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爷爷仰天长叹,“老天这回是要收我们的生哩。”
“贺连长,别这么说,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
“话是这么说。可咱们的食物和水都有限,谁知道几时才能走出戈壁荒漠。デ掌柜瞥了一眼火堆那边的女俘,说“徐大脚常来这地方买马游玩,她们是徐大脚的亲随护兵,也许知道路径哩。”
爷爷说:“我审过她们,她们不肯说。我估计十有**她们知道路径。要不是这,早就把她们毙了,带着她们实在是个累赘,还要消耗给养。”
钱掌柜摇摇头:“不能毙不能毙。她们是女人嘛,女人当土匪肯定是被逼上梁山的。再者说,她们也没犯下死罪。”
爷爷说;“她们是没犯下死罪,可到了这一步田地,死不死由不得她们。”
钱掌柜说:“她们的命在你手里攥着,你让她们活着,谁还敢放个屁。”
爷爷苦笑道:“你可别这么说。这会咱们的命还不知在谁的手里攥着哩。”
钱掌柜不再说啥,把熬好的茶递给爷爷。爷爷皱着眉慢慢呷那如同中药般的苦茶。
夜愈来愈深,寒气也愈来愈重。
士兵们冻醒了,把篝火烧得旺旺的,围住篝火取暖。忽然有人低声唱起了信天游:
白脖子鸭儿朝南飞,
你是哥哥的勾命鬼。
半夜里想起干妹妹,
狼吃了哥哥不后悔……
声音虽然压得很低,可谁都听得清清楚楚。唱声一落,便有人叫好,吆喝着再来一个。原来唱信天游的是三排长刘怀仁,他是陕北人,嗓子很好,闲着没事就爱唱几句。大伙都嚷着要他再唱一段。他却抽起烟,不肯再唱。黄大炮一把抢下他手中的烟锅:“老刘,你把人的心火逗起来了却不唱了,你这是弄啥哩嘛。唱,给咱再唱段够味的。”チ趸橙什缓迷偻拼牵清了清嗓子,又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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