,刚想来个模糊默认。就听见一个尖嗓子说道:“王爷,瞧这婢女一身肮脏怕不是来引您注意的,奴才瞧着象来洗浴的”。水越王眸光闪烁,我的皮肤随着他的眼光所到之处发冷。不由痛恨那奴才,我瞪他,十五六岁的样子,小厮打扮。
水越王大概也看出来了我蓬头垢面、汗流浃背的实在不太象来勾引人的。
“擅用蛟池?”他问,大概从来没碰到过我这么大胆的奴婢,还有些怀疑。这蛟池龙汤专给当家王爷用的,连老王妃也不敢用,我一小婢女竟脱光了要洗澡他可能有些难以接受。
我不语,经过这些天练习我的话虽顺溜多了但也有限,且我也没什么可狡辩的有眼睛就能看出我是做什么来的了。
“王爷问你话那,还不快回答。”那狗奴才喝斥我道。
“我,那个那个——”我磕磕巴巴的不知要怎样才能逃过这一劫,偷偷的在挡着身子的“工作服”下面把裤子套上,心里告诉自己镇定镇定,那熊心豹子胆的胡泊那去了。再想不出办法怕就要死在这了,这里没人认识我爷爷爸爸怕不会给我留三分情面。
“你是那处的奴才,没人告诉你擅用蛟池者死吗?”水越王平静的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我很想说没听说过,不知者不罪。但结果大概是双嬷嬷与我绑着一起死。于是我老实的回答道:“我是这里的清扫婢女。”我顿住小声嘟囔道“知道#&死”。
“你说什么?大声。”那奴才叫。水越王摆摆手道:“福德把她交给内务处吧。”说完闭目下滑,看似要结束谈话,一锤定音了。我大急知道到了内务处必死无疑,这年代人命贱如蝼蚁,打死个婢女还不是玩一样。看着向我走来的富德,我急中生智大声道:“我不是来洗澡的我是来刷池子的”。
水越王睁开了眼,富德也止住脚步。我顺了顺气,慢慢顺着语感说:“我今夜当值,才把外三间浴室清洗干净,要清洗、那个是刷池子~~~~~~~”我指着蛟池怕有的音不标准,一手做来回刷洗得动作。
他两狐疑的看着我,我急忙说:“不信你们到外间看看,才擦好的地,水痕还没干哪。”
“你怎么洗刷?”福德问不相信我。
“到池中洗刷池壁,若长时间不清理会有沉着物的,坐着会弄脏ρi股。”我顺着嘴说,瞄瞄坐在池里的水越王,发现他那俊美的脸忽然有点紧。再看富德抖动的嘴,知道大概“ρi股”说错了,应该说“贵臀”什么的?
“胡说,刷池子要光着身子吗?”福德看王不语,说到。
“那个,我打扫外三间时衣服都脏了,我怕把池水弄脏所以想脱了衣服再刷。”我努力扮无辜天真,眨着大眼毫不避让与水越王对视。
福德有点语塞,急道:“不是刷池子吗,刷子在那?”
“不敢用硬东西(这时代没朔料刷,都是植物硬梗做的刷子),我都是用手擦。”我的急智一向好,俗称考试型人才。
福德被我顶的有些恼了,尖着嗓子喝斥道“这么说你还有理了吗?”
我看着水越王清冷淡定但却似看穿了一切的银眸,心里又气又委屈,什么时候轮到这些银毛管我了,加上福德这狗奴才又大声喝斥我,我不由火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顶撞道:“这么好的温泉这么大的池子整天都闲着不让用,这泉水是活水,也不怕弄脏我就是真洗澡了有什么,你们不知道浪费是可耻的吗?”富德真的被我“打败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说不出话来。我在痛快后也后悔的想说刚才你们是幻听我根本什么也没说。
一室皆静。
我想完了,但那甘心束手就擒,看这内侍、王爷身娇肉贵的应该不是我的对手,我可是跆拳道黑带7段自由搏击非职业赛冠军。我合计是把他们打晕跑哪还是直接杀了灭口?
水越王忽然从水中站起,细腰乍背,净白的皮肤竟隐隐的透着银光,他下身穿着条银白丝帛短裤打破了我看祼体美男的幻想,可丝帛薄透被水打湿贴在身上朦朦胧胧的轮廓反而更让我面红耳热,一时间我只觉口干舌燥。想要来抓我吗,我可不会等死。我也站了起来看住他,瞄他的颈脉打算一击得手,可看他约一米八三四的身高,没一丝赘肉的身材显然是长期锻炼的结果,不会是什么武林高手吧?这不是古中国应该不会有什么东方不败吧。不管了,怎也要搏一搏,我把手里的衣服扔下,吊带热裤也不是没穿过横晃,性命要紧,死的这一次没增加我视死如归的勇气反而折磨的我更认定“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吸气放松,看着水越王从蛟池中缓缓走上来,瞬间感觉到一股有如实质的压力。我双拳紧握,身体微弓,右脚掌用力踏地准备助跑扑出。
水越王的银眸刹那如冰石凝结,寒气从生。我欲扑出的身体不由一窒,顿住。
“富德我们走。”他走过我身边,忽然侧头对我说:“你不是要刷池子吗,真的很脏,明天早上你刷干净后我再来。”他举起手,修长的手指上一抹暗红灰垢。
我呆住,看着他越过我走出去,富德张着嘴呆了一瞬,抱着一堆衣服小跑着跟了出去。
水越·流银篇 第四章侍浴
第二天早水越-流银没有来,我瘫在刷了五个小时的蛟池边骂他,这个大骗子明显是在体罚我!
但从那以后水越-流银时常会在我当值的深夜来沐浴,在被春花撞见一次后春花就被调走了,听说是调到了祠堂。后来我想起春花见到泡在池中只露出头颈的水越-流银时的情景就忍不住笑翻“美、美人!”——春花伸出萝卜指指着他尖叫。当时我没忍住笑出声来,水越-流银不动声色的等我笑完后说:“大池脏了,你下去刷干净。”我在福德幸灾乐祸的眼神下刷了5个对时,出来时整个人泡的苍白肿胀,把福德嘴里的双莲酥都吓掉了。
从那以后我把水越-流银当我“爷爷”看待(早已过世,生前是我最怕最尊敬的人),在他面前事事小心步步谨慎。
我来王府两个月了,用地球计时法算200天都是七个月了。我语言基本没什么障碍了,虽有时也乱但大体过的去,身体也协调了,我还偷偷的练了练魂弓魄箭,真的能从左右太阳|茓抽出来弓箭,只是白白软软的不太象能保命的样子,但我还是很高兴,怎么也算有了超能力呀。看X战警第一部时小,还对一把钢勺使了半天劲,脸憋得通红勺子也没升起来很是遗憾了段时间。
今晚我又当值,自从春花走了就剩我一人值班,有活时真累。向双嬷嬷要了两次搭档都没回音,我想大概是水越-流银授意的要整我,忍了吧。等我再弄点钱打听好路线就逃跑,去过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生活。
我一边幻想着外边的大好河山一边洗刷蛟池的地,真是有病地也用银子铺,我很想把白银地砖敲下来换钱,可是每一块都三米长三米宽我挖都挖不动就不用说抬走了。银白色地不耐脏我趴在地上努力擦,一双白色镶嵌银边的官靴停在我眼前,我假装没看见用脏抹布擦过去再擦回来,白靴子马上变成了灰靴子。我才小小的惊叫一声抬起头来,细声细气的说“王爷对不起弄脏了您的靴子,奴婢擦得太专心了没看见您的银足。”
“没关系,反正也要换了。”水越-流银一贯的清淡,“福德,我有点饿,去拿些点心来。”“双莲酥”我不由嘟囔道,想起了那天福德吃的双莲酥,很好吃的样子,可怜我这老饕已好久没大饱口福了,呜永青我想念你——
“拿些双莲酥。”水越-流银吩咐道。他听见了吗?我偷瞄他,心情忽然很好,不管能不能吃到最起码我能看到。
“是,王爷。”福德行个礼,快步走了。
水越-流银走到蛟池边道:“给我脱衣。”我左右看,没人呀,是对我说的吗?我的疑问在他的银眸中得到回答,我脱口道:“我不会。”他不语,挑眉看我。我很没骨气的走过去说:“但可以试试。”我先把他白底起银团花的外袍脱下来,随手扔到地上(我的老习惯,进门后随手扔外衣自然有保姆收拾好)。正要去研究他的银丝编制白玉吞口的腰带时,我听到头上传来奇怪的声音,我抬头看见水越-流银紧抿着唇,喉咙咯吱作响,一向清冷淡然的脸有些扭曲变形。我困惑的瞧他,他突然笑了出来,由隐忍的小声越来越大最后连总是清冷无波的银眸中都是淋漓的笑意。我真的吓了一跳,向后跳开又退了好几步才站定。他的笑容象浓云乍破艳阳突现,我觉得满眼的光,魂魄为之夺。
“哗,好漂亮,你应该多笑。”我由衷的赞道,眼睛呈心形看着水越•;流银的笑脸。
水越-流银板起脸但还是没收净眼角眉梢的笑意,银眸弯弯的看着我说:“就这一会你已经死了两次了。”
“我什么也没做呀。”我不服气的说
“一你把我的外袍扔到地上,犯大不敬罪该杀。二用“漂亮”形容我,犯我大忌该杀。”
我赶忙捡起地上的外袍,陪着笑说:“习惯了。”
水越-流银又大笑起来,我忽然知道他又笑什么,定是想起了我们初见时我进门就扔衣服脱裤子的情景,真不是个君子!我嘟起嘴瞪着他,想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皮囊,怎么这么讨厌的性情。
在我又拉又扯了约10多分钟后,水越-流银身上终于只剩一条短裤了。我知道他都是穿着短裤泡澡的,所以作势去脱他短裤,想也整整他,可他只是用那银光烁烁的眸子看着我。我装腔作势了半天也没敢真脱,只好缩回手。我不敢看他的脸,端端正正的站好行了个双嬷嬷教的标准屈膝礼说:“王爷衣服脱好了,您可以沐浴了。”
我坐在银竹叶编的蒲团上望着池水发呆,自从被水越-流银撞破我偷浴,我就再没敢泡过温泉,200天了只能用木盆接水擦擦身子,真是痛苦啊!我现在感受到长寿也不是那么好,200天才两个月,这种日子什么时候算是头呀。我决定肯定以及一定要逃出去,可是我没钱,两个月的工资才四个银元,春花说这还是主人家好给月钱,象我们这种卖断的奴婢只管吃住不给工钱的。
“过来,给我擦背。”水越-流银打断我的冥想。
我处于神游中,自然反应道:“我不——”忽然省起自己是在那里,急忙站起来走过去,拿起专用擦背的抹巾学着福德的姿势跪坐在水越-流银的背后,赔笑道:“我、小婢没给人擦过背,不太会,轻了重了请王爷多担待。”我看着他宽阔平直的背不知从那里下手,不管了我暗想不就是搓澡吗,我横竖左右的用力乱搓,身材还真是好,皮肉弹性惊人,净白中泛着隐隐的银光。
“唉,你还真是不会服侍人。”水越-流银叹道:“你是怎么被坎纳买来的,歌舞伎坊吗?”
我不由紧张,他看出什么来了吗?“我也不太记得了,我被坎纳老爷踢伤了头。醒过来后什么都模模糊糊的。”我下意识的手上用力猛搓,他后背马上红了一大片。
“你有意的是不?”水越-流银猛转过身来抓住我的手腕,我不防他突然转身,本就身体前倾被他一带就扑向他怀中,好在我身手敏捷,左手按到他胸上稳住前扑的身体,可脸却几乎贴上了他的脸,一时间我都能感觉到他口鼻间的热气拂在我的额头眉间。我只觉脸上一热,赶快后腰使力拉开与他的距离,右手腕一伸一缩挣开他的手,眼却不敢看他的脸,借势团身后滚,挺腰弹起。
“你会武?”水越-流银问道,声音里已听不到情绪。
“会一点,只是用来防身健体的。”我答,不想隐瞒什么隐隐的感觉瞒也瞒不了。他给我的感觉不但会武恐怕还是个真正的高手,不是我这种现代武术培训班出来的人比得了的。
“你不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怎又记得武功?水越-流银问
“身体的感觉吧,就像吃饭、说话、睡觉。”我答
福德托着个银色大托盘快步走了进来,笑道:“王爷,小的吩咐厨房现做的,虾饺、鸡油卷、菱粉糕都是您爱吃的,还有您吩咐的双莲酥。还拿了壶冰沁蓝莓酒,您喝一杯吗?”
我忙走过去帮着福德倒酒,银托长柄的水晶杯紫蓝色的液体,赏心悦目得我都馋起来。
水越-流银捡着虾饺吃了两个,推开托盘道:“你们两个吃了吧,酒留下,我泡一会别打扰我。”
闻着香味,我早已口水横流,听了这话也顾不得要与福德这对头同食,端过托盘秋风扫落叶样开怀大嚼,福德开头还与我抢食,后来就只有目瞪口呆的份了。
“你多久没吃饱了,你们处被克扣粮饷吗?”福德小声问我。
“没有吧,我们是管饱的可是很难吃,我挑食不爱吃。”我老实回答。
水越·流银篇 第五节影王
从此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水越-流银每次来都会带些点心、糖果什么的,他也就吃一两口统统赏给我与福德,福德也不与我争,有时还私下送些吃食给我。时间长了我也不觉的福德讨厌了,反而可以说些话,福德因是水越-流银的心腹小厮听的多见的广,又好说我从他那知道了不少这个世界的事。
原来银国的国王叫银-革律,今年才33岁,但自小体弱。朝政大事都交给三个亲王主持,本来银国有七大亲王,这七王中有四个是王室宗亲本家亲王,三个异姓世袭亲王。老国王死时怕新王性格柔弱被图谋篡位,就把有可能性的四大宗室亲王都外放到封地,留下三个异姓亲王铺政。12年前水越、华泽、德鲁也三位老王都在,权利均衡。可随着水越、华泽两位老王相继过世,德鲁也亲王就有点大权独揽的架势了,近几年来国王扶持水越、华泽两姓的年轻亲王以抗衡德鲁也亲王,虽还是不足以对抗,但德鲁也也有所收敛。且水越、华泽两位小王一文一武,水越掌管司法、华泽统领近卫军都是年少有为,二人私交又笃,德鲁也不得不有所忌讳。
一晃又过了小半月,我三天一夜班,水越-流银大都会来,但也有隔一两个夜班再来的,我们没有如小说电影中的情节,干柴烈火般的爱上。有时福德忙乎吃食,我也帮他擦背、换衣可也许看多了麻木了我已对他的好身材视若无睹,再没脸红心跳过。再说我的大志是“天下”早晚要想法子出去的,那能白来了这世界不到处看看走走,就嫁掉生孩子一点点老去。但我也不太急着出去,我身体年龄才15岁这的年月又那么长我有大把时间旅游,当务之急是了解、适应这世界的一切。
我吃了两口莄米饭就不吃了,这莄米有些象玉米但更粗硬色泽黑黄,我前生连大米饭都不爱吃是只吃菜不吃主食的主,怎么能咽下这东西。我提前去接了班,不是我勤快而是我发现水越-流银不知是真的公事繁忙还是不想被人发现行踪,最早也要午夜12点左右过来,。我早早来清扫完就可以去蛟池洗个澡,不敢再泡了但冲洗下总可以吧,这小半月40来天也没出什么差子。
我匆匆洗完,换上件干净的衫子,府里象我这种五等粗婢都是浅灰的窄袖小衫黑色束腰及地长裙。(这里的服饰以长袍、长裙为主,既象古中国的又象古希腊的款式。)头发散着没束,因为这样干的快,等水越-流银来时就看不出我洗澡了。有一次洗晚了,头发湿漉漉的,水越-流银看了我一眼凉凉的说:“又刷池子了。”从那以后晚了我就不洗了,我信奉商场老话“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收拾好换下的衣服走出蛟池,想放到值班室,路过影香室时忽听见里面有响动。
这间影香室使用率最低从没见人用过,双嬷嬷说是给王爷的影妃影儿女所设。老王的影妃妾都在老王死后风流云散了,水越-流银还没收影妃影妾,由于异色族通婚很难受孕,老王虽有十多个影妃妾却只有一个影儿叫水越-辉,但我听福德说这水越-辉三年前出海去找她母亲去了,他母亲是海上浪族(我觉得象海盗)人,30多年前老王奉命带海军驱赶常年骚扰银国临海城市和所属海岛的海浪族人,大胜回国并带回了个美人海滦就是水越-辉的母亲。10年前水越-辉11岁时海滦与老王新纳的影妃争宠一怒之下跑了再没回来,听说是回海上族里了。
我停住伏在门上侧耳细听又没动静了,暗笑自己做贼心虚。刚想走,门却被从里面拉开,我随着贯力摔了进去,眼见一人当门而立,这时那还能多想我本能的抓向他想站稳脚,可那人身形极快的一退,我没抓到他可也没落空我抓着他腰间围的浴巾扑倒,他胯间##一闪而过。
“砰”的一声,我结结实实的摔到地上,可是石板地呀,我痛的眼泪都出来了,不由怒从心头起,一边努力的往起爬一边骂道:“你神经病呀,怎么在这?”一急发中国普通话音,估计那人没听懂。
一只手极快的抢过我手里的浴巾,我才爬起一半的身子被拽的直扑到那人大腿上,感觉头还诡异的撞到了一块坚挺上。那人闷哼一声唰的退开,我七荤八素的趴在地上,又羞又痛又恼又恨。
“深更半夜的,你在这做什么?”一把清朗的声音恼怒的问道。
“我还想问你哪,你倒恶人先告状!”我喊回去,捂住脑袋慢慢坐起,抬头、瞪、惊艳、走神一秒钟。(后来辉说:我才是真的惊艳,海藻似的发、小鹿样的眼、雪玉般的肌肤。)
银灰色的长发散乱的垂到腰下,银灰色的眸子波涛汹涌,面目五官与水越-流银有六七成肖似只是更硬朗、粗矿些,修长健硕的身体小麦色的皮肤。看这长相气势怕是那个影儿子水越-辉了回来了,我脑子迅速运转,把口边的国骂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影、影王?”我一时不知怎样称呼,脱口把福德告诉我的他外号叫了出来,原来在七色国中王公贵族都会从同辈影兄弟中挑出个最优秀出色的做近卫谋臣,因为混血人不论出身多么高贵也只能是只富不贵,是不许从政做官的,但大臣们可以有影从,间接为朝廷出力参与朝政。所以人们私下里管某某王的影从就叫某某影王、某某将军的影从就叫某某影将军等等以此类推,慢慢的连国王都默许了,几百年下来已成定式。但当面是不叫的,因为“影”微含歧视性,影从也算是“一人之下”的位置,没人愿意得罪,当面只是叫姓名加敬称。比如我现在就应该叫辉少爷,可太突然了我没反应过来,这下怕是雪上加霜了!
水越·流银篇 第六节升职
好在水越-流银及时出现解了我的围,他带着福德大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我少见的真诚笑容:“辉!你终于回来了。”水越-辉迎上去抱住水越-流银大力拍他的肩膀(只一只手拍,另一只手紧握着腰上的浴巾)欢声道:“三哥,好想你呀。”
我慢吞吞的站起来,向诧异的福德做了个鬼脸,转头却碰上水越-辉怒视的目光。我马上换上严肃的表情,拢拢头发整整衣裙,把掉到地上的衣服包捡起藏到身后站好。心下大呼倒霉,这位大爷今儿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这副样子明摆着才从水里爬出来,希望他弟弟回来了心情好不与我计较,可是我拽掉了影王的浴巾、撞了他的“小弟弟”他会不会与我计较哪?
“三哥,这个丫头是谁?怎么在这?”水越-辉问道。
“这里的值班婢女,怎么冲撞你了,她脑子有些不好不要与她计较。”水越-流银扫了我一眼,道。我看到他清冽的银眸明显在说你又做了什么蠢事?不由嘟嘴小声道:“今天真的不怨我!”
水越-辉的耳朵不知怎么那么尖儿,挑眉说道:“你的意思是怨我了?”
我瞪眼挺腰,刚想回嘴,看到福德对我又是挤眉又是弄眼,心想算了,在人矮檐下安得不低头。敛眉低首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知辉少爷回来了,也没接到上面通知您要来沐浴,鲁莽冲撞之处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我虽低头但终是不甘不免话中带话。
大概水越-辉没想到我态度转变的这么快,但虽在认错偏又夹枪带棍的好象在指责他,一时不由被我顶住,瞪着对银灰色眸子说不出话来。
“好了,别与这小丫头较劲了,我们去蛟池,你也没泡好哪吧。”水越-流银看看水越-辉半湿半干的头发道。水越-辉愣了愣,站着没动,道:“我在这里就好,三哥你去蛟池吧,我洗完去找你。”
水越-流银拖起水越-辉的手边向外走边道:“一起吧,蛟池大不用也闲着,浪费是可耻的。”水越-流银经过我身前银眸轻弯似笑非笑,头微低似有若无的嗅了下我的发,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微喃:“再说,可能早已不是我一个人专用的了。”
我望着他们的背影大吸了口气,还没咽下肚,就听见水越-流银好听但讨厌的声音传来:“你跟过来伺候。”
我磨牙,这个人明显看我好欺负,太妃、王妃、二夫人、卓娅小姐每次来都前呼后应的一大群嬷嬷丫头,我们暖香池的婢女只要远远的候着,等她们走了再来清理就行了。这水越-流银身为王府的大老板身边不知有多少小厮丫鬟,却每次都只带个福德,然后把我呼来喝去的指使的团团转。我脆声应道:“是!”但不理他我把脏衣服送回值班室又把头发编成两条麻花辫,喝一杯水然后才慢悠悠的走回蛟池。
我一步三拖的走进门,迎着三双神色各异的眼睛,我假装没看见,远远的站定。
“你是才走到吗?”水越-辉这小心眼问道,想是反应过来了,伺机报复我。
“嗯、那个,我腿摔坏了,走不动爬来的。”我回道,眼角余光瞄到他的俊脸臭掉。
水越-流银用他那一贯清冷的眼神瞅我,银眸流转间银光闪烁。他未语我却不自觉的一整脸色,乖乖站好。暗想男人长那么漂亮的做什么?真是浪费,他那正妃还没他七成美貌,两人在一起多尴尬。可是、好象、大概大多数女人都没他好看,怪不得不娶老婆(正妃是钦定的)是不是自恋狂呀?还有那个影王也是个一等一的大帅哥,这世界盛产帅哥美女吗,我若是能弄一批回地球开个影视公司一定赚得爷爷从坟墓中爬出来笑!
“琥珀——”福德那还没变音的尖嗓子喊道,我茫然的看向他。他努力的使眼色道:“王爷叫你哪。”我转看向水越-流银,还没完全回魂拍着胸脯脱口道:“啊,叫我做什么,吓死我了!”
水越-辉哗的笑起来,拍的池水都溅了出来,形象全无;水越-流银绷着脸但笑意却从他那银眸中渐渐的渗出来,丝丝点点银漪涟涟;福德想笑还不敢,憋得小脸通红。我看着他们不由嘟嘟嘴,这群人真是的我有这么好笑吗——
“王爷让你给辉少爷擦背。”福德跪在水越-流银的身后边按摩边提点我道,这小子对我倒是越来越好了。我瞄了瞄水越-辉比水越-流银还宽阔的背不由手软,我举起双手说:“我的手刚才摔坏了,看还有血哪,我怕弄脏了辉少爷的背。”我的手刚才跄破皮了,手掌上星星点点的血痕。
水越-流银看看我的手说:“你过来。”我走到他身边。“跪下”他轻叱道。我一愣,想这是为了那条哪?可“跪下”对于我这种根深蒂固的21世纪女强人、世家大小姐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虽来这世界地球年大半年了,还真没正经八百的跪过谁。我愣在那膝盖就是弯不下去,看着水越-流银的银眸,他眸子恢复了清冷无波看不出情绪。
“我、我腿疼。”我小声说,慢慢的弯腰屈膝,心里痛恨这万恶的旧社会!
水越-流银忽抓住我的手腕,抬起我的手端详。我想原来是看我有没有真擦伤,真小心眼,好在这次我可没说谎,不由得意的把双手都举到他眼前道:“是真的,看好多处还在流血哪。”我趁机蹲下,逃过下跪。他皱眉,松开手问道:“你那是女人的手吗?”我看看自己修长但因为长期干粗活而肿胀粗糙的双手忽然很委屈很想家,不由黯然,眼圈都红了了起来。
“你识字吗?”水越-流银看看我轻声问。
“不一定。”我老实回答,我曾让春花的情哥哥给我偷偷带进过两本书,经反复研究发现对于这种文字我连猜带蒙:极常见的能认识八九成、较常见的能认识四五成、不常见的只能认识一二成。
“这是什么话?”水越-辉讶异的问。
我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道:“要看是什么字,极常见的字能认识八九成、较常见的字能认识四五成、不常见的字只能认识一二成。”我一顿低头续道:“那个,哦、还得包括我自己造的猜的蒙的。”
室内寂静,我不由抬头,正看到连福德也爆笑出来的脸,水越-流银与水越-辉相视大笑,水越-辉夸张的完全滑进水里,他头上一串串的水泡似乎也在嘲笑我。又一串水泡冒出水越-辉的大笑脸,喘息道:“天呀,我不行了,三哥你从那里弄来这么个宝贝!我好久没这么笑过了。”水越-流银看着他,银眸中透出浓浓的感情道:“我也是,就是觉得她好玩才留着,否则都不知该杀多少回了。”
说者无心,我却听得暗暗心惊,想以后可得小心点,别那回真把他惹毛了就把我给砍了,原来这小子转过好几次杀我的念头了。
“福德,明天把她调到书房来当值。再给她拿些护手膏什么的,别把我的书揦坏了。”水越-流银对福德说道。
“是。”福德面带喜色大声答应道,又给我打手势让我谢恩。
我不睬他,认真努力的想:伴君如伴虎,还不如在这天高皇帝远来的自在逍遥,反正我也不想往上爬,太出名了逃也不好逃跑也不好跑的,想玩失踪怕都有人在身后喊surprise!我打定主意,拉裙屈膝行礼恭恭敬敬的道:“小婢粗俗,不懂礼节怕做不了上差,还是让我在这当差吧。”
福德急的冲我直挤眼,我假装没看见,眼观鼻鼻观心垂首站立。
“书房的婢女每月例钱是多少?”水越-流银慢慢的说道。
福德机灵鬼一个,马上答道:“两枚金币。”
我眼前一亮,两金币合20枚银币,是我现在工资的10倍,我不觉意动。福德看我不出声继续大声道:“一日四餐,三餐标准两菜一汤,宵夜时鲜果点。”我吞口水,大眼瞄着蛟池里碧绿的水。
水越-流银低缓的诱惑的道:“有自己的浴室,澡随便洗,不用杀头哦。”
我抬起头,两眼冒光的道:“成交!”
水越·流银篇 第七节同事
第二日,我去与双嬷嬷辞行,双嬷嬷拉着我的手说:“你来时我就觉得你这样的模样人才这里是留不住的,果然才两个多月就升迁了。可是你这一去也不知是福是祸,书房比不得这里,人多是非多又是王爷的禁地,凡是王爷的事在咱府上都是大事,在那你要慎言谨行。”在这陌生的环境能听到这样的告诫我大是感动。我说:“嬷嬷您放心,我是您调教出来的不知多么聪明伶俐哪,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会常来看您给您偷好酒喝。”嬷嬷笑着送我,眼中却是深深的落寞。
福德来接我,出来暖香池我才知道这小子还算是个人物那,纯种的老管家老嬷嬷都赶着叫福哥儿。我看他小人得志的样子撇嘴,他看看我说:“我知道你没把我放在眼里,但我反而高兴,这群人面上都恭恭敬敬的对我其实是透过我敬的王爷,我本身什么样他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虽这样不待见我可你把我当个真正的人!所以我喜欢与你在一起。”我的心忽然变软变酸,这福德不过十六岁,在这深如海的侯门中被迫这样早熟这样看待人情冷暖。我嘻笑着拉了拉他的银发道:“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知到我不待见你?我待见你得很那,福哥哥。”福德小脸忽的红到了耳根,我才发现原来还是个美少年,银发银眸眉清目秀的,因年级还小身量还没长开,又每天跟在堪称完美的水越-流银身后,自是容易被人忽略。
“我和你说真心话,你却这样不正经,在前三园不能这样胡闹的,被看见了可不得了。”福德涨红着脸拉下我的手,我想起双嬷嬷的叮嘱忙收回手说是。福德又道:“你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找我,要什么东西也找我,我会照顾你的。”我不由好笑,我这么大的人了要一个少年“罩着”真是越活越回现了。
一我走一边问一边叹,来了王府246天了,才知道这府有多大,我以前觉得转了很多很大了的地方不过是王府北园。王府建筑成“十”字型,分南园、北园、东园、西园。围绕中间小湖花园而建,南园是王爷及家眷的住所,东园是颐养天年的老王及家眷的住所,西园是给成了家的子孙及家眷的住所,北园是粮仓、马房、靶场、库房、材院等处及下人的住所。南北二园大,东西二园小从外看是个长方形。
我被带进南园,只见亭台楼阁、水榭回廊、银树繁茂、奇花似锦,大部分我都不认识。随福德左转右绕了好久才在一雅致的庭院前停住,门前一匾上书“听风阁”,进了院只见千万根翠竹围着个大鱼塘,里面养着千百条七色的观赏鱼,鱼塘修竹的后面是一座两层的银白色小楼,楼不大却极精致,圆顶似伞下垂银玲。
我对这“听风阁”一见钟情。急急的奔了进来,走进楼里只见一敞厅,用银色拉门分割成左右中三间,左右间都是一排排及顶的原木书架,中堂却只得一大白玉镶银书案、一长靠塌上放一方形小炕桌、一三足镂花银鼎、几张白木椅而已。我没想到水越-流银那个什么都记在心的小心眼能有这么大气的书房!
福德说楼上是水越-流银休息的地方,因为公务繁忙,十天倒有八天是在这里睡的,他自己的“留银馆”、王妃处都是不大去住的。我们值夜的丫鬟就住在楼后的影厦里,一溜十来间三个大的一人一间,做副手的小丫鬟二人一间。
水越-流银不在,“上班”去了“司法处”处理公务。福德把我交给了一个叫知机的纯种大丫鬟,让我以后就跟着她。这知机是听风阁的侍女头,今年十九岁,端庄秀丽、知书达理。是水越府的家奴,其父得老王爷提携也外放做了州官,知机十三岁时就被送进府培训,以备做侍女头。现在书房侍女共6个(不算我)分为三班轮值,除了与我一同进府的媚姬外全是纯种女婢,我虽是水越-流银亲点的也只能与媚姬一样做副手。知机亲自带我与应画,应画也是新调来的比我早两月,象媚姬一样是顶替年级大出府的侍女的,一共来了三个还有一个十四岁叫珠玉。
我全当自己是新人初入社会,虚心学习、慎言谨行。这院中除了我们七个大丫鬟外,还有七八个洒扫服侍的小丫头,都还好相处,只是带媚姬的大丫鬟叫玛丽的很是讨厌,这玛丽十七岁与知机一样是外放家奴出身,其父已官至四等红色大公(官级分为:金银绿红蓝白紫七级大公,各色国只是把自己色调到首位,如银国等级就是:银金绿红蓝白紫七级)她人又生得出类拔萃、聪明伶俐,所以只除了水越-流银、老王妃外连不得宠的王妃都不放在心上,一门心思想做侧妃。对我与媚姬这样的纯色丫鬟自是更不放在心上,偏我与媚姬都是大美人危及她最美的地位,她就更是事事刁难处处打压了。
我来书房30多天了,只除了有一次水越-流银抓住我的手看了看外,反而没有在暖香池相处的机会多。我当值时并不能靠前的只是端水递茶的给知机打下手,凡研墨(羽毛笔也沾墨)、擦手、穿衣等近身的活都轮不到我们这些新人。我也乐的清闲,拿本书找个角落研究,这段时间真认识了不少新字,加上可以随时请教媚姬、应画、珠玉这些才女,我如饥似渴的读书恨不得一天13对时都泡在书房里。
这期间水越-辉每次在来书房找水越-流银时都会与我说笑几句。我也没放在心上,倒是媚姬向我仔细打听了他的详情。我取笑媚姬说:“若真喜欢我帮你追,听说还没娶妻哪。”媚姬羞笑却黯然道:“他就是娶不到纯种大家小姐,也要娶纯色的世家闺秀。以王爷现在的声势地位,辉少爷的样貌人才要娶银色大公的纯种女儿都没问题!”我倒是没想到水越-辉有这么抢手,看来攀龙附凤之徒不是只地球有,而是遍及宇宙。
水越·流银篇 第八节觉悟
今天是银-革律12年5月92日初秋,晴空万里、影阳闪烁光阳高照。
中饭后我与媚姬拿了鱼食去喂七色鱼也顺便消消食。媚姬问我说:“最近有没有看到楠叶?”我说:“只刚回南园来时楠叶与蕴兰来看过我一回,之后明丽、淇淇、蔓丝、蕴兰倒是都又见过几次只再没见过楠叶。”媚姬说:“四五天前我在太妃处遇到过一次,她与二爷跪在院里一脸的泪,我偷偷的问明丽为什么,明丽说二爷在求太妃作主把楠叶给了他做影妾。”我说:“这不是好事吗?”明丽叹道:“只怕不一定,二夫人你也见过,壮硕肥大不得二爷喜欢偏嫉妒心极重,听说都打死了三四个二爷的影妾了,楠叶怎这么傻沾他做什么。”我安慰她道:“也许二爷真喜欢楠叶,自会护她平安。”媚姬道:“这也过了四五天,怎一点信也没有哪,要真的纳了影妾,咱们怎也会听到些风吹草动的。”我刚要搭话,忽听见身后有人冷笑。
“我说两人整天交头接耳的叨咕什么哪,原来是在想着怎么做影妃主子呀,快别做春秋大梦了,你们那个好姐妹楠叶今早已被抬出去了,听说是不成了!”玛丽走过来冷笑道。
“你骗人吧。”我道,我心发寒隐约感觉不好,却还报着丝希望,这玛丽以看到我们痛苦为快乐,很可能在骗我俩。
“骗你们做什么,昨晚王爷要我给卓娅小姐送银泊纸签,太晚了就没去。刚才我找空送过去时正碰上王妃身边的蔓丝一边走一边哭,我就问怎么了,她说楠叶昨晚顶撞二夫人,被二夫人打了四十鞭子没挺过去,今早咽气了,刚回了王妃叫抬出去那。”玛丽挑眉道。
我与媚姬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自己煞白的脸,我拉媚姬道:“快去看看,也许还能见最后一面。”媚姬点头,我俩刚要跑。玛丽喝道:“媚姬你站住,好些活等着你做哪往那跑?琥珀是知机带的我管不了,你那也不许去!”媚姬流泪求道:“好姐姐,我与楠叶姐妹一场就让我去送送她吧。我看一眼就回来耽误不了多久的。”玛丽道:“我说不许就不许,赶快给我回去。”我气道:“玛丽你别欺人太甚,今我就要与媚姬同去,看你能怎样?”玛丽冷笑道:“怎样?不听话的小丫头自然是退回内务处重新调教,从新分活。你们这么姐妹情深不如我回了内务处刁嬷嬷就让媚姬顶了楠叶的缺去伺候二爷二夫人吧,也许还能得个影妻当当哪。”媚姬不由大惧拉着我的手都抖了起来,颤声道:“琥珀代我送送吧,我就不去了。”转身边流泪边跑了回去。我气的心脏都要炸开了,但知道玛丽说的出做的到,若与她闹怕真害了媚姬,就狠狠瞪了她一眼走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听风阁的,楠叶那遍体鳞伤的身子不断在我脑海闪现,那么活泼那么美丽那么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她为之付出生命的二爷连个面也不现,蔓丝咬牙说陪二夫人回娘家了。
我恍惚的想再也不能这样任人宰割了,是走是留都要想个保命的法子保护自己与这群姐妹周全。可有什么法子那?这时代的男人是靠不住的了,楠叶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其实那个时代的男人靠的住了,蒋泽若靠得住我还用跑这受罪?我得自力更生!!!我用力的咬着牙觉得嘴里越来越腥。(后来在错过了好多爱的机会以后我回想,大概这就是此时的想法深植入我的脑海里,使得我对爱情畏惧犹豫不信任,从不敢深究真假黑白,见事不妙转身就跑。)
我才进了院门就听见后边传来一声尖叫,我听着好像媚姬的声音,心忽悠一下脑中又出现楠叶伤痕累累的身子,我撒腿就向后跑。跑到书房侧廊时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玛丽,玛丽骂道:“跑什么,奔丧吗。”我心中大痛,因担心媚姬没理她跑了过去。
“怎么了,媚姬?”我见媚姬的房门开着,里面传来抽泣声,就直接走了进去。只见一地的金紫色头发,媚姬顶着头乱糟糟的短发在哭。我又惊又急的问道:“你的头发怎么了,怎么回事?”媚姬扑到我怀里大哭道:“玛丽说我成天散个头发在王爷眼前甩来甩去的,想学楠叶勾引王爷做影妃,有她在叫我趁早死了这个心,就拿剪子给铰了。”连番的刺激气的我推开媚姬就冲了出来,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我在听风阁大门口截住了正要出门的玛丽。
“玛丽!”我喝道,她刚要出门,听见叫声便转回身看我。她挑眉道:“你竟敢叫我名字,要死吗?”我们平日都要叫姐姐的。我怒极反而笑道:“我不但敢叫你,我还敢打你哪信不?”我一个回旋侧踢正踢在她右胸上。她仰面飞出门去,威力之大我自己都吃了一惊,想大概是琥珀的体质好。
“咦——”一个银眸黑发的黑衣青年一手抓着玛丽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水越-流银、水越-辉和一个没见过的纯种银族青年,白底银色水纹长袍银质暗扣腰带,目似流星、长身玉立,虽没有水越-流银的清冷俊逸但是自有种含而不露的霸气。再后面是福德与一群小厮,一大群人都面带惊诧的盯着我。
玛丽由惊吓中缓过劲来,呜呜咽咽的哭起来,似想向那黑衣青年身上靠,可那有着冷利银眸、泼墨似黑发的青年却抖手把她扔在地上。
“王爷”随后追来的媚姬吓得跪倒地上颤声喊道。我迎着水越-流银清冷无绪的眸子,深呼吸、挺胸、抬头。这是我要战斗的表现已很久没这样放开手脚心胸一搏,我横下心大不了再死一次,反正在这里有今日没明日的,早死早投胎吧。
“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水越-流银问道,一贯的语气听不出来情绪。
“回王爷”玛丽哭得梨花带雨似的,哽咽着娇声道:“小婢刚要去太妃那给您取太妃为您做的补汤,听见琥珀叫我,我回头她就照胸一脚!小婢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小婢没有得罪她呀。”
“是没得罪我,可你对媚姬做了什么,你自己说。”我怒道,这贱人竟恶人先告状。
“我没对媚姬做什么呀。”玛丽娇声啜泣道,用手绢遮住脸,斜目瞪媚姬。
我见媚姬吓得不敢作声,便指着媚姬短到颈部的头发道:“那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剪的吗?”
“是我剪的,刚才媚姬说头发长了要我帮她剪短,我有说我不会可媚姬说没事,剪坏了算她的盘起来就是,我第一次给人剪头,心颤手抖越想好手越不好使,一个错手就剪短了。是我不好可也不用恼的踢我呀。”玛丽泪人似的边哭边说。
我不由急道:“玛丽你少诡辩,媚姬你说实话呀。”可媚姬只是哭,连连磕头道:“这事因奴婢而起,千错万错都错在奴婢一人与琥珀和玛丽姐姐无关,请王爷处罚奴婢吧。”
我渐渐清醒,从懂事起就在爷爷膝上看商场如战场的我,再不明白这眉眼也真是白混了,我只觉万念俱灰,道:“此事与媚姬无关,是我不明真相冲动妄为,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把这三人交给道内务处。”水越-流银冷声道。
“是。”福德大声应道,跑上前来,一脸的焦急看向我,想说什么却不敢出声。我向福德一笑也不给水越-流银行礼告退,抬手拢了拢头发、整了整衣裙走向大门,途中遇上水越-辉与那银族青年的目光我都牵唇微笑,这里我怕是回不来了,这些人我也不会再见了。我打算到了内务处把事都揽过来,能打就打出去,打不出去就死了也干净,这水越王府我是不想呆了。
水越·流银篇 第九节跳槽
水越王府的下人最不爱到的地方就是内务处刁嬷嬷的刑堂,都传说,一进刑堂不死也得脱层皮。但看来传说不能信,玛丽不但没脱皮反而被伺候着洗脸净手,然后坐到刁嬷嬷的身边喝茶。我也还好,因为福德走时对刁嬷嬷说要去求王爷开恩,没明确结果前不许动我。惨的是媚姬,要打十鞭进堂鞭子,刁嬷嬷说这是规矩,凡犯错进刑堂的下人都要挨的。
我推开持鞭的健壮的家奴,挡在媚姬身前道:“有我在谁也别想碰她一根汗毛。”
刁嬷嬷气得嘴张开了半天才喊出来:“把她给我叉开绑上,狠狠的打她身后的小贱人。”
我拳打脚踢,对付这几个恶奴还绰绰有余。可随着刁嬷嬷的大喊,涌进来的下人越来越多,我虽还可应付,但媚姬却被开始行刑,起始还能听见媚姬喊叫渐渐的就没声了,我扑过去想踢飞持鞭的家奴,两个被我打倒到的奴才爬起来又左右抄回来抱住我双臂,我两臂急振,左边的甩出去了,右边的肥大粗壮死死的抱住我不肯松手,我一记手刀切在他颈部动脉上,他晕倒。可就在我们缠斗时,那持鞭家奴对我狞笑一下狠狠的一鞭抽向媚姬,我一急拖着昏死的胖子扑到媚姬身上,鞭子从我的脸上划过,经耳朵结结实实的落在背上,我回身,又一鞭抽下来,我脸一痛急扯过那胖子推过去,正撞在拿鞭子的恶奴腿上,两人顿时滚地葫芦似的摔成一团。
刁嬷嬷跳到到桌上大喊大叫,指挥众人再来拿我,我顺手抄起一个刑具扔过去,我可是射击冠军这么大的武器那么大的目标还不百发百种,刁嬷嬷应手掉了下来,砸在看戏的玛丽身上,玛丽同椅子一起仰倒。我叉腰大笑,正得意间忽见众人都停了下来,垂首站立。我向门口一看,水越-流银和水越-辉带着一群小厮侍卫站在门外,阳光照在水越-流银身上眼中就像他在发光似的,英俊得有如神邸。
刁嬷嬷嗨呦着爬起来,哭号着道:“王爷要给老奴作主啊,若不拿住这丫头问罪这刑堂执事我也断做不得了。”
我知道事情闹大了,但也不后悔,活至今天若细算后悔的事怕墙都撞塌了几栋。我习惯性的拢拢头发,站开让出身后的媚姬,对水越-流银道:“你不是知道了事情的底细了吗,完全不关媚姬的事,她是受害人,为什么要罚她?”我把受害人说得又重又响,聪明如他若不是装相必明了我的意图。我接着道:“放了她,我随便你们处罚。”我看这仗势是很难打出去了,就是动用魂弓魄箭也就能射倒49个人,这府中侍卫、家奴何止千人,我若能保住媚姬就算没赔光!
我与水越-流银对视,他仍是一脸冷清,只是眸中似乎隐隐的流动着怒气,但太细微我看不清楚。我侧头看向水越-辉,见他虽也是面无表情但银灰色的眸子中泄露了心中的急怒。我以恳求的眼神望向他,不知道为什么若让我选择求救对象我宁可选相识不长的水越-辉而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老相识水越-流银。
“绑了,先抽四十鞭子。”水越-流银道。
我想这是想我死了,这回真惹恼了这位银造的帅哥了。我看着他微微笑,想若不是亲身来到这世界,别人说与我听有这样银光闪烁的美男子,有七色族人,我是只会当笑话的。今见过面说过话就是死了也是比地球上的人见多识广,值了。
扑嗵一声,福德跪了下来,求道:“王爷,四十鞭子就是男人也受不了何况琥珀这种小女孩会被打死的,求王爷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开开恩吧。”福德对我喊道:“琥珀快向王爷认错呀。”我心头茫然犹豫,当然是活着好,可象福德这样跪着活好不好?我挺直腰,我的膝盖是直的不会打弯还是算了。
“保全媚姬,她喜欢你。”我对水越-辉恳求道。集中心神,右手从太阳|茓抽出一支魄羽箭,我不想象楠叶似的遍体鳞伤的死去,怕痛不说我爱美。
我对准心脏用力Сhā下,心口一痛手腕却更痛,一枚金币一颗银色小星先后打在我手腕上,魄箭Сhā入不深但血却立刻渗出衣襟滚滚而下,魄箭被我松手扔下掉到地上化为虚无,我只觉筋疲力尽向后倒去。
再醒来时,却是在不认得的房间里,白墙灰地、银灰色窗幔桌椅,房间不大却简洁大方。我四顾无人,这时门轻轻打开进来了位灰发灰眸面目慈祥的嬷嬷。
“你可醒了,辉少爷守了你一天二夜,连王爷都派了福哥跑了三四次了。”嬷嬷笑道,五六十岁的样子很秀丽端庄,面上也没有什么皱纹,这里的人都极奈老,不知是什么DNA。
“这是那里?”我问道。
“是辉少爷清辉院,昨黄昏辉少爷把你抱回来的。”嬷嬷笑着端详我,“我是辉少爷的|乳母,你叫我何嬷嬷就是,我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可从没见过他这么紧张过那个姑娘,前晚儿回来就大叫传医师,医师来了说你伤口不深没生命危险,少爷却就是不肯回房歇息要等你醒来,这是才让太妃传走了要不你就能见到少爷了。”
我努力的想我怎么会被水越-辉给抱回来?可只记得倒下前的事,那之后全没印象。
“琥珀你醒了呀,真是吓死我了,你可真会闯祸叫人不得安生。”福德大呼小叫的跑进来。
“我正想问你我怎会在辉少爷这,我昏倒后发生了什么事?”我疑惑的问道。
“你还说都是因为你辉少爷差点与王爷吵起来,你可出名了连太妃都在问这事,这不才把王爷和辉少爷、玛丽、媚姬、刁嬷嬷等都叫过去问话哪。”福德有些担忧的说道:“只怕这事还没完,听说玛丽的父亲都回来了要讨个说法那,刁嬷嬷因觉得没脸子又挑唆那些有头脸的老刁奴闹着要按祖宗家法严办。”
我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么大,支撑着想坐起来,福德按下我悄声说:“快别起来,就是好了也要装病,先看看风声再说。”我老实躺下,过了特定的时间地点,再让我拿箭自杀我也没那勇气了。
福德面带兴奋的道:“你前天晕的真是时候,你一倒辉少爷噌的就窜了过去抱起你就走,直接就抱回了清辉院。连王爷叫都不理,只是大叫着传医师,你没看到当时在场人的表情,哈,真是精彩全都傻眼了。”
福德站起身来,挥舞着手臂,惟妙惟肖的学水越-流银的声音道:“你们先散了吧,福德伺候着就行了。”水越-流银追上水越-辉说道:“你这是要带她去那?”水越-辉边大步走边道:“回我的院子。”水越-流银道:“她是书房的婢女带到你那算怎么回事?快站住。”水越-辉继续走道:“三哥我自小从没向你要过什么,今天请你把琥珀赏给我吧,我屋中一直没要婢女只有何嬷嬷照看,她也上年级了,我想要琥珀来帮帮何嬷嬷。”水越-流银道:“辉,你要婢女在府中随便挑,就是看中了太妃身边的我也给你要过来,可只琥珀不行,她犯了大错还不知怎样处罚那,不能给你带走。”水越-辉冷笑道:“我只要琥珀!你我心里都明白她虽鲁莽但心地单纯善良,看媚姬的头发明明是玛丽乱剪的,琥珀代她出头却又代她受过。当日在暖香池我看见她粗砺的手时就想讨要她,可你先说了我想你喜欢她就没吭声,今天看你下命令要打死她,才知道你并没另眼看待她,那就把她赏给我又何妨,难道你真决心置她于死地?”水越-流银默然,站住脚目送水越-辉走掉。
我不是不感动的,前世生来就是金马玉堂的人物,有人对我好总觉的带些目的没有真心也不珍惜。今日我是地位低下的一小婢女,无钱无势无依无靠能得到这样的关照真是弥足珍贵!
我微笑看着福德,他的小脸上又是兴奋又是担忧还似有点失落,但我知道他也是真心待我好的人,我这一抹孤魂误入这个陌生时空能结识这些真心朋友已足以!
门再被推开,淇淇探头探脑的走进来,看到福德有些慌张的站住。
我笑道:“没关系,是自己人,你这个时候不在太妃那当差,怎有空来看我?。”淇淇松口气来到我床前坐下道:“还不是为了你这小叫驴,跟着坎纳时就差点被打死,到了王府你还撩蹄子,这回看你怎么收场?”淇淇眼圈发红道:“我就是来知会你的,刚才太妃要严办你给下人们立规矩。媚姬就说了实情说是玛丽强剪她头发,你气不过才踢她的,在刑堂也是为她挨打才闹起来的,要打要杀都由她替你受着。辉少爷也替你求情,太妃才饶了你死罪,但要罚二十鞭子,王爷说你受重伤还没醒等你好些了再受刑,可刁嬷嬷说听说你已醒了也问过医师你没什么大碍可以尽快行刑的。”淇淇一口气说道:“我与明丽听了偷偷商量,咱姐妹一场怎也要知会你一声,让你能装多重病就装多重病,千万别起来。”淇淇流下泪来劝道:“咱七个人进来,这才几个月就死的死伤的伤,你可千万别倔,留着命总有熬出去的那一天,再过五年满20岁了就会被放出去,到时嫁个老实人过安生日子。”
我实在是被这群异时空的人感动了,心里生出无穷的力量勇气就是为了她(他)们我也要在这里快乐勇敢的活下去,我要尽我的能力改善(她)他们的命运和生活!
水越·流银篇 第十节如鱼
玛丽被她父亲领走了。听说当时她哭了一夜死活不肯走,她父亲求太妃作主把玛丽给水越-流银做妾,太妃都意动了可水越-流银就是不点头,没办法只好让她父亲给强行带走了。玛丽临走大叫琥珀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你给我等着!
我没等多久就遭报应了,我没躺住去洗澡时被刁嬷嬷的爪牙看见了,身光体滑健康无比,第二天就被带去刑堂受罚。好在早有准备水越-辉给我穿了套软甲在衣内,又陪我去的刑堂做出一付暧昧的样子不许任何人脱我的衣服。刁嬷嬷虽气得眼都绿了,可也不敢违抗这影王,明知道有猫腻也只好胡乱打了,我很配合的大声呼痛多少起了点安慰刁嬷嬷的作用。打过后我还谢谢刁嬷嬷并说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从新做人云云。看到刁嬷嬷似见了鬼的目光我偷笑,我不想再给我的姐妹朋友惹来麻烦,这老婆子在王府很有点势力,我要笼络她为己用,为媚姬她们打好基础。
出了清辉院我就装得很乖巧懂事的样子,出手也大方把水越-辉给我的衣物吃食稀奇玩意都随手送人,渐渐的大家都开始对我有说有笑的了,尤其是明丽、淇淇、蔓丝、蕴兰头上的管事嬷嬷和大丫头被我喂的当她们是干女儿亲妹子,可我的荷包却经常空空如也,好在水越-辉在例钱之外给我很多赏钱,我也不愁钱花。
我有碰到过水越-流银两次,我见到这欲置我死地的大boss心里咬牙面上笑,他也对我视若无睹直接走过去把ρi股留给我。只是我受伤卧床的第二天夜里恍惚听见他在我头顶叹气说话,可大概是我用了一只魄箭要养魄所以那天我睡得特别沉,是梦是真我也不能分辨。于是我建立我的小圈子他做他的国家大事。
倒是听水越-辉和福德偶然说起他在为皇帝立储的事为难,银王银-革律有三个王子,大的10岁是银王最爱的贤妃所生,这贤妃是银王还没继位时娶的家奴的女儿,感情一值很好,可由于出身问题不能封皇后只是做了四妃的第一名,这已是皇恩浩荡了,银王继位后又提拔她的父兄,如今她父已是绿色大将带兵镇守与红国交界的边境。二儿子8岁是皇后所生,也就是德鲁也亲王的外孙。三儿子3岁是德妃所生,这德妃号称银国第一美女,是太妃的远房侄女,卓娅小姐就是她的亲妹妹,她姐妹俩十年前父母过世后就被太妃接来同住,与水越-流银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发小。福德他俩虽没说,但我是谁呀听弦音知雅意,明白水越-流银不喜女色大概与这德妃有关系。
水越-流银为难的是银王想立大儿子为王储,长子为先是没错;可皇后的儿子是正统,又有德鲁也这强大的后台,大臣大都支持二王子为王储;三王子虽呼声不高,可是德妃是水越王府一系,又是他的初恋情人,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作为国家重臣银王爱将,三派都在拉拢他,他的立场可想而之有多为难了。
但这些都不关我事我都当故事来听,那个时空的故事原来都差不多。
现在令我烦恼的是水越-辉那漂亮的银灰色眸子总是含情脉脉的瞅着我,我实在是有苦说不出,怎么告诉他,难道说:对不起我们思维方式不同生活习惯不同不可能谈恋爱,我早晚是要拿回卖身契,去环游世界的!!我只有躲了,可我现在是他的唯一侍婢,能躲到那里去?
银-革律12年6月54日伴晚,我给水越-辉解武士服,这武士服穿着很神气,显得水越•;辉更加肩宽腰瘦、修长挺拔,加上他长过腰的银灰色浓发银灰色星眸俊朗粗矿的面部曲线,看着真是赏心悦目。可我在诅咒他,这衣服镶着软甲,都是银勾相扣,解起来非常之麻烦。
我正与这些银勾做斗争,就听见他在我头顶轻声笑,我恼怒的抬头瞪他,这捉狭鬼明知道我最不爱解这种衣服偏经常穿,穿给谁看?听他的长随小厮纳德说不知有多少公府千金大家闺秀为了看他辉少爷一眼说上几句话而给他金币银币的,言下之意大是不满我对水越-辉白眼相加恶语相待的态度。(这时代比古中国开放,男女都可向心仪的对象表达爱慕。)
“没事穿这么漂亮做什么?”我瞪他道。
“我好象闻到酸味了哪。”水越-辉低低的笑,拂开我额前的碎发说:“好象又瘦了,何嬷嬷说你中午又没吃饭,怎么不合胃口吗?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叫人给你做。”
我翻白眼道:“我整天见你的脸比见自己的脸还多,还用吃别人的醋,巴不得你快快娶了四夫人就不用再与你的勾扣做斗争了。”
水越-辉抬起我的脸,俯视我,银灰色的眸子中闪烁着怒气,道:“你真的这样想?”他口中的热气都喷在了我的脸上。我心跳加快,脸也不由红起来,这家伙越来越不加掩饰把感情赤祼祼的摊在面上。我双手推他的胸膛想拉开两人间的距离,道:“快放手,看有人进来。”他盯着我眸子渐渐变得火热,轻声道:“我还怕被人看见吗,还有谁不知道我的心思那,除了你!”最后一个字淹没于我的唇边。
他的吻虽然笨拙但热情专注,我的手正按在他胸上清晰的感受到他猛烈的心跳,这一切都在诉说着他的爱恋。我的心虽告诉自己说快推开他,这是错误的,可手脚发软靠向他怀里。水越-辉双臂紧揽住我,直到把我压得紧贴在他身上。
我用力咬他的唇,他大痛头后扬,但手臂却不肯松开,笑着看我道:“小刺猬,就知道你会发狠,但我甘愿!”他的唇有血珠滑下,淡红的唇变成艳红色,但偏偏笑得开心无比,唇角向上弯起牵动伤口导致血流的更多。
“你是傻瓜吗?还不松手,快放开!”我骂他可语气软软的自己都觉得没威胁性,他却听话的松开了手,我应该快快跑掉的,可我很不争气的拿出我的手绢去擦他唇上的血。他面上的笑容更大更开心了。
“闭上你的嘴巴!你不知道你的笑容很讨厌吗?”我生气道,这讨厌鬼不知道自己在流血吗,是我咬的太用力还是他血太多,怎么止不住?手更用力的按下去。
他圈住我的小腰(真是小腰,我认为也就一尺七左右,我前生身材就不错,今生却更好。1.70cm左右,三围凹凸有秩。)夸张的呼痛。
“我去拿药箱吧,这血怎么止不住哪。”我无心怪他抱我,焦急道。血都染红了我的手绢。
水越-辉手臂用力抱住我,道:“你还嫌我被人笑的少吗?”
“管他们怎么笑,先止住血要紧。”我急道。
“这么心痛我就别咬呀。”水越-;辉的眼中都是笑意低声说。
我真是又气又急,怒道:“好,我不管了,就让你失血过多而死。你死后我会很负责的给你刻墓佑铭:因耍流氓被咬破唇血流不止而死。”他大笑,伏到我的肩头喘息着说:“琥珀叫我如何能放开你,我知道你还不喜欢我,可我会等着你心如我心的那一天,我要你!只要你!”他抱紧我,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痛起来。
水越·流银篇 第十一节迷藏
从那天起我就开始与水越·辉玩捉迷藏,装病不接近他三米之内。开始他以为我真的病了,紧张的要死,可我从肚子痛心痛头痛到手痛脚痛眼睛痛的全身都没好地方了后,他明白了我是在躲他,但他也不说破,只是笑笑的说今天轮到那痛了?但银灰色的眸子总是在我转身后黯然憔悴。我也会在他笨拙的与勾扣做斗争时心丝丝缕缕的酸。
银·革律12年6月70日,我躲在花园的银杏树上看书,每逢带1、5、0数字的日子是官府休息日,水越·辉不用陪水越·流银处理政务,大多在家中习文练武。我为了避开他,早早就出来乱晃,我手上拿着一本七色国地图研究,发现这七国可谓地大物博,加起来比中国大了一倍还多。只银国就有中国的三分之一大还不算海中的所属岛屿。
忽见水越·流银与卓娅小姐走过来,卓娅银色的美眸全是思慕爱恋,娇声的说腻声的笑,神色之美连我这个女人都心动不已。
“三哥哥,姐姐说她与铭儿的生死富贵全看你的了,若铭儿得立王储,那铭儿继位之时就是水越王府专政之日。”卓娅娇声道。
“希娅为什么非要搅这趟浑水,铭儿得立的机会微乎其微。大王子是长,二王子是正,铭儿不占任何天时地利。”水越·流银仍是一副清冷的样子。我不由很是稀奇的张望,都说水越·流银对卓娅小姐珍之重之,只等卓娅满18岁就要娶进门来。怎么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一副清清淡淡的样子。
“三哥哥,姐姐就是知道别人不可为才拜托你呀,你在姐姐与我心中是无所不能的。”卓娅娇面飞红,最后声音几乎轻至不可闻。
我不由自叹弗如,人家才16岁就能有如此勾人手段,我这么老了却遇到感情问题还是只会躲,差距不可谓不大。正感叹间,二人已走至树下。
“这些事以后再说,5天后的秋猎你姐姐没叫你同去吗?”水越·流银岔开话题道。
“姐姐已发了帖子给我,还说请姑母也去那。”卓娅欢声道
“母亲最近肠胃不好,总是起夜,恐怕不能去了,你嫂嫂也在家陪她,我只带轻漾去。”
“那真是遗憾,姐姐还想看看姑母那。不过轻漾去就太好了,他越来越像你了。”
水越·轻漾是水越·流银唯一的儿子,今年四岁了,活泼可爱,是水越家我最喜欢的人。
“呀,三哥哥我的腿扭了,好痛。”卓娅娇呼道,身子向水越·流银靠去。
正在这时他们走到了我的正下方,有密叶遮挡住我视线,我就伸手想“拨开云雾见青天”,结果用力过大,我以狗吃屎的姿势摔了下去。水越•;流银带着卓娅疾步后退,我只见银衣一闪就扑入了大地母亲的怀抱了。我很痛呀,我趴在地上不敢动觉得四肢大概都断了,头也痛眼前发黑嘴巴发腥。
“你还好吧,呀你不是琥珀吗,怎么会在树上?”卓娅倚在水越·流银的怀里娇声道。
我努力的先动动四肢,好像没断,再试着慢吞吞的往起爬,暗恨这水越·流银明明能接住我,他却选择躲开。卓娅的娇笑声传来:“琥珀你还好吧,我不是想笑你呀可是你真的太好笑了,哈哈~~~~~~”我摸摸嘴,手背是红的手心也是斑斑点点的红,我不由一呆忽想起那个夜晚手也是斑斑点点的红痕,还有那银眸中的怜惜,经过这么多的变故再也看不见那银眸中的怜惜了吧。我抬首正对上水越·流银的银眸,那眸中银雾迷蒙似在看着我抬起的手又似透过手在看那已逝的时光。他抬首对上我的眼睛银眸忽的一暗又恢复了清冷无绪。
“你怎么在树上?”水越·流银问道。我指指与我一同遇难的书,道:“在看书。”
“你听到我们的对话了吗?”卓娅Сhā言道,美目中有一丝惶恐似还夹杂着几分狠戾。
我直视水越·流银的银眸,道:“小婢什么也没听到,小婢睡着了,否则怎会掉下来。”他不语,银眸明灭闪烁与我对视,忽对卓娅道:“我们出来很久了,回去吧。”转身大步走去,卓娅再顾不得我慌忙跟上,但却又转头深注我一眼,眼神怪异欲说还休。
我闷闷的的走回清辉院,正厅里水越·辉叫道:“你回来的正好,快过来帮我把腰带解下来。我道:“我手痛,自己解。”水越·辉求道:“好琥珀,就解腰带就好,扣拌在后面我够不到。早上是纳德帮我戴上的,可刚我射箭回来时,让小厮们都散了去自己玩耍,何嬷嬷又不知那去了,你就帮我一次好吗?”
我慢慢的走进去,他见我灰头土脸的奇怪道:“这是怎么了,早起来就不见你影,又跑那去打架了吗?”我不理他,道:“转过身去,你还解不解腰带了。”水越·辉听话的转过身去,道:“你怎么了心情这么差,被谁欺负了吗?”我用力拉开腰带暗扣,却碰到了手心的伤,不由甩手呼痛。
水越·辉急回头拉起我的手,心痛的道:“你怎又把手摔成这样,我真是服了你!”我抽手道:“不用你管,放开。”他叹道:“就知道窝里横,在那吃的亏,要不要我去给你找场子。”却不放手,拉我到桌旁坐下,说:“乖乖坐会,我拿药酒给你洗洗。”我点头。
我看着他细心的给我擦拭伤口,银灰色的长发流泻下来挡住两颊,只露出饱满的额头与长而浓密的睫毛。他大概感受到我的目光,忽抬头一笑。我没想到他会抬头,来不及移开目光,不由心虚的垂下眼睑。很久无声,我奇怪的抬眼就见到我刚才研究赞叹的睫毛就在我眼前。他吻住我,缠绵辗转。
我合上眼,奇怪的心绪平和,不想躲不想咬人不想拒绝。窗外飘来银雪栀子花的香味,一室宁静。恍惚的想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吧,可男人的爱能保持多久哪?
不知多久,水越·辉才放开我的唇,我大口的吸气,瞪他,他却笑着又轻啄了我唇一下。
“好了,这几天别沾水。”他眼中满满的快乐和痛惜,不管了,何必伤他那。我为明丽她们收买人心的计划也进行的差不多了,现在就连刁嬷嬷的刑堂我们也走平地似的,这几日就溜出府吧,先不管卖身契了,想在水越·流银手里拿到卖身契怕比老虎口中拔牙还困难,反正这时代也没电脑联网找逃犯那有那么容易?我暗自打算。
“等一下,这里也要上药。”我阻止水越·辉收起药酒,拉起裙子再挽起里裤腿,露出两个擦破皮的膝盖。
“天,你这是从什么地方摔下来的吗?你不是会武功吗。”
“可是我不会轻功。”我嘟嘴道。
“轻功是什么?”水越·辉奇怪的问道。我比划道:“就是跃到墙上飞檐走壁什么的。”他笑道:“你这小脑子都装些什么奇怪的想法,哪有人能真的什么也不靠就跃上飞檐,我们也要绳索借力才能上去的。”我嘟囔道:“原来这时空没有轻功呀,还以为能学两手那。”水越·辉歪头看我道:“你说什么?大点声。”我看着他半弯的漂亮眸子,不由嫉妒,伸手指戳戳他的眼道:“大男人长那么漂亮的眼睛做什么?不过好在比较笨,就是不想被你听见我才小声的,怎么还可能再大声说一便哪,傻瓜!”
他低低的笑起来,暖暖的麻麻的痒痒的,笑得我的心酸酸的甜甜的。
吃过午饭我拿着我的地图坐到院中银槐树下继续研究,阳光灿烂,鸟语花香,这要比地球暖和,也分四季250天为一季,可银国大部分地区是海洋性气候这星球又气温偏高,所以秋天就象夏末仍是温暖舒适。
水越·辉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我白他一眼,他唇轻勾也不恼伸臂把我搂在怀里,他的胸很宽,肌肉扎实厚重,偎在他胸前很舒服,我懒得与他挣扎便找个舒服的位置靠好。他低头吻在我耳侧,低声笑道:“在看什么,看的吗?”
我舒服的不想理他,老实说道:“不是很懂。”
他轻笑道:“那里不懂,我讲给你听,可是你研究地图做什么。”
我说道:“太闷了,不能真出去,在地图上看看也是好的。”
他道:“想出去玩吗?”
我道:“不想出去是傻子。”
他双臂拥紧我道:“我就不想出去,时时刻刻与你在一起才好。”
我回道:“所以说你是傻瓜呀。”我不回头手却向后准确的打在他头上。
他抓住我的手,叹道:“四肢都摔得没一块好地方了,还不老实。你想出去玩也行,但得答应我乖乖听话,不许鲁莽冲动,出了什么事也不许伤害自己。”
我大喜道:“我真的能出去吗?你说话算数。”
他脸挨在我的的脸上轻轻厮磨,道:“五天后,举行一年一次的秋猎,为期十天,大王与王亲贵族同乐,亲贵的影从也可参加,我也得了请帖,可以带女眷。你要不要去?”
我猛回头,大声道:“当然要。”可惜这么有气势的叫被他直接咽进嘴里。
水越·流银篇 第十二节秋猎
接下来的五天里,我做好了出逃的准备,也没什么东西,我没有志气学小说电视中的女主离家出走时归还男主所有的值钱物品,我是把值钱物品全部打包。我打算先看看热闹找找出路,等玩个五六天再跑。
这几天最高兴的却不是我而是水越-辉,不管不顾的表示着他的爱恋与幸福,我不知道是否全府都知道了我们的事,可我知道全清辉院的人都知道了。何嬷嬷拉着我的手红着眼说:“琥珀,自从10年前影妃离家出走后,我再也没见到辉少爷这么开心过。”我心虚的低头不语,何嬷嬷还以为我在害羞,格格地笑着走了。我便又开始了我的望辉而逃的生涯!
银-革律12年6月75日,银国秋猎大典。这春赛、夏鱼、秋猎、冬围习俗是从七色帝国传下来的祖宗规矩,一年四季的四大庆典,七色帝国分裂后七国也都延续祖制保留至今。春赛有些象现代的体育比赛,有骑术、箭术、摔角、驯兽等项目。每七年还会举行一次七国联赛(我觉得很象奥林匹克);夏鱼是湖海江勾钓、捕杀鲸鱼、虎鱼、蛟等的海上活动;秋猎是在草原森林猎杀动物、飞禽的活动;冬围是上山围剿虎豹豺狼熊等凶猛动物。这不光是玩乐,普通百姓也会组织起来举行,因为这中古时代有好多猛兽、大鱼常出来伤人,这些活动是集中打击“罪犯”的时机。
我随着水越王府的队伍来到了银国王家的猎场——银色森林。说是森林实际上包括三部分飞瀑山、绿草原、银色森林。背靠飞瀑山有座银色小型堡垒就是银王的临时寝宫,堡垒两侧雁翅排开王亲贵族的营帐,离堡垒最近的是赶回来参加秋猎的四位王室亲王的营帐,左右各两个联营,然后左边是德鲁也亲王的营帐,右边是水越亲王的营帐,华泽亲王的营帐挨着水越府的,再向后就是各色大公的营帐,亲王以上都是银色营帐银色大旗但各色大公的营帐旗帜就按各色级分为七色,远远望去真是连绵不绝七色招展。
秋猎的第一晚照例在堡垒中举行晚宴,我与水越-辉都没有资格参加,因为只有纯种的银族王亲大臣才能出席,水越-辉等影从负责守卫堡垒安全带领近卫军巡查,我被禁足在水越-辉的帐中,因为夜晚的绿草原、银色森林都非常危险有猛兽出没。
第二三四天是银王亲猎的时间,众亲王大公都的陪护,水越-辉的职责是保护水越-流银的安全自然也没空理我,水越王府同来的有二爷夫妇、卓娅小姐与她们的近侍,小王子水越-轻漾没来。我与蕴兰没人管,凑在一起疯玩,管事的嬷嬷早被我喂饱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不管蕴兰去那。
这世界有许多地球没有的动物,如叫牙兽的凶猛的可站立行走的动物我就觉得象小号霸王龙,还有什么角狼是长着四只角的小牛样猛兽,就连骑的马也有不同,这的马叫風比马还要高骏雄壮些,四腿有鳞,尾巴粗大象狮子尾善游泳,但性情温顺草食动物(但为了方便我还是叫它做马)。水越-辉的马是银灰色的很是高大神气,但我更喜欢水越-流银的马遍体银白,腿生银鳞直达腿根腹肚神骏异常,水越-辉说它叫逐光是水越-流银十八岁春赛驯兽项目收服的野马王,我不由对水越-流银刮目相看了一会。我很想骑逐光跑一圈,但一是规矩不允许,二是逐光除了水越-流银谁的帐也不买,一律扬蹄甩下。我只好骑着水越-辉给我的小母马蛋蛋,因为它胖的就像枚蛋!
第四天银王休息放众人大假,随便玩。我骑着蛋蛋跟在水越-流银、水越-辉、卓娅的高大的马后边,与福德、纳德几个会武的小厮一起到银色森林打猎,我转头不看纳德他们的大笑脸,我知道他们在笑话我的蛋蛋,因为我骑在蛋蛋身上要比他们矮一头半,而且蛋蛋只要看到肥美的草就去啃食,我怎样叫也不走,我干脆也不叫了随便它吃够再走。慢慢的我就落后了很多,但我仍是是兴高彩列因为这是我到这星球时空的第一次旅游,森林中有许多不知名的植物,还不时有七色的大鸟飞来飞去。我拿出水越-辉为我准备的小弓,搭上箭瞄准一只站在树上啄羽毛的银鸟射去。可就在这时我的蛋蛋低头又去啃草了,于是我的箭就嗖的一声不知飞那去了,但很快我就知道了它的去处。
一个银族纯种美少女拿着我的箭,骑着一匹银黄的马跑了过来,她身后还跟着七八个骑马的银族纯种贵族青年。
“这箭是谁射的?”少女问道,她长得极美,比卓娅这我见过的最美的美人还要绰约动人,眉宇间有一股高华之气,一见就知出身非凡。
我左右瞄几十米之内除了我就是树,赖是赖不掉了,而且我手里还拿着弓,腰上还挂着相同的箭。就老实说道:“是我射的。”
少女怒道:“你是射猎还是射人呀,差点射死我,看珠花都射碎了。”
我看看她的头没敢笑,本来盘起来的双螺鬓,被我射散了一个,看起来就很值钱的珠花也碎了歪挂在散发上,实在有损她的美丽形象。
“德鲁也郡主,你怎么在这,发生了什么事?”水越-流银骑着逐光带着水越-辉、卓娅众人赶了回来,目注美少女道。
美少女美目一亮,娇声叫道:“流银哥哥,你快来给我作主,我差点被这个臭丫头射死了哪。”催马靠向水越-流银,伸手拉向他的银袍,美目还瞪了一眼身旁的卓娅。
那群青年见到水越-流银也纷纷以拳轻点胸口敬礼,水越-流银点头微笑还礼。但目光转向我时就银眸变冷,脸色发寒了。
水越-辉面色微变的靠过来,低声道:“我们还找你哪,你怎么拉这么远,这回可闯大祸了,这是德鲁也的小女儿,骄纵任性胆大妄为的主,你竟敢射她。”
我委屈道:“我哪敢射人呀,我是射树上的鸟,射偏了不知飞那去了,那知就射到她头上了。”
水越-辉紧抿住唇,眼里都是笑意,侧过头掩饰的咳了两声,旁边的贵族少年已有憋不住轻笑出声的,被德鲁也郡主扫了一眼又都憋了回去。一时间笑声、咳声、马喷气踏地声乱做一团。
水越-流银对着德鲁也郡主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说道:“这是我府上的婢女,并不会射箭只是跟来玩的,这箭是无心之失,郡主能否看在我的面上饶了她这次,回去我一定重重罚她给你解气。我前段时间正好定做了几件海珠首饰想孝敬母亲,回都城后我派人送到你府上算是赔礼如何?”
德鲁也郡主嘟嘴撒娇道:“让我饶了她也可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这事我就不再追究。”
“郡主请说,若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一定从命。”
德鲁也郡主娇笑道:“你一定能办到的,后天是我生日,我哥哥晚上要为我开生日宴,你来陪我庆生。”
水越-流银迟疑了一下,瞪了我一眼道:“好,我后天晚上准时到就是,只是出门没带什么贵重物品,怕没有什么生日礼物。”
德鲁也郡主拍手娇笑道:“我什么也不要,你能来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了,后天晚我等你呦。”拍马掉头驰去,一众青年也纷纷颔首随后而去。
我看见卓娅气得煞白的俏脸,想这郡主真是够豪放的了,就是我这地球新女性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众人面前求爱呀。不过这水越-流银的艳福还真不是盖的,这几个少女一个比一个漂亮,他的初恋情人更是号称银国第一美女,我真是很好奇想看看这德妃有多美,能令水越-流银这么个清冷无波的主守了这么多年。
水越-流银对我重重的处罚就是没收了我的蛋蛋和弓箭,所以第六天我只能徒步空手在绿草原抓小兽了,我已放弃在秋猎出逃,因为我偷偷溜了两次都以迷路而告终,不得不原路返回营地,第二次差点回不来在森林中做“白雪公主”,但大概小矮人没有霸王龙不少。
水越-辉被我见过一次的抓住玛丽的黑发银眸青年找走了,我已知道了他叫华泽-骁是那天同来的纯种青年华泽-琼川的影从,而华泽-琼川就是与水越-流银齐名的华泽亲王了。
水越·流银篇 第十三节猎物
我追在一只不知名的小兽后边连跑带跳,这小兽地球没有象小猪但遍体银色长毛只头上一撮球冠似的七色短毛,圆滚滚的身体短短的四肢。我努力的跑想抓住它研究研究,可它看起来又笨又慢的却极滑溜我怎么也抓不住,不知不觉间就跑出了很远。
忽地一个绳套从天而降把我套个正着,一股大力拖着我向前急奔了数步,我吃惊的抬头望去只见二三十米外一银族纯种青年骑在一匹马上手持绳索的尾端正大笑,身边一群侍卫小厮亦在跟着哄笑。
我急怒道:“喂,快放开我。”
那青年非但不放,还用力回拉绳套把我扯到他马前。我被拽的踉跄着小跑过去,心中不由怒极,这是那来的混帐东西竟敢这样欺负我!
我好容易站稳后,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大王眼下肆意妄为、无法无天。”我生于世家大族,自小也是一呼百应的主,神色眉宇间自有一份高贵迫人的气势。
那群嘻笑的青年被我气势所迫竟不觉敛声,那带头青年有些恼羞成怒,手上发狠一扯,我顿时摔倒,他们又疯狂大笑起来。我浑身巨痛扑在地上心头酸楚到这时空以来就没过过安生日子,被这世界的人任意欺凌,以后还有漫漫百年不知什么样的际遇等我消受,我是就此不起来了还是站起来直面人生?
我慢慢坐起却不站起来,怕他再拖我摔跤,只是抬头看向那青年,眼中已没有急怒目光清澈明亮,平静清晰的道:“我是水越王府的婢女,不知怎么惹到了公子,若要责罚还请把我交回王府。”
那群侍从都面色大变,可那抓我的青年却冷笑道:“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现在你是我在草原上猎到的猎物自然是归我所有,为什么要交还水越王府?”
我想这是什么人竟然不把水越-流银放在眼里,看那银袍应是亲王以上的贵族,他若真的强抓我回去可怎么办那,看他那淫秽的目光怕是对我别有所图,我必需想办法脱身。眼下我双手被捆无法动手,只有拖延时间盼望水越-辉回来发现我不在出来寻找了。
主意已定,我向那青年笑道:“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就算我跟公子走,也得知道主人是谁呀?”
那青年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好说话,不由一愣方骄傲的道:“我就是德鲁也亲王的二世子,德鲁也-獾,你乖乖的跟着我我包你满意。”声音不由越来越淫亵,身后的侍从都发出暖昧的笑声。其中一面色苍白的侍从低声道:“世子,您若真想要这丫头就快走吧,要是被水越亲王知道了难免生事,何不来个神不知鬼不觉?”那獾狂声道:“我会怕他?”但却催马向我驰来。
我心中焦急,左顾右看却人影皆无,看来只有拼了拖得一时是一时。我调整呼吸缓缓站起,等德鲁也-獾俯身伸手向我抓来之时,我凝尽全身力气一个侧踢踢在他下弯的腰眼上,他毫无防备之下应脚摔下马来,那群侍从乱叫着跑来。
我乘机把绳套挣开,撒腿向后跑去,身后乱哄哄的叫声传来,抓住她抓住她——
我不辨方向的狂跑,身后的传来人喊马叫的声音,我的腿渐渐酸软无力,正绝望的想抽出魂弓魄箭拼了时。就见齐胸高的荒草似水浪般分向两边,一骑迅若雷光的向我驰来,水越-流银与逐光就像从空突显的天人天马般冲了出来,银色长发猎风飞舞、袍带飞扬间气势腾骧。我不由呆住,水越-流银却似乎没有看到我,逐光毫不减速的向我奔来,眼看就要撞上我了,我惊叫闭眼,却觉一条有力的臂膀搂住我的腰一提,我再睁眼时就在水越-流银的怀里了。我本应狂喜的可对着水越-流银那双清冷刺骨的银眸我实在笑不出来。
我结巴道:“那个——今天这次真的不怪我,我只是在抓猪,就被那什么獾给套住了,还说我是他的猎物要我跟他回去。”我越说越气声音不由大起来。
他不理我,只是望着前面慢慢停了下来,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德鲁也-獾带着那群侍从拦在前面,德鲁也-獾的面上一大块可疑的青肿,定是刚才摔的。我心中不觉得意,才偷偷想笑,只觉横在腰上的手臂一紧,勒得我不由倒吸了口气。
德鲁也-獾面容扭曲的对水越-流银叫道:“水越亲王多谢你帮我抓到逃奴,请把她还给我,改日我必有重谢。”
水越-流银沉声道:“世子大概认错人了,这是我的影妾,不是你的逃奴。”
我听了先惊讶,然后想大概因为若说我是婢女这个獾就会向他讨要,说是他的女人那个獾就不好意思强要了。这个小子还挺够意思的嘛!
果然德鲁也-獾愣住,那苍白脸的在他身边小声嘀咕了些什么,德鲁也-獾才道:“她的确是我才猎到的奴婢,大王说过在猎场中谁猎到的猎物就归谁所有。”
水越-流银道:“大王说的是猎物,可她是个人。”
德鲁也-獾强词夺理的道:“她即跑到猎场中被我当棕熊套住了,那就是我的猎物,我不管是熊是人。”
我不由怒道:“那你也在猎场中,若我套住你你就是我的猎物了?”
德鲁也-獾淫笑道:“若你套住我,你也是我的,怎会我是你的那。”那群侍从疯狂大笑。
水越-流银手臂发硬,低声在我耳边道:“你给我闭上嘴。”我真的火大了,不理他。向德鲁也-獾说道:“好,算是你的猎物,但猎物挣开了绳套跑了,就不再算你的猎物了吧。就比如你射下一只鸟,但鸟又飞走了,你还能说那只飞走的鸟是你的吗?”
德鲁也-獾被我绕的闭口无言,那白脸的也顾不得传话了,尖声道:“那鸟还没飞走哪,我们世子还可以射下来呀,射下来不就还是我们世子的吗”
这个死奴才,我暗恨。跟我斗,不知道我智勇双全文武全才吗?我听见水越-流银张口说:“世子——”我就用大声盖住他的话道:“好,鸟就在这,不知世子几箭能射下?要活鸟是不可能的了,要死鸟嘛就看世子的箭术怎样了。”
水越-流银怒喝道:“你给我闭嘴,有我在那轮到你讲话。”转而向德鲁也-獾道:“我这影妾年少无知,世子不要与她认真,他是我的女人自然由我做主。”
德鲁也-獾忽然狞笑道:“七色国七色天神之一的银国第一美男子,号称山崩于眼前而声色不动的水越亲王居然神色大变,看来这小鸟对你很重要呀。”转向我道:“本来我只想要活鸟,可现在我改主意了死鸟我也要。”
我就等着这句话,伸手握住水越-流银横在我腰上的手轻摇,仰头在他耳边轻声恳求道:“你就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听话再不惹祸。”我明显感到水越-流银的身体一僵,五指合拢把我的手握在他修长的手中,低声在我耳边道:“你闭上嘴巴!我来解——”
德鲁也-獾叫嚷道:“你们要缠绵也等我射死鸟后再搂抱个够吧。”
我用指甲狠戳水越-流银的掌心,他吃痛手臂一松,我趁机挣脱他的怀抱跃下逐光,对德鲁也-獾道:“我站在多远,你能射到?”德鲁也-獾刚要搭话,那白脸的叫道:“五十米最好。”我道:“好,我就站在五十米内。那要几箭能射到?”这回答话的是德鲁也-獾,他狂笑道:“一箭足以!”我看那白脸的要张口就抢先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说话算数,若是一箭射不到我,我是不是就可以走了。”德鲁也-獾以为必赢,狞笑道:“好,我若一箭射不死你,我就撒手再不追究!我们开始吧”我笑道:“不急,你们听人声马叫,好像有人来了,我们等他们到了做个见证,免得有人赖帐。”
正在这时,就见水越-辉、华泽-琼川、华泽-骁还有四五个穿各色彩袍的青年骑马驰来。
水越-辉见到我就想靠近,我摇手道:“辉少爷您别过来,请站在那与华泽亲王和各位大公做个见证。小婢与德鲁也世子打赌,德鲁也世子用箭射站在五十米处的小婢,若我死伤与世子无关,若我不死世子就放我自由。”
大家都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只水越-辉面上变色道:“琥珀你胡说什么,五十米,你知道德鲁也世子以臂力箭术称雄银国,这么近你必死无疑。快求世子饶了你吧。”
我听了暗惊,我怎知这色狼的底细,但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我转身向后大步走五十步,趁背对众人时,抽出魂弓魄箭,再转身时我已搭弓上箭,箭指德鲁也-獾。
我选择的方向是上风处,背风而立,我的长发从身后顺着肩背飞扬至身前,眼眸中发出坚毅冷静的光芒看准德鲁也-獾微笑道:“请吧。”
德鲁也-獾却没有动,目眩神迷的看着我。我眼尾一扫见连水越-流银在内的场上众人都噤声屏气目瞪口呆的望着我。
我不由信心大增,喝道:“世子,小婢等着那,请射箭吧。”
德鲁也-獾这才回过神来,道:“你是打算射飞我的箭吗?你别做梦了,倒不如你答应跟了我,我还能饶你一命。”就见水越-流银与水越-辉的面色都变了,大概是想到了我昨天的高超箭术。
我轻恼,叱道:“废话少说,射是不射?”
德鲁也-獾被我的态度激怒,搭弓上箭狞声道:“我本想惜香怜玉,可你偏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箭随声发,激射而来,声势惊人。
我集中心神,默念“中!”魄羽箭在我身前十米处迎上来箭,两箭箭尖相撞掉到地上,魄箭化为虚无。
场上静极,随后爆起喝彩声鼓掌声,连德鲁也府的侍从也不自禁的叫起好来。
我看着德鲁也-獾不知他会否恼羞成怒,没想到他也拍掌喝道:“好箭法,我愿赌服输就是。”转身带马向外驰去,忽回头向水越-流银大笑道:“王爷,你若那天厌了这小影妾就告诉我,我愿用100名纯种美人与你换。”声落人马已远。
水越·流银篇 第十四节初夜
回到水越王府的营帐,我没得到英雄似的欢迎,而是被带到水越-流银的大帐关紧闭。余下的四天再不许我出营帐半步,也不应允水越-辉要带我回去关紧闭的要求,反责备他说我就是被他宠坏了祸才越闯越大!而且现在猎场怕没人不知道我是水越-流银的影妾了,这几天再呆在他的帐内被好事者看到传出去会造成流言蜚语的,等回府再放我回清辉院。
水越-流银的大帐用帘幕分隔成间里他的寝室和外间厅室,我的活动范围就限于厅室,没有人敢来看我,水越-流银的住所在水越王府一向是禁地。
我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天,应该是用了只魄箭在养魄,这九儿给我的法宝好用是好用可是后遗症太严重,以后不到万不得以不能轻易使用。我感觉这魂弓魄箭很象《X战警》里的精神力,只是我的精神力是凝聚成实质,而人家是无形的,但都是力随意动,指那打那百发百中。不过显然人家的比较先进,即不用变化成武器也不用用过后昏睡,九儿明显落后于时代!
我轻轻打起帐帘,天上繁星点点夜已经很深了。想趁水越-流银去参加德鲁也郡主的生日宴的机会,出去透透气。我刚露头门口那两个脸比水越-流银还臭的侍卫就把刀剑架了上来,我只好又缩了回来,心里把水越-流银从头顶骂到脚跟。
昨天我回来后也曾试着与水越-流银讲理,我说:“我有什么错,我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水越-流银用他那漂亮的银眸瞪我说:“受害者若都如你,就没人做害人者了。”我小声嘟囔说:“你这个草菅人命的昏官。”他挺的象棵青松似的看我,说实在的我在他面前总是有点气短,大概因为他总算是我大老板,给我吃给我穿给我发工资不高兴还可以打我杀我,我这种识时务的俊杰,那能拿自己的温饱生命开玩笑。于是我马上微微笑说:“是清官、清官,比包青天还青!”他才有点疑惑的走了,大概在想包青天是谁。
我在他桌案上翻,想翻本好看的书来解闷,可原本就没带来几本,还有两本是古七色帝国的文字的,我看了看,基本是它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正郁闷时,水越-流银带着身酒气走了进来。
“你竟敢乱动我的书信?”水越-流银的眼睛有些红,情绪似不太好。
“书我就翻了,可没翻信,你这那里有信?”我也心情不好呀,我顶嘴道。
“你总是这么牙尖嘴利的,整日惹事生非,却要别人给你收拾烂摊子。”水越-流银破天荒的收起那招牌温文淡笑,怒道。
“我没请你给我收拾烂摊子呀,是你自己爱管闲事!”我最烦男人喝醉酒找茬。
“你——好好,是我多管闲事,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水越-流银逼近我,一口酒气喷在我脸上,指着门帘道。
“是你叫我不许出去的,现在又叫我滚,我就不滚怎样?”我与他大眼瞪大眼,这讨厌的男人以为他是上帝啊,叫我滚我就怎滚?那多没面子。
水越-流银眼睛完全红了起来,抓住我的肩膀大怒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就是不能把你怎样,才这么放肆?你真以为我整治不了你吗?”
我咬牙硬顶道:“你还能把我怎样,大不了杀了我呗,要杀请便!”
水越-流银变成了银红色的眸子发出狂怒诡异的红光,一字一顿的道:“自己说出的话要负责,你可别后悔!”忽手上用力抓起我抛在我睡的地铺毛毡上。
我反应过来要发生什么事已经晚了,他象野兽似的扑到我身上,我抬手想用手刀切他的颈动脉,可他比我快的把我上衣拽脱到手臂,就势一缠把我的两只手臂缠绑住。我大骇,屈膝去顶他的下体,他双手飞快的抓住我双腿向两侧一分一撕,我的长裙象纸片似的碎裂纷落,这时我才知道这个看似文雅的男人有多么大的力量!这双手臂直似能撕狮裂虎开碑碎石,我所持仗的自以为的强横武技在他面前弱如婴童,不堪一击。
我目光空洞的望着帐顶,下体撕裂似的灼痛,全身的筋骨好像都被压碎揉断似的提不起一点力气。我的脑中反复流转着一个念头——我被弓虽暴了!
身旁的水越-流银缓缓的从我身上爬起,我茫然的对视上他的眼睛,纯正的银色,红光已完全退去,不是一贯的清冷而是银雾弥漫朦胧不清。我目中渐渐透出深刻的恨意,这双我曾经赞叹欣赏的银眸,这个我虽经常腹诽但却信任甚至依赖的男人,竟伤我至此!
我把目光移开不想再看他那遮盖着丑恶心灵的美丽皮囊,我发声,却发现声音变得如此暗哑:“可以放开我了吗?”我的手臂被绑得已失去知觉只余酸麻。
他坐起,不动也不语。
我等了好久都不见动静,只好转首问道:“你是想继续?那么请快点,然后放开我。”我这具身体是Chu女,可我的灵魂不是,我在与蒋泽订婚的那夜把自己保留了28年的身体给了他。所以在接受现实之后,我很快平静下来。
水越-流银盯着我的眼睛,眸中射出愤怒、恼恨、惶急等复杂的情绪,切齿道:“你到底是怎样的女人?”
我心中恨极,他在生气吗?我才是受害者,他又来玩这套颠倒黑白的把戏,我再不吃这一套!我现在可以说你能把我怎样了吧,我已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我冷笑道:“最清楚我是什么样女人的人,不就是你吗?”
他瞪视我,眼神慢慢恢复一贯的清冷,转开目光开始穿衣。
我喊道:“快放开我,你听到了没有?”
他不理我,大步走出门去。
一会两个嬷嬷,抬着一大桶热水走了进来,我一看面熟,好像是二夫人跟前的,我更恨水越-流银,他这是要天下人都知道我被他强Jian了。
嬷嬷们陪着笑讨好的说道:“恭喜姑娘了,从此以后享不尽的富贵荣华啊,日后还请提携些老婆子们。”
我不理她们,这时代的女人不管出否自愿,一但被有权势财富的男人沾了身,一律被视为麻雀变凤凰值得恭喜。我举起绑着的手道:“给我解开。”那俩嬷嬷赔笑道:“这可不敢,王爷特意吩咐过不能给您解开,说会、说会——”
我挑眉瞪目喝道:“说会什么?”那嬷嬷被我气势所迫,不由自主的回道:“说是会害人害己。”
我在两个嬷嬷的服侍下擦洗过身子,换上摸胸与长裙,因为手绑着穿不上外衣,只好披着。又给我换了地铺上的毛毡,看到原先那块带血的毡子暧昧的笑。
“姑娘休息吧,今也累坏了,我们就告退了,若要叫人,王爷在门口加派了人手,您只管吩咐。”两嬷嬷打躬作揖的走了。
水越·流银篇 第十五节谈判
我卷缩在毛毡上,心里痛恨、无奈、后悔、彷徨杂陈,当时若听话“滚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现在大概在水越-辉给我准备的粉红色小帐内睡大觉那。想到水越-辉心里更痛,那个真心待我的男人知道了我被他敬爱的亲哥哥弓虽暴了要如何面对?我虽对他没有什么真心情爱,可毕竟暧昧难明过,我以后又要怎样见他?以后我又要如何对待水越-流银,杀了他、报复他、还是当被疯狗咬了一口不理他?说公道话我也不是一点责任没有的,他说的对我牙尖嘴利总是不肯服软。这脾气在21世纪的地球可以被看成是女强人的个性,可在这古时代就是致命的毛病,早晚要吃亏的。这不就吃了大亏——
我胡乱想着,竟慢慢睡去。有梦,梦中被银色的眼吞噬,向父母哀求救命,他们都面无表情的冷笑说我的女儿早死了,我不认得你为什么要救你?
我惊叫醒来,身体瑟瑟的抖,冷汗与眼泪流了满面。
水越-流银只穿着白色的睡裤从里间跑了出来,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他俯下身看我,眼神晦暗难明,迟疑一下,伸出手想拂去我面上的泪。
我扭头躲开,他的手随着我的头又贴上来,我用力咬住,血慢慢渗出来来,我感觉口腔里满满的血液似要顺着喉咙流到肚里。我松开嘴吐出一口血,挑畔的望向他。他的面上没有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似在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不可理喻的孩子。
“你恨我,因为辉吗?”他看着我的眼,低低的说道。
“我是恨你,可与辉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自己就不该恨你?”我不解他的理论。
“你不爱辉?”他挑眉
“谁说我爱辉?我谁都不爱,难道这就是你伤害我的理由,你在为你弟弟报复我,以这种方式?”我惊愣的问,他难道看出来我对辉不过是在敷衍?才这样对我?不可能呀——
他银眸突然闪亮若星,身体附靠过来道:“你说的是真话?”
我抬腿踢向他压下来的身体,喝道:“鬼才骗你,离我远点,滚开!”
他右手拍下我的腿,左手轻挥撕下我的群摆,顺势一绕又把我的双腿捆上。
我自然反应的大叫道:“你这个神经病、变态鬼,我就带来两条裙子!”
他弯腰伸臂把我抱了起来,发狠道:“你这只小野猫,不论你的爪子有多尖多利,今后我也要把它打光磨平!”忽又笑道:“至于裙子吗,你要多少有多少,就怕你穿不过来。”
水越-流银把我抱到他的床上,放在里面盖上毛毯自己也躺了进来。我怕道:“你要做什么?”他伸臂把我拥进怀里道:“看不出来吗,睡觉。”我挣扎变色道:“快放开我,你这个大色狼。”他抱紧我,在我耳边呵呵笑道:“你动什么歪念头那,我只是想睡觉,不过你再扭来扭去的我就不敢保证会做了。”
我气馁,不敢再乱动,安慰自己的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但终是不甘,便张口咬住就在嘴前的他颈窝的肉。“啊”他轻呼出声,伸手抓住我的后颈把我的头硬生生的拽了出去,我吃痛张口抽气,他的唇压了下来,那样强烈辗转的吻象要吞噬我的唇舌。
就在我以为他要憋死我的时候,他松开了唇。我大口吸气,瞪他,他唇上沾着自己的血液却笑的极开心,道:“小野猫,还敢不敢咬人了?”我虽仍是气恨,但实在没有力气再与他斗了,便用力瞪他眼再瞪一眼,在他有行动之前闭上眼睛,睡觉!
大概是折腾了一夜凌晨才睡的缘故,我这一觉睡得很沉。恍惚似还有梦,但感觉有人轻声哄拍,如小时候抱着奶奶撒娇时,奶奶的拥抱呵护。
我再睁开眼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身上不知是谁给我穿上了整齐的衣裙,样子质地都很雅致华贵,但总觉得看着眼熟。腿解开了,手却仍绑着,只是在腕上先缠了厚厚的丝棉,然后再用银色锦带圈圈缠绑在有丝棉保护的腕上。
“姑娘您醒了,这一觉可是好睡呀,天都擦黑了,快起来吃点东西吧。”还是那两嬷嬷似是一直守着我,见我醒来就围了上来,水越-流银却不知所踪。
我坐起来,想下床,两嬷嬷忙来掺我。我看着一嬷嬷为我抚平身上的流苏,正迈出的脚呆在空中,因为我忽然想起来这身衣裙是谁的了,这是卓娅小姐的衣服。天,这水越-流银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二夫人身边卓娅身边的丫鬟嬷嬷怎么也有五六个,随便要一件不就行了吗?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折磨我还是刺激卓娅?
我扭头避开嬷嬷送到口边来的食物,道:“我不想吃,没胃口。”
“姑娘想吃什么,老婆子去给您吩咐厨房,王爷交代要姑娘多吃些东西,说您太瘦。”俩嬷嬷暧昧的对视而笑,说道。
我真是想再昏睡回去,这个水越-流银以前一付道貌岸然的样子,我真是没有看出来竟然有这么不要脸的潜质。
我脸皮火辣辣的烧起来,咬牙道:“我想喝水越-流银的血,吃水越-流银的肉,血要冰镇肉要八分熟的胸排!”
俩嬷嬷唬的叠声嚷嚷道:“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呀,让王爷听到会被打死的——”
水越-流银非常不堪念叨的走了进来,竟然可耻的神采熠熠。他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俩嬷嬷如蒙大释的退了出去。
水越-流银走过来,看看桌上未动过的碗筷,道:“一天没吃饭怎么行,吃一点吧。”
我看着他,整理了下思路,种种迹象表明,我被他弓虽暴的事他不但没有封锁消息,反而在误导大家认知我是他的影妾,而且与他已有肌肤之亲。他为什么这么做那?我想不通,我在这时空只是个小人物,无权无势无财,他把我们的关系爆出来,对他只有害而无利。
我脑子飞快的分析推算:这样做对他会有什么好处,为什么刺激卓娅,卓娅身后有德妃,德妃知道了为她守了5年他变心了会怎样?失望、伤心、疏离。那他就可以自由?自由后做什么那,德鲁也郡主喜欢他,他要投靠德鲁也?立皇后的儿子为世子?可看昨天他与德鲁也世子的情形又不象要合作的意思,晚上回来后气恼的表现怕是在郡主生日上受了气。那么难道他在欲擒故纵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有了新宠,认为他放弃德妃,取得德鲁也的信任然后从内部瓦解德鲁也支系?
“我在与你说话那,你在想什么?”水越-流银银瞳近在眼前。
我想拢拢头发整整衣衫,与他谈谈,如按着他的意思走下去,只怕我真的只能变成他的影妾了。可我没有完成我的习惯动作,我的手还被绑着。我直视他的眼睛,让他看见我目光的坚定,用清晰稳定的声音道:“我们谈谈可以吗。”我出身名门,见惯场面,眉宇间自有一股雍容气度,声音中流露出不可置疑的决心。
水越-流银诧异的看着我突然表现出来的气势,面目也是一正道:“好,我也有话与你说。你先说吧”
我道:“还是你先说吧,也许我可以从中受到启发或直接找到答案。”
他颔首,道:“好,我先说。”一顿道:“昨天的事我不想借酒醉推脱,从头到尾我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会负责的。”
我笑道:“怎么负责,以婚姻的名义把一个被你弓虽暴过的女子关到家中日日弓虽暴?”
水越-流银双眸中银芒暴涨,道:“你怎会有这么多与众不同的思想,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自何方?”
我道:“我想我说过不记得了,你的话说完了吗,那我要说我的话了。”
他点头。
我道:“我问的问题若是不能说明,你就点头或摇头。”
他点头同意。
我道:“昨晚是个意外,你没有预谋?”
他点头。
我道:“但事后你向卓娅小姐为我要衣裙是有所图谋?”
他双眸银芒一闪,点头。
我道:“昨晚与你发生意外的不是我而是别的女人,你也会这样处理?”
他想了想,点头。
我舒口气,心下自嘲自己还自恋的以为他多少对你有些意思那,醒醒吧你不是那世家千金胡泊而是无依无靠的小婢女琥珀了。
我道:“能不能把这绳子解开?我郑重的答应你不会害人害己。”
水越-流银微愣,笑道:“看你这样应该不会自杀了,我最怕你逞那愚勇,总是不把命放在眼里,你这做的人没怎样,看的人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他说着给我解开了银带,我的双手终于得到自由,想“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真是至理名言!我要为自由奋斗终生。
我迟疑的道:“辉少爷知道我们的事了吗?”他道:“还不知道,你昨天说要抓的小猪其实是狐猪,很罕见的,只有深山才有,辉为了逗你开心到飞瀑山里去抓了,到现在还没回来那。”我不由紧张起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他道:“应该不会,同去的还有华泽-骁,他们两个在一起天下能伤到他们的人物还真不多。”我脱口道:“怎么没有!”我们不由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惧与痛。
我叹道:“让我走吧。”他奇怪道:“去那,辉那里?”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我道:“天下之大去那不可?”他才反应过,斩钉截铁的道:“不可能,你以后想也不要想了。”我道:“为什么,你也说昨天是别人结果也一样的,你若需有个爱人给你当借口大可再找别人。”
我续道:“我有五个你应该让我走的理由;一、我你已睡过了,不再新鲜。二、你也知道我有多麻烦,说不定那回闯个大祸把你都连累了。三、我在你身边,辉少爷多少会不舒服与你起猜疑的。四、你并不喜欢我,我想若不是昨晚你喝多酒我又惹怒你,你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碰我的。五、我不喜欢你,反而恨你伤害我,你养个仇人在身边不觉得危险吗?”
他忽然站起道:“你若要与我谈的目的就是让我放你走,你就死心吧。你的卖身契我会放的很好,而且我听说你在府中人缘居然很好,有个什么“六朵解语花”的姐妹团,若是六朵花少了一朵,那其余五朵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气得张口结舌的望着他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卑鄙下流无耻龌鹾的色狼竟用媚姬她们威胁我不要偷跑。这场谈判我以从未有的全败而告终,且自断了偷跑这条路。难道真的要我当他的影妾在那深如海的候门熬过255年的地球年?不不,我想想都混身发冷,可是怎么办那?我一定要想出办法,我不可以就这样认命,要我毕生的事业就是与一群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争得头破血流,在这咫尺床榻间等着宠幸的话,那我宁可回去从新投胎!!
水越·流银篇 第十六节受伤
秋猎的第八日黄昏。
我不还是肯吃饭,我本来就挑食,在这猎场上的食物就是猎物的肉,水煮或烧烤。这烧烤可不是韩国烤肉的做法,只是抹上层盐巴放在火上烤,且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肉,有的还好有的膳腥难闻。我再心情郁结,怎能吃得下这种东西?
水越-流银自被我“谈”跑后这两天都没有露面,也不知到那里风流快活去了,我还是被软禁在他的大帐,只是反客为主。听嬷嬷说水越-辉下午回来了,想直接来见我,但被水越-流银截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伏在书桌上,又饿又闷的觉得全身都不舒服。帐帘忽被挑起,水越-辉狼狈的走了进来,身上又是灰又是土的,灰色的袍子上还有许多撕刮开的裂口,光泽浓密的银灰色长发也乱糟糟的贴在头上或打着绺的垂下来,但最可怕的却是他的眼神,惊痛绝望困苦得如锁在笼中的猛兽。
我就伏在那望着他,很想扑到他怀里大哭,若是我现在必须嫁人,那我选择水越-辉。可我不敢动,他的痛只怕更甚于我,我怎能再把自己的这份加注到他身上?
我们目光相缠,虽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个字。他缓慢的沉重的走向我,抬手似想摸我的头,可伸到中途呆在那里,手握成拳慢慢的慢慢的又缩了回去。我只觉得五脏六腑都似在搅拌撕扯般的裂痛,我深呼吸、坐起、微笑,道:“你回来了,有没有给我抓到呀。”
他伸手在腰间的皮囊中掏出了个一掌长的肥肥的小狐猪来,我惊喜的接过来,却见他的手背上都是划伤,有的还有血渗出,我的泪再忍不住滚了下来。怕他看见忙把脸伏到小狐猪的长毛里,他却已看到我的泪眼,猛地把我抱住,我紧紧的抱住小狐猪依在他怀里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我冲动的道:“你带我走吧,我们去浪迹天涯。”我感到水越-辉的身子一僵,就想琥珀你真是白活了两世,怎会提出让男人抛弃功名、利禄、权势、前途、兄弟、家庭与你私奔那?真是自找没趣!!果然他沉默了片刻,道:“我们影从都曾在神前发过誓,对我们的主体“不离不弃,如影随形”。”
我站直,挺胸、抬头、微笑,道:“我说着玩的,我的荣华富贵正在前边向我招手哪,那有时间去天涯海角呀。”却看到水越-流银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就站在门口用那银瞳凝视着我们,我觉得自己被他看了个通透,面上的微笑不觉垮下来。
但我马上又挂上一个大笑脸,虚假的我自己都起鸡皮格,迎上去道:“王爷您什么时候来的,看辉少爷给我抓的小狐猪多可爱,不如您给取个名字吧。”我与辉既然已绝无可能,那不如就断的干干净净,让他绝了对我的念头,这样对我们都好。
水越-流银不语,我也不在意,自言自语的道:“它比蛋蛋还要胖,就叫球球吧好不好?”
水越-流银不理我走向水越-辉,说道:“去洗洗然后睡一觉,我叫人准备了你爱吃的烤肉应该已送到你帐里了。”
水越-辉不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我知道从此我们就是咫尺天涯了!
“你想绝食而死吗?”水越-流银转向我,我看到他左眼一大片青紫,眼都肿了起来,若不是亲眼所见真想象不出,几乎完美的他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我没心没肺的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仍是止不住的大笑。水越-流银抱住我,道:“不要再笑了。”我格格的笑着,喘息道:“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丑吗?但比较象人了,以前你象雕像多过象人。”眼泪象珍珠似的滚落下来。
水越-流银狂怒的摇晃我,喝道:“那天我曾警告过你,自己说出的话要负责,不要后悔!你现在摆出这个样子给谁看?”忽地一口血喷了出来。
我呆住,他的身子微微的颤抖,腰身却挺直的象棵松树。我伸手去扶他,他却拍开了我的手,踉跄着走到桌旁坐了下来,紧紧的抿着唇,但仍有血顺着嘴角丝丝缕缕的流下来。我这21世纪的地球人那经过这种场面,在地球手破个皮也要到医院打针破伤风的。
我不由慌了起来,抱着球球蹭到他面前,道:“那个你要不要叫医师看看?”
他摇头,血却更多的流出来,我道:“不行,你得看医师,大王不是有带御医来吗,我让人去请。”
我想往外走,他却抓住我的手臂,喝道:“不许去,你想害死辉吗?若被人知道影从打伤了主人,轻则被取消影从资格逐出府去,重了会被杀头的。”随着话语他又吐了一大口血,身子也坐不住的靠在了桌子上。
我急道:“那怎么办,就这么挺着吗?怎么打的这么重,你怎么与辉少爷说的。”
他忽然微微笑道:“你急什么,我死了,你不是应该开心吗?我当然对辉实话实说呀。”
我气道:“你以为你是崔永元呀,还实话实说!你不会说是我主动勾引你吗,不就不用被打成猪头了。”
他冷笑道:“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吗?”一顿又道:“崔永元是谁?你与他是什么关系?”我翻白眼,这白痴!
我懒得再管他,说道:“不想告诉你。你若真要死了,能不能先告诉我,我的卖身契在那,还有遣散费也提前付了吧。”
他喘息道:“你别做梦了,我临死前一定立遗嘱,要你陪葬。”他自己忍不住先笑了出来,血又流出。
我实在是看不下眼了,把球球塞到他怀里,架起他手臂道:“我扶你到床上躺一会吧,你别在我眼前吐,我心里发毛。”
他一愣,没有挣扎抱住球球,靠着我,慢慢移到里间床上。我两天没吃饭了,本就发虚,把他扶着躺到床上,自己也被拽的扑到他身上,他痛叫了出来。
我也认识了他不短时间了,大体知道他的性子,不是没忍住绝不会叫出来的。便去解他的衣服,想看看伤在那,他却抓住我的手,道:“怎么这么急的性子,天还没黑透那,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
我没想到这个银雕像还会说冷笑话,不由瞪眼看他,转头叫道:“辉少爷,您怎么回来了。”他抬头看,我就两手用力把他的衣领拽了开来直拉到胸下,就见他胸口上两团青紫的拳伤,我看着都痛,就能想象他有多痛了。
他看我瞪着那伤皱眉,便说道:“没什么死不了,我已吃了药,大概还没化开,睡一晚明天就好了,不用担心。”
我叹气,道:“说实话,你死了我也不会伤心,可这样在我眼前吐血,多吓人那。”
他挑眉,忽又微微笑道:“你是我的影妾,自然要服侍我的,今晚你就是再害怕,也得在这看着我吐。”抓着球球的颈子递给我,道:“抱着它比抱着你舒服多了。”
我接过来,假笑道:“我认为您抱着蛋蛋会更舒服,长短也合适!”他笑,我捂住他的口喝道:“闭嘴吧,真想死吗。”
我把球球用绑我的银带绑上,拴在我凳子腿上。永青说我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心软的一塌糊涂。我给自己说了半天,那是坏人管他死活,可还是要了温水和手巾,我打湿了手巾轻轻的擦拭他嘴边和脖子上的血块,有的都干了又粘又硬的很不好擦。这家伙这么爱干净,竟为了辉这么忍着血污,显然连福德都不知道他受伤,要不早大呼小叫的了。
他银眸微睁看了看我,眸光柔和虚弱,比起平日的清冷无波别有番软弱的俊美。
我看着他那样子,心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酸酸的,叹道:“记着点教训,别再耍流氓了,被打了吧!这次死不了是因为那是你弟弟,手下留情了,下次落到别人手中,还不往死里打你。”
他笑出来,道:“那还有下次,只你一个气我,我都不知道能活多久了。”
我冷笑道:“后悔惹我了吧,告诉你你的苦日子才开始!你不放我自由,我就不让你过得舒心。”
他凝视我的眼睛,认真的道:“从我抱住你起,我就没想过要后悔!”
我把目光移开,这个人我真看不透,说对我好吧,对我又绑又关又打又杀的,说对我不好吧,却经常在我危难时出现。我不语,给他擦手,手指修长秀美,象他的人。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闭目轻声道:“去吃点东西,都两天滴水未进的了,要吃什么叫门口的侍卫。”
我顺着着他的手指缝,慢慢的擦拭,道:“你不是知道我挑食吗,那些兽肉看着就没胃口,我不要吃!”
水越·流银篇 第十七节手足
他银眸微睁,还要说话,我狠狠的道:“你再说话,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堵上?赶快睡吧。”
他轻笑不再言语,握紧我的手闭上眼睛。我看着他如琢如磨的俊脸,心中凄楚茫然——
我的手被他握着抽不出来,我又不敢用力怕惊醒他,渐渐的就伏在床沿上睡着了。
恍惚间感觉全身暖洋洋的,我拱拱拱找到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忽觉得不对,睁开眼见自己卷缩在水越-流银的怀中躺在大床上,球球不知什么时候也跳了上来就躺在水越-流银的另一只臂弯里。
我看看沙漏,应该已经天亮了。他闭着眼,还在睡,面色比昨晚好多了,又有银芒泛出皮肤,我暗想,他的身体会不会能提炼出银子那?把头靠回他的臂弯,心中挣扎要不要起来,一边心在说好舒服的臂弯就再睡一会吧,另一边说你还有没有点原则呀?竟然在强Jian你的人怀里睡得舍不得起来,胡泊我唾弃你!
我终于咬牙爬起来时,就听见自己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他似也被我吵醒,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我尴尬的脸笑了出来,银眸恢复了往日的光彩。球球却不高兴的把头向里又拱了拱,接着睡它的大觉。
我爬起来,抱着肚子道:“我要吃好吃的。”
水越-流银慢慢的坐了起来,道:“想吃什么?”
我道:“蛋黄蟹、生鱼片、南华|乳鸽、兰花笋片、滑蛋花生鸡丝粥。”
水越-流银奇道:“都是什么,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我苦着脸道:“你听说过就好了,我就可以吃到了。”想起他对我做过的恶事,便冷笑到:“你有本事霸占民女,没本事喂饱她吗?”
水越-流银一愣,轻笑道:“好,等回到王都,我多请几个名厨,专门伺候你这个民女。现在你就忍一忍,先吃点什么,总不能一直饿着呀。”
我想了想道:“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吃的,反正我不吃你们的水煮肉沾盐巴!”我胡乱的擦了把脸,就想往外走,想起来他还在关我紧闭,门外有轮值的侍卫把守。
“你还要关着我吗,因为某些人的卑鄙手段反正我也不敢跑,你放我出去吧,我要去找吃的。”我对他说道
他眯着银眸看我,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拿出浪迹商场时嘴脸,露出一脸的浩然正气道:“当然了,你怎么能怀疑我这么诚实老实的人,再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水越-流银笑起来,道:“你若老实诚实,那我就是圣人了,你骗的我还少吗?”
我语塞然后是恼羞成怒,边向外走边道:“我就是要出去,谁要是再拦我,我就与他拼了!”水越-流银随我走了出来,对拦我的侍卫挥手道:“你们下去吧。”
我在关了三天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后终于又见到了阳光。
我眯着眼睛才适应了阳光,就见水越-辉与华泽-骁两人骑在马上远远的向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小厮侍卫肩挑手拖着许多猎物,虽似很是疲惫但个个笑逐颜开,看来是大丰收了。
我正不知是应走还是应留时,水越-辉身边的小厮纳德遥遥的叫道:“那不是王爷吗?王爷我们少爷打到獠牙兔了。”
我看看水越-流银站住的脚,想早晚是要碰面的,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便站在水越-流银的身后问道:“獠牙兔是什么?”
水越-流银回道:“是一种专门夜间出来活动的小兽,有一对半米长的獠牙,善跑跳极狡猾难捉,但肉质绵软香美。看样子昨夜他们是去夜猎了。”
我一愣道:“辉少爷不是昨中午才回来的吗,又去夜猎,这身体能受得了吗。”我越说声音越小,心也越难过。
说话间水越-辉与华泽-骁已来到身前,跳下马来向水越-流银见礼。我见水越-辉除了神色憔悴疲惫外,言谈举止基本正常,若不知内情的人根本不会看出他们两兄弟间才发生了爱恨情仇的变故。
我看着他们忽然想笑,古人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真是诚不欺我!我若再诚惶诚恐的作颜作色就太自不量力了。
我微笑施礼道:“辉少爷金安,骁少爷金安。”心情豁然开朗,我生于英格兰学贯中西,对贞洁不是不介意的,可既然已经发生且不是我人力所能控制的了的这种事,我亦不会为此自杀自闭自残,这几日心情恶劣有大半是觉得对不住水越-辉,虽谈不上爱他,可总觉得就算失身也该失给水越-辉那轮的到水越-流银这差点杀了我的人?现在看来我实在是自作多情,我的生死存活对于他兄弟来说根本就是无关手足情、事业路的小小小cass!我还自己在这瞎操心什么?
我迎向纳德,看他手中拿的两只比兔子肥大长着两只长长的獠牙,一身灰白毛似野兔的动物,问道:“这就是獠牙兔吗?听说很好吃呀。”
纳德戒备的看着我,把獠牙兔挡到身后道:“这是少爷花了大半夜才抓到的,是要给王爷补身子用的,你别想吃。”
我心中一动,原来是后悔下手太重伤了他的哥哥,跑去寻补药了。我还以为是心情不好睡不着去发泄了那,看来我又表错情了!
我笑道:“看把你吓的,我就是再能吃也不能生吃呀,你至于还藏起来吗?”回身向水越-流银躬身微笑道:“王爷我去后边找吃的,您们慢慢聊。”
水越-流银拉住我的手臂道:“后厨也不过是这些猎物,你还不如在这挑些新鲜的了,你既然不喜欢吃煮食的我就让人架起火炉,现烤些给你吃。我也有些饿了,辉与骁你们也没吃早饭吧,就烤獠牙兔吧,大家都尝尝鲜。”
水越·流银篇 第十八节厨艺
俗话说人多好办事,一会的功夫就架起了烤炉,几个厨子俐落的把两只獠牙兔剥皮洗净,就要整只的吊到火炉上面烤。我闻着这血腥味看着那模糊的肉实在是没有吃的欲望,回首看到小厮们正在摆桌椅上酒水,不由灵机一动。
我对水越-流银道:“能不能把那只还没吊起来的獠牙兔给我,我想试着用不同的方法烤制。”
水越-流银点头。
我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但——那个我只会说,你要派人帮我做。”
水越-流银的银眸微闪,似有笑意流转,大有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表情。
我不理假装没看到他的嘲弄,指挥小厮们为我拿来蓝莓酒、辣椒、香叶、葱、盐巴这时空我认得且还会用的调料(虽名字已与地球不同形状也有异,但为了方便仍用原名)。我把它们按比例混到一起,倒入一大盆中,再让厨师把獠牙兔用刀削成薄片,放到盆中淹沁。可我左顾右盼也没找到烧烤用的铁丝网,不由向水越-流银望去。
水越-流银真不愧是大王身前的红人,贯会看眉眼高低。我才望过去,他就走过来问道:“怎么了,还要什么吗?”
我向他讲说铁丝网的样子与用途,他道:“好办,把珍兽笼拆两个就行了。”遂吩咐人去办,很快两个侍卫就拿来了几片网,但不是铁的而是银的。我不由大叹这时空的贵人们真是腐败,我家若是集体搬迁来这怕也只能混个小康了。
我把银丝网放到火炉上,虽有点小但还能卡住,网眼也有些大,好在那厨师没见过韩国烤肉的大小,削肉时很是豪放的大片大片切下来,我也懒得多说指导,由着他们随便。没想到竟是误打误着,把肉放到银网上烤刚刚好。
很快混杂着调料香酒香的烤肉香就“飘香十里”了,大家都眼巴巴的望向我的银网烤肉,我这大厨站在三步外遥控指挥厨师翻面摸料。
我小心的咬了口考好的肉,怕会很难吃特意只撕咬下一点点,没想到入口香美娇嫩味道虽已不是韩国烤肉的味道了,但别有种浓郁鲜香。我不由开怀大嚼,真是好久没吃到这么地球化的美食了,好怀念好怀念呀——
水越-流银等看到我的吃相,也纷纷把小厮送来的烤肉放到嘴里品尝,一尝之下面上都露出惊异迷醉的表情,大口吃了起来。
“我说大清早那来的香味,原来是流银你在这享受。这是在烤什么这么香,有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不叫我,你们三个倒是齐齐出席,一个不缺!”华泽-琼川大概是闻香而来,从他挨着水越府的营帐处走了过来,银色及地四片武士服,神采奕奕的爽朗笑道。
华泽-骁、水越•;辉都站了起来,施礼让座。只水越-流银坐着不动,看着他笑道:“你可别误会,我们事先也不知道这我府中的这小麻烦能烤出这么好吃的肉来,那敢去请你来呀。”
我本来想装作壁花,看他们相互客气行礼还往烤炉边凑了凑,以为就可以不用去见礼了。可水越-流银这么一说,大家都向我看了过来,我只好挂上笑,走过来行礼道:“见过华泽王爷,小婢胡乱做的,王爷尝尝看可合您的金口。”
忽的一阵蹄声尘扬,只见德鲁也-獾骑着马疾风似的冲了过来,大概是想炫耀他的骑术,直冲到我们眼前才勒住坐骑,那马人立而起,但却硬生生的停住。
我虽也赞叹这獾的骑术精湛,但仍在见他走向我时手疾眼快的跳到身边华泽-琼川的身后,连头都不露的缩起来。
这华泽-琼川我虽也不熟悉,但以我这种爱美恶丑的眼光来看,华泽-琼川要比德鲁也-獾可靠可爱多了。(虽以后事实认证我的眼光差极,但当时我那里知道。)
“德鲁也世子怎这么有兴致大早的跑到这西营来?”华泽-琼川含笑朗道。
水越-流银站起走过来,银眸清冷但面带浅笑,道:“是呀,世子大驾光临西营不知有何贵干?”
德鲁也-獾猖狂的声音道:“我喜欢到那就到那,这西营莫非不是大王的领地,我来不得?”
华泽-琼川冷声道:“世子这话什么意思?我怎——”
水越-流银轻拍华泽-琼川肩,截话道:“世子别误会,我们是以为世子是来传达重要信令,才出言询问的,绝无阻止世子到西营的意思。既然世子只是散步溜马,那就请自便吧。”
水越-流银说完以拳点胸,拉住我的手,轻推华泽-琼川回到座位上,把德鲁也-獾一人晾在那。我低眉顺目的跟在水越-流银身边,用眼角余光瞄到德鲁也-獾阵红阵白的脸,心里偷笑,这笨獾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被水越-流银一句话就堵住了嘴。
大概是我的面上也露出了心中的窃笑,而德鲁也-獾又一直盯着我,他忽狠声道:“不用偷笑,我看看你到底能躲多久,看那个男人能护你一辈子!咱们走着瞧。”顿足翻上马,狠加一鞭绝尘而去。
经这一闹,我本就是好吃但饭量不大的“叶公”,顿时就没了胃口。抱着杯蓝莓酒也不管合不合规矩的坐在水越-流银的身边,一口一口的抿着酒发呆。这酒甜酸似红葡萄酒又比那甘甜,我这不好酒的人都不禁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去。
水越-流银拿过我的酒杯,道:“别喝了,这酒虽口感甘甜,但后劲较大,你这样当水喝会醉的。”
我去抢我的酒杯,嚷道:“醉就醉了呀,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不管大家看我的眼光,迷糊的心中很气水越-流银对我不好到连酒也不让我喝个痛快,一记手刀狠狠切在他手腕的动脉上,他手一松我忙抢过来我的杯,喝光杯中的酒,嘻笑着去拿桌上的酒坛,却被一只手先一步拿走了。
我挑眉瞪过去,迎上水越-辉银灰色的眸子,那眸中惊痛哀伤的令我骤然清醒。我收回已扑出去要抢酒坛的身子,对水越-流银道:“我有些醉了,想回去休息。”
水越-流银的银眸在我与水越-辉之间轻轻一转,点头道:“也好,你先回去吧,叫福德在帐外伺候着,你有事叫他就是。”我懒得管福德是不是水越-流银派来监视我的,向华泽-琼川、华泽-骁、水越-辉躬身施礼,便转身回了营帐。
水越·流银篇 第十九节理智
这一觉借着酒劲倒是安眠沉睡,等我醒来时,日已偏西。
帐内极静,水越-流银不在,连那近日来伺候我的俩嬷嬷也踪影皆无。我倒是觉得这静难能可贵,慢慢坐起,拿起特意为我准备的银梳顺着发丝轻轻梳理,琥珀的发长得极浓密顺滑,象海藻似的长至腿弯。我前生的发也很好的,但嫌麻烦一直只是留到肩下的长短,也有羡慕别人的长发飘飘,但终是没有留起来。今生我是过了长发瘾了,刚在琥珀身体里醒转时就发长过腰,这府中也没有理发店美容院,我这种满兜美发美容卡的划卡阶级大小姐那会自己剪头发?所以也没有修剪过。没想到无心Сhā柳把头发养得又长又滑,极是为我增添风韵。
我看着银镜中美丽的脸,顺滑的发,心中渐渐厌恶这幅皮囊。愣愣的想,我若不是这样美丽是否不会经历这些伤痛?手用力的搅着头发,想找个剪子、刀之类的利器把头发剪短。可大概是水越-流银怕我自杀,把这些利器都收走了,我张望四顾却连根针都没找到,心中懊恼不由张口用力咬住头发,正啃咬间,忽听见水越-流银惊怒的声音喝道:“琥珀,你在做什么?”同时只觉后颈一痛,我的头被硬生生拽了起来。
我由于疼痛张开了嘴,口中含着被我咬断的几缕头发,怒瞪向水越-流银。
“你神经病呀,干嘛掐我的脖子,快放开!”我口齿不清的叫道,抬右脚踢向他的胯下。
水越-流银左手抄住我的脚,右手却不放开我的后颈,我抬左脚再踢他的命根子,心想看你这回还有没有手了!他拽着我的右脚极快的拍到我的左脚面上,我吃痛缩回左脚,心中大恨。挥双拳击向他胸膛,可他身高臂长,拽着我的脖子向后一送,我的手根本就够不到他的胸,只是指尖划到了他的衣衫,还不如给他瘙痒痒来的有杀伤力。
“小野猫,我不是说过要磨平你的利爪吗?你怎么一点也不长记性,这又是恼什么,怎么咬自己的头发?”水越-流银手上用力,拉得我的头向后仰倒,他的银眸逼视下来,眸子似怒似恼似笑非笑的微微眯起,银光闪烁流动。我失神的看着他贴近来的清俊无匹的面容,他的银眸也变得迷离起来,掐着我后颈的手轻轻松开改扶住我的头,丰润的唇贴向我的唇。我眼神一清,哈的笑起来,手起掌落重重的拍在他那俊美的脸上,同时身体向后用力,连着椅子翻了出去。
水越-流银再一次被我气掉那俊雅高贵的仪态,扑向狼狈滚出去的我。我努力的左躲右闪还是躲不开猎豹似敏捷的他,终于被他扑压在地毯上。我闭上眼睛抱住脑袋缩成一个小球,等着他的惩罚,可半天没有动静,我慢慢张开眼睛,咦没人!我松开抱着头的手转过头去找,正对上一双银眸,我再想缩起来已晚了。他双手交叉缠住我的十指,唇狠狠的吻下来,由惩罚式的粗鲁慢慢变得温柔眷恋,我浑身发软再没力气挣扎迷醉在他带着银雪栀子花香味的气息中。
他的吻落到我的颈侧,手不知何时伸进我的上衫握住我圆挺饱满的酥胸,我不由呻吟出声,心中知道不对,可身体象火似的燃烧起来。对于我这种28岁的思想、十五岁尝过欢爱滋味的身体来说这种欲望是非常正常的!可对象却不对,我对强Jian过我的男人可没有顺势以身相许的兴趣。我早晚要逃出去,去看看这异界的风花雪月美好山河!我双手握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肉里,刺痛让我冷静下来,身体也慢慢变冷恢复正常体温。水越-流银也感到了我的变化,从我的胸上抬起满是情yu的银眸,看到我冷冷的眼睛后眸光慢慢变得清冷通透,双手轻按地面借力站起,振衣走了出去
我缓缓坐起,拢拢头发,把衣裙系好。心中胡乱的想,这若是在地球水越-流银倒是极好的─夜情伴侣,俊美健康应该也没什么性病吧。可是在这错误的时空错误的身份限定下,我怎能与他纠缠不清?若有了这一夜,怕我就再无法撇清身份,会再有一夜又一夜的厮磨欢爱,终成为他的女人在他那深如海的王府中困居一生!不、不、不,我不要我做不了那笼中金雀,三五年还可凭着一股爱情余勇说不悔!十三五年后那?二十三五年后对着他的新宠十几二十的小女孩还能说不悔吗?三十三五年后我也不过五十余岁,还有半百要过这里又是年月悠长的我要怎么熬过去熬到死?明知道男人不可靠明知道要后悔,我现在怎能放任自己为一时的情yu而搭上终生!!
天渐渐的黑下来,外面却热闹起来,音乐声歌声笑声欢呼声闹成一团。我隐约记得水越-辉说过春赛、夏渔、秋猎、冬围的第九天晚上都会举行篝火大会,姑娘们可以把手中的花球别到中意的男子胸衣上,花球中缝着小布条上面有姑娘的姓名、生辰八字、地址。男子若也有意就可按照地址姓名去府上见面、求婚。是七色国的年轻人最喜爱的谈情联姻方式。
可这种自由恋爱的方式却都是有范围限定的,如这次的秋猎所来之人都是王公贵族,最差的也是大王的近卫军,虽是小兵但近卫军本身就是从贵族大公的子弟中挑选出来的,随便扔个花球砸还真保不准就砸到个皇亲国戚。所以十六岁以上的贵族少女都早早做好花球,等着这一夜的狂欢。
我靠躺在我的地铺毛毡上,对着满室的黑暗,不言不动不想,任时光流逝沧海桑田。
不知过了多久,帐帘被挑起,射进来通天的火光。
“琥珀你怎么不点灯,一个人在这黑灯瞎火的干什么?王爷叫你那,要你去看看热闹。”福德碎碎的念着走了进来,随手把烛台点燃。
我被灯光刺目,闭上眼睛道:“我很倦不想动,你出去就说我睡着了,叫了几声没醒。”
福德叹气,轻声道:“琥珀,你要想开些,别再与王爷别扭了。这事要换成别的婢女高兴还来不及那,你偏死犟。你出去看看王爷都快被花球压死了,不知有多少千金小姐都想博王爷一顾那。”
我冷笑道:“福德我算是白交你这个朋友了,你就这么安慰我吗?”
福德急道:“我就是当你是朋友才这么说的,你那臭脾气我还不知道吗,宁折不弯的性子一点委屈也受不得。可就是这样你更应该顺了王爷也好有所庇护,否则你早晚闯出杀身大祸来,就我与媚姬几个人的这点本事那能次次救得你?”
我心酸痛,真正为我打算、懂我的竟是这十六岁的小孩。
福德见我不语,以为我意动接着说道:“这两天我睡不好,先是替你难过但后来想想你这样的模样人品本事也只有王爷能配得上,你们在一起怕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
我咬牙忍住泪,轻声道:“福德再帮我一次,出去王爷说我睡了,别再叫我。”
福德点头,银眸中泪光轻闪,转身而去。水越-流银没再叫我,我不知何时睡去
水越·流银篇 第二十节请柬
我被嬷嬷叫起时天已大亮,水越-流银就坐在离我不远处的桌边,修长的手指轻抚着他丰润的唇,银眸没有焦距的盯着我似在想什么事情。
我挣扎的爬起来,昨夜没有脱衣睡又加上睡姿不对,腰腿都有些酸麻。所以我爬起的姿势即不俐落也不美妙,拖拖拉拉的吭哧半天才在俩嬷嬷的拽拉下站了起来。
水越-流银的银眸已找好了焦距,那就是我。银眸中满是无奈哀叹但夹杂的几丝笑意使他的银眸生气勃勃流光异彩。我前生是个标准自恋狂,从没羡慕过任何人的相貌,一向认为我自己最美丽!可今生在这半神族人的时空里,我常常有自卑的感觉,尤其是对水越-流银的这双银眸,真是垂涎三尺。
两个嬷嬷扶着我坐到桌旁,我才发现一桌的胭脂香水首饰,我惊奇的抬头问嬷嬷道:“这是做什么,要打扮我吗?”两嬷嬷陪笑点头道:“是呀,王爷吩咐老婆子们给您上装打扮。”
我诧异的望向水越-流银,水越-流银举起左手,指尖夹着一张银色请柬,道:“大王刚派人送来的请柬,参加今晚的庆祝秋猎圆满结束的宴会,上面有你的名字。”我抓过请柬展开,见上面写着:请水越-流银亲王及眷属琥珀夫人参加今夜的晚宴,上边还写着时间地址。
我奇怪的问道:“那个城堡里的宴会不是不许你们纯种人以外的混血人参加吗?再说了大王怎会知道我?”
水越-流银银眸微眯叹气道:“你在说绕口令吗,什么纯种人混血人的,进了城堡可不要乱说话,稍不小心就祸从口出了。我也觉得奇怪大王怎会破例请你参加晚宴,但想想可能是德鲁也-獾从中做了什么手脚,王后是德鲁也-獾的姐姐,由王后在大王耳边吹吹风,你的名字在请柬中也就不奇怪了。”
水越-流银看看我的表情道:“不想去吗?若真的不想去我可以——”
我微微笑道:“去,为什么不去,我很想看看城堡里的人物故事。”我的心愿不就是看看这世界吗,这么难得的机会可以见到银国的大王、王后、德妃和禁止入内的城堡我怎会错过?我乖乖的任两嬷嬷摆弄,心情好胃口也好,吃了几块干饼卷琥珀烤肉。(我的烤肉方法被厨师学去,视为密璧。)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很是被恶心着了。这两嬷嬷是在给我扮美还是在给我扮丑呀?我抓起手绢用力擦掉两颊过红的腮红,抹掉血似的唇膏,再把压的我脖子直酸的满头发饰拔下来,被发饰盘起来的长发披泄而下,我把头发象平时一样的编成两个松松的麻花辫。最后脱掉外罩的银红色长袍,剩下里面的月白色小衫和束腰银红色长裙,裙子有些长有些肥,但这时空的裙子样式都是用长腰带紧紧束在腰上的拖地长裙,也不怕长些肥些。这身衣服我怀疑是向二夫人借的又肥又长,八成水越-流银根本就没安好心,原就打算把我扮成丑八怪!哼,我不想打扮的多美引人注目但这么丑也超过了我容忍的底线。
我挑开帘帐走了出来,天已全黑。这远古的时空没有大气污染,夜幕上星光点点,但这么璀璨的星空也不能夺了水越-流银的光彩,他身着银色起花立蟒长袍、银丝抹额;银色长发随夜风飞扬如水银流动,银眸清冷无波却又深远的象永夜的寒星,你永远也摸不着碰不到!他就那样静静的立在这夜空下星光里,若银雕玉塑的俊美神像在骄傲的等待世人顶礼膜拜。
我瞬间失神的望住水越-流银,这男人真是老天呕心沥血的杰作,不愧为七色国最出色的七个男人——七色天神之银色天神。同时也挑起了我对其余那六色天神的向往,什么样的彩色男子能媲美这几乎完美的家伙那?我真的很期待能见上一见。
我很快回复常态,看到盛装的二爷、二夫人、卓娅小姐都站在旁边似乎就等我了,二爷二夫人的脸上满是不耐烦,卓娅则一脸迷醉的望着水越-流银,根本没在意我的到来。
水越-流银看我一眼,道:“走吧。”转身大步带头走向城堡,大家都跟在他身后,没有乘车骑马,大概是因为太近了没那必要。
我跟在他们身后,在我的后边是福德等几个纯种的小厮侍卫,一行人迤逦的走进城堡。首先入目的是林立的近卫军和巨大的银色的火炬,照的城堡内亮如白昼,长长的通道尽头是一座银色的圆顶建筑物,不是很大但气势宏伟威严,不愧为王家风范。
我左顾右盼的一副到此一游的架势,生怕错过了什么吃了亏。结果一头撞在个绵软多肉的后背上,我捂着酸胀的鼻子,抬起泪眼迷蒙的眸子就看到二夫人那满是横肉的大脸。我暗叹倒霉怎么撞到她这母夜叉,就在准备承受她那已咧开的大嘴的谩骂时,我被横里伸出的长臂一拉就到了水越-流银的怀里。他那银眸冷冷的一转,二夫人马上闭上了肥厚的大嘴,我叹为观止的大大吸了口气,水越-流银转眸瞪了我一眼,可我并没被那银眸中的警告威胁吓住,因为那眸中没有看向二夫人的冰寒只余无奈。
我冲他皮皮的笑,他不理我只是握紧我的手拖着我走向殿门。
水越·流银篇 第二十一节晚宴
大殿中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地上铺着厚厚的银丝长毛毡,长长的六排矮几地塌分列两旁,中间空出个宽阔的场地,我想大该是同电影场景一样用来表演歌舞的地方。殿中除了我都是银发银眸的纯种银族人和极少数的其他六色族纯种人,我被当怪物似的看来看去,好在我从小就习惯了受人瞩目心里素质极好,我自得其乐的眼眸乱转,非常遗憾没有数码相机可以拍照留念。
“小猎物,我们又见面了。”我翻白眼,真讨厌!这时空的人都不会看脸色知进退吗?我的脸上摆明讨厌他讨厌他,这只獾偏不知眉眼高低的冲过来。
我假装没听见,直眼看向前面的银色雕“龙”梁柱。(这龙不是传统的中国龙形象,而是背生双翅的胸腹宽大尾巴宽长的龙形。)
“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宫殿吧,要不要我带着你参观那,后殿更漂亮尤其是寝宫呀——”德鲁也-獾淫亵的笑道,如影随形的跟着我。我见甩不开他,又不知水越-流银在那与人寒暄大概是没空顾我了,我还是自力救济吧。
我转身面对他,深呼吸、挺胸、抬头、假笑,道:“德鲁也世子您到底想怎样?”
德鲁也-獾没想到我会不再做乌龟,眼中的兴趣更加浓厚起来,淫笑道:“我想怎样你还不明白吗,当然是把我的小猎物锁在银笼中供我赏玩了——”
我逼视他的眼睛毫不退缩,假笑轻声道:“天虽黑了,可做梦还是有点早吧。世子博学难道没听说过困兽之斗吗?”我靠近他,在他的耳边缓慢但清晰的说道:“世子既然见过我的箭法,应知道这么近的距离,我若不顾生死只求射杀你会有多大的机会!”我满意的感觉到他连脖子都僵直了起来,侧步绕过他走过去。
远处水越-流银在用他那清冷的眸子看着我,我提起我过长的裙子走向他,面上露出很久没用了的职业标准笑。真怀念在商场叱诧风云的时光,那时我每搞定一个大cass都会挂上这种笑带着我那群精英手下去大吃大喝!呜呜——我想念地球——
“又做了什么坏事?”水越-流银牵过我的手,拉我向右侧排首第三桌走去。
“咦,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投怀送抱了那。”我笑道,这个人竟越来越了解我了。
“都没见你向我投怀送抱了,怎可能对他投抱。”他一本正经的道。
“天,你真不是一般的有自信呀,水越王爷!”我夸张的笑道,他也唇角轻挑微微笑,这笑不同于他进殿以来面上一直挂着的微笑而是连银眸都含着浓浓笑意的从心中发出的笑。
他牵着我的手忽地一僵,站住脚步。我顺着他的眸光看到一位绝世大美人站在大殿正前方王室高台上,正盯着他的笑容看过来,明媚的银眸会说话似的表达着她的伤心、哀怨、愤怒、深情——
我知道这应该就是德妃了,真是不愧为第一美人呀,我惊叹的盯住她看就差没滴下几滴口水表达我的赞美之情了。
“擦擦口水吧。”水越-流银叹气道:“这里所有的男人的眼光加起来,也没有你的眼光色!若不是我见过,真会怀疑你是个男人。”我下意识的抬手擦擦口,没有流下来呀,女人就不能喜欢美女吗?这帮异时空古人真奇怪。
我瞪他,他还好意思说,这道貌岸然的流氓!我再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德妃才被他拉着就座。二爷二夫人他们离我们很远,卓娅却与我们同座,本应该水越-流银坐在上首但他坐在了我们中间。
下一桌就是华泽-琼川和一位老夫人一位明艳少妇都是王妃穿着,应该是他的母亲与王妃了。与我们遥遥相对是德鲁也-獾、德鲁也郡主与一对穿着亲王王妃服侍老夫妇,男的威猛霸气女的华贵雍容,应该就是德鲁也亲王与王妃了。
我再向上首看再没有认识的人了,但这前四桌应该就是四位王室亲王及其家眷了。我努力的瞧但看看没什么太出彩的人,只首席有个神情极为倨傲的少年很是英俊,不过比水越-流银还是差些,但已可与华泽-琼川比肩了,再长大些也许可以向水越-流银叫号那。我瞄瞄水越-流银挂着一脸浅笑的俊脸偷偷的幻想这个自恋狂被人比下去时的痛苦表情——
我再无兴趣看人,挑拣桌上的点心吃,有十来天没有吃到了,这讨厌的秋猎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折磨。我眼巴巴的看着宫女把我最爱的双莲酥放到了卓娅的面前,她正对着水越-流银娇笑,根本没在意送来的新点心。我看看相谈正欢郎情妾意的二人,悄悄伸长手臂去够我的双莲酥。在这里我不是得时刻注意仪态的千金小姐胡泊而是小婢女琥珀,贪吃些粗俗些都无所谓了。
我的手在将将碰到双莲酥时被打掉了,我抱着发红的手腕怒视水越-流银对着卓娅浅笑的脸,真想掌搧上去,但终是没敢。我抓起我眼前的鸡油卷恨恨的塞到嘴里,用力的嚼就当是水越-流银的大头了,就当我去拿第二个时,整盘被水越-流银端起。这小子这不是找茬么?我再忍不住刚想开嘴骂,他把那盘双莲酥放到了空出来的地方,我的怒气国骂统统化成颗颗红心,向着水越-流银谄媚的笑,然后连手带脸的扑向双莲酥。
银王银-革律与王后终于在欢呼声中亮相,银王苍白消瘦,一副酒色过度痨病鬼的样子,王后倒是贵气雍容神似德鲁也王妃。加上贤良淑德四妃和三个小王子,可算是合家欢了。我见贤良淑三妃论美丽虽不及德妃,但也各有美态,因为听说贤妃是银王的真爱所以细打量了下,端庄秀丽娇小玲珑别有份风韵。
我的注意力很快从银王长篇大论的开场白转移至宫女送上的一道道美味上,我用添菜筷每样夹些放到我的盘中,再用自己的餐具进食。
我边慢慢的嚼边看热闹,在银王的“演讲”之后,一群舞姬跑了上来,跳着有些象古波斯古埃及的艳舞,腰肢及其柔软,眼波横流。之后又上来批练杂技的,以男女童为主,一个叠一个的叠罗汉,在高空中翻转腾挪也不系安全带,我看的差点没被呛到。
水越·流银篇 第二十二节箭术
我正看的出神时,吃了口不知叫什么名的鱼肉,天呀!一口的细刺全扎到了我的舌尖嗓内,我痛的含着泪张大口不敢动,水越-流银听到了我啊啊的乱叫,把头转过来看到我的样子,又气又笑又急的端杯水喂我喝下,我又吃了几口他喂来的干饼终于缓了过来。才顺了口气就觉得对面传来两道杀气,我抬头见德鲁也郡主与德鲁也-獾正盯着我们看,若目光可以杀人我怕早粉身碎骨了。我懒得理他们,收回目光去找扎了我的鱼,就见那鱼长得极像河鳗但比之宽扁丑笨,我用添菜筷挑翻它的肚子果然露出细细密密的小刺来。
我正在研究丑鱼时,就听见一把动听的女声大声道:“大王王后,这些杂耍歌舞臣女早已看过,想大王王后也看厌了吧,臣女有个新鲜点子想搏大王王后及众亲王大公一乐,还请大王王后恩准。”
我一看想怪不得觉得这声音耳熟,原来是德鲁也郡主站起发话。
银王与王后对视一眼,颔首道:“郡主有什么新鲜点子就请说出来吧,孤王应允就是。”
德鲁也郡主施礼谢恩,道:“大王王后应已听说过三天前,水越王的影妾琥珀夫人五十米内射掉了我兄长的硬箭,我听说后极是佩服琥珀夫人的箭术,非常想亲眼看看琥珀夫人精湛的箭法,我想听过这件事的亲王大公们也有同感吧。”德鲁也郡主语声一顿环视四周,殿内众人轰叫响应,尤其是德鲁也郡主的追随者鼓掌应诺。
德鲁也郡主趁着这气势大声续道:“臣女想请大王王后恩准,臣女的兄长再与琥珀夫人对射一箭,再现当日的精彩瞬间。”
众人叫的更大声了,我却往后缩了又缩,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我怎样拽出我的魂弓魄箭?用别的弓箭我等于自寻死路,不是我的箭法不行而是我的力量不够阻挡那只獾的蛮力。
水越-流银揽住我的纤腰拥入怀里,我的心稍觉安定。
银-革律似也被这气氛感染,苍白的面颊泛出两抹病态的艳红色,挥手止住众人的喧哗声,望向我们这桌道:“不知水越亲王意下如何那?孤王也是听说了琥珀夫人的超群箭术才破例请夫人来参加晚宴的,本只想见见琥珀夫人女中豪杰的样貌,但若真能如郡主所请让孤王等见识到琥珀夫人的绝世箭法当然最好。”
这银王显然意动,赞成我们比箭,我心中不由大急,暗想先伏到桌下拽出弓箭?忽觉水越-流银轻拍我的后腰,我抬头望向他,他向我微微一笑,振衣而起。
水越-流银右拳点胸施礼,微笑道:“大王,身为男人怎可让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身处险境那,不如让流银陪世子对几箭,以助大王王后及众亲王大公的雅兴如何?”
殿内一静随后群情鼎沸,大家都知道水越-流银擅武但除了水越-流银十八岁春赛连夺六项武技类冠军一举成名后,见过他展现武技的人少之又少,今天竟主动要与以力大善射的德鲁也-獾比箭术,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早把我这小女子忘到了脑后。
银王也兴奋起来,大声道:“孤王就准你们所请!为了避免误伤以布缠住箭尖,就在这殿中比试吧。”
“臣子也有个请求,请大王恩准。”德鲁也-獾猛站起施礼,大声道。
“世子请讲。”
“若是臣子与水越亲王比箭,一箭就太不过瘾!臣子想以七箭为限,四胜三负定输赢,希望大王恩准。”德鲁也-獾显然怕再吃我上次设下一箭为限的亏,先下手为强要求七箭为限。我偷拉水越-流银的袍摆想提醒他别答应,这獾身强力大的射七八箭没什么事,可水越-流银若只是箭法精奇臂力不足,截射的箭越多越乏力,最后怕箭术再好力气不足也是枉然。
我见水越-流银不理我,以为我劲太小他没察觉到,手上用力一拽。没想到他双肩一缩那外袍竟顺势被我拽脱了下来,露出他里面的白色箭袖长衫银色软甲比肩,更显得他细腰乍背修长英挺了。
众色女子大声尖叫起来,为水越-流银打气加油。
水越-流银迎向银王询问的目光,微笑道:“流银没有意见,全凭大王作主。只是五十米距离太短,不如百米如何?”
银王大笑道:“好!就准你们所请。”
水越-流银与德鲁也-獾百米遥立,腰悬箭囊各Сhā七只以布缠住尖头的硬木镶银箭。
德鲁也-獾取出三只银箭同时搭在弓弦上,三箭齐发迅若流星,在射出30米左右三箭分射成三个方向,分别射向水越-流银的面门、胸口、胯下。
水越-流银静立如松,目注三箭分射来才快如闪电的搭上三只箭“嗖”的激射而出,三箭同时射中来箭的箭尖,六只银箭齐齐坠地,却只听见一声坠地声响,说明水越-流银对时间、速度、力度拿捏的多么精准。
大殿中千百人同声喝彩。德鲁也-獾把剩下的四只银箭都抽出搭在弦上,这时方显示出氏族大家出身的气度,不急进不燥怒气定神闲的拉弓若满月。我看到他的这个样子,心道不好,前三箭水越-流银显示出来的箭术精绝,这獾若没有绝技是不会在深知对手高低的情况下这样镇定。
德鲁也-獾夹箭的五指如弹琴般轻微拂动弓弦,四箭连珠射出,却是一箭快似一箭,在射出40米左右后,四箭竟追成一线,瞬间顺序倒转第四箭最快,第三箭、第二箭同速向前,第一箭最慢但箭身旋转着向前带着呜呜的风声,显见力量有多么强劲。
大殿中落针能闻,众人都被德鲁也-獾这神乎其技的箭术惊呆,我听到上首的卓娅急促的呼吸声。
水越-流银却仍是以不变应万变的样子,眸沉似水壁立如松但身上却似凝结着一股有如实质的迫人气势,在最快的一箭已至身前30米处才搭上一只银箭电掣而出。这只箭旋转呼啸着正射在第四箭箭身最薄弱的木质处,把第四箭“啪”的射为两半,两截断箭倒射而回撞在第三箭、第二箭上双双坠地,而水越-流银射出的银箭与第四箭相撞后虽方向偏斜却余劲未消,箭尖斜撞上第一箭的箭尖,被第一箭带着倒飞向水越-流银,但在他面前三步处终力尽两箭齐齐坠地。
我大叫起来但声音被淹没在千百人的喝彩欢呼声中,殿内众人包括众亲王大公都情不自禁的站起鼓掌喝彩。我左瞄右瞄想找朵花送上,可除非我能捧起那些巨大的盆景否则只有菜碟里装饰用的黄萝卜花了。
银王也兴奋的站了起来,向走过来向他施礼的水越-流银和德鲁也-獾大笑道:“孤王见了流银与世子的精湛箭法后,真是龙心大慰,我银国有两位这样出色的臣子何愁江山不稳边壤不安那?”
德鲁也-獾施礼道:“獾实在是当不起大王盛赞,这场比试是獾输了。”
水越-流银微微笑道:“世子过谦了,我对世子的箭法是真心佩服,若不是我取巧等世子射出后看清走势再发箭,我也截不下世子的七箭。如果反过来流银先射世子截射流银的箭,世子应也不难截住流银的箭。所以这场应算和局。”
银王欢愉的大声道:“好好好,一个愿赌服输是大丈夫,一个胜而不骄是真英雄!这局不论胜负,统统有赏。各赏金币千枚、银精软甲一副。”
我见水越-流银虽仍是浅笑谢恩,但那獾面露喜色,再见众人都嗟嘘羡慕。心想那金币应不至于让大家有这神情,大概是那银精软甲是个稀罕物了。
水越·流银篇 第二十三节献唱
我与卓娅在众色女子羡慕嫉妒的目光中迎回了水越-流银,我也是很刮了刮目再相看的他,真没想到这文绉绉的大色狼竟有这么好的身手、力量。这两臂加起来怕也得有千斤之力,怪不得欺负我这“绝世高手”象玩小孩似的,看来今后我对他应是智取,不要力敌!
水越-流银在我们中间坐下,顺手拍了下我的头,打回我的魂魄,轻声道:“又算计什么哪?我替你挡箭也不感动一下吗?”
我马上挂上谄媚的笑,抓起一黄萝卜花奉上道:“王爷真是箭术精妙、神乎其技、智慧与力量同具、美貌与德才兼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仁者侠士!小婢送上一朵花表达我无限的谢意。”
卓娅张口结舌的看着我,把要说的赞美之词统统噎了回去。
水越-流银大概被我刺激的早已有了免疫力,只是银眸微眯的微微笑道:“你这是要送我花吗,你可知道在七色国里女子送男人花代表什么意思?”我马上想起了篝火大会上女子送花球的含义,见水越-流银已伸手来接我的黄萝卜花。我暗想怎么这么丧,第一次扮演追星族就吃到黄连!呀,我灵机触动,张口把黄萝卜花吃下,连嚼几口才知道,这被我大叹是地球没有的新品种——黄萝卜的植物,根本就不是萝卜,而是粗大的姜!我不知道这时空它叫什么,但这味道绝对是姜。
我被辣的真是有苦说不出了,因为我只想吐!我鼻涕眼泪连咳带呕的把姜吐到我堆满食物的银碟里,即心痛我那还没吃完的美味又辣的难忍,最后把这些全化作对水越-流银的愤恨,我抓过他被我拽下的外袍在脸上一顿乱擦。
我鼻子眼睛都通红的抬起脸就对上德鲁也郡主的脸,她大声道:“既然琥珀夫人不语就表示默许了,那我就抛砖引玉先弹唱一曲吧。”
我满脑子黑线的看到所有人都在看我,不由望向水越-流银,他银眸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抿唇道:“德鲁也郡主说男人的节目很精彩,该女人表演了,要与你比试歌舞那。”
我脱口说道:“我怎么没听到,她什么时候向我挑战来着。”
水越-流银一本正经的道:“在你又吃又吐要送我的花时说的,大家都有听到,王后也允许了,你既然没有反对应该就是默认吧。”他把我扔过去的外袍厌恶的拎出很远抛下,继道:“你不是歌舞伎出身吗,我也没见你展示过歌舞,今天就准备大饱眼福了。”
我瞪着兔子一样血红的眼睛,看着德鲁也郡主弹着有些象中国古代五弦琴的七色弦银色座的七色琴,琴声悠扬婉转,但更婉转的是她的歌声,旋律到有点象中国那个省的民歌,悠扬缠绵;歌词却极讲究工整很有点《诗经》里的《蒹葭》的意境。
我着急的想,别说唱了我听都不能完全听懂词,这时空的歌曲我是一概不会了。我前生擅长的钢琴、芭蕾、国标是用不上了,我努力的想古琴我倒是会弹唱《笑傲江湖》因为爷爷喜欢,我特意学来与他老人家琴萧合奏的。舞蹈我只能跳出一只完整的,是中国最好的舞者杨丽萍的孔雀舞,当时实在喜欢她全身都会动的骨头对于我这种5岁练芭蕾的女孩来说是一种巨大的诱惑,真心诚意的拜师练了大半年,直到爷爷都说神似才作罢,每年我都会自己跳几次过瘾,每次也都会领悟到新的东西,所以我若跳孔雀舞即使不技惊全场最少也不会输给德鲁也郡主。
我打算好,正好德鲁也郡主也表演完了,如雷的掌声就可知她极其成功。
德鲁也郡主遥遥向我比了个请的手势,我再见众人齐齐看来的目光,知道推是推不掉了,我站起身走到殿中象银王王后施礼,刚想说要跳舞忽想到没有伴奏曲!我不由呆住。眼角左右一瞄见德鲁也-獾、水越-流银都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我大声道:“我给大家唱首歌吧,歌名叫四只小熊。”这是我前生最后一天做24K金美容时,我的高间里放的韩国电视剧里的Сhā曲,当时我笑得面膜都裂开了所以印象深刻,也许歌词不能完全正确但以我的脑子记个七八成没有问题。
我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的照搬那剧中女主角的歌词动作,大声唱道:“有四只小熊住在一起,熊爸爸、熊妈妈、熊奶奶和熊宝宝,熊爸爸很强壮,熊妈妈很苗条,熊奶奶很慈祥,熊宝宝很健康——”
殿中由最先的闷笑声到忍不住喷笑出来再到狂笑声,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我早有心里准备,但还是没有想到会有如此轰动效果。我唱完半天了,却见众人仍是全无风度的哄笑。银王仰倒在龙椅里,王后拽着他的衣袖抹眼睛,那四妃笑成一团,连一直瞪我的德妃都笑倒在良妃怀里。
我有些无辜的转首四顾,见德鲁也-獾大概一口酒喷在了德鲁也亲王的身上,正在用手在他父亲衣服上乱抹,但仍张着大口嚎笑,德鲁也亲王顾不得他儿子的笑得须发都在颤动。
水越-流银风度尽失的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无意识的揽着笑倒他怀里的卓娅,银眸都笑成了一条缝露出口雪白的牙齿。邻座的华泽-琼川更夸张的拍着桌子狂笑,他那美丽的王妃在笑的抽气哎呦哎呦的用力揉心口——
我看着满殿形态各异的众人,心想有这么夸张吗?这要是赵本山来了他们不得笑死几个吗,真是少见多怪!大概是平日里被压抑坏了好容易找着了释放点便借机大肆发挥。
我漫无目的的眼睛终于看到了一张没笑的脸,是德鲁也郡主扭曲变形的脸,她面色铁青银牙紧咬的瞪视着我,双目似要喷出火来。我恍然我这无心Сhā柳反抢了她有心栽花的风头,我歉意的向她笑笑,她却脸色更差,大概以为我在向她炫耀。
终于大殿中的笑声渐渐弱下来。
银王在王后的轻推眼色中坐直了身体,咳了咳道:“德鲁也郡主的歌喉婉转、琴声悠扬指法精妙不愧为我国出名的才女,这一场理应算郡主优胜。但——”银王忽的笑出来,继续道:“琥珀夫人虽似不善歌舞,但令孤王王后及群臣都开怀大笑、心胸欢畅也实在该赏。所以孤王宣布郡主、琥珀夫人各赏金币百枚、锦帛两匹,归席谢恩吧。”
立刻有内侍奉上金币、锦帛,这可是我在这时空挣到的第一桶金呀!我喜滋滋的捧着谢恩刚想归座。就见站起一身着银色大公服的马脸鹰鼻的中年男人走入殿中拦住我的去路。
水越·流银篇 第二十四节机变
我喜滋滋的捧着谢恩刚想归座,就见站起一身着银色大公服的马脸鹰鼻的中年男人走入殿中拦住我的去路。他右拳点胸向银王躬身施礼道:“朗休听说琥珀夫人是金国大商人坎纳送给水越亲王的七名歌舞伎之一,这七女个个都是精通琴棋书画色艺双绝的纯色Chu女,今天琥珀夫人的表演只怕是有意藏拙吧,夫人可知这是欺君罔上的大罪吗?”
我听到这个自称朗休的一等大公在说道“金国大商人坎纳”时咬字又重又准,显然是想让人注意听清这几个字。
我也知道七色国中著名的三对死敌是金银、红绿、白紫,其中金银两国是因为隔海相望又都以海军称雄所以被称为双龙斗;红绿是因为都拥有陆地上最强横的军队又有相邻的广阔山区所以被称为二虎争;白紫是因为紫国擅长毒药医术但白国却有一种诡秘的武功百毒不侵正是天生相克的死敌而且又有世代的仇怨所以被称为宿世仇。
我脑子一转就大概明白了这朗休大概是水越-流银的政敌,他这么说是想用我暗示水越-流银有暗通金国的嫌疑。我飞快的想是借他斗倒水越-流银合算那,还是帮水越-流银打倒他有利?我与媚姬五人现都依附水越-流银生存。他若倒台,我自己也许可重获自由逃出生天可媚姬她们能否那?还有水越-辉、福德、纳德等这些我已经处出感情的人怎么办?
我装出恼羞成怒的样子对朗休大声道:“什么、什么琴棋书画——这位大公您是在笑话琥珀什么都不会,连字都不识几个吗?”我向朗休逼近,大有泼妇架势。
水越-流银出来拉住我,道:“琥珀不许胡说撒野。”
我运用商场误导术,例如你抱着便宜、质量好两种目的去购买一种商品,导购员只满足你便宜或质量好一种目的大肆夸大而刻意忽略另一种目的,你往往也会满意的买回商品。我误导大家只注意朗休话的后半部分我是否精通琴棋书画色艺双绝,忽略前半句我是金国商人坎纳送给水越-流银的。
我挣扎委屈的道:“王爷您是不是也嫌弃琥珀什么也不会了,琥珀跟您时就这样呀,府中人谁不知道琥珀是清扫暖香池的粗婢出身?您现在嫌琥珀给您丢脸晚了点吧——”我心里很佩服自己竟有演员的天赋,眼泪配合的流下来,更添真实。
银王怒道:“住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竟敢在孤王的大殿中撒泼喧哗,成何体统!”
我就等着银王发话那,马上泣道:“大王您要给琥珀做主呀,琥珀不识几个字的事在水越王府是人人皆知呀,那个什么琴棋书画我更是连碰都没碰过的,您现在就传问我们府中人,若是琥珀有一句谎言情愿领死。说琥珀瞒什么犯了欺君罔上琥珀真是冤枉呀——”我说的全是真话,不怕银王查问。玛丽在时早就私下笑话我不识字整天问人,在她有意传播下王府里我是出名的四六不懂横竖不分的文盲,更不用提会什么琴棋书画了。
银王望向朗休,怒道:“朗休大公你是什么意思,可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朗休跪下叩头道:“大王息怒,这是朗休属下七色银机处的密探探听到的消息,说金国通过大商人坎纳耗重金从各国的歌舞坊购得七位绝色美人送与水越亲王以示亲好,并探得七位美女名单,大王请看。”朗休掏出一张折子奉上,有内侍接过递与银王。
大殿里再无欢笑喧闹声,众人都知事态严重,摒声静气的望着银王。我偷瞄水越-流银,见他银眸清冷无波却深不可测,神情安稳壁立如松。见我偷望他他唇角微挑银眸轻弯的侧头一顾,我不由失神于他不经意的风情中。
银王打开折子,轻念道:“媚姬、明丽、淇淇、楠叶、蕴兰、蔓丝、琥珀。”
朗休接话道:“朗休得到这消息后,原本也不相信水越亲王会做出收受敌国贿赂这等有伤国体的事来,顾隐而未报想调查清楚再说。可今天见到琥珀夫人的名字正应了名单上的名字,故一时冲动脱口而出有唐突之处还请大王见谅。”
银王神色阴沉的问道:“流银此事可当真吗?”
水越-流银神色不变,点胸施礼道:“此事可说是真也可说是假。”
银王道:“此话怎讲?”
水越-流银道:“说是真,流银的确从商人坎纳手里购得七名汝奴;说是假,这七名汝奴并非如朗休大公所说是琴棋书画色艺双绝的歌舞伎,而是以三枚金币一名的价钱购入的使女丫鬟,琥珀等到底是何等素质我府中人都知道大王一查便知。大王明鉴,这金人坎纳是七国众所周知的奴隶贩子,买卖奴寮遍及七色各国以物美价廉著称。三个月前流银府外放年纪大了的婢女致使婢女短缺,便从坎纳处购买了一批汝奴添充府院,却不想竟传出这样的谣言来。”
水越-流银环视殿内众人又道,“大王,流银敢说这殿中不仅流银一人从坎纳处购买过奴婢,若详查起来都是叛国通敌收取贿赂的大罪吗?”
殿中人神色各异的有的目光闪烁、有的连连点头、有的更是小声赞同,显然水越-流银说对了有很多人从坎纳的奴寮中购买过奴婢或接受过馈赠,怕被牵连揪出者自然附和水越-流银的说法。这时代各国权贵商贾相互馈赠财宝美女联络感情打通商路是很普遍平常的事,官不举王不究都眼睁眼闭的,但在这所有银国权贵出席的晚宴上揭出这种事,还真不算小事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套上通敌叛国大罪是要抄家灭族的。
殿中喧哗争论声越来越大。华泽-琼川站起走入殿中施礼大声道:“大王,琼川没水越亲王风流没从坎纳处购买过美女,但去年却从他设在银都的奴寮里买了两个蓝国的大厨,为此琼川还请了同殿好友们品尝了以厨艺闻名七国的蓝国厨师的手艺。此事现殿中就有很多人知道,不知琼川算不算与水越亲王一样犯了通敌叛国的大罪那?”
很多大公都站起点头附和作证,显然是水越、华泽一党,或心中有鬼犯了同样的错误。我看到朗休正在偷看德鲁也亲王一席,面上已冒出汗来,显然没想到水越-流银寥寥几句就掀起了众怒。俗语说众怒难犯,看见众人或真或假的激愤表情,德鲁也亲王避开朗休的目光安坐不语。
银王望向朗休道:“朗休大公,你除了这份名单可还有证据能证明琥珀夫人等是坎纳送给水越亲王的礼物,而不是水越亲王买来的奴婢?”
朗休叩首道:“这个,目前还无别的证据——”
银王怒道:“大公以后做事要谨思而后行,这样道听途说没有根据的事不要拿出来在孤王面前耽误时间。”
朗休连连叩首应是,道:“朗休该死朗休该死,皆因这是朗休的职责一时贪功冒进言语过激,还请大王恕罪。”
银王语气稍缓道:“要怎样处置你,还要看水越亲王的意思,流银,孤王想听听你的意思。”银王这几句话充分表明了对水越-流银宠爱、信任的态度,但也聪明的救下了朗休,当着众人的面水越-流银就是心里想杀了朗休也只会说算了一场误会而已。
果然水越-流银道:“朗休大公统领七色银机处,职责就是监听刺探,得到信息反馈给大王何错之有?流银认为朗休大公无罪。”
一场风波虽化于无形,但我看出来银国朝堂波澜暗涌,德鲁也党与水越、华泽派党派之争日渐尖锐化。
水越·流银篇 第二十五节私会
晚宴被朗休这么一搅,闹得人心惶惶草草结束了。
我跟着水越-流银回到他的大帐中时,大概是11点左右。我心情还好,因为我得了100枚金币,若真要逃跑够我花一阵子的了,就是有些沉。我跟水越-流银说要换成银票或纸币什么好拿的,他说没有。
水越-流银说这时空不仅是半神族后裔七色国就连周边的蛮人部落、野人部落或更远的半魔族后裔等等各国各部都是通用金币银币铜币,虽各国钱币铸成各国自己的样子,但通过称量、成色的分辨是可以通用的,可是没有我说的那种便携带银票纸币,大家都是带着沉甸甸的金银铜币通商买卖的虽不方便但也没有办法。
我不由幻想若是我能开设钱庄制造银票,统一这个星球的货币,那不是财源滚滚滚滚吗?可这得需要什么样的人力财力权力那?若想成事首先钱庄分布要广,象银行似的遍地都是方便存换交易;其次要有政府支持,官商勾结方能长治久安;再次要给民众洗脑,也就是广告宣传一定要到位,否则谁会拿金银换张纸那?
我两眼都冒出$$的光辉,脑子在飞快的计算要怎样才能实现我的伟大计划。完全没留意我周边的人事声音,结果等我茫然的看见水越-流银逼近的银眸时已经晚了,他吻住我的唇辗转吸允,双臂勒紧我的腰。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离开我的唇时,我只有摊在他怀中喘息的份了——
我喘息的道:“你不经过我同意就吻我,是流氓行为。”
水越-流银仍是揽着我的腰,微低头银眸轻弯的俯视我斜靠在他肩头的脸,口鼻间的暖气萦绕在我的面上耳侧,轻声道:“我吻自己的女人还要征得同意吗。”
这样暧昧的气氛,我的脸不由火烧起来,我挣扎推据想离开他的怀抱,唾弃他道:“快放开我谁是你的女人,仗着权势欺男霸女的算什么英雄?”
他银眸危险的精光闪烁,双臂用力勒住我的腰背,把我的身体紧紧贴在他的身上,轻声在我耳侧道:“在晚宴上替你挡箭时怎不见你反驳不是我的女人?现在否认是不是有点晚了——”
我双手撑在他胸膛上用力向外挺,这家伙蛮力惊人把我勒得呼吸困难,抗声道:“放开我!那只是权宜之计,你个大男人怎么小肚鸡肠——”
我不防他突然松手,用力过猛的后摔出去,ρi股结结实实的摔在地毡上,好在双手及时撑在地上免了头背与地面的“亲密接吻”,我瞪着水越-流银满是看笑话的脸又气又痛的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我看不透,他有时表现的喜欢爱护甚至是纵容我,可有时又毫不姑息的惩戒我以我的痛苦为快乐源泉。
我的小狐猪球球脖子上系着银带,牵牵绊绊的跑过来,用它的小肉鼻子拱我。我恶劣的心情和缓了许多,抱起它把脸埋在球球的长毛里轻蹭。忽然想通了水越-流银对我的态度是为什么,在他心中我只怕就如这小狐猪,虽珍贵难寻但终只是一宠物用来取乐消遣罢了。我以前想不通是因为我来自于21世纪的地球,太把自己当人看了,若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混血汝奴怕早就想通了汝奴=宠物这道理。
我抱着球球慢慢站起,双目澄清的望向水越-流银。他被我的神色震住,缓缓收起面上的笑意银眸恢复清冷。我与他对视眸光惊痛心中酸胀,这么长的时间相处这么多事情发生,他在我心中有个奇怪的位置,疏远而又亲近、可怕而又可靠、想撇清关系偏又暧昧不明。忽然间清楚明白的知道了原来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不过等同于只宠物狐猪,我清楚的感到原来我不是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其实自己事自己知对一个与自己有过肌肤相亲的出色男人,硬说对他与路人感觉相同没一丝特别只是骗人骗己罢了。
水越-流银探究的看着我,道:“怎么了,摔痛了吗?那以后就乖乖的别老想从我怀中逃开,那只会弄痛你自己的”
我躬身施礼,道:“王爷,琥珀累了想休息了,您请回后帐吧。”我走向我的地铺,真的觉得身心俱疲。
水越-流银盯着我看,身形未动,忽道:“你进去后帐睡吧,我今夜想整理下书信,明天好拔营回王都。”他见我迟疑不动,叹气道,“你去放心睡吧,我整理完就在地铺上歇了,不会进去。”
我点头躬身,抱着球球进了幕帘后他的睡帐,我就着铜盆里的水擦洗了把脸。睡前洗漱是我不以时空改变的习惯,可惜没有牙膏牙刷洗面奶淋浴喷头。我没敢脱衣服就钻进他的锦被里,我是斯嘉丽迷,非常认同她的“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格言,所以一向是睡眠爱好者,被褥上有他遗留的淡淡的银雪栀子花香熏得我很快就昏睡过去——
砰!似乎是什么东西坠地声,我迷糊的睁开眼,见一室皆黑天没有亮呀。
“德妃,请不要这样,我们现在是君臣关系,流银不敢违背礼数。”前帐传来水越-流银压得低低的声音。
“啊,三哥哥你怎忍心这样对思娅,你真的不再喜欢思娅了吗?你把思娅推的好痛呀。”一把动听之极的女声传来,哀怨低哑婉转呻吟,我要是男人怕也要醉死在这呻吟里。
我彻底的清醒了,心想听这话的意思是德妃来夜会水越-流银了,大概是水越-流银推拒了德妃的亲密举动,惹得德妃大发娇嗔。
“好了思娅,是我不好撞痛了吗?”
“是呀,三哥哥你好狠心,居然这么用力推我,桌角撞的我的腰好痛呀,你快给我揉揉——”
“思娅别闹了,你我都知道已经回不到从前了,何必这样让彼此都尴尬伤心那?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来见我不是只为了叙旧吧。”水越-流银的叹息声,声音中有饱满的感情。
“三哥哥,思娅真的是好想你好想你,几次梦里相见几翻醒后痛哭,三哥哥你可知思娅的想念与煎熬吗?”德妃呜咽的声音,仍是动听但闻之心碎。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相撞,投身入怀的声音。
我有些不是滋味,想要是剧情深入,我难道要现场收听三极片?可这时怎睡得着,这水越-流银大色狼是真当我是狐猪雷打不醒;还是当我透明人无关紧要爱看请便;还是意乱神迷干脆忘了我的存在?
水越·流银篇 第二十六节偷听
“好思娅别哭了,来擦擦脸再哭妆可都花了,你不是想让我看你的大花脸吧。”水越-流银轻声哄着德妃,那么温柔的声音是我没有听到过的。
“三哥哥你还是那么会哄人,可惜思娅没有福份,不能成为天天被你哄的女人。三哥哥我见你对那个琥珀很好呀,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德妃哭声渐弱,醋意渐升。
我竖耳静听,心中竟有丝紧张,半晌没听见水越-流银的回答,暗笑自己不是知道答案吗还在这瞎想什么。
“三哥哥你这是默认吗?天,你不会真的爱上她了吧,那个混血的贱婢?不会的不会的,你曾说过今生今世只爱思娅一个人的,三哥哥你说呀你说你没爱上别人,还是只爱思娅一个——”
我虽恼火她骂我贱婢但更可怜她傻,这世上只见痴情女子负心汉,那有不变心的男人?他就是没爱上琥珀早晚也会爱上别的女人,怎会为一个已婚的女人痴守终生。
“思娅小声,你想把人都吵起来吗?你若只是执着于过去那今天就白来了,因为我们都无力改变什么。可你若是想改变将来,就坐下我们好好谈谈好吗?”水越-流银低沉理智的声音。
“对不起,三哥哥我失控了,可是这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受不了你喜欢别的女人。我今天来的确是想与你谈谈我们的将来,三哥哥思娅需要你的帮助。”
“是你让卓娅转告我的那件事吗,你想让铭儿做王储?”
“是的,三哥哥大王的身体状况你也知道,怕挨不了几年的。他若一死,我与铭儿失去依靠,即使侥幸不死,最好也只是铭儿封亲王外放偏远地区我在冷宫守洁终老,可我才20岁呀我舍不得铭儿舍不得三哥哥你呀!唯一的出路就是让铭儿当上王储,大王死后我做太后你就是摄政王,到时我们富贵共享厮守终生,三哥哥你说好不好?”
“思娅你的想得太简单了,我正想找个机会劝你不要表现出来对王位有野心。”
“三哥哥你别说了,朝堂的动向我们后宫一向明了,我就是不明白于情于理你都应该支持我的铭儿才是,可为什么你却支持大王立大王子为王储,难道真如传说你得了贤妃什么好处不成?”
“思娅你既然不相信我,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好哥哥,是思娅不好口无遮拦,可哥哥知道思娅在哥哥面前一直都是想什么说什么的呀。思娅怎会不相信哥哥那,思娅除了哥哥就再没有可以相信可以依赖的人了,所以思娅才冒死来见哥哥,想问个清楚明白哥哥到底是什么打算,难道真是不管思娅了吗?”德妃软语轻求,声音娇美哀怨,闻之心醉。
我暗想我一女人只听声音都要醉了,水越-流银那大色狼怕骨头都酥了吧。又想这德妃不只是貌美还很聪明,若真能如她所愿,那不就是孝庄与多尔衮的历史重现吗,英俊的摄政王与美貌的太后相亲相爱辅佐幼小的王。千百年后也会成为一段佳话吧。
“思娅,我怎会不管你与铭儿那。”
“那三哥哥为什么不向大王推荐铭儿为王储,反而支持大王立大王子为储君那?难道是思娅得来的消息是假,是贤妃或王后传出来离间我们的谣言?”
“不,我是支持大王立大王子为王储。思娅我们来分析现在的局势;七色国祖传规矩立王储一向立长、立嫡、或别的王子太出色得到绝大多数朝臣的一致推崇破格立储。现在就是我表明态度支持铭儿,可我凭什么推荐铭儿为储那?三岁的孩子再聪明也不可能表现出可以获得绝大多数朝臣推崇的英明神武吧?那么我在大王有长子有王后所出的嫡系王子的情况下推荐自己表妹所生的三王子为储,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天下人皆知了吧。”
“这个,思娅也想过,可总要试一试呀。三哥哥据思娅所知大公权贵中有一半听从你的号令,若你能表明态度支持铭儿,我在大王面前再曲意言欢讨他欢心也不是没有一点胜算。三哥哥你知道以前我怨恨他拆散我俩,入宫后总是不肯刻意承欢老是冷脸对他,为此他虽宠爱我但终是不亲近,便宜了贤妃那老女人。现在我肯加以颜色,大王对我的宠爱更胜从前,有求必应。我想我们商量好,内外呼应也许会成功那!”
“思娅你千万不要在大王面前说起这事,就是他问你也不要表露出一点想让铭儿当王储的意思。”水越-流银急切的声音。
“为什么?”
“思娅你相信我好吗,改天我们再详谈,今天太晚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我想这水越-流银大概是想起我来了,怕我偷听。我怎么觉得这事有文章,水越-流银这么聪明的政客怎能放过当摄政王这么好的机会,而无条件的支持大王子为储,除非他是一点私心都无的忠臣,可我怎么看也觉得水越-流银这色狼不像这么好的人,我能感觉到他极有野心是个不甘于臣服的人,这里有什么微妙的关系是我不知道的那?
“不要,我们那还有机会这样相会,我不要走,我要你说个明白。”思娅撒娇的声音。
“思娅,三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会找机会去见你的,你——”水越-流银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在德妃耳边低喃,我听不见。
“当真?好哥哥,那思娅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德妃兴奋的声音,不知他说了什么能令这怨妇如此高兴,是公还是私那?
又是低喃声,德妃与水越-流银出去的脚步声,一室皆静。
水越·流银篇 第二十七节回京
我躺在床上心思电转,水越-流银说了什么令德妃那么兴奋那?小声显然是怕我听到,防着人的话又能令德妃高兴的话会是什么,于私大概是答应与她约会;于公就应该是帮她实现心愿。听德妃语气声调兴奋度怕是不只约会那么小的满足,那就是公事了!我假设我是水越-流银在表明支持大王子立储后还能让另一个王储竞争者满足的方法是什么?就是明是支持大王子实际上是支持三王子。我想通了!这水越-流银是在支持大王子与嫡(二)王子两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鹤蚌相争,三王子渔翁得利呀。
我虽盖着锦被却觉得越来越冷,想这水越-流银果真是要当银国的多尔衮了,这清史我是读过的,多尔衮终生挚爱大玉儿,他身边别的女人包括发妻小玉儿都没什么好下场,而听这德妃话语她的肚量可不如孝庄多以。我若继续留在水越-流银身边瞎混,下场大概与《红楼梦》中的晴雯一样不但早死还得白担个名声——
脚步声传来,是水越-流银回来了。我听见他走到我的帐帘前停下,我手心不由渗出汗来,难倒他怕我泄露出德妃夜来私会,想杀我灭口!这时代妃嫔私会男人是要杀头抄家的大罪,而且我又听见了他们的密谋,他真要杀我灭口我可以理解。丢卒保驹是官场商场常用手法,理所应当习以为常!我把手放到两额边,准备他一掀帐帘我就拔出魂弓魄箭,坐以待毙不是我胡泊的风格,既然他要我死我就让他先亡,谁的命比谁的命值钱吗?
脚步声又起却不是向里而是越来越远,显然水越-流银放弃了进来的打算,我长出口气却仍不敢睡去,谁知他是不是打算等我熟睡再进来杀我那。这一夜我辗转反侧,为自己的前途命运发愁,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一走了之,可我若真走了水越-流银十有八九会杀了媚姬她们泄恨,随着我对他深入的了解,我知道他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正相反他心思细密头脑冷静做事圆滑是个天生的政客,这种人即使在21世纪的地球他弃政从商也会是个成功的企业家。
天蒙蒙亮时我终于迷糊睡去,不知过了多久被嬷嬷叫醒告知要拔营回京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回府60多天了,我随着水越王府的队伍回到了银都后就直接被水越-流银带到听风阁,让我暂时住玛丽倒出来的空房。那天我环视这间五十平左右被银粉色雕花影壁和帘幕分隔成里外两间的小套房,不由想起了它的原主人那个一心想做水越-流银的侧妃的玛丽,可笑她想做没做成的事被我不想做却做成了,如今我又鸠占鹊巢若被她知道想必会更恨我吧。
水越-流银曾问过我要不要名份,我望着他的银眸讥讽的笑。很想问问他:是想为自己的禽兽行为负责还是想理直气壮的对我继续他的禽兽行径?可是我现在差不多是命握他手,这话终没敢说出来。他应该早有心里准备我会拒绝所以面不改色,只是银眸有些恼怒无奈的思绪泻出。
我自从那夜偷听猜测到他大概的计划后,就更加小心的躲避他,因为这个蛇蝎男人虽实际上与我没有再亲密接触过,但他在人前却对我牵手拥抱做足溺爱姿态,令群府侧目。我现在都不敢看王妃、卓娅小姐的眼睛,心里明白水越-流银是想拿我做挡箭牌,人人都知道水越-流银有了新欢琥珀,那么不再支持旧爱德妃夺王储不就更有说服力了吗。
我大多数时间都躲在水越-流银书房的左右藏书室里,随便躲在个书架后面拿本书看就可以打发掉一小天的时间。有时读累了烦了就去找明丽、淇淇、蕴兰她们看谁不当值就拉了聊天问外面的世界,她们五个来自于四个国家金国、蓝国、紫国、绿国且自小生活在歌舞坊这种人多而杂的地方,我很是从中得到了很多宝贵信息。如,金国是七国中最富足的国家,因为国中金矿丰富,采之不绝。蓝国以出产丝绸锦帛闻名,且蓝人精厨艺是七色族人中最温厚善良的民族。紫国盛产药材,医术毒药都是七国之最。绿国崇尚武力,国中男子人人会武是七色族中最强横霸道的民族,七国中最神秘的武学秘地破尖宫就在绿国,现任宫主暗夜是公认的七国武技第一人,可惜没什么人见过他。
我有时还会带着酒菜去看暖香池的双嬷嬷,也会去送点小礼拍刁嬷嬷的马屁,这是我从爷爷那学来的生存习惯有备无患。
我现在见了水越-辉就望辉而逃,不喜欢看见他那银灰色的眸子还闪现感情的光。反正我现在活得有些窝囊,但也算自在,因为拜水越-流银所赠府里人都知道我是他的女人,没有人敢为难我。除了太妃叫我去拜见她几次,每次都以看狐媚子的眼光扫视我,但也没有怎么为难我,只是叫我好好伺候王爷别缠着他玩乐。我诺诺的应了,但后来太妃也不找我了,大概是见我实在是没有缠着水越-流银玩乐。因为若不是水越-流银打发人满府的找我,我都是有多远躲多远,宁肯骑着蛋蛋在马场跑圈或到靶场练箭喝风也不会在他在府中时回去书房露脸。不过我的骑术与箭术都因此得到了长足的进步,水越-流银在靶场抓到我时也会教我几手箭术,我得益非浅。
刚回府时我没差事水越-流银找不到我,便让知机把我重编入书房当值,我与应画一班。但我不是请假头痛脚痛就是在当值时跑的无影无踪,气得他罚知机、应画跪说她们管理不当,我说他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就罚我们书房的丫鬟全体跪太阳。我从此不敢再翘班,因为祖规是纯种丫鬟为大近身服侍,我这种混血丫鬟为卑只负责打盆水、找找书什么的远程伺候,所以我有多么远就站多么远,能装隐形人就装隐形人。常常水越-流银忙时我们连一个眼神也碰不上就各奔东西了。
银-革律12年7月52日下午,我躲在水越-流银的藏书室里看书,忽听见一群人走了进来。
“都下去吧,福德门外候着,不许任何人进来。”水越-流银的声音。
“是!”福德等奴婢的答应声,退出去的脚步声。
“流银,你真打算支持大王子为王储,一点都不考虑三王子吗?”是华泽-琼川的声音。
“是的,琼川我现在需要你的支持,我与德鲁也亲王摆明立场支持大王子、二王子,现在决定权在你手中,你偏向那边就是那方胜出。”水越-流银沉声道。
“可你为什么帮助贤妃那,而且我不觉得大王子会成为好大王,他性格懦弱毫无主见又身形瘦小没有一点储君的气势,我们就是把他推上王位也是扶不起来,最大可能象现在的大王大权旁落外戚专权。”华泽-琼川的声音。
“那你打算支持谁,二王子若得立储君银国还有我们立足之地吗?先别说德鲁也是否想拥兵自立,就算他忠心于王室扶持二王子,只怕德鲁也父子也不容我俩在他们坐塌之侧安睡。三王子名不正言不顺,你支持他可以,我却绝不敢声明支持三王子,其中原因你也明白。这样一来就成为我们三足鼎立,还是德鲁也胜算最大。即使我退出不支持大王子,你独力撑三王子也必争不过德鲁也,所以我俩和则胜分则败!只有先支持大王子胜过二王子或只是拖住大王不能下决定立谁为储君,总之绝不能让大王白纸黑字的下诏立二王子就是。”水越-流银的声音分析道。
“王爷是怕德鲁也会对大王不利?”象是华泽-骁的声音惊呼道。
水越·流银篇 第二十八节云涌
室内一阵安静,华泽-琼川缓声道:“我还奇怪德鲁也这么急着催大王立储做什么,大王虽身体不太好但毕竟才33岁,最少活个十年八年的应没什么问题。流银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若德鲁也真有这打算那二王子若成功得立王储,对我俩他必是除之后快的。”他声音一顿又传来,“流银我听你的,这就回去布属,告辞!”
“琼川切记要低调行事不可声张。慢走,我就不送了。”
我紧张的抱着书不敢稍动,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
“王爷真正的打算是什么?”是水越-辉的声音,自从我被水越-流银强占后,他就不再叫三哥而是称水越-流银为王爷。
“辉,你要说什么?”
“王爷真正理想的王储是三王子吧,我不相信琥珀真能代替思娅在你心中的位置,你只是在利用琥珀与大王子达成你真正的目的。”
我暗想原来水越-流银都快成司马昭了,他的心思路人皆知。
“辉,你真的再不相信我了吗?”水越-流银的声音里满满的痛。
“你敢说是真心保大王子,绝无二心?”水越-辉的声音仍是强硬。
“辉,这事远没有表面的简单,大王子在朝廷看似势单力孤,其实大王早就慢慢的给贤妃的父亲烈臣大将增加兵权,现在烈臣虽然只是绿色大将(七色国武臣分为金银绿红蓝白紫七级大将,各国也只是把自己的色升为最高级)但拥兵二十万,虽远在边防但毕竟是手握重兵。若事情激化很可能就发生内战,到时银国百姓是最无辜的受害者。我虽不敢称大公无私但辉你相信我会为了一己之私而陷银国千万黎民于水火之中吗?”水越-流银声音里的诚恳令我都心动。
“那、那难道真的要拥立大王子?可确如华泽亲王所说那是堆烂泥扶不上墙的。”水越-辉的语气和缓下来。
“现在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要先拖住德鲁也一系不让他们阴谋得逞,事情总有解决的方法。”水越-流银叹息道,声音疲惫忧虑。
我呆呆的坐着,原来还有这些内幕,看来我倒是有些错怪了水越-流银,这色狼倒还有些忠君爱民的忠臣架势。可我认为他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还是会做多尔衮的,我原先也不算冤枉他。总之胡泊永远是对的,我只承认有一点点判断失误!哈——
我想等他们都走了再溜出去,今天水越-流银怎么这么早就下班,害得我又做窃听者,好在这时空没有什么内功高手可以听见三丈内的呼吸声,武者都是真刀真枪的磨练出来的武技强横之辈。否则我非被他们抓出去砍头不可。
天慢慢暗下来,水越-流银却仍在书房正厅忙什么公文,当值的媚姬等早把宫灯都点燃了,照的书房满室通明。我困在左书室中又饿又渴最急的是想上便所,暗骂水越-流银这个工作狂怎么都不上便所不吃晚饭吗?坏了,我忽然想起今晚是我与应画当值,晚饭后就得与下午班交接了,这可怎么办??这书房是机要重地窗户都是有铁栅栏的,我根本出不去,唯一的出口就是通向水越-流银所在中厅的房门,我就这样出去等于自寻死路。
时间在我的焦躁中滑过,我听见应画与媚姬小声的交班声,媚姬等下午班婢女轻步退出的声音。
“应画怎只你一个,琥珀那?”水越-流银这讨厌鬼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我来值班时当我隐形人,一晚不看一眼也是有的,今天偏偏立刻问起。
“这、那个、奴婢也不知道,下午就没见过了。”应画惶急的声音传来。
“知机那,你们这些大丫鬟怎么带手下的,还没长记性吗。”水越-流银冷冷的声音。
我大急,这神经病不是又要罚知机她们吧。我决定赌一赌运气,我小心的推开侧窗,双手拢着嘴脸贴在栏杆上向外压低声音喊道:“呀,救命”然后立刻关窗缩回,俯下身。
“好像是琥珀——”应画的声音被一阵急冲向外的脚步声盖过。
我急跑到门边探头,成功!中厅没人应该是都出去“救我”了,我飞快跑向中厅大门,门外也没人,侍卫都在院外站岗巡视,门外通常侍立的两个当值小厮也随着水越-流银跑了,我顺着右书室的前墙面对书房大门倒着走。
才退走了五六步,就见水越-流银与应画从对面转出来,同时身后也传来脚步声。我疾步迎上去,对水越-流银施礼道:“见过王爷,琥珀来晚了,请王爷见谅。”
水越-流银审视的看着我,道:“刚才是你叫救命吗,发生了什么事?”
我无辜的眨眼睛,半真半假的笑道:“王爷猜猜看——”
水越-流银眉微挑,不理我大概是以为我又在耍他。我要的就是这种结果,赶快岔开话题,恭敬的道:“王爷,小婢想告个假,想——”
他打断我的话,道:“不行,没有假。”
我抬头瞪圆眼睛,气愤道:“上茅房都不行,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微愣银眸中笑意闪烁,却还是冷着张脸。他身后的应画与俩小厮都偷偷的抿嘴笑,其实府中规矩奴婢们当值时是不可以随便上便所的,若实在憋不住也没有大声请假的只是偷空让别的仆人照看下,快去快回罢了。我今天这样理直气壮的请假上便所,也算是首开先例了。其实我一是的确憋得难受,一是想岔开他的思路,这人太聪明若让他专心想怕他想到真相。
“应画陪琥珀去,看着她别掉进去回不来。”水越-流银向书房里走,吩咐应画道。显然是怕我尿遁。
水越·流银篇 第二十九节出门
我成功脱身,又大大方便完,不由心情大好。我把手洗的干干净净又重新编了两个麻花辫,再拍裙子整理衣服,急得应画一门央求我快些快些。
我不紧不慢的随着应画走进书房时,见水越-流银伏案在写什么东西,烛光映着他的流泻的银发很像他的名字——流银。我静静的远远站好,看着这个漂亮男人不由迷惑,他到底是善是恶是忠是奸我现在是越来越弄不清了,人本身就是矛盾综合体,要黑白分明的判定一个人的本质怕只有上帝有发言权。
水越-流银忽抬头望向我,道:“过来给我研磨。”
我左右转头找应画,他清晰的道:“琥珀过来给我研磨。”我知道挨不过去,想看在他有点象岳飞文天祥的份上研吧,说不定用我研的墨写出来“满江红”“过伶仃洋”那样的千古绝句哪,不过看他不像那么有才华的样子能写个打油诗什么的就行了。
我一边腹诽一边磨磨蹭蹭的走过去,路过放果点的小几,我顺手抄起块双莲酥。现在府中人都知道王爷爱上了双莲酥,是每日不可缺少的点心,却不知都进了我的肚子。他倒是说话算数自回京后就请了两个专门擅长做点心的厨师,每日翻花样的做糕点给我吃,可是我还是最爱双莲酥。
我一手研磨一手拿着双莲酥咬,他银眸轻瞥道,“不是才吃完晚饭吗,又挑食?怪不得这么吃还是越来越瘦。”
我嚼着双莲酥含混的嘟囔道:“我根本就没吃晚饭。”
他侧头看我,轻声问道:“不合胃口,我不是告诉你想吃什么吩咐厨房为你单做吗,不喜欢就让他们再做好了。”
我摇头,假笑道:“不关厨房的事,是为了伺候王爷您赶时间来当值没空吃饭。”
他轻笑起来,伸手给我擦到唇边的酥皮,道:“原来你这么要紧我,我都不知道那,你放心我以后会用行动回报你的——”
我一口酥堵在嗓子眼,伸长了脖子努力的咽。他抓起他的茶杯送到我口边,我大喝了几口才顺过气来。我瞪他,看见他唇边眼里都是笑意,忽想起他与水越-辉交谈时那么疲惫的声音,心中的怒气不由消散。算了!能让他这样笑笑也不错,我看着他日渐清瘦的俊脸,触动心中柔软的地方,不由软声道:“我饿了,你陪我吃饭好不好?”
水越-流银望着我的银眸中忽地银光大盛,唇角轻扬道:“好呀,我也没吃晚饭哪,你想吃什么?”
我想了想泄气道:“我要吃好吃的,很好吃的很好吃的——”
说实在的这时空的厨艺真是一般般,没有植物油没有齐全的调料,姜只用来雕花做菜盘上的装饰,对我这种吃贯21世纪地球精美食品的老饕来说真是种折磨。
他银眸了然的看着我皱成一团的小脸,笑道:“就没见过你这么馋嘴的女人,我们去“真银”楼吃吧,现在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你也很久没出去了我带你去散散心可好?”
我大喜,抓住他衣袖道:“真的么,说话算数呀,现在就走。”我自从回京就没出去过,听见可以去逛这时空的夜市怎会不雀跃。
水越-流银拉住我道:“别急,我换件衣服,还得让人备车或备轿还是你要骑你的蛋蛋?”
我打量他,一身银白色底摆用银丝绣成水纹图案的长袍,衬得他长身玉立银光闪烁,便道:“你穿这身衣服很帅呀,还想换什么漂亮衣服?”
“什么是帅?”他疑惑的问道,大概以为我又在骂他。
“就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倜傥风流、好看、漂亮、神气的意思。”这里不用“帅”夸男人,都是很长的废话真是麻烦。
水越-流银皱眉,道:“这些形容词用在男人身上,我认为是一种侮辱。”
我不服气的道:“我是在夸奖你呀,男人长得好也是老天的恩赐,你应该骄傲珍惜才是,怎么钻牛角尖?要知道过犹不及,你太不喜欢自己长得好就等于太知道自己长得好噢!”
水越-流银看住我道:“你到底几岁,有时说的话象看透人生似的,真是十五岁吗?”
我脱口而出,“要是你都不清楚那这世上就真没人清楚明白了。”我其实是指我的卖身契约在他手里,那上面写着我的年龄、国籍、籍贯等资料。但看到他唇角斜挑挂着股暖昧的笑,我恍然想起他大概以为我说的是他占有过我的身体,自然是最清楚我年龄的人。
我不由又气又羞,自己造个大红脸,他更可恶的笑出来,我才明白也许他根本就没误会我的意思,是特意误导我好戏弄我。这个狡猾的混蛋——
我快乐的跟在水越-流银身后,我们没坐车坐轿也没骑马,因为我嫌等小厮们到北园叫车夫轿夫套车备轿牵马太麻烦,等他们备好我们走也走到了,不过我还是很希望有计程车哪怕人力黄包车也好呀。水越-流银换了件浅灰的布袍,因为有银丝装饰绣嵌的衣袍太过引人瞩目,出门一看衣服就知道其身份显贵。今晚水越-流银不想张扬,连他的影子水越-辉都没带就与我两个人从侧门悄悄的溜出来。
侧门平时是锁死的,所以没有侍卫。门外是一条长长土道,道的另一边是片狭长的小树林。水越府的另一侧是一座挨一座的贵族府邸,水越王府是最后一家,顺着这条土道穿过三条街就是银都最繁华的四条街之一,西十字大街。“真银”就在这西十字大街上,我俩若快走三四十分钟也就到了。
我开心的跟着不开心的水越-流银,他不开心是因为想牵我的玉手没成功。哈!我出门时左手抓了块双莲酥右手握了条栗子糕,他没法与我十指相扣,我偷笑的直抽筋自然开心的很。
我侧头偷看他臭着的俊脸,仍是很帅!他察觉的回头瞪我,冷声道:“看什么,很好看么?”
我谄媚拍马的连连点头,眼睛笑得弯弯的大声道:“很帅呀。”
他瞪着的银眸慢慢弯下来,叹了口大气把头转回去,继续走不理我。我看着他身后飞扬流泻的银发,在月光下真如水银流动似的美丽无比。一时迷醉脱口道:“七色天神——”
水越-流银停下来,回首微怒道:“不许提这个词。”
我微愣,恍然道:“难道七色天神是根据相貌评选的?”
我见水越-流银的银眸要喷出银色火花似的,明白原来这七色天神大概真是七国最美的男子,怪不得水越-流银这么反感别人说他漂亮,象他这么有真才实料的男人被评入以色相著称的七大天神之一,有抵触情绪是难免的。
水越·流银篇 第三十节大餐
我想笑又不敢,硬生生的憋回去,面色不由很古怪。他抓住我的手腕,拉我快步走,忽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无聊的所谓才子名士评点出来取乐玩笑的罢了,开始听说也没感觉怎样,可人人都说一天要听十来便烦死了。”
我跟上他的步伐,小心的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象得到七国公认似的。”
他奇怪道:“你不知道吗,每七年开一次“七色真言”名士会评的呀,当然会得到七国公认。”他瞄瞄我,银眸寒光乍现道“你脑子真被踢坏了呀,我把坎纳捉来给你报仇可好?”
我忙道:“不用了,我不想再见到他,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我又好奇的问他,“除了你,另外六个是谁?与你一样好看吗?那可要见见——”
水越-流银微恼道:“有我让你看还不够吗,还想看个齐全。我还没见过哪,两年前这届会评出来“七色天神”、“七色大将”、“七色才子”、“七色游侠”、“七色巨贾”、“七色美人”几乎都是新人,我也就见过几人。”
我的八卦精神大发,兴奋道:“原来还有“七色大将”、“七色才子”、“七色游侠”、“七色巨贾”、“七色美人”,都是根据什么评选的?听名知意,是根据领兵打仗的才能、文才、武功、财富、美貌对吗?”
水越-流银点头,有点郁闷的道:“我的文才武技都不错呀,怎不选为“七色大将”或“七色才子”?竟评入“七色天神”,这不是特意侮辱人吗!”
我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他更恼的拉我大步走。我边笑边道:“谁让你的美色盖过了身上其他优点!华泽亲王入选了“七色大将”吗?德妃是不是“七色美人”之一?”说完后才醒悟不该说德妃的,可后悔也来不及了。
水越-流银却不在意的回道:“银色大将是桑海-狼,琼川没入选,德妃你倒是说对了。”
我奇道:“我没听说过桑海-狼这个名字呀,秋猎晚宴上他在吗?”
水越-流银道:“没有,他一直带兵驻守在与绿国接壤的边境。强横的绿人只有他能镇住,今年没战事,年底也许会回来过节,到时你就能见到了。我们俩是打出来的朋友,五年前我、桑海、琼川都十八岁也都是第一次参加春赛,武技类项目我赢六场狼赢五场琼川三场共十四项被我们三包圆,之后三人就成为好朋友了。”
我看着他刀雕似的侧面,向往的想那时他们三人是怎样的年少英姿,可惜那时我还在地球横行霸道无缘看到。正发花痴时,水越-流银忽的把我往身后一代,冷喝道:“什么人?出来!”声音自有种冷凝迫人的气势,令听者心生畏惧不敢不从。
两个畏畏缩缩的小男孩挨在一起从一棵大树后蹭了出来,衣着极破烂象是小乞丐。我见没什么危险便从水越-流银的身后走了出来,问道:“这么晚了,在这树林做什么?”
俩男孩也就十三四岁,一人小声回道:“我与弟弟二天没吃东西了,想来这找找看能不能挖些野菜树皮什么的吃。”
我走向他俩,俩男孩吓得往后退,我把双手伸开,露出手中的点心,“给。”俩男孩舔着唇却不敢拿,只是贪婪的看着我手中精美的糕点。我微笑道:“拿去吧,很好吃的。”俩男孩对望了一眼同时抢过我手中的糕点,转头就跑。我急叫道:“回来,别跑。”俩男孩站住,回过身来慢慢的把糕点举给我,那小些的舍不得的看着手中的双莲酥,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我心一酸,前生的爷爷吩咐胡家每年都要拿出总收入的千分之一来做慈善事业,那是笔庞大的资金用来帮助全世界有困难的人,也是我立志做奸商的动力之一。今生我没那么大的能力了,但尽尽微薄之力也是好的。
我微笑摇头,道:“我不是想要回糕点。”我掏出我的小荷包,里面有四枚金币七八个银币,我都倒了出来递给他俩,“拿去好好吃一顿,再买件衣服好过冬。”
他俩不可置信的望着我,忽然大些的跪了下来,哭道:“小姐您真的要把钱给我们吗?我替生病的母亲谢谢您了,我母亲病的很重可没钱请医师,已两天滴水不进了。”那小的也跪在他哥哥身后哭泣磕头。
我那习惯有人给我下跪磕头啊,这种礼节地球已废弃几百年了吧,我的属下再想巴结我也只是鞠个90度的躬呀。我结巴道:“快、快起来,不用磕头呀,快把钱拿去回家看你们妈妈吧。”可俩男孩象鸡叨米似的拼命磕头。我求助的望向水越-流银,可他只是用银光闪闪的眸子看着我不语。
俩男孩终于磕够了站起来,接过我的钱,还是大的开口道:“小姐请告诉我们您的名字吧,我们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报答您的,我叫丘陵这是我弟丘峰。”
我知道做好事是不应该留名的,可是人家告诉我姓名了,我出于礼貌也应该告诉他们吧。所以我笑眯眯的道:“我是琥珀,认识你们很高兴。”把带着点心渣滓的手在裙子上蹭蹭,伸出手去要与他们握握,我受的教育是人人平等。
水越-流银忽拉住我伸出来的手,拽着向前走,道:“快走吧,晚了没位置,你就吃不到美食了。”
我乖乖的跟着他开步走,回头对丘陵丘峰挥手微道:“再见,快回家吧。”
我有些担忧的问水越-流银我给的钱够不够请大夫的,他笑话我说请二三十个都够了,平常医师的诊费就一枚银币,我才放心。
我们走到西十字大街时大概晚7点左右,街上人头攒动灯火辉煌,歌舞坊的丝竹弹唱声街外可闻,酒楼、茶坊、妓院、歌舞坊、赌坊等地都是川流不息的客人。我大开眼界,觉得这里比21世纪的地球还要热闹。
“真银”是座三层高的银红色大酒楼,银壁辉煌的人满为患。我们到时已没有空位了,水越-流银请前堂伙计传话给老板,水三来访。一会就见位银族妖艳的美人迎了出来,七色族人基因好,会打扮保养的十五岁到五十岁我根本看不出到底在那个年龄层,眼角额头都没皱纹。我猜她二十到四十岁之间,极会装扮七分姿色化成十分美女,用丰满的胸脯蹭着水越-流银的手臂,媚眼如丝的带着我们到了三楼,单间都满了,还留了两三席散座备用。
我们被让到靠窗的一台上,水越-流银让我点菜,我也不客气见到不认识的全点个遍,那美人惊讶的问我是什么人,水越-流银说是内子,我对着美人带醋意的明眸傻笑装哑巴。见女客们都会偷瞄两眼水越-流银,看来他不靠身份也能招来蝴蝶蜜蜂的,我觉得有些象前生与蒋泽出去吃饭的感觉。
一时间我点的马莲丝鹊、银梅鲟鱼、七色莲藕、香蒸灵蕈、臡蓸、沁凤等一大桌乱七八糟的菜走马灯似的上来了,我埋头苦吃,不管别人目光,我相信自己举止优雅规范,我怎也是金马玉堂出来的大小姐再胡吃海塞也自有风仪。
美女老板去招呼别桌客人了,依依不舍的说马上过来。我抬头讥笑水越-流银,他了然的瞪回我,说我真会点一样“真银”的招牌菜也没点着,我说那就点呀,怪不得都不好吃。他骇笑但还是让人撤下这桌菜换了“真银”的招牌菜,大都是府里也常做的菜但味道是不一样,不过有的倒是府里做的好。我吃的还算满意,我对吃一向是眼睛大肚子小,每样两三口就饱了。便四处打量等着水越-流银,见斜对着我们桌的雅间门开着条缝似乎有人在向外看,可这么多人我也不敢肯定就是看我两,便没在意继续自己找乐子,不经意间对上了双璀璨红眸。
水越·流银篇 第三十一节遇刺
我这是第一次见到纯正的红族人,若以地球的标准那眸子应该说是暗红色深红色,可现在我只觉得那是太正太纯的红,一点点一层层的堆积因为太浓了所以会觉得是暗红色,就如红葡萄酒一滴是正红一杯是暗红一瓶就是深红了,打破了我以往对红色的认知。
后来我才懂为什么在这时空管深色叫正色,因为如把浅色的纱一层层的叠放,就会觉得颜色越来越重。就因为这样所以我认为是深色的眸子,也只是因这种色太正太纯太深太浓的原因。
我被那双深深红眸吸引,那属于一张年轻的脸大概二十岁左右,肤色是红人特有的白里透红,精致绝纶的五官,与眸子同色的长发随便的披散着,慵懒的端着杯深红色酒,眼睛与酒发着同样醉人的光芒。我有些晕的看着他一点也不次于水越·流银的俊脸,只是他偏于秀美慵散,水越·流银重在清俊淡雅。我怀疑的瞄向他的喉结,太秀气精致不会是女扮男装吧。那人趣怪的很,竟然懂我似的扬起尖秀的下颌露出男人的特征喉结,对我挑唇邪笑。
我大方的笑回去,做了个惊叹夸奖的表情。他似乎没想到我的反应,红眸微眯望住我,不得了迷死人了,我受不了的耸耸肩。转头继续找我的新目标,想看看还有没有卧虎藏龙,可惜再没有有特色的人物。我收回目光见水越·流银正目露惊讶的看着那红族男子,大概也惊艳了。
我低声贼笑道:“王爷,那是男人,您不是有什么特别癖好吧?”
水越·流银收回目光,银眸清冷的瞟我道:“我就你这一样癖好还没弄明白哪。吃饱了吗,走吧。”见我点头,叫过来堂倌结帐,我看到自己吃了他5枚金币很是解气。想可惜这里不兴打包,要不带给那俩男孩够吃几天的了。我忽然想起水越王府每天倒掉的食物,可以留下来给乞丐呀,就刚才街上我见到不少乞食的人,是真正只要吃的不是地球上那种要钱的假乞丐。
我叫来堂倌要给我把剩下的食物打包,水越·流银疑惑的看着我但没有制止,楼中人都惊讶嘲笑的看向我们,水越·流银充耳不闻,我更是不在乎。这里非富即贵大概没有见到过打包的人,我让堂倌用油纸把菜包成十份,又要了二十个馒头。用大纸包了喜孜孜的抱在怀里,聪明的水越·流银看透我的想法,替我拿过大纸包带头走向楼梯。我跟过去,路过那红族美男子的座位时,见他抬头看向我,便挥手一笑,走了过去。
我与水越·流银边向回走边分给乞丐食物,一包菜两个馒头,可惜仍是僧多粥少,走了两条街便分完了。我责怪水越·流银没做好人民公仆,这外表富饶的银国竟有这么多流浪乞丐。水越·流银不语只是牵过我的手,我心情还不错,又见入了林边侧道人越来越少了,有点害怕便任由他牵着手。他的手修长光洁温暖握着很舒服,我懒懒的拖着步任他牵着走,天上有云遮得月亮忽明忽暗的,他的银发被夜风吹起拂到我脸上,我抓住不经心的绕着手指玩,远远的已经能看到水越府的侧墙了。
不知怎样似拽痛了他,他站住侧回头看我。我无辜的笑伸开手,让他看我早偷偷放开了他银发的空空的手,他用空着的手握住我摊开的手,两双手都十指相扣,把我拽入怀里。
我知道要发生什么,可心软软的飘飘的不想说煞风景的话,我仰起头看着他温热丰润的唇压向我,正考虑要不要闭眼。
忽瞥见一缕乌光,电射向水越·流银的后脑,我本能的双手用力抓住水越·流银侧摔向地面。一只劲箭擦着我俩衣角飞过去,Сhā入地面箭羽尤在乱晃。水越·流银抱住我就地翻滚出去,三只铁羽劲箭射进我们刚才扑到的位置,整只箭竟几乎全末入地,力道之强见所未见。
水越·流银左手拍地借力弹起,右手用力把我拉起推到他的背后。四个黑衣蒙面人从树林中窜出,分成扇形围向我们,手中各握兵器。我从来没见过水越·流银带过兵器,又见那四人手持利器身形敏捷电闪扑来,心中不觉担心。但见水越·流银壁立如松,直到刀光剑影纷至才探手抓向冲在最前面的蒙面人的长刀,
水越·流银出手精准,竟一手就抓住了长刀的刀背,倒拽着长刀与持刀的蒙面人迎向随后劈来的三把刀剑,那三人的身手亦极敏捷,惊叫着撤回兵器,但仍有一剑刺在持刀人的腋下。那持刀人甚是悍勇虽长刀被抓却不肯撒手,身上中剑仍是嚎叫着双手握住刀柄用力回拽。
水越·流银手臂用力一拉一抖,眼见那持刀人力不能继就要被抖甩出去时,一只铁羽箭夹着风声呼啸着射向水越·流银持刀背的右手腕,水越·流银松手缩腕,长刀被持刀人带着倒摔出去。其余三人又呼哨一声扑了上来。
水越·流银掌拍腿踢把他们迫退,铁羽箭又从林中一棵大树上射来,水越·流银因为挡着我不敢迅速移动。一时间僵持不下,那四名合围的蒙面人显然与那箭手早有默契,见水越·流银悍勇那四名蒙面人再不抢攻只是外围缠斗牵制他的身形动作,刀剑一触即退,真正有杀伤力的攻击都交给树上的箭手,箭箭致命。
我在水越·流银身后心中焦急,几次想冲出帮他却都被他巧妙的带回他背后。我那懂这时空的身形步法,只得放弃。但见他为了护我不敢闪身,虽踢飞一名蒙面人但左肩硬挡了一箭,铁羽箭穿肩而过血流如注。
我心中惊痛,反而镇定下来。运足目力望向那箭手藏身的大树冠,隐约只能看见一团模糊的暗影。我抽出魂弓魄箭,集中心神决定试一试我的思想箭能不能在看不清的情况下,只靠感知命中目标。自秋猎后我知道了武力在这时空的重要性,勤于练习骑术、箭法,功夫不负苦心人再加上我自小的功底,我的箭术进步很快,就是臂力不够强射程只有百步,象现在要射200步外的目标只能靠我的法宝魄羽箭了。
我毕竟是受地球教育长大,不想也不敢杀人,心中默念“右肩洞穿!”我要给水越·流银报仇。不管我爱不爱愿不愿,他毕竟是我在这时空最亲近的男人,我想怎样打杀他可以但那容得别人伤他!
魄羽箭快的就像我的思想,只一闪就射入那树冠,随着一声惨叫我知道我实验成功了,我清楚的感知树上的箭手被魄羽箭洞穿右肩胛,并被强大的贯力带的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到地上。
水越·流银趁一持剑蒙面人听到那箭手惨叫声分神的瞬间,一掌拍在那人剑脊上,拍的那剑迎上他同伴劈来的长刀,随之一脚踢在持剑人的左胸心脏处,那人口喷鲜血撞在另外一人身上,两人顿时如滚地葫芦样摔滚出去。剩下的那持刀人吓得不进反退与推开持剑人的尸体爬起来的另为一蒙面人齐齐奔进树林中。
水越·流银只冷冷的目送那两个蒙面人逃进树林里,壁立不动。
我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不抓个审问谁要杀你?”一般电视小说不都是要抓活口,用什么酷刑审问吗。
他冷声道:“除了德鲁也还有谁这么急着要我死。”
我恍然,便小声嘀咕道:“我也很想哪······”
他猛回头看我,月亮正被云遮住,只余点点星光。他的银眸银光乍射、冷冽袭人盖住了所有的星光就如两颗真正的银星烁烁生辉。我心头一寒,很没用的倒退两步才站稳,竟不敢再出声。
水越·流银篇 第三十二节拒绝
水越-流银拉住我急行,我呐呐的道:“你的伤不要先包扎下吗,很多血呀。”
他道:“回府再说,德鲁也派这样的货色劫杀我是他轻敌失算,但若他就在附近见刺杀失败再派高手来袭,我有伤在身怕不能护你周全。我们越接近王府越安全,只要进了王府百米任谁也再伤不了我们。”
我看着他已被血沁透的外袍,不由想起那次水越-辉被我咬伤唇时也是血流不止的,难道他们银族人都有不容易止血这种毛病,难道是白血病?
我俩仍从侧门进入府中,水越-流银不想被人看到他浑身是血的样子,怕被太妃王妃知道了闹得群府不得安宁,传出去更会激化矛盾到时难以收场。便与我从“听风阁”的后门偷偷进入我的小房间。
我手忙脚乱的端来盆清水撕了条白布床单,又翻出以前水越-辉给我的刀伤药,才用剪刀剪开他左肩上的衣衫。我看着那还Сhā在他肩上的铁羽箭腿都软了,血好似流的没那么快了,但还是不断的从伤口渗出来滴滴答答的顺着他的肩臂流下来。
我那见过这仗势,原来我见到谁把手割了都赶快转过头觉得自己的手都痛。现在看着他这种骇人的伤势我汗都冒了出来,只觉得手脚发软那还敢给他拔出来。
水越-流银抬头看我,催道:“快动手呀,把箭羽剪断然后拔出。”
我去剪那箭羽,但那箭本就是硬木嵌着铁羽,我就是手不发软也得用足了力才能剪断,现在这样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水越-流银也察觉了我的异样,奇道:“你怎么了?”
我老实的说道:“我手软,剪不断。”声音都微微的有些发颤。
他看着我比他还苍白的脸,竟笑道:“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那,是心痛我吗?不过以你能射落200步外的箭手的臂力,怎会剪不断这铁羽箭?”他那知道那是我的魂魄,比羽毛还要轻且远近随心只要我能大概感知到的距离都可百发百中。
我放弃的松开剪刀,声音气弱的很,“鬼才心痛你,我是晕血,我、我头晕——”
水越-流银银眸在我脸上轻转,见我真的是面青唇白不似说谎,便温声道:“没事的,你站开些。”
我听话的后退,只见他右手抓住箭尾,“啪”的折了下来,甩手扔掉箭尾铁羽,再右臂后伸抓住穿过肩头的箭尖闷哼一声,拔了出来。
泛着银光的血象喷泉似的从前后两个箭洞喷射出来,我反射性的冲前用备好的床单布条堵住他的创口,但血却极快的渗透我手中的白布,我吓得叫了出来,“怎么办怎么办,血止不住呀。”
水越-流银抓过那瓶刀伤药用牙咬开堵头,镇定的道:“本来没什么,被你这样一叫我都觉得自己受了很重的伤快不行了。你把药洒在伤口上,一会血就止住了。”
我按照他的指示把药厚厚的洒在伤口上,然后又换过两大块干净的布下死力按在前后伤口上,用我学过的急救方法压迫止血法想止住他那夸张奔流的鲜血。大概伤药与我的压迫法都生效了,他的血终于止住了,他虽面色苍白但神色不变,可他头上滚落的冷汗泄露了他也是极痛的秘密。我比他好不到那去,身上脸上都是被他喷溅到的血,平日自喻“清凉无汗”的体质象被水洗似的汗透重衫。
我双手使劲按压在他的前后创口上,虽血已止住了,可我不敢松开怕那泛着隐隐银光的美丽的血再喷泉似的射出来,我的心脏已经受不了那种刺激了。
水越-流银看向我被血汗糊成一团的脸,轻笑道:“好了,可以松手了,用布缠上就没事了。你这方法虽然痛但很管用,是我止血最快的的一次。”
我摇头,瞪圆眼睛用力咬紧下唇,这是我小时非常非常非常紧张无助时的习惯。20岁后几乎再没有犯过这坏习惯,因为通常我放松下来时嘴唇都会咬出血来。
水越-流银皱眉,伸手捏住我的下颌,迫使我松开紧咬的嘴唇。我呆呆的望向他的银眸,那里面似水温柔银波潋滟,我渐渐放松下来。试着拿开手,见又有血缓慢渗出便把剩下的刀伤药都倒在创口上,血与药融在一起终于不再外渗。
我小心的用白布沾水把他伤口边的血擦净,然后紧紧缠住伤处包扎好。眼睛在他身上扫过,心中挣扎犹豫终还是忍不住把他身上手臂上触目惊心的血迹都擦拭干净,才软软的瘫坐在椅子上。(后来我虽常常为自己的一时心软付出惨痛代价,但终是“恶习难改”令我反复纠缠到退避三舍的感情中!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我全身发软的瘫倒在椅中,见水越-流银闷声不语的只是盯着我看,我不由伸手抹向脸以为定是自己面上血汗交加的太过骇人。却不防他长手一捞就拽住我的手臂把我拉入他怀中,我无力挣扎的坐在他的长腿上,挨着他右胸腰背尽量后靠在他环在我腰上的右手臂,怕碰到他左肩的伤。
我无力的低声嘟囔着骂道:“你这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丧尽天良的家伙竟然趁人之危,欺负你的恩人。”
他猛的低头捉住我的唇,深深的吻住。我一惊之下自然双手使力推拒,听到他喉中闷哼,我以为碰到了他的伤口,吓得缩回手。他却就势用力环紧我的纤腰,辗转缠吻我的嘴唇,那么深那么激烈的渴望顺着他的吻传达到我的心里,那瞬间我沉醉在他带着血腥气的深吻中。我的身体中似有什么被他纷落下的吻点燃,骨子里的深切渴望令我的肌肤灼烧起来。我的头颈向后仰起,双手迷乱的抓住他埋进我|乳间的头,一阵阵痉挛来自于他含着吸允的|乳尖。
我的身体颤抖,我知道自己有多么渴望他泛着银光的强健身体,可残存的一丝理智让我双手用力拉住他丝缎般光滑的银发,硬生生拽起他狂乱允吻着我坚挺双|乳的头。
水越-流银的银眸迷乱渴望,不解望向我,我声音发颤但坚决的说:“不!不要!!”一手抓住衣襟掩住胸膛,一手推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水越-流银缓缓坐直身体却不肯松开环着我腰的右臂,银眸压抑的俯视我,低声喘息着道:“为什么拒绝?我能感觉到你也想要我,为什么不服从自己的心自己的身体?让我们两个人都痛苦!”
我深呼吸,挺直腰背,彻底冷静下来寒声道:“想要你的是我的身体而不是我的心!不光男人能够欲与爱分离,女人也可以的。今天换成任何一个男人这样挑逗我,我的身体都会有反应,这是自然原始的渴望不受心的控制。”
水越-流银眸光恢复清冷但却不是无波,平静下暗潮涌动银光闪烁,声音冷的似要凝结,一字一顿问道:“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让你有反应吗?”
我狠下心,清晰的答道:“是,任何一个我身体不排斥的男人都可以!”
水越-流银猛的站起,我迫不及防下被摔到地上,他看都不看的摔门而去。
我呆呆的坐在地上,成功的气走他却并不感到快乐。心中反复的告诉自己,这么做是对的,他是你生命中的意外是阻止你自由的绊脚石!他已规划好的人生不能因你而改,你未来的旅途也不可能因他而变,你两终究是两条平行线即使偶然相交也终归要各奔东西。其实最大的理由是我心中还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我不敢碰触,一碰就会痛彻心扉但他却顽固不散生根发芽成长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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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励鼓励我呀,我都快没信心了
水越·流银篇 第三十三节偶遇
银-革律12年7月80日午后,我又在值班时间偷懒,抱着球球漫无目的的在花园中闲逛。今天逢0日是水越-流银休息的日子,我值下午班现在正应当值。可自从那日他摔门而去后,我两就很有默契的对彼此视而不见,他真忙我假忙的我值班时他极少来书房,他来书房时我逃班。而且在我发现我逃班他也不管不问后,我更是溜的踪影皆无,知机无奈下又调来个银族纯种丫鬟鬓香替我,于是我更是自由自在了。
我尽量让自己忙起来,用前生的工作淡化感情法去清除淡化水越-流银对我的致命吸引,我承认水越-流银的出色可以吸引任何一个女人,我若只是琥珀那我会非常幸福的接受他的爱,可我不是纯粹的琥珀呀,我——胡泊大小姐不能真的终生在这咫尺之地给他为奴为妾吧!我坚韧的神经控制我的感情,我恢复绝对理智面对水越-流银。我想若他再以这样的态度对待我,1个月后我就可以试着与他谈放我走的条件。
国家大事上,我听福德说银王虽还没有明确表态,但已趋向立水越-流银与华泽-琼川支持的大王子为王储,已给大王子多加了几门为王者必修的功课。大局似乎已经定矣!
我的球球这段时间已经与我处出感情来,我基本上已不用拴住它,它即使跑远也会自己又嗅着气味寻回来找我。我坚信它的鼻子比狗鼻子灵,我曾经带着水越-轻漾那似乎比他爸爸还喜欢我的小男孩做实验,互换外衫后再分别藏起来让球球找,结果无论我藏在那它都能准确无误的用它的小肉鼻子把我拱出来。
球球比我还要贪睡,午饭后是必定要睡午觉的,我抱着呼呼大睡的球球在花园中乱走,想找个阳光足的地方晒太阳。
忽听见挣扎撕拽的声音,一极熟悉的女声颤抖惶急的道:“二爷,求求您放过奴婢吧。若被二夫人知道了,奴婢会被打死的。”
一满是情yu的男声,喘息道:“好淇淇,就从了爷吧,爷答应你给你影夫人的名份,保证那泼妇不敢伤害你。从此以后爷只痛爱你一个,若你肚子争气给爷生个一男半女的,爷包你今生荣华富贵不用再受任何人的气。”
我的心咯噔一下,这是二爷与淇淇呀,他俩怎会搅到一起?这淇淇莫不是疯了,楠叶的下场她没有看到吗,还竟然敢沾惹这禽兽不如的二爷,不知道那疯狂的二夫人容不得任何女人与她分享男人吗?
衣服撕裂的声音,淇淇惊叫求饶的哭泣道:“不要呀不要呀,二爷会被人看到的,求求您了放过奴婢吧,求求您了——呜呜——”
可那二爷似被激起兽性,更响亮的裂锦声传来。
我急中生智,把球球摇醒,指着声音的出处让它过去。我见它跑过去了,便放重脚步娇声笑道:“王爷,快点来呀,球球不知跑那去了,你快来帮我找它。”府中人都知水越-流银对我特别,不管我怎样他都没有责罚过我,所以虽在我背后议论纷纷但表面都让我三分。
果然就听见匆忙而小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细碎不稳一个沉重急快的分两个方向离开。我尾随那细碎的步声追过去,待能见到淇淇那蓬乱的紫蓝色长发后,才喝道:“淇淇,你站住。”
淇淇身子僵住,抖身跪倒叩头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呀,奴婢再也不敢了。”
我走到她的身后,沉声道:“真的再不敢了才好!你也不用求别人饶命,你只求你自己饶命吧!”
淇淇听出有异,转过头来,四外张望见就我一人带着球球,没有水越-流银的身影。便小声问道:“琥珀,你在吓我是不,王爷没有来吧?”
我冷笑道:“我不说王爷来了,能惊飞一对鸳鸯吗?”
淇淇瘫坐在地上,泣道:“不是我自己想来的,是刚路过花园遇见了二爷,他骗我说他在花园中掉了玉佩,让我来帮他来寻,不成想被他带到这里要做这种禽兽之事。”
我蹲下身,帮她整理撕乱的衣衫,气急道:“这个混蛋真是色胆包天,偶然遇到个丫鬟就敢骗来要强Jian,真是无法无天吗?”
淇淇呜咽道:“这几天我就觉得不太对,你也知道王爷太忙,一向都是二爷常在太妃处请安问候哄太妃开心,我们丫头们也自然与二爷相熟些。但自从出了楠叶那件事后,我与明丽都尽量避着二爷二夫人就怕一个不小心惹祸上身。可近来二爷来的越发勤了,且赶着要我给他倒茶递水并经常趁机挨挨擦擦的,我心中就隐隐的感觉不好。太妃也似乎有看到些什么可没有放声,我也不好声张只能更加小心,可今天还是差点被他——”说到后来又骇怕的哭泣起来。
我安慰她道:“你这次回去后,尽量不要一个人独处,进出都搭个伴。二爷若再叫你就回说病了或是说我找你有关于王爷的急事便赶快来找我,我若不在就到媚姬处等我回来再说。”
淇淇点头应了,我把外衫脱下给她穿了,一路送她回到太妃住的东园,直见到她进了门我才转身折回南园。
远远的就见到小王爷水越-轻漾带着四五个十一二岁的小厮在庭院间玩摔角游戏,因为这时代七色国纷争不断,所以贵族男子都从小习武。水越-轻漾虽不足五岁但长得比同龄孩子高大许多,眉眼间有七八分象水越-流银,天生神力又喜欢习武,普通十岁左右的孩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几个小厮被水越-轻漾不断摔打出去,却不敢真的还手,只是大声夸奖他多么神勇厉害,赞得那小屁孩更加神气活现,我不喜欢这种教育孩子的方法,常常会实事求是的说教水越-轻漾,他反而很是喜欢缠着我玩耍,我也喜爱他聪明漂亮银发银眸的活似个朔胶娃娃,没事时也会给他讲故事或陪他射箭、教几手自由搏击跆拳道什么的。
水越-轻漾见我走来,便抛了那几个小厮跑过来,满是汗水灰土的小脸神气的高高扬起,大声道:“琥珀,你看我的功夫是不是又有长进了?”银眸闪亮的看着我,期待我的夸奖。
我用手帕擦拭他的小花脸,微笑道:“我没见到你功夫有长进,倒是觉得那几个小厮溜须拍马的本事有了长足的长进。”
随后跟过来的小厮们听了都红了脸抿嘴低下头去,水越-轻漾小脸涨的通红的怒道:“我不是说不许你们让着我吗?你们竟敢不听我的话,看我不告诉母妃责罚你们。”
几个小厮吓得跪了下来,大声告饶。我笑道:“他们也是想哄你高兴罢了,哄你开心反要挨罚,今后别说别的奴婢怕连琥珀也不敢陪你玩了。”
水越-轻漾想了想大概是怕今后再没人与他玩耍,便让小厮们起身说不许再有下次,否则两次一起罚。我看着他一副水越-流银的缩小版,心被柔软的触动。便拉了他的小手到宽阔处,让他来攻击我,只要能把我摔倒我就给他做样新鲜的吃食。水越-轻漾很喜欢吃我偶然手痒做的鸡汤土豆泥、水果沙冰什么的地球食物,听了大喜虎扑上来。
水越·流银篇 第三十四节路窄
水越-轻漾很喜欢吃我偶然手痒做的鸡汤土豆泥、水果沙冰什么的地球食物,听了大喜虎扑上来。
我侧身让过伸脚轻扫,小轻漾便下盘不稳扑向地面,我在他着地之前抓住他的背心提了起来。毕竟只有四岁多,虽然这时空四年有400天抵地球10多年,可自然规律使然这里的人发育得也慢,这里四岁的孩童与地球四五岁的孩童也差不多,但体质要好于地球人许多。水越-轻漾是遗传基因好才异常高大强壮,但就是十岁八岁的小孩又能奈我这种精通自由搏击、柔道、跆拳道的人如何?
我把他扔摔出去十来次,终于彻底折了他的锐气,小脸皱成一团的坐在地上不肯再起来。那几个小厮见我这样“折磨”他们的小王爷,都缩着脖子远远的站着不敢近前。
我蹲下身拂开水越-轻漾粘在脸上的银发,哄道:“我们去做好吃的好不,看你一头汗,琥珀今天给小世子做香蕉奶昔好了。”水越-轻漾小脸展开笑起来,抱住我的脖子道:“好!可是我累了,琥珀要抱着我去。”
我抱起他,向专门设在南园的小厨房走去。才转身就见水越-流银与卓娅联袂走过来,身后远远的跟着蕴兰等几个丫鬟。水越-流银脸上带着一贯的优雅浅笑,卓娅却有些消瘦,抓着水越-流银的衣袖仰脸似在哀求什么。
我怀里抱着白胖的水越-轻漾,脚下跟着银铃响叮当的球球,想装隐形人是不可能了。便低头静立,想等他们过去再走。可水越-轻漾欢叫道:“父王、小姑姑。”从我怀中滑下去,跑向水越-流银。球球也跟着扑到水越-流银的脚下,又拱又嗅的绕着他撒欢。
我尴尬的站着,迎上卓娅气愤哀怨的眼神,我无奈的苦笑,真是冤家路窄!
水越-流银抱起水越-轻漾,刮了刮他的小鼻子笑道:“怎么这么脏,做什么了?”
水越-轻漾甜笑道:“与琥珀玩摔角了,她好厉害把漾儿摔了十来个跟头。父王,漾儿喜欢琥珀您把她给了漾儿好不好?漾儿要琥珀天天陪漾儿玩给漾儿做好吃的。”我暗骂这小屁孩真是与他爹一样狼子野心,见到喜欢的就要占为己有。
水越-流银一呆,银眸在我面上冷冷的一转,对水越-轻漾道:“琥珀摔了漾儿这么多跟头,应该治罪才是,怎么还想要她天天陪你那?”
我忽想若我调到水越-轻漾处当差,与水越-流银分得远远的是不是会更好哪,我以前的恋爱大都是经不起时间空间分离而分手的。我们这点暧昧经时间距离一考验基本也就不了了之了,谁还耐烦真的对谁痴心绝对不离不弃生死相许呀!
我拉裙躬身施礼,道:“琥珀愿意服侍小王爷,请王爷恩准。”
卓娅惊讶的望着我,那眼神象看疯子。水越-轻漾拍手笑叫,“太好了太好了。”
水越-流银冷笑道:“你愿意我却怕你带坏了我儿子!”
我气结的瞪他,这男人真是小心眼,就是不肯放过我,我到底是那里得罪了他还是那里让他喜欢,我都改了还不行吗。
“琥珀、琥珀,你在那里呀?琥珀——”隐隐的娇美女声传来,声音焦急。
大家都奇怪的望向声音来源处,我应道:“我在这里。”
疾快的脚步声伴着那女声远远的就喊道:“琥珀不好了,你快去看看淇淇吧,她上吊了。”这时我已经听出这声音是王妃身边的蔓丝的。我的心“咯噔”一下,心里隐约知道必是有关二爷那禽兽的事,可刚才也没真的发生什么呀,怎这么一会就上吊了那?
我顾不得水越-流银他们都在看着我,迎着声音处跑过去,但见蔓丝已喘息着跑了过来,一脸的焦灼。见到我身后的水越-流银等不由一呆站住施礼,吓得脸都白了起来。水越-流银平日里虽很少责罚下人也不管事,但全府的奴婢都极怕他。
水越-流银恢复一贯的清冷,问道:“什么大事值得这样满园子喊叫,成何体统。”
蔓丝吓得屈膝跪倒,磕头道:“奴婢错了,因着急想快点找到琥珀,才叫了起来。奴婢再不敢了,王爷饶了奴婢这一次吧。”说完连连叩首。
当着这么多人面,我也不好拨了水越-流银的面子,急的只是瞪他却不敢说话。他银眸扫过我的焦急的脸,道:“你起来回话,老实说出了什么事,淇淇为什么上吊。”
水越-流银把水越-轻漾交给那几个跟班小厮,吩咐带回王妃处。水越-轻漾眨着银色大眼懂事的随着小厮们走了。这种污七八糟的事自是不能让小孩子听。
蔓丝在我的扶助下站了起来,身子却仍是瑟瑟的抖,我奇怪的望向水越-流银,这家伙有这么可怕吗?是我胆子太大还是蔓丝胆子太小,难道就是我这种天地不怕人人平等的样子吸引的水越-流银兄弟喜欢吗?大概就是了,这时空男女尊卑等级观念极重,自小在这种教育下长大人怎么跟在21世纪地球长大的我比胆子?这瞬间的恍然让我茅塞顿开,为什么这出色的男人这么对我因为物以稀为贵!
蔓丝毕竟是歌舞坊混过,在我的安抚下很快平静下来,低声回道:“王妃方才命奴婢给太妃送些新做的茯苓糕,奴婢到了太妃处就觉得不太对,太妃满面的怒气见了茯苓糕只说搁着吧,让奴婢回去谢谢王妃。奴婢应了就出来了,却被一小丫头截住带到了淇淇的小卧房,就见明丽正抱着淇淇哭,淇淇的脖子上一道黑紫的勒痕,出的气多入的气少,房梁上还挂着条长腰带。我问怎么了,明丽只是说让我来找琥珀过去,到时再一起商量。我就出来找琥珀,但书房卧房都没有问媚姬也说不知道,只好出来乱找因为心急就放胆子叫了两声,没想到冲撞了王爷、小姐。”
我心中大急,定是淇淇回去后发生了什么事才迫得她要寻死,我恨不得赶快奔过去问个明白,可当着这么多人面我一个水越-流银的书房丫头,他不说话,我那能自己跑呀。
水越-流银道:“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淇淇为什么寻死,只是帮忙来找琥珀的。”
蔓丝点头。我实在忍不住,躬身道:“王爷不如让琥珀随着蔓丝去看看出了什么事,然后再来回王爷。”
这时媚姬从另一侧匆匆走来,见到我们退避不及只得走近前,对水越-流银和卓娅行礼。额上都是汗大概也是在帮蔓丝找我。
水越-流银了然的扫了我们三人一眼,忽回头看了看站在卓娅身后,一脸紧张焦急的蕴兰。挑眉道:“你们六朵花今儿倒齐全,竟来了四朵,姐妹连心吗。琥珀据我所知你不是年龄最大的怎么竟成主心骨了。”
我又急又气真想转身就走,可见媚姬、蔓丝、蕴兰一个个煞白的小脸不由泄气。我看着水越-流银清冷的银眸,轻求道:“让我们去看看吧,晚些我去书房找你。”
他银眸一闪,看住我却不语。我恼羞成怒的挺直腰背,假笑道:“王爷您到底什么意思明说吧,都要出人命还在这干耗什么浪费时间?。”
水越-流银的银眸寒光四溢,银发无风自动。媚姬等都吓得垂下头去,卓娅也目露紧张的看着他,我瞪圆眼睛怒视他。他银眸望住我眸光渐暗,挥手叹道:“你们都下去吧。”
水越·流银篇 第三十五节求情
我与媚姬、蔓丝施礼,倒退三步慢慢走过转角,三人对望一眼皆长出了口气。撒腿就跑,蔓丝边跑边说:“琥珀,你怎么敢那样与王爷说话,吓死我了。可王爷居然不怪罪你,看来传说都是真的了,王爷对你果然特别纵容。”媚姬Сhā口道:“这算什么,我就知道会没事的,你没看见他俩人斗鸡似的对打那。第一次见我都吓傻了,以为琥珀死定了,可王爷却只是笑。以后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我气急道:“你俩可真有闲心,淇淇不知怎样了,你们却在这说我。”
我们进了淇淇的小屋子,见她已醒来,正与明丽对座流泪。见我们进来都面露喜色,明丽站起来抓住我的手,黯然道:“琥珀,这次就看你能不能救淇淇了,否则只有再上吊了。”
我一呆道:“这么严重吗,到底为了什么?”
媚姬坐到床边揽住哭的哽咽难言的淇淇,劝解道:“别再哭了,快说事,咱们姐妹好好商量商量。”
明丽道:“我来说吧,晌后二爷忽来见太妃,我正好在跟前伺候。就听他与太妃说要淇淇做影妾,这次是真心的喜欢淇淇。又哭诉二夫人嫁他十来年了却一无所出,又凶狠善嫉不许他有别的女人,他活得很痛苦。正巧淇淇就从外面回来了还衣衫不整的,太妃便叫住淇淇问她可想跟了二爷,淇淇吓得连连磕头说不敢有非份之想,今生今世都不嫁人只想伺候好太妃。太妃冷笑说倒是不敢耽误了姑娘看这样子也是思春了吧,就把淇淇许给了二爷做影妾,并说后天就是黄道吉日,这两天准备准备后日就接过去吧。”
我虽有心里准备,但没想到事情已到这种地步,太妃即已开口怕很难回转了了。媚姬、蔓丝也都呆住作声不得,太妃是府中最高权利人,就是水越-流银也不敢违逆太妃意愿,这时空极讲究忠孝很象中国古代。
淇淇哭道:“我是死也不进二爷二夫人那西园的,明丽你救我做什么?就让我吊死多干净,若象楠叶似的遍体鳞伤的死去倒不如就早死早投胎了。”
明丽也掉下泪来,道:“咱俩象亲姐妹似的这么长时间了,你叫我见死不救吗?琥珀这些姐妹中数你最聪明大胆,又得王爷欢心,现在就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救淇淇了,否则——”
媚姬也道:“琥珀只有你去求王爷,看能不能让太妃收回成命了。”
我也知道只有这一个办法可行了,便点头道:“好,我去找王爷求情,淇淇你答应我不管怎样都不许再寻死,只要活着总有希望。”
我回到南园听风阁时见书房门口垂手侍立着两个小厮,就知道水越-流银应在屋里,那两个小厮见是我也不拦阻,给我打起帘子,我跨进屋去。
因为入秋以来天气转凉,室中四角都点了银白色的青铜小暖炉,烧的是一种象煤似的石头但没有煤那么脏的黑烟,这石头叫暖石即干净又奈烧。通常丫鬟都会在暖炉中撒把醒脑冷香,书房便会在烤得暖洋洋的同时不至于让人犯困。
应画与鬓香当值站在一旁暗影中,见我进来都有些惊讶,因为我从来没有主动来找过水越-流银,这一段时间我俩冷战,大有不能共室之势,我值班他不来,他在我就跑。
水越-流银坐在桌案前批阅公文,神情专注面容静好。我走近案边他却并不抬头,我站住不知他是真没感到我的存在还是假装不想理我。我虽心中焦急可又不敢打破这一室安静,按理我不该打搅他的,就是在前生做下属的也不敢打断上级的思路吧。
我踌躇不安的拢拢头发,拽拽衣角。因为外衣给了淇淇又没空再穿,所以只着了件月白色夹衣,天色已暗下来,我从东园回来时就觉得身上寒冷,这会被暖气一熏不由鼻子发痒连打了两个喷嚏。
水越-流银抬起头来,看着我轻轻皱眉,雕塑似的面容因这双眉轻皱而显得生动起来。我捂着嘴也被自己突然打的喷嚏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有些尴尬的对视上他的银眸。
我呐呐的道:“我、那个不是有意的,您继续吧。”心里却祈祷他赶快接口问我淇淇的事。
大概这里的上帝听到了我的祈祷,就听水越-流银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飞快的把淇淇的事讲了一遍,然后请求道:“王爷您能不能与太妃说说,别把淇淇嫁给二爷行吗?”
水越-流银沉思一下,道:“这件事我不能管,二哥喜欢太妃同意,我凭怎么反对?”
我急道:“可是淇淇不愿意呀,淇淇不想嫁他。”
水越-流银奇怪的看着我道:“这种事不是她自己做得了主的。”
我被噎得无语,这时代贵如水越-流银和德妃也不能作主自己的婚事,何况淇淇这种卖身的奴婢,我这异时空的人不也是身不由己的被这人弓虽暴了吗。
我咬牙做最后努力,恳求道:“真的不能破例吗,淇淇会死的。”
水越-流银冷笑道:“你们姐妹真奇怪,都不识抬举得很。不过要生要死也由不得她。”向门外喝道:“来人。”两个小厮跑了进来,他吩咐道:“叫内务处把那叫淇淇的丫鬟看管起来,等到二爷来娶才放人,若她有什么闪失内务处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那俩小厮诺诺的退了出去。
我惊愣的看着他,心一点一点寒下来,这才是水越-流银的真正面目吗?我听传说水越亲王最是冷面无情雷霆手段还觉得言过其实,原来他真的算是一直在包容我了。
我看着他那亮如寒星的银眸,那眸光清冷无情。我知道多说无用,吸气挺胸,躬身道:“奴婢打扰了。”后退三步,转身出了书房。
夜幕已降临了,我在晚风中颤抖,心中惊惧骇怕,不光为淇淇还为自己。我的新生真的会如我计划那样海阔天高吗?我再没有十足的信心,其实我在被水越-流银弓虽暴以后就应该醒觉我的命运已经偏转才是,可我太自大太自以为是的以为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在掌握。其实我现在只是刀俎上的鱼肉罢了,水越-流银这把利器就悬在我的头上可笑我还不自知。
我双手交叉抱住自己,顺着听风阁前面的大路茫然的走下去,身上虽冷可心里更寒。我不知道要去那,虽然淇淇明丽她们在等我消息,可我怎么忍心去断绝淇淇的最后一丝希望。那听风阁我只想离它越远越好,那院后小屋我也不想回去。
我一头撞在个人身上,懵懂的抬头见是华泽-琼川银眸烁烁发光的俯首看着我,身后站着的华泽-骁也奇怪的瞧着我。
华泽-琼川英挺的面容挂着朵爽朗的笑容:“远远就见是你,站住等想看看你会不会撞上来,竟真的一头撞过来。”他发觉了我的异样,收起笑容奇道:“琥珀,你这是怎么了,流银欺负你了吗?不会呀,我从没见过流银这么在意过那个女人,他应该不会对你下毒手吧。”
他说者无意我听者有心,我隐忍的泪再不受控制的滚下来。我低头急放步向前走,不想他们看见我的眼泪。手臂却被华泽-琼川拽住,我惊讶的回头看他,他伸手拽下自己的银锦披风披在我肩上,我想推却可张口哽咽难言,一急眼泪更快更急的落下来了。
华泽-琼川惊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又闯什么大祸了吗?别怕,我去给你说情。”
我一愣下忍不住笑出来,这人见我几次都逢我闯祸打架之时,见我这样就以为我是又惹祸被罚了。没想到这英挺霸气的年轻王爷竟还是个好心人,肯为我这种小丫头出头求情,可我就是与他实说怕也是徒增他难堪与事无补,何必强人所难那。
水越·流银篇 第三十六巧舌
华泽-琼川呆呆的看着我,困惑的道:“又哭又笑的,你不是——”
我清清嗓子,用手胡乱的抹了抹脸,道:“我没疯也没傻,只是想到伤心事了。您找王爷吧,在书房您快去吧。”边想把披风还给他。
华泽-琼川按住我的手,摇头道:“你披着吧,夜风寒冷你穿得太单薄看冻病了。”
我想了想,在这里我没有任何亲人可以依靠而且还有淇淇的事等着解决真是病不得,便点头把披风系好,给华泽-琼川和华泽-骁分别施礼才分手。
给华泽-琼川这么一撞,我头脑逐渐清醒。强大的斗志被激起,我胡泊也算见贯场面踏平地球的女强人,我以前的工作信条是: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解决的事情,只看你怎样去做!
我拿起个树枝在地上画,首先这件事牵扯了什么人?淇淇、太妃、二爷、隐含二夫人。
从谁下手有隙可乘?二爷的软肋是什么?好色、惧内。太妃的软肋是什么?儿子、孙子、富贵平安、权利地位。
我边画边分析,心中渐渐有了计划。
水越-流银你既然不把我们当人看,那我也不用顾及你的感受了!
我先到东园告诉明丽说水越-流银答应试着解决这件事,让我们等消息,想办法通知已被内务处监管的淇淇,但这件事再不能跟任何人说起。
第二日,我早早起来打扮,我的相貌虽算不上绝世美女,但身材绝对是堪称完美,而且经常骑马射箭运动皮肤弹力惊人柔韧性极好。我比这时空普通的女孩都要高些,虽她们暗笑我象骆驼但我知道其实是嫉妒我,我近170cm的身高穿上高腰长裙,细腰长腿丰胸绝对是亭亭玉立鹤立鸡群。
我把媚姬的胭脂水粉眉笔唇红统统借来,拿出跟英国专业化妆大师学过的化妆技巧,把自己精心装扮起来。再把两鬓边的长发后拢盘起,从水越-流银给我的一堆首饰中挑出一条嵌红宝石额坠固定在额上眉间,打了淡红眼影的双眸被映得烁烁生辉,顾盼间眼波横流。又戴上一双红宝石长耳坠,显得我修长的脖颈更加色泽如玉圆润光滑。
再穿上白色夹袄大红色百褶扑花长裙,外罩自己设计的白色滚绣花边短款散袖外衫。
我走出门正碰上珠玉、应画,我向她俩抿唇微笑,两人嘴巴大张的呆住,我又飞了个媚眼过去,见珠玉手里的银盆“砰”的掉到地上,我不由大笑起来走了过去。
我知道这个时间是二爷遛鸟回府的时间,我走到花园通向西园门的横廊上等着与二爷偶遇。
远远的见二爷带着三四个手拿鸟笼的小厮走过来,我挺胸抬头烟视媚行的迎过去。果然那色狼目瞪口呆的看住我,就差流下口水来以示他的动心。
我在他身前站住躬身行礼,被我特意挤高的|乳沟正好让他大饱眼福。我眼眸流转掩口娇笑着嗔道:“二爷您欺负人家,不是应该非礼勿视吗。”
二爷不舍的收回目光,嘻笑道:“我说是谁这么美丽,原来是琥珀姑娘。”
府中人都知道我与水越-流银有什么,可我没名没份的又没见过水越-流银留我同房,所以大家都含混的叫我姑娘以示尊敬不同。
我娇笑,暗示道:“二爷叫我琥珀就是,姑娘可不敢当。”
二爷疑惑的看着我,我向他身后努嘴示意,轻声道:“二爷,琥珀有几句话想与您单独说,您看能借一步说话吗?”
二爷挥手让身后的小厮们先走,随我走进花园的的凉亭。
我斜靠在亭柱上,用手指轻绕着一缕头发微垂头,羞笑轻声道:“听说二爷在挑选影妾?不知琥珀有没机会服侍二爷。”
二爷讶然的看着我,他与水越-流银一母同胞眉眼间有三分肖似,只这三分已够他显得相貌端正气宇不凡了。他试探的道:“在秋猎时我见姑娘与三弟——”
我假装恼怒的咬牙道:“二爷不是也说秋猎时吗?自从回府后王爷就再没单独召见过琥珀,近来更是连书房的差事都被替掉了,不怕二爷见笑说实话琥珀已经好久没见到王爷了。”
二爷点头道:“你们近来不合这事我倒是有耳闻。原本以为回府后三弟就会给你名份,可总不见动静我就觉得奇怪了。”他迟疑一下道:“可是昨天在花园,我隐约听见你们——”
我早有准备,明眸轻眯侧首娇笑道:“琥珀若说实话,二爷可不许恼人家呀。”
那色狼神魂出窍的盯着我,恨不得就拉入怀中大快朵颐。
我道:“昨我自己带着球球在花园散步,忽听见男女撕拉声,琥珀以为是丫鬟小厮在偷情就假借王爷的名头想把他们吓走,没想到却惊了二爷——”我噗哧娇笑起来,向他抛了个媚眼。
我接道:“否则琥珀怎知二爷要选影妾那?那是因为我见到了摔倒的淇淇,这淇淇不识抬举还跟我大声哭诉,说什么死也不能从您。我百般劝说才把她送回东园。”
二爷怒道:“听说这贱人昨晚还寻死妄想逃出爷的掌心,哼!不论死活我定要把她弄到手。”
我心中怒极,面上却笑得更妩媚道:“二爷没听说强扭的瓜不甜吗?她不识好歹,可有人识呀。二爷您还看不见琥珀的一片真心吗?
二爷色迷迷的看着我贴过来的粉颈酥胸,垂涎道:“姑娘的心我是知道了,可是你毕竟算是三弟的女人,终是麻烦。若姑娘真是对我有意,我们可以——”说着臭嘴就拱了上来。
我用手挡开他的臭嘴,嗔道:“爷当琥珀是什么人了,就因为没名没份的琥珀连王爷也远着,二爷若也存的这个心那琥珀就算白来了。琥珀告退。”我把长裙提高施礼,裙中我没穿衬裤也没穿布袜子,红色的绣鞋衬得脚踝与小腿纤白如玉,脚腕上的银铃清颤脆响。
那二爷的眼睛象抽筋似的乱跳,一把揽住我半转的身子,口中心肝肉的乱叫恨不得立刻求欢。我心跳得比他还快,这一铺我赌得好险,若他不拉住我我真不知何以为继。
我任他在我身上擦了几把油,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我既然要得自然会有失。
我拉开他按在我酥胸上的大手,低笑软语道:“可喜欢,比淇淇如何?”淇淇美则美矣可身量未长开,偏于纤瘦矮小。论身材气势她差我远矣。
二爷的银眸混沌暗淡布满血丝,我暗叹真是人比人得死。水越-流银的银眸就如水晶盘盛着银珠子,玲珑通透完美无瑕;这二爷的银眸却活脱脱是对死鱼眼睛,多看两眼都要做噩梦。
二爷喘息道:“真是尤物,难怪连三弟都动了凡心。他自小聪明受父王宠爱平日用的东西都比我的好,今日我也要享用享用极品——”
我诱惑道:“真好的您还没尝到哪,若爷真想要就要想个正经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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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在听青花瓷,喜欢它的歌词,抚平心情……
天青色在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水越·流银篇 第三十七节如簧
他泄气道:“我才跟太妃求了淇淇,怎么再去向三弟要你那?再说这府里我最怕的就是三弟,他眼睛一扫,我就觉得气虚,那开的了口与他要你那。”
我笑道:“不必这么麻烦,我早已不在书房轮值当差,算不得是王爷的丫鬟了。只能算是府中的杂役,这府中事还不都是太妃做主?您只求太妃点头就成,太妃不是已答应给您娶影妾了吗,现在只是把换个人罢了,有什么难说的?”
二爷面露喜色道:“听你这样一说的倒似乎可行。”忽神色贪婪的道:“不如我再求求母妃把你与淇淇都给了我吧。”
我又气又急,暗骂这混帐东西竟这样贪心,面上却笑道:“二爷想法虽好,可怕难如愿。一是淇淇宁死不从,若真出事二爷真要娶具尸首吗?二是爷您一块娶了两个能过了二夫人那关吗?三是太妃能否答应您同时娶两房影妾。”我看到他神色大变,猜到他大概连要淇淇的事都是瞒着二夫人做的。便道:“爷知道琥珀泼辣,在二夫人跟前也许可以委屈存活,可淇淇一向懦弱怕就是嫁过去也难免楠叶等的下场吧。二爷若真喜欢淇淇,不如先让琥珀打通二夫人那关,若琥珀可得在西园存活,二爷再把淇淇娶过来也不迟呀。”
二爷神色大动,点头赞道:“好个善解人意的美人,爷就依你,这就去与母妃说。”
我拦住他道:“二爷别急,太妃毕竟知道我与王爷有过牵连,怕不能轻易依你。不如让琥珀去先说清我与王爷的事,然后二爷再求太妃就容易多了。”
二爷动情道:“琥珀你这样为爷着想,你放心过门后爷必不负你!”
我假装羞笑,不着痕迹的推开他色急的脏手,行礼推开让他等我好消息。
我悄悄的回到我的小屋,洗掉妆容换回原来的装束。拿起我早已准备好的首饰盒与染血的白布走向东园。
昨晚我就已策划好所有步骤,放任淇淇去死我是办不到的了,思来想去只有我代她嫁去西园,一可救淇淇不死;二可远离水越•;流银这我实在摸不透掌握不了的男人;三我要想法惩罚二夫人这个蛇蝎女人为楠叶报仇,也为不再有以后无数个“楠叶”枉死;四在二爷身边逃跑应该比在水越·流银身边逃跑容易得多,我跟了二爷后水越·流银也不会再用媚姬等要挟我,到时再唆使这草包把我的卖身契要来,走的无牵无挂;五不用担心付出真心爱上他难以抽身。
我知道若我计谋成功难免二爷那垃圾占我便宜,不过我前生虽算不上开放但也不是贞洁烈女,我的Xing爱观念健康正常,为救人迫不得已与男人上床就当被狗咬了,自不会象这时空女子寻死觅活的表示坚贞。
我拜见太妃时,见她似心情不好,应与淇淇昨夜寻死现被内务处派人监管有关。
我施礼请安,太妃见是我有点奇怪道:“怎么是你,是王儿派你来的吗?”
我摇首道:“小婢是自己来见太妃的,与王爷无关。”
太妃微愣道:“你求见我所为何事?”
我双手奉上首饰盒与带血白布,有丫鬟递与太妃。太妃看了血布眼又打开首饰盒,只见珠光宝气耀眼生花,不由惊问道:“你个小小婢女怎会有这么些贵重的饰品?这块布又是什么?”
我演戏演全套,双膝跪下,流泪凄然道:“太妃容禀,这些贵重物品全是王爷送给琥珀的,是他劳财费神的搜集来的。小婢虽百般推脱但王爷就是不听,小婢看着真是心痛。”
我偷眼见太妃面色阴沉,再接再厉道:“小婢受这殊宠本已忐忑不安,但因一己私心便偷偷承受了。可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件大事,小婢思来想去都觉得不能再瞒太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太妃坐正了身体,微微紧张的道:“发生了什么大事?我怎一点也不知道,你快如实说来!”
我不语却看向左右的侍女,太妃挥手令侍女都出去候着。我才悲声道:“太妃您手中的白布上的鲜血都是王爷流的,这还只是冰山一角,王爷当日血流成河差点就、就······”
太妃脸色大变,喝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便添油加醋的说水越·流银为了保护我不受伤害如何以一敌五,身受重伤血流如注的事讲述一遍,末了还说出福德有替王爷换过伤药,您若不信问福德就知小婢之言是否属实。
太妃拍案怒道:“这还得了,王儿竟为了你这贱婢险些丧命,你身为妾婢不思尽职服侍却魅惑王儿不务正业为你流血争斗,论罪该活活鞭死!”
我叩首道:“太妃请先息怒,琥珀若怕死今就不来求见太妃了。就是琥珀不忍心再连累王爷才来求太妃作主,想求个万全之策免得将来真出了不可挽回的事。”
太妃毕竟是出身名门见惯场面,冷声道:“若想保护王儿自然是杀了你才能永诀后患!”
我叩头道:“太妃杀了小婢的确是干净,可您想过王爷如此对小婢,如您杀了小婢怕王爷对您也会心怀……”我特意不说完让太妃去幻想问题的严重性。
果然见太妃色动,忽叹道:“这倒是有理,王儿这么大我也只见他动过两次情,五年前那次差点要了他的命。原本我见你还老实,本还替王儿高兴可以重新开始,但这样迷恋可不行,若真杀了你又的确怕重蹈复辙伤及王儿。”
我低声道:“琥珀倒有一釜底抽薪之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妃奇道:“釜底抽薪是什么意思?恕你无罪,说来听听吧。”
我把釜底抽薪的意思解释一遍,然后道:“就是让王爷既知道小婢活得很好幸福平安又不能为小婢再劳思竭虑以身犯险。”
太妃喜道:“快快说来。”
我道:“小婢听说二爷要娶淇淇做影妾,但淇淇宁死不从。小婢想来想去觉得由太妃作主让小婢代替淇淇嫁给二爷做妾。即可断了王爷的心又可免了二爷的尴尬还可让太妃您说话算话明日如常嫁娶。”
太妃意动道:“听着倒是不错,可王儿只怕不答应。”
我道:“明日太妃您就说想到月神庙祭拜,王爷至孝必定答应,您让王爷陪您在神庙住一晚后天再回来。这边让二爷把小婢偷偷接走,对外就说是淇淇嫁给二爷,等后天天明已生米煮成熟饭,王爷就是生气追究也为时已晚。”
太妃叹道:“就是委屈你了,真没想到你对王儿倒是一片真心。若这次王儿不追究,以后就安心跟着二爷,我必不会亏待你。”
我假装感激叩首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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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越·流银篇 第三十八节风回
我与太妃商量好先把淇淇接回,对内务处就说淇淇回心转意愿意嫁给二爷了。对淇淇却说婚事取消接她回来静养,在我的授意下太妃把淇淇、明丽都看守起来,等后天再放出来免得出纰漏。
银-革律12年7月82日晚,我独自一人偷偷来到淇淇在东园的小屋,把太妃让人准备好的银色嫁衣仔细穿好。心中悲凉,这是我活了两世的第一次婚礼,没想到这么凄凉这么无奈这么不甘愿,但我还是就着银镜把自己画到最美,不管怎样这也是我的第一次嫁人,也许也是最后一次那,尽量让自己美丽吧。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二夫人已被太妃特意吩咐过要好好对待二爷的新影妾,若再出人命定要追究责任。我以为二夫人再凶悍也不会在新婚之夜就把我怎样吧,可还是小看了这女人。
我进了西园后,事事忍让照吩咐跪着磕头奉茶时,足足捧着茶跪了一个对时(地球两个小时10分钟左右),腿跪得完全失去知觉。直到二爷不断干咳以哀求的眼神象二夫人连连示意后,她才接过已全凉透的茶泼了我一身,说这是给我立规矩。
二夫人虽诧异是我,但先有太妃示意后有二爷解释也只得接受了,但她以为我只是水越-流银的过气妾婢也不放在心上,这种父亲、兄弟的妾婢赏给儿子、弟兄的事在贵族世家中也是屡见不鲜的,只要自家关起门来不说谁管这些乱事那。
已经入夜了,我独自坐在新房中园桌的旁边,桌上没有任何婚房应备有的枣、花生、饺子等讨喜用的果点,只有一个酒壶,我倒了一杯出来却发现原来那是醋。我真的是开始佩服二夫人了,很有地球新女性的思想,可惜我们现在是这样的关系否则说不定还可以沟通一下。
二爷被二夫人叫走了,我当然高兴的很,虽有思想准备了可真的要与他上床我还是千万个不甘不愿。只求拖得一时算一时吧,要不等他回来干脆一记手刀把他打昏?我坐在桌边虽然很困可实在不想去婚床上睡,自己把银色头纱摘掉,对着银烛发呆脑中一片空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爷推开门走了进来,口中喃喃的骂着二夫人泼妇什么的,眼上一大片淤青。他进来后边把门Сhā上边脱自己的衣服,看我坐在桌边发呆,猴急的叫我快快脱衣服上床。
我愣愣的看着他把自己扒光露出突起的肥肚子,松懈下垂的赘肉和丑陋的下体,然后淫笑着向我走过来。
紧闭的房门在“砰”的一声轰然巨响后四分五裂的碎裂开,倒飞进来的木块打在二爷赤祼祼的身上,痛的他大叫出来,恶狠狠的回过头去,便与正对着房门而坐的我一样,看到一身杀气的水越-流银踏着破碎的门板走了进来。
水越-流银银发凌乱汗透银衫,气息不稳,显然是匆忙赶回来的,可银眸象火一样在燃烧,映射得他象个发光体似的烁烁生辉。他直接走过二爷,来到我身前。
水越-流银恶狠狠的盯着我,切齿道:“你竟然敢肆意欺骗哄瞒我们全家人,你怎么敢怎么敢?以为我真的不舍得杀你吗?”右手掐住我的喉咙,手上用力。
我虽然被他掐的呼吸困难,但头脑却奇怪的清醒过来。我看着他的喷火的银眸,那里面闪着狂怒、痛恨、憎恶、决绝的光芒。我知道他真的决心要杀我了,可却不觉的害怕反而有松了口气似的感觉,原来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这么紧张这么难过这么讨厌要与二爷发生关系,原来我也是放不开的我不比这时代的淇淇强多少!我没有自认为的坚强果敢我只是个平凡女子!!
我艰难的对水越-流银笑,闭上眼睛。我脖颈上的手没有紧反而慢慢松了下来,我睁开双眼对上他痛苦挣扎的银眸。他的脸绷得紧紧的我都能看到他额角蹦出的青筋,汗水顺着他雕刻似的脸颊滚下来,他的银眸忽明忽暗的闪烁显露了他内心的犹豫挣扎,他忽然放开掐着我脖颈的手,一掌拍在我身前的圆桌上,银榛木的桌子在他的掌下碎裂坍塌,吓得悄悄在套外衣的二爷啊的一声叫出来。
水越-流银拽着我的手臂把我拉起来向外走,我本能的挣扎道:“你干什么,要带我去那?”
他喝道:“闭嘴。”拽着我向外继续走。
我用爷爷教的太极推手,手臂外转顺势一推,趁他没提防时挣开他的手把他推开。我后退,心绪平静下来,既然死不了就得继续我的生活呀,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代替淇淇嫁过来的怎能中途放弃,若我走了二爷再要淇淇怎么办?不是前功尽弃吗,我冷声道:“王爷您自己走吧,琥珀不能跟您走。”
水越-流银回头瞪视我,咬牙道:“为什么,难道你真要留在这吗?”
我点头道:“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夜,我当然要留在这。王爷不知道良宵一刻值千金吗?您请快走吧,别耽误了我们的洞房。”
水越-流银眸光森寒的转向呆在一旁的二爷,那二爷很没用的抖了一下,道:“那个、那个琥珀姑娘你快跟三弟走吧,我、我没关系。”
我鄙视的看向他,这个没用的男人怪不得被二夫人管成那样,真是一点男人的骨气都没有!我问道:“琥珀若走了,二爷是否还会要淇淇那?”他混浊的眼贪婪的一转不语,我明白了他一定不会罢休放过淇淇的。
我深呼吸,抬头挺胸,退到婚床边坐下。对水越-流银惨笑道:“我只要活着就不能眼看着淇淇死,看来王爷您只能带琥珀的尸体走了。”
水越-流银用冷凝的声音道:“这一切都为了淇淇吗?她对你有那么重要吗?你以为死了,淇淇就可以不嫁过来吗?”
我摇头道:“最起码我看不到她死在我眼前,而且我已尽力若还救不了她,我们也只能认命了。”
水越-流银一字一句道:“在你心中没有我一点位置是不是?为了你那些姐妹可以毫不犹豫的背叛我是不是?”
我毫不退让的看着他的银眸,道:“在你心中我又算什么,奴才、玩物、不识抬举的贱婢,连个人都算不上吧?你怎么能要求我真心对你?”
水越-流银点头冷笑道:“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那我又何必妄作好人!”他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强大的气势迫得我呼吸一滞,等我反应过来想反抗时已经晚了,他出手如电的抓住我的手腕把我翻压在床上,一手拽下红色的喜帐绑住我的四肢。
水越·流银篇 第三十九节路转
我被水越·流银扛着回到了听风阁,他把我直接带到书房二楼他的寝室,仍在他的大床上。撕裂我的衣裙毫不怜惜的**我,我不知道被他弓虽暴了多少次,双腿都不能遏制的颤抖起来,觉得下身撕裂似的痛,有湿滑粘稠的液体顺着腿跟流下来。
水越·流银喘息着从我身上爬起来,仰躺到靠枕上。我无力的瘫在床上,全身不受控制的瑟瑟的抖,我恨死他恨死他恨死他!!
我咬紧唇不让困乏带走我的意识,静静的等到他呼吸平稳均匀后,悄悄抬头看向他。他双目紧闭应该是睡着了,我的目光落到他修长颈项的大动脉上,我双手被绑移动不便但我凭着彻骨的恨意,
双肘用力撑起身体慢慢爬到水越·流银的身边。
他的颈动脉就在我的口下,我知道只要我用力咬下去咬穿他的颈动脉就可以了结他的性命!我缓缓的垂下头,就在唇要挨上他的颈动脉时,忽看到了他肩上狰狞的圆形箭疤。我不由忆起了那晚他挡在我身前不肯退避的情景;在我被德鲁也·獾追得走投无路时他天神似的裂开草丛纵马驰来的一幕;暖香池初遇的惊艳、银王殿上的回护、新房破门而入的狂怒一件件往事纷回到心间。
我紧紧咬住唇盯住他平稳跳动的颈动脉,竟咬不下去。我抬起头望向他熟睡中平静的脸,月光下泛着隐隐的银辉,那么清俊光洁。我呆呆的望着他心中茫然又恨又痛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却见他慢慢的张开银眸,那眸中有一滴泪随着他张开的眼睑滚下来。
我望着那滴泪心中惊痛,原来他一直都没有睡,他知道我想咬穿他的颈动脉置他于死地。可他为什么不阻止,若我没突然看到他肩上的疤我确信我会咬下去的,他竟甘心死在我口下吗?
我俩在只有从窗中透过来的月光下对视,我无意识的用力咬着下唇,他缓缓的俯过头来吻向我。我已是惊弓之鸟,猛地向后退缩戒备的盯着他,因为移动牵拉到了下体的伤口,撕裂般的痛让我眼中射出刻骨的恨意。
水越·流银的动作僵住,银眸接触到我痛恨的眸光,瞳孔针芒般倏的收缩,慢慢的靠回枕塌。
我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说道:“发泄完了吗?可以让我走了吧。”
水越·流银低低的声音道:“你在这睡,我走就是。”
我茫然道:“不行,我要去见淇淇,告诉她我救不了她,让她早做打算······”
委屈、疼痛、无助、绝望似洪水般涌上心头,我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痛哭失声,可一颗颗圆大的泪珠再忍不住又急又快的滚落下来。我自喻聪明,结果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水越·流银向我伸出手想碰触我满是泪痕的脸颊,我的头猛的向后躲闪,用力过大“砰”的撞在床柱上,他的手在空中凝住五指缓慢的握成拳收回。我举起被绑的双手胡乱的擦抹眼泪,倔强的向床沿爬去。
他沉默的看着我艰难的一点一点移动,忽道:“你若不伤害自己,我就把淇淇要来给你做婢女。”
我绝处逢生,抬起头来看住他,道:“当真?”他郑重点头,我虽恨极他但还是莫名其妙的相信他,我心中一松,凭意志硬撑着的身体软绵绵的瘫下来,身心的痛都因“淇淇得救了”这巨大的喜讯得到缓解,我在无意识的喃喃念着“淇淇没事了”的自我安慰中失去知觉。
黑暗中,我追随着一道身影,那身影很象祖母但她越走越快,我追赶不上便焦急的加快脚步飞跑起来,可脚下一绊我狠狠的摔倒在地,浓稠刺目的鲜血从我下体滚滚流了出来,我又怕又痛的惊叫道:“奶奶等等我,我好痛,泊儿好痛好痛······”
痉挛般的痛把我痛醒,我浑身汗透的喘息着睁开眼。看见自己手中紧紧的抓着一只修长的手,由于用力那只手被我尖锐的指甲抓破掌心,与梦中一样浓稠刺目的鲜血淅沥的滴落下来,不同的是那艳红的血竟隐隐的泛着银光。
我猛的缩回手,不用看我已知道那手的主人是谁,人类的血怎会泛银光?那不是人的血那是禽兽的血!我早应该知道的可惜醒悟太迟,活该受到那样的侮辱欺凌。
我的腿被分开,一个老嬷嬷正低头专心的给我撕裂的私|处上药,我看着她低垂的头颈觉得眼熟,迟疑的轻声道:“双嬷嬷?”她抬起头来向我微笑,眼中却含着深深的怜惜,正是暖香池的双嬷嬷。
我眼睛酸胀涩苦,可我咬牙忍住眼泪,我发誓再也不要在水越·流银面前掉一滴眼泪。
我扯动唇角努力的向双嬷嬷微笑,双嬷嬷嘴唇翕合,却终是没有说出任何话来,躲闪的低下头装作专心的给我上药。我从她的神色中知道我必是伤的极重极惨不忍睹,让她这种老成圆滑的成精嬷嬷都找不到安慰我的话来。
双嬷嬷呐呐的低声道:“姑娘放心,这是世上最好的灵药,万金难求的白国神雪山冰莲散,活肤生肌不留痕迹,三五日就可痊愈了。新生肌肤一定更光滑有弹性,听说还会有一股冰莲的清香······”忽的住口,大概也觉得对着我这样的伤说那番话太是讽刺残忍。
我咯咯的笑出来,真的觉得很好笑,那种地方更光滑有弹性还发出清香会是什么样个场景?我抑制不住的大笑,笑得伤口又痛起来,可就是停止不住的笑,笑得要流泪可我仰起头不让它流下来。
水越·流银篇 第四十节落花
水越-流银喝道:“够了!不要再笑了。淇淇就在楼下,你不是想见她吗?”
我慢慢的收住笑,没有一点笑意的眸中缓缓闪现惊喜、痛苦、畏缩、黯然,我终还是救下了淇淇,我大力的喘息说不出话来,只是猛摇头。我不想见任何人我不要见任何人——
水越-流银捧住我乱摇的头,痛楚的怒道:“琥珀,不要再晃了不要再折磨自己!难道你在做英雄之前没想到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如遭火燎的打开他的手,目露刻骨的痛恨,切齿道:“滚开,从我眼前永久消失,生生世世都不要再出现。”
他一步一步的后退,惨笑道:“只除了这个要求,其他任何愿望我都满足你。”
我头脑慢慢冷静清醒,木然道:“那放我走。”
他寒声一字一顿道:“除非我死。”拂袖出门而去。
双嬷嬷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直到水越-流银走出去,才看向我,结巴道:“琥、琥珀,你、你怎么敢这样与王爷说话?”
我惨笑道:“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双嬷嬷垂泪道:“傻孩子,你才十五岁呀,以后的日子长着那,怎能有这种想法。我们女人就是这种命,跟那个男人还不都是这样吗?我看王爷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好好服侍王爷,挣个名份,这辈子不就有依靠了吗。”
我愣愣的看着她,问道:“有可以依靠一辈子的男人吗?”
双嬷嬷呆住,呐呐不能语。我惨笑道:“嬷嬷也没见过这种男人是吗?那我又何必去挣名份,不如只依靠自己吧。”
双嬷嬷又垂下泪来,喃喃的道:“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我们女人的命怎么都这么苦呀——”
我的体质本来就好,加上冰莲散也的确是灵药,我的裂伤三日后就基本痊愈了。不但伤口毫无痕迹且的确光滑弹性惊人,我还发现自己的身体真有了种幽幽淡淡的冷冽香气,让我马上联想起了红楼梦中薛宝钗的冷香丸,但想到薛宝钗的下场我更加心寒。
除了双嬷嬷我不肯见任何人,包括水越-流银。
第一日他来看我时,我正在双嬷嬷的强劝下吃莲子粥,看见他进来我就开始呕吐,把胃液胆汁都吐了出来。那次以后我吃什么吐什么,见到水越-流银就吐的更加厉害,胃里已经吐得没有任何东西也会继续干呕。
双嬷嬷以为我怀孕了,请了医师把脉。但这里的神终于保佑了我一次,我没有怀孕也没有生病。医师说我身体非常健康,大概是心里作用引起的强迫性呕吐,只要我自己想通了就没事了。建议给我多喝清水、牛奶等流食,不要勉强吃固体食物,不要强迫我见不喜欢的人或做不想做的事,减轻精神压力,慢慢调养有望恢复正常饮食。
我真的很感激那为医师,因为水越-流银不敢再来看我了,但我知道自那日后他一直住在楼下书房中,有时午夜梦回我会感知有人在楼梯上徘徊。
有一次我噩梦惊醒,看到黑暗中有一双银星在床头闪耀,那星芒困苦绝望的让我心惊。但我只是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都是梦境,怎会有星星掉进屋中,快快睡觉明日醒来就去看奶奶,告诉她我做了个多么奇怪的梦。
可我睡睡醒醒的不知有多少次,睁眼还是在这个房间里,从无改变。
我望着银镜中自己瘦得只剩下两只深棕色大眼睛的小脸,知道若还不想死就不能再这样下去。我看着虽无比的憔悴却仍光滑柔嫩洁白如凝脂的少女肌肤,小鹿似的大眼睛里燃起强烈的求生意念,我才十五岁的生理年龄,虽机缘巧合来到这七彩世界但却象井底之蛙似的被困在这水越王府,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就这样无声无息好似从未来过这时空似的幻灭。
我咬牙站起,若真的叫他害得一蹶不振,那我还自喻什么女强人,即使死了也真叫活该。
我扶着楼梯走下楼来,避无可避的迎上水越-流银的银色双眸,他穿了袭银灰色绣银色云纹图饰的长袍,正站在楼梯下仰头向上看。我没想到他大白天的会在家里,这是出事后我第一次正眼他,他也瘦了许多,原本柔和流畅的面部线条变得棱角分明起来,清俊中又添了几分风骨,更显得眸如流星挺拔若松了。
我的目光越过他看向门外的灿烂阳光,继续往下走。我想出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我已经太久没见阳光了,再不出去怕都要得佝偻病了。
我走到水越-流银身前并没有因他挡道而停住脚步,而是视若无睹的迈下最后一级楼梯。他迟疑了下侧身让路,我直直的走出门去。
外面的阳光很好但风却很冷,因为在我不知不觉中天已入冬。我缩缩肩膀,有些冷可我不想回去,而且是再也不想回去那间充满我的血泪的卧房。一件带着银雪栀子花香味的银灰锦袍披到我的肩上,那味道一入鼻我就知道是他的衣袍。
我慢慢伸手抓住衣领。身后传来水越-流银清冷中带着无奈、祈求的声音:“你先披一会,我已经让丫头去给你取披风了,很快就会回来的。风冷你又有病——”
我抓紧衣袍裹住身体,冷笑道:“你才有病。”不理他,继续向前走。
他紧随而来,紧张的迟疑的道:“琥珀,你肯原谅我了吗?”
我切齿道:“永不!”
半晌他才缓缓的问道:“那我们以后怎么办,你打算就这样恨我一辈子吗?”
我淡然道:“我们没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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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名句奉献:海到无涯天做岸,山登绝顶我为峰。
水越·流银篇 第四十一节流水
“为什么,为什么你永远都是拒绝?因为辉吗,你心中爱着的一直都是辉吗?”水越-流银的声音冷凝冻结。
我冷笑道:“做什么翻老黄历,我现在心中爱的是二爷。”自己都觉得恶心,不由又干呕起来。
水越-流银又气又急的扶住我呕得卷缩起来身体,道:“好好好,是二爷。”
我才好些在喘气,听了“二爷”这两字又没经得起刺激,俯身呕得肠子都要吐出来了。他吓得抱扶着我,用手拍我的背。我推他挣扎喘息道:“快、快滚开,我不要你碰。”
他不理我,抱起我往回走。迎面碰到出来寻我的双嬷嬷,身后还跟着淇淇和媚姬,媚姬手中拿了件银红色披风。
我实在是呕得脱力,奄奄一息的靠在他怀里喘息。心中虽恨他,可他身上银雪栀子花的气味令我松弛。我忽然觉得很饿,很想吃双莲酥,他若知道我看见他就会想起双莲酥不知是会高兴还是生气。
双嬷嬷疾步迎上来,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淇淇、媚姬已是垂下泪来,这是出事后她们第一次见到我,都已经知道了我代嫁未成的事。听双嬷嬷说淇淇在书房外哭了三天三夜,求王爷让她见我一面,可我那时不肯见任何人,水越-流银只好枉作小人替我拦下。
我强笑道:“我没事,淇淇你们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我要下地,水越-流银不肯松手,我眸光转冷瞪他,他神色一暗,把我慢慢放下来。
我拉住淇淇手,看着她满脸的泪,双目湿润但努力笑道:“不管怎样淇淇都没事了呀,该高兴才是,不如那天找个大家都不当值的时间,把蔓丝、蕴兰、明丽都找来大家聚一聚。”
水越-流银忽Сhā言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如何,我让人把她们都叫来,再让厨房准备桌精美的食物,就摆在水榭暖阁里可好?”
大家都是一呆,奴才婢女是不许私自聚会的,平日里大家虽也会凑点钱,几个相好的人偷偷摸摸聚一聚,但都是暗箱操作上不得台面。今儿,水越-流银这么大张旗鼓的要为了我们几个小丫头的聚会摆宴,可是太出人意料了。
淇淇、媚姬吓得跪了下来,连连叩头道不敢。
我想了想,道:“不要在水榭暖阁里,就摆在我的房间里吧。从今天起我也要回我自己的房间了,我再不要回去那间卧室。”
这次双嬷嬷都白了脸,水越-流银却颔首道:“好,我这就吩咐人去办。”转身快步而去,风中银发飞扬溢彩流光。
淇淇呆呆的瞅着水越-流银的背影,结巴的道:“那个、那个真的是王爷吗?”
双嬷嬷叹气道:“再坚硬的百炼刚遇到真心喜欢的人也会变成绕指柔的。琥珀,你虽是受了委屈但也算是得遇良人,不如就——”
我低头不语向前走去,双嬷嬷也只好叹气跟来,扶住我向前走。
我知道水越-流银是想我心情好起来,多吃些饭。但那一桌子的菜品点心也备得实在是惊人了些,有几道菜干脆就是从“真银”直接买回来的,都是我与他去那次夸奖过的,没想到他都还记得。
更有从宫中银王御厨里送来的各式小点,花样迭出的摆了一大桌子,还有很多摆不下的放在两侧的小长几上。
媚姬、淇淇、明丽、蔓丝、蕴兰都被叫了来,围着可以做10多人的大桌子目瞪口呆。我其实看第一眼时也与她们差不多,这是给六个女孩吃的吗?二十个大汉也可以吃个足饱了。
我决定接受他的好意,但拒绝领情,领着媚姬他们大快朵颐。由于自己决心要病愈,所以我小心的捡清淡可口的菜点吃,觉得差不多了就不敢再吃,捧着杯热果茶看着她们狂吃。心情渐渐好起来,见淇淇满嘴油腻的与明丽开心的说笑,忽然不那么恨水越-流银了。他说得对,我在逞英雄时就该有要承受失败的觉悟。我原不就是打算用自己的身体换淇淇的性命吗,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我的目的还是达成了。
席间大家都避讳说到我这次的经历,努力说着不相干的趣事,但吃完都撤下去了后,淇淇终忍不住“砰”的给我跪了下来。泣拜我的救命大恩,说今后生死随我一句话!明丽也拜了下去说是她出主意求我救命的,结果差点害死我,日后若有事只管吩咐一声刀山火海也不推辞。媚姬跟着凑热闹也拜了一拜,说玛丽的事她还没正经的谢过我,今儿一块谢了这份情意她都记在心里永不忘记。
我吓得也跪了下去,说不敢当,姐妹们这是要折杀我快都起来吧。蔓丝、蕴兰也随着我跪了下来,一时间又想起了死去的楠叶和未知的命运,大家悲从中来不由哭成一团。
守在门外的双嬷嬷和被水越-流银派来伺候的福德都跑了进来,劝解说我大病未愈不可悲恸伤了身子。淇淇她们这才收声站起,把我扶起来重又坐好。
这一夜我们很晚才散,聊了很多知心话,每个人都有梦想中的未来和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使我更觉得要好好策划将来,以保障这群美丽纯真的女孩子的幸福。我也知道我这是替“古人担忧”自己还不知道会怎样那,却在这充大姐做英雄想把她们都保护在我的羽翼之下。可我就是这样的性格,或者说我就是被有意识的培养成这种性格,我是胡家长女是DSK的第一继承人,从我出生起我身上的担子就比别人重,我已经习惯了承担。永青等我那一票精英美女手下,经常对着我感叹为何我不是男人,否则就可以嫁给我,那才叫终身有靠哪。
我最无奈的一件事是不得不继续面对水越-流银,也理解了为什么有很多古代女子会委曲求全的嫁给霸占她们坏男人。因为不可以象现代地球人,女性被强Jian了马上就可以报案把坏人抓起来,今生永不相见。在古代不行,只要那恶人不放女子自由那么除非女子死去才能永不再见,否则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很容易日久妥协。
水越·流银篇 第四十二节济贫
我的病基本痊愈,虽还是吃的不多但已不再呕吐。水越·流银每顿饭都叫人奉上几十种菜点让我吃,我一个人浪费了几十人的口粮心中很是不安。便把剩下的饭菜包好送到角门,让小厮们送给来乞讨的乞丐,小厮们知道我身份特殊,我又肯给赏钱都抢着给我办。
很快就有很多乞丐在角门口远远的候着等小厮们发食物,但僧多粥少,乞丐越聚越多经常是才拿出食物就被哄抢一空,有时甚至为一包食物几人大打出手头破血流。这事后来连水越·流银都惊动了,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我虽不爱理他但也只好说了事实经过。他想了一下说冬天向来流民乞丐多今年西北又大旱颗粒无收,灾民四处流窜很多涌进银都,每天都有不少冻饿而死在街头的灾民乞丐,他也正为此焦虑。我若真想救人,就干脆搭粥棚每日定时发粥,他每日给我莄米三袋,小厮侍卫各十名帮我煮粥发放维持秩序,又把双嬷嬷、淇淇、媚姬给了我做贴身婢女使唤嬷嬷。
我开始了我的新生活。
我同水越·流银说好,我每日三餐只要两个菜一个汤,保证吃得干干净净。余下的换成十斤菜与肉,切碎放进粥锅里,再加上我亲自备好的调料,粗涩的莄米粥就变成了香滑的青菜瘦肉粥。因为有了精神寄托,我的气色越来越好,人也开朗起来。
巧合的是丘陵丘峰兄弟来领粥时又与我相遇,他们的母亲病情已经好转,可是我给他们的银钱也因此耗尽了,只好又出来乞讨,听说水越王府每日都布施粥便也跑来排队,没想到那日的好心人就是今日的好心人。
我见每日都有增加的领粥人,觉得就这样布施下去也不是个事,虽然水越·流银每日拿出三袋莄米不算什么大事,以他的实力就是随便我布施到100岁也给得起,可这些乞丐中有很多象丘陵似的青壮年男子因为无田耕无事做而只能空有一身力气,每日跑来与老弱病残争食。我暗想可以让他们做点什么即可挣钱糊口又不需要技术含量的事那?灵机一动,忽想到这时空交通极不发达,我出门那次就抱怨过没有计程车,我可以尝试成立这时空的人力黄包车甚至是公交马车。大把的劳动力,只要制造出工具就可以了!
我跟水越·流银要能工巧匠,要木头要铜铁,他虽然奇怪但很快就给我找来了两个据说是银国最巧的巧匠和最好的材料,我凭着电视电影中的印象画出人力车的样子,我贵族修养课里有西洋画这一门必修课,我虽兴趣不大但毕竟画了20多年,我最擅长的是素描人像,因为我的空间透视感好所以画的立体感很好,大可媲美照片。因此画个立体点的人力黄包车是不成问题的,那俩巧匠很感兴趣的照着我的图样制造起来。我不着急让他俩不断改进,尽量做得尽善尽美,要最大限度的节省车夫的体力。
日子在忙碌中渡过,转眼就要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冷,海风过境时风寒刺骨,怕冷的我让人把我小套房的木床换成了中国古老的火炕,因为爷爷一生坚持睡火炕,我小时最爱爬到爷爷奶奶的火炕上睡觉,所以我对火炕有着无法割舍的感情。因为暖石耐烧,拢上一炉洞就可以微火持续燃烧一夜又没有烟灰,真是燃料中的极品。
银·革律12年8月43日夜,今天很冷,外面寒风呼啸。我的小屋却热气扑面,外间我放了个暖石大地炉里间是火炕,我喜欢温暖舒适的私人空间。这几天我不太舒服,“好朋友”来了肚子痛全身乏力,粥棚交代给媚姬负责,她办事极是稳妥我很放心,而且发粥程序已成定式有我没我关系不大。
我卷躺在炕上被窝里,命令自己快快睡觉,可眼睛却总是不受控制的瞄向窗外。已经一个对时了,他很闲吗不冷吗?我三天没出屋,他就像我刚搬回来那时一样,每天午夜都过来看我,也不出声只是静静的在窗外站着,有时是一会就走有时却直到我倦极入眠还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风越来越大,呼啸呜咽着拍打着我的窗棂。我小睡惊醒,看见窗外人影还站在原处,被狂风卷起的长发猎风飞扬,映照在窗上的影子象一团乱舞的蛇。我假装没看见又闭上眼,可那风中的银发象定格的电影片段似的在我眼前舞动,我愤然推被而起,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你脑子有病呀,大半夜的在这装什么情圣?你不用睡觉我还要睡哪,你快滚开,爱站到别地去站,别在我窗外扮鬼吓人。”我冲门出去,指着他大骂。
水越·流银先是呆住,然后一把抱起我走回房间,低喝道:“你疯了,不穿衣服光着脚就敢跑出来,病情会加重的。”
我又恼又急又羞又恨的推打他,“放开我,快滚出去,谁许你进我房间的,我有病无病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不用你来假好心。”
他不语,把我轻轻放在炕上被里,按住我挣扎的身体,恳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你,既然你不喜欢我再不来就是,你好好休养别气坏身子。”银眸黯然的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欲走。
我不知为何心中凄苦难过似要爆炸,只想着是他害我如此的他理应比我更难过才是,便叫道:“你若真想我好,就放我走,我今生今世是绝不可能喜欢你了。”
他的身体僵住,半晌方轻声道:“我知道了,我明天就派人去找坎纳,问清楚你的来历,若你还有家人就把你送回去与亲人团聚,你只管放宽心养病就是。”
这个期盼了太久的好消息来得过于突然,我反而呆住。愣愣的看着他走出屋去反手为我关好门,心中纷乱,没有预期中的高兴快乐反而酸麻茫然,我那里还有什么亲人,若真找到了什么父母兄妹还真不知道怎样与他们相处,他真肯放我走了,是绝望了还是善心大发了哪?
善心?我暗想他对我有过什么善心?可若说他是坏人也不对,他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平日也不见他收受贿赂奢侈享乐,水越王府的花用的大都是水越家封地供奉的钱财物品,他辅政以来尽己能力的劝谏银王减轻税赋徭役为民休养生息,这五年来银国日渐繁荣昌盛,他有着不可抹灭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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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名句奉献:千古悲愁一笑泯,万种风情酒一杯。
水越·流银篇 第四十三节起步
自那夜后果然未见水越·流银再来“风雨立终宵”的看我,即使我“病”好重回粥棚施粥,也未见过他出现,他从我的视线内彻底消失。
我调整心情不理双嬷嬷她们的唠叨,努力找事做。我的人力车做出来了,经我验收后我让他们做出流程图纸,确保任何木匠看后都能做出同样的人力车。然后做出了首批四十辆车,让丘陵负责召集了四十个强壮的乞丐,每十人一组分散到都城内四大繁华街道。
首先是熟悉道路,然后免费拉车七天,再然后才开始收费出车。由于方便又便宜,生意比我预料的还要好,我又制造了六十辆车,还是供不应求。每天车夫都是跑到脱力才歇业,我就实行包车制,二十天一枚金币,不管几个人轮着拉,剩余的钱都分给车夫。
很快来排队领粥的青壮年乞丐少了起来,由于我自由受制活动不便,就扶植丘陵丘峰成为明面上的车行老板,大家都感激他两给了大家这条活路,尊称他们为大管事小管事。我的最大收获就是消息灵通起来,丘陵丘峰每天都会在来汇报车行情况时给我讲一大堆新鲜趣闻为我解闷,逐渐的到了他俩要来的时间媚姬、淇淇都会准备好茶点水果等着,一边吃喝一边听书似的眉开眼笑。
我把挣来的钱都再投资,让丘陵买场地建工厂,招募木匠工人,准备建立自己的造车流水线。
银·革律12年8月70日伴晚,我在水越王府的前门广场上的粥棚旁看着小厮们施粥,入冬后天开始下雪,闻声涌来的灾民乞丐又多起来,我看着排得长长的人龙,想应该再抓紧多制造些人力车了。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府门前,我抬头一看不由皱眉,就见打扮得像只孔雀似的德鲁也郡主从车上跳下来,我赶快转头假装作没看见,祈求她也没认出我来。今天是有0的日子,按例水越·流银休息,她必是来见他的,应不会有空理我。
可惜大概这里的大神觉得我这段日子过得太平静安乐了,我才想开溜就听见德鲁也郡主那美丽动听的声音道:“这不是琥珀夫人吗,原来传说的水越府粥棚美人就是夫人呀,流银哥哥可真是不懂怜香惜玉,竟让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在寒风中做奴婢的活,我看着都心痛哪。”那奴婢两字说得又重又响,显然在暗示我的身份。
我懒得与她计较,转身屈膝施礼道:“原来是郡主大驾光临,来找王爷吗?快请进去吧。”我走向粥锅,想看看才添进去的那袋莄米煮的怎样了,来领粥的人们都翘首期盼那。
“站住!本郡主没让你走你竟敢私自离开,你给我回来。”她在我身后叫道。
我假装没听见,拿起大勺搅了搅粥锅,火候还不够。
一个五六岁的小乞丐忽然跑过去,截住德鲁也郡主怒气冲冲向我走来的脚步,伸出一双小脏手乞求道:“小姐,可怜可怜我,给点······”德鲁也郡主厌恶的喝道:“滚开。”那小乞丐却不知进退的伸手抓住德鲁也郡主雪白的皮袍袖摆,我心想不好刚要出声制止,就见德鲁也郡主尖叫着把那小乞丐甩了出去。
那小乞丐身轻体弱,被甩得扎手扎脚的直飞出去,正撞在粥锅上,那粥锅“轰”的一声向我倾压过来,粥锅旁的人们都惊叫着四散奔逃。我却顾不得躲闪,伸手抓向要掉到粥锅下火炉里的小乞丐。
银影一闪,一只修长的手比我更快的捞起那小乞丐下坠的身体,另一只手抓住铁锅边缘一拉一按,那倾倒的大铁锅就稳稳的又坐回炉上,竟没有洒出一粒米来。
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不觉拍拍胸口。只见水越·流银抱着那已吓呆了的小乞丐站在粥锅对面,双眉紧皱的瞪着我,脸色苍白银眸中都是惊恐恼怒,我知道他是在怪我又逞英雄。
“流银哥哥,天呀,你的手······”德鲁也郡主尖叫着跑过来,拉起水越·流银的右手,那只手掌又红又肿正有无数水泡在冒起。
“没什么,不用管。”水越·流银淡淡的笑,借着弯腰放下那小乞丐之势,不着痕迹的挣开她的手。
我抓起煮粥用的一瓢冷水,急走过去把他烫伤的右手按到冷水里。水越·流银大概太过吃惊,呆呆的任我摆布,没有出声。
德鲁也郡主夸张的叫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想害死流银哥哥吗。”
我对她已经是忍无可忍了,抬头就想回嘴。可水越·流银眼明手快的挡住我,笑道:“琥珀是在给我疗伤哪,火伤用冷水浸最去火毒。”
德鲁也郡主半信半疑的看向我,撒娇道:“流银哥哥最偏心,只对你这小妾好,什么都帮着她”
我本就郁闷,听了这话更恼在他后腿上狠踢了一脚低声道:“喂,别在这打情骂俏了,快回去上药吧,否则手烂掉可别怪别人。”
水越·流银不理我,对德鲁也郡主淡笑道:“郡主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德鲁也郡主嗔道:“没事就不能来吗,我想你了就来看看你不行吗?”
我向远远候着的福德招手,让他替我拿着浸着水越·流银手的水瓢,快步从他们身边溜掉。我痛恨的男人与讨厌的女人在一起调情,我没义务在旁站岗。我边走边坏心的想,这两人一个是清俊无匹的Se情男一个是貌美如花的蛇蝎女,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结为夫妻怪可惜的,应找个机会促成他们,害一害水越·流银这厮!
我打定主意便回头对德鲁也郡主笑道:“郡主,王爷的手伤需要裹药包扎,您不如进府去一边聊天一边给王爷上药。”
德鲁也郡主银眸一亮,第一次没有反驳我,拖着水越·流银向府门走去。
水越·流银回头看我,银眸清冷似恼似怒更多的却是困苦无奈,我看着他若星银眸,心头忽的一颤······
我的第二批400辆改良过的人力车出来了。初雪过后,天越来越冷了,我的车行生意反而越来越好,我在车中都配了个小暖手炉,上支顶棚门帘,人们畏寒,都喜欢坐我的人力车。我又开始制造第三批600辆人力车,并打算把一种类似橡胶的树脂做成胶皮车轮,代替木质车轮,即省力又耐用。那两个巧匠已经被我开窍,银眼放光的在研究模子。这时空物产极其丰富,而且我觉得还都要优于地球的材质,我若有时间有自由去好好挖掘,说不定挖出什么天然钻石矿来那,那岂不真的发财了。
水越·流银篇 第四十四节踏步
这几天福德、知机、水越-辉都来找过我,让我劝说水越-流银答应治疗他手上的烫伤,他10天来不肯让任何人给他上药包扎,只用白布一包就去继续教大王子骑术箭术,整只手掌的水泡都磨破溃烂了。无论他们怎么说我都不肯去见他,回说他手掌烂掉活该关我什么事?可他的确可算是因我才受的伤,我虽嘴上不肯承认但心里越来越不安。他的性子我领教过,说了不治就不会松口,就算手掌真的全部烂掉也只是微微笑不会皱下眉头。
银-革律12年8月80日晚,我在听风阁的大门前踌躇,里面灯火辉煌。水越-流银一定是在书房里办公那,福德等几个小厮都穿着皮袍子候在书房外。
我犹豫不决的拉扯披风上的银狐毛,这银狐披风轻软绵暖听说万金难求,水越王府中也只有四件。水越-流银、太妃、王妃各一件,我这件是今年水越-流银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在卓娅与二夫人的火红眼光下送给了我,说实在的我倒没什么感觉,千万美金的意大利裘皮我也是看中就买的主,这银狐披风我觉得轻暖才经常穿着,双嬷嬷却心痛的直念神,说太妃王妃也只是每年在有大事庆典或深冬严寒时才穿几次,我却当破棉袄似的入冬就整天拖拉着,真是太奢侈浪费了。
我一步一拖的走进去,让福德给我把清水棉布药物等备好,福德高兴得一溜烟的去拿来。
我端着大托盘,满心不情愿的走进我已久不涉足的书房,仍是温暖的醒脑香味扑鼻。值班的知机、珠玉见我端着药物进来,都心领神会的轻声退出去,只留下我独自面对伏案急书的水越-流银。
我走过去,见他在用左手写字,难得的是字体清俊流畅不比右手写的差。我冷笑道:“有本事用右手写呀,不是不痛没事吗?”他倏的抬头,清冷通透的银眸中是不可置信的惊喜。我把托盘放到桌案上,抱起双臂看着他道:“把手伸出来。”他把右手慢慢藏到身后,伸出左手给我,唇角轻挑银眸闪亮的看着我。我气道:“右手!”他不肯伸出来,只是笑。
我拽住他手臂把他右手拉过来,上面缠着白布却有黄紫色的脓水渗出。我把白布拆开,越拆越气越拆越急越拆越怒,一排排的水泡全部磨破溃烂,冒出红红黄黄的脓血,有的是结痂后又磨破流血有的是直接烂成个血洞,原本修长光洁的手肿胀的像个猪蹄。
水越-流银看着我的神色,轻声道:“没什么,你不用担心。”我气得咬牙,冷笑道:“你有高堂妻儿担心我怎会白操那个心,你只管任性让手烂掉好了,看是你老娘哭还是你幼子哭,反正我是要放炮庆祝的。”我甩开手转身就要走,这种自虐的人不值得同情。
他猛的拉住我的手臂,把我拽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我挣扎推拒捶打他的胸膛,怒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白白糟蹋自己身子的人就是不孝子,这种人不配碰我,快放开!”
他死死抱住我纤细的腰身不肯松手,在我耳边低声道:“你有心痛吗?一点点就好,有吗?琥珀,我用这只手赌最后一次,若你不管,就让它烂掉好了,反正我的心痛得已经感受不到手痛不痛。但你若肯管,我就再不会放开你,随便别人怎么笑话我你怎么看不起我,我都认了——”
我用力咬住唇,怕不痛就会流下泪来,这个深深伤害了我的男人却让我无法不感动。我狠狠咬住他的肩膀,珍珠般的泪与他泛着银光的血溶成血泪一起滚落。
我拍开他想为我拭泪的手,不好意思的道:“今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碰我,否则就再不理你。”他急忙缩手点头。我看着他畏缩的样子不禁笑出来,怎么办?我就怕我心软着了他的圈套才不肯来,可毕竟是未能逃脱,我终没斗过他这只银色狐狸精。
我给他挑开水泡挤出脓血,又生气又心痛,狠心用力的往出挤脓,见他痛得平直饱满的额头上都是冷汗,我嘲笑道:“不是不痛吗?怎么一头的汗呀。”他挑唇微笑,道:“与你在一起太紧张了,才会出汗的。”我翻白眼,手下却越来越小心,我自己都理不清对这个人是恨是爱了。
水越-流银的手伤在我的精心护理下,很快就好得七七八八了。麻烦的是他只肯让我换药,别人都不许碰,有一天我与工匠研究人力车的胶皮车轮,实在脱不开身。便让媚姬去替我给他换药,可一会媚姬就愁眉苦脸的回来了,说王爷说今天不用麻烦了明日再换吧。我捡起一片碎木头,在上面咬了排深深的牙印,让媚姬拿着去给他换药,说他一看就明白了会乖乖听话的。媚姬半信半疑的去了,大约一小时后眉开眼笑的回来说王爷果然见了那木头就把手伸出来了,问我那是什么暗号这么管用?我只是笑,那好意思说他是被我咬怕了,他知道若不听话就要身同此木片了。
我问他找到我的家人了没,他耍赖的笑说坎纳还没找到哪,我反正也不想真的找什么亲人,也就不再深究。只是与他讲条件要求在银都内自由活动,保证不私逃。他考虑了下,允许我可以在四名武功高强的侍卫保护下出门。我虽然多了四条尾巴但总算获得了一点自由,可以自己到工厂、车行去“视查工作”了,所以也就高高兴兴的答应了下来。
水越-流银虽没有问过我车行的事,可他见过我领着那俩巧匠反复研制这种人力车,以他的聪明在街上见到这种车后不难猜到是我的杰作。
我们俩僵在比朋友近比情人远的关系上,我与他聊天、说笑、吵闹、斗气,但回避涉及感情或将来打算的话题,他试了两次后也不再提起,只是轻声说会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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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名句奉献: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水越·流银篇 第四十五节雪仗
银-革律12年9月61日,大雪初晴。
我那越来越肥的球球不知又跑到那里去了,我与淇淇出来分头找寻,怕它贪玩冻坏了。
我才出了听风阁大门,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就扑向我的面门,我急侧头闪过。就见水越-轻漾穿着件银貂小袄握着个大雪球向我跑来,身后跟着四五个满脸满身是雪的小厮,显然是小轻漾的杰作。蔓丝与一个老嬷嬷手里拿着披风、纸伞、手炉等东西也远远的追过来。
我闪身又避过小轻漾的一颗大雪团,喝道:“小王爷,你再打琥珀,琥珀可不客气了。”
水越-轻漾咯咯的大笑,小小的身子向我扑过来,我要是闪开怕他会摔到雪里便伸臂去接他。没想到他忽的抬头大叫道:“你上当了!”手里一个雪团正中我的面门,我又惊又凉不由抖手把他小小的身子甩了出去。水越-轻漾在小厮们的惊叫中扑入雪地里,小厮们急忙七手八脚的把他搀起来,想拍掉他身上头脸的雪,水越-轻漾打掉他们的手,指着我怒叫道:“还不给我团雪狠狠的打她。”
那几个小厮互望一眼,哗的散开。一时间漫天的雪球向我打来,我挡避不及,被砸得满头满脸满身的雪。看到捧着小肚子站在蔓丝伞下大笑的水越-轻漾,我不由怒从心头起,这小屁孩才几岁竟已经会仗势欺人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我不管小厮们砸来的雪球,冲过去抱住水越-轻漾一起滚到在雪地上,蔓丝在惊叫中被我俩撞倒,乱挥的手抓到了身边的嬷嬷,结果连那嬷嬷一起摔倒在雪地上。
我抓起雪往水越-轻漾的小脖子里塞,吓得他哇哇的大叫。那几个小厮跑过来拉我,都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怎是我的对手被我连拉带拽的摔到一地。被我抛出去的一个小厮把互相搀扶着才爬起一半来的蔓丝和嬷嬷又撞翻,只听见尖叫声、呼痛声、摔倒声、笑闹声乱成一团。
我与水越-轻漾缠在一起,那小孩虽小但滑溜得很,小手抓住我的弱点——麻花辫狠拽不放,痛的我眼泪都流出来了,手上用力在她的腋下瘙痒,小轻漾咯咯的笑得缩成一团。
就在这时,忽听见一个尖锐但仍悦耳的女声惊叫道:“神呀,这是怎么了?
我狼狈的抬头,透过一脸的雪,视线模糊的见水越-流银、水越-辉、王妃站成一排,目瞪口呆的看着摔了一地的我们。
蔓丝、嬷嬷、小厮们都呲牙咧嘴的爬起来,吓得跪了一地。我与水越-轻漾缠在一起,都想赶快起身反而双双又都摔倒。
水越-流银、水越-辉都抢步上前伸出手,水越-辉的手在碰到我之前迟疑了一下,改为抱起水越-轻漾,水越-流银本是一手抓向我一手抓向水越-轻漾,见水越-辉抱起水越-轻漾便把我托扶起来,银眸中都是无奈的挑眉瞪我,伸手为我擦拂脸上、头上的雪。
王妃满眼心痛的给水越-轻漾擦拭头脸颈上的雪,怒道:“琥珀你好大胆,平日你不守规矩我都睁眼闭眼的没有追究,今天你竟然敢打小王爷,你这是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王爷您要给我们娘俩做主呀,您今天若不处罚她,我与王儿还有何面目在府中存活?”
我一呆,我虽是无心只是在与小轻漾闹着玩,可王妃说得也有道理,我是人人皆知的王爷宠爱的女人,这样按倒小王子混闹的确是冒犯了王妃的尊严,让她很下不来台。而且听说水越-流银自从秋猎回来后再没有在王妃处留宿,我总觉得自己象第三者Сhā足似的,对这端庄娴淑的王妃感到很是内疚。听她这么说我不由心虚的看向水越-流银,低声道:“我只是与小王爷闹着玩,不是——”
水越-轻漾却忽然甜甜的嚷道:“母妃,你不要罚琥珀,是我让琥珀陪我玩雪仗的。那些奴才都不敢打我,只是我随便打他们,一点也不好玩。只有琥珀敢真与我对打,若母妃惩罚琥珀,那以后就更没人敢陪我玩真的了。再说琥珀也没有打伤我呀,为什么要罚她?”
所有人都愣住。
水越-流银牵过我冰凉的手,握在手中渥暖,淡然的道:“是呀,不过是小孩子闹着玩罢了,琥珀也才十五岁陪着轻漾疯玩也不是第一次了,何必认真哪。”银眸却冷冷的在王妃的面上一扫,王妃被他一眼扫的闭上张开的嘴,目露幽怨的望向我们相握的手。
我用力把手抽出来,躬身笑笑道:“王妃,是琥珀错了,但真是无心的,请您大人大量饶了琥珀这一次吧。”怎也要搬把梯子给她下台呀,我又不是真的十五岁不懂人情世故,我的老公若拉着别的女人这么对我说话我大嘴巴恐怕都搧过去了。
王妃面色稍缓,却并不理我,只是侧头看向水越-流银。期盼的对水越-流银柔声道:“今天王爷难得休息,我亲自下厨为王爷准备了一桌酒菜,王爷晚上可有时间过来共进晚餐?”语声渐低,面上飞起两朵红晕,那意思不言而喻。
我见水越-流银面无表情银眸清冷,怕他拒绝让王妃更加生气难堪,这女人摊上个不爱她的丈夫已是不幸,我实在不忍心再雪上加霜的让她连最后的尊严都失去。便在他开口之前,躬身道:“琥珀预祝王爷王妃晚餐愉快。”又在他手臂上偷偷的掐了一把,让他答应。
水越-流银轻吸气,银眸恼怒的斜了我一眼。我背着王妃猛向他使眼色,他似笑非笑的向我摇摇头,抬头面对王妃声音一清道:“我今天晚上有事——”
我大急,用力踩住他的脚,他痛的闷哼一声,银眸瞪向我,吸气寒声道:“有时间,晚些就过去。”也不与众人打招呼,带着水越-辉大步走远。
水越·流银篇 第四十六节辗转
王妃却并不领我的情,冷哼一声抱着水越-轻漾转身就走,好在有水越-轻漾偷偷的冲我微笑挥手,让我还好受点。我自嘲的笑,真是妄作小人,人家两夫妻怎样关我什么事了?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呀,心中却不知为什么丝丝隐隐的痛起来——
我没心情再找球球,带着四大侍卫出府去工厂看进度,因为形成了流水线都是熟练工人,进度很快,这批600辆车的零部件都基本成型了,而且更加精良。我从工厂出来后又到街上乱转,想看看生意如何,觉得生意虽好但车夫素质太差根本就不会文明服务,得进行统一培训了。
我伴晚回府时,见书房门外没有小厮守候,房门紧闭窗上透出的微光也是无人时点的长明灯便知道水越-流银不在。我回到自己的小屋,大地炉和火炕都被淇淇带人烧上暖石了,一室皆温。
桌上还摆着我爱吃的点心,显然是淇淇怕我在外没吃饭给我准备的。我拿起一块双莲酥咬了一口,却噎在喉中咽不下去,脑子不受控制的想水越-流银现在在做什么?正在与王妃共进晚餐吧,然后在红绡帐里温柔乡中交颈同眠——
我心中惶恐,不是我喜欢上水越-流银了吧?不、不行!我怎能爱上弓虽暴我的男人,这不是标准的犯贱吗。我更不要步王妃的后尘,做好一桌菜等着他的大驾光临,若他将来的新宠没有我“善良”不肯为我说情让他来吃饭怎么办?以水越-流银那种果决的性子怕想再见他一面也难,我可不要过那种“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的日子!
我到我们书房丫鬟专用的小浴室泡了个澡,心情却没有象以往洗完澡后的满足轻快。恹恹的回到房间后,我找了本喜欢的书早早爬到炕上,地炉上渥着壶煮好的咖啡,这时空叫火豆因为产地是红国南火州,但我还是习惯叫咖啡,久了我身边的人也都随着我叫它咖啡,这里的咖啡比地球的更香醇美味,但也更易令人失眠。我不敢多喝但喜欢咖啡的气味,所以常常在心情不好时煮壶咖啡放在炉上渥着就为了闻那浓郁的咖啡香。
我瞪圆眼睛努力集中心神,可看了半天也没看进去一个字,眼前的书页上却浮现出他那银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盯着我,好似在嘲笑我的心慌意乱自欺欺人。
我深呼吸再深呼吸,才集中精神看明白点内容。就听见门咔嗒一声轻响,然后是脚步声关门声,接着卧室的门帘一挑水越-流银夹着股寒风走了进来。他看见我瞪得溜圆的眼睛似乎也吓了一跳,脱口道:“咦,怎么这么早就上床了?”站在那里进退维谷。
我恼道:“真是随便了你,谁允许你进来我房间的,出去!”
他一愣,奇道:“怎么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来。”
我更恼,把书扔过去道:“从今往后再不许了,快出去!”
他接住书,银眸不解的望着我气恼的脸,迟疑道:“我不知道你已经睡下了,见门没Сhā就进来了,你若不喜欢我以后不来就是,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闻到了咖啡香,想进来喝杯咖啡再走。”
我知道他误会了我的意思,因为伤害过我太在意我而放下身段一味的迁就纵容我,我看着他清俊无匹的脸上都是隐忍的委曲求全。心中不由一软,他是个骄傲得完全不露声色的男人,也就是那种骄傲到骨子里的人,表面对谁都轻轻淡淡客客气气的笑,实际上谁都没放在心上。他不知喜欢我什么,竟肯这样的摧眉折腰哄我开心,也真是难为他了。
我叹气道:“想喝咖啡自己倒吧,我今天有些倦了想早点休息,你喝完就走吧。”
他银眸似有薄雾笼罩,深深的看我一眼,强笑道:“我不打扰你了,咖啡改天再喝,今儿既然累了就早些睡吧。”
我心中实在不忍,便道:“我也渴了,你倒两杯来我们一起喝,外间还有点心也拿来,我晚上还没吃饭那,现在有些饿了。”
他银眸闪亮起来,面上露出真正的笑容,漂亮得让我呼吸一窒。他拿来咖啡点心,摆在我的床头桌上,温声道:“怎么没吃晚饭,我让厨房给你做几个菜,煮点粥送来可好?”
我脱口道:“没人做给我吃呀——”话一出口我就后悔得想咬掉舌头,他那么聪明的人,听弦音知雅意定会猜出我的反常是在吃醋。
果然,他银眸一闪唇角微挑,凝视着我小心翼翼的道:“琥珀,你不是在吃醋吧?”
我恼羞成怒的啐道:“我跟你又不熟,谁有闲工夫吃你的醋。”眼睛左右乱闪不敢看他,狠狠的咬了口双莲酥,用力的咀嚼就当是在嚼他的肉。
水越-流银定定的看住我不语只是笑容逐渐加大,我被他笑的噎住咳起来,他忙拿起咖啡杯走近,一手轻拍我的后背,一手端杯喂我。我顺过气来怒瞪他,其实这是我自小的毛病,总会被口水、食物噎到,没想到这琥珀的身体也与我一样嗓子眼小,容易呛水噎住。
他不理我纸老虎的目光,伸手给我抹掉唇边的酥皮,反手送到自己的嘴里舔掉。我的心忽的一跳,这个随意的小动作是蒋泽与我关系最好时常作的,深深的爱恋含在这个小动作里头,我怎会想起他难道我心里一直没忘记他,我拒绝任何感情也与他有关吗?他的背叛是我前世最后的记忆,痛彻心肺刻骨铭心不能释怀!!
水越-流银垂下头,银眸中流光溢彩,轻柔的吻住我唇。这吻没有任何情yu在内,只有浓浓的痛惜、眷恋、歉疚、承诺——
我心中酸软,闭上眼睛不想拒绝,心中恍惚想起一句话:勇敢的去恋爱吧,就象没有受过伤害一样!
我的车行规模初成,已经有1000辆人力车,2500名车夫。为有20多万人口的银都的繁荣添砖加瓦,当然有人眼红想分一杯羹或干脆抢过来自己做,可都在被狠狠的惩罚后销声匿迹。便传出这DSK车行有神秘力量支持,不是强权就是极贵,还是少招惹为妙。我知道是水越-流银在暗中维护,否则谁有本事让当朝银色一品大公灰头土脸的搓羽而回,便与他和盘托出我的DSK车行概念,要与他合作利益均摊,他银眸清冷通透的笑笑摇头。但我还是不再要他的莄米,要被我调教出来逐渐可以独挡一面的丘陵在银都繁华的四大街区建立四座粥棚,每日施粥一次,定期发放过冬的棉衣药材。表面是无名善人做的,实际上让车夫们悄悄传是水越-流银做的善事,我知道从古至今都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舆论的力量是无穷的!
果然渐渐的只要水越王府的车马出行,都有老百姓自发的让路跪拜,连水越王府的奴才出门都会受到人们的尊重礼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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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名言奉献: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水越·流银篇 第四十七节路见
水越-流银大概派人调查了,有一晚用他那通透的银眸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把我盯得毛了起来,努力的回想这几日又做了什么坏事?争取坦白从宽的说出放飞了二爷的两只银鹊、把二夫人私自外放的小高利贷吞并、教水越-轻漾在打他手板的先生的门上放了桶水。
他银眸眯得越来越小,在我感觉不妙时把我翻压在膝盖上,毫不留情的打我曲线完美小ρi股。在我哀叫求饶之后才放开我,说本来想谢谢我为他费心了的!可没想到导致他被水越-轻漾的先生拖住哭诉了一个对时的罪魁祸首居然是我,再不管教我怕我要与水越-轻漾下次就要在他的门上放水桶了。
我揉着我可怜的小ρi股觉得这个想法可以一试,结果被他看透把我拽回怀里威胁,若这样做就禁我的足。我现在活动范围又加大很多,我可以偷偷甩开四大侍卫自己闲逛了,次数多了他们见没出过什么事,也就睁眼闭眼的不怎么亦步亦趋的跟着我了。我考虑一下觉得若真被禁足,还是自己不划算,就暂时打消了这个诱人的念头。看着他威胁的银眸我挂上谄媚的笑说借花献佛罢了,的确是用你的钱做的善事你不必谢我。心里却嘀咕男人真是不能给好脸色,这才对他和颜悦色了几天就敢打我ρi股了。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慢慢收拾你!
他看透我的微微笑,诱惑的吻我,我很没用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沉醉在他的气息里,没办法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吻他带有银雪栀子花香味的怀抱,而且在渐渐喜欢——
银-革律12年10月19日下午,我装作小厮跟着丘陵丘峰第一次亲自去我在银都的四处车行收租,我们很顺利的收完这二十天的收入1000枚金币,我心情很好便叫水越-流银派给我的四大高手押送载着900枚金币的马车先回王府,自己拿了包装有100枚金币绣有DSK标志的银袋同丘峰丘陵边走边逛想买些新鲜东西给水越-轻漾玩。
路过一家装潢气派的大旅店,丘陵指着说他经常捎给我吃的“珍珠荷叶露”就是这家店的招牌甜品,我正走的口渴听了便带着他俩走进店里想歇歇脚喝点东西。
我刚要进门,就被仓皇奔出来的十来个大汉差点撞飞,好在我身手敏捷躲了过去。丘峰可没这么幸运被一大块头撞得从台阶上直摔了下去,他身后的丘陵伸手一接非但没接住他反而被带的一同摔倒。可见那大汉有多大的气力,但我见他们一群人个个带伤流血的显然吃了大亏,不由对打了他们的人极是好奇,便不理老成持重的丘陵的反对走进店里。
店里显然刚经过战火的洗礼,桌翻椅碎杯盘狼藉。一个矮胖的银族老板打扮的人正在五六个伙计的簇拥下指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大骂。那男子金发金眸一把乱糟糟的金色胡子加上满脸的血污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样貌年龄,只是从他虽然斜倚着梁柱仍要比那老板高出一个头来推测他身高最少应在185cm左右。
那老板大骂道:“你这个丧门星自从来到我店里非但没给过我一枚铜板,反而隔三差五的来人找你寻仇,我听信你的花言巧语说什么家人会来给十倍的赔偿,才没有赶你们走,可都20多天了,你那家人的影那?今天竟然把我的店都给砸了,别说你没钱就是你以后真给我十倍的赔偿金我也不敢留你了,你与你那半死不活的爷爷赶快给我滚蛋,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那金族男子的一双金眸似纯金打造的纯正透彻,开合间金芒闪烁,只是似乎力气透支那眸光显得有些暗淡。声音微弱的道:“老板你再让我们住三天,三天后我家人一定到,若三天后他还未赶到到,那不用你赶我们也一定走。”声音虽暗哑低弱但仍是浑厚好听,带有一丝性感鼻音。
那老板大声道:“别说三天,三瞬间我都不要再等,你们赶快给我滚!去把他那爷爷给我架出来与他一起扔出去。”几个伙计面面相觑却无人行动,那老板怒道:“他的血都快流光了,你们没看见他连动都动不了吗,还怕什么?赶快去把他那爷爷架出来。”才有两个伙计跑上了楼去。
我抬头看二层三层显然是客房,有几个人站在楼梯上看热闹但却无人出声阻止仗义发言。
那金族男子被那老板激怒,身体用力想离开梁柱站直,但伤势太重闷哼一声又靠了回去。那老板和伙计们见那男子挺起时吓得忽的倒退七八步,看他不支倒回去才又站住脚步,但是脸都白了,可见一定是吃过那男子的排头心中极是害怕他。
那老板远远的叫道:“你们快去把他架出门去,他已经是纸老虎了不用怕。”可颤抖的声音显露了他自己也很害怕。余下的几个伙计互相看了看,抖着腿慢慢的挪向前。
我刚想出声阻止,一直瞄着我的丘陵就低声对我说道:“小姐,这事您别管,金国人是我们银国人的死对头,我们不打落水狗就仁义至尽了。您没看见那么多人瞧着却无一人管吗?”
我奇怪的看着丘陵,他算是我在这时空培养的第一个手下,是我的失误竟不知自己的臂膀有这样严重的种族歧视。
我微笑道:“你看我是那族人?”丘陵一愣,望住我不语。我笑道:“看出来了吧,我不是银族人。若我同你一样想法,你大概就没机会站在这里了。”丘陵的脸红起来垂下头来。
“貅儿、貅儿,你怎样了,怎会伤得这么重那?”一个面色苍白憔悴但身材高大的金族老人,在两个店伙计的拉拽下,颤巍巍的出现在楼梯口,虽然是狼狈虚弱但却仍有一股高华贵气。
“祖父,我没事您不用担心,是孙儿无能连累了您。”那金族男子声音沙哑微弱的道,身子也因为失血过多情绪激动瑟瑟的抖起来。
那老人见了大急,挣扎着想走下来,但似乎腿脚不大俐落,身体向前栽倒就要摔下楼来。那金族男子惊痛的嘶叫一声,身体前冲想接住老人,但伤势太重之故,后背才离开依靠的梁柱就扑向地面。围着他的伙计们大约平日被他积威所吓,见他才动就忽的一声都四散逃开,致使他面前露出一大块空地,但地上遍布打碎的瓷盘瓷碗,有一块很大的尖锐的碎片正对着在他扑向地的胸部。
“啊——”很多人都忍不住惊呼出声,有的甚至本能反应的转过脸去。我因为想劝架正往他们身边走,见此情景全力向前一扑,撞到那金族人的身上,我两人一起侧摔出去。我跪趴在那金族男子的身上,小腿避无可避的被那大碎片划破。但我却长出了口气,总算及时没出人命!
我吐气拍胸口,抬眼正对上了那男子的金眸,那么纯正的金色实在是让我这见金币眼开的小女子移不开目光。天,绝对是百分百纯金,别说这时空的落后的冶炼技术了就是“周大福”的千足金也发不出这么潋滟的金光。
丘陵丘峰惊呼出声,跑过来搀扶我,丘峰毕竟年小不经事。指着我流血的腿尖叫:“血、血、流血了。”我打掉他戳着的兰花指,无奈低声道:“闭嘴,别给我丢人了。”丘陵倒还镇定,撕下衣襟给我把伤口紧紧裹住,本就是划伤,血流不多,这样一勒血也就止住了。
“貅儿,你还好吧?”那老人在滑脱两节楼梯后被他身后的一个伙计抓住衣衫阻住下摔之势。现正在那伙计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下楼来,历经沧桑的脸老泪纵横,看的我心中一痛想起了过世的爷爷。用钱可以解决的事都不算是大事,这事我管了!
我把手伸给困兽似挣扎想爬起的金族男子,那男子抬起满是狂怒、伤痛、耻辱的金眸望向我,我冲他微微笑,用眼光告诉他把手给我相信我!
他的眸光变得平静坚毅,被纠结的血污胡须遮挡的看不清相貌的脸因那明亮的金眸变得光亮生动起来。他握住我的手,慢慢的站起来,我通过他颤抖紧握的手感知到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我问他道:“一定要在这住三天吗?”他一愣点头。
水越·流银篇 第四十八节不平
我把眸光转向那老板,微笑。我是生意人知道生意人的难处,他这样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白吃白住还要经常被砸,那个店老板受得了?反正我也受不了。
我微笑道:“他们还要住三天,你开条件吧。”
那老板一愣道:“那个不行,绝对不能再让他们住下去了。”
我正正头上的小厮纱帽,道:“没有绝对,只有什么样的解决方法。你开价吧!”
那老板瞅瞅我,见我虽是小厮打扮的少年但自有种从容不迫咄咄逼人的气势。想了想道:“要先付清他们拖欠的钱。”我点头,他小眼露出贪婪的光,难为我道:“馔玉大爷答应十倍偿还······”我继续点头道:“好。”那老板不信的问道:“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抹掉零头也要300枚金币。”
丘峰怒道:“你怎么不去抢?”
那老板马上道:“要是付不出,就请······”
我瞪了眼丘峰,制止他继续发话,对老板道:“300枚金币,没问题,还有什么?。”
那老板迟疑起来,我趁热打铁的道:“三天后我仍是以十倍的价钱结算这三天的帐。”那老板眼睛眉毛一起笑起来,连声道:“好好好,既然小兄弟这么慷慨,我再不答应就是我的不对了。”
我拿出装有100枚金币的袋子,递给那老板道:“我随身没带那么多钱,这是100枚金币你先收着,安顿好我的朋友后我派人给你送过来余下的200枚金币。”
那老板惦着手上的钱袋,银色的小眼都要笑没了。最好的房间一夜宿费也不过3个银币,换过满堂的桌椅碗筷也只需二三十个金币,象我这种随身能拿出100枚金币的人绝对是能得到任何生意人尊敬。那老板低头哈腰的把我们让回那两个金族人的房间。
房间不大,有两张靠着窗户的单人床。老人与那男子一人一张扶他们躺下来,屋中除了一把靠背碎裂的椅子仍勉强可以坐人外,其余家具都破碎断裂的胡乱堆在墙角,可见这里也曾发生过恶斗。
那老人只是年老体弱又受风寒,还无大碍。可那金族男子伤的极重,血不断的从他浑身上下的伤口流出来。我让丘陵去找大夫,让丘峰帮我把那男子的衣裳解开,用店老板送来的刀伤药厚厚的倒在伤口上止血,我虽讨厌血不喜欢看到伤口但也只好事急从权,要是等大夫来后再止血我怕他会失血过多挂掉。
我看着他身体上遍布的大小伤口,打心底佩服起来,这人身上不知发生了什么巨大变故。身上的伤口叠加层积,可看得出都是在近期内不断添加累积起来的,最重的是一处紧贴着心脏穿肋而过的旧伤,已经结痂的伤口经今日一战又撕裂开来,皮翻肉绽的鲜血滚淌,其余的刀剑斧钺等各式各样的皮肉伤到算不得什么了。
他的伤势虽比上次水越·流银受的伤严重可怖得多,但比起给水越·流银处理伤口时我的手稳定多了,我这才醒得对水越·流银我怕是早有感情了,只是自己不肯承认,刻意的让恨掩盖自己的心罢了。
伤口太多太重,一大包的刀伤药都已用尽,我让丘峰再去向老板多要些,一起结帐就是。丘峰才出去,门就又被推开,我以为丘峰忘了什么事回头望去。进来的却不是丘峰,而是一个英俊贵气,长着金红色眼睛头发的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个高壮得如金刚的金族纯种大汉。
在我开始给他包扎起,就一声不响阂着眼睛好似已经睡去的馔玉·貔貅忽的睁开眼睛,深澈的金眸露出欣喜的光芒,哑声缓缓的道:“小叔,您终于来了,您没事吧。”反是从进门后说感谢我,告诉我他自己叫馔玉·源,重伤男子叫馔玉·貔貅是他的孙子的老人这时已沉睡过去,发出鼾声。
那英俊男人大约三四十岁,英俊挺拔得如只骄傲的鹰,气势迫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非凡出身,他疾步走过来,满面关切的问道:“貔貅,你怎样了?小叔一路遭劫寸步难行,因此来迟了。”
馔玉·貔貅金眸闪现深厚的亲情,喘息道:“不算晚,刚刚好,爷爷没什么大碍。但您要是再晚到,我怕就不能守护爷爷的周全了”
那男人俯身查看馔玉·貔貅的伤势,皱眉道:“以你的武功智慧怎会被伤得这么重?”
我悄悄站起走向门边,既然他们要等的亲人来了,那我就可以放心走了。天都擦黑了,不知水越·流银回家了没,要是回来了见我不在必定担心。我想象着水越·流银焦灼的样子与那俩金刚似的随从擦身而过,刚要伸手开门,就听见馔玉·貔貅那沙哑但仍性感低沉的声音道:“小兄弟等等,大恩不言谢,能否留下姓名地址,日后貔貅定会登门拜谢。”
我回眸笑道:“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目光不经意的扫过那俩金刚的身背,见他两人放在背后的手都紧握兵刃,手背上青筋暴流,显是极度紧张蓄势待发。我心中不由一动,隐隐感到不妥,止住脚步。
我提高警惕走过那俩金刚的身边,有意的挡在那英俊男人的前面,让他不得不站直身体退开一步离开血玉·貔貅的床榻。
我打量他,疑云丛生,他说路遇连番刺杀截挡怎一点狼狈疲累之态也无?那俩金刚也是衣着干净整洁,连靴底的边都是雪白的。
我露出职业标准笑,道:“您是貔貅的小叔,也就是我的长辈,还没请教您大名那,还是我就与馔玉兄一样叫你小叔?”
那男子惊讶于我态度的转变之快,但还是镇定的道:“不敢当,我叫传业,馔玉·传业,小兄弟叫我名字就好。”
我笑道:“馔玉大爷的衣服很漂亮神气呀,从那买来的?小弟也想买一套来穿。”
馔玉·传业盯着我不语,金红色的眸子闪着妖异的光芒,但无可否认的英俊迫人。原来七色国的男人三四十岁更有味道呀。
他忽然微微笑起来,柔声道:“小兄弟,听说太聪明的人可不长寿呀。这已是我在银都找到的仿得最象蓝锦的衣饰了,竟还被你看穿。”声音忽的一冷:“反正我也不打算隐瞒了,今天来就是要做个了断的,只是你刚才要走我是不打算留你的,可惜你活路不走又折回来送死,可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
躺着的馔玉·貔貅已知到不对,沉声问道:“小叔,您这话什么意思?”
馔玉·传业笑道:“貔貅,你是我唯一看得起认为可做对手的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吗?”
馔玉·貔貅声音缓慢但仍是镇定的道:“这一切都是你策划指使的吗?我早就觉得奇怪了,但如你所说我也是把你视为最看得起的人,但不是对手而是亲人。”
馔玉·传业叹气道:“其实若非迫不得己,我也不想这样做的,可是你继母怀孕了是我的孩子。你也知道我虽妻妾无数但均无一所出,我也五十多岁的人了为了有后做点过头的事也是无可厚非吧,我们叔侄素来亲后想你一定能谅解小叔。”
我一呆心想这坏人倒是保养得真好,他若说他三十岁我也信的,大概是脸皮太后的缘故。
水越·流银篇 第四十九节拔刀
馔玉-貔貅道:“侄儿自然能理解,小叔若早对侄儿明说何苦多费这些心思?”
馔玉-传业笑道:“我就知道侄儿是个懂事的,可你知道你继母一向心眼小又贪财,一定要我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我的孩儿在她的肚子里我只能听她的话了。”
馔玉-貔貅微微笑道:“我继母是这个性子的了,小叔你日后也要小心些才是。侄儿还有一事请教不知小叔能否如实告诉侄儿。”
馔玉-传业笑道:“那要看侄儿出什么价码了,侄儿聪明人定知道小叔一直想要什么。”
馔玉-貔貅道:“小叔知道咱家祖传的“识七色寻金脉”的法子都是口耳相传,没有书本记载的,就是侄儿想一点一点教给小叔,怕小叔也不愿与侄儿朝夕相处三五年时间学习,而且侄儿自己也还只是个半吊子寻金师,远不如爷爷经验丰富,有爷爷在那还需要侄儿。再说这一路上爷爷有惊无险定也是小叔孝心不许杀手伤害爷爷的缘故吧。”
馔玉-传业大笑道:“貔貅呀貔貅,小叔真的是很欣赏很以馔玉家有你这么聪明优秀的下一代为荣,只可惜你不是我的儿子。”
馔玉-貔貅道:“侄儿也觉得可惜,小时也一直希望英俊出色的小叔是父亲,不喜欢老实沉默的爹爹,可父母不是侄儿能选择的真是遗憾。”
我看着这叔侄俩,实在佩服的很,明明是恨不得对方速死却可以闲话家常,这馔玉家能出这样的人物怕不是寻常府邸,可惜我对这时空了解太少否则也许能有些端倪可寻。
馔玉-传业笑道:“侄儿既然明白小叔的心思,还要问问题吗?”
馔玉-貔貅道:“当然想问,否则怕侄儿死不瞑目,魂魄终日跟着小叔,若真那样不但小叔累侄儿也辛苦不是?”
馔玉-传业道:“你这是威胁小叔吗,可你应知道神鬼之说,小叔一向是不大信的。若你真阴魂不散一定要显形给小叔看看,好让小叔长长见识。”
馔玉-貔貅道:“侄儿也很期待死后到底是什么样子,若真可变成鬼魂一定给小叔看看。但侄儿可没天真的以为可以吓住小叔给我答案,其实侄儿打算用新发现的金脉来交换答案和这位小兄弟的性命。”
馔玉-传业金红色的眸光一闪,笑道:“侄儿不会是要告诉小叔,这次荒滩之行真的找到金脉吧,荒滩有金脉是小叔告诉老爷子的假消息,世上不会真有那么巧的事吧?”
馔玉-貔貅道:“小叔难道真的没觉得奇怪吗,我与爷爷在荒滩呆了70多天,以爷爷这种寻金老祖宗、侄儿这号称馔玉家有史以来最有灵性的寻金师,怎会在没有一点黄金气味的荒滩死水呆那么长时间那?”
那馔玉-传业目露疑色,点头道:“我是觉得奇怪来着,我以为你们最多呆20天,所以埋伏早就设下,足足白等了你们50多天,多花了我几千金币。难道你们真的发现金脉?”
馔玉-貔貅道:“不但发现了还是有史以来最大的金脉,本想会合小叔一起商量开采这馔玉家有史以来最大的金矿,却连续发生袭杀事件,我与爷爷还以为是发现金脉的事情走漏风声,有人要抢地盘那。否则怎会一点疑心也无的在此死等小叔来,就是财迷心窍怕我们错过,被别人强占先机拿到荒滩的开采权。”
馔玉-传业目露贪婪之色,阴笑摇首道:“这事不管是真是假我从老爷子那也能知道呀,还是不能换取你的答案和他的性命。”
馔玉-貔貅笑道:“侄儿若没有独到之处也不敢与小叔谈条件呀,小叔真的不知道我们在荒滩中的最后20天都是侄儿一人进到荒滩深处的沼泽寻探吗,那里我共找到四条金脉我都已标上记号,可这记号只有我自己能识得,爷爷也找寻不到,我知道若用这四条金脉换我性命小叔大概是不肯的,但换一个答案和一个不相干的小厮性命应该物有所值吧?”
馔玉-传业道:“若是真的当然值得,只怕这是侄儿在与小叔耍心机——”
馔玉-貔貅道:“小顺儿没有告诉小叔,他那一剑是怎么的手的吗?是趁我在沼泽吸了沼气手脚乏力回来后又不肯休息连夜赶画金脉图时,他才一剑几乎要了我的命,否则凭他怎能伤到我?他难道没告诉小叔我当时在画什么吗,难道他有私心?”
馔玉-传业冷哼道:“你不用挑拨离间,这事我自会查个清楚明白。好吧,我姑且信你,你想怎样与我交换?”
馔玉-貔貅道:“简单,你先回答我,我父亲是不是你与继母所害?然后放小兄弟走,我就告诉你我画好的荒滩金脉图放在那里。小叔要不要赌赌那图在不在小侄身上那?”
那馔玉-传业本来眼珠乱转的打量馔玉-貔貅,听了他的话反而静了下来笑道:“小叔向来最相信侄儿的人品,怎会怀疑你那。好,我就老实告诉你,你父亲的死与我是无关的,因为五年前我与你继母还没有瓜葛,我们是三年前才好上的。可我就不敢保证与你继母有无关系了,因为我发现她的身份很可疑,她嫁进馔玉家另有目的,可是到底是什么我也没有查清楚那。”
馔玉-貔貅沉默一下,看住我道:“小兄弟,本来我不想对你说多谢的,因为大恩不言谢,只想以后千百倍的还报给你就是,可现在看来没有机会了,你快些走吧。此恩貔貅来世再报!”
我笑道:“你可要说话算数,日后挖到金子定要千百倍的还给我,否则我可是不依。”转头向馔玉-传业微微笑道:“你都听见了,他欠了我很多钱,我不能让他死,否则谁还我钱呀。”
馔玉-传业用看疯子的眼睛看着我道:“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是谁?竟敢这样与我说话。”
我吸气挺腰道:“我管你是谁,天皇老子我也这样说话的,我给你两条路选,一是立刻滚。二是我抓你们去见官。”
馔玉-传业气极而笑道:“本想放你条生路的,可你自己找死我就只能成全你了。貔貅你也看到了不是小叔不守承诺,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馔玉-貔貅急道:“小兄弟你快走吧,别管我了,你不是他们对手。”
水越·流银篇 第五十节相助
我见天色渐晚,丘陵丘峰兄弟都是一去不回,心中焦急想快快解决这事。我有魂弓魄箭,这三人再怎么武功高强我都不放在眼里,别说他们就是东方不败来到这时空我也一箭一个的射下来。我只是怕人多过49人,少于这个数再厉害的人物我也不惧。
那俩金刚也被我激怒,挥舞着兵刃冲过来。
我把手中捏着的刀伤药纸包扔向馔玉-传业他们,大叫道:“看我毒烟暗器。”那纸上沾着的灰白色药粉散落开,带着股呛鼻的药味。
馔玉-传业与两金刚都面色一变的向后急退,我趁机抽出魂弓魄箭,一弓三箭瞄准他们,喝道:“最后的机会,滚是不滚?”
那熟睡的老人被我一喝终于醒来,叫道:“这是怎么回事?都是自己人,别——”
馔玉-貔貅道:“爷爷,您先别急,一会孙儿再告诉你。”
这时馔玉-传业已看出我扔的不过是寻常刀伤药,怒极狞笑道:“铜大铜二,抓活的赏给你们玩,你们不是爱这调调吗。”
那俩金刚目光一亮,面露淫笑的举步向我走来。我心中一阵恶心手指微动,集中心神发出两箭分射二人胯下,他俩嘻笑着抓向我的箭,房间小射程近,我的箭没办法发出夺人气势,看似软绵绵慢悠悠的射过去,但我信心强大。
两只箭带着俩金刚手心的皮肉射入他们的胯下,“嘭”的化为虚无,震得他俩裤裆破裂血肉横飞。他两嚎叫着扔下兵器捂住私|处滚倒在地。
馔玉-传业面白如纸的看着我,一步步向后退,嘶声道:“你是什么人?”
我用魂弓上最后的一支箭对准他,眯眼道:“我不告诉你,我怕你日后找我麻烦。你不用再退,我的箭万无一失,你也留下来与你的伙计作伴吧。”
馔玉-貔貅忽然沉声道:“放他走,我们间的恩怨我自己了断。”
我点头道:“好,立刻滚出银都,若再让我见到你,我就也让你与他两一样再也做不了男人。”
馔玉-传业脸上阵红阵白的变换不定,终咬牙跺脚转身走出去,那俩金刚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的尾随出去,地上滴了一路的血。
我转头看向馔玉-貔貅,问道:“你打算怎样了断?”
他本就伤重又与馔玉-传业周旋许久,身心俱疲,原抱着必死之心忽然峰回路转的得救,一口气松下来竟昏了过去。
那老人却睡饱了,惊疑的望着我,我只好简略的说了怎么回事。丘陵丘峰气急败坏的跑了进来,原来他们同店伙计等人都被馔玉-传业的人拦截在楼下大堂里,不许出入。
我让他俩赶快去雇车来,把馔玉爷孙俩转移,在我答应明天送钱来后那老板也不阻拦,大概我就是不再给钱他也会答应我们快走的。匆忙间只好回到丘陵丘峰的新家落脚,我让他们上车先走,自己却远远的尾随,果然见到两批人跟踪马车,我都轻松解决掉,足足等了一个小时见真的再无人跟来,才七转八转的回到丘陵的家,这房子是我出钱给他们娘三新买的,我的车行总管怎能没个象样的窝那,我一向是爱护属下的好老板,要不那来那么多人才为我拼命。
我到时丘陵正猴急的在门缝中向外张望,见到我大喜。我们进到安顿馔玉爷孙的西屋后,见馔玉-貔貅已经醒来正在劝慰老人,见我进来都感激的望向我。
我心中焦急,因为已经晚上八点左右了,水越-流银若是回家了不定怎么急着在找我那,我那四个侍卫是最倒霉的了,没听话的寸步不离跟住我把我弄丢了,还不得被水越-流银那不讲情面的主子扒皮抽筋呀。而且我用了两只魄箭,从明早起就要昏睡两天两夜了,我得赶快把这事处理完呀,否则怎么安心睡觉那。
我对馔玉-貔貅道:“馔玉兄,我虽对你了解不深但敬佩你孝顺勇毅,生死关头还想着要救爷爷救朋友,真心想同你交个朋友。你的事我也大致知道了,不管你以后做何打算,身无分文都是不行的,你跟我实说个数,我若有就借你救急,日后你再加倍还我可好?”
馔玉-貔貅金眸流光的看住我,道:“能碰到小兄弟真是貔貅的大幸!不过钱的事就不用麻烦了,我还有些可投靠的亲朋好友,等我好些后带着爷爷去找他们帮忙就是。”
我道:“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街头无人问。你可要想好了,今时不比往日,我上赶着借你你不要,在别处遭人白眼就后悔莫及了。”
老人馔玉-源Сhā口道:“看小公子年纪不大,人情世故倒是洞如观火,若真的方便——”
馔玉-貔貅截口道:“爷爷,我们已经够麻烦小兄弟的了,不能再要小兄弟的钱。”
我急道:“馔玉-貔貅我还当你是个爽快人,怎么这么婆妈,你若真有十足把握能筹到翻身的钱就当我白说,若不能便不要客气实话实说。借你旧朋友的钱与借我这新朋友的钱还不都是一样吗?”
我自小在商海混,很是知道人情冷暖,这馔玉-貔貅祖孙想与馔玉-传业斗怕要一大笔本钱,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我若不管,他们人间白眼是少挨不了的。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手中又正好有钱没地上花,不如投资给馔玉-貔貅。说实话我很看好他,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又至孝知道感恩,这种人再坏也坏不到那去,而且我喜欢他的名字,貔貅——中国的敛财神兽呀,我虽不知道这时空貔貅是什么意思,但我喜欢这意头。
我见他不语知他意动,便再接再励道:“这样好不,我听你与你小叔说会寻金脉,就当是我投资入股的本钱,你挣钱后分红给我就是,怎么对自己没信心怕日后还不了我吗?”我激他。
馔玉-貔貅金眸闪现强大的信心,令他那满是血污的脸都显得好看起来,沉声道:“好,我与小兄弟写借据,三年后不但偿还本金,而且只要是貔貅名下的产业都有小兄弟的一半。”
馔玉-源喝道:“貔貅你——”
馔玉-貔貅笑道:“爷爷经此事后,您还看不开吗?万贯家产留与谁有什么区别吗?”
馔玉-源叹气不再言语。
我连忙道:“不用不用,我只占百分之一就可,相信以馔玉兄的本事这一成已足够我吃香喝辣了。”
馔玉-貔貅道:“小兄弟你若照我说的立字据我就要你的钱,否则我只能谢谢你的好意了。”
我知道象他这么骄傲的人,这已是底线,反正我也不怕钱多我花不了可已分给有需要的人花呀,便不再坚持,让丘陵去取纸笔来,问馔玉-貔貅道:“说实话要多少钱?”
馔玉-貔貅一沉吟道:“当然是钱多好办事,至少要5000金币,若有1万枚金币就更万无一失了。不过小兄弟若不方便,3000千金币也可——”
虽是庞大的一笔钱,但我早有心里准备,也不觉得惊奇。
身后的丘峰却叫了出来道:“1万金币?够我全家活好几十辈子了,你真当我们姑娘是开金矿的呀?”
馔-貔貅金眸上下打量我,诧异道:“姑娘,你竟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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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越·流银篇 第五十一节影吏
馔玉-貔貅金眸上下打量我,诧异道:“姑娘,你竟是女人?”
我本来也没打算隐瞒性别,好不容易做回侠女,白白给男人挣什么面子,见丘峰说破了,便把帽子拿下,让长发披泄下来笑道:“不是故意欺瞒馔玉兄,只是为了方便换的男装出来,也就没有特意表明身份,其实我是男是女有什么要紧,难道我是女的馔玉兄就要毁约不成?”
馔玉-源抢先笑道:“怎么会,是男是女都一样。不过听这位小哥叫姑娘,这么说姑娘还未成婚?”
我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与水越-流银算什么关系,不过怎么算现在我也还算是未婚女人吧。
我点头笑道:“是呀,我年纪还小打算过两年再嫁人。这不是要投资挣些嫁妆吗,馔玉兄你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呀,别害得我嫁不出去。”
那馔玉祖孙大概没想到我的脸皮会这么厚,相互瞅一眼,双双点头微笑。
我话题转回道:“就一万枚金币吧,我三日后送来,这三日爷爷与馔玉兄就在此静养,有什么需要竟管吩咐丘陵兄弟,不必客气。”
我把纸笔递给馔玉-源请他写契约,他没想到我这么大方,也不推辞提笔按照馔玉-貔貅的意思写好字据,让我与馔玉-貔貅按下手印,又让丘陵丘峰做见证人也按下手印,并在纸背面注明三日后款到生效,这才给我二人一人一份叫我们收好。我却不知道我无意中救下个活“貔貅”真正的敛财神兽,这玩笑似的立下的字据在日后给我带来了巨大的财富!
我收好字据就想告辞,馔玉-貔貅叫住我道:“琥珀姑娘,我身边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枚祖传下来金精戒指,留给你做个信物吧,他日我们要失去联络你就以此为凭证,到任何有貔貅标记的店面找我。”
我推辞不要,可馔玉-貔貅执意要给,我嫌推来推去的麻烦就收下了,见只是枚水滴形的金精指环,造型简单流畅。他是从小指上拿下来的,我则戴在食指上刚刚好,便戴好指环给馔玉-貔貅看,笑言替他保管三年,三年后若不赎回就卖掉他的祖传戒指换嫁妆。
馔玉-貔貅只是金眸露出笑意,看着我沉默不语,那金色眸光沉敛自信、骄傲深沉。我被他金眸所撼不由很想把他的脸擦干净胡须剃掉,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能配上这么神采飞扬炯炯有神的金眸。但我只是告辞出来,又吩咐丘陵兄弟别泄露我是水越王府的人,只说我是生意人家的小姐就是,又让他们小心照顾馔玉祖孙。
夜已经很深了,这没受过污染的异时空的星空群星璀璨。我迷醉在这星幕月色中,匆忙的脚步不由慢了下来。
“琥珀。”身后传来一声大喝,陌生的声音。
我前生身份太过值钱,总有人惦记我这千金之躯。所以专门接受过“突发事件训练”,其中就包括这种突然被叫名字后应该是什么反应。我从来都是个好学生,所以我保持原来的步伐继续向前走,不回头也不答应。若真是我的熟人会追上来确认,若只是试探我那80%会放弃。
果然身后再没有声音传来,应该只是在试探我,我心惊在这时空我不认识几个人呀,这是谁?我走出一段距离后,慢慢加快脚步。这时间除了四大主街区灯红酒绿还很热闹外,其他地方行人已经很少了,从丘陵家到王府的路虽不算偏僻但也不是繁华的大路,我无车无马的光靠走,要走2个来小时才能到。我不由想念我前生的跑车、越野车、房车,就是有辆自行车也好呀——
迎面两个人以极快的速度走过来,这两人虽寻常百姓打扮可行动迅速,脚步轻盈。我暗中提高警惕,但速度不变继续向前,只是装作畏寒的把半边脸都缩到绵袄领子里只露出一对眼睛。
就在我们要擦身而过时,那两人忽站定大喝道:“琥珀姑娘。”我随着他们的声音回头张望,后面当然没有人影,我回过头来假装疑惑的看眼他们,继续前行。那二人对视一眼没有拦我,匆匆走了。我大是奇怪,这是些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显然是在找我,那馔玉-传业不知道我的名字可以排除,难道是德鲁也-獾的人?可他怎么知道我深夜在外那,水越府有内鬼?
我恨不得做个飞机飞回水越王府,可却连跑也不敢,怕再遇到找我的人露出破绽,只能把头上的小厮帽子往下使劲压,立起棉袄领子缩着脖子快步走。
还有三条街就到了,我已经可以看到府侧的那片小树林了。我才要舒口气,就听见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街角转过来两个人,“琥珀姑娘、琥珀姑娘。”走在前面的年轻男子大喊着向我跑来,我故计重施转头后顾,可这次没奏效,那男子在我身前站定,右拳点胸躬身施礼道:“琥珀姑娘可找到您了。”
我假装惊讶道:“你们认错人了吧,我是男人——”
那青年道:“琥珀姑娘,您不用推脱了,我见过您一次,怎会认错。”
我怕他是诈语,便假装生气道:“你这人怎么缠杂不清,我明明是男人,你偏说是什么姑娘,难道还要我脱衣服给你看看不成?”便作势要解开衣服。
那青年身后的人,迟疑的拉住那青年低声道:“是不是你认错人了?看这架势不太象呀。”
那青年却坚持道:“绝不会错,琥珀姑娘您也不用假装脱衣服,您就把帽子拿下来给我看看头发就行了。”
我知道推搪不过去了,又见他们就两个人,我也不放在眼里。便笑道:“我怕冷,帽子也不用摘掉了,我承认就是。你们是什么人,想要怎样?”
那青年得意的看了他搭档一眼,欢声道:“我就说我看人是过目不忘的吧,你们总是不信。”他又向我恭敬的行礼,恭声道:“琥珀姑娘您不用怕,我们是司法部的影吏,受水越亲王之命来寻找您的。”
我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是水越-流银的人,闻言不由一愣。我脱口道:“难道这一路上遇到的都是他派来找我的人?这神经病害我担心了一路。”
那青年很是机灵,道:“应该就是了,就我所知银都的三千影吏都出动了,这还是水越亲王上任以来第一次动用所有影吏行动哪。”
我无语翻白眼,水越-流银这神经病
水越·流银篇 第五十二节好官
我在那两影吏的“善意的护送”下,回到了水越王府。门口的侍卫接手,把我直接送到书房,摆明是怕我跑掉,无法向水越-流银交差。
我懒得与他们多说什么,反正我也要找水越-流银的,就随便他们跟随在身后。
我才要进“听风阁”大门,就见应画抱着几件绵衣服从里面惶急的跑出来,差点就撞到我身上。
我急闪开,笑骂道:“做什么,私奔吗,这么慌急的样。”
应画“呀”的一声叫出来,又哭又笑的道:“琥珀姐姐你可回来了,这下媚姬姐姐有救了——”
我一惊,问道:“媚姬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应画道:“王爷晚上回来找不到你,发了好大的脾气,把媚姬、淇淇、蔓丝、明丽、蕴兰都传来问你的去处,可她们说都不知道,王爷便把她们都关了起来。”她举举手中的衣物续道:“我怕她们在刑房冻到,这不是才找了几件棉衣想偷偷送过去那。不过应该也用不到了,姐姐你回来了,王爷自然也就会放她们出来了,姐姐你快进去见王爷吧。”
我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不过晚回来几个小时,水越-流银就把媚姬她们关起来了,若我真的逃跑,他100%会把她们统统杀掉报复我吧。
我不理福德的招呼,直接拽开门走进书房。
我一进门就迎上水越-流银的目光,他正负手站在书案前,银眸清冷无绪。
我一窒,这眸光熟悉而陌生,是我们初相识时的眸光,是他看别人的眸光,是他隐藏掉所有情绪的眸光。我已经习惯了在他美丽的银眸中看到各种情绪和深厚感情,所以很不适应。
他凝视我不语。
我吸气、抬头、挺胸,冷笑道:“王爷不是在满世界的找我吗,我回来了怎又不说话了?”
他仍是不语,银眸也没有变化,清冷通透无情无绪的令人心寒。
我与他对视,谁怕谁呀,比气势我胡泊输过谁来?我来自崇尚自由、民主的时空,又一出世就是世家千金伯爵后代,贵族血统家财万贯身份显赫。就是见到英国女王也没觉得比她矮三分差什么,不过握手拥抱微笑罢了。若是在地球,他一个小国的亲王想见我一面,还要排队预约看我有空没有那。现在真是叫“虎落平阳被犬欺,掉毛凤凰不如鸡”,被他欺负到只剩最后的这点傲气了。
我瞪圆了大眼睛,等着接招。水越-流银却叹气摇首,银眸开阖间银光闪烁流泻不再无情无绪的象死鱼眼睛。
他冷声道:“就这么想离开吗?”
我气道:“你那只眼睛看到我离开了,我只是有事耽搁,回来晚些罢了。你就自以为是的派人满街找我,还把媚姬她们都关起来严加审问。你有神经病吧,自大狂、强迫症?”
他不怒反喜,道:“你真的不是甩开侍卫想要逃走吗?”
我冷笑道:“要走早就出城了,还会深更半夜的在你王府旁边闲晃?我有什么本事,你明里不知暗里也猜到些吧。我若自己不想回来,就你那两个一组的影吏想抓到我报功,简直就是做梦!”
他银眸闪亮,轻笑起来道:“把你厉害的,我的影吏个个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好手,两个对一个不见得就拿不下你来。”
我瞪眼道:“是吗,要不要试试呀。”
他忽诡笑道:“我有吩咐他们穿软甲呦,寻常羽箭射不穿的。”
我瞠目结舌,这个狡诈的小人。可惜他再奸猾若鬼也猜不到我的魂弓魄箭无坚不摧,别说软甲就是钢盾我也有信心贯穿它。但我自不会说破,就让他误会瞎猜好了。
我假笑道:“王爷好聪明呀,您一定要时时刻刻都穿着软甲呦,否则如果假设那天我不小心——”
他银眸溢彩,了然的微微笑,似看穿我的底细。
我咬牙,老天真是厚爱他,清俊无匹的外貌也就算了,还要配上绝顶聪明的头脑,真是不让别人活了!
我转回话题,道:“快把媚姬她们放了吧,刑房那么冷会冻坏人的。”
水越-流银点首,叫进门外的福德,吩咐他去刑房放人。
我看着水越-流银清俊的脸,挑衅道:“可惜了你这幅俊美的皮囊,包裹着一副恶心肠。我假如真逃跑了,你难道真要把媚姬五人杀掉泄愤吗?”
他银眸冷凝,道:“我们以前说好的,六朵花少了一朵其余五朵也没有存在价值了。”
我气道:“我觉得你虽对我不好,但对下人百姓都不错,还可算个好人,今天看来我真是高估了你。”
他挑眉道:“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好人,若一定要说也只会说是好官。”
我冷笑道:“有区别吗,好人才能做好官,坏人能做好官吗?”
他神色变得有些迷惘,叹道:“坏人能不能做好官我不能确定,可我能肯定的告诉你,好人未必就能做好官,好官也不一定就是好人。”
我被他绕的思路一乱,微微沉思道:“你的意思是好人做不了成功的政客,成功的政客做不了真正的好人?”
他凝视我叹气,苦笑道:“琥珀,我对你的出身来历真是越来越好奇,你的思路敏捷谈吐举止奇特,貌似大俗气质神态又似大雅,看来聪明有些事上又固执愚钝得奇怪,鲁莽冒失偏又懂圆滑诡辩,这些不可调和的矛盾在你身上得到和谐统一,你知道这样的你有多么吸引人吗?”
我真正是只有苦笑了,道:“王爷是在夸我吗,怎么听着这么逆耳。不过我听出来王爷是认同我的话了,那么也就表示王爷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了?”
他半晌不语,银眸中薄雾弥漫似神思已经飞驰远方。就在我以为犯了他的忌讳,他不会回答我了的时候,他轻轻开口道:“我十八岁之前是个好人,或许应该说是个好孩子。志向是做个忠孝双全的栋梁之才,娶自己心爱的女子有幸福的家庭。可就在我期盼已久的十八岁成|人礼这年,大变突来,最敬重亲后的大哥不明不白的死于海上,二哥因与父王爱姬通奸被父王亲自投入司法大狱,父王急怒攻心吐血暴丧,心爱的女子被选进王宫劳燕分飞,母妃每日以泪洗面,家宅荒废无人打理,封地被圈占族人受欺凌,以往川流不息的门庭几可箩雀——”
我听着他用清淡的口气说着这么沉痛的过往,心中不由丝丝缕缕的痛起来,十八岁的天之骄子忽逢巨变,看尽世态炎凉。
我不忍轻拍他的肩膀,道:“不堪回首就不要说了,我无意迫你想起这些前尘往事——”
他握住我手,对我一笑道:“没关系,这些事我从未与人说起,今天却想说给你听。”他迟疑的一顿道:“或许你累了,想去休息吧,我们改天再说好了。”
我心中更难过,水越-流银这个号称银国最出色的男子银色天神原来也是如斯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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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越·流银篇 第五十三节筹钱
我心中更难过,水越-流银这个号称银国最出色的男子银色天神原来也是如斯寂寞的。
我回握他的手,微笑道:“我现在就想听,你不许在挑起我的好奇心后就不说了,话说了一半怎么行那?”
他微笑,银眸闪亮但马上被回忆的痛苦替代,“我十八岁成|人礼那天在父王坟前发誓,要继承父王的遗志承担起家族的担子,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再任人左右。我作为水越家的继承人去请见大王,我当时心中最恨的人!我对着大王笑,一点也不勉强的笑,当时我就知道我不再是以前的水越-流银了,那个好孩子水越三公子已成为过去。”
“在很多次血泪耻辱的教训中,我慢慢的知道了自已要怎样做可以把损失减到最少,怎样牺牲一个人可以为几十人谋得幸福,怎样舍弃几百人可以换得几百万人的福利,怎样让自己爬得更高坐得更稳,怎样舍怎样得——”
“我的这双手早已染满了血腥,虽多是应受惩戒的贪官污吏但也不乏必须牺牲的清官良民,所以我怎敢说自己是好人那,我最多可以自夸是个好官,让牺牲掉的人都死得其所,换回更多黎民苍生的福谛。”
我心头酸痛用力摇晃他的手臂,恳切的道:“我明白银国的百姓更知道,你为了他们做过多少好事,建议银王与民休养生息,改司法除酷刑、减少杂税徭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不用耿耿于怀自己双手血腥不是好人,一个好人最多可以为善一方救济百千人。但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好官却可以造福一国黎庶,拯救千百万人。你是好是坏,以后自会有青史评说,还你公道的。”
水越-流银深深的凝视我,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把我珍而重之的圈入怀中紧紧拥入胸膛。我把头偎进他的颈窝,用脸颊轻轻厮磨他修长的脖颈,这一瞬间我两心灵相通。如知己似挚友,友情高于爱情,相知胜过相亲。
我前生也有许多疯狂追求者最后变成我的朋友或旗下精英,他们都是慢慢察觉我更适合做益友而不是贤妻。看来水越-流银也有望觉悟到我最适合的角色,也许这是我俩最好的结局。
我轻轻推开他,仰头问道:“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吗?”
他微笑摇头,道:“你记得回家的路就好,别的事想不想说都随你,不过以后要早些回家,我会担心的。”
我嘲笑道:“我也不敢晚回了呀,你那三千影吏满街叫我的名字,明日大概银都人都知道琥珀这个名字了。”
他苦笑道:“以为你真走了,一怒之下行事未免有点冲动。”
我咂舌道:“有点冲动?出动三千人呀,为了我一个小婢女,你不怕被人闲话吗。”
他挑眉道:“谁告诉你出动三千人的?”
我道:“不告诉你,你想挟私报复是吧。”
他笑道:“你就这么看扁我,我不是要报复只是想纠正他的错误,不是三千人而是七千人,三千法吏三千影吏一千侍卫。”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举起双手道:“好吧,你赢了!”
我实在是败给他了,因为他是个疯子。不过我也明白了手握重兵的德鲁也亲王为什么这么忌惮他这个文官,因为他不仅是位高而且还权重。
他大笑起来,银眸中都是飞溅的笑意,我很久没有见到他笑得这样欢畅了,他一直都不是个开心人。
我告诉水越-流银我要睡两天不起,让他不用担心。他马上反应我又与人打仗了,聪明敏锐的他已经察觉到我只要打架第二天就会昏睡,但他不知道我其实是用了魄箭才会昏睡,还以为我是体质特殊因为打架用力过度才会昏睡。我当然不会说出真相,谁知道我们以后会不会再兵戎相见,我与他之间存在太多的未知。
银-革律12年10月22日,我在昏睡了两天两夜后醒来。因睡前有过解释,所以大家没有惊慌,见我醒来双嬷嬷与淇淇服侍我沐浴更衣吃饭,一切早已备好井井有条。
我清点所有的财产,由于我挣回钱就又花出去,所以我这月进5000枚金币的大富婆,实际总财产只有3000金币,离答应馔玉-貔貅的1万金币还差一大半。怎么办?与水越-流银借实在是说不过去,我跑去行侠仗义却要他掏钱做幕后英雄,这算什么好汉!我前生帮朋友都是自己掏腰包,放弃cDR的珠宝、法拉利跑车的紧衣缩食自负盈亏,从没向家人伸过手或挪用公款。
我瞪着银镜中自己年轻美丽的小脸有了主意,水越-流银给过我不少首饰,都似价值不菲。我可以拿去变卖呀,送给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了,不算用他的钱了吧。
我把所有金币、首饰打包装好,披上银狐裘挡住包裹就往外走。我那四个倒霉侍卫,被水越-流银各打了五十鞭子都还趴在床上养伤,他又想不到我睡醒了就往出跑,没有派新侍卫来看着我,所以我很顺利的用老方法从侧门溜出府来。
这时空1枚金币大约5克重,3000千金币就是30斤呀,再加上一包沉掂掂的首饰。
我虽然因习武练箭臂力远强于一般的女子,但用的都是瞬间爆发力,讲究的是巧劲四两拨千金。这样的负重跑还真是头一回,正觉辛苦时就见一辆人力车跑过来,我大喜叫住车夫,他不认识我这大老板,与我一番讨价还价后拉上我直奔最繁华的街区,因为我要找当铺。
我找了一家最大的当铺进去,把我的首饰递上去估价,那老掌柜左看右看后说最多给我3000金币。我一听急了,3000加3000才6000金币还差4000那淘澄去?便拿出奸商嘴脸漫天要价,说没有7000金币我就不卖,假装要去别家当铺。把那老掌柜气笑了,说小姑娘我这是百年老店,向来价钱最是公道,你的首饰虽都是精品但也绝不值7000金币,最多给你3500金币,你若不卖就去别家问问吧,怕还没有这个价钱了那。我心知大概就是这个价钱了,其实3500金币已是一大笔金钱了,我一个月工资是2枚金币,一年20枚,打100年工也不过2000枚金币。我若是才到这时空的琥珀有了这笔钱,怕做梦都要笑醒了,可现在我却愁眉不展。
那老掌柜看看我的苦瓜脸,说小姑娘你若真需要钱急用可以卖掉你身上的银狐裘呀,7000金币我马上点给你怎样?我省起双嬷嬷的话,金币有望心情大好,眯眯笑说老爷子这你就不厚道了吧,我这银狐裘一口价1万金币。老掌柜瞪圆一双老眼看我,半晌叹气说小姑娘你要是做生意定是把好手,我今儿认了就1万金币成交吧。我却后悔了,看这样子还是没要到价哪,真不知水越-流银花了多少金币买来的,大概果然如双嬷嬷所说这银狐裘万金也难求。
我拿出商人的厚脸皮,说什么都不卖了,这些都是我偷拿母亲的东西出来玩的,拿了那包首饰就走,气得那老掌柜在背后喃喃的骂。
我又叫了辆人力车,说出丘陵家所在的街道。下了车走过两条胡同,小心的看没有跟踪的人才来到丘陵家门口,我脱下银狐裘叠好塞到装金币的布袋里。在这七色国,我深刻的体会到没有银票纸币的不方便,随身携带1万金币那有带件银狐裘来的方便,我决定直接把这软黄金给馔玉-貔貅,即好拿又保值何乐而不为哪?
水越·流银篇 第五十四节皮草
换了干净衣服的馔玉-貔貅的气色好了很多,金眸金发古铜色泛着隐隐金光的皮肤,若是剃掉那一脸乱纷纷的胡须应该是个轩昂男子。馔玉-源的病势虽好了很多但面带悲凄,大概是被亲生儿子设计背叛心中难过。
我给馔玉-源行礼问好,“爷爷身体可好些了?这两日我有事没能过来看您,您老人家可别见怪。”
馔玉-源忙起身还礼道:“姑娘快别这么说,老朽谢你还来不及怎会见怪。”
我扶着他坐下,笑道:“爷爷就叫我琥珀吧,叫姑娘我会不好意思的。”
大家都笑了起来,馔玉-貔貅笑道:“我也正发愁要怎么称呼你,是叫姑娘、小姐、公子、兄弟还是恩人?”
我的脸皱成一团,骇道:“千万别叫恩人,吓死人了。你也叫我琥珀就好,名字取来就是给人叫的呀,我叫你貔貅你叫我琥珀,我们的名字都这么美丽动听为什么不多叫叫。”
馔玉-貔貅笑,声音哑哑的却性感之极。我好奇的瞅着他,高挺的鼻梁凹陷的金眸,可惜脸颊嘴巴都被他金色的大胡子遮住,看不到全貌,我真想把他雄狮般的虬须剃掉,看看他是否如他声音那样sexy。
我把装着金币银狐裘的袋子递给馔玉-源,道:“爷爷您看看,这些可值1万金币。”
馔玉-源拿出银狐裘愣住,我见他不语以为银狐裘在金国不值钱,他不好意思说出口。就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还以为世界大同这银狐裘在那国都同样值钱哪,想你们带着狐裘比带金币方便些,才没有换成金币带来,爷爷若是觉得不好,我去换成金币就是。”
馔玉-源抱紧银狐裘,忙道:“琥珀你误会了,我是久未见过这么完美的银狐裘才失神的,这定是蓝国珍宝坊的作品,只有天衣无缝珍宝坊才做的出这种工艺。”
我苦笑道:“爷爷,什么天衣无缝珍宝坊我是不知道的了,我只想知道这狐裘值不值1万金币,够不够貔貅翻身的本金。”
馔玉-源象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我道:“琥珀看你出身不凡,人又精灵似鬼的,怎会不知道蓝国珍宝坊哪?珍宝坊的一件绣衣就价值千金,这领银狐裘少说也要值2万金币啊。”
“啊——”丘陵丘峰同声叫出来,相视吐舌道:“这么值钱?吹牛吧。”
馔玉-源老眼一瞪气势横生,吹胡子道:“真不相信你们这些小孩子都是在七色国疆界内生活的,即不晓得天衣无缝珍宝坊也不知道我黄金城池馔玉世家,我真是要被你们气死了。”
我与丘陵丘峰面面相觑的打眼色,最后都傻傻的摇头,我们的确谁也不知道这两个名词,很有名吗?
馔玉-貔貅哑哑的笑起来,喘息道:“爷爷,您就别气了,您不是最不喜欢别人因您的身份才对您好吗,孙儿看琥珀他们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这样我们相处起来不是更轻松自在吗。”
馔玉-源面色才缓和下来,招手要我们过去,指着银狐裘道:“这银狐裘是七色国金貂银狐绿獯火犼蓝猞雪狸紫猱七大御寒珍品皮草之一,这七种皮草就是普通做工的在黑市也是万金一件难求。琥珀这件银狐裘浑然一体毛密针长,一丝拼接之处也看不出来一根杂毛也没有,这种材质做工不用看领角的标记就可以断定是珍宝坊的,你们若不相信我就看看这是什么吧。”
馔玉-源在后领角一翻,果然衬里上有个小指甲大小的圆形绣标,是珍宝二字的变形体。针法奇妙隽秀,字体独特圆润,标识本身就是一种艺术设计。
我带着丘陵丘峰大大的夸赞了一番老爷子的见多识广,哄得馔玉-源眉开眼笑,哄老人我最拿手,想当初我三岁时就把爷爷奶奶哄的围着我团团转。我得意的眯眼笑,却对上馔玉-貔貅了然的金眸,眸中融融的笑意让我心中一暖,我冲他拱嘴皱鼻做了个小猪脸,他摇首笑出来。
我把银狐裘与那三千金币都给了他们,因为只有狐裘没有现金也很麻烦,馔玉-貔貅也不推脱只是微微笑,似乎胸有成足必会成功翻身加倍还我。我反正也不太在乎他能否还钱,“雷锋”是不求回报的,喜欢一句戏词“我为美丽她为饱暖”是一个富家夫人把一只金凤钗送给一个饥寒交迫的要饭女子时唱的,我本来只是陪爷爷看哄他开心,可后来却爱上了中国的戏曲,博大精深寓意深远。
丘陵的母亲留我吃中饭,我刚想答应,就见丘陵丘峰眼睛眨得象抽筋似的给我使眼色。我便推脱有事,辞了馔玉祖孙出来,顺便要了件丘陵的蓝棉袄穿上,银狐裘送了人我也不能冻着呀。丘陵丘峰紧跟着我出门来,喜滋滋的告诉我今天终于排到“七色楼”的七色宴了。
我听了也是大喜,这“七色楼”是银都新开的酒楼,说是蓝国大厨掌灶,擅长做七色帝国时期的国宴,由每族七道特色菜七种特色果点组成的七色宴。由于“七色楼”每天只卖一桌七色宴,而想吃这七色宴四十九道菜四十九种果点的人却太多,所以必须提前预约排队。我都忘了这码事了,幸好丘陵很有我的一号特助杨永青的潜质,居然替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摆出指点江山的姿势,一手掐腰一手遥指前方,大叫道:“小的们冲呀,还等什么,四十九枚金币都掏出去了,我们要吃它个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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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越·流银篇 第五十五节争食
我们三人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七色楼,在老板蔑视的目光下递上预约牌。那银族老板立刻变了脸色,谄笑着把我们带到二楼靠窗雅座请我们稍等。
我们三个围着特制的可以摆开四十九道菜四十九种果品的大圆桌傻笑,我十五丘陵十四丘峰十三看起来还都是孩子,身穿一色蓝布棉袄,若不是我今天女装出门编了两条麻花辫,大概会被认为是一家的三兄弟。
菜按着顺序送了上来,我们在伙计的解说下端起开宴汤。
楼梯山响,十来个魁梧彪悍的各色族壮汉簇拥着一个高大雄伟的男子走了上来,那男子将近190cm的身高,肩宽腿长方腰猿臂,步伐举止间竟似隐含一股杀伐之气。可惜带着顶黑纱遮面帽看不见眼鼻轮廓,不过从他露在外面的线条坚毅的嘴唇来看,年纪也不会太大。(黑纱遮面帽是一种黑色帽子前后都有布帘,后面布质长到腰下遮盖头发,前面纱质长至鼻下即可遮盖眼睛脸颊又可看见东西,通常用来遮掩发色眸色的帽子。)
“呀,今天的七色宴就你们三个小毛孩吃吗?”一个粗壮凶悍长着灰绿色眼睛头发的混血大汉指着我们叫嚣道。另一个精悍的秃头红睛大汉唱和道:“喝,这三小孩的胃口大得很啊。灰毛,是不是你他妈的私生子呀,这么能吃明显跟你一个种。”
那群汉子恶形恶状的哄堂大笑,拥着那男子坐在邻桌。
我不想惹事,便埋头喝汤假装没听见,丘陵丘峰见我不语也都闷声不响,可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
那叫灰毛的大汉被那群汉子笑得恼了,径直走到我们身旁,恶声道:“今天这桌七色宴我们爷要了,你们三个小毛孩快快给大爷我滚开。”伸手夺下丘陵的汤碗砸到地上。
丘陵吓得跳了起来,又气又怕颤声道:“你、你们——还讲不讲理了,我们排了十几天才排到的七色宴为什么要让给你们吃,你们要吃不会自己去排吗?”
那大汉一把抓住丘陵的衣领叫道:“臭小子你竟敢与大爷顶嘴,不想活了吗?”
我刚想出声阻止,就听见那雄伟男子低声道:“灰毛,别生事,放开他。”
那大汉答应一声,随手把丘陵扔了出去,倒霉的是我们靠着窗边,丘陵飞出去的身子正撞在木窗上,窗棂碎裂人则惨叫着掉了出去。
我与丘峰扑到窗前,见丘陵正巧砸在一辆经过的人力车上,车子碎了人却没怎么伤到,正在那车夫的帮助下往起爬,那车夫认得丘陵,点头哈腰的给他拍打身上的木片灰尘。
我见丘陵没事,想息事宁人让给他们算了,看这群人的架势我一个人绝不是对手,我又不想动用魂弓魄箭,后遗症太大,我才睡了两天两夜可不想接着再睡十天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言风平浪静。
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丘峰兄弟连心,心痛哥哥被打,把一直拿在手里的汤碗砸向那叫灰毛的大汉。人没砸到却激怒了灰毛,他咆哮着来抓丘峰,那群汉子在旁叫嚣起哄,怂恿他把丘峰也扔下楼去。
我叹气,抓起我一口没喝的开宴汤,对丘峰道:“看好了,砸人要动作快手劲狠距离近,你站那么远手劲又小怎能砸到?”
我对着经过我要去抓丘峰的灰毛喝道:“灰毛!”他应声回头,我举手把汤碗狠狠的拍在他头上,汤与血流了他一脸。
灰毛凶性毕露,不顾头上的伤,嚎叫着扑向我。我早留后着,随着他的来势向后仰倒,双手抓住他的胸衣脚蹬他的小腹借力向前一送,他头上脚下的被我扔出破裂的窗户,轰然坠落。
那群大汉乱纷纷的围过来,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娇声笑道:“各位叔叔伯伯们要一起上吗?我好害怕呀。”
他们被我一说,不由面面相觑的都站住脚,十来个大汉打我一个小姑娘实在是丢人了些,就是赢了传出去也没什么光彩。
那雄伟男子低咳一声站了起来,那群大汉纷纷后退,让出路来。
他真的好高,现在身子标枪般的挺直起来,我近170cm的身高仍然矮了他一个头。我最讨厌仰视对手,气势上就先弱了三分,所以前生我去商业谈判时都会蹬上10cm的高跟鞋。可惜这时空没有高跟鞋,我决定回去就定做几双来穿,看还有没有人可以对着我头顶说话了。
“姑娘好身手,其实家仆们没什么恶意,只是喜欢胡闹,引起误会——”
“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来说这些场面话?还有对着别人的头皮说话很不礼貌啊。”我仰头瞪他道,只看到他的下巴壳,真是不爽的很。我随手拉过一张椅子跳了上去,哈!这回换我俯视他的帽子尖了。
他一愣,抬头看我,线条坚毅冷硬的唇挑起一个漂亮的弧线,竟然赏心悦目优雅好看。
我双手叉腰,瞪圆眼睛冷笑道:“有什么误会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竟然纵容手下强抢民——那个饭菜,还有天理王法吗?”我说的顺嘴,差点就借用台词说出“强抢民女”了,嘴一结巴,气势不由也弱了下来,自己也觉得荒谬,打成这样竟为了一顿饭菜,真是不值得。
那群大汉都是粗豪直爽之人,见我这样趣怪有几人竟咧开大嘴哄笑出来。
我被他们笑得脸红起来,张嘴结舌的不知道要继续说什么,无措的看向那雄伟男子,可是他黑纱罩面我看不到他的眼睛表情,心中反而更加郁闷。
楼梯又响,德鲁也-獾的脑袋露了出来。我身体自然反应“嗖”的跳到那雄伟男子怀里,那男子反应快若闪电,出手狠准抖手就抓住我的脖颈。
我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德鲁也-獾的身上,根本就没想到他会出手,不防之下被抓个正着,不由惊愣的望向他,手还举在唇边做着噤声的姿势。
那男子端的机敏伶俐,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手劲一松轻轻一拉把我带入怀里,完全挡住德鲁也-獾与他那群手下的视线。
我双手合十向他点头微笑,可小脸马上又垮了下来,下一步怎么办,我要怎样从德鲁也-獾的眼皮低下溜走?
那雄伟男子在我耳边轻声道:“别怕,跟着我走就是。”他口鼻的热气喷在我耳颈上,我本就肌肤白腻薄透,受不得刺激爱脸红,被他这样一喷气,不由痒痒得连耳朵带脖子都烧了起来。
我不敢抬头看他,只是连连点头,心中骂自己没用,可我这脸红症象皮肤病一样,根本就不受我控制呀,越急越觉得火剌剌的全身都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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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名句奉献:容貌父母赠,肝胆磨难造。
水越·流银篇 第五十六节熟人
那男子做了个奇怪的手势,那群大汉都围拢过来,把我与那男子围在中间,那男子似也不想见德鲁也-獾,屈膝压低身子挡着我走向楼梯,我向丘峰摆手让他随后跟上,丘峰也算机灵,随着我们挤成一团的人走了下来。
出了店门,我一口气没呼出又吸了回去,只见一大群车夫手持砖头棍棒的围着那叫灰毛的大汉,丘陵小人得志的叉腰站在一辆人力车上指挥。
我急忙招手叫丘陵下来,道:“你在做什么,还嫌不够乱吗,快让车夫们散了。”
丘陵见我与那雄伟男子并肩站在一起,张口结舌的指着我们道:“怎——怎么了?我还打算再招些人上去救你们哪。”
我拍掉他指来指去的手,急道:“快叫他们散了,德鲁也-獾那个花痴在上面,刚才多亏这位爷出手相助,我才得以溜出来,我们快走被他看见我就麻烦了。
我顾不得等丘陵收拾残局,开步走。那雄伟男子似与我同样急着离开,与我同时举步走在我的身边,我不由侧头向他一笑。这仗打得荒谬收场更是奇怪,两伙冤家对头竟合成一路落荒而逃。
我心中奇怪若论实力这伙人应远远强于德鲁也-獾与那群侍卫小厮呀,怎么这么惊慌的逃跑哪?大概是怕德鲁也家的势力吧,毕竟民不与官斗,就算是江湖豪侠不到迫不得已也不会公然与官府起冲突的。
身后传来那群汉子的低声交谈,“怎么了,跑什么?”“我怎么知道,跟着银爷就是。”“是不是看上了那小娘们?”“别胡说,银爷什么时候近过女色。”
我随着那男子没头没脑的一阵急奔,远远有一伙人迎面走来,那雄伟男子收住前行的脚步,“嗖”的闪进一条横巷,我惯性使然跟着他才要走入横巷,就听见水越-流银清冷的声音传来,“琥珀吗?”
我顿住脚步转首张望,见迎面来人真是水越-流银,身边还有水越-辉、华泽-琼川、华泽-骁同几个面熟的银国年青大公,身后跟着福德、纳德等一大群小厮侍卫。
我正跑的晕头转向,看见水越-流银心中一喜,如见雾海明灯般开心的跑了过去,眯眯眼笑着提裙屈膝行了个罗圈礼,嘴里爆豆似道:“王爷好、华泽王爷好、辉少爷好、骁少爷好、大公好、大公好、大公好——”
大家都笑起来,纷纷说免礼,我微笑抬头,见一堆笑脸中水越-辉紧抿的唇显得特别的刺目。
华泽-琼川笑道:“琥珀,你又做什么坏事了,见了我们转头就跑?”
我笑道:“我没看清是你们,见他跑也就跟着想跑。”
华泽-琼川逗我道:“他是谁?你跟着别的男人跑,不怕流银吃醋吗?”
虽然现在几乎全银都的人都知道我是水越-流银的女人,但他当着这么多人说笑我,我还是面上烧起来。
水越-流银解围道:“琼川你不觉得与琥珀并肩走的那个男子身形有些熟悉吗?”
华泽-琼川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似见过,只是太远了他闪的又快看不清楚。我们猜什么,问琥珀不就知道了。”
我举手连摇道:“别问我,你们还看着身影熟悉,我是即没见到脸也不觉得身影熟。”
水越-流银凝视我,银眸微眯道:“怎么一回事,你又——”
我恼道:“你别老是认为我到处惹麻烦,通常我都是被害者!我一个弱女子怎会去找别人麻烦哪?别人不惹我我就偷笑了。”
“你是弱女子?”华泽-琼川指着我,不客气的爆笑出来,华泽-骁与几位大公也跟着嘻嘻哈哈的笑起来,福德、纳德以及熟悉认识我的小厮侍卫们都抿着嘴偷笑。
“喂,你们够了吧!我就那么象个到处走的笑话吗?”我气得跺脚,转身要走。
水越-流银拉住我的手,银眸中都是笑意,柔声道:“要去那,吃午饭了吗?”
我嘟嘴委屈道:“还没有,本来可以吃到七色宴的,这下又得重新排队了。”
水越-流银道:“我们正要去吃饭,就在前面的百味斋,你一起来吧。”
华泽-琼川却追问道:“你订到了七色宴了,为什么又没有吃到?”
水越-流银握住我的手,拉着我随他们一起走,我边走边把刚才发生的事讲述了一便。
水越-流银叹道:“你不仅是个到处走的笑话,还是个到处走的麻烦,吃顿饭也能闹成这样。”
我顶嘴道:“我吃了那么多顿饭,不过闹了这一次而已,怎就成了到处走的麻烦?”
水越-流银不理我,对华泽-琼川道:“看那男子特别高大的身影,再加上琥珀说的奇好身手,你不觉得极象一个人吗?”
华泽-琼川沉思道:“你我已算高大修长了,那人看起来比我们还要高几指,在银国这么高大的人并不多见,再加上好身手——”他银眸一亮,脱口道:“你的意思是——狼!是狼?”
华泽-琼川面上喜色一收,迟疑道:“可是狼在边疆啊,他若回银都我们没理由不知道的。”
水越-流银颔首道:“也许只是我多心了,象这么高大的身形在银人中虽不多,但在绿人金人中却是不少,可能只是个异族武士罢了。”
马玲声响,伴随着少女的娇喝声,“闪开、闪开——”对面的行人都慌乱的避到路旁。
我回头一望,心叫真TmD丧,今天定是不易出门,想不想见的都见了个遍。
水越·流银篇 第五十七节珠花
德鲁也郡主身披银狐短披风骑着高头大马,头梳双螺鬓上戴两朵由拇指甲大小的极品海珠串成的珠花,耳佩一双拇指般大小的海珠耳钉,宝色珠光衬得她更是人比花艳、顾盼生姿。
我看了看自己的蓝布棉袄麻花辫,不觉抬抬下巴挺直胸,输人不输阵吗!
看见我们,德鲁也郡主银色大眼睛闪亮,跳下马来穿过小厮侍卫让开的通道跑到我们面前。
“流银哥哥,这么巧遇上你!我还想去找你那,多谢你送我的这套海珠首饰,我真的很喜欢呀,你看自从你送来我就一直戴着,好看吧?”她娇笑着举起手腕,腕上一串拇指甲大小的海珠手链。
我用指甲掐他的掌心,这伪君子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竟送这么名贵的首饰讨她欢心。
水越-流银手上用力,握得我手指酸痛再无力使坏。对德鲁也郡主微笑道:“琥珀射坏郡主的珠花,我理当赔偿,因为寻找一般大小的海珠有点困难,所以送去迟了,郡主不要见怪才是。”
我这才想起秋猎时的确射坏了她的珠花,水越-流银好像也说过要赔偿的话。我理亏的向后缩,这个角度却正好看到德鲁也郡主侧头秋波横流的斜了华泽-琼川一眼,我心想原来她不但想要水越-流银连华泽-琼川也不放过呀,胃口真是不小。
德鲁也郡主问道:“流银哥哥,你们这么多人这是要去那呀?”
水越-流银浅笑道:“中午休息想一起吃个便饭,郡主这样纵马疾驰是要去那里?”
德鲁也郡主娇笑道:“我也是要去吃饭,哥哥在七色楼定了位,要我去尝尝蓝国大厨的手艺。”
水越-流银笑道:“那就不耽搁郡主了,请吧。”
德鲁也郡主一愣,嗔道:“你就那么想赶我走吗,我偏要跟着你,我要与你们去吃饭!”
大家面面相觑,都找不到反对的话来,也知道反对也没用,这天之娇女一向是以刁蛮任性闻名银都,说一不二的主儿,想拦也拦不住的。
我一拉水越-流银的手,悄声道:“我先回家吧,不与你们去吃饭了,看麻烦再来惹我。”
水越-流银点头,轻声道:“也好,我让福德送你回去。”
德鲁也郡主Сhā话道:“呦,这不是琥珀夫人吗?不出声我还以为是个小厮那,你这是什么打扮,难道流银哥哥不给你买衣服吗?”
到底没躲过去,我无奈的屈膝施礼道:“回郡主的话,是琥珀糊涂错穿了小厮的衣服。”
我抱住肚子,用力咬舌尖,痛的眼泪模糊,呻吟道:“呀,我肚子好痛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怎么了,我假装痛苦的道:“没什么,大概吃坏了东西,回家躺躺就好了,王爷让福德送我回去就行,您们不用管我,去吃饭吧。”
我见他们转弯不见,才松开肚子站直身体喘口大气。福德本来焦急的搀扶着我,见我这样,恍然大悟的松开手,气道:“就奇怪你好好的,怎么突然痛成这样,原来是装相吓人。”
我给他个白眼,道:“不装相就要陪着德鲁也郡主去吃饭了,还不定要受什么气哪,我才不要去。”
福德笑起来,道:“就你鬼心眼多,我见到那郡主也是脚软。你等着,我回司法部驾车,就在前面不远我很快回来。”
我抓住他,笑道:“我又不是真肚子痛,坐什么车?我们边走边玩,看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买回去些享用。真要累了叫两辆人力车,多么方便。”
福德喜道:“好呀,很久没逛街买东西了。这人力车也不知是谁做的,端的方便之极,我坐过几次很是舒服便捷,就是有时叫不到车,坐的人太多了。”
我心下暗暗得意,也不说破,与福德一边闲聊一边看光景的慢慢往回走。
我问道:“你们天天这么热闹吗,大家都在一起吃饭?”
福德道:“怎么会,华泽王爷隶属军部,与王爷在两个地方办公,怎会天天在一起?平时中午王爷都是在司法部吃定食,王爷公务那么繁忙哪有时间出去吃中饭,若有那一天王爷能把定食吃完,我们这群小厮就偷着乐了,大多时候都是吃几口就忙去了。今天是华泽王爷同几位交好的大公来找王爷商量事,过了吃饭的时间,才一起出去吃的。”
我点头道:“怪不得自吹是好官。”
福德气愤道:“什么是吹?王爷的官声怎样,你随便找个路人问问就知道了——”
我敲他的头,这小子越长越高了,我得翘起脚尖才能打到他的头顶。眉清目秀的倒沾染了几分水越-流银的清俊神气,文武都不错,假以时日倒是个可塑之才。
看着他抱头鼠窜的样子,我大笑道:“还敢不敢这么与我说话了?”
他揉着脑袋气道:“女人这么大的力气做什么?男人会不喜欢的。”
我打哈欠,道:“不喜欢才好,我巴不得男人见我都绕路走哪。”我想了想问福德道:“你知道华泽王爷他们找王爷商量什么事吗?”
福德道:“还不是为了德鲁也亲王,近来一点动静也没有,也不再争王储的位子了。王爷们觉得蹊跷,商量对策哪。”
我道:“没有动静不是很好吗,表示他放弃了——”
福德嗤笑我道:“放弃?德鲁也家那群人根本就不认识那两个字,不定在背地里的计划什么阴谋诡计那。”
我无言,不论什么时代不论什么时空,阴谋与政治是不会分家的。
我喜欢吃银都一种叫豆滚子的小吃,红豆绿豆馅外面用黄豆粉一层层的滚上,穿在竹签上,甜甜软软的很是好吃。我用一个铜币买了四个豆滚子想分两给福德,可他不要,买了两只烤彩雀边走边啃。
我举着四串豆滚子,眼巴巴的看着福德一脸陶醉的啃着烤彩雀,考虑要不要也买只来啃啃。
“倏”的一只手抓住我举着豆滚子的手腕,我的第一反应是叫道:“不要抢我的豆滚子!”边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回拉,愤怒的抬头瞪眼,对上了水越-流银错愕的银眸。
水越·流银篇 第五十八节回家
我举着四串豆滚子,眼巴巴的看着福德一脸陶醉的啃着烤彩雀,考虑要不要也买只来啃啃。
“倏”的一只手抓住我举着豆滚子的手腕,我的第一反应是叫道:“不要抢我的豆滚子!”边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回拉,愤怒的抬头瞪眼,对上了水越·流银错愕的银眸。
他的银眸飞涌上点点的笑意,抿唇压抑的笑倒在他那匹神骏的逐光身上。
我恼羞成怒的用竹签戳他,道:“干嘛不先说话,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他按着胸直起身子,面上笑容未收道:“我有叫你,是你整个眼珠子都挂在了人家的烤彩雀身上没听见,逐光的蹄声再轻,你若没分神能毫无察觉吗?”
我瞪眼,“就你有理,你以后叫长有理先生吧。跟来做什么,不是要去吃饭吗?”
他挑唇笑道:“看看你是否真痛。”
我还在恼他,便口不择言的道:“你白痴呀,我提前不是与你说了要先回家吗,不装病怎么先走?”
他也不生气,微微笑的向我伸出手来,道:“上来,我送你回家,反正也出来了。”又对福德道:“你先回部里候着吧,我送完琥珀就回去。”
我虽然很想骑逐光,但觉得与水越·流银共乘一骥很奇怪,我们俩的关系虽有些暧昧但也没那么亲近。
我摇头道:“我不用你送,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回去就是。”
他不语,俯身抓向我的手臂,我侧身避过。后领却一紧,他的长臂抓住了我蓝布棉衣的后衣领,我被拽的向后倒飞起。庆幸的是衣肥我瘦,我伸臂缩头向下猛坠,整个人滑出棉衣,撒腿就跑。但逐光速度太快,我只跑出几步就他被追上,在路人的惊呼中被水越·流银拦腰提起揽入怀中。
我知道再挣扎也逃不掉,便从善如流的乖乖坐好,用力的咬下一粒豆滚子猛嚼。
他把我拥入怀中,用他的银白色貂毛披风裹住我的身子,只露出头脸和拿着豆滚子的右手。不理路人诧异的目光,放任逐光缓步小跑。
他右手控缰左手揽紧我的纤腰,嘴唇在我耳边厮磨轻叹道:“终于可以这样抱着你,你知道我等多久了吗?秋猎草原上抱你入怀时就想再也不要放开,可是300多天了,我们还是在原地踏步。要抱抱你仍得又抓又打的,琥珀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心中一软,歪头看他,嘴唇轻张才想说话,就被他吻住。
他银眸深深的望进我的眼中,轻声却坚定的道:“不许再说要我放开你,除非我死,但我死了也要你陪葬!”
我本来有些感动,但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不由又气起来,瞪他道:“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你应该说:我死后,你要幸福快乐的活下去。”
他轻声叹息道:“放任你这个“到处走的麻烦”独自活着,我会担心的死不瞑目的。”
我又气又恼又酸又甜,侧头咬在他修长的脖颈上,他吃痛的吸气。
我身心放松的偎在他怀里咬豆滚子,我是心地善良且富有同情心的人,可怜他也没吃饭,便自己咬一粒喂他一粒。四串都吃完了,我拍手笑道:“好吃吧,臭福德居然不要。哼!以后求我也不给他吃,就我们两个人分好了。”
他一本正经的道:“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你自己吃就好,不用分给我了。”
我明白过来,恼道:“水越·流银!嫌不好吃还吃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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