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重要的人?”方铮脚步没有动,只是这样问。
“是!我——”我急得喉头作哽。天杀的,凌玉是我的软肋!
“真的是余公子吗?他怎么没有死?”方铮道。
呃……啊?什么余公子?我愣愣看着他,没听懂。
“那个人,不是长得和余公子一模一样?”方铮下巴对凌玉消失的方向点了点。
“一模一样?”我已经完全迷糊了,只能重复这句问话。
“嗯。还是说您觉得他跟以前不太一样了?”方铮道。
“呃……”所以,刚刚出现在这里的是余骏远,而他刚好跟凌玉长得一样?又或者,刚刚出现在这里的是凌玉,而他刚好跟余骏远长得一样??我有种抓狂的冲动……
白衣人回来了,神情郁闷,向我深深拱手:“卑职惭愧,没有抓到乱贼。侍郎受惊了!”
“那是乱贼?”我不可置信的问。不论是余骏远、还是凌玉,都跟乱贼的距离有点远吧?他们会成为向予一类的人物?
“嗯!皇上特别吩咐,这个时候,要防乱贼捣鬼,命卑职前来。卑职惭愧,没能照皇上嘱咐,格杀乱贼。”白衣人越说越悲戚,“求侍郎在皇上美言几句……”
是!是!如果他当真“手刃”了,那还了得?幸好没有!我连连点头:“抓不到就先算了,没关系的。”
如此这般,他们簇拥着我,一副“摆驾回宫”的豪华姿态回去。约莫行出两三站路,见到前面有座城池,方铮对我拱手道:“戌外将士,非经传召,不得入城。属下送您到这里,侍郎保重了!”
“是……”骤然要分别,还有些依依不舍,我一路只顾想自己的心事,没忘了问他好不好,现在赶紧补上,“你辛苦了吧?还好吗?听说你领兵领得很好,我听了也觉得很光彩呢!”
他低头一笑:“还好,都是侍郎带出来的。让侍郎见笑了。”
“我哪有带你?”
“不是双瞳山一役,方六郎不会加入行伍,现在恐怕还在京城荒唐。”他道。
这话说得有理,看来我果然有功劳。我笑起来,仰头再问他:“现在你不调皮胡闹了?北边的事务学得还熟吗?”
“还好。”他摸摸鼻子,“学啊学的,也就学起来了。”
这话是金玉良言。什么东西不是学啊学的学起来。我考考他:“那你知不知道,草原人说‘让一个马头’,是什么意思?”
“嗯。他们喜欢赛马,有人在起跑线略为退后,让别人一个马头,就像下棋让一子。侍郎问这个作什么?”
“有个人说如果以后见面会让我一个马头……”我抓抓头,“不过应该随便说说的吧。没什么事。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我这话说出,旁边有几个小兵偷笑。笑什么?我茫然不知所以。方铮微笑道:“大人眼里,我总还是刚出家门的孩子。”
呵对,他已经是镇守一方的将领,不可以再像对待大孩子一样关照他。我忙着要挽救一下:“那——”“大人自己保重。”他已经偏腿上马,向我拱了拱手,绝尘而去,像登乐尔一样,也没回头。
又是我说错话得罪人了?唉,我就这么一个没素质没希望的家伙了,灰溜溜进城休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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