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临正处,陆一鸣倒不好大举招摇,遂又劝了诸修返到酆都藏身,其人或有不满,可陆一鸣并不为之所动,以先前约定弹压,又岂能掀起波浪。
这数日以来,太岳老人等众行功契合天地,却个个俱有道境跌落之兆。云之法界终非幽冥界所,幽冥界大半的天人化生之境都为假境,契合得不过是一洞茓,与天地并无呼应。想必这也是井中幽界元婴能有元婴修士驻境的因由之一。
此事陆一鸣早做预料,好生为其解了心头之惑,指出众人法力太过驳杂,得须破而后立,淬炼一身法力,继而感怀云之法界天地之气,才能重入天人化生之境。
而太岳老人却是有了一番担心,他年岁已高,若不及早破境成婴,一世修为只能尽付流水。其或许能转世投生,重入道途。只是从那过后,太岳老人这个名号便不再留存。
这幽冥界众修既然上了陆一鸣这条船,陆一鸣又岂会容其自去。其人必须在栖霞宗为客卿护法,待到三十年后,陆一鸣将魔教诸事了结,从豫州收身,才会允起离去。
人上一百,行行色色。其中多有不满陆一鸣言语之人,可陆一鸣却懒得理会,待将这边事情了结,便交由宗主红霞道人亲自解决,料其也翻不起波浪。
这凤鸣山方圆万里,直入寰霄,陆一鸣不识路径,正自思忖寻人问路,却见一人骑乘黄斑大虎,往山麓飞奔。
这齐霄练出飞剑,还是喜以乘虎奔行,颇有显摆之意。
陆一鸣眼珠溜溜一转,将席兮兮夫妻唤了出来道:“乘虎招摇那厮是为师好友,一会小嘴抿甜一点。这厮功法路数与小简甚为相合,有他一旁提点,也省得再出些差错。在者说来,我另有要事,在扬州久留不得,日后你夫妻便须跟着他历练。”
席兮兮脆生生应了,便甚为好奇的看着齐霄乘虎飞空,心中颇为艳羡。
而这时,陆一鸣伸手捏决,把那纯钧剑丸化作白虎,引了一声咆哮。
白虎身为虎中之王,这一声号出罢了,齐霄跨下黄虎立时腿足酥软,化作一团黄气,把齐霄从那山壁掷了下去。
齐霄慌忙举气提身,这才免了狼狈之状,险险落在一块山岩之让。
他没好气的骂了一声,还在查证出了何事,一道剑光却是灼灼而亮,直往他当面撞来。ww
齐霄一惊,难道魔教贼子摸来不成,是以当即托了一团太阳真火,欲将这飞剑烧成灰烬。
可待那剑光近身,他却不由咦了一声,忙不迭得把真火收了,笑骂道:“陆师兄,原来是你。”陆一鸣的纯钧剑,齐霄自然识得甚清。
陆一鸣哈哈一笑,从山壁后露出身形,将纯钧收回,拱手道:“齐兄久违了。”
齐霄朗笑道:“陆师兄终算回来了,这两位是?”
席兮兮上前拜了一福,盈盈道:“齐师叔好,小女子是陆师弟子。”
齐霞稍一愣神,上下打量一番,好笑道:“陆师兄在魔教也收了徒弟,倒是没有蹉跎岁月。这丫头资质不错。”
陆一鸣笑骂道:“少说废话,你身为师长见了小辈,咳咳……”
齐霄目瞪口呆,眼见陆一鸣半抢半拿把他贴身储物袋收走,在内中挑挑捡捡半晌,终是寻了两件上佳法器,分送与席兮兮简春水。
陆一鸣尤觉不满,责怪道:“听老风说你小子近年斩获颇丰,怎么就这点零碎。”
齐霄狠狠擂他一拳,叫骂道:“你跑到豫州逍遥自在,怎知我穷困潦倒,为铸本命之宝护身,险些去那街头卖艺。”
席兮兮见二人言谈亲近,不拘俗礼,知其相处甚善,只在一旁静待,并没轻易接口。
两人笑闹良久,陆一鸣这才指了指闷头不语的简春水道:“这是我徒弟的夫君,修行的是天机宫秘传天工开物,不过因其走错了路子,根基不稳,日后还需你从旁指点一般。”
齐霄法目一亮,放出一道灵光上下扫了一通,颇为震惊道:“这么差劲的金丹,该是什么品相的道基才能结出。真要斗起来,怕是连筑基修士也不定能胜,依我看,还是废法重修为上。天工开物虽妙,毕竟与其脾性不和。此书需心有丘壑,腹藏玑璇之人才能有上一番作为。”
陆一鸣咦了一声,疑惑道:“我看他体质与此书甚合,若不然又怎会轻易成就金丹。”
齐霄难得鄙视陆一鸣一回,当即卖弄起来细说道:“我在扬州厮混多年,倒见过不少天机宫同道。但凡出众之人莫不是心思活泛,智量超人一筹,至于资质反在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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