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在千里的一座雄山深里,一身材昂藏大汉正一震袖,卷回数道透明冷光,口里轻蔑一笑:“天池老儿,百年后你仍旧非我对手,念在你我同属一教,这次就留你一条小命,若再来坏我要事,老子非拆了你的筋骨不成。”
这大汉言罢,立时纵身高天,向陆一鸣去向疾驰而去。可这时陆一鸣早已行远,他却不能凭借胜邪感应方位,一时竟不能搜寻其人,只能再待良机。
而在原地,一道朦胧虚影从地上缓缓凝聚,过了半晌才成了一副虚无缥缈的人影。
这人影原地晃悠一圈,渐把那散落一地的血肉卷成任团,捏搓有刻,才终把原身恢复。
其人面色苍白,眉目阴鸷,晦气凝而不散,过了片刻又吐了数口紫红淤血,观了方圆百丈的狼藉,口中恨恨道:“高阳邪人,老夫今日不死,必取你的狗命。”
他便是寰幽门天池子,其人也是积年金丹,早入了天人合一之境,只因机缘不足,未能破境元婴。
前阵他闻听小侄太奇子折与陆一鸣手底,立时起意报复,却不想泓波岛上戒备森严,一时不得机会。
他待了数月,终于看到陆一鸣出门,却不想上邪遁速过快,他一时竟追之不及。
他探听消息,知晓其人似要来翰城收购灵材,是以便来之设伏。而巧的是天煞宗高阳邪人也在陆一鸣踏入此城的一瞬,感应到自己故意失落的饮血芒刀。
寰幽门与天煞宗虽同为西方魔教,也有些香火情分,可天池子与高阳邪人却是有着夙怨不解。
陆一鸣多在金翰那处停留,这二人同在剑庐外窥视,却恰好撞到一处。
这二人相遇不异天雷勾地火,而高阳邪人也是托大,未能想到历经一番苦战,最终将天池子击败,却让其元真脱逃,没能竟得全功。
他先时虽撂狠话,说是看在一教之面饶天池子性命一条,其实是天池子精修秘法,非是一时轻易可诛。
可因此高阳邪人失了时辰,却未能寻到陆一鸣,最 ...
(后一柄饮血芒刀终未收回。
陆一鸣并不知晓这内中的弯绕,一路快意迎风,到了夜深已是归还观澜苑中。
即到之后,陆一鸣也不顾夜深,将沈青衡三女唤将出来,询问近日之事。待得闻近日风平浪静,未有魔教高人见疑,陆一鸣始觉放心,便将燕霓裳沈点睛两位高人所赐诸物交由三女。
待到最后陆一鸣又取了那双手套,交与沈青衡,淡声道:“这是沈点睛前辈托我私下带与你的。”
其实以陆一鸣的眼光,这双手套已是不敷使用,有胜与无罢了,倒不知为何要让自己千里迢迢带了过来。
沈青衡呀了一声,细细看了一遍,脸上露出几分喜色,继而似是想到什么,面颊不由飞起红霞,好半晌才平息过了。
这双手套乃是沈青衡少时所织,因沈点睛恬静无争,她便以这双手套喻其当争则争。
其一只名为该出手,一只名为就出手,喻指该出手时就出手,今日不想沈点睛竟又以此来挪喻与她。
燕子熙也收了数件宝物,过了片刻想起正事,轻声道:“陆师兄,你所需的玄元沉水我已是炼足,不知师兄近日可要使用。”
也亏得燕子熙与此瓶性行相合,短短不过数月时光,便炼出如此至多的玄元沉水,似那太奇子到手几年,却仅炼出一滴罢了。
陆一鸣自然不拒,将玄元沉水凑足三十六粒,这才慎重道:“自今日后,我当须闭死关,若无至要之事,且不要扰我清净。”
燕依依眼底一亮,小心问道:“姐夫,那是不是就不用给你送酒了。”
陆一鸣轻笑一声,没好气道:“小丫头,你想得倒好,今后不光要你送酒,我的吃食也交与你来负责,话说,你这丫头修炼有日,应可尝试铸就金丹,到时你青衡师姐取一要物,还需你出得力气。”
燕依依撇撇嘴,把玩着新得的几件法宝,似是在想着如何弄些难以咀嚼的饭菜。
四人又计议良久,直到东方渐晓,这才把今后十数年计划策定,如无要事,今后时光,四人便立足这泓波岛上静心修炼,以待五方论剑会的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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