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拳在群殴中有着难以言述的快感。或许这只是练到超绝处的杨云聪才能体会到。尤如闲庭漫步般的穿梭在人群中,或捋或拿,或切或拍,双掌翻飞,腿如钢鞭,霸道的沾衣十八跌使出来,一路夺得无数兵刃,弹飞无数条大汉。
田野洋次抗击打能力极强,手上功夫又硬,与人掌掌对劈,拳拳相拼,虽然身上挨了不少闷棍,却打得对手无不惨呼不已,大刀片子都砸断了好几柄。
烟尘渐渐散去,地下躺满大汉,满院呻吟之声,两条失去控制的大狼狗闷声扑来,杨云聪双掌一分,闪电般拍在两犬项间。
“嗷呜”一声惨叫,两只大狼狗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四肢蜷缩,不住颤抖。
“好,好,好!”里屋门帘儿一掀,一位中年男子挑帘而出,身后跟着四名大汉。
此人枣核脑袋,尖尖的眼,穿着件中式对襟大衫,挽着袖口,手里擎着一杆烟锅,倒象极了农村土财主。
“余老虎!”丰婉清悄悄拉了拉杨云聪衣袖。
杨云聪点了点头,迎了上去。
“余老板?”
“呵呵,不敢!鄙人正是余作秋,江湖上朋友抬爱,送个雅号‘余老虎’,刚刚见兄弟武功高明,出手不凡,不知兄弟尊姓大名?”
“杨云聪。”还“雅号”,杨云聪看着土狗似的余老虎,几乎要笑出声来。
余老虎眯着眼睛,打量着杨云聪,一时之间却也摸不清来路。
这个年青人不简单!余老虎沉默起来,似乎没听到周围弟子的咒骂和怒喝。
杨云聪气定神闲地站在院中,微风吹过,衣袂飘举,裹在腕上的外衣已解了下来,随意地搭在手臂上,整个人丰神如玉,丰婉清看得怦然心动。伸出长长的手指,想要触摸,却终是不敢。
田野洋次已经从内心里把杨云聪当作天神,有他在场万事不操心,抱着膀子和一众大汉互相瞪眼,倒也自得其乐。
这样的人,如果能为我所用,或许我的场子,可以上升一个,甚至两个台阶!但是他是精武馆的,这要较起真来,老狐狸韩道可不是善碴!得不到,就毁了他!谁叫他们来踢场子的,死了白给!
余老虎思来想去,终于拿定了主意。
“杨兄,你们精武拳馆虽说是大拿,可也不能平白上门来打伤我的人。踢场子,恐怕也要有个踢场子的规矩吗?”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那么点道理。可惜他遇见的是杨云聪!
杨云聪自幼与人赌赛无数,登门拜访,邀赌较技,说是踢场子并不为过。而江湖规矩、武林轶事,杨云聪更是如数家珍。
“规矩?余老板,我们上门来就是踢场子的,作为正主你不出头,反而任由门下弟子持枪弄棒,以多欺少,这就是你的规矩?”
杨云聪摆了摆手指,满口白牙在阳光下一闪即逝,丰婉清看得痴了,余老虎却深感头疼。
杨云聪点了点不远处的两条死狗,说的话益发的淡,声音也益发的平静。
“还有这两条畜牲,它们不懂事,当家的也不懂吗?”
“小子,不要欺人太甚!”余老虎的大弟子站在余老虎身后,半条膀子被杨云聪下了暗劲打得一点感觉都没有,似乎已经不在身上一般,此刻又气又怒,忍不住出声。
“欺人太甚?”杨云聪的目光扫过院内十几个人,最后把目光定在余老虎身上。
“余老板,大家都是武林一脉,其他的话也不用多说,该怎么办,你划下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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