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再折回来”她轻松的音调传到他而却引起一阵心慌意乱,腿上的长裙揪紧,“我还不想回去,你身子才刚好,如果再累倒岂不是又要给我添麻烦!”说罢,他抬头直视,口吻坚定,“我在这看着”。
屋内,只有一杯清水和半夏在伴着他,望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坐位,心里多少有点失落寂寞,耳边偶尔飘进两句她的谈话声,偷偷听着,遇到有趣的事嘴角也跟着那笑声荡漾。
在屋内呆久了,他忽然有一种冲动,想看看她平时在干些什么。
当一抹修长优雅的身影立于面前,衣袂飘扬,想要跟身后的阳光化作一体,耀眼刺目。
“太阳猛烈,回屋子吧”元容擦了把汗朝他说道。
不过宇宁似乎不予搭理,而身后的半夏找遍了屋子才找到一把雨伞,一撑开,破洞透进来的光线斑斓的投映在他脸上,连忙转过另一边完好的,这才遮住这毒辣的烈日。
凝望着这亩绿油油的田坎,宇宁淡然问道:“你在作甚!?”。
“除草”元容一把扬起手中杂草。
“让它长着不就好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宇宁脸上写着理应如此,完全不能理解她的举动。
“这??????”元容一时半刻也不知该怎样跟他解释。
“脸”话锋骤然改变,男子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在她还在发呆时,他又重复了一句,“脸脏了”。
“额!?哦!”捏起搭在肩上的粗布,胡乱擦了一把。
“没擦到”宇宁瞅着那点污泥,于是元容又擦了一把,看她所做徒劳,宇宁忍不住掏出帕子走上前,而半夏也跟着他的步伐为他撑着伞。
站在土路的边边,俯身擦拭,近距离的接触,温热的气息一下子惊醒了他,羞红着脸退回,慌张间没注意到脚下松动的泥土,脚底打滑,一下子就向前扑去。
惊呼没来得及荡开,就被一个带着阳光味道的怀抱接着,腰间被用力一抬,脚底得以落地站稳,只是惊魂未定,暂时还依附在她身上。
“有没有哪里受伤了!?”耳边的低吟,灼热了左耳,微偏头,轻轻摇头。
元容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她的话烫的心窝一暖,彼此分开的缝隙让他贪婪的想要填补。
“你的裙摆脏了”经她这么一说,宇宁低头查看,发现裙角处沾上了黄泥。
面前身影一晃,她的声音从后传来,站在泥路边上向他伸出双臂,手迟疑着,却不可抗拒的交出,自己就像羽毛般轻易的被她拉了上去,冲力再一次让他栽进那个怀抱。
扶稳那身娇柔,元容将他交给半夏,“我去打一盆水来,你们先进屋子”。
片刻,木盆里泛着银光,搁在他的脚边,见她蹲下|身,半夏迎着上去,争着,“驸马,让奴才来吧”。
元容夺回木盆,拒绝了,“不用了,小事儿”,说着,她捏起染了污泥的裙角泡进水中,粗鲁的外表却有柔情细腻的一面,被她搓揉的衣角就像自己的一寸肌肤,滚滚发烫。
拧干水渍,元容摊平着衣袂,又恢复了雪白的布面,“可以了”,见状,半夏快步上前捧起木盆,“那个,奴才去把水倒了”。
瞅着这个勤劳的男孩,元容微微一笑:“劳烦你了”。
身为奴仆,能得到真心的道谢就只有在驸马这儿,所以半夏待她更是亲近,“不用”。
安静的俩人,耳边秋蝉的起伏鸣叫,还有她偶尔蹦出了几句闲言,“天气干爽,相信一会儿就干了”。
今天不知怎的,是他眼睛坏掉了还是幻觉,总觉得她格外的耀眼,让人忍不住想触碰,身随心动,指尖轻触那丝乌发,柔柔的,有点像小毛球。
不过这发丝的主人一把擒住了那只调皮的柔荑,黑色的瞳孔是阳光照射不进去的幽深,泄露了心事的他欲逃脱,可他越挣扎,那只大掌就包裹的越紧,最后动弹不得。
放弃了挣扎,宇宁一声不吭的低着头,不过从她的脚步却能很好的将他的表情一览眼底,宇宁也发现了,脸涨得通红,索性扭去她看不到的另一边。
攥着手中的柔嫩,元容轻细的语调悠悠响起,“我可以吻你吗!?”。
宇宁身形一僵,手心冒出了细汗,“说、说什么狂妄的话!”语音的颤抖泄露了他的动摇。
“不可以吗!?”元容棉语哄求。
被羞愤激怒的宇宁迎上那双黑眸,却被她的深邃引得赧然闪躲,咬了咬红唇,“不可以,如果你敢乱来我、我——”。
“砍了我的头!?”元容接下了话腔,也接下了男子诧异的目光,揉着指尖那尺娇嫩,浅浅的酒窝在脸上显露,“上次您也这么说过”。
宇宁一愣,“上次!?”脑中在寻找那片记忆,回放的片段就像一团烈火,烧得他浑身滚热,脸脖子也染上了红花的色艳。
“你、你醒着!”羞耻一下子涌上心头,宇宁话语打结,根本无法说下去。
元容嘴角轻勾,凝望着男子难得的羞涩,“我想吻你??????”沙哑的磁音在引|诱着他,凑近的气息一躲,“你敢胡来,我把你的脑袋砍了!”原本是厉语警告,但现在却是那么的柔棉,娇嗔。
“你上次不也这么说过么”元容凑了上去,喷热的气息让男子脸上那抹酡红更深。
“我、我这次是说真的,我真的会——唔嗯!”倔强的话在四片唇瓣间消失,交缠吸允,掠夺那份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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