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偶今天上午请假去了趟医院
可怜的偶被诊断为牙周炎
默哀
偶现在吃什么都疼啊
5555555~
(眼泪哗哗的某K……)
两年
白皙的手掌伸到他的面前,“和你组合没问题,不过你得把钱给我先,你说过的,我帮你抢回天使之泪,你得到的报酬我们对半分,不可以耍赖。”
阿蛮愕然的瞪着我的手心,貌似赞成的点点头,“是应该给你的!”边说着,他开始掏口袋。
我瞪着两闪亮亮小鹿斑比的眼睛兴奋的瞅着他的动作,直到他把报酬放到我的手心里……!
……
“……!”⊙□⊙,我满脸黑线,眼角抽搐,额冒青筋的瞪着手心中的那一枚小小的硬币,几乎是咬着牙说,“这……,这是什么意思?”
阿蛮貌似意义非凡的拍拍我的肩膀,“当初我的委托人是丽莎,她几乎拿出了她所有的家当,看在你那么辛苦的份上,我把所有的酬劳都给你了,我的那半份你也不用找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一种‘我是好人,感谢我的吧!’的表情睥这我。
我心在颤抖,我的一千万~,我一个多月的医药费~,我那件超级贵的礼服~,都打水漂了!
我的手在颤抖,我中邪眼精神受创~,我遭遇炸弹痛苦的烙下两片花瓣印~,丫的这些都白受了!
我的唇在颤抖,僵硬的手指摸出铃铛,怨念的眼神死死的瞪着面前笑得纯良无辜的某人,“你、去、死~!”
我的小宇宙爆发了,晶亮的弦丝闪着寒光飞舞,伴随着美堂蛮一半悲惨一半幸灾乐祸的叫声响彻整个夜空。
啊~!多么美妙的夜晚呐!
阿蛮是一个聪明、狡猾却又不乏幽默的人,同时他还很温柔、很浪漫,会在我心情低落的时候逗我开心,也会在我得意的时候毫不吝啬的打击我,反正,和他在一起,每天都不一样,永远不用担心日子会过得无聊而贫乏。
不知道是谁说过的: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在不知不觉中,时间慢慢的流逝,当手上的第七朵桃花出现的时候,我才惊觉原来我已经来德国两年多了,两年多以来,阿信为我们接了不少case,风风雨雨的走过来,增长了我的阅历,增强了我的能力,同时也增进了我和阿蛮的感情。
只是,也因此我确认了一件事情,动画片里海温他们曾经说过,阿蛮没有什么钱运,两年多以后的今天,我明白了,他不是没有什么钱运,而是完全没有钱运,自从和他联手以来,到现在,我不仅没有赚到一分钱,还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赔进去N多的钱,差点把阿信给吃穷了(==!),冤孽呀,阿门~!
“美堂蛮,你去死!”清脆细腻的咆哮声显示着主人的愤怒和恼火。
大马路上的行人们、路边店家的客人们、路中汽车里的司机们,眼看着大街上一个穿着牛仔套装,散着泛着水光的飘扬长发的娇小少女,脸上带着愤怒的火焰,用难以想象的速度和灵敏的身手追逐着前面跑得飞快的少年。
少年的黑发乱糟糟的盖在头上,身上穿着一件格子衬衫和休闲裤,撒丫子跑猛冲的少年虽然步子急速替换着,脸上却洋溢着无法掩饰的笑容和神采。
“美堂蛮,你个混蛋,又害我做白工,还钱来,我的钱!”我尖声嚎叫着,向着前面跑得比看见兔子的狼还快的美堂蛮冲去。
呜呜呜呜,我苦命的钱包哇,从来没有鼓起来过!
可怜我娇小柔弱的花季少女,直到回到家门口都没能撵上前面那头大灰狼,一进门就看见阿信围着围裙做好了一桌子的好菜,看到得意的阿蛮和狼狈的我会心一笑,“回来了,又是空手而回吧,吃饭吧!”
“……!”~TAT~,阿信同学,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无力的坐到餐桌边,我怨念的嚼着晚饭,用凌迟的目光火辣辣的瞪着对面毫无所觉的某人,狠狠的咂吧着牙齿,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
吃完饭,不等阿信反应,我毫不留情的把阿蛮给扔了出去,无视他被雨淋湿的委屈猫脸,你装,你继续装,两年来我多少次被这该死的猫脸所惑,多少次原谅了他对我造成的伤害(T。T),偶的钱呀!
无视阿信抽搐的脸部肌肉和额头上的黑线,我抓起衣服……,洗澡!!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顺着身体淌在瓷砖的地板上,乌黑的长发被淋浴完全浸湿,紧紧地贴在背上,带来一阵不适的感觉。
我的目光呆呆的落在手腕的铃铛上,每次洗澡的时候我都会把铃铛缠在手腕上,因为铃铛是我的命,不能离身。
银色的铃铛沾染了水珠的雾气,在霓色的灯光下闪发着一点一点的光晕,我的眼神开始迷离!
每次只要一看到铃铛,我就会想起花月,我那美丽如花,柔情似月的弟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一直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好像有什么无法控制、无法避免的事情要发生似的,给我一种命中注定的感觉。
哎~,两年了,不知道花月怎么样了,我一直不敢去日本,不敢去找他,我知道他在无限城里的生活很危险,但我也知道他最后都能化险为夷。
说我懦弱也好,说我无情也好,我承认,我怕了,我不敢去见他,我怕看到他眼中的陌生,我怕给他引来杀身之祸,我更怕他的命运因我而改变,这是我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我知道这两年来阿信一直瞒着我做了很多的事情,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背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能力,但我知道我这两年的安稳生活都是他给予的,我曾经因为最开始对他的怀疑而深深懊恼。
因为我知道,当初灭风鸟院家的人早在一年多以前就追到柏林了,但是因为他,为我阻挡了那些人的追杀,所以我才能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他也用另一种方式为我保护了花月,他是真的对我很好。
这两年来,我最快乐的时光大概就是有阿蛮的相伴吧,虽然他有的时候很无良,有的时候又让我很无奈,但是他……,真的真的让我很开心,阿蛮不是一个会把爱情挂在嘴上的人,但是我知道,我在他的心中却是最重要的存在,我能够感受到他对我的在乎、对我的宠溺、对我的放纵,呃~,虽然欺负我也是他的乐趣,但是,如果其他人想欺负我,那就要有承受他怒火的心理准备,就连阿信和夏彦都不行,我们在战斗中成就爱情,在爱情中寻求刺激,呵呵~,很好的感觉呢!
“嘶~!”我深吸一口气,使劲擦擦被水迷蒙的双眼,吸吸鼻子,我发现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多愁善感了,难道是更年期提前了(==!)?
擦干净身上的水,换上睡衣,我边擦着头发出了浴室,阿信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继续看报纸。
我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努力擦着头发,一段沉默过后,我决定开口,“阿信,最近……,花月怎么样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二更~
话说牙齿受伤,偶今天吃了一天的馒头了
55555~
可怜呐
(华丽丽口水直流的某K……)
东京归途
阿信奇怪的抬头瞄我一眼,淡淡的说,“还行,无限城已经被他打出一片天地了,好像还建了一个名为风雅的团体,总之,混得不错。”
我点点头,他已经成立风雅了,也是,他从来就不是一般人,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成立的时间和原著有没有出入。
哎~,我觉得只要一碰上花月的事情,我就像一个啰嗦的阿婆(==!)
顺着纠结湿漉漉的长发,我低下头,轻轻的说,“我……,准备去日本了!”
“哦!……,嗯?!”阿信惊讶的抬头看着我,“你去日本干什么?”
“去找花月呀,我曾经答应过他,一定会去无限城找他的,我不能对我唯一的弟弟食言!我认真地说。
“呵~,”阿信好笑的看着我,“不要这么严肃,就算要去找他,也不急在一时啊,你一直在德国,你弟弟那边相对还比较安全,如果你回去,会很危险的,过几年,等到危险解除了,我一定会送你回去的。”
我轻轻的摇头,“你不明白的!”
不忍心看他那疑惑不安的表情,我慢慢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滴滴答答,迷蒙了视线的雨帘,淡淡的说,“我知道在日本,我就是一个不定时地炸弹,随时会带来危险,我可以不认他,但我必须去见他!”因为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右手貌似随意的攀着左手的小手臂,手心下面是那成七星排列的桃花印,七朵桃花都出现了,虽然最后一朵并不完整,但是我知道我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到最后了,虽然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这几个月里我不会受伤,一旦受伤,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不敢想象。
所以,我必须去见他,哪怕是最后一面,即使会惹来杀身之祸,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让他知道,姐姐从来没有骗过他,姐姐一直都惦记着他,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
“不行!”阿信坚决的摇着头,“我不会让你去日本的,那会成为你的葬身之地。”
我无声的轻笑起来,喃喃的说“就算不去日本,我也没多久好活了。”
“什么意思?”阿信惊声问道,他匆忙的走到我身边,紧紧扼住我的肩膀,认真地看着我,“花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摇头,温和的微笑着,“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呀?阿信,让我去找花月吧,”看着他眼中明显的拒绝,我加了一句,“你知道的,就算你不让我去,我也会偷着去的,难道那样你就放心了?”
阿信十分幽怨、不赞同的瞪着我,面对我灿烂的微笑,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败给你了,好吧,我会帮你准备机票的,但是你保证一天一个电话,随时让我知道你的情况,……,算了,这些事情还是交代给阿蛮吧,他比你可靠多了。”
我脸色一变,“不可以,不可以告诉阿蛮我去日本的事情!”
阿信奇怪的看着我,“为什么?”
“你别管!”我紧张的揪着他的衣服,“总之,你答应我,不要告诉阿蛮我去哪里了,帮我瞒着他,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答应我。”
阿信看着我焦急紧张的神色,疑惑的点了点头,我这才放松下来,绝对不可以让美堂蛮和我去日本,我记得动画里,阿蛮是在十五岁左右到日本认识工藤的,如果他现在跟我去日本,那不是改变了原著?!原著一旦改变,以后的事情就通通成迷了~,这样太危险了!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阿蛮,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
只是我不曾想过,其实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原著就已经不成立了!
人就是这样,兜兜转转迷了路,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就不曾走出过那一片方寸之地~!
阿信的工作效率很高,第二天就给我拿来了去东京的飞机票,一个人坐在飞机上,我连行李都没有准备,只是带了些钱和一张阿信给的卡(==!)。
看着机窗外那白茫茫的棉花云,还有那耀眼的灿烂阳光,我的心情充满了雀跃!!
亲爱的花月弟弟,姐姐终于可以来找你了!
东京机场,人来人往,显示着日本首都的繁华,一身牛仔装带着帽子的我就像是一个假小子一样,转动着小小的头颅满脸惊喜好奇的看着这座繁华的城市。
我向来没有什么认路的天份,何况是完全陌生的东京市,所以我做了一件基本上所有的路痴都会做的事情: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坐上车,我毫不犹豫的说,“去无限城。”
司机先生用一种看怪物的表情瞪着我,我尴尬的笑笑,“麻烦去无限城附近的汽车站!”
司机先生莫名的瞪了我一眼才将车开动,趴在窗口,看着疾驰而过的繁华商业街,看着路上络绎不绝的行人,看着车来车往的拥挤交通,我的心早就已经飞到无限城花月那里去了,我等这一天等得好辛苦啊!
车子慢慢从繁华路段驶上了僻静的小路,一下子安静了很多,我注意到观后镜里司机先生微微皱起的眉头,有点奇怪,“司机先生,怎么了?”
司机先生摇摇头,有点奇怪,“我好像觉得后面有车一直在跟踪我们……,”随后他想想,再摇摇头,“也许是我多心了吧!”
他那貌似无心的话语听得我心里突的一下,认真地看着后车镜,果然看到后面有一辆黑色的轿车跟着我们,不是吧,这么快就有人来找我麻烦了……,也许真的是多心了吧!
不过没有多久我就打消了自己的怀疑,因为直到我能够从车窗外看到无限城那标志性的高大建筑的时候,后面那辆该死的黑色轿车居然还是跟在我们后面。
我心中无限叹息,运气真背呀,“司机先生,麻烦您靠边停车,我在这里下车了,谢谢!”
司机先生无言的看了我一眼,很给面子的停了车,付了钱,我直接下车,看着出租车远去。
后面那辆小轿车猛地急刹车停在了我的面前,我微笑着靠在车窗上,无声的打着手势:下车!
车门打开,走下来几个西装笔挺的保镖似的人物,当最后一个显然是老板的人物走下来的时候,我囧了,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脸色难看的瞪着他。
面对我难看的表情,他保持着微笑,“呵呵,好久不见,你长大了。”
我僵硬的点点头,“是啊,两年多没见了,诺拉德先生,您倒是年轻了不少!”
“哈哈~!”他笑得很开心,“没想到当初你能够从我的别庄里逃脱,再见即是有缘,怎么样,小伙子,赏不赏脸和我吃顿饭?!”
~@#$%︿&*……!我的脸色因为他的那句小伙子而变得铁青,我就这么不像女人吗?拼命控制着抽搐的脸部肌肉,我几乎是咬着牙说,“不用了,我还有事呢,诺拉德先生有话就直说吧!”
“好,爽快!”诺拉德无视我抽搐的表情和额头的青筋,一招手,“不介意进车里谈吧!”
我僵硬的挪近他的车里,在他身边坐下,他的那帮保镖们都很自觉地围在车周围做警戒。
诺拉德上车以后,拿出了一份资料递给我,我仔细的翻看着,嗯~,上面介绍的是一个古董,确切的说是一把很有历史的武士刀,细长的刀身宽不足五厘米,泛着黑光,光是看照片,我都能够感觉到刀上内涵的凛冽杀气。
作者有话要说:咳……
筒子们、虾米们,不要酱瓜,咸菜太贵了
下……下一章,传说中的雷帝就要华丽丽的登场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天啊,万众瞩目,期盼已久啊
可怜的偶,现在只能吃馒头的说
(激动得语无伦次的某K……)
传说中的雷帝
“这是一把千年前的武士刀:笺牙十七杀!它本来是我祖母遗传下来的宝物,可惜却在两个月前被人给偷了,”迎着我疑惑的目光,他了然的解释道,“我的祖母是日本人,我有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统。”
我点点头,貌似善良的说,“你也终于尝试了一次被人抢的感觉了!”
诺拉德眼角抽动的看着我,无奈的叹息,“是啊,当初我是很想要那颗天使之泪,但是在拍卖会的时候却被人调了包,而且还害得我被黑帮教父耶勒追杀,不得已逃到了日本,要是让我知道是谁陷害我的,我一定要扒了他们的皮去喂猪!”最后那句话,诺拉德说得咬牙切齿,眼中闪着嗜血的凶光。
我全身发寒的打了个冷战,僵硬的晃晃手上的资料转移话题,“那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诺拉德打量了我一会儿,才开口,“我知道你是夺还专家,我希望你帮我把这把刀给夺回来。”
我嘴角一抽,“我?!”
诺拉德点点头,“对,你!我之前也曾经请过几个夺还专家,可惜都有去无回,你能够从我的别庄里逃出来,在那么强力的炸药下逃生,想必是有点本事的,今天在机场偶然看见你,我觉得这是上天给予我的机会,你来得太急时了。”
我“啪~”的把资料扔回给他,“没兴趣!”我还要去找我的弟弟呢!
打开车门我正要下车,身后传来诺拉德的声音,“只要你帮我把刀夺回来,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无视身后的声音,我一只脚已经踩在了地上!
“一百万,怎么样?!”
我两只脚踩在了地上!
“一千万!”
我的身体已经出了车门,站在车边,准备关门了!
“一亿!”
我“哧溜~”一声,蹿回车后座, “成交!”我两眼闪亮的瞪着诺拉德,无视他额头挂着的那一大颗汗滴,“一亿,我要现金,货到交钱!”
诺拉德愣愣的点头,“三天以后会有运送专家把它运送到北海道去,你要在他们出东京之前拦下来!”
“没问题!”我笑眯了眼睛,轻轻拍了拍诺拉德的肩膀,“四天以后把钱带来给我吧!”说完以后不等他反应,我一转身华丽丽的下了车。
我心情巨好的哼着小曲,向那阳光下的无限城走去,真是,时来运转了!
无限城据说是一座被抛弃的地方,就像猎人中的流星街一样,充满了犯罪、杀戮和绝望!虽然一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当我第一次踏足无限城的时候,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了!
一座座废墟的建筑之间蜷缩着满脸蜡黄,眼神混浊的人们,倒塌的残根断瓦上或站或坐着一些脸色不善的人,眼睛里透着杀气的冷漠,还有一些人成群结队在一起的,看着我这个外来者的眼神里带着贪婪和嗜血。
从进入无限城开始,我的汗毛就都立了起来,他们的视线让我从脚底开始发寒,寒意直冲头顶,我知道以我的身手,收拾他们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甚至可以让自己连灰尘都不沾一点,可是……,
可是我就是怕啊(==!),我压根就没有面对过这样的气氛呀,平时打架的时候谁去管对方是什么眼神啊,完全可以无视的说,可是现在从他们的眼前走过,我还是忍不住轻微颤抖!
呜呜呜呜,花月,你在哪里呀?!
终于当我转过N个小巷,汗毛已经爆发到临界点的时候,我的好运结束了。
看着不远处瓦砾之间打斗得正酣的一群人,我真是无语问苍天,我很想倒回去,但是一想到要再一次面对那赤祼祼的眼神,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可是我也不想参与打架,那样会给花月惹麻烦的说。
怎么办?!
我万分怨念的咬着手指头,纠结的考虑着。
可惜没等我想通,忽然我身边劲风一闪,一个身影华丽丽的冲进了斗殴的人群里,当看到闪亮的光芒和倒地抽搐的人群的时候,我华丽丽的囧了~!
看着唯一还站着的那个黄衣少年和他身边“嗤~嗤~”作响的闪电寒光,我的嘴角在抽搐,我的额头在冒汗,我的心在颤抖,这……,这……,这难道就是穿越女主的福利,传说中的吸引主角的万能体质。
看着那耀眼的闪电和那冲天而起的金色短发,我要是还不知道他是谁,我就枉为穿越女主了!
闪灵二人组的另一个主角,天野银次,花月一心诚服的领导人,传说中的“雷帝”!
我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光芒中心的少年,似乎感觉到我的目光,他转身莫名的看了我一眼,并没有什么起伏,完全就是在看陌生人(某K:你本来就是陌生人~!)。
直到他蹲下抱起那个刚刚被群殴的小孩,我才反应过来,嘴角一抽,冰色的头发,白皙水嫩的皮肤,大大的眼睛,看着银次的眼睛充满了崇拜和佩服,传说中VOLTS里面智商最高的人,后来的天才电脑少年:马克贝斯是也!
我扼腕叹息,早知道是他,立马就动手救了,根本不需要犹豫的嘛!
眼看着银次抱着受伤的马克贝斯离开,我毫无自觉地跟了上去,银次的步伐很快,在废墟之间穿梭,我始终和他保持着二十米的距离。
直到一座废弃的荒屋前,他才停下来,抱着马克贝斯进去了,我偷偷摸摸的贴在墙边听里面的声音,不知道花月现在有没有和他在一起。
隐约之间我听见有个女声在说些什么,听不太清楚,我低头思考,银次身边有女人吗?……,貌似好像是有一个,是谁来着?!
还没等我想起来,大脑里感受危险的神经倏的绷紧,条件反射的脚下用力一蹬,向后翻开,“轰~”的一声,我刚刚靠着的那个墙壁很幸运的寿终正寝了,纷飞的尘土之间站着一个鲜黄的身影,他垂下的右手心“嗤嗤~”的闪着火花。
面对着他冷漠充满杀气的眼神,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呜呜呜呜~,谁说天野银次可爱来着,明明这么可怕的说,还是我家的阿蛮比较有爱!
眼见着他脸色发寒的抬脚向我走来,我立马手心向着他伸手,“等一下,你要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一直跟踪我到这里又是要干什么?”银次冷冷的说。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第一天来无限城,想找个靠山的说!”
“靠……靠山?”银次“噗~”的一声就变成了包子脸,眨巴着两绿豆眼茫然的看着我。
我使劲的点头,背到身后的手偷偷的掐了自己一下,不可以笑,绝对不可以笑出来,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刚刚看到你打架很厉害,我想我也许可以投靠你!”
“……!”银次默了,不过我可以看到他眼里的防备和矛盾,虽然他出身无限城,可是看动画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原谅我这善意的欺骗吧,阿门!
银次貌似挣扎考虑了好久,认真的盯着我带着笑意的真诚眼眸研究,最后他点点头,迈着他的肉包子小短腿带着我进了那个被他毁了一面墙的房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二更~
雷帝童鞋华丽丽的出场啦
撒花,撒花
话说潜水的亲们,看在小K牙疼还坚持更文的份上,华丽丽的冒个头吧
要不送偶一篇长评也行啊
(万分怨念的某K……)
再见花月
一进门我就看见受伤的马克贝斯正坐在地上,旁边有一位少女在帮她包扎伤口,那个少女穿着一身合体的旗袍长裙,很漂亮的女子叻!
不过当我注意到她额头上绑的那条粉色的布带时,我再一次华丽丽的囧了,笕朔罗,十兵卫的姐姐,传说中的给马克贝斯予母亲式的关爱的贤妻良母式的人物。
话说貌似,几年前我曾经在风鸟院家见过她的说,她是和十兵卫一起来的,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也来了无限城。
正想着自己的心事,忽然感觉到有一股恶意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我敏感的抬头,就直直的落进了一双充满怀疑、探究和不悦的眼眸里。
张扬的黑发,白色的额带,乌黑的眼眸,颀长的身躯,穿着一件浅色的夹克和黑色的T恤,休闲裤上系了一条皮带,整个人看起来成熟却又带着一抹年少的稚气。
冬木士度,动画片里阿蛮口中那个耍猴的!
我挑挑眉,“有什么问题吗?”
“嘁~”他冷哼一声,不屑的瞄了我一眼就把注意力转在了银次的身上,“银次,你从哪找来的这个看见美女连眼都不眨的龌龊小子!!”
我眼角一抽,“啪~”一个十字青筋挂在额头……!
银次眨巴眨巴绿豆眼无辜的看着冬木士度,“不是我找他来的,是他自己投靠过来的。”
“嗯~?!”冬木士度脸色一寒,冷冷的盯着我,“投靠?不会又是谁派来的间谍吧!”
我嘴角一抽,“啪~啪~”两个十字青筋挂在额头……!
小P孩马克贝斯冷冷的瞄我一眼,“刚刚我被萨克他们打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却没有帮忙!”
冬木士度眼中的冷冽之气更盛,“果然是有目的的接近,银次,你太大意了,怎么可以让这样心怀不轨的人进来!”
我脸部肌肉抽搐,“啪~啪~啪~”三个十字青筋挂在额头……!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
我挂着满额的青筋十字,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走到耍猴的面前,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咬着牙的说,“狮子头先生,先纠正你几个错误,第一,我不是不帮忙,只是还没来得及帮忙而已,第二,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小P孩是和雷帝一伙儿的(==?),第三,我不是谁派来的间谍,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投靠雷帝而已(咳……,真实性请保留~!),最后……,我不是看见美女连眼都不眨的龌龊小子,我只是一个懂得欣赏美人的可爱少女!”
随着最后一句话一出,银次不负我所望的“噗~”的一声包子化了,朔罗小姐“啪~”的失手把药打了,马克贝斯小朋友很倒霉的脑袋撞上了身后的墙壁,而冬木士度狮子头,很不华丽的囧了。
他颤抖的手不可置信的指着我,“你……?!”
我很邪恶的勾起嘴角,指着自己的耳朵,“难道狮子头先生没有看见我耳朵上的耳洞吗?还是说您老人家不仅思想腐化,脑筋秀逗,还兼具老眼昏花,啧~啧~,真是可怜呐~!”
他使劲的咽了咽口水,愤怒的锤着墙壁,“靠~,你是女的,怎么不早说?!”
我白眼一番,“这是明摆着的事实好不好,是你自己性别模糊,搞不清楚状况!”
“我性别模糊?!”他像炸了毛的狮子一样跳起来,上下指着我,“你看看你自己,从上到下,你哪里像女孩啊?!”
我很得意的转了一个身,“我哪里不像女孩了,如假包换的!”
银次蹦叽蹦叽的走到我身边,扯扯我的衣服,“你真的不像女孩!”
“……!”囧,天也银次,你绝对是腹黑级的人物。
冬木士度提着银次的衣领子把他拎开,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废话少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接近银次……,”我开口正要辩解,他立马加了一句,“不要再说你只是为了生存才投靠,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说谎!”
他的话让这过分通风的房间里的气氛倏然的变得很沉重,很诡异!
“……!”一天到晚和动物打交道的人,感觉果然比一般人要敏锐得多,我收起玩笑的表情,认真地看着他,良久,我才在他的注视下开口,“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想撒慌了,我的确是有目的的接近,目前请恕我无法告诉你们我的目的,不过,请你们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们的事情,也许还会成为你们的助力!”
四双眼睛盯着我,我的脸上表情没什么改变,心却在“扑通~扑通~”的狂跳,手心都冒汗了。
冬木士度的眼神很犀利,直直的刺进我的心里,大家都没有说话,我知道现在的我肯定给他们很危险的感觉,可是有什么办法,难道要我告诉他们我是花月的姐姐?!
不知道有谁说过,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我这边还没来得及得到这四位大人的承认呢,那边又来了两个我此刻绝对惹不起的人物。
没有门的门框里随着清脆的笑声走进来两个人,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沁人心肺的笑声所吸引,我好奇把注意力放在了进门的两个人身上,当我看清楚那抹的身影的时候,我的身体不可抑制的一振。
黑色的半长碎发飘散在肩上,随着主人脸上明媚的笑容飞扬,却在耳边的那一缕秀发上绑了两个金色的铃铛,清脆的铃声伴和着金色的光泽,在如珍珠般的耳垂边闪耀,仿若印月泉水一般的大眼睛一如记忆中的灵动,秀挺的鼻梁,粉色的双唇微微翘起,显示着此时主人愉悦的心情!
单薄却挺拔的身姿穿着一件红色的无袖长袍,腰上系了一根白色的腰带,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女性的柔美,却不乏少年的硬朗。
他一进来并没有在意我,而是看到坐在地上的马克贝斯,脸色都变了,“马克贝斯,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克贝斯不在意的擦擦脸上的小伤口,“没什么,刚刚不小心碰到了萨克,和他的人打了一架!”
花月皱皱眉头,“又是他!”
笕朔罗看着花月身后的人,有点担心,“十兵卫,最近萨克的动作很频繁,你和花月要小心一点。”
花月微笑着点头,还不忘拍拍马克贝斯的头,“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他的微笑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就好像即使天塌下来,只要有他在,都没什么好怕的一样。
我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心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惆怅和满足。
花月,我亲爱的弟弟,几年不见,你长大了!
我以为为了不给他带来麻烦,而躲在德国是最好的选择,我以为虽然心里惦记着他,但是我仍然可以生活得很好,我以为只是见他一面,确定他是否过得好,我就可以毫无眷恋的转身离开,不和他相认,也不给他面对我消失的机会!
可是,我错了,原来我错得这么离谱,我远比自己想象中更加的想念他、更加在乎他、更加的喜欢他、更加的……想要告诉他,姐姐就在你身边!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忽略了花月以外的所有人,值到一丝剧烈的刺痛感换回了我的理智,我茫然的抬手摸了摸刺痛的脸颊,印入眼帘的是手指上那鲜红的血滴,我甚至还能听见刚刚划过我的脸颊而刺入墙壁的钢针的嗡嗡颤抖声。
抬头,模糊的视线中隐约看见十兵卫愤怒和不屑的眼神,我才反应过来我又让人产生了和狮子头冬木士度一样的误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华丽丽的奉上~
话说有米有大大心情好的~
给偶来篇长评吧
毕竟此章就是突破10W大关的关键了
(华丽丽期待的某K……)
豺狼医生
我开口正要说话,但是声音发出之前,却先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液体划过脸颊,突然清晰的视线里是在场所有人或怪异、或疑惑的表情。
我木然的擦着脸颊,却有更多的泪水滑落,我怎么哭了?
我慌乱的擦着越来越多的水滴,我这是怎么了?!别再流了,求求你们别再流了,见到花月我应该很高兴才对,为什么要流这么多的眼泪?!为什么?!
房间里一瞬间变得很寂静,但是十兵卫和冬木士度身上的那种紧绷的气息却没有任何的改变,花月疑惑的看着旁边的银次,“银次,他是谁?”
银次眨巴眨巴眼睛,挠挠头,“她是今天刚来的,想要……!”
“我什么都不是。”我粗鲁的打断了银次的话,“只是碰巧遇到雷帝而已,再见!”说完不待他们反应,我胡乱的擦着眼泪与花月擦身而过,跑出了这座让我窒息的废屋。
他是谁?
他是谁?
他是谁?
花月的话一直回荡在我的耳边,他不认识我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可以第一眼就认出他来,他却认不出我来呢,为什么?
我应该高兴吗?他不记得我了,那我的消失对他就不会有影响了吧,那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告诉他:我是你的姐姐风鸟院花翎了吧,是吧?!
我摇头,拼命的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认不出我是很正常的,如果我没有看过动画,我恐怕也很难认出他吧,而且阿蛮也好、诺拉德也好、冬木士度也好,他们第一次见我时都无法分清楚我的性别,花月又怎么能够认出我是他的姐姐呢?!
对,就是这样,这不是花月的错,我不该怪他的!
我慢慢停下狂奔的脚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出无限城了,胡乱抹了抹脸上的鼻涕眼泪,转身往回走。
走两步我又停了下来,我有点胆怯再见他,怕他眼中的陌生,怕他眼中的防备!
无力的蹲在地上,我万分不齿自己的懦弱,我果然没有当女主的天分。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冰凉的雨水打在我的脸上、身上,让我的思绪清晰很多,我需要想一想,好好的想一想,不可以再这么犹豫不决,不可以再这么优柔寡断,这样既伤害了别人,也让自己痛苦,这不是我想要的。
慢慢的站起身,向着无限城的反方向,我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细雨中。
月朗星稀的夜晚,我带着小号墨镜,靠在公路旁的大树杆子底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扔着小石子玩,要说日本的绿化真是不简单,公路旁、人行道到处都可以见到郁郁葱葱的树木,就连高速公路也不例外。
从无限城出来以后,我在外面游荡了两天,始终浑浑噩噩的,幸好我既没忘记给阿信打电话也没忘记答应诺拉德的买卖,起码的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
经过这两天的时间,我已经想好了,逃避不是办法,不管花月还记不记得我,他终归是我的弟弟,等到把这个工作完成,我就去找他,如果他还记得我,我就告诉他真相,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如果他已经不记得我了,让我就只要确定他过得好就够了。
然后,回德国,和阿蛮一起快快乐乐的过完最后一年,他和花月不一样,如果我不告而消失,他一定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那样知会更痛苦,不管是我还是他!!
今天晚上,押送车会路过这条郊区的大公路,我老早就窝在这里等着了,眼看着月上中天,车子应该快到了。
果然,没有多久,我那比猫还灵的耳朵就听见由远及近的车声,摘下墨镜放进口袋,我躬身在树后躲好,等着车子路过我面前停下来。
问我为什么知道车子一定会停下来?废话,没看见我左侧百米远的车道上横着一根直径超过一米粗的树干子吗?而且根据我的判断,树干子后面躲着不下二十人的队伍,估计应该也是夺环专家来的,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诺拉德请来的。
思索之间一辆小型的货车从我眼前一闪而过,一个紧急刹车,停在了树干子前五米的地方,我心里偷笑着躲在树后慢慢靠近。
小货车门打开以后,飘下一个人来,没错,就是飘,当我看清那人以后,我心一抖,用飘这个字都还小看他了。
标志性的黑色风衣随风而动,乌黑发亮的发隐藏在黑色的大檐帽之下,偶尔有几缕发丝调皮的跳出来,脸上那笑弯了眉、笑眯了眼的表情却让我毛骨悚然,颀长消瘦的身躯充满神秘的力量,修长的手指被一双白色的手套包裹,明明是一个会让女生尖叫的另类帅哥,可是却让我的心发寒得颤抖。
这个让喜欢闪灵的同人女们两眼放光,心飞尖叫,与西索殿下并称漫画史上最伟大的BT,看到他,我的眼泪哗哗滴!
赤尸藏人,外号“豺狼医生”,以杀人为乐,为了能够尽情的杀人而选择做运送专家。
Oh my god!我的运气有没有这么背啊,居然要从他的手上抢东西,呜呜呜呜!
阿蛮,我错了,我不该见钱眼开的,救命啊~!
心中哀叹,我已经放弃从他手上抢东西的幻想了,眼见着他面带微笑,毫不留情的肢解了从树干子后面冲出来的二十几个壮汉以后,我的心拔凉拔凉的,我准备华丽丽的遁走了。
转身之际,一团明亮的火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随着火焰腾空跃出的是一个娇小的身影,一身紫色的紧身衣,利索的短发,以及那健康小麦色的结实肌肤……,我再一次华丽丽的囧了,工藤卑弥呼,那个让阿蛮心动的女孩,话说这两天偶遇见的主角,比我过去几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说实话,对于这个坚韧、勇敢、利落的女孩,我是很有爱的,但是只要一想到以后阿蛮对他的关爱和纵容,我心里就刺得慌,毕竟现在的我和当初只会坐在电脑前发傻的我是不一样的。
卑弥呼敢对豺狼医生动手,勇气可嘉,她的旁边还跟了一个男人,看起来应该和阿蛮差不多大,我估计这个我看不清楚相貌的男人应该就是那个据说死在阿蛮手上的工藤大哥吧!
我现在才反应过来,貌似他们也是夺还专家啊!
赤尸似乎对这突然出现的两兄妹很有兴趣,转动着指尖的手术刀,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和蔼,我身上的寒毛却更加的林立。
虽然卑弥呼的毒香水很厉害,虽然她哥哥也不简单,但是很显然他们并不是豺狼医生的对手,毕竟论身手,他们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卑弥呼被手术刀伤得很深,浑身是血的躺在了地上,她的哥哥也好不到哪里去,痛苦的靠坐在卡车旁边,愤怒的瞪着微笑的舔着手术刀的赤尸。
赤尸眼睛盯着工藤大哥,慢慢走到躺在地上的卑弥呼身边,“你们比刚刚那群虫子要可爱得多,从某种程度上愉悦了我,所以,我决定给你们一个痛快的!”
手术刀在他的微笑中举起,我握紧颤抖的拳头,内心极度挣扎,对于赤尸藏人,我是发自内心、来自灵魂的恐惧,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要逃跑,可是,如果今天卑弥呼死在这里,那以后阿蛮要怎么办,他的人生一定会改变,是好是坏谁也说不清楚,我不想冒这个险……!
眼见着赤尸手上的手术刀向流星一样射向卑弥呼,我的情感终于战胜了恐惧,支配了我僵硬的身体,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卑弥呼,抱着她就地滚开,冰冷的手术刀紧贴着我的颈项,深深地扎进了我身后的土地里,吓了我一身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二更参上
嘿嘿
弱弱问一句:如果偶今天三更了,亲们可不可以给偶来个长评啊
(奸笑异常的某K……)
生死之战
我半抱着卑弥呼跪坐在地上,她的血滴在我的衣服上,深色一片,卑弥呼微微张开眼睛看着我,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她只是艰难的握住我不断颤抖的手臂。
“嗯~!”赤尸的眼中透过一丝惊讶,兴味盎然的盯着我,我现在才有心情为自己的鲁莽而忏悔,哎~,冲动是魔鬼呀~!
我咽了咽口水,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话,“那个,她已经快死了,您何必还要劳累自己动手呢~!”
赤尸耸耸肩,微微拉拉帽沿,“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他们打扰了我杀人的兴致,现在还没让我过瘾就倒了,不管怎样,我都得给他们一点惩罚的。”
这句话,他说得理所当然,我都替他汗颜,我收紧手臂,僵硬的说,“那您要怎么样?”
赤尸挑挑眉,笑眯了眼睛,“刚刚看你的身手还蛮快的,不如你陪我打吧,也许我会考虑放过他们的。”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指缝之间“嗖~嗖~”的冒出几把手术刀来,我疯狂的摇头,不要,我不要和BT打架。
可惜他根本不把我的拒绝当一回事,尖锐地手术刀闪着寒光伴随着破空的声音向我袭来,我慌忙的抱着卑弥呼跳开,手术刀明晃晃的Сhā在我们刚刚坐的地方。
不等我脚下站稳,新的一轮凶器又到了,我只能再次逃离。
赤尸似乎很享受这种追逐的游戏,他并没有移动自己的步伐,只是不断的用手术刀当飞镖用,我抱着卑弥呼到处闪躲,苦不堪言。
“唔~”我闷哼一声,抱着卑弥呼跌坐在地,手臂上又被划了一个血口子,殷红的血液毫不留恋的滴落,我气喘吁吁的低头审视自己,我想我现在看起来一定很狼狈,手臂上、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血口子,就连脸上我也能够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丫的,完全把我当成小老鼠耍了。
见我不跑了,赤尸也停止了射击行动,他舔着指缝里的手术刀,微笑的看着我,“呵呵~,不跑了?!那就没什么乐趣了……,让我送你们上天堂吧!”
虽然他一直保持着微笑,但是当他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漫天的杀气笼罩着我,我知道他是认真的,他想在这里杀了我们。
不可以,我不可以死,我还没有和花月说清楚,还没有和阿蛮告别,所以我不可以死,卑弥呼也不可以死,她是以后阿蛮身边唯一交心的女性朋友(始终不愿意承认他们之间有暧昧的某女……),所以她也不能死~!
打定主意以后,这让人窒息的杀气反而让我冷静下来,我停止了颤抖,连心都变得冰冷……,我不是没有杀过人的小白,更加不是没有见过杀戮的良善之人,懦弱不是我的本性!
我微微眯起眼睛,杀意骤现,捕捉到赤尸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兴奋,我勾起嘴角站了起来,轻轻转动腕关节,“动手吧!”
话音未落,我闪身冲了上去,赤尸很潇洒的侧身闪过我的直拳,我侧身后退,冷冽的刀锋紧贴着我的鼻梁落下,惊出我一身冷汗。
矮身下滑,一脚扫向他的下盘,他用力一蹬,轻巧的后翻闪过,同时“嗖~嗖~”几把手术刀向我射来,我慌忙后跃,堪堪躲过。
和他的战斗,说实话,很让人沮丧,他完全没有用全力,而我却每一招都很凶险,一不小心,那就是致命的伤。
费心的和他纠缠着,我恼火的对快断气的工藤大哥大吼,“还不快走,难道还要我送啊?!”
结果我一份心,腹部很给面子的被划拉了一刀,衣服上十厘米长的口子很快被映红了。
赤尸没有痛下杀手,而是很愉悦的笑了一声,“呵呵~”,我还没来得及明白他的意思,就见几道明亮的寒光直直的飞向抱着卑弥呼正要离开的两人,同时几道破空的声音提醒着我自己的危险……!
我毫无顾忌的旋身飞起一脚踢向他,趁着他躲闪的空隙,我猛地扯下帽子,在他楞神的那一刹那,捻住发丝上的铃铛轻轻一震,透亮的弦丝飞洒而出,手腕飞转之间,弦丝缠住飞向工藤的几把手术刀,回转向赤尸扫去……
他腾身想要再次躲开,却被弦丝缠住了一只手,无法离开的他,只好抬手用手中的手术刀抵挡,我的另一踢同时到达,他的另一只手堪堪的抓住我的脚踝……
“笃~笃~”两声,袭向我的手术刀毫不留情的刺入了我的身体,我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冷冷的盯着他,失去了束缚的长发在夜风中飘荡,带起一抹血腥的妖娆。
“嗯~”赤尸的笑容更加的明显,笑眯的眼中精光闪动,“原来你是女的。”
“你打架会分男女吗?!”我淡淡的说,手上用力拉动弦丝,旋身挣脱他的控制,弦丝舞动之间,暂时阻止了他的攻击。
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我很满意的瞄见他虎口上的那一抹血口子,猩红的血液浸染了他白色的手套。
我面无表情的拔下Сhā在身上的手术刀,带起一片血雾,丫的,总算让你见红了,不枉我是穿越女主一场。
赤尸无所谓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轻轻舔着上面的鲜血,“很漂亮的招式呐,听说在无限城里有一个少年也用弦丝作为武器的,好像叫……,弦之花月!”
我静静的听着,表面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在直打鼓,他怎么会知道花月的,动画里没说花月以前就认识豺狼医生啊!
我的面无表情换来的是他更加兴奋嗜血的表情,“不知道你和那个弦之花月是什么关系,嗯~,有机会要去问问!”
我眼神寒若冰霜,勾动弦丝飞舞,我闪身到他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你要是敢伤他一根头发,我就把你拖进地狱!”冰冷的语气显示着我的愤怒和杀意,我要他明白:我是认真的!
“嗯~,那你就陪我打个尽兴吧!”他的战意徒然骤升,漫天的杀气再一次将我笼罩,我知道,今天不可能善了了,我和他,必须死一个……
“[攻之卷]第二十七之五,雨!”我轻启红唇,低语。
漫天的弦丝像雨水帮的滴落,摧毁着一切它们所碰到的东西,同时也缠住了赤尸,带起一片血雨,血雨之中响起他亢奋的声音,“血红之雨~!”
无数的手术刀冲天而起,伴随着我的弦丝一起落下,速度之快让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在躲闪之间让自己又频添无数的伤口,我手指紧紧地夹着铃铛……
“[攻之卷]第二十七之一,流水之刃!”
“[攻之卷]第二十七之三,独流!”
“[攻之卷]第二十七之一,漩涡!”
我一口气同时使出几个招式,弦丝像流水一样围绕在他的身边,绞缠之间形成像水柱一样的弦龙将他缠绕,拉扯之间将他重创。
“血红之剑!”他的声音呢喃之间犹如在耳边,我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满身鲜血却迅捷无比的闪到我面前的人,他的脸上带着愉悦、放松的笑容,我愕然的低下头,一把由手术刀汇聚而成的猩红血剑握在他被血浸染的手心,剑尖以上四十厘米的部分完全没入了我的胸口。
湿热的血珠溢出我的嘴角,从下颌滑落,面对他嗜血和疯狂的眼神,我露出一个单纯和干净的微笑,他的眼中出现了一瞬间的迷醉和痴恋。
作者有话要说:555555
话说鸟童鞋啊
长评指的是,有标题的,字数不少于一千字的那种啊
你钻了偶的空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怨念非常的奉上三更的某K……)
影响
我眼神一寒,手起刀落,他右边肩膀到腹部出现了一条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错愕只是一瞬间,他猛然后退,同时也带走了Сhā在我胸口的血剑,血液飞舞之间我慢慢倒下,手上还握着那把差点要了他命的手术刀,那是我从自己身上拔下来没来得及扔的。
无力的躺在地上,侧头看着他慢慢走近的身影,感受着身下汇聚的越来越多的温热液体,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华丽丽的视觉转换
赤尸藏人看着少女倒在血泊中的身影,和缓缓闭上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些空虚和失落,从来就是以杀人为乐、以自己的喜好掠夺他人生命的自己怎么会有这么陌生的感觉呢?!
想着她最后的那个微笑……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已经被贯穿胸膛的她还可以露出那么干净、纯洁的微笑?
她刚出来的时候明明那么恐惧,恐惧得发抖~!
为什么动手的时候却可以那么厉害,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了恐惧和颤抖,却带着比自己还有深的冷漠和杀气?
为什么??
赤尸藏人不是没有碰到过高手,也不是没有碰到过胆小懦弱的废物,但是像这样一个平静时胆小如鼠、战斗时却又蔑视天下的存在,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矛盾的综合体,让他探究、让他迷惑~!
……
没有了平时那让人惊悚的笑容,没有了那嗜血的疯狂和战意,他的脸上带着迷茫,缓缓地按住自己胸口的地方,走到那具应该消失生命的躯体边蹲下。
她死了吗?
她死了吧!
背对着月光的他把脸藏在黑暗里,微风吹过,带起一串清脆的铃声,抬起头,赤尸藏人看到从她的手中垂下的银色铃铛,捡起铃铛,听着它特有的清脆声音,赤尸藏人的心从来没有过的平静。
猩红的手指轻轻抚过那带着血丝却安详的小脸,收回所有的手术刀,那末漆黑的身影伴着血腥之气消失在黑夜里,喃喃的细语随风而逝……
“真是一只爱咬人的小野猫,难得碰到一个可爱又厉害的小姑娘,可惜了,不知道那个和你用一样招式的人是不是也这样让人着迷?!……,ma~,为了奖励你让我打得这么尽兴,让我这么的……,记忆深刻,你的铃铛我收下了,没意见吧?!”
寂静的夜里,回答他的就只有他手指之间偶尔响起的铃声~!
~华丽丽的视觉转换
细细品味着疲惫,我从黑暗中醒来。
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黑压压的房顶,迟钝的大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貌似、大概、也许、可能、应该……,我没死吧!
条件反射的要起来,却带起一阵让人战栗的疼痛,我的额头一下子就布满了密密的冷汗,很好,我现在十分确定,我没死,不过估计已经离死不远了。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我正要松一口气,忽然左手臂传来一阵熟悉的痉挛,如火烙般的疼痛开始蔓延,那如切割灵魂般的痛苦让我忍不住呻吟,真是的,这样的疼痛,一次比一次严重,终有一天,我会活活的痛死。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分散了我部分的注意力,房门被撞开,闯进来一个看起来比我还小的少女,紫色的衣服,俏丽的短发,小麦色的肌肤,以及身上大大小小的纱布伤口,不是卑弥呼是谁。
看到我痛苦的样子,她慌忙跑过来抱住我,“你怎么了?”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呻吟再溢出来,她的注意力很快被我痉挛的左手所吸引,当她看到我手臂上那升腾起的透明火焰的时候,吓得尖叫。
这几乎让我崩溃的痛苦整整持续了三分钟不止,于我就像过了三个世纪那么漫长,我身上的绷带和衣服几乎被汗水浸透,无力的倒在卑弥呼的怀里,我光见出气不见进气了。
卑弥呼小心的抱着我,轻轻地擦拭着我额头的冷汗,“你没事吧?!”
我无力的闭上眼睛,“我昏迷多久了?!”
“一个星期!”卑弥呼的眼中有水光闪动,“对不起,要不是为了救我和哥哥你也不会……!”
我摇摇头,“这不关你的事。”我只是不想让阿蛮的命运发生改变,不想他遇到不知名的危险而已。
卑弥呼的眼泪因为我的话而无声落下,“那天哥哥和我离开以后,我们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又回去那里找你,没想到……,没想到就看到你一个人躺在血泊中,我们以为你死了,可是当我们把你带回来以后,你却又有呼吸了……,你昏迷了一个星期了,刚刚那个火焰……?!”
她没有在说下去,却让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用尽全力半坐起来,颤抖的右手撩起左手的袖子,当看到那鲜艳的桃花印的时候,我倒吸一口冷气,还没来得及反应,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眼,晶莹的滑落,晕开了纱布上的那一抹红。
我知道自古以来,最让百姓津津乐道的星辰,最让星象师关注揣测的就是北斗七星,但是我现在看着手臂上那呈七星排列的桃花时,我的心中只有痛苦和悲凉,原来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豁达。
最后一个桃花印已经接近丰满,只剩下最后一片花瓣若隐若现,也就是说,我的时间已经连一个月都不到了,也许只有一个星期,也许只有一天,也许就在下一刻,我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怎么办?
花月……!阿蛮……!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轻轻拉拉卑弥呼的衣角,“请你……,帮我一个忙!”
卑弥呼死劲的点头,“你说!”
“给我买一张……,去德国柏林的……,机票,越快越好!”胸口传来一阵压抑的疼痛,我知道我的生命已经在快速流失了。
“可是你……?!”卑弥呼担心的望着我。
我摇头,“别管那么多……,去柏林,越快越好……。”
卑弥呼迟疑了很久,才为难的点点头,她扶着我躺下,“你好好休息,我去找我哥哥帮忙。”
我点头,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一下,”迎着她疑惑的目光,我轻轻的问,“你们……,把我救回来……,又没有看见……,我的铃铛?!”
“铃铛?什么铃铛?”
我挣扎着坐起来,焦急地说,“就是两个银色的铃铛,里面还有很多琴弦的。”
卑弥呼摇摇头,“没有,我们到的时候就只有你和地上遍地的血迹,还有那辆被弃的卡车……,和车上的东西。”
我听到一点关键性的信息,“你说地上只有我和血迹?!”
卑弥呼点点头。
“那手术刀呢?”我急忙问,“赤尸藏人用来攻击我们的手术刀呢?”
作者有话要说:介个
终于看到长评了,小K万分感动啊
今天的更新奉上~
还有,看到几个说要开学的大大的留言
介个,如果是要开学或者是其他原因今天以后暂时不能上网的大大请集体说一声吧
如果人真的很多的话
介个,偶今天就是码到吐血,也会把本卷完结的
另外,猫儿啊,如果今天完结了本卷,你真的会给偶长评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吗
(热泪盈眶的某K……)
再回无限城
卑弥呼摇头,“没有,我们去的时候地上一把都没有。”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坐在床上,手术刀没有了,我记得动画里每次打完架以后赤尸都会收回自己的手术刀,看来这次也不例外,难道我的铃铛被他给捡去了?!可是,他捡我的铃铛有什么用呢?他又不会用~!
……,他不会用……!
……“很漂亮的招式呐,听说在无限城里有一个少年也用弦丝作为武器的,好像叫……,弦之花月!”……
……“不知道你和那个弦之花月是什么关系,嗯~,有机会要去问问!”……
……,花月,是花月,他一定是拿着我的铃铛找花月去了,我的天啊,我怎么现在才想到,真是猪脑子~!
我心里慌得像有一把火烧一样,手忙脚乱的下床,却无力的跌倒,伤口上传来阵阵的刺痛,肯定是又裂开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挣扎着爬起来。
“你干什么?!”卑弥呼惊呼一声,赶忙上前扶住我。
我抓住她的手臂,“我有急事,必须离开,谢谢你们救了我。”
“不行,”卑弥呼强行把我安回床上,“你现在这样能去哪里,等伤好了再说。”
“没有时间了,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我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让我走,我必须走。”
卑弥呼沉默了一会儿,“那你等我哥哥回来再说。”
我摇头,心一横,用力拽过她,一个手刀敲在她的后脖颈,接住她软下的身体放在床上,我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间。
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抓起厅堂沙发上我那件破烂的牛仔服,外面罩了一件大大的外套遮住自己身上那触目惊心的染血绷带,我向着无限城飞奔而去,花月,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你千万不可以出事,不要让姐姐后悔没有认你。
无限城还是一如上次那样危险、死寂而萎靡,只是这次他们那不怀好意、贪婪、嗜血的目光无法再激起我心底哪怕只是一点的波澜。
我抵抗着大脑一阵阵黑暗的侵袭,穿梭在废墟之间,终于找到了那被银次给毁掉一面墙的荒屋。
慢慢的走进荒屋,心脏那狂跳的“砰~砰~”之声,仿佛就近在耳边,屋里和屋外那简直就是两个世界,屋外是夕阳西下,漫天彩霞,屋里却是冰冷的压抑。
银次坐在地上,两手架着膝盖低头不语,马克贝斯坐在他的身边,脸上满含着不安,冬木士度靠墙站着,表情阴沉混着担忧,朔罗坐在他和马克贝斯之间,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
花月……,花月呢?!
我视线游走,终于在最里面的墙角下找到了他,他坐在地上无力的靠在十兵卫的肩头,眼神空洞无光的看着手指发呆,他的手指上……
我瞳孔骤缩,那是两个小巧的铃铛,铃铛口上有散乱的弦丝落下,原本应该是银白光滑的铃铛上沾染着一丝一丝的血迹
那是我的铃铛!赤尸藏人果然来过~!
我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其他的人也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倒是冬木士度很不爽的盯着我,“你又来干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机械的开口,眼神却没有离开花月。
“这里不欢迎你,你最好立刻给我滚!”冬木士度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火药味。
“为什么?”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脑子里、眼睛里就只有花月而已。
“说了不欢迎,你听不懂吗?”冬木士度愤怒的锤着墙壁,“你这女人,每次来都会出事儿,上次是马克贝斯受伤,这次是花月……。”
“花月怎么啦?”他的话终于引起了我的注意,花月,怎么啦?
冬木士度瞟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用悲伤的眼神担心的看着像没有灵魂的破娃娃一样的花月。
得不到他的回答,我慢慢走到花月的面前蹲下,无视十兵卫那防备、恼怒却混杂着担忧的目光,我的心里、眼里只看到花月,我小心的问,“花月,你怎么了?!”我的声音就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忐忑不安的问着要责罚我的家长。
花月的眼神空洞,对我的话不闻不问,“花月~,花月~!”我一遍一遍轻喊着,却不敢大声,生怕吓到他。
冬木士度大步的走过来,“啧~,你这女人有完没完,关你什么事啊?!”边说着他一把拉起我,就要把我拖走。
“你放开我!”我歇斯底里的叫着,挣扎着,“你放开我,我做什么也与你无关!”
“你……!”冬木士度恼火的瞪着我,手上的力度加重,我却已经没有了疼痛的感觉。
银次走到我面前,表情很严肃,没有了上次见时的可爱和迷糊,“你不要闹了,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都请你保持安静,花月……,花月他刚刚失去姐姐,心情极度糟糕,请你不要去打扰他!”
“姐……姐姐?!”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机械的发着疑问。
“是的,”朔罗也站了起来,心疼的看着花月,“花月有一个姐姐,三年前为了救花月而失踪,她曾经向花月承诺过一定会来无限城找他的,花月一直这么相信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曾离开过无限城,他在无限城拼杀,成立‘风雅’,让‘弦之花月’之名传遍整个无限城,他日日等,夜夜盼,到头来,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噩耗!”
“噩耗?!他……,真的一直在等吗?他真的一直相信他的姐姐会回来吗?也许他姐姐只是在骗他,她根本就不回来,也许她根本已经忘了有一个关心她的弟弟,她根本就不配当他的姐姐!”我语无伦次的说着,悔恨已经占据了我的心房,控制了我的思想,我现在恨死自己的懦弱和胆怯。
“你住口~!”冬木士度紧紧扼着我的手臂,满含愤怒的眼神狠狠的盯着我。
“嗖~嗖~”几声破空之音向我袭来,我没有躲,反倒是冬木士度帮我把那几根钢针给打了下来。
十兵卫冷冷的盯着我,“你要再说我就杀了你!!”
我一把甩开了冬木士度的手,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对着十兵卫和花月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在乎那样不负责任的姐姐?为什么你们要为那样懦弱无能的姐姐难过?”
这次不用十兵卫动手,话音未落我的脖子已经被冰冷的弦丝所缠绕,花月的脸近在咫尺,他冷漠的脸上那充满恨意和绝望的眼神让我窒息,“你要是再说一句我姐姐不好的话,我就杀了你!”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却更加的让我心痛。
他不仅仅是那个我几天前见到的温柔微笑的花月,他也是风雅的首领,让无限城的那些不良住民闻风丧胆的“弦之花月”,只是现在他的弦丝却缠绕在我的脖子上。
我笑了,笑得悲凉,笑得不堪,“值得吗?值得为那样不堪的姐姐杀人吗??”现在的我,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花月那如印月清潭的眼睛微微眯起,杀意骤聚~!
我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弦丝在慢慢收紧,有温热的液体划过锁骨流进衣领,我没有动,只是悲伤的看着花月,是我害了你。
冬木士度担心的看着这不可控制的局势,现在几乎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马克贝斯的声音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士度,你受伤了??”马克贝斯小小的身影站在士度旁边,担心的看着士度垂下的手指。
冬木士度疑惑的抬起手,眼睛瞠的大睁,他那苍劲有力的手掌上全是殷红的鲜血,还有几滴顺着手指滴落,刚刚一心注意着那边事情的发展,根本没有发现自己手掌的异样。
迎着马克贝斯和银次担心的目光,冬木士度把视线落在了和花月对峙的我的身上,喃喃的说,“我没有受伤,这是她的血!刚刚用力抓她的手所流出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
米想到有那么多的大大支持偶吐血啊
偶要长评
怨念啊
(躲到墙角画圈圈的某K……)
冲突与混战
身后冬木士度的话我不是没有听到,只是我已经无心去管了,脖子上的弦丝越来越近,我几乎已经窒息了,十兵卫只是在旁边看着,我知道他从来不会阻止花月的任何决定,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银次也没有阻止花月,不管他将来是如何的善良,如何的阳光,现在的他是雷帝,是无限城不良帮派少年的领导者,是花月的生死之交,而我,对于他来说,充其量只是一个见过两面的陌生人而已,也许还有我刚刚的话也激怒了他,所以他也不会阻止花月。
马克贝斯和笕朔罗更加不可能阻止他,冬木士度左右看看,微皱着眉头,“花月,你……”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异变突生……
“轰~”的一声已经少了一面墙的荒屋再次被轰塌了一面墙,尘土飞扬之间蹿出一个身影,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屈指成爪饱含力量的手掌毫不犹豫地轰向被恨意焚烧的花月。
花月就像没有看见一般一动不动,在他即将被袭击之前,十兵卫动了,他冲上前,抱着花月后退,堪堪闪过了那石破天惊的一击,交换的,是花月刚刚站的地方被砸出了一个大大的坑。
花月退离了危险,同时被强行抽走了我脖子上的弦丝,随着弦丝的离开带起一阵飘洒的血雨,我的身体软软的滑下,却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抬起头,迷离的视线看到熟悉的晶亮黑眸,和标志性的乱糟糟的黑发,面对着他满含怒火的眼神,我只能讨好的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阿蛮~!”
面对我的微笑,他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好转,紧紧地抱着我,他抬头盯着被十兵卫抱住的花月,不语。
我抓住他的衣襟,艰难的凑近他的脸颊,“阿蛮,你听我说,你……”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却看见他的脸色更加的难看,顺着他眼光看去,花月手中那带血的银色铃铛落入了我的视线。
我头疼得想撞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阎王大哥,你真的跟我有仇啊~!
阿蛮强行收回视线,压抑的低头看着我,“你一声不响的来东京,就是为了让人把你伤成这样??”
看着他压抑怒火的脸色,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阿蛮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还来不及回答,就再次听见马克贝斯冷漠的声音,“银次,我们有麻烦了。”
我小心的从阿蛮怀里探出头,就看见荒屋外面被毁了两面墙的方向汇聚了很多不怀好意的男人,阴狠的瞪着我们,包围了这间屋子。
“啧~,又是萨克,看来这次他要进行生死之搏,给我们最后一击了!”冬木士度不耐的说,活动着拳头咯咯作响。
阿蛮很有爱的放过了我的逃避不答,他抱着我隐到墙角边,冷眼看着即将到来的大战。
我拉拉阿蛮,哀求的看着他,他冷冷瞟我一眼,“想都别想,我大老远从德国跑来,你就这样满身鲜血的迎接我,我还没跟你算帐呢,现在还想我帮那些伤你的人,哪凉快哪呆着去。”
“……!”我默了,愧疚的低下头,我错了。
那边没有对峙多久就动上手了,银次的闪电,冬木士度的兽拟、朔罗的布衣术全都用上了,马克贝斯跟在银次和朔罗的身边,倒是很安全,花月还是眼神空洞的不言不动,全靠十兵卫保护着,但是对方的人很多,人海战术用上,人少的一方总有体力耗尽的时候。
我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其他人我都不担心,我的主意力全部放在了花月那边,眼看着对方死伤无数,十兵卫也快要捉襟见肘,我挣扎着起来,却被阿蛮拉住,“你想找死啊,自己都伤成这样了。”
“阿蛮,我求求你,”我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我不奢求你救他们,我只求你,帮我,帮我把铃铛抢回来,好不好?!阿蛮~!”
阿蛮绷着脸盯着我良久,轻轻的扶着我在墙根坐下,捋起袖子屈指成爪,带着他标志性的邪笑,就像十兵卫那边冲了上去。
有了他的加入,十兵卫那边的压力缓解了很多,阿蛮还是很理解我的,我虽然是要他把我的铃铛抢回来,但是他还是帮了十兵卫和花月。
对于他的加入,十兵卫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更加的护着花月了。
我靠在墙角,静静地看着,却感觉从未有过的疲惫,我的眼皮开始打架,我强行撑着,低头就看见隔着衣服升腾起来的火焰,它在燃烧着我的生命,我知道我已经到最后了。
看着空洞的花月,我的心好痛,我不能一错再错,我应该信任花月的坚强,我不该再一味的用自己所谓的理由、所谓的为他好而漠视‘姐姐’这个词对他的重要性。
花月,就让姐姐在临死前给你最后的活下去的信念吧!!
“轰~”的一声巨响,我面前的那面墙也寿终正寝了,幸好屋中有房梁撑着,不然这屋顶肯定得塌。
又是一群不怕死的莽汉闯了进来,不过这次有人发现我这个躲在墙脚,无人照看的可怜人了。
眼见着拳头向我砸来,我全力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勉强躲过,半爬着闪开,却有一群人将我包围,左右看看每个人都面对着一圈又一圈的打手,阿蛮奋力的拼杀着,想要向我靠近,可惜还是有点远,貌似等人来救的可能性不大呀。
包围的人们狞笑着向我靠近,忽然正对我的男人脸上闪现一种扭曲的恐惧,他惊惶的后退,顺着他的目光我疑惑的低头……
左手臂上的火焰已经几乎要实体化了,我甚至可以看见火焰中有点点光芒升腾消失,直接造成我的手臂出现了一种若隐若现的诡异感觉。
我慢慢抬起左手,满意的看着周围人的恐惧和望而却步的表情,他们的迟疑为我赢得了时间,阿蛮终于来到我的身边,蛇咬一出,谁与争锋(==!)。
阿蛮抱住我冲出包围,把我带到了花月那边,和十兵卫一起,把我和花月保护在身后,银次他们也慢慢聚集在我们身边,这次我们是真真正正的被包围了。
“该死,萨次上哪里找来的这么多人?!”冬木士度愤愤地说。
银次手心聚集着闪电,面无表情的说,“无限城最不缺的就是亡命之徒。”
电光闪烁之间又倒一片……!
直到太阳快要淹没的时候,战斗才结束,银次、阿蛮和冬木士度一身狼狈,朔罗和十兵卫都受了伤。
夕阳下的废墟中横七竖八的倒着一群可怜的亡命之徒,更加显示出此时此刻的凄凉和萧条。
一时间大家都很沉默,阿蛮回到我身边再一次把我抱在怀里,他温暖的怀抱给我的安心感觉,却让我昏昏欲睡,我强撑着不让自己的眼睛合上。
我知道只要一合上,也许,我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侧头看着呆呆的花月,心痛的牵起他发寒的手,想要拿过他手上的铃铛,可是我的手却被人抓住了,十兵卫恼火的看着我,“这个铃铛你不能动!”他手上的力度再次让我失血,殷红的液体从他的指缝中溢出。
阿蛮的蛇咬直接咬住了十兵卫的手,我甚至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放手,她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轮不到你来管。”
十兵卫惊异的看着我平静的神色,一时忘记了反应,我奋力的甩开他的手,没有去管自己的伤,挣开阿蛮的怀抱,跌跌撞撞的跑上了身后的废墟最高处,轻轻拉出弦丝,交错着绑在左耳边的发丝上,弦丝的另一边钩在左手指上,手肘微微弯曲,破烂的衣袖滑落,露出光洁的手臂,和手臂上那燃烧着火焰的七朵桃花印。
左手用力拉直弦丝,右手手指轻轻的拨动,清脆的琴音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慢慢闭上眼睛,用这特殊的琴弹奏着我烂熟于胸的曲子。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
偶终于吐血吐出三更了
爬下
偶要长评、长评
要是还想让偶更下去,就给偶长评
(满眼通红怒吼的某K……)
花翎月落
乌黑的长发随风飘扬,灵动的手指在左边琴弦上跳动,明亮的双眼紧闭,苍白的脸上带着享受、沉醉的笑容,夕阳从她的身后洒下,给她的身影度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虽然她的衣衫破烂、虽然她伤痕累累、虽然她脸上手上血迹斑斑,但是丝毫不影响她此刻给人所带来的心灵上的震撼。
这就是冬木士度眼中所看见的风景。
十兵卫完全的呆了,完全失去了反应,直到身边人儿的细语惊醒了他。
花月原本空洞的眼睛慢慢流动着光彩,这首曲子,好熟悉,熟悉得让他心痛,他的知觉、理智慢慢复苏,抬起头,就看见那站在废墟中弹琴的身影。
花月的身体在颤抖、心在颤抖,颤抖的嘴唇吐出破碎的细语,“花翎月落~!是花翎月落!”声音一出,眼泪已不自觉的滑落,他以为再也听不到这首曲子了,可是,它却又出现得这么突然。
这是上天的怜悯吗?还是……!
花月不敢置信的问着旁边沉默的阿蛮,“她,她叫什么名字?”声音里带着浓浓不确定和小心翼翼。
阿蛮勾起嘴角,“花翎,”他转过头正视着花月忐忑的视线,“风鸟院花翎!”
“叮~”的一声轻响,十兵卫手中的钢针掉落,他却没有反应,只是愣愣的看着那抹夕阳中的身影。
~华丽丽的视觉转换
我一遍一遍弹奏着那首只有我和花月会的《花翎月落》,大脑的晕眩侵蚀着我最后的坚持,我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清脆的琴声已经变低,快要消弭。
忽然一声高亢的琴声应合着,把我的的曲子接了下去,我猛然睁开眼睛,看见花月激动地喜极而泣的表情,和他修长灵动的手指,晶莹剔透的弦丝,一如多年前那个和我一起学弦的孩子。
力气似乎重新回来了,我再一次应合着他的琴声,这是我们第一次合奏那首母亲特意为我们写的《花翎月落》,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当我完全沉浸在这温馨曲子中的时候,我的时间也到了,阎王大哥是公平的。
“嘣~”的一声,我耳边的琴弦断了,声音嘎然而止,惊醒了所有沉醉的人们,随着琴弦而断的还有我的坚持。
我的身体颓然倒下,耳里只听到两个声音:
“花翎~!”
“姐姐~!”
没有预料到的疼痛,我落进了熟悉的怀抱里,耳边是阿蛮焦急的喊声,我迷朦的睁开眼睛,“阿蛮~!”
“花翎,花翎,你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阿蛮的声音里有着从未有过的慌乱。
我轻轻的摇头,“不用了,没有用的!”我微微的挣扎着往他的怀里缩。
他收紧臂膀,几乎想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去。
我微微抬起左手臂,那上面的火焰已经变成了殷红色,“我的时间到了,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阿蛮抓住我的手臂,死死的盯着我,“我不准,听到没有。”
“咳~,你还是那么霸道!”我微笑了起来,“可是这次我没有办法屈服于你了。”
“姐姐~!”花月的面容忽然在眼前放大,他的眼睛还是那么灵动,只是越来越多的泪水溢出,伤心地花月终归让我不舍。
抬起手,轻轻摩挲着他被泪水浸湿的脸颊,我微笑着,“花月,对不起,姐姐好后悔,姐姐应该早一点来找你的,那样你就不会那么伤心,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姐姐不是个好姐姐,姐姐让你伤心难过了。”
花月拼命的摇头,“姐~!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知道的!”
“呵~”我轻笑起来,眼泪却还是滑落,“是,我来了,我来兑现当初的承诺,花月,你要好好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好好的,为自己、为风鸟院,为我活着,答应我?!”
“不要,姐姐,你不要吓我!”花月疯了一样的摇头,死死的抓着我。
“花月,你……,咳”咳嗽中伴随着大口大口的血液吐出,染红了阿蛮的衬衣,也烫伤了他的身体,我迎着他悲伤的目光,只有笑~!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姐姐,我会活得好好的!”花月慌乱的擦着我的嘴角,不停的答应着。
那就够了~!
我微笑着缩进阿蛮的怀里,寻求着最后一丝温暖~!
阿蛮,我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人,我不想走,我不想离开你,即使因此而改变原著,即使因此而改变命运,如果可以,我宁愿留下来和你一起面对~!
可是……,我终归逃不过阎王大哥的‘诅咒’。
阿蛮紧紧的、紧紧的抱着我,感受着我慢慢变冷的体温,我渐渐的闭上眼睛,轻轻地呢喃,阿蛮的身体一僵,手臂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拥抱我,我甚至感觉到他手臂里动脉的跳动。
“我的时间到了……!”
阿蛮狂风暴雨般的吻落在我的唇上、我的鼻侧、我的眉眼之间,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慌乱和恐惧,可是……,我无能无力!!
慢慢的闭上眼睛,在这世间最后一滴的泪从我的眼角滑落……,意识轻轻远离~!
~华丽丽的视觉转换
冰冷的身体一瞬间变成无数的光粒子,从美堂蛮的怀里消散,唯一剩下的只有掉落的那幅被他嘲笑过无数次的小墨镜。
美堂蛮颤抖着手,捡起了那幅小墨镜,轻轻地给自己戴上。
黑色的镜片遮住了他那让人闻风丧胆的“邪眼”,也遮住了他那唯一掉落的泪滴~!
夕阳完全湮没~!
马克贝斯抬头看了看已经黑下来的天空,奇怪的说,“我们在这里干什么?!”
旁边的冬木士度身体一震,低头看着旁边好奇的马克贝斯,“我们……!”冬木士度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可是隐约之间又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自己给遗忘了。
他转过头问旁边的银次,“银次,我们在这里干什么?”也许银次会知道。
他眼里的希冀让银次又“噗~”的一下变成了包子脸,银次无辜的摇头,“不知道!”
冬木士度失望的把目光落在了废墟上的花月身上,眼睛瞠的睁大,“花月,你……,你怎么哭了?!”
花月茫然的抬头,擦了擦脸颊,果然手上全是泪水,十兵卫担心的扶住他,“你怎么啦?”
花月迷惘的看着手心里的泪水,心慌得抓住十兵卫的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我觉得……,我觉得好像有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离开了,可是……,”花月懊恼的敲着额头,“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是谁,怎么办,十兵卫?怎么办?我觉得心里好难过,好痛!!”
“好了!”十兵卫安抚的拍着花月的背,轻声地安慰,“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你看,我们不是都在这里吗?除了我们,你还有什么重要的人吗?!”
花月呆呆的看着十兵卫,脑子里一片空白,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看着安静下来的花月,银次的注意力被一个陌生人所吸引,“哎~,你是新来无限城的吗?怎么没有见过你?”
美堂蛮抬起死寂的眼睛看了完全把他当成陌生人的天野银次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安静离开了无限城!
……
“呵呵~,阿蛮,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的爱可以让我活下去,但是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就是唯一能够记住我的人,因为……”
爱情是我唯一能够留下的记忆~!
……
后来:美堂蛮认识了卑弥呼,因为是卑弥呼在女孩消失以前,帮他找到她的人~!
后来:冬木士度认识了音羽圆,当她站在窗口闭上眼眸拉小提琴的那一刹那,带给他难以形容的震撼,给他以无比熟悉的感觉,却找不到熟悉的由来~!
后来:赤尸藏人一直保留着那条从肩膀一直延伸到腹部的疤痕,虽然他有很多方法可以让疤痕愈合,但是潜意识里他始终不愿意让它消失,只是那个让他受伤的身影在他的记忆里却只剩下模糊!
后来:风鸟院花月留起了长发,即使他因此被人误会成女孩,即使他因此被人小瞧,也始终不曾改变他的坚持,他只是想要让自己的铃铛绑在自己的耳边,随时能够听到那清脆的弦音~!
后来……
花翎的故事还在继续……
卷四:死神恨(白首红颜莫相忘)
慈祥的老人
地府
熟悉的冰冷,熟悉的石室,熟悉的妖艳男人……
我抱着自己静静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不言不语,呆滞的目光混着晶莹的泪滴滑落,除了哭,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阎王大哥难得没有打击我,只是在我的身边蹲下,静静地看着我,冰冷的手指无奈的为我擦去泪滴,我仍然毫无反应。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阎王大哥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无奈,“我说过的,不想后悔就好好活,可是你……,终归还是后悔了!”
他的话让我的眼泪落得更凶了,使劲地擦擦眼睛,我难过的看着阎王大哥,“如果,如果我不想复活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在动漫之间穿梭了?!”
阎王的眼睛一寒,猛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想都不用想,你一旦同意了,就没有回头路了,如果你要放弃……,”
他突然弯腰靠近,鼻子几乎和我靠在了一起,我不仅感觉不到他的呼吸,还因为他眼底的冰冷而打颤,“那不仅仅是你要灰飞烟灭,那些曾经和你有过交集的人都得遭殃,藤原佐为、塔矢亮、美堂蛮、风鸟院花月,等等,他们每一个的每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你可要想清楚啊!”
我难以置信的抬头望着他,“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没、有、机、会、放、弃!除非,你想让他们给你陪葬!”他的嘴角微扬,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笑意,只有从心底升腾起来的冰冷。
“你,混蛋!”我发疯似的把他撞倒墙上,愤恨的揪着他的衣领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我眼中满含着悔恨和不甘,歇斯底里的吼声连我自己都害怕,“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阎王无所谓的看着我,对我的愤怒根本就视若无睹,“我怎么啦?一开始就是你自己同意的,现在才知道后悔?晚了,你现在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继续收集爱情,否则,你就等着给那些爱你的、你爱的人……,收、尸、吧!!”
他清澈的眼底里有我的倒影,映衬着我因愤怒和恨意而变得通红的眼睛,黑色的眼珠中射出的光芒似乎想要把他给穿透,我咬着牙齿一字一句的说,“你放心,我会继续的,但是,你记住……,总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
他的眼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让我根本来不及抓住,他慢慢的掰开我抓住他衣襟的手,用尽量轻松的语气说,“恨不恨,随便你,反正时间已经到了,你该去下一个世界了。”
说完,他不等我反应,水袖一挥,我只能带着满腔的恨意再次昏迷。
看着那慢慢消失的身影,创之世孽王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恨吗?恨吧!你已经让那些并没有完全爱上你的人对你保留了模糊的记忆,这是你觉醒的征兆吗?还是……,你堕落的序章?……,不要再让我后悔、再让我恨你~!”
朦胧的话语慢慢消散在空无一人的冰冷密室里,再无任何的痕迹~!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大脑整整木了三分钟才反应过来,腐朽的黑木构成的房梁,还能看见污浊的水滴滴落,房顶角落里是我最讨厌的蜘蛛侠们的老窝,我躺在杂乱的废草席上,背部甚至能够感觉到草席下冰冷潮湿的地板。
这是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费力的坐起身,不知道是谁盖在我身上的一件破旧的衣服散落在了地上,带起一声清脆的铃音,我惊讶的看着那掉落在我旁边的铃铛,熟悉的样式,熟悉的色泽,熟悉的光芒,小心的捡起铃铛,纤细的手指扣着铃口的弦头,轻轻一拉,光晕流转的弦丝就横在我的面前。
我的眼眶热热的,我的双生铃铛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已经离开闪灵的世界了吗?
脑海里忽然想起那早已久远的声音,“不论在哪个世界学到的东西都是属于你自己的,烙印在灵魂里,”这是当初阎王对我说过的话。
我想,也许是因为我学会了流弦术,所以这双铃铛就注定了要跟着我吧,不因世界而改变,不因时间而消失。
小心的把铃铛绑在我引以为傲的乌黑长发上,耳朵里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显得格外的宁静。
身上的关节传来一阵阵的酸痛,这是不是上一个世界最后的伤造成的后遗症呢?!我自嘲的笑笑。
“吱呀~”一声,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扇老旧的木门被打开来,走进来一个……,老人,嗯~,老人看起来六十岁上下,花白的须发、佝偻的身形,却有一双精光内敛、清明睿智的眼睛。
看到他,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老人不简单,内心对他难免起了防备之意,不过看到他的衣着以后,我华丽丽的囧了~。
他短小的身材穿着一件对襟布衣和大脚裤,脚上穿了一双草鞋,花白的头发在头顶扎了一个发髻,典型的日本古代的男人装扮,
老人看到我似乎很高兴,走到我身边跪坐着,把手上端着的看不出装着什么的碗放在我身边的地上,和蔼的笑着,“你终于醒了?!”
我面无表情的瞪着他,不知道该做和反应。
他看着我的样子,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你……,不认识我?!”
我点头,的确不认识。
他苦笑着看着我,“我就知道,你的父亲母亲一定还在恨我,所以才从来不告诉你我的存在的。”
“……??”啥咪东西?完全是有听没有懂。
面对我的沉默,他打起了精神,尽量笑得比较可亲的样子,“我是你的爷爷,石田正义。”
“……!”囧,我囧了,怎么刚醒过来就冒出个爷爷来了。
他颤抖着像树皮似的手犹豫着想要摸的头,却在看到我眼中的防备时颓然的放下,他的叹息声透着浓浓的懊恼和悔恨,“是我害了你的父亲和母亲,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
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有些不忍,“老人家,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猛的抬起头来,“我怎么可能会认错,我曾经无数次的偷偷地去看你和你的父亲,我的儿子,我怎么会认错?”
“我……,我不是您儿子的女儿。”我很小心的说,不想打击老人家,可是却又不得不说实话,欺骗老人是不可饶恕的。
老人眼里的悔恨更加的深沉,我甚至还能看见有水光流动,他艰难的开口,“我知道,你是隼人和洋夕捡到的孩子,当初就是我的固执和武断而害死了他们的亲生儿子,你的哥哥,他们只好领养了一个女孩,就是不想再被我抢走,是我……,是我害了他们。”
老人说的老泪纵横,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了。
看着眼前脆弱的老人,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说实话他说的我基本是有听没有懂,唯一明白的就是,恐怕这又是阎王那个混小子给我安排的新身份。
轻轻的拍着老人弯曲的老背,希望他能够好受一点,好半天,看他平息下来,我才开口,斟字酌句的小声说,“其实,你说的那些我……,我根本没有印象,我……,我不记得你说的那些事情了。”
遇袭
老人猛地抬头,惊讶的瞪着我,“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
我舔舔嘴唇,有点害怕的看着他,“我……,我不记得了。”
他眼里的神采一点一点地消逝,悲凉的笑着,“这就是报应吗?隼人,这是你对我的报复吗?洋夕,这是你给我的诅咒吗?花翎她不记得你们了……,我的孙女,她不但不认识我,她连你们也忘了,这是报应吧。”
看着老人颓废难过的样子,我的心里像针扎一样,小心的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我呐呐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房间里却寂静得可怕,老人已经睡下了,即使在梦中还在念叨着后悔的话语,我抱着自己坐在门口的木廊上望着外面的雨帘发傻。
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就仔细的看过周围的情况,虽然因为下雨我没有出去,但是极目远眺尽是连绵的山脉和翠绿的树林,在烟雨的覆盖下更添浩渺的虚幻,我基本可以肯定这是一座独立在山林之中的破屋,应该是老人一个人住的地方,看这条件就知道他一个人的生活过得不太好。
我闷头想了很久,什么漫画是在深山里发生的,《七龙珠》?《龙猫》?还是《城市风云儿》?,似乎都不太符合。
无力的叹气,阎王那个混小子为什么总是不告诉我要去哪个世界呢?!
哎~,郁闷啊~!
一边纠结的思考着,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舒服,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醒,醒来却发现自己居然又躺在了床上,嗯~,如果那能够算是床的话,身上还盖着一件破旧却厚实的衣服,拿着这件衣服,我想应该是那位老人把我抱回屋盖上的。
我不禁暗暗心惊,那位老人看来年纪一大把,却能在不惊动我的情况下移动我的身体,看来他果然不简单,要知道我的警觉性、听力都不是一般人可比的,毕竟流弦术最注重的就是细节和敏锐。
放下手中还有余温的衣服,我慢慢走出了房间,经过一夜雨水的洗礼,天空是从未有过的蓝,空气里弥漫着青草的芳香和潮湿泥土的味道,连视野也变得清晰起来。
闭上眼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放松。
耳畔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转过头,就看见老人家背着个竹篓子向我走来,迎着我的目光,老人那满布皱纹的掬花脸笑得很温和,他把竹篓子放在木廊上,“这是我今天早上在河里抓的鱼,今天给你炖鱼汤。”
我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谢谢。”
老人家慢慢收起笑容,留下一抹长叹,“花翎,不管你记不记得,你都是我的孙女,不管你是不是亲生的,你都是隼人心爱的女儿,这点是改变不了的,如今你的父母皆已过世,以后我们爷孙俩就要相依为命了,你非要这么生疏吗?”
我的心产生了一抹触动,不管阎王混小子怎么坏,他每一次都会给我安排真心爱护我的家人,这一点我要感谢他,深吸一口气,我认真地说,“对不起,我……,会慢慢习惯的……,爷爷!”
“哎~!”老人因为我的一声爷爷笑得更加灿烂,更加像盛开的掬花了(==!)。
爷爷的手艺很好,像我这样不爱吃鱼的人都吃光了四条,让我十分汗颜,爷爷看着我吃鱼的样子笑得很开心。
这里的生活过得很惬意,让我感觉很舒服很放松,甚至让我暂时忘却了生死的威胁,爷爷每天都会出去,回来的时候总能带回几只不同的小动物来加餐,每次我想要跟去帮忙,他都不让,总是说自己有秘诀,抓动物是小菜一碟,看着他走路生风的动作,我也就安心的当个米虫。
我每天起床以后就跑到树林里晃悠,找个没人的地方练习流弦术,然后回去吃午饭,下午就跑到不远处的小河边,一坐就是一下午,晚上吃完晚饭,帮忙做点家务,然后睡觉。
爷爷说的最多的就是我那所谓的父母的事情,却从来不提自己的事情。
这样的生活简单却很轻松,我知道这样的生活我过不了多久,因为我是阎王指定的衰人,所以我并不急着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寻找主角,只是十分的珍惜现在的时光。
眼见着鲜红的太阳即将落入山里,拍拍手我站了起来,沿着河岸往家走去,夕阳照在清澈的河面上波光点点,印照着我的黑眸十分的柔和。
原本心情宁静祥和的我却因突如其来的异样气压而精神绷紧,奇怪的看向那气压不正常的方向,看到的却是熟悉的青山翠林。
正疑惑之间,忽然“轰~”的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在我的面前落下,一时间尘土飞扬,蒙了我的眼睛,但是多年的战斗生活让我第一时间意识到危险的来临,条件反射的向一边跃起,连续几个空翻站稳,“轰~”的一声,我刚刚站立的地方已经成了一片废坑。
我不禁有些乍舌,好强大的破坏力啊,待到尘埃落定,看清楚眼前的庞然大物以后,我再一次目瞪口呆,两层楼高的庞大身躯,奇怪的面具,向身体一样长的大手,还有那纠结变异的身材,怎么看怎么像个怪物。
怪物一击没有打中我,转过那带着惨白面具的大饼脸,滑腻猩红的舌头舔着嘴唇,发出一阵让人寒毛竖立的怪音,“桀桀桀,没想到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居然会有这么纯净的魂魄,桀桀桀,真是太幸运了,小妹妹,你就安心的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吧,桀桀桀!”
“……!”听着它奇形怪状的声音,我撒丫子转身就跑,我是会打架没错,但我宁可和BT打架也不和怪物打,我又不是什么驱魔师,说驱魔师我想起来了,难道这里是《少年阴阳师》的世界,不要吧,那个漫画我只听过米看过啊。
我一边欲哭无泪,一边狂奔,后面的怪物穷追不舍,庞大的身躯不知道压坏了多少花草树木,还不时的发出那明显是噪音污染的怪笑声。
忽然,我脚下一顿,不知道被什么绊住,重重的摔了一跤,来不及爬起来,怪物已经行进到面前了,扭身看着近在咫尺的兴奋的怪物,我真是哭死,树林里的藤蔓果然害死人啊,不管是谁遇到关键时候总要摔一跤。
怪物抬起它那大的过分的爪子,兴奋的向我拍下,我捂住头准备迎接这可怕的一下,呜呜呜呜,我可怜的桃花啊~!
忽然,一阵剧烈的光束从我的头顶越过,直直的射入怪物的体内,从另一边穿透而出,怪物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就在光束中变成了废墟消失无踪。
我惊讶的回头,入目的是爷爷那挺拔的身型,他脸色肃穆愤怒,眼神里透着深沉的恨意,一点都没有平时那和蔼可亲的样子,他的左手上拿着一把弓,弓形狭长,闪烁着和刚刚的光束一样的白光。
接触到我的目光,他眼睛里重新流露出我熟悉的温柔与和蔼。
他快速跑到我身边,扶起我,担心的上下打量着,“怎么样,有没有被伤到,告诉爷爷,有没有受伤?”
我忘记了回答他的话,只是死死的盯着他的手,他手上的弓没有了,我确定我的眼睛一直在他的身上,那把弓就那么消失了。
“花翎,花翎?”爷爷紧张的叫着我,眼里的担忧清晰可见。
我抬头愣愣的看着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爷……,爷爷,您……,您刚刚手上的弓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二更奉上~
话说亲们都米发现偶是把原文删了重发的吗??
呜呜呜呜
伤心啊
(躲到墙角的某K……)
灭却师的修行
爷爷一愣,眼神忽然开始放光,他抓住我的肩膀,灼灼的盯着我,“你……,你看见我手上的弓了?!”
我点头,那么灿烂的光芒,想看不见都难。
“那……,那刚刚你被什么追着跑,知道吗?”
我摇头,我哪知道那是什么啊?爷爷眼里的光采因为我摇头的动作而黯淡,却因为我接下来的话而更加的烁烁光华,“那个东西长得那么奇怪,我哪知道是什么啊?一见面就说要吃我的魂魄,抬手就是一爪子,简直是毛病。”
“好,好,好!”爷爷激动地抱着我,“孩子,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父亲、你哥哥都没有的天分居然在你的身上展现了出来,好!”
爷爷一连说了四个好,说的我云里雾里的,眨巴眨巴眼睛,我很好学的看着他。
爷爷的脸又笑成了一朵上等的灿烂掬花,他拍着我的肩膀兴奋的说,“孩子,其实爷爷不是普通人,爷爷是……,灭却师!”
“……!”我眼角一阵抽搐,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舔舔嘴唇,我小心的说,“那……,刚刚那个怪物是……。”
神啊,拜托你,不要是我想象的那样,……,很可惜,神明根本米有听见我的祈祷,爷爷接下来的话,把我直接打进了谷底。
“那是……,虚!专门吸食人的灵魂的恶灵,爷爷的工作就是消灭这个世界上的虚,花翎,你愿意成为灭却师吗?!”爷爷认真的问我。
我没有注意爷爷说的话,只是苦着脸纠结的扯着长发,虚~!灭却师~!莪滴个神呃~!我要是还不知道这是啥咪地方那就真是玷污我穿越女主的身份了。
死神~!传说中的最帅的造型——死霸装;最彪悍的武器——斩魄刀;最多变化的战斗技能——白打、鬼道;最打击视觉的反派——虚~!
Oh,my god!我怎么会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啊!
老爷子无语的看着纠结得魂游天外的孙女,十分无奈的当了一回导盲犬,把某已经目光呆滞的孙女给领回了家。
这种不正常的工作和危险果然打击到她了,哎~!(可怜的爷爷,您老人家完全会错意了~!)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已经回到家了,看着面前丰盛的晚餐,我已经完全没胃口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欲哭无泪的瞅着老爷子,“爷爷,您怎么会是灭却师啊?!”
爷爷放下碗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石田家是灭却师的大家,而我却只是分家的一个旁支而已,我们家人丁单薄,我只有你父亲一个儿子,可是你父亲却没有当灭却师的天赋,他的灵魂太弱,而你的哥哥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可是我不能没有传人,所以我把他强行带离了你父亲的身边,没想到他却因年龄太小而葬身在虚的嘴下,我后悔呀……,
“花翎,爷爷不会逼你,虽然你有天分,能够看见虚,但是如果你不愿意,还是可以当一个无忧无虑的普通人的。”
我苦笑,普通人?!那是我永远都不敢求的奢望,我需要力量,这是毋庸置疑的,将来发生的事情谁都无法预料,即使是知道剧情的我,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我不想再当那个懦弱的花翎,不能保护自己在乎人的痛苦我不想再尝试了。
所以,力量是必须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力量!
虽然我很想当死神,但是想想,其实当灭却师也不错,毕竟死神要死了以后才有可能当,不是每个人都有黑崎一户的好运,可以当代理死神的。
想通以后,我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爷爷,我愿意跟您修行,当一个灭却师!”
“好,好,好!”爷爷欣慰的拍着我的肩膀,“爷爷一定会好好教导你的,将来一定要除掉虚,为你的父母报仇。”
我一愣,“为父母报仇?难道他们……?”
爷爷点点头,“你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你的父母也是被虚所杀的,我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救重伤的你。”
我神色黯淡了下来,虽然他所说的父母不是我真正的父母,甚至我都没有见过他们,但是他的话让我想起风鸟院家的爸爸妈妈,我终究是没能为他们报仇,现在,即使石田家的那两位不是我的父母,我也一定要报仇的,为了这位慈祥的爷爷,也为了填补我对风鸟院家父母的感激和思念的遗憾。
答应了和爷爷修行,原本以为要慢慢来,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就被爷爷给挖了起来,理由是:一日之计在于晨,早晨是山间灵子最活跃的时候,适合修行(==!)。
站在离家不远的一片竹林里,我闭上眼睛心情愉悦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爷爷穿着武士服站在我的旁边,他尽量抑制自己抽搐的眼角,尽量让他的目光不落在我的身上,我很没自觉的微笑着。
因为是在深山里,爷爷偶尔出山会给我带几件衣服回来,但是清一色的都是素色的和服,因为,我只穿这样的衣服,白色的干净、纯粹,我实在对那些花哨的和服没感觉。
啊?你说为什么我必须穿和服?这还不简单,因为……,我在古代!
这是我来这里以后第二天知道的,当我问爷爷现在是什么年代的时候,爷爷说了一大串,我一个都没听懂,不过,我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之前看到的爷爷的装扮是最普遍的百姓服,所以,我确定了,自己是在古代,……,嗯~,现在我再次确定,我是在《死神》的古代(T。T)。
面对我无辜的笑容,爷爷终于败下阵来,他无奈的摇头,“算了,我们开始吧。”他挺直身体,脸上的表情严肃,“花翎,你听好,灭却师是用自身的灵子来诱导吸引周围的灵子为己所用的,自身的灵子是灵魂里面所散发出来的力量,每个人的强弱都不同,你现在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先激发出自己灵魂里的灵子并学会控制自如。”
我点点头,爷爷解释得其实不清不楚,不过好在我看过《死神》,虽然因为这几年的际遇而有点模糊,但是关于灵子的东西我还是知道的……,只是自己说不出来而已。
我慢慢的闭上眼睛,记得黑崎一户是因为露琪亚的馈赠才成为死神的,他并没有进行过正规的灵子修炼,只是后来在浦原和斩月的帮助下进行过一些修行,可惜,他的方法我不能用,因为他是主角,而我只是一个侵略的过客而已。
静下心来,抛却一切杂念,耳朵里听到的声音慢慢消失,世界变得宁静异常,触觉、味觉也跟着慢慢消失,自己似乎变成了唯一的存在,在寂静的世界里,没有恐惧、没有黑暗、没有烦恼,心情从未有过的轻松。
慢慢的、慢慢的,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升腾起来,柔柔的、暖暖的,它从心底开始扩散,温度渐渐升高,浸润了四肢,遍布着躯体,最后萦绕在额头,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是从未有过的温暖,感觉像在温泉里休眠一样,让人沉醉。
……
我的意识渐渐清晰,想象着这股温暖聚集,控制着它按照我的自主意识在四肢百骸中行走,行走之中它们慢慢的渗透毛孔,渗透肌肤细胞,萦绕在身体周围,终于,它慢慢的稳定,趋于平静。
我小心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爷爷惊讶得合不拢嘴的表情,我忍不住嘴角一抽……,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淡蓝色的灵子均匀的覆盖在我的身体表面起伏吞吐。
我勾起嘴角,成功了~!
我兴奋的舞着手,爷爷使劲咽了口口水,艰难的吐噜一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平静、这么清晰自然的灵子。”
作者有话要说:华丽丽的更新来了
嘿嘿
(努力天天向上的某K……)
灵子幻化
我一愣,啥咪意思,爷爷看着我满脸问号的表情叹了一口气,“灵子是战斗的武器,即使是在非战斗的情况下释放出来的灵子也是狂躁的,充满压力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表情十分怪异,“你这样平静的灵子,而且来自灵魂的灵子通过身体散发出来都不怎么清晰,可是你身上的灵子却清晰自然得好像不是从你的灵魂,而是从你的身体里发出的一样……,嗯,不明白呀~?!”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自己身上平静的灵子,不明白就不去想了,我甩甩头,“爷爷,我已经会控制灵子了,现在要怎么办?!”
爷爷在问题上纠结许久都没有什么结果,最后也选择了放弃,“这样,你把灵子聚集在一只手上,然后运用灵子的控制呼唤空气中散在的灵子,让它们在你的手上自然凝结,就可以形成你的武器了。”
听了爷爷的话,我很听话的闭上眼睛,心里的那种奇怪的温暖开始不断的上涌,慢慢的让它们汇聚在我的手上,放弃一切的自主意识,让它们形成最自然的样子,感觉差不多汇集够了的时候,我再次小心的睁开了眼睛。
……
“……!”囧,我华丽丽的囧了,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整个竹林里都交织着透明却散着灵光的丝弦,一根一根纵横交错,连接着一根一根的竹子,将整个竹林笼罩,这些丝弦上的灵光与阳光相辉映,把整个竹林映照成了仙境一般。
而这些灵丝的源头就连结在我那灵子跃动的十指指尖上~。
不仅我囧了,爷爷也囧了,他瞠目结舌的瞪着周围的弦丝,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好……,好神奇的灵子。”
我苦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爷爷,爷爷抹了一把冷汗,才说,“那个,花翎,你把灵子聚集起来在手上幻化出一把弓试试,石田家的武器世世代代都是弓箭。”
“……!”我瞪着手指上的弦丝,慢慢收拢,聚集绞缠着,最后形成了一把大约半米长的弓,弓身通体透亮,散发着荧荧的光芒,光芒的掩映下那丝弦的纹路清晰可见,这根本就是由弦丝汇聚成的弓嘛(==!)。
我试着拉动连结弓两端的弦,随着我手指的用力,在我的手指和弓身之间立刻出现了一支透明的光羽,很显然,这支光箭也是由灵子汇聚而成的。
“好,好,好!”爷爷兴奋的拍着手,满面红光,眼神灼灼生辉,“不愧是我石田正义的孙女,果然有天分,百年不遇的天才,居然这么快就学会了。”
“……!”我现在已经连眼角都懒得抽动了,看起来似乎我比黑崎一户还有天分呐,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阎王不可能让我这么幸运,总觉得他会拿走我什么东西做交换,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我不能对他的善良抱任何的幻想,不过……
我忍不住奸笑,管他有什么阴谋,反正我现在有灵力能够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就够了,就算他是阎王,也要遵守游戏规则不是~!
嘿嘿~!
……
话说,乐极生悲果然是真理,我这里兴奋劲还没过呢,第二天的训练就把我打入了谷底,打击得信心全无。
爷爷说我既然已经能够激发灵子了,就要练习射箭,本来我对自己的射箭能力是很有信心的,毕竟我的眼力是练过的,而且我的流弦术练成以后就没有出过错。
谁知道,一试之下,我的箭居然全部脱靶(Y。Y),我真是彻底米语言了。
我也终于想明白了,我已经习惯了弦丝的柔软和缭绕,根本就掌控不了直来直往,不弯不屈的箭羽。
结果,从那天开始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练习射箭,附带的修行灵子和流弦术,日子真是……,苦啊苦~!
这样的练习持续了将近半年,当我终于凭着一把弓、几支箭射杀了一只虚以后,爷爷才终于宣布我出师了。
我那个兴奋呐,差点放鞭炮欢呼,为我过去那所受的艰辛修炼流下两行宽泪~!
在宽泪中迎来了我的第一朵桃花的最后一片花瓣和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新年。
爷爷说,离我们这座山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镇,那个小镇是周边最大的城市,新年的时候,小镇上会举行一个很大型的新年祭,周边村庄的人们都会聚集来到小镇上参加新年祭,或游玩、或摆摊,大家一起狂欢。
爷爷说,我跟他到深山里将近一年了,都不曾出去过,所以特许我去参加新年祭,不过要小心,不可以闯祸(==+!)
我兴奋得一夜都没睡着,第二天天刚亮我就兴奋的爬了起来,爷爷满脸黑线看着欢欣雀跃的我,据说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起床。
换上前一天爷爷特地到镇上给我买的素雅和服,然后规规矩矩的坐在门口,等着爷爷帮我梳头(……)。
一说到梳头我就郁闷,你说我这飘飘长发怎么说也留了十来年了吧,结果到现在我除了扎马尾以外就不会绑别的发型了,顶多马尾扎的地方不同或者是扎马尾的发量改改而已。
平时在山里吧,头发都是散着的,顶多抽出两缕绑上铃铛,可是现在要去人群中了,不能那么随便,否则在这封建的古代还不定把我看成什么了呢~!
我心里虽然在郁闷,但是爷爷的手却一点都不含糊,别看他是一个老头,扎起头发来还真有一手,三两下就把我的满头青丝盘了个漂亮的发髻,然后戴上零零碎碎的头饰,爷爷说他扎的少女发型是最漂亮的,一定可以让我在新年祭上碰到一个好郎君(~○□○~!)。
我嘴角抽搐的把铃铛递给他,他没有接,“头发上带铃铛?!这算怎么回事?!”
我无奈的开口,“爷爷,这个铃铛对我很重要,我一定要把它带在我最喜欢的地方。”……,而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爷爷沉默了一会儿,才接过,帮我把铃铛绑上,银制的铃铛闪着白色的光华与乌黑的发丝映衬着,更添清雅的柔美。
打扮好以后,我穿上那几乎让我练得吐血的木屐,踢踢踏踏的跟着爷爷离开了小屋,向着那华丽热闹的小镇赶去。
此时兴奋雀跃的我根本不会想到,这场盛会将再次把我推进阎王的爱情诅咒……。
古代在现代人的心中都是神秘的,就算是看多了古代电视的现在,我仍然无法明白真正的古代的那种气氛和神韵。
当我跟着爷爷走了N远的路,走进小镇,站在大街上看着人山人海的集市的时候,我已经完全傻了。
街道两边是林立的和式木屋,屋前是各式各样的小摊小贩,摊贩之间各种各样的行人穿梭着,有穿着和服盘着头发的女人,有穿着武士服腰佩宝刀的武士,也有衣着华丽的乡绅富豪,还有开心嬉戏的小孩,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幸福。
受到他们的感染,我的心情也非常的好,像个小孩一样到处蹦蹦跳跳,留下一串清脆的铃音和笑声。
爷爷也是笑容满面地跟着,一点都不在意周围人的异样目光,眼看着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他才会微笑着提点我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Yue亲爱的,乃不是说偶更了就发长评咩~!
长评啮??!!
嘿嘿
(奸笑望天的某K……)
擦肩而过的回眸
街上的人很多,用摩肩接踵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所以不安分的我毫无悬念的与人肩头撞了一下,在相撞的那一刹那,他的身体微侧,很显然的是尽量避免了我受伤,我们就那样擦肩而过。
原本没什么事的,可是鬼使神差的我居然回了头,我回头的那一刹那他正好也回头。。。。。
他看起来大概二十岁左右,个子很高,应该有一米八以上,穿着一身长长的对襟长挂,透着一股儒雅的书生气息,他有着一头柔软的咖啡色碎发,发丝有点长,在脖颈处用绳子随意绑了一下,让他的书生气息中参杂了一丝叛逆的意味,这两种感觉是如此的矛盾,但是在他的身上却有如此的和谐。
他的眼睛温和平静,和花月的眼睛一样温柔似水,但是花月的眼睛是印月的泉水,而他的眼睛却是风平浪静的海水,深邃却又寂匿。
接触到我的目光他明显一愣,嘴角挂着微笑侧身微微弯腰向我行礼,眼神里透着温柔还有淡淡的歉意。
也许是他那寂静的感觉激发了我身为女人的温柔吧,我居然也侧身向他微微行礼,带着一抹连我自己看了都会脸红的浅浅微笑。
转身在他的目光中离开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句话:前生伍佰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不知道我和他前生是不是曾经回眸对望过伍佰次呢?!………,后来我才明白,我和他前生别的事没干,光剩回眸相望了(==!)。
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我居然和爷爷走散了,周围人来人往,连爷爷的影子都没有,我真是……,哭啊~!
可怜我身无分文,只能在人群中游荡,却始终找不见爷爷的影子,连游玩的兴奋劲也淡了,直到晚上祈福舞开始,我都没有找到爷爷(T。T)。
小镇的中心广场上搭了一个很大的舞台,那就是跳祈福舞的地方,跳祈福舞的是城主的女儿,据说是小镇上唯一的女巫(?!)。
很漂亮的一个女孩,这是我看见她跳舞的第一感觉,站在台下的我也感觉到了她身上那比普通人要浓一点的灵力。
大家都在观赏着祈福舞,虔诚的祈祷着,而我则在人群里穿梭,爷爷一定会来看祈福舞的,所以我一定要在散场之前找到他,不然,我就要一个人回深山了。
一心找人的我,似乎不小心踩了谁的脚,惊讶的回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被我踩的倒霉鬼是谁呢,身后的人因为欢呼而撞到了我,结果我脚下一个不稳,狠狠的撞在了身前之人的怀里,他本能的抱住了我失去重心的身体。
他的怀抱很温暖,趴在他的胸口,手心下传来的那强而有力的心跳让我平静,可是怀抱里透出的陌生的男人气息却让我心惊。
我慌乱的抬头,却望进了一双如海般深邃平静的眼眸,眼眸里因为我的倒影而起了点点波澜。
“是你?!”低沉磁性的声音伴随着胸腔的起伏在我的耳边响起。
他的声音唤回了我的理智,这才发现我现在的姿势貌似有点暧昧,惊慌的跳离他的怀抱却不小心撞上了身后的人,结果因为反作用力我再次很没面子的跌进了他的怀里。
我因尴尬而有点脸红,不敢抬头看他,呐呐的说,“对……,对不起!”
“呵呵~”他的胸口因为笑声而震动,他的双手环住我的腰,有力却又把握分寸,“不用在意,这里人太多了,小心不要摔跤。”
我十分鸵鸟的低着头,除了点头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嘭~”的一声巨响,天空火光四射,我惊讶的抬头,五颜六色的烟花盛开,照亮了我的脸庞、也照亮了我的眼睛。
好漂亮啊~!我有多久没有见过烟花了,这可是咱老祖宗的发明啊,果然绚烂而美丽。
周围的人因为烟花接二连三的绽放而再次兴奋了起来,这可苦了我了,我身材本来就小,再加上身上穿着和服和木屐,在周围人的拥挤当中根本站不稳脚,结果,很丢人的,我再次被那个男人抱在了怀里,他那颀长的身型完全把我给包住了,抵挡了外界的一切压力。
也许是为了怕我尴尬,他抬头看着天空低声的说,“很漂亮呐~!”
我点头,“是啊,可惜……,太短暂。”
“是很短暂,但是它那绚烂的美丽却永远留在了看见它的人的记忆里。”他的声音平缓而有力。
看着天空中火焰的色彩我微笑了起来,“短暂却绚烂的美丽,有些时候曾经拥有比从来不曾得到更加让人痛苦。”
焰火此起彼落,不灭不熄~!
良久,没有听见他的声音,我疑惑的转头,却对上了他闪着水光般的眼神,我荒忙的转头不敢看他,奇怪,我干嘛要怕这个陌生的男人呀!
“你的话……,很有深意!”他平静地说。
我不自然的笑笑,“什么深意啊?就是小孩的胡言乱语而已。”
“呵呵~”他轻笑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之间安静的气氛与周围的喧腾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而打破我们之间寂静的却是让我恨的牙痒痒的异常气压。
当这种气压出现的时候,我感觉到抱着我的手臂一僵,我有点诧异抬头,难道他也能感觉到虚的存在?!
面对我疑惑的目光,他安抚的笑笑,手臂收紧,抱着我在人群里快速穿梭,一直到人群外围的无人地带他才把我放下,轻轻拍拍我的头,他尽量笑得温柔,“站在这里别动,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乱跑,我一定会来找你的……,记住。”
我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他微笑着转身消失在人海里。
“轰~”的一声巨响,舞台产生了坍塌,周围的大地出现了龟裂,人群里传来惊恐的尖叫,人们开始慌忙的逃窜,未知的恐惧扼住了他们的心房。
而我的眼睛里却清晰的印出了那庞大丑陋的身躯——虚!
周围的房屋不断的传来爆炸的声音,大地剧烈的颤抖,越来越多的裂缝让人们的恐慌快速升级。
微微眯起眼睛,虚的数量有点多呐~!
我没有立刻上去杀虚,却开始慢慢外放一点灵力,果然那些虚的注意力很快被我所吸引,虚的本能是吃灵魂,而灵力越高的灵魂就越能够吸引他们。
平时的时候我身上的灵子是内敛的,爷爷说我不动手的时候,灵子就好像消失在灵魂深处一样,完全感觉不到,根本和普通人没有两样,现在突然变成灵子这么高的灵魂自然是虚最想要的晚餐。
眼看着所有的虚都被我吸引了注意力,我转身撒丫子就跑,我自问没有能力在同一时间杀掉所有的虚,如果一只一只的杀肯定会给普通人带来更大的灾难,所以把它们引开是最好的办法。
狂奔的过程中差点崴到脚,所以我很不淑女的把木屐给踢掉了,光着脚丫子在屋舍之间穿行,直接跑进了小镇旁边的老树林里。
一路狂奔着,估摸着已经跑进树林的深处,不会再有牵连无辜之人的危险了,我停下了脚步,然后很快的被庞大的虚所包围。
传说中的BOSS
“嘁嘁嘁~,怎么不跑了,”正对面的一只长得像青蛙和蜘蛛的混合物的虚睥着我阴阴的说。
我轻轻咬着下唇,不知道这么多的虚我能不能对付。
旁边的虚传来一声恶心的口水声,“咕噜咕噜~,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纯净美味的灵魂,咕噜咕噜~”
一边说着,它挥起爪子准备来抓我,我的手指发动灵子正要握弓,忽然那只虚身体中间裂开了几道光,一瞬间它便变成废墟消散了。
我茫然的抬头,沐浴月光中一道黑色的身影跳下,他手臂晃动间带起一道道的寒光,伴随着虚的消散。
我完全看傻了,利落的身手,潇洒的身型,这绝对是所有女人心目中完美的男人形象,直到他收刀落下,站到我的面前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在我大脑空白纠结的时候,我再一次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闻到了熟悉的男人气息,我的脸“唰~”的红了,慌忙的脱离他的怀抱。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他没有放开抓住我的手,担心的问我。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只能摇头。
“不是叫你等着我吗?你怎么一个人跑了?很危险的。”明明是责备的话语,他却说得小心翼翼,像怕吓着我似的。
“对……,对不起!”我呐呐的说。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总是说对不起。”
我抬起头,却瞠的瞪大了眼睛,这才发现原来来的不是只有他而已,他的身后站着几个少年,刚刚抬头的时候我看见其中一个人一刀结果了最后一只虚。
让我瞠目的不是他们的年少、不是他们利落的身手,而是他们的衣着,清一色的黑色武士服,白色的腰带,还有手上那千奇百怪的刀,这个造型非常非常的经典,经典得让我再次纠结。
“你怎么啦?”
男人温柔的声音再次将我的理智拉回,我颤抖的手指着他身后,“他们……,他们……?!”
他回头看着那些少年眼中精光一闪,“你看得见他们?”
我拼命的点头,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那些少年看到我点头也十分的讶异。
在他们惊疑之中,我上前一步,揪着男人的衣襟,我这才发现男人身上穿着白天看到他时的长褂,想到他刚出现时那黑色的身影,我估摸着他在我发呆时用上了义骸,难怪他一点都不奇怪我能够看见他,却惊讶于我能够看见他身后的少年们。
我正要开口说话,男人的脸色却一变,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他用力抱着我,奋力后跃,在剧烈的震动和爆炸声中我刚刚站的地方变成了一个焦黑的大坑。
蜷缩在他的怀里,我惊讶的回头,却对上了站在枝丫上的一双恶狠狠的眼睛,那眼神中的恶毒和怒火让我忍不住打哆嗦。
男人手臂上的力道加重,似乎想要安抚我的情绪,他皱起眉头,不悦的看着那个同样穿着黑色武士服的女人,“千伢,你干什么?!”
“哼~,我能干什么,这个女人身为人类,居然能够看见死神,绝对不简单!”女死神的声音里杀气很重。
我忍不住翻白眼,你哪知眼睛看出我是女人了,我是女孩,女孩……,好不好!不过,翻白眼的时候我看到身后的那些少年死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反而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女死神,看来,这个女死神发癫不是一次两次了(==!)
“既然知道她是人类你怎么可以对她动手,这是违反规定的。”男人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气势。
“蓝染,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质问我。”男人的一句话把那个女死神给惹毛了。
我则在一声霹雳中华丽丽的囧了!
蓝……,蓝染,传说中的终极反派大BOSS,居然就是眼前这个温和善良得过分的人,犹记得他对雏森菊的温柔和蔼,以及反叛时的冷酷和无情,那前后的差异简直就是极端的两个人……,他用善良温和的面具掩饰了他的野心和抱负。
心思纠结混乱,我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抱着我的、浑身都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男人。
他对我这么温柔是为了什么?他今天救我有什么目的?我有什么是值得他接近利用的吗?!
大脑纠结着这些让我难以言喻的问题,我的脸色变得惨白,现在的蓝染是不是已经开始布局他那覆灭净灵廷的计划了?
“你怎么啦?”蓝染有点不解又有点担心的看着怀里的我,“脸色不太好!”
我猛然一惊,慌乱的挣开他抱住我的手,跌跌撞撞的后退两步,“我……,我没事!”
“你……”他看着突然跳离他身边的我有些不解,正要上前却被我强行打断。
“你站住!”我吼道,颤抖的手指着他,显示着我的激动。
蓝染有一丝愕然,不过他倒是很给面子的站住了,“你怎么啦?”
“我没事……,你不准过来……,不准靠近我……,不然,不然……”我一时慌得语无伦次,蓝染啊,那个一根手指就挡住黑崎一户那全力一刀的男人……,oh,my god !我怎么那么倒霉遇上他呀,阎王你个混球,就那么不待见我啊~!
我纠结得要吐血了~!
蓝染奇怪的看着我,“为什么不让我靠近?”你刚刚不是还窝在我的怀里吗~!当然后面这句话蓝染没有说出来。
“因为你是蓝染!”我不假思索的回答,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呜呜呜呜~,可不可以倒带,我这话会不会把这位终极BOSS给惹火了,他会不会直接把我给KO了(……!你想多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有点闪烁,“为什么我是蓝染就不可以靠近你?你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哭丧着脸看着他,“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蓝染,如果知道你就是蓝染我肯定是有多远躲躲远的。”
蓝染愕然而莫名的看着我,正待要开口,却被一声狂笑声打断。
“哈哈”一声暴笑在林边响起,我们集体回头,就见一个同样穿着死霸装的少年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指着蓝染,咧开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蓝染,你也有今天,居然会有人因为你是蓝染而拒绝你,哈哈,真是太过瘾了~,哈哈。”
少年有着浅金色的碎发,笑得夸张的微翘嘴角,原本神采烁烁的眼睛,却因为如此不华丽的笑而显得有些畏亵(==!),他的腰上也别着一把斩魄刀。
“砰~”……
他的笑声因为旁边一位少女敲在他脑袋上的暴栗子而嘎然而止,我的目光很快被那个暴力的少女所吸引,她有一头漂亮的紫红色长发,长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因为两边刘海的遮掩脸颊看起来有点小,金色的眼眸给人一种朦胧的灵动感,她同样穿着死霸装带着斩魄刀。
她凉凉的瞟了一眼可怜的少年,很有风度的吹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少年吃痛的捂着头蹲在地上,留下两行宽泪,嘴里却伤心的嘟囔着,“呜呜呜呜~,夜一,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狠啊~??”
“这样才有喜感啊,谁叫你叫喜助呢?!”
危机
“这样才有喜感啊,谁叫你叫喜助呢?!”
“……!”
我很不幸的石化、风化加沙化了,完全从雕像变成了泥沙(~⊙□⊙~)!!
天啊~!地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纠缠命,我,居然在到达这个世界一年以后的今天,在同一天之类同时遇上了传说中的三位BOSS级人物……,“瞬神”四枫院夜一,技术开发局的创始人浦原喜助,还有传说中的终极反派大BOSS蓝染惣右介。
呜呜呜呜,阎王你个混球,不带这么玩的~!
我左瞅瞅右瞅瞅,不着痕迹的慢慢后退,准备好随时开溜,却不知道我一切的小动作都落入了蓝染的眼睛里,只是他没有出声阻止我而已。
他不阻止不表示别人不会阻止,我脚下才移动了两步,突然感觉到一阵异常的灵压,我暗唾一声,脚下一蹬急速后退,一道闪电落下,烤焦了我之前站立的土地,站定身体我怒目瞪着那个二度暗算我的女死神。
“千伢,你过火了。”蓝染声音很冷静,却不复之前的温柔。
“蓝染,你不要被她给迷惑了,她能够轻松的躲过我的鬼道,她根本就不像她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柔弱的。”千伢激动地争辩着,还不忘恶狠狠的瞪我一眼。
我无奈的叹息,大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迷惑他了,我躲他还来不及呢,再说了,我今天才认识他的好不好,难道你要说他对我是恶俗的一见钟情?!我忍不住打个寒战,寒毛都竖起来了,他可是蓝染耶~,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平凡的感情呀,嘁~!
千伢的话终于成功地让我吸引了夜一和浦原的注意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夜一第一次看我的眼神居然闪过一丝激动(?)和不安(?),浦原倒是耙耙头发看着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蓝染的表情隐在月色的背面,看不太真切,他只是淡淡的说,“你管得太宽了。”
“你……。”千伢的表情愤怒委屈得都快哭了。
夜一甩甩头发,继续她凉凉的语气,“千伢十三席,你也算是五番队的高手了,不会感觉不到那个小姑娘身上根本没有灵子的波动,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就算蓝染不喜欢你,拒绝了你的示爱,你也不用对蓝染喜欢上的女孩恶语相向吧!太狭隘了!”
夜一的话还真毒,不愧是四枫院家的公主,除掉最后一句,她的话基本还是得我心的,只是没想到她会帮我说话,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却换来她善意亲近的微笑。
我因为她的微笑而满脸问号,貌似我和她没有在现实中见过吧?!
千伢因为夜一的话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气得牙痒痒,却是敢怒不敢言,看着她恼羞的样子,我差点笑出来,不过我可没忘还有一个BOSS级的人物在盯着我不放呢。
夜一走过来很大度的拍拍我的肩膀,“别介意,千伢她就是这个样子,你别往心里去。”
虽然讶异于她对我的好感,不过我还是很感动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和少女版的夜一亲近的。
浦原走到蓝染身边手肘撞撞他,在他耳边小声嘀咕着什么,我发现蓝染的眼神似乎更加冰冷了,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我轻轻的扯扯夜一的衣袖,小心的问,“怎么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夜一摸摸我比她还矮半个头的脑袋,“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这次我肯定不是我的错觉,夜一看我的眼神温柔得能够滴出水来,这绝不是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所应该有的,即使有再大的好感都不会有。
我的疑惑更大了,却听见另一边的蓝染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小,可是我却听见了,“他现在怎么样?”冰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浦原脸色有点黯淡,“千伢你是知道的,身为十三席,她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在她全力的一击下,身为一个人类就算不死也半条命了,何况还是一个老人。”
我悚然一惊,老……老人?!我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的慌乱,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大,难道是……,难道是……!
心底的不安让我暂时忘却了对蓝染的恐惧,一股突如其来的恶意灵压更加让我战栗,夜一猛地拉住我,把我护在了身后,蓝染和浦原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担忧。
大地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在那边!”浦原大喊一声带着一众死神冲向了树林的更深处,蓝染也跟了上去,临走之前不忘深深地望我一眼,我看不懂他眼里的东西,我也不想看懂,只不过是两面之缘,有些事情是没有必要发生,没有必要深究的。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的心跳得更加的急躁,正要追去却被夜一拉住了,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不和他们一起去杀虚,却要留下来陪我。
“你放开我!”我有点恼火的说。
夜一执着的抓着我的手,“不要去,相信我,蓝染不会有事的。”
“我管他有没有事呢!”我不加思索的回答,“你放开我,我要生气了。”
“你听我说,”夜一好脾气的劝我,“你跟去会很危险的,安心的待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我心里无限叹息,我不知道夜一为什么这么爱护我,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问清楚,我认真地看着她,“要我不去可以,你老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刚刚他们说的被那个叫千伢的女人打伤的老人是怎么回事?!”
夜一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你听见他们的说话了?!”
我没有回答夜一的问题,只是牢牢的盯着她,她有一瞬间的怔然,然后无奈的点点头,“刚刚我们在林中杀虚的时候碰到了一个老人,他和虚在一起,千伢把他当成快要虚化的灵了,可是打伤了他以后,才发现原来他只是一个有灵力的人类,所以……”
“在哪里?”我打断了她的话。
“嗯?!”
“我问你那个老人现在在哪里?!”我的声音大了起来。
夜一并没有因为我的不敬而生气,仍然很温和的看着我,“那个老人在现在虚聚集的地方,他是一个灭却师……,这些东西你都不要在意,只要当一个快快乐乐的普通人……”
我猛的甩开她的手,“我不知道你们对我好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可能当一个普通人!”丢下一句话,我毫不犹豫地向着蓝染他们消失的方向追去。
爷爷~!爷爷~!您千万不可以有事,您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的,不可以……!
我在心底祈祷着,脚下不敢停留,视线已经模糊,我狠狠地擦掉还未掉出来的眼泪,不可以哭,你不可以再用眼泪来缓解你的悲伤,不可以再当懦弱的花翎。
一遍一遍的自我暗示,我脚下的速度不断加快,无视旁边紧跟着我、不断规劝我的夜一。
千伢是吧,你最好祈祷爷爷没事,否则,就算你是死神,我也要你偿命~!
不知道跑了多久,异常的灵压越来越明显,我的心却越来越烦躁,终于在树林最里边的一块被毁坏的空地上,我看到了蓝染一行人。
他们握着斩魄刀严阵以待,面前是成群的大虚,看得我冷汗都出来了,这些大虚的数量绝对不会少于五十个,但是死神却只有十几个,虽然有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但是他们毕竟还是少年时期,至于蓝染,我根本不敢想。
“你们怎么来了?!”蓝染看到我们似乎有点生气,用一种很生硬的语气质问夜一。
夜一为难的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回答,蓝染顺着夜一的目光,无奈的看着我,语气又变回了熟悉的温柔,“为什么要跟来?”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不在意的反问。
“这里很危险的,我……,不想你受伤!”蓝染的声音越发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
原来是偶把蓝染的名字给写反了
汗,偶果然很迟钝
介个
甍之殇
“我受不受伤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粗鲁的打断他的话,一开始对他先入为主的恐惧认知打乱了我的方寸,和他认识才一天的时间,他对我的异样温柔让我焦躁,但是,现在没有什么是比爷爷更重要的,谁要拦我,我人挡杀人,佛挡灭佛。
看着他眼神中因我的话而带的淡淡忧伤,我更加的生气,“你搞清楚,我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会因为男人的温柔就昏了头,你有什么目的就直说,不用在这里假慈悲,我不稀罕。”
“你这女人真是不识好歹!”千伢那让人吐血的尖叫声又Сhā了进来,她声音里的恨几乎快要实质化。
我完全把她的话当成了疯狗在叫,一把推开蓝染我与他擦身而过,结果越过他还没走两步,手腕一紧,我被他给拉了回去。
“你放开!”我拼命的挣扎着,他握住我手腕的修长手指却纹丝不动。
我奋力的扭动手腕却始终无法撼动他分毫,“蓝染惣右介,你这个伪君子,你再不放开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蓝染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却仍然不为所动,“今天是虚圈里千年一次的大暴走,大虚们都汇聚起来猎食灵力浓郁的灵魂,你已经被大虚追过一次了,再留下来太危险。”蓝染仍然好脾气的解释着他意图,却对我说的“伪君子”只字不问。
我用力锤着他如钢箍般的手臂,却不敢用灵力,现在那些死神和虚都没有动,形成了一股怪异的平衡,我知道他们在等援兵,现在,只要我的灵力一放,打破了这种平衡,那么这些静立的虚必将发动攻击,这里就会变成修罗战场,爷爷还没有找到,也许他就在这里的什么地方,我绝对绝对不可以让危险降临在他的附近,所以……,我忍~!
一方面担心爷爷的安危,一方面是虚和死神灵压对抗的波及,再加上被蓝染制住的不甘和心底淡淡的恐慌,我终于忍不住眼眶发热,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泪水已经滑出了眼眶,我终究还是要用眼泪来发泄的。
看见我的眼泪,蓝染有些不舍,他轻柔的指尖抚过我的脸颊,拭干了我的泪水,看到他眼底让人沉溺的温柔,我慌忙低下头,我不想和他有过深的接触。
时间一时间有些沉寂~。
突如其来的吼声打破了所有的寂静,“放开她!”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吼声而来的是一支闪耀着白光的箭羽,直冲着蓝染。
蓝染甚至连眼睛都不曾动一下,只是随手一挥,手上握着的斩魄刀的刀柄轻松的将那根由灵子汇聚成的箭羽粉碎。
灵箭没有伤到它的目标,却把这诡异的平衡打破,虚们发出怪异的声音动了起来,最先攻击的却是那个让我恶心的女人,她尖锐地怒吼一声,“你这个老不死的!”
她拔出斩魄刀毫不犹豫地向远处握着闪着薄弱光芒的弓的老人,老人来不及反应,硬生生的被那凌厉的刀气给正面打中。
这一切只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刚听到吼声,看见远处我便寻不见的老人,喜悦刚刚上涌,他却已经被打倒在地,那倒下的身影和洒开的猩红在我的眼中像慢动作一样放映着,我瞠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爷爷~!”我嘶吼着挣开愕然僵硬的蓝染冲了过去。
手忙脚乱的抱起老人的身体,惶恐的擦着他脸上的血迹,我已经泣不成声了,“爷爷,你不要吓我,爷爷~,爷爷~!”
“咳~!”老人咳着喷出一口血,艰难的开口,“花翎……,是……,爷爷的……错,爷爷不该……,把你……,弄丢的,咳~,你在……家门口……就……常常迷路……,何况……,是在这……人山人海的……小镇上,你一定……很……害怕吧,所以才……哭了,不怕,爷爷……找到,找到你了,爷爷带你……回家,回……”
我疯狂的摇着头,紧紧抱着爷爷,慌乱的擦着他越来越多的血,“爷爷,你不要吓我啊,爷爷~!”我一边哭着一边大声喊着,可是爷爷的气息越来越弱,恐惧紧紧扼住了我的心,我又要失去一位亲人了,不要,不要啊,“爷爷~!”
爷爷没有再回应我的呼喊,“爷爷~!”我头昏脑胀的抱着爷爷的身体一遍一遍嘶哑的喊着,喊到麻木,喊到心痛。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又要失去一位亲人了,为什么?
忽然,侧边一股巨大的力道向我袭来将我撞翻在地,轰~”的一声巨响在我的耳边炸开,我甚至能够感觉到那炙烈的热浪和身下大地的颤抖。
我木木的睁着泪水模糊的眼睛,却正对上一双如海般深邃得能容纳一切的眼眸,眼里带着浓浓的心疼与不舍,他把我压在身下紧紧地抱着,整个身体附在我的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压力,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到十厘米,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不动不移。
我眼神空洞寂静,没有任何表情,直到我看到几缕猩红色的液体从他的额头、他的脑后沿着太阳|茓和耳畔慢慢流淌、汇聚,一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我的脸颊上,灼伤了我的肌肤,烫红了我的眼睛。
“为……,为什……,什么?”我喃喃的低语。
他抱着我,把头埋在我的脖颈里不让我再看到他的伤,他温和低沉的声音轻轻的飘进我的耳朵,“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怕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说我是伪君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乎你,我只知道,我不想你受伤,这种感觉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产生了,突如其来得让我自己都莫名其妙!”
我木然的听着,无力的躺着,空洞的眼神望着天空,他在说什么?他真的是蓝染吗?他真的是那个冷酷无情、叛逆狠绝的终极反派大BOSS蓝染吗??
我不知道,我无法判断,慢慢的闭上眼睛,任凭泪水滑落,爷爷!我该怎么办?爷爷!您告诉我,失去了您这个唯一的亲人,我该怎么办?!
蓝染收紧臂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抱着我~!
灵子的剧烈碰撞不断的在耳边响起,爆炸声、鬼道的咏唱声一遍一遍摧残着我的耳朵,我慢慢睁开眼睛,唯一看到的就是爷爷那笔直的身体、安详的面容,还有嘴角那一抹淡淡的微笑。
……
“我是你的爷爷,石田正义。”……
“我怎么可能会认错,我曾经无数次的偷偷地去看你和你的父亲,我的儿子,我怎么会认错?”……
“这是我今天早上在河里抓的鱼,今天给你炖鱼汤。”……
“花翎,爷爷不会逼你,虽然你有天分,能够看见虚,但是如果你不愿意,还是可以当一个无忧无虑的普通人的。”……
“花翎……,是……,爷爷的……错,爷爷不该……,把你……,弄丢的……”
……
看着那已经没有生气的躯体,爷爷的声音言犹在耳,现在却已经是阴阳相隔,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和蔼善良的爷爷要死?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
我抬起赤红的眼睛,瞪着远处那抹黑色的身影,慢慢的站了起来。
漫天的杀气飞扬,让在场所有人都一惊,大家都不可置信的看着眼眶鲜红的我,而我看到的只有那个惊异的迎接我目光的女人。
ˇ死神的力量ˇ
“你杀了我爷爷,我要你偿命!”。
体内的灵子一点一点的向外蔓延,吸引着周遭灵子的共鸣,汇聚在手心,渐渐形成了一把淡蓝色的灵弓,慢慢举起弓,纤细的手指勾动弓弦,一支灵羽倏然出现,直直的指向那远处的女人,手指用力一拉,然后毫不犹豫地放手。
离弦的箭呼啸而出,那个该死的女人慌张的躲过,却仍然被箭羽上的灵气划开了衣摆,她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箭羽直直的没进了她身后的虚的体内,大虚身体腾起一股蓝色的火焰,剧烈的燃烧起来,最后变成废墟消散。
蓝染扼住了我要再次搭弓引箭的手,“你冷静一点。”
我缓缓的抬眼,蓝染看到我眼里的恨意和愤怒一震,我甩开他的手,搭弓引箭再射,千伢也终于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她举起斩魄刀直接砍落了我的箭,然后一个瞬步贴近我的身边,我闪身急退,她的斩魄刀贴着我的身体落下。
旋身之间我向她再射一箭,这次我的箭擦过她的袖摆,带起一串冰蓝色的火焰。
我冷笑的看着狼狈的女人,她狠狠地瞪着我,举起斩魄刀……
我微微眯起眼睛,我知道她要始解斩魄刀了,这片空地上现在只剩我和她两个人,蓝染刚刚因为被虚攻击,而不得不去帮助浦原他们斩杀那些被我忘在一边再次发狂的大虚们。
千伢咬牙切齿的吼到,“翻腾吧,水蚝~!”
随着她的声音,她手中的斩魄刀漾起一圈圈波纹,她身型闪动中,舞起一朵一朵的刀花,华丽却虚浮,“噗~”“噗~”的几声轻响,地底的流水冲天而起,形成一座一座的水柱,那些水柱像有生命一般随着她身体的舞动而向我冲来,我脚下一蹬,用力的几个连跳,避开了那些比刀刃还要锋利的水柱。
水柱来回翻腾狙击,我疲于逃避,千伢用瞬步在我的身边不断的游移,等待着我松懈的那一刹那,而我也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与她纠缠。
大地突如其来的剧烈颤动让我脚下一个不稳,瓦解了我最后的一份坚持,。
当千伢的斩魄刀刺入我心脏的那一刹那,我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当蓝染激动的向我们冲过来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如果阿蛮在这里,一定会用邪眼收拾这个坏女人的……,不,应该说,他根本就不会给她伤害我的机会的……嗯~,他是不会允许其他人伤我哪怕是一根头发的。
当千伢充满恶毒的双眸中因为得手而出现疯狂的快感的时候,我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
我把握着灵弓的左手伸到她的面前,在她惊愕的目光中我慢慢松开紧握的手心,淡蓝色的灵弓,散落成无数根细若发丝的灵弦一瞬间飘散,透明的灵弦飘扬之间缠上了千伢的身体、手脚和脖子,形成一张又一张的网困住了我们,同时也阻挡了想要靠近的蓝染和夜一。
灵弦围着我流转穿梭,千伢惊恐的看着我,我双手牢牢地抓住她握着斩魄刀的手,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我要你给我爷爷陪葬,我们一起下地狱去吧~!”
千伢疯狂的摇着头,剧烈的挣扎着,却无法动弹,我是灭却师,灭却师的绝技是吸收周围的灵子为己所用,在这满是死神和大虚的地方,空气中的灵子就像是大海中的水般取之不尽,我们的周围已经被我的灵弦给网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这里……,是由我支配的领域。
我想我是疯了吧,爷爷的死让我想起了那些被我刻意隐藏起来的记忆……
风鸟院的灭门之夜~!
花月拿着染血铃铛时的空洞眼神~!
我在无限城消失时的血迹斑斑、残破不堪的身体~!
阿蛮亲吻我时那轰鸣的爆炸声~!
还有我临死前阿蛮的眼泪和疯狂~!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阿蛮是不是像我现在一样难过,我只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我以为来到这里我能够忘却上一个世界的事情,原来我只是自欺欺人,不去回想并不表示就是忘却,只是被刻意藏在了心底的最深处,不去触碰,当再次挖出来的时候,却更加的鲜血淋漓~!
……
我猛的捏紧千伢握刀的手腕,不知道是不是心痛得麻木,我居然感觉到一股奇异的躁动通过她的手、她的斩魄刀传入我的心脏,这种躁动带动我此刻不稳定的情绪,让我感受到一种变态的快感,我更加疯狂的吸纳这些躁动。
躁动从她的手上、通过她的斩魄刀、透过我的心脏,向我的四肢百骸蔓延,纠缠着我身体里的灵子开始不停的游走,越来越汹涌,越来越狂暴,终于超过了我身体的极限,喷涌而出。
冰蓝色的灵子冲天而起,浓郁的几乎实体化,千伢被我身上的灵压给撞飞,狠狠的摔在地上,她身上的衣服却已经变成了白色。
我站在如火焰燃烧般的灵焰中冰冷的睥着她,斜向下的右手中握着一把不知何时出现的刀,锋利的刀刃在冰蓝色的灵火里闪着寒光,雪白的刀身上缭绕着诡异的黑色藤文,藤文中的暗光流转,与我身上黑色的死霸装相呼应。
……
我,变成了死神!
……
握着突然出现的斩魄刀,我毫无顾忌的释放着灵子,周围空气中的灵子仍然在不断的向我汇聚,我一步一步地逼近坐在地上颤抖的女人,脸上带着毫无温度的笑容。
我举起斩魄刀毫不留情的砍下,没有预想中划破肌肤的快感,一声清脆的金属相击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我的刀被架住了,那是一把修长锋利、光芒内敛的宝刀,看着近在咫尺的握刀主人,我知道,它有一个很美的名字——镜花水月~!
“蓝染,你不要多管闲事!”冰冷的声音显示着我此刻理智的消失。
“你如果杀了她,会被净灵廷治罪的。”蓝染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和。
我眼神一寒,握刀的手用力下压,我知道蓝染根本没有用全力,看他身上均匀吞吐的灵子就知道,他不想和我动手。
逼开蓝染,我利落的一刀落下,却被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握住,锐利的刀锋割进掌心,鲜红的液体沿着刀尖和指缝滴落。
我抬眼看着执着的阻止我的蓝染,“你以为我会心软吗?!”
“我不是要你心软,”他淡淡地手,却更加用力的握住我的刀锋,“我只是不想你被净灵廷治罪。”
“……!”
我“唰~”的抽回自己的刀,带起他手心的一片血雾,我的冷漠与蓝染的温和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不后退,他也不避让。
‘花翎!’身后传来一声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
我的心骤然一缩,僵硬着身体却不敢回头,我的大脑混乱得完全当机,纠结得空白,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
‘花翎!’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里带着颤抖的激动。
这一声呼唤在我的耳边炸开,不断的在我的大脑里回响,终于……,让我产生了一丝反应,我用尽全力挪动着僵硬的双腿,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转身,生怕速度快了,幻觉就会消失,我不想它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蓝染偶要说明一下
偶看动画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蓝染的温柔不是装出来的
他的温柔是真实的,他的冷酷也是真实的~
我一直在想他是因温柔而冷酷,还是因冷酷而温柔~
这篇文章最初的灵感就来自这里,而且那个时候正好又在重温棋魂
所以就开了这个综漫的坑
基本上,在所有的爱情当中,蓝染会是爱得最苦,却也最刻骨铭心的一个
汗
大大们,要积极留言,积极发表感想啊
(抱头开溜的某K……)
ˇ第一次坐牢ˇ
挺直着僵硬的身体,我瞠的瞪大眼睛,眼前站着一排战斗结束的死神,浦原和夜一凌乱的衣服看起来有些狼狈,其他的死神则是或多或少的都有一点挂彩。
死神的前面站着一个激动的看着我的老人,老人看起来六十岁上下,花白的须发、尽量挺拔的身形,一双精光内敛、清明睿智的眼睛里闪动着水光,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熟悉的和蔼和慈祥。
只是他那若隐若现的身体告诉我,他,只是一个灵魂。
“爷……爷爷?!”我喃喃低语,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死死握着斩魄刀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骨节突出、青筋暴起,指端只有如冰般的寒冷,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轻轻的握住了我几乎痉挛的手指,耳边响起那熟悉的柔声细语,“你爷爷他是人类,死后会变成灵魂,去往尸魂界,然后转世,……,你这样极端的恨意和报复只会害了你自己~!”
在他柔和的声音里,在爷爷慈爱的目光中,我慢慢的放松自己,斩魄刀从我的手中掉落的那一瞬间我身上的灵子全部消散,意识模糊之间我跌进了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
疲惫的闭上眼睛,我沉沉的睡去。
……
原本甜甜睡着的我被一阵刺骨的寒冷给拉回了意识,眼皮很重无法睁开,全身上下都是剧烈的钝痛,无力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寒冷的感觉来自于心脏,,一丝一丝的往四肢百骸里渗透。
冷到刺骨的感觉还未消失,一股熟悉的痉挛痛楚传来,火烙般的灼热从左手臂上升腾翻滚,那一波波袭来的剜挖灵魂般的痛苦几乎让我的意识崩溃,冷汗沿着我的额头流入发丝中,浸湿的长发纠结着,身体的虚弱和无力让我没有办法作出任何的反应,我只能蜷缩着身体,脸上的表情痛苦得扭曲,这一次的痛苦还没有消失我就已经再次陷入昏迷。
就这样,昏迷了被冷醒,醒了再痛昏,我始终没有力气睁开眼睛,这冰火两重天的痛苦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精神和心力,不过我在朦胧之间总感觉有一双温暖的大手为我抚去汗滴和泪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痛苦终于消失了,费尽力气张开迷蒙的眼睛,当视线清晰的时候入眼的是黑色低矮的天花板,我艰难的半趴在地上,一根一根的桩子近在眼前,连接着天花板和地面,看着身下潮湿的地面,我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我被关在了牢房里(==+!)。
舔舔干涩的嘴唇,我艰难的挪到墙边,靠墙坐下,静下心来调养身心,闭着眼睛我感觉到疲惫,又快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我似乎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
猛的睁开眼睛,借着牢房那小小的窗口里射进来的光芒,我看清楚了站在牢房门口的那个身影,一个让我万分惊讶的人——
四枫院夜一~!
她似乎很高兴,趴在牢门的缝隙里尽量的贴近,“你醒了,好点没有?”
我疑惑的点点头,抬头看着这寂静的牢房,眼里的问意很明显。
夜一的脸色有点黯淡,“你夺取了死神的力量,违反了尸魂界与现世的规矩,中央四十六室要治你的罪,所以……”
“所以你们就把我关进了牢房。”我的声音虚弱无力,还带着淡淡的嘶哑。
“我……,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这几天蓝染一直在尽力说服各位队长,希望他们能联名帮你,我……,我也会尽量动用四枫院家的力量的。”她尽量用轻松的语言安抚我,只是,她这样却更加让我疑惑。
“不用了,”我淡淡的说,“我和你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你们没有必要这么做。”
“不是的,我们不是陌生人,我们……”她激动的声音在我疑惑的眼神中嘎然而断,目光不安的游走,“蓝染……,蓝染他很在乎你,所以你们并不是陌生人。”
“呵~”我发出一声轻笑,“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不要用这么可笑的理由来敷衍我。”
夜一担心的看着我平静得不太正常的表情,轻咬着下唇,终于没有再说什么。
她静静的站在牢房外面,我静静的坐在牢房里面,我们就这样面对面,保持着沉默,直到这个沉默被再次打破。
一阵细琐的脚步声在夜一身后响起,我和夜一同时抬头……
咖啡色的碎发,褐色的温柔凤眸,颀长的身形,温和的微笑,还有……,黑色的死霸装和腰间的斩魄刀——镜花水月~!
他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熟悉,我在动画里看过了N遍,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他毫不留情砍杀雏森菊的样子;他的一切又是这么的陌生,陌生的温柔、陌生的在意、陌生的情愫、陌生的……人。
看到他的到来,夜一向我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然后转身离开了。
和夜一擦肩而过的蓝染,只是略微的点头致意,眼睛却一直盯着我,他没有夜一的激动,却让我感觉更加的沉重,他眼底那淡淡的喜悦和溺死人的温柔是骗不了人的,可是却让我害怕。
我微微蜷缩了一下身体,抬头看着站在牢房外面的他,他一只手扶着斩魄刀,一只手搭在牢房的门上,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摇头,“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
他的笑容仍然温和,却也如夜一一样的沉默了。
“没有关系,你直说吧!我听着。”我轻轻的说。
他深吸一口气,握着牢门的手骨节突出,似乎要把牢门捏碎,“你不要想太多,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你爷爷已经由四枫院加做主提前转生了,你不用担心,趁现在有时间,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站了起来,“蓝染!”
他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蓝染,”我尽量保持着平缓的语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感情,“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感激你的,你的付出我根本不稀罕。”
蓝染僵硬的挺直身体,潇洒的离开,只留下一句话给我——
“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
无力的倒回地上,靠着墙壁,我觉得从未有过的无力和烦躁,为什么事情总是像一团乱麻,该死的阎王混球,是不是不玩死我你就不罢休……?!
轻轻掀起衣袖,两朵粉色桃花似乎在嘲笑我一般开得正艳,虽然抢夺了她人死神的力量,我也因为心脏被刺而消耗了一年的时间,真是……,得不偿失啊~!
晚上的时候,我的牢窝又迎来了第三个熟人,看着他淡金色的碎发,随时保持着戏虐笑容的嘴角,还有手上的……食盒,我的眼角有点抽,这个家伙为什么回来。
他挑挑眉,嘴角翘起,笑得特欠扁,“怎么样?看到我亲自来给你送饭,是不是很感动?”
“……!”夜一你在哪里,可不可以来帮我修理他~!
见我不回答,他在牢门口席地而坐,慢慢拿出食盒里的饭菜,还不忘偷吃几口,“啧~,啧~,味道真不错,我就说嘛,蓝染一个大男人,竟然会擅长料理这种东西~!”
“……!”囧,我瞪着他陶醉的表情,结巴了半天才说完一句话,“你……,你是说,这个……这个饭菜是……,是……,是蓝染做的?!”最后几个字的飚高音显示着我极度的难以置信。
ˇ罪行的判决ˇ
浦原鸡啄米似的点头,使劲咽下嘴里的食物,“就是啊,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口福了。”
我的嘴角那叫一个抽啊,抽风抽了半天,我才蹦了起来,“喂~,蓝染到底是让你来送饭的,还是让你来吃饭的,你全吃了,我吃什么啊?”
浦原貌似纠结的瞟了我一眼,照样吃的不亦乐乎,“你不是讨厌蓝染吗?那他做的饭菜你应该也不稀罕吃吧!”
“谁说我讨厌他了?!”我惊异的反驳,一出口就发现说错话了,面对着他那奸计得逞的表情,我舌头都打结了,“我……,我只是……,只是不习惯陌生人的温柔而已!”
“哦,陌生人啊~!”浦原阴阳怪气地声音,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浦原喜助,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恼羞成怒的吼了起来,连力气都回来了不少。
浦原眼中的精光一闪,“你怎么知道我叫浦原喜助?!”
我一惊,眼光有些飘,“我,我听夜一说的!”
“是吗?!”明显不相信我的语气。
我装作没听见,只是貌似很饿的盯着他手上的食物,我宁愿让他误会我是饿死鬼投胎,都不能让他再继续问下去了。
浦原自以为很善解人意的把食物递给我,我抢过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我没有去在意食物的味道,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感受浦原的视线上,我感觉那两道视线似乎要把我给穿透了,我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良久,浦原才收回视线,淡淡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不想追究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我相信你不是个坏人,但是,我希望你明白,蓝染虽然不管对谁都很温柔,但是他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一视同仁的温柔实际上是另一种方式的冷漠,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谁像对你一样在乎,这几天他跑遍了十三番队,拜访了所有的队长,几次上访中央四十六室,不遗余力的想要为你脱罪,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你的……,”
“噗~……,咳~咳咳咳!”我一直都竖着耳朵听他的话,却被他最后一句话给吓得被米饭给呛到了,剧烈的咳嗽起来。
浦原没有在意我咳得通红眼泪泛滥的脸和眼睛,他只是直直的盯着我,很认真很认真地说,“不管你爱不爱他,都不要负他,因为,他这样的人一旦爱上了,就永远都不会回头,前面不是天堂就是地狱。”
我低着头拼命塞着饭菜,躲避着他的目光,可是他却不打算放过我……
“我的话你听见没有?!”
“……!”抬头看着他认真地表情,我无奈的叹气,放下手中已经被我蹂躏得不成样子的饭菜,我以同样认真的态度面对他,“你的话我听见了,但是你凭什么要求我不可以负他,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已经有心爱的人了,你这样逼我,将蓝染置于何地?!”
浦原沉默的盯着我,眼神灼灼,良久,他拍拍手站了起来,“这是你的事情,不管要怎么做你都要想清楚,不要让自己后悔!”他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这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不要让自己后悔~!
又是这句话,阎王那个混球每次都要对我说这句话,现在公认的最无良、无厘头的浦原喜助居然也对我说这句话,难道在你们眼中我就是一个时刻活在后悔中的人吗?!
郁闷的坐在地上,我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夜,很静,很长~!
一个淡淡的身影在浦原以后无声的离开~!
我第一次坐牢,日子还算过得舒适,不过,再舒适的日子,在一个地方窝上半个月不带挪地儿也会让人发疯的,而我,难得幸运了一次,在发疯之前,我被人带出了牢房。
押送我的是一干穿着死霸装的死神,并不是印象中的刑军,看来,我的罪名并不重啊,这些死神都表情严肃,目不斜视,给我带来一点淡淡的压力。
一路前行,他们把我带到了一个大院落前,院子里最高的建筑上一个大大的[一]字十分显眼,我知道了,这里是一番队,也就是总队长的驻地。
走进大门,穿过到处是死神的院落,我走进了那间传说中的死神会议室,进门的那一刹那,我就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向我袭来,我挺直身体,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正对大门的是上坐的总队长,光秃秃的头顶,右侧额头有一个很个性的十字疤痕,雪白的长须,雪白的长眉,细长的下垂眼,眼里却精光骇人,他的两边坐着其他十二个番队的队长们,他们都穿着黑色的武士服、白色对襟的死霸装,背上还写着番队名。
我一个一个的看过去,貌似这些队长我基本上都没印象啊,嗯,除了白发的浮竹和花衣的春水以外,其他的人我基本上都不认识……
和我同样面对着十三位队长站着的是蓝染、夜一和浦原,还有那个叫千伢的女人。
我可以感觉到几位队长都在打量着我,我挺着腰杆,不偏不倚。
最先开口的是总队长,“你在现世夺取死神千伢的力量,原本是要将你的‘锁结’和‘魄睡’打散,然后放逐现世的,但是由于护廷十三番其中的十位队长联名保你……,”说到这里他还貌似不经意的瞟了旁边目不斜视的蓝染一眼,“中央四十六室决定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能够证明你拥有的死神力量是激发的而不是盗取的,这次就可以饶恕你,你可有意见?!”
我很老实的摇头,“没有意见!”开玩笑,哪敢有意见啊,我又不是嫌命太长了~!
小心的瞟一眼威严的总队长,我艰涩的开口,“请问……,要怎么证明啊?!”
总队长眼神精光暴涨,直直的盯着我,“唯一证明的方法就是,斩、魄、刀~!”
“……!”
“只要你能够召唤出属于你的斩魄刀,证明你能够成为死神,那么中央四十六室将宽恕你的罪!”总队长看到我明显纠结疑惑的表情以后,很好心的加以解释。
斩……斩魄刀?!莪滴个神呃~!我又不是死神,上哪找斩魄刀去呀,上次那把刀是我吸取了千伢的死神力量以后自己出现的,我又不知道他在哪里?
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啊?我焦急的思索着,纠结的扯着头发,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管痛不痛的问题了。
蓝染抓住了我不断摧残自己头发的小手,褐色的眼眸透着温柔,慢慢理顺我的头发,他轻轻地说,“不要着急,斩魄刀是来自灵魂的力量,你既然可以召唤他一次,就可以召唤他第二次!”
“那……那我应该怎么办?!”我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根本就忘记了他是那个让我恐惧躲避的大BOSS,其实就目前来看,除了名字和那随处可见的温柔以外,他实在没有什么地方是和我记忆中的BOSS相同的。
“呵~”他轻笑一声,指着我的胸口,“斩魄刀是住在你的心里的,你要用属于你自己的方法把他叫出来。”
“……?!”我还是不明白啊,你不要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好不好。
“发动你的灵子,让你的意识进入你的灵魂最深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的覆盖住我的眼睛,“闭上眼睛认真的调动你的灵子!”
我听话的闭上眼睛,感受着那心底慢慢升腾起来的那种熟悉的暖暖的、柔柔的感觉,其中还夹杂着一份躁动,我仔细感受着,抛却了一切的杂念,将自己的意识完全的沉浸在其中,周围安静得可怕,似乎有一阵几不可查的威风吹过。
我猛然睁开眼睛,却为眼前的景色所震惊。
ˇ刀名碎云天ˇ
周围是一片空旷的花海,鲜红若血的花朵竞相开放,一大朵一大朵的紧紧相依,一直延伸到天的尽头,血红色的花朵上方遥相呼应的是苍白的天空,没有如海般的蓝也没有如雪般的白,只是感觉冰冷的压抑,没有阳光的温暖也没有月光的温柔。
我置身在这一望无际的花海中,除了我、除了花再没有其他任何的存在,包括应该是绿野茫茫的树叶。
我茫然的看着眼前红得如滴血般的花朵,美丽、妖艳却带着一种堕落的迷醉,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花并不让我感觉讨厌,反而给我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就好像……,我也是它们中的一分子,我天生就该站在这花的中间睥睨天下……!
我晃晃脑袋,自嘲的笑笑,我又开始间歇性抽风了。
平复下不正常的心情,我开始在花丛中漫步游走,花儿们很有默契的始终用美丽的花盘跟着我的身影,就好像是向日葵追随着太阳。
这些事情我并没有在意,毕竟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要寻找我的斩魄刀~!
不知道走了多久,入目的永远都是火焰般的红,终于,我走不动了,无奈的叹息,迷惘的站住了脚步,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我再次闭上了眼睛,蓝染说过斩魄刀是在心里的,我要做的是把他给召唤出来,我再次调动身上的灵子,一瞬间,狂暴的灵子喷涌而出,我慌乱的睁开眼睛,由于灵子的撞击和暴动,大片大片的花朵被脆折落下,随着漫天跃动的灵子飞舞,一圈一圈、一片一片,冰蓝色的灵子和血红色的花朵形成的龙卷风连接着天和地!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为什么我的灵子突然之间暴涨了这么多?为什么我的灵子会失控发狂?为什么这些花儿掉落了马上又有新的花生长出来,却仍然不见叶子?为什么……?
有太多的为什么困扰着我,以至于我一时间忘记了控制灵子的跃动,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天空已经被鲜红所覆盖,给人一种血腥的压力。
我慌忙回收狂暴的灵子,同时把空气中向我聚集的灵子驱散,狂躁和柔暖同时回归我的身体,伴随着龙卷风的消失,我身上的衣服倏的一瞬间变成了黑色的死霸装。
我小心的控制着灵子开始向空气里散播,我想用灵子召唤应该是最正确有效的方法吧,嗯~,应该是的~!
刚开始,周围的景色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可是随着灵子的增加和覆盖,天空的赤红慢慢变深,最后变成了如墨般的黑色,虽是黑色却有着属于黑色的光彩,并不给我任何视觉上的阻碍,地上的花海也慢慢变得缥缈,最后到虚无,只有那看不真切的大地,一切的一切都变成如虚空般,而我,就是这虚空中唯一的生命。
感觉到似乎有微弱却不真切的气息,我寒着目光小心的左右观察,不敢忽略任何一点可疑的情况,脚下缓慢的移动着,天空的黑色越来越重,脚下的虚无却慢慢变成了白色,空气中若隐若现的黑白,汇聚成了一个一个又一个圆形的……棋子(囧)?!
棋子与棋子之间有无数根透明的细若发丝的弦相连,悬浮于空中不停的反转缭绕,朦胧之间远处的虚无雾光中似乎有个人影,我放慢脚步小心的走过去,身影越来越清晰,轮廓越来越明显。
当视线完全毫无阻隔的落在人影身上的时候,我瞠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我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眼前的人儿,有着让人羡慕的飘逸长发,蓝紫色的长发上戴着一顶高高的黑色帽子,紫晕琉璃般的眼眸,樱红的唇瓣,身上穿着一件古朴的狩衣,古典却带着浓浓的魅惑!!
我木然的站立着,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张开的嘴巴能够塞下两个鸡蛋,唯一的反应就是用颤抖的手指牢牢的指他的!!
面对我的傻样,他露出一个梦幻般的微笑,我的手指颤抖的更加厉害了,不过不是吓的,是激动的,这个场景是这么的熟悉,熟悉到让我的血液凝结,心脏窒息,嘴唇剧烈的颤抖着,“SA……,SA……,SAI!!!”我终于吼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他用宽大的袖子轻掩着唇瓣,遮住了他那渐渐开启的樱红的唇,空灵的声音仿佛来自时空的尽头,是如此的熟悉,却诉说着陌生的话语。
“我现在的名字叫做,碎云天!”
“……!”我囧囧有神的瞪着他,这都什么跟什么啊?!“SAI?!”
“我说过了,我现在叫碎云天!”他倔强的重复着。
“碎……碎云天?!”
他点头,微笑着,身体里似乎闪着灵光,“是的,碎云天,以后我会永远跟着你,我的力量是……”
“等一等~!”我打断他的话,头痛的揉着额角,“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我的斩魄刀的……,刀魂?!”
佐为捧着脸,两眼亮晶晶的鸡啄米似的狂点头。
我抹一把冷汗,有点不太置信的说,“斩魄刀不是应该……,应该很强,然后和主人打一架,觉得主人够厉害,才……,才承认,才告诉主人自己的名字和力量吗?!”
黑崎一户不就是这样才得到斩月的认可吗,怎么我的这个刀魂会一上来就坦白自己的名字和力量啊,而且……,“佐为,你不是棋士吗?怎么……,怎么当我的刀魂?!你会打架吗?!”
佐为很无辜的看着我,“我从很早以前就承认你了,告诉你名字和能力有什么不对,至于打架……,我是不会打架啦,不过你们打架不是要灵子吗?!”
我点头,不确定的说,“你不会告诉我你的灵子很强吧?!”
佐为貌似纠结的想了一会儿,才十分良善的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
“……!”我十分无语的垮下肩膀,我怎么摊上一个这么糊涂的斩魄刀啊,嗯~,不过还是蛮可爱的,如果不糊涂就不是佐为了,不过他接下来的话让我更加的精神大振。
“灵子是指灵魂的力量吧,我一个活了千年的灵魂,灵子应该不会少吧~!”佐为认真的思考、推测,最后总结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眼睛一亮,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夺取了千伢的力量变成死神的时候,手握着斩魄刀,身上那几乎实质化的灵焰绝对不是一般的死神可比的,这么说来,其实我的这个刀魂还是蛮厉害的嘛~!
不过,想到之前暴走的灵子,我忍不住打个寒战,还是不要太夸张的好,无奈的耙耙头发,我对这他露出一个干净真心的笑容,“佐为,欢迎你回来!”
“哇啊啊啊~,花翎~!”
一听到他那独特的发泄感情的呼喊声,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来不及反应,他脚下一蹬,就一个熊扑把我压倒,我很不华丽的仰倒在地上,他则很无良的抱着我拼命蹭啊蹭,“哇啊啊啊啊~,花翎,我好想你~,之前你突然之间就消失了,吓死我了~!”
我满脸黑线,手指抽搐的狠命的揉着他的头发,“你已经死了,赶紧给我起来~!”
佐为趴坐在地上睁着像小鹿斑比似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我额头的黑线,我无奈的叹息,勾住他的脖子,“算了,要蹭就蹭吧,反正在你眼中我跟小狗米区别。”
佐为立马笑脸灿烂的挂在了我的身上,我扯着他的头发把玩着,“佐为,你怎么会变成我的刀魂的?!”
佐为蹭啊蹭,笑眯眯的说,“想做就做了……,还有,花翎,我现在叫碎云天,你不要再叫我佐为了~!”
作者有话要说:汗~
关于有大说小翎子有被害妄想症~
偶在这里要解释一下,偶家女儿本身是一个懦弱的普通女孩,虽然她现在在尽量改正,不过貌似并不怎么成功啊
虽然经过了两个世界,但是在棋魂的世界并没有经历什么战争,而且因为进藤的愧疚、塔矢的温柔和佐为的孩子气使得小翎子在他们面前都比较强势
然后是闪灵的世界,因为对阿蛮的喜欢,对花月的姐弟情使得小翎子在他们面前也比较强势、比较活泼、比较温柔,在风鸟院家被灭的时候,因为想要救弟弟而奋勇杀人,在德国的时候,因为和美堂的过节而勇于动手,但是心底的懦弱还是存在的,所以,在见到赤尸的时候她会想逃跑,如果不是因为卑弥呼要死了,她根本就不会管的
而现在,蓝染在死神中是最大的终极BOSS,无论是破面还是主角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他的冷酷和表里不一的残忍是每一个看过死神的人都知道的,对于这么一个把人命不当回事儿的人我相信不管是谁面对他突然的温柔都会产生恐惧的,何况还是偶们家那个懦弱怕死的女儿叻
汗
不知道偶说明白了米
ˇ审判结果ˇ
“……!”十分不爽的瞄他一眼,“是,碎云天刀魂大人,您老人家可以起来了吧?!我要回去了,我还等着审判呢~!”
“啊~!你就要走了?!”佐为,啊不,是碎云天~,碎云天万分不情愿的瞅着我。
我摸摸他小狗似的脑袋,“别担心,反正我们可以经常见面的。”
碎云天摇摇头,“我现在是你的刀魂,不是附身在你身上的鬼魂,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一天到晚跟在你身边了,只能住在你的意识海里,顶多和你说说话,除非你召唤出斩魄刀我才能和你同在!”
“……!”这样啊,我无奈的看着他黯然的神色,轻轻抱住了他,“佐为……,让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不管你变成什么,不管你在哪里,你永远都是我所认识的佐为,即使你没有力量,我也会因为拥有你这样的斩魄刀而满足,所以,你不要难过,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我会经常来看你的,我们永远都是生死相依的朋友~!”
使劲抱抱他,我放开了手,我的身影渐渐变淡,在他的凝望中消失,而那充满了黑白的世界也重新变成了花海,只是那片红里多了一丝热烈,少了一份血腥~!
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仍然是那个有着温柔目光和浅浅笑意的男人,不由自主的我回给他一个淡淡的微笑,看着他突然怔愣的表情,我才反应过来,重见佐为的喜悦一时间让我忘记了一切的困惑和烦恼。
我尴尬的笑笑,转身严肃的看着几位队长。
总队长轻咳一声,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你找到自己的斩魄刀了吗?!”
我点头,走到厅堂中间,深吸一口气,开始调动身体里的灵子,小心的不让它们暴走,寻找着感觉,当灵子汇聚得差不多的时候,它们猛地翻卷闪跃,我身上的素色和服一瞬间变成了死霸装……。
灵子安分均匀的分布在我的身上缭绕吞吐着,我的右手上握着一把长约四尺的武士刀,刀柄圆润如玉,给我一种发自内心的清爽冰凉的感觉,刀锋犀利之中泛着冷光,刀身白如雪却缠绕着黑如墨的诡异藤文,整把刀光芒流转中透着内敛的威压,这是碎云天一千年的孤寂所自然散发出来的,无法控制,无从追究。
所有人都脸色各异的认真地看着我和我手上的刀,蓝染是安心的喜悦、夜一是不可自抑的激动、浦原是惊讶的认可、千伢是恶毒的恨意……,其他人的表情我没有去深究。
总队长杵着他自己的刀,眼神深邃的看着我手上的刀,“嗯~!的确是斩魄刀的波动,你这把斩魄刀倒是难得一见的好刀,好了~,我现在宣布中央四十六室的最后审判……”我们都认真地听着他的声音……
“石田花翎,经证实其具有死神的力量,她只是借由千伢的死神力量来激发自己的力量,并不存在夺取之名,强夺之罪不成立,判其无罪;……,另赐其死神之名,入护廷十三番任职……,石田花翎,你可有异议?!”
我惊讶的抬头,这么好?!不但不治我的罪,还让进十三番?!我正要开口答应,却被人强行打断。
“我有异议,总队长。”千伢愤怒的反驳,“她强行夺走我的力量,当时五番队、十二番队、二番队的几位队员和见习死神都是看到的,就这样宽恕她的罪,我不服!”
总队长沉默了,没有回答,他知道一定会有人出面摆平她的~!
果然,千伢的话音刚落就有人把她的话给驳了回去,只是这个人不是在场各位心照不宣的蓝染,而是具有公主级身份的四枫院夜一——
“千伢十三席,你说她夺取了你的力量,但是我们大家都看到了当她因为她的爷爷魂魄出现而昏迷的时候,属于你的力量就已经回归了你的身体,否则你又怎么能进入尸魂界,中央四十六室已经说明,她只是借用了你的力量而已,身为死神,你难道连帮助同僚的这点胸襟都没有吗?!还是说,你故意针对她,就是为了让她被治罪,你有什么居心。”
“你……!”千伢愤愤地瞪着夜一,却对她的咄咄逼人,敢怒不敢言。
我忍不住冷汗直冒,这个夜一果然强悍,不愧是让男人都望尘莫及的“瞬神”,幸好她不是我的敌人,感激地看着她,我现在很想给她一个拥抱。
她回我一个安心的微笑,似乎在说,‘有我在,不用担心’,那种奇异莫名的温暖感觉又来拜访我了。
我晃晃脑袋,甩开那些不明的思绪,总队长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微微闭上眼睛最后拍板,“中央四十六室的决定我们必须遵守,从今天起石田花翎便是护廷十三番的一员,暂时归属……,五番队~!”
“是!”那个背后写着五字的番队长很大声的应着,他有着一头飘逸的金黄|色的长发,瘦长的脸,细长的眼睛充满戏虐,微笑的嘴角咧开着可以看见两排靠在一起的整齐的雪白牙齿,他个子蛮高的,应该和蓝染差不多,却有着一种若隐若现的阴柔之美(==!)
接触到我打量的目光,他对着我貌似善良的一笑,同时还不忘对着我身后微笑的蓝染挤眉弄眼,我背上一阵恶寒,总有一种他们狼狈为奸的感觉,而我就是它们算计的那只可怜的兔子(……!)。
结束了这几家欢喜几家愁的审判大会以后,我无奈的耷拉着脑袋跟着蓝染还有我的新队长离开了一番队,此时的我并没有注意到在十三个队长里有一个人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上,只是他眼里的目光即非好奇,也非喜悦,而是震惊,从身到心的完全震惊。
夜一走在我的旁边拍拍我的肩膀,“没事了!”
我扯扯嘴角,偷瞄一眼前面的蓝染,没事才怪,你说那个总队长为啥偏偏要我去五番队呢?其他十二个番队哪个不可以去呀~!郁闷~!
夜一拉着我往前跑两步,“蓝染!”
我挣扎着却仍被她毫不留情的拖到了蓝染的面前,蓝染回头疑惑的看着我和夜一,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夜一拽着我的手一点都不松,貌似很好心的提议,“蓝染,花翎没有经过正规的学习就突然成为了死神,作为队友兼前辈,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尤其是鬼道,你可以好好的教教她,不会鬼道的死神会让人笑话的。”
“不……不用了!”我结结巴巴的拒绝,“我有空可以去真央学习的。”
“笨啊你~!”夜一恨铁不成钢的敲我一记,“有这么好的老师可以进行一对一的学习,你还要去挤课堂?!”
“……!”看着夜一那愤愤地表情,我很没骨气的耷拉着脑袋,耳朵一颤一颤,呜呜呜呜~,我都成被老虎教训的猫了~!
“呵呵~”蓝染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照顾好她的。”
“那就好~!”夜一满意的点点头,从背后用力推我一下,然后向我招招手,“安心的去吧,我就不陪你了,得回去向队长报道了~!”
“……!”呜呜呜呜~,夜一你别走啊,看着夜一毫不留情消失的身影,我留下了两行宽泪。
“走吧~,花翎!”蓝染磁性的声音温和的唤着我的名字,我十分无语、纠结、无奈加哀怨的跟上了他的步伐。
我所期盼奢望的幸福人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ˇ上任第一天ˇ
入住五番队以后,由于我是临时加入的死神,并没有自己的家,所以我只好住在了五番队为我临时准备的宿舍里,说是宿舍,其实就是一件空置的小房间,里面只有一个供一人睡觉的榻榻米,一张梳妆台、书桌混合的小几,还有就是一个被我无视的小衣柜,简单却温馨,据说这也是蓝染为我争取来的特殊待遇(……!)。
当时的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为什么身为人类的我可以成为死神?!为什么身为人类的我在灵魂不离体的情况下可以毫无阻滞的进入尸魂界?!
为了保我性命,蓝染隐瞒了我是人类的事实,为了让我安然的留在尸魂界,夜一压下了当时所有看见我夺取力量的死神的异议,虽然他们都是好意,都是为了能够救我性命,免我死罪,却不曾想过当这一切被揭发出来的时候,我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后悔……!
成为合法死神的第一个晚上,我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被告知我的工作和任务就是巡查,时不时的在净灵廷和流魂街晃两圈就可以了,遇到什么不正常的状况只要上报就够了。
面对我听到工作时囧囧的表情,队长打发我的原话是,“我们有义务照顾新人,尤其是不、会、鬼、道的死神新人!”他把“不会鬼道”四个字的音咬得很重,生怕我听不见似的。我十分肯定、确定、以及一定,他、是、故、意、的!
我无奈的叹气,低气压的走出队长办公室,你是队长,你厉害,我忍~!
超级无聊的变成死神的状态我两眼无光的在净灵廷的街道上晃悠,真正让我奇怪的是,今天蓝染居然一直都没有在我的面前出现,他之前不是总会在我的身边不经意的出现吗,今天是怎么啦?!
我一个激灵猛然惊醒,使劲拍着自己的脸颊,打得“啪啪~”作响,我在发什么神经,他那样危险的终极BOSS不来骚扰我,我不是应该很高兴的吗?怎么会这么盼望他来呢?
我疯了~?!嗯~,肯定是因为之前的压力太大我才会这样精神恍惚的,嗯~,就是这样……!
‘花翎,你在干什么?!’脑海里忽然想起一阵空灵却熟悉的声音,声音里的好奇很明显的听得出来。
[佐……佐为?!]我心里吓了一跳,心思都结巴了~!
‘我说了,我叫……’
[碎云天!是吧~!]我立马打断了他十分认真地纠正。
‘对~!’佐为……,啊不是,碎云天很认真地应和,我甚至能够想象他捧着双手使劲点头的可爱样子。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突然就和我说话了?!]
‘因为你召唤出了斩魄刀,我就可以短时间内和你进行精神上的交流,不过支持不了太久的!’
我点点头,轻轻抚摸着挂在腰侧的斩魄刀,因为要巡逻,必须穿着死霸装,所以我就不得不召唤出了自己的斩魄刀,没想到这样居然可以和碎云天交流的说~!
‘花翎,你怎么了?刚刚干什么打自己的脸啊?!’碎云天十分好奇加纯真的声音响起。
我无形的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些让自己很困惑的事情!]
‘什么事情?什么事情?说给我听听~!’碎云天兴奋的说。
[……==+!]我额头青筋暴起,[刀魂大人,你很闲是不是?!]
‘没……,没有!’碎云天弱弱的声音响起,‘人家只是关心你嘛~!’
我无力的叹气,[算了,连我都想不明白的问题,你那个只知道围棋的简单大脑能想到什么~!]
‘……!’
良久没有听见碎云天的反应,我好笑的说,[怎么啦?生气了?!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
脑海里忽然想起碎云天严肃的声音,‘我没有生气,只是突然感觉到了一阵不正常的……,嗯~,应该是你们说的灵压之类的东西!’
我一惊,[在哪里?!]
‘在东边大概五十公里的地方!’
五十公里?!那就是流魂街了~!
我身体微曲,奋力向流魂街方向跑去,心里却不免疑惑,碎云天怎么会感觉到那么远的地方有不正常的灵压的?!连我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有问题就问,我和碎云天之间是没有秘密的,[你怎么知道那边有不正常的灵压?!]
‘……!不知道~!’我似乎能够感觉到他做了一个望天的动作(==!)。
幸好我是死神,要出净灵廷并不难,我的速度不算快,五十公里的路程还很用了一些时间,当我到达的时候,才发现这是流魂街以外的一个荒废的树林子,老远我就感觉到了树林子里的灵子波动,却没有什么危险性。
借着树枝之间的距离我快速跳跃前进,待我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后,我险些跌倒……!
每个世界都会有一些打架、群殴,或者是联合欺负弱小的事件发生,尸魂界也不例外,我的眼前正在上演着这样的戏码。
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个个都面目狰狞,眼带凶光,被他们围住的是一个壮硕的高大男人,和包围他的那些面目狰狞的男人相比,他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他有着一头比阿蛮还要乱的黑发,狭长的眼眸里闪着嗜血的光芒,咬着牙的笑容和从上到下贯穿左眼的疤痕给他带来一抹肃杀的战意,身上破烂的衣服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不堪感觉,反而觉得他有一种流浪剑客的潇洒,。
男人的肩膀上趴了一个小孩,嗯~,很可爱的小女孩,淡粉色的短发贴在小小的脸上,脸颊上粘满了泥土和灰尘,小手紧紧地攀着男人的脖子,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坏人们,她的眼神清澈,没有任何的杂质,只有好奇。
我在他们不远处的树枝上停了下来,先看看情况再说,毕竟,我刚来,尸魂界很多情况和规矩我都不懂,尤其这里还是流魂街。
那个男人轻轻托了托肩膀上的小孩,引起小孩一阵“咯咯~”的清脆笑声,在笑声中,男人举起手中的武士刀,看到他手中的刀我的心一颤,虽然那把刀看起来很普通、很破烂,甚至还有点生锈的感觉,但是我敢肯定,那是一把斩魄刀,它有着和碎云天、和镜花水月相似的波动。
只是,为什么他有斩魄刀,却没有穿死霸装呢?!难道他不是死神?!……,也对,这里是流魂街,哪个流魂街的住民敢不怕死的袭击死神,简直是天方夜谭~!
在我思索之间,那帮人已经打了起来,很显然,那些狰狞畏亵的男人不是那个壮硕的男人的对手,不过因为他要照顾身上的小孩,所以也没有那么容易取胜。
看着他们之间的战斗,我能够感觉到那把斩魄刀和男人身上那混乱无章的灵压,看来他还不是很会控制呢,还有那个小孩,在这样的生死搏斗中,她居然没有任何害怕、恐惧的情绪,反而像是在享受这种感觉呢~!
……!真是有意思的人~!
‘花翎,你不去阻止他们吗?’碎云天的声音又突然响起。
ˇ我又受伤了ˇ
[哎呀~!阻止什么,这是一场胜负毫无悬念的战斗,那两个人不会有事的~!]
‘……!’我感觉到碎云天似乎抽搐了一下,‘我的意思是说他们继续打下去的话,肯定会把其他的死神引过来的,他们可不会像你那么有欣赏观的。’
[……!]我默了,佐为,我发现你越来越无良了~!
眼见着他们越打越烈,那些可怜的男人们也被修理得差不多了,我轻轻解下发上的铃铛,无奈的跳下树枝,冲了过去。
贝齿咬着铃铛口的弦头,抽出弦丝,同时将灵子覆盖在弦丝之上,“叮~”的一声,我堪堪挡住了那个男人砍下来的斩魄刀,救了那个差点就要在刀下消散的亡魂。
进入战场中心我才真正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强大战力,尤其我现在和他面对面,直直的看着他满含嗜血的眼眸,他强烈的杀气让我都忍不住心颤。
面对我的出现他似乎很惊讶,我扯着嘴角给他一个友好的笑容,“在打下去,他会魂飞魄散的。”
男人盯着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即不进攻也不后退。
牢牢地扯着弦丝缠住他的刀,我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这句话我是说给后面那几个已经吓软了脚的男人们听的。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爬走了~!
“唰~”的一声,我抽回弦丝,同时跳到离他三米远的地方,微笑着说,“你好!我是五番队的死神——花翎,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流魂街似乎是不允许用灵子战斗的吧!”
神啊~!我已经记不清动画里的设定了,请原谅我的胡言乱语吧,阿门~!
他瞪着我,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我没有用什么……,灵子!”
“你如果没有用灵子的话,我又怎么会发现这里的战斗呢?撒谎可不好,会教坏小孩子的。”说着我有意无意的瞄一眼他肩膀上的小孩,不过他眼睛里淡淡的疑惑让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我舔舔嘴巴,尴尬的说,“你……,你不会连自己用了灵子都不知道吧?!”
他无辜的眼神告诉我,他是有听没有懂,他的确不知道。
“……!”我真是无语问苍天,怎么会有比我还笨的人啊~!
“姐姐,你怎么了?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他肩膀上的小孩很善良的问我。
“……!没事!”我无力的摆摆手,“你们小心一点,以后不要再随便用灵子打架了。”说完我转身想走,却被身后的人叫住。
“你说的灵子到底是什么?!”男人很大声地问。
我回头,皱着眉头很纠结的看着他,低头思索一会儿,我又走回到他的面前,“看着我!”
我慢慢的调动身上的灵子开始外放,灵子围绕着我的身体吞吐缠绻,“这就是灵……!”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入起来的破空之声打断,我急急的后跳,那把貌似生锈的斩魄刀贴着我的鼻梁落下。
我站稳身体怒瞪着他,“你干什么啊?”
他握紧斩魄刀,眼睛里闪着疯狂的战意,“你很厉害吧,和我打一架。”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战斗狂人?!
可惜,不等我想清楚,他放下肩膀上的小孩再次攻了过来,我脚下急退,心里咒骂,我怎么这么倒霉,上任第一天就遇上这么不可理喻的战斗狂人~!
我收回前面的话,就有不怕死敢袭击死神的流魂街住民,而且他就在我面前,而我倒霉的就是他袭击的对象(Y。Y)。
借着树林里的地利,我不断的闪躲,但是这个男人似乎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粗暴,我感觉到他身上的灵子已经快要开始暴走了,我要是再躲下去,估计他就要毁了这一大片树林子了,到时候不受罚都不行了。
打定主意,我再次将灵子覆盖在弦丝上,虽然现在已经有了斩魄刀,但是我还是比较习惯我用了几年的流弦术。
散开一个铃铛中的弦丝,弦丝在树林之间围绕着他流转飞扬,他根本不当一回事,只是不断的向我进攻,我闪身躲过他的一刀横砍,旋身转到他身后,中指、食指夹着铃铛轻轻一转——
“「拘之卷」第十七號之二——「繭玉之檻」”
原本我只是想要用弦丝结网把他给捉住的,所以对他砍过来的刀视而不见,因为我有自信我的弦比他的刀快。
但是我有自信不代表别人也有自信,当我堪堪在他的刀落下的那一刹那要缚住他的时候,一声惊叫声在我脑海里响起,‘花翎,小心~!’
我被这脑海里突如其来炸开的响声吓得一个踉跄,结果动作慢了一步,我的弦丝还没有完全网住他,他的刀就已经砍了下来,我只好扭动身躯,避开了致命部位,他的斩魄刀从我的手臂滑落,带起一片血雾。
我吃痛的急速后退,捂着受伤的右手臂,殷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溢出,顺着手指手臂浸润着飘散着的弦丝,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脑海里响起碎云天的尖叫声,“啊啊啊,花翎,你受伤了,你受伤了啊啊啊!”
我皱着眉头,闭上眼睛,忍受着脑海里巨大响声带来的头疼感觉,我已经快要吐血了,好不容易碎云天的声音小了一点,我虚弱的想着,[你不要这么激动,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已经习惯了,反而是你的大吼声对我的攻击力更大~!]
‘呜呜呜呜,对不起,花翎,是我害了你~!’碎云天放小了声音,弱弱的忏悔。
我露出一抹苍白的微笑,[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我的声音越来越弱,不知道为什么,我受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为什么这次伤口上会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而不是平时的那种火辣辣的刺痛,虽然比不上桃花非正常情况下出现的那种痛,但也逼得我冷汗都快出来了。
“姐姐,你没事吧?!”小女孩迈着小短腿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裤腿,仰着头,瞪着两大眼睛望着我。
我挤出一抹笑容,摇头,“没……没事!”
“花翎~!”突如其来的叫声把我们都吓了一跳,随着声音一抹黑色的身影在我的身边落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受伤的手已经被抓住,耳朵里听到了温柔却带着心疼的声音,“你怎么受伤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看着眼前皱着眉头的高大男人,貌似我今天还有点想过他的说……,我心慌的撇过头,不敢看他。
尾随他而来的是同样穿着死霸装的夜一,她看到我的手脸色一变,有点阴沉,“花翎,谁把你弄伤的?!”
我低着头没有回答,但是夜一和蓝染却已经看到那个男人手上带血的斩魄刀了,蓝染的瞳孔微缩,“是你伤的她?!”
他声音里的冰冷让我都忍不住打颤,感觉到我的颤抖,他扶着我的手一僵,声音变得柔和了一点,“是你伤了她?”
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发现蓝染在生气,或者说他很高兴于蓝染的生气,他舔舔嘴,兴奋的握着手上的刀,“是我伤了她,你要为她报仇吗,来吧,动手!”
蓝染微微眯起眼睛,没有扶着我的那只手慢慢搭上了腰间的“镜花水月”,我猛地抱着他的手臂,哀求的看着他,“不要,请你放过他!”
ˇ未成熟的队长和副队长ˇ
我不知道现在的蓝染有多厉害,但是我永远都记得他一根手指就挡下了黑崎一户的斩月,如果今天他动手的话,这个根本就不懂得灵子的战斗狂人必死无疑,我不想他死,对他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和他在哪里见过一样,只是我自己不记得了……!
蓝染深邃的眼神看着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只是温柔的擦去我额头的汗滴,轻轻地说,“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
我一愣,低下头不敢看他,却在心里严重的鄙视自己,这算什么,没事的时候避他如蛇蝎,有事的时候又抱着他的手不放,这种行为可是我最鄙视的电视剧里所谓的善良女主做的事情。
我慢慢放开了抱着他手臂的手,呐呐的说,“对……对不起!”
他抓住我放开的手,“这是你第几次向我道歉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想起了那天他把我从虚的包围中救出来时他的叹息——
……“你为什么总是说对不起~!”
……
“对不起~!”我低着头,眼眶有点热热的,我突然觉得自己对他排挤、无视和躲避有点无理取闹的感觉,不管他是终极BOSS也好,是净灵廷的叛徒也罢,不管他将来会怎么样,但是起码他从认识我的第一天到现在,他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伤害我的事情,反而事事都帮着我,事事都关心我,而且对我的一切反面情绪都一再的迁就和包容,我自问根本就没有让他费这么多心思算计我的价值,我……,真的是太傻了~!
“哎~”蓝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摸摸我的头,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之间的寂静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一声怒吼给打断了,我和蓝染惊讶的回头,呃~,当然是我的惊讶,蓝染是一点都不惊讶的,我们回头这才发现原来是趁我们说话的功夫,夜一已经制服了那个大男人了。
虽然夜一的年纪还小,但她毕竟是正牌的死神,而且还是四枫院家的大小姐,她的能力自然不是一般死神能比的,……,貌似我认识的人都不是一般死神啊~!
那个男人被夜一的缚道缚住,坐在地上不能动弹,却一点也不颓废,反而仍然一脸兴奋的看着旁边赢过她的夜一。
小女孩“吧嗒~吧嗒~”跑过去又爬上了男人的肩膀,她貌似安慰的拍拍男人的头,“小八乖乖,明天再赢回来。”
我很明显的感觉到夜一的嘴角有点抽搐,她翻个白眼转头看着我们,“怎么处置?!”
当然她主要问的是蓝染不是我(==+!),蓝染认真想了一下,看着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更木剑八!”男人粗旷的声音响起,却震傻了我。
“更……更木剑八?!”我难以置信的重复,话尾那向上升的语调显示了我有多么的激动,我颤抖的手指指着他,就像看到了灭绝的恐龙似的。
更木剑八点头,很无辜的看着我,我“哧溜~”一声冲到他身边,拎起他肩膀上的小女孩,颤抖的问,“你……你叫什么?!”
小女孩奇怪的眨巴眨巴大眼睛,然后眯着眼睛灿烂一笑,“我叫草鹿八千留,是小八给我取的名字哦~!”
“……!”囧,我华丽丽的囧了,听着他们的名字,对照着他们的身形外貌,我要是再不知道他们两是谁,真是玷污了我穿越女主的智商了。
更木剑八,护廷十三番中战斗力最强的十一番队的队长,是流魂街治安最差的80区“更木”出身的,给自己取了“剑八”这个封给世代最强的名字。
他是十三个队长当中唯一没有接受入队测验就加入十三番队,马上就当上队长,单纯、热血而好斗。斩魄刀没有名字,随时都保持着始解的状态,唯一一位不会卍解的队长,一个永远都享受战斗的男人。
草鹿八千留,出生于游魂街治安倒数最差的79区——草鹿区,名字是初次遇到剑八时剑八取的,号称是护廷十三队所有人当中拥有最小、最轻体格的十一番队副队长。跟剑八一样,是所有副队长中唯一没有接受入队测验就加入,并且马上就当上副队长。女性死神协会会长,超级路痴加健忘。
我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溜出了他们的资料,虽然因为年代久远,有很多情节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死神中我比较喜欢的这两个人我还是有印象的,难怪会觉得他面熟的说。
八千留抱着我拎她的手臂,两脚悬空的晃荡,两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姐姐,你怎么啦?!”
“……!”我嘴角抽搐的笑着,放下她,抬头看着旁边的夜一,“夜一,你们家是贵族吧,可不可以让他们两个进真央?!”
夜一听着我的话,眼里的黯然一闪而过,快得我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睛,她点点头,“他们的灵力都不错,我可以去申请安排一下~!”
“谢谢你,夜一!”我兴奋的抱住她,然后拍拍八千留粉红色的小脑袋,“真央是学习的好地方,努力成为死神吧,你一定会大放异彩,成为很厉害的人的。
八千留仰着头茫然的看着我,我只是微笑着,没有多做解释,至于更木,那就更简单了,我只说了一句,“成为死神,你可以和更多的高手切磋。”他的眼睛里立刻就放射出志在必得的光芒,真是……,单纯的人。
在微笑中,我放开夜一,“我今天值勤,先回去了,他们就拜托你们了。”
“可是,你的伤……!”
夜一想要拦住我却被我避开,“没事,我自己会处理的。”
无视她有点黯然的眼神,我转身想走,我现在没有时间去管她的黯然来自哪里了,因为我已经感觉到左手臂传来的那一阵阵熟悉的痉挛。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回去!”蓝染向我这边走过来。
我没有回头,只是僵硬的维持着笑容,额头上已经聚集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强忍着摇头,“不……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抛下一句话,我尽力维持着腰杆挺直的走姿直直的向树林外面走去,紧紧地咬着下唇,不让痛苦的呻吟声溢出喉咙,力气之大我甚至尝到了熟悉的腥味。
“等一下!”蓝染的声音不管多温柔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不亚于地狱的呼唤,我不但没有停下来,脚步却更快了,我的忍耐力已经到极限了。
可惜,好运从来就不属于我……!
手腕一紧,一股大力强行的把我拉回,我痛苦的闷哼一声,右手紧紧捂住那被他拉住的左手,因为他的强力,左手上那火烙般的疼痛终于击溃了我的忍耐防线。
“你怎么啦?”他担心的扶住我萎靡的身型。
我艰难的摇摇头,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紧紧的捂住左手臂,忍受着那一波波袭来的剜挖灵魂般的痛楚,我引以为傲的视力因这疼痛而一次次的发黑。
身上的灵子一瞬间完全飘散,死霸装和斩魄刀同时消失……!
“你到底怎么啦?”蓝染的声音终于带了一丝慌乱和不知所措,接住我因为痛苦而软下的身体,他的动作很小心,冷汗沿着我的发丝一滴一滴的落下,无意识的蜷缩在他的怀里,我脸上的表情痛苦得扭曲,却死死的咬住下唇,只有几声呜咽溢出,丫的,该死的阎王,怎么一次比一次痛,这简直不是人受的。
夜一惊慌的在我的耳边叫喊,可是我却没有任何的精力去理会,蓝染紧紧地抱住我,小心的抓着我痉挛的左手臂,在我惊恐痛楚的眼神中把我的衣袖慢慢掀开。
ˇ无私的爱恋ˇ
由于我在这个世界已经超过了一年的时间,所以桃花增殖时已经会产生火焰了,透明的火焰升腾吞吐,剧烈的燃烧着,旁边的每一个人似乎都能够感觉到它炙热的温度,火焰下面是两朵赤若残阳的桃花,旁边还有另外一朵若隐若现的桃花印在火焰中慢慢形成。
这是什么?!
这是在场所有人共同的疑惑,蓝染看着那剧烈燃烧的火焰,觉得心似乎也在燃烧,看着怀里已经痛得意志模糊的人儿,他心一横,白皙修长的温厚手掌伴随着夜一的惊呼毫不犹豫的握住了那炙热的火焰。
夜一的惊呼声终于唤回了我一点点的理智,朦胧的视线里看到蓝染发傻的举动,我被震慑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带血的右手猛地握住他的手腕,想要把他的手从我的手臂上拿开,“蓝染……,你发……什么疯……,你……会……,会没命的~!”
我艰难的吐着咬字不清的话语,这个火焰燃烧的是我的时间和生命,作为死神的他,只是魂体,被这样的火焰烧到肯定不会毫发无伤的,甚至搞不好他会伤得比我还重。
蓝染的手纹丝不动,他的脸色有点惨白,额头也渗透出一层密密的薄汗,看着我涣散的眼眸,他却不忘温柔的微笑,“没有关系,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
他一边说着,抱着我的那只手微微用力,把我完全拥进了他的怀抱,朦胧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落了我的眼角,可是来不及深究的我却陷入了意识的迷雾,晕了~!
又是那片火红的花海,与上次不同的是花海中却站了一个人,碎云天~!
他站在茫茫红艳中,哀伤的看着我,“花翎……!”
我微笑的走到他的面前,轻轻抱住他,安慰的拍着他的背,“不用担心,我没事的,老毛病了,习惯就好。”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他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懊恼和对自己的厌恶。
我轻轻摇着头,“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我自己所承受的诅咒,与人无尤。”
“可是……!”他还想争辩什么,却被我强制打断。
“佐为……,你要记住,你永远都是佐为,你是棋士,不是战士,不要给自己强加压力,”我轻轻抚着他的紫色长发,喃喃的说,“我只要你轻松快乐就好~!”
碎云天幽怨的看着我:眼睁睁的看着你面对危险,眼睁睁的看着别的男人拥你入怀,渐渐温暖你的心,你要我如何轻松?!如何快乐?!
他的心声我听不到,我只是在安静的气氛当中慢慢沉醉,意识消散,回归身体。
猛然惊醒,印入眼帘的是高高的天花板,干净明亮,忽略身上那重重的无力感,我艰难的坐起身,才发现原来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起之前昏迷前的情景,我心慌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一出门刚好碰到了来看我的夜一,我抓住夜一焦急的问,“蓝染……,蓝染呢?!”
夜一的脸色有点黯淡,“他……,他……!”
“他怎么样了?!”我心慌的盯着夜一。
夜一没有回答,只是哀伤的低下头。
“……!”我猛地推开夜一,无视身体的虚弱,用最快的速度向外跑去。
蓝染,你千万不要有事,你绝对不可以有事,无关剧情……,无关原著……!
只是,我,不准你有事!
我在净灵廷的街道上狂奔,可是我却不认识蓝染住的地方,我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我对他的了解这么少,他事事都为我着想,事事都护着我,而我却连他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只是凭借着几集动画的印象就否定了他这个人,否定了他做的一切,这对他……,太不公平了!
蓝染,你千万不要有事,不然我会恨自己一辈子的。
惊慌无措之间,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身影晃过,我猛然冲向去拉住他,无视他的冷漠和惊愕,只是用赤红的眼神盯着他,“蓝染……,蓝染的家在哪里?!”
被我抓住的少年黑色的长发散着,黑色的眼眸中平静无波,面容俊朗,却对我的无理表现出一定的疑惑,我抓住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我问你,蓝染的家在哪里?!”
他黝黑的眼眸盯着我良久,白皙的手指朝我身后一指,“直走,左拐就到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疑惑,放开他以后就向蓝染的家跑去。
我闯进院子,穿过院子里飘散的樱花雨,无视周围因为我闯入而停下工作的死神,我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所谓的蓝染的家,就在五番队里离我的屋子不远的地方,我之前在净灵廷的路算是白跑了(==!)。
一阵风似的刮过死神们的身边,他们很有默契的手指向同一个方向,我则是畅通无阻的跑上了木廊,站在那间房间的门口,颤抖的手指搭上门框,我一狠心,“哗啦~”一声拉开那和式推拉门,瞠的睁大了眼睛。
蓝染躺在榻榻米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他放在被子外面的右手上一圈一圈的绑着绷带,雪白的绷带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红梅晕染。
我一阵气血上涌,眼眶发热,视线开始模糊,我一步一步地走向他的身边,每一步都像是美人鱼刚上岸时一样,走得心里如刀刻般的疼痛。
轻轻的跪坐在他的身边,颤抖的手抚上他安静苍白的脸颊,我的泪终于忍不住一滴一滴无声的落下,我哽咽着摩挲着他细长浓密的眉、时刻都温柔注视着我却在此刻紧闭的眼睛、挺直的鼻梁、毫无血色的薄唇……。
突如其来的温暖惊醒了被悔恨吞噬的我,我放在他唇畔冰冷颤抖的小手被一只温暖厚实的手掌包裹着,我惊慌的抬起泪眼婆娑的面容,却望进了如阳光下秋水般波光粼粼的眼眸,眼眸中带着轻柔的笑意,我愣愣的看着他,一时间却忘记了作何反应。
看着我呆呆的表情,他的笑意却更加的明显,握着我的手贴着他的唇畔,细细的亲吻,我终于反应过来,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震落了更多的眼泪。
蓝染握着我的手不放,挣扎着坐了起来,他抬起扎满绷带的那只手温柔的为我抚去泪滴,“这些泪是为我流的吗?!”
我瘪着嘴委屈的看着他,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你是猪啊~?!那么乱来,你知不知道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那个火焰有多厉害?!你知不知道……!!!!!”
我的话被他硬生生的打断,他握着我的那只手用力一拉,我身型不稳跌进了他的怀里,惊慌的抬头,我还来不及发表抗议,就在他突然放大的脸孔中窒息,唇畔上那轻柔得犹如羽毛般的触感让我脑袋完全当机,他轻轻舔噬着我的双唇,轻柔却霸道,不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他在我的双唇上流连忘返,却没有了更进一步的侵略。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感受到嘴唇上那温柔的啄食,我的眼泪却开始泛滥,沿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我们交叠的双唇,我尝到了一丝苦涩。
蓝染的唇终于离开了我的领域,却落在了我的嘴角、我的脸颊、我的眼角、我的额头,他喃喃的低语,“对不起,吓倒你了!”
我疯狂的摇着头,痛哭起来,“不值得……!不值得的……!蓝染……,不值得!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不值得!”
蓝染用力抱着我,他把头搁在我的颈窝里,抑制住我摇头的举动,轻轻吻着我的脖颈,“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爱情是无法用理智去控制的,你明白吗?!”
我摇头,剧烈的挣扎着,哭泣着,“你会后悔的,蓝染,你一定会后悔的,爱上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ˇ铃铛的故事ˇ
我永远都记得我消失的时候,阿蛮那疯狂痛苦的样子,我不想再有人像他那样痛苦了,不想~!
我的挣扎对于他来说根本是徒劳无功的,他紧紧地抱住我,紧到似乎要将我嵌进他的身体里,“你不要管我会不会有好下场,你只要告诉我,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一点而已!”
我猛地抬起头,看着他认真地眼神,没有放过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疯狂,……,爱情真地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什么都不在乎?!
真的那么重要吗?!
“回答我,花翎,”蓝染轻轻晃动我的肩膀,唤回我的思绪,“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
我轻启颤抖的嘴唇,“你先告诉我,你喜欢我有多少?”
他轻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我耳边缭绕,“我不是喜欢你……,我爱你!花翎,我爱你!”
我浑身一震,完全忘记了反应,他说他爱我……,他居然说他爱我……,他……。
“你疯了!”我傻愣愣的看着他闪亮的眼睛,我喃喃的低语。
“我是疯了……,为你而疯!”蓝染微笑着,似乎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将我抱住,这次的拥抱很轻柔没有之前的那种疯狂,他轻轻地在我的耳畔呢喃,“花翎,我爱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只要你不讨厌我,那就请你给我一个机会,不要再拒绝我、不要逃避我,让我照顾你、保护你,我相信你一定会有爱上我的一天的。”
“你会后悔的!”我的话现在听起来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呵呵~,那就让我后悔到死吧!”他轻松的话语吞噬掉了我最后的拒绝。
我最后回答他的只有一句话,“别忘了,你曾经说过的话:烟花很短暂,但是它那绚烂的美丽却永远留在了看见它的人的记忆里。”
他爱得疯狂,让我不能放手,就让我做一次罪人吧~!
他紧紧地抱着我,良久,良久~!
当我从蓝染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那些死神们都忍笑的看着我,我低着头,耙拉耙拉长发遮住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的脸庞,落荒而逃,带起身后一串善意的哄笑。
我真是没脸见人了,呜呜呜呜!
刚跑出院门就看见夜一靠墙站着,脸上带着戏虐的笑容,我的怒火“噌~”的就上来了,我怒气冲冲的走到夜一面前准备兴师问罪,“蓝染明明没事了,你为什么要说他伤重啊?”
夜一十分无辜的看着我,“我并没有说他伤重啊,我还来不及跟你说他的伤情,你自己就担心的跑了,怎么能怪我呢?!”
“你……!”我瞪着貌似纯良的她,她眼底促狭的笑意让我十分肯定、确定以及一定,她、是、故、意、的!
我推开她,怒火中烧的跑了,身后传来她貌似好心的喊声,“蓝染是个好男人,你可要珍惜啊~!”
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眼角抽搐的看着那个貌似自己完成大功一件而喜不自禁的某人,什么火都没了(==!)~!
跑回家以后关上门,我一阵虚脱的滑倒在地上,颤抖的手指挑起手臂上的衣袖,血红的三朵桃花林立,我眼眶一红,又是一年消散,蓝染啊蓝染,你爱得怎么疯狂,等到我从这个世界消失的时候,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我心底开始出现了迷茫……!
……
推开蓝染的房门,毫不意外的看见坐在床上等着我到来的他,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和喜悦,跪坐在他的床边,我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调羹,轻轻地舀一勺汤药吹凉送到他的嘴边,他很合作的慢慢咽下去。
说到这个药我就很郁闷,原本以为死神是不用吃药的,毕竟他们都是魂来的,直到这次蓝染受伤我才知道,原来尸魂界也是有药师的,当时,我可是囧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这次蓝染被我的魂火所伤,他对外谎称是练习时不小心弄伤的,夜一也帮着隐瞒,我知道他们是不想害我受罚,说实话,我心里是很感激他们的,蓝染对我的好我现在能够理解,但是夜一对我那超乎寻常的在乎倒是让我很困惑,我始终找不到答案!
“在想什么?!”温和的声音唤回了我跑马的思想。
放下空空如也的药碗,我随意的盘腿坐着,“我只是在想为什么夜一对我那么好?!”
蓝染一愣,好笑的看着我,“怎么,你不喜欢她对你好吗?!”
“也不是啦~”我烦恼的揪着头发,“我总觉得夜一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让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蓝染的笑容变淡了一点,他轻轻握着我揪着头发的手,慢慢理顺着我的发丝,“夜一她是四枫院家的公主,天生的荣耀和光环让她没有什么朋友,难道碰到一个你这么合得来的小妹妹,她当然对你好了~!”
“是吗?!”我不太确定的看着蓝染,总觉得他的解释有点牵强。
蓝染拍拍我的头,“好了,别想了,既然想不明白就安心的接受就好了,你只要记得,我和夜一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无奈的点点头,是啊,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他们并没有害过我,嘿嘿~!
蓝染理顺我的长发,不经意间拨动了我发间的铃铛,清脆的铃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分外悦耳,“你为什么喜欢绑铃铛在头发上?”
我微仰着头,眨巴眨巴眼睛,“想不想听听这个铃铛的故事?!”
蓝染看着我难得在他面前带着笑意的眼睛,宠溺的点点头。
我小心的解下铃铛,放在手心里细细的摩挲,“这对铃铛是父亲送给我的,我和弟弟一人一对,我的是银色的,我弟弟的是金色的,所以这铃铛叫做双生铃铛,是我们姐弟之间唯一的联系,我把它们绑在头发上,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瞬间都能够听见铃铛的声音,就好像听见了小时候弟弟抱着我在我耳边的说笑的细语,很快乐……!”
蓝染微笑着听着我的回忆,他缓缓接过我手上的铃铛,撩起我的一缕长发,小心仔细的将铃铛缠绕上去,“你的长发很美……”
修长的手指触动之间带起一串清脆的铃音,“戴上铃铛……,更美!”
我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羞涩的低着头,听到头顶那低低的笑声,我的脸更红了。
蓝染轻轻地挽住我的肩膀,“闷了这么多天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我猛的抬起头,“你可以出去吗?”
“我今天感觉不错,出去散散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我有点犹豫,虽然他说感觉不错,但是我知道他都是强打着精神陪我说话的,实在不适合再出去折腾了,看到因为我的犹豫而眼色有点黯淡的蓝染,我忽然眼睛一亮,扶着他躺下,“今天太阳很大,我不想被晒黑,不如我弹首不一样的曲子给你听吧,保证你喜欢!”
蓝染没有拒绝我的好意,安静的躺在床上,他侧着头深深的看着我,“好!”
我兴奋的在他的身边做好,小心的拉出左边发丝上被他绑好的铃铛里面的弦丝,钩在左手指上,手肘微微弯曲,素色的和服衣袖滑落,露出光洁的手臂,和手臂上那粉色安静流转的桃花印。
左手用力拉直弦丝,右手手指微曲轻轻的跳动弹拨,清脆的琴声响起,悠悠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我慢慢闭上眼睛,用这特殊的琴弹奏着那首我唯一最爱的曲子。
ˇ奇异的色彩ˇ
这次弹奏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是悔恨和最后的决绝,这次却充满了温馨和柔软,《花翎月落》,不同的心境下可以演奏出完全不同的曲子……!
我的思绪沉醉,没有发现蓝染盯着我的一动不动的眼神和眼神里流转的光彩。
当演奏停止,琴音消弭的时候,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蓝染安静的睡颜,他的眼睛微闭着,脸色安详宁静,我“倏~”的一声收回所有的弦丝,轻轻的帮他盖好被子,看着他如孩童般甜美的睡容,我突然觉得,他也只是一个等爱的普通人而已。
屋外太阳热如火,屋内空气暖如春~!
……
蓝染这次伤得不轻,这个火焰是阎王给我的诅咒,是用来消耗我的灵魂的,所以作为魂体的死神,又没有阎王的加护,他几乎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也许是他身为终极BOSS的实力,安心的修养了一段时间以后,他的伤有了很大的好转,虽然并没有痊愈,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幸好,现在的他既不是队长也不是副队长,只是一个席官,所以他休息的这段时间并没有给五番队的正常工作照成什么影响。
倒是我这个小死神,华丽丽的上了一天班以后,就因为沾他的光而开始光明正大的放大假,基本上这段时间以来,五番队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和蓝染的关系突破,弄得我每天都要收到很多人的戏虐眼神和善意的哄笑,当然也有非善意的嘲笑,唯一嘲笑我的就是那个跟我有仇的千伢,她因为在现世袭击身为生人的爷爷而被剥夺了席官之位,再加上她对蓝染的感情使得她更加恨我了,不过对于她,我是完全无视的(︿_︿!)。
现在,我算是彻底明白了,有些事情说开以后,反而感觉轻松,不去管将来,不去想原著,就单纯的评论,其实现在的蓝染是一个非常好的人,起码周围的人都很喜欢他,他养伤的这段时间不时地有人来探望他,五番队的几乎一个不落,其他番队的也有很多人来看他,甚至连总队长都来过。
而我也托他的福,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四枫院家的家主,夜一的父亲,隐秘机动总司令,同第一分队刑军总括军团长.,他看起来四十岁左右,五官如刀刻一般深邃,眼神犀利,让人不敢逼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当他走进蓝染的房间,看到坐在榻边的我的时候居然没有太大的讶异,只是看着和蓝染说话的他,我总感觉他有很大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
蓝染的态度很奇怪,他向来不卑不亢,不管对谁都是微笑的,虽然和对我的微笑相比有点疏离,但总的来说还是让人感觉不错的,即使对着总队长他也是温和淡然,但是我却觉得他似乎对这位四枫院的队长有点敌意,虽然他始终保持着微笑,但是眼神却有点冷,看着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冷漠,我第一次感觉到他身为终极BOSS的那份气势。
面对他温和冷漠的态度,四枫院队长并不以为意,他只是在临走之前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把我看得一头雾水,直到他身影消失在门外,我才奇怪的看着仍然盯着他消失方向的蓝染,“他……,是不是对我有敌意?!”
蓝染转头,温厚的手掌抚过我的发际,褐色的眼眸散发着灼灼的光彩,“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我没有听明白他说的什么,不过既然他不愿意说,我也就不问了。
这天的事情很快就被我忘记了!
现在,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照顾蓝染,陪夜一聊天,偶尔去看看已经进入真央的八千留和更木,生活表面上的平静让我产生了一种自己是幸福普通人的错觉。
当蓝染终于得到许可可以出门的时候,他非常高兴,他的喜悦感染了我,我的心情也变得很好,第一次没有拒绝他的亲近,他牵着我的手穿过忙碌工作的五番队,越过时而空旷、时而吵杂的净灵廷的街道,直到我气喘吁吁的再也跑不动了他才停了下来。
我还没缓过气来,他指着远处的天空,“花翎,你看那边!”
顺着他的手指,我瞠的瞪大眼睛,天边的云彩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变成了彩色,光晕琉璃,就像是美术画布上的色彩晕染,绚烂而迷人。
“好漂亮啊~!”我惊喜的感叹。
“是啊~!”蓝染牢牢的拉着我的手,和我看向同一个方向,他俊朗的脸庞因为色彩的映照而更加的迷人,“这是尸魂界的特色,每次虚圈里的虚暴走以后,净灵廷都会出现这种美景,千年一次!”
“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迎着他有点疑惑的眼神,我忙解释道,“就是说,虚暴走虽然是坏事,但是在你们这些死神净化了所有的虚以后能够看到这么美的景色,其实也是另外一种补偿啊~!”
他了然的笑笑,摸摸我的脑袋,我松了一口气,话说他是古代的日本死神,不知道我们中国的古语是很正常的,差点就露馅了(==!)。
他轻轻搂过我的肩膀一起欣赏着那远处的美景,一时间我们之间的气氛安静却温馨。
当彩光霞云完全消失了以后,我和蓝染准备回去,他需要休息了,一回头我看到了高耸的石柱和与石柱相对的远处的那最高的白塔。
我的身心剧烈一震,眼眶有点刺痛。
感觉到我的不对劲,蓝染低头担心的看着我,“怎么啦?”
我看着眼前的石柱,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这是……?!”
“这个是‘双极’,是给有罪的死神处刑用的,”他指着远处与双极遥遥相对的高大的白塔,“那个是忏悔宫,是关押有罪的死神的,整座塔都是由杀气石建筑的,具有吸食和压抑灵子的作用,所以被关押在里面的死神跟普通的整没有什么区别,绝对没有逃脱的可能。”
耳朵里听着蓝染的解释,我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处刑具,尤记得露琪亚被绑在上面判处双极之刑,在行刑的最后一刻黑崎一护出现救下了她,而蓝染也是在那个时候进入虚圈的。
“蓝染~!”我突然开口,迎着他疑惑的目光,“你想要‘崩玉’吗?!”
“崩玉?什么东西?”蓝染不解的看着我。
我一愣,纠结郁闷的扯着头发,我又开始抽风了,貌似崩玉是浦原建立了技术开发局以后才研发出来的,现在的浦原还是个小席官,蓝染要是知道崩玉才怪呢~!
“花翎?!”
“哈~?”我尴尬的扯个笑容:“没什么,你不用在意,忘了我说的话吧~!”
蓝染奇怪的看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我晃动被他牵着的手,“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我拉着他匆匆忙忙的离开了那让我极度不舒服的双极。
走在回去五番队的路上,我们挑了一条要路过真央的路,我想顺路去看看八千留和更木,蓝染很高兴的应允了。
现在正是下课时间,我在学校外面满是樱花树的操场上找到了正在和人打架……,呃~,切磋的更木和兴奋得上串下跳的八千留。
八千留见到我很高兴,姐姐前姐姐后的跟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喜欢跟我亲近,我抱起她,让她挂在我的脖子上和蓝染一起站在学生圈外围看着被他们围住的更木和另一个学生打架。
那个学生有一头乌黑的半长碎发,乌黑的眼神平静无波,细致俊朗的面容毫无表情,看起来是一个比较冷酷的人,嗯~,小孩,嗯~,应该是刚刚脱离小孩范围的少年,只是……,他看起来似乎很眼熟的样子。
ˇ神之一技ˇ
少年的白打很好,起码和高大的更木对打并没有处于下风,要知道更木可是能够把我砍伤的人耶……,呃~,虽然我被他砍伤的理由有点囧~!
“那个少年很厉害呐~!”我忍不住感叹。
蓝染赞同的点点头,“虽然年纪还小,但是作为四大贵族的继承人,他绝对是佼佼者!”
我嘴角一抽,“四……四大贵族?!”貌似、大概、也许、可能、应该,四大家族中这种造型的继承人只有一个吧,不会吧~!不会是他吧~!
可惜幸运女神再次弃我而去,蓝染完全捣碎了我的祈祷,“是的,他是四大家族之一朽木家的继承人,朽木白哉,他的爷爷就是六番队的队长……!哦,对了,夜一的四风院家也是四大贵族之一的!”
“……!”真的是他,而我也很不华丽想起来了,他就是那天在街道上被我拦住逼问蓝染住处的那个少年,而他不经意之间瞟过来的眼神告诉我,他是记得我的!
呜呜呜呜~,神啊,您老人家就放过我吧,那个超冰的朽木白哉我可惹不起啊~!
可惜我这边还没有祈祷完,更木那边的战斗却已经结束了,结果是更木以一招不幸惨败,八千留向已经下战场的更木招手,“小八,小八,这里,这里!”
更木甩着破旧的斩魄刀走到我们面前,他挠挠后脑勺,“没想到净灵廷里一个小少年都这么厉害,我果然没有来错。”
我嘴角抽搐的看着他,大哥,你所说的厉害少年可是未来六番队的队长,四大贵族之一朽木大家族的族长,净灵廷里最遵纪守法,维护治安的朽木白哉~!呃……,虽然你也是未来战斗最强的十一番队的队长的说~!
……!好吧,当我什么都没想,请无视我吧~!
八千留噌噌我的脖子,“姐姐,姐姐,你怎么啦?”
侧头无语的看着对我抽搐的嘴角露出不解眼神的八千留,“没……没事~!”
说话之间,朽木白哉走到我面前,平静无波的看了我身边的蓝染一眼,再次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你是死神!?”
我眼角一抽~,点头。
“你不知道我是朽木家的少爷吗?怎么敢对我那样无理?”他的声音仍然平静无波,就像在给陌生人指路一样。
我嘴角一抽,看着他清澈的目光,我终于明白他只是单纯的说出自己的困惑而已,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但他所用的话语还真是……,BH!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白~?!
“我怎么无理了?!只是问个路而已,你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吗?”我十分不爽的说。
“为什么?”他的眼底出现了一丝迷茫,“作为贵族不就是应该被你们尊敬的吗?你怎么可以对我那么无理?”
我的脸部肌肉开始抽搐,八千留已经傻眼了,更木站在旁边望天,蓝染默然的看着等待我回答的少年。
看着他眼底不断扩大的疑惑,我烦恼的耙耙脑勺,“人们心底真正的尊重不是来自于你有什么样的家世,而在于你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你拥有让人尊重的品格,你就算是乞丐也能够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如果你是一个不值得别人尊重的人,那么你就算是皇帝也只会得到别人的白眼和唾弃!!”
看着他更加迷茫的眼神,我无奈的摸摸他的头,现在的他还是那么单纯懵懂的少年,也许他对朽木家的死板和严谨产生了一定的迷惘,希望我今天的话对他能够有所帮助,不要再当那个只知道维护规矩的朽木白哉,虽然他也在乎露其娅,虽然他也真心爱着绯真,但是被规矩束缚住的朽木白哉始终让我觉得可惜。
当然,我不会自以为是、大言不惭地以为自己能够改变朽木白哉,毕竟我还是知道自己的斤两的,我不是那种能够抚慰少年幼小心灵创伤的圣母级女主,我没那种命,有些事情碰上了就发表点意见,以后会怎么样那是他的问题了。
嗯~,我决定给他最后一个启示,我拉过旁边的蓝染,拍着他的肩膀给朽木白哉看,“蓝染这次受伤,休息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不管是普通的死神、还是席官都来探望他,连总队长也不例外,为什么呢?他并没有显赫的家世……,这就是RP,明白吗?!”
看着他似懂非懂的眼神,我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至少他的迷茫淡了一点,放下八千留,揉揉她的粉红脑袋,“好了,我要走了,你们快去上课吧~!”
挥挥手,我拉着蓝染离开了,不带走一束目光(……!)。
原本以为我和朽木白哉只是点头之交的缘分,毕竟净灵廷这么大,而我的活动范围又这么小的说,没想到……!
几天以后,我和蓝染无聊的坐在木廊上,当然,这个无聊仅限于我,伸直双腿,我两手撑在身后,侧头看着认真看书的蓝染,我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慢慢爬到他身边,我仰着头笑眯了眼睛,“蓝染,你会不会下围棋?”
蓝染把头从书中抬起来,似乎有点惊讶,“你想下棋?!”
我狼爪子搭在他的书上,点头,“你有书看,我很无聊,我们来下棋吧~!”
蓝染愕然的看着我的谄媚样,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好啊~!”
趁着他进屋去取围棋的时间,我发动灵子,穿上了死霸装,轻轻抚摸着腰间的斩魄刀,我露出一抹贼笑,[佐……,碎云天,有活干了!]
‘花翎!’碎云天半分撒娇,半分幽怨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惊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我搓搓手臂,[这段时间冷落你了,想不想下棋!]
‘想~,想,想!’碎云天忙不迭的连声应答,我甚至可以想象到他睁着两只像小狗似的汪汪大眼,无限深情地望着我,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蓝染拿着围棋出来正好看见我的笑容。
我傻笑着掩饰尴尬,“我在想如果你输了,要怎么罚你~!”
蓝染眼底精光一闪,带着笑意,“等你赢了再说吧~!”
“我要黑子~!”我毫不犹豫地霸道的夺过一边的黑子盒,蓝染无奈的拿过白子。
[sai,开始吧~!]
这次他没有纠正我的称呼,认真地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起,‘四之十一!’
我两根手指夹着乌黑的亮子,举起,降落,“啪~”的一声,黑子落定离手,光洁的棋面闪着星光,蓝染满意的看我一眼,“手法不错~!”说着他夹起一颗白子落下。
蓝染的棋下得很好,这从碎云天越来越认真的声音中就可以听出来,虽然我是一个围棋白痴,但是作为一名功夫不差的战士,我能够很精确的感觉到对方的气势,所以,我肯定,蓝染很厉害~,不愧为终极BOSS~!
这局棋直从日中下到日落,蓝染以二子之差输了,我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呀。
[花翎,再和他下一局!]碎云天的语气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我一愣,‘为什么?’
[……!他没有认真~!]
‘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很厉害吗?!’
[是!应该不会比塔矢名人差,他比塔矢名人更加接近神之一技~!]
“……!”我囧了,蓝染,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他不是人,是死神啊~,女儿!)。
“怎么啦?”蓝染好笑的看着我囧囧的表情。
ˇ现世的危险ˇ
我纠结着眉头,十分幽怨的瞅着他,“你下了多少年的围棋了?!”
蓝染貌似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忽然灿烂一笑,“不记得了,我还活在现世的时候就开始下围棋了~!”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阳光般的笑容晃花了眼睛,华丽丽的石化了。
“呵呵~!”蓝染心情愉悦的把我这个十分不华丽的雕塑揽在了怀里,我甚至感觉到他因为笑声而产生的胸腔震动。
闻着他身上特有的男人气息,血充脑门之间,我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
已经昏了头的我根本没有发现脑海里那一片诡异的沉静~!
……
蓝染难得得手的暧昧举动没有维持多久,巨好的心情被某非常不识时务的人给打破~!
“咳~”一声十分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惊醒了我,我慌忙从蓝染的怀里挣扎出来,没有发现蓝染看着来人的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悦。
胡乱的整了整长发,我假笑的对着不远处的不速之客,“嘿嘿~,队长,您是来找蓝染的吧,我先走了~!”我脸上的红还没退呢。
平子队长狭长的眼睛因为奇怪的笑容而微微眯眯,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相靠,露出一抹名为促狭的欠扁笑容,他无视蓝染不太好的脸色,直直的看着我,“我是来找你的!”
“我?!”我眨巴眨巴眼睛,莫名的看着他。
他点点头,毫无顾忌的挤坐在我和蓝染的中间,侧头看着我,“最近现世出现了大量的不正常的魂魄消失,已经给两个世界魂魄的平衡造成了影响,总队长将这件事情分配给五番队彻查,之前被派去的几个死神都无缘无故的失踪了,所以,现在,我想派你去~!”
“为什么?!”我还没反应,蓝染先开了口,他平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平子队长深深的看了蓝染一眼,没有不悦,却又带着一抹复杂的情绪,蓝染毫不退让的迎视他的目光,淡淡的说,“她当死神就工作了一天,除了斩魄刀她不会死神的任何本事,五番队的人那么多为什么要派她去……,实在没有人,我去也可以。”
平子队长叹了一口,摇摇头,“特意派她去自然有我的原因,她刚来尸魂界没多久,现实的情况还不明朗,她比我们更熟现实的状况,她比我们更容易隐藏,而且……,”他转头看着我,“对于魂魄的消失你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我奇怪不明的看着他,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猛然一惊,“灭却师?!”
队长点点头,“这只是我的初步怀疑,所以我才派你去,如果真的是灭却师,我相信你会有更好的办法解决的。”
我点点头,郑重的说,“我去!”
阻止了蓝染要拦阻我的话,“我必须去,蓝染,我不能让身为灭却师的爷爷蒙羞~!”
蓝染眼神闪烁没有再说什么~!
临走之前,蓝染忽然抱住我,无视周围的死神暧昧的目光,他在我的耳边细细低语,“平安的回来,我还等着你给我的输棋惩罚呢~!”
温热的气息在我的耳际徘徊引起我一阵不正常的燥热,我晕眩眩的点点头,转身跨入了穿界门。
当站在现世的树林里的时候,看着星星点点的天空,我的心情突然有点惆怅,有多久没有看过这么宁静的星空了。
晃晃脑袋,摆脱那奇怪的哀伤,我抬脚向城镇走去。
现在是晚上十点钟左右,古代的人一般睡得都比较早,老祖宗不是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吗?!基本上除了娼馆,其他的门户都已没了光亮。
我站在萧索黯淡的街道上,有点茫然,我要去哪里找那倒霉的罪魁祸首啊~!
正感叹间,忽然听见一声恐惧的尖叫,我条件反射的向着声音的来源处狂奔,不一会儿,就看见前面不远处的门口围了一群人,我快速冲了过去,扒开人群,就看见这家娼馆门口的地上躺着一个人,目眵欲裂,脸色发黑,四肢僵硬,显然已经死了多时了。
蹲下身体,我把手轻轻搭在他垂在身侧的手背上,冰冷刺骨,奇怪,我怎么感觉不到任何魂魄的波动呢?难道……,他的魂魄已经消失了?!
“大人,您在看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吓了我一跳。
我惊异的抬头,看见一张惨白的脸,两悠悠的大眼睛在昏暗的灯下闪着绿光,吓得我差点尖叫,我使劲咽了口口水,“看看他的死因是什么?!”
“哦~!”女子点点头,看她脸色的白粉和身上的和服,她应该是这家娼馆的艺妓。
猛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惊异的看着她,“你看得见我?!”
艺妓美人一愣,掩嘴吃吃的笑了起来,“大人说笑了,像您这样玉树临风的大人,奴家怎么会看不见呢?!”
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死霸装,摸摸腰间的斩魄刀,长发收拢用铃铛扎了个马尾。我十分肯定、确定、一定我现在是死神的装扮,貌似人是看不见死神的吧~!所以当黑崎一户看见露其娅的时候,露其娅才会那么吃惊的。
转头之间才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为什么他们都能够看见变成死神的我?
恍然之间我思维突然清晰畅通,貌似我变成死神并没有像黑崎一户那样灵魂出壳啊~,而这些人看得见我,我也没有穿义骸啊~,我没死就进了尸魂界,进了尸魂界却和普通的死神一样生活,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纠结了~,万分纠结当中~!
突如其来的异常违和感惊醒了我沉醉的思绪,我猛然起身冲出了房门口,远处山峦之间那个抹迅速消失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脚下轻轻一点,跃上屋头,撒腿就追了上去。
前面的那抹身影的速度很快,我微微眯起眼睛,他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人类的极限了,都快赶上死神了,眼见着他就要逃进老林里到时候就不好追了,发动灵子召唤出手指之尖的灵丝,我轻轻一甩,无数的灵丝流转延伸将他牢牢的绑住,他拼命的挣扎着,我绑得并不紧,他很快就挣脱了,而我也追到了他的面前。
他是一个人类,这点我很确定,但是他怪异佝偻的身形和身上怪异的灵压让我知道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身上那不属于他的灵魂波动,我悚然一惊,“刚刚那个人的灵魂是你吃掉了?!”
“唧唧唧~,是又怎么样?!”他伸出那像蛇一样的变异长舌舔着嘴唇,猩红色的眼眸阴阴的看着我,“你这身黑衣看起来好熟悉呀,味道似乎不错,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就不客气了~!”
厌恶的皱着眉头,我后退一步,他身上的空洞阴暗的气息让我恶心,在我厌恶的目光中,他的身形突然猛涨,他的骨头“咯咯~”作响,手臂、双腿在不正常的拉伸,脑袋却横向伸长,当他停止变异的时候,我的面前趴了一个高约四米,宽约三米,长约六米的庞然大物。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虚~!
我疑惑的摇摇头,他身上有生人的气息没错,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有时间让我细想,他摆动着像蝎子似的带刺的长尾巴向我扫来,我脚下用力一蹬高高跃起躲过,还未落地他的巨型爪子又向我砸下,现在我十分确定他不是虚,他的动作要比虚快得多(==!)。
召唤出我的灵弓,拉弓引射,一支灵羽毫不停滞的砸在他的身上,却只是溅起了一阵火花,我不禁乍舌,好厚的皮呀~!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
偶冤啊,偶比窦娥还冤啊
偶从来就米说过蓝染比佐为厉害啊
偶只是说蓝染比塔矢名人厉害啊
塔矢名人再厉害,他终究是一个顶多活了五十年的普通人,蓝染可是活了几百年甚至更久的死神啊,何况他还那么聪明,偶说他比塔矢名人厉害应该可以理解吧
而且塔矢名人在网上和sai的两局对局可都是输了的,这并不能显示佐为就没有蓝染厉害吧
嗯
ˇ始解斩魄刀ˇ
眼见着他怪笑的巨爪和长尾齐齐袭来,我狼狈的闪身躲过,那溅起的灰尘弄得我灰头土脸的,我郁闷难当,祖奶奶的,有灵力有P用啊,不会用还不是白搭啊~!
躲闪之间,我有几处衣服被划破,小伤口上火辣辣的痛,我真是欲哭无泪啊,我怎么这么没用啊,这么一只不知道是嘛玩意儿的东西都把我给整成这德性了~,呜呜呜呜~,蓝染救命啊~!
哀怨之间,我狂射灵箭,可惜都只是溅起火花而以,他根本就毫发无伤,感情这鬼东西不怕灵子攻击,难怪我之前的那几个死神会消失呢~!
‘始解斩魄刀!’脑海里忽然想起熟悉的轻灵之声。
我一愣,却因失神又平添伤口,狼狈的躲开,[你说什么?]
‘始解你的斩魄刀!’声音再次响起,听起来有些严肃认真的意味。
‘……!’囧,‘你没告诉过我你的始解语啊~!’
……
我双脚用力一蹬,高高跃起,落在最高的树枝上,看着与我面对面地怪物,它脸上那诡异嗜血的奸笑让我毛骨悚然,“嚓~”的一声我抽出斩魄刀,双手握柄,剑锋竖于双眉之间,高高举起,轻启红唇,“吞噬吧,碎云天~!”
随着我的声音,碎云天的刀柄流转出温润淡淡的光彩,一瞬间消散,我看着那细若尘埃的灵子围绕着如风般飘缈变换的细腻灵丝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和锋利之刃在我的身边缭绕雀跃,随着我的意识流动起伏~!
灵丝或相错、或相缠,或长如流水,或短如叶脉,明明和我没有任何相连,却随时随刻都听从着我的召唤,接受着我的支配~!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周围的这些属于我的力量,惊叹得说不出话来,脑海里那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
‘天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存在,包容一切,承载一切,我的力量就是操纵风~!这些都是风的粒子和锋刃~!’
我感觉有一股力量从心底升起,微笑着,我抬起右手,五指微张,直直的指向眼前的怪物,随着我手臂的移动,空气中的那些灵子和灵丝很有默契的开始急速的流窜,如刀刃般无往而不利,看着随着我手臂的摆动而不断被灵刃划开的怪物,我心底在狂笑~!
天知道我当初看着朽木白哉始解千本樱的时候有多么的喜欢和羡慕,这种站着不动,摆着脸色、居高临下的痛扁敌人的感觉,真爽。
直到把怪物打得奄奄一息的时候,我才停手,毕竟他还是生人,我不能直接杀了他,召回斩魄刀解除始解,我重新把碎云天入鞘。
[佐……,碎云天,其实你打假还是蛮厉害的嘛~!]
‘……!’碎云天没有回答我,我可以想象他臭屁抽搐的表情。
调动灵子召唤空气中散在的灵子汇聚成指尖的灵丝,我把已经恢复成|人型,只剩一口气的某孽障给绑了起来,我抽出斩魄刀在虚空中一划,打开了穿界门,状似无意的瞟了一眼不远处的高大树枝一眼,嗯~!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拖着被包成粽子的孽障走了进去。
一踏上尸魂界的土地,我就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温和的气息让我放松下来,手臂上传来熟悉的火热和痉挛,一波一波的黑暗和晕眩开始袭击我的大脑,我的身体瘫软下来,靠着他的胸膛,我勉强睁开迷蒙的眼睛,不忘给这双担忧却深情的褐色眼眸一个安心的微笑,“我好累,好想睡觉~!”
不等他反应,我的意识已经消失~!
蓝染紧紧抱着那个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的娇小身躯,低着头不语,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恐慌和激动,没有人敢上前打扰他……。
良久,他才抱着已经昏迷的人离开,依稀听见他怀里人儿痛苦的呻吟!
我一早就知道只要我受伤就一定要遭罪,不管伤的大小,这次虽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但手臂上火烙般的疼痛也是有的,却比之前轻了一点点,虽然只有一点,但也足够我激动得落泪了,我知道这肯定不是因为伤小的原因,因为伤的大小只决定时间的长短,并不决定疼痛的大小。
我想,疼痛变轻应该是因为蓝染吧,因为得到了他的爱,所以我的代价变小了,而我,也终于能够完完全全的确定,蓝染对我的爱是真实的,因为,阎王是绝对不会做亏本生意(==!)。
虽然这次的伤比上次更木砍得要重,但是因为得到了蓝染的爱,反而没有上次昏迷的时间那么长,昏迷的时候朦胧之间总能感受到周围那熟悉的温和气息和不断在我额头抚过的温润手指。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勉力的坐起身,我疲惫的转转发酸的脖子和手腕,看看周围的摆设我十分肯定:这是蓝染的房间!
伸手摸摸旁边的坐垫,温热的~!看来蓝染刚离开没多久,大概是上厕所去了吧,我想~!
掀开被子站起来,我慢慢的挪到门口,想要开门晒晒太阳,顺便等蓝染,想象着他看到我提前醒过来一定会很惊喜的,嘿嘿,但是我那扶着门框想要开门的手却因为门外的对话而停滞~!
“为什么要让她去?!”这是蓝染的声音,平淡却让人听得出里面的不悦和愤怒。
一阵沉默以后才想起回答的声音,“应该是我问你怎么啦?蓝染……”这是……,队长的声音?!听这语气队长似乎也很生气,“我已经告诉过你她的身份了,你为什么还要让自己陷下去?!”
“她是什么身份不重要,你……,或者说你们,为什么要用灭却师之名骗她去对付连死神队都对付不了的变异大虚?!”蓝染的声音里透着深沉的怒火,“如果不是夜一偷偷的来告诉我,你们是不是也打算瞒我到底?”
“夜一告诉你的?!”队长似乎很惊讶,大概在思考着什么,“难怪她会被他的父亲给软禁了起来。”
“……是!”蓝染很坦白很认真的说,“作为四枫院家的大小姐,她不像她的父亲那么无情,对于这唯一的妹妹她一直在用心的爱护。”
我的心因他的话而窒息,他们在说什么?什么妹妹?什么灭却师之名的欺骗?什么……?
平子队长的声音再次响起,抓住了我所有的注意力,“四枫院队长为什么会无情你很清楚,她注定了不可能得到和夜一一样的生活和荣耀,如果不是被石田夫妇捡到,早在四枫院将她弃于现世的时候她就死了~!”
“轰~”的一声我感觉脑子里好像有什么炸开了一样,他们……,他们说的是我吗?我是谁?……,遗弃……吗?!
“这对她不公平,”蓝染隐忍的反驳,“她是夜一的亲妹妹,四枫院家的二小姐,你们怎么可以对她这么残忍?!”
平子队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拍着蓝染的肩膀,“永远不要在净灵廷里谈公平,……,而且,从来不和人争执的你为了她在这里和我吵架,从来都孝顺乖巧的夜一为了她和四枫院队长差点反目,你觉得我们应该怎样对她公平?!……,好好照顾她吧,她……,也是可怜人~!”
……
ˇ身世之谜ˇ
听着他们的谈话,我的大脑嗡嗡作响,一片空白,还带着隐隐的钝痛,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觉得世界都变了,全身的力气如抽空般颓然的坐倒在地,撑着地面的双手在颤抖,我的心底升起从未有过的恐慌,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我的思绪一片混乱,我觉得自己像一根在海底沉浮的小草,除了窒息找不到其他的任何感觉……!
……
……阎王……!
……
“哗啦~”一声门被拉开了,阳光斜斜的照进来,我却只感觉到冰冷,刺骨的冰冷。
蓝染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在我的身上投下阴影,他脸上的严肃和愤怒因看到门后的我而转变成愕然,他瞠的瞪大眼睛,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扶门的手那一瞬间的颤抖和僵硬。
“你……,你怎么起来了?!”他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和心虚。
“不要碰我!”我冷冷的说,成功地阻止了他弯腰想要扶我的动作。
我抬起头看着他,无悲无喜,平静得近乎死寂,“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蓝染……,我们果然不应该在一起的!……,我们是没有未来的~!
蓝染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他沉默了一会儿,仍然弯腰小心的将我抱起,把我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我冷眼看着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在旁边的软垫上坐下,房间里寂静的可怕,我只是盯着他,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连我自己都因自己的平静而心惊~!
终于,他开口了,“对不起,我们一直都瞒着你,其实你……”
“其实我是夜一的妹妹,四枫院的二小姐,被四枫院丢在现世的弃女,对不对?!”我快速的抢过他的话头,语气却很平静,就像在说无关的陌生人的事一样,我知道我现在的平静预示着将来的狂风暴雨。
“花翎……!”蓝染艰涩的喊着我,眼里有着深深的心疼。
我侧头不看他,勾起嘴角,“我还以为自己真的魅力不可挡呢,原来……,夜一对我好只不过是因为我是四枫院家的弃女,她大概是觉得……,我很可怜?吧!……,那你呢??”我转头表面平静的看着他,可是我的心好痛,好痛,“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怜,所以怜悯我?同情我?!嗯~?!”
“不是的……!”蓝染抓住我的肩膀,看着我已经泪眼模糊的眼睛,却怔住了……!
“不是什么?”我甩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努力睁大朦胧的眼睛想要把他看清,可是视线却更加的模糊,我自嘲的笑着,“难道你要说是爱吗?!我、何、德、何、能?!能够得到你蓝染大BOSS的爱?”
蓝染站了起来,眼底带着惊人的忧伤和痛楚,可惜我看不见,我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撕裂,在滴血,为什么?为什么?
“不要靠近我!”我喝住他向我走近的步伐,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紧紧靠着墙壁,未恢复的身体已经快要超出负荷,一波一波的晕眩感袭击着我,“不要靠近我,永远、永远都不要靠近我,否则……,我杀了你~!”
冰冷的杀意从我的身体里渗出,我狠狠的盯着他,无视他眼底的心伤和绝望,我想他大概会被我气得吐血吧。
不忍心再看他痛苦的神色,心痛和焦躁已经吞噬了我所有的理智,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对他吼出最后一句话,“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和同情,请你从我的生命里永远消失!”
不再看他听到我话语的表现,我转身冲出了房门……!
我奔跑着,向着无终点地前方,没有停滞、没有犹豫,撞倒路上无数的死神,我始终不曾停下脚步,心痛得无以加赋,泪水早已无法停留,肆意的洒落。
当最后一丝力量用尽的时候,我无力的趴倒在地上,短短的青草抚过我的脸颊,托住我的身体,我伏在手臂上放声大哭起来,将所有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
……阎王……,阎王……!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到底要什么?你到底……?!
你又给我安排了个什么鬼身份?!一开始的筱原花翎,让佐为放弃所有变成了刀魂,虽然他没有说过,但是我也知道一定是阎王干的好事;后来我成为了风鸟院花翎,毁掉阿蛮爱情的同时,却造成了花月无尽的痛苦和执着;现在,原本以为我只是石田花翎,父母、爷爷都已过世、转生,我根本没什么好牵挂的,原本以为我可以当一个简简单单的女人,普普通通的死神,失去爱情的痛苦和拥有爱情的甜蜜都是人生的毒药,我无法逃避,和蓝染缔造一场如烟花般绚烂而短暂的爱情,可是……
我怎么忘了,我正被阎王逼着玩游戏……
四枫院花翎~!呵~,多么高贵的姓氏,多么耀眼的身份,可是却是弃女~!
难怪夜一第一次见我时会那么激动~!
难怪四枫院队长会有意无意的注意我~!
难怪平子队长要派我去现世试探我~!
难怪……!
……
对这所谓的亲生父亲我根本没什么感觉,毕竟他只是阎王安排给我的,与我,他只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但是……
夜一,不论她对我好是因为同情、怜悯,还是因为这在她眼中血溶于水的亲情,她始终都是我最喜欢的“瞬神”夜一,现在她为了我和他的父亲差点反目,我……,不想她变成第二个花月!
蓝染,我相信他是真的爱我,他在我眼中已经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终极BOSS,我,不想他因为我而失去一切,他今天已经因为我和平子队长起了冲突。
翻身仰躺着,我抬起手迎着太阳勾起袖口,粉红色的桃花在阳光下闪烁,照顾了蓝染几个月,再加上这次受伤,第四朵桃花已满,我慢慢的闭上眼睛。
平子队长既然会试探我,证明他根本不信任我,所以才会派人跟踪我,也许不只是他,还有四枫院队长,还有……,所有知道我身份的人,当所有人都怀疑我、防备我的时候,蓝染、夜一你们要怎么办,你们也很为难吧~!
还有更木和八千留,我喜欢更木的单纯和八千留的纯真,他们的才华将要在净灵廷大放异彩,不能因为我而毁掉~!
他们现在是我最在乎的人,我不想、也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所以……!
就让我们恩断情绝,从此陌路吧~!
恨我吧,三年以后当我消失的时候,也许你们的痛苦会少一点~,也许你们会快乐一点~,也许……,我心里会好过一点点~!
我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手臂搭在眼睛上,晶莹的泪滴从眼角滑落,带走这段曾经温馨欢乐的时光,我却因此而走上不归路……!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冰冷的雨水打湿了我的脸庞,浸透了我的衣襟,我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躺着,任凭着雨水的洗礼。
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句话,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里~!
在这雨水纷飞的草原上,没有人能看见我的眼泪。
ˇ混乱的心ˇ
我的心慢慢的静了下来,当我感觉自己已经可以很好的控制情绪的时候,我慢慢站了起来,一眼就望见了远处那个悬崖之上屹立高耸的双极,原来我又跑到这里来了。
转身之间看见了不远处像白杨树一样屹立的蓝染,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了,他的发上全是晶莹的水滴,衣服已经湿透,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睛仍然散发着令人沉醉的光芒,只是这光芒却因我的注视而更加的耀眼。
……
水回答鱼说:我可以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的心底~!
……
微微眯起眼睛缓解眼底的刺痛,我平静的走过去,与他擦身而过,……从此,……陌路!
“花翎~!”蓝染拉住我,声音有点焦躁,有点不安,“……,对不起!”
我轻轻挣脱他的手,陌生的眼神迎视着他,他一直都是温和、内敛、充满自信和光彩的男人,何曾这么不安过,蓝染呀蓝染,我……,到底是对还是错。
无法言语,我选择默然的错身而过,蓝染没有再拦我,可是我知道他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我离去的背影。
泪水滑落~!
回到我那小小的房间,这段时间因为陪伴着蓝染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来,默默的把房间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我坐在门口的木廊上看着夕阳渐渐落下。
天黑以后我默然的回房关门睡觉,淡淡的无视了那站在院门口的笔直身影。
第二天一大早我穿着死霸装进了队长的办公室,队长看到似乎很惊讶,我目不斜视的陈述,“假休完了,我可以恢复正常的工作了。”
平子队长很明显的一愣,他又扯着他那雪白整齐的牙齿龇牙笑了起来,“蓝染还未痊愈,你可以继续休假!”
“我并没有受伤!”我淡淡的说。
平子队长因为我不在意的语气而有一丝愕然,他终于认真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我认真地说,“队长没什么事我出去了,今天应该轮到我值勤。”说完我向他微微行礼,转身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一出门我就看见站在院子里的蓝染,旁边还有几个貌似忙碌其实等着八卦的死神,抬起手在眉头搭了个凉棚,遮挡刚升起没多久的太阳,木然的和等待的蓝染擦身而过。
蓝染,你放手吧~!
漫步在净灵廷安静的街道上,我的心情平静得几乎窒息,压抑得难受,我仰起头,刺眼的阳光烫得我眼睛火辣辣的疼,干涩得冒水。
转角之间我突然停下了脚步,眼前空旷的道路上站了一个清冷的少年,少年黑色的眼眸一如初见时的冷酷平静,黑色的长碎发飘散着,似乎在预示着主人的困惑和纠结。
我挑挑眉,“有事?!”
他认真地点点头,“有些事情不太明白,想要问一下你!”
如果忽略他那毫无表情的颜色和面容,基本上可以把他当成一个虚心求教的好孩子,我斜身靠在墙上,双手抱胸,“问吧!”
他慢慢走到我的面前,眼神虽然无波,却紧紧的盯着我,“听说你把那只变异的虚给活抓了回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莫名其妙的问。
他眼底又开始出现困惑的情绪,“你才当死神没多久,为什么你可以抓住那么多死神都对付不了的变异虚?!你真的有那么强吗?!”
我一愣,看着这个少年版的朽木白哉,貌似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膀,“人最强的是自己的心,只有在需要保护的东西面对危险的时候才能够发挥最强的力量,你还小,但是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力量更加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感情,超越生死、超越规则的发自内心的情感,那才是可以摧毁一切的力量。”
乱七八糟、文不对题的说了一通,揉揉他的肩膀,留下一脸茫然的他,我微笑着离开了,继续我的巡逻大业。
穿梭在大街小巷里,我尽量不去想过去几个月的事情,我想尽一切办法用其他的记忆来填补,佐为的~,阿蛮的~,花月的~,等等,所有我能够想起来的我都想了一遍。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我居然不知不觉的又走到了双极下面的那片草地上,看着悬崖上遥遥相望的双极,那里是上次我们看那千年一遇的霞云的地方,那个时候我们很幸福很温馨,现在的我却连和他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我害怕~,我恐惧~,我……!
慢慢走上那个耸立的悬崖,路过双极的身边,我可以感受到那高高耸起的矛上澎湃却内敛的灵压,这里是很多死神的坟墓,站在崖边,崖顶的风吹过,吹起我的衣摆,吹乱了我的长发,也让我的心再次起伏不定。
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我心底无限叹息,深吸一口气,重新伪装起自己冷漠的脸庞,我转身迈开大步,眼睛甚至都不曾落在他的身上,我正视前方与他擦肩而过。
交错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回他的身边,之前几次与他相错他并没有什么举动,这次却来了个突然袭击,我被他这毫无征兆的举动给拉得一个踉跄,跌进他的怀里,他一手扼住我的手臂,一手抱住我的腰身,很紧却不让我难受。
我双手撑在他的胸前抬头,却没有了之前的羞涩和雀跃,“放手。”
蓝染收紧手指,眼眸里暗光流转,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可以说出来,你如果生气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是,请你不要这么冷漠,这么无视我的存在。”
我沉默的看着他,我的眼里写着很明显的拒绝,“放、手!”
他眼睛里的宠腻开始满溢,声音变得很温柔,似乎怕吓倒我似的,“好了,别玩了,我知道错了,不要用这样的方法来惩罚我,我承受不起,你换一种方式,好不好?”
看着他水光似的眼神,我的心里忽然浮现出一种急躁,我挣扎了一下,“放、手!”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他难以确定的问我,缓慢的摇着头,“我不相信,难道那几个月的温柔都是假的?难道你为我弹奏曲子时的用心都是假的?难道你和我一起看霞光时的幸福笑容都是假的?……,我不信……,说你不爱我!”
我愕然的看着他,他眼里的暗光越来越剧烈,“说你不爱我,你说了我就相信,你说了……”
“我不爱你!”我很干脆的说,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蓝染,这样的蓝染不像你,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不应该的。
空气因为我毫无波澜的话而变得停滞,我很明显的感觉到蓝染的呼吸一窒。我抬起头迎视着他越来越幽暗,越来越深邃的眼睛,“我、不、爱、你!”
我看到蓝染因为隐忍而暴起的青筋,看到他因为痛苦而挪动的嘴角,我木然的看着,不能有任何的反应,蓝染眼底的疯狂开始蔓延,他猛的低头,火热的唇舌捕捉住我冰凉决绝的唇瓣,啃噬亲吻。
我瞠的瞪大眼睛,反应过来的我开始剧烈的挣扎,但是他的大手却像是铁箍一样将我的两只手交叠着抓住手腕,另一只手Сhā入我的发间托住我的后脑,他狂暴的吻几乎将我吞噬,“你……!”我开口想要反抗却被他趁机溜进的灵舌所打扰,他疯狂的允吸着我嘴里的甘甜,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各位大大的见解,偶只能说各有各的道理~
咳
这里偶来说明一下偶的看法
首先关于蓝染是BOSS的问题,第一,女主虽然是贵族但是她并没有被贵族所认可,而且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贵族,她没有贵族的意识;第二,虽然现在的蓝染没有BOSS的身份,但是他对女主的包容、对女主的爱,以及无所不能的温柔,这完全与女主印象中的BOSS形象重叠,只不过是现在的他没有野心而已;
其次是关于女主自欺欺人的问题,第一,女主吃不准阎王要的到底是什么,她已经因为之前为她受伤痛苦的人而精神有点不正常了,只是之前她没有表现出来而已;第二,这突如其来的身份让她有点懵,她认定阎王给她这样的身份一定有他的目的,就像她当风鸟院花翎时对花月的影响一样,她害怕夜一和蓝染也会出现那种她无法理解无法承受的影响;第三,平子的试探让她恐慌,她本能的觉得自己的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值得他用那么危险的任务来试探她……
以上
基本上可以说,女主目前是属于考虑过多,草木皆兵,自己纠结型的
她迟早会被自己逼疯的
到时候,就可以脱胎换骨了
ˇ蓝染的选择ˇ
我眼中的怒火开始蔓延,他却只是用深邃的眼眸定定的注视着我,汹涌如海般的眼眸里只有我的倒影,我挣扎着扭动着身体,却始终无法撼动他分毫,却因为他的掠夺而出现一波一波的晕眩。
我微微皱着眉头,一狠心,贝齿落下,毫不犹豫地咬上他的嘴唇,我用力的收拢牙齿,甚至品尝到了那腥甜的味道,他却更加疯狂的占有我的舌齿之间,我甚至看到了他眼底那闪动的笑意。
他那一刹而过的笑意让我的愤怒又重新冒起,身上的灵子暴涨,原本想要把他弹开的我却因他身上的灵压而惊愕,我的惊愕给了他更加疯狂的机会。
我身上的灵子不断的聚集,他身上的灵压也在不断的升高,我越来越心惊,我身上可是佐为一千年的灵子,呃~,虽然我还无法完全掌握,但是我还有身为灭却师对灵子的吸引之力,却统统被他压制住了,这……,就是身为终极BOSS的实力吗?!
那我算什么,用武力强行压制、吻我,这算什么?你是终极BOSS,你厉害,所以你就欺负我,我说不爱你你就用强的,霸道的混蛋。
我心里咒骂着,可是无论是灵子还是力量都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现在的他不再是那个温柔的向我示爱的蓝染,倒像是那个冷酷无情的终极BOSS,他……,是真正的蓝染。
蓝染的动作忽然变得温柔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亲吻着我的唇瓣,我的嘴角,轻声地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这才惊觉原来我早已泪落成双,低声的呜咽着,看着他眼底的懊恼和悔意,我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向他的小腿肚,由于我们挨得太近,他来不及躲闪结果被我踢个正着,他身形不稳的向我倒来,我来不及反应就被他那高大的身型压倒在地,抵着他的胸口,我拼命推着,“你给我起来。”
他却拉开我的手,和我的掌心相扣的压在地上,他的大腿压着我的膝盖,让我动弹不得,我拼命的挣扎着,他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
挣扎之间,他突然抵住我的额头,声音变得嘶哑,“不要动!拜托你不要再动了,否则……。”他没有在说下去,我却已经看到了他眼眸中那让我心惊的的火焰,他的额头密布着一层薄薄的细汗,压着我掌心的手指有些微的颤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直觉的他现在的隐忍和被我拒绝时的隐忍不同。
我可以感觉到身下土地的坚硬和身上之人身体的火热,看着这样的他我猛然惊觉,我在玩火,我有点害怕的看着他,只能选择沉默。
良久,他才慢慢的恢复正常。
“告诉我,为什么?”他俯下身子,鼻子几乎与我的相碰,我们眼睛的距离不超过十厘米,我不自然的侧头躲过他的逼视。
“告诉我,为什么?”他不在意我的躲避,很有耐心的询问,声音一如过去的那样温柔。
“什么为什么?”抵不住他坚持的信念,我不甘的开口。
“为什么躲着我?……,不要告诉我是因为我隐瞒了你的身世,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会在意这些的人,告诉我,为什么。”
“……!”他的话我的身体一僵,他的确很了解我,但是……,“没有为什么!我只是后悔了,我不想把自己的一生绑在你的身上。”
“你在撒谎。”蓝染很认真地凝视着我,很认真地阐述一个事实,“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为什么会难过的哭泣,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为什么要告诉朽木白哉感情是摧毁一切的力量,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为什么你会不经意间走到这个地方来,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为……”
他每说一句话都让我的脸惨白一分,“够了!”我粗暴的打断他的话,瞪着他,“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我不……,唔~!”
我的话再一次断送在他的唇齿之间,他细细的品尝着、舔舐着,温润的唇瓣、灵巧的舌头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的唇从我的唇瓣、嘴角、脸颊一路滑行到我软软的耳垂上,引起我一阵一阵的战栗,耳边传来他带笑的低语,“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会对我的吻产生反应?!”
我的脸“轰~”的一下烧得通红,却苦于双手双脚被他压制而动弹不得,他怜惜的吻着我的额头,轻轻地说,“告诉我,你在怕什么?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
眼睛因为他的温柔和炙热的爱而通红一片,除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死死咬着下唇,我不敢说话,我怕一开口泪水就会忍不住掉落,那我之前的拒绝都白费了。
“花翎,你在害怕什么?”温柔的呢喃仿佛在说最甜蜜的爱语,敲打着我的心房,我听见了心房外那道围墙崩塌的声音,看着我倔强的表情,蓝染的眼神更加幽暗,让我产生一种那本来就是黑眸的错觉,“是不是因为……,你手臂上的桃花?”
我瞠的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
他无奈的点头,“我都知道了!”
我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为什么?他为什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他的?知道这件事情的就只有我和……
阎王……!
我颤抖着嘴唇悲伤却绝望的看着他,阎王真的找上他了,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样……?!阎王,你这次玩得太过分了~!
“花翎?!”蓝染看着我眼底一瞬间开始蔓延的恨意,有些担心的喊着我。
我心痛的看着他,“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你应该离我远一点,将我忘了,重新过你的生活去。”
“我做不到。”蓝染缓缓地摇着头,“你要怎么忘了你?!我做不到。”
“呵~,做不到?!当我的手臂上七朵桃花开满的时候,我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到时候你做不到也得做。”我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
蓝染微微皱起眉头,“你手上的桃花只有四朵。”
我定定的望着他,他是在提醒我我还有时间吗?无力的摇头,“四朵又如何,更木的一刀就可以让我的桃花开满一朵,你以为剩下的三朵能够维持多久,……,蓝染,放弃吧,我的命是阎王的,这个诅咒我是摆脱不掉的,当七朵花开满的时候就是我消失的时候,趁现在还来得及,你收手吧,否则,你只会更加痛苦而已!”
蓝染慢慢放松了对我的压制,他整个身体都贴着我将我抱在了怀里,他的手臂仅仅圈着我压在我的腰身和大地之间,耳边传来他哽咽的声音,“原来这才是你拒绝我的原因,你这个傻瓜,傻瓜,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自己承担痛苦,傻瓜~!”
我愣愣的听着他的话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颤抖的嘴唇轻启,“蓝……,蓝染,你在骗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桃花的事情,对不对?!”
……阎王他根本就没有来找过你……!我……,错怪他了~!
蓝染收紧了臂膀,脸深深的埋进我的勃颈里,嗡嗡的声音响起,“我现在知道了,你休想再拒绝、逃避我。”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当我消失以后你要面对的是什么?!你……~!”
蓝染松开我一点,抬头直直的看进我的心里,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我的唇瓣上,阻止了我的一切声音,“那些你不需要考虑,你只要知道,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爱你到底,即使你消失以后我要面对的是永不翻身的无间地狱,我也甘之如饴,而你要做的就是在你还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在你还爱我的时候,对我好一点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卷是火影还是网王
话说偶统计了一下,目前支持网王的是73票,支持火影的是51票
偶们现在换个方式
下面的故事分两条线:
火影——猎人——网王——死神OR
网王——火影——猎人——死神
大大们继续华丽丽的投票吧
赶紧哦,偶要开始写第四卷了
灭哈哈哈哈
(极度嚣张的某K……)
ˇ幸福生活ˇ
幸福生活
他的声音像带着魔法一样,传进我的耳朵,震撼我的心灵,慢慢的将手臂穿过他的腰间拼命的砸着他的后背,“你这个混蛋,你居然骗我,你居然来套我的话,你这个坏蛋~,浑小子~,倒霉鬼~!”
在我的怒骂声中,我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回应着他,奉献着我生涩的热情……!
既然你选择了地狱,那我们就一起堕落吧!
我的唇冰冷颤抖而生涩,蓝染轻柔的迎接着我的吻,他的舌尖探入我的齿缝,诱惑纠缠着我本能退缩的灵舌,细细的摩挲品味着我齿间的甘甜,他的吻细腻、甘甜带着温柔的诱惑,一股淡淡的暖流熨入我的心房,让我忍不住满足的呢咛。
他那让我沉醉的深吻辗转着我的下颌,滑过我的喉咙,轻舔着我的锁骨,在我意乱情迷之间,猛然含住我胸前的蓓蕾,我猛的倒抽一口冷气,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解开了我的衣服,我就这么干干净净的躺在他的身下,来不及细想,他灵巧的舌尖轻轻拨弄着我挺立的红豆,我浑身忍不住一阵战栗,陌生的酥麻快感如触电般的席卷我的身体,我本能的吐出一声迷乱的呻吟。
似乎是被我那充满情yu的呻吟声刺激到了,他已经不满足于单纯的吻,他开始用尖锐的贝齿或轻或重的啃咬着我细嫩的肌肤,一种难以言喻的火热从内心的深处翻卷而上,这陌生的感觉让我产生了一丝丝的恐惧,我本能的抓住他的后背,不知所措的游移着,却渴望他更多的爱抚。
他的手指一点一点地侵犯着我的领土,带着我去领略那神秘的禁域,直到一个火热的硬物顶着我赤祼祼的下体,我的身体一颤,终于迷乱的意识有一丝的清醒,朦胧的眼睛望着近在咫尺如海般深沉的俊眸,里面翻涌的欲望让我心惊。
“翎……!”蓝染的声音沙哑,压抑得颤抖,“我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吗?!”
我在他的身下轻微的颤动,虽然心底仍然有着害怕,但是……,看着他压抑的欲望,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然尊重着我的意愿,仍然在乎我的感受,说不动心是骗人的,这样优秀、完美,将我珍若生命的男人我又怎么忍心拒绝?!
眼眶微红发热,我微笑着吻上他的唇瓣,生涩的撩拨他的欲望,呢喃的低语,“我愿意成为你的女人……,惣右介!”
蓝染的身体一颤,毫无阻滞的刺入我的身体。
“啊……!”那猛然袭来的撕裂般的疼痛让我忍不住惨叫一声,泪水毫无预兆的滑落,这样的痛苦可比灵魂燃烧要难以忍受得多。
蓝染僵硬着身体,轻轻的吻去我滑落的泪滴,眼底是满满的疼惜和不舍,他一遍一遍温柔啃咬摩挲着,勾惹着我的舌尖,让我再一次慢慢的沉迷于这让我颤抖的酥麻而忽略了下体的不适和疼痛。
“翎,好点没有?!”蓝染颤抖的声音低喃,我感受到他的身体僵硬得几乎痉挛,心痛开始慢慢的膨胀,我笨拙的吻着他坚硬的脖颈,吐出一声羞涩的呢咛,“嗯!”
他的身体终于开始放松,慢慢的抽动,一次一次的给我以难以言喻的满足和刺激,我死死的抠着他的臂膀,随着他的动作挑战自己的极限,红唇微张着,难以自抑的向他表达我的爱意和满足,和他一起共赴人类原始欲望的巅峰……
后来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我们产生了那么激烈的灵子碰撞,而且还是在双极之下,却没有人来打扰我们,面对我的问题蓝染只是高深莫测的一笑,被我逼急了他才抱着我很无良的的出卖了平子队长,因为队长知道他去双极找我谈判,所以才阻止了所有想要去追究巨压灵子的死神们,说是坏人好事会遭雷劈的。
我满脸黑线的听完蓝染的解释,然后很没规矩的开始蹂躏他柔顺的秀发和白皙清透的脸颊,蓝染也不拒绝,只是微笑宠腻的放纵我,我觉得我越来越无良了(==!)
不过我心里的疑惑更深,平子队长不是不喜欢蓝染亲近我吗?怎么又这么帮衬我们了?!
面对我的又一个疑惑,蓝染的回答是……,一个法式深吻(==!),我很不幸的又被他给吃了~!
从蓝染那里我知道,了解我身世的除了貌似糊涂的总队长和四枫院、朽木、京乐春水、浮竹等少数几个队长以外,就只有夜一和蓝染两个和我走得比较近的死神知道,我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人尽皆知,不然,我肯定要郁闷死的。
蓝染的伤痊愈以后,平子队长让我不用当巡警了,以后就当蓝染的助手,跟着他混就好,我十分不爽的把蓝染从头打量到尾,他现在既不是队长又不是副队长,只是一个席官而已要什么助手啊?!
平子队长狭长的眼睛瞅着我,金色长发散着,露出他招牌似的咬牙之笑,“没办法,如果不把你分给蓝染,根本没人敢收你。”
“……!”囧,我十分纠结的瞄着旁边的蓝染,蓝染只是灿烂一笑,很有爱的牵着我的手走了。
当蓝染的助手其实很简单,他的工作就是处理一些文件、卷轴、资料等等,据说是因为他的知识渊博,他的战力反而被忽视了,而我的工作就是……,睡觉、吃东西、发呆、无聊,所有的工作蓝染都会做得很好,我根本是个闲差。
无聊的趴在桌子上划圈圈,斜眼瞄到蓝染认真阅读的身影,他的眼睛专注的看着面前桌台上铺开的卷轴,修长的手指搭在卷轴的两边,坐姿挺拔,整个就是一饱读诗书的学者,嗯~,可惜他那半长的发丝和狭长的凤目却带上了一点桀骜和狂野,破坏了美感~!
啧~啧~,怎么以前都没发现,其实蓝染真的很帅啊,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嘶~”的吸一口口水,迷醉的视线却落进了一双促狭好笑的眼眸里,我猛的一惊,调转视线,貌似很认真的研究房梁,耳根却是火辣辣的一片,耳朵里听着低沉的笑声,我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
“呵呵~,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吧,没有必要掩饰。”蓝染貌似很大方的说。
“谁……,谁看你了?我……,我在沉思,沉思懂不懂?!”我的舌头都快打结了。
“我有说过你是在看我吗?嗯~!”
他最后的那个感叹词我十分肯定、确定以及一定他在笑我,我“噌~噌~”的两团火焰在眼底燃烧,猛的跳起来一手叉腰,一手很有气势的指着他,“笑!笑什么笑?!我看我自己的男人,关你什么事儿,笑P呀~!”
原本很有气势的话,一出口我就感觉不对劲,蓝染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他的笑声低沉却让人心旷神怡,听着他的笑声,我的脸更红了,不敢看他,我手忙脚乱的站起来,貌似认真的在旁边的书柜上找书。
书还没找到呢,忽然我的身体腾空而起,吓得我差点尖叫,蓝染无奈的摇摇头,抱着我回到他的座位上。
我噘着嘴,踢踢踏踏的晃动着小脚丫子,他抱着我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可惜我身材娇小,即使这样我的脑袋也只够得到他的肩膀,不甘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仰着头看着他。
他一手抱着我,一手又开始鼓捣卷轴,十分专注,可是抱着我的手却始终保持着合适的力度。
看着他弧度优美的下颚,多次让我犯罪的薄唇,挺直的鼻梁,还有那让我无尽沉沦的眼眸,我迷惑了,为什么这么温柔,这么完美的好男人会变成动画里那个冷酷无情,城府极深的蓝染呢?!
有问题就问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靠在他的肩膀上,抬手挂住他的脖子,他的注意力成功的被我吸引,“小介,你有没有想过要立于世界的顶端?!”
很明显的感觉到蓝染抱着我的手臂一僵,看到我贼笑的表情,他笑得很无奈,嘿嘿~,这可怪不得我,谁叫你的名字那么奇怪的,蓝染惣右介,你自己又不让我叫你蓝染,那我只好给你取个昵称啰~!
蓝染宠溺的敲敲我的脑袋,“为什么这么问?!”
我皱着眉头,纠结的卷着他脑后的那一缕长发,“没什么。……,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而已。”
烦恼的摇摇头,我收紧抱着他脖子的手,脑袋在他的颈项里蹭蹭,闭上眼睛睡觉,想不明白的问题就不去想,这也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这段时间一直都无法和佐为联系,虽然照样能够召唤斩魄刀,但是却无法和佐为说话了,记得他第一次和我说话的时候曾经说过,他和我之间的精神沟通无法维持长久,再加上第一次始解斩魄刀时有轻微的灵子暴走,我想他可能是在我的意识深处休养,试过几次都无法进入刀魂的世界,我也就没有再去打扰他。
一天的工作忙完,日落西山,而我也从周公那里回来了,伸了个懒腰,从蓝染怀里跳出来,谄笑着揉揉他僵硬的手臂,他好笑的敲敲我的脑袋,牵着我准备回家。
咳~,这里要解释一下,这个家是指蓝染的那个家,他是绝对不会屈就于我那个可怜的小窝的,也不见决不让我继续住在那个啥都没有的寒舍(==!)。
走在夕阳遍洒的街道上,迎接着路过死神的暧昧眼神,我现在也已经习惯,百毒不侵了,反而昂首挺胸起来。
回到家的时候,在院门口以外的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夜一,我兴奋的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夜一,我好想你哟,你没事了吧!”
夜一紧紧抱着我,声音有点哽咽,“没事了,爸爸恢复我自由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兴奋的拉着她进屋,“进来坐吧。”
我们一起在木廊上坐下,夜一有些犹豫的启齿,“你……,都知道了?!”
我的笑容一僵,无奈的点点头,“知道了。”
“对不起,花翎,”夜一眼里的水光开始泛滥,“我……”
我忽然抱住夜一,“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不管你和我有什么潜在的关系,在我眼里你都是那个关心我、照顾我的夜一,永远都是!”
“花翎!”夜一紧紧的抱着我,激动得颤抖。
良久她开放开我,羞涩的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看着我微笑的表情,她慌忙拿过那个一直被她扔在一边的食盒,“花翎,这是我亲手做的甜米糕,材料是爸爸提供的。”
我眼睛一亮,拈起一块毫不犹豫地啃了起来,蓝染微笑的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小心的擦着我嘴角粘着的糖粉,夜一羡慕的看着我们,“花翎,看到你和蓝染这么好,我真为你们高兴,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爸爸,让你回到四枫院家的。”
ˇ预兆ˇ
我晃晃手上的甜米糕,口齿不清的说,“不用了,我现在很好,有你这样的好姐姐,有更木和八千留那样可爱的朋友,有蓝染……,就够了,其他的我不需要。”
既然他当初会抛弃我,现在又怎么会那么简单的认回我呢?
我现在可没有那个美国时间浪费在认一些无关紧要的亲戚上,而且还是曾经抛弃过我的亲戚,虽然我知道这些都是阎王的设定,但是直觉的我不喜欢那个四枫院队长,总觉得如果夜一坚持要让我进四枫院家,就会发生十分不好的事情。
夜一没有再说什么,我以为她明白我的意思放弃了,更加逍遥的吃着甜米糕,这个甜米糕是我来净灵廷以后才吃到的,尤记得第一次吃的时候那难以言喻的美味,从此以后我就爱上了它,幸好夜一和蓝染都不爱吃,没人和我抢,我吃得很满足。
难得夜一亲自给我做甜米糕我自然不能浪费,虽然可能是因为她第一次做的原因,甜米糕带着淡淡的酸味,不过这一点点的瑕疵可以忽略啦,嘿嘿,美味呀,今天的晚饭解决了!
左边坐着帅哥,右边坐着美女,我的生活是如此逍遥啊~!
吃完甜米糕,我拍拍手,特满足的撅着嘴,任由蓝染帮我擦干净嘴巴上的糖粉,夜一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花翎,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一愣,望天~!
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我兴奋的握着夜一的手,“有,你教我瞬步吧~!”
夜一一愣,看着我像小鹿斑比似的晶亮得闪着星光的眼睛忍不住点头,不过,她不忘疑惑的看一眼我身边的蓝染,“你想学为什么不让蓝染教你呢?!”
我小嘴一撇,“学东西当然要找专家了,他虽然厉害,但是瞬步哪比得上身为‘瞬神’的你呀?!”
“瞬神?!”她奇怪的重复,“什么意思?”
我暗暗吐舌头,貌似现在的夜一还没有被称为瞬神啊,我掩饰的大笑,貌似认真的拍着她的肩膀,“你是我姐姐嘛,当然要当个顶尖的人物啊,‘瞬神’就是我为你量身订造的称号,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的。”
看着她恍然大悟的眼神,我忍不住抹一把虚汗,这撒谎果然不是人干的活,以后得要注意,别一不小心又“哧溜~”出什么浑话来。
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的夜一很尽责的把我拉下木廊,站在院子中间,夜一身上的灵子开始跳动,她认真地看着我,“其实瞬步很简单,它是把灵子聚集在脚底和腿部一瞬间爆发而快速移动的步法。”
我点点头,有点印象,“但是为什么身影会消失呢?”
“每个人的脚底和腿部的灵子聚集都有一个临界点,当灵子的聚集正好达到这个灵界点的时候会产生一种类似于时空断层的状态,就是从一个地点瞬间到达另一个地点,所以才叫瞬步,只是每个人的临界点的控制力不同,所以每个人的瞬步高低不同。”
我点点头,“夜一,你的控制力一定是最好的。”
“因为我要当‘瞬神’吗?!”夜一好笑的看着我。
我认真的点头,“对,‘瞬神’夜一是最棒的。”
夜一一愣,我低下头开始调动灵子,灵子慢慢开始跳动聚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佐……,呃~,碎云天休假的原因,我的灵子似乎变得缓慢了一点,我也没在意。
小心的将灵子汇聚在脚底和腿部,按照夜一和蓝染的指示一瞬间爆发出来,我只感觉眼前的景色一闪,我突然站在了离蓝染三米远的地方。
我成功了!还来不及欢欣雀跃,一阵心悸袭来,大脑出现一瞬间的晕眩,我软软的倒下,幸好蓝染及时抱住了我,“怎么啦?”
我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可能第一次用瞬步有点不习惯而已。”
夜一担心的看着我,“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别勉强了,以后再慢慢练。”
我点点头,蓝染向夜一道声谢,抱着我进了房门,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我感觉好多了,看着蓝染忧心的面容,我微笑着抱着他,“没事的,可能是之前第一次始解斩魄刀还没有缓过来,休息一下就好了。”
蓝染坐在床边抱着我没有再说什么,我闭上眼睛,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再次睡着了。
第二天,蓝染照常工作,我拜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数手指,看着明明书卷气息十足的男人却散发着狂傲和野性的味道,忽然,我脑袋里灯光一亮。
我奸笑着跳起来,“哧溜~”一声冲出了房间,留下愕然抬头的蓝染。
等我再回来的时候,我的手上拿了一幅平光眼睛,从浦原那里摸来的,本来想着这位将来的技术开发局局长可能会有这种东西,所以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向他要,没想到还真地有,乐得我差点岔了气。
走到蓝染的桌前,单薄的手臂越过桌台,纤细的手指轻轻挑起蓝染的下颌,让他的眼眸正对着我,看着他眼底闪烁的笑意,我总感觉自己有一种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汗~!
轻咳一声,我拿出藏在身后的眼睛架在他的鼻梁上,挺直的鼻梁因为眼镜的映衬而显得更加立体,平面的玻璃镜片成为了褐色眼眸的保护伞,遮挡了犀利,缓解了深邃,只留下温柔和宁静。
我怔怔的透过眼镜看着那双深壑如海的眼眸,这才是我印象中的蓝染,书生气息浓重,温和内敛,让人忽视了他内在的力量和气魄,他是一只沉睡的金龙。
“怎么了?!”蓝染握住我一直放在镜框上的手,我的手指冰凉带着些微的颤抖,他有些担心的看着我,“又不舒服了吗?!”
我慌忙的低下头,“没……,没有,只是突然觉得……,其实……,其实你带眼镜也蛮好看的!”
蓝染握住我的手用力一拉,将我抱过桌台圈在怀里,他的身躯挺拔高大,可以完全把我包住,每次我都感觉自己像很久以前看到的,小孩子睡觉时抱在怀里的熊娃娃。
蓝染低头亲吻着我的发际,“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绝对不可以一个人硬撑着。”
我听话的点点头,安静的窝在他的怀里休息,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感觉没什么力气,还是睡觉吧~!
睡醒以后,我满脸黑线的看着外面的夕阳,蓝染闷笑起来,“你还真准时。”
愤愤的起来,拉着蓝染回家。
不意外,又看见夜一站在院门口等着,我兴奋的跑过去,夜一晃着手中的食盒,“知道你喜欢吃,我今天天又做了,父亲还特意准备了很多材料呢~,以后可以每天给你做!”
“哇~,夜一你真好!”
我给了她一个大大的香吻,无视蓝染有点黑的脸色,抱着食盒坐在木廊上就吃开了。
幸福啊,真是幸福~!
以后的每天我都陪着蓝染工作,然后回家吃夜一特制的甜米糕,练习瞬步。
一切的生活都这么的美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嗜睡,身体越来越差,而且瞬步总是用不好,每次都会头昏眼花,心悸无力,对此我不敢告诉蓝染,怕他担心,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搪塞过去。
直到某天半夜因突然感觉到熟悉的灼热感而醒来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不对劲。
小心的把左手从被子里拿出来,那升腾的火焰看得我心惊,在漆黑的夜里散发着森森白光,没有了平时的那种锥心的疼痛,只有在忍受范围之内的灼热感,我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声音,怕惊醒蓝染。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偶看各位大大的留言,似乎旗鼓相当了
偶写了一个火影的开头,又写了一个网王的开头
可是貌似都不咋适合现在的女主啊
望天
ˇ翠青藤ˇ
好容易等到火焰熄灭,我额头已经布满冷汗,衣服也湿了,轻轻的撩起衣袖,我瞠的瞪大眼睛,手臂的第五朵桃花已经圆满,我的心突突的狂跳了起来,明明才过了两个月的时间,应该是出现一片花瓣的,为什么会一下子出现整朵桃花?!
到底……,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感觉到身边些微的动静,我赶忙放下衣袖装睡,蓝染并没有醒,他只是微微皱起眉头,手臂搭在我的身上收紧,把我抱进怀里,下巴噌噌我的头顶,他的眉头松开,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呼吸又变得均匀。
看着他那如孩童般满足的微笑,我的眼眶热热的,心里堵得慌,感受到一股从脚底升起的寒气!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时间突然就缩短了,阎王,你到底在玩什么?!
冰冷的身体往蓝染的怀里缩了缩,寻找着近在咫尺的温暖。
这一夜我再也没有睡着!
第二天我强打着精神,尽量不让蓝染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让他先去工作,我去看看更木和八千留,晚一点再去找他,蓝染虽然疑惑但也没有追究,他总是给我足够的自由空间。
直到蓝染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以后,我才关上房门,无力的坐在地上,我的身上开始冒冷汗,呼吸有点急促,手脚却冰凉到颤抖,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法再维持坐姿,我无力的倒在地上,视线有点模糊,看着天花板在旋转,我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唇际传来一阵刺痛感,我的意识才清醒了一点。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感觉力气恢复了一点,我艰难的爬起来,看着身上因为汗水已经湿透的衣服,我无奈的叹息,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打开房门,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我感觉好了一点。
静静的坐在木廊上,我开始认真地思考,阎王虽然很无良,但他不会故意缩短我的时间的,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阎王曾经说过,桃花代表时间,除了正常的时间流逝以外,桃花会因为我受伤或者生病而酌情开放,我可以很肯定我没有生病,毕竟作为死神生病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那就是受伤啰?可是这段时间以来我很安分的说,根本连点皮都没有蹭破……
连点皮都没有蹭破~?!那就是说没有外伤……,难道是内伤?!我自嘲的笑笑,看武侠小说看多了,还内伤叻?!
纠结的扯着头发,还是想不明白怎么回事,转头之间看到房间里桌子上的甜米糕,因为这段时间身体越来越差,我的食量变小了很多,昨天的甜米糕我甚至只吃了一口……,貌似我这段时间天天都在吃甜米糕的说,望天~!
忽然,我眼睛里寒光一闪,连滚带爬,手脚并用的趴到桌子上,颤抖的手指托起那块我咬过一口没有吃完的甜米糕,甜米糕本来是雪白色的,可是被我咬了一口的断面却闪着翠绿色的光芒,如翡翠般的色彩映照着如雪的白,是这么的美丽,却又让我心寒。
我紧紧握着那块甜米糕,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门,我大脑里一片混沌,奔跑之间我到了十二番队,无视周围死神奇怪的目光,我直接去找已经身为席官的浦原。
浦原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有点担心,扶着我到他的屋里坐下,我死死的揪着他的衣袖,把那半块甜米糕塞进他的手心里,我隐忍着泪光,一字一句的说,“帮我查一查……,查一查这个甜米糕里加了什么药?!”
浦原的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他的脸色变得很严肃,点点头他走进里面的房间开始鼓捣,我撑着胀痛欲裂的头等着结果。
没过多久浦原就脸色暗沉的走了出来,我紧紧地盯着他,等待他的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把甜米糕放在桌子上我的手边。
“这个甜米糕的原材料用翠青藤的水浸泡过,翠青藤是一种尸魂界特有的植物,它们本身没有问题,但是泡出来的水……,含有剧毒,这块甜米糕是用泡过翠青藤水的甜米做成的,味微酸……,你吃了多少?!”浦原的声音有些干涩,问我时甚至带了一抹不确定的恐慌。
我心底已经冰寒得发抖,颤抖的嘴唇吐不出一个字来,浦原没有得到我的回答,径自抓起我的手,抚上了我的脉搏,他的脸色微变,惊异的看着我“你……?!”
我甩开他的手,这种微酸的甜米糕我已经吃了两个月了,不中毒才怪,“不许告诉夜一。”我丢下一句话就跑出了十二番队。
我相信这毒绝对不会是夜一下的,那么下毒的人只有一个,那个准备食材的好、父、亲~!
我急速的冲向二番队的领地,快速的奔跑对于我现在的身体来说是一种负累,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冷汗一滴一滴的滑落,我脚步却一点都不停歇,很神奇的,这次我并没有迷路,直直的冲进了二番队,越过院落大厅,我闯进了队长办公室。
四枫院队长正坐在办公桌后面认真的看着什么文件,面对我的闯入他只是瞟了我一眼,就又把注意力放回了文件上,只落给我一句话,“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绝对不会同意你回四枫院家的。”
我的怒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握紧拳头我把那半块甜米糕狠狠的摔在他的脸上,“我只是要把这个还给你。”
他看着掉落在桌面上的甜米糕眸光一闪,“你都知道了!”
我深呼吸,再深呼吸,缓解了胸口那几乎要炸裂的疼痛,咬着牙说,“是,我知道了,你这个懦夫,有本事就一刀把我杀了,搞这样的小动作算什么本事。”
他慢慢的合上资料,无奈的看我一眼,“我也想这样,可是如果我真的一刀杀了你,夜一会难过的。”
我因他声音里的淡然而愤怒,血冲脑门之间引起我一阵晕眩,我颤抖着手指指着他,“难过?!你会在乎夜一的难过吗?你假借她的手喂我吃毒药,你有没有想过当她知道真相以后会怎么样?!”
“她不会知道的,你吃了两个月的翠青藤,已经毒入魂体了,”四枫院打断了我的话,森冷的目光盯着我,“只要你死了,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寒气从我的脚底上升,我跌跌撞撞的靠在墙上,胸口如撕裂般的疼痛,向铁锤重击般,血气上涌,喉咙里品尝到一股血腥的甘甜,刺激着我的鼻子和眼眶发酸,我终于没有忍住,微微张开唇瓣,一大滩猩红的血液喷洒在地上。
我抬起通红的双眼,狠狠的盯着他,“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我死?!”
他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忍,侧脸不再看我, “蓝染没有告诉过你我当初为什么要将你弃于现世吗?”他慢慢的走向门口,身影消失前留下一句话,“我唯一后悔的就算当初没有直接杀了你,你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痛苦了。”
我无力的靠着墙,寂静的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声音,我的心却在痛哭,我明明已经很安份了,除了蓝染和夜一我几乎都不见什么人,只有偶尔更木和八千留会来看看我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不肯放过我?!
忽然,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唤回了我的思绪,净灵廷发生什么大事了……?!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擦拭干净嘴角的血滴,该问的都问清楚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到蓝染身边,因为我答应过他,只要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我还爱他,我就绝对不会离开他的。
净灵廷里面因为警报而嘈杂一片,死神们跑来跑去,我像是潮水中的浮萍,随着他们起伏、飘荡,而这些忙碌的死神们也没有发现我的不正常。
ˇ陷阱ˇ
好不容易才回到五番队,刚进门就看见平子队长面色严肃的在整队,我有些愕然,蓝染看到门口的我,焦急地神色总算是缓解了下来,皱起的眉头也松开了,他跑到我的面前,“你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
我露出一抹安心的微笑,“没事,就是到处走走。”
他轻柔的抚着我的头顶,柔声说,“你的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就回家好好休息,现世出现了一只比之前更厉害的变异大虚,我要和队长要去现世处理,你自己小心一点,等我回来,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去找夜一,或者是浦原,嗯~?!”
我乖巧的点点头,抱住他的腰,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我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小心一点,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
蓝染紧紧的抱着我,不忘给我一个深情地吻,看着他频频回头和平子队长一起消失的身影,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已经习惯了每天被蓝染抱在怀里酣睡,虽然最近这段时间身体变差了,但是蓝染的怀抱仍然是我最温暖的梦乡。
现在我却只能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发呆,我睡不着,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已经很久了,可是被窝里的身体却冷到了僵硬,蓝染走后我去查了一下关于翠青藤的资料。
翠青藤,三年生植物,一年布根,一年开花,一年结果,果实暗红色,味美甘甜,根部肥大,可入菜,藤蔓呈翠青色,单独可食,泡水生毒,毒液无色微酸,遇唾液氧化呈现翠绿色,中毒者灵子涣散,魂体温度降低,精神不振,体虚魂弱,直至魂体消散而亡。
难怪我会嗜睡,难怪我用不了瞬步,难怪我的手脚越来越凉,难怪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解开疑惑的钥匙这么的简单。
这种毒是针对死神的,我曾经想过我明明没有死为什么会成为死神,为什么这种毒会对我起作用,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因为……,我是真正的魂体。
是的,魂体……,这是我将所有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想通的问题,只是,我是灵魂实体化了。
所以我没有死也能够当死神,所以我明明是死神但是普通人却可以看见我,所以在我受伤的时候要忍受那样的痛苦,而且生命会缩短,所以当我消失的时候是变成光粒子消散,所以……
阎王曾经说过我永远只有一个身体、一个灵魂,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其实所谓的身体就是我的灵魂,一直以来都是唯一。
我,既不是单纯的灵魂,也不是真正的人类,我只是一个介于魂魄和肉体之间的……,怪物而已。
夜已过半,我的泪水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我的身体更加虚弱,四枫院说我的毒液已入魂体,看来是真的了,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命等蓝染回来,掀开衣袖,就看见第六朵桃花的花瓣已经出现了一朵。
我忍不住惨笑,大概是昨天吐血加速我生命的流逝,我现在是两个月当一天过了。
“扣~扣~”两声轻微的敲门声惊醒了我,我疑惑的下床,蓝染去现世了,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我?
打开房门,我惊讶的瞪大眼睛,黑色的长发,黑色的眼眸,除了朽木白哉还有谁?!
“有事吗?!”我奇怪的问他。
他点点头,静静的看着我,“我爷爷想要见你,可不可以请你去?!”
我一愣,“见我干什么?”
朽木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点尴尬和不知所措,他呐呐的说,“我……,今天爷爷和我谈话的时候,我不小心把你教我的话说给他听,所以……,他想见你。”
看着他有点不安的神色,我好笑的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我换件衣服就和你去。”
他点点头,很老实的站在门外等我。
换好衣服我跟着他出了门,话说我是路痴一枚,跟着他七拐八拐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了,他带着我到一个小院子前停下来,“到了。”
我整整衣服跟着他走了进去,一进院子我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过被正对院子的木廊上端坐的老人吸引了目光,我就没有深究那让我不舒服的感觉。
老人穿着普通的居家服,虽然看起来老,但是他眼底深沉阴郁的目光让我的心提了起来,这个老人不简单,而且貌似对我有点敌意。
他瞟了我一眼没有理我,只是对朽木白哉点点头,“做得好!”
我还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就见屋后窜出一群蒙着脸忍者装束的死神,我立刻反应了过来,这些人是隐秘部队的……,我中计了。
瞟一眼旁边呆立的朽木白哉,好你个大白,居然敢算计我,看着包围了我的隐秘部队众人我心底冷笑,明知道我中毒快死了还派出隐秘部队来对付我,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真的让你感觉那么危险吗~?!
强行调动灵子,忍受着胸口的剧痛和四肢那几乎抽搐的冰冷,我想要召唤碎云天,灵力暴涨的瞬间突然消散,毫无征兆,我颓然的倒地,撑地的双手剧烈的颤抖着,大颗大颗的汗滴从我的额头落下,我呼吸急促几乎窒息,勉强的睁开眼睛看着地下那冰冷的石径,我微微眯起眼睛:杀气石~!
呵~,还真是大手笔啊~!
隐秘部队渐渐向我靠近,他们也不能用灵子,但是他们的白打足够抓住我现在这虚弱的身体,挣扎着站起来,我冷眼看着逼近的隐秘部队,考虑着是不是要用流弦术来反抗。
忽然眼前寒光一闪,隐秘众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气硬生生逼退两步,我惊讶的看着挡在我眼前的少年不语。
“白哉,你在干什么?”朽木老头怒吼着训斥着。
朽木白哉冷冷的看了自己的爷爷一眼,“你说有事问她我才带她来的,没想到你却要害她。”
“你……,你这个逆子……,”朽木老头气得发抖,“把他也给我抓起来。”
隐秘部队一拥而上,朽木白哉也不是等死的傻子,千本樱一出,谁与争锋?……,呃~,好吧,现在的朽木白哉还没有千本樱,就算有在这铺满杀气石的院子里也召唤不出来的说,他手上握的只不过是一把普通的武士刀,是他在真央作为贵族所特例允许佩带的。
隐秘部队很厉害,这个我知道,朽木白哉虽然只是个少年,但毕竟是贵族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何况他还曾经赢过更木,所以他一把刀在手,倒是和这些隐秘部队打得难分难舍,但是我知道他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快走!”朽木白哉在奋力拼搏着,却不忘回头提醒我,我没有动,因为朽木老头一直盯着我,我知道我一旦动了,他就会动手,到时候不但我跑不了,连朽木白哉都要遭殃,毕竟在朽木老头面前这些隐秘部队还不敢真的伤了朽木白哉。
而且,我已经听见远处来的脚步声了~!
“快走啊!”朽木白哉急了,连刀法都有丝凌乱。
我微笑着摇头,够了,只要知道你不是故意引我来害我的就够了,他看到我脸上的微笑连眼睛都急红了,看着我没有逃跑的意思,他停了下来,他一停下来,隐秘部队自然不敢再动手。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如初见时的困惑,只是那困惑中似乎多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走?”
ˇ最后的审判ˇ
“我走不掉的!”轻轻的说,我走到他面前,轻轻拍着他的头,蓝染最喜欢对我做这个动作。
“为什么走不掉,我帮你拖住他们你就走得掉了。”他倔强的说。
我失笑的看着他,“傻瓜,你怎么打得过他们?”何况还有你爷爷。
“为什么打不过?是你说的,人最强的是自己的心,只有在需要保护的东西面对危险的时候才能够发挥最强的力量,我想要保护你,我带你来不是让你被抓受苦的。”朽木白哉的眼神很认真的迎视着我。
我淡淡的微笑着,揉着他的肩膀,“你想的没有错,但是不管什么都会有极限,现在你还不够强,就像是一个婴儿对着一个大人,婴儿再厉害,也是打不过大人的,所以玩具终究会被大人抢走,等你变成大人的时候,你才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重要的东西,明白吗?!”
“不明白!”朽木白哉回答的很干脆,他的声音里带着哽咽,他眼底的水光激发了我母性的本能,轻轻抱着他,安抚的拍着他的后背,他也是一个被贵族给困死的孩子,明明单纯得可爱,却被家族和规矩给活活逼成活死人。
朽木白哉回抱着我,双手死死的勒着我的腰身,他躲在我的怀里压抑的哭着,看着朽木老头发黑的脸色,我想他大概也有很久没见过朽木白哉这么激烈的情绪了吧。
踢踏的脚步声窜进院子里,带头的是那个把我气得吐血的四枫院,他后面跟着一票隐秘部队的高手,我当他不存在般只是一个劲的安抚着朽木白哉。
等到他的哭声慢慢淡了下来,我轻轻的放开他,掰开他的手指走出了他的包围圈,我走到朽木老头的面前,“其实您要抓我没有必要这么劳师动众的,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朽木老头眼光闪烁,阴郁的盯着我,“如果你没有教白哉那些有悖贵族尊贵和规矩的事情,让他产生了逆反的心理,我是不会向你动手的。”
我一愣,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看来朽木白哉真的、真的不像动画里那样冰冷到没救啊,我交叠着双手走到四枫院的面前,“你不是要抓我吗?”
他向隐秘部队下个暗示,我便被五花大绑了起来,他们押着我,临走之前我微笑着看着双眼通红的朽木白哉,“你没有错,唯一的不足就是你现在太弱,否则你一定有足够的力量救我的,要努力啊~!”
“带她走!”朽木老头咆哮着,回答他的却是我一串清脆的笑声。
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原本我以为他们会把我关在我初来时的那个牢房里,那样我起码还可以一心一意的等着蓝染回来,可是,没想到他们关押我的地方居然是净灵廷最可怕的监狱:忏悔宫!
我被四个带着白色头套的隐秘部众给押着关进了忏悔宫,他们还给我的脖子上套上了链子,就和动画里露琪亚脖子上的链子一样,戴上了我才知道,原来它的作用和杀气石一样,也是抑制灵子用的。
我尽力挺直着身体向着忏悔宫走去,我不想向他们示弱,我不想让他们得意,我以我最挺拔、最高贵的身姿走进了忏悔宫。
忏悔宫的门一开,四个大男人就很蛮横的把我推了进去,我踉跄几步,坚挺的站着,没有跌倒,回头冷冷的看着四个人,他们快速的把门锁上,听着他们的脚步离开,我全身的力气一瞬间被抽空,无力的倒在地上,我的身体几乎和冰冷的地板同温。
忏悔宫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塔形建筑,塔身完全用杀气石建造,可以完全的吸收和压制被关者的灵子,塔身光滑呈白色,整座塔只有在靠近最顶点的地方有一个像门似的窗台,没有任何的遮挡物,但却因为它的高度而无法逃生。
我趴在这唯一的窗台上,人家说站得高看得远,我几乎可以看见整个尸魂界的景色,却看不见我最想见的人。
我被关进来前四枫院曾经扔给我一句话,“夜一已经被软禁起来了,你不用指望她会来救你!”
夜一……!没想到你会被自己的亲身父亲给软禁两次,而且两次都是因为我。
我心痛的蜷缩起身体,我知道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已经被关了三天了,第六朵桃花已经结了四瓣。
今天,是我审判的日子。
一大早就见四个白头套押送人员打开了忏悔宫的大门,又是那根链子,又是那个队形,我被他们押出了忏悔宫。
我挺直着脊梁,视线因为晕眩而模糊,不过没关系,就算变成瞎子,我也绝对不要在你们面前倒下。
我被押到了传说中的中央四十六室,集合自尸魂界全境四十六位贤者与六位审判官,尸魂界的最高司法机关。
我站在空旷的圆形大厅里,周围坐了一圈人,基本上都是老头、老太太,但是他们的表情是绝对的威严,他们的气势是绝对的压抑,旁边还坐着几个队长,除了外出的平子队长以外,其它的队长基本上都在。
站在他们中间的一个木栏的站台上,我突然想到,他们是不是一早就算计好的,所以才故意支走了平子和蓝染的。
冷眼看着周围脸色各异的人,我静静的站着,扶着木栏的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我不能倒下。
沉重的敲击声宣告了审判的开始,正对我的那个坐得最高最正的老头气势压人的看着我,“石田花翎,你可知罪?”
“不知。”我很坦白的回答,毫不避让。
似乎预料到我的回答,老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他挪动着自己面前的资料,慢慢的陈述,“你来净灵廷的那天现世发生大虚暴走的情况,你当时就在场,而且你因为夺取死神千伢的力量而被带回尸魂界,上次出现变异大虚,我们派出的好几个死神都有去无回,而你却只是受点伤就把它活捉了,……,一切都这么巧合,你和虚有什么关系?!”
我一愣,“没有!”
“那你为什么被死神刺中心脏却不死?” 另一个老头急急的问道。
“为什么你明明没有魂魄离体却可以安然的呆在尸魂界?”左边的一个老头接口。
“为什么你没有穿义骸,普通人却可以看到你?” 后边的一个老太太逼问着。
……
我的身体跟着声音转动,我感觉到大脑快要昏厥,这些声音似乎来自四面八方,在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听着这些声音,我的脑袋膨胀得快要炸掉,我痛苦的抱着头,“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你是怎么抓住那只变异大虚的?”问题在继续。
“斩魄刀始解!”我本能的回答。
“你在撒谎。”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震得我的清醒了一点。
我抬起刺红的双眼,看着不远处那指正我的人……,千伢!
“死神千伢,你有什么话要说?”正中的老头貌似很正义的问。
千伢向在场的各位行礼,然后才悠悠的开口,“她斩杀大虚的那天我奉命跟踪收集大虚的资料,我亲眼看见她收服了那只大虚。”
“收服?!”老头奇怪的重复,“你要搞清楚,收服和斩杀是不一样的,你是否词语用错了?”
ˇ血染忏悔宫ˇ
“审判长,我没有说错,就是收服!”千伢斩钉截铁的说。
“她是怎么收服变异大虚的?”老头认真的追问。
千伢抬起手指,义正言辞的指着我,“她,自己变成了虚~!”
她的话一出,整个审判厅都炸开了,所有人都窃窃私语,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你胡说,我没有!”我挣扎着,反驳着她的话,当我看到她眼底那得逞的傲慢的时候,我明白了,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害我的,我使劲敲打着木栏,“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虚,你们不能听她的片面之词!”
审判长敲着桌上的道具,审判厅又安静了下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说她只是片面之词,那好,我再给你找一个证人……,四枫院队长。”
“是!”四枫院站了起来,目不斜视。
“你来告诉她,当年你为什么要将年幼的她抛弃。”审判长的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一丝兴奋和幸灾乐祸。
沉默,诡异的沉默开始蔓延,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四枫院的身上,连我也不例外,四枫院就那么挺立的站着,不偏不斜,良久都不见他回答。
审判长砸了一下桌子,“四枫院队长,难道你想反抗中央四十六室?!”
四枫院身体已凛,他瞟了我一眼,我似乎看到了他的无奈和不忍,几不可见的叹了一口,他才开口,“因为,她四岁的时候出现了……,死神虚化!”
“轰~”的一声,我的脑袋像炸开般的疼痛,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难怪他要我死,如果我不死,死的……,就是四枫院!
果然他的话一出口,整个审判厅再次炸开了,审判长敲敲桌子,大厅安静了下来,“四枫院家族发现虚化死神,未遵照当时的决议将其处死,反而流放至现世,必受处罚,我们将另开庭判,现在宣布石田花翎的判决结果。”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认真地听着审判长宣读的决议,“石田花翎,现证实其死神虚化属实,判处……,双极之刑!三天后执行!”
静静的听着我的审判结果,我心底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在抬头之间看到了四枫院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舍,我突然明白他用翠青藤其实在用另一种方式保护我,至少他让我在死前拥有一些和蓝染幸福在一起的时间,只是家族的负担和重责将他的心压硬了。
我再次被押回来忏悔宫,在与千伢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我轻起苍白的嘴唇,她的身体剧烈一震……
“你准备好迎接蓝染疯狂的报复了吗?~”
除了这句话,我没有在对任何人开口,包括四枫院,但是我心底已经不恨他了。
再次回到忏悔宫,我照样趴在窗台上等着那个人的到来,日升日落,我的姿势不曾改变过,不是我不想改变,而是我已经没有力气改变了。
窗外的夕阳又要再次降落了,明天就是我行刑的日子了,在意识朦胧中,我似乎感觉到温暖而熟悉的气息,我猛然惊醒,却被熟悉的深邃海洋所吞噬。
看着眼前满溢着心痛、激动地眼眸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颤抖着手指抚上那熟悉的轮廓,细长的眉、深情浩瀚的眸、挺直的鼻梁、薄薄却温软的唇,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我的视线渐渐模糊,又清晰,然后再模糊,直到熟悉的温暖大手包裹住我冰凉的手指,我才惊觉原来我不是在做梦,喃喃的开口,“小……介!”
呢喃中我被拥进了那个熟悉得让我心痛的怀抱,他的手臂紧紧地箍着我,紧到连我的骨头都开始发疼,可是我却开心的笑了,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我等到他了,真好~!
紧紧地抱着我,他火热的吻落在我的脖子、锁骨、下巴、脸颊、鼻尖、眼角、额头、发顶,最后又落回我的冰凉的唇瓣,他的吻火热而颤抖,疯狂的允吸着、探索着,我微闭着眼睛全身心的认真回应着。
喉咙里产生了熟悉的腥甜味,我恐慌的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却执着的扼住我,甘之如饴的品尝着我齿间的腥甜,我的泪水滑落,伴随着嘴角溢出的腥甜却温热的液体一起滴落。
蓝染的嘴角也是一片刺眼的红~!
直到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放开我,我却因为晕眩而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小介,你能回来真好。”
蓝染忽然腾空将我抱起,“我带你出去。”
“不可以!”我本能的拒绝,这才发现他的身上有着细小的伤口,我心痛的抚着他脖子上的一道血痕,“你……,闯进来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收紧了抱着我的手臂,脸色坚毅的向忏悔宫宫门外走去。
“你放开我。”我拼命的挣扎着,奈何全盛时的我都撼不动他,何况是现在快要死的我,“小介,我求求你,你不要这样,你……,你会毁了自己的。”
蓝染控制着力度,不让我以为挣扎而摔下去,他低头,眼底的温柔让我沉溺,温和如灌注了魔法的嗓音一如他对我的深情,却说着决绝的话语,“我说过,为了你就算前面是永不翻身的无间地狱,我也甘之如饴,绝不后退。”
“小介……!”我痛哭的抱着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如果真的可以和你相伴,地狱又如何。
忏悔门打开着,一走出去,我就看见门口倒在地上的守卫,蓝染果然是闯进来的,可惜我们走到桥上的时候前路就被堵了,总队长、朽木老头、四枫院等等几个队长级人物,再加上他们身后的一帮隐秘部队和死神,我们根本逃不掉。
“蓝染,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总队长语重心长地说。
蓝染抱着我站在吊桥上,不动不摇,坚如磐石。
“蓝染,其实你一来忏悔宫我就知道了,之所以没有马上阻止你,就是想让你们能够做最后道别,我是不会让你把她带走的。”总队长坚持的说。
蓝染轻轻的放下我,让我靠着桥栏坐好,他轻柔的将我的长发撩到耳后,在我的耳边落下温柔的一吻,“在这里等我,就算是下地狱,我也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的!”
给我一个安心的笑容,他站起来,慢慢抽出了斩魄刀,现在已经出了忏悔宫,灵子仍然活跃。
“你要和我动手?”总队长不在意的一问,“那么来吧~!”说着他也拔出了自己的斩魄刀。
山本元柳斋重国,一番队队长,护廷十三番的总队长,真央灵术院的创始人,拥有最古老,而且攻撃力最强的斩魄刀「流刃若火」。
蓝染惣右介,将来的五番队队长,现在还只是五番队的一个席官,温和、稳重、亲切、对爱情专著唯一,斩魄刀——镜花水月,完全催眠,可以支配人的感官,让人接受被改变事物的外型、质量、触感、气味。
这是我对这两个人的认识,如果是很久以前看动画片的时候看到这两个人对决,我一定会兴奋得连饭都不吃,可是现在,我却担心得快要窒息。
总队长一上来就始解了斩魄刀,滔天的气势压得我全身发抖,蓝染站在我的面前为我抵挡了绝大部分的灵压,他也选择了始解,但是他现在只是蓝染,五番队的席官蓝染,他不是那个一根手指就能够挡住黑崎一户全力一击的终极BOSS,所以他注定了失败。
但是他的失败不是因为他打不过总队长,而是……,因为我!
我睁大着涣散的眼睛看着那近在眼前的刀锋,殷红的液体沿着刀锋低落,我抬头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熟悉的温柔、熟悉的微笑,刺眼的红色从他的嘴角滴落,他的眼睛疲惫的眨着,却不忘给我一个安抚的眼神,“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ˇ白首红颜ˇ
“嚓~”的一声,朽木老头从身后把带血的刀从他的胸口拔出,他飚洒出来的血液溅湿了我的前襟,蓝染高大的身体无力的倒靠在我的肩头,我慌乱的抱住他,手指之间却温热的一片,抬起手,那满布的红色让我的瞳孔骤缩……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净灵廷,让闻者心惊,听者心痛,“啊~,惣右介,你不可以死,不可以……!我要你活着~!你如果死了,我恨你一辈子,恨你一辈子……,你听到没有,惣右介~!……,你必须为我活着,替我活着~,惣右介……!”。
蓝染的气息微弱的在我耳边喘息,他的唇轻轻滑过我的耳畔,“今天……,我救不了你……,我要……,整个世界……,给你陪葬……!”
怔愣之间,我猩红的手腕被一只突如其来的白色大手抓住,巨大的力量将我拉起来,我踉跄的跌倒,失去了我的支撑,蓝染的身驱无力的倒在地上,嫣红的血液从他的身下溢出,越来越多,刺红了我的眼睛,我挣扎着想要向他靠近,却被四枫院拖着强行往忏悔宫里走,“不……,惣右介……,惣右介……!”
蓝染微张着眼眸,曾经温暖的大手挪动着伸向我,我们的手指遥遥相对,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四枫院把我扔进忏悔宫,我重重的摔在地上,挣扎的爬起来,“轰~”的一声忏悔宫的大门关闭,阻隔了我唯一的希望,趴在门上我拼命的锤打着,“开门……,开门……,惣右介……,让我见他……,求求你们……,开门……!”
我哭喊着,咆哮着,可是这个门却纹丝不动,惣右介……!
眼前的景色开始发黑,我无力的瘫倒在地,侧身躺着,温热的液体不断的从我的喉咙里溢出,从嘴角滑落,我的眼神涣散,我的心好痛,蜷缩着身体,忍受着身体里毒发的侵蚀和桃花盛开的痛苦。
我好恨……!
我好恨……!
惣右介……,我好恨……!
在滔天的恨意,和绝望、痛苦中我深深地昏迷,——
我要拉你们一起下地狱!
朦胧之中我的意识混沌、晕眩,浑浑噩噩,不知是梦是醒,兜兜转转之间,我似乎清醒了过来,空洞的眼神看着高高的天花板,我不想动,也没有力气去动,天窗上照进来的光芒告诉我,又是一天过去了。
今天,就是我行刑的日子~!
微风吹进来,凉凉的,却让我冰冷的身体感觉到温暖,呆滞的视线里似乎有什么白色的东西飘过,我并没有在意。
随着微风的吹动,那白色的丝线始终纠缠在我的眼前,不肯离去,费力的抬起手抓住那些白丝,想要把它们扯开,扯动中却感觉到头皮的疼痛,我茫然的看着这些从耳边飞起的白线,顺着它们摸到我的脑后,似乎还有一大把,我轻轻的撩起来……!
白色……,全是白色……!
如雪的白,白得透明!
我慢慢的坐起来,白丝迎着微风飞扬,在我的脑后飘散、纷飞,我静静的把这些白丝收拢,以指代梳理着这从头顶流泻而下的雪白柔丝~!
“呵呵~!”我轻笑起来——
红颜白发,我居然红颜白发,当初看到练霓裳因卓一航刺她的一剑而一夜白头的时候,我曾经笑这电视演得太夸张了,没想到,我今天居然也一夜之间红颜白发……!
“呵呵~!”多好笑啊,世间居然真的有这样可悲的事情。
我一边笑着,一边梳理着如雪的流丝,我曾经骄傲的乌丝,现在却只剩下白色,呵呵~,多好笑啊,我从轻笑到大笑,从大笑到暴笑,再从暴笑到狂笑——
我一边笑着,一边流泪……!
一边流泪,一边笑着……!
眼睛里溢出的液体从冰冷到灼热,从透明到猩红,在我猩红的眼眸中,连手上的发丝似乎也变成了红色,入目之间,所有我看见的东西都变成了模糊的血色。
我疯狂的笑声在整个净灵廷的上空回旋,久久不息~!
“轰~”的一声忏悔宫的门被打开,刺眼的光芒照射进来,我满眼的红色却因这突然起来的光芒而变得漆黑一片。
我侧头转向门口,……,仍然是漆黑一片,我却很明显的听到,门外之人那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我勾起嘴角,向他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怎么啦?怕了?这不就是你们赐予的吗?!”
没有回答的声音,只有轻微却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我的手臂被人强行架起,我感觉到脖子上又被戴上了那冰冷的链子,链子的另一头绑在我交叠的手腕上。
一切准备妥当以后,他们把我带出了忏悔宫,感受着太阳照射在身上的温暖,我的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我的心里除了冰冷,就只有唯一牵挂的心痛。
忏悔宫离双极并不远,我慢慢的走着,可以感受到双极之矛的特殊灵压,耳朵里忽然传来激动地哭喊声,茫然的把头转到声音的方向,可是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是耳朵的灵敏让我能够分辨出来,那是夜一的声音,看来他的父亲已经给他解禁了。
脚步停了下来,我想应该是已经到了吧,身边的人把我轻轻的往前推一点,然后扶着我的身体让我转身站着,他们解开了我的手腕,却没有拿掉脖子上的铁环。
不一会儿,脚下的大地似乎有些震动,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强行让我张开双臂,托着我的双脚和张开成一字的双臂,我感觉身体在急速上升,就像坐电梯一样,只是这个比坐电梯快得多。
大概是升到顶端了吧,我的身体静止了下来,就这么悬浮着,不能动弹~!
远处的总队长似乎说了什么,我来不及听清楚,突如其来来的灵压让我心悸,就在我面前,像火山爆发一样,炙热的气息撩动着我的脸颊,狂暴的灵压撼动我的长发,可惜我无缘一见这双极解放后如火凤凰般的“煅煌王”。
迎面对着这“煅煌王”,我没有恐惧,没有逃避,只是怔怔的迎着它。
那天,在这双极之下,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蓝染,成为了他的女人,今天,在这双极之上,我把命留在这里,不论是天堂还是地狱,带着蓝染的爱我就永远不会害怕、退缩!
静静地想着,下面的人却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骚动,双极迟迟没有倒下来,直到听到夜一的惊叫声我才反应过。
“蓝染!”夜一的喊声惊慌却又心安,很矛盾。
但是这不重要,她的两个字撼动了我的心房,我将脸转向了声音的方向,可是……,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的心因为黑暗而升起一抹急躁,我挣扎着却动不了分毫,“惣右介~!”
我听到了蓝染的喊声,嘶哑却充满了深情,他一遍一遍的喊着我的名字……。
我听见了平子队长的喊声,他说蓝染你冷静点……,他说蓝染你的伤口又裂开了……,他说蓝染你不要这样……,他说……。
我的心因为他的喊声而重新跳动,我的恨因为他的痛苦而开始漫溢,我瞪着空洞的眼神扫视着下面站着的人,用尽所有的力气,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话语里的恨意几乎让所有听见的人崩溃——
“你们将死神虚化的罪名强压给我,害我红颜白发、血泪双眸,害我与心爱之人生死相隔……,我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总有一天会被虚所吞噬,永世不得超生!”
伴随着我血泪的诅咒,“煅煌王”咆哮着穿过我的身体,我的身体一瞬间变成光子飞散。
我在死神的第一次生命宣告结束~!
ˇ番外二ˇ
她消失了……
就在我的眼前——
那一刻我的天地在崩塌,我的世界在毁灭,那种剜骨噬魂般的痛楚几乎让我支离破碎,我眼睁睁的看着如火焰凤凰般燃烧飞舞的“煅煌王”穿过她的身体,我眼睁睁看着她变成光粒子一瞬间消散,再也没有了痕迹。
天地旋转之间,我听见了夜一的哭喊声,我听见平子队长担心的吼声,可是我却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应,我所有的思想和情感,都放在了那消失的身影之上,我的眼里、心里唯一能够看到的就是那空空如也的双极和双极周围如烟花般灿烂夺目的亮点和光晕……
恍惚之间,我似乎又看到她第一次见面时的回眸一笑,明眸皓齿,清雅淡然,像夜空里的星星般璀璨闪耀着,灵动而醉人心魄,乌黑的长发盘起,是少女髻,却在发间很另类的缠了两个银色的铃铛,黑白辉映……
第二次见面时,人潮中的她像只小猫似的害羞的躲在我的怀里,却因为烟花的盛开而兴奋,绚烂的烟火照亮了她的眼睛也照亮了我的心!
第三次见面时的她,因为大虚的包围而更显娇弱,站在虚的中间,她赤着脚、仰着头,看起来是那么的迷茫而瘦小,小得让我心疼,她却不断的带给我喜和惊:
她因为我的名字而害怕我;
她因为看见死神而瞠目结舌;
她因为千伢的挑衅而翻白眼;
她趁着浦原和夜一的笑闹而鬼鬼祟祟的想逃跑;
她毫不畏惧的闯进我们和虚群对峙的战场;
她因为我的制止而哭泣;
她因为爷爷去世而悲伤绝望;
她因我的保护而动容;
她……
一切的一切如走马灯一样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回放,让我期望着能够就此一梦不醒,即使要永远的沉睡下去也不在乎,但是期望终究是期望,不论我睡了多久,不论我有多么的不舍,我终归会醒来,醒来以后看着空空的天花板,看着干净、整洁的房间,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没有了她的笑颜。
睡觉的时候,我会想着这是她睡过的床,她总是在睡着以后无意识的往我的怀里钻,因为她怕冷,她的身体永远都是冰冰凉凉的,我总是用我的体温把她一点一点的捂热……
吃饭的时候,我会想着她喜欢吃青菜、喜欢吃甜米糕,她不喜欢吃鱼、不喜欢吃胡萝卜,她很挑食,总是喜欢把自己不吃的东西扔进我的碗里,然后强迫我吃完,美其名曰:浪费粮食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可是每次浪费粮食的总是她……
看书的时候,我会想着她总是喜欢趴在旁边的桌上傻傻的看着我,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流口水、一会儿纠结得皱眉、一会儿又兴奋得两眼放光,我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她喜欢恶作剧,每次恶作剧成功的时候她都会很狡黠的贼笑;
她喜欢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冰凉的小手突然伸进我的衣服里,看见我被冰得瑟缩的那一下,她总是会咯咯的笑得很开心;
她喜欢作弄我,尤其是蹂躏我的脸颊,总是揉、捏、搓的随意捉弄;
她喜欢玩我的头发,纠结着缠上自己的手指,却不知道自己有一头让我爱不释手的长发;
她喜欢……
……
我每一天都静静的想着,生活在对她的回忆里,我每一次都在泪眼模糊中清醒,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我却甘愿沉沦,她在的时候,宠着她、护着她是我唯一的幸福;她不在的时候,想着她、念着她是我活着的唯一意义,但是午夜梦回,我总是在她白发纷飞、双目血泪的诅咒中惊醒,她身上那深沉的恨意让我痛苦绝望得几乎崩溃。
可是我却不会,也不能让自己崩溃,她痛哭的话语言犹在耳:为她而活,替她而活!
我找到浦原喜助的时候,他憔悴了很多,满脸胡楂,更加的邋遢,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段时间以来我们都没有什么联系,因为我所有的一切都被她占满,根本都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其他。
浦原看到我似乎很惊讶,我带着淡淡感伤的微笑在他的家里坐了下来,“我想知道她……,临走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浦原沉默的低头坐着,不言不语,我静静的看着他,目光赤祼祼的没有任何的掩饰,“这段时间以来我用尽了各种方法都无法查到我离开以后的那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中央四十六室的人防范得很严密,唯一得到的答案就是她是虚化的死神,所以必须处死。”
浦原脸色很沉重,他艰难的开口,“蓝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较好!”
我没有因为他的拒绝而生气,我把声音放得更加柔和,“浦原,你也算是她的朋友了,她对你的信任我相信你能够感觉得出来,而且,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连这最后一点的信息都不愿意透露给我吗?”
浦原的神色似乎有点动摇,可是他却仍然坚持着三缄其口,闭而不答,我叹了一口气,“我有多爱她你不会不知道,可是我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她红颜白发、血泪双眸,那是多大的恨、多大的殇?……,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难道真的有那么难吗?!”
浦原的眼底终是闪过一丝不忍,他的声音悲戚而沉重,“蓝染,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不想你太痛苦了。”
我凄凉的一笑,“现在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我感觉更加痛苦的吗?!”
浦原叹了一口气,深深地望着我,开始低低的陈述,我才终于知道她受了什么样的苦,受了什么样的伤——
……
从他那里回去的时候,天上开始飘下弱小的雨滴,仰起头让冰凉的雨水流过我的脸颊,顺着眼角、嘴角滑落,暂时掩藏了我心底燃烧的恨意和疯狂。
……
“蓝染,我希望你不要恨任何人,花翎死在双极之上反而减轻了痛苦,……,她来找我的时候,我曾经摸过她的脉搏察看她中毒的情况,才发现,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如果她没有死在双极之上,那么她就会因为怀孕而被翠青藤的魂毒给活活折磨死,所以……,你应该为她感到庆幸的!”
……
泪水顺着雨水滑落,我的心已经被掏空,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黑洞,洞口越来越大,直至将我完全吞没——
我的眼神不再清明,我的目光不再柔和,我的微笑不再温暖,我的心……,不再柔软!
翎儿,你肯定是带着我们可爱的宝宝一起上了天堂……,你们一定要为我过得很好!
而我,要将这所有的人一起拖进无间地狱……!
我继续微笑着,温和的对待每一个人,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想开了,他们却不知道,我是爱到了绝望,恨入了骨髓——我要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付出代价,我让那些腐朽的贤者、审判长们永远的消失,我要站在世界的顶端,俯瞰这个天下。
我会完成你最后的心愿,实现你的诅咒,让虚横行这个世界,让所有的人永世不得超生,让整个世界都为我心爱的你陪葬,让所有的人都向我们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忏悔。
我,以我蓝染惣右介之名起誓:我要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我要侵犯神的领域,直到再次和你相遇……!
神听见了我的誓言——
再、次、和、你、相、遇……!
卷五:火影劫(火烙冰心若奈何)
ˇ灵魂交换ˇ
意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恢复的,背后冰冷坚硬的触感告诉我现在正躺在地上,周围安静的可怕,我睁开眼睛,看到的仍然是一片漆黑。
我慢慢爬坐起来,细密的发丝滑过手背,虽然看不见,但是我也能想象到它们那冰冷雪白的光泽。
“醒了!”熟悉却阴郁的声音响起,阎王似乎不太高兴。
我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坐着,耳朵里听见细微的脚步声,阎王的声音突然近了很多,“是不是很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死?”
我微微后退了一点,我现在很厌恶他的靠近,“你还没玩够,怎么会让我死呢?!”
“嘁~”阎王嗤笑一声,“你太看得起我了,你中了魂毒,加上生命燃烧得过快,而且还逼得自己红颜白发,双眼失明,最后还被‘煅煌王’穿透灵魂,你真的以为我是万能的啊,这样也能救活你。”
我沉默的坐着,没有接他的话,我的确伤得很重,能活下来是一个奇迹。
面对我的沉默,阎王又靠近了一点,我似乎能够感觉到他说话时吐在我脸上的冰冷气息,“让我告诉你吧,你之所以没有死,是因为有人用自己的灵魂换回了你的一点点生机,‘煅煌王’从你身上带走了另一个灵魂!”
……,我的心突地一下开始狂跳,另……,另一个灵魂,我的身上除了我自己以外的另一个灵魂是……
“佐……,佐为!”我瞠的睁大眼睛,声音因嘶哑而颤抖,“你把佐为怎么样了?你把佐为怎么样了?!”
我的拳头紧紧揪着他的衣襟,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得近乎透明,殷红的血液沿着掌心滑过手腕,我只是睁着空洞的眼睛瞪着眼前的黑暗。
“你放心,佐为好得很,他只是无法适应斩魄刀的解放而需要修养而暂时匿迹的,我还没有收够他的爱情,又怎么会轻易让他有事呢?!”
我的手指一颤,心放松了下来,不是佐为……,不是佐为,就好!
看着慢慢安静下来的表情,阎王笑得很诡异,“你似乎认定自己身上的魂魄就只有佐为的?!嗯~?!”
我微微皱起眉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阎王似乎不打算再和我玩猜谜游戏,他轻笑一声,握住我冰凉的手,慢慢探过我的耳朵,轻轻地呢喃,“那个用灵魂换回你生命的是……,孩子!……,你和蓝染的孩子!”
“轰~”的一声,我的脑袋炸开了,大脑里一片空白,我颤抖的身体一点点地后退,疯狂的摇着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阎王扼住我的手臂,拉回了我不断逃避的身体,“为什么不可能?蓝染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他占有了你的身体,你怀上他的孩子,有什么不可能的?!”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我痛苦的嘶吼着,头疼得似乎要炸裂一般。
可是他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步步紧逼,我的痛苦是他最大的快乐,“那可怜的小婴孩,在母亲的身体里待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却要为他愚蠢的母亲奉献生命,而且还是……,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他的话像诅咒一样钻进我的心里,啃食着我的神经,撕裂着我的心脏,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快要疯狂了,我痛苦的扯着头发,紧紧地抱着突突狂跳的太阳|茓。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断的呢喃着,却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拼命地后退逃窜着,直到背抵上坚硬的墙壁——
我无路可退……,一瞬间所有的情绪开始崩溃——
“啊……!”我痛苦而凄厉的惨叫声破喉而出,几乎将我自己的耳膜震裂。
阎王猛地拉开我痛苦的捂着耳朵和太阳|茓的双手,“你现在很痛苦对不对?!”他的声音里有着心疼却夹杂着淡淡的兴奋。
我疯狂的挣扎着,躲避着,他却紧紧的扼住我的双臂,强逼着我面对他,他疯了?!还是……,我已经疯了~?!
……
……
阎王微笑着,貌似很温柔的将我凌乱的长发抚至脑后,轻轻擦拭着我脸颊的泪水,“对,我就是故意的,我喜欢看你痛苦得发疯的样子!……,这是你逼我的……,不过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我永远都不会对你撒谎。”
我的心就像是被虫子啃空了的罂粟花的果子,在毁灭中颤抖的释放自己的毒液,疯狂的恨意涌起,我释放了身上所有的灵压,硬生生的将他逼退两步,我扶着墙壁慢慢的站起来,“你说得对,是我自己太愚蠢、太无能,才让你这么毫无顾忌的伤害我,摧残我身边的人,……,你放心,我不会再给你机会,我不会再自以为是的逃避,……,我要让你永、远、永、远、都后悔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
“呵呵~”他笑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居然感觉他似乎有点释然,“好!我等着你的报复,不过,你还是先过好下一个世界的生活吧~,那可是一个充满杀戮的世界,祝你好运~!”
眼前的黑暗更加的浓重,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身影飘散——
空空如也的石室里,阎王苦笑着轻轻抚过前襟如梅花般的点点血迹,“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法,你才能学会坚强~?!”
……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
这是我恢复意识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词~!
眼前一片黑暗,周围的空气透着一种腐烂的味道,阴湿而恶心,微微皱了皱眉头,我动了动手指,却带起一串沉重的铁链声,手腕上的沉重告诉我,我的手正被铁链给锁着,动了动脚,果然也遇到了沉重的阻滞。
我似乎是坐在一个不知道什么的地方,身体蜷缩着,手脚被铁链绑着,额头靠在……,嗯~,应该是木栅栏……,呃~,牢门或者是牢墙上。
回想阎王的话,这里应该不是什么好地方,耳朵里听见远处渐渐靠近的声音,我安静的重新闭上了眼睛,掩盖了眼底那让人心寒的冷漠和算计。
脚步声到我面前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听见一声阴腻、狠戾的声音,“还没醒吗?!”
“是的!她受伤不轻,可能需要多一点时间!”回答他的是一个清脆温和的少年声音,却让我有一种违和感。
“嗯~,如果不是看她是十二月田的遗孤,可能知道十二月田家族的密药,我早就杀了她了!”阴腻的声音带着冷笑说。
“大蛇丸大人,如果能够得到十二月田的密药,那您就可以少受很多的苦了。”温和的声音带着笑意。
“哼~!”
听着他们慢慢走远的声音,我的心突突狂跳——
“大蛇丸”,这个名词对于我来说有着模糊的记忆,因为之前那近十年的穿越,我的思维基本上已经紊乱,记忆出现了混乱的空白。
我只记得,“大蛇丸”这个词或者说这个人物应该是出现在一本忍者的漫画里的,而且貌似那个漫画很危险的说,问题是我本来就没有看完,现在就只剩下一些模糊的画面了!
ˇ初见ˇ
微翘着嘴角,我心底冷笑,反正我对火影这本漫画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就算我把原著捣乱又怎样,阎王越头疼我越高兴,他如果不让我打乱原著的进程,我就偏要把它搅得天翻地覆,越乱越好!
慢慢的坐正身体,我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想办法逃出去,那两个人听声音似乎不像是什么好人的样子,我不能让自己栽在他们的手里。
我故意的不停的动着身体,让身上的铁链发出嘈杂刺耳的声音,果然,不一会儿,脚步声再次响起,我当作不知道,仍然在荼毒着自己的耳朵。
来人走到之前那两个人站立的地方停了下来,看来那里应该是牢房的边缘,“你醒了!”是刚刚那个温和的少年。
我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点,在他的眼中那就是害怕的自然反应。
“呵呵~,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貌似很和蔼的说。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用空洞的眼神看着他,我听到他那几乎微不可闻的抽气声,看来他现在才发现我的瞎的,让他感觉我的危害越低,我就越安全,我逃脱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不过,这个人的心理素质很好,能够以最自然的方式掩饰自己的惊讶,值得注意。
我貌似难受的扯着手上的铁链,“你是谁?抓我来干什么?”
“咳~,我们大人想要见你,问你几个问题,问清楚了你会放了你的!”
我点点头,貌似小心的乖乖站着不动。
听见牢门打开的声音,少年慢慢走到我的面前,解开了我手上和脚上的铁链,拉着我往前走,“我带你去见大人!”
我微微点头,奇怪的问他,“你就这样解开我身上的铁链,你就不怕我跑了?!”
“呵呵~!”他似乎是听到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似的,“我已经查探过了,你身上根本没有查克拉的流动,你是不可能跑掉的!”
我扯扯嘴角,是我自己傻了,怎么忘记了,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谁会相信我是一个功夫不差的高手呢~?!
状似不经意的抚过长发,带起一阵清脆的铃声,我微微勾起嘴角,是你自己给我机会的,可怪不得我哦~!
他带着我兜兜转转,走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才停下来,我都快要支持不住了,他扶着我在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还有靠背的说,我的额头有点微微的出汗,体力透支了。
“嗯~,十二月田小姐,认识你很高兴!”又是那个叫大蛇丸的阴腻声音,让我听了很不舒服。
我微微点头,当是和他打过招呼了。
“十二月田小姐,我们请你来,是想问一下你可知道婆娑密药的制法?!”少年温和的声音代替了他提问。
我一愣,摇摇头,“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少年不相信的确认。
我自嘲的笑笑,“你觉得我要用什么来看制法?!”
空气明显一滞,我的话意很明显,我是一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
“嗯~,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又是个没有查克拉的瞎子,留着何用?!”大蛇丸不耐烦地说,他动了杀心了~!
我瑟缩的坐着,空洞的眼睛抬起,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我从刚刚就在认真地听着周围的声音,感受着周围的动静,我感觉到左边有风吹进来,而且不远的地方能够听叫鸟叫声,看来这里因该是树林之类的地方,要逃走并不难。
感觉到有人在向我慢慢靠近,他身上浓烈的杀气让我警觉,可是我还来不及动手,杀气停了下来,少年拦住了大蛇丸。
“兜,你要干什么?!”大蛇丸不悦的说。
“大人,请不要杀她,她留着还有用。”那个叫兜的少年很镇定的说。
我放下了拈着头发的手,大蛇丸的杀气也弱了一点,“她能有什么用?!”
“大人,我检查过了,她的身体很糟糕,就算不杀她恐怕她也活不了两年,不如就留下她来当一个实验品,也许能够找到治疗君麻吕的办法,毕竟她身体的糟糕程度跟君麻吕更加接近,比抓来的那些健康的试验品更加有研究价值。”
大蛇丸看着眼前瑟缩的盲女和兜眼里认真地眼神思考了一会儿,最终点头答应了,“那好吧,我就把她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啊~!”
“是!”兜很认真地应和。
大蛇丸满意的走了,兜扶起我,“走吧!”
我挣脱了他的手,“你要抓我去研究?!”
兜的呼吸一滞,“是!也许能够治好你的眼睛和你的病。”
我摇着头慢慢后退,“你不用骗我了,你只是要在我身上试药而已,你要救你的朋友,对不对!”
兜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是,但是……!”
“你不用再说了,”我打断他的话,貌似伤心加害怕的跌撞的后退着,“你不如现在就杀我吧~!”
“我……!”兜的声音低了一点,似乎不太想杀我的样子。
“如果你不杀我就放我走,我不想当一个被药物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我恳切的请求着,后退着,直到背部抵上墙壁,轻柔的风从我的耳边吹过,窗子就在我的旁边。
“我不会让你变成怪物的!”兜的声音很平静,却没有向我逼近。
“我也不会让你拿我当实验品的~!”我冷冷的回到,拈过发间的银铃,手腕轻震,正想用弦丝逼开他,却不想我旁边的窗户忽然爆了开来,炙热的气流吹起我的发丝,我本能的往旁边躲开,结果却撞进了墙角,我反而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
窗口陆陆续续的跳进来几个人,虽然看不见,但是根据他们的身手,我估计他们应该是忍者来的。
他们一共来了六个人,其中三个围住了兜,另外两个守住了门口,还有一个人走到我的面前蹲下,“你是不是十二月田家的遗孤?!”慵懒的声音却带着低沉的性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呃~,我指的是他的声音。
将手心里的铃铛不着痕迹的藏进袖子里,我低着头不回答,不着痕迹的往角落里缩,我要尽量和他保持距离,方便随时逃走。
“你不用害怕,我是木叶村的忍者,我们是来救你的!”男人貌似很和善的说,单是他声音里的随性反而让我不放心。
“……?!”我耳朵一颤一颤的,木叶村的?!那不就是主角的老窝吗,虽然情节基本不记得了,但是我对这个长叶子的地方还是有点印象的,不过,既然是主角的地方,应该不会太差吧,至少不会比我现在更糟糕了,反正我一个人也不见得能够安然的逃出去,跟着他们起码几率大一点,实在不行省省我的力气也不错。
想通之后,我轻轻点头,就听见那个男人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小声地嘀咕着,“终于找到了,还真是有够麻烦的。”
“……!”我十分无语的被那个男人给扶了起来,他一边扶着我却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然后对着他的同伴说,“人找到了,走吧!”
ˇ荼靡间的誓言ˇ
说着他把我推给了他的另一个同伴,他的那个同伴比我高大概一个头的样子,他的同伴抱着我,我才知道为什么要换人带我,原来他的这个同伴是个女的,难怪……,看来这个男忍者不是太纯情就是太想不开了。
女忍者抱着我从窗口一跃而出,把兜的喊声一起抛在了背后,前面有两个忍者开路,其中一个就是之前的那个男的,后面有一个忍者断后,另外两个忍者负责留下解决兜。
女忍者的身材很丰满,她紧紧的抱着我,他们的速度很快,让我有点不适的感觉,一路飚行之中,后面并没有追兵追上来,我估摸着应该是大蛇丸放弃追捕我的,一来我对他们没什么非留不可的用途,毕竟他一开始可是想要杀掉我的;二来他和火影村有很深的积怨,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随便闯火影村,所以基本上,我可以确定我是暂时安全了。
我也没有想过要从这些忍者的手上逃脱,现在我双目失明,如果逃走指不定又会遇上什么倒霉事,就算有流弦术和斩魄刀,可是在这忍者横行的地方,估计我也讨不到什么好,不如就跟他们回火影村,他们既然会来救我,应该就不会害我,我可以在火影村好好的修养生息,毕竟魂毒和心伤已经快要把我的身体侵蚀殆尽了,我必须好好的活过着七年,否则,不用等阎王动手,我自己就先魂散了。
而且……,我还想好好的在这个世界闯一闯,学学他们的本事,学得越多,我手上和阎王斗的砝码就越大,我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
我眼中邪恶的光芒闪过……,没有让人看见!
忍者的身体素质很好,这是用膝盖骨想都能够知道的,不过没想到他们居然好到这种地步,带着我高速移动的情况下,她们不眠不休的前进了一天一夜居然还是脸不红气不喘的,我却已经头昏眼花,气喘吁吁了,胸口压抑的疼痛让我的大脑产生了晕眩,那种熟悉的灵子涣散所带来的心悸,惊起我一身冷汗。
“你怎么啦?!”女忍者担心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我痛苦的皱起眉头,温热的液体沿着我的嘴角滑落,“咳~”,轻咳一声,却又更多的液体溢出,女忍者慌乱的停下脚步,“你……!”
我紧紧捂着胸口,痛苦的蜷缩着身体,女忍者小心的把我放在地上,轻轻地擦拭着我嘴角不断滑落的血迹。
“怎么回事?”几个忍者都陆续落在了我的身边,说话的是那个之前救我的男人。
“不知道,她突然就这样了!”女忍者的声音也有点着急。
我的意识迷糊之间,一双有力的臂膀把我抱了起来,熟悉的低沉声音里已经听不到慵懒的味道,“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回火影村。”
我感觉到风在我耳边流动的更快了,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滴在他的臂弯里,我慢慢陷入了昏迷,翠青藤毒发作了。
朦胧之中,我似乎又来到了那片火红的花海,虽然眼前所见仍然只有黑暗,但是很奇怪的,我就是知道自己站在了花丛之中。
‘花翎~!’空灵清脆的声音,却带着淡淡的心疼。
我回身面向着声音的发源处,[佐为……?!]
‘花翎,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帮不了你!’佐为自责愧疚的低着头。
我轻轻摇头,[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算你在又如何,杀气石仍然会把你压制下去的,我终究是逃不脱的。]
‘花翎……,对不起!’
[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这笔账总有一天我会和阎王那个混蛋给算清楚的,他让我落到这个地步,我一定要报复到底。]空洞的眼神里那炙烈的恨意,让碎云天都忍不住心惊,现在唯一支持我活下去的就是这漫溢灵魂的恨,我是一个被蛀空的罂粟果实,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我流失的毒素蔓延。
‘花翎~!’
[你好好休息吧,放心,我不会为了减短这七年的时间而伤害自己,魂魄的伤害是消弭不了的,我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的创伤,我会忍耐下去的,为了将来的复仇!]
伴随着我冷漠的话语,我的身影消失在了满天花海之中~!
火红的花海里只留一抹孤单的身影喟然长叹……!
和旬的风吹过窗台,吹进空荡荡的病房里,我睁开眼睛,感受到窗口照射进来的温暖阳光,我慢慢坐了起来,沐浴在阳光中的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
小心的下了床,冰凉的地板几乎与我光光的脚丫子同温,我的体温越来越低了,摸索着扶上墙壁,沿着墙壁我寻找着房门,中途好几次撞上了桌子和凳子,这地方怎么连个医院都这么多东西啊!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的到达门边,我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却不小心撞上了人,来人的身体柔柔的,被我撞倒以后她纹丝不动,但是我吃痛的闷哼一声。
“你没事吧!”清丽的女声有点熟悉。
我一愣,“是你!”
“哎~?!你认识我?”女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讶。
我摇头,“我认识你的声音,你是那个抱我离开的女忍者。”
“呵呵~,你的耳朵倒是蛮敏锐的嘛~!”女忍者不在意的笑笑,“你可以叫我红,我是火影忍者村的上忍。”
我点点头,“你来找我有事吗?”
“哦~,我来看看你醒了没有,火影大人一直想要见你!”红谈到正事,声音稍微严肃了一点。
“那走吧!”我抬脚从她身边走过,她的身体明显一僵,“你的病……?!”
“习惯了,死不了的。”我淡淡的说,这个问题我不想多谈。
红很善解人意的没有追问下去,她转身领着我往医院外面走去,我抢先一步拉住了她的衣角,她疑惑的停下脚步。
“我眼睛看不见。”我抬起空洞的眼睛面对她,我可不认为在没有人带领的情况下我能够安然无恙的走到目的地,我虽然可以凭借灵络的感应而发现任何人的存在,但是石头、木桩、房子等等这些死物可是没有灵络的,我要是乱走不摔死,也会撞死的。
红沉默了一会儿,我能够感觉到她心疼的眼神,微微勾起嘴角,有什么好心疼的,我不过是咎由自取,自食恶果罢了!
红拉出了我手心的衣角,温暖细腻的修长指尖握住我冰凉的手背,她甚至被我手上的温度给冷得瑟缩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她牵着我往前走去,却已经放慢了速度。
医院似乎离火影的办公室不算太远,我们穿过了几条马路,听着路上行人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和小孩子的笑闹声,模糊的记忆中,这是一个比较和平的地方。
红一直把我领到火影的办公室,一走到门口,还没有开门,我就感觉到了里面之人的那种威压,让我的手忍不住一颤,火影果然不简单。
红温柔的拍拍我的手,“不要害怕,火影大人人很好的。”
默然的点点头,我也不解释,就当我害怕好了,红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低沉的老人声音,红牵着我走了进去。
ˇ入駐日向家ˇ
我感觉到有一道深沉灼灼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装作没发现,茫然的抬起头,努力的看着眼前的黑暗,红牵着我让我坐在了一张凳子上,估计这个凳子应该是被放在了房间的中间。
一声清脆的咳声之后,火影开口了,“对于十二月田家的不幸,我深表遗憾!我派了很多忍者想要去救你们,没想到终归是晚了一步,不过幸好,你还活着。”
老人的声音和蔼而仁慈,我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意味不明的认真说,“您说的对,幸好我还活着!”而且,我会一直活下去。
火影松了一口气,“你能想开就好,……,十二月田家虽然自成一派,但是一直都和木叶村较好,如今发生这样的变故,整个十二月田家只剩下你一个人活着,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略微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火影叹了一口气,“如果你愿意可以留在木叶,我为你找一个家族收留你,你能够在这里生活的幸福,也不枉我和你父亲朋友一场。”
不着痕迹的勾起嘴角,我站了起来,感激地鞠躬,“多谢火影大人,我愿意留下来。”
“嗯~!你是否愿意生活在日向家里?”面对我不解的神色,火影解释说,“日向是木叶的望族,我相信身为十二月田家的小姐你会很适合那里的生活的,而且他们也是木叶血继瞳术的大家,和他们多多接触、交流,有益于你血继界限的开发,毕竟……。”
“什么血继界限?”我不解的问,打断了火影后面的感慨。
火影很明显的一顿,“你不知道十二月田的血继界限?”
我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火影身形一闪,瞬间就靠近我的身边,我一动不动的坐着,仿佛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直到他抚上我的肩头,我才忍不住地瑟缩了一下。
火影的手指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怪异和不可置信,“没有查克拉……,你居然不会忍术?!”
我空洞的眼神转向他,“我不是忍者当然不会忍术,我只是一个瞎子而已!”
火影沉默的望着我,似乎有些不忍,“十二月田家世世代代都是男女数量均等的,男子研究密药,成为最出色的药师,女子每一代都会有一个遗传血继界限之人,到你这一辈的时候一直没有出现遗传了血继界限的女孩,如今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所以,很有可能这个血继界限就在你的身上。”
“那血继界限到底是什么?”我认真的问,我当然不可能有血继界限,因为我根本就是个赝品,但是我很好奇大蛇丸想要密药,火影又想激发血继界限,这个十二月田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火影没有再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淡淡地丢给我一句,“你以后就会知道的。”边说着,他慢慢走回桌后坐下,“红,你去日向家……”
火影爷爷的话被一阵敲门声打断,“进来!”火影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郁闷,为什么今天说话老被人打断。
随着火影的声音,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嗯~,人!他身上涌动着一种沉稳而浑厚的能量,和火影身上的有点像,我估摸着应该就是所谓的查克拉了。
他走到火影的面前躬身行了一个礼,“火影大人,您找我?!”
火影咂巴咂巴烟嘴,点点头站了起来,“找你来主要是想要让你帮我照顾一下她,她是十二月田家唯一的后裔,只是她双目失明,又不会忍术,所以我想她生活在你那里会比较安全。”
我耳朵一颤,这么说这个男人就是日向家的家主啰!感觉到他们走到我的面前,我很有礼貌的站了起来,日向家主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沉默的注视着我,然后向火影躬身行礼,“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火影安慰的点点头,“去吧!”
日向伸手来牵我,却被我躲过了,我弱弱的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角,低着头,“我慢慢走就好!”
日向没有说什么,火影却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让我们走了!
日向带着我这个瞎眼的盲女出了门,他走路的速度不快,不知道是本来就不快呢,还是为了迁就我,一路上他都没有开口说话,看来是一个很沉默的人。
到了地方我才知道,日向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宗家分家主在一起,只是分家的房屋围绕着宗家而建,将整个宗家给围了起来,方便保护。一路上都有日向家族的人向他行礼,却对他身后的我充满了好奇。
日向家主安排我住在了主屋的一个偏院里,房间干净、整洁却简单,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即使是我这个瞎子,也不用担心会撞到。
他吩咐府上的所有人都要把我当成小姐一样的照顾和尊敬,不知道他单纯的是出于对火影的面子呢,还是对于所谓的十二月田家的照顾,反正,我在这里的日子过得不错。
修养了一段时间,我每天都是安静的吃吃睡睡,或者是坐在门口的木廊上晒太阳,听风声,也没有什么人来打扰我,日子过得很惬意,几乎到了与世隔绝的地步。
终于感觉到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不会再动不动就吐血的时候,我摸索着找到了日向家主,日向家主看到我似乎很惊讶,我规规矩矩的跪坐在他的面前,很礼貌的躬身行礼,“请您教我忍术。”
日向家主沉默了一会儿,“你不适合……”
“我知道!”我很认真地回答,空洞的眼神真诚的看着他,“我知道日向家有很多的家族秘术,这些我并不奢望能够学到,我只求您教我一些基本的忍术,我也知道我双目失明,会有很多的阻碍,但是我不想当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人,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忍术,起码让我知道我有能力保护自己,拜托了!”
日向看着我恳求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儿,站了起来,“你跟我来!”
我慌忙拽着他的衣角,跟着他出了门,我们兜兜转转走了很久才停了下来,日向带着我走上几级短短的台阶,应该是要带我进什么房间,我听见有嘈杂的吼声,“哗啦~”一声门被拉开了,我和日向走了进去,里面安静了下来。
日向拉着我的衣袖走前几步,“这里是日向分家的练武场,如果你能够吃得了苦,在这里熬过七天,我就允许你在日向家学习忍术。”
我一怔,我可以感觉到这武场的人身上流动的能量,我也能感觉到他们那赤祼祼的目光,日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以为他会把我送进忍者学校,呃~,虽然我的年纪大了一点……,毕竟日向作为血继界限的大家族,想要他们教外人忍术不太可能,我也只是想要他为我出个面而已,毕竟以我这个年龄进学校有点那个啥~!
我茫然的抬头,“为什么?!”
“我查过医疗忍者对你的治疗和诊断记录,我不认为以你的身体状况能够当忍者,所以我需要知道你的觉悟有多大,心气有多高。”
我默然的面对着他,感觉到他身上平静沉稳的气息,我笑了,“好!我现在就可以让您看到我的觉悟有多大,心气有多高!”
我摸索着走到道场的中心站好,“你们谁是最厉害的,来和我过过招吧!”
周围有一瞬间的静默,大家都奇怪的看着我和日向,没有人动手。
“光一,你上!”日向倒是开口叫了一个人上场。
上来的是一个大概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年,他站在我的面前向我鞠了一躬,“请多多指教!”他摆了一个起手式等着我的回应。
ˇ月夜里的屠杀ˇ
我也鞠了一躬,静静的站着,“请多多指教!你可以先动手,但请你不要用忍术!”
少年点点头,脚下一踏就冲了上来,直掌袭向我的门面,感受着风压的变化,我侧头躲过,脚下相错握住他的直臂钻进了他的怀里,脚底用力一勾把他给扔了出去,没有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他翻身站稳,似乎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我静立着微笑,“我虽然眼盲,但是单论拳脚也不算差,所以你可要认真一点!”
日向光一轻喝一声再次闪身而上,这次出掌比之前要快得多,显然他不打算留情面了,我一拳一掌的挡着,不快不慢,只是单纯的阻止了他的招式,除去忍术、查克拉不算,单论拳脚功夫我相信我不会比任何人差……,呃~,虽然也许打不过日向家主,不过对付这样的年轻人还是措措有余的!
握住他直来的拳头,我正想发力,突然感觉到他拳头上有什么东西流入我的肌肤,我心里一惊,急忙放开他,急速后退,虽然我的反应很快,但是下半截手臂却已经开始发麻,我微微眯起眼睛,敢算计我!
“够了!”日向阻止了打斗的继续进行,我将情绪掩盖了起来,他走到我的面前,“你让我很惊讶!”
我抬起头平静的面对着他,“您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也许我学过体术吗?!”
日向选择了沉默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拉着我的衣袖离开了分家道场,他把我带到了宗家道场,到场里只有两个人,两个小孩。
他把两个小孩叫到面前,“这是我的两个女儿,雏田和花火,从现在开始你每天来这里学习忍术……,一般的普通忍术。”
我点点头,你不用特意注明,我本来就不指望学习你们的家族忍术,我又没有你们那种血继界限的说。
至此我开始我的忍者学习生涯,话说日向真不是个好老师,他就是第一天向我解释了什么是查克拉和怎样提炼查克拉,以及结印以后,就让我自己慢慢练习查克拉。
我闭着眼睛坐在道场旁边感受着所谓的细胞能量和精神能量的提炼和融合,感觉很像以前修炼灵子的样子,所以相对而言这并不算难,当然我的查克拉也不见得能够多到哪里去,勉勉强强够我练习用了。
基本的忍术不少,但是日向都只是给我讲讲原理和结印手式就让我自己去练习,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雏田,说到雏田我就很……,纠结!她今年八岁,是一个很害羞的女孩,害羞到自闭,说话的声音小得像蚊子,要不是我眼睛瞎了,耳朵比较灵敏还真听不见她的声音。
而她的性格和说话的声音也隐隐约约勾引出一些我脑海里已经基本死寂的画面,貌似、大概、也许、可能、应该她就是那个唯一喜欢上火影主角的女孩吧……,应该吧!
她的妹妹花火的性格却和她相反,比较外向,而且很倔,虽然是小P孩一个,却很大胆,很有自己的思想,经常打击欺负怕事的雏田,顺带欺负我(==+!)。
雏田要上课,所以只有放学以后我才能见到她,我基本上都是和花火一起接受日向的教育的,当然花火接受的是宗家教育,我接受的是忍者幼儿园教育~!
慢慢的,我发现雏田的脸上笑容多了一点,她经常会和我说学校的事情,虽然她的声音只有她自己听得见,不过我也基本上可以看得出来貌似这个小丫头喜欢上某个男孩子了,嗯~,据我估计,应该就是那个基本已经被我给忘记的小强主角了。
汗~,八岁就知道喜欢男孩子,这个大小姐真强(……!)。
日子平淡而充实——
某一天的晚上,凉风袭人,我独自躺在木廊上,像猫一样蜷缩着晒月光,反正再冷也冷不过我自己的温度,风里突然闻到一股腥甜的味道,我猛地坐了起来,因为碎云天能力的关系,我对风特别的敏感,这风里淡淡的血腥味估计连忍犬都闻不出来。
我考虑了一下,就往血腥味飘来的地方飞奔而去,我才刚来木叶没多久,连忍术都还没有学全呢,现在谁要是敢在木叶惹事害我学不成忍术,我铁定跟他翻脸。
我尽量高高的跃起,防止自己撞上不知名的建筑,感受着周围灵络的分布,我追随着血腥味而来……
当我在血腥味最浓的地方停下来的时候,周围寂静得可怕,我没有感受到任何生人的气息,在现在这样的夜晚,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生命空白区的,加上这到处都是血腥味,我可以肯定,这里的人肯定都已经丧命了。
我放缓脚步,小心的走着,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动静……,没有!什么都没有!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发生这么大规模的谋杀案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思索之间我突然感觉到有生人的灵络,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而且还不止一个,他们正在像我靠近。
我摸索着躲进了旁边的一家屋里,靠在门板上,脚下是已经冷却的尸体,听脚步声跑过来的是一个孩子,孩子的呼吸很沉重,有些慌乱的感觉。
忽然他惊呼一声停了下来,他的面前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少年,少年身上的查克拉很浓厚,看来是一个少年高手,我却感受到他身上冷漠的杀气。
“哥……,哥哥!”小孩怯怯的喊着,声音里的恐惧连我都能发现,“为……,为什么?”
少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他身上的杀气连夜色都叹息,“佐助,你弱得不像话,简直丢了爸爸的脸!”
听着那个小孩颤抖哭泣的声音,我的心尖一颤,我的心底升起一抹莫名的痛苦和悲伤,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消失的时候是否也曾经这样哭着……,哭着喊妈妈……!
耳朵里传来一阵破空之声,我破门而出,急速抱住那个小孩后退,“笃~,笃~”的几声,几只苦无Сhā在了小孩之前站立的地方。
“你是谁?!”少年的声音清冷如月色,静谧却暗藏杀机。
我抱着颤抖的小孩站在高高的电线杆之上,空洞的眼神注目着月光下的少年,“他是你弟弟,你却要杀他?!”
少年冷冷的看着我,目光最后落在了颤抖的畏缩在我怀里的小孩身上,“弟弟?!呵,你根本就没有让我杀掉的价值。愚蠢的弟弟,想杀我的话……,就痛恨我!憎恨我吧!你就丑陋的活下去吧……!尽力的逃跑……,尽力地苟且偷生吧!”
小孩听着他哥哥的话语瑟缩着,月色之下,少年离去的身影朦胧而单薄!
抱着小孩回到他的家里,他跪在他父母的尸体身边,伤心的痛哭着,我靠着墙静静的站着,他的哭声让我感觉有点心酸,微仰着头我轻轻的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小孩悲愤的擦擦眼泪,“我要报仇!我要杀了哥哥为爸爸妈妈报仇。”
“报仇吗……?!”我喃喃的重复,“报仇的路是很长很坎坷的。”我轻轻的说,我也想向阎王报复,却也是前路茫茫。
“我不怕,”小孩倔强的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要吃多少苦,我一定要杀了他,为我的爸爸妈妈报仇,一定!”
低下头,我看不见坐在地上的他的眼睛,但我能够感受到那目光中刺眼的恨意,“那你就努力吧,如果你能够不被仇恨压垮,我祝福你能够成功!”我转身慢慢的向外走去。
“等一下!”小孩快速的跑过来拦住了我,“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轻轻拍拍他的头,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努力吧!否则,你只能成为仇恨的沙漠里一颗随风飘散的沙砾而已!”随着轻轻的话语,我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我被日向大叔,呃~,就是日向家主,叫到他的房间里,“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过宇智波家了?!”
ˇ漩涡鸣人ˇ
我一愣,没听明白。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昨天晚上宇智波家族被灭门,只剩下一个活口——宇智波佐助,他的哥哥宇智波鼬失踪,……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过那里?”
我点头,坦然地迎着他的目光,“我是去过,而且那个宇智波佐助也是我救的!”
日向大叔似乎有点惊讶,“你救了他?那要杀他的人是谁?!”
“……,他哥哥!”
“你和他动过手?!”
我摇头,“没有,他看见我就离开了,还说要那个小孩找他报仇。”
日向大叔因为我的回答而沉默,良久,他叹了一口拍拍我的头,“凡事小心一点,你的行动不便,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我听话的点头,如果不是那个小孩的哭声唤起了我心底的悲伤,我也许根本不会管他的死活,我已经不是那个单蠢善良的花翎了。
离开日向大叔的房间,我慢慢的行走在寂静的院子里,淡淡的樱花飘落在我的肩上、发间,轻柔得就像是爱人的呢喃和呼吸,我的心情也变得柔软起来。
心情宁静的散着步,穿过喧闹的大街小巷,走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聆听着忍者家庭生活的声音……
忽然,我停下脚步,鼻子里闻到一阵青草的香味,还有零星的鸟叫声,看来这里是村边的小树林、小草原之类的地方,微风徐徐吹过,撩起我的雪白长发,带起一串清脆的铃声,铃声中却夹杂着远处飘来的不甘和带着哭腔的愤愤低念细语。
我奇怪的向着声音的发源地慢慢靠近,直到感觉声音近在眼前,我停下了脚步,感觉着他的灵络,他体内混乱却澎湃的卡克拉让我心惊,这个小孩子好厉害!
“看什么看,没见过小孩子生气啊?!”小孩的语气十分不善,还带着哭腔,很显然是针对我的,他“嚯~”的站起,向我猛冲过来,“我讨厌你们看我的眼神,你们……”
我微微侧身躲过他的攻击,他刹不住脚,踉跄着滑过我的身边眼看着就要跌倒,我无奈的身手拎住了他的衣领子,免去了他和大地亲吻的姿势。
小孩抬头愣愣的看着我,好半天才发出声音来,“你……,你为什么要帮我?!”声音里的难以置信让我的心里堵得慌。
“摔倒会很痛的!”我淡淡的说。
小孩的眼睛一亮,“你……,你在担心我,对不对?!”
我一怔,扯扯嘴角,“我没……”
“哈哈~,终于有人会担心我了,啊~,终于有人在乎我了,太好了~!”小孩根本没有在意我说什么,他声音里的喜悦和满足让我听得心疼,我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虽然已经决定要当一个冷情冷血的复仇者,但是我……,终究对孩子狠不下心来。
一双温热的小手突然握住我的,那手心传来的炙热温度让我忍不住一颤,小孩根本不在意,他拉着我的手,围着我又蹦又跳地,“我叫漩涡鸣人,姐姐叫什么名字啊?!”
“……!花翎。”我轻轻的说,任他固执的紧紧握着我的手,我就地坐下,他也紧挨着我趴在地上,我拍拍他的头,“你刚刚为什么哭?!”
他的身体很明显一僵,吸吸鼻子,倔强的说,“我才没有哭呢!”
我低下头凑近他,他艰难的吞一口口水,瞪大眼睛看着我近在咫尺的脸,“你……,你干什么?!”他的声音有点颤抖,耳根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小P孩害羞了!
我耸耸鼻子,“你受伤了!”我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愤愤地把头别开,“我才没有呢,那帮笨蛋才不是我的对手呢!”
我勾起嘴角,手指滑过他的颈脖,猛地抓住他的肩膀,满意地听着他骤然的抽气声,“你被人打了!”肯定的语气没有任何的犹豫。
漩涡鸣人呼的站了起来,“我也打了他们了,不能算我输。”
我轻笑一声,“我没有说你输啊,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呃……!”漩涡鸣人一下子被我噎得没话了,傻愣愣的看着我,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我也能感觉到他那傻呆呆的表情,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好半天,漩涡鸣人才嘟囔出一句话来,“姐姐,你笑起来真漂亮。”
我一愣,笑得更灿烂了,“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笑得漂亮的人有很多。”
漩涡鸣人低下头,声音有点低落,“可是姐姐是唯一一个会对我笑的人,虽然……,你的眼神和他们一样……!”低低的声音到后面似乎有点哽咽。
我奇怪的拍拍他的头,“一样什么?!”
漩涡鸣人抬头快速的看我一眼,吸吸鼻子,声音沙哑, “一样的冷,让我……,很……!”
“……!”我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抱住了他拼命压抑颤抖的身体,“原谅姐姐吧,姐姐的眼睛是瞎的,不知道应该怎么给你快乐、瞩目的眼神!”
他的身体猛然一僵,慌忙的抬头,看着我空洞无光的眼神,他“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
我把他抱在了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让他尽情地哭泣。
等到他终于哭够了才从我怀里挣扎着出来,红着脸胡乱的擦擦眼泪,“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服,我……,我太高兴了!第一次……,第一次有人主动和我说话,第一次有人主动对我笑,第一次……,呜~!”
说着,说着他又哭了起来,我有点黑线的面对着他,有必要这么激动吗?我无奈的说,“你还要哭到什么时候?!”
“我不哭了!”他嘟嚷一声,拼命擦着眼泪,不断地吸气。
我摸摸衣袖,递给他一个小瓶子,“好好的上药,不然伤口会发炎的。”
他一把抢过我手上的药瓶,粘着我坐下,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擦药,不过只擦一些流血的大伤口,小伤口根本不管它,药用得特别省,“我的伤好得特别快,药用一点就好。”用完以后他也不还我,小心翼翼的揣自己兜里了。
我无奈的摇头,忽然我眼底寒光一闪,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我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我的身后,慢慢的站了起来,“出来吧,不要再躲了。”
一阵诡异的静谧过后,“倏~倏~”几声轻响,树林周围跳出几个人来,感受着他们身上的查克拉和灵络,我能肯定他们是忍者,却不是木叶的忍者。
“不愧为十二月田家的小姐,双目失明居然还这么敏锐。”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估计是这帮忍者的领头人物。
我默不作声,静静地站立着,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我若有似无的“睥”了一眼被吓到的小孩。
面对我的沉默,这帮异族忍者毫不犹豫地对我射出了手里剑,破空之声呼啸而来,我静默不动,手里剑即将射中我的时候,我脚下相错,闪身躲过那几把淬毒的手里剑。
脚下还未站稳,我慌忙抱着鸣人高高跃起,几个爆裂符在我们刚刚待立的地方炸开,尘土飞扬之间,他们的第二波攻击已到,眼见避无可避,我屈指摘下发上的铃铛,轻震手腕之间,透明的弦丝飞天而散,堪堪挡住了他们的第二次攻击。
他们手指急动,手印缔结,虽然目不能见,但是感受着他们体内的查克拉流动的变化,我暗叫糟糕,我的忍术现在还处于三脚猫的阶段,他们很显然最少都是中忍级别的,再打下去,恐怕我要用到灭却师或者是死神的力量了,那样对我现在的身体一定会造成负担的。
ˇ变强的是……ˇ
思索之间,他们的忍术已经完成,细如牛毛的冰针向我们急射而来,锋利如钢……,利齿勾着弦丝,手指灵动之间,交错纠缠的透明丝线险险的将冰针大部分挡下,却被几根漏网的针尖划伤了手臂,细腻的血丝飞溅而出,我收紧抱着鸣人的手臂,奋然纵跃之间与他们拉开了一定距离。
“姐姐!”鸣人看着我手臂上的伤口,担心的轻唤。
“没事!”我不在意的说,这些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过……,微微眯起眼睛,杀意慢慢聚集,我已经发现了周围有几个隐秘起来的忍者正在观战,根据他们身上查克拉的特性我能够肯定他们是木叶的忍者,可是他们却对我们的危险无动于衷——
就算我只是木叶的寄居者,那这个小孩呢?!他总是木叶的人吧,一个这样小的孩子遇到生命危险那些人却不出手相救,是故意的?!还是……,为了试探我?!
杀气,不可抑制的蔓延,我的目标直锁几个想我攻击我的外族忍者……!
“姐……,姐姐?!”鸣人被我的杀气压得一阵不可自抑的颤抖,惊惧的看着我。
犹豫了一会儿,我慢慢收敛杀气,却开始调动体内的灵子,既然你们要试探我,我就让你们看个够,免得你们搅得我不得安宁。
灵子游走之间停留在我的左手心,同时召唤着空气中散落的灵子汇聚,一把半米长的透亮灵弓握于我的手心。
“居然可以将查克拉实体化到这个地步?!”尖细的声音惊异的失声喊道。
我有一瞬间的怔愣,他居然能够看得见灵子,火影的世界果然充满不可思议……,勾起嘴角,我拉动弓弦,追随着他们的声音,搭弓引射,一支透明的光羽于我的手指和弓身之间飞射而出,对方却急急扭动身形,箭羽擦过他的忍者服,带起一团蓝色的火焰,在冰蓝色的火焰中他惨叫着倒下,我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灵魂的消失——
看来死神的力量在火影的世界使用也毫不受影响啊~!
也许是我特殊的力量成功的震慑到了他们,那些人暂时停止了攻击,我再次搭弓,追踪着他们的灵络再射一箭,却被他们险险躲过,灵箭射入他们身后的树木中消失不见,树木却毫发无伤。
似乎感觉找到了制服我的方法,他们在树林之间不断的跳动让我找不着目标,可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们就惊惧的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低头之间才明白,自己的手脚身体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缠满了丝线,那是我用弓箭诱敌的时候布下的灵弦,绑着你们,看你们还怎么玩~!
散去手上的灵弓,我靠着树根坐下,熟悉的燥热侵蚀着我的身体,左手臂上带来一阵火烙的灼热和钝痛,如燃烧灵魂般的痛苦向四肢百骸蔓延,我甚至能够听见自己骨骼在“咯~咯~”作响,细密的汗珠汇聚从鬓角滑落,我死死咬着下唇,不发出任何一点的声音,齿间却尝到了熟悉的腥甜之味。
“姐姐?!姐姐?!”鸣人被我突如其来的痛苦模样吓得不知所措,只能揪着我的衣袖不断的喊着,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脆弱和无助……,他毕竟也只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罢了!
艰难的挪动手指,我压抑的呻吟,“没……,没事,一会儿……,就好!别……,别担心!”
朦胧之间除了鸣人压抑的哭声,似乎还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送她……医院。”感觉自己被人抱起,随着意识远离的还有鸣人的喊声。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又是躺在了医院里,身体松散酸痛得似乎不是自己的,艰难的挪动着身体,我费劲的爬坐起来——
“你醒了?!”红温柔的扶着我,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担心,“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没事!”声音却小得像小猫叫一样,不想感受她身上担忧低落的气息,我开口询问,“我睡了多久了?”
“……!两天。”
我点点头,还好,只是两天而已,不知道那几缕血丝消耗了我多少的桃花,看不到……,也懒得去看了。
挣扎着下了床,“那个和我一起的小孩呢?!”
红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他没事,只是这两天总是来医院找你,却被医院的工作人员给挡了回去,那个小孩……”
我没有在意红说的话,却被脑海里突如其来的空灵声音吓得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花翎~!’
[……!sai ?!]我惊讶的难以言喻。
‘哇啊啊啊啊~,花翎,你终于听见我的声音了~!呜呜呜呜,我以为再也不能和你说话了~,呜……!’
碎云天鬼哭狼嚎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震荡,吵得我的大脑一阵阵的胀痛。我皱着眉头痛苦的抚着额角,太阳|茓的青筋一蹦一蹦的狂跳,我咬着牙齿,隐忍的回话,[闭嘴!你再哭再闹下去,我就永远把你封印起来。]
‘呜呜呜……,’碎云天的声音果然小了很多,听着他压抑的声音,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他泪眼汪汪委屈纠结的看着我的样子。
红担心的扶着我,“你怎么啦?!”声音里的疑惑让我的眼角忍不住一抽——
我勉强的扯扯嘴角,“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任由她扶着我再次躺下,仰望着天花板,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怎么突然就能和我说话了?]
‘呜~,因为你变强了,所以我变强了,所以就能够和你说话了。’
[……!我什么时候变强了?!]我现在可是一丁点的小伤口就能痛苦的昏迷两天啊,那也叫变强?!
碎云天拨浪鼓似的摇头,‘不是说的你的身体,而是说你的精神、你的心变强了~!’
[……!]心吗?!呵~,我的心当然要变强,我不会再给别人伤害我的机会的。
‘花翎?!’碎云天有点担心的试探性的叫我。
[放心,我没事,我说过的,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碎云天,你愿意陪我到最后吗?!]
‘……!只要你愿意,生生世世我都不离你左右。’
我勾起嘴角,慢慢的陷入了梦中,来到火影以后,我第一次没有做噩梦,却看到了让我魂牵梦绕的人儿,他还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和善,如海般深邃的眸中却带着浓浓的悲伤,看着我……,看着我……!
……
晨幕的光芒照进病房,我从朦胧中醒来,却因身边的陌生气息而心惊,我睡得这么沉吗?连有人靠近都不知道,感受着他身上澎湃却混乱的查克拉,似乎有点熟悉。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耳畔传来近在咫尺的惊喜喊声,“姐姐,你醒了!”
我一愣,微微勾起嘴角,是鸣人,“你怎么来了?”
“嘿嘿~”鸣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昨天晚上偷偷溜进来的~!”
了然的笑笑,昨天红说过他每天都来,却都被人给挡了回去,大概是因为我昨天已经醒了过来,这里松懈了一点,他才能溜进来吧!
“姐姐,对不起!”鸣人低落伤心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思绪,“都是我没用,才害姐姐受伤的,对不起。”
ˇ小孩子的任性ˇ
我不忍的抚摸着他小小的脑袋,他的头发很多,却杂乱中带着柔顺,“不关你的事,你是小孩子,姐姐应该保护你的!”
“才不是呢!”鸣人激动的打断了我的话,“我在学校就被人喊吊车尾的,大家都不喜欢我,看不起我,姐姐是第一个说要保护我的人,我却害姐姐受伤,我……”
听着他压抑的哭声和懊恼,我知道小孩子开始钻死胡同了,我压着他的小脑袋轻轻的抱在怀里,“怎么会呢?姐姐虽然双目失明,但是也能感觉到你身上的澎湃的查克拉,那可是连火影都不一定比得上的,你怎么会是吊车尾的呢?!”
鸣人愕然的抬头看着我,“姐姐……,你说……,连火影都不一定比得上我?!”看到我点头的样子,他呆呆的呢喃,“姐姐……,你……,骗人的……,吧?!”
我低下头靠近他,直到感觉到他慌乱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才停下,黯淡的眼神认真地盯着他,“我像是在骗人吗?!”
鸣人艰难的咽咽口水,瞠目的瞪着我近在咫尺的脸,“不……,不像!”
我满意的点点头,“我从来不轻易骗小孩的。”遇到特殊情况我还是会骗的,“你体内的查克拉很强大,只要你努力,以后一定能够成为比火影还厉害的男人的!”
鸣人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星光闪耀的仰头看着我,“嗯!我一定会努力的,我要成为像火影一样的男人,保护姐姐,让姐姐再也不受伤了!”
微笑的摸着他的毛茸茸的小脑袋,我点点头,“乖~!”面对我的微笑,他也很自觉的在我的手上蹭啊蹭~,我感觉自己在养小狗狗似的……(==!)。
休息了几天,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顶着骄阳我回到了日向家,顺便带着鸣人,这小子一大早就在医院门口等着我,说是要亲自送我,到得日向宗家大院,大叔不在,只有花火和雏田,雏田看到我出院很高兴,却低着头老是瞟着我身后活蹦乱跳的鸣人。
听着雏田那明显不正常的、激动过头的心跳声,我了然的……望天~,搞了半天,原来这个内向害羞的大小姐看上了这个活蹦乱跳像猴子似的笨小子,真是……,强~!
“鸣人,你是第一次来日向家吧,进来坐坐吧……,雏田,你们不介意吧?!”我貌似很有礼的询问。
“不……,不介意……,欢迎~!”雏田的脸羞红得都快要勾到胸口了。
鸣人倒是很有爱的拉着我,生怕我眼睛不方便撞到东西或者撞倒人,行走之间雏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躲到了我的身后,她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看来她很害怕,我有些疑惑的停下脚步,鸣人完全像个呆头鹅一样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花翎,前面靠右边的那颗树下站着一个白眼睛的小孩,小姑娘是看到他吓到了!’碎云天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我几不可见的点点头,[那个小孩做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很冷漠的看着我们!’碎云天似乎也疑惑于雏田的恐惧,‘这个小姑娘为什么害怕?’
我摇摇头,不知道!“雏田,那个小孩是谁?”
雏田瑟缩着躲在我的身后,良久才回答,“是宁次大哥!”
“你哥哥?!”我怎么不记得大叔有儿子啊?
“嗯!他是日差叔叔的儿子,日差叔叔是爸爸的双生弟弟,已经死了!”雏田不安的解释着,我感觉到那个小孩的目光越来越放肆了!
“喂~,看什么看,想打架吗?!”鸣人很有气势的对着那个叫宁次的孩子吼了起来,我满脸黑线,有你这么挑衅的吗?!不过……,小孩子的感觉总是敏锐的,他很明显的感受到了那个小孩眼中的敌意。
我揪着鸣人的衣领子把他拉了回来,“你发什么疯啊?只是小孩子的任性,没有必要动手动脚的,我们走吧!”
牵着雏田,我任由鸣人拉着我往里走,路过那个小孩身边的时候,我目不斜视,却感觉到雏田那更加严重的颤抖和恐惧,我微微皱起眉头,这个小孩对雏田做了什么,居然让一个小姑娘害怕成这样。
思索之间脑中危险的神经突然紧绷,我条件反射的推开雏田,抱起鸣人急速后退,抬手之间我牢牢的抓住了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腕,手腕连接的掌中握着的苦无闪着寒光,引起碎云天在我脑海里的惊呼。
我不悦的皱皱眉头,“如果你不是日向家的人,你现在就是死人了。”
宁次冷冷的看着我,虽然是小孩,但他身上的杀气却让我心惊而不忍,“你说我是小孩子的任性,我要你变成死人。”
我挑挑眉,“是吗?那要不要试试谁先变成死人?!”
“花翎姐姐……!”雏田坐在地上带着哭腔喊着我,她想让我收下留情吗……,“宁次大哥……,你……,打不过花翎姐姐的!”
我忍不住翻白眼,你这是劝他收手,还是激他全力一搏啊,笨死了~!
“姐姐,”鸣人在我的怀里很不老实的怒目瞪着被我抓住手腕的宁次,“让我好好的修理他,居然敢向姐姐你动手,我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噗~呵呵~,’碎云天在我的脑海里大笑了起来,‘花翎,他们倒是真心喜欢你,关心你啊~!哈哈!’
[……!]我满脸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啪~”的一声我把鸣人扔在地上,手指用力扭动,直接把宁次给扔了出去,宁次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双手一撑翻身站稳,我勾起嘴角,小朋友的身手倒是蛮利落的。
他另一只手也握着一只苦无,一前一后摆着待战的姿势盯着我,我随意的顺顺长发,“你要动手我是无所谓了,不过,你可要有死的觉悟。”我说得云淡风轻,杀气却开始一点一滴的蔓延、渗透。
宁次身体紧绷的盯着我,额头的冷汗开始滑落,我以为他会退缩,毕竟我的杀气让身为他同龄人的鸣人颤抖,没想到,他脚下用力一踏向我冲了过来。
‘小心一点,他咬伤了自己的下唇,用疼痛战胜了身体的本能,这个小孩很……,变态!’碎云天碎碎念的发表着感慨。
我赞赏的迎着宁次的攻击闪身绕到他的身后,右手轻轻搭上他的肩头却没有用力,他身体一颤反手苦无毫不留情的砍下,我轻轻托着他的手腕,手指微微用力一捏,他吃痛的松手,我抬脚轻踢起掉落的苦无,左手反握,搭上了他的脖子。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宁次还来不及反应,便已经被我制住,冰冷锋利的苦无紧紧贴着他的颈动脉让他动弹不得,他愕然却不甘的抬头看着我。
‘花翎……,你果然变强了~!’碎云天纠结郁闷的呢喃。
我嘴角一抽,[要是连这么个八九岁的小孩都打不过,我就可以买块豆腐撞着自杀了。]我好歹也是经过闪灵和死神两个危险世界洗礼的。
‘嗯~,嗯~,不过你的对手可能又要多一个了,那个金发的小子一直兴奋得颤抖的看着你和这个小孩,而且他眼中的斗志强得刺眼啦~!’
我眼角一抽,怎么感觉碎云天的声音里有点幸灾乐祸叻~,无奈的放开宁次,“你太弱了!”满意的感觉到他飙升的愤然和不甘,我勾起嘴角笑得很欠扁,“你变强以前,在我眼中你永远都只是任性的小孩而已……。”
不再理会这个气得快要抓狂的孩子,我一手牵着雏田,一手拖着鸣人的衣领子转身离开,留下一个嚣张飘摇的背影印在日向宁次的眼眸中,经久不散。
ˇ上忍老师ˇ
“姐姐,你好厉害,我一定要变强,变得比姐姐还强,然后保护姐姐……,我要当火影!”一路上鸣人兴奋得语无伦次的大喊,直接盖住了雏田那像蚊子似的弱弱的一句“我相信鸣人君一定能办到的。”!
感受着他们鲜活的生命力和热情,我会心一笑,小孩子果然是最单纯、最直接、最容易幸福的……,宝宝……,你在天国也一定要幸福啊,妈妈会永远为你祈祷的~!
出院第二天我就再一次被叫进了火影的办公室里,原因当然是为了那次的袭击事件了,火影目光深沉的看着我,“我们对那些被你抓住的忍者进行了审问,他们都是雾影村的叛忍,应该和十二月田家被灭有关,……,你让我很惊讶,那些判忍最低的都是中忍,没想到你居然能够把他们全都抓住。”
我挑挑眉,嘴角挂着冷然的微笑,“这有什么好惊讶的,那些安分的观众不是都向你汇报得很清楚了吗。”
火影尴尬的假咳一声,“咳……,我派暗部的人跟踪你原意是要保护你的,没想到……。”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意思很明显,你自己没说会打架,被人跟踪偷窥是你自找的,活该(==+!)。
眼见我额头隐隐有黑色十字叉冒出,火影大人很好心的再加了一句话,“今天叫你来主要是想征求你的意见,你想不想当忍者,毕竟自己的实力才是生命的保障。”
我愕然的抬头,“当忍者?!”
“嗯,虽然你双目失明,但是这对你似乎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不便,以你的能力要当忍者并不难,你可以考虑考虑。”火影很平静的说。
“当了忍者是不是可以学到更加高深的忍术?!”我很直接的发问。
火影很明显的一愣,大概没有想到我这么坦白吧,他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原则上是这样没错,忍者学校只教授下忍的招数,毕业以后就直接成为下忍,以后的忍术则由领导他们的上忍老师教授,如果你成为下忍,自然会安排带你的上忍老师,自然就可以学到更加高深的忍术了。”
火影绕了一大堆我总算是听明白了,不就是所谓的一对一的教学吗,我郑重地点点头,“明白了,我愿意当忍者。”
“嗯,那好,你明天去参加下忍考试,通过以后我就给你安排老师。”
“是,谢谢火影大人。”我很有礼貌的鞠躬离开了火影的办公室。
下忍考试其实很简单,除了笔试就只考了一个分身术和变身术,虽然我是半路出家的,但是这么简单的两个术还是难不倒我的,笔试不是我的强项,但是也勉勉强强的低空飞过了,我很幸运的通过了下忍的考试,呃……,虽然我年纪最大的说~!
拿到下忍护额的那天我特意去看了鸣人,鸣人兴奋的拉着我又喊又叫,对着我的护额是爱不释手,他那羡慕流口水的样子笑喷了碎云天,结果我又遭了罪了。
第一次见老师的那天,我很老实的坐在教室里,心里觉得有点好笑,我有多少年没有进过教室了,感觉到另外两对探索的目光,我巍然不动,那两个人应该是被分到和我同一个老师那里的!
他们目光里的怪异我能理解,毕竟我穿着和忍者完全不搭边的家居碎花小裙,和他们相比完全是个异类。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的说,我根本没有上过忍者学校,日向大叔也只是把我当成普通的女孩养,呃……,虽然他有教过我忍术,但是他根本没有想过我会当忍者的说,况且,忍者的衣服我实在穿得不习惯啊~!
“卡擦~”一声开门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非常的刺耳,我们齐齐望向门口,就听见一个慵懒的声音,“哟~,路上有只可爱的小猫拦住我的去路,所以来晚了一点。”
他的理由让那两个学生黑线,却让我惊讶的失声,“是你?!”
新来的老师很明显的一愣,“呃,你认识我?!”
我点点头,难得露出笑容,“我认识你的声音,你是那个从红的手里把我抱来木叶的忍者……,谢谢你!”
他很明显的一呆,然后貌似有点尴尬的搔搔头,“原来是你啊……!”
‘哇咧~,花翎,你认识这个人吗?’碎云天很好奇地问我。
[嗯,我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他救了我,如果没有他我可能会很惨。]我心有余悸的说。
‘呜呜呜呜,花翎,你好可怜哦!’碎云天伤心哭喊着。
[……!]我满脸黑线的追寻着新来老师的灵络出了教室,后面跟着另外两个学生。
那个老师把我们带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应该是在高处的说,我能够感觉到轻轻拂过的微风和空气里的清新、空旷。
老师让我们找地方坐,我双腿一弯就地坐下,没有看见老师和两个同学脑门上的黑线,真会……,寻求方便~!
“好了,各位来自我介绍一下吧,嗯~,包括名字,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梦想是什么,兴趣是什么,嗯~,就这些了,谁先开始?!”老师很有爱的看着我们——沉默,开始蔓延……
……
老师假咳一声,“咳~,作为老师我先来吧,我的名字是旗木卡卡西,喜欢的东西和不喜欢的东西……,不想告诉你们,将来的梦想嘛……,兴趣也是多种多样的……,嗯~,就这样,轮到你们了!”
我满脸黑线,说了半天他根本除了名字什么也没有告诉我们啊。
“我叫池泽忠二,喜欢看书,不喜欢吃纳豆,梦想是当一名出色的忍者,兴趣是……,嗯,看书,以上。”坐在左边稍远的一个少年平静的说,嗯~,很简洁。
“我叫加贺贵水,喜欢游泳,不喜欢……,没什么不喜欢的,梦想是成为暗部的一员,兴趣是养鱼,以上。”池泽旁边的少年呐呐的开口,嗯~,应该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
他说完以后,和旗木老师,还有池泽一起把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耸耸肩淡淡的开口,“十二月田花翎,喜欢睡觉,不喜欢麻烦,梦想是回归死神的怀抱,兴趣是……,学习忍术,以上!!”
“嗯~”旗木老师貌似很有兴趣的看着我,“回归死神的怀抱……,好了,今天的聚会就到这里,各位可以回去了,吃饭、睡觉、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六点到这里集合,记得不要吃早饭,我保证明天的训练会让你们把早饭给吐出来的,呵呵~!”
他的善良的笑声伴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加贺和池泽也各自回家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不知道什么鬼地方的空旷场所……,发呆、吹风。
我抽动着嘴角站了起来,“一群没风度的男人~!”[小天,给我指路,送我回家。]
‘好!’碎云天兴奋的应着,我能够想象他拢着手握着折扇,兴奋雀跃的样子,真是……,可爱啊~!
结果当上忍者的第一天就在这个半生不熟的老师不负责任的交待中度过。
第二天一大早,我早饭都没吃就匆匆赶到前一天约定的地方,幸好碎云天不是一个彻底的路痴,至少他还记得这个地方要怎么走。
ˇ下忍的最后考核ˇ
加贺和池泽比我到得还早,我像前一天一样就地坐下,静静的等待着老师的到来。
……
一个小时过去了~,太阳来了,老师没来~
……
两个小时过去了~,吃完早餐的小鸟来了,老师没来~
……
三个小时过去了~,加贺和池泽的怒火来了,老师没……
来了~!
如凭空出现一般,他就那样蹲在栏杆之上,抬起软啪啪的手掌像我们打招呼,当然这是碎云天形容给我听的,不过,他那慵懒的声音也的确让人听了冒火,“哟~,同学们早啊,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了路,所以来得晚了一点。”
池泽咬牙的声音很明显,“老师,现在几点了?”
“呃~,哈……,我们走吧,开始身为忍者的历练。”旗木老师很没技术含量的转移了话题,带头向他自己设定的目的地走去。
我们或无奈、或恼火、或郁闷的跟在他的身后,他把我们带到了村边的一个树林里,感受着树木之间澎湃的灵子和生命力,我可以肯定这个树林绝对是充满危险和玄机的地方。
走到树林中间,旗木老师停了下来,一串奚落却清脆的铃声响起,我愕然的“看”向他,他晃晃手上的铃铛,“我们今天要进行的是忍者的最后考核。”
“最后考核?”池泽讶异的重复,“我们不是已经是忍者吗?”
旗木老师很好心的摇摇头,“从忍者学校毕业只能证明你们获得了参加下忍最后考核的资格,只有通过了带队老师的考核才能成为真正的下忍,而我的考核题目就是……,在中午十二点钟之前抢到我手上的铃铛。”
我们三个耸然一惊,加贺惊叫了起来,“可是老师您手上的铃铛只有两个啊!”
旗木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没错,也就是说你们三个必定有一个不合格,要回忍者学校重读。”
诡异的沉默在我们三个人中间蔓延,我可以感觉到他们两个心底的动摇、气息的改变,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就是彼此眼中的敌人,心底无奈的叹息,我迎着旗木老师的目光,“是不是不论用什么方法都可以?”
旗木老师沉默了一会儿,点头,“没错,想要从我手上抢走铃铛,就要有杀死我的觉悟。”他说着拿出了一个闹钟,“现在是早上九点,中午十二点钟之前你们如果抢不到铃铛,就要被绑在那边的木桩上不能吃午饭。”
“……!”丫的~,这才是你不让我们吃早饭的目的吧~!
旗木老师把闹钟放在了木桩上,站直身体,沉声下令,“开始~!”
“倏~倏~”两声,加贺和池泽瞬间窜进树林隐藏了身形,我双腿一曲,就地跪坐了下来,一手抚弄着裙角,一手悠闲的顺着长发,就好像我是来山间看日落的一样。
旗木卡卡西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他满脸黑线的看着我,“你怎么不动?”
我抬起空洞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我根本动不了,我的眼睛看不见,躲进树林里只会给自己增加障碍,而且,在未知的情况下贸然向你动手只会让自己失了先机,反正现在还早,我坐在这里耗点时间又何妨?!”
旗木卡卡西沉默的看着我,没有再说什么,他也蹲了下来,拿出一本……,呃~,书?应该是吧——我听到了翻书的声音——他慢慢看了起来,似乎根本不把躲在暗处的两个人放在眼里。
火影曾经说过下忍的带队老师都是上忍,原本对这个慵懒的老师不抱什么幻想,但是通过池泽和加贺的攻击,这位老师的表现让我大跌眼镜。
旗木卡卡西身体里的查克拉一直很平静、很均衡,就像大海一样,到处是水,看不出深浅,面对池泽和加贺的攻击他只是随意的招架、躲避,甚至没有在他体内的查克拉里哪怕激起一点点的涟漪,我不禁有些咂舌,那些袭击我的所谓上忍和眼前这个无良上忍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开始考虑抢他铃铛的胜算有多大了,毕竟池泽和加贺就算是刚出学校的菜鸟,他们的忍术也不可小觑,至少比我的三脚猫忍术强啊~!
直到池泽和加贺都歇菜了以后我才慢慢站了起来,面对着呼吸丝毫不乱的老师,我深吸一口气,“你曾经说过,如果想要从你的手中抢到铃铛,不抱着杀死你的决心是不行的……,那么,老师可要小心了。”
话音未落,我脚下用力一蹬就向他冲了过去,他很给面子的把书给收了起来,闪身后跃躲过我的拳头,我足下轻点,欺身而上……。
论忍术,我比不过他;论体术,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论幻术,我不会,他的幻术对于我这个瞎子也没有什么用,除非他能通过声音使用幻术;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出奇制胜。
面对我的攻击他不断地隔挡、回避,却一直未下重手,使得他在我脑中的印象又好了一点,不恃强凌弱、不欺负女人、不赶尽杀绝,算是有点绅士风度吧。
我的拳头擦着他的鼻梁而过,他抬手抓住我的手腕防止我的下一步行动,却因为我手腕的冰凉而几不可觉的一颤,我张开手掌反手同样握住他的手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体温过低的缘故,他的手腕温热得烫手。
我牢牢握住他的手腕不放,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却被他另外一只手制住,我再次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对上他惊异的目光(不要问我为什么看见他眼里的惊异,感觉而已~!),我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诡笑——
握着他的两个手腕让他的双手动弹不得,我身体微微旋转,甩动雪白的发丝从他的脸上拂过,透明晶亮的弦丝从发间射出直直的缠上他腰间的铃铛,他却因为笼罩着弦丝的白发瞬间迷离了他的眼睛而产生了一瞬间的停顿和迟疑,我抬脚踢向他的膝关节,趁他屈膝抵挡的那一瞬间放开他的双手,脚下用力一蹬,接连后翻跳离他的攻击范围。
安全的站稳以后,我挺直脊梁,抬起握拳的手与他遥遥相对,我慢慢的张开手掌,闪亮的铃铛从我的指尖滑落,随着钩住它的弦丝轻轻的晃荡,清脆的铃声映衬着我的微笑清新而灿烂,“我拿到了!”
旗木卡卡西不以为意的耙耙自己的头发,“哎呀呀~,真是太大意了~!……,集合!”
我们三个人坐在木桩下面正对着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的旗木卡卡西,他笑眯了眼睛,突然他迅速靠近我们,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你们……,全部不合格!”
“为什么?”加贺惊叫了起来,“就算我们没有拿到铃铛,但是十二月田不是抢到了吗?!”
“你们有没有认真想过这场测试是为了什么?”旗木卡卡西没有理会加贺的不平,平静的反问我们。
加贺和池泽呼吸一滞,很显然他们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十二月田,你来说,你的年纪比他们大了好几岁,你明白这场测试的目的吗?!”旗木卡卡西认真的盯着我,不给我逃避的机会。
我低下头,抚弄着裙角,“是团队合作!”我轻轻的说,“加贺和池泽都是刚出学校的菜鸟,他们根本不可能从你这位上忍的手上抢到东西,而我,如果不是这特殊的能力,估计也得歇菜,所以你应该是想要我们三个合作去抢铃铛,但是铃铛却只有两个,也就是说,必须有一个人要甘愿放弃,为了成就另外两个人而自己放弃成为忍者。”
ˇ小孩子的执著ˇ
我的细语在树林中回荡,诡异的沉默在我们之中蔓延,良久,旗木卡卡西才开口,声音里似乎压抑着什么,“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和他们合作,却要自己抢铃铛,他们是你的同伴不是你的负累!”
我轻轻的摇头,“知道不一定要做,先不说他们是否相信我,会不会在行动中故意扯后腿,单就是‘同伴’这个词就让我退避三舍,他们会不会成为我的负累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不、需、要、同、伴!”
一字一句的撂下最后一句话,我慢慢的站了起来,把铃铛扔给他,“既然你不承认我成为忍者,那也无所谓,再见。”
随着话音的陨落,我的身影消失在这日正当空的树林中。
回到日向家,我百无聊赖的躺在门前的木廊上晒阴凉,当不成忍者,要怎么学习忍术啊。
‘花翎,你还好吧!’碎云天小心的问我,估计他已经憋了很久了。
舒服的眯着眼睛,我不在意的撇撇嘴,[嗯,没事的。]
‘你……,为什么不愿意和那两个少年合作?同伴……。’
[佐为,]我打断了他的话,却不自觉的叫出了那个我们都在回避的名字,[当我的同伴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想想塔矢亮,我消失以后他怎么样了……?!还有蓝染、夜一,他们都是我的同伴,甚至是我用生命、用灵魂去爱的人,可是结果呢?……,夜一三番四次的被她的亲生父亲软禁,她有多伤心;蓝染……,我甚至保不住他唯一的孩子,我……!]
晶莹的泪滴滑过我的眼角,顺着太阳|茓流入了雪白的发丝中,却已没有了曾经的温热,阿蛮面对我消失时的疯狂;花月听闻我死讯时的空洞和绝望;……;他们都是我的同伴,我在乎的人,却都因我而受伤、痛苦,我要同伴来何用?!
‘花翎,花翎,我不问了,你别哭,别哭了~!’碎云天慌乱的安慰着我,不知所措的急躁让他也泫然欲泣的呢喃。
[佐为,我只是尽量避免和别人产生牵绊而已……,你是我灵魂的另一半,你会明白的,对不对?!]像是寻求着肯定和安慰,我声音里的脆弱连我自己都听得心碎。
‘我明白,我明白的,花翎,我完全明白!’碎云天急切的回应着我、安慰着我,我能够想象得到他泪眼婆娑的激动神情……,我欣慰地笑了。
突如其来的温热小手滑过我的眼角,我猛然睁开眼睛,迅速的坐了起来。
“你哭了!”冷漠的声音里却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波动。
我微微眯起眼睛,“日向宁次,谁允许你进我的院子的?”我居然没有发现有人进来,甚至近到我的身边我都茫然不知,真是……,太危险了。
“你为什么要哭?”日向宁次根本不把我压抑的怒火看着眼里,执着的问着我同样的问题。
“我哭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管太多了!”我冷冷的说,不再理会他,转身走进房间,我“哐~”的一声甩上房门,将他完全关在了外面。
你不该在我最脆弱的时候闯进我的世界~!
听闻我没有当上忍者的消息以后,鸣人和雏田很有爱的来安慰我,虽然他们的安慰只是一个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一个人低着头连话都不说一声,但我还是很感动的。
谈笑之间鸣人突然冲着院门口喊了起来,“喂~,你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干什么?”
雏田不着痕迹的往我后面缩了缩,不用说,我也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不悦的皱起眉头,他怎么老喜欢阴魂不散啊,正想起身将他遣走,却被碎云天给制止了,‘算了,花翎,他只是想和你玩而已!’
[哈~?!]我莫名其妙的回音。
碎云天叹了一口气,‘你难道没有发现他的脸上从来没有笑意吗?他只是羡慕这两个小孩在你身边的爽朗笑声而已!’
[小天,你不要紧吧,你说他阴魂不散只是羡慕鸣人的笑声而已?]我难以置信的高声说,[他前几天还动手想杀我耶~!]
‘花翎,你的眼睛看不见了,难道连他的心跳声也看不见了吗?’碎云天无奈的低语,‘他看小姑娘的眼神的确充满了冰冷和恨意,但是他毕竟只是个小孩子,也会有属于小孩的喜好和感情的,难道连你也要拒绝他,让他陷入更深的冰冷吗?!’
我默然不语,碎云天的话说得太感性了,我说过我不想有太多的牵绊,照顾鸣人只是因为他的热情和快乐让我想起我那早逝的宝宝,照顾雏田是因为我寄居在日向家,而且她内向得根本一个朋友都没有,我不想再牵扯进来一个满心仇恨的人,那样只会让我被他影响得更加的堕落。
‘花翎,你……’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不可能主动接近他的,我顶多不赶他走就是了!]我打断了碎云天的话,做出了最大的让步,碎云天也乖乖的闭嘴,不再说什么了。
我把鸣人拎了回来,“算了,由他去吧!”
鸣人愤愤地瞪了日向宁次一演,嘟囔着坐了下来,再次感觉的时候,日向宁次已消失了踪影,我不禁反省自己,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逍遥的日子过了没几天,我开始思索学习忍术的其他方法,却接到了一个差点让我抓狂的通知,或者说……,是任务。
我一脚踹开火影的办公室,感受着办公室里坐着的那一团沉稳澎湃的查克拉,“啪~”的一声我双手垂在他的办公桌前,“我既然没有通过忍者考试,为什么要我参加忍者的任务?!”
火影吧嗒吧嗒的抽着他的大烟,凉凉的说,“我也没有办法,这次的任务必须有你参加才有机会完成。”
我一愣,“什么意思?!”
“在风之国和火之国交界的一个小村庄里发生了一起怪异的村民死亡事件,村长给木叶村出了一个任务——查明村民的死亡原因,并且给予解决……,S级的任务。”火影严肃的说。
“那关我什么事?!”
“……!经过村长的描述,我们初步判定村民死亡与十二月田家的密药有关,我们怀疑十二月田家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的活口!不论是密药还是十二月田家的后裔,这些都必须由你去确认和解决,这是你身为十二月田的责任。”
我嘴角抽搐,额冒青筋,这些事情由十二月田家的人出面是无可厚非的,但问题是我是赝品啊,我哪知道什么密药,什么后裔的,“我是个瞎子,你要我去那么远的地方?!”
“这个你可以放心,”火影大人貌似轻松的说,“我会安排其他上忍和你一起去,他会协助你,特殊情况下会保护你的!”
“……!”我无语,感情您老人家早就已经安排好了,挖好坑就等着我跳呢,而且我现在寄居在木叶村,他已经把事情说得这么清楚了,我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立场……,郁闷~!
“你准备派谁和我一起去?!”我决定接受组织的安排。
火影没有立刻回答,他转头喊了一声,“进来吧!”
“倏~”的一声有人从窗口闪了进来,然后入耳的是标志性的慵懒低沉的磁性声音,“哟~,好久不见!”
我眼角抽搐,浑身颤抖,“卡……卡卡西?!”
ˇ特别的任务ˇ
“没错,”火影肯定的打消了我最后的祈祷,“你们已经认识了,而且还交过手,对彼此比较熟悉,卡卡西是木叶数一数二的上忍,绝对有足够的能力做你的搭档。”
“……!可是我没资格当他的搭档,您给我换个人吧。”我很干脆的拒绝,他对我没好感,我也对他没企图。
火影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最后只吐出一句话,“卡卡西,自己想办法解决吧!”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出了办公室,把我和卡卡西扔在了里面当雕塑。
卡卡西烦恼的抓抓头发,“嗯~,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说实话我也不喜欢你,在我的定义里,你没资格当忍者,忍者要沉着冷静、仔细判断!打破忍者世界规则跟铁律的人,我们都叫他废物。……可是,不懂得重视同伴的人,是最最差劲的废物!这是我奉行的条例,
“可是,再怎么不喜欢你,再怎么不愿意和你合作我也会忍耐下去,这次委托的村子已经有近一半的人死亡,而且死亡数还在不断的增加,如果我们再不动身,这个小村子可能会变成一座名符其实的死城,所以,也请你忍耐一下吧,任务完成以后,我们便不会有其他的牵扯了。”
卡卡西的声音平和有力,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却也消去了他惯有的慵懒,他是认真的!
‘花翎,去吧,你的心已经动摇了,现在不是计较人的时候!’碎云天轻声地说,他始终都是最明白我心的人。
深吸一口气,我很大声地说,“好,今天我就勉强将就一次,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是个瞎子,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你也不会允许我慢慢探路,所以你要负责带着我,一路上要照顾好我,最重要的要绝对保证我的安全。”我可不想因为这个任务受伤,我的身体已经脆弱得随时都可能开满桃花了。
卡卡西无奈的叹气,“我尽量!”
“……!”(==+!)
由于任务紧急,卡卡西说我们要尽快出发,我点头应允着准备回去拿东西,没想到刚刚走出火影的办公大楼,他身形一闪,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腰身一紧,身体失去重心向前倒去,落在了一个宽厚硬实却温暖的肩膀上,“卡卡西,你干什么?”我尖叫起来。
卡卡西托着我站了起来,回头之间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吐在我脸上的呼吸,“你不是说要我负责带着你吗,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背着你是最快最简洁的方法。”话音刚落就感觉冷冽的风声从耳边滑过,他开始急速的奔跑起来。
我慌忙环住他的脖子,失声的大吼,“卡卡西,你这个混蛋,你不是君子!”
卡卡西脚步不停,悠然自得的应了一声,“我是忍者!”
“……!”我咬着贝齿死死圈着他的脖子,感受着下巴下抵住的脉搏跳动,我十分有咬下去的冲动,该死的混蛋~!
卡卡西虽然有心吓我,但他不愧是火影所说的数一数二的上忍,步履快而稳,只是他的速度对我来说是一种难以承受的考验,毕竟我没有做过这种速度的移动,凛冽的狂风吹得我几乎窒息,心脏难以抑制的狂跳。
‘花翎?!你怎么样了?你叫他慢一点吧~!’感觉到我的不适,碎云天担心的喊了起来,‘花翎,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不、要!]我咬着牙关,低着头,蜷缩着将脸深深的埋进了卡卡西的后颈里,尽量减少正面承受的风压,卡卡西因我的动作而脖子僵硬,我的心底不禁有些得意,总算扳回了一成。
不知道跑了多久,卡卡西突然停了下来,他一松手就把我扔了下来,“嗯~,你休息一会吧,我去找点吃的,吃完我们再赶路。”说完他头也不会的走了,没有看见我惨白的脸色。
我无力的仰躺在地上,落手之间是慢慢柔滑的树叶,看来这里是一座树林的说,火影世界的绿化果然做得很好。
‘花翎……!’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如果我们的速度慢下来,死的人会更多的~!]
‘……!你要小心一点!’
[嗯~!佐为……,幸好有你陪我……,谢谢!]轻语未落,我慢慢陷入了梦中。
再次醒来耳朵里听着熟悉的风声,身下是仍然温暖的背脊,……,他又在赶路了(==!),微微动了一下身体,卡卡西的步履一顿,又回复了正常,“你醒了?!……,你果然不适合当忍者,这么点路就累成这样,啧……”
“……!”我敢肯定、确定以及一定,他、是、故、意、的!故意在口头上气我,证据就是他现在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一点,他根本就已经发现了我的难受,……~?#¥%—*……!
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情绪不稳定,卡卡西难得认真的说了一句,“省省体力吧,明天我们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
我的心瞬间冷静了下来,我是怎么了?居然在这里和他发小孩子脾气,真是……,毛病~!深吸一口气,我安静的趴在他的背上,耳畔的风已经不再那么疾,眼前的黑暗却让我更加的收紧了手臂。
漫漫路途在我们的沉默中远离,当我再次感受到阳光照射的温暖的时候,卡卡西停了下来,“我们到了,前面就是村庄,我们可以慢慢走过去,小心一点!”
我点点头,从他的背上爬了下来,话说我的身材娇小,只到他的肩膀,我拽着他的衣角,在他的带领下慢慢前进。
村长,也就是任务委托人亲自出来接我们,他把我们迎进了他的家里,虽然他对木叶派个盲女来接他的任务感到不解和没信心,但是他很明智的没有表现出来,也许他情愿相信卡卡西是主力吧,不过他也的确是主力的说。
村长向我们描述了事情的详细情况,原来这个村庄的人本来就不多,只有两三百人,但是因为出产一种很稀有的金砂而经济相对比较富裕,就在两个月前村子里的一名矿工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而昏倒,他的心跳、呼吸都很正常,可是怎么叫也叫不醒,七天以后他便心力衰竭而死。
他死以后的第二天出现了第二个相同状况的病人,可是还未等到他的七天死亡期就出现了第三个、第四个、……。
他们曾经委托过风之国沙隐村的忍者来调查,那些忍者来了以后忙碌了几天说是解决了,他们走后的几天也的确没有人再出事,可是维持了不到七天的时间复又出现了同样情况的死者,无奈之下只好求助于威望较高的木叶忍者村。
“忍者大人,请你们一定要救救我们,如今村民已经死亡过半,如果再这么下去,我们村就要死亡殆尽了。”村长声泪俱下,苦苦恳求。
卡卡西点点头,转身看着安静地坐在地上的我,“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摇头,我才刚进来不到两个小时的时候,我到哪里去找发现。
“……!能不能确定是有人滥用了你们家族的密药?”卡卡西斟酌着开口。
我一愣,再摇头,“难说!”我连密药是什么,有什么功效都不知道,要怎么确定?!
卡卡西无奈的耙耙头发,“村长,村子里还有其他昏迷未死的人吗?”
“有,有!”村长忙不迭的点头,急忙站了起来,“我女婿塔莫现在正在昏迷当中,请忍者大人随我来!”说着他便急忙出门领路。
我忙起身抓住卡卡西的衣角,随身跟上。
ˇ灵魂数量——零和二ˇ
村长女婿家住得不远,也就一百米不到的距离,虽然我走得比较慢,但也是一会儿的工夫就到了,行至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啦?”卡卡西奇怪的问我,声音里的紧张掩饰得很好。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头空洞的眼睛对着屋顶,良久我才开口,“里面有几个人?”
村长很明显的一愣,才说,“两个,女婿昏迷,我的女儿正在照顾他!”
我点点头,示意卡卡西继续前进,卡卡西莫明奇妙的看我一眼抬脚走进了这件让我感觉怪异的屋子。
行至卧房里,我让卡卡西把我带到床边,摸索着探上床上之人的身体,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颤,他的身体温暖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村长说的没错,他的心跳呼吸都很正常,但是只有我知道……,他的灵魂已经消失了!!!!
我尽量保持着声音的稳定,“村长,麻烦你和所有的人都出去,我有事情要和我的搭档商量!”我决定对卡卡西实话实说,毕竟这里是火影,不是死神,灵魂消失这种事情属于特殊案例,而且我现在双目失明,身体又变得很糟糕,我不认为凭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能够解决这么棘手的问题。
村长听了我的话迟疑的看着卡卡西,卡卡西严肃的点头,村长才带着他的女儿和其他来观看的村民们一起退出了房间。
“你发现了什么?”卡卡西认真的问我,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他闪烁的目光。
我摸索着坐在床边,轻轻地说,“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说一遍,这个男人身体里的灵魂已经消失了,不出一天他就会因心跳停止而死亡,这个人我们救不了。”
我以为听了我的话卡卡西会嗤之以鼻,或者是把我当成疯子,再不然暴跳如雷把我批一顿也算正常,可是没想到他只是沉默的抚抚下巴,然后冒出一句,“原来传闻是真的,十二月田家的人真的能够看见灵魂!”
“……!”囧!我无力的倒趴在床头——天啊~,杀了我吧,这个世界是疯的……,要不然我就是疯的!
卡卡西无视了我的纠结,他跳下椅子蹲到床边,探了探病人的呼吸,检查了一下身体之类的,“现在怎么办?你有什么想法?!”
“……!”我沉默的摸索着塔莫的脉搏、心脏,最后是额头,不情愿的摇头,“他身上没有任何灵魂受伤的痕迹,我暂时无法判断,我……!”
我的话被外面突如其来的骚动给打断,我奇怪的“看”向窗外,瞠的瞪大眼睛,站了起来,不等卡卡西发问,我抢先开口,“什么都别问,带我出去。”
卡卡西无奈的搔搔头,让我牵着他的衣角走出了房间,一踏出房门,我放开卡卡西,快步上前,扼住了其中一个人……,嗯~,或者说是小孩的手腕,忽视了周围的抽气声。
我的动作很快,至少这个应该和鸣人差不多大的小孩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我抬起头,空洞的眼神面对着他,慢慢的恢复平静,我无奈的放开了他的手,轻轻的说“抱歉!”
情绪低落的回到卡卡西身边,“怎么了?”卡卡西担心的问我。
我摇摇头,“没事,那个小孩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灵魂,我以为这次的事件和他有关……,是我弄错了!”
卡卡西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人,无奈的上前一步,“嗯~,我是木叶的忍者,旗木卡卡西,这是我的同伴,花翎,你们是砂隐村的忍者吧?!”
回答他的是一个低沉清朗的声音,“早就听闻拷贝忍者卡卡西之名,没想到今日能够有幸见到,我是砂隐的上忍葵,这位是同为上忍的水色,还有那边的是风影的儿子,我爱罗。我们接到报告有忍者进入风之国的领地,所有风影才派我们来看看。”
卡卡西理解的点点头,“抱歉,因为事出紧急我们来得很突然,火影大人的文书应该很快就会发到风影那里的!”
葵点点头,“我们明白,这里我们曾经也来过,解决掉了几个意图不轨的叛忍,没想到现在又出事了,不知道二位查出什么没有?”说话之间葵还特意看了我一眼。
卡卡西无奈的搔搔头发,“这个……,我们进去谈吧!”
村长很识相的把他的家空出来让我们五个人开会用。
房间里,我们围坐在地团上,我安静的坐在卡卡西的身后,把应付砂隐的难题都抛给了他,倒是那个叫我爱罗的小孩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总觉得他的名字似乎很熟悉,应该是火影里面叫得出的主角……,嗯~,或者是配角~!
我烦恼的敲敲脑袋,为什么想不起来了呢?!
一只温暖的大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你在干什么?”卡卡西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怪异,“你本来就已经不聪明了,不要把自己打得更笨了。”
“……!”我满脸黑线的挣开他的手,手脚并用的爬到那个叫我爱罗的小孩的身边,再一次抓住他的手腕,感觉到他的小手那几不可觉的一颤,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我的手有点冰!”
我爱罗没有说什么,倒是那个叫水色的惊叫起来,“天呐,你居然可以安然无恙的碰到我爱罗,为什么砂之守鹤没有攻击你?!”
感觉到我爱罗因为他的话而瞬间暴起的杀气,我微微皱起眉头,他的杀气中蕴含着浓重的血腥之气,让我感觉体温下降得更加厉害了,听着水色那恐惧的吞咽声,我手指微微用力,感觉到手指指下腕部的颤动,我轻轻的说,“别动!”
我爱罗的杀气瞬间暴涨,然后在我平静的气息和空洞的注目下慢慢消弭,我满意的在他身边坐下,“你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是什么时候存在的?”
耳朵里听着水色和葵的抽气声,感觉到水色飙升的恐惧和葵紧绷的神经,我才惊觉貌似我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踩到地雷了(==!)。
原本以为这个小孩又会开始飙他的杀气,没想到他却只是沉默着,良久才说,“一出生就有了!”他的声音冷漠、空洞,带着冰冻不化的孤寂,这不像一个小孩的声音,带着难以忍受的冷血。
他的声音让我忍不住一颤,连我都被他的声音影响,更遑论水色和葵了,感觉到浑身戒备的卡卡西,我强忍着逃离的冲动,握紧了他的手腕,“他有没有出来过?”我问得直白,声音却更加的轻柔。
“……!”良久的沉默以后他才冷冷的说,“没有,我一直都不睡觉,他永远都出不来!”
我忍不住一颤,这么说这个小孩很久都没有睡过觉了,“可以让我和他说说话吗?”
“……”我爱罗听到我的请求以后很明显的一顿,“放他出来会很危险的……,他很厉害!”
我微笑了起来,“你在担心我……,我们吗?!没关系,我有其他的办法和他说话,只要你不拒绝就好!”
我摸索将手心贴到他的胸口,淡淡的灵子从手心慢慢渗透进他的身体,“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我尽量把声音放得温和轻柔。
我爱罗僵硬着身体,却终究是没有推开我,灵子散落在他的经络之内,追寻着那明显怪异、突兀的浑厚查克拉,那是属于另一个灵魂的……。
‘那个混蛋敢打扰我睡觉~?!’突如其来闯进意识的吼声下了我一跳,我晃晃被吼得有点晕眩的大脑,痛苦的回应,[抱歉打扰到你的休息!]
‘呃~,小我的身体里怎么会有女孩的声音?’吼声的主人貌似纠结的思考。
[抱歉,是我强行进入的,我叫花翎,打扰之处请见谅。]我尽量保持了该有的礼节,毕竟现在是我有事请教他!
ˇ无魂的怪物ˇ
‘呃~,哦~,……!’吼声的主人貌似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只来得及傻乎乎的冒出一句,‘我是一尾——砂之守鹤!’
砂之守鹤?!不就是之前水色说的那个没有攻击我的东西吗?原来他这么……,呃~,纯真(?!)、可爱(?!)啊。
忍住暴笑的冲动,我一本正经的说,[我只是想要请教您一下,上一次砂忍来这个村庄的时候您是不是也来过?]我相信我爱罗不会无缘无故的被派过来的,除非他曾经来过,而且也参与了砂隐村关于这个村庄的任务。
‘唔~,’砂之守鹤貌似纠结的思考了一下,‘好像是有来过!’
[那你有没有什么发现?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我惊喜地追问。
‘唔~’纠结再纠结~,思考再思考~,‘啊~,我想起来了,那天小我在后山遇到那几个叛忍的时候,曾经一度打得很吃力,本来那样的三脚猫我是不放在眼里的,但是他们身上有一种让我很讨厌的感觉,觉得自己的力量似乎都被吞掉了!’
我眼睛一亮(?!),就是这个!微弱的灵力安抚着这个单细胞的一尾兽,[谢谢你了!小鹤同志,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了!……,不过,还要麻烦你帮我一个小忙啊~!]
笑眯眯的说出请求,我慢慢撤出了我的灵力,浑身力气像一瞬间被抽空了一样,我瘫软的倒在了小孩子的怀里,虽然鄙视自己占小孩子便宜的举动,但是我实在是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很厚脸皮的一动不动。
我爱罗因为怀抱里突如其来的身体而全身紧绷,细嫩的小手却不由自主地接住了明显虚弱的女孩,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僵硬。
卡卡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从不知所措的小孩手里接过让他十分郁闷加无语的某人,哎~,真是麻烦啊~!
我爱罗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仿佛睡着了的女孩,在女孩被抱离的那一刹那,我爱罗听见那个女孩微弱的朦胧细语,“我和小鹤说好了,今天他不会出来捣乱,你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晚安~!”
我在卡卡西那略带熟悉而温暖的怀抱,以及极度疲劳虚弱的情况下陷入了梦乡,其他的事情等我睡饱了再说。
第二天清晨醒来,我就发现了房间里有另一个人的气息,感觉着他身体里熟悉的查克拉波动,我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
卡卡西无奈的蹲下身体,慵懒的说,“我也没办法,这里的房间本来就不多,何况你的眼睛不方便,我们又是同伴,自然得照顾一点。”
我冷静中带着认真的回答,“你能够想到照顾我我很感激,但是我说过,我不需要同伴,你我不过是临时的搭档而已,请你不要搞错了。”
卡卡西沉默的望着我,我挺直着脊梁坐在地铺上,我已经管不了这话是不是很伤人了,我自有我的考量,良久才听见卡卡西慵懒中带着凉薄的声音,“MA~,抱歉,是我太多管闲事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周围察看一下。”
感受到他气息的消失,我无奈的叹口气,碎云天有些不忍的开口,‘花翎……!’
我摇摇头,[什么都不用说了,小天,给我指路,我们去后山。]
在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我不想让卡卡西陪我去冒险,毕竟他是木叶村不可或缺的重要上忍,而我只是一个作为寄居者的盲女,而且,他只是忍者,关于灵魂的事件还是由我自己去处理比较好。
站起来摸索着穿上衣服,在确定周围没有生人之后,我从另一边的窗口跳了出去。
一路往后山飞奔,幸好有碎云天的指路,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呢!通过碎云天的描述,我基本上已经知道了后山的情况。
村庄的后面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荒山,荒山上面树木丛生,一般情况下除了忍者,普通的村民是不敢上去的,这样的山脉在风之国是很少见的,只是这样茂盛的密林山脉,正好是一些黑暗事物滋生的温床。
一踏入山林的地界,我就有一种奇异的违和感,空气中有着不安分的躁动,我微微皱起眉头,我不喜欢这样子的躁动。
慢慢召唤着空气残余的灵子,这些灵子相对的稳定成为了这股躁动中的异类,我将这些灵子汇聚均匀的散布在我的周围,当成我的触角来用,而碎云天就是我的“眼睛”!
维持着灵子的稳定,我小心的漫步在山林之中,这座诡异的山林里居然没有任何鸟虫的叫声,安静得诡异,诡异得可怕。
不知道走了多久,因为茂密枝叶的阻挡,山林里没有阳光的照射而显得有点阴森寒冷,幸好我体温本来就低,纵使是这样,我也还是环紧了双臂。
我突然停下脚步,左边树丛里传来沙沙声,在这寂静的山林里显得十分的突兀和悚然。
面向着树丛,我微微后退几步,保持一定的距离。
“呼~”的一声大吼,一个黑色的身影猛地从树丛中跳起,向我扑来,幸好我有准备,灵巧的往身边一闪,黑色的身影从我的肩头擦过。
“呼~,呼~”伴随着怪异的声音,黑色身影反过身来正对着我,黑暗中,我感受到它身体周围那浓密的黑色气息倒抽一口冷气,这样的气息比虚还要让我厌恶。
‘花翎,他是一个人!’碎云天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险些跌倒,我扶住旁边的树干,[你说什么?他是人?!]我难以置信的尖叫,[它全身上下哪里像人啦?!]
‘的确,他的身上没有人的气息,你会认错也很不奇怪,但是他的外形却是真正的人类,而且他额头还带着忍者的护额!’ 碎云天的声音有些严肃,这是很难得的,看来他也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的护额上画着什么?]我尽量保持平静的问,注意力却完全放在了那个似人非人的生物身上。
‘四个小点,中间有一道裂痕!’
我心一惊,[是雾隐忍者!]
上次在木叶被人袭击,我特意找日向大叔恶补了一下忍者方面的知识,四个小点应该是水之国的雾隐忍者,有裂痕表示他是叛忍……,汗~,雾隐的叛忍还真是多啊~!
接触到那个怪物身上涌动的负面能量,我来不及细想,手指快速的结印,“子-寅-戌-丑-卯-寅,火遁——鳳仙花之術!”
数个硕大的火球呼啸着向那怪物冲去,我本以为就算杀不了他,总能给他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的,没想到那些火球看起来挺唬人的,却在打到他身上的时候,被他周围的黑色瘴气所吞噬,连火星都不给我冒一个(==+!)
“呼~!”怪物吸收了火焰,吼声阵阵的再次向我袭来,我本能的挥手一掌劈在他的背上,他哀嚎一声窜上了一旁的大树。
“……!”我愕然的抬头,他怎么了?!脑海中灵光一闪,难道……?!
微微张开左手,我开始召唤空气中的灵子,灵子汇聚之间,我的左手出现了一把晶莹剔透的灵弓,纤细的手指拉开弓弦,光晕流转的箭羽凭空出现,瞄准树上的那一团怪异的气息,我手指微松,离弦的箭呼啸而去。
箭尖擦过他的腰间,他哀号的摔下树木,痛苦的翻滚着,冰蓝色的火焰燃烧着那黑暗如墨的瘴气,我微微勾起嘴角,灭却师的能力就是灭却一切罪恶灵魂的能量。
ˇ死神化的代价ˇ
这个怪物明明有人的身体,却没有人的气息,再联想到砂之守鹤说的话,以及村庄里村民的奇怪死法,我基本可以肯定,这里出现了一个吞噬灵魂的存在,不论是怪物还是人为,我都必须把事情弄清楚,否则,无辜惨死的人会更多,毕竟灵魂被吞噬,那就意味着连转生的机会也没有了,太……残忍了!
这个忍者应该是被吞噬了灵魂,身体在七天的死亡期过去之前便被这树林里的魑魅魍魉之辈所占据,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无奈的叹息,慢慢的向那痛苦哀号的怪物靠近,即将走到近前的时候,我突然脑袋里神经绷紧,身体本能的快速连续后翻,躲过了几个不断射到我脚下的苦无。
最后在高高的树枝上站定,我终于发现了袭击我的那团浑厚的查克拉,我居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我,真是太大意了。
‘花翎,来人不只一个,小心一点。’碎云天寒声提醒着我。
我了然的点点头,足下轻点再次越过几棵大树,我刚刚站立的地方站了另一个不怀好意的忍者,‘左边树上一个,地上一个,后山还有两个人正在靠近,一共四个人,花翎……!’碎云天仔仔细细的向我说清楚了目前的情况。
我慢慢的稳下心神,却听见左边树上的那个发出一声怪笑,“叽叽~,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居然还有本事把螯里打成重伤,啧啧~,真是不简单啊~!”
地上那个忍者冷哼一声,“这样的废物不死也浪费。”说着他毫不犹豫地抬手结束了那个名为螯里的怪物的生命。
我微微皱起眉头,他们明显是认识的,可是居然这么轻巧的就把自己的同党给杀了,看来也并非是什么良善之辈,不过他们身上的气息并不浑浊,是纯粹的人气,看来他们不是跟螯里一样的怪物,那就好办了。
他们还有两个同党正在赶来,我必须尽快解决这两个人,之所以不逃跑是因为我基本可以肯定这次的死亡事件肯定和他们脱不了关系,我恐怕也没有时间和机会去找卡卡西了,算了,还是自己动手吧,杀死一个祸害就可以救好几个无辜的人,我绝对不可以手软。
我缓缓的运转身体里微薄的查克拉,我要他们产生一种错觉——我是忍者,我的武器只有忍术,毕竟和他们相比,我明显处于弱势。
手指快速的结印,“子-寅-戌-丑-卯-寅,火遁——鳳仙花之術!”几个硕大的火球分别朝两个人飞去,怪笑之人轻嗤一声,飞身跃起躲过。
“未-巳-寅,分身术!”两个我开始同时向两人进攻,两个男人很明显没有怜香惜玉的美德,招招下杀手,我奋力抵抗着,只有招架之功,没有反抗之力。
我的身体上很快的凭添了很多的伤口,刺痛的我眼眶开始泛红,我压抑着碎云天翻滚的力量,还没有……,还不够……,再等一会儿……,很快……!
我任凭血水模糊了我的眼睛,反正对于我来说只有黑暗,身上的衣服已经基本被染成了红色,娘的,又浪费了我这么多的血,待会儿要你们拿命来还。
感受到空气中突如其来的燥烈波动,终于忍不住了吗?!
我慢慢的勾起嘴角,“就是现在!”
爆裂的灵子一瞬间从我的身体里迸发出来,如实质般在我的身体上燃烧着,冰蓝色的火焰中我一身纯黑的死霸装显得沉寂而威慑,雪白的发丝飞扬,被冰蓝色的火焰烧得更加的透亮,却映衬得黑色更加的浓郁,空洞的眼眸无波无芒,像一汪死寂的寒潭,吞噬着一切的亮光。
晶莹却苍白的纤纤玉指之中握着一把长约四尺的武士刀,刀柄圆润如玉,却无法掩饰那流转的光华,刀锋犀利泛着冷光与刀身之上燃烧的熊熊蓝火融为一体,蓝火流窜之间让白如雪的刀身上那黑如墨的诡异藤文凸显得更加的诡异莫测,却散发着令人颤栗的威压。
“你……!”被我身上的灵火强行弹开的坏蛋二人组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勾着嘴角,慢慢的举起碎云天,“你们刚才打得很过瘾吧,有了承受我报复的觉悟了吧,那就让你们在死之前看看你们所谓的小姑娘的力量吧——”
我双手握住刀柄,剑锋竖于双眉之间,缓缓举起,红唇吞吐之间,细腻的声音滑出,“吞噬吧,碎云天~!”
随着我声音的落下,碎云天的刀柄中温润的淡淡光华大盛,如烈火一般却在一瞬间消散,那飞舞中细若尘埃的灵子围绕着如风般飘缈变换的细腻灵丝,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和不可一世的锋利之刃在我的身边缭绕、雀跃,随着我的意识流动起伏~!
灵丝或相错、或相缠,或长如流水,或短如叶脉,随时随刻听从着我的召唤,接受着我的支配~!
我抬起手,五指微张,挥舞之间,弦随意动,那锋利的灵丝在山林之间轻巧的跳跃,如顽皮的猴儿般在二人组身上留下一道道致命的伤口,这些所谓的叛忍,在碎云天的千年气韵之下如蝼蚁般不堪一击。
直到两人悄无声息的倒下,我才停手,感受不到生人的气息,空气中的燥烈却更加明显,我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看你还作怪!
刚刚在死神化的那一刹那我将属于我的独特灵子混进了那燥烈的空气中,随着那抹燥热找寻那初始的源头,估计现在那躲藏起来的幕后黑手已经被我顺着灵子牵引而去的能量伤得不轻,毕竟碎云天这孕育了千年的力量可不是盖的,不然,我何必让那两个混球那么拼命的揍还不还手,等的就是那个幕后者按奈不住出手的那一刻!
喜悦之后接踵而来的就是痛苦,正所谓乐极生悲啊,解除了死神化的状态,身体就开始抗议般的疼痛,考虑到还有两个正赶来的坏蛋分子,我强打着精神向山林的另一边跌跌撞撞的闯去。
左手臂升起一股熟悉的痉挛和火烙的痛苦,胸口胀痛得难受,窒息般的痛楚让我的大脑出现了一阵阵的晕眩,心脏骤缩,如火般的热流涌上喉头,“噗~”的一声殷红的血液从我的口齿之间吐出,我蜷缩的倒在旁边的树干之上,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嘴角滑落。
冷汗润湿了本就被血液浸透的衣襟,我痛得几乎忘记了呼吸,却不忘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那破碎的呻吟之声溢出,透明的火焰在手臂之上燃烧着,那种撕裂灵魂、剜骨销神般的痛苦几乎将我湮没,我难以控制的在身体上抓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该死,这次不仅仅是桃花盛开的灵魂燃烧之痛,还有翠青藤的魂毒发作,阎王你个混蛋,总有一天我会被活活的疼死。
痛苦还来不及消散,我便昏死过去。
卡卡西巡视完整个村子,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便和我爱罗等人在村长的家里开会,虽说是开会,其实也就是安静的大眼瞪小眼,却被焦急的闯进来的村长给吓了一跳,村长带来了一个十分糟糕的消息。
“那个盲眼的女孩不见了!”
“倏~”的一声,卡卡西第一个冲了出去,他第一时间回到了某人睡觉的房间,房间整洁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她是自己离开的!”尾随卡卡西而来的我爱罗肯定却冷漠的说。
卡卡西瞄了他一眼,再次冲出了房门,开始无声的寻找,可是当他们找遍了整个村庄和邻近的小道都一无所获的时候,卡卡西的心里出现了难以言喻的不安。
突如其来的强大威压,让所有人都心惊,葵和水色甚至冒出了冷汗,我爱罗第一反应向着这难以理解的强大力量发生处奔去,紧随而去的是拷贝忍者卡卡西。
ˇ卡卡西VS我爱罗ˇ
当他们赶到目的地的时候,那强大的力量却突兀的消失了,剩下的只有那残破不堪的树林和地上面目全非却已经断气的尸体,卡卡西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慌,恍惚之间他似乎看到那个盲眼的女孩也如这般了无声息的躺着……,卡卡西不敢再想像下去!
我爱罗身上冰冷的杀气又开始毫无拘束的暴走,他现在想杀人,嗜血的的疯狂让他的双眼失去了人的气息,那个不怕他的杀气,不怕他的冷酷,却还敢握着他的手,贴着他的心房,对着他微笑,对着他轻声细语,帮着他说服砂之守鹤的女孩,难道……,难道也像这两只虫子一样……
这汹涌的杀气几乎让空间都出现扭曲,葵和水色忍不住的颤抖,跌跌撞撞的后退,卡卡西却像毫无感觉一般穿梭着,决不放过哪怕是一点点地蛛丝马迹。
当他们在离挺尸现场两公里远的地方发现他们所要寻找的人儿的时候,卡卡西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心痛,我爱罗却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心安。
娇小的身躯蜷缩在树根之下,白色的衣裙已经被染成了如火般的殷红,双手紧紧地环着鲜血淋漓的身体,颤抖着如寒风中飘零的落叶,偶尔溢出的细碎呻吟之声吐露着不堪忍受的痛苦,也显示着她还活着的事实。
卡卡西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却在接近她的那一刹那被阻挡,细碎的沙子如有生命般将那血淋淋的身体卷起,小心翼翼的向我爱罗靠近,在我爱罗伸手的那一刹那,眼前身影一闪,他所注目的身躯已经稳稳的躺在了旗木卡卡西的怀里。
我爱罗的杀意俱现,却因卡卡西怀里痛苦的哭声而收敛。
卡卡西低头看着自己怀里早已失去意识的女孩,雪白的发丝因汗水的浸透而纠结粘腻,脸色苍白如纸,即使是昏迷她仍然死死咬着毫无血色的唇瓣,嘴角的血迹触目得刺眼,痛苦的皱着眉头,偶尔溢出的呻吟和哭声显示着她的极限。
卡卡西收紧手臂冷冷的看着同样寒若冰锋的我爱罗,“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及时的治疗,你确定要继续和我对峙下去?!”
我爱罗眼中的不甘一闪而过,却仍然僵硬着身体让出了一条路,卡卡西头也不回的向山下飞奔而去,直觉的他不喜欢这个小孩,虽然只有八九岁的样子,但是他眼中的沉重和黑暗却是连成年男人都无法承载的负累。
一定不会让你落入那样的孩子手里,他会把你活活的困死!
低头看着昏死过去的女孩……,卡卡西收敛了眼底的冷然——谁都不能把你带走,谁都不能……!
悠然醒来,一如既往地黑暗中我感受到身体被束缚得有些僵硬,困难的挪动手指不出所料的触手皆是粗糙的绷带,看来我已经被人给救了,不过还是伤得不轻呢。
[小天~?!小天~?!]我轻轻的唤着碎云天,却如石沉大海般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但是我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澎湃的灵子,它们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碎云天力量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每次始解过后,他都会有一段时间不能和我说话,可是力量却不受影响,这么说跟始解斩魄刀对灵子造成的负累无关,应该是他本身的魂魄受到的制约……,难道又是因为阎王那个混蛋?!
心底狠狠的诅咒着那该死的阎王,一只宽厚温暖的手掌贴上了我的额头,我的身体忍不住一颤,猛然的睁开眼睛,却听见一声喃喃的叹息,“你终于醒了!”
“卡卡西?!”我惊讶的喊出声,“你为什么在这里?”
卡卡西慵懒的声音响起,却夹杂着淡淡的不悦,“你居然还有脸问,你一个人一声不响的闹失踪,身为同伴我自然要去找你,却看到你满身鲜血、奄奄一息的躺在树林子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呵~呵呵~”我尴尬的傻笑,“我只是看不见路,瞎走进了山林而已,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嘛~!”
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我感觉到他似乎又在盯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认真的说,“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你要躲着我去冒险。”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低着头轻轻的说,却不敢再面对他,今天的卡卡西有点奇怪。
卡卡西无声的叹息,他耙耙后脑勺松散的开口,“算了,你醒了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我如释重负的点点头,可怜兮兮的说,“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卡卡西一愣,身影立刻无声的消失,我不禁有些咂舌,正牌忍者果然不一样,比我要高明多了,挣扎着起身,我慢慢的挪到门边,一打开房门就发觉门口站着一个人,感受到他身上奇异的魂动我笑了起来,“我爱罗?!怎么站在门口,进来吧!”
我爱罗一声不响的随着我进门,坐下,他的身上始终散发着寒气,我坐回床铺上,有些不知所措的面对他,小孩子总是敏感的,不知道他又被谁给惹到了,“你……,怎么了?”受不了他身上的冷冽,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寒气更甚,我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却仍然是默然不语,我无奈的搔搔头,“我爱罗,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我是个瞎子,看不见你的表情,猜不到你的心思的!”
我爱罗的气息明显一滞,好半天他才冷冷的开口,“以后不许一个人去冒险!”
“……!”这算怎么回事儿啊~,大的教训完又轮到小的了!怎么搞得我好像是一个不听大人话的顽皮坏小孩一样啊(某K:你丫本来就是~!PIA飞~)。
再次搔搔头,我怎么感觉自己现在越来越像卡卡西了,叹了一口气,“我不自己去难道还带着你去吗?”我好笑的开口,空洞的眼睛无法看见他幽暗的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亮光,“我爱罗,你还是个孩子,孩子就该有孩子的快乐,有些事情让大人去烦恼就好,你不需要把自己弄得太累的。”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爱罗坚定地说,语气重得压得我脑壳都疼了。
我头疼的抚着额角,“是,你不是小孩了,你是忍者!但是……,算了,跟你说不清楚,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不明白的是你!我爱罗幽暗的眼眸盯着眼前明显郁闷纠结的女孩,你永远都不会明白被所有人称为怪物,被所有人惧怕的我所在意的东西~!
“哐~”的一声门被踢开了,我满脸黑线的抬头,感受到来人熟悉的查克拉,我额头暴起黑色的十字叉,“卡卡西,你就不能温柔一点的吗?踢坏了门要赔的。”
卡卡西将一个热热的碗塞到我的手里,“吃吧!”
嘴角一抽,你无视我的话是想告诉我这都是我害的吗~(==!),无语的端起碗我狠狠地咬着里面的饭团,吃饭皇帝大。
结果饭刚吃了一半,门再次被“哐~”的一声踹开了,半个米饭团噎在喉咙里差点没让我断气,但是来人那慌张的吼出来的话基本上可以扼杀我的呼吸了。
“卡卡西上忍,出现新的病人了!”葵慌神的吼出声。
“咯~”的一声我手中的碗直接落到了地上,顾不了其他的我直接跳了起来,“卡卡西,带我过去看看,快~!”
话音刚落,腰身一紧,我还来不及反应一阵天旋地转吓得我差点尖叫,却因突如其来的熟悉的怀抱而硬生生的噎了回去,卡卡西把我抱在怀里,身形一闪就消失了踪影,这速度啊,真是……,啧~啧~!
ˇ灭却之焰ˇ
我爱罗和葵随后而出,葵带路,我们直奔出事的人家,出事的是村长的娘舅家的孙子,叫重棣,二十岁刚出头,身强力壮,很得人缘。
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家门口围了很多人,基本上村里能动的都来了,看到我们村长忙叫人让道让我们进去。
“唔……!”卡卡西一走进房间,我就忍不住一阵干呕,房间里那混浊的黑暗气压差点把我这脆弱的魂体给压散了,好重的恶气。
卡卡西身形一顿,担心的低头,“怎么了?”
我捂着唇,虚弱的靠在他的肩上,淡淡的摇头,脸色一青,“唔……!”
卡卡西停下了脚步,纵身跃出了房间,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爱罗站在身边冷酷的望着周围的人,村民们瑟缩着迅速远离。
卡卡西把我放下来,轻轻拍着我的背,“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我颓萎的坐在地上,将那欲呕的感觉咽下,幸好我是个洁身自爱的好孩子,不然这样的呕法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不定想成什么样子呢,听到卡卡西的询问我点点头,“里面有一股很混浊、很黑暗的气压,我受不了才会……。”
卡卡西了然的揉揉我的肩膀,“没有关系,我进去看看。”
我猛然拉住他欲起身的衣角,“小心一点,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就马上跑出来。”
“嗯~!”卡卡西既不可闻的应了一声,起身进了房间。
“我爱罗,你过来!”我坐在地上向不远处的我爱罗伸手,我爱罗乖乖的走到了我身边,我拉着他僵硬的身体让他蹲下,手心再次贴上他的心口,“我有话要问你身体里的寄居者。”
灵子慢慢的渗入,感受到那突兀、诡异澎湃的查卡拉,我开门见山的说,[守鹤,房间里那让人厌恶的气压是不是你之前说的那个讨厌的感觉?]
‘呃~’砂之守鹤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点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嗯~,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呃~,上次碰到的时候,我的查克拉就莫名的流失了!’
[谢了!]道声谢我把灵子撤出了我爱罗的身体,“我爱罗,卡卡西还没有出来,你先帮我把周围围观的人都潜走,我怕待会儿打起来会伤到他们!”
我爱罗一声不吭的起身走向旁边那些远观的观众们,我心绪不宁的坐在地上,不知道房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感觉到卡卡西查克拉时爆时消的,可恨我双目失明只能在外面干等,等得我心焦啊~!
忽然“轰~”的一声巨响,那间让我难受的房屋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坍塌,尘埃飞扬中卡卡西飞身蹿出,感觉到他的气息以后,我失声尖叫了起来,“卡卡西,快把他丢掉!”
卡卡西听见我失常的声音,毫不犹豫的抛开了自己抱住的那具躯体,沉闷的重物落地的声音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却因那身体上缠绕到近乎扭曲的黑暗而更加虚弱,冷汗渐渐渗出,空洞的眼睛死死的对着那团让我窒息的黑暗。
微微颤抖的身体毫无预兆的凌空而起,感受到熟悉温暖的怀抱,耳边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我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谢谢你……,卡卡西!”
卡卡西抱着我远离了那死寂般的身体,我爱罗遣走村民以后也站到了我们的身边,身后还跟着葵和水色,我揪着卡卡西的衣袖让他把我放下,虽然疑惑,他仍然沉默的照办。
“卡卡西,你进去房间以后遇到了什么?”我平静的问。
“嗯~”卡卡西烦恼的搔搔脑袋,声音却很认真,“感觉像被吸住了,查克拉在消失,好像被空气里的什么东西吸走了一样,但是……,无论是那个人还是那个房间,我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又是查克拉消失……,看来这个人的身上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是吸食查克拉,或者说是吸食魂魄的,毕竟查克拉是精神力量和肉体力量的融合,这样看来那个怪物雾忍也是被这吸食魂魄的东西给害的,而且这个村村民的灵魂应该也是这样才消失的。
我想起那个被怪物雾忍吞噬掉的火遁忍术,还有刚刚卡卡西说过的话,这样看来这让人厌恶的东西根本就不是忍术或者说忍者可以看见和解决的……,我的手心开始冒冷汗,怎么又有这样无法理解的东西出现了,在死神的时候有普通死神无法对付的变异大虚,在火影世界又有普通忍者无法对付的吸食灵魂的怪异东西,这……
我总感觉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微微眯起双眸,眼底的冰冷一闪而过,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我就不相信阎王你敢把我玩死~,哼……!
“你们退后一点,我有办法解决的!”我淡淡的说。
缓缓抬起左手伸直在身侧张开,体内的灵子向手心汇聚,我开始召唤空气中的灵子,灵子雀跃跳动的涌向手心,如烈日般的光芒闪烁中一把剔透的淡蓝色灵弓牢牢的握在了我的手心,听着身后葵和水色的抽气声,我额角一跳,我知道他们肯定也误以为这是实体化的查克拉了。
没有时间向他们解释什么,手指钩着弓弦拉满弓,一支带着温润流光的箭羽直指躺在地上毫无反应的男人,放开手中的弓弦,箭羽疾射而出,毫无悬念的没入男人的身体,“腾~”的一声男人身上升起一股冰蓝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着,幸好村民已经被我爱罗遣走,否则,搞不好会告我谋杀。
微微眯起眼睛,感受着那在灵火中挣扎叫嚣的黑色气息,我就不相信我堂堂一个灭却师还收拾不了你?!
卡卡西和我爱罗都沉默的站在我的身后,对于他们的信任说实话我还是蛮感动的,倒是葵和水色都没出声,让我很意外(T。T,人家是被小我同志的杀气给吓回去的。)
火焰燃烧了大概十来分钟的时间才慢慢熄灭,勾起嘴角,我满意的感受着那已经被灭却之火焚烧得十分纯净的灵魂,散去手上的灵子,体内的力气一下全部被抽空了一般,双脚酸软无力的倒下,迷糊之中却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卡卡西再次把我打横抱起,靠在他的肩头我轻笑了起来,“那个男人已经没事了,明天应该就会醒过来,我要睡一下,不要吵醒我。”
睡着之前我唯一想到的就是,幸好这次没有让伤口裂开,不用忍受桃花盛开的痛苦而安安稳稳的睡一觉了(~^_^~!)。
结果重棣醒得比我还早,村长和他娘舅的一家人感激涕零的把卡卡西给感谢了个够,而卡卡西的回应也只有他的招牌动作而已,搔搔后脑勺,眨巴眨巴眼睛,慵懒一笑,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不想让他们来打扰我的休息。
我醒来以后被卡卡西强行灌了一些食物,然后拉着他的衣角去看望重棣,重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非常壮实,声音粗旷,个头比卡卡西还大,我很奇怪的问了他关于他出意外的那天的情况。
重棣十分困惑的回答我,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本来那天是去掏金沙的,因为最近不太安宁,所以他就想着抄近路,早去早回,那条路有一段路是从后山蜿蜒过去的,那里很少有人走,上山以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听见了他妈妈在叫他,虽然奇怪,但是作为村里有名的孝子,他还是随着声音追了过去,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卡卡西蹲在地上听完他的叙述,考虑了一会儿才开口,“嗯~,应该是幻术,他中了幻术才会遇伏的,昨天在房间里我就隐约感觉到他身上有残留的查克拉,虽然极少,但确实存在过。”
ˇ危险的族人ˇ
我低头沉吟思考,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忍术攻击无效的,可是为什么又能够用幻术呢?!我纠结的扯着白发,看来一切的源头还是在那个后山,那个我发现的燥热气息的发源地,只是不知道它被我暗算受的伤好了没有。
卡卡西一巴掌拍在我的头上,“你又在算计什么?”
我咬着牙抬头,扯下他的爪子,“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哪里算计了?!”
“没有就好,这两天你老实待着把伤养好再说。”卡卡西强行的下了一道命令,十分不给面子的扼杀了我的行动自由。
我撇撇嘴决定不和他辩驳,如果真有算计,我有的是办法开溜,不过他说的也没错,我现在浑身是伤,如果贸然闯上去,估计自己就得玩完了,也不晓得现在手臂上的桃花开了多少了,这种混沌不知的感觉真不好啊。
夜晚凉风习习,空中却毫无月色,连星辰都躲进了云里,俗话说月黑风高杀人夜啊~!黑暗中似乎有一双无形的充满杀戮的手握住了这座人心惶惶的小村庄……
睡得正香的我猛然被惊醒,空气中散发着一种不安的味道,慢慢坐起身子,耳廓微颤,周围却安静的可怕,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卡卡西?!”我试探性的喊了一声,虽然他一直没说,但是我知道自从我上次偷跑出事以后,他就一直在我屋外的树上休憩,为了防止我逃跑(==!)……,呃~,好吧,也可能有一点的担心我的安危。
“卡卡西?!”
但是这次我连声叫了好几次都没有任何的回音,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身为上忍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我不希望他出事。
小心翼翼的打开木板门,凉爽的微风吹过,却吹不散我心底因未知名的危险而产生的燥热,我忐忑的慢慢走出房门……
静……,还是安静,静得可怕~!
慢慢解下两侧发辫上的铃铛轻轻扣在指尖,召唤着空气中散在的灵子与我体内的灵子相应,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
猛然之间闹中警铃大作,身体本能的做出反应,脚下急踏连续几个后空翻,耳边不断响起“轰隆~”的巨响,脚下的大地似乎都在晃动,我跳离的这一路地面产生了巨大的裂缝,沙石泥土翻卷而起,就像地震刚过一样。
待得我站定以后,才惊觉面前十米开外的地方立了一个恐怖的存在,虽然眼睛看不见,我仍然象征性的抬头仰视着面前的庞然大物,它身上散发的黑暗扭曲的气息让我窒息,我十分肯定、确定以及一定,这丫就是近段时间搞得人心惶惶的混蛋。
捏紧指尖的铃铛,空洞的眼眸让人看不见那一闪而过的冷然与杀气,我在夜风中昂然而立,“你是什么东西?!”
一阵让人鸡皮疙瘩林立的吸口水声过后,紧接着而来的是一阵贪婪而滑腻的声音,“嘶~,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纯净的灵魂呐~,嘻嘻~!”
“……!”这个让人恶心的声音,这个让人抽疯的话语,让我想起了多年前在某个湖边碰到的那个被石田爷爷一箭射灭的名为虚的废材,真是……,变态~!
我脸色铁青,紧抿着唇瓣,召唤出我的灵弓抬手便射,那个怪物只是很得意地笑着,“嘻嘻~,忍术对我没用哦,你还是乖乖的被我吃掉吧!”说着它便向我扑来,迎面来的气压促使我本能的急速跳开,箭羽没入它的身体带起一股冰蓝色的火焰,却未坚持多久便熄灭了。
怪物挥动着树干似的爪子不在意地拍拍身上冒烟的地方,“嘻嘻~,我就说没用吧!”
我咬着牙腹诽,怎么总能让我碰上这样的乱七八糟的怪物啊,散去手上的灵弓,我准备召唤斩魄刀,我已经管不了后果了,我只知道如果现在不尽力把它打倒,估计我就得立马玩完,而且还是尸骨无存的那种,我可不敢奢望阎王那个没品的混蛋会在紧急关头来救我。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召唤斩魄刀就被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
“花翎!”怪物的头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身影里涌动的查克拉让我全力警觉,他身上散发着和怪物相似的黑暗气息,却内敛很多,他粗鲁的喊了我一声名字,显得有些激动和不忿,“你难道真的要和我动手吗?!”
“……!”我脸颊抽搐的抬头不发一言,你老人家哪位呀?!和你动手怎么了,犯得着那么激动吗?!
看着我明显不打算回答的表情,那个人从怪物头上一跃而下,站定在我七八米外的地方,“花翎,你什么时候也变成忍者的走狗了?!”
我眼角一抽,走……,走狗?!
“花翎,你忘记了我们十二月田家是被谁灭的了?你忘记了哪些忍者是如何屠杀我们的族人了吗?”他一步一步地逼近,越来越激动。
我嘴角一抽,我……,我们?!
“站住!”我伸手制止了他不断靠近我的步伐,“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但是如果你再靠近我,救别怪我不客气了。”
“花翎?!”他停下了脚步,声音里的难以置信让我汗颜,“你是怎么了?你怎么可以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我郁闷的按着额角,“请问你哪位呀?我为什么不能对你说出这样的话?!”
来人倒抽一口冷气,“花翎,我是哥哥呀,我是你哥哥十二月田仨井,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嘴角抽搐的“看”着他,“我不认识你!”(==+!)
“你说什么?你不认识我?……,我知道了,一定是……,一定是那些该死的忍者对你动了什么手脚你才会不认识我的,一定是的……,花翎,你不用害怕,哥哥一定会保护你,会让你想起我的!”他轻声细语这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
我脚底一蹬再次远离了他,“我的记忆完整得很,不用你费心,这次的村民死亡事件是你搞的鬼吧,他们的灵魂都是被你给弄掉的!”
“没错,我用婆娑密药腐蚀了一个上忍的灵魂,让他成为了我的傀儡,他很乖很听话的为我吸食了很多人的魂魄……,才能成长得这么巨大,嘿嘿~,那些该死的忍者杀光了我们的族人,我自然要他们血债血偿!”他狠狠的说,带着嗜血的疯狂,“我要这些愚昧到只会盲目的追捧忍者的人民统统下地狱。”
“你不是让他们下地狱,你是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我冷冷的说,婆娑密药呀,原来这个男人真的是十二月田家的人,看来火影并没有说谎,而我现在也十分确定这男人是个疯子,“既然是忍者杀光了你的家人,你找忍者报仇便是,何必要伤害无辜的百姓。”
“无辜?!花翎,那些也是你的族人,你怎么能帮着那些忍者说话。”十二月田仨井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
我轻唾一声,不屑的说,“我才不是你这个疯子的族人,我是花翎没错,但我是风鸟院花翎,不是你的妹妹。”风鸟院也是唯一让我感受到温馨快乐的家。
“你这个忘祖忘宗的女人,我杀了你!”他成功的被我给惹火了,怒吼着向我冲了过来。
ˇ命悬一线的承诺ˇ
我急忙闪身后退,心里忙不迭的叫苦,自己真是太笨了,干嘛被他几句话挑唆就去惹恼他呀,这个男人虽然疯疯颠颠的,但是却很厉害的说,我闪过他疾射而来的苦无,快速的后退,他却紧贴而上,吃亏于双目失明,我始终无法逃出他的攻击范围,他的实力绝不下于一个上忍。
我并不打算用灭却师的力量,他毕竟是人类,我不想他的灵魂消散永世不得超生,……,我果然还是太善良了。
清脆的铃声响起,我拉出一直握在手心里的金铃铛里的弦丝,堪堪架住了他砍下的苦无,苦无粘着弦丝滑动,向我握弦的手削来,我指尾轻颤,“倏~”的一声另一根弦丝直身他的门面,从他的脸颊边擦过,给他留下了一道血口子,也解救了我的危机。
仨井杀气爆起,狠狠的轰出一拳,拳劲饱含着查克拉,浓烈得几乎实体化,来不及躲闪,我只能调动所有能用到的灵子,硬生生的接了他一拳。
闷哼一声,我脆弱的身体被他的拳头给打得倒飞出去,狠狠的落在地上,急速侧身,淡淡的吐出一口殷红的淤血,却因面前突然暴涨的查克拉而茫然的抬头。
“你这个叛徒,我要你尝尝粉身碎骨的滋味。”他叫嚣着,运转流动着全身的查克拉,我知道他肯定是在准备一个杀伤力很大的忍术。
我挣扎着撑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危机,心里却没有任何的感觉,魂飞魄散也好,免得再受苦受累了,在爆裂的查克拉弹向我砸来的时候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等着魂散的我却被突如其来的拥抱给震得傻了眼了,徒然之间感觉腰身一紧,身体悬空中,炙热呼啸的气劲从我的耳边滑过,冰冷的身体因这熟悉的怀抱所带来的熨烫而渐渐温暖,耳朵里听着那慵懒却让人安心的叹息,“哎~,没了我你果然不行啊!”声音里却有着淡淡的疼惜和宠溺。
我的视线因为他的声音而一瞬间模糊,颤抖的嘴唇喃喃低语,“卡……,卡卡西?!”
卡卡西抱着我连续跳跃,最后在一棵高大的树梢上停下来,轰隆的爆炸声在身后响起,猛烈的气劲和余波却被卡卡西厚实的腰背给完全阻挡。
“抱歉,我来迟了,答应过你要保证你的安全的。”卡卡西轻轻的说。
没有去在意他说什么,我紧紧揪住他的衣服,贴近他的身体,耸了耸鼻子,我微微皱起眉头,“卡卡西,你受伤了!”
卡卡西的身体一僵,摸摸鼻梁,无奈的低头,“你的鼻子怎么比我的忍犬的鼻子还灵啊!这都闻得出来。”
“啪~”的一声我的额头冒起一个青筋,“你不知道瞎子的其它四官都很灵吗?!”
“……!”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抱起我再次跃起,“这些以后再说!”
爆裂的声音追随着我们不断的逼近,那个疯男人又追杀过来了。
卡卡西抱着我一路往山林里狂奔,我知道他是想把那个疯子引进深山里,免得村庄的村民遭殃,不过刚才的动静那么大,居然没有一个村民出来,看来有点蹊跷啊!
“卡卡西,我爱罗他们呢?!”我攀着卡卡西的脖子轻声地问。
“不知道!应该也是被引走了吧。”
我沉默了,看来卡卡西和我爱罗他们都被引开了,这么说那个男人的目标是我?……,不对,我身上的查克拉少得可怜,灵子也不是他们能够探测到的,他见到我之前,在他的眼中我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瞎子……,这么说他的目标是整个村民——,他想血洗村庄!!!
那个疯子~!
卡卡西突然停下了脚步,我才发现那个疯子已经挡在了我的前面,想来卡卡西抱着我使得自己的速度慢了下来,毕竟据我观测,眼前这个男人也有着上忍的实力。
“花翎,父亲身前那么疼你,没想到他死后你居然就这样投入忍者的怀抱!”仨井狠狠的说。
卡卡西抱着我的手臂有些僵硬,估计是被那个疯子的话给吓的。
仨井微躬着身体手指曲张,他体内的查克拉正在急速的运转驱动,“我今天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卡卡西轻轻放下我,让我靠坐在树干下,身形一闪便迎了上起,我徒劳无功的睁大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查克拉汹涌猛烈的碰撞,和不断传来的破空之声以及爆破之声,还有就是仨井的吼声。
我紧紧闭着嘴巴不敢发出声音,怕会让卡卡西分心,手指死死抓着身旁的树干,紧张得近乎颤抖,一心注意他们两人的我没有发现那个已经被我们忽略的怪物的靠近。
猛然之间我的身体出现了一阵不可思议的僵硬,我无力的摔倒,眼睁睁的感觉到那让我压抑恶心的影子靠近,我惊恐的睁大眼睛,感受着身体力量的消失,意识出现了断断续续的晕眩和混乱——,这个混蛋居然在吸食我的灵魂。
我颓然的长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我想大喊却让自己更加的窒息,握紧拳头的双手死死的蹭着土地,期望疼痛能够夺回身体的主导权。
一阵浓烈到嗤嗤之声爆响的查克拉弹从我的头顶滑过砸入了怪物的体内,纵使是能使查克拉无效化的它仍然被砸得踉跄后退,我身上的压力骤然一轻,却听见身后那肉体受创的闷响和仨井诡异的狞笑,“嘻嘻~,你这个白痴居然还有时间管别人的死活。”他的声音虽然阴冷,但是音底的嘶哑和喘息显示着他也受了不轻的伤。
重物落地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击打着我脆弱的神经,大脑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却回放着为我永世噩梦的那一刻——
那个微笑着扑在我的身前,任由锐利的剑锋刺透胸膛却仍然带着如海般的柔情,温声安抚我的男子,他那一声呢咛的细语是我噩梦惊醒时唯一的安慰——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他对我极尽温柔,几乎为我撑起整个世界,可自己却倒在了血泊之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拖进了忏悔宫,走上了不归路。
往事历历在目,我怒吼一声,手脚并用的向倒在地上半天不动的卡卡西爬去,“卡卡西……!卡卡西……!”
抓住他温热的身体我摸索着抱起他的上半身,手指却被粘腻的温热液体浸湿,那刺鼻的腥甜之味是如此熟悉,熟悉得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泪滴,“卡卡西……,你不要吓我,你说句话啊,卡卡西!”
我拼命摇晃着,哭喊着,心慌得不知所措,“卡卡西……,你出个声啊……,卡卡西!”手指不受控制的到处摸索,可是入手的却总是湿腻的液体,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兀的大手握住了我胡乱抓舞的冰凉手指,温热的液体从指尖掉落,我的恐惧却随着这嘀嗒之声莫名的淡了许多,有什么东西向羽毛般轻抚过我的脸颊,带走了一滴未来得及滴落的泪水,怀里的身体轻微的动了动,慵懒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明亮——
“看把你给吓得,那个废物哪有本事杀我,我可是木叶的旗木卡卡西!……,我一定会安全的把你带回去的!”
我呆愣的听着他玩笑的话语,猛地抱住了他,冰冷的身体颤抖着,我用尽全力才挤出心底的恐惧,“答应我,不要……,永远不要混身是血的躺在我的面前……,我怕我会崩溃到疯狂!”那会让我想起蓝染……,回到我那个温润如玉的爱人血染忏悔宫的时刻,他的血……,他的爱……,他的恨……,他的……,“我真的会疯掉!”
卡卡西听着我的呢喃,沉默的抱着我,轻抚着我颤抖的背脊,良久……
“我答应你。”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ˇ沉睡的我爱罗ˇ
卡卡西抱着我再次跳开,很显然,我们之间纯洁的温情有人看不下去了,仨井疯了似的不断地攻击着我们,感受到他明显下降的杀伤力,我明白他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抓住卡卡西衣襟的手一紧,终是我连累了你,如若不是为了救我你又怎会被那个败类所伤,我……。
我难受的吸吸鼻子,把脸藏在他的胸口不让他看见我眼底的水光,突兀的压力把我惊醒,我身型忍不住一颤,拉下卡卡西的耳朵,轻声说,“那个怪物又来了,你小心点不要让它靠近。”
卡卡西一怔,几不可见的点点头,脚下一踏再次躲过仨井的攻击,他却向仨井欺身过去,引诱着怪物的攻击。
一股强大的吸力在身后形成,我感觉到怪物身上像黑洞般的吞噬着一切的力量,卡卡西和仨井身上的查克拉像碎云一样破碎的飘离,统统被怪物吸食。
卡卡西抱着我稳稳的站在地上,衣袖翻飞,猎猎作响,飞沙走石、残木断枝统统飞起成了怪物的食物,不知道卡卡西能够坚持多久。
我轻咬着下唇,散开绑在手腕上的铃铛,在卡卡西惊异的目光中,弦丝飞舞缭绕的缠上不远处正在极力抵挡吸力的仨井,我用力一拉,仨井的身体飞起在他惊恐的喊声中被他自己制造的怪物吞没。
“倏~”的我收回弦丝,再次肯定这个白痴怪物暴走了,连自己的主人都吃,看来下个轮到我和卡卡西了,我相信他也想到了,抱着我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轰~”的一声巨响,怪物的身体出现了一阵不可忽视的扭曲,而且对它来说肯定不太好受,这个听它的吼声就知道了,它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庞大的查克拉汇聚体,只是这灼热澎湃的波动有点熟悉,而接下来听到嚣张声音证实了我的想法。
“啧~,啧~,这该死的怪物居然敢在本大爷的面前嚣张,扁你~!”
随着轰隆隆的爆破打斗声响起,我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安心的拍拍卡卡西,“别紧张,是我爱罗来了!”
“呃~?!”卡卡西抬头仰望着眼前猫不像猫、狸不像狸的庞然大物,它铜钱似的眼眸中闪着兴奋嗜血的凶光。
“呵~,它是一尾砂之守鹤,就是那个我说的寄居在我爱罗身体里的灵魂……,看来,我爱罗把它放出来了。”
卡卡西“哦~”一声了然的点点头,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了,其实是因为他已经看到砂之守鹤脑门上的那个小身影了,只是他耷拉着脑袋似乎已经睡着了一样,卡卡西微微皱起眉头,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砂之守鹤似乎打得很开心,一边殴着一边怪笑着,想来上次被吸食查克拉的怨气积聚很久了,现在一起爆发了出来,再加上那个怪物刚刚吃了自己的主人,能量产生了混乱,自然只有挨打的份了,哎~,自作孽,不可活啊~!
打了N久以后,太阳都快下山了,守鹤兴奋加纠结的看着不断被它打倒却又扭曲站起来的怪物,挥舞着爪子拍下,“不信拍不死你!”
我好笑的开口,“守鹤,你就算拍到明天也拍不死它的!”
砂之守鹤郁闷的回头,低目才看到不到他脚趾高的我们,它眼睛一亮,“你不是那个到小我身体里和我说话的小姑娘吗?!”
我微笑着挥挥爪子,点头示意,“嗨~!”
砂之守鹤一巴掌拍开本能袭击它的怪物,奇怪的看着我,“你在这里干什么,好像还受了伤!”
我看着身上几乎已经所剩无几的绷带,还有殷红的卡卡西赐予的血迹,尴尬扯扯嘴角,“没事,闹着玩的,你要是打得差不多了,就把那个沙包给我吧,我要把它灭了。”
“呃~,”守鹤看着已经完全没有意识,只会本能攻击的怪物,兴趣缺缺的挥挥爪子,大度的说,“嗯~,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给你好了!”
“呵~,谢谢!”我微笑着跳下卡卡西的怀抱,招来我的灵弓,搭弓引箭毫不犹豫开射,十几支箭射出去,在它身上带一簇一簇的蓝色火焰,怪物哀嚎着轰然倒地,在夕阳中变成了一堆灰烬随风飘散,没有了主人掌控的怪物只不过是个恶灵而已。
砂之守鹤满脸放光的看着我,“小姑娘蛮厉害的嘛,和我打一架吧。”边说着,它挥舞着拳头便要冲上来。
我急忙跳开,“要打架改天吧,我爱罗呢?!”
“呃~,”守鹤愕然的看着我,“不就站在我头顶上吗!”
我茫然的抬头,却在手鹤的额头感觉不到任何人的存在,忍不住后退一步,却撞上了后面跟上来的卡卡西,我抓住卡卡西的衣服,“带我上去。”声音里有着轻微的颤抖,我爱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的魂动,难道……,难道你的灵魂也被吸食了吗?
我不敢再想下去。
卡卡西抱着我轻轻一跃,就跳上了守鹤的额头,守鹤气呼呼的挥舞着爪子砸着身边的树木和大地,“岂有此理,居然敢跳到我高贵的头上……,”狠狠的再砸了两下,它郁闷的晃着脑袋,“算了,看在小我和小姑娘的面子上暂时放过你,下次见你一次扁你一次。”
没有在意守鹤的叫嚣,我在卡卡西的带领下摸索上我爱罗的身体,我忍不住一颤,他的身体冰冷无息,除了脉搏和心跳以外,几乎像一个死人一样。
“我爱罗……?!我爱罗……!”我小心的轻唤着,他却仍然无声无息的,我开始不由自主地摇晃着他的身体,“我爱罗,你醒醒你,我爱罗,别睡了!”
我的喊声却如石沉大海般毫无反应,我忍不住询问,“守鹤,他这是怎么了?!”
守鹤咂巴咂巴嘴巴才悠闲的开口,“小我被几个好像是上忍的小虫子偷袭,本来没什么的,可是解决完他们以后回到村子就发现村人几乎被屠杀殆尽,他没有找到你,那些屠杀的小虫子说你死了,刺激到了小我,结果他就把我放了出来。”
“……!”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就这么……,简单呢?!
看着低头无息的我爱罗,我心疼的抱着他,他毕竟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虽然并不怎么了解,但是光从葵和水色对他的恐惧和躲闪上也能想象得出他过着怎样的生活,“我爱罗,你醒醒啊,你听得见我的话的,对不对?我爱罗,你再不醒过来我真的要死了,我爱罗……。”
卡卡西仰望天空,心底抽搐的听着某女语无伦次的喊声,当初怎么会觉得她柔弱似水,楚楚动人呢(~囧~)。实在听不下去某女的鬼哭狼嚎,卡卡西上前一步,推开某女,在某女的疑惑眼神中抓起我爱罗的衣襟毫不犹豫地挥拳而下。
“……!”我囧囧的感受着卡卡西的拳风向着我爱罗的脸颊袭去,囧囧的感受着我爱罗突然回归的魂动和生气,囧囧的感受着握住卡卡西拳头的我爱罗眼底和被我爱罗握住拳头的卡卡西眼底连线之间闪过的火花,华丽丽的囧囧了(==!传说中的绕口令~)。
我死命的咽了咽口水,尽量睁大空洞的眼睛,“我……,我爱罗,你醒了?!”
我爱罗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感觉到脚下的震动我有些站立不稳,卡卡西抱着我跃起,耳边听着我爱罗复苏的声音,“守鹤你该回去了。”
感受到那澎湃的查克拉慢慢的流转,汇聚进入我爱罗的身体里隐没,我知道,砂之守鹤又被重新封印进入我爱罗的身体里,恢复正常的我爱罗给了我一个坚实的拥抱……
我再次华丽丽的囧了,不是因为他单薄的身体,不是因为他手臂的力量,也不是因为他怀抱的温度,而是……,我居然只比他高了半个头而已(==!),我可是成年人,他却只是个孩子,连少年都算不上,虽然我知道自己身材娇小,自有独特的风情,绝对不会被人误认为是幼齿小孩,但是……,但是我还是受打击了,哭啊(T。T)!
ˇ鸣人的对手ˇ
虽然这次是艰难险阻、困难重重、九死一生……,但是总的来说任务还是比较圆满的完成了,我和卡卡西准备回木叶了,葵和水色很有爱的邀请我去砂隐村作客,被卡卡西很有礼貌的拒绝了,卡卡西只对我爱罗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这几年中忍考试都是在木叶举行的,等到你有资格参加中忍考试的时候来木叶,自然就有机会再见了~!”
说完以后,他露出一个招牌的懒笑,拖着我头也不回的走了,留给别人一个华丽丽的背影(==!)。
回去的路上,我们没有像来的时候那样当敢死队,卡卡西很有爱的带着我慢慢的行路,当然是在我据理力争,死缠烂打的情况下才获得了夜宿城镇,感受民俗风情的权利,美其名曰:紧张过后的放松!
城镇的夜晚月朗星稀,闹市上到处是小摊小贩的叫卖声,以及居民或者是游客的讨价还价声和小孩的嬉戏声,认真地听着这些声音,我嘴角不自觉地挂着浅笑,真是一个和平繁盛的小城镇,很像……,那场烟花盛开的祈福祭,只是……,再也看不到祈福祭上的人了。
卡卡西看着我突然暗淡下来的脸色,无奈的耙耙头发,小声地嘀咕,“真是拿你没办法,算了,反正现在夜色还早,也不急在一时,带你去玩玩吧。”
说着就拉着我混进了人群,我们去听了一些说唱,买了一点各色小吃,但是因为我的食量实在称不上大结果大部分被卡卡西很郁闷的硬塞下肚了,我嬉笑着拉着卡卡西在人群中穿梭,跑上跑下,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我仍然能够感受到周围人普通的幸福和快乐,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卡卡西也任由我胡闹,一路陪着,也不嫌烦,我倒是狠狠地感激了他一番。
晚上回到客店,我倒头就睡,卡卡西无奈的摇头,掖好我的被子,就跃到窗外的树干上窝着,名为省钱,实为保护,躲在被窝里的我淡淡的勾起嘴角……,夜正好眠!
也许是太累加上紧张受伤的缘故,这一夜我睡得倍儿香,无梦到天亮。
一大早卡卡西就端来早饭,吃完以后就拉着我离开,我知道他是赶着回去交任务,毕竟因为我已经耽误时间了。
我们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了木叶,火影对我们这次圆满的完成任务表示嘉奖了一番,“虽然这次村民最后活下来的没有几个,但是他们仍然感谢你们帮他们解决掉了这样恐怖的隐患,所以任务金额照付。”
我扯扯嘴角,其实这次任务并不能说是我们两个完成的,毕竟大部分的叛忍是我爱罗和砂之守鹤干掉的……,呃~,虽然罪魁祸首是被我给扔进怪物嘴里,怪物也是我净化的,不过……,我还是很汗颜。
火影扔给我一个木叶护额(上次那个已经被收回去了),“鉴于任务的圆满完成,我承认你成为木叶的下忍,卡卡西,你没意见吧?”
卡卡西摸摸鼻子,瞄我一眼,“没意见!”
“好~,呵呵~,花翎你回去休息吧,日向家人应该早就盼着你了……,卡卡西留下!”
“是!”我应了一声,退出了火影的办公室。
将护额撩着长发绑在头上,银色的铃铛坠在两边,我心情巨好的慢悠悠的往日向家走,远处充满惊喜地喊声促使我停下了脚步。
“花翎姐姐!”鸣人边喊着边向我狂奔而来。
我拉住他刹不住车的衣领,微笑着任由他抱着我的手臂,“花翎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任务怎么样了?完成了没有?有没有碰上什么好玩的事情?有没有……”
微笑着听着他叽叽喳喳的问个没完,却根本不给我回答的机会,看来他是真的很高兴呐!
“哼~,白痴!”一声冷哼声在我的身后响起,清亮的童音显示着主人的不屑和不悦。
我微微皱起眉头,鸣人却冲着我身后吼了起来,“宇智波佐助,你有什么好臭屁的,你这个笨蛋、白痴!”很显然鸣人和这个小孩的关系不怎么好呀~!
“鸣人,他是谁?”我没有回头,只是奇怪的问着鸣人。
“哼~,他是我们班上的超级大笨蛋。”鸣人狠狠地说,十分不给人家面子。
“嘁~,你这个吊车尾的没资格说佐助。”一个女孩的声音恶狠狠的传来,还不客气地一拳揍向鸣人。
鸣人没有躲避,只是条件反射的闷头迎接,我皱着眉头握住了女孩的手臂,“你干什么打他?!”
“佐助是年级学习最好最聪明的,公认的天才,他只是个吊车尾的笨蛋,居然敢骂佐助,当然该打。”女孩理直气壮的说。
“小樱……,”鸣人拼命相面前的女孩打眼色,看到我微变的脸色忙抱着我的手臂,“姐姐别在意,小樱是跟我闹着玩的。”
“嘁~,谁有心情跟你闹着玩啊,”那个叫小樱的女孩不屑的说,“你这个人见人厌的万年吊车尾居然还有姐姐吗,真是好笑!”
我握住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微笑着说,“小朋友,你爸爸没有教过你,对人要有礼貌,说话留点口德吗?!”
小姑娘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她挣扎着,被我握住的手却纹丝不动,“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你是哪里来的,居然帮着那个吊车尾的欺负我。”
我微微眯起眼睛,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连个小小丫头都敢在我面前撒野,鸣人看到我样子突然抱住了我的手臂,“姐姐,算了,小樱不是有意的,您就放过她吧!”他知道只要我眯眼就是生气的预兆。
我沉默的听着鸣人的话,轻轻拍了拍他已到我肩膀的小脑袋,感觉到小姑娘瑟瑟的轻微颤抖,慢慢的放开了手……,冷冷的看着坐倒在地的女孩,“我现在住在日向家,你如果有意见可以直接来找我,我奉陪到底。”
小樱没敢再搭我的话,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远处未走开冷眼旁观的孩子,“佐助~!”
我侧身看着引起纷争的罪魁祸首,他的年龄大概和鸣人差不多大,体内的查克拉流动均匀,虽然不及鸣人的澎湃,但也算是同龄中的佼佼者了。
佐助的眼睛倏然睁大,他猛地冲过来拉住我的衣袖,“原来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细嫩的声音难掩激动。
我疑惑的皱起眉头,什么意思?我认识吗?
佐助看着我的表情,揪住我衣袖的手握紧,焦急地说,“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佐助,宇智波佐助。”
“喂~,混蛋,你放手,谁准许你抓我姐姐的衣袖的。”鸣人恼火的吼到,暴跳起来就要动手打人。
我拎着他的领子让他停了下来,淡淡的面对着宇智波佐助,微微点头,“我记得你了,宇智波佐助,你是那个差点被哥哥杀掉的小孩。”
佐助的手一颤,“你记得我,你真的记得我了,我一直在找你!”
我挑挑眉,“找我干什么?”
佐助一愣,有些迷茫和慌乱,另一只手也抓上了我的手臂,“我……,我也不知道……,那天你对我说的话我一直记得……,我想……,我想你明白我的痛苦,我……。”
我轻轻挣开他的手,“我知道你家族被灭,那的确是人间惨剧,但是那又如何,这样都受不了……,如果你是我,你早就疯掉了,有悲惨过往的不是只有你,不要把自己搞得悲情主角,好像全世界都欠你的一样,那样只是为自己的无能懦弱找借口而已。”
轻灵的话语回荡着,三个孩子都傻愣愣的看着我,佐助颤抖着手,“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ˇ临别夜语ˇ
我牵走鸣人离开,留给他一句淡淡的话语,“意思就是说你还没有走到穷途末路,至少……,你发未白,眼未瞎。”
徒留他一个人在那里细细品味,慢慢思索(坐在地上的人已经被某女华丽丽的无视了)。
鸣人牵着我的手闷闷的走着,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突然变得安静的他让我很不习惯,“怎么啦?”我奇怪的问。
“没……,没什么!”鸣人呐呐的回答,看我似乎并没有什么不耐的表情,才大着胆子开口,“姐姐,你的眼睛为什么瞎,头发为什么白的?!”
我脚步一顿,身体僵硬的停了下来,感受到鸣人被我牵着的那只手手心冷汗开始冒出来,我深吸一口气,扯扯嘴角,用尽量轻松的语气说,“没什么,只是遇上了一些伤心的事情而已……,走吧!”
鸣人虽然顽皮,但仍然很敏感的没有在继续问下去。
回到日向家以后,雏田看到我很高兴,却因为某个顽皮猴儿的到来而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涨红着脸低着头数蚂蚁。
晚上安心的睡在清凉的夜风中,朦胧之际我突然惊醒,感受到院子里树枝上的拜访者身上那熟悉的查克拉波动,我慵懒的翻个身,轻轻地开口,“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回答我的是同样慵懒得让人想犯罪的声音,“没干什么,只是想着突然之间回到这么安宁的生活你会不会不习惯……,这两天中忍考试开始了,会有很多外族忍者来木叶,你自己小心一点。”
我失笑起来,“卡卡西,我有没有说过你很有当老阿婆的潜质,等你老了的时候肯定是一个啰嗦的老头,呵呵,倒时候你们家可怜的老婆可有的受啰~!”十足的幸灾乐祸的语气。
卡卡西的呼吸一滞,凉凉的说,“多谢挂心,走了,明天还要出任务。”说着他“倏~”的一声就不见了,凉凉的空气中还飘散着他最后的那句轻语,“晚上很冷,不要睡在外面的木廊上!”
再次翻个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我重新闭上眼睛睡觉,把某人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就算再冷,也冷不过我的温度。
卡卡西出任务去了,我的生活又回归平静,这几天果然有很多外族的忍者来木叶,而我也遵照日向大叔的话,没有踏出过日向家的大院,虽然我已经是忍者了,但身为一个瞎子,还是不要惹麻烦比较好。
不过我不主动惹麻烦并不表示麻烦不会惹我,而现在就有一个顶大的麻烦摆在我的面前……,我十分的不想珍惜,所以我考虑上天也不用再给我选择的机会了,期限是一万年(==!丫已经大脑纠结到抽搐了,离疯癫不远矣~!)
我坐在地上,柔嫩的青草随着微风拂过我的小腿,雪白的发丝轻舞,耳边听着周围树林里的鸟鸣声,脸颊上感受着林风的湿润,眼神的空洞却遮掩了跳动的寒光,我冷冷的面对着面前的不速之客,“你来干什么?!”
“嗯~,你知道我是谁?”来人奇怪的问我,声音却柔和温吞,给人一种无害的感觉。
微微弯起指腹,我漠然的开口,“我认得你的声音。”
“哈~?!”他惊讶的感叹,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很有用的天赋呢,难怪……,我就说嘛,上次见面的时候我明明改变了样子,你怎么会认得出来,原来是因为我的声音。”
“废话少说,你来干什么?”我打断他的感慨,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
“啧~,啧~,你知不知道你骗得我很伤心呐,”来人哀怨的说,可是我却听不出任何一点点的伤心味道,“我以为你是个柔弱的盲女,没想到却是个伪装的高手!”
我冷哼一声,不屑的说,“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个柔弱的盲女,是你自己认定的,再说我都伪装了你们还要拿我做实验,如果不伪装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你说是不是呀……,兜!”
“哎呀呀~,真是幸运啊,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呢~!我真是感动!”兜貌似兴奋的说,话音未落猛然上前扼住我的手腕将我拎了起来,“这次抓到你了,你可要老老实实的跟我走!”
“啪~”的一声拍掉他显然没有用什么力气的手,我重新坐回了地上,“笑话,我爱去哪那是我的事情,哪容你来决定。”
兜不以为意的拍拍手,“随便你,反正这次的中忍选拔要好几天,我有的是时间,亲爱的十二月田小姐。”
他转身正想离开却又突然的回头迅速的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风之国的那个村民离奇死亡事件是你解决的吧,我很好奇那些村民是怎么死的呢?!嗯~。”
感受着他慢慢离开的气息,我恼火的一拳捶在土地上,他肯定又是冲那个什么鬼秘药来的,该死的混蛋……。
自那天开始,兜就三不五时的来搔扰我——趁着我在树林里等鸣人的空档;或者是我一个在院子里发呆的时候;再或者是夜晚我一个人吹冷风的时候。
反正每次都挑我一个人的时候出现,他总是说一些没营养到意味不明的话,而我也开始重新评估他这个人了,就冲他能够畅通无阻的进入日向本家的院子,我就不能小觑他。
只是,以他的实力还用参加中忍选拔吗?……,这个疑问一直困惑了我很久。
侧头靠着栏杆,我坐在木廊上回想着最近几天那个兜的所作所为,有些纠结,你说他是为了秘药吧,可是这几天以来他却只字未提;你说他是单纯的没事找事吧,可是却又总是套我的话;你说他是有不良居心吧,可是他又让我感觉不到恶意……,不明白呀不明白。
“轰~”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我揪着头发的手一颤,几缕银丝光荣就义,我郁闷的抬头,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貌似有点远。
又是几声轰隆巨响传来,我甚至感觉到大地都在震动……,发生什么事情了?!
跳下木廊,我小心的走向院门口,可是还没来得及出院门就被一个匆忙的身影给撞到了,我忙扶住那个不稳的身体,手臂却被一只小手给抓住,手上传来的颤抖显示着主人的恐惧和不安,“姐……,姐姐……!”
“雏田?!”我惊讶的开口,“怎么啦?!”
“姐姐,鸣人……,后山……,救救……!”
雏田语无伦次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按住她的肩膀,安抚她激动地情绪,“你冷静一点,什么事情,慢慢说!”
雏田泪水奔流,哭声浓重,身体剧烈颤抖着,恐惧使她始终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的心底不由得急躁起来,我扼住她的双手,认真地“看”着她,“雏田,你是日向家的大小姐,你不可以这么没有担当的,你要让自己变得坚强,你要对得起你日向雏田这个名字,明白吗?你必须学会改变,否则……,你只会从日向家消失。”
雏田抽泣着深呼吸、再深呼吸,抓住我手臂的手指几乎刺破我的皮肤,她终于呐呐的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后山发生了大面积的坍塌,鸣人在那里,姐姐……,怎么办?鸣人……鸣人……。”
我猛地推开她向院外冲去,却被人再次拦住——
“那里发生了未知的爆炸,山体大面积坍塌,就连忍者都不敢贸然进去,你去有什么用?”冷冷的童音带着一抹熟悉的不忿。
“日向宁次,你给我让开!”我恼火的说,现在没空管你们这些小P孩的想法。
“不让!”坚决地语气,坚定地眼神,傲然独立的身体……
ˇ湮没的尘埃ˇ
这是个骄傲的孩子,我却无心去欣赏,不耐烦的用力将他扔到一边,我闪身冲了出去,鸣人遇到危险恐怕没有几个人会去救他,我不能弃他不顾。
我快速的在街道、屋顶之间掠过,只能凭着感觉向轰隆之声传来的方向冲去,街上人来人往,喧闹非常,看来都是因为这未知的情况而聚集的忍者。
后山是我和鸣人经常去的地方,从来没有发现过有什么危险的存在,恐怕这次又是人为的吧,我的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就是兜的声音(==!本来应该闪过的是脸,不过鉴于某女睁眼瞎的特殊情况,所以就只能是声音了!)。
“鸣人~!……鸣人~!”一进入后山的区域,我就开始大声地呼喊,期望他能够听到我的声音,给予我回应,我穿梭在轰隆隆的巨响之间,不断有碎裂的砂石砸在我的身上,我迅速腾移躲闪,“鸣人~!……鸣人~!”
一声如猫般细微的呼喊几乎在山体轰隆中淹没,我颤颤耳朵,确定不是自己产生了幻听,“鸣人!”我迅速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鸣人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似乎受了很重的伤,“鸣人,你怎么样啊?”我费力的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石头,小心的把他抱了起来,指尖却感觉到熟悉的温热腻湿,“鸣人?!”
“姐姐,我没事!”鸣人虚弱的说,勉强的回抱着我,总算是没有生命危险,“害姐姐担心了,对不起!”
我抱起鸣人,找准方向准备下山,大地颤抖得更加厉害了,轰隆隆的巨响中破空之声非常的微弱,几乎听不见,我脚下轻点迅速后退,“笃~笃~”两声,两把苦无Сhā在了我刚刚踏过的地上。
面对着突然出现的拦路者,我微微皱起眉头,怎么又有阴谋在里面?!烦~!
“居然还有人上来救他,是我太大意了吗!”毫无诚意的反省,冷漠的语气中的少年音色非常的不搭调,却让我感到一丝丝的熟悉。
这个声音我听过,好像是……
没有时间细想,我抱着鸣人慢慢后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里的塌方是你故意弄的?!”不会有这么疯狂的人吧……!
“差不多,”少年淡淡的说,感受到他冷冽的目光和鸣人轻微的颤抖,我十分、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角,比兜更让我警觉,似乎没有看到我的防备似的,他淡淡地开口,“把九尾放下,你可以死的毫无痛苦!”
“……!”(==+!)没见过让人死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我不知道你说的九尾是什么,我只知道如果再不走,我们都要变成一抷黄土了。”
我的话貌似没有什么效果,因为眼前的少年显然没有打算让路,惊觉到他身体里开始运转的查克拉,我抱着鸣人快速后退,与他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以确保当他发动攻击时能够有足够的反应时差。
只是,我忽略了这里是火影的世界,这里的强者称为忍者,这里的忍者使用的名为忍术,而且,并不是所有的忍术都需要行动攻击的,那只是忍术之一的体术所表现的必要条件而已。
如果我的眼睛没有失明,我便可以看见少年瞳孔的变化,那么也许我不会这么容易被俘。
可惜,当我的身体突然燃烧起来的时候,什么都已经晚了,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把鸣人扔开,炙热的火焰焚烧着我的身体,虽然不若桃花盛开的魂焰那样痛苦,但也足够让我萎靡蜷缩的摔倒在地了。
“姐姐……,姐姐……!”鸣人趴在地上,惊惶失措的哭喊着,拼命的向我爬近。
我死死的抱着自己,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痛苦的呻吟溢出,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快……走……!鸣……人……,走!”
“姐姐……!姐姐……!”
感受到冷冽杀戾的视线射来,我知道眼前的少年正在看着我,是我太大意了,才会中了他的忍术,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不得不说——,他很厉害,甚至……,超过了卡卡西(……)。
腥甜的温暖拥上喉间,我颤抖着手指艰难的扯下发丝上的铃铛,喃喃的低语,“鸣人……,记得我……曾经说过……你身上有……不下于……火影的力量,我一直……这样相信着,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成为比火影……更加出色……,出色的男人,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所以……,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大脑已经出现了晕眩的感觉,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嘴角溢出,我觉得身体似乎都快要灰飞烟灭了。
断断续续的说着连自己都不明白的话,成功地让鸣人安静了下来,也让那个少年暂时停止了想要继续杀戮的行动。
最后一句话还未说完,我带着浑身的黑色火焰猛然跃起,清脆的铃声是这样的突兀,透明的弦丝在飞舞的砂石之间穿越,瞬间就缠上了少年的身体,少年还来不及反应,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作出反应。
我挥手用力拉扯,脚下猛地后跃,拖着他跳进了滚滚浓尘的塌方山石里,“活、下、去~!”
伴随着我最后喊出来的声音,“轰隆隆~”的最后一座山体塌下,牵动着周围山体一起沦陷,良久以后尘埃落定,将一切掩埋。
“姐姐……!”鸣人眼睁睁的看着变成一片废墟的巨石泥沙,失声恸哭起来,“姐姐……!”
当火影和红等上忍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却是鸣人小小的身影在高高的山石废墟上穿梭,慌乱急促的挖着那比房屋还高的石堆,他的声音已经哭哑却仍然在呜咽着,手指之间满是血迹却不停歇,在那山石之上留下一个一个的红印。
“鸣人。”火影看着面前忙碌的孩子,可是他却对火影大人的唤声充耳不闻。
“鸣人!”红走跃上去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她对于这个经常被花翎提到的小孩还是比较和善的,“花翎呢?日向家的小姐不是说她来找你了吗?”
鸣人却像没有看见她似的继续挖着,红看着他颤抖倔强的身体眼眶有点红,她突然抓住他拉到身边,“回答我,花翎呢?”
“你放开我,放开我!”鸣人剧烈挣扎着,情绪激动得让红都抓不住他,“你放开我,我要救姐姐,我要救姐姐!”
看着鸣人扑簌簌落下的眼泪,红的视线也开始模糊,她颤抖的嘴唇难以置信的开口,“你说……,你说花翎在哪里?!”
“你走开!”鸣人猛地将她撞开,费力地挖着脚下断裂的山石,撕声的呼喊着,“姐姐不怕,鸣人来救你……,鸣人来救你了……,姐姐不怕……,姐姐!”
红猛地捂住嘴唇,吞咽下那到嘴边的呜咽,眼泪却难以自抑的落下,火影仰起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眼底却也是水光盈盈,“你们……,去帮他把石头搬开!”
“火影大人,这样大规模的坍塌,要把石头完全搬开,即使是我们恐怕也要好几天的时间!”旁边一个上忍恭敬的说。
“去吧!”火影的声音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再长再难都要做,她是木叶村的忍者,木叶绝对不会抛弃同伴的。”
“是!!”
宇智波鼬淡淡的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乎无息的身体燃烧着熊熊的黑焰,心底有一丝迷惑,本来是想要验证九尾封印的力量才制造这场塌方,没想到却被这个盲女给破坏了,为什么她还有力量拉着自己同归于尽?!这个疑问困扰了他许久。
“怎么啦?”用土遁把他带离木叶的队友奇怪的问,“要把她带回去吗?”
宇智波鼬瞟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不用了,她中了我的‘天照’,必死。”
迪达拉低头看着那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娇小身躯,无所谓的耸耸肩,追上了宇智波鼬的脚步,“你真是冷血,连那样可爱的小姑娘都不放过。”只是话语中的调侃多过控诉。
一同离开的他们没有发现他们口中的可爱小姑娘身上那黑色火焰中隐藏的蓝色苍焰……。
也许一切都不如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PS:下一章:卡卡西番外——善于伪装的猫
ˇ番外三ˇ
善于伪装的猫
“旗木卡卡西”是我的名字,“天才”是同村的人给我的称呼,“拷贝忍者”是外人给我的名号,可是我还是最喜欢别人叫我——卡卡西。
“旗木”这个姓代表的是忍者的传奇“木叶白牙”;五岁从忍者学校毕业,六岁成为中忍,十四岁成为上忍,这是我“天才”称呼的由来,而那个时候的我只是不想辱没了父亲的天才之名而已;“拷贝忍者”这个名号却是因为我最好的朋友宇智波带土赐予的。
我和他是同一个忍者小组,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忍者,虽然他看不惯我只为任务的作风,经常和我发生争执,但是不可否认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一点直到他死都没有改变过,临死之前他把自己唯一完好的左眼给了我,弥补了我左眼受伤的缺陷,也是因为有了这只宇智波家特殊的写轮眼,我才能够看穿和复制所有的忍术,获得“拷贝忍者”之名。
是它让我明白了同伴比任务更重要,这也是木叶每一个忍者每一个人都认定的事实,可是,我却遇到了一个不认可同伴的人,这让我很生气。
第一次见她是在一间破败的茅屋里,那天我和几个上忍接到火影特别指派的任务——寻找营救一个古老的忍者血继家族的遗孤,火影说这个忍者家族和木叶有很深的渊源,要我们全力寻找营救……,不惜任何代价。
我们几番查探,才发现那个遗孤被人虏走,生死未知,当我们从窗口冲进那间破屋的时候,站在窗台下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跪坐在地上茫然得不知所措的小姑娘,宽大的衣裙衬得她非常的娇小。
我走到她的面前轻声地问她,“你是不是十二月田家的遗孤?!”没想到他却因为我的靠近而拼命的往墙角里缩,她在害怕!这是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像我们这样的忍者身上或多或少的都会带一些杀戮之气,所以我更加轻声地说,“你不用害怕,我是木叶村的忍者,我们是来救你的!”
我看见她因为我的话而颤动的耳朵,感觉像……一只受惊吓的小猫,良久她才小心的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我感叹着终于找到了也不枉我们这几天不眠不休的努力。
把她交给红是怕她被我们这些杀戮满身的男人吓到,可是没想到在路上却出了意外,当红担心的声音传进我们的耳朵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受了伤,她痛苦的蜷缩在红的怀里不断有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溢出,可是她却坚持着不吭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我伸手抱起了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木叶村,直到医疗忍者说她的病情稳定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时候我才离开。
那天以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到这个坚强的女孩,一直忙于任务的我几乎将她淡忘,再见她之时是在下忍的最后考核上,没想到她居然是火影分给我的学生。
一进教室我用了一个比较普遍的理由来解释我的迟到,准备迎接同学们正常郁闷反应的我却被一个轻灵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说,“是你?!”
当时的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至少没有哪个学生会对第一次见面的老师,尤其是迟到的老师表现出惊喜,面对我的疑惑,她露出了微笑,听了她的解释我才想起她是那个我抱回木叶的女孩,有些尴尬的我搔搔头,她却只是善意的微笑。
我像对待过去带的所有学生一样把他们带到了那个几乎能够看到木叶全貌的屋顶,而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火影会特别强调她的特殊——她是一个盲人!!!
走的这一路上虽然她极尽所能的跟上我们的步伐,我还是发现了她脚步的生硬和双眼的木然,我开始重新检讨自己,上次茅屋里的匆匆一瞥和刚刚在教室里的对视我居然都没有注意到,是我太大意了……吗?!
听着她独特的自我介绍,我对她的那句“梦想是回归死神的怀抱”非常的有兴趣,她的意思是说她不畏惧死亡吗,忍者就是要随时面对死亡的……,我突然对她明天的表现充满了期待。
可是隔天,她的表现去让我非常失望,考核一开始她就毫无顾忌的坐在了地上,她的解释很合理,从这也可以看出她拥有冷静的头脑和绝佳的判断力。
她抢铃铛时的身手让我很惊讶,这还是那个缩在墙角不敢出声的女孩吗,她出其不意的夺走了我身上的铃铛,可是却让我对她完全失去了好感……,她无视了同伴的存在。
是的,无视,我相信以她的判断力是能够明白这场测试的重点的,而她冷静的回答也证实了这一点,可是她却仍然选择了独断独行,将同伴弃之不顾,让我想起了以前的自己,想起了带土临死前的馈赠……,同伴是无可取代的。
面对我剥夺她成为忍者的结论,她的回答很简单,“我、不、需、要、同、伴!”
看着她慢慢消失在树林里的身影,我突然之间明白——她并不是木叶的人,身不是,心亦不是!
本以为她只是我忍者老师生涯中的一段小Сhā曲,没想到没过多久,火影又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搭档却是她,我很干脆的表示了拒绝,火影了解我,就算我不说他也知道我为什么拒绝,而火影给我的理由只有一句话:
“只有成为她的同伴你才能明白同伴对她的意义。”
如料想中的一样,她也明确的表示了拒绝,火影却把说服的工作交给了我,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她,无光的眼眸让她隐藏了很多的东西,我猜不透她的心思,想起火影说的话,我突然很想赌一次,也许她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事实证明,我赢了,她放不下那些枉死的村民,听着她几乎是无理的要求,我凉凉的说了一句,“我尽量!”看着她明显被气到的样子,我发现其实她的表情很生动。
我开始时不时地气她、捉弄她,听着她失声的尖叫和被我气得咬牙切齿的声音,我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小孩心性很重的人,却又倔强的可怕。
背着她奔跑的时候她拼命把脸往我脖子里缩,感受着她凉凉的呼吸喷在我的脖颈里我有一丝难以抑制的燥热和微赧,我以为她是故意捉弄我的,可是当我为她找好食物回到她身边的时候,看着她脸色苍白、安静的躺在地上,额头上布满一层细密密的汗珠,呼吸低得有点混乱,我才惊觉她上次的伤并没有痊愈,她只是隐忍着痛苦不愿意告诉我而已。
我因自己的疏忽而自责,为什么面对她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不像自己,正常情况下我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小心的背起她继续赶路,她再次醒来以后也安静了很多。
虽然火影早说过让我不要小看她,但是她仍然让我惊讶不断,当砂忍出现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不仅能够看见灵魂还能够和人身体里的灵魂对话,我发现了那个砂忍的小孩对她似乎有些不同。
当我把她抱回房间休息的时候,看着她在我怀里安静的睡颜,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同伴了。
可是第二天当她醒过来以后说出那一番和我撇清关系的话时,我才知道原来对于她来说,我什么都不是,我很没度量的被她气走了,又一次违背了我身为忍者的坚持,却差点让我后悔得吐血。
她失踪了!
我和砂忍们找遍了所有的地方,直到感觉到那让人战栗的巨大能量的时候,我们才找准了方向,在树林子里找到了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她。
那一刻,我才明白,她是故意的,故意把我气走,只是为了能够一个人深入危险,探索真相……,我迷惑了,她到底是不需要同伴,还是不敢要同伴?!
看着我爱罗用砂子想要将她带走,我的心底冒起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怒火,我把她抢了过来,她是我的搭档,我的……同伴,谁都不能把她带走。
她醒来以后,看着她因为我的责备而傻笑的瞎找理由的样子,我感到有点受伤,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问的。
她逃避了我的问题,同伴对于她来说似乎有特殊的涵义,现在的她还没有承认我是她的同伴,而我却已经开始奢望自己不仅仅只是她的同伴而已,真是……矛盾呀!
那天我第一次正面见识了她的力量,那实体化的查克拉,那精准的射术,那净化灵魂的火焰,都是我无法想象的,她的身上还隐藏了很多我无法理解的谜……,但是,她不说——我就不问。
也许是她的力量起到了震慑的作用,当天晚上就有人来偷袭村子……。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觉得火影卷需不需要再继续写下去,还是直接进入下一卷~
偶最近米啥灵感的说~
ˇ番外三ˇ
看着月夜下睡得香甜的她,我悄悄地遁走打算把那些不识相的叛忍直接解决掉,却在那些叛忍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得知,他们的领头人已经去袭击村子了。
我用我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村子,看见的却是在强大的查克拉弹之前跪坐在地上的她,空洞的眼眸迷茫无光,表情却平静得毫无波澜,就像是在等待久久未见的故友,我突然想到她的那句介绍——“梦想是回归死神的怀抱”,她是在为梦想实现而高兴吗!
我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我讨厌她现在的平静,但是当我抱着她单薄的身体落在树枝之上的时候,我的心却涨得满满的没有了任何的不悦。
没有时间追究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但是当看到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完全无视了那个男人向我施展的高级忍术,而一心一意的用所有查克拉去救她,倒下的时候我心里没有任何的后悔和不甘,只有看到她无恙的心安。
她痛哭着抱住我的身体,我从她冰凉单薄的怀里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我握住了她沾满我鲜血的小手,感受着她如发泄般的紧紧拥抱,听着她心惊胆战的脆弱恳求,我在心底用自己的所有许下了那个我愿意遵守一生的承诺。
在回去的路上看着她开心雀跃的面容,听着她欢喜轻灵的笑声,我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她,泄去了伪装,最真实的她,我终于忍不住在夜晚的月空之下用认真地声音对她说:如果你没有值得相信的同伴……,相信我,让我成为你的同伴吧!
她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微笑着……!
我想,在她心中,我……,已经是同伴了吧!
回到木叶以后,我的脑海里老是想着她,她的笑、她的怒、她的泪、她的冷、她的……,可惜我还没有想够就被火影给打击了,我又有新的任务了,可是我回来还不到两天,头一次,我对这种充满了任务和危机的工作产生了不满的心理。
我是一个合格的忍者,所以我仍然很认真的去完成属于我的任务,临行之前,我忍不住去看她,蹲在高高的树上,看着她躺在木廊上,我的心出奇的安静和温馨,这就是琳所憧憬的名为“爱情”的奇迹吧。
她嘟囔着翻个身,慵懒的挠挠脸颊,咂巴咂巴小嘴,皱着眉头又睡了过去,看着她月夜下恬静的睡颜,我会心一笑,却立马暗叫不好。
果然她睁开了眼睛,虽然是空洞的眼眸,但我看见了那一闪而过的寒光,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安心的沉寂,我知道那是因为她认出了我,也许是因为目盲的原因,她的感觉敏锐的可怕,她的过去一定充满了危机和不堪,我有着淡淡的心疼。
和她的聊天很简洁,但我喜欢那种轻松的感觉。
她开玩笑似的说着我像老头,以后我的老婆会很可怜之类的话,当时我冲动得差点开口问她:你愿不愿意当我那个有的受的可怜老婆?
但是,我终究没有问出口,她虽然像猫一样充满了灵性,但却也有着像猫一样对周围事物的戒备,强大却又脆弱,冷静却又冲动,我不想吓到她,我想着等这次任务回来再来好好的努力让她收起利爪,成为专属于我的可爱猫咪。
可是,我没有想到因为一时的拖沓而永远失去了这样的机会!!
我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任务,也在第一时间回到木叶向火影递交了任务,当时的我没有发现火影眼中的不忍和悲伤,我只是想着我不在的这几天她又干了什么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可是当我走出火影办公室的时候却碰上了红和阿斯玛,和他们打过招呼以后他们却不离开,看来他们是来找我的,我微笑的问他们,“什么事情?”
阿斯玛不是阿凯,他不会因为无聊而来找我麻烦的。
我的问题一出口,红的眼眶就红了,阿斯玛也垂着眼睛不敢看我,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我再问了一次,保持着我惯有的慵懒微笑。
“卡卡西……,”红有点哽咽的欲言又止。
阿斯玛叹了一口气,接过了红的话头,“卡卡西……,节哀!”
“我节什么哀呀!”我夸张的摆摆手,失笑的说,“任务完成,不过是受点小伤而已,死不了的!!”
“卡卡西!”红失声的喊住了我,眼底的泪滴终于忍不住滑落,她的声音沙哑而颤抖,“花翎……,她去了!”
我一愣,心慌得有点不知所措,我不安的强笑着,“去了?!她……,她去哪里了?告诉我,我把她抓回来就是,你哭什么!”
“卡卡西……!”红抓住我的手臂低着头任凭泪水不断的滴下,深吸一口气她才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花翎她……,去世了!”
我的大脑一瞬间变得空白,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似乎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我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眼光灼灼的盯着面前的两个人,“你刚刚说什么?!”
“两天前后山发生大面积的塌方,她为了救一个忍者学校的小孩被……,卡卡西,我们知道你和她……关系很好,但是,你要节哀!”阿斯玛的声音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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