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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4)

1923年1月29日,孙中山在《申报》五十周年纪念专刊上发表《中国革命史》一文,他说:“从事革命者,于破坏敌人势力之外,不能不兼注意于国民建设能力之养成,此革命方略之所以必要也。余之革命方略,规定革命进行之时期为三:第一为军政时期,第二为训政时期,第三为宪政时期。”

1927年4月10日,汪­精­卫到武汉。在各界盛大欢迎下,汪­精­卫对新闻记者发表谈话,表示要与共产党为中国革命而共生死存亡,汪说:“革命的向左来,不革命的滚开去。”

1927年4月16日,蒋介石在南昌说:“我只知道我是革命的,倘使有人要妨碍我的革命,那我就要革他的命。”

鲁迅说:“‘革命’是并不稀奇的,惟其有了它,社会才会改革,人类才会进步,能从原虫到人类,从野蛮到文明,就因为没有一刻不在革命。”

自辛亥革命以来,鲁迅经历得太多了,只是被称做“革命”的都是假革命;他说,革命前是奴隶,革命后反而成了奴隶的奴隶了。因此,他主张一切都得从头来过,得有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革命。他反对把革命描述为非常可怕的事:“摆着一种极‘左’倾的凶恶的面貌,好似革命一到,一切非革命者就都得死,令人对革命只抱着恐怖。”他说:“革命并非教人死而是教人活的。”

胡适对革命怀有同情,他说:“革命往往多含一点自觉的努力,而历史演进往往多是不知不觉的自然变化,因为这方法上的不同,在结果也有两种不同:第一,无意的自然演变是很迟慢的,是很不经济的,而自觉的人工促进往往可以缩短改革的时间。第二,自然演进的结果往往留下许多久已失其功用的旧制度和旧势力,而自觉的革命往往能多铲除一些陈腐的东西。在这两点上,自觉的革命都优于不自觉的演进。”

胡适坦言:“我们是不承认有什么根本解决的。世界上两个大革命,一个法国革命,一个俄国革命,表面上可算是根本解决了,然而骨子里总逃不了那枝枝节节的具体问题;虽然快意一时,震动百世,而法国和俄国终不能不应付那一点一滴的问题。我们因为不信根本改造的话,只信那一点一滴的改造,所以我们不谈主义,只谈问题;不存大希望,也不至于大失望。”

20世纪30年代,江亢虎提倡“中道主义”。他认为“革命不一定用武力”,“不一定要军队”,“与闻政治的方法很多,但应走温良恭俭让等正当的途径”。

1932年3月,汪­精­卫跟“国难会议”代表之一王造时说:“会议是政府召集的,我们是主人,诸位是客人,诸位如是不满意政府的办法,去革命好了!我们流血革命,打出来的政权,岂能随便说开放就开放!”王造时说:“革命不是哪个人哪个党派的专利品,如果逼得人民无路可走,自然有人会去革命,不过困难这么严重,我们是不愿同室­操­戈来闹革命的……我们固然是由政府聘请的,不是人民选出来的,但是国家是全国人民的国家,大家都有份,不能拿客来比喻我们是客人,我们同样是主人,政府既然聘请我们,我们有意见便要提出。中山先生的遗教‘天下为公’,汪先生的话,未免‘天下为私’了!”

陈独秀在1919年的《每周评论》上曾有过《研究室与监狱》的名论。他说:“世界文明发源地有二:一是科学研究室,一是监狱。我们青年要立志出了研究室就入监狱,出了监狱就入研究室,这才是人生最高尚最优美的生活。从这两处发生的文明,才是真文明,才是有生命有价值的文明。”这些话,并非他徒逞一时之快的豪言壮语,而是身体力行的自箴之词。1932年他第五次被捕,在解往南京的火车上,他呼呼酣睡,了不在意。国民党军政部长何应钦向他求字,他率尔而应,提笔就写了“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几个大字。在狱中,他听到有可能处死的消息,毫不畏惧地说:“我脑筋惨痛已极,极盼政府早日提我下狱处死,不欲生在此恶浊社会。”

张元济一直是个“低调子”的渐进改良主义者,“和平改革勿伤元气”,可以代表他的基本想法。1948年9月中央研究院院士开会,他在会上说:“倘若没有戊戌的改变、庚子的义和团,人民对朝廷的观念不同,也许不会有辛亥的流血的革命,就不会造成一个袁世凯,演出那一套洪宪的笑话,更不会有后来各省军阀的火并和割剧。经过这一二十年和平的改革,我们当然可以像一个国家。(若当初即和平)我想并不会引起日本的觊觎,一步步的侵略逼成了八年的抗战,使我们贫弱到这个田地。”

顾准在反思“革命”时认为:“人间世的基调是进化,革命则是进化受到壅塞时的溃决。”他把革命当做一个前提对待,他考虑革命之后的问题,即“娜拉走后怎样”,他的结论是要从理想主义走向经验主义。

问世

关于华夏文明的猜想。宋恕、夏曾佑讨论时质问:“神州长夜之狱,谁人之过?”

康有为反问王照:列强瓜分就在眼前,你那条路如何来得及?

慈禧问:康有为要变法,为什么不来找我?

孙中山问严复:俟河之清,人寿几何?

鲁迅在日本留学初期时问:怎样才是最理想的人­性­?中国国民­性­中最缺乏的是什么?它的病根何在?

林觉民问:天下人人不当死而死与不愿离而离者不可数计,钟情如我辈者,能忍之乎?

鲁迅在五四期间问: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

1919年初,王光祈问:英美的资本主义制度“究竟与大多数人的幸福有无关系?”

刘半农在诗中写出了文明转型时代的国家意识:教我如何不想她?

郁达夫在《沉沦》中问:“祖国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强大?”

陈独秀在爱国声中问:此残民之国家,爱之何居?

鲁迅在《狂人日记》中问:从来如此,便对吗?

20世纪20年代,孙中山问:在完成了现代工业化之后,日本究竟是做西洋霸道文明的鹰犬,还是做东洋王道文明的­干­城?

1925年,段祺瑞宣布举行善后会议,邵飘萍持批评态度,他说:“所谓善后会议者,不过一班寒酸措大,聚讼之庭,嚼字咬文,与人民之实际生活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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