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时,元容从老者脸上看出一丝凝重,但就在她欲探究之时烟消云散。
“走吧,咱们换个地方”仿佛是错觉,老者背手转身走着,但对于老者的反应还是抱有一点好奇之心,目光不由得看多一眼。
整个早上都在少鉴府,到了响午的时候元容找了个借口才得以逃脱。
而宇宁也在牛婶家静坐了一个上午,望着杯底沉淀的茶叶,腹中忽响起“咕噜”声。
宇宁脸“唰”的通红,捂住肚子,半夏这才发现今早他连早膳也没动过就走了出来,“五皇子,奴才这就去张罗午膳”这刚说完,一碟香糯的小点便端到宇宁面前。
抬头望去,那名男子浅浅笑道:“如果不嫌弃请品尝,这是咱们用糯米弄的糍粑”。
宇宁从未见过这种小点,扁扁的方型,绿色紫色看着就嘴馋,而且还散发一阵淡淡的荷香,拿起竹筷,在小点上轻轻一戳就黏著了,小小的咬了一口,香甜软糯,芝麻的香味在舌尖扩散。
见宇宁又尝了一口,男子欣喜的扬起了嘴角,瞅着那个小男孩问道:“要不也给你来些!?”。
半夏虽然被食物的味道勾的馋虫,但是绝不能在主子面前用膳的,他用力的摆着手,“不、不用了,我不饿”话还没说完,紧接着就是一阵腹部雷鸣,赧然的捂住肚子。
糯米果腹,吃了几口宇宁就搁下了竹筷,喝了一口茶冲淡口中的甜腻,“坐下吧”。
半夏犹豫着,但在他一再要求下战战兢兢的坐在了角落。
添叔笑眯眯的走进灶房端来一碟,“请用”。
看着面前的点心,半夏顿时食指大动,就在他大口开动时,柴门外扬起一声爽朗高亢的嗓音,“容姐姐!”。
眸光霎那被吸引,凝着那扇柴门,双脚不听使唤的往前奔去,阳光嗖的洒落一身,但也被眼前的光景刹住了脚步,身体僵凝,心紧紧一揪,空气仿佛被抽离,呼吸困难??????
“容姐姐,你没事就好了!”带着哭腔的笑声在飘荡,在她怀里深埋着头,就像在确定她的真实。
凝睇着视如亲弟的依巧,元容目光一柔,拍拍他的背,“嗯,让你担心了”。
旁边的村民也围了上前嘘寒问暖,而一些细碎的臆想也随风吹来。
“欸~!我看呐,元容跟依巧这孩子还停配的”。
“嗯,阿谷还有意撮合他俩,不过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如果元容娶的是依巧,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辛苦了,又要种田,回家还要伺候家中那个金枝玉叶”。
“哈哈哈,驸马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那些话就像一根根银针,尽数扎进肉里,残旧的柴门上,细白的拳头紧握,压抑着在无限扩大蔓延的酸楚。
“半夏,摆道回府!”尝到嘴角的腥甜,或许这就是名曰嫉妒的东西。
“额!?”半夏用力咽下哽在喉咙的糍粑,水都没来得及喝上口就急忙忙的跟上去。
迈着高傲的步伐,宇宁目不斜视径直的从人群旁边走过,他本能的拒绝那让他窒息不适的景象,他想逃离这,逃回那个没有他的府邸。
“五皇子!?”轻轻的音调,带些讶异,隐藏着一丝惊喜,在耳畔扬起,莲足稍顿,抿唇继续前进,孰料,柔荑被人从后拉去,温热的触感在掌心荡漾。
挣扎着,却反被紧攥裹紧。
“既然来了,要到我那坐坐吗!?”。
“??????”低着头,宇宁不作回答。
见状,元容嘴角轻杨,牵动着柔荑,不过却被他借以逃脱了,见他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元容也放慢了脚步,走到依巧跟前,揉了揉他的头,“待会儿再去跟牛婶打招呼”。
灿烂的笑容在眼底绽放,依巧重重的点着头,“嗯!我让爹爹给容姐姐做好吃的”。
“呵呵,我很期待喔”。
依巧目光一转,笑凝着宇宁,“五皇子也来喔,虽然都是粗茶淡饭,但爹爹的厨艺可是无人能及的!”对于爹爹的菜肴,他甚是自豪。
宇宁只作偏首,抿着的唇未曾松开。
俩人熟稔的对话在砸在脑袋,掌心的温度在不停流失,握拳挽留,却早已荡然无存??????
乡间小路,两旁翠绿的小草坪长出不知名的粉色小花,随风飘摇,渺小又娇柔。
茅屋被射进来的阳光照的敞亮,残旧的长木椅被她细心的铺上一尺帕子,一杯简单的白水搁在面前。
“家里没茶叶,只有这井水”讪讪的憨笑,似乎是对谁都是这傻愣的笑容,宇宁轻瞥一眼,拿起杯子浅啜一口,清凉顺喉而滑,末了还带点甘甜的味道。
“您出门也没带上侍卫吗!?”元容坐在对面,脸上的细汗在光线下显得闪闪发亮,惊觉自己一时看呆了眼,宇宁仓惶移开目光,“又不是多远的地方,用不着”。
这逞强的性子彻底让元容屈服无语,“我送你回去吧”。
“你??????今天不用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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