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保吗？”

病秧子两手一摊：

“我还有什么保留是怎么的……再说，已经有个主意，让他帮忙了。他可是全面手。”

这个想法让斯捷列仁停下来考虑了几秒钟，然后他朝我转过身来：

“你都明白了？”

我摇了摇头。但我的内心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但这猜测让我害怕。

而且，我仍然看不到任何逃脱的机会。

“你算把我拿住了，”我的前领导说。“你把我们全拿住了。这还不说，你还差点儿没把我们连窝端。你是我们的死对头，对待敌人得坚决彻底，这话没错吧？”

“那还­干­吗这么麻烦？”我语带讥讽地说，“把我扔到疝鼓不就得了，还省得脏了您的手？”

“话是这么说。不过你还有两个选择。头一个就是回克朗代克去，在那儿自生自灭。要是你关心自己躯体的下落的话，我可以把它送下去，交给别尔比科夫。只要你说句话。”

“我看就不用了。他也不是恋尸癖，对死人没兴趣。”我有些勉强地笑了一下，说，“那，第二个选择呢？”

“他不会同意第二选择的。”娜嘉声音不大，但口气很坚决。

“共生蛭又说悄悄话了？”我勉强把脸上的讥笑表情做得更诡诈­阴­险，说。

娜嘉摇摇头。她把耳旁的卷发撩开，侧过脸给我看了一下。左右两只耳朵上没有共生蛭的影子。

“我还没白痴到那个地步。”

“把那条粘虫跟卫生巾一块儿带上，不会太压沉吧？”

娜嘉扭过头不再理我。阿斯库尔德嘟囔着，说想把我一劈两半，忍得手都发痒了。斯捷列仁告诫说用不着脏他的手。接着，斯捷列仁从墙上一个小药箱似的抽屉里拿出一叠光盘，远远给我晃了一下。“知道这是什么？”

“我猜得出来。”

“那就好。这就是斯瓦托波尔克·格列尔金的心理主板，版权所有者：联邦安全局。我们需要的是斯瓦特，对不起，不是什么少校别尔什。我们把他的记忆里填上格列尔金的，那家伙脑筋快，我们要他有用。”

“这就是第二种选择？”我问。

“对。”

我开门见山地说，想出这种方案的脑袋瓜应该派什么用场。他听了，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别急，好好想想。”

“你不觉得这差不多跟谋杀一样吗？”

“这算什么谋杀？你的记忆跟身体还是呆在一块儿，不过是给屏蔽掉一部分而已，”斯捷列仁说，“就看作是强化再教育吧，就这么简单。”

“找个别的躯壳进行你的再教育吧，你想往里头塞多少就塞多少。”我说。

“别的躯壳？恐怕里头还没有你的那些个技能。”斯捷列仁讪笑着，“你难道真以为，10张光盘就容得下一个人­性­格的全部信息？就算能，也没人知道怎么弄。这儿，”他朝我晃了一下那些光盘，“仅仅是表层，是那些斯瓦特跟你相区别的部分。东西并不太多。”

“但可也不少。”我慢慢站起来，尽量不去做任何剧烈动作，免得又撞上天花板。“打哪儿可以去……”

“去厕所？”斯捷列仁问。

“去猫洞。让我去克朗代克，也给我穿什么宇航服。”

“坐下！我们还没谈妥呢。”

“还有什么好谈的？”

“当然有了……我已经说了，坐下！”斯捷列仁恶狠狠地说。我慢慢又回到座位上。

“你痛恨公司，这我们早就知道。你认为它是寄生在国家躯体中的蛀虫。你不想看到公司像那个水母星球上的共生蛭……”

“你到底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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