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望去。“太后想要单烟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
太后的额头深深的皱起,有些无奈的说:“不错,这药膏之中哀家确实多让人放了一位麝香,但是那也是为了你好。哀家知道你恨泉儿,你我同为女人,若是等到有了孩子再做决定,那只会吐添伤痛,哀家不愿意看到泉儿在你的伤口上又是一刀的相残,才做下这样的决定,须知道,皇帝至今未有一子,哀家比任何人都希望可以有皇嗣,但是,这个皇嗣却不能是你所出。”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你莫要多想,哀家不会有任何的意思,当时只是怕你会不要孩子,更让皇帝难受才出此下策,如果你愿意留下这个孩子,哀家高兴都还来不及,还想怪怪自己当初的老糊涂呢。”太后和蔼的拍着我的手背说着,一脸的慈祥,让人怎么看就不像是一个处处都算计的人。
“孩子是无辜的,我没有权利决定他的未来,同样,任何人都决定不了。”不知道现在太后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是我这样一说,也算是一个告诫,惹急了我,我大不了跟她翻脸。而我对她还有点用途,她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和我撕破脸。
“这样哀家便放心了。”
太后回去了之后,我便让碧儿把太后有意让我晋位为皇后的消息似有非有的流传出去,每个人都在私底下偷偷舆论,但是又不敢搬到桌面上讲。也没有人敢去问太后。
最后就好像是成为了一场默认,每日有心无心来千苑殿的人也多不胜数,而这一天,我等的那个人,也终于耐不住性子,入宫来‘探望’我。
“篮妡来了?真好,我最近终于有空,做出了花茶蛋糕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而胃口有了改变,总是尝不出什么味道来,你顺便帮我试试看。”热情的招呼着回蓝妡,反而让她觉得不对劲。
而桦筠的死虽然表面上是得罪了太后,但是她肯定也会联想到我。还有毕才人。
这两人我如果没有猜错,估计都是手她操控,如今这左膀右臂都被我卸掉了,她自然也对我更加的小心谨慎,现在我这般的殷勤,她不怀疑的话那就不是攻于心计的她了。
只可惜,她的身份现在还不够有资格来管我,只好联合其他人来对付。想必那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就是那个她新的合作伙伴告诉她的吧?只是她的心的合作伙伴这一回又会是谁?
我装作疑惑的看着手中的花茶蛋糕,问道:“怎么了?害怕这蛋糕有毒?”
这花茶蛋糕确实是为了等她来而做的,但是却绝对不会笨到在这里面下毒,用勺子自己吃了一口给她看,才笑笑的让碧儿再去取一份过来。
“没有,我只是想到了我们当初的一些约定,想不到你还真将这花茶蛋糕做出来了。”回蓝妡的脸色有点微微的尴尬,“三千,你说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是否真的可以成为朋友,其实我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你,根本不知道你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总是可以相出那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回蓝妡表面像是在缅怀我们之间的友情,但是却有意无意的旁敲侧击着让我对拓泉的恨意加深,不断的提醒着我那些所谓的仇恨,可是回蓝妡,这仇恨之中,也有你一份,难道你忘记了吗?
“看来你很喜欢叫三千这个名字,其实我也很喜欢,若是你喜欢,以后就叫三千可以了。至于曾经的那一切,我也不想在想了,只当是我所托非人,现在皇上皇恩浩荡,我又何必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呢?”尽量让自己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尽可能让回蓝妡挑不出一丁点的问题。
“真的可以再叫你三千?”
我微笑的点点头,面对她又一次想要用这所谓的单纯来博同情,我已经有了抗体。
“三千,你确实是变了,我想不到你愿意让我叫你三千,更想不到,你那么恨他,还会愿意为他生儿育女。”回蓝妡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花茶蛋糕,不住的点点头。
“变了?其实这便是我一开始想要的生活,我已经厌倦了以前那个样的日子,打打杀杀,痛彻心扉,何必呢?摆在眼前的荣华富贵安逸生活不要着实可惜。每日有人伺候着,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这样不好吗?我当初爱戈陶不也是因为这样的生活,如今皇上能给我,我又何必再去做无所谓的抗争?当然,让我执迷顿悟的孩子这个孩子,如今,他就是我的生命,我的全部。”假意幸福的摸着肚子,甜甜的笑着,幸福小女人的模样只会让回蓝妡恨得咬牙切齿。
如果我说我贪图荣华富贵,以回蓝妡对我的了解,肯定不会相信,但是这样说则有了跟好的说服力,同时也等于在回蓝妡的伤口上撒一把盐巴。
“这花茶蛋糕不错。”回蓝妡点点头,掩盖点她的不自在。
“我觉得火候还不够,放的伎俩也还没有掌握好,所以有点微微苦涩的感觉,你没有吃出来吗?”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有点了。”
正文 会让你失望2
回蓝妡,花茶蛋糕真的有点微微苦涩吗?还是你的心已经开始苦了?不过这不算什么?你给我的苦何止这些?而我要奉还你的也不止这些。
“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还挺喜欢吃的,以后我让碧儿每天都给你送一个过去,如何?”
“不用了,我现在已经不太爱吃甜的了。”
呵呵,不是现在不太爱吃甜吧?而是你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吃甜,对于蛋糕的喜爱,只不过是为了靠近我的目的。“那就让碧儿送去‘三回楼’吧。”
“你知道?”回蓝妡大惊失色,料她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今天做足了准备要来跟我叫嚣,却会换来了这么多的惊讶。更想不到,我会对她和颜悦色甚至知道三回楼的事情。
“恩,上次皇上带我去哪里坐过,那里有一个橱窗,说是要放花茶蛋糕的,可是却一直空置,你等的不就是我吗?”
回蓝妡有些出神。“我以为,那个地方会永远空置着。”
“我可以理解为你现在这个样子只是不想要按照我们原先的约定,而想要一个人独吞下午茶的收益吗?”我打趣的问道。
“三千,我求都求你不来,怎么会呢?以后让碧儿每天都送一个过去吧,我们真的可以回到从前的日子吗?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我对她的话不做回答,模棱两可说:“以前我们可谓是各为其主,现在我们伺候的是同一个人,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法,我没有任何的权利去责怪你。”
不错,我确实没有任何能力去责怪你,但是你欠下我的,我却一定会加倍的要回来。纵使我想要放过你,冬儿也不会答应,而你,也没有改邪归正的意思不是吗?你现在也不过是在找机会看看如何对付我,那么我就顺水推舟给你这个机会。
“三千,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我莞尔一笑,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握住我的手,内心悲凉一笑,这世间,到底有多少是真的?
自从这一日之后,回蓝妡三天两头就带着一些小玩意来找我,说是给未出世的宝宝用的,而这些东西我都让碧儿锁在一个箱子里,离我越远越好,我就当是看戏,看看她接下来要玩什么花样。
以前被她玩弄鼓掌之中是因为我对她的信任,如今她是不是还以为我依旧那么愚蠢?
“娘娘,冬儿姐姐若不是因为她,也根本不会自尽,这个回小姐绝对不会是真心的,你为何还要和她走得如此之近,
碧儿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说:“要知道如果不是她的话,娘娘你也不必受那么多的苦。”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了碧儿甚至比冬儿还护着我,还为我着想,那种掏心挖肺的感觉是真正的一片赤诚,再经历过那么多的欺骗之后,这种清澈的眼神绝对不会欺骗到我。
可是我想不通她到底为了什么而这样为我,似乎我对她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好处,但是这个世界上会有无缘无故就对你好的人吗?
不过也因为她的这份真诚,我办起事来,说起话来,也容易得多。
“我就是想要看看她到底可以玩出什么花招,而她又是用什么身份来玩花招。”
“娘娘,小人不可得罪。”
碧儿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扑哧的一下笑了出来。“碧儿,你这个样子真像是一个小老头。”
“小老头?”
“没什么啦。”我憋住了笑,“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语气让敌人在暗处,还不如挑明了点,我们也方便看得清。懂吗?”
碧儿是聪明接受能力也很强的人,更不像冬儿以前那么毛躁,所以被我这么一点,她很自然的就透了。“碧儿明白,谢谢娘娘赐教。”
“峨妃那里有什么动静吗?”
“听峨妃身边的宫女说那日传出娘娘有身孕之后,她回去就大发雷霆一次,但是是借口宫女做错事而处罚,后来就没什么了,每天都很平静的度过着。”
“是吗?没有动静才是最大的动静,这个峨妃本来就是难对付的角色,我这次利用她的聪明来对付她,她肯定会气得不行,所以一定不会让我安生的,不过她越是生气,越是着急,就越容易出马脚,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利用她的原因。”
“娘娘果然深谋远虑。”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深谋远虑,有的只是步步为营,我会这么想,她也会这么想,所以一刻都容不得我们分心,直到孩子生下来。”我现在总算切身体会到,宫闱之中的女人要剩下一个孩子是多么的劳心劳力,哪像现代,还有什么讨教,保持愉快心情之类的。
“娘娘……”碧儿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提醒我回蓝妡来了。
可是她却不知道,我最后一句话就是刚刚看到回蓝妡的身影,才故意说的。
“三千,你刚刚说什么孩子不能分心,有人要害你的孩子吗?”回蓝妡果然耐不住性子。她的心机,都会在看到我的肚子里这个拓泉的骨肉之时,而失去了理智。
“没什么,只是有了个孩子,心情总是容易患得患失,生怕再跟以前一样罢了。”
“你不用担心啦,有我在,我一定会让你们呣子平安的,只不过,我这样每天的进出皇宫,太过频繁了也不是那么好,要不你去跟他说,让我来照顾你?”
照顾我?我看你是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篮妡,你应该知道我在他心中占有的是什么地位,我的话能起什么作用。”我用着自嘲的语气说着。
“其实你是看不出来,他对你挺好的,要不然也不会割肉给你研制去疤的药膏,要不然你现在的脸哪能这样看不清疤痕的存在啊。”
“那是胭脂涂多了,也可能是自身的皮肤比较好一点,但是疤还是有的,只是不够清楚而已。”
回蓝妡不满的嘟嘟嘴,再次在我的面前装单纯用着撒娇的口气说:“你少给我用这招,每次一说到他你就喜欢转移话题。”
“你以前怕的不就是我跟你共享一个男人吗?那现在我向你表明这个男人我对他没兴趣,你不是应该感激我吗?”
“可是现在我们注定要共享一个男人了不是吗?而且我也觉得我以前太过小气了。三千,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回蓝妡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看了一眼碧儿。
“什么忙?”我莞尔一笑,示意碧儿推下去。
碧儿才刚刚走出去,回蓝妡立刻换了一个表情,“三千你一定要帮帮我。我爹爹竟然要将我嫁到月影国去,这回你可以一定要帮帮我,如果不能嫁给他,我宁愿选择死。”
“你为他都误了那么久了,说不定月影国的那个人才是你的良人呢?”
回蓝妡又急又气,“三千,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他的情感吗?反正如果要我嫁到月影国去,我情愿一死。”
“这个是你父亲的决定,我从未跟他打过交道,而且在他的眼中我可是响当当妖女,难不成你要我去做说客?”
“你让他娶我,只要他愿意娶我了,我爹爹就不会有异议了。”
回蓝妡,你还真是会利用时机,竟然能够想得到这一石二鸟之计,你是不是真的认为你打着友情的王牌我就永远是失败的一方,我让他娶你完成你的心愿,随后在让你得到你要的之后来陷害我,你倒真是一点都不傻。
“篮妡,我是什么身份,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情,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别啊三千,你试试看也行啊,你现在有了他的孩子,多多少少他会看在孩子的份上答应你的。”
我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那好吧,我试试看,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恩,我等你的好消息,这样以后我们就可以做一辈子的好姐妹了。”
一辈子的好姐妹?呵呵,你想,我可不想。
我可以容忍你有目的的靠近,我可以容忍你为了爱而对付我,但是我现在已经想要还击了。
“碧儿,帮我更衣,我们去盘龙殿。”
盘龙殿
拓泉看到我的到来有些发愣,一秒过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有事。”我没事来你这里干嘛?
“坐下说吧,你有孕在身。”
“谢皇上,不过我把话说完就走了。”
拓泉平淡的看了看我,道:“何事?”
“篮妡来找过我了,说了回将军让她却月影国的事情。不知道你是什么看法。”
“这种杂事,你也管?看来是朕给你的日子太过充裕了?”拓泉离开了桌,走近了我的身旁,略带讽刺的问道。
“不是,我只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回蓝妡想要我来当说客,让你娶她。”对于拓泉这个人,我不认为我会比他聪明。或者说我根本不了解他,所以有一句说一句,反而更可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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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朕不会娶她1
回蓝妡原本以为当了妃子就可以更好的对付我,可是她却低估了其他女人的能力,这个后宫,没有一个女人是省油的灯,而她也无非是把自己推到了浪口风尖。
“朕说过,朕不会娶她,君无戏言。”
“皇上也只是对她一个人说过而已,不是吗?既然不娶她,为什么还要占有她呢?其实你也离不开她,何不就让她留在你的身边,这样她还能给你办事。不是很好吗?还是你在害怕,害怕她会被伤害?”
“烟儿,虽然朕答应过让你们呣子平安,但是你如果一再的挑战朕的底线,朕并不认为自己会有那么好的容忍力。”
早就知道他说给的一切是虚伪的,早就知道他的凉薄,拓泉,你没有必要这样一再的提醒吧?
你费尽心计,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演了那么多的戏,如果不是因为孩子,我甚至连戳穿你都不想,哪里还有什么期望?
“皇上既然不怕,那为什么不干?一再的拥有一个女人的身体,却不给个名分,这个女人恐怕以后也难做人吧?”想着那次在军营之中,回蓝妡不就因为心情不好而在拓泉的营帐中过夜了吗。这又算得了什么?
“你们还真是好姐妹,难道你不记得了她一次又一次的算计你,是你真的单纯无害到认为你们的感情是所谓的友情,还是真的愚蠢到了无可救药,任人宰割的地步。”
“这个就不劳皇上费心了。只是答应了人家的事情我就会做到而已。”
“你就那么希望朕娶她?你一点都不在意?”拓泉的声音近似乎咬牙切齿。
他的喜怒总是来得如此的及时,一句话,一个微妙的动作,是该说他洞悉一切还是该说他疑心病中呢?
我在意什么?在意他把我强留在身边,让我有了孩子,在意他让人假扮戈陶来伤害我?还是在意他已经爱上了我?
呵呵,拓泉,或许你只不过是因为我的不屈服,只不过是因为我的不顺从,才会挑起你的兴趣。我想,除了你自己,你根本就不会爱上任何人。
“我只是把话带到而已,其他的都与我无关,皇上的事情,我也不便多想,我先退下了。”
“好,既然这是你乐于见到的,朕明天就册封回蓝妡为惠妃,与你平起平坐,让你们真真正正作对好姐妹,如何?”
脚步停顿下来听他说完这句话,在确定没有后文的情况下,我才再次迈起脚步,离开了盘龙殿。
冬日的风轻轻的拂过我的脸颊,带来了一点点刺痛的感觉,突然我的眼前飘起了一片片白色的东西。
定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雪花。
我在现在是出生于南方,从来就没有看过雪是什么样子,却没有想到,我的人生,第一次看到雪花,竟然是在这样的心情,这样的情况下。
一朵朵飘落的雪花就如同绽放的礼花一般耀眼,只是,此情可待成追忆……
突然我有点不想回那间冷冰冰冰宫殿之中,吩咐了碧儿去办事,自己就拖着有点沉甸甸的脚步,漫无目的的走着。
走着走着,竟然想不到会走到路素心的院落,摇摇头轻笑自己都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劲了。正想要掉头走开。
却听到了院落里面传来的刺耳咒骂声,“你不过就是一个臭表子,还想要吆喝我们?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你要不是因为另外那个表子现在肚子里有了一个杂种,你还想安安分分的在这里呆着?皇上早让你做回老本行去了。”
“你……”我顺着里面看进去,之间素心被那说话的太监气得脸涨红,可是却没有发作。
“怎么?你还想反抗了不成?告诉你,本公公只要一句话,你和那个表子就立刻会死无葬身之地,你等着峨妃娘娘把那个表子和杂种给做掉吧。”
听着小太监的话,看来峨妃确实已经开始行动了,可是就连碧儿这么小心谨慎都还不知道峨妃到底做了什么,看来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这个小太监,倒是有点用途。
莲步轻移的走了进去,笑着对素心说:“素心,我几天没来,你这里可就易主了,而女人做主也就算了,竟然让一个公公做主儿,这可真是让我汗颜啊,皇上什么时候脑子变得如此开通了?或是说这位公公是娈童?”
“什,什么娈童?”素心和小太监都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脸上慢慢是吃惊,而小太监也已经失了分寸的在想刚刚的话我到底是听了多少,所以他连什么叫做礼数也给遗忘了。
这正好给我钻了一个空子,“大胆,见到本宫不行礼还敢如此不敬?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
古代就是这点好,一喊来人啊,人就迅速出现,然后按照我的命令拿下了这个小太监。
而这两个人总是在背地里默默的保护着我的人是碧儿找来的,说是什么结义大哥和二哥,两人是宫中的侍卫,身手也确实了得,所以我便将他们掉到了自己的身边,平时他们都不会出现,只是在暗地里保护我。
这样也防止了一些武力事件我不能应对从而损害到了我的安全。
“黔妃娘娘饶命啊,黔妃娘娘饶命啊。”被压在地上的小太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害怕,刚刚对着素心的那个嚣张劲儿,可是一点都找不到了。
“烟儿,你怎么会来的?”
“下雪了,想要看看雪景没想到走着走着就来到你这里,就听到了你们的对话。”这个理由确实是一个事实,可是为什么讲出来感觉好像是一个很烂的借口呢?而且看到素心微微扬起的嘴角,我也清楚的知道,人家也根本不信这是一个事实。
“这里冷,到屋里坐坐吧。”
“你那屋里也跟这外面一样冷,我让碧儿给你送的那些个炭火恐怕也都让这些人给克扣下来了吧?”
素心摇摇头,“我就一个人住,惯了,这样也挺好的。”
“好,好到别人都骑到你的头上了,而且还如此的不把我放在眼中,是吧,这位公公?”
“黔妃娘娘饶命啊,小的只是跟素心王妃开一个玩笑而已,真的只是玩笑而已,求娘娘放过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停停停,打住,这么老套的台词你就给我省省吧,你现在只要老实的回答我的问题,或许我还可以饶过你一命。”
“娘娘请问,小的一定如实回答,求娘娘法外开恩。”
狗仗人势的人最怕的就是恶势力,刚好,我现在已经有了恶势力的资本,当然要好好的运用一把。
比了个手势,让大宝二宝(碧儿结义兄弟的名字)准备好动作。悠声道:“好,那么现在我就来问你,不过你要记住了,你含糊一下,半点缠着噎着,那么就是十个板子。”
一般来说十个板子下去,重一点的,就够他在床上躺好几天了。
“第一个问题,你在哪里当值?”
“奴才,奴才是峨妃娘娘宫中的太监管事。”
“很好,那你现在告诉本宫,刚刚你对素心王妃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峨妃娘娘准备如何对付本宫这个表子和腹中的杂种?”
“娘娘息怒啊,那都是奴才嘴贱,乱说的,奴才真不是有意的。”
我面无表情的从口中缓缓的说出一个字。“打……”
随着板子有节奏的打落,小太监的叫声都快要冲向天际了,“啊……娘娘饶命啊,娘娘……”
“这命就在你自己的手中,本宫可饶不了。不过你如果皮够厚的话也无所谓,本宫的问题并不多,也就十几二十来个吧。算一算也就一两百下板子,挺一挺就过去了。”
“一……一两百……”
除了我之外,素心和大宝二宝都憋着笑意,脸部表情都扭曲了,而小太监的脸部表情也跟着扭曲了,不过是被吓出来的,我倒是有点想不通,峨妃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挑了这么一个人为自己办事。
须知道自己聪明,手下不够得力也是不行的,看来我又给她上了一课了。不过这一课,我会等到拍案的那天再公布,也算是仁慈了。
“好了,依旧是刚刚那个问题,你回答吧。”
“娘娘,您不能这样啊,要是奴才这个问题一直不能回答,那是不是……”
“是啊,如果你一直不能回答本宫就一直问,问不出来就打,就这么简单,本宫这个人呢就是由个怪毛病,一个问题要是不弄清楚的话,会浑身不舒服的。”
突然发觉跟这个小太监对话还真是可以让原本有些压抑的心情放松下来,只可惜……
“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别打了,别打了。峨妃娘娘在娘娘的宫殿里所有的人的衣服都熏了一种无色无味的香料。”
“这香料是干嘛的?”
“是,是……”
“打。”
“啊……娘娘,奴才没有不说啊,为什么还要打?”
“迟疑了就要打,快说吧,我没有那么好的耐性陪你磨。”
正文 为何还要心痛2
“这种香料虽说是无色无味,但是确是苗疆用来防蛇虫鼠蚁最好的香料,只要熏在衣服上,就什么不会有蛇虫鼠蚁的靠近,倒是这种香料却有一个坏处,那就是经常用的女子会终身不能生育,而孕妇则会无缘无故滑胎。娘娘,奴才说的句句属实,求娘娘放过奴才吧。”
我的心猛的抽了一下,一直都低着峨妃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动作却遗忘了她原本是苗疆少女,对蛊术精通,真是百密一疏,如果今天不是这么‘好运’的碰到这个小太监,那么我是否就会被害得不清不楚?
看来,我还是掉以轻心了。
“那这些无色无味的香料是如何熏到我们的衣物上的?”
“因为奴才的姑姑是浣衣局的管事,宫中所有人的衣服都要经过那一关,所以奴才就让我姑姑帮了峨妃娘娘这个忙。”
“很好。”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就说,这个峨妃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任用这么一个浮夸的小太监,原来是关系户。
“娘娘,奴才该说的都说了,您中可以放了奴才了吧?”
“不可以。”
“啊……”小太监一脸挫败,“为什么啊,娘娘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本宫要知道的问题你已经很清楚的说出来了。”
“那娘娘……”
“不错,本宫确实没有什么问题要再问你了,但是你出言侮辱素心王妃,出言侮辱本宫,甚至出言侮辱皇室血脉,这每一条,我们都必须好好算算。一条一百板子,大宝二宝,打吧。打完还有一口气就带去上药,没有就送乱葬岗去。”
这三百板子要是实打实的打下去,能够留着一口气的,那这个小太监也确实是命大了。
“娘娘,这三百板子打下去,奴才的命也没有了啊。”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那跟本宫有什么关系?这样也很好,让其他宫女太监都学着点,以后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转身看向素心,“这外面确实有点冷了,屋里应该还可以避避风。回头我就让碧儿给你送些炭火过来。”
“娘娘,是您说的,你说奴才要是都说出来的话,您就饶了奴才一命的,您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小太监挣扎着,一脸要给我讲道理。
“本宫只是说,如果,考虑,而且本宫也确实在问完问题就放过你了,现在的处罚是另外一回事。”
“你个臭……”
“注意了,你现在如果敢多骂一句的话,那又是多一条罪责,恐怕就真的拗不过去了。放心吧,三百板子,一闭眼,就过去了。”
不过这一闭眼能不能再睁开那就是他自己的事儿了,我也管不到那么宽,跟着素心到她屋里喝了杯热茶,去了去身上了寒气。
“烟儿,其实那个小太监可以不死的。”
“他知道太多了,如果现在不死的话,那死的那个人刚好就是我了,现在是一个很好的借口,而且峨妃也不会猜想到这个小太监会告诉我这些,给我处死了,她应该还会高兴的以为我为她解决掉一个麻烦。”
“我确实想象不到,你也会变得这么心狠的一天,以前络纱那样对你,你都还会为了她而求情和哭泣,想不到现在却如此的……”
“杀人不眨眼对吧?呵呵,不过如果络纱在一次在我的面前被挂到城门口鞭尸,我想我依旧会那么做,因为她是一个敢爱敢恨,值得我去钦佩的女人。”
“可是你已经失去了你自己。”素心的情绪明显有了点浮动。
“早在你们所有人都将我算计进去的时候,我就不是我自己了。怎么样,要不要来我的身边帮助我,说不定你也可能搬到拓辛,而我,有了你的帮助很多事情会更容易解决,你在这里长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素心漠然一笑,一份宁静的气息将我紧紧围绕。“我记得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喜欢这样的日子,王爷如果真有朝一日回来,我也会知道我要怎么样做才对得起他,只不过现在,我就想自私的为自己活一把。”
“我之前说过不会勉强你,现在依旧如是。”门外小太监因为被板子打得疼痛而发出的叫声已经消失,当我走出去的时候,大宝对我说:“娘娘,此人已经晕过去了。”
“还有多少板子?”
“才打了五十大板,还有二百五十板子。”
“那好,不要停,继续打,说了多少就是多少。”我的眼里看不到任何的波澜。
“是。”
回头对着素心微微一笑,便朝着我的千苑殿的路走回。
我何尝不知道,我现在如何的狠心?可是我的仁慈却让我一次次的后悔,一次次的让我在意的人收到伤害,如此,我还拿什么来仁慈?
如果今日这个小太监不死,那么明天死的那个人就是我。我还不想死,我也不想赌,不想赌一个贪心怕死的胆小鬼能为我守住什么秘密。只有死人,才能够保守住这个秘密。
“娘娘,您可回来了,这天儿突然下雪,奴婢还到处找您,就怕您又不知道添衣服呢。”
“没事,我知道自己照顾自己的。你将我们宫殿中所有的衣服都私下换掉,记住,这件事只能你自己一个人去做,不许让外人知道。”
“是。”
“等等,先送些炭火到素心王妃那儿去,衣服的事情只要在今夜之前做好就可以了。不过切记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还有,以后换洗的衣物你就送那匹换掉的过去浣衣局就可以,我们的衣物你在想办法,总之,我们千苑殿要穿的衣服都不能经过他人之手。”
“奴婢知道了。”碧儿对我的命令连问都不问就直接去执行。
翌日
回蓝妡接到圣旨,被封为妃,赐号‘惠’。赐‘回暖殿’。该有的行事拓泉也一样没有漏掉,但是却也没有过分宠爱的意思。
“娘娘,外面天冷,回屋里吧。”碧儿将一件披风披到了我的身上,关切的说着。
“不用了,这儿的雪景很美,我想多看看,以前我可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么美的雪景呢。”而且这四周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除了我这千苑殿,其他的地方都可以隐约听到那开心的嬉戏声,祝福声,只是不知道那些是真心,哪些是假意的罢了。
“那奴婢陪着娘娘。”
“好啊。”我莞尔,“你以前看过雪景吗?”
“看过,奴婢是皁国人,所以这雪一直看,但是奴婢很讨厌它,因为每一年,它都会让我们全家人都受冻,满手满脚的冻疮,又痛又痒,碧儿嘟起了嘴孩子气的看着自己的手。“夜里也都是因为寒冷而冻醒过来,所以我不喜欢它。”
我细细的看了碧儿两眼,却不知,这样一个小女孩,还有这等的过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应该也是一本吧。“我的家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哪里冬天也会冷,但是不会有雪,所谓的雪也只是在电……也只是听人家说说,我一直觉得那是很美很美的东西。”
“现在娘娘是否感到失望了?”
“不,它确实很美,可是却太像一种东西了,看着它,我就会有种心刺痛刺痛的感觉,我一直幻想着可以看到雪景,却没有想到,我看到了,心会痛。”吸了一口气,眼前从口腔呼出的气息还带了一层白白的雾气。
“娘娘,您爱皇上,对吧?”
我爱他?笑话。如果说爱,我也只爱那个在夜空为我放烟火的人。可惜,那不过是一个幻境而已。
但是,我和拓泉现在却又多了一个孽种,在孩子与恨的边缘,我又岂能够不心痛?但是如果没有当初的红花药汤我想我还有可能毅然的不要这个孩子,但是,当失去了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痛,我又怎么可能再一次抛弃上天赐予我的孩子?
“不爱。”
“那娘娘为何还要心痛?”碧儿不明的问道。
“我只是为自己痛,只是现在还有那个时间给我感慨,很快,很快我就连感慨的时间都没有了。”
“娘娘,回屋吧,这雪看多了对眼睛不好。”
“我只是想要走一走,你先回去吧。”只是觉得自己的心里堵得慌,很多事情可以很明白的想得透彻,可是又有多少人可以真正很透彻的去做每一件事呢?
“什么人?”走着走着,我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是眼前的情景很是荒凉,特别是在这样一个喜庆的日子里显得格格不入,前面的布衣男子警惕到有人的到来,立刻发出了警告的声音。
既然被发现了,我也就注定走不掉,干脆就乖乖的站在了原地。笑着说,“想不到皇上喜欢这个地方,臣妾是不是打扰了皇上的雅兴了?”
拓泉缓慢的转过头来,一身布衣的他甚是少见,看上去放到多了一股明间的亲切感,如果,他不是生在帝王家,他应该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吧,如果他不是生在帝王家,他应该可以很好的跟戈柳在一起吧?
正文 哪一个才是他1
可惜,这些都只是如果。
“烟儿啊,过来陪我坐坐吧。”拓泉拍了拍自己座位旁边的位子,温柔的对我说着,给人的一种感觉是淡淡的温馨。
这样的拓泉,让我很陌生,很陌生。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而他有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皇上,刚刚册封了篮妡为惠妃,现在在这里,是不是太冷落佳人了?”今天应该算是他们的大婚之日,拓泉非但没有在热热闹闹的宴会上,也没有好好的享受着他的千金春宵一刻,放到来了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
看来我的做法又一次做对了,让他娶回蓝妡,其实那是让他切肤的痛,那么会算计的他,那么懂得运筹帷幄的他,难道真的不知道回蓝妡在背地里对他最心爱的女人动过什么手脚吗?只是他还需要回蓝妡。
还需要她和她父亲的帮助,所以,他不能明说,所以他只能够不娶她,可是,今天,他还是娶了,那种因为对不起自己心爱的女人,却又无能为力的痛,突然间,我也觉得他是一个可怜的人。
但是,那种感觉也只有那么一瞬间,最少,他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让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我在意的人死去的痛,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却,哪怕他对我再好,再好……
拓泉眼睛看向了前方,看着飘落的雪,说:“当初她看到雪景的时候,也是很高兴,就像是一个孩子,眨巴着她的眼睛,因为冷,而一颤一颤的,那个时候真轻轻的为她披上了披风,就这样依偎在朕的怀里,那样的日子,真的很难得。”
“……”人家回忆着他那神圣而高贵的爱情,我理应不要出声就对了,而且,我也没有出声的打算。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离开我?”拓泉因为我的不说话,而用力的掰着我的脸看向了他。
扑鼻而来的酒气浓重的熏向了我,如同冠玉般的脸因为酒气,两边有点微微的绯红,而这样的绯红却让他更加的好看,一时间,让我竟然有些微微的走神。因为他那专注的眼神,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摇晃了一下脑袋,让自己可以更加的清醒一点。不能被眼前的景象说迷惑。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用力的想要推开他,却想不到这样的动作,只能让他将我抱得更加的紧,连喘气都难。
女人和男人比力气从来就是愚蠢的行为,特别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和一个武艺高强的男人,那更是不用多说了。
既然挣脱不了,我就干脆让自己不要再去挣脱,他反倒会失去了兴致,只可惜,今天喝醉酒了的他,没有如同我以往一样准确的估算到了他的气愤和占有欲,霸占心理。
此时的拓泉,如同一个受伤的小孩子,说:“我爱你,可是你为什么总是要我做出两难的决定?”
看来他真的是醉了,醉到把我当成了另外的一个女人,可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即使真的是那么爱那个女人,那又怎么样呢?那又如何呢?
“你们都一样,你们只会有你们的想法,可是我呢,你们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也是一个人。”如今的拓泉不再用‘朕’自称,而他说的话,无助的情绪不断的涌现着。
“我们不要再闹了好不好?什么家仇国恨我们都抛开,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看着近似乎哀求的拓泉,我的心,一寸一寸的柔软下来,现在的他,确实是一个可怜人,只是,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
“皇上,你醉了。”洞房花烛夜,而他却冷落了佳人来到这里怀念旧人,是他真的很爱戈柳,还是因为戈柳死得早,那份情驻扎在他的内心挥散不去了呢?而可悲的是那一心算计,到最后依旧得不到他的心的回蓝妡。
“是你啊?”拓泉听到了我的声音,连忙的推开了我,表情有些仓促,也有些不自在。
“要不要臣妾送你回盘龙殿,或者……”顿了顿说:“篮妡应该还在等你。”
“呵呵,你真残忍。”拓泉幽怨的看着我,冰冷的字,一个一个冷冷的吐了出来,那样冰冷的气息,在这样寒冷的季节,更是具备威力。
恶人先告状?论起残忍,我又怎么能够跟他相提并论呢?
论起残忍,在他的面前,我又如何敢要邀功呢?
拓泉跌跌撞撞的站了起身,身子摇摇晃晃,仿佛多走一步就会摔倒,一种本能的反应,我过去搀扶了他,却被他生生的甩掉。
“如果你这里没有长出一颗心来,那我们没有必要多说。”他微微因为喝醉而颤抖的手指戳着我心脏的位置。
“这颗心,是被你生生的挖掉的,它又怎么能够长出来呢?”我凄厉的笑着,我原本有一颗心的,可是,如今,我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而让它丢失了的人就是眼前这个说我没有心的人。
既然把我的心,挖了,不就是要我做一个无心的人吗?
“是,你说的没错,是我一直在痴心妄想,想着如果他不回来的话,我们可以很好的过下去,我以为时间,可以让你忘记一切,我也在努力的忘记一切,可是我错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该死女人。”
拓泉高高扬起手掌,我也闭上了眼睛,对于他这暴力的行为,我既然躲不掉,那就承受吧,我需要他的这一巴掌打下来,我才可以更清楚的认清楚,自己到底什么该做,什么事情绝对不能忘。
‘啪……’
“啪……”
“啪……”
好几个响亮的耳光子声音响起,我的脸上却没有传来疼痛的感觉,睁开了眼睛之后才发现那要朝我打来的耳光子,拓泉将手回收,打到了他自己的脸上。
“你这是干嘛?”
“打我的愚昧。哈哈。”
“疯子。”从嘴边丢下了一句话,转身离开,跟一个疯子打交道,你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逃避也是一种办法。
显然,拓泉并没有想要放过我的意思,狠狠的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的朝着他的方向一拉,我的重心不稳,踉跄的跌入了他的怀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如同惩罚般的吻便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啃咬着,吸允着,带着一种惩罚的姿态不断的折磨着我。而那炙热而霸道带着些许酒气的吻,竟然有点让我痴醉。
他的舌头伸了进来,我才意识到了自己到底在做的是什么样荒唐的事情,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舌头,血腥的味道瞬间在我们的嘴里传来,他也吃痛的推开了我。
这样一咬,估计也把醉了的拓泉咬醒了,狠狠的擦了一下他的嘴角,不敢置信的说:“你竟然敢咬我?”
“怎么,难道你现在我大腹便便的时候也强Jian了我不成?你除了会做这些龌龊的事情之外,你到底还会什么?”毫不理会他越缩越小的眼睛里并发出来的怒火,冷冷的笑着。
“你再说一遍……”声音如同是在修罗炼狱传来的一般。
“我想刚刚皇上已经听得很清楚了。没有那个必要让我再说一遍,如果皇上没有其他的事情,臣妾先行告退了。”
拓泉对着我的背影吼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我定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望去,用着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皇上,既然这心是你挖掉的,那就是你的选择,既然选择了,你就再也没有反悔的权利。如果你真的现在戈陶和拓辛没有回来之前,做点什么的话,那么请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缓慢的回过头,嘴角微微的上扬,“许诺,让我们呣子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不管我们呣子做什么,不做什么,你都不予干涉。”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为这样的一个条件而感到好笑,平平静静?在这个皇宫之中,可以有平静吗?
而我所说的平静,拓泉比我更加明白不过,不用我再说多少。
“这就是你要说的话?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这个条件?”
“我没有任何的把握,只是说说而已,如果你不同意的话,也就罢了。天很冷,皇上也早点回去吧。”说到回蓝妡,就等于戳到了他的痛处,而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好,我答应你。”我走出了几步,身后的声音才传来,淡淡的,但是五个字还是一字不漏的落到了我的耳朵。
我微微一笑,没有再回头,也没有再驻足,离开了这个地方。
经过这样的一番闹腾,我就连欣赏雪景的兴致都没有了,踏着积雪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刚刚那个人,那么脆弱的样子仿佛只是一个幻境。
而我的计划,也不会因为看懂啊他这样的一幕,就会有任何的动摇,不会,绝对不会。
回到屋里,我立刻召来了碧儿问道:“我让你给素心王妃送去的炭火送去了吗?”
“送去了,奴婢原本还想再调动两个宫女去服侍素心王妃,但是她却不愿意,所以只是多给她添置一些衣物而已,而我们的衣物,奴婢也照着娘娘的话去做了。”
正文 中毒2
“很好,从今日起,你对外宣称本宫身体不适,要好好的休息,但是来访的人你却要一一接纳。”
我病下的消息传了出去,第一个来看我的是太后,送了我一些名贵的药材,略微的跟我提到了回蓝妡,在语气之中她也暗示到要我小心谨慎。
原本以为她送我药膏就是为了让我终身不得有身孕,可是如今我愿意生下这个孩子,她到真的是如同那天对我所言一般,也是希望这个孩子可以平平安安的来到世间,那算起来也终究是她的孙子。
第一次,我如此细心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雍容华贵的脸上已经爬满了岁月的皱纹,她的额头也可能是因为经常紧锁,而在眉心形成一道紧皱的风景。
尔虞我诈的后宫争斗之中已经让她的年华老去。现在的她不过就是我当初第一次随同拓辛一并进宫,那个送我玛瑙项链的老妇人,期待着自己的孙子落地的老妇人罢了。
因为太后起了带头的作用,接下来的日子,我这原本冷清的千苑殿还真的可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应酬到我没病真的出了毛病来,每每跟这些带着一张虚伪的嘴脸来的女人对话,我就觉得我浑身无力。
“娘娘,惠妃娘娘来了。”
“惠妃?”哦,想起来了,回蓝妡已经成为惠妃了,她终于来了。“那峨妃呢?”
“还未见到。”
“那你就去说我累了,已经睡下了,记住,在峨妃没有来这儿之前,惠妃你都必须将她堵在门外。”
“娘娘,奴婢不明。”
“不急,慢慢的你便会知晓。”
我现在要给的只是回蓝妡的一个错觉,让她觉得我因为爱拓泉,所以才如此的不愿意见她,又因为在乎我们之间所谓的友情帮助她成为了妃子。
窗外的雪下得很大,很快,门口就已经有了厚厚的积雪,随着这样的天气,来我这儿的人也是越来越少,我到我真的认为这个峨妃实在太过淡定,淡定到我都没有办法控制的时候,她来了。
我看着身上这套和背她用香料熏过的一模一样衣服,露出了一道自己也到道不明的笑容。
“姐姐大驾光临,妹妹真是有失远迎。碧儿,看茶。”
“妹妹赶紧坐下赶紧坐下,妹妹现在身怀皇嗣,身子又是不舒服,可万万要小心一点的好。若是有个什么闪失,那我可担待不起呢。”
“姐姐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一个粗贱之人,身子没有那么矜贵。”
“妹妹这身衣裳真好看。”峨妃看了看我的衣服,笑言道。
“还不都是那样,姐姐莫要寻我开心了。”
“不过妹妹花容月貌,穿什么都会很美,真是羡煞我也。”
“几日不见,姐姐倒是变得会讨我欢心了。”我故意装作不经意的说着,却也察觉到她脸上的那阵恨意。
峨妃是何等骄傲的人,用讨我欢心几个字,还不让她更加的恨我。
“妹妹这下还知道来挖苦与我了,天气突然间冷了下来,你可要好好的保重,这送子观音是我这些日子特意向皇上请了假期去求来的,祝愿你给皇上诞下皇子。”
“我最近比较爱吃酸的,他们都说会是个女孩儿呢,不过我也比较希望是个女孩儿,好打扮一些。”我表面跟着她打哈哈,嘴角微微上扬。
总算把你等来了,虽让我不知道你会给我送什么来,但是只要你来了,那就很好了。
我高兴的拿起那幅画,细细的观察着。这个峨妃确实心思缜密,知道表面和我假意要好,而我们也一直都没有任何冲突,就算我有什么差池,她也根本不会被牵扯到。
我的手一个落空,送子观音图掉落到地上,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朝着后面退了一步,还好是碧儿扶住了我,而我就在碧儿的怀中晕眩过去。
耳边只传来碧儿和峨妃两人的呼叫声。
“烟儿……烟儿……”
我轻轻的睁开了眼皮,眼珠子转悠了一下,看看四周,有拓泉,有回蓝妡,有碧儿,有方太医,还有那个跪在我床前的峨妃。
我着急的下床,“姐姐,你这是作何,快快起身啊。”
峨妃恶狠狠的瞪着我,但是碍于拓泉在这里,她只是甩开我的手,跪好。
“烟儿,你身子不舒服,先回来躺着,让那贱人跪着便可。”
“皇上,峨妃姐姐到底所犯何事?”
“你当真什么都不知?”
我懵懂的摇了摇头。
“那你为何会晕倒?”
“晕倒,我也不知道,最近一直都会有头晕的感觉,但是感觉没有太大的问题,请了方太医开了几贴安神药喝下,也就没事了,但是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间就晕倒,怕是太累了吧。”
“方太医,由你来告诉黔妃。”
我看向那年迈的老太医,如今就是他表现的时候了,自从上次他收了我的‘红包’之后,他便对我有礼相待,而最重要的是我‘无意间’救下了那个因为用药问题被处罚的徒弟,还让他跟随到了我的身边,而据大宝二宝的调查他的这个徒弟实则是他的私生子。
虽然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但是自从那之后,这方太医便对我推心置腹,惟命是从,否则有些事情还不能够那么顺利。
“娘娘,您是中毒。”
“中毒?”我吃惊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方太医,“这怎么可能,你之前给我看的时候不是说气血虚弱而已吗?”
方太医低下头,道:“是,此毒无色无味,若不注意那确实就是气血不足的症状,让人无从下手,不断的开着补气血的方子,却不知,这补气血的方子一下,会和这毒形成一种抗体,加速毒的能量。”
“什么?”我的全身微微颤抖。
拓泉揽过我的身子,将我带回了床上,在我的耳边低声道:“不怕,朕在。”
我的身子微微一怔,这样一句熟悉的话,却让我感到如此的不自在,紧紧的咬着嘴唇,让自己不要再去多想。
“那这毒既然无色无味,你又如何得知?”拓泉问道。
“不瞒皇上,老臣曾经一度对苗疆的蛊术很是着迷,所以还曾去苗疆拜师学艺,虽然不够精通,但是这种毒,在苗疆皇室那儿确是众人皆知的,很多人为了争宠,便是用这种毒来毒害身怀六甲的孕妇。”
“苗疆,呵呵,峨妃,朕如果记得不错的话,你可是苗王之女,对这毒应该也略知一二吧?”拓泉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皇上,臣妾不知,自由父皇便教授娥亦琴棋画,做一贤惠女子,虽不曾读过女则女训,但是苗疆对儿女的教导娥亦从不敢忘记,苗疆蛊术也只有大法师可用,请皇上明察。”峨妃临危不惧,每一句话都让人觉得很有道理。
若是跟以前的毕才人那样,只是一番鬼哭狼嚎,怕死拓泉早就不耐的让人押下去定罪了。这下我也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个峨妃相貌并没有毕才人出众,但是却可以一直稳坐妃位。
“方太医,你继续说下去。”
“方太医不用说了。”我阻止了方太医说话,看向拓泉,“皇上,不管烟儿是否中毒,但是烟儿却知道,峨妃姐姐断然不会加害烟儿,她并没有任何的动机,皇上一定要将此事彻查到底。让真正别有居心的人绳之以法,皇上可曾记得要保我呣子平安,我只要孩子平安生下来。”
拓泉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有了些复杂,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也是,我要是可以一眼就将拓泉看穿的话,我也不至于流落至今如斯地步。
“烟儿,是与不是,你且听下去便知道了。”
“回皇上,回黔妃娘娘,当日老臣诊断出来之时就觉得可疑,但又怕打草惊蛇反而伤害了娘娘和腹中孩子,所以老臣便默不作声,假意开了补气血的药物,实则是开了安神药,让娘娘的身子比较舒适一些,在让碧儿姑娘换了老臣研制檀香。”
方太医看了碧儿一眼,碧儿便拿出了一个檀香炉,方太医接着说:“这檀香里面老臣放了一味和蛊毒相抗的引子,送子观音图并没有任何毒,但是峨妃娘娘有毒。”
“你血口喷人,皇上明察。”峨妃厉声训斥。
“太医,你继续说下去,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如何的遵守妇德,苗王是如何的教导出来的好女儿。”
“黔妃娘娘说中之毒称之为千日红,而这种千日红,必须用女子的体香来去除掉这个味道,炼制初期若是碰到了一点点,这千日红都会残留着香味在炼制之人的身体千日,这也便是为何会取名千日红,只因它无色无味,所以一般人都不会去在意这些,皁国之中无人精通这蛊毒,自然更不必多说了。”
“峨妃娘娘终日接触蛊毒,引子的香气一旦散发出来,便会和她身上的蛊毒之香相结合,黔妃娘娘因为中毒在先,当闻到这相结合的气味,便会头晕目眩,导致晕眩。”
正文 孩子是最好的筹码1
拓泉的脸沉了下来,冷声道:“峨妃,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上,臣妾不认,臣妾确实是苗疆之人,对蛊毒若说不知那也是假,但是臣妾只是自己研制香料,让体香犹存,皇上不是说过吗,喜欢臣妾那淡淡的香味,不似扑粉那般的庸俗。”峨妃依旧从容回答,但是泪水已经从她的眼眶之中踱出,尽显可怜姿态。
方太医憨憨一笑。“老臣便知峨妃娘娘会如此说,请峨妃娘娘将您的香包给老臣。”
峨妃脸色大变:“放肆。本宫随身香包,岂是你说看便能看的?”
“放肆。”拓泉的手重重的拍下了床板,宫殿之中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个,“峨妃,你不是要证明你的清白么?那就将香包拿出来。”
“皇上……”
“拿出来。”拓泉的声音微微不耐。
接过了峨妃拿来的香包,方太医放在了鼻息之间闻一闻,满意的点了点头。“碧儿姑娘,麻烦你去拿一套黔妃娘娘平日穿的衣服和一盆清水过来。”
方太医将之前我让碧儿先放起来的衣服放入清水之中浸泡了一下,清水依旧是清水,我们都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他将那装着黑色粉末的香包倒入那浸泡过衣服的清水之中,只听见‘渣’的一声,清水冒起了一层很可怕的烟雾,清水立刻变成了红彤彤的颜色,如同血液,触目惊心。
方太医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识趣的退到了一边,拓泉缓慢的站了起来,在峨妃的面前慢慢蹲下,“还有什么话可说吗?”
“皇上,现在臣妾说什么也无用,请皇上处罚。”峨妃在看到了这一切之后反倒没有了挣扎,表情再平静不过。
“你可以为你自己辩解,例如为什么这么做。”
峨妃自嘲一笑,“皇上,为什么你很清楚,只是因为你,皇上你只有一个,而臣妾之流,确是千千万万,臣妾无话可说。只是提醒皇上,如今日子转冷,夜里莫要不断的批阅奏折。臣妾不能再服侍你了。”
拓泉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说:“你去冷宫先住一段时间吧。”
“谢皇上恩典。”峨妃从容的行叩谢之礼,随着福公公一同下去。
只是去冷宫住一段时间,而且还没有废除妃位,虽然从冷宫出来的人自古以来就为数不多,但是也并不是史无前例。
这个峨妃,就算到了这样的时刻,竟然还没有乱了分寸,而且很好的掌握了拓泉的性格,如果这个时候她跟那日的毕才人一样大吼大叫的哭闹,只会引来拓泉的反感。
即便她知道自己性命就掌握到了拓泉的手中,她依旧想着的是拓泉的起居,更重要的,她说了一句,因为他,做这么多的事情只是因为爱拓泉,即便拓泉对她没有爱,但,那也是一种习惯,拓泉一时间是无法摒弃的。
拓泉看着峨妃离去的背影,头轻微的往后仰了一下,看得出他在压抑自己。
“皇上,天色也不早了,您要不要想回去休息,三千这里我来照顾就可以了。”回蓝妡走到了拓泉的身边,如同一个贤惠的妻子说着。
她应该是高兴了,终于得偿心愿的站在了他的身边,做一个名正言顺的人,但是人性是贪婪的,她现在站在了他的身边,就会想要得到他的爱,得到母仪天下的地位。
拓泉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刚刚盯着他的眼神一时间来不及回收,和他碰了个正着。
柔声对回蓝妡说:“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三千,你好点了吗?”送走了拓泉,回蓝妡关心的对我说到。
“休息了一下,现在都没有什么大碍,是你们太过紧张了。怎么样,他对你好吗?”今天没有如预期一样的打击到她,现在她怕是心理也有了点数,事情会变得稍微有些棘手。
“他?还不就那样,他爱的人只有死去的那位,谁也不用指望可以替代,这样就很好了,我不像你,现在还可以有一个孩子来聊以安慰,不过我也算是知足了,只要可以每天都陪在他的身边就可以了。”
知足?这两个字如果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我一定会相信,可惜是从你回蓝妡的嘴里说出来,我还真是无法去相信。
我按了按太阳|茓,做出一副头痛的模样,回蓝妡关切的问:“三千,你怎么了?”
“没事,可能还是有点累吧。”
“那你先休息,我先回去了。”
“娘娘,惠妃似乎……”碧儿端来一碗药交到了我的手中。
“我知道。”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乘胜追击?”
我摇摇头,走向了窗外,“这次没有一击制胜,接下来的事情就会有些棘手,峨妃确实不简单,如果她能走冷宫走出来,那就会是我最大的威胁,如果她和回蓝妡再次同仇敌忾,那我恐怕就不是她们的对手了。”
摸了摸小腹,感慨到:“我执意要将你生下来,可是这个世间就是如此的险恶,你有顽强的生命力陪我一同来抵抗吗?而且我并不知道,我把你生下来,世人是否会看好你,就算我自己,我可以能也无法全心全意的爱你,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碧儿提议道:“娘娘其实您可以找皇上哭诉,只要你想皇上哭诉皇上那么爱你,峨妃就一定会被处死,毕竟她要害的是皇家的长子嫡孙。”
他?会吗?不会,
如果不是我先发制人,讲求一个条件让他许诺我们呣子平安。说不定他还会利用这个孩子来对付我。和他哪里有爱字可言?
哪怕他那日对我说,他已经爱上了我,但是当他的爱和他的利用冲突到,他不会再一次利用我吗?
“你当皇上是没有脑袋的吗?他刚刚其实已经怀疑我了。”
“怎么会,我们不过是顺水推舟,这些事情确实是峨妃做的啊。”
我莞尔,“恐怕这个时候他真找着方太医说话,如果一切都是发生的突然,方太医怎么会如此的了如指掌?”
拓泉的智商我从来不敢低估,我只是放手一搏,希望他真的会因为在意我腹中的这个孩子而盛怒之下处置了峨妃,所以在方太医解开一切谜题的时候,我并不曾开口,甚至说了峨妃的好话,为的就是分散拓泉的思维。
我这一搏倒是成功了,但是峨妃却更巧妙的一搏,所以这一局,表面上是我赢了,实际上我却输了。
拓泉走之前看我的那一眼,我就知道,他已经察觉了。
“娘娘放心吧,方太医知道应该怎么做的,他还有秘密在我们的手中,量他也不敢造次。”
“我倒是不怕方太医会说出什么来,如果说是我让他查的也只是为了我的孩子,这并没有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
我无奈的耸耸肩,“没什么。”
只是我怕拓泉……
“烟儿,你这么早来找哀家所为何事?”
“想必昨天的事情太后娘娘也听说了,臣妾是来向太后娘娘请旨的。”
“咳咳……”太后的咳嗽声打断了我的话,周公公赶忙递给了太后一条帕子,白色的帕子在捂过太后的嘴时,我看到了背面一丝丝的红色,只是还未等我看清楚,帕子已经让周公公给收了下去。
太后喝了口茶,有点吃力的说:“昨天的事情哀家听说了,你也受委屈了,皇帝如此处置却有不但,但是峨妃终究是苗王之女,纵使不对,也罪不至死,烟儿,你向来是通情达理之人,莫要让哀家难做人了,哀家只管答应给你多调派几个人,保全皇嗣安全诞下。”
太后长叹一声,“这宫闱之争,到底何时才能休?你们现在还年轻,但是总有一日年华也会老去,何必呢?”
“我想太后娘娘是误会了,今日我来只是想要请旨到宫外去住一段时间,待孩子产下再回来,这皇宫之中的尔虞我诈确实让臣妾害怕,而且臣妾也不想失去这个孩子,求太后娘娘能够成全。”
太后不怒反笑。“烟儿,你是在用这个威胁哀家么?”
“臣妾不敢,臣妾也不想要对峨妃做什么事情,但是皇上对峨妃如此轻判,难免有人会抱有侥幸的心里,以为就算犯了错也不过是到冷宫居住一段时间,到时候臣妾与孩子便有危险,臣妾不敢冒这个险,却也不能让太后娘娘和皇上为难,所以才来请旨出宫。”
“好,咳咳……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单烟啊。”
“太后娘娘,莫要动怒。黔妃娘娘,你可还真是大胆。”周公公看到太后不断的咳嗽,对我的态度自然不友善起来,在这个宫中,虽然他只是一个太监,但是因为太后的贴身管事。事实上他的权利还在我们这些摆着好看的妃子之上,而为了讨太后欢心,有些妃子还需要贿赂他。
他的地位也就自然而然的高了起来,哪里还把什么妃子放在眼里,他的眼中也就只有太后一人。
“小周子,你退下去吧。哀家有话要跟黔妃说。”
“可是太后娘娘,黔妃娘娘实在是……”
“莫非黔妃的话你不当回事,哀家的话你也不当一回事了?记住,主子永远是主子,她的身份不管多低都是主子,同样,奴才永远是奴才,他的身份不管多高,依旧是一个奴才。主子和奴才之分,小周子,你现在似乎有些搞混了。”
“奴才谨记太后娘娘教诲。”周公公被太后这一番话一压,只好乖乖的退了下去。
姜还是老的辣,就算说话,也可以这么容易的一击毙命。掐中人家的死|茓。
“出宫的懿旨哀家是不会批的,哀家想那也不是你要的。”
“太后娘娘……”
太后微笑的朝我伸出了手,我只能依从的扶过她的手,顺着她的意思将她搀扶到了桌之前,只见她从架上的柜子之中拿出了专门用来写圣旨的黄绸缎。
在上面用工整娟秀的法写下了好几句古言味重的话,意思无非就是峨妃善妒,犯了宫中忌讳,还想要谋害皇家血脉,赐白绫。
看着太后在那写好的黄绸缎上面盖上了她的印章,将它放到了我的面前。“这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吧?烟儿,你很聪明知道如何运用你的聪明才智,但是,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哀家在宫中生活这么多年,不是不懂,只是不想看着你也跟着这样一流。”
“罢了,这便是你要的东西,拿去吧,就当是哀家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
“臣妾谢过太后。”
“让小周子去也可以,冷宫那个地方,还是不要去的好。”
“臣妾谢过太后娘娘美意。”
我转身离去之时,只是听到太后长叹一声。“哎……”
难怪之前太后会来找我做协议,那条白色手绢之中隐射出来的红色,应该就是太后咳出来的血液了吧。
看她憔悴的面容,恐怕,真的就如同她所说的,大限将至。
原本我只不过是想要来探一探她的想法,可是看见那丝帕之后,我立刻做了第二个决定。
“娘娘,这冷宫是后宫嫔妃最避讳的地方,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不吉利。”碧儿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嘴巴却一直说个没完没了。
“碧儿,如果你害怕的话我就一个人去好了。”我又不怕失宠,那还怕什么不吉利。
“既然娘娘执意,那碧儿一定会跟随娘娘的。”
我默不作声的朝着冷宫的方向走去。经过冷宫的途中,我们必须绕过‘禁地’,也就是那次戈陶用着另外的一个身份带我进去过这里。
还有那个梦境之中,梦见戈陶死去的幻境,也是这里,到底这个地方蕴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娘娘,这里是禁地不能进去。”碧儿拖住了鬼使神差移动脚步,打算进去看个究竟的我。
先皇后的宫殿,如今的禁地,我刚刚还真是鲁莽了。
调节了一下自己有点失态的模样,继续朝着冷宫走去,却还是不忘回头看着这所已经荒废了的宫殿。
心中总是有一个强烈的预感,但是到底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冷宫就如同一个大杂院,一整座宫殿看上去十分简陋,与这金碧辉煌的皇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踏入殿内,院落中好几个女人围坐一团,脸上扑着厚厚的胭脂水粉,头上戴着大的不能再大的大红珠花,样子如同小丑一般,她们就跟平日里的嫔妃见面一样,在理论着皇上昨天做了什么事情,今天谁的妆容比较好看。
还有的在跳舞,有的在唱歌,每一个都是自娱自乐。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随着舞步跳到了我的面前,娇媚的对我行礼,却生生的问道:“皇上,臣妾的舞步可有进步,你说过我跳舞的时候就如同凌波仙子下凡,如今是否还是?”
“恩,你跳得很好。”这些女人,有些是真疯,有些是假疯,可是就算是再假,到了这里面迟早会被逼疯。
突然,这个女人猛的一抬头,掐住了我的脖子。“你这个昏君,既然说我跳的好看,为什么当初不听我解释,为什么在我的脚受伤了之后就不再理我,任由我被人陷害,还这么狠心的将我打入冷宫?”
“咳咳……放手……”
疯女人让碧儿狠狠的推开,而我因为被她差点给掐死,只能不断的在一旁咳嗽,其实我刚刚可以不用被掐到,但是大宝二宝要出现的时候,我暗中比了一个手势,所以他们才没有出现。
试探我?呵呵,那我就陪你玩玩。
“娘娘,你没事吧?”
碧儿焦急的帮我顺着背,疯女人忽然又变了一个样,楚楚可怜的看着我,“皇上,求求你,让臣妾回去好不好,臣妾真的是被陷害的,求您让臣妾回去,臣妾一定勤加练舞,每天都跳新花式给你看。”
“碧儿,打听到峨妃住哪里了吗?”
“前面的第二间房子就是峨妃所居住的地方。”
“带路吧,莫要理会这些疯子了。”
看到我们的到来,峨妃依旧坐在那破旧的木质桌椅之上,悠哉的喝着水。“你来了?”
“本宫过来看看姐姐在这里过得好不好。”
“怕是让妹妹失望了,我在这儿过得一点都不好,可否请妹妹到皇上那儿去求情,让我踏出这个冷宫呢?”峨妃带着讥讽的声音说着。
“恐怕本宫也要让姐姐失望了,本宫在皇上面前说十句还不如姐姐在皇上面前说一句,是吧?”
“可惜啊,如今我在这冷宫之中,就算说的再好,皇上也听不到。”
“且不说这个了,姐姐,我让碧儿准备了一些酒菜,我们共饮一杯吧,实不相瞒,烟儿一直都对姐姐敬爱有加,姐姐的才情也自是让烟儿佩服,只可惜,姐姐你找了惠妃作为你的朋友,本宫只能感到惋惜。”说话间,碧儿已经将带来的酒菜摆放到了桌子上。
峨妃非常豪爽的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我打趣的问道:“姐姐不怕我下毒?”
“你似乎忘了我精通蛊毒,这些不过都是异曲同工。不过单烟,我确实很欣赏你,就连我这么精密的计划你都可以看出来,果然不一般。”
“姐姐不也一样吗?我只不过是运气好,听到了一些话,姐姐,如果有来生,一定要谨慎用人,其实这一局你是赢了的,可是,败在了用人之上,我才侥幸。”
“输了就是输了,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想不到,你竟然会如此直白的来告诉我这一切。你就不怕我除了这个冷宫会寻你报复么?”
“怕,当然怕,要不然我也不会亲自来这么一趟了,虽然烟儿很欣赏姐姐,可是终究要分清敌我。今日只能用这杯酒送姐姐一程,若是真有来生,姐姐可不要再选错人了。”
峨妃不敢置信的低下了头,“不,他绝对不会要我死的,不然他昨日就会动手。是你?你对他说了什么?”
我饮下一杯酒,笑着说:“姐姐,你不是很了解他吗?那你认为我说服他杀了你的几率又多高?”
“绝对不可能,昨日他已经对你有了排斥,如果你聪明的话一定不会去找他,如果你去找他了,那最后受益的人只会是我。难道……难道你要假传圣旨?”
我哈哈大笑起来,“姐姐啊,我若是假传圣旨,我也逃脱不了干系不是吗?但是你似乎遗忘了一个更重要的人。”
峨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太后?”
“是的。”
“这是太后娘娘的懿旨,请姐姐过目。”
“你就这么容不得我?就连让我在冷宫了此残生都不愿?”峨妃紧紧的揪住那块黄绸缎,咬着牙关看着我。
“姐姐,不是我容不得你,而是你容不得我,这一次你输在了我的手中,我可以说是侥幸,但是我不认为我一直有那个运气,我这个更相信自己一点,如果你真有朝一日离开这冷宫,那你想要对付的第一个人一定是我,这个险我不敢冒。姐姐这么聪明,肯定也是知道的。”
“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我真能出了这冷宫,我一定不会对你下手。”
“姐姐,不对我下手,对我的孩子下手,更可以让我痛对不对?从一开始,你也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你知道皇上和我之间的关系,所以你根本不怕我对你构成威胁,但是我的孩子会对你构成威胁,所以你饿目标一直就只是我的孩子,而不是我。”
峨妃错愕的看着我,隔了半响,才说:“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对你身边的人做出任何的事情。”
“太迟了。你刚刚如果不试探我的话,我想我还会相信你这样的一句话。刚刚我来的时候你应该就看到我了吧,所以才让那个假疯女人来试探看看我身边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如果有,恐怕我现在也就看不到坐在这里的你了吧?”
其实刚刚她躲得很好,可是她的香味还是出卖了她。我记得昨日她对拓泉说,拓泉最爱她身上的香味,而那个香味确实是很好闻,但是也很特殊,从而出卖了她。
正文 想要对付我哦?1
“而且我听说,你们苗疆人说话,讲诺言都是要祭坛起誓才作数的,姐姐,你也未免太过忽悠我了?”
峨妃的脸色大变,“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峨妃娘娘,上路吧。”
我将白绫放到了峨妃的面前,平静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见峨妃缓慢的拿起白绫,挂到了房梁之上,搬来了凳子,看着我说:“请你转告皇上,我来生还会做他的女人。”
“我会的,时候不早了,你可以上路了。”
“呵呵,单烟,你真的好恨。”
峨妃把那原本用来垫脚的椅子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我砸来,碧儿眼明手快的将我推倒在了一边。而她也趁着这个空挡,想要逃出去。
“碧儿,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手臂被撞倒而已,回去差点药油就没事了,娘娘,我们快点去追。”
“追什么,你看,这不就回来了吗?”
碧儿回头一看,峨妃真一步一步倒退的走回来,而逼她倒退着走回来的人就是大宝二宝。
“单烟,你果然够狠。对自己也够狠。”
我冷笑的说:“如果我不对自己狠一点,你是不是就已经跑出去了呢?不过你要跑去哪里?皇上那?你确定,如果你跑出这个冷宫,去找他,他会相信你的话,而不会因为你不顾他的旨意而离开冷宫而责罚与你?”
“责罚总比没有命强。”
我拍手道好,“姐姐,你真是让我佩服,就这么短的时间内,你都可以相出这么好的对策,也是,你这样跑出去不用死了,而且还可以更好的保护你自己,我想要再杀你的几率立刻成为了零,是吗?”
“怪只怪,我还是太自以为是了,你真不简单。”
“不,我很简单,只是你太过有自信了而已。”我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对着酒瓶的瓶嘴直接仰头喝下了一大口。“既然姐姐这么希望妹妹送你一程,那么本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大宝二宝,动手吧。”
话音刚落,大宝便将挂在房梁之上的白绫抽了下来,和二宝一人一边,用力的朝着两个方向拉去。
“单烟……你不得好死。”峨妃用着断断续续的声音说道。
我拿着酒壶走到了她的面前,“我会不会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但是你现在是不得好死了。”
是不是古代的人每个人在临死的时候都会说一句你不得好死呢?那我将来又是不是真的就不得好死了呢?好像我根本不会在意我。
“啊……”当大宝二宝松开了手中的白绫,峨妃就这样软塌塌的倒在了我的脚下,我没有王者的胜利感,反而被吓了后退了一步尖叫出声。
“娘娘,你没事吧?”
我调整了一下频率,让自己尽可能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大宝二宝。你们将她吊上去,就如同是服从太后娘娘懿旨而悬挂白绫赴黄泉而去的就行了。”
“是。”
“碧儿,你先回千苑殿去,我想要到处走走。”虽然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杀人,上次那个小太监,也是在我的残忍下被活活的打死。
可是今天却不同,小太监我只是听到了他的求救声,并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打死,但是,峨妃,确实我看着她的脸色慢慢的改变,不断的挣扎着,断了那最后一口气,倒在了我的脚下。
我原本以为,我会跟那个小太监死了的时候一个样无动于衷,可是我现在竟然还是会感觉到手脚冰冷。
“可是娘娘……”
“你干嘛总是跟着我?”走出了冷宫宫殿,却发现碧儿一直跟在我的身后一步,虽然一言不发,但是我的心情也因为她这样跟着而莫名其妙的火起来,回过头凶瞪着她。
“奴婢,只是怕娘娘……”
“碧儿,我现在只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回去好吗?就算是我拜托你了。”我的口气变得有些冲。
碧儿有些委屈的低下头,“是。”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感觉我像是把她当成了出气筒,心里顿时也有些过意不去,但是死要面子的我也只能够尴尬的走开,连道歉的勇气都没有。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再轻易的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
“烟儿,你怎么来了?”素心看到我出现在了她的庭院之中,异常的吃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来,可能真的是因为她这里如她所说的,虽然冷清,但也乐得清闲。
“快快快,到屋里来,你让人送来的炭火我刚刚点上,这会儿屋里头暖和着呢。”见我一直杵在原地,动也不动的,素心连忙将我拉到了屋里去。
炭火因为燃烧而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音,屋内的气温也确实提升了许多,我那不知道是由内而外还是由外到内的冷气也正如同那积雪一般,一点一点慢慢的被融化。
“来喝了它趋趋寒气。”素心及时的递给了我一杯热茶,“烟儿,峨妃死了,对吗?”
我喝茶的动作停顿了下来,“你的消息还真灵通。”
素心摇摇头,说:“不是我的消息灵通,而是你的脸上藏不住东西,你根本就不愿意这么做。”
“素心,你认为你很了解我?”
“不,我从来都不了解你,甚至到了现在,我也根本不知道,到底在你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以前王爷那么做确实是有不对,但是现在,你大可以离开,过你想要过的平静生活,又何必让自己卷入这些争斗之中呢?我们是女人,终究无法操控这一切。你比我好,有退路,何不就这样离开了,让自己也解脱呢?”
解脱?我扑哧的一下笑了出来,“素心,我看你真是太平的日子过久了,不知道什么叫做被逼无奈了。”
“烟儿,我只是想劝你,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已经根本变味了,你还是那个单烟吗?还是那个在玉楼种着花花草草,只为远离尘嚣的单烟吗?”
“在我踏进‘流连居’,不,应该是说,在我踏入平阳王府的那天起,我就不可能做一个单纯的人。素心,你知道吗。虽然你是一个王妃,虽然你也很苦,但是你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做出一切都是值得的,你也根本不用应付那些女人之间无聊的战争,不用存活在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你又怎么能够体会到?”
“烟儿,如果这条路是你选的,那么我帮你。”素心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背,她的手很暖,似乎一股暖流就从她的手心穿到我的手背,贯穿全身。
我抽回了手,有点无措。她的眼神很真诚,但是曾经的回蓝妡不也是用着真诚的眼神看着我吗?最后也不过是一场骗局,那么眼前的这个人,又会不会只是想要利用我,帮她完成一些靠她自己一个人而做不到的事情?
“我之前两次找你,你都不愿意,为什么这下会愿意了?”
素心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尴尬的笑着说:“就当是我替王爷还亏欠你的一切吧,他把你卷入了风波之中,那么就让我来代替你在这个风波之中周游吧,要杀人,我比你利索,用计谋,你我也可以共同探讨,两个人一定比一个人缜密。要行动,我也会武功,这不就是你当初两次想要我帮你的想法吗?”
“那好,明天你就搬来千苑殿,我会让碧儿给你安排住所的。”
“不,我依旧就住在这里好了,方便你我行事,而且在这里我可以探到的消息可是你那千苑殿里头没有的。”
我想了想,问:“上次那个小太监的话其实是你故意激他说出来的,对吧?”
“是的,原本我只不过是想要探听一下口风,但是没有想到你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就顺便激怒了一下他,让你自己处理了。只是没有想到你的心也变得狠了起来,不过那个时候你就算不杀那个小太监,他也必须死。”
“那你还让我不要杀他?”
“我只是不想你总是背负血腥,这些事情我可以做到,可是,你现在根本就用不到,就算没有我帮你,你也知道了什么叫心狠手辣。那我根本就等不到替你解决手尾的时刻,还不如就直接帮你,我倒是理所应当。”
素心拿起了小铁棒,轻轻的撩动了铁盆上烧得正旺的炭火,“就跟这个炭火一样,适当的拨动一下,它会烧得更旺。”
“那个方太医会那么容易制服,恐怕也是你告诉碧儿他的弱点的吧?”我就说为什么一切都来的那么的顺利,原本计划要花的时间,用了一半都不到,似乎太过蹊跷。
所以我也一直处于静态的位置,怕的就是这不过是回蓝妡设下的一个套,后来又觉得如果是套也不可能是这么下。想着一定是暗中有人相助,那么这个人,也就是素心了。
这下想想,其实我内心的一些想法也能够使唤我的脚,比我的大脑早一步的支配它。
“接下来就是那个惠妃了吧?”素心避开了我的问题。我也没有再问,因为这都不过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素心跟在拓辛身边多年,又是青楼出声,这皁国的官员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她怕是了如指掌。
“看看她会不会太过贪婪,如果不会,就先留着她一段时间。”
“我知道怎么做了,天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让人知道你在我这儿呆久了也不好。”
其实素心的这个小小的院落,如果你仔细一点看的话,还真的是有点像我当初在玉楼那个时候的摆设,只是少了那些我弄的盆栽。只是为何她会把这里布置成这个样子呢?
命运终究不是可以给你任意的选择,即便我再不愿意回到那个如同金丝牢笼一般的宫殿,我还是必须要回去面对。
果然,正如我所料想的,拓泉已经坐在了前厅,等待着我的出现。
我的前脚才刚刚迈进门槛,低着头的他声音便传来。“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不知道皇上来了,所以在外头呆得有点久,请皇上恕罪。”
“恕罪?你何时用的着向我恕罪了?”拓泉冷嘲热讽的说着走到了我的面前,“看来,朕真的是让你的日子太安逸了,安逸到你都敢骑到朕的头上了?”
“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为了我去太后哪里领的懿旨,无非也就是为了峨妃罢了。对于他的到来,我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不明白?单烟,你最好不要在朕的面前装疯卖傻,那样你就太嫩了。”
“即便我装疯卖傻那又如何?皇上不是说过吗?保我们呣子平安,而她一定会损害到我们呣子的利益,皇上觉得太后娘娘的做法有什么不对,有任何异议可以去找太后娘娘,皇上你如果保不了我们呣子,那就请不要去责怪任何要保护我孩子的人。”
拓泉的眉头轻轻一挑,“是,朕是说过,要保你们呣子平安,但是如果你一再的让朕没了底线,那朕也可以出尔反尔,一个昏君,你应该可以想象得到朕是能做到的。而朕那日对你说你赢了,并不代表你便可以操控朕。你最好记住自己的份量。”
“我当然知道,那只不过是一个拓泉对戈柳宠爱的假象。”自嘲一笑,“皇上,我从来就不敢从你这里奢望得到一点点感情,你又何必一再的提醒我呢?
慢慢的让自己更加靠近他,“还是说,你已经不知道自己爱的到底是戈柳还是单烟了?所以你才一再的强调你自己?”
“放肆……”
‘啪……’
随着他的愤怒声音,他的巴掌重重的甩落的我的脸上,我也不曾想过我会如此的弱不禁风,因为他这样的一个巴掌而甩到了地上。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夹带着甩到地面是皮肤的痛,我凄厉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皇上,是不是不让人有发言的权利,就连笑都不可以?”
“朕告诉你,这个皇宫,这个国家,都是朕说了算,如果你真有什么伎俩的话,最后给朕收起来,否则不要怪朕心狠手辣,这已经是朕对你最大的仁慈了。峨妃之死,朕不再多做追究,但是,那个暗中帮你的人,她必须受到惩罚。”
“暗中帮我的人?”莫非说的是方太医?
“你们都是拓辛的人,看来朕对你们都是太过礼遇了。”
“你要对素心做什么?”我显得有些着急,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担心素心。
“她帮你做了什么,就让她把这些东西还回来。”拓泉回头朝着趴在地上的我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拓泉,放过她。”喊住了拓泉的背影。
而此时,拓泉也因为我叫的那句戈陶背脊一个抖动,“如果你不想在看到自己痛苦,那么最好给朕安分下来。”
“我只能答应你,在我安分的同时不要有任何人来侵犯我利益和孩子的安全,要不然,我也只是属于正当防卫的还击。”
“烟儿,你应该对朕说谎的。”
“我只是想要你一个确切的保证。”
拓泉负手在后,许久,方说道:“好,朕许你一片安宁,不会再有任何的人会伤害到你和你的孩子。”
“希望这次不再是你的空口白话。”
……
“碧儿……”
“娘娘,娘娘,你怎么流这么多的汗?”碧儿听到我的呼叫,赶忙冲了进来,扶起在地上的我。
其实刚刚拓泉并不知道,他见我一巴掌甩在地上的时候,我撞到了香炉脚,腰部痛得连动弹都难。
虽然他在一巴掌将我摔落地面的时候,他有犹豫着要不要过来搀扶我,可是他终究没有迈出这一步。
“没事,你扶我到床上去躺下擦点药油就可以了。”咬着牙关,让碧儿可以更省力一点。
“娘娘,皇上是不是怀疑到你了?”
“呵呵,我去太后那儿请旨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他会不知道。只不过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在意这个峨妃罢了。”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头还微微的低下。
碧儿一般帮我擦药油一边说:“娘娘,其实碧儿又另外的一个想法,不知道娘娘要不要听一下?”
“你的想法一向都和我很贴合,不妨说说看。”
“其实奴婢不认为皇上是为了峨妃而来的,如果是为了峨妃而来,怕是太后娘娘那儿已经闹腾起来了。再说了,大宝二宝可以暗中保护你,那皇上就没有暗中保护的人吗?”
“碧儿你想要说的是什么?”我总感觉碧儿好像是在提醒我的一些什么一样。
“奴婢觉得,皇上是因为在意娘娘,气娘娘竟然会变得……”
“说下去。”
“可能是生气娘娘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不过在奴婢看来,皇上还是很在意娘娘的,所以他才会亲自来这么一趟,特意告诉娘娘说以后不会有任何人敢伤害你,说来说去,都是因为皇上爱娘娘,记得有一次,奴婢因为忘了给娘娘点檀香,半夜过来的时候,还看到了皇上透过窗户看你,说什么月亮之类的呢。”碧儿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似乎是在拼命想着那次看到拓泉到底说了什么。
月亮?难道他说的是嫦娥?
“碧儿,有些东西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所以有些时候不要相信你的眼睛,因为你的眼睛看到未必就是真的。”
“可是娘娘,奴婢是用心去看的,皇上从来……”
“够了碧儿,我们应该想想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无情的打断碧儿的喋喋不休,平日里碧儿很会察言观色,怎么今天会多了这么多的话,难道她看不出我现在一脸的不耐烦吗?
“皇上不是不让娘娘您……”
“碧儿,做人要懂得什么叫做先发制人,他日理万机,我并不认为他真的有那个能力可以保护好我,要不然也就不会有峨妃的事情,如果一切都是在他的股掌之中的话,他也不过是想要利用峨妃来对付我罢了。”
碧儿嘟起了小嘴,问道:“娘娘,或许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我按着腰部疼痛的地方,冷冷的笑着,眼神飘向不明的方向。“他从来就只是那个样,只有不去揣测他,我们才能够胜利。”
“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你去打听一下红娘关押在什么地方。”
“红娘?就是那个上次娘娘和皇上一同出征,随后带回来的那个女子吗?”
“恩,就是她。”我以为拓泉带她回来之后会处决了她,但是却迟迟不见动手,想必是为了回蓝妡,那么利用她来对付回蓝妡自然也是再好不过的。
卑鄙吗?不,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大哥当初是看守天牢的侍卫,听说是有送回来那么一个人,但是后来被皇上移动到暗牢去了?因为这个女人被移动到暗牢,所以我们才觉得奇怪,有说到。”
对于碧儿的解释我并没有多做想法,问:“那暗牢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暗牢?
“娘娘您连暗牢都不知道?那是先帝搭建的暗牢,里面的暗卫也只听先帝的话,暗卫死后,这些人就成为了死士,终身都留在了暗牢之中,誓死效忠皇室,但是却不听从谁的话,只认先帝和太后的令牌。”
“是吗?碧儿,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似乎这个碧儿对皇宫中的一切都是了如指掌,可是她才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似乎懂得有点太多了。
“是我大哥告诉我的啊,他在宫中当侍卫多年了,最崇拜的就是暗卫了,他总是说暗卫的权利比皇上还大,立志想要当暗卫呢。”
从碧儿有点缓慢的回答速度看来,碧儿一定是在说谎,但是我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欺瞒与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没有打算去窥探什么。只要她不背叛我,那我也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
“那这么说要进去暗牢就只能够去找太后要令牌了?”
正文 约定!1
“皇上也有一块令牌。不过娘娘你为什么要去看那个女人啊?听说她是叛党,娘娘现在的身份不应该跟这些人有任何的牵连。”碧儿细心的提醒着。
对于她的细心我自然也是明白的,“碧儿,你担心我我当然知道了,不过我做事情都会有些分寸的,明天你让大宝二宝散播出去一条消息。”
“什么消息?”
“附耳过来。”
碧儿依照我的吩咐把耳朵伸过来,听着我对她讲的话,一下张口结舌,一下点头恍若明白。
“单烟,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你答应过我不说的,可是现在,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那个狐媚子就是我娘,你让我爹在朝堂之上如何面对文武百官,你搞得家不成家,你现在满意了?”
还没有看到回蓝妡的人,远远的就听到了她伴随着哭泣的声音传来的一片片咒骂之声。碧儿害怕回蓝妡会对我有任何的不利,所以一直跟老鹰抓小鸡里面的老母鸡一样护在我的身前。
“碧儿,没事,你让开。”
“可是……”
带着训斥的眼神看了碧儿一眼,她才有点不是很愿意的退开,让回蓝妡和我正面交锋。
“篮妡,大清早的就这么吵吵嚷嚷,你不怕失了身份,传到皇上那里去,你给他的映像可就要大打折扣了。”我心中暗暗赞赏碧儿的能力,想不到短短的一天时间,虽然没有沸沸扬扬,却也是那些后宫嫔妃茶余饭后的热点。
她倒是很巧妙的抓住了女人八卦的特点。
“单烟,枉我把你当成好姐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回蓝妡不愧是回蓝妡,还是如此善于利用她本身的资源,这件事情就算闹开了。她也不过是一个被害人,而且还是被自己的姐妹背叛,听起来是多么的可悲。
只可以,她的这一招并不是屡试不爽。
“篮妡,你说什么呢,我可听不太懂,而且你叫我单烟了,是不是跟我一样,也厌恶了三千这个名字了?”
“单烟,到了这一步了,你为什么还可以这么惺惺作态,枉我以前那么的相信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一脸无辜的表现,“篮妡,你大清早的跑来我这儿嚷嚷也就算了,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有我这个姐妹,我也不勉强,但是请你不要在这里影响我的心情。”
“真的不是你?”回蓝妡开始有了些动摇。
“什么不是我?”
“不是你散播出去说我是红娘的女儿,让朝臣现在都排挤我爹,太后娘娘也对我嗤之以鼻?”
“呵呵,我想不到我的形象在你心中会是这么的差劲。”不过我想我在回蓝妡心中的地位应该是一个容易被所谓的感情操控的笨蛋更多一点。
“这么说真的不是你?”
“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而且知道红娘是你的亲生娘亲的不止我一个,为什么不想想是你爹,是拓泉呢?”我不置可否的回答巧妙的支开了回蓝妡,也同时让她误以为我是在否认。
“我爹现在被停职留在家中静养,他隐瞒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犯糊涂,更何况红娘现在还是盼着,如果让人知道,他的前程也跟着会受到牵连,我爹可不至于那么笨。难道是他?不,不可能的,他不会这样对我。”
回蓝妡踉跄的退后两步,扶住了身边的桌子,才得以支撑,身子也失去了重心跌坐在圆木凳子上,眼神变得空洞起来。
“我虽然不能确定是谁,但是包括我在内,我们任何人都有嫌疑,你的父亲可以是为了要还给红娘一个名分而说出去,我也可能有我的目的说出去,或者说,传出去的人是红娘呢?”我一步一步的将她带进我的计划之中。
“是吗?但是我觉得最有可疑的人还是你。”回蓝妡方才空洞的眼神瞬间转换为犀利的看向了我。
不错,这样的游戏会更有趣一点。
我摊摊手表示无所谓,“是不是我不重要,但是红娘是你娘亲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我看你现在要想的是如何去堵住这悠悠众口,如若那个人不是我,你只会一败涂地,如若那个人是我,你来到这里找我算账,也只会让太后娘娘更加的厌恶你,篮妡,这对你有好处吗?这皇宫之中,如果你正想要好好的站稳脚,那么就不应该只是讨好拓泉一个人而已。”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笑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当我是姐妹,可并不代表我跟你一样。”
“那我现在要怎么做?”回蓝妡很聪明的把问题丢给了我,为的也就是要试探我。若不是对她这个装无害的姿态有了免疫力,我还真担心自己会再次上她的当。
现在我们两个,都是彼此利用着彼此,那就只能够看看到最后到底是谁技高一筹了。
“红娘现在怎样了?”
回蓝妡低下头,“那日她行刺他失败就被一同带回来了,听说先是被关到了天牢,后来又被他调走,但是我和爹爹都怕招人非议,所以从来没有过问,但是唯一知道的就是红娘还活着。”
“这件事情最重点的人就是红娘,我也只能说这么多,剩下的事情你就自己去想吧,这大清早的我的头都被你嚷嚷痛了。”轻轻的按压了一下自己的太阳|茓,也不管回蓝妡有没有离开,就径直的走回内殿之中,去睡一个回笼觉。
下午时分,碧儿就来报说:“娘娘,惠妃娘娘来了,想要见你。”
“哦,她的动作还真是挺快的,不过太过急进了。”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簪子,平静的说道。
“那娘娘您现在是?”
“你带话过去,说她如果是想要来让我去太后娘娘那儿求情的话那自然不用说了,我们是姐妹,我一定会在太后面前给她美言几句的,不过现在我有孕在身总是嗜睡,发困的很,就不招待她了。”
“娘娘不怕她想明白了之后会变卦?”
“怕什么,就是她变卦了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那皇上那儿呢?”
“这次我不让你出面就是为了不要让他有证据证明是我干的,即便他怀疑我,但是他没有证据的话不会对我怎样的。而且我也不过是想要让这件事不要成为秘密罢了。”
碧儿把头伸到了我的面前,用着一种难得一见的俏皮表情看着我,“娘娘不会是大发善心,想要成全惠妃和那个红娘吧?”
“小丫头,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呢?”
碧儿刚刚有点玩笑的笑脸立刻收敛,咬着牙说:“娘娘,碧儿只知道要服侍的人是您,其他的都不知道。”
“好了,不用那么严肃,快点出去吧。”
“是。”
碧儿,真的只是这样简单而已吗?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有通天的本领呢?回蓝妡早上说她不知道红娘被关押到了哪里,那为什么你一个小小的侍女放到比她的消息还灵通?
如果你是因为我交待而去查出来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到不觉得奇怪,可是,你确是在我问你的时候就说出来,这是否太过说不过去了?
“娘娘,惠妃娘娘说她会一直等你,等到你睡醒为止。”
“那就让她等吧。”
直到晚膳时分,我才带着迷迷糊糊的姿态走了出去。回蓝妡还真的是耐着她的性子一直在等。
“篮妡,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过会等到你睡醒的。”
“这个碧儿,真是不懂事。”我有些训斥的看向碧儿,无关痛痒的就这样让这个一笔带过。“既然来了,都晚膳了,就吃了再走吧。”
回蓝妡也毫不客气的就留了下来,只可惜,她的心根本没有放在饭桌上。
人的脸皮可以厚到让人看不出脸皮厚,我想也是能耐了。
“三千,你知道我现在根本吃不下什么的,我来只是想要求你帮忙,现在你身怀龙种,你说的话太后娘娘一定会听的,求你让她恢复我爹爹的官职,他现在在家中已经气到卧病不起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回家就会垮了的。”回蓝妡用着她惯用的姿态,博取着我的同情。
“篮妡,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无能为力,你也应该知道拓泉对我到底是怎样的,如果我现在帮你的话,他一定会以为事情是我在操控,那样我就不能和我的孩子过安定一点的日子了。你也知道这个孩子过了冬可就要出世了,我不能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吧。”
摸了摸日渐变大的肚子,我给人呈现一种很幸福的姿态。
“可是三千,现在只有你能够帮我。”
“那我只能给你指一条路,但是能不能够成功,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一脸的为难。
“什么路?”
“你刚刚不是说我身怀龙种太后娘娘一定会挺我的吗?那如果你也……”
回蓝妡立刻会意,神色瞬间黯淡下来,“我又何尝不知呢,但是这又谈何容易,皇上也已经很久没有宠信于我,我都……”
“那我也爱莫能助了,篮妡,你应该体谅一个将为人母的人的自私。不说这个了,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殷情的夹了一块肉放到了回蓝妡的碗里。自己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想不到过了几天,还真的就传来了回蓝妡有了一个多月身孕的消息,整个皇宫也都跟着喜庆起来,太后竟然还把这样的功劳归咎到了我的身上,说是我带动的。
“娘娘,想不到惠妃真的是说有就有了,这也太神奇了吧?”我和碧儿散步御花园中,碧儿跟在了我的身后小声的说着。
而我也示意她噤声,因为前方的回蓝妡正和另外一个我认不出是谁的妃嫔朝着我们的方向走过来,两人有说有笑,表情十分的愉悦。
“姐姐,想不到如此嗜睡的你也会出来走动啊。”回蓝妡一看到我,声音就传过来,可是却花了老半天的时间才走到了我面前,比我这个大肚婆还更会挺肚子。
“在屋里头呆闷了,便出来走走了。这位是?”我看向了她身边的人。
“嫔妾康氏见过黔妃娘娘。”
康氏,我收罗了脑子里碧儿曾经给我汇报过的那些名单,康氏这皇宫之中也只有一位,那就是吏部侍郎的女儿康庭韦婕妤,想不到这个如此有男子气概的名字,是如此蜿蜒的一个女子。
据说这个女子历来就和回蓝妡交好,但是回蓝妡被封为妃之后她便一直深居简出,如今两人走到了一起。
看来回蓝妡肯定是因为有了身孕的事情,她的父亲得意免罪,自己也受了赏赐,有点树大招风了。不过这个康婕妤我想对她来说应该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吧?
“原来是婕妤妹妹,不必多礼了。”
“庭韦,我有些话想要和黔妃姐姐说,你可否先回避一番?”回蓝妡虽然说得委婉,但是却也一点客气或是不好意思的姿态都没有。
只见康婕妤笑笑的点头说是不打扰我们便退了下去,如此一个能进能退的的人,吏部侍郎的女儿怕是从小也是人人疼爱,如今却可以这么‘忍辱负重’,看来我要收回刚刚的评价,回蓝妡只怕也有的忙了。
“三千,我还正想要过些日子去找你呢,想不到就在这里遇到你,你不会怪我一直没有过去吧,我也实属无奈,自从有了身孕,平日里没有看到的人就都来了,真是讨厌。”回蓝妡嘟着嘴将我拉着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
“呵呵,这还不好吗,你终于得偿心愿了。”
回蓝妡一脸幸福状。“是啊,我也没有想到,那日从你这离去之后我就想着要如何才能让他来宠信我,但是却想不到,我其实早已有孕在身,只是后知后觉的我并不知晓罢了。”
和回蓝妡两个人就坐在了这个石凳之上谈天说地了一番,我才借口有事离开,去了一趟素心的居所。
“红娘的事情是你传出去的?”
“好像你虽然住在这里,但是却比我知道的还要多。”
“是我比他们了解你,他们知道的都是以前的你。”
“哦,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现在的我又是什么样?”
素心摇摇头,表示不提这个,“现在所有的人都把目标定向回蓝妡那儿去,你这一招也算是高明了,但是你不怕回蓝妡会给你杀一个回马枪?”
“我不怕,因为她的肚子里面根本就没有料。”
“没有料?”素心不甘置信的看着我。
我呵呵一笑道:“原来还是由你不知道的事情,我都差点把你当成预言者了。虽然她在我的面前也隐瞒了,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不过不管她有没有料,这一趟算是让我少了一个麻烦,等我的孩子出世之后再说吧。反正现在单单一个康婕妤就够她应付了,她唯一的弱点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孩子还要多久才出世?是不是孩子出世了之后才是你真正放手一搏的时候?”素心的眉头微微蹙起。
“还要两个月吧,太医说胎位什么的很正,没什么好担心的。就是这样大腹便便的,确实还是有点不方便。”
“烟儿,你想好了?”
素心的郑重其事,让我有点无法呼吸。我想好了?我只能够走一步算一步,从来就不能,也没有资格预测下一步。
“我累了,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烟儿,红娘是一个可怜之人,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请你……”
我迅速打断了素心的话,“这都是她们自己的决定,与我无关,我会做的只是如何拿回我的一切,保护我自己的安全而已。”
却不想,我这一刻才说要保护我自己的安全,下一秒,脚就不小心绊住了门槛,整个人重心失衡的超前摔下去。
素心虽然会武功,虽然动作迅速的让自己当成了肉垫垫在了我的身下,但我还是遭到了重击,在摔倒素心的身上之后又打了个滚,肚子生生的和门槛来了个正面接触。
“痛……”捧着自己的肚子,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呻吟了一声,便晕眩了过去。
“烟儿,烟儿……”
迷蒙中,我的肚子好像有什么被抽空了一般。原本停留在肚子上的重量似乎一瞬间就不见了。
而这不见的同时,也让我的安全感随之消失。
睁开眼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我的肚子,可是,当摸到那平坦的一刻。我的心瞬间仿佛被人狠狠的丢尽了谷底。
我谋算了那么就,就差一步,我竟然毁在了自己的手中?还有两个月,只要再过两个月,我就不会再失去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孩子,可是……
“娘娘……”
“孩子是不是没有了?”我有些呆滞的问着这个问题。
碧儿喜极而泣,又哭又笑的说:“娘娘,奴婢是因为怕你醒不过来,小皇子可好看了呢。”
“小皇子?”
“是啊,娘娘提前诞下了小皇子,现在是呣子平安。”
“你再说一遍?”我有些不敢置信的拉住了碧儿的手臂。
还不等碧儿回答,拓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到我的身边,用着自信满满的口气说:“朕的皇儿,怎么可能那么经不起风雨?”
“娘娘,看看,小皇子多可爱啊。”碧儿将一个裹在襁褓里的孩子抱到了我的面前。
我先是十分迫切的将他抱到了自己的怀里,但是却在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我看到的是拓泉的脸,而不是一张可爱小孩的脸。我的脸色瞬间惊恐的转变过来。
我大惊失色的推开了他,“不……我不要看到他,碧儿,快点带走他,快。”
“娘娘这……”碧儿抱着那个小孩子,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拓泉漠然的也附和了一句。“带下去吧,朕和黔妃有话要说。”
“是,奴婢告退。”
“后悔了?”
我当做没有听见,滑下了身子躺回了床上。
“现在你们呣子已经都平安了,那朕的承诺也只能是到此为止。”
“哦。”表面平静的说着,但是心中却不住的泛起涟漪。原本好好的计划,再一次被这没有预期的一切给打乱了。
如果再给我两个月,这两个我就可以……
难道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吗?
“好好坐月子,如果真的想要跟朕玩,朕可以等,但是别弄一个病秧子的身体来博同情。”
我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语。
原以为这个孩子还是要熬过冬天才出来,想不到这个冬天就剩下我一个人在熬。
孩子被起名为随落,因为我坐月子的关系,被带到了太后的那儿去养着,因为是长子嫡孙,又加上还是个男的,古代重男轻女的成份本来就比较高,所以在太后那里也算是很受待见。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我害怕看到这个孩子,可是又因为是自己的骨肉,更害怕他会被人伤害,在太后那儿也算是最安全的。
只是想不到我才刚刚做完月子出来,正赶上大过年,太后就很有选择的在这个原本应该大喜大闹的日子逝去。
原本高挂大红灯笼为了要赶过年的红色喜庆,也在一夜之间,全部都换成了白色。
我悠然记得那一天,太后命周公公来召见我,偌大的慈心殿也就只有我一个人。
她吃力的露出笑容,对我说:“烟儿,一定……一定莫要忘记你我之间的约定。”
我点了点头,不做回答。
“还有落儿,他毕竟是你的骨肉,”
“哀家本想好好的养着身子,看着他长大成|人,但是,现今看来,哀家已经没有那个命了。哀家知道你恨他,但是他是皇家长子嫡孙,若是不放在自己的身边,你也定不放心,莫要让他成为第二个泉儿啊。”太后的言语中带着自责和哀伤。
还算她有点良心,知道自己生了一个祸害,可是她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我没有把随落放在自己的身边就会让他变成第二个祸害了?不行,这种问题是要坚决抵制的。
正文 约定2
直到太后断气了之后我才发现自以为聪明的我原来是被她给绕了进去了,最后也只能够硬着头皮,把孩子带回了我的千苑殿。却一直让碧儿在照顾,我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去多看他一眼。
回蓝妡却没有我那么好运气,同样是跌倒了,可是我的跌倒是导致早产,而她却导致了小产。我跌倒是因为不小心,而她跌倒,确是因为被陷害。
那个康婕妤是大家公认的凶手,就这样,在所有矛头都指向她的时候,康婕妤不得不咬舌自尽以示清白,虽然不怕死的勇气可嘉,可是却白白的浪费了自己一条性命,若我是她,一定舍不得死,苟延残喘也要活下来,看看对方到底能有什么好下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日回蓝妡根本就不可能那么凑巧的有孩子,而康婕妤怕也是中了她的道,给了她一个可以邀宠的机会。
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在回蓝妡发生了意外之后她会变得意志消沉,而不断的酗酒,导致最后人家提到她的时候也只能够惋惜的摇摇头。
后宫就是这样,你不管再苦,都不能意志消沉,要不然后面就千千万万的人等着来顶替你的位置,可是我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难不成回蓝妡当日真的是有了孩子?这个可能性应该比彗星撞地球还要低吧。
还有我生下随落的时候的拓泉对我说的那句话。
“烟儿,又在想什么了?”自从随落被我接回了千苑殿,素心这个足不出户的人就经常的来到了我的千苑殿,时不时给随落送一些小玩意,做些小衣裳。
“没什么。”我拉回了神来,笑着看向素心手中的衣裳。“你自己老是不穿,尽给他做了,你说这一天一套也未必穿得完,小孩子长得快。”
“怎么?自己不让我对你好点也就算了,我这个做姨娘的,现在对着侄子你都不乐意。”
我笑,“当然可以,你想要当他干娘都可以更不用说是姨娘了。”
“烟儿,你真的同意?”
“我肯定没有办法好好的疼爱他,如果你愿意疼爱他的话,那也是一件好事。”
“孩子是无辜的,烟儿,你难道不能试着走出来?”
“素心,他总有一天会长大,总有一天会知道一些事情。”
“那你可以选择现在放手。”
“放手?放得了吗?难道你不知道他和回蓝妡现在已经有动作了?”
“这是王爷当日给我的令牌,这批人虽然只有三千,但是却敌得过五万兵马。给你吧,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善加利用。”素心拿出了一块铜制的令牌交到了我的手中。
“你说回蓝妡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太医说她再也不能生育,她肯定会对付那个害她的人,但是好像也不是那么简单而已。回蓝妡并非善类。”素心想了想回答。
奇)“看来我们都想到一块儿去了,敌不动我不动,我们就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的训练一下这三千精兵,以备不时之需。”
书)“烟儿,这些事情你去处理就可以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陪着落儿,只想安逸的过过日子。”
网)“是不是他要回来了?”自从素心答应要帮我了之后就没有在看到她那么渴望平静的样子,那么这种说法也只有一个,就是拓辛要回来了。她的日子不多了?
“没。”
“素心,如果说是以前我对你有什么误会,那也只是之情的事情,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拓泉用你来威胁拓辛的。”经过这些时间跟素心的相处,我发现虽然我们只是那种君子之交。
但是对她的感觉也有了变化,具体的说不上来,但是不至于向以前那样排斥,更何况,我手中还有着一张王牌,再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单烟,外加竟然素心给的这三千精兵,更是如虎添翼。
“烟儿,你的好意我心领的,该来的都会来的。你我都逃不掉。”
三年后
冬去春来,一转眼三年就过去了。这三年之中,该部署的我都部署了,可是我原本设定的时间是一年,却想不到我就如此苟延残喘的活了三年。
这三年里,我一直深居简出,而拓泉也尽量的避免了和我应该有的正面接触,这是他对我的许诺,只要戈陶和拓辛不再轻举妄动,他许诺我和随落一生平静。
该有的寿宴,该有的礼数他都会很细心的帮我做好,而我们却从来没有碰面,这么大的一个皇宫,我们想要见不到面,而我的身份又依旧不会被埋没,想必他也废了不少的功夫,例如每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我永远都是最大的那一份,最好的那一份。只是,我并不知道,他到底用意为何,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随落是他唯一的儿子吗?
每天看着随落一点点的长大,却不敢去抱他,看着他越来长得越像拓泉,我的心就仿佛是被一把刺刀狠狠的捅了一般。
我甚至在害怕,害怕我忍受了那么多的耻辱,到头来却真的只能够在这个皇宫之中,跟这些女人斗争着,为一个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情感的男人斗争着,而我真正想要做的事情,却无从下手。
三年了,我又还有多少个三年可以等待?
“干娘,你说母妃为什么一直都不理落儿啊?是不是落儿惹她生气了?”已经三岁了的落儿正沮丧的问着素心,而我,刚好端着一盘水果正要走过去。
听到这样的我,心中自然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真不是滋味。
三年来,我似乎真的对这个孩子异常的排斥,因为只要看到他,我就会感觉到了自己的屈辱,可是却又不得不去注意到他的存在,那种又爱又恨的情感无时不刻的折磨着我。
所以我只好每天都把精力在那些计划之上,三千精兵也在大宝二宝的带领下,帮助我潜伏在每一个角落,只待我需要用到他们的那一天。
“落儿乖,全天下就你的母妃最疼你了,只是她现在心情不好,所以你要乖乖听话,不能再惹你母妃生气了知道吗?”素心有点心疼的抱起落儿,眼里尽是一种伤痛。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端着手中的荔枝朝着她们走出。
笑盈盈的说:“吃荔枝咯。”
随落听到了我的声音朝我看了过来,又立刻在素心的怀里躲了躲,害怕急了我会对他吼叫一般。
而他这么小的孩子,又哪里知道,他这样的举动,只会让我的心更加的痛苦。
素心看到了这个样子,只好拿起几颗荔枝给随落,柔声说:“落儿,你先去那边玩,干娘和你母妃有话要说。”
“哦。”随落偷偷的瞄了我一眼,最后还是乖乖的拿了荔枝跑掉了。
此情此景,仿佛他们两个才是一对真正的呣子,而我的存在,反倒是那么的不合时宜。只是,我能怨吗?这不也是我的选择?
“烟儿,三年了,三年来落儿已经渐渐的长大,难道你真的想要落儿……”
素心的话被我打断了,“素心,据情报说的,回蓝妡已经开始行动了,康婕妤在昨日已经因为对皇上下了媚药而被查处,想不到在她的宫殿之中还看到布人,宫中最忌善妒的如今已被打入冷宫,我想她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了。”
“奇怪,为什么回蓝妡会沉寂了三年才打算动手呢?偏偏是这个时候……”
“什么意思?”素心说的这个时候,指的到底是什么?
“没,只是想不通而已。”
“是吗,我倒是觉得她等的就是这个时机,看来这三年来,她倒是学会了什么叫做沉着冷静,只是我想不到,她要如何来对付我?”
“或许她不会对付你呢?”
“呵呵,就算不为了拓泉,她也会对付我,你不要忘了,落儿是长子嫡孙。”
果然,我的话还说不到三天,回蓝妡就到了拓泉的面前去哭泣,而且是专挑有人在的时候旁敲侧击,说什么她已经再也不能生育了,可是却膝下无儿,看来只能孤独终老。
而言语间的意思就是想要替我抚养落儿。
我笑笑的看着眼前的拓泉,竟然想不到他真的会因为回蓝妡的一句话而来到我的宫殿,这是三年来他的第一次踏入。
三年来,我们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举办的任何宴会我都找到了理由去推脱掉,而他也似乎是不愿意见到我,所以根本不多做追究。我想如果不是我剩下了皇室唯一的一个儿子,恐怕已经没有人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明明可谓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可是我们却可以三年来连面都碰不到,这也算是强悍的了。
“知道朕今天来是为了什么吗?”
“不知道。”即便知道我也不会说,因为那样会让我处于一个被动的立场,这么久以来,我已经厌倦了被动。
“篮妡想要抚养落儿,朕认为可以,毕竟这个孩子你也不待见。”
我轻松一笑的耸耸肩,“皇上,即便落儿不受我待见,依旧是我的孩子,我这个母亲没病没痛,有必要让自己的孩子给别人抚养吗?况且,就算让人抚养,那也不会是回蓝妡。你觉得她对落儿有感情吗?”
“你这么坚持要让落儿在你自己的身边,是因为他吗?”
“请皇上明示。”
“拓辛就快要回来了,这一次,朕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实力,但是,在他失败了一次之后还会回来,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你是选择回去做你的王妃?”拓泉带着一种邪魅气息的笑容跟我说着。让我根本弄不清他的用意。
原来几天前素心说的他,就是拓辛,我有预感,三年的平静生活,一定就会就此划上句点。
“他会杀了你吗?”我微笑的问着。
“这一次,我们两人,只有一个可以活着,活着的那个人,会得到天下,得到所有的一切。朕等这一天很久了,为的就是可以一决胜负。了却多年的恩怨。”
“那不是很好,皇上终于可以得偿心愿了。”
“这个不急,朕现在想要做的是带走落儿,因为你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篮妡不能再次生子,肯定很会珍惜落儿的。”
“如果我说不呢?”
拓泉合上手中的折扇,负手而立,“朕不是来听取你的意见只是来告知你而已。”
“母妃……母妃……福公公落儿不走,落儿要和母妃在一起。”随落从后殿被福公公带了出来,此时的他正扭动得跟麻花一般。
“如果我不同意,你就不介意在落儿的面前使用强势的?”
“烟儿,看来你已经越来越了解朕了。”
我长吁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当做什么都看不见,耳朵也试图这封闭起来,当做什么都听不见。
落儿挣脱了福公公,跑到了我的面前,不断的拉扯着我的裙角。“母妃,落儿不要去惠妃娘娘那儿,落儿要和母妃在一起。”
福公公弯下了身子对落儿说:“大皇子,惠妃娘娘那儿有很多好吃的,还有很多的人陪大皇子玩,可好了。”
“我不要,我只要母妃和干娘,惠妃娘娘那儿连碧儿姨娘都没有,我才不去呢。”
“落儿,听话……”拓泉压着不耐的声音提示着。
“不要嘛,落儿不要离开母妃。母妃,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落儿,干娘说落儿如果乖乖的母妃就会理落儿,可是落儿已经很乖了,母妃不要不理落儿好不好。”
被这样一个我一直都没有正眼去看待的孩子如此的推动,我的心说不动摇那是假的。
蹲下身子抱住了他,“落儿,不是你的错,去了惠妃娘娘那里可要好好的听话。”
回蓝妡,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偏偏要闯进来。既然你想要用落儿作为威胁我的工具,那很好,我会如你所愿的。
落儿狠狠的推开了我。一个三岁的孩子,我竟不知道他可以有这么大的力气。
“母妃不要我了,我还有干娘,我要去找干娘,我再也不要母妃了。我也不要父皇,我都不要了。呜呜……”
由于落儿即是皇子也是小孩而,所有的人看到了他发狂似的跑,也不敢拦住,只是跟在了他的身后。
我只是跌坐在冰冷的地面。
“啊……”的一声尖叫,让我没由来发了疯朝殿外跑去。
那个声音自然是落儿。
我却也想不到,在落儿有点危险的时候,我竟然会是如此的在意,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是应该疼惜他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还是因为直接无视他。只要他活在这个世界上,那就可以了。
“落儿……”我推开了其他人,像一个疯子一样的抱住了落儿。
“母妃,落儿痛……”
“来人啊,快传太医,快啊。”
“母妃,呜呜……痛……”
“落儿不怕,有母妃在呢,不会痛。母妃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乖,不哭。”我紧紧的抱住了落儿,却不敢移动他,因为他刚刚由于跑得太快,绑住了大石头,跌倒的势头不对,手也不知道到底是脱臼了还是断了,我只能够这样抱着他,一动不动,等待太医的到来。
他脚痛,我的心却也跟着痛。泪水不明由来没出息的簌簌而下。
知道太医用竹筒将落儿的腿接好,落儿因为困倦而睡着了,我的心才放了下来。
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对这还没有离去的拓泉说:“皇上,看来今日落儿是没有办法跟你走了。”
“想不到你会在意这个孩子。”拓泉的话说得极为平静,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高兴,还是讽刺。
“落儿的手不方便,就先留在千苑殿之中,明日拓辛会进宫,你同素心一起来盘龙殿。”拓泉丢下了话,还不等我做任何的答复,他便已经离开。
此时的落儿已经睡下,我命碧儿拿来了一套衣裳,便去找素心。
当日素心对我的说的话,我依旧言犹在耳,她说过,如果哪天拓辛回来了,她绝对不会让拓辛难以抉择。其实,她应该是害怕看到拓辛的抉择吧?
三年来,虽然我依旧不能把她当成推心置腹的好友,但是不可否认她帮我了我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随落,她知道我对这个孩子又爱又恨,所以,她给了他我说不能够给予的爱。
只想着脚步可以快一点,再快一点,可惜,我还是慢了一步,到达素心在的宫殿只是,素心已经安详的躺在了船上,她是睡着了,可是,确是长眠……
“素心,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现在有能力保你周全?如果你当日告诉我是拓辛要回来了,我一定可以先想办法,让你好好的活着,却威胁不到拓辛的,可是,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傻?原以为你只是为拓辛付出了半辈子,却想不到,你的一辈子都如此过了。”
素心一心求死,喝下的毒药也是见血封喉,甚至会随着时间的增加而慢慢的溃烂佩服,我只好命碧儿和大宝二宝们将素心火化,骨灰盒灵位就放在了我的千苑殿之中。此时,我也只能够如此的对着一块木牌说着。
明日,明日我就会想办法把你交给拓辛,我想,这也是你为什么要服下会溃烂皮肤的毒药的意思吧?只是不想让拓辛看到你倒下的一刻。
“母妃,你为什么对着那块木牌说是干娘呢?干娘现在人呢?落儿想要吃干娘做的。”
碧儿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比我还要悲伤,她竟然忘了身份的对着落儿大吼,“不会有人再给你做吃的了。素心王妃死了,她已经死了,甚至连一个全尸都没有了。”
“母妃,姨娘怎么了?落儿怕……”
“碧儿,你这是怎么了?”我探寻的看着碧儿,隐约的感觉到不对劲,为什么碧儿的反应会这么大。而且她向来也是很喜欢落儿,再加上落儿的身份,她又怎么敢对着落儿发脾气呢?
难道她跟素心之间……
“娘娘,素心王妃是好人,所以碧儿才……”
我细细的端详了碧儿一会,才说:“看来素心平日里对你也很好,今夜,你就一起陪我在这里守灵了吧。”
“谢娘娘。”碧儿显得有些激动。这样的一个动作却更是让我疑惑。
“谢我?呵呵,我有什么好谢的,甚至连一个像样的葬礼都因为她的身份而没有办法为她举行,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今天陪她一夜,明日将她见到拓辛的手中,这也算是我对她对我这么久以来的支持的一种回报了。”
“其实素心王妃要的也就是这样,她才不会要在皇宫之中风光大葬了,她要的是当年王爷为她埋下的一块地,说是等王爷大业有成的一天,她便在哪里安家,如果死了,也要葬在那儿。”
“你怎么知道。”
碧儿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吞吞吐吐的说:“那是素心王妃之前告诉过我的。”
碧儿基本上每天都陪同在我的身边,就算她跟素心想要联络感情,恐怕也还不到那种推心置腹无话不说的闺蜜状态吧?“碧儿,你应该还没有那个能力在我的面前说谎。”
“娘娘,奴婢求您,奴婢只会好好的服侍娘娘,断然不敢有半点的反意,娘娘可以不要怀疑碧儿吗?”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了说:“好。”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待到我要站起身来的时候,脚已经发麻。还得靠碧儿的搀扶才能够站直起来。
“落儿醒了没?”
“还没,昨夜他本因为手的关系就很累了,还让娘娘硬拉起来祭拜王妃,所以奴婢没有换王爷起身。”
“让他睡吧,二宝留下来保护他,大宝依旧留在我们暗处,你带上素心的骨灰盒灵位,我们这就去盘龙殿。”
“娘娘,你不休息一下吗?”
“不用了,去了盘龙殿,怕也要休息之后才能够见到拓辛的。”
“是。”
“这么早就来了?”拓泉此时正喝着功夫茶,悠闲的坐在茶几边上,看到我来了又说:“学了那么久,依旧泡不出你泡的味道来。不过这确实可以修身养性,你看朕,其实现在内心复杂,但是却还以装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
正文 女人,束手就擒吧3
我默不作声的坐下,拿过茶盏泡了起来。碧儿也站到了我的旁边。说到泡茶,我似乎也很久很久没有再碰触到这样的东西了,连手法都跟着生疏起来。
“那是什么?”拓泉看向了碧儿手中一直捧着不放的包裹。
“我送给平阳王的礼物,皇上用不用亲自过目一下?”话虽这样说,但是素心死去这么一件事情,我又明目张胆的在千苑殿之中守灵一夜,他要是不知道的话,那他也枉费是这皇宫之中的主儿了。
“平-阳-王-到。”
“来的还真是及时,快坐下喝茶吧,烟儿才刚刚泡制的。”拓泉轻松的对着那进来的人说道。
如今的拓辛似乎少了当年给我看到的一种戾气,若是当年,他一定会大声咆哮,然后要取拓泉的狗命,可是今日他却没有,而是乖乖的坐到了茶几的一边,还真的就喝起茶来。
“五弟,你说我们兄弟两有多久没有坐到一起了?”拓泉问道。这样的场合和情景,若不是我知道了一切,我怕我也不敢相信他们两个如今是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皇兄,今日臣弟来怕不是和你喝茶叙旧这般。”
“那有什么所谓呢,喝茶,照样可以谈事情。”拓泉云淡风轻的说着,正如他刚刚对我说说,即便他现在的心很乱,依旧可以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皇兄,如今你是想要束手就擒,还是你我兵戎相见?”拓辛喝下了一杯茶,方才悠悠道来。
如今的他似乎真的变了很多,三年了,他似乎已经有了拓泉的那股运筹帷幄的姿态。
“五弟,朕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你。既然朕敢放走你,就不怕与你兵戎相见,何况,你未必是朕的对手。”
“或许皇兄说得极是,但是如果在加上戈陶世子手中的十万精兵,皇上可还有赢面?”拓辛说到这里的时候,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只见我的手因为没有拿稳茶盏,而被轻微的烫了一下。
拓泉并没有害怕的意思。“好啊,真好,这就是朕一直想要把江山拱手相让的好弟弟,不错,真不错。”
“皇上,臣弟想要的只不过是你和太后的项上人头,还我母妃一个公道。对你的皇权并没有任何的兴趣。只可惜,太后还是安逸的离去了,这也算是她走运了吧。”拓辛说得平静,但是字面之间的杀机已经呈现。“从一开始,我就不曾窥视你的皇权,甚至为了她,我想过要放弃复仇。”
“哈哈,说得倒是冠冕堂皇,若你真有心要为了她而放弃,你为何还要来招惹她,莫要忘了,她是朕的宠妃,若你真放得下,为何还会对朕出兵,为何还会逃离?”
“哈哈,皇兄此言差矣,若不是如此,臣弟怕是今日也没有性命跟你再此喝茶了。”
“若你没有反意,怎么会有今日?”
“皇兄,今日我们也该好好算算帐了吧?”
“皇上皇上,不好了,戈陶世子带领着军队,此时正兵临城下,回将军已经命人将城门关了起来,请皇上吩咐。”福公公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打断了拓泉和拓辛的交谈。
“五弟,你终于让皇兄感到安慰了,终于可以跟朕正面交锋了,不错真不错。你可知道朕等了这一天多久了,一直以来你就是太窝囊了,既然你爱戈柳,为什么不敢跟朕争呢?难道这个皇位真的比她有吸引力?”
拓辛手中的茶杯,竟然在他的一用力之间,就变成了粉末。随着他的手缝如同沙子一般的漏掉,“既然你娶了她,为什么不好好待她?”
“朕绝不允许朕的女人心中想的是其他的男人。”
“哈哈哈,枉你自喻一世英名,看来也不过尔尔,你也不过就是一个悲哀之人,我无话可说,你我战场上见,既然你期待这一天,我也不能让你失望。”拓辛站起身,拉了拉身上褶皱的地方,打算离开。
拓泉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你认为我这盘龙殿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拓泉的话音方落,拓辛的眼前就凭空出现了三个黑衣人,他们出现的动作极快,拓辛才刚一出手,他们就不见了,可是当拓辛以为他们不见了的时候他们又无关痛痒的给拓辛来了一击。
招招不空打,拓辛只好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吃力的回过头看拓泉,怨恨的说道:“皇兄,没想到你依旧如此卑鄙,你不是说要等和我正面交锋的这一刻么?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兵不厌诈,你不也同样联合着别人来对付朕了吗?”
“可恶,我原本以为,你我可以真刀真枪的来打斗一番,看来,我又一次输了,但是很可惜。皇兄,这一次你也没有任何的赢面。纵然我死了,戈陶依旧会带兵打进来,到时候,你才知道什么是真刀真枪。”拓辛一点畏惧之色都没有。
“五弟,你真的很让皇兄失望,为什么要联合外人来对付皇兄,纵然皇兄让出了这个皇位,戈陶他会不窥视,只是为你打下一片江山吗?”
“皇兄,你又错了,看来你已经不再是那个聪明的皇兄了,我和戈陶既然会联手来攻打你,自然也会讲好条件,这个江山,我从来都不会有任何的兴趣,我要的只是还我母妃一个公道,追加她的地位。”
“朕曾经想要给你所有的一切,是你亲手毁灭向朕挑衅的。”
“哈哈,皇兄你这话骗一骗无知妇孺就可以了,你若是有那个心,就不会包庇那个老贱人,让我母妃蒙受不白之冤,你今日又的一切,都是踏着我母妃的尸体踩过去的,当你被众人高高在上的捧着之时,你当真有想过要归还于我吗?不,你没有,若是有,戈柳就不会死。”
“愚蠢之极。”拓泉面无表情的下令。“带下去。”
这些人,竟然就在一瞬间都消失不见,难道这就是暗牢之中的暗卫不成,那么……
“你看到了?哈哈,不管是拓辛,还是戈陶,依旧不是朕的对手。永远不会是。”说罢,拓泉拿起挂在衣架上的盔甲,穿了起来,这副阵仗自然是要亲自去城墙之上发号施令。
“过来,帮朕穿。”
我一言不发的走到了他的身边,按照穿衣的步骤,为他穿上铠甲。
“你说,城门口的那位,若是知道了你非但为朕生儿育女,还亲自为朕穿上铠甲,去杀他,你说他会不会跟那日你看到‘他’拿着剑刺向你那般的痛苦呢?”
我微微一笑,道:“我和他,你永远不会懂。”
其实,我对‘他’已经不懂了,更何况是拓泉呢?只是我现在不能灭了自己的志气罢了。
“是吗?那等朕将他的项上人头提上来给你了,看看你怎么说。”拓泉说完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
“碧儿,快点背轿,我要到暗牢去。”
“是。”
暗牢如同一个座山,就连门口也是如同洞口一般,踏入洞中,完全伸手不见五指,正想要点燃火折子,我的脖子上已经感觉到了一片冰凉。却依旧什么都没有看到,只听有个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说道:“黔妃娘娘,暗牢重地,请你离开。”
“太后令牌再此,放了红娘和平阳王。”我给自己打了打气,掏出了当日太后给我的令牌。
我想,她早有预感这一天会到来。但是我去不是为了她才冒险来救拓辛,而是因为他,我不要他输,他也不能输。
拓辛和红娘被放了出来,所有的暗卫也都消失不见,我们还没有任何的准备就已经被推到了门口,洞门再次合上,仿佛刚刚的一幕并没有发生过一般。
“为什么要救我?”拓辛搀扶着已经虚弱得不成|人形的红娘问道。
三年来,一直在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红娘甚至连眼睛都挣不开,脸色也惨白如纸。
我将自己身上的裙子撕出了一条布条,蒙住了红娘的眼睛,“等你缓和一点在睁开眼睛,不然会损伤到。”
“你不怕我现在就抓了你来威胁拓泉?”见我直接无视了拓泉的问题,拓辛有了些愤怒的情绪。
“我既然有能力让暗卫放了你们,我就有能力,让他们在把你抓回去。快走吧,我不愿意看到他再次失败。”素心的骨灰和灵位也同时交到了他的手中。“这一点我很抱歉,我想过要救她的,可是,我并不知道……”
“我会给她一个名分的。”
拓辛的这句话,让我顿时觉得素心真的很可悲,原来,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只是为了死后的一个名分。
悲哀,真的很悲哀,素心悲哀,拓辛更是悲哀。
“素心只是想要在你给她买的那块地那儿安顿罢了,她从来就不喜欢奢华。”抛下这话,我便不再去理会拓辛。我该做的事情做了,剩下的,便无所谓了。
“娘娘,戈陶世子已经攻打进来了,我们快点去跟他会和吧。”碧儿抱着因为害怕而哭哭啼啼的随落,也很是害怕。
皇宫之中,硝烟四起,宫人们走的走,逃的逃,被杀的被杀,场面一片混乱。
“碧儿,你带着这个去找戈陶,他一定会保护你们平安的。大宝二宝也跟着你一起去,他们两个都是很好的侍卫,戈陶一定会重用。”拿出了一件信物放到了碧儿手中。
随落依旧哭啼着,我不忍心的将他抱过来一下,“落儿不哭,落儿不哭。”
这是我第二次抱落儿,第一次是在做天晚上,想不到,我的落儿竟然也这么沉了。只可惜……
“娘娘,那你呢?”
“我还有事情要做,快点带着落儿走,再不走的话就来不及了。”咬着牙忍着心痛将随落塞到了碧儿的手中,自己决然的转身。
“我要母妃,呜呜,姨娘,我要母妃……”
随落的声音越来越远,想必是碧儿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将他带离。
我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那种空荡荡的感觉,任谁也无法去填满。
“娘娘,你不能进去。”盘龙殿门口的侍卫有种誓死捍卫的精神,在这样一个混乱的场面,他们依旧不管外界的任何风吹雨打,直直的挡在我的面前。
“让她进来吧。”懒散的声音从殿内传来。侍卫们立刻给我让出一条道,当我走过这条道之后,回头一看,他们又一次如同一堵肉墙挡住了所有出入口。
“想不到,你竟然不跑去你的戈陶那儿,还跑来这里送死,难道说,你是对朕动了真情?”
这个节骨眼,我哪里还会再去理会他的一逞口舌之快。
“这一局,你是赢了还是输了?”看高坐在玉阶之上的龙椅上的拓泉,我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迈进。
“朕依旧是赢了。”
“是吗?你我也斗了那么久,但是,你始终是输了,你输给了戈柳,输给了戈陶,甚至连我,你都输了,你看不到我痛苦的表情,你再也看不到。”我的身体有些颤抖的说着这话,这一天,我是否真的已经等待了许久许久?
“你真的认为戈陶会来救你吗?”
“如今他不就来了吗?”
“哈哈,可惜,他已经下了格杀令,不管是老或少,包括你。”
“这就是成大事者应该具备的条件,不是吗?你不是一直都说他太牵绊儿女私情了?陷现如今这样不是很好,你终于可以和他堂堂正正的来一场决斗了。”
“可是朕已经改变主意了,朕不喜欢堂堂正正的斗,只喜欢胜利,不管如何只要胜利。”说话间,拓泉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
一把剑,也同时驾到了我的脖子上,“想不到你还有能力调动暗牢,这倒是让朕倍感稀奇,只是朕想不明,你为何要放了拓辛,难道,你是一个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么?艾艾艾,看来这戈陶带的绿帽子可还真是大。”
“这似乎与皇上无关吧。”以前我怕死,就算是苟延残喘我也想要活下来,活下来就可以等到他,等我问他一句为什么。想不到真正到了这样快死的地步,我却不感有任何的恐惧。
“你总爱说与你无关,但是,又有几件事是与你无关的呢?如今你连同红娘也一齐放出去,难道不就是想要让红娘去就篮妡,也让拓辛有这样一份局促而不能够阻碍到戈陶的权利?哈哈,妙哉妙哉,想不到这样一个无用之人,到了你的手中稍加利用竟然可以起这么大的作用。”拓泉大笑道好。
眼里却已经开始闪烁,那是一种纠结的目光,即便到了这一刻,我也不能够理解,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皇上想太多了,我只是顺便而已。”
“好一个顺便,你的一个顺便,你可知道会毁了我的大业?”
“单烟依旧是那句话,这些,与我有关吗?”
“很好,那你看看他与你有关吗?”拓泉的手指一直,内殿之中碧儿和随落被带了出来。
“母妃,落儿怕,父皇为什么要抓落儿,落儿的手好痛。”
可恶,害怕的就是这个样子,所以我才让自己来这里牵绊住拓泉的脚步,让碧儿先和随落一起去投靠戈陶,想不到拓泉的手段还是快我一步。
手中紧握着拳头,让自己表面看起来更加的平静。“拓泉,你想要用他来威胁我?哈哈。可笑,这个孽种是你弓虽暴了我之后生下来的,你认为我会在意他?现在戈陶回来了,只要我想要,我大可跟他生一打的孩子,如果你用到这一招的话,是否就太烂了?”
“哈哈,若是你昨日对朕说这些话,朕定然会相信,但是,现在朕信不得了。烟儿,你不适合在朕的面前说话。”拓泉笑了,笑得异常的邪魅,让人看了都毛骨悚然。
“那你就动手吧。”我闭上眼睛,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让自己软下心肠了,只有这样,我才不会成戈陶的牵绊。
“母妃,不要啊,父皇为什么要啥落儿,落儿怕,母妃,救我,救我……”
“孩子,你母妃从来就不喜欢你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的出生本来就是多余的,与其留你在这里多余,何不让父皇送你一程呢?动手。”
“不……”
“姨娘,姨娘……”
只听见碧儿的一声喊叫,所有的空气都凝结了。
我睁开眼睛所看到的只是碧儿将随落紧紧的搂在了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他。
想不到拓泉真的会动手,我刚刚和他都是在赌,我赌他不会动手,他赌我一定会相救,可是到头来,我们两个都赢了,却失去了我们认为不该总是的事物,而碧儿,她没有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誓死捍卫。
“碧儿……”我飞奔到了碧儿的面前,手忙脚乱的捂住她的伤口,“碧儿不要怕,我现在就给你传太医。”
却不料我因为说了这句话之后,随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只用一只手便将我推开,一如昨天晚上,甚至,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仇恨。
“娘娘……”碧儿吃力的朝着我伸出那被自己鲜血染红了的手。
我也顾不得干净还是脏,便握了上去。“碧儿不要说话,我现在就去找太医来救你。”
“娘娘,不用了,碧儿知道自己大限已到,其实碧儿是早该死的人了。能够活到今天,已经算是老天爷的仁慈。只是碧儿不甘心,碧儿还没有看到皇子长大。碧儿答应了素心王妃的,可是碧儿没有做到,到了黄泉路上,碧儿无脸去见她。”
“碧儿你不要说话,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传太医,快传太医啊。”
碧儿吃力的摇着头,用虚弱的声音说:“娘娘,有些话,碧儿想要对你说,再不说,碧儿就怕来不及了。”
“好,你说,你说。”
“其实碧儿原名不叫翠花,是叫小翠,娘娘可还记得当日在‘流连居’的小翠?那才是碧儿。”
“……”原来碧儿就是小翠,难怪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感觉她很面熟,所以一直以来总觉得她不会害我,只是一种感觉,就凭着这种感觉,她成为了我的心腹。我却从来没有去联想过,她是在‘流连居’的时候,那个毫不起眼的小丫头小翠。
“碧儿有罪。碧儿并不是真心的服侍娘娘,碧儿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都是只是因为听从素心王妃的命令而已,她才是碧儿真正的主人,碧儿做那么多,只是想要有一天可以利用娘娘救出王妃,碧儿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想过要对娘娘你好。”
“不要说了,我一直都知道,从你那么了解素心,从你一开始就只是想要我好的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现在留着点气力,要不然以后落儿谁来照顾?”
“娘娘,落儿真的是一个乖巧的孩子,您这样对他,真的不公平。”
“不许你碰姨娘,你不是我的母妃,你这个坏女人,你离我姨娘远一点。”随落打断了我们两个人的对话,紧紧的护在了碧儿的面前。
“落儿……”我想要伸手过去抚摸一下他的小脸,却想不到最后扑了个空。随落早已因为厌恶而躲到了一边。
这就是报应吗?我应有的报应,从前我正眼都不去看他一下,如今,是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甚至,他小小年纪的眼眸之中已经有了仇恨的姿态。
“你不是我母妃,他也不是我父皇,你们都是坏蛋,我恨你们。恨你们。”
“考虑好了吗?爱妃。”拓泉倒是没有因为随落这样的变化而有所感觉。或许,在他的眼中随落也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一颗用来威胁我的棋子。
“你想要我做什么?”
“乖乖束手就擒,陪我到城墙之上,看看戈陶是如何对待你这个人质。”
“好,但是你必须现在就命人一直碧儿,让随落不要看到任何的血腥。”
“你没有资格跟朕谈条件。”
我笑笑的看向他,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是吗?那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已经全盘皆输了?”
“好,算你狠。”拓泉一抬手,碧儿和随落都被带了下去。看着随落被带下去之时看着我们的那股眼神,我更是心如刀绞。
正文 本宫不从你4
但由不得我多想的是我已经被五花大绑到了城墙之上。
城墙下的那个人穿着银白色的铠甲,明明便是我朝思暮想之人,可是,他现在那种眼中没有任何尘埃的姿态,让我不敢相信那个人就是他。
他的容貌也确实便回了原来的模样。所以当日拓泉命人用易容术来欺骗我之时,他应该也就恢复了原来的容貌了吧?
他会离开,就是因为那日赛华佗将我支开,告诉他若是解了毒,那么就要重新担负起他肩膀上的使命。最后,他选择了的是他的仇恨和使命,是否真的就是这样?
“戈陶,想不到你还能够有兵临城下的一天,果然没有令朕失望。”
“皇上抬爱了,若不是皇上,也断然不会有今日的戈陶,今日,我就要为我姐姐报仇,为惨死在你手中之人报仇。”戈陶的声音从城墙下传来。虽然没有粗矿的吼叫,却也让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哈哈。”拓泉将我按在了城墙上,让我整个人都趴在那儿让戈陶看清楚。
待到戈陶发现那个人真的是我的时候,拓泉才将我拉到了他的身边,掐住了我的脖子,冷笑的说:“这个女人不就是你最心爱的女人吗?如今她就在朕的身边,只要你敢靠近一步,朕便将她从这里扔下去,送还给你。”
戈陶哈哈大笑。“哈哈哈,拓泉,难道你认为一个女人就可以钳制得住我吗?当日我既然选择的是权势,就断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牵绊住自己的脚步。”戈陶伸出的手立刻有人放了一把弓箭。
他毫不犹豫的拉起弓,瞄准了我,说:“烟儿,既然我选择了个开头,我便会选择同样的结尾,今生是戈陶欠你的,来生做牛做马再让我来偿还吧。”
“哈哈哈,哈哈哈……”我冷笑了起来。
想不到拓泉当日为了让我心痛的一幕,真的就这样发生在了我的面前,戈陶真的会为了他的仇恨,为了他的名利而对我拉开弓箭。
他的弓越拉越紧,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这一箭的到来。
终究都是一个死,死在他的手中,也就等于是让我自己死心了,那又有何不妥呢?
只听见耳边的一阵疾风过去,我整个人跌入了拓泉的怀中,并没有任何一丝的被伤害到。
相反的,因为这一箭拓泉为了让我躲开,没有办法分心,便让城墙之下一跃而起的戈陶抓住了一个空挡,还没有来得及反驳,便被戈陶活抓。
戈陶笑着说:“想不到原本要用来控制我的人会变成是你自己的负担。拓泉,你终究败在这张脸上,纵使你多么的恨姐姐,但是无非都是因为爱她。所以,你根本看不得她受伤,你每每看到这张脸痛苦的表情只是,你也不会好受。你错就错在用你的弱点来威胁我,注定是失败。”
“成王败寇,朕无话可说。”
拓泉被带了下去,会被如何处置我不得而知,但是想想也知道一定会是生不如死。这不就印证了我心中所想了吗?
但是方才戈陶对拓泉所说的话却是每一句都一字不漏的落入我的耳朵里,不断的重复重复再重复,我努力的想要甩掉,可它却依旧如影随形。
戈陶为我解开了身上的绳索,紧紧将我拥入怀中,用着心疼的口气对我说:“烟儿,你受苦了,我回来了,现在的天下都是我的,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点的委屈。”
“……”
“走,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你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戈陶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高兴的带我去了朝堂之上。
在玉阶之下,他放开了我的手,一步一步的朝着那金灿灿的龙椅走去,然后坐到了那上面,对我微微一笑。“烟儿,上来。这以后便是你我的天下。你可知道我等了这一天有多久了?”
我非但没有上前,还让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倒退着走着。
“烟儿,你这是做什么?”
“单烟残柳之资,不配做一国之母。请你另选他人。”
戈陶的眉头皱了起来,许久,才问:“你可是在恨我,恨我刚才对你射出的那一箭?你应该清楚,若然不是如此,拓泉并不好抓,我已经使出了太多次机会,这一次是最好的机会,我绝对不能放过,我也不能够再和你放开了。三年来,你可知道我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你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有你的道理,当年你假死不再出现,任凭我喝下红花汤,打落孩子,你有理。”
“如今你不是也跟拓泉生下一个男子了吗?只要你愿意,我并不会追究,他会是我们的孩子。”
我凄厉的退后了一步,原来,我的一切情况,也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我们之间,什么时候也到了这种相互算计的地步?戈陶,你是爱我,但是你更爱你自己,对吗?
我只是一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是你用来摆布的棋子。你们都一样,再爱的女人,当利益的面前时,你们选择的终究是利益。女人只是你们在获得利益之后才配赠的附属罢了。
“谢谢你的宽宏大量了,可是在你当日用烟火来结束我们之间的恋情时,我就已经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你是在怨我?”
“不敢。”
“烟儿,莫要同我这样说话,你应该知道我的心中只会有你,那箭我原本就是射偏了方向,重视拓泉没有将你拉开,伤到的也只是你的皮肉而已。”戈陶的表情显得有些急迫,仿佛如果没有解释,他就会错过我一般。
可是他并不知道,当他再次用烟火来结束我们之间的情感之时,我们就回不到最初了。竟然这是他的选择,那么他也就必须同样的去面对。
“戈陶其实你比我更清楚的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我在意的。你不过是在为自己找一个借口而已,可惜,没用的。”
“不管你怎么做,你依旧是我的皇后。”
我静默不语的走出了这座宫殿,皇后?我会在意吗?戈陶,你了解我的,对于这一切我都不在意,我更想要的是和你过当日在那如同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过平静得如同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
拓辛带走了红娘还有回蓝妡,也就正如拓泉所说的那样,这样备受争议的一个身份,没有资格做皇帝,如果戈陶坐上了皇位,那就意味着改朝换代。
然而,我以为戈陶和拓辛两人共同对付了敌人之后,剩下的就是窝里反,却不料,拓辛要的只是让拓泉交给他处置,然后一方封地便可。
我总是自以为聪明,我总是认为拓泉深谋远虑,但是我从来不曾想过,我的枕边人,他也并非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善类,从他绝对放弃我开始,他就已经谋划好了所有的一切。
他得到了他要的一切,而拓辛也绝对不会放过拓泉,所以不管是哪一方面,他都是胜利的一方。
碧儿因为失血过多而离去,我唯一可以为她做的事情就是让戈陶加封她为一夫人,随后风光大葬,但是碧儿她会在意这吗?不会的,活着的时候受尽磨难,等到死了才得到荣誉,我想任何人都不会觉得这样就开心了。
“你这个坏女人还来这里干嘛?是你害死了姨娘的,我恨你。”
“落儿,永远不要相信你眼睛看到的东西,因为它很有可能是骗人的。如今你姨娘可以去陪你干娘,活着她才是高兴的,幸福的,而我……”而我只能苟延残喘的留在这个世上,受着不同的煎熬,她们有目标,所以她们是幸福的。
而我呢?我的幸福在哪里,我曾经以为,我只要活下来,我就可以等到他回来的这一天,我就可以等到他告诉我为什么的这一天。
但是这一天来了,我却没有问,他也没有多做解释,他或许认为我一定会理解他,所以没有必要解释,可是他却遗忘了我是一个女人,一个也希望有人疼有人爱的女人。
当他见我带到权利的最高端之时,我就发现,我们已经走远了。
因为他也在意,他在意我做了黔妃,他在意我为拓泉生下了这个孩子。
而我也在意,我在意他用烟火来结束我没之间的情感,我在意他在城墙之下,拉起弓箭,对我射来。哪怕我心里很清楚,那其实正如他所说的,只是虚晃一招,可是,我们都在意。
“你来了?”天牢之中的拓泉早已面目前非,手腕被铁链驾到了如同十字架一般的的木条上,衣裳残破,头发披散着,淤青的脸上依旧可以隐约看出他往日的英俊气息。
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似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无法掩盖掉他身上的光芒。这一天,似乎温润如玉的戈陶是无法看出来的。
见我的到来,他也没有大吼大叫,而是如同朋友许久未见一般的对我打招呼。
“想不到,终于有这么一天,你我的身份对调了,是吗?”
“单烟,朕确实是又一次低估了你,想不到,你竟然可以隐忍到如此地步。”
我淡然一笑,大宝搬来了一张椅子让我坐下,“你知道为什么会输吗?是你一直都对自己太自信了。这个天牢,你忘记了,我也有来待过。你总以为你是神,可以操控一切,但是你却不是真的神,所以,你失败了。”
“可是朕让你痛苦过,这就值得了,朕要得到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过。包括你,你可知道,那日要了你之时,朕是多么的快活,就连戈柳都给不了朕那样的感觉,朕甚至没有想到,你会愿意剩下随落,哈哈,你以为朕输了吗?朕永远都是一个赢家,随落就会是你和戈陶的肉中刺,朕要的只是你们痛苦,所以这一局依旧是朕赢了。”
拓泉的话让我的眼神黯然了下来,低着头,过了许久才说:“做了那么多,你难道就真的快乐吗?其实戈柳喜欢的人是你。”
“你没有见过她,你又怎么会懂她?”
“我去过禁地。”那日去冷宫逼死毕才人之后的第二天,其实我就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去过禁地。
为的就是去体会当日戈陶给我的梦境的感觉。却没有想到会有意外的收获,这个意外的收获却是和我当初猜测的想法是一样的。
戈柳从一开始,喜欢的人就只有拓泉,而拓辛只不过是一厢情愿,活着是说,他不过是戈柳的一个大哥哥,可是拓泉的疑心病却将她推向了黄泉路。
又或者说,戈柳知道拓辛对她的情意,也知道拓泉的内心其实并不想要放弃这所有的荣华富贵,所以才用自己的性命来引发一连串的悲剧。
戈柳成功了,可是她的做法确实最极端的悲哀,将两个男人都推向了深渊,而自己也惨死在自己心爱之人的刀下。甚至死的时候她已经有了拓泉的孩子。
一尸两命,她应该是怎样都没有想到的吧?她终究太相信自己在拓泉心中的地位,却忘了拓泉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这是我在那宫殿找到的一本手札,我想,她应该是希望你看到的。”
“呵呵,你又怎么知道朕没有看到过?”拓泉冷笑的反问我。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说法似乎有点白痴了,拓泉是何等心思的人,将宫殿封为禁地,不代表他自己就不会进去。
我可以那么轻易就看到那本小札,难道他就不可以吗?
可是,既然他都知道了这一切,那为什么还会一直……
“很奇怪对吧?哈哈,那是因为她了解朕,而你,不了解。”
抬眼看了他一下,又将眼眸看向别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想要过去了解你。”
“说再多也无益,朕真没有想到会落入你的手中,如果不是因为少算了你这一招,如果不是你放了拓辛,戈陶并没有赢面。”
“如果我现在放你走,你会答应我不在回来吗?”这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但是当话说出口的时候,我总感觉自己说得很可悲。
“你莫要忘了,你放过朕两次,可是最后都是让你痛心疾首,恨不得时间可以倒流,难道你还要再这样痛一次?”拓泉笑着提醒我。
他说的没有错,那样的两次,确实让我痛到不能再痛。但是这一次,会是例外。
“你只需要回答我,会或者不会。”
拓泉连考虑一下都不用,便说:“不会。”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拓泉,我恨你,但是,不可否认你是一条汉子。你的这条命是我答应一个人救你的,不管你刚刚答应还是不答应我的条件,我都会放过你。”
看了一眼大宝,大宝便会意的砍下了拓泉身上的锁链。
“放了朕,你这辈子就可就跟他永远有一道隔阂了,为了朕,你愿意这么做?还是说,其实你已经在这三年之中爱上了朕?”
“拓泉,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了。”
拓泉无奈的摇摇头,“是啊,朕确实太看得起自己了,以为你跟她会一样,会明白朕要的是什么,也会义无反顾的帮朕,只可惜你并不是她。”
“她为了她心爱的人,我也同样为了我心爱的人付出,你要的东西,她没法给罢了。”所以,戈柳才会死,只有死,才能够让拓泉有名正言顺的理由。
“烟儿,朕可以抱抱你吗?”
我微微一笑,张开了自己的怀抱,拥抱了他,而眼角却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学会了这样的表情。
拓泉,戈陶说的不错,你在意戈柳,在意这张脸,却不知,你也会输。
戈陶将一枚摇布流苏簪子擦到了我的发丝之中,笑着说:“这枚簪子你比她更适合,有空的时候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问问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没有拿下头上的簪子,而且这辈子我一定会留下它,它会无时不刻的提醒着我一些不该忘的事情。转身对大宝说:“大宝,你带着那三千精兵护送他离开,剩下的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卑职知道。”大宝的眼中也有了一种叫做仇恨的东西,那是因为一个叫碧儿的女人给他留下来的。
其实从第一天碧儿带着大宝二宝连见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所谓的结义三兄妹。其实也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三角恋关系,他们彼此看对方的眼神都是那么不炙热。
三千精兵,我当初操作的时候只是想要说如果有一天,戈陶真的回来了,再一次失败了,那我们就可以有机会在这三千精兵的保护下安全的离开。
他失败了一次又一次,我就有可能说服他,告诉他这辈子他都赢不了,我们还是退隐山林好了。却不料会是用来送走拓泉。
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我满条不理的笑了。记得碧儿以前问过我,‘娘娘,你爱皇上吗?’
我爱他吗?爱他那忽冷忽热的感情,爱他心里扭曲的思想吗?或许,我也并不知道,只是这三年,是我过得最平静的三年。
我享受着应该享受的荣华富贵,我体验着别人想要却没有的殊荣。可是,我爱他吗?
不,我爱的人只有戈陶,我不恨拓泉,正如我以前说的,就连恨他,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残忍,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仁慈。可是,可笑的是,我却为他生下了孩子,这也许就是我可悲的地方。
我一直愣愣的坐在原位,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戈陶就已经匆匆忙忙的赶来。
如今的他,已经穿上了金碧辉煌的龙袍,因为这套龙袍,我甚至都认不出,这是否还是当年在屋顶为我放烟花,为我而败在拓泉手中的那个戈陶。
“你放走了他?”戈陶的声音十分的冰冷。
是否只要桌上了那个位置的人,都会变得如此?
“是。”
“为什么?”
“你不是也没有告诉我当日你为什么走了的原因吗?”这个问题放在这个时候问,似乎总是那么的不合时宜,但,我依旧问了。
“我以为你会懂。”
“那现在我也以为你会懂。”戈陶,你我之间的信任,是否从一开始就如此的薄弱?你从来没有选择真正的相信我?
“烟儿,你明明知道,放了拓泉就等于纵虎归山,拓泉一天不死,我这个皇位不会有一天坐的安稳。而拓辛,也不会放过你。”
我缓慢的起身,来到了戈陶的面前。伸手抚摸着他如今又变回俊逸的脸庞,从嘴巴到鼻子,到眼睛,再到眉毛,似乎这真的都是我记忆中的面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如今会感到如此的陌生呢?
“戈陶,你认为你会输给他吗?可是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赢他的,不是吗?”
“你不该放了他。”戈陶闭上了眼睛,似乎要做什么重大的决定。
“可是我已经放了。”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的被冰冻了起来。我想他要做什么,我已经可以清楚的猜到了。
“烟儿,姐姐曾经告诉过我,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生孩子,那表示这个女人很爱这个男人。所以姐姐要为了他生孩子,可是姐姐死了。后来,你有了我的孩子,可是你可以为了仇恨而打掉了我们的孩子,这都是为了我,所以是我亏欠你的,但是你告诉过我,那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再也不会有了,可是,那随落又是怎么回事?”
我迷蒙的看着他,轻声问:“你在怀疑我?”
“如果希望我不要怀疑你,那么就给我一个答复,我只要一个答复,只要你说的,我都信。”戈陶不住的摇晃着我的肩膀,企图能够摇出一个他满意的答案来。
有用吗?如果我现在彻头彻尾的跟他解释一番,那我们之间的所谓信任也就不复存在了。
“人是我放的,孩子也是我跟他生的,但凭皇上处置吧。”
一句皇上,让我们之间不再存在任何的情意,如今他已经登基当了皇帝,可是他在我的面前,依旧用‘我’,而不是用‘朕’。可是他的‘我’里面,已经不再是当日那份单纯的情意。
正文 皇后难为5
他不再是当日的戈陶。
我也不再是当日的单烟。
“好,烟儿,只要你说的,我都可以为你去做到。包括现在。”戈陶对着身后的人吼道。“带皇后回宫殿休息,没有朕的命令,不可踏出殿门一步。”
“其实,这样的处罚会让你很为难。”如今戈陶虽然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帜诛杀了拓泉,但是在另外一派的人的眼中,他依旧是谋权篡位的逆贼,而拓辛要的就是将拓泉交给他处置。
如今他没有见我交到拓辛的手中,反而是将我软禁起来,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是变相的保护我,又怎么能够堵得了天下悠悠众口?
“烟儿,他,难道对你来说就真的如此重要?就连我不在意你的儿子的存在,你依旧要背叛我?”
“他是我的儿子,与任何人都无关。”当年我对拓泉也说过,那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幻想过无数次,以为戈陶对我的爱是毫无保留的信任,所以他也会接纳这个孩子,但是他今日却用了‘你的儿子’。
是的,这个是我的儿子,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当年为了复仇而放弃了你,如今我只会尽我最大的力气来保护你,哪怕你的心中不再有我。”
“哈哈哈……哈哈哈……谢过皇上。”我大声的狂笑着,笑得肚子也痛了,泪水也跟着流下来。
我的心中不再有你?如果不在有你,我就不会忍辱负重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我就不会备受耻辱也剩下了随落,你又知不知道,每当我看到随落的时候,我就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可是我没有那么做,我在等待,等待你回来,给我一个答复,可是我换来的是什么?
换来的不过是猜疑,换来的不过是一个冰冷冷,沉甸甸的凤冠,可是,你真的认为这就是我要的吗?
随同着侍卫被带回了戈陶命人重新改造了一番的宫殿。他说那是专门为我而改的,他的天下有我的一半。
屋内的所有摆设,都跟当日的世外桃源一模一样。他说,那是他这一生最快乐的日子。
曾几何时,我也认为,那是我这一生之中最快乐的日子,可是,如今我看到这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无疑是锥心之痛。
“娘娘,您要的东西奴才给你带回来了。”大宝从屋顶闯了下来。
而我已经年沏了一壶好茶在等着他的到来。
一个血淋淋的包裹被他重重的放到了檀木圆桌之上。
“打开看看。”血腥如今对我来说,好像早已见怪不怪。
大宝将包裹打开,拓泉的人头与我正对着,他睁大了眼睛愤怒的样子,仿佛是在瞪着我。死不瞑目,是否指的就是这些?
(ps:被大家拍砖拍怕了,所以每次都必须先给大家透露一下后面的,我的小命才能够得以保全,嘿嘿。首先,在这里捏,喜欢拓泉的人先不要急着拍我,大家试图想一想,拓泉做了那么多bt的事情,让烟儿因为一个孩子就爱上他的话,那是不可能滴,那么就需要后面的一些事情来化解,来冲淡对不,你们因为我的透露而知道石颐没有死,可是人家烟儿不知道对不对,就说这么多吧,再说估计吧结局都说出来了,哈哈。至于喜欢什么样的男主,决定权交给你们,是喜欢bt却深情的拓泉,还是喜欢很爱烟儿却勇气和恒心不足的戈陶,你们说了算吧,就这样子,灰溜溜闪人码字,要不然砖头又来了,哎。)
拓泉他万万没有想到我会在放了他之后在让大宝把他的首级取来见我吧?
他应该在死的时候想到了自己的愚蠢,为什么会第二次相信我这样的一个女人。
是他教会了我什么是兵不厌诈,是他教会了我什么时候需要的是心狠手辣。我只是答应了老太后说在两人兵戎相见的时候救他们。而两个,我都救了。
但是我和拓泉的恩恩怨怨又岂是轻易的一个约定就可以放弃。所以我救了在天牢里面的他。但是却让大宝杀了一个回马枪,在他认为最安全的时候杀【奇】他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拓泉的【书】武功高强,所以我在他对我最【网】放松戒备的时候在他的身上放了一种可以让人全身无力的毒药,这才让大宝如此轻易的的手。
其实,最好的下手时机自然是那个拥抱。
他说的没有错,我两次有机会都没有杀他,这一次,我又怎么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呢?我想,这次我如果真的放了他的话,死的人就是戈陶了吧?只要给他一个机会,拓泉绝对有那个能力东山再起,若不是这次他没有把我算在战争之中,他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失败了呢?
他死了,我应该很开心才对,我终于做到了我想要做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如今看着他的人头,我竟然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有着一种淡淡的伤痛??
石颐,冬儿,这一个我也给你们送来了,你们高兴吗?等着,还有最后一个,我会一同将她的人头用来祭拜你们的。
“娘娘,卑职怕是不能再服侍您了。”站在一旁的大宝似乎想了许久才开口说道。
“碧儿的仇报了,你也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对吗?”我云淡风轻的问道。
大宝的脸色顿时变了,“娘娘……”
“是我对不起你和碧儿的,其实从一开始,我便知道你和碧儿情投意合,但是我却觉得碧儿还有点小,或者说我还舍不得你们和碧儿这样的得力助手离开我。我想过如果这次尘埃落定了,就让戈陶给你们赐婚,但是想不到我最后可以给碧儿的只是死后的一个名号。大宝,其实你们都应该恨我的,我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娘娘言重了,碧儿说过要誓死追随娘娘,她就不会后悔,她的命是素心王妃给的,素心王妃欠娘娘的,碧儿也会跟着还。只是,碧儿再也做不到了。”大宝垂下眼帘,一脸心痛。
他们两个人的爱纯洁的如同白纸,等待想要好好的汇上色彩的时候,却没有想到是用鲜红的血液来渲染的。
穿越过来的这几年,我已然感到了身心疲惫,看着一个个我重要的人,我在意的人都死去,我甚至都没有继续撑下去的勇气。
“大宝,既然你是如此想的,我不会勉强你,这样的一个地方,确实不适合你。”也或者,这样金碧辉煌的一个宫闱,并不适合任何人。
不管再单纯的人,只要踏入了这个地方,每个人都会变得功利起来,有权的想要巩固,没权的想要拥有。男人,女人都跟疯了一般的爬着,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爬到了高处的时候又开始害怕,害怕被拉下来。
“娘娘为何不告诉皇上这一切?”
我避开了大宝的问题,取出了我大部分的首饰珠宝。
“我现在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后,能给你的只有这些,你带着这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好的过日子吧。”沉默了一会才再次开口说:“如果可以,忘了碧儿,你会快乐一点。我已经给了你手刃他的机会了。”
“娘娘,若是让您忘记皇上,你做得到吗?”
“这相同吗?”我忘记不了,可是我已经没有气力再爱这个男人了。
以前他是我的男人,可现如今,他更是这个天下的男人。
“娘娘遗忘不了皇上,卑职也遗忘不了碧儿。”
“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带着碧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皇子……”大宝才要将那个包裹带走,却将视线放到了我的身后,一脸的诧异。
我也跟着回过头,若不是我坐在椅子上的话,以我现在整个人虚浮的状态,一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落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压力了内心的恐慌,故作镇定的问道。
“母妃,那是父皇吗?是父皇吗?”随落仿佛被人抽空了一般,原本活蹦乱跳的一个小孩子,经过这两天之后仿佛是便了一个人。
看到三岁的随落如今这般模样,我会感觉到了害怕,他如今的眼神就跟当初的拓泉一般。
难道真的如同太后说的那句话那样吗?她害怕随落变成第二个拓泉,可是随落会变成第二个拓泉,对不对?
“大宝,把那东西带下去。”我有些急促的命令大宝。
“母妃,那是父皇对不对?”
“不,落儿,你看错了,来,母妃抱。”
“母妃,你跟我说干娘死了,又更我说,姨娘死了,现在父皇是不是也死了?”随落孩子气却一针见血的问题让我连呼吸都感觉到了困难。
面对大人,我可以用计谋,一步一步的算计着,如今到了这个孩子的面前,我竟然一点都无法招架。
“落儿,不是那样的。”
“那你把干娘,姨娘,和父皇都找出来陪落儿玩好不好?”
我哑口无言的看着随落,看着他如同一个大人一样的甩开了我的手,走进到大宝的身旁,用一只手掰开了这个包裹。
一个三岁的孩子,做出如此的举动……
“父皇……”随落咬着牙关叫了一声父皇之后便笔直的倒下。
随落倒落之后整整发了三天的高烧,太医说如果要就随落的话,就必须要用月影国国主随身佩戴的那颗黑珍珠才可以起死回生。
随落因为惊吓过度,其实五脏六腑已经严重损伤,就算可以救活,怕下辈子也只能够躺在病榻之上或者是坐在轮椅之上。
第一次,从生下随落之后,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他对我的重要性。当初生下他是我的意愿,但是剩下了他之后,每当我看到他的脸我就非常的害怕,那是一张和拓泉一模一样的脸。
现在,我却害怕这张脸会因为这样而离开了我。
“娘娘,皇上吩咐了,您不能出去。”守在门口的士兵拦住了我。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那因为高烧而脸红扑扑的小孩,厉声道:“那你现在去跟我把皇上请过来,就说我有事情找他商议。”
“可是……”
“若是晚了一步,皇子有任何的差池,我为你是问。”
见我真是懂起了的样子,虽然我现在只是一个被软禁了的皇后,但是他依旧不敢怠慢,只好小跑步的跑去找戈陶。
可是我等了又等,盼了又盼,等来的是一句现在他要批阅奏章,盼来的是一句有事以后再说。
“大宝,你当我出去一趟。”
“娘娘,这样是公然违抗皇上的旨意……”
我瞬间变得毫无风度。“我的孩子就要死了,我管他什么圣旨?”
“是。”大宝见我如此愤怒再也不多说什么,拉着我的身子破窗而出。
“娘娘,你不能进去……”
“让她进来吧。”
戈陶穿着龙袍坐在桌前看着奏折,明明知道我的到来,他始终没有抬眼看我一下。
“戈陶,我想要去月影国。”
“你认为你从这里到月影国回来他还有救吗?”
“就算救不了,我也算是试过了。我亏欠他的太多了。”
‘啪’……奏折被他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戈陶离开了桌,走到了我的面前。
“烟儿,我爱你,带不代表我可以爱他的孩子,我更没有那么大方,可以看着你为他的孩子失魂落魄。”
“他是我的孩子,你如果不帮我,我一样可以出去,但是我不愿意这么做。”
“其实,想要黑珍珠并不用却倒月影国。”
“什么?”我欣喜若狂。
“你要的黑珍珠在这里。”戈陶如同变戏法一般的拿出了一颗黑色的珠子,难道这就是黑珍珠?“当日我救下了月影国国主一命,这刚好是他回赠我之礼,可是,我为什么要用它来就拓泉的儿子?我为什么要用它来救那个让你受惊折磨的男人的儿子?”
“戈陶,如果你不救,那你跟拓泉又有何分别?”
“我只问你一句。为何要生下这孽种,为何要骗我?”戈陶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黑珍珠,我倒是担心他是否会将黑珍珠给捏成粉末,毕竟这样的功力,我前几天才在拓辛那儿见到过。
“你我之间就真的没有一点信任可言了吗?”
“烟儿,我给过你机会向我解释的。”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解释一些什么?我自问,如果你我二人的信赖度足够的话就根本没有必要解释,但是现在看来,我们似乎还是欠缺了一点火候。”我微笑的看着他,眼里尽是释然。“戈陶,救他,把他当做你的孩子养活,但是我并不适合做这个皇后,你也没有必要为了我而和朝臣反目,让这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被别人得了好处。”
“烟儿,我说过,打下这个江山便一半是你的。”
我无所谓的一笑,就算戈陶愿意,他的那些狗头军师肯定不愿意吧?我的身份从平阳王妃变成了前朝妃子,自然也就是见证了一朝的灭亡。
红颜祸水的称号更是当之无愧,戈陶又一再的因为我,而拒绝各地送来的美人,难保那些个大臣会有异议,我也被推向了风尖浪口,那些迂腐之人找不到任何的借口,肯定就会拿我开刀。
当年拓泉封我为妃子的时候不就是费劲奏章了吗?如今拓泉败了,他们也就说是因为我这个妖女的原因了。我又放过了拓泉,却没有人知道我手刃了拓泉,所以戈陶现在面临的问题不也很棘手吗?
“如果你真的为我好,那就救他,放过我。”
“你最好考虑清楚了再说,现在我的话说下去就是圣旨,而你要的,我都会给你,烟儿,你……”
“我考虑清楚了。只要你救他,我随便你处置,我想皇上现在也需要给诸臣一个交代吧。那就将我交出去,但是请你再给我一天的时间。这一天中,让我做完我想要做的最后一件事。”
“好,我答应你。”戈陶点点头,背过身去,我看不到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似乎每一次,不管遇到的是什么样的问题,转身的那个人都是他。而我,只能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然后不断的等待。
如今,我是否也真的是等得太累了?本来这次应该是我先转身的,可是现在看来戈陶还是先我一步了。
罢了罢了,是谁转身真的很重要吗?说到底不都是我们两个不管如何都不能再一起的问题。既然我从当日他离开的时候就看破了,又何须再想那么多。
一天,一天就足够了。
看着戈陶命太医将黑珍珠磨成粉作为药引让随落喝下去,我也就了解了一桩心愿。戈陶找了一个可靠嬷嬷从今日开始就照顾随落。那嬷嬷看起来慈眉善目也很有经验的样子,我也算是放心了。
在二宝的陪同下,我们提着拓泉的人头,到了关押回蓝妡的天牢。
天牢之中怕是有红娘的照应,所以除了本身条件比较劣质之外,里面应该有的东西都有,不应该有的东西也有,根本不像是一个牢房,更像是一件闺房。
见我到来,回蓝妡喜出望外的攀在木质的栏杆,隔着这道栏杆,她用着甜美的声音对我说:“三千,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我就知道。”
一如一个小孩子得到糖果一般的兴奋。
我命牢头打开了牢门,将带来的酒菜都摆放到了桌子上,“我今天来不是来救你的。”
回蓝妡先是一愣,随后笑着说:“没事,反正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
“你就这么确定吗?”
回蓝妡一脸自信。一派天真烂漫的说:“那当然,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好姐妹呢。”
呵呵,好朋友?好姐妹,回蓝妡,这样的招数已经过时太久了,为什么你还是乐此不彼的一直在用呢?
“对了三千,他怎么样了?我听说你放走了他对不对?那你可以不可以想办法也把我放走,我才可以去找他。”
“你想去找他?”
回蓝妡有些失神的低下了头,说:“是啊,我以前就说过,他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那如果他已经下了地狱呢?”
回蓝妡看了看我,有些不自在的笑了起来,“呵呵,三千,你又跟我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二宝,把今天的下酒菜端上来。”我笑着盯着二宝放上来的包裹,问回蓝妡,“有没有猜到里面是什么?”
回蓝妡的手指开始微微颤抖,看着我,说:“三千,你……”
“是的,我放了他,可是我又让人杀了他。”
“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质问的口气非常浓郁。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的,没有必要再次在我的面前演戏了,打开他吧,你不是很爱他吗?现在他可真的是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说完之后,我突然发觉这说话的口气好像和拓泉有点接近。
或者,一直以来,我们就都是同类人。
“哈哈,三千,我小看你了,我总以为感情是你的弱点,想不到,你狠起来,如此的不留余地。”
“这还要多谢你们教导。”
“那你今天是来取我的人头的吗?也对,是我害怕了那么多人,你应该来找我报仇的。”
“这里有两杯酒,一杯有毒,一杯没有毒,你选择一杯喝下去吧,既然你说我们是朋友,那我就给你这最后一点朋友的情意。”
回蓝妡不住的打量那两个杯子,问道,“那另外一杯呢?”
“我喝。”无所谓的耸耸肩,“随落有人照顾了,该死的人都是死了,如果你死了,我当是替那些是在你手上的人报仇,如果是我死了,你就是一个解脱,我也无话可说。看看你有没有这一半的运气吧。”
“三千,记得我刚刚说了什么话吗?”
“你说的话有很多句。”
回蓝妡将一杯子里的酒倒到了另外的一个杯子之中,两杯合二为一,溢出来的酒水流到木制的桌面,只看到一阵阵细小的泡沫欢快的跳跃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他去哪里我就会跟去哪里,你今天把他的人头带来,也就是要让我有一死的决心,我不怨你,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说了那么多句我们是朋友,但是却从来没有做一件把你当做朋友的事情,今天,算是我做了吧。”
正文 本宫要当老板6
回蓝妡将酒杯放到了嘴里,仰头一口喝了下去,笑笑的说:“其实我真的很想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只可惜,我爱他在前面,如果我不爱他,我肯定可以成为你的朋友。”
“……”
“三千,我很讨厌‘流连居’,因为那是狐媚子成堆的地方,但是我也好喜欢‘流连居’,那里有你,有娘,我们虽然斗嘴,但是都过得很开心。”回蓝妡的嘴角溢出了一口鲜血,“其实我并没有那么讨厌她,可是我的性格容不得让我叫她一声娘。”
“三千,我应该感谢你,感谢你让我解脱了。如果可以,一定要好好照看‘三回楼’,那里我存放了我我唯一的感情,你我唯一的一丁点友情。”回蓝妡笑着说完最后一句话,趴到了桌面上。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不……”红娘的声音从牢门外传来。当她跑进来的时候只能够抱着那不在动弹的回蓝妡,不住的哭泣着。“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烟儿,你为何如此的狠心?她已经对你够不成任何的威胁,为什么还要如此伤害她?”
“我并没有伤害她,是她自己选择的。”
红娘盯着我看,“烟儿,如今的你,和当日的他们又有何区别?”
“红娘,她是你的女儿,但是她却杀了别人的女儿,血债血偿,你不可以如此的自私,如果你想要为你的女儿报仇的话,那也大可杀了我,绝对不会有人为我报仇。”
“杀了你,呵呵,杀了你她就可以活过来了?是,她是死有余辜,可是她是我的女儿……罢了罢了,这就是我这辈子造孽太深,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哈哈哈……”红娘打横抱起了回蓝妡奇*|*书^|^网,跌跌撞撞的朝着门口走去。
看着那落寞的背影,我终究还是不忍心的说:“红娘,她没死。我只是让她服下了‘无忧’,从此以后,她的身后都会无忧了。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自然就会醒过来。”
所谓的‘无忧’其实也就是喝了会让人变成白痴的药,这药是我让大宝特意帮我去毒医赛华佗那儿要来的。
喝下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每天只会无忧无虑的过着日子。
忘记了仇恨,忘记了自己的身世,忘记了自己做过的事情。这也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无忧?无忧好啊,她终于都可以乖巧的呆在我的身边了,好啊,真好。”
“娘娘。你为什么不杀了她?她可是几次三番想要害死你,若不是我们在旁,恐怕你的性命也早已垂危了。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死,直接杀了她还太过便宜她了。”二宝跟在我的身后,不满的说着。
他恨回蓝妡,事实上,回蓝妡多次欺负碧儿,想要让碧儿背叛我之时,大宝二宝都在场,有些事情他自然清楚不过。
“你不觉得这样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一种折磨吗?如果她好运气的话,就不要再活五十年,但是如果她真的活了五十年下来,那她也只剩下的是悲哀,赛华佗说,这药的期限是五十年,如果五十年头,她记起了所有的一切,可是自己却是一个将要踏入棺材的老人,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每天都活在自己营造的哀伤之中,你说,是这样痛苦,还是杀了她痛苦?”
“卑职明白了……”
回蓝妡,但愿你不要活太久吧。再活四十九年都好,就是不要活五十年。
议政殿
“一天的期限已到,烟儿,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想好了吗?离开了我,便不会再有任何人可以保护你。”坐在龙椅上的戈陶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不会再有任何人保护我?在我需要他保护的时候,他人又在何方?
我只是累了,真的很累很累。不是我不爱了,只是我再也没有力气去爱。
而且我并没有做好和别人共享一个男人的准备,但是他却只能是让我跟别人一同分享他。因为,他已经是一个帝王了。
一个不再会为我放烟火的帝王,一个生性多疑,凉薄的帝王。
“皇上请下旨。”
戈陶的身子稍稍晃动了一下,闭上了眼睛,命令身边的太监宣读圣旨。
“前朝宠妃单烟,本应列为前朝余党,但念其有功,诛杀前朝昏君,故而死罪免去,即刻遣送出宫。”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伏地领旨,从不曾觉得有一刻像现在这么轻松。
他,还是懂我,还是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而他对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对于一个背叛了他的女人,他能如此,我已经很感激了。
拿着圣旨,一步一停顿的走着,每走一步,我的脚就如同被银子刺入脚背一般,痛得我无法呼吸,身子摇摇欲坠的倾斜着。
“烟儿,不要走。”身子被戈陶从身后拥抱住。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看着我离去。
原来当他体会到看着我的背影之时,他也会痛。他甚至放下了身段,紧紧的拥抱住我,祈求我不要离开。
只可惜,太迟了。
我将戈陶从身后抱住我的手,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掰开,没有回头,没有回答。
“烟儿……”戈陶朝着我的背后吼道。“我可以把他当成是我的儿子,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
“戈陶,你做不到的。”
“我可以。”
“如果你真的做得到。你就不会问我为什么欺骗你。从来,我都没有欺骗过你,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马车就在我的面前。
我回头看了一眼离我不远处的戈陶,对他微微一笑。“一定要做一个好皇帝。一定要忘了我,就当我们从来都不曾相识过。”
踏上马车的那一刻,我只见到戈陶的嘴巴一张一合,好像是在说些什么,不过我又不懂唇语,自然也都看不懂。
只是随着马车,颠颠簸簸的离开了这座将我困锁了多年的宫墙。
(看到这里其实已经算是一个篇章的完结了,接下来是属于另外的一个转折,另外的一个人生,当然也是另外的一种态度,喜欢的亲就继续看下去吧,如果有人想把这个当成是一个结局其实也可以,因为就我个人而言这样的一个结局似乎挺好的。人终究有困倦的时候。之前有一个读者问道感觉戈陶和拓泉是同一个人,在这里小小的透露一点,当初设定确实是这样子,但是后来写着写着,突然就转变了方向,总感觉戈陶应该是一个比较温润的人,即便内心也挺那啥的,但是让他跟拓泉是同一个人恐怕你们也接受不了,所以我就还是改动了,所以那个读者,其实你挺聪明滴,这么细微的暗示你都有注意到,嘿嘿。)
“娘娘,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呢?”驾车的小太监问道。
“出了宫门了吗?”
“刚刚出了。”
“停车。”
马车在我的话刚刚说完就非常有技术的停顿了下来。
在小太监的搀扶下我下了马车,呼吸着城外的新鲜空气。
明明是同样的空气,这里的却让我感觉到了安逸,舒适。回头对着他们说:“皇上只是交代你们遣送我出宫,如今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回去了。”
“可是娘娘……”
我微笑的说:“我已经不是什么娘娘了。”
少了一个头衔,少了一个负担,整个人都轻松得多。
我想我也应该为自己而活着了,这些年来我似乎也腻味了。我甚至连自己的方向都给迷失了。
既然回不去,我自然也要为我接下来的日子某生计。
三回楼
“小姐,下午茶时间已经过去了,请你明日再来,今儿个我们的店已经打烊了。”
“我知道。”笑笑的看了一下店小二,便开始看着这三回楼里面的摆设。
“小姐既然知道,那就请回吧,我们也要关门了。”
“那就关吧。”
“可是,你在这里让我怎么关啊。”
我眨巴了眼睛看着店小二。“为什么我在这里就不能关了?你关你的,我看我的。”
“嘿……”店小二卷起了袖子,“我说你长得人魔人样的,是存心来找茬的是不?”
“要打架?”
“嘿……还真的是来找茬的,别看你是个女人我就会对你客气了,告诉你,知道我们这三回楼是谁开的不?”
我点点头,“知道啊。”
店小二一脸的得意,“知道你就少来闹事,告诉你,要是……”
“但是都是前朝将军女儿开的了,有什么好炫耀的,要是让人知道了,说不定还会说这里是窝点呢,小二哥,进时不同往日啊。”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可是在内心都已经笑到人仰马翻了。
“嘿……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个样子,前朝的怎么找了,皁国上下还就只有我们这一家有下午茶,你说那些人是来喝茶还是来窝点的?”
对于店小二的反驳我在内心笑了笑,还算是一个自己有见地的人。“你说的极是,极是。”
店小二被这样一句话便飞上天去,得意的扬起脖子,“那是。”
“不过从今天开始,‘三回楼’我会做点整顿,以后就不只是下午茶而已了。”
店小二听到我的话,更是气都不打一处来,要揍我的情绪异常的高涨。“我说你还真把自己当那么回事了,还要整顿,口气倒是不小啊,出去出去。”
“三千姑娘,你是三千姑娘吗?”一位老者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我之后便一副老泪横秋的模样。
“你是老管家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应该是以前经常陪同回蓝妡去‘流连居’的将军府老管家,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是啊,想不到三千姑娘还记得老夫。三千姑娘叫我老忠就可以,这里的人也看着我岁数大,叫声忠叔。”忠叔笑呵呵的哈着腰说着。
“三千姑娘,我可在这里等你很久了。可总算把你给盼来了,我还真怕等到我这副老骨头都进棺材了,三千姑娘也不愿意来。”
“怎么会呢。”我的笑容有点僵硬。
“这个是小姐让我交给你的,哎,现在回府已经……”忠叔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给我,一提到回府他就只能够用袖子擦了擦泪水。
我记得回蓝妡以前跟我说过,其实虽然叫他老管家,但是他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被革职了,只是因为曾经对回府有恩,所以不用他干活留住在回府,时不时的照顾下回蓝妡。
回府就如同当日的世子府,一夜之间就从豪宅成为危楼,除了回蓝妡因为被我下了‘无忧’,统统都被处决,就连一生征战沙场的回将军也不例外。
我看着手中的信有点不知所措,打开还是不打开?
忠叔见我迟疑接着说:“小姐好像知道回府会被抄了一样,很早之前就给了我这封信,让我在这里等着三千姑娘,说有一天三千姑娘一定会从江南分店回来,到时候这店就交给三千姑娘。”
“那你呢?”
忠叔憨憨一笑。“小姐给了我一笔银子,可以在乡下买房子和几亩地,也算可以安享晚年了。”
“如此,那我就不做多留了。我这儿也有些盘缠,你带上吧。”不管这个忠叔看起来是否慈眉善目,我都不会留他在我的身边,我要将过去的日子统统都抹去。我不敢保证他正面忠诚的人,将来会不会有一天要为回蓝妡报仇。
“这怎么好呢?小姐给的已经很多了。”
“小二哥,你叫什么名字?”我看向了从忠叔出来之后,他的嘴角就一直抽搐的店小二。
见我跟他说话,他立刻哆嗦起来。“三千姑娘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刚刚是瞎了我的狗眼,有眼不识泰山……”
我比了一个‘stop’的姿势,额头流下了冷汗,“我只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会把我给辞了?”
“我一时间恐怕还不能找到一个这么为茶楼又这么机灵的店小二。”
“那是……”
“咳咳……”忠叔假装咳嗽的提醒着。店小二立刻会意过来,结结巴巴的说:“不不不,不是……”
我欲哭无泪。“不管你是不是,麻烦你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
“小的叫狗子。”
还好我现在没有在吃东西,要不然还真的会喷出来。这小子,还真行啊,刚刚说他是瞎了狗眼,原来是在自己的名字里占了便宜。果然是闹到转的很快的人。
“好,狗子,你先帮忠叔去收拾一下东西,忠叔年纪大了,一个人提会太累了。回来到我房间商量如何重新整顿一下茶楼。”转身问道:“我的房间在哪里?”
“二楼,回小姐一直都给你留着呢。”忠叔赶忙告诉我。
将自己一个包裹的行礼放到了红木雕花圆桌上,我的视线落到了手中的信件之中。
足足看了大概十五分钟左右,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事出神了。
在内心的矛盾斗争之中,我还是决定不要看这封信,反正回蓝妡已经成为一个傻子了,我又何必在意她说的是什么呢,想要将信放下的时候却不小心打翻了旁边的茶杯,茶水淋到了信封之上。
连忙将里面的信件抽出来看看会不会也给淋湿了,这信件既然都拿出来了,不看的话是不是也太对不起刚刚把信件拿出来这个动作,犹豫再三,我还是展开了信纸。
三千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就证明我已经不咋这个世上了,而你,也因为心里存在了我们彼此之间的一份友情而来接管‘三回楼’。
你能看到这封信我真的很高兴,有很多话,活着的时候告诉你,你一定不会相信,如今我死了,你看到这封信,应该也知道什么叫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我做了很多让你痛苦的事情,我该死,我利用了你,可是,那只是因为我爱他,虽然不可饶恕。但是如今我已经死了,就请你原谅我,请你把我做过的事情都从你的脑海之中抽离,好吗?
我真的很希望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如果不是有那么多的纷争,如果不是我爱他,我们也许就可以成为真的朋友了,可惜,没有如果。
三千,‘三回楼’是我们最单纯的一个心愿,是唯一残留我们友情的地方,我回收了一地废墟的‘流连居’为的就是在这里将我们曾经美好的一切保存下来。不管你恨我也好,原谅我也好,都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搭理‘三回楼’,有你在,一定可以挣很多很多的钱。
你的朋友,回蓝妡绝笔。
看完了信之后,我的泪水已经不自觉的留下来,我就知道,我根本就不应该看这一封信。
其实回蓝妡早就知道我会对她下手了,从信的褶皱和破旧程度看来,最少也有个一两年的光景。
我想,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我们两个之间只能够存活一个的准备。如果她死了,她就会如同那天在牢中一样,让我来三回楼,如果我死了,她应该就会来三回楼将这封信烧掉吧?
点起了火折子,信在我的手中慢慢的燃烧,我一直不放手的拿捏着。
“三千姑娘,你干嘛呢?”狗子打开门一看我的手拿着信纸烧着,连忙拍掉了我的手,再把水壶里冷却了的水倒到了我的手上,可是他这个家伙因为一着急不但把我的手重重的拍到桌面上,还把夜晚用的油灯错当是水浇到了我的手上。
结果可想而知,我的手自然是缠上了厚厚的白布条。当天方圆十里的人都可以听到我比河东狮吼还要有威力的一声。‘狗——子……’
狗子讪讪的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的说:“三千姑娘,其实这事也不赖我是不。你说你没事干嘛玩火啊你。”
我直接丢给他一个白眼说:“是,是我自己用油灯往自己淋。”
“呵呵,我那个……我也是好心办坏事,不不不,是越帮越忙。不不不……”
“行了行了,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怎么说我以后也是一个大老板,好歹要让人有点好印象,虽然我现在在心里已经把狗子给大卸八块了。
“三千姑娘,你真是人美心也美啊。”狗子看我不追究,心也放了下来。
“以后请叫我老板。”
“可是,你是……”
“女人就不能做老板了?”
“行行行。”
我把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伸了出去,“把三回楼里的工作人员名单还有账簿都给我。”
“这个还真没有……”狗子面露尴尬。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狗子的调子有点提高。
咦,我怎么感觉着对话好像有点熟悉?
“你不要告诉我,三回楼这么大的一间茶楼,什么都没有吧?”
“除了钱还真是什么都没有,以前的回小姐有的是钱,所以只要三回楼开着就行了,不用搞那么多。”
我的手因为狗子的话而变得更加的痛,这都什么世道了,回蓝妡你用了这个‘三’字来开店,你就得给我好好的开,这跟败家子有什么区别?
我那另外一种没有受伤的手重重的拍到了桌面上,“狗子,你现在立刻去把这里面所有的人分配的什么工作给我写下来。”
“好嘞。可是老板,你没事吧?”狗子指了指我那拍在桌上没有受伤的手。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有点火辣辣的感觉,慢慢的转化为疼痛。
面部表情有些扭曲的说:“没事,还不赶快给我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三回楼在外人看来是皁国唯一的一家下午茶,生意也非常的不错。
可是当我把所有付出的银子跟收入的账目对了一下,才发现这简直就是赔钱货。
一火之下,我辞退了所有吃闲饭的,只留下了狗子,和一个厨子,其实我本来是想连这个厨子也给辞退了,可是这该死的狗子把我的手给弄成这个样子,没有厨子开什么店。
“老板,那厨子说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忙不过来,要求涨银子。”
“还没干活就想要涨工资?还真以为这钱那么好挣。”
正文 抠门的老板娘7
我的话刚刚说完,厨子就已经懒懒散散站在了门口,“老板,我们原本五个人干的活,你现在让我一个人干,我累得都不行了,涨银子也很正常吧?”
“是吗?但是在我看来,一天做一个蛋糕,这工作量恐怕一个人完成了之后还可以休息。”
“如果老板你这么说,那我这活也没法干了,请老板另请高明吧。”
“可以,狗子,把他的工资支付给他,让他立刻就可以走人了。”
“可是,老板……”
“不用可是,照我说得起做就行了。”
那个厨子没有先到我会这么爽快的就让他走,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走的时候还怂恿狗子也快点走。
狗子垂头丧气的朝我走来。
“如果你想要走也可以。”
“老板,不是我说你,你一下就辞退这么多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是一时间我们去哪里请,刚刚那个老师傅是我们这儿做蛋糕最好吃的一个,没有他。三回楼肯定撑不下去,人家要加点银子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他确实狮子大开口了点,但是凭我和他的交情,还是有得商量的啊。”
我扑哧的一下笑了出来,记得以前听过一个工厂老板说的话,他说要做就做大老板,不然当个小老板的话还真就是工人的孙子了。这句话倒是在现在狗子里的话体现得淋漓尽致。
“老板啊,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笑。”
“这就是你说的哲理做的蛋糕最好吃的师傅做出来的蛋糕吗?”我将去厨房端来的蛋糕推到了狗子的面前。
狗子看了我一眼之后便吃了一口,“是啊,大师傅做的蛋糕我一口就能够吃出来了。”
“可是在我看来,这样的厨艺,我给的那个工资就已经差不多了。”叹了一口气,说:“如今你把我的手弄伤了,你也只能去外面挂个牌子,就说东主有喜,停业三天。等我的手好了再开张,这三天里我也可以去物色其他的人。如果你要走的话我也不会强求你。”
狗子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问:“停业三天你给扣工钱不?”
“照旧给你。”
“不用干活还有钱,我干嘛还要走啊。”
我和狗子的呵呵的笑了起来,其实有些东西都是心照不宣的。不难看出,其实狗子对三回楼也是倾注了感情,要不然他不会因为我大方面的裁员而感到惋惜,可是他也是最了解三回楼的,知道我裁掉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吃闲饭的,所以又不敢多说什么。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没有辞退他的原因。
因为手受伤,这三天也空了下来。纱布虽然可以拆掉了,但是如今拿锅铲的话肯定会适得其反。
真好到处走走,三回楼现在只有一个店小二,人数方面肯定是不行的。
可是逛了一圈,在乞丐堆里面瞎晃悠,就是找不到我想要的璞玉。
看来金庸大师的小说里面说什么丐帮的人都是深藏不露看来在这个不知名的时空应该是找不到了。
“老板,你没事来这个地方干什么?”狗子捂着鼻子看着颓废的坐在两边的叫花子,一脸的厌恶。
“来请工人咯,这里的工钱肯定便宜。”无厘头的说了一句。却让狗子的嘴角不断的抽搐。我想,我说话的杀伤力还是挺大的。
“那你找到了吗?”狗子问到。
“事实证明,想要花最少的钱买到最值的东西确实是一件非常技术性的问题。打道回府吧。”虽然向来都比较死要面子的我,最后还是不得不说出这样一句话。
“嘿嘿,姐姐姐姐,我要吃糖糖。”我和狗子在转身之际,一个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的人撞入了我的怀中。
那声音竟然是如此的熟悉。
“哪里来的疯女人,快点走开走开。”狗子过来帮我拉开了紧紧抓住了我的人。而那散落头发盖住的脸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熟悉的面容映入了我的眼帘。那人竟然是回蓝妡。
她流着口水笑笑的看着我,我的心隐隐的作痛着,当日她给我的那封信又一次浮现在了我的眼中。
不,这是她咎由自取的,我对她已经不再有任何的朋友情谊了,为什么我还是会痛?
“老板,是一个疯女人,我们回去吧,不要去管她了。”
是啊,只是一个疯女人,我没有必要去管她了。可是当我的脚步迈开了之后,她却紧紧的揪住了我的裙摆,可怜巴巴的流着口水说:“姐姐,我要吃糖糖……”
“那你想要吃什么糖?”
“我要吃白糖糕。”
刚好隔壁的就有卖白糖糕的小摊贩,我买了一块放在了回蓝妡的手中,这个时候红娘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在看到了眼前的人是我之后她显然也是一片震惊。
回蓝妡拉住了红娘的手,眼里都是满足的说:“娘,这个姐姐好好哦,她给我买白糖糕吃呢。”
“妡儿乖,有没有谢谢这位姐姐。”
“谢谢姐姐。”
我淡淡一笑,和狗子往三回楼的方向走回,至始至终和红娘也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个头,并没有说出认识的话。
也许她和我一样,都渴望一片宁静,渴望得到一份安定。而她也终于如愿,回蓝妡虽然痴傻了,却能够唤她一声娘,想必这也是她为了皇贵妃和放弃了回蓝妡之后得到的一个慰藉,我想,最起码现在的她是开心的。
而现在的我,也不想再与过往有交集,我们彼此都不认识对方,这是最好的做法。
不知不觉的,我和狗子已经走到了三回楼门前。
“这这这,这怎么回事……?”狗子颤抖的双手指着三回楼门前的那一幕。
只见两男两女如同门神一样形成一条直线蹲坐在三回楼的大门口,来来往往的路人时不时就往他们身上瞄一下,却不见他们有任何的别扭。
我把脖子靠向了狗子的方向,小声的说:“不会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狗子一听,立刻掀起袖子,“嘿,敢来这里找茬,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在我以为他会多么英勇就义的时候,狗子竟然躲到了我的身后,笑着说:“老板,看样子还是要你上,他们人多,我不是对手。”
我咽了咽口水发现,这就是我顾的好员工啊,多么为我着想,送死都这么谦让我。就是不晓得拿工钱的时候会不会说‘老板我不要工钱了’那样我想我会比较高兴一点。
我硬着头皮走了上去,狗子就躲在了我的身后。
没法子,谁让我是老板呢,这老板可不是好当,既然扛下来了那就只能够好好的担当着。
“你们几个是干嘛的?”手指指向了那四个埋头蹲坐着的人。
四个人一听到我的声音齐刷刷的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对视了一下,继续把头低下去。
嘿……这都什么跟什么了?
我干咳了两声,狗子走我的身后探出了一个头来,把我刚刚问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回这四个人总算是有了点反应,其中一个长得比较‘沧桑’的男的说道:“你们别挡着我们了,我们要等‘三回楼’的老板回来,有要事商量。”
找我的?可是我的记忆中并不认识这些人,而且我现在用的名字是单三千,认识我的该死的也都死光了……这句话怎么听着好像有点别扭。
“你们认识三回楼的老板吗?”如果是要来蹭吃蹭喝的那他们就找错地方了。
四个人还算是老实,齐刷刷的摇摇头。
“那你们是来干嘛的?”
“我们是来应征的。”
“应征?”我记得我没有贴招工启事啊。狐疑的看向了狗子,狗子一脸无辜,仿佛是在说,我今天一整天都跟你在一起,没时间干别的事情。
“是啊,我们听说昨天三回楼的老板把所有员工都辞退了,肯定是他们干活偷懒,我们几个很吃苦耐劳的,就特意来应征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可是如果说大家都知道的话又怎么会只有这四个人来而已呢,总感觉事情有点蹊跷,但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那你们会做什么?”
“你又不是老板我们干嘛要告诉你。”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小的女的Сhā嘴说道。
来我这里应征,竟然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这准备工作做得也实在太让我看不下去了。
拉了拉自己的衣角,笑着说:“还真是不瞒你说,我就是这三回楼的老板。”
从来没有一次,感觉自己的身份是如此的骄傲,如此的有气势。
那个女的一听,立刻呆在了原地。
四个人一听,立刻很有默契的排对站好,各自自报家门,那个年纪比较小的也自然是最后一个说,在我的定义里,她能够及时的缓过神来已经算是抗打击能力挺强的了。
两个女的,大的叫小美,小的叫小丽。
两个男的,沧桑点的叫杨生,相对之下嫩一点的叫陈杰。
这四个名字我感觉起来好像都不是那么真实,干脆为了方便就把那两个男的一个叫小杨一个叫小陈。
四个人被我带进了茶楼里面,粗细的问了一些他们的家庭条件,感觉都好像不是那么危险的样子,我才问。“那你们会干什么。”
话音刚落,四个人就‘嗖’的一下分散开去,还用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两个女的把地板和桌椅都擦得亮堂堂,两个男也都端上了小菜。
尝了一下,味道还真的是挺不错的。
这四个人一看就知道是一路的,又这么能干,我就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跑来我这里。结果人家给的回答是‘这里是皁国第一家特殊的下午茶茶楼,可以让他们更好的发挥自身的优点’。
我一听,不错不错,都挺会说话的,而且一个个都说到我的心坎里头去了,脑袋一迷糊,就笑着说,请,你们四个我都请了。
等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们四个不用我分工就已经开始干活起来。
我当时恨不得把我这虚荣的舌头给割下来,好在他们还真的是挺划算的,才让我觉得有时候冲动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要勇于挑战。
如今我就真的是花最少的钱,请到了我心中理想型的手下。
三天之后,我的手也比较好一点,但是相对重一点的东西还是不能够拿,只能让小丽来帮我打下手,调味和掌握火候是我在旁监工,属于动口不动手的类型。
但是这还是可以让三回楼开张。
开张的第一天,我做足了宣传工作。还打出了‘第一盘甜点不用钱’的鳌头。小陈和小杨也坐着他们各自拿手的小菜,因为关门了三天,这次又如此隆重的开张,生意的势头倒是比我预期中的好。
小美小丽两个人都快忙不过来,狗子也是跑出跑进的,每个人都一头汗水。
“老板啊,你倒是数钱数的过瘾,可怜我们一个个忙死了。”狗子坐在椅子上,一脸的疲惫,但是还是不忘取笑一下现在跟财奴一样站在前台数着银子的我。
“要不你来数,要晓得我最讨厌的就是数学了,可是现在自己的账目还是要数清楚的,这样才知道到底是赢还是亏。”合上了自己制作的账本,取出了几锭碎银子。走到了他们几个的面前。
“不要说我是无良的老板,这个你们平分了,算是我奖励给你们的奖金,以后如果生意红火,奖金不在话下。”
“老板,你人真好。”狗子一把的接过银子,比我还财奴的样儿,其他的人倒是一脸的平淡。
如果都是狗子这样的表现我倒是觉得正常,毕竟打工的都是为了钱,可是现在这四个人明明说得自己多需要这份工作,现在我发了奖金他们倒是不感冒的样子,只是浅浅一笑,怎么看都不是缺钱需要打工的样子。
“咦,老板,你写的这个是什么?”狗子因为好奇跑到前台翻开了我写的账本,脑袋歪来歪去就是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我笑而不答,要是你看得懂的话那就出奇了,不管你们多么的忠心,做生意,总是要长个心眼,账本是一家茶楼的重要,如果落入有心人的手里,有时候就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用的是阿拉伯数字和因为你来代替,只有我一个人看得懂,就算有人拿了那账本也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而且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做了一式两份,一份放在前台柜子里,另一份放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这个啊,等你当了账房先生我自然会告诉你,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老板你真小气。”狗子感到没趣的把账本放回了原位。
“今天生意这么好,如果我们照着这样的工作量下去应该受益不错,但是我们‘三回楼’要么就不做,但是要做一定要做最好。大家有信心吗?”学着电视里面那些个领导说话的模样对着眼前的五个人。
是夜
忙碌了一天之后,我的站在了窗口,心久久的不能平静。
出了宫也有好几天了,现在看来我也真的算是安定下来了,每天忙碌的生活可以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充实,却到了这样的夜里,无所事事的时候,心总是会莫名的想起那个人,想着他现在还好吗?
是不是还是喜欢每天中午一个人呆着竹子搭建而成的小屋里午休,或者,有没有时不时的想起我。又或者,他接受了各地而来的美女。现在美人在畔已经不记得我这个人的存在了?
我到底在想什么呢?不是说好要忘记了吗?他的生命已经不再有可能跟我有交集了,为什么我还是要这样的想着他?只要他过得好,不就足够了吗?
“开门,开门……”楼下传来了一阵阵粗鲁的敲门声,让我停止了对他的思念。似乎,只有分散注意力,我才可以不去想他。
“什么人啊?”狗子不情不愿的问着。
店里的五个人都是住店的,所以这样的一阵阵巨响,让睡着了的,没有睡的都跑下来观看。
“快开门,我们是来住店的。”
狗子看了我一下,想咨询一下我的意见,我站到了门口,却没有打开门,想着门口那粗鲁的行为,我自然也不会给什么好口气。“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是客栈,要住店的前面右拐再左拐。”
狗子附在我的耳边小心的问。“老板,前面右拐再左拐有客栈吗?”
我也跟着小声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
原本以为门外的人会识趣的离去,可是我又再一次失望了,对方的声音再次传来。但是,这一次是一个悦耳的女音,如同银铃般的让人舒服。“老板,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就是听说这里没有别人住我们才来的,请你先把门打开,房钱我们会加倍的给你的。”
加倍的房钱?听这个声音和说话的口气,应该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姐,说不定还是离家出走的那一种。而我这里没有鱼龙混杂,自然是她的好选择,可是听门外那声音又好像人数不少。
我给狗子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把门打开,确实,说钱的问题总不能隔着一道门说,反正二楼那么多的房间空着,不租白不住,而且我也打算把三回楼改成全日制的,而不是下午茶这个时间段而已。
“谢谢老板了。”说话的人依旧是刚刚隔着门的那个悦耳的女音。
只见她一身的奇装异服,脸上还蒙着一块薄的什么都可以看见的面纱,面纱上还有一串串的珠子,但是还是隐约可见她不俗的俊俏模样,特别是她大而有神的眼睛,更是让我羡慕外加嫉妒不已。
一身也挂了不少的小铃铛,走起路来,人家大老远便可以辨认出了。身后则跟着六个彪形大汉,依旧是奇装异服的打扮。
看着他们这样的装束,我有点后悔给他们打开了门。一看就知道不是皁国人,虽然他们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穿着外国的衣服。肯定不会做一些和皁国有反抗斗争的事情,但是店里住了几个外国人,总感觉太过招摇了。
“请坐。”心里虽然有点后悔,但还是招呼他们坐下,让狗子去泡茶。而特地的吩咐给眼前拥有一副好嗓子的女人倒一杯美容养颜的花茶。
都说闻声识人,声音甜的美女,自然有比较高的待遇。
“这是?”美女见到她的茶跟其他人的不一样,好奇的问到。
“试试看,这个是我自制的花茶,现在是晚上,喝了可以比较好的放松心情,帮助入眠。”
“是吗?老板真是细心,想不到你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能干了,请问怎么称呼呢?”美女说话间拿下了她的面纱,果然和我预期的一样,是一个十足十的大美女。
证明美女最好的东西就是男人,此时狗子看得眼睛都发直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小杨和小陈倒是不为所动,据我说了解,一般对美女不感冒的男人除非专门受过魔鬼训练到没有七情六欲的之外,就是那些见惯了美女已经不为所动的人。
小陈和小杨再次让我疑惑不解,只是我现在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想这些。
“你叫我三千就可以了。”
“你好,我叫阿离刹。”
“这个名字可真不多见,看来你不是皁国人了。”
“我是蒙齐国的,听闻皁国是一个很美的国家,便和几位大哥一起来看看了。多有打扰还望见谅,这金子来当做房钱的话不知道够不?”阿离刹从宽大的袖子中拿出了一锭金子。
确实顶的上三回楼三天的销售量了。
阿离刹的话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刚来皁国匆忙间会想的只是找客栈住入,而不可能是那么快就打听到我这三回楼是不住宿的。
那六个人虽然看起来穿得也不错,但是绝对不可能是跟她平起平坐之人,而人家既然不愿意实话实说,我也没有那个兴趣去挖掘八卦,却对金子没有免疫能力。“不知道你们想要住多少天?而且我们这人白天是要做生意的,如果你需要是安静的话,怕是我们做不到。”
正文 男人,想你了8
“目前是三天,如果有什么改变的话,我会和你联系,银子也一定会补上。至于其他问题你就大可不必担心,我们出来游玩,自然是越热闹越好。”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狗子,给这几位客官准备几间房间去。”
我特意叫狗子把那女的的房间安排在我的隔壁,特意拿了一碟蛋糕去敲她的门。
“进来。”
“不好意思,我见你房间的等还没有关就给你带来了一点本店的招牌甜点,保证你去别的地方是吃不到这么正宗的。”
“这个就是他们说的蛋糕吗?”阿离刹有点惊讶的看着我手中的蛋糕。
“是啊,尝尝,这份我没有放太多的糖,份量也不多,不怕长胖。”
“呵呵,三千老板,你真是有趣。”
“我可以叫你阿离吗?多一个刹字总感觉怪怪的。”
“可以啊。”阿离刹淡淡一笑,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高贵的气息,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简单。
“既然如此那你也叫我三千就可以了,三千后面加一个老板,听着还真是不太习惯。”
“好啊,我求之不得呢。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有一个不情之请?”阿离刹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我跟兄长初来乍到,对这里并不是很熟悉,可否请你明天抽空陪我到处去逛逛?”
“这……”我显得有点为难。“是这样的,我刚刚接手店里,需要处理的事情恐怕还很多,怕是没有这个时间陪你,真的很抱歉。”
我记得曾经看过一句话,一个人在请求你事情之前,他就做好了两个答案接收的准备,答应和不答应。我们的回答只是告诉他们预期中的其中一个罢了。
在没有弄明白这个女人的用意之前,我还是需要装备好自己。
“你看我,倒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没事,或许以后会有机会的。蛋糕我就放这里了,我就住在隔壁,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叫我。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好的,慢走。”
回到了我的房间之后,我立刻把灯给熄灭假意睡觉。却一直把耳朵贴在隔音并不是很好的墙壁上。
刚刚我就是看到了那女的的床脚下偷出来的一块男人的布料,所以才匆匆的离开。看来我这次是个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了。
“阿离刹,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阿离刹的声音充满了责备和担心。
“在危险我也要跟来,我绝对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
“你回去吧,这就是我的命,来生,我一定化为草原上的鹰和你如影随形。今生,是阿离刹没那个命。”阿离刹仿佛有些梗咽。
对方男音倒是挺愤慨的,“阿离刹,我不许你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们是真神见证过的,你绝对不可以进宫,你是公主,不是祭,我不允许你去白白的送死。”
“那又如何呢?王父有求于人,人家又送上了那么多的美人,我……”
“阿离刹……”
“不好,有人,你快走。”
……
接下来听到的就是今晚粗鲁敲店门的那个声音,然后便是一片沉寂。
而我,这一夜,却因为那样的一段对话而无眠。
早就猜想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想不到竟然是蒙齐国的公主,可是他们说的入宫和祭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如今的戈陶已经是皇帝了,他再也没有任何的比较去伪装自己,难道他还是如同我在世子府中看到的他一个样,一个样的残暴不仁吗?
“早啊,三千。”才刚刚起身出了门口,便看到了阿离刹也刚刚走了出来,还大方的向我打招呼。
可是此时正伸着懒腰的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有点尴尬的说:“呵呵,早啊。”
“公……小妹,走吧。”阿离刹的手下看到了我,欲言又止。
“不急呢,我们还有三天的时间。”阿离刹回头问我:“三千,还有昨天那个蛋糕可以吃吗?味道很不错。”
我把我还有些红红的手伸出来给她看。无奈的说:“能力有限,等下午茶的时候我给你送上来吧,早点可就不附带了。”
“好的。”
感觉到自己在这个本来属于我的地方都有点多余了之后我便下了楼,和狗子商量了一些个情况,计划着什么时候要让三回楼扩大起来。
“三千,你们在说什么呢?”不知道什么时候阿离刹已经站在了我们的身后,正所谓人吓人吓死人,但是到了狗子这里他还是闲美女看不够。
“没什么,一些店里的规划,例如什么时候早上也可以让你吃到早点。”
“是吗,那看来我的这瓶药倒是很及时了。”阿离刹调皮的拿出一个木制小葫芦模样的瓶子,“只是我们蒙齐国最好的药,每次要是烤肉烧伤了,或者打猎受伤了的时候都是用这个的,517Ζ擦下去好得快。”
“给我的?”我错愕的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阿离刹理所当然的点着头。
“这……”无功不受禄,无事献殷勤,拿人手短……这些想法统统都闯入了我的脑袋,以致我的手迟迟都不敢接过她给的瓶子。
而狗子这个见色忘老板的家伙,已经很动作的将药拿过,把我的手当成试验一样的擦了起来,然后故作惊奇的说:“哇,老板,这药真的很神奇啊,你看你的手还是红红的。”
……
我的嘴角不住的抽搐,“是啊……是很神奇神奇。”
“三千你们聊吧,我到处去逛逛,希望下午茶时间回来可以吃到你做的蛋糕。”
阿离刹离开之后,我才狠狠的揍了狗子一顿,不过我的手也确实因为刚刚擦下的药膏,然后有点冰冰凉很舒服的感觉,就连动起来也不会有那种被揪住了的感觉。
和狗子还有小美小丽小陈小杨开完会后,我们一致认为现在推出冰镇的花茶系列会赚钱,特别是小杨和小陈说话间也特别的有见地。
所以我们心动不如行动,每个人都分配好了工作,小杨和小陈去买冰块,小美小丽去买花和花籽,而我就将那原本库存晒干的花瓣统统都拿了出来。先把花茶给泡下去,多少水怎么样的水温都非常的小心。
在下午茶的时间便推出,而且今天为了招揽生意都是吃蛋糕配赠花茶,告诉那些来吃的人,从现在开始每天都会推出新,而且不止是下午茶的时间可以吃到,但是每天的售量都是有上限的,所以是需要排队,先到先得。
在每个人吃完之后,又给了她们一份调查问卷,写完调查问卷,觉得有真正认真的喝出花茶味道的人,不管是褒义还是贬义,都会无条件的告诉她们,她们所喝的花茶具备什么功能。平时需要怎样对待自己,才会让自己更美丽一些。
这样一来,只要是女生,都对这里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她们来到这里都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但是恨的是,我这里的消费是其他的茶楼的三倍,即便如此我每天做出的东西依旧是销售一空。
还有一些老顾客,可以下订单,每天在设定的时间内送货上门。
一转眼,三天就过去,而那个蒙齐国的公主也如期的来到了我的柜台面前。
“三千,这些天来多谢你的关照了。下午我们就会离开,这腰带送给你,上好的狐狸皮哦。”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好意思收,你住我这里我也是真金白银跟你收的,你就算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也不可能退还你那些房钱。”
“三千,跟你说话真的很轻松,可惜,我不会再有机会了。”阿离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心事重重的模样。
“世事无绝对。你也不要想太多了。”突然发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又立刻补充的说:“你这次回去了,说不定以后还会再来的,到时候如果你还来住店的话我给你算优惠。”
“但愿吧。”阿离刹说到这里的时候便离开了前台,找了一个比较里面去可以把门外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的位置点了一碟蛋糕,一口都没有吃,就这样,静静的,一直望着门口,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也渐渐的下山,我这‘三回楼’的人也渐渐的散去。而阿离刹却一直坐在那里,她的那六个手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老板,你说这阿离姑娘到底是怎么了?”
“等人吧。”
“那我们还要不要关门?”狗子问道。
“算了,看在她给的银子那么多的份上,先开着,你去厨房帮忙,这里我看着就好。”
“好嘞。”
正当我想要过去跟阿离刹说话的时候,门口一排人鱼贯而入,而领头的那个人,穿着苏白色的长袍,随着微风的吹拂,衣袂飘飘。
他的身后跟随了一大队乔装了的人,每个人都是如此的面无表情。
微笑的脸上让人倍感亲切,可是却又是这样的一个微笑,在无形之中又离开了一种距离,仿佛他可以对每个人都露出这样的笑容,却又不会对任何一个人露出真挚的笑容。
我的心仿佛被悬挂在空中,找不到任何可以放置的地方,似乎随时随地,这颗心都有可能掉到了地上,破碎。
他也朝着我的这个方向看来,我迅速的低下了头,只见他绕过前台,从我的面前若无其事的走过。就仿佛是没有见过我一般的朝着阿离刹的方向走去。
或许,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子的不是吗?纵使相逢应不识,这本来就是我想要的意愿,可是为什么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我会有种失落的感觉。
原本想好的一切,似乎在这一刻不翼而飞了。
“公主,让你久等了。”
“哪里,你肯来已经是给我的面子了,现在就跟你走吗?”
戈陶的扇子轻轻一扣,坐到了阿离刹的旁边,笑道:“不急,据说这里的冰镇花茶和花茶蛋糕都很好吃,难道你不请我试一试?”
阿离刹先是一愣,随后将自己面前的蛋糕推到了戈陶的面前,却见戈陶用扇子挡住了她的动作,“这东西已经凉了,怕是会影响了这里的招牌。”
阿离刹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对我说道:“三千,再上一份蛋糕和一壶花茶。”
我用账本挡住了自己的脸,用着比较怪异的声音说了一句好之后就闪进了厨房,东西确实让在厨房里泡妞的狗子给送了出去。
自己就只能够躲在厨房里头。
“老板老板,你看你看又是一锭金子。”狗子出去了不一会,便兴高采烈的拿着一锭金子进来。难道这天上会掉金子?
“这怎么回事?”
“那个大美人阿离刹说要再住一个晚上。”狗子看起来非常的兴奋。
我不得不意语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狗子啊,有些人呢,是可望而不可即哈。”
“老板,其实我觉得小丽比那个大美人好即多了。”
我的额头立刻冷汗直流。
“等等,你刚刚收下了这锭银子,她是按照原来的房间还是有增加了?”
“按照原来的房间啊。”
“那……”我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那刚刚跟阿离刹一起的那个男的呢?”
狗子坏坏一笑。“老板,有些人呢,是可望不可即的哈。”
“你个臭小子……”刚刚说的话,立刻就这样还给我了,学别的也不见得他这么积极,这么快。“快说,那个男的呢?”
“他?我也不知道,阿离刹给了银子之后他好像就走了。”
走了,他走了。我是不是应该高兴呢?反正本来就不应该见面的,走了也好。
“老板,不就长得好看一点而已吗?你也太给我们‘三回楼’丢脸了,瞧你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儿。”狗子一脸的痛心疾首,不过一看就知道是转出来的,赤祼祼的报复……
“我有失魂落魄吗?拜托,做我们这一行的确实要懂得察言观色,但是有时候观过头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例如现在,我虽然没有失魂落魄,而且我非常的兴奋,因为今天又进了一笔银子,所以你现在立刻去城西买冰块,我们明天继续拼命挣钱。”
“城西……”
“怎么?有意见吗?”我微笑着,皮笑肉不笑的典型。
“有那么一点点……老板,为什么要去城西,咱们这儿绕过去那可是大半个……”
“因为城西的那家的冰块质量比较好一点,镇出来的花茶水准自然也比较高一点。”依旧笑着。
可是狗子的脸却都沉了下来。“老板,你这是报复。”
“对啊,我就是报复,你有意见吗?”
“没……没有,老板,我走了。”
“走吧。”我做出了拜拜的动作。
“老板,我真走了。”狗子一脸的英勇就义模样。
“走吧。”
“老板……”
这回狗子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拿起刷锅的竹制刷子朝着他打去,这回才真的走了。
跟狗子这么一闹,心情倒是好了一点,最起码刚刚在闹的时候确实是忘记了他的存在,可是当把刷子放下的时候,我的心依旧的沉了下来。
单烟啊单烟,你怎么就这么的没用。离开,是你的选择,如今,你又怎么可以心痛呢?
不管他再做什么,那都与你无关了,不是吗?
“阿离刹,今晚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机会,杀了他之后,我就带你远走高飞。”刚刚上楼想要会自己的房间时,却听到了屋里面那个前几天在墙壁偷听的时候听到的声音,一时戒备心上来,便在纸门上捅了个洞,做起了不是很正派的人。
“不行,如果他死了,势必会连累到王父,到时候战争是在说难免,硝烟一起,我们又怎么会安乐,蒙齐国的人都是无辜的。”阿离刹拉着站在她面前的黑衣人,激动的说着。
还真是一个有菩萨心肠的女人,只可惜,生错了地方。
“他如今就住在这隔壁,既没有重兵把守,我不怕用卑鄙的手段,只要你不死就可以了。”
“不行,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什么人。”黑衣人警惕到门口有人,立刻惊呼出声。
而我也吓得连忙跑进自己的房间。
好在我和她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快步的跑了回去之后便立刻坐到了茶几上,泡起了功夫茶。
水刚好是我让小丽先送上来的,所以一系列的动作倒也比较方便。
果然,过不到一会儿,阿离刹便来到了我的房间。
“咦,阿离刹,你怎么回来了?刚刚听狗子说你要多住一晚,还给了那么多的钱,我真准备泡好茶就过去叫你过来喝呢。”因为速度太快的关系,虽然表面的气息稍微的平稳了下来,但是泡茶的手还是有一点点发抖。
“是吗?我也真打算过来讨扰你呢,这么说你是刚刚坐下?”
“是啊,有什么是吗?”
“你从哪里回来的?”
我笑:“这里的楼道也就只有一条路,我又不会武功,当然是从楼道走回来的了,怎么了?”
有时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是最好的谎言。
“这样啊……”
“坐下喝杯功夫茶吧,这些天我请你喝的都是花茶,还没有请你喝喝这需要功夫的功夫茶呢,试试看如何。”
“三千,你知道的真多。”
我的手稍一停滞。
“怎么了?是不是你受伤的手还没有好?那个药膏应该不用这么多天才见效的才对啊。”
“不,你的药膏很好,我的手现在基本上已经痊愈了,只是你刚刚说的这句话,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也说过。”
当日踏青的时候,我告诉回蓝妡太热了不能立刻下水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对我说的。只是,她跟我是朋友吗?
“那你朋友一定也跟我一样崇拜你了。”阿离刹一脸的满足,“这茶确实很好喝,比起那一大杯一大杯的喝的有味道多了。”
“崇拜?”
“是啊,我很崇拜你,在我们蒙齐国,被人崇拜的可都是英雄。”
“呵呵,那我最多也是狗熊。”
“不,你很厉害,一个女子,可以将意见茶楼搭理得这么有声有色,而且知道的又是那么多,我很崇拜你。”
“谢谢。”被人家捧到天上去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是我的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三千,我要走了,再见。”阿离刹话中有话的感觉。而我想,她这是在跟我说永别了。
“恩,再见。”
“三千,今天外面的天气不是很好,你今晚可就不要到处走了。”
“原来你还会观天象,呵呵。”我打趣的说着,消减她对我的疑心,可是,心却开始狂跳不已。
看我自己给自己招惹的一大堆麻烦,这钱真的不是好东西,我看我早晚就得死在这钱的上面。
算了,戈陶的武功那么好,我不应该担心才对,反正也与我无关,一般他都不大没有把握的战,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一泡茶又一泡的冲着,原以为我可以心平气和一点点了,但最后还是发现,一切都不过是在自欺欺人。当我的房门被狗子瞧起的时候,我手中的茶盏都因为惊吓而掉落。
“进来吧。”
“老板,你怎么了?还真的是为了那个男的失魂落魄了?”狗子见到我在收拾刚刚掉落的茶盏和倒出来的茶叶便逮到机会来挖苦我。
“看来城西的距离是太近了。”
“嘿嘿……老板,你别这样,我将功补过好不。”
“怎么补?”
“你不是为那个男的失魂落魄吗?”
我比起了要揍他的手,他立刻讨好的上前拉住,“老板,你不要这么粗鲁,听我把话说完,我是想要跟你说,这个男的其实就住在你的隔壁。”
“我的隔壁不是阿离刹吗?”难道他们两个还在我这个三回楼里头玩同居?那就真的是活该他死了算了。
“不是,是原来那个阿离刹的兄长不知道怎么回事六个走了四个,那个男的就在走了的那两个那间房,刚好就是你的房间另外一个隔壁。”
正文 看到不该看的9
狗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已经冲到了隔壁的房间,没有敲门便破门而入,却刚好看到了此时正在宽衣的戈陶。出于自然反应,我立刻别过脸去。
“不用躲了,我身上你哪里没有看过。”
我愤愤的甩下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我现在是来跟你说正经事,说完我就走,我们依旧形同陌路。”
“好,说吧。”戈陶摊摊手,无所谓的做了下去,没有系好的衣服露出了他一片伟岸的身材。有似没有遮挡的衣服给了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却让他更加具备了一种懒散温润的美。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竟然花痴般的咽了咽口水说:“你能不能把衣服先给我穿上?”
“我已经穿上了。”戈陶很是无辜的样子。
“穿好。”
“好了,你现在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吧。”
就是吗,有衣服不好好穿,存心的来勾引人的,穿好了衣服我也才有办法好好说话。
“你今晚不能住在这里。”
“我不是已经在别人的面前装作不认识你了吗?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不会食言的,今日只是我有点事情要处理,明天我会还给你想要的自由,也会当做从来就没有看到过你。”戈陶一脸平静的说着。
就如同我现在也不过是一个跟他达成了协议的陌生人罢了。
“不行,你今晚必须走。”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如果如实说了,按照他的性格,恐怕真的会如同阿离刹说的那样,引发战争,到时候生灵涂炭,可怜的也就只是我们的这些个小老百姓。
“烟儿,我从来不知道,你也有如此蛮横不讲道理的时候,但是这一次恐怕我不能依你,因为这次的事情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
“重要?无非就是泡妞罢了,人家阿离刹是很漂亮,但是在我这个三回楼里面,我不希望看到一些污秽的场面,所以请你立刻离开,出了这个门,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管不着。”虽然知道这样说的话肯定会被戈陶误会成我对他还有感情,但是却依旧比我看到他出事的好。
果然,戈陶听完我的话之后,慢慢的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朝我走进。“烟儿,你已经失去了这个能力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什,什么……”
“是你把我推给了其他的女人,所以,你已经失去了吃醋的能力。”
“戈陶,我不许你住在这里,你到底有没有听明白我的话?”我显然有点急了起来。但是脑袋又想不出更好的借口。
“烟儿……”戈陶正要说些什么,却趁我没有注意的时候将我拥入怀中。
“狗皇帝,拿命来……”还未等我想要臭骂戈陶一顿的时候,那方才我在阿离刹房间听到的男音已经仇恨的发出。
此时的戈陶为了救我,手臂上已经有了一道刀痕。
“你是什么人?”虽然受了伤,但是戈陶依旧有着一种不可低档的气势。
“替天行道,拿你这狗皇帝的命之人。”是不是每个人当上了皇帝都会被按上狗皇帝这样的而一个称呼?之前的拓泉,如今的戈陶……
“最好报上你的名号上来,朕不杀无名小卒。”
“呵呵,今日谁杀谁还是未定之数。”黑衣人话音方落,那手中的剑就如同一条蛇朝着我们的方向刺来,戈陶将我拉到了他的身后,原本受伤的手臂还拖累上我,应对起来自然非常的吃力,哪怕他的武功再好。
就在我以为我们快要输了的时候,阿离刹出现在了门口,当下不做多想冲了过去,用怀中的匕首抵在阿离刹的脖子上。
“都给我住手,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戈陶和黑衣人都没有想到我突然的动作,所以没有来得及阻止我,当看到的时候,黑衣人也只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的匕首抵近阿离刹的脖子,却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阿离,我不想伤害你,但是我也不想让我的三回楼有任何的血腥,我想,你也不愿意那个黑衣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吧?”
阿离刹不住的点点头。
“那很好,你只要配合我,让黑衣人,让这一夜平静下来就可以了。”在得到了阿离刹的配合之后,假意的在阿离刹的嘴巴里头塞了个东西,我才对黑衣人说:“你现在立刻离开,否则我就会让她毒发身亡。”
“阿离刹……”
“快走,只要你走了,她不会对我怎样的。”
黑衣人很是不愿意,但是为了阿离刹的安全他不得不从窗户跳了下去。我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匕首,“阿离,没弄伤你吧。”
阿离刹微笑的摇摇头,“我还要谢谢你,不然我真是不知道如何阻止他,看来刚刚门外的那个人真的就是你。”
“我只是不想让我的三回楼有血腥的味道而已。”
“可是现在我在流血。”戈陶仿佛一个小孩子一般的秀出了他被割伤的手臂。
这手臂怎么说也是为了我而受伤的,我只好不情不愿的到我的房间哪来金创药和纱布给他包扎伤口。
“现在你没有流血了,可以走了。”
“我现在受伤了,你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是啊,三千,我害怕他会在外面。要不……”
我奇怪的看着阿离刹,装好奇的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阿离刹却生生的看了戈陶一眼,“皇上,他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所以可否求你……”
“不可以。”
“喂,人家都还没有说为什么呢,你就说不可以?”
“她不说我就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如果朕没有猜错,他应该就是驸马爷沁丰冲吧?”
戈陶的话音方落,阿离刹的脸色已经变青,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他让你留的血,我来偿还。三千,把你的匕首借我用一下。”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回事,不过我这里是不允许再有血腥的,你们有话慢慢说,慢慢商量吧。”
反正有戈陶在这里,阿离刹就算想要自杀估计他也有手段可以让她杀不了自己,我也不想再多在这里消耗时间,撂下了话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安心的睡上一觉。
心中没有什么杂事,睡起来也比较舒服。只是睡着睡着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的活动范围好像越来越窄,直到自己好像真的是被挤压到不行的时候才睁开了眼睛,却被身边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戈陶竟然若无其事的睡在了我的身旁,而且还一脸的恬静。距离的问题,他的五官渐渐的在我的眼中放大再放大。
“啊……”
“嘘。”戈陶将他的手指放到了我的嘴上,“很晚了,难道你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在这里。”
“那你现在立刻给我离开,我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烟儿,回来吧,皇后的位置永远为你留着,落儿也需要你。”
落儿,那带着仇恨的眼睛看着我的孩子,有多久,我都不敢去想他,不敢去想着那天的他怨恨的眼神。
我是他的母亲,我去不愿意承认他,我是他的母亲,却也是他的仇人,想想就真是可笑。
“戈陶,当初我会做出离开的决定,就不会再反悔,不会再回去,那个地方不适合我,现在的我,这样的日子才是我想要的。”
“你真的不爱我了?”戈陶有些失望的问道。
不爱,那肯定是假的,只是我现在没有任何的能力可以去爱。“戈陶,我只想过自由的生活,我不想要再成为一枚棋子,或者是操控人的下棋人,我想要做的只是一个人。”
“好,我答应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答应你。”
记得以前在世子府的时候,戈陶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当初他就是因为我,而让让全盘的计划都给打乱了。
可是,戈陶,你却永远不会知道,我心里到底要的是什么。而我想要的,你真的是永远都给不起,那你何必又再次来招惹我呢?
“那你还不走?”
“就一夜,我什么都不会做,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入眠,天一亮,你我再无瓜葛。”
戈陶的话近似乎是在请求。
而我,只好作罢,就这一夜,都让我们彼此好好的休息一番,以后的日子,我们就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再有交集的那一天。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戈陶已经离开了,连同着阿离刹统统都离开了。而我的生活也正如我想要的那样回到了自己最初的轨道。
生意扩张了之后的效果也比我预期中的好,按理说我应该数银子数到手软才对,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眼皮一直不断的跳动着,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老板老板,我刚刚去买冰块的时候好像看到阿离刹在游街。”
“游街?”
“是啊,听说是新立的妃子,虽然她带着面纱,但是我还是可以认出她来,要知道她第一次来我们店里的时候就是带面纱的。”狗子得意洋洋的说着。
“是吗?”不是要当成祭吗?怎么又会变成了妃子,他们两个离开了之后是否发生了什么?
“是啊是啊,就快到我们这儿了,老板我们到门口去看看吧。”
“这有什么好看的,我头有点晕晕的,先上楼去休息,你好好看店。”我转身上楼。
却不是如同我说的那样去休息,而是站在了窗户上,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游行队伍。
鼓乐不断的吹奏着,阿离刹蒙着面纱坐在了白色纱幔缭绕的轿子上,两边的老百姓有的是觉得阿离刹美,有的是觉得高贵的,有些或许是认为见到了贵人而紧张的,跪在地上都打哆嗦。
阿离刹在经过三回楼的时候朝着我的房间方向看过来,而我也警惕的躲到了窗后,不愿意和她打照面。
不管她是成为祭,还是当了妃子,都与我无关。
“看着他娶了别人你心痛了?”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定晴一看,不是那个深爱着阿离刹的沁丰冲还有谁。
“你怎么就那么喜欢走窗户?我三回楼的大门敞开着。”拍了拍自己的心,让自己从紧张的心跳之中调节回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让你去交换阿离刹。”
“我一个茶楼的老板,竟然可以去换一个贵妃娘娘,你是不是也太过抬举我了?”表面平静的笑着说,但是戒备心已经很好的提了起来。
“黔妃娘娘,戈陶最爱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错?”
听到他这句话,我心中暗叫不妙。立刻拔腿就跑,边跑边叫,以为自己有那个能力跑出这个房间的时候,我的脖子后部已经被狠狠的劈了一掌,眼前一黑,晕眩了过去。
醒来之时,已经被五花大绑的丢在一间破庙里面,潮湿的地面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上面呆了多久,只知道现在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给。”沁丰冲将一个干瘪瘪的馒头递到了我的面前。
“你把我绑成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吃?”
“那我解开你手上的绳子,但是你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沁丰冲警告着。
我乖巧的点点头,被绑在身后的手也总算得到了解脱。
拿着那干巴巴的馒头吃了起来,现在需要的是体力,要不然找不到如何自救的机会之时,我估计就已经活活的饿死了。
“想不到你会这么听话。”
我无奈的丢给他一个白眼。“都被你抓住了,我不这样我还能怎样?”
“只要你帮我救出阿离刹我就放了你,绝对不会动你一根汗毛。”
“我现在细胞都不知道被你杀了多少了,还汗毛。”一想到这里我就憋屈,我好端端的怎么老是要这样遭罪。
“细胞?”
“没什么,我只是想跟你说,戈陶他绝对不会愿意换人。”
“他不是爱你吗?”
我冷笑,“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为了爱,什么都可以放弃吗?当一个人站到了最高处的时候,他就会越害怕失去,我已经不是被他第一次遗弃了,所以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要不然我好好的皇宫享受我不要,我留在这个鬼地方,每天起早贪黑的干嘛?”
说着说着我就更加狠的咬了一口馒头,难怪以前院长妈妈说饭要慢慢吃,我现在就被噎住了。还好沁丰冲也不算是那么没有良心的人,递给了我一壶水。
刚刚喝下水以为要好好的感激一下他的时候,他就又把我的手给绑了起来,得了,连声谢谢也给省下来了。
“你要干嘛?”看着他将我我拖到了拖到了破庙的石像后面,不由得担心的问道。
沁丰冲不回答我的问题,在我的身上点了两下,我顿时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将那些带有怪味的稻草统统都堆到了我的身上,让我连呼吸都困难。
随着他的离开,我也只能够闭上了眼睛,忍受着那怪味的熏陶。
“烟儿呢?”戈陶的声音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传来。
“我要你答应我放了阿离刹,才将她交给你。”
“你凭什么为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这么做呢?”戈陶轻松自若的说着。
“就凭你在收到阿离刹的话之后会来到这里一样。”
“朕不喜欢被威胁,所以才来看看你到底要玩的是什么把戏。但是你必须做好威胁朕的准备,蒙齐国,朕想要拿下,那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只要阿离刹。”
“莽夫。”我虽然脑袋有点昏昏沉沉了,但还是觉得戈陶的这句话骂得非常的好。
“放了阿离刹,否则你只会看到单烟的尸体。”
“不可能。”戈陶笑道:“如果你只是让我看到她的尸体,那我会让你看我如何踏平蒙齐国,如何让你心爱的人受尽棱辱。”
“我不信你敢这么做。”沁丰冲怒吼。
“那你就试试看。”
迷糊中,我仿佛听到了戈陶离开的脚步声,随后,沁丰冲便将我从稻草堆里头拖了出来。解开了我的|茓道和身上的绳索。却没有问哦想象中的以为他会放我解脱。
‘啪……’‘啪……’‘啪……’
好几个响亮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挥到了我的脸上,这显然很有力道加上发泄的巴掌落到了我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而且如此的头更加的沉重……
“王八蛋,他既然不相信,我就杀了你,让他看看我到底做不做得到,就算死,我也要他一辈子都痛苦。”
“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一把长剑隔开了我和沁丰冲的距离,冰冷的声音,温暖的怀抱让我顿时有了一股安全感。
戈陶担心的看向了我:“你没事吧?”
我吃力的摇摇头,哪怕他知道这是谎话,但是多多少少也可以给他减免一丝丝的担忧。
“可恶,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骗我。”沁丰冲气愤的看着戈陶,一脸要将他挫骨扬灰的模样。
戈陶将我拉到了他的身后,伟岸的结结实实身材挡在了我的面前。笑着跟沁丰冲说:“朕有告诉你,朕要离开了吗?离开了就不能回来了?”
“狗皇帝,你个卑鄙小人,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住手。”这个声音既不是我发出的,也不是戈陶。我现在没有那个力气,而戈陶也绝对没有必要。
我们三人的眼神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庙口那声音的来源。
蒙着面纱的阿离刹冲了进来,按住了沁丰冲手中大达到,不断的摇着头,泪水也浸湿了脸颊,面巾和泪水混为一体,紧紧贴着她美丽动人的容貌。
“冲,你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要一错再错。”看向了戈陶。“皇上,他只是为了我,一切都是为了我,求你放过他吧。”
“阿离刹,不可以求他,我们蒙齐国的人都是有骨气的,我绝对不允许你这么做。”
“公主,看来你是白费功夫了,朕给过你们一次机会,他行刺朕,朕也既往不咎,如今他对付的人确是烟儿,他就算再有十条命也难以抵消朕心头之气。”
“三千,你跟皇上求求情,沁丰冲他不能有事,他是我们蒙齐国的英雄。”阿离刹忧伤的看着我。
我现在头昏眼花哪里还顾得了别人那么多,而且也是我自己要求戈陶,我们彼此之间再见终是陌路,我又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身份可以去请求他呢?
“阿离,这是你们的事情,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茶楼老板,你们怕都是想错了。”
“冲……”阿离刹是一个识趣的人,听到我这么一说,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附在了沁丰冲的怀中嘤嘤哭泣。“你为什么这么啥?我早就跟你说过,这就是我的命,你我是有缘无分,为什么你总是不听我的,你要是有什么事,我的任何信念都瓦解崩溃了你知道吗?”
“阿离刹,我是一个男人,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一切?如果要死,我就陪你一起死。”
“真是好一对痴男怨女。”戈陶拍掌道好,“可惜,阿离刹这样一个美人,朕还舍不得她死,你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戈陶将长剑指向了沁丰冲。
沁丰冲没有畏惧,反而爽朗的笑了起来。“好,能够真刀真枪的和你打一场,沁丰冲也算是一条汉子了。阿离刹,你看着,如果我赢了,就带你离开,如果我输了,你也不要难过,我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憾。狗皇帝,多谢你给我这样的机会。”
“废话少说,出招吧。”戈陶显得有些不耐烦。
“慢着。”在他们差不多要动手的时候,我实在看不下去,吃力的出声。
戈陶微微一笑。“烟儿,你不会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吧?”
“不是……”
“难道你是要为他们求情?可是你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吗?我也告诉过你,当你要跟我划清界限的时候你就再也没有任何的能力跟我说话了。”戈陶的话虽然很是绝情,但是却将我之前的想法说得清清楚楚。
的。她是蒙齐国国王送来的祭,当然要当场焚烧给神灵。”
“不是,我只是有一个建议,你们都听一听,如果你们觉得好的话,那可以参考一下,如果觉得我说的不好,那就当做我在放屁,你们再打也不迟,我就不奉陪了,头晕的要命,回家休息去。”
正文 冲动是魔鬼10
“三千,你说你说。”阿离刹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戈陶,阿离刹一定要死吗?”
“是
“这是迷信,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鬼神之说。”我有些生气,这个古代,永远如此草菅人命。
你瞧瞧人家多么恩爱的一对儿,就这样莫须有的鬼神给活生生的拆撒了,多造孽啊。
“烟儿,你这话如果让国师听到了,我真是担心他会不会把你也当成妖女给焚烧祭祀了。”
我额头滴下了冷汗,“好,就算是这样,那总可以用替身吧?现在易容术那么厉害,天牢之中那么多死囚,难道不能……”这个易容术说来还要感谢一下拓泉,若不是当日他找人假扮戈陶的话,我恐怕也不能够联想到古代这么高科技的东西。
“你是想说让死囚来代替阿离刹?”沁丰冲疑惑的问道。
“是啊,而且阿离刹一直都是蒙着面纱对外人,恐怕祭祀法场上,也没有人可以认出来,反正人家是死囚终究是要一个死,这样难道不是两全其美吗?”一想到我自己竟然会这么聪明的相出这样的招数,心里就美滋滋的,连带着刚刚的头晕都好了一点。
原本以为这个计划会得到了大家的认同。戈陶却毫不留情的将我这个美好的想法给打断。“这是对神明的不敬,阿离刹难道你就不怕你们的真神因为你的不敬而降罪给你们蒙齐国吗?”
“这……”
“戈陶,你难道有告诉那个所谓的真神你要祭祀的人就是阿离刹吗?”
“烟儿,你现在是帮着敌人跟我说话,而且我又为什么要帮助一个伤害了我,伤害了你的人呢?”戈陶微笑的问着我,这样一句没有任何情绪的话语,却让我无言以对。
看来我又多管闲事了。
“这只不过是我的建议,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们好好参考吧,如果觉得不行的话,那你们要打就打吧。”我找了一个角落坐下,让自己不至于消耗太多的体力,
阿离刹和沁丰冲都失望的垂下了眼帘,戈陶却说:“其实,这么做也未尝不可,我也并不相信这鬼神之说。”
“你说的是真的?”沁丰冲有些激动的不敢置信。
“我只是说未尝不可,但是这么做,朕有什么好处?”
“这……”那恩爱的两人又是一番失望。
沁丰冲气愤的扬起大刀,“狗皇帝,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好人,原来只不过是在耍我。”
“冲,你不要在冲动了好不好。”阿离刹仿佛看透了一切一般,但还是对沁丰冲发了脾气,语气并不是那么好,这是我第一次见这个如此温柔的女子发脾气。
她厉声的对沁丰冲说:“你们之间只有夫妻之约,尚未娶我过门,你根本就没有权利管我那么多,来皁国是我自愿的,但是我说了那么多,你从来都不听,现在我不得不告诉你,我已经不爱你了,能为蒙齐国做出一点贡献,能让我那个女儿成群的王父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女儿的存在,那是我的光荣。”
阿离刹放开了沁丰冲,“冲,你走吧,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阿离刹,你说谎,你怎么可能不爱我,你我都是在真神面前发誓过的,一生一世生死相随,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去?我办不到。”
我的头越来越重,可是还是不得不用手撑着自己的眼睛看着他们继续秀下去,谁让我现在没有勇气经过沁丰冲的身边走出这座破庙呢,我哪里知道他会不会等下又拿我开刀了。
“你们两个说完了没有?沁丰冲如果要动手的就赶快,朕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磨蹭。”
原本以为可以看一场激烈的真人版打架,却不料沁丰冲这样响当当的一条汉子,竟然丢下了他手中的大刀,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
“冲……”男儿膝下有黄金,难怪阿离刹会叫的这么大声,叫的这么悲伤。
我和戈陶也同时被他这样的动作给怔住了。
“求你,听听单烟姑娘的话,考虑考虑,我沁丰冲愿意为你做牛做马,只要阿离刹不死。”沁丰冲的话少了锐气少了霸道,有的只是卑微。
阿离刹对他来说,真的比尊严还重要。蒙齐国的人个个都是好汉。如今却如此如此卑微的下跪,他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最少,这样的勇气,戈陶没有,他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他要的。就算当日世子府落败,他也是因为疏忽,而不是完完全全我的关系。因为他要做的是不让自己有感情,所以才顺从的想要让我回到拓辛的身边。
有些问题好像一直都明白,就是一直想不透,或者说不愿意去想,却在沁丰冲下跪的那一瞬间,一闪而过的念头从自己的脑袋里面串了出来。
“沁丰冲,如果你是男人,就站起来,捡起你的刀,赢了朕,朕就会放过她。”
“不,不打了,阿离刹不愿意看到的,我都不做了。”沁丰冲和刚刚简直判若两人,阿离刹的杀伤力还真是大,一句不爱了,就能见沁丰冲的锐气都抹杀掉,还是说沁丰冲终于体会到了阿离刹的良苦用心了?
“沁丰冲,起来,跟他打。”这个笨蛋,虽然是为了阿离刹,可是怎么看都知道现在的戈陶的样子肯定是有意放水。
“单烟姑娘,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沁丰冲既然将刀放下,就不会再在他的面前拿起,这权当就是我的承诺。”
世界上还有这么直爽之人?我是应该说他信守承诺还是应该说他是死脑筋呢?
“戈陶,能卖我一个人情吗?”在内心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看不下去,充当了一回烂好人。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你想怎样?你们赶紧速战速决,我头晕死了要回去睡觉。”头晕起来语气都跟着犯冲。
“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答应接受你的建议,还可以帮助他们两个人逃走,天涯海角不再饱受着王族的痛苦。”
好像听起来是挺不错的,可是……“不是应该让他们两个答应你的条件才对吗?”
“可是是你说卖给你一个人情的。”
我现在肠子都悔清了,恨不得把自己那多话的舌头给咬掉。
“三千,求求你……”阿离刹对我使用了美人计。楚楚可怜的美人,我见犹怜。
只可惜,我的脑袋灰蒙蒙,‘好’字才说出口,便不争气的晕眩了过去。
多年后,我真是恨当时干嘛那么八卦的提出建议,又为什么那么巧在我要说‘好像我很吃亏’的时候,才说出了一个‘好’字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阿离刹和沁丰冲早已双宿双栖,剩下了戈陶一个人拿着我欠他一个人情的幌子,在我的世界里招摇过市。
“老板,你真是太丢我们三回楼的脸了,怎么到哪里都可以睡着啊?”顶着一双熊猫眼的狗子依旧照着他的风格取笑着我。
“我是怎么回来的?”
“不知道,反正就是睡着了之后被人扛回来的。”
问了等于白问,我直接丢了一个白眼给他。
小丽端来了清淡的白粥,和药汤,细心的照顾着我。比起狗子,还是觉得女孩子是比较贴心的。
“老板,这是那位送你回来的公子让我等你醒来的时候交给你的。”小丽见我已经喝下了药汤,吃下了清粥才将信件拿了出来。
疑惑的打开了信件之后我才知道,为什么小丽会在等我吃好之后才给我看信件了。
戈陶一定是提前吩咐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当我看完了信件之后就再也没有胃口了。
信中提及的无非就是在破庙的时候的事情。
烟儿
我已经卖个了你这个面子,如今替身已被焚烧祭祀,阿离刹沁丰冲也已经远走高飞,但是你莫要忘记还欠我一个条件,待我想起之日,你一刻都不可思考。
简短的两句话,却让我这个刚刚有点力气的人全身充满了愤怒的力量。
我怎么那么冤啊我?
点起了火折子,烧掉了这封信件,这件事情,也就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希望阿离刹和沁丰冲真的可以好好的浪迹江湖,过上当初我渴望和戈陶一起过,却始终不能够达成心愿的日子。
就当是我大发慈悲了吧,只是,戈陶要我做的事情会是什么呢?
“昨天我一天没有回来,生意怎么样了?”想着我昨天一天的营业额就这样没有了,心里还是有点揪揪的痛。昨天做的可都是亏本生意了。
“老板你放心吧,大概的事情狗子哥都在处理,杨大哥和陈大哥也会做蛋糕,所以只有一天,我们还是撑住了,就是很担心老板你。”
这话听着我心里头也挺舒服的,不过这么快小丽就叫了狗子哥,看来这个狗子泡妞的手段还是挺高明的。
“行了,我们下去吧。”
“可是老板你的身体刚刚才好……”
“你老板是贱骨头一把,没有什么问题的。”说话间我已经走出了房间,朝着楼下走去,现在还是早上时分,所以来回的客人都不是很多,我也就在前台把昨天的账目稍微清了清。
“王爷,听说这家店的点心很不错,所以我特意带您来尝尝。”一个毕恭毕敬的声音慢慢的传来,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我出于好奇我抬眼看了过去。
只见一身藏青色长袍打扮的拓辛旁边还站了一名男子,看上去多半是他的属下,他也朝着我的这个方向看了过来,两个人四只眼睛好巧不巧的就碰到了一起。
既然碰上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再次躲躲闪闪的,我朝他礼貌的点了一个头,便继续算账。
记得第一次看到拓辛的时候,我的命运就开始走向了不平凡的道路,甚至有了可怕的颠簸路线,而现在,我肯定不能再次让自己又一次受到伤害。
“烟儿,想不到你会替回蓝妡收拾这个残局。”想不到拓辛朝着柜台的方向靠近,当然也只有他一个人,他的手下也不知道一转眼就被他发配到了那里去。
“这不是一个残局,是一个最美最真的梦罢了。”虽然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的交集,他还是走了过来。我也只能够用着最平淡的态度回答他。
“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我无奈一笑。“你的毛病还是没有变,每次都喜欢让人陪你去一个地方,不过我现在不想去。”
“去看看素心。我想,她也会想要你去看她的。”
“素心?”我当然知道拓辛现在说的素心怕也只是一个坟墓,一个灵位,想了一想,才回答说:“好。”
拓辛买给素心的那块地是在一座山上,好久没有活动筋骨的我,爬到目的地的时候早已满头大汗。不过当停下来的时候,却觉得走这么远的一段路真的是值得的。
眼前的景象依山傍水,新鲜的空气可以让人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就这样静静的聆听着大自然的声音,不失为是一种享受。
“想不到这样的一个地方也需要用银子买。”我有感而发,毕竟在古代,这样的山顶,除了一些什么世外高人喜欢之外,是没有什么人会宝贝的,要买的话都还不知道去哪里买。反正谁先看到,谁先用到,那就是谁的了。
“其实这么好的一个地方,用银子买,还是一种亵渎,只是这里早先有人要了,我才跟那个人买下而已。”
“只可惜,素心在世的时候并没有那个机会可以好好享受,现在只剩下一盒骨灰。”我微微的叹息了一口气。
这个为拓辛付出了一生的女人,也只有死了才可以得到宁静。“她埋在哪里?”
拓辛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茅屋,带着我走了过去,拜祭了素心之后我们并没有立刻下山,而是在小茅屋的小矮凳子上面聊起了天来。
我笑着说:“想不到你可以收起你一身的霸道气息,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而且没有嚣张的本王本王自称。”
“曾经我是那样的一个人吗?”
“好像是哦,要不然你怎么会让我这个名义上的王妃去勾引你的兄长呢?”因为这里的空气很是新鲜,而我们两个好像也聊得比较开心,却没有想到我会一时口快的说到了这样的一句话去,气氛也在这一瞬间被凝结了下来。
我有些难受的低下了头。
拓辛也显得有些尴尬,隔了许久,才艰难的说:“烟儿,过去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和素心。”
“别这么说,搞得好像是你辜负了我的感情一样。”我呵呵一笑,该释然的也早就释然了,不应该的,我似乎也同样用着卑鄙的手段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那些事情,并不光彩,也并不值得回味。
“其实等到他和素心还有太后都死了之后,我才发现,那么多的报复,到头来只是一场空。”拓辛轻轻的叹息,额头的皱纹也跟着浮现了起来,“其实我对皇位一直就没有任何的兴趣,母妃的仇恨却在我的内心之中根深蒂固,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我才发现,我错过了太多太多。”
“人世间似乎也就是这样,拥有的时候总觉得理所当然,等待失去了的时候才觉得珍贵,才知道珍惜,可惜为时已晚。”我自己有何尝不是这样呢?
“烟儿,其实素心对你很好,从你嫁给我的那一日开始,她就总是想方设法的不要让你加入到我的复仇之中。”
“怎么突然想到要跟我说这些?”我想素心会对我好,只是不想我也成为第二个她,成为他们之间的棋子。当初素心不也去勾引过拓泉吗?为了一个爱的男人去跟自己不爱的男人在一起,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我想她和我一样清楚。
“阿姐曾经告诉过我,你的怨恨恐怕是这辈子都无法消散,我不要求你原谅我,但是希望你明白素心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我的心情从刚才的放松转变成了阴天,“王爷,我想你应该还有其他的话要说,但是我不认为我有那个必要听,还是说如果你想要跟以前一样以为勉强我可以得到你想要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烟儿,你有时候很聪明,想的事情也很透彻,可是这一次我不得不告诉你,你想太多了,他已经死了,母妃的仇报了,虽然不是我自己亲手手刃的,但是为了他能够死去,我也失去了太多,我不想要再去纠葛了。”
我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他,问道:“那你告诉我这么多干嘛?”
“我只是觉得,这应该是素心的心愿吧。”
“其实那些都是过去了,我现在也不再是单烟,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去想他,所以,你也不用再提了。”皇宫之中,和素心相交三年,有些事情,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我太累了,不管是什么情,我都快没有那个能力去承载,能减少的就减少。
“我也想要忘记过去。”拓辛顿了顿。“我们可以冰释前嫌,做个朋友吗?”
我毫不犹豫的说:“不可能,今天我希望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烟儿,你还真是干脆。”
我但笑不语朝着下山的路走去。素心,这是我第一次来看你,也会是最后一次,我的心是如何想的,我想,你比我跟明白。
回到了‘三回楼’,狗子一看到了我就整个人冲了上来,模样如同那热锅上的蚂蚁。“老板,你可算是回来了。”
“狗子啊,毛毛躁躁会给女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会影响你泡妞的。”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到底怎么了?”我不耐烦的问着。
狗子把手放在腋窝下,指向了他的身后。
我将他拨开,不要挡住了我的视线。
只见一长着蓝眼睛的妖孽男,笑笑的朝着我举起杯子。
我又把狗子给揪了回来,问道:“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怪物想要来这里住宿,看着他的那个眼睛我看着就怕,可是他很会说话,连我狗子大爷都说不过他,只能够让他在哪里坐着,等着你回来应付了,我说老板啊,你可不能给我们三回楼丢人啊,要是放这么一个怪物在这里,我们大家都不安全了。”
狗子说得煞有其事,说来说去就是因为那个人是一个蓝眼睛。确实,这个妖孽男是长了一双蓝眼睛,但是他的五官却可以给人一眼望过去就觉得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皁国的人个个都是黑眼睛,也难怪狗子会这么大惊小怪,只是这个妖孽男盯着一双蓝眼睛到处招摇,也算是勇气可嘉。
再次将狗子推到了一边,面带微笑的朝着蓝眼男走去,而且尽量的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很和谐,怎么说自己投身到了服务的行业里面,内心就必须秉持着刘x华的那一句‘今时今日这种服务态度是不够的’。
“这位公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走进一看,才发现刚刚我在远距离说感受到的致命吸引力,其实不过是他散发出来之后的余光。而现在看着他,特别是他带着笑意的眼睛,仿佛整个人都会被他抽进了眼睛里头去一般。
这怎么回事?我又不是没有见过蓝眼睛的男人,以前在现代,老外遍地的都市里,要看下几个特例也很是简单,可是为什么我刚刚仿佛又一种不由自主的感觉?
用力的甩甩头,让自己镇定一点,可是奇诡的感觉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蓝眼男亲启唇畔,富有磁性的声音优雅的传来,“你是三回楼的老板?”
我点点头。
“确实没有想到,三回楼的老板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哦?糖衣炮弹?我依旧很有礼貌微笑的问:“请问公子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吗?如果没有,我就先去忙了。”
“你好,我叫玉彬魄。”蓝眼男直接无视了我的问题,依旧用着一种让人觉得怪异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的笑容看着我。
正文 公子,请温柔
“恩。我现在知道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出于礼貌,你是不是应该也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想没有这个必要吧?”这个玉彬魄到底是想要干嘛?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危险的人物,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那三回楼真的是很快就要关门了。”
我忍住怒气,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句。“你可以叫我单老板,请问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我想要住店。”这个人总算是切入了主题。
“不好意思,小店暂不接待投宿的,出了门前面左拐再右拐就有客栈,谢谢。”
“我只想住在这里,而且多少钱都可以付。”
“不行,如果给你开了先例的话,以后我的就没有办法跟其他的客人交代了,等小店扩大了规模之后,公子再来吧。”其实先例已经为阿离刹开过了,但是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免了吧,我可不想给自己找惹麻烦。
“可是我据说……”玉彬魄不再说下去,要的就是让我自己心领神会,又再次用着他那会笑的眼睛看着我,对我说:“大不了,我包下这里,不管三回楼看多久,我都提前一年付银子,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居住,单老板意下如何?”
“我三回楼的价钱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开得起的,而且还是包下这一整间,玉公子,做人还是要懂得量力而行才行啊。”
“谢谢单老板的关心,不过我穷得就剩下钱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跑来你这个皁国消费最高的地方花是不是?”
难怪狗子说这个人很会说话,何止会说话,而且根本就是有备而来,可是我单烟也不是他可以小看的料,正想要要怎么回答他的话的时候,只见他打了一个响指,门口就有两个小厮打扮的人搬进来了一个箱子。
他示意把箱子在我的面前打开,我的脸上顿时被一阵金光给覆盖住了,那刺眼的光线就差点让我睁不开眼睛来。
“单老板,这些够吗?不够还有。”玉彬魄依旧云淡风轻的笑着,什么叫做是金钱如粪土,我想我今天算是很明明白白的看到了。
看到了银子之后狗子也吃惊的走到了我的身边,拿起箱子里头的一锭金子放到了嘴巴里咬了一口。很肯定的告诉我,“老板,这金子是真的。”
结果他的脑袋很不客气的就吃了我一个爆栗。
“三千不是很明白玉公子的意思。”
“别,叫我魄就可以了,玉公子玉公子的叫着,多见外啊。”
“那请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我爱钱,可是是人都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么多的金子放在了面前确实太具有吸引力了。我猛的一下将箱子合上,眼不见为净,这样我才可以更好的不为所动一点。
而我这一系列的动作却落到了玉彬魄的眼里,“我只是听说三回楼的点心天下无双,所以很想要以后随时随地都可以吃到。而住在这里,自然是最好的办法,一买一卖。很公平。”
“话虽这么说……”
玉彬魄打断了我还未说完的话。“既然是这样那就这么定了,这些银子我会立刻命人存到单老板的在‘大同银号’的专号中,从现在开始,我可就是‘三回楼’唯一的客人了。想想都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啊。”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我前几天在‘大同银号’里面开了一个账号他都知道?
而且是这么的雷厉风行。当我想要反悔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而他再回来的时候,我是怎么赶都赶不走。只因为他的一句话‘这难道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银子过手了就翻脸不认人?’
而我,只有哑口无言的让小丽去给他准备房间。
因为这件事,我再次让狗子给定义为了‘丢了三回楼的脸’。
不过我扭头又是一想,其实他的那些个金子够我再开好几家三回楼了,就算有什么损失的话,我也不会亏。而我却不知道,就因为我这个贪财的性格,让我……每每想起,都悔不当初,我早就说过了,早晚死在这钱的上面。
“啊……公子,你轻点,奴家很痛的。”
“小宝贝让爷香一个,几天不见,你的功夫可是越发的精湛了。”
“爷,你好坏。”
“哈哈……”
……
我躺在了床上翻来覆去,恨死了这古代破烂的隔音效果,一个晚上,我就尽是听着他们ooxx的哼哼唧唧声音了。
你说你要那啥就那啥吧,也不用改的唯恐天下人都不知道的模样,还叫的那么大声,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可这个蓝眼睛的妖孽却偏偏选在了我隔壁的房间,那个拓辛之前住过一夜的屋子,说什么那里风水好,死活都不肯换。
连续三天下来,他竟然是夜夜笙歌,我都替他担心会不会精尽而亡了。
今天,晚上,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噪音干扰了,穿上了衣服气匆匆的就跑去敲了玉彬魄的房门。
玉彬魄祼露着上身来为我开门,披散的头发遮盖住了他一边的眼睛,让他显得愈发的妖媚,更重要的是,我现在竟然在看着他的……腹肌。
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让自己回过神来,我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花痴了?
“单老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爷是不是有姐妹要来一起服侍爷了啊?”屋里头一个听着都酥骨的女声传来。
玉彬魄憋住了笑意,回头望向里面床头只穿着肚兜的女子,说:“如果单老板愿意的话,我玉某人是不会介意的。”
“单老板,有没有这个兴趣进来坐一坐呢?”
“做一做?做你个大头鬼,你个大色狼。”我连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前。
他无奈的将头倚在了门上,“单老板,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让你进来坐一坐,喝喝茶,如果你想要做一做,我也不介意,想不到单老板的服务是如此的周到,早知道我也就不用去万花楼把姑娘给带来了。”
经过他这么一说,我虽然是有过一个三岁孩子的人了,但是脸依旧迅速的涨红,这样赤祼祼的话语,我想我还是没有那样开放的可以欣然接受。
但是为了避免我以后的日子他依旧这样的肆无忌惮,我还是挺直了胸膛,摆出一副老板应该有的态度说:“玉公子喜欢寻花问柳三千不敢过问,但是三回楼是清静之地,如果玉公子真是饥渴难耐的话,那就在万花楼过夜就可以了。”
“那怎么可以,这里我是花了重金的租下的,少住一个晚上我都觉得很吃亏。”玉彬魄无辜的说着,那模样好像是我欺负了他一般。
我心中的火熊熊的燃烧着,但是表面还是不得不挤出一个笑容。“那么麻烦玉公子可以克制一点,把声音放低,影响到了别人休息,就不好了。”
“真是抱歉,玉某人都忘了现在的单老板是孤身一人,听到那样的声音,难免会寂寞难耐的,放心放心,我会注意的,真是抱歉,抱歉。”
“你……”他的话每一句都把我说得死死的,又不得不承认其实他说的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事实,最后,我只能够气愤的甩下袖子回房间去。
离开的时候,我甚至还可以听到背后猖狂的笑声。气得我只能够牙痒痒的咬字被子。
可恶,竟然把我说成一个没人要都快到达那种地步的女人,气死我了。
“老板,你昨天又没有睡好啊?”狗子将手撑在桌面上,细细的打量如今黑眼圈异常严重的我。
我没声好气的应了句‘是啊’就狠狠的把手中的油条当做是玉彬魄用力的咬了之后死命的嚼。
“这么早啊单老板,昨天睡得好吗?”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玉彬魄很不要脸的也坐到了我的旁边,一脸欠揍的笑着。
“托你的福。”
“其实单老板这么说我也怪不好意思的,这样吧,为了弥补我这些天给单老板带来的困扰,我请单老板出去吃一顿,当做补偿,总可以了吧?”
“我这里就有吃的,谢谢了。”
“我带你去吃这里没有的。”还没有等我发言,我的人早就已经被拖了走。
而玉彬魄所说的好吃的东西,也不过就是在城郊的一家用稻草和木头临时搭建出来的小小的茶馆。
茶楼不远处立了一块石碑,从上面可以清楚的看到这里是皁国和玉董国的交界处,来来往往都是一些路人。
我没声好气的看着坐在对面真用着折扇轻轻的为自己扇风的人,“喂,你说的我三回楼没有的东西就是这里?你要吃一个包子竟然带我骑马,跑了这么大老远?我说你比女人害喜还想吃了吧你?”
狠狠的用着筷子筷子戳着眼前用竹编的盆子装着的两个包子。两个这样的破包子,竟然就好意思瞎耽误我赚钱的时间,我看这个玉彬魄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大老板,你的蛋糕是好吃,可是天天吃也会腻,吃腻了,再来吃吃这个包子,你不觉得这是人间美味吗?而且这个确实也是你那‘三回楼’里面没有的。”玉彬魄说的一脸无辜,好像我真的是多么的去冤枉了他一个样。
被他这么一说,我好像觉得说得也是有点道理,毕竟蛋糕这个东西再怎么做到低糖低脂,吃多了还是会腻,被他这么一说,反正来都来了,我又能怎样呢。
被他害得我连续几天没有睡好觉,总不能连吃饭都要受罪。拿起那个被我戳得有点面目前非的包子吃了起来。
“怎么样?”玉彬魄满脸期待的看着我,好像这个包子是他做的一样。
“四个字。”我给了他一个白眼。
玉彬魄数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满意的说:“一定是,太好吃了。”
“不外如是。”
玉彬魄一脸的不服气,“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不知道欣赏?”
继续面无表情的啃着我的包子,其实这包子味道还是可以的,但是我不想再他的面前表现出来而已,以后有机会买几个回去给狗子他们几个吃,就当做是奖金好了。
玉彬魄突然看向了一个地方,久久的出神,我的手放在了他的面前晃悠了好几下,他才反应过来,可是还没有等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就放下了自己咬了一半的包子,对我说:“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你去哪里?”
“男人的问题。”玉彬魄依旧笑着,但是这一次没有了那种戏虐的意思,倒是显得有些急促。
这个人看着还人魔人样的,怎么就这么脏,吃到一半就……我扔掉了手中自己吃剩下的包子,什么吃的胃口都没有了,想想都觉得恶心,只好拍拍手,等着他回来。
“走吧。”玉彬魄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才回来,直接丢在桌子上一锭银子,把我给扔上了马背。
这样一系列的粗鲁动作把我的骨头都给磕疼了。“喂,你这个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雷厉风行?”
“玉彬魄,想要去哪里啊?主人早让我在这里等你多时了,今日,你就算Сhā翅也难飞。”一队的黑衣人骑着马匹,挡住了我们离去的道路,看着他们一个个大白天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样子,我想,一定就是来者不善,这大清早的就看到刀光血影,也真是太不吉利了。
“就凭你们,是不是也太过小看了?”玉彬魄冷笑的说着,这是第一次我从他的笑容之中也同时看到了杀气。
原来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感觉他的笑容里面好像总是掩盖了什么,这下我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他一直就是用着他戏虐的笑容掩盖住他那股与生俱来的杀气。
“喂喂喂,你们要杀他对不对?那你们先等等让我下来,我跟这个人不熟的,你们不要滥杀无辜了。”从遇到这个玉彬魄之后我好像就没有遇到什么好事。现在人家仇家找上门来了,那也是自找的。
我还是离得远一点好了,小命要紧。
“单老板,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吧?”玉彬魄有点责备的看着我,任谁也看得出,他这是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的表现。
我想要从马背上遛下来却被他牢牢的给抓住了,一点都动弹不得,“好好的坐着,看我怎么赢了这些人吧。”
“我到一边看着也是一样的。”我一脸的欲哭无泪,要知道,刀剑无眼,捅不到他把我给捅了的话那可怎么办是好啊?
玉彬魄自然没有理会我说的话,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剑,瞬间和所有的人开战了起来。
如果我现在的位置是在茶楼里的话,那还好,我当做看免费的现场武打片,可是现在我身临其境的,哪里还能有什么看戏的兴致,只能够紧紧的闭着眼睛,等待着血腥的一刻快点过去。
“啊……”我的脸上渐到了一抹带有温度的血液,甚至有一滴还跳到了我的嘴里,那种血腥的恶心味,让我的胃翻江倒海。
“有我在,你叫什么叫?”玉彬魄不耐烦的说着,怕是被我如同河东狮吼般的嗓音给震住了。
“你还好意思说,没事带我来这里吃什么包子啊,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人家好端端的现在都想要过平静的日子了,想不到就摊上了这个该死的蓝眼睛妖孽,要是我今天的小命就在这里呜呼了,那是多么的不值得啊,那银号里面的银子我都还没有花呢。
“我就知道,我不应该那么贪财,我就知道我不应该收了你那银子,我就知道我迟早会因为贪财而死在这个钱上,可是我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那钱还给你,我不要了。”
“死女人,给我闭嘴。”玉彬魄怒吼了一声,阻止了我继续没完没了噼里啪啦的废话。
被他这么一吼,我就算在委屈,再害怕,也只能够抿着嘴唇不说话了,小命要紧。
可是那些黑衣人却抓住了我们辩驳的这个空挡,对着玉彬魄的心脏刺来,玉彬魄虽然速度快速的避开,但是对方的剑还是刺进了玉彬魄心脏旁边的位置。
流出来的血液竟然是黑色的。
看来这些人是一定要取了他的性命。
玉彬魄知道自己现在受了伤,肯定寡不敌众。也不至于那么笨蛋的打算拼死到底,拉起缰绳,策马快行。
“错了错了,那边才是会皁国的,这个是要去什么玉董国的。”我好心的提醒着,此时这个人已经朝着回‘三回楼’的反方向跑了。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多话,又这么笨?”玉彬魄充满了责备的声音渐渐无力,“那些人既然是有备而来的,恐怕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守候在‘三回楼’的门口的,如果我们回去的话,那只是自寻死路。”
“这些人连‘三回楼’都知道?你这个该死的妖孽,害人不浅,你自己得罪人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连累我,连累了我的‘三回楼’,狗子和小美小丽小杨小陈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要是那么丧心病狂的人等不到你们伤害了他们怎么办?”马儿快速的前行着,我的人也随着路途的颠簸而一上一下的晃动着,仿佛下一秒都会被甩下马背,而我说话急促的声音也喝着迎面而来的风儿变得吃力。
“你太过多虑了,他们没有那么弱。”玉彬魄冷笑的说着,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忘摆出他那副瞧不起人的姿态。
“什么意思?”就算只是简单的四个字,也必须是吼出来才能够听得到。可想而知现在的马速有多快,而从来都不赞同冒险的我这一次却真的巴不得马儿可以再跑快一点,可以甩落后面的那些追兵,要知道这样跑掉了还有救。可是如果被他们追上了,那就是必死无疑,还是忍一忍吧。
“没什么,你这个女人赶紧给我闭嘴。”玉彬魄显然已经没有了耐性和我说话。
我也负气的闭上了嘴,只要一到安全的地方,我就立刻回‘三回楼’,才懒得搭理这个人。
马儿绕着树林跑了好远好远,远的我都不知道眼前的景象到底是哪里跟哪里?
终于,马儿因为跑得太急,加上承载不了我和玉彬魄两个人的重量,前脚一个弯曲,我们两个人双双的被甩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
等我从痛的感觉回神过来的时候,马儿早已不知所终。
不是吧?这个马儿比我还没有义气,这个时候跑不见,在这个我连面子都叫不上来的地方,这不是存心要跟我作对吗?
“玉彬魄,玉彬魄……”我吃力的站了起来,喊叫着玉彬魄的名字,寻找着他的踪影。
“在这儿你,还没有死,你不用高兴那么早,想要去跟情夫在一起。”
“神经病,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拖着疼痛的身子走到了他的身边。“这里到底是哪里,马儿跑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扶我坐起来。一时半会,他们应该还没有办法追上来。”我扶着玉彬魄坐直了起来,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用着他沾满了黑血的手交给我,断断续续半死不活的样子说:“你先走,有路就跑。能跑到哪里就跑到哪里,他们的目标是我,但是如果发现信不再了我的身上一定也会去找你,所以你一定要小心。等你安全了的时候,就将这封信交给玉董国国王。”
“既然知道有了这封信我会很危险,你还交给我,存心想我死是不是?”我将信推了回去,再说了,我凭什么要帮他这个忙。
“单老板啊,你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钱?”玉彬魄苦笑,看穿了我的心事,“我现在都要死了,我也没有办法天天去你的三回楼里吃吃喝喝,才住了几天,银号里的钱就都是你的,不是更好吗?”
这帐算起来,好像怎么算都是我赢了,可是总是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头一样。
“快走吧,有我在这里善后,你应该可以安全的离开。”
“你确定你现在还死不了?他们不会追上我?”我把信放到了自己的衣服里。
玉彬魄欲哭无泪。“你如果再不走我就不敢保证了。”
如果他可以托得住那些人的脚步的话,那我的小命就算是保下来了,一个人死总比两人死的好。
正文 娘子中毒了
站了起身,“那你好自为之吧,如果你真的死了,我有机会的话会给你上柱香的。”
可是走没有两步,我又重新折回头,将信塞会到玉彬魄的怀里,玉彬魄气愤的看着我,用着最后一点点的威信,凶巴巴的吼道:“你这个女人,给了你那么多的钱,你还不知足?如果你不送信的话,我绝对有办法让他们找到你,到时候你也别想活着。”
靠之,我好好的折回头来救他,他竟然这么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我的心再狠毒一点的话,就让他死了算了。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用脚将玉彬魄留下的血迹统统都用泥土掩盖掉,拉下了自己身上的披帛捂住了他的伤口,不让血液继续留下来,将他的手绕过我的背部,吃力的将他拖了起来。
“你干嘛?”玉彬魄疑惑的问道。
报仇的时刻到了,我一本正经的凶了他一句,“你这个该死的妖孽,给我闭嘴。”
“喂,妖孽,你说我要把你往哪一个方向拖好啊,累死了。”
该死的妖孽嘴唇已经发紫,但是还是嘴巴不饶人,“你不是让我闭嘴吗?”
“快说。”
“前面左走,然后一直向前,会有一个村庄,可是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去村庄的话,人家怕也不收留,更何况……”
“更何况你这个该死的妖孽还是蓝眼睛的,一般的村民看到你这个样子估计都会被吓到了,哪里还敢收留你对不对?摊上一个妖孽真的是麻烦死了。”
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手绢把他整个脸都给蒙了起来,“你等下什么话都不要说,知道吗?”
“开门啊,开门啊。”拖着玉彬魄,我连敲门都变得没有力气。
“什么人?”来看门的是一个老者,看上去应该是四五十岁的模样,看到了我们两个,更是狐疑。
“大叔,求求你让我们借宿一宿好吗?我家相公患了伤风,我正打算带他遍访名医,可是却想不到在来的路上让毒蛇给咬了,现在危在旦夕,我们的马儿也因为太累而死了,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求求大叔你行行好。”
我说的那个叫做声泪俱下,一看就知道我是一个好人,可是这死妖孽却总是拖累人,老者在看到了他蒙着个脸的时候,立刻就把我们往外推,“去去去,你们要是得的是瘟疫,那会传染我们的。快走快走。”
看来妖孽今天是在劫难逃了,就在我失望的想要拖着他再看看有没有下一家愿意收留的时候,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穿着碎花裙,大概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跑了出来,甜甜的挽住了大叔的手腕,问:“爹爹,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就是他们咯,硬要来我们这里住上一天,说是患了伤风,还被毒蛇咬了,我怕是传染病,没让他们进来。”
小女孩看了看我,拉过妖孽的手腕,煞有其事的号脉。糟糕,如果这个女孩懂得医术的话那就会穿帮,要是他们黑心一点,把我们给交出去,那就更加完蛋了。
我拉回了玉彬魄的手,“大叔既然不愿意,我也不强人所难了,我们去找下一家。”
“爹爹,他真的是患了伤风和中了蛇毒,让他们进来吧。”
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的,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帮我们。而大叔也了看他的女儿,问:“真的只是中了蛇毒和伤风?”
“爹爹啊,难道你连从小学医的女儿都不相信。”
大叔考虑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行,“依依啊,就算他们是那样,我们也没有必要把麻烦带进来对不对?”
“爹爹啊,我学医就是要救死扶伤,这样见死不救,那依依还要学医做什么?”
大叔拧不过自己的女儿,只好让我们进去,把我们带到了一个不是很大的房间。
“嗲嗲啊,我要为他解毒,你去帮我烧掉水好不好?”我们一进屋,依依就对着她爹说道。
“好好好,你说的能不好吗?”
大叔一离开,依依就立刻的把门给关上,从柜子上拿出了一个类似于医药箱的箱子。“把他反过来,我先帮他止血,但是这个毒药我也没有见过,未必可以解。”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看来依依对医术真的是颇有研究,要不然他也不会简单的号一下脉就知道了这个毒性的轻重,可是大叔那么怕事,如果她知道了的话,就算不举报,也不是也应该敬而远之的才对吗?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说那么多,如果你还想你的相公活下来的话。”
依依的年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可是说起话来却是成熟稳重,当断则断就连我也自愧不如。
只好帮着她的忙,给妖孽男止血。
“我爹的水也快要烧来了,他是你相公,一些处理的问题就交给你,我却后山采一些草药。看看可不可以抑制一下他的毒性。”
“谢谢。”
当大叔把水端来,让我给玉彬魄清洗身子的时候,我才发现了一个问题。我刚刚跟依依他们说玉彬魄是我的相公,所有这个事情也自然的落到了我的头上。
重要的一点是,现在不可以让大叔发现这死妖孽是受伤而且还有一双蓝眼睛……
人家依依又是一个小女孩,就算医术再好,在这一方面,她肯定还是要我自己动手。
可是如果不把那些黑色的血液洗掉的话,又怕会感染到了伤口。
“死妖孽,看来你又要欠我帐了。”
不就帮他擦洗身子而已,男人的身体又不是没有看过。
可是当把他破碎了的衣服拉开,看着他因为呼吸而起伏的胸膛时,我的血液仿佛还是开始倒流,整个脸部统统涨红。
废了很大的气力才将他的身子擦好,而我自己也手软脚软的瘫坐在地上。
玉彬魄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用着那种看起来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我玉某人的身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看到的,你真是有福气。”
“早知道我真的应该把你丢在树林里,让那么人追上了把你给剁了,要是他们是bl的话就更好了,死后你连贞洁都保不了。”我气愤的说着,反正就是不能做好人,而且特别是不能对这个该死的妖孽做好人,不知道感激就罢了,还老是变着法的损我。
而现在中毒受伤的玉彬魄如果要来跟我辩驳的话,肯定是输给了我,加上我说的话他估计也是听不懂,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恰巧依依也在这个时候回来,看到光着上身躺在床上的玉彬魄她害羞的转过了脸,“这个是我搭配的解药,虽然不能够完全解毒,但是不至于伤害了他的性命。我去那一套我爹爹的衣服来让他换洗。”
“依依,还是拿两套你的衣服吧,我们现在的身份,不太好……”既然依依知道了我们是受伤都愿意相救,肯定会猜到一些问题。我欲言又止她也会往她想的方面去想。这也让我更好做事一点。
再者,如果玉彬魄还穿着男装,又受伤了,如果真的有追的人赶来的话,那肯定很容易就出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这个妖孽也穿上女人的衣服。
其实这妖孽长得不来,而且那个妖娆的样子,穿上女装,也不晓得会是什么样。
依依倒是没有多问什么动作迅速的就去拿来了两套碎花衣裙。看来这是她的喜好。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是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你们就走吧,虽然我是学医的,一定要救死扶伤,可是我不想让我爹爹担心。”
“谢谢。”接过了衣服之后我便去了过来,也硬着头皮帮玉彬魄也换了,等到一切都搞定的时候,天也跟着黑了。
刚刚走出屋外,就碰到了拿烧饼来给我吃的依依。两个人坐到了院子石阶上。一边吃烧饼,一边聊天。当然也可以说成是依依在探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中毒,而且……你相公怎么是蓝眼睛的?”
原来刚刚依依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不止是玉彬魄祼露的上身,还有他来不及盖上面纱的脸。看来依依是憋了半天了。
“其实他不是我相公,是我弟弟,刚刚那样说,其实是怕大叔不愿意收留我们而编的谎言。对不起哦。”虽然这依旧是一个谎言,但是再怎么着也不能在让玉彬魄占便宜了。
说是我弟弟,我的便宜也算是占回来了。
“他天生就一双蓝眼睛,为了这个也没少受苦,哎……”说着我都倍感惋惜,好端端干嘛就折腾出一双蓝眼睛出来,这不是存心跟自己过不去吗?
“原来如此。”依依是一个女孩子,自然有点悲天悯人的气氛,“那他怎么会受伤的?”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不是这个死小子,仗着自己有点武功就误作非为,以为自己可以行侠仗义,也不晓得得罪了什么样的人,人家现在买通了杀手,你说双拳难敌四手,他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我有点佩服自己编故事的程度,就这么脑子一转悠也可以相出这么狗血的情节
“其实我倒是觉得他的做法是对的,就算双拳难敌四手,但是他捍卫的是正义,恶霸不可能一直都嚣张下去的。”依依也是同样的一脸正义。
我想,我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应该已经是看到了社会的残酷而不敢去想象一人的力量就可以改变什么了,现在这样的人真的是太少了,确实值得歌颂一下。
我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依依,你们都还年轻……你看这个臭小子,现在搞成这副样子,要是后面还有追兵来的话,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要怎么跟我那死去的父母交代啊。”
依依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三千姐,真不好意思,刚刚我不知道你们这样的经历,还要赶你们走,放心吧,我也讨厌那些仗势欺人的人,待会我带你们到我平时上山采药的时候住的屋子去,哪里一般不会有什么人找过来,等他的身子好了,你们再走也不迟。”
“依依,我怕这样会连累到你们。”面对一个一脸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我突然发现我刚刚的行为是多么卑鄙。“等他的毒解了,我们立刻就走。”
“这个毒我恐怕解不了,带你们上屋子去,然后我去找我师傅,他对毒术的研究应该是天下无敌的。”
“这样啊,那就麻烦你了。”依依盛情难却,而玉彬魄如果没有解毒的话,我拖着他也只有是危险,只能这样了。
入夜了,田大叔也睡下了,田依依带着我们朝着上山走了上去。
“想不到你天黑走山路这么厉害。”我和田依依一人一边搀扶着玉彬魄,她也因为这样不时的踩到石头,却看我依然好端端的,不由得好奇的问着。
“掌握一个口诀就可以了。”
“什么口诀。”
“黑泥白石光水谭。你只要记住这句口诀,就不会被绊倒了。”
而田依依确实是一个好料子,在我教了他这一些之后,她真的就再也没有被绊倒,我们也提前到了山上。
茅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应该有的东西都有了,只是有点寒碜和简陋,看来田依依经常在这里住下。
“三千姐,你可不要取笑了,是小了一点,不过比起在我家安全,而且我爹是一个怕事的人,如果真的而又追兵来的话,在我家反而不安全了。”田依依看我一直打量着茅屋,连忙解释道。
“你不要误会现在你肯收留我们,还给我们这么好的照顾,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哪里还敢嫌弃什么?”
“那就好,今夜我们只能够在地上将就一下,明日我会去市集买些床单被褥上来的。我已经飞鸽传给我师傅了,他对毒最有兴趣,怕是明日就能到。”
“谢谢。”除了这句话我也不知道应该跟田依依说些什么,虽然事情都是玉彬魄这个该死的妖孽惹出来的,可是现在道谢的人却一直都是我。
翌日,田依依的师傅到了傍晚时分才到,而声音确是我所熟悉的,当冲到茅屋门口的时候,看到的人除了毒医赛华佗还有谁?
“老顽童……”我傻傻的愣在了原地,如果是三年前的话,我想,我会激动的上前拥抱住他吧。
“丫头,怎么会是你?你哪里中毒了,我看看,我看看。”一看到是我,赛华佗更是担心的帮我号脉,眉头确是一皱一皱的。“丫头……”
“老顽童,不是我中毒啦,你太神经过敏了。”
“师傅,三千姐,原来你们认识啊。”田依依看到我和老顽童的交谈更是高兴,我想她对老顽童也是有所了解,老顽童救人都是靠心情和靠毒性具备挑战性不,而现在我和老顽童认识了,玉彬魄这个死妖孽也就多了一分被救的希望。
“何止认识啊,依依,记得我说过有一个人泡的功夫茶是你不能够超越的吗?就是她了,那手活儿,还真不是你这脑袋瓜能够学会的。”
田依依一听,两眼发光。“三千姐,这个世界好小啊,师傅时常有提到你,想不到……”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老顽童,中毒的人在里面,你想办法救救他吧。”
老顽童连声说好,可是进去之后,看到床上躺着的玉彬魄,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丫头,你怎么会跟这个人认识的?”
“师傅,他们是姐弟啊。”
“就你这个傻丫头才会让这个鬼丫头给骗了。”赛华佗训斥的看了田依依一样,但是眼里不失有宠溺的姿态。
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依依,真的好抱歉,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可是在那样的情况……其实我跟他就是房东跟租客的关系,然后被他骗来说吃什么好吃的包子,再然后我们就遇到袭击了。而他让我给他送什么信,我肯定不干,就只能够想办法留下他的命,让他自己去送什么信了。”
“丫头,你当真不知道他是什么?”老顽童一脸的严肃。
“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总之他的命救下来了,其他的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他是玉董国的三皇子。”
“哦,皇子啊。”虽然有点诧异,但是皇帝我都见过两个,还亲眼见证了他们的改朝换代,所以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而田依依却不同,她的眼珠子就差没有掉下来。
“师傅,你怎么知道?”
老顽童的脸色显得有些恍惚,“你师傅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了,这个人我不救。”
“为什么?”我和田依依异口同声,我想认识老顽童需要老顽童的人最害怕的就是他说的这句话了。
“我看了这个人就讨厌行不行。”老顽童跟小孩子一样耍起性子来。
赛华佗,你实在是太有我的心了,这个蓝眼睛的妖孽确实够讨厌的,想不到躺在床上都威力这么大,可以给你这样的感觉。
不过……
“老顽童,据说这个毒很有挑战性,你的徒弟都束手无策了。”我依旧记得老顽童的性格就是不喜欢被人激怒。
老顽童狐疑的看了一下我,“是吗?”
我给他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好像在告诉他,‘你自己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我不上你这个鬼丫头的当,以前就已经上过你的当,给戈陶那小子……对了,戈陶现在当了皇帝,你怎么会跟玉董国的人在一起?”
一提到当日,我的心就隐隐的揪痛,如果时间可以从来一次,我一定不会说出我有‘凝香露’,我情愿一个丑八怪在我的身边,也绝对不会要他解毒,我一定会自私的不让他离去。
“鬼丫头,你也不用想那么多了。他一定会回来接你的,当日其实他……”
“老顽童,你看看要不要救这个人吧,不救的话我们在另外想办法。”我打断了老顽童继续回忆的话。
没错,戈陶确实是欠我一个解释,当日他回来了之后没有告诉我,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告诉我的心态,既然他不说就算了,可是我不希望有些事情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而我,也下定了决心不要再和他有纠葛,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老顽童看到了我闷闷不乐的模样,只好不情不愿的跑去个玉彬魄把脉。“算是我欠你这个鬼丫头的。”
我和田依依都挺高兴他一时间的转变,而当他给玉彬魄诊断玩了之后,他立刻问依依:“依依,你是不是给他用了草药来压制毒性?”
“是啊,依依解不了就只能这么做了。”
老弯头一脸的抽搐,“本来确实是挺严重的毒,而现在病情确实被你控制下来了,可是毒性确是原来的三倍。连我都未必有把握能力解毒。”
“什么,师傅,那是不是依依害死他的?那可怎么办是好?”田依依一脸的沮丧。
“算了算了,谁让我摊上你和鬼丫头这两个人,算是欠你们的。赶紧收拾一下,立刻去‘毒园’。”
“师傅,你不是不让别人进毒园的吗?”
“鬼丫头已经进去过了,没什么问题,而另外这小子,大不了等他好了的时候把眼珠子挖下来就行了。”老顽童一派轻松地说着,仿佛是在告诉我们,眼珠子算什么,他要的话就挖下来了。
搞得我和田依依两个人毛骨悚然。
为了不让毒性继续恶化,老顽童自己先用轻功回去毒园配药,丢下了我们。而我和田依依只好再次的抹黑下山,早知道这么折腾就不上山了。
我花钱买了一脸马车,又给自己换上了一身男装。这样也比较好的脱离那些现在估计还在守着的人的视线。
果然,在我们重新回到了皁国和玉董国的交界处时,一队士兵打扮的人来掀开了我们的车帘。
我可以压下了自己的嗓音,让自己挺起来比较男人一点点。
“你们是什么人?”带头的人问道,我起初看他的那个架势还真以为是士兵了,可是他皱眉的一瞬间立刻让我猜出了他就是当日黑衣人的头头,因为他的额头的皱纹就是这样样子的,很怪异,所以过目不忘。
到底是这个人假冒官兵,还是这个人本来就是官兵?如果是的话,那玉彬魄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记得玉董国好像一直都和皁国交好啊?
“官差大哥好,小的是从玉董国来探亲的,谁料来到半路我家娘子就因为水土不服患上了重症。现在只能和我妹子进城里去投奔我们的亲戚了,求管爷行行好。”说话间,我掏出了不多不少的一锭银子偷偷的塞到了他的手里,不让其他的人看见。
多给了他会起疑心,少给了他也不稀罕,这样的一定银子刚刚好。
“行行行,快走吧你们。”
“谢谢差大哥。”
正文 人家脸好红啊
那人放行的令一下,我立刻让依依快一点驾车,他并不是笨蛋,要是被看出了一个端倪,想到了就麻烦了。
“三千姐,你编故事真是一套又一套的。”确定了我们已经脱离了那般人的视线,而且快要到毒园的时候田依依打趣的说着我。
“依依啊,你不会还在怪我吧。”
“说不怪是假的,连续骗了我两次,你说我能不乖吗?”田依依的嘴嘟了起来。
我也感到了不好意思,却又不知道一时间应该要怎么跟他解释才好。“依依,我……”
田依依扑哧的一下笑了出来,“三千姐,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而已,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损失,你看,我们到了,他有救了。”
“好像你比我还更希望他活着。”死丫头,刚刚敢来耍我,现在我也应该要取笑回来才好。
可是却想不到,我的话一说,田依依的脸‘蹭’的一下,比猴ρi股还要红。
老顽童把玉彬魄的衣服统统都剥光,然后丢到了一个大大的水缸里面泡着。水缸里面的水都已经被药物泡成了黑色的。
经过了一番折腾,我们每个人肚子都饿了起来。看在老顽童帮了我们一个大忙的份上,我就给亲自下厨给他做饭吃。刚好看到有面粉和鸡蛋,一时手痒,还多做了一个小型的蛋糕。以至于又一次让老顽童对我另眼相看。动不动就让我给他做蛋糕吃。
一连三天过去,玉彬魄虽然苏醒了过来,但是却不能够离开那个大水缸。
“依依,你提的是什么啊?”在院子瞎晃悠的时候碰巧看到了往玉彬魄那妖孽房间走的田依依。
“我炖了一点鸡汤,师傅说现在玉公子不能吃东西,只能喝一些汤水来保持身上的力气,所以我就炖了些鸡汤。”田依依娇羞的说着。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果然这个小女孩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原来她是看上了这个蓝眼睛的妖孽,不过爱情是无罪的,就是不知道她那个保守的老爹知道了之后,会是怎么样的动静。
“去吧去吧,我在院子里逛逛。”
等看着田依依从院子里出来了之后,我才进了玉彬魄的房间里。
“今天我玉某人真是艳福不浅啊,两位美女都相继送汤过来?不过单老板,下次请早,我现在已经饱了,而且的汤估计都是要钱的,我现在没钱呢,人家依依的汤可比你做的好喝多了,还不用钱。”玉彬魄看到我才进门,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个没完没了。
我无奈的丢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少臭美了。人家依依美女的鸡汤那么好喝,怎么还是不能把你的口臭给抵挡掉啊?”
“我怎么闻到一股好酸的味道?”
“你想太多了。”我不跟他继续在这个问题上面消耗。“妖孽,我好不容也找人就了你一命,银号里头的钱可就都是我的了,你以后不许再来我的三回楼的,认识你我真是够倒霉的。等你身上的毒解了,我们立刻分道扬镳。”
“哎,自古最毒妇人心啊。为夫才几天不能够服侍你,你现在就现在要不要为夫了,为夫的这个心寒啊。”
“正经一点好不?”
玉彬魄用着他妖孽的眼睛,‘深情款款’的看着我,“我现在不够正经吗?”
“你这一套拿回去对付田依依那个喜欢你的小姑娘吧。不过这丫头确实不错,就是配了你这个妖孽可惜了……”
玉彬魄一脸的不服气。“什么啊,我玉某人竟然会配不上一个村姑?我告诉你,我愿意喝她做的鸡汤就是给她的面子了。”
“行行行,我懒得跟你辩驳这个问题,你最好给我赶快的好起来,不要耽误我挣钱的功夫。”
“不知道谁跟我说早晚会死在钱的上面,现在你还好意思说。”玉彬魄伸出他祼露的手,捏上了我的鼻子。
“玉大哥。不好意思哦,我刚刚掉了个……”话还没有说完,田依依恰巧看到了玉彬魄捏我鼻子的这个动作。
我迅速的把玉彬魄的手拍开,笑着对依依说:“依依,我跟这个死妖孽不是你想的那样哈。”
田依依愣了一小会,随后才说:“三千姐,你想哪去了,我能想什么了。我就是刚刚把筷子落在这里了,我现在立刻就走。”
田依依捡起放在一旁的筷子,迅速的跑了出去。
“死妖孽,还不快去追,她误会我们了。”
玉彬魄一脸的无辜,“我这样怎么追啊?”
对哦,他现在是全身赤祼祼的泡在水缸里,想要追估计也没有那个能力。
“单老板,不会是你真的太缺男人,所以想要看我光着身子的样子了吧?那可真是很抱歉,为夫现在真的是不能够满足你,不过娘子,你放心,等我好了,一定好好的补偿你。”
“死妖孽,你要是再敢这样调戏我的话,我立刻让老顽童不要救你,或者让你一辈子就泡在这个药水缸里面,我看你的嘴巴还会不会这么臭。”
气愤的离开了他的房间,我是疯了才会以为知道了田依依喜欢他可以把之前他取笑我的次数给取笑回来,谁知道这个家伙的嘴巴这么会说。
还给他占了便宜,忿忿的抹了一下鼻子,那股难闻的药味却又挥之不去。而我现在担心的是田依依会乱想。
毕竟一个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最会胡思乱想,要是她误会了,那怎么怎么解释都解释不好。
反复的想了好几遍,最后我还是决定不要去找田依依,有些事情会越描越黑,就让她顺其自然去吧。
可是我错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气氛就怪异到不行,差点没有害我消化不良。
老顽童奇怪的看着我们两个,“喂,两个丫头,平时你们的话那么多,怎么今天都安静下来了?搞得我都觉得不习惯了。”
“没事师傅,我今天胃口不是很好,你们先吃吧。”说完田依依就放下了那根本就没有怎么吃了的碗筷离开了。
留下老顽童一脸的迷茫,就差没有说一句,我问一问有罪吗我了。
“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吃饭。
老顽童的脸越来越难看,“这丫头不会喜欢上那个臭小子了吧?”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哦。”我一脸的开玩笑,不过老顽童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对劲,我用手在他的面前晃悠了两下,“喂,老顽童,你该不会打算棒打鸳鸯吧你?这种事情,让他们只有发挥去吧。你抓得越紧,她叛逆的心里就越重。”
把刚刚田依依吃过的碗夹了些菜放上去。去了她的房间。
我果然没有猜错,他现在正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哭鼻子。
“三千姐,原来是你来了啊?”她极力的克制自己梗咽的声音,动作迅速的擦了擦她的泪水,我也装作不见的坐下,等待她走过来。
“我看你今晚没有吃什么,就给你送过来了。”
“三千姐,谢谢你。”
我无所谓的摇摇头,“你是不是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情而难过?”
田依依低下了头,“三千姐,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小气的,我知道你和玉大哥是真心相爱的,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对玉大哥的喜欢,可是三千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告诉他的。”
我差点没有雷倒,还真心相爱,就那个该死的妖孽?美得他呢。
我把饭菜推到了她的面前,笑着说:“你先吃了它。我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都是关于你的玉大哥的。”
田依依迟疑的接过了碗筷,吃了起来。
这个样子的她,让我相当了当年在世子府里面的络纱,一样的敢爱敢恨,少了一些女人的矫情。爱了就是爱了,她如此毫不避讳的说出了,眼前的这个人,奇﹕书﹕网我突然莫名的就觉得她很讨人喜欢。
之前也是,她想都不想后果的就帮助了我们,而现在,她知道自己喜欢却也还敢在我的面前扬言,却又不是想得到。
我想,换做是我,我都做不到。
“好消息,我和那死……我和玉彬魄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而刚刚你看到的那些不过是我们在斗嘴,他一时手贱而已,根本就不是你所看到的。什么真心相爱我看都是你这个丫头自己想的。”
田依依停下了手中机械般吃饭的动作,“真的是这样吗?可是我总感觉玉大哥对你不一样。”
“那只能说明那是你的错觉。”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就是坏消息了,不是我要说这个死妖孽的坏话,而是这个死妖孽确实就是那个模样,我看在你的份上才告诉你的。”
田依依眨巴着大眼睛,等待着我的下文。
被她这么纯洁的大眼睛一看,我反而不知道要怎么说。
“总之呢,他未必是一个好人,所以你还是要再三的考虑清楚好了。”本来我是想要说这个人比种马还种马。可是后来想想,还是不要在人家纯洁的小mm面前说这些话了,让人家放宽心,知道我对她构不成威胁也就行了。
“其实三千姐你对玉大哥还是很在意的,要不然怎么会关注到他呢?”
田依依的话差点没有让我倒地不起,我只能说这个小女孩很有自己的一套理解能力,“你放心吧,我真的不会跟你抢的,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还可以请我帮忙。”
而我想不到,我只是出于礼貌的说出了这句话,最后还真的就让田依依这个小丫头,有什么问题都来找我,为了这事,我没少被玉彬魄揍……
玉彬魄终于可以从药水缸里头出来了,但是身子还是很虚弱,而且身上还是有残留的余毒,所以只能够每天都到太阳底下去晒一晒,而这个光荣的任务,我就交给了田依依,让他们可以好好的相处。
看看田依依可不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看着两个人在太阳下的背影,老顽童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我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想不到这丫头竟然会喜欢上这个蓝眼怪。”
蓝眼怪,哈哈,想不到老顽童比我还会起名字。
“其实感情这东西很难说的。”
“可是依依并不适合他。”
我又何尝不是这么认为呢,想玉彬魄这种流连青楼的花花公子,田依依或许只是他众多女人其中的一个,可是对于田依依来说,估计就是一生了。
“说不定他会为了依依而改变呢?”这个理由说起来,我好像都不太能够相信。
“哎……”老顽童叹息的坐到了一旁。
“老顽童,你为什么这么讨厌玉彬魄,是因为他身份的关系吗?”
“丫头,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只是这个玉彬魄不是什么好人,我就担心依依被他伤害了。”
看着平时大大咧咧的老顽童也有如此感伤的一面,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是好。
望着那两道身影,都是如此的开心,外人又能够说什么呢。
……
“娘子,明天你来竹林找我。”
“死妖孽,现在有依依陪着了,你不要在乱说话了。”
“我不管,总之你明天来见我就对了,我要你带我去晒太阳。”玉彬魄耍起了小孩子的性子。
我也没有去注意那么多。
第二天又刚好老顽童让我去陪他喝茶,我就想着平时也是依依陪着玉彬魄的,就让依依替我过去。
而这天他们回来,玉彬魄看到了我和老顽童正有说有笑的喝着他。冷哼的一声就从我们的身边走了过去。
我茫然的看了老顽童,“老顽童,你给的解药里面是不是有炸药啊?”
“很有可能。”
我们两人齐刷刷的把眼睛看向了田依依,她却很奇怪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去了竹林之后他就这样了,没有晒多久的太阳,他就说要回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想好像是我失约,是我不对,只好厚着脸皮去找了玉彬魄。
“喂,你今天怎么了,板着一张脸给我们那么多人看,行啊你,长本事了你,要是你嚣张我就让老顽童不要救你了。我也赶紧回我的三回楼挣钱去。”
“去啊,你干嘛不去?你以为我稀罕被你救啊?我又没有让你救我。”
我被他这样的态度逼急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可理喻啊,我知道今天我没有竹林是我不好,可是我也让依依去了啊,多给你们两个制造机会不好吗?”
“好,很好,现在我要休息了,你是不是想要在这里陪我?”玉彬魄的话里充满了火气。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已经被他推到了门口,而刚刚转过身,门就被重重的关上,差点把我的鼻子都给夹住了。
“莫名其妙……”我大声的对着门喊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玉彬魄就跟没事人一样的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而且和田依依看上去好像挺有普的的样子。这也让我们的大家都放宽了心。
看来他那天估计是心理期,所以才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
可是就当我们以为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时候,田依依却哭着从我们的面前跑了过去。
“依依,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你告诉师傅,是不是那个臭小子欺负了你,我去给你讨回公道。”
“师傅,你不要说了,人家根本就不喜欢我,一直都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
老顽童火了,“什么。他竟然敢说不喜欢你,我们不嫌弃他就不错了,他竟然敢说不喜欢你,不喜欢你这几天还好意思跟你搂搂抱抱,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是的,他是好人,他跟我说不想要耽误我。说什么他这样的男人已经配不上我了。”
老顽童点点头,“算他小子有点自知之明。”
“师傅,我真的不在意他的过去,我感觉他只是在敷衍我,只是因为不喜欢我,所以才说出来的借口而已。”
我和老顽童两人当成被雷到了。田依依,要说你真的是太单纯了,还是爱一个人爱到骨头里头进去了。这样都可以给他开罪,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真的也不算差,怎么就……
“依依啊,你不要难过,你放心,他不要你,我们还不要他呢,改明儿师傅给你找一个更好的,你要知道,师傅的朋友可以便天下呢。”
“师傅……”
“好了好了老顽童,我想依依也累了,我们先出去吧,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连哄带骗的才把老顽童给拉了出来,问道:“老顽童,我看如果我们继续在这里下去的话,只会给依依带来困惑。你那个毒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解?最后加快点速度。我们早点离开,依依也就早点脱离痛苦了。”
老顽童轻咳了两声,说:“丫头,其实他的毒早就解了。我不过就是想喝茶,也想给他和依依一点相处的机会。毕竟我这个毒园可不是谁都能够进来的。所以我就在他的身上下了软骨粉。他才……”
“好你个老顽童,把我都给隐瞒了……”
“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吗?”
“那现在我就不生气了?”
“你都不会生我的气的。”
“那你现在赶紧把这个软骨粉也给解了吧,我们快点离开,这样也就可以让依依早点忘记他了,她现在还爱得不深,所以还能够走出来。”可是后来的事实证明,我是错了,依依是那种典型的死心眼,一旦认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要不丫头,你去探探口风?如果他真的对依依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就把软骨粉也给他解了。只是,我这以后就吃不到你做的蛋糕和泡的茶了。”
说到底,后面那个为了自己才是真的,我太太鄙视老顽童了,但是还是笑着说:“我会去看看的。如果你想吃蛋糕和喝茶的话就来‘三回楼’吧,保证你每时每刻都可以吃到,而且我不收你的钱。”
我这么一说,老顽童也终于把心放了下来,让我去找玉彬魄那妖孽说说看。
“喂,你对人家田依依做了什么?”从身后拍了他一下,让这个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的人意识到我的存在。
谁知道这死妖孽就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就别过脸去。
什么,这什么态度?竟然敢不理我,嚣张个什么劲吗?要不是看在田依依对他这么死心眼的份上,我才犯不着搭理这个人呢。
“喂,我问你话呢,你这什么态度啊?”
“娘子,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太想知道我会不会对其他女人动心了?你放心吧,我的心思可都是放在了你一个人的身上,没人能够取代的。”玉彬魄回过头来,露出了一副很欠揍的模样。
“我说你就不能给我正经一点,人家田依依是一个好女孩,你就算不喜欢人家也不要……”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玉彬魄就邪魅的走进了我的身边,两只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看得我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娘子,我觉得你比她更是一个好女孩,不可以吗?”
“当……当然不可以。”我推开了他,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样我才会感觉自己稍微的安全一点。“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女孩了。”
“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怎么办好呢?”
“凉拌。”耸耸肩说:“都不知道她到底喜欢你这个死妖孽什么。单单这眼睛,把你带回家里,她老爹估计就会砍死她了。”
“娘子,你似乎很担心为夫纳妾不了。纵然你这么大方,但是为夫还是要告诉你,其实不用愁这个问题的,只要为夫想要纳妾,那天下美貌的女子可都是主动送上门来的。”
“我跟你说真的,田依依真的是个好女孩……”
“我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鸡婆啊?”
“我……鸡婆?”我怒火中烧,“好,就当我鸡婆好了,我才懒得管你去死,我来是告诉你,赛华佗已经帮你把毒给解了,明天正式痊愈,我总算可以摆脱掉你这个该死的妖孽男了,哈哈哈,你也不用闲我鸡婆了。救了你一命,那些银子都是我的,以后我们两个互不相欠。哼。”
一口气说完了一大堆连贯的话,气氛的甩袖离开。
这都什么人嘛,不喜欢田依依就不喜欢,我出于关心问问怎么着了。竟然说我鸡婆,我看他还是八公呢。气死我了。
第二天,我们谁也没有理谁,各自收拾了一下就和老顽童告别,却在刚刚要离开的时候听到了戈陶的声音。
他依旧穿着一套白色的长袍,拿着一把折扇,唯一不同的是,平日里他的白色长袍都是很单纯的布料。而这一次,布料的袖口和领口都绣上了一朵朵美丽的莲花,看上去让人觉得是天神下凡一般,英气逼人。
“三皇子这是要到哪里去呢?怎么朕一来你就要离开了,这似乎太过不把朕当自己人了。不知道皇子这是要去哪呢?”戈陶浅笑大步流星的走来。
我诧异的看着他,而他却如同没有看到我一般,在玉彬魄的面前停顿的下来,朗声说:“朕想了很久,皇子竟然没有没玉董国,而其他的边界也没有皇子的消息,那皇子肯定是舍不得这皁国富饶的风景,可是朕很奇怪,这皁国都快要被朕掀了个底朝天了还是找不到一个深重剧毒的人。”
玉彬魄冷冷一笑,只可惜他现在的身体刚刚恢复,中了软骨散的身子根本不宜轻举妄动。
戈陶把脸看向了赛华佗。“想了很久,也就只有前辈这里有这个能力了。”
赛华佗倒是一脸的平常,如果不是我对赛华佗的了解,他根本不屑这么做,我还真的会怀疑是不是他通风报信的。
“戈陶你知道我的性格,毒园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让你拿人的,传出去我这老脸往哪搁?不过这个人现在就要离开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来老顽童真的很讨厌玉彬魄,现在刚刚好是报仇的时候。而且人家宝贝徒弟不看他长不老的俊脸,反而看上他这个妖孽,我看他心里肯定也是不舒服,这回还不公报私仇。
戈陶慢慢的将折扇合起,如星眉眼微微一抬:“三皇子,只要你说出那个人是谁,朕可以许诺,你平安回到玉董国,皁国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你我两国依旧可以友好往来,不过这可就要看看三皇子有没有那个诚意让朕这么做了。”
玉彬魄无视了戈陶说的话,搭上了我的肩膀,吊儿郎当的说:“娘子,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有人威胁你相公呢,这可怎么办是好?”
“死妖孽,放开你的手。”重重的拍了他的手背一下。
玉彬魄放到没有退缩,而且继续笑着说:“娘子啊,我知道你想要红杏出墙,可是你也不能在外人的面就这样是不?知道的人当然晓得我们是在打情骂俏,可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夫妻感情不好,想要乘虚而入,那个时候我可怎么办啊?我可不能让你得逞,昨晚你还说要陪我一起走呢。”
正文 笨女人,来亲亲
我确实是说要跟他一起走,但是说的是一起离开这里,然后分道扬镳,怎么话到他这里就完全变味了呢?
戈陶因为玉彬魄的话,脸色从刚刚的微笑转变成了一种细微的克制,不过只是那么一小会,如果不是因为我太过在意他的看法,我也不可能注意到。
“三皇子看来是不愿意和朕合作了,那么真的是很抱歉,我们也只有到毒园外跟你说话了。”
玉彬魄刚刚搭住我肩膀的手换成了圈住我的脖子,回头对老顽童说:“赛华佗,多谢你为我解毒了,本来在你这里面就是最安全的,不过我已经让你破例一次了,不能再让你为难了,娘子,我们幽会去吧。”
说吧,玉彬魄的脚尖一点,飞了起来。轻功这玩意就是这一点好。
而毒园这个时候的毒物都让赛华佗给收了起来,我们出去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但是才刚刚出了毒园,外面已经有一大堆的御林军在等待着我们。
而且每个人都是拉红了弓箭。
玉彬魄很无奈的看着我说:“娘子啊,这一回又要让你跟为夫一起受苦了。”
“死妖孽,你别老是跟我套近乎好不好,昨天不就说好了的吗。出了毒园,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是他们不放过我,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啊?”
“那是你的事,现在你放了我,我不想跟你这个死妖孽死在一起。”我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会为了一箱银子就要这样受尽波折?
“来不及了,你看他们都以为我们是一伙的,所以,你认命吧。”
苍天啊,这都是什么世道???
戈陶紧随着从身后出来,而当他出来了之后,毒园的竹林阵仗立刻变了一个样,我想老顽童应该是不想让田依依知道而出来,可是老顽童,你也应该救救我吧,要不然以后你别指望可以去饿哦的‘三回楼’吃霸王餐。
“玉彬魄,放了烟儿,说出那个人是谁,朕依旧可以不计前嫌。”
玉彬魄哈哈大笑,扣着我脖子的手越发的用力,让我连气都快喘不上来,看来他软骨散的功效已经在慢慢的散去了。
“谢谢皇上的好意了,不过告诉你是谁,那是失信于人,肯定不行的,至于放开我娘子,都说是我自家的娘子了,我又怎么可能放手呢?你说的两眼我都做不到,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就不要怪朕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弓箭手。”
“哇,娘子,你的情夫可是一点都不顾及你的安全,艾艾艾,我就说了,还是为夫对你好,你怎么就是这么死心眼,好好的夫君不要,偏偏要红杏出墙到这个份上?”
“死妖孽,你说够了没有,信不信我现在把你给捅死?”其实玉彬魄说的又何尝不是事实,江山社稷,和我的对比,他每次都是把我放在了第二位,不是说他不爱我,但是,他永远不会因为爱我,而放弃了他的抱负,那我有能够说什么呢?
如果我的存在,会是一直牵绊住他脚步的石头,那么他应该情愿我死掉,然后就活在他的心中好了吧。
而在我们吵吵闹闹之间,戈陶他们也因为我们两个的吵闹而忽略了玉彬魄从怀疑掏出了一个圆圆的东西,朝着他们的方向砸去,四周顿时冒起了很大的一整烟雾,烟雾燃起,我的腰间一紧,被带飞了起来。
只听后面追杀的声音冲破天际,恢弘的气势让人听着都害怕,身边的烟雾渐渐散去,而我们已经离开了毒园。原本以为我们已经脱离了危险,却想不到,前面的一排黑衣人已经等候着我们。
玉彬魄笑着说:“娘子,看看你的情夫,还真是想得周到啊。”
我看向了那些黑衣人,领头的那个眉头皱了一下,我便认出了他来,还未等我们多做反应,他们已经朝着我们厮杀过来,找找想要致我们于死地。
我们被一步一步的逼退到了崖边。玉彬魄依旧笑着:“娘子,看来你那个负心的情夫真的是不要你了,招招致命,本来我想用你来威胁的都不行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是不能够正经一点啊?”我现在记得都跟那热锅上的蚂蚁有得一拼了,而他却还能够在这里嬉皮笑脸,好像要死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人也真是缺德,自己想死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拖上我,我上辈子欠了他的不成?
“哎,娘子啊,现在如果跳下去,我们还可以有尊严的死了,但是如果被他们抓到了,我倒是无所谓,可怜的是你啊。”玉彬魄上下的打量了我一下,“要是你被抓到了,你那个狠心的情夫以为你真的跟了我,那我想……”
“玉彬魄,快点把东西交出来,我们还可以给你一个痛痛快快的死法。”
“娘子,生不能让你做我真正的娘子,现在要死,我不能孤单,所以你下来跟我作伴吧,你的那个情夫是没有我对你这么好的了。”
“不要啊,我还不想死……更不想跟你这个死妖孽一起死……”
玉彬魄一说完,拉着我的手冲崖山跳了下去。
我听到了悬崖上,一声哀伤悠长的‘不’……
会是他吗?是他赶来的吗?可是不是他下的格杀令吗?
他还要来做什么?
身体急速的向下坠落,那种急速被‘抛弃’了的心态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但是随着时间长了一点点,反而觉得是一种平静,也就那么一刻,闭上了眼睛,想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就算了吧。
悬崖下面是一方水潭,而这一方水潭,恰巧也给了我们生存下来的机会。
我的腿撞到了石头,而无法游泳,是玉彬魄自己发现自己没事了之后又潜下了水中,将渐渐沉下去的我拉了上来。
玉彬魄趁机报仇的抽着我的小脸蛋儿,等到我被他抽醒的时候,红肿的脸,早已一阵接着一阵的发疼了。
“死妖孽,你等着,我一定会打回来的。”
“娘子,我突然发现你肿了脸的样子也是一个美人,反正现在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人能来骚扰我们,要是我们真的死了的话,那也太可惜了,要不就现在你做我真正的夫人吧,这样我也不用再一次跟跳崖的时候那么惋惜了。”
“喂……死妖孽,你要干嘛。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乱来的话,我一定把你给阉了。”我撑着身子用膝盖抵地,想要往后面退,可是身体好像每一处都疼痛不已,根本动弹不得。
只能看着玉彬魄这个大色魔一点一点的朝我靠近,笑得异常的猥琐,我tmd没事救了他干嘛?
“娘子,不要急,为夫一定会对你很温柔的。”玉彬魄撕破了我左腿的裤腿。
随着衣服被撕破了的‘撕’的一声,我害怕的大喊了起来。“不要……死妖孽,大色狼,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那很好啊,我们到了地底下都可以做伴了,你知道吗,我要得就是这个效果了。”
“啊……”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我的两眼发白,傻傻呆呆的看着玉彬魄,就连咒骂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见他撕掉了自己身上的布条,就地找了几只树枝,将我的腿绑了起来。
等疼痛稍微过去了一点,我才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喂,不好意思,我刚刚误会你了。”
人家好心好意帮我接骨,我却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现在想想还是有点……
看着我这个模样,玉彬魄坏坏的凑近了我的脸,说:“怎么娘子,为夫没有乘虚而入,你倒是失望了?要不这样吧,等你这腿好了,可以好好的服侍为夫的时候,你在好好的补偿,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了,行不?”
“其实你这个人除了嘴巴臭一点,并没有那么坏,你干嘛就老是要让人家讨厌你?”接骨过的腿因为疼痛过度之后,现在感觉好像好了一些,但是身子好像还是隐隐作痛着,具体哪里痛又说不上来。
“现在知道为夫的好了?不想红杏出墙了?”
我丢给他一个白眼,就将头扭向了另外的一个方向,玉彬魄感到没趣,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拿起一支比较长一点的树枝并朝谭边走去。
身上的疼痛太过激烈,我的眼皮也慢慢的变重,潭水映射的磷光洒落在了我的脸上,我勉强支撑的眼皮再也承受不住,沉沉的睡去。
鼻子传来了一阵阵的香味,身边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再让我不要再睡了不要再睡了,而鼻子的香味忽远忽近的,突然我伸手去抓,却感觉手被别人给抓住了。
猛的睁开眼睛,之间玉彬魄的脸在我的面前不断的放大。
“啊……”
“啪……”‘啪……’
直接两个耳光子就甩了过去,那是一种出于本能的自卫,而这一种自卫,让一只手抓着我,一只手拿着烤鱼的玉彬魄委屈至极。
“娘子啊,你睡着的时候不但贪吃,连大人的力气都是这么大……”
“那个,对不起,我刚刚做梦,梦见一个大坏蛋,所以……”
“行,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你心目中做大坏蛋了,那现在这个大坏蛋就做得更加彻底一点。”玉彬魄愤愤不平的走开了两步,行动不便的我就算这样一点点的距离,我也不能够拉近。
“喂生气了?”
“是啊,生气了,所以这个鱼我自己吃。”
被他这么一说,我的肚子真的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但是依旧可以从他后背的抖动,看出他的嚣张气焰,想想就火大。
“想吃是不是?”玉彬魄笑笑的回过头,跟诱引小孩子一样的诱导我。
现在肚子饿,骨气这东西也只能够暂时搁置一下,乖巧的点点头。
“那给为夫香一个,为夫就全部都给你吃。”
“你做梦。”要是要这样的话,我情愿不要吃,等我的腿好一点了,我自己也可以烤,而且我烧烤的技术肯定比他好多了,虽然是这么想。但是闻着那烤鱼的香味,我口中的唾液不断的分泌着,最后咽了好几口。
干脆闭上了眼睛,睡一觉,还什么肚子饿的感觉统统都会跑掉的。
“看在我家娘子这么捍卫自己的贞操的份上,这个鱼是奖励给你的。”
“真的?”我两只眼睛闪耀着星星,其实的玉彬魄在我的眼前那就是一个大大的好人。
玉彬魄将我扶了起来,看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帮我顺了顺背。“慢点吃……”
“真的是好饿。”我就差连头发都给吃进去,现在也顾不得什么吃相,突然回过头问:“对了,你吃了吗?”
“我吃了,你睡着的时候我就吃了好几条,你吃吧。我去找些东西来搭个帐篷,看样子一时半会我们是出不去了。”
我乖乖的点点头,看着他不知道去哪里找来的芭蕉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搭建出一个帐篷来,这样的野外求生技术可比我好多了。
玉彬魄将我移动到了芭蕉帐篷里面,两人并肩而坐。
“想不到你堂堂一个皇子,竟然会知道这么多?”帐篷外的火堆‘噼噼啪啪’的响着,月亮慢慢的升起,一种恬静的气氛,让人的心情都变得很安静。
“我从小就被父皇丢来丢去,这些东西如果学不会的话,怕是我早就死了。”玉彬魄回答的一脸轻松,可是如果是经历,怕是一种常人无法理会的痛苦吧?
“其实戈陶给的条件不错,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现在皁国可以说是一个强大的国家,如果和他作对,你未必有任何的赢面。”
“娘子,你到现在还在替你的情夫说话,是不是太过伤为夫的心了,为夫可是不计前嫌了啊。”
我轻轻的拍打了他一下,“你就不能够正经一点吗?我们现在在这个鬼地方,能不能出去还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心思?”
玉彬魄还真的就正经了起来,“其实出不去更好,我讨厌外面的那个世界,这里有什么不好?日子是苦了一点,有娘子你陪着我也就够了,其他的我无所谓。”
突然发现,玉彬魄的脸就算表现得再正经,你跟他说话,再正经的话到了他嘴里还是会变味,只能学习习以为常了。
“今天晚上的月亮好像好大哦。”隔着一片芭蕉叶,和一团篝火,想不到看到的月亮会是这么的美丽。
“不就一个月亮,有什么好的,我反而觉得他身边的星星更好看。”
“很久以前,也有人陪我看月亮,可惜最后,他是用这样美丽的一个晚上放弃了我。”虽然说不要再去理会那些事情,却想不到,回忆到那一个晚上的时候,我的心还是会这么的难受。
那场结束的烟火,那轮美丽的月亮,都见证了我们的离别,也就在那一天开始,我们的道路就只是渐行渐远。
“是他吧?其实我看得出来,你还是很爱他,但是他并不值得你爱。”
玉彬魄难得正经的说了出来。
“爱情这个东西,如果可以用值不值得来说,那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痛苦了,可是我也不会再去爱他,爱他是天底下最累的一件事情,我不愿让自己老是这么累下去。”
“那就好好的爱我吧,我绝对不会让你爱的累。”玉彬魄搂住了我的肩膀,拉近了我们两个人的距离。
“美得你,就算我没人要我也不可能跟你这个妖孽在一起。”
“如果我么出不去了,那你会不会爱上我?”
“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对你不来电,你还是省一省吧。”把他的咸猪手拿开,继续看着天空的月亮。
就这样安静的欣赏,也是很美的一种享受,只是我以前一直没有这样一个机会。如果刚刚那一句话是戈陶对我说的,那我会如何回答呢?
如果是三年前的自己,我相信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可是如今已经是三年后的我了,不再是一个每件事情都可以抱着一种梦幻的心态的小女孩了。
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我还会说出‘我愿意’这三个字吗?其实我也迷茫了,我并不知道,我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其实一个人生活又有什么不好?虽然偶尔会有一点点孤单,但是终究少了许多的烦恼。
“还好还好。”玉彬魄不断的拍着他的胸膛。
“你没毛病吧,妖孽?”
“还好你不会愿意,要不让我那些莺莺燕燕可就不愿意了,我还是喜欢没事可以跟娘子你亲亲小嘴,然后想偷腥的时候就去偷一偷,这样的日子才有乐子嘛!”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都聊了些什么,后来头昏昏沉沉的,也就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玉彬魄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的腿断了,根本不能够行走,只能够无助的待在了原地。
“玉彬魄……玉彬魄……死妖孽,你给我滚出来……”
这个该死的妖孽,肯定是因为我的腿现在这个样子,直接把我给丢下来了,那我该怎么办?
如果我现在是一个‘健全’的人的话,那我肯定对这野外求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连行走都难,难道我真的就只能够在这里自生自灭而已吗?
想着想着,我竟然委屈了起来,一委屈,心里就憋得慌,心里憋得慌,我的眼睛就涩涩的,眼睛涩涩的我的泪水也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别人,我的泪水掉了也不丢人,干脆就大声的哭了起来。“你个该死的妖孽,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其实这根本没有什么的,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家丢下,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是吗?
还是说我现在是一个‘二等残废’所以才会觉得这么无助?
“怎么了?娘子。”玉彬魄这个妖孽的声音从我的后面传来。
原来他没有走。
我连忙的擦拭掉自己的眼泪,而他在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蹲了下来,让自己与我平行。
“娘子,你看看这个东西如何,我可是做了一个早上的,肯定很适合你,我还用破布把这里包了起来,你用起来就不怕会弄疼自己了。”
我看着玉彬魄如同献宝似的,将一只如同拐杖的东西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再也控制不住,破涕而笑,紧紧的拥抱住了眼前的这个人。
“娘子,你哭了……”玉彬魄轻轻的拍着我的背部,轻轻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猛的一下推开了他,死鸭子嘴硬的说:“我是什么人,我会哭吗?”
“你再怎么厉害也还是人,怎么能不会哭呢?你该不会是以为为夫不要你了,所以才哭成这个样子的吧?真是罪孽了……”玉彬魄不住的摇着头。
不过不可否认其实他说的话很有道理,因为我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可能是因为我太过害怕被抛弃了吧。
一次又一次的被戈陶丢下,让我的心里最深处已经有了阴影,而我又刚刚醒来,还动弹不得,那种孤独的空虚感填充得慢慢的,也就是人最脆弱的时候,我以为玉彬魄真的就自己一个人离去了。
我无助,我害怕,所以才会有了那样一系列的动作。
玉彬魄扶了我起来,保证说:“试试看这个东西好不好用吧,这段时间你恐怕也只有靠他才能行走了,放心吧,在你的腿伤没有好的时候,我不会自己一个人走了的,是我拉你下来的,要走当然是一起走,其实这里挺不错,我还舍不得走呢。”
“真的?”不太相信的问着。
“你试试看吧,我在前面竟然找到了一间小木屋,不过什么东西都没有还沾满了灰尘,应该以前有人住过,后来又出去了,我想这里一定有出口,现在我们先到那边去住下,总比在这里强,而且还有那么多的鱼,不用当心被饿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想那么多,赶紧把脚伤养好,不要拖我后腿。”
玉彬魄难得一本正经的说话,而且说得有板有眼的,看在他没有丢下我一个人而自行离去的份上,我没有再去反驳他,乖巧的点了两下头,那在眼眶中的泪水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我只是不愿意,不愿意让人看到我脆弱的样子。
拄着拐杖,走没有两步我就扑通的一下摔倒在地,这样一来还弄伤了伤口,痛得我的那咽回去的泪水终于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流了出来。
“你这个笨女人,是不是太笨了呢?”玉彬魄一脸责备的说着,但手已经挽过了我的腋下,将我整个人打横抱起。
“你干嘛?”
“我干嘛?早知道你这个笨女人这么没用,我就不用一大早起来给你做拐杖了。真是的……”
如果说女人会轻易的被感动,那么我想,我在这细微的一瞬间,有了那么一小会的感动。
但那也仅仅是感动而已。
正文 被他拉入怀中
如果说女人会轻易的被感动,那么我想,我在这细微的一瞬间,有了那么一小会的感动。
但那也仅仅是感动而已。
小木屋挺拥挤的,就跟前些日子田依依带我们去住了一个晚上的小茅屋有类似的地方。只是小茅屋很干净,这个小木屋脏兮兮的。
玉彬魄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床板上的灰尘,扶着我躺了上去,还算是他有点良心和绅士风度。
一晃眼半个月就过去了,而我的腿也好了起来,但是玉彬魄老是用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的烂借口不让我干活,就差点没有让我整个人都闷到发霉。
今天趁着他出去,我也偷偷的跑了出去,到了水潭的位置寻找到底有没有出口,我可不想在这个地方吃一辈子的鱼,呆上一辈子。
“娘子,你到这里出来干嘛,我不是让你不要随便乱动吗?要是你的腿再受伤的话,或许下辈子就真的要拄着拐杖过日子了。”玉彬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到了我的身后,表情也非常的严肃。
“我都跟你说我已经好了,你偏偏不相信,你不找出口我自己找,反正我一定可以想办法出去的。这里既然有人住过,那就肯定有出路。”我倔强的说着,在这里呆了一天两天,那是一种享受,百忙之中得到的空闲。但是呆上一年两年甚至一辈子,我自认为我根本就做不动。
“你就那么想要离开?”玉彬魄认真的问着我。
“是的,我想要离开。”
“但是如果我告诉你,这里根本就没有出路呢?我在这半个月来已经找遍了这四周的一切,证明根本就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离开,你还会找吗?”
我的眼神异常的坚定,说:“会,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找,我相信别人可以走出去我的我也一定可以。”
“我在屋子后面的地方发现了一具尸体,证明其实根本就没有人出去过,只是因为他自己一个人,所以死后连个全尸都没有。”玉彬魄反常的愤怒了起来,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愤怒。
我错愕的退后了两步,“我不相信,反正我绝对不会想要在这里困一辈子的,你也不要闲着了,赶紧帮忙找吧。”
“其实这里很不错,你我两夫妻好好的在这里过日子,剩下个一打一打的孩子,说不定这里还可以成为一个部落呢。”
我丢给了他一个白眼,继续在水潭边自己找自己的,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尝试过了才知道。
玉彬魄就站在了原地看着我自己寻找,知道天色黑了下来,我饿得前胸贴后背才沮丧的回过头来。
“死心了?”
“没有,只是肚子饿了,我回去弄点东西吃,明天再继续。”
“你真固执。”
固执?或许我真的是一个固执的人,但是不是也可以美其名说成是坚持己见吗?一旦我认定了,那我就一定要做到,直到最后头破血流我也在所不惜。
吃了半个月的烤鱼,就算是再美味的东西都会让人觉得厌烦。当玉彬魄将烤鱼放上来的时候,我除了因为发腻而觉得恶心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想法,越发的激励我想要出去的斗志。
“娘子,跟为夫在这里就那么不好吗?偏偏要出去抛头露面的。”
“天天吃着这烤鱼,能够觉得好的话我想我就是耶稣在世了。”
“耶……稣……是吃的吗?跟杏仁酥一个样?”
天雷滚滚……
“差不多了吧。”平时耶稣没少放在嘴边,可是当真的要给人解释的时候还真的是解释不出来,反正也没有别人知道,能糊弄就糊弄过去吧。
“耶稣就没有了,不过桃子就有几个,要不要吃?”玉彬魄跟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变出了几个野果子,也不晓得是什么时候摘的。
我一把的抢过他的果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虽然有一点点轻微的酸,但是在吃多了烤鱼的腻和鱼腥之后,来吃吃这野果子,味道自然十分的美好。
“真有你的,去哪里摘的?”
“去找出口的时候刚好看到有颗果子树,不知道有没有毒,就摘下来了,让你先吃吃看,没毒了我在吃。”
已经领教了玉彬魄这张缺德的嘴,我依旧津津有味的咀嚼着,反正我敢打包票,如果有毒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拿给我吃的。
“你就这么信任我?要是有那一天我真的会对你不利了,你会怎么办?”
我吃果子的手顿时停了下来。“死妖孽,我一直都没有去问你的什么来龙去脉,就是相信你不会伤害我,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会伤害我的话,那我绝对不把你当朋友。”
“你好像一直都是向钱看,什么时候当我是朋友过了?”
被他这样赤祼祼的一批,我反倒是不好意思了,好像在他的面前,我确实是一直都表现出一副很财迷的样子。
“谁说朋友跟钱财是不能够一起的呢?我既把你当成朋友,我也需要钱,这根本就不冲突啊。”
“那你真的不会原谅我,即便我有苦衷?”
我想了一想,摇摇头,“不会。我被人欺骗过太多次了,所以我可以跟任何人都友好,当不一定是朋友,如果我真心的想要和那个人交朋友,那我的眼里就容不得沙子,你我现在这样也算是患难与共了,如果能够出去,我们就是朋友,所以我同样不允许你欺骗我。”
突然,我凑到了他的面前。“喂,你是不是真的有事情瞒着我?欺骗了我?”
“哪有啊,你想太多了。”玉彬魄推开了,收拾起那些还没有怎么吃了的鱼。“你想太多了,我出去走走,明天陪你一起去找出口,这么些天没有姑娘陪,我的骨头也跟着酸痛了起来。”
“狗改不了吃屎。”忿忿的朝着他的背影说着,而他的人早已经消失了。
一整天的失望让我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便起身,披了一件用稻草做成的披风走了出去。
眼前刚好有一片火光,我便顺着火光走了过去,走进一看才发现,玉彬魄正呆呆傻傻的看着那一方水潭不断的发呆。
正当我想要靠近的时候,他捡起了地上的石头,不断的朝着水面打去。
“玉彬魄,你个白痴。”
“玉彬魄,你个混蛋。”
“玉彬魄,你个窝囊废。”
“玉彬魄,你干嘛不死了算了。”
……
玉彬魄扔一颗石头就说一句话,心中不满的情绪好像很高涨。
也许他跟我一样,其实都是心急着想要出去,可是这里就如同是一个大型的洞|茓,无论我们怎么走,都找不到一个缺口,可以让我们离开的缺口,而他还要来照顾我的感受,现在也就只能对着这一方水潭发泄。
我想,他现在需要的应该也是冷静吧。
悄悄的退了下去,回到了木屋睡下,当做根本就没有看到那样的一幕。
“起来了,娘子,为夫带你去找出口,找到了出口为夫才可以去万花楼找姑娘,要不然真的就会让娘子你来代劳了。”
我直接当着他的面就甩过去一个爆栗。起身用手顺了顺头发。到潭边掬一把水洗了个脸,就开始继续我们的寻找出路,绝处逢生。
一路上,我们都用东西做了记号,可是走了一大圈,我却发现,又绕了回来,也就是说,我们刚刚坐下的记号既然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如果不是我们眼花了,那就是这些树木自己会移动。
我郁闷的指着那颗已经被做了记号的大树。“我们又绕回来了。”
“可是我们一直都是向前走的。”玉彬魄也很郁闷,估计这就是他这几天得下来的结论。
“是啊,所以这里其实就是一个圆形,不管我们走,其实我们都是在绕圈子,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向上走,这样应该才有出路。”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开始犯难,“可是问题就是这里的的墙壁被水冲刷的这么滑,我们估计没有爬上去就已经再次摔下来了。”
“娘子,看来你我真的是要在这里相伴一生了,虽然我是吃亏了点,但是还是想想勉为其难一下吧。”
不理会他的话,我开始捣鼓着什么东西可以向上爬。可是常年被水洗刷着的墙壁还有了青苔,根本就滑得不行。
我的脑子,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妖孽,你说这个水是从上面来的流下来的,那我们顺着水流,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么滑的墙壁,我怕我们还找不到出口,就会不断的上演掉下来的画面。”
“这个不要紧,我去多编织几双草鞋来做鞋底,这样就可以防滑了,我们也可以多弄一些坚硬一点的树枝,还有编制几条粗一点的绳子,把两个人绑在一起,这样就不容易被水冲走,只要能上去了,那应该就有可能找到出口。”
反正那些稻草都是现成的,还好以前工艺课的时候,我们那个老师比较怪异,偏偏要我们学什么刘备编草鞋,我也就练就了一身‘武艺’了。
当天立刻兴致勃勃的编了好几双草鞋鞋底,还有编了好几条粗大的绳子,和玉彬魄一人拴住一头。
“准备好了没有?”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绳子,现在我们做的事情,可跟攀岩没有什么两样,而唯一不同的就是,攀岩有安全措施,这个如果掉下去的话,那就是没命了。
“可以了,你小心一点。”
玉彬魄把他防身的匕首交给了我,而自己则用手将眼前有青苔的地方先行割掉而已。
两个人在喊好了口令之后便不断的向上爬,起初还显得得心应手,但是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上面似乎离我的距离还是很遥远,而我们现在处于的位子是上不上下不下的,只要一放手,那很有可能就会摔下去,这下下去如果没有正巧被水潭接住,那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但是一直爬上去的话,估计我们的体力又会支撑不住,不对,应该是说怕我的体力会支撑不住,那死妖孽看起来女人女人的,可是现在竟然还是脸部红气不喘。
“娘子,你没事吧?”玉彬魄带着笑意的看着我。
我冷哼的瞪了他一眼,才不想让自己被他看扁,继续往上爬,可是却因为负气,而不小心看路,脚上一滑,整个人都向下滑去,还好玉彬魄紧紧的拉住了绳子,另外一只手还紧紧的抓住峭壁,两个人就这样动弹不得的保留着同一个姿势。
我的手几乎要断成了两节一般,痛得我紧紧咬着牙关。时间一分一秒下去,而我们的坚持似乎也在一点一点的瓦解,体力也在一点一点的消耗。
“妖孽,你放了我吧,这样你还可以活,一个人死比两个人死要划算多了。”虽然我不想死,可是都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如果我还一直想着活,而到最后两个人都死了的话,那更不划算。
只是想不到我一直都舍不得死,而今竟然会因为这个死妖孽死掉,或许,这就是命,人,有的时候不能够不认命。
“娘子,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真的不客气了。其实我也不想拉着你,可是你的手紧紧的抓着我,我想放掉也不好意思啊。”
我吃力的抬头看去,发现自己的手确实是紧紧的扣住他不放,生怕他把我丢掉一般。
该死的,都到了这样的一刻,他竟然还可以这样的来损我,看来我想要他一个人好好活下去的想法真的是太过好心了。
“那我现在放开你了。”微微的松开了自己的手,但是并没有放开,因为玉彬魄的手还牢牢的抓住我不放。
“腰上系着绳子,你就不要装模作样了,大不了你的手断了,没有情夫要你的时候,为夫不计前嫌留着你,行了吧?”
原本是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当他云淡风轻的说出了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竟然隐隐的作痛,是否我们两个现在这样也算是生死之交,患难与共了呢?
“你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死的。”玉彬魄小声的说着,可想而知,他现在的体力也已经消耗到了一个度。
我乖乖的听了他的话,闭上了我的眼睛,问道:“妖孽,你说我们会不会就这样死掉了?”
“谁让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一定要上去找你的情夫,就算死了,也是你死有余辜,不过这是好事,我们一起死了,你的情夫活着,他就不能跟我抢你了。”
到了这个份上,他还是说这样的话,我反而觉得有点好笑,也有点小小的感动,最起码,在这一刻,我们一同患难过。
“死妖孽,其实你的蓝眼睛还挺好看的。”
“叫我妖孽还说的眼睛好看,怎么了娘子,是不是突然爱上了我了,放心吧,为夫一直都在这里等着你。”
“我还是那句话,就算是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还是不会爱上你。”将玉彬魄不发一言,我又补充说:“不过,你会是我很好的一个知己,最少,你比更多人了解我,看到了我不想让人看到的一面。”
“好好的一个相公变成了知己,我才不要呢。”
我偷偷的伸着另外一只手去解开身上捆绑得紧紧的绳索。
“喂喂喂,三千你干嘛?好了好了,我不开玩笑了,你好好的绑着,我要是等下手酸了,它还可以帮我撑一阵子,你放心,我正在想办法。很快我们就会没事了。”看到了我的动作,玉彬魄着急了起来。
“如果你有办法的话我们也就不用等到现在了对不对,放了我,以你一个人的体力说不定可以离开这里,如果你能够出去,就好好帮我接管‘三回楼’它对我的意义不一样。”
“我才不要,接管你的‘三回楼’多麻烦,我就不能每天带姑娘回去了,你想的倒是挺美的,想要用‘三回楼’来控制为夫的行径,这下你的如意算盘可是打错了。”
我笑而不语,身子已经在我半天的捣鼓下解了开来,“‘三回楼’就拜托你了。”
我的手指从他的手中慢慢的缩着,慢慢的,一节一节退着。
“三千,不要做傻事。”
我依旧微笑着,“你还是叫我三千比较好听。”
“那我以后都叫你三千,你不要胡闹了。”
他的话刚刚说完,我的手就从他的手中抽离,身子慢慢的往下坠。这个地方,我已经是第二次坠落,上一次是不情不愿的就被硬拽着下来,但是我没有怪玉彬魄,当时如果没有跳下来的话,我估计会是生不如死,哪怕我嘴里不断的骂着玉彬魄这个妖孽是害人精。
而这一次,却是我自愿的,哪怕知道这次根本就不能准确无误的掉到水潭里,或者说,掉到水潭里也不会再有人把我捞上来。
“三千……”
我想不到玉彬魄竟然会自己也松开了放在峭壁上的手,借助他武功的力量,比我更快降落,搂住了我的腰,把自己反身转到了他的身下。
“你……”我对他这样的举动诧异不已,虽然他每天嘴巴都很贱的叫着我娘子,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刻,他如此奋不顾身的救我。
“我什么我,我是一个男人,让你一个女人这样牺牲了,以后传出去我还怎么混?”
我们直直的坠落到了一个突出一点的悬崖石块,虽然没有掉下去,但是躺在身下的玉彬魄却痛得连话都说不上来。
“你没事吧?”
“咳咳,如果你一直压着的话,我就不保证没事了。”
这时我才发现我还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
迅速的退了开来,却因为太过急忙,而绊住了身后的一颗小石子。身子迅速的冲着身后倒去。
玉彬魄虽然已经及时的将手伸了出来,可是此时饱受疼痛折磨的他的动作根本就来不及。
我的身子冲着背后峭壁的大石壁倒去,没有想象中的头破血流,而是一面墙壁的墙壁竟然就这样让我给撞破了。
玉彬魄吃力的站了起来还不忘嘲笑数落我说:“娘子,想不到你竟然会这么大的威力。”
我没有功夫去理会他,也赶忙站了起来,拿起那被我撞坏了的石壁的碎片来看。
原来这所谓的大石壁只不过是给人的一种幻境,它已经被人磨得薄如蝉翼,如果不是因为我阴错阳差的撞到的话,又有谁会去注意到这面峭壁呢?
“这好像是一条通道,似乎是人家挖出来的。”说话间,我已经从怀里拿出了火折子,朝着里面走去。
玉彬魄也揉了揉自己身上疼痛的地方,跟在了我的身后,我们每一步都很小心的走了进去。
奇·“你说这通道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书·“我也不清楚,但是可以把通道挖到这里来,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你小心一点,我害怕会有陷阱。”玉彬魄快速的走到了我的前面,将我护在了身后。
网·我们说话的声音在通道之中发出了回音。
“妖孽,你听,我感觉好像有什么声音一样。”一股怪异的声音闯入了我的耳朵,大白天,通道里却黑暗无比,本来就挺吓人的,现在又是一阵阵的怪声音,我的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也不知道刚刚不怕死的决心到哪里去了。
玉彬魄一只手拿着火折子照耀着前方,另外一只手握上了我的手。或许是因为他刚刚消耗了许多体力的关系,他的掌心还有些黏黏的,这样拉着我的手,和刚刚悬挂在悬崖他紧抓着我的手不放,好像有着很大的区别,是一种心态,若是要说的话,我似乎也是一时间说不上来。
“放心,我你相公我在呢,你怕什么。”
一句话,把我刚刚心里美好的感觉统统都打破了。
突然,怪异的声音越来越大。
玉彬魄手中的火折子被熄灭,我们的面前出现了好多双绿色的眼睛,黑暗中,那眼睛恐怖得吓人。
我们的头上被这一阵发出眼睛掠过,我只知道玉彬魄紧紧的将我拥入了怀中,过了许久,声音不见了,他才松开了我,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
“没事。”
正文 ……你竟然对付我?
玉彬魄继续吹亮了火折子朝着前面走去,约莫走了几米路之后,玉彬魄发现了通道的两边竟然有蜡烛,我们这才分工将蜡烛点亮,每个人手里也拿了一盏。
我手中有了照明的工具,也才看到了玉彬魄那原本妖孽俊俏的脸蛋,竟然布满了伤痕,“你这个样子还说没事?”
玉彬魄耸耸肩,无所谓的说:“只不过被几只蝙蝠咬了而已,能有什么事?不过真是可惜了,要好几天不能去见我那些莺莺燕燕了,想想都难过,娘子,你可要好好的补偿。”
原来刚刚那一阵对着我们扑来的东西是蝙蝠,那玉彬魄又是用了什么方法让它们跑了的?我只知道自己当时很害怕,就在他的怀里寻找着安全感,而他也给了我应该有的安全感。
“我们这蝙蝠是开通道的人故意放在这里的,这蜡烛放得这么的隐蔽,应该也是他们为了自己不被蝙蝠说伤放得。他娘的。如果不是我身上还有一些软骨散的话,恐怕我们刚刚都要被那些蝙蝠给吃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玉彬魄爆粗口,看来他对那么蝙蝠已经恨之入骨,看着他的嘴角轻轻的一扯,发出了细微的‘撕’一声,更是在内心不知道偷笑了多少次,不过看在他是为了保护我的份上,我给了他面子,没有当着他的面笑出来。
“你哪里来的软骨散?”
“你那个老顽童给我下的时候,我就顺便多偷了他一点,这东西想不到还真的挺好用的。”
我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你知道老顽童给你下软骨散你还……”
“白吃白喝,还可以有美女相伴,我算了一下觉得自己也不算太亏本,就将计就计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头皮都开始有点麻麻的,这到底是什么人跟什么人?
指着他的手指微微有了一点点的颤抖。“我真是……”
“要发作要发威等出了这里再来吧,这个地方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过对我们来说也未必是坏事。”
事情也分轻重缓急,我只能够放下了脑中的疑问,让他牵着走,走到了通道的尽头,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两扇石门。
用力的推了推,好像都不简单。
“妖孽,我退后一点,你用你的内力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打开。”我记得当初在古井下面,戈陶化名为黑夜就是这个样子,我退后了几步,石门就让他用能力把石头都振下来,堵住了出口。
“也只能这样试试看了。”
我向后退了好几步,只见玉彬魄扎好马步朝着其中的一扇石门推出了内力,可是内力是推出了,石门却纹丝不动,反而是整个通道,犹如地震一般的震动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玉彬魄不服输的朝另外的一扇门打去,又是引发了一阵地震,我连忙阻止了他。“不要再打了,就算你把石门打开,我想我们也只能够被压死在这里。”
看着那地震的动静这么大,被砸死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这石头是用上好的大理石经过加工制成的,坚固无比。”玉彬魄摸了摸石门,似乎是在对我说,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打不开证明你内力不浑厚,想当初戈陶一掌而已,那个石门就轰隆隆的打下来了。”话脱口而出之后才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我都倒了这个节骨眼上了,我没事吃饱了撑着去提他干嘛啊我?
“是,怎么样都是你的情夫好。”玉彬魄没声好气的说着。
其实要算的话,我和戈陶还真的是有实无名,不顾再怎么着也不是情夫,要是让戈陶听见了,不晓得他会不会捶胸顿足,最后用他的掌力跟玉彬魄pk一下,最后来个一决胜负看看谁是情夫谁是老公呢?
不过我想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没有再去理会玉彬魄的酸言酸语,朝着两边的石壁不断的摸索着。电视里不是长演着吗。其实开关就是在这些的附近,耐心一点找,应该是可以找到的。
“你干嘛呢?”
“我早开关啊。”
玉彬魄连掐死我的冲动都有了,“要是被你摸几下就出来了,他还用的找设个这么牢不可破的石门吗?”
“咦,你看看这个是什么?”没有找到我想要的开门锁,可是却看到了几行密密麻麻的字,那些字比蝌蚪文还要难看,或者说很有可能就是蝌蚪文,可惜我一个都没有看的懂,只好把这个发现告诉玉彬魄。
玉彬魄用手擦了擦墙壁,让那些字上面的灰尘都掉落,“这好像是当年弥佤族字。”
“弥佤族?是什么东西?”在皁国也住了几年了,多多少少对这四周的国家还是有所耳闻,但是就是没有听到过有什么弥佤族。
“那是一个富可敌国的部落,他们从来都不与外界接触,可是只要是里面的人每一个都非常的有钱,后来这个部落就在一夜之间被皁国先帝铲除了,据说当年亲自带兵的人就是十岁的先帝拓泉。当日他带兵的时候,每个人都当他是一个小孩子,要看他的笑话,可是想不到他竟然真的就一夜之间灭了一个部落,那也可以说是皁国的传奇了。”
“是吗?”拓泉,这个名字有多久没有听到了呢?而现在听来,心竟然还是有点疼痛的感觉。
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听到他以前的事迹,记得我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就是一个昏君,实在很难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可以在一夜之间,灭了一个富可敌国的部落,那不仅仅是有计谋,有胆量就能够完成的事情,可是,他竟然完成了。
抛开他那些变态的心理不想,其实他确实是一个非常能干的人。
“可是我听说拓泉一直都是昏庸无道,十岁的他都还不知道会不会尿床呢,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多的事情,看来你的道听途说真是太搞笑了。”
“当初并不知道为什么拓泉会出兵,但是这是一个人人皆知的事情,看你这个年龄,你当年就算再不懂事应该也可以听说到一点吧。”见我没有理会他,玉彬魄接着说:“其实当年弥佤族对皇宫的贡献并不少,每年上缴国库的银子就多不胜数,就连一次犒赏三军都还是他们出的钱,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功高盖主了吧,但是拓泉灭了弥佤族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国库有任何的金银财宝进去,应该是弥佤族早就闻到了风声想躲避起来了,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攻破。”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拓泉何必在他声名远播的时候又变成了一个昏君呢?”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拓辛?为了那所谓的兄弟情义,真的想要把皇位还给拓辛?可能吗?但是很多的事情好像又衔接不上。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以前以为是少年得志,所以就沉迷女色,后来才知道他是为了给平阳王致命一击。不过终究一山还比一山高,他怎么想也不会想到平阳王会单纯的为了他下台,为了他死,而拱手将自己唾手可得的江山社稷统统都让给了戈陶,当一个只有头衔,没有实务的王爷。”玉彬魄可惜的摇摇头。
看来这个弥佤族好像跟拓泉渊源挺深的,不过人还是死了,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想什么。
“想不到你还真是知己知彼呢。那现在你告诉我,这些字写的是什么?”对于拓泉的事情,我并不想了解太多,或者说,对于这个人,我连提到名字,都会显得难受。干脆扯开了话题,现在也不是讲别人光荣事迹的时候。
“有几个字不认识。”玉彬魄把头歪了凑近些看。“向前走三步,跪拜祖先?”
“什么?”
“原来只是恶作剧。”
“你确定你没有认错字?”
“后面那几个字我是不认识,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好像是从弥佤族语改动了一下,应该只有他们的族人才能看得懂,但是这前面几个字我还是懂的,要不然我当初专研的都到哪里去了,当年拓泉的名声很响,所以一时兴趣,我就学了点弥佤族语言了。”
“哦。”
看着玉彬魄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我站到了他的位置,走了三步,连磕了三个响头,想不到就听到了‘轰’的一声,两扇石门,竟然都慢慢的打开。
“娘子。你真是神了……”玉彬魄一脸的崇拜。
“那是,看来设置机关的人还是挺聪明的,知道如果是外人的话,就算看得懂这些字也都只是一笑而过认为是恶作剧,仇人的话就更不可能下跪了。可是如果是弥佤族的族人他们一定会跪拜他们。”
我记得天龙八部的段誉就是这样,傻了吧唧的磕了一千个响头。我才磕了三个,算是划算了,原来古代在设置机关方面,还真的都是同样的心态。看来多看几部关于宝藏的武侠电影,还是有好处的。
刺眼的关心从其中的一扇传来,那应该就是出口了。
可是我和玉彬魄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朝着另一扇门走去,都说好奇杀死猫,可是每个人都有好奇心,特别是在这么富有神秘色彩的诱惑下,总是有点不由自主。
石洞里面是一个约莫三十平方的空间,除了在正中央摆放了一个大大的箱子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出奇,我笑着对玉彬魄说:“该不会那个大箱子里装的就是金银珠宝吧?不过如果为了这样一箱子珠宝就杀了一个部落的人好像也太夸张了,国库肯定不止这么一个箱子,是不?”
玉彬魄竖起来大拇指,“娘子真是冰雪聪明,有妻如此,真是玉某人今生最正确的一件壮举啊。”
为什么好好赞美的话,倒是玉彬魄嘴里,我总感觉怪怪的?
我们缓慢的走了过去,而电视里不是都有演到吗,这种箱子里如果都是金银珠宝的话,那打开箱子的瞬间,一定会有一支箭飞出来,然后射中一个角色,“妖孽,你会武功你来打开,不过你一定要记住,这个箱子或许会飞出一支暗箭出来。”
玉彬魄狐疑的看了我一下,最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箱子。
‘嗖’的一声,一支冷箭真的就从箱子里面冒了出来,正在我要高兴的时候,玉彬魄的手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凶巴巴的问:“你到底跟弥佤族是什么关系?”
“什么,咳咳……什么关系啊,你快放开我,我痛。”快速的拍打着他的手,希望他可以快一点放开我。
或许是见我的脸色有了转变玉彬魄终于还是缓慢的放下了他的手。
摸了摸自己发红的脖子,怒气一瞬间就燃烧了起来。“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提醒你不要被暗箭给射死你还这样对付我?”
“你怎么会知道箱子里有暗箭的?”玉彬魄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又是不解。
“废话,电……说的不都是这样说的吗?”
“那玉某人真是孤陋寡闻,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说的。”
“你在怀疑我?拜托,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根本就可以让你打开箱子之后被箭射死了,真是好人没好报。”一想到自己明明是因为机灵了而救了他一命,他还好意思来责怪我,想着心里都生气。
“你真的跟弥佤族没有关系?”
“神经病。”觉得这样骂得还不够过瘾,又补充骂到:“再说了,又不是你让弥佤族整个部落在一个晚上消失,你那么着急干嘛啊你?”
“这里面怎么会只有一个箱子?”
电视里面一般这里面应该就是藏宝图了吧,但是这回为了避免我的脖子再次受累,我不在说话,任由玉彬魄将里面的小盒子打开。
而里面除了我和玉彬魄的预料,既不是什么藏宝图,也没有任何的金银珠宝,只有一本族谱。
“奇怪了,弥佤族什么都不放,怎么就放一本族谱在这里?”玉彬魄疑惑的将族谱拿了出来,而我的视线则是掉到了族谱拿出来的时候掉下来的一个月牙形的铜块。
“这个东西是胸针吗?还挺别致的。”把东西放到了自己的胸前比划了一下,好像还真是挺配的。
“既然带着好看,那就带着吧。”
“我才不要呢,这东西都不是我的,带出去等下要是再次让人觉得我是弥佤族的人,要杀我灭口那就完蛋了。”
“娘子,刚刚不是因为太凑巧了吗?为夫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道歉?现在知道道歉了?哼,太迟了。
“弥佤族统共有五百六十三口?”玉彬魄看着族谱微微的出神。
我朝着他手里的族谱看了一眼,看了上面的数字,确定的告诉他,“你认识弥佤族的字,可是却不认识皁国的字,真是太失败了,很确切的跟你说,确实是五百六十三口。”
“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我拿过了他的族谱,象征性的翻了一下,里面一次按照级别做了详细的介绍,什么人是族长,什么人是长老之类的,我对他们的家族规划和戏份根本没有任何的兴趣。
页数一下就落到了两个名字上,米柳,米陶。
奇怪,为什么我感觉着两个名字好像很熟悉一般,可是一时间又实在是想不起来。
“我想起来了。”玉彬魄突然之间的喊了出来,自然吓了我一大跳,也就因为这样一跳,我脑子里刚刚所有的疑问统统都不翼而飞了。
“我就说,当日我记得拓泉清理了整个部落之后还将烧焦的尸体一具又一具的拉了出来,死后都没有让他们得到安宁。但是我记得当时清理出来的是整数,统共是五百六十口。看来弥佤族真的有人存活下来。”
“那又怎么样,反正也不是你让整个部落统统都死掉的,就算他们这些人找人报仇也只会找拓泉,现在拓泉都死了,自然天下太平了。”
“看来你真的不是弥佤族的人。”
“现在才知道。”我没好气的瞪着他,将那本族谱放回了原位,这是人家的家世。既然没有什么保障,我的好奇心也自然而然的熄灭了。
玉彬魄拿起我手中的月牙胸针,仔细的端详着。“这个标志我记得以前在一本上面看过,但是现在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箱子和另外一个石洞门射进来的光线出现了对照,而这个光线刚刚好就找到了其中的一面石壁上,石壁上既然也是同样和这个胸针一样的形状。
我和玉彬魄互看了一眼,还是走到了那面墙面前,将胸针放了上去。
一阵阵的箭雨就在这个时候朝着我们不断的射来,还好有玉彬魄这个会武功的在,他用自己的内力制造出一个如同金刚罩一般的东西,箭在碰到那成罩气的时候便纷纷落了下来。
玉彬魄问。“这次你怎么不告诉我会有箭射出来?”
我非常的无奈的看着他,说:“这回说的没有说,所以我也不知道。”
最后,我们两人统统都笑了。
“这个墙上好像还需要一个什么梅花形状的东西。要不然如果只有其中一样的话,那根本就打不开,还只会触动机关。”玉彬魄摸了摸那石壁上另外一个小小的洞口。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感觉那个图案很熟悉,可是可能因为在悬崖下面待太久了,我竟然什么都没有办法联想到。
只见玉彬魄取下了胸针,别到了我的衣服上面,“刚刚那一场箭雨已经把你对他的尊重给射掉了,你现在带着他的东西,也算是扯平了。而且这个东西像你刚刚带在身上那样,也确实很好看。”
女人总是会有虚荣心,而且我的第六感隐约的觉得有些事情不会那么的简单,带上他也好。就没有再摘下来。
通道的另外一扇门,刚好通向当日我们跳下的那面悬崖。只是他的出口用绿草盖住了,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这也算是误打误撞。
“啊,外面的空气就是好啊,我总算是安全了。”我朝着宽阔的空间伸着懒腰,一种解放的心里直接涌现上来,我现在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大吃大喝,但是一定不吃鱼。然后撇掉这个妖孽qǐsǔü,过回我自己自由自在的日子。
“死妖孽,我总算可以摆脱你了,你说多好啊,哈哈。”快速的回过头看着玉彬魄,我想我现在的笑容应该很美丽。
我的笑声还没有停止,我的身体动作就已经停止。不用说也知道,玉彬魄这个该死的妖孽点了我的|茓道。
“妖孽,你干嘛呢?”
“三千,对不起,可是是你执意想要出来的,这也许就是你说的,这是你的命,所以,你我都需要去面对。”
这个妖孽到底干嘛了?而且还一脸的沉重,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我的心头。“妖孽,你没事吧?我也不是真的要撇下你,我只是想要去吃好吃的而已,你要知道,在那地下吃的东西到现在我想想都腻到反胃了。”
玉彬魄不理会我说说的话,朝着我的面前撒了一层粉末。那成粉末的味道我是在熟悉不过。
“你竟然用老顽童的软骨散对付我?”
“从我拿了他的软骨散就是为了用来对付你的,想不到,他还救了你不让蝙蝠咬,一来一往,你也不吃亏了。”
“吃亏你个头,你赶紧放了我,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但是如果想要拥我威胁戈陶的话,那你根本就是做梦,难道你没有用我威胁过他了吗?他是什么表现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我是知道,但是我答应了一个人要把你带给他,所以不管怎么说,我都必须做到。”
“妖孽,你如果现在放了我的话,我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们还是朋友,可是如果你执意要这样的话,我就没有你这个朋友。我在悬崖下面我就告诉过你,我很珍惜我们曾经患难过,你不要把我们唯一的这份美好给磨灭。”
玉彬魄别过脸,再在我的身上点了两下,一时间,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哑|茓了……
正文 我会救你的
又是点|茓,又是下软骨散的,这动作也真是有点大了,好像我真的是什么武林高手一般。
“少主。”玉彬魄扛着我飞了一段时间,我们的面前就出现了两个戴面纱的少女,她们毫无感情的喊出的那句少主。
而从她们的举手投足之间不难看出,她们两个都是身怀绝技。
“帮她换衣服,我们即可启程。”
“是。”两个蒙面的女子将我带到了树林的僻静处,将我换上了男装,脸上也易了容。而她们自己也换上了丫鬟的衣服,去除了面纱。
当我们出来的时候,玉彬魄已经换上了女装,如果不是我曾经看过他穿女装的样子,绝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曼妙的女子就是他,靠之,没事长得那么好干吗,一个大老爷们,整个一个绝色伪娘,看了我都嫉妒。
“娘子,觉得为夫很美是吗?可是很可惜,给了你很多机会你都不要我,现在我也要不起你了。”一如既往开着玩笑的他,我竟然感受不到曾经应该有的笑意,我想不单单是我的原因,他也说不出那些调戏的笑话了吧?
我们乔装成了商人的模样,夫妻携带丫鬟,一般人一个根本就不会去怀疑那么多。而玉彬魄的那双蓝眼睛,也不知道他是服用了什么药物变成了黑色,只是我感觉他一路上的脸色都非常的差劲,就一直用眼神看着他。
马车的颠簸,加上软骨散的功效,让我连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比较哀怨。
玉彬魄看了我看着他的模样,微微低下头。“你是不是有话想要跟我说?”
我点点头。
“那好,我解开你的|茓道,倒是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你要清楚,这里荒郊野外的,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我再次点点头,他终于人性化的解开了我的哑|茓,虽然软骨散的功效还在,但是感觉还是比什么话都不能说好多了。
“妖孽,你要带我去哪里啊你?”
“月影国。”
三个字,如同一个天雷般砸到了我的头上,让我眼冒金星。那个我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提及的国家的名字。
石颐,那个那么重要的人,就是为了这个名字,而离我远去。如果,不要穿越那该有多好?
“月影国想要用我来控制戈陶吗?”如果月影国的国主是这样想的话,那就真的枉费石颐那么爱他一场了。
“不知道,我们只是一个协议。所以,你必须去。”
“玉彬魄,你好歹也是一个皇子,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很卑鄙吗?”枉费我把他当成是我患难与共的知己,看来真的有些人只能够共患难,不能够共富贵。
“娘子,如果这就是你想说的话,那么为夫现在就帮你把|茓道再次点上,因为我不想听到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这些话。”
“妖孽,如果你把我送去了,我们就不是知己,不是朋友了,这样的话,你还依旧会固执的这么做下去吗?”这是我最后给他的一个机会,但是答案却是不用问就已经早就知晓的,我不过是在赌,赌我们之间在悬崖之下之时仅存的那么一点点美好的回忆,那在生命快要到达尽头,却依旧想着对方的一种舍己轻易。
只是,最后,我依旧是输了。
玉彬魄冷冷的说:“我会。”
“其实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答案了。”我黯然失笑,有些话,其实有时候不要说,比说了更好,不说可以自欺欺人,说了,连自欺欺人的份都没有了。
“其实你很了解,只是你不愿意相信罢了。”玉彬魄无奈的苦笑,又何尝会不知道玉彬魄这个人,坐下的决定就不会再动摇?
玉彬魄把话说完了之后立刻又将我身上的哑|茓点上,这一回他没有点我不能动,不过软骨散的功力已经足够我连走路都晃悠了。
奔波了一整天,眼见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而我们也已经到了月影国的边界,看来只要明天一天,我们就可以达到了月英国的皇宫。
“阿珠,你去打点一下,我们要住店,顺便做让老板做几道好吃的,三千应该很饿了。”玉彬魄细心的吩咐着,那个叫阿珠的侍女先行一步下了马车。
一身女装的玉彬魄和另外一个叫阿有的女孩子一人搀扶着我的一边,朝着客栈走了进去。
坐到了客栈里面的一张桌子上,玉彬魄演戏还真是演上瘾了,温柔的捏起兰花指,帮我到了一杯茶,用着细微的声音说:“相公,一路上辛苦了,喝口茶吧,明日儿我们进了国都就可以找到声音,你的风寒很快就能痊愈了。”
听着他那苏苏麻麻的声音,我的鸡皮疙瘩估计都要掉了一地上,但是玉彬魄却没有任何的感觉。
还好我现在是被点了哑|茓和中了软骨散,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有多少夸张和雷人的动作会被我做出来。
我的手颤抖着想要去结果那杯水,但是却因为软骨散的功力,根本拿不稳一个杯子,杯子到了我的手上,便摔倒了地上,而这个动作其实也并非是无心的。
杯子才一摔落,陶瓷破碎的声音发出了声响。客栈所有的人都朝着我们这边看过来。
“相公,你小心一点,如果不行,就让妾身来喂你吧。”玉彬魄从容的蹲下身子捡碎片,俯身的瞬间用只有我们两个的声音说:“三千,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别的想法,要不然为了安全第一把你送过去,我也只能让你不要轻松一点。”
“这位客官是否身体不适,我懂得一些医术,要不这位相公把手给我号号脉?”熟悉的声音从我们的身后传来,我激动的回过了头。
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够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阿离刹,我现在全身上下的武装,也就剩下这双眼睛是我的自己的,我也只能够用这双眼睛不断的看着她,希望阿离刹跟我相处几天,我还帮助了她的份上将我认出来。
这里是她的地盘,说不定就是老天想要给我一条生路。
玉彬魄拉下了我的手,依旧妩媚的笑着,“谢谢老板娘了,不过我家相公有个怪癖,不轻易让人碰他,而我们要去的月影国神医是我家相公的老朋友,所以……”
玉彬魄一脸为难的样子已经是最好的拒绝。
阿离刹一脸的尴尬,看着我还一直看着她,她稍稍的有了些不自在,“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家相公是这样的……与众不同,客官请自便,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都可以叫我们。天字一号房已经备好了,热水等下小二就会送上去。”
当看到阿离刹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我就知道,唯一的希望也没有了。顿时整个人也跟焉了似的。
什么心电感应,什么眉目传情,都tmd是骗小孩子的玩意。
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所以还很没有骨气的吃了一大碗玉彬魄喂的饭菜,然后就让阿珠给领上了二楼房间。
玉彬魄估计是先去跟人家通信号,所以迟迟没有上来。
“小姐,你先在这里躺着,我去让店家给你送点热水上来洗澡。”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表示同意,阿珠前脚才一出,阿离刹就提着一个水壶进来了,一进来立刻就慌张的问,“三千,你是三千吗?”
这回我总算相信眉目传情和心电感应了,原来阿离刹刚刚还是有认出我的,只是她很聪明,没有在玉彬魄的面前表现了出来,否则吃亏的是我们所有的人。
“天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放心,你对我有恩在先,我就算拼了性命也会和沁丰冲救你出去的。”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动作非常的吃力,因为阿珠很快就会回来,所以必须把握时间。
我抬起虚弱的手示意让她把她的手给我,分别在他的掌心写了两个字,一个是‘月’一个是‘戈’。字才刚刚写完,门便被用力的撞开。
玉彬魄依旧一身女装,这样看上去倒是有点悍妇的模样,他见到阿离刹在这里,立刻伸直了手指破口大骂。
“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离刹脸上立刻恢复了平静,毕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公主,这些临危不惧的气质和精神她还是掌握得非常的好。“夫人好,我是来为你们送热水的,刚刚看这位相公好像想要喝水,所以我就靠近了去问他,谁知道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离刹的反应很快,可是玉彬魄的反应也一点都不慢,指着她的鼻子,开始撒泼,“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一个女人开一家店面,肯定是看上了我家相公,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我家相公是不会纳妾的,还是你这种老是出来抛头露面的女人,那更是不可能,所以你不用痴心妄想了。”
阿离刹好歹是一个公主,突然之间被人家这样子骂,明显有些火大,但是我害怕的就是她会不会说错什么话,因为玉彬魄这样的行为分明就是在逼阿离刹看看她会不会说出我是女儿身,如果知道了我是女儿身,那玉彬魄绝对不会留活口。
正文 让我痛恨的男人
我的冷汗捏了一大把,不过最后还好阿离刹还是忍下来了,客气的说:“这位夫人,你爱你的相公那是你个人的事情,你们走进了这家客栈就是我们的客人,我们绝对会送上优质的服务,但是如果这位夫人不放心我就你家相公的看法的话,那就最好看紧一点,或者离开这里,不过这附近也就只有我们这家客栈,如果你想要让你病重的相公的病情恶化的话,那就请便吧。”
阿离刹拿捏有度的话让我在内心给他打了个十分,真是太强悍了,想不到一下子就可以想出了对付玉彬魄的话,而现在她把话说得这么的明白,玉彬魄就算是想带走我这个‘病重的相公’恐怕常理之中也是说不过去。
玉彬魄微微一笑,说:“老板年,看来你真当你的客栈是仙居了,很不巧,我们的老朋友已经来接我们到他们家居住,你的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
“我能有什么如意算盘?”阿离刹气急了,眼前的这个玉彬魄如果我不知道他是一个男的的话,怕是也会被他这样撒泼的样子给气到,这人不去当演员真是太可惜了。
“哼,谁知道呢。”玉彬魄扭动了他的腰肢走到了我的面前,对着门口唤道。“阿珠阿有。”
“奴婢在。”
“把老爷带下去,我们现在就出发。”
玉彬魄的思维能力从来就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哪怕阿离刹刚刚反应有多快,他也不会愿意冒这个险,看来我刚刚的功夫都是白费了。
阿离刹也有了一些着急,说:“客官,你们现在走的话,这银子不好算啊。”
“放心吧,我们家穷得就剩下钱了,今天没有住下,房钱也会照样算给你们的。”
都这么说了,阿离刹自然没有什么好再说,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阿珠和阿有搀扶着走下楼。
现在她轻举妄动的话也只会打草惊蛇,希望她可以看明白那两个字,这样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坐到了马车上的之后,玉彬魄也跟着坐了上来,“三千,我本来不想让你太过劳累,可是你好像一点都不听话。”
我无辜的摇摇头,心里却想,我和阿离刹的接触那么短暂,怎么他也可以看出端倪来。
他看出了我的疑惑,将我的哑|茓解开。
“玉彬魄,我现在这样,还是一个人吗?”
“你不乖,我只能用这样的办法。”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玉彬魄的眼睛已经恢复了蓝色,也就是说,他已经没有在服用那会让他痛苦的药物,也就是说,该来的已经即将到来,这里已经是月影国的地界,看来刚刚玉彬魄是去和月影国的国主相见了。
“是不是现在就要将我送到皇宫里面去?”我低声的问着,要是让他在这样点两天的哑|茓下去,我都怀疑我到底还能不能说话了。
“是的,月影国国主已经派人来接应。本来还想好好的跟你休息一个晚上,但是你却让我不得不提防。那个老板娘,你应该认识吧,吃饭的时候,你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样。”
原来是我的眼神出卖了我,我迫切的想要让阿离刹认出我来,但是却遗忘了,我的眼神只要发出,看着我的人都可以感受得到。“我确实认识她,但是她并没有认出我来。”
“可是我不能够陪你冒这个险,知道吗?”
我垂下了眼帘,他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我现在就算说再多也是徒劳,也是无益。
“主人,已经到了。”经过马车的一阵子行驶,阿珠在马车外面说到。
随后掀帘进来将我搀扶了下去。
我们的面前站着一对侍卫打扮的人,还有那用金色纱幔缠绕出来的华丽轿子。
“步大将军,想不到是您亲自来迎接。”玉彬魄也下了马车,就算此时是女装的他,也依旧有着一种让人觉得窒息的吸引力,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留下来的感觉,想不到现在穿着女装,他依旧可以散发出来。
“这是国主吩咐下来的重要任务,当然不可怠慢。”
“那么请皇子陪我一同入宫,也好让国主为您接风洗尘,一路上,怕是辛苦了。”步将军说着官话,态度也很是谦卑。
“不用了,玉某人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便打扰,步将军可莫要提醒国主我们之间的交易。”
步将军笑笑,身后的侍卫奉上了一个小小的箱子。“这是国主让我交给皇子的,皇子可要好生的收好,适当的时候,国主会主动的同皇子联系的。”
“这样就好。”玉彬魄将小箱子交给了阿珠,转而看向了我。细声说:“三千,不要怪我,如果我不是玉董国的三皇子,我想我会愿意做你共患难共富贵的知己,可惜……”
“你不用说了,我后悔我曾经说过我们会是知己的话,你也不用愧疚,你有你的做法,既然做了就不用后悔,但是我的思想,你就不要试图左右了。”
玉彬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一颗小小带着臭味的药丸塞到了我的嘴里,想必那个就是软骨散的药丸了。
我们两个连礼貌性的再见也没有说一句。
在那金色的轿子里,我的体力慢慢的恢复,刚刚含在嘴里的药丸已经散开,但是嘴里依旧有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张小纸条。
上面写了短短的五个字,“三千,对不起。”
呵呵,对不起有用吗?既然他做了,那他就没有必要来跟我说对不起,记得以前看过那么一句话,‘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可以换来没关系。’
我的头微微的靠在了轿子上,轿子很平稳,平稳到我因为这些天太过劳累,而睡着了。
当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睡在了一座宫殿之中。
这座宫殿的颜色是同一的白色系,古代不是最避讳的就是白色吗?而这里好像把白色当得很神圣。
我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换上了古代的白色‘睡衣’。
“你醒了?”
我这才发现,有个人正坐在离我大概两米的大理石凳子上,优雅的喝着酒。这个人我再熟悉不过,就是当日石颐死了的时候,我对着他脱口大骂的月影国国主龙飞。
我刚刚的一系列动作估计都到了他的眼里,他笑着说:“放心吧,并不是每个人男人都对你有兴趣,衣服是侍女帮你换的,你的寝殿后面有浴池,如果太累了的话,就去洗一洗吧。”
“你抓我来这里到底要干嘛?”
“你去换身衣服,我就告诉你。”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做什么,但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件事应该跟石颐有关系,所以,二话不说就起身,去了寝殿后面的浴池。
确定龙飞并不是那种偷窥狂之后,我才解开了衣带,走进了浴池。
水温合适的浴池给我带来了无比的放松感觉,蒸汽慢慢的爬上了脸上,更是一种解压。
有多久,我没有这样舒舒服服的洗一个澡了?
当我享受好了一切之后,浴池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套衣服,看上去是全新的,只是奇怪的是,依旧是单纯的白色。
而衣服上面还放了我原本的自身有的东西,包括银票和那个在洞里顺手带出来的胸针。只是那把玉彬魄给我的匕首就已经不翼而飞了。
看来我身上的所有东西他们都是检查过了,剩下的这些,就是他们认为无害的,才会归还我。搞得跟什么侦查行动一模一样。
“洗好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废话吗?但是我还是微微的点了一个头。
一群宫女鱼贯而入,开始在我的脸上和头上动土,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都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她们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龙飞出现在了我眼前的铜镜里,笑笑的说:“不错,这样可比你原本穿成的样子好看多了。”
看了看镜子里面的自己,少了一分古典的气息,但是依旧是我自己,最好,那易容的东西卸下来之后,我觉得很轻松。
而帮我化妆的那个宫女确实也是有两把刷子,明明是化了妆,可是却又看不太出来,很淡,却就是无缘无故的觉得镜子里的人变美了。这应该就是化妆的一种境界吧。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想要干嘛了吗?”已经从玉彬魄那儿憋了太久的疑问,再不问出来,我估计脑袋都会想破了。
“看你一个女人,开着茶楼,抛头露面的很辛苦,就接你过来享福过些好日子了。”龙飞无辜的耸耸肩。
我最痛恨的就是这种该死的男人,说过的话不算话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可以一副无赖的模样。
“如果这样就免了,我想你还不够了解我,我这个人命贱,喜欢抛头露面的日子。呵呵,你应该想要给享福的人是那个爱你爱到骨子里去的女人石颐,可惜,你的愚蠢,你的无知,你的幼稚害死了她。如果你对她还有一点情意的话,就放了我。现在我和皁国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一点我想你很清楚。”
正文 果然是你!
“为什么我对他有情义就要放了你呢?你是你,她是她,你永远也比不上她,还是你以为就你这张带有伤疤的脸,可以迷倒众生?哈哈哈……”龙飞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刚刚听到了一个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石颐很爱你,也爱我,只是我们的是友爱,你们的是爱情,因为她爱你,所以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的交集,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的冲突,她已经死了,所以请你不要在亵渎一个曾经爱过你,甚至你也爱过的女人。”
“哈哈,你真逗,真好玩,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工夫管别人的闲事,不过很抱歉,我不能够放了你,但是我不会约束你的自由,就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家,你想要怎么玩就怎么玩。”
见龙飞转身要离开,我对着他的背后喊道,“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要我来这里干嘛,如果只是想要拥我来威胁皁国,那你的如意算盘就打错了。”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咯,我想,有一天,你说不定会帮我我对付皁国也不一定。”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竟然一点能力都没有,只好将身边的一个古董花瓶拿起来,用力的砸了下去。
龙飞听到了声响,停住了脚步,吩咐身边的太监说:“看来三千姑娘很喜欢砸东西,等下你去多搬一些古董过来,让三千姑娘砸到满意为止。”
我手里拿起的第二件古董突然连砸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
石颐,这就是你深深爱着的男人吗?tmd不会也跟拓泉一样,是一个bt吧?md什么好穿不穿,非要穿到了这个到处都是bt的年代,我们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正如龙飞所说的,我好生的住在了这所宫殿里面,而且待遇还是很不错,他也没有限制我任何的人生自由,这下让我更加的疑惑了。
在宫殿里住了两天,显然有些闷,身边的宫女看着我就想吐,所以支开了她们,自己漫无目的的闲逛着,说不定还可以找到什么离开的通道。
却没有想到,我会在一座离我宫殿不远的宫殿,碰上了月影国的国母。她也是穿着一身圣洁的白色,在侍女的搀扶下,优雅的走了。脸上也和当初的阿离刹一样,蒙着一张面纱,但是我依旧第一眼就可以认出眼前的这个人。
她身边的侍女看到我直勾勾的用眼睛盯着月影国国母,立刻出言教训。“大胆,你是何人,见到国母竟然不下跪?”
国母?她是月影国的国母?不是王妃吗?怎么是国母了?
她没死,她竟然没死,多好啊,他竟然没有死?
我的心立刻雀跃了起来,完全不顾及任何形象扑上了眼前的人,紧紧的圈住了她的脖子,用着哭腔笑着说:“石颐,太好了,太好了,你竟然没有死,你个混蛋,没死了也不告诉我一下,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去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
可是我的热情却没有换来石颐同等的回应,或者说是如同往常一样,直接把我推开,用着她同样湿润的眼眶训斥我一顿。而是用着一种不能再过平淡的眼神,疑惑的看着我,漠然的问道:“这位姑娘,你是国主新带回来的那位姑娘吗?”
我有些尴尬,更是有些心痛,用着拳头轻轻的敲了她一下肩膀。“石颐,你发什么神经啊?告诉你不要玩了哈,就算你带上面纱我都认得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可都是穿越女,要是这条纱巾我就认不出你的话,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你装死我都没有生气,但是你现在如果再不认我的话,我就要生气了哈。”
国母依旧很温柔的说:“姑娘,我想你真的是认错人了。”
我的心开始有了一点点的害怕,如果是石颐,她会是这样子吗?我想她听到我这些话之后,那张死鱼脸应该已经狠狠的扭曲,然后丢给我白眼了吧?为什么这么快,她就仿佛变了一个性格一般呢?
还是我真的认错人了?月影国国主只是因为太思念石颐,所以才找了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来当国母?
有可能吗?不,我的感觉告诉我,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是石颐。没有任何的证据,就只是一种感觉。
石颐身边的丫鬟倒是起火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就算你是国主请来的贵宾也不能对国母这么不敬。”
“蔓儿算了,可能是这位姑娘认错人了而已。”
蔓儿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国母啊,您每次都这样,这些人才会越来越放肆,你是国母,就该立威,让这些人统统都畏惧你一下才是啊。”
“这……”石颐有些为难。
我反倒轻笑了出来,不管眼前的人是否是真的石颐,我一定会想办法查出这里面的究竟,我想这也是龙飞把我绑到这里来的一个目的吧。
“国母不好意思,刚刚我失礼了,只是因为你长得实在太像我一个朋友,现在看来好像也不像,刚刚可能是因为我太想念她而产生的错觉。”
我故意说着这翻话,不断的观察着石颐脸上有没有任何的变化,可是很可惜,我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表情。难道这回我真的是认错了?
“哼,一句话就算了?国母,像她这种勾引国主的狐媚子,现在就不把你放在眼里,若是国主宠信了她,那是否更加无法无天了?”蔓儿有些狗仗人势的模样。
石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到。“蔓儿,你如果再说下去倒是比我更像一个国母,拥有国母应该有的风范了?”
“国母,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蔓儿吓得连忙跪下。
这或许是石颐无心要做的一件事,但是却让我更加断定了我的推断,她绝对是石颐,但是却不知道她到底因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还是说她中了什么蛊毒?
之前峨妃的事情之后我就稍微的去了解了一下苗疆的蛊毒,不是有一种可以迷乱人家的心智的吗?还是说现在的石颐是装的?
总之刚刚她有意无意的维护我的感觉绝对就是石颐,每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石颐绝对不会让我受半点的委屈,每次都是走到我的前面。一定是她,这回我更加确定了,绝对不会有错的。
石颐,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不和我相认,但是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你和我相认,如果你真是中了蛊毒,我就算豁出去我这条性命也就将你救出来,我欠你的,我这辈子,永远欠你的。
“算了,不过以后你最后管一管你自己,平日里你做的一些事情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不代表本宫什么都不知道,今儿个开始你就去浣衣局工作吧。”
蔓儿大惊失色,立刻抱住了石颐的大腿,苦苦的央求,“国母不要啊,蔓儿吃醋了,求国母开恩,国母……”
“你下去浣衣局几天吧,等真的知道错了,本宫自然会让你回来。”说罢,石颐挥动了一下袖子。蔓儿就已经被人带了下去,尽管哭声求饶是多么大,她也无动于衷。
回头对我莞尔一笑。“让姑娘看笑话了,都怪本宫管教不严,才会让她冒犯了你。”
“哪里,国母不也当断则断的处置了吗?”石颐,你伪装成一个如此一个温柔贤淑的人,你应该很累吧?
“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烟。”我特意只说出了一个字,因为石颐每次叫我只会叫一个字。
“烟姑娘,这个名字倒是很好听。”
我和石颐两个人边走边说,想不到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一片雏菊园,是石颐,一定是石颐。
我欣喜的跑了过去,让自己置身于雏菊之中,石颐最爱的就是雏菊,她说,这花就如同她一样,卑微,却生命力强,可以生存在逆境之中。石颐,果然是你。
石颐慢慢的走到了我的面前,笑着说:“想不到你也会喜欢这花。”
“不,我不喜欢,只是想起一个朋友,她特别偏爱这种花,她说这话就跟她一样,虽然不起眼,但是却比任何温室里长出来的鲜花都活得更好。”
“是吗?本宫只知道牡丹,芍药,兰花,水仙这些有名的花意,想不到这不起眼的山野之花也可以有这样的解释,这下本宫倒是不会看这些花不顺眼了,原本不知道国主为什么会喜欢这些花,本宫想要种别的他都不让,烟姑娘这么一说,本宫倒是有所明白了。”石颐淡然一笑,眼前的雏菊对她仿佛没有任何的吸引了。
“国母也在这?”龙飞的声音渐渐传来,慢慢的走到了我们的面前。
石颐一如所有的贤妻良母一样,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温柔的说:“国主,你又来这里了啊?臣妾都不知道,和烟姑娘走着走着就到这里来了,会不会打扰了国主呀?”
龙飞轻轻的刮了一下他的鼻翼,笑着说:“什么时候你会打扰到我了,但是寡人是否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你和烟姑娘联络感情了?”
正文 你的新宠?
“国主啊……”石颐的声音发嗲得让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要是以前的石颐的话,让我听到了,我肯定把一整天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这简直就是难以想象,但是,她依旧在我的面前做到了。
“看来你们都见过了,应该不需要寡人多做介绍了吧?”
“烟姑娘是不是就是您的新宠?”
“是啊。”
两人的对话差点没有把我给雷到,新宠?这这这……也太夸张一点了吧?而且龙飞竟然很自然的就应下来?
“那臣妾先回去,不打扰国主了。”
“恩,寡人今夜再去找你。”
……
看着石颐很有节奏的迈步离去,我的嘴角不断的抽搐,知道龙飞出声,把我从太虚之中拉了回来。“你以为她是石颐?”
我捏起一朵雏菊,放在自己的手里把玩着,“不是以为,而是她一定就是石颐,那天我昏迷了之后,你们是不是救下了她?如果她没有死,那她为什么会不认识我,难道这就是你把我绑架而来的目的?而你说我是新宠,为的就是让我们两个人因为你而争斗吗?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和石颐之间的感情,你根本不可能了解的。”
我噼里啪啦的说了一连串的话,龙飞只是掏了掏耳朵,“你问了这么多的问题,寡人只能回答你一个,你挑一个你最想知道。”
“这些我都想知道。”
“很抱歉,烟姑娘,做人不能够太贪心了。”龙飞一脸的不以为然,却让我看着更加来气,如果我手里有一块砖头的话,一定狠狠的朝他拍去。(那些想要拍我的读者,你们可以转移方向了,使劲的往他那儿拍吧,他就长得一脸的欠拍。)
“那好,石颐为什么会忘记我?”
“因为寡人对她下了毒,只有下了毒的她才会成为寡人最听话的武器,她不会嫉妒,不会做任何违背寡人意愿的事情,既可以软床,又可以成为我的左右手,你说,这样的好处,到哪里去找?”
龙飞笑笑的说着,可是我却趁着他没有注意的时候直接就给他的左眼伦了一拳,一瞬间,他就从一个翩翩公子蜕变成为了独眼国宝级动物。
“你竟然敢打寡人?”
我吹了吹有点发痛的拳头,就差跟他说‘打你算是看得起你了。’
“这一拳,我是替石颐给你的,你tmdWBD,你根本就不配得到石颐的爱。”
“可是你不能否认,她就是喜欢寡人。”
“那你把我带来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
“寡人刚刚说得很清楚,那么多的问题只会回答你一句,而寡人现在眼睛发疼,更没有任何的兴致陪你说话,你好自为之吧。”
我以为刚刚伦了他一拳之后,他会很没的回敬我,不过看着他憋得扭曲了的脸估计也是差不多了,我想他是应该怕再这样站在这里下去,会忍不住回敬伦我一拳,为了保持他的形象,所以他只能够把我丢下。
剩下我一个人,傻傻的对着一片雏菊发呆。
石颐,你真的是被这个该死的混蛋下毒了?靠,这样的混蛋你还爱他干嘛,要是我……要是我,好像我遇到的混蛋也好你不到哪里去?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是穿越女啊,我们怎么可能被感情说牵绊?可是似乎,这就是我们的劫数。我们都没有逃脱?
我一定会让你记得我,记得我们所有的一切。
月影国给我的是vip的待遇,所以不管我要做什么,都没有任何人阻止,甚至有一大堆的人不断的帮忙。
我努力的搜刮着我脑海里任何和石颐有过的一切,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想放过,龙飞用药物控制住了她,而我一定要用感情感化她,让她记起一切。我们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烟姑娘,这是您要的干净的冰块,不知道您用来干什么?”御膳房里面,一个厨子端来了我要的素材。
我点头道谢,就不再去理会他。
石颐最喜欢的就是吃刨冰,现在又没有什么其他的工具可以让我做出刨冰来,只好用刀切,敲碎切细,所有的动作都必须要快,要不然冰化了就不是什么刨冰了。我的手也因为这样给冻伤。
用石臼将所有准备好的冰镇瓜果舂出果汁来,淋到了刨冰的上面,用银器盛放,再在四周放上冰块,这样制作好的刨冰就没有那么快融化。
亲自端到了石颐所在的‘凤朝殿’。
“烟姑娘,你这是?”一去了才发现,原来龙飞也在场,而且我为了要给石颐惊喜,所以没有让人通报,这下好了,刚好撞上他们两个在卿卿我我的时候,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龙飞看着石颐说:“国母,看来你这儿的侍卫要换一换了。”
“对不起,是我不让他们通报的,只是想要给国母一个惊喜而已。”这一次确实是我的问题,我也不想随随便便的就连累人。
石颐亲昵一笑,“国主,既然烟姑娘都这么说了,你就当给臣妾一个面子了。”
“那不知道烟姑娘想要给国母什么样的惊喜呢?”龙飞话锋一转,那些人看来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了,可是现在存在的一个问题就是,我这些刨冰是做给石颐一个人吃的,为的是想要让她想起一些什么来。
可是现在看来,这份我辛辛苦苦,做到手都快长冻疮的东西,要分给这个看起来很欠扁的龙飞吃了,要不然什么都说不过去。
将盖子打开,拿出了盛放在里面的刨冰,笑着说:“这是我自己制作的东西,因为我的一个朋友跟国母长得很是相像,她最爱吃的就是这种刨冰,所以我做了也拿一点给国母尝尝。”
石颐依旧很有仪态。“看来我是沾了烟姑娘朋友的光了,可是可惜的是本宫生性怕寒,吃了这用冰块做出来的东西,怕问题就来了,国主,你就把臣妾的这一份也一同吃下去吧。”
“那寡人就不客气了。”龙飞优雅的拿起放在旁边的勺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第一口的时候他因为吃的方法不断,看来是冲到了脑袋上了。
我每次吃冰最怕的就是被那一阵冰冷冲到脑袋上,那感觉特难受,这下看到龙飞也冲到了,我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既然你硬要揽到自己身上,那吃亏的就是自己。
我还没有得意够,龙飞就吃了第二口,第三口……直到银器都可以见底了,他才满意的放下勺子,由石颐帮他擦拭嘴角。
“烟姑娘,寡人原本听说你泡茶很好喝,想不到做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你也如此的在行,不错不错,看来寡人以后有口福了。”转而对石颐说:“国母,这叫做刨冰的东西确实很美味,你吃不到,真真是可惜。”
“国主吃了不就等于是臣妾吃了吗?”
计划A以失败告终,我除了狠狠的瞪了一样龙飞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什么办法。只好屁颠屁颠的把那个空空的银器拿了回去。
开始使用计划B,有了前车之鉴,我这回不再贸然行动,而是约了石颐御花园的后山见面,哪里场地空旷,最合适计划B了。
看着石颐一个人莲步轻移的朝我走来,我对她露出了真挚的笑容。“国母,你来了?”
“是啊,烟姑娘叫到,本宫怎么可以不来呢?”
“你看看这个孔明灯你喜欢吗?”
石颐淡淡的看了一眼,说:“这种东西不过是少女喜欢的,本宫都一把年纪了,可不敢相信。”
“我们试试也无妨啊。”我拉着石颐一起放了孔明灯。
可是这一次老天爷也不帮我,孔明灯才刚刚燃起,就刮来一阵飓风,最后燃烧在了半空之中。
石颐依旧保持着她淑女式的笑容,“烟姑娘,本宫说得没错吧?这也不过是小女孩的心愿罢了。”
说完,她还不等我解释些什么,就已经离开了。剩下我待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计划B就这样因为天公不作美而失败。我是又郁闷又气愤,难道我真的就不能够唤醒石颐了吗?
不,我一定可以的,石颐一定会记得我的。我一定要越挫越勇,拯救石颐的计划继续进行中。
开始了计划C。
命人在养的锦鲤池塘边放了很多的小酒瓶,再次约了石颐,而这次的石颐显然姗姗来迟,也少了一种客气,多的则是不耐烦。
“不知道烟姑娘今日让本宫到来又是所为何事呢?”语气中的不耐烦十分明显,但是被我的大脑过滤式的忽略掉。
将手中的纸笔硬塞到了她的手中,笑嘻嘻的说:“石颐,你记得吗?你最喜欢的就是放许愿瓶,这里没有玻璃瓶,我们就只能够用酒瓶来代替了,其实你只要是诚心,用什么瓶都一样对不对?”
石颐很是疑惑,“烟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记得了吗?把你的心愿写在这纸上,然后塞到瓶子里,让它随波逐流,我们的愿望就可以实现了,你总是说都市压力大,这是最好的解压方式,让许愿瓶带走你的烦恼,带走你的愿望,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快乐下去了。”
我说的特别的兴奋,可是石颐的脸色却变成了黑色的抹布,将纸笔放回了我的手中,冷冷道:“烟姑娘,本宫念你是国主的新宠,所以对你百般忍让。可是你也不要因为这样就把本宫当成笨蛋,如此戏弄于本宫,就算你是国主的新宠,本宫也有能力将你查办。”
“石颐……”我错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难道她真的因为中毒,而将我们所有的美好过去统统都遗忘了吗?
“烟姑娘,本宫不知道你为什么做这么多的事情,也不管你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本宫都请你适可而止。”
我从来都想象不到石颐会有一天,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扔掉了手中的纸笔,拉住石颐。“颐,难道你忘了我是谁吗?我是烟啊,难道你真的忘记了?我就说过,龙飞她不是一个好东西,我当初在军营的时候就不应该尊重你任何的选择,只要我把你带走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对不对?龙飞他真的不是好人,颐,我求求你,求求你快点醒过来,我们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我们重新开始生活,我们可是穿越女,肯定会活得比任何人都精彩的,对不对?”
石颐冷冷的甩开了我的手。“烟姑娘,本宫不能够明白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你做这么多的事情是为了要让本宫背叛国主的话,那是不可能的,而你既然是国主的新宠,那么你也要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该做,本宫会将今日的事情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希望你好自为之。”
石颐的话就如同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割挖着我的心间,隐隐的痛楚在内心不断的流淌,却没有任何人看得出来。
“颐,想不到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更想不到,你竟然会有这么一天会这样的跟我说话。”我的泪水从眼眶中溢了出来,分不清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石颐最见不得的就是我落泪,而我那么多办法都试了,这是最后一个办法。但是,我的泪水绝对不是演戏,也有痛楚在其中。
石颐转过身,不去理会我,一个国母应该有的威仪,她一点都没有落下,边走边说:“烟姑娘,本宫还是那句话,既然如今你是国主的人了,最好要清楚的知道自己什么是应该做,什么事不应该做。”
从锦鲤池塘回到我说居住的宫殿之时,我就如同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任何的一点情绪。
难道我真的是错了?难道她真的不是石颐,难道这里才是她认为归宿的地方?我认为的解救对她来说只是无聊的举动?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愚蠢的欣慰?一个人自作多情?
石颐,到底是不是你?到底是不是你啊?
我错了吗?以前每次我有什么事情。你都会第一个挺身而出,可是这一次,确实你和我的问题,我以前说过,就你这个死鱼样化成灰了我也认得,可是现在你没有化成灰,我却不认得了。怎么办,怎么办是好?
“烟姑娘,请喝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的眼前多了一倍茶。
顺着茶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小丽穿了月影国宫女的服装,毕恭毕敬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小丽?”我不敢置信的叫了出来。
“是的,烟姑娘,奴婢唤作小丽,是新派来照顾姑娘的起居饮食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压低了声音说道,在见到小丽的这个时候,我就意识到了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主人让我来照顾老板的安全。”小丽将话说完,就接过我手中还没有喝的茶杯说道:“烟姑娘,茶有些凉了,奴婢去给你换过。”
主人,她的主人是谁?
“听说你今天又去看石颐了?寡人劝你还是不要白费气力的,她是不会记得你的。”
“参见国主。”小丽毕恭毕敬退到一旁。
这么看来小丽的武功一定很好,要不然刚刚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岔开了话题,明显就是听到了龙飞到来的脚步声。现在的小丽给我的一种感觉是干练,不再是和狗子打情骂俏而害羞的青涩女子。那她和狗子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是啊,我今天终于确定,她并不是石颐,不过是一个长得跟石颐很像的女人罢了,石颐在军队的那次就已经死了,你不用试图再来蛊惑我。”
“是吗?你怎么确定她就不是了呢?寡人可是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如此相像的一个人。”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要留我在这里干嘛了吗?”
“寡人原本是想要用她来威胁一下你,让你和寡人联手攻打皁国,石颐之死,皁国难逃干系,这个仇,寡人绝对不会忘记。”
“是吗?恐怕要你失望了,害死石颐的人是你和拓泉,现在拓泉已经死了,你最好的方法就是自杀,这样石颐的仇就是报了。”
“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吧,寡人非常期待看看,到底是寡人胜利还是戈陶胜利。”
“石颐真是一个笨蛋,才会爱上你这样的一个变态。”
“你不也是一个笨蛋吗?戈陶和拓泉比寡人好到哪里去?其实你们两个人都是笨蛋,你们以为你们可以左右到我们想要一统天下的决心吗?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你们不过是我们男人间的玩物,最好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我冷冷一笑。“既然是玩物,国主为什么还想试图用我来牵制戈陶呢?你明明知道,那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我劝你最好就是拿一把刀,好好的把自己的脖子洗干净抹下去就可以了。”
“寡人更想看到戈陶抹脖子的样子,寡人期待到时候你可以站在寡人的身边一起看。”
“好啊,我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咯。”
就这样,龙飞甩着袖子走开了。我发现我总有本事可以把人气到把袖子一甩,然后就跑掉了。
小丽重新走了回来,确定了四下无人之后她才说:“老板,小丽来迟,请老板恕罪。”
我冷冷一笑:“来的一点都不迟,我还没有死,你就来了。呵呵。”
“老板……”
“你的主人是戈陶对不对?”从一开始我就感觉他们四个人不简单,根本就不是因为没有工作而在我这里混日子的人。可是却一直没有想到,他们会是戈陶派在我身边的人。
因为我太过相信他了,他既然答应了给我平静,我以为他就会给我平静,可是我想不到,我的一举一动,依旧是在他的掌握之中,依旧是逃脱不掉。
戈陶,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你呢?
“老板,你放心,主人已经带着兵马在外面接应,只要奴婢将您送出去,主人就会有进一步的行动了。”
“原来他做那么多都是为了怕我成为他的负担,成为再次被人用来威胁他的工具?”我冷冷的笑着,说过要远离这些是非,但是现在才突然发现,有些东西,是宿命的问题,根本没有办法改变的,对不对?
可是,戈陶,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怎么可以一再的这么残忍,你对我所说的爱,是否都要建立在你没有其他的任务的时候,你才能够爱我?
这样的爱,太廉价了,真的是太廉价了。
“老板,主人怎么想奴婢不能乱加揣测,主人让奴婢告诉老板,只是希望老板可以多多配合奴婢完成任务,这样主人才不用为难。”
“这就是他让你带给我的话?”我重复的问了一遍,希望刚刚我这是一种幻听。
“是的。”
“你下去吧,告诉他,我绝对不会成为他的负担,我说过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小丽退下了之后,我才流下了无声的泪水。
那么多次的强调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去爱了,可是当知道了他一切都是精心的部署之后,我依旧是再一次被牵动到了。
我在他的眼中只是他平静下来的时候可以得到的爱,当江山有任何威胁的时候,他最害怕的就是我会不会拖累到了他。
而我也确实每次都要拖累到他了。
戈陶,如果这就是你对我的爱,那对不起,我真的是负荷不起,真的是好痛,好累,好难受。
接下来的日子我再也没有去找石颐,那天放许愿瓶的时候,石颐就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是我自己太过相信自己的能力,以为自己可以感化她,但是这下才知道,什么都是假的。
小丽一天到晚的不见踪影,我想她是在精心的计划着我如何可以逃脱。
行尸走肉的日子,大概过了三天。平静的日子,也就在这三天划上了圆满的记号,小丽换上了一声便捷的衣服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正文 我只是一个女人!
“老板,主人已经准备出兵了,奴婢也找到了出路,现在请老板随我来。”
“好。”既然我答应了戈陶不会给他任何一点的麻烦,那我也只有乖乖的听话,跟着小丽走。
我不知道小丽怎么会知道月影国有密道,而且看她轻车熟路的样子,这几天应该忙着的都是在这条密道里面吧。
月影国守卫森严,我却想象不到,小丽竟然只要三天的时间,就可以摸索出月影国的布局,轻而易举的躲开了士兵出现的地方,带我从密道逃离。
我们已经密道,小丽就更当初在石井下面的戈陶一样,用掌力封住了密道的洞口。眼见自己安全了,我才问小丽说:“你在月影国待了多久?”
“老板掉下悬崖开始。主人说了,如果老板没有死的话,不是会三回楼就是被玉彬魄带到月影国来,所以我和小美分头行动。”
原来,所有的计划都是在他的算计之中,戈陶,什么时候,你的城府也变得这么深了?你不是只为戈柳报仇而已吗?仇报了,你现在到底还想要做什么?
“短短的两个月时间,你就可以把月影国的军队部署摸索清楚,小丽,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老板,其实是有人暗中帮助,否则这次的事情不会进行得如此顺利,你以为小丽真的就那么神通广大,可以早月影国挖出一条密道出来吗?”
“是谁?”不安的情绪再次涌现,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
小丽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有些局促的说:“真是月影国国母让我在老板你脱离了危险的时候交给你的。”
“石颐?”我迅速的打开了信件,那上面用毛笔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内容,让我的泪水再次决堤。
虽然这毛笔字认不出是石颐的笔迹,但是我们一样都是穿越过来的,而毛笔字都不是拿手,所以这一定是石颐写得没错。
烟:
想不到我的演技那么好,你都可以依旧戳穿了我,可是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一切,现在郑重的跟你道歉,你肯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每次你都会原谅我的,这次肯定也不例外的,对不对?
其实那次我没有死,我的毒药被他偷偷调换过,其实他也不想我死,而那次只有我死才会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所以,他选择了让我假死。我也是等醒来才知道的。
而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他跟别人说,要对我下蛊,只有那样,我才可以忘记一切,我才可以开心。当时我真的很难过,可是我还是装作了中蛊的样子,做着他喜欢的一切,只要他高兴就好了。
我很想跟你相认,可是我不行,如果我认了你的话,他就会知道我是假装中蛊的,就连死低下我们见面的时候,其实都被盯得紧紧地,我害怕你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会让我动摇,所以我才会在你放许愿瓶的时候跟你吵架,我知道,只有这样你的那个性格才会死心,看来这一次我又对了,你再也没有来找我,他也放松了戒心,我才可以和小丽合作。
小丽第一天进宫,我就觉得她不对劲了,对她多留了一个心眼,还好我当初没有着急的除掉她,想不到还可以帮到你。
只要你没事我就开心了。
你去追求你的幸福,不要再回头。因为我的幸福就在月影国,我们两个是好朋友,可是我们爱的人都是对立的,我现在才明白当日你在军营告诉我的话,可是没办法,我们都爱上了。我们都是爱上了就回不顾一切的人,你不要回头了,我也不能回头了。
让我们顺其自然的走下去吧,或许有一天,我们就会回到现代,然后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梦,那多好啊。
颐
内容并不多,但是石颐不会写毛笔字,竟然写了满满的三页,当三页看下来,我的泪水也同时滴落到了信纸上。
原来,小丽把密道封了也是你的安排,她把密道封了再把信件给我,我就算想要回头,也回不了了对不对?
其实你不用这么做的,这密道留着,你和他要是有个万一的话也……可是这一次你再次为了我断了你的后路。
石颐,你这个大混蛋,你以为你很高尚吗?你放了我,他更加会知道你是假装中蛊的,到时候你和他的感情就不可能再回头了,你干嘛不自私以为,为什么你每次都认为你可以为我做决定?
我要还给你的,可是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反过来,你是想要我一辈子都良心不安吗?
你最好给我好好的活着,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绝对不会。
“老板,你怎么了?”
“没事,带我去见你的主人吧。”调整了一下情绪,让自己一定要振作起来,我现在没有任何的资格可以倒下。
小丽是一个很敬业的人,看到我的脸色不对劲,她也就没有再问些什么,揽过我的腰际,在一阵轻功的施展过程中,我们安全落地,而戈陶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看到我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激动的紧紧拥抱住了我,仿佛要把我融入到他的身体里面一帮。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回以同样的热情,可是现在,我却只有冷冷的推开了他。
我这样的动作,让戈陶觉得疑惑,他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说:“烟儿,你没事就好了,你知道吗。如果你有事的话,我一定会踏平月影国。”
“现在我没事了,你是不是就会放过月影国了?”
“不,他们竟然敢把主意放到了你的身上,那他们就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烟儿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做到的。”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这些日子你受苦了,我们到屋里去吧。”
我甩开了他的手,站在了原地。戈陶的表情微微僵硬,依旧耐心的问道:“怎么了?是否受到惊吓了?不要紧,有我在呢,以后我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的伤害。”
有你在?
以前我觉得这句话很温馨,就反复是我的定心丸,可是我错了,这句话你说的很顺口,可是每次我真正需要你的时候,需要一个肩膀的时候,你从来都不曾出现。我甚至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你这样的一个人。
明明知道你对爱情从来都不是放在第一位,明明知道你我的爱情都必须是在你的江山后面,可是我依旧白痴白痴的爱着你,不曾有过改变。
就算我累了,我也只是自己选择逃避,但是依旧爱你。
可是今天,我却后悔我爱上你了,真的很后悔。
“你是不是要攻打月影国了?”
“是的。明日出兵,我会让龙飞为他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此时的戈陶,眼里闪耀出我陌生的光芒,只是让我的身体觉得很是冰冷。
“戈陶,为了我,就当做是为了我,放弃攻打月影国可以吗?其实我在哪里受到了很好的礼遇,就等于去做客一样,他们根本就没有对我怎样,真的。”我急迫的想要解释一切,紧紧的拉住了戈陶的袖子,希望他可以听进去我的只言片语。
戈陶轻轻的擦拭掉我眼角的泪水,柔声问:“烟儿,你可知道拓泉为什么失败,为什么会输到了你的手里?”
“他……”
戈陶打断了我的话,云淡风轻的说:“为了你,他轻易的放过对他虎视眈眈的国家,那就是月影国,所以龙飞和我已经拓辛和做,我们才有了赢面。他的性格是宁可鱼死破也不愿意让对他有目的的人有机可乘,但是他为了你,他还是心软了,战争没有仁慈两个字,我不会重蹈覆辙,烟儿,就算是为了你,也不行。前车之鉴在我的眼前。你明白吗?”
戈陶说得很委婉,但是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却也已经很清楚了。他爱我,可是不会因为爱我而放弃他前进的脚步,如果阻碍到了他的脚步,就算是我也不行。
呵呵,多么诚实啊?
其实在没有开口问的时候我就应该预料到了答案了,可是我还是那么傻的问了,以为他会骗一骗我,可是,他连欺骗都吝啬。
我害怕欺骗,可是此刻却如此矛盾的希望他可以稍微的欺骗我一下,想来,我从一开始就是错了的。
我说过,我不想要有和他任何有一点的交集,可是当我刚刚看到他的时候,我就已经忘记了一切,我只想以为在他的怀里,寻找一丝丝的温软。
我是一个女人,我也只是一个女人。
可是戈陶,你却把我想象得太过坚强了,坚强到我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可以做到。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坦白。”我对他微微的露出了笑容,就连流泪,都觉得是多余的。
石颐说得没错,这是我们彼此自己的选择,我们都有自己的选择,既然那是石颐的选择,我就算现在冲回去,她也不会让我救她,我们各自都有各自要经历的事情,算了吧,就这样让它去吧,我已经很累了。
石颐,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烟儿……你要体谅我的难处……”
“我体谅,我明白,你为了不让我落入他们的手中,你甚至可以下了追杀令,我又何苦再说什么呢?是我自作多情,是我想太多了,你放心吧,我会体谅你的。”想起当日和玉彬魄在悬崖的时候,黑衣人不就直接要招招制我与死地吗?他真的好恨的心,就算杀了我,他也不让有人可以威胁到他,我其实早就应该心寒了,但是我为什么还会这么傻呢?
“烟儿,你在说什么?”戈陶的脸色稍稍有了点变化,我将这变化理解为他是有愧于我。
“我说什么我想皇上自己心里很清楚,不过我不得不提醒皇上一句,做人不能感情用事,但是如果太过绝情把人的心都伤透了的话,那只会适得其反,你的那个侍卫头头,也未必是什么好人,你现在走的道路,跟拓泉没有什么两样,我很庆幸,我当初选择离开的那个人是你,否则,现在痛的人应该就是我自己了,呵呵。”
“烟儿,把你的话说清楚。”戈陶拉住了我要离开的手。
我冷冷的低头看着那双紧紧扣住我的手,不是因为爱我,不是因为想要挽留我,只是想要让我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让我如何说清楚,告诉他我已经彻底的看透了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告诉他我知道了他是一个可以为了江山而舍弃我,甚至不惜让人杀了我的人吗?
不,我说不出口,我没有他那么的狠心。
用另外的一直手拔开了他的钳制,“有些事情,我们心照不宣,戈陶,你我完了,彻底的完了。”
“烟儿,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石颐如果愿意跟你一同出来,我绝对不会伤害她,但是他要和龙飞在一起,这是她的选择,我也没有任何的能力阻止,但是月影国对皁国早已虎视眈眈多年,拓泉没有做到的事情,我必须做到,我必须杜绝步拓泉的后尘,我以为你会理解我,会支持我的。”戈陶明显有了生气的表现。
“不不不,石颐是石颐的选择,我是我的选择,既然那是石颐选择的路,我无所谓,只是,我不愿意在停留在你的面前,在你空闲下来的时候施舍我一点点可怜的爱情,我不用了,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为难了,你想要攻打哪里就攻打哪里,跟我们玩完了没有任何的关系。”
戈陶,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残忍,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你对我的绝情,说的是你当日和现在的狠心,可是你却可以顾左右而言他,呵呵,我以前只是觉得你有你的仇恨,但是今天看来,你演戏也不错。
既然是你让那个人对我下了格杀令,其实你根本就不用多此一举的让小丽去救我,救了我这一次,说不定下一次我这个没用的累赘又会拖累你了。对于你,我现在是不是就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可笑,真是可笑……
我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多做停留,决绝的转身,不再有任何的留念。
戈陶自然不愿意,用力的拉扯住了我的腰间,我一个转身就绕了回来,藏在腰带上的东西也掉了出来,分别是一些散碎的银子和当日在石洞里面待着的胸针。
而戈陶原先是以为弄伤了我,正想要上前看看我有没有事的时候,他的视线却落到那胸针之上。
可悲可叹啊,我以为他有多么的爱我,可是想不到我的吸引力还不如一枚胸针。
戈陶捡起了胸针,激动的摇晃着我的肩膀,“烟儿,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怎么会有的?”
这个东西?我是在石洞里面拿到的,难道跟他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是以前,我一定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可是现在的他已经让我失望透顶,我又何必再多说什么。
推开了他,将胸针抢了回来,说道:“我说过,我们之间完了,所以我也有权利不告诉你任何一句话。就跟当初你让人对我下格杀令一样,戈陶,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说过,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活得很好,你到底有完没完?难道两小小的一个胸针你都可以拿来做文章,然后演戏给我看吗?够了,我受够你了,那你不用在我的面前演戏。”
“烟儿,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戈陶按捺住要发火的模样,仿佛是百般的容忍我。“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格杀令,你现在快点告诉我,这胸针到底是怎么来的,我不想用非常手段知道我想要知道的。”
我踉跄的退后了两步,非常手段?难道杀我还不是非常手段?
如果你是如此的残忍,你直接让小丽在月影国里面杀了我不是更干脆一点不就可以了?为什么现在还要在我的面前说这些什么非常的手段?
“戈陶,你好狠,你真的好狠啊,哈哈哈……”我哈哈大笑起来,可是泪水依旧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你想要知道这个胸针是从哪里来的对吗?很抱歉,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的,你如果有什么非常手段,那现在就使用出来吧。”
戈陶,如果你是这般的残忍,你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你更不应该,口口声声说爱我。
也不管他的非常手段是什么,我就在他的面前这样决然的转身,不做任何的理会。
“烟儿,你这样一走,我们之间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呵呵,戈陶,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可以跟你回去,而现在,我更是不会跟你回去。“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现在我只是不想一再的错下去,你有你的江山,我有我的自由,我并没有打算回去。”
“单烟,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戈陶在我的身后咆哮着。
我这样对他?戈陶,是你下令杀我在先,我已经用自己的思维去麻痹自己不要去想,那天就算你不杀我,我也绝对不会因为自己为威胁到你,可是你今天已经很坦白的告诉我,就算因为我,你也不可能改变什么。你甚至说要对我使用非常手段,呵呵,我们还回得去吗?我们tmd还能回去吗?
我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你tmd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雇佣了一辆马车,马不停蹄的朝着皁国的方向赶去,才赶了一般的路程,小丽已经用轻功追了上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她突然之间的出现,让车夫及时的收了缰绳,而我还是在马车里面磕撞了两下。连忙掀开车帘。
看着马车下面迎风而立穿着打手衣装的小丽,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来干什么?”
“老板,主人要我来护送你回去,知道你安全到达为止。”小丽毕恭毕敬的说着,眼里却看不出任何的一丝情绪。
“上来吧,一路用轻功的话会很累的。”我在自己的身边腾出了一个位子,戈陶既然下达了命令,小丽就算一路用轻功追赶我们也很辛苦,不是有句话叫做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吗。
“老板,你不生我的气?”小丽没有想到我会让她桌上马车来享福,反倒很诧异。
“没什么好气的。”和戈陶的对比起来,她就是九牛一毛我还能生什么气。“你和狗子……”
我欲言又止,本来是不应该多嘴的,但是我记得以前他们两个好像没事就眉来眼去,夏天里都还送着去年秋天的菠菜,看上去也不像是没谱的样儿。
果不其然,我的话才刚一说出口,小丽的脸色就黯淡了下来,说:“我没有所有女孩子可以有的命,我很清楚。”
是啊,一个被训练出来的杀手,有资格谈恋爱吗?她的恋爱,又会被世人所接受吗?
当我和小丽重新踏入了‘三回楼’里面的时候,狗子就迎了出来,先是激动的看到了我,说:“老板,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可就要到万花楼那儿去当小厮了,你这一走,我这工钱又怕没了着落,你可想死我了。”
狗子这个人就是这样,我笑笑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到底是想我还是想钱?”
“都想都想,老板,我狗子这嘴里要是能吐出象牙,那就是咱‘三回楼’的功劳啊。”
小美和小杨小陈也都出来,看到了我身后的小丽,小美先是给我点了一下头,立刻就绕过我的身后,关切的问小丽:“小丽,没受伤吧?”
小丽冷冷的摇了摇头,看着她的这身装扮和这个表情,我想,她是要用她杀手的身份回来见狗子了吧?那他们之间……
算了,自己的感情都乱七八糟,我哪里还有什么经历可以去理会别人是死是活。
狗子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我身后的人,他整个人都看待了,但是我知道,那不是被现在的小丽惊艳到,而是被震惊到。
正文 他会恨我的!
他也跟着绕过了我,傻傻呆呆的牵过小丽的手,不敢置信的问:“你是小丽?”
小丽冷冷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对我说:“老板,主人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我们现在会回去保护主人,我想这也是老板想的吧,我们若是在留在老板的身边,老板反而会不自在,请老板珍重。”
狗子不住的摇摇头,“小丽,你胡说什么呢,什么主人,什么保护,还有,你穿着一身这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赶快去换回来,这样一点都不好看。”
“没有胡说什么。你想的和你看到的是同一件事情,我想我也不用再说什么了。”
“你胡说。”
狗子不相信的拉过小丽的手,可是现在已经没有隐藏自己任何武功底子的小丽只是轻轻一甩,狗子就让她甩了出去,而且刚巧不巧的撞到了桌椅上,质量不是那么好的桌椅让狗子这样一砸……散架了。
小丽挣扎着想要上前一步,可是最后她还是选择跑了出去,狗子也忍着疼痛起身,追了出去。
小美也想要跟着追了出去,被我阻止了,“小丽动了杀手最不应该动的情,这样搞得事情只有她自己可以选择,你追去了,只会让她不能忠于自己的心。”
“她是不能够选他的,这么差劲的一个男人,小丽怎么可能看得上?”
“那就是小丽自己的事了。”狗子不好吗?我倒是觉得狗子这个人很活泼,虽然有时候吊儿郎当的,但是那只是因为他还不够成熟,可是他胆大心细,脑子也很灵活假以时日未必会是一个差劲的人,当然,要看他走的路是不是正道,小聪明如果用错了地方,那就难说了。
小陈和小杨也赞同了我的说法蜷缩小美说:“小丽一向做事都很有分寸,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小美也不好再说什么,三个人齐刷刷的看向了我。
我让他们跟我一起回了房间,一人拿了他们应该得到的工钱放在了他们的手里。
“虽然你们是受了别人的命令而来的,但是该给你们的工钱我依旧会给。”拿出了另外一份,“小美,这个是小丽的,你代我给她吧,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只可惜我不在需要你们了。”
“老板,我们依旧可以申请保护你,依旧可以做‘三回楼’的人。”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们了,你们是杀手,有你们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不用跟在我这个废物身边了。替我转告你们主人,我绝对不会在成为他的累赘,如果真的有一天有人用我来威胁他,或者我和他成为敌人的话,请让他一定要一直这么狠心下去,绝对不要对我心软。”
“老板……”
我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们。
毕竟是杀手,也不会对我有什么留念之情,当我听到离去的脚步声而转过头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消失不见了。
热热闹闹的三回楼,因为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已经冷清了下来。
空旷的屋子早已没有了一种名字叫做‘快乐’的味道。
我慢慢的走下楼,抚摸着每一个小角落。
曾经的‘流连居’,现在的‘三回楼’,似乎都逃脱不了一个命运,那就是——陨灭。
我想,‘三回楼’应该也开不下去了吧。
我不想再留在这个是非之地,虽然回蓝妡祈求我一定要保住‘三回楼’,可是我也没有答应,而现在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关门大吉的好。
玉彬魄给我存了的那么多银子,我也可以到别的地方去自力更生。
什么玉董国,皁国,月影国,蒙齐国统统都见鬼去吧。
我就不相信,我在不是你们的势力范围之中,我会活不下去。
“老板……”狗子垂头丧气的回来,脸部的淤青应该是刚刚去追小丽的时候被小丽打的吧。
小丽或许已经爱上了狗子了,但是她是一个杀手,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开狗子,希望狗子可以明白她的一片苦心吧,只有这样,狗子才能安全。
“你回来的正好,我正想把银子给你结了呢。‘三回楼’关门大吉了,你现在可以很好的跳槽去万花楼当小厮了,我可不会阻碍你的大好前程。”看着狗子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自然不敢再多说一句关于小丽的事情,要是等下他发狂起来,我可没有小丽那么好的武功可以阻止。
“老板,她说我是一个窝囊废。”我不说,不代表狗子就不会说,狗子一说出来,我就想选择不知道的忽视这个问题都不可以。
“狗子是一个很能干的人,怎么会是窝囊废?”
“可是我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她说了,如果我可以接她十招,她就回到我的身边,可是我一招就被她打到起不来,我难道不是窝囊废吗?”
我很没有形象的‘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伸出食指,不敢置信的问。“一招?就一招?”
“我就知道我是窝囊废,小丽骂得没有错。”
完了,我刚刚太没有注意分寸了点。我咽了咽口水,说:“狗子,你错了,我不是在说你,我是在佩服小丽很厉害,可是你也要想一想,她从小到大就是被魔鬼训练出来的,而你,什么武功底子都没有,你怎么可能打得过她?”
“我现在就去练武功。”
我狂滴汗,“狗子,武力有时候并不能够解决一切,她说你是窝囊废,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干一翻大事业给她看看,然后让她后悔,倒时候她自然就会回来求你了。”
我这些话只不过是用我看过的那些言情小说一贯的套路说下去,反正人家的爱恨纠葛不都是这个样儿吗?
可是我没有想到,就我这样的话,让狗子成为了将来富可敌国的一个商人,也因为我的这一翻话,让他和小丽两个人不断的纠缠纠缠再纠缠,再然后……这些都是后话,等‘然后’的时候再说吧。
“老板,谢谢你,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狗子接过了我的银子,擦拭了自己嘴角的血液,说:“老板,你解散了‘三回楼’那你要去哪里呢?”
“你忘记了?我现在穷得就剩下钱,我还怕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不成?”以前在现代的时候特别羡慕人家可以说这句话,想不到这一次我自己也能这么说了,还真是挺自豪的。
“老板,保重。”
“保重。”
狗子走了之后,我便一个人不断的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那月牙胸针不断的看着。
这个胸针到底有什么不对呢?为什么戈陶会看了它之后立刻脸色大变?当时我因为在气头上,并没有细想什么。可是现在想想好像还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却又想了半天没有发现出什么所以然来,索性把月牙胸针丢到了首饰盒了。首饰盒中,当日拓泉交给我的簪子也在其中。簪子的坠子梅花的形状吸引了我的眼球,
等等,这梅花的形状跟当初我在石壁上看到的不是十分的吻合吗?我在脑海之中将这两个团不断的重叠。
拓泉当初是血洗弥佤族的人。那么他给我的梅花簪子和这个月牙胸针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而戈陶……
戈陶,戈柳……难道……
我重重的合上了首饰盒,心不断的狂跳着,我想我应该要去查一查真相。
在房中来回踱步,还是没能够让自己的心平静一点,又拿出了两条手帕,分别将这两样东西分开藏在自己的身上。才回到床上躺着。脑子却没有一刻停歇,不断的想着,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我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阵哭天喊地的嘈杂声音,马上穿衣下床在窗户上面看个究竟。
战争,受苦的都是百姓,戈陶出兵攻打月影国,却没有料到玉董国的人会乘着戈陶不在的这个时候来进攻,一阵的杀戮掠夺。
我‘三回楼’的大门,也不断的被撞击着。我的心顿时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去。
原来这个就是玉彬魄和龙飞之间的协议,他们威胁我就是为了让戈陶亲自出征,就算知道我对戈陶真的没有任何威胁,戈陶也不会吞下这口被人家威胁的气。
而在玉董国攻打这没有老虎镇压的深山之时,戈陶远在月影国,根本无能为力。如果回头,那绝对会让月影国穷追不舍,最后损兵折将,到时候回来了,都未必可以拯救皁国。
可是如果他坚决不回来,他并没有十足十的赢面可以打败月影国,就算打败了,回到这国都回来,那也就剩下一阵阵的废墟。
好一个双面夹击,但是这件事情看来,肯定就是有内奸。
突然,楼下的敲门声停止了。
变得很安静,很诡异。
我再次透彻窗口看过去,穿着朱红色衣裳的拓辛正坐在马背上,朝着我房间的方向看来。
原来,那般敲门的声音是让他给消灭掉的。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慌张的仪态,不住的深呼吸,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常,才朝着楼下走下去,打开了‘三回楼’的大门。
拓辛对着我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亦从容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他从马匹上跳了下来,“没有受到惊吓吧?”
“还好,你这不是及时赶来了吗?”我有些无奈,“当日说我自己会过得很好,可是想不到今天还是欠下了你一个人情,只怕这个人情我这辈子都还不了了。”
“烟儿,我不是说过吗,仇恨让我失去太多了,你可以不把我当成朋友,但是不代表我没有你这个朋友。我手中的兵力还足够保护你,足够保护皁国的百姓,就当我是为皁国尽力吧,就算改朝换代了,他依旧是我们拓家的基业。”拓辛顿了顿说:“如果素心还在的话,一定不会希望你受到伤害,皁国没有一个地方比我的府邸更安全,何况,落儿也在。”
落儿……
我的儿子,我那个既爱又恨的儿子。
“好,我跟你去。”
拓辛自己先行上马,随后将手递到了我的面前,一把的将我拉了上去。
拓辛现在的府邸叫做‘安逸王府’,从这个名字之中不难看出,他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只能够吃喝玩乐的安逸王吧?
看着我不断的看着府邸的牌匾,他笑了笑说:“看来这个安逸王一到关键的时刻还是安逸不下来,随落在后院,你自己去看吧,我现在必须去带兵,玉董国还真是嚣张了,以为皁国没有了皇帝就赶来侵犯,先问问我同意不吧。”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我反而觉得好笑。
拓辛疑惑的看着自己,发现没有什么不妥之后才问我。“你笑什么?”
“没有啊,就是觉得好笑。你一心一意把拓泉拉下台来,然后让戈陶坐上去,自己却来做一个安逸王,既然是安逸王,你肯定可以对现在的事情不闻不问,反正没有人敢来伤害你的安逸王府,可是你却誓死捍卫,我还真是有点看不懂你了。”
“烟儿,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怎么会不懂?”
“我看也不然吧,其实你的心根本就放不下这皁国的所有基业毁在你的面前。”
“你想太多了。”拓辛不再多话,再次纵身上马,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在一个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了后院,此时的随落正在练剑,而他身边还站了一个带着铁皮面具的人。负手而立,观察着随落的每一个动作。
这个铁皮面具之人是随落的老师吗?
看着随落舞动的剑,我就算不是一个会武功的人,都可以感受到其中的恨意和愤怒,我的落儿,已经变成这样的一个人了吗?
我突然很害怕,害怕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让仇恨蒙蔽了眼睛,就连我的儿子,好像也……
“烟姑娘,你没事吧?”我的脚有些虚浮,差点往后的倒了下去,真是很厌恶这具身体的没用,动不动就是林黛玉的姿态,我想要让自己强硬一定都不可以。
丫鬟扶住了我焦急的问道,也引来在院落里面练功的两个人的注意。
随落看到是我的到来,竟然没有收起他的剑,便直直的朝我刺来。
随落,要杀我?
剑在要刺入我胸膛的时候被打落,随落被铁皮面具人狠狠的扇了一个大耳光。
“修炼武功最忌讳的就是受到外界的干扰,你非但受到了外界的干扰,还在学艺未经的时候就想杀人?废物。”
铁皮面具人的声音很是粗矿,却字字掷地有声,随落除了用已经泛红的眼眶瞪着我之外,一句话都不说。
我有些艰难的弯下腰,抚摸着随落的脸颊,问道:“落儿,你就这么恨我吗?”
随落用力的将我推开,跑了开去。
只剩下我,吃力的跌坐在地板上。
“这位姑娘失礼了,在下的徒儿管教不严,望请见谅。”
“呵呵,我有什么好去见谅别人的呢,这些都不过是我咎由自取。”我硬要把他生下来,可是生下来之后却方向他那么的像拓泉,我一看到他,心里的怨恨就不断的燃烧上来。
所以三年来不闻不问,有的也只是敷衍一下,更多的是对他的责骂。最可怕的是,素心和碧儿他最喜欢的两个人都死了,而拓泉,这个对他百般疼爱的父皇却绑了他来威胁我。再然后他有看到了大宝放在我桌子上拓泉的人头。
一个三岁的孩子,你让他怎么能够原谅我们?
一个三岁的孩子,你让他怎么能够不恨我?
这些都是我咎由自取,我活该。
当我想好了要对付拓泉,当我想好了要生下这个孩子,我就应该做出的心里准备,可是为什么我现在会是这么的痛。
这比当日拓泉让一个替身假扮戈陶来杀我还要痛……
可是我能怨吗?我要去怨谁?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只是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的失败,付出了一切之后,换来的是什么都没有,而且还是自己亲生儿子对我恨之入骨的后果。
哈哈哈……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晚饭之间,拓辛会来了。眼下玉董国以为他会袖手旁观,所以带来的兵力并不多,只是想要给皁国致命的一击,却想不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拓辛的出面让玉董国占不了任何一点的便宜,反而节节败退,被逼到城外。
现在城门关着,我们也可以安心的吃一顿晚饭,如果明日玉董国有援兵过来,那又是一场硬仗。
现在就看着各地藩王会不会联手起来,或者是戈陶什么时候回来了。
而这些却都不是这顿晚饭的主题。
我,拓辛,随落,还有铁皮面具人一同做在桌子上。
拓辛和铁皮面具人因为劳累,碗里的饭已经扒完了。
而我和随落两人确是拿着筷子,一直连菜都没有多夹一块。
拓辛终于看出了问题,“烟儿,这些饭菜不合你的胃口?”
“不会啊,饭菜很好吃。”我假意的也扒了两口,可是塞满了满嘴的白饭,却怎么也咽不下去,不上不下的,更是难受。
见我这样,拓辛连忙递给我了一杯茶,“慢点吃,你这是怎么回事?放心吧,我已经飞鸽传给戈陶了,那边他会速战速决,很快就会回来,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拓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顾全大局?这倒是让我另眼相看,我想,应该是素心的死让他明白了这一切,让他明白到他爱的,爱他的都一个个的死去。而拓泉也死了,太后也死了。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借口。
如今,他应该只是不想皁国也‘死’了。
“皇叔,我吃饱了。”随落放下了自己的碗筷,想要离开。
“站住。”拓辛一句不大不小音量的话,让随落定住了脚步。“乖乖给我坐回来。”
随落还真的就听话乖乖的坐回来。
“怎么回事,饭菜一口都没有吃你就准备离开?先生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
“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既然如此,说出你为何不好好吃饭的原因。”眼前的拓辛,还真是有一个父亲的样儿。
父亲……随落的父亲是我让人杀了的,他应该恨我的。是我让他成为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呵呵。
“皇叔,你为什么要带这个女人回来,落儿看到了这个女人,我就吃不下去,我要回房看兵了。”
三岁的小屁孩竟然看兵?相当年我三岁的时候估计还在撒尿堆沙子玩,虽然随落是年底生的,而这皁国算年纪的方法是用实岁,可是他的岁数如果折合起来就算是虚岁的话也只有四岁,四岁的孩子,一心只要练武看,是否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落儿,他是你娘。”
“皇叔,我的干娘和姨娘早死了,姨娘就是为了救我,才死的,都是这个女人,都是她……”
小手恶狠狠的指向了我,没有一点情面。
‘啪’……
“落儿,不得放肆。”拓辛不由分说,一个大巴掌就甩了过去。
“皇叔,为了她你打我,师傅也为了她打我,我恨你们,我恨死你们了。”随落泪奔的跑了出去,这个孩子,确实有点‘早熟’了。
我也想要追出去,可是感觉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资格,正当我不断犹豫着,内心备受煎熬的时候。
铁皮面具人冷冷的说:“还是我去看看吧。”
好好的一顿饭,我跟我儿子难得吃的一顿饭,就这样闹剧收场了。
拓辛安慰的说道:“烟儿,落儿还小,很多事情他不懂你的苦,长大了他就会明白了,你也不要在意太多。”
“不,就算他长大了,我也不可能赔偿他一个父皇,所以他依旧会恨我。”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儿子,等他大一点懂事了,自然就明白了。”
“那也不尽然。”
我苦涩的擦了擦泪水,说:“是,还有另外的一个办法,那就是拓泉死而复生,否则,只有我被他杀了,他才会遗忘了所有的怨恨,好好的重新做人。”
正文 良心?我还有么?
“弑母之人,如何可以重新做人?落儿会一辈子都活在良心的谴责之中,又如何重新做人?烟儿,这次你听我的,我不是命令你,只是想要给你提供一个方法,让你们呣子和好。”
弑母之人,如何可以重新做人?
是啊,杀了我之后,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老妈,他杀了我,最后心里会好受吗?
“可是,他是拓泉的孩子……”我的内心无比的矛盾,我害怕这个孩子恨我,可是我又何尝不是恨这个孩子?
如果不是我有打掉过一次孩子的经历,如果不是我体会到了那小生命消失之后我痛苦的心里,我又怎么会生下这样一个耻辱?
“烟儿,如果你这么说的话,我就没有什么办法了,等你走出来的时候再告诉我吧,我只是想跟你说,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要混为一谈了,哪怕他对你做了再多的事情,他是他,落儿是落儿,你生下了,那就是你的责任。”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拓辛说的话竟然会这么有道理,但是他的话却真的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头进去。
可是,一时间我还是没有办法想通,有些事情,我需要消化,我必须看到随落这张脸的时候不要再去想到拓泉曾经对我做过的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我才能够去面对随落,我才可以去乞求他的原谅,否则,就算我们和好了,之后也一定会出现矛盾,心里的疙瘩,是不会离散的。
“拓辛,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也还要好好的想想,眼前兵临城下,你可不要为了我的事情分心了,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你也早些去休息吧。我和随落的事情以后再说。”
“好,你也早些休息,落儿那边有他师父在,没有什么问题的。”
“对了,说到落儿的师傅,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我疑惑的问着。
“不知道,是落儿从外面带回来的,落儿那天拉着我说要让他做他的师傅,我也不同意,毕竟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后来我试探了他的武功和文采都很不错,确实是一个人才,所以就留下了他,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后来发现他对落儿,倒是真心教授,虽然有时候严厉。落儿却很听他的话,学业武功都进步得很快。”
说到随落的时候,拓辛这个皇叔倒是满脸的宠爱,我想,他应该是把对拓泉的感情全部倾注进去了吧?
他们之间的感情,外人又怎么说得清?在皇贵妃没有死之前,或许都是好兄弟也说不定呢?
“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一个敢弄到府里来,我越来越佩服你的自信了。”我调恺的说着,但是拓辛一直以来做事都很有分寸,我倒是挺放心的。
“我想不出他要什么,最后索性就留下来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呵呵,早点睡吧。”
“你也是,今天的事情就不要想太多了,落儿还小。”
“我知道,那是我的问题,和他无关。”
回到了拓辛为我准备的房子,我拿出了拓泉交给我的簪子看得有些入了神。
“拓泉,石颐没有死,可是你却愿意背负让我痛恨的罪名,你也不告诉我真相,戈陶说是因为我,你才放弃了攻打月影国,这是真的吗?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要把你的脑袋也给掰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
“我应该怎么面对随落?我那么恨你,就连杀了你我都觉得不过瘾,可是我却为你生下了随落,你说我该怎么面对他?”声音越来越低,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太过荒谬了。
一整夜,靠在了床边,傻傻的看着这支梅花簪子。
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有人为我盖了被子,而梅花簪子也包回了手绢之间,放在我的身旁。
是谁?是谁这么轻易的就传入了我的房间?难道是拓辛?
我打开了房门怕了出去,送洗漱用具来的侍女给我撞了个正着,脸盆也摔到了地上。
侍女连忙跪地求饶。
“起来吧。王爷在哪里?”
侍女显然不太相信自己就这样没事了,愣了大概五秒之后才说:“昨夜里王爷接到军令,然后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了,还吩咐奴婢们好好的照顾姑娘和皇子,不得离开王府半步。”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用过晚饭之后便走了的,姑娘有什么事情吗?”侍女很是疑惑的问了我。
“我知道了,你从新给我打一脸盆水来吧。”
不是他?那就奇怪了,这王府之中本来就是守卫森严,特别是在这样一个紧张的时期,更是加重兵力把守,可是竟然有人可以不惊扰到任何人,潜入我的房中,好像看起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是是谁呢?我的脑子里收罗了很久,也没有可疑的人物。
脸才刚刚洗完,门外就传来了厮杀的声音,所有家丁和侍卫都出动的拦截,可是王府的大门最后还是被人撞开了。
原因是戈陶在月影国被绊住了手脚,没有及时的回来,而各地的藩王本来就因为戈陶是谋权篡位,这些人现在就是抱着看戏的态度,反正他们拥有着自己的兵力,并没有对任何人有损失。
拓辛一个人就算是再厉害,也是寡不敌众,而竟然还有内奸出卖了他,乘着他守着城门的时候派人来拿下安逸王府,人家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看来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铁皮面具人亮相,腾空而出的护在了我们所有人的面前。
寡不敌众之中,拓辛已经快速的赶了回来,将敢来侵犯的人全部都就地正法。
焦急的来到我的面前,关切的问道:“烟儿,落儿,你们没事吧?”
我微微一笑,“还好有落儿师傅在,我们都没事,这些人是什么人啊?”
“乱臣贼子,想不到戈陶身边也会留着这样一个人。”拓辛漠然一笑,仿佛是想不到戈陶那样一个人也会让自己身边出现了佞臣。
“不会就是他身边那个什么带头的侍卫吧?”我对现在戈陶身边的人认识的也不多,但是脑子里想到的就是那个习惯性皱眉的黑衣人。
“这是等戈陶回来再说,烟儿,现在我这里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你们快由落儿的师傅保送到安全的地方去,这样我也可以不用分心。”拓辛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放到让我觉得我的推断应该是错的。
“那你呢?”
“我帮助戈陶毁了拓泉,就必须要好好的守护皁国,他们想要对付皁国,那么还得从我的身上踏过去。”拓辛说得一派轻松,但是眼神却是如此的坚定,看来,这次的问题应该不是那么轻易的解决。
“暗牢的侍卫又出来帮忙了吗?”我记得那些人都是以一敌百的,如果有他们的帮忙,肯定如虎添翼。
“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请的动暗牢里的侍卫,你当初救过我就知道,他们只认令牌的。”
“附耳过来。”我将拓辛的耳朵拉近了自己,用自由我们两个人的声音说:“可以调动暗牢侍卫的令牌我放在了戈陶宫殿的枕头下面。你把木板拿开,就可以看到了。”
“你竟然一直将令牌放在戈陶的身边?”
我耸耸肩,“是啊,要不让我要那块破牌子在自己身边干嘛?快点去拿吧,这些事情本来就是要早一点处理的。”
我并不知道拓辛到底可不可以信任,很有可能,他现在是在诱使我拿出那块令牌,但是做天晚上他告诉了我一句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所以我选择了相信他。
就算他是有心无心都好,都可以让杀戮减少一点。
“我想不到你会有一天可以这么信任我。”拓辛微微苦涩一笑,好像要得到我的信任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我也想不到我会这么信任你,所以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了。”
我和随落在铁皮面具人的护送下,一路朝着南面走去,突然我想到了一个真正安全的地方,可是如果是我一个人去的话肯定没有问题,要带上随落和铁皮面具人老顽童肯定不依,最后只好继续赶路。
走没有多远,玉彬魄就带领了一行人堵在了我们的面前。
如今的他已经恢复了男装的打扮,可是我XE的脑袋却不断的想着他还是穿着女装的样子好看,这年头,就是伪娘好混一点。
“娘子,我们又见面了。”玉彬魄不该戏虐的笑容,只是这种笑容现在仿佛是伪装出来的。
“玉彬魄,我说过,再次见面,我们就不是什么知己朋友,我不能阻止你要做什么,但是你也阻止不了我不想要认识你这个人。”
“三千,来到我的身边吧,我知道你现在要去哪里,但是去哪里都没有在我的身边安全,戈陶大限已到,根本给不了你任何的依靠,你还是来到我的身边吧。”
“如果你没有把我送去月影国我或许会考虑,但是你让我相信一个曾经背叛过我的人,我绝对做不到。”可是我做不到的应该只是对玉彬魄一个人而已,拓辛不也利用过我背叛过我吗?可是我可以选择了告诉他令牌在什么地方,所以,有些事情没有绝对,只是因人而异。
“三千,今天我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只是要把你带走,戈陶已经深重剧毒,离开了我,你是最危险的。”玉彬魄冷冷的说着。
“那真是很抱歉,我这个人更喜欢冒险。”
“你以为就这样一个没脸几人的丑八怪,可以保护你们的安全吗?”玉彬魄很不屑的看着铁皮面具人。
“那我不知道。”
玉彬魄挥挥手,“动手。”
所有的人朝着铁皮面具人攻来,他将我和随落护在身后,而那些人却一个个的想方设法让我们分开,最后,我和随落被分到了一起,铁皮面具人只能够周转在他身边的五个人身上,想要到我们的身边,可是却依旧寸步难行。
我和随落倒是没有任何人为难,只见铁皮面具人越来越处于下风,随落抽出了自己腰间的短剑,朝着那些人砍去。
平日里铁皮面具人教授给他的招数他统统都抛诸脑后,只是一个劲儿的乱砍,害怕那些人伤害到铁皮面具人。
“落儿,小心……”
一把长剑朝着随落的身上刺去,我身体的所有血液都凝结了,铁皮面具人被人控制住,除了不断的守,无法冲到随落的面前。
随落毕竟是一个三岁的孩子,看着那长剑快速的朝着他的方向前进,他反而懵了,丢掉了剑,在原地不断的哭泣。
我当下没有多想,整个人跳了起来,扑到了随落的身上,那长剑也刺入了我的背部。
刺中我的人也害怕的抽回了剑,铁皮面具人因为我,也分了神,面具被劈成了两半,露出了一张我熟悉的脸。
在场认识他的人除了随落之后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不震惊的,其中也包括玉彬魄。
“烟儿……”拓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能力,在原地划了一个圈子,四周的人被他的内力所镇,统统倒地不起。这功夫要是搁现代去,那多好啊。
拓泉来到了我的身边,抱起了受伤的我,随落则是不断的在旁边哭泣,早已乱了分寸。
这本来是玉彬魄最好的下手时间,可是想不到半路不晓得从哪里又杀出一队人马,他们分身乏术,只好把我们先丢在一边,专心对付眼前比较有杀伤力的人。
“你怎么会没有死?”我感到异常的震惊,要知道,我计划了那么久的事情,我以为一切都成为过去的时候,他竟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还成了随落的师傅,刚刚随落一点都没有震惊的样子,就代表随落其实早已经知道他没有死。
可是他情愿跟他在一起隐瞒我,也要恨我,我***做人也太失败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流血了,不要随便乱动。”拓泉在我的身上点了两下,可是我却一点也没觉得背后的疼痛有什么减少。
紧紧的揪住他的衣领,“为什么你没死?你该死,你该死。”
我的声音淹没在了那些争斗之中,拓泉没有理会我对他的指责,趁着两队人马在厮杀的空挡,他左手一个随落,右手一个我,跟拎小鸡一样的带我们飞走。
知道确认没有人追上来的时候,他才将我们两个放下,而这个时候的随落早已经止住了哭泣的声音。
拓泉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要替我包扎伤口,却被我推开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烟儿,拓泉已经死了,我让你看到我已经死了,你又何苦在纠缠在这个问题上面?”
“可是你根本没有死。”我奋力的咆哮着,身体也不断的颤抖,到底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疼痛,我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你想要看到我死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死在你的面前,只要你觉得解气。可是你敢否认,三年之中你没有爱上我吗?就算你没有,那随落依旧是我的孩子,你想过他吗?”
“我说过了,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与你无关。”
“那你一个人生一个给我看看,既然你说随落是你的孩子,那你做到一个母亲应该做的责任了没有?”
拓泉赤祼祼的批判让我稍微的冷静了下来,或许是因为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所以我才没有来得及想清楚,也才会出现刚刚那样疯狂的一面。
咬着牙,忍着痛,问道:“大宝二宝都是你的人对吗?”
“要不然你以为你在宫中真的就可以如此任意妄为?”
“拓辛和红娘一枪就告诫过我,小看谁都不要小看你,可是现在看来我依旧是小看你的。”
拓泉低下了头,“今天是一个意外,我没有想过要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
是啊,他当然不会愿意出现在我的面前,精心设计的一场骗局,瞒天过海,我当日并没有认真的去检查大宝带回来的人头,而在我这里得到了认证,戈陶知道我杀了拓泉,他自然也不会多问我什么。
我的一个不去认证,就成了所有人认为的事实,他就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隐姓埋名的活了下来。
“当日你的失败?”其实我想过,当日戈陶攻打进来的时候,好像一切都是太过顺利的,顺利的就好像是事先彩排过的一样。
“那是我真的失败了,但是我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就算失败了,也不至于会死掉。”
“烟儿……”
“落儿……”
拓泉话音刚落林子传来的寻找的声音,其中一个声音就是戈陶的,刚刚那一队搭救我们的队伍,应该是他提前派来的吧,这么说他并没有玉彬魄说的那样深重剧毒,如今他回来了,那就是胜利占大面积。
石颐呢?她还活着吗?
“你带着随落离开,这里我来应付。戈陶如果知道你或者,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一起走吧烟儿,他的仇恨太深了,你根本改变不了他什么,就跟当初我想要改变戈柳一样,可是最后,我依旧没有做到,反而一步一步的陷入他们的布局之中。戈陶除非杀了所有的人,否则他不会为你而停留的。”
“你说的这个人好像不是我认识的戈陶,反而像是当初的你。”我讥讽的看着他一眼,腰间的疼痛更加的深,“我想我猜到一点你们之间的恩怨,但是如果你不想让所有的事情都恶化下去的话,现在就快走。”
拓泉想了想,毅然的拉起了随落的手,可是这回轮到了随落不依,“父皇,母妃受伤了,为什么我们还要丢下她,那些人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这次那次宫变之后,我第一次听到随落叫我母妃,其实,他也是爱我的,只是我们彼此都找不到如何爱着对方的方式。
苦涩一笑的抚摸着随落的头发:“落儿,你不恨我了?”
“母妃,你不会有事的,干娘不要落儿了,姨娘也不要落儿了,你不要再不要落儿了好不好?”
“好。”我吃力的说着,“落儿乖乖的陪父皇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一切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母妃就会去找你的,好不好?到时候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其实从刚刚看到随落要被人刺杀,而我奋不顾身的冲过去的时候,我就知道,其实我爱这个孩子更多于恨,只是我的性格容不得我低下头来,我的性格告诉我那时一个耻辱。
刚刚拓泉的一句话,反倒是骂醒了我,我根本就没有做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却一直以一个高傲的姿态自居。
“母妃,你不骗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就算他再早熟,他依旧还是一个小孩子。
“恩。”我点点头,看向拓泉,“快走吧。”
……
“烟儿,你怎么样了?”戈陶关切的抱起了我,在得到他的怀抱之时,我终于卸下了自己的防备,晕了过去。
就算我对他在失望,可是潜意识之中,我依旧是对他最信任,才会在见到他的时候让自己软弱下来。
“烟儿,你醒了?”我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如果我没有记错现在我躺着的地方应该就是盘龙殿。
“石颐死了吗?”这是我对戈陶说的第一句话。
却没有想到,戈陶在挺到我这样的一句话之后,整张脸都跨了下来,愤怒的朝着我怒吼:“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有点良心?”
良心?我记得拓泉也说过我,问过我,但是我的这颗心,不就是被你们所有的人不断的拉扯,割挖,最后连残余都没有吗?为什么你们都放过来问我了?
看着戈陶愤怒的样子,我只能感到无奈。
戈陶走后,进来照顾我的人是小丽。
如今的她明显的消瘦了下来,少了在三回楼的时候的活力,也少了在月影国时候的干练,如今的她,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老板,你可算是醒来了,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可把主人吓坏了。”
正文 是你一次次抛弃我的
小丽的话我当然相信,因为在没有任何关乎国家利益的方面,他都是很在意我的,只是当江山摆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另外一个方式了。
“月影国是不是被收服了?”
“是。”
“那月影国国主和国母呢?”
“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当日主人听到了皁国有内奸,剩下安逸王爷一人愿意守护之外就很是着急,我们都以为他是担心皁国,却想不到主人担心的是老板你,他最后用了擒贼先擒王的方法,虽然成功了,自己却身受重伤,依旧没有一刻停歇的就回来了。”
“那他……”他真的这么做了吗?他真的为了我,而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吗?我有点不敢相信。
而我没有去理会他为我做了那么多,反而一醒来想的人就是石颐,也难怪他会生这么大的气。
“老板,有句话,小丽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其实一般人话说到这里,肯定就没有不说的道理。“说吧。”
小丽将药碗递到了我的面前,一勺一勺的喂着我,轻声说:“奴婢和狗子就是因为有很多的话不能说,所以最后选择了另外的一种方式分开。可是奴婢不愿意看到主人和老板也这样,这样真的很痛。”
“小丽,狗子不会在意你是一个杀手,如果你想要平静的生活,我可以去求戈陶放过你,你还小,难道你要一辈子都当杀手吗?狗子是一个值得你托付的人,并不是小美说的窝囊废。”
“老板,小丽现在要说的是你和主人的事情,你倒是说到我的身上了。”
我和戈陶,我和戈陶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太久了,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本来就把我们两个人推向了两个端口。
“我和他,已经过去了。”
“老板,你当日是在气主人下了格杀令对付你,可是你却不知道,主人根本没有这么做,主人甚至为了你,一个人进入毒园,怕的就是老板你受到一点伤害,主人又怎么可能对你下追杀令呢?”小丽用着哀伤的申请看着我,仿佛是我负了戈陶一般。
“可是那追杀我的人和他手下的那个侍卫绝对是同一个人。”
“老板你怎么知道?”小丽显然对我现在的态度很吃惊。
“我看人喜欢看人的眼睛,而他懵了面纱却没有蒙住眼睛,刚好他频繁的皱眉头,而且那个表情很另类,所以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我把我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老板,你猜的没有错,而这次的内奸也就是那个人,不过他并不是老板你说的什么侍卫,而是一个将军,只是主人将他放在自己的身边替自己办事,所以被老板你误以为是侍卫而已,这次如果不是安逸王爷的帮忙的话,恐怕皁国就真的很危险,但是老板,主人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所以这次你真的是伤透了他的心了。”
小丽略带责备的声音充满了惋惜,我想一个杀手会有这么多的话要说,应该也是因为她自己得不到幸福,所以才不希望别人也同样下场吧。
小丽喂我吃下了东西之后就退了下去,到了傍晚时分,戈陶才轻手轻脚的做到了我的床边,慢慢的抚摸着我的脸颊。
我闭着眼见等待他对我说话,可是他却没有那么做,才看了我一小会,就准备起身离开。
我连忙叫住了他:“就这么走了?你可欠我很多的解释呢。”
“你没睡?”戈陶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刚刚抚摸我脸颊的事情让他感到有些窘迫,毕竟他是答应过我还我自由的。所以,他不能再用任何的感情来牵绊我。
“睡了,不过你来了,我就自然醒了。”
“身子好些了吗?”
看着戈陶好像并没有想要跟我解释的意思,我也不想再跟他打哈哈,问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解释?”
“解释什么?”
“小丽已经都告诉我了,根本就不是你对我下的追杀令。”我不知道戈陶为什么选择了不说,但是误会残留着,对我们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这个小丽,看来她已经失去了做杀手的资格了。”戈陶轻轻的蹙眉,像是在思考着某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半响才说:“那个时候,你并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
是啊,那个时候我在气头上,以为他把我当成所有有目的性的,所以才会连给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我一再的说我想要过宁静的生活,可是我的内心和我的行动并没有这么做,甚至和自己想得背道而驰。
人家不都说恋爱中的女人的脑袋都是被驴踩过的,我想,未必是恋爱中的女人,只要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么她的脑袋就是被驴踩过的,就像现在的我。
“戈陶,我们之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到了这一步的?”
“烟儿,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可以回到从前,我说过,皇后的位置,我只为你留着。”戈陶说得深情款款。
我却巧妙的岔开了话题,“拓辛他们没事吧?”
“还好,这次多亏了他,我倒是没有想到他会愿意挺身而出,这次也可以很好的看清一些人的居心,刚好可以好好的整顿整顿。”戈陶顿了顿接着说:“对了,暗牢侍卫调动的令牌他交给了我还给你。”
我推开了那块令牌,“如今你是皁国的皇帝,他们要为皁国效力,最好的人选当然就是你了,给我我也没有什么用处。月影国现在怎么样了?”
“烟儿,我只能答应你,绝对不杀石颐,其他的事情我都办不到,但是我不能阻止他们自杀,如果那一天,龙飞再次威胁到我,我绝对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到时候,石颐就必须是这场战争的牺牲,你明白吗?”
戈陶话里暗示的意思那么明显,我要是挺不明白的话,枉费我在这古代混的这几年,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气,“为什么战争你们能够用到的就是威胁的方法,就不能够不要战争吗?硝烟四起,受苦的人是百姓。你们威胁,利用的确是我们这些女人,戈陶,这样真的很卑鄙,如果这样,你跟龙飞绑架我,跟拓泉利用我来伤害你,到底有什么区别?”
其实在这个时候我并不知道,石颐和龙飞已经穿越到了二十一世纪,但是戈陶为了我却没有派出兵马去追杀他们。不过就算他把这个时空掀翻个底朝天估计也找不到,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要知道龙飞和石颐在二十一世纪的生活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烟儿,我说过……”
我打断了他的话,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本子,丢到了他的面前。“你不用说,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你告诉我,你身上背负着仇恨,背负着你的那班兄弟的性命,我曾经以为,你的仇恨就是你的姐姐戈柳被拓泉杀害了,可是现在看来,弥佤族才是真正的原因吧?所以你根本就没有停止你的复仇计划,你想要的是让整个皁国成为你们弥佤族的管辖,是吗?”
戈陶震惊的捡起了那本本子,其实当日在通道的时候,我说什么不能随便那人家的东西只不过是要引开玉彬魄的注意力,在我看到那族长的孩子的两个名字的时候,我就隐约的觉得不对劲。
趁着玉彬魄没有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将小本子也带了出来,用着最古老的方法,就是塞在胸衣里面,躲开了玉彬魄的怀疑,换衣服的时候她们帮忙换的都是外衣,自然也就没有被发觉。
再次见到戈陶的时候,他看到那个月牙胸针那种反常的举动,就更加的让我确认了下拉。
弥佤族五百六十二口,只是死了五百六十口,那么也就是有两个人没有死,那就是米陶,米柳。
她们化名为了戈陶,戈柳,出现在了皁国,开始了他们一步有一步的复仇计划,戈柳为了这个计划,甚至不惜诱使拓泉杀了自己,随后和拓辛反目成仇。
我以前总是想不明白,如果只是相互的爱一个人的话,最后就是放弃和选择,可是拓辛和拓泉却让我感觉很奇怪。
拓辛并不是一个在意功名利禄的人,他甚至为了戈柳可以想要放弃皇贵妃的仇恨,而拓泉之前也口口声声说什么想要把皇位让还给拓辛,可是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女人,演变到恶劣成那种地步。
这当中的原因,我总是想不明白,也从来没有去想过要想明白,我一直以为,那不过是拓泉自私的想法,那不过是拓泉想要为自己的行为作出借口的想法,可是现在看来,拓泉说的都是实话,只是从一开始,我就不相信他这些实话而已。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应该叫你米陶才对的,是吗?”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你到底是什么?”戈陶的眼里慢慢是震惊,他捡起那本族谱的时候,手甚至是颤抖的。
仇恨,已经深深的蒙蔽了他的眼睛,戈柳为了仇恨,可以让两个爱自己的男人相互残杀,那他呢?他还想要做什么?
“我是单烟,我告诉过你,我是来自一抹二十一世纪的灵魂,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在乎石颐吗?因为她跟我出自同一个地方,也是我一直以来相依为命的好朋友。可是我们都很无奈的穿越到了这个充满你们这些满脑子只有战争和仇恨的混蛋的时空里。”
“烟儿,你为什么会有这一本族谱?还有安格月牙胸针,你到底是在哪里得到的,告诉我。”戈陶紧紧的抓住了我两只手臂,力度也稍稍的加重。
我毫不留情的推开了他,“你再次把我带回你的身边,为的也就是探寻这个关于月牙胸针的秘密,是不是?”
戈陶的眼帘垂了下去,不发一言。
“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了?你说过上次的事情是我不给你机会解释,那么好,这次我相信你,我给你机会解释,你告诉我,你从新带我回到你的身边没有任何的目的,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月牙胸针,你更不是什么米陶,你说啊,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你。”
我声嘶力竭的咆哮着,可是现在却发现就连眼泪为戈陶流下的价值都没有。哭喊声引来了不知情的宫女连忙上前来,却统统都让戈陶吼了出去,把宫殿门关上,就没有任何人敢靠近。
“烟儿,我爱你,你知道的。”
“可是你更爱你的江山,你更爱你的仇恨,为了你的仇恨,你一次一次的抛弃了我,我也认了,我毕竟在你心目中没有那么重要,可是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怎么可以想到要利用我?你知道吗?当知道你有危险的时候,我有多着急,我甚至相信了一个曾经利用过我的人,为的就是赌上后一丝的希望,为你保住这个你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江山,可是,换来的,就是你的利用,你用所谓的爱情来利用我吗?”
“烟儿……”戈陶用力的摇晃着我的肩膀,试图让我不用那么冲动。
我却拼命的捂住了耳朵,说道:“我给你机会说了的,可是你不说,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不听不听,我都不听。”
‘啪……’
重重的一个巴掌拍向了我的脸颊,我不在疯狂,而戈陶却错愕的看着他的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做。
错愕的抚摸了我的脸颊,有些慌乱的问:“烟儿,痛吗?”
“不痛。”
我的话让他稍微的放松下来,正想要释然的一笑,我却接着说:“这一巴掌打得好,该断的东西我们都会断了。我就是他妈犯贱才会一次两次的让你这样玩弄。”
“单烟,你到底可不可以理智一点,听我说?”
“我给了你机会说,可是你不要这个机会,现在没什么好说的。”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对。”我斩钉截铁的堵住了他的话,“我本来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所以,你休想从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身上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你***什么仇恨已经让我爱的这么辛苦,一次又一次的让我伤透了心,凭什么还要让我在为了你这些仇恨而劳心劳力?告诉你,门都没有。”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烟儿,你不要任性,等到时机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怎么回事的,你现在想不要意气用事好不好?”戈陶近似乎讨好的说着,但是到我这里来已经不再起任何的作用。
我的心都凉了。
我可以原谅他一次两次,可是我不是圣人,我没有办法每次都这么爱着他,最后活生生的抛弃。
现在还要我为了他的这个抛弃原因而做出贡献,我脑子没有被门给夹过,没被驴给踩过我就压根不可能答应这样的不平等条约,就算我是雷锋再世,都不可能,不对,这个时候雷锋估计都还没有出世。
“不好。”
“烟儿……”
用力的推开了戈陶,不让自己在留恋,这一次,我们是真的完了。我原本是因为爱他而选择逃避,选择让他好好的处理他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他竟然为了他的仇恨,连我都利用。
那被风霜搜刮得仅存的一点点爱意,也已经荡然无存。
拖着自己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出盘龙殿,想着穿越到现在,我这一路走来,似乎真的是走的很悲哀,总是以为自己有那么一点小聪明却没有想到,这些所谓的小聪明,逼得我一步一步的倒退着,走向了爱情的死亡。
“你们干什么?让开。”两个侍卫用他们手中的长剑交差,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回头望向了戈陶,他难道连着最后一点点的回忆都不给于吗?
戈陶负手在身后,慢慢的朝着我的方向走来,直到走到了我的面前,才平静的说:“烟儿,你需要时间冷静一下,我也需要,所以,暂时你先住下吧。”
‘啪……’
这一回的巴掌是我朝着戈陶打了过去,这一掌的力度之大打得连自己的手掌都是火辣辣的。
“我只知道你自私,却没有想到你现在还变成了卑鄙,看来这三年来你真的是变了很多,变得让我心寒,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从来没有爱上你。”
戈陶沉默了很久,看着我红红就快要落下眼泪的眼眶,沉声道:“烟儿,我也希望从来就没有遇见过你,但是,我们都没有选择。这就是我们彼此的宿命。你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也就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戈陶冷漠的别过脸,对侍卫吩咐到:“把烟姑娘带到凰茩殿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让她出门一步。”
我吃惊的看着戈陶,想不到他竟然会这么做,“戈陶,你现在是要软禁我?”
“烟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
“我情愿我这辈子都不要明白你。”我几乎是咬牙切齿。
“带下去。”戈陶连多看我一眼都不看,就下达了命令。
我让那两个侍卫‘请’到了凰茩殿。心中的小火苗不断的向上串,恨不得把戈陶给大卸八块。
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的在凰茩殿里头响起。
几乎所有值钱的古董在我的手中都无一幸免,就在我砸到什么东西都没得砸的时候,竟然有人又送了一批进来,而送来的人正是小丽。
小丽毕恭毕敬的朝我行礼,说:“老板,这是主子让奴婢送过来的,主子说了,只要老板想要砸,不管多少都送过来,砸到老板满意了,累了为止。不过老板小心,不要伤到手了。”
拿起小丽身边的人端着的花瓶,想要拿起来再砸下去,手却在要抛下的时候停滞在了半空之中,凭什么他说要给我砸我就要砸给他看呢,我偏不。
将花瓶放了下去,自己的气也想要顺一顺。
“老板,怎么不砸了?”小丽看到我停止了动作,反而觉得疑惑。看来这人总是有bt的一面,当内心认定一种事情的事情,突然间背道而驰就会感觉到诧异。
我愤愤的一ρi股坐到檀木圆凳上,大口大口的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因为深呼吸而得到调节。凭什么,他说砸就砸?我偏不。
没声好气的说:“不砸了,他说的没错,弄伤了手多不划算啊。”
“老板,其实……”
“够了小丽,你帮他说一次情我听你的,可是这次我不想再听了,他竟然软禁我,既然软禁了我,那么说再多也没有用,他要冷静是吧,好,我让他去冷静。”连忙打断了小丽的话,我这人虽然耳根子还不是很软,但是一到了感情的问题,我的脑袋好像总是会出现障碍,所以,就让我现在这样子也不错。
“老板,有时候你还真是挺固执的。”
“也可以这么说,我的感情没有办法承受被利用的滋味,小丽,你爱狗子,所以你应该可以体会到,我可以为他做任何的事情,可是我不能够容忍他一次一次的欺骗,甚至是这次的利用。”
“老板,主人或许有苦衷?”小丽旁敲侧击着。
“他每次的苦衷都很多,但是,却全部都是被仇恨蒙蔽了,我甚至为了他,也曾被仇恨蒙蔽过,但是我已经不想要再这样下去。”
小丽知道我的主意已经定下,现在就算再多说什么也没用,只好命人收拾了地上的破瓷碎片,收拾完毕了之后我就让她退了下去。
诺大的凰茩殿,剩下我一个人,蜷缩成一团。窗户打开着,从床边就可以看到窗外的月亮。
月光洒落在了地面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我看着这道光慢慢的出神,发出了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笑声,很无奈,很无力。
……
“老板,主人让我带一个人来见你。”小丽一大早的就出现在我的宫殿里,因为昨天‘看月光’看太久了,导致我的睡眠严重不足。
一听到是戈陶派她来的,我把身子都侧着转了进去,继续装睡。
正文 竟然是……落儿?
一听到是戈陶派她来的,我把身子都侧着转了进去,继续装睡。
“母妃……”
一个稚嫩声音闯入了我的耳朵里,我不敢置信的从床上一跃而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保自己不是幻觉了之后才不顾形象的冲了上去,对着眼前那个可爱的小屁孩又亲又抱。
结果,小屁孩很不客气的推开我,说:“母妃,男女授受不亲。”
我额头的三条黑线立刻冒了出来,身边的宫女包括小丽也都不断的憋着笑意,我在内心暗暗的诅咒他们最好憋出内伤来。
轻咳了两声,才问道:“落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不知道,是一个说是皇上的人让我来见你的,父皇见我教到皇叔手里,他就离开了。”随落就算是再懂事,他依旧没有搞清楚,到底戈陶和拓泉之间的关系,而我也不打算去告诉他。
在我害怕失去他的那一刻,我就想通了,其实,我爱随落比恨随落多,拓泉说的没有错,之前的三年我根本没有做到一个母亲应该有的样子,现在弥补,希望还来得及。
我微笑的看了看小丽,“小丽,这次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了。”
“我只是听从主子的吩咐。”
我不再理会小丽,尽量避开了戈陶的问题,或许这次他真的是为了我们呣子团圆,但是,我绝对不会感激他。哪怕我曾经多么希望他可以是随落的父亲。
轻轻的抚摸着随落的脸颊,仿佛这辈子都看不够一般。嘱咐说:“落儿,以后都跟我住在一起好吗?”
“好。”随落想了想又说:“母妃,那父皇呢?”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落儿,以后你要叫我妈妈,这里再也没有什么父皇和母妃,你只有我这个妈妈。知道吗?”
“哦。”随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再次将他拥入怀中,这次他虽然有点别扭,但是却没有再次推开我。
他是一个孩子,知道了拓泉没有死,或许他有很多的问题想不通,所以他才会对我闹别扭,我想,拓泉向他表明身份的时候应该就是我进安逸王府的那天晚上吧?
那天晚上进我房间的人应该是拓泉和随落两个人,而不是一个。而当我在那么危机的情况下,奋不顾身的救了他的时候,他那小小的心里早就被我这个伟大的母亲给占据了,自然就不会想太多了。
“妈妈,他们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啊?”呆在了凰茩殿两天之后,随落小孩子的劣根性质出来了,猛的发慌的他,再也没有心思陪我在宫殿里玩什么五子棋,可是他却跟我一样不能离开这里半步,最后只能够托着腮,嘟着嘴的问着。
这样的样子看上去真是楚楚可怜,但是我也是那么的无可奈何。
“落儿很想出去玩吗?”
随落恳切的点点头。
“那好,我们来比赛五子棋,如果你赢了妈妈的话,妈妈就带你出去。”随落一个小屁孩,我又是刚刚教授他怎么玩五子棋,加上这么锻炼脑力的东西,实在是让他提不起兴趣,他又怎么可能胜得了我?
我这也不过是给自己找台阶下,要知道,我也被软禁了。
戈陶这个该死的混蛋,该不会就打算这样关我一辈子了吧?
“啊……妈妈,那是不是落儿赢不了你,就再也出去不了了?”随落沮丧的看着我。
“谁说的,朕带你去。”
我和随落两个人都错愕的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只见穿着龙袍的戈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们的身后,英气逼人的他似乎消瘦了不少,额头还有着一条因为皱眉而留下的轻轻细纹。
郁闷,他就站在那里而已,我怎么就盯着他观察了半天了?
“妈妈……”随落探寻的看向了我。
我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挺直了腰杆,一副抵制恐怖分子的模样,“你来干什么?”
戈陶鸟都不鸟我,走到了我的身边,抱起了随落,宠溺的说:“落儿想要玩什么,朕带你去好不好?”
“妈妈去吗?”
“妈妈?”戈陶皱眉不解。
随落倒是一个机灵鬼,马上解释说:“妈妈说不能叫母妃和父皇,只有妈妈了。”
“原来是这样啊。”戈陶的眼神落到了我的身上,我刻意看向了别的地方,不去理会他。
“去,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好不好?”
“好。”随落这个小鬼,一听到好玩的,哪里还去注意戈陶的话,直接把他老妈我就给卖掉了。
“落儿想要玩什么?”
“射箭,皇叔说了,将来落儿长大了,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随落说得无比骄傲,我却听得胆战心惊。
我的儿子,我要他成为风流倜傥的小帅哥,没事就上街招摇招摇,泡泡妞。对对诗词,做一个逍遥之人,我可不想让他成为什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一般男子汉都早死,而且,一生注定悲哀,他老妈我的命运就已经够悲惨了,我可不愿意看着他也悲惨,否则我的人生就是一直的悲惨着。
“好,那么我们现在就去靶场,如果你射中红心,朕就奖励你东西好吗?”
“好啊。”
“不好。”我立刻发言阻止,从戈陶的手中把随落抢了回来,凶巴巴的瞪着戈陶说:“如果你真的是为我们好,就不要软禁我们。给我们自由自在的生活。以后不要出现在我们的生命中,否则你就算做再多,我也根本看不进去。”
戈陶的身子微微有点颤动,我似乎看到了他眼中那么一丝丝的伤痛,但是那种痛又稍纵即逝,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切都不过是我的幻觉。
“落儿,我们走吧。”
“戈陶……”
人家都这样堂而皇之的把我的儿子给带走了,我还能不跟这出去吗?
靶场中,我被安排到了一边吃东西看他们射击,随落因为年纪太小,所以戈陶和他共乘一冀,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他们非常公平的一人射出一箭。
戈陶的箭功了得,每一箭都射中红心,相反的,随落就没有那么好。不是没射中,就是射偏了。
最后懊恼道把弓箭给扔了,我以为戈陶会生气的伦他一拳,然后把他丢在一边哭泣。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而是下马捡起了弓箭,然后手把手的教着随落,最后,随落自己发射的时候,竟然也奇迹般的射中了红心。
高兴得整个人都粘到了戈陶的身上。
这样的一幕,给人的一种错觉就是戈陶真的像是随落的父亲,那么和蔼,那么亲切。
看着他们两个人乘着同一匹马朝着我的方向走来的时候,我既然真的有种错觉,觉得我们像是一家三口,但是,错觉就是错觉,我很快便清醒了起来。
拿起小娟子帮着随落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递给了他一杯水,说:“落儿,瞧你玩得满身大汗的。”
“妈妈。皇上好厉害啊,比父皇还要厉害呢。”
随落的一句话,让我和戈陶都只能够尴尬的对望了一眼。
“落儿如果喜欢的话,以后朕有空都可以来陪你练箭。”
“真的可以吗?”随落两眼发出了星星般的光芒,如果我这个时候阻止的话,怕就要听到一种石破惊天的哭泣之声了。
“落儿,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我绕过了戈陶,弯腰抱起随落。
动作却在这一瞬间戈然而止。
抱着随落的手失去了力道,身子微微的向后倾斜,戈陶眼明手快的接住了我。“来人啊,有刺客……”
他不断的要换着我的身子,可是却让我更加的难受,“烟儿,烟儿,你不会有事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你可不可以不要摇我啊,好难受……”
受字刚刚好说完,我就已经没有其他的力气,两眼一翻,眼前一白,然后再转变为黑,紧接着,啥都看不到了。
“烟儿……”
“妈妈……”
耳边传来的声音渐行渐远,我的思想也跟着不断的飘散着。
我看到了戈陶抱着我的身子,不断的摇啊摇的,随落也一直哭啊哭的,但是不管我怎么对他们说话,他们却一直都看不到我的存在,听不到我的声音。
我伸手想要去拍打他们,可是手却仿佛变成了透明的,碰到了他们的身体的时候,就立刻被穿透了。
奇怪,难道我这是灵魂出窍了?
“是的,你是灵魂出窍了。”一个声音从我的后面蹦出来,吓了我一大跳。而且我刚刚明明是自己对着自己的内心说话,这不是见鬼了是干嘛?
只见一个端庄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的身上聚集了一道关,刺得我看不清他的容貌。而且他的生硬似乎是处于男人和女人的中间,或者说,仿佛被什么干扰了,我并不能够听出他到底是男是女。
“你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这具身体的寿命尽了就好。”
“也就是说,我死了?哇靠,你们到底什么人啊你们?想让人穿越就穿越,想让人死就死?我告诉你,老娘刚刚跟儿子和好如初,还没有打算死,你赶紧把我的命还给我,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我卷起了袖子,仿佛是要痛扁他一顿的样子。
“谁让你穿越要穿到一个短命鬼的身上?要不是我好心来告诉你,等下你还要做孤魂野鬼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人,不对,那鬼理直气壮的说着,仿佛是我怎么大型的冤枉了他一个样儿。
“嘿……”我一时气结,狗子的口头禅都让我给用上了,“你这鬼,你还有理了你?”
“我本来就有理。”
好吧,我承认,秀才遇到兵,那是有理说不清的,这个鬼他压根就没有打算给你讲理。翻了个白眼,我现在还不想做孤魂野鬼,只好先听听到底他要说的是什么,到时候听了不顺耳再痛扁一顿也不迟。
“说吧,既然我这个身体的寿命尽了,那我本人是不是还可以长命百岁?”
“按道理上来说是这样。”
“那不安道理呢?”这个鬼的话,你还是听着不按道理的那句比较实在些。
“不按道理就是你自己本身没有保养好,最后死了,那么我们是概不负责。”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诺基亚售后服务?说的天花乱坠,但是一出问题,他们就是这个不是他们的问题,那个是人为的后果,概不负责。
“然后呢?”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现在你可以选择,要再世为人还是要当孤魂野鬼。”
“然后呢?”我感觉跟鬼说话比跟人说话辛苦多了。
“没然后了,你自己想吧,现在我可以让你当孤魂野鬼,也可以让你寄生到另外的一个躯壳里面,当然,你的记忆会全部都丧失,而你是怎么过日子的,我们也不予与负责。”
“没有第三个选择?”要知道失去了记忆的话很多东西就不会了,怎么能够好好的生存,还是看看能不能有商量的余地吧。
“没有,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你好生的想一想,想好了,我就送你上路了。”
“就三秒?”
“三。”
“喂,我还没有开始想,是问你问题而已。”
“二。”
“好好好,我想,你丫的,不要让我逮到你什么把柄,要不然我绝对有你好受的。”
“一。”他笑了笑,“想好了吗?”
没声好气的瞪了他一样,“好了,我决定了寄生到另外一个身体。”
其实这两个选择根本就没得选择的,而且,其实忘记了一切也是好事,毕竟这个地方太多的回忆都不是一种好的回忆,忘掉了,我或许就不会那么辛苦,要不然,迟早被这些事情扰乱的得出一个什么精神分裂出来,那就不划算了。
“很好。”对方满意的声音听得很明显,袖子一挥,我们竟然来到了那天我和玉彬魄一起出逃的痛到里。
他将的手一挥,我缠在衣服里的月牙胸针和梅花簪子就奇迹般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再轻轻的一挥动,月牙胸针梅花簪子自动的飞了起来,飞到了那缺口上,石壁自然的被打开。
而里面并没有玉彬魄那天所说的什么宝藏。
只是在房子的中间摆了一副水晶棺,水晶棺里头躺着一个穿着红色嫁纱的睡美人。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就连这样长眠,都可以让人觉得美到了极致。
这样一个对比,我那身体的主人竟然连她的一根脚毛都比不上。
世间真的有这么美的女人吗?而我,就要寄居到她的身上?不行不行,不都说红颜祸水吗?我在单烟的身体上都整出那么多的麻烦,现在我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对,打死也不能同意这样的待遇。
我正要开口,他就已经读到了我心里的话,笑着说:“没得选择,别人要还没有呢。”
“那我当孤魂野鬼好了。”我并不知道我寄居的主人会是在这里,既然戈陶是弥佤族,那么这个女人在这里,肯定跟着他们有着莫大的关系,我只想寄居到普通的人家,如果什么都忘记了,大不了可以学一学,平平静静的过日子。这样的一个大美人,他们的恩恩怨怨又那么多,我绝对不行指望可以过舒坦提一点的日子的。
“已经太迟了,在你刚刚选择了的时候,就不能够再改变了。”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刚刚不告诉我,就是故意让我下套的对不对?”
他被我这样气愤的逼问,反而觉得很高兴,“是又怎么样,你不是已经下套了吗?”
“我不干,这不是存心不让人活吗。不行不行。”
“这条路要怎么走,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不过你一定要好好的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辰砂。”
“我没事干嘛去记住你的名字,你这个混蛋下套给我跳,我要是记住你的名字,我就不叫单烟。”
“你确实不叫单烟,时候到了,去吧。”
辰砂将手一挥,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着,犯着恶心和难受。
……
“好痛啊,怎么会感觉到全身都是酸痛的呢?”我躺在一个窄小的空间里面,全身的骨头几乎都要散架了一般。
透明的水晶折射出了外面的景象,我吃力的站了起来,环顾着四周的一切,陌生到了极点。
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所有的问题不断的窜入了我的脑子里,但是没有一道可以得到答案。
走出了水晶棺,才发现自己穿着的是火红火红的嫁纱,虽然我不记得我是谁了,但是我总感觉着火红的颜色是我厌恶的,他就反复是鲜血般的触目惊心。
我推开了这个房子的门,人才刚刚跨出那道门,眼前便是拥挤的市集,而身后的门已经不见踪影。
路人没有看到我是怎么出现的,但是却因为我穿着火红火红的嫁纱而不断的对我行注目礼。
奇怪了,这样的场景我似乎认识,但是我总感觉我以前的生活不是这样子的,好像节奏感很快,每一个步伐都很紧凑。
“姑娘,你是怎么了?看你的样子今天应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么……?”一个好心的大妈走到了我身边询问了一下。
我对着她微微一笑,礼貌的回答道:“不是,只是我今天起来图新鲜就穿了这身衣服,大妈你可以带我去布庄吗?”
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好像都是非常的清楚,可是为什么我脑子里对过去的回忆就是一片空白呢?
“前面就是了,我带你去吧,瞧着姑娘,什么可以图新鲜。”大妈意语深长的说:“我们做女人的,这辈子就只能够穿一次嫁纱,要不然那就不吉利了,这次你是不懂,下次可就不能这样了。”
我乖巧的点了点头,这个大妈虽然有点八卦,但是还是出于好心,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年头好像多管闲事的好人已经不多了,所以我对她的映像加了分数。
她将我带到了一间布庄那儿,便吩咐老板给我那一套新的衣裳。
是一套渐变的绿色罗裙,外头还裹了一层流苏,紫色的披帛绕着,衬托着我白皙的肌肤,铜镜中的自己,似乎真的很美,可是这种美,让我不自在,似乎感觉这个根本就不是自己。
但是怎么着还是比自己穿着的那套红色的衣裳好。
“老板,多少钱。”买东西要给钱这个规矩我倒是没有忘。
“姑娘,老夫可不可以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吧。”看在他为我挑选的这套衣服这么好看的份上,我对他的态度也自然比较好一点。
“这衣服老夫不收你的钱,我还给你倒贴五十两银子,你把你刚刚换下来的那身衣服给我,可以吗?”
“好啊。可是那衣服好像有点旧了。”这样的好事上哪里找,那衣服我本来看着就不顺眼,而且我现在貌似是身无分文,他多给了我五十两,也免不了让我因为没钱挨饿去当乞丐。本来我是想要当掉我头上的朱钗的,这些首饰最起码有两斤,压在了我的头上很不舒服,还不如简单的用丝绢缠绕起来,更添自然之美。
“不碍事,如此这五十两就给姑娘了哈,如果你下次来,我一定给你算优惠。”布庄老板连忙将一个钱囊交给了我,好像怕是晚了一步,我就不愿意了一样。
笑笑的接过钱袋就和大妈一起离开。
因为大妈带路的份上,咱也不能够忘恩负义,所以决定请她到路边摊吃一碗,看着大妈打扮的样子倒是挺华丽的,一听到我要请她吃路边摊,她立刻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其实,我觉得路边摊很好吃啊,正宗的原汁原味呢。既然她不吃,我自己去吃,现在我身上就只有这五十两,还有刚刚从头上拔下来的进银首饰。
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可以找到米主,现在只能够自力更生了,可是悲哀的就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干什么。
(别给大叔打赏了,谷粒也是要钱的哈)
正文 赔罪?
看着这纤纤细手怎么看也不像是干粗活的模样,哎。只能够吃饱了在想了。
“快快快。让开,皇上和皇后出游,你们统统都跪到两边去。”
一排侍卫将我们推到了一边,动作粗鲁至极,我正想要跟他痛骂一场的时候,两侧的人都跪下,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我朝着他们朝拜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面大型的担架搞得比较华丽一点,四周缠绕上课金色的纱幔,里头的两个人隐隐约约的朝着我们的方向经过。
皇上?轿子里的人是皇上?
为什么我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为什么我看到他身边还多了一个女人的时候,我的心会是这么的痛?
一连串的疑问串联上我的脑门,还没等我想明白,我身边的侍卫已经硬拉着我要我跪下。
可是我内心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告诉我,不能跪,一定不能跪,所以我固执的站直了身子。
吸引了四周视线,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千钧一发时刻,一手厚而温暖的手拉住了我,带着我奔跑了起来。
我们大概跑了七八条巷子,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他回头看向了我,取笑的说:“你倒是挺厉害的,看到皇上还不下跪,就算想要让皇上注意到也不能在皇后在的时候啊,要知道,我们皁国的皇后可是个善妒主儿,这皁国上下没人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个样子,很容易就吧自己推向了死路?”
我眨巴眨巴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平静的说:“不知道。”
我确实是不知道,只是我内心的一个声音老是告诉我不能够跪,所以不管侍卫怎么拉扯,我也不愿意跪下去。
看着眼前的男子,剑眉星目,穿着男人很少穿的降紫色,一种不分男女的妖娆美呈现在我的面前。
“你好美。”脱口而出的话差点没有让眼前的人把我给揍一顿。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刚刚好歹也救了你一命,你竟然变相的骂我娘娘腔?”
我连忙焦急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难道美不是赞美的意思吗?”
男人就不能用美这个字眼了?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你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当做回报吧?”
看着他无比诚恳的模样,我只能够很无奈的告诉他,“我很想告诉你……”
“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自己的名字。”
我甜甜一笑,“你真聪明……”
他让我这样的态度一搞,更是无可奈何,气急败坏的说:“你到底是不是这个世间的人啊你?”
“不知道。”
这下他是彻底的无奈了,也不敢再问什么,直接甩出自己的名号,说:“在下辰砂。”
“辰砂,这名字挺好听的,跟你的人一样……”我的美字还没有说出来,已经生生的让他给打断了。
“你要是再敢说那个字,我就把你给掐死,你要不要试试看?”
看他的模样,好像真的是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所以我只好把头缩了缩,什么都不敢说了。
“那你家在哪里?”
我摇摇头。
“你什么都不知道?”辰砂有点火大。
我又点点头。
我无奈的用着自己的手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额头,说到:“看来我今天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了。”
一听到他这样的一句话,我什么都不理会转身就走,走没有两步路就让他拉住了我的手腕。我的视线直直的落在了他拉住我手腕的手,他才有些尴尬的放开。
“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你……”
“你不用说什么,我不会介意的,只是我不是一个麻烦,我也没有打算要麻烦你,是你刚刚自己多管闲事的。”
辰砂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眼睛鼓瞪得比球还大,嘴巴也快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可是你现在无依无靠的,你要去哪里?”
“我自己会自力更生,我不是麻烦。”不晓得为啥,我刚刚听到了‘麻烦’的两个字,心里就特别的反感。
“你这女人长得还不赖,怎么就这么针不过线不过的,我就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你难道还想判我凌迟了不成?”
他这么滑稽的一说,倒是让我的怒气没有了,扑哧的一下笑了出来。辰砂这才有了如释重负的模样。
“你打算要去哪里没有?”
“没有。”确实没有,只能够走一步算一步了,天大地大,肯定有我的容身之处。
“那去我家吧,我养你。”
这话听着很不舒服,当然,没有麻烦那两个字那么讨厌,而且他现在是用着一种戏虐的口吻说的,倒是一个不是很好笑的玩笑。
“我自己可以养活自己。”
“你以为我要白白养你?想得美,虽然你是有几分姿色,但是我可不让。我正好却一个贴身丫鬟,看你这个样子倒是知达理的,你就负责来给我研磨之类的事情,你能做吗?我供你吃供你住,还给你每个月都付月俸。”
我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下,得意的笑了。“听起来好像很不错哦。”
“当然不错,这皁国可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待遇。”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小声的说着,其实心里却不认为他是一个有目的的人。
这回轮到他火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呢,本公子好心的帮你,你竟然说这样的话?”
“好啦好啦,我只是开玩笑的,主人,不要生气了。”
“这还差不多,主人我累了,给我捶捶背。”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看你长得不错,打算把你先弄回家,这样才不会被别人给抢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大可以牺牲一下,让你当我小妾。”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我们两个就这样一打一闹的回到了‘辰府’。
辰府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上好几倍。我们才刚刚来到门口,没有敲门,里面的家丁就好像有感知一样的为我们打开了大门。
而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朝着我们这边走过来,向辰砂行礼。
“少爷,你可回来了,老爷找了你很久,说是今天皇上特意要来跟你切磋诗词,你倒好一整天都不见踪影,这下老爷骂你,你可不要让水诗我去给你挡着了。”
这个叫水诗的丫鬟看上去应该在辰府之中颇有地位,要不然一个下人,哪里敢这样跟主人说话。
辰砂痛苦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头,说:“我的姑奶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什么切磋,我写诗词只是为了喜好。一不考取功名,二不名留青史,我没事去应付皇帝干嘛?”
“可是老爷不这么想啊。”
“我爹又不是养不起我,干嘛就一定要我踏足那个是非之地呢?”辰砂欲哭无泪状。
“可是皇上赏识你啊,他这回可是来了第二次了,放眼皁国,哪里有第二个人让皇上这么纡尊降贵过?你就知足吧你,老爷等着你呢,快点去吧,我告诉老爷你今天和胡公子一同去探讨文学了。”
“好水诗,就知道你不会忍心看着我被老头子打上一顿的。”辰砂捧起水诗的脸,不理会四周的人就直接‘吧唧’了一下,我的鸡皮疙瘩都这样掉了一地了。
这样一个抖动的动作也让他们都注意到了我。水诗美女打量了一下我,问道:“少爷,这位姑娘是?”
“她啊,她是我带回来的小乞儿,连名字都没有,你给她安排一下,以后我房的工作就交给她了。”
水诗用力的敲了一下辰砂的头。“小乞儿有这么干净这么美的?怕是要金屋藏娇了吧?小心我告诉老爷去。”
“你不会的,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去见老头子了,要不然等下估计又有是非了,哎。”
辰砂一晃眼一溜烟就跑不见了。
水诗倒是没有用仇视的眼神看着我,而是一种很礼貌很客气,甚至是很有上下区分的恭敬的对我说:“让姑娘笑话了,少爷就是一长不大的孩子,姑娘请随我到这边来吧。”
“哦。”我听话的跟在了她的身后,却没有能够理解她刚刚的那句话,这水诗看想去应该还要比辰砂小哥一两岁才对,说辰砂是小孩子,倒是让人难以理解了。
“你以后就住这里吧,我等下会让人来帮你收拾一下,至于你的职务,应该是跟我并排,具体要做什么等少爷售完刑罚回来告诉你。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叫……”
水诗还没有说完,我就抢过了他的话,“水诗。”
“这丫头倒是挺机灵的,这里的人都仗着我年长一点,叫我一声水诗姐,说是亲切,你如果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这么叫。”
“恩。”
“只是少爷刚刚说你没有姓名,这是真的?”
我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喜欢什么名字?要不然叫你也是一个麻烦。”
我摇摇头。
水诗倒是没有不耐烦,上下的打量了我一下,说:“婉若游龙,翩若惊鸿,要不你就叫惊鸿吧?”
“惊鸿,这个名字不错,容易记,而且有点气势。”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丫鬟都可以这么有文采,看来辰府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
“是啊,而且配上你刚刚好,你刚刚的惊鸿一瞥可是让我相忘都忘不了。”
“水诗姐说笑了。”
“在说什么呢,说的这么开心?”辰砂跑了进来,一点也不管这个地方是不是我们下人住的,或者说是女人住的。
“怎么,老爷子今天这么容易就放过你了?”水诗打趣的问道,看样子辰砂是一天到晚的当沙包了。
“那还不是你的功劳吗,一听到我终于没有瞎晃悠了,他也就原谅我了。对了,你们刚刚是在说什么?”辰砂不愿意多提及跟辰老爷的事,转移了话题。
“说你坏话呢。”
“是吗?那我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辰砂朝着水诗伸出了魔爪。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刚刚在想名字呢,你觉得叫惊鸿如何呢?”
“不错不错,想不到我们家水诗还能够相出这么动听的名字,真是难得。”
“看来我刚刚不应该在老爷面前说谎,这下我就去跟他坦白,老爷一定会原谅我的。”
“你还等什么,快跑啊,母老虎要现形了。”辰砂拉起我的手,立刻跑了开去,我严重的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有这方面的嗜好呢。
我本来还打算多欣赏一下她们之间的精彩对话,因为辰砂好像对水诗无可奈何一般,而这个辰府的人,似乎也都对水诗很恭敬,真是奇怪了,但是不可否认,看着辰砂被人欺负的时候,我心里特别的兴奋。
“傻瓜,还没有笑够?”我们停下来了,可是我却还不断的笑着,这看到了辰砂的眼里,就是欠揍的表现。
“水诗姐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你们都对她这么好?”
“这么快就叫姐了,这下你应该知道她是什么人了,善于收买人心的人,这辰府上下都让他收买了,就我知道她的真面目,要不她这么会处处的打击我呢。”辰砂说的一脸的委屈。
看着他这般模样,倒也是好生的滑稽。
“惊鸿惊鸿惊鸿惊鸿……”
“干嘛呢?”
“没有,觉得这个名字好听,就多叫两句了。”
“无聊。”
辰砂倒是没有理会我的白眼,拉着我进了他的房。“以后你就在这里帮我研磨和整理房。其他的事情都不用你做。”
“哦。”
“你不用说谢谢?”辰砂不敢置信。
“为什么要说谢谢,我靠我的劳力干活,没有必要还要讨好你。”
“算你狠。”辰砂咬牙切齿。
我特别想跟他说,‘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就咬我啊’,不过辰砂这个人是异于常人,说我,我想了想还是算了,不去理会他。
在辰府住下的几天,大概也都了解了一些事情。其实辰砂并不是辰老爷的亲生儿子,或者说,其实辰老爷就比辰砂大了三岁。可是他们之间怎么会成为父子的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个辰府上下,散发着一种很融洽的气氛,没有太多的等级差别。
只是我来到辰府这么久,该认识的人都认识了,就是一直没有看到那个富甲一方的辰老爷,也根本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二十多岁,竟然就已经富可敌国了,还有个同样二十多岁的儿子,这难道不能够成为传奇?
再加上这个儿子还是皁国很有名气的才子,他的脸上那都是亮堂堂的光线啊。
“惊鸿想什么呢?”我坐在秋千上,不断的发呆,因为我的任务就是整理房,可是辰砂这个人,号称是才子,在房的时间比我还少,里面的倒是不少,可是他就从来没有要看和要动笔的意思。所以我这个御用的丫头自然也是非常的轻松。
当一个可以每个月都有吃有住,还能拿钱的闲人,我何乐而不为,但是有时候太清闲也不是一件好事。
我不想被人说是吃白食,要去帮人家干活,可是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很热情,不让我帮忙,还一个劲的给我好吃好喝,才几天下来,我就已经有了不是很明显的婴儿肥,在这样下去还了得。
这不,水诗美女手中端了一盆水果,坐到了我旁边的秋千上,其实我应该控制一下自己的胃口的,但是看到那嫩嫩的水果,我就控制不住嘴馋,将手伸了过去。
“我在像以前的事情呢,想着自己到底是什么人,想着我为什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
水诗莞尔一笑,“那你想出来了没有?”
我摇摇头,有些遗憾。
“既然过去的你忘记了,那那些东西应该就是不好的回忆,你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嘛?这样就可以了,不要去在意那么多。想了只是头疼,说不定哪天时机到了他就会自然的想起来了呢。”
“是吗?”我有些沮丧,“可是我总感觉自己好像缺了点什么似的。”
“不要想太多了,今天少爷说要去泛舟,你等下好好去准备一下,我们今天好好的整蛊一下少爷,他最怕就是跟我们去泛舟了,这次看来是怕你太闷了才给这个面子,我们可要好好的把握机会呢。”水诗一说到可以玩辰砂一脸的兴奋。
我记得第一天来的时候她说辰砂是长不到的孩子,现在看来,她也不是长的很大。
“好。”正如水诗所说的既然想不起来,就不去想了,做人要活在当下。
……
“惊鸿,过来。”
船只上,辰砂在矮几上喝着酒,水诗在一旁弹奏着古筝,这样的一幕看上去似乎很是惬意,可是在我看来,却感觉很无聊,一定新鲜感都没有。辰砂或许是看到了我这个模样,唤了我坐到他的旁边。
“干嘛?”我有点不耐烦,原本以为出来了就不会那么闷,但是这下却感觉很闷很闷。
“怎么闷闷不乐的?”
“不知道啊,就是觉得这样很没劲。”
“那怎样才算有劲?”
“应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船身就剧烈的晃动着,谁还会理会我有什么想法。
“快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辰砂抱住了我,不至于让我掉下去,但是现在的这个姿势却有些暧昧。
“少爷,是皇上的船‘不小心’撞上了我们的船,他说特意过来赔罪呢。”水诗出去了回来便说道,而且特意将‘不小心’几个字说得比较重,一听都知道那这个‘不小心’肯定不是‘不小心。’
还没等辰砂说话,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已经从容的走进了船舱。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娇媚的女子。
辰砂看到了他们之后,只是很普通的弯腰,说:“草民辰砂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原来她们就是那天我在街上看到的皇帝和皇后,而那天的那种痛,在看到了他们之后,又一次涌现。我全身的血液不断的涌上了脸颊。全身不断的颤抖。
“惊鸿,还不快点见过皇上和皇后。”
“我不。”声音很小,但是却可以让船舱里头的人都听得清楚。“皇后只有一个,皁国的皇后只会有一个,不是她,不是她,你骗我。”
“惊鸿,你怎么了?”眼见我突然的失常下来,辰砂和水诗都有些害怕,虽然他们可以对皇帝和皇后不是那么恭敬,但是我刚刚说出的话,那就是大不敬,估计连杀头都很有可能。
可是那话出自我的内心,似乎只是看到了那个貌美如花的皇后之后我就已经不受控制的说了出来。说完之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烟儿,你是烟儿?”皇帝抓住了我的肩膀,不断的晃动着,表情也十分的夸张,和他刚刚给人的那份从容和镇定完全的不相同。
“不,我不是。”
“那你怎么会知道这句话?”
“我不知道,对不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看着皇上几近抓狂的模样,我害怕了,却生生的躲到了辰砂的身后,试图可以找寻一点点的安全感。
“皇上恕罪,惊鸿她没有见过世面,平日里我也太过宠她了,所以才会令他口不择言,皇上皇后娘娘见谅。”
皇帝那里还理会得了辰砂,一把推开了他,将我紧紧的拥入了怀中,心痛的说:“烟儿,我是戈陶啊,你看看我,我知道一定是你。”
“不是,我是惊鸿,你快点放开我。”被他这样抱着,我连气都闯不过来了。
“皇上,原来你的心里一直都有她?她已经死了你知道吗?你这样对臣妾很残忍,既然你不爱我,既然你只是把我当替身,为什么还要娶我?我宁愿不要这个后位。什么都不要。”皇后看到了我们这样也开始嘤嘤哭泣了起来。
本来船舱就比较拥挤,这一回这么一闹腾,倒是乱了起来了。
“皇后,你应该知道的,朕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你也很清楚,娶你,只是因为皁国需要,娶你不过是为了灭了玉董国,娶你不过是为了让月影国不再有任何能力可以与朕抗衡,娶你不过是为我弥佤族报仇雪恨,这些你从来都很清楚,又何必再问?”戈陶放开了我,表情冰冷的看向了皇后。
正文 会不会怪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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