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彰柯想了想,又把他叫住了,道:“自从祁隽藻辞官回乡后,朝中他的那些门生和同党之人,譬如黄爵滋、李鸿藻、翁心存、彭蕴章,不是相继辞官,就是自请外放,全离开了朝廷,你也算是祁隽藻的门生,为何就没有上折子离开朝廷?”胡沅浦似乎吃了一惊,重新趴了下来,道:“恩师,学生可以直吗?”穆彰柯道:“自然。ww***你是祁隽藻的门生,更是本官的门生,为何不能直?”胡沅浦道:“学生狂妄,以为天下有事,大人必用天下之器。ww学生没有离开朝廷,因为学生自认为是天下之器!”穆彰柯心头一震,默默看了他半晌,方道:“好。本官明白了,你去吧。”
胡沅浦走了,琦善也从内室走出,现穆彰阿仍默默地望着胡沅浦走去的方向。他看了穆彰柯一眼,冷笑一声道:“大人,这个人倒是直不讳。”穆彰阿一惊,回过头来,皱眉不语。琦善又道:“大人,胡沅浦在外面自称是大人的门生,却对祁隽藻心有戚戚焉,大人告诉奴才,他到底是谁的人?”他没想到,他这句话竟让穆彰阿勃然大怒,道:“你问我,我问谁去!”琦善被他吓了一跳:“那……”穆彰阿让自己平静下来,道:“他也许是我的人,也许不是,更大的可能是他谁的人都不是,他只是他自己!”琦善道:“这个奴才就不懂了,既然大人怀疑他不是咱们的人,何不趁着他如今官卑职小,将他废了,万一将来他羽翼丰满,成了气候——”他没有说完,穆彰阿复又大怒,道:“你以为本官真能一手遮住天吗?我杀得了一个胡沅浦,杀得了天下的胡沅浦吗?你怎么就知道,万一将来天下有事,胡沅浦不是本官能用来平治天下的那个人!你们这些人,本官也用过,行吗!”琦善听了,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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