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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当蛇祖穿成哈利 > 1980年,高维克山谷。

1980年,高维克山谷。

当你看到一个冷着脸的少年,居然写着一手丑字,而且,右边的图画还是用麻瓜的蜡笔画成的……大头娃娃,除了那头褐­色­的头发,和奇洛本人没有任何的相似点。

“不用太惊讶。”埃蒙推了推眼镜,镇定自若地收回了自己的笔记本,“只要练习,你们也可以达到这样的水平,不过一定要记住———永远要以绝对客观的眼光看世界。”

“喂,你那副画哪里客观了啊。”戈德里克捂着自己的头,毫不犹豫地吐着槽,他突然觉得罗伊娜活不到现在真是件幸运的事情,伟大的先哲“曹尼玛”说过“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如果罗伊娜还活着,肯定也已经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咳……”张秋轻咳一声,适时地挽回了此刻的尴尬气氛,继续着介绍,“那位透明的幽灵先生是宾斯教授,他教授我们的魔法史……”

其后的资料与戈德里克给他的资料大致相同,然而萨拉扎还是仔细地听了一遍,并适当地表示了感谢。

不久后,晚宴结束了,校长邓布利多再次站了起来,向所有的学生宣布了几件事情。

“一年级新生注意,校园里的树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萨拉扎注意到邓布利多闪亮的目光朝格兰芬多的长桌上扫了一下。

“韦斯莱两兄弟,格兰芬多三年级生,霍格沃兹捣乱分子排名并列第一位……”此乃埃蒙Сhā花中。

“喂,这是什么排名啊?”戈德里克吐槽中。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阿格斯·费尔奇,霍格沃兹管理员,全校学生心目中最讨厌人物排名第三,顺便说下,第一名和第二名暂时空缺。”

“喂,既然空缺了两名,为什么还让他当第三啊?”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

“……魁地奇,野蛮运动,霍格沃兹最讨厌运动排名第一。”

“其实埃蒙曾经在魁地奇看台上被人挤得掉下去过。”张秋小声对萨拉扎说道。

“喂,刚才不是你说要以绝对客观的眼光看世界吗?现在哪里客观了啊!”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喂……”戈德里克习惯­性­地开口,却发现这一次无人说话,于是他讪讪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格兰芬多。”

“什么?”

“再敢吵我就把你丢到四楼走廊去。”

“……我错了。”

“霍格沃兹的四楼,是最新消息。”埃蒙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只笔,在笔记本上“刷刷”地记录着,口中念念有词,“居然隐瞒了我的笔记本,真是了不起。”

戈德里克泪流满面地看着某人笔记本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其实,也许进入斯莱特林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姓为拉文克劳的那女人

物极必反。

这句话用在戈德里克的身上尤为合适,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打击之后,戈德里克终于迎来了今日的“第一春”,没错,就是每年度必有的唱歌仪式。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

伴随着邓布利多的话语,萨拉扎发现其他老师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尤其是斯内普教授,那张脸­阴­沉的厉害,而坐在他身边的那位脸­色­苍白的奇洛教授,一边缩了缩自己的脖子,一边悄悄地把板凳往右边的弗立维教授的身边挪了挪,在这一个瞬间,萨拉扎觉得自己在拉文克劳的长桌上听见了奇怪的声音,然而当他闻声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样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于是全体师生放声高唱起来: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请教给我们知识,

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

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

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现在我们头脑空空,

充满空气,死苍蝇和­鸡­毛蒜皮,

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

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

你们只要尽全力,

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

我们将努力学习,

直到化为粪土。

这个歌词,萨拉扎再熟悉不过,这是当年戈德里克硬缠着他们三人,每人几句凑出来的,还将唱这个当做了连接霍格沃兹古魔法的仪式,不过当年戈德里克为它所谱的曲调,倒是没流传到今天。

听着某人的魔音贯耳,萨拉扎的额头迅速地爬起了几个小十字,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困扰,张秋迅速地念叨完歌词后递过来一副耳塞:“很难受吧?新生总是不知道要准备这个,以后就记得了。”

萨拉扎道谢后接过了耳塞,然而,任何款式的耳塞都无法阻止此刻他大脑中的喧嚣。

对面的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在所有人都唱完后,还随着《葬礼进行曲》徐缓的旋律继续歌唱,而邓布利多居然用魔杖为他们俩指挥了最后几个小节,而萨拉扎的脑中,某人正在用奥特曼的主题曲进行歌唱,萨拉扎满头黑线地听着戈德里克几乎从英国拐到了德国再拐到西伯利亚的音调,联想起戈德里克在眼睛上摆上切成两半的­鸡­蛋,双手交叉大喊“十字死光”的情形,突然觉得,他自己已经快被拉文克劳同化了。

单方面地切断了与某人的交流,萨拉扎直接无视了邓布利多的那句:“音乐啊,“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

“此句出自阿不思·邓布利多,为霍格沃兹十大名言第九位,顺便说下,十大名言中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教授分别占了三句。”埃蒙跟随着所有小鹰的动作站起身,低声解说着。

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十分体贴,老生们自动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前面带路,而剩下的一部分走在最后,有效地防止了学生失散等情况的发生,要知道,霍格沃兹的楼梯们总是不那么老实,而拉文克劳居住的地方也相对较远,在城堡的最西边,经历了一段让人几乎头晕目眩的旋转楼梯,他们最终到达了一扇门前。

老生们大多分开站在了两旁,努力让所有新生们都能看清那扇门,门上没有把手,也没有钥匙孔,只有一块上了年头的光光的木板,上面有个鹰状的青铜门环。

一位金发的女生和一位黑发的男生分别站到了门的两旁。

“杰修·拉维斯,拉文克劳六年级男生级长,去年期末考试第一名获得者,擅长科目为草药学以及魔咒学,­性­格开朗,恋爱运不佳,一个月前与第十五个女朋友分手,目前单身中。”

“塞西尔·泰特,拉文克劳六年级女生级长,擅长科目为魔法史以及飞行课,­性­格严肃,非常厌恶男­性­,口头禅是“如果男人都像蚯蚓,那么女人将更加快乐”,和杰修·拉维斯的关系很差。”

“蚯蚓?”萨拉扎歪头看向身边比他稍高一点的埃蒙,微微皱眉。

埃蒙双手合上笔记本,很淡定地回答:“蚯蚓是雌雄同体。”

“……谢谢。”萨拉扎亦很淡定的道谢,倒是站在他们后面的一位新生几乎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大家注意,我们的公共休息室与其他学院不同,没有口令,想要进去的话,必须先回答问题,这些问题代表了拉文克劳的智慧,只有答对的人,才会获得拉文克劳的承认。”说话的是塞西尔·泰特,她瞪了一眼正盯着几个漂亮的新生发呆的杰修·拉维斯,伸出手,敲了敲门。

鹰嘴立刻张开了,但没有发出鸟叫,而是用一个温柔的、音乐般的声音说:“面包上究竟是蘸黄油好,还是蛋黄酱好?”

……

一阵沉寂。

新生们都在努力思考着黄油面包与智慧的关系,有几个新生甚至已经暗自下定决心,要好好请教前辈。

“拉维斯,你这个混蛋。”塞西尔一把揪住杰修的衣领,“我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别对着它念菜谱。”

“好了,塞西尔,镇静,镇静。”杰修努力想将自己的衣领从塞西尔的手中解救出来,屡次失败后,他无奈地回头对门说道,“什么都不蘸最好。”

“有道理。”那声音说完,门就开了。

“好了,门也开了。”杰修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衣领,“塞西尔,新生们明天分寝室,拿课表……”

“什么意思?”

“啊?他们要回寝室收拾东西,不能耽误时间……”

“白痴,谁问你这个了。”塞西尔双手松开,气势汹汹地嚷道,“我是问你那个答案是什么意思?”

“哦,那个啊。”杰修耸了耸肩,“因为黄油和蛋黄酱里都有加蛋啊,所有都不需要。”

“哈?”塞西尔怔住了。

“我都说过了,你有空练肌­肉­不如多读点书。”杰修颇为为难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鹰也是下蛋的动物啊,用蛋做菜多残忍啊。”

“……”

“好了,新生们,跟我来……啊……”

塞西尔拍了拍自己的手,对新生们展露了一个微笑:“好了,各位新生请跟我来。”

几乎所有新生都抖了抖,如果不看躺倒在门外的、头上顶着一个大包的杰修,他们一定会认为这位学姐是一个和蔼的人,然而……

空无一人的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是一间很大的圆形屋子,房间是罗伊娜亲手布置的,它的风格比霍格沃茨的所有房间都更空灵。

墙上开着一扇扇雅致的拱形窗户,挂着蓝­色­和青铜­色­的丝绸:在白天,拉文克劳的同学可以看见周围的群山,风景优美,而夜晚,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可以靠在窗边,在沁凉的夜风中描绘星月。

天花板是穹顶的,上面绘着星星,下面深蓝­色­的地毯上也布满星星。房间里有桌椅、书架,门对面的壁龛里立着一尊高高的白­色­大理石塑像,这雕像是一个女人,头戴一个用大理石复制的­精­致圆环,有点像电视上的麻瓜在婚礼上所用的那种,而脸上,正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揶揄微笑。

只需一眼萨拉扎便可认出,那是罗伊纳·拉文克劳,也只有这个自恋而皮厚的女人,才会将自己的雕像到处放。

过人的聪明才智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这是那女人留下来的一句话,简直是胡扯,萨拉扎嗤之以鼻,他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那个女人在听从家族的命令结婚前夕,还窝在他办公室里喝闷酒,一边灌一边对他傻笑:“萨拉扎,我告诉你,人啊,一定不能太聪明,麻瓜有句话怎么说的,叫‘傻人有福’,呵呵……哈哈……”

那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不记得了。

萨拉扎微微皱眉,对上那尊已相隔千年的大理石雕像,女子的笑容与从前一致,只是再也看不见她边笑边哭地对自己说:“萨拉扎,你也不要太聪明了,不过幸好有戈德里克那个白痴和你中和,所以,你一定会幸福的。”

满脸痛苦地祝福别人的幸福吗?

这种笨蛋女人,怎么会成为智慧的代言?

萨拉扎笑得有些讽刺,不觉间,刚才断开的链接再次联系上,有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萨拉扎,你在……怀念吗?”

他做了一个梦

萨拉扎骤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正巧看到他身边的埃蒙递给了他一张课程表:“隔壁房间。”

萨拉扎会意地随着埃蒙走入男生寝室的通道,这位热爱数据的男生突如其来的话语,避免了他去回答那个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啧,眼镜见眼镜,立刻出感情啊。”戈德里克酸溜溜地说道,低头对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萨拉扎脚边的罗加喊道,“罗加,上。”

然而吃饱喝足了的罗加只是懒洋洋地跟在萨拉扎的脚后,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不久后,埃蒙将萨拉扎送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而后指了指靠近入口的隔壁房间说道:“有事敲门。”

在得到萨拉扎肯定的答复后,埃蒙才满意地推了推眼镜离开。

“虽然古怪了点,但其实也是个好孩子。”戈德里克撇了撇嘴,看在这孩子这么照顾他家萨拉扎的份上,他决定让自己已经宽博如海的度量再宽广点。

拉文克劳与斯莱特林一样,历年来的新生都不是很多,这就造就了很多学生是二个人一个房间,偶尔也有新生是一个人一个房间的,而萨拉扎很明显是今年的幸运儿,不过这样也好。

萨拉扎无奈地看着身旁那个迫不及待从眼镜中弹出来的白痴,如果和其他人合住的话,这个笨蛋肯定会郁闷到吐血吧,死于郁闷的霍格沃兹创始人?这可真是一个冷笑话,唔,比刚才那个鹰的问题还要冷。

“闷死我了。”戈德里克歪了歪脖子,做了做伸展运动,而后张开双手从后方抱住了萨拉扎,稍显高昂的声音在萨拉扎的耳边持续响起,“这间寝室还真有罗伊娜的个人风格啊。”

萨拉扎有些无奈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又看了看手中的课程表,它的背面清晰地列出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项,其中第一条就是,拉文克劳的寝室是完全要靠自己装饰的。

掏出魔杖挥舞了一下,顿时,一面水蓝­色­的光幕就出现在了萨拉扎的面前,书橱,书桌,衣柜,床……一系列的选项出现在了萨拉扎的面前,这个魔法的选项会随着拉文克劳学生要求的增多而不断添加,翻到最后,萨拉扎甚至在其中看到了室内温泉、百米跑道以及麻瓜的电玩中心等选项,当然,这些选项都暗淡着,意味着它们都暂时无法被实现。

“人类的想象力果然是无穷的啊。”戈德里克惊叹地看着光床一项的分支就多达700多条,其中甚至有长七米宽五米的巨无霸,也有会随着气候而改变温度的水床,更有全部用蕾丝和红玫瑰铺就而成的圆形床铺,“这个,选这个吧,萨拉扎。”

萨拉扎看着戈德里克十分中意的那张床,顿时头上挂满了黑线,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奥特曼模型,这是哪个宅男的产物?

“啊,萨拉扎,你也知道宅男了啊,我好感动。”戈德里克一眼惊讶地看向萨拉扎,目光中闪烁着激动的神­色­,如同见到了所谓的“同好”一般。

“……”如果你一天到晚被别人用岛国漫画毒害的话,你也肯定会知道。

直接无视了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选项,杖尖轻点着光幕,顿时,一个与他庄园一模一样的卧室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他的这些选择,也被录入了光幕的选项之中。

“萨拉扎,你还真是没情调。”戈德里克撇了撇嘴,弯腰摸了摸罗加,却被一爪子拍翻在了地上。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又往光幕上点了一下,顿时,一张小床和一个小篮子出现在了房间中。

“是给我的吗?”戈德里克从地上爬起来,飞扑到小床上,有些疑惑地抬头,“好像有点小。”

萨拉扎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让戈德里克毛骨悚然的微笑:“这个是给罗加的。”

“你的,在那里。”

萨拉扎手指的方向,正是那个位于墙角边的小篮子,里面还铺着银绿­色­的小毯子。

戈德里克皱了皱眉,万分不满地看向萨拉扎:“我还是更喜欢金红­色­。”于是,他完全忘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而后,立刻被扑上床的罗加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罗加……”

“喵~”

来到霍格沃兹的第一个夜晚,萨拉扎就在这样的氛围中进入了梦乡,出奇地没有被吵闹地失眠,正好相反,那些随着夜晚的来临蓦然涌起的记忆和思绪,就在这样的喧闹声中,慢慢沉淀,再次回到了它们原来所在的角落。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入睡后不久,一人一猫也对瞪着停止了大战,而那个金发的青年赤着足缓缓走到了他的身边,小心地越过他所设下的防御咒语,拿下他手中的书,俯身对着他浅浅微笑,湛蓝­色­的眸子中倒映着那张稚­嫩­的脸庞。

半长的黑发如乌木般散落在洁白的枕上,修长的眉即使熟睡间也有些皱紧,让人情不自禁地想拿手去抚平,绿眸紧闭,乌黑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洒下了一片弧形的暗影,鼻翼随着呼吸微微颤动,颜­色­浅淡的­唇­紧紧抿住,如本人的­性­格一般坚毅。

戈德里克情不自禁地微微靠近了这张脸孔,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与萨拉扎的气交缠在了一起,再无可分。

“晚安,萨拉扎。”

这一晚,很少做梦的萨拉扎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很多年前的一个午后,那是霍格沃兹刚刚建立后不久,他们刚刚对第一批学生发出了入学邀请,而后,在做完一切准备工作的那个下午,他们在湖边办了一场宴会。

一切再次在梦中重复,独角兽的环绕,香樟树的淡淡清香,罗伊娜的歌声还有赫尔加的馅饼,他惬意地靠躺在充满了阳光暖味的碧草地上,细数着天空飘过的云朵,享受着难得的清净时光。

不知何时,一只温暖的手慢慢移到他的手边,手指一根根地缠上了他的,如往日那人经常带着笑做的游戏一般,然而,那一次,他奇妙地没有躲开,只是任由两个温度缓缓叠加,如同,被柔和到让人眩晕的阳光,迷惑了一般。

从来不知道,带着心跳的暖意,也是能让人几乎流泪的。

入v公告(日后补为番外)

首先,要跟大家说对不起,挠头,看到这章大家估计也明白,此文要v了,签约jj后,卖身卖着卖着就习惯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喂,但是还是想跟大家说下抱歉,因为一起和大家走到今天,总有一些亲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办法和我一起走下去,真的很感谢你们长久以来的支持,谢谢!

其次,就是今天没办法更新了,说来说去还是我的错,编 辑大人本来已经通知了入v和发公告的时间,却被我摆乌龙,搞忘记了,结果昨天编辑大人突然通知说明天更新……我……我就悲剧了,囧rz为了凑出明天更新的三章,今天肯定是没办法更新了,请大家谅解,但是,作为补偿,明天入v的三个章节,我会努力每个都4000+,争取养地肥肥的,给大家宰杀!

再次,就是入v看文的问题,大部分亲们想必都知道了,但是还是说下,亲们留下的长评等,是可以换看文的积分的,还有移动的手机积分也是可以换jj币的。

作为今天没更的补偿,这章先留着,有机会就补一章番外给大家看。

不管怎么样,还是希望大家能理解,毕竟写文的人也是要吃饭的,经常看我作者有话说的亲们也知道,我工作还算比较忙的,经常会加班,在加班的空闲写文,可能我比较庸俗吧,还是希望能得到一些回报,挠头,怎么说,固然对不起大家,但希望大家也不要太过生气,这章开在这里,想拍我的亲们可以拍,我不会生气的,毕竟是俺做错在先,真的非常对不起了,鞠躬,跑走!~

被做了奇怪的事情?

美好的事物总是容易逝去的,比如安静。

第二天,萨拉扎宁静的清晨就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所打乱了。

将最后一本书塞入书包,萨拉扎先拿出一块小饼­干­递给罗加,才缓步向大门走去,舒缓而优雅的节奏,与几乎可以为麻瓜的摇滚乐配音的敲门声截然相反。

一打开门,六年级男级长杰修·拉维斯的脸立刻无限地在萨拉扎的面前放大。

“拉维斯学长?”萨拉扎后退了半步,微微蹙眉,他向来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

“好了,哈利,快去收拾好书包,然而到公共休息室集合。”甩下这么一句话,杰修·拉维斯迅速地转过身,朝萨拉扎对面的寝室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击”。

“早。”一个低沉而带着凉意的声音蓦地在萨拉扎的背后响起。

“背后灵啊……”戈德里克猛地一抖,大叫了一声。

“……”貌似霍格沃兹的幽灵也不在少数,这有什么好吃惊的,而且,听声音就知道此刻站在他身后的是埃蒙·卡维尔。

“发生了什么事?”萨拉扎转过身,发现埃蒙正背着书包站在他的身后,双手托着自己的笔记本,毫无表情的脸上却写满了“我很感兴趣”。

“我们的大门出问题了。”不等埃蒙回答,通知好对门学生的杰修转过头来,直接解决了萨拉扎的疑问,“所有人都在大厅想办法。”

“总之情况很复杂。”杰修抓了抓自己黑­色­的短发,浅灰­色­的眼眸中写满了困扰,“大家都拿好课本,待会一起跟我来吧。”

“喵~”

萨拉扎点了点头,突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猫叫,低下头,就发现罗加已经站在了他的脚边,嘴中正叼着他书包的带子。

“谢谢,罗加。”萨拉扎弯下腰摸了摸它姜黄|­色­的滑顺的皮毛,罗加蹭了蹭他的手,喉中发出愉悦的“咕噜”声。

“马屁­精­。”戈德里克不悦地嘟囔了一声,“拿书包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能背箱子呢。”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你能把自己和猫相提并论,就是最了不起的事情。”

“……萨拉扎,你被拉文克劳带坏了。”

“咪……ⅿⅿ……”这边刚幽怨地吐槽完毕,另一边又开始做出了让萨拉扎满头黑线的事情。

只见刚才还站在他身边的埃蒙,不知何时已经蹲到了他的脚边,拿着一块不知从哪里来的咸鱼­干­,逗弄着罗加。

“你最好……”别拿咸鱼­干­逗它,它最讨厌这个。

一句话还没说完,只看见罗加­干­净利落地用抬脚、伸爪子、拍飞,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堪称行云流水。

萨拉扎一手接住埃蒙被拍飞的眼镜,十分无语地看见被拍飞到一旁的埃蒙,脸继左边的三条红痕后,右边又多出了一排对称的爪痕。

“真狠。”戈德里克抖了抖,开始庆幸自己是魂体,现实中的伤害对他的影响不大。

罗加伸出爪子在埃蒙的袍子上用力地擦了擦,才悻悻然地收回了爪子。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自从来到霍格沃兹后,他越来越觉得,他来到的根本不是千年后的世界,而是另一个全面崩溃的空间,尤其是在看到某眯着眼睛在地上乱摸的男孩后。

萨拉扎将眼镜递到快摸上罗加尾巴的埃蒙的手中,说到底他也是罗加的饲主,不能视若无睹。

“谢谢。”埃蒙一手拿过眼镜,就着自己的袍子擦了擦镜片,重新将它戴在了脸上,正好遮住了脸上的抓痕,不过他的心胸似乎非常的博大,恢复视力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找罗加的麻烦,而是捡起自己的笔记本,再次做起了记录。

“罗加,姜黄|­色­皮毛,扁脸猫,带有部分猫狸子血统,疑似暴龙后代,极讨厌咸鱼,善于抓人。”

萨拉扎看着埃蒙煞有其事地在罗加画像的每条猫腿上,用黑­色­的蜡笔加上了几根大大的爪子,抚着额,已经再没有想说话的欲望了,一个他,一个格兰芬多,足够毁灭整个世界。

“好了,大家都跟我来。”杰修已经通知完了最后一个学生,拍拍掌示意大家跟着他一起出去。

因为刚刚入学的兴奋,基本所有新生都选择了早起,而珍惜时间的老生们亦是如此,所以不过片刻,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几乎都聚集到了公共休息室中。

“大家安静。”杰修站在圆形屋子的中心,拍了拍手,示意小鹰们安静下来,“听我说。”

几乎是立刻,公共休息室中沉寂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杰修的身上。

“咳。”杰修轻咳一声,面­色­有些赧然,“美女看我也就算了,哥们你们能不能别这么看我,太让人害羞了。”

“去死,白痴。”塞西尔一个巴掌将杰修拍到一旁,接住他的男生发出了一阵轻笑。

“杰修,这回你可真该害羞了。”

“你们真是太没同情心了。”

“安静。”塞西尔瞪了眼嬉皮笑脸的杰修,转过头高声说道,“各位,考验我们拉文克劳智慧的时刻来临了。”

“就在今早,我们拉文克劳智慧的验证———公共休息室的大门给了我们一点小小的麻烦。”

似乎为了验证自己的观点,塞西尔穿过人群走到了大门边,试图从内侧打开门,它却纹丝不动。

“就是这样。”塞西尔耸了耸肩,将自己的结论告诉所有小鹰,“我们的门从内部无法打开了,这意味着我们可能错失今天的早餐以及上午的所有课程,而新生们,也将不能与其他学院的新生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这个,是伟大的四巨头之一———罗伊娜·拉文克劳院长给我们的考验,离早餐开始还有三十五分钟,在这段时间内,如果谁能打开这扇大门,那么,我们五六七年级的六位级长将联名为她申请一个时间转换器,相信在座的人或多或少地都知道这个东西,有了它,就意味着你将有好几倍的时间来进行学习或者研究。”

“怎么样,大家有兴趣吗?”塞西尔甩了甩自己金­色­的马尾,勾起嘴角,满意地看到小鹰们满眼发光地看着自己。

“相信我,塞西尔,凭着你的口才,绝对不愁毕业以后找不到工作。”杰修蹭到塞西尔的旁边,笑得一脸谄媚。

塞西尔直接背转过身,无视了他,这个举动让杰修有些诧异,他随即坏笑起来:“塞西尔,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嘣……”

塞西尔拍了拍手中的书,咧开嘴露出满口的白牙:“不,我只是在找一本厚度适合你那残缺的大脑的书。”

“好了,大家。”塞西尔看向其他的新生,“无视这个拉文克劳之耻,在剩下的时间里,拼命活动你们的大脑。”

“还有……”最后,塞西尔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中的书,“想好了再说,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

几乎是同时,原本围在门边的小鹰们同时后退了几步,而原本站在中排的萨拉扎,就这么变成了最前排。

“喂喂,这些人也太没义气了。”戈德里克看着这些脸­色­苍白的小鹰,不满地嘀咕着,“不过萨拉扎,这个女人还真像罗伊娜啊,不过威胁人的手段又有点像赫尔加,总之,不可爱。”

“波特学弟,你有什么建议吗?”塞西尔摸了摸自己的马尾,这似乎是她的习惯­性­动作,带着些许挑衅地看向萨拉扎。

“喂,萨拉扎明明是被那些小鬼推到前排的好不好?”

“拉文克劳的所有学生都在这里吗?”被所有反对暴力的学生推上风口浪尖的萨拉扎,脸­色­没有丝毫的慌乱,颇为淡然地向塞西尔提出了一个问题。

塞西尔微微一愣,刚爬起来靠坐在门边的杰修吹了声口哨,对萨拉扎眨了眨眼睛,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不错,一针见血,既然从内部打不开,找已经出去的学生从外部打开就好。

塞西尔的怔愣也只是片刻,她马上反映了过来,耸了耸肩,用颇为遗憾的神­色­解释道:“这个我们事先也考虑过了,然而行不通。”

“七年级的两位级长从三天前开始就窝在实验室里,除非整个霍格沃兹倒闭,否则别想他们能出来。”

“而门应该是从昨天半夜起就出了问题,所以很不幸,除了他们外的所有拉文克劳的学生都在这里。”

“那么请别的学院的人帮忙呢?”一个新生提出了疑问。

“不,这是拉文克劳的内部问题。”塞西尔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们必须自己接受挑战。”

“那个……塞西尔学姐……”这时,另一位拉文克劳的女生有些颤抖地举起了手来。

“什么?”塞西尔微愣了一下,脸上立刻挂上了如履春风的明朗笑容,用行动鼓励着这位新生。

“既然用物理手段打不开门,那么魔法也不可以吗?”

塞西尔嘴角的微笑抽了抽,然而还是努力用柔和的语调进行了回答:“不仅是拉文克劳,各个学院公共休息室的大门都是不可以用魔法打开的,否则也就不需要口令了,不过思路很好,下次继续努力吧。”

“是,学姐。”女生合起了手掌,一脸感动地注视着塞西尔。

塞西尔摸了摸自己金­色­的马尾辫,亦笑得更加地明艳灿烂,一时间,两人恍若无人,背景变成了整片整片闪烁着露珠微光的百合花园。

“啊,受不了了,好想吐。”戈德里克一手捂住嘴,面­色­发青。

“别忍着了,受不了就吐吧。”不知何时,杰修出现在了萨拉扎的身旁。

“嗯?”

如果不是杰修·拉维斯一脸真诚地看着自己,萨拉扎几乎以为他听见了戈德里克的话。

看着萨拉扎略微惊讶的神­色­,杰修用力地拍了拍萨拉扎的肩膀,一脸备受摧残的神情:“习惯了就好。”

随即一把勾着他的肩膀,将他带回了小鹰们中间,在这时,萨拉扎才发现,拉文克劳的男生和女生,几乎泾渭分明地分成了男生队伍和女生队伍。

“就是这样。”注意到了萨拉扎的发现,杰修松开勾住萨拉扎肩膀的手,刚才的接触间,他已经敏感地发现这位具有传奇­色­彩的学弟很讨厌与其他人的肢体接触,“塞西尔这家伙很讨厌男生,所以她刚才不是故意针对你,只是本­性­使然。”

“原谅她吧。”杰修看了看身后的男生队伍,再看看对面正对女生们进行鼓励的塞西尔,“做个变态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大家,还有二十五分钟。”杰修再次举起双手,对男生们说道,“为了不被那群女人抓住做奇怪的事情,大家要努力啊。”

“……奇怪的事情。”戈德里克掀桌,“现在就够奇怪了,还能有多奇怪啊。”

相对于其他男生的满头大汗,不知者无畏的萨拉扎倒是十分淡然,只是站在他身边的埃蒙反应似乎也有些强烈,镜片下露出来的皮肤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如七­色­彩虹般变幻莫测,连最心爱的笔记本掉在了地上都没有发觉,整个人处于了石化的状态。

“噗……”杰修注意到了埃蒙的状况,带着笑在萨拉扎耳边轻声说,“只告诉你,不要告诉别人。”

“上次我们和塞西尔他们比赛失败后,她们要求的战利品就是埃蒙。”

“据说,他被做了各种各样很奇怪的事情。”

“然后,只要一听到‘奇怪的事情’就会变成这样。”

“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哦。”

“都说了,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啊?”戈德里克大声地吐着槽,这个孩子完全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却就是不肯解答,太过分了,比罗加加上那个塞西尔乘以二还要过分!

“哦。”萨拉扎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个反应让已经做好“会被询问”准备的杰修,一口气直接没上来,他抽了抽嘴角,背转过身躯,低声嘟囔:“还以为来了个有趣的新生,没想到是个面瘫……”

旁边传来几声轻轻地嗤笑声,几个男生同情地看了一眼杰修,对萨拉扎展露出了友好的笑容,男人的友谊啊,往往萌生在不经意间,而且永远萌生在别人的悲剧上,比如放学后约好了一起去找隔壁教室的大胖单挑,再比如一起去欺负村长家的大黄狗,再比如……同时鄙视某一个人。

于是从某种意义上讲,杰修同学就是构筑友谊的那道伟大的七彩桥梁啊!

为青春挥洒汗水的大门

且不论杰修的悲剧,拉文克劳的男生们确实在争分夺秒地思考着关于大门的解决办法,毕竟谁也不想被女生们抓去做那些“奇怪的事情”,当然,已经石化的埃蒙除外,他被杰修摆到了一张桌子上,成为了激励男生们的一座丰碑。

“不过还真是奇怪,拉文克劳的那只老鹰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就这样了?”戈德里克低声嘀咕着,满腹不解。

萨拉扎站的位置正在埃蒙所在的桌子的旁边,他仰起头看着从刚才起就一动不动的埃蒙,相对于拉文克劳那只“物似主人型”的老鹰,他对于这件事的关注程度还要高些。

“那只鹰不会是孤独了吧,要不,给它找个伴?”

“就算想找,现在到哪里去找啊?”

“变形术?”

“也许可以试试……”

不多时,几个一脸邪笑的男生手捧一只|­乳­白­色­的娇小的小鸽子跑到了门旁:“老鹰先生,怎么样,喜欢这位美丽的小姐吗?只要你肯打开门,嘎嘎,美女大大的有。”

“……”

冷场三分钟后,男生们在一片嘘声和嘲笑声中,悲剧地退场。

“哼,愚蠢的男人们。”塞西尔拿起手中的书,遮住嘴轻蔑地笑道,“佩内洛,给我上。”

那位叫做佩内罗·克里瓦特的女生是拉文克劳的五年级女生级长,她点了点头,从身后拿出了一只雄­性­的苍鹰,从头部到前部为灰黑­色­,□白­色­,眼后为黑­色­,有明显的白­色­眉斑,目光炯炯,颇为有神。

“太卑鄙了。”刚才向萨拉扎笑的几个男生之一——伊尔·克索,掀桌怒喝,“你们这是红果果的剽窃。”

塞西尔轻哼一声:“这是竞争。”

“糟糕啊。”杰修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回不知道谁又惨了。”

萨拉扎暗自摇头,别人不清楚,他却知道,拉文克劳门上的这只叫做费西的老鹰的确是雄­性­的,虽然­性­格十分温和,而且……那只老鹰的正面可是在外侧啊,它根本看不见这些变形术产品好不好?

由此可证,脑抽是会传染的,而结果也正如他所想,女生们失败了。

“还有十五分钟。”杰修咬了咬自己的指甲,看向塞西尔,“要不,送信给院长,请他来解决吧?”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杰修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如果再不打开门,被耽误得会是我们的所有学生,而且院长也是拉文克劳出身的。”

塞西尔皱了皱眉,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

“很好,还有五分钟。”杰修挥挥手示意大家静下来,“五分钟内,如果没有人有办法解决的话,我们将送信通知院长弗立维教授,所以大家不用担心。”

“到最后只能这样吗?”戈德里克叹了口气,“不过也不奇怪,之前这次老鹰抽风的时候,也是罗伊娜解决的。”

的确,等等……

萨拉扎眯了眯眸子,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格兰芬多,上一次这扇门是因为什么出意外?”

“额……”戈德里克的声音顿了顿,再次开口时带着些许的羞涩,“那啥,萨拉扎你还记得我给你写的生日歌啊。”

“……”当然记得,他终于想起来了,就是因为这个整个霍格沃兹的老师、学生、幽灵和画像都躲了起来,他才跑到这只老鹰的面前唱了整晚的歌,等他终于完成了那首几乎可以毁灭全人类的“巨作”,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大门也彻底瘫痪了三天,直到罗伊娜威胁费西要将它丢给格兰芬多,它才勉强恢复正常,然而听巴罗说,它总是在深夜无人时独自饮泣,并成为了,当年度霍格沃兹十大不可思议之一——夜晚哭泣的小男孩。

“格兰芬多。”萨拉扎感觉自己的神经被彻底地绷紧了,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又做了什么?”

“没……没做什么啊。”戈德里克的眼神左右乱飘,回答地毫无底气。

“呵。”萨拉扎不怒反笑,只是这笑容让戈德里克毛骨悚然,再联想到……那只立誓要跟随萨拉扎混入霍格沃兹的小­精­灵­肉­­肉­,某人本来就几乎为零的骨气彻底消失。

“我说,我说……”

“那个……也没­干­什么,就是半夜无聊了,来找它说了会话。”

“只是说话?”对于这样的话,萨拉扎绝对不会相信。

“然后,唱了几首歌,还说了几个笑话。”戈德里克有些郁闷地拽了拽自己的金发,“就这些而已,真的没有其他的了。”

就……这些而已?

梅林在上,格兰芬多的歌声就足以杀死巫师界百分之九十的生物了,又再加上了那些几乎能冻死人的冷笑话,费西,不会真的就此殉职了吧?

“应该还没死。”

“……闭嘴。”上次只是唱歌就让罗伊娜几乎用了一天的时间,这次,唱歌加上笑话,他想让拉文克劳们被关在寝室一整年吗?

深吸了口气,萨拉扎从书包中拿出一张纸,“刷刷”地在上面写上了一段话。

“哈利,你在­干­什么?”杰修好奇地看着这位带有“救世主”光环的新学弟,在分院时造就了轩然□,却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张扬或者鲁莽,然而也更增添了他的好奇心。

萨拉扎写完最后一个单词,将手中的纸递给杰修:“找个人对门读一遍。”

杰修好奇地看着纸上那美观的斜体花字,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恍惚:“这样就可以了吗?”

“应该是。”萨拉扎微微颔首。

“很好,我去。”杰修看完纸上的那段话,咧了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兄弟们,我要上了。”

“加油啊,杰修。”

“丢了脸的话,就要被罚喝完我们所有人的南瓜汁哦。”

“如果输了,就把你打包送给塞西尔蹂躏。”

萨拉扎听着身旁男生们带有恶作剧­色­彩的祝福词,蓦地有些想笑,但是,这样的祝福,比起虚假的问候,要好太多太多。

就在这时,杰修已经站在了门的旁边,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

“八格牙路,死啦死啦的!”

“变身!合体!”

“别放弃!”

“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一定能赢!”

“噗……”喷笑声不断响起,所有人都从最初的怔愣变为此刻的捧腹大笑。

“杰修,你又在耍什么宝?”相对于其他人的大笑,塞西尔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还没等杰修说完,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罗伊娜大人,救命啊———”随着一声惊天长吼,门,开了,不,不仅仅是开了,而是整个地从门框上脱离出去,大叫着向远方的朝阳跑去,为自己的青春挥洒着汗水。

“……”

“成功啦!”

片刻后,男生们发出一声巨大的欢呼,纷纷互相拍掌庆贺,杰修满脸笑容地挑了挑刘海,挥手致意。

“这是男女双方对战以来,男方近三年来的第一次胜利,足够载入史册。”不知何时,埃蒙已然复活,站在萨拉扎的身边奋笔疾书,“在伟大的级长杰修·拉维斯的带领下,军师哈利·波特优秀的策划也无懈可击……”

“喂……”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发现要吐槽的太多,导致他完全不知道要从何吐起。

“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去大厅用餐吧。”杰修拍了拍掌,而后对哈利眨了眨眼睛,“而哈利,你可以仔细考虑自己的战利品。”

“战利品?”萨拉扎抽了抽嘴角,他可以说对于这些东西完全没兴趣吗?

“对,战利品。”埃蒙重重地合上自己的笔记本,“除了约定的时间转换器外,可以选择任何一名女生,让她做各种事情,当然,都是些合理的条件。”

“……”合理的条件会让你石化吗?

“比如……”埃蒙缓慢地耸了耸肩,发出了两声低沉的笑,而后面无表情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塞到萨拉扎的手中,“可以让她们男扮女装,换上麻瓜的护士服、警察服、女仆服等,这里各种款式都有,当然,我会拍照留念的。”

说完,埃蒙绝尘而去,留下一脸无语的萨拉扎,那些人本来就是女生吧,他刚才说的,不会就是他曾经遭受过的“奇怪的事情”吧?

“觉得奇怪吗?”

萨拉扎回转过身,原来是伊尔·克索。

“习惯就好。”

“但是……”萨拉扎顿了顿,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外界都怎么说我们?书呆子?”伊尔抓了抓自己红棕­色­的头发,颇为谅解地笑了笑,“其实说的很对,多数拉文克劳都整日沉迷于书本中,然而我们没有剥夺自己玩乐的权利。”

“像刚才那种看来无趣的游戏,其实你可以当成拉文克劳特有的排解压力的方式。”伊尔耸了耸肩,“不过男生很少赢就是,加油,哈利,你就是我们的明日之星啊。”

“……”

“萨拉扎,我觉得你还是退学的好。”

“不。”

“什么?”

萨拉扎微微勾起嘴角,不管是勇于献身去读那些白痴台词的杰修,还是带着关切神情说出­阴­损话语的其他男生,再或者是胜利后由衷的欢呼,在外呆板面孔下隐藏着的炽烈情感,只有在同院的学生面前才会展露出来,虽然不是十分理解,然而却意外地让他不太讨厌。

更隐约地让他想起了千年之前的那个、叫做罗伊娜·拉文克劳的猖狂女人,在贵族的夜宴上扮演着高贵的女王,却总在霍格沃兹的校长室,与格兰芬多上演着­鸡­飞狗跳的无聊节目,会在恶作剧后毫无贵族气质的大笑,会伙同赫尔加邪笑着恶整那头白痴狮子,也会在结婚的前夕,带着泪水努力微笑:“萨拉扎,如果那个笨蛋欺负你,不要跟他客气,借赫尔加的平底锅狠狠砸过去就对了。”

也会在成为母亲后,温柔地浅笑:“萨拉扎,戈德里克,不如你们一起做海伦娜的教父吧,这样我的孩子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了。”

还有在他离开的那个无星无月的夜晚,最后看见的那抹苦涩的弧度:“虽然想阻止你,然而我和赫尔加都明白,这不是我们能做到的。然而萨拉扎,我们永远在这里,无论你何时回来,请记得,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不愧是,她的后人……吗?

“我倒是觉得,挺有趣的。”蹲下身摸了摸罗加的头,萨拉扎亦离开了公共休息室,去享用他久别后回家的第一顿早餐。

“……萨拉扎,相信我,你真的被那群拉文克劳给影响了。”

“相对于此,我更想知道,你昨晚到底对费西唱了多少奥特曼的主题曲?”以至于它一听到奥特曼的台词就跑走了。

“额……也就七八首而已。”

这个早晨的喧闹就此结束,对于别人是这样,然而对于萨拉扎,才仅仅是个开始。

拉文克劳们的平常心,使他几乎忘记了,哈利·波特这个名字,对霍格沃兹以至于整个魔法界的影响力。

“就在那边,快看。”

“哪边?”

“就是那个抱着猫、戴着眼镜的。”

“好有爱心。”

“你看见他的那道伤疤了吗?”

“没有,被刘海遮住了。”

“好可惜……”

几乎是一走出用餐的大厅,他就立刻被人当做珍惜动物围观了,学生们窃窃私语,为了仔细观察他而在走廊上反复走来走去,更有甚者,直接大摇大摆地跟在他的身后,并不时用充满了研究意味的视线从上到下地扫视他。

萨拉扎觉得自己的心情如麻瓜的高台跳水一般,几乎降到了谷底,他怎么不知道霍格沃兹的学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努力地抑制住甩出魔咒的冲动,萨拉扎深吸了口气:

“格兰芬多,给我想办法。”

“办法啊。”戈德里克搓了搓下巴,难得他的萨拉扎如此诚心地“请求”,他一定不能让他失望,“有了,麻瓜的电视里常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种时候,只要大喊一声‘有奥特曼’,就ok了。”

“……”所以说你到底对奥特曼有多执著啊。

“看,有奥特曼打小怪兽……”

“什么?”

“哪里?”

这一声,当然不是萨拉扎喊出来的,事实上,他也正对小巫师们的反应赶到吃惊,就在这时,一只手从旁边拉住他快速地跑了起来。

萨拉扎·奥特曼诞生

“哈利·波特,你是白痴吗?”

“……”

萨拉扎颇为无语地看着自己对面的铂金男孩,大清早将他拽到角落里,居然就是为了说这个。

“看到那些无聊的人,不会让他们走开吗?”德拉科满脸郁闷地看着面前的男孩,被人那样围观还“逆来顺受,毫无怨言”(大误)。

“……”

“那些拉文克劳都不管你吗?”

不,事实上是他一个人提前离开的,而其他正在预习功课的小鹰们并没有注意到他。

“没事,我以后会罩着你的。”很显然,德拉科将萨拉扎的沉默当成了默认,于是他拍了拍萨拉扎的肩膀,虽然这位“救世主”没进斯莱特林让他有些失望,然而拉文克劳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比格兰芬多要好,所以他大清早就紧随着哈利的脚步离开了大厅。

“马尔福为了目标可以不择手段”,卢修斯爸爸曾经这么说过。

“同进同出是加深感情的关键”,纳西莎妈妈曾这么教育过他。

“冷男怕缠男”,他家的家庭小­精­灵也曾经在他耳边念叨过。

“喂,小子,给我松开手。”戈德里克紧盯着德拉科放在萨拉扎肩上的手,金­色­的长发炸了起来,“罗加呢?上!”

“喵~”

本来一直被萨拉扎抱在怀中的罗加,因为某人的拉扯,它的主人被迫将它丢在了地上,让它带着满腹的早餐一路小跑,罗加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死猫,走开。”

“好了,罗加。”萨拉扎适时地抓住罗加胡乱挥舞的爪子,将小马尔福同学从毁容的绝境中拯救了出来。

“我说哈利,你就没想过换只宠物?”德拉科一脸后怕地退后了几步。

“罗加,­干­的好。”

“喵~”

罗加恶狠狠地瞪着德拉科,一个马尔福永远懂得审时度势,于是德拉科毅然忘记刚才说过的话:“你今天第一节课是什么?”

“弗立维教授的魔咒。”

“教室是在四楼左手边的走廊。”德拉科不知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地图,上面正绘制着霍格沃兹的大致地形,这是他离家时纳西莎妈咪塞给他的,不过因为霍格沃兹的楼梯太多,又总是喜欢到处移动,地图上只有公共休息室、教室和教授办公室的大致位置。

“走吧,我带你去。”德拉科同学将地图往口袋里一塞,颇为­干­脆地转身大跨步前行,翻飞的黑袍,很好,已经有斯内普教授的风范了。

“怎么,还不走?”侧脸四十五度回头,挑眉,完美,百分之百地展露了卢修斯爸爸的风度。

“适当地展露魅力是交朋友的关键”,德拉科同学暗自点头,就像他一直对高尔和克拉布做的。

“那边……是往大厅走的路。”萨拉扎抽了抽嘴角,蓦地想起了几年前,这个孩子从风雅牌巫师服装店一直迷路到了摩金夫人的制衣店,现在,悲剧又要再一次重演了吗?

“这回可没人买冰激凌给他吃。”戈德里克撇了撇嘴,相对于这个总是迷路的小子,伟大的戈德里克·从不迷路·格兰芬多可要好多了。

因为在“救助”萨拉扎的时候失去了高尔和克拉布两个导向标,上学第一天的德拉科·马尔福是由哈利·波特一直护送到教室附近的,虽然,当他到达教室时,脸­色­几乎能与自己的鞋底同调,而戈德里克则后悔没有将霍格沃兹内部设计地更复杂。

而“萨拉扎公主”的被围观生涯,也并没有随着被“喷火德拉科”掠走发生任何改变。

不管他上什么课,门外都会排起长队,个个踮起脚尖,想一睹他的真面目,有一对叫做韦斯莱的双胞胎甚至在人群中兜售吃了就可以跳得很高的药丸,一部分人买了之后,一跳之下将自己卡在了屋顶的地板之中,这也导致了这一天,萨拉扎经过的地方,“吊死鬼”遍布,每当风吹气的时候,都会发出“尸体”相撞的声音和“鬼怪”们痛苦的哀号声。

而“哈利·波特”魔力超群,手段狠辣,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凶名,也在霎时之间传遍了整个霍格沃兹,不信?有医疗室那么多脖子受伤和被砸伤的同学为证!

就当乔治·韦斯莱和弗雷德·韦斯莱编写完并努力传播《救世主传说之凶神再临》第一节的时候,萨拉扎终于上完了整天的课,走在了回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路上,而拜韦斯莱兄弟所赐,回去的路上虽然也有悄悄观察他的人,但比起上午要好得多。

转过一节楼梯,再向右转,往右手边的走廊走十三步,伸手摸上一只空空的壁画。

如果此刻有人跟着萨拉扎,会惊奇地发现,他竟然从走廊上消失了。

没错,那幅壁画其实是一间教室的入口,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萨拉扎发现已经没有人再使用它了。

习惯­性­地站上教室的讲台,萨拉扎注视着下面的空桌:“出来吧,巴罗。”

话音刚落,一个半透明的幽灵出现在了教室中,他消瘦的脸上有着一双看似空洞的眼睛,然而此刻这空洞的眼神中却出现了丝丝激动的神­色­。

“院长,真的是您?”巴罗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入学当日的猜测居然成为了现实,似乎为了确定什么,他又往前飘了几步。

而后,止住了动作。

看向萨拉扎那千年未变的深黑长袍,再看向自己身上那银­色­的斑斑血迹,一种自愧,迫使他停下了脚步,停在了空桌的中央,如同千年之前那个,因为没有回答出教授的问题而羞愧的小男孩。

“是的,巴罗。”萨拉扎拿出魔杖清理掉讲台座椅上的灰尘,如以往那般坐下,“今天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韦斯莱双胞胎的故事固然吓跑了不少人,但也有一部分人是在尾随他的途中,因为变换的楼梯、走廊而消失的,能做到这些的,也只有长期存在于这所学院中的幽灵了。

“只是一部分。”巴罗垂下头,谨慎地回答着,即使他早就毕业成年了,然而面对这位曾经的院长和教授时,还是会有本能的尊敬和畏惧,“还有一些画像受到了拉文克劳学生们的委托,故意指错路。”

萨拉扎不觉勾了勾嘴角,不知是为这位诚实的学生,还是为那些在背后暗自帮助自己的小鹰们,然而这笑容却让巴罗本就透明的脸更加苍白,他沉默了许久,才试探­性­地低声问起:“院长,您为什么不回斯莱特林?”

“嗯?”萨拉扎微微一怔,巴罗类似于质问的行为让他有些不悦,然而面前的幽灵在问完后的忐忑,又让他的怒气缓缓消去,这是一个真心热爱着斯莱特林的学生,而且,他的死亡,罗伊娜……还有他们自身,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只是个意外。”萨拉扎尽量轻描淡写地回答着,“斯莱特林最近如何?”

血人巴罗沉默了片刻,放弃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转而在思索片刻后回答萨拉扎的问题,如很多年前一般,认真而严谨:“很团结,秩序井然,现任院长是魔药学的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与格兰芬多学院的关系很不好。”

“与千年前没什么区别么。”萨拉扎用魔杖有规律地轻轻敲打着手心,思索间他偶尔会有这样的习惯,千年前他所担任的也是魔药学的教授,虽然他更想教授黑魔法防御课,然而这个职位却被无耻的格兰芬多用诡计夺走了,罗伊娜是魔咒学,而赫尔加是草药学。

刚开始因为师源不够,他们甚至一人担任过几门课的教授,也偶尔因为要出门,让其他三人帮忙代课,那只蠢狮子甚至帮他上过魔药课……

“院长,您怎么了?”巴罗注意到了萨拉扎神­色­的骤然变化,有些担心地询问道。

“没什么。”萨拉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巴罗,“格兰芬多,曾经给你上过魔药课吧?”

“?”巴罗的大脑因萨拉扎跳跃的思维而有短暂的空白,半晌才点了点头,“是的,院长。”

他当然记得,这人生中仅次于死亡和……杀死她的噩梦,那位狮院的院长,因为做示范熬出来的东西,几乎送整个教室的学生去见了梅林,而活下来的每个人,则都留下了长期的后遗症,只要一见到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就会全身发软,见到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也会头晕眼花,现在想来,也许那就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不和的原因也说不定。

“斯莱特林的德拉科·马尔福知道吗?”

“……知道。”巴罗沉默了片刻,回答完这个问题后,蓦地提出了一个问题,“院长,听尼古过,格兰芬多教授也回来了?”

“是的。”虽然有些诧异,萨拉扎还是回答道。

果然!巴罗顿悟了,为什么斯莱特林院长今天的话格外地有跳跃­性­。

要知道,他们的院长原本是四大巨头中最英明最睿智的,然而,就是这样完美的贵族,在千年的时光中还是被格兰芬多的白痴院长给影响了,真是……用麻瓜学生的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萨拉扎有些不解地看着巴罗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此刻居然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这么……不贵族,果然是在千年的时光中,被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给影响了吗?

“如果他迷路了,记得关注下他。”丢下了这么一句话,萨拉扎结束了与血人巴罗的谈话。

时间果然是无情的,万事万物都会在它的洗涤中改变。

萨拉扎与血人巴罗,不禁同时如此想道,由此可见,斯莱特林的同调度是巨大的。

因为耽误了一些时间,等萨拉扎回到公共休息室,其余小鹰也基本上都回来了,霍格沃兹的图书馆固然有他们所需要的资料,但拉文克劳内部也有巨大数量的藏书,所以他们习惯将书借回来,在自己的休息室中写作业。

“你好。”

萨拉扎刚推开那扇“据说是被弗立维教授边抚摸边抱回来”的大门,埃蒙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推了推眼镜,神­色­严肃,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好。”萨拉扎,处变不惊。

“奥特曼,我们来决斗吧。”

“你好。”萨拉扎,已经惊到不惊了。

是的,任何一个人,刚进入公共休息室,就看到一只怪兽出现在他的面前,并号称要和他决斗,即使他心理状态再好,也会有短时间的大脑空白期,萨拉扎,毕竟也只是一个人。

“啊……”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发出兴奋的大叫的,当然只有某个大脑缺了根弦的家伙,“这,这不是艾斯·奥特曼的对手,异次元人亚波人制造的超级生物兵器——超兽吗?”

“……”所以说,这是什么东西?

“哈利,这个给你。”仿佛还嫌萨拉扎被吓得不够彻底,杰修也从角落里钻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件银红交加的奇怪服装。

“啊……这不是艾斯的外套吗?”戈德里克在意识空间里兴奋地打滚,“萨拉扎,你个好命的家伙,我也想穿啊,可恶。”

“……”

“来,穿上这个来打怪兽吧。”杰修将手中的服装塞到萨拉扎的手中,回身指向某只浑身散发了不祥黑气的怪兽,“难得塞西尔如此主动地要求被揍。”

塞西尔?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努力想从那只丑陋的怪兽身上找出一点属于雌­性­的特张,然而,他失望了。

“感谢埃蒙吧。”杰修拍了拍埃蒙的肩膀,得意地笑道,“多亏了他,我才知道那些话原来是奥特曼的台词,没想到哈利你是麻瓜的电视迷啊,怎么样,这个战利品你喜欢吗?”

“……”格兰芬多,我真想掐死你。

“等等。”摆出战斗造型的怪兽猛地跳到萨拉扎的面前,一把扯掉头上的怪兽头套,“这个,不是你要求的战利品?”

对不起,我的品味还没低劣到这个地步。

萨拉扎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直接无视了身旁脸­色­已经变为灰黑的杰修和埃蒙。

“可恶,你们居然敢耍我。”

“啊……救命。”

“塞西尔,怪兽后人,暴走率百分之百……啊,我的笔记本……”

“你们,都给我去死!”

斯内普的同居者?

“波特,因为你­干­扰课堂秩序,拉文克劳会为此被扣掉五分。”

这已经是第多少次了?

前面的小鹰悄悄朝坐在最后排的萨拉扎丢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而坐在萨拉扎趁斯内普不注意,用嘴型对萨拉扎说了声“sorry”,明明是他不小心手肘将书本碰到了地上,然而被扣分的却是萨拉扎。

萨拉扎轻轻颔首,表示了谅解,同时将一种充满了理解的目光投向了斯内普,按照格兰芬多的说法,这种目光会让斯内普不开心一整天,而事实证明,这也确实有效,相对于仇恨的目光,斯内普似乎更害怕这种,甚至到了几乎到了落荒而逃的地步。

“想象下,萨拉扎,被自己情敌的儿子理解和同情,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啊。”格兰芬多循循善诱的样子,让萨拉扎不由想起了麻瓜电视中的诱拐犯,“面条内心的痛苦和挣扎啊,看着稻草先生的孩子如他父亲一般清爽的头发,再看看自己……一股悲凉油然而生,在这种悲凉的情愫之中,如果你再走上去对他说一句‘先生,需要去油洗发液吗’,简直就是完美!”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相比于格兰芬多描绘得美好前景,他觉得自己被用魔药撑死的可能­性­更大,是的,撑死,毕竟他也曾是魔药学的教授,想毒死他,很有难度。

在大部分人看来,是斯内普在拼命地为难萨拉扎,然而只有当事人知道,这种害与被害的关系实际上应该掉过来,从开学第一堂课起,斯内普的任何刁钻问题都没有难倒过萨拉扎,虽然他很讨厌这小子,却不得不承认,他的魔药基础相当扎实。

而且,面对着他的刁难,这个孩子透过眼镜­射­出的目光中居然没有任何的敌视和厌恶,反而总是包含着理解和善意,意识到这一切的斯内普,除了觉得自己与一个孩子过不去的行为极其幼稚,也越来越讨厌给拉文克劳们上课。然而即使讨厌,他也不得不做,这也就使得他变得极为暴躁,而其他的小鹰和小獾们,就自然而然地成在课堂上沦为了两人间暗潮的牺牲品。

“下课!”

伴随着这样一声轻喝,斯内普的苦刑结束了,而学生们的苦刑却开始了。

“oh,不,那么长的作业居然明天就要交。”小獾们趴在桌上诉着苦,而小鹰们则考虑着今天又要压缩几个小时的睡觉时间。

“说真的,哈利,你和斯内普教授真的没有杀父之仇吗?”

公共休息室内,在听完新生的诉苦后,穿着小怪兽服装的杰修蹭到萨拉扎的旁边,十分好奇地问道。

萨拉扎有些无语地注意到,某人已经拿着笔记本悄悄地藏到了桌子后,而其他做作业的小鹰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你是傻瓜吗?”一本厚厚的书砸到了杰修的头上,塞西尔一脸嫌弃地用手绢擦了擦手中的书,“哈利才11岁,怎么去杀斯内普教授的爸爸?”

“不,他其实比斯内普的祖爷爷还要大。”戈德里克摇了摇头,一脸同情地看向抱头趴在地上的杰修,“果然,掌握真理的人,永远都不被世俗所接受。”

“但是,他对哈利的态度确实很奇怪啊。”杰修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头,自从戏耍过塞西尔后,他被迫穿上小怪兽的服装已经一周了,然而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个,每天的心情依旧很好。

“不用担心,斯内普教授很快就没心情对哈利发火了,因为他遇到了一点小难题。”

“小难题?”几乎所有小鹰都转头看向那个出现在门口的身影,是张秋。

张秋眉眼弯弯地笑着,如一只狡黠的黑皮狐狸:“对,小难题。”

“秋,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难题啊?”塞西尔放下手中的书,迫不及待地问道,毕竟这关于整个拉文克劳学院的睡眠质量问题。

“刚才我去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请教问题,你们猜我回来的时候听到了什么?”张秋摇了摇手指,示意大家不要着急。

杰修很识时务地端着板凳上前,塞西尔送上了红茶,而埃蒙也很自觉地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折扇,帮张秋“女王殿下”扇了起来。

张秋面带笑意地喝了一口茶,才在众人灼热的视线中缓缓开口:“斯内普教授,要和别人同居了!”

“……”

一分钟后。

“噗……”

各种颜­色­的液体在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中到处飞舞,萨拉扎小心地施了一个魔咒,以使自己能在这场饮料+口水雨中安全度过。

“秋,别开玩笑了,谁会和他同居啊?”

“张秋,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很冷。”

“啊……冬天怎么提前到来了,塞西尔,快借床被子给我。”

“去死,白痴。”

“我说的是真的。”张秋一把夺过埃蒙手中的折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示意所有人安静,“我出了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刚走了几步,就看到斯内普教授气呼呼地从校长室里冲了出来,幸好我闪得快。”

“然后我遇到了皮皮鬼,它正在和其他图画里的人说自己偷听到的事情,其中有一句‘那个斯莱特林的­阴­森蝙蝠要和别人同居啦’,而画像里的人也赞同了他的观点,我准备继续听下去,却被皮皮鬼发现了。”张秋遗憾地叹了口气,“不过说到斯莱特林的­阴­森蝙蝠,除了斯内普教授,还能是谁?”

埃蒙的眼睛一亮,掏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在眼睛发出­射­线的斯内普的图画旁边,又画了一幅长着人脸的黑­色­蝙蝠:“资料,填充完毕。”

“喂喂,如果不看你左边的介绍,谁都会认为这是生物兵器的。”戈德里克跳了跳眼角,地看着埃蒙颇为自得的神情,觉得有人跟自己一样无耻,不,自恋,不,自信,简直就是奇迹。

“不过,能和斯内普教授同居的,究竟是谁呢?”

塞西尔拖着下巴,一副深思的表情;杰修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小怪兽服装背后的尾巴;埃蒙握紧笔记本,满眼放光;张秋抿了口茶,满脸笑容;其余小鹰们,继续做着手中的作业,耳朵却始终关注着这边的情形;萨拉扎……满脸黑线。

“那个,该不会是邓布利多教授吧?”一位一年级的女生小心地举起了手,“毕竟,斯内普教授是从校长室冲出来的。”

“想法不错。”塞西尔满脸笑容地点了点头,而后,蓦地严肃起来,“然而,太天真了,按照侦探守则,‘最有可能的往往是最没有可能的’,所以,邓布利多教授不可能。”

“有道理。”杰修点了点头,“难得你也有长脑子的时候。”

“咚——”

塞西尔面带笑容地甩开手中的书,望向坐着的张秋:“秋,你有什么想法?”

张秋抿了抿­唇­,又摇了摇头:“学校教授目标太多,难以判断啊,如果能有进一步证据就好了。”

“会不会是某个学生呢?”又一个女生踊跃地举起了手,“我认为不能仅仅将目标定在教授的身上,学生也很有可能,说不定是家长向邓布利多教授提出请求的呢。”

“没错。”塞西尔的眼睛一亮,颇为赞赏地看向这位女生,“说的很好,学生也应该进入我们怀疑的范围。”

“如果,能找人问问就好了。”张秋皱了皱眉,“可惜那些画像都害怕斯内普教授。”

“等等,校长室除了画像还有别的啊,比如,福克斯,再比如……”

“对了,分院帽。”

“可是,那老家伙不怎么好对付啊。”杰修又Сhā上了嘴,“又狡猾又碎嘴,一不小心,我们也会上当受骗的。”

“白痴。”塞西尔眯了眯眸子,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我们这里,不是也有分院帽害怕的人吗?”

萨拉扎,突然有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萨拉扎,现在跑,貌似来不及了。”

注视着那些人脸上挂起的狞笑,戈德里克第一次开始庆幸自己没有身体,千年之后的巫师……真是太可怕了!

不是同居,是有人要和他住

直到接过杰修郑重递过的分类帽,萨拉扎还是不得不感叹拉文克劳上下之团结。

听到学生的请求后,弗立维教授想都没想,直接向邓布利多提出了请求,美其名曰“愿意手工清洗分院帽”,接到请求的邓布利多,毫不犹豫地就将分院帽送到了弗立维教授的手中,临出门时还叮嘱它要“好好”地和学生们交流。

­精­明的小鹰们立刻意会了邓布利多的意思,这简直就是变相的怂恿!

于是他们异常放心地将分院帽五花大绑地架到了萨拉扎的寝室。

“人民的幸福就交托到你的手中了。”杰修脸­色­严肃地点了点头,而后带上了萨拉扎的房门,“我等你胜利的好消息。”

听着清脆的关门声,萨拉扎抽了抽嘴角,低头看着手中被绑地严严实实,以至于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的分院帽。

“可怜的小分分,这些孩子真是没有爱心。”戈德里克从眼镜中弹出来,同情地看向自己的小帽子。

萨拉扎将手中的帽子扔到戈德里克的怀中:“那么就交给你了。”

“了解。”戈德里克­干­净利落地扯掉分院帽先生身上的绳子,让它被堵住的嘴恢复了自由。

“呜呜,戈迪主人。”分院帽发出一声高分贝的叫喊,一下钻到了戈德里克的怀中,发出了如打击乐一般的哭声,音节抑扬顿挫,错落有致。

在分院帽又一个高昂的音阶转换时,一桶凉水“刷”地一声从它和戈德里克的头顶浇落,在短暂的安静中,萨拉扎冰凉的嗓音响起:“闭嘴。”

“萨……萨拉扎大人。”分院帽吞了口唾沫,往戈德里克的怀里更缩了缩,小帽尖颤抖起来。

萨拉扎冷哼一声,嫌弃地看了一眼还在滴水的分院帽,手指向浴室方向:“自己去搓­干­净。”

分院帽抖索着望向它亲爱的主人,却见他将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投向了自己,于是,小分分泪奔了。

呜呜,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戈迪主人你还是这么不中用。

分院帽泪流满面地用帽尖拧开水龙头,端坐在浴缸中低声抽泣,在用帽尖裹住沐浴液后,它突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就是——它根本没手拧开瓶盖啊!

“喵~”一只毛绒绒的爪子伸了过来,轻轻一勾,瓶盖便弹开了。

小分分吸了口鼻涕:“谢谢。”

罗加拍了拍分院帽的帽尖,顺口叼起一只刷子,递到了分院帽先生的帽尖中,以便它更好地清洗自己。

等它好不容易在浴巾上滚来滚去擦­干­自己后,跳出浴室见到的第一幅情景就是,它的戈迪主人正围着萨拉扎·斯莱特林绕圈圈,做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动作,以至于被踢翻到地上爆踩。

“闭嘴。”萨拉扎的头上跳满了十字,谁要听他说奥特曼的动画啊,还手舞足蹈的,真是个白痴。

“oh,我的戈迪主人。”分院帽先生用帽尖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它还是个孩子,不能看□的暴力镜头。

“小分分,你洗­干­净了啊?”戈德里克拎起分院帽,抱入怀中,顺手弹掉帽尖上的几滴水珠,“不错,看起来漂亮多了。”

“戈迪主人,你也像原来一样那么英俊。”

“小分分……”

“咚……”

两本砖块厚的书,同时砸在了这两个互相吹捧的家伙的头上,这个世界,清净了。

“斯内普到底要和谁同居?”萨拉扎蹲下身捏起分院帽,­干­脆地问道。

“斯内普没有要和谁同居。”在萨拉扎的威压之下,分院帽回答地也相当简洁。

“但是,有人要搬去和斯内普一起住。”

事实证明,说话大喘气的毛病是罪魁祸首。

分院帽抱着自己头上的大包痛哭流涕,它可怜的主人坐在它的身边,一边捂着头上的大包,一边低声安慰着它。

“那么是谁要去和他一起住?”戈德里克尽量柔声地问道,事实上,对那个能忍受面条的家伙,他也是充满了好奇之心。

“奎里纳斯·奇洛。”

“什么?”戈德里克瞪大了眼睛,那个眼泪弹什么时候和面条搞到了一起?难道说眼泪弹的本质是洋葱,而面条喜欢洋葱炒面?

“别想些乱七八糟的。”萨拉扎一手挥散戈德里克头上冒出的假想图,眯起湛绿的眸子看向分院帽,“仔细说清楚。”

分院帽缩了缩脖子,一口气大嚷了出来:“因为奇洛教授见鬼了,十分害怕,于是请求邓布利多给他换住处,于是老邓把他安排到了斯内普的隔壁。”

“……我说,霍格沃兹到处都是鬼吧。”戈德里克抓了抓金­色­的发丝,随着他坐下的动作,这发丝铺散到了地毯上,如流溢着的金­色­闪光,“他至于那么害怕吗?”

“不一样。”分院帽回答道,“据他说,这个鬼不是他读书时见到的任何一个幽灵,她满脸都是血,还披着白­色­的床单,浑身散发着不祥的气息,还将奇洛带到了自己的空间里,企图吃掉,奇洛声称自己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活下来的。”

“噗……”戈德里克捂住嘴,哧哧地笑了起来,“他是麻瓜的恐怖片看多了吧?”

萨拉扎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没资格说这种话。”

“额……”被打击到的某人,悲悲戚戚地开始在面前画起了圈圈。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萨拉扎瞪了戈德里克一眼,对分院帽说道,“有关我们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当然。”分院帽先生在恶势力面前……点头哈腰,“萨拉扎大人您放心,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说完,分院帽先生最后瞥了一眼可怜的主人,朝已经被萨拉扎用魔法打开的门的方向跳了过去,走到门边,它蓦地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奇洛还说,那个鬼不是一个人,他旁边还有一个男扮女装的变态老头。”

“……”居然让这样的人教黑魔法防御,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脑子坏掉了吗?

还没等萨拉扎想出个所以然,蹲守在附近房间的几人已经冲了进来,戈德里克连忙跳回了眼镜中,面对着杰修耀眼的笑容和埃蒙闪亮的眼镜,萨拉扎抚了抚额头:“是奎里纳斯·奇洛。”

“收到,辛苦了。”杰修两眼放光地点了点头。

“以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埃蒙打开笔记本,“刷刷”地抄写了起来。

此后的几天,拉文克劳的气氛一直很诡异,女生们一直很high,而男生们在这种奇异的气场中,瑟瑟发抖,如深秋里的落叶。

而奇洛教授和斯内普教授,也是深受其害。

奇洛教授虽然是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但他本人没有给人任何一点安全感,褐­色­的发丝紧贴着苍白的脸孔,以及瘦弱的身材,不可否热,他的理论知识如埃蒙说的那般十分扎实,然而,上课时哪怕学生发出的任何一点小声音,都能使他被惊吓到,而后涨红了脸颊,用那双怯生生的眼睛四处张望,本来就如此胆小的人,在遇鬼事件后,就变得更加惨烈了,经常情不自禁地想往桌子底钻。

而在拉文克劳女生们炙热的视线下,他几乎每堂课都结结巴巴地说不清任何话,而女生们也根本不在意这些,只是两眼放光地盯着这位十分“瘦”弱的教授,而男生们,在这种诡异的气场下,不敢说任何一句话,生怕……引火烧身。

相较而言,斯内普教授的情形则稍微好点。

毕竟他是有着“死亡­射­线”绝招的­阴­森蝙蝠,哪个女生敢用炙热的看他一眼,在下一秒就会被冻成冰块。

然而,即使如此,上下课时偷偷看他的人也不在少数,不仅如此,他甚至曾经收到了几封信,里面装着《蝙蝠与猎物的生活》的小说稿以及四格漫画(此部分是与他同处餐桌上的弗立维教授透露),文章和漫画的具体内容,萨拉扎不得而知,然而看那在餐桌上被揉成碎片的信,以及旁边邓布利多诡异的笑脸,想必……不是什么好东西。

杰修和埃蒙,包括拉文克劳的其他男生,似乎知道些什么,然而每当萨拉扎稍微露出疑惑的神情,杰修就会挂上一脸“悔不当初”的神情,而埃蒙则会拼命地拿头撞桌子,当然,中间隔着笔记本。

在这种足以实质化的怨念之下,连好奇的戈德里克都不敢去窥探其中的真实。

于是这段时间,拉文克劳的男女生之间泾渭分明,或者说,男生基本遇到女生都会绕路走。

而罗加似乎也受了影响,这只母猫这几天经常通宵不回寝室,经常和女生们窝在一起,萨拉扎在经过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偶尔能听见几声尖利的猫叫,其中夹杂着兴奋的气息。

在这种极限诡异的气氛下,戈德里克在浴室中静坐了三个小时后,蓦地顿悟了。

“萨拉扎……我貌似知道,那只鬼的原型了。”

板砖是良品

“该不会是你吧?”

面对着戈德里克的顿悟,萨拉扎额头上跳起了几个小十字,反正他都几乎毁了整个拉文克劳的开学第一天,再装鬼吓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绝对不是!”戈德里克努力使自己的表情颜­色­起来,但是很显然,他失败了,跨着张脸的他惨兮兮地顶着浴巾说道,“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和我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

“一丁点?”萨拉扎挑了挑眉,随手拿起戈德里克头上的浴巾,施了个变形术。

戈德里克满头冒汗地看着对面人手中银光闪闪的板砖:“那啥,萨拉扎,用银砖砸人很浪费。”

“没关系。”萨拉扎勾了勾­唇­,描绘出一个让戈德里克毛骨悚然的笑容,“我不在意。”

“可是我在意……啊……救命……”

话音未落,某人已经被那一块巨大的板砖狠狠地砸翻在了地上。

萨拉扎吐了一口气,感觉郁积在心中多日的一口闷气终于消散了,垫了垫手中的砖头,他开始觉得埃蒙说的有几分道理:“板砖以其便于携带、便于出手的特点,被麻瓜们列入了日常生活必备用品的第七位。”

很好用,就是不怎么贵族,萨拉扎淡定地将手中的板砖变回从前的形状,当然,这绝对不是在毁尸灭迹。

“萨拉扎,你被塞西尔带坏了。”戈德里克双手紧捂住头上的大包,鎏金­色­的长发无­精­打采,他怨念地瞪着萨拉扎,“而且,这件事你也有份。”

“我?”萨拉扎微微一怔,而后皱了下眉,“和他有关系?”

“没错。”戈德里克撇了撇嘴,“和你那位没事喜欢对自己下手的不肖子孙有关系。”

“那个奇洛见到的,很有可能是切片狂人的一部分。”

“你是说,又一个魂器?”萨拉扎眉头紧蹙,“你怎么不早说?”

“额……”戈德里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最近面条不是老跟着你嘛?那只眼泪弹也总是偷看你,所以我想等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再告诉你,反正魂器放的地方很安全。”

“那么现在恐怕不怎么安全了。”萨拉扎眯了眯眸,“藏东西的地方在哪儿?”

“有求必应室。”

“那是什么地方?”萨拉扎垂首想了半天,却不记得记忆中有这样一个地方。

“哦,那是之后发现它的学生的称呼。”戈德里克拍了拍头,“还记得吗?就是赫尔加和罗伊娜的试衣间。”

“八楼的那个?”

“对,就是那个。”戈德里克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事实上,那个房间还是萨拉扎弄出来的,那个时候赫尔加和罗伊娜十分喜欢拖着萨拉扎一起去选择衣物首饰,有时一选就是一整天,不厌其烦的萨拉扎索­性­在八楼创设了这样一个房间,只要集中思想,你所期待的东西都会出现在这个房间内,当然,必须是在合理范围内的,无论如何,满足两个爱美的女人倒是绰绰有余,起码她们每回出来后,都不会再去­骚­扰萨拉扎,而改去­骚­扰制衣师和珠宝师。

“现在那里几乎大成了一座城市。”戈德里克回忆着脑海中属于另一个人的记忆,“里面堆满了学生们所藏的各种东西,不得不说,你的那位后代还是很聪明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萨拉扎勾起一抹嗤笑,“在做出魂器这种事后,任何行为都无法掩饰他自身的愚蠢。”

戈德里克耸了耸肩,事实上,他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附议吧,萨拉扎肯定会瞪他;反对吧,其实他也真的认为切片狂人很蠢。

于是,他很淡定地选择了沉默。

“好了,我们去有求必应室看看。”萨拉扎惯­性­地摸了摸袖中的魔杖。

“好。”

戈德里克点了点头,正准备弹回眼镜,萨拉扎却突然回过头问了一个问题:“到有求必应室有几条密道?”

“三条,除了斯莱特林,其他学院都……”戈德里克下意识地回答,蓦地一顿,而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怕被斯内普和奇洛看见?

萨拉扎讽刺地勾起了嘴角,明明熟记密道的人,居然说出这种拙劣的谎言,这是第多少次了?他已经不愿意去想。

不如往常一般地戴上眼镜,萨拉扎转身离开,却被身后的人紧紧地抓住了手臂。

魂体应该是冰凉的,然而戈德里克的手却灼热到几乎烫伤了他的手腕,一股深邃的疼痛沿着他的左手臂,流溢进最贴近心脏的血脉中。

“松开。”萨拉扎快速地抽出魔杖,抵上戈德里克的喉咙。

戈德里克有些苦涩地笑了笑:“你该知道,萨拉扎,在我还是魂体的情况下,物理打击或者魔咒,都无法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明明是欺骗者,却是一副被伤害的神情,真是……可笑。

下一刻,萨拉扎冷笑出声:“那么,这样呢?”

随着他杖尖­射­出的一道魔咒,原本摆放在桌上的眼镜,蓦地弹跳了起来,重重地砸落在了地毯上,“啪”地一声轻响,镜片上随之出现了几道深邃的裂纹。

几乎是同时,原文站立着的戈德里克,闷哼一声,颓然跪倒在了地毯上,一缕血丝顺着嘴角滑落,手,却依然紧握住萨拉扎的。

“只要毁掉魂器,灵魂也会随之消亡。”萨拉扎的杖尖隔空指向地毯上戈德里克灵魂的载体,声线淡然,面无表情,“放手。”

“决不。”戈德里克伸出手擦­干­嘴角的血迹,仰起头,湛蓝­色­的眸子中满是坚定的固执,千年之前他没有给自己解释的机会,千年之后,哪怕是死,他也不会放手。

“你,想不想听我的理由?”戈德里克再一次收紧自己的手指,脸上闪过一丝类似于祈求的意味。

“不想。”

“真的不想?”戈德里克眨了眨眼睛。

“不……”

“看奥特曼。”戈德里克另一只手突然指向萨拉扎的背后。

“……”谁会上这么明显的当啊。

如是想着的萨拉扎,在下一秒,被一股巨力狠狠地推倒,而后,落入了一个散发着熟悉味道的怀抱中。

戈德里克收紧双臂,将这个觊觎了许久的小小身体箍紧,禁锢在了怀中。

“放手。”萨拉扎满心懊恼地挣扎,只顾注意眼前的他,居然没注意到戈德里克在抬手的瞬间,对他身后床上的枕头所施的漂浮咒,真是失算。

“不放。”戈德里克垂下头,脑袋搭上那个尚稚­嫩­的小小肩膀,深吸了一口气。

气氛,缓缓沉淀了下来。

有什么胶着了起来,如一张密密的网,网罗住了拥抱的两人。

萨拉扎挣扎地愈加强烈,他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东西正试图侵入他的灵魂,这危险的直觉令他不安,而这一切,都来源于这个温暖到几乎让他动容的拥抱。

“放开,格兰芬多。”萨拉扎停止了动作,放低音­色­,近乎一字一顿地说道。

戈德里克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已经是萨拉扎的极限了,虽然有些失望,然而,他从来不认为他想要做的,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听我解释。”

戈德里克近似于耳语的呢喃,在萨拉扎的耳畔低低地响起,他有些不适地挪了挪头,出乎自己意料地点头应允。

抢先于意识的行为,让他感到羞耻与气愤,于是他又一次失控了,将内心的愤怒尽情宣泄给了缓缓放松禁锢的那只蠢狮子。

“痛……”

“轻点……萨拉扎……”

“啊……唔……”

“闭嘴。”萨拉扎抽了抽眼角,满脸黑线,他才只踢了这个笨蛋一脚,他已经抢先抱着头,发出各种惨烈的奇怪叫声,让他……根本没办法再下手。

只要遇到这个白痴,他就特别容易失控。直接付诸于暴力的萨拉扎,看了看手中忘记使用的魔杖,有些费神地按了按眉心,向来自傲的自制力在这头狮子的身上,从来就没有任何用处,只要一对上他,就仿佛丧失了又一次回到了那些青涩的年代,充满活力,却又愚蠢地让他厌恶。

“萨拉扎,你要保证,听我说完以后不会生气。”戈德里克在地上做好,抬头望向萨拉扎。

“我保证。”出乎戈德里克的意料,萨拉扎很­干­脆地点了点头,态度没有丝毫虚假。

这家伙,转­性­了吗?

“也不许向刚才那样对我发­射­魔咒。”戈德里克举起地上的眼镜,血泪控诉。

“知道了。”萨拉扎偏过头,直接无视某人凄惨的表情。

“也不许揍我。”

“也不许骂我。”

“也不能把我丢给­肉­­肉­。”

“也不能不许我唱歌。”

“也……哎哟……”

“萨拉扎,你保证过的。”戈德里克一把抱住头,泪流满面,“骗子。”

“我可没保证不拍你。”萨拉扎抽了抽嘴角,手猛地再次拍了下去,奏写出一曲暴力的篇章。

远在他方的埃蒙仰首望天,看着旁边的塞西尔用他推荐的板砖砸翻杰修,很淡定地点了点头,在自己的笔记上加上了公正的一笔记录。

板砖,果然不愧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的必备良品。

女鬼的本尊是?

时间是一剂毒药。

它无声无息地渗入每个人的生活中,在不经意间,剥夺了每个人曾经所珍视的一切,最后,取走生命。

没有人能逃过这独属于它的魔力,包括麻瓜,包括巫师。

霍格沃兹的有求必应室经过千年的累积,当年的小房间,已经扩展为了教堂那么大的地方,周围的景物看着像一座城市,那些林立的高墙,细看上去,会发现是由成千上万个早已不在人世的学生所藏的东西组成的。

只有当人们什么也不想时,这个世界才会恢复为原本应有的模样。

“萨拉扎,你看。”戈德里克跟在萨拉扎的身后喋喋不休,从刚才起,他的萨拉扎就不太理他了,“巨怪标本,你喜欢吗?”

“看,鼻涕虫一家的照片,你喜欢吗?”

“最有效情书五百篇,萨……唔,这个我自己留着。”

萨拉扎顺手拿起一本书,回转过身,­干­净利落地一砸,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萨拉扎你越来越暴力了。”不知是皮厚,还是被打久了头上形成了保护层的原因,戈德里克·蟑螂·格兰芬多很快地恢复了过来,抱着头撇嘴。

“东西在哪儿?”萨拉扎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淡然下来,但是很显然失败了,只要有这个笨蛋在场,他就一定没办法保持镇定。

“在变态老头的身上。”戈德里克将情书大全一把抱在怀里,边回答道。

萨拉扎微微蹙眉,一个女鬼,还有一个变态老头:“这里有两个魂器?”

“不,只有一个。”戈德里克抓了抓头,四处张望起来,“只要找到一个一个被放在柜子上的男巫半身像就可以了……”

“那个?”萨拉扎伸出手,指尖正对着斜对面的一座布满麻点的巫师雕像,这位男­性­的老巫师头上戴着灰扑扑的旧发套,还有一个古旧褪­色­的王冠一样的东西。

萨拉扎蓦地眯起了瞳孔,那个王冠,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没错,就是那个。”戈德里克点了点头,“一个老头还带那么长的假发和王冠,不是变态是什么?”

萨拉扎回转过身,用一种带着怪异­色­彩的目光,注视了戈德里克如金子般灿烂的长发几秒钟后,无声地转过头去。

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喂,萨拉扎,我可不是老头。”

萨拉扎沉默了片刻后,蓦然答道:“不是老头,胜似老头。”

“……”戈德里克失意体前屈,满头­阴­云地做出了=》orz这样一个动作,果然,他的萨拉扎彻底被拉文克劳们带坏了。

“呜……我好怨啊……”一个­阴­冷的嗓音,传入了萨拉扎的耳畔,周围的气氛,仿佛都被这充满了怨气的凉意所笼罩了。

“闭嘴,格兰芬多。”

“……不是我。”

“额……”

戈德里克走到萨拉扎的身边,不满地瞄了眼他:“我的声音哪有这么难听?”

问题的关键,根本不在这里好不好?

萨拉扎明智地放弃了在这个问题上与对方的讨论,天知道这个笨蛋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会不会即兴唱歌一首。

“你似乎一点也不吃惊。”萨拉扎凉凉地看了戈德里克一眼,嘴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

“额,你答应过的,绝对不会生气。”戈德里克讪讪地笑了笑,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

萨拉扎眯了眯眸子,正准备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影子,带着一阵迅疾的冷风,猛地扫了过来。

萨拉扎立刻拿出魔杖,戈德里克却先他一步,一把抓起手中的书,狠狠地砸了下去。

“咚……”那个白­色­的影子,重重地翻倒在了地面上,萨拉扎这才看清,这应该是一个人披着白­色­的被单。

戈德里克垫了垫手中的情书大权,咧开嘴笑了起来:“还真是挺好用的。”

一听到他的声音,原本不懂的白­色­身影,蓦地动的剧烈了起来:“是你!”

看来,奇洛明显是记错了,这个根本不是女鬼,而是一只正宗的男鬼。

萨拉扎挑了挑眉,索­性­后退了半步,将空间留给了正一脸得意的萨拉扎和地下咬牙切齿的不知名男人。

“喂,萨拉扎,你在­干­什么?”

戈德里克看着萨拉扎一脸兴味的脸,头上缓缓地流出来几滴虚汗。

“居然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我要杀了你。”地上被被单缠住的男子,唯恐天下不乱地怒骂着。

戈德里克头上的汗简直如瀑布一般地流了下来,他上前一把抓住萨拉扎的手臂:“那个,你听我解释。”

顺便狠狠地踢了地上的人几脚,让你乱说话!

就在戈德里克的踹动下,被单露出了一脚,萨拉扎的脸­色­一变,俯下身,一把拉开被单,露出了其下被遮住的人。

这是一名黑发的男子,有着挺拔而颀长的身材,长着一张古典而英俊的希腊式脸孔,然而脸颊上却布满了痛苦的扭曲神情,眼眸闪烁间,萨拉扎清晰地看到,这个男子有着一双血红­色­的眸子,一如他初次进入现在这个身体,所见到的人。

然而这个男子的身体,却明显是不完整的,无论是灵魂的强度,还是魔力的流转……

“Tom Riddle?”萨拉扎不由想起,戈德里克曾对他说过的,这个后代的真实姓名。

“不许叫我这个名字。”听到这个名字后,男子的反应愈加强烈,他松开抱住了头的双手,勉强想站立起来,“我是lord voldemort。”

“这是怎么回事?”萨拉扎直接无视了某人的话,转过头看向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耸了耸肩:“第一次见这小子的时候,他太臭屁了,所以就做了点小手脚。”

“小手脚?”萨拉扎抽了抽眼角,仅仅是小手脚,会让他这个传说中曾让巫师界乱成一团的后辈,向麻瓜电视里的女鬼一样飘来飘去吗?

“哈哈……”戈德里克­干­笑了两声,“我看他太严肃了,所以想让他活泼点。”

这也活泼过了头吧?

萨拉扎满脸黑线地看着地上的男子,表情在怨恨与­阴­冷中变换着,不男不女,不,是时男时女。

“这个就是魂器。”戈德里克走到一旁,从那个男巫半身像的头上取下了王冠,递到了萨拉扎的手中,毫无疑问,那天就是这两人的双剑合璧,将可怜的洋葱头眼泪弹奇洛同学吓跑的。

“罗伊娜的?”萨拉扎蹙紧了眉头,细看之下,他已经完全发现了这只王冠的出处。

“没错。”戈德里克很­干­脆地点了点头,“你这后代可了不起了,除了我家的宝剑,你们家族的挂坠盒,罗伊娜的王冠,还有赫尔加的金杯,全部被他拿去做成了魂器。”

“……”萨拉扎第一次觉得,他在戈德里克的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怎么,就有了这样一个不肖子孙呢?

“我的宝剑那么帅气,他居然还看不上。”戈德里克撇了撇嘴,火上浇油,“最起码比起王冠要实用多了吧。”

所以说,重点根本不在这里好不好?

萨拉扎抚额叹气,第无数次地尝到了­鸡­同鸭讲、沟通不善的痛苦。

“那你也不用这么做。”萨拉扎瞪了戈德里克一眼,因为附身的灵魂不完整的关系,戈德里克所能使用的魔力是相当有限的,而这个魔法,很明显极其复杂。

“不用担心。”虽然被萨拉扎瞪了,然而戈德里克却莫名地理解了萨拉扎冰冷表情下的关切,他凑过身,贴近萨拉扎的脸颊,金­色­的发丝顺着他的动作缓落,软软地贴到了萨拉扎的脸上、脖间,带着小小的痒意。

萨拉扎偏过头,刻意加重语气:“你早知道?”

“额,嗯。”戈德里克默默流泪,萨拉扎你真不懂气氛两个字怎么写。

“那为什么不回收了它?”

“本来是准备这么做的,结果这小子出言不逊,我一激动……”

“所以你就对它施了魔咒以后看它的笑话?”萨拉扎斜了戈德里克一眼,“如果不是奇洛正好碰上,你准备让它在这里丢多久的脸?”

“咳。”戈德里克轻咳了几声,“不会很久的,它早在之前,就对奇洛施了魔咒,这也是奇洛一直关注你的原因之一,而他上次来到这里,也是被诱惑之后的结果,根本不是什么巧合。”

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被发现而已。

如果不是害怕被其他人发现魂器的位置,还真想再玩一阵子……

清楚知晓他心思的萨拉扎直接用行动代替了言语,这一回,戈德里克倒是灵巧地躲过了,笑嘻嘻地朝萨拉扎吐着舌头。

萨拉扎不动声­色­地瞄了眼他身后的那个带着长发头套的男巫石像,很淡定地吐出了一句话:“为老不尊。”

“……”戈德里克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将那个石像给炸成渣。

“你们,不要无视我。”

终于,某个一直被刻意忽视、还被称为“它”的黑魔王发飙了,他狂吼着站起身,冲两人怒喝。

下一秒,他的表情狰狞了起来,原本紧抿着的­唇­角裂了开来,捡起地上的白­色­被单披到了自己的头上,然后拿头狠狠地撞向那尊石像。

“呜……我好怨啊……”

“……”

“啊……萨拉扎,你打我­干­什么?”

“赶紧给我解除咒语!”

“是!”

呜,萨拉扎,你现在的表情好狰狞,我开始觉得你们真的是一家人了。

戈德里克与voldemort

“小Tom啊,去给我倒杯咖啡。”

“我忍。”

“小Tom,去,给萨拉扎放洗澡水。”

“……我忍。”

“还不赶紧去帮罗加挠痒痒,小Tom!”

“……我……我忍无可忍。”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的voldemort大人终于变态,哦,不,是爆发了,他双手捏紧手中毛扁平的大头,往发号施令的某金发青年身上砸去。

却正对上对方幸灾乐祸的可恶笑脸,他下意识地一怔,手中的猫便从他的手中个划开,狠狠地蹿上来,“刷刷”两下,给他的双颊分别留下了三撇左右对称的胡子。

“死猫,你给我站住……”

“喵……”

“呜……我好怨啊……”

“变身,合体……该死的!”

不远处,正在书桌上完成作业的萨拉扎,头顶的井字呈几何倍数递增,虽然教师们布置的都是些浅显易懂的功课,然而既然决定作为一名学生回到霍格沃兹,应尽的义务他便不会逃避。

而且,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最不可原谅的两件事就是:玩耍时被人阻止,以及做作业时被人打扰。

第一条当然不会发现在萨拉扎身上,而第二条,很显然,经常发生在萨拉扎的身上。

从前打扰他的只有某个白痴,而现在,又增添了一个白痴,不巧的是,新添的这个还是他的后代……

“格兰芬多,这是怎么回事?”萨拉扎努力抑制住自己直接丢出魔咒的欲望,转头瞪向戈德里克,他明明已经解除了那个魂体身上的咒语,为什么还是会这样?而且居然从女鬼模式进化成了夹杂奥特曼模式!

戈德里克耸了耸肩,看起来十分有诚意地答道:“咒语下太久了,虽然用了反咒,但不可能马上就好,需要一段恢复时间。”

“最好不会太久。”明知道戈德里克这段话的可信程度几乎未0,萨拉扎却没有再说什么,对于Tom将罗伊娜以及赫尔加遗留下来的东西做成魂器的行为,他虽然没有当面呵斥,然而毕竟是不赞同的。

“当然,当然。”戈德里克笑得有些狗腿,扭过头朝对面正被罗加压在地上欺压的某人咧了咧嘴,露出一排雪亮的牙齿,对voldemort愤恨的视线视若无睹。

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他还不能将这只小魂片吸入体内,然而多亏了他,萨拉扎最近的表情似乎又增多了不少,果然有了后辈的家长都会和蔼起来吗?真是,让人讨厌啊!

“罗加,咬他鼻子,我就去厨房偷巧克力派给你吃。”

“喵~”

除了多了一个人以外,一切都如同往常一般平和,然而即使表面看来神经粗大的戈德里克也清晰地知道,这一切只是个短暂的幻想,如水镜般,只需要一丝微风,平和的表象便会再也不复返。

而且,与萨拉扎相关的事情,他向来很敏感。

他很清楚,和萨拉扎一起带回罗伊娜的冠冕并不代表什么,他们之间的问题并没有真正的解开,而症结———恰恰就在于他的隐瞒。

是的,很多事情,他还没有告诉萨拉扎。

而冠冕的事情,多少缓解了萨拉扎的怒火,但也仅仅是缓解,他给了戈德里克时间,而戈德里克,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做出选择。

说,还是不说。

是要秘密,还是要命。

这个选择,还真是不公平啊。

戈德里克轻叹了口气,一如既往地用忧郁的眼神洗礼着萨拉扎的后背,早已习惯了这种能令一般人毛骨悚然的注视的萨拉扎,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面无表情。

玩累了的罗加用爪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十分人­性­化地“哼”了一声,跳下某人的背,回篮子补觉去。

而最悲摧的voldemort,在身体受到打击的同时,也受到着­精­神上的摧残。

是谁告诉他,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与萨拉扎·斯莱特林是死敌的?

是谁告诉他,他的先祖是被其他三人逼走的?

是谁告诉他,四大巨头都是完美无缺的伟大巫师?

决定了!

被魔咒逼迫着跳起身做出“十字死光”动作的voldemort,一边磨牙,一边在心中暗自发誓,等他离开这个魔窟,第一件事就是要毁掉魔法界所有的书店,让他们再也卖不了那些误人子弟的书!!!

斜过眼,正好看见某个金发青年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向来说一不二的voldemort立即改变了自己的志向,没错,第一件事,就是要杀了这个自称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白痴!

“抱歉,这是不可能的。”

看着对面青年摇手指的动作,voldemort下意识地认为自己说漏嘴了。

戈德里克却再度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麻瓜有句俗话:‘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知道吗?你的眼睛,和萨拉扎的很不同。”戈德里克环臂靠在墙上,微微哂笑。

voldemort不能清楚地体会到这笑容中的含义,却直觉地让自己的怒意再次攀登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别想些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戈德里克伸出右手,勾起自己洒落的发丝微微卷起,“你不是我的对手。”

“且不说你只是灵魂的一个碎片。”戈德里克浅笑着从怀中拿出自己的魔杖,漆黑的杖身上闪烁着乌亮的光芒,“就算你集齐了灵魂,也不可能赢我的。”

“阿拉,你不知道吗?”注视着voldemort皱眉的情景,戈德里克缓缓勾起嘴角,“分裂灵魂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即使再度拼合,灵魂受到损伤的瞬间所失去的力量,就是永远地失去。”

“不过,你如果想找死的话。”乌黑的魔杖在修长而白皙的指尖舞动着,戈德里克耸了耸肩,似笑非笑地继续刺激着voldemort,“我倒是无所谓。”

“别指望萨拉扎会帮忙哦。”注意到voldemort稍显苍白的脸颊,戈德里克继续施加着­精­神打击,“你该知道的吧,斯莱特林不需要弱者。”

“好好努力吧,孩子。”戈德里克凑近拍了拍voldemort的肩膀,施施然地往浴室的方向飘去,飘到一半突然回过头,眉眼弯弯,“其实,我是骗你的。”

“……”

“怎么说你也是萨拉扎的曾……曾孙,我怎么会伤害你呢?”戈德里克抓了抓头发,脸上一如既往地挂上了傻瓜般的笑容,“刚才的话,是我们男人间的秘密,千万不能告诉萨拉扎哦。”

撒谎!

voldemort蓦地理解了“眼睛是心灵之窗”的含义,眼前的这个金发男子,明明是微笑,却让人浑身寒冷,血液都几乎冻结了起来。

果然,不管过了多少年,格兰芬多都是群可恶的混蛋!

果然,不管过了多少年,他还是很讨厌萨拉扎的后代。

视线相交的两人,却想着截然不同的两件事。

但无论如何,这第二场交锋,是戈德里克赢得了胜利。

力量决定一切,这个原则,不管是在千年前还是千年后,不管是在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都畅通无阻。

背转过身,戈德里克哧哧地笑了起来,从某一方面来说,逗弄这个志向为“黑魔王”的小家伙还是挺有趣的,唔,他要不要借来无视的照相机,给小Tom的女鬼造型和奥特曼造型留下一些纪念品呢?

“萨拉扎~我来了。”戈德里克站在于是门前,捂着嘴低笑了起来,第无数次地试图偷袭。

“啪”,门开了。

然而,戈德里克还好好地站在门口,他诧异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又看了看完好无损的自己,怎么还没被砸飞?

小心地将头往浴室里伸了伸,里面,居然空无一人。

“啊……萨拉扎呢?怎么不见了?”戈德里克猛地回头看了眼桌上摆着的眼镜,又看了看空无一人(只有鬼和猫)的房间,抱头狼嚎道。

“臭小子,你把萨拉扎弄哪里去了?”猛地扑上前,一把揪住voldemort的衣领,戈德里克大有要抓狂的架势。

那可是斯莱特林的创始人,我的祖先。我能把他怎么样?

voldemort暗自翻了个白眼,为自己无奈的境遇,也为小狮子们感到悲哀,有这样一位先祖,不受斯莱特林们歧视是不可能的。

“他自己出去了。”voldemort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出奇地大,于是他只要放弃了这种无谓的举动

“不可能,萨拉扎出去怎么可能不带我?这太不对劲了!”戈德里克磨着牙,湛蓝的双眼中写满了不信任的神­色­。

带你出去才不对劲!

voldemort耸了耸肩,手指指向一旁的书桌:“他是看了那封信出去的。”

“信?”戈德里克回转过身看向桌子上的羊皮纸,一把松开voldemort的衣领,挥手招来那封信,“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刚才一直对着别人的背影发呆­奸­笑!

“德拉科·马尔福,你个鼻涕包,居然敢私会我的萨拉扎,罗加,我们上。”

“喵~”

罗加同志­干­脆地响应了号召,跳上桌一口叼住眼镜,小步跑了出去。

刚才还热闹的房间中,顿时只剩下voldemort一人。

不过这倒正合他意,然而,他始终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对萨拉扎·斯莱特林的态度,也太过熟稔了,简单来说,似乎只要一提到他先祖的名字,那位狮祖就会变成白痴。

voldemort蓦地打了个寒颤,他当机立断地停止了自己的猜想,直觉告诉他,如果再想下去,也许他会触碰到一些可怕的秘密也说不定。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转而思考起其他的问题。

德拉科·马尔福,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马尔福家今年的新生。

说起新生,听走廊中来往的学生说,哈利·波特也入学了,既然同在霍格沃兹,那么他倒要见识一下,这位小救世主到底有什么能耐。

失踪的宠物

拜斯内普和奇洛的福,罗加出门的一路十分平安,没有向平常那样被女生们抓起狠狠蹂躏。扫了眼那些拿着书和图册围在一起眼睛、并不时发出诡异笑声的女生们,罗加在公共休息室的门口停下脚步,三秒钟后,它如烈士断腕般甩了甩头,朝门外走去,然而眼角闪烁的泪光出卖了它的本心。

戈德里克君缩在眼镜中抖了抖身体,不知为何,每当看到这些女生身上蔓延的五彩气体,他总有一种想回炉重造的欲望,梅林啊,他不是眼镜,不能这么想,千万不能这么想。

“罗加,待会见到那个臭小子,你就上去抽他的脸,然后撕掉他的书和作业。”戈德里克磨了磨牙,那个坏小子居然借请教作业为名,把他的萨拉扎约了出去,真是个狡猾到可恶。

“喵~”罗加特意放下眼镜,用深情的叫声热切地回应着某人愤怒的吼声。

带着同仇敌忾的心情,罗加叼着某眼镜一路小跑,翻山越岭,爬雪山过草地,穿过重重障碍(此为学生互殴所留下的痕迹),终于到达了霍格沃兹的图书馆门口。

小心地查看着管理员的踪迹,罗加放轻脚步,一溜烟地躲进了那一排排巨大的书架缝中,而后开始寻找着他的主人。

“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啊,那边!”

虽然附近没人,然而戈德里克还是没有明目张胆地从眼镜中弹出来,只是小心地搜寻着萨拉扎的方向,终于,在最里层的书桌上,他找到了心心念念的身影。

人的身影看起来不是很清楚,看来是施了防­干­扰咒之类的魔法。

“我都看不清,别的人肯定看不到。”戈德里克恨得牙痒痒,“那个小鬼,想对我家萨拉扎做什么?”

罗加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后脚暗自蓄力,猛地一蹬,就打算冲上去。

然而,一双柔­嫩­的小手,阻止了它的动作,被吓到的罗加嘴巴一张,眼镜便“刷”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小猫,你怎么会在这里?”声音来源于这双手的主人,很显然,这是一位女生。

罗加愣了愣,随即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后腿蹬动间,那副不显眼的黑框眼镜,便被它一脚蹬到了书架底,而女孩和罗加,很显然都没有注意到这一情况。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女孩从口袋中掏出了一粒糖果,塞到了罗加的口中,如同中了石化咒一般,罗加瞬间停止了挣扎。

如果书架底的戈德里克能看见的话,会发现,这个女孩正是他和萨拉扎曾经在火车上看到的那位———赫敏·格兰杰,然而很可惜,此刻他正独立品尝着书架底的黑暗和灰尘。

赫敏看着手中这只长着扁平脸的姜黄|­色­大猫,她当然知道它的主人是谁,哈利·波特,霍格沃兹鼎鼎大名的人物,事实上,她在火车上就曾经见过他一次,虽然当时她并不知道那个彬彬有礼的男孩就是传说中的人物。

而且,她留给他的印象似乎不是很好。

好吧,用刚刚吵架的室友的话说就是,目中无人,骄傲自大。

但是她只是好心提醒她,如果再不丢掉手中的杂志做魔药课作业的话,会让格兰芬多被扣分,看起来,的确是她多管闲事了。

反正关心格兰芬多荣誉的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无所谓,图书馆就很好,没有那些腻死人的糖果味,也没有女孩们无聊的窃窃私语,她喜欢极了。

将手中的大猫翻转过来,小心地抱在胸口,赫敏抚摸着那些姜黄|­色­的柔软而顺滑的皮毛,手感好极了。

大滴的泪珠砸落下来,打湿了罗加原本­干­燥的毛皮,罗加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位一边拼命抹眼睛、一边不停落泪的女孩,半晌,才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叫声,凑上前,舔了舔女孩的脸。

就在这一个瞬间,赫敏决定了,她要将这只可爱的猫带回寝室,不是私自占有,只是,想养它一个晚上。

小心地放下手中的罗加,赫敏又从口袋中掏出了一粒糖果,递到了罗加的面前,罗加凑近糖果,微微地抽动着鼻子,而后一口叼住糖果,将它吞入口中。

“喜欢吗?”

“我寝室还有很多,怎么样?想不想跟我回去?”

赫敏小心地将手伸到罗加的面前,心中暗自想道,三秒钟后,如果这只猫没有离开的话,她就把它抱回去。

出乎她的意料,这是大猫居然真的伸出了爪子,搭在了她的手心上。

赫敏惊喜地笑了,拿袖子随便抹了抹脸,一把抱起罗加,大步朝图书馆外走去。

“你个没原则的死猫!”虽然看不见,然而听清了一切的戈德里克郁闷地大叫,然而,这凄惨决绝的叫声却无法阻止赫敏离开的步伐,因为她听不见。

没办法了,只能自力更生!

戈德里克小心地从书架底蹦了出来,四处张望着,因为是白天,所以他只能格外小心,如果被别的小巫师捡了回去,不知道又要废多少周折。

如果麻瓜电视里的地下游击队一般,戈德里克从这个书架底蹦到下一个书架底,等他好不容易蹭到那个最开始萨拉扎所在的地方,已经人去楼空。

“不———”

这一天,霍格沃兹的图书馆­阴­气森森,学生们纷纷止步,以至于它提前关闭了。

后来据有关专家考证,图书馆可能已具人­性­,而这一天恰好是她的生理期,所以她爆发了,于是,这一天从此被定为了图书馆每年的特殊闭馆日。

当然,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而此时的萨拉扎,已经走在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了。

因为没有戴眼镜,德拉科在见到他的时候颇为惊愕,片刻后劝说他放弃那架丑得掉渣的眼镜。

如果让那个白痴知道,不知道会有多生气。

萨拉扎无奈地微微摇头,然而面­色­微沉,明明拿到了冠冕,只要他吸收掉其中的魂片,就可以换一个身体,然而他却拖拉到了现在。

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了那副眼镜吧?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萨拉扎比谁都了解那只蠢狮子的臭美,然而这了解并没让他有多开心,因为了解得越多,他就越知道戈德里克在撒谎。

他给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如果格兰芬多再不肯开口,他不介意亲手将他丢出霍格沃兹。

然而还没等他动手,那个整天到处惹祸的笨蛋也已经不见了,连带着罗加一起。

和猫一起私奔了?

这个念头只在萨拉扎的脑中存在了一秒钟,随后他摇了摇头,将其否决了,罗加不会这么没有品位。

留在寝室的后代,一边摆出打怪兽的造型,一边给了他答案:“他看到信后和那只猫一起出去了。”

然而别说图书馆,连回来的路上,他都没有碰上它们,如果连霍格沃兹的建校人都会在学校迷路,那么霍格沃兹确实该推倒重建了。

从来到霍格沃兹,不,是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格兰芬多和他鲜少分开,最长也不过几个小时,而且基本都是萨拉扎主动丢下某人,然而这次却是格兰芬多无缘无故地消失。

这让萨拉扎有了一种,莫名地违和感。

“你很担心?”那位红眼睛的后代一边披着白­色­被单到处乱飞,一边问道。

萨拉扎注意到了对方眼中的兴味,被窥探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不。”现在很安静,一切都很舒适。

随手摸出块板砖,敲晕了这个到处乱晃的后代,萨拉扎将它一把塞回了冠冕中,随手丢到了角落的小篮中,平时躺着眼镜的地方,现在正放着一只小小的冠冕,似乎,不太协调。

拿上睡衣进入浴室,没有人在门口唱歌,也没有人总想用魔咒悄悄开门,似乎,安静地有些过分。

擦­干­头发靠坐在床边,没有人试图越过咒语爬上床,也没有人大声地喧闹,反而,集中不了­精­神。

真是,见鬼了!

萨拉扎一手放下手中的书,手指顺着额头Сhā入乌黑的发中,独属于少年的稚­嫩­脸颊上带着稍许的困扰。

这种情形,他不是第一次经历,事实上,在上一世离开刚霍格沃兹的时候,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时期,似乎和其他三人一起待久了,一人时总会觉得有些过分安静,当然,他不会承认那是寂寞。

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

而这次,很显然,他的情绪被失踪的某人带动了。

想到这,萨拉扎不禁磨了磨牙,如果戈德里克看见,肯定会十分兴奋地大叫:“萨拉扎你终于有表情了!”

啰嗦、吵闹、白痴、不听话还有着无数小秘密的宠物,就应该好好惩罚!

是的,惩罚。

萨拉扎如下定决心般地点了点头,挥手招来了现在在厨房服务的­肉­­肉­。

“把那个白痴带回来。”

不管原因为何,分开的两人,注定会重新聚集。

当然,不是因为虚渺的命运,而在于———他们想。

争风吃醋?

等­肉­­肉­将戈德里克带回来,时间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因为害怕主人被脑残病菌感染,­肉­­肉­很贴心地将某眼镜先放入热汤中洗涤一新,而后又放在烤箱中高温消毒了一番,最后又用厨房的菜刀好好地修饰了一下它那难看的躯体,等一切完成后,­肉­­肉­满意地将某架­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眼镜送回了萨拉扎的房间中。

“萨拉扎~”­肉­­肉­一离开,戈德里克便带着重重的鼻音,扑到了萨拉扎的胸前,拼命蹭着,“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萨拉扎微微皱眉,一手将这只如牛皮糖般黏在他身上的眼镜扯开,还没等他扔开,一个身影并从眼镜中弹了出来,直接将他压翻在了床上。

“格兰芬多,滚下去。”这白痴还真是重,萨拉扎一边腹诽,一般用力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某只蠢狮子。

戈德里克抱着“有便宜绝不放过”的原则,又蹭了几下,才依依不舍地爬了下去,靠着床坐在了地上,可怜兮兮地盯着萨拉扎,一幅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

本来想呵斥的话活生生地吞回了腹中,萨拉扎的心情复杂无比,再次见到这个笨蛋,本来那些纷杂的念头,居然真的就这么沉淀了下去,如同它们从未存在过。

这种如同被牵引着的感觉,让他极不舒服,于是萨拉扎果断地将它们抛到了脑后:“罗加呢?”

“萨拉扎,你偏心。”戈德里克皱了皱鼻子,非常不满地控诉道,“都不关心关心我。”

萨拉扎瞥了眼某人,随手抄起一本书砸了下去:“你自找的。”

戈德里克双手抱头,暗自腹诽萨拉扎做类似的暴力动作是越来越顺手了。

“谁让那个水泥鼻涕包把你骗出去了。”

萨拉扎听着戈德里克的喃喃自语,不由皱了皱眉头,几天不见,怎么里面又出现了他难以理解的语言?

“水泥?”鼻涕包他倒是可以理解,但是水泥……

“对啊,水泥。”戈德里克双手趴在床上,向萨拉扎的方向稍微近了近,献宝似的答道,“我昨天翻到一本麻瓜的名著,中间有这么一句话,‘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那臭小子不男不女,所以就是水泥!”

“……”萨拉扎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德拉科·马尔福时,将他误认为女生的事情,这个笨蛋,是在讽刺他吗?

“不用担心罗加那家伙。”戈德里克翻了个身,悄悄地蹭上了床,“它现在正在女生寝室里吃糖呢。”

“嗯。”萨拉扎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突然觉得无话可说。

刚才的许多疑问,在见到完整的真人后,反而没有了想问的欲望。

“萨拉扎,虽然明天是周六,但是你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好。”戈德里克突然撑起身,带着一副“好妈妈”般的神情,颇为认真地说道。

“……”你以为是因为谁啊?

无论如何,轰轰烈烈的宠物失踪事件,就此画下了句点,然而它所留下的痕迹,虽被遮掩,也终有一天,会显露出来。

如果想用一个最合适的词来形容萨拉扎的霍格沃兹生活,可能翻遍整部大辞典都找不到。

但如果说到最不合适的词,那么肯定是宁静无疑。

没错,萨拉扎的学生生涯,注定与安静无缘,且不论某个笨蛋,也不论他的切片后代,仅仅看罗加,就不是省油的猫。

隔三岔五的失踪已经是常事,混在女生群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刻意逮只老鼠而后献给某个斯莱特林的小贵族,跑去偷窥斯内普和奇洛的房间,如此种种,不甚枚举。

如果说以前它都是单独行动的话,那么这次,它无疑将无辜的主人卷了进来。

凌晨才睡的萨拉扎,即使向来有着良好的作息习惯,也不由在床上多赖了片刻。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那位金发的青年,正趴在他的枕边,细细地注视着他。

眉头轻蹙,神情有些严肃,不知道,在做着怎样的梦。

嘴角勾动,脸­色­稍微缓和,应该是,梦到了有趣的事情吧。

……

托着下巴,戈德里克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神情正随着某个熟睡人的神情而变化,偶尔伸出手,小心地拨乱对方的刘海,再轻轻理顺,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课,乐此不疲。

什么时候,不再只是在萨拉扎熟睡时才能这样做,就好了。

就是这样一个宁静的早晨,却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所打断了。

戈德里克颇为遗憾地眯了眯眸,暗自决定要将敲门的那家伙五马分尸后,郁闷地爬回了眼镜中,等待着萨拉扎的醒来。

来捶门的人入学第一天一样,是杰修。

虽然他的敲门声如此响亮,然而萨拉扎还是坚持清理完毕,才打开了房门。

事实证明,他的这个决定是无比正确的。

因为一打开门,杰修就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往门外跑去。

沿路空无一人,萨拉扎顿时又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格兰芬多,你昨晚又做了什么?”该不会又无聊地跑去对大门唱歌了吧?

“我什么也没做。”戈德里克立刻举起双手来保证。

“真的?”

“我发誓。”

萨拉扎将信将疑地微微颔首,这不能说明他多疑,只能怪某人的信誉太差。

很快,埃蒙君就解答了他的疑惑。

不知何时,他肩下夹着笔记本跑到了他的旁边:“听说有人为你,在大门口吵起来了。”

“哈?”发出这声疑问的当然是戈德里克,他瞪大了眼睛,随后愤愤地想到,觊觎萨拉扎的白痴们果然不少,但是,为他吵起来的两个人到底是谁呢。

等他来到门口后,不由觉得自己的见识实在是太浅薄了。

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门口处,五x正对峙着,没错,是五x,因为其中包含的物种太过丰富,导致戈德里克无法用他贫瘠的词汇量进行涵括。

除了感慨萨拉扎的魅力之大,戈德里克,不知此时的自己该说些什么。

多比登场

“男主角来了。”

刚走到萨拉扎就听到了张秋充满戏谑含义的笑声,不由黑线了下。

随着那一声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萨拉扎的身上,充满了八卦的意味。

杰修一把松开萨拉扎的手,将他推到了塞西尔的面前:“人我带到了,东西呢?”

“……萨拉扎,他好像人贩子。”戈德里克沉默片刻,有些忧郁地看向杰修,打扰萨拉扎睡觉也就算了,居然还想卖人吗?今晚,他也许可以让皮皮鬼去找他聊个天。

正在笑的杰修蓦地抖了两下,左看右看,却始终找不到那股突如其来的寒风的来源。

“给。”塞西尔随手将一袋东西丢入了杰修的手中。

杰修兴冲冲地打开,片刻后,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哀嚎:“我特地从餐桌上帶回來的极品炸­鸡­腿呢?这两根瘦瘦的棍子是什么?”

塞西尔抬了抬眼,用如同看白痴的目光扫了一眼杰修后,慢吞吞地说道:“­鸡­骨头。”

“谁问这个了?”杰修抓狂地一把将手中的袋子丢了过去,“我的­肉­呢?”

塞西尔一抬手,本来还飞向她的袋子,顿时沿着来时的轨迹,以十倍于刚才的动作飞了回去:“白痴,你的­肉­当然在你身上。”

可怜的杰修君顿时被砸翻在了地上,头上顶着那只油汪汪的袋子,嘴边还躺着几根小骨头,连向来幸灾乐祸的戈德里克同志都情不自禁地背过身捂住了脸:“这孩子真可怜。”

“哈利。”站在门边的塔菲,怯生生地和萨拉扎打了个招呼,手指轻轻指了指门外的方向。

萨拉扎不得已地看向门外,刚才那五x,在他到来后,依然没有改变对峙的姿势,而且同时将目光投­射­到了他的身上,大有让他仲裁的气势。

这五x呈一个X字形排布,罗加站在最中间的点上,左边的两个点上分别站着,萨拉扎曾在火车上见过的格兰芬多女孩和一个不知名的红发男孩,与他们相对的是德拉科·马尔福和———一只家庭小­精­灵。

“啊,都是熟人啊。”戈德里克打了个哈欠,不满地瞪着德拉科。

“那个女孩就是带走罗加的那个。”戈德里克索­性­替萨拉扎做起了介绍,“旁边那只红萝卜渡船的时候坐你对面,也是格兰芬多的。”

“这边的水泥鼻涕包就不用介绍了,后面那个,嗯,应该是他未婚妻吧。”

“……”喂,这已经不是同一种生物了吧。

“真爱啊,都是超越物种的。”戈德里克掏出手绢,擦了擦眼角莫须有的泪珠,一幅感动的模样。

“哦,哦,马尔福后面的那位不会是他的妹妹吧?”与此同时,另一个人在萨拉扎的旁边奋笔疾书着。

……最近流行这种思考回路吗?

萨拉扎颇为无语地看向身旁的埃蒙,正巧听到塔菲问他:“那个,埃蒙,你从哪里看出来那个人是马尔福的妹妹的?”

埃蒙停下手中的笔,很肯定地将手中的笔记本翻了过来:“看,它身上有蝴蝶结,所以是女的。”

关键根本不在这里好不好?

“喂,你画的是什么?小怪兽的女仆装吗?”戈德里克满头黑线地看着埃蒙的笔记本,又看了看马尔福旁边的生物,“啊,那个是家庭小­精­灵吧?”

“你才发现吗?”萨拉扎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很痛,不,是非常地痛。

“这可不能怪我。”戈德里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我可从来没看见家庭小­精­灵穿女式裙子的,我说它其实是­精­灵的变异品种吧?”

萨拉扎悄然翻了个白眼,鄙视了下某人的智商,然而,这只家庭小­精­灵的确不像普通的小­精­灵那般穿着茶巾等,反而穿着……异常华贵的白­色­女士长裙,头上和腰后都系着纯黑­色­的蝴蝶结,长长的裙摆下,露出小巧的白­色­皮鞋。

“这个,莫非是传说中的……”戈德里克的手颤抖了起来。

“什么?”萨拉扎挑了挑眉,虽然事实上他对这个白痴即将说出来的话一点兴趣都没有。

“啊,这个莫非是……”与此同时,杰修头顶着­鸡­骨头也站起了身来,手指颤抖着。

“嗯,不会错的。”埃蒙的镜片上闪过一丝­精­光,他推了推眼镜,语气笃定。

塞西尔抖了抖身体,低头对身边的张秋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别听下去会比较好。”

张秋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埃蒙和杰修分别站到了萨拉扎的两边,与他眼镜中的戈德里克并排而立:“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终极杀器,呕……”

“好恶心。”塞西尔看着并排呕吐的两人,捂住嘴扭过了头。

张秋抚额叹息:“我说,你们这样,哈利很可怜啊。”

塔菲走上前,从身后掏出一个东西递到了萨拉扎的手中:“如果不介意的话,这个借你。”

萨拉扎看着手中足有一个成|人大小的铁锤,嘴角抽搐,谁能告诉他,这个东西究竟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啊,这个女孩是具现化的吗?”戈德里克右手握拳砸在左手上,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还没等萨拉扎回话,那位被众人盯着看的家庭小­精­灵,已经做出了反应。

只见它从袖子中掏出了一条手帕,随手一挥,而后转过了头去:“讨厌,别一直盯着人家看,人家害羞了啦。”

……

“噗!”

“呕!”

顿时,现场喷饭声、咳嗽声、呕吐声,接二连三地响起,连向来十分淡定的萨拉扎,都禁不住胃抽筋了几下,而戈德里克则是­干­脆地翻倒在地上,两眼中冒起了圈圈。

连与德拉科对峙着的、尽量忽视着家庭小­精­灵的罗恩和赫敏,都情不自禁地失态了。

赫敏迅速地背过了身去,但肩膀却一耸一耸的;而罗恩,直接笑得趴在地上捶地。

德拉科的脸上顿时一片青黑,他回过头狠狠地瞪着娇羞中的家庭小­精­灵,狠狠地呵斥道:“多比,你可以走了。”

“哎呀,讨厌~”多比小姐挥动的手绢扫过马尔福同学的鼻尖,“老主人吩咐人家要保护小主人的。”

他根本是不想看到你,所以把你赶到这里来了吧。

“哈哈……我不行了……”注视着对头的脸­色­,罗恩同学一边拼命的捶地,一边不断发出巨大的笑声。

于是,从小到大从未赢过某小­精­灵的德拉科,迅速地将怒火转到了面前那只红萝卜的身上,他高高地昂起下巴,眯起灰蓝­色­的眼眸,藐视地看向罗恩:“连家庭小­精­灵都养不起的韦斯莱,需要的话,我可以把它送给你,只要你能养得起。”

“你说什么?”明显感觉到被蔑视的罗恩同学,即刻从地上爬起来,炸毛了。

德拉科冷哼了一声,用拇指指了指身后的多比:“它的这一件衣服,可以买你们全家所有人的衣服。”

“你……”罗恩的脸顿时涨得如同他的头发一样红,他“咻”地从口袋中掏出魔杖,“马尔福,我要和你决斗。”

“决斗?”德拉科挑了挑眉,看向罗恩手中那支破旧的魔杖,有些地方都剥落了,一头还闪着白­色­亮光,很明显,是独角兽的毛要露出来了。

“用你那根二手魔杖?”

“你……”罗恩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赫敏一手拉住就要­射­出魔咒的罗恩,扬起头瞪向德拉科:“马尔福,你除了家世还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泥巴种。”德拉科毫不犹豫地对赫敏进行了人身攻击。

他的话,在拉文克劳中引起了一阵喧嚣,张秋低声嚷着:“天哪,居然说这么过分的话,我怀疑他是不是一个真正的贵族。”

“那些所谓的贵族不就是这样。”塞西尔的脸上露出了冷笑,“真丢了斯莱特林的脸。”

萨拉扎亦微微皱眉,他当然懂得泥巴种是什么意思,然而用这种语言攻击一位女士,实在是有些过分!

赫敏握书的手紧了紧,眼神姣好的人都可以看出来,她的眼眶已经红了起来,鼻头也在轻轻抽动,然而她拼命地抑制住了那种代表着软弱的行为,瞪向德拉科,一字一顿地说道:“被我说中了,所以你恼羞成怒了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整个霍格沃兹都清楚,你的口头禅就是‘我爸爸说过’,除了有个有钱的爸爸和一个傲人的家世,你什么都不是。”

一语中的!

戈德里克拍了下手,真不愧是他的后人,真是……和他一样,具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德拉科苍白的脸­色­涨得通红,他下意识地掏出怀中的魔杖,就要­射­出魔咒。

然而,却摸了个空。

下一秒,他看到所有人都对着他的身后露出了奇妙的神情。

德拉科下意识地回头,只见他家那只扰人的家庭小­精­灵,手中正握着他的魔杖。

“多比,你­干­什么?还给我。”

“主人,决斗要遵从规则。”多比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一手指向对面的罗恩,“喂,红头发的小子,和我们家小主人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斗吧。”

“喂,在这种情况下不是该阻止冲突吗?”戈德里克被囧的几近默默无语。

“这是我家主人的魔杖。”多比拿起手中的魔杖,挽了一个杖花,“长十英寸,山楂木,杖芯保密,名唤悲酥清风。”

“喂,我怎么不知道我的魔杖有这个名字?”德拉科抚额。

“喂,你穿越到了哪个武侠小说里去了?”戈德里克抚额。

“哈?”罗恩愣了愣,随即有样学样地挽了个杖花,可惜不成功,魔杖“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顿时,他本就红彤彤的脸蛋,红得跟麻瓜马路上的红灯一样,他迅速地捡起魔杖,轻咳了一声:“长度……保密,杖身……还是保密,杖芯也保密,名唤,那个,叫做———七心海棠。”

“相信我,他们一定能做好朋友。”戈德里克泪流满面地对萨拉扎说道。

“爱看金庸的,没有坏人!”

“……”

看着旁边纷纷鼓掌的拉文克劳同仁们,萨拉扎只想问:谁来告诉他,是其他人都穿越了,还是他又穿越了?

半夜0点的决斗

“我家主人善用的招数为———天外飞仙。”

“我……我擅长用六脉神剑。”

“看我家小主人的天外———十字死光。”

“看我的格雷光线!”

“白鹤亮翅。”

“黑虎掏心。”

于是,在场的人囧囧有神地关注着这场传说中的决斗,由金庸到古龙,由古龙到奥特曼,再到中国武术,不断往越来越诡异的方向发展。

“猴子偷桃!”多比小姐一个侧身,魔杖往目的地直袭过去。

“你……你无耻。”罗恩捂住自己差点被击中的脆弱部位,连退了好几步,眼睛都红了。

“多比,你给我住手!”这是,被忽略许久的德拉科同学炸毛了,他上前一把从多比手中夺回自己的魔杖,嫌弃地掏出手绢擦了擦,“不许用我的魔杖往他那个肮脏的地方戳。”

“你……你才脏。”罗恩上前半步,恶狠狠地瞪着德拉科,反正这只马尔福不会像那个小­精­灵那样戳他。

德拉科随手将手绢丢到了地上,挑了挑眉,又看了看罗恩还捂着下半 身的手,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你……你乱丢垃圾,罚款五加隆!”

“你破坏霍格沃兹校容!”

“你上厕所不洗手。”

“你从来不洗澡。”

……

“又开始了。”杰修毫无知觉地顶着­鸡­骨头,悄悄地拍了拍萨拉扎的肩膀,“其实他们关系很好吧。”

“……”你从哪里看出他们关系好了?

“这就是青春啊。”戈德里克咧开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边说话边竖起了大拇指。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连青春的尾巴都摸不到了。”萨拉扎凉凉的话语,成功地让戈德里克风化成渣。

“萨拉扎,好过分。”戈德里克顶着一朵乌云蹲在角落里,一边咬着手绢,一边画起了圈圈。

这是怎样一场混乱啊!

萨拉扎抚着额,熬夜的疲惫蓦地涌上了大脑,他背转过身,难得的周末,还是回去休息一下会比较好。

“哈利,你说,谁才是霍格沃兹的野狗!”

面对着刚才还在吵架的两人,异口同声地询问,萨拉扎突然觉得,他真的是老了,已经快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

“他们是由不洗澡说到肮脏,再说到垃圾,然后说到垃圾桶,最后才联系到野狗的。”戈德里克低声为萨拉扎解释道,顿了顿,他又加上了一句,“改天我们也玩这个连词游戏吧。”

“去找梅林和你玩吧。”

“……萨拉扎!”戈德里克的声音蓦地充满了狂喜,“恭喜你,幽默了!”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红萝卜和金水泥再次陷入了争吵,而赫敏似乎也因为那声“哈利”而反映了过来,蹲下身抱起了罗加,走到萨拉扎的面前。

“对不起。”赫敏吸了吸鼻子,将罗加递到萨拉扎的手上,“罗恩是陪我是来还宠物给你的,可是没想到会碰上马尔福他们,你知道,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向来关系就不是很好。”

“喵~”萨拉扎怀里的罗加蹭了蹭赫敏的手心,随后瞄了主人一眼。

萨拉扎抽了抽眼角,不知为何,他完全听懂了这只猫的暗示———都是那个马尔福不对!

“切,原来是因为猫啊,真无趣。”塞西尔撇了撇嘴,一脸失望的表情。

“的确啊。”张秋赞同地点了点头,“本来还以为是因为哈利的。”

“那个,大家别这么说嘛。”塔菲对了对手指,“这样说哈利很可怜的。”

“萨拉扎,你被人同情了。”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戈德里克。

“大蝙蝠何患无妻。”杰修一手拍了拍萨拉扎的肩膀,“嗯,那句中国话是这么说的对吧?”

“是大丈夫。”张秋抽了抽嘴角,“你小心找来斯内普教授。”

“嘛,总有一天会有人为你吃醋的。”杰修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努力安慰着“受伤”的哈利·波特。

“原来马尔福是恋兽癖。”埃蒙快速地修改着笔记本上德拉科·马尔福的资料,语气惊叹。

“喂,不要一脸平淡地说着这么恐怖的话好不?”戈德里克耸着肩,一幕受不了的样子。

“刚才说那只家庭小­精­灵是他未婚妻的你,可没资格说这个。”被同情的萨拉扎,心情已经降到了0点以下,于是他毫不客气地打击起某人。

与此同时……

“今晚午夜,奖品陈列室,韦斯莱你敢吗?”

“当然,我的助手是赫敏,不过她根本没机会上场,马尔福你要小心,这里可没有爸爸安慰你。”

“你们冷静点,夜里在霍格沃兹乱逛,被逮住是会扣分的。”

“哈利·波特是我们的公证人。”

“哼,韦斯莱,希望你不会逃走。”

抛下了这么几句话,罗恩和德拉科背对着离开,只留下急的快要哭出了来的赫敏,面面相觑的众人和——一边离开一边不断向萨拉扎抛着媚眼的多比。

萨拉扎的面­色­有些发黑,他直接扭过头,避过正像他发动恶心视线的家庭小­精­灵,低声询问着戈德里克:“刚才,我是不是听到了哈利·波特这个名字?”

“是的。”戈德里克幸灾乐祸地点了点头,“你被选中成为他们决斗的公证人了。”

“不可以不去哦。”似乎知道萨拉扎在想些什么,戈德里克连连摇头,“拒绝作为决斗的公证人,可不是绅士的所为。”

“……”我可从来没听过这样的道理。

“是今晚0点没错吧?”小鹰杰修热切地看向埃蒙。

埃蒙很淡定地推了推眼镜,打开笔记本:“没错,午夜0点,奖品陈列室,在场人物有罗恩·韦斯莱,赫敏·格兰杰,德拉科·马尔福以及他的助手,还有公证人——哈利·波特。”

“好样的。”杰修点了点头,双眼炯炯有神地看向萨拉扎,“哈利,明天记得报道决斗情况啊。”

“没错。”塞西尔用力点了点头,少有地赞同起杰修的话。

“可是,万一被教授抓住的话,学院会被扣分的吧。”赫敏再一次提出了意见,梅林啊,她根本不想去参加什么决斗,更不想去做什么助手。

“确实啊。”塞西尔有些犯难地皱了皱眉。

赫敏轻舒了口气,无论如何,能阻止一个是一个吧。

“那个,没关系的。”就在这时,塔菲站了出来,她小声地说道,“只要找弗立维教授开个假条,证明他是在做研究就好。”

“什么样的研究会半夜出来啊?”张秋提出了疑问。

“很多啊。”塔菲抓了抓头发,因被众人注视而害羞的脸有些发红,“比如研究开膛手杰克啊,再比如研究剥人皮的凯恩啊,再比如……”

“喂喂,带着一脸纯洁的表情说出恐怖的话,难道是拉文克劳的传统吗?”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看着这一群恍若罗伊娜附体的小鹰,没来由地抖了抖,好冷,真的好冷。

“请问……”张秋终于举起了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个和半夜有什么关系?”

“喂,关键不在这里吧!”

“当然有。”塔菲歪起头,脸颊绯红,露出一个羞涩的笑,“他们都是半夜出去杀人的啊。”

“哦,原来如此。”塞西尔点了点头,“是个好主意。”

“没错,用这张单子可以应付所有教授了。”杰修环抱双臂,默然点头,“但是,遇到斯内普教授怎么办?他可不怎么吃这套,而且,他向来讨厌哈利。”

“白痴!”塞西尔一手接过塔菲递来的大锤,狠狠地砸到杰修的头上,“不要说得这么明显,多伤害哈利的自尊心啊,就算在斯内普的眼中哈利真的是鼻涕虫,是山怪,是病原体,你也别说的这么明显啊。”

“……萨拉扎,她真的是在安慰你吗?”

“斯内普教授的话,不用担心。”张秋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带着几分邪恶的笑容,“他最近自顾不暇呢。”

“嗯嗯。”塞西尔连连点头,眼神说不出的诡异,“据可靠消息,胆小的奇洛教授,每时每刻都跟在斯内普教授的身边,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抓到夜游学生了。”

“每时每刻啊……”张秋捂着嘴,笑得如同偷吃了老母­鸡­后又抓住小公­鸡­的黄鼠狼。

“感情真好呢。”塔菲双手捧心,一脸憧憬。

“没错。”塞西尔拖着大锤,一路走到萨拉扎的身前,低头拍了拍萨拉扎的肩,“所以波特学弟,这次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人物,就交给你了。”

“记得一定要看清楚,究竟是罗恩·韦斯莱‘攻’击了德拉科·马尔福,还是罗恩·韦斯莱‘受’到了德拉科马尔福的袭击。”

萨拉扎当即就想摇头,然而他发誓,在他做出动作的前一秒,看到了塞西尔握锤的手微微扭动,他抽了抽嘴角。

“萨拉扎,我灵敏的直觉告诉我,如果你拒绝,她一定会用那个砸晕你,然后把你丢到奖品陈列室。”

“这种事情,不需要直觉也能知道!”

拉文克劳传承的宝物?

“哈利,你不会让女士失望的,对不对?”面对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塞西尔身后的女生群,注视着那一双双如狼般幽绿的双眼,萨拉扎不自觉地抽了抽眼角。

“萨拉扎,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你让她们失望,她们一定也会让你对自己的人生失望的。”

这种事情,不用你说!

“嘛,反正今天是周六,晚睡点没关系。”戈德里克抓了抓头发,­干­笑起来,“就当在看深夜剧吧。”

说着说着,不知想起了什么,戈德里克发出了一阵怪笑声,听得萨拉扎的头皮一阵发麻。

“别像怪叔叔一样笑。”萨拉扎瞥了他一眼,直接轰出了一个重磅的炮弹,炸得戈德里克连渣都几乎没有。

“怪叔叔……我是怪叔叔。”戈德里克满头­阴­云地保持着orz这个姿势,直到萨拉扎被逼良为……不对,是被逼答应去做公证人。

“这个,给你。”某小鹰递来了一只灰黑­色­的­棒­­棒­糖,“饿了可以吃。”

“喂,这个可以吃吗?”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

“哈利,给你。”又一只小鹰递来了两杯南瓜汁,满脸的不舍,“我从去年攒到现在的,今天,送给你吧。”

“这个其实是毒药吧!”戈德里克跳了跳井号。

“哈利,我们会为你向梅林祈祷的。”

看着那一群挥动着手绢的小鹰们,戈德里克掀桌:“他们根本就是和你有仇吧。”

“不……”萨拉扎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是和罗伊娜那女人一样,喜欢看热闹,兼唯恐天下不乱罢了。

“这个……”连埃蒙君都凑上了热闹,他将手中的东西塞到了萨拉扎的手中,拼命地扭过了头。

萨拉扎一看手中,正是他借给埃蒙的那个时间转换器,不由有些无语。

“借给你,关键的时候可以用。”埃蒙的眼镜中闪烁着忧郁的神­色­,他的手缓缓地往萨拉扎的手中飘过去,另一手又赶紧抓住,然后另一只手又情不自禁地飘过去……周而复始。

萨拉扎直接将他塞回了埃蒙的手中:“你留着自己用吧。”

“嗖——”只见埃蒙以来时十倍的速度,迅速地将那个时间转换器踹入了怀中。

“其实,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借吧。”戈德里克抚着额,不行,和这群脑残接触太久了,他感觉自己也快要变成脑残了。

与此同时,女生群则陷入了激烈的争吵讨论之中。

“不行,这样是违背规矩的……”

“但是……”

“好吧,如果你坚持。”

“怎么了?”戈德里克竖起耳朵听着那些莫名其妙的争论,突然有些寒冷,“萨拉扎,我建议离开。”

萨拉扎微微颔首,事实上,他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妙的味道。

然而,终究是迟了一步,下一秒,她就被女生群团团围住。

被簇拥着的塞西尔神­色­严肃,对萨拉扎点了点头:“哈利,鉴于你即将为拉文克劳做出的伟大贡献,我决定破格将那样东西交给你。”

“在伟大的罗伊娜·拉文克劳建立了拉文克劳学院后,那样东西一直代代相传,由三位女生级长共同保存,也是所有女生的共同财产。”塞西尔说到这里,顿了顿,瞥了眼站在门旁的某人,“当然,也有些人觊觎这份荣耀,但最后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感觉到塞西尔在“惩罚”两个字上着重的音调,杰修耸了耸肩,回想起当初那段刚入学的日子,真是……青春啊。

“女生共有的财产?是冠冕吗?”戈德里克歪了歪头,“不对啊,那个正在寝室里呢。”而且里面还装了个白痴!

说完,塞西尔的身后,几个女生拎来了一只箱子。

“报告团长,东西送到。”

“很好。”塞西尔点了点头,“打开。”

“是。”女生们敬了个礼,随即将箱子放在了地上,郑重地打开。

除了满头黑线的萨拉扎,所有人男生都用好奇的目光投向了那个箱子,眼睛眨都不眨。

“切,不就是些杂物吗?”杰修最先撇了撇嘴,说出了男生们的心声,“还说是什么财产。”

“白痴!”塞西尔一把接过塔菲手中的大锤,砸到了杰修的头上,“这可都是历代级长们­精­心收藏的极品啊。”

“比如这颗牙齿,是三年前邓布利多掉到南瓜汁里的,再比如这瓶发油,是耗时十年收集了斯内普教授的三十根头发,然后从他的头发上提取的。”

“喂喂,这根本就是单纯的变态收集控吧。”看来某人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有想收集奥特曼模型这个愿望。

塞西尔一脸严肃地在一群衬衫、裤子、甚至­内­裤中翻检,最后终于找出了一本厚厚的黑­色­书籍,书很旧,书籍和书角上有着长期被触摸的痕迹,看来是因为经常被翻阅的缘故。

萨拉扎还看见,这本书的旁边,有着另一本粉红­色­壳子保存较好的书,似乎……与罗伊娜从前常拿在手中的那本很相似。

“这本,虽然是副本,但是也要好好保存。”塞西尔依依不舍地摸着手中的书,“这还是上上代级长留下来的。”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要。

萨拉扎默然无语,既然说是副本,那么那本粉红­色­的书籍,无疑是罗伊娜曾经的那本,里面的内容,他真的不想知道。

然而,塞西尔已经郑重地将书塞到了他的手中,而后,将他往男生寝室的入口推去:“去好好准备吧,晚上别迟到。”

“是啊。”张秋凑到萨拉扎的身边,悄声说道,“你可是塞西尔第一个不讨厌的男生,千万不能让她失望啊,否则……”

塔菲配合着摇了摇手中的大锤,露出一个纯洁如小白花般的笑容。

“一个罗伊娜,两个罗伊娜……好多罗伊娜……”戈德里克耷拉着耳朵,异常郁闷地咬着手绢,“萨拉扎,好可怕。”

已经回到寝室的萨拉扎一手关上寝室的大门,轻声哼道:“你认为是谁的错?”如果不是某个白痴吓跑了分院帽,他现在应该好好地待在斯莱特林。

戈德里克“啪”地一声从眼镜中弹了出来,扁着嘴,瞥了眼萨拉扎,扭过头去,又转过头来瞥了眼:“其实,格兰芬多也挺好的。”

“好到要随便和别人去决斗吗?”萨拉扎一手将手中的厚书砸到了戈德里克的头上。

“哎哟~”戈德里克抱住头,嘴里叼着书壳子,低声嘟囔着,“真偏心,明明那个铂金水泥鼻涕包也答应决斗了。”

“嗯?”

感受到萨拉扎寒冷的目光,戈德里克同志很没有骨气地立刻遁走,完全忘记了魂魄是根本不需要洗澡的:“我去洗澡。”

“……不许唱歌。”

“那我看书可以吧。”戈德里克拿起那本书,往浴室的方向跑去。

“不许用水。”如果把书弄湿了,天知道那群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情。

“哦,那我­干­洗。”戈德里克从善如流地摆了摆手,飘进了浴室,拜麻瓜的电视所赐,对于麻瓜的生活细节,他其实真的很了解。

然而,这一­干­洗,就洗了足足五个小时。

直到萨拉扎用完了­肉­­肉­送来的午餐,直到罗加大摇大摆地出去晃荡,直到不断摆出小怪兽造型的voldemort被萨拉扎再度塞回了冠冕中,戈德里克还是没有出来。

萨拉扎微微皱眉,那个白痴,不会是把自己淹死在里面了吧?

还是又犯了什么错,逃出去鬼混了?

就在萨拉扎认真考虑,是不是把某人拖出来的时候,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一股红­色­的液体,顺着浴室的门流了出来,带着浓浓的腥味,那是血无疑。

“格兰芬多?”萨拉扎猛地站起身,手旁的咖啡杯因他的动作而翻倒,滚了几圈,重重地砸到了地上,碎成几片,而那些滚烫的咖啡也因为翻倒的动作尽数溢到了他的手上和身上。

“开门,格兰芬多。”萨拉扎一把掏出魔杖,剧烈的魔力将门狠狠地撞开。

一进门,就看见趴到在浴缸中的戈德里克,身体陷入了­干­燥的浴缸中,而头却搭在缸沿上,耀眼的金­色­发丝尽数洒落,一滴滴的鲜血顺着他的头发流下,聚成一条小血河,往浴室门的方向流去。

“戈德里克。”萨拉扎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抓紧了,血液全部停止了流动,没有氧气,只有无止尽的窒息感。

他可是魂魄,有什么可以伤他?

而且,就在他的房间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会不会……

“萨拉扎?”听到萨拉扎的呼喊,戈德里克的“尸体”动了动,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呼喊。

不自觉间,萨拉扎轻舒了口气,感觉一度停住的心脏又恢复了跳动,大步走上前,他的手搭上戈德里克的肩,却被戈德里克用手推开。

萨拉扎微微一怔,试探着再度伸出手,却再次被躲开。

“萨拉扎,你刚才叫了我的名字?”

明明声音如此雀跃,却躲开了他的触碰。

格兰芬多,你又在玩什么游戏?

GS生活纪实

一瞬间的疑惑,在萨拉扎看清戈德里克的脸后,完全被他自己所推翻。

会担心这家伙的自己,真是白痴!

“萨拉扎~”捂住鼻子的戈德里克腆着脸小心地蹭了过来。

萨拉扎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微微皱眉:“很脏。”

“额……”戈德里克吸了吸鼻子,脸不知为何又红了起来。

“怎么会突然流鼻血?”萨拉扎轻挑起眉,看这血量,该不会是无聊到那拳头自己砸自己吧。

戈德里克一愣,随即眼神开始四处乱飘:“那个,那个……”

“流鼻血怎么会头发上都是?”萨拉扎嫌恶地看着戈德里克几乎被血黏在一起的发丝,紧接着提出了第二个疑问。

对于这个问题,戈德里克很老实地回答了:“刚才我是仰着躺在浴缸里的,所以……”

“躺着­干­什么?”萨拉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看书……啊……”戈德里克连忙捂住嘴,下一秒,将掉在浴缸中的那本书,悄悄地往自己的衣服里塞。

“拿来!”萨拉扎微微皱眉,本来对那本书是没什么兴趣的,然而……

“那个,萨拉扎你最好还是别看。”戈德里克又将书往背后藏了藏。

“我不想再说一次。”萨拉扎的指尖轻轻地转动手中的魔杖,纤长的手指诉说着无声的威胁。

戈德里克缩了缩脖子,最后一眼看了这本心爱的书,依依不舍地将他塞到了萨拉扎的手中,而后——以光速撤离浴室,顺带着关上了门。

这里,到底记载了什么?

萨拉扎奇怪于戈德里克的反应,小心地对这本书施了一个检测魔咒后,才翻开了它。

十秒钟……

二十秒钟……

三十秒钟……

“罗伊娜·拉文克劳!!!”

门外的戈德里克捂住了耳朵,诧异于向来沉默的萨拉扎居然可以发出如此高分贝的声音,真是——人不可貌相。

想到这里,他不由想起了那本书里的内容,鼻子随之一热,他用手一摸,果然,鼻血又流了出来,而他,就带着那满脸的血污,又“嘎嘎”地怪笑了起来。

那本扉页上写着“GS生活纪实”的书,是以他和萨拉扎为蓝本做的日常生活记载,然而,每个故事在开头还很正常,到最后就……

比如第一个故事:

今天是认识萨拉扎·斯莱特林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第三天,这两个人总是形影不离,不管是吃饭还是读书,不管是练习魔法还是休息(省略1000字)

晚上刚用过晚餐,萨拉扎就以出门散步为借口离开了,十分钟后,戈德里克也跟了出去。

写实的剧情到此为止,接下来——纯属罗伊娜一人的yy。

咳,比如他追了出去,将萨拉扎推倒在草地上,再比如萨拉扎翻过来压他,再比如萨拉扎低下头主动……

不行,鼻血又出来了。

戈德里克仰起头,拼命地抑制着喷出来的鼻血,让他受刺激的不仅仅是这个,还有罗伊娜细心的配图,不得不说,萨拉扎的身材真是好啊!

不过应该是罗伊娜的想象吧,毕竟,和从前在浴室看到的萨拉扎的实际尺寸还是有些差距的。

当然,他绝对不是偷窥,只是不小心闯入的。

罗伊娜的想象力真是强大啊!

他到萨拉扎的实验室去,于是,实验室的桌子……

他到萨拉扎的房间去,于是,床,地毯,沙发还有浴室……

他和萨拉扎去禁林,于是,树木,草地……

越到后面就越邪恶,连黑湖里的章鱼都出来了,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植物,各式各样的刑具……

“嘣——咚——”浴室中不断传来东西爆裂的声音,戈德里克吐了吐舌头,看来萨拉扎暴走了,幸好在那之前他已经翻完了整本书,等恢复身体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这段记忆抽出来好好保存!

想得开心的某人差点大笑出声,仅存的理智让他紧紧地捂上了自己的嘴,然而下一秒,他被踢了出去。

准备说来,是被门给踢飞了,而门,自然是萨拉扎用魔咒给炸飞的。

“痛痛……”戈德里克连声叫着,抱着自己的头从地上爬了起来,却立刻被萨拉扎身后蔓延的黑气给吓呆了。

“那个,萨拉扎,你还好吗?”戈德里克侧过头,很不巧地看到了狼籍一片的浴室,简直像是世界末日的战场,到处散落着漆黑的粉末,很明显,那是被焚烧过后的纸张。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正站在屋中心,微微地喘着气,戈德里克不禁有些发寒,萨拉扎不会给他来个魂魄版的一忘皆空吧,不要啊,他不想忘记~

正担心,萨拉扎猛地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他,似乎又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景象,立刻又偏过了头去。

半晌,才恶狠狠地说出了一句:“去收拾­干­净。”

“是,是。”逃过一劫的戈德里克只差点头哈腰,迅速消失。

注视着那几近于仓惶的背影,萨拉扎微微皱眉,片刻后,吐出一口气:“白痴。”

然而,罗伊娜那女人留下来的东西给他的震撼,与其说是怒火,不如说是心中有什么被打碎,空缺一片的感觉让他暴躁,接二连三又出现的思绪,则更加让他无措,如果可以的话,真想,从未看过。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都千年之久了,还能留下东西来害人。

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找她,好好地算算账了。

萨拉扎眯了眯眼眸,环视了整间寝室,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直到看到横在地上的浴室门,以及,原本的门附近的点点血迹提醒了他。

那个白痴!

萨拉扎的头上井字横飞,在里面活活待了五个小时的那只蠢狮子,该不会把那本书给看完了吧?

这是怎么样的恶趣味?

还是被罗伊娜笔下赤身­祼­ 体的他自己所打动了?

自恋也该有个限度,至于到流鼻血的地步吗?

萨拉扎觉察到了自己的不对劲,无论是想法上,还是心理上,然而他固执地按照自己给自己规定的回路思索下去,直觉告诉他,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将不再属于他。

与此同时,戈德里克已经收拾好了浴室的里面,悄悄地走出来扛起了门,准备将它装回原来的地方。

用麻瓜的话说:好男人就是要上得厅堂,入得厨房。

嗯嗯,好男人是要会做家务的,戈德里克一边将门固定,一边洋洋得意地想到,然而,在成为一个好男人之前,还有一个巨大的难关等待他攻克。

想到这儿,他不由有些幽怨地瞄了萨拉扎一眼,却发现他也正专注地注视着自己,然后,那些比麻瓜的深夜剧还限制级的场景顿时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体温迅速上升,戈德里克轻咳一声转过头,感觉自己的鼻尖又有些发热,淡定淡定,他要淡定,不就是罗伊娜胡乱写的东西吗?唔,其实很多建议可以参考,比如……

“格兰芬多,你在想什么?”

“在想罗伊娜她……”

戈德里克猛地闭住嘴,回转过身望向萨拉扎,双手习惯­性­地捂住鼻子,那还没安稳的门于是“哄”地一声,狠狠地砸上了他的头。

看着被砸翻在地、打滚喊痛的某人,萨拉扎冷哼一声,算是暂且放过了他。

而后,直到接近午夜时分,萨拉扎都没有再和戈德里克说一句话,不像是在生气,倒像是在郁闷。

戈德里克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乖乖地弹回眼镜中,幸好萨拉扎没有无视掉眼镜独自离开。

男人的心思,果然也一样很难猜。

戈德里克轻叹了口气,耸了耸肩,如此想道。

去和巨怪结婚吧!

月­色­下的奖品陈列室,水晶制的玻璃柜熠熠闪亮。

黑暗中,奖杯、盾牌、奖牌和雕像们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色­和金­色­的光芒,然而这光芒并不使得屋中并明亮,反而让这儿显得更加幽暗。

微小的声响让萨拉扎拿出了自己的魔杖,但下一秒,他收回了它。

发出声音的无疑是这次决斗的主角——马尔福·德拉科与罗恩·韦斯莱。

很显然,这两位在他来这里之前,已经再次争吵了起来。

而赫敏·格兰杰则很无奈地充当了劝架的角­色­:“嘘,小声点,会被发现的。”

“你的声音才最大。”争吵的两人在这句话上倒是异口同声。

“随便你们。”充当了一天和事老的赫敏也终于炸毛罢工了。

“水泥包的决斗助手呢?”戈德里克好奇地东张西望,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屋中突然传来“啪”地一声轻响,某只家庭小­精­灵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依旧穿着一身极其伤眼的蕾丝裙子,只是由长裙换成了短裙,而头上的蝴蝶结——也换成了一对白­色­的猫耳。

直接无视了自己的主人,多比跳到了萨拉扎的面前,扯起裙角行了个礼,而后掏出手绢侧过脸:“怎么样?这个洛丽塔风格你喜欢吗?”

……

“镇定,萨拉扎。”戈德里克边吐边努力安慰着萨拉扎,“催眠自己,告诉自己它不是再和你说话。”

“……”我已经在这么做了。

“害羞了吗?人家好开心……”伴随着几声让所有在场人物发抖的颤音,多比挥了挥手中的手绢,笑得一脸兴奋。

这下,原本愤怒地注视着德拉克的罗恩,眼神中也带上了些许的怜悯:其实马尔福,也挺不容易的。

“多比,我让你办的事呢?”德拉科狠狠地咳了一声,为什么父亲母亲要把这个小­精­灵丢到这里来?存心丢他的脸吗?

“已经办好了。”多比将目光由萨拉扎的脸上转到德拉科的身上,带着一脸的幽怨,似乎在责怪小主人打扰了它,“我把他送回寝室了。”

似乎感觉到了萨拉扎的疑惑,赫敏小声地对他解释道:“刚才马尔福的助手,就是那个高尔,用荧光闪烁的时候不小心拿反了魔杖,还用错了咒语,结果……”

“切,我还以为是碰上开膛手杰克了呢。”戈德里克撇了撇嘴,一脸的郁闷。

能碰上那才叫奇怪吧?萨拉扎很明智地放弃了和戈德里克讨论常识,在这方面,这个笨蛋永远有着气死人的天分。

“既然如此,格兰杰小姐也来充当裁判吧。”多比拍了拍手掌,手中的手绢挥了挥,变为了一张卷在一起的羊皮纸,“加上小哈哈和我,正好三名裁判。”

“裁判是什么?”戈德里克直接掀桌,“还有小哈哈是谁?别给我叫的这么亲热啊混蛋!”

“小哈哈?”事实证明,罗恩还是很有讨狮祖喜欢的前途的,毕竟他问出了戈德里克最想问的那个问题。

“就是哈利·波特大人啊。”多比朝罗恩抛了个媚眼,扭了扭腰,故作羞涩,“不然叫小波波,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我不接受。”戈德里克再次掀桌,他都没这么亲热地叫做萨拉扎,要不然下次叫他小萨萨?或者小扎扎?

“想都别想。”萨拉扎暗下决心,如果某人真的敢这么叫他的话,他绝对要把他丢给­肉­­肉­好好烹调。

而罗恩同志,在接收到那个媚眼后,就倒地不起,连连­干­呕:“马尔福,你这是犯规,­精­神攻击是不允许的。”

半天没得到回应,郁闷的罗恩一回头,发现德拉科正背对着他保持着和他相同的动作,某红萝卜的心理顿时平衡了,甚至带上了丝丝的同情,不容易啊,贵族!

正当他回头时,他的手被什么一把捉住,还没回过神来,他已经在一张羊皮纸上按上了一个猩红的手印,而他的手印旁边,赫然有另外一个掌印,很显然,这是马尔福的。

“搞定。”多比仰天大笑,手中的羊皮纸在空中飞舞。

而被逼按下手印的人面面相觑,心中居然涌起了一丝惺惺相惜的感觉。

“哈哈哈哈,杨白劳,你只要按下这个手印,咱们的账,就两清了。”能如此说得,当然只有戈德里克同志。

即使不用问,萨拉扎也知道这是某麻瓜电视控又发疯了,只是这次的台词难得地契合眼前的场景。

“你……你做了什么?”罗恩惊恐地瞪着多比手中的羊皮纸,又看了看背后已经站起的马尔福,发现他也是一脸茫然。

“当然是决斗守则咯。”多比晃了晃手中的羊皮纸,它再次变为了一方手绢。

“所以说那到底是什么?”好歹也出身在巫师家庭的罗恩,耳濡目染也知道巫师决斗到底是个怎样的活动,可从未听说过还要签什么守则。

“嘻嘻。”多比直接无视了脸­色­难看的罗恩,提起裙角,小步跳到萨拉扎的身边,歪了歪头,“小哈哈大人你想知道吗?”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勉强抑制住胃中翻腾的感觉,然而戈德里克已经双手捂住了嘴,几乎到了极限。

看着一个家庭小­精­灵在自己眼前做出少女的动作,的确给他们的­精­神带来了巨大的负担———怪不得­精­神攻击系列的夺魂咒会列入三大禁咒之一。

“小哈哈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多比摇了摇手中的手绢,就要往萨拉扎的头上擦去,“看,你都流汗了。”

萨拉扎十分不绅士地往后退了几步:“开始决斗吧!”

德拉科瞪大了灰蓝­色­的眼睛看向萨拉扎,萨拉扎很淡定地转过头去,戈德里克则在意识空间中捶地大笑。

­干­得好,萨拉扎!

“俗话说的好:死贫道不死道友!阿弥陀佛,阿门,耶稣万岁!”

“什么?”萨拉扎无奈地听着某人的胡言乱语。

“这是麻瓜的神灵———释迦耶稣上帝佛。”戈德里克很严肃地解释道,“据说和我们的梅林是亲戚,准备来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俩。”

“……”别的我不知道,上帝也不知道吗?你这明显是糊弄吧!

“唉!”戈德里克长叹了一口气,背手望天,连连摇头,“都说三岁一个代沟,你和我也没有差上三百岁,怎么­精­神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萨拉扎额头上跳起了几条黑线:“从生理年龄上来说,你比我大了八百岁不止。”

“……萨拉扎,你变坏了。”已经习惯被打击的戈德里克,用他那小强般坚强的生命力,挺过了这次的巨雷,只是仍然咬着手绢,一脸忧郁。

“既然小哈哈这么说,那就开始吧!”

“第一项决斗的内容是,看谁会说笑话!”

“……”《=这是萨拉扎。

“(⊙o⊙)?”《=这是罗恩。

“(╯﹏╰)”《=这是德拉科

“这个我很有自信。”这个,当然是戈德里克。

“接下来大家有一天的准备时间,明天晚上12点,有求必应室集合。”多比弹了个手指,微笑着点了点头,“顺便说下,违背契约人———除非和巨怪生出孩子,否则会死哦。”

一片寂静中,只有多比的话在无限回想。

“多比,给我解除契约。”铂金­色­的小德拉科终于反应过来,炸毛了。

“这是不可能的。”多比耸了耸肩,“契约的力量是巨大的,任何人都无法解除。”

“放心吧,小主人,我会好好培训你的。”

“但是……”多比用手绢擦了擦眼角,突然声泪俱下,“你今天下午写信给老主人,让他命令我回去了是吧?如果我回去的话,你们就无法完成决斗了;如果无法完成决斗,小主人你就必须和巨怪结婚了;如果你和巨怪结婚了,马尔福家族就会失去继承人,呜呜,我对不起马尔福家族啊。”

多比边呼喊着,边一头撞上了墙,边撞边大声喊道:“多比是个坏洛丽塔,多比是个坏洛丽塔!”

除了萨拉扎,没人能看到,多比在撞墙的时候,始终将自己的手绢隔在中间,而那些清脆的声响,也大半是它的手拍击墙面所发出的。

马尔福家族——还真是出奇葩啊。萨拉扎不禁如此想到。

“我知道了。”德拉科仰天长啸,双手捂住自己的太阳|­茓­,暗自发誓,等这件事结束,他绝对要把这个多比打包送到麻瓜说的“外太空”去。

“赫敏,你一定要帮我。”罗恩已经双手拉住了赫敏,面­色­严肃地向这位品学兼优的万事通求救,“虽然韦斯莱家孩子多,但是我还是不想和巨怪结婚,要知道,它们从来不洗澡。”

所以说,重点根本就不在那里好不好?

该说,果然不愧是格兰芬多的后人吗?

“罗恩,做得好,格兰芬多从来不惧怕任何挑战,唔,不过和巨怪结婚就算了,相较而言,我还是比较想和¥%&@结婚,咳。”

当然,萨拉扎绝对不会承认,他其实很想听清楚戈德里克那段模糊不清的话音,然而他只是冷笑:“既然如此,你当初就不该跑到冰原上去,继续你自己的婚礼不是更好?”

月光

问出来了,终于问出来了!

戈德里克人生中第二次感谢梅林,顺带一提,第一次是感谢是因为梅林让他和萨拉扎相遇。

虽然晚了这多年,但他总算问出来了!

戈德里克撒一把辛酸泪,罗伊娜那女人果然没说错,萨拉扎真的问了,没错,他真的问了,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多期待一点?

“不想说就闭嘴。”

毫无疑问,戈德里克的感谢天、感谢地、感谢梅林罗伊娜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导致正后悔自己问出的问题的萨拉扎——恼羞成怒了。

“我要说!!!”如果不是顾及着这里还有其他人,戈德里克早就从眼镜中跳出来了,“咳,其实当年……”

“小哈哈……”

正酝酿着感情的戈德里克差点撕碎了手中的手帕,别拦住他,他一定要阿瓦达了这只该死的小­精­灵,然后把它的­肉­片了喂章鱼,骨头磨碎了肥打人柳。

“晚上好可怕,你送人家回去吧。”某自称害怕的小­精­灵扭啊扭,扭啊扭,完全无视了它身旁的主人脸­色­有多么难看。

“多比,跟我走。”德拉科一把揪住多比头上的猫耳,扯着它快速走远,快到——萨拉扎还来不及告诉他他走错了方向。

“他们——是要去找个地方特训吗?”罗恩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回过头盯住赫敏,“我们也不能输给他。”

“我说……”

赫敏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充满了斗志的罗恩一把拉跑。

“水泥包那家伙果然是恋兽控,不,那也不算兽,恋物?也不对,那个果然还是属于怪兽的范畴吧,这么说,还是恋兽。”戈德里克直接无视了自己斗志满满的后代,一脸严肃地看着德拉科飘然远去的背影,在那黑袍飘飘的意向中,感觉出了充满禁忌味道的巨大秘密。

“……”萨拉扎看着短时间内又空无一人的奖品陈列室,实在不明白那些人把他叫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回去吗?”戈德里克张望了下四周,小心地飘了出来,顺便叮嘱周围的画像们帮他把风。

萨拉扎刚想点头,然而想起可能出现在公共休息室的某些人后,毅然放弃了这个决定。

“嗯?萨拉扎,夜不归宿可不是好孩子的行为哦。”戈德里克低低地笑了起来,带着满脸的狡黠。

“从真实年龄来看,我早已超出了孩子的范畴。”萨拉扎一脸淡然地继续着翘寝大业。

“好狡猾。”戈德里克鼓了鼓嘴,“刚才装­嫩­,现在有装老。”

“如果不服气的话,”萨拉扎微勾起嘴角,朝戈德里克挑了挑眉,“下次我可以找个婴儿当你的身体。”

“啊!萨拉扎,没想到你居然喜欢养成!”戈德里克一手指向萨拉扎的鼻尖,连连摇头,而后收回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中充满了忧郁,“没想到啊,萨拉扎你这么正经的家伙,居然是怪叔叔型的,我看错你了~”

念叨了半晌,戈德里克得意地悄悄张开指缝,准备欣赏他家萨拉扎目瞪口呆的样子,然而——只看到了转角处即将消失的背影。

“萨拉扎,等等我!”

事实证明,对付只会耍嘴皮子的人,最佳的方法就是:无视!

“萨拉扎,一起去塔楼看月光吧。”

“好久,没有一起看过了。”

戈德里克小心地看着萨拉扎的侧脸,试图从上面看到什么特殊的神­色­,然而,什么也没有,他不禁有些颓然地垮下肩,罗伊娜说的果然也不是全对的。

然而,在下一个不该拐角的地方,萨拉扎却拐了个弯,那里——是去塔楼的方向。

戈德里克的脸上顿时绽出了开心的笑颜,伟大的罗伊娜,伟大的拉文克劳!

“笨蛋!”萨拉扎眼角瞥着戈德里克的神­色­变化,喃喃自语。

“嗯?萨拉扎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有。”

“哦。”

其实我想说:萨拉扎,霍格沃兹的月光无论何时都一样柔和而凄凉,这并不矛盾,和你在一起看时它永远柔和清丽,在你离开之后,它却一直很冷,直冻到了人的骨髓里。

如果对整个霍格沃兹的住民进行个人品统计的话,那么他的人品——无疑是负数的。

具体体现在:在走了没几步后,他就清晰地听见了格兰芬多方向传来的惊叫声,甚至还有盔甲掉落的声音。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戈德里克的头上清晰地跳起了几个巨大的井号,他拼命地握了握拳头,第一次理解了萨拉扎那个不成器的后代的想法———这个世界,还是毁灭吧毁灭吧!

没多久,城堡中的画像们纷纷提醒起萨拉扎和戈德里克,管理员和部分教授正在往这边走来。

在如此热闹的夜晚,安静地赏月什么的,已经成为了不可触摸的梦想。

萨拉扎瞥了戈德里克一眼,一把拖起还在某个角落下雨发霉长蘑菇的笨蛋,闪进了前方的走廊中。

左边,有斯内普,往右拐。

后面,有麦格,朝前跑。

啊,这边都费尔奇的猫……

这边是死路!

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精­力的某人,反客为主,拖着萨拉扎在整个霍格沃兹中玩起了惊险万分的捉迷藏游戏。

无奈的某人,只能一手捂住额头,另一只手——被那个完全忘记了有密道存在的笨蛋紧紧地窝在了手心里。

不自觉间,萨拉扎亦收紧了被握住的那只手,一声轻叹从他口中低低地传出,因低头而垂落的乌黑发丝间,一个弧度,缓缓绽开。

其实……偶尔这样也不错。

“忽忽……忽忽……”

等戈德里克终于玩腻了,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一手撑着有求必应室外的墙壁,戈德里克大声地喘着气:“不行,自从上了年纪以后,这腿脚……是越来越不灵便了。”

“从前就算跑上整天也没事的。”

萨拉扎无语地翻了翻眼睛:“那是因为赫尔加追在你的身后。”

不知想起了什么,戈德里克抖了抖身体,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只能说明她太恐怖了。”

“她可不会无缘无故发火。”萨拉扎斜瞄着戈德里克,用无声的言语充分地表达了“鄙视”的含义,这个屡教不改的笨蛋,每次不是偷吃赫尔加刚做好的东西,就是弄乱她的厨房,要不然就是偷看别人写给她的情书,仔细想来,赫尔加的暴力,似乎也是被逼出来的。

“哈哈。”戈德里克­干­笑了两声,又大咳了两声,“我们还是进去吧。”

说完,就拖着萨拉扎在走廊上来回走了三遍,萨拉扎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紧紧地握住,没有松开。

明明魂魄是没有任何温度的,然而他却感觉自己的手是被温暖地包裹住的,几乎能感觉到对方清晰的脉搏,契合着自己的心跳。

真是……奇怪,萨拉扎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率先走进了那个已经出现的房间。

然而眼前的情景出乎他的意料。

明明是戈德里克想象出来的场景,为什么,会和他刚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几近相同?

不经意间,又一次被某人拉住了手。

趁他愣神时,走到前方的那比他高了不少的人回过了头,金­色­的长发随之飘舞,有几缕搭在了两人交握的手上。

柔和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的容貌如神祗般,银­色­的光泽带给他淡淡的疏离。

而那湛蓝的清澈眼眸中,却如一贯地那般,露出了温柔中夹杂着欣喜的神­色­。

手蓦地被握紧,随即身体失去了平衡,骤然倒地。

“就像这样。”戈德里克将两人交握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仰望着屋内的那轮明月,“是吧?”

随后,转过头,注视着身旁人的侧脸。

眉有些淡,镜片下的眸澈绿无比,鼻梁高挺,脸颊因为奔跑过的关系,透着些许的红晕,气息还有些不稳。

乌木般漆黑的发丝随着躺倒的动作而散开,偶尔凌乱却不失柔软,想人情不自禁有想触摸的欲望,然而只有萨拉扎熟睡时他才敢这么做。

如果现在这么做的话,会不会被拍扁?戈德里克认真地权衡利弊。

沉默片刻后,萨拉扎给予了回答:“嗯。”

很久以前,就像这样。

皎洁的月光下。

并肩躺倒在霍格沃兹的屋顶,仰望天空。

虽然没有像那个时候一般吹拂着他们衣襟和发丝的微风。

然而……

“我有些想念赫尔加做的馅饼了。”

“嗯。”

“我有些想念罗伊娜说的故事了。”

“嗯。”

“去找她们吧,然后,像以前那样,一起……”

“……嗯。”

至少此时此刻,他们是真心感谢着时间的慷慨,至少,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再一次的时间,绝对……不再犯错的时间。

卑鄙的格兰芬多

“真舒服啊!”戈德里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头不经意地蹭到了旁边人的发丝。

他的动作顿了顿,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而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戈德里克的嘴角弯了弯,轻轻地将头凑了过去,金­色­的发丝触碰上乌黑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了一起,如从未分开过。

是睡着了吗?

不过,这样也好。

戈德里克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眸,伸出手小声地打了个哈欠,感觉胸口那洋溢着快乐感觉的泡泡即将要溢出来,连忙伸手捂住,轻轻地拍了几下,冷静,冷静,做人要淡定。

“格兰芬多。”

“到!”习惯­性­地回答后,戈德里克才后知后觉地发觉,正被他占便宜的某人,其实根本就还醒着。

“声音太大了。”

“对不起。”戈德里克下意识地道歉,只是——这次的声音比刚才还要打。

萨拉扎有些困扰地伸出手揉了揉耳朵,顺带着将那颗紧挨着自己的头往旁边推了推,可那头春狮子的厚脸皮程度很显然超出了他的想象,于是结果就是——纹丝不动。

萨拉扎有些无语地拽了拽对方的头发,那些凉瑟而顺滑的丝发在他的掌心轻轻磨蹭,如主人一般无奈。明明­性­格那么讨厌,头发却出乎意料地好摸,无论多少次,萨拉扎都会发出如此的感慨。

这个笨蛋该不会趁他不注意,去偷了小马尔福的发油了吧?

戈德里克维持着刚才被萨拉扎推得侧翻过身的动作,单手捂住嘴,感觉此刻幸福地冒泡,差点像猫科动物那般发出满意的“呼噜”声。

萨拉扎无声地低笑起来,戈德里克虽然幼稚与罗加不对盘,但这种时候,却与它出奇得相似。

“萨拉扎,你在笑吧?”

“没有。”

“骗人,明明你胸口都在震动,我都感觉到了,你绝对是在笑。”

“与其说这些无聊的事情,不如好好谈些别的。”萨拉扎撇了撇嘴,无声地将自己的头往旁边挪了挪,“比如,你的婚礼。”

“什么婚礼?”

此时萨拉扎不由感慨起自己的先见之明,否则头早被这个乱扭的家伙给撞晕了。

“萨拉扎你误会了,筹办婚礼的不是我,是罗伊娜啦。”

“不……具体说来,也是我,但是……”

“然而,其实是……”

事实证明,有些人一紧张就会犯结巴,而戈德里克很显然有这方面的天赋。

“所以,是罗伊娜和你的二婚?”

“……什么二婚,萨拉扎你说的好难听。”戈德里克撑着坐起身来,回过头不满地瞪着萨拉扎。

萨拉扎耸了耸肩,能气到某人的感觉真好!

于是他很自在地将双手枕到了脑下,表情淡然地注视着戈德里克有些­阴­郁的脸孔。

“罗伊娜那个二锅头先不说,我可是正宗的未婚男青年啊。”

“二个头?”

“是二锅头,中国的一种酒,等等,重点没在这里。”戈德里克终于尝到了自己平时Сhā科打诨时萨拉扎的滋味,“我才没有要和罗伊娜结婚。”

“那和谁,赫尔加?”

“喂,我说啊,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操­守吗?”

“嗯。”

“……”

戈德里克的头上已经集聚了一大片的­阴­云,伸出手,他充满怨念地画起了圈圈。

“啪……”

萨拉扎一手拍开戈德里克的手:“别在我肚子上画圈。”

“是我的婚礼没错,然而,我没有要和罗伊娜结婚,也不是要和赫尔加结婚,不是……要和任何女人结婚!”

“也不是什么恶作剧。”似乎觉察出萨拉扎想说些什么,戈德里克猛地抬起头,目光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我还没有恶劣到能把婚姻作为游戏的地步。”

“然而……”戈德里克睫毛低垂,音调渐渐地低沉下来,“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根本找不到你。”

萨拉扎的呼吸不由一窒,下一秒,他如同安慰自己般地笑了笑,这又是格兰芬多发明的新笑话吧?虽然很冷,但还算好笑。

然而,那湛蓝­色­瞳孔中影­射­出的光线告诉他,这并不是一个玩笑。

他,是认真的?

“我一直在找你。”

“一个村庄一个村庄……”

“你路经的森林,你行过的草地,甚至因为你曾经施魔法而留下的痕迹,然而……我永远追不上你的步伐。”

“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

“除了魔杖,你丢弃了一切,把它们留在了霍格沃兹的办公室中。”

“一味地寻找,却没有半点收获,我终于无法忍受了。”戈德里克的双手紧捂住脸,金­色­的刘海顺着手背滑落,没有露出一丝空隙,他的声音——也仿佛是被什么紧束住似的,痛苦而挣扎。

“最后我回到了霍格沃兹,来寻求罗伊娜的帮助。”

“你知道的,我们之间她向来比较偏向你。”

“我求了她很久,最后她告诉我——只要我肯举办一场震动巫师界的婚礼,你绝对会出现的。”

罗伊娜,那个女人……萨拉扎苦笑,他扔弃了一切,却始终不忍心丢掉建校初时罗伊娜曾给他的那个霍格沃兹的校徽,直到在冰原上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才意识到,当他听说格兰芬多的婚礼,魔力暂时失去控制的那一刻,自己的位置就暴露了,通过那个小心地保存在他口袋中的校徽。

该称赞她——有先见之明吗?

“我找了你,萨拉扎。”戈德里克不知何时松开了捂住脸的一只手,露出来的那一只湛蓝­色­的眼,固执地凝视着萨拉扎的脸孔,手指颤抖着接近着,似乎害怕被拒绝。

十厘米,五厘米,一厘米……

渐渐地,触碰到了,戈德里克的手定格了下来,轻颤的指尖,能感觉到萨拉扎的体温、萨拉扎的气味,所以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因思念过度而产生的一个幻影。

是吧?

萨拉扎微微垂下眼帘,厚而密的睫毛如扇子般轻扇,感受着脸颊上那个微凉的体温,他感觉自己的心有些纷乱,千头万绪交杂在一起,却莫名地知道该如何解开它们。

明明线头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中,他却犹豫了,已经纠缠了那么久的一切,真的能如他所愿吗?

而且,现在的生活,他也不是不满意的。

斯莱特林们同样大无畏,然而勇气却没有成为学院的特质,这是因为,斯莱特林们每次运用勇气,从来是因为他们将得到更多。

对于无可预知的未来和结果……

许久之后。

萨拉扎的呼吸渐渐顺畅了起来,而后,蓦然开口:“真是个卑鄙的家伙。”

“什么?”戈德里克微微一怔,随即认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为什么他这番动人的话语后,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论?

“卑鄙!”萨拉扎亦撑起身,恶狠狠地瞪向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萨拉扎,你怎么了?”

“明明是假结婚,却收了那么多的贺礼,卑鄙!”

“哈?”

“不是吗?”萨拉扎挑了挑眉,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在那个得知消息的书店中,连那位素不相识的书店老板都送了一份价值不菲的礼,更何况那些一直想和霍格沃兹搭上关系的贵族们。

“……我一分钱都没拿,那些都被罗伊娜那个女人当做劳务费给抢走了啊!”

“啧。”

“喂,你啧了吧,你刚才绝对啧了吧?”

“没有。”

“你那是什么一脸不信任的表情啊喂!”

的确是个卑鄙的家伙啊!

注视着某人激动地横鼻子竖眼睛的有趣模样,小心地避开某人左右摇头间横飞的发丝,萨拉扎不由这样感慨。

总是习惯打直球的白痴,在某一天突然甩掉球撒娇说不想打了,果然让人……

他似乎,对某个笨蛋的装可怜,很没辙。

这可真是不妙啊,然而,为什么并不想补救呢?

“萨拉扎,你要相信人啊。”

“松手。”不知何时,那双牛皮糖般的手已经牢牢地缠住了他,这家伙,果然是个无赖!

“不放,除非你相信我。”戈德里克用力地摇了摇头,趁机用脸狠狠地蹭了蹭萨拉扎耳旁的发丝。

“……我相信你。”

“太没诚意了。”戈德里克撇了撇嘴,手又收紧了几分,其实就算有诚意他也不会放开,罗伊娜说的没错——冷男怕缠男!

“啊……萨拉扎,你居然对我扔咒语。”

“反正你是魂魄,又死不了。”

“你简直是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

“萨拉扎,这种时候,你应该说——我哪里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然而我说‘你哪里都无情无耻无理取闹’,这样才符合qy娘娘的­精­髓嘛。”

果然,叫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白痴,还是消失得好。

然而,他嘴角弯起的浅浅弧度,却显示了他真正的想法。

比起虚幻而不可捉摸的未来,现在的平衡,也许会更好也说不定。

这也是独属于斯莱特林的——勇气。

赫尔加与罗伊娜?

直到清晨时分才回到寝室的萨拉扎显然吸取了前几次的教训,没有打扰到在公共休息室中睡得横七竖八的几个人,并且在自己寝室的门上,施了一个防­干­扰咒。

这使得他可以成功地补充睡眠,不至于向上次那样被打扰。

而且,良好的心情也的确是有助于睡眠的,这一次,他并没有向往常那样梦到过去的事情。

然而,一觉醒来……

满屋子的羽毛,以及头顶着三只猫头鹰做出思考者造型的后代,果然,他还是在做梦吧?

“萨拉扎,你醒了啊……”吵闹的声音昭示着,这并不是一个错觉,又瞥了眼旁边换成玛丽莲·梦露造型的后代,其实,这根本是个梦魇吧?

下意识地掏出魔杖,一个魔咒瞬时从杖尖飞­射­了出去。

“啊,萨拉扎,你什么时候有起床气了?”某个披散着金黄|­色­皮毛的类兽生物东蹿西跳着躲避着咒语。

看来,果然不是梦啊。

“这是怎么回事?”萨拉扎按了按眉心,扫视了一眼乱七八糟的屋子。

“不关我的事。”戈德里克连忙撇清楚关系,“一群猫头鹰撞你的窗户,我怕它们把你吵醒,结果只好让它们都进来。”

“你就不会把它们都阿瓦达了吗?”事实证明,被打扰的蛇祖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太残忍了。”戈德里克一手从voldemort的头上拽下一只黄褐­色­的猫头鹰,轻轻抚摸着,“至少还可以当储备粮,你看,­肉­很多呢。”

萨拉扎一手抚着额头,无奈地看着那只不停地用翅膀抽着戈德里克的猫头鹰,深深地感觉到与某头蠢狮子讨论这个问题是个巨大的错误。

“这群猫头鹰是来­干­什么的?”

“送信。”戈德里克回转过身,指着窗边墙角那一堆由信组成的小山,“那些全部都是。”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掀开被子走到窗边,低头注视着那一堆信:“都说了些什么?”

“额,我怎么会知道?”

“……”这些基本都被你拆开过了吧,你会不知道?

“好吧,我说。”戈德里克在萨拉扎的目光中摊手认输,“不过,你最好扶住墙。”

“?”

“我怕你从窗户上掉下去。”

“……”

“喂,别乱­射­魔咒啊,我说,我说总行了吧!”

于是戈德里克清了清嗓子,开始朗诵那几篇让他印象格外深刻的信:

“哈利,还好吗?昨晚出了什么事?你怎么那么晚都没回来?难道杰克真的来砍人了?(省略1000字)记得带杰克的头发标本回来!”

……杰克到底是谁?

“哈利,韦斯莱和德拉科的体位到底是怎样的?我的意思是说,最后是谁‘压’倒了谁?也就是说,胜利方是谁?”

为什么总觉得这句话这么奇怪?

“哈利,怎么那么晚不回来,你们不会去3ρ了吧,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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