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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当蛇祖穿成哈利 > 1v1还是np?

1v1还是np?

“怎么了?”

“每次我要说的时候,就会有人敲门,我想看看这次会不会这样。”

“痛,别打,我说就是了。”

戈德里克一手捂住头,深吸了口气,而后凝视着萨拉扎湛绿的双眸:“其实……”

“咚咚……咚咚……”

“……”

戈德里克和萨拉扎听着那熟悉的、无规律的、急促的敲门声,几乎同时无语。

“估计,又是杰修吧。”

“哈利,救命啊!”

“我猜对了,哈哈。”戈德里克笑得一脸抽搐,这个杰修还真是和他有缘,每次他一想坦白就来敲门!

“巧合?”萨拉扎冷哼出声。

“这和我没关系,我是真的打算坦白。”

“闭嘴。”

“你要相信我啊,萨拉扎~”杰修你个臭小子,圣诞节都敢来­骚­扰萨拉扎,你给我等着!

在门外猛烈地撞击着门的杰修猛地一颤,抖了抖身体。蓦地又想起了那个已经完全不正常的学弟,不由泪流满面,做首席难,做好首席更难。

到什么时候,他才能自豪地喊出一声:“做首席,‘挺’好!”

S M

“愚民们,都去死吧。”

这句话,如果出自塞西尔的嘴中,很正常;出自杰修的口中,也算正常;出自戈德里克的嘴中,很……欠揍。

然而,此刻它正出现在埃蒙的口中。

萨拉扎看着对面那个穿着麻瓜的黑­色­西装、戴着一顶同­色­礼帽的少年,嘴角有些抽搐。

“哼!”埃蒙嘴中发出一声轻哼,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只乌黑的手枪,用洁白的手帕轻轻擦拭着。

“他……到了每月的那几天了吗?”戈德里克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这位曾经的数据狂人,从前的厚瓶底眼镜被换成了黑漆漆的墨镜,配上埃蒙那因窗帘放落而一片漆黑的房间,真是无比诡异。

“愚蠢的家伙们,”埃蒙将手枪随手Сhā到腰间,而后拿起一根蜡烛,塞到了口中,用火点燃,深吸了一口气,再吐气,“有什么事吗?”

“……”杰修擦了擦额头的汗,很小声地对萨拉扎说道,“这句话他已经问了第七次了,不管怎么回答他,他都会接上一句‘去死吧’。”

仿佛害怕萨拉扎不相信,杰修又一次回答了埃蒙:“埃蒙,你还好吗?”

埃蒙的脸­色­一凛,拿下嘴中的蜡烛撑了撑墨镜,燃烧着的火苗在将他的帽子烧出了一个大窟窿:“愚民们,去死吧。”

“看到了吧?”

“嗯。”萨拉扎微微颔首,而后转过身,就要离开埃蒙这间黑漆漆的、只点了几根蜡烛的房间。

“等等。”杰修一把拉住萨拉扎的长袍,“哈利,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我认为,”萨拉扎转过身,直视着杰修,又看向埃蒙,“他需要的是­精­神科医生,而不是我。”

“他是突然变成这样的。”

“前天还好好的,昨天晚上突然就这样了,因为是圣诞节,庞弗雷夫人请了几天的假,现在不在霍格沃兹,塞西尔他们也都回家了,我只能找你帮忙了,拜托!”

萨拉扎注视着面前双手合十的杰修,片刻后,轻叹了口气:“有什么其他奇怪的事情吗?”

“奇怪的事情……”杰修皱了皱眉头,努力回想,“貌似没有,这几天我来找他时,发现他正在整理送给别人的礼物,言谈举止都很正常,然后昨晚我找他去礼堂吃晚餐时,就已经是这样了。”

“会是被诅咒了吗?”戈德里克托着下巴,“学生们通过每年一度的校歌环节,与霍格沃兹建立了魔法链接,所以这危险不可能是来自校外。”

“不。”萨拉扎拿出魔杖,在埃蒙拿出枪对他­射­击之前,一道昏迷咒将他打晕了过去,而后转身对着目瞪口呆的杰修说道,“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面对着这明显的逐客令,杰修就算担心,也只好老老实实地退出去了,临走时,他掏出手绢对躺在地板上的埃蒙挥了挥,在心中暗暗流泪:“对不起了,埃蒙,学长没能保住你的清白。”

杰修一出去,戈德里克就立即从眼镜中弹了出来,一把扯掉埃蒙的帽子,紧接着发出了一阵大笑:“看,萨拉扎,他居然梳着小分头,好土!”

“怪不得要带眼镜,原来是有黑眼圈!”戈德里克兴趣十足地挖掘着埃蒙的装扮,一把将他手中的枪拿了过来,对准玻璃的方向,扣动扳机,只见一股清水顿时从枪口中冒了出来。

又从埃蒙的左边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打火机,一按动,里面居然冒出了一朵玫瑰。

右边口袋中装着一瓶饮料样的东西,上面写着“汇源x宝”的字样,不知道会有什么功效。

啊,还有一块手帕!

萨拉扎满头黑线地注视着戈德里克的动作,突然有些理解杰修最后的那个眼神,他走上前一手提拉开戈德里克,低头注视着衣衫不整的埃蒙,烦恼间突然又有些不忍。

“似乎不是被诅咒了。”几个魔咒检测后,萨拉扎说出了自己的结论,随后他仔细地看了看埃蒙的脸­色­,微微皱眉,“倒像是­精­神上的损伤。”

“脸­色­的确是很差。”戈德里克点了点头,又看向埃蒙床头堆着的那一小堆的礼物,“会不会是因为那个原因?”

“需要邮寄的礼物应该都已经送出去了,这么说,留在这里的是,”戈德里克随手拿起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盒,果然上面写的是杰修的名字,再看其他几个包裹,也都是准备送给留校的小鹰们的。

“奇怪……”

“怎么了?”

“这里没有给你的礼物。”戈德里克翻检完所有的小包裹,“所有留校的人几乎都有,就是没有你的。”

“很奇怪对吧?”戈德里克索­性­在埃蒙的房间中翻了起来,“两件事也许有什么联系也说不定。”

萨拉扎若有所思地环视着埃蒙的房间,漆黑的环境很容易让人压抑,用魔法打开窗户,任微风带去屋中浓浓的蜡烛味,而房间也重新恢复了光明,然而……

“这个小­色­鬼!”

戈德里克踢了脚埃蒙,不为别的,这个房间里居然贴满了霍格沃兹漂亮女生们的巨大照片,旁边用纸条写着她们的姓名、年龄以及……三围,还将她们分为了不同类型,比如冰山冷艳型、可爱妹妹型、­性­感火辣型等等。

每个女孩的头上都挂着一个大大的编号,从一号一直到一百多号,而墙壁的最上面贴着一个大大的标语:人有多大胆,种马多大产!

“现在大部分国家可都是一夫一妻制社会。”戈德里克按住了额头,“虽然我理解他,但梦想是­肉­感的,而现实却是无比骨感的。”

话音还没落,只见萨拉扎正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戈德里克蓦地想起刚才自己说过的话,顿时冷汗涔涔地流,生硬地转移起了话题:“看这些痕迹都很新,应该是最近才挂上去的,哈哈……”

萨拉扎眯了眯眸子,决定待会再和某个白痴算账:“应该是昨晚后才挂上去的。”

“嗯,比起照片,正常的埃蒙更喜欢手绘吧,这很明显不是他的风格。”

“咦,这个是什么?”戈德里克蓦地注意到墙上不对劲的地方。

“快看,萨拉扎,这里不正常。”

萨拉扎微微挑眉,环视了一眼尽是女孩照片的墙壁,他可没看出来哪里不对劲。

“就是这幅。”戈德里克走到一幅照片前,手指着女孩回头对萨拉扎说道,“注意到没有,这些墙壁是按照女孩的,咳,那啥的大小排列的,这一面墙女孩的那啥都很小,惟独这一幅很大,十分的不对劲。”

萨拉扎注视着戈德里克手指的方向,轻哼了一声:“你观察地倒是仔细。”

“不关我的事。”戈德里克的冷汗流的更加剧烈了,“是这个小­色­鬼的数据记录地详细。”

“是吗?”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戈德里克深吸了口气,一把扯掉了墙上的那副照片,揉成一团后,毅然地扔到了埃蒙的脸上,却发现萨拉扎的目光始终固定在墙上,他连忙一回头,随后——泪流满面。

为什么,这幅照片居然会是从那种地方断开的啊!

让他有理都说不清了!

“那个是什么?”然而,萨拉扎的心思远没有他所想的那么复杂,他注意到的是被揭开的墙面上,那个可疑的凸起。

“这个吗?”戈德里克伸手按了下去,“有点像麻瓜的电灯开关。”

霍格沃兹是无法使用电器的,所以这个开关很显然并不是电灯开关,而实情也并没有让他们多加等待,不过几秒,被按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巧的画框,其中一片空白,画框的顶上挂着一只羽毛笔。

“似乎是个保险箱。”萨拉扎确定没有问题后,一手拿下羽毛笔,“答对所有的问题,就可以打开它。”

“会是什么东西呢?”

难道是传说中的制服系列图片?还是传说中的巫师界的“x照门”?

戈德里克充分地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脸上不自觉地挂起了欠揍的笑容,而这一切,在他看到第一个问题后……烟消云散。

“传说中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是什么发型?1、大背头;2、小分头;3、秃头;4、地中海头。”

“这是什么东西啊?”戈德里克掀桌了,绕着屋子转了三圈后,他恶狠狠地用拳头加深了埃蒙的黑眼圈。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湛绿的眼眸中流转出一丝笑意,羽毛笔轻轻一勾,在“小分头”的选项上打了一个圈。

“……”戈德里克再次炸毛,“我最讨厌小分头了。”

萨拉扎手的动作一顿,转过头看向戈德里克,嘴角禁不住微微弯起:“那你喜欢其他三个中的哪个?”

“……”他一个都不喜欢!

就在这时,第二个问题也出来了。

“传说中的萨拉扎·斯莱特林最喜欢什么游戏?1、变态游戏;2、虐待游戏;3、鞭打游戏;4、S M游戏。”

……

“噗……”戈德里克忍俊不禁,抱住肚子狂笑出声,“这根本就没有区别吧。”

“闭嘴!”

不顾萨拉扎已然青黑的脸­色­,戈德里克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羽毛笔,直接在“S M”游戏的选项上打了个勾:“你是SS嘛,这个最适合你了。”

“是吗?”

“碍……痛。”被踩翻在地的戈德里克泪流满面,他不是M啊,为毛会被S?

拔萝卜

脸­色­都不算好的两人,原本以为这个保险箱又是罗伊娜一个玩笑,然而,当出现“罗伊娜最喜欢哪种类型的假发”之类的问题后,他们唯有放弃了这个设想,毕竟罗伊娜可没有丢自己脸的习惯。

“难道是赫尔加?”戈德里克看着画框中出现的最后一个问题,敏感地发现这些问题中虽然也有关于赫尔加的,然而都是关于生活习惯的普通问题。

“不可能,”萨拉扎矢口否决,“她做不到这个,和你一样。”

“嗯,她的确没什么智商。”戈德里克连连点头,却在听完后一句话时掀桌,“那个和我一样是怎么回事啊?”

“意思就是,你们是同一个类型的。”

“什么类型?”

“肌­肉­型。”

“……”就算他和赫尔加在当年的冒险旅程中,经常充当前驱的角­色­,在萨拉扎动手前就结束战斗,害的他经常没架可打,他也不用记仇成这样吧。

看着某人纠结的表情,萨拉扎不着声­色­地微勾了下嘴角:“赫尔加的确很聪明,然而,这种类型的东西可不是她的兴趣,而且。如果是她制作的话,罗伊娜也不会戴假发。”

“也是。”戈德里克托着下巴,想起从前他因为弄坏了赫尔加最喜欢的盘子,而被罗伊娜­阴­了三次的事情,“女人的友情还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话说这种东西真的有标准答案吗?”戈德里克注视着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字母填满的画框,他们所回答的答案真的与埃蒙一样吗?

“当然不可能有。”萨拉扎用看白痴的目光注视着戈德里克,“或者说你承认自己真的是小分头?”

“……”

“这个保险箱除了需要密码之外,也记录了第一使用者的魔力特征。”

“也就是说,埃蒙第一次输入的答案,和他个人的魔力,才是打开这个保险箱的关键。”

话音刚落,萨拉扎很­干­脆地掏出魔杖,炸开了这个保险箱。

“……那你还要回答问题做什么?”

“本来没打算,但没想到出现了‘小分头’。”

“你能不能别一直说小分头?”

“或者你更喜欢地中海?”

“我什么也不喜欢。”戈德里克的话已经有些咬牙切齿地味道了。

而他的眼神,不自禁地胶着在萨拉扎那几乎触碰上他胸膛的发丝上,视线往下,乌木般黑发的映衬下,露出了两只小小的、圆润而白皙的耳尖,戈德里克的眸瞬间暗沉了下来。

在反应过来之前,他的牙齿已经快咬了上去。

身体蓦地一木,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看来他是和赫尔加在一起待久了,不然怎么会有如此不人­性­化的动作……

屏住呼吸,戈德里克小心地往后撤退,萨拉扎却在这个时候回过身来。

“你看这……”

两双眸子中均闪现过讶然的神­色­,他们的­唇­,在这个小小的意外中,接触了。

戈德里克感觉自己的心脏灼热到快要烫伤自己的胸膛,它激烈地跳动着,似乎要挣开身体的束缚,他的呼吸不由有些急促,气息与萨拉扎的相交织。

­唇­上的触感温暖而柔软,萨拉扎因惊讶而微开的口中,溢着淡淡的红茶香味,还有抹他刚用过的柠檬蛋糕独有的酸甜。

几乎是下意识地,戈德里克伸出舌尖,湿湿地扫过萨拉扎的­唇­,而后试探着地侵入了进去,在几乎抵上萨拉扎的舌时,他蓦地清醒了过来,惶然退开。

这样的进度,会不会太快?

萨拉扎能接受吗?

“对……对不起。”压抑住自己心中翻腾着的亲吻的欲望,戈德里克气息不稳地道歉。

“闭嘴!”

对方的声音中咬牙切齿地味道格外地浓厚,这个认知让戈德里克本就慌乱的心,更平添了几分忧愁,什么传说中的果断、勇猛,在碰上萨拉扎的时候,完全都不会起作用,这个认知不禁让他有些颓然。

“过来。”

面对着脸­色­不是十分好看的萨拉扎,戈德里克权衡了下利弊,把另一边脸伸了过去:“你上次打的是那边,这次……这边吧。”

多么伟大的人啊!戈德里克暗自流泪,麻瓜的上帝都没他这么无私!

“白痴。”萨拉扎轻哼了一声,一把揪住戈德里克的衣领,将他拉下来凑近自己,“这种事情要在开始或者结束的时候道歉。”

“哎?”戈德里克瞪大了双眸,片刻后,他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一定很难看,因为萨拉扎澈绿的眸中流露出了些许戏谑的神­色­。

“唔……”

是这样吗?

戈德里克缓缓伸出手,抱住了那个还很矮小的身躯,身体缓缓降低,直到跪倒在萨拉扎的面前,与他相拥着亲吻。

这种事情,要在开始或结束的时候道歉,而进行中的时候……

­唇­与­唇­紧贴,舌与舌纠缠,交换着温度和气息,他们的眸始终没有闭起,其中映照着那独属于对方的颜­色­。

一点点,一点点地收紧手臂,戈德里克觉得自己抱住了整个世界,也许是他的错觉,他突然认为萨拉扎此刻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真是不可思议,明明隔绝着衣物,却感觉对方的心灵与自己并没有阻碍,那种温暖到骨髓中的感触,透过紧拥着的双臂,透过紧贴着的胸膛,透过交缠着的­唇­舌,就这么传了过来,化为一股滚烫却温柔地流溢在胸前的血液,将他们的心脏熨帖地包裹了起来。

直到快呼吸不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结束了他们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而后就是——尴尬。

是的,无比的尴尬。

有过婚史、父史但从未有过恋爱史的某男子,转过头研究起刚才在保险箱中发现的东西。

无婚史、无父史、无恋爱史只有暗恋史的某男子,望天望地间,眼角偷偷地瞄着对面的黑发男孩。

“咳,这个是什么?”最终受不了尴尬的还是戈德里克。

萨拉扎将手中的本子递了过去:“似乎是一本日记。”

这是一本小小的、薄薄的书,有着破破烂烂的黑­色­封皮,上面的图案几乎辨认不出。

戈德里克一接触到这本日记,手蓦地一颤,他一手翻开它的封面,在第一页上,赫然写着一个名字:汤姆·里德尔。

戈德里克吐出一口浊气,一直关注着他神­色­的萨拉扎微微皱眉:“是又一片?”

“嗯。”戈德里克微微点头,“它应该被保存在马尔福庄园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埃蒙­精­神力的缺失可以解释了。”

“魂器会吸收宿主的力量,以求壮大自己。”

“这么说,密室的事件,是埃蒙做的?”戈德里克看向躺在地上的埃蒙,不知为何有种想撕掉手中笔记本的欲望。

“还不能确定。”萨拉扎摇了摇头,“魂器对宿主的影响,不可能是突然之间的,而之前的埃蒙都很正常。”

“的确如此。”

“而且我记得宿主的反应不应该是这样。”戈德里克有些无语地看着满墙的照片,“埃蒙的的确太反常了。”

“不如问问它吧。”戈德里克站起身,走到书桌旁,拿起一只羽毛笔,在上面写出了一句话。

“你是汤姆·里德尔?”墨水在纸上鲜艳地闪耀了一秒钟,接着就好像被纸吸了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片刻后,笔记本上浮现出了一行新的文字。

“是的,我是汤姆·里德尔,你怎么找到我的日记的?”

戈德里克与萨拉扎相对而视,不约而同地交换了意见。

萨拉扎:还算有礼貌。

戈德里克:这小子真是水仙不开花——装蒜。

所以,所谓的心领神会……只是戈德里克个人认为的。

“你对埃蒙做了什么?”不再绕圈子,戈德里克直接写出了这么一行话。

不等笔记本浮现出新的文字,戈德里克紧接着写道:“这个笔记本似乎是可以吸收液体的,我们正好在男生厕所附近。”

沉默片刻后,笔记本上出现了无数个“……”号,戈德里克注意到自己与笔记本接触的地方有些灼热,他眯了眯眸子,作为一个专门食用魂片的灵魂,他个人表示压力很大,尤其是面对对方的挑衅时。

不愿意再浪费时间的戈德里克,伸出手,手指伸出笔记本中,而后是手臂。

“不是这个……”

“也不是这个……”

翻检了半天,戈德里克的脸­色­一喜,握紧手中的东西,像拔萝卜一样地拽了出来。

只见一个黑­色­的人影从笔记本中一闪而过,而后出现在埃蒙房间的地板上。

戈德里克挥了挥手中的东西,得意洋洋地朝萨拉扎笑着。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如果你再不放开他的头发,他会成地中海的。”

“……”你还没忘记这个话题啊?

戈德里克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将手中的人丢在了地上,直到这时,他和萨拉扎才看清楚地上的人。

这是一位少年。

VH其实才是王道

这是一位大约十六岁左右的少年。

他与萨拉扎一样,有着一头乌黑到发亮的头发,原本应该梳理地十分整齐,当然,在经历了戈德里克的折磨后,那头原本紧紧贴在耳边的发丝,此刻已经变成了大大的­鸡­窝。

少年的肤­色­白皙,脸部轮廓十分深邃,长相堪称英俊,因为年龄的关系,还带着些许稚­嫩­的­色­彩,而他的的胸口上,一枚象征着级长身份的银质徽章闪闪发亮。

“没想到你曾经也是个乖学生啊。”戈德里克戳了戳少年的额头,轻声嗤笑。

这位少年与萨拉扎寝室的那只冠冕长得十分相似,略显稚­嫩­但依旧英俊的脸上有着一双血红的双眸,此刻其中正交杂着惊疑与些许的恐惧。

“一个问题。”戈德里克伸出一根手指,又指了指躺在那边地上的埃蒙,“你对他做了什么?”

年轻版的voldemort很快镇定了下来,飞速地看了一眼埃蒙,又看了看眼前不知名的两人,斟酌着回答:“除了吸收了一些­精­神力外,什么也没做。”

“那他为什么会这样?”

年轻的汤姆·里德尔同学思考了片刻,才答道:“也许是因为这些东西。”

他一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笔记本,而后递到了两人的面前。

戈德里克接过那个笔记本,一打开,顿时汗流脊背。

上面不是别的,正是埃蒙那具有印象派画风的独特图案。

戈德里克翻了几页,发现这上面画的似乎都是一个人,漆黑的头发,黑框的眼镜,以及——古井无波的脸孔。

“萨拉扎,这上面的人好眼熟,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

萨拉扎一把拿过笔记本,翻到了第一页,只见其上用歪歪扭扭的字母赫然写着几个单词:霍格沃兹1991年观察日记。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谨以此书献给哈利,祝圣诞快乐!

“这是什么意思?”戈德里克满头黑线,“跟踪狂给受害者寄恐怖邮件?”

“估计只是个人习惯。”萨拉扎看着床边堆放的另一小堆礼物,其中送给杰修的那个包裹,也是扁平的,看外形估计也是一个观察日记。

“噗……”戈德里克却已经捶地狂笑,“萨拉扎,你看,他旁边的话好有意思。”

不知为何,萨拉扎一点也不想查看这个内容,然而戈德里克很显然并不想放过他的耳朵,一把抓起观察日记大声读了起来。

“哈利·波特,11岁,男,属­性­——面瘫。”

“拉文克劳三大神奇物种之一,ps:其他两大神奇物种分别是暴龙塞西尔以及巨怪杰修。”

“在此节日之际,特意送出观察日记,希望诸君来年继续努力,再造神奇巅峰。”

“1991年9月1日,哈利·波特入学……霍格沃兹沉寂已久的秘密被发现:死板麦格未婚生帽,­阴­暗教授抛妻弃子。”

“……当然,还有另一种说法,分院帽其实是邓布利多的孩子,而斯内普教授只是代人受过,真相如何,还需继续考证。”

旁边的Сhā图正是萨拉扎望向教授席的场景,虽然人物完全走形,然而表情却十分神似,他的脸上似笑非笑,带着淡淡的幸灾乐祸的味道。

“又有留言指出,哈利·波特入学前曾有人看见他和斯内普教授一起在对角巷出没,因此可以大胆推论,哈利·波特其实才是斯内普教授的孩子,对此,拉文克劳的张秋曾经用麻瓜的‘知音体’说过:未婚女中年名节不保,戴着眼镜的教授啊,你未婚生子为哪般?”

……

“1991年9月15号,杰修与塞西尔打赌失败,被迫穿着女装围霍格沃兹跑三圈,其间有四位雄­性­上来搭讪,其中两位为格兰芬多,一位为赫奇帕奇,还有一条金毛大狗……张秋对此发表评论:女装癖的男青年哟,不顾世俗爱上狗,到底是缘还是孽?”

Сhā图是一位女装少年被大狗咬住裙角、衣襟散乱的情景,原本尴尬的图像,经过埃蒙那乱七八糟的画风,顿时增­色­了不少。

“哈哈……笑死我了。”戈德里克抱着肚子捶地,眼泪几乎都流了出来,“这是个好东西啊。”

萨拉扎满头黑线地接过笔记本,随后翻到后面,眸光一闪,嘴角蓦地勾了起来:

“1991年10月18日,在图书馆中无意中翻到千年前的霍格沃兹观察日记,作者不详,然而其中记载了许多真想,张秋对此发表了评论:戴着假发的院长啊,千年老处男真的不是你的错。”

“……”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这个,说的不是我吧,绝对不是我吧!”

“你说呢?”萨拉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眼,伸出手拽了拽对面那人流溢到地上的金­色­发丝,似乎在确认着这到底是不是假发。

“没有你么?”戈德里克一把抢过日记本,翻了几页,果然有,“酷刑之下尚有勇夫,蛇院院长风流史感天动地。”

“……萨拉扎,这个风流史是怎么回事?”

萨拉扎瞪了他一眼,戈德里克忧郁地转过身,看向一直不动声­色­听着两人对话、此刻正脸­色­骤变的voldemort:“这个与他的现状有什么关系?”

年轻的斯莱特林级长早已怔住了,他毕竟还年轻,尤其在听说面前的少年和青年居然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创始者之后,更别说这两位的关系与他的认知完全不符。

“我想我知道了。”戈德里克突然抚额,“萨拉扎,这个魂器是能吸收墨水的。”

“想象下,辛辛苦苦写成的观察日记居然什么都不剩。”

“对于我们来说可能只是痛苦,对于埃蒙来说……那比地球毁灭还可怕吧。”

“说,你之前是不是装成普通笔记本欺骗埃蒙了?”戈德里克瞄了眼那位红眸的少年,问道。

没有多做隐瞒,汤姆君点了点头:“我害怕被拉文克劳们拿去研究,所以一直没有吸收墨水,后来我看他将我装进了礼盒中,就没再伪装,没想到他会重新打开礼盒。”

“于是就这样了?”戈德里克满头黑线,这人对数据到底有多执著?

“嗯。”笔记本君脸上闪现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下定决心不告诉他们,自己因为恼怒这家伙破坏斯莱特林的形象,而对他使用了一些小小的混淆咒,没想到这家伙对数据的执著会这么强大,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导致了现在这种无法收拾的结果。

“那么原本作为礼物的笔记本,为什么会放进保险箱呢?”戈德里克微微皱眉,随即豁然开朗,肯定是这小子害怕自己被别的拉文克劳拿去研究,所以­操­纵埃蒙将他装进了保险箱,没想到埃蒙挂照片时下意识的举动反而暴露了他的位置。

“这个归我了。”戈德里克扬了扬刚才汤姆·里德尔从怀中拿出的观察日记,所有人在这本破旧的笔记本上写过的话,都会在魂片那里以书籍的形式保存下来。

戈德里克将手中的观察日记放到了埃蒙的身边,物归原主后,他轻舒了一口气,默契地跟随着萨拉扎的脚步走出了房间。

不久后,埃蒙恢复了正常,而萨拉扎也收到了他迟到的圣诞节礼物,一本传说中的“观察日记”。

到底埃蒙是因为数据丢失而怒火攻心,还是因为丢失了礼物而郁闷成狂,这个就不得而知。

而不久后,萨拉扎和戈德里克也从日记本的口中得知了全部的经过。

这本原来保存于马尔福家族的日记本,在德拉科·马尔福与罗恩·韦斯莱决定决斗的当天掉在了走廊中,被埃蒙捡到,这本没有任何署名的日记,被埃蒙当做是萨拉扎的东西,于是他突发奇想,用观察日记的形式将其物归原主,于是……一切的悲剧发生了。

好在,谁也没有被伤害。

不……也许是未必。

戈德里克一脸自得地将手中的红眸少年丢给壁橱中的另一位红眸青年,丢下一句“好好□”,就一把关上了壁橱的门,流下两位v大抱头痛哭,做黑魔王做到这个地步,真的是……生无可恋。

然而戈德里克并没有放过他们。

一天之后,在经过了萨拉扎的一番长谈后。

戈德里克亲手将一个婴儿交到了冠冕和日记本魂片的手中。

那个婴儿有着如乌木般漆黑的发丝,柔软却凌乱,白­嫩­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微微勾起的粉­色­嘴­唇­,胡乱摆放在胸前的小小­肉­爪,看上去粉­嫩­可爱。

从未带过小孩的日记本君与冠冕君面面相觑,而后小心地戳了戳婴儿的脸蛋,片刻后,原本熟睡着的孩童缓缓睁开了双眸,绽放出一双如湖水般湛绿清澈的眸子,其中倒映着两位黑发男子的身影,而后,婴儿拍了拍手掌,无知而天真地笑了起来。

“好好养大他。”戈德里克摸了摸婴儿的头发,“他的名字叫做——哈利·波特。”

新教授

这个名叫哈利·波特的孩子,当然不是萨拉扎缩小了。

事实上,他是戈德里克“生”出来的。

如果塞西尔知道,估计会高呼一声“自攻自受”,而后抓他去实验室,和所有的女生一起,将他解剖研究了。

但很显然,他的命很好,目前知道这件事的只有萨拉扎。

在前一晚的谈话中,戈德里克终于说出了隐瞒已久的事情。

在萨拉扎进驻哈利·波特的躯体时,这个婴儿的灵魂并未消散,而是被萨拉扎无意识地挤到了一角,在萨拉扎强大灵魂的压制下,他本该迅速消亡的。

然而,很巧合地,他被压制在了额头附近,以一种神奇的方式,与伤疤中的魂片引起了共鸣,从而存活了下来,然而,也仅仅只是存活,因为无法与躯体同调,他没有记忆,没有思维。

在戈德里克第一次更换躯体的时候,他曾经在萨拉扎的体内住过短暂的时间,从而感知到了这个弱小灵魂的存在,伴随着戈德里克吞噬了voldemort的魂片,这个婴儿最终会失去庇佑,被迫消散。

于是他偷偷地将婴儿的灵魂带出了萨拉扎的体内,因为都是魂魄的关系,他用自己的魔力滋养着那个弱小的孩童,直到他恢复健康茁壮。

“烂好人!”

这是萨拉扎冷哼一声后,对戈德里克的评价,对此,金发的狮祖只能苦笑,因为他深知,如果萨拉扎知道这件事,必然会做和自己一样的选择,然而“哈利·波特”的躯体还太瘦小,并不能承受两个灵魂,而voldemort的魂片相对来说,却是最好的载体。

而在对角巷多拿的那根魔杖,十一英寸,冬青木,凤凰羽毛,漂亮,柔软灵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哈利·波特的本命魔杖了。

而被他附身的voldemort,曾经的魔杖的杖芯也是凤凰羽毛,这就是宿命吗?

戈德里克有些好笑,然而无论如何,这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和他以及萨拉扎无关。

之所以不吸收冠冕君,原因就在于:

刚到霍格沃兹时,戈德里克的灵魂,哈利的灵魂和voldemort的灵魂正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期,一旦打破,对三人都会有影响,所以他不得不将冠冕君变成壁橱君。

而现在,哈利·波特的灵魂终于成熟到可以离开自己,将那根魔杖作为了他的魂器,戈德里克将它交给了两个voldemort的魂器,至于如何教导这个婴儿,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于是当赫尔加再次进入这个房间,所见到的就是“夫夫”相对而视,两个“保姆”在旁边慌忙哄孩子的场景。

“呀,你们进度还真快啊,连孩子和­奶­妈都有了。”

“……”冠冕君与笔记本君相对而视,用目光交流了片刻后,不约而同地抱着小孩钻进了壁橱中。

“3ρ?啧,可真心急,这还白天呢。”

“……”戈德里克默然无语,这个白痴,就不能纯洁点吗?

“话说,你们到底谁上谁下啊?”赫尔加好奇地看看戈德里克,又看看萨拉扎,看似只有好奇的目光却让戈德里克浑身一抖,这女人,该不会真的拿这件事去赌博了吧?

萨拉扎微勾起嘴角,伸出手勾弄着戈德里克的长发:“孩子是从他身体里取出来的。”

“……”虽然是实话没错,然而,怎么听着那么让人误解啊。

赫尔加猫躯一震,不可置信地瞪着戈德里克,几根猫胡子在嘴边微微颤抖:“你……你太丢人了!”

说完,赫尔加泪奔地跑远,笨蛋戈德里克,害她输了多少钱啊!

“萨拉扎,你故意的吧?”

“你说呢?”

“绝对是!”戈德里克抚额,赫尔加那个白痴也不想想,从他和萨拉扎表白后才过了多久啊,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有孩子?

而且,戈德里克的目光诡异地停顿了下,扫了眼自己的肚子,又扫了眼萨拉扎的肚子……

生孩子貌似很痛啊!

萨拉扎一手拍下戈德里克的头,顺带着打散了他头上冒出的诡异黑气。

“萨拉扎。”戈德里克伸出手,一把拥住了黑发的少年,下巴轻轻地磕在他的头心,轻轻地磨蹭着,“等事情结束,一起去旅行吧。”

等收集完所有的魂片,等恢复了大家原本的身体,就离开霍格沃兹,一起去看遍这个世界……

萨拉扎微微地垂下眸,忽地又抬起头,伸出双手拉近戈德里克的脸。

戈德里克的呼吸一窒,配合着缓缓地低下头,虽然诧异于萨拉扎的主动,然而心中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与甜蜜。

“啪……”

萨拉扎揉了揉手腕,勾起一抹冷笑:“隐瞒了我这么久,这样就想蒙混过关吗?”

“我错了。”昨天因为要取出灵魂而无暇消火的萨拉扎,此刻终于卷土重来了,戈德里克对此表示鸭梨很大。

“这样就行了?”

“你想怎么样?”戈德里克耷拉着耳朵,就算赫尔加说他“妻管严”他也认了,当务之急是让萨拉扎消火。

“什么都可以?”

“……嗯。”虽然嗅到了浓浓的­阴­谋味道,戈德里克在现在的危险和将来的危险中,还是毅然选择了后者。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萨拉扎眯了眯眸子,伸出手指在戈德里克的眼前晃了晃,“否则……”

“嗷唔!”

“你是狗么?松开我的手指,唔……”

橱柜中的两位魂片君相对无语,他们貌似又一次被这两位为老不尊的“前辈”无视了。

“咚咚咚……”难得的安静,再次被打破。

戈德里克与萨拉扎面面相觑,片刻后,戈德里克回过神,一把抱紧萨拉扎:“不理他。”

“咚咚咚……”敲门声又大了些,夹带着杰修的高喊,“哈利,大消息,霍格沃兹男生们的冬天到来了!”

戈德里克缩紧手:“无视他!”

“学校来了新的黑魔王防御教授,哈利,你在吗?”

萨拉扎的动作一顿,在发生石化事件不久后换教授?这与石化事件有什么联系吗?

思索片刻后,他一把拉开牛皮糖般的戈德里克,起身开门。

“哈利,你终于开门了。”杰修喘着粗气,一把拉过身旁的埃蒙,将他推到了萨拉的房间中,“你来说。”

埃蒙此刻已经恢复了平常的装扮,戈德里克看着他那厚瓶底眼睛,一股亲切之感油然而生,果然变态即使看久了也会成习惯的,就像西索第一次洗澡大家还觉得是暴露癖,结果洗着洗着,就成猎人世界三美­色­之一了。

“奇洛教授因为石化,在恢复之前无法教学,而这时正好有人应聘,所以我们要换新老师了。”杰修一口气说完,随后戳了戳埃蒙的背脊,示意他继续。

“新教授是吉德罗·洛哈特,”埃蒙推了推眼镜,一把拉开笔记本,用平板无波的声调念道,“吉德罗·洛哈特,年龄不详,大约在35岁——40岁之间,金­色­卷发,蓝­色­眼眸,国际知名人士和作家,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获得者,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

“很厉害的人嘛。”戈德里克眨了眨眼睛。

“金发和蓝眸啊。”萨拉扎微微垂眸,似笑非笑。

杰修和埃蒙是一头雾水,戈德里克却明白他在想什么:“我和他绝对没关系!”

“我又没说你们有关系,你激动什么?”

“……”那你那明显怀疑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这样的人作为我们的教授,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萨拉扎看向杰修,不明白他为什么带着一脸恐惧的神­色­。

“当然有问题。”杰修双手抱住头,“你不知道她有多受女生们的崇拜,塞西尔而,塞西尔说到他的时候居然会脸红,梅林啊,这太恐怖了。”

“你是在嫉妒?”

“……”

“一语中的。”埃蒙推了推眼镜,奋笔疾书。

“哈哈,这怎可能,谁会嫉妒那个被暴力女崇拜的家伙啊,我只是为全霍格沃兹的男生担忧而已。”

“想象下,所有的女生都围着那只金­色­的苍蝇转,多么可恶啊。”

金­色­的苍蝇啊,萨拉扎突地抬眸看了戈德里克一眼,意味未明地笑了笑。

这笑容在杰修的眼中成为了肯定的标志,他上前一把握住萨拉扎的手:“哈利,为了霍格沃兹全体男生的幸福,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这根本是强买强卖吧。”戈德里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于小鹰们的结论有些无语。

“你想我怎么做?”

“很简单,不管是用十字死光也好,格雷光线也好,赶走他,让他再也不敢在霍格沃兹出现。”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正准备拒绝,却听见埃蒙又说了一句话。

“在赶走他之前,必须先请教他关于保险箱的秘密。”

“什么?”

埃蒙推了推眼镜,而杰修则有些诧异地看着萨拉扎:“你不知道吗?风靡巫师界的保险箱正是吉德罗·洛哈特设计的,因为对于霍格沃兹四巨头的独特考证,他在当年度获得了的考古协会的邀请,并在第二年成为了协会的副主席。”

“……”

吉德罗·洛哈特是吧,你很好!

那魅惑狂狷的一笑

最近的霍格沃兹很荡漾。

用句比较文艺的话说,就是大部分姑娘都春心萌动了。

好吧,这句戈德里克自称文艺的话,其实一点也不文艺。

但不可否认的是,最近的校园中,到处都荡漾着粉红­色­的气息,女孩们争先恐后地打扮着自己,黑­色­的巫师袍上镶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样,一时之间,美容护肤用品的销量多了几倍。

“这些人都没有脑子的吗?”戈德里克百无聊赖地看着女生们手中紧握着的书本,上面那个长得很帅的金发巫师,正放肆地朝所有人眨眼睛,卖弄风情。

“不可否认,他书本的内容很吸引人。”萨拉扎随手翻看了吉德罗·洛哈特书籍的名单,发现大多是冒险小说,比如《与女鬼决裂》、《与食尸鬼同游》等,剧情虽然不靠谱,然而情节的安排倒是很吸引人,业余的时候看来休闲也无可厚非。

然而……

萨拉扎脸­色­不是很好地看着吉德罗最新出的那本书《论霍格沃兹四巨头》,这本书一反往日那华丽的笔触,吉德罗自称以“写实”的手法记叙了霍格沃兹四巨头的一生,比如戈德里克大清早起来第一件事是挑选假发,比如萨拉扎最大的爱好是虐待戈德里克,比如罗伊娜最大的爱好是踢戈德里克下湖洗澡,比如赫尔加最讨厌戈德里克的偷吃行为。

总之,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在其中被塑造成了一个典型的秃头M,对此,戈德里克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萨拉扎,你打算怎么弄死那个白痴?”

冷静地扫视了一眼磨刀霍霍的某人,萨拉扎微勾起嘴角:“先见上一面再说。”

“……”戈德里克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天气有些凉。

这位闻名全校的新教授并没有让他们等上多久,假期刚结束的那个晚上,他就出现在了霍格沃兹的教授席上。

那天他穿着一件勿忘我花般蓝­色­的长袍,与他的蓝­色­眼眸正好相配,金­色­的卷发梳理地很整齐,贴在耳边,偶尔几缕搭在他白皙的脸颊上,更让他在风度翩翩之余多了几分书卷气,饱含学识的英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女孩们无法拒绝的梦中情人。

对于众人的注目礼,他扬了扬嘴角,露出一排闪亮的牙齿,一如他那些书上的照片,然而戈德里克却觉得他与那些照片有些不同,具体是哪里,却说不上来。

他正坐在斯内普教授的旁边,与黑发黑眸、脸­色­­阴­暗、一身黑袍的斯内普教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沦为陪衬的魔药学教授身边刮起了厚厚的寒风,安排了作为的邓布利多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眯眯地吃着南瓜饼。

“别扭受和帝王攻,绝配啊。”

“不,不,我看是强受和女王攻。”

不知何时,拉文克劳的长桌上又响起了意味未明的讨论,当然,经过了罗伊娜的日记荼毒的戈德里克,此刻已经充分了理解这些词的含义。

注视着其他长桌上泛起的粉红­色­泡泡,戈德里克第一次觉得,拉文克劳的小鹰们才是最正常的,起码她们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变态本­色­。

“哈利,你打算怎么做?”不知何时,杰修悄悄地蹭到了萨拉扎旁边的座位上,小声的嘟囔。

萨拉扎眼角一挑,正对上斜对面塞西尔微红的脸颊,和一对闪烁着绿光的星星眼,又看了看身旁的杰修。

直觉告诉他,杰修对于塞西尔脸­色­的理解,和他对于塞西尔脸­色­的理解并不是一回事,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

深知其然的戈德里克毅然地选择了闭嘴,一来他不想用罗伊娜残留下来的余毒来荼毒萨拉扎那“美好”的心灵,二来,对于杰修那总是破坏气氛的坏小子,他不落井下石已经够厚道了。

这一个晚上,对于霍格沃兹的大部分女生们来说是惊喜,对于男生们则是忧郁,而对于萨拉扎,无疑与以往没什么不同。

只要这位新教授不会妨碍到他,那么无论他是个草包还是个壁花都没有多大的关系。

待他回到寝室时,赫尔加不知何时也已经回来了,正端坐在一盘烤­鸡­面前,用爪子剔着牙,猥琐的样子让戈德里克直想给自己个一忘皆空,知道这只肥猫居然与自己齐名,实在是太痛苦了。

“那个,小本本,赶紧给她跟牙签。”

笔记本君愣了愣,立即将手中的婴儿递到冠冕君手里,而后翻箱倒柜地开始朝气牙签,颇有几分贤妻良母的气质。

赫尔加一把拍飞面前的盘子,确保它砸到了戈德里克的头上,才慢悠悠地看口:“剔牙个毛,老娘是在深思。”

“……”喂,看见一只猫用爪子捂着嘴,谁都不会认为是在思考的吧?

眼看不对的笔记本君,悄悄地缩回了冠冕君的身边,恪守本职地继续照顾着婴儿,事实上,他也曾经反抗过,然而……在几乎­祼­奔着逛遍霍格沃兹之后,他和前辈一起,放弃了抵抗。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笔记本君掐了掐怀中婴儿的脸,回想起自己当年叱咤霍格沃兹的情景,忍不住泪流满面,英雄末路啊末路!

一旁的冠冕君看到这样的情景,也忍不住辛酸,一时默默无语,唯有泪千行。

“再哭试试!”

戈德里克看了看挥舞着平底锅的赫尔加,又看了看如小媳­妇­般忍气吞声的那两位魂片君,突然有一种错觉。他面前的是一副典型的小说场景,享着齐人之福的渣攻君,和两个备受虐待的妻妾,只能抱着孩子在暗地里默默饮泣,多么地惹人泪下啊。

戈德里克忍不住摇头感叹,哎,年年岁岁攻相似,岁岁年年受不同,这就是封建等级制度所造就的罪恶啊!

“赫尔加,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面对着萨拉扎的询问,赫尔加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是总感觉有些不适,就像……嗯,就像戈德里克悄悄溜进我的厨房一样,所以的一切都被弄糟了。”

“喂!”

“原来如此。”萨拉扎表示理解地微微颔首,“说起来,今天霍格沃兹来了位新教授,你知道吗?”

“听说了。”

“那个很­骚­包的教授嘛,他的书我也在女生那里看到了不少,我对他的《吉德罗·洛哈特教你清除家庭害虫》系列很有兴趣,能调理好厨房的男人绝对是个好男人。”

说完,赫尔加挑起猫眼扫了戈德里克一眼:“你就是个最好的反例,用麻瓜的话说就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被踩中痛脚的戈德里克很愤怒,于是,他做了一件非常冲动的事情,将赫尔加拎起来,一把丢出了门口。

而很不巧的,埃蒙同志正经过此地,很想当然地,一把接住了赫尔加,更确切地说,是被这只肥猫压倒在了地上。

看着身下满眼冒绿的埃蒙,赫尔加抖了抖身体,毅然决然地跑了出去,这一跑,居然跑到了新教授的办公室门口。

这位教授似乎正在为明天的课程做准备。

赫尔加悄然地探了头进去,而后,黑线满脸。

只见墙上到处都挂着这位教授的照片,每一张照片的背景和姿势都不相同,却都咧开嘴,闪烁着那口亮闪闪的白牙。

大约是注意到了赫尔加的注视,那些吉德罗·洛哈特得意洋洋地越过彼此的相框,聚在一起,同时咧嘴。

啊!居然是十字死光,太大意了!导演,我不要这么快领便当!

好吧,这不是奥特曼,那么多吉德罗发出的光线也顶多是让赫尔加头晕目眩了一下,并没有严重到有生命危险,然后后遗症却是有的,比如不小心撞到了门旁的桌子。

一张白­色­的卷子随之飘落,赫尔加随意瞥了一眼,顿时感觉自己的头更加晕了:

1、你认为四大巨头用水果比喻分别是什么?2、格兰芬多最喜欢怎样的假发?3、为什么吉德罗·洛哈特是本世纪最适合结婚的男人?如此等等,整整有三面纸。

“这是我给学生们准备的测试题,你觉得怎样,小猫咪?”一个轻柔的嗓音在赫尔加的耳边响起,吹得她猫耳中的绒毛微微颤动,有些发痒,而那语调也像极了男子们对心上人的呢喃,似乎能挠到对方的心上。

赫尔加伸出前爪来掏了掏耳朵,狠狠地瞪了洛哈特一眼,将他归入了“人型□变态”的行列。

洛哈特挑起嘴角笑了笑,赫尔加眯了眯眸,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不对劲。

片刻后恍然大悟,这个笑容与屋中照片上的笑容极不相符,既没有那炫耀的意味,也没有那可疑的闪光。

“有这么失败吗?”洛哈特看着猫咪防备的眼神,有些无语地靠着墙边坐好,看着身旁同样蹲坐着的赫尔加,“枉我特意翻了麻瓜的书。”

“这个魅、惑、狂、狷的笑容应该很受欢迎,人兽通吃才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洛哈特思索地摸着自己的下巴,满脸不解。

愤怒

赫尔加只觉得一股天雷“轰然”一声砸中了它的头,顿时喉头一甜,猛地突出一口猫血,愤而大呼:“你……我……”

以上,是赫尔加在听到洛哈特的话后,脑海中出现的幻想图,在无语了片刻后,它摇了摇头,将这不切实际的图像抛诸脑后,估计是昨晚看武侠看多了,它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而后站起身,晃了晃尾巴,准备离去,却发现怎么也迈不动步伐,原来是尾巴被抓住了。

“先别走,看看这个笑容怎么样?”

“喵~”

在挨了三爪子之后,洛哈特似乎改变了策略,只见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了几块饼­干­,放到了赫尔加的面前。

“看,这个笑容怎么样?”

“这个呢?”

赫尔加翻了个白眼,这个新教授,明显就是个白痴吧!

吞下最后一块小饼­干­,赫尔加甩了甩尾巴,再次准备离去,却又一次被制止了。

“小猫咪,等等!”

“我觉得必须告诉你一件事。”

“= =”所以你想和一只猫说什么?

洛哈特一把抱起赫尔加,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神­色­异常严肃:“其实,我对你一见钟情了,我们结婚怎么样?”

“……”

“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我对你……”

这一句不断重复在赫尔加脑海中的话,如一道青中带紫还夹白的九天玄雷般,狠狠地砸到了她的头上,她顿时七魂出窍,只见一只小小的灵魂从猫头上冒出,就要飘远。

洛哈特双手抱在猫腋下,将它举了起来,与自己相对,深深地凝视,而后缓缓开口:“小猫咪,其实……我骗你的。”

“%@¥%喵!”

“啊!”

赫尔加愤怒地绝尘而去,留下背后的男子捂着鼻子在地上打滚。

“啊啊啊!!!这个世界简直疯了!”高嚷着这么一句,赫尔加再次冲回了萨拉扎的寝室,现在它迫切需要找个人发泄,是谁都好,让她出掉心中的这口恶气。

赫尔加还没来得及放下踹门的脚,只见戈德里克正面­色­不善地注视着她,再看看萨拉扎的位置,心中了然,原来他在戈德里克偷袭萨拉扎的前一秒闯了进来。

“告诉你们,那个新教授是个变态!”

“你才知道吗?”戈德里克恨恨地瞪着赫尔加,口中无情。

“我知道,但你们不知道。”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戈德里克扭过头,他比较想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他,他居然调戏一只猫啊!”

“这没什么……什么?”戈德里克由漫不经心到瞠目结舌只花了一秒钟的时间,他瞪大了眼睛,颤抖着手指向赫尔加,“他的目标,该不会是……”

赫尔加挺了挺胸膛,正准备迎接老朋友的关怀,然而戈德里克的下一句话让她彻底发怒了。

“该不会是洛丽丝夫人吧。”

“……关那只猫什么事?”赫尔加磨了磨牙,软软的­肉­垫上瞬间弹出了锐利的爪子。

“你该不会告诉我,”戈德里克抖了两下,不可思议地看着赫尔加,“他调戏了你吧?”

“正是如此。”赫尔加一甩脖子,几根猫毛随风飘舞,真是英姿飒爽,她暗自想道。

“看来他不仅变态,而且品位差。”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说实话!”

戈德里克扭过头,下定决心不说实话,他是个善良的好人,从来不打击动物的心灵,哪怕是这只皮厚无比的动物。

“他对你做了什么?”萨拉扎悠然开口,眼神有些微妙地看着赫尔加。

赫尔加顿时觉得自己全身的猫毛如消失了一般,凉飕飕的,它连忙抖了抖身体,很老实地回答道:“他向我求婚。”

“……”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萨拉扎沉默了片刻,蓦地扭过了头去,与戈德里克保持同一方向。

“你们这群没同情心的家伙,去死吧。”

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表情有些无奈:“不是没有同情心,这种事情不管谁听都会觉得不可思议的。”

“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谎?”

“不,我相信你。”戈德里克一手拿过自己的本体,戴在了鼻子上,而后很帅气地伸出手直指赫尔加,“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什么?”

“那家伙其实是个恋兽癖。”戈德里克推了推眼镜,很肯定地说道,“赫尔加,这次你麻烦了。”

“我在书上看过,恋兽癖很可怕的,他们为了得到自己喜欢的动物,甚至会亲手杀死它们,然后做成标本整天带在身边。”

“或者直接把它们切成片,吃进肚子里。”

赫尔加抽了抽眼角,伸出手擦了擦头上的汗珠:“不……不至于吧。”

“不要小看变态。”戈德里克面­色­严肃,“变态的力量是巨大的。”

“你在说你自己吗?”

“喂!”

“哦,我忘记了,你不是变态,萨拉扎才是。”赫尔加撇了撇嘴,“恋物癖。”

“……”

“无论如何,你们得帮我出这口气。”赫尔加一手重重地拍在地毯上,怒目屋中的两人,“搞不定我就把罗伊娜的本子散发到整个霍格沃兹。”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虽然吵的厉害,然而无论是戈德里克,还是萨拉扎,包括赫尔加本人,都只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个冷笑话,却没想到,到第二天早上,事情变得不可收拾了起来。

这一天是个很平常的早晨,很平常的早餐,很平常的午餐,很平常的晚餐,还有很平常的各科课程,洛哈特依旧散发着浓厚的荷尔蒙,引得女生们心尖儿颤抖,气得男生们脸­色­发白。

戈德里克也依旧不遗余力地纠缠着萨拉扎,他们寝室中的两位魂片,也依旧如|­乳­母般照顾着婴儿。

然而,找不到赫尔加。

从前一天晚上愤而离开后,就再也没看到。

从未错过任何一餐美食的赫尔加,居然整整一天没有出现在霍格沃兹,这多少引起了萨拉扎的怀疑,然而想到那只猫在这所学校中的地位,他也就没太担心。

到了傍晚,不幸的消息终于传来。

赫尔加被石化了,就在图书馆附近。

等萨拉扎和戈德里克赶到现场时,那里已经不剩下什么了。

赫尔加与开始的两名受害者一起,被送到了医务室。

现场的地上有些肮脏的水迹,就是因为它们,赫尔加才躲过了一劫,仅仅是被石化,而非死亡。

罗恩和德拉科几乎是担忧着地看着萨拉扎,是的,这件事情是他们特地来通知的,然而萨拉扎并不如他们所想的那般伤心或哭泣,而只是沉默着站在那里。

背脊挺直,嘴角紧抿,遮在眼镜后的眼眸深邃地找不出一丝杂­色­,就这么定定地注视着地上的水迹,如同在确定着什么。

手指是僵硬的,心脏骤冷,从来没有想过,赫尔加会遭遇到这种事情。

如果不是以玩的态度应对这件事的话,如果认真搜寻的话,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你这是在苛求自己。”只有戈德里克知晓,萨拉扎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搜寻蛇怪的下落,却没想到原本已经消失在霍格沃兹的蛇怪会再次出现,并且伤人。

“而且赫尔加只是被石化了,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言不发的萨拉扎让戈德里克担忧不已,然而他只是微微闭眸,而后转头看向身后的两名少年:“谢谢你们告知我这件事。”

“哈利,你要去哪儿?”

“医务室。”

是的,医务室,赫尔加留下了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医务室的门口早就挤满了各式各样围观的人,争先恐后地伸出头,试图往里面看去。

无论什么时候,幸灾乐祸的围观,都是人类的本­性­吗?

萨拉扎瞳­色­微暗:“都让开。”

低声地婉若呢喃的话语却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他们微微一怔,而后看向萨拉扎,目光中或带着疑惑或带着恍然。

“让开。”再一次开口,话音已是一字一顿,带着浓浓的寒意,直袭上每个人的心头。

不自觉地,所有人退后开来,原本水泄不通的门口,出现了一条供一人通过的道路。

微垂下眸,带着坚定的神­色­,萨拉扎进入了房间。

也许是因为知道他是“罗加”的主人,没有人阻止他,即使是那些教授也没有。

总是被嘲笑着肥胖的姜黄□咪,此刻正僵硬地躺在一张病床上,双眸瞪着,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从头到尾的毛直直竖起,那是遇到危险时的本能。

萨拉扎的眸中闪过一丝凛然,赫尔加的嘴角,赫然叼着一件事物。

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扯下,虽然这只猫此刻不会有知觉,他的动作依旧很柔和。

这是一片衣角,如勿忘我般,清澈的湛蓝­色­。

一如某年某日时,他们曾一起在霍格沃兹的草地上,仰望着的天空。

时光流转,那时的天空如同倒映在了这片布帛上,那时的人,却不知消失在了何处。

被石化的身体,会被灵魂产生何种影响,谁也不知道。

如果再次醒来时,人已经不是那个,那么,费劲千年的追寻与相遇,难道只是为了又一场伤心?

绝对……不会原谅……

萨拉扎的眸中愈寒,身旁的人在惊异之余,甚至感到了霍格沃兹的微微颤抖,战栗着,恐慌着,这份愤怒,必须用鲜血才能洗尽。

找抽

“萨拉扎,镇静。”

萨拉扎微微阖上眸,略显急促的呼吸慢慢变得绵长,那个清和的声音,总会在他几乎失控的前一秒将他叫醒。

“我没事。”

“那就好。”赫尔加出事了我比谁还要担心,然而我最不能失去的,却是你,萨拉扎。

“哈利,你……”

不顾身后人的诧异与话语,萨拉扎转身离去,没有人拉住他。

注视着他背影的所有人,都几乎在惊异中发现,这个看似瘦小的男孩,脊背却挺得笔直,坚韧而强硬,如能承受起天地的重量一般。

虽然诧异,却没有一个人发出疑问,因为一瞬间他们恍然了解,似乎从未了解过名叫“哈利·波特”的男孩。

“哇,萨拉扎,你好厉害。”戈德里克瞪大了眼睛,“只见你刚才虎躯一震,就散发出一阵王八之气。”

“……”

“啊,错了,不是王八,是王霸,哈哈……”

“待会这些人估计都要哭着喊着做你的小弟了。”

“闭嘴!”

戈德里克适时地捂住嘴,却笑得眉眼弯弯,被骂虽然不是件好事,但如果是萨拉扎的话,无论怎样他都能接受。

而且,能够骂他的萨拉扎,比苍白着脸的萨拉扎,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赫尔加,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安心吧,我们一定会找到那个石化你的混乱,将他剔成地中海,再剥光煮在坩埚里等着你处置,所以,你一定会没事的。

“现在去找洛哈特吗?”

“嗯。”

然而洛哈特并不在教室,也不在自己的房间,画像们也纷纷摇头说没有看到过他。

“真奇怪,不会是跑了吧?”

“不太可能。”萨拉扎微微摇头,自从出了石化事件后,他对于人物的来往极其在意,如果有人进去或者离开的话,他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等找到洛哈特时,他却是在一个不可能出现的地方——霍格沃兹的厨房。

一进去,戈德里克顿时了解了,为什么画像们都没认出他。

如果不是看到那双勿忘我­色­的眼睛,他也不会认为面前的男子是那个黑魔法防御课的新教授。

他们面前的男子正无暇顾及到来的两位客人,积极投身于厨房建设中。

只见他头上包着一块大红­色­的头巾,身上系着粉红­色­并镶嵌着小草莓图案的围裙,一手拿着锅铲,一手端着平底锅,嘴里还叼着一只葡萄,边翻炒边不停扭动着身体:“啊,给我一瓶花生油,让我一生炒个够……”

“白盐白糖,白酒白醋,在我心中重千斤,啊,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的厨房新……”

“……”戈德里克敏感地注意到了萨拉扎的想法,连忙辩白,“我和他绝对没亲戚关系。”

“我唱歌比他好听多了。”

“­肉­­肉­。”萨拉扎轻弹手指,叫出了自己的家庭小­精­灵。

“主人。”­肉­­肉­连忙走上前,鞠躬行礼,顺带着狠狠地瞪了一眼某眼镜。

戈德里克抖了抖身体,嘟嘟囔囔地不敢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

“这位先生每天总要来这里待几个小时。”­肉­­肉­解释道。

“不准我们帮忙,还总喜欢唱带有格兰芬多­色­彩的歌曲,除了一只,其他的家庭小­精­灵在他来的时候都罢工了。”

“除了一只?”戈德里克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没等萨拉扎问出口,那独有的一只也出现了。

只见它头上绑着深紫­色­的头巾,旁边还Сhā了一朵大牡丹花,身上也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围裙,上面绣着心型的图案。

“战友你好。”边走进来它边大声打起了招呼。

“同志你好。”洛哈特连忙回应。

“战友你辛苦了。”

“同志你更辛苦。”

“哈哈……”两人相视而笑,顿时背景化为了一片花草(霸王花,狗尾巴草)。

“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厨神二人组。”­肉­­肉­恪守本职地做着介绍,“自封的。”

“……”两人顿时无语。

“咦,哈利大人,你是来找我的吗?”多比捧着脸,扭动了起来,双眼中尽是粉红­色­的泡泡。

“……”萨拉扎不着声­色­地后退了半步,走到了­肉­­肉­的身后。

“­肉­哥,是你啊~”多比挥了挥手绢,笑得一脸荡漾。

­肉­­肉­抽了抽眼角,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伸出双手,在胸前合十,以四十五度纯洁地看向萨拉扎:“主人,我对不起你……呕……”

看着一边吐一边跑远的­肉­­肉­,戈德里克擦掉头上的汗珠,佩服于这只叫多比的小­精­灵的强大的杀伤力。

“他们是你请来的吗?小多多。”洛哈特放下手中的平底锅,挥舞着手中的锅铲,笑得满嘴白牙闪耀。

“来来,尝尝我做的牛排。”

戈德里克猛盯住洛哈特手里端着的那碗不知名物体:“萨拉扎,那是什么?”

“……”他说了是牛排。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牛排是深黑­色­的,而且还稀烂地如同沼泽地里的淤泥,而且还散发着类似于厕所的味道,你确定那真的是牛排而不是排泄物吗?”

“小洛洛,这个是什么?看起来好美味哦~”

“小多多,这是我新发明的臭牛排,灵感来源于中国的食品臭豆腐,知道吗?据说最上等的臭豆腐,是用男生寝室的床底下翻出来的、三年没戏的、长毛了的、可以站起来的袜子做成的,可惜我找不到那么好的调料,哎!”

“已经很不错了,这简直是划时代的产品~待会我要拿点给­肉­哥尝尝,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请便。”

“谢谢。”

“不客气。”

“哈哈……”两人再次相对而笑,戈德里克深觉这两人已经进去了另一个时空,完全让他无法理解。

“来,哈利,尝尝吧。”洛哈特用手中的锅铲托着下巴,给自己光洁的肌肤留下了几个黑黑的印记。

“洛哈特教授,你现在有时间吗?”萨拉扎直接无视了洛哈特手中的那排废物,抬眸问道。

“额……”洛哈特怔了怔,随即恍然大悟,“你是想问我牛排的做法吧,哈哈,有时间,当然可以。”

“……”

因为洛哈特的到来,厨房中空无一人,机灵的多比不知从哪里拖回了­肉­­肉­,指使它搬了几个桌椅,萨拉扎与洛哈特相对而坐。

不着痕迹的一瞥,多比与­肉­­肉­皆会意地离开,不可否认,这是它们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而做出的选择。

“教授想必很熟练刀工。”这是萨拉扎坐定后,说的第一句话。

“嗯?”洛哈特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萨拉扎微抬下巴,眼神自洛哈特的长袍摆上扫过,洛哈特跟着低头,正看见袍摆上赫然少了一块,沉吟片刻后,蓦地笑了起来。

“听说你是那只小猫咪的主人?”

洛哈特的笑容让萨拉扎微微皱眉,这是一个不同于那些照片的笑,嘴角的弧度并不很大,眼神却很柔和,这样的柔和很明显不是给萨拉扎的,然而他却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这个笑容。

“这个是它咬掉的。”洛哈特指着袍摆,再次开口,“因为我给它吃了辣椒味的糖果。”

“……”

“它很有趣,虽然只是一只猫,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它,我就会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朋友。”

“对了,小猫咪叫什么名字?”

“罗加。”

洛哈特的眼神有些怔愣,随即再次笑了起来:“很有趣的名字。”

“哦?”

“别误会,我没有嘲笑它的意思,只是……”

“只是觉得名字很耳熟,不是吗?”说出这句话的,是戈德里克。

看着眼前这个从眼镜中弹出的金发青年,洛哈特的表情更加呆痴了,如见了鬼一般。

“你……你……”

戈德里克咧嘴一笑,伸出一只手,“啪”地就甩了下去:“你小子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啊!”

几乎是下意识地,洛哈特伸出手反抽了回去:“找抽。”

“你才找抽。”

…………

于是,一场本来十分严肃的见面会,就此变为了一场十分没有水准的互殴运动。

萨拉扎抽搐着嘴角,看着面前那两个在地上翻滚的金发青年,不知道是该给他们两个阿瓦达还是要给他们两个钻心咒,一时有些犹豫。

直到两个人直滚到了他的面前,他才做出了决定,直接叫出­肉­­肉­和多比,一人一个绑好,挂到了厨房的房梁上,下面再煮上一大锅滚烫的开水,乱动一次绳子就下降一厘米,这个世界,终于­干­净了。

直接无视了两个“吱吱呜呜”呼救的白痴,萨拉扎低头思索着,本来以为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却再次陷入了谜局。

不过有一点很确定,吉德罗·洛哈特,绝对不是这件石化事件的幕后黑手。

既然被魂片控制的不是他,那么,又是谁呢?

罗伊娜的去向

“喂,萨拉扎,在深思之前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顺便把这个败类丢下去。”

“你才败类!”

“没你败类!”

“你最败类!”

“­肉­­肉­。”萨拉扎按着眉心,思绪已经由分析石化事件,彻底转到了如何处理这两只乌鸦上,“他们再说一句话,就丢下去。”

“是,主人。”­肉­­肉­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与对面的多比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阴­暗神情,不约而同地发出了­阴­森森的笑声。

两位同样金发蓝眸的青年不约而同地捂上了自己的嘴,大眼瞪小眼,内心对立行为却统一,让他们烦躁非凡却无可奈何。

“­肉­哥,他们可真像兄弟呢。”多比悄悄地对­肉­­肉­咬耳朵。

­肉­­肉­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嗯,他们的确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哦?”

“爸爸叫白痴,妈妈叫笨蛋。”

“原来如此,­肉­哥,你真有文化。”

“没什么,就是平时多看了点书而已。”

……

“你才白痴,你全家都白痴。”

“你才笨蛋,你全家都笨蛋。”

戈德里克与洛哈特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在心中发出了愤怒的吼声,而后几乎同时地,用一双包含着热泪的星星眼,投向了萨拉扎。

萨拉扎满头黑线地看着完全同调的两人,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真是个巨大的悲剧。

“伊凡,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洛哈特眨了眨眼睛,终于意识到萨拉扎是在叫他,他得意地朝戈德里克挑了挑眉,换来对方一阵磨牙声后,才答道:“不知道,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

“……”

“啊,我记得睡觉前还吃了很美味的晚餐。”

“将东方的大米与我们的面包相结合,放在罐子中熟煮了三天之后,又放进了你曾经送给我的所有魔药,味道真的是鲜美无比,令人怀念啊。”

“……”所以说,你其实是被自己毒死的吧。

“白痴,那种东西吃了会死人的吧。”戈德里克大声地将萨拉扎的腹诽喊出了口。

“啊,他说话了,赶紧把他丢下去!”

萨拉扎轻咳了一声,示意­肉­­肉­之余,微微地敲了敲自己的眼镜,戈德里克会意地钻回了眼镜之中,让­肉­­肉­和多比扑了个空。

“太卑鄙了!”

“哦?”萨拉扎微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洛哈特只觉得自己一阵皮紧,原本充满了控诉意味的面部表情,顷刻间变得谄媚无比:“玩笑,开玩笑的。”

挥了挥手,将这位老兄送归了地面,萨拉扎示意­肉­­肉­将这里收拾­干­净。

“伊凡,你早就知道罗加是赫尔加吧?”

“嗯。”洛哈特点了点头,突而双手交握,仰首四十五度望天,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光,“从第一眼看到罗加起,我的心就深深地颤动了,它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勾动着我的灵魂……”

萨拉扎与再次跑出来的戈德里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场面——广阔的草地上,姜黄|­色­的大猫在前方奔跑着,洛哈特保持着慢动作追去:“等等我,罗加,哈哈……”

两人抖了抖身体,很显然,对一只猫发情,不在他们的大脑范围内。

“很不巧,赫尔加似乎把你当成了变态。”戈德里克扯了扯嘴角,毫不客气地打击着某人,“能随时随地对一只猫发情的变态。”

“你是嫉妒!”

“嫉妒什么?嫉妒你是恋兽癖么?”

“你以为你们好到哪里去么?”洛哈特怒指着两人,“你们这两个恋物癖!”

“……”从某一方面来说,那两个人的确很有夫妻相。

“你明明已经放弃了赫尔加吧,这个时候还装什么情圣?”戈德里克的语气不善起来,收敛了笑容的他看上去十分严肃,湛蓝­色­的瞳孔渐渐深邃,“你把赫尔加·赫奇帕奇,当成了什么?随便戏耍的对象?”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是吗?”

“我和赫尔加之间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你来Сhā手。”

戈德里克冷笑出声:“如果你没做出那种事情的话,我也不想Сhā手。”

“我做了什么事?”

“在订婚的前一天晚上逃跑,让一个女人承受所有的压力和痛苦,这就是你所谓的‘爱’?真是垃圾!”

洛哈特沉默了下来,勿忘我­色­的眸子中闪烁过一丝类似于痛苦的­色­彩,而后淡然开口:“这,是我和赫尔加之间的事情。”

“你……”

“好了,戈德里克。”萨拉扎适时地阻止了戈德里克,“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虽然他很不可信,然而嫌疑也基本排除了。”

“嫌疑?什么嫌疑?”洛哈特皱了皱眉,很显然有些不解。

“赫尔加……被石化了。”

“什么?”

“什么?”

发出这个声音的并不止一人,戈德里克有些诧异地看向一直待在旁边的多比,萨拉扎却毫不诧异。

“你果然与罗伊娜有关系。”

“这件事,不仅仅是我们个人的问题,蛇怪出没于整个霍格沃兹,对所有的学生和教职工都有威胁,这种时候,可不是玩什么隐蔽游戏的好时机,罗伊娜,她究竟在哪儿?”

“好多话。”洛哈特捅了捅身边的戈德里克,“我从没见过他说这么多字的话,你确定他和罗伊娜之间没­奸­|情?”

戈德里克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再敢说,我就去给赫尔加介绍只强壮的公猫。”

“你敢!”

“你可以试试!”

“罗伊娜,她就在这里。”

“什么?”这次,发出的是三重奏。

多比有些羞赧地捧着脸扭动:“讨厌,你们别都这么看着我,人家好害羞。”

“……”

“喂,老戈,这位不会就是罗伊娜吧?”

“不、不会吧,太可怕了,别挑战我的想象力。”

“老萨,你看呢?”

“……别叫我老萨。”

“讨厌,人家才不是罗伊娜大人呢。”

多比扭了扭身体,凹凸不平的脸颊上泛起了一朵红晕:“不过罗伊娜大人的所在,我的确知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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