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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要求缺一不可,违反其中任何一条均将无法通过审核。这跟他们刚刚进船舱的时候,那种表现出来的恩爱,根本是明显的差别待遇。而他对我竟然是用了‘我’,而对皇后用的是‘朕’。
这已经足以让船舱里所有的人都惊讶了,再加上,他很直白的对皇后说的这些话,让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一点面子都没有留给皇后。
“戈陶,你好残忍,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了,不是吗?”
‘啪’……
“戈陶,你混蛋。”
皇后重重的甩了一个巴掌给戈陶,就这样破窗跳下了船,‘扑通’的一声,水面漾起了被溅起的波澜。
“快点救人啊。”
所有的人都忙成了一团,水诗不愧名字里有一个‘水’字。纵身一跃,抢在了所有人的前面跳了下去。
“你为什么不去救她?”我不知道我怎么会那么坏,看到了戈陶没有跳下去救皇后,我的心竟然有一点点,真的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的高兴。
“我最爱过的一个女人,我都不能救到,我又有什么必要去救别的女人呢?正如你所说的,皁国的皇后只有一个,而除了‘她’,就算再死几个皇后又有什么所谓。”
戈陶的话才一说谎,脸上立刻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看来他今天出门真的是没有看黄历,一个巴掌加上一拳,他的嘴角已经溢出了一点点的血丝。
辰砂吹了吹估计是因为揍他而弄疼自己的手,凶巴巴的说:“就算你是皇上,我也要揍你,你到底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就算你最爱的女人站在这里,看到你说出这样的我,我想她都不可能再爱你了。”
“少爷,人救上来了,可是好像已经不行了。”
水诗现在真的是湿了,我们全部人统统都泡到了甲板上,看着那个被平放着的皇后,一条性命,难道就这样没有了?
“水诗,你不是会医术吗?帮她看看,兴许有救。”
“少爷,这次我真的不行,简单的伤风感冒我还可以,但是现在你真是为难我了,如果现在画上岸,或许也已经来不及了。”
听着水诗这样说,我却感觉好像应该不是这样子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着我应该做什么。
立刻让所有的人都站开一点,立即清除皇后其口、鼻腔内的水、泥及污物,用手帕裹着手指将她舌头拉出口外,解开衣扣、领口,以保持呼吸道通畅,然后抱起腰腹部,使其背朝上、头下垂进行倒水。
“惊鸿你在干什么呢?”我这样对待皇后,让在场的人统统都下了一跳。
我却不理会他们,继续做我的动作,将手绢盖到了皇后的口中,进行了口对口的人工呼吸,和胸外心脏按摩交替的进行着,废了九牛二虎之礼,皇后总算是把她口中的水吐了出来。
一见到她醒了,所有的人统统都惊讶了。
我也因为用力过度,让累的直冒汗,辰砂温柔的将我扶起,用着丝巾帮我擦拭额角的汗水,而对他这样的动作我已经见怪不怪,他似乎对每一个女人,都是如此的体贴入微,所以很欣然的接受了。
岂料,戈陶让人把皇后带回了他们自己的船只之后,就将我从辰砂的身后拉了出来,把我的手都拽的生生的发疼。
“你还说你不是烟儿?除了烟儿,还有谁敢做出这么惊人的举动,除了烟儿,还有谁可以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你还说你不是?”
“我真的不是,你认错了。”我的手都已经红了,但是戈陶一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结果就出现了接下来的一幕,戈陶和辰砂开始大打出手。
而水诗从床上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之后,就抱胸看着他们打架,好像这是很难得的一种景象,船只因为他们的打斗而变得摇摇晃晃,好在有水诗拉着我,才不会让我因为他们这样恶搞而掉入水里。
最后,船都到岸了,他们还乐此不彼的打着。
我甚至还听到他们说:“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打了。”
看来,他们的脑子都是被门缝给夹过的,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神经病的想法。
水诗拉着我回了辰府。
“水诗姐,他们还在打,我们用不用告诉老爷,这样好像不太好。”
“随便他们去打,反正打不死。我们回去弄点好吃的,等他们累了,就会回来吃了。”
我额头的冷汗不断的冒着冒着冒着,确实已经是被雷的不清不楚。
当我们把一桌丰盛的饭菜摆放在了桌面上的时候,辰砂真的就回来了。
“少爷,谁胜谁负啊?”
“真扫兴,他身边跟了个娘娘腔的太监,把他给拉回皇宫去了,不过还真想不到,他也可以有这样的身后,这次还算是过瘾的了。”
水诗笑了笑,夹了一只鸡腿放到了辰砂的碗里,“少爷,真是辛苦了,应该多吃一块鸡腿补一补。”
“还是水诗你懂我的心,真不错。”辰砂满意的点点头,一个鸡腿就这样的让他给啃咬着。
“少爷,那皇帝呢?”
“惊鸿,你可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是那个什么死去的单烟。”
“当然不是。”我矢口否认,但是这话放到了我的嘴里感觉还是怪异,但是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我却不得而知,反正心里就是别扭得很。
“那你那么关心他干嘛?”
“我只是关心你们到底谁输谁赢了而已。”这话说得心里有点虚虚的。
“不用关心了,平局。”
“哦。”
我点头走了出去,心情不知道为什么会低落下来,夜晚的星光不断的闪耀着,今晚的月亮犹如一个小小的镰刀挂在了半空中。
看着这月亮,我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些画面,但当回过头来想的时候,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老板……”
我回过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可是却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错愕的说::“你是在叫我吗?”
眼前的这个人长得很是一般,但是眼神里在夜空之中还可以透露出精光,看来脑袋应该也很好用。那么我想能够随便出入辰府,又有这样气魄的人,辰府上下估计除了辰砂,就只有一个人了。
“对不起,我看错人了,刚刚你看月光的背影很像我以前的老板,她也喜欢这样看月光。”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辰老爷了吧?”
辰老爷摇头轻笑。“其实我还不那么老,但是那个臭小子一来,大家就都把我叫老了。”
“呵呵,辰老爷真是幽默。你的老板该不会叫单烟吧?”
“你知道?难道你真的是老板?”辰老爷一听我这么说,立刻着急了起来。
“因为今天已经有人把我认错了,我长得很像你们口中的那个人吗?”
辰老爷摇摇头,“不像,一点都不像,你比她好看多了,虽然她也很美,但是是一种流落凡间的美,而你的没,是一种让人无法接近的美。可是你刚刚看月光的神情很像。”
“惊鸿可以理解为老爷这是在夸我吗?”
“我从来不喜欢夸人的。以后你叫我狗子就可以了,老板以前都是这么叫的。”
“不是听说她已经死了吗?”我疑惑的问道,一个死了的人,怎么一个个都还会以为她没有死呢?
“是啊,当日为了救皇上死了,后来尸体却不翼而飞了。所以皇上一直都认为他没有死。”狗子陷入了沉思,看来这个叫做单烟的女人,身上的故事还挺多的。不过死了就死了,还搞这么多的麻烦,她真是个累人精,要是我,我就最讨厌这种女人了,连死了都不让人安宁。
“你是那臭小子带回来的姑娘?”狗子问道。
“是啊,还没有正式见过老爷呢,老爷天天事忙。”
“呵呵,我能忙什么。以前刚开始的时候忙,现在一句话下去就行了。”
“那……”
“我在等一个女人,等一个回来向我摇尾乞怜的女人,我每天都在等。”看到我疑惑的眼神,狗子苦涩的一笑。“你看我,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话特别的多,要是你是老板就好了。”
“如果老爷不嫌弃的话就把我当做你的老板,告诉我也一样。”
狗子看了我两眼,才说:“老板,你以前告诉我,要自己成功了,才有能力让她回来求我,可是现在我觉得我已经很成功了,可是,她却离我越来越远。告诉我,这么做是不是做了?”
“你们以前是怎么分开的?”
“她闲我没用,说我只是一个店小二。”
“那你现在富可敌国了?”
“可是她说我满身铜臭。”
我实在是憋不住笑意,但是看着狗子好像真的很神伤的样子,又不好笑出来,最后差点导致自己内伤,他爱的那个女人也真是太经典了,没钱说没钱,有钱又嫌弃他太有钱。
那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她压根不爱这个男人,另外一个就是因为她爱这个男人,但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狗子,狗子震惊的看着我说:“说你不是老板,我还真是不敢相信。”低下头,“她是杀手。”
“我想,她需要的是时间,你现在应该用的不是告诉她你多有钱,而是告诉她,你有多爱她,告诉她你可以保护她,包容她的一切。女人,有时候需要的东西真的很简单,一句话,一个拥抱,一份安全感。”
狗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看来我这些年,也真是伤了他不少。”
“你要去哪里?”狗子说完这句话就掉头跑去,我只能够朝着他的背影喊道。
“我要去告诉她我有多爱她。”话一说完,他已经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这个人……也未免太雷厉风行了吧?要是让外人看到他这个样子,还会相信他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奸商吗?
翌日
“圣旨到。”扭曲的声音刺耳的传来,这个声音不用说也都知道是那皇宫里的阉人才富有的天性。
所有的人都集合到了大厅,辰砂不愿意下跪接旨,所以早就跑得不见踪影,只剩下我和狗子和水诗以及一些大丫环在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惊鸿,贤良淑德,秀外慧中,德才兼备,深得朕意,故特赐金丝彩衣一套,即刻入宫面圣。钦此。”
依旧是刺耳的声音念着那圣旨上的内容。等到太监宣读完了之后,我们才叩首谢恩,接过圣旨起身。
狗子拿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偷偷塞给了宣读的太监,客气的说道:“有劳公公走着一趟了,这些是给公公去喝茶的。”
“辰老爷总是这么的客气,那咱家就不客气了。”回头看向了我说:“惊鸿姑娘,这是金丝彩衣,烦劳您现在去换了跟咱家走一趟吧,轿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我愣愣的站在了原地,半天才说:“能不去吗?”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似乎特别的排斥那个地方,一想到那每个人都想要进去的皇宫,我的心好像就不断的打颤。
太监一听我的话,脸色顿时大变。“惊鸿姑娘,这抗旨的事情咱不能做,而且这是好事,皇上除了每年按例的秀女之外,可还不曾宣过女子进宫,这是你莫大的福分啊。”
本来他尖锐的声音我听着就怪别扭的,现在被他说的我好像是要跟青楼的妓汝一样靠美色去勾引皇帝那个色魔,我心里越发的憋屈。“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稀罕。”
就这样一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狗子的脑子转的比较快,对着太监笑笑的说:“公公不要生气,惊鸿一直都是比较任性妄为,兴许皇上就是喜欢他这个性子呢?我好好的跟她说一说,你也知道,这事来的突然,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说着又是偷偷的塞给了他一张银票,有钱人就是好。
“辰老爷客气了,咱家这也是为惊鸿姑娘着想,这宫中要是不小心说错一句话,那可是……”他的手在自己的脖子上闭了一下,说:“咔嚓。”
“我当然知道,这里还要多谢公公如此提点了,我跟惊鸿说一说,进宫之后你可要好好的替我看着她,这孩子就是没规矩。”
“好好好。”太监拿了人家的钱,要是敢说不好的话那就起了怪了。
“惊鸿,你跟我进来。”
我跟随着狗子进了内堂。
“惊鸿,公然抗旨,这很有可能就会要了你的性命,你可知道?”
“狗子,我不想进宫,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害怕那个地方,而且那个什么金丝彩衣,看上去好像是把我当成了妓汝一样的去取悦他,我不要。”
“你昨天说的另外一个把你当成老板的人应该就是皇上了吧?”
我点了点头。不想多说一句话,现在的心情特别的郁闷,什么话都不想说。
“如果你不是老板,那你就去,皇上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你这样去了,反而可以断了他的念想,若是你不去,他就算不追究,恐怕你今后的日子也难以平静。”
“可是……”
“就当做为了辰府,你就去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辰府对我有恩,难道我可以因为自己的不高兴,而害得辰府也跟着受到牵连吗?答案是不可能。所以我只能够很无奈的换上那套什么金丝彩衣,屁颠屁颠的跟着太监搞来的轿子,入宫了。
轿子只能够进入宫门,到了宫门之后我就只能够乖乖的下来走路。
这样的一个场景,似乎似曾相识,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我也在这个地方走过似的。
“崔公公,这是到哪里去呢?”
“启禀皇后娘娘,奉皇上的旨意,带惊鸿姑娘去面圣呢。”太监毕恭毕敬的说着,但是也没有畏惧皇后的意思。
经过昨天的溺水,皇后的脸色显然不是那么好。说起话来都感觉中气有点不足。
但是他依旧可以看得我全身发麻,这个女人,真是太太那啥了……
太监拉了拉我的衣角,轻轻的在我的耳边提醒到,“还不快快向皇后娘娘行礼。”
我想,刚刚狗子给了他的钱,要不然他才懒得搭理我的死活。可是要我叫她皇后娘娘,我就是叫不出口,心底的那个声音跟昨天一样的围绕着我,说着‘她不是皇后,皁国的皇后只有一个。’
我的头稍微的有些疼痛,难受的皱了皱眉。就在崔公公急得不知道要怎么样的时候,皇后倒是很客气的握上了我的手说:“昨日你救了本宫,本宫还没有好好的答谢你呢,以后本宫给你特权,你可以不用对本宫行礼。”
“谢谢。”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就是没有叫她皇后娘娘,这一点连我自己都郁闷了,因为我并不是那种特别纠结于称呼上的人。
崔公公的额头冷汗直流。“皇后娘娘,奴才这还等着去复旨呢,要不……”
“公公去吧,本宫也正好要会宫殿去。”皇后回头对我说:“惊鸿,你等下见过皇上之后就麻烦崔公公指引一下来本宫的宫殿,本宫还要好好的答谢你呢。”
我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看着皇后扭动着她婀娜的身姿从我的身边走了过去,走过的时候,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还不断的飘散着……
“走吧。”崔公公叹了一口气,那表情,好像是在说‘得罪了皇后,有你苦头吃的了。’
可是我昨天还救了她,现在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了?真是让人郁闷。
我原本以为崔公公会把我带到皇帝的宫殿,却没有想到我所在的地方是‘凰茩殿’,不知道谐音是不是‘凰茩殿’,如果是的话,皇后怎么会不住在这里,反而成了接待客人的地方?
见到戈陶皇帝的时候,我也只能够摆着一张臭脸看着他,要不是他,我哪里会得罪皇后。
“你来了。”戈陶走进了我,审视的看了一翻。“恩,不错,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我皱了皱眉,不说话。
“怎么?不满意?”
“我说了你会不会怪罪我?”狗子说了,进宫之后说话要小心,不然的话脑袋很容易就搬家,所以我还是先讨一句‘免罪’的话在开口说话也不迟,因为进了这个皇宫之后,我总有种不祥的感觉,而且好像有些话,都是脱口而出,说过之后,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戈陶笑了笑,“准了。”
“我很讨厌这身衣服,好像是舞姬才穿的。”
“那现在我让人给你准备一套新的衣服,你去换?”戈陶征询着我的意见。
“不用了,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要走了,这个地方我一进来,就全身不舒服。”不自在的扫视了一下四周,明明从来都没有进宫过,可这凰茩殿给我的感觉就是很熟悉,甚至很厌恶。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是惊鸿。”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我没有告诉眼前这个人的打算。
“那你就只能当我一个人的惊鸿。”
霸道的语气容不得任何人反抗,我狐疑的看了他半天,才说:“如果你真喜欢你说的单烟,那你就不应该随随便便让别的女人留在你身边,女人要的爱很自私,你这样她会伤心的。”
我的话让戈陶愣在了原地,好像想什么想到出神,我也不敢再开口说什么,只能够盯着自己的鞋子,一脸的无奈。
“小崔子,送惊鸿姑娘回去吧。”
正文 她已经死了!
终于,伟大霸道的皇帝开口说话了,而这句话也让我如释重负,真是太好了,想不到这样一句话就能够过关,看来真是走了狗屎运,这个单烟对这个皇帝来说也真的很重要。
而出了凰茩殿之后我并没有能够离开,而是被崔公公带到了皇后所居住的宫殿,他老人家拿了狗子的银子,就怕我出个什么意外,不断的吩咐说:“惊鸿姑娘,咱家知道辰府比较没有上下之分其乐融融,但是到了皇后娘娘的面前,你万事可就要悠着点,要不然你脑袋搬家不要紧,还要连累咱家跟着受罚。”
“多歇公公提醒了,我知道了。”刚刚还以为他这个势利眼只是因为拿了狗子的钱财对我这么‘关照’,现在才知道,原来也是为了他自己。
“惊鸿姑娘来了啊,快看茶。”皇后坐在了茶几上,身边有着侍女正帮她泡着茶,只是那个姿势和动作,看着就觉得很笨拙。
“皇后娘娘有何贵干?”直接切入了主题,没事的话我就赶紧滚蛋,这个地方多待一刻都会让人觉得窒息。
“瞧姑娘说的,本宫昨日的性命是姑娘救回来的,照理说,本宫都应该好好的感谢一下姑娘的,姑娘喜欢什么只管说一声,本宫都会想办法满足你的。”
“谢谢皇后娘娘了,可是昨天真的没有什么,皇后娘娘也不用放在心上,惊鸿是一个俗人,也用不上什么东西,不劳娘娘破费了。”说着这些礼貌性的话,我的全身都显得不舒服。
“既然惊鸿姑娘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坐下来喝杯茶再走吧,如果以后姑娘有空的话,也可以常常来宫中陪本宫喝茶。”皇后端了一杯侍女泡好的茶放到了我的面前。茶才刚刚入口,我就不满意的皱了皱眉头。
功夫茶泡到了这个地步,还真是差强人意。
“怎么?不合姑娘的胃口?”皇后得意的一笑,“也是,姑娘的身份,应该会很忙,不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喝茶,要不本宫让人换成别的?”
“不是,只是我觉得这个茶泡得很没有技术性。”
我一直都是直话直说,虽然知道了皇后的脸色已经开始转变,我也没有收住的意思,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就装13的人。
“看来惊鸿姑娘对茶道有所研究?这东西听说是单烟姑娘当日在在青楼的时候创办下来的,想不到现在倒是成了很多人追捧的东西,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炮制出她说泡的味道,看来惊鸿姑娘是想要大显身手了。”
皇后的话特意的暗讽,她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想让她看不起,对着她莞尔一笑,接过了侍女手中的茶盏,倒掉了茶叶,从烧水的步骤重新开始做起。
这东西我好像从醒来了之后就没有见过,可是现在做起来却是如此的得心应手,难道跟我以前有什么关系吗?
“皇后娘娘,您尝尝。”我把茶杯递给了她。
皇后喝完茶之后就连脸色都变了起来,竟然问出了那句和刚刚戈陶问得一模一样的话。“你到底是谁?”
“民女惊鸿啊。”
“既然如此,看来本宫是不能够放你走了。”皇后的眼神变得凶残。
“民女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
“不管你是不是单烟,你现在都是本宫的威胁,就算你是本宫的救命恩人,本宫也不能够掉以轻心。”皇后回过头,吩咐了她身后的侍女,“墨锦,你和她调换衣服,出宫去,怎么回来自己想办法。”
“是,皇后娘娘。”墨锦听到了皇后的话,二话不说的点了我的|茓道开始拔我身上的衣服,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想不到她的身形竟然和我差不多,再取出了一个盒子,跟做面膜一样的在我的脸上涂了一层薄如蝉翼的东西,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才撕出来,贴到了她自己的脸上,想不到,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错愕的张大了嘴巴,看着自己被一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扔到了皇后宫殿的暗格之中。所谓的暗格只是一间十平方米都不到的小屋子,就在架的后面。轻轻摇动一下机关,架就自然而然的打开了。
我这糟的什么罪?就这样被关押起来了?而且连一句话都说不了?被点了|茓道的身体也是动弹不得,身子不断的麻木着,最后,连动的气力都没有,好在这皇后还不是没良心的人,给我送了吃的。
本来就拥挤的空间加上了她和已经恢复了自己容貌的墨锦更是显得空气不流通。
“惊鸿,你不要怪本宫,要怪只能够怪你让他注意到了,如果你是靠你的美色让他注意到的还无所谓,可是偏偏,偏偏他不断的认为你是单烟,这是本宫不能容忍的。”皇后咬了咬嘴唇说:“你放心本宫不会伤害你,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时间一到,本宫就会让你离开。”
“唔唔唔……”
“你有话要说?”皇后狐疑的问着。
我不断的眨巴着眼睛,给以肯定的回答。
皇后想了想说:“墨锦给她解开|茓道。”还不忘警告我说:“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要不然在没有人来救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尸骨无存了。”
在看到我再次眨巴着眼睛作为承诺的时候,我的|茓道解开了,可惜全身上下已经失去了知觉。
嘴巴张了半天,才说得出话来,“皇后娘娘,我不知道那个单烟到底是什么人,但是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跟一个死人过不去。”
“她是本宫这辈子威胁最大的人。”
我无奈,“可是我不是她,这一点麻烦你搞清楚,而且我也并不喜欢这个皇宫。”
“但是他会让你喜欢上的。”
“娘娘,有人来了。”墨锦警惕的说着,下一秒,已经重新把我的|茓道给点上,暗格的门关掉,她们消失了,连我的话都没有听完。
这些人,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隔音不好的架后面传来了皇后从容的声音。“臣妾参见皇上。”
“你收拿了惊鸿?”是戈陶的声音。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小崔子说今天你让惊鸿来过。”
“是,臣妾感谢她昨日的救命之恩,想要赏赐一些什么给她,但是她最后推迟了,确实是一个好女孩,之后喝了茶就走了。”皇后顿了顿说:“皇上莫不是看上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收纳为妃吧,这姑娘看着也真是讨喜。”
我在内心冷哼,这个女人真的很虚伪。明明不喜欢戈陶喜欢别的人,现在竟然还可以这么一拍轻松的让他取笑的。既然是这样好端端的就不应该把我给关起来,既然做不到就别伪装,说不定人家还会佩服一点。
“惊鸿不见了,辰砂现在来向朕要人,皇后,把人交出来,朕可以既往不咎,你继续做你这个名不副实的皇后,你的国家依旧会以你为骄傲。”
名不副实的皇后?这个戈陶说话也挺伤人的,其实我觉得最好的方法是他现在应该好好的色诱,色诱了这个皇后,人家不是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笨蛋吗?被色诱了的话一定就没有任何的理智什么都招了。
“皇上是在怀疑臣妾?”
“不是怀疑,而是认定了就是你。”
不错不错,这句话真是帅呆了。还真是有点王者风范。
“崔公公一起陪着她从我这宫殿离开的,皇上不信的话可以让崔公公来对峙。”
“墨锦是做什么的,你难道欺骗朕不知道。”
我在内心给这个皇帝不断的欢呼鼓掌,他真是太聪明了。
“既然皇上这么说,那么就请搜吧。”
“皇后,朕知道你有这个能力让朕找不到她。”
皇后大笑了起来,说到:“既然皇上已经认定了是臣妾,臣妾也无话可说。皇上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好,很好,皇后,最好不要让朕找到她,否则,你担心的事情,朕一定会让你尝试到。”
赤祼祼的威胁就这样消失了。原来这个皇帝了解皇后,但皇后的本事还是很大,他根本找不到我,所以才来探口风的,可是这下他口风探了,却没有看到我,不知道皇后会不会等下心情一个不爽就拿我出气了。
墨锦的声音传来。“娘娘,用不用把她调到别的地方去,我担心皇上下次再来的话……”
“不用。”皇后的声音倒是很镇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上现在肯定派了人盯着我们,如今轻举妄动反而不好,只是想不到他竟然连你都给调查了,原来他从一开始就不断的防备着我。”
皇后的声音很轻,好像被风一吹,就会消散得无踪无影一般。
“娘娘,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一了百了?”
“她如果不是她的话,我们就是滥杀无辜了,本宫不想这样,等事情过去之后就把她送走吧。”
“娘娘,你永远这样心地善良,但是有些人未必会感激。”
靠,这样还叫心地善良?心地善良就不会非法拘禁我了,真是太太讨厌。
“去给她送点吃的吧,想必她现在应该饿了。”
架才刚刚打开,好几个黑衣人的装扮就已经驾到了墨锦的脖子上,我看着都吓了一道条,这些人真的就跟鬼魅一般,随便那么的一下,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黑衣人吹了一下口哨,过不到一分钟,御林军迅速的破门而入,领头的那人毕恭毕敬的说:“皇后娘娘,得罪了,请随我们走一趟吧。”
这个时候,黑衣人已经再次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不见,但是消失之前已经帮我解开了|茓道,只是被点太久的我已经动弹不得,在后面再进来的侍女的搀扶下,才一同去了盘龙殿。
戈陶高高在上的坐在了龙椅上,手中不断的把玩着那白玉板子,动作异常的懒散,仿佛眼中看不到任何的一切。
“皇后,可还记得朕刚刚对你说的话?”
“臣妾记得。”
戈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手一挥,侍女把我扶到了一旁坐下,而他却走进了皇后的身边。“既然如此,朕就不能够让你失望对不对?你好歹是月影国的公主,你说朕应该如何废了你?”
皇后痴痴的看着戈陶说:“如果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那就随便你吧,你当真以为我是因为要保全月影国才嫁给你的?”
“难道你爱上了朕?”戈陶哈哈大笑,讽刺的说:“皇后,不要忘记了,当初你我之间的约定,其中一条就是不能爱上我。你对后宫女人做的事情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女人你处理了反倒是给朕省了些麻烦,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到她的头上,你知道在朕没有弄清楚她是烟儿之前,朕绝对不会让她受到半点的伤害。”
“是,我愚蠢的爱上了你,我跟在你的身边整整三年,可是却整整如同度过了三十年,就因为我愚蠢的爱上了你,在你还没有说让我当皇后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谁先爱上,谁就输了,你爱上了单烟,我爱上了你。”皇后倒是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但是皇上,你不配拥有爱人的资格,就算你再爱单烟,你终究没有好好的面对自己的心,她不如你的仇恨,要不然你也不会娶我,要不然皇后的位置,我就连名不副实都没有,不是吗?”
“不错,你说的很多,朕爱她,但是她没有办法掩盖掉朕的仇恨,这些又是拜谁所赐?是你们玉董国连同玉董国告诉皁国说弥佤族有宝藏,想要渔翁得利,如今,一切都掌控在了朕的手中,你们只能为你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如果不是我向单烟保证不让她的好朋友受到伤害,你们月影国还能苟延残喘至今?早就跟玉董国一样被夷为平地了,你们应该感激,而不是伤害一个很有可能是单烟的人。”
皇帝和皇后两个人的话听得我的的闹到懵懵懂懂的,可是说来说去,不是这仇就是那仇,还真是挺幼稚的,冤冤相报何时了,明明就这个爱着那个,那个爱着那那个,可是偏偏就要被这个不管怎么报都报不完仇,不断的纠结,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你的仇都报了,可是也有别人寻你报仇,最后,你失去了她,皇上,你注定是一败涂地,满盘皆输。不管你对随落皇子多好,但是他终究不是你的儿子,你看到他的时候,难道就不会想到你最爱的女人和你最大的仇人在床上缠绵留下这个孽种吗?”
戈陶听到这话的时候,不怒反笑,“皇后,你是在逼朕?想要朕落得一个昏君的名号,这样你们月影国可以有机会翻身吗?那么你错了,朕不会杀了你。你回去吧,从此不得踏出宫殿一步,只不过,你依旧是名不副实的皇后。”
“戈陶,你真的很狠。想不到你竟然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单烟的女人竟然还对我调动了暗牢的侍卫,是我输了,是我太过高估自己,所以我不怪你,我认输。我千错万错就是爱上了你这个根本就没有心的人。”皇后凄厉一笑,二话不说走了出去。
这惩罚似乎真的很残酷,那么年轻的一个女人,一辈子都要被关在了那宫殿之中,我看不疯了也得郁郁而终。
狠,确实够狠的。
刚刚皇后说的一句话真没错,谁先爱上了,谁就输了。
“惊鸿,你没事吧?”戈陶朝着我走来,卸下了刚刚的犀利,皇上的是一抹关心,可是他的关心却让我感觉到了不自在,甚至有些害怕。
“没事,其实她对我很好,没有伤害到我……”
戈陶打断了我的话,“不管你是不是烟儿,你都应该知道,我做了的决定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的,饿了吗?”
“不饿。”其实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是跟戈陶这样的人一起吃饭我肯定会不舒服,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
“不饿也吃点,我让人准备了一些小菜,你肯定会喜欢的,还有——蛋糕。”
蛋糕?这名字怎么听着也熟悉?为什么我从进宫了之后就感觉到很多东西好像真的是挺熟悉的?难道……
“皇上,安逸王爷求见。”崔公公适时的出现断开了我们之间暧昧的距离。
戈陶看了我一眼,说:“传。”
“拓辛,你怎么有空来看朕?”戈陶看到了安逸王,非但没有用一些官场的称呼,给人的感觉倒像是两兄弟。
戈陶,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强悍,在一个时间段里面,竟然可以转变了三个态度,真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安逸王拍了拍戈陶的肩膀,脸色有点浓重,说到:“戈陶,有事跟你说。”
看向了我,那感觉就好像是我会在这里窃取他们的什么商业机密一眼。人家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我当然要识趣一点。
“皇上既然你们有正事要谈,民女就先回去了,少爷一定等我很久了,我得回去报个平安。”
“不用,你留下。”戈陶平静的看着安逸王说:“拓辛,胆子变小了,她不会阻碍到我们任何事情的。”
既然戈陶这么说,安逸王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手掌一拍,崔公公便呈上了一个托盘,里面放着的竟然是我醒来的时候穿着的大红嫁纱。
不止我一个人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就连戈陶也不例外。
拓辛缓缓的说:“这是红娘昨天上市集买衣服的时候看到的,特意带了回来,我想你也认出来了吧。”
“这怎么可能?”戈陶显然很是震惊。
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迷茫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问道:“为什么这套衣服会在你们这里?”
“你认识它?”
“你认识它?”
戈陶和拓辛两个人异口同声,用着同样诧异的眼神看着我,那没有移开的犀利眼神看得我毛骨悚然。
难道这件嫁纱真的那么重要?要不那天布庄的老板为什么也那么迫不及待的要我把嫁纱给他,还又贴衣服又贴钱。
我有些害怕的退了一步,他们的眼神足以杀死人。
“惊鸿,你不要怕,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戈陶知道了他的眼神吓到了我,连忙收起,又变得温柔了起来。
拓辛也知道了自己刚刚太过焦急,收回了他的眼神,这样让我感觉到危险系数比较小一点。
我的声音变得有点小,“这件衣服我穿过。”
“你穿过?”戈陶很是诧异,显然不可能的模样,“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要着急,慢慢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在一个石洞里醒来,穿的就是这套衣服了。”
“石洞,哪个石洞?”戈陶钳制住了我的两个肩膀,摇晃得我有些头晕。
“我不知道,我的脚才刚刚踏出那道门,门就关上了,我就倒在热闹的市集上,茫然失措。”我低下了头,有些沮丧的说:“你们肯定会觉得我说的匪夷所思,算了,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我要回辰府了,少爷一直找不到我,一定很焦急。”
戈陶和拓辛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让我离开的意思。
拓辛放低了声音,对戈陶说:“戈陶,你说事情会有那么凑巧吗?今年确确实实是一百年。”
“不,不可能,不会是她,一定不会是她。她是烟儿,不是她……”
戈陶很是震惊,而我也被他们这样紧张的态度高度不知所措。
“你们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我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如果你们知道的话,请告诉我好吗?”一听到他们好像知道我的事情的话,我也立刻变得很激动。
毕竟一个人,对自己的过去完全陌生,那样的滋味真的一点都不好受。
“惊鸿,你确定这身衣服是你穿的?”
“对啊,你看这里还有一个铃铛呢,当时穿着这件衣服特别招摇,而且是红色的,所以我就跟布庄的老板换了下来,他还给了我五十两,你们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正文 你要把她带走?
戈陶大惊失色的退后了两步,不住的摇头说是不可能,可是我却没有弄明白,他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拓辛倒是速度很快的扯过我的手,粗鲁的帮我号脉,最后也是摇头。
“戈陶,她有脉搏,圣女是活死人,即便一百年后醒过来,她肯定也不会是有脉搏之人。”
我被他们这些根本不知道什么跟什么的话说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明显的有点焦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你是单烟,你是我的烟儿。”
“戈陶,你又发什么神经?如果她是圣女的话,必须立刻开坛祭祀。不管是真是假,太多的凑巧了,今年刚好是一百年,如果惊鸿说得没错,那么她是上个月出来的,真好时间也吻合,她不可能是烟儿。烟儿都死了几年了,时间根本就对不上,如果她是圣女……”
“够了,闭嘴。”戈陶明显的发怒,“她绝对不会是圣女,我有预感,她一定是烟儿,是我的烟儿,朕不要什么弥佤族的诅咒,朕也不管什么弥佤族圣女,现在是皁国,弥佤族早已陨灭,所以,她根本就不需要祭祀。”
“戈陶,你做了那么多,为的不就是等圣女苏醒吗?你当日让烟儿误会你,不就是因为月牙胸针背后的秘密太重大,最后怕伤害到她才把一切都啃了下来,情愿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会你吗?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你看清楚,她不是烟儿,烟儿已经死了。烟儿是为了你们而死的,你牺牲了那么多,最后都留不住她,你现在却为了这个女人要放弃,你对得起死去的烟儿吗?”
拓辛说得那个叫义愤填膺,听来听去他的意思就好像是要我去送死就对了,靠,凭什么?凭什么啊?
我没事被他们召唤进宫来就已经心情很不爽了,现在还要让我去送死,我是白痴我才听他们的,可是我却很迫切的想要知道我的身世,我的过去。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戈陶没有回答,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伤痛,刚刚皇后被他关起来的时候,他都不曾有过的伤痛,可是,却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他误以为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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