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季禳从那墓室里出来之后,会好好的跟我谈谈,再劝我留下来什么的。但是没有!他一头又扎回他的“国事”里——据说。
我反正连着两天没再见到他。
也许国家又有什么急事,我识书达礼识大体,可以忍。但我想到外面走走,门口的侍卫却把我挡了回来!这超出了我的忍受范围。
“怎么回事?我被软禁了?”我怒道。
“大人,您回去吧。皇上命令您暂时不要出门。”
“我要见皇上!”我继续怒。
“皇上说,他会来见大人的。”侍卫道,“大人您不要为难属下了……”
也对,他们都是听命办事的,跟他们吵没用。我埋头伤脑筋,想啊想啊想:“你们叫张涛来。”
张涛好歹是季禳身边的亲信,又一直对我挺亲热的,而且是个聪明人,他也许能跟我商议商议?
侍卫们为难的对视一眼:“大人,属下去传个话……到时能不能叫来,属下不敢说。”
龙游浅海遭虾戏。当年张涛等在宫门外牵我的马缰绳,如今能不能叫到,都不一定了。时也势也,这就是时势!我郁闷的挥挥手:“好吧,你们去传话吧。”
回到房间,样样陈设都还是那么精致,但我觉得气闷;上好的木炭烧在炉子里,火很旺,没有烟,就算有烟也被巧妙设计的烟道排到屋外去了,我拨了拨火,还是觉得冷。
这种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
向予他们怎样?登乐尔他们怎样?季禳忙的国事是什么,为什么见都不能见我一面?我心惊肉跳,忐忑不安,恨不能揪季禳领子问个明白——又或者、或者跑出去,亲眼看看他们还在打战吗?有没有人遭逢性命危险?我又能为他们做点什么!
“大人,您用饭。”一个侍女把中饭端进来。几天了,都是她送饭。作为侍女要从侍卫的面前走过,按照宫里规矩,是戴着帷帽来的,进了门才摘掉,恭恭敬敬高举着盘子给我看,我点了头,她才低头把碗碟摆到桌上,垂眉顺目的,我就没怎么看清过她的脸。只知道她皮肤娇嫩白皙,耳根老是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寒风冻的。
唉,我想去外面啊。哪怕外面是寒风……
灵机一动,我想到主意了:把她打晕,我再换上她的衣服,这不就混出去了?而且还可以把她的帽子戴上出去,鬼认得出我啊?啊咧,时不我待、机不可失,就是这么着!
趁她埋头摆碗,我得意的举起了右臂,就准备挥下去!
——呃,不过,等、等一下。苍天啊大地啊,全宇宙的神仙鬼怪们啊,有谁是学过“打昏”这种技术的,能教一下我吗?这里是我的手、那里是她的脑袋,我要怎么样、拿什么道具、用什么角度、什么力度打下去,可以让她达到喊叫都来不及喊叫一声、瞬间昏而不死这种高难度状态啊?说书的老是让主角想打昏别人就打昏别人、想打昏几次就打昏几次,骗人的……我觉得靠我自己是做不到的……我抿紧嘴巴、天人交战、悲痛欲绝。
这时候,侍女华丽丽转头。
我的胳膊华丽丽定格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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