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忍者那么多,为什么要她一个盲女去救?!”我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如是说,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迷乱,可是我又清清楚楚真真实实地听见了阿斯玛的声音。
“她是第一个赶到的,我们到的时候她已经……!”
“她在哪里?我要去送她最后一程!”颤抖的嘴唇吐出清晰的字句,连我都为自己的冷静而心惊、心寒!
“卡卡西……!”红担心的看着我,有着化不开的悲伤,“她的尸体被山石废墟埋葬,还没有找到。”
“你的意思是说,她……,尸骨无存?!”我侧头冷冷的说,从她美丽的瞳孔中我看见了自己赤红的眼眸和眼底那缱绻的水光。
“卡卡西!”红看着这样的我捂住自己的嘴失声痛哭了起来。
我站直身体推开他们慢慢向外走去,大脑里已经乱成了一团,什么都无法思考,只能本能的迈动着步伐,我失去了所有的感官,看不见、听不见任何的东西、任何的声音,唯一的信念就是……她!
站在那高高的废墟面前,为什么……,我却没有心痛的感觉?
轻轻的揪着胸口的忍者服,那里面的心还在剧烈的跳着,却留下了一个看不见的空洞,只有我知道……,它在鲜血淋淋的挣扎、哭喊,却痛到麻木,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我僵硬的站在那里无法动弹,我怕只要一动我整个人就会支离破碎,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世界坍塌崩溃。
废墟之上忙碌的人们陆续停下了手上的工作,都沉默的望着我,他们的眼神复杂得我不想去懂,直到火影来到我的身后轻唤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那唯一属于自己的眼睛已经被眼底溢出的水滴清洗得从未有过的明亮。
火影只能望着我无声的叹息。
也许是天也听见了我的哭泣,那天夜里开始下暴雨,暴雨下了好久,山体出现了二度坍塌,滚滚的泥石流掩埋了一切,我唯一找回的就只有一根断掉的弦丝和弦丝上缠绕的银色的铃铛,铃铛上残留的血迹再次刺红了我的眼睛。
从那天开始,我每天除了去慰灵碑看望带土以外,一定会去那座已经被清理干净的山坡上坐很久,陪地下的她说说话、聊聊天,听听铃铛被山风吹响的声音,那是我每天最快乐的时候,我相信风会把我说得话带给她。
我开始毫无选择的接任务,不管多危险我都义无反顾的去做,然后总能九死一生的回来。
直到四年以后的一天,火影再次给我安排了下忍带队老师的任务,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火影却认真地看着我,“那一组的三个人里面有两个是男孩,一个是宇智波家的幸存者,一个就是当年封印了九尾狐的小孩。”
我面无表情的听着,并不打算作出任何反应,火影沉默良久才不忍的再度开口,“宇智波被灭门的时候,救了那个小孩的就是花翎,而那个封印九尾狐的孩子就是四年前花翎临死前救的那个差点葬身山体塌方的小孩,这样,你还要拒绝吗?!”
我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火影,寒光从眼底闪过,“你就不怕我杀了他们?”我盯着火影,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杀气是真实的,我真的想杀了那个孩子。
“你不会的!”火影看着我肯定的说,“她很喜欢那个小孩!为了她,你绝对不会的。”
默然的转身出了火影的办公室,轻轻抚过衣襟里贴身带着的银色铃铛,我抬头看着那初升的太阳,喜欢小孩……吗?!
那,我就为你助他们成长吧……!
转身,我朝着四年都未曾踏足过的教室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亲们的留言偶才知道原来偶的这卷写得这么失败~
偶忏悔~
既然这样,这卷还有一章就会结束,最后一章会写明小翎子在火影卷得到的东西~
希望到时候大家也能给偶以真实的意见哈~
另外鉴于亲们说的一些已经被写烂了的漫画,米有什么新意~
偶仔细想想觉得有道理,光看这没有新意的火影卷就知道了~
所以,偶在这里郑重决定,网王卷将删除,改为柯南卷~
呃……,偶一定会尽量写好的~
PS:是偶犯错误了,小翎子的铃铛的确是银色的,改过来了~
ˇ番外四ˇ
“怪物”,这是我有记忆以来大家对我的称呼,那个时候的我不懂,为什么大家要叫我怪物,为什么大家看我的眼神那么不一样,让我害怕,让我厌恶。
父亲于我只不过是个名词,是个称呼,面对我时他永远都只是高贵冷漠的风影,不会是一个让儿子喜爱崇拜的父亲。
我的名字是母亲给我取的,我爱罗,意为只爱自己的修罗,于是我明白,她也是那些不希望我存在于世的人们中的一个,即使是她生下了我。
我以为是因为我不够听话,因为村子里听话的小孩总能得到大人的表扬,所以我当一个听话的小孩,从来不违背父亲的命令,从来不做父亲不喜欢的事情;我以为村里的人不喜欢我是因为我不好相处,因为亲善的小孩总是有很多人追着玩闹,所以我极尽所能的微笑的接近他们,为他们做一些他们做不到的事情。
可是……,孩子们仍然不喜欢我,只要我一接近他们就惊吓的跑掉,我给受伤的人送药,他骂着我把我关在了门外;我为小孩捡掉在高处的皮球,他们却恐惧得躲到了大人的怀里,大人们以为我欺负了那些小孩,他们的眼神让我冷得心发颤。
父亲对我仍然冷淡,从来不和我多说一句话,父亲让我一个人去狙击上百人的忍者队伍,虽然我很小,但是我不像让父亲失望,我拼劲全力、浴血奋战,九死一生的回到了砂隐村,我以为父亲会像其他的大人表扬儿子一样的表扬我,可是……,没有,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就走了,他甚至没有发现我身上鲜血淋淋的伤口。
我哭了,小孩子伤心的正常反应,我仍然在检讨自己,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从那以后不断的有人来暗杀我,我本能的反抗,没有任何的抱怨和愤怒,直到……
当夜叉丸作为暗杀者被我打倒在地的时候,我的震惊和慌乱是无法想象的,我以为他是唯一一个承认我存在、喜欢我的人,作为舅舅他教会我很多东西,他教会我疼痛的感觉,他教会我爱的存在,他让我知道我不是孤独的一个人……
但,不对,他说他恨我,他说是我杀死了我的母亲——他的姐姐,他说他是真的想要我死,他说……
假的,过去的一切都是假的,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希望我活着,没有人会在乎我是否活着,所有的人都惧怕我,都想要我死,只有我的死才能保证他们活得安心,我不想死,我要杀光所有想要我死的人,这就是我生存的意义。
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所有的人对我的恐惧越来越深,他们恐惧着我和我体内的砂之守鹤,却也依靠仰仗了我和我的砂之守鹤,真是可笑的人类!
就在我对所有的人都充满了恨意和杀意的时候,我遇到了她……,一个盲眼的女孩。
那段时间风之国的边境一个小村庄发生村民离奇死亡事件,风影让我和几个人去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砂之守鹤说不喜欢那里,所以我就直接回了砂隐村,其他人的生死根本与我无关。
没过多久,风影再次命令我去那里,因为有其他国的忍者介入,到了那里以后,那两个怕我怕到死的上忍在和村长交涉,我冷眼站在旁边,结果在我们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情况下,从房屋里走出来的那个女孩一闪身就到了我的身边,毫不犹豫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清凉的感觉,我感觉不到任何的恶意,就连砂之守鹤都奇迹般的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她的手出奇的冷,抓住我的手腕以后却没有了其他的动作,过了一会儿她放开了我的手,似乎有点失望,只是看着我低低的说了一句“抱歉”。
而我也从她那空洞的眼眸中明白——她是一个瞎子!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低落的回到另一个独眼忍者的身边,她的声音很低,但是我还是听到了,她说我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灵魂,我冷冷的看着她,又是一个被怪物之名吓到的愚蠢人类。
坐在屋子里的时候,不知道她被什么困惑住了,歪着脑袋拼命的敲着自己的头。
她挣脱同伴的调侃在我愕然的目光中手脚并用的爬到了我的身边,还是那样毫不犹豫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她的表情没有任何的不妥,平静得那样理所当然,我却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这是她第二次接近我而砂之守鹤没有做出反应。
她却羞涩的笑笑,说,“抱歉,我的手有点冰!”
第一次有人用这种表情对我说抱歉,她不怕我,这是我最直接的认知,因为她的笑容干净温暖,没有任何的杂质,那个叫水色的愚蠢忍者失声喊出来的话让我很生气,第一反应就是杀了他,感觉到握住我手腕的那只手微微用力,我以为她要攻击我,没想到她却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句,“别动!”
声音轻柔的像怕吓到我一样,这样子的语气我在村子里只听大人们对小孩子说过,但是他们面对的小孩从来就不会是我。
她问了我关于砂之守鹤的几个问题,我冷冷的看着她,我以为她也是因为恐惧砂之守鹤才对我这么和善、这么温柔的……,虚伪的女人,我的杀气暴涨,随时准备给她一个沙暴送葬。
可是,她始终都是轻声细语,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看着她空洞却平静的眼眸我不由自主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她却说要和砂之守鹤说话,我告诉她砂之守鹤很危险,她却笑了,她问我是不是在担心她。
当然不是!我很想这样回答,可是看着她温柔舒心的笑颜,我沉默了。
她慢慢摸索着将手心贴在了我的胸口,她的手心冰凉,却让我狂躁暴戾的心平静了下来,从她的手心中传来一股很温暖的气流,我没有拒绝,气流进入身体以后我感受到体内砂之守鹤的躁动,可是它的躁动很快就平息了下来,变成了温和的跳动。
我怔怔的看着眼前闭着眼睛的女人,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寸,她的嘴角始终都带着恬静的微笑,让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心安,她不仅平息了我的暴戾,而且还安抚了砂之守鹤的狂躁,她……,和别人不一样。
当她把那股让我感觉温暖的气流收回的时候,却倒在了我的怀里,我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她,她的身体很娇小,比想像中的还要瘦,却软软的柔柔的,还带着一股清新的淡香,这样的感受对于我来说是陌生的,我想要让她躺的舒服一点,但是手臂和身体却僵硬得无法自已。
他的同伴无奈的从我的怀里抱走了她,一股无名之火从我的心里升起,我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杀意,却因为她朦胧之中呢喃的话而烟消云散——
“我和小鹤说好了,今天他不会出来捣乱,你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晚安~!”
她居然把让世人恐惧、恨不得杀死的砂之守鹤叫为小鹤,她说我可以好好的睡觉了,她居然还和我说晚安,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冰冷的心底缓缓地流过,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温热了我疲惫压抑的眼眶。
那一天我睡着了,八年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次,砂之守鹤真的没有捣乱,它也在我的身体里睡着了,我问它她说了什么,它咕噜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小我,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承认我们尾兽和宿主存在的人,在她的眼中,我和你都是人,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人。”
听得出来,砂之守鹤也很喜欢她,总说她是一个把尾兽当人看的小姑娘。
当我听到她失踪消息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慌,我害怕她会出事,会像夜叉丸一样从我的世界消失,当我在树林里找到她的时候,虽然她已经伤痕累累,虽然她已经鲜血淋漓,虽然她痛苦的呻吟着,但我却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心安,只要活着就好。
她却再一次被那个碍事的忍者抱走,我再一次对他产生了杀意,我终归是忍了下来,我不想她醒来的时候看见我杀了她的同伴,她一定会伤心的。
我在她的门外守着,直到她醒过来,她发现了门外的我,微笑着把我带进了她的房间,第一次有人欢迎我的到来……,她的笑容还是那样的干净温暖。
她说:“我爱罗,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我是个瞎子,看不见你的表情,猜不到你的心思的!”——第一次有人会在意我的想法、我的心思。
她说:“我爱罗,你还是个孩子,孩子就该有孩子的快乐,有些事情让大人去烦恼就好,你不需要把自己弄得太累的。”——第一次有人说我是孩子,许给我属于孩子的快乐和生活。
她说:“是,你不是小孩了,你是忍者!但是……,算了,跟你说不清楚,以后你就会明白的。”——真正不明白的人是你,作为怪物的我所想、所求的其实很简单,简单得可悲。
所以当我解决掉那些偷袭的叛忍,回到村庄,看着满地的鲜血,尸横遍野的惨状,听着村民语焉不详的叙述的时候,我心底的黑暗再次翻涌了上来,被恨意和绝望吞噬的我把身体交给了砂之守鹤,砂之守鹤因为那唯一一个把它当成普通人的小姑娘的消失而生气,它毫不留情的进行着杀戮。
徘徊在疯狂恨意边缘的我被一声声急切却又轻柔的声音唤醒,这是她的声音……,她来了吗?意识混沌来回之间感受到不善的气息,我猛然醒觉,接住那那个碍事的忍者对我打来的拳头,而我也看见了旁边除了虚弱以外几乎无恙的她。
收回了砂之守鹤,我紧紧地抱住了她,紧得几乎将她揉进我的身体,虽然生理年龄只有八岁,但是我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她最后还是被那个碍事的忍者带走了,我没有阻止并不代表我怕了他,我只是不想她因为我难过,她双目失明,就算我把她抢回砂隐村,她也会被那些排斥我的人伤害,我要变强,强到足够保护她不受任何的伤害。
可是……,还没来得及等我变强,还没来得及等我去木叶找她,就传来她的死讯。
我不想知道风影是怎么知道我对她不一样的,我也不想知道是谁告诉风影她的死讯的。
我只知道……她死了,再也没有人会对我微笑,对我轻声细语,对我说小孩子应该快乐的论断;在也没有人会在乎我的感受、我的喜怒哀乐、我的生死;再也没有人会为我担心、为我难过,再也没有人能够给我温暖,再也没有人来安抚我的暴戾和躁动。
我的生命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和意义,没有过去,没有将来……,唯有杀戮而已。
仰望着天空,任凭仇恨、杀意、绝望、诅咒等等黑暗负面的情绪将我吞噬湮没——
没有了你,我宁可做一个只爱自己的修罗,负尽天下人!
四年以后,我仍然来到了木叶参加中忍测试,这是我四年前当着她的面许下的承诺,我可以负尽天下人,唯独不能对她食言,我不想她在天堂难过,她的笑容是我唯一期望保留的记忆,所以,在木叶我尽量收敛了自己的杀戮欲望,阻止了勘九郎发飚的企图。
在这里我又看到了四年前那个碍事的忍者……,还有他的学生。
他还是像四年前那样碍事,让人讨厌,他的那两个少年学生都不弱,让我很有毁灭他们的欲望,我却从火影那里知道了他们和她的关系,那个宇智波家小子的命是她救的,所以在中忍考核比赛的时候我终归是对他留了情,我没有完全解放砂之守鹤,我相信就算解放了它,它也会饶他一命的。
在木叶崩溃计划开始以后,我和那个金发小子成为了朋友,他和我一样身体里也封印着尾兽,而且还是最强的九尾,面对村名的厌恶和排斥,我看到了他的坚韧、他的努力,看到了他的乐观和不屈的眼神,我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致使他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造就这样乐观、热血的性格。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也是一个因她而改变的人,她救了他,她说他有当火影的能力,她相信他有一天一定能够成为木叶有史以来最出色的火影,所以他努力着,积极乐观的面对世间所有的一切,期望有一天能够成为让她骄傲的、顶天立地的男人,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火影……吗?!
月夜之下,我站在砂隐村最高的地方,感受着拂面的冷风,一如四年前她冰凉却温暖我心的手掌——你是否也相信我会成为最出色的风影?!
如果我成为出色的风影,成为顶天立地的男人,你是否也会在天堂为我高兴、为我骄傲、为我……微笑、为我自豪?!
试试吧……
作者有话要说:咳……
这是某位亲说的特意为此文冲值而要的我爱罗番外,现在奉上~
偶看各位大大基本都对这卷米有啥爱,所以还是结束吧~
下一卷看各位希望看到啥~
有亲说要猎人~
基本上偶还想加一个和平的世界,网王有人说已经看烂了,偶也米自信写好,柯南又有人说主角都是名草有主的米有看头,偶也不知道咋办了,各位亲们给个意见吧~
偶现在十分无助加矛盾的说~
卷六:猎人殇(莫失莫忘生死盟)
ˇ荼靡之焰×松动×魂印ˇ
我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风景……
红,满眼的红,如火的红,似血的红,红得热烈,红得魅惑,也红得……堕落!
我瞠的瞪大眼睛,这才惊觉我居然能够看得见了,手忙脚乱的抓过脑后的长发,乌黑得让我仰天长笑,哈哈哈哈~!
抬眼望去,远处的风景被朦胧的雾色所掩盖,近处所能看见的就只有这红得让人心醉到心碎的花海,却带给我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
轻轻的踏着脚下如血般红殷的花朵,我向着迷蒙的雾中走去,眼前的白雾缭绕吞吐着,蓦的一转,眼前豁然开朗,却惊呆了视线清晰后的我。
殷红的花朵争奇斗艳的开得正欢,一些开到鼎盛的花瓣如有生命般挣脱了花梗的束缚毫无顾忌的在花海和天空之间飞舞,倾洒它们堕落的美。
拂动的花海之中半躺着一个人,一个美人,她被火红的水袖掩盖的手掌,压着身后的花盘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修长的身躯倚在花梗之上。
她一条腿伸得笔直压着底下摇曳的花朵,未着履的白皙脚趾勾弄着趾尖开得正艳的花朵,火红的花朵衬得她趾甲上晕染的红色更加的艳丽,另一只脚微屈着,殷红的长袍从膝盖滑落,露出一截白皙莹润的小腿,完美的曲线让人迷醉。
宽大的领子搭在肩臂之上,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圆润的肩膀,她的脖子白皙得透亮修长,完美的下颌,殷红小巧的唇瓣微微翘起,秀挺的鼻梁,如火般的丹凤眼中光芒流转,带着震慑人心的魅惑。
她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泛着如水的柔光,没有任何束缚的洒在火红的花盘之上。
单就是这头秀发就足够让世界最极致的美自惭形秽,更遑论她自身散发出来的诱惑,她似乎生来就是为了让所有的男人疯狂,让所有的女人自卑。
我怔怔的看着半躺在花丛中微笑的她,她寂静的看着空中翻飞的花瓣,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底没有自卑,有的只是看见她的微笑时的心痛和绝望。
视线里的红色慢慢模糊晕染,色彩闪烁之间,眼前的景色一换——
火红的花海中那个妖娆的女人静立于天地之间,仿佛所有的颜色都失去了光彩,她却是唯一让人瞩目的存在,妖娆的丹凤眼静静的注视着远处看着她的男人。
那个男人……,我瞳孔骤缩……,是阎王!
他盯着那立于血色中的妖娆,眼中满含着不甘、痛苦、屈辱,还有……,深深地眷恋,他的声音嘶哑含着难以言喻的心伤——
“为什么?你既不爱我为何要招惹我,既已招惹我又为何要将我抛弃,我的爱真的那么不堪吗?”
回答他的是她脸上流转的微笑,轻甩着宽大的火红衣袖,尽显压倒众生的绝代风华,高雅如神邸般却带着引人堕落的妖娆,她的声音如同她的人一样充满了噬骨的柔媚——
“我是荼靡之神,引领堕落之花,我的职责就是将奢靡遍洒天、地、宇、宙之间,你自己甘愿放弃创神之名,堕落九泉,成为彼岸的冥王之裔,与我何干?”
阎王心神受创,跌撞着后退,凄厉的声音满含着屈辱和不甘,“是,是我自愿,我倒要问问你,你可有心?你可有爱?身为创族七神明的你可有把这万千生灵放于眼中,放于心上?”
娇笑之声遍洒大地,难以计数的火焰花瓣缭绕飞起,成为了最锋利的凶器,凌厉的射向被我称为混蛋阎王的男人,“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情!”
没有看见料想中的血战和厮杀,眼前的景象又是倏然一转,还是那片火红的花海,还是那个红衣女子。
她静立着仰望天空,明明是奢靡的诱惑却带着让人心酸的高洁,地上盛开得火红之花忽然“腾~”的一声,真的冒起火焰,火焰燃烧了这片花海,花海中的她只是静静的站着,没有惊慌、没有恐惧,只有嘴角勾起的那抹淡淡的微笑。
媚骨天成的丹凤眼在火海中却流露出少女般的清澈和纯净,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火焰吞噬消弭,我的泪水毫无预兆的滑出了眼眶。
怔怔的看着翻腾的火焰,似乎要将整个天地都烧毁,直到感觉到难以言喻的炙热,我才惊觉,这血红的火焰也烧着了我身边的土地,我被火焰包围了。
炙热的火焰吞吐着撩拨着我的身体,感受着那灵魂燃烧的痛苦,我惊恐的尖叫了起来~!
我的身体里没有任何能量的流动,只能在惊慌的尖叫声中眼睁睁的看着火焰将我吞没,忽然,一双干净修长的手从身后将我抱住,清凉的怀抱为我减轻了燥热,我惊恐的回头,却望进了一双紫色的眼眸,缱绻着柔情与包容。
我挪动着颤抖的唇瓣,难以置信的呢喃,“SAI?!”
碎云天将我圈在怀里,任由翻滚冲天的火焰叫嚣着包围,他捧着我的脸,一点一点的吻干我脸颊的泪水,“别怕,花翎,我在这里!想起来吧……,这是你魂识中的荼靡之海,这地狱之火唯有你才能够熄灭。”
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他低沉的声音安抚了我心底的恐惧和躁动,随着他一遍一遍的安慰,我慢慢的静下心来,靠在他的怀里喘息着,他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花翎,你看!”明显的笑意让我忍不住抬头。
一如过去多次看见的一样,满眼满地的红色花朵,红得火热却少了那让人心碎的血腥之气,火焰早已消失无踪,白雾已散,天空晴朗的映衬着如火的花海,让人血液沸腾,心情奔放,我愕然的转头看着旁边拥着我的碎云天,“这是怎么回事?”
碎云天轻抚过我的脸颊,眼底蕴着疼惜,“宇智波家的那个少年用的黑色火焰是血继界限之一的天照,那是来自太阳中心的阳炎,对你魂体的伤害很大,却不小心触动了你灵魂深处烙印下的被火烧的记忆,所以你才会来到这里,被火包围。”
“宇智波?!”我瞠的瞪大眼睛,终于想起来为什么对那个少年有点熟悉了,原来是那个差点杀掉自己弟弟的人,我曾经从他的手上救走了他的弟弟,虽然没有和他动过手但他应该也知道我不好对付,难怪他一上来二话不说就用这么厉害的招数,差点就让我咯屁了……@#$%^&*~!
碎云天看着眼前愤怒得扭曲着脸庞的女孩,无语的仰望苍天,心底不住的叹息,很显然某女根本没有抓住他话里的重点,完全被宇智波三个字给吸引了注意力,不过也好,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操之过急,免得适得其反。
不过……,碎云天微微皱起眉头,抚过某人毫无自觉的慢慢变白的发丝,封印已经因为天照的火焰而松动,阎王……,你要怎么办?!
你已经失去束缚我的筹码了~。
不知碎云天心里想法的我茫然的看着眼前他渐渐模糊的脸庞,慌乱的抬手抚上,不等我开口喊他,我的眼前一暗,什么都看不见了,我慌乱的抱住了碎云天冰冷却熟悉的身躯……
我又变成瞎子了!
碎云天将我整个人圈在怀里,叹息,“我们该走了!”
隐忍的点点头,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ˇ阎王×对峙×杀戮的地界ˇ
朦胧之中醒来,最直接的感受就是背部接触到的僵硬、冰冷的地板,空气中弥漫的寒气我已经非常熟悉,我又回到阎王殿了!挣扎着坐起来,却因为身体的疼痛而忍不住闷哼出声,耳边传来凉凉的戏虐——
“啧~啧~,你还真是蟑螂命啊,被阳炎烧了七天七夜居然还没有魂飞魄散,真是佩服啊佩服!”阎王的声音无论何时听都是那样的让人讨厌。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冷冷的面对着他,我却没有了过去的那种恨意和恐惧,有的只是……不屑和怜悯。
“怎么啦?是不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真是可怜啊!”他冷漠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可怜的意味。
我勾起嘴角,十分不屑的开口,“有什么好可怜的,和你比起来我简直就是天堂里的幸福的天使!”
“什么意思?”阎王危险的眯起眼睛,不解的发问。
我嘲讽的面对着他,“一个被自己喜欢的女人抛弃的男人也只有靠打击别人来寻找乐趣了!你说是不是啊……,曾经的创之神明,现在的冥、王、之、裔!”
我的话音刚落,毫无预兆的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修长纤细的手指慢慢收紧夺取着我的呼吸,阎王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气息,“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你想起什么?”
我僵硬的仰着头,空洞的眼神毫不畏惧的迎着他,“怎么,恼羞成怒了?你被荼靡之神抛弃哭求的样子,我可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阎王的手蓦然收紧,危险的吐息在我的耳边,“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呵~,随便!”我轻笑着回应他的威胁。
我知道他在隐忍着,我甚至能够听到他牙齿咬得咯咯响,终于,他还是放开了我,“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
“随便!”我轻吐着声音,难以抑制的笑着,“我知道自己懦弱无能,总想着逃避、躲闪,总是让身边的人受伤,让爱我的人痛苦,我的确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人,但是……,你比我还不如,至少我真心的对待每一个对我好的人,我的真心也换得了他们的真心,
“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我离开以后他们发生的事情吗?这些漫画我都是看过的,后续发展我总会有些印象,只是潜意识里我不愿意承认那些既定的剧情是因我而产生的而已——
“佐为、阿蛮、花月、蓝染、夜一,甚至包括卡卡西、我爱罗、鸣人,他们每一个的每一个……,谁不是真心对我好的,即使把自己弄得万劫不复也不恨不悔,我却只能不断的逃避,不断的退缩,只是希望他们的伤害会少一点,可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放弃过我,
“可你呢……,就连你付出真心去爱的女人都把你的爱当成是草芥,弃之如履,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有什么好嚣张的,和我相比,你这个神明根本就是个可怜虫。”
一股大力猛的把我撞在了墙上,一阵气血翻腾压得我头昏脑胀,阎王的双手牢牢的掐着我的肩头,狠狠的盯着我,“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我的悲剧是谁造成的,你以为我的痛苦是谁给予的,你以为是谁让我成为这冥王之裔的,你根本就不知道,让那么多男人为你疯狂你很得意是不是,我倒要看看在充满虚伪、杀戮和血腥的世界,你还能有多嚣张。”
我微仰着头咯咯笑了起来,“随便,总好过你这个可怜虫。”
“砰~”的一声我被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气血翻腾之间我喉头一甜,侧身吐出那漫溢口腔的腥甜液体,意识朦胧的我没有听清楚他的怒吼。
“你不过是封印松动了一点才看见了小小的片段而已,除了能够让那些见过你的人留下完整的记忆,你的力量根本没有任何的改变!你就去那里自生自灭吧!”
在他炸耳的怒吼声中我终于沉沉的睡去……
时空流转,一世长眠~!
醒觉的第一反应就是:危险!
浓郁的血腥味让我这个把血当水喝的人都感觉恶心,整个后背都是温湿的感觉,手指所碰触到的粘腻和温热,让我知道此时的我正躺在血泊之中。
感觉不到身上有新的伤口,看来这些血并不是我自己的。
旁边似乎没有别人的气息,我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慢慢坐了起来,入眼的全是黑暗,毫无疑问的,我的眼睛仍然是瞎的,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的乌丝肯定仍然是雪白一片,呵~,这就是灵魂的伤啊~,永世不愈!
行动之间清脆却单薄的铃声让我微微一愣,我慌忙摸索着头发却只找到一个铃铛,另一个却不见了。
低着头仔细的思索,我刚刚到这里铃铛不可能被人拿走,除非是没有跟着我一起过来……,我突然记起貌似我最后就是用铃铛拉着那个宇智波家的少年同归于尽的,被阳炎燃烧以后我到了那片花海,醒过来的时候却已经到了阎王殿,看来是落在火影了,恼火的敲敲自己的脑子,真是笨死了~!
紧紧握着唯一的铃铛,我挣扎着想站起来,没想到手指却碰到了软软的身体,让我忍不住一颤,我明明没有感受到其他的生命啊,小心的抚摸着,身体的主人胸口并没有起伏,我慢慢的探到他的脸上,满脸的鲜血,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他死了~?!身体尚有余温,看来刚死不久。
我收回手撑着地面,手掌却“嗒~”的打进了浓厚的液体里,闻着浓浓的血腥味,我微微皱起眉头,又是血潭,手掌摸索之间,我探到了好几具刚死不久的躯体,看来这里应该刚刚发生了杀戮事件!
阎王那个混球说这是一个充满了虚伪、杀戮和血腥的世界,果然……!
恍惚之间,我突然感觉到危险的临近,条件反射的抬手,手心传来一阵刺痛,我抓住了一把冷冰冰的匕首,温热的血液从我的指间沿着手腕滑下。
“嘿嘿~,没想到还有活口啊,啧~,啧~,还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啊~!”
他阴戾的语气和畏亵的声音让我恶心,我微微皱起眉头,手腕用力一拧,将他手上的匕首给卸了。
“嘿嘿~,还是个辣呛型的,我喜欢!”感觉到他的靠近,我本能的后退一步,他身上有一种让我很厌恶的能量在流动,我讨厌他的靠近。
他没有给我逃跑的机会,方寸之间便扑了上来,我抖动手中唯一的铃铛,在他扑上来的时候缠上他的喉咙,“再动一下,就让你脑袋搬家!”
他的身体一僵,果然停下了动作,“啧~啧~,小美女不要这样嘛,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不好啊~!”说着他的咸猪手便向我的脸颊伸过来……。
我眼神寒若冰霜,脚下相错,身形旋转之间拉动手指间的铃铛,一瞬间,血飞飘洒,可惜……,我眼睛里看到的始终只有黑暗。
收回铃铛随意的绑在头发上,突如其来的晕眩让我险险的跌倒,无力的趴在一块比较大的岩石上,岩石上虽然也有点粘粘的,但是却没有土地上的那一摊摊血流成河的聚潭,我大口喘着粗气,冷汗从我的额头滑落,阳炎让我得身体更加虚弱了,魂毒、魂伤,再加上眼盲、发白,不知道我这残破的身体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喘息之间我感觉到有人正在迅速的靠近,那速度让我都乍舌,都快赶上瞬步了,看来想逃是逃不掉了,我安静的趴在石头上等着他们的到来。
ˇ幻影旅团×猎人×念ˇ
雪白的长发披散着,发间的银色铃铛几乎和发丝混为一色,小巧苍白的脸庞靠在同样细小的手臂上,空洞的眼神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散乱的裙摆遮住了跪坐着的腿肚浸湿在满地的血河里,在这满是尸体的地方,明明纯洁的彻底,却给人一种堕落的诱惑。
这就是库洛洛?鲁西鲁和他的幻影旅团所看到的景色~!
我感觉到来人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们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安静的趴着,敌不动我不动,这点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貌似很有耐心,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他们有好几个人身上的杀气开始暴涨了,看来快要耐不住性子了,但是站在最前面那个,却始终保持着平静,嗯~,修养不错!
没想到最先动的也是那个我觉得修养不错的人,他慢慢的走到我的身前,我没有感觉到他身上的恶意,所以我也没打算动。
“你是窟卢塔族的人吗?”他的声音低沉、温和有磁性,带着一种男人所特有的性感。
听到他的问题,我耳朵一颤,“窟卢塔?”貌似有点耳熟,在哪里听过?!
“你不是窟卢塔族人!”肯定的语气,不予抗拒的强势。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我本来就不是。
“你杀了我的队员?!”疑问的话语,肯定地语气……,这人真的很强势。
“他想侵犯我,我杀他不算过分。”我轻轻的说,意思很明显:是他自找的,怨不得我。
他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身后跟着一起来的人也很安静,似乎并没有因为我杀了他们的同伴而有任何的不满和恨意,我唯一想到的就是如果不是他们太冷血,就是那个被我杀了的畏亵男太差劲,差劲得连他的同伴都希望他早点死。
我静静趴在石头上,认真地思考着……。
忽然,我抬起头,坐直身体面向他们站立的另一边,我感觉到那里有一大帮人正在快速靠近这里,而且身上带着一股恶意的……,感觉?!
“怎么啦?”男人貌似奇怪的问我,但是语气却很平静。
我微微歪了一下脑袋,“有人来了!你们没有感觉到吗?”以他们刚刚那样快速的动作,不可能感觉能力比不上我的……,不过,很快我想明白了,我能够感觉到是因为我眼睛瞎了以后,本能的使用了灵络去感应人的存在,就像在火影的时候一样,以我感觉灵络的距离,他们感觉不到那些人的靠近很正常。
“哼~”我听到了一声不屑的嗤声,我不在意的重新趴回了岩石上。
“既然有人来了,你不逃走吗?”男人似乎对我的行为很感兴趣,又问了起来。
我闭上眼睛轻轻的说,“反正不是来找我的!”而且我已经没有力气逃跑了,现在即使是趴着说话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负担,长时间高度集中注意力在灵络上,已经让我的精神快要透支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来找你的?!”他奇怪的问。
我没有再理他,准备睡觉,他身后那个嗤笑我的男人似乎无法忍受我的无理行为,杀气暴涨,阴狠的瞪着我,“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飞坦,不要妄动!”男人的声音很温和,却轻易的阻止了那个杀气暴涨的男人。
谈话之间那帮人已经快要到达这里了,他们也已经感觉到了,库洛洛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个貌似睡着的女孩,很厉害的感知能力呢,但是明明感觉不到她身上念的力量……?!
“团长!他们来了!”一个冰冷清脆的女声提醒着,同时也让我朦胧的意识清醒了一点。
那一帮人在我的面前停下,与我另一边的人摇摇相对,我成了他们中间的楚河汉界(==!),看着眼前如地狱般的杀戮现场,我感觉到后来那一帮人身上的愤怒和不满。
“你们是幻影旅团的?!”应该是带头的人站出来叫嚣着。
那个男人很有礼貌、很绅士的回答,“是的!我是团长库洛洛?鲁西鲁,各位是猎人吧?!”
“知道我们是猎人就好,我们今天就是要你们这些罪恶之徒接受制裁。”猎人那边带头的人厉声说道。
“是吗?欢迎之至,我的团员们正好有些需要发泄的地方,那就有劳你们了!”那个叫库洛洛?鲁西鲁的男人很厉害,就连下杀语都说得这么有礼貌,这么婉转动听!
不过,库洛洛?鲁西鲁这个名字好熟了,非常熟,到底在哪里听过的?!一时想不起来了~!我大脑又一次纠结了,我真的对这个名字很熟悉的,还有幻影旅团、猎人之类的,也很熟的说。
库洛洛的话音一落,他身后那个叫飞坦的男人就闪身而上,带起几声惨叫,我不禁咂舌,好快的速度啊,飞坦一动手,他的朋友们也开始毫不吝啬的攻击,我发现他们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能量,那个能量跟灵子有些相似可以散发到体外,又像查克拉一样可以在体内流转,……很奇怪,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你米救了~!连念都不记得,PIA死算了~)。
他们的攻击毫不留情,显然比那个被我杀掉的所谓的队员要高明太多,而那帮猎人中也有几个不简单的人物,但是库洛洛?鲁西鲁却始终只是旁观着,没有动手。
还有一个闲着的人,就是我!我趴在石头上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脑中警铃大作,我条件反射的撑着岩石翻身而起,脚下轻点几个后翻站稳,“轰~”的一声,我刚刚趴的那块大岩石被砸得粉碎。
我微微皱起眉头,面对着袭击我的……,猎人。
“哼~,看你满身血腥,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吧~!”他态度十分恶劣不爽的盯着我。
“……!”满身是血你就说我和他们是一伙的,你咋不说我是受害者呢~,“我不认识他们!”我很坦白的说。
“嘁~,你们这帮邪恶狂徒的话根本不可信,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为所有死在幻影旅团手里的人报仇!”他无视我的回答,越讲越义愤填膺,我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奇怪的力量正在暴涨,很有暴走的趋势。
我慢慢解下发上的铃铛,贝齿咬着铃铛口,慢慢拉出里面晶莹的弦丝,“既然你们不相信我,我也就没有必要和你们废话了,动手吧~!”
话音刚落,我身型一闪,弦丝飘散间绕到他的身后,“嘶啦~”一声,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勾起嘴角带起一抹冷笑……!
虽然不知道他身上那奇怪的力量是什么,但是以他的身手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不是他太弱,而是我变强了,他的身手和库洛洛那些人根本就没得比,起码之前那个叫飞坦的速度和杀气都到了让我必须正视的地步,但是这个猎人……,我连灵络都懒得用,光用听的就足够对付他了,他太菜了~!
我知道那个叫库洛洛的一直在旁边旁观,他是故意的,否则这么菜的人不可能躲过他手下的攻击而来找我麻烦,我不是傻子。
同样的招式取下这个菜鸟的首级,我晃干净弦丝上的血迹,倏的收回弦丝把铃铛重新系回白发上,空洞的眼神看着旁边的观众,“满意吗?!”
库洛洛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拍起了手,“很漂亮的手法,为什么不用念?”
念?!我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崩塌,记忆的碎片开始拼凑、胶结,一瞬间,思维清晰了起来:念~,库洛洛?鲁西鲁~,窟卢塔族~,幻影旅团~,这些词汇汇聚在一起,我终于想起来是什么了——
《全职猎人》,一部基本上都是雄性的热血漫画,一大帮的BOSS级人物陪着一个小P孩全世界去找爸爸的游戏,……,这么说我面前的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黑暗王者,幻影旅团的团长,库洛洛?鲁西鲁啦,……,我华丽丽的囧了~!
抚弄着长发掩饰着心底的震惊,我凉凉的说,“我不会念。”
ˇ侠客×团员×姓氏ˇ
他似乎也不惊讶,好像料定了我会这么回答一样,向我走近两步,他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重新介绍一下,我是幻影旅团的团长库洛洛?鲁西鲁,诚挚的邀请你加入幻影旅团。”
我嘴角一抽,摇头,“我没兴趣。”
库洛洛语气不变,仿佛在谈论什么优美的乐章,说出来的话却冷漠至极,“你杀了我们的团员,按照幻影旅团的规矩,你可以选择顶替他的位置加入我们,或者……,死!”
我微微侧头,认真地思考着,以我现在的状况即使始解斩魄刀可能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我的精神已经透支,打起来那更是死路一条,虽然幻影旅团是世人眼中的恶魔,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旅团里铁的纪律贯彻得很彻底,团员之间禁止内斗,起码在他们面前我会比较安全一点,至少暂时可以免去生命危险。
我僵硬的扯扯嘴角,“我叫花翎,我愿意加入你们幻影旅团。”
库洛洛微笑着行礼,“欢迎你的加入,我为你引荐其他的团员。”
“下次吧,”我虚弱的笑着,身体摇摇欲坠,朦胧之间,吐出最后一句话,“我要休息一下!”
话音刚落我的身体软软的倒下,再次陷入了昏迷,翠青藤的毒,再加上对付他们团员时手握匕首受的伤,这次又够我受的了……!
混凝土构建着城市的骨架,忙碌的人们是充实着城市的血液,没落混杂在繁华之中,却因繁华而更显寂寥,每个城市总有荒芜的地方,或坍塌、或废弃、或灾难……,成了无家可归之人的住所。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黑暗,仍然是永无止尽的黑暗,叹了一口气,我慢慢坐了起来,胸口疼痛轻了很多,看来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没有了视力的我现在连手臂上的桃花都看不见了,无法掌控自己的时间,我现在和漂浮在海上的浮萍真的没区别,没有退路、没有未来、永远飘泊,无声无息……。
放下心底的期期艾艾,我摸索着下了床,贴着床边的墙壁,我摸索着前进,贴着墙走总能找到门的,幸好这个房间不大,除了我睡的那张床以外,直到我摸到门都没有撞倒其他的东西,当然这只能证明我摸索的那半边房间空空如也。
门把有点生锈,根本就上不了锁,门只是虚掩着,打开门走出房间,我立刻感觉到生人的气息,在下面,离我不远的地方,看来我是在楼上的样子,慢慢的往前挤步,不意外的撞上了栏杆,我轻轻抚摸着栏杆,栏杆上布满了锈迹,看来年代已久,作为二楼的护栏,它应该算是蛮尽责了吧。
摸索之间我感觉到左边有一个人正在慢慢靠近我,他的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如果不是感觉到他的灵络,我也很难发现有人在靠近我。
“你终于醒了!”他走到我身边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很温和,却不像库洛洛的那样低沉性感,反而有一种少年的清爽。
我微微侧脸,轻轻的点头。
“你昏迷了四天三夜,我们还怕你出事呢!”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高兴,我却不以为然,你们要是真的怕我出事儿就不会把我放在床上任我自生自灭了!
我微微转身向另一边摸索着准备找地方下楼,他跟在我后面也不帮忙,似乎在等待着我的反应,我也不以为意,反正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们的冷血和无情。
摸索之间手指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我瑟缩了一下,将手指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我轻轻的舔了一下手指上的小伤口,看来是不小心被铁锈给划伤了。
“侠客,带她下来。”库洛洛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还是那样的低沉平静。
“是,团长。”身后的那个伪少年带笑的应着,然后抓住我的手腕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一走下楼梯,侠客就放开了我的手,让我一个人茫然空洞的站在那里,你个死狐狸(==+!)。
我退后两步,扶着楼梯扶手安静的站着,等待着他们下一步的反应,我听见书本合上的声音,库洛洛坐直了身体,将书放在旁边,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我是谁你已经知道了,我现在为你介绍其他的团员,刚刚扶你下来的是侠客……;”
“哟~!”侠客貌似友好的向我打招呼。
“那边玩刀的是信长……;”
信长瞄了我一眼没有出声。
“他旁边的是窝金……;”
窝金的大嗓门响起,“你的速度不赖,有机会和我打一架吧。”
“派克……;”
派克抬手向我打了个招呼,可惜我看不见。
“玛琪……;”
玛琪也是瞄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飞坦……;”
飞坦很不屑的轻嗤一声,根本就懒得看我。
“小滴……;”
小滴推推眼镜,抬起手,“你好!”
“富兰克林……;”
富兰克林很有爱的摸摸小滴的头,两眼在放光。
“芬克斯……;”
芬克斯抡着手臂带着很邪恶的笑容,“我很想和你交手叻~,嘿嘿~!”
“库吡……;”
“你好!”库吡的声音小得好像是从外太空传来的。
“还有最后一个是叫西索,是旅团的四号,不过他今天没来,下次再引见你们认识吧!”库洛洛介绍的工作大功告成,“另外你是旅团的十二号,待会儿让玛琪帮你纹上标识。”
我轻微的点头,虽然知道他们的标识是蜘蛛,虽然我很怕蜘蛛,但是反正我已经瞎了,眼不见为净,看不见自然就不怕了。
“你叫花翎是吧,”侠客貌似很友好的向我搭话,见到我点头,他笑眯眯的加了一句,“你姓什么?!”
我一愣,“姓?!……,我姓……,蓝染~!”
“蓝染?!花翎?蓝染?!”侠客奇怪的重复,“这个姓……,还真少见!”
我嘴角一抽,不是少见,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这个姓,好不好!
“这是你真实的姓吗?!”侠客笑眯了眼睛好奇的接着问。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蓝染是我丈夫的姓,我娘家的姓是风鸟院!”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刚刚突然想起阎王混蛋的那句:让这么多的男人为你疯狂你很得意是不是?!
我不会自恋的以为是男人都会对我感兴趣,我自问没有那个魅力,可是,阎王曾经说过得不到主角的爱我就会消失,想想之前在火影,我自问没有发现主角有爱上我的趋势,所以我在想阎王是不是在诓我,关于主角爱的说法根本就是假的。
而且,我是蓝染的女人……,就算他没有娶我,我也和他有夫妻之实,我不想、不要、也不能当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之前在火影我就想用蓝染的姓了,只是没想到被人硬贯上了十二月田这个姓,因为不想惹麻烦我才没有反驳火影的话。
侠客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惊讶,“你嫁人了?!”
ˇ旅团宣言×耳鸣×潜伏ˇ
我点点头,却是面向着库洛洛的,他才是这些人的领头人物,“如果不是发生了意外,我的孩子都能上街买酱油了!”
“那你的丈夫和孩子呢?”库洛洛貌似不经意的问,如果会成为旅团的弱点,还是趁早解决掉比较好!
我耸耸肩膀,淡淡的回答,“他们不在这个世界上!”
房间里有一瞬间的沉默,当然我不会认为他们在为我难过,我想他们只是在重新评估我的存在对旅团带来的利弊而已,他们是流星街出来的人,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大家随便找地方坐下吧!”库洛洛的声音低沉,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却让人感觉这是一个非常有修养的男人。
听着细碎的脚步声,我知道他们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却没有一个人来引领我,我不在意的撇撇嘴,脚踝一歪扶着楼梯的扶手就地直接坐下,然后十分茫然加无辜的正对前方。
“哎呀,你怎么坐到地上了?”侠客貌似很懊恼的惊呼,“坐我这边来吧!”
我很淑女的摇头,“不用了,我喜欢冰冷的地板。”至少和我的体温接近。
库洛洛两脚交叠的坐在沙发上,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坐在地板上的我,优雅的开口,“既然成为了旅团的一员,就要明白旅团的团规:我们是强盗组织,为了夺取一切想要的东西。”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都有意无意的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任何的表示,他们似乎是比较满意,库洛洛的声音继续响着——
“团员们平时可以自由行动,但如果团长召集就必须要集合起来……”他说的是“团长”,而不是“我”,对于他来说旅团的存在果然是最重要的……
“旅团团员的身上都会有一个12脚蜘蛛的刺青,同时,蜘蛛纹身上还会旅团成员的号码,我们是蜘蛛,因为我们像蜘蛛一样,在暗中织网,然后等待猎物的光临。
“团员间不得发生互相残杀的事情,意见不和又无法说服对方的时候,用投掷蜘蛛硬币的方法来决定。旅团人数限定为13人,如果有人想加入旅团,必须先杀死旅团中的某一个成员,然后才能代替此人成为新的团员。但若是团员因为其他原因而死,团长也可以主动去寻找新的团员。
“在旅团里……我是头脑,你们就像四肢。原则上,四肢要忠实服从头脑的指令。不过…这是组织运作机能上的原则。和生死无关。要是头脑死了,只要有人继承位子 即可。有时候,四肢比头脑还重要。别本末倒置…我的命令最优先,但不要把我的性命放在第一位,我也是旅团的一分子。应该存活的不是个人,而是旅团。不要忘了,这一点。……,以上,明白了吗?”
很显然他最后一句话是问我的,我很认真地点点头,终于听到库洛洛标志性的旅团宣言了,真是……,酷啊~!
“不管是谁,如果会成为威胁旅团的存在,我们都会毫不留情的抹杀,你要记住这一点!”库洛洛认真地说,我可以感觉到他目光里的冷酷。
我勾起嘴角,轻轻地说,“团长您放心,威胁旅团存在的绝对不会是我!”
“嗯,那就好!”库洛洛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松了口气,任何一个不了解他的人肯定都会认为他是不忍心抹杀我的存在,但是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只是在单纯的回答我的话而已。
“侠客,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说明一下。”解决完我入团的问题,库洛洛很快回到了正题上,但是声音却听不出严肃,还是那么的优雅。
“这次从窟卢塔族拿来的火红眼我们都还没有玩够呢,就已经有人在惦记了,”侠客轻松笑意的说着,就像在谈论暑假出游的学生,“团长和我商量了一下,我们应该去拜访一下这位看上我们收藏品的商人,大家说怎么样?”
“哈哈,好!我们去杀个片甲不留。”窝金第一个响应,他的吼声震得我有点耳鸣。
“啧~”信长不耐的陶陶耳朵,“你个野人,就知道打打杀杀的,没一点内涵。”
“你说什么,”窝金两眼一瞪,握着拳头怒吼,“有本事你忍着,不许跟我抢沙包,憋死你!”
窝金的吼声更加的大了起来,我的耳膜都有点疼了,不舒服的微微皱起眉头,果然是野人。
“花翎怎么了?皱起眉头是不愿意去吗?”侠客貌似关心的询问,却不知他的话让整个房间的温度堪堪下降了二十度。
我摇头,淡淡的开口,“你想多了,我只是被吵得有点头疼而已,一切听从团长的安排。”
库洛洛静静的看着我没有开口,却对着身后的窝金丢出两个字,“安静!”
窝金嘟囔着挤到信长旁边开始直接用手说话,我挑了挑眉,可以把这当成是团长对团员的爱护行动吗(……)?!
“对于拜访克罗尔?菲尼的行动,各位有没有异议?!”库洛洛很民主的询问,想当然根本没有人会反对,我甚至还听见窝金兴奋的笑声,信长的磨刀声还有飞坦快速降温的杀气……,一群暴力分子。
据侠客分析,克罗尔?菲尼是一个很有钱的商人,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也毫不过分,通常这样的富商都会有一些共同点,比如说他们的房屋会很大、很豪华,比如说他们会请成打的保镖,再比如说他们会有很大的野心,喜欢去挑战自己惹不起的人,最重要的一点,他们都喜欢或者说沉醉于上流社会的生活,喜欢聚会开PARTY等等。
库洛洛就选择了菲尼家的女儿出嫁开办宴会的时候行动,因为那个时候人最多,敢打幻影旅团的东西主意的人总是要付出最大的代价的,因为他们都崇尚暴力,宣扬血腥,他们……都沉醉于杀戮!
克罗尔?菲尼家的宴会办得非常的盛大而奢侈,就像是向世界炫耀的暴发户一样,这是我们行动那天,我站在他们家院子外面听着里面人声鼎沸、觥筹交错时的第一反应,这样的人不知道搜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害了多少无辜的百姓才能敛下这样的财富。
当然我不会标榜自己是什么善良的人,而且我身边的人也没有一个是良善之辈,我只能说库洛洛这样的生存方式在我的道德观里是能够被接纳的,他们属于黑暗一类,但是他们的纯粹足够成为我认可的筹码,所以,这场杀戮……我认同!
……,虽然我认不认同他们根本就不会在乎!
“大家各自想办法进去,在我发出信号之前安静的潜伏,一旦我发出信号之后各位就尽情的寻找自己的乐趣吧!”院外的树荫之下库洛洛轻轻的说,看着眼前摩拳擦掌的众人,他露出一个十分绅士的微笑,“走吧!”
他说着带头往院门走去,却又突然停下来,转头认真的看着静立的我,“有什么问题,花翎?”
脚下轻点,我跃上旁边的树枝安静的坐着,“我讨厌人多的地方,接到信号以后我再进去,你们玩得开心一点。”
我以为库洛洛会以各种理由逼着我跟他们进去,毕竟现在的他们对我完全不信任,可是没想到库洛洛只是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带着同样奇怪的沉默着的众人踏进了人声鼎沸的宴会院落,向着热闹的宴会大厅走去。
我倚靠在粗壮的树干上,树叶遮挡了月亮的光华,藏身于树影中的我像一只躲在树洞里的松鼠,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繁华和嘈杂,那热闹喧嚣的宴会厅遥远得几乎要超出我感知的范围,我却要时刻保持着警惕。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朦胧得似乎就要睡去……
ˇ杀戮×礼物×团长的推论ˇ
就像是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溅起无数的水花,一室平静消失殆尽,大厅里充满了尖叫声、怒吼声、枪械声、乒乒乓乓摔东西声,嘈杂不堪乱成一片。
我坐直身体无奈的叹息,他们开始行动了,用得着搞这么大的动静吗?!轻身落于地面,我追寻着他们的灵络,漫步向纷乱之地靠近。
现在我是幻影旅团的十二号,玛琪已经为我纹好了蜘蛛纹身,我暂时没有背叛的意愿,至少现在我不想被蜘蛛们追杀,所以我能做的只有融入他们,适应他们的生活和方式,我要让阎王那个混蛋知道,即使是在充满虚伪、血腥、杀戮的世界,我依然可以活得很好,我也可以成为只为自己而活,任意妄为的蜘蛛。
即将踏入那血腥的大厅之前,一个喘着粗气地男人挡住了我,“小姐,抱歉,现在里面出现了一点混乱,菲尼小姐的婚礼暂时停止,请您尽快离开,等我们把纷乱解决以后再请您来继续参加婚礼。”
听这语气应该是保安人员,我听见了他手上的枪械声音,微微勾起嘴角,我露出一个清雅的微笑,轻启红唇,“我不是来参加婚礼的!”
“那您是……?!”
一阵寒光闪过,善良的保安连话都没有问完,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视角在不断的下降,只来得及听见最后一句几乎飘渺的话语,才发现自己已经人头落地了。
“我是来杀人的!”
指间夹着纯白的铃铛,透明的弦丝沾染着殷红的色彩摇曳在身后,我慢慢走进了混乱得哭泣的大厅,感受着里面活蹦乱跳的蜘蛛们,我勾起嘴角,窝金、信长、芬克斯、飞坦和富兰克林的灵络不在这里,估计是跑到外面追那些逃跑的高手去了。
“你的速度蛮快的嘛,我还以为你要很久才进来呢!”侠客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身边,站在旁边观赏的库洛洛却不发一言。
我侧头面对着侠客,“没有让你们失望,我感觉很欣慰。团长有什么指示?”后面那句是问库洛洛的。
库洛洛静静的看着我,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杀光所有人!”
侠客在我身边立马接口,“花翎不要勉强,如果不忍心的话就交给我们好了。”
我心底冷笑,如果我因为不忍心而交给你们,估计我也要成为挺尸的一员了。
面无表情的后退,我转身,张开手掌夹着指间的铃铛优雅的在身前划圈甩动,透明的弦丝在顶灯的照射之下散发着星星点点的光晕,流转之间组成了一幅最美的画卷,只是这画卷的每一次闪烁都要带走好几人的性命,一时之间大厅里到处是喷洒的鲜血、散落的头颅和……流转着妖艳血红之色的生命之弦。
今天这里的人都必死,库洛洛绝对不会允许蜘蛛以外的人活着离开,与其被蜘蛛们虐杀,不如就让他们毫无痛苦的离开人世,更何况如果在蜘蛛面前心慈手软,那么我也必死,自我安慰也好,自欺欺人也罢,就当是我杀戮的人道吧!
没有人阻止我的杀戮行为,甚至我觉得侠客和库洛洛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还带了一抹欣赏,我一直到现场只剩下蜘蛛的气息才停下来,那一瞬间这个大厅寂静得可怕。
“轰~”的一声门被撞飞,而且还很不幸的向我飞来,“唰~”的抽动已经安静下来的弦丝,木门萧瑟的变成了碎片落下,随后而来的是窝金的大嗓门,“哈哈,信长我赢了,我杀的人比你多了三个,哈~呃……!”
窝金被大厅里的惨状给噎住了,他搔搔金色的狮子头,“侠客,你们什么时候动作变得这么快了?”
“嘁~,现在连反超的机会也没有了!”信长恼火的敲着刀背瞪着侠客。
侠客很无辜的笑着,“你们可别冤枉好人,这些人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是谁?难道……?”芬克斯说着一愣,和窝金、信长、飞坦、富兰克林一起将目光落在了一旁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的库洛洛,库洛洛可是步轻易动手的。
侠客笑得很舒心很得意地摇摇头,将手指指向了从头到尾都未曾挪动步伐静立着的我,我侧头凉凉的附和着开口,“是我杀的!”
“呃……!”窝金再次被噎住了,愣愣的说了一声,“哦!”
我勾起嘴角,眼底寒光一闪,“倏~”的一声,剔透的弦丝贴着不远处库洛洛的脸颊飞过,和他的耳垂相隔不到一毫米的距离,在数道杀气尽现的目光中直直的钉入他身后的墙壁之内,墙壁和他的后背之间慢慢隐现出一个身影,他光洁的额头被弦丝穿透,瞠大的眼眸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为……为什么?”
手腕轻转,弦丝再次贴着库洛洛的脸颊和耳垂回到我的手里,飘摇跃动,我很好心的开口,“因为我是瞎子!”即使使用念隐身,我一样能够凭感觉发现,而且只要是有生命的东西就会有灵络,身体隐去灵络却不会消失。
我抬头面对着自始自终都未曾有过任何反应,甚至连气息都不曾改变过的库洛洛,轻轻撩拨着手指间的弦丝,我微微歪着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您对我的信任,团长!”
“应该是我谢谢你救了我!”库洛洛很狡猾的无视了我话里对刚刚那些对我飚杀气的团员的讽刺,“你总是能带给我惊讶。”
我翻个白眼,安静的走到一边,接下来就是小滴的清洁时间了。
晚上回到临时基地我们开始分赃……,呃~咳……,用库洛洛的话说,是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他们把从菲尼家搜刮来的财物、珠宝统统堆在被当成临时基地的废墟地板上,真是……暴殄天物。
“花翎也选一两件吧!”
当大家各自挑得自己喜欢的东西以后,库洛洛终于良心发现一旁坐在地上的我,虽然知道蜘蛛的眼光不是一般的高,但是作为世界级的富商所收藏的东西,能够被他们看上的居然就那么可怜的几件,我再次腹诽:败家啊~!
原本想拒绝的,不过仔细考虑过后觉得还是不要拂了他的好意比较好,我站起身慢慢的走向之前蜘蛛聚集站立的地方,结果膝盖一磕我险些跌倒,好在手忙脚乱的扶住了前面的宝堆,耳边听见侠客的轻笑声,我撇撇嘴懒得理他。
说是让我选喜欢的东西,问题这些都是死物,我又看不见,选了又有嘛用啊,摸索着探上了那一堆在别人眼中价值连城,在我们眼中面包不如的财宝,我左翻翻右翻翻,右翻翻再左翻翻,在众人怪异的视线中我动作一僵,然后快速的扒啦上面的珠宝金条,直到见底的时候众人才看见那个让某女莫名抽搐发疯的东东——一个直径约二十公分的幻兽蛋。
话说我刚刚随便挑礼物的时候在不经意之间感受到了不寻常的生命跳动,扒啦完上面的遮挡物以后,我终于摸到了那跳动的来源,指尖轻轻的划过那光滑的表面,我清晰地感觉到里面生命的气息,小心的将它捧起来,“我就要它了。”
库洛洛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手肘撑着膝盖,手指交叠支着下颌,低沉的声音里蕴含着什么我不明白的东西,“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能够发现很远的敌人,今天在会场你也是毫无偏差的绞杀在场的每一个人,也就是说你能够感觉到人的存在,但是你没有杀错任何一个人,即使是隐身的猎人也被你找了出来,也就是说你不仅能够感觉到人的存在,而且能够‘看到’分辨出不同的人,
“但是你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找不到下楼的楼梯,今天挑选礼物的时候你也撞上了堆积的珠宝,可是你却找到了底下的幻兽蛋,这样看来,你不仅能分辨人类,而且还能发现或者说‘看见’有生命的东西,而且这并不因生命体的外型改变或者隐藏而有所顾忌,但是没有生命的东西你却发现不了,也就是说在这里除了我们几个人之外,其它的东西你完全感觉不到,就像普通的盲人一样,对不对?”
ˇ解散×跟着团长×有神论ˇ
“……!”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幻影旅团团长那让人颤抖乍舌的推理能力?虽然我并没打算隐瞒什么,但是……,果然是传说中的BOSS,不是一般的利害。
“哈~,难怪你能发现那个我们都没有发现的隐身猎人呢!”侠客一副原来如此的口吻,“花翎很厉害呢!”
抱着小小的幻兽蛋,我退后两步就地坐下,坦然地迎着库洛洛审视的目光,淡淡的说,“没错,我可以发现任何的生命波动,并且能够根据波动的大小和深浅来分别不同的人和动物,所以虽然眼睛瞎了,我仍然可以准确的知道你们的位置。”
“那植物呢?”库洛洛平静的开口,“植物也是有生命的,你也能够发现,对吧?”
“……!”谁把他生得这么聪明的,给我站出来(==……!),我深吸一口气点头,“是,只要有生命我就能够发现。”
“也就是说你发现不了死人。”库洛洛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
“……!”我决定了以后在这个黑暗王者的面前我就安心的当个小跟班吧,安稳的度过七年,呃~,也许不用七年那么长的时间的说。
库洛洛终于善良的放过了我,从沙发上站起,他像一个王者俯瞰众生,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属于流星街的暖意,“这次的活动到此结束,从现在开始就是自由活动时间,大家可以去做喜欢做的事情,直到我下一次的召集……,解散。”
侠客第一时间蹭到我的身边,“花翎,准备去哪里?”
“……!”我是不是应该受宠若惊于他对我的关心,我一手抱着幻兽蛋,一手拎着裙摆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尘,凉凉的说,“旅游,‘看’世界。”
侠客正想开口说什么,库洛洛绝对权威的声音响起,“花翎因为眼睛看不见,作为特殊情况,在下次集合之前跟我一起行动。”
“是!”我淡淡的应到,直接无视了侠客扼腕叹息的声音,不要以为我是傻子,侠客会蹭到我身边估计也是为了监视我的行动,现在由库洛洛亲自接手,他们倒是安心了不少……,他们仍然不相信我。
库洛洛作出特别决定以后,窝金发出一声狮子吼般地感叹(?!),立马和信长哥俩好的用拳头联络感情去了,飞坦则是身影一闪就消失了,玛琪冷冷的走出了大门,派克则是很有爱的呆在库洛洛身边,……
个人有个人的喜好和生活,蜘蛛暂时分散开来了。
最后屋子里就只剩下我和库洛洛,我很好奇他是怎么把派克支走的,可惜我看不见啊~!
于是现场出现了一种很诡异的安静,因为库洛洛的话我又重新坐回了地上,库洛洛则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书,整个房间里能听见的就只有库洛洛翻书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就像是从日出到日落,终于挺不住了,我撑着地板慢慢躺下,我的精神已经基本上到达零界点了。
库洛洛终于开口说出了解散以后的第一句话,“地上很冷!”
我抱着幻兽蛋侧身躺着,慢慢闭上眼睛,“没关系,我的身体更冷。”
不知道是相信了我说的话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反正库洛洛没有再说话,仍然很认真的看书,我则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却有点温暖的感觉。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身上有点不太对劲,我猛地坐起来,什么东西跌到腿上,我摸索着抓住,是一件比较厚的衣服,衣领子上还有毛茸茸的感觉,抓起来闻一闻,有一种属于陌生男人的气息,还带着绝对不会属于我的余温。
“对于我衣服上的味道你还满意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库洛洛那件标志性的黑色披风,我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只能呐呐的开口,“抱歉。”
站起身摸索着走到他的面前将衣服递还给他,他接过以后潇洒的穿上,“走吧!”
我一愣,“去哪?”
库洛洛低头看着我,声音沉稳内敛,充满了魅力,“旅游,看世界!”
我微张着嘴,直接就傻了,他今天一直在看的书不会是旅游介绍吧,幻影旅团的团长会做这么温馨的事吗,尤其还是对自己不信任的团员。
库洛洛低沉的笑声响起,转身向大门口走去,我赶紧快走两步揪住他的风衣衣摆,他的身型一顿,我赶忙解释,“我‘看’不见路上的障碍物,如果不是跳跃的高速移动,我无法避开那些可能会让我摔跟头的东西。”
库洛洛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说什么,算是默许了我的小孩子行为。
库洛洛决定的第一站是赫硈鲁托独立国,据说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国家,但是风景却很好,库洛洛买好票任由我牵着他的衣摆上了飞行船,而我却惊讶于身为幻影旅团的团长居然会花钱买票,他的回答却是:偶尔要体验一下大众的生活,囧。
不过话说回来,我穿了这么多的地方,坐飞行船还是第一次,站在窗边贴着透明的玻璃,在外面的夜色映衬下,星星的光芒绚烂得让人陶醉,而灯火明亮的飞行船在陆地上的人群眼中却也带着另一种名为星星的美丽。
徒然的瞪着大大的眼睛贴着窗玻璃,虽然什么都看不见,我却能够想象到外面夜风的清凉,库洛洛优雅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我是没有听见翻书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的库洛洛声音突然响起,不知道我是不是对他太放心了,居然在不经意间忽略了他的动作。
“听景!”我轻轻的说。
库洛洛挑挑眉,看着窗外的夜色,“听景……吗?!”
我点点头,认真地说,“虽然人们看不见,其实空气中散播着很多的小精灵,它们总是会为听得见它们声音的人描绘它们看见的独特风景。”其实就是传说中的灵子(……!==!)
库洛洛轻笑一声,我没有去在意是否有嘲讽的意思,他背靠着窗沿面对着我,“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吗?”
“不管我相不相信,神都是确实存在的,” 我微笑着点头,想起了那个把我伤得体无完肤,却又被我气得差点吐血的阎王,他是神,也是真实存在的,“我知道你不信奉神明,但是神不是万能的,他也有捉襟见肘的时候,总会有被他无暇顾及所遗忘的人!”
“这么说我是被神遗忘的人!”库洛洛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在符合我开玩笑,可是我知道他是在说着心底真实的声音。
我轻笑着侧头面对他,“相信我,被神惦记着不是什么好事,你应该庆幸的。”
库洛洛挑挑眉,“那你是被神惦记的人吗?”
我失笑的抬头,心却仍然在黑暗中挣扎,寻求哪怕一点点的宁静,“是,我是被神惦记的人,所以我永远没有挣脱黑暗的一天。”
“你不喜欢黑暗!”库洛洛似乎对我的话越来越有兴趣了。
“你喜欢黑暗吗?”我微笑的反问,空洞的眼眸直直的面对着他,“如果你不是强者,而只是一个不断的被黑暗所伤的弱者,你会喜欢黑暗吗?”
“你不是弱者。”肯定的语气,我应该高兴他对我实力的认可吗……?!
“对神来说我就是弱者,绝对的弱者!”毫无起伏的语气没有暴露出任何的情绪,却让库洛洛感觉到了赤祼祼的恨意,“如果我够强,我的孩子就不会死,我的丈夫就不会和我永世相隔,我也不会年纪轻轻就白了头发,瞎了眼睛。”
“你的头发和眼睛不是天生的?!”库洛洛似乎很惊讶,难得听见他惊讶的语气的说,可惜无缘见到呐。
ˇ死神之恨×流星街×挑衅ˇ
面对着这位黑暗王者难得的惊讶和好奇,我不打算瞒他,因为我知道越是不知道的东西他就越有兴趣去探索,等到兴趣消失的时候也就是让他感兴趣的人或事消失的时候,唯一自保的方法就是不要让他产生兴趣,毕竟我是他的团员,生命至少可以得到保障。
我也学着他背靠着窗沿,慢慢的开口,“我的头发和眼睛是天生的黑色,以前惣右介……,哦,也就是我丈夫,他总是抱着我一边顺着我的长发一边低笑着说,我的眼睛是世界上最美的黑曜石,
“可是后来我被他的族人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他为了救我被他的族人刺穿了胸膛,而我也被绑上了最高的行刑架,我们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出生就在那个行刑架上丢失了生命,一夜之间我红颜白发,血泪双眸……,那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恨!”
侧头面对着库洛洛,我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莫名的微笑,“我是一个被神惦记的人,却过得比你这个被神所遗弃的人更加的痛苦,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像你一样一开始就在黑暗中沉沦,也许我可以过得更加的快乐,丢不开过去的仁慈和道德,又不得不用杀戮和血腥来维持自己的呼吸,那种煎熬你永远都无法体会。”
“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沉沦黑暗的人了,也许……,你比我更加的堕落!”库洛洛叹息般的感言,说着莫名的语句。
“……!”我愕然的抬头,你老人家哪只眼睛看见我比你堕落了?!你可是A级通缉犯叻,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穿越者好不好,郁闷~!
看着我明显不郁的表情,库洛洛再次低笑起来,他十分意外的牵起我的手,拉着就走,“我带你去看你的精灵为你描绘的风景。”
莫名奇妙的我被他拉着一路往前走,直到猛烈的狂风吹散了我的白发我才反应过来,他把我带到飞行器的船头,我们站在露天的甲板上感受着能将普通人吹飞的飓风。
“感觉怎么样?”库洛洛的声音仍然优雅,却在狂风中清晰的钻进我的耳朵。
我微仰着头撒开双手伸直,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很舒服!”
“你很喜欢冷的感觉。”肯定语气,看来他还记着我睡地板的事情。
我无奈的点头,“我的体温很低,过热的东西会让我感觉不舒服。”
库洛洛笑着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我不知道那天的谈话给库洛洛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或者说给他留下了怎样的印象,我只知道接下来的几天他的态度慢慢变了,他对我没有了那让我防备的生疏和试探,也许他仍然对我抱有怀疑,但是至少他不会再故意探寻我的过去,这应该算是良性发展吧。
赫硈鲁托独立国是一个小国家,旅游业却很发达,我们走在街道上,到处都能听见谈论景点的声音和一些兜售特产小配件的商贩,不过我没敢要任何的小礼物,我怕库洛洛身上没钱,倒时要是靠杀人可就不好了,呃~,虽然他有认真买票的说。
库洛洛带我玩了不少地方,但我最喜欢的还是那唯一的热带古森林,里面到处是树木和鸟兽,我在里面基本上不需要牵着库洛洛,可以感觉到所有的存在,就像眼睛复明了一样。
六天以后我们离开了赫硈鲁托独立国,因为基本上能玩的地方我们都玩遍了,再一次坐上飞行器就没有第一次的新鲜感了,库洛洛没有说要去哪里,但是当我下了飞行器,跟着他走了一段路,发现周围隐藏的各种不怀好意的眼神和杀气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这是流星街——容纳一切世间所遗弃的东西的地方。
而库洛洛接下来说的话也证实了我的想法,“这里是流星街,从有记忆开始我就在这里生活,直到组建幻影旅团之后才离开。”说着话的时候库洛洛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身上,听着他的话语我的表情没什么改变,这是早就知道的事情。
不想他对我产生怀疑,我理解的点点头,“世间传闻,A级犯罪团伙幻影旅团全部都是流星街出来的,看来传言不假。”
库洛洛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径直往目标地点走去,我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我只能牵着他的衣角跟着他,直到他的脚步停下,随着上台阶的动作我感觉我们应该是进了一家店铺之类的地方,库洛洛似乎和老板很熟,他牵着我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你在这里等我,我跟老板去拿一些东西。”
我很乖的点头,库洛洛放心的离开,我似乎还听见老板爽朗的笑声,“出了流星街几年,怎么带回来一个这么瘦弱的女孩,居然连念都不会。”
库洛洛只是不在意的笑笑,他的气息随着老板消失在这家店铺的后堂,我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抱着那个我至始至终都带在身边的幻兽蛋,却感觉到周围有几道十分不善的目光。
“哐~”的一声店门被踹开,进来几个骂骂咧咧的男人,几个男人的体格都比较壮硕,而且都会念,只是说出来的话让我直恶心,臭男人几枚!
他们在旁边的一张桌子坐下,开始不断的叫嚷着要吃的,在流星街这样的地方有这样像社会地痞的存在倒是让我好好的惊讶了一把,毕竟流星街在我的认知里是强者的天堂,强者应该都是比较内敛的、比较阴狠的,当然我知道不能以幻影旅团来作为标准,毕竟他们是沙地里的黄金,但是像这么嚣张的应该还是在少数,不过也说明了他们都不简单。
他们骂骂咧咧的谈话,忽然一个刺耳的椅子声音响起,他们中有一个男人向……我(?!)走了过来,边走还边发出很恶心的笑声。
他走到我身边,手臂搭在我的椅背上,低头靠近我,“小姑娘,以前没有见过你,第一次来流星街吧,要不要大哥哥带你到处看看?”
听着他一边说话一边咽口水的声音,我微皱着眉头侧身,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不用了,我在等人,谢谢你的好意。”
耳边传来他的同伴的哄笑之声,他恼火的一拳头砸下,“娘的表子,欠揍。”
我抱着幻兽蛋起身快速的前踏几步,避开了他的拳头,可惜了我坐的那张椅子成粉末了,回头面对着有一丝愕然的男人,我冷冷的说,“不要以为不会念的就一定是弱者,滚,否则我杀了你!”
男人嗤笑起来,招呼着他的同伴,“喂,她说要杀了我,哈哈~,那就试试吧,我一定让你爽到嗷嗷叫,哈哈~!”
我侧身对着他,因他恶心的声音而微皱着眉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绝对不承认这帮家伙跟库洛洛出自同一地方,绝、对、不、承、认(==+!)。
“发生什么事了?”库洛洛优雅低沉的嗓音此刻对于我来说绝对是天籁,为我净化了污浊的空气。
“库洛洛!”条件反射的喊着他,我第一时间微笑着走到他身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他周围的空气清新了许多。
“发生了什么事情?”库洛洛低头轻声问我。
我指着那些男人,“他们说要带我带出去看看,一定会让我爽得嗷嗷叫。”我十分无辜加纯洁的转述着那个男人的话,根本没在意库洛洛周身那瞬间降低的温度,不过……,我喜欢低温(⌒-⌒!),够凉快。
“靠!”那个笨蛋男人一拳掀掉了身前的桌子,就冲着我们走了过来,“就说了怎么着,这里是流星街,一切用拳头说话,你小子拽P呀!”
我挑挑眉,忍住笑,流星街居然还有不认识库洛洛的,真牛~!
“到外面去吧,不要把科恩老板的店弄脏了!”库洛洛好脾气的说,就像一个绅士。
ˇ出色的团员×团长的冷酷×分离ˇ
估计这个科恩老板也不是啥好惹的角色,那几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出去了,也不敢在店里打架,这个老板应该不怎么在意桌椅板凳之类的,却不喜欢店里见血,所以一般人不敢在店里杀人……,好吧,库洛洛不是不敢,他估计是为了给那个什么老板面子,毕竟——库洛洛是个绅士。
走到店门外我很快就发现隐匿在周围的人可不少,库洛洛牵着我站在门口,貌似贴心的低头问我,“需要我动手吗?”
“不用了!”我把幻兽蛋塞到他的手里,“这里杀人不犯法吧!”
库洛洛很给面子的小心的接过我的幻兽蛋,“当然,”他应着我却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几个十分不知死活的男人,“那么花翎,杀光他们吧!”
听着他的话我是没什么反应,本来就不打算让他们活着,倒是那几个男人脸色变得铁青,很明显被库洛洛激怒了。
我解下绑着马尾的铃铛,雪白的发丝无风自飞扬,贝齿咬着弦头轻轻挪动手腕,透明的弦丝慢慢拉伸,面对我的几个男人也开始运转念力,准备给我致命的一击,可惜,我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
在场所有的人都记住了少女那如艺术般的杀人方式,透明的弦丝在阳光下闪烁,迸发出最柔和的光芒,雪白的长发飞散如最纯洁的冬雪,却也带着相同的冷酷,粉白的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空洞的眼神无波无澜,飘扬的裙摆在喷洒的血色中舞动着最美的身姿,只是那样几个优美的腾挪、转身,流星街几个横行的念力高手便已身首分家,那弦丝的主人如坠落凡间的仙子,却带来最血腥的堕落……!
“倏~”的一声我收回弦丝,将长发随意的绑着,很自然的回到库洛洛身边拿回我的幻兽蛋,库洛洛却十分意外的摸摸我的头,就像是大人在给做了好事的小孩赞许一样,他侧头看着店长,“不会念力并不代表就是弱者,至少身为幻影旅团的一员她做的很好。”
我听见周围好几声抽气声以及隐藏的几个人一瞬间紊乱的气息,即使是在流星街,幻影旅团也是一个绝对的存在,没有人会胆敢去冒犯他们,只是,流星街现在活着的人,认识幻影的又有几个。
我们离开的时候库洛洛走在我的身边,他的心情似乎不错,我觉得应该是他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上,决定暂时不考虑把我列为威胁旅团的存在了吧,这让我放松了很多,结果我们还没有走出流星街呢,就再次遇到了不怕死的混球。
我们周围一下子出现了数十个不怀好意的匪徒(==?!),而且全是念力高手,我刚刚杀掉的那几个龌龊男人和他们相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库洛洛停下脚步,静静的站着,就像是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的蜘蛛,当然,他比蜘蛛要帅得多,“自己小心点,我不会浪费时间去救你。”
“……!”听听,听听,这就是刚刚还对我赞赏有加的团长在危险的时候对自己的团员说的话,虽然早就知道他的冷血和无情,但是真正听到他这样说出来,心底还是会有一点小小的不舒服,我抽下发上的铃铛,不在意似的应了一声,“我从来没有指望你会救我。”
脚底一蹬,我先迎了上去,心里的不舒坦就找这帮不长眼的混蛋来发泄吧,弦丝过处带起一阵一阵的血雾,可惜我空洞的眼神永远看不到自己创造的人间地狱。
翻转之间,我突然感觉身体一顿,似乎有点不受控制,却因为我这一瞬间的停滞,手上的弦丝一紧,那个脑袋被割了一半的人临死之前绊住了我的弦丝,让我产生了一瞬间的空隙,就是这一瞬间的空隙让我无力的滑倒,我的身体完全动弹不得。
“哈哈哈哈……,没想到吧,库洛洛,你的这个女人根本不会念力,很不巧的我们有人的念属于特质性的,能力就是完全夺取非念能力者的身体控制权,我们牺牲了这么多的人终于逮到她了,你最好快点投降,否则我杀了她!”
一股大力把我拎了起来,我感觉到紧贴着脖颈的冰冷触感,心里却在为这个人默哀,流星街的人怎么会说出这么可笑的话来,库洛洛怎么可能会投降,他可是黑暗的王者。
库洛洛再次迎合了我的猜测,他还是那么优雅低迷的声音,却说着冷透人心的字句,“随便,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的人,我要来何用,你杀了她我还可以考虑让你顶替,成为幻影旅团的一员。”
“你……,她是你的女人,你怎么那么无情。”抓住我的男人难以置信的开口,我扯扯嘴角十分肯定这人根本不是流星街的原住民,搞不好也像上次一样,是追杀幻影旅团的猎人,真是……太纯了。
轻灵的笑声在男人的耳边炸开,我忍俊不禁的迎接男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你真是蠢得可以,流星街的人根本不会在乎别人的生死,你抓我、杀我,不过是给他增加了一条杀你们的理由而已。”
“他这样对你,你就不生气吗?”男人似乎还有点替我打抱不平呢。
我耸耸肩侧头面对着库洛洛,我知道他是在试探我,或者说是在让我跟加接近幻影旅团的根本,我不打算让他失望,所以我带着笑意的开口,“为什么要生气?他是团长,代表着整个幻影旅团的利益,我只是个团员,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弃车保帅?!团员没有了可以再找,团长没有了却会影响整个旅团,应该存在不是个人而是整个旅团……,算了,你们这样的榆木脑袋说了也不懂。”
我不知道库洛洛是什么反应,但是我知道抓住我的那个男人在颤抖,估计库洛洛已经开始大开杀戒了,可惜我的身体动不了什么能力都使不出来,否则好好感应一下库洛洛的念力流动也是不错的学习机会的说。
估摸着库洛洛杀人的手法应该比我优雅的多,可是抓我的男人却怒吼一声扛起我……,撒腿就跑(……!),我被他脑袋朝下扛着,腹部顶在他的肩头,急速的奔跑弄得我气血翻腾,很不华丽的晕了,也不知道库洛洛会不会追过来救我叻,哎~!
事实证明,我果然不该对蜘蛛抱有太大的幻想,当我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身边的人类气息,却是那么的陌生。
脖子有点酸酸的,不过感觉到自己现在被绑坐在椅子上的姿势也可以理解,我睁开眼睛抬起头,耳边就听见一声嘶哑的说话,“你醒了,不要乱动,我不想杀你!”是那个抓我的男人。
我扯扯嘴角,“现在是什么时候?”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现在是下午两天,你昏迷两天了,抱歉让你失望了,库洛洛根本就没有来救你。”
“我知道,本来就没有想过他会来救我,没有希望何来失望?!”我微笑的开口。
“你就不生气吗?他弃你于不顾?”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我不明白,他这么冷血,你为什么还对他那样的死心蹋地?”
“我没有对他死心塌地,我只是说出我心里的话而已,他本来就是黑暗的王者,根本不想要任何人的救赎,你又如何奢望他会来救赎我呢?何况,我想他是相信我的实力的,我没有那么容易死掉的。”
“哼~”男人冷哼一声,估计他是完全不屑于我的理论吧,“实力?你根本就不会念,现在被我抓住,身体还处于麻痹状态,你要怎么逃离?”
“我为什么要逃?”我好笑的面对着他,“只要杀了你,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勾起嘴角带着绝美的微笑,我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慢慢跳动身体里的灵子与空气中的灵子产生共鸣,手指轻颤,指尖抽出的灵弦飞舞之间瞬间就割断了绑住我的绳子。
ˇ灭却之力×乞丐×扑克牌ˇ
“你……?!”男人惊恐的盯着我,虽然他看不见我周身闪烁跳跃的灵子,但他也能够感觉到我身上散发出的那来自灵魂的压迫。
……!嗯~,也许他也看得见吧,毕竟在火影的时候,卡卡西和我爱罗都看得见,只是他们误以为是实体化的查克拉罢了,这里的念能力者用凝的话,应该也看得见我手上的灵力弦吧,毕竟灵力和念力还是有点联系的,都是来自灵魂身体的能量的说。
我悠悠的站起身,活动活动僵硬的脖子和手腕,微微歪着脑袋,轻笑着说,“我说过,不会念力不代表就是弱者,看在你一直没有杀我的份上,我决定给你一个痛快的。”
微笑着,我慢慢收拢微张的手指,肉眼无法看见的灵弦飞舞着缠住他的身体,一瞬间将他的灵魂撕裂,他的身体无力的软下,虽然仍然还有呼吸和心跳,但是他永远都无法苏醒,七天以后就会变成冰冷的尸体。
他看见了我属于灭却师的力量,所以我不可能让他活着,如果他把我这明显不属于念的力量说出去,一旦库洛洛知道了,那……,我必死无疑,所以他必、须、死。
对于库洛洛,我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我自问虽然没有在流星街生存过,但是我了解他们的黑暗、他们的信仰、他们的信念,所以虽然和他们认识的时间不到一个月,我和幻影旅团的十一个人相处的都很好……,呃~,虽然飞坦经常和我比赛飚冷气,虽然玛琪经常和我比赛做毒药饭菜,虽然派克经常和我比赛当雕像,虽然侠客总是和我比赛谁微笑的时间长,虽然窝金经常因为我而被信长笑大嗓门,虽然……
虽然有这么多虽然,我和他们的情谊却也是真实的,飞坦会为了我更加卖力的向对我不轨的人施展酷刑,玛琪会为了我威胁其他人吃毒药饭菜,派克会为了我特意在地板上铺上不厚的垫子,侠客会为我读一些感兴趣的书籍,窝金会为我搬开房间里所有的家具(?!),信长会用武士刀领着我,给我带路,……。
他们是生活在黑色地狱里的人,但是他们对自己认可的同伴,会比普通人更加的温暖有情义,所以,我喜欢他们,不管他们在别人眼中是什么,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而我……,也是他们的伙伴,这是我们共同的认可……!
散去灵子,我摸索着离开这个地方,可惜铃铛和幻兽蛋都在昏迷的时候弄丢了,我现在真的是一个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瞎子了。
不知道他把我带到了废墟还是什么地方,一路上都是崎岖的道路和乱七八糟的障碍物,我走的那叫一个艰辛啊,都快赶上迷失探险了。
终于经过一条幽暗的小巷,我站在了一个喧嚣的马路上,到处是车声和人声,我有一种从远古时代踏入现代文明的诡异感觉。
放下心来首先感受到的就是疲惫,我摸索着在墙角坐下,原本是想休息一会儿的,结果没想到不到两分钟就已经有四个人朝我丢东西了,丢的还不是一般的东西,丢的是……,介尼,也就是这个世界广义上的钱财。
我满脸黑线的捡起那不知道面值的介尼,难道他们把我当成了传说中的乞丐?!OH,MYGOD!
我十分财迷的把介尼捡了起来,结果还没数清楚呢,就被人打断了,一个人走到我的面前,很善良的说,“小妹妹,要不要找工作,我给你介绍个好工作,怎么样?”
我摇头,“不用了,我是个瞎子,不方便工作。”
来人一愣,笑了起来,“没有关系,我介绍的工作很简单的,就算眼睛看不见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听着她温和友好的声音,我很不华丽的相信了她,想想貌似我现在身无分文,我又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库洛洛他们,也不想干蜘蛛那种买什么都杀人的事,那就只能找份工作赚钱了,所以,我很纯洁的答应了她。
可是,到了地方以后我就后悔了,她带着我左拐右拐,最后进了一间十分安静的房间,可是我那比猫还灵敏的耳朵清楚的听见了外面的声音,男人的调笑声、女人的娇嗔声、音乐的爆闹声、疯狂的尖叫声,我要是还不知道这是哪里,我就真的是傻子。
迅速起身,我摸索到门边,一开门却险些撞上了进来的人。
“哟,小妹妹,你要去哪里啊?”那个带我来的女人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完全找不到哪怕一丝丝之前的和善感觉。
“我不找工作了,我要走。”后退两步,我淡淡的开口。
“那可不行。”女人娇嗔着坐下,“这里可比你做乞丐舒服多了。”
“我不是乞丐!”我冷冷的说。
女人一愣,嗤笑起来,“管你是不是乞丐,既然已经进来了,就别想出去。”
我勾起嘴角冷笑的“看”着她,“你以为你拦得住我吗?”
话音刚落,我身形一闪,冲向了门口站立的保镖们,一个瞬步就从他们中间滑过,我快步走出房间,随手抓住旁边的一个保镖,指尖掐着他的喉咙,冷冷的说,“带我出去,否则杀了你!”
我的指尖微微刺入了他的皮肤,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滑落,可怜的保镖同志忙不迭的点头,我就是看中了他身上没有念力的波动才抓他的。
可惜其他人却堵住了我的去路,很显然,那个女人根本不把保镖的性命当成一回事,我恼火的关注的眼前的一大帮子人,我不想在这里开杀戒,没有了铃铛,动起手来肯定要用灭却师的力量,我不想杀光在场的普通人。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惊恐的尖叫,紧接而来的就是混乱,死亡临近的混乱。
女人慌忙招呼着她的保镖们出去看看,我自然是跟着去了,顺着人走动的轨迹就不会碰到障碍物,我可不想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
一到走廊连接大厅的门口我立马停了下来,躲在门后,大厅里那澎湃的恶念让我本能的颤抖……,好可怕!
这绝对是库洛洛级别的高手,眼盲的我根本没有胜算,还是准备逃跑吧!
惊叫声中有一个人向我这边逃窜,结果还没进门就倒下变成了死尸,我摸索着想要离开,可是当我碰到他的伤口的时候,我浑身一颤,连最后逃跑的希望都掐灭了。
因为……,他的伤口上Сhā着一张纸质的扑克牌!!
我浑身冰冷的坐在地上,扑克牌是很大众化的东西,使用扑克牌当武器的应该不会少,喜欢杀人的也多了去了,我勉强也能算一个,但是,使用扑克牌当武器又有这么可怕的念力而且还喜欢杀人的那肯定是绝无仅有的,唯他独尊的一人。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候,周围的喊声慢慢消失,现在却寂静得可怕,轻扬悠缓的脚步声向我走来,遮挡住我的门扉被打开,我茫然的抬起头,耳边响起一声独特的嗓音——
“嗯~,居然还有一个活着的~★!”
“……!”~⊙□⊙~,这么BT的声音,这么有艺术美感的尾音,这么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颤音,这么有标志性的调调,舍他其谁啊啊啊啊啊?!
~西…西…西西西西西……索~(最后一个字请用先上声后去声的调调读出来~==!),我颤抖着身体往后缩,空洞的眼眸里泪水开始聚集。
ˇ西索×露天浴×找死ˇ
~西…西…西西西西西……索~(最后一个字请用先上声后去声的调调读出来~==!),我颤抖着身体往后缩,空洞的眼眸里泪水开始聚集。
虽然知道这样柔弱的表现不像我,但是我也是没办法的:
问:西索对什么样的人有兴趣?
答:西索对成长中的小苹果有兴趣,有兴趣就代表着你随时要防备他玩死你的即兴爱好——施肥。
问:西索讨厌什么样的人?
答:西索讨厌熟到烂掉的苹果,如果你是这一类型的,那么恭喜你,你离死不远了。
问:西索把什么样的人当透明?
答:普通老百姓,至少没有见过他有事没事就在大街上杀人玩。
综上所述,我得出一个结论,在西索面前,普通老百姓的生存概率是最大的,所以,我决定以一个普通瞎子的形象保命(==!)。
我在第一时间切断了一切灵络的感应,失去了灵子和铃铛,我和普通人基本没区别,初次面对完全的黑暗,心里的恐惧我完完全全的表现出来,我要让他觉得我就是一个没有任何让他开心的价值的普通的瞎子(某女已经纠结到完全忘记了西索现在就是在杀酒吧里的普通人==!)。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勾起我的下颌,“嗯~,原来是个瞎子~◆!”
我颤抖着感觉像被蛇盯上的老鼠,惊恐的往后缩进墙角,“你……,你要……杀了我吗?”因为这简单的动作,蓄积在眼眶的泪水终于崩溃而出,我的声音很小,却带着脆弱的哭腔。
“嗯~,是的哟~☆!”西索很好心的回答,似乎心情很明亮。
我轻咬着下唇,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那你动手吧!”声音轻微得像在交代遗言的弥留之人,大不了长几朵桃花,只要不成为你的猎物世界就是美好的。
“嗯~★”西索发出一阵标准颤音的感叹,静默了许久,我感觉到他火辣辣的视线像文物家在鉴定坟堆似的打量着我,他突然扼住我的手腕把我拎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我改变主意了,也许你会是一个很好的玩具~☆!”他媚笑着拖着我就走。
我踉踉跄跄的跟在他的身后,真是无语问苍天啊,我既不是小苹果,又不是烂苹果,西索大爷您干嘛把我当玩具啊,BT的行为一切都是不正常的,圣贤诚不欺我呀(~T。T~哭死~)
脚下到处都是死人,即使有灵络感应的时候我都避不开,何况现在切断灵络的纯粹瞎子,我好几次都被绊住,西索这个活死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只会发神经的拖着我走,气死我了,你丫的以后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上,不然的话,我就…@#$%^&*…死你(==+!)。
直到走上大街,我才能稳当一点,可是这丫的腿老长,走得老快,搞得我只能被他拖着跑在他的身后才能勉强跟上,我…@#$%^&*。
西索真的是一个很即兴的人,他拖着我七拐八拐的就远离了喧嚣之地,我有点疑惑他要把我带去哪里,走了好半天他才停下来,放开我的手,我茫然空洞的站在那里。
直到听到悉悉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我才囧囧的反应过来,这丫把我带到了湖水边,他老人家要洗露天浴。
“……!”~□△□~,天啊,杀了我吧,封闭所以力量的我居然连湖水静静流动的声音都听不到,只能杀杀的听着他下水的哗啦啦声音。
我窘迫的站在湖边,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我也不是不经人事的纯洁少女,只要一想到以前看动画片时他脱光衣服的样子,我就满脸通红,烧到耳根。
他一个人洗得不亦乐乎,不一会儿就听见他的脚步声和滴滴答答的水落声,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身体一轻,我惊呼一声条件反射的攀上了他的脖子,他横抱着我向前走着,“嗯~,看你脏的像小猫似的~,你也下去好好洗洗吧~☆!”
我毫无征兆的被他扔进了水里,“咚”的一声淹没了我的尖叫,冰凉的湖水毫不客气地涌进我的口鼻,呛得我剧烈的咳嗽,我手脚并用的划上水面,大口大口的喘气。
忍~,我一定要忍~,压下心底的怒火我抬起头,尽量温顺的开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嗯~?!”西索慢慢的走下来,停在我的面前弯腰正视着我的眼睛,“我想要一个玩具☆!”
“……!”我沉默了,不是拜倒在他颠倒众生的BT声音之下,而是畏惧于他手指指尖沿着我的脖颈、下颌、锁骨,一直滑到我胸口的那张锋利、坚硬的扑克牌。
我惊恐的快速后退,绝对,绝对,绝、对不可以让他弄破我的衣服,如果被他看到我身上的蜘蛛纹身的话……,呜呜呜呜~,那我就死定了!
“嗯~”他有力的手指捏住我的下颌,疼得我眼泪又开始泛滥,“小猫咪不乖噢~,怎么可以逃呢~★?!”
他手指微微用力,强硬的把我提了起来,被水浸透的我完全曝露在空气中,纵使我的体温比较低,也冷发抖。
他将我压在湖边的岩石堆上,我的下半截身体还泡在水里,冰凉的手指贴在他滚烫的胸膛之上,用力想要推开他,却无法撼动他分毫,“你走开……唔~!”
我反抗的话语被他毫不吝啬的吞噬,他火热的唇舌在我冰凉的唇瓣辗转吮吸,我挣扎着却无法给他造成任何的阻滞,心底一万遍的问候他的祖宗,最后终于忍不住一口咬上了他的下唇,直到闻到了血腥味我才松开,可是他却像没事人似的继续侵占我的领地。
我终于忍不住泪水蔓延,丫的,我知道你完全是个来者不拒的男人,问题是我没招你没惹你,你把我当玩具就算了,还这样来折腾我,真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稀罕你西索大人的调戏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的潜能是巨大而可怕的,迫于他对我的压迫,我终于鼓起勇气抬起浸在水中自由的脚背毫不客气地向他的下身踢去,终于成功的让他松开了我。
一得到自由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快速往后爬开,才回转头来哭述,“像你这样伟大的男人,怎么可以对女人用强的?!”
“嗯~,伟大~◆?!”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有个性,却听不出情绪。
我拼命的点头,任由眼泪扑簌簌往下落,“你掌控别人的生死,随自己的喜怒而夺取别人生的权利,但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瞎了眼的女人,我眼瞎了,心却没瞎,你是我碰到过的最差劲、最没有风度、最恶心的男人。”
生气吧~,生气吧~,快点生气吧~,然后不要客气的用扑克牌杀了我~,呜呜呜呜~,激动啊~,我就可以桃花盛开的离开你的身边了,就算少活几年也没关系,赶紧杀了我吧!
我在心底快乐的祈祷,听了这样的话还不杀我的话,你就不是西索了~,嘿嘿~(已经纠结到发疯的某女……==!请无视吧~!)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西索挺立的站在水中央诡异的笑了起来。
我脸上怕怕,心里极度暗爽的感受着他身上蔓延开来的压迫神经的念力,来了,来了,杀了我吧~!
他的念力翻涌着铺开,连平静的湖面都开始不安的颤动,我无力的趴在湖边的碎石之上,等待着他最后的凌迟。
ˇ天空竞技场×调戏×另一个穿越者ˇ
如石沉大海一般,那让人战栗的念压一瞬间消失无踪,西索走到我的面前,猛地将我拉起来抱在怀里,我被他强劲的臂膀勒得腰疼,他摩挲着我被泪水浸透的脸庞,十分变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嗯~,有意思~,这样的玩具才有趣嘛,刚刚如果你不反抗的话,我一定会无聊得立刻杀了你,不过现在……,我好像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嗯~☆!”
“……!”~囧~,我心痛的留下两行宽泪,冲动是魔鬼呀冲动是魔鬼~,我请求倒带,我绝对不反抗了,您老人家行行好,杀了我吧~,呜呜呜呜(==!)。
显然上帝没有听见我心底的祈求,西索很大度的抱着我离开了这让我诅咒到吐血的湖水,不过……,抱就抱吧,您老人家可不可以把衣服穿起来先……,要不然先穿裤子也行啊……,呜呜呜呜~,我可怜的小心肝啊~!
夜幕降临的时候,不知道他把我带到了哪里,反正周围很安静,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我黑线到十分无语,果然喜欢洗澡是BT的天性吗~?!
我身上穿着被湖水浸湿,现在已经被自然风干的衣服,我绝对不要在他的面前换衣服。
坐在床上,我摸索着爬到窗口,打开窗子,吹着凛冽的大风,我估摸着这里有多高,不知道如果我跳下去的话,会不会被摔死。
还没来得及验证我的想法,浴室的门“哗啦~”一声被打开,吓得我忍不住一颤,下一刻,烫人的体温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西索毫无顾忌的从后面抱住我,“嗯~,怎么~,你想从这里跳下去吗~☆?!”
我立马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就算我真的想跳,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西索十分诡异的笑了起来,非常好心的为我解惑,“告诉你噢~,这里是天空竞技场的二百层,你如果要跳下去我也不反对噢~★!”
“……!”小心的溜出他的怀抱,很奇特的他并没有阻止,我很没骨气的爬回床上,十分安静的跪坐着温顺得像只猫(==!)
“呵呵~”西索笑得颤音十足的坐到床上,“你这是在邀请我上床吗~◆?!”
“……!”~○□○~,你老人家想多了,我手忙脚乱的往床尾爬去,却脚踝一紧,被他拖了回去,强硬的将我按在怀里,我十分惊惧的抬起头,“你这样伟大的男人不可以对女人用强的……,而且……,我是有丈夫的人了!”
西索的手臂猛然收紧,让我疼得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我痛苦的皱起眉头,撕着牙艰难的开口,“你如果不想刚洗干净的身体就被我弄脏,最好还是放开我。”我怕我会疼得毒发吐血,要真的喷到他的身上,估计我就真的可以桃花盛开了。
“嗯~,危胁我~?!小猫咪真是可爱呐~☆!”西索情绪不明的开口,蕴热的手指却已经开始往我的衣襟里探,我忍不住身体一颤……,“嗯~,小猫咪很敏感呐~★!”
“……!”我不是对你敏感啊,西索老大,我是不喜欢你的温度啊~,我扭动着身体,想要用尽一切办法挣脱他的掌控,却差点引火烧身。
“嗯~,小猫咪要是再动下去~,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西索的声音里带着一抹火焰燃烧的嘶哑,颤音比平时还多了几个声调,感受到他身体上更加火热的温度,我很鸵鸟的停止了挣扎,使劲咽了咽口水,我是不怕死,但是我不想晚节不保~(==!)。
“嗯~,这才对嘛~◇~!”西索满意的感慨,火热的吻落在我冰凉的脖子上,我僵硬着身体却不敢动弹,任由他一点一点地在我雪白的颈项留下印记,我死死的咬着下唇,隐忍着泪水的泛滥,你丫的不是人~!
西索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他的吻带着越来越强的霸道和占有欲,莪滴个神叻~,这个西索到底发的什么疯啊,我到底哪里得罪……或者说吸引他了,他干嘛要这样啊,直接送我一张扑克牌不就结了吗~!
“叩~叩~”两声让我很感动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西索调戏的进程。
西索停下了那毫无意义的吻,我连忙手脚并用的爬出他的怀抱,躲到床角里缩着,感受到西索身上慢慢散发的杀气,我很没良心的腹诽,怒吧~,怒吧~,我就要躲着,看你能忍多久,杀了我好了~!
西索再次让我失望了,他只是一声不吭的起身,估计是围了一条浴巾什么的就去开门了,我很好奇在天空竞技场,谁那么不怕死敢敲他的门。
门打开了以后,我听见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啊~,西索大大,我好崇拜你呀,我叫崔黎,我想要向大大挑战,感受大大身为终极BT的魅力!!”
很显然,西索没听明白BT的意思,但是我听明白了,我嘴角抽搐,眼角抽筋的缩着,这女孩的语气怎么给我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啊~!
西索眼底的杀气一闪而过,挂着一惯的假笑,考虑到刚洗完澡,不想让人血污了自己难得的好心情,他“哐~”的一声甩上了门,再次漫步向我走来……
“叩~叩~”敲门声再次响起,西索僵硬的停下脚步,我却在心底十分幸灾乐祸的欢呼,OHYEAH!西索大人又生气了~!
他的杀气被更加的撩拨起来,连眼睛都更加危险的眯着,发出一声让我颤抖的怪笑,他回身走两步,再次打开房门,还是那个女孩,女孩眼睛晶亮的盯着西索,“西索大大你还没说答不答应呢,而且,你难道不打算让我进去坐坐吗~?!”说着踏脚就要进来。
西索猛地将她撞出房门,压倒在对门的墙上,一只手扼住她的喉咙,另一只手上夹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扑克牌,明明他身上光溜溜的说……,呃~,好吧,还有一条遮羞的浴巾~(——!)。
坚硬的纸质扑克牌牌角贴着女孩的眼角滑下~,嗯~,眼睛大而有神,不过没有小猫咪的眼睛水灵,呃~,虽然小猫咪的眼神很空洞的说~★;
随着骨节分明的手指移动,扑克牌沿着鼻梁滑过光滑的脸颊~,嗯~,长的不错,唇红齿白,皮肤细腻,不过缺少小猫咪的灵性~;
扑克牌停在女孩的领口,西索看着女孩兴奋闪亮的眼眸,勾起一抹讽刺的媚笑——嗯~,身材不错,又突又翘,不过还是小猫咪瘦骨嶙峋的柔软身躯更加的吸引人~☆;
笑容挺灿烂的,不过还没有小猫咪的眼泪可爱~△~;
念……,西索身上的杀气开始蔓延,……不弱呐~!
……
没有小猫咪可爱,没有小猫咪水灵,没有小猫咪讨人喜欢,没有小猫咪的吸引力,更加没有小猫咪有趣,没有为她开门而浪费和小猫咪互动时间的价值,嗯~,有虐杀的潜质~!
鉴定完毕!
西索眯起眼睛,颤音提高了八度,“嗯~,好吧~,我答应你了~,后天上午九点~,不要让我失望噢~,小果实~◆!”
“啊~”女孩兴奋的尖叫起来,根本不在乎在她身上划动的扑克牌,“西索大大,你叫我小果实了,在大大的眼中我有成为果实的潜质吗?太好了,大大也会像对小杰一样给我施肥吧,啊啊啊啊~,我太高兴了,大大,我崇拜你~!”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西索感兴趣,她身上的念力在慢慢飙升,不过显然她成功了,西索发出一句升调的感叹,“呵呵~,加油噢~☆!”
女孩疯狂的点头,眼睛亮得像星星……,我却囧得吐血,这…这…这这这这这……这个女孩,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穿越者~?!
……
ˇ伊尔谜×特质系的念×再见玛琪ˇ
猎人果然是穿越风行的世界啊~,~纠结啊~!
……
可是这个阎王让我收集爱情的猎人世界怎么会有外来的穿越者呢??
……
还是说……,阎王就是故意放她进来找我麻烦的?!不然,为什么她能够这么准确的找我在西索房间的时候来骚扰西索呢~?!
……
是我多虑了吗……?!
思索之间,心脏开始不由自主地狂跳,我紧紧地捂着胸口,痛苦的蜷缩着,有什么东西正在不停的撞击着我脆弱的神经,似乎要将我的灵魂撕裂一般,可是却没有灼热、晕眩的感觉……,那这根本就不是魂毒和桃花的问题,而且我根本没有受伤的说。
冷汗沿着我的额头,顺着白发一滴一滴的滑落,落到床上,渗进床单,留下一个一个水印,我艰难的睁开空空的眼睛,空气中有一阵不寻常的波动,是谁?是谁在害我?
我散开一点点地灵子,瞬间收回,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也感受得很清楚,我的周围只有门外的两股能量波动,一个是西索的,但是他曾经在我的面前撒开过他的恶念,对我并有这样的影响,那么就是另外一个人的了……,我眼底寒光一闪,是那个女孩,难道她真的是阎王派来对付我的?!
阎王他到底在想什么?一边要我收集爱情,一边毫无顾忌的伤害我,现在又弄个莫名其妙的穿越者来,真是……,脑筋秀逗了。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门外的念力争斗已经飙得很高了,我终于忍不住溢出呻吟之声,倾吐心脏的压力痛楚,我真的很想直接用灵压把那个女孩压垮,可是想到西索知道以后的反应,还是作罢,忍吧~,忍一时风平浪静。
很突兀的,一道明显不属于他们两人的念力出现在房间里,为我抵消了一部分的压力,我低喘着趴在床上,满头满脸都是汗水,手脚无力的轻颤,房间里静得可怕,我也没有心去管谁帮了我,心脏还在阵痛,精神疲惫得徘徊在昏睡的边缘。
西索大概是打发了那个叫做崔黎的女孩,心情颇好的回来,关上房门,他貌似惊喜的开口,“小伊~,你怎么来了~?想我了吗~?!嗯~★??”
伊…伊…伊…伊伊伊伊伊伊尔谜??我在意识朦胧中痛苦的呻吟,不要告诉我救我的人是他呀~,我的心脏会承受不了的~!
“嗯~,小猫咪怎么啦~??!”西索Сhā着只围了一条浴巾的腰身眯着眼看着躺在床上的我。
“一千万!”伊尔谜面无表情的将手伸到西索面前,很直接的开口。
“呃……,”西索动作一僵,木木的看着伊尔谜的伸过来的手,不过很快他恢复过来,颤音来袭,“小伊~,现在你在我的房间,为什么我要给你钱呢~?嗯~??”
“你房间里的女人刚刚差点被你外面的那个女人的念力压破心脏,我救了她,一千万!”小伊指着我很坦白的说。
西索的动作再次一僵,“压迫心脏~☆?!”很显然这次他恢复的没有那么快~!
伊尔谜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崔黎,19岁,念力为特质系,发动时可以将周围一切非念力者的心脏压碎……,她是我这次任务的目标。”
伊尔谜的话很简单,但是他知道以西索的智商一定能够明白,果然,他的话音一落,西索身上让人战栗的杀气又开始蔓延……!
伊尔谜微微歪着头,面无表情却心底疑惑的看着快要被杀意淹没的西索,他是因为外面的女人想杀人呢?还是因为屋里的女人想杀人呢?!
朦胧之中,我感觉到一阵充满了恶意的能量压迫着我的神经,心脏的疼痛还没有缓解下来,我现在也没有力气挪动身体,只能本能的吐出呻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声音里的痛苦,那让我恐惧的压力慢慢的消失了。
伊尔谜看着收敛杀气的西索,再瞄一眼明显不在状态的某女,终于明白西索是因为什么生气了,他左手握拳,一砸右手手心,“明白了,西索,现在你应该支付我一亿!”
西索再次石化,“小伊~?!”他的颤音已经带上了颤抖~!
“我刚刚错估了这个女人的价值,所以开价要一千万,现在及时发现了错误,当然要改过来,一亿!”十分无辜坚定的语气,说着他亮了亮指间的念钉,“如果你不愿意支付,为了弥补我做无用功而受伤的幼小心灵,我只好杀了她。”
西索诡异的笑着看着面前一直都面无表情的损友,再瞄一眼意识已经模糊的某女,很大方的拿出了自己的卡,伊尔谜十分干净利落的刷卡,把卡还给西索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句,“谢谢惠顾!”说完身形一闪,就消失无踪了。
西索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一摇一摆的爬上床,很有爱的把昏迷的某女抱在了怀里,躺下,抚过汗湿的白发,发出一声怪笑,“小猫咪,你太弱了哦~?!”
全身冰冷的我突然找到一个温暖的热源,本能的蹭上去,死死的抱着不放,我的血液终于开始有了温度,舒服的呻吟一声,在精神疲劳和心脏负荷不堪的双重打击下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很温暖,我疑惑的捏捏被我抱在怀里的巨大熊娃娃……,有点硬……,还有温度……,使劲戳戳,嗯~,很有弹性……,慢慢的向上探索,下颌……、嘴唇……、鼻子……,我皱着鼻子凑上去,吸吸,味道不太对劲……
“嘻嘻~?,小猫咪醒了~?!”一声充满颤音的笑声响起,耳朵贴着的胸膛因这声音而嗡嗡作响~。
我迟钝的大脑终于开始转动,猛地坐起来,我后退,后退,再后退,直到贴上墙才停下来,惊恐的睁大眼睛,却只有黑暗围绕着我。
西索慢慢的坐起向我爬进,撩起我的长发卷在手指上,“小猫咪害怕了~,嗯~,我今天给你找了个好老师噢~!呵呵~?!”
“……!”我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弹,任由他玩弄我的白发,只要不侵犯我的身体,一切都好说,我们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敲门声把我们之间的静默打断。
西索媚笑一声,下去开门,感觉到他下了床,我才敢稍微放松、放松紧绷的身体,可是可怜的身体立马又更加紧绷起来,西索的声音让我祈祷自己的耳朵出现了毛病,幻听、幻听~!
“玛琪,你来得蛮快的嘛~,嗯~☆!”西索站在门口十分好心情的说。
玛琪瞟他一眼,冷冷的走进了房间,却因为床上跪坐害怕的人儿而身形一顿。
我则因为西索的话而呈现暂时的假死状态,玛琪转头看着旁边的西索,西索手指尖变出一张鬼牌,掩着嘴唇诡异的笑声,“我的朋友哦~,她昨天受了伤~,所以才找你来的~?!!”
玛琪冷着一张脸走到床边坐下,牵起我的手探了一会儿,冷冷的开口,“心脏受损,精神混乱,而且……,还中了毒……,”玛琪的声音越来越冷,几乎都能感觉到声音里的杀气了,“给她准备后事吧!!”
说完最后一句话,玛琪站起身来冷冷的瞪着我,我怕怕的缩缩脖子,弱弱的说,“不用担心啦,我是小强一只,死不了……!”感受到玛琪身上更加冷的气息,我乖乖的闭嘴。
西索危险的眯起眼睛,指尖扑克牌翻转,满载的恶念不断的扩散,团聚了整个房间,“嗯~,我知道小猫咪很弱,没想到弱到这种程度~?!!”
玛琪冷冷的瞟他一眼,看着被他的恶意念压压得颤抖的我,凉凉的开口,却是对他说的,“你如果想现在就给她收尸,那就继续放你的念力好了!”
ˇ愚蠢的女孩×骑虎难下×宠物ˇ
“呃……★!”西索再次僵硬,诡异的笑声溢出扑克牌遮掩的唇边,让人窒息的念压却慢慢的消散,玛琪若有所思地看了西索一眼,西索不以为意的挑眉,“嗯~,玛琪,你教她念吧~,她太弱了~?!!”
玛琪用看白痴的眼神瞅着他,“以她的身体状况,如果强行打开精孔,不用一分钟,她就会变成冰冷的尸体!!”
“……☆!”西索很不华丽的变成了包子脸,僵硬的瞪着虚弱的我,完全无语。
眼盲的我和难得纠结郁闷的西索都没有发现玛琪那上挑一毫米的嘴角,“西索,你去拿点‘卡斯洛里克’药物来,可以让她活久一点!”
西索的包子脸终于恢复正常,“唰啦啦~”洗着牌,他一边笑声连连,一边扭着腰出了门。
玛琪坐到床边,过了一会儿确定西索离开了她才开口,“你怎么和他混在一起了?”
我哭丧着脸,纠结的扯着玛琪的衣袖,留下两行宽泪,“呜呜呜~,我不是有意的,我和团长失散了,结果中了别人的圈套,没想到正好碰到他杀人,不知道他抽的什么风放过了我,却发神经一样把我带来了这里,我的铃铛丢了,又不会念,完全不敢让他知道我会功夫,就怕他一个不乐意虐了我,呜呜呜~,玛琪,我好可怜~,你一定要救我。”
玛琪想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开口,“他知道你是旅团的人吗?”
我拼命摇头,“我没敢让他知道!”
玛琪点点头,一个爆栗敲在我的头上,我吃痛的抱着脑袋,耳边炸开她十分不华丽的冷漠咆哮,“那你现在给我解释解释,你身上的伤和毒是怎么回事?!这么重的伤和毒根本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最少聚积了五年以上了。”
我很狗腿的惊呼,“哇~,玛琪,你好厉害,我这的确已经沉积快十年了,你这都诊断得出来呀~!”说实话究竟多少年我也不记得了,反正从风鸟院被灭门的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受伤开始,我就基本没有健康过(==!)。
“如果我今天没有诊断出来,你准备瞒我们多久?”玛琪危险的开口。
我一愣,认真地开口,“你放心,不管我伤成什么样,病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变成旅团的弱点的,必要的时候,我会让自己消失!”
空洞的眼眸坦然地迎视着她,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她更大的爆栗,“白痴!”
我抱着脑袋,留下两行宽泪,我真是越来越没骨气了,玛琪貌似叹了一口气,估计可能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她抚着我被她敲过的头顶,“多休息,少想心事,我会找到治好你的方法的。”
我不在意的摆摆手,笑了,“不用麻烦了,我的病自己知道,没关系的!”反正我这整个世界的时间也没多长,阎王肯定不会轻易让我死的……
可是……,真的吗?!那昨天那个女孩又是怎么回事呢?……,我也不太确定了!
玛琪没有再说什么,起身要走,我赶忙拉住她,“要走带我一起走!”
可惜眼盲的我再次错过了玛琪嘴角那诡异的弧度,“既然团长没有召集团员集合,你就和我们的四号联络联络感情吧,我相信他暂时不会杀你的,而且……,”她突然凑到我的耳边,“你如果要逃走,谁又拦得住你呢?!”
我欲哭无泪的纠结的扭着她的衣摆,我也想啊,可是只要一想到以后全团活动碰到他时,他看到我可能出现的表情,我就什么逃跑的念头都扔到西伯利亚去了~,我倒宁可他现在杀了我,长个几朵桃花,然后到哪个无人的旮旯里躲个两年就过去,但是现在是七年啊,我哪里躲得过啊~!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招下错满盘皆输,早知道一见面的时候就和他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哪用像现在这样骑虎难下,我能够想象如果现在的西索知道我骗了他,会变成多么恐怖的样子(~T。T~)。
“叩~叩~”明亮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虑,玛琪看我一眼起身去看门,门口传来一个女孩欢快唠叨的声音,“西索大大,明天的比赛……,玛琪?!”她惊喜加惊讶的喊出了玛琪的名字,我嘴角一抽,这女孩完蛋了,玛琪最讨厌陌生人喊她的名字。
“啊~,玛琪美人……,你是我的偶像~,我最喜欢你了~,我……”这个昨天来过叫崔黎的女孩光顾着自己感慨,完全没有发现玛琪身上冰冷的气息。
崔黎两眼放光的感叹着,目光流转之间寻找着房间的主人,忽然她脸色一阴,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我很敏锐地发现了她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里的惊讶和厌恶。
她貌似很熟的凑近玛琪,小声地戏问,“玛琪美人,那个看起来病怏怏的女人是谁呀?怎么会在西索大大的房间里?!”
玛琪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重新走回床边坐下,根本把她当成了透明,她撇撇嘴,靠近我的身边,不悦的开口,“喂,你和西索大大什么关系,怎么会在他的房间里,还在他的床上,你知不知道西索大大最讨厌别人觊觎他的东西?!!”
我一动不动的跪坐着,并不搭理她,我可没忘记她昨天的念压差点要了我的小命,鉴于她可能是阎王的卧底,我决定暂时不与她正面冲突……,可是,我不想和她冲突,并不表示别人就不会和她冲突,尤其是不把幻影旅团以外的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玛琪。
玛琪身上的念压一散,硬生生的阻止了她的再次靠近,冷漠的目光盯着她,殷红细嫩的嘴唇微启,如冰凌般掷地有声,“宠物~,她是西索的宠物!”
“……!”~○□○~,玛琪姐姐,你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为什么连这么善良的你也承认我是他的宠物啊……,我欲哭无泪的缩在她的身后。
“宠物?!”崔黎尖叫起来,“怎么可能?西索大大怎么可能……,”她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停下了尖叫,脸色不定的小声嘀咕,“……也对,现在是四年前,说不定西索大大真的养过这样的宠物,不过四年后没有,嘿嘿~,这个宠物肯定不用多久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痴!这是我对眼前女孩的唯一评价,还没有弄清楚对方的真实情况,就自以为是的下定论,这样的人不死也没用。
她嘀咕的声音虽然小,但是以我的耳力还是听见了,更何况是念力高手玛琪,她刚刚还因为我中毒受伤的事情气得动手锤我,现在这个女孩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踏上她的禁区,感受着玛琪身上翻涌的念力,我知道……她动杀心了,旅团的东西不允许任何人觊觎,更何况是旅团承认的队员。
我在她身后小心的扯扯她的衣角,希望她能放过这个女孩,她只是犯了一个很简单的错误——所有穿越的人都会认定自己一定会是主角,除了享受不死定律以外,还享受着主角必爱定律,在这里勾引库洛洛、压倒西索、嫁给伊尔谜都是必有的福利!
可是,她们却忘记了,这里是猎人的世界,不是漫画的平面图,这里的人都是有血有肉、真实存在的,他们有独立的思维和情感,他们有自己的道,只为自己而活,并不因你是穿越之人而改变,所谓的女主定律是根本不存在的,即使是和阎王做交易的我,能够活到现在也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我相信玛琪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并没有动手杀人,可是她却突然拍开我抓住她衣摆的爪子,冷冷的坐在床沿,我一愣,缩回墙角流宽泪~,我们都没有去在意崔黎看着我的视线里的鄙夷和厌恶。
因为……,西索回来了~!
西索一进门就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嗯~,小果实来找我的吗~☆?!”
“嗯~!”崔黎睁着两闪亮的大眼睛拼命的点头,“西索大大,我是想来邀请你共进晚餐的,不知道你是否赏脸呢?!”
ˇ恶念×受伤×逃跑ˇ
“嗯~★!”西索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感叹,“不行的哟~,今天晚上有约呢~◆!”说着他把手上的东西扔给了一边的玛琪。
崔黎的笑容一僵,“是为了这个宠物吗?!”
“嗯~!小果实知道了~??!”西索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是的哟~,我可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哟~?!”
“没……没关系的,西索你去陪美女好了,有玛琪陪我就够了!”我十分有爱、十分乖巧的开口,最好你们出去了永远都不要回来,我就可以和玛琪双宿双飞……呃~,不是,是共同进退了!
“嗯~?!”西索意味不明的发出一句感叹,吓得我忍不住一颤,我又说错什么了。
倒是崔黎很不客气地开口,“你少往自己脸上的贴金了,玛琪美人才不会浪费时间陪你这个快要报废的宠物呐,”边说着她无视西索眼底变幻不定的光芒,直接抱着他的手臂贴上,“西索大大,我们走吧!”
我再次为她的愚蠢默哀,你现在抱着的是杀人如麻的BT小丑魔术师,不是同人小说里那为爱疯狂的西索,就算是,你也不是那让男主们死心塌地的女主,即使你是穿越的。
西索很直接的表现了自己的喜恶,恶意的念压硬生生的将崔黎弹开,“嗯~!小果实似乎没有培养的价值呐~,我已经失去了施肥的兴趣了,你说怎么办呢~??!”
充满杀气的恶意念压直直的压向崔黎,崔黎惊恐的望着西索,本能的释放念力抵抗,西索挑挑眉,狭长的银灰色眼眸中尽显残酷的冷漠和杀意,念力不断的加大,压得崔黎心胆俱颤,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这可苦了一边的我,虽然有玛琪为我抵挡了绝大部分的念压,但是崔黎的念力本来就对我有特殊的伤害,再加上西索那一部分足够压死人的恶念,我忍得那叫一个苦啊~!
心脏骤缩压迫,一阵一阵的剧痛向四肢百骸扩散,手脚颤抖得如狂风中的枯叶,冷汗一滴一滴的流下,晕湿了我的衣裙和身下的床单,我死死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的呻吟溢出,拼命的压抑着骨子里的本能抗拒。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尽力的把身体里翻滚叫嚣的灵子牢牢的压下,却给自己的胸口造成了难以言喻的压力,我终于输给了自己的忍受力,很没骨气的开了口,“西……索……!”
话音未落,奔腾炙热的火流翻涌上喉头,无法控制的喷洒而出,染红了我苍白的唇瓣和嘴角,也烫伤了我环抱自己的手臂,几乎快要没命的我很没用的瘫软倒下……。
也许是鉴于我这个宠物还没有让他厌恶,也许是不想让我这么简单就死翘翘,也许……,不管是哪种也许,反正西索因为听见我如猫叫般细腻的声音而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还算有点人性(?!)的渐渐收起了漫溢的恶念和杀气,
毫不犹豫的用“伸缩自如的爱”把崔黎扔出房门,只送了她一句话,“我万分期待明天的比赛~,嗯~?!”
我空洞的眼神半睁着,大脑却嗡嗡作响,感觉灵魂飘荡着随时都要散去,甩门的声音炸响,却让我感觉似乎在很遥远的星空中,西索一扭一摆的走到我的面前,有力地臂膀将我抱起,湿润的舌头滑过我冰冷颤抖的嘴角,洗去那一抹抹触目的红……。
熨烫的舌尖舔舐着我下颌的血迹和苍白的唇瓣,他似乎沉醉在这腥甜的美味中,我任由他抱着,根本就没有力气动弹,连思维都处于混沌迷乱的状态。
被他完全无视的玛琪用自己独特冷酷的方式翻个白眼,把手上的东西砸向快要失去理智的西索,“让她早、中、晚各吃两粒,安静修养,也许可以活久一点。”
西索抬手握着小小的瓶子,却没有松开虚弱的我,玛琪丢下一句“吃完了记得帮她去抢”后转身离开,走到门边突然回头冷冷的瞪着西索,“那个女孩你小心一点,最近团长身边也出现了一个这样的女孩,……,看好你的小猫咪,直觉告诉我,那几个女孩不仅对你和团长这样的男人都抱有很大的目的,同时也会成为她的死劫,……,还有,如果不想早上醒来抱着一具冰冷的尸体,最好不要让她做剧烈的运动,否则……,死神都救不了她!”
门“哐~”的一声再度合上,完全忽略了西索的石化僵硬程度,我安心的昏死过去……,其实世界还是美好的~,个别的污染我完全可以无视~!
西索抱着如玻璃娃娃般脆弱的某女,石化N分钟以后,才发出一声诡异到变型的笑声,侧身躺下,某女的身躯在他的怀里小得可怜,他终于觉得其实抱着女人睡觉也是一种煎熬,明天得找人灭火了~!
话说其实人昏死过去也有好处,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起码我可以不用忍受那灵魂燃烧之苦……,呃~,虽然桃花依旧灿烂盛开的说,这是我第二天醒来才明白的事情。
第二天一睁开眼睛,就听见西索的怪笑,“嘻嘻~,小猫咪身上会自己着火呐~?!”
“……!”我瞠的瞪大眼睛,轻轻抚上左手的小手臂,上面还有冷冽的余温,我僵硬的扯扯嘴角,原来我不仅是体温下降,现在连感觉也开始变得迟钝了……。
悚然的听见西索越来越让人寒毛林立的笑声,我赶忙开口,“我曾经受过别人的诅咒(阎王的~),一旦受伤就要遭受烈火焚烧之苦,永世不离!!”
西索没有追究下去,只是用他那诡异得让我抽风的笑声逼着我吃下了他遵从玛琪医生的命令所抢来的药,然后,很兴奋的出门去了,虽然讶异于他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了我,我还是很高兴的送他离开,临出门之前,他突然咬住我的耳朵,“小猫咪要乖乖的等我回来哟~?,不然……,嘻嘻~?!”
我被他的笑声惊得一颤,很没骨气的耷拉着脑袋,不敢抗拒,直到他的声音完全消失我才放松的躺回床上。
休息了一会儿,感觉身体基本上不妨碍运动后,我慢慢爬下床,摸索着走到门边,打开房门,仔细探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别人存在的时候我才小心的走了出去。
房门在身后关上,我现在还不敢开灵络,只能扶着墙壁小心的前进,直到听到电梯小姐甜美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赶紧开口,“美女,麻烦等等我!”
电梯小姐十分有爱心的微笑着迎接我的到来,我放开了墙壁,循着她的声音快速走去,“嘭~”的一声,我很不幸的撞上了一堵厚厚的墙,只是……,有点软~!
没有在意电梯小姐抽气的声音,我奇怪的摸索着眼前的墙壁,手指头戳一戳,真的有点软,捏一捏……,貌似是个人(==!)?!
“一千万介尼!”无波的声音从我手心扶着的墙壁震动中传来。
我吓了一跳,“哈~?!”
“你撞到了我,精神损失费一千万介尼!”理所当然的语气却平静得像一滩死水,这么经典的说话方式,我要是不知道他是谁,我的名字都可以倒过来写了。
伊…伊…伊…伊伊伊伊尔谜~!
我快速的后退,惊慌的睁大眼睛,心底却十分纠结,原来我的命只值你被撞的精神损失费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虽然处于半昏迷状态,我还是听见了他向西索索要一千万介尼。
“一千万介尼!”伊尔谜锲而不舍的剥削我的钱财。
我手忙脚乱的翻遍上衣和裙子的所有口袋,搜刮出一把零钱递给他,“我只有这么多!”这还是我当乞丐的那几分钟好心人对我的施舍,全部都给了这只守财奴了!
略带低温的修长手指毫不客气的拿走我手里的所有钱财,却不放过任何赚钱的机会,“一亿,我把你送回西索的房间!”
ˇ雇主×揍敌客×十二亿ˇ
“我没有一亿!”我很坦白的说,我是穷人,您千万别惦记着。
“西索有!”他的话简洁明了,完全扼杀了我的逃跑计划,我完全不怀疑如果我现在对他动手,他肯定会用我的资料像西索换取更大的报酬,而且,我也基本不是他的对手。
不情不愿的扶着墙壁往回走,伊尔谜像空气一样跟在我的身后,直到回到西索的门前,我的手搭上门把正要拧开,突然身体一僵,房间里传来让人脸红心跳、浑身燥热的呻吟声。
“啊……,嗯……,西索…大大……,嗯……,我爱你……,啊……!”熟悉的女声呻吟得越来越大,其中还夹杂着西索独特、兴奋的笑声,要是还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我就枉为蓝染孩子的妈了(……)。
我僵硬冰冷的杵在那里,耳根却带着淡淡的粉色,丫的BT西索,跟人比武居然比到床上去了,果然是个完全没贞操的小丑魔术师(==+!)。
显然,现在并不适合我和伊尔谜去打扰,而且我也十分不愿意进去打扰他们,崔黎身为穿越女算是实现自己的愿望了。
“两亿,你带我去尽可能远离西索的地方!”我轻声的开口,是对身后的伊尔谜说的,在以前的我眼中,他和西索可是最有爱的CP,现在西索当着他的面这么明目张胆的爬墙,他心里一定也不好受吧,还是离开比较好,不过……,估计希望不大!
“好。”
“哈~?!”慢半拍的我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他…他他他真的答应了~?!难道我猜对了,他在吃醋~?(请大家再次无视大脑纠结混乱到快要疯狂的某女!)!
“先赚你的两亿,等到西索找你的时候,再赚他十亿!”伊尔谜一手握拳砸在另一手的手心,一副我果然聪明的样子,当然他脸上仍然维持着木呆的僵硬死人脸。
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明智的买卖,他二话不说,夹起我就走……,是的,夹~,他强劲的手臂勒着我的腰,我这才发现其实他身上的肌肉不会比西索的少,一只手就这么把我夹走了,我只能小心的揪着他胸前的衣服,让自己不至于倒栽葱(==!)。
我战战兢兢的躲在他的胸前,任凭狂风刮过我的脸颊,古人果然说的没错:高处不胜寒呐~!
被伊尔谜带着在高楼顶间跳跃移动的我完全领会了这句话的真谛,不知道他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早知道应该问一下玛琪,她住在哪里,笨死了~!
高速移动中,手机的铃声若隐若现,伊尔谜在一处高楼顶上停了下来,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喂,……,爸爸!……,是,委托人已死,所以任务终止了,……,是,……,我马上回来!”
伊尔谜挂了电话,大珍珠般的眼睛盯着我,有点犹豫不决,最后却仍然收紧夹着我的手,继续狂奔,我仍然当一个茫然的瞎子。
不知道跑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伊尔谜终于停下来了,我朦胧转醒,就听见伊尔谜平静的声音响起,“到了!”
“哪里?!”我条件反射的开口,却听见了一个让我华丽丽石化的回答。
“我家!”理所当然的语气。
“哦,你家……啊……你家?!”
你的名字是伊尔谜?揍敌客,你家就是……揍敌客家……!!!!!!刚睡醒的头脑终于开始正常运转,我惊叫起来,“为什么把我带到你家?!”想到揍敌客家被YY无数次的刑讯室,我就很没气质的颤抖,那可是我身上桃花最好的肥料呐~!
“你不想让西索找到你,而我又想赚西索的十亿,同时你还没有付我两亿,所以,我觉得在我家是最保险的。”死寂的声音彻底宣判了我的死刑。
耳边听着轰隆的门声,伊尔谜单手推开了我无缘见到的“黄泉之门”,夹着我走了进去,听着头顶高高的粗重的呼哧之声,我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狗大仙,揍敌客家的宠物——三毛。
伊尔谜夹着我一路狂奔,我再次领略了高速运动中风压得力量,最后当他停下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一双极具存在感的锐利的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吓得我一缩,感受到伊尔谜手臂的僵硬,有这样锐利眼神的不是他的老爸就是他的祖宗,反正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伊尔谜站得笔直,仍然是平静无波的声音,却听出了一丝丝的恭敬,“爸爸,我回来了。”
“嗯。”席巴?揍敌客低低的应了一声,我却感觉落在我身上的视线更加的具有穿透力。
“她是雇主,两亿,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离开的时候加付十亿。”伊尔谜的声音铿锵有力,却毫无愧意的扭曲着事实,我哪有那么多钱啊,大哥!
“嗯,还算划算。”席巴下了最后评语,“我会让梧桐安排的,你该去训练了。”
“是。”伊尔谜放下我转身离开,没有任何的停留,我却是欲哭无泪,大哥,你怎么可以让我这个柔弱可怜的瞎子面对你如狼似虎的老爹啊。
心里虽然在腹诽,表面上却仍然是那个睁大着空洞的眼睛,满含着泪水,瑟瑟发抖而无措的站在屋中间的盲女,席巴认真的审视着我,对我的脆弱无助视而不见,我到是不怕他看,连谎话的祖宗西索都发现不了我的破绽,何况是这么正直(?!)的杀手呢。
我身上没有念力,灵络已经被我切断,灵子在散开的情况下这个世界的人根本就无法探测,所以,在席巴的眼中,我就是一个无害、脆弱得堪比废物的瞎子。
“请问一下怎么称呼?”席巴对于客人还是比较客气地。
“花……花翎。”小生怕怕的回答。
“嗯,花翎小姐,你为什么会想要到揍敌客家住几天?”仍然是礼貌的问题。
“我……我……,”泪水聚集,“我在躲人!……西索。”我不打算隐瞒,伊尔谜肯定是对他的父亲坦白的,而且我相信西索这两个字,能够降低席巴对我的怀疑的。
席巴认真的盯着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嗯,我会派人安排你的衣食住行,你可以安心居住,揍敌客家向来都礼待雇主的。”
“嗯……嗯!”小声的回答。
“梧桐,带花翎小姐去休息!”席巴的声音大了一点,虽然知道揍敌客家对外部光明磊落,不在乎外人进入他们家的范围,还让人参观,但是对于席巴这么简单就答应我入住,我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难道是因为了十二亿的介尼……,连我自己都忍不住鄙视自己,揍敌客家会在乎这十二亿的介尼吗?!。
“是!”如幽灵般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再一次成功的降低了席巴对我的怀疑。
“花翎小姐,请!”梧桐身为一位出色的管家,声音绝对是无可挑剔的。
我点点头,向他声音传来的地方走了两步,突然脚下一绊,身体失去平衡,很不华丽的摔倒,梧桐错愕之余弯腰来扶我。
“啊……!”一声尖叫响彻整个大厅,我头疼的微微皱起眉心,耳朵里却听见堪比午夜惊魂的女高音,“啊……,太美了……,啊……,奢靡到血腥的美……,啊……,天啊……我找到了……!”
“夫人,”梧桐稳如泰山的开口,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位是伊尔谜少爷带回来的雇主,花翎小姐。”
我一愣,原来她说的奢靡、血腥、美的是指我啊?!
……
ˇ服装癖×奇犽×眼睛的心事ˇ
我一愣,原来她说的奢靡、血腥、美的是指我啊?!
……
好吧,我承认——染着血色的衣裙、雪白的散发、空洞的眼神、脆弱的身体、再加上苍白的脸色和零散的血珠印,的确有点诡异、另类的美感,会让喜欢血腥、暴力的腐女疯狂~!
要怪就怪西索,几天了连件衣服都不给我买,我身上还穿着离开库洛洛时的那件多灾多难的衣裙,曾经乞丐的污迹也在湖水中被冲刷干净,大家不用怀疑库洛洛为我拿来的衣服的质量。
基裘妈妈惊叫着跑向我,我只能害怕的后退,还要防止自己忍不住本能的还击,还好席巴大叔保证了雇主的利益,“基裘,她是雇主,不是玩具。”
“阿娜达~!”基裘发嗲的声音绝对堪比西索,我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席巴仍然屹立不倒的面对着基裘,立场十分坚定。
梧桐处变不惊的小心扶起我,我则十分小孩的捻着他的衣角跟着他快速离开。
梧桐带着我七拐八拐的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停下,“咔嚓~”的开门声后,他把我带进了一间客房,“花翎小姐,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这里将是您的卧室!”
我点点头,站在那里不敢动,谁知道房间里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
“妮娜!”梧桐大声喊了一句,立刻有一个女仆站到了门口,“从今天开始由你照顾花翎小姐的饮食起居,花翎小姐的眼睛看不见,照顾好她,你必须对得起家主收下的那十二亿。”
“是!”清脆有力的应声。
我嘴角抽搐,果然是揍敌客,一点都不忌讳让别人看到他们为钱办事的野心。
安排好以后,梧桐恭敬的退下,妮娜领着我把整个房间的摆设都摸了一遍,证实没有任何的机关暗道,我舒服的躺在了三米宽的公主大床上,还有人高的熊娃娃摆在床里,舒服得我不停的叹息,看来安全是暂时保障了。
难得睡了个好觉的我,第二天起床以后就彻底崩溃,我额冒青筋的坐在椅子上,僵硬的抬起手扯着身上的裙子,危险的开口,“这是怎么回事?!”
“花翎小姐,这是夫人特异为您准备的!”妮娜的声音那叫一个柔、那叫一个敬、那叫一个欢呐,绝对标准完美的女仆语气,“夫人为小姐准备了很多的衣服,每天一套,小姐不用再穿昨天那件带血的衣服了。”
我抽搐啊,曾经被YY过无数次的基裘服装癖呀,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就凭身上的质感,我也能知道这身裙子的华贵、靓丽、雍容的程度绝对不是一般的公主能够比拟的,再加上前一天基裘那尖叫的话语,我绝对可以想象出这身裙子走的是奢靡、魅惑、堕落,追求罂粟般效果的路线。
我心底无力的叹息,以我娇小的身材、苍白的皮肤、虚弱的身体当个病美人也许还凑合,现在让我当个妖孽式的女人,实在是……难以想象,不伦不类。
只是,我永远都不会想到,午夜尊荣、奢华、带毒的堕落贵族——吸血鬼,也是苍白、虚弱的……,我永远看不见自己堕落媚惑的表情,否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一定会惊恐的发现,我和那个荼靡之神居然是如此的相似。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注定了我要走很多的弯路才能找到我的最终归途!
妮娜呆呆的看着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的某女,本来女仆送来夫人挑选的衣服的时候,她还有点抽搐的,这样火红的衣服,宝石多到俗的华贵,实在是不敢恭维,更何况是这个她服侍的如水般柔弱、清澈的女孩,可是……
没想到,这样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居然会有这么另类的效果,同样的如水、同样的柔软,却带着血腥的堕落,宝石在她的身上成了陪衬,反而带了一抹圣洁的光芒,却更加凸现出她的奢靡、蛊惑和妖媚,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我不舒服的动了动身体,拖着厚重的裙子站了起来,“妮娜,带我出去晒晒太阳!”
妮娜听到我的声音才反应过来,“是……是!”
疑惑于是什么让她慌乱,我没有去问,只是让她扶着我小心的走出了房间,一路上都听见不断有倒抽冷气的声音,我相信他们不会是因为我是陌生人而惊讶,席巴肯定会做好安排的,揍敌客家不会出现这么失礼的事情,那理由只有……,我眼角不断的抽筋……,我果然不该对基裘的审美观抱有多大的幻想,欺负我眼盲,也不能给我一件会让见到的人都抽搐的衣服呀(==+!~某女完全想反了~!)
十分明白我现在的处境,所以我没有白痴的让人给我换一件衣服,那样可能会越来越糟糕,妮娜把我扶到了一个露天的花园里,闭上眼睛深呼吸,鼻间都是花儿的幽香,满足的叹气,我撩起裙摆就地坐下(==!),咳……,习惯了没办法!
妮娜对我坐在地上的动作非常不满,我不在意的笑笑,“没关系,我喜欢坐地上,舒服!”
妮娜哼唧两声没有再说什么,恭敬的在一边候着,感受着太阳光的温暖,我慵懒的眯着眼睛,“妮娜,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呆着这里不会乱走的,等到吃饭的时候来叫我就行了!”
妮娜迟疑的考虑了一会儿,也许是真的很忙,她很不情愿的开口,“那小姐您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来叫您,这里都是带刺的玫瑰和蔷薇还有一些有毒的花草,您可千万不要乱跑。”
贴心的点点头,听着妮娜无声的离开,我慢慢的侧趴在地上,耳边枕着自己的手臂,倾听着太阳下欢快的鸟叫声,没想到揍敌客家居然也有鸟。
有毒的花我是不怕啦,除了翠青藤这样的魂毒其他的毒对我根本没有用,况且,中了翠青藤的我还会在意再中其他的毒吗?
所以,我很安心的睡着了(==!)。
对于揍敌客,我相信不管在什么地方他们肯定都有专门监视我的人存在,我并不太在意,我致力于做一个普通的瞎子,安稳的度过西索对我感兴趣的抽风期就行了,至于十二亿……,以后再说吧。
我在揍敌客家的日子十分安稳,每天都是穿上基裘特别为我制作的衣服,然后去花园里晒太阳,然后吃饭,然后晒太阳,然后再吃饭,然后睡觉,然后第二天醒来继续穿衣服。
这段时间我都没有再碰到伊尔谜,不到他干什么去了,妮娜说好几次都在花园附近见到他,我十分的受打击,既然在花园附近都不来看看我,我好歹是他的雇主吧(==+!)。
除了伊尔谜,妮娜不会和我说其他的事情,我有点怀疑,这个小妮子是不是对她们家大少爷有点意思,不过鉴于揍敌客家严格的上下级制度,我也不好意思挖她的小秘密,所以,我现在的日子几乎到了与世隔绝的地步。
每天晒太阳、睡觉,让我的身体好了很多,精力也比以前旺盛了一点,这是好现象的说。
我今天的花园睡梦惊醒于一阵轻微的刺痛,抬起手轻轻扶上颈部,温热粘腻的液体缓缓地流下,我吃痛的“嘶~”了一声,脖子上有一道小小的口子,差点就割到颈动脉了。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耳边就想起一个十分臭屁的童声,“嘁~,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都受伤了才痛醒。”
“……!”我惊异的抬头面对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哪来的臭屁小孩呀。
“嘁~,看什么看,一回来就听说家里来了一个很厉害的女仆老是找机会接近大哥,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小孩用更加鄙视我的声音刺激我。
我秉着对小孩子要宽厚的原则微笑的开口,“小朋友,你弄错了两件事情,第一:我不是女仆;第二:我没有找机会接近你大哥,请你以后搞清楚状况再动手!”
“嘁~,没劲!”小孩居然直接在我的身边坐下,一点也不因为误伤了我而感觉愧疚,“喂,你既然不是女仆,那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家里?!”
深呼吸,我维持着笑容,“我是揍敌客家的雇、主!还有,我不叫喂,我的名字是花翎。”
“那你雇用我们家的人干什么?你又为什么在我的花园里?”小孩似乎很有兴趣的追问。
微笑、微笑、再微笑,我很淑女的开口,“我记得妮娜说过这个揍敌客家最大的露天公共花园,怎么会是专属于你的花园呢?为什么我住了这么多天都没有碰到过你呢?!”
“嘁~,要不是我去了天空竞技场,你哪可能在这个花园里呆这么多天啊,我早把你给……。”他嚣张的开口,估计他后面没说的字应该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叫什么名字?!”我的手指一颤惊异的开口,几个月前窟卢塔被灭,联系到现在伊尔谜的年纪,那么现在揍敌客家从天空竞技场回来的小孩只会有一个——
“奇犽,奇犽?揍敌客!”小孩的声音清脆明亮,却让我感觉心入冰霜的寒冷,继伊尔谜之后,我二度和揍敌客家的儿子搭上了关系(T。T)。
两手撑着身后的草地慢慢的后退,却笑着开口,“原来你也是揍敌客家的少爷呀!”
“你在怕我?!”奇犽沉默的看着我,突然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一个八岁的小屁孩居然就有这样深沉的气场,揍敌客家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
“没有啊,我怎么会怕你呢?”我仰着头,坦然地面对他,我的确不怕你,我怕你爹!
“那你为什么听到我的名字就往后退?”奇犽生气地问我,大大地猫眼盯着我毫不放弃。
我真是欲哭无泪了,我又不是那些穿越女主,巴不得和你攀上关系,吃你的豆腐,而且我眼睛瞎了,连看你猫眼的福利都没有,你是揍敌客的未来家主,万一有什么地方被我教坏了,你老爹还不把我大卸八块,你那护短的哥哥还不把我给钉成蜂窝啊!
哭死~!
我既不想被席巴列为危害儿子发展的危险人物,又不想惹怒眼前这个明显脾气不太好的小猫,所以我出了一个差点把自己害死的馊主意,“奇犽,我只是你们家的雇主,不方便做太出格的事情,为了证明我真的没有躲你的意思,要不然这样吧,我每天都在这个花园里晒太阳,你可以来找我玩,但我不会离开这个花园,怎么样?”
“真的?!”奇犽猫眼闪亮的看着我,“你不可以骗我!”
我赶紧点头,“我绝对不会骗你的!”
奇犽露出一个猫咪般得意满足的笑容,临走之前他丢下一句话,“我终于发现原来妈妈那些难看的衣服也可以被人穿得很漂亮。”
留下华丽丽的我囧在了花园里,冷风吹过,我留下两条无辜的宽泪,为什么要给我难看的衣服穿啊~,我果然不该对揍敌客家抱有任何希望的~,呜呜呜呜~!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只要在花园里一坐下,妮娜一离开,就会有人坐在我的身边,然后是奇犽标志性的明亮笑声,“我来了!”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果然像以前漫画里看到的一样可爱,只是被揍敌客这个姓氏束缚住了未来。
“给你!”奇犽往我的手里塞了一块甜点,从他回来的第二天开始他总是带着甜点,虽然知道他喜欢吃,可这也太夸张了吧。
“每天让厨房给你做这么甜的东西,你也不怕长蛀牙!”轻轻的咬了一口,我凉凉的说。
奇犽好不容易咽下了嘴里塞得满满的蛋糕才开口,“不是我让厨房做的……,还记得我第一天来把你误以为的那个女仆吗?是她做的,特意来讨好我!”
“讨好你?!”我失笑起来,“干嘛要讨好你呀?!”
“不知道,大概是为大哥吧,她每次看到大哥就两眼放光,她当女仆不算称职,只是身手还不错,可是……,我不喜欢她,大哥也讨厌她的亲近,”他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念叨,“反正她自己乐意做,不吃白不吃!”
“嘁~,人家好心给你做蛋糕,你吃了还这样说,她听到肯定会伤心的!”我学着他的语气,万分鄙视的开口。
“关我什么事啊,”奇犽不乐意的反驳,有点激动呐,“我们家的人只要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是带着目的进来的,一心想当少奶奶,自以为是的接近大哥,如果不是爸爸的命令,大哥早就把她杀了,家里的下人都知道她的野心。”
他后面的话我没有怎么在意,我的注意力都在他的第一句话上,“你们家的人看眼睛就知道人们内心的想法吗?”
“当然了!”奇犽特别骄傲的说,“这是我们的必修课。”
“那你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什么了?”我很直白的提问。
奇犽一愣,支支吾吾忸怩了起来,“你的眼睛……嗯~,很……,你……”
“哎呀,你有话就直说,怎么跟女孩子一样扭扭捏捏的!”我焦急的打断了他的支吾。
“什么跟女孩一样啊?!”奇犽不乐意的吼了起来,“我说,你的眼睛清澈、干净,没有任何让我讨厌的东西,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愿意和你做朋友啊!”
气呼呼的吼完他坐在地上愤怒的啃着蛋糕,我却心慌得害怕,天啊,原来他们完全看得懂别人的眼睛,我居然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天衣无缝,我真是世界上最笨的傻子。
“哎~,你怎么哭了?!”奇犽惊叫了起来,细嫩的手指乱七八糟的耙着我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的泪水。
我茫然的握住那双细嫩的小手,空洞的眼神直直的面对他,“你知道为什么从我的眼睛里什么心思都看不到吗?”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因为我是个瞎子!”
奇犽瞠的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定定的看着眼前清澈见底的瞳孔,大脑里出现了那么一瞬间的空白,“瞎……瞎子?”
我认真的点头,每天都早他一步坐在花园里,和他说话、听他说话,虽然他喜欢窜上窜下,但是我都不曾移动过位置,所以他才没有发现我是个瞎子。
我的心底升起一股寒彻百骸的恐惧,是的,我是瞎子,从我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心事,奇犽是个小孩,所以才相信我的眼睛,但是席巴不是,他明白越是从眼睛里看不出心事的人可能越危险,所以他才放心把那个女仆留下,因为她的野心赤祼祼,不需要特别的防备,可是我……。
我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至少连西索都没有发现,但是席巴比他更老道,更何况他们家还有桀诺和马哈两个老人精,恐怕他们早就对我产生了怀疑,只是因为我没有任何的力量而且也没有做过什么危害他们的事情,他们没有杀我,现在我却和他们看重的未来家主认识,甚至还得到了他的好感,恐怕……,我的死期不远了。
为了奇犽,他们一定会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
奇犽站在我身前笨拙的抱着我,一边瞎拍着我的后背,别扭的说,“好了,我答应你,就算你是瞎子我也不会嫌弃你就是了,你别哭了,难看死了!”
我将哭丧的脸买进他小小的胸膛,你个笨蛋,你根本不知道我在哭什么,在西索那里我一心寻死,是因为死是唯一摆脱他的方法,而且他对尸体向来没有兴趣,可是揍敌客家不一样,他们讲究杀手的职业道德,如果被他们杀了,他们肯定会很尽责的把我的尸体处理掉,问题我的身体是实体化的灵魂,要是真被他们处理了……,或者说活过来的时候被他们给看到了……,那我……,呜呜呜呜~,真的要被虐惨了~!
为什么在猎人世界我会变得这么没用,这么弱势啊……,归根结底,还是漫画惹的祸,对于他们的恐惧早就已经深深地印入了我的潜意识里,本能的觉得自己在他们面前就是待宰的羔羊(==!)。
不行,我不能再待下去了,揍敌客家也已经不安全了,我必须走,走得越远越好,最好他们永远都找不到我,让我安稳的过完剩下的日子吧!
ˇ夜杀×飚杀气比赛×逼婚ˇ
可惜我还没来来得及逃跑,就差点葬送在揍敌客家。
深夜,睡眠比较浅的我猛然惊醒,刚刚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状况,突然喉咙一紧,一只大手牢牢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我双脚离地,脖子上的那只手是唯一的支撑,我痛苦的锤打着那肌肉暴起的有力臂膀,徒劳的张着嘴唇希望能够吸到哪怕多一点点地空气。
谁?……是谁?……是谁要杀我?……谁?!
我无暇顾及其他,本能的散开灵子,眼前之人的灵络很陌生,暂时分辨不出来是谁。
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一声清冷无波的“爸爸!”惊得我一颤。
伊尔谜?!
这么说现在要杀我的人是席巴,OH,MYGOD!不是吧,我今天才刚想明白的,本来明天打算辞行的,他老人家今天晚上就忍不住来杀我了(~T。T~)。
“爸爸!”伊尔谜再度开口,还是那样的毫无感情起伏。
“她太弱了!”席巴十分干脆的开口,这是他杀我的理由吗?!
“我会让她变强的。”伊尔谜陈述的语气,我听出了一丝不正常的波动。
“你想救她!”疑问的语句,肯定的语气,我却能够感到席巴身上的杀气更加的翻腾,“她必须死,她已经给你造成了影响,现在又开始影响奇犽,我不能让她活着。”
“她没有影响我。”伊尔谜很诚恳的实事求是的说。
席巴因为他的话手指收得更紧,“你总是在花园外面看着她睡觉,每次训练完以后再晚你都会去到她的窗外,你现在完成任务的用时越来越短……,你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吗?!你是揍敌客家的长子,最完美的杀手,我不能允许能够这样影响你的人存在。”
伊尔谜沉默了,他这算是默认吗?我彻底无语继续和那粗壮的手臂奋斗,真佩服自己这么具有韧性,居然还没死(==!)。
“轰~”的一声巨响吓了我一大跳,鼻尖传来隐约的血腥之气,首先,这血不可能是席巴的,其次,我虽然因为窒息而意识迷离,但我也能肯定我自己并没有受伤,那么唯一有可能受伤的就只剩下——伊尔谜?!
我本能的伸手向着伊尔谜倒下的方向伸去,“伊……伊尔谜!”
意识朦胧之间却听见席巴饶有兴趣的声音,“嗯,这么久居然还能保持清醒的意识,看来你也不是完全的一无是处嘛!”边说着他的手更加的收紧,我的脸色因为窒息而发青。
“伊尔谜,你最好不要乱动,这次任务你居然让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乖乖的去刑讯室领罚!”席巴冷冷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站起来的儿子。
我双手握着喉咙上的手腕,耳朵里听着席巴冷漠的声音,鼻子尖闻着越来越浓的血腥味,我的心止不住地颤抖,席巴到底在说些什么,伊尔谜怎么会受伤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轰~”的一声再次吓醒了我迷离的意识,席巴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怒气,“伊尔谜,重复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你为了她已经两次忤逆我了,还说她对你没有影响。”
“爸爸,请您放过她!”伊尔谜仍然倔强的站起来,声音一如既往地一层不变,却带着淡淡的虚弱,刺鼻的血腥味正在吞噬我的理智。
伊尔谜!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不应该是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吗?!即使是小说里YY的那个深情地伊尔谜不也是女主多番互动、多番爱护才有的吗,我和你总共才见过几次面,就算你是为了那十二亿也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
“伊尔谜,当初你带她回来的时候说是为了十二亿,可是你却拒绝了向西索提供她的线索以赚取十亿的机会,所以,她、必、需、死!”席巴一字一句的说着,浓烈的杀气撩拨着我最后的忍受底线。
“轰~”的一声,伊尔谜再次被席巴给扔到了墙上,重重的摔下,这次他却没有再站起来,只是低低的、平静无波的吐出一句话,“爸爸,请您放过她!”
我的眼眶因充斥房间的浓郁血腥而泛红,注满查克拉的双手扼住脖子上的手腕,席巴轻咦一声转头看着我,我一点一点地掰开他的手指,空洞的眼神狠狠的瞪着他,“你、不、要、太、过、分、了!”
话音未落,我把剩下的查克拉全部灌注在一只脚上狠狠的踢向他的脑袋,他惊讶的感叹一声,放开了被我掰开的手指,后跃躲开。
双脚一落地我就想伊尔谜的方向跑去,“伊尔谜!”
凛冽的杀气袭向我的脑后,我脚下轻点,猛然调动身体里的灵子,透明闪着微光的灵弦连接着指尖堪堪挡住了他猛烈的拳头,我勾起嘴角,手指轻转,灵巧的弦丝听话的颤上他的手臂,一直延伸到他的身体,轻轻拉紧,满意地感觉到他的身体一顿,迎接着他讶然的目光,我冷冷的开口,“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我撕裂你的灵魂!”
大概是不把这些没有念力波动的弦丝当成一回事,他动手的时候并没有认真,甚至连念都没有用,毕竟单轮拳脚,就凭他揍敌客家家主的身手,一般的念力高手都奈何不了他。
可是我是一般的高手吗?不是!那些一般的念力高手,我一根弦丝,连灵力都不用就能把他们秒了,所以,席巴是因为轻敌才被我给钻了空子,毕竟我之前柔弱的表象装得太成功了,如果他一开始就上念力,那么,胜负就未可知了!
拉伸着指尖的灵弦,我跑到伊尔谜的身边跪下,小心的把他抱起来,手指上全是温热粘腻的液体,我的鼻子酸酸的,压抑着心底的慌乱,我轻轻的拍着他,“伊尔谜?!……伊尔谜?你怎么样?!”
“……!很好!”伊尔谜的声音还是那样冷冷清清,却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放松。
“你还能起来吗?”我挣扎着扶着他,我可没有自信能够搬得动这么大个的男人。
“嗯!”
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伊尔谜慢慢的站了起来,我甚至能够听见血液低落的声音……,他的伤到底多重啊?!
“小伊,你怎么受伤了?!”一声温柔的女声猛然响起,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我还没来得及感应,一股大力把我推开,我踉跄着后退,待我感应到她身上的灵络的时候,我的身体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她身上的气息居然和那个叫崔黎的这么相似,我微微眯起眼睛,不要告诉我这个也是穿来的。
“小伊,你怎么伤得这么重?是谁伤了你的?”女孩的声音透着担心,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伊尔谜沉默着避开她伸过来的手,她的动作一僵,转头间才发现一边的我,我早在她推开我的时候就已经散去了灵子,席巴只是沉默的站在旁边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你是谁?是你伤了小伊?”女孩狠狠地瞪着我,不客气的开口,我一愣,随即明白了,房间里除了她就只有我和席巴,席巴是伊尔谜的父亲,自然我的嫌疑比较大。
我摇头,淡淡的开口,“不是!”之前在崔黎面前装弱,是为了不让西索起疑,现在反正连架都打了,我还有什么好装的。
“肯定是你!”女孩根本不听我的回答,一心判定是我伤了伊尔谜,感受到她身上翻涌的念力,我心底无奈的叹息,看来今天又要开打了,鉴于你可能是阎王派来的卧底,我决定绝不对你留情。
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呢,有人比我更加的不留情,伊尔谜毫不犹豫地拽着她的手腕把她给扔出了房门,“你管太多了!”
“小伊?!”女孩坐在地上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冷漠的伊尔谜,虽然他身上满是血迹,却一点都无法掩盖他身为猎人三大美色的风华,“她……?!”
伊尔谜转头瞟了我一眼,“她……!”
可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席巴打断,“她是伊尔谜的妻子,小两口吵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华丽丽的囧了,什么小两口吵架,他的伤明明是你打的好不好……,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刚刚不是要杀我的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你的儿媳妇了?!
我瞠目结舌的眨巴着空洞的大眼睛面对着眼前的黑暗,我的大脑却已经黑暗得纠结成一团乱麻了,席巴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开口,“伊尔谜,你去把伤口包扎一下,然后乖乖的去领罚,花翎跟我走,我有话要跟你说,至于你……,安安分分的当你的女仆,否则,我不介意做一单免费的生意。”
席巴看着女孩的眼神那叫一个冷酷、那叫一个冷漠、那叫一个杀意泛滥,就连眼瞎的我都忍不住颤抖,席巴拎着我的衣袖把我拖走,徒留那个不断的低喃着,“不可能,不可能”的女孩。
我心底为她默哀,温柔不是谁都有用的!这里是揍敌客,你真以为是小说里YY的一家亲的幸福家庭啊,他们是一家亲,他们是幸福,但是那只针对揍敌客家本家的人和他们认可的忠实仆人,你是穿越女没错,但是你的目的性那么强,作为杀手家族的龙头老大,他们会对你亲切得像媳妇才怪,女孩做梦是没错,但请弄清楚自己的状况,不要太低估了别人的智商,呆子!
心底腹诽着被席巴拖进了房间,他坐在我的面前,气息内敛得就像一只静待猎物的狮子,他没有开口,只是认真仔细的打量着我,我毫不畏惧的面对着他,反正我是瞎子我怕谁(==!)
“你果然不简单,”看着我坦然地样子他似乎还比较满意,“你第一天来我就怀疑你了,虽然你表现得完美无缺,而且你真正的眼盲也成为了很好的掩饰,但是……,你太在意我的目光了,即使被伊尔谜抱着你也能第一时间感受到我的目光,这样敏锐的反应速度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更加不是一个会被轻易吓哭的瞎子能有的。”
我了然的点头,感受他人的目光已经成为了我的本能,根本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呵~,”他笑了起来,“你很淡定,在揍敌客的这段时间,你规律的生活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但是……,伊尔谜太在乎你了,这让我再次产生了怀疑,你甚至很轻易的就让我那比猫还敏感的儿子认同了你,所以,你不是太单纯就是太内敛,现在看来……,你显然是后者!”
他的话我不是很理解,但是有一点我是听明白了——
“你在试探我?!”我淡淡的开口,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了我的不悦。
席巴轻轻摇头,非常诚恳的开口,“我没有试探你,如果你今天不反抗,我一定会杀了你,揍敌客家不允许弱者存在,即使你反抗了,我也要看看你的实力,来决定你是否有资格站在我儿子的身边,所以,这并不是试探。”
我冷笑着挑挑眉,“那您现在评估得如何?”
“不错,虽然我没有认真,但是能够强行掰开我的拳头,并且在第一时间控制住我的行动……,你很厉害,至少不会比我们家的佣人差!”
我挑挑眉开口,“我应该感谢你的称赞吗?!”
“哈哈~,那倒不用,既然已经看破了你的伪装,那么……”他目光如炬的盯着我,毫不掩饰眼底的野心,“如果你不能为我所用,我也只好杀了你!”
“我有什么用途?”我奇怪的开口,这是我真正的疑惑,“我是个瞎子,就算身手不错又如何,你们应该不会稀罕吧!”
席巴点点头,“我的确不稀罕,但是你身手不错就意味着你不会成为伊尔谜的弱点,既然不会成为他的弱点,我不介意给他找一个能安他心的女人。”
“好让他更加死心塌地的为家族卖命!”我接过他的话头冷冷的开口。
“没错,”他毫不避讳的承认,“就算你的眼睛看不见,我相信你也能感觉到,除了家人,伊尔谜向来把任务以外的人当成透明,但是他今天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你忤逆我,这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如果我拒绝呢?”我微笑的说,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席巴叹了一口,遗憾的说,“伊尔谜是我最满意的儿子,最完美的杀手,如今你是唯一能够动摇他的存在,如果不把你掌握在手中,我会直接毁了你!”
“你很自信!”我淡淡的说,毫不客气地释放冷冽的杀气,他是席巴,不是西索那个不可理喻的BT,他是揍敌客家的家主,睿智的强者,在他面前我没有必要隐藏,因为,隐藏就意味着死亡。
“你想试试吗?!”席巴用一种跟老朋友聊天的语气说,我却可以清楚地听出他话里的威胁和杀气。
我们没有真的动手,我们只是不断的向对方飚杀气,他是杀手世家的家主,世界上最出色的杀手之一,他的杀气足够压破一个普通念力高手的胆。
我是花翎,从闪灵到死神,再到火影,我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生活,九死一生的活到现在,比他要危险千百倍,我的杀气足够压散流魂街的任何一个整。
我们就这样面对着,他注入了念压,我注入了灵压,翻涌呼啸着在房间里肆虐,窗户玻璃猎猎作响,却在两股杀气奇迹般的平衡中苟延残喘,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谁先妥协,谁就是输!
……
倏然之间,我身上的杀气如风般的消散,我直直的面对着他有一丝诧异的目光,淡淡的开口,“我可以答应你,不会成为威胁伊尔谜的弱点,我相信你明白我有这个实力,但是我不能成为你所说的伊尔谜的女人!”
席巴没有立刻反驳,只是用他如狮般的眼眸盯着我,他相信我会给他一个答案。
轻轻抚弄着我的长发,我毫不避讳的开口,“我已经嫁人了,我们还有了孩子,我不可能再嫁给另外的男人,即使……要我死!”
如阴柔的冷风般,静谧的杀气悄悄地蔓延,我坦然的迎着席巴的闪现杀意的目光,他淡淡的开口,“那我就先把你的丈夫和孩子杀了,你再嫁给伊尔谜!”
我一怔,勾起嘴角,用一种充满戏虐的声音回答,“有本事,你尽管试试!”
……
死神里的终极反派大BOSS蓝染惣右介VS猎人里的终极杀手席巴?揍敌客~!
……
到底谁会赢呢……?!
……
我大脑纠结、心脏抽搐到差点口吐白沫(==!)。
……
席巴显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而发囧,他只是意味不明的盯着我,“他们人在哪里?!”
“……!”我默了,我敢打赌如果我告诉他,他们都不在这个世界上,席巴一定会强迫我嫁给伊尔谜的。
“ma~,那你就先嫁给伊尔谜吧,至于你的丈夫和儿子,等到他们找到这里来再说吧!”席巴貌似什么大度、开明加善解人意的说。
ˇ完美的杀手×奇犽的牙齿×挑衅ˇ
“……!”见过霸道的,没见过这么霸道的,我幽暗空洞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他,敛去了所有的笑容和善意,“席巴?揍敌客先生,我坦白的告诉你,我是绝对不可能嫁给你儿子的,我可以安安分分的当一个食客,随便你怎么造谣我的身分……,我甚至可以出卖灵魂给恶魔,但是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肉体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如果你非要强迫我,那么……我不介意和你们斗个鱼死网破!”
冰冷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不过,我既没有飚杀气,也没有放灵压,我知道他能够明白我话里的可信度,毕竟刚刚的杀气互掐不是闹着玩的,我说过,他是揍敌客,不是BT西索,他必须要衡量得失,为我这样一个瞎了眼睛的女人而伤害整个家族利益并不值得,所以,我肯定他不会和我翻脸,只是……他也不会轻易放过我!
席巴用同样冷酷的眼神看着我,良久才开口,“你今年多大?”
“哈~?!”他的问题让我有一点转不过弯来,思考了一下我才回答,“十五,我十四岁就当妈了(……!)。”我相信以我的体型来说,十五岁算大了。
“嗯,”他瞟了我一眼,貌似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儿开口,“这样吧,你的年纪不算大,你先和伊尔谜订婚,我不会强迫你怎么样,这段时间你住在我们家,和伊尔谜还有其他的家人增进增进感情,直到有一天你真的爱上了他,再结婚,怎么样?”
“……!”随便,现在我还不想和揍敌客闹翻,毕竟我总共就剩那么几年的时间了,我不想被他们全世界追杀,既然他已经做了让步,我还有什么好反驳的,反正只是挂个名而已,又不是要我现在就嫁给伊尔谜,等到我要消失的时候,谁拦得住我?!
一切谈妥我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刚刚握住门把,席巴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你比我想象中要厉害的多,你散发出的杀气比伊尔谜的更加血腥,也许……,你比我们更加的接近死亡!
“伊尔谜一直是最完美的杀手,只有在你面前他才有身为男人的自觉,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和理由,都不要让他变成没有灵魂的机器。”
我身体一僵,几不可见的点点头,这就是揍敌客家的特殊父爱吗?想要儿子成为完美的杀手,却不想他成为没有灵魂的杀人机器……,其实,他也是一个疼爱儿子的父亲呐!
一场闹剧似乎就此落下了帷幕,回到房间的我抱着自己躺在床上开始剧烈的颤抖,不过,我不是吓的,是兴奋的(==!)
我居然和席巴?揍敌客飚杀气,他可是第一杀手世家的当家家主,我和他飚杀气居然没有落下风……,我果然是太低估自己了!
此时我才猛然想起,貌似揍敌客家的两位家主,我已经不记得是哪两个了,反正是两个人和库洛洛打了个平手,虽然两方都没有尽全力,但也不得不承认库洛洛身为王者的实力,我明明在他的面前表现得那样的自信,能够得到他的认可,能够成为他的团员。
其实,无论是西索,还是揍敌客,都是和他同一级别的高手,可是我在他们面前的表现却是天差地别,归根究底,还是我自己的心理障碍,我知道旅团的行事作风,我喜欢他们,认可他们,所以我会本能的迎合他们,期望成为他们的一分子。
可是西索和揍敌客却是我无法理解的,尤其是西索,BT、诡异的小丑魔术师,在他的面前,我潜意识的把自己定位在了没有任何价值的果实之上,所以我才会那么的怕他,害怕他的诡异和凌虐。
揍敌客是世界第一的杀手世家,他们奉行着一家人团结的原则,只是教育小孩的方式有点另类,在他们的面前,我也是本能的把自己定位在了会让他们产生杀意的外人,潜意识里认定在他们面前我也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可是今天通过和席巴的对峙,我猛然之间清醒,他们是很厉害,他们在这个天地之间都是数得上的世界级的高手,他们的确有傲视天下的本钱,但是,我呢……?!
难道我就真的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柔弱瞎子吗?
我、不、是。
论身手,我的流弦术不会比花月差;论诡异,谁诡异得过我灭却师消灭灵魂的力量;论级别,谁的级别高得过拥有千年灵压的碎云天;再加上我那基本上处于小学级别的忍术,我自问足够有资格名列世界级的高手。
我慢慢的伸展开手脚,呈大字形躺着,猛的空击一拳,拳头与华贵的床顶相对——
如果和这些黑暗、变态、杀戮的人全力以赴的打一场,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既然这样,我又何必要妄自菲薄,让自己凭空低人一等呢?!
就让我们来赌一赌,到底谁比谁更加的黑暗、堕落!
我带着一抹疯狂、嗜血的笑容安心的睡着了,这一觉是从未有过的放松,将一切的虚伪和恐惧都抛开,我的身和心都得到了救赎。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我才起来,感觉妮娜今天有点怪怪的,猛然想到貌似她对伊尔谜有点意思,我并没有去劝慰她什么,不管是真是假,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揍敌客家的人不需要假惺惺的安慰。
穿好衣服,梳好头发,倒是妮娜却难得的开口,“花翎小姐很幸福呐,也只有花翎小姐这么美、这么温柔的女孩才配得起伊尔谜大少爷!”
她的声音是真挚的,却听得我眼角一抽,美……?!温柔……?!说的是我吗?话说我已经好几年没有看过自己长得什么样子了。
穿着基裘准备的裙子,我还是去了那片花园,结果刚走进去,还没来得坐下,一个小身影跳到我的面前,在妮娜“奇犽少爷!”的呼声中一口咬住了我的手上的小鱼际,我吃痛的倒抽一口冷气,低头茫然的对着小孩,“奇犽,你干什么?!”
奇犽使劲的咬着,直到齿间尝到了血腥味才松口,他愤愤地抹着唇上淡淡的血迹,恼火的瞪着我,“我不是说了不会因为你是瞎子而嫌弃你吗,你为什么要答应嫁给大哥?!”
“……?!”我嫁不嫁你大哥,跟你嫌不嫌弃我有啥关系,我十分不解的眨巴眨巴眼睛。
看着我茫然疑惑的表情,他更加愤怒的啃上我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后才怒吼,“你就不会多等两年啊?!”
“呃……,等什么?!”
“等我长大啊!”奇犽双眼冒火,“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娶你了,你干嘛急着嫁给我大哥啊,笨蛋!”
“……!”~○◇○~,天啊,这是八岁的孩子说出的话吗,虽然知道揍敌客家的孩子早熟,毕竟奇犽小朋友在十二岁的时候就知道要看午夜收费电视了,但是他今年才八岁的说,这也太早熟了吧!!我僵硬的扯扯嘴角,“奇……奇犽,我比你大耶!”而且大的还不是一点半点。
“有什么关系,我不会在意的!”奇犽十分坚定地说。
“……!”你不会介意我会介意好吧,我眼角抽搐的再度开口,“我介意,等你长大我就老了,何况我也等不了你那么久!”
“你老了我也……,哈?!为什么等不了那么久?你就那么急着想嫁给我大哥?!”奇犽握着我的手加大了力度,我略带冷气的血液顺着他细嫩白皙的手指滑下。
我微微皱起眉头,这小子难道有虐待癖?!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子轻轻握着他的手,“奇犽,你今年八岁吧,等你长大起码还要十~十二年……,不要说没有,我对幼齿的男孩没兴趣……,十到十二年的时间,你觉得我能够活到那么久吗?!”
“为什么不能?!”奇犽愣愣的开口。
我撩起左手的蕾丝宽袖,“这上面有几朵桃花?”
“两朵!”虽然疑惑,奇犽还是很老实的开口。
“对呀,两朵,奇犽,其实我从小就受到了诅咒,现在的我活不过五年的时间,也许更短,你要我怎么嫁给你?!”我并没有说谎,只是没有说全而已(==!)。
“你……你……!”奇犽带着鼻音的惊讶着“你”了半天才说完整一句话,“大哥……,他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轻轻的摇头,“我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最主要是,我压根没想过会当他的老婆,我都还没弄明白他对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又怎么好把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他。
“笨蛋!”奇犽嘟囔着又骂了一句,圈着我的手臂坐下,我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在我的手臂上,却被衣袖给吸收了。
当时的我们都忽略了一边的妮娜,直到她悄悄地离去……,我们谁也没有在意。
中午吃饭的时候没有遇到伊尔谜,问了才知道他接受处罚还在刑讯室,按照揍敌客家的规矩,刑讯室除了受刑者和施行者以及家主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所以当我再次面对伊尔谜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
一听到妮娜说伊尔谜少爷受刑完毕回房间,我第一时间让她带着我去看他,妮娜把我送到房门口就停了下来,她不能进去,我只好自己推开了那扇厚重华贵的花雕门。
一进门,淡淡的血腥味就萦绕在我的鼻尖,我微微皱起眉头,摸索着走向床边,虽然灵络能够感觉到他现在正躺在床上,但是我不能确定从房门到床边的路上有没有阻碍!
缓慢行走的我忽然听见伊尔谜的声音,“不用担心,椅子我已经让人都搬走了!”
我一愣,感激地点点头,大步的走到床边,裙摆一撩就地坐下,伊尔谜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握住我的手腕,“坐床上!”
我微笑的摇头,“不用了,我喜欢冰凉的地板,舒服!”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握着我手腕的手却不放开,我挣扎了一下,又怕弄到他的伤口,毕竟我什么都看不见,只好作罢,小心的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很好!”他的声音清冷无波,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我现在万分痛恨自己的眼盲,不然就可以看看他的表情,至少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知道点什么。
轻轻舔了舔嘴唇,我再次小心的开口,“那个……,伊尔谜,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没有听见他反驳的话语,也没有发现他身上气息有改变的意思,我斟酌着字句,尽量不要让他生气,“你……,你爸爸强迫你娶我,你为什么不反驳?!”
“他没有强迫我。”
他没有生气?!我松了一口气,还……,“哈~?!”这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是我自愿的。”他语调平淡毫无起伏,“我只对钱有兴趣,不过如果是和你过一辈子的话,我愿意,嗯~,即使要分一半的钱给你……,全给你也行!”
“哈?!”我瞠目结舌的听着他的回答,“为什么?!”
他眨巴眨巴黑珍珠似的大眼睛,想了很久才回答,“不知道,就是愿意。”忽然,他语气一变,虽然仍然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气,“我不会把你还给西索的,不论他出多少钱都不行!”
“……!”我无语了,怎么我碰到的男人都这么抽风啊,先是一个莫名其妙对我感兴趣的西索,现在又来一个莫名其妙愿意娶我的伊尔谜,我相信如果有一天库洛洛莫名其妙的说爱上了我,我也不会惊讶的……,真的不会!
“你不愿意吗?”伊尔谜侧头看着我,疑问的语句,平淡的语气。
“呃~”我纠结的挠挠头,“其实我……,我……!”
“我知道。”他突然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你活不过五年,没关系,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啊~,哭死~!怎么两兄弟说一样的话啊?!我真是无语问苍天,算了,还不知道我能活多久呢,这么纠结的问题就不用来浪费我的脑细胞了。
我摸索着帮他盖好被子,就这么安静的坐在他床边的地上,他的话不多,我也不是个爱多话的人,我们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任时光悄悄地流逝。
伊尔谜休息了几天伤就好得差不多了,不愧是揍敌客家最完美的杀手,愈合能力也是属于怪物级别的,伤好了以后他又开始做任务,三天两头不在家,只有奇犽和妮娜陪着我,倒是基裘送的衣服越来越多了,如果不是席巴明令禁止其他人来打扰我,估计这位夫人已经把我的脑子给吵爆了(==!)。
安静的躺在花园里晒太阳,突然感觉阴了下来,我的太阳被人给挡住了,我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感觉着来人的灵络……,是她,那个喜欢伊尔谜的女仆,疑似穿越女的某人。
我慢慢的坐起来,挪了个地方继续晒太阳,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悉悉索索的估计是在修整花园,可是……,这个花园是归她修整的吗?!
没有兴趣管那些,我继续慵懒的打盹,结果没几分钟,我的太阳再次被挡住了,无奈的起身再次挪地方,刺耳的声音传来,“打扰了未来的大少奶奶休息,真是对不住呀!”她特意把“未来”两个字咬得很重。
我微笑的回头,“没有关系,看着你这么不懂得女仆本分却还知道道歉的份上,我决定很大度的原谅你!”我也特意把“女仆本分”四个字咬得很重。
虽然看不见,可是从她的呼吸频率上我能够想象到她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重新坐下,还没来得及躺倒,她大步走到我面前,手指指着我不平的说,“你这个瞎子,不要以为真的能当上小伊的老婆,这里是世界第一的杀手世家——揍敌客,你这样连念都不会的女人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习惯性的微微钩起嘴角,这句话我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答案仍然也是一样的,“不会念并不表示就是弱者。”
“你……妖女!”她咬牙切齿的莫名开口,甚至还能听见她厚重的喘息声(==!荼靡之神的诱惑可是不分男女的尤其是勾起嘴角的邪笑吼吼~)。
愤愤地躲着脚,突然她眼睛一亮,刀光一闪却割伤了自己的手臂,然后她猛然后退跌坐在地上,哭喊着磕头,“大少奶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我愕然的抬头,什么跟什么啊?直到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出任务而消失一个礼拜的伊尔谜童鞋回来了。
他一走进花园就看见我,邪恶的未来大少奶奶,安稳的坐在地上,而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善良女仆正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喊,嗯~,还有她手臂上鲜红的伤口客串。
伊尔谜漫步走来将我扶起就问了一句话,“她惹你了?!”
我微微歪着脑袋,十分无辜的开口,“没有!”
“哦。”
“……”——我。
“……”——伊尔谜。
“……”——我。
“……”——伊尔谜。
“……”——我。
没了?
我十分纠结郁闷的抬头面对着伊尔谜十分干净清澈的黑珍珠般的眼眸,“伊尔谜,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虽然奇怪我的问题但是伊尔谜还是很认真地回答,“没有。”
“那你干嘛问我她是不是惹了我?”我问出了心底压抑的同时也是某女仆十分想知道的问题。
ˇ同一个世界×旅团的讯息×开溜ˇ
伊尔谜同样十分无辜的看着我,“如果她惹了你我就直接把她杀了,如果她没有惹到你,随便你怎么对她都行……,嗯~,不过不许伤到自己!”
“……!”可怜的穿越女,我为你默哀,这就是你心目中的完美情人,伊尔谜?揍敌客!
“小……小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女仆难以置信的开口,我相信她现在的眼泪绝对是真实的。
伊尔谜连目光都吝啬于给她,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再次勾起嘴角,轻笑着说,“不是你说的吗,这里是世界第一的杀手世家——揍敌客,站在你面前的是这个家的大少爷——伊尔谜?揍敌客,小伊这个名字不是你能够叫的,女仆小姐!”
我知道我在挑拨,我知道我的话可能会让伊尔谜杀了她……,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是你来惹我的,如果是十年前的我,也许会微笑着提点你几句,但是……,十年后的我却一定会赶尽杀绝。
先不说你可能是阎王的卧底,单就是你自以为是的傲慢和恶毒,我就不能让你活着,因为这种人是最爱记仇和报复的。
更何况我昨天晚上才重新认识自己,将心底的邪恶完全释放了出来。
女仆听了我的话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伊尔谜,“小伊……!”她那一副楚楚可怜,受尽委屈的善良女仆模样……,幸好我看不见,否则,我难保会忍不住立刻杀了她。
伊尔谜放开扶着我的手,慢慢走到她的身边,在她的惊呼声中,伊尔谜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拎了起来,和他老爹拎我是一个姿势(==!不愧为父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满眼的不信,伊尔谜看着地上寒光闪动的匕首冷冷的开口,“翎的武器是弦丝,她根本就不用刀。”
女仆一怔,眼底开始浮现淡淡的恐惧,伊尔谜的话很明显,女仆在骗人,陷害“善良”的大少奶奶,于是大少爷要生气了!
我脸颊抽搐的感受着两人的灵络,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女仆同志生命受到了威胁,本能的开始反抗,想要反抗伊尔谜她就必须要发动念,于是她身上的念力开始无顾忌的外放,不过很幸运的,她的念力不会对我的心脏造成压迫,看来这是那个崔黎念力的特殊力量,嗯~,下次得挑唆西索把她给摘了(==!)。
伊尔谜面对她的反抗是视若无睹的,只是单纯的用自己澎湃的念力压制,很显然,女仆同志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至少她不是万能的穿越女主,也不是伊尔谜深情的对象,所以她注定了濒临死亡。
不过,貌似她命不该绝,有人出面阻止了伊尔谜的杀戮行动。
“伊尔谜,你们在干什么?”苍老的声音充满了智者的气度,貌似还有点慈祥。
伊尔谜回头淡淡的却尊敬的开口,“杀人,爷爷!”
我惊讶的反头面对着被伊尔谜叫做爷爷的人,嗯~,念力非常的强,不愧是席巴的老爹!
桀诺无视了我的存在,径自走到伊尔谜的面前,“放手。”
伊尔谜淡淡的看着桀诺……,慢慢的放手。
“爷爷!”女仆同志可怜兮兮的哭喊在地上,“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惹恼大少奶奶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忍不住翻白眼,还在演,你真以为他是慈祥的老人啊~……,你要演是不是,好啊,那我陪你演,免得你一个人唱独角戏。
我温顺的抚平裙角,慢慢的走过去,提着裙摆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里,开玩笑,我好歹曾经是风鸟院家的大小姐,“爷爷!很高兴能见到您!”
“嗯~”桀诺的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情绪,看来对我不是很满意,“你就是花翎?”
“是的,爷爷!”我微笑的点头行礼,绝对做到完美的贵族。
“席巴很欣赏你!”桀诺貌似不经意的说,不过我明白您老人家的意思不就是说你不欣赏我呗,“不过,我也听说了,你不会念!”
我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面对着他,“爷爷,您是揍敌客家的长辈,身为世界第一杀手世家里数一数二的高手,我相信您很明白,不会念的不一定是弱者!”
“说的好!”桀诺突然笑了起来,“那你就让我看看不是弱者的你配不配得上揍敌客大少奶奶的称号,”他说着把旁边的女仆拎了起来,推向我,“莫婉,我知道你一直都垂涎揍敌客大少奶奶的位置,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杀了她,伊尔谜就是你的!”
那个叫莫婉的女仆因为桀诺的话而两眼放光,我无奈的后退两步,感受着她慢慢高涨的念压,这个女人已经被冲昏头了,我微微歪着脑袋开口,“爷爷,如果我杀了她也没关系吧?!”
“呵呵,当然,高兴之至!”桀诺非常无良的开口。
她迅速向我靠近,说实话她的速度不错,应该可以算得上念力高手了,一般的高手而已,我穿着基裘的特制贵族长裙,不适合太大幅度的动作,迅速调动灵子,晶莹柔亮的弦丝倾洒而出,我还特意用灵子汇聚了一个铃铛,造成一种弦丝来自铃铛的视觉效果。
果然,莫婉童鞋不负我所望的呆愣了一下,我勾起嘴角,很邪恶的用灵丝缠住了她,手指轻颤,拉紧,让她动弹不得,脚下轻点我瞬间来到她的身边,附在她的耳朵边轻声说,“是不是觉得我的武器很熟悉?”
她的身体一颤,忘记了反抗,我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只是冷冷的吐息,“你想的没错,这是《闪灵二人组》里面的四天王之一——风鸟院花月的流弦术,知道我为什么会吗?”
“为……为什么?!”她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她慌乱的心。
我带起一串如银铃般的轻笑,“因为……,我和你来自同一个世界!”
她瞠的睁大眼睛,我在那一瞬间抽动所有的灵弦,灵魂一瞬间被撕裂,她懊悔的慢慢闭上眼睛颓然的倒下,我毫不犹豫地切断了她的颈动脉,剥夺了她当七天活死人的权力,站在她的尸体旁边,我睁大着空洞的眼睛,淡淡的笑着,“我说过的,不会念不代表就是弱者。”
“啪~啪~”桀诺鼓起了掌,微笑着向我走来,“不错,干净利落,符合揍敌客家的要求,你说的没错,不会念不代表是弱者……,至少你不是!”
散去灵子,我提起裙摆微笑的行礼,“谢谢爷爷的夸奖!”
“哈哈~,好,你和伊尔谜继续联络感情吧,我先走了!”桀诺心情爆好的举步离开,我这才反应过来,貌似我一时的冲动,本来是想给那个女人一点教训的,结果却更加的坐实了我是伊尔谜老婆的身份……,呃~,虽然是未来的(==!)。
伊尔谜走到我的身边,在他扶住我之前我猛的回头,“刚刚你爷爷要那个女人杀我,你居然都不开口阻止!”我很生气。
“她不是你的对手。”伊尔谜很诚实、很无辜的说,“曾祖父也在,他们是来考验你的!”
“……!”马哈也在?我居然没有发现,果然……,揍敌客家一个比一个恐怖,一个比一个不好惹,幸好我选择了缓兵政策,不然……,我忍不住乍舌,……估计会被群殴~!
“你在生气?”见我半天没有反应,伊尔谜很没技术含量的询问。
我转身向前行走两步,躺下,“没有。”
“你在生气。”伊尔谜这次是很肯定地开口,看来他也不算太木讷。
我闭上眼睛,慵懒的晒着太阳,不想和他继续争论下去,以他那样认死理的个性,争论到明天都不会有结果的。
伊尔谜睁着大大的黑珍珠似的眼睛看着我,然后一声不响的在我的身边坐下,将我的头挪到他的大腿上,我摩挲着找到最舒服的姿势……,睡觉!
我们两个人谁也没有对那个死在这美丽花园里的女人多看一眼,甚至几乎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直到下人来把尸体弄走,我早就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堕落啊堕落~)。
一个星期以后,伊尔谜要再次去出任务,这次他很有良心的没有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噗~!”我把刚喝进去的茶水全给喷了出来,愕然的开口,“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伊尔谜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平静无波,“这次任务很简单,结束以后我可以陪你去逛街……,嗯~,我付钱!”
“……!”虽然说这一个星期以来,伊尔谜除了正常的训练就是陪我在花园里睡觉……,呃~,是我睡觉,他发呆,我们的关系是融洽了很多,但是……,逛街?我很难想象一个瞎子和一个冷面杀手要怎么逛街。
我没有回答的表情被伊尔谜当成了默许,于是在我的惊呼声中,他毫不犹豫的抱起我,跳出了家门,这次他很有良心没有用夹的,而是托着我的膝盖让我坐在他的手臂上……,我果然很小个。
他仍然是用跑的,速度很快,虽然知道他很吝啬,但没想到他连车子都不舍得坐,我应该称赞他勤俭节约吗(==!)?
抱着他的肩膀,我只能任由他带着我狂奔,耳边听着呼啸而过的风声,身体却始终被他的温暖所覆盖,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停下了脚步,耳朵里听着汽车和人群的声音,我估计应该是到了大城市里面了,猛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伊尔谜,等一下!”
伊尔谜很迅捷的停下了脚步,一动不动的站着,“什么事?”
“那个……,你没有易容吧?”我小心翼翼的问,我对他易容的审美观实在是难以恭维,就像对基裘的华服审美观难以理解一样。
“……!没有!”伊尔谜很诚实的回答,但是我对他前面的停顿深表怀疑。
“……!”我也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十分认真加十分诚恳地说,“伊尔谜,你先穿上正常人的衣服,恢复正常人的打扮再带我进入人群!”
我不想成为正常的人们眼中BT的代名词。
“……!”伊尔谜十分沉默的抱着我急速前进,让我连拒绝的时间都没有。
走进旅店,伊尔谜的话言简意骇,“给我一间总统套房!”说着就递出了自己的金卡。
服务员满眼冒心的接过,以最完美的动作完成了入住手续,从这位女服务员那明显不正常的心跳我基本可以判断,伊尔谜并没有穿那让无数伊迷抽风的钉子服。
伊尔谜把我抱到套房里的大床上坐下,“等我一个小时,我完成任务就回来,不要乱跑。”说着他还把挂屏电视的遥控器塞到了我的手里。
我乖乖的点头接过,伊尔谜倏的一声不见了,不过……一个小时?伊尔谜不是喜欢长时间撒网,以危险最小的方法完成任务的吗?果然……不正常!
我安静的坐在房间里,按开电视,无聊的换台,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耳朵可以听得很清楚,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我几乎是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除了和库洛洛旅游的那几天,我几乎和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接触。
从我成为花翎开始,我已经记不清楚有多久没有看过电视了,真是……,悲哀呀!
电视里放着各种各样的节目,娱乐的、访谈的、电视剧、电影,还有广告,我甚至还找到了一个成|人频道,无聊啊无聊~,我最后把屏幕定格在了一档新闻节目上,里面正在报道最新的资讯,我躺在床上,听得索然无味。
主持人的一句话猛然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接获最新消息,今天早上七点左右猎人协会门口被遗弃一只失美乐巨型蜘蛛的尸体,据悉杀死蜘蛛的是从其背部Сhā入的十二根利器,初步鉴定,这十二根利器正是一个月前考古学家丢失的早在三千多年前就随着古文明阿萨拉王朝覆灭的癿雒花刺文物,据说这些花刺和前不久被发现的阿萨拉古墓里的古尸是同一时代,目前古墓还在开发中……,猎人协会认为这是一起挑衅事件……”
我猛地坐了起来,主持人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唯一的认知就是——库洛洛在找我!!
刺着十二的蜘蛛指的就是我,而且这是只有旅团的人才知道的事情,库洛洛之所以要杀死那只蜘蛛,是想要告诉我如果我不到他就要下杀令,至于地点……,应该就是那个没有开发完全的古墓,所以他才用那个古墓里弄出来的东西杀了那只蜘蛛——
还真是奇特的通讯方式,不过,估计侠客肯定被训惨了,谁叫他不记得给我联络用的手机的,嘿嘿~!
不知道这个讯息他们留了多久,不知道这个节目是现场直播的还是提前录制的……,不管了,先去了再说,到时候再向库洛洛解释,总好过不去被他们直接追杀。
西索……,应该也回去吧!
想到就做,旅团集合不适合带上伊尔谜,所以,我将遥控器一扔,直接跳下大床,缓慢的摸索着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外面很安静,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悄悄带上房门,扶着墙壁找准一个方向往前走。
没走多久终于发现有活人的灵络,感觉到他与我擦身而过,我慌忙揪住他的衣袖,他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我,我充满歉意地微笑,“抱歉,先生,我的眼睛看不见,可不可以麻烦你送我去酒店门口坐车?”
倒霉的男人一愣,手掌在我的眼前晃了晃,“好的,荣幸之至!”他的声音温和,充满朝气,初步判断应该是一个带着点书卷味道的大男孩!
他小心的牵着我走进电梯,电梯一路下行,大厅里的人不多,男人应该是比较普通的类型,至少没有吸引多少目光,他把我带到门口,帮我叫了一辆车,“小姐,你要去哪里?!”
我一愣,是啊,去哪里?那个破墓在哪个地方啊?!
“去……去飞行站,那里有人接我!”犹豫了一会儿,我微笑着说,先到飞行器的乘坐点,再给库洛洛打电话,反正之前旅游的时候,因为我经常迷路,库洛洛让我强行记下了他的电话号码,现在终于能够派上用场了。
男人非常体贴的让我坐上了计程车,而且还帮我付了钱,和司机仔仔细细的交代了一番,才让车开走。
到站以后,司机下车帮我开门,“小姐,刚刚那位先生多给了我一倍的钱,他说要我领着你找到接你的人为止!”
我一愣,小心的出了车门,我对那个男人真是感激不已,真是个细心又善良的好男人,可惜,貌似我忘记问他的名字了(==!)。
司机先生正要带我进大厅,我突然拉住他,“麻烦你带我去公用电话那里,我给我的朋友打个电话!”
公用电话亭离门口并不远,走两步就到了,司机先生非常大方的帮我投了币,我摸索着拿下电话,本来他要帮我拨号的,我拒绝了,实在不想这么尽责的司机变成枉死鬼,如果他知道了库洛洛的号码,我能够想象得到他和他的家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拨了一串号码以后,就是一阵一阵的呼叫音,大概响了三声之后,那边的电话接通了。
“喂?!”
我微微皱起眉头,怎么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还不是玛琪和派克,即使是她们,也不被库洛洛允许轻易动他的电话……,呃~,虽然旅游的时候,迫于无奈,我帮他接过电话,但是……,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喂?说话呀!”没有听到我的声音,那边的人似乎有点不耐烦了。
“呃…,请问这是库洛洛的电话吗?”我小心的询问,难道是我这个瞎子拨错号码了?
ˇ团长的电话×抢飞行器×争斗ˇ
“你是谁?”女人的声音带上了一种危险的味道。
“请问这是库洛洛的电话吗?”我再问了一遍,因为她语气里的抵触,我的声音也显得有些冷漠。
“……,是!”她不甘不愿的回答。
“麻烦你请他听电话!”我很直接的开口。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女人十分坚持的说,大有一种你不回答就甭想他接电话的意味。
“麻、烦、你、请、库、洛、洛、听、电、话!” 我一字一句冷冷的说。
“你到底是谁?”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不稳,带着淡淡的急躁和恐慌。
我深吸一口压抑自己的怒火,淡淡的开口,“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既然知道他的电话号码自然是他认识的人,你快点让他接电话,耽误了事情你担待不起!”
丫的,要是因为你而延误了我到达的时间,害我被库洛洛追杀的话,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你……,你再打一次吧!”她慌乱的说,“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我听着话筒里的忙音,后脑勺“啪~啪~”的迸出两个青筋十字架,本来还以为是和库洛洛有什么特殊关系的女人呢,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丫的肯定是偷偷的接了库洛洛的电话,不敢去叫他,才会让我重打一次。
十分丢人的让司机大哥帮我再丢了一个硬币,我再次按了那个号码,这次呼叫音的时间有点长,一直到十多声的时候才被人接起来。
“喂!”
我松了一口气,终于是那个熟悉、优雅又充满男性魅力的声音了。
“喂,团长,是我!”我十分没气势的开口,希望他不要生气才好。
“……!”团长沉默着,我的心在怦怦乱跳,库洛洛,我不是有意要迟到的,我真的才看到你们的暗示的说,良久他才开口,“你终于知道给我打电话了!”
“呜呜呜呜~,”我十分没骨气的假哭,这是我们相处的那段时间所培养出来的默契,那个时候因为我的无知给他惹了很多麻烦,每次我都是这样假哭装可怜的消除他的怒火……,虽然貌似他并没有生气的说,“团长,我不是有意的,我今天才从电视里听到你们在古井边留的信息,我立刻就和你联系了。”
“那之前呢?”团长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反正就是很优美。
“哈~?!”我莫名其妙的应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从猎人那里安全离开以后,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找到那个废车库的时候你已经走了,玛琪说你在西索那里,你居然到现在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如果我不召集团员集合,你是不是还打算继续失踪下去?!”团长的声音里似乎有一点点地怒气,让我很是惊讶了一番。
“呜呜呜呜~,我知道错了,团长,您告诉我怎么去你那里,我马上去向你赔礼道歉,好不好?!”勇于承认错误的同志是好同志,尤其是在幻影旅团,当你的实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成为了这个大家庭的一分子,作为团长,他会在某些方面纵容你的,而他对我的纵容,就是……我的无知(~TAT~),毕竟作为一个瞎子,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是有限的。
“你现在在哪里?!”团长大人似乎有想叹息的冲动。
“在枯枯戮山脚下城市的飞行站。”我赶紧回答。
“……!窝金和信长正好也在那边,我让他们去找你,老老实实的待着,你要是再敢乱跑,我不介意把你交给飞坦!”团长用最优雅美妙的声音说出最残忍的威胁。
团长挂了电话,回头扫过屋里一帮子竖起耳朵偷听的家伙们,露出了一个十分优雅的绅士般的微笑,所有看到这抹微笑的属于幻影旅团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团长终于恢复正常了。
“侠客!”
“有,团长!”侠客笑眯眯的站起来。
“给窝金和信长打个电话,让他们把我们走丢的最后一个笨蛋给接回来。”
“是!”侠客笑容愈发灿烂的坐到旁边去鼓捣手机去了,其实主要是窝金和信长他们用的那个手机是侠客最新发明的试验品,只有他知道怎么呼叫,所以他才有打这个电话的机会。
而唯一一个不属于幻影旅团的人看着库洛洛的笑容想的却是: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居然能够让库洛洛露出这么善良温和(?!)的笑容,毕竟从自己来的时候开始,库洛洛一直都是标准的绅士表情,没有丝毫的破绽。
要小心了!
……
我乖乖的应着挂了团长的电话,转头对着旁边的司机先生礼貌的说,“司机先生,谢谢您,我的朋友马上就来了,您先走吧!”
“不用了,等你朋友来了我再走!”司机先生很好心的回答。
我却很礼貌的拒绝,“不用了,你先走吧,我朋友不太喜欢陌生人,我不想他们生气!”开玩笑,如果让窝金和信长看到我和这个司机站在一起,还不定捣出什么事情来呢。
司机先生迟疑了一下,才尴尬的开口,“那好吧,我先走了,你小心一点,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我点点头,听着他的车子离开,无奈的叹息。
“叮铃铃~”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吓了我一跳,我郁闷的听着旁边的公用电话响起来,谁会打这个电话啊?无视~
谁知道这个电话锲而不舍的响了三十多遍,我终于忍不住额冒青筋的接了起来,“喂!”声音十分的有气势。
“哇咧咧,你怎么这么久才接啊?!”充满怨念的声音摧残着我的耳朵。
“呃~,侠客?”我惊讶的开口。
“我是想你等窝金他们的时候肯定很无聊,才打电话帮你聊天解闷的,结果你这么久才接,害我输了一千万给玛琪!”侠客赤祼祼的指控着我的罪行。
我十分汗颜,“我没钱,整个旅团就属我最穷,我还背负了十二亿的债务呢!”
“哈~?!”侠客貌似被我给雷到了,“你才失踪几天啊,就背负了十二亿的债务,你……,真强!”
我耸耸肩,“我也不想啊,我是被人给算计了!”
“谁那么大胆,居然敢算计你?”侠客十分好奇的问。
我噘起嘴巴,十分不情愿的吐出三个字,“揍——敌——客!”
“呃…,你果然很强!”
我甚至能够听见他压抑的笑声,我青筋暴起,“侠客,你打电话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陪你聊天,聊什么都行!”这句话还像句人话。
“既然聊什么都行,那你告诉我,刚刚帮库洛洛接我电话的女人是谁?”我很认真地发问。
“刚刚?刚刚一直都是团长在和你说话呀!”侠客认真的说,坐在他周围的蜘蛛们都注意到了他眼底渐渐升起的寒光。
“……,刚刚是我的第二通电话,我打给团长的第一通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她一直在问我是谁,不但不帮我叫团长接电话,还把我的电话挂了,要我重打一次!”我很直白的开口。
我可不管因为我的话那个女人会怎么样,我只知道,那个女人既然要躲着库洛洛才敢听他的电话,就证明她没有得到幻影旅团的认可,没有得到认可却敢背着库洛洛犯他的忌讳,这样的女人绝对会成为旅团的威胁。
“这件事情你告诉团长了吗?”侠客关心的问。
“呃~,没有,刚刚被团长吓到了,忘记跟他说了。”
“嘿嘿~”侠客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阴险,“只是一个电话而已,你就被他吓到了,你知不知道自从我们集合以后,团长给了我们多少惊吓?!”
“呃~。”我很没骨气的再次默了,经过多次的事实研究证明,和侠客斗嘴、斗智、斗理,就像和海鱼比潜水,那是没事找抽型的。
“丫头!”一声爆炸似的怒吼响在耳边,震得我大脑一阵一阵的抽痛,另一只耳朵里传来侠客的闷笑,“是不是窝金来了,我这里都能听见他的狮子吼,行了,你们赶紧回来吧!”说着他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
放下话筒,我抬头十分纠结的面对着眼前的庞然大物,窝金似乎这才想起我讨厌声音太大,他不好意思地搔搔后脑勺,第一次对信长的那句“笨蛋”没有产生强烈的反应。
“嘿嘿,走吧!”说着他挽起我的腰把我放在他的肩膀上,我小心的扶着他短发冲天的大脑袋防止自己掉下去,基本上只要和我出门的人里有窝金,他都是让我坐在他的肩膀上,一来可以让我不至于影响他们的速度,二来我眼睛看不见坐在他肩膀上比较安全。
我说过的,蜘蛛们都是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关心着自己认可的同伴。
窝金和信长票也不买就直接闯进了飞行厅,在混乱声中随便上了一台飞行器,他们非常不耐烦的杀了那些企图阻拦的人,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些惊叫得让我皱眉的女人们。
窝金把我放在一个吧台上,然后开始镇压叛乱,信长则拎着他的宝刀和驾驶人员联络感情去了,飞行器没有多久就起飞了,也意味着这座飞行器上的人们,除了三个蜘蛛和驾驶人员以外,没有一个可以活着抵达……,他们都看见了蜘蛛的样貌,这是必死的理由。
安静的坐在吧台上,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哭喊、惊叫声,我的心里却慢慢升起了一股寒气,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成了这样对死亡和杀戮如此视若无睹的冷血之人……
“习惯”,果然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心里发着冰冷的感叹,我发现了即将死去的乘客除外的第三种活人,窝金杀完这个大厅里的人以后,快步向我走来,估计是想带着我转移阵地,继续他的杀人游戏,结果他在离我三、四米远的地方猛的后跃,停了下来,他刚刚走过的地方钉着几根蹭亮的念钉。
感受着突然出现之人的灵络,我惊讶的开口,“伊尔谜?你怎么来了?”
伊尔谜倏的一声来到我身边,视线却戒备的瞪着窝金,“酒店里没有找到你,问了大堂的服务员才知道你坐车到了飞行站,追到这里才发现你被人劫上了飞行器!”
我嘴角一抽,“劫?!”
伊尔谜淡淡的瞟了我一眼,回头盯着窝金,“你是……蜘蛛!”
“靠~!”窝金恼火的挥挥拳头,“你是什么东西,干什么的?”窝金虽然四肢发达,头脑也不复杂,但是他不是傻子,就凭刚才伊尔谜无声无息的射出那几只念钉,他就能断定伊尔谜绝对不是普通人。
伊尔谜显然不打算回答窝金的问题,他只是戒备的盯着他,手臂却小心的穿过我的膝盖把我托了起来,估计他是打算带我走。
我眼角抽搐的扯扯他的衣领子,十分纠结的开口,“伊尔谜,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也是蜘蛛!”
伊尔谜的动作一僵,转头,纯洁的黑珍珠似的大眼睛看着我,万分无辜的开口,“我不知道。”
我脸颊一抽,撑着他的肩膀跳到地上,淑女的向他行了一个礼,“我是幻影旅团的十二号蜘蛛,花翎?蓝染。”
“……!哦!”伊尔谜十分简单的回应了我的介绍。
“丫头,他是谁?怎么回事?”很明显,以窝金不算复杂的大脑完全弄不清楚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叹息的走到窝金身边,主要是我怕伊尔谜会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窝金身边要安全一点,撑着他的手臂我一跃坐上他的肩膀,拍着他的大脑袋开口,“他是伊尔谜?揍敌客,揍敌客家的长子……,”抬头面对着对面的伊尔谜我也开始介绍,“这个狮子样的男人是窝金,我在旅团的同伴。”
基本上我坐在窝金肩膀上的时候,他不会大幅度的动手,毕竟我也是个弱女子(?!),他不能太不绅士不是,虽然库洛洛不会说什么,但是他虐待美女会引起公愤的。
所以我基本上可以松一口气,这两个人都有所顾忌,铁定现在是打不起来了。
伊尔谜仍然是一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平静无波的盯着窝金肩膀上的我,“跟我回家!”
我摇头,“不行,团长召集,我必须去,这是团规,不可违抗。”
“西索也是蜘蛛。”伊尔谜面无表情的一针见血的戳到了我的痛处。
我哭丧着脸,蹂躏着窝金毛茸茸的大脑袋,眉头皱得像掬花,“那我也得去,在团长面前他不敢胡来的……,应该吧。”
“我陪你去。”
“嗯……,哈~?!”我惊讶的转头,“你刚刚说什么?”
“我陪你去。”伊尔谜非常尽责的再重复了一遍,如果他能够深动一点就更好了。
我感动非常,如果我的眼睛看得见的话,我一定会用媲美小鹿斑比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崇拜的看着他,微微张开嘴巴,当我正要吐露那个让我万分期待的“好”字的时候,窝金的声音却完全把我盖过,“少在那里自说自话了,你当我是空气啊!”
“啪~”的一声一个黑色十字架出现在我的后脑勺,我的头顶开始冒浓黑的怨气,窝金大虾,你知不知道你可能会让我失去一个钻石级别的保镖。
“啧~,窝金,你的动作还真是慢呀,这是个什么东西?!”信长的声音非常的不合时宜的到来。
“啪~啪~”两个黑色十字架出现在我的后脑勺,我的身体开始升腾浓烈的黑气,信长大虾,你知不知道你口中所谓的“东西”是揍敌客家的长子,我现在正要努力挖掘的保镖,如果你们害我丢了这个保镖,西索追杀起我来,我一定第一个拿你们当挡箭牌……,不对,是挡扑克牌。
“这小子想要把丫头抢走。”窝金的大嗓门冒火的大吼。
“啪~啪~啪~”我后脑勺的黑色十字架十分不华丽的增加到三个,什么叫他要把我抢走,没看到我正在拐带他吗(==!)。
“哼~!”信长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微躬着身体,一手握着刀鞘,一手握着刀柄,念力发动,毫不留情的向伊尔谜攻去,伊尔谜仍然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扑克脸,但是……,战斗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
听着窝金的吼叫,感受着迅速靠近的两只,我脑门上的三个十字架终于超负荷的十分不华丽的爆破了,脚下踏着窝金的胸口轻点,瞬步一闪,我直接冲进了伊尔谜和信长的中间,手指轻颤,晶莹闪着灵光的灵弦撒出,灵巧的挽上伊尔谜扣着念钉的手腕。
另一只手冰凉的手指并拢成掌堪堪挡住信长的刀柄,使得他的武士刀只出鞘了一半,翻涌的灵子叫嚣着抵挡左右两边冲撞的念压,我的眼神空洞冰冷得如同地底寒谭,无声的叹息,“你们给我差不多一点,是不是想毁了这个飞行器,我是不在乎,你们会飞吗?!”
“……!”
“……!”
作者有话要说:介个,偶在这里认真说明一下~
猎人完结以后,小花还要去一个和平的世界,就会回死神了~
之所以要选择和平的世界,是为了让她感受一下几乎已经被她遗忘的正常人的生活,让她明白世界还是美好的,让她的血腥和杀气能够收敛
否则偶怕她见到蓝染的时候会崩溃,如果她不但不阻止蓝染,反而站在蓝染的身边帮助他一起灭世,那……
世界真的要完了
PS:昨天有亲建议偶写天是红河岸,话说偶还真米想到叻
ˇ旅团集合×三美会师×荼靡暴走ˇ
“……!”
“……!”
满意的感受到两个人僵硬的身体,我慢慢放开了手,现在知道怕了,我的瞬步是可以慢慢减缓下落的冲击,想要安全着陆是基本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三个笨蛋哪个也不是金刚不坏之身,看你们怎么自救,小心摔成一堆烂泥,嗯~,好好感谢我吧。
信长愤愤地把刀甩回鞘里,窝金不甘的怒吼着毁着墙壁,不过他没有忘记避过了支撑梁,伊尔谜笔直的站在那里,十分认真地盯着我,良久,他左手握拳锤在右手掌心,平静地开口,“翎,你终于明白你说的‘不会念的不代表就是弱者’的意思了。”
“哈……?!”我满脸问号的面对着他,不过很显然,他并不了解我的疑惑,我也没打算深究,无奈的开口,“信长、窝金,我知道旅团活动不应该带外人去,但是我和西索有过节,只有伊尔谜能够阻止西索的说。”
“你当我们都是死的?!”信长阴戾的瞪着我。
“不是。”我哭丧着脸,纠结的扯着长发,“可是你们,包括我都和西索是团员,团员之间禁止斗殴,这是团规,西索不一定会在意,但我们一定要遵守,只有伊尔谜才可以拼死和他打一场……,呃~,虽然他不一定舍得。”
“……!哼~”信长愤愤的提着长刀继续去找人发泄,窝金吼着冲向另一边。
我为这艘飞行器上的乘客们默哀半秒……,阿门~!
下了飞行器,窝金和信长熟门熟路的走在前面,看起来貌似他们不是第一次来了,我和伊尔谜走在后面,本来他要继续抱着我的,被我拒绝了,本来带了一个外人回来就不对了,要是再被他抱着,估计库洛洛要直接送我去见阎王了,更何况还有西索的说。
我循着他们的灵络,一路上也算是畅通无阻,直到我走进应该是临时基地的地方,感受到周围库洛洛他们熟悉的灵络时,他们中间突然响起一声十分悦耳的女音,淡然中透着激动,“窝金、信长,你们终于来了,库洛洛等你们很久了!”
信长轻嗤一声不以为意,窝金却在嚷嚷着,你怎么还在这里之类的话,女孩似乎也不以为意,仍然微笑着和他们寒暄,却得不到他们的回应,略感失落的她目光落在了他们身后的伊尔谜身上,她脸上的笑容微变,“伊尔谜?你怎么来了?”
我感觉到伊尔谜身上的气息一冷,窝金倒是不客气的开口,“伊尔谜?揍敌客,你认识这个女人?!”
伊尔谜完全忽视了那个女人的存在,只是转过头貌似解释般的开口,“这个女人当初陪莫婉来应聘女佣的,莫婉录用了以后她就走了。”
我点点头,行啊你们,猎人三大美色你们一人瓜分一个,幸好我不是对他们花痴的女人,不然,你们三个联手还不定把我整成什么样子呢!
“伊尔谜,怎么就只有你,莫婉呢?”那个女人有点不耐烦地开口。
伊尔谜看都不看她,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死了。”
“死了?!”女人似乎像是见到恐龙般惊异,“不可能,她怎么会死了?”
“被杀了。”伊尔谜的话永远都那么的简洁明了。
“谁杀的?”女人愤怒的吼道,“居然敢趁你不在的时候杀了她,你有没有为她报仇?!”
伊尔谜大珍珠般的眼睛还是那样的清透无光,不过我敢肯定,伊尔谜想表达的意思是鄙视,因为我现在就很想鄙视她,扯着伊尔谜的衣摆我从他的身后走出来,这个时候其他人才看见身材十分弱小的我。
微微歪着头,我面对着那个女人惊诧的目光冷冷的开口,“我杀的。”
“你……?!”女人貌似不太把我放在眼里的上下打量着我,完全不认为我有那个能力。
勾起嘴角,带着我招牌式的漠笑,我淡淡的吐息,“我杀了那个女人,而且……当时伊尔谜就在场,他并没有阻止,只是告诉我小心别伤了自己而已。”
“你说什么?我不相信。”女人愤怒的瞪着我,不可置信的瞟着伊尔谜,可惜伊尔谜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变。
“你耳朵聋了?”我状似担心的开口,难过的看着她,“那可不好,耳朵聋了下次怎么帮团长接电话啊?!”
女人的脸色一变,恐慌的瞄了一眼从刚刚开始就冷眼旁观的库洛洛,看到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才定下心来,“你胡说什么,不要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要杀了莫婉?”
我侧着头,对她露出一个莫名的浅笑,轻启红唇,“因、为、我、高、兴。”
“你……!”女人被气得七窍生烟,身上的念力蠢蠢欲动的想要过来对我动手,却被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怪笑打断。
“嘻嘻~?,小猫咪变得比以前可爱多了呐~?”
我身体猛然一僵,机械的转头面对着刚才就被我忽视了的灵络,感受着他如蛇般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我的寒毛一根一根的起立向他致敬,貌似我有点嚣张过头了。
呜~,果然想象是一回事,真实面对面又是另一回事,虽然知道我不需要怕他,真的打起来我未必会输,但是怕就是怕,那种烙印在潜意识里的恐惧还没等动手就已经让我的身体开始发抖了(~Y_Y~)。
僵硬的把脑袋转回来,我“倏~”的一声以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窜到了库洛洛的身后,条件反射的揪着他的衣摆,颤抖的指着远处的西索,“你……你不要乱来,团员……团员之间,禁止内斗。”
“嗯~?,小猫咪也是团员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现在肯定是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我,玛琪在西索不间断的纠结注目下无奈的开口,“花翎,旅团的十二号!”
“不可能,十二号明明是剥……。”这句话用膝盖骨想也知道是谁说的。
“是什么?”库洛洛因为她后面的话而大感兴趣。
笨女人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敢说出来,库洛洛也不在意,或者说根本不屑在意,他转身勾着我的衣领子把我给拎了出来,十分平静的看着我,“你失踪了大半年,一回来就给我添乱,飞坦~!”
“啊啊啊……,不要啊,团长,”我可怜兮兮的抬头,“您不是说如果我再失踪就把我交给飞坦吗,可是我现在安全的回来了啊!”
库洛洛自从认可我的存在以后,就开始像对其他的团员一样纵容我的某些不正常的举动和喜好,比如说现在的装可怜和假哭,潜意识里我对他的恐惧不会比西索少,但是这样看起来很蠢的样子可以减低我心里的惧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库洛洛平静的威胁却让我大脑中的某根神经开始紧绷的狂跳,一突一突的。
“哇咧咧,花翎,你知不知道我们给你留了几个讯息?”侠客很不厚道的在旁边煽风点火,“十九个,十九个耶,你却只看到猎人协会门口的那个,真是太伤我心了。”
我咬牙怒“瞪”着他,不就是害你输了一千万吗,你居然记仇到现在,太过分了,
团长根本就不看我哀怨的表情,拎着我不让我逃跑,听着飞坦慢慢走近的声音,我绝望的闭上眼睛。
“笃~笃~”的几声轻响,飞坦的身前地板上Сhā着几只念钉,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一旁面无表情的伊尔谜身上,我心底哀嚎,伊尔谜大虾,你老人家添什么乱啊,本来只要随便打打架就完的事情,现在可闹大发了。
“伊尔谜?揍敌客!”库洛洛很绅士分度的看着伊尔谜,暂时阻止了团员们对他的攻击企图,“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我们失踪的团员。”
“不用客气,”伊尔谜的家教还是很好的,知道怎样获得别人的好感,增加自己的安全系数,“她是我的未婚妻,照顾她是应该的。”
“……!”==!,我收回前面对他的评价。
库洛洛低头看着愁眉苦脸的我,低沉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十二亿你就把自己给卖了!”
我疯狂的摇头,“不是的,本来说好两亿把我带离西索身边的,可是他说要赚西索的十亿情报费就把我带回家了,可是他老爹要杀我,我不想死结果就变成他的未婚妻了。”
库洛洛还没来得及发表什么感想,我再次被让人抽疯的笑声给吓蔫了,“嘻嘻~?,小猫咪的理由可真是有趣呐~?!”
有趣个P,是人都听得出他声音里狂躁的杀气,西索的杀气让我本就紧绷的神经开始抽痛,我隐忍的皱起眉头,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翻腾,来不及细想,抱着库洛洛的手臂我勇敢的面对着西索,“你不能怪我,谁叫你要和那个差点害死我的崔黎上床,我不想打扰你的好事才让伊尔谜带我走的。”
“嗯~?,小猫咪吃醋了呐~?,嘻嘻~?,不用担心噢~,我已经把她给杀了呐~?”
吃……吃醋?!我被他的前半句话给震了,压根没有注意后面的那半句话!
拜托,我哪敢吃你的醋呀,我躲你还来不及呢,我小心的再往库洛洛的身后挪挪,西索却扭着腰一摆一摆的向我走来。
我的神经紧绷得更加的利害,抽搐得更加的刺痛,我感觉快要超出我能够忍受的范围……,破空的声音袭过,西索十分用力的甩出两张扑克牌,扑克牌却“噗~”的两声裂开来,同时落下的还有两根念钉,西索没有管向他走来的伊尔谜,而是始终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团员之间禁止内斗。”库洛洛凉凉的话成功的让西索“噗~”的一声变成了包子脸,眨巴着豆子眼十分纠结的盯着我。
我却感觉到两道怨恨狠毒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让我有一种被赤祼祼的暴露在烈日下的感觉,难以言喻的燥热从心底升起,我慢慢的放开库洛洛,双脚似乎有自主意识般的走到远离所有人的中心地带,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这让我无法忍受的目光之上……
可是,我却如精神分裂般的同时惦记着库洛洛的惩罚、西索的杀气、伊尔谜的冷漠,还有一旁虎视眈眈的飞坦以及笑得像狐狸一样的侠客。
他们没有一个人的目标不是我,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恶狼环绕的羔羊,已经被逼入了绝境,等待着死亡,唯一的出路就是……杀戮,杀光眼前的恶狼,我就能够得到救赎,能够达到安全的彼岸……
是的,杀光他们……
杀光他们……
杀光……
我一遍一遍的喃喃念叨着,空洞的眼神涣散着迎着前方,眼底渐渐升腾起一抹刺眼的红,扩散晕染着,直到我整个瞳孔都变成了红色,如火的红,如血的红,红得妖艳,红得堕落。
散乱的灵子自主的翻涌着叫嚣而上,原本应该是淡蓝色的灵子此刻却带上了一抹血雾,包围着我娇小的身体,和我身上华贵的礼服形成了一种诡异的融合。
空气中分散的灵子也开始狂躁的跳动,呼应着杀戮的欲望,这突如其来的压力惊醒了一旁对峙的几个人,离我最近的是库洛洛,他看着我无风自飞扬的白发,露出一抹淡淡的了然,“你想杀人?!”
猩红的眼眸一如既往的空洞,却仿佛能够燃烧入目之人的灵魂,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他,就像面对的是个陌生人一样,任由身体里的灵子横冲直撞的掀翻周围的气压。
库洛洛不在意的向我走近两步,“那次在流星街,你也是这样杀人的。”
空中银光一闪,清脆的铃声洗涤着所有人的视听,我本能的抬起手握住那破空之声的祸首,冰冷的触感换回我一点点地思绪,大脑很混乱,我茫然的抚摸着手中熟悉却冰冷的……,铃铛!
木然的抽出里面隐藏的弦丝,慢慢的,脑海里很多破碎的画面一点点地拼凑整齐——
那个颤抖着身体练弦,即使双手鲜血淋漓都不曾放弃过的孩子;
那个用弦丝把我带离爆炸区域,夺走我初吻的男孩;
那个拿着带血的铃铛,双目死寂得让我心痛的美人;
那个被我用弦丝殴打过无数次仍然戏虐着微笑的笨蛋;
那个认真的听着“花翎月落”如海般的温柔男子;
那个听着“花翎月落”却睡颜如孩童般的男人;
那个……
……
记忆一点一点地完整,大脑一丝一丝的清晰,我眼中的猩红渐渐退去,变回原来那清澈见底的黑色,取而代之的却是那渐渐漫溢的水滴,温热的泪水滴落在手心,溅湿了铃铛带起一声淡淡的嗡嗡合音。
终于完全清醒的我忍不住背后冒出一阵虚汗,好险,居然差点暴走,正要松一口气的我被体内突然冲气的炙热给灼伤得痛呼倒地,我手脚颤抖的跪趴在地上,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一股血红的火焰升腾而起,翻涌着吞吐我的身体,我痛苦的扭曲着脸庞,冷汗一滴一滴的滴落,握紧拳头隐忍着。
这个火焰不是桃花焰,可是我却有莫名的熟悉感,它并不因我的隐忍而退却,反而越烧越旺,似乎带着无尽的怨恨,想要把一切能烧的东西统统烧灭。
那种炙热和侵蚀已经超出了我所能忍受的范围,我握紧手指一拳砸在地板上,咬着牙嘶吼着,“荼靡,你给我安分点!”
是的,荼靡,这是我之前在意识深处的荼靡之海里遇到过的,荼靡之神引发的血焰,从那里出来以后碎云天就失踪了,我知道他是把自己封在了荼靡之海,防止那些该死的血红花束暴走,只是不知道今天这个荼靡之焰为什么会突然燃烧了起来。
那火焰如有人性般冲天而起却又力竭般的缓缓落下,直至熄灭消弭在我的身体里,我无力的放松身体却被一个温暖硬实的怀抱包围,紧紧的扣在他的身体上,我颤抖着大喘息,所有的精力几乎都消失殆尽,只能用毫无力度的手扶着伊尔谜微微颤抖的背部。
“怎么回事?”库洛洛走到我身边,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我轻轻的推开伊尔谜,挣扎着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才慢慢开口,“团长,我曾经不只一次的说过‘不会念不代表就是弱者’,……这……就是我成为强者的代价。”
我的声音里透着虚弱,周围却静得可怕,伊尔谜始终抱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而我却在等,在等库洛洛他们的反应,我隐瞒了这么大的事情,作为幻影旅团的团员是绝对不允许的,往小的说,这是给团体行动增加隐患,谁知道我这种状况什么时候会发作,往大了说,我这是不信任他们,一个不相信旅团的团员留着有何用?!
库洛洛睁着大大的黑色眼眸静静的盯着我,所有的人都安静的站在一边,我能感觉到伊尔谜僵硬的身体,他也是蓄势待发的面对着一大帮子的人。
终于在我紧绷的神经再次崩溃以前,库洛洛低沉的声音响起,优雅依旧,没有任何的负面情绪,“你先去休息,我需要和你好好谈谈,这次的行动压后。”
我松了一口气,至少他没有立刻否决我,这就足够让我心存感激,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我软软的倒在了伊尔谜的怀里,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我不想再暴走一次,那种感觉……很可怕。
ˇ诊断×情谊×团长的判决ˇ
伊尔谜把我抱进房间里,轻轻地放在床上,其实我并没有睡着,明明身体很疲劳,但是我的大脑却因为刚刚那奇异的火焰而更加的清醒,我甚至觉得我现在的感官比以前更加的敏锐,只是……眼前的黑暗也同样更加的深沉。
静静的躺在床上,我开始思考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从库洛洛拎着我要将我交给飞坦的时候开始,我的大脑就有点不太正常,然后是侠客、飞坦、西索和伊尔谜……。
我忍不住嗤笑,原来……,原来我终于忍受不了刺激,开始出现暴走发疯的状况了,呵呵~,不知道还要多久我会彻底的崩溃?!
崩溃了也好,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怨,浑浑噩噩的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疯子,那也是另一种解脱,不是吗?!
带着淡淡温度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眼角,我忍不住一颤,冰凉的泪滴浸湿了他的指尖,伊尔谜轻轻的坐在我的床头,黑珍珠般的眼睛里开始散开一点一点地光芒,可惜……我看不见。
“不怕,我会保护你的。”伊尔谜的声音清晰的敲进我的耳朵,其实有些时候想想,虽然他是一个纯粹的杀手,但在我们这些人当中,他却是最干净、最单纯、最美好的……,他是纯洁的天使,我却是龌龊的恶魔。
我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给出任何的反应,门外的对话却一点一点的敲击着我的视听神经。
“团长?!”侠客看着从刚刚开始就沉默不语的坐在沙发上的库洛洛,现在的他似乎比过去更加的黑暗,散发着比过去更加浓烈的属于王者的压迫。
库洛洛纯黑的眼眸淡淡的扫过侠客,“什么事?”
“团长,我觉得小丫头隐瞒这么重要的事情一定有她的原因,我想我们应该听听她的解释。”侠客脸上没有了平时那欠扁的笑容,眼神认真的盯着库洛洛。
“侠客,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帮别人找理由了?”库洛洛的声音低沉,即使是侠客,这一刻也感觉不到他的情绪。
“团长,”侠客第一次觉得原来库洛洛的威压这么可怕,他舔舔干涩的唇瓣,在各位团员的威胁眼神中再度开口,“我不是帮她找理由,我只是觉得她既然是我们大家都认可的同伴,我们应该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既然是认可的同伴,那就更加不可以原谅她的欺骗。”在这个时候会说出这种把人推向死路的话的人就只有一个,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个用不甘和愤恨的目光祈求般的看着库洛洛的女人。
相较于其他蜘蛛们的恼火和杀气,西索的反应十分直接,两张附着恶念的扑克牌毫不留情的向她射去,在她惊恐狼狈的躲闪中划开了她单薄的衣角。
库洛洛瞟了怪笑的西索一眼,没有说什么。
手肘撑着膝盖,手指交叠着遮着唇瓣,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库洛洛的最后判决……,房间里的我也不例外。
俗话说:意外无处不在!
就在所有的人都静默不语的时候,有个人十分勇敢的站了出来,这个人就是……玛琪!
玛琪一贯冰冷的表情看着库洛洛,声音也是一如既往地淡然,“团长,有件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向你报备一下,”库洛洛的注意力成功的被玛琪吸引,纯黑的眼眸注视着玛琪,示意她说下去,玛琪看着周围都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人们,静静的开口,“她之前受伤的时候,我曾经给她诊断过,她……中了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毒,而且她的身体状况很糟糕,就连精神也很不稳定,随时有崩溃的可能。”
“你到底想说什么?”库洛洛打断了玛琪貌似冷静的叙述,是人都听得出来,玛琪有点激动,和平时的她不一样。
也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妥,玛琪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她冰美人的语调,“我想说的事,就算不杀她,她也没多久好活了。”
她的话一出口,几家欢喜几家愁,不过真正欢喜的估计就只有一个人而已,库洛洛听了玛琪的话,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耳边似乎又响起那个清凉淡泊的声音——
……
一夜之间我红颜白发,血泪双眸……,那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恨!
……
相信我,被神惦记着不是什么好事,你应该庆幸的。
……
我是一个被神惦记的人,却过得比你这个被神所遗弃的人更加的痛苦,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像你一样一开始就在黑暗中沉沦,也许我可以过得更加的快乐,丢不开过去的仁慈和道德,又不得不用杀戮和血腥来维持自己的呼吸,那种煎熬你永远都无法体会。
……
我是被神惦记的人,所以我永远没有挣脱黑暗的一天。
……
被神惦记……吗?!
库洛洛“嚯~”的站了起来,纯黑的眼眸扫过一众人,“今天各自休息,明天再来决定她的判决和惩罚,解散。”
众人不敢有异议,直到库洛洛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众人仍然沉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我终于放下紧绷的神经,让自己静静的陷入沉眠,其实库洛洛对我,还是有几分同伴情谊的,即使他们是别人眼中恶名昭彰的蜘蛛,却仍然是我认可的骄傲同伴,他们没有抛弃我,我……很知足。
第二天一醒来,我就发现库洛洛坐在我的房间里,而且离我的床还不远,伊尔谜的灵络在门外,应该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和库洛洛在一个房间里所以才守在门外的。
我慢慢的坐起身,靠在床头,冷静地开口,“有什么话你就问吧!”不知道库洛洛在这里坐了多久,我发现我现在对恶意的感觉更加的灵敏,同样的对那些对我没有恶意的感觉却更加的迟钝了,几乎成了两个极端,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库洛洛靠在椅背上如黑耀石般的眼眸静静的盯着我苍白的脸色,良久才开口,“应该是你有什么话就说。”
我一愣,库洛洛,这是你给我的最后坦白的机会吗?是不是表示如果我仍然有所隐瞒,你就要毫不犹豫地把我清理掉?我是否应该感激你对我的宽容和信任?!
深吸一口,我淡淡的开口,思绪却已飘远,“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我是被神所惦记的人,我的仇、我的恨、我的殇、我的白发和血眸……,我需要力量,凌驾于一切的力量,所以我和神做了一笔交易,他给我力量,我承载他的诅咒!”
“什么诅咒?”库洛洛认真的询问着,不知道他是否相信了我的话。
我轻笑着撩起左手臂上的蕾丝衣袖,伸给他看,他轻抚着下颌有点惊讶的开口,“花瓣?好像多了。”
我点头,“是的,上次旅游的时候被你无意间看到了,那个时候大概只有一朵不到吧,现在却已经两朵多了,当桃花开到七朵的时候,我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昨天的那个火焰是因为精神受刺激所以力量才暴走的。”
“也就是说,昨天那才是你的实力。”库洛洛貌似总结性的开口。
我眼角一抽,这个时候您老人家也不忘推理吗?!无奈的点头,我认命的开口,“也许吧,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多少,我只知道如果不是你把铃铛还给我,我肯定会崩溃的,那么,幻影旅团就会多一个疯子了。”打死我我也不敢说当时想要杀光他们,我敢打赌,如果我说了实话,库洛洛现在就会结果了我。
听了我的叙述,库洛洛静静的思考着,纯黑色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我,我坦然的迎视着他,我要让他知道,我没有骗他,我说的都是真话。
库洛洛没有让我失望,他站了起来,“走吧,旅团的事情要旅团集体来解决。”
我点点头,听话的下了床,库洛洛十分有绅士风度的扶住了我,让我不至于因为腿软而跌倒,我还来不及站稳,只记得开口要说谢谢,突然腰身和膝盖一紧,我被他腾空横抱了起来,惊慌的攀住他的肩头,我始终不习惯这样的非自主性的方位转变,毕竟我眼里能看见的只有黑暗。
库洛洛一声不响的抱着我,一出门就碰见伊尔谜,看到我们他身上的气息一凛,却没有开口,库洛洛绅士般的抱着我越过他走到了临时基地的大厅,厅上或坐或站着各位蜘蛛们。
库洛洛走到他专用的沙发前将我放下,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我则十分习惯性的膝盖一弯坐到了地上,无论是蜘蛛们还是伊尔谜对我这个动作都是十分熟悉的,我却听见了嗤笑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无视了那声不和谐的嗤笑,库洛洛低沉的声音响起,没有了平时的优雅和从容,有的只是让人悚然的严肃,“幻影旅团的宗旨向来是少数服从多数,无法决定的事情就掷硬币,今天,由大家来决定,花翎该不该杀。”
我无力的趴在沙发上,嘴角那叫一个抽搐啊,当着当事人的面来商量她该不该杀,这样的事情估计只有幻影旅团的各位才做的出来的说。
“当然该杀!”清脆刺耳的声音响起,又是那个讨厌的女人,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身为旅团的团员却做出欺骗旅团的事情,如果不杀她,团长要如何服众?!”
脸颊埋在手臂之间,我心底在冷笑,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这是你开口的时候吗?!
果然,她的话音一落,迎接她的是伊尔谜的N根念钉,将她牢牢地钉在地上,如果不是库洛洛的一句“留着她还有用”,我相信飞坦绝对不会帮她打掉伊尔谜的暗器,因为他的杀气也已经飚了起来。
“哇咧咧~,我觉得没什么,”侠客第一个开口,“她并没有刻意隐瞒什么吧,只是我们没问她就没说而已,团长,您说是不是?!”
团长瞟了一眼笑得像狐狸一样的侠客,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吧。
玛琪举手,冷冷的开口,“同意。”
“她并没有给我们造成损失,原谅她,我没意见。”派克倒是出乎我意料的善良好说话。
“嘁~,这么弱的身体,杀了她也乱没有成就感。”飞坦童鞋,你愿意放我一马我很高兴,但是请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什么跟什么呀~,这Y已经疯了~,净说一些完全不搭边的话~==!)。
“为什么要杀她?”用这么纯真的语气问出这样的问题,除了小滴还有谁?!
“因为她瞒了我们很多事情。”富兰克林十分有爱的回答。
“瞒了我们什么事情?”
“……,她生病的事情。”
“她隐瞒了自己生病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要杀她?”
“……!的确~!”富兰克林很不幸的被小滴问得纠结了(==!)。
“我同意侠客的话,小丫头没有杀的理由。”窝金的大嗓门吼了起来。
信长十分不屑的瞟了他一眼,擦着自己的宝刀阴阴的开口,“你总算说了一句有点智商的话。”
芬克斯和库吡学着玛琪的样子,举手,“同意。”
库洛洛靠着沙发背舒展着身体,俊眸扫过众人,“既然大家的意见一致,那么这次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以后谁都不许追究,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一致开口,很显然,他们都华丽丽的无视了西索的意见,西索只能再次发出一串无能理解的怪笑(……!)。
“为什么?她那么欺骗你们,你们为什么原谅她?”狼狈的倒在一边的女人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幻影旅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
“哟~,有人说我们不善良叻。”侠客貌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冤枉似的,蹲在女人的身边勾起她的下颌,“不是幻影旅团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我们的善良,陆羽,身为团长玩具的你可不要越权了,团长的忍耐程度可是有限的哟。”
虽然侠客这句话说得十分的温和,但是我毫不怀疑他眼中的杀气足够把那个女人给震得不敢再开口。
库洛洛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我已经说过不惩罚你了,你还要窝到什么时候?!”
我把脸窝在臂弯里使劲蹭了蹭,确定脸上已经没有泪水了以后才敢小心的抬起头,却仍然有一只温润的指尖抚过我的脸颊,不同于伊尔谜的温暖,库洛洛的手指有点熨热,他的体温比惯于隐藏的伊尔谜要高。
耳边响起窝金的怪叫,“小丫头怎么哭了,吓着了?!我们没说要杀你吧。”
“噗~”窝金那没大脑的话害得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从昨天开始就罩在我身上的阴云终于烟消云散了。
库洛洛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一点,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众人,如君王发号施令般开口,“既然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三天后我们开始既定的行程,目的地:阿萨拉古墓。”
……
虽然库洛洛没有说,但是蜘蛛们都很清楚,他之所以会临时决定将行动推后三天,是为了顾及我的身体状况,他们已经见识过了我通过睡觉的身体恢复速度,所以,三天已经足够,因为我的原因让他们耽误了五天的行程,我十分的愧疚。
所以,出发那天我一大早就起来了,坐在楼下等着众位大蛛们的光临,等到人员到齐以后,团长大人一声令下:“出发!”
这次的队伍有点庞大,除了我和库洛洛以外,还有侠客、飞坦、玛琪、西索、窝金、信长、芬克斯,另外就是旅团以外的伊尔谜和陆羽。
派克、库吡、小滴是非战斗人员,所以不宜参加,富兰克林留下来陪着他们坚守阵地(==!),我这次仍然是很不华丽的被窝金扛在了肩膀上。
解决掉几队猎人协会派来保护古墓的肉脚猎人们,我们浩浩荡荡的光明正大的闯进了古老的坟墓。
我们队形很……科学,速度最快的飞坦打头,他的后面是侠客,跟在他们后面的是喜欢探索的芬克斯和信长,其次是陆羽,我这才知道原来一直留着她是为了让她当古墓的向导,没想到她看得懂连侠客都不明白的文字,陆羽后面是库洛洛和玛琪,玛琪身后是我和窝金,西索和伊尔谜在我们的后面。
基本上我处于队伍的中后方,不过有西索和伊尔谜垫底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嗯~,就是辛苦了窝金,他也是个爱闹腾的主,却不得不因为我而走在最后,不过在这样未知的地方,库洛洛也是不会允许他胡来的。
做为一座已经埋骨三千多年的古墓,它拥有一切古墓该有的特质——阴森+陷阱!
当飞坦第N次闯过了陷阱走廊的时候,他终于十分不华丽的爆走了,听着他低哑的吼声,感受着他飙升的杀气,以及那刺激我耳朵的撕裂、轰塌之声,我为这座千年的古墓默哀,你咋就让这帮不知珍惜为何意的蜘蛛给惦记了叻?!
ˇ古墓探险×莫名的恐惧×金色ˇ
我心底在不断的幸灾乐祸,忽然大家的脚步停了下来,窝金小心的把我放下,他开始到处乱闯,我额冒青筋的站在地上。
“我们到了古墓的尽头了,这是一间石室,好像没有别的路了。”侠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边,我敢肯定他的狐狸眼正在十分认真密切的扫视着这间密室。
我了然的点点头,明白了,难怪大家都不走了,只在这里打转,原来是没有路了啊!
大家分头去寻找任何有用的线索,只有我傻乎乎的站在石室的中间,一动不动……,呃~,貌似还有两个不动的人,一个是站在我身边当木桩子的伊尔谜,还有一个是坐在地上砌扑克牌的西索(==+!)
“这里有字!”芬克斯的喊声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陆羽被带了过去,不一会儿就响起她清脆的声音,“是一首诗——
春秋悲凤日,天地泣麟年。
他日比邻见,莫忘炎黄心!”
“什么意思?”库洛洛的问题很直接。
陆羽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这是古文,我也不太明白!”
耳听着她念出的四句诗,我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似乎身体的力气都被抽离殆尽,脚下一软,险些跌倒,伊尔谜猿臂一伸将我抱住,“怎么了?”
我疯狂的摇头,喉咙干涩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身体本能的轻微颤抖着,我死死的揪着伊尔谜的衣袖让自己不至于崩溃。
这是……这是中国古代的诗词呀!炎黄……,多么熟悉的字眼,我有多少年没有接触过自己祖国的东西了,原来……,原来……
我怎么会没想到呢?原来陆羽认识的而侠客不认识的字根本就是汉字,我的母语呀~!
天呐~,三千年……,三千年的古墓里到底蕴藏着什么?
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我想要知道一切和我的祖国相关的东西,一切……!
我的异样除了抱着我的伊尔谜和旁边坐着的西索没有别人发现,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陆羽和那首诗所吸引,我深呼吸,再深呼吸,收敛心神,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如果再被他们发现什么我的秘密,我真的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冷静~!
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我勉强的直起身子,对着伊尔谜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谢谢!”
“发生了什么事?”伊尔谜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不难察觉的担忧。
我摇摇头正要回答,耳朵里却听见陆羽的欢呼,和石头机关移动的咔嚓之声,刻着诗词的石板旁的石门已然慢慢的升起,我猛地反头,只来得及惊恐的喊出一声,“不要进去。”硬生生的止住了排在第一个的飞坦的踏出的脚步。
所有人都回头看着被伊尔谜抱住的我,库洛洛没有动,只是纯黑的眼眸深深的看着我,“怎么啦,花翎?!”
我疯狂的摇头,空洞的眼眸中晶莹的泪滴不可抑制的滑落,那个石门后面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正在压迫着我的神经,我的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留恋和牵引,却让我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本能的我不想靠近,我的身体颤抖得犹如狂风中的枯叶,却喉咙干涩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不要进去!”我祈求般的开口,奢望库洛洛能够相信我一次。
“理由。”库洛洛的声音冷酷得让我心寒。
我心慌的跑到他的面前,揪着他胸前的衣襟,仰着头,用最卑微的语调恳求他,“库洛洛,我求求你,相信我一次,不要进去,不要进去。”
这是我第二次喊他的名字,库洛洛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明了的亮光,他沉默的看着我,开始认真的思考,其他的人都没有说话,即不反驳我也不赞同我,但是……,总有人喜欢和我唱反调。
“胆小鬼,这样就怕了,简直是给幻影丢脸。”陆羽充满鄙视和唾弃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刺耳,我无视了她的存在,现在没有时间和心情来和她抬杠,这笔帐我记下了,以后慢慢再跟你算,我在乎的只是库洛洛的答案。
库洛洛是幻影旅团的团长,是黑暗的王者,站在顶端睥睨天下,所以当他熨热地大手握住我抓着他的衣襟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的冰凉拳头的时候,我知道,他拒绝了我的要求,他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下自己的脚步……,任何人……!
慢慢的放开握着他衣襟的手指,我空洞茫然的想要收回,却被他炙热的大手给牢牢的握住,他牵着我在身边,低沉带磁性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轻轻的响起,“跟紧我,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我低下头无视了周围掉了一圈的下巴,颤抖的手指握住他的掌心,库洛洛,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的,我不怕死,我是怕你们有去无回啊,库洛洛……!
库洛洛不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所有人的都不知道,唯一有一点感觉只有伊尔谜,可是他却只能看着我木然的被库洛洛牵着往里走,眼神空洞无光。
走了很长一段路,跨过转角,“咯噜~”一声我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险些跌倒,库洛洛拉着我站稳,耳边却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很显然,进来这里的女人中,我和玛琪是不可能做这么不华丽的事情的,那么会尖叫的就只有陆羽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尖叫,但是我知道肯定跟刚刚绊倒我的东西有关,我小心的蹲下正要摸索看看是什么东西绊了我,结果手腕一紧,我被库洛洛给拎了起来,“不过是几个骷髅而已,有什么好摸的?!”说着他还若有似无的瞟了陆羽一眼。
陆羽害怕的后退一步,却不忘倔强的开口,“什么几个啊?这里起码有几百个,真羡慕你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如果看得见,你肯定叫得比我还大声。”
很显然她后面的话是对我说的,我眼底的寒光闪烁,居然说羡慕我是个瞎子,如果让你也尝尝我瞎眼的滋味,不知道你会怎么样呢?!
对于她那不知所谓的言辞,回敬她的是让她尖叫的几根念钉和几张扑克牌,其他的蜘蛛是碍于库洛洛的命令现在不能动手,西索却是不在乎的,伊尔谜是根本不把库洛洛的命令当成一回事,陆羽倒是很识相的闭上了嘴。
我睁着空洞的眼眸面对着几乎堆成山的一条骷髅长廊,很显然这里没有人来过,包括那些猎人,估计是没能找到那首诗下面的机关,可是我们却找到了。
可是,现在这些没有生命的障碍却是我无法通过的,我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把这条走廊给劈了(==!),可是不等我下定注意,突然,腰身和膝盖一紧,熟悉的天旋地转以后,我再次被库洛洛打横抱起,还好,我没有丢脸的惊叫,只是尽量的攀着库洛洛的肩头,让自己不至于落下。
库洛洛就这样抱着我几个轻跃就跳过了那让陆羽尖叫的骷髅长廊,说实话,现在在这里的人,包括我在内,谁不是把杀人当吃饭的黑暗之士,唯有那自以为了解幻影旅团的陆羽才是真正的善良之人,所以当她被芬克斯毫不留情的拎过骷髅长廊的时候,脸色早已被吓得煞白,躲到一边去狂吐了,蜘蛛们都万分鄙视沉默的看着这个笨女人。
过了骷髅长廊,我猛的扯住了库洛洛的衣襟示意他停下,面对他疑惑的目光和身后一帮不解的眼神,我舔舔唇瓣,小心的开口,“那个……前面有陷阱!”我的耳朵里已经听见不正常的风声了。
库洛洛并没有下什么指示,倒是飞坦非常自觉地走在了我们的前面,然后……。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被陷阱暗器射得满走廊乱窜的飞坦,等到所有的陷阱都消失以后,才发现飞坦居然受伤了(~□_□~)。
侠客忍不住乍舌,“哇咧咧,好厉害的暗器呀,居然能够伤到飞坦。”
正在被玛琪疗伤的飞坦凉凉的瞄了一眼侠客才愤愤的开口,“那些暗器上附着有念,还有一种很奇怪的力量。”
库洛洛认真的看着飞坦那明显不太正常的伤口,无语……!
耳边却听到玛琪倒抽一口冷气,“团长……!”
我不禁有点好奇,这个世界上能够让冰美人玛琪变脸的事情可不多叻,库洛洛抱着我走近飞坦的身边,我微微挣扎了一下,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库洛洛低头看着怀里的我,“怎么了?”
我轻轻的皱起眉心,无奈的摇头,“没什么,你先放下我吧?”
库洛洛思考了一会儿才把我放下,他和侠客还有玛琪开始研究飞坦的奇怪的伤痕,倒是窝金、信长、芬克斯十分不爽的开始骂骂咧咧的敲着墙壁。
我头疼的抚着额角想要走到墙边靠一会儿,“喀嚓~”一声脚底好像踩到什么东西,我奇怪的蹲下身子捡了起来,可是手指碰到的那一刹那,我的身体忍不住一颤,有一种很奇怪的力量钻进了我的指尖,我吓得手腕一甩把它给扔了出去。
被我扔掉的那个东西却好死不死的砸在了芬克斯的脑门上,听着他鬼叫的声音,我尴尬的扯扯嘴角很没诚意的开口,“抱歉!”
芬克斯十分纠结的瞄我一眼,愤愤地吼叫,“这个刚刚才刺伤了飞坦,你是不是想让我也和他一样受那样奇怪的伤啊?!”
我一惊,“刚刚我扔的是陷阱里的暗器?!”
(==!)芬克斯十分无语的看着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也敢乱扔。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摸索着走到飞坦的身边,毫不留情的把侠客给扔开,主要是飞坦是靠墙坐着的,身边就围着三个人,库洛洛我不敢扔,玛琪我不舍得扔,就只好扔最不招我待见的侠客了。
就着之前侠客占的地方跪坐下来,我摸索着探上飞坦的伤口,结果一碰到他的手臂就有那种奇怪的力量钻进我的指尖,我吓得手指一缩,小心的开口,“玛琪,飞坦的伤口是什么样子的?”
“……!看起来像普通的刀伤,但是伤口血流不止,燃烧着一种奇怪的金色的火焰,而且……会排斥我治疗的念力!”玛琪的声音不管什么时候听都是那么的美。
我低头思索,金色的火焰?!排斥念力?那种……奇怪的感觉……,难道……
我小心的再次将手指探上,任由那奇怪的力量侵入我的身体,刚刚两次的触碰我并没感觉有什么不妥,所以我想那个能量应该是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的,直到摸到飞坦的伤口上,黏腻的血液让我有点不适,但是那金色的火焰却给我一种淡淡的温暖,貌似对我无害的说。
慢慢的调动体内的灵子,指尖闪着苍蓝色的光晕,一根一根细若发丝的灵弦伸延缠绕着飞坦受伤的手臂,伤口上那金色的火焰似乎受了什么诱惑似的,争先恐后的与灵弦纠缠着吞吐,一点一点的随着灵弦进入我的身体和我体内的灵子融合,直至消弭。
飞坦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伤口上那金色的火焰越来越小、越来越弱,直至湮灭。
我收起灵子,轻轻抚过飞坦的伤口……,嗯~,很好,没有那种让人不舒服的能量了,我侧头,“玛琪,你再试试!”
玛琪点点头,如线般的念丝在她的指尖飞跃,快速的将飞坦的伤口缝合了起来,毫无阻滞,我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虽然不知道那个能量是什么东西,但是貌似对我是没有什么伤害的。
眼看着飞坦的伤口缝合好以后没有什么大碍了,我再次被库洛洛给抱了起来,我们继续赶路(==!)。
我们一路兜兜转转,经过了无数个稀奇古怪的暗门,有了第一次的经验,飞坦这个探路石倒是没有再让自己受伤,掀掉了N个暗槽,我们终于来到了一扇庞大宏伟的石门之前。
眼盲的我无法瞻仰这比揍敌客家黄泉之门还要壮观的存在,但是从大门上渗透出的点点威压和迫力却让我不得不收敛心神集中全部的注意力来面对。
有什么……,里面正有什么东西正在诱惑着我,却激起我来自灵魂深处的排斥,可是越是排斥那种牵引却越加的强烈,就像用一根无形的绳索硬生生的将我拖入那未知的领域。
微弱的颤抖成功的激起库洛洛的注意,他低头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收紧手臂,让我更加的靠近他炙热的胸膛。
陆羽不屑的瞟了全身戒备的我一眼,径直走上前,纤细的手指握上那如手臂粗的门把,却也开始颤抖,那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威压终于也给其他人造成了影响,她犹豫了,来自骨子里的恐惧让她的力气慢慢的消弭。
我终于忍不住冷冷的开口,“我奉劝你,如果不想死就不要打开那扇门。”
我的话成功的激起了她心底的抵触和抗拒,她愤恨的瞪了我一眼,用尽所有的力量将那扇门推开……
金碧辉煌、金光闪烁、金……,所有和金有关的形容词占据了所有能见者的大脑,就连西索的扑克牌都不小心掉了几张。
门后是一个金色的世界,几乎占了篮球场那么大的房间,里面散着一堆一堆、如山般的金银珠宝,闪烁不定,四面的墙壁都是由黄金打造,在散乱镶嵌的夜明珠映照下流转着让人头疼的光晕,黄金墙角有一个宽约两米的凹槽,里面是流动的金黄|色的液体,却燃烧着烈烈的金色火焰……,和飞坦受伤时的火焰一模一样。
幻影旅团挖过这么多的坟墓,抄过这么多富豪的家,却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财宝和这么壮观的景色,美而不俗,亮而不刺,这已经超出了钱财的定义,这简直就是一件庞大而完美、名为金钱的艺术品!
陆羽身为穿越之人,之前看过无数的电影、电视、漫画、小说,却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金碧辉煌的大殿!
伊尔谜身为第一杀手,最爱的就是钱,他们家的钱也是论亿算,但是,今天他终于明白,自己敛财成为富翁之路还很长,很长,很长!
西索喜欢挑战高手,喜欢享受杀人的乐趣,他从来不把钱财当成一回事,只是唯一的朋友爱钱,所以他养成了敛财的习惯,可是,此时此刻,他突然觉得其实有钱也不是什么坏事!
……
鉴于以上几点,在场的人们都因为眼前所见之景而出现了短暂的迷枉和沉醉,而唯一一个始终保持头脑清醒的就是——屈屈、不才、在下、瞎了眼睛的我(==!)。
从门开以后,我身边的人都变得十分安静,连呼吸都缓慢了,我十分不解的转头,可是眼前深沉的黑暗让我无法明白门后的世界,所以我很不爽的扯了扯库洛洛的衣襟,他终于被我给拉回了现实。
“怎么了?”我抬头十分纯真的发问。
“……!”库洛洛身体放松了下来,低头凝视着我,可惜眼盲的我无法看见他面对我疑惑的表情时,那眼底一瞬间流转的光芒和嘴角的笑意,他只是淡淡的回了我一句,“没事!”
“……???”
在我万分不解的纠结中库洛洛越过石化的陆羽,带着我率先踏入了这座金碧辉煌的殿堂。
其他的人也陆续步入了这如梦似幻般的大厅,而就在我们进入的那一刹那,金色河流上的火焰倏然的攀升,熊熊的燃烧跳跃着,耗尽光华侵占着人们的视觉。
我看不见那壮丽的火焰,却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和舒适,从库洛洛的怀抱里跳出来,我静静的站在那里感受着那几乎让我融化的温暖。
ˇ密室水域×我要你活着×荼靡ˇ
蜘蛛们开始侵犯那些安静的宝贝,如强盗般翻找着自己喜欢的东西,这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纯粹的财富,我所认识的他们不是爱钱的人,但却喜欢探索的刺激。
我散开灵子感受着这座殿堂里的生机,空气中的灵子出乎意料的雀跃充满活力,这不是一个封闭了三千年的古墓所应该有的,这里……还有什么我们忽略了的存在?!
带着疑问,我一点一点地感受着四周的气息,从大门开始一直往内延伸,灵子的活力越来越强,到最后几乎快要实体化,而实体化的灵子所雀跃包围的是一座……雕像。
在库洛洛他们的眼中,这是一座同样用黄金打造的雕像,闪烁着令人贪婪的光芒,那是一只趴在地上假寐的如狮般的猛兽,猛兽的前爪交叠着垫着自己庞大的头颅,爪底却搭着一个玉玲珑。
那是用最干净的纯玉打造的七窍玲珑球,玲珑球的每一窍边缘都嵌着一抹殷红的线条,我终于发现,这雀跃的灵子是被那七窍玲珑球给束缚住的,无法逃离。
来不及更细致的探索,有一只该死的爪子伸向了那颗晶莹剔透的玲珑球……
“别动!”我大吼一声,可是鉴于那只爪子的主人和我有仇,她根本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毫不犹豫地摘下了那颗美丽的球球。
有如风雨交加的大海般,大地开始起伏颤动,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开始蔓延,“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我步履不稳的跌倒,忽然脚下一空,我毫无预兆的开始下坠,茫然无措的我只来得及紧紧揪住在我下坠的一瞬间匆忙抱住我的人。
凛冽的呼呼风声从我的耳边划过,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感觉让我的心脏像被扼住了一般,痛苦的揪紧,连呼吸都被遗忘。
不知道下落了多久,终于抱着我的人腾出一只手,我听见他低沉的声音轻吐,“盗贼秘籍——静海的胸怀!”
“扑~”的一声我们落在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很庆幸我们没有因为高空坠落而受伤,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个抱着我的人居然是库洛洛(==!)。
脚下软软的东西消失,库洛洛揽着我安全的落在地上,认真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我静静的站着不敢动弹。
静谧在我们之间蔓延,我甚至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库洛洛却只是沉默的站着,终于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沉默,我忍不住开口,“这里是哪里?”
“一间密室。”库洛洛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大概有两百平方米,由巨石砌成,比较空旷。”
我点点头,开始摸索着寻找墙壁,“我们找机关离开吧。”
库洛洛没有拒绝,他把我扶到墙壁边,然后自己也开始寻找机关。
我一点一点的摸索着,可是触手所及的只有冰冷的石壁,石壁非常光滑,甚至就连我想要扶着它站稳都不能够,只要稍微用力就会滑开,很显然,我们不可能攀着石壁从上面离开。
我摸索的动作非常的缓慢,还没摸完一面墙壁,库洛洛就回到了我的身边,我希冀的面对着他,他拉着我就地坐下,“没有机关,这是一个由巨石堆砌的完全密闭的空间……,我试过了,念力完全不起作用,这些石头都是抗念的。”他的声音很平静,不知道是为了安抚我的情绪,还是因为他的确完全不在意。
点点头,我相信库洛洛的判断,无论是思维能力还是观察能力,在我所知道的人当中,库洛洛认第二,没人能认第一,既然连他都找不到出路,那我们就只有在这里等别人来救了。
我们靠着墙角坐下,紧贴的手臂上传来他的温度,之前一直是长久的紧张探索,现在突然安静下来,深深地疲惫侵蚀着我的神经,我不由自主的侧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慢慢闭上眼睛,鼻子里闻到的淡淡的安心的味道,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库洛洛一只腿伸直,另一只腿微曲撑着地面,同侧手臂弯曲着搭在膝盖上,此刻的他看起来肆意、潇洒却有着淡淡的凌乱之息,另一只手却轻轻揽上我的肩头,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更加的舒服……
这一刻时间似乎停止了一般!
……
我刚刚睡着没多久,就被一种寒彻心骨的冰冷给惊醒,猛的抬起头,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被库洛洛抱在了怀里,微微挣扎着,他松开了我一点,手掌茫然的扶着被我坐在身下的大腿,却带起一窜“啪哒~”之声,我晃着湿漉漉的手掌,奇怪的开口,“怎么回事?”
“墙壁上的一块巨石掉落,变成了一个出水口,正在往密室里灌水……,你可以再睡一会儿,等到水高了我再叫你。”
“……!”我无语的站了起来,同时也拉起了坐在地上裤子明显已经湿透了的他,“你是猪啊?感觉不到这个水的温度吗?在浸下去我们会冻死在这里的。”
库洛洛无所谓的叹了一口气,一只手Сhā进湿漉漉的裤子口袋里,另外一只手却还是牵着我,“这周围没有机关,我们出不去,只能等。”
“等死吗?”我愤愤地说。
他无奈的拍拍我的头把我拉近一点,“等水升高!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密室……,既然这密室四周和底部都没有机关,那么机关肯定就在我们刚刚掉出来的天花板上,只要水高了,我们浮在水面肯定就能够找到机关,这些水应该是要把里面的人活活淹死,所以我们不用担心它们会流一半就不流了。”
“……!”我应该赞美你智慧高超吗?!我居然都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汗~,貌似我刚刚还骂他猪来的,希望他不要记仇才好(==!)。
库洛洛一直把我揽在身边,眼睁睁的看着那冰冷的水位漫过他的腰身我的胸口,脚下微微用力一蹬,我便浮在了水面上,库洛洛很快也变成了漂浮的姿势,他始终都牢牢地抓着我的手不放,也使得我们一直都紧紧地靠在一起。
随着水位的加深,我的呼吸有点不顺畅,我本来水性就不是很好,而且,随着水量的增加空气就越来越少,再加上这不知道从哪里引来的水,居然冷得像冰一样,即使是我的体温偏低,性喜寒冷,我也终是忍不住颤抖。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不适应,库洛洛拉着我的手长臂一伸把我圈在了怀里,即使是在这样冰冷的水中,此刻他的体温仍然很暖,被他牢牢地抱在怀里我感觉到他的温度一点一点的渗透进我的身体,让我感觉没有那么难受。
水位仍然在不断的上升,水温却越来越低,冰冷的堆积让我的脸色开始发青、嘴唇发紫,虽然有库洛洛的温暖但是我终究是敌不过天生的体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觉得肺部好像要炸了一般,我甚至有一种感觉,我大概是要死在这里了。
拼命保持着清醒,我知道只要意识一消失,不论是睡着还是昏迷,我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为了挽救我几乎迷离的意识,我开始没话找话,“库洛洛,还有多久才满啊?!”
库洛洛抬头看了一下天花板,很配合的回答,“还有二十米。”
二十米呀?想想我们刚刚落下来的时长,还有从进水到现在的时间,二十米应该很快的吧,我心里在安慰着给自己打气,淡淡的笑了起来,“库洛洛,你说我能不能坚持到水注满的那个时候?”
“能。”库洛洛肯定的回答,既没有高昂的斗志,也没有熊熊燃烧的激|情,只是那么平平淡淡的一个字却让我听到了他对我的信任和信心。
我安心的笑了起来,软软的伏在他的胸口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眼皮沉重得完全睁不开,手脚已经冰冷得失去了知觉,我知道我已经快要到极限了,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库洛洛的体温也开始下降,已经没有之前的温暖和炙热,却带着淡淡的凉薄。
我知道男人的体温一般都比女人要高的多,库洛洛现在肯定也冻得难受,不管他如何的利害,如何的睥睨天下,如何的目空一切,但他始终都是一个人,是人就逃脱不了某些既定的界限——
他要活着必须要有体温和……空气!
我不想他死!!
我要他活着!!
往他的身上蹭了蹭,我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已经濒临昏迷边缘的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我的牙齿轻轻的靠上唇瓣使劲地咬下,猩甜的味道弥漫在我的齿间,蓦然的刺痛唤回了我一点点的意识,用尽全力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的贴上他的胸口。
虽然看不见,我仍然能够感觉到他专注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我露出一个苍白却愉悦的微笑,“库洛洛,我不怕死,如果真的能够彻彻底底的死亡,让我摆脱这永无止尽的黑暗,我甘之如饴……,但是,你不能死,你还有幻影旅团,你还有自己的梦想,所以……,我要你活着……,你必须活着!”
我轻轻的说着,苍蓝色的灵子顺着我的手心和指尖一点一点的通过他的胸膛渗透进入他的身体,慢慢的疏通了他冰结的血脉,温暖了他寒冻的肢体,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和温暖带动着生命力重新注满了他的身体。
耳朵里听着他越来越有力的心跳,我非常满足的闭上眼睛……,阎王,我又要回来了(……)。
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冰封的雕像,寒冷得失去了自我,意识在无尽的冰雪中徘徊,没有起点、没有终点,我茫然得犹如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小孩,一个人……,一个人寂寞孤独的快要崩溃,疯狂……是唯一的出路。
我得双脚不由自主地开始走动,只是想要靠运动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我的眼前似乎慢慢有亮光出现,我的眼睛……?!
我的心蓦然紧骤得疼痛,我知道,如果我的眼睛能够看得见那么就意味着我又进入了意识深处的荼靡之海,只是……
我茫然的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那火红的荼靡花呢?那蔚蓝的天空呢?那紫发飘扬的人呢?!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不见了?!
似乎在回应我心底的呐喊一般,从我的脚下开始,一点一点地红色蔓延开来,那令人沉醉的美丽花朵从我的身边开始如海浪般一波一波的起伏绽放,白色消失不见,入眼的只有火红和蔚蓝。
我轻启步伐,快速奔跑在花丛之间,无情的践踏着这生命火热的花朵,带起一串一串凋零的花瓣,我的视线快速的扫过周围的每一个地方,寻找着那沉寂的身影,可是……
没有……!
哪里都没有!
“碎云天!碎云天!”我开始放声大喊,期望他只是不小心睡着了,只要听到我的声音他就一定会出来,像以前的无数次一样……,救我!
“碎云天……!佐为……!佐为……!”
可是,这次无论我怎么叫他,他都不出现,回答我的只有那随风起伏的花瓣和摇摆的花枝,天空仍然是蔚蓝的,我只能静静的任风吹过脸颊,带走一抹清凉。
视线渐渐模糊,我开始不可控制的大哭起来,佐为……,佐为……,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抛弃我、离开我?难道我真的注定孤独?难道我真的只能一个人吗?!
“佐为……!”
歇斯底里的喊声震响了天空,震翻了这遍地的死亡之花!
突兀的吼声闯进我的耳膜,我愕然的抬头,远处若隐若现的金色让我的心底升起一抹狂喜,佐为?佐为!
我脚步凌乱的冲了过去,心早已急切的失去了任何思考和判断的能力,可是,当我跑到跟前的时候蓦的停下了脚步。
那根本不是佐为,浓浓的失望让我整个人都失去了精神和活力,幽怨的看着眼前金色的发源地——
那是一只兽,一只奇怪的猛兽,矫健的四肢,庞大的身躯,如狮般的颈鬃,身上却覆盖着龙身的鳞片,全身都燃烧着金色的火焰,那有如最美丽的夜明珠般的巨眸淡淡的注视着我。
传说中的麒麟——原本应该是威风凛凛的圣兽,此刻却狼狈的倒在地上,全身都被那血红的荼靡藤给缠绕,挣扎着却无法逃脱,那因挣扎而划开的伤口上金色的血液静静的流淌,可是还来不及滴落便已被猩红的花瓣吸食而变得更加鲜艳。
金色的火焰升腾燎绕着束缚的藤蔓,原是无坚不摧的火焰却被那酒红的藤蔓如水般的吞噬,渐渐的变弱,如它主人的生命般即将消弥。
在它的面前,小小的我犹如狮子面前的猫妖,渺小却充满危险。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奇景,心底在赞叹它的壮美,看着那光芒流转的巨眸,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它在祈求我救它的感觉,手指不受控制的慢慢向它探去……,穿过那升腾的火焰,轻轻抚摸着它那柔软美丽的鬃毛。
“你是不是想要我救你?!”……陌生的音色不受控制的从我的齿间溜出……,这是我在说话吗?!
麒麟低吼一声回应着,即使是强弩之末,却仍然无损它圣兽的风采。
“呵呵~”轻灵的笑声溢出我的唇瓣,我慢慢的围绕着它,被染成殷红色的指甲轻轻的滑过它身上的鳞甲,“不服气吗?!你的护体神焰都伤不了我,你还有什么好神气的?”
……,这是我的声音吗?这样冰冷、娇柔、令人忍不住浑身颤抖的声音真的是我发出来的吗……?!
麒麟的吼声变得更加的低沉,显示着它的愤怒。
我的笑声更加的猖狂,更加的充满诱惑,慢慢的靠近它,金色的火焰尽力燃烧着耳畔垂落飘动的不知何时变成了黑色的长发,却只是更加显示了神焰的苍白,我的视线牢牢地盯着它,眼底流动着冷酷的寒光,我却在它的眼中看见了……沉醉?和痴迷?
“虽然你未经许可就闯进了我的领域,但是我可以放过你,不过……”指尖轻轻的拨弄着它雪白坚韧的獠牙,声音里带着最深沉的魅惑,“你要留下来陪我,直到……,我厌倦为止,如何?!”
……,我的心在颤抖,四肢冰冷,大脑混沌得几乎窒息……,是谁……?!是谁在控制我的身体……?!是谁在侵犯我的意识……?!是谁……?!
麒麟的吼声小了很多,带着浓浓的疑惑。
“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娇笑起来,白皙修长的手指捻着火红的衣袖羞涩的遮住嘴角,眼波流转的睥睨着已然迷醉的它,清脆魅惑的声音吐出,“我是……”
……谁……?!
“荼靡之神——殁刈~!”
……荼靡之神……,荼靡之神……,又是你……,你为什么要占用我的身体……?你为什么要侵犯我的灵魂……?你给我出去……?!离开我的身体,离开我的意识,从我的生命力消失……,消失……!
ˇ救赎之吻×三美的实力×封印ˇ
如破茧般,我的意识拼命的叫嚣冲撞着身体,企图把那不和谐的感觉砸碎,可是……,势均力敌的,那难以言喻的违和感始终围绕着我,将我困在了那方寸之地——我的身体仍然不属于我!
“啊……!”我仰天嘶吼着,毫无顾忌的解放所有的力量,叫嚣的灵子翻涌着撩拨吞噬周围的一切,血红色花束如狂风中的落叶般无助凋零,冲天而起的灵焰不顾一切的燃烧着,挥霍我的生命,我宁可毁灭,也不要被人强行占据身体,我的身体属于我自己,永远只属于我自己!!!
那美丽的圣兽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周围还是那混沌的火红,那死亡之花犹如有生命般的在混乱的灵压中飞舞纠缠,最后却如溪流汇聚的慢慢融入了那苍蓝色的灵焰中,血色开始蔓延,从外焰到内焰,再到焰心,顺着灵络慢慢进入我的身体,最后侵蚀了我的眼眸,如血的视线睥睨着这个天地,我身上的火焰终于完全变成了血红色——
荼靡之焰!!
我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熊熊的火焰燃烧着,没有了炙热,没有了痛苦,有的只是难以言喻的力量和温暖,这……是我的力量?!!
前所未有的恐慌开始虏获我的神经,吞噬着我的思维,一些破碎的画面一页一页的飘过,一点一点地占据着我的大脑,过去的一切慢慢的模糊,那些我曾经哭过、笑过、痛过、爱过的记忆一点一滴的被取代……,我徒劳无功的挣扎着,哭喊着,可是它们却毫不停歇!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我……?!
为什么连记忆都不愿意留给我……?!
为什么……?!
我不断的问着,哭着,笑着,身上的火焰因愤怒和扭曲,因恨意而疯狂,炙热的血红色火焰从我的脚下开始延伸,燃烧着天地间的一切。
烈焰映衬得我的血眸更加的殷红,红得近乎变成了黑色。
烧吧,烧吧,我疯狂的诅咒着,烧光所有的一切,我什么都不需要……,我谁都不在乎……,不、在、乎!
就在我即将陷入疯狂的时刻,一股沁透灵魂的温暖突兀的闯进我的身体,直卷我的心脏,略带清凉的气息安抚着我燥热的神经,让我的意识逐渐的沉寂,虽然仍然空洞而迷惘,但是,我的生命开始了新的跳动,我的意识渐渐清晰,我……,回到了尘世!
睁开迷离的眼眸,眼前仍然是深沉如墨的黑暗,自颈部以下都泡在冰凉的水中,让我明白,我醒过来了,离开了那让我疯狂的血色和烈焰……,我并没有死……,我还活着,真真正正的活着。
心脏还在颤抖着,手脚仍然无力,后知后觉的我发现唇瓣有着不一样的触感,微微不适的挪动,那附着在我唇上的柔软一颤,温热的气体强硬的冲进我的齿内,我本能的轻轻启齿,却被灵动柔软的舌尖侵犯了我的领地,鼻子里是熟悉的男人气息……
迟钝的大脑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刚刚是库洛洛在给我度气,那带着特殊的冰凉温暖唤醒了我在崩溃边缘的意识……,温热的液体涌上眼眶,轻轻舔着他的嘴角,我喃喃的低语,“谢谢你,库洛洛!”声音里的哽咽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颤抖的安抚却激起了他更加浓烈的吻(==!)。
他的吻温柔却霸道——温柔的一点一点的勾动你的感官,让你尽尝齿间纠缠的快乐,却也霸道的不给你任何拒绝或者逃避的机会,因为他是绅士……,同时也是王者!
他根本不在乎我齿间因为咬破下唇而充斥的血腥之气(==!)。
直到我快要窒息的时候库洛洛才收回自己的侵略,却仍然用自己的唇瓣摩挲着我的嘴角,他的呼吸有点急促,炙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让我的身体稍稍有点回温,他用他独特的低沉嘶哑的声音呢喃着,“你终于醒了,那么想死吗?!”
我轻笑起来,疲惫的闭上眼睛靠着他的胸膛,虽然身体仍然在颤抖,但是我的心却平静得如湖水一般剔透,“死对于我来说并不可怕,只是换一个世界活着而已。”我怕的是那种无法控制的意识吞噬和记忆替换。
“你休想。”他王者的气压尽显,霸道的再次吻住我的双唇,却不忘吐出自己的独占宣言,“我要你活在有我的世界。”
我忍不住翻白眼,这又不是你说了算的,我也不想各个世界乱跑不是,无法拒绝他的吻,我只好在心里腹诽。
他的双臂紧紧的拥着我,温热的气体从他的唇齿之间一点一点的度进我的胸膛,这是维持我体温的好方法,毕竟我们周围都是被冰水同化了的冷空气,吸进我的体内只会让我的体温更低……,当然,我会自动忽略他在度气过程中那不规矩的侵略的。
我一只手攀着他的脖子,一只手轻轻贴着他的胸膛,纯净的灵子渗透进他的体内增强他的生命之力。
就这样,他为我度气,我为他灌注灵子,我们这样相互扶持着,一直等到整个密室被水灌满时,空气已经少得可怜。
我抱着库洛洛,库洛洛双手撑着近在咫尺的天花板,如果打不开这个开关,我们将完全被水淹没,那就真的是:生不同床,死却同|茓了(==!)。
由于我们都置身于水中,库洛洛无法施力,而且他也不是强化系的念力者,再加上天花板的材质和密室的墙壁一样,念力无效,所以他无法强行把天花板推开,只能摸索着寻找机关。
“库洛洛,找到没有?”感觉着已经漫到喉咙的水位我终于忍不住开口。
“这上面有一行字,”库洛洛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摸过去,慢慢的开口,
“春秋悲凤日,天地泣麟年。
他日比邻见,莫忘炎黄心!”
我一怔,这不是进来的时候芬克斯发现的,陆羽念的那首诗吗?我惊讶的抬头,“你认识那种字?!”
“不认识。”库洛洛回答得很干脆,“只是在入口的地方看到的时候记住了而已。”
“……!”(==+!)我应该赞美你的超强记忆力吗?!
“后面还有几个字,不知道什么意思。”库洛洛的话再次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猛然抬头,扯扯他的衣襟,“你抱我上去摸摸。”
他一怔,一手穿过我的腋下将我托了起来,我抬起苍白骨瘦如鸡爪子的手指慢慢的摸着天花板上的刻字,前面两行的确是库洛洛刚刚念的那两首诗,但是诗的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我小心的摸着……
等我弄清楚那后面的一行小字的时候,忍不住额冒青筋的想骂娘,“靠~,是炎黄子孙就一定知道这首诗吗?!”
“怎么啦?”库洛洛抱着我不解的问。
“……!”虽然我还是很怕他,但是我决定坦白,我不想和他一起死在这里,“后面那句话的意思是:前面的四句来自两首诗,只要能够把其中任意一首念完,暗门就会自动打开?!”
“你认识上面的字?”库洛洛似乎有点惊讶。
我点头,认命的开口,“我的家族就是研究这种古老文字的,但是很多年前我就和他们相隔两个世界了,所以基本上没有人知道。”
库洛洛没有再追究什么,只是在认真思考着,良久才开口,“那你知道其中一首完整的诗吗?”
“……!”我低头非常认真加纠结的思考着,我明明没有看过这几句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知道这两首诗,大脑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可是我却抓不住。
我用尽我所有的注意力和思考能力以及记忆力,在不断的思索、思索、再思索……。
记忆犹如相册般一页一页的翻过,那些图片有模糊的、有清晰的、有陌生的、有熟悉的……,仿佛,在很多年前,我曾经为一位如火焰般的男子吟诵过这首诗,虽然当时的我只是一时兴起引用了别人的即兴之作,却换得了他的心底的温柔和满腔的感动——
那只麒麟的样子却突兀的闯进我的思维,我慌乱的摇摇头,尽力把它的形象甩掉……
继续认真思考,我念的是什么呢?……是什么?……是……
“古渡寒烟积,沙明照落悬。
春秋悲凤日,天地泣麟年。
鲁变时交阻,周衰辙竟旋。
至今皆绝笔,真意更谁传。”
清冷淡薄的词句从我的唇间滑落,脑中的记忆模糊又清晰,容不得我细想,我们头顶的天花板“哗啦~”一声自动打开了,金黄|色的光芒遍洒进来,刺痛了库洛洛的眼睛,而我却闻到了久违的清新空气的味道。
耳边传来侠客惊喜的喊声,“团长、花翎,你们终于出来了?!”
我愕然的点点头,被库洛洛支撑着送出水域,侠客伸手想要拉我,却被伊尔谜抢先了一步,当那带着淡淡体温的手掌紧紧握住我的时候,我忍不住一颤,他却毫不停滞的把我拉出了那冰冷的池水。
他紧紧的抱着我已经湿透的身体,华贵礼服上浸透的水珠不懂怜惜的染湿了他的衣服,他却毫不在乎,他的体温虽然没有库洛洛的高,但是却吸走了我身上冰凉的池水,再加上殿堂里那之前曾经感受过的温暖,我再也没有了颤抖和僵硬,身体的温度逐渐回升。
感受到伊尔谜身上淡淡的念压,我有点惊讶,感觉以后才发现原来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一种无法忽视的威压存在,让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带着一种沉重的压迫围绕在我的周围,却被伊尔谜硬生生的挡住。
库洛洛带着哗啦啦的水花跳出了暗格,冰冷的水珠子滴滴答答的落下,却一点都不影响他黑暗王者的风采,侠客起身站在库洛洛的身旁开口,“之前的震动停止以后我们才发现其他人都没事,唯独你们两个失踪了,如果你们再不出来,我们就要把这里给拆了。”
侠客这话是向库洛洛报告情况,也是在向我做简略的说明,虽然他是笑着说的,但是我毫不怀疑他话里的残酷和真实,他们真的会把这里夷平。
“这是什么东西?”库洛洛的注意力完全被眼前这只一直盯着他们不放的庞然大物所吸引。
这次回答他的是一旁早已等得不耐烦地陆羽,“这是麒麟,是中国的上古圣兽,它说我拿了那个玲珑球帮它解开了封印,所以它愿意保护我。”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得意。
库洛洛纯黑的眼眸看着眼前这只身高四米,身长八米的庞然大物,它身上覆盖着怪异的麟片,周身却燃烧着熊熊的金色火焰,那如巨大夜明珠般的眼睛不在意的扫过众人,尽显圣兽的威凛和压力。
侠客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库洛洛,“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成堆的珠宝都是幻影,是这只麒麟制造的,只有那黄金的墙壁是真实的,如果不是花翎丫头刚好触动了机关,我们恐怕都变成那头怪兽的粮食了。”末了,侠客反头看着靠墙的陆羽,微笑着补充,“你好像还少说了一句,它说的是在找到主人以前保护你哦~!”
“这可是三千年的古墓,它的主人肯定早就已经死了。”陆羽嚣张笃定的说,双眸灼灼的盯着库洛洛,“有了它我就有资格成为你们的伙伴了吧?!”
库洛洛不在意的抚平自己湿漉漉的衣角,淡然的说,“幻影旅团只需要十三个人,我们的人员已经满了。”
“我知道,”陆羽貌似懂事的开口,眼神兴奋的盯着被伊尔谜抱在怀里的我,“我记得幻影旅团的入团规矩是只要杀了其中一个团员就能代替他加入,对吧?!”
库洛洛沉默的看着面前蓄势待发的怪兽,陆羽说的没错,这是他当初建团时的宣言,没有人可以违抗,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行,但是……,在场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都很清楚,这个女人想要杀的目标是谁。
我靠着伊尔谜无力的喘息,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眼角瞥见玛琪微微皱起的眉头,我心中暗笑,她估计也在疑惑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么讨厌我吧,毕竟幻影旅团的女人不是只有我一个,再怎么比,玛琪和派克都比我更加值得注意不是。
没有等到预想的答案,陆羽有点恼羞成怒,她愤愤的瞪着我,“麒麟,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现在就帮我杀了这个女人,免得以后我被她给杀了……,立刻、马上!”她声音里的恨意几乎让我的神经再次绷断。
麒麟嘶吼一声,健壮的四肢踏步却无法前进,库洛洛不动不移的站在它的面前,麒麟身上的火焰倏的翻腾而起,天生的圣兽麟威充斥着整个房间,压迫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库洛洛漆黑的眼底光晕流转,让人颤抖的念压毫无预兆的爆发,一点一点地托起了他身后被麟威所覆盖的空间。
麒麟身上的麟威一点一点的增加,毫无顾忌的撞击着敌人的气劲,库洛洛的念力混着杀气也毫不避缩的对抗着,念压和麟威冲撞着、叫嚣着,都企图撕裂对方。
这是一场明显属于BOSS级别的对决,虽然他们目前并没有肢体的争斗,但是念压对抗麟威,他们谁都没有落了下风,这可可怜了我们旁边的这一大帮子人,我相信在这些人当中,我如果说库洛洛是最强的,绝对没有人会反对,西索也顶多是怪声怪气的笑两声,他自己也没有把握一定能够赢过库洛洛,其它人就更不用说了。
现在还加上一个上古圣兽麒麟,这个大殿里的压力可想而知,厉害一点的,像飞坦、窝金、信长倒可以硬扛,只是冷汗直流,难以移动罢了,而几个功夫差点的,比如玛琪、侠客,则是脸色铁青,气血翻腾,难以言喻的痛苦。
我伏在伊尔谜的怀里,他身上厚重的念压翻涌包围着我,让我不至于被这诡异的压力压垮,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即使那令人颤栗的压迫已经被伊尔谜阻挡住,我仍然能够感觉到那种绝对存在的威压,陌生而熟悉,我的心在剧烈的颤抖,如被扼住一般紧缩狂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而急促,又是那种精神紧绷到临界点的痛苦。
我总有一天会疯掉的……!
我死死咬着下唇,牢牢地揪着伊尔谜的衣袖,不让他发现我的异样,可是他不发现,不表示别人就发现不了。
“呵呵~☆!”一声扭曲到变态的轻笑再次撞击着我的神经,西索坐在伊尔谜身后的墙脚下,正好面对着我,他的手指夹着扑克牌,银灰色的眼眸散发着浓烈的杀气和越来越令人颤栗的兴奋。
“嗤~”的一声,小鬼扑克牌毫无预兆的飞出,直直的射向那燃烧的金焰,扑克牌上附着的念力令它在麒麟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以后才在火焰中灰飞烟灭。
这小小的伤痕似乎激怒了温吞的麒麟,它怒吼一声,麟威一瞬间暴涨,不等库洛洛追击,西索那诡异邪恶的念强行的Сhā了进去,形成了第三股的压力,大殿中的争斗再一次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ˇ身份×我是谁×睡美人ˇ
一、群、疯、子!!精神受压无法开口的我只能在心里不停的怨念腹诽,虽然有伊尔谜的保护,使得我的身体始终没有受到牵连,但是那种精神上的压迫却让我快要崩溃,脑海里又出现了那种记忆混乱的状态,我本能的颤抖着紧紧的抱住伊尔谜,期望他身上那淡淡的体温能够驱赶我心底的恐惧和逆反。
现在,最可怜的就是陆羽小姑娘了,她既没有玛琪那样的实力,也不像我有伊尔谜和西索这样的高手用念力保护着,所以她只能脸色惨白,痛苦而扭曲的倒在地上,终于对生命的渴望战胜了她要我死的决心,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麒麟……,停……,停手!”
麒麟的巨眸若有似无的瞟了她一眼,出于瑞兽仁慈的本性,它慢慢收敛了自己的麟威,既然它收敛了,库洛洛自然不会再和它一般见识,也就收起了自己的念压,倒是西索郁闷的眯着眼睛,对陆羽的杀戮欲望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失去了那纠结的压迫,我靠在伊尔谜的肩膀上大口的喘气,伊尔谜轻轻的抚着我单薄的背脊,一遍又一遍。
陆羽愤恨的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不甘的盯着库洛洛,“为什么?只要我杀了她就可以成为幻影的一员,为什么你要救她?!”
库洛洛纯黑的眼眸毫无感情的睥着眼前的女人,“在你杀她之前她还是幻影旅团的十二号。”
他的意思很明白,只要我还是十二号蜘蛛,我就属于幻影旅团,旅团的宗旨是:我们不会拒绝任何的东西,所以也休想从我们手上抢走任何的东西……,包括他们承认的同伴。
“我不服,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行?!”陆羽小姑娘已经窝火得快要暴走,她锤着墙壁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她算什么,西索为了她杀了崔黎,伊尔谜为了她对莫婉见死不救,现在,你库洛洛又为了她这样伤害我,她到底算什么,我才是穿越女主。”
我现在十分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谁说穿越的就一定是女主,谁说穿越的就一定会得到主角的爱慕,谁说穿越的就一定会得到女主的福利……,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爱是要自己去争取的,福利是要自己去创造的,优点是要自己去发掘的,任何人都没有义务忍受你的任性,忍受你的自以为是,剧情不会因你而改变,世界也不会因你而颠覆,无论是谁,无论在哪个世界,没有人是不可或缺的,只有认清楚这一点,才能活出自己的人生,才能真真正正的证明自己的存在……
……是的……,剧情不会因你而改变……,世界不会因你而颠覆……。
……任性……,自以为是……,这是穿越之人必备的劣性根,或隐性,或显性……。
“哈哈……!”我不可自抑的笑了起来,狂笑得连身体都开始颤抖,甚至连泪水滑落都毫无自觉。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阎王为什么要把这三个女人放进来了,我明白了——
因为……,她们就是我,是我的写照,是我的翻版!
崔黎就好像是棋魂世界的我,自以为知道剧情,就以主观的态度判断每一个人的性格和喜好,她认定自己是穿越女主,所以一定会得到西索的青睐,却忘记了去认清西索的性格和爱好,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残暴者,不是小说里那个为爱发疯的魔术师,这就像我凭着自己的喜好去照顾佐为,排斥进藤光一样,其实,在进藤光眼中的我就和西索眼中的崔黎一样,是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只是……进藤光不像西索那么疯狂,他还在乎着佐为,所以……,我才能活到现在。
而莫婉,自以为看过了原著就明白了伊尔谜的人生、伊尔谜的渴望,以为可以打动他成为他的爱人,却忘记了他是个杀手,他冷血杀戮的信条和性格是真实存在的,你莫婉未必就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这就好像闪灵世界的我,因为对花月的喜爱而极尽表现得像一个好姐姐,如果不是因为当时的花月还小,如果不是因为家庭的温暖,如果不是因为父母的认可,也许花月眼中的我就像是伊尔谜眼中的莫婉一样的可笑,一样的虚伪。
而现在这个陆羽,通过看原著的那一点点认知,就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库洛洛,她认定像库洛洛这样的绅士,一定会对她这样穿越的人产生兴趣,收藏,招揽,最后擦出爱的火花,可是她却忘了,库洛洛是黑暗的王者,他的一切兴趣都来源于他对黑暗的执著,一个甚至没有杀过人,没有面对过真正死亡的人如何能够得到他的疼惜和在乎,这就像是死神世界的我,单凭着自己对夜一的喜欢,就毫无顾忌的接近她,把她当成姐姐,接受她的照顾和宠爱,结果,却害得自己红颜白发,血泪双眸,虽然这不是她的错,但是却不可避免的因她而发生。
只是,我比现在的陆羽要幸运,因为……,我遇到了蓝染这个意外,他的爱让我活到了今天。
阎王啊阎王,你兜了这么大个圈子,甚至赔上三个无辜的花季少女,难道只是为了让我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可怜、可笑、可悲吗?!
我的笑声让自己成为了焦点,不在乎他们的视线里夹杂着什么样的情绪,我推开伊尔谜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轻轻抚去脸颊上冰冷的泪滴,淡淡的面对着用‘你是疯子’的鄙视眼神看着我的陆羽,“你既然那么想当蜘蛛,那就来吧,杀了我,如果你够本事的话。”
“你以为我不敢吗?要不是库洛洛和伊尔谜护着你,我早就把你杀了。”陆羽充满恨意的视线牢牢地盯着我,恨不得能把我生吞活剥。
犹如听见最好笑的笑话般,轻灵的笑声溢出我的唇瓣,随手弹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我十分不屑的开口,“就凭你?!”
“你……!”我的不屑终于冲破了对峙的零界,被我气得失去理智的陆羽毫不客气的发动念力,吼了起来,“就凭我。”
她的念力早就在刚刚为了自保而对抗压迫时耗尽,此刻的她不过是拔了牙的老虎,有威无力。
我悠然的解下发间的铃铛,咬着铃口的弦头慢慢的拉伸,晶莹剔透的弦丝笔直的连接着我的手指和嘴角,可惜被愤恨冲昏头的某人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个动作是多么的熟悉——我是效仿花月的!
她的念力应该是特质系的,如一柄长剑般冰冷锐利,却虚浮不实,我脚下轻踏避过了她的锋芒,手指弹奏钢琴般的灵动,牵引着弦丝如有生命的缭绕、飞卷,轻起薄唇,我喃喃的吐息——
“[攻之卷]第二十七之一,流水之刃!”
“[攻之卷]第二十七之三,独流!”
“[攻之卷]第二十七之一,漩涡!”
弦丝倏然飞起散乱、纠缠着汇聚,夹杂着空气中散落的灵子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如水柱一般冲天而起,却又气势恢宏的落下,像泥石流一般摧毁一切阻挡它的存在,我用力一扯指尖弦丝的源头,那翻涌的漩涡毫不留情的斩过狼狈的陆羽。
这招我曾经对赤尸藏人用过,而且将他打成了重伤,我不相信眼前这个女人会比赤尸藏人更加厉害,更何况我在里面还混杂了灵子。
陆羽没有在乎自己身上鲜血淋漓的伤口,她只是眼神涣散难以置信的望着我,犹如看见鬼魅般的尖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流弦术……?”
好整似暇的玩弄着指间灵动的弦丝,我十分纯真加无邪的开口,“为什么我不可以会流弦术?!”
“风鸟院流弦术是花月的家族秘技,你怎么可能会?!”她歇斯底里的喊叫,似乎这样才能够一吐她胸中的郁结和恐慌。
我微微歪着脑袋,勾起嘴角,用最轻脆的声音,最甜美的笑容回答,“因为我是风鸟院家的长女,花月的姐姐——风鸟院花翎!”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一遍一遍的喊着,似乎是为了证明我在撒谎,又或者只是为了说服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有什么好不相信的,”我十分不解的开口,“我就是叫风鸟院花翎啊……,哦,对了,我好像现在已经改了夫姓了,你不知道我现在的名字吧……,侠客,你还记得吗?!”
听着我状似清纯、真诚加无辜的问题,就像是宠腻孩子的大人一样,侠客给了我一个十分无害的灿烂笑容,“当然记得……,蓝染——花翎?蓝染!”
我满意的听见陆羽那一瞬间桎梏的呼吸,她颤抖的吐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你的丈夫……,是……?!”她大概震惊得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听着她的问题我露出一个如花般的笑魇,带着少女特有的羞涩和幸福,“他的全名叫蓝染——蓝染惣右介,呵呵~,我告诉你哦,我还是瞬神夜一的妹妹哦~!”
如小孩子炫耀宝贝般的吐出最后那句话,就算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我也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精彩。
把弦丝收回铃铛里,将铃铛重新系在雪白的发间,我抚摸着手指,从指尖一根一根的抽出灵丝,只是这本该冰冷、剔透的苍蓝色灵弦此刻却流转着殷红的血光,一种灼热的能量融合在灵子中任我差遣。
我一步一步地慢慢向她走近,轻抬手臂不给她逃脱的机会,寂静的灵弦倏然之间全部飞射而出,毫不怜惜的挽上她的喉咙,耗尽念力的她就像一个破娃娃般被勒起,窒息的危胁遏制着她的生命,她在死亡边缘徘徊,可惜,无论是库洛洛,还是伊尔谜,或者是西索,甚至包括其他的蜘蛛们,都没有救她的意思,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
举起无力痉挛的手臂,艰难的吐出几个字,“麒…麟…,救…我…!”
听见她求救的声音,麒麟嘶吼一声想要踏前,不等库洛洛和伊尔谜阻止,它就因我的话而硬生生的停住步伐。
“你最好不要动,勒麒,”我侧头冷冷的吐字,空洞的眼神渗透着刻骨的冷漠,“如果你不想再被封印一次的话。”
“吼~!”麒麟狂躁的吼着,巨眸灼灼的盯着我,四肢不安的踢踏着地板。
我慢慢的收紧陆羽脖子上的灵弦,脸上的笑容毫无感情、毫无温度,“你不知道我是谁?”
这句问话是这样的熟悉,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叠,同样的人物,同样的问题,同样的……答案?!
“你忘了当初是谁把你救出荼靡之海的,你忘了是谁将你封印在这金炎神殿的?嗯~?!我是……”
……我是……
“花、翎!”
…风鸟院花翎~!
“你如果再敢反抗我,我不介意再封印你一次。”
冰冷的声音,漠然的语气,这是我在说话,又似乎不是我在说话,虚虚实实,真真幻幻,我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随便吧,何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呢?!
我就是我,独一无二的存在,没有人可以取代,没有人可以抹煞……,无论是谁。
如风般的迅捷,一双炙热熨烫的大手突如其来的蒙住我的眼睛,环住我的腰身,库洛洛那低沉充满诱惑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惊醒了我迷离的意识,“她已经死了。”
我慢慢的放松身体,散去灵子,陆羽的身体瘫软的跌落,我无力的后靠着库洛洛温暖的胸膛,平复着心底扭曲的冰冷和快感,轻叹般的开口,“勒麒,回去属于你的地方,否则,我会再次将你封印……,永、世!”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我没有兴趣再去管其他的任何事情,抬起双手勾住库洛洛的脖子,埋首在他的颈项间,闭上眼睛,低低的沉睡。
我好累,我需要休息,完完全全放松的休息,是生是死,已经不再重要。
一切就都交给你吧~!
佛曰:一树一菩提,一沙一世界!
佛曰:一日一昼为三十须叟,一须叟为二十罗预,一罗预为二十弹指,一弹指为二十瞬,一瞬为二十念,一念即为一刹那。
无关大小,无关繁简,无关长短,无关多少,这就是时间,这就是生命。
一个简单的梦,一个舒适的觉,对于当事人来说也就只是一刹那的流逝,但是对于其他等待的人来说也许就是经年的沉淀,时间,其实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从无梦的睡眠中醒来,我慢慢睁开眼睛,黑暗总是那样的尽忠职守,鼻尖闻着淡淡的花香和夹杂着泥土的空气芬芳,温煦的阳光静静的亲吻着我的脸颊和肩臂,一切都是那样的舒适和温暖。
“你醒了?!”突如其来的男中音嘶哑富有磁性,给着温暖的空气中参杂了一点旖旎的香气,让我有一瞬间的恍然,一种不知今夕是何昔的感觉围绕着我。
我呆愣了半晌,迟钝的大脑才开始复苏,愣愣的点了点头才反应过来,惊讶的开口,“库洛洛?!”
“啪~”的一声库洛洛合上书本,声音一如既往地平和温润,“你还认得我的声音,我表示非常荣幸。”
“哦,这里是哪里?”人的思维定势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总是要在第一时间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尤其是双目失明的人。
库洛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过我的身边推开了床边的窗户,一阵阵轻灵的鸟叫声洗涤着我的听觉和心情,“巴托奇亚共和国的一个边境小镇。”
“边境小镇?”我诧异得差点咬到舌头,“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现在是旅团自由活动时间,这里空气很好,适合养病。”库洛洛的话说得那么理所当然,让我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停摆和空白,然后……
思维终于完全清醒,脑袋僵硬的机械般转动,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艰涩的启齿,“那个……,我睡了多久?!”
静默在空气中蔓延,我闻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库洛洛似乎在调整自己的情绪,好半天才开口,“六个月!”
“六……六个月?!”我不可思议的惊叫了起来,“怎么可能?!我不过是……不过是……”
“不过是睡了一觉,”库洛洛平静的把我的话说全,只是那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却让我更加的害怕,“一觉就可以睡半年,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面对库洛洛貌似感慨的话语我无法反驳,原本只是想完完全全的放松下来,好好的睡一觉,没想到就睡了这么久,是不是我的神经真的绷得太紧了,所以一旦放松下来,所有的疲惫度被释放,还是因为……?!
我直觉的握住左手小手臂,心底有着淡淡的惆怅,一只大手突兀的握住我左手的手腕,圆润干净的指尖撩起我的衣袖,库洛洛的声音稳重深沉,“四朵,你的桃花又涨了。”
ˇ承诺×团长的窝×二星猎人ˇ
我嘴角一抽,这也不能怪我呀!我又没有办法控制。
不过,这也长得太快了吧,我仔细回想着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的事情,唯一受伤的大概就是在天空竞技场被崔黎那特殊的念压压迫心脏,几次差点一命呜呼的时候吧,席巴那次不算,我并没有受伤的说。
另外两次桃花盛开,一次是旅团集合荼靡之焰暴走,还有一次就是这次……,呃~,上次的古墓之行,在密室水域几乎丧命再加上荼靡之焰的侵蚀和融合,这样看来,光是被那个火焰燃烧我就会失去时间,桃花盛开呀!
嗯~,这么看来我还剩下三年的时间了……,呃~,也许不够的说。
悠然思索的我被突如其来的气息所包围,库洛洛不知道什么时候逼到了我的面前,鼻子几乎与我的相碰,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吞吐的呼吸在我脸上的游走,脸颊升起一抹淡淡的燥热,却苦于手腕被他抓住而无法逃避,只能呐呐的开口,“你……你要干什么?”
“你给我听清楚,”库洛洛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让我不得不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来认真面对,“不论你在什么地方,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在你桃花长满,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你必须来见我,如果你敢在我不知道时候、不知道的地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一定会杀光所有你在乎的人,记住。”
我愕然的迎上他的视线,他今天抽的什么风啊?!貌似我认识的人加起来就只有幻影旅团和揍敌客,我在乎的人?!你老人家是要杀光幻影,还是要踏平揍敌客啊?!
当然,鉴于他声音里的认真和严肃,以及惹他不高兴以后我可能会有的下场,我十分识相的把这句话给咽了下去,只能很没骨气的讷讷的点头,见就见,不就是最后一面吗?!反正要消失了,我还怕你吃了我啊~!
库洛洛盯着我良久才满意的放开我的手腕,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果然库洛洛的气压还是很可怕的。
好不容易放松的我又被脸颊上突如其来的温暖触感给吓了一跳,心有余悸的抬手握住被紧贴在脸颊上的玻璃杯,杯子很热,暖暖的,我一愣,不解的开口,“这是什么?”
“牛奶。”库洛洛十分好心的回答了我的问题,同时在我的另一只手上塞了一个面包,“睡了这么久,你不饿吗?!”
“呃……!”他这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乖乖的喝着热牛奶,一口一口咬着面包,我满脸黑线,一个昏睡了半年的人,你怎么只给她吃牛奶面包啊?还有,难道半年来你都没有给我喂过东西?!
真是……太没常识了(==+!)。
细嚼慢咽的吃饱以后,我把杯子还给库洛洛,你不可能指望一个瞎子会知道桌子在哪里,库洛洛略带不满的看着我手上的东西,“牛奶只喝了一半,面包只吃了四分之一,你怎么吃得这么少?!”
我嘴角一抽,赌气似的开口,“我吃东西本来就少,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库洛洛沉默的接过我手上的东西放在旁边的桌台上,我摸索着慢慢下了床。
“你要干什么?!”
我扶着床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躺了半年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没有僵硬,但是我也想出去走走,我怕自己会发霉。”
库洛洛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估计是在考虑我话里的真实性和可信度,最后,他下了个结论:我说的是对的(==!)。
挪开椅子,他牵着我慢慢的走出了房门,我这才知道原来他没有穿了标志性的披风,而是穿了一件简单的衬衫,看来今天的他是家居打扮呢,可惜没有福分看见。
我们现在住的不是那种邋遢的废墟,而是一幢非常干净整洁又温馨的两层小楼房,楼房正门前面有一个小花园,花园里的花开得蛮艳的,后面是一个很平静的湖泊,我很惊讶于身为蜘蛛头的他居然也会有这么美丽、舒适的住所。
他把我领出房门,我就闻到了淡淡的花香,还有若隐若现的鸟叫声,闭上眼睛深呼吸,慢慢感受着那蓬勃的生命力和静谧温馨的气息,我的心也变得软软的,甜甜的,不自觉地带上一抹淡淡的微笑。
“看来你对目前的环境比较满意。”库洛洛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我点头,真挚的开口,“好久没有这么舒服的感觉了。”
库洛洛勾起嘴角,却没有再说什么。
放开库洛洛的手,我一步一步地小心进入花丛中,那活络的灵子逗弄着我的感官,一点一点地吸引我的注意力,让我即使是眼盲也能够感受到它们的热忱和美丽。
因为天生灵子的吸引,蝴蝶、小鸟之类的动物似乎也不怕我,毫无顾忌的在我的身边飞舞,让我的灵络感应中多了几许生机。
库洛洛看着我在花园里玩得很开心,就把躺椅搬到了院子里,自己坐在上面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然后顺便照看我(==!)。
“库洛洛,这里还有别人吗?”我没事找话的开口,存心不想让他好好看书,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这样恶作剧的想法,我也没有心情去追究。
库洛洛的眼眸仍然盯着书本,却不忘回答我的问题,“没有,这是一片古树林,只有我们一户人家……,不会遇见你讨厌的嘈杂,你可以放心。”
“……!”我撇撇嘴,讨厌嘈杂也不是我的错啊,谁让我耳朵那么灵敏,听见过大的声音就会头疼的,不过心里还是小小的感动一下,虽然明知道他自己也不喜欢人多地说,“库洛洛,……,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库洛洛终于把视线从书本上抬了起来,看着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才开口,“那只麒麟燃烧着火焰消失了,团员都没受伤,回来以后就活动解散了。”
“那……,伊尔谜呢?”团员应该也包括西索吧,既然他们都没事,那不是团员的伊尔谜怎么样了?!
“……!你很在意他?”
“呃……,也不是,只是毕竟是他把我从西索手上救出来的,而且还让我在他家白吃白住了那么久,这次又为了我去那么危险的古墓,我总要关心一下他的。”而且,貌似我还欠着他十二亿的说(~Y_Y~)。
“他没事,出墓以后,他接了一个电话就离开了。”库洛洛绝对不会告诉某女,伊尔谜离开时和他的那场争夺战的,绝、对!
“哦!”随意的应了一声,却在心里为我那不知道在哪里的十二亿默哀,还没到手呢,就已经换了主人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一瓣一瓣蹂躏着可怜的花朵,美丽的院子恢复了安静,只有偶尔的鸟叫声才能显示它的生机,库洛洛继续研究着他的书本,我趴在花丛里昏昏欲睡……,最后,也的确是睡着了。
说实话,我对目前的生活非常的满意,这里是库洛洛学习看书的地方,空气好又安静,一个人的时候他经常来。
现在,我每天都是和库洛洛在一起,要不就是他坐在大厅沙发上或者院子里看书,我坐在地上趴着沙发或者花丛发呆,要不就是在周围的树林里散步,我在面前小心的晃荡,他在后面认真的跟着。
远离了那些杀戮与血腥,我们的日子平静而安乐,但是,我们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我们终会回到那喧嚣的尘世,而且,那个时间不会很遥远。
目前,唯一让我郁闷的就是吃饭问题,很显然,库洛洛是不会做饭的,他也不可能指望我这个瞎子帮他做饭,所以,他只好每天去镇上餐馆里打包外卖,真是可怜了他那俊朗、完美的品貌,每次都被他用来迷惑餐馆的服务员了。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我们终归不是普通人,平凡的生活离我们很遥远,就算我们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主动找上我们的,用句俗语,这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话是这样用的么~?!)。
习惯性的卷着发梢,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夕阳已经快要落下。
这么晚了,库洛洛找晚餐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我有点担心的想着,随后又不禁自嘲,就凭他幻影旅团团长的实力,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他有事的又有几个?!笨死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站起身摸到栅栏边,散开灵络仍然没有他的踪影,我的心里开始发慌,他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过,虽然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不会有什么事,但是他总会在天黑以前回来的,因为他说我总是在黑夜里忘记开灯。
手指微微收紧,他不会真的出事了吧,等待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抬脚刚要踏出院门,就感觉到远处那熟悉的灵络,我松了一口气,安静的等着他回家。
“你终于回来了。”似乎只是为了缓和心里的紧张我不由自主地开口。
“嗯。”库洛洛淡淡的应了一声,虽然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话向来不是很多,但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
没有多想,我只是侧身让他进屋,有什么事情待会儿再说,可是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敏锐的嗅觉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
“库洛洛。”我喊住了刚进门的他,他疑惑的转身看着我。
我微笑着走到他的面前,轻轻地搭上他的手腕给他一种我是要拿他手上食物的错觉,猛然反手抓住他的衣襟,在他阻止之前用尽全力的扯开……。
他的伤我的眼睛是看不见的,但是浓郁的血腥味却刺激着我的鼻尖,我微微皱起眉头,“你怎么受伤了?!”
他脸色不变的慢慢穿好衣服,才不在意的开口,“碰到一个爱管闲事的猎人而已。”
“……!”猎人?!哪个猎人有本事让你受伤啊?!除非是尼特罗那样的高手,如果真的碰上他,估计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怎么可能只是受一点伤,你又在诓我(==+!)。
有些气恼的坐到沙发旁边的地上,不愿意理他,我发现我现在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连我自己有的时候都莫名其妙,也只有库洛洛能够忍受。
他把晚餐轻轻的放在餐桌上,走到我身边毫不客气的把我拎起来,“吃完东西再生气。”
“……!”~!@#$%^&*~,我郁闷的被他强行拖到餐桌边坐下,把餐盘里的食物当成是他愤愤地咬着,明明受伤了还要瞒我,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可恶~!
我咬,我咬,我咬咬咬~!
“呵呵~”库洛洛低沉的笑声响起,让我有一瞬间的错愕,不会是被打疯了吧……,请原谅我大脑的纠结和混乱。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他到底笑的什么,我手上的动作突然一僵,有点难看的抬头,“库洛洛,你说的猎人是不是一个很厉害、速度很快的念力高手?!”
“……!嗯。”虽然有些停顿,库洛洛终究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使劲咽了口口水,艰难的开口,“有一个人正在高速向这里靠近,那个……这附近只有我们这一户人家,所以我想他……,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
在我说话的这段时间,库洛洛也感觉到了那个人的气息,他猛的站了起来,丢下手中的食物,抓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就把我往楼上拖。
“库洛洛,你干什么?!”我步履踉跄的惊叫。
库洛洛回身看了我一眼,声音平和却认真,“那个人很厉害,你上楼去,我不叫你你别下来,然后……,找机会离开。”
我非常不华丽的呆了,天啊,那个人到底是谁?居然连库洛洛都必须这么严肃的面对,而且他居然要我找机会离开,这个世界上除了揍敌客家那几个怪物,和西索这样的变态,有谁够资格成为库洛洛认真对待的对手,有谁?!
这个纠结的问题我想不明白,也没有时间去想明白,库洛洛把我拖进房间扔到床上,“老实的呆着,你的能力对付一般的高手绰绰有余,记住你入团的时候我说的话,团长的命令优先,但是不要把团长的性命放在第一位,想办法离开。”
我傻傻的听着他的话,脑子里已经成了一团乱麻,连他最后给我的深吻都毫无感觉,在他即将离开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拉住他,“谁?告诉我他是谁?!”是谁有这么强的实力,是谁让身为团长的你都这么忌讳,是谁……让你这个名为库洛洛?鲁西鲁的男人都准备着生死相搏,……是、谁?!
库洛洛握住我的手,沉默良久才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名字,“金,二星猎人,金?富力士。”
“轰~”的一声,几个霹雳在我的脑海里炸开,金?!居然是金!猎人里那个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的终极BOSS,强大程度绝对不下于蓝染的男人,猎人的传奇,世界排名前五的高手,就连尼特罗都要给他三分面子,难怪库洛洛要这么忌讳他。
的确,以他世界排名前五的实力,如果是全力一搏,库洛洛的胜算很小,想到这里我更加收紧了抓住他的拳头,你怎么会惹上他呀?!
似乎是听见了我心底的疑问,库洛洛十分冷静的开口,“幻影旅团是A级通缉犯,他是二星猎人,在镇上遇见了被他追杀很正常。”
“……!”你是正常,我是不正常啊,如果他的儿子小杰有你这样的运气,至于满世界找爸爸吗?!我纠结的收紧手指,直至痉挛。
库洛洛一根一根的强行掰开我的手指,毫不停留的转身离开,关门之前他只留给我一句话,“记住我说的,找机会离开。”
我欲哭无泪的面对着那紧闭的房门,我要是真的能够离开就好了,如果我死了,顶多桃花开满,回到阎王那里去另一个世界,可是如果你死了,剧情就会改变,故事必将重写,而你……,估计连灵魂都找不到了。
你叫我如何能够丢下你独自逃命呢?!
……
我使劲拍了拍脸颊,强行镇定下来认真思考,库洛洛说的没错,我的能力对上一般的高手是很好用,但是如果对象是金……,我估计以我的实力斗个席巴还凑合,桀诺和马哈我肯定不够瞧,金是排名前五的高手,也许已经超过了桀诺和马哈,我即不会念又是个瞎子,估计下去也只会给库洛洛添乱。
世界排名前五的高手……,在我的印象中,猎人世界的高手有尼特罗、马哈、桀诺、席巴、比丝姬等,再加上一些隐藏的老人精高手,呜呜呜呜~,再怎么算,现在才二十四岁的库洛洛都挨不上边啊……,也许再过两年等他二十六岁,摊上剧情的时候会再厉害一点的说。
我纠结的扯着头发,怎么办,我到底应该怎么办,虽然漫画里的金是个热血阳光的好青年,但是谁也无法确定现实中的他不会杀人,尤其对方还是猎人的死对头——A级通缉犯幻影旅团。
……
“轰~”的一声巨响,突如其来的狂涌念压让我忍不住一颤,空气如静止般压抑,我咬着牙硬撑着,脆弱的身体却如寒风中的枯叶般缩在床上颤抖,这就是身为世界前五强的实力吗?!在楼上的我尚且这样,那楼下直接面对他的库洛洛又是什么感觉?!
ˇ人性×谎言×幻兽魔燮ˇ
库洛洛的念压也翻起直追,与金的念压相冲撞,几乎形成空气乱流,原来他也有与世界五强一拼的实力,倒是我小看他了。
他们是短兵相接,空气震荡起伏,连大地都在颤抖,“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我的心随着他们的每一次碰撞都脆弱一分。
不行,我不能让他们这样打下去,暂且不论谁胜谁败,他们两个肯定都会受重伤,这场战斗没有人能够全身而退。
我不想库洛洛受伤,在密室水域的时候,我甚至可以用我的命换他的命,至于金,说实话虽然对他的了解少得可怜,但是我对这个青春热血的男人还是非常有爱的,我相信能够生出小杰那样可爱的儿子,能够得到那么多优秀猎人的尊敬,他绝对是一个人品很好的男人。
所以,他们的战争我必须阻止,也许将来他们会有战斗的一天,但是绝对不可以是现在,因、为、我、不、允、许~!
眼底红光一闪,我颤抖着用尽全身的力量解下发上的铃铛,艰难的拉出里面的弦丝,这本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却已经让我冷汗湿襟,将弦丝慢慢的绕上自己的身体,我闭上眼睛用力猛的一拉……
“嗤~”的一声血雾飞散中,我轰然倒下,殷红的血泊蔓延开来,将我身下的床单完全染红,我手脚并用的艰难爬下床,攀上门把,深吸一口气猛的把门打开,同时用尽全身的力量喊着,“救命。”
不出所料,外面那两个在已经半塌的废墟里战斗的男人同时一惊,齐齐转头,我却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个陌生的灵络之上,摔倒在地,空洞的眼眸直直“盯”着他,哀求着开口,“救……救我!!”
金是强化系的念力者,他爆发出全力的一击,将库洛洛硬生生的逼退几步,纵身一跃跳到我的面前,小心的把我抱了起来,“你怎么了?!”他担心的问。
我不会念,身体本就孱弱,只要不发动灵子就是一个会让普通男人同情心泛滥的柔弱瞎子,更可况我现在还是满身鲜血的样子,任库洛洛见了都会惊诧几分,更何况是金呢。
现在的我在赌,赌金的人性,他不是幻影旅团,不是揍敌客,他是一个被同僚景仰,被儿子敬仰的出色猎人,我相信他不会对一个受伤快死的柔弱女孩见死不救,只要他带我去急救,库洛洛就不会有危险了,所以……,我才把自己伤得这么重的(~∏⌒∏~).
金抱着我有些迟疑的抬头看看静立着面无表情的库洛洛,猩红的液体从我的唇角毫不留连的滴落,我的眼眸却空洞的对着冷冰冰的库洛洛,死寂得毫无光彩,就好像……,他与我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
最后,金的人性终是占了上风,他双手用力猛的将我抱起,跃窗而去。
库洛洛漠然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抚着身上的伤口慢慢的上楼,只是脚步听起来有些沉闷,推开房门看着床单上的那一大滩血迹库洛洛的眼眸黑得透不进任何的光芒,他平静的捡起地上染血的铃铛,散乱的弦丝垂落轻晃,还有未干的血珠顺着滴落。
慢慢的屈指握紧那银色的铃铛,库洛洛纯黑的眼眸是从未有过的沉寂……,猎人!
金抱着我飞奔,还不断的在我的耳边说话,“喂,你可别睡着了,医院马上就到了,你听到没有?绝对不可以睡着啊!”
“嗯~”我时有时无的虚应着,说实话刚刚被他们两个的变态念压波及,现在又失血过多,我的确已经处于昏厥的边缘了。
金一边不停的念叨着,以最快的速度把我送进了医院,医生看到我这个血人也是吓了一跳,一声令下:立刻抢救。
我就被华丽丽的推进手术室了。
躺在急救台上,我的心脏抽搐得差点口吐白沫,话说我这个经常受伤的人,这么多年来,貌似是第一次进医院的说,当然木叶的医疗队不算,那根本不是医院的说。
既然躺上了急救台我也就安心的闭上眼睛,睡了,反正死不了,大不了又是桃花盛开呗!
在我的记忆里貌似念力属强化系的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比如窝金,比如小杰,不过很显然,这次我完全低估了强化系的智商,或者说是……,低估了二星猎人——金?富力士的智商。
空气中弥漫着医院里特有的味道,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的鸟叫声告诉我时间并没有停止,我慢慢的睁开眼睛,感觉到身旁另一个人的气息。
他没有出声,从他身上沉稳内敛的念力中我感觉到有一丝不正常的味道,野性的本能(?!)告诉我现在不是开口的时候,只好勉勉强强的坐了起来,动作因为身上缠绕的绷带而有一丝的僵硬。
“你为什么要骗我?!”金不解的开口,没有过多的话语,也没有被欺骗后该有的愤怒。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立场坚定的回答,坦白从严,抗拒从宽。
他拖了一个凳子坐在我的旁边,情绪非常的稳定,“你和那个男人是一伙的吧,为了救他你故意弄伤了自己。”
“……。”抵死不出声,如果我说和他是一伙的,你老人家肯定把我KO了(==!)。
我的沉默让金有些不知所措,他扯扯身上的披风才开口,“你身上的伤口是新的,当时我和他正在战斗,他不可能有时间去伤你,而且我并没有发现你和他之外的第三个人,所以,能够让你受伤的只有你自己。”
“……!”~⊙□⊙~!!谁、谁、谁、谁说强化系的头脑简单来着,站出来,让我好好的抽一顿,……郁闷!
“你……为什么要救他?!” 金打断我的纠结,不解的开口,并没有发怒,只是单纯的疑惑,“他是A级通缉犯,人们眼中的恶魔。”
我大脑里灵光一闪,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提醒了我,侧头面对着他,我勾起嘴角,“因为我是幻影旅团的十二号蜘蛛,他是我的团长,我自然要救他。”
金沉默的站起来,十分复杂的看着我的微笑,“你这么坦白,就不怕我杀了你?!”
“杀了更好。”我叹气似的开口,“但是,你不会。”
金一怔,疑惑的看着我淡然的表情,嘴角有点抽搐,“你很自信。”
“你说幻影旅团是人们眼中的恶魔?那在你眼中是什么?!”无视他的抽搐,我问了一个完全不搭边的问题。
“呃……?!”金明显一愣,注意力被转移,烦恼的思考了一下,才耙着头发无辜的开口,“什么都不是,只是一群时间有多闲得发慌的年轻人。”
“……!”这话也只有你敢说,实力摆在那,正义之师没胆量来纠正你,邪恶之人也没意愿来主动惹你,今天换了其他任何人都非得引起血的纠纷不可。
“为什么这么问?!”金郁闷的看着眼前明显魂游的女孩,十分不爽的开口,感觉自己好像被套话了。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就是你不会杀我的原因。”
“……!”无语的金。
没有心情管他的纠结,我想到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听你的话你对幻影旅团没有什么特别的不爽,那你为什么要和库洛洛动手,甚至不惜追杀到我们住的地方。”我可不认为金是一个这样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的人。
“呃……,”金变成包子脸十分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豆子眼眨巴眨巴才开口,“前几天我发现了一只稀有的新品种幻兽——魔燮,本来想要好好研究的,可是没想到它跑到你们住屋旁边的树林里了,我追过去的时候那个男人无缘无故就和我动上手了。”
“那你为什么在市集上就和他动手,还把他打伤?!”我十分鄙视的面对着他,绝对不相信他的话。
金听了我的问题更加纠结了,“他买东西不付钱,我只是想要拦下他问清楚而已,谁知道他那么野蛮,二话不说就开打的。”
“……!”我的心啊~,抽搐得那叫一个彻底啊~,满脸黑线加纠结的缩进了被子里,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简直乱弹琴,堂堂幻影旅团的团长加上一个二星猎人金?富力士,还有我这个暴力盲女,居然会摆了个这样的大乌龙,真是……无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还害我把自己伤得那么重(~∏︿∏~)。
不过我能够想象库洛洛对金的忌讳,而且当时的情况肯定没有金说的那么简单,也许他的心思真的只是这么简单,但是他的动作却让库洛洛产生了误会,否则,以库洛洛那样严谨的性格不可能会摆出这么大个乌龙的……,郁闷啊~!
我流下两行宽泪缩在被窝里万分忏悔,我真是蠢到家了!
此刻一阵怪异的敲打声打断了我纠结的忏悔,我小心的把脑袋探了出来,虽然看不见,却听见了金十分惊讶加激动地声音,“魔……魔燮?!”
我一愣,不解的歪了歪脑袋,“什么?”
“一只魔燮正在敲打窗户。”金闪亮的眼眸全神贯注的盯着窗外,难以自抑的激动不已,“魔燮是幻兽中最疏离人类的品种,一般来说你喂它几年的食物,它都不见得会靠近离你十米以内的范围,很难想象它居然会来敲人类的窗户。”
他的话也勾起了我的一点兴趣,好有灵气好聪明的动物啊,我把脸转向窗户的方向,似乎听见了几声怪异的叫声,金有些疑惑加深思的开口,“它似乎是对你很有好感,你去给它开窗户,……如果我靠近它一定会逃开的。”
我傻傻的点头,摸索着下了床,金果然不敢动一步,我寻着窗外的灵络走到窗边,怪异的叫声更加的响亮,总感觉这个灵络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慢慢的打开窗户……
“呜~唔~”一声很明显的欢快感叹兽语之后,一个毛茸茸的大型四肢动物撞进了我的怀里,它的体型之大,速度之快让我都忍不住倒退了两步,直接跌坐在了床上。
小心的抚摸着怀里的东西,我没有感觉到它有恶意,倒是在我的抚摸下它发出十分欢快的叫声,还不忘直往我怀里蹭啊蹭,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根据我的手部感觉判断,这应该是一只类似于狼的动物,只不过背上长了翅膀,然后体型比较小,比一般的狼要小一号,不过也挺可爱的。
“金,这东西真的讨厌人类吗?”我十分困惑的开口,怎么感觉它好像很喜欢人类似的。
“当然,魔燮是目前唯一没有被人类捕获并成功圈养的幻兽。”一谈到幻兽类的东西,金就显得特别认真,不过现在他也忍不住咂舌,“没想到它居然会和你这么亲近,你们是不是认识?!”
摇头,“没有啊,我这是第一次碰到它。”
我的话音刚落,金还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呢,倒是怀里的小东西十分不爽的叫了起来,一边叫还一边往我怀里蹭,爪子十分不爽的扒啦扒啦我的衣服,我不禁莞尔。
“看来它是认识你的。”金十分小人的掩饰着靠近一步,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那不爽的对我喊叫的小东西。
微微歪了歪头,应该是没有见过的,自从瞎了以后我都是靠灵络来感应生命的,每个人、每只动物、每株植物的灵络都是不一样的,如果我见过它应该不会认错的。
我的困惑很明显激怒了可爱的小东西,它脆吼一声,前腿抱着后退蜷缩着,翅膀包裹着自己的身体就那样躺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的,我茫然的把它圈在怀里,感觉……有点熟悉?!
嗯……,这个大小……,整个感觉……,这个抱着它的姿势……,这个……
……
“啊~!”我失声叫了起来,猛的揪住它的翅膀把它拎了起来,“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幻兽蛋,我抱着你旅游来着。”
被我揪住翅膀的小东西只能挥舞着四只爪子来表达自己的喜悦,悦耳的叫声显示着它心底的兴奋,我猛的把它扑在怀里蹂躏着它软软的绒毛,“原来是你啊,没想到你居然孵出来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
“吼~”它低低地呜咽一声,充满了幽怨,似乎正在控诉着我对它的遗弃之罪。
非常有爱的抱住它使劲蹭,真是太可爱了。
“你真的认识它?”金惊讶的说。
我使劲点点头,“它还是个蛋的时候我曾经抱过它一段时间,它还记得我。”
金的眼睛和库洛络的眼眸同样是纯黑色的,却如夜空中的黑幕般,带着库洛洛所没有的一点一点地星光,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和憧憬,他认真地看着我,真挚的说,“动物的直觉是最敏锐的,你能够让最讨厌人类的魔燮喜欢你……,即使你是蜘蛛,我还是要说,你是一个心底柔软的善良人。”
“……!”我眼角那叫一个抽啊,还心底柔软、还善良叻……?!嘁~,我都不知道杀过多少人,干过多少坏事了,真是……单纯。
金对我的抽搐和不屑视而不见,全身心的把注意力放在了魔燮的身上,可惜魔燮老大至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他的眼睛却仍然是那样的火热和闪亮。
不过我也想明白了,估计是小魔燮感觉到我的气息所以追寻到了我和库洛洛住的地方,而金又为了小魔燮追到了我们住的地方,可是因为白天他和库洛洛起过冲突,偏偏刚好两方人的身份又是生死对立的,所以我们就本能的以为他是来追杀库洛洛的,结果就动起手来了……,搞了半天,根本就是一个很纠结的误会嘛~,笨死了~!
魔燮不喜欢人类我已经有感觉了,只要有人靠近它十米以内它就会怒吼、狂躁,所以,金能够站在旁边看着它已经是承了它很大的面子了,考虑到我自己随时都可能会跟这个世界SAYGOODBYE,实在不放心把小魔燮扔在满是人类的地方,毕竟它太稀有珍贵了,所以我考虑要把它送到它的同类聚集地去。
关于我的想法,金举双手双脚的赞成,而且还自告奋勇的给我带路,我知道他是为了能够接近魔燮,但是他始终保持着不让魔燮生气的范围,所以,我觉得其实他这个男人的人品还是不错的,毕竟以他的实力如果用强的,我和小不点都没辙不是。
金说魔燮的聚集地是在巴托共和国边境一个很大的热带古林中心地带,几乎没有什么人能够有机会达到,但既然是几乎就表示还有人去过啰,比如他自己(==!)。
所以,我暂时搁下了去寻找库洛洛的念头,想比之下,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娇贵的小魔燮更加让人心疼(……)。
金作为向导,带着我和小狼(~我给小魔燮取的名字~==!俗~!)一路向热带古林而去,刚开始还好,后来就有很多盯上小狼的不法之徒,都被金给华丽丽的收拾了,我连手指都没有动一根。
也因此金和小狼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情,两人……,呃~,一人和一兽成为了十分让我抽搐的朋友,两只经常合起伙来整我(==+!)。
金……,果然是最吸引动物的人呐,不愧是小杰的爸爸。
可是,没想到我们刚刚走进古树林的时候就遭到了袭击,一大群一大群的大型幻兽向我们发动攻击,金的反应迅速,第一时间抱着我飞掠而逃,他兴奋的边跑边叫,“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魔燮兽。”
ˇ教我念吧×尼特罗×和BT打架ˇ
我愕然的抬头,可惜眼前能够看见的只有黑暗而已,散开灵子感受着空中幻兽的战斗力,我不禁乍舌,靠~,这个世界怎么连个动物都这么厉害啊(==!)。
来不及做过多的感慨,我一手抱着小狼,一手揪着兴奋得忘乎所以的金,灵子发动,瞬步全开,身形在树林之间闪烁不定,若隐若现,灼热的气流带着迅猛的气势砸下,总是险险的擦过我们的耳际、衣畔,周围的树林燃起了熊熊的大火,烘烤着我们渺小的身躯。
除了天空中魔燮们的嚎叫声,金兴奋的狼嗥也让我的耳朵发颤,额头爆起青筋。
猛的停下脚步,我放开拎着他衣领的手,一个爆栗子毫不客气地砸在他的脑袋上,不顾形象的大吼,“吵死了~!想死说一声,不要拉我垫背(==+!)。”
金委屈的摸摸可怜的脑袋,“敢这样锤我的你是第一个!”
“……!”==+!让我杀了他吧……,我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我怎么会和这么缺根弦的人待在一块啊~!
短暂的停留让魔燮们再一次追踪到了我们,我刚刚的一顺溜瞬步算是白用了,正待要再次闪人,却惊讶的发现金身上猛升的念压,在石化之前我十分不确定的想着,他应该是一个热爱大自然和动物的好人吧,怎么会对这么珍贵的幻兽使用暴力呢~?!
他……应该是热爱自然的……吧~?!
金并没有因为我的不确定而犹豫,他将念力汇聚在右手,蓄势待发——
“超、级、大、锤、头!!”
伴随着他兴奋雀跃的吼叫,“轰~”的一声巨响撼动着大地,我脚下不稳的坐倒,耳边还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以及天空中魔燮的恐惧叫声。
冰凉的水柱轰然的从天而降,将我们淋了个彻头彻尾,我晃动着湿漉漉的长发,嘴角抽搐的抬头询问着眼前明显玩得不亦乐乎的某个笑得很夸张的男人,“你在干什么?!”
“嘿嘿~,”金一甩脸上沾到的水滴,黑眸却更加的闪亮,“我不可能对那些可爱的动物们动手,但是又不想被它们给烤熟了,所以我只好轰了前面不远处的湖泊,湖水因为念力的撼动而溅起,会飞的动物本就怕水湿了羽毛,更何况是火属性的魔燮呢,它们自然就害怕了。”
“……!”我眉头那叫一个抽啊~,知道你老人家拥有强化系的实力,没有强化系的智慧,但也用不着这样显摆吧……,鄙视你!
空中的幻兽暂时停止了攻击,但是我仍然能够感觉到它们澎湃的灵络和……怒火(?!),它们不断的发出一些奇怪的叫声,我是听不懂啦,不过,小狼似乎很高兴,趴在我的怀里不断的冲着天空吼叫,那些魔燮在高空徘徊,声音里的怒火慢慢降低。
感受到小狼的兴奋,我有些不舍的慢慢放开了手臂,它的翅膀扑扇扑扇几下就飞向了高空,跟随着那些成年的魔燮自由的翱翔,还不忘低头不断的向我嗥叫,似乎在向我和金告别。
原来那些魔燮以为我和金抓了它们的小孩,所以才会对我们攻击得那么狠的……,小狼终于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
我挥舞着双手,感动得眼眶热热的,其实这样的动物们远比人类更加的懂得情谊,金拍拍我的肩膀,充满希望的火热眼眸看着天空中的魔燮们,感慨着,“放心吧,天空才是它的世界,它的家,它会过得很好的。”
点点头,终是忍不住捂住了眼睛,小狼嗥叫一声直冲云霄,慢慢消失了踪影……。
我微仰着头,空洞的眼眸始终不曾转动,清风拂面,我的心却更加的冰冷无助,小狼终于回到了家了……,我的家……又在哪里呢?!
……
蓝染……!
……
可能是因为看见我的情绪比较低落,再加上又到了晚上,所以金并没有急着离开,却在被魔燮烧了的空地上生起一堆火来,陪着我坐下,树林里的夜晚非常的寂静,只有空中闪烁的星辰能够带来一点点的生机。
我抱着自己烤着温暖的火焰,低低的开口,“金,谢谢你!”
“呃……?!”我突然的道谢让金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轻声笑了起来,“很久没有和你这样热血单纯的人呆在一起,我都快忘了人性的善良了!!你愿意让小狼回归自然,寻找自己的世界,即使被魔燮群起围攻,你都不愿意伤它们一根羽毛,你……真的很好。”
金傻笑着,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微赧的转移话题,“你接下来准备去哪?!”
我耸耸肩,“还能去哪,当然是回去找我的团长了。”
“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金没有劝阻我,在他眼中并没有善恶之分,只有喜欢和不喜欢,其实,就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一个任性加邪恶的人。
听了他的话,我微笑着枕着膝盖侧头,跳动的火光却照不亮我的眼眸,“你教我念吧!”玛琪曾经说过我不能学念,我想金应该会有办法的。
金一愣,耙耙脑袋,“可以是可以,但是我的念是直接打开精孔学会的,我怕你受不了。”
“……!”失望的低头,还是不行吗?!
低气压的我被金猛地站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二话不说,抱着我的腰扛起我就跑,我耷拉在他的肩膀上忍不住尖叫,“你干什么啊?!”
金的脚步飞速加快,冷风冲着我的耳畔像刀刃一样划过,在这样的速度之下他却还能貌似怕怕的开口,吐字十分清晰,“讨债的来了,再不走我又要去当苦力了。”
“……?!”他的话我是有听没有懂,但是森林里澎湃的灵子已经告诉我后面正有一个高手在追赶我们,而且他的速度居然不会比金慢,看来是一个不下于金的人物呐~!
金扛着我狂奔,一路上不断搅乱动物们的领地,期望给后面的人一点点地阻挠,可惜,后面的人根本不受影响,仍然不依不饶的狂追,他们从月上梢跑到了日正空,从古树林跑到城市之心,两个人都不觉得累,但是却苦了我这个柔弱的女孩了。
金奔得那叫一个舒坦,那叫一个惬意,还不忘“嗷嗷~”的呐喊,一解胸中积聚的郁闷,我已经开始眼冒金星了。
突然一个急刹车他停住脚步,趴在他肩上的我却因为小脑不太发达,身体呈现惯性的运动压力,差点被整得吐了出来,我抬起已经混沌不清的大脑,非常幽怨的开口,“你又要干什么啊?!”
金慢慢的放下我,摩挲着下颌仔细思考着,“我不知道怎么教你念,但是他知道啊,嘿嘿~,找他帮忙就好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就被他那突如其来的破天荒恭敬的声音给吓到了,“嘿嘿~,会长。”
“……!”我怀疑他是撞坏脑子了。
那个对着金穷追不舍的人在我们面前悠然停下,十分坦然地接受了金那貌似恭敬的一礼,“嗯,怎么不跑了?!”
“会长有吩咐,我哪能跑呢,刚刚不是不知道是会长您在追么!”金也是一个说谎不脸红的人,我十分怀疑他是不是变化系的(==!)。
尼特罗会长捋了捋自己雪白的长胡子,悠闲的开口,“这次找你是有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要你出面。”
“行,没有问题。”金很干脆的答应。
尼特罗一愣,连捋胡子的手都有一瞬间的僵硬,显然没有想到金会这么干脆的答应,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张了张嘴,他总感觉自己应该要说点什么,可惜金没有给他再开口的机会。
“会长,您给的任务我一定完成,不过要麻烦您帮我照顾一下我新收的弟子,我正要准备教她念的,不过既然有任务,就劳烦您帮我照顾一下她,顺便教她念吧!”
说着他也不给尼特罗反驳的机会,抢过他手中的资料,挥一挥斗篷十分华丽的“倏~”的一声……,跑了。
尼特罗从僵化到石化再到沙化,这辈子他大概都没有被人这么忽悠过,偏偏他手底下最出色的猎人这么不华丽的忽悠了他一顿,差点毁了他的一世英名。
僵硬的捋着胡须,他转头把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你是金新收的弟子?!”
点头,金说是就是吧,反正我不介意当他的徒弟,毕竟他可是世界前五名的高手,而且我还想着学念的说。
尼特罗考虑了一会儿,十分直接的开口,“你得身体很弱很难学念!”
“师傅说您是猎人协会最伟大的会长,一定有办法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只要能变强,我不介意讨一讨这个老人家的欢心。
“哦活活活活”尼特罗的笑声非常有特色,他拎起我的衣领子,“我们走吧。”话音未落,他脚下一蹬,又让我领略了一次世界级的高手那媲美云霄飞车的速度,这次,我连尖叫都省了。
尼特罗把我带到了古林外的一架飞行器上,应该是他来的时候乘坐的,结果,刚进门就听见一声非常不华丽的尖叫,“会长,您又带了什么老古董回来了?!”
古……古董(==+!)?!
“倏~”的一声,倒霉的尖叫制造者话音刚落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身体被一些晶莹透明的泛着蓝光的弦丝给一圈一圈缠绕着绑成了粽子,弦丝中偶尔有血光闪过。
“你说谁是古董?!”我阴阴的开口,空洞的眼神让他害怕得忍不住吞口水,丫的,不知道女人最忌讳什么吗?!我虽然因为无尽的穿越而始终保持着十几二十岁的身体,但是在穿越之前我已经二十岁了,现在我的心实际上是已经活过了三十几年了,最讨厌别人说我老……,我心中的小宇宙正在熊熊的燃烧着(……)。
“哦活活活活!”尼特罗那独特满含韵味的笑声在我的身后响起,吓得我手指一抖,指尖连接的灵丝立马消失无踪,我怎么会被气得失去理智,忘记身后还有这个老狐狸了,哭死~!
尼特罗没有对我做出更多的表示,只是示意那个终于得到自由,撒丫子就躲到尼特罗身后的豆面人开口,“你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听了他的问题,豆面人立马变得严肃而认真,“报告,是猎人考试出了问题,有好些个考生被困死在了莫罗斯悬崖上,需要我们派人去急救,但是我们人手不够,所以……,请会长调派人手加紧救护。”
“哦活活活活~,既然这样,我这艘飞行器上的人不少,那我们就先去救他们吧!”尼特罗十分善良的开口,一声令下,飞行器起飞了。
这艘飞行器是猎人协会专用的,所以上面的都是猎人,呃…,只有我除外,为了方便我行走,尼特罗特意让豆面人给了我一张小卡片,当然不会是猎人证了,只是一张考官卡而已,毕竟现在是要去考试会场的说,为了让我不至于被考生误认为是对手袭击而暂时借给我用的。
飞行器到达考场,还没有来得及降落,尼特罗就拖着我毫不客气的直接往下跳,虽然他很有人品的拉着我,但是,我对他的狐狸心持保留意见(==!)。
双目失明的我无法感受那飞行器的高度,所以我本能的发动了灵子,甩开尼特罗的手,把他那诡异的笑声抛在了身后,瞬步全开,身形闪烁不定的直冲地面,直到双脚沾地,安全降落的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
尼特罗落在我的身边激起了一阵暴虐的气劲,吹翻了我的衣群,他侧头看着我,小小的眼睛里精光乍现,带着审视,“呵呵,不愧是金的弟子,即使不会念,也是个高手!”
我扯扯嘴角,很没诚意的回了一句,“多谢夸奖。”
如果不是为了学念,我才没心情在这里和你啰嗦叻,老狐狸!
“好了,大家分头去营救可爱的考生们吧!”尼特罗十分和蔼可亲的发布命令,眼神若有似无的扫过旁边的我,我低眉顺目的听着。
尼特罗带着他的一帮猎人手下浩浩荡荡的去救人,我尽量走在了后面。
其实当时我一直在考虑,估计在尼特罗的眼中,与其说是去救人不如说是去找乐子,光听他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就知道了。
随着众人的步伐慢慢前进,中途不断的有人离开,走了大概一公里的路程,我估摸着没有人注意到最后的我,瞬步一闪,开溜~!
我不是傻子,实力被别人摸得越清楚我就越危险,虽说是猎人,但也不能保证那么多的猎人中就没有那么一两个披着人皮的禽兽,毕竟我还挂着金的弟子之名,他们动不了金,动动我还是可以的,还是小心点好。
按照原路返回飞行器降落的地方,我撩起裙摆就地坐下,周围很安静,暂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危险,悠闲的享受着阳光的普照,我舒服的闭上眼睛,散开灵子,感受着周围蓬勃的生机。
宁静的空气衬托得那突兀的尖叫声更加的刺耳,我嚯的站起来,颤颤耳朵,真的有尖叫声,而且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我微微皱起眉头,早就知道猎人考试非同一般,但这也太刺激人的神经了吧,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不断的向我这边靠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危险让那些敢来考猎人的人那么恐惧。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
连号称有九条命的猫都扛不住,何况是经常与阎王打交道的我,原本悠闲的步伐在我感觉到突然涌起的澎湃扭曲却熟悉的念压时硬生生的转向,毫不犹豫的撒丫子开溜。
死都不要见到他……,绝、对!!
不过,很显然,这次幸运女神又没有站在我这边——
刚刚启动跑步功能,大脑里的危险神经瞬间绷紧,我本能的踏脚一跃而起,两张扑克牌毫不留情的扎进了我刚刚跑过的土地,躲避危机的我失去了最后的逃跑机会,一个让我十分纠结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扭着小蛮腰(?!)挡住了我的去路。
“嗯~,小猫咪怎么来了~?!也来考猎人的吗?!?”西索的声音里透着兴奋,银灰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我一步一步的逼近。
我手心冒着冷汗,急速的后退一步,丫的,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他啊,扯扯嘴角我脸上带着假笑,“我不是来考猎人的,只是碰巧路过,路过而已!”
“嗯~,路过啊~!?”西索意味不明的重复着我的话,手上的扑克牌洗得唰唰的响,“看来我们很有缘份呐~,那,小猫咪陪人家打一场吧~,嗯~?!?”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你有缘分啊,慢慢的后退,我坚决地开口,“不要,团员之间禁止斗殴,这是团规,不可以违背的。”
“呵呵~!?”西索意味不明的笑着,悠闲的步伐突然变得迅捷无比,带着肃杀的气焰向我冲来。
我心一凉,脚下相错,快速的闪开,却还是不小心被他划破了衣角,我不禁咂舌——我引以为傲的速度在他的面前根本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还未站稳,他怪笑一声,脚步一转,瞬间再次向我冲了过来,他的速度很快,指尖的扑克牌是最夺命的利刃,我险险的闪过,调动体内的灵子,一瞬间抽出指尖灵弦堪堪挡住了他的满含杀气的扑克牌。
ˇ悲伤的小丑×神的信徒×消失ˇ
感受着那几乎挨着鼻尖的扑克角,我吓得背上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心底刚刚松了一口气,他的第三波攻击又开始了。
西索的速度真的很快,让我只能疲于应对,现在的他还没有用念力,只是单纯的拳脚攻击,我还能勉强接招,他突然溢出一阵充满颤音的诡异笑声,蕴含着比过去更加激烈的兴奋,我心底暗叫不好,全身心的戒备,突然手臂上一股大力袭来,我的身体一斜不由自主地撞向了他,他那满含念力的拳头迎着我的脑袋全力挥出,靠~,伸缩自如的爱呀~!
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硬接他一拳,不死也要半条命,到时候我就真的没有还手的机会了……,算了,豁出去了,既然他不在意团规,我又何必死守,反正库洛洛又不在这里。
在即将被他的拳头亲吻的那一刹那,我散去灵弦,抬手抵住他的拳头,嚣张的灵子喷涌而出,硬生生的将他逼退两步,他怪笑着站直身体,银灰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涌动着兴奋而嗜血的光芒。
我任由体内的灵子翻涌燃烧着,漆黑的死霸装映衬着我同样黑得吞噬一切光芒的眼眸,显得肤色更加的苍白透明,握紧手中的碎云天,我淡淡的开口,“你不是想打吗?那我们就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吧!”
“好噢~?!”西索舔噬着唇畔,兴奋的应着,念压开始无顾忌的释放,他摆弄着扑克牌带着愉悦(?!)的笑声快速的冲了过来。
我双手握着碎云天,带动着澎湃的灵子迎上,饱含着灵压的刀锋砍下,撞上他包裹着无限念力的扑克牌,“轰~”的一声巨响犹如引爆炸弹般的力量喷涌,气劲相冲,叫嚣着四散,飞扬了我的白发,也切断了周围的树木和满地的青草。
西索已经忘记了语言,被这难得的战斗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也勾起了他心底最澎湃的暴力嗜血的欲望,他的招数越来越狠,念压也越来越强,我发动所有的灵子毫不弱势的应战,丫的,我就不信了,佐为的千年灵压真的会输给你?!
面对我的积极,西索更加的兴奋,我也更加的肆无忌惮……
……可是……
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状况?为什么西索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刀刺过来却不躲呢?!
这是我手上的碎云天刺穿他的身体时,我唯一能够想到的问题,刀身完全没入了他的身体,只有刀柄留在外面紧贴着他的胸膛,虽然刺中的是右边,没有伤到他的心脏,可是,那温热到烫手的液体流经我握着刀柄的手指时,还是让我忍不住地战栗。
为什么……?
为什么不躲……?!
我喉咙挪动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似乎是回答我的困惑般,西索发出一声兴奋的诡笑,念压却更加的暴涨,“小猫咪~,松懈了哦~?!”
我悚然一惊,暗叫糟糕,可是还来不及撤离,我就感觉到饱含念压、冰冷锋利的扑克牌划过我的身体,惊愕的瞠大眼眶,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飘飞的血花中我轰然倒下,翻涌的灵子也在那一瞬间飘散……,我中计了!
带着淡淡温度的血液汩汩的冒出我的伤口,毫不停留的远离我的身体,将我拖进冰冷的地狱,我的大脑终于开始慢慢的重新启动,无助的瞪着眼睛,空洞的视线却是望着蔚蓝的天空,我静静的躺着……,躺着……。
我怎么忘记了,他是西索,他的受伤不代表战斗的结束,反而宣示着战斗将更加的惨烈,宣示着他的欲望需要更大的满足,而我,居然会傻傻的以为他受伤了,战斗结束了……,太疏忽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身体里那越来越少的血液和越来越低的温度让我明白,我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我的心也变得冰冷,力量已经完全消失,我却不舍得闭上眼睛,只能等待着身体完全失去温度的那一刻……。
一双滚烫的手臂小心的把我托了起来,感叹地声音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
“小猫咪真是不经打呢~!?”
就像是小孩子在怪罪玩具的脆弱一样,西索喃喃的低语,蕴热的手指轻轻的滑过我的脸颊,我却只能徒劳的微睁着眼眸,什么都看不见,他手指的温度让我感觉恐慌?!
他流淌着体温的手掌滑过我的身体,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我全身不由自主地一颤,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吞噬了我,有什么东西暖暖的,却正在通过我的每一个毛孔悄悄的溜走,我感觉到生命消失的速度在加快,甚至还有一种灵魂流失的诡异感,这种突兀的诡异感让我更加的恐慌。
西索有力的臂膀将我小小的身躯紧紧地抱在了怀里,银灰色的眼眸盯着那身体上不断翻腾、消失的气体,他凑到我的耳边,像小孩子做了好事向大人祈求夸奖般的低语,“小猫咪要努力哦~,精孔打开了就可以活下来咯~?。”
无力的揪着他的衣襟,我心底恨不得把他给扒皮、拆骨、然后鞭尸,丫的,之前我活着的时候玛琪就说了我承受不起打开精孔的那种冲击,现在,我都快死了你居然还给我开精孔,是不是嫌我死的速度太慢啊啊啊啊啊……!
无法向他表达我心底的怒火和郁闷,我只能拉着他的衣襟,苍白如纸的唇瓣一张一翕,西索难得通情达理的将耳朵凑了过来,我憋着最后一口气留给他一句话——
“以后……不要再……再做违反……违反团规的……事了……,西…西索!”
说完不待他反应我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用尽所有的力气,直到尝到了不属于我的陌生血腥味我才十分不甘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西索从来不知道原来人的呼吸可以是冰冷的,直到那状似情话的低语消失在他的耳边,他才明白了那种透心的寒酷,甚至对于接下来的那咬住他耳朵的牙齿,他不仅不生气,反而升起一中奇怪的喜悦感,他的小猫咪还是很有活力的呐~!
可是……
散发了最后一点活力的小猫咪却软软的睡着在他的怀里,就像……在天空竞技场生活的那几天的夜晚一样,只是现在的她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身体冷得像冰,连带他抱着她的手也渐渐失去了温度。
西索轻轻的把那像睡着了一样的小脸托起,可是一放手她又软软的耷拉下来……,试了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西索的表情有一丝的惘然——
“坏了呐!”
声音里表达的是小孩子对心爱的玩具坏了以后的感慨,却带着一种让听者都心酸落泪的不舍和悲伤。
就那样静静的……,静静的……,西索已经忘记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安静的坐着什么都不想的时光了,没有杀戮、没有血腥、没有战斗……,感觉很不适应、很不舒服,但是……,却有一点点地安心!
很快……,他又会回到杀戮、血腥、战斗,变成那个让所有人都惧怕、忌讳的小丑魔术师,……很快!!!
西索轻轻的将那些散乱的白发挽过她的耳后,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那光洁的额头、纤细的黛眉、紧闭的双眸、小巧的鼻梁、苍白的嘴唇……,最后停在了那似乎一折就断的勃颈,西索低头轻轻的蹭了蹭,“呐~,小猫咪~,你不陪我玩那我就要走了~!?”
寂静的风吹过,回答着他如小孩子的任性威胁般的低语,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西索似乎有点恼怒,他微微挑了挑眉头,将已经冰冷的躯体平放在地上,笔直的身躯站起,他又是那个睥睨天下、游戏人间的小丑魔术师。
“哗~哗~”的洗着手里的扑克牌,手指一勾一甩,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那紧贴着冰凉的脖子Сhā入泥土的鲜艳鬼牌是他留给心爱小猫咪的……最后礼物!
他的背影还是那样的坚挺……孤寂!!
当尼特罗接到消息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他唯一看到的就是那个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的女孩,以及满地已经冰冷的鲜血,轻轻地勾起洁白的脖子边的那张鬼牌,尼特罗满含深意的叹了一口气,“通知下去,西索射杀考官,取消他的考试资格。”
“是。”豆面人应得很有力,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女孩,转身离开。
在西索的怀里消失了气息,其实我的感知都还在,他说的话、做的事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处于死亡状态的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小丑魔术师也是有心的,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西索也是知道悲伤的,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不仅仅是玩具。
可惜,我无法告诉他我的感受,只能聆听着他渐渐远去的步伐,如真正的死人般被尼特罗招来的人员抬上飞行器,等待着被火葬的终结。
直到那熟悉的灼热席卷我的身体,那燃烧灵魂的痛楚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桃花焰,我第一次对它的到来这么喜悦,这意味着我还活着,我还没有完全的消失,我还有时间,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一秒钟,但也也许是……一个小时。
在那嗜魂刻骨的痛楚中我耗尽心力的张开眼睛……,我还活着……,真好!
蜷缩着身体,咬着牙忍受着那一波一波的痛楚慢慢远去,无暇去顾及身体的状况和那持续不断却又不再让我感觉痛苦的桃花焰,我挣扎着离开挺尸的高台,摸索着冲开房门跌了出去。
我知道这无痛楚的桃花焰意味着什么,在无限城最后一次见花月的时候也经历过,那是我消失的预兆,当这个火焰熄灭的时候就是我从这个世界消散的时候,所以我必须抓紧时间,要快,要快……,我要去见库洛洛!
我曾经答应过他在消失之前必须去见他,我不想食言,也不能食言,因为……,西索是蜘蛛,可是他却杀了我;因为他是伊尔谜唯一的朋友,可是他却杀了我!!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巴不得库洛洛和伊尔谜把西索给修理一顿,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西索死,为他的孤寂,为他那如孩童般的任性和威胁,为他那……最后的真实,我希望他能够活着。
跌跌撞撞的在飞行器里寻找着带呼吸的活人,凉凉的血液滴落,沿路开满了殷红的花,之前还被西索强行打开精孔,如果不是有这该死的七花诅咒,我早就死透了,所以当我抓住一个活人的时候,他很不华丽的吓得尖叫。
我一个熊掌拍在他的脑门上,“叫什么叫?!……叫什么叫?!亏你还是猎人呢……,这点惊吓就受不了了~!”淡淡的灵丝缠绕着他的脖子,我眼底的杀气骤现,“走,带我去舱门,给我开门,让我出去,立刻、马上!”
微微收紧的灵弦告诉他我不是在开玩笑,他忙不迭的点头,战战兢兢的把我带到了舱门口,一路上碰到不少人,他们都很有默契的将我包围,没有逾越一步,我以为他们是关心同伴的生命,直到尼特罗出现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的命令。
“丫头,你要干什么?”尼特罗的声音很沉稳,他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无礼而生气。
站在打开的舱门口,狂风吹起了我的长发,我不适的微微眯着眼眸,淡然地迎着他的目光,“抱歉,会长,我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以后恐怕都没有机会回来了,帮我好好的谢谢金……,另外,虽然现在我还活着,但是命不久矣,如果你觉得对我的死负有一定的责任的话,请你以后对幻影旅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不是你的这些笨蛋部下能够对付的,免得他们去送死……,再、见!”
双脚用力一蹬,我从舱门口跌落,穿过轻渺的蓝天白云,直直的往地面上摔去,调动仅有的灵子,瞬步全开,我的身影在天空中闪烁不定,如一颗即将泯灭的星辰。
当我的脚踏实地的站在地上的时候,力量消失,虚软的跌倒,耳边响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刹车声,还有难听的谩骂声,我不禁苦笑,看来是落在大马路上了。
挣扎着站起来,我摇摇晃晃的走到路边,耳边尽是窃窃私语,毫不在意的耗尽最后一点灵子,在行人的尖叫声中,我勒住了一个路过的女人的喉咙,冰冷的声音轻吐在她的耳际,“不想死的就别动……,现在,拿出你的手机帮我拨打一个电话,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女人很害怕,哭喊着求饶,战战兢兢的掏出了手机,按我报的号码拨通了电话,懒得理她颤抖得几乎瘫软的身体,我一手接过她的手机,另一只手却牢牢的抓着灵弦,疲惫的靠在墙上,耳朵里听着手机的音筒。
呼叫音持续了很久,我焦急的等待着,手上的火焰越来越旺了,连心都揪了起来,终于在我要挟那个女人为我重拨了五遍的时候,电话通了。
“喂,哪位?!”
听着这熟悉低沉充满磁性的优雅声音,我感动得差点哭出来,吸吸鼻子我隐忍的开口,“库洛洛,是我。”
又是库洛洛惯有的沉默,我突然想起来这次之所以和他失散是因为我自作主张的伤了自己,他是不是还在生气,想到这里我有点忐忑,连手上的灵弦消失了都没有发现。
“你不是和金?富力士在一起吗?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他还是生气了,以他的性格在正常情况下不可能会对自己的团员说出这样的话来,难过的握紧手机,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伤心,连声音都变得哽噎,“库洛洛,我知道在你生气的时候不该来打扰你,可是,我向你承诺过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到,我快要消失了……,我只是要告诉你一声,我、要、消、失、了,库洛洛!!”
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对着话筒吼出最后那句话,我沿着墙壁慢慢的坐倒,手机孤零零的摔在地上,吐出一阵一阵的盲音,估计是被我摔坏了吧。
靠着墙壁,空洞的眼神仰望着天空,随便搭在腿上的手臂那升腾吞吐的火焰让周围所有的人都望而却步,致使那被逃离的手机主人呼救来的警察只能隔着一段距离将我包围,却不敢再往前一步。
桃花焰已经席卷了我整个的手臂,快了……,就快了!
也许是我的沉寂降低了警察们的警惕心,他们端着自以为杀伤力强大的武器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我仰靠着墙壁,嘴角挂着冷漠的笑意,与其这样战战兢兢的靠近我,还不如直接送我两颗子弹,何必要坚守那可笑的道义。
数支冰冷的枪口正对着我,我已经不想作出什么反应了,排头的警员摸出腰间的手铐,弯身想要把我拉起,他的后面却响起轰隆隆的爆炸声,一辆辆的警车带着炙热的火焰飞上了天空,然后又轰然的落下,翻涌起滔天的火海燃烧着,惊起路人一串串的尖叫,乱成了一片。
热浪撩拨着我冰冷的肌肤,自动过滤了那些让人头疼的混乱声音,我静静的感受着桃花焰的缭绕和抚摸,真是讽刺啊……,它现在却是我身上最温暖的存在。
突如其来的炙热怀抱让我的大脑有一瞬间的死机,直到那双有力的臂膀将我抱起,耳朵贴着那坚实的胸膛,听着里面传来的沉稳有力的心跳,滋润了我早已干涸的双眸,颤抖的手指紧紧揪着那柔软的衣襟,我已经忘记了语言。
“居然会被警察给包围,你这个蜘蛛当得真出色!!”低沉的嗓音在我的头顶响起,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他的下颌抵着我的头顶,纯黑的眼眸冷冷的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
“库洛洛!”呢喃低语我蜷缩着往他的怀里蹭蹭,贪婪的汲取着他身体的温暖,原谅我暂时的软弱吧,我真的好累……,好累。
库洛洛不在说什么,收紧臂膀把我完全的包裹在怀里,好听的声音优雅得如同一位出色的绅士,“侠客,这里交给你们了!!”
“放心吧,团长,我可不能让观众都认为蜘蛛是这么容易就会被警察给围了的,太丢脸了!!”侠客微笑着说着损话,声音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窝金大吼一声又一次制造了暴动,伴随着信长不屑的嗤声,蜘蛛们再一次创造着属于他们的奇迹,我把脸埋在了库洛洛的胸膛,没想到他们都来了……,真好!!
库洛洛不再言语,只是用眼神示意着其他的蜘蛛们,脚下一点,身影在高楼大厦间纵横消失——时间已经不多了……
不知道库洛洛把我带到了哪里,周围很安静,安静得让耳边的心跳显得那么的突兀,如鼓声般擂动,和煦的微风轻轻的拂动我的长发,却没有了那一贯的清脆铃音。
库洛洛屈膝坐下,把我安置在他的腿上紧紧地抱着,我轻轻抬起手臂让他能够把那缭绕的火焰看得更加的仔细,“我的时间快要到了。”
库洛洛纯黑的眼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紧绷着身体盯着那个火焰,似乎这样就能够把它压灭,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库洛洛,你不要这样。”
“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救你?!”库洛洛低低的嗓音撩动着我的耳畔。
我轻轻的摇头,疲惫的闭上眼眸,深吸一口混合着他身上味道的空气,“没有用的,谁都救不了我……,谁都救不了!”
库洛洛的吻轻轻的落在我的唇瓣,没有过于激动的情绪,只是平静的说着他心里的话,“你说过你是被神惦记的人,如果能够救你,我愿意……,我愿意试着相信一次神明的存在——只要能够救你!!”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涌上我的喉咙,我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不让他看见我眼中的水光,哽噎的声音却再一次出卖了我,“谢谢,谢谢你,库洛洛,谢谢你为了我愿意相信神明,可是……,与其去乞求其他的神明我宁可你用心来记住我,……,我也是一个神明,一个被众神所抛弃的神明……,库洛洛。”
声音未落,我用唇堵住了他一切的语言,我不想他再说下去了,那些话不是他应该说的,他是幻影旅团的团长,他是黑暗的王者,他是……库洛洛?鲁西鲁,一个让最伟大的猎人都忌讳的存在,他不该为了一个女人而难过,不该因为一个生命即将消失而脆弱,……不该的……!!
轻轻的吻着他温润的唇舌,除了蓝染,他是第一个令我主动去吻的男人,不管他如何的黑暗,不管他如何的宣扬血腥和杀戮,不管他如何的被世界所抛弃,我不在乎世人对他的评价,我也不在乎正义对他的摈弃,我只知道,他,库洛洛?鲁西鲁现在只是一个为我即将消失的生命而伤心的男人……,仅此而已!
我的吻冰冷得几乎能将他冻伤,他却仍然全身心的静静回应着,带着刺骨寒意的桃花焰开始吞噬我的身体,我轻轻的吻着他的耳垂,留下最后的呢喃——
“库洛洛,不要相信神明,神明也是自私的生命!”
我悄悄地闭上了眼睛,任由身体完全被冷焰吞噬……,我的时间到了!
库洛洛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儿,眼睁睁的看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穿透肌肤一点一点地扩散,瘦弱的身躯一瞬间变成无数的光粒子飞散……。
他猛的站了起来,默默地静立着仰望天空,那如梦幻般的彩晕流转的光珠似乎带着无限的眷恋,旋转蜿蜒着回归天际,让那还未完全黑暗的天空闪烁着星辰的柔美。
……
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是创世七神明之一,代表堕落的荼靡之神——殁刈;
一个是被孽之转轮王强行拉入乱世的悲剧穿越者——花翎;
前世今生;
谁又是谁的谁……?!
Q版小花翎
PS:本卷已完结~
ˇ番外五ˇ
最真实的谎言
揍敌客,这是一个让所有人都动容的姓氏——排名世界第一的杀手,它代表着实力,代表着血腥,代表着不畏挑战的坚持,只要能够通过被誉为“黄泉之门”的试练,就可以进入揍敌客家的领地。
伊尔谜?揍敌客——这是我的名字,作为揍敌客家的长子,我具备了揍敌客所必须有的一切资质:冷静、迅敏、隐秘、血腥、杀戮等等,父亲、祖父、曾祖父都说我是揍敌客家有史以来最完美的杀手,他们非常的满意,只除了……,我的头发是黑色的。
黑色对于杀手来说是最完美的掩护,所以我是最完美的杀手……,却不是理想的家主继承人,因为家主的头发都是银色的。
我的出生是父母的惊喜,初为人父、人母的他们同样不懂得如何最好的训练下一代,所以,我成为了第一个实验品,他们把一切能够想到的认为对我好的训练都强加在我的身上,却从来没有想过除了能够得到他们所想要的成果以外,是否会有其他的附带品……,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在日积月累的训练中,我成为了最完美的杀手,可是我却忘记了怎么笑、怎么哭,失去了所有的表情,唯一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三弟总是说我面部肌肉瘫痪……,哦,我的三弟叫奇犽,就是父母所期盼的银发继承者。
我有四个弟弟,老二叫糜稽,是一个喜欢收集手办、爱玩电脑、总是在吃个不停的小胖子,老三就是奇犽,银色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很像一只古灵精怪的猫,老四叫亚路嘉,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我基本上没有怎么见过他,最小的弟弟叫柯特,他总是被妈妈抓去穿各种各样漂亮的女孩衣服,是一个比较文静的孩子。
其实小时候我也经常被妈妈抓去穿那些很难看、很俗气的衣服,所以,后来我想了一个办法,自己赚钱以后就把喜欢的衣服买来穿给妈妈看,可是那些衣服都很贵,于是我就拼命的做任务,拼命的赚钱,渐渐的妈妈觉得我的穿衣品味不符合她的喜好,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弟弟们的身上,可是……
我养成的爱钱的习惯却再也改不过来了(==!)。
四个弟弟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奇犽,因为他有我们所没有的银发,很柔软,摸起来很舒服,可是他却很怕我,从他记事开始都是我负责训练他,所以他面对我时总是带着恐惧,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他的喜爱。
这么多年以来我没有见过奇犽以外的人拥有银色的头发,我也以为这是揍敌客家的特殊血统才造就了这么美的发色,所以当那个同样拥有银色长发的女孩出现的时候,我有点好奇,这是二十几年来都没有过的奇怪感觉。
那天,我到流星街去执行任务,因为任务对象是一个流星街的原住民,非常厉害,不适合于正面击杀,而我恰恰是一个喜欢以静制动的人,我可以隐藏一个星期只为了对手那一刹那的疏忽,所以,我决定暂时隐藏在他经常去的那家酒馆,伪装成一个服务生,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在当服务生的第三天,她来了。
她是牵着一个男人的衣角走进我服务的这家酒馆的,那个男人我知道,是幻影旅团的团长——库洛洛?鲁西鲁,揍敌客家训中我们这些小辈不可以轻易惹上的男人,我的目光没有在他的身上做过多的停留,而是落在了他身后的女孩身上。
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那笔直修长的银发所吸引,很特别,在污浊的流星街那绝对是最致命的诱惑,她……一定会遇到麻烦的。
时间证明我是对的,库洛洛和老板去了店铺的后面,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前厅,她似乎不害怕,不知道是对流星街的无知,还是对自己身手的自信……,我在她的身上并没有感觉到有念力的波动。
女孩抱着一个很大的蛋,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就像打盹的小猫一样悠闲。
我待的这家酒店经常会来一些身手过得去的团体,他们靠着人多和不错的身手横行流星街,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他们却看上了那个安静的坐在那里的女孩。
他们用言语挑衅着,手脚也不干净,看着她因为他们的靠近而微微皱起的眉头,带着淡淡的厌恶……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女孩的眼睛是看不见的,空洞的眼神连我看见都感觉心寒,低头反省了一下自己疏忽的观察力,两根念钉不着痕迹的扣在手指间,可是我却没有了出手的机会。
库洛洛?鲁西鲁回来了!
他出现的那一刻她脸上出现了一种十分安心的微笑,就那么自然的走到他的身边,一切负面的情绪都消失了。
听着她用清脆的嗓音复述着那几个男人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觉得她的表情有点可爱,库洛洛气定神闲的把那几个男人约到门外,我以为可以一见他那让父亲都忌讳的身手,可是那个女孩却拒绝了他的帮助。
她微笑着把手上的东西交给库洛洛,解下了隐藏在发丝里的铃铛,铃铛是银色的,对比之下我才发现原来她的头发并非银色,而是白色,纯洁到透明的白,很……漂亮。
可是却漂亮不过她的身手,透明的弦丝是最锋利的凶器,长发飞舞,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空洞的眼神无波无澜,素色的衣裙飞扬,几个简单的腾挪、转身,那几个横行的念力高手便已身首分家。
身为第一杀手家族的长子,我看过很多种的杀人方式,不管是父亲的不见血,还是母亲的虐杀,都没有此刻她给我的这么强烈的震撼,她用最美的舞姿展现了一种名为“杀戮”的艺术。
于是,我记住了她的名字——花翎!!
第二次见她是在天空竞技场,不同于流星街时的冷酷和唯美,和西索在一起的她柔弱得连一般的普通女孩都不如,我冷眼看着西索房内的争斗,我不认为以她的身手会被那个中看不中用的女人给欺负。
眼看着她快要活活的痛死,我终于忍不住救了她,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色我才想起来,她不会念,我因为她之前非凡的身手而忽略了这一点。
她很怕西索,甚至装的弱不禁风的样子,原本这样的弱者西索是不屑看一眼的,可是他却为了她而收敛自己的杀气,于是我知道,西索很在乎她,为此我狠狠的敲了他一笔(==!)。
西索比赛那天,我看见她独自出了房门,故意挡住她的路,没想到她却直接撞了上来,以西索有钱为借口,我把她送回了他的房间,其实只是想看到她纠结的样子,很……可爱。
走到西索的门口,没想到却听见西索和那个差点害死她的女人在房间里的糜音,她身体僵硬的要我带她走,许诺两亿,我把她直接带回了家,站在“黄泉之门”前,她再一次出现了那种纠结的表情。
通过了父亲的许可,她住在了揍敌客。
自从她第一天来的时候母亲见过她以后就不断地给她送衣服,我第一次觉得,原来母亲的审美观也是可以很正常的,至少那些衣服她穿起来都很好看。
她除了吃饭以外就是睡觉,白天在花园里睡,晚上在房间里睡,虽然只是单纯的睡觉,但是我一有空就会站在花园外面静静的注视着她,哪怕是一点点细微的小动作都能够勾起我的兴趣,这是从未有过的。
……
我已经不再是我了!
……
我开始尽量缩短任务时间,每次一出门就计算着什么时候能够回家,我第一次这样急切的想家,我知道她对我的影响已经超出了容许的范围,我怕父亲会生气,所以我尽量少去见她,可是父亲终究对她起了杀心。
因为,她惹上了奇犽。
我是家里最完美的杀手,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父亲也许会觉得可惜,但是奇犽是未来的家主,父亲不会允许那个影响他的人存在。
所以,她必须死。
我终究是舍不得她死的,所以那天我没有反抗,甘愿承受父亲的怒火,只是希望他的怒火发泄完了就可以放过她。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我几乎忘记了她是一个在流星街杀人而面带微笑的女孩,所以当她奋力反抗,甚至把未用念的父亲制住的时候,我有一瞬间的错愕,听着她急切的喊着我的名字,我明白了,她今天是因为我而被逼反抗的,我……很高兴。
所以,当父亲说要让她当我未婚妻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同意了,我觉得能够和她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也很好,我愿意和她分享我的一切。
所以那天,对于她的问题我很认真地给予了回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我的答案她会那么纠结。
我以为我们可以这样永远到老,可是……
她消失了……
……
从古墓里出来之后,我想把她从库洛洛手上抢回来,那个时候我已经忘记“不和危险的敌人无谓的动手”这个家训了,可是父亲的一个电话让我不得不立刻回家,看着库洛洛怀里沉睡的她,我十分认真地说:我一定会来带你回家的。
可是……,我却永远都没能兑现自己的承诺。
当我找到库洛洛的时候,她已经消失了,旅团的十二号换了人,是一个全身缠满绷带的木乃伊,我追问库洛洛,她在哪里?
库洛洛很冷静的告诉我,她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我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小时候的刑讯室,窒息、黑暗、绝望,永远都找不到出路。
我早就知道她的身体很糟糕,从她那不正常的嗜睡就能够看得出来,我想要好好的抱着她、照顾她,让她能够最大化的享受这个世界的幸福,却没有想过她会离开得那么快,那么……让我措手不及。
那段时间西索也变得很不正常,他似乎更加的嗜血,更加的沉迷于杀戮,更加的喜欢暴力,却永远得不到满足,直到有一天他告诉我们:花翎是他杀的——
面对他的自白,库洛洛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无视~!
而我则直接用“你是白痴”的眼神回应他,致使他的嗜杀性更加的疯狂。
我的睡眠向来很浅,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能够让我安心入眠的人——
有时候她安静得如同一个玻璃娃娃;
有时候她冲动得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
有时候她聪明得看透一切机关;
有时候她又糊涂得净做一些让人无语的傻事;
有时候她是一个仁慈的女孩;
有时候她又是一个无情的杀手;
……
快乐的她、悲伤的她、微笑的她、哭泣的她、生气的她、委屈的她……,
……
每一个都那样生动,那样吸引我的目光,有她在身边,我总是能够放下所有的戒备和警惕,失去了她,我一辈子都无法再寻找到那样的心安。
一辈子的时间很长、也很短,但是终究都被她的身影所占据。
只是,我永远都没有想到过——
黑暗的小丑魔术师一辈子唯一的一句真话,却被我当成了谎言,掩盖了最清澈的真相。
……到死都没有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PS:下卷预告——死神缘(彼岸花开断天涯)~
汗~,终于到最后一卷了~
(撒花的某K……)
卷末:死神缘(彼岸花开断天涯)
ˇ再见的资格ˇ
世间种种的诱惑
不惊不扰我清梦
山高路远不绝我
追踪你绝美的笑容
登高一呼时才懂
始终在为你心痛
俯首对花影摇动
都是东风在捉弄
——《绝世》
意识从混沌中醒来,我又一次钻进了荼靡之海,不过这次是我自己自愿进来的,看着满眼满天的血红色,我没有了以前的恐慌和不知所措,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屈膝摘下一朵彼岸花,殷红的花瓣在我的掌心开放的更加灿烂,凋零得也更加的迅速,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红雾缥缈消失,这里……,是我力量的源泉。
第一次用心的打量着这美丽而妖娆的景色,感觉就连自己都要燃烧起来。
一步一步地走着、看着,不疾不徐的就像在欣赏最美的风景,可是很快的,我发现随着我走的路径越来越远,那些鲜红的花朵越来越萎靡,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镇压着一样,可是我却没有任何的不适。
再行几步,眼前豁然开朗,我却怔然得说不出话来,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荼靡花萎靡而我却没有任何的感觉了。
在如火般摇曳的红色里突兀的出现了一抹紫色的清泉——紫色的长发飞扬不羁,光晕流转的紫眸中印着我的身影带上了一抹惊讶、一圈激动,宽大的狩衣穿在他的身上完美得犹如上帝的杰作,他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地上,身体里扩散出如涟漪般的紫色光晕将他周围所有的死亡之花压得抬不起头来。
我与他隔尺相望,他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地凝望着我,一点一点,带着如水的温柔和包容。
我眼中的身影逐渐模糊,嘴唇颤抖着不由自主地低喃,“佐为……,佐为……!!”
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每一步都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量,全副的心身都放在了那个逐渐站起来的身影之上,他还是那样的随和,一如初见时散发着亲切的吸引。
“佐为……!”
“不要过来。”就在我将要踏入紫色光圈的时候,他轻声阻止了我的侵入。
视线一瞬间清晰,可惜我的眼泪已经没有了温度,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
他黯然的侧目,“你快走吧,否则又要被火焰燃烧了。”
热气再一次上涌,原来真的是他在这里帮我镇压荼靡,我狠狠的一抹眼泪,快步的向他冲了过去,牢牢地抓住他的手腕,在他惊异的目光中转身,“跟我走,这里不需要你的镇压了。”
“花翎……!”佐为稳稳的站着,却为了不伤害我而收起了那如涟漪般的紫晕,失去了紫晕的光芒,荼靡花愤然反扑,骤然升腾起熊熊的火焰,再一次的把我们包围,只是我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恐惧和慌乱。
把佐为拉到身后,我冷漠的看着眼前叫嚣的荼靡之焰,森森的开口,“不要忘记了谁才是你们真正的主人。”
如有人性般,嚣张的火焰瑟缩着慢慢熄灭,回归那璀璨的花海,转身抱住佐为,汲取他身上淡淡的魂香,清雅素净,能够洗涤心灵、沁透魂魄。
“花翎?!”佐为的声音里满是疑惑却也牢牢的回抱着我。
我知道他为什么疑惑,我也不想隐瞒他什么,微微抬起头蹭着他,“你还记得在净灵廷的时候,中央四十六室判处我极刑时给我订的罪名吗?!”
佐为身体一僵,我知道他在为那个时候没能救我而懊悔,其实这不能怪他,当时我被用杀气石制成的刑具所困,他根本就出不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告诉他我的宽慰,他慢慢放松身体,点点头,“记得,死神虚化。”
舒服的叹息,“没错,死神虚化,那个时候我以为那是他们强加给我的罪名,可是现在我明白了,不是……,起码四枫院……那个我明义上的父亲,他并没有说谎,我的身体里的确出现了另一种存在,在死神的定义中,那只可能是虚化的另一个我……,
“其实那只是我身体里的另一个力量和记忆,他们不明白,所以定了我死神虚化的罪名,现在,我已经接受了那份力量,与这叛逆的荼靡之海融合,我……,就是荼靡的主人,虽然记忆还不完整,但是至少……没有人能够再定我死神虚化的罪名……,你,明白吗?!”
佐为轻轻地抱着我,白皙光滑的脸颊蹭着我的耳畔,“明白,我都明白。”
“明白就好!”我安心的叹息,挣脱他的怀抱,牵着他的手,微笑的凝望着他紫色的眼眸,“不要再藏在这里了,我还是喜欢你偶尔蹦出来的让我严重抽风的话,为围棋留恋千年,却心思单纯、洁净如稚儿,那才是我认识的棋魂——藤原佐为!!”
佐为回握着我的手心,重重的点头,“嗯!”
蔚蓝的天空一丝一丝的点亮了他明紫色的双眸,绚得我的大脑都开始发晕了~!
第一次……,我第一次稳稳的站在了阎王殿里,没有懦弱的躲闪,没有难看的哭泣,我终于能够坚强的站在阎王的面前,无惧……亦无畏!!
没有恨、没有怨、没有不甘、没有不忍,他于我,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记忆已经渐渐拼凑起来,虽然仍然不完整,但是,至少我明白了,我就是殁刈,殁刈就是我,殁刈伤了他,他却伤了我,谁是谁非已经分不清楚,不如就让过去的一切归于尘埃吧,我们谁都没有追究的资格。
面对我的冷静,阎王有一些意外,他挑挑眉,“难得看到你这么安静的时候。”
我淡淡的微笑,“有什么好奇怪的,以前没有安静的理由自然就不安静了。”
“呵~,那你现在就有安静的理由了?!”阎王十分不屑的开口。
我耸耸肩,“没有,不过我也没有激动的理由,不是吗?!当初你说要看看在充满虚伪、杀戮和血腥的世界,我还能有多嚣张。结果,你看到了,我一样过得很好,西索记住了我,库洛洛愿意为了我相信神明,就连伊尔谜都愿意让我成为他的妻子,……我应该很满足的,不是吗?!”
阎王微微眯起眼睛,遮住了眸底那惊心的痛楚,他猛的扼住我的喉咙,阴狠的声音响起,“以后不准你用这样的表情在我的面前谈论别的男人,否则……,我杀了你。”
我失笑的仰头,毫无顾忌的将喉咙暴露在他的面前,“随便,反正是死是活对于我来说早已不重要了,你威胁不了我。”
“是吗?!”阎王阴戾的瞪着我,忽然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他笑了起来,慢慢松开了掐住我喉咙的手,“那如果我送你回死神呢?!”
我瞠的瞪大眼眶,难以置信的抬头,我一定是出现幻听了,一定是……
“如果我送你回死神你会怎么样?!”阎王的话再一次响起,确定我听到的是真的。
回死神……,我可以回死神了!
我激动的握紧颤抖的手指,“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我猛地住口,激动得脱轨的思维终于回到了正常的路线,却再也无法继续说下去。
“是什么?”阎王逼问着,我无意识的躲避他的视线,他看着我心惊、慌乱的样子嗤笑一声,“是帮助你心爱的蓝染灭世,让无数和你们的孩子一样无辜的生命从那个世界上消失;还是……大义灭亲,帮助那些正义之师消灭自己最爱的男人,连你那枉死孩儿的仇也一并忘掉,嗯~?!”
“灭……灭世?!”无意识的低喃着,我的大脑开始纠结。
“是啊,灭世,世界不是只有一个,但是每一个人在一个世界都是独一无二的,你要怎么选择呢?!”阎王的声音里带着一抹变态的雀跃
“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呵呵,你什么?!你要去见蓝染吗?!你要如何去见他呢?!他始终把你当成心底的唯一——唯一的爱人,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女人,可是你呢?!卡卡西、库洛洛、伊尔谜、西索……,你欠下了多少情债,你还有脸去见他吗?!”
“我没有……,我……,我没有!”我想要否认,却连自己都觉得这些话听起来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没有什么?没有爱上他们?可是他们为你情伤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这样的你如何能够配得上那样纯粹的蓝染,嗯~?!”
我不知道……!
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我无力的哭泣,泪水已经失去了该有的温度,是啊,我有何面目去见蓝染,我早已失去了爱他的资格,我的唇被多少人吻过,即使没有和其他的男人发生过关系,但是卡卡西、库洛洛、西索、伊尔谜……,他们的怀抱哪一个我没有待过。
我……真的是一个很差劲的女人。
阎王走到我的面前,冰冷的眼神睥睨着我,“是不是连你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肮脏?!……那你就用这肮脏的面目再去见一次你最深爱的男人吧!!”
同样没有给我任何选择的机会、拒绝的权利,意识的突然昏迷宣告了我最无奈、痛苦旅程的开始!!
在东方的国度,夏末是多雨的季节,有别于春天的绵绵雨丝,夏日的雨总是来得突然,下得狂暴,带走闷热,带来清凉。
漫天的风雨如瀑布般倾倒而下,打在人的肩头、发顶,有着轻微的疼痛,我睁着空洞的眼眸,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寂静得只有水声的天地之间,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我有想过不要在乎阎王的话去找蓝染,可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尸魂界,不知道应该怎样去虚圈,很多年前作为死神的我曾经来现世执行过任务,那个时候有蓝染、夜一他们会在尸魂界等着我,为我打开穿界门,守候着我的到来,可是现在,那个等待我的身影已经失去了踪迹。
我不想帮着蓝染灭世,就像我自己说的,身处于杀戮的世界却放不下心底那可笑的坚持,我无法对那些像我的孩子一样无辜的人下手,却也无法放任我孩子的枉死之仇而不闻不问,何况还有我自己的殇——白发、血泪。
微微仰着头,冰冷的水滴与我的体温混为一度,我现在就像是大海里的浮萍,迷茫得心痛,真的是……无家可归了!!
‘花翎……’
[佐为,你说我该怎么办?!]无助的时候最想要一个依靠。
‘我无法为你做任何的决定,只要是你说的,我就支持……,但是现在,你必须找个地方避雨先!’佐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却带了点怒气。
微微勾起嘴角,[好。]
‘往前走十六步,再左转走五步有一个超市,在屋檐下躲一躲吧,一路上没有障碍。’
[……!知道了……,谢谢!]
下雨天大家都不爱外出,超市里的顾客很少,靠在屋檐下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我得身体涌起一股陌生的暖意带着沉静的力量,错愕片刻,我才想起,貌似我在“死”之前被西索打开了精孔,这个应该就是所谓的念了吧。
慢慢习惯着这不一样的力量,我又开始发呆,佐为也不管,他已经习惯了我时不时地走思。
时间悄悄地流逝,魂游的意识被一阵嘈杂的卷帘门的声音叫回,一个声线很温和的阿姨走到我的面前,“小姑娘,我们下班了,你……?!”
我不好意思的赔笑,“抱歉,我现在就走。”
也不管阿姨惊诧的目光,我再一次穿进了茂密的雨帘,未干的衣服又再一次湿透,我扯扯嘴角,连自嘲都省了。
根据超市下班的时间,现在应该是深夜了吧,难怪这么静,大家都已经睡了吧……,我今天晚上睡哪里呢?!
思索着,佐为突然冒出一句,‘小心脚下。’
可惜我的动作比大脑快,脚上已经踩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软绵绵的,奇怪的弯腰捡起来,摸索了一下,原来是一个棉娃娃,小手臂一样高,脸盘很大,扁扁的,做工有些粗糙,已经被雨淋湿了。
我扯了扯,才发现原来它的身上还绑了一大捆的绳子,有些好笑,这肯定是小孩子干的,哪有给娃娃绑绳子的,难道还怕它跑了不成?!
“姐姐,那个娃娃是我的,请你还给我好不好?!”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适时地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惊讶的转身,低头愣愣的“看”着她,不是因为她下大雨还跑出来,而是因为她……身上那不正常的灵络,她的灵子比普通人要高得多,她身后的还跟着一个女孩,那个小女孩的灵络比她的还高。
她们……肯定不是普通人。
“姐姐?!”看着我不说话,只是傻傻的盯着她们,小女孩有些害怕的开口。
我蹲在身子将娃娃送到她的面前,“给你。”
“谢谢姐姐!”小姑娘兴奋的说,伸手就要来抢。
我握着娃娃的手一僵,身后一个带着强大斗志的人向我冲来,嘴里还叫嚣着,“哪个坏蛋敢在三更半夜诱拐我的宝贝女儿,看脚。”
我低眉顺目当作没发现,微笑着将娃娃还给小女孩,不动声色将新觉醒还不熟练的念聚集在身后硬接了他一脚,然后在小女孩的尖叫声中众望所归的非常华丽的倒下。
耳朵里听着小姑娘带着哭腔的责备,“爸爸,你在干什么啊?!”
“呃……,我怕宝贝女儿被人骗啊!”一听就是个笨得没边的呆子。
“请你下次要表现父爱时先看清楚,笨蛋。”凉凉的声音来自于那个一直未开口的孩子,看来是一个比较懂事却有点冷漠的女孩。
“呜呜呜~,宝贝女儿嫌弃爸爸了,太让爸爸伤心了。”哀怨的语气让人感觉黑气缭绕。
“白痴。”——冷淡的女儿。
“笨蛋爸爸。”——懂礼貌的女儿。
“呜呜呜呜!”——大笨蛋。
微微勾起嘴角,我的意识瞬间钻进了荼靡之海,肉体的表现症状为——昏迷(==!)。
一个在雨夜里被畏亵的男人恩将仇报得踹昏的可怜女孩(~∏︿∏~)。
ˇ黑崎一家ˇ
仰望着蔚蓝色的天空,脑后枕着双臂,周围是漫山漫野的火红花蕾,我忍不住叹息,终归还是躲进了这里,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逃避也好,懦弱也罢,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偶尔的宁静。
佐为坐在我的身边,紫蓝色的眼眸圆睁,十分郁闷的瞪着我,见我完全没反应,他终于忍不住挽着衣袖,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对准我的脸颊——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啪~”的一声打掉他的手,我懒懒抬一抬眼睑,“你干什么?!”
“你还不出去吗?”佐为谆谆教导的指着我,“再不出去,人家就要把你当死人火化了。”
“……!”还是要出去啊,果然逃避是不行的呢,出去了又能怎么样,见不到蓝染,又无法安心的看着无辜的人命丧……,只能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游荡!
眼见着佐为的脸色有多云转阴的迹象,我无奈的挺身站了起来,拍拍裙角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转身,背对着佐为,我淡淡的启齿,“我不会滥杀无辜……,我也会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尽量减少无辜的死亡,但是,不管是对是错,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他,即使会成为万劫不复的罪人……,即使要与世界为敌……,所以,佐为,我希望你能够明白。”
佐为安坐在火红的花海间,修长紫发飞扬与殷红的花瓣融为一体,紫光流转的眼眸凝望着我的背影,衣袖轻掩着唇角,带着纵容的笑意,“我明白,我是你的刀魂——碎云天,也是住在你心里的棋魂——藤原佐为,我说过的,只要是你说的,我就支持,你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来做就好,不要再顾忌其他的,你……就自私一回吧!”
慢慢的闭上眼睛,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真心的叹息,“佐为……,谢谢你!”我的身影渐渐变淡,消失。
感受着身下躺着的柔软床铺,我安心的睁开眼眸,迎接我的却是某人的惊叫,“啊~,姐姐,你终于醒了,……,爸爸,夏梨,姐姐醒了。”
听着小女孩兴奋到带哭音的叫声和慌乱远去的踢踏脚步声,我无奈的叹息,慢慢的坐起,抚了抚被某无良大叔踹到的地方,嗯~,还好,不怎么痛,看来这念还是很有用的嘛。
“哐~”的一声,门被踹了开来,迎面而来的是夸张的哭叫,“呜呜呜~,小姑娘终于醒了,我还以为自己无敌的踢腿要让一个可爱的少女就此香消玉殒了呢,呜呜呜~,我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脚力不是一般的强啊~!”
“砰~”的一声,某吐嘈男被人暴力的挥到墙上,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清冷的响起,“吵死了,谁叫你不看清楚乱打人的,笨蛋。”
“呜呜呜~,夏梨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爸爸,呜呜呜~,我被可爱的女儿讨厌了~!”可怜的男人怨念的蹲在墙角画圈圈,畏亵的脸上留下两行宽泪。
我嘴角抽搐的感受着这一家子人奇怪的相处方式,低头面对着从刚刚开始就十分安静有爱的站在床边唯一貌似正常的女孩,女孩面对我的纠结尴尬的笑笑,“抱歉,这是爸爸和夏梨表现父女爱的特殊方式。”
头疼的抚着额角,我理解的笑笑,没想到我的动作却造成了她们的误解,那个唯一貌似正常的女孩立马紧张的盯着我,“怎么了,姐姐?头疼了吗?是不是被爸爸踢到的伤还没有好?我就知道,爸爸……。”说到后面小姑娘的声音里明显带上了鼻音,耳听着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我连忙挥挥手,“没事,没事,只是我不习惯太大的声音而已。”
“明白。”那个叫夏梨的女孩清冷的应了一声,好不怜惜的拽着她父亲的衣领子把他给拖出了房间,徒留那可怜的父亲越来越哀怨的吐嘈。
有些不自在的捋捋袖子,我对唯一一个留下来的女孩微笑着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游子,姐姐,谢谢你把娃娃还给我。”游子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开口。
“不客气。”微笑是通用的礼节,这个小女孩除了灵子比普通人活跃一点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我还是温柔一点的好,只不过……
我抬头面对着刚刚那两父女离开的方向,那个女孩的灵子更加的活跃,应该是属于那种俗称拥有阴阳眼的人,还有她们的父亲……,我微微眯起眼睛,他的身上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带给我一种同类的感觉,他是……灭却师?!还是……死神?!
这一家人都有很大的问题呐~!
“姐姐,你家住在哪里?我帮你联系家人好不好。”游子拉着我的手非常友好的说。
“好啊。”我微笑着拍拍她的头顶,“不过姐姐的家人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所以,就不麻烦你了。”
游子一楞,紧张的拽着我的衣服,“那姐姐的家在哪里呢?!”
轻轻抚着游子细嫩的短发,嘴角明明挂着笑,声音里却透着浓浓的悲凉,“姐姐已经无家可归了呐!”
“姐姐……。”游子的声音里又带上了哭腔,忍着眼泪她放开我的手冲了出去,还不忘发展自己的肺活量的大喊,“爸爸,姐姐好可怜哦~,呜呜~!”
我眉头一抽,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啊,怎么和她老爹一个哭法啊,呃~,虽然悦耳很多的说。
然后很没有悬念的被她那么一阵哭喊,她的爸爸和姐姐再一次站到了我面前,她的父亲,那个吐嘈男貌似非常正常的搬了个凳子端正的坐着,“你无家可归了?”
我点头,笑笑,“不然你以为那个女孩会在深更半夜的时候站在暴雨里漫步,我又不是脑子不正常了。”
“嗯~”男人装帅的摸摸下颌,“那你要去哪里?”
耸耸肩,不在意的开口,“不知道,走哪算哪吧。”
“姐姐好可怜哦~!”游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她总是同情心最多的那个,满脸希冀的瞅着自己的父亲,期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愿。
“她不能留在这里,游子。”清冷的声音来自于沉默的女孩。
“耶~?!为什么啊?!”游子十分不解加伤心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原以为拒绝自己的会是父亲,没想到会是自己从来不多事的姐姐。
“反正不行。”夏梨没有直接说明原因,只是拽着游子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大概以为我听不见,却未曾料到我的听力不是一般人可比的,更何况我还觉醒了念,所以她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的——“你觉得以我和大哥,还有爸爸的不正常,适合让别人寄住吗?!”
游子撅着小嘴汪汪眼眸瞅着自己的父亲,她的爸爸这次倒是很有正常人风范的保持了沉默,我却很是吃惊,看来她们对于自己的与众不同都是知道的呀,果然……,不一般。
微笑着我站起来,弯腰道谢,“谢谢你们救了我,让我不至于在暴雨里露宿街头,再见。”
“姐姐。”游子十分不舍的看着我。
我点头转身离开,刚抬脚走了几步就听见佐为的惊呼,‘小心。’
本来我的动作就永远比大脑转的要快,结果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我分心,脚下一绊,很不华丽的摔了一跤,吃痛的推开绊倒我的凳子,我抚着摔疼的膝盖,咬牙的抽气,[拜托你下次要提醒我的时候早一点,免得害我摔得更惨。]
佐为鼓着圆乎乎的脸,幽怨的对着手指,‘人家提醒你了,是你自己反应迟钝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我的错咯~!](==+!)
‘……!’听出我声音里的火药味,佐为很识时务的消了音。
“姐姐,你没事吧?”看我半天没有爬起来,游子担心的扶着我。
“没事。”我勉力的站起来,扯扯嘴角,“抱歉,我眼睛看不见,没有想到会有凳子绊到。”
“哈~?!”游子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我空洞的眼眸,眼中的水库开始蓄水,然后……,“哇啊啊~,爸爸,姐姐一个人太可怜了,我们不能把她赶出去啦,爸爸,太坏了。”
“啊啊啊~,我的宝贝女儿居然说我坏……,呜呜呜~,亲爱的,我该怎么办~,我太伤心了。”某脑子抽风的爸爸又开始发癫了。
我抚抚又开始发痛的额角,揉揉游子的小脑袋,转身准备离开,可是裙角却被游子死死的拽着,“不可以,姐姐不可以走,外面有很多的坏人。”
我抽动着嘴角无语的低头迎着游子怜惜的目光,坏人?!我不当坏人就不错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坏人能够伤到我啊?!
“决定了。”游子的爸爸猛地冲了过来,和蔼的握着我的双手,眼眸里闪着星光(==!),万分真诚的看着我,“你就住下来吧,让我用父爱照亮你漆黑的世界,啊~,我们是温暖和睦的家庭,怎么可以让可怜的女孩在黑暗里迷路呐……,”话说一半他又冲走了,“亲爱的,我又有一个女儿了,三个女儿呀……,我的父爱能够得到最大的满足了,亲爱的~!”
“……!”我对这一家人是彻底无语了,我没有说过要住下来好伐(――!)。
“太好了,姐姐可以住下来了。”游子兴奋的牵着我的手,眼睛闪亮得如同黑夜里的星辰,可惜我看不见。
也许是被游子的善良感染吧,小孩子总是无忧无虑的,我也给予她一个安心的微笑,“我姓风鸟院。”
“风鸟院姐姐,我叫黑崎游子,那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叫黑崎夏梨,爸爸黑琦一心……”
“……!”我十分不华丽的僵化、石化、沙化,彻底傻了。
黑……黑崎一心?!黑崎一心呐~!
我这走的什么狗屎运啊,居然被这死神里的不死主角黑琦一护的死神老爹给捡回家了,我懊恼的猛捶一下自己的脑袋,我怎么会这么迟钝啊,居然没有反应过来,这么独特的父亲,这么奇怪的姐妹,还有那与众不同的灵子浓度,除了黑崎家的那几个怪胎,还能是谁啊?!
OHMYGOD~!让我死吧,和他们扯上关系,我离蓝染就更远了……,不过……
也许……还不算很糟糕~!
“……我还有一个大哥,可是他和同学去玩了,过两天才会回来。”游子还在碎碎念的帮我介绍着她的家人,根本就没有发现我囧囧有神的表情。
‘花翎?!’佐为担心的抚慰情绪明显不稳的我。
我猛然惊醒……,深吸一口气,给善良的把我引回床沿坐下的游子一个亲切的微笑,“……!”。
[佐为,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解释,这一家人是和他对立的存在,我知道也许我很卑鄙,但是我想要留下来,我……不能也不敢去见他,但是和这一家人在一起我能够随时知道他的情况,必要时……,我可以帮他。]
‘花翎……!!’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那为什么你现在面对他们一家人的时候心里会有让人寒心的悲凉?!
佐为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却没有再说什么,我也不打算改变自己的计划,一切……还是未知之数呢!
黑崎一心在楼下给我收拾出了一间十分干净的房间,说是不想让我摸索着上楼,而且房间里的东西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一张凳,简单又整洁,我突然发现黑琦一心不抽风的时候,其实还是蛮好的一个人的,只是面对我的感谢,他再一次抽风的宣告自己多了一个女儿是多么的幸福,我很明智的选择无视(――!)。
我将自己定义为黑崎家的闲置保姆,因为眼盲,游子基本上不会留什么事情给我做,但是在游子和夏梨忙着照顾她们家诊所里的病人的时候,扫扫地、摸摸桌子、晒晒衣服这样简单的事情我还是可以做的,偶尔还会帮忙洗洗菜什么的,除了黑琦一心的偶尔抽风和夏梨的面冷心热以外,我在这个家的生活还是蛮安心的。
一转眼我在黑崎家住了一个星期,学校开学在即,游子和夏梨都比较忙,所以身为唯一闲人的我十分自觉的帮游子到后院去晒衣服。
今天的太阳很大,火辣辣的照在人的身上,就连我这样体温明显偏低的人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燥热,奋力的按照佐为的提示把衣服甩上晾衣杆,耳朵里突然捕捉到院门被打开的声音,我有些惊讶的反头,一般人来都是从前门的诊所进来,很少有人会走后院的,不知道是谁呢?!
来人刚进院门看到我时明显一愣,而我在感受到他身上澎湃的灵子的时候了然的勾起嘴角,他身上有着和黑崎一心相似的气息,有这么浑厚的灵压却又不是纯粹的死神,这个世界上除了黑崎一护还有谁?!
黑崎一护特意从后门回家就是不想碰到自己那个变态的老爸,却没想到会在后院碰到一个陌生的女孩,女孩很瘦,露肩的衣裙衬得她的锁骨非常的突出,皮肤白皙得几乎透明却带着一抹病态的苍凉,笔直的站在晒衣杆前,雪白的发丝在阳光下闪耀着最璀璨的光芒,甚至比柔亮的乌丝更加的吸引人的目光,小巧精致的五官,嘴角挂着一抹温柔淡然地微笑。
这是一个很轻灵、很剔透、如水般柔软的女孩,可是,她给人印象最深刻的却是那连阳光都透不进的黑眸,被那样的眼眸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不知道为什么黑崎一护觉得自己的耳根升起一股陌生的燥热,眼神闪了闪,终是不好意思再打量下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倒是女孩先开了口,声音清脆柔和,给炎炎夏日带来一抹清凉。
“你好,你是游子的哥哥吧,我是风鸟院,暂时寄住在你们家。” 等了半天,黑崎一户都没有说话,我只好自己开口了。
“呃…,哦~,你好。”黑崎一户晃晃手算是打了招呼了,无奈的耙着脑袋他荡进了房门,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心惊的抬头……
他的灵子汹涌澎湃,却夹杂着一份压抑沉重的不和谐存在……,我微微低头——他体内的虚已经出现了呐~!
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我弯腰拎起已经空了的水桶,摸索着进了房,刚进门就听见黑崎一心的怪笑,接着是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我嘴角一抽,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崎父子特殊的爱的交流。
“姐姐。”游子看到我进来兴奋的跑过来拉我,“我给你介绍一户大哥。”
“大哥,这是风鸟院姐姐,是我和夏梨捡回来的。”游子十分纯良的说,完全没有看见夏梨发黑的脸色。
“啊啊~,一户。”黑崎一心顶着红肿的脸颊鬼叫着再次冲了过来,用充满温情和关爱的兴奋眼神瞅着一户,“你已经是高中生了,却没有一个看得上你的女孩,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是爸爸为你找来的,来一解你发情期之苦,我果然是充满爱心的好父亲啊~!”
“白痴,都跟你说了,不是发情期,是思春期!”夏梨站在旁边凉凉的说,双眼毫不吝啬的向自己的父亲投去鄙视的冷光,可惜已经基本疯癫的一心根本就没有听见她的话。
我微笑着向一户颔首,将水桶递给游子,夏梨慢吞吞的走到我面前牵起我的手,拉着我回去我的房间,“不要理这个疯子。”
“……!”黑崎一心,虽然我很鄙视女儿控的畏亵大叔,但是我还是为你默哀一秒,可怜的人啊~!
“呃……?!”黑崎一户惊讶的看着被夏梨牵走的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游子泪眼汪汪的看着他,“讨厌,大哥这是什么眼神啊,姐姐眼睛看不见,大哥的眼神应该要充满爱心才对。”
“哦……!”一户眨巴眨巴眼睛,总算反应过来了,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有一丝恍惚。
ˇ偷窥的灭却师ˇ
今天是学校开学的日子,大清早我就帮着游子做早餐,听着下楼的脚步声,我微微抬头,对着下到楼梯口的某人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早!”
“呃……,早!”一户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一点迟钝,大概还是有一点反应不过来吧。
“大哥,快一点,不然要迟到了。”游子认真的说,手上却仍然在不停的忙活,一户非常听话的坐下来认真地吃着早餐。
夏梨仍然是沉默着,一心却为儿女们新的学期雀跃不已,开始不间断的抽风,我则是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静静的吃着夏梨细心的送到我手里的早餐。
三个儿女上学去了,一心开始坐在诊所里无聊的唱唱歌、喝喝酒,我则安静的坐在一边发呆,大概是闷得太慌了,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要出去逛一逛,你要不要一起。”
我一愣,微微摇头,“我不去了,你去吧,路上小心一点。”
“嗯~!果然是爱护爸爸的好女儿啊~!我会把门锁好的,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吧,号码你记住了吧!”
他前面的那句话我直接无视,对于他后面的话我给予了点头的答复。
黑崎一心幽怨的瞟了我一眼,低气压的离开,我按照佐为的指引走到后院的木廊上躺下,虽然天气还是很热,但是对于非先天性体寒的我来说还是属于温暖的范围,舒服的闭上眼睛,睡觉。
朦胧之中突然有一种被人偷窥的异样感,我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反正就算睁开了也什么都看不见,很明显的感觉到空中有一个危险的存在,我继续保持着睡眠的姿势、平稳的心跳,耳朵里却听见一声非常细微的嗤声,充满了不屑——
“原来这就是黑崎一户的家啊?嘁~,也不过如此嘛,真不知道为什么秃子这么想拉拢他。”听声音是一个女孩,而且年纪应该蛮小的,就是语气听起来有点嚣张,她身上的灵压非常的强,如果夏梨和游子在的话肯定会被吓到。
女孩骂骂咧咧的嘀咕着,非常不舒坦的走了,我睁开眼睛猛地坐了起来。
‘花翎……!’
[你也发现了,她身上那极端的两层灵压?!]轻轻抚弄着长发,我眼底的寒气聚集,死神化的虚……,还是虚化的死神?!我很好奇呐,看来呆在黑崎家果然有好处呀。
傍晚黑崎三兄妹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我在木廊上睡了一天,连饭都没吃,不负责任的黑崎一心被自己最心爱的宝贝女儿们狠狠的轰炸了一番,又被热血的笨蛋儿子修理了一顿,万分幽怨的来向我认错,忏悔自己今天一天不归的罪责,而我,十分大度的原谅了他,让他狠狠的感慨了一番。
吃完一顿充满爱和温馨、热血的晚饭,游子收拾餐厅,夏梨送我回房间,静静的躺在床上,我想着今天的那个女孩什么时候会来找一户的麻烦……。
……
突如其来的异常灵压让我一惊,感受着楼上房间瞬间暴涨的灵子,看来是一户死神化了,翻个身继续睡觉,那异常的灵压只是一个小虚而已,他可以搞定的。
晒着月光我安心的睡着,朦胧之中又出现了一个暴涨的灵子,我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这灵压同样来自于楼上,一户已经走了,那么这个房间里能够死神化的人除了我以外,就只有……黑崎一心?!
奇怪的闭上眼睛认真的感受,才发现原来在相隔几条街的地方有一个灵压非常强的虚正在攻击一个灵子很均匀的非生命体,这个虚的灵压也是两层的,嗯~,应该是破面,那个非生命体嘛……,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遇到过。
哪里……?!
我猛然想起来,是那个娃娃,那个下雨天被我踩在脚下的娃娃,当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后来又因为游子她们的出现让我忽视了,现在想想才反应过来,我当时拿着那个娃娃的时候,感觉到它身上居然有灵子的波动,这么说他应该就是黑崎一户的魂丸了!
搜索中又发现了黑崎一户的灵络,他的旁边还有一个和今天那个女孩一样拥有两层灵压的人,两人似乎还在站斗当中……
死神化的虚……,虚化的死神……,一心的死神化……,追杀魂的破面……,……开学……?!一个一个零散的画面慢慢连接起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了——我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现在的剧情应该是黑崎一户刚刚收拾完巴温特的时候,开学第一天,我和蓝染曾经的队长平子真子转学到空座中学成为一户的同学,然后晚上却攻击一户要他加入假面军团,而住在一户身体里的魂却倒霉的碰上了当初杀了一户的母亲现在却已经变成破面的那个虚,幸好一心及时赶到救了他,杀了那个虚也报了当年自己妻子的被杀之仇……。
原来是这样,今天是新故事开始的第一天呢,我微微勾起嘴角,看来我来得还真是时候呢。
‘花翎……。’佐为急切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我抬起头“望”着空空的天花板,透过天花板和楼上的房间,天空中停留着一个隐秘的身影。
心一动,我猛的从窗口跳了出去,脚下微微用力跃上房顶,抬头迎着空中之人的目光,静静的与他对峙着,一心和一户都不在,我可不能让人伤了屋里睡得正香的两个女孩,好歹我也受了她们很多的照顾不是。
“嗯~,没想到黑崎家除了那两父子居然还有能上得了台面的人呢!”男人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但是他体内的灵子却有一点未平复的躁动,看来是刚刚和人战斗过呢,嗯……,还带着一抹让我熟悉的灵波。
微微勾起嘴角,我淡然地开口,“我还以为是谁半夜不睡觉来偷窥小女生的房间呢,原来是个灭却师啊?!真是很、绅、士、呢!”
男人一愣,镜片后的眼底寒光闪过,“你怎么知道我是灭却师?!”
撩起裙摆,我很悠闲的坐了下来,微笑着高深莫测的迎接他的审视,“有什么好不知道的,这个世界上能够站在半空中的除了死神也就只有能够自由操控灵子的灭却师了,你很明显不是死神,不是吗?!”
感受着他手上灵子的慢慢聚集,我知道他要召唤灭却之弓,拍拍裙角站起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我是你就绝对不会动手,爱护宝贝女儿到父爱泛滥的人已经回来了,如果不想被当成登徒子收拾就赶紧走吧。”
他淡淡地睥着我,很明显不把我的话当成一回事,但是六秒钟以后他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光芒一闪而过,散去灵子,他深沉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石田龙弦,我的名字,你是谁?!”
慢慢走到屋顶的房沿,我回头灿然一笑,“我是黑崎家的食客,有什么恩怨你只管去找那对青春热血多到泛滥的父子,如果你敢动这两个可爱的小姑娘一根头发,我不会放过你的噢~!”说完也不等他反应,我轻巧的跃下,窜回房间睡觉。
石田龙弦停留了一会儿,也在黑崎一心回来前离开。
这天晚上的事情似乎并没有给这个家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至少黑崎一心并不知道石田龙弦来过,只是一户的情绪好像有点低迷,应该是对自己体内的虚无能无力了吧。
第二天仍然是平凡、普通、正常(?!)的开始,吃完早饭三个孩子去上学,一心无聊了一会儿,又借口出去,我猜想他应该是去找浦原他们了,再一次剩下我一个人在家里睡大头觉。
对于浦原,其实我没有太大的情绪,确切一点来说当初我在净灵廷的时候,他也帮过我不少的忙,翠青藤的毒还是他帮我查出来的,而且,他跟夜一,也是我仅有的几个朋友,但是……,只要一想到当初我和蓝染受到的伤害我就恨不得夷平净灵廷,所以,我不想也不能去见他,我怕我会忍不住迁怒于他……,我真的会杀了他的!
今天一心倒是很给面子,在他们放学之前回来了,游子回来以后照样做饭,我和夏梨打下手,一户回来的时候像往常一样接受他父亲名为“爱的鞭笞”的袭击,但是今天的他却没有躲开,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躺在地上半天没反应,把游子吓得不轻,被妹妹扶起来以后,他低着头扔下一句,“抱歉,我回房休息一下,吃饭前不要叫我。”就闷闷的上楼了。
我沉默的剥着菜心没有说话,我能够感觉到他身上那不和谐的灵压越来越不稳定,我相信一心也能够感觉到,从一户上楼开始他就沉默的看着楼梯口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一时间大厅的气氛有点怪异,夏梨沉默得更加彻底,游子哽噎着弄着晚餐,我知道她肯定是很担心的,整个家里只有她看不见那些东西。
无奈的扔下手上的菜,我站起身,摸摸游子的脑袋,轻声说,“别当心,他不会有事的。”游子充满感激和担忧的眼神望着我,我给予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夏梨看着我们一声不响的转身上了楼,她应该是去质问一户关于死神的事情吧,一切都是顺着剧情发展呢。
游子忍着眼泪开始认真地做晚餐,我突然身体一僵,手指忍不住一抖,放下菜刀,抬起那有些刺痛的手指……,无语!!
“啊~,姐姐,你切到手了,我就说我来的嘛!”游子看着我指尖冒出的血滴心疼的使劲吹,我抬头冷然的感受着那远处突然出现的暴乱灵子,两层灵压昭示着那令人忌讳的存在,我的心有一点躁乱,那应该是破面吧……,他的手下呢!!
轻轻的拍了拍游子的头,我尽量扯出一个微笑,“游子,我有些累了,去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就去楼上叫夏梨吧!”……刚刚一心已经跑出去了呢!
“嗯,姐姐,我送你回房。”游子看着我突然苍白的脸色有些吓到了,隐忍着眼泪说。
我摇摇头,“不用了。”转身摸索着回了房间,静静地躺在床上,认真的感受着那与众不同的灵压,他们在战斗了吧,很强呢!
翻身把自己埋在薄薄的被窝里,鼻子有点酸酸的,眼眶开始发热,惣右介,你在哪里?我已经回来了你知道吗?你还愿意爱我吗?……惣右介……!
‘花翎……!’
我深吸一口气,擦了擦不知何时滑落的泪滴,轻按着仍然在缓慢跳动的心脏,原来这里还是知道痛的,很痛,很痛。
我猛的坐起来,淡蓝色的灵子一点一点地扩散,不一会儿就将整个黑崎宅给围了起来,感受着那空中快速消失的普通灵魂,我松了一口气,幸好我反应快,不然……游子的灵魂也会消失了,毕竟她比她的哥哥、姐姐、爸爸都要弱得多。
‘花翎?!’
[放心吧,一心不在,一户也出去了,以夏梨的力量是发现不了的,何况我只是调动了很少量的灵子而已,那些死神离得很远,没那么容易感觉到的。]说着我就收回了所有的灵子,黑崎应该和他们对上了吧。
会输呐~!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确定两姐妹不会有危险以后,我就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梦中……,见到了久违的烟火。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晃晃悠悠的走出房门却发现游子和夏梨两姐妹坐在客厅里发呆,看见我出来,游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吓得我手忙脚乱的安慰,听了夏梨的叙述以后才知道原来是一户和一心都没有回来。
一户估计是受了伤在浦原那里治疗去了,一心……,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大概也和浦原脱不了关系的,反正,他肯定不会出事,但是,把两个这么小的孩子扔在家里,绝对不能原谅,绝、对!
夏梨倒是看起来很平静,不过,我想她肯定也很担心的。
“呼啦~”一声,门突然被推开,我们三个齐齐的反头,就听见游子惊喜的叫声,“大哥。”
“啊!”一户的声音听起来很没有精神,弄得游子兴奋的声音只出了一半就嘎然而止,夏梨身体紧绷的盯着一户,一户却只是勾着头闷声上了楼。
轻轻拍着更加难过的游子,我无奈的叹息,“时间不早了,夏梨,你和游子都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用力揉揉游子的小脑袋,我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放心,一户大哥交给姐姐,你们快去睡吧!”
游子闷闷的被夏梨拉回房间,听见关门的声音,我无奈的起身,随便找了点吃的向二楼慢慢走去,我总得给自己找个理由不是。
轻轻敲着一户的房门,没有回音,我径直旋开了门把,一户躺在床上,背向着门口,听见脚步声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抱歉,夏梨,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随手关上房门,我静静的面对着床上的一户,无视了那个自以为我看不见就乱动的鬼娃娃,嘴角挂着尽量温和的笑容,“抱歉,一户,是我,打扰到你,请原谅!”
一户猛的坐起来,看着静静站在门边的我有一丝愕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呃……,不……,没什么。”
听着他明显慌乱的声音我有一点好笑,伸着手上的餐盘,“吃点东西吧,有什么烦心的事待会再说。”
一户挠挠脸颊,无奈的下床走到我的面前,接过我手上的食物,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心的牵着我让我坐在了房间里的凳子上,听着他慢慢咀嚼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我还怕他要是不吃的话要怎么收拾他呢,我不能让小游子失望不是。
感觉他心情似乎还是很低落,我淡淡的开口,“你为什么会受伤?”
“噗……!”一户刚刚喝进去的汤全给喷了,幸好我没有坐在他的正对面,可怜了那只被喷飞的鬼娃娃,一户以最快的速度压住了它扁扁的脑袋,防止他的吼叫出声,抬头小心的看着我,“你为什么知道我受了伤?”
带着温柔的微笑,我的声音有一丝轻快,“你忘了,我是个瞎子,因为眼盲所以其他的感官非常的敏锐,你一进门我就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我的身体不好,所以对血的味道非常的敏感。”
“……,抱歉!”一户低低的声音像是犯了什么错误似的。
微微歪了歪头,“不方便说吗?”
“……!”他选择了沉默,理解的微笑,我站了起来,“不方便说就别说了,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不是一个人,大家都很担心你,就算很困难,也请你顾及游子和夏梨,她们今天已经哭了好几次了。”
“……,抱歉!”除了抱歉,一户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叹了一口气,我转身准备离开,“你的抱歉我会帮你转达的,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会和一心叔叔说帮你请假的……,也不会告诉游子你受伤的事情。”夏梨恐怕已经想到了吧,哎~,还是游子最单纯了。
摸索着打开房门,听见后面低低的一句,“谢谢!”我微微勾起嘴角,帮他带上了房门。
其实一心根本不用我说也知道一户受伤的事情,相信浦原是不会瞒着他的,一户的伤不轻,主要是心里的伤更加的严重,他如果无法制服体内的虚,总有一天他会被虚所吞噬。
我帮不了他!
ˇ偏离的剧情ˇ
好不容易等他的伤好了,游子说大哥终于振作了起来,要好好的庆祝庆祝,逼着一心准备丰盛的食材,考虑到一心也比较忙,所以我自告奋勇的出门去采购,当然为了以防万一,一心给我找来了一根盲人棍,还给了我一部手机,让我有事就给他打电话,我十分乖巧的点头答应。
出了门,我先去另外买了一张手机卡,以备不时之需,其实有佐为给我指路,盲人棍有没有都无所谓,不过看在我眼盲的份上,那些卖菜的大叔、大婶倒是很好心的多给了我一些,满心欢喜的拎着菜回家,却遇上了让我十分抽风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走上了一条寂静的街道,周围都没有什么行人,我面无表情的迎着那远处向我走来的男人。
‘花翎,小心一点。’
[嗯,放心,这个男人不是我的对手。]
男人身上的灵子这次非常的平静浑厚,他迈着绅士的步伐悠然的走到我的面前,仗着身高的优势低头盯着我,“能够在这里遇到你,我感觉非常的荣幸。”
我微微后退一步,平静的仰视着他,“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你,我感觉非常的倒霉,石田先生。”
他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生气,反而更加的逼近我一步,“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你对灭却师和死神那么熟悉,我感觉不到你的身上有灵子的波动,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你的灵魂弱得跟普通人无异,根本不具备任何值得我注意的灵子,要么……。”
我勾起嘴角带着一抹冷笑,接了他的话,“要么我的灵子已经强大得超出了你感知的范围,你根本没资格去感觉?!”
“嗯,没错,你是属于哪一种呢?!”石田龙弦仍然保持着气定神闲的态度,显然他不认为我的情况属于后者,前者也不太可能,这么说他只是对我隐藏灵子的方式感兴趣而已。
我耸耸肩,似笑非笑的避开他慢慢伸过来的手,“是哪一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你能明白,只要你不动黑崎家的两姐妹,我们目前就不会是敌人。”
“你很在意她们……,却不在乎她们父兄的死活。”石田龙弦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他大概非常的难以理解吧。
无所谓的笑笑,我只是对小孩子有一种特别的爱护而已,没有得到我的回应,石田龙弦的声音有些冷,“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可以试试看!”我微笑的回答,空洞的眼眸直“视”着他,只是那里面蕴含着的冷酷和杀气足够吞噬一个人的灵魂。
石田龙弦有一丝错愕,紧接而来的是渐渐翻涌的灵压,灭却之弓紧握在他的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拉开弓弦,纯灵子汇聚的箭矢直直的对着我,镜片后的眼眸满是冷漠和挑衅,“我现在就想试试。”
眼神一寒,我脚下轻点,翻身跃起躲过了那致命的箭羽,落地刚刚站稳,他的第二支灵箭又射了过来,我正要再躲却心里一惊猛然收住脚步,静静地等待着那根灵箭的到来,在石田龙弦不解的目光中,一股从天而降的灵波一瞬间就把那根几乎刺中我鼻尖的灵箭打散。
“哎呀呀~,怎么现世居然会有这么没品的男人,一个修行之人居然欺负一个柔弱的女人,真是丢人。”一个十分嚣张的声音在天空响起,石田龙弦一抬头,就看见六个死神装扮的人或站或坐的在半空中,用非常不屑加鄙视的眼神盯着他。
石田龙弦几不可见的挑挑眉,低头看着一直靠着墙的我,我下颌微收,以一个只有石田龙弦才能够看见的角度给了他一个讽刺的冷笑,谁叫你光顾着试探我,居然没有发现有其他的异常灵压路过。
石田龙弦不发一言,只是给了我一个深深的注视,转身一瞬间就消失了踪影。
那六个悬空的死神接二连三的跳了下来,“小姑娘没事吧?!”一个成熟汝人的声音在我的面前响起,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男人以十分不屑的口气回她一句,“松本副队长,她是普通人,看不见我们的。”
松本乱菊额头暴起一个十字架,“砰~”的一声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拳头,“一角,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讨厌。”
一角握着斩魄刀就想动手,“不要以为你是副队长我就怕你,女人我也是会打的。”
“来呀!”松本乱菊捋着袖子作势要动手。
“你们两个给我安静一点。”一个满含着怒火的少年声音成功的阻止了即将引爆的内部战争。
“噗~”听着这经典的斗嘴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却引来了六双注目眼神,尴尬的弯腰,“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笑你们的,但是你们说的话……噗~,实在是太好笑了。”
“耶~?!你看得见我们?!”松本乱菊惊讶的看着我。
轻轻的摇头,“我看不见,但是我能够听见你们的声音。”
“哈~?!”五声惊讶的叹息,那个少年只是讶然的盯着我并没有出声,队长果然不一样呐。
“怎么会?为什么你看不见我们却听得见我们的声音?”一角惊讶的鬼叫起来。
抬起头毫不忌讳的让他们能够完全的看见我的眼眸,嘴角挂着最淑女的微笑,“因为我是瞎子。”
“呃……!”很不幸的被噎到了,几个人这才发现我的眼神空洞无光。一下子,大家都有点尴尬,我微笑着行礼,“谢谢你们救了我,我要回去了,再见。”说完非常有型的拄着盲人杖慢慢的离开,我可以感觉到那个小不点队长一直若有所思地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我们走吧,还有去找一户呢!”少女的声音很清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让无数同人女疯狂的朽木露其亚了,真佩服我自己,过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没有把剧情忘得一干二净……,其实也只是为了他而已吧!
下午放学以后,游子和夏梨先回来了,我们在厨房弄晚餐,一户一回家就像风一样卷上了楼,一心还来不及表达“父爱的鞭笞”,只好十分幽怨加八卦的拿着玻璃杯爬上楼去偷听,游子眼看着自己父亲那十分没品的动作,本来要阻止的,结果三言两语就被那抽风的大叔拉为了盟友。
我一个人在厨房洗菜,听着楼上一户的嗥叫声,嘴角有一点抽,果然是一群精力旺盛的笨蛋。
晚餐弄好以后,游子上楼去叫一户吃饭,结果听脚步声却是下来了一群人,我刚刚抬头就听见一句惊叫,“是你?!”
“耶~?!你们认识吗?”一户满脸黑线的凳着明显有点激动过度的几个男人。
“啊!我们去学校找你的路上碰到她被人欺负,所以就顺便救了她。”没想到给一户解疑的会是那个小个子的少年队长,我记得他是一个喜欢沉默的人吧!
“哈~?!宝贝女儿居然被人欺负了,身为父亲我居然不知道,真是罪过啊~,呜呜呜~!”一听到日番谷冬狮郎的话一心又开始发神经,泪眼汪汪的挂在我的身上,搞得游子也是眼眶湿润的望着我,我觉得额头有点抽抽的(==!)。
“怎么回事?!”一户有些担心的看着我,我微笑的耸耸肩,“没什么,只是碰到了一个登徒子而已。”而且还是一个爱三更半夜偷窥小女孩房间的登徒子。
“嘁~,什么登徒子呀,明明就是灭……!”
“哎呀呀,原来小姑娘是黑崎家的人呀,真是有缘呐!”松本乱菊是十分自来熟的直接握住我的手,两眼放光,打断了阿撒井差一点就冲出口的话,“你和黑崎一户是什么关系呢?!”
我还来不及回答,刚张嘴就被更加激动的一心给抢了过去,“啊啊啊~,这是我和宝贝女儿们捡来的,专门抚慰我热血儿子发情期的可爱女儿啊啊,你们谁都不准碰~!”
“……!”×6座沙化的雕像!
“嘁~,都说过很多遍了,是思春期,不是发情期!”凉凉的声音自然是来自面冷心善兼微型腹黑的夏梨。
“……!”×6座由沙化进化为风化的雕像!
“吵死了~!”一户大吼一声,毫不客气的把我身边的一心给踹成了壁画,可疑的红晕从脸颊一直延伸到耳根(……!)。
我尴尬的笑笑,“抱歉,一心大叔就是这个样子的,大家不要太在意……,坐吧,开饭了。”
几个人僵硬的坐下,虽然有些拘束,但是在一心的耍宝鼓动下,气氛总算是慢慢活跃了起来,再加上不得消停的一角和阿散井,还有自恋的躬亲和爱喝酒的乱菊,基本上想不热络都难。
听着他们打闹的声音,感受着他们青春的热血和希望,我的心有一点点凉,他们的快乐能够持续多久呢?有了我的干涉,他们又有多大的希望在蓝染手下活命呢?!
这是一个无解的方程式呐!
晚上,关于住宿的问题他们起了很大的争议,一护强行把其他人都推出了门外,只有露其亚凭借着非一般的演技和“凄惨”的身世留了下来,把一护郁闷得差点吐血,我在厨房帮着游子收拾东西,耳听着那热血的争斗,会心一笑,结果旁边却响起游子的惊呼,“糟了,明天的早饭没有了!”
“……!”本来是准备五个人的晚餐的,结果却有十一个人吃,无奈之下游子只好把明天的早饭也贡献了出来,偏偏那一大帮子人的胃都是通向异次元的,没个底。
无奈的解下围裙,我拿起了盲人仗,“我去买吧!”
“不用了,让一护大哥或者爸爸去买就好了。”游子拉住我,担心我行动不便路上出事吗?!微笑着揉揉她的头,“没关系的,刚吃完饭要活动活动才行呐,而且,一护和一心叔叔有自己的事呐。”
在游子不解的目光中,我慢慢的出了房门,今晚的月色很好,即使看不见我依然能够感觉到那柔和的月光中的丝丝凉意。
‘花翎,你干嘛不让那对怪胎父子去买,非要自己大晚上的出来?!’佐为鼓着个包子脸幽怨的开口。
[呵~]我轻笑一声,抬头迎着淡淡的月光,[佐为,今天晚上会有大事发生呐。]
‘哈~?!’
[……!]
不打算说太多,其他的到时候就知道了,今天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日子呐。
现在是晚上八九点钟,路上很安静,没有什么行人,在这样的住宅区人们一般都睡得比较早,买好东西,我慢悠悠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喂,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突如其来的招呼声吓了我一跳,我惊讶的侧头,“日番谷?!”
“啊~!”简单的应了一声,日番谷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本来刚刚是坐在屋顶上看风景的(?!),没想到远远的就看见某盲女柱着个拐杖一个人艰难的前行,忍不住下来打个招呼。
我拍拍手上的方便袋,微笑的说,“买了点吃的,准备明天的早饭。”心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幸好刚刚没有用灵子感应,否则就要穿帮了,这个小朋友可是很聪明的呐。
“给你添麻烦了。”日番谷果然是少年老成,说话总是那样的客套,呃~,我是指对待外人的时候。
轻轻的摇头,我摸索着拍了拍他的脑袋,“不会,有空的话就经常来吧,家里的饭菜终归是比外面的好吃的。”
日番谷别扭的抓住我的手,几乎是咬着牙说,“我不是小孩子。”
对于他的反抗举动我也不甚在意,笑容更加的灿烂,“呵呵,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但是你终归是比我小的呀,我当你姐姐还是可以的。”
“嘁~,我只是不会长大而已,我的年龄早就超出了你认知的范围了。”日番谷非常认真地说,人死以后进入尸魂界就不会再长大,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以后永远都会是什么样子,所以虽然看起来是小孩,但其实也许年龄已经几百岁了,像朽木露其亚,她就一百多岁呐,只有像一护、百哉、夜一那样的真血才会成长的说。
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但是我不能坦白,因为他们知道,就意味着浦原和夜一也会知道,我……还没有想清楚要怎么去面对他们。
宠溺的再度揉揉他的脑袋,谁叫他比我还矮呢,笑容里不由的带上慈爱的意味,“不管怎么说,你肯定是比我小的,叫我一声姐姐并不过分。”
我果然对可爱的小朋友没有办法呐(~⌒_⌒~!),碰到游子就想保护,碰到日番谷就想欺负(==!)。
日番谷挣开我的手跳离两步,郁闷的瞪着我,我不在意的笑笑,说自己不是小孩却还是带着小孩子的心性,不过总算他还是保有绅士风度的,就算再生气也没有对我这个“柔弱”的盲女动真格的,嗯~,孺子可教也~!
恼羞成怒的日番谷瞪着眼前犹自笑得灿烂得意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把自己当成小猫小狗一样的宠溺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正在考虑要怎么发泄发泄,忽然身体一僵,抬头望向仍然晴朗的夜空,那里掩埋了未知的危险。
日番谷的警惕我也发现了,空中散发的那种压迫的感觉……,他们来了。
“喂,很晚了,还不快点回去,小心遇到大灰狼!”日番谷凶凶的想要把我赶走,我眼角一抽,大……大灰狼?!真是……可爱的孩子呀!!忍住闷笑我不在意的摆摆手,“嗨~嗨~,那我先走了,祝你晚上做个好梦。”既然他故意凶我逼我离开,我又怎么能拂了他的好意呢,呵呵~!
直到我转过几条街以后日番谷待的地方传来震耳的爆破声,微微勾起嘴角,今晚果然是一个不安宁的夜呢。
……
不安宁归不安宁,可是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啊?!我屈身躲在角落里,面前是轰隆隆的惊世之战,我忍不住腹诽,难道是我走路的速度太慢了,居然碰上了这本该很晚才出现的战斗。
‘花翎,要不要去帮忙?’佐为看着眼前一面倒的战局担心的说。
抱着方便袋我安心的坐在角落里,空洞的眼眸抬起“望”着空中那凝结的浓郁灵压,淡淡的开口,[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葛力姆乔?贾卡杰克,破面十刃中排名第六的高手,今夜他私自带着五个从属官来到现世狙击一众死神,收拾了比较弱的露其亚以后,他把矛头指向了不死主角——黑崎一护,虽然是一场一面倒的战争,但是黑崎一护总算是有惊无险,因为那个坚持正义的东仙要阻止了强得变态的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而我,此刻、现在、如今十分有幸的见证了这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战斗,虽然现在黑崎一护被打得很惨,但是感受着他身上非常不稳定的灵压,我知道他要爆发了。
“月牙天冲!”一股黑色的灵斩向高高在上的葛力姆乔攻去,却只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两个淡淡的伤印,黑崎一护却因为体内虚的作乱而出现了肢体僵硬无法战斗的状态。
现在,该是东仙要出场了,可是……。
“轰~轰~”之声不绝于耳,黑崎一护被已经兴奋起来的葛力姆乔狠狠的虐杀着,失去肢体支配权的黑崎一护完全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似的被打得飞来飞去,面临着生死存亡的严重威胁。
我眼角抽搐的咧着嘴,东仙要呢?!为什么没来?!那这头发疯的豹子要谁来阻止啊?!
听着黑崎一护被狠狠砸在地上的声音连我都有点肉痛,他不会就在这里挂了吧?!
‘花翎,再不管他他就要死在这里了!’视力正常的佐为看着几乎已经变成血人的黑崎一护担心的说,他的生命气息已经很弱了。
听着佐为的描述,我抬起脚正想走出去却又犹豫的停了下来……。
‘花翎?’
[……!]我应该去救他吗?如果黑崎一护死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意味着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再也没有人能够对他造成威胁?我……应该去救吗?!
‘花翎!’佐为惊诧的声音惊醒了我,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底汇聚的水光,我掏出身上的手机换上那张单独买的新卡,拨通了一串熟悉的号码,呼叫音过后是那慵懒到变态的大叔声音——
“喂,你好,黑崎宅!”
我没有出声,只是将话筒对向了那正在战斗中的两人,葛力姆乔兴奋张狂的笑声和黑崎一护被殴的闷哼声都通过话筒真实的传输了过去。
静静的合上手机,我转身从另一条小路离开……。
原本应该出现阻止葛力姆乔的东仙要没有出现,这是不是一味着剧情已经改变?原本应该不知道在哪里的黑崎一心因为我的一通电话而出现在了黑崎一护和葛力姆乔战斗的现场,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拥有改变剧情的能力?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改变他的命运……?!
我知道我很自私,自私的想要为了他而罔顾黑崎一护的死活,但是……,游子和夏梨会很伤心的吧……,也罢,就让一心来救吧……,如果他赶得及的话!
如果因此而活下来的你会在将来成为他的威胁,那我……再将你的生命收回好了,今天,就当是我感谢你们一家人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吧!!
以后,还要继续多多指教了!
ˇ能力被发现了ˇ
黑崎一心莫名其妙的接了一通电话,虽然不知道是谁打的,但是那传来的声音很明显是自己宝贝儿子被揍的惨样,一直留意那突然出现的怪异灵压的他终于坐不住了,向两个宝贝女儿找个借口打个招呼就匆匆跑了,却没有想到自己的疏忽差点葬送了两个小女儿的性命。
浸润着月色的光华我慢悠悠的回了黑崎宅,走到门口摸索着开门,“游子,夏梨,我回来了!”
“姐姐,不要进来!”夏梨的喊声突兀的传来,带着深深的恐惧和焦躁。
我心一惊,握着门框的手仍然毫不停留地推开门,同时灵子平静淡然的扩散,“怎么了?!”走进家门的我貌似无辜加无知的问着,温和得像一个不解世事的孩子。
“姐姐……!”夏梨抱着颤抖的游子缩在角落里惊恐的望着我,游子的眼中含满了泪水和对未知危险的恐惧。
感受着两个孩子身上那发自心底的恐慌我的心兀的一痛,笑容更加的温和慢慢的向她们走去,耳听着剧烈的破空之声和暴涨的灵压,我脚下相错,在两个孩子的惊叫声中,那饱含灵压的破坏性拳头擦着我的后脑勺砸进了我身侧的墙壁里,脆弱的墙壁轰然倒塌。
我保持着微笑,侧头,再次闪过了那强劲的灵波,“轰隆隆~”可怜的房屋已经毁了一半了。
“嗯~?!”平淡的语调表达的却是疑问的意思。
“乌尔奇奥拉,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狮子吼的声音在我的身边响起,炸雷般惊得我的头都疼了,无奈的按着额角,我施施然的走到夏梨和游子的面前,轻轻地将她们抱在了怀里,两个孩子仍然在无助的颤抖。
乌尔奇奥拉木然的盯着那个貌似母爱泛滥的女人,从刚刚她进门的时候手上拿着的木棍来看,她应该是个瞎子,可是她却接连避过了牙密的拳头,作为第十刃的他拳头可不是那么好躲的,可是……她身上的灵子明明很弱呐,面瘫的乌尔奇奥拉将手Сhā在裤兜里,冷冷的说,“她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她没有能力杀破面。”
破面?!今天才是葛力姆乔带领破面攻击死神的日子,今天才会有破面被杀吧,之前应该没有吧,之前……,对了,一心,黑崎一心杀了那个杀了他老婆的变成破面的虚,他们是来找黑崎一心的?可是,为什么我不记得动画里有着一段?还有,牙密的手不是被夜一砍掉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接好了?!还是……
这又是已经改变的剧情?!
“嘁~,”牙密听了乌尔奇奥拉的话嗤唾一声,兴奋的活动着手臂,“那我杀了她也没关系吧?!”
“啊,随便。”冷冷的声音回答,果然是一个冷血的人呐。
我搂着游子和夏梨靠墙站着,冷冷的抬头,“你们也算是高手了,要打架只管去找黑崎一护和黑崎一心,跑到这里欺负两个小孩算什么?!”
“姐姐?!”夏梨明显要比游子好一点,她惊慌的抬头,我轻轻揉着她的脑袋,微笑着安抚她恐慌的情绪,“放心,姐姐会保护你们的。”
“靠~,啰嗦的女人,吵死了!”牙密怒吼着一拳正面向我砸下,夏梨和游子吓得闭上了眼睛往我的怀里钻,可是意料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落下,两个小朋友疑惑加小心的睁开眼眸,惊讶的看着横在自己头顶上的那只纤细的手臂,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手掌贴着巨大的拳面,挡住了那如巨石般的拳头。
在他拳头到来的那一刹那,我调动这些天来修炼的念力混杂着灵子包裹住手掌,堪堪挡住了他那爆裂的拳头,他浑身一僵,连乌尔奇奥拉死寂的眼中都闪过一丝诧异,我微微勾起嘴角带着一抹冷笑,如果连你一个区区的第十刃都对付不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当你们主人的女人,笨蛋!
屈指握住他的拳头手腕轻转,灵子流动,“轰~”的一声把他那庞大的身躯给甩了出去,再一次破坏了剩下的那几面原本幸免于难的墙。
房间大面积的坍塌,连屋顶都残破不堪,冰冷的月光渗透进来,我抬起头淡淡的开口,“我劝你收手,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伤他的人,但如果是没有自知之明的死脑筋,我不介意帮他清理门户。
“可恶!”牙密根本就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愤怒的爆起居高临下的狞笑,粗壮的大手握住腰间的斩魄刀,“我要杀了你。”叫嚣着锋利的斩魄刀被迫离开了刀鞘,包裹着暴涨的灵压疯狂的砍下,夏梨和游子吓得一缩,却没有再闭上眼睛。
轻轻抬起左手,指腹微屈,指尖闪动着淡淡的蓝色灵光,偶尔有殷红的血芒流过,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架住了那把石破天惊的刀刃,指尖牵引出细密的灵弦优雅的翻飞舞动,娇柔的旋转缠绕着那暴戾血腥的刀身,蜿蜒而上紧紧遏制住那握刀的拳头,激烈的灵子碰撞形成了一种怪异的平衡。
我没有给他收刀的机会,也没有给他继续进攻的可能,抬起头,无焦距的眼眸冷漠得犹如海底的冰魄,指尖渐渐收紧,缠绕的灵弦毫不客气地割开那阻碍的肌肤,鲜红的血液纷飞中伴随着野兽受伤般的嗥叫,冷漠,是我唯一能够给予的恩赐。
“嗯~!”乌尔奇奥拉再次给了我一个感叹词,而且情绪的起伏明显要比之前的大,我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的表现喝彩?!微微歪了歪头,我十分纯真加无辜的开口,“我警告过你的,是你自己不听劝。”这可不能怪我噢~!
正想继续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忽然空气中传来一阵令人焦躁不安的异样灵压,我眼眸一凛,一瞬间散去所有的灵子,一手抱着夏梨,一手搂着游子,脚下用力一蹬,远远的跳开,同时跳开的还有一直在静静观战的乌尔奇奥拉。
寒气由地底升起,一阵“咔嚓~”的冰破之声刺激着我的耳膜,唯一还站在地面上的牙密在愤怒的吼声中由脚开始结冰,冰凌一路蔓延直到封住他的喉咙,只有那硕大的脑袋还在挣扎着,叫嚣着。
抱着两个小朋友稳稳的落在破败的屋顶,乌尔奇奥拉与我遥遥相对,只是他的目光不再是落在我的身上而是木然的盯着空中。
面目严肃的阿撒井正握着自己的斩魄刀居高临下的戒备着。
忽然手臂一紧,我被人毫无预兆的拉到了身后,之所有没有反抗是因为我没有在他的身上感觉到敌意,“你这个笨蛋,不知道危险吗?!”毫不吝啬的责备劈头盖脸的砸下来,一时间让我有点晕乎乎的,嘴角极度抽搐,谁来教教这个小屁孩什么叫做尊老爱幼?!
日番谷看着我抽搐的表情轻嗤一声,愤愤的跃起停留在半空中,紧紧地盯着对面不知道想做什么的乌尔奇奥拉。
“风鸟院,没事吧?!”松本乱菊的声音突兀的闯进了我的耳朵,我惊讶的侧头,为什么他们都来了?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她好心的解释,“我们刚刚感觉到黑崎一护家里有异常的灵压,却没有感觉到有死神的灵压出现,怕你们有危险,所以就急忙过来看看。”看着我平静点头的笑容,她的眼神有点复杂连声音都变得压抑,“原来你也不简单!”
我抬头面对着与乌尔奇奥拉对峙的阿撒井和严阵以待的日番谷,他们身上的血腥味很重,而且气息有点弱,看来是受了重伤,就连身边的松本乱菊似乎都带着一丝疲惫……。
没想到他们会来救我……,也许是救黑崎家的这两姐妹居多吧,露出一个清澈的微笑,我淡淡的开口,“你们这么多人又有谁是简单的呢?!”
松本沉默了,严肃地眼神扫视着我,除了微笑却没有发现任何不正常的情绪,转头认真的看着空中严阵以待的队长,她的眼神更加的锐利。
温柔的拍着已经被吓习惯了的夏梨和游子,我对着远处的人好心的开口,“乌尔奇奥拉,我劝你最好放弃,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因为,黑崎一心已经回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不少帮手,看来这边的异常灵压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也许是分析清楚了自己的处境,乌尔奇奥拉面瘫的看我一眼,毫不客气地拖着牙密的后衣领子,修长的手指轻点着空气,通往虚圈的结界开启,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那如砖砌般的门里,我拼命抑制住自己想要跟去的欲望,现在还不行……,现在还不是见他的时候……,忍耐!!
忍耐的自我催眠在黑崎一心到达的时候宣告结束,他肩上扛着自己的宝贝儿子,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甚至连隐藏身份都忘了,光看夏梨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就知道她的震撼有多大,没想到不仅仅是哥哥,连自己的父亲都是死神呐!
当然,震撼的人不只她一个,在乌尔奇奥拉离开后就力竭摔倒的日番谷的震撼绝对不会比夏梨的少,还有阿撒井、松本、和他们一起跟过来的织姬、茶度,以及慢慢转醒的露其亚,后来者居上的一角和躬亲,等等!
我直接无视了因为看见我而瞠目结舌、僵硬的石化、石化得忘记语言的浦原喜助。
我是不是应该庆幸夜一没有来?!
嗯~,不幸的是他们最后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唯一没有看我的就是已经陷入昏迷的黑崎一护,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看来是瞒不下去了,抱着夏梨和游子我脚尖轻点跃下了屋顶,众人沉默的静立着,谁都没有开口,我带头走进了那残破不堪的房屋,有些事情是躲不过去的。
唯一干净完整的桌子边,大家都静静的跪坐着,旁边的地上躺着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昔的黑崎一护,织姬正在认真地帮她治疗。
轻抚着长长的白发,我无奈的叹息,决定先开口,“如你们所见,我也是一个修行者,只是和你们有点不同而已。”
“为什么要欺骗我们?”黑崎一心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畏亵和抽风,锐利的眼眸直视着我,此刻的他才是秒杀破面的死神。
轻笑一声,我不甚在意的开口,“我没有欺骗你们,在你们面前我没有说过一句谎话,只是有些事情你们没问我就没说而已。”
“你的身上感觉不到灵子!”露其亚冷淡的盯着我说出了大家一致的疑惑。
点头,“我说过我和你们不一样的。”感觉到大家的戒备,我再次无奈的叹息,果然背叛一开始就存在呐,只是这小小的隐瞒,他们就对我产生了非常严重的怀疑和敌意,面对我的隐瞒,阿撒井、一角他们并没有说话的权利,毕竟他们只是今天才认识我的,侧头迎着黑崎一心审视的目光,我认真地开口,“一心大叔,让你产生误会我很抱歉,如果你觉得我欺骗了你不值得你信任,我可以离开。”
黑崎一心沉默着,没有说话,我能够理解他,毕竟他的两个女儿是没有力量的小孩,如果留下我也许会变成隐藏的威胁,自嘲的笑笑,慢慢的站了起来,“罢了,谢谢你们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再见!”
“姐姐!”游子泪眼汪汪不舍的瞅着我,夏梨的反应总是最直接的,她紧紧抓住我的裙摆死都不放手,揉揉她们小小的脑袋,所以我才说喜欢小孩子的嘛,果然可爱。
“你……!”
察觉到浦原想要说话,我立刻冷冷的打断,“不相干的人闭嘴,”没想到话音刚落却换来日番谷重重的一哼,我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看在浦原成功闭嘴的份上,我决定原谅他,轻轻挣开夏梨的手,我转身潇洒的离开,留给他们一个坚挺柔弱的背影。
浦原看着那消失的身影,叹息着单手捂着脸颊,眼底有着深深的懊悔和痛心……,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虽然不可思议,虽然惶恐,可是心底那小小的窃喜和放松又是什么呢?!
“可恶!”日番谷狠狠地一拳砸在地板上,松本理解加安慰意义的拍拍他的肩头,十分同情的叹气,无视松本怪异的安慰,他抬起头烦躁的盯着黑崎一心,“为什么要赶她走?!”
黑崎一心垂着眼睑,谁都看得出来他的不舍,但他还是认真地开口,“现在的状况你比我清楚,你觉得她留下来安全吗?我们不能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而且,她是敌是友我们也不知道呐!”
日番谷“嚯”的一声站了起来,不忿的吼了起来,“什么叫分不清是敌是友,她有做过什么让你产生敌意的事情吗?她只不过是一个双目失明的人而已。”
日番谷这过度的激动让众人有些错愕,只有松本不明所以的扯扯嘴角,静默的盯着自己严重不正常的小个子队长。
“日番谷队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请你认真仔细的回答我。”浦原喜助忽然开口,他认真态度让大家感觉有点怪异,虽然疑惑,但是日番谷还是点头答应,然后,浦原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提问,“你认识她才一天,为什么这么在乎她的事情,难道你……,喜欢上她了?!”
“……!”众人皆惊,一角和躬亲甚至还因为精神受打击没坐稳而跌倒,连露其亚和一心都有一些僵硬,原本看出一些苗头的松本乱菊也在看清楚自家队长的表情以后华丽丽的栽倒。
面对浦原喜助的问题,日番谷并没有回答,但是他那从额头擦过脸颊、蔓延到耳根,最后游走到脚底的红晕已经向所有人揭示了答案。
露其亚双眼放光的仔细打量着有点窘迫的日番谷,大拇指并着食指抚摸着下巴,以一种研究者的口吻推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厉害呀!”织姬、一角等几个心思比较单纯的人都用万分崇拜的眼神看着窘窘的日番谷,可怜的日番谷同学唯一能够给出的反应就是恼羞成怒的用力大吼,“吵死了!!”
这一句怒吼成功的震慑到了某些人,虽然仍然有不怕死的在偷笑,但是日番谷却已经收起了羞赧的情绪,五指轻Сhā着自己银白色的发丝他认真地看着黑崎一心,虽然他的脸颊还是有些红红的,但是并不影响他此刻所散发出的男人(?!)魅力,“不管你们怎么想,我相信她,即使你们反对,我也会用自己的方法照顾她、保护她!”
在一心和浦原错愕的眼神中他忿然的追了出去,夜色中消失了他的踪影。
天似乎要下雨了呐!
黑崎一护从昏迷中醒来,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织姬担心的面容,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他奋力的坐了起来,一眼扫过去,似乎大家都在,只是气氛好像有点怪异,活动活动僵硬的脖子,他貌似不经意的问,“风鸟院呢?!”
织姬和露其亚的身体皆是一僵,为什么黑崎(一护)醒过来第一个想到关心的会是那个风鸟院,难道……?!
结果,他的话一出,空气中弥漫的气息变得更加的怪异,黑崎一护活动的动作一僵,难以置信的瞪着面前的人们,“喂……,怎么了?风鸟院她……,喂,……不会吧!”转头之间看着破败不堪的家,他的心底升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伴随着透心的寒意。
ˇ喊我姐姐的人ˇ
“喂!老爸,”黑崎一护揪着黑崎一心的衣襟,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她在哪里?喂,她在哪里?!”
黑崎一心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走了!”
“为什么让她走?”
“她也是修行者,而且还是能够和破面周旋的高手,可是她却隐瞒了我们这么久!”黑崎一心低低的说,声音里透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所以你就让她走了?”黑崎一护难以置信的吼了起来,“可恶,她隐瞒肯定是有原因的,离开这里你要让她去哪?”
“我不能让一个不信任我们的修行之人住在家里。”黑崎一心坚持着,只是声音里有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动摇。
“不信任?不管信不信任,你想一想她在我们家的这些天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情,笨蛋!可恶!”黑崎一护一把扔开黑崎一心,抬腿就冲了出去,根本没有在乎自己那刚刚捡回来一条命的脆弱身体,更加把露其亚和织姬担心的喊声抛在了耳后。
黑崎一心被宝贝儿子重重的扔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只是转头看着两个满含眼泪和担心的女儿,喃喃低语,“岂止是没有伤害,还帮了很多的忙,救了几次命呐!”
看着眼前诡异沉默的闹剧,和那已经消失了两个少年身影的房门,浦原喜助纠结的扯下了帽子,叹息、叹息、再叹息,“一个死神中最年轻的天才队长,加上拥有真血充满不确定力量、情窦初开的少年,还有一个沉寂了四百年拥有崩玉的王者,这下真是越来越混乱了,爱情哎~!”
可惜他感慨的声音太小了,没有人听得见!(某K接着感慨:世界果然还是美好的~!幸福ING~!)
从黑崎家出来以后我又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漫无目的的游荡,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雨,无语的抹一把脸上的水珠,为什么每次我要露宿街头的时候老天爷都要下雨呢?!
……
算了,老天爷的意愿我也没能力控制,无法改变就只有适应了!冰冷的雨水连我身上的体温都一并带走,晃一晃滴着水的衣袖,我自嘲的扯扯嘴角,乞丐呀~!
‘花翎,找个地方躲雨吧!’
[佐为,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又变成无家可归的人了……,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以后如果和他们变成敌人的时候狠不下心来。]
‘……,嗯,是挺好的!’
[……,佐为,我发现你越来越坏了!]
‘……!’
浑身冰冷的我找了一个黑暗的旮旯里蹲着,如丝的雨水沿着屋檐一滴一滴的落下,敲响水泥质的地板,合奏着夏末秋雨的音符。
日番谷沿着黑崎家门前的那条马路一路追寻,即使天上下起了大雨也不曾停歇,心中的焦急和期待却越加的强烈,终于,他找到那个让他牵挂的人,停下脚步站在雨中专注的望着她。
单薄的衣裳早已湿透,雪白的发丝紧紧地粘在苍白小巧的脸颊上,纤细的手臂抱着膝盖蜷缩在别人的屋檐下瑟瑟发抖,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而无家可归的小猫,日番谷的眼眶有着灼热的疼痛,连心都骤缩起来。
压抑着心底翻腾的酸涩,他快步上前,没有丝毫犹豫的把那个还滴着水的娇小身躯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我忍不住一颤,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紧贴着我的单薄身体上那略微熟悉的灵络让我抑制住了自己那想要挣扎的冲动,缩在那小小的怀抱里,我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艰难的开口,“日番谷?!”
“嗯!”
“你怎么来了?”我困惑的抬头,眼前所能够看到的只有黑暗,却让他更加近距离的凝视着我那连光都透不进的眼眸。
“想来就来了。”日番谷的喉咙哽着,声音比平时低哑了一些,让我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他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哦。”轻轻的应了一声我没有再说什么,不过没想到这个小屁孩年纪不大,身体幼小,怀抱倒是蛮温暖的。
“我会帮你找住的地方的,你不要再一个人躲在别人的屋檐下了。”日番谷轻轻的说,我忍不住想笑,你自己都是借住在别人家的,要怎么帮我找住的地方啊,不过,很显然他不打算给我拒绝的机会,手臂用力收紧就这样毫不费力的把我横抱了起来,我纠结的“瞪”着他,难道我真的有这么轻吗,连他都能够这么轻易的抱起我。
望着我纠结的表情他只是十分个性的挑了挑眉,一转身……,却收住了脚步。
黑崎一护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的身后,他一言不发的静默着,任凭连绵的雨滴敲打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看见我们转身他的眼中有什么光芒一闪而过,低着头他却只是很平静的开口,“老头就是那样神经质的个性,他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只要你愿意可以继续住在我家,住多久都没关系。”即使是一辈子……。
我尴尬的扯扯嘴角,你的老爸都已经不相信我了,我还去住个鬼呀,不过,貌似我还真的没有地方去呐,郁闷~!
气氛一下子僵持了起来,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唯一有的就是那淅淅沥沥的雨声,述说着某些人烦躁不安的情绪。
打破僵局的是一阵轻微的猫叫,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可怜小猫咪低叫着蹭着日番谷的小腿来回走动,最后却咬住了我垂下的裙角,看着那只可爱的黑色猫咪,日番谷和一户的眼神都有些闪烁,但是看到小猫那金色的眼眸中闪动的水光,两个人很识趣的什么都没有说。
我挣扎着跳出了日番谷的怀抱,蹲在身子摸索着抚上小猫湿湿的绒毛,它享受似的轻叫一声,十分轻巧的跃到了我的腿上,舒服的蹭蹭,我小心的抱着它忍不住笑了起来。
‘花翎,这只猫有点不太正常。’佐为带着戒备的声音响起,让我有一丝错愕,他可不是一个会轻易防备别人的人。
[怎么了?!]
‘它看你的眼神很激动、很……人性,就好像在哭一样。’
[……!]佐为你是不是儿童片看多了,猫会哭吗?!……,不过还是要小心点比较好,可惜,容不得我细想,一阵暴涨翻涌的异常灵压再次降临,黑崎一护和我身边的日番谷身形同时一滞,我无语的揉着额角,今晚的事情怎么这么多啊,就算剧情改变了,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很明显灵压的来源地又是多灾多难的黑崎宅,黑崎一护惊异的转头,以最快的速度向家里狂奔,日番谷有些犹豫,我理解的站起来,“去吧,你的那些同伴基本上已经精疲力竭了……,也许我能帮上忙……,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只要不是对付蓝染,我不介意帮助他们。
日番谷沉默的看我一眼,弯身再次将我抱起,快速的奔跑跳跃尾随着黑崎一护而去,其实我想说自己可以跑的,不过考虑到眼盲的阻碍和时间问题我也就老老实实地让他抱了,只是……,低头,我忘记把怀里的猫咪给放下了,如果在这么高的地方放开它,它会摔死的吧(==!)。
一路狂奔而来,我发现那异常高涨的灵压有点熟悉,就是想不起来是谁的,不过从日番谷渐渐慢下来的身形也基本可以想到这个人是他认识的,所以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杀气。
事实证明我的推断是正确的,耳听着先我们一步进门的一护传来一阵惊吼,“你们怎么来了?!”话音刚落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重物摔倒的声音,从那断断续续的呻吟中我可以断定摔倒的肯定是黑崎一护。
抱着小猫我从日番谷的怀里跳了出来,不在意的笑笑,“既然没事,那我走了,现在我不方便进去。”日番谷却强行拉着我的手把我拖进了房间,果然我一进门就感觉到空气一滞,带来一种诡异的沉默,尴尬的摸摸鼻子我难堪的笑笑,转身要走,却因一声激动地喊声而僵硬了身体。
“姐姐!”清脆的童音带着浓浓的哭泣和激动,这不是游子的声音,也不是夏梨的声音……,很多很多年以前,在我的眼睛还能够看见光彩世界的时候,也曾经有一个可爱娇小得糯糯的小女孩叫我姐姐,她还喜欢挂在我的脖子上用小脑袋蹭着我的脸颊,咯咯的笑着。
现实似乎与记忆重叠,我回想着那曾经幸福快乐的时光,忽然脖子一沉,一双肉乎乎的小手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脖子,茸茸的小脑袋使劲蹭着我冰凉的脸颊,唯一不同的是那咯咯的笑声已经被呜咽的哭声所取代,“姐姐,姐姐,呜呜~,我好想你,姐姐,呜~!”
我傻傻的松手,小猫无声的落下,僵硬的抬起臂膀,一如过去无数次相见时那样,轻轻地揉着那粉嫩粉嫩的小脑袋,温温的泪水终于滑出了眼眶,颤抖的嘴唇喃喃的低语,“八……,八千留?!”
“姐姐,哇啊啊~!”听到我的喊声,八千留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勾着我脖子的手臂越收越紧,哭声越来越大,像要把四百年的眼泪都流光似的。
终于我张开手臂将她小小的身躯抱在了怀里,哽咽的亲吻着她嫩嫩的脸颊,“八千留,好久不见了!”
“哇啊啊~,姐姐是坏蛋,把我和小八丢掉了,姐姐坏蛋,呜啊啊~!”八千留口齿不清的边哭边控诉着我的罪行。
“啊,姐姐是坏蛋,姐姐是大坏蛋。”我抱着八千留微笑的附和,眼泪却无声的滑落,八千留却哭得更大声了,“呜啊啊~,姐姐不许说自己是坏蛋,不许~!”
“……!”我默了,我果然对可爱的小孩没有办法呀!忽然感觉头顶上一沉,一只大手压了压我的脑袋,离开之前还不忘揉揉我雪白的发丝,脑子有一瞬间的停顿,不过幸好立马反应了过来,惊讶的开口,“剑八?!”
“啊。”更木剑八轻轻地应了一声,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情绪激动的人,但是他此刻那凶狠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温柔就足够让认识他的人大跌眼镜的了。
一角和躬亲这两个活宝一边一个华丽丽的跌坐在地上,抽搐了很久才惊吼出一句话,“耶~?!队长和副队长认识风鸟院吗?!”
“笨蛋,什么风鸟院,姐姐是姓石田的!”哭得正起劲的八千留还不忘回头鄙视的教训自己的笨蛋手下。
“哈~?!”又是石雕N座,我连额头都懒得去揉了,倒是松本非常惊喜的摸着下颌,“嗯~,原来是八千留副队长的姐姐呀,难怪那么厉害!”
露琪亚死死的压着抽搐当中的一护,大大的眼睛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我,“八千留副队长当死神也有好几百年了吧,她的姐姐怎么可能还活在世界上?!”
“……!”露琪亚,我知道你很聪明,但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一针见血?!
“姐姐也是死神,为什么不可以活在世界上?”八千留被泪水洗得蹭亮的眼眸激动地盯着露琪亚,身为副队长,她身上那不经意间流散出来的灵压足够让普通的死神战栗。八千留只是单纯的为我抱不平,却没有料到自己的话会给在座的各位带来多大的震撼。
“死……死神?!”黑崎一心惊叫了起来,“你是死神?!”
“不可能,明明感觉不到死神的波动,而且我在净灵廷这么多年也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露琪亚非常直接的否定了八千留的话,因为被贵族收养,所以有些普通死神不知道的秘闻她还是可以从家族里面听到的。
抱着八千留安抚她激动地情绪,我抬头露出一个假笑,“我的名字大概已经被中央四十六室给完全抹煞了吧。”
“为什么?!”
“……!”我眼底寒光一闪,体内的灵子有一丝丝暴怒的倾向,虽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是仍然忍不住想要抓狂。
“够了,露琪亚,有什么疑问回去问你大哥吧!”浦原冷冷的打断了露琪亚,露琪亚诧异的抬头,浦原虽然有的时候很无良,但是对他们这些后辈向来很宽容,从来没有这么严厉过。
阿撒井轻轻的拍了拍仍然抱有满腔疑虑的露琪亚,微微摇了摇头,露琪亚眼神暗了下来,手劲一松就让被困的一护逃脱了。
黑崎一护勒着自己无良老爸的脖子,阴阴的开口,“喂,既然她是死神,那继续住在我们家你没有意见吧!”
黑崎一心痛苦的扯着一护的手,喉咙被压住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日番谷瞟了他们一眼,拉着我在桌子旁边坐下,无视了松本那闷着嘴贼笑的表情,眼神落在更木剑八的身上,“你们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更木剑八“啪~”的一声把一沓资料扔在了桌子上,日番谷沉默的接过,黑崎一心和浦原虽然年纪比他大,但他们毕竟都是已经被逐出净灵廷的死神,所以净灵廷那里传来的资料最有资格看的就是身为死神队长的日番谷冬狮郎。
“可恶!”看完资料的日番谷一拳头砸在桌子上,额头的青筋暴跳隐忍着。
“队长?!”在认真地时间会叫日番谷队长的就只有松本了。
“是总队长的信函,更木和草鹿会留下来帮我们,蓝染的崩玉再过三个来月就可以完全激活,而且他偷看了关于王键制作的书,到时候他会毁掉整个空座町来制作王键,打开净灵廷王族的宫殿,到时候……”
“到时候整个净灵廷,以及尸魂界,乃至现世都会变成他君临的天下。”浦原淡淡的接下了日番谷的话,眼神锐利的扫过在坐的众人,“破面的威力我相信各位都见识过了,三个月以后的冬初,将是我们决战的时候。”
各人的表情不同,但都折射出同一种战意盎然的光芒,唯一一个没有光芒的眼眸属于我,虽然剧情已经改变,但是一些重要的设定并没有变——决战仍然是在冬天呐!
浦原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面对我空洞的注视,他的眼神有些闪烁,舔一舔有些干涩的嘴角,他艰难的开口,“花翎,你会不会帮我们?”
“不会。”我很干脆的回答,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味。
“哎,你说什么?”一护原本因为大家能够同心战斗而笑开的脸僵硬的挂住,不可置信的瞠着眼眸盯着我。
“我说不会。”毫不在乎的迎视着他的目光,我认真地重复一遍。
浦原压下了激动的一户,认真地盯着我,“你宁可让世界上那么多无辜的人枉死,你都不愿意阻止他吗?”
“对!”我毫不犹豫地回答,空洞的眼眸毫不闪躲的迎着众人的目光,最后落定在浦原的身上,微微勾起嘴角挂着冷笑,“你忘了我的头发为谁而白,我的眼睛因何而瞎,我没有帮着他扫平净灵廷你就该阿弥陀佛了,还指望我会帮你们,别忘了让虚横行世界可是我当初立下的诅咒。”
“为什么?”一直沉默的阿撒井也惊叫起来,“你不是八千留副队长的姐姐吗?为什么要这样?”
ˇ全员出动ˇ
“为什么?”一直沉默的阿撒井也惊叫起来,“你不是八千留副队长的姐姐吗?为什么要这样?”
微微侧了侧头,我淡淡的笑了起来,“那又怎样?!不管我有什么身份都改变不了我被虐杀的命运……,你说是不是,夜一?!”
低头我询问着一直在蹭着我大腿的小猫,之前没有注意,刚刚突然之间想起不对劲的地方。
这只小猫不但不认生而且还能够在有这么多死神的地方安然无恙,我肯定它不简单,何况之前八千留还因为笨蛋手下的话而释放了灵压,我就突然想起来,那个曾经让我疯狂喜欢上的“瞬神”夜一,在动画里第一次出场的时候可是一只纯黑色的猫咪呢!
小猫因为我的话而浑身一颤,可怜兮兮的抬头望着我冷漠的瞳孔,不舍的走回到浦原的身边,咬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衣服颓然的漫步走出了房间。
“风鸟院?!你……,到底在说什么?!”日番谷愣愣的转头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疑惑、茫然、不解等等不确定的情绪完全将他掩埋。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净灵廷抹杀了我的存在?”我用其他的问题回答他的疑惑。
“花翎,不要再说了。”浦原看出了我不太稳定的情绪,强行的打断我接下去要说的话。
“浦原喜助,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恢复过来的日番谷眼光灼灼的盯着浦原,那蓝绿色的眸中燃烧着难以言语的火焰光华,作为队长,他观察能力自然是比一般人要强得多。
面对着日番谷那异样的表情,浦原喜助有一丝愕然,微微敛下眼眸,眼底的痛心让与他认识多年的黑崎一心都忍不住心惊。
我勾出一抹冷笑,“你能隐瞒多久,当初净灵廷和中央四十六室对我做过的事情总有一天这些可爱的后辈死神们都会知道,我很好奇如果明白了自己一心效忠的净灵廷做过那么龌龊的事情,他们还会不会这么死心塌地。”
我的话成功的勾起了他们的兴趣,不仅是露琪亚、松本、一角、躬亲,就连茶度和织姬都竖起了耳朵,一户和日番谷更是死死的盯着浦原。
浦原纠结的抓下了脑顶的帽子,光华熠熠的眼眸中述说着懊恼和不忍,“哗啦~”一声推门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个身形修长,有着小麦色肌肤和金色眼眸的女人站在门口,紫红色的长发扎成马尾高高束起,她无视众人的目光径自走到我的面前坐下,认真地打量我良久,才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花翎,你变了。”
再次微微歪了歪头,我露出一抹纯真的微笑,“人总是会变的。”
“你瘦了很多,脸色比以前更苍白了,头发……。”夜一轻轻的说着,金色的眼眸中水光闪动,她懊悔的闭上眼睛,“你恨我吗,花翎?!”
“恨!”夜一的身体因为这一个字轻微颤抖,我的声音清脆,明明说着恨入骨髓的言词,脸上却带着最纯洁的微笑,“夜一,我曾经很喜欢你,因为你是我最崇拜的女人,可是我却因为你葬送了一切,如果当初我没有因为贪嘴而吃你送的甜米糕,我就不会中了翠青藤的毒,那么在中央四十六室宣判我罪名的时候我就能够尽量一搏,即使会死在他们的刀下,好过连累他为了救我而受伤,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红颜白发、血泪双眸的地步,每当想到这些我都好恨,好恨!”
“花翎,对不起!”除了道歉夜一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四百年前的冤案至今都未曾昭雪,父亲已经死了,朽木家也已经由白哉当家,如今一切都时过境迁,可是这些新一辈的死神却要承受那积聚了四百年的怨恨。
“可恶。”突如其来的怒吼把我们这几个陷入自己思绪中的人吓了一跳,一护狠狠的砸着那块散架的桌子,烦躁的低吼,“你们不要再那里自说自话,有什么事情都说清楚,这应该不是和我们无关的吧。”
浦原瞟了他一眼没有出声,还是都交给夜一吧。
夜一深吸一口气,动容的开口,“抱歉,我重新给你们介绍一下,石田花翎,我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的人都瞠大了眼眸难以置信的瞪着表情平淡的我,夜一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陌生,可是,那么出色、那么锐利、那么帅气、那么气度不凡、那么强的净灵廷内曾经的传说,“瞬神”夜一怎么会有一个这么柔弱、这么透明、这么轻灵、这么惹人怜爱的妹妹?!
所有人的大脑都纠结了,包括更木剑八和我怀里的八千留,当初他们还只是见习死神而已,不知道很正常,唯一没有纠结的就是当事人——我,幸好夜一知道我不喜欢四枫院这三个字,否则如果她说我姓四枫院我肯定会和她翻脸。
“如果她是你的妹妹,为什么……,为什么连我都没有听说过?!”黑崎一心十分诧异加不解的惊叫。
“因为,四百年前……,”夜一的眼眸一闪,诉说着心底最深处的痛苦,“四百年前她被处以最残酷、最沉重的‘双极之刑’。”
“怎么可能?”露其亚惊呼一声,双极解封时出现的煅煌王她可是亲眼见过的,她不认为有谁能够在它的吞噬下活命。
夜一轻轻的摇头,认真地凝望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双极’之下你能够活命,但是我只是想要你明白,你能够回来,我是真的真的很高兴。”
我不置可否的挑挑眉,轻轻捋着八千留粉色的头发不发一言。
日番谷拼命抑制着自己的颤抖,“罪名……,罪名是什么?”声音里的脆弱任谁都听得出来。
“死神虚化!”我淡淡的开口,若有似无的“瞟”了僵硬的一护一眼,“我因为死神虚化的罪名而被判处了双极之刑。”
看着一群脸色各异的人,夜一无声的叹息,“花翎,那已经是四百年前的事了,如今你真的要坐观虚圈和尸魂界开战而无动于衷吗?现世的那些人类都是无辜的。”
我脸色一变,霍然的站了起来,“无辜,那我的孩子就活该魂飞魄散、死无全尸吗?净灵廷的那帮人既然做了就应该有承担后果的觉悟,今天的灾难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的……,”
转身,启步,离开……
“报应已经晚了四百年了,我怎么可能会去阻止。”淡然却漫溢的恨意的声音随着我远去的步伐慢慢消失,徒留一室心情往复翻腾的死神们,这个地方我再也无法呆下去了。
出了黑崎宅,大雨已经停了,迎面刮来带着湿气的冷风,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躁动的情绪。
“姐姐,我们去哪里?”八千留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吓得一颤,无语的侧头面对着她,刚刚情绪太激动了,居然把她给忘了,看着我纠结的表情,八千留赶紧收紧手臂挂在我的脖子上,嘟囔着嘴,“姐姐不可以再当坏蛋,姐姐不可以再丢下八千留。”
我嘴角一抽,貌似带了一个最麻烦的小鬼头出来,没想到几百年过去了,她还是这样单纯得可爱。
无奈的抱住她,叹息,“如果你非要跟着姐姐的话,可就要露宿街头了。”
八千留使劲蹭着我的脖子,声音里带着雀跃,“我不怕,以前在流魂街也经常露宿街头的,只要跟着姐姐就好……,可惜小八没有跟来。”
我忍不住轻笑一声,没有架打他会来才怪了。
抱着八千留我漫无目的的走着,她搂着我的脖子非常有爱的用那糯糯的童音给我指路,倒是让佐为狠狠地郁闷了一把。
我们找了一处废弃的仓库居住,反正只有我们两个人,倒也不觉得难过,我每天都时刻注意着这座城市里的灵络情况,一护他们都在努力的提高自己的实力,时间的流逝意味着离最后的战争越来越近了。
虚圈?虚夜宫——
破面第十刃——牙密庞大的身躯跪倒在大殿之上,硕大的头颅低垂,显示着他最卑微的忏悔,他的身边站得笔直的是他的搭档乌尔奇奥拉,面瘫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另一边站着的是受了重伤的葛力姆乔,虽然伤口已经结痂,但是从那破败的衣物上还是能够看出他当时的伤有多么的触目惊心。
在他们面前那高高的王座上坐着的是他们所效忠的支配者、虚圈的主人、曾经的死神队长——蓝染惣右介,他那修长挺拔的身躯上穿着一件纯白色的长风衣,咖啡色的碎发整齐的梳在脑后,几缕调皮、散乱的发丝轻轻的垂在额前,给他增添了一抹桀骜不驯的风华,白皙的手掌优雅的撑着下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着扶手,如海般深邃的眼眸淡淡的扫视着几个回来领罪的部下。
“葛力姆乔,受这么重的伤可不是你的作风呐!”淡淡的开口,蓝染惣右介的话语里听不出喜怒,但,光是这充满磁性的低哑音符就足够让无数女人沉沦。
“嘁~,只不过是碰到了两个年级比较大的死神而已。” 葛力姆乔不屑的说,根本不把能够打伤自己的人放在眼里。
蓝染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了然的点头,“的确,浦原喜助和黑崎一心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你太大意了……,牙密,你们两个可是一起去的,不但没有抓到那个斩杀破面的人,反而还让自己受了伤,这可不是我要的结果呀!”
“抱歉,蓝染大人,我们没能完成您交予的任务。”牙密低着头诚心的告罪,大颗的汗珠沿着额角滑落,不论什么时候,大人的威压都这么强。
“嗯,我很好奇,既然黑崎一心和黑崎一护都在葛力姆乔那边,其他的死神也被他带去的从属官给绊住了,你的伤又是谁赐予的呢?!”蓝染无视牙密恐惧的样子,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点点的灵压慢慢的降临在这可怜之人的身上。
“蓝染大人,我们遇上的是一个女人,” 乌尔奇奥拉并不是不忍心看自己的搭档受罪,只是对于这位大人的话他向来都言听计从,对于他的问题也是有问必答,绝对不会有任何反抗的念头,眼睛着蓝染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乌尔奇奥拉维持着面瘫的表情继续陈述,“那个女人住在黑崎一护的家里,是一个瞎子,身上感觉不到什么灵子,但是她的武器很奇怪,是几根由灵子凝聚而成的弦丝,那个弦丝甚至能够无视牙密的刀而直接伤了他的手臂……,请大人仔细看看吧。”
乌尔奇奥拉一边说着一边取下自己眼眶中的眼珠,蓝染却在听见“瞎子”和“弦丝”的时候,眼底奇异的光彩一闪而过,他这才开始仔细观察着牙密手臂上的伤,那些伤痕并没有像葛力姆乔那样快速愈合,反而还在持续的微微滴血。
从王座上霍然站起,蓝染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地走下高台,站定在牙密面前,对乌尔奇奥拉拿下自己眼珠的动作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毫不在意的挥挥手,阻止了他捏碎眼珠的意图。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滑过牙密手臂上的伤口,看着指尖所沾染的殷红血迹,他的目光忽然变得很柔和,似水的涟漪渐渐扩散,微微勾起的嘴角喃喃的低语,“虽然很弱,但还是有灵子残留……,呵~,很怀念的气息呐……,虽然有些改变,但是……,不会错的。”
是你回来了吗?是你回来了吧!你果然还是不忍心丢下我的,对不对?不忍心让我独坐在这天之上,不忍心让我一个人承受思念的孤寂!
……神明……,你是因为听见了我的祈祷,还是……,连你也畏惧于我的反叛,害怕我会夺取你的神明之位,所以,才不得不把她还给我……,为了安抚我心底疯狂的恨意和暴虐的怒火。
微仰起头,蓝染那如水的目光望着虚空,似乎在回忆着遥远的过去,却不知此时的他给众人带来怎样的震撼,那嘴角的微笑流露出的甜蜜,那眼底的波光所流转的深深眷恋,那低沉的嗓音所倾诉的浓浓悲凉……,无论是乌尔奇奥拉还是葛力姆乔,无论是市银丸还是东仙要……,那都是他们未曾见识过的风华。
“乌尔奇奥拉!”温柔的情绪一瞬间烟消云散,蓝染又变成了那个让天地匍匐于脚下的支配者。
“是!”将眼珠子重新归位的乌尔奇奥拉恭敬的应声。
“传我的命令,召集所有的十刃和破面,和我一起去现世……,抗命者,杀、无、赦!”对于十刃之间的明争暗斗他都是知道的,只是平时无伤大雅,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蓝染命令一出,众人皆惊,就连市银丸那眯缝的眼眸都睁了开来,目前在这个殿堂之上有胆量提出疑问的也就只有他了,“蓝染大人,怎么突然这么大的手笔?!”
蓝染眼眸中带着笑意回望着市银丸,冷冽的寒光一闪而过,“为了在神明犹豫的时候踏平现世!”明明是冷酷的话语却说得如此优雅,声音里的凛冽说明了他认真的程度,他不会给神明任何犹豫的机会——我的珍宝只有我才有资格守护。
“是!”乌尔奇奥拉气息一凛,恭敬的应着,带着葛力姆乔和牙密退了出去,东仙要也无声的离开,去集结自己的部队,独独留下了诡异的市银丸。
蓝染一步一步悠闲的踱回自己的座椅,轻轻敲着扶手,微笑着瞟一眼旁边的市银丸,“阿银,还记得我说过,你是唯一一个了解真实的我所追求的东西的人!”
“嗯~,你说的是当年我无意间看到的那幅您亲手绘制的死神图?!”市银丸带着招牌的微笑,肯定地反问。
“没错!”
“嗯~,那幅画很美呢,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我就被那画中的可爱死神所深深虏获,让我着迷呢~!”市银丸像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似的,舔舔唇瓣兴奋的说。
淡淡的扫了一眼兴奋的市银丸,蓝染轻轻抚着眼角,遮掩了眸光中淡淡的温柔,“那是她第一次在净灵廷的队长会议上死神化的情景……,当她在我面前消失的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让整个世界、让天地之间所有的生命都知道我的恨和怒,现在,我成功了……,属于我的珍宝我要亲手把她接回来!”
带着志在必得的微笑,蓝染从王座上长身而起,潇洒的身形消失在大殿之门,却没有发现市银丸那一瞬间张开的眼眸,和弯着诡异弧度的唇瓣所吐出的低语,“珍宝……吗?!呵呵~!”
尸魂界?净灵廷
净灵廷的技术开发局里忙得热火朝天,所有的技术型死神们都在密切的关注着与现世相连的监视屏,随时注意着来者不善的袭击,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也全身心的在旁指导,脸上的严肃和疲惫看着都让人心疼。
“哔~哔~哔~”监视屏上突如其来的警报声把所有人的神经都给拉紧了,几个工作人员手忙脚乱的快速调出数据进行分析,一边大声汇报着情况。
“出现了,现世?空座町出现破面……”
“红色……?!是十刃!”
“数量……,一、二、三、四……,天啊,十刃居然全部出动了~!”这一句的惊叫出声,连浮竹十四郎都忍不住愕然变色。
“不仅如此,还发现几个熟悉的队长级灵压……,天,是蓝染,还有市银丸和东仙要……,虚圈的强者居然全部出动了!”所有人的额头都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连浮竹十四郎的手都忍不住开始颤抖,“他们要干什么?……,快,立刻向总队长汇报,请求派给现世增援……,还是我自己去吧!”
浮竹十四郎快步的向一番队跑去,技术开发局也将情况向各个番队长通报,还留在净灵廷的队长、副队长也快速向一番队集结。
大战在即……吗?!
ˇ死神与破面的大混战ˇ
现世?空座町
因为受到葛力姆乔的打击,想要更强的黑崎一护找到了同为假面的平子真子,在假面军团的操练下,渐渐完善了自己死神虚化的力量,虽然只是初期的,但是至少他已经能够虚化战斗了。
日番谷等死神们也在浦原和夜一的帮助下不断的增加自己的实力,一个普通的破面从属官就让他们陷入了苦战,虽然力量并没有完全解封,但是现在的他们要和蓝染斗显然还是不够的。
……
在热血沸腾的训练中,那阵让人战栗的灵压出现得这么突然,让所有感应到的死神都有那么一瞬间错愕,大脑空白以后紧接而来的就是心慌的混乱。
日番谷、夜一、松本、一角、躬亲在第一时间快速的向灵压散发处奔去。
茶度、阿撒井也在浦原的带领下紧随而上。
黑崎一心却只是沉默的陪着两个宝贝女儿和魂一起呆在房间里,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望向远方的天空。。
一护在感觉到那几乎能够压散整个尸魂界所有整的灵压出现的时候,就立刻回身向通往地面的楼梯奔去,结果没有跑出几步就被人压下。
“放开我,这些灵压你们也感觉到了吧,那不是几个死神能够阻止的,我必须去。”一护挣扎怒吼着,一时却也无法挣脱架住自己的两个男人。
“平子!”一护将目光落在了走到他身边的平子身上,“让我走。”
平子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目光却微仰着落在了什么都没有的天空,“啊,我们也一起去。”
“哈~?!”一护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从平子身上感到一种沧桑的悲凉,来不及深究,这种感觉就在平子回头看他的那一瞬间消散。
平子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瞅着他,“你也说光有几个死神是阻止不了的,虽然不想帮那些该死的死神,但是放任不管,整个现世都会被毁灭吧……,走吧,各位!”
在平子BT自信的微笑中,假面军团一个不落的全员跟上,倒是傻愣愣的一护却落在了最后。
蓝染冷漠的眼神睥睨着脚底的世界,有多久没有来过了呢,四百年前那场美丽的焰火和纯净的祈福祭再也看不到了吧,现在的人类没有了那时的虔诚和知恩,却变得更加的愚蠢、无知,这样的现世留着又有什么用?!
……
“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妄动,否则……杀、无、赦!”蓝染的声音低沉,充满杀气的语言完全抓住了他身后众人的听觉。
十刃和他们的从属官,以及市银丸和东仙要都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此时的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跟随着蓝染傲视着这广阔的天下,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蓝染身上那翻涌的躁动,即使是向来不安分的十刃也不敢轻捋虎须。
分散的单体灵压慢慢向他们汇聚,蓝染抬眼望去,几个熟悉的面孔陆续出现,嘴角微微勾起……,呵~,动作还是蛮快的嘛。
“蓝染,你想干什么?”夜一悬空停在离蓝染不远的地方,日番谷、松本、一角、躬亲分散在两侧,都戒备的盯着眼前阵容强大的破面军团。
蓝染将双手Сhā在裤兜里,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一副万份悠闲的样子,“啧~啧~,夜一,不要激动,我想干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他的话让夜一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金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蓝染,“我不清楚你想干什么,不过……,立刻回你的虚圈,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呵呵~,”蓝染低低的笑了起来,带着一丝轻蔑,“别傻了,我已经做好了觉悟,如果找不到我要的人,我就踏平现世。”
蓝染的声音不重,却让夜一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但是,她是绝对不会把人交出来的,绝、对!
并没有急着动手,蓝染只是十分有耐心的和夜一僵持着,浦原小队紧接着出现,面对这个昔日的朋友,浦原的脸上早已没有了那无良的笑容,只有深深的无力和决绝,“蓝染,好久不见!”
“嗯,是很久不见了呢。”如闲话家常一般,蓝染附和着,可惜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叙旧了——
“蓝染!”一声爆吼附带着狂涌的灵子冲来,蓝染眼底寒光一闪,优雅的举起右手,灵动的食指十分轻巧的就挡住了黑崎一护那奋力的一击,冷漠的眼眸蔑视的睥着他,“你还真是学不乖呢!”
血光闪过,黑崎一护的胸口被他毫不留情的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一护!”几声惊呼,被蓝染丢开的黑崎一护堪堪被人接住,茶度站在屋顶上赶忙接住被救下的一护,等待救援。
蓝染看着突然出现的救了黑崎一护的人,眼底的光芒一闪而过,“嗯,又是一个老熟人呢,……队长。”
“啊,哟~,好久不见了,蓝染!”平子真子摆摆手十分没诚意的打招呼。
“哟你个头呀,死秃子,打什么招呼,你和他很熟吗?!”红发少女猿柿日世里毫不客气地一脚踹上平子的脸颊,毫无悬念的踹得他血雾飘飞,平子捂着血流不止的鼻梁委屈的看着日世里,“当初我在净灵廷当五番队队长的时候,他是我的副队长的说。”
“……!”(~○□○~)×N座不知道这层关系的石雕。
“呵呵,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她还在呢!”蓝染没有否认曾经的关系,却也很直接的拉开了距离。
平子的眼神黯了下来,无意识的捋捋齐肩的金发,“啊,她……,已经四百年了。”
蓝染的脸上带着疏离的微笑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目前追过来的都是他曾经的熟人,和他总有过这样那样的牵绊,一时之间,却也没有人再向他动手,双方均僵持着。
破面军团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蓝染大人这么平和,想要什么动手抢过来就好了。夜一和浦原他们压下了蠢蠢欲动的后辈,他们明白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够格成为这些破面的对手,他们也知道蓝染不动手的原因,所以他们在等,等更大的援军。
总算没有让他们失望,空气中传来一阵庞乱的灵压,空间扭曲中净灵廷的穿界门豁然打开,一众穿着整齐的死霸装、平时难得见到一个的高级死神们陆续出现,真真是把在场的先遣部队好好的惊了一惊。
“总队长?!”一角在看清楚那最前面的畸形老头的时候,惊讶的失声叫了出来,“还有……,浮竹队长、京乐队长、卯之花队长、朽木队长、狛村队长,还有前两天才刚会尸魂界的队长……,你们怎么都来了?!”
没有人去理会一角抽搐的哀号,卯之花烈一出穿界门就发现了那个明明已经受了伤却仍然愤恨的盯着蓝染的黑崎一护,经过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的同意后,立刻和手下一起给他进行治疗。
狛村则是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蓝染身后的东仙要,那野性的狼眸几乎要将东仙射穿。
露琪亚一出穿界门就拉着织姬跟着卯之花烈跑到了受伤的黑崎一护身边。
排除万难、做了N多的请求和保证才得以跟来的雏森在看见蓝染的时候,整个人都僵硬了,脑里、眼里、心里,他是唯一的身影,幸好日番谷及时发现,把她强行护在了身后。
总队长柱着拐杖静静的悬空站立,其他的死神们都自觉地站在他的身后。
结果,山本元柳斋重国带领的死神军团和蓝染带领的破面军团,以及平子真子带领的假面军团形成了一种类似于三角型的诡异势力平衡。
总队长下拉的三角眼盯着蓝染,苍老的声音听起来仍然很稳重,“蓝染,当初你反叛成功的时候,之所以躲进虚圈,不就是为了等崩玉活化以后,创造属于自己的破面军团吗?!如今,崩玉明明还没有完全活化,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挑衅,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呵呵~!”蓝染回给他一声优雅的低笑,“我不是来挑衅的,我只是来接回属于我的人,而且,别说我太自以为是,如果全力一战,你以为你们阻止得了我吗?!”
“你来接什么人?”山本元柳斋重国倒吊的三角眼阴戾的瞅着蓝染,很显然,他认为蓝染只是在寻找战斗的借口。
如海般的眼眸流转,蓝染带笑的盯着他身后的夜一和浦原,“一个你们都认识的人。”
“你不要妄想了,她不会出来见你的。”夜一愤恨的打断了蓝染的话,“你叛逃净灵廷,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她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会原谅你。”
“呵呵~,”犹如听见了世间最滑稽的事情,蓝染笑得十分的开心,冰冷的眼眸盯着不知所云的夜一,“我们来打个赌吧,我赌她……,不管我做了什么,做过什么,她都会毫无怨言的站在我的身边,即使……要与你们这些死神为敌!”
“嘁~,你倒是很有自信。”浦原喜助十分不忿的轻嗤一声。
蓝染望着阴霾着脸色的山本元柳斋重国,“今天,我不想动手,当年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不会在有她的地方杀生,她对血腥太过敏感,但是如果你们非要强行将她扣押,我不介意和你们一战,踏平现世……。” 名为“镜花水月”的斩魄刀慢慢在他的手上出现,以显示他毫无转圜之地的决心。
“蓝染队长……!”雏森满含幽怨的目光希冀的望着蓝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那么温柔的蓝染队长会……,蓝染队长!”
面对雏森几乎是自欺欺人的话语,蓝染只是意味不明的保持微笑,松本抱着全身颤抖的雏森,愤怒的目光灼烧着,“雏森,你醒醒吧,这个冷血的人怎么会知道什么是温柔,那只不过是他用来骗你的手段而已。”
蓝染不置可否的挑挑,浦原轻叹一声,温暖的大手轻轻压着激动地松本,“他的确是一个温柔的人……,但是,他最真实的温柔从来只属于一个人。”
“……!”对于浦原意味不明的话,在场绝大多数的人都是不了解的,唯一了解的几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抹悲伤。
“你这个混蛋。”已经被身后如亲妹妹般雏森的痛苦深深刺激到的日番谷冬狮郎,双手握着斩魄刀,怒吼而上,“万解?大红莲冰轮丸!”
这一次没有人再拦着日番谷,虽然有些人还没有弄明白,但是大家都知道,蓝染此番莅临现世,是不可能轻易回去的,既然不能善了,那么生死一战就再所难免了。
不过,一个日番谷是不够瞧的,当初在中央四十六室的居住地,蓝染还未解刀,只一招就秒了已经万解的日番谷,所以继日番谷之后,其他的死神也陆续拔出了自己的斩魄刀。
黑崎一护在卯之花队长的救护下,伤口已经愈合,他直接万解了斩魄刀,动手之前,还不忘瞄一眼一直沉默的平子真子,“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哇咧咧~,我也不知道呐,我们都是被逐出净灵廷的人,又不想和害了我们的蓝染为伍……,嘛~,看在你是我们同类的份上,我就暂时帮你们好了!”说着他咬着牙诡异的笑着,也拔出了自己的斩魄刀。
蓝染根本不在乎死神队伍的壮大,对于他来说,这些看似强大的死神,连让他万解斩魄刀的资格都没有,“既然你们不肯把她还给我,那么……”轻轻招了招手,他身后早就等得不耐烦的破面军团开始蠢蠢欲动,接受着他身为支配者的命令,“用你们喜欢的方式战斗吧,不过记得……,暂时不要把战火延到地面。”我不想让她遇到麻烦呐~!
“蓝染,”治疗好黑崎一护的卯之花烈不忍的看着战意正盛的蓝染,“你真的要动手吗?真的要与我们这些昔日的队友为敌吗?!”
蓝染夹着斩魄刀,双手Сhā在风衣的口袋里,嘴角挂着一抹回忆的微笑,“刚刚浦原喜助已经说得很清楚.,我的温柔从来只属于一个人,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都只是我的棋子而已。”
蓝染的话音刚落,破面中第一个冲出去的就是身为六刃的葛力姆乔,死神中第一个冲出来的就是单细胞的黑崎一护,毫无悬念的,他们两个碰撞在一起,随着他们身上灵压的激迫,混战全面引爆。
一刃拜勒岗VS浦原+夜一
二刃史塔克VS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
三刃赫丽贝尔VS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
四刃乌尔奇奥拉VS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
五刃诺伊特拉VS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
七刃佐马力VS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
八刃萨尔阿波罗VS一角
九刃亚罗尼洛VS躬亲
十刃牙密VS松本乱菊
东仙要VS狛村左阵
市银丸VS猿柿日世里
破面十刃以下的从属官们就只能与包括阿撒井和朽木露琪亚在内的副队长们进行群殴战了,场面那叫一个混乱,天空中漫溢着狂暴混乱的灵压,爆破的龙卷风挑战了地面上每一个居民的神经。
然而,像茶度这样无法立于空中的人类,只能站在屋顶上保护同样身为人类的织姬和被松本扔下来基本处于混乱状态的雏森。
另外,身为BOSS的蓝染,很直接的成为了山本元柳斋重国的对手,握着镜花水月的他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假面军团七个人已经将他包围,剩下的唯一一个不是战斗型的假面有昭田钵玄则在他们的周围升起了结界,结果就变成了蓝染VS山本元柳斋重国+假面七人众。
面对一对八的不利战局,蓝染只是有趣的挑挑眉,毫不在意的释放了体内浑厚的灵压,狂暴的灵子压得连结界都开始颤抖,山本元柳斋重国的灵压也冲天而起,与蓝染形成一种对立的平衡,当平子等几个假面的灵压释放的时候,本以为可以对蓝染造成压倒性的威胁,可是没想到伴随着他们肆虐的灵压,蓝染身上的灵子也在不断的节节攀升。
山本元柳斋重国倒吊的三角眼中诧异的寒光一闪,平子忍不住咂舌,虽然知道能够凌驾于破面和虚圈之上的蓝染很厉害,但是却没有想到居然会厉害到这种程度,明明还没有解刀,光是灵压就能够和联合的八名远在队长级以上的高手对抗,这要多么强的实力才能够做到。
“你隐藏得很好呐,蓝染!” 山本元柳斋重国脸色十分的阴暗,缓缓地举起手上的拐杖,他终于也拔出了自己的斩魄刀。
灵压一瞬间狂暴到肆虐,剑与剑的碰撞,灵与灵的缠斗,结界中的战争每一下的每一下都让周围一对一的对抗失去光彩,那里面才是真正的巅峰对决,那才是最高王者的战争,然而,那八道威压的灵络似乎只是为了映衬中间那唯一君王般的存在。
当蓝染和山本元柳斋重国,还有平子等人陆续解刀以后,结界中的战斗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无胜无负,无长无消,连有昭田钵玄支起不断加固的结界也到达了零界状态,现在,任何一个死神参与进去都能够打破这个平衡,让这场战斗成为死神的胜利。
这样的状况大家都发现了,只可惜现场的死神都有属于自己的战斗,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去当这个英雄,而目前唯一有能力去干预的就只剩下……
“雏森,拿起你的武器,去夺回属于自己的心啊!”松本乱菊架住牙密砍下来的大刀,大声喊着呆立的雏森。
雏森猛然一惊,无助的看着结界中奋战的蓝染,心思更加混乱如麻。
“雏森,蓝染这样利用你、伤害你,你难道不恨他吗?”露琪亚奋力砍杀着不断来袭的破面,不遗余力地大吼着。
恨……吗?!雏森茫然的看着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召唤出来的斩魄刀。
“雏森,你不想回到以前那无忧无虑的生活吗?!现在只有你才能够阻止蓝染,你也想找回从前的幸福生活吧,你也不想看着蓝染继续错下去吧……,雏森!”阿撒井也开始大力的劝说。
幸福……,蓝染队长!!
几乎已经出现意识休克的雏森,浑浑噩噩的站了起来,手上握着自己的斩魄刀,跃至半空,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结界里的蓝染,“蓝染队长……!”
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雏森的眼眸里满含着泪水,双手举起了自己的斩魄刀……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即将决定成败的一刀所吸引,破面们是心惊,死神们是期待,假面们是……,全力的战斗(==!)。
可惜,意料中的胜利并没有到来,一只淡蓝色的箭羽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从他们中间呼啸而过,不偏不倚的穿透了雏森的肩胛,神经已经绷紧到发疼的雏森尖叫一声,如风中残叶般飘然落下。
“雏森!”日番谷、松本、露琪亚等人只来得及发生一声惊叫。
众人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平子趁着蓝染因为那只蓝色的箭羽分心时落下的石破天惊的一刀,在离蓝染的额头只有一厘米时嘎然而止,蓝染脸色丝毫不变的平静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刀,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露出了一抹名为幸福的微笑。
平子僵硬的保持着砍人的姿势,一把雪白的斩魄刀贴着他跳动的颈脉,刀身上缠绕着黑光流转的诡异藤文,一个清冷淡漠仿佛穿越了数百年时光,吐着寒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如果不想死,就把刀放下……,亲爱的队长大人!”
平子真子浑身一颤,惊异慌乱的转身……,在场的死神们这才看清楚那个让他们功败垂成的人——
白如雪的柔亮发丝随风飘扬,温润如珠的耳垂若隐若现,衬托着精巧的面容和苍白无血色的脸颊,粉色的唇瓣抿成一个凉薄的弧度,显示着主人此刻极度不悦的心情,秀挺的鼻梁微微皱起,完美的娥眉纤细黛如墨,长长的睫毛微卷煽动,可惜,那睫毛下美丽的眼眸却毫无焦距,黯淡得能够吞噬一切的光芒,与身上漆黑的死霸装形成一种异样的和谐。
她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刀柄架着平子的脖子,手指苍白得让刀身都黯淡了光芒,另一只手却垂在身侧,手上握着的是……一把淡蓝色的灵弓,很显然,刚刚射中雏森的那只箭也是出自她手。
“花……花翎?!”平子已经震惊的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喉咙像被隐形的大手扼住了一般,只能够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ˇ重逢的激|情ˇ
其实,当蓝染和破面军团的灵压在现世出现的时候,我正在居住的废弃仓库里给八千留讲故事,那一瞬间突然袭来的熟悉感几乎让我落泪。
我想见他,又怕见他,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吧,轻轻遮着只能够看见黑暗的眼眸,我该如何面对他?!
焦躁的来回走动,兜转犹豫,我终是抵不住那近在眼前的重逢和思念,抱上八千留向着灵子汇聚的地点跑去,一路上我都尽力保持着冷静,仔仔细细的感受着那思念了千百遍的熟悉灵络……,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我设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场面,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相遇。
刚刚走到那高浓度的灵压之地时,就听见肩膀上八千留的惊叫,我茫然的抬头,虽然能够感受到那狂暴混乱的灵子,但是……,我徒劳的睁大着眼眸,却什么也看不见,我的心骤缩得疼痛。
‘花翎,你不要着急,他暂时没有危险。’佐为尽责的为我解说着揪心的战斗,安静的站在地上,我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但是,当雏森想要伤他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动手了,第一反应就是招出灭却之弓射了她一箭,大脑还出于停顿状态,身体却已经本能的先一步死神化,直到我的斩魄刀砍碎了有昭田钵玄的结界,架在了平子真子的脖子上,大脑才开始重新转动。
我果然是一个动作快过思维的单细胞动物(==!)。
听着平子吐出的那如见鬼魅般的字句,我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怎么,怕了?”
平子瞠着眼眸望着近在咫尺的黯瞳,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你……?!”
“我没死,你很惊讶,对不对?!”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的大脑非常的冷静,冷静得连自己都忍不住战栗,握刀的手一紧,我的声音更加的冷然,“把、刀、放、下,不要让我说第三次,队长大人!”
平子的脸色变得凝重,沉默的松手,斩魄刀带着破风之利砸在地面上,满意地勾起嘴角,散去左手的灵弓,握刀的右手心一转,将他狠狠地推向了那些变成观众的假面。
“嚯~”的一挥手上的斩魄刀,刀尖直指着蓄势待发的假面军团,“你们谁要是再敢动蓝染一根头发,别怪我不客气。”
因为我的突然出现,战斗已经全面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风鸟院,你在干什么?!”黑崎一护惊吼一声,痛心的望着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到底是帮谁的?”
微微歪了歪头,轻轻将被风吹乱的长发撩到脑后,我给了他一个十分干净的微笑,“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清醒个头啊,可恶……!”日番谷发泄似的怒吼,蓝绿色的眸中燃烧着灼热的火焰,“你居然射伤了雏森,你疯了。”
耸耸肩,示威的斩魄刀毫不退让,我的表情却云淡风轻,“别说是雏森桃,今天就算是你,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射杀。”
雪白的发丝,锋利的刀刃,黑暗的眼眸,如墨的死霸装,柔弱中带着几分帅气,说实话我还是很满意自己现在的造型的,可是,下一刻……,突如其来的炙热温暖从身后包裹着我,一瞬间便瓦解了我特意建筑起来的坚强城堡。
有力的臂膀紧紧地将我环抱,紧贴着我后背的坚实胸膛里传来激烈颤动的心跳,温润完美的下颌搁在我的肩上,带着灼热气息的吻轻柔却细密的落在我的颈项,我不敢回头,可是酝酿着这多少次魂牵梦绕、温暖舒适的怀抱所带给我的感动,我早已干涸的眼眶再次享受到滋润的甜美,我只能微仰着脖子,让那颤抖的吻更加亲密的熨烫着我的肌肤。
环在我胸前的手臂越收越紧,我甚至听见了自己那来自骨骼的疼痛,可是脖颈里滴落的那不属于我的水滴却如温泉般流淌过心尖,让我幸福得想哭。
我浑身颤抖着,失去了转身的勇气,任由他从身后将我牢牢的紧锁,再也不能、也不想逃脱,轻轻地靠在他的怀里,我放松了身体,嚣张的灵子一瞬间消散,雪白的斩魄刀失去了踪影,漆黑的死霸装也变回了白色的衣裙……。
在他的怀里,我甘愿永远只当一个被他保护的小女人!!
幸福到满溢,感受着他激动得让我心疼的吻,我终于忍不住喃喃的开口,“惣右介!”
蓝染的身体一颤,更加用力的抱着我,似乎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忍受着骨骼抗议的痛楚,我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沉醉微笑。
“风……风鸟院,你和蓝染……,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能够保持清醒的人已经不多,而能够这么理智的问出这个问题的也就只有松本乱菊了,她的问题同时也是很多人的心声,众人都竖起耳朵等待着我的回答。
任凭冰冷的泪水滑落脸庞,我轻抚着肩膀上蓝染细腻如玉的面容,十分认真加肯定的开口,“还记得之前告诉你们的,我那个还没有来得及出生就死在双极之上的孩子吗?……,孩子父亲的名字,就叫做——蓝染惣、右、介!”
“……!”
众人的震惊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我没有兴趣去知道他们的想法,只是用空洞的眼眸迎着一众死神的目光,“今天只要我还活着,决不会让任何人伤了这个抱着我的男人,如果……,如果你们还顾念旧情,还认我这个朋友,就请让我们离开,否则……,我只好和你们生死一战。”
“可恶~!”黑崎一护紧紧握着斩魄刀瞪着我和我身后的蓝染,日番谷冒火的双眼中带着一抹受伤,松本乱菊脸色发青,平子真子咬着两排整齐的牙齿,阿撒井、一角、躬亲、露琪亚……,等等,所有的人虽然脸色各异,但是,很显然他们都不打算放过我们。
慢慢的站直身体,我离开了蓝染的怀抱,再一次死神化,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们的手指交缠着,“嚯~”的一挥碎云天,刀尖直指着怨气环绕的山本元柳斋重国,“四百年前,你欺我们年少,把惣右介打成了重伤,将我送上了双极的行刑架,逼得我一夜之间青丝变白发,血泪灼眼,再也看不见炫彩的世界,我们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就已经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今天,我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
在诡异安静的沉默中,“锵~”的一下刀入鞘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刺耳,震响了众人的听觉,也震伤了我的思绪,在场的人们全都诧异的回头,当看清楚收刀之人是谁的时候,诧异变成了震惊。
“骗人……,怎么会……?!”露琪亚大受打击、不可置信喃喃低语,大大的水眸愣愣的盯着那个第一个收刀的人,她的大哥——朽木白哉,使劲地揉揉眼睛,露琪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那个从来就面瘫得肌肉僵硬的大哥,他眼中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激动的水光,那个把规矩当成神圣的朽木当家,他怎么可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收刀,无视净灵廷的职责……,怎么可能?!
“小剑,小剑,你还要和姐姐打架吗?!”八千留蹦蹦跳跳的挂在更木剑八的肩膀上,皱着小鼻子,十分生气地说。
更木剑八愣愣的看看手上千疮百孔的斩魄刀,再侧头看看肩膀上的小鬼头,最后把目光落在那两个站在一起的璧人身上,终于无奈的垂下了手上的斩魄刀,虽然喜欢打架,但还是分得清是非的,现在的坚持也许会害了某些人的性命,虽然他自己不在乎,但是……,八千留会伤心的吧!
八千留眉开眼笑的看着更木剑八放下了手上的刀,激动的向我招手,“姐姐,姐姐,我和小剑不会和姐姐打架的哦~!”
微笑的点头,我真心的感激,“谢谢你们,八千留、剑八,还有……,白哉!”
有了带头的人,大家也开始有些摇摆不定,虽然没有明确的表示,但是夜一、浦原、平子、松本等人的眼神开始闪烁,他们已经产生了犹豫。
蓝染侧头,寒光闪烁的眼眸扫过一众脸色各异的死神们,微笑的轻点虚空,打开了通往虚圈的大门,向众破面一个简单的示意,他握着我的手用力一拉,我惊呼一声被他打横抱起,脚尖轻点,我们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穿界门里,破面军团也陆续回归了虚圈,刚刚还翻江倒海的战场,如今只剩下脸色颓败的死神和无动于衷的假面们。
冷风吹过,惊起一地的秋叶,心凉如水呀~!
蓝染抱起我的时候我就解除了身体的死神化,一踏进虚圈,就能够感觉到有一股阴阴的冷风吹过,我瑟缩的往他的怀里钻钻,寻求更加浓郁的温暖。
蓝染抱着我大踏步的回到了属于他的虚夜宫,停下脚步,他淡淡的对身后跟着的破面们吩咐,“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各自回自己的宫殿,没有我的召唤,任何人不许靠近主宫半步。”将一众破面的应声抛在身后,他抱着我继续前行,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听着他的脚步声,我还是能够判断出我们穿过了好几个殿堂、走廊之类的地方。
蓝染一直没有说话,完全浸透黑暗的我惟有紧紧的揪着他胸前的衣服才能得到一点点的安心,“惣右介,你要带我去哪?!”
“很快你就知道了!”蓝染低沉的嗓音轻轻的回答,我便不再出声。
正如蓝染所说的,很快……,他似乎是进了什么房间,脚跟一勾就关上了身后的门,然后,他把我放在了……,床上(==!)?!
我还来不及开口,就直接被推倒,白发散落的躺在丝织的床单上,他灼热的唇瓣附上我冰冷的嘴角,堵住了我一切想要发问的声音,他的吻一如多年前那般灼热,却带上了一抹霸道和压抑的思念。
思念……啊!我又何尝不是呢,既然能够重逢,又何必浪费这甜蜜的时间去思索其他的事情,有什么问题以后多的是时间解决,我们都等得太久,羞涩、含蓄、矜持这些该死的情绪早就在时间的洪流中磨砺殆尽,我们现在唯一的信念就是渴望着彼此,没有虚伪、没有掩饰、最坦诚的渴望。
眯着眼睛我微微开启唇瓣,迎接着他火热舌尖的侵略,冰凉的甜舌与他纠缠,回应着他灌注着全部爱恋的吻,他的呼吸变得紊乱,手指开始在我的身体上游移,忽然,他双手撑着我的耳侧,唇角与我拉开一点距离,低沉沙哑的声音轻吐在我的下颌,“你接吻的技术熟练了很多嘛,嗯~!”
我一愣,随即勾起嘴角,纤细的手臂抬起,勾着他的脖子,冰凉的气息吐在他的耳畔,“我们分隔了这么久,你不会以为我四百年都没有吻过别的男人吧?!”
“……!”面对我貌似挑衅的话语,蓝染并没有用语言反驳,而是直接用肢体表达他的心情,他一口咬住我的唇沿,灵巧的舌头撬开我的贝齿,搅乱了我喉间的呻吟。
他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也加重了力度,探进我的衣襟,在我冰凉的身体上点起一丛一丛的火焰,唤起我早已沉寂如灰的热情,同时也带给我一种疼痛的快感,我那可怜的衣服早已被他扯成了支离破碎的布条,我就那么赤祼祼的被他压在身下……。
吃够了我的唇瓣,他带着惩罚意味的吻顺着我的脖子、锁骨一路咬下,落下一颗一颗专属于他的印记,点燃我体内最原始欲望,却也让我痛得倒抽一口冷气,可是,我的心却甜蜜得发酸……,他、吃、醋、了!
嘿嘿~(⌒◇⌒!)!
享受着他所赐予的快感和酥麻,我的手指无措的在他的背上摸索,锐利的指甲无意识的撕扯了他贴身的衣服,直到冰凉的手心毫无阻滞的感受着他肌肤的火热和健硕,紧紧地揪着他的腰间,我蓦的爆出一声糜乱的呻吟,感受到了早已淡忘了充实。
我们都已经不再是那种讲究浪漫,充满幻想的少男少女,我们珍惜每一刻相拥的时光,所以,即使打翻了醋坛子,我们仍然享受着人类最原始的激|情和欲望。
一场让人脸红心跳的激|情过后,我喘息着枕着他有力的手臂软软的缩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我的心被幸福涨的满满的。
指尖悠悠的卷着我的发梢,他低下头,满足的蹭蹭我的鼻尖,他额顶跳动垂落的发丝划过我的脸颊,痒痒的让我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不生气了?!”
他欺我眼睛看不见,邪魅的勾起嘴角,不怀好意的笑着,“只要你的心和身体都是完全属于我的,嘴皮子偶尔的出轨我是可以宽恕的。”
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他手臂一捞,我惊呼一声无措的趴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身体上有升高趋势的灼热温度,我的脸十分没骨气的泛着淡淡的粉红,“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体只属于你?”
他再一次不用语言而用肢体回答了我的问题,带着特殊温度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背脊,如电流穿过般引起我一阵战栗,连四肢都酥麻得失去了力量,他低沉愉悦的笑声穿透我的耳膜,“呵呵~,你的身体没有我不熟悉的反应!!”
“……!”现在可好,不仅是脸颊,我连身体都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粉色,这次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看着我羞涩的表情,他眼中闪烁着灼灼的光华,猛然之间他的手指Сhā进我的发里,压着我的后脑,再一次吻住了我的唇,点燃另一波旖旎春色的风情。
靠~,这男人的精力怎么这么旺盛啊~(==!)!
激|情过后,绕是我严重体寒也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汗珠的蒸发再一次带走了我本就不高的体温,蓝染双手环着我将我完全的包裹在怀里,还不忘给我盖上一层轻薄的纱被,不过,对于虚夜宫居然有纱被这种东西倒是让我狠狠的惊奇了一把。
蜷缩着身体我再度往他的怀里蹭蹭,鼻尖紧贴着他的脖子,舒服的闭上眼睛,我轻轻的开口,“惣右介,你以后打算怎样?!”
蓝染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我的鼻尖,低声回应,“我已经拿到了崩玉,只要等到它完全的活化,我就可以带着破面踏平这个世界……,这是我之前的计划和目的,可是现在,你已经重新回到了我的世界,有很多的恩怨我可以尝试着放下,但是,你所受的苦,我一定要向净灵廷讨回来!”蓝染的声音里带着一抹恨意,温润的手指轻轻顺着我雪白的发丝,如海般深邃的眼眸轻掩,遮住了让人惊心的心痛和不舍,疼惜的吻着我的眼睑,吻干那不知何时滑落的泪滴。
轻轻张开手臂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将难过的表情埋在了他的胸口,挤出嗡嗡的声音,“还有我们的孩子。”
“……!啊,还有我们的孩子。”蓝染收紧臂膀,宽容的接受了我所有的脆弱和痛苦。
我们都是孤单的人,我们都生活在黑色的世界,我们的手上都沾满了血腥,我们……彼此就是唯一!
ˇ虚夜宫立威ˇ
那场大混战就那样莫名其妙的结束了,死神和破面都各有损伤,死神那边我并不在意,反正我认识的那几个人都只是受了伤而已,并没有危及生命,至于破面这边,从属官被那些死神副队长们解决了好几个,十刃当中的五刃诺伊特拉被更木剑八给砍了,七刃佐马力被日番谷送去见上帝了,至于新替补上来的两个破面都是我不认识。
来虚夜宫已经两个多月了,蓝染除了每天晚上要抱着我睡觉以外,其他时间给了我最大的自由,他允许我去任何的地方,但是,我基本上没有出过他的卧室(==!)。
一是因为眼睛看不见,走起路来不方便,二是因为我对那些眼睛长在脑门上的破面们实在没有多少好感,万一他们不长眼惹到我,实在不好收拾,不能给蓝染丢脸不是,所以,我也就安心的当一个眷养在深闺的小女人了。
结果今天一大早,不知道蓝染抽的什么风,才刚刚穿好衣服,他就猿臂一捞把我抱在了怀里,紧紧揪着他的衣襟以保持自己的平衡,我微微皱眉,“你干什么?!”
无奈的叹息,蓝染捋了捋我垂在他手臂上的长发轻声说,“这么多天你都没有出过房间,我怕把你给闷坏了。”低笑着他踏步出了房门。
一路走来都听不见什么声音,这座宫殿冷清得让我心疼,不由自主地往他的怀里缩缩,有他在……,真好!
疑惑的低头,蓝染收紧臂膀柔声询问,“怎么了?”
轻轻地摇头,我攀着他的脖子,带着淡淡的微笑闭上眼睛枕着他的肩膀,“没什么。”
蓝染再次无奈的叹息,大踏步地向他的目的地走去。
当他抱着我坐上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座时,我才知道原来他把我带到了那个著名的虚夜宫大殿,微微散开灵子感受着周围的灵络,果然几个破面里的大头都安静的站在殿上,脸色各异的看着蓝染怀里的我,无聊的扯扯嘴角,我挣扎着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蓝染的怀里……,睡觉!
基本上我对这些破面完全没有兴趣,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我,我可以和他们相安无事,蓝染紧紧地把我包裹在怀里,不让我吹到一丝冷风,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有什么新的情况需要汇报?!”
乌尔奇奥拉第一个站了出来,还是那样一副死面瘫的样子,“蓝染大人,自从我们再一次毁了几个小城镇之后,现世的那一帮死神就开始再次加紧训练,提高实力,尸魂界也进入了最高戒备的状态,不久,他们应该会想办法攻进虚圈了。”
蓝染认真的听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我的脊背,难道他把我当成了婴儿,在哄我睡觉(==!)?!晕的很~!
“嘁~”一声轻嗤非常响亮,在场的几个破面都把目光落在了发声的人身上,尤其是乌尔奇奥拉和葛力姆乔,还有赫丽贝尔的眼中都出现了不满,但是显然当事人并不以为意,拜勒岗倚老卖老的咂巴咂巴嘴,鱼泡似的眼睛若有所指的瞟过装睡的我,“老大,何必这么麻烦,直接解决掉他们不就是了……,其实上次我们的大进攻,如果不是中途因为某些人而放弃了,那帮死神哪里还能逍遥到今天。”
他这话说出来连傻子都知道是针对我的,几个破面除了见识过我实力的乌尔奇奥拉和牙密之外,全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显然他们是低估了我在蓝染心中的地位,也高估了拜勒岗在蓝染眼中的重要程度。
蓝染眼底寒光一闪,如海的眼眸冷冷的扫过拜勒岗,“你有什么意见?!”
“意见倒不敢有,只是不明白老大你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那麽好的机会,实在是……。” 拜勒岗摇摇头,仍然不怕死的说。
感觉到蓝染身上飙升的怒意,我无奈的扯扯嘴角,伸手戳戳他的胸膛,纠结的嘟囔着,“太硬了,睡得很不舒服。”我的声音很小,只让蓝染听见了,蓝染的身体一僵,果然慢慢放松了下来,我舒服的蹭蹭不在意的低语,“让他说去吧,反正我不痛不痒。”
“……!”蓝染紧抿着嘴唇,揉揉我的头顶,冷然的扫过拜勒岗,“注意自己的分寸,免得遇到麻烦的时候,连我都救不了你!”
拜勒岗脸色一凛,阴戾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我,显然他对我这个随随便便就拥有比他还高地位的女人非常的没有好感呐。
咧咧嘴,我吸一口哈喇子,继续睡觉(==!)。
这次的会议主要是探讨了一下敌人的动向和可能的战术,并且拟定了我方将士将要进行的战略和部署,呃……,说得明白点就是,只要等到崩玉完全活化以后我们就可以一举把净灵廷给灭了,不给他们任何可能的翻身机会!
迷迷糊糊的睡到会议结束,蓝染把我抱回了房间,我扯住正在给我盖被子的他,“惣右介,帮我一个忙……,给我拿一杯装满水的玻璃杯来,嗯~,水里放一片树叶……,如果没有树叶,用纸屑也行,反正要能够飘浮在水面上的东西。”
虽然有些疑惑,蓝染还是很尽责的帮我找来了这些东西,我十分惊讶的发现原来虚圈也是能够找到树叶的,对于我的感叹蓝染只是无奈的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把杯子稳稳的放在桌子上,我两手悬在玻璃杯的两侧,开始发动念,用“发”作用于玻璃杯,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以后,我停了下来,“惣右介,杯子里的东西有没有什么变化?!”
“嗯,树叶动了……,水里出现了晶石!”
我嘴角一抽,树叶动了表明我是操作系的,出现晶石表示我是具现化系的,操作系的性格是什么?!好像是……爱讲道理,我行我素,嗯~好像有点贴切;具现化系的性格是……,神经质(==!)?!我有吗?!没有吧!
纠结的扯扯头发,我既然是双系的,那么就表示还能够同时发挥80%的变化系和放出系,附属特质系的概率却是零,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特制系的呢?这不是大部分女主所必备的吗?!呜呜呜~,果然穿越女主的福利不是谁都能够得到的。
蓝染握住我扯头发的手,把我圈在怀里,轻声问,“这是什么?!”
我得意的咧开嘴,“这是我的一种力量,反正你是不会的,以后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用这个修理你。”
“呵呵,好啊!”
“……!”为什么我有一种自己很小白的感觉(==!)。
那次的会议之后,我照样每天都窝在房间里研究念力,既然知道了念的属性,那就更加要好好的修行了不是,操作系和具现系,嗯,应该可以从伊尔谜、侠客和酷拉皮卡身上得到一点启发吧。
研究了几天以后,我的房间……,呃~,应该说我和蓝染共同的房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至少我不喜欢他——狐狸男,市银丸。
原本我是随意的坐在大床上研究我那半吊子的念力的,结果,市银丸的声音就这么突兀的闯进了我的耳朵,“花翎小姐是一个很安静的人呐!”
他那滑腻、高调、类似于西索带着颤音的声音让我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着痕迹的往床里退了退,我淡淡的迎视着他的目光,“有事吗?!”
“嗯~,花翎小姐很忙吗?!”一看就是闭着眼说瞎话的人,我每天坐在床上发呆,能忙到哪里去呀,不过,还是点头,“还好。”
“我是来告诉花翎小姐,您的朋友来了。”市银丸笑眯眯的看着我。
“朋友?谁啊?!”我在虚圈有朋友吗?!蓝染?!
“是一个能力很有意思的女孩哟,葛力姆乔三天前去现世挑衅,碰上了围攻,被人斩下了一只手,蓝染大人让史塔克把那个女孩抓来给他治伤,蓝染大人似乎对这个女孩很有兴趣呢!”市银丸很好心的解释,还特别对“兴趣”这两字着重标音……。
真是BT!我忍不住腹诽,不过会治伤的女孩应该是织姬吧,葛力姆乔的手居然不是被东仙要砍下来的,而是被现世的那几个死神中的某一个砍下来的,看来即使有我的干预,某些剧情还是不会改变呐,比如说葛力姆乔的断手,比如说织姬被抓到虚夜宫……,只是,不知道蓝染的结局是否也不能改变……
即使天要拦我,我也一定要改变!
看我半天没有说话,市银丸最后还补充了一句,“那个小姑娘似乎遇到麻烦了呐,没有人救的话,会、死、哦!”
我诧异的抬头,她不是蓝染让人抓回来的吗?没有蓝染的命令谁敢让她死?……,不对,也有人喜欢挑战蓝染的忍耐底线呐——拜勒岗那个死老头。
我跳下床,扯着市银丸就往门口走,“带我去。”
由于目盲,我基本上除了我们那个房间蓝染每天要进出的门以外,我再也发现不了任何其它建筑的存在,又不想用手摸着墙壁像蚂蚁一样慢慢走,所以市银丸就是我此刻能够找到的唯一助力。
市银丸牵着我一路疾走,他的手没有蓝染的温暖,有点凉凉的,说实话,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还真不愿牵着他,走在他的身边我老有一种被西索盯着的果实的自觉(==!),身上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
市银丸牵着我兜兜转转,也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去了,直到我感觉到那熟悉却微弱的灵压才停下脚步,住在黑崎家的时候,织姬去过几次,所以对她,我并不陌生,根据灵压判断,她此刻应该是坐在地上,旁边有两个正在对峙的高手,一个是灵压强盛却有点乱,我遇见过的,蓝色豹子葛力姆乔,另一个……,很强,至少比葛力姆乔强,但我不认识。
不知道的就要问,俗话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是中华名族的传统美德,“葛力姆乔在和谁打架?!”
“嗯~,”市银丸惊讶的应一声,一瞬间张开的眼眸再度眯上,“和拜勒岗哦~!”
我不屑的挑挑眉,放开市银丸的手向坐在地上的织姬走了过去,根本就无视了旁边的战斗,将织姬从地上扶起来,我拍一拍她身上几乎不存在的灰尘,“没事吧!”
织姬含着泪水隐忍着摇摇头,“风鸟院!”
我点头示意,“葛力姆乔!”我出现的时候,拜勒岗就停止了战斗,泛白的鱼泡眼阴戾的盯着我,没有了战斗的葛力姆乔则酷酷的站在一边,一听见我叫就凶凶的应着,“干嘛?!”
“你过来!”我好言好语的招呼,这头单纯的豹子其实也是蛮可爱的,可惜他现在却十分不可爱的无视了我,无奈的叹息,我把织姬带到他的身边,揉揉她的肩膀,轻声细语的安慰,“你放心,只要你治好葛力姆乔的伤,我保证你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虚圈。”
“呃~?!”织姬惊讶的看着我,我肯定的点头,葛力姆乔却别扭的吼了起来,“谁要你多管闲事啊,这个女人……,蓝染大人说不定会杀了她,你不要随便夸下海口。”
眼角一抽,我几乎是咬着牙,“葛力姆乔,我现在是在帮你耶,蓝染要怎么处置自然有我去沟通,你罗嗦个什么?!”
“你……!”葛力姆乔狠狠地盯着我,一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的样子,吓得织姬怕怕的靠着我,基本上现在只要不伤害到蓝染,我都是很好说话的,但是总有不怕死喜欢惹我的人。
“嘁~,”拜勒岗不屑的轻嗤一声,一副讽刺的表情,“即使是蓝染的女人,你也没资格改变他的命令吧!”
我耸耸肩,不在意的开口,“我有没有资格不重要,倒是你,你有得到他的命令来杀织姬吗?还是……,只是你自己想要找麻烦而已?!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我都替你脸红。”
“你……!”拜勒岗脸色阴霾,甚至身上的灵压都带上了杀意。
挑挑眉,我勾起嘴角带着一抹淡笑,“怎么?想杀我?你可要想清楚哦!”
“哼~,一个女人而已,大不了受老大一顿罚,今天要教教你什么叫尊老。”
我嘴角那叫一个抽啊,还尊老呢,也不看看谁比较老~!
还没等我动手,葛力姆乔已经先一步迎上了拜勒岗的攻击,虽然明知道他只是单纯的喜欢和强者战斗,不过还是对他给予的帮助报以肯定和鼓励。
不过,可惜,葛力姆乔本就不是拜勒岗的对手,何况他现在还断了一只手,所以被扁是肯定的,但是程度如何我就要掂量掂量了。
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里是宫殿的一种,葛力姆乔被扔到墙上好几次,基本上生命指数正在直线下降,市银丸却仍然无动于衷的旁观,啧~啧~,看来我不动手都不行了。
拜勒岗看着摔在碎石堆里鲜血淋漓的豹子——葛力姆乔,露出一个不屑的狞笑,抬手正要给与他致命的一击,身后却猛然间冒起一股不祥的灵压,惊异的回头,他倏然的瞠大了眼睛。
侧移两步离开织姬的身边,我慢慢调动体内的灵子,一根一根的抽出指尖的灵弦,微微歪着脑袋轻笑的看着拜勒岗,“想杀我的话,就来吧!”
拜勒岗青筋暴起,脚下一踏,忽的一瞬间就欺近我的身边,我闪身而过,灵动的指尖挑动弦丝,飞散着穿过他的防线,婉转的逼近他的死角,他反应极为迅速,即使距离这么近仍然扭动着身体躲开,几根弦丝贴着他的衣角滑下,在拜勒岗自得,市银丸和葛力姆乔可惜的感叹中,我微微勾起嘴角……。
拜勒岗那被弦丝擦过的衣角突的燃起一股冰蓝色的火焰,饶是他身经百战、实力强劲也忍不住脚步微乱,待要再攻击时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不可置信的望着我,他的唇角挪挪,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笑魇如花的散去了手上的灵弦,堂堂的风鸟院流弦术可不是那么好躲的,摆弄着手指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金针,“怎么样,你服不服?!”
“哼~!”这显然是不服的声音。
我咯咯的轻笑起来,“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没有归刃,输得太冤了?!”指尖夹着金针,我慢慢的戳着他的眉骨,沿着眼角、脸颊,一路贴到他的脖子上,刺着他的颈动脉,我柔声轻语,“不要忘了,我也是死神,而且还是被贯上虚化罪名的死神,我都还没有死神化你就被我给抓住了,连身体的控制权都在我的手上,你怎么和我斗,嗯~?!”
轻轻拍着他的脸颊,我笑得十分的灿烂,“惣右介不是提醒过你吗?!注意自己的分寸,不要惹到解决不了的麻烦,你为什么不听话呢?!嗯~?!……,蓝染纵容你可不是因为你自以为是的实力,他只是想要留着你供他娱乐而已,你的实力在我和他的面前根本连蚂蚁都不如,笨蛋。”
我慢慢的站起身体,“倏~”的一下一瞬间完全死神化,释放了体内的灵压,几乎实体化的淡蓝色灵子混合着若有似无流转的荼靡血色,嚣张的吞吐缭绕着,手握碎云天轻轻的架在额头开始冒冷汗的拜勒岗肩膀上,轻轻的抬起左手,手指指尖慢慢有什么白色的东西汇聚,成型以后,连市银丸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纤细的指尖夹着一个白色的鬼脸——那是虚的面具!!
ˇ进攻净灵廷ˇ
纤细的指尖夹着一个白色的鬼脸——那是虚的面具!!
脸上带着冷漠的微笑我睥视着拜勒岗,“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否则,不用我动手,第一个要杀你的人就是蓝染。”
达到了我所要的满意效果,我转身走向一旁呆立的织姬,同时解除了身上的死神化,也散去了手上用念力具现出来的白色面具和金针。
拉着织姬蹲在奄奄一息的葛力姆乔身边,“就在这里帮他治伤吧!”我可搬不动这么个男人,市银丸是根本指望不上的,那个拜勒岗……,我目前暂时还不想解除掉在他身上下的操作系念力(==!)。
织姬招出了她的双天归盾认真的为葛力姆乔治疗,不管她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仍然把我当朋友才这么听话,反正她老实一点,我也容易做人,毕竟我并不想对现世造成太大的损伤,就像浦原他们说的那样,现世的那些孩子都是无辜的,我不想再增加小孩子的冤魂。
认真地感觉着织姬的治疗情况,忽然我腰身一紧被人腾空抱了起来,经过了这么多天的相处,我已经适应了蓝染每次见面都喜欢把我像宠物一样抱在怀里的习惯,所以我只是不慌不忙的攀着他的脖子以稳定自己的身型。
蓝染温和的眼眸一扫现场的情况,淡淡的开口,“怎么回事?!”
我咧着嘴很没诚意地笑笑,“没什么,最近骨头有点懒了,所以找人切磋切磋,松松筋骨而已。”
蓝染满含星光的眼眸流转着在场的几个人,了然的低头,无奈的揉揉我的脑袋,宠腻的低笑,“你呀,越来越调皮了!”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谁叫他惹我的!”
“好了!”蓝染拍拍我的头,“既然已经惩罚过了,就把他放了吧,崩玉已经完全活化,我要带他去准备最后的进攻了。”
我一怔,不仅咂舌,“这么快啊?!”不过想想也对,我来虚夜宫近三个月了,的确差不多了,现在现世应该已经是冬天了吧,点点头,我跳下蓝染的怀抱,慢悠悠的晃到拜勒岗的面前,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身体,收回了下在他身上的念力,拜勒岗活动活动僵硬的手脚,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却也不敢再对我挑衅了。
葛力姆乔的伤也治得差不多了,蓝染温和的看他一眼,“如果好了,也跟我走吧。”
葛力姆乔活动活动重新长出来的手臂,点点头跟在了蓝染的身后,蓝染临走之前看了织姬一眼,我赶忙开口,“如果不会影响你的计划,让我送她回现世吧……,就当是……,为了感谢我在现世时黑崎一家对我的照顾。” 毕竟,游子和夏梨两个小朋友我是真心喜欢的。
蓝染盯着害怕的织姬,点点头,“好吧,小心一点。”
在市银丸的带领下我把织姬送到了虚圈和现世相连的穿界门,织姬感激的握着我的手,“风鸟院,谢谢你,你还是跟我一起走吧,蓝染他不是好人。”
淡淡的挣开她的手,我笑了起来,“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你……。”
“井上织姬,”我打断了她要说的话,“救你,只是因为对我们来说,你的命根本不重要,回去以后告诉一护,我可以劝服蓝染不去进攻现世,但是净灵廷我们是一定要灭的,叫他不要Сhā手,否则……,只是连累现世的无辜百姓而已。”
说完我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直接将她推进了门里,市银丸站在我的身后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笑声。
“……!”我发现我真的很讨厌他(==+!)。
蓝染的破面改造计划非常的顺利,我以为他会找更加高级的瓦史托德,没想到他只是用崩玉就把属于雅丘卡斯级别的十刃直接进化为凌驾于死神队长以上的瓦史托德了,当我站在蓝染身边面对着那一队风采各异的十刃时,唯一的感觉就是:我们的队伍很好,很强大(……)!
由于之前向拜勒岗发火的时候展现了我的实力,所以基本上这些个十刃们对我还是保有一定程度的尊敬的,虽然不如他们对蓝染,但起码他们已经承认了我的存在,真是可喜可贺!!
带领着从属官,十刃们斗志昂扬的仰望着高高在上的蓝染,蓝染牵着我,大手一挥,“出发!”
从虚圈通往尸魂界的穿界门缓缓打开,无数的大虚作为先遣部队大脚一跺踏翻了尸魂界的平静。破面从属官们在十刃的带领下跟着蓝染浩浩荡荡的闯进了尸魂界……。
报复开始~!
我和蓝染站在高空中,睥睨着脚底下的净灵廷,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我也能通过耳朵来了解他们的混乱和恐慌,无数的大虚横行,吞噬着一个又一个尸魂界的灵魂,一般的死神要几个人合作才能解决一个大虚,可是死神的数量有限,大虚的数量却任由我们控制。
这个时候就需要队长级别的人出手了,他们的刀对大虚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的死神可比的,看着那因为队长级别的死神Сhā手而慢慢消失的大虚,蓝染饶有兴趣的轻哼了一声,手指不在意的招招,“大家都散了吧,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这次我对你们的限制只有一个:给我踏平尸魂界!!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活的死神。”
“是!!”破面们兴奋的大声应着,向四面八方分散冲去,听着他们嗜血的笑声,我在心底为尸魂界的生命体们默哀。
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第一个是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只是他没有上到空中,却站在了茵茵的草地上,蓝染拉着我慢悠悠的落下,脸上保持着最绅士的微笑,“总队长,我回来了。”
“蓝染!”山本元柳斋重国的声音还是那样的苍老,带着凝重和无奈。
“呵呵~,队长还记得这里吗?!”蓝染带着欣赏风景的愉悦看着眼前的大地,“我的反叛从这里开始,也将在这里结束,在这里我拿到了崩玉离开尸魂界,也是在这里……,我的妻子消失了四百年,我的孩子断送了性命……,净灵廷的最高行刑台——双极!!”
听着他的话,我忍不住一颤,蓝染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给与我最真实的温暖。
“蓝染,中央四十六室的人都已经被你杀了,你还嫌不够吗?!” 山本元柳斋重国沉重的开口,“你的仇也应该放下了。”
“呵呵~,”蓝染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中央四十六室?!你不要开玩笑了,中央四十六室是审判者,我杀他们是应该的,但是执行者却是十三番,我又怎么能放过你们?!”
“唰~”的一声山本元柳斋重国抽出了自己的斩魄刀,“那我只好动手了!”
蓝染耸耸肩,不在意的笑笑,“求之不得!”轻轻拍拍的头,他附在我的耳边小声说,“你站边上一点,自己小心,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乖巧的点点头,我拉着他的手臂,“虽然知道你很厉害,但是这个山本元柳斋重国也不是善角,上次在结界里他并没有万解,所以,你也要小心!!”
蓝染轻声应着,在我的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我慢慢走到了离他们比较远的地方,反正眼睛看不见,用灵络感觉并不在意距离。
蓝染拿出了自己的斩魄刀——镜花水月!!
四百年前蓝染闯忏悔宫想要救我的时候,曾经和山本元柳斋重国打过一场,不过可惜,那个时候的蓝染只是一个小小的席官,根本就不是山本元柳斋重国的对手,可是今天他已经是凌驾于万虚之上的王者,拥有破面十刃的终极BOSS,面对着十三番的总队长他也毫不逊色,甚至还有赶超之势。
这场战斗胜负未定,现在最忌讳的就是有别人的干预,所以,当山本元柳斋重国的援兵出现的时候,我第一时间迎了上去。
在双极之上的高空中,我拦住了赶来想要帮助山本元柳斋重国的日番谷、松本和……,黑崎一护!!
“风鸟院,让开!”黑崎一护恼火的盯着我,“我不想和你动手。”
轻轻的摇头,我散开灵子死神化,握着碎云天静静的站在他们的面前,“这是他们两个的战斗,我不允许任何人去破坏。”
“可恶,你真的要为了他和我们动手吗?!”日番谷死死的握着手上的刀不甘的开口。
点头,“我别无选择。”
“你明明可以选择的,”黑崎一护大声吼着,“你是我们的朋友,不是吗?!”
“一护,我之前让织姬给你带过信的,你为什么还要来?!”我的脸色冷了下来。
“净灵廷的死神们是我的朋友,我不会扔下朋友不管的。”黑崎一护的眼眸认真的盯着我,坚定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叹了一口气,我无奈的举起斩魄刀,“那就没有办法了,为了你个人的义气,却要赔上整个现世的无辜生命,你会成为罪人的……,吞噬吧,碎云天~!”
雪白的刀刃上黑色的藤文流转着,在耀眼的光芒中碎裂,变成无数的银色弦丝和跳动的灵子,缱绻着锐利的风刃,吞吐缭绕在我的周围,白发飞扬中我抬起眼眸,带着冰冷的微笑,“既然你们一定要为难我,那就动手吧,我不会留情的!!”
在很早很早以前,我就下定决心,无论蓝染是什么样的人,即使他是恶魔,我也要义无反顾的陪他一起下地狱,只要……我还爱着他!!
抬起手臂,五指微张,随着我的意念,那些散乱的灵丝和风刃齐齐向三人射去,他们闪身移动,瞬步全开,快速躲闪着我的袭击,也许是顾念旧情吧,他们并没有对我动手,只是不停的闪躲,微微勾起嘴角,反正只要他们不去帮山本元柳斋重国就好,我也乐得自在。
“可恶~!”身上已经被划了不少伤口的黑崎一护在注意到山本元柳斋重国的不利形势时,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举着斩月,躲开了那些透明的灵丝和风刃,瞬间欺近我的身边,挥刀怒吼一声,我不偏不倚,微笑的任由他的斩魄刀冲着我的额头斩落,血花“噗~”的一声飘飞,浸湿了我身上黑色的死霸装。
黑崎一护保持着举刀的姿势难以置信的瞠大眼眸,慢慢的低头,无数根黑色的弦丝穿透了他的身体,引领着他体内的血滴流逝。
微微仰头,修长苍白的指尖碰碰与我不过几厘米远的斩月,我露出一抹极尽绚烂的微笑,“你忘了?!天是分黑夜和白昼的,碎云天的灵弦自然也有黑色和白色两种,不然,你以为刀身上黑色的藤文只是好看的吗?!笨蛋~!”
嗤骂一声,我将受重伤的黑崎一护一推,他的身体带着淡蓝色的火焰从高空落下,引起地上几个人的惊叫,我挑挑眉,又有嫌命长的人来了。
日番谷的反应很快,他在黑崎一护落地之前接住了他,其实黑崎一护伤得并不是很重,那个火焰只是会燃烧他身上的灵子而已,除了暂时失去战斗力和受了一点见血的伤,他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何况织姬已经来了,很快就可以治好他,呃~,灵子可能要一段时间以后才能恢复。
慢慢的降落,日番谷将黑崎一护交给织姬治疗,然后怒目瞪着我,旁边跟着同样愤怒的松本乱菊,还有……,已经赶来的露琪亚、阿撒井等人。
“风鸟院,你……!”日番谷举着斩魄刀,看来他也打算和我动手了,我本来是不介意的啦,不过……。
闻着黑崎一护溅在我衣服上的血腥味,我微微皱起眉头,这么多年以来我受过N次伤,流过N多的血,喉咙里也吐过不少,按说,我应该早就习惯了这种血腥之气的,即使是和旅团在血流成河的杀人现场我也没什么不适,可是今天……,闻着身上血的味道我感觉很恶心,胃里翻腾得厉害。
容不得我多想,日番谷已经攻了过来,“万解?大红莲冰轮丸!”
如山般的冰川从脚下突兀的升起,我快速跳到空中,手臂轻甩,锐利的灵丝和风刃穿梭在紧追着我的冰川之间,碎裂的冰粒唰唰的落下,折射着太阳的七彩光芒,十分好看。
脚下不断的更替,瞬步全开,原本这样的攻击我是完全可以应付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恶心的感觉随着我运动量的加大越来越严重,额头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脸色变得更加惨白,手脚好像被电击了一样,有着些微的酸软。
大脑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晕眩,失明的视线变得更加的黑暗,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好我反应快,可是却已经来不及躲闪那呼啸而来的冰川,冰冷的触感似乎已经侵略到了鼻尖,我正准备硬受一击,没想到,腰身一紧,一双有力的臂膀将我抱起,我落进了那个熟悉温暖的怀抱,死里逃生的感动让我差点忍不住狠狠地吻他。
“你怎么了?!”蓝染温柔却带着担心的声音急切问道。
“我没……,呕~!”刚想回答,可是一抬头却闻到了他身上那更加严重的血腥味,那种恶心的感觉已经达到顶点,胃里的酸水直接翻腾而上,我终于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蓝染抱着我跃上高空,警惕着周围虎视眈眈的死神们,一遍又一遍的拍着我的背脊,不掩担忧的面容,“你到底怎么啦?是不是吃坏了东西?!”
“你才吃坏了东西呐,”擦了擦有点泛苦的嘴角,我喘息的俯在他的怀里,“只是闻到血腥味有点不舒服而已。”
蓝染有点愕然,“你还没有适应血的味道吗?!”
“我哪里知道啊,”不爽的反驳,我已经觉得够丢脸了,“以前从来不会的,谁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就恶心想吐。”
“哈~?!”蓝染奇怪的看着我,忽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他眼中星芒流转闪着灼灼的光华,深邃如海的眸子满溢着盈盈笑意的盯着我,他抱着我的手一紧,一口咬上了我的唇,痛得我“嘶~”的倒抽一口冷气,恼火的抚着留着他牙印的唇瓣,我忍不住吼了起来,“你属狗的呀?怎么说咬就咬啊?!”
“我只是太高兴了!!”蓝染蹭蹭我的脖子,然后温柔的吻去我嘴角被他咬出来的血迹,“我真的很高兴,翎,真的……,谢谢你。”
眨巴眨巴美丽却空洞的眼睛,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这男人今天又抽的什么风啊?!
“风鸟院……,”松本乱菊不确定的声音传来,她脸色难看的盯着我,“你是不是……,是不是……,怀孕了?!”
“……!”我的身体一瞬间僵硬如冰山,机械的抚上平坦的小腹,经她这么一说,好像、大概、也许、应该、可能、的确……,是哦~!
耳边响起蓝染满足的低低笑声,我的脸“噌~”的一下就红到了耳根,恼羞成怒的一脚踹上他的小腿肚,“笑……,笑P呀笑,都是你害的!!”
蓝染根本不在意我的攻击,只是不住的笑着,我咬着牙恨不得吃了他,可惜我人小力微只能无助的被他抱在怀里,却因为他身上的血味引发第二波的呕吐。
“可恶!”日番谷发泄似的一刀狠狠地劈在了旁边的山坡上,蓝绿色的眼眸瞪着笑容温馨灿烂的蓝染,他的怒火不知道是来源于蓝染此刻的幸福还是来源于他身后雏森的绝望和心碎,反正他是一闪身冲了上来。
只可惜,不等我和蓝染动手,一个身影斜刺里Сhā了进来,架住了他的刀,将他掀翻到老远,感受着来人的灵压,我微微勾起嘴角,是绿色面瘫——乌尔奇奥拉呐~!
ˇ生死两相随(完结)ˇ
跟着乌尔奇奥拉回来的还有赫丽贝尔和史塔克,看来他们几个不怎么热衷于战斗的破面还是觉得跟在蓝染身边比较舒服呢,不过可惜,黑崎一护被我给伤了,而且他的灵子就算是织姬也无法恢复,葛力姆乔想找他打架看来是没希望了。
浮竹十四郎和京乐春水也过来了,当他们看到重伤的山本元柳斋重国的时候,严肃地面容杀气一闪而过,他们都把目标定成了一旁休闲的蓝染。
蓝染淡漠的眼神睥着那几个欲杀他而后快的死神们,露出一个目空一切的微笑,他轻轻地吻着我的耳畔,“你到旁边休息一会儿,不要再和别人动手了,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回家。”
我猛然拉住他的手臂,“你的伤?!”我可不会忘了他身上那让我呕吐的血腥味,很严重的说。
宠腻的拍拍我的头,他的笑容如海般的温柔,“我没有受伤,这些不是我的血……,乖~,听话,等我回来。”
无奈的点点头,我落于地面,慢慢的走远几步,遥遥的感受着那全面爆发的激烈之战,朽木白哉和更木剑八也冲了过来,只不过朽木白哉是为了责任成为赫丽贝尔的对手,而更木剑八是为了自己战斗的欲望而选择了史塔克作为对手。
蓝染的对手是浮竹十四郎和京乐春水,我并不是很担心,毕竟他们两个就算是联手也只是和山本元柳斋重国打平而已,即使有松本他们横Сhā一脚,我相信蓝染也不会输。
抬起手,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我轻轻抚着平坦的腹部,孩子呀……,我们又有孩子了呢,打完这一场仗就能回家了……,回家啊?!不过……,虚圈……,噗~,还真是不利于幼儿教育的阴森古堡呐~!……,算了,这些事情有他去烦就好了,我才不管呐~,小女人啊小女人~!
原本胡思乱想的我突然被一阵高涨的灵压惊醒,侧头仰“望”远处的天空,那里正有人在靠近,灵压很强大,是……,夜一和浦原,还有……黑崎一心?!
靠~,他们来的话肯定是会对付蓝染的,BOSS大集合啊,我要阻止他们……,我猛然停住踏前的脚步,抚着平坦的小腹,我想起了之前和日番谷战斗时的无力感,即使去了恐怕也只是给蓝染增加负担而已。
即然我帮不了他,那就让别人去帮吧,抬手我正要向远处观战的露琪亚射一枚操作系的念针,忽然一只手毫无防备的搭上我的肩膀,让我的动作生生的止住。
“花翎小姐,不可以哦~!”市银丸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我全身一僵,居然没有发现他的靠近,太大意了,来不及深究,我冷冷的开口,“市银丸,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帮忙!”
“嗯~,帮谁呢?!”市银丸的声音里带着好奇的笑意。
“还用问吗?当然帮蓝染了。”
“可是我不想帮呐~!”市银丸貌似很烦恼的开口。
“……!你说什么?!”我难以置信的想要反头,可是从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心里传来一股奇怪的力量,让我的手脚一麻,瘫软的坐倒,“唔~,你在干什么?市银丸?!”
他的手心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按在我的肩头一阵刺痛,我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正在快速的流失,就连双手撑地保持坐姿都几乎变成难以完成的任务,好……痛苦!
我大口的喘着气,冷汗汇聚着一滴一滴的沿着白色的发丝滑落,市银丸悄悄地附在我的耳边,冰冷无温度的话语刺激着我的耳膜,“知道我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吗?”
摇头,我艰难的维持着呼吸,一种死亡临近的感觉扼制着我的生命,市银丸低低的笑了起来,“眼泪……,这是殁刈的眼泪!!”
我倏然的瞠大眼眸,难以置信的艰难回头,“你……你说……什么?!”
市银丸得意的笑了起来“我说,这是荼靡之神——殁刈,在临死前留下的最后一滴眼泪。”
“你到底是谁?!”我颤声问着,就连身体也因为力量的流失而抖得如寒风中的落叶,市银丸不可抑制的大声笑了起来,“你说呢?!”
“……!”这个笑声,这个人……,“阎王?!”
“没错,是我,你能够认出我来,我很高兴呢。”终于他用我所熟悉的阎王的语调来表达他的喜悦,我条件反射的想要挣扎,可是阎王却靠近我的耳畔,十分幸灾乐祸的低喃,“我现在要把你意识之海里的那个棋魂收回,所以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他会有什么后果我可不管哦~!”
我的身体顺然一僵,“你想对佐为做什么?!”
“秘密哟~!……,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伤他的。”
愤然的咬着牙,我疲惫的喘息,不能动弹,只好无力的扯着他的衣袖,“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市银丸……,真正的市银丸……,在哪?!”
“谁知道呢?!”阎王轻轻抚着我抓住他衣袖的手指,喃喃的低语,“他把灵魂卖给了我,现在大概到哪个地方转世投胎了吧!”
什么意思?为什么市银丸会把灵魂卖给阎王?他不是想要和蓝染一起站在世界之顶吗?!
阎王冰冷的指尖轻轻勾起我的下颌,“啧~啧~,封印松动就是不一样啊,荼靡之神天生的诱惑会让每一个男人都疯狂呐……”
什么意思?!难道市银丸出卖自己的灵魂和我有关系?为什么?我和他不熟吧?
“几百年前,市银丸还没有效忠于蓝染的时候,曾经无意中闯进了他的房间,在他的卧室里看到了一幅死神图,那是蓝染在思念你的时候画的,市银丸却为了你那一瞬间的风华而沉沦,他自愿把灵魂卖给我,交换的条件就是——让你回到死神的世界,让他能够亲眼见到你!……,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回来?!”
阎王的话如魔魅般侵蚀着我的大脑,我疯狂的摇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市银丸……?!怎么会……?!怎么会?!”
阎王猛的扼住我的手腕,“容不得你不相信,原本我想你离开这个世界已经四百年了,所有的爱恨情仇也该烟消云散了,可是没想到,蓝染却仍然为你疯狂,为什么……?你伤了那么多男人的心,为什么却没有人给你爱不得的痛苦?为什么?!”阎王怒吼着,不甘的疯狂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没。
“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才对吧?!”他的疯狂反而让我冷静下来,抬起头,迎着他嗜血的视线,“这里是《死神》,《死神》里的蓝染背叛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你怎么可能指望他能够让仇恨烟消云散?蓝染既然会为了我反叛净灵廷,又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将我忘记?四百年对于死神来说并不算长吧,是你自己太傻了……!”
“你知道什么?!”阎王怒吼一声打断我的话,“你以为没有你蓝染就不会反叛吗?!别傻了……,我早就告诉过你,世界不是只有一个,每一个人在世界上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个漫画故事、每一本小说都是一个完整的世界,《死神》这部漫画故事是一个世界,它所延伸出的其它故事也都是一个单独的世界,每一个世界都会有‘蓝染惣右介’这个人,他也一定都会背叛,只是不同的世界会有不同的原因而已!”
“什么……意思?!”我不确定的开口,总觉得他的话里有深意。
他微微勾起嘴角,“意思就是……,只有这个世界的蓝染惣右介才是你爱的和爱你的蓝染惣右介,其他世界的蓝染惣右介于你,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看着我慌乱不知所措的表情,他突然欺近我的耳边,“所以,只要杀了他,你就会永远失去最爱的人了!呵呵~!”
听着他诡异的笑声,我悚然一惊,尖叫一声,“不要!”
……
可惜太迟了,阎王已经从我的身边失去了踪影,那被殁刈之泪吸收得所剩无几的灵子,刚好够感受蓝染那瞬间如枯叶般坠落的身体……
“惣右介!”我惊声尖叫着,用我仅有的力量冲了过去,堪堪接住他的身体跪倒在地,颤抖的抱着他的肩膀,我连声大喊着,“惣右介,惣右介,你怎么样啊?……,惣右介,你不要吓我……,惣右介!”
颤抖的大手抚上我的脸颊,一如往昔般的温暖,我赶忙用冰冷的小手抓住,“惣右介!”泪水早已浸透了眼眶,可惜我什么都看不见,蓝染轻轻的靠着我的肩膀,却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温热的液体沿着他的嘴角滴落在我的胸口,让我身上的死霸装颜色变得更加的深沉,握着他的手紧紧地贴着我的脸颊,感受着他体内流失的血液在我们的身下汇聚成小泊,浸透了我跪坐的双腿,我拼命的摇着他,除了哭泣,我不知道我现在还能干什么。
他垂在我腿侧的大手缓缓的抬起抚上我平坦的小腹,“可惜……,看不到……呐!”喃喃的低语显示着他脆弱的生命,我死死的抱着他,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惣右介,你不可以……不可以丢下我……丢下我和宝宝,你听见没有……,你说过要带我回家的,惣右介!!”
“啊,回家……!”蓝染的声音里透着悲凉和一种对幸福的渴望,我知道他的嘴角一定挂着我所熟悉的温柔微笑,一定……。
徒然的大睁着眼睛,除了黑暗就只有黑暗,臂弯里沉重的身体,肩膀上轻轻垂靠着的头,手心里握着的指腹,停留在腹部的碰触……,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我此生最爱的男人,这是他在弥留之际向我表达的眷恋和不舍,这是他燃尽生命的光辉也要留给我的温暖。
……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爱你到底,即使你消失以后我要面对的是永不翻身的无间地狱,我也甘之如饴!”
……
仿佛回到多年前的双极之下,他对于许下了生死承诺。
他做到了,即使落入永不翻身的无间地狱,他也甘之如饴!
我也是呐,为了他,即使要与世界为敌,我也在所不惜,可是……。
我却连见他最后一面都做不到,看不见他深情如海的眼眸,看不见他挂着温柔笑意的薄唇,看不见他坚强挺拔的身躯,看不见他温暖厚实的掌心,看不见……
我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
我颤抖着身体死死的抱着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挽留他离开的脚步,睁着大大的黯瞳,期望能够让他找到一丝丝的留恋。
就像是银河碎裂一般,我眼前的黑暗渐渐出现了点点的亮光,星星之火慢慢的燃烧,燎尽了我的世界,如雨夜的闪电一般,我眼前的黑幕被慢慢的撕裂,炙热的光芒占据了我所有的视觉,当光芒渐渐的暗淡,我看见了……他,近在咫尺的爱人!
他的头靠着我的肩膀,眼眸里闪动的是不忍的水光,痴痴的凝望着,看着我空洞的眼眸中渐渐闪烁的星辉,他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唇瓣因激动而颤抖,带着最温柔的微笑,我蹭着他渐渐变冷的手心,泪水却滴落在他的眼角,“惣右介,我终于能够看见你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张了张嘴,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我已经看见了他的回答——“好!!”
……
在我心碎爱恋的目光中,他慢慢……,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嘴角还挂着名为幸福的微笑。
轻轻的放下他那已经失去力量的手,我紧紧抱着他的身体,将脸埋在他的颈项,泪水早已失去了温度,惟有……
颤抖着……
隐忍着……
“啊……!”
我仰头长啸,凄厉的惨叫声直冲云霄,整个尸魂界都在震动,所有人都听见了我的绝望和痛苦——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冲天而起的血红之焰从我的体内点燃,火焰犹如有意识般沿着蓝染滴落在地上的血迹蔓延,烧尽一切可燃之物,猩红的眼眸抬起看着眼前惊异的死神们,还有他们身后的……
“孽之转轮王,我要杀了你!!”
冰冷却空灵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看着我眼底嗜血的凶光,阎王的眸色一闪,面对着呼啸而来的火焰迅速跃起,火焰却带着龙神的形态直冲而上。
一边躲闪着火龙的袭击他一边快速向我靠近,我的眼底除了血泪的猩红就只有恨和杀意。
在第二条火龙升起的时候,阎王猛地向我扔了一个什么东西,毫不犹豫地让荼靡之焰吞了它,可是没想到那个东西却突然爆破开来——
如玻璃一般,眼前的景色开始碎裂,一片一片的掉落、消失,整个天地都变成了宇宙般黑暗的空间,所有的死神、净灵廷、花草树木都消失不见,我惊恐的发现连蓝染都开始被黑暗所侵袭,看着那蔓延上他双腿的黑色,我大吼一声,“走开!”血色的火焰再度燃起,硬生生的把那黑暗逼退。
一瞬间,天空中纷纷洒洒的落下无数如雪花般细腻的光芒碎片,缱绻飞舞的一点一点地融进我的身体,如温泉般流淌着,我舒服得闭上了眼睛,却把蓝染抱得更紧了。
陌生的画面如相册般一页一页的翻过,却带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破碎的记忆一点一点的相连、拼凑,述说着那亘古长存的故事。
当所有的碎片都消失在我的身体里之后,我慢慢睁开了眼睛,泪水却也在同一时间滑落,低头,轻轻理着蓝染微乱的头发,他的眼眸轻闭,就像睡着了一样,但是他嘴角的血迹和渐渐冰凉的体温诉说着他已经一去不复返的事实。
阎王走到我的面前,神色复杂的开口,“千万年以前,你为了爱将自己封印,千万年以后的今天,你也是为了爱冲破封印……,为什么……,你爱的那个人不是我?!”
细心的梳理着蓝染柔软的发丝,我眼中含泪,“阎王,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
阎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的封印已经解开了,不是吗?!”
“是又怎样?!”
“那你就该知道你就是荼靡之神——殁刈,世人只道彼岸花是因为得不到冥王的青睐,却又回不去人间才只能开在三途河边引领亡魂的,却不知身为创世七神明之一的荼靡之神才是冥界的创生神,彼岸花不过是荼靡之神将自己的力量汇聚而成的花而已,你已经被封印了千万年,当年你留下的彼岸花失去了荼靡之焰的滋润,已然快要落败,如果你再不觉醒,无数的亡魂都将迷失在三途河,永受地狱之苦……,千万年的时间,我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没能打开你的封印,如今唯一能够想到的就只是……。”
“爱!”我轻轻的打断他的话,“我既然为爱封印了自己,自然也只有爱才能迫使我冲破封印,对不对?!”
阎王无奈的点头,“抱歉,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那其它的人呢?既然只有爱这么简单,你为什么要让我穿越那么多的世界,为什么要说那么多伤害我的话,做那么多伤害我的事?为什么?!”
“你觉得你的封印有多强?!”阎王反问我一声,我茫然的抬头,他惨然一笑,“连身为创世七神明之一的我都解不开,唯一能解开的只有你自己……,爱的再浓又如何,以你穿越前的个性即使爱人死了,你会生出这么极端的恨吗?没有恨,你要如何冲开封印?!”
“所以,你就杀了蓝染?!”
阎王抿着唇看着我即使恢复了视力却仍然冰冷空洞的眼眸,终是不忍的转开了脸,“抱歉,我没有别的方法,彼岸花已经凋零,我没有时间了!!”
深吸一口气,我尽量保持着语气的平和,“我该怎么做?!”
“只要将荼靡之焰引入三途河,烧尽那些彼岸花就可以。”
点点头,我认真的开口,“我可以答应你救那些彼岸花,但你也要答应我,让我和蓝染再续情缘……,不要急着拒绝,彼岸花只有我一个人能救,我是堕落之神,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生死,那些迷失在三途河的亡魂,你在乎吧?!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帮你点燃荼靡之焰。”
“……!”阎王紧紧地盯着我,咬着牙隐忍着,最后他只能无奈的点头,“好,我答应你!但是为了秩序的平衡,我必须寻找其它适合的灵魂来缓冲你的神格对世界造成的压力。”
“随便,”满意的抬头,我眼神里的血色开始再度蔓延,“只要让我和蓝染能够再次相爱就够了……,不要耍花招,这一次我不会再给自己下那么强的封印……,如果你再做一些无聊的事情,我不介意把所有的彼岸花都毁掉,让你这冥界之王永远都不得消停。”
万分纠结加郁闷的瞪我一眼,他咬牙切齿的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在你和蓝染身上动手脚的。”
点点头,无情的下逐客令,“你走吧,我要毁掉这个空间了。”
阎王最后再深深的看我一眼,转身消失了踪影,在这个只有黑暗的异度空间里只有我……,和我最爱的男人。
轻轻抚过他温润如玉的脸颊,我给了他一个迷醉的微笑,“惣右介,我们可以再续情缘呐,不是在同人里,而是在最真实的世界……,你记得要等我哦……,你要是敢在遇到我之前爱上别人的话……,我就……,我就先把你抢过来,再好好收拾那个敢跟我抢男人的人……,所以呀,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你一定要等我哦……”
“我、爱、你!”
轻轻的呢喃着,我吻上了他轻抿的唇,那里已经没有了我熟悉的温度,只剩一抹冰凉和血腥,咬着他的唇瓣,我微微勾起嘴角,既然你的唇已经不再温热,既然我的体温再也无法回复,那么就让我们在这炙热的火焰中融为一体、永世不离吧……,和我们的宝宝一起呐!
血红的火焰从我的身体里飞旋而出,尽情缭绕着这片天地,如荼靡花海一般美丽、妖娆,唯一让我心静、微笑的就是那个冰凉的吻和永远睡在我怀里的人儿。
嚣张的荼靡之焰燃尽、吞噬了一切……
异度空间渐渐崩塌,支离破碎……
唯一留下的就是那腾进地狱三途河的血色火焰……
述说着永世爱的承诺……!
世间种种的迷惑
都是因你而猜错
水光月光又交融
描述这朗朗夜空
生死到头的相从
似狂花落叶般从容
当一切泯灭如梦
就在远山被绝时尘封
——《绝世》
很多很多年以后,当曾经的故事变成了传说,当衰败的彼岸花开出比火焰还炙热的微笑;
在某一个世界的某一个国家,某一个国家的某一个城市,某一个城市的某一个地方;
可爱阳光的少女和温润优雅的少年不经意间擦身而过;
在那淡淡的回眸一笑中,早已被烧断的红绳再度痴缠相连……;
不同的世界,
不同的故事,
叙述着相同的浪漫爱恋和生死契约~!
……
只是,想要和她签订千世情缘的,又何止他一个~!
(全文完)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