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凛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目光喷火的男人,愣了愣,问道:“这位公子何出此言”同时也瞄了眼被护在身后的女子。
元容面露困惑,看到他如此激动,遂拉到一旁询问:“怎么了?”话音刚落,皓腕挣脱了她的手掌,两道哀怨的目光狠狠瞪着她。
“你——”元容张嘴欲说,对面的子凛带着亲近的腔调介入,“你难道就是那位五皇子!?”亮晶晶的眼睛紧紧瞅着宇宁,就像发现了珍稀物品。
宇宁眉心一皱,不语。
子凛将目光投向元容,“元容,他就是你的夫郎!?”亲昵熟稔的称呼将男子两道秀眉深锁,不让元容有开声的机会,他当即接下了话腔,“是又如何”沉音厉声。
不知该说子凛神经大条还是无所谓,伸手握住了宇宁的手,一脸灿笑,“那你就是我的师夫了”。
突如其来的触碰令他反感至极,完全是反射性动作,一把打掉那只套近乎的手。
“嘶——”子凛倒吸一口凉气,手背刺辣,反手一看,上面三道血红的抓痕,宇宁也没想到会将他弄伤,急忙拿出帕子欲递前,孰料,那抹身影早他一步,小心翼翼的替他包扎。
身形一怔,某个角落正传来崩碎的声音,攥紧了帕子,宇宁转身就走,始终在一边侯着的半夏也紧跟上去。
余光注意到那抹白影渐远,急急替他包好伤口便追至上前,怎料男子却加速步伐,不过碍于裙子的束缚,迈的步子并不大,元容一下子就追了上去。[网罗电子书:]
可就是累着半夏,气喘吁吁的在后面小跑着。
“宇宁”元容伸手紧握藕臂,往里一拉,温柔的腔调唤不回男子的温情,只有那凌厉幽怨的目光。
“放手!”怒声一喝,元容手被打的发烫,望着跟她保持距离的男子,一尺素帕朝她扔来,明明轻絮如羽,可砸在胸前就像被人用铁锤敲打。
一前一后,元容怕刺激到他,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他快时她也快,他放慢脚步她也跟着,两人后面还吊着一个在局外看着的半夏。
直到那抹身影上了马车,元容伫立在前,呆呆的望着车厢。
“驸马,您不上去吗?”随即赶到的半夏小声说道。
看了看马车,眼帘一垂,微微笑道:“不了,我还有事”。
车厢贴耳倾听的男人将愤怨发泄在木壁上,抓出四道泛白的爪痕。
望着马车渐行渐远,元容收回视线朝田坎走去,没走几步,侧边就闪出一抹人影,跟元容勾肩搭背的说起话来,“诶~!元容呀,齐人之福不好享呀”牛婶边说边感叹。
一抹苦笑上心头,“牛婶,你在胡说些什么”。
牛婶回头望了眼那道轨迹,拍拍肩,“你可要小心咯,男人可不好惹,尤其是如此冷傲的皇子殿下”。
瞧她那副煞有其事的模样,元容苦叫一声,“牛婶~!”。
“如果皇子殿下将你扫地出门,咱村可是常年为你敞开门的”牛婶笑着对着她说,仿佛她下一秒就打回原形。
吁了一口气,元容继续往家里走,迎面上来一身劲装的男子,只见他面色担忧,“元容,他是不是身体不适!?要紧吗?”。
“劳你担心,已经回府休息了”说着,她看了眼他的手背,“抱歉,你的手——”。
子凛笑脸一扬,并不在意,“呵呵,小伤而已”闻言,元容宽心一笑。
就像平时一样来到阿子房,然而没有看到那抹坐在饭桌前的身影,只有两扇紧闭的门扉和鹅黄灯光的剪影。
凝滞的脚步缓缓迈前,抬手叩响却久久不闻回应。
隔着门扉的一片薄纸,她轻声呼唤那个名字,“宇宁??????”。
须臾,门扉缓缓敞开一条细缝,饭桌上各种精致的菜肴,男子就坐在主位上,优雅的品尝着着佳肴美味,对于来人,他眼皮也没抬一下,宛如空气。
元容眸光在饭桌上一扫,连她的位置也被撤走了,看着男子一副疏淡冷漠的态度,嘴角不禁牵起一道苦笑。
“有什么事吗?”咬了一口珍珠肉丸,他淡淡问道。
元容愣了愣,挠了把腮子,“今天——”话还没说完,银筷重重搁在桌上,发出愤怒的一声沉响,“你的私下的生活是怎样我没兴趣知道,但别让我的脸也给丢了!”。
眼底一片冰霜,冻得元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上前一步启唇解释,“夏公子是少鉴府的——”。
他眉头一皱,冷哼道:“夏公子吗,还挺相敬如宾的嘛”。
元容愕然一怔,没再接腔,看着男子此时的情绪看就算她费尽唇色也只换来他的一记冷眼对待。
“既然五皇子在用膳,草民就不打扰了”颔首转身,没有留意到那双冷傲的杏目悄悄闪过伤痛、委屈。
望着一顿冷清的晚膳,就算是山珍海味,此时于他来说不过味同嚼蜡。
“撤走吧”起身朝软塌走去。
半夏瞧了眼那颗只缺了一小口的丸子和完好无缺的米饭,“五皇子,您吃这么少??????”。
侧卧的背影没有回应他的话,无奈,半夏只好撤走。
今天的天气宛如他心情的映照,阴霾重重,一大批乌云笼罩着天空。
就算昨夜一宿难眠,他依旧如常早起,为她准备那身衣裾,香烟袅袅,对镜静坐。
半夏看了看沙漏,又瞧了眼男子,抿抿唇,欲言又止。
一个时辰前
元容起了个大早,简单盥洗后他一身粗衣朴素,临出府之前特意绕道阿子房,紧闭的房门犹如房子的主子,将他紧紧封闭,拒人于千里之外。
伫立半会,她便步出了府邸,朱门敞开,一辆红漆马车映入眼帘,元容以为是客人造访,遂上前迎接,不料,车门打开,窜出两名面无表情的女人左右钳制就要将她抬上马车。
踩着车板,元容使力往后一蹬,突如其来的冲力连两名习武的女子也抵挡不住踉跄了几步,元容也趁机脱身,亮出袖刀抵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元大人,在下并没有恶意,只是受命大人,来将您接走”对面的女子不慌不忙,冷淡的解释着。
“谁!?”刀刃丝毫没有放松。
一封信笺递到面前,元容伸手夺过,打开一看,上面仅留一行简单的文字。
为师等你的好消息,呵呵。
信笺在手中揉成一团,瞅着两名女子眼底的执着,恐怕自己也难以脱身,无可奈何,元容就这样被“押送”到考场。
考场位于城外一处山顶上,沿途除了密林还是密林,只有一条仅供马车单行的蜿蜒泥路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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