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平阳王府的侧王妃单烟也已经仙去,从此这世上便没有任何叫单烟的女人。”
我若无其事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早在他对素心说什么举办丧礼的时候我都知道要跟小说情节的那样我要改头换面了。
而且我的容貌在素心的巧手之下也确实变动了一点,具体变动了哪里说不出来,只是原本清纯一点的面孔变得越发妖娆了,但是眉宇间的相似却还是没有改动。
“那我的身份是什么呢?”
“还真挺机灵的,不错。”红娘露出了赞赏的神色,稍后说:“你叫三千,月影国人,一家老小都想来皁国做生意,岂料在途中遇到了山贼,所有家人都惨遭不幸,而你,是因为我要去江南物色美人之时看到顺道就救下来的。可惜你的父母都已经成了刀下亡魂,孤苦无依的你只好投靠与我,跟随我来到了这‘流连居’中。你可以清楚?”
“三千明白。”月影国?好美的一个国家的名字,或许,那也是一个美丽的国家吧?
皁国不也很美丽吗?可是它美丽下面掩盖的腥风血雨又有多少人看到?又有谁会想到在这个这么美丽的国家。我会有了今天?有谁会想到我会成为了青楼女伶?
“辛儿,你可以回去了。”红娘莞尔一笑点了一点头回头对拓辛下了逐客令。
“阿姐,我……”
红娘一脸疑惑,不过这疑惑看起来倒像是故意的。“你怎么了?难道今夜想要在这里留宿不成?”
“阿姐,这样就可以了?”
“辛儿,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吞吞吐吐?还是说你舍不得这个美人放在我这儿?不过确实,美人放在那里都安全就是放在我这人不安全,你要是后悔了的话就先回去吧。”
“阿姐,那我先走了。”拓辛的脸又沉了下来,仿佛他毕恭毕敬,和颜悦色的脸也就只有红娘这个女人有资格,有权利可以看得到。
正文 明天给答复4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红娘轻彻一笑,“或许他真的会后悔。”
“他?后悔什么?他只是担心我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可以完成他的使命而已。”
“哦,那你说说他要你做的使命是什么?”红娘用她刚刚用嘴对着壶嘴喝的壶子给我倒了一杯酒,“喝点吧。”
“你擅长什么?”
“擅长?”我的额头紧了紧,好像我是属于那种样样灵无样精的那种人,原本以为我可以用古诗词来代替,可是从穿越过来的第一天之后我就很快的明白到,李白杜甫的诗在这里连三岁小孩都会背。而我的程度估计连那些小孩都不如。
所以,才女无门。
跳舞,刚开始以为也就随便扭动几下**,那简单,虽然我过了学舞蹈的年纪了,但是随便搞个什么嘻哈,还是猫王舞蹈的肯定也ok,结果人家素心给我来了一段‘雪舞狂沙’,边跳边飞,那什么嘻哈跟她比起来就简直是九牛一毛。
所以,舞姬无路。
下棋,我最厉害的就是五子棋了。
弹琴,对牛弹琴我估计都挺有压力的。
所以说到底我就是,琴棋画,样样不精通。
看了我的眼神,红娘马上就会意,脸上的冷汗一直冒出来。“不是说你是一个才女吗?”
对哦,我差点忘记了这身体的主人原本是颇有名气的美才女,要不然也不会有什么风波了。
可是问题就是我也想才女,可是你们这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年代不给我才女啊,我有什么办法?“悬梁自尽之后我便对之前的记忆一片模糊。”
好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编这个谎话了,谎话这东西说着说着就成真实的了。
“那看来我有得累的了,目前只能挑最容易的叫你一个一技之长,没有点本事,我可不敢将你捧上花魁之位,我这流连居,最稀罕的是美人,可最不稀罕的也是美人。你除了美,还必须要有本事。”
拜托,说得那么好听,还不就是曲意逢迎的去讨好那些色胚,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挣钱?
“是不是只要我有过人之处,便可以卖艺不卖身?”
“当然,只要你有一技之长,我还舍不得你卖身呢,要知道,这得不到的东西,就越神秘,越神秘,人家就越稀罕。”
红娘说的这一点我倒是挺赞同的。
“那好,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我明天给你一个答复。”
“你确定?”红娘可不相信我一个晚上就可以有什么重要的一技之长生出来。
架空,他***,什么古诗词都有的地方还叫架空?
“我尽力,反正就算要培养我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是一夜,也差不到哪里去,如果实在想不出,你再想别的办法不也可以吗?”
“好,我就给你这个时间,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红娘说完便扭动着身子离开。
说实话,以前我每次看到妓院那些体型庞大的老鸨扭动**的时候就会邪恶的在想……可是看着红娘这样如同流水线般的扭动自己的身躯,既然滋生了一种很欣赏她,很艳羡她的感觉。
正文 一技之长5
啊……一技之长,我在现代最擅长的是什么呢?
纠结到脑子发疼,似乎还是没有想到我到底能够干嘛。端起酒壶旁边的一盏茶喝了起来,茶放到了我的嘴边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对啊,我真笨,怎么刚刚没有想到呢?
这个年代虽然古诗词我用不上,可是茶道却还远远的不够。
就连现在喝茶也就是我们平常喝的‘大杯茶’而已。而我刚好是潮汕人,院长妈妈就是一个特别热爱功夫茶的人,所以从小便开始耳濡目染。
虽然不能算是上乘功力,可是在这里的话,我定是前无古人了。
不错不错,一想到这里,我连忙在房间里面找出了文房四宝。将茶具的样子画了出来。只可惜毛笔有点粗,画不出太好的美感。我明天还需要跟红娘好好的解释一下才行。
翌日
天才微微的亮起,红娘就推了门进来,我迷迷糊糊的半眯着眼睛,嘴巴不情愿的说:“红娘,这么早啊?”
“你倒是不错嘛?很会入乡随俗。”红娘指了指我的胸前。
我低头看了一下,也不过就是睡衣有点敞开了,这也不算是什么,才露出了一点点的锁骨,想起我在现代夏天的时候还穿吊带睡裙呢。
不过这古代的女人就是一点肉肉都不让人看到。
随随便便的拉了拉之后问道:“这么早有事吗?”
她们这些个做夜晚生意的,不就是白天睡觉晚上干活吗?那还那么一道早来干嘛。按现代的时间算来的话,现在也就只有五点左右,她也太能折腾人了。
“当然有事,今天开始,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教导你,务必让你有一样可以稍微比别人好一点,但是即便你的资质再好,短短的一个月时间我也未必有把握,所以我们只能争分夺秒。”
红娘边说边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别看她的人柔若无骨的样子,拉起我来的力气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我如果说我有一技之长了你是不是可以让我好好睡觉啊?”要知道充足的睡眠是女人最好的保养,这身体的主人有这么好的资本我可不能给浪费掉。
“你真的一夜只能就想到了一技之长?”红娘一脸的不敢置信。
我将藏在枕头底下的画拿了出来。“偌,拿去。”
一接过画,红娘立刻展开,但是随即脸色就便晦暗了下来,只是她还算是挺有修养容忍的问到:“这是什么?”
“茶具。”
“这一个倒是看起来挺像的,那其他的呢?”芊芊细指指着茶盏以外的东西问道。
我拿过她手中的画,一一解释说:“这个是茶灶、茶托、茶盅、茶杯、茶壶、茶碗、茶盏、茶碟、茶盘、竹节杯、套筒杯、冷水杯、茶叶筒等饮茶用具,不过我的画工不是很好,你可以帮忙改良一下。”
“确实画得不怎样,不过我想大概我能看出你要画的是什么。这样我,你来说,我来画如何?”
正文 她是不简单的人物6
红娘看出了我好像一点也不想要离开暖和的被窝,便将一张圆木的椅子放到了桌子的面前,然后自己坐在了床沿边,“这样你应该会比较认真点吧?”
在我的解说下,红娘照着我那幅画画出了整套功夫茶需要的茶具,看完之后我觉得这实在是太强悍了,为啥从她笔下画出来的东西就会如此的栩栩如生呢?
我也很用心的画的啊。
“画好了,是否只要要瓷窑的师傅烧制出来就可以。如同我们平时的茶盏?”
“当然不是,我需要你给我多烧几套,因为不同的茶具跑出来的茶味道会是不一样的,这样吧,你先让人做出五套来,竹编的、搪瓷的、紫砂的、木鱼石的,不过木鱼石比较罕见,如果找不到也可以不用勉强,不过其他四样我相信你有能力办到的吧?当然,如果你可以弄到琉璃的也不错,那东西用起来挺美的。”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就算她不能做到,拓辛也可以做到,这点我并不担心。
“可以,但是我想要知道你靠这些东西能够做出什么呢?”
“我说了,泡茶啊,泡茶是一门很深的学问,而我要泡的这种茶叫做功夫茶,等以后你喝到就自然清楚了。对了,这些茶具如果可以的话做得好看一点,放起来人家也看着舒服,在坐一张比琴架宽一点的桌子可以来放茶具。而你这茶具的原稿最好收好,我们有拓辛帮忙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到是不难,但是怕只怕到时候有人会依样画葫芦,而这个茶具是我们自己想出来的,你可要好好的利用。”
言下之意就差没有叫她去包一家窑厂,然后到时候可以买茶具,让那些想喝茶却喝不到在‘流连居’里面昂贵茶的的人可以买一套会叫自己泡。不过这个红娘还真的是一个聪明的人,她还真听明白了我的话,后来开了一家卖茶具的,京都的达官贵人很多都买一套回家摆设。
再后来,还开一个教人泡功夫茶的培训班。奸商不愧是奸商,也只有等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其实我根本不用教她什么做生意的道理,她的算盘打得比任何人都要精明,要不然就她一个还算年轻的女人,如何能够撑起这家在皁国京都排行第一的青楼呢?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红娘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三天之后她就将九套茶具命人送到了我的房间,每一套都有着各自的特色,竹编的清雅,搪瓷的美丽,紫砂的大气,木鱼石的典雅,琉璃的通透。每一套都让我爱不释手。
红娘也是一个很有远见的人,见这些东西她都不懂,干脆不闻不问,就让我一个人慢慢去捣鼓,给了我十足十的空间。
为了一个月之后可以一鸣惊人,我基本上,天天窝在房间里头钻研,奶奶个腿腿的,想当初我上上瘾了的时候都还没有这么积极。
而且,没有人肯当我的白老鼠,当然也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当白老鼠,天天喝茶,喝到我大半夜的老是起来拉肚子。
正文 只是个妓汝1
一个月也就在这样备受煎熬的折腾中将近要度过,这些天还开始了宣传,例如跟潘金莲那样不小心把撑着窗户那根棍子‘砸’到了某些路过的人的头上,然后在某些人怒气匆匆的抬头时用蒙着一半面纱的脸对着他莞尔一笑,正所谓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结果人家一看到神秘的白衣女子,然后@#。于是乎,就直接想要闯上来一堵芳容,结果活生生的被拦截了下来,说这个是新花魁,会在初一登台,想见她,初一再来吧。
我发誓,虽然这个版本雷同于潘金莲和西门庆的相遇,但是只有他们的开头,没有他们的结尾,我的神秘形象也就这样出来了,而且这档子事,我向耶稣发誓,这主意真不是我出的。所以说,这个红娘,真是有策划的能力,要搁现代去,她肯定不用怕找不到工作。
再然后,找了一个神棍,神秘兮兮的在‘流连居’的门口站了就是不肯走,说什么这里面竟然有贵人,而且这个贵气似乎还很弱,代表这个贵人刚刚的出现,而这‘流连居’也就只有我一个人是刚刚来的,所以,那个贵人就是我了。
虽然办法老土了点,但是你还真别说,古代就是古代。虽然这个不知道什么架空的地方好像时尚了一点,但是迷信的观念倒是一点都还没有少,还没有三天,皁国京都所有的人便对我这个未来的‘花魁’充满了期待。
红娘带我女扮男装来到了茶楼,才刚刚坐下就听到对面桌的人在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流连居’的三千姑娘明日就要登台了。”
“听说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没有听说的话那都不知道是不是从乡下来的土包子了。”
“就是,那三千姑娘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啊。”一个花花公子类型的人流着哈拉汁说着。
“秦公子难道你见过?”
“哎,在下也想啊,可惜那‘流连居’的人说什么三千姑娘专心钻研茶道不让我见,不过那三千姑娘那日不相信将撑窗杆砸到我,对我歉意的一笑,这辈子我可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明日我一定要得到她,那样的美人就算娶回家做个小妾也好。”秦公子一边yy一边星星眼,我忍不住的吞了一下口水,才让自己没那么反胃。
“是啊,虽然是一个妓汝,但听说还挺高雅的,比原来的花魁娘子还要清高呢,虽然只是一个出来买的妓汝,但是已经有很多达官贵人拿了花卡,明日的‘流连居’肯定门庭若市了。”
“但是本公子就不明白了,这茶道到底是什么会让这么多人赶着去投胎一样去买花卡,普通座位一张都要一百两,就进去喝两杯茶,岂不是太亏了,上茶馆够喝一整年的,还带玩女人听。”
“秦公子这么说就错了,‘流连居’是什么地方,它什么时候让咱失望过了,再说了,昨日我不是也看到秦公子焦急的命令下人去买了一张前座五百两的花卡吗?”
正文 杀了他?2
顿时,那一桌上的人都开始哈哈大笑,只有那秦公子红涨着脸说:“我都说了,明天我对那美人志在必得。”
红娘满意的喝着酒,而我只能听到额头的冷汗直流,不是吧,就这些个货色,做前排?不对啊,按照情节的话应该是一个什么穷生来他们中间打听一下,然后因为好奇,明天就跟着一起去看看,再然后就刚好对上我的胃口,最后,两人就在一起私奔了。
不过现在没看到什么穷生,但是看到了不少那些花花公子,看得我头皮发麻,一个个长得抱歉也就算了,这不能怪他们,长得抱歉出来吓人,那也是可以原谅,可是长得抱歉不止要吓人还要吓死人,那就实在罪大恶极了。
“怎么样?”
“你的宣传效应不错。”
“那就好,让你来这里只是为了提醒你,明天的眼神要时不时落在这些跳梁小丑的身上,这样才会更加的有用。”
“你不验收一下我的成果?”
“对那个我不懂,而且有些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些我并不担心。”
“明天我除了表演还需要做什么?杀了他?”
“说了让你不要轻举妄动,你的一举一动已经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了,如果能那么轻易的杀了他,你还用看络纱被鞭尸吗?”红娘压低着声音说着,也在不露痕迹间把我拽上了在茶楼外面等着我们的马车。
一上了马车之后,她的脸色立刻的变了起来:“今天你所说的话,不要再让我听到,否则我会让拓辛直接把你扔到荒郊野外,也不会要你来破坏我们的计划。”
这是第一次我见到红娘失态,不管她做什么事情每次都是妖娆淡定,而这次她这么紧张其实怕的是什么我也很了解。
是的,络纱的武功多好,可是还没有靠近拓泉就已经被杀死,悬挂在了城门口鞭尸,那我呢?我不能冒险,只要能杀了他,我可以忍。
可是,戈陶,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辛苦,我已经变得不像我了。
一夜间,我只是呆呆的坐在了窗口,看着窗外的天空。
今夜月朗星稀,寂静的夜空就如同当日一样的美丽。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星星或许还是那些星星,但是却不再有烟火,不再有你。
戈陶,你给我了生命中绽放得最美丽的烟火,可是也让我尝试到什么是稍纵即逝的感觉。遇见你是我的幸福却也让我走上了一条从来都没有想过的道路。
“在想他?”窗口‘嗖’的一道身影划了进来,我的小心肝差点没有被吓得掉了下来,等到我看清了说话的人之后,慌张的心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拍了拍心口不满的抗议着。
“你是在想他吗?想你们的那个夜晚?”
“什么?”我的瞳孔不断的放大,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那他为什么不早点出现?那他为什么不早点把我带走,在我没有爱上戈陶之前,在拓泉还没有加害之前。
正文 他吻我!3
可是他没有,他等到了名正言顺的时机,于他,于拓泉,都同样的得利了,而我,亲手害死了我爱的那个男人。
我的心被揪成了一团,如同在拧水的棉被,一点一点,直到血液被拧干。“原来你一直什么都知道?原来不止是拓泉,就连你,也不过是利用这个机会除掉戈陶而已?对不对?”
“不管你信不信,没有任何人比我更想戈陶活着,而我不出现,是以为那样对你会更好,以为你会一直留在世子府,最少他是爱你的,所以他会用尽自己的能力,让你安全。”拓辛沉声的说着。
而他说的这一切,只是换来我的冷笑。“哈哈,说的多好听啊,反正人已经死了,你想要说什么都可以,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只是现在要利用我,才对我说这些话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告诉你,没必要了。”
“回答我,你刚刚是在想他吗?”拓辛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缠绕在了我们的身边。
“是,那又如何?”拍开了他的手,再次望向了窗外,夜空依旧和刚刚一样,可是我却一点也回忆不起来刚刚想象的画面。
可恶,都是拓辛这个混蛋,没事跑来捣什么乱。
“不许想他,就算他是一个死人我也不许你想他。”拓辛霸道的说着,命令的口吻沉重的压迫着这屋里仅有的空气。好在我是开着窗,望着窗外。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王爷请回吧,明天是三千登台的日子,王爷如果有兴趣可以前来观赏。”
拓辛并不理会我说的话,一把将我拥入怀中,捧住了我的脸。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高不清楚状况,他是拓辛吗?
但是下一秒我就意识到自己应该挣扎,只是力道去根本不及他的万分之一。最后连挣扎也懒得,压住怒火问:“你到底要干嘛?”
“不许你想他,只要你想他,就会破坏了我们所有的计划,所以,本王不许你想他。”
“王爷大可放心,三千只是一介女流,还是青楼女伶,就算是想一个男人,也未尝不可,绝对不会威胁到王爷的任何大计。”我的口气开始变得很冲,不过我现在如果口气不冲那我就得道成仙了。他奶奶个腿腿的大半夜的不睡觉来干涉别人的思想,换了你你要是不生气我三千的三字倒着写。
拓辛捧起了我的脸,眼里竟然看到了愤怒的火花,靠,他不会打算又来大变身了吧?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从大冰山变成大火山,再从大火山变成大冰山的样子了。
而下一面竟然一点都由不得我思考,原本就大的眼睛已经睁到了极点,傻傻的瞪着那张和我毫无距离的俊逸脸庞。他的唇附上了我的唇,冰凉的唇瓣在四片唇畔相贴的时候变得炙热了起来,他的似乎是在惩罚我,时不时便啃咬一下,无论我怎么推打,他就是没有放开我的意思。
正文 你准备好了吗4
不断的吸吮着,他的嘴唇灼热滚烫,
这……我狠狠的咬了他一口试图他会因为疼痛而放过我,可却不料,他反而吻得更深……
良久,他才放开了我,平静的说:“本王今夜来是想要告诉你,明天我会带他来,但是你的目的只是需要让他注意到你的存在仅此而已,切莫不可轻举妄动。”
“还有其他的事吗?”用手抹掉了刚刚被他吻过而留下了的湿润以及被我咬破了留下的点滴血腥,恶狠狠的瞪着他。要不是知道打不过他的话,我早就动手了。
拓辛知道我在下逐客令,也没有再回答我,身子跟游泳员的那个下水的动作一样,从窗口跃了下去。
我连忙从窗口伸出头去,反正这下面没有水,看看他跟跳水运动员那样一跳,会不会因为没水而死掉。
结果非常让我失望,他非但没有摔死,还学着阿发哥那样的一回头,深邃的看了我一眼,切,我去鸟他就真的有病了。忿忿的把窗户重重关上,直接窝到被窝里去。
流连居今日停业,但是所有的人却比平日里要忙的好多。帮忙背酒水的,看看舞台是否安全的,张灯结彩的,排练舞蹈的。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而我,这个今晚的主角,却只是在房间里面优哉游哉的泡着茶,这算不算是我命好的呢?
“红娘,试试看这峨眉峨蕊,我用了山泉水和紫砂壶泡出来的,叶底嫩芽明亮,汤色清澈,滋味馥郁清香,鲜嫩醇爽,饮后回甘。”
“对于你的茶道我说过,我很放心,而且你泡茶的方式也别具匠心,想必会让人耳目一新,只是今晚就要登台了,你准备好了吗?”
“红娘啊,我原本是不着急的,你现在倒是来提醒了我一下,恐怕我今晚会临时出错了。”我半开玩笑的说着,岔开了她的话题,不给她任何的承诺。我只会对我自己承诺,今天的我一定要表现最好,这是我的机会,虽然不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但是我不会放过属于我的任何一个机会。
“你这丫头,倒是反将了我一军,也罢也罢,一切都看造化吧,你我都不能操之过急。”
红娘走出房间之时不忘补充说:“舞台的东西你要的我都帮你准备好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继续手中的泡茶动作,而红娘见我这样也便没有多说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今晚,今晚……
“三千……”
“三千……”
“三千……”
“三千姑娘,怎么还不出来。”
“是啊,该不会不出来了吧?”
我紧紧的在雅间里面的窗口看着楼下舞台前面发生的一切,丫鬟们忙得头昏脑转,不断的周旋在各桌之间,有人幺来喝去的喝酒吃点心。
而更多的人是围在了舞台的前面,不断的呐喊着,希望这样就可以早点的把我叫出来。
我环顾了一圈,始终没有看到拓泉和拓辛的到来。
“他会来的。”红娘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正文 来了……5
而她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我竟然浑然不知,不过我想她应该在我身后挺久的了,要不然她不会知道我在看什么,我在想什么!!!
“他是皇帝,并不是说想要出宫就能够出宫,而且,还是出入妓院,呵呵,我还真不如你那么有把握。”
“只要拓辛要的一切,他都会小心提防着,他确实是一个谨慎的人,而我们也就是正好的利用了他的这点谨慎而已。”
“为什么?”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皇帝,会对一个王爷如此的耿耿于怀,或者说,那么想要得到他的一切?而我记得我进宫的那一天,拓辛并没有给他任何好脸色看。他们之间,到底存在的是何来的恩怨?
因为皇位?不,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只是因为皇位,拓泉不会因为拓辛想要的他就想得到,他只要提防着拓辛会不会忌惮他的皇位而已。
“呵呵,看,那不是来了吗?”红娘没有回答我,眼神看向了刚刚走进大门的男子。
一袭长袍白衣胜雪,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摇着,眼若明星,面如冠玉,如果单单只是看他这样的装扮的话,他一定可以压下在场的所有男子,只是他那如寒星般的眼神只是停留在他脸上一小瞬间,而紧接着让我看到的则是一张无赖般的笑容,如地痞流氓一样的调戏着一从他身边经过的倒茶水的小丫鬟。这样的他,有谁会联想到是一朝天子呢?
如果不是因为戈陶的死,或许无论如何,无论任何人怎么说,我绝对不会相信这样昏庸的人会有那么大的能耐,那么缜密的心思。
“下去吧。”
“不,再等等,如果我现在下去的话,就如你所说的,他心思那么缜密的人,一定会往哪方面去联想,不急,我们再等等吧,拓辛呢?”如果拓泉真的是那样的人,那么他今天来肯定是做了两手的准备,我更加不能露出任何的马脚。
“诺,在那边。”红娘指向了一个很偏僻的角落,但是那个角落的地势却跟我在这雅间一样,可以把全场的一切都收入眼中。
而此时的他也正好朝着我们这边看过来,举起了酒杯对红娘微微一笑,而他的眼神并没有一刻落到了我的身上,仿佛昨夜的那个吻就只是一场幻境。
拓泉只是找了一个比较靠前的位置坐下,而刚好那个位置就是昨日咋酒楼看到的秦公子买了花卡买下来的。
秦公子要他把位置让回来,而拓泉却如同地痞流氓一样的耍赖不同意,两人开始相争不下,最后只好拓辛出面,让拓泉去他的那个位置坐。
“看到了吗?他并没有那么简单。”
是啊,经过刚刚那一幕我如果还觉得拓泉简单的话那白目的人就是我了,他竟然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逼迫拓辛不得不出现,而在拓辛的身边,他自然可以知道关于拓辛的一切,而不是拓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正文 绝美舞技6
“让乐师开始准备吧。”现在是登场的时机。
红娘把手指放在了嘴边,吹出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原本喧闹的大厅在鼓乐奏起的时候变得安静了下来,就连秦公子那样的花花公子竟然也懂得什么叫做安静。
舞台上飘撒着我让红娘准备好了的山茶花,一朵朵,小小的,犹如从天而降,而丫鬟们也分别站在了二楼的楼道,从上面将山茶花一捧一捧的撒下去,飘落到楼下每一个人的身上,配上音乐,竟然有种仙女下凡的感觉,当然我说的是山茶花,而不是人,我这个主角还没有出场呢。
山茶花素有花中西施之称,而我这次著名的是茶道,虽然刚刚发现了那花并不是大家常用的蔷薇牡丹花瓣之后在想到了我的专长之后所有人也顿时大悟。
舞姬已经上场,所有的舞姬都穿着彩色的舞蹈服,在大红色的灯笼照耀下,就仿佛是一道道彩虹。
随着音乐,每个舞姬都优雅的扭动着身姿,既然是舞姬,身材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看得所有的人都如痴如醉,除了那面无表情的拓辛。
当然,那个一脸色狼般眼神的拓泉,肯定也是等待着我的出场,只是他心中的想法一定和其他人不一样吧。
“红娘,这下靠你了。”拉了拉紧紧绑在窗口连接到对面雅间的白色绸缎,虽然加了好几次工,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挺安全的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多拉拉吧,要不然这没有太多安全设施保障的情况下,我仇没报,小命就呜呼了咋办?
红娘淡然一笑,拿起另外准备好了的白色丝绸,手掌朝着我的腰际一拍我的身子也随之一转,白色丝绸缠绕了好几圈在我的腰上。
她的眼神转为了干练的那种,用力的将另外一款丝绸往窗外一扔,颇有‘银河落九天’的姿态。
再将我像是拧老鼠一样揪了起来,扔到了那丝绸之上,而我手中的丝绸是绑着刚刚连接在两个雅间之间的那条绸缎,我只要随着缓慢的速度慢慢的滑落手中的丝绸,便可以安全落地。
为了更加安全,更加美感,也就有了我腰间的那段丝绸,红娘在上面,用武功送我缓慢的下来,也减轻了我落地的速度,我可以在这期间作出一些美丽的动作,例如脚尖轻轻的踮起,就跟踏在白色的丝绸上一样,白色的衣裳,白色的丝绸,白色的山茶花花瓣,所有的白色都在顷刻间绽放开来。
所有的舞姬围成了一个圆圈,而中间的位置便是我落地的目标。
红娘在雅间上看到我已经安全的落地,便见白色丝绸用力一拉,我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还好定力不算那么差,没有摔倒,但是头就真的是tmd的晕。这年头,干什么都难,做什么都累。
而刚刚我自己拉着的绑在于两窗之间的那条白色丝绸的白色丝绸也让红娘用匕首划过割断了。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将手中剩余的这条丝绸一断抛了上去!
正文 最美瞬间1
不过很可惜,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也不会武功,自然没有办法甩得很漂亮。
好在红娘早就料到了我的力气不大,在我甩出白色丝绸的同时,所有的舞姬都将披帛拉了下来,五彩的颜色缠绕上了我单纯的白色,缠绕上了不断飘撒的白色山茶花。
一个个慢慢的退开,舞台中间渐渐的纸留下了我一个白色的身影。
鼓乐戈然而止,蒙着面纱的我缓慢的回头,
素心和红娘都说,男人,会记住你最美的一瞬间,而在他们得不到你,却渴望得到你的时候,那你就是仙子,你就是最美的。
在正视所有的人之后,我将视线在整个大厅横扫了一圈,轻轻的拉下面纱,让自己以最美的姿态呈现在他们的面前,用着自认为最柔美的声音说:“小女子三千,多些各位客官前来捧场,荣幸之至。”
全场立刻一片哇然,看来效果是不错,甚至在诧异之后,有人想要冲上台来,生生的被拦截住了,看来这个效果是不错,和楼上雅间的红娘对视了一眼我便走进了后台,再从后台的另外一条通道前往雅间,见楼下的混乱看得一清二楚。
“搞什么?就出来一下?不是说要竞标吗?怎么还不开始?”
“三千姑娘,你怎么不出来了?我秦某人要为了赎身。”
“就你?三千姑娘是我的。”
原来食色性也这话果然一点都不错。在我面纱落下之际,这样的场面便是红娘早已预料到的了。
反正现在没有我什么事,这雅间里红娘已经见那套紫砂茶具摆好,我将水放在了炉上煮着,水温保持在了中等的位置上,等待那人的到来,再来加大火。
红娘妖娆从容的出现在了舞台中间,如果不是熟客,或许人家也会以为她是‘流连居’的红牌,而不是一个老鸨。
我的一笑是回眸百媚生,让所有的人都喧哗起来,让在场的男人都倾倒。而红娘的一笑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的沉静,因为她的笑也带了一种老练的压迫感,让人觉得现在的她有话要说,而所有的人都会安静下来听她说。一个女人,可以做到这一点实在不简单,最起码我不认为我自己有那个能力。
可是奇怪的是拓泉在见到红娘的时候并没有诧异,一个公主当老鸨,让皇上看见了,即使再好定力的人也会错愕吧?但是拓泉没有。
是拓泉根本不认识这个公主,还是说这个公主跟我一样,都用了某些方法改变了容貌呢?
“各位稍安勿躁,不知刚刚三千姑娘给各位的表演各位可否满意呢?”
“满意满意,但是红娘,你总不能把三千姑娘藏起来吧?我们今天可是买了花卡进来的,不会就只是看这么一眼吧?”秦公子起了带头作用,他的话一出,所有的人也随之附和。
红娘并没有难以应对的感觉,依旧妩媚妖娆,笑道:“哪能呀,不过这话……”
红娘故意欲言又止,让下面的人更加的心急。
正文 我被拍卖了2
厉害,懂得拿捏人家现在心急如焚的心里,还是那句话,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有迫切的渴望。
“红娘,不过什么?”
“这话说来也是,也不是,哎……”
秦公子这样的花花公子自然没有耐心可以忍受红娘这样的吊胃口,爽快的说:“红娘啊,你就不要卖关子了,**一刻值千金啊。哈哈。”
“是啊,红娘,赶紧让三千姑娘出来见我们吧。”
“就是就是。”
“各位,不要这么着急,三千姑娘当然要见,但是刚刚那一面足以弥补大家买花卡的钱了不是吗?今夜是三千姑娘初次登台,方才的表演想必也让大家一饱眼福了,而接下来呢就是价高者得了,谁出的价钱高,谁就可以和三千姑娘在楼上雅间茗,三千姑娘的茶道可是独一无二的。”
“他娘的,就和两杯茶,还价高者得?还不如在家里喝呢。”秦公子一听红娘的话,粗话就爆了出来,一脸的不情不愿。
这倒也是,一张花卡那么多钱,也就只有红娘这个奸商可以抓住这些人的心里,现在就见了一面,那白花花的银子就打水漂了,换我我也火。不过那个人不是我,我真琢磨着要不要跟红娘谈谈分成的事情,好歹她是打着我的名号挣钱,我总不能一点好处都不捞吧?人嘛。除了报仇之外还是要生存的,这生存没有银子怎么生存?
“秦公子如果不满意红娘这样的安排大可先行离去,除了那位慷慨解囊的公子,今夜三千姑娘是不会见别的客人了。”红娘脸上依旧妩媚的笑着,让人不自觉的忽略掉了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秦公子是一个要脸皮的人,被红娘这么一说,更加的火了。“本公子会出不起钱?告诉你,今夜三千姑娘这杯茶,本公子是喝定了。”秦公子火燎火燎的拿起他的那个位置上的酒水喝了起来,看来现在火气是不小,不过火山浇酒恐怕只会适得其反,今夜的他肯定是要睡不着了,反正不管拓泉会不会竞标到我,怎么也轮不到这个纨绔子弟的秦公子。
“既然如此如果其他人没有异议的话,我们就开始开价了。”红娘的眼神环绕了一圈,见所有的人都没有出声等待她开价。才说:“三千姑娘的名字为三千,那么我们就从三千起价吧。”
连名字都可以拿来做文章,红娘我当真是服了你了。你也真是太敢开价了吧,据我所知,你上一届的那个花魁,开价也才五百两,你现在开的可是整整的九倍,而且还是这么的顺理成章,是你对我的茶道太有心了,还是怎么着?
我现在彻彻底底的明白为什么人家说青楼是销金窟了,就这个起价,那可以让平常百姓好好的过一辈子了吧?
“我出三千一。”秦公子一脸的得意洋洋,势在必得。我不由得替他觉得惋惜了一点,有钱也不能这样啊,真是不知道世道的险恶。
正文 吃得消么?3
“三千二。”另一个白花胡子的老头说道。不是吧,这么老了还管人逛妓院?吃得消嘛他?
“五千。”低沉的声音在这带着**的色调之中显得格格不入,我不由得朝着那个人看去,之间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头上却还盯着一个黑色纱幔斗笠,让人看不到他任何的容颜,只是从声音听来,应该是一个奇丑无比的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见到了那道身影的时候竟然有了一丝丝的熟悉感,可是到底是怎样的感觉我却不得而知,就在要深入一点像的时候秦公子的声音却打断了我的思绪。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他娘的,你个丑八怪也管人家来这里找三千姑娘,你也太癞蛤蟆想要吃天鹅肉了吧?”
斗笠男子并没有对他多做理会,用着他那难听的嗓音问红娘,“不是说价高者得吗?出不起钱的人红娘是不是应该处理一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男子会这么说,就连红娘也楞了一会才打圆场说道:“是是是,价高者得,价高者得,这位公子出价五千两,还有更多的吗?”
秦公子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将手中的酒瓶重重的扔到的地上,‘他娘的,老子出九千万,还有比老子更高的人没有?’
“九千零一两。”依旧是那个斗笠男子,而他这次出的竟然只是多秦公子一两,这摆明了就是要气死那个不用脑袋花钱的秦公子。
“你小子,故意的是不是?他娘的。”
“红娘,你有规定每次起价要多于多于多少么?”斗笠男子再次将问题丢给了红娘处理,而有了刚刚那一幕红娘总算没有被再次震撼到,这回也谈笑的说:“公子真是风趣。”
模棱两可的回答让秦公子和斗笠男子都挑不出骨头,反正摆明了说,我打开门做生意的,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我有钱收就可以了。
“七千两。”坐在前排的一位年近四十的男子。
“七千五百两,红娘,你就不用折腾了,今夜三千姑娘本公子包定了。”秦公子财大气粗的说着。
来者都是客,红娘象征性的给了他点甜头说:“秦公子果然慷慨大方,如果没有人出的比秦公子多的话,那么就请秦公子上二楼雅间和三千姑娘茗了。”
拓辛还没有出价,拓泉更是在一旁看好戏,还有那个斗笠男子……我可真不认为这个秦公子现在就有上来的机会。不过这两万五千两来喝一壶茶,是不是真的太贵了一点呢?
秦公子高兴的撩起群角,真打算走上二楼雅间的时候,斗笠男子再次发话。“七千五百零一两。”
很不幸,我刚好自己端着茶在喝,看着下面的一切,而茶也就这样给喷了出来,好在没有别人看到,要不然他们肯定不会继续标价下去。
秦公子这下可真的是火了,卷起袖子,朝着斗笠男子走去,边走边脱口大骂:“他娘的,你存心给老子作对是不是?告诉你,老子的老子是朝廷命官,你小子闲命长了是不是?”
正文 妓汝就是妓汝4
就在他的拳头正要挥下去的时候,斗笠男子摸了摸放在桌上的剑,若不是红娘应对这样的场面自如恐怕他们就真的会打起来。
红娘在秦公子还没有接近斗笠男子的时候先来到了斗笠男子的身边,‘流连居’的打手也统统的站到了红娘的旁边,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秦公子,‘流连居’的规矩恐怕你是知道的吧?不管你是什么人,来到了流连居就是我红娘的客人,红娘一视同仁,谁要是想要闹事,那也先问问红娘可否同意。”
“哼,小子,出门的时候最好小心一点。”秦公子自然明白红娘的意思,而他今天主要就是来见我的,所以自然也就只能自认倒霉。
红娘见事情平息了下来,又回到舞台之上。“如果没有人出再高的价钱,那么就请这位公子上二楼雅间。”
秦公子的嘴巴正要张开,拓辛压人的声音便已经传来,“一万两。”
所有的人讲视线都投放到了拓辛的身上。
“是平阳王啊,平阳王竟然也会来这青楼之地?”有人惊讶的大呼起来。
另外一人小声提醒道:“你可不要忘了,现在平阳王府的素心王妃可就是当日‘流连居’的头牌啊。多少男人为她争破头?”
“不是有传闻说素心王妃专宠么?”
“谁知道呢,我听说平阳王府一个月前才办了丧事,你说平阳王会不是……”那人话说到一半才发觉这是在当面议论拓辛,于是那话又给押下去,拓辛残忍的手段这京都之中的人可没有不知道的。
“以前素心王妃的时候平阳王就频频而来,近日也听说平阳王频频来‘流连居’看来流言非虚啊。”
若是换了平时,我想拓辛一定会将刚刚八卦了的人好好教训一顿,而现在,他竟然一句话都不说的看着台上的红娘。
他出价?是为了逼拓泉出手吗?
红娘的一直手背在身后,而此时正拳头紧握,如果不是我在二楼雅间的话,也根本没有办法看出她那么平静的脸上背后如此紧握着的手。
依旧注意这仪态说:“一万两,还有比一万两更高的人吗?”
“我家爷出两万两。”拓泉身边的根本开口了。
一万两骤然间就升了一倍,谁不咋舌?
果然,只有拓辛出手了他才会出手,我刚刚以为拓辛是否良心发现的想法也顿时消失,从一开始,从娶我开始,他有的也就全部都是利用的手段。就连昨天晚上的那个吻,想必也是为了今日那台下之人的议论纷纷吧?
拓泉手下的竞价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敢跟拓辛竞价,但是拓泉的手下做了,而且还是两万两,就喝几杯茶,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秦公子都没有再吱声。
拓辛还准备要开口,却被他身后长得清秀的男子拉住,那男子的五官甚为熟悉,看清了一点,才发现原来是女扮男装的素心。
不愧是拓辛最得力的人,总是可以知道提醒他如何避重就轻,其实两万两对于一个妓汝来说,一夜,已经是太昂贵了,听说过一掷千金,却不料现在还来万金的,我在想这里的银子估计跟越南币差不了多少。
正文 春宵啊春宵5
但是,两万两也已经是一个大数目,除非特殊情况,没有人会更多。而拓辛知道拓泉的身份,哪里会跟他竞价呢?反正他的目的也就是让拓泉出手而已,而现在他做到了。
红娘满意的一笑,“那么请你家公子上二楼雅间吧。其他的公子也不用泄气,今日你们不能与三千姑娘同室茗,但是大家都是买了花卡进来的,所以三千姑娘早已背下了茶水和糕点让各位公子尝,而今日各位在‘流连居’的花费也都由红娘我做东了。”
红娘的话压下了那些正要蠢蠢欲动,可是却没有钱可以多过拓泉的人,毕竟他们也是用了白花花的银子进来的,既然也看了我一眼,然后红娘又不用钱的让他们跟其他的女人翻云覆雨,算算这帐还不算是那么亏,于是每个人也就都安分了下来,被红娘分别命人带到了其他的房间去。
丫鬟想要领斗笠男子也一同去的时候,斗笠男子只是酷酷的拿起了剑,一句话都不说的离开了‘流连居’。他的背影竟然有着一丝丝的落寞,而这种落寞我真的很熟悉很熟悉。可是记忆中,我应该认识这个人吗?应该吗?
我正想要追下去之际,拓泉已经被领着来到了雅间。这是我的机会,所以我一刻也不能怠慢忽略。刚刚那男子的事情自然也只能搁置一边。
“三千见过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权近天。”
“权公子好。”微微欠身的行了一个礼。权近天,这名字倒还真的是挺适合他的。“权公子请坐,三千这便为公子泡茶。”
既然是拓泉来了,那我自然也就要泡茶最好的茶来吸引住他。不管是茶叶的份量,还是水温的要求,抑或是泡茶的手法,我一样都不敢忽视。
拓泉说:“你这泡茶的功夫倒是挺独特的。”
“偶尔的一个机会,遇到一个云游四海的老者教授的,想不到这也成了我的兴趣。”掰吧掰吧,这是穿越必须干的一件事情,只要是碰上什么稀奇古怪这时空人家没看到过的,基本上用的都是这个借口。
“茶还不错,不过花了两万两,姑娘不会只是想要我来喝茶而已吧。”拓泉的手在将茶杯递给我的时候还趁机的揩油,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
还真会演戏,其实我的容貌虽然说有所改变,但是多多少少还是会和原来的神似,而拓泉此时这样的举动我自然可以理解为只是为了试探我而已。
“权公子莫不是还想要其他的服务?”漫不经心的沏着茶,让自己每一个动作都带了一点点的妩媚。
只是,拓泉是那种好色之人吗?我看不尽然,要不然素心就不会被送回到了拓辛的身边了。不是吗?
“这两万两看起来倒是亏了点。”拓泉起身来到了我的身边,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便已经将我压在了身下,说:“一杯茶,两万两,本公子可舍不得,但是**一夜,本公子到还是花的起这个钱。”
正文 他发疯一般吻我6
说罢便在按住了我的手,疯狂的在我的身上吻了起来,白色的舞衣本来就是为了美感而飘飘然的,被他的手一抓,立刻变成了碎布条。
这一切并不在我的统筹范围,我原本以为可以用茶道来蛊惑于他,但是却不想,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此时此刻如果让他占有了我,我如何对得起戈陶,我如何对得起自己?
而我将来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好恨的男人,他这么做,不管是哪一方面,他都是双赢的局面,如果真的是拓辛喜欢的,那么,他得到了,如果不是,如果我有其他的目的,他也可以趁此机会断了我所有的后路。
可恶,不可以,我绝对不可以让他得逞。
“不……”
我的挣扎并没有让他停下手来,他眼中的迫切,不是因为真的想得到我,而只是一种,报复的快感,对,就是这样,他在惩罚我,惩罚一切对他不利的东西。
‘砰’的一声巨响,拓泉停止了他的动作,而被撞开的门变得有些摇摇晃晃的,本来古代的门质量就不是很好,哪里经得住他这么一踹,不过相对来说,雅间就是雅间,这门没有掉下来,算是万幸了。
“哦,你来了?”拓泉坐直了身子,我逃开了他的钳制也立马把衣服的碎布条遮挡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拓泉却丝毫不在意,强有力的手将我拥入怀中。
“放了她。”
“我花了两万两,哪有说放就放的?”拓泉一脸笑意,却让人看不清他到底要怎样。
至于,拓辛,他怎么会出现?这应该不是他的计划的吧?
为了不免穿帮我立刻打圆场说:“原来权公子跟平阳王认识啊,那三千这去换身衣服,咱三人一道茗如何?”
拓泉可不是那么好说话,扣住我腰的手倒是一点都没有松懈,仿佛是在挑战拓辛的忍耐力。
他们兄弟之间的问题让我越来越迷糊。
“哟,我倒是说王爷你到那里去了呢,原来是在这儿,难道也想来喝三千姑娘的茶?不过这‘流连居’有‘流连居’的规矩,王爷若是想喝茶,改日出个高价再来吧。现在三千姑娘可是这位权公子的。”红娘及时的赶到。
为这尴尬的气氛解了围。
却没有在我们面前给拓辛任何的眼神,但是话里的提醒他不会听不懂。
最后拓辛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开。
不是吧?就这样走了?留下我跟这个伪色狼在一起?
“权公子,请您继续,三千姑娘的茶艺一定会让您满意的吧?”
红娘笑着顺带关上了门。靠,我这下就算想要溜走也不行啊。
力道却不够他大,不断的摸索着,却找不到任何的一件东西可以往他的头上砸过去。
拓泉朝着我露出了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说:“不用白费气力了,你对他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我对他来说没有那么重要?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一开始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了?而刚刚做的那一切只是为了试探拓辛对我是如何的情感而已?
正文 他吻了你哪里1
“三千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无所谓,这两万两本公子就准如真的是为了喝你那一杯茶,茶确实不错,人却不行,本公子对你不会再有任何的兴趣。”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说:“对了,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说罢,他便走了,毫无悬念的走了,扬起了胜利的旗帜,而我,只能跌坐在了地上,我失去了机会。
可是,他刚刚的话,是不是说明了我连下一次机会都没有了呢?
红娘在拓泉离开了一小会才走了进来,顺带还拿了一件披风为我披上。
移动了角落了的花瓶,雅间原来的画壁顷刻间形成了一道门,开了出来。里面是一条暗暗的通道。
“进去吧,这里说话也未必安全。”
我满是疑惑,但还是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走了进去,原本黑乎乎的一条通道,在我的脚刚刚踏进的一瞬间立刻灯火通明,吓了我一大跳。
“只是一道机关,如果没有按照步骤而闯入的话会被乱箭射死,这也是为了防止一些人误入。”红娘平静的说着,走到了我的前面,而在她走进了之后,身后的石门也就跟着自动关了起来。
还真的跟电视里面那些个暗道一模一样。
走到了一个拐弯处,红娘只是给我让出了一条道说:“他只是想见你一个人,我就不进去了。”
红娘口中的他我想除了拓辛是没有其他人了。
也懒得问红娘到底怎么回事,就走进了那个石屋。
拓辛背对着我,粗略的看了一下石屋四周,并没有跟小说和电视里面说的一样,什么地底下又是一个家之类的,除了一套简单的桌椅,那就只是剩下四面白花花的墙壁了。
我一走入,石屋的门也跟着关了起来。
听到了声响,拓辛才转过神来,说:“你来了。”
我静默不语的站在他的身后,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知不知道你今晚破坏了我所有的计划?”拓辛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愤怒,仿佛就在一瞬间想要见我吞噬。
“不是你说的吗?只要勾引到他就可以?无论用什么方法?”
“你不可以让他碰你。”
我顿时觉得这根本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冷笑道:“他碰的是我,与你何干?我本来就是要勾引他,既然是勾引,还分如何勾引吗?”
拓辛没有理会过我的话,一把的将我抓到了他的面前,带着火的眼神愤怒的瞪着我。
“他碰了你哪里?”
“拓辛,你发什么神经?”对于他突如其来这样的眼神,如果我说我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不过在他的面前,我从来不肯示弱罢了。
“是这里吗?”拓辛用力的将红娘给我裹上的披风拉了下来,吻上了刚刚拓泉留下吻痕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他想要吻掉拓泉在我身上的所有痕迹。
他们两兄弟,就犹如两个仇人,所有的人不过都是被他们用来相互伤害的物罢了。
拓泉要夺走属于拓辛的一切!
正文 我只是个青楼妓汝2
而拓辛却不愿意让拓泉碰触到他任何的东西,哪怕是他安排的,他也不同意,而我,充其量不过就是那个他们之间相互伤害的物。
我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任由他胡作非为。
直到他感觉到了我没有反抗的异样,才失神的放开。一时间,他仿佛也不知道要找什么话来解释他现在的行为。“烟儿,我……”
“王爷,您记错了,我是三千,一个青楼女伶。”故意将青楼女伶说得异常的刺耳。讽刺了他,同时也讽刺了我自己。
“是,你是三千,你是三千。”拓辛像是在对我说,但是更像的是在对提醒自己。
“不管你信不信,今天我已经尽力了,正如你所说的,他没有那么简单,而且我担心,以后可能他也不会再来这里的。”
即便我再不想跟拓辛说话,但是这个计划范围的事情,我不能够任性。
“我会再想办法的。没有我的命令,你就想留在‘流连居’,红娘会处理好一切不用你接客的。”
自从那日拓辛说了会再想办法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而我的名字却在京都掀起了涟漪,倒不是因为我的茶道,而是因为我的一杯茶让一位公子花了整整两万两,而仅仅就只是喝茶而已。
所以很多不知道的人也就对着茶道有了浓厚的兴趣。红娘见机还开办了一个茶道班之类的东西。
让我教授‘流连居’里面的姑娘一些皮毛,而这倒也成为了‘流连居’的另外一条生意之路。当然,因为这样,我也就可以不用接客,想来这也是拓辛授意的,我也并不会感恩戴德,反正他要的不过是我更好的用处而已。
红娘在我当初的提醒下,也将这茶具的模样加了改进,还外面茶具,外头没得买,一些比较高雅的人,只能在这里用了比红娘原价高出了三倍的价钱买回家里去。这也让功夫茶在皁国京都掀起一阵潮流风。再也不是去茶馆喝什么茶。
而是来‘流连居’喝‘下午茶’,原本那些什么千金小家大家闺秀的最讨厌青楼这地方,但是自从‘流连居’退出了男女通吃的‘下午茶’之后,却引来了不少大家闺秀。
当然这还要感谢皁国大将军的女儿回蓝妡。当日她听说‘流连居’有下午茶了之后便按捺不住好奇心,但是毕竟是青楼之地,没有哪家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去青楼喝茶吧?
无奈这个回蓝妡确实将门虎女,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就跑来了。
刚好那天在门口我碰到了她,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生,胆子再大第一次出入青楼还是有点尴尬,而我便将她带了进来。
还因为她是‘流连居’的第一位女客人,所以免费送了她一碟我闲来无事做的蛋糕。
结果这丫头倒好,自己吃上了瘾,还把她那些个什么闺蜜都给召唤了过来。嘴馋得要命,每次就用什么给我招揽生意的借口老是还蹭吃我的蛋糕。
正文 就想吃你做的3
后来被红娘也给发现了有蛋糕这么一种东西,所以我悲哀的劳碌人生再一次开始。除了要教人家功夫茶茶道之外还要一天做一个蛋糕。
后来我想想挺纳闷的,我到底是来做妓汝的还是来做面包师傅的?
有了个开头就有源源不断的有大家闺秀来‘流连居’喝下午茶,而能进来者喝下午茶的还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没来的都是土包子。所以。‘流连居’不再只是夜晚开门营业,下午茶时间更是门庭若市。
就这样,我的有意无意,都给红娘多弄了好几条挣钱的门路,我看她最近数钱肯定是要数疯了的。她也还算是慷慨之人,给我的分红也比给其他的姑娘多得多,这让我觉得我还是有点利用价值的,心里安慰了一点。
而拓辛拓泉却无影无踪,我甚至不知道,现在的我,到底应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
等,忍,这两个词,从来就不是如同口中那般讲出来的容易。
“三千。”还没有进门就已经听到了回蓝妡的声音,我的身子不由得又僵了一僵。
其实可以跟回蓝妡那么快就成为闺蜜并不是因为我现在是多么轻易就会去接纳一个人,而是我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太多石颐的影子。
但是她可不像石颐那么好,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想办法的压榨我,让我做蛋糕给她吃。所以一听到她比较甜一点的声音,我就知道她今天又嘴馋了。
“篮妡啊,快坐下吧,我让人来给你泡茶。”三十九计走为上计。
“三千,我又不是登徒子,你跑那么快干嘛啊你?”回篮妡从来说话就是大大咧咧,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的那种娇态。
“就是因为你不是登徒子所以我才跑啊。这里是青楼,要的就是登徒子,像你这种来喝下午茶的自然有丫鬟侍候,我在不在无所谓的。”
“好啊你,竟然敢闲我了,早知道就不带那么多姐妹来给你捧场了,红娘这个月给你的分红肯定不少吧,哼。”
“行,算我怕了你了,不过今天真没有蛋糕可以吃,所以我见到你才跑的。我最近在研究一种花茶蛋糕,目前还没有成功,所以没有时间给你做蛋糕了。”这个理由自然也是其一,当然,我做蛋糕做腻了也是真的。
好在‘流连居’的厨子也不是傻子,在我一遍又一遍的教导下,他们也可以做出一个差不多的蛋糕来。
“可是那些厨子做的不好吃,我就想吃你做的嘛。”
“……”我是应该感到荣幸还是感到无奈呢?
“算了,你说的那个花茶蛋糕是怎么回事啊?”
“当然是好吃的东西,而且依照各种不同的花茶,泡出来的都有不同的功效,特别是对女人,养颜祛斑美白,可比起抹胭脂水粉要好多了。”
回蓝妡一听,嘟起嘴说:“那不是又要白白便宜红娘了。我看着那个狐媚子就不舒服。”
回蓝妡这个人很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跟我这个妓汝好得跟亲姐妹一样,却对红娘一肚子意见。
正文 蛋糕4
小孩子心性,说的应该也就是这样了吧。
“如果你想不便宜她的话我们就两个合开一家店咯,但时候挣钱一人一半。你出钱,我出点子。”
我原本只是那么的随口一说,回蓝妡却眼睛发亮的说:“好啊好啊,那样的话我就想什么时候吃就可以什么时候吃了,三千,我帮你赎身吧,其实我觉得你跟这里面的女人都不一样,你没必要留在这里的。到时候我们如果开了下午茶楼,你也有钱不是吗?”
赎身?我哪里用得着什么赎身的?我压根就没有卖身,可是我却不能离开这里,我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了。
“赎身就不必了,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算了算了,每次跟你一说赎身的问题你就这样回答我,我也懒得去说你了,都不知道这个鬼地方乌烟瘴气的有什么好的。你喜欢待着就待着吧。”回蓝妡已经不是第一次对我说要替我赎身而被我回绝了,她现在是典型的一幅‘没眼看你’的表情,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尖叫说到:“哎呀,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被她这么突然的一个提调,再好的心脏承受能力也受不了。拍了拍胸口说:“你就不能不要老是这么一惊一乍的吗?我看我要是多跟你在一起一些日子,肯定短命。”
“不是啦,我是来找你明天陪我一起去踏青的。”
“踏青?”
“是啊,最近天气不错,正好是踏青的好时节,看我多好,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了。”
“还有什么人会一起去?”如果跟她那些个什么娇滴滴的官家大小姐一起去的话我看还是免了吧,到时候估计听那些个大小姐依依哇哇的鬼哭狼嚎我都会受不了了。
“就我和你,其他人我也没兴趣,去年跟几个去,统统都是到了半路就不行,所以这次我还真没那个打算了,你看上去没有那么秀气。”
“原来是没人陪你去了才来找我的吧?”我一下子就说穿了回蓝妡的心思,原来是去年一次之后那些个小姐就不敢陪她这样疯狂的女人去了吧?
回蓝妡的脸稍微红了一下下,“三千,你就不能不要那么聪明吗?人家不都说,真正聪明的人不是不显山漏水的吗?”
“那是对别人,哈哈。”
不过说到踏青我还真的是来了兴趣,以前没事的时候可是经常跟‘他’去跳石的,后来认识了石颐,我们之间就多了一个人。但是依旧快乐得如同小鸟。我们还号称是登山敢死队的。
而那种快乐,好像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
“那你到底去不去嘛?”话里撒娇的成份非常的严重。
“去,而且我要多准备一点东西去。”
“什么东西?”
“明天你就知道了,这样吧,我写张单子,你让你们的管家去买来,明天我们就有用途了。”
“行啊。”
我命人拿来了纸笔,用不是很好看的毛笔字写下了一些材料。
回蓝妡沮丧的看了看纸条说:“我还以为你要做那个蛋什么的呢。”
正文 新的点子5
“蛋糕。”我纠正。
“对对对,蛋糕,你说你要这些鸡翅膀鸡腿的,那它的身子怎么办啊?还有,你要铁丝织成的铁皮干嘛啊?这些东西都是稀奇古怪的。还有什么竹子?”“这些东西你能不能弄到啊?反正人家茶楼熬汤不也熬了之后那只鸡就不用了,你可以让他们把鸡翅和鸡腿给你啊,这样就彼此都不会浪费了。”
“这个好像可以,而这里面的东西虽然奇怪,但是也都可以弄到,不过你要干嘛啊?”回蓝妡一脸的好奇,不过因为我做出来的东西总是这样稀奇古怪的,所以她也没有多大的诧异,反正在她的定义里,就是东西到了我手上就会变得不同了而已。反正她是有的吃就行。
“明天你就知道了,现在告诉你的话到时候就没有新鲜感了,吃东西有时候也是要一种气氛的。对了,这些东西你弄到了之后记得让人用冰块冰冻起来,明天才不会走味。”
“冰冻?冰块不是用来镇酸梅汤的吗?这东西冰冻了还能吃?”
“除了青菜之外,其他的你统统都扔冰块里就成,要是不能吃的话我把我给你吃了。”
“好吧,我这就吩咐下去,让管家去安排。”回蓝妡把话说完之后我以为她要兴奋的去处理了,结果她竟然回过头来说:“三千,你的字应该好好练一练了。”
我整个人石化在了原地,难怪我会觉得她跟石颐有相同之处,原来这点最明显……
回蓝妡正要离开,就碰到了刚刚下楼来的红娘,也不晓得咋个回事,红娘向来只是对男人殷情,那些下午茶的管家小姐她也从来不多做理会,可是却对回蓝妡特别的上心,那种上心是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感觉,没有不妥,却也好像有点过火,还是说她只是为了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而回蓝妡跟我走得比较近所以也要提防着?
可是,这似乎没有那么多的必要。
“原来是回小姐,今儿个怎么不尝尝点心再走,连茶都还没喝呢。”
回蓝妡看到红娘,就好像有不共戴天的仇一般,“本小姐今天不想喝了行不行。”
回蓝妡一说,手也跟着胡白乱摆起来,或许她真的对红娘很反感才会这个样子吧。而这么一个动作,却将我刚刚给她的纸条甩到了红娘的面前。
要去捡回,却慢了红娘一步。
红娘粗略的看了一眼纸条,一下就认出来是我的字,对她这过目不忘的本事。我也算是佩服到了极点。
红娘媚笑。“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三千,难不成你又有什么新点子?”
新点子?拜托,就算有新点子我也不告诉你这个奸商了,老是给你出主意让你挣钱,累死累活的人确是我。
“没什么新点子,只是篮妡约我明日去踏青,正打算要跟红娘说一声呢,红娘就来了。”
回蓝妡纷纷的拿过纸条,说:“你不会不同意吧?”
对于她这样的举动,以红娘的性格或许早就应该习惯了,
正文 没想过报复?6
可是我竟然还是看到了她的一脸尴尬,“怎么会呢,现在真是踏青的好时节啊。可不可以让我也一同随行呢?想想我也好久没有到外头去走走了呢,要不明日就让所有‘流连居’的女子休息一日,身子骨好的,就一同去踏青?”
“我好像没有约你吧?”对于红娘这样的‘不请自来’回蓝妡已经是讨厌到了极点了。又低低骂了一句:“狐媚子不要脸。”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我和红娘都可以听清楚。
对于回蓝妡我倒是可以说得过去,可是我真不知道这样一个小女孩,红娘怎么会一再的忍受她的嚣张跋扈,我可不会自恋到那是因为我的关系。以红娘的实力,她也可以让这个小妮子不那么猖狂,可是她似乎从来就没有做过。红娘不恼不怒的走到了我的身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明日拓辛迎娶桦筠。”
拓辛迎娶桦筠?
终于娶她了?那是不是代表拓辛有了新的一步行动了呢?可是,娶了桦筠到底对他有什么帮助?
“所以,需要借口。这刚好是一个借口。”红娘见我一脸迷茫,又提醒到。
拓辛娶桦筠,应该跟一家青楼营业没有什么关系,难道……
“篮妡,人多也好玩些,这些东西我们到时候吃起来味道也会更香的。”
“可是……”
见回蓝妡还是一脸的不情愿,我打趣的问红娘,“红娘,不过我们可都是女中豪杰,你可不能带娇滴滴的姑娘拖我们的后腿啊。”
“三千,回小姐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不成,我们这‘流连居’的女人,可不单只是摆着好看的呢。”
“篮妡,你怎么说?那东西可是要越多人越好的哦。”
回蓝妡本来就是一个馋嘴的丫头,加上虽然讨厌红娘也不至于变成深仇大恨的那种。又加上我这么一说,想到了吃,她倒是还是一副可以委曲求全的样子。问我:“那东西用不用多买点?”
我和红娘都会意的一笑,说:“加点吧,人多,估计胃口也会比较好。”
回蓝妡走了之后我才和红娘去了暗室,红娘依旧是妩媚万千的平静,“他要娶桦筠你不问问跟我们‘流连居’有是什么关系吗?”
“你带我来这里不就是要告诉我的吗?”
“要杀了桦筠。”在红娘的口中说出来,仿佛杀一个人,就等于杀一只鸡那么轻易。
在这样的一个国家,不是一直都是打打杀杀的吗?人命原本就是很轻贱。我早已见怪不怪。
“哦,她不至于死吧,虽然刁钻蛮横了点。”嘴上说得不经意,但是那样的一个女人,我也不会为她觉得惋惜,死还是不死都与我无关。
“那么狠毒的一个人,你就从来没有打算过要报复?”红娘轻笑。
“那是不可能的,我真的很恨她,如果有天她落到了我的手里我会让她为曾经对我做出的一切付出代价,一切,我都会加倍的要回来。但是,最起码现在我还没有那个权力,死就死吧,于我何干?”
正文 你心变狠了1
“难怪辛儿说你的心变恨了。”
“人不就是被这样逼出来的吗?其实从他让我去东城门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应该知道,那悲天悯人的良心我本来就已经没有了。”
“桦筠是拓泉最爱的妹妹,却从小就爱恋着辛儿,其实,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或许她没有那么狠毒,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被人利用了她对拓辛这份情的孩子,一切都是爱出的错。”红娘说得稍微有了些惋惜。
爱,呵呵,多少人打着爱的招牌赶尽坏事,但是紧要关头的时候,又有多少的人真正意识到爱的存在呢?没有,也不会。
所以从我来到了皁国之后,我最佩服的人只有络纱一个,她的爱,真是不能沾染一点的杂质,哪怕她要我死,哪怕她了我狠狠的几巴掌,但是,我依旧佩服她。
试问,这世上,有多少女人有那样的勇气?
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杀不了拓泉,她是去送死,来祭奠她对戈陶的爱。
自问,我做不到。
“杀了她有什么用处?”
“拓泉会难受,那个妹妹,他很在乎,哪怕他一直都伪装着,但是对她的纵容却一点都没有少,他很在乎她。”
我冷笑。“明天你亲自行动?所以才找这个借口?有大将军的女儿给我们做人证,这到是一个好办法。”
“恩。”
夜,始终都是这么的漫长。
一大早,回蓝妡就带着一大马车的东西来到了‘流连居’的门口,里面装满了我昨天写给她而需要的材料。
今天,城内必定风波四起,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是好的。
红娘大概召集了七八个姑娘,加上我和回蓝妡,十来个人,一车的东西,也算是挺壮观的了。
红娘备了三辆马车,我和回蓝妡还有她共乘一辆,其他的几位姑娘自己分配。
一路上回蓝妡好像是故意的一样,老是叽叽喳喳的跟我说话,
而红娘对于她这样的小孩子行径也没有多做理会,只是不断的望着车窗外。
行动?什么时候开始呢?
我们的马车走在了最前面,后面马车的姑娘或许是因为太乏味了,在车里唱起了小调。
也不知道是哪个嗓子好的人唱的,我只觉得那声音犹如天籁,余音绕梁。
‘流连居’的女人,果然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马车里的东西被我们分配的拿了出来,绑在了背上,马车便让车夫驾了回去。我们一行人有说有笑的上了山。
大概走了一半的路程的时候我和回蓝妡自认为很厉害的人倒是满头大汗,而其他的女的竟然一个个一滴汗水都没看到,而且个个都是兴奋的。
真的不简单,我敢保证我和回蓝妡的体力算是不错的,而现在看来,这些个女人,可不只是妓汝那么简单,个个都是练家子。
红娘说:“姑娘们,这儿有个小洞口,咱停下来歇歇吧。”
一句姑娘们让回蓝妡立刻郁闷了起来。“你好好说话,我可不是你们这儿的姑娘。”
正文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2
“是是是,回大小姐要是成了我们‘流连居’的姑娘,那还了得。红娘可不敢。”
“你……”
见回蓝妡好像要发飙的样子我赶忙打圆场。“大家都把东西拿出来,起个火架,我等下做好吃的给你们吃,篮妡,你先陪我去打点水吧。”
“哦。”回蓝妡虽然还是愤愤不平,但是一想到有好吃的,自然也就妥协了。
倒是我觉得奇怪,红娘从来都是说话很小心谨慎,怎么会突然间,说话连连刺中回蓝妡呢?从她一直的礼遇来说应该是不可能的。难不成她是要利用时间了?
“篮妡,你为什么那么讨厌红娘呀?”我将竹筒放到了小溪里,自己也拿出丝帕浸湿拧干擦了擦脸,让刚刚的一点热气消散一点。
“讨厌就是讨厌咯。”回蓝妡半蹲下捧起一手的水,立刻被我打落。疑惑的看着我:“我讨厌她你不会就讨厌我了吧。”
我欲哭无泪,将手里刚刚拧干的手帕递给她:“没人告诉你爬山太热的时候不能贸然的泡水吗?”
“为什么?”
“为什么?这是常识,你这样贸贸然的把水弄到脸上去,小脸本来就一堆堆的热气,很容易引起中暍,而且,皮肤还容易变黑呢。”说到后面一句的时候我还特意加重了音调的说。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就算是女中豪杰也不例外。
“三千,你知道的好多哦。”回蓝妡的眼里有了无尽的崇拜,曾几何时,我是不曾想过一点点小小的事情就可以让人崇拜成这个样子,因为我干‘大大的事情’的时候也没有指望过有任何人崇拜我,突然间被人这么一崇拜,我倒是不自在了。
“在我们那个地方,知道这些的人很多很多,我就犹如道路上的一粒沙粒,毫不起眼。”我无奈的笑了笑。又问:“你还没有告诉我呢,无缘无故的去讨厌一个人,或许别人会,但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吧?”
“三千,你是不是把我看得太好了,我也只是一个女人。”
“那跟你讨厌红娘又关系吗?呵呵,我们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红娘或许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差。”说实话,红娘这样的女人,也是一个值得佩服的女人,她的不落俗套,她的落落大方,她的聪明睿智,她的妖娆妩媚,无一不在证明着这一点。
“说了你一定会笑话我。”
“因为男人?”回蓝妡的性格,加上她现在脸上的红晕,我好像可以联想到了一点,但是一个是将军女,一个是妓院老鸨,爱情会有冲突?
“恩。”回蓝妡娇羞的点了点头。
我喝了一口水,坐在了石头上认真的听了起来,反正红娘她们需要时间,我现在就给她们足够的时间。
“他是当今的皇上。”
手中的竹筒被回蓝妡的这句话吓得打落在地。怕回蓝妡看出什么端倪来,用最大的力气装出没事的样子,笑着说:“这竹筒就是不好,太滑手了。”
正文 他买了你一夜?3
回蓝妡笑笑,接着说:“那一年,我爹带我进宫,告诉我,那是皇宫,很美,只是我压根不稀罕那些虚无的东西,可是当时的皇上,他还只是皇子,在靶场,百发百中的身影,我便爱上了他,后来他发现了我,非但没有生气,还教我射箭,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无意任何的女红琴棋画,那样的女子他会不会喜欢的。”
我笑笑,可是手却在颤抖,看着回蓝妡眼里的爱恋,怕来早已是深入骨髓了。“那跟红娘有什么关系呢?”
“有日,我们一同去江南游玩,那是莫大的恩赐啊,因为我的爹是大将军,有责任护驾,所以我便随同而去了。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少了幼年时的温润,而是跟所有纨绔子弟一样,可是我依旧爱他,只要是他,我都好喜欢,三千,我是不是很不知羞呢?爹爹总是跟我说女孩子要矜持得好。”
古代,敢爱敢恨的女子,已经很少见了,络纱是在江湖打滚的人,这倒是可以理解,可是回蓝妡,一个官家的小姐,需要的是更大的勇气吧?“喜欢上一个人,有时候确实很难说的。”
“途中遇刺,我和他躲到城隍庙,当日大雨连连,他有伤在身,全身冻得发紫,所以,所以……”
“所以,你用自己给他取暖?”我不敢去想象,但是这应该是事实吧?
回蓝妡重重的点了点头,泪珠从脸颊落了下来,“他要了我,可是隔日他清醒了却对我说,他不能娶我,这辈子都不可能。”
“为什么?”
“他不说,只是说不想害了我。”
难道说,在拓泉的心里对回蓝妡也是有情的?回头想想,好像也不可能,因为如果他真的爱上了回蓝妡,那只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她,而不是推开她,让她伤心。
那么就只是愧疚,所以不愿再害她,一如宫门深似海……
“回京了,他也再也不理会我,甚至还要为我赐婚,加封我为郡主,呵呵,那是多大的殊荣啊,可是我不要,家中也没有人拧得过我,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他依旧游戏花丛,我依旧爱他。直到,‘流连居’出现了那个叫素心的女人,我才知道,原来我真的什么都不是,想着一个清白的身子,可以换来他的爱恋,只是痴人说梦。”
“素心?”当日的素心也是‘流连居’的花魁,也让拓泉拥有过,后来拓泉将她赔给的拓辛,那样的耻辱,我想拓辛一辈子都遗忘不了吧?
那个皇帝,那个高深莫测的皇帝……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
“是啊,所以我讨厌红娘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开‘流连居’的话,就不会出现素心,三千,有件事我一定要向你坦白。”回蓝妡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犹如一个犯了错,但立马端正态度想要改正的孩子。
“什么事?”
“其实我那次去‘流连居’是要找你的麻烦的,因为我听说,他买下了你一夜,用两万两,我以为,以为你会跟素心一样,所以我才……”
正文 不是爱才可以在一起4
感情这个丫头是用着正房的姿态去抓小三的?
“可是我后来发现,你不一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留在‘流连居’我甚至想要帮你赎身来弥补我当初一些卑鄙的想法,可是你却不同意,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但是三千,我是真的将你当成朋友的。”
看着她眨巴着的大眼睛,我竟然有了一丝的愧疚。如果她知道我现在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伤害她心爱的那个人,她会怎样?
是不是有了那么一天,我们会因为她这样的爱憎分明,因为她眼里这样真挚的情感,而不得不选择一条路?
要么,友情。
要么,爱情。
但是,这对于她来说都是残忍的一件事情。猛然的我才发现,现在,并不止是拓泉的一条命,那么简单而已了。
爱情和友情只有一条路可以选,现在是我在选,将来是她在选?
普天之下,那么多的男人,为什么我偏偏要爱上戈陶?
普天之下。那么多的男人,为什么她偏偏要爱上拓泉?
而又为什么偏偏是拓泉杀了戈陶?
而又为什么偏偏我们两个成为了朋友?
“三千,你想什么呢?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回蓝妡的手在我失神的面前晃悠了两下。
“篮妡,因为我们是朋友,你深爱着一个男人,我也深爱着一个男人。”
“这有关系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只是这么单纯的爱着一个男人,为什么她只是这么单纯的把我当成朋友?我宁愿她是素心,我宁愿她是络纱,我们都有着共同要保护的人,我们都有自己的目标,所以我们都无愧于心。
可是,偏偏,她不是。
“没,没什么关系,只是刚刚你说你深爱着一个男人,我也想到我深爱过一个男人而已,可惜,他死了。”是啊,死在了她心爱的人手中,拓辛说,我心爱的那个人的那张人皮。还被做成画像,挂在了他的寝殿里面。
“是因为我让你想到他了吗?你是因为他死了才会留在‘流连居’吗?”
我只是默默的流泪,咬着牙点了点头。这是答案,可是,却不是目的。
“篮妡,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是说如果,打个比例,你会不会因为你爱得人而不要你的朋友,或者是说,因为你的朋友而不要你的爱人?”
“三千,你想太多了,你们根本联合不到一起。我今天会告诉你这一切也就是因为我信任你,而且在你知道你那夜的恩客皇上的时候你也没有任何的诧异,证明你已经知道了一切,你有你爱得人,我们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原来,回蓝妡只是单纯,但却不是没脑袋,我却一时的疏忽了,是啊,那天我的恩客是权近天,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而回蓝妡说的时候我竟然没有差异。
只是她的出发点不同,所以以为我对皇宫的荣华富贵根本不感冒,根本就不会跟她有冲突的一天。
可是,篮妡啊篮妡,有时候,不一定是爱一个人才会跟那个人在一起的。
正文 她信任我5
她如此的信誓旦旦,如此的信任我。
“是啊,我们不会有那么一天?”我有点失了神,那一天,迟早要到来的,到时候,你一定会怨我吧,就如我怨拓泉杀了戈陶一样的怨我吧?
“三千,你怎么了?是不是你想到他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子的,我不应该怀疑你跟素心那狐媚子一样,但是我不知道说出这些会让你这么难过,我说出来,只是因为不想再积压在心里,要是以后你从别的地方得知,一定以为我是蓄意接近你的,所以,我心里真的很不安,你原谅我好不好三千,你不要这样难过好不好?”
篮妡,我不能告诉你,我到底要做的什么。那天迟早要到来。或许等你知道一切之后你也会跟我一样,对什么事情都只是看待了利益而不是情感了。
我不想这样,可是,我却只能在内心对你说对不起。
因为,我是一个女人,一个爱着一个男人的女人,一个自私的爱着一个男人的女人。
或许,有那么一天,你会体谅我,会懂我,但是,我不奢望你原谅我,正如,我不可能原谅拓泉一样。
“你哭什么啊你,我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而已,因为我们是朋友,所有,朋友有苦衷的时候,我们会试着包容的对不对。”
回蓝妡诚恳的点了点头,破涕而笑,这样的笑容,多美。
美得让我都嫉妒了,可是,我知道,有一天,我一定会毁了这美丽的笑容的。我全身都觉得冰冷起来,害怕,漫无边际的害怕着。
“三千,你不是说要做什么花茶蛋糕吗?你回去好好研究,然后我出钱,我们就一起开店好不好,反正你我都是老板,等到有一天你愿意离开‘流连居’的时候,那就是你的落脚处。如果你不愿意,多一条挣钱的门路总比把钱给红娘那个狐媚子挣去了好,是不是?”
我也跟着诚恳的点了点头,梗咽的说:“好,回去之后我就好好的研究,我出点子,出方子,你出钱,挣钱了,我们一人一半。”
碧波荡漾,潺潺溪水流淌着,那一丝的冰凉似乎借去了我们身上的热气,流入我们的心田。
波光粼粼,太阳和溪水折射出来的管打落在我们的脸上,才猛然的想起,原来我们在这里顾着聊天,已经逗留太久了。才连忙擦了把脸,打了水回去。
那些个姑娘们早已把火升了起来,见我们慢悠悠的出现,不由得娇嗔的说:“三千啊,你可真是好等呢。”
我当然不会傻到去以为这些女人真的是在挖苦我,因为这些女人并不是普通的妓汝而已,或许,她们有着更多的身份,这只是其中的一个。
‘流连居’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
“姐姐们久等了,不过好东西就是要等等才值得的,不是有句话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哈哈。”
“瞧瞧,三千的嘴就是会说,我的嘴巴可不会说,但是吃这里的人可未必有我厉害呢。”
正文 定局6
“好了好了,也不要挖苦我了,大家过来帮忙吧,我教你们,然后你们可以看着我烤,之后你们自己也就会了。”
带头让她们帮忙将东西一串串的串了起来,把铁架什么的都架上,再将我昨天自己在厨房捣鼓的酱料弄了出来,教她们刷上去。而那些个肉类,也没有那么心急的就放上去烤,而是放到了酱料里面腌制了一下。等到觉得差不多入味了才放着烤。
不是我自恋,除了我自己烤的东西能吃之外,其他的人不是烧焦了就是还没熟,而回蓝妡倒是一个聪明的人,直接就甘愿给我打下手,我做出来的东西每一样她都是最先一个吃。
结果一个姑娘拿了一份去吃了之后说:“原来三千弄的才好吃,好东西不能浪费,我不烤了,三千,你来吧。”
结果,一呼百应,所以的人都让我烤。炎炎烈日,还有那红红的火……
我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我?
知道她们都吃不下了之后,我才悲哀的端起一盘吃了起来,这才想起我还冰镇了一壶掬花酒,这下拿出来当下酒菜刚刚好。
而其他的人都已经很饱了,除了红娘和回蓝妡还能再喝点酒,其他的人就只能看着我吃,结果,我前面给她们烤的差点把自己给烤了的她们忘记了。
怨声载道的说我把好东西自己缠着,于是,我这顿吃下来,没少挨骂,我想,肯定会消化不良了。
这人啊,怎么吃力不讨好的呢?
不行,我一定要做讨好不吃力才行,以后甭想要压榨我了。结果这个想法才一冒出来,回蓝妡就凑到了我的耳边说:“三千,这个叫什么烤的。”
“烧烤。”有点没声好气。
“对,这个烧烤真的很不错,而且那个酱汁的味道也好特别,我们将来的店这个烧烤也放进去吧,我想了,用一个炉子放桌子上,然后教她们怎么烤,她们自己动起手来,会更加的开心的。”
“你真聪明。”我的嘴角抽搐着,原以为只有红娘是奸商,想不到篮妡奸商起来也不一般,这古代的人,真是想要奸商就能奸商,而且那脑子也没有穿越小说里面写的那么笨拙。
一个个甭提多好用了,我都还没反应过来,估计就被卖了去挣钱了。
只是我们现在笑得如此的开心,吃得如此的得意,那皁国的京都,必定已经沸沸扬扬了吧?
新婚的桦筠郡主,是不是早已命丧黄泉了呢?
“时候不早了,姑娘们,我们下山吧。”红娘发话。
是啊,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了,该做的,不该做的或许一切已经成为了一个定局。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上山,又风风火火的下山。
如果,不是因为有目的性的话,今天真的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可惜,因为这个利用价值,让我不想为今天真正的笑容坐下记录。
“哎呀,我的丝帕掉了。”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回蓝妡突然叫了起来。
“掉了就掉了,你也不会在乎那样一条帕子。”
正文 我该如何做?1
回蓝妡显得有点着急:“不行,那帕子对我来说很重要,我要回去找。”
说完便拔腿就跑了。
剩下的人在原地一头雾水。
等了大概五分钟,也不见回蓝妡回来,红娘脸上好像有点急了,说:“你们统统都先回去,天黑了,山路不好走,我上去把她带下来。”
“红娘,还是我去吧。”如果找不到帕子,那帕子对她来说又那么重要的话,红娘去了也未必能够把篮妡带下来,更何况篮妡讨厌极了红娘。
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红娘会如此的担忧,那担忧甚至在我这个篮妡的朋友之上。
“你,不行,你不会武功。”
“我是不会武功,但是登上跳石却难不倒我,而且你知道篮妡的性格的。”
“可是……”红娘有点犹豫。
“不用可是了,你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不是吗,例如现在的‘流连居’。”红娘急着下山,肯定是山下有事情等着她处理,要不然她现在也不会那么急迫。“你留一辆马车在山下就可以,我陪她找打丝帕随后就回去,时间上对的上也行。放心吧。”
红娘想了想,那些个姑娘也觉得我说得有理,所以最后只能妥协的说将马车寄放在山下的农户那儿,我们随后再回去,而她们提前离开。
一路找篮妡,一路再想,红娘为什么会这么关心篮妡呢?许许多多的疑惑在我看到篮妡以及她身边的那个人的时候消失殆尽,换成了一张苍白的面孔。
“三千,是他,真的是他,他受伤了,我该怎么办?”回蓝妡显得那么的手足无措。
“你等等,我去找红娘她们过来帮忙。”这一天,这么快就到来了吗?也好,如果是因为这样他死了,回蓝妡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我的眼神落到了他肿大的脚腕,是的,他中毒了,应该是被什么毒的动物给咬了,只要不及时救治就会死,死了就什么都好了。
而且我现在去找红娘,一定还可以追得到。那她会有办法在别人的不经意间弄死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就在我转身之际,回篮妡却阻止了。“不行,不能去,如果可以让她们帮忙我刚刚就不用借口支开她们了。三千,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只有你。我不能赌。也只有你知道他的身份,他现在受伤了,很容易会出事的,所以,三千,帮帮我好吗?我不要他死,如果他死了,我也不能活了。怎么办,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回蓝妡哭得跟个泪人一模一样,她不可能知道红娘会加害拓泉,但是她还是害怕,应该是当初去江南的时候那场刺杀给她留下了阴影了吧?
只有我,她只信任我,可是我呢?无时不刻的想要他怀里的男人死掉。
我该怎么做,该如何做?
刚刚还是泪人的回蓝妡突然停止了哭泣,说:“三千,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是你,你帮忙,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先将他带到洞里去,他是让毒蝎子咬了的,我看过,都说百步之内一定有解药。你帮我照顾他,我来找解药。”
正文 你可以杀了我的2
说话间已经不容我多说什么,就将拓泉服了起来,而我,竟然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下意识的到了他的另一侧,扶住了他。半拖半拉的带到了山洞里。
回蓝妡无比信任的看着我说:“三千,我不会给你任何的赏赐,因为我知道,我们是朋友你一定会帮我的,所以,请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他,我去找解药,一定会找到的。”
我甚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见到她焦急的跑回了刚刚拓泉倒下的地方。
山洞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我从怀里掏出了匕首,却颤抖着,一直都下不了手。
回蓝妡的话一直留在了我的脑海里,不断的回旋着。
三千,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
三千,我不会给你任何的赏赐,因为我们是朋友。你一定会帮我。
三千,如果他死了,我也活不了了。
三千……
三千……
我的头就如同了要爆炸一般,看着平坦在地上的男子。
眉头紧皱着,不是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那样人畜无害的脸庞,我只要看到那脸庞,便等于看到了回蓝妡,她的笑容,她的倔强,她的信任。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对我如此的残忍?
为什么每次总是要给我出这种根本就无从选择的选择题?
蹲到了拓泉的身边,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凝结了,一点一滴的凝结,甚至那么一把小小的匕首竟然在我的手里变得沉重了起来。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连一把匕首都握不住。
拓泉的眼睛微微的睁开,看到了我手里的匕首大吃一惊,但是现在的他就算武功再好,也没有任何的能力可以去反抗。
而现在,他也看到自己拿着匕首了,如果他活下来,那死的那个人就会是我,是‘流连居’,是平阳王府。
闭上了眼睛,咬着牙,重重的将匕首刺了下去,拓泉知道自己大限已到,竟然不求救,也不做无谓的挣扎,只是平静的闭上了眼睛。匕首的末端已经被鲜血染红。
许久,拓泉发现他还没有死才睁开了。看着我颤抖的手扔掉了匕首,而匕首的尖端还刺着一只大蜘蛛。
是的,我没有杀他,甚至杀了一只要咬死他的毒蜘蛛。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他的脚越肿越大,而他的脸色也跟着铁青了起来。
篮妡一直都还没有回来,或许她现在正在荆棘满地的地方寻找着解药,可以救她心爱的人的解药,那如果她回来了,看到这个人已经死了他会怎样?
这样也好吧,反正他是被毒虫咬死的,并不是被我杀死的,我只能照看他,但是不代表我可以救他。
这样肯定比有朝一日,我亲自杀了他,而让篮妡恨我好一点吧?
对,这样就好。
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既然鬼使神差的将他脚上的裤子撕破,看着那已经呈现成一片黑色的伤口。
犹豫了一下,还是俯下身,将里面的毒液吸允出来。
擦了擦嘴角那些恶心的血液,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正文 我的心痛!3
我在做什么?我竟然在救他?他那充满了比这毒药还毒的血液,那血腥的味道还一直残留在了我的口中。让我的胃开始翻江倒海,我是在恨吗?
那我这次又应该恨谁呢?
“你刚刚可以杀了我的。”拓泉无力的声音缓缓的传入了我的耳朵。
我只是充耳不闻的解下腰间的木筒水壶,放到了他的嘴边结果浪费得全部都溢出来,这里离小溪的路程甚远。
无奈之下,我只好用清水漱口,让刚刚的毒液不要在我的嘴里残留。
随后以口捕水,喂到了他的口中,直到一竹筒的水都喂到了他的口中,而他的嘴唇也不复刚刚那样的干裂。
“为什么要救我?”
“已经没水了,所以你最好省一点的口水。”我没声好气的说着,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吃力无奈的一笑:“要杀我,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我别过头不去理会他。
其实我可以的,我可以让他死去的,但是,仿佛,这一切已经偏离了我的轨道。刚刚只要我心一狠,他就会死掉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篮妡的声音会一直留在我的脑海中,挥散不去?
“三千,三千,我找到解药了,我找到解药了。”回蓝妡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晃悠着手中的草药。
我本就对这些东西不熟悉,根本就看不懂,面无表情的说:“他的毒液已经吸允出来了,剩下的事情你会做好的,我看他现在也没有办法下山,我先回去,通知将军府的人来接你们吧。”
“好。”见我转身之际,回蓝妡对着我的背影说:“三千,谢谢你。”
我没有回头,只是脚步顿了一顿,最后,拼了全身的力气让她觉得我是平静的,说:“因为我们是朋友。”
因为我们是朋友。
那戈陶呢?
那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呢?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泪水一滴一滴的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我连擦拭都懒得,就任由它这样肆意的在我的脸上蔓延。
我做错了吗?
我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其实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做。他会自然的死亡,可是我没有。
我甚至脑子有病一样的救了他,那将来呢?一定有一天,我会杀了他,那然后呢?
拓辛不是说,我的心变狠了吗?那为什么,是因为我现在已经没有朋友了,所以我奢望了那么一点点,还是因为……
因为什么……
下山的路并不好走,而我现在也如同行尸走肉,一个不留神,脚一踩滑,径直的朝着小路滚了下去。
直到滚到了山脚才停下来,我全身的衣服已经是破旧不堪,而那被撕裂,被割破,被摩擦到,被摔倒的地方,开始隐隐有过知觉,隐隐的作痛起来。
痛到我的心里头去,那伤口渗出来的小小血丝,和我心口上的比,那又算得上什么?
突然,我再也忍受不住,原本只是默默的流泪,而现在,我只能嚎啕大哭,痛,心好痛。
“为什么?为什么?
正文 到底发生了什么4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在我认为我有朋友了之后这样对我?他该死,他应该被千刀万剐的,可是,确是我救了他,竟然是我救了他,我放过了绝好的机会。哈哈哈,不止他该死,就连我,也该死,对,我该死。”
‘啪啪啪……’
连续好几下的巴掌狠狠的甩到了自己的脸上,不消一秒,那脸上就传来的火辣辣的感觉,可是为什么?我已经很用力很用力了,为什么我竟然还是感觉不到一点点疼痛的感觉?
为什么这样的疼痛还是不足以让我清醒一点?
雷鸣电闪,转眼间便是倾盆大雨。
难怪人家总是说,天有不测风云。
诺大的雨珠打落到了我的身上,浸湿了我的全身。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了‘流连居’,因为我压根没有去农舍要回马车,就这样淋着雨,一步又一步走着回去。
衣服被雨水打湿,脚下的鞋子被泥水浸湿。
我一进门,红娘便吓了一跳,没有了平日里的妩媚,而是焦急的问:“三千,这是怎么了?”
原本以为在山脚下的时候我就已经把泪水哭干了,可是在看到红娘关心的那一刹那,我的泪水又决堤,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泪水永远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红娘,我好累,我真的好累啊。”
红娘也不顾我身上脏兮兮湿哒哒的便将我拥入了怀中,原本冰冷的身子在这一刻得到了一丝丝的温暖。
那怀抱,就如同是妈妈的怀抱一般。当然要是有红娘这么年轻的妈妈,那真的是很不错的一件事情。
可是为什么?
如果父母不要抛弃我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跟回蓝妡那样,只是做一个开开心心的大小姐?哪怕外面又多大的风雨,总有人为她挡风遮雨,就算没有,那也有一个人会在家里,为她提心吊胆,不是吗?
如果我也有人疼爱,如果我也可以拥有。
那我现在是不是就不用背负这么多,这么多了。
我可以任性的想要做一切的事情,只要我开心,我不用去在意外界的任何因素呢?
我想到了单家的二老,我想到了石颐,我想到了冬儿,他们一个个都是关心我的,可是我就仿佛是被诅咒了一般,只要关心我的人都会离我而去,一个接连一个。
而唯一爱我的那个人,却也死了,而我却救了那个杀害了爱我之人的人,我这是怎么了?一切到底都是怎么了?
“三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回小姐呢?”
我轻轻的推开了红娘的怀抱,虽然我不知道红娘为什么会那么关心回蓝妡,但是此时此刻我才明白,红娘拥抱我并不是因为我,而是想要让我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看看回蓝妡到底有什么不测没有。
我早就该明白了,单烟是一个不祥的女人,从她一出生就被诅咒了,而我,即便是魂穿到了她的身上,那也不能改变什么,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替代她的命运,只有这样而已。
正文 ……是他吗5
红娘,我们之间存在的不过只是各取所需的利益关系,我怎么可能去奢望她的拥抱是为我而存在呢?
“小翠,你去一趟将军府,把这个东西交给回将军,让他去山上将回小姐接回来吧,告诉他,还有一个贵人也在山上。”拦住了从我身边走过的丫环,将回蓝妡之前送给我的一只手镯交给了她。
这手镯回蓝妡告诉过我,那是她外婆留给她的东西,她宝贝得很,送给我,只是因为她喜欢我。
这东西回将军并不知道,只是知道这手镯是他的宝贝女儿的而已。所以回将军一定会立刻派人去救她。
而这手镯,也权当是我退还给了回蓝妡。
我只能错一次,不能一错再错。
所谓的友情,或许本来就不适合我,本来我就不配去拥有。
一切的一切,都会回到最初的轨道。
小翠走了,我却如同失了神般的站在了原地,红娘发觉到了我的不对劲,询问道:“三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红娘,回蓝妡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可以让你这个什么事情都是有板有眼的人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不过无所谓了,这些都与我无关。
只是,我突然真的好眷恋那个怀抱,好温馨,还透露出淡淡的花香,就如同是妈妈一样。
“红娘,我好累了,我想休息。”
不等红娘再问什么,我便朝着二楼我的房间走去,只是,才走不到几个台阶,眼前便是一片发黑。手在空中寻找着扶把,但是却摸索不到。
整个人好像从高空中坠落般的倾斜,然后再从楼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滚了下去。
看来我今天出门的时候是忘了看黄历,今天我是不会走路,只会滚?
耳边传来惊呼声,然后便是什么人都开始忙做一团。
在然后我被人搀扶着躺倒了床上。
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叹息声,统统都在我的耳边环绕,发生什么的事情我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只是我全身累得无力,动都不想动。
“她昏迷了多少天了?”似乎是拓辛那个冰山加火山的家伙的声音。
红娘的声音叹了一口气,“一天一夜,回蓝妡也是昨儿个早上才找到的,而她身边还多了一个人。”
“阿姐,你先出去吧。”
“辛儿,如果你不忍心,现在就放手,阿姐不会怪你。”
“阿姐,她昏迷了,需要安静。”
红娘不再多话,我只听到了她轻轻的脚步声,还有顺带关上门的声音,那么,拓辛也就是说没有离开这个房间了?
很久,很久,他都不发一言。
直到我感觉到了脸上有着被人抚摸的感觉,粗糙的手在我的脸上来回游走,从嘴唇,到鼻子,到眼睛,到眉毛,好像每一个地方都不被遗漏,那么认真,仿佛是要深深的嵌入心中一般。
是他吗?戈陶吗?
只有他,才会那么珍惜。
只有他,才会那么在意我的所有一切,是他吗?
我仿佛来到了一个如同仙境的地方。出来站在白白的云朵上,什么都没有。
正文 不怕,还有我!6
不管我怎么喊,就是没有任何人搭理我。直到我哭了,直到我累了,直到我怕了,直到我蹲下身子,紧紧的将自己抱成一团了之后,才有一个人拍了我的肩膀。
欣喜若狂的转过头,却不料,回过头,还是白茫茫的云层,什么都没有。
“烟儿……”
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错愕的回过头,戈陶正微笑的看着我,那样的笑容,一直以来,他都只对我一个人展示。
“戈陶,是你吗?你没有死?”
戈陶依旧笑着,“我说过,我会让你死在我的前面的,因为没有了我,你会很痛苦,所以在你没死之前,我一定不会死,我会看着你活到百岁,然后死去,你活着,我怎么敢死去?”
你活着,我怎么敢死去?
你活着,我怎么敢死去?
你活着,我怎么敢死去?
这比任何誓言都要重的话,环绕在了我的耳边,仿佛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丹一般。戈陶活着,他好好的活着,只要我活着,他就会活着。这不就是我要的吗?只要他活着,就比什么都好,只要他活着,一切就足够了,我也可以是有人疼,有人爱。
我破涕而笑的冲过去,只要一步,只要再一步,我就可以得到戈陶温暖的拥抱,在那个拥抱里面,任何风雨我都无所畏惧。
就在我拥抱要拥抱住他的时候,我却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而他依旧微笑的对我张开着怀抱。
“烟儿,过来啊。”
我过去了,可是,换来的结果却是再一次的穿透他的身体,重重的跌落在云层之中。
“烟儿,烟儿……”
“你们统统滚,统统都离我远一点,我不要你们的怜悯,我不要你们总是好人的出现,却在我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一个个对我视若无睹,如果是这样,我情愿,情愿你们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你们所有的人,我统统都不要。我只要我自己,我自己也可以活得很好。你活着,我怎敢死去,哈哈哈,笑话,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可是我是天底下最白痴的白痴,我竟然对这话信以为真,我竟然……哈哈哈……”
“烟儿,醒过来,赶紧醒过来,你只是被梦魇住了而已,没事的,只要睁开眼睛就没事了。”
耳边有个声音一直的在提醒着我,声音很熟悉,却一点都辨别不出来,是谁呢?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唤我呢?
厚实的手中紧紧的包裹着我的手,那手并不软弱,相反的,甚至还有茧的痕迹。
但是那大大的手掌竟然可以让我冰冷的身体有了一点点的温度。
“烟儿,不用怕,还有我,还有我。”
那声音一直在我的耳边提醒着,但是我并未曾知道这个声音到底从何而来,只是不断的贪恋着那手中的温度,贪恋那厚实的手传来的温度。
只是如此,只是如此……
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红娘端着小粥进来,看到我醒过来仿佛是早有预算,依旧不改妩媚的说:“你可总算是醒过来了,我可从来没有这么侍候过人的,要不是怕你昏迷中老是乱说话,暴露了身份,我才懒得理你呢。”
正文 你说谎1
红娘的抱怨我自然不去多加理会,她的嘴巴就是那个样子。“这些天都是你在照顾我?”
红娘稍稍一怔,将清粥递给我说:“除了我,恐怕没有人会愿意搭理你了吧。”
想想也是,可是那手的主人是谁呢?老是在我的耳边呼唤着我要快点醒过来的人又是谁呢?
我可不相信红娘有那么粗糙,那么大的手。
而戈陶?呵呵,我已经不敢再奢望他是否活着了。
可是,在昏迷之中的那句。
你活着,我怎敢死去。却一直停留在了我的耳边。
戈陶,我活过来了,可是你还是死了,你这样算不算是违背了誓言?你这样算不算是欺骗了我?他日在奈何桥上若能相见,你又能找什么说辞来解释?
只是,你会在奈何桥上等我吗?
奈何桥上是否会把你的灵气,会把你对我的爱意统统消磨干净呢?
“哦,对了,回小姐一直在等你想过来呢。”红娘突然想到说。
“篮妡?”我重复的说了一遍这个名字,突然之间竟然有着太多太多的思绪涌现了上来,我和她,应该不能再是朋友了吧?
“是啊,这皁国哪里还有第二个回小姐?”
“就说我醒来了,但是太累了,又睡下了。”
红娘坐到了我的床沿边上,原本妩媚的眼神转为了深不见底,她这样的眼神,竟然将我看得浑身都不自在。
见我真的是忍不住要问她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已经抢在了我的前面说:“那天你不杀拓泉,就是因为她吧?”
“是。对不起,我错过了最好的机会,我会再想办法弥补回来的。”
“回蓝妡和拓泉是什么关系?”红娘继续问道。
因为拓泉在乎桦筠,所以桦筠该死。
红娘和回蓝妡曾经说过的话都在我的耳边里头回荡,如果,让红娘知道了回蓝妡爱拓泉的话,那她是不是也同样会跟桦筠一样被杀害呢?
沉默了一会,才面无表情的说:“不知道,应该只是皇帝跟将军女儿的关系吧,当时她在场,所以我找不到下手的时机。”
“你说谎。”红娘将脸凑近了我,我的眼睛也跟着她的靠近而将她的脸放大了好几倍,竟然在她的脸上看不到太多岁月的痕迹,原来古代的女人在保养方面也那么有一手。
“是吗,我为什么要说谎?”表面依旧装得很平静,但是心跳却开始放慢,再放慢。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你为什么要哭着淋雨回来,回蓝妡和拓泉到底是什么关系?”红娘显得有些急躁。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似乎每一次只要有关于回蓝妡的事情,红娘好像总是不能够依照她妩媚却从容的个性来做事。
“因为我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所以我才会难过,不错,这是确实跟回蓝妡有关系,那是因为我把她当成了朋友,所以我不想让她看到我杀人,但是我现在想通了,我要做的是什么事情,所以以后我不想再看到她,什么友情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正文 我又不是男人2
一口气说完了这话的时候我才猛的发现,原来,会说谎的人都是在情急的时候被逼出来的。若是换到了平时,我并不认为我这么轻易的就可以制造一个谎言出来。
当然,这样还不够。
我抬眼犀利的看着红娘,那妩媚的眼神里夹带的到底是担忧还是害怕?“红娘,是不是应该我来问你,你跟回蓝妡到底是什么关系?似乎,你比我这个朋友还更加在意她?”
红娘愣了一下,“我只是不希望她跟那个人有关系。”
“三千,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呜呜……”红娘的话才刚刚说完,回蓝妡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我已经醒过来的消息,完全不顾形象的就破门而入,当然她好像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
好在我还没有接话,而红娘也没有再说。
“你们聊吧,我先出去了。不过三千刚刚醒过来,回小姐坐坐便可。”
“知道了。”回蓝妡朝着走出去的红娘的背后做了一个鬼脸,才来到了我的身边,牵起我的手,委屈巴巴的说:“三千……”
看着她亲密的样子,我的心却犹如刀割,我怎么忍心,我又怎么可以?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但是这样的动作还是让回蓝妡诧异到了。
她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看着我,“三千,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刚刚醒过来,有点累了。”
回蓝妡听我这么一解释,立刻笑意又一次漫延起来,在她看来,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而在她的面前,我却觉得我实在是卑鄙。
“三千,他没事了,这次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你,可是我知道,你只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才帮我的,所以他要给你赏赐的时候我就拒绝了他了,不然的话你肯定也会不高兴的。”回蓝妡从袖子里掏出了那个我已经奉还的玉镯,如同捧着宝一样的说:“不过呢,这个东西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带着。它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对我来说更重要,所以你一定要带着它哦。”
我拿过了手镯,慢慢的端详着。那小小的玉镯,放在手心,沉甸甸,连带着我的心,仿佛也被这样的重量给压迫着,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怎么了?三千。”回蓝妡问道,长长的睫毛也随着她的疑问而眨动着,那么美,那么单纯。
我将玉佩放回到了她的手中,平静的说:“这么贵重的东西,三千不敢要。”
回蓝妡先是诧异,尔后又哈哈大笑,说:“三千啊,你我两人还说这些,再说了,这个玉佩你又不是没有带过,赶紧的,不要跟我来这套欲擒故纵了,我又不是男人。”
“如果你是男人,我会要的。”
“那可惜了,如果我有个哥哥的话,我一定让他娶你。”
我苦笑,“我只是一个青楼女子,将军府哪能容得下呢?”
“三千,我很久以前就说过了,你是不一样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对你另外,甚至,把从来都只是放在心里的心事告诉你。”
正文 我一个人承受3
“篮妡,谢谢你的抬爱,但是,我们始终身份有别,以后你就不要来这个地方了。”我将酝酿了半天的话终于说了出口,但是,那压着的感觉并没有如释重负,反而越发的沉重,我的胸口闷闷的,那深藏着的暗涌,竟然也是如此的波涛汹涌,我好怕,好怕不争气的就在她的面前流了下来。
“三千,你是不是还没有醒啊,说这些胡话。”回蓝妡的小脸涨得通红,气呼呼的看着我,眼神迫切的希望我告诉她,那只不过是逗她玩的。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以后,你不要再来了,这里根本不适合你这个大小姐。”
“三千。”回蓝妡的音调提高,“你什么意思啊?以前你怎么不说我们身份有差别?就算你身份有差别了那又如何,我们两个始终是朋友,这话都是你告诉我的,不是吗?”
“是,不过那只是因为你只是回将军的女儿,跟你做朋友可比我去服侍那些臭男人容易得多,银子也来得多了,不是吗?”我笑笑的说着,那种笑容就如同红娘一样,而回蓝妡最讨厌的也就是这样的笑容。
“三千,你是怎么了?”
“没有怎么。我只是厌倦了,厌倦总是如同一个丫鬟一样的讨好你,所以,我不想再跟你磨机了,反正我也没有骗过你什么,也没有从你的身上得到太多的好处,所以,你我,互不拖欠。”我耸耸肩,将玉镯放回到她的手里,接着说:“这么贵重的玉镯,给我这样的人可不值得,而且,这么俗气的东西我也看不上,还比不上前些天秦公子让人给我送来的海南黑珍珠呢。”
“三千,你……”回蓝妡的泪水簌簌而下,但是还是勉强的微笑着,我想,她应该是在期待吧,期待我会告诉她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玩笑。
可是,她却不知道,这样对她来说,只是少了一个朋友,少了一份心痛,比起以后,比起那将来会发生的事情,这样会让她好过一点。
我们不是朋友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恨我,但是,如果我们还是朋友,那她也会跟我一样备受良心的煎熬。
罢了,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受就可以了。
“回小姐,我想休息,带着你那俗气的东西,离开这烟花之地吧。”
“三千,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真麻烦。”我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问吧问吧,问完了赶紧走,我还要休息呢,真是的,从你身上没有捞到好处,倒是捞到了一身的病痛,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呢?”
回蓝妡踉跄的退后了两步,眼神里的受伤,连带着我也跟着痛!!
她是我在这个时空里面唯一的朋友,可是,我却如此的伤害她,我于心何忍?可是,我却不得不这么做。
回蓝妡突然笑了起来,自嘲的看着手中的玉镯。
我微微一怔,又不耐烦的说:“你有什么问题快点问可以吗?我很累了。”
正文 她和他有关系?4
“不用问了,什么都不用问你,从此以后,你我再也不是朋友,再也不是。”
‘乒乓’,那只对回蓝妡来说那么重要的镯子,就这样,和大地妈妈;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碎成了两半。静静的躺在了地上。
而回蓝妡的泪水也如同打开了的水龙头,哗啦啦的流下。“三千,我今天原本是想来跟你说,店面已经选好了,我们的那个下午茶楼就叫做三回楼,我还想说名字是不是很怪,可是这名字是我们两个人一人一个,而且回字,人家一看就知道是我开的,你说多好了,很多很多人都一定会懒光顾的,我甚至已经命人去做了牌匾了。”
“……”
“我还在想说,我等着你哪一天愿意离开这里的时候,我就把让我爹爹收你为义女,因为我们是朋友,从小到大,那些姐妹除了要利用到我爹爹的权势,根本没有人会真心的对我。我还以为,你会是不一样。”
回蓝妡用力的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和鼻涕,笑了起来,那笑意夹杂着泪水,看得我更不是滋味。
此时此刻,我多想跟她一样放声大哭,可是,我不行,我连哭的权利都没有,缠在背后的手,已经将铺着的被单的一小部分揪扯成一团,或许,等下拿出来看,那被单已经被我撕破了也说不定,只是,那被单的破碎和褶皱,远远不及我看不到的内心。
“可是,你比她们更可恶,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我希望你可以继续欺骗我的。可是你好可恨,你让我以为你是我真心对待的朋友的时候,你残忍的告诉我这一切,三千,我恨你,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是朋友,就如同这个玉镯。”
‘甭……’
回蓝妡破门而出,那门真可怜,两次招到了她如此的对待,我在想,那门如果会说话的话,是不是会很郁闷的说‘我做门容易吗我?我招谁惹谁了我?’
平静的拉开了身上的被子,下了床。
捡起那躺在地上的玉镯,就这样一分为二了,眼泪顺着腮滴落到了玉镯上面,那晶莹泪珠仿佛在洗刷掉玉镯上面沾满了的灰尘。
错愕的擦掉了玉镯上面的泪珠,原来我还是哭了,我明明没有哭出声音来,但是,滴落的泪珠却在无声的告诉我一个事实,我终究还是哭了。
篮妡,我又何尝不是以为你是一个不一样呢?我又何尝不是把你当做我唯一的朋友,在这个世界里,唯一值得我信任的朋友。
可是为什么?你要爱上拓泉?
可是为什么?我要爱上戈陶?
从我们彼此都喜欢上这两个男人伊始,我们的宿命就已经注定了,彼此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从针线包里面拿出了比较粗大一点的线,将断了的地方一点一点的缠绕了起来,而红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说:“她真的跟他有关系?”
我的手顿了一顿,很快又变回了平静,“红娘,即便这‘流连居’是你的地方,但是最起码,你进我这个房间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敲门一下呢?”
正文 出乎意料的事情5
玉镯已经被用线重新联合了起来,只是缠在线下面的裂缝是没有人看的到,却也无法重新变回原来模样的。
想了想,又继续了手中的动作,将整个玉镯都缠绕了起来,最后,一个俗不可耐丑不拉几的玉镯,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红线镯子就这么出来了,套在了自己的手中。
“红娘,你还在这?”我回过头,见红娘默不作声的看着我。
“他来了。”红娘压低了声音说道。
“他?”拓辛吗?来干嘛?来兴师问罪?
不对,如果是拓辛的话,红娘不会这么的严肃,难道是……
“是,拓泉。他会来出乎了我们的意料,指名要见你。”
“为什么?”这连我也觉得纳闷了,自从竞标的那一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那天没有杀他也已经是我的仁慈。
从他当时的话里面也可以清楚的明白他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他为什么还会来?
“在雅间等你,一切小心行事。”红娘将一个小瓶子交给了我,“这是剧毒,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切莫不要用,他应该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现在到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辛儿又……”
红娘欲言又止。
“拓辛怎么了?”
“无事,只是被桦筠郡主缠着,根本抽不了身罢了。”
“哦,那个郡主还没有死啊。”我并不知道当我说到桦筠的时候,竟然会那么狠,仿佛这一条人命,对我来说也根本就不算什么。
不过,拓辛会留下她的性命,是不是因为他并不舍得她死呢?
“发生了些情况,无法下手。”
“哦。”反正也不关我的事,我起身洗了把脸,将带着手镯的那只手的袖子拉了拉便朝雅间走去。这么丑不拉几的镯子,我自己见着就可以了。
拓泉负手站在窗前,窗口的风吹动着他的长发,单单是背影,我竟然觉得他会有跟戈陶相似的感觉。
听到了我进来的声响,他如同慢镜头播放一般的回过头来。让我彻底的清醒,那个相似的背影,却根本就不是那个在烟花绽放之时对我许下誓言的男子,而这个相似的背影,恰恰就是让那烟花陨落的主人。
收起了所有的情绪,笑笑说道:“原来是权公子,三千还以为是魅力不够,不能留住权公子呢。”
拓泉没有再在我面前露出地痞流氓的姿态,而是走到了我的身后,将门关上。
我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看他如此‘正常’的神态,我到不认为他关上门只是为了要ox我。所以也没有任何的担心,只是开始疑惑罢了。
“坐吧,我想喝你泡的茶,自从那日喝了一杯之后,竟然发觉其他的茶根本找不到那种味道。”
“会吗?现在这皁国国都,会泡功夫茶的人可是比比皆是。”
拓泉笑而不答,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坐到茶几面前,开始泡茶。
“权公子请用。”比了一个‘请’字的手势。
“还叫权公子?”拓泉喝着茶,浅浅的笑着。
正文 真实身份6
这个笑容,竟然和戈陶的如此神似,原来,卸掉了那地痞流氓的姿态,拓泉竟然也有如此温润的模样。
“三千愚昧,不知权公子是什么意思。”我的心仿佛露了一拍,难道他今天来就是为了要揭穿我的身份?那然后呢?
“在山洞的时候,篮妡不是已经告诉了你我的真实身份了吗?”拓泉依旧微笑着。但是那种笑容,竟然可以让我不寒而栗。
“哦,这样啊。”我自己也喝了一杯茶,压了压寒意,“三千以为权公子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
“现在不要说这些了,喝茶吧,这茶叫什么?”
“乌龙茶,也可以叫做青茶因为它的烘焙技术比别的茶要复杂,自然泡茶也很讲究,功夫茶是最适合它的。不过其实这个茶还是有点遗憾。”
“什么遗憾?”也不知道拓泉到底是真的来了兴趣,还是故意在我面前演戏的问道。
“有一个地方叫做潮汕,那里凤凰镇乌岽山茶区生产出来的算是极之一,茶形壮实而卷曲,叶色浅黄带微绿。汤色黄艳衬绿,香气清长,多次冲泡,余香不散,甘味尤存。”
“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呵呵,天下之大,你总不可能每一处都去过吧?”我笑着反问。可是内心却很纳闷自己怎么会跟他说那么多,是因为他也懂得味功夫茶而想到现代,想到了院长妈妈,想到了石颐,我才会这样子的吗?
对着一个我恨不得杀了他的人,我竟然可以如此的平静。
拓泉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喝着茶。两人,竟然可以一句话都不说,就喝掉了一壶的水泡出来的茶。
拓泉苦笑:“你真不适合做一个侍候人的人,一句话都不说,就只是让我喝茶。我想也只有你做的出来的待遇。”
“权公子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喝茶的吗?如果你想要听三千想你进谏什么国家大事的奏折的话,那可真是为难三千了。”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得去听听那些进谏国家大事的奏折了。”拓泉起身,补充说:“听说你这里有一种叫做蛋糕的东西,味道不错,我明天还会来,你帮我准备着吧。这个,是上好的凝香露,可以驱走身上的寒意,你的风寒恐怕也只是刚刚好吧?”
将一个小瓶子放到了茶几上,拓泉便离去。
良久,我才拿着这个小瓶子回到了我的房间,红娘依旧在我的房间里面坐着,悠闲的吃着糕点。
“回来了?东西没有派上用场?”一切对红娘来说都显得那么自然,就如同她预料中的一样。
“恩,不止没有用到,还多了这一瓶东西。”我将那瓶叫做什么‘凝香露’的东西递给了红娘。
红娘拔开瓶盖放到了鼻子边闻了闻,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凝香露?”
“恩,他好像是说这个名字?这东西很稀罕吗?”
“呵,你还真是深居简出的大小姐,这凝香露全国上下就只有三瓶,一瓶在十年前被太后所服用,剩下的两瓶在御药房之中,妃嫔得了重病都没有拿出来,这到真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正文 起死回生?1
红娘震惊的说着,我看着她手中那个小小的瓶子,也不觉得有那么重要:“他只是说这药可以祛风寒,并没有表现得那么夸张,或许这‘凝香露’跟你的那个‘凝香露’不是同一种吧。”
红娘冷笑。“什么我都可以忘记,但是这个东西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当初就是这个东西让如今的太后起死回生,那个味道,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遗忘。既然他给你了,你就好好的留着吧,说不定以后可以派上用场。”
红娘将药瓶还给了我,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
“起死回生?有那么深?”
“那到不是,这个药如果没事人喝了的话那也就只是延年益寿而已,但是它的好处却是可以解百毒。再严重的伤,也可以治好。如今他将这一瓶给你,那国库也就只剩下一瓶了。”
解百毒?这古代的东西就是这样,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可是它就确实是这样,可以医治一些科学上根本就解决不了的问题。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给我的那个毒药是不是根本奈何不了他?只要他还有一瓶凝香露,他就不会被毒死?但是,杀了他,我却只有唯一的一次机会。”
“是的,这也就是一直以来我和辛儿不让你动手的原因,我们原本为的就是让他爱上你,而你可以得到这凝香露,但是想不到他现在就给你了。”
“他说他明天还会再来。”
“三千,或许我们离那一天近了。”红娘若有所思的说着。
而我的心却泛起了涟漪,离那一天近了?那是不是说我要杀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拓泉真的是每天都来报告,花下重金‘包’了我,而我每天需要做的事情只是这样为他泡茶,甚至连说话都不用了。所谓的‘三陪’我也就只是‘一陪’而已。
而‘流连居’里面的平静并不代表外面也是一样。
今天拓泉没有来,而我从红娘的口中也得知了外面的流言,说什么当今的圣上也因为我而流连忘返在这烟花之地。
不用说我自然也知道这消息是红娘放出去的,不解的问道:“你这不是逼他不要来这里吗?”
“错了,我是逼他让你进宫。难道这样每天给他泡茶你会甘心?只有进宫,你才有机会。”红娘不改妩媚的说着,但是从她口中说出的这些话,却字字切入重点。
“你有把握吗?”
“我没有,不过桦筠有。”
“桦筠?”又是那个表面单纯,可是却心如毒蛇的女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心生厌恶。是因为她也是间接害我的那个人吗?还是因为……
“是的,她是太后最疼爱的郡主,而因为素心的关系,她也最讨厌我们这些狐媚的女人,相信不久,拓泉不来找你,太后也会来找你了。”
“那看来拓辛没有忍心杀了这个桦筠倒是还可以给你们留一点用处。”听到红娘这么说,我不自觉的便出言讽刺。
正文 我只是一个妓汝2
一切都说的那么自然,甚至连我自己都感觉到诧异了。
“你很在意桦筠是否活着?”红娘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但是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却让人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她不值得我费心,不是吗?”
“既然你知道就好了。”
“三千姑娘,回小姐一直要闯进来,说是要见你。”一个丫鬟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禀报着。
“不见。”依旧自顾自的喝着茶,并不做任何的理会。
那天之后,回蓝妡便再也没有来过‘流连居’,而此时此刻她回来,任谁都可以联想到是因为他。
我摸了摸一直不离身的那个玉镯,心中泛起一丝丝的苦涩。篮妡啊篮妡,我们彼此间竟然走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即便我做那么多是为你好,可是你因为他,也会对那所有的一切都不屑一顾,对吗?
“可是……”丫鬟的话没有说完,回蓝妡的声音便从她的身后传来,着实把这个没有什么胆子的小丫鬟吓了一跳。
“可是我已经来了,你见也得见,不见的话真的很抱歉,我还是让你见到了。”
尖酸刻薄的话从回蓝妡的嘴里说出来我自然不觉得意外,只是我很难适应,因为她这样的怪腔怪掉一直都只有红娘去忍受。
想不到有那么一天,我竟然也被她列入名单之内。
对了,我怎么可以忘记呢?我现在也是她讨厌的狐媚子之一了。
狐媚子,这一点她倒是和桦筠挺相像的,那么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她也跟桦筠一样为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而不择手段的来对付我呢?
“红娘,我想和回小姐私下说几句话。”对红娘下了逐客令,只是不想让她看到我和回蓝妡争执的样子以及对话。
“你留下,我回蓝妡行得端做得正,倒是你,你害怕了吗?”回蓝妡按住了正要离去的红娘,挑衅的说着。
而红娘有了这样一个名正言顺看戏的借口,自然也不会走。
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履薄冰。篮妡,希望你不要自己把自己带进一条死胡同吧。
回蓝妡一步一步的朝我走进,她的靠近,也让我的心一点一点的沉重。
极力的让自己露出了一个笑容,问道:“篮妡,喝茶吗?真可惜,花茶我还没有烘焙好,要不然也可以让你尝尝,那些都是养颜的,你应该最喜欢了吧。”
“呵呵,三千,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还可以这样的怡然自得呢?难道你就真的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了吗?”回蓝妡心痛的说着,或许,此时来对一个曾经她认为是朋友的人兴师问罪,她也是很痛苦,很累的吧?
“那要不然要我怎样呢?我只是一个妓汝,我的任务就是取悦客人,来者都是客,既然你是我的客人,那我就必须取悦你,不是吗?”睁大了眼睛看着回蓝妡,自己的嘴角也微微上扬。
其实没有人知道,我睁大了眼睛,只是为了让自己不争气的泪水不要留下来。
正文 买我供他们消遣?3
‘啪……’
我的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刺痛,红娘也跟着吃了一惊,但是她一点也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我知道,她是在等待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回蓝妡的泪水簌簌而下,咬着牙的骂道:“不要脸。”
我轻轻的摸着被她打过的地方,不怒反笑。“回大小姐,这里是青楼,你见过哪个青楼女子是要脸的吗?这里所有的客人都是我的恩人,只要他们想要的一切,我们这些下作的人就必须去奉承,包括你也一样,只要你出得起钱,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活着说,你觉得不过瘾,还想要再往我的脸上掴上两巴掌。这都不是问题,只要你有钱。”
我缓缓的站到了她的面前,用着和红娘一样迷死男人气死女人的笑容看着她。
也同样是在暗示她,我对拓泉,也不过就是因为金钱的关系罢了。
希望她可以聪明一点,不要再质问任何关于拓泉的事情。
只是,她确实如我的愿变聪明了,但是她聪明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这就是人生吧,当一件东西可以让你如愿的得到的时候,你必须用另外一件等同的东西,或者说是更高价格的东西去交换,这是一个恒古不变的道理,天底下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而今,也是如此……
雅间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些个来寻花问柳的人一见到是我,更是不愿离去。
回蓝妡看到了那些男人,突然也笑了,对着门外那些肥头大耳,尖嘴猴腮一副色胚流氓样的男人说:“你们都进来。”
“这是雅间,不合规矩,小翠,赶紧把门关上。”红娘连忙出声制止,我们都不知道回蓝妡到底是要做什么,但是红娘是何等聪明的人,她肯定要防范于未然。
可是小翠要去关上门的时候便被回蓝妡带来的手下给制止了。红娘更是气愤,打算要叫打手的时候。回蓝妡便说:“红娘,刚刚三千姑娘不是说了吗。只要出得起价钱的,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吗?”
三千姑娘?呵呵,加上了姑娘两个字,同时自然也是很明显的隔开了我们彼此之间的距离。
回蓝妡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叠的银票,重重的甩在茶几上,那叠银票每一张都是一百两。粗略的看来应该有一万两左右。
“回小姐这是什么意思?”红娘问道。
“你们都进来。”回蓝妡没有回答红娘的话,而是让那些长得十分好色猥琐的男人统统都走了进来,红娘给小翠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去让打手们统统都上来。
兵来将敌水来土堰,红娘倒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到。
“你只是要钱,那么这些钱都是给你的。”回蓝妡指着桌子上的银票说着。
我只是稍稍的看了那么一眼,轻蔑的说:“篮妡,权公子只是喝一壶茶就花了两万两,你这里看来也就只有一万两吧,难不成你想要花这一万两为这些人买了我,然后供他们消遣?”
正文 猥琐男人4
我直白的说出了这显得十分肮脏龌龊的一切,倒是让那些猥琐男人不自在了。
“闲少?来人,把你们身上的银子统统都给我拿出来。”
回蓝妡一声令下,跟随她来的人没有一个敢有一份的怠慢,见荷包里头的银票啊,碎银子什么的统统都倒到了茶几上,原本宽宽的茶几既然因为这些银子银票而显得拥挤显得小了很多。
多好啊,有钱人就是好,总是想要什么的时候就可以有什么。也总可以用着金钱来砸死人,来活生生的把人的尊严践踏在脚下。
谁都可以这样对我。可是我竟想不到,那个人回蓝妡,会是我在这个时空中唯一的所谓的朋友。
原来,朋友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一到了关键的时刻,还不如那个不爱她的男人来得重要。我是不是应该理解为她是不知情而做出来的举动呢?
可是我办不到,即使她不知情,也因为今日所做的一切,让我们所谓的友情统统破灭。
这样也好,我从知道了她爱上拓泉的那一刻开始,就不指望可以跟她成为好朋友。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我们都可以依照原先的计划,一起开茶楼,跟红娘抢生意。
我出点子她出钱,还有我们的花茶和花茶蛋糕,我到现在还没有做出最好吃的的味道来。为什么,为什么在我有了希望的时候瞬间就破灭掉了?成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而且残忍的现实竟然还是她亲自来摧毁我?
“现在够了吗?”回蓝妡问道。
我笑笑的拿起那些银票来点,十足一个财奴的模样。“是不少了,不过看看你是要做什么吧?替这些男人买我一夜?然后你这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打算要看看是如何的真人限量版上演?”
我的视线扫过了所有的人,那些猥琐的男人竟然以为是天上掉下馅饼,更是用着恶心的眼神看着我。
“我没你那么不要脸。”回蓝妡因为我露骨的话而小脸被气得涨红了起来,但是她也算是比较有胆子的,将门虎女吗,临危不乱的气势还是有的,咽了咽口水说:“我不用他们对你怎样。我只要你当着这里所有人的面,将衣服全部脱下来,这样,这里这些银子就全部都是你的了。如何?”
看着回蓝妡没有一点情绪的眼神,我的心竟然开始隐隐作痛。篮妡,难道你就这么的恨我吗?非要这样践踏了我你才满意吗?
“回大小姐,这里不是你想要胡闹的地方。请回吧。”红娘招来了打手,一副送客的模样。
“刚刚三千姑娘不是说了吗?出得起银子就是客人,包括我。怎么‘流连居’就如此的说话不作数?”回回蓝妡明确的说出了问题的所在,不让红娘有任何的借口。
只是红娘如此身经百战的人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在她正要出言反驳的时候被我拦截了下来。
我笑着让小翠拿来一个小盒子,将银票和那些银子统统都装进了小盒子里面。
正文 都给我滚出去5
莞尔一笑。“三千谢谢回大小姐慷慨解囊了。”
我依旧笑着,笑得异常的妩媚,如果现在有镜子的话,我相信我现在的笑容一定要比红娘来的更加的妖娆。
看着那些男人一个个就差没有流口水的样子,我也有那种自信。
解开了自己腰间的腰带,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披帛脱下,所有的男人都把眼睛看的直了。
而红娘和回蓝妡确实错愕不已,她们或许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她们或许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我会有这样的勇气,既然做了,那就好了。今天回蓝妡给我这样的耻辱,在他日拓泉命丧我手的时候,我或许可以不用因为看到她伤心的嘴脸而自责。
从此,彼此都不拖不欠,这对我来说倒是很好的一个理由,我终于有这样的借口了。
披帛脱下之后便是衣服了,上好的丝绸在此刻显得如此的尽善尽美。轻轻一拉,便从我的肩头滑落,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和诱人的锁骨。
因为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而我手中带着的那个玉镯也跟着呈现了出来,只是回蓝妡并没有认出来,因为它现在被所有的红线缠裹着变得又土又难看,她怎么可能联想到这个这么土的东西就是她如同宝贝,却又在我的面前狠狠的甩掉的玉镯子。
我的身上,只剩下了一条长裙和一件粉色的小肚兜,可以说是春光乍现。我的手攀到了脖子上,正打算将最后的一件肚兜也跟着拉下来,反正就当做是什么人体艺术就可以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慢着。”回蓝妡突然喊停。
我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她如同发疯了一样,将所有的人都赶走:“滚出去,统统给我滚出去。”
所有的人都很遗憾的走了出去,回大小姐发脾气,谁敢招惹?
而我,依旧站着一动不动,直到她回过头来看我的时候我才问道:“就这样就可以了?可是我已经脱了那么多了,你的银子恐怕要不回去了,要不然这样吧,我脱了三分之二,那么你就把剩下的三分之一的银子拿走吧,这样你也不能跟外边的人说我们‘流连居’的人不守信用了?”
“你要钱是吧?给你,给你,统统都给你。”回蓝妡估计是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的钱了,所以将她的簪子,耳环手镯,项链,统统都拔了出来打算放到了茶几上,泪水夺眶而出,“够了吗?这些够了吗?”
“回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三千虽然爱钱,但是这钱也是分该拿和不该拿,你无缘无故的给我这些钱,那不是陷我于不义么?”见那些放在茶几上的东西又放回到了回蓝妡的手中,笑语盈盈。
而回蓝妡却也被我这样的笑容和动作气得够呛。愤怒的将所有的手饰统统都砸到了我的脸上,泪奔而去。
摸了摸脸上被簪子砸过,刚好弄伤了的地方,一阵阵刺痛缓慢传来,随后又是一阵火辣辣的。
正文 只是各取所需6
红娘连忙哪来的金创药,小心翼翼的帮我清洗着伤口,取笑说到:“你可不要忘记了,你现在靠的是这张脸吃饭,要是这小脸有了什么损失,留下了什么疤痕,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你一定不会让这张脸有事的不是吗?”我也会以微微一笑。
“有些时候我并不是神,所以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做什么才是对的,但是三千,你是否太草木皆兵了?今天的事情你确实太鲁莽了,难道我竟是一点都不值得你信任么?”红娘放下了金创药,一脸的郑重其事。
信任?我们彼此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的信任可言,我们都不过是各取所需,我怎么可能,又怎么又那个心去信任她呢?
回蓝妡对我来说还是那么重要的朋友,可是,今天,不管她是处于什么原因,她依旧伤了我,依旧把我们彼此之间的有钱狠狠的践踏。
我有什么力气还可以再去信任一个和我只能是相互利用关系的人吗?
“红娘,我们不过都是各取所需,你没有必要来跟我联络感情,这会浪费你的时间。”我毫不留情的说着。
红娘的脸色涨红,估计是被气出来的。只是她是一个善于掩盖自己的情愫的人,只消那么一会,她又莞尔一笑。“说得好,喝茶。”
“喝茶。”
“红娘,三千姑娘……”我们的茶还没有喝到差不多的劲头,小翠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难道回蓝妡又折回头来找我麻烦了不成?
不像吧,回蓝妡不是那样性格的人。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平日里教你的你都没有好好的给我长记性吗?等你及笄之时,这样莽撞的性格让我如何省心?”红娘不紧不慢的训斥着小翠。
小翠看起来也是十四岁的样子了,古代女人十五岁及笄,过后便是大人了,而也就是红娘要让她从丫鬟变成姑娘的时候,一般来说,这个时候的姑娘如果是聪明伶俐一点的话那就是最好的生财之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其实都是一样的,严重的Chu女情结,上妓院要是可以逮到个Chu女的话,那他们还可以成为自己男人和男人之间私下玩笑之时的意淫话语。
小翠却却的低着头,虽然红娘并没有跟泼妇骂街一样的骂她,但是那种平淡中透露出来饿威严确实更让人恐惧,特别是一个每天都在她眼皮底下,听从她吩咐的小女孩。
“小翠,什么事情?”我悠哉的喝下了手中的茶,按照潮汕功夫茶的规矩,将喝剩的一丁点倒入茶盆之中。
不是我要为红娘的形象挽回一点什么,而是我担心这个小翠如果被这样一下的话,估计连要说什么话都忘记了,那就真是罪过了。
“门……门口来了一大堆的人,领头的那个人好像是一个公公,已经到了我们‘流连居’而了。”小翠显然是因为那对人马加上红娘,这样双重一吓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了,换话都说不清了。
正文 圣旨1
索性,我和红娘的听觉都还算是可以,所以改明白的都明白了,不该明白的也跟着明白了。
刚刚镇定自若的红娘拍案而起,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什么?”
刚刚还说人家小翠不够镇定,现在好了,她这个见过大阵仗的人也跟着害怕了起来,我想着那个小翠估计应该心里平衡了不少。
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红娘一刻都不敢怠慢的下了楼,那个太监已经拿着一把拂尘显得一脸的不耐烦了。
一见我和红娘出现,他倒是给眼尖的人立马就可以看出红娘是可以说事的主儿,用着听着让人异常不舒服的太监声音说道:“你就是‘流连居’的老鸨?”
“民女红娘真是‘流连居’的老鸨,不知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敢问公公有何贵干呢?”红娘估计在下楼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想应对的策略,所以现在看起来还是妩媚万千,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周遭的人黯然失色。
就连那个已经不能人道的太监,竟然也露出了色胚的表情。碍于这么的人的面前,他也不好如何,轻咳了一声,又问到:“那哪位是三千姑娘?”
其实我的心头总是有一个问题没有想明白,这个红娘不应该是一个公主吗?但是拓泉还是这个太监没有任何一个人认识这个公主,这似乎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还是说,一直都是我对号入座,拓辛虽然只是叫她阿姐,但是她们并不是姐弟呢?
“民女三千见过公公。”
“**三千接旨。”
我愣愣的站在了原地,见所有人都跪到了地上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还是红娘拉了拉我的裙角,我才想起,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圣旨,见到这东西还得立马委屈了我的膝盖。
太监转身从身后的侍卫那拿出了呈在一个方盘子里面那一份用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织成的黄|色成,绣着祥云瑞鹤,圣旨两端则有翻飞的银色巨龙。看起来也够铺张浪费的。
“三千姑娘,皇上说这圣旨只能够让姑娘一人看,情姑娘看完之后便跟咱家一同入宫吧。”太监将圣旨毕恭毕敬的放到了我的面前,我只能够傻了吧唧的伸手去接过。
迟疑的看了一眼红娘,因为我现在也并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对。电视里古代的圣旨不是应该让这个太监来宣读才对的吗?
然后什么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之类的形式话?
而现在这个情况我怎么感觉更像是皇帝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我送情的那种类型了呢?
太监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便笑着提醒说:“三千姑娘,皇上吩咐了,一定要看你亲自打开了圣旨随后随咱家进宫。”
红娘朝我不经意的点了一下头,我这才摊开了圣旨,细细的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个拓泉他的文化水平也只是一般程度,还是了解到我看不懂文言文,既然要给我自己一个人看,所以他就写了一句话。
正文 一个个都不简单2
不过那龙飞色舞的字迹,倒是有那么一点王者的风范,人家不是说从字里面可以看出人吗?那为什么拥有这样大气的字迹的人,为什么会那么的小心眼,那么的狠毒?
甚至上只是写了一句话‘让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来了这么多次,拓泉每次也就只是喝茶,什么题外的话都没有说。而他今天这个样的做法无疑也是一个反常。
不过我现在倒是可以肯定一件事,回蓝妡就是因为收到消息说拓泉会派人来接我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来兴师问罪的吧,要不然拓泉来这喝茶那么多次她也没有来,也许她当时想的只是拓泉只为了感谢我,所以来给我捧场,而今听到了拓泉要大阵仗的将我接入宫中,她才发现了形势不对?也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太监阴险笑着的看着我:“三千姑娘,可是看完了?”
我点点头,他示意我将圣旨交给他。
而圣旨刚刚过他的手就被烧毁了,这样一个动作更是让人疑惑不解,难不成他是要半路把我给杀了?
可是既然如此,他就没有必要这么大阵仗的来接我了。要知道,当今天子来青楼接一个妓汝,那是多么荒谬的事情,但是,对于拓泉给人的昏庸形象,最多的感觉就是他流连于女色之间吧。
“三千姑娘,请吧。”太监催促到。
红娘也跟我一样,被眼前的事情感到疑惑,但是她的脑子比较灵光,立刻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了太监的手中,用着那蛊惑人心的笑容看着太监说到:“公公奉公行事也是太过辛苦了,这些茶水钱还望公公笑纳。”
“老鸨真是客气了,客气了。”太监虽然嘴上如此的说道,但是那手早就把那袋沉甸甸的银子放入了袖子之中。
红娘又说:“公公请容许稍等片刻,这皇上传召可是我们这‘流连居’莫大的殊荣,请容民女提三千姑娘梳妆打扮一番,以免对皇上不敬。”
“这……”太监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
这银子刚刚放入袖口再拿出来的话也于理不合,也可以说那么沉甸甸的一袋银子,估计也顶的过他在宫里两个月的月俸了,让他拿出来的话估计也是舍不得。
瞧吧,这就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下场,红娘是什么人物,她的银子算得比任何人都要精,要从她身上扣点什么,比在铁公鸡身上拔毛还难呢。而且又把话说得那么圆,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一样。
“公公尽管放心,红娘绝对不会耽误了公公的时间,就稍微熟悉一下,画个妆费不得多少时间,而且公公面前红娘哪敢如何,以后还指望公公多多来喝茶呢。”红娘笑语盈盈,周遭的人却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这阵仗,哪里是烟花女子应该看到的。
不过只有我知道,这些女人其实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哪一个不是红娘精挑细选出来的,保密工作可以做得那么好。
正文 你是在担心我吗?3
而且青楼,这个地方是收集情报最好的地方,红娘怎么会养闲人,所以这些女人的胆怯大部分都是伪装出来的。
来的这些人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要是看到这些只懂得风花雪月的女人也有这么好的气魄,那就算是瞎子也会看出‘流连居’不简单。
“好吧,动作快点,耽误了时辰,皇上要是怪罪咱家和‘流连居’可都担待不起。”太监见红娘那句有空多多来喝茶,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回到我的房间之后,红娘急忙问道:“圣旨上说的是什么?”
“他说让我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一切。”我把圣旨上的内容如实的说了出来,我想不通的地方,或许红娘可以想得通。又问到:“你说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果要杀我的话,根本就不用那么费劲,而他前些日子总是来喝茶,又是什么道理?”
“且不管那么多了,那日我给你的药可还在身上?”红娘有些急促的问道。
“在。”
“三千,今日我们并不知道拓泉他到底是和用意。但是辛儿昨日已经被调出兵平乱。如若情况有变,他的兵力也都集中在那,当即便会起义,但是拓泉还有一瓶‘凝香露’,所以,这次入宫他如果揭穿了你的身份,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只要凝香露用完,杀他并不是太难的事情,我会和辛儿里应外合,让你得偿所愿的。”
红娘的话意自然很明显,这也就是我此番前去的用途,不觉莞尔,道:“我知道了。”
“三千,你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切莫动手,拓泉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奸诈,你必须小心行事。”
“你是在担心我吗?”我冷笑说道。无非这次去就是让我用自己的命去毁掉拓泉那瓶可以救命的凝香露,而毁掉了那凝香露,自然也就毁掉了我自己,说白一点就是让我去送死。既然如此彼此都是有目的的,又何必说那么好听的话呢?
“时候不早了,你去吧,我就不带你下去了。”红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背过身对我。
呵呵,我在想什么呢,人家关心自己觉得人家虚伪,现在人家很明确的表明只不过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罢了,我竟然会有那么一点点的难过,这简直就是自相矛盾了。只是,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因为那日踏青回来之时的那个怀抱吗?
我轻笑的对自己摇了摇头,转身下楼,上了那个太监备来的轿子。怎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我依然没有办法让自己明确自己的心呢?总是很贪婪的想要得到从来就不属于我的一切,最后,只是自取其辱。
金碧辉煌的皇宫我再次踏入,只是上一次我和拓辛的马车在宫门的时候便停了下来,靠步行走进去。而今日,我是直接被轿子抬了进去,那应该是皇后和妃子才有的待遇吧?我现在算不算是有点乱套了呢?
上次我是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而这次,我竟然对这些金碧辉煌失去了任何的兴趣,再美的建筑物也不过是一份死物。
正文 你以为朕不知道?4
也并不是我们跟旅游团去那样恋恋不舍的带着照相机留念。
轿子在拓泉的宫殿门口停了下来。
太监为我打开了大殿之门,示意我进去。
我前脚才跨入门槛,身后的门便被关了起来。
而这是我也才发现诺大的宫殿之内,竟然连一个侍候的宫女太监都没有。
壮了壮胆走了进去。
拓泉正在一张茶几上泡着茶,见我出现,说道:“你来了?”
“民女三千参见皇上。”该有的礼数还是应该有的,而我如今竟然也有些娖娖。人世间,最难猜的估计就是人心了吧。
正如我,明明抱着必死的心态而来,但是现在也无法淡定一些。
“过来做吧,朕学了很久,就是没有办法泡出你的那个味道。”
“还是民女来吧。”有点反客为主的感觉,或者说是有点条件反射,一看到茶具,我就直接泡茶了。
“你的脸怎么了?”他伸出了手,抚摸上了我脸上因为刚刚被回蓝妡用首饰砸到而留下来的浅红色条痕印子,其实也只不过是一条线那样的一个伤痕,并不是那么严重,想不到他也可以这么认真的注意到。这是我才发现红娘是对的,男人想要观察你的时候,那你脸上有几颗斑点估计他都可以数出来,特别是这个身体的主人这张并没有受到过什么迫害的的嫩白脸蛋,更是显而易见。
“不小心弄伤了,有劳皇上挂心。”
拓泉苦涩一笑,问道:“是篮妡那个丫头吧?她的性子就是那样,风风火火,做事也从来不思前想后,你倒也是挺能忍的。她有你这个朋友倒是一种福气。可惜……”
“皇上言重了,民女愧不敢当。回小姐乃是金枝玉叶,民女不过是以风尘女子更是不敢高攀。”
“不用民女民女的了,你可以用‘我’来说,是吗。单烟?”
他的话让我的手一滑,手中的茶盏掉落在了茶杯上面。发出了不大不小的乒乒乓乓声响。
“民女鲁莽,请皇上怪罪。”
“掉了就掉了,这茶具还不如你泡出来的一壶好茶,要是坏了朕便命人再拿一套出来,你想要摔多少都无所谓。”拓泉平静的说着,他的眼睛竟然明亮的如同一潭清水看不见一丝丝的用意。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不断跳动的心,重新将茶具摆好,再次泡起茶来。
“烟儿,朕应该叫你烟儿,还是三千,或者单王妃呢?”
我的心再次露了一拍,但是这次只是手中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没有再做出太差劲的行为来。
“皇上,我是三千。”
“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的身份么?从第一日,你在‘流连居’登台的时候,朕便知晓了一些。”拓泉悠悠的从茶几下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出来,放到了我的面前。
翻开一看,那里面是我的一举一动。
想不到拓辛那么好的保密工作,竟然还是一分不差的在他的计划之中。
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打死不认他也不能怎样吧?可是,有用吗?
正文 真实身份5
还不等我开口,拓泉又说:“即使知道一切,却始终泥足深陷,朕这个皇帝是否当得窝囊了?”
我依旧沉默,现在,估计是说什么就错什么,我只要静静的聆听,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就行了。
“平阳王昨日带兵出征了。你说,他这一去,还会不会回来呢?”
“……”
“不会了,他已经有了明确的反义,你说朕把你留在身边,能不能束缚到他呢?”
“民女不知皇上在说什么。”
“单烟,你是一个聪明的人,朕不喜欢把话一再的重复,你能理解吗?既然今天朕已经把你带来了,自然就没有让你回去的意思,你也不用再掩盖你的身份,就算你不承认,朕也有能力让你承认,这不过让拓辛多了一条欺君之罪罢了。怎么停下来了?继续泡茶,发觉朕好像是喝上瘾了。”
拓泉浅浅一笑,提醒着我不要停下手中的动作。
靠之,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不忘剥削一下我,这人真是难得的奸诈,无奈,我想要听他接下来的话,所以,我只能够继续给他冲茶。
“你说,朕是把你纳为妃子好呢?还是直接用你来威胁拓辛好呢?”
“皇上是天下的主,一切也都看皇上的决定。”既然装傻充愣已经做不了了,那就只能静观其变,必要的时候……
我冲好了茶之后便襟危正坐,指尖碰到了袖子中的一份冰凉,是的,里面藏着一把匕首,而匕首上面已经淬了先前红娘给我的剧毒。
“五弟真的很聪明,他并没有带着桦筠离开,而是留着桦筠在太后的身边,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可以让人丧失理智的东西吧。桦筠竟然可以为了他而不惜背叛朕,你知道吗朕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已经很小心了,但是,此时看来,朕还是棋差一招,就跟他没有算到你会跟篮妡成为朋友,而也因此救了朕一命一样。”
“你极力的让篮妡恨你,也怕拓辛受到伤害,可是你却错了,红娘和拓辛,是绝对不会伤害回蓝妡的,就算要了红娘的命,她也不会伤害到回蓝妡的一根头发。”
但是三千,你是否太草木皆兵了?今天的事情你确实太鲁莽了,难道我竟是一点都不值得你信任么?
红娘的话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耳边,我太草木皆兵了?那?红娘到底是什么人?
脱口而出问道:“为什么?”
“因为回蓝妡是红娘的女儿。”
这一个真相在拓泉的口中说出来之时竟然显得那么的平常,仿佛就是张家的母鸡下了一个蛋,或者是李家的媳妇生了个小孩一样。
而对我来说,却是一个天大的新闻。
就算我对外界的消息并没有那么了解,也知道,回蓝妡的娘还健在,这跟红娘又是什么关系?
还有,红娘的身份?
看到我疑惑的样子,拓泉也毫不吝啬,笑着说:“红娘是当日皇贵妃的一个贴身侍婢,聪明伶俐,在知道母后要对五弟不利的时候便先逃离,
正文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6
她原是一个江湖女子,对易容之术更是精湛,若不是皇贵妃有恩于她,是任何人都无法让她死心塌地的。”
“你都知道?”我纳闷了,他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他为什么?
拓泉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讲故事,“皇贵妃死后,她便开始暗中结党,包括拥有大量兵力的回将军,这个回将军便是她曾经情投意合之人,这一点朕得知之后倒是挺佩服的,她竟然可以为了皇贵妃,而和曾经背叛过她的男人再重修旧好实属难得。”
“也就是说,在回将军没有娶妻之前,他们两个是一对的,而后来回将军娶了现在的回夫人,所以红娘才离开的?”难怪,我觉得上次回蓝妡的事情回将军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过‘流连居’。
她的女儿出事,后来即使找到了,按理说他也会给‘流连居’一个警告,而不让回蓝妡再来‘流连居’才对,毕竟一个女孩子,没事出入青楼如此频繁又成何体统。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不,是红娘生下了回蓝妡之后便被回夫人赶走的,回夫人年轻时为了保持身段,所以误食了一味药,从此不再能够生育,便和回将军合谋。夺过了红娘的孩子,将她扫地出门。”
我不敢相信拓泉所说的这些事情真的是发生在了红娘的身上,而红娘竟然为了皇贵妃可以跟这样的一个男人重修于。那皇贵妃又是给了她什么样的恩情呢?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现在的‘流连居’应该是一堆废墟了吧。”拓泉长叹一声,起身走到了窗前。
一堆废墟?
出手了,原来这个男人就这样出手了。不留任何的一点痕迹,而且还可以如此心平气和的在这里喝茶,可见他的心到底有多狠?
“还记得朕问过你一个问题吗?”
“皇上的问题似乎特别的多。”虽然得知‘流连居’现在已经被烧毁,我还不至于傻到以为自己现在可以离开这个宫殿,然后去搭救红娘她们。
所有的人,做了那么多,为的也就是除掉眼前这个如同修罗之人,那我,必须掌握好机会。
“朕问过你,是否有人告诉过你,你现在的容貌很像一个人。”
“皇上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明明已经知道我是单烟了,他这下又是要玩什么把戏?
“不,是另外一个女人,一个朕深爱的女人,一个不爱朕的女人,一个为了拓辛而不惜欺骗朕的人。”拓泉猛的转回了头,竟然如同一头受伤的猛兽。
刚刚讲诉着别人那种惊心动魄的故事时,他可以那样的不眨眼,而今……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
“他们好傻,所有的人都好傻。母后已经杀了很多的人了,她老了,不想再杀人了。朕昏庸,为的也就是让五弟可以拥有他应该拥有的一切,而朕宁愿当一个傀儡。可是他们都不甘心,他们非要杀了朕,夺回属于他们的一切。朕为了她,可以不要这么一切,可是,她背叛了朕,所以朕亲手杀了她,
正文 他对你有情1
让她为自己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她当时就倒在了我的面前,可是她笑了,笑得那么的美,嘴里喊的却是拓辛的名字。”
此时此刻的他,就如同是一个被人抢了糖果的小孩,我竟然动了恻隐之心,竟然觉得,他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或许,皇位对他来说,真的不如那个女人来得重要。
“朕恨他们,恨所有的人,是他们逼朕这么做的,既然如此,他们就要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拓泉的眼神变得狰狞,可是眼角竟然落下了泪水。
看来,这次他是要跟拓辛兵戎相见了。一个男人,落下泪水,有人会说是窝囊,可是此时的拓泉留下的泪水,我却定义为了深情,一种爱到深处了的感觉。
正如,我爱戈陶,所以,我要他拿命来抵偿一样。
“所以,从此以后,只要是他在意的一切,我都要夺过来,他要讨回皇位,他要让他的母妃洗刷冤屈是吗?只要有朕在的一天,朕都不会让他如愿。他要的,朕统统都要夺过来。素心是,你也是。”
“你在台上出现的时候,晃了一眼,朕真的以为是她了。拓辛很能够抓住我的死|茓,知道我只要遇到她就会乱了分寸,可是他却失算了,她是谁都不能替代的,这世间也只有一个她,而她不会跟你一样笑,她永远只是一张淡淡的嘴脸,就算对朕,也吝啬,只有死的那一次,她笑了。唯一的一次。”
“……”
“可是,在山洞你救了朕的时候,朦胧中,朕仿佛真的是看到了她,她跟你一样的善良,不会见死不救,朕原本打算就这样好了,即便知道你要杀朕,但是找不到好的时机,你一定也不会动手,你只有安静的泡茶的时候像她,所以朕不喜欢跟你说话,只想看着你泡茶,可惜,他不让我享受这样的日子,让桦筠在太后的面前挑唆,他逼着朕向他动手。可是朕不杀他,一定不会杀了他,要看着他痛苦。”
眼前的男人如同在宣誓一般,他和拓辛的恩恩怨怨,我并没有任何兴趣去知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故事,没有人是绝对正确的,也不会有人是绝对的坏人,只会是在某个人的眼中是好人,是坏人,是爱人,罢了。
“拓辛现在手中的兵权未必比你差,而他对我并没有任何的感情,所以,你的如意算盘也打错了。”
“不,他已经对你有情了,要不然他不会在登台的前一夜去找你。他也不会在登台的时候出价。”
“那只不过是为了引你出手而已。”
“是吗?那么我们到时候看看便知。至于他手中的兵权,哈哈哈,戈陶的兵权现在都在朕的手上,还有周遭四国都与朕签订了盟约。你认为拓辛还有赢面吗?”拓泉当然一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是啊,这个看似昏庸的皇帝,却在背地里留了这样的一手,拓辛不断的防备,不断的出击,却碍于自己总是在明处,所以永远都是出于被动的一方。
正文 恶魔皇帝2
戈陶,那个让我为之心碎的名字……
“为什么要杀了戈陶?难到他也让你爱的女人杀你不成?”
“哈哈哈,单烟啊单烟,枉朕还觉得你是一个聪明人,你住进世子府的时候难到没有发现戈陶也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吗?他也要杀朕,朕能够留住他吗?”
是的,那个表面温润如玉,垂涎美色的男子,其实和拓泉是同一类的人,他们都是表面看似很无害,但是他的存在却是人家食不知味的源头。
“她是戈陶的姐姐。”拓泉微微闭上了眼睛,将头高仰。
原来,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女人,戈陶的姐姐。
什么狗屁得单烟者得天下,我看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祸水红颜吧?
但是,这难道就真的只是一个女人的错吗?这些男人,每一个都是野心勃勃,我并不相信没有了这个女人,所有的事情就不会发生,这个女人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导火线,但是,却在这些男人的行为中,成为了一切的借口。
或许,这个女人也是可怜的,她爱拓辛,却嫁给拓泉。她爱拓辛,却为了拓辛死在了自己的丈夫的手中。
无论如何,我并不认为她死的时候那个笑容是为了拓辛,或许,她是认为自己解脱了也说不定,而当时已经被愤怒燃烧了的拓泉,并不会去想这些。
在他的脑子里,有的,应该也只是,他对她那么好,为什么她要背叛他罢了。
“其实杀了戈陶朕还真的是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一切都没有那么的顺利,你看看,这幅画好看吗?”拓泉将挂在墙上的一幅画拿下来。
而这幅画就挂在了寝殿的正中间,而我竟然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发现。看来拓辛很懂得摆设的这个道理。
虽然那画挂在正中间,但是所有的人,一进门都只会被坐在那儿的他吸引了注意力,哪里会去管墙壁上挂着什么画像。
画像上的那个人,一脸浅浅的笑意,淡淡地,似笑非笑,他的眼神非常的涣散,并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在看什么。
而画中之人,便是——戈陶。
他活生生的一幅皮囊在拓泉的命令下拔了下来,看着拓泉在那一副人皮上面让画师画出了戈陶的样子做成了一副画,这幅画现在就挂在我们高高在上的皇帝的寝宫之中。
拓辛曾经说过的话,在我看到了这幅画的时候立刻闪现出来。
戈陶……
我伸手抢过了那幅画,果然,那画纸并不是一张纸,而是一张皮,我整个人都踉跄的退后了两步。
刚刚的镇定,刚刚的泰然,统统在一瞬间瓦解,泪水簌簌而下。
紧紧的抱着那幅画。
拓泉,我刚刚还同情你,还认为你不过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可是在这一秒钟我才猛然的发现,你一点都不可怜,可怜的是我。
可怜的我竟然还跑去同情你。
你根本就是一个恶魔,你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只是因为那个女人不爱你,你把所有的怨恨都施加到了别人的身上。
正文 心狠!3
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的,处处都为拓辛着想,他的心也是人肉做的,再大的仇恨,或许你真的用心了,他都会放下。
你如此的城府深沉,你并不会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要的只是还给皇贵妃的一个公道,并不是你认为的权利和皇位。可是你有私心,你舍不得自己的母亲出事,所以,你给他全力,**。
却给不了他真正的一切。你所给的一切,在他眼中,那也不过是原本就应该属于他的而已。
而当你知道了那个女人爱的是他的时候,你并未想过,是不是你因为喜欢那个女人而用你九五之尊的权利将她绑在了自己的身边,而是认为所有的人都亏欠了你。所以你杀了她,再次让你们的关系推向水深火热。
而戈陶,你也不过利用了他的仇恨,来夺走他手中的权利兵符,让你更好的,更加有把握的剩了拓辛罢了。
其实,从头到尾,你才是那个最可恶的人,你甚至比那个表面仁慈,而内心却恶毒如蛇蝎的做作太后还要可恶。
你的自以为是,你的贪得无厌,你的冷漠无情,才是造成所有一切的源头。
而你,竟然还可以在这里理直气壮的指责着所有人的不是。
帝王,这个人人艳羡的身份,有时候才是一种累赘,一种抛却不去的使命。而拓泉,他似乎对这个王位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可是他并不知道,他表面不屑一顾的东西,其实他一直都在享用着它的权利。
潜意识中甚至害怕失去……
不然,他不会那么狠心的杀了她。其实一半是爱,三分是狠,剩下的两分就是他的潜意识。
拓泉蹲到了我的面前,用着心痛的眼神说:“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一张脸,从来都不是为朕而喜为朕而忧?她为了拓辛而笑,你为了戈陶而哭。那朕呢?朕明明才是拥有这个天下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母后将我推向了皇位,可是,她却说她备受良心折磨,所有的爱都给了拓辛。可是她忘了,朕根本不稀罕这个皇位,是她将朕抬上去的。怎么可以?你们怎么可以都这样对待朕?”
拓泉一如发了疯一般,不断的摇晃着我的肩膀,情急之下,我将藏在了袖中的匕首拔出,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胸口。
他的叫声停止,指责停止。剩下的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我也因为染了黑色血液的手而害怕的缩回了手,那匕首还刺在他的肉里。是的,是黑色的血液,因为那把匕首上淬了剧毒。
我害怕的退后着,而拓泉,捂住胸口,一步一步的朝我靠近。用着哀怨的眼神问:“为什么?为什么……”
“我……我……”或许是因为第一次杀人,所以我吓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眼前的人用着他沾满黑血的手慢慢的抚摸上了我的脸。
他的手那么的冰冷,我的全身都跟着瑟瑟发抖……
正文 认错人!4
“她为了拓辛而要杀我,你为了戈陶而要杀我。难道朕在你们的心中永远只有仇恨吗?你怎么可以杀我?你怎么可以杀我?”
我咬了咬呀,断断续续的说:“因为你该死,你这个杀人的狂魔,你该死。”
“朕带你来,就是不愿意看到你死,要留你一命,她的死是朕的遗憾,可是,为什么?”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狠狠的撞开。
太后带着一行人冲了进来,其中,包括桦筠。
“来人啊,护驾,快快护驾。”太后看到了拓泉被刺了一刀,还流着黑血,吓得只能扯着嗓子喊着。
我被侍卫钳制住,而拓泉也被拉开了距离。太后慌张的上前,凶着身后的太监:“狗奴才,赶紧去请太医啊,快,快……”
桦筠走到了我的身边,她依旧看起来是那么的人畜无害,手中依旧拿着她的马鞭。只是身子比以前更加的丰润了些许。
这个女人,想不到我又再次的落入了她的手中。
可是在她看到我之后,她高高扬起的马鞭却失手的扔到了地上。尖叫着:“皇姑母,鬼啊,她是鬼。”
我原本以为她肯定也是伤害了那个女人,所以看到我有些相似的脸,她才会吓成这个样子。
不料下一句话她却说:“皇姑母,她是单烟,是勾引辛哥哥的那个狐狸精,她是辛哥哥的王妃单烟,她是鬼,鬼啊……”
虽然我的容貌确实是改变了一些,但是她还可以这样一眼就认了出来,可见她也是对当日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而引发了后来那么多的事情而感觉到害怕了吧?所以才会在看到我的时候如此的大惊失色。
我突然大笑了起来,诺大的宫殿,只能够听到了我的笑声。
桦筠吓得跌倒在地。
我朝着她妩媚一笑,“桦筠郡主。您认错人了吧?民女三千。‘流连居’花魁。只是一介女流,对王妃之称愧不敢当。”
“不,不,‘流连居’的花魁不认识本郡主,你是单烟,你是单烟,不,你不要来找我,求求你不要来找我,戈陶没死,戈陶没死。”桦筠像及了受到了什么大刺激一样,一直蜷缩在地。
太后也只能把视线落到了我们这边过来,但是并没有离开,而是对着侍卫厉声道:“把这个行刺皇上的女刺客给哀家拉出去,鱼鳞刮。桦筠郡主身子不是,也一同带下去。”
鱼鳞刮,古代一种非常可怕的刑罚。我记得在一部电视里面看到过,就是把一个人用罩起来,而露出来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这个刑罚,有点雷同当日戈陶对付那个小美女的刑罚。但是,这个刑罚绝对有过之无不及。
这个曾经给我一种和蔼感觉的太后,竟然也会如此的残忍,当然,对于她的残忍我或许应该在得知皇贵妃的死的时候就应该要了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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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威胁5
再说,一个女人,可以爬到太后的这个位置上,没有点斤两,那是绝对不可能,也绝对不是一个善良的主。
后宫,从来就不是善良可以带着的地方,就算你曾经很善良,那也会被一日一日的塑造成了恶魔。
此时此刻的太后,我更觉得她好像是要在掩盖着什么,而急着杀死我,而急着将桦筠带下去。
就在我要被侍卫带下去之时,拓泉出声制止。“慢着,她不能死,她不能死。”
“皇儿,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为这个女人求情,她只是一个长得像她的女人而已,你难道要为她连性命都搭上吗?哀家方才听人前来禀报你以皇妃的形式接了一个青楼女子入宫便觉不妥,朝中大臣也纷纷来上表,若是哀家晚来一步,就算有十瓶凝香露都救不了你。你当真哀家不知道她是何人?哀家是老了,可是哀家没有瞎,没有聋。”太后撕心裂肺的呐喊着。
她是一个太后,可是她也是一个母亲,一个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伤害而心痛,而愤怒的女人。
后宫之中,本来就不是适合孩子生存的地方,太后可以让拓泉登上帝位,她所付出的代价一定是和她现在光鲜的权利财富成对比的。
“母后,求您,她不能死,朕留着她还有用。你可以为拓辛感到愧疚,为何你不为儿臣感到愧疚,儿臣只要她活着。”拓泉因为中毒中刀的,说话也是断断续续,虽然已经喝下了凝香露,但是那东西也不是什么仙丹,不可能很快的见效。
而且,他胸口的匕首还没有拔出来。
太后劳累横秋,哭着说道:“我的傻儿,你是哀家唯一的孩子,哀家怎么可能会为你感到愧疚,哀家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
“皇上,让老臣为您拔出匕首,止血疗伤。”匆忙赶来的太医对现在这样的情况也是让他提心吊胆的,这样关键的时刻,他要是说错一句什么,做错一点什么,那都是掉脑袋的事情。
拓泉艰难的捂住胸口,带着威胁的声音说:“母后,朕不要她死,至少她现在不能死。若是母后不同意,儿臣也不愿意取出匕首。”
“皇儿,你这是在威胁母后?”太后不敢置信的看着拓泉。
“母后如果说是就是吧。”
太后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但是碍于拓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虽然鲜血已经变回了红色,但是如果流血过多,不及时止血的话照样会失去性命,而且也没有第二瓶凝香露可以救他,因为是我杀的他,我更不可能给他。
只是凝香露用完了,那么,也就是拓泉和拓辛正面对决,真真实实的干上一场的时候了吧?
或许,我也算是完成了我的任务。
“先把这个贱人关押进天牢,严加看管。”
太后最后还是选择了为她的儿子而放了我一马。而拓泉也在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之后舒了一口气,却也从胸口吐出了一口鲜血来,看来红娘给的毒药威力还是挺大的。
正文 不要以为我会感激你6
我在被侍卫押下去之时,冷笑的看着拓泉,“你不用以为绕了我一命我就会感激你。”
拓泉也吃力的一笑,说道:“我留着你的命,只是要让你看到你为你今日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罢了。朕不需要任何人的感激。咳咳……”
太后见拓泉气急攻心,立刻发挥她的威仪,朝着那些侍卫吼道:“还杵着干什么。快点带这个贱人下去,哀家不要见到她。太医你还愣着做什么?皇上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能担待得起吗?赶紧拔刀止血啊。”天牢之中,并不像电视里面播的那样,一个个都伸出一只手呼叫着冤枉,相反的,一个个都异常的安静。
刚刚走进去的时候还有一两个比较人样一点的坐在稻草堆上头,而越是里面,便越没了人样,一个个穿着白色的衣服都是鲜血淋漓,一看就知道没事就是受刑。前面是鲜血淋漓,后面更是爬在稻草上动也动不了。
“进去吧。”我被重重一推,我被推到了一个偏里面的独立牢房。
而从刚才其他的牢房看来,我这个偏靠里面的牢房,估计就是传说中的死牢了吧?
木制的牢门被侍卫用铁链锁了起来,那侍卫还凶神恶煞的说:“看你就是活得不耐烦了,连皇上都敢刺杀,活该。”
说罢,他用力的将一块不明物体砸到了我的身上,忿忿的便离去。
待他走后,我敲四处无人才将他刚刚砸到了我身上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竟然是我之前一直佩戴的玉佩。
对了,这块玉佩我不是给了一个小兵吗?
是的,当日对络纱鞭尸的小兵。
难道他也认出我来了?
连忙将玉佩别于腰间,这本就是我的物,别着的话倒是让人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这个小兵我记得好像是叫罗复吧。难怪我刚刚看到他的时候会觉得那么眼熟。那他将玉佩扔给我是什么意思呢?
跟我撇清关系?很显然的没有这个必要,如果他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在得知平阳王的侧王妃死去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之时,他肯定会将这块玉佩变卖了,反正也可以换钱。
越想越不对劲,这个罗复,绝对不简单,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小兵而已,那,他到底是谁呢?
“吃饭了。”罗复依旧一副很嚣张的样子,放了一盘馒头在地上。
而经过了一整天的折腾,我也确实是饿得不行。从来就不指望做一个饿死鬼,而拓泉也不会那么容易的就让我死去。那我也根本没有必要折腾自己。
吃着吃着,一块东西在嘴里感觉不是包子馅,见罗复已经离去,而我这个地方是压根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所以四周也没有人。便将口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原来是一张纸条。
‘今夜三更,带你离去。’
看完了纸条之后我连忙将纸条吃到肚子里面去,说句实在话,这纸条的味道真是不敢恭维,我就不晓得当年的小燕子为什么情有独钟。
正文 自作自受1
看到了纸条之后,我如同嚼蜡般的啃着包子,干瘪瘪的,实在难吃得很,记得很久以前,我还在孤儿院的时候,要是有一个包子吃,我就高兴成什么样了。但是,那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好心人拜了神然后才会分给我一半。
而平时,我就只能够蹲在孤儿院的门口看着人家有爸妈的孩子吃着包子,然后把剩下的半个丢到了地上,对着爸妈撒娇说:“这个好难吃,我要吃汉堡包。”
当时的我连汉堡包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觉得,那个小孩子好浪费,我甚至想要去捡起那个他丢在马路上的那个包子。
可是尊严由不得我那么做,我也想象着,有一天我的爸妈也会来接我,我也可以吃一半包子,扔一半包子。
只是想不到有那么一天,我真的可以吃一半包子扔一半包子的时候,不是因为我的爸妈来接我了,而是因为,我被关到了天牢里面,生死未卜。
今晚来带我离开?罗复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他真的有这个能力吗?对于这个问题我已经越来越纳闷了。
仿佛很多的事情,都不是我原本想象中的那样。
拓泉是,拓辛是,就连桦筠也是。
桦筠……
不,不,‘流连居’的花魁不认识本郡主,你是单烟,你是单烟,不,你不要来找我,求求你不要来找我,戈陶没死,戈陶没死。
当时情况异常的混乱,容不得我多想,而今想来……
戈陶?你真的没有死吗?
我含在嘴里的包子硬是咽不下去。泪水不断的流着。
既然你没死?那你在哪里?拓泉宫殿那儿的那副人皮画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你没死,那你当日为什么不出现?你看着络纱被鞭尸?你看着我走入‘流连居’?
你看着我们的屋顶被焚烧?
这些你如果没死的话,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你好狠的心?
如果你没死,是不是表示你有更进一步的计划?那我?是不是也只是你计划中的一步?包括你看着我喝下那碗红花药汤?
我的心,突然纠结成了一整团,
这才发现,原来我走了那么久的路,做了那么久的事情,竟然,从来都是没有任何的价值的。
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我可以听到自己心在滴血的声音。
我怎么这么笨?我怎么这么后知后觉?而这,算不算是自作聪明的自作自受呢?
戈陶,你在屋顶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吗?你在小榭为我做的事情都是假的吗?一切都不过是你的计划吗?包括看到络纱被当众鞭尸?
“喂,有人来看你了。”就在我泪流不止的时候,另外一个狱卒朝我吼道,而同时也打开了牢门。
我抬起了已经被泪水浸湿而朦胧的眼睛,只见提着一个食盒的回蓝妡将一锭银子塞给了狱卒,说:“这是给你喝酒的。”
“好好好,回小姐您慢慢聊。”狱卒一见那锭银子,立马两眼发光奉承着。
“你来干嘛?”擦了擦眼泪不想让她看到我如今狼狈的样子。特别是在她用金钱侮辱了我之后,一切都变得那么可笑了。
正文 没有生育能力2
“我给你带了点吃的来。”回蓝妡梗咽的说着,从食盒中拿出了一只鸡和一瓶酒。
“不用了,粗贱的命能够吃上包子就已经是不错了,不是吗?你的这些大鱼大肉还是自己留着吧。”转过身将稻草铺好,给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也就躺下了,现在的我,不能,也不想再和她多说什么。
“三千,告诉我为什么好吗?”回蓝妡带着哭腔说着,只是我闭着眼睛假意睡觉,也看不见她到底是什么神情!!
她现在来,也不过就是因为听到了我行刺。才想到了我根本就不可能对拓泉感冒,而以前发生的一切综合起来,她如果不是一个笨蛋的话肯定也会联想到了有什么问题,所以,她才会来。
可是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在我需要她信任的时候她羞辱了我,这样的朋友没有必要拥有。如果是石颐,她一定不会的对吗?石颐,我好想你,我好想回去。戈陶没有死,我发觉我所做的一切都好多余。
为了他,我变成了一个满心仇恨的女人。
为了他,我已经没有任何的能力再生育。
为了他,我下作到出卖了我的色相。
为了他……
可是到头来,我听到的是他没有死的消息。
原来,我也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我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他计划中的一步,利用我对他的爱,利用我对拓泉的恨……
可是没有人知道,我现在最恨的人就是戈陶。
因为他的利用,因为他的欺骗,让我们唯一的孩子还不能出来见见这个世界。
当日喝下红花汤的痛楚,我一刻都不能遗忘,而今这种痛,转移到了我的心口,让我痛得无法呼吸,让我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而它,依旧无边无际的蔓延着我的全身。
“三千,你真的是单烟?”
“回小姐,回去吧,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我懒洋洋的说着,并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回过身去。
“三千,我们是朋友。你告诉我一切的事情好吗?我去求他,我一定可以救你的,一定可以的。”
听到朋友两个字,我压抑了许久的怒气统统都爆发了出来,猛的一个起身,睁大了眼睛盯着她,而也因为这个突然的动作,她被吓了一跳。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我便咄咄逼人的说:“朋友?哈哈哈,笑话,你只有在需要我的时候当我是朋友不是吗?”
“不,不是的,从始至终,我都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回蓝妡流着泪水辩解着。
“不是?哈哈,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是,什么叫做不是。”虽然没有镜子可以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但是,我想,一定跟疯子无异了,“你要吃蛋糕,我们是朋友。你要喝茶,我们是朋友。”
“三千,那只因为是你。”
“你要救他,我们是朋友。你需要我的帮忙,我们是朋友。你只知道用朋友两个字来让我死心塌地的为你做事,不是吗?”
正文 泪水!!3
我不想哭的,真的不想流泪的,可是一想到她今日那样对我,一想到戈陶没有死,我做出的一切,我受到的煎熬,我遭受的耻辱,便一点一点的浮现在我的眼前。
无论我怎么甩头摇晃,统统都不能视而不见。它就如同鬼魅一般的环绕在我的身边。最后,我只剩下被击败的份。
眼泪也跟着不断的流下来。
我才发现,平时我总自以为聪明,平时我给人的感觉总是强势的,可是现在才发现,我才是真正的弱者,我只不过是用表面的强势,表面的小聪明来掩盖我的懦弱以及无知愚蠢罢了。
“三千,我真的是把你当成朋友的,要不然当日我不会信任你,我也当你是朋友的,所以我砸听说他天天去‘流连居’的时候我依旧选择相信你,哪怕你那天对我说出那么多绝情的话。哪怕我当着你的面把玉镯砸碎,可是你应该知道,我当时的心也不好受啊。”见我哭得跟泪人似的,回蓝妡也跟着哭起来。
还好我们两个人都不是那种比嗓门大的人,要不然估计狱卒肯定会过来看好戏了。当然我可以肆无忌惮的这样哭也还要感谢回蓝妡的那锭银子。要不然狱卒一听到声响都立马跑过来了。
钱,无论到了哪一个年代,都是这么能让鬼推磨的。
“呵呵,朋友。回蓝妡,你不觉得在你今日用钱来羞辱我的时候你就已经失去了对我说这个词的资格了吗?”
“三千,我那只是因为气过头了。”
好一个气过头,一个气过头就可以让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过吗?我做不到。
“是,你气过头了就可以用钱来糟蹋人,因为你有钱,因为你投胎投对了人家。而我是贱命一条,被你用钱羞辱了之后我还必须理所当然的相信你是因为我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的。总之,你有钱,你说了算?”
“不是的三千……”
“你除了哭你还会什么?你除了在我的面前表现出一幅楚楚可怜的姿态你还会什么?你要搞清楚,是你亏欠我的,你欠了我一条人命,你欠了我你再多的金钱也买不回来的尊严。不是我欠了你的,你不要在我的面前哭哭啼啼好吗?这样会让我感觉自己很无耻。”
想想也确实好笑,明明被糟蹋的是我,明明被伤害的是我,可是现在她在我的面前却哭得比我还凄凉。
整的好像一副我如果没有原谅她我就是罪恶了的模样。
整的一副好像我如果对她凶一点的话都成了我不对的一样。
我记得石颐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越是让你觉得无害的人越要防备,而且你要知道其实你越活跃别人越淡定的话,或许你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这句话真的是最好的体现到我现在的这个样子。
明明我是被伤害的一个,可是我却处于被动的地带,我才是受害者,我才是那个该哭泣的人,而在她这样楚楚可怜的面前,我却觉得我就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巫婆一般。
正文 她的可怕4
我忘了一点,她不是石颐,哪怕她跟石颐有再多的相同,她也不是石颐。这个世界上的石颐只有一个。而她不是……
她甚至在我面前隐藏了她的可怕。
而我,也是直到现在才真正看清。
其实,回蓝妡并不是一个单纯无害的女人,她或许比任何的女人都懂得用手段。只是,一直以来我总是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在她那张单纯的面孔下卸了了所有的防备。
其实我应该在她告诉我她将自己献给拓泉的所有就有所防备了。一个女人,可以把自己的身体给那个男人,而不求任何的名分。甚至敢抗旨不从。难道只是单单的鲁莽而已吗?不,没有一点计谋的女人是根本做不到的,而且她还做得如此的好,任何人都不能治罪于她,而她依旧是潇洒的存在着。
其实,我的一切都在她的眼中呈现。我怎么那么笨?我怎么会笨到这么简单的事情现在才知道呢?
真正聪明的人不会表现在脸上,而我这种自以为聪明的人,其实就是那种被人利用了还帮人数钱的小聪明。
哈哈哈,可笑可笑太可笑了。为什么我心心念念付出了那么多,最后换来的都只是欺骗和利用?
那个作者说穿越很美好的?我要是回到现代的话,我一定写一本穿越的小说,告诉所有的读者,穿越是一门苦差事。根本就没有那么好,告诉大家都不要穿越了,要不然到头来苦的都是自己。
穿越架空里面的人也不是个个都是白痴,他们琴棋画比咱还精通。
穿越架空里面的人一个个脑袋比现代科技还发达,只有别人做不到的,没有他们想不到的。
穿越不好,真的一点都不好,好苦,真的好苦。
可是我现在真的好希望我现在就回去,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
什么狗屁架空里面最漂亮的国家,漂亮又不能当饭吃,而且我也就看了那么两眼,就什么都没有了。三天两天不是被人绑架就是被人关押,就连在‘流连居’那也是变相的软禁。
我就算是在孤儿院里面,我都还没有受到这样的委屈。
要是院长妈妈没有那么早去世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跟一个女儿一样的在她面前撒娇?
我也是一个女人,我也是有妈妈生的,不是只有她回蓝妡有。
可是我的妈妈不要我,而她是两个妈妈争着要她。
这世界多么的不公平啊?
可是她还是不知足,她要全天下的人都爱她,都在她表面单纯而无害之下为她效力。当让也包括曾经自以为是的我。但是够了,终于在这一秒钟什么都看透,什么都明了了。
“三千,你误会我了,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样。”回蓝妡依旧哭泣着,但是从我说出那话之后她的眼神里明显的闪过一丝诧异,或许一切来得太突然,所以她没有防备,才会在没有伪装的下面让我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我并没有猜错。只是,太迟了,太晚了。
正文 步步为营5
“回蓝妡,其实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不是吗?因为拓泉花了两万两包下来我。”
“三千,我在去踏青的那次就告诉你了,我之前去是为了要找你的麻烦,但是后来我发觉你跟那些女人都不一样,所以我没有那么做,而且你告诉过我,我们是朋友,你忘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真的是单烟?你是为了戈陶才这么做的吗?你告诉我好吗?我一定会帮你的,我去求他,我去求太后。”
回蓝妡还是一脸的无害的说着,如果不是我现在已经对她起了戒备之心,或许我真的会傻了吧唧的全盘托出。一个人,可怕到这种地步的真的是少数。
比起络纱和桦筠的那种直接要制我与死地。回蓝妡真的是可怕的多。
如果我没有猜错,当日拓泉会杀了他心爱的那个女人,多半也跟回蓝妡有关。因为回蓝妡,她可以给人一种无害而当成自己值得的倾述的人。
就正如现在,她用着友情的幌子,想要从我口中谈听出一切一样。
“够了,你放心吧,他不会舍得杀我,你应该知道,我长得很像一个女人吧?一个他深爱的女人,在我把匕首刺进他胸口的时候,他依旧对我说,他不会杀了我,因为他爱她,也会爱我。”我突然妩媚的笑了起来,一切说起来都显得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真实。
其实我刚刚在理清楚所有的头绪的时候,我真的是想要戳穿她的,可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让我想到了这个方法。
她那么工于心计的人,她绝对会相信此时我在笼中,却还不知道一切真相而所说的话。
果然,我的话一出,她的脸色骤然的变了下来,滑稽而阴森。这,应该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吧。
“三千,你知道她?”
“刚刚知道,对,我是为了戈陶而要杀他,可是我却想不到他会因为戈陶的姐姐而不杀我,所以,我不会死,你也不用去求他。我们,也不可能再是朋友。你爱他,所以,我们不会是朋友。”半真半假地说着,这更是可以真假回蓝妡这样多疑的人的信服力。
越是攻于心计的人,她越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这是她们的优点,同时也是他们的弱点,我也不过正好是利用了她们这类人的这一点而已。
是的,回蓝妡,你很聪明。但是你高估了你自己,低估了我。我就算再不济,我还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中四年大学。外加成天没事就看着穿越,后宫小说。单单是这个类型的我估计就看了不下几百本。
你的那些个伎俩,对我来说,还不至于是什么高招,要是我到现在还不懂,要是我到现在还不能明白,要是我到现在还不能对付你,我tmd的就真的是太给成千上万的穿越女丢脸了。
“三千……”回蓝妡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她应该也认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加上知道了拓泉依旧深爱着那个女人的同时,她现在的心里已经开始计算了,一心难以二用,所以她甚至不知道现在要对我说什么。
正文 血咒!!!6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爱情的力量也是恐怖的,它可以让人为了它而不断的奋斗,它也可以让人为了它成为恶魔。
“这个东西我想你应该带回去,我没有必要留着了。”从手腕中拿出了那个被我用红线缠绕着而视为珍宝的玉镯。
这个玉镯,应该只是她众多首饰中的其中一样而已吧,当初白痴的我竟然会在听到她说这个是她奶奶传给她的我就那么宝贝。
那么宝贝的东西,她如果真的是生我的气,她最多也就是把东西带回家去。怎么舍得一下子就给砸碎了。他丫的,我真是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了。
“这是?”回蓝妡拿过手诧异的看着,而那红线也被她扯掉,一只一分为二的玉镯呈现在了我们两人的面前。
回蓝妡竟然再次流下了泪水,这泪水,我竟然分不清了到底是真是假。
她梗咽的问道:“你,一直留着……”
“现在没必要了,你带走吧,我想要好好休息了。不用去求他,他舍不得我死的,你以后也不用再来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回蓝妡一直沉默的站在了原地。
我也躺回到了稻草堆上,可能是泪水流了太多,眼皮也跟着沉重,眼睛涩涩发痛。
耳边传来了陶瓷碰撞的声音,好奇心的我还是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只见回蓝妡见那只鸡和那一壶酒放回了食盒里面。见我睁开了眼睛,她用着依旧看似无害的笑容,说:“既然你想要休息,我就先走了,你放心吧,只要有机会,我就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我没有去理会她这句话,我也知道她不会这么做。“怎么,这东西不是拿来给我吃的吗?现在要带走了?”
“既然你不稀罕,我也没有必要让它出现在这里碍你的眼了。”说罢,她便提着食盒离开了天牢。
如果我没有猜错,其实她刚刚出了来刺探我的想法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举动就是要来杀了我的,那酒和那鸡里面一定下了剧毒。
因为她做什么事情都是步步为营,她不会让我有任何的一丝机会伤害到拓泉,这次我被造入宫,估计就是她不再预料之中的事情。
所以她今天才会赶在拓泉派来的人的前面来羞辱了我,为的就是让我会因为她的关系而可以抗旨不入宫,想不到我依旧进宫了,事情便超出了她的控制。
而我只是想要跟她断了最后一点关系的破碎手镯竟然可以牵动起她难得的一丝情感,所以同时也救了我一命。
想到这里,我的头开始痛了起来。一切都是存在算计之中,那是多么累的一件事情?
我想起了络纱当日在世子府立下的血咒。
我用我的血液诅咒你。哈哈哈???诅咒但凡你爱上的人都会死在你的面前。诅咒所有你爱的人,你在乎的人统统都不过是利用你,欺骗你,玩弄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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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果真没死1
如今看来,络纱的血咒是应验了。这个血咒如影随形的跟随着我。
我看着络纱的死。
我看着回蓝妡利用我。
我看着拓辛利用我。
我看着红娘利用我。
我看着拓泉玩弄我。
我看着戈陶欺骗我。
这所有的一切,原来都只是伴随着络纱当日的一个诅咒。
‘三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牢的隔音并不好,更夫打更的声音彻底的将我吵醒。或者说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睡去,只是因为难过,因为伤心,因为哭泣,而泪水过多,而睁不开眼睛。
而现在的这个三更让我猛的睁开眼睛罢了。
那纸条……‘今夜三更,带你离去。’
三更的打更声响起。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果然,人家闹钟估计都没有这么准时。
牢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倒是不急不慢,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快走。”黑衣人的声音非常的急促,拉着我的手就要逃出去,可是我却甩开了他的手。
黑衣人诧异的看着我,被黑色丝巾围住了嘴巴和鼻子,我也就只能看到他目瞪,不晓得有没有口呆。
“你是谁?如果你不说,我现在就会大喊,就算你武功再高,也Сhā翅难飞吧?”一直都被人左右着命运。这一次,我不想在自以为是的猜测,我要的是人家把事情所有的真相统统都说出来,这样就够了,我真的是累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一天之内,打破了所有的平静,风云骤变。我已经无力了。
黑衣人见我这样的执着,最后没有办法拉下了他的蒙面巾。
除了罗复,还会是谁呢?
“单王妃,你现在可以相信我的了吧?我是罗复,受人之托来救你的‘罗复’,傍晚时分时我不是已经把当日的玉佩给你了吗?”
“我知道你是罗复,我是问你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也不急着跟他走,如果一切没有弄明白,我情愿就被关押在这个天牢之中。还图一个明明白白。
“王妃,这里不适合说话,但是我一定不会害你的,请您跟我走吧。”罗复一脸的为难,或许他说的都是真的。
但是,那都是我认为,我要听的是他亲口对我讲明白一切。
不猜了,真的不再猜了,所有的自以为是都让我累了。
“如果你不把说清楚,我是绝对不会走的,你应该知道的。”
“可是……”罗复一脸的为难和着急,想必他进天牢已经很不容易,如果要带我从天牢里面逃走,那一系列的动作都必须是千钧一发的。
说,还是不说,由他。
走,还是不走,由我。
“王妃,你认识这个吗?”罗复估计真的是被我逼到了走投无路,在腰带中间拿出了一枚扳指。
我的眼睛立马变成直线,是啊,这扳指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果然,他真的没有死,一切不用罗复多说,我突然失声的笑了起来,只是那声音并不大,不至于引来侍卫的注意。
正文 可以跟我走吗2
“王妃,这下可以跟我走了吗?”
走,回到他的身边吗?似乎一切都没有必要了,我,终究抵不过他满心的仇恨,我终究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
如果,这个时候我是理智的的话,我一定会坐回了原地,再也不要离去。但是,我依旧不够理智。
我想要问他,我想要当面问他问清楚,为什么不要我们的孩子,为什么看着我沦落风尘。为什么看着络纱被当众鞭尸。
他的心都可以这么狠,一直不出现。
所以,我果断的说:“好,我跟你走。”
一听到这句话,罗复立刻将他的蒙面巾重新带了上去,拉着我的手避开了重重的关卡。
出了天牢门口,又有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罗复不由分说的将我的手交给他,“王妃,你们先走,剩下的让我来处理就可以了。”
但是情况异常的紧急,容不得半点时间给我考虑,罗复已经冲了回去。
不过他的身份是侍卫,想必应该有另外一套方法。
身后传来了御林军如破竹般的声音。
“刺客逃了,快追,快追。”
“快走。”这个黑衣人的声音异常的低沉,甚至有点恐怖,可是这个声音我似乎听到过,但是并不熟悉,一时间无论如何的搜刮自己的脑袋都想不出来。
他揽住了我的腰际,带着我一跃而起,身后追兵重重。
奇怪不怪到了一个荒凉的院落,却没有除了这高墙宫闱,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如此气派的皇宫,也会有如此荒凉的一片景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冷宫?
“我先跳下去,在下面接着你。”黑衣人先行跳下了一口枯井。
三更天,黑乎乎的一片,他跳下之后配上这个荒凉的场景,我的背脊骨感觉到了冰凉凉的,全身不由得打了一个战栗。
“快跳下来。”枯井之下的人用着那个嘶哑粗糙的声音催促着。
“看到刺客了没有。”
“好像是朝着这里跑进来了。”
“可是这里是禁地。”
“你去禀告太后娘娘,我们在这四周包围着,量他们Сhā翅难飞,得到懿旨之后我们再进去抓人。”
不远处,御林军对话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原来这里是禁地,其实我们之间差的也就是一面墙,如果他敢贸贸然的现在冲进来,我那我一定会被逮个正着。罗复他们也许就是算准了这一点吧?
“快点。”井底之人再次催促,但是为了不被人发现,他的声音很低。如果不是确定他在井底的话,我甚至会以为是夜半幽魂。
现在确实没有时间让我多想,我要活着出去,我要问清楚戈陶全部的事情,所以一切都不容得我再犹豫。
一咬牙,一闭眼,我跳了下去。
原本以为枯井应该很浅,跳下去也就**痛一下而已。
但是跳下去的过程中我才发现,其实这个枯井最少也有两层楼高,悬在半空的过程中我还是挺担忧的。
不过最后我并没有因为高度而缺胳膊少腿,而是跌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之中。
正文 似曾相似的怀抱3
这个怀抱竟然异常的似曾相识。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黑衣人立马将我放下,慌张的说:“快走,我们时间不多。”
“是你吗?”我的脚步如同被强力胶黏在地上一般,动弹不得。
“不是。”黑衣人没有任何情绪的说着。
可是我为什么会有这个错觉呢?明明这声音不像是装出来的,我是不是脑袋糊涂了才会想到是他?
确实,我们的时间并不多,所以我现在也不想浪费掉我唯一可以去质问他的时间,因为那冰冷如鬼魅的沙哑声音,那‘不是’两个字。我没有在多加追问,而是顺从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原来枯井之中别有洞天,密密麻麻的青苔之后竟然是机关。当机关打开,我从石门走出,一条长长的通道呈现在了我的眼中。
“走远点。”
我不知道黑衣人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照着他的话说的那么做。
只见他的手一推,一股强烈的气流腾空出现,刚刚已经被关闭了的石门重重招到一击,就连我站着的地方都如同地震一般的摇晃了两下。不大不小的石头纷纷掉落下来,刚刚好封住了出口。
“为什么要封住?那你们以后还怎么入宫?”宫中守卫森严。我想今天要不是这条通道的话我们也根本无法逃脱。
黑衣人阴沉沉的看了我一眼,并不作答,“走吧。”
什么跟什么嘛。老师曾经都说过要不耻下问了,而且我现在也懒得去用自己的自认为去猜测。你好死不死不说也不用这么拽吧,岂有此理。
通道很长很长,就跟抗日的时候那种地道战差不多,走了很久很久,才走到了尽头,看到了一点点黑暗的光线。(大半夜的,没有曙光,能看到黑暗的光估计就不错了。)
而朝着光走去,尽头竟然是悬崖,而且还是中层的悬崖,就跟张无忌当日被朱家人骗了之后掉下去的那种二重峭壁,也就是上不上下不下的那种。我是彻底的郁闷了,你好死不死的,搞那么长一条通道也就算了,竟然还搞到这里来,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黑衣人从我身后揽过我,蹭蹭蹭的施展轻功。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悬崖边上。就是第一层的悬崖。
黑衣人快步的走在前面,而他的腿还真是挺长的,就算我小跑步也还是很勉强的跟上他的步伐,最后真的是很累了,很没劲了,干脆站在原地不走,反正他这个只知道装酷的家伙也根本不会跟我多说什么。我不走他也不能交差。
黑衣人应该是发现了我没有脚步声,猛然的回头,依旧用着他低沉的声音问道:“怎么不走了?过了这里很快就到了。”
“不走了,我干嘛要走,这里宽阔无比,空气又好,我干嘛要走。”这时天空已经渐渐的从黑暗走向了黎明,微弱的亮光刺激着我因为哭泣而红肿的眼睛,感觉还真是挺难受的,但是还是死鸭子嘴硬。
正文 到底是谁?4
“那你就留在这里吧,不过听说这里不是有狼群出没就是有强盗出没,天还没有全亮,这个时间正好是他们行动的时候,你长得不赖,不管是狼群还是强盗应该都会很满意的。你如果要呼吸新鲜空气的话,我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黑衣人非但没有感觉到为难,竟然还想了办法来刺激我。
他的那个声音,以及他现在讲出来的话,真的跟他的形象格格不入,可是,那抹熟悉感却越发的强烈。
而因为这股熟悉感,我却没有了骨气毫无形象的坐到地上嘤嘤哭泣起来。
我怕,我怕狼群,我怕强盗。
我更怕的是被人抛弃。
从一开始,我就一直的被抛弃,一直被欺骗,我已经是没人要的人了,那种被丢弃的感觉真的好痛,好怕。
妈妈把我丢到了孤儿院的门口,院长妈妈说那个时候还是严冬,而我就穿了一件小背心和一条开裆裤。
戈陶抛弃了我,他明明还活着,却看着不出现,我只是成为他复仇的一步棋子,那种被抛弃的感觉,痛入心扉。
而现在,就连这个该死的黑衣人他也跑来吓我,他也要舍我而去,完全不顾他的任务。
我哭喊着说着气话:“走啊,走啊,你们统统都可以走得远远的,我才不会去在乎你们,我才不会去搭理你们什么,就让我被狼群咬死,就让我被强盗先ox后杀好了。你管我那么多干嘛啊你们,我在天牢里面好吃好喝的,你们带我出来干嘛啊你们。妈妈不要我,戈陶不要我,你就一个执行任务的,都敢不要我,我存在有什么意思啊我,走,统统都可以走得远远的,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就好了。”
“你……”
黑衣人的背影一个僵硬,缓慢的转过身来,就是这个背影,我终于想起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声音如此的熟悉了。
原来当日我竞标的时候,他就是那个跟秦公子抬杠,每次就加一两银子,但是最后还是被拓泉得价而他没有跟别人一样享受红娘给的不用钱政策的那个斗笠男子。
原来是他,原来是他,我竟然这么笨,之前一直都想不起来。
那他到底是谁?
这么说其实他就一直出现在我的身边?
一想到这里我更加的生气,这都什么跟什么了,我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感觉都是在受人操纵一样,越想越生气,越气那本来就已经肿的跟核桃一样的眼睛里面的泪水更加疯狂的流下来。
“滚,统统都给我滚得远远的,我不稀罕你们。我谁也不要。呜呜……石颐,石颐。”
“我现在就离开,再也不要回来这个鬼地方了,什么狗屁穿越,老娘压根不稀罕,让你们这些满心仇恨,***就知道以自我为中心的自私自利的家伙统统见鬼去吧,老娘不玩了,成不。”
黑衣人就那样,看着我突然间变成了疯子一般。
他一言不发。
许久,他蹲到了我的面前,轻轻的拥我入怀。起初,我用力的打着他,可是他就好像是石头做的一样,无论我怎么打,他都无动于衷。
正文 是他!是他!5
最后,我真的是累了,眼皮也好沉重,就这样被他拥抱着,大声的哭泣着,渐渐的,我连声音都没有,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好累,真的好累好累,短短的一天时间,我经历了这辈子都不知道会不会经历的事情。
才发现,原来穿越就tmd一档子不是人干的事情。我压根就不是穿越的那块料。还不如就好好的做那个一天为了五斗米折腰,忍受着顶头上司的狐假虎威。没事在家当宅女,无聊到外头酒吧消遣消遣的浑浑噩噩人生。
劳什子的穿越都让他见鬼去吧。
朦胧中,我被打横抱起。
其实我现在要睁开眼睛的话是绝对有那个能力。
可是我没有,我是一个贪婪的人,我贪婪着这样一个温暖而有安全感的怀抱,好熟悉,好熟悉。
记得曾经,我也在那样的一个人的怀中待过。
他的怀抱总是这样,温暖的,温柔的,哪怕他本身是多么残忍,可是他给予我的拥抱,确实别人无法做到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了一张大床上,而身上盖的却不是丝绸般的被子,而是硬着大红花的劣质布料的被子。
很重,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蚕丝被,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以前孤儿院的时候,我没有被子盖都可以,但是现在,却发觉不是蚕丝被就让我睡得浑身发疼。
这人啊,就是贱骨头,当享受差的时候,就一心想要好的。而得到好了的之后,他就已经忘记了曾经差的,而再次回到原地的时候,只会对那一切嗤之以鼻。
“你醒了?”黑衣人低沉嘶哑的声音传来,此时我才注意到原来他坐在我的旁边。
只是他现在不是黑衣人,而是回归了斗笠男子的形象。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斗笠男子沉默了一下,才到:“黑夜。”
“呵呵,黑夜?你还想要骗我吗?戈陶?”是啊,除了他,还有谁可以给我纳闷熟悉的怀抱,除了他,还有谁可以让我感到安全感。
可是,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式。
现在,我恨他。
“王妃你认错人了。”黑夜不自在的别过头,即使蒙住了面纱他还是不敢面对于我。
“你还想走吗?你还想躲避到什么时候?戈陶,除了你,我真的想不到还有谁可以给我这样的感觉。”我冲着他的背影呐喊到。
明明房间不大,可是我总感觉我和他的距离隔着万水千山一般,总是好远,好远,远到我无法触摸。
“王妃,你真的认错人了。”
“够了,我不是白痴,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我知道自己对你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只不过是你复仇的一步棋子。但是我只是想要问一个明白,你给我一个死心的答案就够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愿的,我也不会让你负任何的责任,你只要回答我,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你的一个局,你和拓泉拓辛之间的游戏,你们才是下棋的人!
正文 不再仇恨6
我只是棋子而已,在你们三人之中,任你们摆布。你只要告诉我,告诉我是不是就够了。”
一口气,见在天牢的时候就准备好的台词统统都说了出来。
这就是我愿意跟罗复走的目的。
我只要一个答案,一个让我不再自欺欺人的答案。
“我不是世子。”黑夜把话丢下,便快步离开。
等我追了出去的时候他早已不见踪影。
我在院子中绕着圈圈,中午的阳光毒辣的刺着我。许是因为睡了太久,许是因为我哭肿的眼睛还没有好。
竟然被那样的光线刺得眼泪直流。
“戈陶,你给我滚出来,你是不是男人的,你是男人的话你就给我滚出来,我不用你的保证,不用你的承诺,你只要让我死心就够了。出来啊,有胆子做为什么没有胆子承认?”
我的头,天旋地转。
实在没有能力撑着,半蹲在地,手胡乱的摸索着一个可以让我搀扶的东西。
“王妃……”罗复即使的出现,在我的头转得厉害的时候给我了一天依靠。
我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试图让自己可以站稳脚一点,但是,沉重晕眩的头并不给我这样的权利。
还好罗复刷刷的点了两下我身上的|茓道,才让我好受一点点,这技术,搁到现代,肯定大有用途,我挺纳闷的,咱中国古代的武功啊文化的那么好,可是为啥子大部分就是崇洋媚外,虽然是应该好好交流。
可是我感觉的是大部分人统统都整到外国去了,一个个假老外一般,原本博大精深的文化还不如ABC,原本养生之道还不如那些个垃圾食。原本这么强悍的武功,竟然都给失传了,你说,这冤不冤?
“王妃,这日头有点大,我先送你回屋。”罗复嘴上是跟我报告,但是话才说完,我都被他拉回屋里了。
小小的民舍却遮挡了恶毒的太阳,我的人也明显的有点好转。
罗复到了一杯茶给我。“王妃,先喝口茶,顺顺气,你刚刚醒来,就不应该这么急的冲出去。”
“我是死是活,根本没有人在乎,也根本就没那么重要,无所谓了。”我冷笑的说着,一脸的自我讽刺。
罗复见我这样,只好低下头,瞧见了自己原来还带了个包裹过来,瞬间找到了话题转移。“王妃,现在的所有城门都关闭了,也不定会有人来这里搜查,只能委屈您穿男装了。”
罗复将衣服放在了陈旧的木桌子上,一脸恭敬。
我笑道。“不委屈,我也已经不是什么王妃了。你如果不觉得吃亏,就叫我一声单烟姐吧。”
既然身份都已经被识破,‘流连居’也已经化为灰烬,我也没有必要再在他的面前掩盖自己的身份了。
而单烟,这才是我真正的名字,有一种回归的感觉,再次说道这个名字,我才觉得它真的很珍贵。或许,名字的回归,也等于我身份的回归,我不再是三千,不再是那个满心仇恨的三千。
正文 复仇?1
可是,我似乎也变不回单烟,那个无忧无虑的单烟,如今的我,只剩下了满身的疲惫。
“恩,单烟姐。”罗复也没有扭扭捏捏,这样的他,跟我当日在东城门见到的似乎很不同,当日,我只是以为他是一个不知道世态炎凉的小兵,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你是什么人?黑夜是什么人?”
“我是络纱的弟弟。黑夜,是世子的一个好友。”罗复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仿佛一切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可是,这样的答案我并不满意。
而当听到罗复就是络纱的弟弟的时候我仿佛被人用着棒槌往头上重重一击。痛得我昏天暗地的,好半响才结结巴巴的问道。“是络纱的弟弟……”
而我看着罗复那平静的眼神我实在不敢相信,他就是络纱的弟弟,是那个在东城门一鞭子一鞭子,没有放松过手劲的打落在络纱身上的小兵。
原来,有一种仇恨到了深处的时候竟然尅如此的平静。
那当时的罗复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是一种什么样的煎熬?
罗复看到了我的诧异,平静一笑,解释说:“我原名并不叫罗复,复,只是复仇的复。”
“只有络纱死了,拓泉才会相信戈陶也死了,对不对?所以,这也是你们的计划?而黑夜,其实就是戈陶,对不对?”我发现我在罗复那样平静的面容和表情下也变得平静了下来。
是啊,我还激动什么?不管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自以为是,到头来不过都是任由他们这些真正的聪明人摆布,我还能激动什么?我还需要激动什么?
“世子已经死了,单烟姐,你为什么总说世子没有死呢,黑夜是黑夜。”
那个怀抱不可能错,那个感觉不可能错,他化成灰我也可以认得,而今他没有化成灰,我虽然没有立刻认出他来,但是,那种心脉相通的感觉是不可能错的。
黑夜就是戈陶,戈陶就是黑夜,只是,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戈陶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罗复,你们又在计划着什么?复仇吗?杀了拓泉吗?那现在你们可以不用动手了不是吗?唯一一瓶的凝香露已经用完了,{奇}现在只要拓辛兴兵起义,{书}拓泉未必就可以有赢面,{网}你们也有的机会杀了他,那么你们还需要酝酿什么?还是说,你们的世子并不只是想要复仇,还要等上皇位?”
那个并不舒服,甚至还硬邦邦的位置,那张用金子镀出来的龙椅,真的就那么好吗?真的就那么值得牺牲了一条有一条的人命吗?
“单烟姐,世子已经死了。”罗复只是低着头,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末了,他又补充说:“狗皇帝要死,姐姐的仇要抱,小姐的仇也要报。但是,如果只是让他死了,那只太便宜他了,就因为他一个人,让那么多的人生离死别,只是死,真的太便宜了,没有人会甘心的。”
‘扑通’的一声,我重重的跪在了罗复的面前。
正文 你在利用我2
罗复原本平静的表情被我这样的一个举动而感觉到了诧异,连忙要扶我起来,“单烟姐,你这是做什么,快点起来,这样会让我折寿的。”
“罗复,我不是什么王妃,我也不是什么青楼花魁,络纱死了,我可以做你的姐姐,不行的我,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所以我求你,不要在对我欺瞒,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吗?我只是想要知道,知道一个答案,知道为什么黑夜会是戈陶,你骗不了我的,有一种感觉,叫爱情,它比任何人都聪明,所以,请你,把我当成一个姐姐,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好吗?”
挣脱开罗复的搀扶,一下又一下重重的磕头,原本就晕,加上这样磕,我就差没有去掉半条命。要是换成以前,我还真的不认为有一天我会有这样的勇气。想当年,我是那么的怕疼!!
可是,疼,好像在受到了红花汤药的煎熬之后我就已经不再怕了!!
“单烟姐,你不要为难我好吗?”
“他没死对吧?那他去了哪里,带我去,好吗?”紧紧的拉着罗复的裤腿,那种可怜的哀求,那种完完全全将自己的尊严丢弃的姿态,在后来的日子中回想起来。我才猛然的发现,原来是如此的幼稚,无聊……
“带我去,我一定不会破坏你们的计划,我要的只是一个答案,一个简单的答案而已,求求你,好吗?我做那么多的事情,是为了他,如今,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一个答案,仅此而已。”
罗复最后还是拧不过我的要求,带我来到了一间密室。他没有告诉我任何的一句话,只是为我打开了密室的门,示意我进去。
我知道,这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密室中,黑夜依旧穿着黑衣,带着斗笠,盘坐在石凳之上。
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他低沉沙哑的声音立刻传来。“东西送过去了吧?她怎么样了?”
“如果那么想要知道我的一切,为什么不自己来问呢?假手于人,你认为我就会知道了?”
听到了我的声音,黑夜的身体明显的一颤。
真讽刺,我难道就如此的不堪?在诱拐他上床了之后被他利用,就连唯一的孩子也没有了。而他,见到我就跟见到鬼魅一样,原来,一切不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那自以为是的爱,就让我在今天,跟他一刀两断了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诧异。
“还打算用这个声音跟我说话吗?戈陶?”其实,这个声音听起来很恐怖,但是却一点都不像是假的,看来古代的口技,也真的是一项很本事的事情。
“我只能用这个声音跟你说话。”
“好,那你就用这个声音跟我说话,我只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了,我只求你,在抛弃我利用我之后,不要再来欺骗我。”近似乎哀求的声音让我觉得自己异常的可笑,我没有信心。
正文 残忍!3
我以为我会跟所有的穿越女一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所以我在以为他真的是爱我的时候,也全身心的投入。他们真的很聪明,利用了女人的仇恨蒙蔽了理智和双眼,让人心甘情愿的做了他们的奴隶,还以为那就是伟大。现在的戈陶,我已经不敢确定了,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爱我的。
“当日屋顶之上的烟火,只是为了让我爱上你,是吗?”
“……”
对方沉默不语,好啊,还真的就是在抛弃我利用我之后不再欺骗我,为了不欺骗我,他干脆连话都不说了。
“当日小榭的事情,其实也只不过是你的将计就计,是吗?”
“……”
“络纱放火烧了屋顶的时候你也在场的对不对?可是你没有救火,因为那个屋顶只是对我一个人来说重要而已,对不对?”
“……”
“络纱死的时候,其实你在场,可是你不出现,你就看着她的弟弟亲手鞭尸,对不对?”
“……”
“我喝下红花药汤的时候,你在场的对不对?我当时说了那么多的话你统统都知道的是不是?可是你听见了,你不相信,因为你不相信我只是来自异世界的一个人,根本不是属于单家的千金这件事对不对?所以你不会去相信我说我是什么血型,一旦流产就再也不能身孕的话,你认为那不过是我蒙骗你出来的鬼话而已,对不对?”
前面的几个问题,我异常平静的问着,可是说到了孩子,说到了我最为心痛的地方,我再也无法平静,站在原地,歇斯底里的呐喊着一般。那种心跟肺统统都要跟随着痛苦一同涌现出来的哀怨,他看到了,可是他依旧沉默不语。
“登台的那一次,你有能力买下我的,但是你只不过是为了看看拓泉有没有到场,有没有出手而已,对不对?”
“……”
至始至终,就我一个人在说话。他就静静的坐在了他的那个位置上,仿佛我的这些举动,统统都是电视里播放的一个情节而已,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笑了,我突然大笑了起来,是啊,我不笑能怎样呢?够了,这样就够了,总算是可以让我明明白白的离开。
得单烟者得天下。
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得到单烟。而是能够真正拥有单烟的心。让她带着仇恨,死心塌地的去为眼前这个男人做任何的一切。
而,女人,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他玩弄的物而已。
我怎么敢去想,怎么敢去奢求,我就是那个不一样?
人家络纱,跟随在他的身边那么多年,为他做了那么多。难道就是我这个被人有目的性送过去的人几天就可以代替的?
拓泉利用我要去陷害他,而他,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对吧?
那他为什么在络纱火烧屋顶的时候要救我?好恨,真的好恨,如果在那个时候让我失去,葬身火海的话,我只会记住最美丽的那一瞬间,可是,他不让,他要我活着。要我记住仇恨,要我成为他可怕的武器,如此而已。
正文 戈陶没死!!4
我全身失去了气力,缓慢的转身,跌跌撞撞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口走去。自言自语道:“哈哈哈……哈哈哈,够了,这样就真的够了,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我什么都知道了,如今,你要我做到的事情我都做到了,我也再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你不该救我,也用不着救我。没用的。呵呵。谢谢你的答案,谢谢你让我明白一切。”
门,就在我的面前,跨出了这道门槛,我就必须把我所有的爱恋,统统都埋葬。猛然间发现,自己的爱是如此的卑微,卑微到连一句解释都得不到。
SHE那首歌不断的在我的脑海里响起,我原本想着让他在抛弃了我,利用了我之后不要再欺骗我,可是,现在才发现,可以被人欺骗,那证明你还有一点利用价值,他现在连骗一骗我都不用,我是根本就没有了任何的用途。
人,永远都是那么矛盾,害怕被欺骗,可是却从来都不喜欢听真话。
我曾经以为爱情应该诚实
但诚实却是最尖锐的刀子
在我转身之前你看不到我流泪的样子
此情此景,我竟然想不到这首歌会如此的应景,想当年,我还笑着对石颐说,欺骗来的爱情根本就不算爱情。渴望得到欺骗的爱情,到头来会是遍体鳞伤。也只有在今日,我才真真的明白,爱情,到了一定的时候,真的会如此的盲目,如此的白痴。
这次的泪水,请允许我是最后一次为他而流。此后,我们再也不会有任何的瓜葛。踏出了这道门,便一点瓜葛都没有。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迟疑的脚步也终于开始迈起。
我的手臂被钳制住,身子被一道力道重重的拉了回去。结结实实的跌入了那个熟悉的怀抱。
我的哭泣终于不再是无声的,而是不断的捶打着他的胸口,“放开我,我已经知道了,你要的一切,我也都明白了,那么你就让我走,跨出了这个门,我们老死不相往来。放手,你快点放手。”
“你知道什么?你到底知道什么?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戈陶愤怒的钳制住了我不断拍打他的双手,那嘶哑中带着恐怖的声音充满了浓重的愤怒。
哼?愤怒?
他奶奶个腿腿的,老娘被他利用,被他抛弃都还没有愤怒,他有狗屁的资格在我面前愤怒?
“我知道你不过是利用我,我知道我不过是自作多情,我知道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我,所有美丽的一切不过是你的一个局,够了,我受够了,我只求你,可以放过我,我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单烟,所以,得到我,也不能得到天下,既然你不爱我,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我很快的也就会忘了你。唔……唔……”
我的话还没有说话,嘴巴就已经被封住,隔着斗笠垂下来的那块黑色纱巾合着泪水,就这样接吻着。比起安全之吻不安全一点,但是大有雷同之处。
而唯一的好处就是,接吻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我的大脑就在他嘴唇附上来的那一刻失去了理智,挣扎着的手也渐渐的停止了下来。从开始的被动,到迎合他。
正文 我把一切都告诉你5
许久,他才放开了我。
而因为我刚刚的迎合,证明了我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定力的人,所以我也不能够再嚣张的打他骂他。
白痴白痴疑惑的问:“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还有利用的价值?”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可恶。”戈陶一听到我的话,不由分说的再次吻了我,直到彼此都不能呼吸了的时候,他才放开我,说:“你再说一次该死的话,我就再吻你一次,直到你不能说了为止。”
“你承认你是戈陶了?”
戈陶点点头。
我火冒三丈。“那你还用这个可恶的声音跟我说话?如果你只是要在我面前表演口技的话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我随便去弄个变声宝宝,想听什么声音就有什么声音。”
“我说了,我只能用这个声音。”戈陶放开了我,缓慢的将手放到了斗笠之上,但是并没有立刻就将斗笠拿下来。
我也一直都不出声,看着他。
“烟儿,你现在可以选择离开,但是当你看到我了之后,我不一定有勇气再让你走了。你能明白吗?我是一个自私的人。”
“告诉我,告诉我所有的一切好吗?我不要一切都是我的猜想,我不要都是我的以为,我只要你,告诉我真相,我不要你的沉默,我害怕,害怕所有的一切都来的那么虚无缥缈。”
如果我有点骨气,如果我强势一点,我现在就应该‘啪啪’的给他两巴掌,然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任何一片云彩,走出他的生命,走回我的世界。
可是我是一个女人,一个小气又充满了好奇心的女人,所以我想要知道,我渴望知道,渴望他告诉我他是爱我的。
“好,我告诉你,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戈陶摘下了黑色的斗笠,斗笠之下的那张脸,竟然有半张布满了丑陋的痕迹,若是在黑夜里看到的话,所有的人都会往鬼哪方面去想。
我颤抖的手慢慢的,慢慢的抚摸上去,那伤痕凹凹凸凸,触目惊心。
如果他不承认他是戈陶,我就算再好的感觉,也会在见到他这张脸之后打了退堂鼓。
戈陶将我抚摸着他脸上的手抓住,就这样,他的手抓着我的手,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脸上。
“我不能见你,不能让你看到这样的我,你知道吗?可是你好狠,你威胁我,威胁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往来就连我在你的身边都不可以,我怕你离开,我恨不得你一辈子都留在我的身边,我们恨不得我们的日子就停留在屋顶的那一晚,你怎么可以说我不爱你?”戈陶心疼的说着,而在看到他这张脸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已经强调自己不能老是自以为是,自认为了,可是,就在刚刚,我再一次自认为。而我的自认为,是不是也同时伤害了他?如果他是爱我的话?
“你相信我说的话?你相信我所说的一切?”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说实话,如果是别人告诉我这样的事情,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也许也会认为那不过是天荒夜谈,骗小孩都不行。
正文 我还能信任你吗?6
可是戈陶他信我,他竟然说他信我?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还能信任他吗?还可以吗?
“从来你说的每一句话我就没有不信过,是你不告诉我,是你认为我不会去相信。”
我的泪水簌簌而下,我想如果再有这样这么多事情的日子,我的眼睛一定会哭瞎,那个该死的泪水仿佛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一般。
可恶的戈陶,为什么要说这些让我感动的话?为什么要让我哭,我已经决定了,再也不去搭理你了,怎么你的一句话,还是可以让我如此的不争气了?“你的脸,还有你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戈陶将我带到了石床边,示意我坐下,而他也坐到了我的身边,拥着我,问:“你不会害怕吗?”
“怕。”
“你……”戈陶一听到我这个答案立刻变了脸色。
这就是他,我终于可以确认,这个人就是他了,因为只有他,才会这样在乎我说的任何一句话。
“我怕你再次不要我,我怕你一再的欺骗我,怕你不爱我,怕你只是利用我。”
戈陶再次将我拥入怀中,长叹了一口气才说:“信吗?我真的想过要为了你放弃所有的复仇计划,可是,那仇恨不止是我一个人,为了这个仇恨,世子府死了的人不计其数,我不能那么自私。络纱说我不能有爱,是的,我根本不配拥有任何的爱,可是,我却真的爱上了你。可笑吧?”
“我信,哪怕你骗我也好,请你不要说你不爱我好吗?”我没有想到,以前看肥皂剧的时候,一听到女主角说什么,你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说不爱我之类的台词时,我都是唏嘘一番,说这女主角太过矫情,简直就是给女人丢脸什么的。
可是,我却是五十步笑百步,我现在竟然词穷到将那些我原本觉得十分厌恶的话拿来当做自己对戈陶的承诺。
靠之,我现在不止是个女人丢脸,我更给穿越女丢脸,但是,原谅我吧,恋爱中的女人是盲目的。所以没有恋爱的人以后看肥皂剧的时候不要说太早,要不然就会跟我现在这样……
“当日,我明知你放走了她会带来的后果,但是,那是你要的,你想要回到他的身边,所以我让你回去。”
“如果你放得下你的责任和仇恨,或许我们也不用到今日不是吗?”如果他放得下,他愿意带我离开,我当日会不会同意跟在他的身边呢?
如果知道会有今天,我想我一定会的。
但是,谁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如果我知道,我甚至连放走那个小美女的一丝恻隐之心都不会存在。
人,终究是自私的。
戈陶也戳穿了我,说:“当日的你,在看到我那么残忍的手段之后,我并不认为你还愿意跟我远走高飞,即便你有多爱我,你也不能忘记我对那个女人说做出的事情,就算带走了你,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戈陶说得不错。如果,没有看到那一幕该多好?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看得如此的透彻。
正文 爱情真的很可怕1
“拓辛从世子府搜出了那所谓的通敌卖国的证据之后我便知道拓泉已经打算将我赶尽杀绝,所以将那个替身送了出来。”
“替身?”
“是的,我曾经在月影国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地痞流氓,他长得和我异常相似,而他为了家人的荣华富贵,所以将自己卖身给我,做了我的替身,模仿我说话,做事,等的就是这一天。”
“……”我静静的聆听着,现在的我不需要说什么,只要聆听,听他诉说着我错过了的故事就可以了。
“我等待着,等待着可以杀了他的时机,可是却在阴差阳错之下中了一种剧毒,也就是让我现在的声音,和脸统统都变化了的毒,此毒天下无药可解。络纱那日焚烧屋顶,我原本不该出现,因为我那个时候不能动用任何的内力,否则就会毒气攻心,可是你这个笨蛋却不顾一切的冲入火场,无奈之下,我只能施展了轻功救了你。而来不及阻止络纱去送死,她是为了我而死的。”
“她不知道你没有死?”我问道。
“她知道,但是她不知道我深重剧毒,而只有她死,拓泉才会放松了警惕,才会因为大意而不去追查那个替身。她好傻……”
络纱,那个那么爱他的女人,为了他付出了一生,我甚至很佩服她,所以,在戈陶现在因为她而微微出神的时候我并没有吃醋。
因为我相信戈陶,我知道,他对络纱的只是歉疚,只是恩情。
而现在我也可以明白知道为什么当日络纱明明知道戈陶没有死还会那样对我。不是为了掩人耳目。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只会直接去刺杀拓泉。
说到底,她是一个女人,跟我一样自私的女人,她可以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去死,却不能容忍自己心爱的男人跟我在一起。
或许任何女人都可以,但是对于她来说,只有我不行,因为我非但破坏了他们所有的计划,甚至让那个无情的戈陶爱上我。
那是她努力了一辈子,可是却始终没有做到的事情。
她是一个女人,所以,她嫉妒。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我突然有种遗憾,或许,这种女人才是真正值得做朋友的女人,而不是回蓝妡……
一想到回蓝妡那就是我心头的一根刺,哪怕她最后因为玉镯而心软了,可是,这一切悲剧大部分都是因为她的心机,因为她的妒意而滋生的。
只是一段情,让所有的人背负上满身的仇恨,而她依旧可以堂而皇之,做着她那个天真烂漫的大小姐。这样的女人,才是时间最可怕的女人。
“络纱死了,是复儿亲手鞭尸的,复儿说很好,这样他才可以更好的记住这一刻,可是当时的我并没有太多在意络纱被鞭尸,而是想到了那个在东城门跪了一天一夜的你,所以,身体还未有痊愈我就去看了你。而那已经是事隔月余了,而在复儿阻止下我还是一意孤行的去看了你。”
正文 杀了我们的孩子2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日我明明感觉到了你在的气息了,可是你没有出现。应该就是我喝下红花药汤的那一日吧?”女人的第九感根本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但是很奇怪,那天我强烈的感觉到他在我的身边。所以我对着空气说了那么多,只是到了最后,他依旧还是没有出现。
“是的,我在。”
我听到了他的答案猛的一下推开了他,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你在,原来你真的在,你好狠的心,你真的好残忍,你竟然不相信我的话,你知不知道,这辈子,我再也不可能生育了?再也不能了……”
原来他真的在,这话让我倍受打击。
难道,我真的及不上他的仇恨吗?那唯一的孩子真的及不上他的仇恨吗?还是说,对于他来说,只要是女人,都可以为他生孩子,他根本不在乎呢?
“烟儿,你不是说你只要听我说吗?你不要再猜想,再自认为了?那为什么你现在不听了?”
“听?戈陶,你太抬举我了,那是我唯一的孩子,而你在场,你让我听到了这样的话之后还可以保持平静吗?”我冷笑,当日在床上翻滚的疼痛我说过,这辈子我都不会遗忘。
也更是因为这种痛,让我对拓泉恨之入骨。
而今,他告诉我他在场,可是他没有阻止我,让我平静得下来吗?
“当日的我已经是这般模样了,我根本就不认为你还会爱我,我根本就不认为你还会愿意跟我在一起,所以我不要看到你,就让你当做我已经死了,或许那样你会好过一点,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会把你害成这样,我很想把你从‘流连居’中带走,可是我真的没有那个勇气,如果不是今日你的咄咄逼人,我这辈子,或许都不会跟你相认。”
戈陶懊恼的说着,仿佛这是他为之心痛的决定。
“你为什么不问我?你可以问我的,为什么你要自作聪明的帮我决定,我爱的是你,不是你这张脸,我爱的是你所有的一切,可是却因为你的不自信,杀了我们唯一的孩子,你懂吗?你知道我喝下红花药汤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吗?我想的只是你活着,只要你活着,什么都可以,我们一家三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甚至可以为了你,一辈子都不要回二十一世纪,可是因为你的不自信,一切都失去了,你知不知道。”
妞们~~抱歉,今天大叔有点事情,更新晚了~~(盗盗,我为你男朋友默哀哈~~该让他时常帮你带一块豆腐,另外,大叔想跟大家说的是,这篇文是站在女性角度来写的,女人不是都得靠男人活,单烟受的那些罪,她终究会复仇的,所以谁是男主不重要~~女主才重要!不要再纠结男主问题啦~~就站在一个女性角度看,一个女人受了那么多罪之后,该考虑如何翻身就好,爱情神马滴,就不那么重要了!嘎嘎,戈陶不是男主,喜欢戈陶的,抱歉)
正文 我不能生育了3
何止他懊恼,我更是心痛,比当日在床上打滚的时候还要痛上千倍万倍。
“烟儿……”
“我再也不能拥有孩子了,我再也不能生育了。”
“你还是你,我只要你。”
“不,你不可能没有后代,可是我是一个小气的女人,我容不得你和别的女人去生孩子,总有一天,你会因为我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而厌倦了我,你的决定,已经注定了我们之间的结局了,或许这就是验证了那句话吧,一步错,步步错。”
“你还是你,我要的只是你,今生非卿不娶。当日你是单王妃,我是戈陶世子,我不能娶你,你不能嫁我。而今,你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而我是一个没人敢要的丑八怪,我们两个碰到一起了。岂不就是天生一对了吗?这下可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了。还是说你看到我这样穷凶极恶的样子,返回了?我说过,当你看到我的面容的时候,我就不会再让你走了,你忘了吗?”
戈陶的话让我破涕而笑,主动的投怀送抱,把所有的鼻涕眼泪统统都擦到了他的胸膛之上,脏死他,看他还敢不敢老是欺负我到哭。
我哭,他就必须负责用他的衣服来给我擦眼泪和鼻涕,要不然我可不依。
好久。我哭够了,才问。“你真的会要我?”
戈陶哭笑不得。“烟儿,是我给问你吧,这样的我,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愿意,我愿意。”
这一刻就如同当日在屋顶上的烟花一般的璀璨美丽,可是我终究是不长记性,我每次都只是看到了它美丽的瞬间,而忘记了它陨落的时候那种毁灭。
直到我明白的那一天,已经太晚了,络纱的血咒,无时不刻的跟随着我。一如噩梦一般的对我纠缠不休。
戈陶将我带回了他的住所,这个住所是他曾经在打算复仇的时候就已经建起的。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美丽。却摆满了奇门遁甲之类的八卦阵。
而这里,其实比世子府还要更加的富丽堂皇。
可是却少了世子府那如云般的美女。
除了戈陶和罗复,我是第三个知道的。戈陶他们进行任何计划的时候都不会来这个地方,只有在我们相认的密室,还有那间我被救出来的时候送去的那间民舍。
戈陶说,他并不敢奢望有那么一天,他可以把我带到了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可是,他却没有把握可以让我真心真意的带来这里。
彼此的感动,我们忘情的在床上fan云fu雨,祈求打到身心合一…(暂停,不然会被编辑和谐)
“戈陶,你中的是什么毒?”将头贴在了戈陶胸膛上。
当日小榭之时,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只是为了让自己不留遗憾,所以带给我的感觉只是疼痛。
而今天,我们彼此都是深深的被对方而吸引,而着魔,所以,这一个,满室充满了春色气息,却让我们都流连忘返。
“千年蟒蛇之毒!!”
正文 彼此都在痛4
“千年蟒蛇?”我大吃一惊,天啊,蟒蛇啊,就是一条小小的青竹丝都那么毒那么可怕,千年蟒蛇,我可以想想它竖起来比人还要庞大的身躯。
以及……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本身我就是一个怕动物的人,就连可爱的小兔子,我在看到了它红色的眼睛的时候都觉得那么的恐怖,而戈陶遇到的竟然是蟒蛇……
“如果只是普通的蟒蛇倒也还不碍事,偏偏这条蛇是毒医赛华佗所饲养的,终日以毒药喂食,比起普通的蟒蛇,它还要毒上千万倍。争斗中,我杀了它,可是我也让它给咬了一口。毒医得知我杀了他最得意的毒物,他那里还会救我,自然告诉我此毒无药可解。”
戈陶的眼睛异常的空洞,那时候的他,被毒物咬,那毒在体内折磨他的时候,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一定比我失去唯一的孩子还要痛吧?
原来,我在痛的时候,你也在痛,只是,我们都看不到彼此的痛楚罢了。
“后来呢?”
“后来毒医因为得知我是世子戈陶,他立刻慌手慌脚的为我解毒,只是,那毒是多么可怕的东西,他晚了一步,毒已经侵入贴内,变成了真正解不掉的毒,如今只能靠着每日服解药来延续性命罢了。这也成为了怪医懊恼终身的遗憾。”
“因为什么他同意救你?”
“是的,他爱我母亲,他当日是才绝天下的神医,就连当今圣上都要对他礼让三分,当日多少皁国的女子都为他倾倒,可是他对我母亲一见倾心,两人情投意合之时,母亲却嫁给一个权贵,他一起之下便归隐深山。无论任何人请,他都置之不理。”
“其实,当日如果母亲跟他在一起的话,或许会很好吧,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却不得不被拆散。”脱口而出自己的感慨。
戈陶笑到:“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呢?说话还是如此的肆无忌惮,真真是一个笨蛋。”
“谁说的,我很聪明,只是比不过你们这些人的狠心,比不过你们这些人的臣服罢了。”我不满的反驳着。
那种略带撒娇的模样让戈陶看得移不开眼神。而我也从他的眼神中得到了满足。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样的勇气。
我承认我是一个外貌协会的人,可是当我看到了戈陶那狰狞的面孔,我非但没有排斥,更多的只是心疼。
原来,爱情可以让人盲目到改变自己的原则的地步。
如今这样的怀抱,是我眷恋的,是我奢望的,那不就够了吗?我不是说过吗。只要他活着,就够了,我只要他。
如今得偿所愿,为什么我的心还是如此的慌乱呢?
到底是为什么,明明他已经真真实实的在我的面前了,可是为什么我还会感觉到患得患失,感觉到他好像随时都有可以离开我一样呢?
“你刚刚的意思是说,你的毒并没有解开对不对?如果有一天你断了毒医给你每日必须服下的解药,你是不是就会再次毒气攻心?”我焦急的询问着。
正文 珍贵药材5
戈陶不以为然的点点头,捏了捏我的鼻子。说:“你放心吧,你活着,我怎敢死去。”
你活着,我怎敢死去。
……
“原来当日我没有杀了拓泉你也知道,我昏迷的时候是你在我的身边?”可是不对啊,我并没有感觉到他存在。甚至……
戈陶苦涩一笑,说:“是的,当日我也在那,但是不便于现身。”
“你也?还有谁在?”
“还不就是你认识的那些人,你想那么多干嘛呢?”戈陶轻轻的挂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却感觉戈陶好像是在避开着某些话题,如果当日不止他的话,那或许就剩下红娘了吧。反正这些对我来说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我也不想浪费那个时间去思考。
而我亲耳听到了他这样的一个承诺,这就足够了。
“戈陶,这是你说的,我活着,你就不能死去,如果你要死了,一定要把我杀了才可以死知道吗?”
“好,如果我会死的话,我看不到任何人可以给你幸福的话,我就把你杀了,然后我再死去,好吗?”
“恩恩。”我重重的点着头。发觉自己还真是有点bt。那有人求着别人把自己杀了的。
“戈陶,凝香露可以解百毒,对你有用吗?”我弱弱的问着。其实我也不相信那瓶东西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么神奇。但是如果可以解了戈陶身上的毒的话不是更好吗?
虽然我不排斥戈陶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女人嘛,也是视觉动物,要是他可以变回以前那样帅气温润的样子不是更好了。
而且一次性搞定,总比他抱着药罐子强吧。
“你说什么。凝香露”戈陶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恩。拓泉给我的。我并不知道那东西是不是很神奇,但是红娘告诉我,那东西可以解百毒,所以……”我如实的回答着,戈陶都可以变了脸色,看来那一小瓶的东西还真的是不简单。可是我愣是没有看出它到底哪里不简单了。
“怎么可能不神奇,当日的赛华佗得到了一株火莲,而这火莲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上好药材,于是他便见着火莲研制成了现在的凝香露,全天下只有三瓶,而因为母亲,他将这三瓶统统都上缴了御药房。此后赛华佗就算想要研制,也得不到火莲,无法配出,你说会不珍贵吗?”戈陶笑着反问我,但是依旧掩盖不了他眼中的那种惊讶。
“那可以救你吗?”这才是最重要的,可以救他,那凝香露就是珍贵的,如果不行,就算它是无价之宝,对我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小瓶子。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带你一起去见毒医,他或许会知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
见到我如此高兴的笑脸,戈陶却沉下了脸,不自信的问:“烟儿,如果连凝香露也解不了我身上的毒,你会如何。”
我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戈陶也没有拉开我的爪牙,只是忍痛的让我咬着!
正文 不准带女人来6
直到我松开了嘴对他说:“这是你不相信我的惩罚,我咬在这个地方,别人都看不到,可是你自己可以看到,无时不刻的提醒着你,以后不许再不相信我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只要你是戈陶,只要你还是那个爱我的戈陶,我就很爱很爱你。”
戈陶将所有要对我说的话都化为了一个深深的吻,附在了我的唇上,让我们彼此忘了时间的存在……
古代的毒医怪医之类的都是住在深山老林的。这个毒医赛华佗也不例外。
如今外面拓辛已经兴兵起义,兵荒马乱的,可是拓泉还不忘追捕我,所以我只好换上了男装,而戈陶依旧带上了他的斗笠。两人共用一匹马,避开了所有士兵出没的地方,百转千回才来到了这个毒医的地盘。
我和戈陶的脚都还没有跨入门槛,我的脚下便扎了一个飞镖,突然起来的暗器,害我吓得整个人扑到了戈陶的身上。
“戈陶,你难道不知道我这里不许有女人到来的吗?”声音怪腔怪调的,感觉跟皇宫里面那些不能ooxx的不男不女差不多。
人家说听其声知其人,我听着这个声音还真的就无法想象这个人当年可以迷倒皁国成千上万的女子。要么就是戈陶夸大了,要么就是那些女人统统都瞎了。
我相信戈陶,所以说第二个可能性比较大。
“前辈,烟儿是内子并未别的女人。”戈陶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我现在的想法。那句内子,让我比吃了一整罐蜜糖还要甜。
“管你什么内子还是外子,我这儿有我这儿的规矩,能让你自由出入已经是因为她的关系了而破例了,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声音越来越清晰,直到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看上去约莫二十多岁的男子。
我的嘴巴大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如果不是他边说话边走出来,而我确定那不男不女声音的话真的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我或许会认为这个人只是毒医的药童而已。
“喂,丫头,你的男人在你的身边,你眼睛望哪里看了你?”
毒医的见我一直盯着他看,不悦的提醒着我。
该死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吧,我看你长得还可以多看两眼你又不会掉肉肉。自以为是,哼。
不过听到了他不男不女刺耳的声音,我豁然开朗,这上帝还是公平的。
他这样的性格,就必须给他这种声音。
咽了咽刚刚流下哈拉汁,不甘示弱的顶嘴:“我当然知道我的男人在我的身边,不用你提醒。”
“那就好,省得我怕多了个麻烦,戈陶,带她回去吧,下次再带女人来的话,飞镖刺中的就是她的命脉了。”
啥?麻烦?靠之,这人也未免太自恋过头了吧?
还未等戈陶说什么,我就抢在了前面说:“喂,死bt,你不就长得有两分姿色而已吗?以为你很了不起啊,声音不男不女的跟太监一样!
正文 这是我男人1
还真当天下的女人见到你就立刻扑到在你的石榴裤下了不成?奶奶个腿腿的,老娘今天要不是为了我男人,我犯得着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么?你不问怎么回事,就以为人家看上你了,你是不是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本来戈陶身上的毒不能解去就是因为这个bt那种什么事情都不问导致的后果,而且还是他没事养什么蟒蛇造就出来的,现在老娘好歹有一瓶凝香露,他倒好,话还没有听说就赶人。
反正我也要被他赶走了,反正他也不听,那我说再多也没用,何不把心里的不痛快骂出来过过瘾呢。
可是骂完之后我才却生生的躲到了戈陶的身后,因为这个毒医的眼神很可怕,一直盯了我半天,看得让人毛骨悚然。
我从戈陶的身后探出一个头来,说:“看什么看,我男人在这里呢,你眼睛往哪里放啊你。”
“烟儿……”戈陶是阻止都阻止不了我,最后只好无奈的唤了一下我的名字。
赛华佗沉默了一会,才转过身去,我和戈陶面面相窥,戈陶一脸哭笑不得的说:“你啊,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总是这么冲动呢?”
“人家生气啊,本来就是他害你变成这个样子的,还拽的跟个二五八万是的,他以为他是谁啊,是女人就要看上他,也太臭美了吧他。”
戈陶无奈,“算了,我先送你回去,然后自己再前来就可以了。”
在我们转身之际,赛华佗不悦的声音又从里面传来:“还不进来,是不是要我真的等成白发老头了。”
“啊……”我和戈陶都如同丈二和尚。
还是戈陶先反应过来,笑着说:“看来你这个丫头是因祸得福了。走吧。”
牵着我走进了屋子里,
对于这样的情况,我只能下一个定义,那就是,这个毒医赛华佗tmd就是犯贱,以为所有的女人都会在看到他的容貌之后看上他。
结果被我突然那么骂了一顿之后,他反而让我进去了。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戈陶,你以后有得苦日子过了,娶了这么一个母老虎。”才刚刚坐下,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太监声音毒医就对着戈陶说到。
我正想要再次发火,可是却被戈陶按下来。
好吧,我忍,谁叫我们现在是找他帮忙。
他丫的,等戈陶的毒解了,我一定痛骂他一顿才过瘾,不晓得为啥,一听到他的声音,我现在就不舒服。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在他的刺激之下,我确实有点母老虎的形象。
“前辈,今天我们来是询问你一件事的。”
“你什么都不用来问我,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我只负责每天要用延续你体内的毒发作,其他的我一概不去理会,既然来了,就喝杯茶再走吧。”赛华佗转身从一个柜子里竟然拿出来了一套功夫茶茶具。
我看到之后就差没有喷出来。
“可是前辈……”
戈陶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赛华佗打断,“喂,丫头,你是不是见到什么新的事物眼睛都会发直?”
正文 谈条件2
“啊?哈哈,这个东西还新?我郁闷了,这东西我从小摸到大,算起来,我算是皁国的功夫茶始祖,我用得着好奇么我。”
“你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知道它叫功夫茶?没错,这是功夫茶茶具。”
“你很废话,我都说了,我是它在皁国的始祖,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它叫功夫茶茶具?”我诧异的是,这个长得年轻的怪老头怎么也跟真人家泡功夫茶?这才是我纳闷的问题。
“始祖?”
“因为这个功夫茶是我发起的,你若不信的话就把茶叶拿出来,我泡的绝对比你泡的好喝。”
“小丫头,你话可以不要夸太大,这东西我可是钻研了很久的,跟我比……”
我直接丢给了他两个白眼,说:“这东西不止是要钻研,还要懂得一些规则,我是不是夸口,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好,赶紧的。”赛华佗如同一个有着严重求知欲的小孩一样,把茶叶交给了我。
我却拒绝拿。他纳闷的看着我,最后摇摇头说:“我就知道你这个口无遮拦的小丫头说的不是真话。”
“是不是真的无所谓,可是这皁国要喝我一壶功夫茶可是要千金的,而第一壶功夫茶面世的时候我卖的可是两万两,你说我可以白白的给你泡茶吗?”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当然也没有免费的功夫茶。
“那你小丫头说,到底要怎样才泡?”赛华佗好像相信了我的话,但是被我这样的欲擒故纵气得又够呛的,没声好气的说着。
“老顽童,你终于肯听我们说话了?”其实要我称呼他前辈还是赛华佗之类的名称,我觉得我不够勇气,不够力气,老顽童是我见到他之后给的一种感觉,虽然他没有周伯通那么的顽固,但是这样看上去也差不了太多。
而听我叫他老顽童他不去纠正。
“你到底说不说?”
看出老顽童有一点点的不耐烦了,我也知道了什么叫做适可而止。笑笑的冲他的手中接过茶盏,说到:“我们有凝香露,可以解开戈陶身上的毒吗?”
“凝香露?”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老顽童的脸色大变,重复了一遍。
“是的,凝香露,不是说这个凝香露可以解百毒吗?”我将沏好的一杯茶放到了他的面前,示意他尝。
他一杯喝了下去之后不禁直点头,“不错不错,同样的茶,为什么我泡出来的会差那么多?”
回松子歆:你说的很对的,吼吼,大叔有大叔的计划,是生是死~~天注定的!(咳咳,好像是我掌握的)总之不急,慢看看哈~~或许以后看到后面,这本里面,你们谁都不爱,也说不定,大叔极端,是极端的人~~~
回盗盗:大叔越来越觉得你可爱了,来吧,把你家亲爱的踹飞,跟大叔私奔!
回小妞:安心上课才是最重要的,还有绝对不是同一个人,你们别瞎猜~~
然后也谢谢冷月,福建,广东G友的支持哈~~~闪,大叔继续更文!
正文 我不离开你3
“如果你喜欢喝的话我以后可以经常来泡给你喝。”
“真的?”老顽童两眼发光,随后又摇摇头。“不行不行,你刚刚也说了,天下没有白喝的茶。”
“只要你可以治好戈陶,这是唯一的条件。”
老顽童的脸色变差了起来,是因为凝香露吗?因为那凝香露对他来说很重要?
“小丫头,这个你带着,出去外面转一转,半个时辰之后再回来,我这个园子里,恐怕你会有兴趣的。我有话要跟戈陶单独说说。”老顽童将一个瓶子交给了我,我拔开瓶盖便闻道了一阵怪味,这应该就是电视里面那些什么怪医弄来的防毒蛇猛兽的药粉了吧?
而戈陶是被他这里的蟒蛇咬到的,自然他这里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会少到哪里去。
我没有多说一句的接了下来,便离开了屋子。
我不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但是老顽童这种人你如果现在不顺着他一点,说不定他就会来个翻脸不认人,为了戈陶的性命,我并不敢冒这个险。
屋外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蛇虫鼠蚁,我可没有老顽童说的那样变态到对那些东西有兴趣,但是有那个小瓶子在我的身上,那些东西虽然都面目可憎,但都离我很远。
我坐在石桌上,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一个小时,我基本上可以说是用数着过来的。
时间一到,我三步并作两步走的从回了屋子,而屋子里面的两个人都异常的严肃。
气氛让我感觉到了窒息,戈陶见我到来,用一如既往温润的声音说:“烟儿,来为前辈泡茶。”
我却心急如焚的问道:“到底这毒可不可以解?”
戈陶沉默了一下,说道:“可以,但是前辈配置需要一些时间,这茶喝完我们便回去等前辈的消息。”
听到他说毒可以解,我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只要毒可以解了,那就比什么都好。
可是,为什么我会感觉到一种很怪异的气氛呢?只是到底是为什么,我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好像一切都太顺利了似的。
我们回去了之后,戈陶基本上跟我就是寸步不离,对我很好,很好。直到了三天之后的一张飞鸽传,让他充满笑意的脸部表情瞬间瘫痪。
“怎么了?”我担忧的问道。
“前辈说,解药配置出来了。”
“这不是好事吗?你怎么一脸的不高兴?”我疑惑的问道。
“没,只是想不到这个毒真的可以解,有点难以接受罢了。”
我圈上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耳朵上轻轻的咬了一口,说:“既然可以解,这就是最好的,何必想那么多呢?”
“是的,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足够了。我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你不能陪在我的身边了,我会怎样。”戈陶有些苦涩的说着。
我如同小猫一样的依偎在他的胸口说:“你放心吧,我不回去了,不管怎样我都不回去了,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如果要回去,我也带你一起回去,因为——我也离不开你。”
正文 故事4
戈陶不语的将我搂入了怀中,我想他现在的想法应该也是跟我一样的吧?
是夜,戈陶带我来到了庭院之中,石桌上摆满了许许多多的糕点,每一样都是我爱吃的。
“今天可不是中秋,难道你要带我来赏月?”
“前辈说毒可以解了,那自然是要好好庆祝一番不是吗?你说的中秋是什么?”戈陶不解。
“我们那的一个节,每到八月十五的这一天所有的人就都会聚在一起拜月亮,皁国没有这个习俗吗?”
“没有。为什么要拜月亮呢?”
“今天虽然不是中秋,但是月亮好像是挺圆的,那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好啊。”戈陶递给了我一块糕点,静默的看着我,一副很认真要听故事的样儿。
“在我们那流行着一个传说,说月亮上面有一座宫殿,那座宫殿叫做广寒宫,里面住了一个天上地上第一的大美女,她的名字叫做嫦娥。”
戈陶打趣的问道:“有你美吗?”
“去去去,人家是公认的,肯定比我美了。”
“我觉得你才应该是那个天上地下最美的女人。”
“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不假思索的说道,而过后我便立法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虽然他的话让我心里美滋滋的,但是还是有点不自然的问道:“你到底还要不要听故事啊?”
“好,你说,我不说了。”
“相传,远古时候有一年,天上出现了十个太阳,烤得大地直冒烟,这件事惊动了一个名叫后羿的英雄,他登上昆仑山顶,运足神力,拉开神弓,一气射下九个多余的太阳。”
“真有如此神人?”
“只是一个传说,谁知道呢?”我摊摊手,“你还听不?”
“听,当然听。”
“后羿娶了个美丽善良的妻子,名叫嫦娥。一天,后羿到昆仑山访友求道,巧遇由此经过的王母娘娘,便向王母求得一包不死药。据说,服下此药,能即刻升天成仙。后羿舍不得撇下妻子,只好暂时把不死药交给嫦娥珍藏。
而后羿的徒弟却居心不良,趁着后羿外出狩猎的时候闯入内宅后院,威逼嫦娥交出不死药。
嫦娥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危急之时她当机立断,拿出不死药一口吞了下去。
嫦娥吞下药,身子立时飘离地面、冲出窗口,向天上飞去。由于嫦娥牵挂着丈夫,便飞落到离人间最近的月亮上成了仙。
后羿回到家,既惊又怒,抽剑去杀恶徒,可是恶徒早逃走了。气得后羿捶胸顿足哇哇大叫。悲痛欲绝的后羿,仰望着夜空呼唤爱妻的名字。这时他惊奇地发现,今天的月亮格外皎洁明亮,而且有个晃动的身影酷似嫦娥。
后羿急忙派人到嫦娥喜爱的后花园里,摆上香案,放上她平时最爱吃的蜜食鲜果,遥祭在月宫里眷恋着自己的嫦娥。
百姓们闻知嫦娥奔月成仙的消息后,纷纷在月下摆设香案,向善良的嫦娥祈求吉祥平安。从此,中秋拜月的风俗在民间传开了。”
正文 下药5
说完之后我又补充上自己的想法说:“其实关于嫦娥奔月我们那儿有很多个版本,大部分人是说因为后羿从王母那儿求来了长生不老药,可是嫦娥贪恋自己的绝色美貌,所以偷吃了丹药,而她所受到的惩罚就是在寒冷的广寒宫里面度过生生世世,我本来是想要讲那个版本的,但是想了想还是说一个比较美好的,宁愿去相信他们两人真的都是彼此深爱对方的。”
戈陶递给了我一杯酒,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而我就这样依偎在他的胸前,仿佛他的胸膛好像可以给我无穷无尽的安全感一般,细细的抿着他递过来的酒,是桂花酒,淡淡的桂花香味,倒也是很应景我讲的这个故事。
而且桂花酒的酒劲也不会很大,很适合女人喝。
“今天虽然不是十五,但是我们也像是你说的那样赏月了。而且,我现在还想让你看一件比月亮更美的东西。”
“什么东西?”
我的话才刚刚说完,天空中就绽开了一朵朵美丽的礼花。
他记得,关于我们的一切,他跟我一样都记得。
只是,现在的我看到了那美丽的烟火,竟然没有力气起来欢呼跳跃。全身都麻麻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戈陶,我的头好晕,怎么回事?”
“可能是酒的问题吧,看完了烟火我就带你回去。”若是换做了平时,戈陶一定会紧张的问我怎么回事。
而今他竟然好像跟预知了一样,平静得让我觉得奇怪。
而这酒明明就是桂花酒,我也只是喝了一小杯,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大的酒劲呢?难道戈陶在骗我什么吗?
但是,我把自己都交给了他,他还需要欺骗我什么?
想到这里,我昏昏沉沉的头就越发的疼痛,再美的烟花也无力欣赏,假意的窝在了他的胸膛睡着。
可能因为我喝下的量并不是那么多,除了手脚麻木不能动,眼皮睁不开,脑袋的思维还是比较清醒的。
戈陶并没有等到烟火放完,在看到了我‘睡着’了的样子之后,他便将我打横抱起,走回了房间。
轻声说:“烟儿,对不起,我骗了你。但是,这是我唯一的选择,因为我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不是一个属于自己的人,所以,烟儿,原谅我。”
我想要睁开眼睛跟他说话,可是却发现刚刚的假装昏睡过去的症状好像开始成真,头沉重得不行,思维也开始混乱。
只记得他对我说的一句对不起,他欺骗了我。
果然,他欺骗了我,可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欺骗我呢?我很想要找他问个明白。
可是却没有办法,没有能力。
嘴唇上传来了他蜻蜓点水我柔软,最后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其实那脚步声并不大,但是在这个寂静的空间之中,却显得如此的突兀……
醒来之时已经过了三天,我竟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可以让他对我下这么重的要,只是一杯小小的桂花酒,竟然可以让我昏睡了三天。
正文 他不会回来了6
“单烟姐你醒了?”罗复好像一直都守着,见我醒来便很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我并没有打算问他戈陶在哪里,既然他会走,我就没有指望罗复会告诉我他在哪里。只是我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告诉我,为什么?我只是想要知道,并不会去找他,既然这是他的选择的话。”我的话空洞而无力。而眼神也没有落在罗复的身上。
罗复沉默了半天,见我也没有继续追问,他才按捺不住自己说道:“单烟姐,以后你就是我的姐姐,我可以替世子照顾你的。”
“我是一个人,这么大的一个人,用得着你照顾吗?算了,你不说的话我也不想勉强你。我就在这里等,等他自己来告诉我。”
话虽如此,可是我心里好像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告诉我,他不会回来了,这次他的离开,就没有打算再回来了,我的心好痛。
那烟火,他就只是为了让我们美丽的过去,美好的回忆画上句点吧?
我们的爱情从烟火开始,却要从烟火结束,这就是他的想法对吗?
毒解了,他身上的担子便再次挑起。
而挑起这个担子的人,注定要跟当初络纱说的一样,不能有任何的感情,否则,终究难成大气。
他因为我而失败了一次,所以这次,他决定要放弃我了,为了他的使命,他不能爱我,也不能再让我多拖累他一次,是吗?
可是他为什么选择这样的方法?
他为什么可以把我残存在心中的美好也破灭掉,不让我留下一点点的回忆。
他放烟火只是因为要让我恨烟火,要我恨他,恨他的欺骗,恨他用烟火的欺骗,所以,我就再也不会去怀念那屋顶上感动的瞬间。
戈陶,原来,你真的比任何人都残忍。
你不要了我们的孩子,现在,你也不要了我。
但是,那是你的想法,那是你的选择,所以,我尊重你。
拉开了被子下床,打算走到庭院去看看那烟火陨落下的残灰,才走不到两步,我的胸口就越发的闷疼,口中传来了浓重的腥味,一直不住的将它喷了出来。
却原来是红的刺眼的鲜血。
“单烟姐……”见我摇摇欲坠,罗复着急的从身后接住了我,我还来不及说一句谢谢,便晕眩了过去。
因为这个府邸是隐蔽的,所以罗复把我带到了之前的那个小木屋,又因为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他只能跑去找老顽童来给我医治,奇迹般的是,老顽童竟然同意,而且隔三差五的就来给我检查一下身体。
“丫头,你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我也无能为力,你根本就没有什么病,但是你却什么都憋在心里,”
“老顽童,你不要丫头丫头的叫好不好?你看起来也就大我那么个一两岁而已。别摆着一副教育人的态度行不?”我开着玩笑试图让自己真的可以开心一点,可是我同时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当你不开心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话,因为你认为的笑话其实一点都不好笑,
正文 让他失望了1
相反的,也因为你这样自以为是的笑话,让人看了更加的不舒服,还不如静静的就好。
“丫头,你可不要忘记了,我是大你二十多岁,只不过我保养的好,看起来比你家那个小相公还年轻对吧?”
老顽童嬉皮笑脸的开着玩笑,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立刻闭上了嘴巴。
看到他这样自责的表情,我反而觉得是我自己影响了所有人的心情。
起身拿出了老顽童带来这里的茶具,我想,他愿意来这里也是因为想要喝茶吧,像他这种自誉为是孺人雅士的人,奇*|*书^|^网一个个就喜欢弄一些比较清高的东东来提升自己的地位。
自然,茶道是很好的一种途径。
喝下我刚刚冲泡的茶叶之后,老顽童皱了皱眉头,不禁直摇头。“丫头,这茶你可是越泡越难喝了。”
我苦涩一笑,说:“会吗?可能是刚刚水温没有掌握好,我现在从新泡一盏。”
怎么会好呢,泡茶需要的是心,静心,用心,而这两个心我都没有。我又如何能够泡出那个味道呢?
“丫头,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在这样下去我也回天乏术。”老顽童显得有些愤怒。
“我没事。”
“你跟我说没有用,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要活下去再来找我,我以后都不会来了。”赛华佗向来都是说风就是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起身要离开。
我想这些天来,我也让他太过失望了吧?
而他的性格恐怕是走出了这里,就再也不会去理会我的死活了。
“老顽童,我要活着。你救我。”朝着刚刚要跨出门槛的老顽童说到。
老顽童的脚步顿住,许久,才说:“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这话我不断自言自语的说着,等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老顽童已经不见了踪影。而进来的人确实罗复。
“单烟姐,赛华佗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罗复给我了一个小小的胭脂盒,里面装了好几颗小小的红色颗粒,数了刚好是三十颗。
见我不语,罗复又道:“单烟姐,赛华佗说了,你两天吃一颗就可以,能不能好,就要靠你自己了。”
我看了有点吞吞吐吐的罗复一样,答非所问的说:“罗复,如果是他让你留下来的话,你可以走了。告诉他,我会活得很好。”
“单烟姐,这跟世子无关,我现在也不知道世子在哪里。”
“那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单烟姐不是说,你要代替我姐做我的姐吗?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一个姐姐而已。”
我没有办法从罗复的眼神之中看出他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最后只能说:“好,你留下吧。我会试着做一个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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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放弃了我2
“单烟姐……”
“什么?”
“你不要怪世子,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知道,他跟我说过,有些东西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没关系,如果你有办法联系到他的话,那么你就替我告诉他,我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你活着,我怎敢死去。
戈陶,纵使你选择的是放弃了我,但是,我还是会等,或许,会有那么一天,你身上再也没有任何的重担了,或许,那个时候,你就会回到我的身边了,是吗?
时光飞逝,一转眼就过了两个月,而老顽童给的药丸我也吃完了。正如老顽童的那句话,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而现在,我就坐在了摇椅上,享受着午后的阳光,看着天空云卷云舒。
“你倒是很惬意。”冰冷的声音让我猛然的抽了一口气,仓皇的从摇椅上站了起来。
只见拓泉身后跟随了一大队的御林军,而那中间还有被抓住了的罗复。
我的手握成拳,指甲嵌入了肉中,竟然还浑然不知。只能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那种气场告诉我,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用昏庸来掩盖自己的皇帝了。
而这两个月来,我也有听到罗复跟我说的一些问题,拓辛兵败,反而让拓泉现在掌握了三分之二的兵权,但是拓辛在兵败的前夕已经下落不明,只抓到了素心,那个一心一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我在想,如果没有素心,他应该也没有那么容易就逃离吧。
只是,那么小心翼翼的拓辛,那么不敢小窥他的拓辛都还是失败了。那么这个拓泉到底有多么厉害?
“我说过要你活着,你果然给我活着,可是我说过要你不许走,你却不听,那么,现在你就需要受到惩罚。”
“要杀要刮随便你。”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一个不怕死的人,所以我并不想看你死的样子,而我更想看的是你绝望,伤心,难过的样子。”
“我已经离开了,为什么你始终不肯放过我?”我的语气显得异常的愤怒,确实,跟一个几近疯子的人,我要是可以有好的语气的话,那就真的是见鬼了。
“这话你不觉得说的有点晚了吗?是你来招惹我的,而且你还要长的如此的像她,所以我想要看到你痛苦,只有你痛苦了,我才会痛快,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不过是满足你的想法而已。”
对于他这样的变态想法和行为,我只能按捺着胸口的怒气,咬牙切齿的问道:“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拓泉走进了我,用他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脸,“你真是很没有记性,我刚刚不是才说吗?我想要看到你痛苦的样子。”
拓泉的手缓慢的放下,罗复被按着跪到了我的面前。我强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蹲下身去问问他到底伤到哪里了。
“狗皇帝,要杀就快点,婆婆妈妈的是不是男人啊你?”罗复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我可以想象得到,他突然之间发现自己被拓泉跟踪的那种愤怒!
正文 不问我带你去哪里?3
而想要掩盖我不在这里面的事实所以才会被打得如此凄惨,可惜,他低估了拓泉,他可以亲自前来,自然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怎么可能会被他几句话就糊弄过去呢?
“杀你?好,很快,很快我就成全你。”
“不,不要。”拓泉这个人向来说话算话,我完全可以相信他绝对可以做出那样的事情,心立马也跟着乱了,比起他要杀我,这来得更加的残忍。
络纱死在了我的面前。而罗复把我当成了姐姐,我本就是想要代替络纱照顾他,可是一直以来我发觉都是他在照顾我。
如果今天他也跟络纱一样,都死在了我的面前,那拓泉也确实可以得偿所愿的看到我痛苦的样子。
“不要?为什么我要听你的呢?”拓泉带着邪魅的笑容看着我,而御林军是气都不敢喘一个,就连罗复也显得有些慌张。
因为现在的拓泉看起来,就犹如一个带着笑容的活阎王,恐怖……
“你要对付的不过是我,那就都冲着我来。”
“卸下他一只手。”拓泉并不理会我的话,面无表情的命令着御林军,那种无情,让人寒心。
这个国家,这个所谓最美丽的国家,为什么一个个都如此的残忍,戈陶是,拓辛是,拓泉更是,他们之间不断的在比赛,而他们的比赛就是看看到底谁更残忍,而让别人成为他们这场比赛的悲哀牺牲。
罗复被两个人按到了石桌上,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不,不要,求求你,我求你。”看着御林军拔出了腰间的佩刀,我的心也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
“求我?你求我?”
“是,我求你,求你放过他,你要我怎样都可以。”我和着泪水,跪在了他的面前,此时的自己连最后一点的尊严都被践踏在地。
“你没有跟我资格跟我交换,而且,一切也太晚了,要怪,就怪你为什么不早点求我。”
“啊……”
拓泉的话音落下,随后便是罗复的惨叫声,我的脸上也被溅起的血液滴到,就在我的面前,罗复的手背卸了下来。
溅出的血液弄脏了拓泉的衣裳,沾染了我的脸庞,这一刻,所有的生物仿佛都静止了一般。
我就连哭泣也不会,看着罗复被人放开,倒在地上,不断的痛苦蜷缩着,还有那血流不止的伤口……
“带走。”
拓泉一声令下,我被御林军架着带走,罗复伸着另外一只手,仿佛还想要从他们的手中解救我一般,可是,他始终没有这个能力,就只能这样看着我带走,而我,也只能不断的回头看着,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能力反抗,就这样被他带走。
“不问我要带你去哪里?”
“……”
“看来我还不够让你痛苦,要不然你现在怎么还敢跟我使小性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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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的报复!4
拓泉笑着说,那种笑看上去如此的人畜无害,可是,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到这样人畜无害的笑容杀伤力有多么大。
“你还想怎样?一切都不关罗复的事情。”
“不关?我杀了他的姐姐,你说关还是不关呢?他隐瞒了戈陶的死因,留在我身边做细作,你认为我卸掉他一条胳膊会多吗?”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看来我们一直以来都以为很小心的行为,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样的一个人也就是等着拓辛的动作,然后正式升级为羽翼丰满!!
而现在,他已经到达了那个地步,所以,他要开始报复了吗?
“你到底想怎样?”
“哦,你终于知道问我了,哈哈哈,很好,很好。这里,感觉熟悉吗?”拓泉大笑了起来,而我已经被他带到了他的宫殿,这个我曾经用了剧毒刺杀过的地方,只可惜,他有凝香露,所有还活着。
而拓辛也没有照着预算那样,结束了他的生命。
“拓泉,我并没有那个耐心和你玩游戏,你应该知道的。”
“好,我们不玩游戏。不过我想要让你高兴高兴。”
“什么意思?”我的顿时心中燃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可以出来了。”
拓泉话音刚落,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了一个人,而那个人自然就是戈陶,而且是那个已经解毒了的戈陶,因为此时他的脸已经恢复到了原本的儒雅俊俏。我的心漏了一拍。
两个月来,我一直试图遗忘了他的存在,两个月来,我不再去理会他为什么会在可以解毒的时候选择离开,他背弃了对我的曾诺。而今,他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竟然对他没有任何的恨意反而在看到他略微消瘦的身形之后竟然会想要知道他到底这两个月来是怎么过的。
只是,他从拓泉的寝殿走出来,恐怕一切都不会那么简单吧?
“你们两个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我给你时间,你们说吧。”拓泉就如同一个看客,端起一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末了还不忘说一句:“这茶确实没有你泡的好喝。”
“拓泉,你到底要玩什么把戏?”戈陶就在我的面前,我发现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我?我不是说了吗,我想要帮你啊,你难道不问问他为什么要离开你?”
拓泉说出了我心里所想的问题,而这个问题说出来之后,诺大的宫殿也变成了一片死寂。
“烟儿,我想过要放弃,但是我不能。”过了许久戈陶才说道。
“我知道,我不怪你。”确实,我真的不怪他,正如当初我以为他死了的时候要杀了拓泉是一样的,那种将心比心的感觉。
只是,我不能够原谅他的不告而别。“既然你选择了不告而别,你现在也没必要跟我解释。”
这无疑就是给了他一颗糖果之后再狠狠的扇了他一个巴掌。而他,却没有发怒的资格。
“很好,确实很精彩,不过,这还不够。”
正文 戈陶竟然杀我!5
拓泉放下茶盏走到了我们两人的中间,将手中的剑递给了戈陶,“确实很精彩,但是我觉得还不够,拿着,杀了她,只要杀了她。朕可以如你所愿,放了你所有的弟兄,包括‘火焰珠’朕也一并给你,一方封地称王,然后你再想想如何来杀朕,你说这样会不会比较好玩一点?哈哈哈……”
拓泉猖狂的笑着……
而我变成了猪肝色。戈陶却好像没有一点点的情绪。其实只要我这个时候多加观察的话就可以看出端倪,但是只是因为我太久没有见到戈陶了,以至于只要看到他,就连思维也跟着混乱。
这也让我以后的道路走了太多太多的弯口。
我也总算是明白了,这就是他带我来的目的,要戈陶亲手杀了我……
我想,这个世界上一定再也找不到他这么变态的人了,不,他根本不是人。
戈陶细细的端详着拓泉递给他的剑,仿佛在做什么斗争一般。
或许他是犹豫的,但是在看到他这个表情看来,我的心都跟着凉了一半。
是的,他从来就没有把我放在了最重要的一位,他犹豫,代表了他的使命和他想要拥有的一切,以及仇恨都可以和我一起来比较,我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络纱说过,我并没有那么重要,确实,我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怎么?舍不得?那朕现在就下令,让你手下的那些人统统都去侍候你姐姐,朕想,那般忠心耿耿的人对朕这个想法一定会感激涕零的,你说是吗?国舅……”拓泉用他如同鬼魅的声音不断的对戈陶施压。
戈陶竟然在听到了他的话之后拔出了那一把剑。
突然,我失声的笑了起来,原来,我不是没有那么重要,而是我从来就没有重要过,他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女人。当江山美人作为选择的时候,他只会,也只能选江山,选择他的仇恨,选择他的手下。
“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拓泉想要看到的吧,看到我心痛,看到我绝望,这比让我看着络纱在我面前被鞭尸,这比我看到罗复在我面前被卸掉了一条胳膊还要绝望,还是难受,不是吗?
如果这是他的目的,那么,他确实是一个胜利者,因为现在的我,真的好痛,那痛蔓延着我的全身……
“烟儿……”
“你不觉得在你拔出剑的那一刻,叫我一声烟儿对我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吗?”我冷笑的反问。
“我只能这么做。”
“那你还说那么多干什么?动手啊?为什么还不动手?我等着你动手,等着你了结我。是你说的,我活着你不敢死去,那么我注定死在你的前面。这样也好,我终于可以不再逼问自己为什么,我终于不用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去询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我要谢谢拓泉。如果不是他,我真的不能看的如此的透彻。”
凄厉的笑声夹带着绝望的哭腔,只是这一次,我没有再落泪,因为不值得。
正文 恨我吗?6
我坚持了那么久的信念,换来的只是他的持剑相对,我还有颜面哭吗?不,我什么资格都没有了。
“烟儿,对不起。”戈陶将剑直指向我,而我,也在他说对不起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这个‘对不起’,我接受不起,也一辈子都不会接受。
戈陶,是你欠我的,没错,是你欠我的。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会爱上你,我一定要负你,一定……一定……
“还真杀啊?哈哈哈……好玩好玩。”
拓泉的笑声让我又一次睁开了眼睛,而眼前的一幕更是让我跌破脑袋也不可能去联想到。
拓泉竟然徒手握住了戈陶朝我刺来的剑身,而他的手也因为剑的锋利而不断的滴着血,而他现在就如同一个嗜血狂魔一样,还笑得异常的开心。
“你反悔了?”戈陶不解的问道。
“不,你可以走了,朕说的一切依旧作数。但是朕突然不想她死了,这样会更加的有趣。”
戈陶看了我一眼,只是我现在的眼神是空洞的,最后,他选择了一句话不说的离开这拓泉的宫殿。
走出这个宫殿,他就可以封地为王。
走出这个宫殿,他就可以解救他那些在水深火热的弟兄。
走出这个宫殿,他就可以得到那个叫‘火焰珠’的东西。
当然,走出这个宫殿,也代表着他用剑把我们之间的任何一丝丝情感都一刀两断。
见他毫不留念的走出拓泉的寝殿时,我的脚一软,直直的跌坐在了地上。
刚刚伪装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并发,泪水,悄无声息的顺着脸颊而滴落。
拓泉蹲到了我的面前,用他还留着血液没有包扎的手抬起了我的下巴,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自己无神而泪眼模糊的模样,还有那有些凌乱的头发,像极了一个疯婆子。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很坚强,却想不到,我比任何人都还要脆弱。
我不过是用强势来假装自己的坚强,怕被人看透,怕被人懂得而已。
而拓泉,他却正好的利用了我这一点,将我伤害得体无完肤。
如果说恨一个人,那么我承认,以前自认为的恨现在对比起来充其量不过是讨厌而已。而对拓泉的恨,却是深入骨髓。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可以这么的恨一个人。
“怎么?恨我?”
“……”我只是死死的看着他。
“对,朕要的就是你恨朕,你越恨朕,朕就越高兴。朕说过,朕要看到你痛苦的样子,朕也不会让你死。”
“那现在你看到了?你满意了吗?”我无力的问着。
“当然还不够,朕要让你留在朕的身边,看着朕如何拥有这个天下,如何做一个明君。如何将戈陶和拓辛这些乱臣贼子一一剿灭。”
“刚刚你不就有机会的吗?”
“杀一个随时都能杀掉的人,你不觉得很没劲吗?我给他封地为王,我等着他的仇恨更加的强大,变成一头猛兽的时候再杀了他,是不是比杀死现在受我威胁的他更加的有成就感呢?”
正文 我的世界垮了1
“疯子……”
“是,我是疯子,但是这不是你们想要看到的吗?不是你们一个个把我逼疯的吗?她也是,你也是?既然你们想要看到这样的我,那朕成全你们还不行么?”
拓泉狠狠的甩下我的下巴,下巴处也传来了微微的刺痛。
他起身转进内殿,声音从内殿飘出来。“不要企图死,你要相信忤逆了朕,朕可以让你死不了,却生不如死。正如当日你如果不离开的话,罗复不会被砍下一只手,而也不会看到戈陶亲自拿起剑来杀你,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的世界就在这一刻垮掉了,但不代表,拓泉会就此放手。
我被他安排到了一个没有封名的宫殿之中,每天好吃好喝,但是却过着如同监狱牢笼一般的生活。而这些对拓泉来说可能已经是仁慈了,比起那个到处都是老鼠蟑螂的天牢,这样的待遇已经算是天堂了。
而我的一切起居饮食都是按照贵妃的标准进行着,那些指派过来的宫女一个个都因为这样而对我吹鼻子瞪眼的,记得前些天有一个宫女当面说我不过是一个犯人嚣张个什么劲儿。而第二天侍候我的人就被换掉了,而后来听说,那个宫女是被拓泉割下了舌头。
从那以后,每个人看到我都是唯唯诺诺,敢怒不敢言。所以,我身边也并没有一个知心的人,这,应该也是拓泉乐意见得的吧?
“怎么了?看上去一副被人杀了的样子?”拓泉猖狂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一个月了,他几乎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就来到我的宫殿,让我给他泡茶,然后喝完一盏茶之后就离开。
他说过,我死不了,而我,相信他可以做得到,所以我不敢死,苟延残喘的活着。
因为我是一个怕死的人,我现在还不想死。我也不敢死,我害怕我的寻死会让我看到另外更加透彻的一切,虽然我不知道除了我被戈陶用剑刺死之外我还能有什么可以伤心欲绝。但是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对拓泉的能力再也不敢小窥。所以我现在只能够顺从于他。
只是,终有一天,我会加倍的要回来,现在,还不是时候而已。
戈陶,拓泉,你们真的认为女人就是愚蠢的吗?你们真的认为只要女人一旦爱上了就会完全没有脑子任由你们摆布吗?错了,你们都错了,我的世界只能让我自己左右。
戈陶,是你的犹豫和你的绝情让拓泉得逞,那我们之间也再没有任何的情意可言。
将茶几上的茶杯都用水烫了一边,避开他的问题反问道:“皇上今天想喝什么茶?”
“朕今天心情很好,你说应该喝什么茶?”
“皇上既然心情好,那么喝什么茶都一样。”随便从旁边的茶架上拿了一罐茶叶,便冲泡了起来。
“你不问问朕为什么心情好?”
“这与我无关吧?皇上不是说了吗,我只要好好的活着,让你每天都可以喝到我泡的茶就足够了,那么皇上心情好不好似乎不是我可以过问的事情。”
正文 无心!就不痛!2
“你依旧是一张伶牙俐齿,你知道吗,就是你的倔强和你的伶牙俐齿,让朕不断的想要看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软弱下来。朕原本以为戈陶的事情足以让你崩溃,却不料你依然可以这样好好的活着。朕很不甘心,你知道吗?”
“茶凉了就不好喝了,皇上先喝茶吧,不要因为一杯凉了的茶而坏了你今天的好心情。”对于疯子的话,我现在已经学会了左耳进右耳出。
“你倒是很沉得住气。”
“皇上说笑了,只是现在的我并没有什么气可以沉不住,不是吗?一个没有心的人,又有什么必要去计较什么呢?”
“说的好,无心之人。”拓泉的眼神变得凶狠,每次他一旦露出了这样的眼神,我就会莫名的害怕,因为这样的他真是抑制住他要发怒的情绪,而往往抑制的下面是用让我痛苦来减缓他的怒气。
从戈陶那日要亲手杀了我之后,这一个月来,我已经没有再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和眼神了,他今天的心情好,是不是和我有关?
那么,我还有什么值得他报复的呢?
“今晚朕设了宴席,你好好打扮一下,到时候出席。”
“敢问皇上,我要用什么身份出席?叛贼平阳王死而复生的侧王妃,还是死而复生的戈陶世子的红颜知己?”我讽刺的说道。
疯子就是疯子,脑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病,他设宴不叫他的皇后,对了,他好像还没有皇后。那他干嘛不叫他那后宫三千粉黛,反而找我去,我看他已经是神经失常加脑子秀逗了。
“朕让你去你就去,不需要任何的身份,好好的打扮一番。朕今夜会派人来接你。”
我怕死,我怕如果忤逆了拓泉我会更加的痛苦,就连现在这份仅有的宁静都没有了。所以我还是依照着拓泉的话去做。
穿上了华丽的宫装,梳起了庄严的发髻,画上了显得高贵却让自己老了好几岁的妆颜。坐上了他派来的轿子上面,去参加了宴会。
宴会成‘n’字型的摆放着桌子,顶端是拓泉,而玉阶之下左右两边则是按照官员的等级而排列下来。
拓泉的左边坐了一个妖娆的美女,想必应该是什么宠妃之类的吧,特别是看到她看我那不友善的眼神,跟可以证明她现在还是有点地位的。而她是怕我影响到她的地位吗?
也是,除了我和拓泉,其他人都认为我只是因为长得像‘她’,所以戈陶才爱屋及乌。特别是那每天都来‘报告’的行为,估计他去那些个妃子那里都没有那么积极。人家要不误会也是挺难的。
我站在了通道的红地毯上,却没有办法前进,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要坐在哪里,难道让我难堪就是拓泉今晚的目的?
“烟儿,过来这边坐。”拓泉高高在上用着宠溺的声音说着,还拍了拍他右边空着的座位。
叫我烟儿……汗死,我可以感受到那种被人当成是祸国殃民的祸水的仇视眼神,
正文 他想驯服我3
特别是来自我的正前方,拓泉的左边位置的那个美女。她现在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但是,比起拓泉,她的眼神就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这里,我只需要听从拓泉一个人的,我只需要让他没有借口可以折腾我就足够了。
所以,我轻轻提起裙摆,不管那些人的视线,步上玉阶,做到了拓泉身边的座位。
拓泉对我这样的行为显得有点诧异,或许,他会想我没有那么温顺听话,所以他想要驯服我吧,可是我现在听话了,反而让他失去了兴致。
他收回了刚刚诧异的眼神,又是一脸的高深莫测,笑着举杯对着玉阶之下的人大声说道:“今日,朕册封毕美人为碧妃,特此摆宴,诸位大臣今夜不谈政事,不说战事,大家皆举杯,今夜不醉不归。”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侧的大臣皆起身跪下,声音训练有素,颇有一吼震山河的气势。
就刚刚的话听来,坐在拓泉左右的那个妖娆美女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碧妃,今天的主角了。难怪她厌恶的眼神可以如此的肆无忌惮。
不过这样的女人在这后宫生存,恐怕不会有太好的下场,树大招风,而她看起来也一点都不懂得如何的收敛。
“好了,今日便不必多礼了,诸位大臣好吃好喝,今后还要多多仰仗各位大臣的辅助。”
“为皇上效力,臣等义不容辞。”又是一阵的异口同声。
我的耳朵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痒痒,最后只好稍稍的侧过身。不动声色的掏了掏耳朵,但是这样的一个动作还是落入了拓泉的眼中,我原本以为他会作为一个借口来整我,可是他却反常的没有,只是微微一笑看向了前方。
“皇上,吃颗葡萄。”碧妃剥了一颗葡萄放到了拓泉的口中,那声音,叫的我的骨头都给酥麻了。
妈呀,怎么这个世界上真有这种女人,我以为超模林x玲的那个嗓音就已经够嗲了,但是听这个碧妃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江山代有才人出,不对,错了错了,我把林x玲先入为主了。应该是说姜还是老的辣。额,好像还是有点问题,不过算是客观的表达了我的想法了。
“好吃吗?”
“恩,很甜。”拓泉敷衍的应了一句看向了我。“怎么了,这些菜肴不合你的胃口。”
不是吧……拓泉的想法是不是打算让这个碧妃用眼神杀死我呢,不过他应该明白自己的杀伤力才对,在经过他那些恐怖眼神的洗礼之后,碧妃这个眼神对我来说好像还是威胁不是那么大的。我想他也不会这么笨的认为吧?
表情有点尴尬以及僵硬的说:“不会,很好。”
“那怎么没见你动筷呢?”
“因为不知道有这么多好吃的,所以晚膳吃的有点多,现在只能看,不能吃。”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着,我可不会笨到去认为他是在关心我,指不定他那里设下了一个陷阱等着我跳,我还是小心一点好。
正文 残忍4
“皇上,既然妹妹吃不下,您有何必勉强呢?”碧妃在旁边娇嗔的说道。
拓泉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垂下,正对着碧妃说:“你刚刚叫她什么?”
碧妃的身体瑟瑟发抖,看来她还不算太笨,“臣妾愚昧。请皇上恕罪。”
“看来朕今天的宴席是设错了,玺官……”
“臣在。”坐在右边第三个位置的人起身回答。
“毕才人的妃印做好了吗?”
“回皇上,今日才刚刚是册封大典,要待明日才可做出。”玺官小心翼翼的回答着,生怕说错一句话。
“如此便不用做了,毕才人有失言行,念在初犯,便不予追究,当晋升贵妃之事就此作罢。今日就当是朕犒劳各位爱卿对皁国的功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的恭维附和声。
唯独碧妃,不对,是毕才人跌坐在了她原来的座位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拓泉并没有露出刚刚对她的微笑。只是冷冷的说:“你还不走?好好回去反省反省,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或许朕还会再册封你为贵妃。”
“臣妾谨尊皇上教诲。”毕才人含泪行礼,随后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就跟着贴身的宫女退了下去。
拓泉举杯。“诸位爱卿继续喝,今夜不醉不归。”
拓泉依旧微微的笑着,仿佛刚刚的一幕不成发生。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要知道后宫的女人都很险恶,就算这个毕才人看起来还不算是什么难对付的主儿,但是狗急了还会跳墙,看来我在这个宫闱之中又多了一份危险了。
“皇上,是否要放烟火了?”一个太监见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便上前询问。
“好,放。”
“放烟火。”拓泉下达命令之后,那个询问的太监就扯高了嗓子大叫到,话音一落,便传来了声声巨响。
而这个声音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烟火……烟火……
那一朵朵在天空中盛开的花朵,比起戈陶放给我的还要美,还要大。
而它却不能给我在屋顶上那瞬间的感动。而拓泉也不可能给我感动,他只是在提醒我,时不时的掀开我的伤疤,让我尝试到痛苦的滋味……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去看烟火,因为那是我最美好的回忆,也是我最残忍的回忆,戈陶就是用烟火来结束了我的念想,而在他离开之后他又挥剑斩断我和他之间的情意。
而今,在我最不愿意看到烟火的这一刻,他却残忍的逼迫我记起。
“怎么,想起他了吗?”拓泉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着,这样的一个动作在玉阶之下的人看来是再暧昧不过。
反正我在他们心中恐怕已经沦落到妖女之类的地步了,所以我也懒得去理会他们的目光。依旧正襟危坐,用微笑来掩盖自己内心的动荡。“这不就是皇上想要的效果吗?”
只是,我伪装得再好,却也骗不过自己的心。骗不过的……
正文 我不是她!!5
我就是一个犯贱的人,在他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了他的仇恨选择了他的一切独独放弃了我的时候,我却会白痴到看到了烟火就如此的心痛,如此的想他。
女人,是不是在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之后都会显得如此的悲哀呢?
而男人,只不过是用着他的嘴,说出一些甜蜜的谎言。然后愚昧如我就会全部都相信,最后把自己折腾得遍体鳞伤。
蔡x林刚刚出道的时候的那首歌一直都是我的最爱,可是那个时候只是喜欢她的调调,喜欢她清纯的模样配带着多情的嗓音,而不是后来的百变天后,性感妖娆。但是我却等到今天,才可以真正的理解到她当时那首歌的那句歌词。
有些事情,字面的理解意义真的是远远不足,只有到了那一步,才会明白,到底什么叫做痛……
我知道你很难过,感情的事情不是付出真心就会有结果,别问怎么**才能长久,这道理有一天你会懂。
我知道你很难过,昨天是恋人今天说分手就分手,别问你的痛要怎么解脱,多情的人注定伤得比较久。
爱若变成了字,思念也成了痴,也许心碎是爱情最美的样子,我知道你很难过,感情的事情不是付出真心就会有结果,别问这么**才能长久,这道理有一天你会懂,我知道你很难过,昨天是恋人今天说分手就分手,别问你的痛要怎么解脱,多情的人注定伤得比较久。
‘多情的人,注定伤得比较久……’
拓泉带着笑意的将我带离了宴会,也不管满朝的文武大臣那脸上的愤怒。
“过来,给朕泡茶。”
“皇上不用去参加宴会吗?这样就走掉了大臣们不会有异议吗?”
“朕是天子,朕的话就是天理。他们敢有任何异议吗?而且你也不看看时辰,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
我看了看外面黑乎乎的天空,只能回过头问到:“什么时候了?”
没办法,虽然说是入乡随俗,在这个没有手表的时代。我都来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办法看着天空就知道几点,每次想要知道几点,都还是要问别人的。
“子夜。”
“哦。那皇上还不回去你的妃子那儿,恐怕人家也等急了吧。”
“你倒是挺关心朕的,不过朕现在想喝茶。”
不想再跟这种人磨机,于是坐到了他的对面,泡起茶来。
“其实那天要我拿剑给他杀了你的人是戈陶。”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如今戈陶已经死去了,他到底还想怎样?
“你知道吗?朕恨你,从来都没有如此的恨过一个人,因为你像她,太像了。而你和她一样,统统都来招惹了朕,却在招惹了之后就想要跟没事人一样的拍拍**离开,
“你说,这个世界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可是你却忽略了一点,就算我长得再像,我始终不是她。”
自从我知道她是被拓泉亲手杀了的时候就知道那女人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牺牲而已。
正文 躺着的人……6
可是拓泉却不腻味的一直用着这个借口,去对付所有的人。
“因为你的长相,所以朕恨你。让你看到他杀你,你会痛。你知道吗?只要看着你痛,朕就会满足,朕就会高兴。”
“那你的目的达到了,你还想怎样?”是的,他确实让我痛了,而且生不如死的痛,但是我必须活着,我只能活着。
从来没有一刻这么体会到,原来活着的勇气要比死还困难。死了,只是一了百了,可是活着,你并不知道等待你的还会有什么。
所以,我承认,拓泉是变态的,但是也不能否认,他真的很聪明。
看着他得意的笑容,我真的很想问问,难道这样他就真的会快乐吗?
但是,我始终没有开这个口,因为他不配。
我和拓泉就这样,紧紧的喝着茶,竟然喝了一夜,没有聊天,什么都没有。直到上早朝的时候他才离开。
而我却趴在了茶几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中,我做了一个很清晰,很长的梦。
……
睡梦中,拓泉拉起了我的手腕。我试图挣扎的时候他又说:“你想忤逆我?”“走,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最后,我没有骨气的跟着他来到了一座荒废了的宫殿。
而这座宫殿就是当日罗复带我离开而那些侍卫们所说的禁地……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进去你就知道了。”这次我没有机会去看一下那口枯井,但是这个地方却也算是我的一个回忆,因为我和戈陶在这个地方也算是患难与共过,只是那个过程都是他在保护我,而且过程是他们事先就安排好了的,一切都照计划进行,所以时间也可以算是短暂的。
只是,只要是关于他的,我似乎都无法遗忘。
被拓泉拉进了宫殿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这座看起来荒凉的宫殿真的是深藏不露。里面的摆设并不亚于我现在住的地方,听说我现在住的那个地方虽然没有殿名但是享受的都是贵妃级别的待遇,那么对比之下这个待遇就可以算是皇后级别了。
只是,这么好看的一座宫殿,怎么会成为禁地,又怎么会变得如此的荒凉呢?
皁国,这个美丽的国家,就好像是一个大大的迷宫,里面承载着太多太多的秘密,等待着人家去挖掘,去摸索。
只可惜,我不是侦探,我也没有兴趣做那个侦探。
“想不想知道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是谁呢?”拓泉带我走进了内殿,指着床上蜷缩着然后不断咳嗽的那个人说道。
那个人只是留了一个背影给我们。不断的咳嗽更加现实出了他现在的无力,仿佛只差一口气,他就立刻回去跟阎王见面。
“是谁?”
“戈陶。”拓泉没有任何犹豫便说了出来。
“什么?”我完全不肯相信,戈陶会变成那个样子。
怎么会?难道是拓泉失信,所以再次对付了他吗?
听到了我们的声音戈陶艰难的转过身来,用着无力的怒气对拓泉吼道:“我不是让你不许告诉她了吗?”
正文 恨比爱痛苦1
拓泉无所谓的一笑。“朕并没有答应你,而且朕也并没有告诉她什么,只是带她来看看今天就要死去的你罢了。”
“卑鄙……”
看着戈陶的这个样子,我哪里还是有什么怨恨,哪里还有什么骨气,立刻扑到了他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了他。该死的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啊……你不是一方封底为王了吗?你不是带着你的弟兄养精蓄锐去了吗?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拓泉对不对,是他对不对?他从来就没有打算要放过你,对不对?”
“哎,烟儿啊,你可真是让朕伤透了心,为什么什么事情都只会怪到朕的头上呢,朕真的就那么看起来十恶不赦?”拓泉叹息的直摇头。
“戈陶,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滚,我不要看到你,你现在就滚。”戈陶奋力的说着,即便他如此用力,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依旧要很认真才可以挺清楚。
由于他太过愤怒,咳嗽更加的加剧,我将自己的丝绢让他捂住嘴巴,可是咳出来的竟然是黑色的血液……
黑色,那不就是有毒吗?
戈陶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烟儿,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呢?要不要让朕来替你解答?”
“拓泉,你这个卑鄙小人。”戈陶恨不得把拓泉给杀了,只可惜,他现在没有那个能力。
“卑鄙?既然如此朕就让你看看到底什么才叫卑鄙,好像现在朕现在好不够卑鄙。”
“你敢……”
“朕有什么不敢的?而且朕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威胁,你和你那个自以为是的姐姐都认为可以威胁得到朕,可是偏偏朕就是不乐意。”拓泉蹲到了我的面前,用着很亲切的声音说:“烟儿,想知道为什么吗?”
“烟儿,不要听他的。”
“好,我不听他的,那么你来告诉我,我听你说。”
“咳咳……烟儿,今夜是我最后的一夜,你能来,我万万没有想到,之前,我很希望你可以来,但是现在你来了,我却后悔了,我不要让你看到我现在的这个样子。”
“所以,从一开始,一切就只是一个局,你根本没有解毒,对不对?但是你的容貌……”
“烟儿,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但是你向我保证听完之后就离开好吗?我不要你看着我死在你面前。”
“好。”我咬牙的答应下来。
“我身上蟒蛇的毒已经解了,但是,因为先前赛华佗用的以毒攻毒的方法,所以一旦解了蟒毒,那先前的毒液就会迅速闯入我的五脏九腑,咳咳……”
“所以,那天只是你和他演的一出戏,对不对?”
“是,既然我不能让你幸福,那就让你恨我,那比爱我会好受一点。”
现在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要把拳头狠狠的砸到了戈陶的身上,只是他那么虚弱,被我一砸估计更快一步一命呜呼了。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恨原本就比爱痛苦?
正文 幸福是什么?2
爱或许会随着而变淡,但是,恨不行,恨只会与日俱增。而你现在让我感觉到的是更恨我自己。”
“烟儿,我只要你幸福,而我并不是那个可以给你幸福的人。我说过,我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如果可以,我也很想跟你浪迹天涯,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可是,我不行,我放不下。”戈陶懊恼的说着,或许我应该相信他对于我和仇恨之间他徘徊过,挣扎过,只是,最后还是失败了罢了。
“你说过的,要死也是我死在你前面的,不是吗?‘你活着,我怎敢死去?’这话难道你忘记了吗?还是说你根本只是说说而已?”我梗咽的说着他曾经对我许诺过的话,言犹在耳,却恍如隔世。
“烟儿,那是我可以给你幸福的时候说下的誓言。只要我有能力,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给你幸福,可是,如今我做不到了,所以,这个誓言也不能作数,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一定要幸福。”
幸福?幸福是什么?
我记得以前去坐摩天轮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幸福,幸福就是当摩天轮到达最顶端的时候机器不要失灵然后直线坠落,那就是幸福……
而今,我就是那个摩天轮上坐着的人。
戈陶告诉我什么叫幸福,可是当我到达了顶端,以为可以触碰到所谓的幸福的时候,机器便失灵随后直线坠落。让我摔得粉身碎骨……
“没有你,我如何得以幸福?如果,当初我让你不要解毒,你会吗?”我哭泣的喊着,试图可以让我哀怨的喊声让他回心转意,哪怕只是骗骗我也好。
哪怕今夜是他的最后一夜,让我留下来陪他度过最后的一刻,也好……
“不会。”戈陶毫不犹豫的回答。“如果时间可以从来,我依旧会选择解毒,而不是每天服用那些毒药。”
“所以,如果时间可以从来,你依旧会放弃我,是吧?”
“是。”
“好,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我答应你的,我知道了之后就离开。我现在就离开。”用袖子擦干了自己脸上布满的泪痕,却不能够擦干心口布满的伤痕……
我缓慢的放开了戈陶,起身,离开,一切的动作都如此的连贯,不带一点点的犹豫。
只是,我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坚强,所以我没有离开,只是躲到了宫殿的角落里面,偷偷的看着殿内的情况。
拓泉伫立在原地,静默的看着他。
戈陶突然放声大笑。“你满意了?”
“还好,朕原本以为她有多爱你,最起码会陪在你的身边,看着你死去,现在看来我倒是高估了你们之间的爱情了。”拓泉平静的说着。
“那是你根本不懂的什么叫**。姐姐没有选择你是对的,呵呵。”戈陶无力的话语却清晰的落入我的耳中,而和他那么近距离接触的拓泉恐怕听得会比我更加的清晰。
只见下一秒,拓泉愤怒揪住了戈陶的衣领,面目狰狞。我控制了自己许久,才没有让自己冲进去让拓泉放开戈陶。
正文 朕,不在乎!3
因为今天戈陶就会死去,而拓泉这个人心里变态,他肯定会看着他痛苦的死去,而不是这么便宜了他。
手紧紧的抓住门缝,让自己的脚步可以再稳一点,而指甲也早就嵌入了木制的门板表层里面。
“你提你姐姐?你敢提你的姐姐?朕给她这么大的一座宫殿,给她皇后的待遇,朕说过,皁国只有一个皇后,那个人就是她,朕将天下所有美好的一切都给了她,就差没有用刀把自己的心挖下来给她,可是她呢?她做了什么?”
从拓泉的话里我也终于解开了刚刚来时的疑问,还真是让我瞎蒙给蒙中了,这个地方还真的就是皇后的待遇了,只是这里跟我的那个宫殿有一处是相似的,就是,我们两座宫殿都没有殿名。
而这里之所以会成为皇宫之中的禁地,应该就是在拓泉杀了戈陶的姐姐之后吧?
戈陶说得对,其实拓泉就是一个不懂得什么是爱的人,他的眼里,只有愤怒,只有嫉妒,而这些东西蒙蔽了他的眼睛,所以他就如同一个小孩一样,幼稚的报复所有的一切。
“我姐姐她根本记不稀罕这一切,你给她的,她都不想要,她要的只是一个爱她的人而已……”
“爱她的人?哈哈,难道朕还不够爱她?”
“你的爱让她感到窒息,你口口声声的爱除了给她如同牢狱的生活和不断的猜忌之外,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她为什么会跟拓辛在一起?呵呵,她从来就没有爱过拓辛,她只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爱她而已,而你,听信谗言。亲手杀了她。那个时候她笑了,对着拓辛笑,可是你并不知道,她的笑是笑自己的痴心妄想,笑自己的可悲,同时也笑自己已经解脱了,咳咳……”
戈陶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再加上他现在被拓泉揪住的衣领,整个人好像软软的,好像一下秒他就会倒下一般。
只是这样的他,拓泉依旧没有松手的打算,而是更加的将他拉近自己。不敢置信的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是假,你应该去问那个告诉你我姐姐喜欢拓辛的那个人,或许,她会给你最好的解释。只是,我想你不会有那个勇气去问。”
戈陶冷笑,一点也不畏惧眼前这个如同发了疯的野兽。继续说:“你一直以来都不想姐姐,因为你从来就没有学过信任任何一个人,你说你想把自己的一切都还给拓辛,可是姐姐喜欢拓辛的这个时候只是给了你一个顺当的借口,你可以名正言顺的恨拓辛,恨他为什么可以得到太后的疼爱罢了。从始至终,你总认为你是胜利的那个人,可是你却从来没有看到你胜利背后的可悲,哈哈……咳咳……只是,姐姐死的真的很不值得。”
“不,你胡说,是你们,你们一个个都背叛了我,你们一个个都喜欢拓辛,皇位,朕根本就不在乎,可是为什么要将朕推上了那个位置之后就放弃了朕?
正文 最后一天……4
从来,你们都只是想要看朕如何的惨败,朕偏偏不如你们所愿。哈哈,正如现在,你在这里等死,而你认为爱你的那个人她或许已经在朕为她准备的金碧辉煌的宫殿之后沉沉入睡了。哈哈,你们这帮自以为聪明却被朕玩的团团转的可怜虫。”
“所以我说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有些爱,是放弃,有些爱是成全。我选择放弃,她选择成全,可是这并不能阻止我们之间的相爱。”
“那你就带着你所谓的爱见鬼去吧。”拓泉狠狠的将戈陶甩在地上,拍了拍袖子便走了出来。
看到躲在门口的我他只是停顿了一下脚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后便不再多说什么而离开。
我原本以为他还会再玩,让戈陶知道我的存在,可是他没有,我可以理解为他是难得的发一次善心吗?
宫殿之中,被甩在地上的戈陶不断的攀爬着,蜷缩着。可是无论他如何的努力,都没有办法让自己站起来,回到那个稍微比地板有温度的床上。
我很想冲进去搀扶起他来。
但是,我不能,这只会让他最后剩下的唯一尊严都扫落在地。
所以,我蹲在了地上,透过门缝看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他痛,我也跟着痛。
他冷,我也跟着冷。
他难受,我自然也不会好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戈陶渐渐的,渐渐的不再挣扎了,而他趴着的地方早已被他冲口中吐出来的黑色血液染了颜色。
黑色,比起红色是更加的触目惊心。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宫殿恢复了原本的死寂,而里面的戈陶更是一动不动。
我想,这就是那最后的一天了吧?
戈陶,对不起,你不愿意被我看到的一切我还是偷偷的看到了。
爱过了,恨过了,最后就如同我们曾经那璀璨的烟火一般,陨落在天际的一方,随后消失,不留一点点的痕迹。
我用我的血液诅咒你。哈哈哈???诅咒但凡你爱上的人都会死在你的面前。诅咒所有你爱的人,你在乎的人统统都不过是利用你,欺骗你玩弄你罢了。
诅咒但凡你爱上的人都会死在你的面前。
诅咒但凡你爱上的人都会死在你的面前。
络纱的话一遍有一遍的在我的耳边重复……
应验了,诅咒再一次应验了……
我原以为那不过是无稽之谈,可是现在,也应该是我要相信的时候了吧?
我爱上的人都会死在我的面前,而我这双该死的眼睛更是看着一个个我在乎的人只不过是在利用我,玩弄我。
而我爱上的人,我也亲眼看着他不断的挣扎,随后死在了我的面前。
血咒……血咒……
或许,我本就不应有任何的期望而去爱上任何的一个人。在这个不属于我的时空之中,我扮演了那个根本就不属于我的角色。我最终注定的也就只能是被诅咒无时不刻的缠绕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可是脚已经软榻了。
正文 噩梦惊醒5
我没有走进殿内,即便是戈陶已经死了,我也不会出现,因为我答应他,我会离开,我不要看到他死了的样子。
……
“不……”我猛的睁开了眼睛,四周的一切并不是我梦到的那个宫殿,而是在我所住的宫殿之中,而现在,我和穿着衣服趴在茶几上。
戈陶死了?这只是一个梦?但是这个梦为什么会这么的真实?好像是在告诉我什么一样。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一个宫女将我醒来满头大汗的模样连忙哪来毛巾帮我擦拭掉额头的虚汗。
我问道那个宫女:“禁地是不是一直都有人去打扫?”
宫女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但是在听到禁地两个字的时候她也不免有些战战兢兢,无奈我是主子,她只好小心的对我说:“小姐,禁地现在已经是一片荒凉,没有任何人住。因为……”
宫女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了才跟我说:“那是以前皇后娘娘住的地方,后来皇后娘娘也不知道怎么就薨了,哪里便成为了禁地,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不过以前跟随着皇后的宫女时不时有冒着危险偷偷去看,据说里面已经到处都是蜘蛛了,她想要打扫,后来被皇上发现,就处死了。”
听她这么说来,那个宫殿现在肯定是一个废墟,那么我为什么会做那个梦,那个梦又想告诉我的是什么?
告诉我戈陶死了吗?呵呵,那似乎已经不重要了,当他把剑拿起的那一刻,他就在我的心中死去了。
可是,我却因为梦境而对戈陶有了另外的想法,难道,他真的有苦衷?加上昨晚拓泉对我说的话。
苦思冥想也根本没有办法把问题想得通透,最后只好甩甩头,不做多想。
有些事情,需要等,需要忍,而我现在能做的只是等,只是忍,这是最考验我的时刻。但是,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但是千万不要如我说猜想的那般,千万不要……
我刚刚要去睡一个回笼觉的时候,回蓝妡就风风火火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没有任何人通报,而那些不是心腹的宫女也不知道都退到了那里去,诺大的宫殿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这是我从天牢中逃出之后第一次看到她。
她明显的消瘦了,而眼角的细纹也证明了她这段时间的辛苦,也是,拓泉重掌兵力,却可以对所有的女人都甜言蜜语,其实他现在可以不用这么做的了,但是他还是这么做,却始终没有给回蓝妡一个名分,也难怪回蓝妡会开始担忧,至于她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想和那个毕才人,还有昨天晚上拓泉在我这里过夜一定有关系吧?
就算告诉别人,拓泉在我这里只是喝了一夜的功夫茶,有人会相信吗?特别是告诉回蓝妡这种心思缜密的人,她会相信的话那才真是有鬼了。
“我想你应该不是只想来喝杯茶的吧?”见回蓝妡一直看着我却没有开口,我便问道。
正文 为什么还要回来?6
“我放过了你一命,为什么你还要回来?”
回蓝妡不解的看着我,那眼神好像是我多么的不识相一般,不过我确实不想对她识相。
露出了妩媚的一笑,既然拓泉要我留在他的身边,既然他不畏惧别人因为我的身份而指指点点,那我也不介意就当那个祸国殃民的妖女,他想要我痛苦,那么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篮妡,这么久没有见面你开头就问我这个,确实让我伤心了。”
“为什么?”回蓝妡也并没有想要跟我打哈哈的兴趣。
“那你就要去问那个你爱的那个人了,他把我带回来,留在他的身边,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如果不是他的话,或许我们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在见面了不是吗?看来我还要好好的去感谢一下他才是呢。”说话间,我的笑容一点也没有吝啬。而这个笑容,是当初红娘交给我的。
我对着来‘流连居’的所有男人都这样笑着,可是独独她,我从来不舍得用这样的笑容去对待她。
每次我都把一颗赤诚的心放在了她的面前,我以为,她对我也是同样的。只是,我后来才发现,原来我自作多情了。
“你知道我爱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会跟我真的那个人会是你。”回蓝妡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好像只要我再多说一句话,她的泪水就会掉下来一样。
或许,换成了以前,我会心疼她,会告诉她一切都不是这样的。可是现在,我怎么还可能那么笨呢?
只是我想不通,回蓝妡城府那么深的人,难道不知道我早就看穿她了吗?还是说她现在只是装傻充愣,在利用着我对她仅有的感情,在赌一局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对她的看法想来又要减掉一分了qǐsǔü,她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聪明。当初之所以会被她欺骗,回头想想只是因为那份纯真,只是因为那份如同石颐一样,无时不刻都为我着想的情感,还有那份动不动就打击一下我,却永远是出自于真心的因素。
有些东西,失去了,真的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哪怕曾经的回忆是多么的美好。
‘三千,你不是说要做什么花茶蛋糕吗?你回去好好研究,然后我出钱,我们就一起开店好不好,反正你我都是老板,等到有一天你愿意离开‘流连居’的时候,那就是你的落脚处。’
我冷笑的说:“从一开始,我们的感情就是建立在你的算计之上。如今你有何必在此惺惺作态呢?”
被欺骗一次是我笨,如果在知道被欺骗了之后还再可怜巴巴的去相信,去认为她对我还存在的一点真挚友情的话,那我就是290了。
回蓝妡在听到我的话之后没有如同往常一样,用着脆弱的声音哭泣着问我为什么,而是用着和我刚刚冰冷的声音有得一拼的声音说道:“这么说,你是在跟我正面宣战了?”
PS:大叔么么各位妞~~不虐,不虐哈~~也谢谢各位妞这么大力的支持
正文 你已经伤害太多人了1
回蓝妡果然就是回蓝妡,她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知道自己处在的是什么位置。所以当我说出了‘惺惺作态’这几个字的时候,她就明白了我不会再被她所欺骗。她也就没有那个必要再在我的面前扮演一个柔柔弱弱的人。
明抢和暗箭,她是一个聪明人,选择了明抢。
只是,真的要和她正面交锋的这个时候,我竟然如此的不舍。竟然如此的怀念我们之间的单纯。一起踏青,跳石,烧烤,多么惬意啊。
“我们有必要宣战吗?一直都是你把我当成了假想敌,我并没有想要跟你斗的意思。”
“你是不想,还是不屑?”
“都有吧,不过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好像不会让我不想,也不会让我不屑。”
“是的。”
“为了他,值得吗?你已经伤害了太多人了不是吗?”
我的这句话让回蓝妡的脸色大变,有点焦急的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当初戈陶的姐姐和拓辛的事情一定是你暗中在推波助澜吧?”
“是有怎样?你并没有任何的证据。”回蓝妡像是在对我说,可是我更想理解为她现在是在自我安慰。
因为拓泉就仿佛是她的天,她害怕让他知道一切,害怕自己的地位不如她,害怕当拓泉知道了一切的时候就会在也不去理会她。但是即便是知道这么多,她还是伤害了那么多人。让自己的身边没有任何的威胁,也成全了拓泉的想法。
不过从她可以随随便便就入宫,随随便便想进这个宫殿就进这个宫殿的程度上看来,拓泉也还是需要她,或者说,拓泉根本就是在放纵她。
我能想到的事情,拓泉会想不到吗?
那么,拓泉只是在报恩?抱当初破身相救之恩吗?我想,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吧。
“我是没有,但是戈陶肯定有。”
回蓝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虽然聪明。但是毕竟还是一个没有什么阅历的大小姐,所以并不能太好的控制住情绪。再过个三五年,我想,她应该会比红娘还厉害了吧?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要是她知道那个她最讨厌的狐媚子红娘就是她的娘的话,她会不会崩溃呢?不过这个王牌我现在还不打算出手,如果她想玩,我会乐意奉陪的。
“戈陶不是早在当日搜查府邸发现有通敌叛国的证据的时候就被就地正法了吗?”
“篮妡,在我的面前没有必要装这些,戈陶有没有死你我都很清楚,而我也并没有打算去追究你为什么隐瞒我的事情。我想说的是,你难道不想听听昨天戈陶说了什么?而拓泉又为什么会在我这里过夜吗?这不就是你今天来的目的。”
回蓝妡狐疑的看着我,问道:“为什么?”
“你说我可以因为戈陶的一句话,就猜出那个我根本没有见过的人的死跟你有关,那拓泉呢?他会怎么想?而昨天他留在这里,是不是只是因为我的这张脸?”
正文 陪他出宫?2
拓泉昨天是留在我这里,可是我并不打算告诉回蓝妡只是喝茶,也没有跟她说我们是在ooxx,到底是干了些什么,就看看她的思想会不会纯洁了,不过照这个情况看来,她思想应该纯洁不到哪里去。
“不会的,他是恨她的。”
“那是因为他以为她背叛了他,当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他就未必会那么想了。而你……”
“你以为你对我说的这些话就可以哄骗到我吗?”
“那是你的事情,不过你这么一大早的就来找我兴师问罪,我想他应该也不是笨蛋吧。”
“三千,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与我为敌,否则我不会顾念旧情。”
“回小姐,你知道的。我不叫三千,我叫单烟,从一开始你就知道的,所以麻烦你以后叫我单烟吧,至于单烟,好像根本就不会跟你有任何的交集,又哪里来的旧情呢。”三千,哪怕这个名字我再喜欢,但是,那终究是一个代号,也是时候让它尘封起来了。
回蓝妡是三千的朋友,但是,不是单烟的。
“好,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们就看看是谁笑到最后。”回蓝妡袖子一甩,离开了宫殿,我还不忘朝着她的背影说道:“慢走,单烟这就不送了。”
这一局的口头之争明显是我胜利的,但是,也因为今天的胜利,我很清楚如果没有离开这个皇宫的话,那么今天会是一条导火线,让我今后的日子很‘精彩’。
“今天篮妡来过了?”因为回蓝妡的到来,我也没有什么心情去睡回笼觉,在宫殿里面玩了所有可以玩的东西,最后因为无聊,早早的就传了午膳。才刚刚要动筷,拓泉就出现了。
看样子应该是刚刚下了早朝就往我这里来,因为他连朝服都还没有换。
“来过。”应付的回答了一声又问:“今天有点饿了,传膳得比较早,你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拓泉看了一眼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说:“天天吃着这些山珍海味,但是有点想吃一些清淡的了。”
“那我让人煮点小粥?”
“不用了,就算是一碗粥,他们也会用鸡汤来熬,那又有什么区别呢。陪朕去外面吃如何?”
“去外面吃?”我完全不能理解这句话。要是这话放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人说,那很平常,但是拓泉来说,好像显得有点怪异,而且我也没有弄明白。他指的外面是哪里,该不会是端着这些菜刀庭院里面吃吧?
“是啊,陪朕出宫。”
“出宫?”我又一次被雷到了,嘴巴也大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或许他出宫过,但是如果带上我出宫,那我就更加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嘛了。
“你不是很想出宫吗?那朕带你去。”
“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理由。”想不明白,那就直接不耻下问了。反正要猜透拓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干脆不要猜的好。
“没有理由,就是朕想要出宫吃一吃东西,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朕可以找别人。”
正文 觉得难受了?3
不是理由的理由让人更加可以信服,所以我放下了筷子,去换了一套衣服,出来的时候他也已经换上了一套藏青色长袍,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俊雅不凡,这样的一个他,让人看上去又怎么会联想到他是一个bt呢?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看着拓泉带我走的地方是越来越靠近‘流连居’,我的心就开始不安起来,在拓泉这里,他根本就不会给我什么好日子过,不提防着实在不行。
“自己看。”拓泉指向了离我们不远处的一处建筑物,而那个位置,原本就是‘流连居’的地段,虽然我有点近视,看不到远处牌匾上面的那三个字,但是从客人的进进出出也不免可以看出,那绝对不是‘流连居’那样的妓院。
当下不做多想的走了过去。‘流连居’的外包装被重新装潢的一遍,看上去更加的气派,但是也不会因为太过繁重而变得庸俗,反而给人一种清雅的感觉。
牌匾上写了大大的三个浮雕大字‘三回楼’……
如果你想不便宜她的话我们就两个合开一家店咯,但时候挣钱一人一半。你出钱,我出点子。
我们的那个下午茶楼就叫做三回楼,我还想说名字是不是很怪,可是这名字是我们两个人一人一个,而且回字,人家一看就知道是我开的,你说多好了。
三千,回蓝妡……
她记得?这下我彻底的不明白了,在她什么都算计的里面,会有感情的存在吗?还是说,这也不过是她算计的一步?那么,下一步呢?下一步又是什么?置我于死地?
“不进去看看?”
“好。”
这家茶楼就跟当初‘流连居’卖下午茶的行为差不多,只买蛋糕盒功夫茶,唯一的不同就是,它随时都可以吃到,而下午茶是有限制时间段的。
“小二这个是什么?”我指着一进门就看到的一个架子,上面挂了一个,暂未供应的牌子,而这个架子放在了入口,做得也异常的精美,很容易就吸引到人的眼球。
小二见我和拓泉穿得都还算上乘,说话自然也就跟着客气起来。“这位客官有所不知,这个是为了要摆花茶蛋糕盒花茶的,但是因为能泡花茶和制作花茶蛋糕的那个老板去江南巡视了,所以就迟迟没有摆放上来,我们老板说了。只要花茶和花茶蛋糕一售出,第一天所有的消费都由她出。”
“是吗,那到时候我一定要来了。”店小二的话让我的心漏了一拍。
花茶,花茶蛋糕,那我原本要制作,可是却因为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而遗忘掉的东西,而回蓝妡却将这些都放到了原来的位子上,既然只是利用,那么又何必用这些回来来亵渎?又何必在那虚伪的面孔上多加上一道深情的笔画?
没用的,即使是这么多的事情,依旧是没用的。
“怎么?觉得难受了?”
“会吗?对于你们,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情绪了。”我冷笑的收起了刚刚稍微失态的神情。
正文 又想玩什么把戏?4
“敢不敢再跟我去一个地方?”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你只要说你敢不敢就可以了。”拓泉一脸的不以为然,仿佛一切都不是什么计划一般。这就更加让我琢磨不透了。
“好。”
拓泉所说的地方就是曾经的‘平阳王府’。
就如同当日一夜之间就落败了的世子府一个样儿,现在的平阳王府就连一个牌匾都没有,大门上还交叉的贴着两条黄|色的封条。
也不知道红娘和拓辛现在到底是怎样,他们到底还有没有机会可以把这个心理变态的家伙给杀了,让所有的人都得以平静。
我没有询问拓泉的意见就撕下了那黄|色的封条推门而入,既然他可以带我来这里,那就是想要让我看一些什么,我又何必再去对他浪费表情呢?
推开门之后,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荒凉和破落,相反的,除了以前那些贵重的古董之类的被充公了之外,每一个角落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给人的感觉更加的舒服,当然,这是我的感觉,因为我并不觉得只有贵重的摆设,那房子才会显得好看,有时候简简单单也是一种美。
直觉告诉我,拓泉想要让我知道的事情一定跟我有关,当下不做多想,径直的朝着我曾经住过的玉楼飞奔而去。
眼前的景象更是让我诧异,院子里,我那些曾经种过的花花草草竟然没有凋谢,没有枯萎,还是跟以前一样,摆在了需要光合作用的地方。
旁边石桌上也是跟我以前一样,用竹编的器皿盛放着花瓣,那是晒干用来做香包和用来泡花瓣澡,以及我那个想要泡却没有泡成的花茶。
而这种方法,除了现在被拓泉关着的素心,就只有冬儿知道,可是冬儿不是已经被拓辛秘密送走了吗?
就在这儿时候,冬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上还端着一盆花,在见到我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震惊到了,或许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想过我会出现吧,手中的花盆也随着她的诧异的掉落,泥土和碎片合成一团,那清脆的声音才让她反应过来,用着梗咽的声音,不敢置信的看着我,说:“小姐?”
冬儿依旧是冬儿,但是她的眉宇之间却让我感觉到了一种沧桑的味道,是不是,她也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我的容貌多多少少有了改变,冬儿虽然照顾了我那么久,但是还是有些不敢确认,能够一眼就把我猜想到原来那个模样,已经实属难得了。
“冬儿,是我,是我。”
冬儿再也忍不住的扑到了我的面前,紧紧的拥抱住了我,哭得一塌糊涂,而我,自然也很没有出息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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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让我带着她5
多久,没有这样真正的好好哭一场,就连看着戈陶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也从未真正的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反而是把所有的清楚都积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而现在,终于找到一个真正可以让我发泄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我知道,我的泪水绝对不止仅仅是因为见到冬儿才流下来。
或许可以说成,这就是一个借口吧,一个冠冕堂皇可以让我哭泣出来的借口。
直到我们两个都把眼泪哭光了,才坐到了石桌上,冬儿为我倒来了茶水,然后我们直接无视了一直站在边上的拓泉,当然,我是故意的,而冬儿是真的没有看到她,因为一直她因为太过激动,而是视线字停顿在了我的身上。
在冬儿的述说之中我才知道,原来她当日和单家二老被拓辛安排到了月影国,因为两个老人水土不服加上放心不下我,思念成疾不久之后二老相继去世。因为二老的去世,冬儿觉得自己在月影国根本就没有生存的意义,想要回来重新服侍我。
却在回来的途中听到了拓辛起义和我已经去世了的消息。自己也真的是无处可去,就拿着那些以前拓辛给的费用,然后悄悄的在平阳王府住下,每天按照我以前教她的方法照顾着我的花花草草。出入都是从后门,而且都是夜晚出入,并没有什么人知道。
不过今天既然拓泉会带我来,那就是很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只是没有去追究而已。
不过后来我也才知道,原来拓泉真的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他带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要让我看看现在落魄的平阳王府,让我看看跟他作对的下场而冬儿自然是把这一切给扰乱了。
“我想让冬儿跟在我的身边。”我转身,对着拓泉说道。并没有请求,也不可能让他看到我请求的样子,他不配,我也不能,或者说,我如果越是那样,他就越会想要折腾我。
我真的不想让冬儿再受到伤害,可是这被封了的平阳王府冬儿如果还是一直住下去的话,那也不是一个办法。
可是,我却不知道,就是我这样一个自私的想法,再一次把冬儿推入了水深火热的深渊之中。
“好。”拓泉不假思索的说着。
这个答案倒是让我觉得诧异,我以为他最少也会再给我找点什么交换的条件之类的来说事,但是竟然没有,这真是出乎意料,人,有时候就是这么bt,当习惯了把那个人看待成坏人的时候,即使他做了一件好事,我们也会怀着一颗怀疑的心,想着这到底是为什么。
带着冬儿也雇佣了一辆马车,把我种的那些花花草草都搬进了宫里,其中包括我最喜欢那素心送的种子种出来的盆栽。素心,这个人我还真的给遗忘了,看来是应该想个办法找个机会去看看她了。
回宫之后,我慢慢的发现,现在的冬儿很是沉默寡言!没有了当初的冲动,甚至少了那份率真,在平阳王府看到的沧桑感觉并非我的错觉。
正文 唯一对我好的人6
那么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绝对没有她告诉我的那么轻描淡写那么简单而已,
只是如果是一道伤疤,我也不会去揭开,我会等,等到她愿意告诉我的那天。
毕竟,现在,她才是真心待我的人。
“我当是谁呢,原来又是那个不要脸,人尽可夫还赖着不走的骚狐狸啊。”和冬儿散步御花园中,却没有想到会碰到了桦筠,她对我的态度,当然是一见面就开枪了。
我还真希望我可以像之前那次那样,被她当成鬼,看她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
只是可惜,拓辛兵败了之后,她就被拓泉接到了宫里住,而她在这个宫中的身份依旧是郡主,而不是王妃。我想这也就是拓泉疼爱他做出来的方法吧,毕竟叛军的家属,如果还按照原来的身份,那难免会被人说成是人质,那桦筠在宫里的日子可就没有那么好过。
可是她现在的身份是郡主,也就等于告诉所有的人,不管桦筠是什么人,都是拓泉他疼爱的妹妹,这个时候不巴结她也不敢得罪啊。
我虽然也在宫中住了一段时间,但是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若不是看着冬儿总是一副很拘谨,很烦乱的样子所以才带她出来散散心。
却没有想到好死不死的就碰到了这个我讨厌到骨头里去,却又奈何不了她的桦筠。其实如果算伤害我最深的,或许比起拓泉,她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而我为什么那么讨厌她,有时候我自己也没有搞明白,就是一种感觉,讨厌她的虚伪,讨厌她的嘴脸,讨厌因为她我才认识了戈陶,我的人生道路才偏向了另外的一个轨迹。
当然,她肯定也是同样的讨厌我,而我在宫中住了那么久,她也知道了我不是鬼,所以才不再像之前那样怕我。但是她没有去我那座没有名字的宫殿闹腾,恐怕是拓泉下达了什么命令吧,要不然她肯定没有那么老实。
我虽然讨厌她到了骨子里去,但是在现在我的眼里看来。她不过就是一直疯狗,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
对她莞尔一笑,便继续自己的脚步。
而她,最讨厌的却就是我这样的笑容。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越变越邪恶,不需要做太多的事情,只是这样一个让人看了想要把我给掐了的笑容,就可以让人暴跳如雷,而我内心也会因为对方的抓狂,而异常的得意。看来,我也并不是什么好人。当然,我从来就没有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过。
“站住,我准许你走了吗?”桦筠拽住我的袖子,猛的朝我扬起巴掌,因为她这个动作太过突然,并不在我的预料之中,等我脚步站稳了,已经没有反击的能力,更何况桦筠还是那种会点三脚猫功夫的人。
以为火辣辣的巴掌会挨到我的脸上的时候,却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而任何感觉都没有。
下一秒,我就看到了冬儿直直的站在了我的面前,而我的那一巴掌就是她这样默不作声的为我挨了。
正文 我成全你1
她没有哭泣,没有愤怒,好像这一巴掌本来就是应该她挨的一样。若是换成了以前,她一定会替我向桦筠顶嘴,当绝对不会为我挨这么一巴掌。冬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可以把她的戾气都磨光,变成如此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模样?
“狗奴才,你竟然敢挡在本郡主的面前?简直就是找死。你跟你主子一个样儿,都是那么的人尽可夫,是不是现在没有被男人鞭打滴蜡油觉得皮痒了,所以要本郡主给你解解痒?”
桦筠一句有一句恶毒的说着,很难想象,一个长相甜美的女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冬儿除了浑身有点微微颤抖,脸上并未看出任何的变化。
“贱婢,你喜欢被打是吗?那我就成全你。”
说罢,桦筠的眼神变得凶残,再次扬起了她的手掌,但是这一次她的手还没有挥落到冬儿的脸上,就被我牢牢的给拉住。
还在她挣扎着要把手抽回去的时候,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回敬了她一个耳光,说道:“桦筠,一直以来,我忍你,并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因为我觉得我没有必要跟一只疯狗计较。”
“你……”桦筠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而起她从小就是骄纵跋扈的一个人,想必也没有人敢对她这样,现在是又怒又委屈。
“我什么我?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是规矩,既然你喜欢用身份压人的话,那么你倒是说说看你现在用的是什么身份来打我,抑或是打我的妹妹?”
我特意不说冬儿是侍女,虽然她实际上做的事情就是一个宫女做的事情,穿的衣服也是宫女装,但是我跟拓泉要她的时候,只是说让她呆在我的身边,所以她并不是宫女,而这一点上,我又刚好可以用来对付桦筠。
见桦筠一句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上来,我就抢在了她的前面说到:“你用的到底是平阳王府呢?还是桦筠郡主?”
“我……”
“如果是用平阳王妃的身份,那么我也同样用平阳王妃的身份来教训你,我比你先进门,就可以教训你,就有权利教训你,甚至你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是你先出言挑衅再动手伤人,就这一点,我甚至可以请家法伺候你。至于你如果是用桦筠郡主的话,那我就更好教训你了。”
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我故意顿了顿再说:“你是郡主,在这和皇宫之中,只有皇上才是主,你并不是主,我确实客,你出言侮辱出手殴打我的妹妹,我倒是要问问皇上,难不成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但是我也同样有权利,可以替我的妹妹讨回公道。”
“你……可恶。”桦筠被我的话气得涨红了脸,恼羞成怒之下,便挥起鞭子朝我打来,我动也不动的站在了原地。
这里可不比当初的平阳王府。
我们之间的争执在这到处都有侍卫守卫的地方,他们恐怕老早就看到了,只是没有动真格的情况下!
正文 你也被她迷惑了?2
他们做下人的并不会动手,但是一旦动用到了武器,那除了皇帝,他们是不管是谁都会拿下,所以我一点都不怕。
放到是冬儿还以为,鞭子真的会抽到了我的身上,所以什么都不说,动作迅速的紧紧抱着我。
对于她这样的行为,我除了痛心,剩下的还是痛心。
冬儿啊冬儿,每一次,你都是这样不要命的保护我,那你自己呢?即使在你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之后,你依旧不会忘记保护我,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桦筠的鞭子你是尝试过了的,难道你不怕吗?
一次又一次的为我挨鞭子,你就真的如此无怨无悔吗?还是你认为这就是你的义务?你作为一个丫鬟应该做的事情?
我们之间,你到底是主仆之情,还是什么?
鞭子果然如我所料的没有落到了我们的身上,冬儿也因为迟迟没有感觉到疼痛,才放开了我,看向身后。
这一看,她连忙吓了一跳的跪到了地上。“参见皇上。”
是的,如我所料,鞭子被拦住了,可是不再我预料中的是,拦住鞭子的人不是御林军,而是拓泉本人。
这我就不明白了,如果是他出现的话,那他不是应该站在一边看我如何垂死挣扎,甚至不让侍卫靠前吗?怎么他会出手拦截?
我只是定定的站在了原地,没有说话,也没有向他行礼,冬儿却吓得全身瑟瑟发抖,但是依旧不敢站起身来。
见拓泉的到来,桦筠立刻变了一个样儿,刚刚还是一只狰狞的疯狗,现在就变成了一直泪汪汪楚楚可怜的小宠物狗了。“皇帝哥哥,她竟然,他竟然敢打我,呜呜……”
声泪俱下,这似乎是她的拿手好戏。虽然已经见识过她的演技,但是还是不得不佩服这种想要眼泪就有眼泪的人。
拓泉无视了桦筠,走到了我的面前,说:“不错嘛。你的锐利爪牙又一次露出来了,朕还以为你到底要尘封多久呢。”
“我是打了她,你想要如何处置,随便你。”
“不,朕并不是这个意思,朕非但不要处置你,还要奖励你。”拓泉微笑着,可是一如既往,他这样的笑容就是在告诉我,他想要玩的游戏又一次开始了。
可恶,我低调了那么久,忍了那么久,却没有想到会败在桦筠的手中。当然,如果不是为了冬儿,我或许还不会对这个桦筠多做理会。
“来人,桦筠郡主以下犯上,禁足三个月。”
桦筠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眼珠子就差没有掉下来,抗议到:“皇帝哥哥,你,你是不是说错了?是她要禁足,这个狐媚子,贱女人要禁足的,是不是?”
“朕没有说错,桦筠,禁足这段时间,你也应该好好想想你的行为了,即便你现在才初及笄,但是也是身为人ℚi之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也应该要好好的清除一番了。”
“皇帝哥哥,难道你也被这个狐媚子迷惑了吗?不可以的,辛哥哥就是被她害了才会有今天,皇帝哥哥,她是不祥人,她是个坏女人,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不可以。”
正文 她将会是你的皇嫂3
我在内心冷笑,坏女人,原来在我心中的坏女人,到了她哪里去,我也是她心中的坏女人,这就是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无力,却如此的现实。
“桦筠,看来皇帝哥哥还要让你知道另外一件事情,要不然你真的总是改不了这个以下犯上的毛病,到时候恐怕就要禁足一辈子了。”
“什么?”
“朕说的以下犯上,那也得看看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不是吗?”
“皇帝哥哥,你是说……”桦筠原本就大的眼睛鼓瞪得跟乒乓球一般。
“是的,朕要封单烟为妃,以后她就是你的皇嫂,你应该知道你到底是如何的以下犯上了吧?”
这话不但是桦筠诧异,就连我,冬儿,甚至站在身旁的御林军,没有一个不被这样的情况吓了一跳。但是我依旧一句话都没有说的站在原地。
很明显,这就是拓泉想要玩的游戏了,呵呵,封平阳王妃为妃子,这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
不过只有他有那个能力做到就好,反正我是无所谓,他对我没有兴趣,我也没有必要去理会他,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这个曾经被人说成是昏君的人,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而且刚刚才真正的掌控了朝政,这么做的话,恐怕民心大失,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的能力。
“皇帝哥哥,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
“你们这帮废物,朕吩咐的话全当耳旁风了?”拓泉不再看向桦筠,朝着那些御林军怒吼道。
桦筠就这样,一边抗议,却还是一边没有任何反击能力的被拖走。
只是在我看来,拓泉这么做,未必是因为想要惩罚桦筠,而是对她的一种保护。
禁足虽然不是那么好过,但是总比她这个性格,被人利用过了也不知道,最后死于非命来的好。
看来当初素心和红娘说的都是对的,拓辛利用桦筠对自己的爱恋而想要来控制拓泉这个方法真的是可行的。只是想不到拓泉能够这么快的先发制人而已。
那么,桦筠虽然小,但是她并不是那种没有脑袋的人,难道她真的看不出来,拓辛不爱她,只是在利用她而已吗?
还是说,就是因为她知道,可是她有必须装作不知道,所以才会如此的恨我和素心呢?
桦筠被带下之后,拓泉凑近了我问:“你不好奇?不反对?平阳王妃变成了朕的妃子,你说到时候会是多么精彩的一幕呢?”
“这应该是皇上要考虑的问题吧?”我莞尔一笑的反问他,那种笑容,他说过,是他最厌恶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这样算不算是跟他宣战。
内心只是一种静观其变的想法,看着他到底要玩什么把戏,但是一直以来好胜的心让我情不自禁的就主动挑衅了他,当然,后果我也可以想象得到。除了死的很惨,还是死的很惨。
“你认为朕没有这个能力可以做到吗?”
做到?这好像真的与我无关吧?
正文 封为妃子4
“不会,能不能做到都是皇上的事情。你想做的话我也阻止不了,不过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那些要反对的人吧,毕竟他们可比我有杀伤力多了。”
说完之后,我便笑着转身,却被拓泉狠狠的抓住了手腕,他的力道非常的大,仿佛就在那么一瞬间,想要把我的手给折断一般。
咬牙切齿的说:“你以为你很聪明吗?还是以为那朝堂上的那些老东西可以强制住朕?你放心,只要朕想要的,那么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一定会得到,你最好不要一直的挑衅朕的底线,朕不保证每次都可以沉住气,留着你到拓辛被朕抓到的时候。”
狠狠的甩了他的强制住我的手,只可以,没有甩开,只好笑着说:“是啊,就像当初你不懂爱把她抢到你的身边却一再的伤害她一样。”
“你只不过利用你的权利在做你所有喜欢的事情,你不是不懂爱,你是根本不配拥有爱,得到了她不知道好好珍惜她,反而铸就了那么多人的痛苦,呵呵,拓泉,你是彻头彻尾的自私鬼,伪君子。”
原以为他会愤怒的给我来上一顿,因为对于他这种心理变态的人我真不晓得他有没有那种不打女人的习惯,也做好了被他打一顿的准备了。
只是他又一次让我跌破眼镜。
缓慢的松开强制住我的手,我连忙抽回来看看,手腕处已经红了一整圈。
而他,却如同失了神一般,整个人都没有了气焰,仿佛是灵魂从他的身体中抽离了一样。或许他不懂爱,但是他真的爱她?还是说,只是因为得不到?
不过尽管他现在的表情和神态有多么的受伤,我也只是冷笑的揉了揉我的手,离开了里这个是非之地。
其实这个皇宫整个都是是非之地,但是我却不知道,我到底什么时候,才有那个能力,才有那个本事离开。
勾践当日的忍辱负重的作风现在我才真真的佩服,虽然我还没有到达那么高尚的地步,为了复国而忍辱负重,但是,我现在也算是忍,忍字多么简单就可以说出来,可是要做到,真的是太难太难了。
但是后来的事情又是再一次让我跌破了眼睛,原本以为,在那天看到拓泉受伤的样子之后,他会多多少少反省一点点,改邪归正一点点。
却不料,过了没多久,他竟然真的将我册封为妃,封号‘黔’,虽然没有风光的为我举行典礼,但是该有的礼数竟然都有了。
在宴会上,那么老臣不住的摇头,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恐怕都是屈服在恶势力下面。
而他们不敢对拓泉怎样,自然就把矛头指向了我,表面上尊称我为黔妃娘娘,但是死低下估计都是祸国妖姬也说不定,总之从他们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是多么的不友善了。
而我,就只能够背下这个骂名,反正我说了也没人相信。
刚好这个时候边关来报,月影国因为这次我被封为妃,所以趁着这个明心散乱的时机,毫无预兆的前来攻打。
正文 他在折磨我5
拓泉因为上次的事情,所以他现在手中的兵权是实打实的,占整个皁国的三分之二,至于那剩下的三分之一比较分散,暂时对他不会有太大的威胁。
由于这次月影国攻打的是民心,所以拓泉决定自己亲自带兵出征,这也让士气倍增。
拓泉如果亲自出征,那我会更有时间做一些事情。可是我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还高兴不上五分钟,拓泉就出现在了我的宫殿之中,对我说道:“收拾一下,马上随朕一起出征。”
“什么?”
“我想你不需要让朕请太医来为你治耳朵吧?”
“带女子出征,皇上,你可真是……”我故意欲言又止,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我是真的不知道到底要如何的形容。
自古以来,带女子出征本来就是大忌,且不说这些迷信的,我也不想因为我而给女人丢脸,最少花木兰,穆桂英之类的是特别给女人张脸,但是我不认为我有那个能力。
行军打仗我不行,武功我也不会,去了也只会拖慢军队的步伐,看来拓泉是要我这个祸水当得更加的尽职一点了。
“篮妡也会去。”拓泉死死的盯着我看,不愿意放过我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平淡,‘哦’了一句就没有再说什么。
“朕先想说的是,你不用指望那班老顽固可以阻碍朕的脚步。”
拓泉的这句话,总算是让我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要告诉我回蓝妡也有去了。原来,他只是拿回蓝妡当成挡箭牌,因为毕竟人家也是将门虎女,出征于情于理,有了一个女人随军517Ζ,那么就可以有第二个女人了。
“对于皇上做的决定,我可还不认为有人可以阻止得了。”
\奇\我琢磨了一下,虽然同样是在他的势力范围之中,但是出了宫,随军打战,拓泉也未必时时刻刻可以盯着我,也未尝不是一个逃离的好办法。
\书\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懦弱,其实我完全有那个能力可以让他天翻地覆,可是我已经害怕了,他知道我的软肋,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身边的人。
或许,我会等到那样的一天。
但是,我真的很想问一问自己的内心,曾经那个风风火火的单烟到哪里去了?
“冬儿,收拾东西,我们等下就随皇上一起出征。”转身唤了冬儿一下。
“是你,不是你们。”拓泉淡然的提醒着。
“什么?冬儿不能去?”我的音调有些微微的提升,却还是控制自己不能够表现出来太过在乎,不然就等于又是一个死|茓握在他的手中。
让他可以更好的折磨我。
冬儿不能去,他无非就是在提醒我,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可恶……我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了那里面,而表面只能不断的故作镇定。
“一个宫女,有资格随军出征吗?带你去,自然是有朕的用处,至于一个宫女,朕可没那么上心。赶快收拾,然后到城门来,即时出发,朕想,你应该不会让十万大军等你一人吧?”
正文 等你回来!6
拓泉不耐烦的说着,那话说完,我也已经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见四下无人,我才叹气的对着为我收拾衣物的冬儿说到:“冬儿,我现在已经开始后悔把你带回来了,或许你在那被封掉的平阳王府里面,会更好些。”
“小姐,您说什么呢,冬儿这辈子的责任就是要侍候小姐,小姐在哪,冬儿就在哪。”
冬儿的话让我的喉头一紧,想要告诉她这个世界是人人平等之类的狗屁大道理,却在这样一份真挚的情感之下说不出口,只好吩咐说:“冬儿,我这次出征也不知道会是多久,但是桦筠如果禁足出来看不到我,一定会给你找麻烦,你自己要小心。”
“小姐,你放心吧,等你回来,一定可以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冬儿,而且冬儿还要帮你种那些花花草草,让你可以做你的花茶呢。”
冬儿说到自己,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连忙跑了出去,又很快速的回来。把好几个香囊交给了我。
“小姐,这个是按照你说的方法晒出来的,如果军队的茶水不好喝的话,你就可以泡着这个喝了,本来打算再晒两天在给小姐看看满意不的,现在也只能拿出来了。”冬儿有些遗憾的说着。
看着那香囊之中晒干了的花瓣,我的心更加的难受。想不到当日我交给她的方法,说过的话,她全部都记得,还为我做得这么好……
“冬儿……”
“小姐,您什么都不用说,冬儿只管等你回来就是了。”
我原本以为冬儿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懂,可是现在看来,她懂得又是何其多呢?可是她却可以一直都这么的隐忍着,这让我更想知道到底在那段她不在我身边的期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冬儿,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你愿意告诉我一切吗?”
“小姐,只要你平安的回来,冬儿什么都告诉你。”
“恩,冬儿,记住,不要想离开这里,我不在,或者这个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冬儿知道,小姐,时候不早了,快点去吧。”冬儿将收拾好的包裹放到了我的手里,轻轻的推我走到了门口。
什么时候,冬儿做事变得这么的有条不紊,什么时候,她褪下了她那单纯而直白的性格却也同时失去了她应有的纯真?
冬儿,等我回来,告诉我一切。
可是我从不曾想过,此番一去,已是永年。
那充满的等待的话语,到最后,剩下的只是一抹淡得不能再淡的回忆……
大军马不停蹄的前进着,直到到达了和月影国交战的地界才停下来,安营扎寨。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是一身的疲累。
我和回蓝妡被分配到了同一个帐篷里面,行军打仗,帐篷里自然异常的简陋,但是相对之下,我们还有一张木板的床和四角的桌子,相对士兵来说,这已经是总统级别的待遇了。
才刚刚安顿下来,回蓝妡连饭都没有吃的就跑回了帐篷。
正文 卑鄙的是我自己1
当我吃完回来的时候,她不断的在那木制的床板上翻来覆去。脸色异常的苍白。
虽然现在对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友谊之情可言,但是看着她痛苦的咬着牙关,不时发出一点点细微的shen吟之声,我还是不够狠心。
很不情愿的走到了床边,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见到我的靠近,回蓝妡本能的逞强说道。
捂着她的肚子,背向了我。
“我去叫军医吧,你这个样子很可能会影响了军队的步伐。”说什么影响了军队的步伐其实只不过是我关心她的一个借口。
纵使我再不愿意承认,但是曾经那段欺骗的友情还是让我不忍心看着她难受。从早上跟随军队来的时候就感觉她的脸色特别的不对劲。
而她身上当时穿的还是那种称起来有十足十份量的铠甲,还逞强的骑马。
但是她的脸色不对劲我还以为是因为我不会骑马而拓泉让我和他共乘一冀而她因为嫉妒才表现出来的神情,现在看来也是不然。
“不用,不必你假好心。”
我的手才刚刚掀起帐篷的布门,回蓝妡就朝着我的身后吼道。
这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回过头厉声对她说:“是,我是假好心,因为我想要让大家看到你所谓的将门虎女没用的样子,可以吗?”
“三千,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见我真的发怒,回蓝妡却收起了她的那副强势。
这样楚楚可怜的表情是多么的似曾相识,只是,即便她现在再怎么楚楚可怜,我也不会再去相信她任何的一句话,现在去请军医,不过是不想在同一个帐篷里面看到她要死不活的模样而已。
对,只是如此而已。
“不要叫我三千,我说了,我叫单烟,三千从来就是一个不曾存在过的人。”
回蓝妡不再多说,而是把头深深的在了自己的膝盖之中,低声说:“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我只是月信来了而已,让我睡一下就可以了。你不要告诉他,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没用。”
“我是不是应该说你犯贱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她说话已经不再客气,甚至用上了一些比较伤人的话,但是那话在说她的时候又何尝不是等于在说我自己呢?
“这次跟随出征的机会是我千辛万苦才求来的,若不是因为我说,带上我的话大臣们会比较少反对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带我来,如果被他知道我这么麻烦,他一定会下令让我回去的。单烟,不要告诉他,好吗?”
看着回蓝妡苦苦哀求的模样,我的心好像又开始软了下来。
单烟,其实真正犯贱的人是你自己才对不是吗?
明明知道她的虚情假意,明明知道她现在所说的话无非都只是要你同情她,要你心软的顺着她的意思去做。
你又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她呢?这不是你报复的最好机会吗?
内心不断的挣扎着,可是最后我还是没有办法做出乘人之危的卑鄙事情!
正文 你内疚了吗?2
哪怕知道她一再的利用我,包括这次出征的事情,她说是她毛遂自荐,我看也不尽然吧,或许牺牲自己一同出征的这个主意也就是从她这儿来的也说不定。
可是即使这些我都看得如此透彻,想得如此明白,但是我还是心软了,用着自己都觉得不自在的声音说道:“既然你自己不要请军医,那么痛死也与我无关!!!”
“你要去哪里?”见我再次要离开帐篷,她心急的问道!!
呵呵,真可笑,前一秒还装的楚楚可怜的来博取我的同情,下一秒就开始怀疑我是不是跟她一样卑鄙的乘人之危了。看来我是真tmd犯贱。
见她确实很痛苦的样子,也没有狠下心让她的心里再次增加心理负担。冷声回答说:“放心,我不会跟你们一样卑鄙,只是去给你打点热水,行军打仗可没有将军府那么好的待遇,也只能让你用热水捂一捂肚子,血液循环了,可能就没那么痛了。”
记得以前我有一次也是来月经,那个时候哪懂得那么多,一如既往又蹦又跳还喝了冰水,要知道在孤儿院的那个夏天有冰水可以喝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虽然只是用白开水冻出来的,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实属难得了。
只是嘴馋的后果就是痛得我死去活来的,又不好跟别人说,最后还是院长妈妈帮我敷热水,那种痛,那种感觉是我永远都忘记不了的,我只当是因为不想看到她也受同样的苦,才这么做的罢了。
“你不是应该很恨我的才对吗?如果我痛死了你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嘛?,那么就让我痛死了算了。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回蓝妡的声音很小很小,就如同是在自言自语,但是却也清晰的悉数落到了我的耳中。
回蓝妡,你是内疚了吗?你会内疚吗?只是因为我现在想要照顾你?那么你就错了,你是一个自私的人,当你现在的感动被对他的爱覆盖了的时候,你依旧会心狠手辣的对待我。
而现在,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一个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人,仅此而已,也不会因为你这点小小的感动就和你和好,因为你欠我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你从来没有想过要还,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讨,但是我们之间的隔阂已经存在了。
没声好气的说道:“第一,痛经是不会死人的,大不了让你痛个半死不活罢了,第二跟一个病猫斗我没有任何的兴趣。”
我也懒得把话再说下去,回蓝妡那么深城府的人自然也可以很明白的想到我要说的是什么,把话撂下就离开了帐篷。
去伙食营中拿了一条毛巾和打了一壶热水,这一路上,我不住的讽刺自己,做人犯贱到我的这个程度估计也真是少数了。
明明清楚的知道只要回蓝妡不痛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又会因为那个变态男人而争锋相对,可是却还是心犯贱的不忍看到她受苦。
正文 原来是她……3
是为什么呢?或许,只是因为她曾经给我太多太多石颐的影子吧,所以我总是不敢去想象,那所有的感情都是假的,纵使我明白到很多事情,她才是真正心狠手辣的人。
就在我想得出神的时候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巴,热水和毛巾统统都因为一时间的惊吓而掉到了地上,正当我想要用脚把脚下的热水踢翻而寻得逃离的机会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我,不要叫。”
原来是她……
我奋力的点了点头,被她拖到了一个小角落,才放开了我。
整理了刚刚有点失控了的情绪,才回头对她微微一笑。“红娘,这么久不见,一见面就给我这么大的一个见面礼,我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呢。”
“三千不愧是三千,临危不乱的姿态一如既往。还能跟我如此的谈笑风生,辛儿对你的担心可真是多余了。”
“那就烦劳红娘替我谢过王爷惦记了。”说到拓辛,我倒还真是差点遗忘了这号人物。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现在拓泉已经没有凝香露,为什么有那么周密计划的拓辛,一直不敢轻敌的拓辛,最后还是惨败了?
红娘拉下了她脸上的面纱,一身夜行衣的行头让她少了当日的妖娆妩媚,却多了一份江湖儿女的气息,巾帼英雄,说的也应该是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吧?
我倒是有点小小的嫉妒,不管她是扮演什么角色都是有模有样,那么她现在在这里出现是不是跟她的这身行头有关呢?
事实证明,我猜错了,她这么打扮只是为了方便行事,而她来这里的目的却不是要让我帮忙而伺机杀了拓泉,而是交给了我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两颗深蓝色的药丸。
我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要我在拓泉的饮食中下药?”
即便是行军打仗,也有军医在旁,为了怕月影国的人使用下三滥手段,拓泉的实话也是经过重重关卡的,要下毒,谈何容易?
而现在他可没有任何的闲情逸致喝我泡的功夫茶。
“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他没有那么容易对付,纵使我和辛儿步步为营,最后还是落败,又怎么敢认为这小小的一颗药丸就可以杀害于他呢?”红娘冷笑,仿佛把一切都看得异常的透彻一般。
“既然如此,那单烟就更加的不明白了……”我把手中的盒子拿在了自己的眼跟前晃悠,同时也特意强调了红娘,不要再叫我三千,我的名字是单烟。
或许,三千这个名字再好听,那也是我的一段耻辱吧。
“这是给回蓝妡的。”
“回蓝妡?”我猛然的想起以前拓泉对我说过的话。
红娘是回蓝妡的……
这下倒是通了。纵使红娘一直没有做到母亲应该尽到的责任,但是毕竟还是牵动于心,所以才冒险的闯入军营之中。
要知道,这军营重兵把守,防的就是刺客,而她如果赶来行刺,那估计也很容易就变成刺猬。
正文 治疗痛经4
就如同刚刚我如果大叫一声,那么她估计没有那么容易可以全身而退吧?
但是她始终是一个母亲,所以因为那伟大的母爱她来了。
那我的妈妈呢?当她把我放到孤儿院的时候,她是否也会跟红娘点击回蓝妡一样,心心念念的想着我?然而也跟红娘一样,不得已而为之呢?
红娘淡淡的说:“是啊,回蓝妡,你不是问过我问什么要对回蓝妡那么好吗?我想……”
突然我打断了她,因为我没有任何的兴趣去听她的大爱无边,只是将药放到了袖中,说道:“你倒是对她很惦记,我想她现在确实需要这个东西。放心吧,我会帮你送到的。”
“恩。”红娘连句谢谢都没有就纵身飞离,而四周的士兵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迅速的赶来,只看到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我。
“黔妃娘娘?”带头的士兵一脸的疑惑。
“对不起,惊扰到你们了,我刚刚看到一只蜈蚣,吓到了。”脑子立刻一动,找了个借口搪塞。
但是那个带头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指着不远处的洒落的水壶和毛巾说:“娘娘是从那边惊吓到这里来的?”
我看了看他指的距离,好像是有点牵强。
“是的,因为当时看到它我很害怕,所以退到了这里。”
士兵头头过去将水壶拿了起来,又回到了我的面前,依旧恭敬的说:“娘娘,这水已经变冷了。”
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毛巾和水壶,说:“是冷了,因为蜈蚣一直没有离开,而我只能站在这个安全的地方等到它离开才敢走动,难不成因为一条蜈蚣我也要惊动你们所有的人吗?还是说你在怀疑我?”
“末将不敢。”
我冷哼的一声之后才离开,气势还是要的,不过没有像以前那一年该得理不饶人,毕竟我刚刚确实是和‘外敌’见面,要是被发现了的话,就麻烦了。现在只能见好就收了。
帐篷中,回蓝妡依旧呻吟着在床上大滚,见我回来,也只是淡然的看了我一眼,没有任何的语言。
靠之,不愧是母女,即使没有相认,那得寸进尺又理所当然的性格到真是一点也没有差。
“吃了它。”不是很情愿的将手中装药丸的盒子交给了她。
“这是……”
“治疗你的痛经的。”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却遗忘了这里是军营,而不是皇宫,全部都是大老爷们,哪里有人会去弄什么资料痛经的药丸?
见回蓝妡狐疑的看着我的眼神,我也跟着不自在起来。靠之,原来好人真的不易做。
“我也有痛经,而刚好生理期也差不多了,所以冬儿给我准备了,但是刚刚我忘记了,所以没有拿出来,去打水的时候才想到的。”
“哦。”我这样的借口让回蓝妡平静了下来,打开了盒子将药丸吃了下去。
我从来没有发觉,原来病猫是这么的可爱。如果回蓝妡一直都是这么无害,那么是不是一切的事情都不会那么棘手?
正文 你忍心下手?6
“三千,不,应该唤你烟儿了,其实你很在意你和篮妡的感情不是吗?”
“是吗?”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
“篮妡还小,也许有一天她会明白到自己做了什么错的事情。但是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却也只是因为一个情字,就因为这个情,我希望你可以原谅她。”
“那是不肯能的。”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道,“她现在不小了,而且她甚至比任何人都懂得爱,当那种爱根深蒂固的时候,她是不会去多想什么的。而她也不是一个小孩子,她做过的事情她自己很清楚,当然,也要为她做出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不忍心对她下手,不然的话在皇宫的时候你就可以控制得住她了,不是吗?”
“我只是不想我的对手太过无趣。”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并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红娘悠悠的感慨了一句。
“红娘你太过抬举我了,我现在只是想要活着,苟延残喘的为那个要我活着的人而活着而已。至于你,既然那么关心她为什么要以她讨厌的姿态出现呢?”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回蓝妡是多么爱拓泉,而她这么聪明的人却要来杀拓泉,难道会没有想到这样只会将她和回蓝妡的距离越拉越远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每个人都应该面对自己的感情,即使她是我的女儿,即使我知道杀了拓泉她会痛不欲生,可是我依旧得执行我的宿命,有些路,并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而且选择了之后也并不是自己就能够主宰的。这一点我想你比我明白。”
红娘平静的说着一切,而这些话,想必是她每日不断的提醒自己吧?
在自己的女儿和仇恨之间不断的徘徊,最后仇恨打过亲情,她就只能不断的用着催眠的方式来对待自己,现在,她只不过是把自己催眠的话放到了我的身上说给我听而已。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便多说什么,反正女儿是你的,你认还是不认都与我无关,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而已。”
或者红娘不认回蓝妡,对于回蓝妡来说是更好的事情,回蓝妡本身就有了一个娘了,她是多么的光彩动人,如果知道了红娘这样她最讨厌的风尘女子,而且还是要杀了自己心爱的男人的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的话,那应该才是她最大的耻辱吧?
红娘是有女儿不能认,而回蓝妡也是不稀罕,而我那么稀罕有一个母亲,却是苛求不来的。这应该就是人家经常说的同人不同命了吧?
“我明白,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无力而为之。”
“天色也很晚了,你现在的身份不宜久留,我也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先走了。希望不要再看到你。”见红娘也有了些许的哀伤神色,我不想再把话题说下去。
话说完才刚刚一个转身,在那一刻,我定格在了原地。而红娘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也同样被吓了一跳。
正文 刀光剑影1
回蓝妡就站在我们身后。因为我刚刚和红娘都是并排站着的,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事情,不过红娘武功那么高强,刚刚一定是太过出神了,要不然也不可能察觉不到有人到来。
看着回蓝妡的样子,我也猜该知道的还是不该知道的估计她全部都听到了。
空气被瞬间的冻结,红娘显得有点局促,而这是她们两人的事情,我也懒得去参合,我可还没有好像到给她们两个做中间人,让她们相认,大团圆结局。
最少,现在我承认我没有那么高尚。
“我-没-有-你-这-样-的-娘,我娘在将军府。”回蓝妡紧握着拳头,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从她的口中吐了出啦,
话音方落,她便疯狂的跑了开去,看来这次对她心灵的创伤应该不会那么小。
“篮妡……”红娘也打算拔腿就要去追。
“让她冷静一下吧,就现在你和她的关系,和以前她讨厌你的程度,你追过去有用吗?”原本是乐得看她们的戏码,可是对于回蓝妡,我终究还是有了些许的不忍。
不忍一再的看到她受伤的神情,即便我对她多么的恨,却每次到了紧要的关头,对她总是会心软。
或许,就是内心太在意感情的该死心态害了我吧,其实我只要心在恨一点,更恨一点,很多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不是吗?
翌日
回蓝妡一夜未归,当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的黎明时分,因为药的关系,回蓝妡的气色看起来也好多了,而她那看不出任何波澜的样子,仿佛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好点了?”
“恩,要多谢你昨天的药。”
“昨天你会出现在哪里恐怕也是因为那颗药而跟踪我的吧?”我就说,回蓝妡不是什么笨蛋,怎么会那么容易就信服了,但是还以为她是真的信任我,现在看来,可并不是那样的。
“每次我来月信都会痛,爹总会给我拿来那个药丸,我一直以为都是爹爹对我疼爱有加,可是当昨天你给我的时候我就发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跟过去看看。”
“回蓝妡,看来我又被你利用一次了。”我冷笑的说着,话中的讥讽不是对她,而是对我自己。
“单烟,我……”
“黔妃娘娘,回小姐皇上让你们两个速速集合,要出兵了。”
回蓝妡的话被帐篷外面的声音打断。
我们对视了一眼之后拉开帐篷的部门,“好,我们这就去。”
刚刚回蓝妡好想要跟我说什么话,但是就因为这个Сhā曲,我们两个人都没有时间再回到了那个话题,匆匆的收拾了之后就到前阵去。
这个该死的拓泉,难道不知道刀光剑影的,很容易就误伤了人吗?要是一个不小心,我们的小命呜呼了咋办?
等我和回蓝妡感到前方的时候,双方兵队对立而站着。
我和回蓝妡的马停在了拓泉的旁边,这个时候才有时间可以注视那对面月影国的军队。
正文 赌局3
“哦?如此,本王就先领教了。”
‘了’字才说完,他已经从马上一跃而起,长矛直直的朝着拓泉刺来。
拓泉倒是不慌不忙,就在我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的时候,他手中的剑用力一挡,月影国的国主竟然连连退后两步。
月影国的国主脸色大惊,显然打翻了他刚刚对拓泉昏庸形象的想法,也不敢再次轻敌,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
你一来我一往,月影国国主明显的有些吃力,可是拓泉就好像是在玩游戏一般,竟然轻松自如。
这真是的武打戏可比看电视里面的刺激多了,要是有点瓜果酒水来吃吃的话,效果应该会更好。
拓泉好像察觉到了我在看戏的状态,突然手中的力道加重,月影国国主的长矛就这样被一甩甩的大老远。
拓泉云淡风轻的说道:“承让了。”
月影国国主的脸色有了些变化,应该是意识到了自己太过轻敌了,但是毕竟是一国之主,他也没有太过强烈的什么表现。
拓泉回到了我的旁边,戏虐的看着我,那眼神让我觉得有点毛骨悚然,直觉告诉我,这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果然,他下面的话让我直接想让这这马儿把他该踩死,只可惜,我没有那个能力。
“烟儿,你刚才似乎看得很开心?”
“哪有哪有?你肯定是看错了。”我心虚的说着,冷汗一直飘啊飘。
“不管是不是朕看错了,还剩下一句,可就要看你的大显身手了。”
“啊,什么?”我鼓瞪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人畜无害的家伙,我就知道,刚刚笑得那么阴险,准没好事。可是我想不到他会让我上战场,这摆明了不就是要我的命吗?
拓泉不再看我,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收回戏虐笑容,颇有威严的对月影国国主说:“方才两局都是武斗,这一局不如由朕来出题,朕听闻月影国王妃文武双绝,而我皁国黔妃对文学也偏爱,凭她的造诣足以和贵国王妃一决高下。”
拓泉官腔官调的说着这些话,却让我的身体渐渐的失去了温度。
文学……
这个不知道是劳什子的架空,我现在一想到我第一天穿过来的时候,花痴状的拉住拓辛的手鬼叫什么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最后被彻彻底底的鄙视了。
现在让我文斗,这不是存心要陷害我吗?而且三局两胜,如果这一局我输了,士气必定大减。这个拓泉未免也太会开玩笑了吧?是他对我太有信心,还是想要变相的让我被折磨死?
“烟儿,这最后一局可是至关重要的,你可要好好为我们皁国争光啊。”拓泉似笑非笑的说着。这让我严重的感觉到了内心的无奈,更多的是恐惧。
月影国国主竟然爽快的答应下来,可是又补充说:“本王觉得单单文斗太不合时宜了,战争,总是要有点血才行。”
“那国主有何更好的建议?”
“不如输的人再剁去一只手指,如何?”
正文 死党!4
“这到好生有趣,那就依国主所言了。”
我的嘴角不断的抽了又抽,看着我那不算芊芊细手的手,好歹也算是一个‘健康人’,可是如果输了的话,那我不就成为残废了?
“烟儿,朕做这样的决定你应该不会怨朕吧?毕竟战场之上,这些事情是在说难免的。”拓泉用着只有我们两个可以听到的音量跟我说着。那话语里面包含更多的是得意。
我的十个手指头……要是这样就好了一个,那还得了?
可当我要反驳一些什么的时候,月影国的军队让开了一条小小的道路,道路中间的人而慢悠悠的骑着马定立在了月影国国主的身边,若有其事的行了一个礼。
但是,那动作和姿态都显得是那么的漫不经心。
而当她的正脸看向了我们这对面来时,我彻彻底底的被震撼到了。
一身军装,展现了她的飒爽英姿,那一如既往的死鱼脸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而转变过来的震惊,一一都是我最为熟悉的一切。
她的眼中也有了和我同样的诧异和喜悦,但是,现在这样的场合,我们又如何能够相认呢?
石颐,真的是石颐,我最最要好的死党石颐……
当日一同被影楼的吊灯砸落,我想过很多次,她是不是跟我一样穿越了,可是在皁国这么久,并没有听说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女子,现在看来她是穿到了月影国了。
“怎么?你们认识?”拓泉本来就善于洞察人心,见到我诧异有错愕的神态,他狐疑的看着石颐,低声的询问着我。
我避过了他的眼神,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看来朕似乎又作对了一件事情。”
即便我没有说话,拓泉好像也已经看出了我对石颐不一样的情感,他的笑容越发的嚣张,而此刻我的心却越发的紧凑。
之前,如果是别人,我只会尽力的去想怎么赢,不是为了所谓的皁国士气,也不是为了拓泉的什么胜仗,为的只是我的一根手指头不要和我的身体分离。
可如今,这人是石颐,那我又该如何抉择呢?
在我失声之际,拓泉和月影国国主已经宣布了比试开始。
我和石颐的马被牵到了一起。石颐那死鱼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并没有因为我们的靠近而抓住机会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眼角眉梢的无奈,一一让人看了不禁心痛。
“黔妃娘娘,由你先出题吧。”
“我……”石颐叫我黔妃娘娘,那是不是就表示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和我相认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离分别在我们左右两边距离一米左右的拓泉和月影国国主。
拓泉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儿,比起我刚刚看他的好戏那种态度更加明显,我刚刚那种是偷着乐,而他这种是明目张胆的乐,而且还巴不得我看到他在乐。
至于月影国国主,或许还是我识人不清吧,并没有办法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情绪,反倒是在石颐看他的眼中看到了那种不寻常的味道。
正文 无欲无求6
“既然如此,开始吧。”拓泉发号施令。
我抢在了石颐的前面说:“既然是我的建议,当然是要我来出题了,请听好,请问一只毛毛虫(八只脚)走上一堆牛粪,下地以后却发现只有九只脚印,为什么?”
这个问题对石颐来说简直比喝白开水还简单,可是我却没有想到,石颐那张死鱼脸竟然会没有任何感情的说出三个字,“不知道。”
拓泉满意一笑,而月影国的国主则是很不明白的看着他。
也难怪他会这么的诧异,只要是认识石颐的人,只要是跟她玩过脑筋急转弯的人,是没有任何人相信这么简单的一道题会难倒她的,那么她也就是跟我一个样的想法——有意放水……
而我已经显得有些局促,手和脚都有了些慌张,不自在的说道:“啊,这样啊,呵呵,也是,突然之间就这样问出一个问题,你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或许我这个玩法你们都还没有怎么熟悉,要不这样吧……”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石颐硬生生的打断了,她冷言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输了就是输了,战场之上,哪有重来的到底,国主,石颐输了,愿意接受惩罚。”
“不,你没有输。”我急忙的反驳着,可是却不知道现在到底要说些什么才好。
石颐是摆明了不战而败,那么就代表她会去掉一个手指头。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输了就是输了。”
“不,刚刚是我投机取巧,我选择重新比试,对于这样的胜之不武,我觉得自己太过卑鄙了。”
“脑筋急转弯是我的强项,刚刚你建议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了我们是同意的,而现在我答不上来,那么就是输了,输了就是输了,我绝对不会抵赖。国主,是不是要剁去一根手指呢?那就动手吧。”
“石颐……”我愤怒的吼出了她的名字。凭什么,凭什么每一次都只是她挡在了我的前面,为我挡住一切的风风雨雨?
又凭什么,我非亲非故的就可以这样心安理得,理所当然的躲到了她的身后,享受着她给我的一起保护呢?
她不欠我的,而且我欠她的也太多太多了。
“单烟,难不成这一次你要跟我抢主角?你要知道,我每次都比较喜欢当焦点,这一次也不例外,哪怕去掉一根手指头,但是我却不会放过任何可以让我有成为焦点的机会。”石颐云淡风轻的说着,仿佛我这样辩解到是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
可是那么多年的感情,我难道还不知道石颐是怎样的一个人吗?从来只是无欲无求,从来只是把好的都留给了我,可想而知,她现在所说出来的借口是多么的荒谬?
还未等我和石颐两个人争辩完毕,月影国的国主已经失去了耐心,“既然我国王妃认输了,皁国皇帝,动手吧,一根手指头和退兵三十里,本王说到做到。”
“爽快,朕喜欢,来人啊,依照约定,卸下月影国王妃一根手指。”
正文 动手!1
拓泉话音方落,石颐就已经被人硬生生的从马上拉了下来,按倒在地,手臂被拉直放到了黄沙地面。她没有任何的挣扎,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就仿佛只是因为太累了,想要闭目休息一下的姿态而已。
我整个人因为害怕而从马上掉了下来,不顾周身的疼痛,奋力的冲到了她的身边,拉开了那个高高扬起大刀,要将石颐的手指剁下来的士兵。
被我这样疯狂的一个闹腾,要动手的人都不敢动手,月影国国主也不发一言,好像石颐的死活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他们之间又是怎样的关系?
“拦住她,动手。”拓泉冷冷的再次开口,那平板的声音却让我的背部传来了凉意,就像是被人狠狠的砸了一棍子一般。
“不要,拓泉,我求求你不要,要剁就剁我的手,不要剁她的手。”我挣扎着想要让两边架着我的士兵放开我,可惜没有武功的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徒劳,只好在原地不断的哀求,声音凄厉到在我想来都可以震惊天地了。
可是,即便震惊了天地,也无法震惊到那个现在在马上面无表情的九五之尊。
“单烟,不要低头,不要求人,那不是你。”石颐听到了我哀求终于不再闭眼,但是依旧是被按着地上,所以她只是用平淡的声音提醒着我。仿佛现在要被躲掉手指的人根本与他无关似的。
“石颐,什么才是我?只有有你们的爱才有我,我已经什么都失去了,我不能连你也失去,你明白吗?我要的是你毫发无损,而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保护我,我不要……”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我早已泣不成声。
“单烟,这样的一个年代,我也只剩下你了,所以我同样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以前是我一直在为你出头,如今,也是一样,如果要算的话,那么你就算是我上辈子欠下你的,这辈子是来还债的就行了。”
石颐笑了,这是从刚才到现在见到她唯一露出的一抹笑容虽然是那样的平淡,可是却又如此的真诚。以前的她虽然也是经常面无表情,可是,最少,在我面前,她总是可以可耻的对我露出了八个不是很白很大的牙齿,而现在……
“你们之间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吗?”我们两个的对话让拓泉不耐烦的提醒着。
“你们可以动手了。”石颐再次闭上了眼睛。
“不要,不可以,拓泉,你不能这么做,不要让你再恨你,我已经没有气力了,你不是要我求你吗?好,那么我现在就求你,求你不要……呜呜……”我的手臂被士兵往后押着,只要稍微一用力便会痛,但是,那又怎么及得上现在要断手的石颐?
即便痛,我还是不断的挣扎着,不断的扭动着,企图可以摆脱这两个类似大力士的家伙的钳制,最后,只是徒劳。
拓泉定晴看了我一眼,随即将眼睛转到了别处,声音如同地狱修罗一般的传来。“这就是战场,这就是规矩,即使你再菩萨心肠,我们依旧要照规矩办事。动手。”
正文 ……不要2
士兵将大刀高高举起,太阳的反射之下,刀身的白光闪过我的眼睛,被刺痛的眼睛在那一刻无法睁开,只听到石颐的声音大叫了一声:“啊……”
眼前溅起一小片血花,我看到了那红色的东西,嘴巴一张一合,瞳孔不断的放大,却在也发不出任何一丁点声音,其实我想说的只有两个字‘不——要’。
只是,没人人听见,即便是听见了,也没有人回去对我多加理会。
架住了我的士兵终于放开了我,我的整个人也都因为失去了他们的支撑而软趴在地。
黄沙的地面,我不断的爬着,泪水和稀着黄沙,可是当我快要靠近石颐的时候,石颐就被月影国的人拖了起来,带了下去。月影国国主也一依言退兵,明日启程退后三十里……
没有任何人理会我的存在,我只能这样,呆呆的看着那个因为过度疼痛而昏迷被一同带上马背,绝尘而去的石颐。
然后再继续慢慢的爬,爬到了那一小滩的黄沙血地之中,捡起了那一截手指。
那手指上的血还带有着石颐的温度,上一秒,它还和石颐亲密无间的存在着,而现在,它就这样被生生的跺了下来……
……
“你找我?”在这个和红娘碰面了两次的地方,我等了整整一个小时,终于听到身后传来了红娘的声音。
“对,我找你。”
“你怎么确定我会回来,要知道,你这样的方法跟守株待兔没有任何的区别。”红娘依旧秉持着她的秉性,能够怎么挖苦我就怎么挖苦我,可是她每次挖苦我却都是在我最难过的时候。
我有时候会有点自作多情的想,她是不是在用转移法让我不要那么难过呢?
她会出现在这里,会说这样的话,那今天在战场上发生的事情恐怕她也清清楚楚了吧?
“你现在不就来了吗?”
“那我随时都可以走。”
“带我去月影国的军营,我要去看她。”我现在没有任何的闲工夫和红娘打哑谜,“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帮我把她一起带出来。”
“烟儿,你依旧是那么的感情用事,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吗?为什么你每次都会因为感情而忽视了拓泉的厉害呢?”红娘妩媚的走近了我的身边,用着审视的眼光从上到下开始细心的打量着我。
“红娘,昨日你让我给回蓝妡送药的时候,我有跟你现在这样支支吾吾吗?权当你欠我一个人情,现在还给我,我们从此互不拖欠,如何?”
“好。”红娘见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根本就用不着劝阻,二话不说,一把揽过我的腰际,施展了轻功,踏过竹子,踏过树木,避开了月影**营之中的士兵眼线,直到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帐篷,她才停了下来。
“进去吧。”
“你怎么知道是这里?”
“这个时候我没有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你速速进去,如果真要带走她的话,那就要更好的把握时间,我就在这里等着,情况不对的话,那我只能带你一个人离开。”
正文 她变了!3
红娘有条不紊的吩咐着,既然她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我自然也不会在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个地方而纠结着,转身快步不如帐篷之中。其实对于红娘对这里的地形和所有人居住位置为什么如此的了解,其实我也有不觉得稀奇的一面。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现在的拓辛肯定是因为吃过一次教训之后现在开始学会了隐忍,躲在暗处看着拓泉和月影国鹬蚌相争,最后看看是否能够让他这个渔翁得利。但是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所以他虽然看戏,但是也会对这戏的情况重点了解。
那么,现在的拓辛兵力被削掉了,很多东西和翅膀都被拓泉折掉了,他现在又有什么王牌在手中?又打算是如何出牌呢?当然,这些似乎都已经与我无关了,他们喜欢打打杀杀就打打杀杀吧,我是一个坏女人,所以我巴不得他们就这样快点打,快点杀,杀死一个少一个。
因为我现在最担心的,只有石颐一个人而已。
月影国的帐篷里面也跟我现在说居住的帐篷里面的摆设差不多,就一张桌子和一张床,环境恶劣大不行。
石颐静静的躺在了床上,脸上写满了倦意,嘴唇也微微发白,想必是因为是学过度的缘故了吧?
我失神的走到了她的床沿坐下,石颐本来就是跆拳道高手。警惕性自然也会比别人高一下,我才坐下,她就立刻睁开了眼睛,那只还没有受到伤害的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把匕首已经驾到了我的脖子上。
随时随地携带着匕首?而且警惕性这么高?这个军营之中也没有任何人因为她的手受伤而留下一两个人来照应着。
石颐,穿越到现在这么久以来,你到底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石颐看到了来人是我,显然有些惊讶,随即也把匕首放了下来,默不作声。
我的泪水开始决堤,也同样不发一言!!
记得以前石颐就狠狠的批过我,明明就是一个骨子里头挺硬的人,却长了一张还可以欺骗人的脸蛋,只要眼泪下来,她就拿我没有办法了,简直是比男生看到女生落泪还要夸张,可是,那又何尝不是因为我们彼此之间的友情已经到达了那样的一个地步。
我会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她的面前,会在她的面前哭。她也会因为我哭,而对我做出一些事情,其实这些都是相互的,不是吗?
其实石颐根本不知道,我也只会在她的面前展现出真正的脆弱,展现出小女子八卦,或者羡慕嫉妒之类的情绪,也只有她!!
我外边的伪装坚强,在外人眼中看到就是强势,可是我那少女般的多愁善感,除了她,还有几个人知道呢?
可惜,可惜,我们之间似乎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因为受气,然后两个人同气连枝的将那动不动就让人加班,动不动就克扣工资的老板给痛骂一顿,然后两人上酒吧嗨一下!!
正文 她也哭了!4
在这个时空,一切都没有我们想想的那么简单,在这个时空,我和石颐都不想所有穿越女一样,可以主宰一切的命运,更甚者,我们的性命是那么的卑贱,完全掌握在了别人的手中。
石颐看着我一直不说话,只知道掉眼泪。最后还是败给了我,无奈的用虚弱的声音说到:“你来我这里不会就只是要哭吧?我还以为你是要来找我算账的,这么久没有见,你气我没有去找你。”
“颐……”都到了这个时候,石颐还是用谈笑风生的口气想要让我不要那么难过,可是石颐,你越是这样,我就会越觉得自己很无用,是我,一切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这样子的。
如果今天上场的人是回蓝妡,我有千百万个自信断手指的人一定会是她。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你?又为什么偏偏是我?
“烟,是你,真的是你,虽然你的容貌有了一点的改变,但是在战场的那一刻我就认出了你,所以你现在可不能用跟在战场上的身份来跟我说话,哪怕你有多气愤我没有及时认你,或者说穿越过来之后没有找你,你都不可以用敌国的身份跟我说话,你依旧是单烟,我依旧是石颐,对不对?”
“……”石颐这么一说,我更加泣不成声,眼泪就这样噼里啪啦的流个没完没了。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都差点忘记现在的这张脸和以前有了些区别,在战场上的时候我倒也忘记了这张脸变化,只是一直都想着她怎么会到月影国而已。
石颐该不会是以为我因为她第一眼认不出自己而生气了吧?
回头想想那么是不可能的,其实在战场上我们已经相认了,在她让我不要求拓泉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相认了。那么现在石颐肯定就是在打哈哈,想要让我不要提月影国和皁国之间的事情。可是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想知道,到底她是怎么过来的。
见我迟迟不说话,石颐只能无奈的叹口气,如往常对我无奈的时候一样态度的说:“单烟童鞋,我真的是找过你的,所以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我们穿越到了不同的国家了吧,不过我们现在也见面了,所以真没有什么。”
“石颐,穿越不好,真的一点都不好,我好累,我可是我怕死,我一直都这样苟且偷生的活着,这种累,你懂吗?”梗咽的说着自己的委屈,可是,穿越到这个国度这么久,又岂是三两句话就可以把我的经历都说完,又岂是三两句就能把我内心的委屈一一陈述呢?
“我知道,真的一点都不好,可是,回不去了,即便回去了,那也已经什么都不一样了,不是吗?”一直以来在我眼中根本不会有任何情绪,或者说,她只会看到我的喜怒哀乐,而她,永远都是充当一个类似‘垃圾桶’的角色。
可是,现在我竟然看到她哭了。
第一次,从我认识石颐到现在,第一次看到她哭泣了,那样的无助,那样的痛心。
正文 受尽折磨5
石颐的泪水让我感到了害怕,感到恐惧!她哭了,连她也哭了,这么久以来,难道她也跟我一样,受尽折磨吗?
“颐,跟我走吧,我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等到可以回去的契机,好不好?”我无力的说着,可是谁都知道,回去,谈何容易,就算回去了,也正如石颐所说,我们还能够回到从前那样单纯的日子吗?不能,一定不能的。
“烟,我想你也很清楚,逃避并不是什么好的方式。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倒是我不会离开,一定不会,有他在的地方,我都不想离开。”
他,石颐口中的他是那个月影国国主吗?但是,如果他们彼此相爱,那为什么,他还会眼睁睁的看着石颐被剁下手指。
为什么石颐的手指被剁了,他却只是将她放在这样一个地方,没有任何人来照料,仅让她在这个鬼地方自生自灭?
“颐,你这是何苦呢?”
“烟,当你爱上一个人之后,你就明白再苦都是值得的。”
当你爱上一个人之后,你就明白再苦都是值得的。
我也爱过,我也想过为了他不要回到二十一世纪,可是那又如何,毕竟我们是彼此相爱的,但是,石颐……
“颐,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他根本就不爱你吗?即便你做了他的王妃,但是如果你只是因为你的聪明才智才坐上了这个位置,只会令他厌恶你,这辈子,你都没有办法得到他的心。难道你真的要跟古代的女人一样,只是这样守着他,看着他,一辈子都可以吗?”
我毫不留情的批了出来,现在的石颐是不是可以列为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少女呢?
只是,她的爱,是不是太过苦了一点?
石颐这个人,她不会轻易的爱上一个人。
可是如今,她这样一个不会轻易爱上的人如果认定了一个人,那么就她那个死心眼,是一定不会轻言放弃的。
哪怕……哪怕她再断一只手。
“烟,你没有真正爱过,所以你不懂。”
“呵呵,我没有爱过,颐,我爱的太累的,除了他,我想我不会再爱上任何的人了,他给了我美丽的一切,给了我美好的回忆,你知道吗?他在夜空下,为我放烟花,就在那么美丽的一瞬间,我就知道,这辈子,我已经爱上了他了,可是那又如何呢?搁在我们中间的,终究有太多的阻碍了。”
石颐轻轻一笑,“烟,我很怀疑你到底是爱上了那一刻烟花的美丽,还是爱上了那个人,但是不管怎么说,如果你真的爱了的话,就不要轻言放弃,再苦再累都要撑下去,不然你这辈子都会后悔的。”
我含着泪,轻轻的打了她一下,极力用着开玩笑的口吻说:“看来你一朝穿越,还变成爱情专家了,可惜啊,他已经死了,在我的内心死去了。就算我是爱上了烟火又怎样,即便我爱上了他那又如何,他始终回不来了,不是吗?”
正文 他爱我6
“烟,对不起,我不知道。”石颐有些难受的看着我,其实她是一个聪明的人,肯定也可以看出我和拓泉之间根本就不是什么妃子和皇帝之间应该拥有的关系。
“颐,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的,你现在跟我走,我们一起努力,一定可以过回以前的日子的,对不对?”我有点自欺欺人的说着,石颐的性格我难道还不了解吗?
一旦她坐下的决定,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动摇的,即便对方的口才有多好。
果然,下一秒,石颐就说:“烟,你知道我的性格的,放心吧我过得很好,所以我不会走。”
“他都对你这样了,你还说他对你好?”我有些恨铁不成钢,就差没有在她现在这个伤残人士的身上再痛快的加上一拳。
“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这是他的惩罚,我也认了,但是有一天,他一定会明白的,我没有背叛他,只是被人陷害的,只要他选择相信我的那一天,我就苦尽甘来了,我不怪他,他只是因为爱我,才会这样对我,因为他恨我,恨我背叛了他,我没有证据证明我的清白,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做到的,你应该相信我的能力的,不是吗?”
面对石颐的反问,我顿时哑口无言,还是那句话,石颐认定了的事情就一定会进行到底,她非常的有主见,所以不管你说得再好,她依旧不会有任何的动摇。
从石颐的言语中我也明白到。
无非也就是那些后宫的争斗。无非就是石颐的性格从来不会去理会那些个小女人的伎俩,因为她有的只是雄心壮志,或许就是因为这个雄心壮志,在帮助了月影国国主的时候,却让其他的女人记恨她。
后宫争斗虽然都只是那些个伎俩,但是从来却都是如此的致命,石颐不以为然,最后只能吃亏了……
石颐啊石颐,你总说你对女人之间的那些争斗不屑一顾,当你爱上了那个男人的时候,你是不是发现自己也应该要还击了?
可是,还击了你也依旧得不到他再次爱你的心,所以你选择的还是受尽折磨的呆在他的身边?
或许,石颐的能力我是不容小窥的,但是,当到了那一天的时候,石颐,你敢保证你不会已经身心疲惫了吗?那时候,你们之间的爱情似乎已经千疮百孔了,你还爱吗?你还有力气爱吗?
“颐,爱情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就有用的。”
“他也爱我。”
“可是他根本就不够信任你。爱情之中,如果缺乏了应该有的信任,那就什么都无用了。”
“烟,这是我的选择,所以我不会后悔,即便输的一败涂地了,我依旧不会后悔,但是现在我没有努力的话,我会更加的后悔,你明白吗?”石颐意语深长的说着,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石颐已经变了,她不在是那个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将利益分的一清二楚的石颐了。
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彻底的改变了她,让她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正文 原来……他知道1
“烟儿,快点,有人来了。”在我不知道说什么之际,帐篷外红娘的声音已经急促的传来。
我知道,现在我说再多也带不走石颐,只是将怀中的药交给了她,吩咐了她好好休息,就随同红娘离开。
红娘将我放落在我们两个碰面的地方,因为只有这里,才会安全一点点。
“红娘,谢谢你。”这一次,她确实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即便我在叫她帮我的时候是说要她还我人情,但是,终究还是要谢谢她。
红娘恢复了她的妩媚笑容,给了我一个小小的香包,“把这个想办法给素心。”
“呵呵,我这样算不算又再次为你做事了?”话虽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毫不犹豫的接过了那个小小的香包。
“以前你是无从选择,现在,你可以立刻把这个香包丢掉,我没有任何的异议。”
“这个香包好像还挺好看的,我暂时帮你保管吧。”
‘吧’字还在空中回荡,红娘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左右张望想要说说这个人怎么那么没有礼貌,就这样离开了的时候,身后已经传来了一个声音。
“娘娘,原来您在这,皇上找了你很久,现在正在帐篷之中等您呢。”
“哦。”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有一点点的眼熟,收罗了一下脑海中的资料,才猛然的发现,这个人就是我上次在这里碰到红娘的时候他出现的。
当时他已经对我有了疑心,现在又在这个地方看到我,看来,事情还是有点儿麻烦。
“你总算知道回来了?”前脚才刚一跨进帐篷,拓泉冰冷的声音就差点把我的脚步给冻住。
“难道皇上连我去哪里都要干涉?”
“这个军营之中朕倒是无所谓,但是整个军营之中都找不到你,朕可就担心了。”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内心跳动的频率,平静的说:“我也只是在这个军营之中随便走动而已,可能是因为我去的地方比较不起眼,所以皇上没有看到吧。”
拓泉听我这么说,也不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面,慢慢的靠近了我,说话间,气息全部的扑向我的脸上。“你认识那个王妃?”
我默不作声,内心却开始琢磨她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
“你不承认?可是不承认又怎么样?今天十万大军,可都是看着你如何的为那个‘素未谋面’的月影国王妃哭泣,抱不平,真的只是因为你菩萨心肠?”
我还是不说话,反正我就是不说话,看看你能奈我何。
“你不说?不说也没有关系。不过偷偷去敌营探望断手王妃,朕可不可以怀疑你通敌卖国?”
我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原来,他知道了。
是啊,我在战场上的时候那样的表现,他多多少少会猜到一点的。而他的脑子又那么的好用,稍微推断一下,肯定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还是不说?没事,朕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害怕别人死对吗?”拓泉邪魅的笑着,那笑声让我恨不得立刻把他这副嘴脸给撕裂。
正文 你是在求朕?2
“你又想要玩什么把戏?”极力的掩饰了内心的慌张问道。
拓泉有节奏的拍着手掌,朗朗大笑,“原来朕猜的一点都没有错,朕还以为你的嘴有多么的硬实,但是一说到这个问题,你还是紧张起来了不是吗?”
“你到底又想要玩什么把戏?”我不耐烦的重复问了一遍。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拓泉故弄玄虚的说着。
狠狠的揪住了他的衣领,怒声道:“不许你伤害石颐。”
“哦,黔妃,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以下犯上,朕可以立刻就处死你。”
他的话,让我没有骨气的放开了揪住他衣领的手,用着近似乎哀求的声音说到:“只要你不要伤害石颐,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你是在求朕吗?”
“如果你希望我求你,那就是吧。”
“哈哈,真是难得,为了她,你今天可是求了朕两次了。不过很可惜,人家是月影国的王妃,刚好是朕的敌对,朕哪有什么能力可以让她怎样呢。”
拓泉的话才让我放心了一秒钟,他的笑容就再次漾起,笑着说:“不过,朕听说好像是一个不受宠的出墙王妃,能够安然的坐在王妃的位置上恐怕已经是月影国给她的殊荣了。要是让月影国国主知道她是故意输给你的,你说他会如何?”
“拓泉,这样你很开心吗?”
拓泉想让没有想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但是他的反应还是很快,所以很快就从容的说:“当然开心,朕看着你们一个个都痛苦的样子,就会非常的开心,你说呢?”
“好,那我让你更开心。”
拓泉看着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恨这张脸吗?不是因为这张脸你才会这样恨所有的人吗?那现在我毁了它,你会不会更开心一点?”动作迅速的拔开了刚刚一直握在手中的匕首,用力的在自己的脸上画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拓泉有注意到我的匕首,以他的武功就算我拔出了匕首,也伤害不到他一分一毫,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我会对自己开刀,在他过于自信的情况下,导致了没有办法及时拦住我伤害自己的脸的动作。
冰冷的刀片划过肌肤,留下了带有温度的血液,那种痛,让我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牵动了,真的很痛,痛到我全身都发抖,但是我还是笑着看着他。
那样的笑容,是有多么的甜,多么的妩媚。到了这一刻,我也才知道,其实我跟他是同类人,都可以在伤害人的同时笑得如此的开心。
我和他一样,只是要看到他痛苦的表情而已。
“不满意?那继续。”说罢,我又在自己另一边的脸上划了一道。
拓泉狠狠的抓住我的手腕之时,刀已经下去了。
他用力的握着我的手腕,手腕在他的手中,好像下一秒就会被折断,不过,现在的我,好像已经对这些都觉得无所谓了。
拓泉的眼中继续可以喷出愤怒的火花,咬牙怒道:“你竟让敢伤害她,你竟然敢伤害她。”
正文 给我滚出去4
可是如今,我才毁容了,才明白到,原来毁容真不是一件好干的事,虽然痛快的看到了拓泉痛苦的表情,可是好像最后吃亏的人还是我自己,人家拓泉一块肉都没有掉,我都掉了两块。
“我希望,红娘那个狐媚……红娘和我的关系,你可以保密。”回蓝妡可能本来是要按照往常一样叫狐媚子,但是或许是以为意识到自己是这个狐媚子的孩子,那也就是小狐媚子了,故而,没有将话继续说下去。
我慢悠悠的放下了手中的小铜镜,回头凝望着她。
每每她伤害我的时候,我就不断的安慰自己,她不过是被爱冲昏了头脑,但是现在才发现,原来很多问题真的都是特别的可笑。
她和拓泉都是同一类人,她们只认为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世界上就应该给她们什么,从来都不会想到别人的一切,只要她们要的,她们就不择手段的得到,而周围所有的人,只不过是陪衬罢了。
呵呵,爱?我看不然,占有欲更多一点吧?说到爱,我更佩服的人是络纱,她爱了就是爱了,但是她不会打着爱的招牌招摇撞骗,她真是为了自己爱的人做出一些常人没有办法做的事情而已。
但是,这样,需要何其大的勇气呢?
“你出去。”我的声音沉淀了下来。
“单烟……”
“你现在就给我我滚出去,滚到他的帐篷去,我不想要看到你。”紧握着拳头,音量不断的提升,那种怒气,似乎在一瞬间就会并发一般。
她们统统都是自私的人。
呵呵,我是疯了才会觉得回蓝妡跟石颐很想,我是疯了才会相信,她其实想要挽回过我们的感情。
不顾脸上的疼痛,也不顾这个帐篷其实回蓝妡也有份,就已经用力的将她推了出去,靠在了帐篷的布壁上,我的泪水不住的留下,带有微微酸性的泪水划过伤口,痛得我的心也跟着就成一团。
想着那因为我而断了一只手指的石颐,我更是难受。
石颐,对不起,你就是你,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一个你,我怎么会把回蓝妡当做跟你一样类型的人了呢?我简直就是疯了,对不对?
“你来干嘛?”刚刚梳洗完毕,在自己的脸上缠上了一条纱巾,拓泉就出现了。
昨日被我推出去的回蓝妡又是宿夜未归。
我估摸着,很有可能真的是被我那样赶,让她去拓泉的帐篷中,然后她就真的去了。再然后,人家拓泉现在是行军打仗,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后宫佳丽三千每天给他翻牌子,回蓝妡直接送上去暖床,他自然来者不拒,有何不可了。
额……似乎我有点邪恶了,想的太多了,而且好像就算真的是这样,也与我无关吧?
“看看。”拓泉丢给了我一张类似于喜帖的东西,难不成行军打仗还有人请喝喜酒?这真有点说不过去。
见我狐疑的样子,拓泉不耐道:“打开看看。”
他的视线落到了我的白色面纱上面,随后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却没有其他过度的举动。
正文 你……想死?6
那么他还认为可以这样就来威胁我?
“你想死?”拓泉托起了我的下巴,在他的手中,我的下巴仿佛不消一会就会被他揉碎了一样。“可是朕偏偏不想如你所愿,他们是失败者今日就必须退兵,根本没有任何的资格可以给朕下战书。朕不想给他们机会,也不想你太快就死了,那么样游戏就不好玩了。”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又为什么还要来问我?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根本没有决定权,不是吗?你现在可就是最好的说法了。”
拓泉顿时哑语,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离开了帐篷。
如果不是下巴还抽痛着,我根本不能相信刚才那一幕就这样发生了,就这样结束了。
他们是失败者今日就必须退兵。
拓泉的话突然闯入了我的脑门。
今日就必须退兵,那也就是说我和石颐见的这一面,然后她断了一只手指,再然后我们就必须这样的分开了。
不……
拓泉回了战书,表示不愿意比试,而月影国也没有任何留下来的余地,所以开始退兵。
我换上了一套比较轻便的衣服,依旧蒙着白色的面纱跟在他们军队的而后面一直的走的。
因为他们不是训练有素,就是有马车,跟了一小段路我的体力就已经受不了,可是还是没办法跟上最前方,石颐所在的马车。最后只好抄小路走。
他们在山下,我绕着山上走,捷径让我看到了石颐的马车,而这个时候,石颐也刚好将头探出来不断的往后面看。
我想,她应该也是在看有没有我的存在吧。
我们彼此之间谁也不能够从容的面对,对方的离去。
我跟了好久好久,可是石颐却一直往后面看,直到她看得累了,以为我不会出现了之后才想要将头缩了回去,可是这样一缩却让我终于看到了在上方一直走着的我。
发现到他看我,我也跟着激动起来,不住的朝着她挥挥手。
想要用口语告诉她让我送她一程。
最后却发现,原来我带着面纱,她根本都看不到。
不停的用手比划了好久,她也才看明白,对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们静默的看着彼此,她疲累的伏在马车的车窗上看着我,我就用这样的一双脚,跟爬山涉水有得一拼的在上面走着。
原本以为可以送她好长一段路程,却不料,古代的衣服即使在轻便,也不适合爬山,衣角被岩石勾到,回头的一瞬间自己又踩到了裙摆,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感,奇﹕书﹕网重心不稳的摔倒。
朝着山下滚落了好几圈,缓慢中,抓住了一个石头的角落,虽然手被磨破了皮,但是还是幸免于难,就在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以为自己安全了的时候。
月影国的军队因为我滚落的时候也有很多小石子跟着滚落,毕竟是军队,警惕性一定很高,马上发现了我的存在。
又刚好,我那么高难度的抓住了石头,看上去像是贴在石头上,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正文 他竟然救我?1
其中有人大叫:“有埋伏,布阵,保护国主……”
再然后,我就只能死死的抓着那石头的一角,看着他们都拉开了弓箭对准了我。
那剑直接射过来的话,我是不是就会变成一只刺猬了呢?
石颐被这样的阵仗下了一条,虚弱的她用细微的声音和夸张的动作让他们住手,但是很有可能不是她声音细微,而是我现在的这个距离和现在的心情,也只能够通过她嘴唇的张动看到她说的是‘不’。
眼见所有的弓箭都齐齐发送出来之时,我只能够在内心默哀,自认倒霉,默默在内心高呼‘吾命休矣……’
就在那箭要刺入我的身体的那千钧一发之际,我的眼前闪过了一道白影,用自己的背部挡住了我,然后正面一只手拿着一把剑,另外一只手抓住石头保持不会掉下去的姿势。
刷刷的把所有箭都挡掉。
传说中的英雄救美?
不过……这背影好像有点熟悉。
就在弓箭手们重新拿剑的这个空挡,他已经跟拎小鸡一样的把我提了上去。等我们两个都站在了平地上之时,他才愤怒的看着我,怒吼道:“你果真那么想死?”
我冷笑,拉下了蒙在脸上的面纱。露出了已经被我毁了而带着伤疤的脸。“你为的不就是看到我这个样子吗?现在你满意了吗?即便我死了你还是依旧不甘心吗?”
“可恶的女人……”
“呵呵,可恶?我哪里可恶了?你不是很在意这张脸吗?那么现在我毁了这张脸,你也就可以不用在意我了,我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
拓泉被我的话而激怒,愤怒的手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看来这张脸对他真的很重要,在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下,他也总算是发怒了,不过我还真不认为他会因为愤怒而掐死我,估计掐到一半的时候,他的手又会停了下来。
果然,正如我所料,他在快要把我掐死的那一瞬间,手放了下来。面部的表情也开始扭曲。
我还真想说他的演技不去当戏子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过回头想想,当皇帝比当戏子还是要好一点。
拓泉再次拉过我,动作粗暴而急促,扣紧了我的腰际之后很迅速的便纵身一跃,用轻功飞行了起来,直到到了一个山洞,他才将我放下。
而自己也表情痛苦的半蹲下去。
真可笑,竟然会挑选一个没有人的山洞里上演煽情戏码,不过要上演伤心欲绝的模样似乎也不是在我这个毁了容的人的面前吧。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我没有毁容,那他要演戏给看的那个人依旧不是我。所以,我弱弱的问了他一句:“喂,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
只见拓泉连搭理我的时间都给省略了,只是继续他的痛苦模样,好像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累人。
不对,如果他要演戏的话,现在应该还要加一下煽情的甜言蜜语才对吧?(当然,在我内心拓泉是绝对不会对我说出甜言蜜语的那个人。)可是他现在非但没有,反而脸色越来越差,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装的。
正文 你没事吧?2
“喂,你没事吧?”突然有一丝丝担心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询问着,并不是因为我对他有什么好感,应该说是出于一种本能而已吧。
拓泉依旧没有理会我,只是自顾自的‘演戏’。似乎察觉到越来越不对劲的味道,走进一看,才发现他的背部有了一支长长的箭。
原来,刚刚他突然的表情变化,还有毫无预警的带我来到这个山洞只是因为要逃离那些追兵。
而就在刚刚他带我的时候已经中了这一箭,他是死撑着带我到这里来,而背部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液是黑色的,而且渐渐浑浊,证明他也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而加深毒性的蔓延。
这一瞬间,我不单单没有担心,而是大笑了起来,笑得自己的肚子都发疼了。“拓泉,没有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哈哈,原来你也会有今天。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吗?看着你受尽折磨的慢慢死去,你知道那种滋味是多么的享受吗?哈哈,太好了,你终于死了,你终于可以死了。”
我的笑声没有停顿,尚未结痂的伤口传来了涩涩的疼痛感觉,这个时候才让我意识到,原来我不止在笑,泪水也不住的往下流。
“可是你为什么不早点死啊?如果你死了,戈陶就不会要杀我,络纱就不会死,罗复也不会被剁下一条手臂,现在生死未卜,你知道吗?我日日盼夜夜盼就是希望你能够早点死,而且不能死的太快。哈哈,现在你终于死了,你终于要死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不断的在山洞之中传来回音,我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那么的恨拓泉,恨到了骨头里面去,根本连自己都不知道。
看着不断在地上蜷缩挣扎的拓泉,我的笑声停止了。
以前,我就总是在幻想着这一天,这个恶魔,终于可以让我得偿心愿的看着他,这样一点一点的死去,痛苦的挣扎着,直到他的呼吸停止的那一瞬间。
现在,这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我就这样看着他痛苦。
可是,我却发现我根本就看不下去,即便他的挣扎让我想到了悬挂在城门上的络纱,被卸掉一条胳膊的罗复,拿剑刺我的戈陶……
络纱对我下了血咒,说只要爱我的人都会死在我的面前,而我爱的人也都会不断的欺骗着我。而拓泉,却不是我所爱的人,更不可能爱我。所以,我连看着他就这样痛苦的死去的勇气都没有。
我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紧,站在了他的面前,却迟迟没有俯身。
我是不是卑鄙了?他是该死,可是这一次不可否认他是为了救我才中了毒箭。如果我不管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可是,回蓝妡的那一次,我已经救了他一次了,可是最后呢?只是看着更多的人受伤,更多的人死去而已,不是吗?
如果我这次再妇人之仁,那么也指不定这个bt到底还会再次伤害多少的人。
有时候,善心总是会做坏事的不是吗?
正文 真是讽刺3
我放过了他一次,那是我善心,如果在知道他活着会让那么多人死去的话,我再救她,然后再让他去伤害或者杀害那些人的话,那我就愚蠢了,而且,那些人的死,我是间接的真正凶手。
是的,不能救,这样的恶人,死了活该,他死了,大家都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一想到这里,我终于下定决心要走,可是脚步才刚刚提起,就已经被他强有力的手给抓住。
一切毫无预警,以至于在他的手抓住我的脚的那一刻,我大声尖叫了起来,比见鬼还恐怖。
他依旧发不出一句话,但是手却紧紧的抓着不放。
我费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他的魔掌给掰开,想不到一个中毒又中箭的人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掰开他的手之后已经满头大汗。
再也没有多做停留的离开了山洞,我想,他很快就会死了吧?
跑出了山洞之后我还是时不时的回头望一下,突然发现,我是典型的天秤座,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在我那么希望他死的情况下,我却依旧优柔寡断。
他该死,他罪该万死,可是他是皇帝,没有任何人可以处置他。现在是最好的机会,我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不愿意让自己再多想什么,我几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最复杂的心情跑回了军营。
错综复杂的心情究竟是由何而来,我竟不知。
“单烟,你看到他了吗?”一见我回来,回蓝妡立刻着急的上前询问着。
想想也可笑,他那样的人,却还是一直有人如此在意他。呵呵,可是那些死去的人呢?他们有多少人在意,最后又如何。
“不知道。”懒懒散散的坐到了木凳上,倒了一杯茶,让自己缭乱的心尽量的平复下来。
“可是他听说你跟着军队之后他就追了过去了。你怎么会没有看到他。”回蓝妡听完我的话,脸色更加的难看。显得越发的着急。
他只是不见了她就这么着急,呵呵,那如果死了呢?我记得以前她告诉过我,如果拓泉死了,她也不会苟活,但是在我后来才发现,原来一切不过是她的计谋,为的只是拿我对她的友情来换取他的安全罢了。
那现在呢?依旧是在演戏,希望我说出拓泉的下落吗?
“没有看到就是没有看到,脚长在他的身上,是谁能够控制得住的吗?”
回蓝妡开始揉着拳头,焦急的自言自语。“那可怎么是好,他怕月影国以为他卑鄙乘胜追击,所以不让任何人跟随,如果有个什么万一,不,不会有万一的,可是为什么我现在的心跳得这么快,我真的很担心他。”
回蓝妡的眼中有了朦胧的气雾,让我更觉得讽刺。
回蓝妡啊回蓝妡,你认为一次又一次的演戏,一次又一次的利用我们之间的友情就能够成功吗?
你错了,我不会了,在看到石颐的手断了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是多么悲哀。我当初***就不应该放过拓泉,我让你去伤心难过也根本就无所谓。
正文 我冷血?4
“呵,他那样的人,就算是死,那也是死有余辜。”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回蓝妡一脸正义的责骂我。
冷血?我冷血?那你们呢?如果我是冷血的话你们是什么?一个又一个的人死在你们的手上,你们都无动于衷,那你们叫什么??
到了今天,我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了。“我有今天,我会这么冷血,还不是败你们所赐吗?如果不是你们我依旧可以做我平平淡淡的平阳王妃,如果不是你们,我也可以和戈陶一起隐退山林。你说我冷血?哈哈,就算我冷血,那你们也要问问你们自己,是你们把我调教出来的。”
回蓝妡压根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回答她,愣了半天才说:“他是为了你才去的。”
口气中不难听出充满了责备,仿佛我不知道拓泉的下落就是天大的罪责一样。
那又如何呢?或许,他现在已经毒发身亡了吧?
我那么想要他死,可是为什么我现在会一点开心,一点痛快的感觉都没有呢?
我反问回蓝妡。“那又如何?或许他只是想去看看我到底会不会被杀死而已呢?”
“你真恶毒。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变着这么的恶毒。”回蓝妡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不住的摇着头,似乎是不愿意相信这个真相是多么残忍一般。
我现在估计连冷笑也冷笑不出来,是他们一步一步把我打造成这个满心仇恨的单烟,是他们让我变得如此的狠心,可是现在,她竟然好意思在我的面前摆出一副资深大道理讲解的模样,然后想要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没有你们,那有现在的我?”
“你根本就不懂他,你凭什么说他,你根本不知道为了你的脸,他甚至听信江湖庸医,说割下他的肉做药引就可以让你的疤痕去掉,本来今天我是要把这药给你的,呵呵,现在看来,他的一片苦心,你根本就看不到,这药,留着有何用?”回蓝妡狠狠的将自己怀中的一个小瓶子掏出,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瓶子瞬间变成碎片,里面的药粉也和地面的泥土混为一体。
回蓝妡不再理会我,冲出营帐挑选了一对军马号令他们一起去找拓泉。
她纵身上马的那一瞬间,我隔着帐篷的布门看过去,却感觉她这样焦急的速度好像也快来不及了吧?
在山洞的时候他就已经昏迷了。我在从山洞回来,然后回蓝妡现在去,应该只能够收尸而已了吧?
呵呵,拓泉,你终于可以死了。你终于死了,我自由了,所有的人都自由了。
你根本不知道为了你的脸,他甚至听信江湖庸医,说割下他的肉做药引就可以让你的疤痕去掉。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因为伤疤而显得有些轻微凹凸的脸,再看着那地上已经和泥土混为一体的药粉,心,开始变得莫名其妙。甚至在想,他死了,是不是就真的一切都解脱了?
正文 死了,就能放手?5
可是就算他死一千次,一万次,所有因为他而死去的人也不可能复活,不是吗?
那我,又高兴什么呢?高兴我报仇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成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变成跟一个跟古人没有区别,只知道仇恨的女人?
冤冤相报何时了这话对于一个古人来说或许真没什么,因为他们的仇恨就是需要得到渲染。
可是我不同,我并不是属于这个人命如此轻贱的年代,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对于人死人活也这么淡然了?
真的,死了,就能放手所有的事情吗?
而他,那个把我推向了深渊的人,真的会相信那种在自己身上割下一块肉,就可以把我脸上缺了的肉补回去这样的鬼话吗?
然后真的就从身上割下一块肉,为的只是让我恢复原来的容貌?
对着那堆粉末,自言自语道:“他在乎的不过是这张脸,也不过是因为这张脸才会做有借口做出那么多的事情,那么他重新想要让我这张脸恢复原来的容貌,不也只是因为想要再次有借口而已吗?是的,一定是这样,只有这样脸很好的存在,提醒着他,他才可以不断的有借口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皇上回来了皇上回来了,快,被热水,马上准备救治……”
不知道过了多久,帐篷外传来了混乱的声音,迷迷糊糊中,我只听到了一句‘皇上回来了。’
皇上回来了?
拓泉没死?那他现在到底怎样了?
不对,为什么他没死我反而有了精神,甚至好像还有一点点的在担心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那么的想要他死吗?
可是听到他没死的消息,我怎么会这样的表现?并没有恨当时为什么没有把他的一了百了?
当然,这也成为了我将来最后悔的一件事,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拔出那把带毒的箭再刺进他的心脏。有时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可是,我并不曾想过,有那么一天,他也会从敌人的位子上走下来,朝着我,慢慢靠近……
我冲出了帐篷,看着拓泉帐篷外忙出忙进的所有人,只能够站在一个角落上,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回蓝妡也跟着焦急的进进出出,直到要端水进去的这一次,她总于有空看到了在角落上的我。
气愤的走到我的面前,恶狠狠的瞪着我说:“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不会放过我?关我什么事?为什么每次一次他们把人伤害了就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而每当他们受到伤害的时候,就想着怎么报复想着怎么加倍从别人的身上讨回来。
真是可笑,可是为什么,即便知道可笑,我依旧还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只能够傻傻的看着回蓝妡气愤的从我的面前走开。
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我只是感觉从太阳当空慢慢的变成了夜幕降临,而拓泉的营帐也渐渐的变得安静下来,该睡的人都去睡了,剩下军医和回蓝妡两个人还不断的在忙腾,看起来问题挺严重的。
正文 我要守着他6
回蓝妡和军医从我的面前走过,直接无视了我的存在对回蓝妡说:“回小姐,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剩下的就让老臣来便可以了。”
“军医,你说他严重吗?为什么现在还一直的在昏迷?”
“中毒太深,现在还不断的发高烧,今夜是最重要的一夜,皇上如果挺过去了,那自然是好,如果挺不过去,那即便是醒来了,也会成为痴儿。”
“什么?”回蓝妡大惊失色。不断的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回小姐也不要想太多,老臣定当竭尽全力,回小姐好生回去休息,您现在这样的精神如果来协助老臣的话,只会更加的麻烦。”
“军医,我真的没事的,我要守着他。”
“回小姐,你刚刚在里面已经因为紧张而让老臣放慢了手脚,如果你一直这样的话只会让老臣错过了救治皇上的最好时间,所以老臣斗胆请你回去休息吧。”
“可是……”回蓝妡还想要说些什么,可看着老军医的样子,她也明白到他应该是心意已决,不管她在多说什么也没用。才不甘心的说:“如此,那他就拜托你了,不论如何,我要好好的。”
“老臣尽力而为。现在便去为皇上抓药。”
回蓝妡和军医二人的对话竟然会一字不漏的落到了我这个现在精神有点恍惚的人的耳中。
拓泉发高烧?难道是因为那毒?那感情好啊,没死也会变白痴,终于不能够在为祸人间了,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啊。
可是我怎么感觉我的笑容好像有点不太自然,而自己有些虚浮的脚步竟然也不知不觉的就走进了帐篷之中。
拓泉安详的躺在木板床上,而他的身边却还多了一个黑衣女子,手中持着长剑,正要刺下去,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上,那黑衣之人的身材如此曼妙,身手如此娴熟,除了那个妖娆却不失魄力的红娘还有谁?
我根本就不假思索的喊了一句,“红娘……”
当我意识到自己是如何开口了之后才发现,这并不是礼貌性的打招呼,而是阻止红娘接下来的动作。我这是怎么了?是在害怕?害怕拓泉被杀?
“你也是来看他死了没有?”红娘愣了一小会,才收起手中的剑对我说着,仿佛就是一种没关系,反正现在要杀他易如反掌的态度。
是的,我确实是近来看他到底有没有死,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进来的,而我好像也没有打算要在拓泉的身上再加一刀的打算,这种人就这么容易死了不是太过便宜他了?
“是的。”
“那你现在不用担心了,我现在就一刀解决了她,所有的恩恩怨怨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杀了他,你也逃不了。”见红娘不屑一顾,我又淡淡的道:“回蓝妡更会恨你,为他报仇,你说这些恩怨,会就这样的终结掉吗?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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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就是为了要杀他1
“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就是为了杀掉他。”红娘眼里充满了犀利,但是不难看出,说出这句话她不过是在对自己进行强调。她也在害怕自己会动摇。
“看他这么痛苦的死去,不是更好吗?一刀解决反而太便宜他了。”我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那一条战线的。其实现在红娘如果一刀咔嚓了他的话,似乎很多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我本来也就是来确认他到底死了没有,可是现在对红娘说的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竟然连我自己都高不清楚自己。
难道,只是因为恨他,而我就变得如此的凶残了吗?
“烟儿,我知道你对他恨之入骨,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现在是杀了他的最好时机,否则一切都会夜长梦多。”
红娘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我是对他恨之入骨,我恨他让那些我在意的,不在意的人统统都在我面前死去,即便没有死去,也是他一步一步的在伤害着。
红娘说得一点都没有错,现在确实就是最佳的时机,一刀下去,我们所有的人都解脱了,所有的人都可以得到快乐了,对吗?
我不再说话,用行动告诉红娘,你爱咋样就咋样吧,反正这些都与我无关,只要这个恶魔这样死了,我就可以回宫带着冬儿一起去月影国找石颐,之前是因为我自己也不能够给自己一个真正的安身之所,所以我带不走石颐。
可是拓泉死了的话,我就是自由的,到时候,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在让石颐呆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受苦。
可是,闭了半天的眼睛,我都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难道红娘人一杀完立刻落跑,留我在这里做替死鬼?
这个红娘是不是也太心狠了?
一想到这里我的眼睛迅速的睁了起来,眼前的事实告诉我,红娘没有落跑,可是很戏剧化的是,前一秒她把剑架在别人的脖子上,现在她的脖子上被变本加厉的架了九把剑,只要稍微一个不小心一动,那完了,就算不脑袋搬家也会在脖子上留下一条丑陋的疤痕。
而刚刚跟一个植物人一样躺在木板床上的拓泉此时此刻已经坐直了身子,用着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我,除了嘴唇发白脸色发青之外,他和正常人的情况面容没有太大的区别。
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局,一个精心布置的局。
而我再次被他骗了,再次……被回蓝妡骗了……
拓泉在整理了一下衣服,手一挥,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侍卫便见红娘带了下去。
而我,则是静默的站在原地!
看着他,慢悠悠的下床,再慢悠悠的走到我的身边,再慢悠悠的说:“你果然够狠心,所以朕很满意。”
我的精神显得有些涣散,才发觉自己有了些可笑的情绪,停顿了一会,才木滞的说:“既然皇上满意了,那就早点歇息吧。”
转身离开,却在未为踏出营帐之时,拓泉冰冷的声音低沉传来!
正文 我命贱!2
“这个伤疤会一直提醒着朕的可笑,你的凉薄,单烟,朕想过给你机会的,可是你不珍惜,如果你再如同那次山洞中那般救了朕,朕可以放过你,而今,你只能怪你自己。”
“哈哈,如果是你,你还会再错一次吗?”狠狠的丢下话,也不管他到底听过之后会觉得什么,便回了自己的营帐。
隔天,月影国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拓泉受了重伤的消息,带着少量的士兵杀了个回马枪,可惜,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问题是这个月影国也太过不懂得打探消息了,还没有确定就冲动行事。
最后自然是落在了拓泉设置好的圈套之中。
拓泉啊拓泉,原来即便是但是冲去救我,也不过是你的一个借口。
那个士兵其实早就跟你汇报了我老是去会红娘的地方,所以以你多疑的心你早就察觉了。只不过是将计就计,用了个苦肉计来了个一石二鸟,拿下了红娘又让月影国的人中招。
你的每一步,永远都布置得这么的精妙,我实在是叹为观止。那救我之时,山洞之中,你又几时是真,几时是在做戏?
“看来月影国的国主还真是一个聪明人。”拓泉带着哈哈笑声的身影传来,从他走路的动作和笑声的底气,我就看出,这个人出发出现什么意外事故,要不然还真是没那么容易死。
真是验证了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皇上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我因为心情难以平静,所以泡着冬儿在我临行前给我装备好了的花瓣,正在泡花茶,因为这些东西还存在一定的问题,所以必须要细心才能够能出好喝的味道。
特别是在这个条件恶劣的地方,更是一种考验,但是同时也可以让我转移一下自己复杂内心的注意力。而拓泉一来,无非就是打乱了我调节心情的最佳状态。
拓泉没有回答我,眼睛瞄上了桌子上横七竖八我跟在做实验一样搞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奇的问道:“这些是?”
“皇上不会只是来看我捣鼓这些东西的吧?”你好奇是吧?我就不告诉你,我凭什么告诉你,而且每次来我这个营帐之中,也不知道敲门,要不是你现在还算得上一个米主的话,我早就告你私闯民宅了。
“当然不是,朕是来告诉你,明日月影国国主来谈判,你也一同出席。”
“月影国国主?他不是中了你的计谋,被收关起来了吗?”
拓泉深深的看了我一会,就在我要发表问他没有见过丑女的时候,他很识趣的说:“烟儿,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依旧如此天真,如果你对朕也这般天真的话,收起你那些小九九,或许,你并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多谢皇上夸奖,或许就是我命贱,该是如此吧。”我漠然的继续捣鼓着手中的花茶,其实现在拓泉不过是在跟我打哑谜。
他肯定也知道我因为红娘而偷偷的打听过一些事情!
正文 比赛?3
也知道了其实带兵来行刺他的是月影国除了名的莽夫三皇子。而刚刚那故作惊讶和不知的姿态也不过是伪装给他看。
不过现在看来,那个为我打探消息的人,应该也与我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拓泉,你到底能够阴险到什么地步?
“是你自己选择的。”
我冷笑反问:“我有选择的权利吗?难道不是一次又一次白痴的步入你们的圈套之中吗?”
“明日朕会派人给你送衣物过来的。”拓泉直接很巧妙的回避掉我的问题。
“我这副尊容,你难道就不怕我会破坏了你的形象吗?”
“蒙上面纱,朕看来不会有太大的区别,而重要一点的是,月影国王妃也会到场。”
“拓泉,你到底还想要玩把戏到什么时候,你要是再敢动石颐一根手指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原本以为泡茶可以调节情绪,可是在见到这么面目可憎的人之后,我是无论如何都沉不住气了。
但是拓泉本来就是一个bt之人,似乎看到我生气,他就更加的兴奋,“那好,朕对你的不会放过,拭目以待。”
“你……可恶……”除了拿起那泡好的花茶杯直接往他刚刚离去的背影砸去,我没有其他的杀伤力。
而那杯子却轻而易举的被他抓住,我以为他会很没品的把杯子给砸回来,让我头顶一个大包去见石颐,也做好的心里准备,不过他每次的行为都不是我想要猜就可以猜到的。
就例如现在,他只是恶狠狠地饿把杯子扔在地上,随后扬长而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看到他露出了一副难受的表情,而背部好像也有一点点红色的东西……
谈判桌上,我和拓泉并排而坐,而月影国国主则与石颐坐在了我们的对面,月影国国主神情自若,仿佛他现在不是因为偷袭而被人抓到了把柄,更像是久违不见的朋友坐下来聊聊家常,谈谈心那般的云淡风轻。
“本王今日为何而来,便不多少了,咱们不妨开门见山,说说贵国皇帝想要什么条件才可以来交换我国王子。”
“国主有何高见?”拓泉依旧秉持着打哈哈的本性绕悠着。
“当日内子和黔妃娘娘的比试让本王想再次看看,内子素来精通那脑筋急转弯,却不料人外有人,不如再让娘娘和内子鄙视一番如何?”
“哦,倒是可以说来听听。”现在拓泉算是**oss,所以他想怎么绕,大家就得跟着他一起绕。
“三日之后进行比赛,若内子赢了,那么请放了月影王子,输了,内子任凭处置。以后年年进贡,用不侵犯贵国。”
“听起来倒是挺丰富的条件,确实值得考虑。”拓泉带着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着石颐那苍白的脸波澜不惊,好像已经是完全麻木了,而那被纱布包裹起来的手却已经开始有了隐隐的红色,肯定是因为气愤,把所有的力道都用到了手中,才致使伤口离开。
正文 不要……4
石颐啊石颐,你一世英名,为何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一个为了国家,为了亲人,而不要你的男人,一个根本就不能够有足够信任你的男人?
我正按耐不住,想要站起来痛骂月影国国主的时候,拓泉的手按住了我,竟然让我动弹不得,而他的另外一只手也朝着我的后背点了两下,我顿时什么声音都发布出来,除了恶狠狠的瞪着这个该死的人之外,我竟然毫无反击之力。
“那贵国皇帝是和决定?”月影国国主依旧风轻云淡的姿态,对于石颐,他似乎从一开始就处于了不在意的姿态。
“那就依国主所言,三日之后进行比试。”
“那本王这便带内子先回去准备,也好让黔妃娘娘好好的准备一番。”
“来人,送客。”
月影国国主和石颐离开了之后,拓泉才解开了我身上的|茓道,我现在都怀疑他那天在我的面前中的那一箭到底是真是假。
“怎么,心疼了?害怕了,她断一只手指你痛成那样,如果她任由朕处置的话,你会如何?不过这月影国国主倒也真是爽快之人,对她似乎并不放在眼中,也对,美女如云,她那平庸的姿色又如何与那些女人抗衡呢?”
“她说他只是因为太爱她了。”这话说的连我自己都欺骗不下去,石颐啊石颐,这样对你的一个人,难道他真的有爱吗?就算有,这样的爱,你要的起吗?
“呵呵,这似乎与朕无关,朕只是想要看到你饱受锥心之痛的样子,这一切就是在你敢回了这张脸和想让朕死去而需要付出的代价。”
“拓泉,不要,可以吗?”我低声的哀求着,如同一只哈巴狗一般的摇尾乞怜,我现在已经少了锐气,只要拓泉想做的,他一定会做到。
我已经看了太多太多的人死去了,真的已经再也没有心可以承受下去。祈求,让自己一点尊严都不复存在可以留住石颐的命的话,那么,我愿意。
“不要?呵呵,你那么恨的在自己脸上划下去的时候怎么不会想到不要呢?你不也是想要看到朕痛苦吗?朕告诉你,朕一点都不会痛苦,但是,接下来,朕非常的想要看到你痛苦。”
这该死的bt,我后悔我当初干嘛不直接把他给一了百了了,两次好端端的机会,我却都下不了手,造就成这样的地步,或许可以说是我自找的吧。
可是,为什么每次都是要伤害我身边的人,而不是我自己?
拓泉当着我的面前粗暴的拉开了他的衣服,伟岸的胸膛露了出来,但是这个伟岸的胸膛自然也是伤痕累累,有新伤,旧伤,总之就是没有一块好肉,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祼露的身材。
说句实话,如果换做是别人,这些伤疤在人看来就好像异常恐怖,可是却不知道到了他的身上之时,竟然陪衬着他的脸,让他显得更加的英气逼人。
也因为这些伤疤,让他原本看似温润的形象多了一分阳刚之气。
正文 好一个单烟!5
就这样看着看着,我竟然色女本色流落,忘了收回了眼。
拓泉邪魅的笑着,拉着我的手抚摸上了他的背部,我如同被电一击,猛的抽回了手。但是无奈力道不过,只能任由他吧我的手按在那个异常抢眼的伤口上。
由于用力过度,背部的那个伤口又一次流出了血液,还浸湿了我的手。“你……”
这个伤疤不用说也知道肯定就是因为那天为了救我留下来的。可是是他自己要救我的,又不是我求着他的,他凭啥这样对我?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打一开始就没打算不杀他,那天就是已经看在他救我的份上没有直接给永绝后患。
“这个伤疤会无时不刻的提醒着朕的愚蠢,呵。”
现在这个人是主宰一切的**oss,为了石颐,我只能再次放下自己的身段,只要她活着就可以,我已经再经不起看到别人如何的死去了。“当时我只是气昏头,因为当时石颐受伤,而让她受伤的人是你,所以……”
“不,你错了,伤害他的人是你,不是朕。”拓泉将衣服穿好,就任由那个伤口那样留着血,也不去包扎清洗一下。
最好让因为感染而死翘翘,那样就太好了,如果再有一次杀了他的机会,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直接看着他断气。
拓泉悠悠道:“不管你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既然你敢做了,那么你就必须为了你的气昏头而付出代价。”
“你要我怎么做?”
“难道你会放下你高贵的身段,下跪求朕吗?”拓泉哈哈笑着,更多的是讥讽之意。
却在我不假思索的下跪之后,笑声戈然而至,取而代之的是不敢置信的神情,慢慢的,脸部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扭曲。
“这样,可以吗?”我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再卑微,不让自己的尊严全部扫地。
“为什么你总是可以为了别人做那么多的事情,甚至在朕的面前下跪,却不能在朕的面前卸下你的装备?”拓泉眯着眼头高高向上仰,深吸了一口气,才不紧不慢的说出来。
“因为皇上放不下你的仇恨,单烟也不可能忘记,络纱鞭尸,罗复断臂,戈陶杀我,石颐断指,这般总总。但是单烟没有任何能力与你抗衡,所以,只能以弱者的姿态,对你摇尾乞怜,求你,高抬贵手。”
‘啪啪啪……’拓泉连续鼓了三下手中,连连称好。
“好个重情重义的单烟啊,为了朋友,倒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
我不知道拓泉为什么会愤怒的甩袖而去,但是却让我绝望的跌坐在了地上,无论我如何的哀求,他到底还是不会放过我的,是吗?
我总是自认为自己有多么的聪明,我可以顺着他的步伐伪装的走下去,等待我想要到达的时刻,却不知,不管他的哪一步,我都是被他计算在内的棋子。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因为打住了月影国的王子,士气大振,所有的人都围着篝火烤肉喝酒!
正文 痛的死去活来6
等待的是我三天之后的胜利,然后他们就可以毫发无损的回到他们的亲人身边。不用在担心自己有任何的性命之忧。
我走到他们的旁边,讨了一腿烤山鸡肉和一壶酒,就走到了这军营不是很远的小溪边坐着。
对月饮酒,无疑是一种享受生活的态度,只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就连那闻起来香喷喷的烤山鸡肉,都如此的给我浪费了,早知道自己没有胃口吃下去,就应该留给那些将士们吃了,浪费粮食,多么的不应该啊。
今晚的月亮真的很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我倒是希望,那日送别了石颐,我们就再也不要相见,最少那样,她就不会一再的因为我,而受到一些伤害。
哪怕这些伤害并非我一人造成,但是,确实我挑起了拓泉这些心理的。
离别,在现代的时候我挺无奈的一个词,但是却在这里想着要是真的跟石颐离别了,那有多好啊。
石颐啊石颐,你到底要我如何做才好?月影国的三王子在拓泉的手中,你家那个国主无非就是用一命换一命的方式过来唤回他的三王子而已。
而我,即便想要还你一系列的恩情,想要输给你,可是,拓泉会给我这样的机会吗?他既然可以答应,他就一定不会因为我而让皁国有任何的危险,而月影国国主肯定也已经算到了这样的一点。所以,所谓的比赛,我想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吧。
为的就是可以让你来换走那三王子,无论输赢是谁,你都将为了三王子而牺牲。试问这样一个不管什么事情都见你逼死的地步的男人,你到底还要爱他什么?
我将酒瓶举到了头顶,让所有的酒都从头顶冲下,却也没能让我更加的清醒。咯咯的笑着,躺倒了不是很干净的地面上,望着星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宿醉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了营帐之中的小木板床上,头痛欲裂的在脑海中收罗着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想起昨天好像看着月亮,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之后,好像什么都忘记了。
对了,似乎还有一个很温暖的怀抱,那身上淡淡的清香让我找寻到了更舒服的位置睡了下去,好像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能够这么舒服的睡上一觉了。
酒这东西还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当时是痛快了,但是现在,痛得我的头死去活来了。
回蓝妡端来了一盆水,没声好气的放在了我的身边,“擦把脸吧。”
PS:回一些亲,这篇到底会不会收费,大叔也真的不知道,编辑上次通知过我了,我拒绝过一次了,但是看编辑的意思,应该是可能会收费的,书签给网站的,大叔也没有太多的权利,我的拒绝无效的话,就只能上架的……反正我现在尽量在拖着了,到时候真的如果编辑强行上架,希望亲们理解我,不看不要紧,就别骂了,我也没办法,尽力了,而且已经拖了好几天了!
正文 谁送我回来的?1
“昨天是谁送我回来的?”
“不知道。”
“哦。”不理我?哼,我没有不理你已经是我大人大量了好不,这世界真的是反了不成?
“后天便是大赛之日,你还有心情去喝酒,你可知现在所有的人都将希望放到你的身上?”回蓝妡义正言辞的训斥着。
放在我的身上,我看不然吧?你们的那些个把戏我虽然不能够完全清楚,但是还不至于愚蠢到真的认为自己有那么重要。
“这好像也是我的事吧?如果你不服气,就去找月影国国主,说让你去比试,反正我不会跟你抢任何的功劳。”
“单烟,你不要以为我有把柄在你的手上你就可以如此的得寸进尺,我回蓝妡并不是你可以掂量的份。”回蓝妡面路凶光。
呵呵,这才应该是真正回蓝妡的模样吧?多犀利啊?既然你要跟我闹僵,我也没有必要给你留下任何的情面。
“把柄,我可不认为你有什么把柄在我的手中。”
回蓝妡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问道:“这么说你不会拿我的身世在他的面前大做文章,也不会用此来威胁我?”
“有那个必要吗?”我看回蓝妡刚要舒了一口气,就接着说:“你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红娘是你亲生娘的?”
“不是那个狐……那个女人告诉你的吗?”
“不,我跟她也是因为你月信来了才碰面,哪有那么多时间去了解你的身世。呵呵,是你那个让我不要告诉的人告诉我的,试问,我都是他告诉我的,那我还有那个必要去告诉他吗?”
“你说什么?”回蓝妡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还没听清楚吗?呵呵,他什么都知道,而且一直都知道,只不过利用你对他的感情钳制着你的父亲为他效力罢了。你以为拓辛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兵败?你那个伟大的父亲还真的会为了一个女人而铤而走险吗?回蓝妡,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如此的愚蠢呢?”
“不,你胡说,你莫要挑拨我们。他绝对不会这样对我的,他说过,不能娶我只是为了给我最好的照顾。”回蓝妡好像是在说给我听,但是在我看来她更像是在不断的告诉自己,我说的一切不过都是骗人的而已。
或许,她不是不明白拓泉对她一直以来都只有利用,就算是有那么一份感情,也只是亏欠之情,所以才会对她好,任她妄为。与爱情无关。
“那你敢现在去质问他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身世吗?呵呵,我告诉你只是不想有那么一天,她需要利用到你的仇恨的时候,说出你的身世,让你以为是我说出来的而已,我可不想让自己陷入你们那些恶心的恩恩怨怨之中。”
“单烟,他说的果然没有错,我们都不能够小看了你,其实你什么事情都是心如明镜,却在这里装疯卖傻。你到底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最终目的?”我做出疑惑的姿态看向回蓝妡。“我能有什么最终目的?”
正文 我已经很满足了2
呵呵,若是说有最终目的的话,那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要逼一个人出来,那个在我面前,演了两次死去的戏码的人出来。
原来并不能确认,我只是凭着一种感觉而存在着,但是,经过了昨天,让我明白了过来。
只是,好像很多地方根本我没有办法想得通,例如,如果那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话,那……也就只有易容术这个东西了。
只是,现在好像还是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让我想不通,看不透。
一开始只是因为直觉,所以我不断的想要让自己活下来,可是现在却不同了,我担心害怕的事情好像越来越靠近,只是眼前,好像还不是时机。
“你装成怕死的样子,装成那么在意那些人的样子,为的到底是什么?”
“你错了,那些我从来不用装,我一直都是一个怕死的人,更怕看着我在意的人死去。”
“你……”
“篮妡……”拓泉的声音打断了我和回蓝妡的争执。此时此刻的他脸色并没有那么好看。
而在很多事情都串联在一起了之后,我现在看到他,竟然是如此的陌生,甚至,害怕。
“你怕你在意的人死去?”
“是的。”这不是废话吗?我跪着求都求你了,还能有假不成。
“那恐怕又要让你在意一次了。”
“什么意思?”我的心提了起来,难道他还是不肯住手?但是如果他是……他又为何一再要看到我痛苦的模样?
“石颐服毒自尽,虽然被发现,却也毒气攻心,现在有人正为她护体,她想见你最后一面。”
头痛还没有过去,心痛就跟着来了。
石颐服毒?又一次为了我?石颐啊石颐,你这个大笨蛋,为什么每次你总是认为你可以保护我,你有责任要保护我?你我同岁,你为什么每次都如此义无反顾的冲到我的前面?
你个大笨蛋,咒骂之间,我已经冲出军营,朝着石颐她们的军营跑去。还跑没两步,大气都喘不上来,就在我想着要不要去马厩里面拐带一匹马,然后硬着头皮上场的时候,我的身子从背后被人提了起来。
飞驰而去。
石颐一脸难受的躺在床上,而月影国国主并没有坐在他的床沿,只是静默的站在一边,根本看不清,不,应该是说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看清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颐,你个大笨蛋。”见到石颐的第一句话,我就是冲口大骂,可是泪水也随之留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烟,这样不是很好吗?孟婆汤一喝,我就忘了前尘往事,这样我就不用辛苦了,能够在死之前看到你,为你做一些事情,我已经很满足了。”石颐吃力的说着。
“你个大笨蛋,为什么每一次都不问问我的意见就决定了一切?”
“烟,我能够放下,可是你不能,这是最好的方法。你还有太多的眷恋,即便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既然你不能做到的,就让我来做吧,我,已死心了。”
正文 不要忘了我们的身份3
“不,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去解毒,你可以解的,来人啊,备马,快,我带你去找毒医,他一定可以救你的。”我奋力的想要将石颐抱起来,无奈不管我怎么使劲,也无用,也没有人愿意过来帮我一下,仿佛石颐死了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影响一般。
“烟,不要费尽了,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有服毒,只不过是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存活下来,现在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
“胡说,我们是什么人,你可不要忘了我们的身份,阎罗王既然把我们安排到这里来,肯定不会让我们那么快就去他那里报告的对不对?”我咯咯的笑着,一如既往的和她开玩笑。
只是这一回,她不再像以前一样的给我一个白眼,“烟,很多事情你是明白的,只是一直你都抱有自欺欺人的态度罢了,不管什么时候,不用被仇恨蒙蔽了心理……要……要问问你自己的心。我先走一步了,如果有来生,我们依旧做姐妹,只是,不要再穿越了,正,正如你说的,穿越很辛苦。”
“颐,你开什么玩笑,这辈子都还没有过完,你就想着下辈子,我不要,你答应过我的,等我们退休了之后就一起去环游世界,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去了,我们还要一起回现代的,你答应过我的,不可以……”
无论我再怎么叫,再怎么摇晃着石颐,她都没有在动,笑着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起来。
“黔妃娘娘节哀,石颐方才不过是回光返照,其实她本就时日不多了。”月影国国主看我哭得死去活来的,走进身边安慰到。
而对石颐,他竟然连多看一眼都没有。那个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的女人,他就这样对待?
轻手轻脚的放下了石颐,凶狠的站起来,直接甩了月影国国主两个耳光,动作速度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异常的咋舌,毕竟,现在不是几个朋友之间,而是两国交锋,我竟然这么凶悍的删了敌国国王两个耳光,很容易就会再次挑起战火。
只是,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我早已不顾得那么多。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他妈个龟孙子,枉费石颐对你一心一意,你竟然怀疑她,还这样对她,是你逼死她的,你他妈还是一个男人吗?连上战场也要让一个女人来为你牺牲,就算你赢了,你光荣吗?”
拓泉竟然不长眼睛的在这个时候Сhā话。“烟儿,注意分寸。”
看到了他,我所有的怒气也都降了下来,我气什么?我有什么好气?
带着凄厉的笑声走到了他的面前,问道:“你满意了?呵呵,我想你应该满意了,都死光了,就剩下我而已了,你不用再管那么多了,连我一起杀了,让我和石颐到黄泉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就可以了。”
“烟儿,石颐之死并不是我们所愿意看到的。”拓泉说道这里的时候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大男子的性格让他不会说下去,却也让我再次误会了很多事情。
正文 她被关起来了4
在将来的某一天,才知道,原来这个所谓的赌局其实早在第二天的时候拓泉就已经和月影国国主解除,也无条件的归还月影国的王子,条件是以后月影国绝对不能再次侵犯皁国。
“呵呵,不愿意看到的?我现在还有什么价值可以让你欺骗呢?如果你想要看到我绝望,想要看到我生无可恋却死不了的话,那么我想你真的应该要满意了。我不再有你不愿意看到的容貌,就连我最好的朋友也为了我而死去,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单烟对天发誓,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杀了,否则,一定杀了你来祭奠所有亡灵,违者,天诛地灭……”
用着最后的一口气,高举三指发誓,拉下挂在自己脸上的面纱,朝着空中抛去。
跌跌撞撞的走出了营帐。当空的烈日对我露出了美丽的笑容,仿佛是在讥讽我的可悲。看着它的笑容,我的眼睛生生的发疼,一种晕眩和恶心的感觉涌上了脑袋。
整个世界开始旋转,拼命的在身边寻找一点可以搀扶的东西,却发现,原来这个世界,正如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一般,无助,再也没有了任何的依靠……
“你醒了?喝口水吧。”吃力的睁开了眼睛,发现全身的骨头要散架了一般,回蓝妡见我醒来,将装水的竹筒递给了我。
吃力的让自己坐直了身子,才发现原来是在马车上,“要去哪?”
“班师回朝,你已经真正昏迷了三日,军医说只能用一些药物压制你虚弱的身体,回宫再好好的调理。月影国也已经归降了皁国,这次可谓是大获全胜,他竟然用了短短的两天就击退了月影国,你看,都到了宫门口了。”
两天击退了月影国?这似乎并不是一件可能的事情,恐怕拓泉跟这个月影国国主又有了什么交易了吧?
车厢外好像是传来很大的欢呼声,这一次,拓泉的羽翼恐怕更加的丰满了。
“娘娘,您回来了,想梳洗一番吧。”在宫女的搀扶下,我回到了我的宫殿,可是却迟迟未见冬儿进来。
若是平时她早就飞奔出来,扑入饿哦的怀中,隐隐中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
千万不要,一定不要,“冬儿呢?”
“冬儿姐姐她……”宫女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就是没有把话说完整。
我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奋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手背传来了火辣辣的感觉。再一次提高音调,问道:“快说,冬儿呢?”
许是这个宫女从来都没有见过我如此这般模样,立刻吓得贵到了地上,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哀求到:“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你且老实说来,我变不与你计较。”
“冬儿姐姐她,她……被关在了暴室旁的那个小黑屋……”
暴室旁的小黑屋?天啊,那个地方是犯了严重错误却罪不至死的宫女收到处罚的地方,正常人,就算不受刑在哪里带个一个月,也会被那些管事的打成重伤。
正文 你会没事的5
“冬儿犯了什么错误?”
“因为……冬儿姐姐顶撞了桦筠郡主,桦筠郡主一气之下命人打了她三十大板,回来之后,没有请太医医治,冬儿姐姐一直下不了床,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严重到痨病的地步,所以郡主下令把冬儿姐姐管起来,让她自生自灭,除了每日去送一点食物,冬儿姐姐就天天在那小黑屋里呆着。”
我整个人踉跄了一步,身子摇摇欲坠。
桦筠,你果真把冬儿当成出气筒了,我走的时候就以为拓泉会因为要冬儿来威胁我而多加照顾她,你也根本不能够太过放肆。可是现在看来,我是错了。
我把拓泉想的太好,把你想得太单纯,却害苦了冬儿。
痨病?这个病在古代是多么可怕的一个词,可以说是每个人闻风丧胆……
“冬儿冬儿……”来到了暴室边的小黑屋是,看着那破旧以及肮脏的环境,我的心都凉了半截,这样的环境,如何可以让一个人能够好起来?桦筠,你小小年纪,当真这般狠心?
“小姐,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冬儿总算等到你了。”冬儿虚弱的声音从小黑屋里头传来。
只是我们之间却只能隔着一道门板,抄起地上的石头不断的砸着那破旧的锁头,却发现手都因为拿着石头和锁头而破皮了,那破旧的锁头除了有点扭曲之外,并没有任何要被我砸开的迹象。
“来人啊,把门打开,快,你们这是禁锢人生自由,快点把门给我打开。”歇斯底里的呐喊着,在这偏僻的暴室之中,许是害怕上头怪罪,许是害怕被冬儿的病菌传染,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出现。
仿佛这一个小角落就根本不存在一般。
冬儿虚弱的声音再一次从门板里面传来,“小姐,不用叫了,不会有人来的,就让我们主仆两好好说说话吧,冬儿的时间不多了。”
“胡说,冬儿,你等等我,我现在就去给你请太医你一定会没事的,你答应要好好的照顾我的,现在可不能耍赖,骗人的话下了地狱是要勾舌头的。”我的脸上带着笑容,声音却如此的梗咽。
“小姐,不要走……”
面对冬儿的哀求,我只好停下自己的脚步,再一次附到了门边,说到:“好冬儿,我不走,我不会走,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不过你要答应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我被你照顾习惯了,换成别人我可不依。”
“小姐,冬儿说过要等你回来的,冬儿做到了,冬儿也说过,等你回来之后我就告诉你我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冬儿现在就告诉你。”冬儿的声音气若游丝,却不难听出一种解脱了的感觉。
“冬儿,不急,我才刚刚回来,可没有那个心情去听你这些,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之后再告诉我也可以。”
“小姐,你让冬儿说好不好,冬儿等了太久太久了,只是想要现在说。”
“好,你说,你慢慢说,我听着呢。”
正文 冬儿沦为妓汝了6
冬儿,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那段日子肯定不是你之前告诉我的那样简单。
我一直都在等待,等待你自己心甘情愿告诉我的那一天,可是,我却想不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小姐,冬儿有罪,哪怕说了之后小姐你不原谅我也罢,冬儿也一定要说出来。”
我紧闭着嘴唇,一句话都不再多说,当一个尽职的听众。
“小姐,以前冬儿跟你说的事情也是真的,但是冬儿对你有所隐瞒,在从月影国回来的途中冬儿喜欢上了一个人,甚至为了他,不想要回来侍候小姐,只是想要和他厮守。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真的很幸福。”
“却不想,跟他在一起之后才安详他不过是垂涎于我的美色,在得到了我之后,便用计迷晕我,将我卖到了妓院。小姐,你知道吗?当那些老男人把我压在身下的时候,我有多恨。每次因为不听老鸨的话而被用刑,那些刑罚都是伤害不到你的肌肤却可以痛到你的骨头里去,可是我还是不想死……”
“冬儿,不要说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你不也回到我的身边了吗?放心,你受得苦我一定会帮你讨回来,呵呵,你也知道,我现在好歹也是一个娘娘了,你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养病,我这就去给你请太医。”冬儿接下来说的话一定不是好话,而她既然鼓起了勇气说,那么……
她有勇气说,我却没有勇气听,只好迅速的将她的话给打断。
“小姐,我知道你现在想的是什么,可是这话不说出来的话冬儿一辈子都不会安乐,所以求求你小姐,让冬儿把话说完吧。”
面对冬儿这样的要求,我又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
“冬儿从来就不是一个可以放下所有一切的人,所以冬儿找了一个机会,逃跑了出去,盛怒之下,冬儿回到了那个所谓的家,而他却拿着我卖身的钱大鱼大肉,甚至……甚至还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苟合……”
男人……冬儿的话让我想到了我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似乎也是同样的情况,所谓的爱情,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说他爱我,所以要跟我结婚,结果我却看到他和别人在我们将要新婚的床上ooxx。
戈陶也说爱我,可是他却可以拿着剑指向我,如果说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么戈陶欺骗我的事情还会更甚。
而今冬儿也……
“后来我很害怕,就逃跑,可是还是被抓到了,就在要处决的时候我说出了小姐你的名号,但是县官便不敢对我多做些什么,我一直等着小姐来救我,可是等来的确实回蓝妡……”
“回蓝妡?你不是告诉我你回来之后才听到我死了的消息吗?那回蓝妡?”
“小姐,冬儿欺骗了你,其实从一开始回蓝妡就已经跟冬儿谈好了一切,她那个时候正在接近你,也知道‘流连居’的你就是当日假死的平阳王妃,所以她才跟我做了交易。”
正文 我不会怪你1
“什么交易?”我原以为,回蓝妡接近我只不过是害怕威胁到,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又不止是那么简单而已了。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我的身份,还跟我走得那么近,那……
“回到小姐的身边,听从她的吩咐。当时我千百个不愿意,但是她却告诉我,如果我不愿意的话他不会让我死,而是会再把我送回青楼,任人蹂躏,小姐,那样的日子冬儿很害怕,所以冬儿就……”
“所以你就答应了,对吗?冬儿我不怪你。”
我确实怪不了冬儿,每个人都有自己要生存的价值,但是我却不能原谅她会跟别人一起联手来害我,即便她没有做过什么事情,但是她已经失去了我的信任。只是现在我还不会告诉她,我不想她死。
已经死了太多太多的人了,就连我,似乎都要被这些生生死死给麻木了。
“是,我答应了,回蓝妡就将我带到了平阳王府,说她会有机会让我见到你,只要我先回到你身边,她会再找我。我知道小姐不会怪我,可是小姐却再也不会对冬儿亲如姐妹,小姐从不曾将冬儿当做丫鬟看待,可是冬儿却有害你之心,冬儿猪狗不如。”
“冬儿,我去请太医,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回蓝妡,又是回蓝妡,为什么我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了你,可是你却总是不知道收敛。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
你以为所有的事情都会在你的计算之中吗?呵,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这一次,我不会在原谅你,你最好也打起你的十二分精神来,我不想游戏太过无趣。而我,也沉寂得够久了。
“小姐,冬儿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可是可以等到小姐你回来。把这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冬儿就已经很满意了,现在,冬儿死也瞑目。”
“你不会死的,你听着冬儿,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死。”
‘蹦’……
小黑屋里面传来了东西和地面碰撞的声音,那声音重重的击落到我的心坎之中。
拼命的摇晃撞击着木板门,“冬儿,不要做傻事,我不怪你,我不会怪你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只要活着,一切都可以改变的,你千万不要做傻事。来人啊,快来人……”
不管我说了什么,冬儿都没有再回答我。慌忙的舔了舔手指,捅破了门板上的纸窗,冬儿的身子垂直的挂在了那白绫之上……
“冬儿……”
抱起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不断的砸着,但是这一回砸的不是锁头,而是木板门。
也不知道我的力气怎么会变得这么大,木板门到底还是给我砸出了一个大窟窿,顺着这个大窟窿,我将自己还不是很庞大的身体钻了进去,期间,衣服也挂裂了,身体也擦伤了。
可是,当我费了这么大的尽将冬儿从悬挂着的白绫上抱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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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给我滚出来2
抱着冬儿,我突然狂笑了起来,她平静的比着眼睛,仿佛死了就是一种解脱,而我呢?我却苟延残喘的活着,活着留下来面对那些嘴脸。
“冬儿,你这个笨蛋,你哪里会是什么痨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只不过是桦筠的伎俩,不过是想要活活的把你关死而已,可是我回来了,我可以为你做主了,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呢?”
“还是我一直以来的懦弱让你已经失去了信任我的心?对不起,对不起,我哪里能够去怪罪你?我才是真正的罪人,我才真正应该祈求你的原谅,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遭遇的,冬儿,来生,来生你来当小姐,我来当丫鬟,好吗?”
“黔妃娘娘……”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动静太大的,终于有人匆匆忙忙的赶过来,打开了那扇已经有了一个大窟窿的破门的那把铁锁,看到了此时此刻真抱着冬儿痛哭的我,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来了?来的还真是及时,人没有死你们不会来,人死了你们就这么着急来收尸?
我将冬儿慢慢的平放在地面上,交代到:“好好安葬我的妹妹。”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我经过一个侍卫的身边,趁其不备,拔出了他的佩刀。
“娘娘……”每个人都吓得退后一步,又想要防备,又因为身份的问题而不敢轻举妄动。
我冷笑的看着他们每一个人,“放心吧,你们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
扛着这把刀,我来到了桦筠的宫殿,在从小屋子到桦筠的宫殿还是有一点点的距离,而这距离,也让我吓到了不少人,须知道,在这个皇宫之中,除了带刀侍卫保护皇室安全之外,所有的人都不可携带武器。
而我非但携带,还明目张胆的扬言要杀了桦筠泄气。
“桦筠,你给我滚出来。”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我顾不得任何的形象。
“黔妃娘娘……”侍卫不敢用兵器挡住我,只好将自己的身体挡在我的前面,想要阻止我前进的步伐。
“你们统统都给我让开,我不想伤及无辜,但是如果你们一定要挡在我的面前的话,我也不会介意今天大开杀戒。”
在这个年代,人命本来就是如此的轻贱。我所爱的人,所在意的人一个个都倒在了我的面前,我还能在跟唐僧一样,抱着一颗仁慈之心吗?
成王败寇,就是一再的妇人之仁,让我一再的看着所有的人死在我的面前,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黔妃娘娘,卑职职责所在,请娘娘不要……”
我红了眼的看着眼前说话之人,大刀一举朝着他的身上砍去,虽然只是砍了手臂,但是那鲜红的血液不断的用处,肯定也是很痛。
“这是告诫,挡我者死,如果再有阻拦,我砍的就是你们的脑袋。”我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我会如此的看不起人命,我会如此被仇恨包裹了那颗心,被红色的血液染红了双眼。
正文 闹够没?3
有了这一刀的告诫,没有人再敢开口,只是他们还是一直挡在我的面前,我前进一步,他们便退后一步。
“还不让开……”当我的大刀再次举起。他们的身后传来的桦筠的声音。
“谁啊,竟然敢来我这儿造次,是不是活腻了。”
桦筠的到来,让侍卫们从一条直线改成了两条平行线,让我和桦筠可以对视,但是这中间还是有一定的距离,除非我杀了所有的侍卫,不然依旧没有办法近桦筠的身。
“桦筠,拿命来。”我的大刀奋力砍去,因为不会武功,只能胡砍乱砍,但是也因为现在的我实在看上去异常的疯狂,就连平日里拿着马鞭到处招摇的桦筠,现在也吓得不知道自己原来还会武功而只能不断的后退,让侍卫来保护她。
“单烟,你这个疯女人,你到底要干嘛?”桦筠的声音微微的颤抖。
即使她的城府再深,但终究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从小又被家庭保护得太后,就算这次拓辛事件她也没有受到任何的牵连,更不用说看到被人拿着刀说要砍死她的情况了。自然变得却生生的。
“疯女人?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还能够疯狂到什么地步,也真是不要让你失望了。”大刀一个横扫,侍卫们统统被这样的虚晃一招而给欺骗到,纷纷要去抵住我的刀,却不料我的刀直接杀了一个回马枪。
转而砍向桦筠,只消一秒,我便可以将桦筠从头到脚的砍下去。
但,一秒之差,那终究还是差了。拓泉的手上戴着金蚕丝手套,大刀被他紧紧的握住,我挣扎着想要把大刀抽回来,却在他的一个翻手间,大刀断成了五节,我的手中顿时剩下了一把刀柄。
“拓泉,你给我滚开……”
“等你把自己的本事练好了,再来给朕说这话。”拓泉面无表情的拍了拍这里的手,回头对桦筠说:“桦筠,是不是禁足还不能够让你幡然醒悟?”
“皇帝哥哥,是她……”
“好了,我朕什么都知道。回头再跟你算账。”拓泉一个回头,在我的胸口上直接一点,我连把刀柄扔掉的动作都做不了,直接就被他扛到了肩膀上,半点都由不得我反抗。
“王八蛋,你放我下来,拓泉。”
“闭嘴。”拓泉见我带到了他的宫殿之中,终于在我不断的咒骂声中,将我重重的甩到了地上。
虽然被点了|茓道,但是那和地面抨击的疼痛还是让我生生发疼。
拓泉凶巴巴的瞪着我,怒道:“你闹够了没有?”
闹够了没有?呵呵,他竟然说我是在闹?这简直就是太可笑了,可是对于他们这帮自私的人,我早就应该习惯了不是吗?
“呵呵,我闹够了没有?你觉得呢?”
“那你告诉朕,你到底要干嘛?”
拓泉的话让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我要干嘛,你问我要干嘛?你知道我现在最恨的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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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放开我!4
见到我歇斯底里的吼叫,拓泉只是沉沉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下文。
“我不恨你,也不恨桦筠,我只恨我自己,一直以来,我***有两次机会可以杀了你,可是我却一再的自以为是胜任,才会愚蠢的没有痛下杀手,才会导致最后我只能够看着那些一个个我在乎的人都死在了我的面前。是我害死他们的,都是我害死他们的。”
“烟儿……”拓泉伸出了他的手,眼中似乎流露出了一种心疼的模样想要帮我擦拭掉挂在脸颊上的泪珠。
可是我却本能的退后了一步,这个动作也同时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动作是多么的不应该,在没有碰到我的脸的时候便收了回去。
我们彼此的对视让气氛都尴尬了起来。
“烟儿,让我们都忘记那些事情,你就好好做你的黔妃,可以吗?”拓泉用着柔情的眼神看着我。
我原本以为我刚刚听到拓泉的那个问题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可是想不到,没有最雷,只有更雷。
拓泉啊拓泉,你是否总以为,你是一个皇帝,所以你想要的一切,就只要你稍微的开一句口,就什么都能够迎刃而解了呢?还是说,你总是如此的高估你的魅力,以为我会一再的给你蛊惑?
没错,你是很聪明,虽然我猜不到你做这么多的事情,到底用意为何,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面子?但是,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原谅你。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皇上您的仁慈呢?但是我不稀罕。”
“那你稀罕什么?”
我对着他微微一笑,“我想要所有被你害死的人都复活过来,你可以吗?我想要戈陶不要拿着剑对着我,你可以吗?”
拓泉看着我不发一言……
“办不到吧?你除了利用你的权势绑住女人之外你还会做什么?”
“我用权势绑住女人?”拓泉愤怒的将我拖到内殿,“朕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用权势绑住女人。”
“拓泉,你放开我,你个王八蛋,你除了用这样的伎俩你就不会用别的吗?”
拓泉脸上的青筋暴出,而他的手已经肆无忌惮的掀掉了我身上的衣物。“朕只是要告诉你,只要朕想要得到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过。你既然敢激怒我,那就要做好激怒过后的后果。这辈子,你也永远不要妄想可以逃离我的身边。”
……
看着那一地残留的破碎衣物,我笑了,而拓泉早已不见了踪影。我想他现在应该正在得意,不管我多么的预算到他,多么的猜度他,但是最后还是败在了他的手中。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一切来得太过滑稽,我甚至都还没有想清楚,事情到底是怎样发生的,就已经成为了一场定局。
“黔妃娘娘,奴才是奉太后娘娘之命,来请你过去一趟的。”太后身边年迈的周公公出现在了内殿之中,不过按照宫中的规矩,他也只能够隔着屏风跟我说话。
正文 要不要来一个交易5
太后找我?
这个不简单的老女人,行事看是柔和却是雷厉风行,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她根本就不会出现,现在突然来找我,保准没有好事。而我就算是想要推迟,她肯定也会有其他的办法见到我,我就不想浪费那个时间。
“行了,我换身衣服就随你去。”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试图让自己的思绪不要再次混乱。
“烟儿,过来哀家身旁坐着。”才刚刚踏进慈心殿(太后的宫殿)太后便慈祥的朝我招招手,一如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奶奶。
依言坐到了她的身边。她并将所有的人都遣退了下去,偌大的慈心殿,顿时就剩下了我和她两人。
太后开门见山说:“哀家从一开始便很是喜欢你,但是烟儿,你不觉得你根本不适合做哀家的媳妇吗?”
“太后娘娘说的是,我也……”
太后打断了我的说话,“烟儿,不管你是否是自愿的,但是你现在的身份是黔妃,就应该以‘臣妾’居之,须知道皇上为了你的这个位置,做了多少的事情。”
“太后娘娘言重了……”他做了多少的事情不过是要证明,并不值得骄傲的。
“这个药膏是哀家命人配置的最好药膏,女人,最宝贵的就是这张脸,哀家可真不知道,你何来的勇气对自己痛下毒手,哀家只能说,如果这是你的手段的话,那你真是太令哀家失望了。你是一个充满的孩子,知道哀家想要说的是什么。”
周公公在太后的示意下,为我呈上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太后……”太后的话将我堵得一句都说不上来。
“这个药膏要记得每天都涂,这么深的口子,留下疤痕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痛了。”太后话锋一转,问道:“知道哀家最疼爱的人是谁吗?”
“皇上?”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是最爱的只有她自己了。
“是,也不是。皇帝是哀家的亲生儿子,按理说哀家理应是最疼爱他的。可是辛儿又何尝不是?原本以为你可以震住辛儿,让他忘记戈柳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不但你没有做到,反而让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劣了。”
“……”言下之意好像是我铸就了他们两个儿子的悲剧一般,靠之,他的两个儿子把我的幸福统统都销毁了,她现在是不是在倒打一耙?我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怒火,看看这老太婆的下文到底是什么。
“哀家要跟你做一个交易,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太后终于切入了主题。
“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戈柳毁了哀家一个儿子的一辈子,哀家决不能再让你也毁了我的另外一个儿子。所以……”
太后故意欲言又止,想要看到的就是我如何看待她的这件事情,我去毁了他另外一个儿子?真是笑话,我的大半辈子,不都让她两个儿子幺来喝去的吗?
“太后娘娘想要说的是什么?”这个老太婆不愧是可以一直坐到太后的这个位置,就连说话,都先为自己铺好后路。
正文 为何需要我?6
如果我现在发怒,跟她辩驳,无非就是死路一条,而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要他们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如果我却生生,一副害怕的模样,那我依旧还是死,因为她不会容得一个无用的红颜祸水在这里败坏她苦心经营的一切。
“帮助哀家辅佐皇帝,坐好皇位。辛儿这一次是中了哀家的计谋,才会兵败,但是也得以全身而退,但是他肯定不会明白哀家的一片良苦用心,他朝一定还会卷土重来,若那个时候哀家不再了,你必须答应哀家,将来不管她们兄弟谁胜谁负,你都必须保全败的那一方的周全。”太后的眼里爬上了一抹忧伤。
计算的倒是不错,可惜,我并不想买这笔账。
“恐怕我做不到。太后娘娘太过抬举单烟了。”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当初送给我玛瑙项链的慈祥老人嘛?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
“不,只有你能做得到。因为你是单烟,因为你长得像戈柳,所以你一定可以哀家是过来人,她们对你的情感,哀家还是看得出来的,而你比戈柳坚强,这才是最重要的。”
坚强?我想她口中所谓的坚强就是看着一个个我重要的人都死在我的面前而我自己还没有去死吧。她所谓的坚强就是我昨天被拓泉强Jian了,可是也没有跟贞洁烈妇一样去死,所以她才会让周公公到拓泉的宫殿把我带来吧?
“太后凭什么认为我就会这么做呢?”她既然敢如此公开的跟我谈条件,绝对不会打没有把握的战。
“来人啊,带上来。”太后一声令下,便由两位侍卫带上来了那当初被拓泉卸了一只胳膊,生死不明的罗复。
太后悠悠说:“那日哀家命人跟在泉儿的后面,将他救下,烟儿可是满意。”
“多谢太后,可他为何会是现在这般模样?”眼前的罗复,就如同一团棉花,就算有两个侍卫在他的身边撑着,他也没有办法站直,眼睛也是一直紧闭着。
“哀家只是让他服用了些许的软筋散罢了,不碍事。”太后一脸平静,手一挥,侍卫便将罗复带了下去。“如何,是否答应帮助哀家这个忙?”
“太后娘娘既然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那为何还需要我呢?”
“哀家不是神仙,哀家老了,也知道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多,而能做到的,除了你单烟,普天之下恐怕没有别人了。如何,答应还是不答应?”
“太后,似乎我没有任何的选择。”她刚刚无非就是用罗复来威胁我。络纱死了,如果罗复再死的话,那我他日下了阴曹地府也无法交代。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可是我哪里能够让她那么轻松。“不过,我只能够答应太后娘娘,尽力而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尽力保全他们其中一个。但我也有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在脑袋里想好了自己想要的条件,嘴角漾起了一抹笑容。
正文 和太后的交易!7
“第一,好好医治罗复,不要再让他卷入是非之中。第二,将素心赏赐给我,第三,杀了桦筠。”
“第一和第二哀家可以答应你,独独这第三,哀家不能应允。”太后不假思索的就回绝了我的话。
我轻笑,“太后娘娘,你我同样都是没得选择,我既然可以看着那么多我在意的人都死去,那也不多罗复一个,但是你最好就现在杀掉我这个后患。”
威胁?或许是你说擅长的,但是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而已。
“桦筠这个孩子虽然任性刁蛮了些,但是罪不至死,泉儿也断然不会同意。”
“可以让她意外死亡不是吗?这种事情,想必太后一点都不陌生。”当初陷害皇贵妃的时候,她不就是用了这些个伎俩,这种女人之间的戏码,根本不用我来教导她。而我现在还要提醒她说:“皇上疼爱桦筠,王爷也知道,若真是有那么一日,这桦筠就是最棘手的问题,到时候如果在动手恐怕就来不及了,太后娘娘应该比我更加懂得这个道理。”
太后沉思了好半响,才痛下决心说到:“好,哀家答应你。”
我满意的笑了笑,走出了慈心殿。
慈心殿?呵呵,这里的慈字还真是不符合,能做到太后这个位置的,又有几个是慈心的?而我,今天踏入了这儿慈心殿,也注定不会再心慈手软。拓泉,是你一步一步把我逼到这个位置上。如果我没有好好表现,似乎也太过对不起你了。
“为什么,皇姑母,桦筠做错了什么?”
桦筠在两个侍卫的拖带下不断的挣扎着,可是她喊了这么多,太后又怎么会听得到?
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桦筠突然不喊了,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向两个侍卫示意停一下,微笑的看着她,问道:“郡主这是要去哪儿呢?”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让皇姑母这样对我的,不行,我要去找皇姑母理论,我不能死,我要等辛哥哥回来。”
我故作吃惊,“什么,太后娘娘要杀了郡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狐媚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会你才离开慈心殿,皇姑母就派人来我的宫殿之中找到了太后的玉玺,还说是我要替辛哥哥谋反。肯定是你这个狐媚子做的好事。我就算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桦筠咬牙切齿的说着,死到临头了依旧这么嚣张,很可惜,这也是她最后的一次嚣张,下辈子投胎的话就带上脑子去投胎吧。
原来如此,太后这么做我看恐怕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桦筠留在这个皇宫之中,而她那么爱拓辛,肯定会帮助拓辛有所行动,只是她认为的天衣无缝其实都在太后和拓泉的眼中。
只是因为无关痛痒而装作不知,现在自然也是当做一个借口来对付而已。
“做鬼?郡主,就算要怕也轮不到我怕吧?你最好保佑你真的可以死,要不然冬儿的鬼魂也不会放过你,哈哈哈……”
“妖女,我杀了你。”桦筠劈掌朝我打来,却还没有进得我身,就让侍卫给拦住,拖了下去。
剩下她恶毒大谩骂声在我的耳朵里头回荡。
追随在他们的后面,我亲眼看到桦筠被那两个侍卫,一人勒紧一边的白绫,直到端起。
仰天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泪水无声的滴落了下来。“冬儿,你看到了吗?这个是第一个,我先让她去陪你了。还会有的,你等着吧。”
……
带了一些冬儿平日里最爱吃的东西去到了她所住的小屋子里。却没有想到会看到那日我回来之时告诉我冬儿被关的消息的那个宫女正在拜祭冬儿的灵位。
听到了声响,她吓了一跳的回过头,在看到是我的时候,她更是震惊,抖了半天,才叫出了一句,“娘娘……”
她会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一个巧合,警惕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奴婢,奴婢只是来拜祭一下冬儿姐姐,奴婢这就走。”宫女的身体有些涩涩的发抖,手忙脚乱的收拾那看起来挺寒碜的祭。
“慢着。”
“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只是冬儿姐姐曾经对奴婢有恩过,所以奴婢才会来拜祭她的,求娘娘明察。”那宫女以为我是要处罚她,吓得连忙跪地求饶。
也难怪她会这样,在这人命轻贱的皇宫之中,有几个敢行差踏错?
见她这样,我倒是想起了冬儿,如果……
虚扶了她一把,说道:“起来说话,本宫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奴婢唤作翠花。”
“你跟冬儿是怎么认识的?”
“娘娘跟随皇上出征了之后认识的,那日冬儿姐姐就是因为将被桦筠郡主打伤的我带回了宫殿照料,才得罪了桦筠郡主,才……”一提到冬儿,翠花的泪水就落了下来。
悠声道:“不用哭了,本宫不会让冬儿白白死去的,以后你就跟在本宫的身边吧。冬儿的位置由你来顶替。”
“翠花叩谢娘娘。”
“不用了,不过你应该换一个名字,我不喜欢翠花这个名字。”翠花这个名字我实在是不敢恭维。
“那……”翠花一脸的为难。估计是心理在想,我的名字招谁惹谁了。
“以后你的名字就叫碧儿吧,总比你的翠花强。”碧和翠也比较相通,我脑子里一闪而过也就是这个字了,而古代喜欢在名字后面加一个儿,一个名字就这样出来了。
“碧儿谢过娘娘赐名。”
“碧儿,帮我点香,我拜祭一下冬儿。”
“娘娘你稍等一下,碧儿这就去拿。”碧儿的话才出口,人已经跑到了门口,却在门口撞上了一个妖娆型的美人。
奇怪了,冬儿入宫才多久,而且如此低调的行事,根本不可能结交什么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穿金戴银。
碧儿见自己撞到了人,而且还是个‘主’儿,连忙跪下磕头,“毕才人恕罪,碧儿不是故意的,求才人息怒。”
被撞的美人本来就有火,却在听到‘碧儿’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厉声问道:“你说你叫什么?”
“奴婢,奴婢碧儿……”
“才人,这个不是桦筠郡主的侍女翠花吗?”毕才人身后的宫女提醒到。
“下作的东西,你也配用‘碧’字?”毕才人一听,直接就往碧儿身上踹上一脚,眼中满是愤怒。
“是什么人在冬儿的灵位面前吵吵冉冉的?”我的声音懒懒散散,却也可以让她们清楚的听到。
冬儿已经死了,我不允许任何人再在这个地方放肆。
而这个妖娆的毕才人我也想起了她是谁,难怪那么眼熟,原来是那次要被封为妃子,而因为我的关系,又变成才人的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初拓泉给她的封号就是‘碧’。也难怪她会这么的生气。
但是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她会来冬儿的灵堂。
“我道是谁,又是你这个水性杨花的骚狐狸,我说怎么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狐臊味了呢。”毕才人扭动着她的腰身,来到了我的面前。
同样是妖娆的女人,红娘给我的感觉是一种魅力,而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字‘骚’,这骚狐狸的称号还真是要留给她自己享用。
“这里是冬儿的灵堂,麻烦你没事的话就早点离开。”
“冬儿?一个小小的丫鬟也配在这里设置灵位?”毕才人话音才落下,便抄起案几上,冬儿的那个灵位重重的扔到了地上,顺带在上面踩了两脚。
‘啪……’
毕才人错愕的捂着她的脸,咬牙道:“你这个人尽可夫的骚狐狸,竟然敢打我?”
从容的蹲下了身子,将冬儿的灵牌捡起,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对着灵位说:“冬儿,你看我,每次都不能够好好的保护你,就连你死了,我都不能好好的给你一个安静的地方。不过你放心,从现在开始,谁敢欺负你,我一定让她加倍的奉还。”
“加倍奉还?敢问你要如何的奉还?我还就欺负给你看了。”毕才人如同泼妇一般的卷起了袖子,气急败坏的吼叫着。
这回连带案几上的贡,统统都被扫落在了地上。
我的拳头紧紧的握着,看着她如同一个疯妇一般的行为。
“如何,敢问黔妃娘娘要如何的奉还呢?”
“你倒还知道本宫是黔妃娘娘?很好,来人啊将这个疯妇给我拿下。”
我的一声令下,侍卫速度的冲了进来,可是却没有依照我的意思去做。
看来,树立威严的时候到了,毕才人,真是不好意思,这可是你自动送上门来的,我本来是想等一等,看看到底是谁怂恿你的。
可是谁知道你这么笨,冒犯我也就罢了,在听到我对冬儿说的那些话之后还敢毁了灵堂,你是当真以为怂恿你来以下犯上的人可以一手遮天,还是当我是软柿子?(金砖和票票别忘记哈~~)
正文 贱人,你不得好死!8
“怎么,你们还要等本宫亲自动手了不成?”声音平板却不失威力。
“你们敢?”毕才人厉声的对那些侍卫说道,从她焦急的眼中不难看出,其实她已经有了一点害怕。
“毕才人以下犯上,出言咒骂妃级别的主子都敢,那么这些侍卫听从本宫的命令,将你拿下,又有何不敢?”
“你不过是皇上留在身边玩弄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命令他们?”
“哈哈哈,毕才人,本宫可以理解为你说皇上的女人都是用来玩弄的吗?这可就包括你在内,包括这六宫之中的妃嫔在内了?你可要为你说的这句话负责。”
“我……就算是,那又如何,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哦?那本宫问你,你妃从何位?”
“才人。”
“那本宫呢?”
毕才人愤愤不平的看了我一眼,不情不愿的回答道:“贵妃。”
“那么不用我来教你,到底是妃子大还是才人大了吧?”我原本还以为这个毕才人有点斤两,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而已,根本不足畏惧。而现在将她收拾,也恰好给那个人一个下马威。顺便树立了我的威信。
“但是你的这个妃子并不属实。”
“哦?本宫妃玺,文样样俱全,这妃子也是当今皇上金口玉言册封的,那么这下是否要去找皇上理论理论了呢?”
“什么事情要找朕理论啊?”
拓泉的声音一出现,刚刚被我的话语逼得退无可退的毕才人整个人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娇滴滴的跑到拓泉的身旁,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哭诉到:“皇上,姐姐她……”
这个拓泉,怎么也会来这里,冬儿,你这个小小的屋子,今天可真是面子大了。
而拓泉的到来,是好还是坏?我的威信能否在此立起。只能够随机应变了。
“哦,黔妃怎么了?”拓泉怪腔怪掉的问道,那样子,确实像极了一个沉迷于女色的昏君会说出来的话。
“臣妾打了毕才人,请皇上责罚。”为今之计,只有先发制人。
我自称臣妾二字,让拓泉看了我一小会,轻咳一声说道:“那是为何?”
“皇上,嫔妾真非有意冒犯姐姐的,可是姐姐打嫔妾也真是……”
“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冒犯了黔妃。”
“嫔妾……嫔妾只是气姐姐欺人太甚,她竟然让一个宫女用‘碧’字,须知这个封号可是皇上你封妃给嫔妾之时所用的,她这分明是……”
我原本还以为拓泉的到来会比较难以对付,现在看来是这个毕才人自己在绝自己的后路了。
“封妃?碧妃?朕记得你一直以来都不过是才人而已,何时成为碧妃了?”
“嫔妾……嫔妾……”毕才人没有想到拓泉会不帮她,有些委屈又有些焦急。
“烟儿,你来说说,为何出手打人,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冬儿灵位被砸,臣妾被以下犯上出言侮辱,皇上你说这毕才人该不该打?”我带着笑意看着拓泉,众目睽睽之下,我倒是要看看他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不过现在看来,不管这件事情的结果如何,我的人格和威信都纷纷树立起来了。要对付这个毕才人,来日方长。
“毕才人此事可是属实?”拓泉沉声问道。
毕才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皇上,是因为……”
“你只需要回答朕,是或是不是。”
毕才人咬了咬牙,道:“是。”
“好,很好。”拓泉连连点了两下头,才说:“既然毕才人意识到自身以下犯上的问题,那么就到冷宫去反省反省吧。”
我和毕才人都用着同样诧异的表情看着拓泉,而我的表情是平静了下来,可是毕才人确实越发的激烈。
整个人跪倒了地上,哭泣哀求,“皇上,嫔妾不是有意冒犯姐姐的,是姐姐,是姐姐道皇上的不是,说是皇上纵容桦筠郡主,冬儿这个贱婢才会死去,她还说他一定会让你们血债血偿,所以嫔妾听不下去,才会掀翻了冬儿的灵案,皇上明察啊。”
毕才人的话让拓泉的身子晃动了一下,而我也同样。
看着那个哭得跟泪人一般的毕才人,她此时正用着她修长的手指不断的拉着拓泉的裙摆,苦苦哀求着,如果我是拓泉,对于这样的美人这样的央求,想必也会心动吧?
我冷冷一笑,不做理会的收拾着冬儿的灵位,将那被毕才人扫落在地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收回。
“毕才人,看来朕让你去冷宫反省反省你似乎不愿意,那就削去封位,终身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皇上……皇上你怎么可以如此的对嫔妾,你说过要听嫔妾抚琴一生的,你怎可如此对待嫔妾。”
“还愣着做什么?将这疯妇带下去。”
“皇上,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单烟,你这贱人,不得好死……”
毕才人的声音渐行渐远,不得好死?呵呵,似乎我从一开始就总是让人给按上了这个头号,每个人在伤害了我之后总是一副理所当然样子,每每我一反击,一个个就都用来诅咒了,难不成古代的诅咒可以煮粥当饭吃吗?
“怎么样,满意了?”拓泉缓缓的靠近我的身侧。
“皇上,有什么事情回寝殿再说吧,冬儿今天已经被吵够了。”
拓泉走后,才无奈的说道,“娘娘,刚刚您根本就没有说那样的话,为什么不跟皇上解释呢?”
“解释?为什么要解释,这样不是很好吗?”
“可是这样会让皇上误会娘娘啊。”碧儿有些甘心的说道。
确实,拓泉本来就是一个多疑的人,他虽然当众必须对毕才人处罚,但是毕才人那挑拨离间的话未必他不会听到了耳中,谁让桦筠是他珍爱的妹妹。
虽然知道碧儿是为了我好,如果我聪明的话,现在需要的也确实是讨拓泉的欢心,可惜……
从冬儿的住所出来了之后我并没有直接回到我的千苑殿,而是去了现在素心所居住的院落。
素心见到我的到来,先是有些震惊,再将我领到了屋里。
“烟儿,过得可好?”
“好不好已经不重要了。我来这是把这个交给你的,红娘她被抓住了,恐怕命不久矣。”将当日红娘交给我的香包交给了素心。
如果我真要做什么事情,素心也一定是一个好帮手。
岂料,素心将那香包才刚刚接过手,就拿来了脸盆和火折子当着我的面,将香包烧毁。
我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
素心一脸的与世无争。“在这里呆久了,反而觉得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挺不错的。我跟在王爷身边多年,不顾一切的为他做着所有的事情,从来没有过我自己的生活,现在想想,真是累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放弃拓辛?”我探寻的问着,脸上装作很不在意,但是她的每一个眼神和动作却都在我的眼中。
“放弃?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吧,其实王爷也很清楚,以我的身份,将我放置宫中就不会再有用途,想必这个香囊是红娘一厢情愿给你的。”
“确实,而且现下红娘也被抓下,我没有能力,也没有那个兴趣将她救下。”
“在这里住久了,我才发现这么多年来,我过的根本就不是日子,每天除了行动还是行动,除了计划还是计划,原本以为这次为王爷拦下拓泉,也可以慷慨就义了,想不到拓泉却留我一命,还让我过这样安逸的日子,已经不错了。”
“你认为拓泉会让你那么舒服的过日子,聊此余生吗?”
“当然不会,不过如果真有一天他要用我来威胁王爷,那我便以死明志,如今的每一天我都是算着过来的,能过一天就是一天了。”
“放心吧,只要拓辛还没有任何行动,你这里我会照应好的,就算是,就算是感谢你当初在王府照顾我为我挨桦筠的鞭子,还有,那些花籽吧。”
“那些都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我听说桦筠死了。”素心平静的问着,不是探寻,不是质疑。
“想不到你呆在这里,消息还可以如此灵通。”
素心无奈苦笑。“这皇宫之中,能有什么是秘密?烟儿,莫要让仇恨蒙蔽住了你的眼睛,静下心来,也许你会发现一切都很无谓。”
“是吗?我以前是这么想过,我只是想安安分分的做我的平阳王妃,可惜你们都不让,一步步将我逼到这样的一个地步,我想,我现在是无法收手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这里的起居饮食我会让碧儿好好的照看着的。”
“烟儿……”
我回过头,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素心摇摇头,微笑,“没了,我是想说,不用送什么东西来,我这里过得挺好的。”
“算是我在报恩吧,我这个人不喜欢亏欠别人太多了。”虽然不能和素心做好友,但是她对我有恩过,这也是事实。
“那好吧,望自珍重,千万不要做自己后悔的事情。”
正文 怀孕1
我不做任何答复的朝着我的千苑殿走去,素心你既然想要一份宁静,那么我就许你一份宁静。
“回来了?”刚刚踏入千苑殿的门槛,拓泉如鬼魅般的声音就传来了,而人都还没有看到在哪里。
“还真不知道皇上喜欢神出鬼没。”我故意讥讽的说道。
“这个是给你的。”
“什么东西?”结果拓泉递来的小盒子,打开一闻,这个味道似曾相识。
“每日涂抹在脸上,你的疤痕自然会消去。”
你根本不知道为了你的脸,他甚至听信江湖庸医,说割下他的肉做药引就可以让你的疤痕去掉。
当日回蓝妡的话再次环绕在了我的耳边。
难怪我说这个味道闻起来如此的熟悉,“皇上,江湖庸医的话,只是听信一半就好了,可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昨日的事情……”拓泉没有理会我故意的挖苦,也直接忽略掉了割肉这一回事。
“昨日,昨日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是因为那件事,你也根本不必跟我解释太多,这并不像你的风格,我还是比较习惯那个喜欢看到我痛苦样子的皇帝,你如果变了,我会不习惯的。”
“单烟,你这个女人为何总是如此的不知好歹?”
“皇上错了,单烟怕死,以后都会很知好歹,你这药,单烟也会按时擦拭。”
“你……你果然是在怨?为何你和她从来都不肯听朕一言?呵呵,朕就知道,你们都是同类人。”
听你一言?你又何尝听过别人的一句话呢?如果不是你,会有那么多的人都命丧黄泉吗?如果不是你,我犯得着走上今天这一步?
那么多人命丧黄泉,我又不该怨吗?
“皇上错了,我和她不是同类人。”太后说的没错,戈柳软弱,但是我却不是,我的柔弱已经到达了一个度了。
“你对毕才人说的话,也是发自肺腑?”
我不予作答,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只是,我未必没有那样想过。
拓泉狂妄的笑了起来,恢复了他往日的冷血本色。“好,非常好,朕总算是知道了。那么朕就等着你,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你可不要让朕太过失望了。”
“恭送皇上。”
坐在梳妆台的面前,打开了那和有他的肉的药膏,目不转睛的盯着,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娘娘,皇上怕是真的听信了那个毕才人的话,误会您了。”
“不碍事,由得他去误会吧。”皇帝嘛,本来就是疑心病重,更何况拓泉的这种是典型的。
“可是……”
“碧儿,跟在我的身边,你就应该要学会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奴婢知道了。”
“素心王妃那儿的一切你好好打点。再好好安排一下,冷宫的那位,可要好生的伺候着,我不想再听到她有任何的疯言疯语。”重重的合上了那盒药膏的盖子,看着金黄的铜镜中的自己,有种莫名的恨意悠然上升。
“奴婢这就去。”
虽然碧儿的年纪也才十六岁左右,但是确实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我才这么交代了一句,想不到第二天就传来了毕才人自尽的消息。
这个碧儿,还真是不简单,从冬儿的那件事我就猜到了她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能够很好的说一些话来运用,这样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比起流到别人那儿去要好的多。如果她真有什么异心,对付起来也容易。如果能够信任,自然如虎添翼。
毕才人这一死,也很好了给了那个幕后之人一个下马威。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间就过了两个月,而随着冬天的到来,也都添置了厚厚的棉衣,担心素心身份的关系别人会克扣了她的衣物,寒冷的冬天不好过,也命人给她送去。
太后和拓泉两个人给的药膏我几乎没有停歇的擦拭,还真别说,现在的脸上只剩下了两条细细的浅红色疤痕,如果不注意,涂抹上胭脂水粉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这也算是一种小小的安慰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闻到这个药膏的那股味道之时,总是有种想吐的冲动,而这种恶心的感觉,也似乎似曾相识。
难道这个药膏有问题?可是似乎效果又很好,而且一份是太后拿的,一份是拓泉拿的,他们都没有必要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我。
“娘娘,您是不是又反胃了?”碧儿看到我皱了皱眉头,连忙哪来了类似万精油之类带点辛味的药油给我抹了抹鼻子,顿时才感觉好了些。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疤痕倒是好了,可是一闻到这个药膏那股腥味就特别的受不了。”拓泉的药膏如果回蓝妡没有骗我,那是用肉做药引有腥味自然很正常,可是最近频繁的闻到这个药膏就会呕吐,就是一个问题了。
“娘娘,要不要请太医?”
“没事。”
“娘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这药膏是皇上说给,不碍事,但是每日也有宫女出出进进,奴婢担心……”
碧儿果然心思缜密。就连我,一时间都还没有去想到这个问题。如果真是有人做了手脚,那么也可以顺水推舟,果然是不错的计谋。“那好,你去请。”
“娘娘,需要让皇上知道吗?”
“先不必了,要是到时候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反而会打草惊蛇。”
我连同自己和太后以及拓泉给的药膏都一起拿出来让太医诊治,而太医诊断出来的结果却是让我如此的措手不及……
“恭喜黔妃娘娘,贺喜黔妃娘娘,你已经身怀龙种两个月了。
“这药膏带有血腥之气,故而才会引发娘娘的害喜之兆。”
“你说什么?”我失控的站直了身子,全身都僵硬住。
害喜?这怎么可能?我明明……
我踉跄的退后了一步,也终于缓过神来,我在现代的时候确实是RH阴性血,但是,我却遗忘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我是魂穿,而不是身穿,所以,这具身体根本不是我的,所以她也不是什么RH阴性血……
“娘娘,你没事吧……”碧儿眼明手快的扶住了我,才不至于我刚刚查出怀孕就给搞出个什么事故出来。
“太医,你确定我现在是怀孕了?”我郑重其事的看着方太医,手脚都有点发抖。
“老臣行医几十年,绝对不会有误。”
我的手脚都开始的冰凉,现在的情绪可谓是悲喜交加,还好是碧儿将我扶住坐下,倒了一杯茶让我喝下才感觉稍微有点好转。
“方太医,这件事情,请先不要对外张扬。”
“这……”
我朝着碧儿使了一个眼色,她很是聪明的就掏出了一袋银子,巧妙的塞入方太医的袖中。
“老臣只当今日没有来过,可是腹中胎儿日益长大,娘娘……”
“太医多虑了,本宫只是一时间还没有接受过来,而且想要给皇上一个惊喜罢了。”
“原来如此,那老臣回去亲自抓几幅药让碧儿姑娘为娘娘煎服,可缓缓害喜征兆的难受,不过这另外一盒药膏娘娘也不可再用了,药膏之中有味要是对胎儿不好的,长期服用也会导致娘娘您不能再生育,只是老臣不知,其实这喂药可以不用在这药膏之中,这药并不能起任何作用,可……”
“你是说这药膏可以让我不再能够生育?”
“是的,好在娘娘用的不多。所以才没事。”
“好了,我知道了,碧儿,动方太医回去吧。本宫也要歇着了。”
我紧紧的捏着太后送我的药膏,背脊的汗水也不断的流着。我自以为很聪明,以为这个老女人为了要我帮她做事,绝对不会加害于我。
可是却没有想到她会想到这么长远的一招。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什么RH阴性血。给我的药膏之中添加一味药就是为了那天拓泉占有了我而做善后。
她的每一步倒是计算得紧密,却没有想到拓泉会再给我一瓶药膏,所以我基本上是交替着擦,所以她的那个药效根本起不了作用。
她这么做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只是很可惜,我要让她失望了。
“娘娘,您怀孕的事情为何不让太医告之皇上?”
“找个更好的时机让它出现,才会显得它的重要性,而且我必须要有那个能力保护ta。”
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想着在先前我喝下红花而打落的孩子,如今这个根本不可能的小生命突然闯入了我的世界里,这次,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保住ta。可是,这个孩子却又是拓泉的。
“参加黔妃娘娘。”拓泉身边的太监总管福公公恭敬的朝我行礼。
“公公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吗?”
“皇上今日去狩猎,打到了一直鹿,今晚设宴,让奴才来请娘娘晚上去参加。”
“好的,本宫知道了,有劳公公代为通传了。这是请公公去喝茶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福公公。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这个钱还不是我自己的,花着也不心疼,跟这些个比较有点能力的太监大好关系,对我来说也是百里无一害。
正文 你爱上我了?2
“老奴谢过娘娘了,娘娘,今日峨妃娘娘也会前去,娘娘好生打扮打扮。”
“好的,多谢公公了,碧儿送送公公。”
“不用了不用了,碧儿姑娘还有事要忙,这宫中老奴走了几十年难不成会会走错?呵呵。”
“公公慢走。”
“娘娘,峨妃也去,要不为了安全起见,娘娘今日的宴会还是成不舒服不去了吧,奴婢担心峨妃会对娘娘不利。”
“不,你帮我准备一身华丽点的衣裳,今夜的宴会非去不可,你莫要忘了,我等的就是一个机会,让这个孩子众人皆知,也可以挑起一些人的愤怒,明着斗可比暗着斗方便多了。”
峨妃是一个心机比较重的女人,这六宫之中,她虽然不能算是独树一帜,也不能算是专宠后宫,但是却一直在一个让人敬畏的位置。
而她却并不如表面那样的简单平和,一个月前,我就差点中了她的计谋,也是从那开始,我才知道了这个人是一个多么的厉害的角色,比起毕才人那种被人利用,她算是可怕的。而且她如果和回蓝妡勾结到一起的话,我除非有孙悟空的三头六臂,不然也很难全身而退。
“可是娘娘,奴婢担心的是她要是知道了……”
“就是要她知道,你不觉得这两个月来的日子平静的有点过头了吗?我们何不扔个石头,让那些暗涌都浮现出来,这样也好办事。”
“还是娘娘想的周到。”
夜幕降临,歌舞升平,琉璃灯高高的挂起,照耀着宴会上的每一个角落。
拓泉高高在上的坐在主位上。
而我们则分为了两排,分别是左右两边,一边是大臣,另外一边是妃子。按照妃位排行,我刚好和峨妃分配到了一块。
“妹妹今天这身打扮可真是艳压群芳啊。”峨妃温和一笑的看着我。这便是她的惯用伎俩,看起来总是如此的无害,却总是让人防不胜防。
“谢谢姐姐夸张。”
见我对她不冷不热的,峨妃则转过头跟另外一边的妃子谈笑着。
宴席很快开始,御厨将一份份准备好了的鹿肉都放到了我们的面前,这要是搁现代去,还是犯法的事情呢。
鹿肉被做成了六种做法,每一份都让人看得那么有食欲。我故意热情的夹起我面前的一份炒肉放到了峨妃的碗里,道:“姐姐,这肉离你远了点,你尝尝。”
峨妃被我这样突如其来热情给吓到了,不过她懂得什么叫做分寸,笑笑的吃下了我夹给她的肉块,而将放在她面前的油腻腻但是看起来让人垂涎的肉肉放到了我的碗里,温柔道:“妹妹也尝尝这个,我看刚刚妹妹吃的可都是清淡的。”
“谢谢姐姐。”我微微一笑,将肉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紧接着,便是不顾形象的干呕了起来。
就连峨妃也被这样的我吓到,我估计着她是在想着如何对付我等下说她这个肉是被下毒过的计谋,不过很可惜,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也正好利用她的小心翼翼和聪明,来让她帮我一把。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就是吃了这个鹿肉,特别的想作呕,对不起姐姐,扫了你的兴致。”
“怎么了?”拓泉从玉阶之上走了下来。
“没事,扰了大家的兴致了,只是近来不知道为何总是会看到一些油腻的东西就会反胃,看来是没有办法跟你们共享这个美味的鹿肉了,容我先行告退。”
“先等等,传太医。”拓泉阻止了我要离去的脚步。
“不用了,并没有什么大碍。”
以我对拓泉的了解,我越是这样子,他就越在意,越不让我顺着过去。
太医很快的赶过来,而给我号脉的又正好是方太医,他聪明的装作不知,诊断完了之后,依旧跟那天对我说的那样,对这拓泉说:“老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黔妃娘娘身怀龙种已有两月。”
“什么?”拓泉猛的抓住方太医的手腕,“你再说一遍。”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方太医让拓泉的这个样子给吓到,但是还是战战兢兢用着颤抖的声音把话说完。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众人齐齐跪下,三呼万岁。
拓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顾众人拉过我的手,对下了一大帮人将我拖回了千苑殿。
“你把我的手弄疼了。”抽回了自己的手,揉了揉那发红的一圈。这个人总是如此的喜怒无常。
拓泉看了我半响看到我浑身都不自在了,他才毫无表情的说:“若是你要落掉,朕不怪你。”
“我的孩子,与你无关。”
“你要留下他?”拓泉惊讶的看着我,而眼中竟然有了喜色。
“对,他是我以为再也得不到而有得到的孩子,他只是我一个人的,所以我会让他活下来,我已经剥夺掉我一个孩子的生命,这个是老天爷赐给我的,我自然不会伤害到他,我再没有任何的资格可以去伤害他。”在经历过失去孩子那样痛彻心扉的痛苦之后,我没有自信我还有那个能力。
而我今天在众人面前做出这样的举动也只是为了保护这个孩子,让拓泉不能够不动声色的伤害这个孩子。谁让这个孩子是皇室的第一个子嗣。
“烟儿,你我的这场情感赌注,你赢了。”
赌注?我何曾跟他打过赌?“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忘记一切,可以吗?”只是短短的七个字,从拓泉的口中说出来,好像异常的艰难。
“哈哈哈,拓泉,你可不要告诉我,你爱上了我,这会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拓泉的话让我放声大笑,几乎在大喜大悲的情况下我的泪水都要笑了出来。
“即便是如此,那又如何?”拓泉因为我的笑声而变得愤怒。
我依旧不住的笑着,“忘记一切?当你从一开始就利用我的时候,当你用你那变态的心里,让所有的人都死在我的面前的时候,看着我悲痛欲绝的样子,你为什么没有想过忘记戈柳忘记一切。”
“不要跟朕提她。”
“我说中你的命脉了?”我冷笑的坐下,不想让自己站太久,影响到腹中的胎儿。“是的,你很聪明,可是你却太高估你自己的能力,既然你能找一个替身来让我绝望,那你还奢望我有任何的感情?”
“你说什么?”拓泉因为我的话脸色大变。想必他也应该猜出,我对当日戈陶杀我的那一幕有了怀疑。
“想不到吧,那么精密的计划,也会出现错误,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依旧留我这个无用之人在你的身边,就是为了等拓辛的那一天,因为你很有把握,拓辛已经爱上了我。对吧?”
“朕是问你,你如何知道的?”拓泉的脸色变得阴沉的吓人。
“我怎么知道?呵呵,军营溪边,还记得吗?”
“你装醉?”
我轻笑着摇头,“不,我是真的醉了,可是宿醉过后的人,依旧可以想到第二天发生发生了什么问题。”
当日我在溪边喝醉酒,有一个人将我抱回了军营,而在当时,他也对我说了一句话,‘是否不应该让你那么痛苦,让一个替身来让你死心,是否太过卑鄙了?’
第二天宿醉醒来,我的头便一直的疼痛,这句话也是经过想了很久才渐渐的拼凑出来的,又将当日的事情慢慢的拼凑,总于感觉出了不对劲。
“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很重要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如此残酷的事实,从一开始我就让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思考,可是如今从我的口中说出来,竟然会是如此的平静。“赛华佗给我的药量才刚刚吃完,你就出现,将我带走,这世界上的凑巧是不是太多一点了?而戈陶再不济,也不至于可以任由你操控吧?”
“下次如果你要用替身,麻烦找一个专业一点的,你的那个替身要杀我的时候一点感情都没有,让我如何相信他就是说爱过我的男人?不过说实话,因为已经悲痛欲绝,当时我确实是没有发现他是假冒的,只是后来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戈陶死了,才有了后来一系列的大胆联想。”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何……”
我生生的打断了拓泉的话。“为何还要留在你的身边,为何不揭穿你,是吗?因为我恨你,而更迫切的想知道,那个离我而去的戈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石颐才会死。可是就是因为我这样的愚蠢,这样的自私,我害死了我生命中唯一的朋友。”
“那是战争,即便没有你,她也会死。”
“是的,人命从一开始在你的眼里就是如此的轻贱,就连你爱的戈柳,你都可以亲手杀了她,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拓泉避开了这个话题,压抑着愤怒的脸已经微微涨红,“你既然选择了什么都不说,为何现在又要说出来?”
“因为我该死的有了你的孩子,而我害怕,我害怕你丧心病狂的会连它也伤害,因为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伤害了,我只是想要跟你做一笔交易。”
正文 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1
“什么交易?”拓泉问道。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不管你有多恨这张脸,但求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那也是朕的孩子,这是必定的。”
“不,这个孩子只会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不会让他有一个丧心病狂的父亲,而且我的孩子要是知道他是因为母亲被人强Jian而生下来的,想必他也会感到耻辱吧?所以,拜托你,你只要不伤害他,我就会对你烧香拜佛了。”
冰冷的话拉开了我们彼此的距离,可谁知道,我洒脱的表情下面又是如何的心痛?生下他的孩子,对我和戈陶来说又是何等的耻辱?
“烟儿,你可以选择遗忘一切,朕可以不让你再次卷入。”
我原本停住的笑声在这一刻又一次响起,忘记一切?“拓泉,当你选择让替身假扮戈陶来杀我的时候,你不就没有打算让我忘记一切的那一刻了吗?”
“烟儿,你恨朕对不对?”
我语气轻蔑的看着他,说:“恨你?恨你好像是仁慈的,我连恨你的力气都没有。”
“烟儿,若是你愿意,你便是朕的宠妃,我们可以过当日你在世子府中戈陶所那般神仙眷侣的日子也未尝不可?”拓泉靠近了我,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一如当初疼爱我的模样,柔声说道。
“皇上,你认为还有这个可能吗?皇上消息那么的灵通,想必就连我当初给戈陶见过嫦娥的故事你也应该知道吗?”
拓泉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嫦娥,不管她是因为什么缘故而吃了不老丹,但是她终究是升天了,她终究和后羿天人永隔,永远只能住在冰冷的广寒宫里面,听着殿外的吴刚砍着月桂树的声音,但是这个是她的选择,没有人知道她是乐意还是不乐意,当这就是她必须承担的吃下不老丹的后果。而你我,也一样。”
一口气说出了那么多深藏心中的话,反而觉得整个人舒坦多了。
拓泉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隔了半响才说:“不错,你不过是朕的一枚棋子,能够猜测出朕的布局已经实属不易,这点连拓辛都做不到,如今你便安心养胎,朕可许你,呣子平安。”
有了他的这句话,我悬着的心也总放了下来,只要拓泉不想要伤害这个孩子,那么其他的明枪暗箭,我还是可以应付得来的。
我微笑的屈膝下跪。“谢过皇上。”
慈心殿
“烟儿,哀家倒是不曾想过你会愿意生下这个孩子。”太后得知我有身孕的事情,便破天荒的移动高贵的身躯来到我的千苑殿。还带了一堆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滋润补。
“听说太后娘娘进来总是睡不好,安神茶属药,逢药三分毒,真好我这跑了自制的花茶,这红巧梅非但可以让你更好入睡还有排毒养颜、延缓衰老的功效,味道也还不错,尝尝。”刚好我闲来无事在捣弄花茶,便倒了一杯给她。
“果然蕙质兰心,哀家托付你那件事看来是不会找错人了。”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抿了一口花茶,“味道确实不错。”
“碧儿,去拿一包晒好的花茶给太后娘娘。”对太后微笑说:“太后娘娘喝了若是喜欢,可以再遣人来说,臣妾会命碧儿送过去的。”
“这花茶固然是不错,但是哀家今日来并不是为了这个。”
我自然知道她是一个没有目的不轻易出动的人,我更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不过是我现在对肚子里的孩子的想法。“太后娘娘想说什么臣妾很清楚,腹中胎儿是我自己的孩子,所以无论如何我会保住他,至于这盒药膏,单烟怕是无福消受了。”
太后的脸色有了点变化,“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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