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霄顺手拍了拍简春水肩膀道:“他一看便知是忠厚恳诚之辈,虽是资质远胜同辈,可毕竟心思短了少许,再修此功,怕是难有寸进。”
陆一鸣嘿嘿一笑道:“齐师弟大才,为兄远不及也,看来只好将他交由你来调教。“
席兮兮心思剔透,当即小声在简春水身侧耳语几句,简春水这才恍然大悟,沉身一拜道:“弟子简春水拜见恩师。”
齐霄一楞,见了陆一鸣诡笑连连,知是中计,是以也不推辞只道:“陆师兄既然开了三代弟子之首,小弟借这股风收个徒弟又待如何。”
席兮兮忙拉了简春水再三拜谢,心中对陆一鸣也愈是崇敬。至此之后,他们夫妻二人的身份便与太岳老人等有了不同,他们既然身为栖霞弟子,那门中藏有的神通道法均可凭功绩习得。
而太岳老人等却只为客卿护法,细算起来还是外人,终是先要付出才能得以回报,却不像他们两人这般可享得门中倾力培养,留待日后功成正果之后方才反哺师门。
齐霄方一定了师长之位,当即捏了架子好生训道:“简春水是吧,体质偏重木行,心性光明无尘,却恰好与我路数相合。不过你金丹已结,不能改修功法,看来只有请动宗主亲自出手,将你金丹打碎,化作元气淬入体中。而后再与炼气期重修一番,待到日后博得真传之位,便能修持为师所修的真传功法,朝阳一气剑。”
齐霄架子摆过,不肯吃亏得向陆一鸣讨了一件灵器交与简春水。他皱了眉头,却忽而问起道:“他们两个你从哪里带来的,以前既有根基,又怎能在豫州求存。天工开物又是何处所得。”
陆一鸣只道:“此事说来话长,你且带我去寻太上长老,待我把事情了解,再来同你闲叙。”
经此一提,齐霄方才省得自己竟与他在荒野之中闲谈半日。这便引了陆一鸣往山巅行去。
过不多久,已是到了凤鸣山北麓,云中道年轻一辈驻扎之地。
齐霄指了指各处洞府道:“看到没,老风就搭了一座茅房,栖霞山敢比我穷得也就他一人了,那处紫烟缭绕的竹屋是白灵所居,这丫头最近可是越发了不得了。还有那座木楼,是宁师兄所居之地,不过他前阵触了门规,已被打发回栖霞山面壁思过。”
陆一鸣稍奇,宁佐臣素来低调寡言,行事颇有分寸,如何会触犯门规。若 ...
(将人调换成齐霄,陆一鸣倒会相信。
不过当陆一鸣问起如何触及门规,齐霄只打了个哈哈,隐去不提。却是指了那座冰楼道:“席丫头,听你师父的口气应是留不得太多时日,那你可得好生记下此楼位置,若是修道之时遇上什么疑难,不妨去寻你师娘解惑。她可是我栖霞十数真传弟子排位第一之人。”
席兮兮好奇道:“师娘,原来师父说得排名第一之人是师娘啊。“
陆一鸣踹了齐霄一脚,没好气道:“好一个长舌妇,你且把他二人带下,把老风叫来,待我事了,再来寻你们喝个不醉不归。”
陆一鸣方才去了数丈,席兮兮却是满怀好奇的问道:“齐师叔,师父与师娘看似有些不谐。”
齐霄怪笑一声,压低声音道:“当年你师父初见凌师姐时,被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他话还未能讲罢,一道沉雄金光当即划空而来,他忙闪身躲避,那金光却瞬时化作水流,将他一身淋了通透。原是陆一鸣见他又卖弄口舌,替他冲洗浮尘。
齐霄随意蒸去水迹,见陆一鸣身影消逝与山势起伏之地,这才带了二人回到他所居之处。
约是过了一二时辰,他寻了由头,叫来一位女童,嘱咐其去凌霜君洞府,言称流金道人相招。
再往上行,便是云中道一众元婴居所,凌乱秋居所横踞山巅,门前悬有一把石雕大剑。即便处于百里之外,也能直目而视。
正是看山跑死马,此处又设禁空之法,陆一鸣迤逦行了大半时辰,这才到了洞府正门之前。
陆一鸣左右看了一通,见流金道人院门大开,也无道童侍女来往。陆一鸣透过院门却是见了一座寒玉雕制的飞辇停与院落之中。
陆一鸣点了点头,看来这明轻雪追到了凌乱秋洞府之外,在这里等着自己。怕是他这便宜岳父已是知道他到得此山,才将院门大开,等他自入。
他洒然一笑,刚欲步入院中,便见一道剑光自屋内灼灼飞出,在陆一鸣面前化作一只白虎,左右上下打量陆一鸣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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