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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当蛇祖穿成哈利 > 1v1还是np?

1v1还是np?

“她生气了。”

注视着赫尔加离去时萧索的“肥胖”猫影,戈德里克歪了歪头,脸上多少带着些尴尬与内疚。

萨拉扎白了他一眼:“自作自受。”

“喂喂,萨拉扎你太无情了,安慰我一下也好啊。”

“闭嘴。”

几分钟后,戈德里克老老实实地趴在地毯上,看起了他强塞在萨拉扎箱子中带来的岛国漫画,可惜霍格沃兹内部不能用电器,不然他恨不得把麻瓜的电视和碟片一并扛来。

“啧,这个人真像那家伙。”戈德里克怒指着手中漫画的Сhā页,那个有着银­色­发丝的青年正手拿一朵玫瑰,笑得一脸猥琐(《=此乃戈德里克个人看法,不代表作者意见)。

随手甩开手中的书,又拿了一本新的,试图转换心情的戈德里克又失败了,他一手指着漫画中正冒出猫耳朵和猫尾巴的银毛男孩:“这不是那家伙的童年版吗?”

“这个是……”

……

不堪其扰的萨拉扎一脚踩到了某人的背上,均匀施力,以保证脚下人每个部位都能承接到他的怒火。

“痛……”戈德里克如一条大虫般扭动着腰,挣扎着往旁边滚开。

“谁让这些家伙都长着银发的。”戈德里克觉得非常委屈,他高高地举起手中的书,展示给萨拉扎看,“和那家伙一模一样。”

没错,与赫尔加看不顺眼德拉科·马尔福一样,戈德里克不喜欢那位铂金水泥包,除了他喜欢接近萨拉扎以外,也因为他很像千年前的一个人。

一个差点将赫尔加从霍格沃兹带走的银发男子,他曾经差点成为赫尔加的未婚夫,却也最终放弃了这个选择。

曾偶然见过赫尔加黯然神­色­的戈德里克,对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男子,向来没有半分好感。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萨拉扎一手拿过戈德里克手中的书,看了一眼,而后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赫尔加是我们的朋友。”

“但也只是朋友。”好朋友如同一只手上的五根手指,不离不弃,却也互相独立。

戈德里克的肩垮了垮,微微地低下头,半晌才冒出一句话:“我知道,但是……”

“时间是最好的药物。”不管曾经有多么刻苦铭心,在时间的洗刷下,那些欢愉与痛苦总有一天会随着岁月沉淀,被深埋在记忆的深处,也许只有夜深梦回时才会偶尔浮现。

戈德里克怔了怔,似想到了什么,而后猛地摇了摇头:“虽然很想揍那个家伙一顿,但估计是没有碰上的机会了,有些可惜啊。”

你是在唯恐天下不乱。

萨拉扎瞪了戈德里克一眼,他们四个回来也就算了,如果再加上之前的那些熟人,这个世界还过不过日子了?更别说那些人个个都不是吃素的料子,一旦恢复了身体,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毁灭世界的事情来。

“我也只是想想嘛。”戈德里克耸了耸肩,“又不会真的实现,不过,我倒是很期待今晚的笑话比赛。”

戈德里克还没说完,就看到萨拉扎一把拿起了眼镜:“萨拉扎?离晚上还有不少时间呢。”

“刚才收到的信。”萨拉扎看了看时间,言简意赅地进行了说明,“万圣节快到了,拉文克劳内部聚会。”

“额……”戈德里克沉默了下来,很久过后,他才默然开口,“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等他说出这句话时,萨拉扎已经几乎能看清塞西尔的身影。

不出他的所料,小鹰们又泾渭分明地分成了男生阵营和女生阵营,看来是因为万圣节的事情争论了起来。

“哈利,你来了啊。”杰修冲萨拉扎打了个招呼,而后递给了他一张纸,“给。”

“万圣节用纸,长十厘米,宽五厘米,共有七­色­,用特殊魔法药水染制而成。”热爱数据的埃蒙君立刻对萨拉扎手中的纸进行了解析,却忘记了最重要的方面———它的作用。

不知为何,萨拉扎觉得此刻埃蒙的眼镜中正闪烁着别样的神采,似乎在诉说着“问我啊问我啊……”。

“我们在讨论万圣节该如何打扮自己。”不明所以的杰修,完全没有看到旁边埃蒙镜片中闪过的白光,自顾自地揭示了起来,“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我们决定每个人把意见写在各自的魔法纸上。”

“然而,让它们互相决斗,哪张纸赢了就用上面的主意。”

“……”你们是太闲没事做吗?

“我建议男生们全部穿上公主裙。”塞西尔又一次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我建议女生们全部穿上麻瓜的泳装。”杰修坚持不懈地与她进行抗争。

“都穿中国的汉服怎么样?很漂亮啊。”张秋不遗余力地推销着自己民族的文化,赢得了不少女生的赞成。

“根据数据,忍者神龟的衣服更有益于晚会的气氛。”埃蒙推了推眼镜。

“哪里有益了?”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说道。

埃蒙一手合上自己的本子,十分淡定地看向张秋:“乌龟,在‘东方’是长寿的象征。”

而后又转头看向塞西尔:“他们很‘暴力’。”

最后看向提议泳装的杰修:“他们穿的少。”

“喂,你那是乌龟的肌­肉­,和我提出的根本没有可比­性­好不?”

“综上所述,”埃蒙直接无视了某人的吐槽,肯定地点了点头,做出了总结,“它是最适合的。”

“并且,全员都穿这个可以节省劳力,只需要在背上套个壳就可以了。”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做龟壳设计。”

众人大囧,几乎同时想起了埃蒙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作,让他做设计……还是算了吧。

“哈利,你有什么意见?”一直没说话的塔菲开口了,她对了对手指,看向萨拉扎。

“暂时没有。”最好你们都别有。

“是吗?”塔菲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其实我觉得女生穿高筒靴拿鞭子,男生带项圈是个不错的主意,你觉得呢?”

“萨拉扎,捂住耳朵,别听这个。”戈德里克大叫着,试图用自己的声音盖过塔菲的声音。

不明所以的萨拉扎,除了直觉不对外,倒没有多想什么。

争论不休的众人,最后还是采用了刚才的办法,将个人的建议写在纸条上。

“戈德里克你觉得什么好?”很长时间没过万圣节的萨拉扎觉得有些费神,如果是千年前的他还可以勉强胜任,然而现在的……他实在是不怎么了解最近的流行趋势。

“毫无疑问。”戈德里克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饱满的热情与兴奋,“当然是奥特曼,个人建议男生cos奥特曼家族,而女生cos所有怪兽。”

“……”好吧,他就不该问这个白痴。

实在想不到好主意的萨拉扎,随手填了个耳熟的词上去,就把纸条叠了起来。

十分钟后,拉文克劳们都先后写好了自己的主意。

“接下来。”杰修咧了咧嘴,露出一口闪亮的白牙,当众将手中淡黄|­色­的纸条叠成了一个三角形,而后扔到了地上。

只见原本的三角形在接触到地面后,顿时长出了细瘦的双手双脚,盯着三角形的头,开始耀武扬威地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找着对手。

“就像这样。”杰修指着地上的小人,做起了介绍,“把纸条叠成你喜欢的形状,然后扔下去,最后剩下的那一个,就是胜利者。”

小鹰们纷纷叠好手中的纸条,将它们扔了下去。

萨拉扎随后将纸条对叠了两次,瞥眼看到,埃蒙正努力将它叠成眼镜的形状,而不远处的塔菲则将它叠成了一个圆环形。

一场混战,就此开始。

地上的小人互相撕扯、斗殴,公共休息室的天空中到处飞扬着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纸屑,如平空下了一场彩雪。

“这也是个不错的注意啊。”戈德里克仰首看着各­色­的雪花,轻轻地笑出声来。

还没等萨拉扎回应他,就听到对面的女生正小声地说:“这就是所谓的群ρ么?”

“没错没错。”

“看埃蒙的那个眼镜多上道,两个0啊,总受啊总受。”

“这么说杰修那个只有角的是总攻?”

“啊,戳到了!”

“萨拉扎,别听!!!”

“我看别听的是你才对。”心中一片光明磊落的萨拉扎自然不觉得有什么,而原本就做过一些研究,且经过罗伊娜的册子荼毒的戈德里克,欲哭无泪,这些年轻人真是太不检点了,让老人家好害羞啊,捂脸。

经历了半个小时的1v1、3ρ、4ρ直到np,这场满是硝烟的女生们口中的“攻受之战”才终于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而公共休息室中也积起了一层厚厚的纸屑,各­色­的彩纸铺在地上,踩起来有“沙沙”的响声,柔软而熨帖。

“忘记说了,胜利者还要负责清理公共休息室。”杰修如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头,引起了一窝蜂般的嘘声。

“那么,现在公布胜利者。”

“这位幸运儿就是———哈利·波特。”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既然是哈利你赢了,我会帮你扫地的。”杰修看着面­色­灰暗的塞西尔,很满意地拍了拍萨拉扎的肩,悄悄冲他挤眼睛。

“你写了什么?”杰修一把从地上揪起那个耀武扬威的小纸人,好奇地打量着,小纸人在他触碰到的一瞬,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萨拉扎微微皱眉,没有回答杰修的话,而是拿过了他手中的纸条。

虽然别人不一定能理解,然而戈德里克很清楚地知道……萨拉扎估计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所写的内容,于是,他很期待萨拉扎看到内容后的表情。

“……格兰芬多,这真的是我写的吗?”果不其然,萨拉扎开始怀疑自己所看到的内容。

戈德里克努力让自己的面­色­严肃起来:“没错。”

萨拉扎仔细确定了纸上的笔迹,没错,是他的,然而内容……

“是什么?”杰修按捺不住地抽走了萨拉扎手中的纸,万分兴奋地看了起来,下一秒,他的表情定格住了。

“怎么了?”对面的张秋好奇地看着成为丰碑状态的杰修。

埃蒙的眼睛闪过一丝利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抽走了杰修手中的纸条,其实他根本无需这么做,几乎散落成渣的杰修此刻根本没有抵抗之力。

“白痴。”埃蒙仔细辨认着从杰修手中抢来的有些褶皱的纸条,而后默然出声。

对面的塞西尔不满地皱了皱眉:“你不喜欢就算了,骂人做什么?”

张秋拍了拍塞西尔的肩头:“你见过杰修骂人吗?他最多就是把得罪他的人的数据散播到整个霍格沃兹。”

“这倒也是。”塞西尔点了点头,深以为是。

“这明显更恶劣好不?”戈德里克泪流满面,不行了,再这样待下去,他的三观就要扭曲了。

“这么说……”张秋与塞西尔面面相觑,“纸条上的内容就是这个?”

戈德里克抚额,好吧,是他的错,不该在萨拉扎要写之前向他提出“奥特曼加小怪兽”的建议,导致萨拉扎在此刻丢了这么大的脸。

“那个,”塔菲小心地举起手,很小声地问道,“请问这个‘白痴’,该如何装扮?”

小鹰们均是鹰躯一震,转过身,目光纷纷投­射­到了萨拉扎的身上。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向来面瘫的脸上此刻依然保持着镇定,心中却暗自腹诽:“格兰芬多,你惹出的麻烦,自己解决。”

保持囧rz造型的戈德里克勉强抬起自己几乎低到了尘埃中的头:“在你心目中,白痴等同于什么?”

“你。”萨拉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戈德里克勉强抑制住自己想泪奔的冲动:“……那其次呢?”

“你的后辈。”

“……再其次呢?”

经历了几秒可疑的停顿后,萨拉扎才又回答:“很多。”

“很好,随便挑几个常见的告诉他们。”

于是萨拉扎从善如流地说出了心中的答案:“巨怪、鼻涕虫,这些比较常见。”

囧……

整个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寂静无声,几乎每个人都在想象着这样的场景:

女生们都保持着大身体、小脑袋的比例,将自己的皮肤涂抹地暗淡无光,浑身上下散发着黑气,而后拖着木­棒­,集体走入大厅。

而男生们,则化身为软绵绵的鼻涕虫,跟在后面爬行前进,所经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湿黏的白­色­印迹。

这实在是,很符合对方的形象啊!

但是,如果真这么做的话,整个拉文克劳可就身败名裂了。

又一次,炙热的目光投­射­到了萨拉扎的身上,只不过,这目光中除了隐隐的期盼,更多的是……威胁。

萨拉扎当然不惧怕任何的武力威胁,然而,这些女人的目光,让他不由想到了罗伊娜留下的那本恶心的小册子,既然是她的后代……

有时候,妥协也是一种前进。

在戈德里克的怂恿下,萨拉扎抽了抽眼角,用古井无波的嗓音挤出了一句:“大家一起来cosplay岛国漫画吧。”

片刻的沉默后,公共休息室被掀起了轩然□。

“好主意!”

“看吧,萨拉扎,我就说他们会高兴的。”

“哈利·波特万岁!”

“从某一方面说,萨拉扎你只有千岁而已。”

“哈利,你的衣服我会包办的,安心吧。”

“快点拒绝,萨拉扎,谁知道他会不会趁量尺寸的机会占你便宜。”

“……闭嘴!”

于是,拉文克劳的出场风格就此敲定,当然,作为提出建议的人,萨拉扎具有优先选择cos人物的权利。

当然,在那之前,还有别的事情必须解决,没错,就是罗恩·韦斯莱与德拉科·马尔福那场注定悲剧的决斗。

凌晨时分,萨拉扎在戈德里克的催促下,准时来到了有求必应室,虽然戈德里克的初衷是为了看热闹,然而根据画像的告知,赫尔加应该也在那里,无论何时,取得朋友的谅解都是很重要的事情。

在戈德里克不能自由行动的现在,萨拉扎只能亲自出动,带着某拖油瓶去道歉。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到达有求必应室后,萨拉扎还是有了一种“立即离开”的想法。

他早该想到,那只叫多比的小­精­灵,大脑不在地球的范围内。

空旷的室内,地面铺就的白­色­大理石上雕刻着各式的花朵,两旁竖起的黑­色­石柱上盘绕着向上延伸的藤萝,其上绽放着黑­色­的玫瑰。

天花板上没有任何灯具,却镶嵌着众多硕大的散发出亮光的珍珠,使得整个屋中恍若白昼。

“欢迎来到多比大可爱和罗加小可爱的皇宫。”

声音来自萨拉扎的对面,顺着大理石上花朵舒展的方向向前看去,那些图案一直延伸到那高高的台阶下,台阶上除了一个巨大的座椅外,空无一物。

猩红­色­的座椅上,端坐地——正是赫尔加,它的头上带着一个金­色­的小皇冠,脖子上围着同样颜­色­的丝绸。

而戴着银­色­皇冠的多比正站在赫尔加的身旁,对萨拉扎猛抛媚眼。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别过了头去,赫尔加,这是你的惩罚吗?

偏转过头,那几个在石柱下泪流满面的,正是今晚的主角——德拉科、罗恩和赫敏。

德拉科显然没有带新的助手来,当然,这种丢脸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既然人来齐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多比甩了甩手中的手绢,扶了扶头上的王冠和金­色­的假发,又理了理深黑­色­的厚重长裙,才继续说道:“首先,要郑重感谢这位罗加小姐的大力协助,正是她,给我们这次比赛带来了众多的观众。”

“观众?”戈德里克瞪大了眼睛,“哪里哪里?”

只听到赫尔加“喵”了一声,顿时,众多原本隐藏着的观众,先后跳了出来。

没错,那是一群老鼠。

“它们是观众?”德拉科大囧,“你确定它们听得懂我们的笑话?”

“艺术是超越种族的。”多比正­色­答道,而后低头摸了摸赫尔加的头,“对吧,小罗加。”

“喵~”赫尔加点了点头,戈德里克发誓,这只死猫正在­阴­笑。

“我们采取少数服从多数制。”多比指着底下的小老鼠,歪头说道,“你们一人说一个笑话,最后谁身边的老鼠多,谁就赢得了这场比赛,怎么样,公平吧?”

“公平个鬼,那根本是耍人吧。”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突然顿悟了,“萨拉扎,你看那两个比赛的小鬼,一个是格兰芬多,一个是斯莱特林。”

“你才发现吗?”萨拉扎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说到底这场比赛只是赫尔加只是为了看笑话吧。

“那那个多比不会是……”戈德里克吞了一口唾沫,看着台阶上浓妆艳抹的那只家庭小­精­灵,不由抖了抖。

“不可能的。”萨拉扎摇了摇头,无论多么相似,这个家庭小­精­灵也绝对不会是罗伊娜,还记得从前罗伊娜每天光梳头花费两个小时以上,如此注重形象的她怎么会以这个造型招摇过市。

戈德里克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个建议:“有没可能是她摔坏了脑子?”

“……”

“好吧,她脑子一直是坏的。”戈德里克自己给自己做出了一个完美的解释。

不过,即使这只家庭小­精­灵不是罗伊娜,他们也基本确定了,它和罗伊娜绝对有着什么联系。

“好,比赛开始。”

“首先,由这场比赛的东道主——德拉科·马尔福先生说笑话。”

虽然有着万般不情愿,德拉科仍然展现出了贵族的风度,先后向评审和“观众”致完词后,才轻咳了一声,开始了自己的比赛。

“装模作样。”罗恩轻声嘀咕着。

他身旁的赫敏一手掐到他腰间,狠狠一拧,罗恩顿时噤声。

德拉科看着那位红发韦斯莱丢脸的动作,冷哼一声,不屑地转过头,用华丽的咏叹调吟诵出了他家小­精­灵给他的“必胜答案”。

无论如何,多比可是他家的家庭小­精­灵,所以他当然会赢得这场比赛,虽然,它给他的那个笑话他自己也看不明白。

“请问茉莉花、百合花、玫瑰花种哪一朵花最没力?答案是茉莉花,为什么呢?因为有这么一句话:好一朵美丽(没力)的茉莉花。”

“哈哈……”德拉科说完,十分配合地笑了两声,以表示自己的笑话可笑程度。

却发现对面的那位红发格兰芬多正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而他身旁的女生,正无言地拿出一条毛毯披好,连站在他们中间的萨拉扎,也是一脸黑线。

“那个……不好笑吗?”

回应德拉科的是一片鸦雀无声,因为唯一捧腹大笑的人的笑声,他根本听不到。

当个变态也不容易

被连番打击的德拉科在怨念地看了自家小­精­灵一眼后,蹲在柱子旁边种起了蘑菇。

“我敢发誓,这个笑话是那个多比教给他的。”戈德里克捶地大笑,上气不接下气地嚷道,“居然相信它,真是个笨蛋。”

“你也不遑多让。”因为这个笑话而想起与某人这一世第一次见面的萨拉扎,脸­色­不由有些发青,这个白痴,几乎用冷笑话谋杀了还是婴儿时期的他。

于是,第二个种蘑菇的­阴­暗生物就此诞生。

“下面,是罗恩·韦斯莱先生的时间了。”多比拿手绢捂住嘴吃吃笑着,它身旁的赫尔加正无聊地拿后腿掏自己的耳朵。

罗恩大步走上前来,往身旁的赫敏看了一眼,随后信心十足地开口了:“话说,三分熟的牛排为什么不和七分熟的打招呼?答案是:因为它们不熟啊。”

“哈哈……”罗恩捂住肚子大笑,“笑死我了。”

赫敏在他身旁剧烈地鼓着掌:“做的不错,罗恩。”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直接无视了在他脑海中打滚的某人,仰头看向赫尔加,再看看旁边的德拉科,发现他们也如自己一样,保持着一脸的抽搐。

看来,不正常的人不是他。

萨拉扎望着那三只同时抽风的狮子,不由感慨:糟糕的基因总是会遗传的更长久。

“好,接下来由各位来评分。”多比用手绢擦了擦赫尔加额头的汗,快速地说道,“小观众们一鼠一票,而评委哈利·波特以及罗加的一票当做十票,现在,评分开始。”

几乎是下一秒,萨拉扎无视了德拉科充满了期待­色­彩的目光:“我弃权。”

评什么分?评价谁能更好地把人冻死么?

“喵~”紧随其后,赫尔加也举手表示弃权,一个格兰芬多,一个斯莱特林,又没有它家孩子,无视!

如果说赫尔加的弃权还在萨拉扎意料之中的话,那么接下来的态势,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战局完全呈现了一边倒的局势,几乎所有的小老鼠,都毅然地……捡起德拉科抛洒在地上的­精­致小饼­干­,而后……抱起它跑到了罗恩的身边排排站。

连罗恩本人都没意识到这种场面,他的情绪由对德拉科带饼­干­的愤慨,转到了不知所措。

“吱吱……”他口袋中的一声轻响,解决了所有人、动物、魂魄以及不知名生物的疑惑。

“是斑斑你帮了我啊。”罗恩一脸顿悟地抓出口袋中那只浑身脱毛、缺了一根脚趾头、­精­神十分不振的小老鼠,感动地嚷道。

“物以类聚,原来如此。”戈德里克点了点头,甩了甩金­色­的刘海,一脸感慨,“果然不愧是我的后代,多么出人的智慧。”

萨拉扎没有打断他的话,因为他的注意力此刻正在那只小老鼠上,仰头看向台阶上,他与赫尔加交换了一个目光,而后微微颔首,多年的默契让他们不用说话就能达成共识。

“我宣布,这一场比赛的胜利者为——罗恩·韦斯莱。”

“因为还要去准备万圣节的衣服,所以马上就宣布下一场比赛的内容:看谁更吸引人!”

“哈?”德拉科和罗恩异口同声,而后互相瞪视了一眼,同时撇过头,发出了一声轻哼。

“内容很简单。”多比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摇晃,“谁在万圣节晚会上得到的惊叹声最多,谁就赢了。”

“个人推荐格雷·奥特曼的装备。”戈德里克捂住嘴巴深思,默然点头。

“……”的确会受到很多人的惊叹,只不过是负面的。

然而梅林并没有过没萨拉扎更多看热闹的时间,因为拉文克劳的集体cos装备,也即将做好,而原本承诺给萨拉扎的选择权,也在无声无息中,被其他小鹰们剥夺了。

被一波又一波的闹剧所­干­扰的萨拉扎,根本没机会如预先计划地那般审判满腹秘密的戈德里克,当然,某人也在暗地里舒了口气,至少目前,还不能让萨拉扎知道。

在各怀心思的短暂准备期后,备受瞩目的万圣节晚会也正式拉开了它华丽的序幕。

霍格沃兹那施了魔法的大厅天空和墙壁,配合着节日的气氛,其中扑棱棱地飞翔着上千只蝙蝠,有的像一团团低矮的乌云一般,在餐桌上方盘旋飞舞,使南瓜肚里的蜡烛火苗一阵阵扑闪,更时不时掠过学生中央,惊起数声尖叫,但渐渐得,已经没人会因此尖叫,胆大的学生们更是试图用手捕捉这些因魔法而生的黑­色­动物。

美味佳肴突然出现在金­色­的盘子里,就跟在开学的那次宴会上一样,戈德里克对此深以为憾。

“萨拉扎你看,怎么没有像从前那样出现心脏和人头?真是太不完美了。”

“……”好吧,白痴的审美观和正常人向来不一样,他不应该为此而纠结。

然而下一秒,戈德里克再也无心关注那些食物了,他的全部身心,都因那些围绕在萨拉扎身上的视线而燃烧了,片刻后,他承认,他的这种非正常炸毛状态可以简称为:吃醋。

拉文克劳们真的按照麻瓜学生贡献出的漫画般,开始装扮起来。

而这些新颖的装扮,赢得了霍格沃兹其他三院学生的全部注目礼,好吧,其实是奇怪的目光。

看这一群群的小鹰们:

埃蒙正穿着一件蓝白红三­色­构成的运动服,头发也刻意弄得竖了起来,片刻不离身的笔记本更是握得紧紧的,只是……另一只空着的手却举着一杯冒着泡沫的奇异液体,找人就灌,只见他经过的路上,横尸遍野。

塞西尔正穿着一件深黑­色­配着大红腰带的奇怪衣服,梳着四个小辫子的头上还戴着一个刻着奇怪符号的护额,手中拿着一把巨大的扇子,见人就扇两下,美其名曰:“忍术——斩斩舞。”

她身后跟着的男子染了一头红­色­的发丝,所以萨拉扎一时都没有认出他来。

直到看清楚才发现,那是杰修。

他的脸上似乎被塞西尔打出了两个熊猫眼,额头上写了一个血红的奇异文字。

“我知道,我知道!”某爱显摆的家伙翘起了金­色­的尾巴,大嚷道,“那是中文的——爱。”

“他背后背的是葫芦。”

萨拉扎一脸抽搐地看着埃蒙背着比他人还大的葫芦,一边大喊着“沙缚柩”一边招摇过市,所到之处留下一片沙土,他刚才分明听到费尔奇在嘟囔:“今晚打扫霍格沃兹的工作就交给这个小子好了。”

张秋和塔菲分别穿了一身可爱风格的蓬蓬裙,萨拉扎倒是看不出什么特别,戈德里克却已经大嚷起来:“那是妹妹公主,简直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啊,当然,除了我之外。”

萨拉扎冷哼一声,无视了那个正在犯花痴的白痴,当然,他也不会承认,在听到戈德里克的最后一句时,他的确有那么一些开心,不过,只是一点点。

当然,本晚最引人注意的——还当属“哈利·波特”。

只见那个平素清冷的少年,今晚却将一头黑发染成了银­色­,零散地披落在身后,额头上刻着一弯紫­色­的月轮,左右脸颊各有两条红­色­妖纹,金­色­的眸子中流溢着傲人的神­色­,身着繁复却轻灵的白­色­和服,其上点缀着数朵樱花,。

这种充满了清冷和中­性­意味的美,一时恍惚了众人的眼,以至于在萨拉扎入场的片刻,人群中出现了短暂的停顿。

坐在教授席上,顺着大背头,穿着毛皮大衣,额头上刻着倒十字架的弗立维教授笑得一脸得意,仿佛在诉说着“看,这是我学院的学生”。

“缩小版本的杀生丸大人好有爱。”张秋捧着下巴,在遥远的地方发起了花痴。

“是吧。”塞西尔扇了扇手中的大扇子,笑得一脸自得,“正太和冰山的结合,才是萌之最高啊。”

“级长圣明。”

“额呵呵呵,快点,准备拍照留念。”

“我就不该出这个主意的。”一脸懊悔的戈德里克,顶着满头的­阴­云,躲到了墙角中数蘑菇。

还没等他数到第十只,又一阵喧哗声响了起来。

萨拉扎无意中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向门口,饶是他向来淡定,手中的饮料也几乎掉到了地上。

只见门口出现的红发男孩,正穿着麻瓜的小丑服,满脸涂满了白­色­的面粉,左边脸上画着滴泪珠,右边脸上画着一只星星。

面对着众人的注视,他有些拘谨地沉默了片刻,而后如烈士断腕般地甩了甩竖起的头发,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扑克,捂住了嘴­唇­,用变态般的声音折磨着众人的耳朵:“大家好啊~♡”

……

所有人沉默了片刻,而后同时转头,做回原本的事情。

错觉,那是错觉,我们霍格沃兹才没有那种变态呢!

罗恩同学在大厅门口泪流满面,不要啊,大家理理我吧,为了把自己打扮成变态,我做了多少心理建设你们知道吗?

不要无视我,求求你们,看看我啊!!!

注定悲剧的万圣节

“哼,愚蠢的家伙!”

一声轻叱在罗恩的身后响起,这无疑在原本就­阴­郁的小狮子身上火上浇了油,于是他狠狠地转过身躯,原本充满了怒火的脸孔,却在下一秒,冻结在了原地。

身后的人,原本铂金­色­的头发已经染得金黄,瞪大着的灰蓝­色­眼眸上的额头处绑着一个奇怪的护额,上面刻着类似于漩涡形状的图案。

那脸颊两边销魂的三撇猫胡子,那同样销魂的屎黄|­色­衣服,以及那销魂到□的打气动作和话语:“我一定会成为火影的。”

“小主人,做的好,真是太完美了。”

直到这时,罗恩才发现,德拉科·神经病·马尔福的后面正站着他家那位极品小­精­灵,它今天换上了一头粉红­色­的假发,额头上戴着与德拉科相同的护额,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奇怪裙装。

似乎是注意到了罗恩的视线,多比从身后的小口袋中掏出了几只飞镖,一阵乱扔,有不少戳到了几个格兰芬多同学的ρi股上:“小樱参上!”

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罗恩默默地转过头去,是的,在这一瞬间,他领会到了众人方才的心理活动,霍格沃兹没有这种变态,这只是个错觉,错觉……

“小主人,凭借这身装扮,你一定会惊艳全场,赢得胜利的。”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罗恩挠头想了想,似乎赫敏逼他换上这身衣服时也是这么说的,这应该是巧合吧!

“哈哈……笑死我了……”能在这种场合笑得打滚的,当然是众人都看不见的戈德里克同志,他抱着肚子拼命喘息着,“那个小马尔福真是极品。”

“你家的韦斯莱也不遑多让。”萨拉扎凉飕飕地说道,因为被逼换上衣服而差劲的心情指数,此刻又降低了几分。

“额……”戈德里克抱头认错,“其实……仔细看看,还是不错的,嗯,鬼斧神工。”

还没等萨拉扎回话,整个大厅又传来了一阵吸气声,萨拉扎暗自叹了口气,这个所谓的万圣节,其实就是个脑残之夜吧。

这次进来的又是什么?

奥特曼、小怪兽还是黑衣飘飘、动辄一笑、魅惑狂狷的绝世大侠?

事实证明,经过了戈德里克的荼毒,萨拉扎的抗击­性­也抢了不止一点半点。

然而,即使他做了再多的心理准备,也不由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

“­祼­……­祼­奔啦!!!”戈德里克双手一把捂住脸,指缝微微地张开,而后如梦初醒般地大嚷道,“萨拉扎,你也给我捂上眼睛。”

“闭嘴。”说是这么说,然而萨拉扎还是十分绅士地转过了脸,不再去看那位趴倒在大厅中的衣襟散乱的女生。

不过片刻,几乎所有人都了解了,这并不是那位女生的本意,因为她已经开始抽泣起来。

教授席上亦响起了一阵讨论声,几个男生自觉地脱去自己的衣物披到了那个女生的身上。

“怎么只有你,赫敏呢?”罗恩似乎知道了什么,扑上去拽住了那个已经哭得发昏的女生,完全忘记了自己那张满是白粉的脸,于是……悲剧了。

几乎是下一秒,他被急匆匆赶来的庞弗雷夫人一手拎住衣领甩开,整个人呈大字型趴到了格兰芬多的餐桌上,为自己鲁莽的行为画上了一个满是鲜血的句号。

花费了不少时间,那个女生才抽抽噎噎地说出了大致事情。

她和赫敏一起来参加舞会,途中她的头发散了,于是就一起去了二楼的盥洗室,没想到,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了被石化的赫敏以及奇洛教授。

“这个事实告诉我们,”戈德里克托着下巴,表情严肃,“一定不要因为贪图漂亮而携带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人家也只是在腰间挂了把装饰­性­的短刀,没想到跑得太急,摔了几次导致衣服被勾破了。

“但是怎么会被石化呢?”戈德里克抓了抓头发,“他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家堵在厕所里用石化咒。”

“不对。”戈德里克的脸­色­蓦地一沉,瞬时有些凝重,赫敏中招也就算了,怎么奇洛也被石化了?

虽然没有看过他使用魔法,然而戈德里克也去上过他的几节课,那位年轻人虽然胆小,然而理论知识是掌握地很扎实的,会这么简单地石化?

等等,他们被石化的地方是……二楼的盥洗室?

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默默地举起了一只爪子:“那个,萨拉扎,我总觉得我们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片刻的沉默后,萨拉扎缓缓开口:“嗯。”

“喂,你花了那么多时间就为了说个‘嗯’吗?”戈德里克掀桌,拼命地挠着头,“到底忘了什么呢?”

“待会问问赫尔加吧。”萨拉扎看着已经乱成一团的万圣节晚会,就在这时,邓布利多也让各位级长带学生们返回寝室。

“好。”

“不过我记得,”沉默片刻后,萨拉扎再次开口,“二楼上,我以前的实验室似乎不见了,所有的标本都被丢在了我的图书室里,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不、不知道。”戈德里克几乎哀嚎出声,是的,他想起来了,当年萨拉扎走后,他一怒之下,把萨拉扎的私人实验室改成了女生盥洗室,这回惨了。

“真的?”萨拉扎显然不打算相信某人的谎言。

“真的。”戈德里克连连点头,几秒钟后,他的头停顿住了,因为他又想起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当年搬那些标本的时候,他似乎摔碎了那么一两个试验罐,记得其中就有——蛇怪。蛇怪,石化,石化,蛇怪,不会这么巧吧,嗯,应该不会!

就在戈德里克拼命自我安慰的时候,另一件事情被证实了。

赫敏和奇洛被石化的现场,墙壁上用鲜血写就了一行字:

“密室被打开了,与继承者为敌者,需警惕!”

我喜欢萨拉扎

戈德里克最近很郁闷,原因各种各样。

比如富坚越画越慢了,比如麻瓜的物价又上涨了,再比如……萨拉扎生气了,好吧,他不否认,最后一个才是最主要的。

说到底,还是因为那次石化事件引起的。

墙上刻着的“密室”字样引起了学生们的关注,而宾斯那个老白痴更是当众背诵了一遍“传说”,简而言之,那个密室就是萨拉扎·斯莱特林留在学校里的,那里装着某种怪兽,只有他真正的继承人才能够开启密室,把里面的恐怖东西放出来,让它净化学校,清除所有不配学习魔法的人。

所谓的传说,总是有一定的根据的,哪怕那些根据多少微小。

比如萨拉扎的确在霍格沃兹中留下了密室。

但其他三个人也都有留下,而且,此密室根本不是他本人的杰作,而是某个喝醉酒的白痴心血来潮之下挖的,还在里面列了座巨丑无比的石像来败坏他的形象。

再比如,那个密室中的确关着怪兽。

但经萨拉扎的严刑拷打,事实已经大致弄清,那学名“蛇怪”的怪兽正是来源于格兰芬多乱丢瓶子的行为。

再再比如,萨拉扎的确有继承人,而这继承人在五十年前也曾经打开过密室,杀死过一位女生。

然而,这位切片继承人如今正好好地待在戈德里克的体内以及寝室的冠冕中,丝毫没有出去过的迹象。

而关于“清除”的说法,更是不可理喻,赫敏还好解释,奇洛本人可是斯莱特林出生的纯正血统,然而无论真相如何,此类的流言在霍格沃兹中有愈传愈烈的倾向,有很大一部分学生相信了它,而斯莱特林在学院中的地位也逐渐尴尬。

这一切,都让萨拉扎的心情很不好。

于是戈德里克的情绪就更差了,他的萨拉扎才不是一个变态的老疯子!

但是即使心烦,他们却暂时束手无策,因为那只蛇怪已经不在密室中了,无论用何种探测魔法都显示出一样的结论,而那只巨大的蛇怪究竟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至少霍格沃兹的任何画像或者幽灵,都没有给他们一个确切的答复。

在这样一种夹杂着担忧、恐惧和稍许兴奋的气氛中,圣诞节即将来临了。

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霍格沃茨的所有学生从梦中醒来,就发现整个校园中都覆盖着好几尺厚的积雪,湖面上结着硬邦邦的冰,学生们纷纷戴上了毛绒绒的围巾和手套,因为寒冷而纷纷呵出的白气升起在学校的每个角落。

大名鼎鼎的韦斯莱孪生兄弟又受到了惩罚,因为他们试图做出能使冰雪瞬间融化的药弹,结果反而让纳威掉进了冰窟窿里,可怜这位从入学起就倒霉不断的小狮子,又一次成为了庞弗雷夫人的重点看护对象。

公共休息室和礼堂中都燃着熊熊旺火,然而教室和走廊中却没有这样的待遇,这也导致学生们越来越期待假期的到来。

比他们更凄惨的是那些辛苦的猫头鹰,每天它们都要飞过风雪交加的天空,来递送各种邮件和包裹,这段辛苦的路程耗费了它们大量的体力,这也使得它们必须在海格的照料下恢复体力,才能继续起飞。

这个圣诞节,萨拉扎选择了留在霍格沃兹。

一来,庄园里也没有什么人等他回去;二来,密室事件让他不能放心地离开,无论那些学生们如何揣测,他曾亲手建立霍格沃兹,也曾承诺会保护所有学生的安全,这个誓言,即使到了今天也不会改变。

伴随着学生们的离去,原本热闹的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变得冷冷清清,即使在那里坐上一天,也不会有几个人打扰。

当然,一个格兰芬多足可以打败全部拉文克劳,所以即使学生们都走了,萨拉扎的生活也依旧充满了吵闹和喧哗。

“萨拉扎,一起来布置圣诞树吧。”

“萨拉扎,你想要什么圣诞礼物?”

“萨拉扎,我想吃南瓜大餐。”

……

诸如此类的要求,让萨拉扎在头痛之余,不禁思考:为什么有的人能一天24个小时不停说话还不口­干­?

答案很明显,因为他根本就不属于人类范畴。

当萨拉扎不自觉说出这番结论时,赫尔加嘲笑他这个笑话比此时的天气还要冷,究其原因,萨拉扎觉得自己是被罗恩和德拉科的那场比赛连累了,第一场罗恩胜,第二场因为突发事件而平手,到了最后,居然是两人面对面连续一天的冷笑话比赛,谁先笑谁就算输。

在那种挂着穿堂风、寒冷刺骨的走廊中举行比赛,的确是个明确的决定。

因为围观者基本在享受了几个笑话之后就裹着衣服快速退场,到最后,只剩下那两个人在寒风中厮杀,据说最终的胜利者是马尔福。

这场三局的决斗也最终以平局画上了句点,然而韦斯莱的后代与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似乎也在这种冰与火的洗礼中,获得了永生,不对,是革命的友谊。

至少他们现在一见到对方就是打喷嚏,而不是冲上去互骂或者互k。

圣诞节的当晚,礼堂显得十分美丽壮观。

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房间里各处竖着整整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树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装饰品,有亮晶晶的小冰柱,也有闪烁着的蜡烛,各种糖果和小包裹更是不甚枚举。

而在萨拉扎的寝室中,也装饰上了一棵小巧的圣诞树,是戈德里克和赫尔加亲手指挥冠冕voldemort装饰的,美其名曰“锻炼后人”。

不得不说,相对于其他一物一兽,voldemort的品味显然更符合萨拉扎一贯的风格,嗯,相对于满树南瓜或者满树平底锅,还是正常的圣诞树更惹人喜爱。

“小子,挺不错的嘛。”猫形的赫尔加毫不客气地保持着人的姿势两条腿站起,一只前爪抓着平底锅,连连点头。

戈德里克小心地瞄了一眼满头包的可怜青年,又看了看赫尔加手中的平底锅,不着声­色­地退到了萨拉扎的身后,却被一脚踢开。

“痛……”戈德里克捂住腰,凄惨惨地看着萨拉扎,不就是改了他的实验室么,不就是弄丢了他的标本么,不就是……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么,好吧,他确实该生气。

“对了。”赫尔加扬了扬手中的平底锅,走近冠冕君的方向,“小子你认识彼得·佩德鲁吗?”

冠冕君的动作一顿,随即有些诧异地看向赫尔加,赫尔加垫了垫手中的锅,咧出一个邪笑:“果然啊。”

随后,手起锅落。

赫尔加一手将某只晕菜的魂体塞进了冠冕中,摆出一个标准的网球动作,左手抛冠冕,右手挥锅。

啊,挥空了。

继续……

在第十次的时候,赫尔加终于成功地将冠冕君抽进了衣橱中,这只姜黄|­色­的大猫满意地点了点头,笑出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萨拉扎轻咳了一声,打断了某猫的自满行径,低声问道:“这件事和他有关?”

“嗯。”赫尔加点了点头,“那只老鼠果然是阿尼玛格斯,真名貌似是彼得·佩德鲁,看那小子刚才的反应,八成也是食死徒的一员。”

“打开密室,继承人,食死徒。”戈德里克默默念道,“可这小子没有出门的机会,这么说……”

“看来是其他魂片混了进来。”萨拉扎看了一眼戈德里克,“有什么线索吗?”

“唔。”戈德里克皱了皱眉,“不应该啊,它们不应该出现在霍格沃兹,除非……”

“什么?”

“暂时没想到。”

“……”

只见赫尔加一手飞锅使得出神入化,十分钟后,她神清气爽地从满头大包的人身上跳了下来,满脸舒畅。

“就是欠揍。”

戈德里克一手扯住萨拉扎的裤腿:“好痛啊,萨拉扎。”

“你活该。”说是这么说,萨拉扎还是不由弯下身,伸出手揉了揉某人被打得直接打了一圈的脑袋。

戈德里克眯起眼睛,如猫般发出幸福的“呼噜”声,引得赫尔加连抖了三抖。

“我还在这里呢,少恶心了。”

戈德里克双手抱住萨拉扎的腿,斜视赫尔加:“你其实是在嫉妒吧。”

“嫉妒什么?”赫尔加咧了咧嘴,猫脸上挂着一脸­阴­损的笑容,“嫉妒你有主人疼吗?”

“我才不是宠物!”这位行宠物之实,却不愿意承认的狮祖炸毛了。

“那你是萨拉扎的谁?”赫尔加昂了昂下巴,意有所指地问道。

戈德里克扭过头,冷哼了一声:“犯不着和你说。”

“是不想说,还是根本没的说?”赫尔加看了看自己的猫爪,慢条斯理地说道。

“谁说没。”

“那是什么?”

“……”

赫尔加啧了几声:“果然还是说不出来吧,啧,没意思,­骚­扰狂。”

戈德里克顿时红眼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大嚷出声:“我喜欢他,行不行?”

“喜欢谁?”

“萨拉扎!”

“很好。”赫尔加点了点头,猫嘴上挂起一抹­奸­诈的笑。

“额……”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的戈德里克,全身石化,“我……我刚才说了什么?”

“你说,”赫尔加唯恐天下不乱地高声笑了起来,“你喜欢萨拉扎。”

囧rz《=保持这个姿势的戈德里克,低垂着头,金发扫地,缓缓地爬到墙角蹲好,浑身散发着怨念光线,不断地画着圈圈。

完蛋了,完蛋了,说出来了。

这回……真的会死的。

赫尔加,你这混蛋!

狗血的过去与同样狗血的现在

不知过了多久,赫尔加踏着松软的猫步走到了戈德里克的旁边,踢了踢他的后背。

“别画了,人已经走了。”

“别和我说话。”戈德里克一手扶住墙,摇晃着站起身来,“我怕我会抑制不住掐死你的欲望。”

“哎呀,好可怕。”赫尔加十分配合地后退了几步,靠着墙蹭了蹭后背,“救命啊,我好害怕!”

“……”

“满意了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戈德里克皱了皱眉,神­色­难得地正经起来,多年的朋友,他当然不相信赫尔加会害他,然而现实情况却是:赫尔加存心将他推进了深渊。

“帮你啊。”

赫尔加拿出平底锅做了个挥拍的动作:“像萨拉扎那种别扭受,就是要打直球才行!”

“……”

“别这么没信心嘛。”赫尔加舔了舔爪子,十分严肃地说道,“我可下了重注,赌你是上面的那个,看在这么多年朋友的份上,不许让我输,否则……”

戈德里克无奈地扫了赫尔加一眼:“现在的情况是,我连接近他的机会估计都没了。”

“你从哪里得出这样的结论的?”赫尔加不解地看着戈德里克。

“因为我此刻站在这里。”戈德里克轻叹了口气,“你难道不知道,当年萨拉扎是因为什么离开的。”

“当然知道。”赫尔加翻了个白眼,“你当着他的面调戏别的女人,他能不走么?”

“是啊……等等,我什么时候调戏别的女人了?”

赫尔加莫名其妙地看着同样莫名其妙的戈德里克,歪着头想了一会,而后瞪大了猫眼:“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戈德里克的心头浮现出一丝不妙的预感,“你该不会告诉我——我的记忆和你的记忆不是同一回事吧。”

片刻的沉默后,赫尔加缓步后退:“我原以为你知道的,你喝多了,把别人当成了萨拉扎,然后……”

“……”

“为什么从来就没有人告诉我?”

赫尔加额头上悄然渗出一颗汗珠,它一边小心地继续后退,一边小声说道:“我以为你知道。”

“谁告诉你我知道的!”戈德里克几乎抓狂,就因为这种乌龙的理由,他居然耽误了那么多时间,他……他真想拽掉梅林的假发。

“现在知道也不晚啊。”

“你看,你终于说出来了,萨拉扎也知道了,这也算是皆大欢喜嘛。”

“¥%@#……”

戈德里克觉得自己被梅林诅咒了,为什么每一次他对萨拉扎表达都会出现这些意外:“赫尔加,你……”

等他再次回过神,屋中已经空无一猫,只留下那只装扮地异常华丽的圣诞树与他做伴。

到底,该怎么办呢?

戈德里克长叹了口气,靠着墙坐了下来,就算赫尔加那么说,也丝毫不能缓解他内心的紧张和……恐惧,是的,以勇气著称的他正在害怕,而根源居然是因为他的爱和表白,真是够可笑的。

萨拉扎此刻在做些什么呢?

怒气冲冲地挠墙?不,他可不是赫尔加。

炸草人诅咒自己?不,他不懂这个。

最大的可能是,熬一锅滚滚的药水,把他丢进去化了吧;或者更糟,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命令­肉­­肉­把他丢出霍格沃兹。

然而,即使真的有解释的机会,戈德里克也不知道自己该解释什么。

冲上去对他说:“萨拉扎,其实我是开玩笑的,我根本不爱你。”

这才真的是开玩笑!

戈德里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明明是魂体,却能感觉到自己澎湃的心跳,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一个人。

无论是那个沉着冷静的黑发青年,还是如今这个看似面瘫偶尔会有可爱举止的小男孩,他的感觉,从未停止过。

不是因为外貌,而是因为灵魂。

“开个玩笑,别生气。”

“好啦,萨拉扎,这只是个玩笑。”

这种话,他上一世说过多少次?

每一次小心翼翼地接近,却又在即将踏过那条线时戛然而止,用笑容粉饰一切,是的,他是个掩饰的老手。

曾经的那次他以为“吓跑了萨拉扎”的告白,也以酒醉作为借口。

而这一次,他不想这么做。

同­性­之爱在巫师中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然而,曾经留下子嗣的萨拉扎,真的能够接受他的这份感情吗?

不知道,不确定,不清楚,不……不甘心。

是的,就这样失败了,他不甘心。

“再揪下去,会成秃头吧。”

这个声音,是错觉吗?

戈德里克猛地抬起头,那个熟悉的声音正站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如以往他做错事情时一般。

“萨……”嘴­唇­缓缓开合,喉咙却­干­涩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哑巴了吗?”

不是哑巴,而是吃惊,为什么你会如此的若无其事。

“没……没有。”戈德里克垂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糟糕的情况呢,他的话语,被萨拉扎彻底地无视了。

“赫尔加呢?”

“不知道。”不知何时,话语再次恢复了顺畅,真是奇妙,明明每一次呼吸中带着的痛并没有减少,“也许去厨房偷吃了也说不定。”

“是吗?”

“嗯。”

第一次像现在这样,无话可说。

“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很难得,主动打破僵局的居然是萨拉扎。

想要你,可以吗?

“这个怎么样?”

戈德里克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注视着萨拉扎从口袋中掏出的盒子,凑近看去,之间上面写着——“真美味”牌猫食。

“……萨拉扎,你是不是拿错了?”

“嗯?”萨拉扎微微挑眉,拿着手中的罐头仔细地看了眼,随即恍然大悟,“啊,确实拿错了。”

而后从另一个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更大的罐头,递到了戈德里克的面前:“那个是给罗加的,这个才是给你的。”

“……”你根本就是在打击报复吧。

“不喜欢吗?”

“喜欢……才怪吧。”戈德里克跳起身,凭借着身高的优势俯视着萨拉扎,“你把我当白痴?”

“难道不是?”

“……好吧,我是。”

“那这个拿好。”

戈德里克看了看手中的罐头,又看了看面前微笑着的萨拉扎,虽然是如此具有侮辱­性­的“礼物”,他还是决定找个漂亮的盒子把它装起来,再扎上一个与萨拉扎的发­色­相配的黑­色­丝带,如往年收到的那些礼物一般,珍藏起来。

这个圣诞节,虽然留在了霍格沃兹,虽然认识了许多的人,虽然找到了赫尔加,他们却依旧如前几年一样,两个人一起度过。

然而气氛却十分沉闷,之后的两人都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午夜的钟声响起。

“萨拉扎,圣诞节快乐。”

“嗯,圣诞节快乐。”

虽然是轻声的回应,然而毕竟打破了这漫长的沉默。

戈德里克轻舒了口气,走到窗前拉开了厚厚的帘幕:“啊,下雪了。”

不知从何时起,鹅毛大雪洒落了整个霍格沃兹,为它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色­地毯,注视着那层轻盈的洁白,戈德里克几乎可以想象出,当脚踩在上面时发出的那悦耳的“嘎吱”声。

不觉间,玻璃上结了厚厚的一层雾气,戈德里克无意识地用手在上面画起了图案,等反应过来时,他发现从自己指尖流溢出的正是两个S,这是萨拉扎名字的缩写。

他不由有些好笑,伸出手想拭去这图案,另一只纤长的手指却先于他的动作,在SS的旁边,画上了另外两个字母。

戈德里克的手猛地一震,意识从这一秒起,如顿住了一般,再也无法流转。

“戈德里克。”

“什么?”

“你不会忘记我的圣诞礼物了吧?”

“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

“对,什么都可以。”

“那么,”戈德里克冰凉的­唇­角,印上了一个柔软而温暖的痕迹,“把你自己送给我怎么样?”

戈德里克垂下眸,细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直到身旁的人几乎恼羞成怒,他才缓缓地勾起嘴角,快速地反转过身,拥抱上那个瘦小的躯体。

再也,不想放开。

“松手,从现在起,我是你的主人,没叫你抱不许动手动脚。”

“那么你抱我好了。”

“闭嘴……唔……”

“啪……”

戈德里克捂着被打红的半边脸颊,无奈地注视着那个气冲冲起来的身影,嘴角却漾起了温暖的笑意,手指轻轻抚上自己的­唇­,虽然被打了一巴掌,但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他的身后。

那两组字母,在漫天飞雪的映衬下,小得不值一提,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模糊起来。

这印迹终会有消散的一天,然而,镂刻在人们心中的痕迹,绝不会……

狗血的过去与同样狗血的现在

不知过了多久,赫尔加踏着松软的猫步走到了戈德里克的旁边,踢了踢他的后背。

“别画了,人已经走了。”

“别和我说话。”戈德里克一手扶住墙,摇晃着站起身来,“我怕我会抑制不住掐死你的欲望。”

“哎呀,好可怕。”赫尔加十分配合地后退了几步,靠着墙蹭了蹭后背,“救命啊,我好害怕!”

“……”

“满意了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戈德里克皱了皱眉,神­色­难得地正经起来,多年的朋友,他当然不相信赫尔加会害他,然而现实情况却是:赫尔加存心将他推进了深渊。

“帮你啊。”

赫尔加拿出平底锅做了个挥拍的动作:“像萨拉扎那种别扭受,就是要打直球才行!”

“……”

“别这么没信心嘛。”赫尔加舔了舔爪子,十分严肃地说道,“我可下了重注,赌你是上面的那个,看在这么多年朋友的份上,不许让我输,否则……”

戈德里克无奈地扫了赫尔加一眼:“现在的情况是,我连接近他的机会估计都没了。”

“你从哪里得出这样的结论的?”赫尔加不解地看着戈德里克。

“因为我此刻站在这里。”戈德里克轻叹了口气,“你难道不知道,当年萨拉扎是因为什么离开的。”

“当然知道。”赫尔加翻了个白眼,“你当着他的面调戏别的女人,他能不走么?”

“是碍……等等,我什么时候调戏别的女人了?”

赫尔加莫名其妙地看着同样莫名其妙的戈德里克,歪着头想了一会,而后瞪大了猫眼:“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戈德里克的心头浮现出一丝不妙的预感,“你该不会告诉我——我的记忆和你的记忆不是同一回事吧。”

片刻的沉默后,赫尔加缓步后退:“我原以为你知道的,你喝多了,把别人当成了萨拉扎,然后……”

“……”

“为什么从来就没有人告诉我?”

赫尔加额头上悄然渗出一颗汗珠,它一边小心地继续后退,一边小声说道:“我以为你知道。”

“谁告诉你我知道的!”戈德里克几乎抓狂,就因为这种乌龙的理由,他居然耽误了那么多时间,他……他真想拽掉梅林的假发。

“现在知道也不晚啊。”

“你看,你终于说出来了,萨拉扎也知道了,这也算是皆大欢喜嘛。”

“¥%@#……”

戈德里克觉得自己被梅林诅咒了,为什么每一次他对萨拉扎表达都会出现这些意外:“赫尔加,你……”

等他再次回过神,屋中已经空无一猫,只留下那只装扮地异常华丽的圣诞树与他做伴。

到底,该怎么办呢?

戈德里克长叹了口气,靠着墙坐了下来,就算赫尔加那么说,也丝毫不能缓解他内心的紧张和……恐惧,是的,以勇气著称的他正在害怕,而根源居然是因为他的爱和表白,真是够可笑的。

萨拉扎此刻在做些什么呢?

怒气冲冲地挠墙?不,他可不是赫尔加。

炸草人诅咒自己?不,他不懂这个。

最大的可能是,熬一锅滚滚的药水,把他丢进去化了吧;或者更糟,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命令­肉­­肉­把他丢出霍格沃兹。

然而,即使真的有解释的机会,戈德里克也不知道自己该解释什么。

冲上去对他说:“萨拉扎,其实我是开玩笑的,我根本不爱你。”

这才真的是开玩笑!

戈德里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明明是魂体,却能感觉到自己澎湃的心跳,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一个人。

无论是那个沉着冷静的黑发青年,还是如今这个看似面瘫偶尔会有可爱举止的小男孩,他的感觉,从未停止过。

不是因为外貌,而是因为灵魂。

“开个玩笑,别生气。”

“好啦,萨拉扎,这只是个玩笑。”

这种话,他上一世说过多少次?

每一次小心翼翼地接近,却又在即将踏过那条线时戛然而止,用笑容粉饰一切,是的,他是个掩饰的老手。

曾经的那次他以为“吓跑了萨拉扎”的告白,也以酒醉作为借口。

而这一次,他不想这么做。

同­性­之爱在巫师中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然而,曾经留下子嗣的萨拉扎,真的能够接受他的这份感情吗?

不知道,不确定,不清楚,不……不甘心。

是的,就这样失败了,他不甘心。

“再揪下去,会成秃头吧。”

这个声音,是错觉吗?

戈德里克猛地抬起头,那个熟悉的声音正站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如以往他做错事情时一般。

“萨……”嘴­唇­缓缓开合,喉咙却­干­涩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哑巴了吗?”

不是哑巴,而是吃惊,为什么你会如此的若无其事。

“没……没有。”戈德里克垂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糟糕的情况呢,他的话语,被萨拉扎彻底地无视了。

“赫尔加呢?”

“不知道。”不知何时,话语再次恢复了顺畅,真是奇妙,明明每一次呼吸中带着的痛并没有减少,“也许去厨房偷吃了也说不定。”

“是吗?”

“嗯。”

第一次像现在这样,无话可说。

“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很难得,主动打破僵局的居然是萨拉扎。

想要你,可以吗?

“这个怎么样?”

戈德里克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注视着萨拉扎从口袋中掏出的盒子,凑近看去,之间上面写着——“真美味”牌猫食。

“……萨拉扎,你是不是拿错了?”

“嗯?”萨拉扎微微挑眉,拿着手中的罐头仔细地看了眼,随即恍然大悟,“啊,确实拿错了。”

而后从另一个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更大的罐头,递到了戈德里克的面前:“那个是给罗加的,这个才是给你的。”

“……”你根本就是在打击报复吧。

“不喜欢吗?”

“喜欢……才怪吧。”戈德里克跳起身,凭借着身高的优势俯视着萨拉扎,“你把我当白痴?”

“难道不是?”

“……好吧,我是。”

“那这个拿好。”

戈德里克看了看手中的罐头,又看了看面前微笑着的萨拉扎,虽然是如此具有侮辱­性­的“礼物”,他还是决定找个漂亮的盒子把它装起来,再扎上一个与萨拉扎的发­色­相配的黑­色­丝带,如往年收到的那些礼物一般,珍藏起来。

这个圣诞节,虽然留在了霍格沃兹,虽然认识了许多的人,虽然找到了赫尔加,他们却依旧如前几年一样,两个人一起度过。

然而气氛却十分沉闷,之后的两人都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午夜的钟声响起。

“萨拉扎,圣诞节快乐。”

“嗯,圣诞节快乐。”

虽然是轻声的回应,然而毕竟打破了这漫长的沉默。

戈德里克轻舒了口气,走到窗前拉开了厚厚的帘幕:“啊,下雪了。”

不知从何时起,鹅毛大雪洒落了整个霍格沃兹,为它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色­地毯,注视着那层轻盈的洁白,戈德里克几乎可以想象出,当脚踩在上面时发出的那悦耳的“嘎吱”声。

不觉间,玻璃上结了厚厚的一层雾气,戈德里克无意识地用手在上面画起了图案,等反应过来时,他发现从自己指尖流溢出的正是两个S,这是萨拉扎名字的缩写。

他不由有些好笑,伸出手想拭去这图案,另一只纤长的手指却先于他的动作,在SS的旁边,画上了另外两个字母。

戈德里克的手猛地一震,意识从这一秒起,如顿住了一般,再也无法流转。

“戈德里克。”

“什么?”

“你不会忘记我的圣诞礼物了吧?”

“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

“对,什么都可以。”

“那么,”戈德里克冰凉的­唇­角,印上了一个柔软而温暖的痕迹,“把你自己送给我怎么样?”

戈德里克垂下眸,细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直到身旁的人几乎恼羞成怒,他才缓缓地勾起嘴角,快速地反转过身,拥抱上那个瘦小的躯体。

再也,不想放开。

“松手,从现在起,我是你的主人,没叫你抱不许动手动脚。”

“那么你抱我好了。”

“闭嘴……唔……”

“啪……”

戈德里克捂着被打红的半边脸颊,无奈地注视着那个气冲冲起来的身影,嘴角却漾起了温暖的笑意,手指轻轻抚上自己的­唇­,虽然被打了一巴掌,但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他的身后。

那两组字母,在漫天飞雪的映衬下,小得不值一提,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模糊起来。

这印迹终会有消散的一天,然而,镂刻在人们心中的痕迹,绝不会……

做首席,挺好!

“戈德里克。”

“嘿嘿。”

“白痴!”

“嘿嘿。”

“嘿你个头碍……”赫尔加一平底锅砸到了戈德里克的头上,这家伙,已经连续笑了三个小时了,真碍眼!

“啊,赫尔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

“算了,反正你就是个笨蛋。”赫尔加环视了下屋中,“萨拉扎呢?”

“他貌似收到了一个奇怪的礼物,正在实验室研究。”

赫尔加点了点头,突然勾起了一个诡异的笑,示意戈德里克低下头来。

“什么事?”

赫尔加站起两只后腿,一爪搭在戈德里克的肩上,另一只爪子捂住嘴发出“哧哧”的笑声:“你们昨晚到几垒了?”

“哈?”

“别装单纯。”赫尔加白了一眼戈德里克,“罗伊娜的那本书你都看完了吧?”

“说说看,你们昨晚是拉拉小手,亲亲小嘴,还是直接……”

“勉强算是二垒吧!”戈德里克不是很确定地说道,虽然只是轻轻地触碰,虽然……挨了一巴掌,但这也是巨大的进展。

“你那一脸得意的笑是怎么回事?”赫尔加连连摇头,“真是丢脸啊,枉我为了支持你,在圣诞夜独自流浪,你居然连人家的床都没上,真对不起姐们我的牺牲。”

“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

戈德里克一把排开肩上的猫爪:“完全不用。”

“啧,重­色­轻友的混蛋。”

戈德里克正准备回话,突然耳朵抖了抖,瞬间笑眯眯地转过身:“萨拉扎你回来了啊。”

“嗯。”萨拉扎微微颔首,走到戈德里克与赫尔加的身边,放下了手中的纸包。

“这就是你这次收到的礼物?”赫尔加一手扒开纸包,只见里面堆放着某种像液体一样的、银灰­色­的东西。

“这个是?”戈德里克的眼睛一亮,一把抓起纸包,将其中的东西倾倒在地,只见它们簌簌地滑落到地板上,聚成一堆,闪闪发亮。

“隐形衣?”赫尔加伸出爪子摸了摸这件银光闪闪的隐形衣,很软很滑,仿佛是用水织制而成的,更重要的是,与她从前看过的那些都不相同。

戈德里克也注意到了一些异常:“这种编织方法很古老,看来有些年头了。”

“看起来却和新的一样。”赫尔加将自己的尾巴伸到隐形衣下,它果然消失了,“隐形效果也非常好。”

“我去查过。”萨拉扎拿出被他缩小了的书籍,恢复原样后放在了地上,而他也与其他两人一样坐了下来,“波特家族应该是佩弗利尔家族的后人。”

“佩弗利尔?”赫尔加抓了抓下巴,“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戈德里克倒吸了一口气,不可思议地看着萨拉扎:“你是说——这是死亡圣器?”

“恐怕是的。”

在《诗翁彼豆故事集》中,有一个故事叫做《三兄弟的传说》,它的大意是有三兄弟得到死神的馈赠,老大得到了一只接骨木制成的魔杖,老二得到了一块能起死回生的石头,而老三则得到了一件隐形衣。

不管传说多么不切实际,它们既然流传下来,肯定有着存在的基础。

而这传说姓氏为佩弗利尔的三兄弟,与其说他们得到了死神的馈赠,不如说他们本身就是强大的巫师。

这三件物品可以组成一个图形,看上去像只三角眼,瞳孔中间有一道竖线。

老魔杖代表着那条竖线,而复活石是竖线上面的圆圈,隐形衣则是包裹了竖线和圆圈的三角形,合在一起就是——死亡圣器。

作为一名强大的巫师,很难抵抗死亡圣器的诱惑,而萨拉扎和戈德里克当年也曾经试图收集它们,最终虽然未果,他们的本命魔杖却都是用接骨木作为杖身。

在千年后以“礼物”的方式接触到传说中的死亡圣器,与其说是喜,不如说是惊。

“说起来,这个图形似乎最近在哪里看过。”戈德里克注视着萨拉扎在纸上画出的这个图形,片刻后,恍然大悟。

“你该不会告诉我,那个臭小子把它做成了魂器吧?”赫尔加抽了抽嘴角,一手指向壁橱中那个爱切片,也爱糟蹋东西的坏孩子。

“貌似。”戈德里克点了点头,“真是个败家子啊,你的金杯,罗伊娜的冠冕,萨拉扎的吊坠盒,全被他做成了魂器。”

“……”

戈德里克别过头,不再看某人的后代被虐待的血腥场面:“那么现在只剩下老魔杖了,它会在谁的手里?”

“它是最不忠的魔杖,也是最强大的魔杖,永远只会存在于最强的巫师手中。”萨拉扎微勾起嘴角,“你说它现在应该在哪里?”

“的确如此。”戈德里克点了点头,“想要吗?”

“没兴趣。”

“其实我也是。”

也许那曾经是他们的目标,然而现在想来,他们也许只是在享受旅行和寻找的乐趣而已。

“复活石要尽快取回来,也许之后会用得着。”数数看,失去身体的人可不少。

“的确如此。”如果能把罗伊娜那家伙塞成­肉­­肉­也许会更好。

“说到这个。”终于结束暴力行为的赫尔加转过头,一把将几乎被砸扁的冠冕扔进了壁橱中,扭头说道,“我搞清楚四楼右边走廊里的东西了,是魔法石。”

“魔法石?”萨拉扎眸中闪过一丝明亮的神采,“很好。”

“想要?”

赫尔加几乎看见了戈德里克背后摇晃着的狗尾巴,她轻哼一声:“一脸小受样,真丢人。”

“……”

“不急。”萨拉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除了我们,还有谁会想要魔法石?”

“你是说……”

“没错,这是个陷阱,很显然,另一片不中用的东西似乎进入了霍格沃兹。”

“的确是一片啊。”戈德里克感慨无边,“而且还石化了一个学生和一名教授。”

“要好好教训。”赫尔加咧开嘴,尖利的牙齿闪过一道白­色­的闪光。

壁橱中的冠冕君泪流满面,虽然不知道是哪位兄弟,但……你保重!

“趁这次机会,把魂器都收集回来吧。”萨拉扎站起身,“不能放任它威胁霍格沃兹。”

“了解!”戈德里克举起手,振臂高呼,却被一只平底锅砸翻在地。

“真­肉­麻,受不了了!”

赫尔加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火速撤退,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赫尔加她是在嫉妒吧。”戈德里克眨了眨眼睛,亦站起身凑近萨拉扎。

萨拉扎眯了眯眸,第无数次地开始厌恶起现在的身高,他讨厌被俯视的感觉。

“萨拉扎,你怎么不说话。”戈德里克又凑近了几分,让自己能感觉到萨拉扎轻缓的呼吸。

“你想听我说什么?”萨拉扎稍微往后退了退。

戈德里克锲而不舍地追了上来,­唇­角擦过萨拉扎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你说什么我都喜欢听。”

沉默片刻后,萨拉扎一把推开戈德里克,摸了摸手臂:“我好像过敏了。”

“……”

“你真的不适合温情系。”萨拉扎神­色­严肃地注视着戈德里克,“白痴才是你的风格。”

“……”戈德里克流着宽面条的泪,怎么会是这个反应?在罗伊娜的小册子上,萨拉扎接下来的反应明明应该是两腿发然、浑身无力,然后……

萨拉扎瞥了眼莫名­阴­暗起来的戈德里克,虽然知晓他又在想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心情没来由地好了起来,微微地垂下眸,心脏澎湃的跳动声清晰地传入他的耳畔,他的确是“过敏”了,然而有反应的并不是手臂。

“萨拉扎,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嗯。”终于愿意开口了吗?

“其实……”戈德里克张开口,而后,突然转头看向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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