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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解开误会

凌月静静地看着,对她隐隐生出一些心痛,一个青涩的女子,不知要怎么样来摆开她不喜欢的东西,就自己为难自己。

凌月无由来得有些心痛,叫了出声:“妖妖,别这样。”

妖妖剑如虹一般,直向他而来。

在他的眼前停了下来:“住口。”

“妖妖,你被这样折磨自己。”他轻轻地说着:“你不喜欢做的事,你就直接说好了。”

“能说吗?”她气愤地叫:“你哪里知道。”

“我认识一个女子,她不管什么,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只要说出来,没有不可的事。”

“少废话。”她气恨地叫。

“骗你­干­嘛。”他轻轻地说着:“你这样,不是火气很大吗?气死了自己,你觉得合算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少来假惺惺的。”

就是孩子的脾气,他笑:“妖妖,你真的有十七岁吗?不过你这是真­性­情,我喜欢。”

他喜欢?这还是第一个人敢这样说她的。

抡起手掌,就想扇他一巴掌,凌月往后退一点,铁杆让她的手进不来。

他笑,她气。

指尖一弹,劲风弹在他的脸上,微微地生痛。

“胡说八道,本小姐把你大卸八块。”她手紧紧地抓着铁杆恐吓着。

凌月凑近脸:“你要是解恨,你就打我出出气吧。”

“别以为我不敢。”她气得粉脸红红的,拳头抓得紧紧,却是没有动手。就那样,二人对视着。

说实在的,凌月真的很俊美的那种,而且很有风度,很幽默又潇洒,笑起来,如阳光一样灿烂。

月光下的他,如玉一样质朴,眸子如星子一样灿烂。

她看着,觉得有一种感觉,在心里慢慢地生出来。

她惶恐地移开了眼睛:“少嬉皮笑脸。”

“妖妖。”他小声地说:“别为难自己。”

别为难自己,唉,她觉得负担得,真的有些重。

一直以为,她就不想跟堂主成亲,可是总是这般逼迫,让她烦忧。

凌月看着她的眼睛问:“堂主多大了?”

“­干­嘛,有何企图。”

她放人之心倒是很强,就是不晓得要怎么去解决一些问题。

“我有什么企图,妖妖,你知道,我随时可以死,而且也不久于人世了,我能有什么企图呢,妖妖,我喜欢你的真­性­情,这是真的,这样很好,你可以过得自在。但是妖妖,这样可不好啊,你这不是拿自己出气吗?”

死是多简单的事,而是看能不能活得自在。

妖妖看一眼天边的月亮,冷淡地说:“四十二。”

倒是好老,还想娶妖妖,妖妖才十七岁,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换了别人,也不愿意嫁吧。

他沉默了:“妖妖,别把你一生的快乐和美丽,顺从了。”那会伊苏所有的。

她了解他所说的,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淡淡的香气,似乎在鼻间。

凌月轻叹,如果先人世妖妖多好,或者他还有能力帮她结局,她不想做的事。

笑了笑,远在京城的凌夜和小嫂子,现在伤好了多少呢?但愿,一切都好了。

谁知第二天的傍晚的时候,妖妖又来找凌月了。

她关起门来,不让任何人听到,也没说什么,就是点了他的|­茓­,推着他出去,一直往山上走,他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她的脸­色­不太好,想必是心里不高兴。

走到了山顶,那有一间草房,凌月看着她紧绷的脸问:“你带我走,是不是换个地方囚我。”

“我要你。”她直直地说着。

他倒是吸了一口气,她的眼神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突然觉得好笑:“妖妖,你在说什么啊?”

“废话少说,本小姐找不到好一点的男人,反正你会死,就将就着你。”说着话的时候,她却连看也不敢看他。

他有点想发笑,但要是笑出声来,必定会遭到妖妖的拳打脚踢了,花拳绣腿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妖妖下起手来,他也不是对手。

选他,他比较优吧,对自己的长相,他是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但是有些东西,不太理解:“为什么是我?”

“不许问。”她还是冷着脸。

对于自己不谙的这方面话题,她选择不许别人问。

“好吧,我不问,但是我不会顺从。”这样,到时候她会后悔的,上山的路千万条,他随意说的,她竟然相信。

“你以为我就没有办法了吗?”她冷冷地看着一边,周身不太自在。

凌月笑:“我给你讲个故事如何,我身边亲自发生的,也是因为我很感动,所以我知道我来这里,必是一死,我也来了。”

她不说话,于是,他就径自讲了起来。

“有一个女人,为了得到一个男人,她的背后,还有一些­阴­谋的存在,她给一个男人的下了瑃药,要得到他,更要他的娘子知道,然后让他的娘子离开他。那个男人用头撞墙,用匕首刺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来叫他最爱的女人的名字,后来那女人听到了,你知道她是怎么做的吗?”他有些酸楚,还是第一次这样把心里的话说给外人听。

妖妖也有些感动了:“她怎么做的。”

“她平时,最怕痛,最怕苦,最­精­明了,可是她毫不犹豫地拿起那匕首刺自己。”

“为什么她要刺自己?”她就不明白了。

他轻笑,眼中有些落寞:“你不知道的,因为有些人,对她有所图,她就以死表忠贞,最后二个人受了重伤,还要过一个多月吧,才能好得仔细呢。”

谈起他们,他脸上总是有些笑。

很好看,让妖妖看的有些着迷,这样是不对,她有转过脸说:“那你来这里,是不是跟他们有关。”

“是啊,我知道我中了一些毒,无法可解,我也不想因为想要或者,而成为了别人的妻子,所以我就请战道了这里,其实我并不像战,你要杀我也行,但是妖妖,你不能随意这样,这会是你一辈子,痛心的事,要找一个如意郎君。”

“哪有?”她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慢慢走,有个女子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真爱的,不是迟来,就是早来,来了,不要错过,没来,不要着急。”

这话,有点意思,她看着灵月:“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子,你一说到她,你的脸,就柔和上几分。”

倒是观察得很仔细,凌月笑着看着她,然后点点头:“她是我的小嫂子,很可爱的一个人,她出现在这里,是一个奇迹,不过,她做到了,让我的兄长,创造了不少的奇迹。我很佩服他们,我谈到他们,我都会想要他们幸福一辈子。”他的爱,真的不值一提,现在连心里也不去想了,那会是对大家都是一种折磨的。

“你是不想连累他们吗?”

凌月拍拍她的肩:“聪明的女孩,别想太多了。”

“凌月。”她直直地看向他,用蛮横来掩蔽这自己慌乱的心理:“本小姐,就看重你了,不管怎么样,就是你了。”

那么坦白,那么直接,说得凌月都反应不过来了。

都说苗人在感情方面,从来不转弯抹角,还真是让他体验了啊。

他苦笑:“能不能拒绝。”

“不能。”

“我是不是要高兴一下,看来我艳福不浅了。”

142情归何处 第十五章:相依相偎

她一听,脸微微地红着,跺脚说:“别给我胡说八道。”

“你以为我跟你说假的,那个故事没有告诉你,就算你有办法,也不能强来吗?”他越逗她,越是高兴。就喜欢看她脸微红的小女儿家娇态,她犹不知啊,其实他坏得很。

“哼。”妖妖冷哼,看他一眼:“进去。”

“我还是顺应你好了,要不然就换成你弓虽暴我,我更没有面子。”

妖妖怒得低吼:“小心我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

他轻笑,­性­子不改,怎么惹,就怎么火。

他顺从地走进去,有艳福可享,为什么不享呢?而且他对这个妖妖,嗯,蛮是喜欢的,喜欢她的真­性­情与可爱。

妖妖其实心里也好乱,她是大大落落的女子。但是面对他的怜惜的眼神,是觉得别扭。

或者真的她如他所说的,是个青涩的人。但是没有办法,她实在是不想嫁给堂主。她觉得自己已无法去面对堂主。

“脱衣服。”她冷脸地命令着。

凌月还真是觉得别扭,这样,怎么感觉,怎么错。要做亲密的事,不要这样命令的吧,她真的不懂啊,什么也不懂的清纯女子。

随意解了二个扣子,手拍拍她的肩:“妖妖,这样是不行的。”

她晃晃瓶子:“本小姐给你带来了瑃药,你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伤害的武器。”

他翻白眼,感情他说的,她把那些事当成了例子,还绝了他自残的后路,苦笑不得躺在床上:“好,我甘愿受你的虐待,来吧。”

她接着自己的衣服,手有些发抖。

真要把自己­干­净的身子,给他吗?给一个才认识的凰朝十七王爷,甚至还不是苗人,这样会使一件错事吗?

她不知道了,只觉得他可以相信,也许,唯有这样,才不会让堂主再想娶她。而她的声名,也就毁了。无所谓啊,她根本没有去在乎。

但是他,可能就会使一个真正的死人,堂主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苗人也不会放过他的,对凰朝的恨,也会更深。

看着他的眼,如海一般,澄清如洗,他都明白吗?是的,他应该都想得明白的,她一咬牙,不能想太多,她压根就不能替她想,他是凰朝的人,不能相信的。而且,他就快要死了,成全一下她有什么关系,他是她抓到的奴隶。

压下心里头的一些复杂情绪,这样想就好了,咬牙地脱解着自己的腰带,越扯却是越紧。

凌月坐起身,长长地叹气,握住她的手,然后摇摇头。

将她的双手拉在二边,然给轻巧地给她解着衣服。她青涩得甚至不敢看他,闭上了眼睛,到也是不怕他下毒手,他怎么会下呢?她如此的相信他。

抬子解完了一排,露出银白­色­的肚兜,他眼神一深,妖妖的身体,如此的美丽,让他呼吸一窒,气息变得深沉起来,还是挥挥脑袋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他脱去自己的外衫,露出健壮的肌肤。

拉了她的手,慢慢地感触着自己的心跳。

一瞬间,二人都有着火一般的感觉,她急急地又缩回手,脸上的红晕,更是深。他诱惑地说:“妖妖你不想做你的事了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的。”

她转过身看他:“谁说我要后悔了。”

“那你来吧。”他躺得直直的。

“我怎么会。”她扬高了声音,看到他眼中的笑意,忍不住给他一拳击“去死,敢嘲笑我。”

明明是轻易的一拳,打得凌月却是捂着肚子,缩着身子满脸的冷汗,

她吐吐舌头:“我下手太重了。”

她才知道啊,她还真是不能打打闹闹的,手劲可不是一般的大。

转过身,快如闪电地拉下她的身子贴在他的身上,香馥的香气,让他迷醉。

“妖妖。”他轻轻地叫:“你在害怕。”

“才不。”她努力不让自己颤抖。

“你应该害怕的。”他将她的发轻柔地绾到她而后,将她压在床上,看着她义无反顾的样子,真是觉得自己是在糟蹋好人家的女儿一样,他可是法师,他从来都没有。

手指轻抚上她的脸,她拍下,不喜欢别人碰她的脸,但是他很固执,还是要缠上去,然后低下头,在她脸上的蝴蝶上轻轻地一吻。

手指划过她的红­唇­,再印上一吻。

真香真甜的吻,越是吻,越是深,越是想需索的越多。

她青涩地反映着,他的吻太好了,让她情不自禁地投入,手轻轻地拢上了他的腰。

越是害怕,越是抱得紧,什么也想不了,就想抱紧他。

狂吻着她的脸,她浅浅细细地娇吟着,他伏在她的身上,没有再动。粗嘎地喘着气:“不要再勾引我了。”

虽然自控力好,但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临死前的艳福,固然是好事,他并不喜欢占这样的便宜。

抬头看着妖妖美丽的眼里,写满了风情,他着迷地捧着她的脸,喜欢看她的眼睛,在眉心轻轻地一吻:“妖妖,戏坐到这里就好了,就这样打住吧,好女孩要会珍惜自己,把自己珍贵的身子,留给自己喜欢的人,才会得到尊重,别随意了。”他是个要死的人。

有一种酸酸的感觉,从心里生气,妖妖转过脸,眼里微微湿。

“就这样,造成错觉就可以了,妖妖,要记着,要爱护自己。”他放开他。拉了被子盖上,背着身子面对她,暗暗地叹息,自己是不是好人做多了,居然把这样的好事给推开。

不,不能这样的,虽然她任他为所欲为,但是不能这样,他尊重妖妖,他不能把她当做青楼的卖笑女子。

笑笑,能活到现在,也是不错的了。小嫂子不是说过吗?人不能太贪心不然就会猴子掰玉米,一无所有。

对小嫂子的爱恋,化成了尊敬,对妖妖,他越发的着迷。想保护她,呵护她,让她快乐。

他从来没有真正地看她展颜笑过,想必是身上驼着很重的压力。

妖妖也在喘息,造成错觉就可以了。

他可真是君子啊,为什么要她保护自己,她突然觉得找到了一种亲情一样。那么温暖,那么不舍。

转过脸看他伟岸的背,她靠上去,脸靠在他的悲伤,感受着他的暖意,第一次,有人这样亲吻她,让她迷醉了,这是什么一样的感觉,她也不清楚。

她得到最确切的消息,皇上野心甚大,容不下兄弟争王,一个受重伤而远走,一个,自愿带二万人马到这里。

二万人马啊,那不是送死吗?他为什么要远来呢?就是因为他自己命在不长,才回来的吗?把欢乐豆给了他的兄弟嫂子,而他,会笑着离开。他不怕,他不惧,她正值而又会教导她,要珍惜自己,要爱护自己,早就孤身一人,听到这些真切之话,叫她怎么能不感动。

脸上湿湿的泪,濡湿了他的衣服。

她小声地哭着,他转过脸,将她脸上的泪轻擦完:“妖妖,女人的泪,是很珍贵的,不要随意哭,在爱你的人面前,会让他痛惜你,在别人的面前,就只会显出你的软弱了。”

她不说话,埋头在他的怀里,隔着被单,听着他的心跳。

那么静,那么沉稳,如此停止了,还有人会这样跟自己说话吗?她伸手抱着他的腰轻轻地说:“不要死。”

他苦笑:“妖妖,我什么也给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成全你,笑给我看看好不好。”原来,她对他,也不是没有感觉的。

十指相握着,心跳整齐地响,那么舒服,放任自己什么也不想,身心全部都放松下来,迷失着。

她呜呜哭着,在黑夜里,那么的让他联系,将她抱得更紧。想为她遮风挡雨,奈何只能离去。

当太阳高高挂起的时候,觉得有人在看着。

二人都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张乌黑的脸就在门口。

妖妖轻声地叫:“堂主。”

这就是要娶妖妖的男人啊,都一把年纪了,而且又黑又难看,还真是难为了妖妖,要是换在了他,他也不愿意嫁。

真是说笑了,不是吗?他将被子盖住妖妖的肩,不让他们看到。瞧了一眼那堂主幽黑的眼,淡然地说:“我会负起全部的责任,是我诱惑妖妖的。”

她转过脸看他,轻轻地摇头。

他却笑:“要怎么样,随你们,先关门。”非礼勿视,其实被子下,该穿的,还是穿了。

光线蓦地一黑,震动的木门呢差点没有把这草房给摇倒。

他耸肩一笑,将妖妖的衣服捡起给她,轻抚着她的脸:“我们的缘分,也许这是就要结局了。”依依不舍啊,又在她的红­唇­上,轻轻浅浅地一吻,低头在她的脖子上吮吻着,让别人都唔会,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无限眷恋地捧起她的青丝,轻吻着。

她任他亲吻着,他站起来往外走。

她不舍地叫:“凌月。”

他一笑,灿烂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妖妖,我走了,要开心哦。”

一出去,马上就让人按倒在地说:“浸猪笼死吧。”

真是匪夷所思,浸猪笼,他?凰朝的十七王爷啊,这么死,是不是太窝囊了点。

由不得他说不了,铁质的猪笼砰然地丢在地上,然后有人硬塞了他进去,抬起来就往一边走去。

一高一低的风景,还有那漂亮的妖妖,慢慢地从视线里消失了。

143情归何处 第十六章:喜欢的感觉

冰冷的水,看不到深度,风漾过,扬起一阵阵的寒意。

将凌月搬上了竹排,到河中心的时候,就将他放了下去。

他根本就挣扎不开,水­性­再好,也扭不动铁条,他眯上眼睛,­干­脆就什么也不去想了。

好冷好冷,刺得他的心缩着痛。

脑中平和一片,出现了众人的笑脸,有大哥的,小嫂子的,皇上的,还有妖妖的。

只是遗憾啊,妖妖的笑,怎么看,怎么不真实,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她灿然一笑的样子。

猛地,铁笼让人推着一样。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妖妖。

黑发飘散了开来,她一脸的交集,用力地扭着铁条,微微地变形,却是扭不开。

她很用力,手指抓得泛白,很美,很美的脸,一脸的坚持。

他看着她,轻笑着,妖妖,这是异相吗?他就快不能呼吸了,还能看到这样紧张的她,真好啊。

她伸进手来,揭开了他身上的绳索,将他的脸拉侧,然后隔着铁笼子,吻了上去。

嘴里的空气了,尽数哺给他。

软软又冷冷的­唇­,告诉他,这是真的。是真的妖妖,那么美,那么真,给他注入空气,注入生机。

她又踢水网上浮去,大口呼了一口气就潜下来,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扯。微微地开了,又怕凌月受不住,一样凑上脸去,吻他,将空气给他。在浮上水面呼吸,有人来阻止妖妖了,妖妖将他们踢得远远的,谁也不能阻止她救他,她就是要救他,她不想让他死。

潜入水中,猛力再一扯,硬生生地就将铁条给弯曲了,拉了凌月出来。

二人的水­性­都是极后,后面又不少人追上来,越追越是远,越到完全感觉不到。

在水里,他抓着她的腰,深深地吻着,满是感情与眷恋地吻她冰冷的­唇­,让她有感觉,让她紧抱着他流泪。

带着他所有的感情和遗憾,用力地吻。

浮上了水面,犹如重生一般,他看着她笑,笑到心底的最深处,将她拥入怀里:“妖妖,你不该来的。”

她不说话,冷冷的身子紧紧地依着他,抱着他的腰。

她一定要去,一定要救他,她有点为他着迷了。她不想,他就这么死了,有一种感觉浮上了心头,她仰起小脸看他:“凌月,我是怎么了?为什么对你放不下?”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过了一夜,他没有碰她,但是,她感觉到了呵护。

“妖妖,你喜欢看到我吗,说真话。”

她点点头,他越发笑得深:“那你喜欢看到我的笑吗?”

她有点点头:“喜欢的。”

不懂情的妖妖啊,他抱着她转圈圈,笑意将她都点亮,亲吻着她脸上美丽的蝴蝶:“妖妖,你喜欢我。”

“是喜欢嘛?”这么快,为什么她不知道。

啄吻着她的脸:“妖妖,我也喜欢你,真的。妖妖,你在这里,该我承担的事,我还是会承担,谢谢你在我临死之前,给了我这份重生的喜欢。”多想再吻她啊。

但是,苗人已包围了过来,让放开她。

她却固执地抓着他的衣服:“我跟你一起。”

“不要,妖妖,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很多的路要走的,要坚强起来,人生的路上,一直有风景,会遇上比我更好的人的,我知道,我不能给你幸福,妖妖,我喜欢你。再见。”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大义凛然啊,到最后,也要守护她。

妖妖生气了,抓住他的衣服往后一扯,布料就碎了,他也让这拉力摔在地上,有些头晕眼花:“还真是大力。”

“让住,要罚就罚我,别罚他,是我喜欢他的,是我要跟他在一起的。”她一脸正­色­地跪在地上。

凌月挣扎着爬起来:“罚我吧,她什么也不懂的,是我诱惑她,我有一种药,让她闻了,她就听我的话了。”

胡说八道的话,让苗人吓了一跳。

苗人多用蛊,神秘之事,也是相信的。尤其是堂主更是害怕得后退记事簿,这么美丽的妖妖啊,居然就这样成了凰朝的女人,太可恶了,都是这个男的,一开始就该杀的。

妖妖对他那么好,一定是真的让他下药了。

厉声一喝:“什么药?”

妖妖小声地道:“别胡说八道。”

他笑,扬起声说:“是一种叫做喜欢,叫Zuo爱情的药,你不会懂的。”

如果他懂,他就不会勉强妖妖。

妖妖看着他,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一种叫Zuo爱情的药。

“满嘴妖言惑众,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妖妖站起来:“堂主,不要伤害他,我给他服了毒药,他很快就会死的。”她张开双手,像是护着消极一样,在他的前面。

这女人,太强悍了一些吧,就不给男人一个表现的机会吗?

堂主大怒:“妖妖,你想造反吗?你想为了这个男人,跟我们自己人打吗?”竟然到了这地步,这可恶的凰朝人啊。

凌月点了妖妖的|­茓­让她动弹不得,也不跪,也不看生气的妖妖。

看着堂主直直地说:“你为什么要娶妖妖,你爱她吗?你喜欢她吗?你是因为她的美­色­吗?”

“不关你的事。”他竟然不敢看这凰朝男人的眼睛,他能看透一个人的内心和想法。

“那是你贪图妖妖的美­色­了,好吧,就算我是小人,估错了,就算你喜欢妖妖,也不能说娶就娶,你是堂主,你想要统治好苗人,你就要以身作则,才会有更好的以后,而不是看上谁,就要谁嫁给你,妖妖她是一个人,她有自己的感觉的。”

“住口,不要你在这里满嘴胡说八道。”妖妖那么漂亮,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胡说,凌月冷哼,指着一个小姑娘:“你愿意嫁给你们的堂主吗?”

那女的低下头退了几步,他又指着另一个年轻的女子:“你呢?你愿意吗?”凡是女子,都往后退几步。

堂主的脸­色­更不好看:“来人啊,把这个凌月,给我杀了。”

“不劳你动手,堂主,恕我说多一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要想保苗人长久的安稳,大家才有好日子过,我有个法子,让凰朝的人与苗人交好。真的不要勉强妖妖,她是一个单纯的人,她只是不想嫁给你,她并没有错,堂主坐在高位上,能摄像的,必定不止这些。能为苗人坐到最好的,才是大家最尊敬的堂主。”说到最后,还送上一顶高帽让他戴。

“怎么一个交好?”他冷着脸问,

看来倒还好,并不是­色­虫溢脑。

凌月自信地说:“自古以来,国与国就有战争,为什么要战争呢?因为这世上的东西不多,所以就会争,弱­肉­强食,要不然,就得依赖着过日子。还有一些手段,不是俯首称臣就是和亲。”

他大怒:“你想让我们苗人去和亲?想都别想。我们绝对也不会对你们凰朝俯首称臣的。”

这倒是,人人都有自己的尊严,谁想去成为人下人呢?

他相当的了解:“我的意思,并不是你们的和亲,而是凰朝送人来和亲,可以作来你们的质子,也可以维护很多的关系,当中的误会,也不会有那么深。”

堂主听他说得有理,可是凰朝是一个大国,怎么可能和亲呢?谁会屈从来和亲啊?根本就不可能的。“你休想蒙骗我们,我们苗人的地方虽然不大,可是也是自己的家。”

“我来和亲。”他笑着看着妖妖:“我是凰朝的十七王爷凌月,如今没有任何妻妾在身。”

此话一出,众人都深吸一口气。

这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啊,但是听他道来,却是句句有理。

妖妖冲开|­茓­道,一拉他的手,让他正视她:“你在说什么。”

这些话,还不足以让苗人心腹,他淡定地一笑,眼神扫过妖妖的脸,有些轻柔,再变得镇静:“等和亲之事完后,我的死,就不会怪到你们的头上来了。你们恨我,我知道,我一个人死,换来大家的平安,算什么?”

“你此话当真?”堂主信他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啪”的一声,妖妖打了他一巴掌,将他打得头晕眼花的,一头栽倒在地上。

她哭着捂着嘴跑得远远的。

“如果不信我,你们现在可以杀了我。但是后果,绝对没有我所提议的好。”妖妖真打的手劲啊,为什么要打他呢?他真的不明白。

难道,他说的错了吗?

“此时,还得再商议,把他再关起来,别让他逃走了。”事关重大,他不能随意地决定。

又关了起来,这一次,却不是在妖妖的手上。

他心里的蚂蚁又在咬了,妖妖,妖妖在哭什么啊?

他真的是快死之人了,她不是知道吗?忽然想不想死,想陪着妖妖,入赘就入赘吧,喜欢她,又何妨呢?

现在越是能理解当初为什么大哥裹足不前的想法了。他也是啊,现在如何呢?真要和妖妖成亲,不是亏了她吗?他是不能给她幸福的人啊。

144情归何处 第十七章:二情相许

关了好几天,连他也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黑夜了。

最难熬的,不是心里的惧怕,不是黑暗,原来是一个人。孤单如影随行地跟着,每次有人开门的时候,都想着全会是妖妖,但是,没有一次是她,好是失望。

他有点泄气了,唉其实没有什么好沮丧的,能给妖妖什么呢?

撩动了她的情,但是不能给她幸福和以后,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好,是吧?是吧。对。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自问自答,有点傻,也慰以孤单。

门开了,强烈的光线带着凌厉的冷风吹进来,有些冷,更是灼得他睁不开眼。

一手挡着光线,看着堂主高在的身躯走进来。

不管是死也好,还是妥协也好,他都能安然处之了。

他看着他,打量了好几番,然后说:“你想娶妖妖?”

他笑之,并不说话。想娶是想娶,但是这样是不是误了妖妖的一生呢?也是很难说的。

“你要对妖妖一辈子的好。”他深重地说着。

凌月便是得知道他们的决定了,淡淡地笑着:“没有一辈子的,不久之后,我将会死去。”看来这堂主,还是颇让人尊重。

“十七王爷。”他皱起眉头叫。

“我命不长,但愿大家都好。”好的广义是是很大的,他会明白。

“好,我们相信你,亲事,就不久之后,我只希望你对妖妖好一点,她打小就没有了父母,一个人坚强长大的。”

“是你也照顾着妖妖吧,堂主,谢谢你。我会用我最后的生命来保护她的。”似誓言一般。

堂主有些失落,深深地看他一眼就出去了。

也没有再合上门,代表着,他可以自由了。

凌月走出去,白茫茫的光华带着寒意,眯起了眼,看远方。

初冬了,远处的山,还是青翠如春,他深舒一口气。

有人过来,带他去沐浴更衣用饭。

看看自己的模样,还是没有变,就是­精­神差了点。

他四处找着妖妖,有人告诉他,妖妖在河边。

妖妖坐在草地上,一般青衣,几乎与那芒草融为一­色­。

他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眯起眼看那冷冷的流水,轻轻地说:“妖妖你放心,你知道我是将死之人,我会不动你的,等我死了之后,你可以自由,你要放开一切,你才会得到新的领悟。”

妖妖凌厉的眼神看着他,满是冷意,低吼:“闭嘴。”

多久了,才听到妖妖的声音。虽然不奈,却是让他高兴的。

伸手去牵妖妖的手,她移开,他再向前,抓住了她冰冷的小手。

捉在手中,看着她仍旧一脸的生气。他轻笑地说:“妖妖,你气什么呢?这样子可真难看,女孩子要多笑,才好。”

“闭嘴。”她抽抽手,也只是微微地挣扎一下。

“你就只想说这么一句话吗?妖妖,你告诉我,为什么生气?”

她猛地一推他,让他整个人往后仰倒在地上。

­干­脆他就不起来了,捂着脑子,直叫着痛。

妖妖神­色­紧张起来,蹲下身看关切地看他:“你怎么了?”

“痛。”真好,妖妖还是在乎他,还是关心他的。

一手抓了他的手腕一把脉,气得脸­色­又冷起来:“你骗我。”

“妖妖。”他坐起身看她:“不要再让我猜了,我真的猜不到,你为什么生气,我一直在想,想了很多天,我还是想不出来。”

“你在乎我吗?在乎我的感受吗?”她气愤地说了出来。

“当然,我以前的事,也没想瞒你,我喜欢我与众不同的小嫂子,但是,妖妖,你和她绝对不是一样的,我现在唯有敬佩她,愿她和大哥白头到老,我骗他们我去西北,远离政权的中心,到不至于让他们伤心。到了这里,一切你就知道了。”

在乎她的,妖妖心里好受了些,捶他一拳,痛得他暗里咬牙。

“你为什么要这样子,我讨厌你啊,你明明就是十七王爷,你是个有骨气的人,我会喜欢你,可能你第一眼的时候,就没有被我迷惑,你可知道,进来的凰朝人,全都不是和你一样的,所以,我放了你。可是为什么你要说什么可谓的和亲呢?我讨厌,你知道吗?这样子你会一辈子让人瞧不起,让人说闲话的,我不想啊。”她气呼呼地转过脸去。

原来是生气这个,他心便如明月过了乌云,一片清明之光华。

握着她的手,五指与她合拢,手心贴着手心,似乎能感觉彼此的心跳。

他轻声地说:“妖妖,我并不介意的,真的,连命都快没有了,难道我还会在乎什么名声。这世上,名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你怎么做,看你怎么过,话是别人说的,日子是自己过的。妖妖,你懂吗?我选择你,是因为,我可以给你自由,让你更无牵无挂。”

她咬牙:“你这个人,我真想杀了你,你这是说什么话呢?你把我妖妖当成什么人呢?你要死,我杀了你,不然,不许你死。算我的喜欢,白喜欢了。”

真是可爱的妖妖,从背后抱着她:“其实我更想死在你的受理,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甜蜜。妖妖,妖妖啊妖妖,我只想叫着你的名字。”在她的脸上,轻轻地亲吻着。

吻到了她的泪,他轻声地说:“妖妖你不要难过,你就在对我好一点,我死,你会承受一些难过,但是妖妖,不要一味记挂着不开心的事,你要是不开心,我也不安宁,我会死也不安心的。”

最讨厌他说死不死的了,她推他:“那你现在就去死吧。”

扑着他倒在草地上,埋头在他的胸前:“你这坏人,来这里,给我吃了爱情的药,可否有解药,然后你就说你要死了,我的毒,谁来帮我解。”

“你说死就死,我就不让你死,我不要你死,我也不要你和亲,我要你光明正大的活着,男人,本来就是如此的。”

妖妖的纯真啊,苗人比较封闭,以男­性­为重的。她的骨子里,因为喜欢他,而不像他让人笑话了去。

第一次,有一种欣慰的感觉啊。

一个女人,可以为她这样,生气,发怒,打他,骂他,再咬他,再亲他。真是不可思议了。

她在他的脸上轻吻着:“我带你去神婆哪里看看,她最有办法的。”

“下的,一定是无法可解的毒药,妖妖我真高兴,有你陪着。”

“我不高兴。”她躺在他的身侧,背对着他。

“我知道,下辈子补偿你,好吗?像我打个一样,对小嫂子很好。”

为什么要下辈子啊,那么这辈子的相遇,是为了什么?

她才不信,气死啊,手肘一拐又捶了他一拳。

通的他抓住妖妖的手:“妖妖啊,能不能清点,好痛啊。”

“你身体怎么那么差啊。”她抱怨起来。

疼痛折磨着他,身体当然日益地差了。

她拉起他:“我带你去,现在啊。”

好日子不多了,还不珍惜吗?他一骨碌地爬起来,扑上妖妖的身上:“妖妖你背我。”

“喂,你真不怕丢人啊,下来下来。”她四处看着。齐人高的芒草,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经过。这男人,有点赖皮。

心里除了高兴,还是高兴,他就是压在她的身上:“妖妖,你好大的力气,你背我,我就要嫁给你了,你要对我好一点。”

妖妖气虚:“我不要。”怎么男人还有这样撒娇的,真是吃死她了。

“那我家别人去。”

“不准。”她就背他一程吧,为了他的,嫁别人去。

呵呵,真可爱的妖妖,忍不住地,在她的脸上偷得几吻,看她红霞与娇羞飞上脸,那般的美啊,是世上最美最美的风景了。

他跳上来,跑到她的前面,抓起她的腰,将她横抱在后面,飞快地跑起来。

她惊叫着,眼里的笑,却是柔和的。

沉沦吧,喜欢他了,沉沦吧,就想和他一起。

她不要他死,不要下辈子。让他呵护她,宠她,和现在这样,疯玩着,把她当小女孩,真的好快乐啊。

踩到一个窟窿,他脚一歪,往前摔了下去。

妖妖惊叫着,不能幸免地摔在他的身上。

“凌月,我杀了你。”她大声叫着:“好痛啊,走路一不会看。”

“温柔点,妖妖,来来来,我看看,哪里痛,我给你亲一下。”

打掉他胡乱摸的狼手,妖妖脸颊上飞红。

他轻轻地吻她的­唇­,又忍不住深深地吻,辗转反侧地想要将她纳入心间。陷在彼此的甜蜜中,不想分开。

揉着她的发,搓搓她的脸,他的眼神,好柔好深情。

妖妖抱紧他:“凌月,我喜欢你啊。”

真坦白的妖妖啊,他真是爱上她了。

他笑得越发的灿烂:“妖妖,如果可以不死,有什么方法,我都可以试试,我想和你一起,带你去看大江南北,带你去见识不同的地方,我们幸幸福福地过。”

真没的誓言啊,她喜欢听。

妖妖笑了:“我们去找神婆看看,你要知道,万物之毒,还毒不过我们的苗人的。”

145情归何处 第十八章:等待有缘人

从来没有想过,她也能和一个男子这样并肩而走。

没让她落后,而是牵着她的手,齐肩走着,丝毫没有贵族的骄傲与专制,也不会将她当做是一个女人就将她丢在身后,而且他好好看啊,怎么看,也看不够。

越是看,她会越是脸红,又会越是想看。

让他握着的手,是很灼热,心里又甜甜的。

他回头朝她一笑:“笨妖妖,你怎么总看我啊,看得我心跳跳了。”

她垂下脸去,一掐他的腰、不敢使力地掐他,怕他叫痛,她知道自己的力量,所以很少有男人敢于靠近她的身边。

他不真不怕死啊,手硬是缠上了她的腰,要与她更亲密地走。

妖妖抬头看他,他笑:“让你依偎着走,还是第一次啊。”

“我比你厉害。”她小脸昂得高高的。“男人让我打到的,我不依偎谁。”但是他是特别的,依偎这种感觉,也很不错。

真是悲哀啊,他抓着她的手,抱着他的腰:“你的手有茧,你厉害是你的事,可是宠你,是我的事,以前的你,必定很累很累吧。”

“当然,不下一番功夫,那能这样。”累,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都羡慕她,说她有一身功夫。

她暗里的努力,就没有人看到的。

这世上,往往就会看到光明的一面,而不会去记着别人暗里,流了多少汗,受了多少苦:“妖妖,以后不要再练什么功夫了,够防身就好了,有什么重担,我在,我就会在你的面前挑起。”

他轻轻地抚着她的手心,她很感动,抓紧他的手,伏在他的腰侧。

她也很想,找个肩头靠靠,但是,她的生活容不得她软弱上半分。

“妖妖,怎么了?”他柔声地问着。

她抬头,朝他嫣然一笑:“没有什么啊。”

那笑,比朝阳更夺目,像是百花一下就盛开了。

所有风,所有的­色­彩,都褪了去,只有她的笑,绚丽得能吸入他的灵魂,那么美,那么多情。眸波流转之间,魅惑得他气息喘起来。

“要治好你。”她简短地说着。

她要嫁给他,要一辈子的幸福。

他笑:“但愿如此。”他也想,手执手,快步地往山上而去。

那是个黑暗的地方,还没有进去,苍老的声音就传了出去:“妖妖,你来了。”似乎从另一个世界而来一样,那么的动人心魄。

妖妖轻快地说:“是啊,神婆,我是来求你一件事。”

“你心情很好,你找到你命中之人了吗?”

似乎能看透,凌月更是暗里钦佩,还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她看一眼凌月,镇定地说:“是的,妖妖喜欢他。”

凌月和妖妖一起跪了下去,也虔诚地说:“我也喜欢妖妖,此生此世。”

“你们来找我这老婆子,是有事相求吧?”

妖妖正要说话,凌月比她更快:“我是凰朝的十七王爷凌月,这些身份,当然不要去想。我能来到这里,是冥冥中的一种缘分,我想事因为妖妖在这里,所以,像个得再远,身份再不同,也回来的。我在去年凰朝大乱的时候,就中了毒,现在下毒的人,开始下手了,因为我不会成为他的妻子,所以他会让我死。”

“喜欢妖妖,为什么要选择死,这不是好笑吗?”冷到骨子里的声音,让人打了个寒颤。

妖妖赶紧说:“神婆,不是这样的。”

“妖妖,让他说。”

凌月安抚地朝她一笑:“妖妖,别急,听我说完。男人对天下,无非是要忠,对爱,也要的是忠,有国,才能有家,是吧。成为棋子,要死很多的人,不成为,只死我一个,爱,是小爱,但是是值得的。”

妖妖鼻子一酸,靠在她的身边,眼里有些泪涌出来。

为什么他的胸怀,要那么大,那么的让人敬佩。

“好,我苗人最擅于下毒的,能下,就能解,手伸出来看看。”枯瘦的手,从一个幽黑的小洞里伸了出来。

凌月倒也是不怕,她黑长的指甲,一开始掐住的就是他的命门,也不担心。

于是,手指再网上,好一会儿,才说:“你脑子里边有毒。”

“正是,总是头痛。”

“不出半个月,你就会死。”她说出了数字。

“也够长了,没有办法,也没有关系的,十五天,足够我多看看妖妖了。”一手还是忍不住抱紧了妖妖。

“神婆,你救救他吧,妖妖要和他成亲。”十五天,不要,好少好少。

“妖妖,你可知道,要是敢喝凰朝的人通婚,是什么样的下场吗?”

“妖妖不怕,妖妖宁愿不要武功,宁愿自毁容貌,也想让他活着,神婆,我不怕。”

“到时,再落个让人抛弃的下场吗,没有了这些,他会爱你一生一世吗?”神婆生气了,将凌月的手一甩。

她怔住,还是直直地说:“我愿意。”

“呵呵,我可不愿意。”他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和我小嫂子一样,总爱哭了,我可不愿意,看你的好身手就这样毁了。如果通婚,真的是如此,是我嫁你的,妖妖。一生一世太长久了,我负担不了那么就的诺言给你,只想在我能和你相守的日子里,过一天,没有白过。”

或者这对男人来说,嫁给一个女人,是一件很侮辱的事,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但是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妖妖的生气,还是让他感动。

“大婚什么时候?”

“不知道,我得跟堂主说说,快一些,妖妖是个好女孩,我也不会误了她的终身的,即使我死,也不想要连累到苗人,所以我才想快些成亲。”华丽的一些意思,他相信,神婆会懂的。

“神婆,求求你,救救他,可以吗?”妖妖伏在地上,很虔诚地请求。

“等着吧,有缘人还没有来。十五天,就是你最好的期限了。”

什么有缘人,二人都不懂,可是在说话,那神婆,却是一声不吭。

心情变得有些沉重,妖妖说:“神婆一年多前就在这里了,而且谁也不见,以前就是神神秘秘的,只能看到黑影,而不能看到人。但是,她很厉害的,苗疆的蛊啊,毒啊,她都是了如指掌。”

“不要难过,妖妖。”

“你叫我怎么不难过。”她有不是没有心的人。

“我宁愿你是开心的,那你说,你遇上我,你后悔了吗?”见他摇摇头,他有些欣慰,哪怕是错,是不应该的事,都不曾后悔。

拢着她单薄的肩,轻柔地说:“十五天,够了,妖妖,我们不要负了每一天,我看苗族的风景甚是美,你带我去看看好吗?”

她将泪吞了下去,对着他笑:“好,带你去看,很多很多的好看的,好玩的。”

而京城的苏拉和凌夜,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有苏拉亲自照顾他,他比现象中的好得更快。

还能天天早上去锻炼身体,从刚开始的坐着她那小轮椅去伸展一下,到能走,到手脚灵活,一步步,都是二人相扶着走过来的,他天天不放弃地练,艰辛这样才会让身体好得快一些,能带她早点离开京城。她天天去看,结果是天天抱着树在打瞌睡。

凌夜练完功,手指在她的眼前挥挥,她还睡得熟,抱着书目,真是让他心里不是滋味,她之差没有流口水了,去拉她的手,还拉不开呢?向来是怕睡沉了摔下去。

叫她不要起来,她又偏要,这磨人的小丫头啊。

“拉拉,用早膳了,你不想去西北找凌月了吗?”

她睁开澄亮的眸子:“想啊,我好像去西北啊。”

“还睡。”宠爱地揉揉她的发:“先吃饭,然后让管家准备一下,我们就走了,现在是冬天了,我们吃过之后,再到外面去买些冬衣,那里可冷得禁呢。”

她挑挑眉笑:“我怕什么,你身上可暖呢。”

“小丫头。”他笑得很轻很幸福,牵了她的手去吃早膳。

十七王府里的人,每一个人都说十七去西北了。

大冷天的,可是街上的人,还是很多,他护着她走,看着人来人往,心里微微有些欣慰,京城,终于还是反话起来了,寒是一个好皇上,但是别的,他就不评价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他提着二手的东西和拉拉去吃饭。

临卓来了二个官员模样的人,二人的头,越发的滴下来,不想让别人发现。

虽然在京城,已不是秘密,但是如今天下,已尽数掌控在皇上的手中,连展司马,也软禁在宫中了,出了皇上下令,不然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奈何得了他。

“你听说了吗?十七王爷已经死了。”另一个一坐下就说。

“不会吧,不是只是说苗人给掳了去。”

“那还不是死路一条。”

“我好像不是这么听说的,皇上把二万人马都撤走了,离苗人哪里深渊,就不明白,为什么十七王爷要去冒这个险,去打苗人。”

“是啊,就是搞不清楚。”另一个应和着。

凌月走之前的苦笑,还有成全,都让二人联想到了。

凌月是代他去了苗疆,他看向苏拉:“我们下午就去南边,好吗?我答应你,这一次之……”

苏拉轻笑:“凌夜笨蛋,答应我什么,你不去,我自己去南方。”

他握住她的手:“拉拉。”

“我不要吃这个。”什么补汤啊,才不要。要是到时候孩子生下来,身子胖得像个球,那多难看啊。

他大方地接过,一口喝完:“允你今天不喝。”

“我明天后天后后天也不和,一星期只给喝一些。”太可怕的,为什么古人总是喜欢让人进补啊。天天吃鲍鱼都会腻啊,何况是天天中药煲­鸡­汤。

凌月,向来,手足还是情深的。也是凌月让他知道,这世上的亲情,这么的可贵。

府里的人都瞒着他们,他怎么能放他而不顾呢?

情归何处 第十九章:情深之深

其实,游玩归游玩,凌月还是指出了一些东西,他自小,就受过很多的教育,对于很多方面,都有涉猎,这对苗人的改变,很是有用,苗疆冬季少雨,而春夏会暴涨,他告诉堂主,现在挖沟排水,而且好多的线路图,都画好。

那堂主一看,甚喜,更加的尊重他。

苗人自闭,不向外人开放,但是生活甚是不好,但是苗人竹子多,他建议卖出去,由他和妖妖去做。

花了六天的时间,当卖出去第一批竹子的时候,他带着她去吃饭,回来的时候,正遇到一场大雨,好大的雨啊,跑也跑不过了。

二个落汤­鸡­就在竹林里抱着银子避雨。

他笑,将衣服脱下来挡在头上,她抱着他的腰,听着竹林里的雨声。

多好听啊,她轻轻地哼唱着,小调清脆又动听。

让凌月听得着迷了,迷失在青翠的竹林也动人的小曲中,以为,这就是仙境,如果上天现在就要剥夺了他的生命,他也乐意了,至少,他现在很幸福,什么都知足了。

现在做的事,无非是以后能让妖妖得到众人的尊敬。

不会因为她是一个寡­妇­,而让人瞧不起。

是的,欠妖妖的,就如小嫂子所说,反正还不起了,就欠着。

很久没有想到她了,妖妖却一天比一天更渗入他的生命里。

在这里,不是尊敬的王爷,不是呼风唤雨的王爷,只是凌月,她也只喜欢凌月,或者现在会比喜欢更多一些。

这是二人每一个环节都参与,从找买家,从砍竹,从谈价等等环节。

一直都参与着,然后赚到了不少的银子,特别的有成就感。

她唱的歌,像是天上的仙乐一般,到消失了,才觉得无比的遗憾。

“好听吗?”她望着他笑。

有人可以给她挡风雨,真好。

一手抹着她脸上的雨水,柔声地问:“冷吗?”

她抱着他的腰,暖暖的,脸埋在他身上磨蹭:“不冷。”

很喜欢她小可爱的­性­子,抱着她的头:“妖妖,你知道你现在就像什么吗?像一只取暖和撒娇的小狗。”

“喂,你敢说我是小狗。”她捶他一拳。

痛得他倒吸了口冷气:“妖妖,小力点。”

“痛吗?”轻轻地抚摸着:“谁叫你说我是小狗。”

“我喜欢呢。”他低喃:“妖妖,我们去买只小狗养着,就叫妖­精­好了。”

“不要不要才不要。”他的时间不多,她知道。

她才不要什么东西来分走他的爱与­精­力,她知道,他要她高兴,她很高兴,以后的伤心,以后再说。

越是在一起,越是觉得有点怕,爱得,是越深啊,就怕以后没有了他,能怎么办,会不会朝如青丝暮雪。

抱紧了他一些,努力地吸取他身上的气息。

雨停了,他将衣服收起来,捧起她的脸,轻轻地说:“妖妖,你怎么了。”今天怎么特别爱撒娇啊。

她越来越美,没得让人心醉,身上散发着一种甜美的气息。

他轻轻地吻她的­唇­角,她抱着他的腰,抬起头踮起了脚尖去亲吻他,这一种风情,哪叫男人不崩溃。

越吻越深,谁也不想放下,竹子摇摇作响,谱成最美的曲子。

酡红的脸上,写满了盈盈的笑意,他轻轻地将她的湿发绾在耳边。

而且带着一种幸福与感叹的神­色­,他不知道还能宠爱她多久,看她一笑,他都想把天下最亮的星星摘下来给她。

“妖妖。”他轻喃:“妖妖,我爱你啊。”

她一震,抱得更紧,抬起了脸,让雨水洗过的脸,晶莹剔透,飞上淡淡的红晕:“我……”

他紧张地看着她:“妖妖,说啊。”

狡黠地一笑,跑得远远的:“我不喜欢你啊。”

“妖妖。”他追了上去:“我不要听这个。”

开始野蛮了,是吧,她笑得淘气:“我不喜欢你啊,不喜欢你啊。”

他停下来,不追了:“妖妖,得,你不喜欢我,我走了,中午吃饭的地方,那个老板的女儿对我极是好,不断地给我倒茶,我回头去看看。”

妖妖停下来:“我也觉得他和他儿子看我的眼神,特别不一般,我好想知道为什么,我回去问个清楚。”

他拦腰挡住:“别,妖妖,别这样,我们不说这个了。”

“呵呵。”她咯咯地笑,让他抓着腰走。

有人紧张的感觉,真好啊,真好啊,这路再长一些没关系。

她轻轻地说:“凌月,我不喜欢你,因为我爱你。”最后几个字,让他惊喜,抱起妖妖:“再说一次。”

她将他头上淋湿的发拨在一边:“不说。”

“妖妖。”他轻叫。

“不说,我留着明天说我不知道我明天,要怎么样,才会让你更爱我。”

他叹气,放她下来,揽着她的肩:“走吧,我们回去了。”

下过雨的青山清新得让人想呐喊,一高一小的二个人,从竹林走出来。

让人羡慕,他们回来了。

他拉着妖妖的手,举得高高的,提着重重的银子就往草地上丢了下去。

雪亮的银子,燃烧了苗人的心。

每一个人,都高兴,真的成功了,可以这样赚钱啊。

堂主黑黑的脸,也笑了出来。能为苗人做些事,是不错的。

很多的事,现在做,以后就不会怕有什么灾害了。

没有说什么,拍拍他的肩,那代表着,更是信任。

有了第一次,以后就会更顺利的。那代表着,苗人会有一个改善,一个进展了,不会只局限在自己的环境里,过着咸苦的生活。

众人笑了起来,晚上,堂主宣布说,二人的亲事,就在后天。

她端饭进来的时候,他却睡着了,因为很痛,不想让龙儿担心,就点了自己的睡|­茓­。

她以为他只是着了凉,谁知他全身的僵硬,不忍心他这样,解了他的睡|­茓­,紧紧地抱着他。她不舍啊,真的不舍不舍,但是,怎么能说出来呢?说出来了,他会难过,他会担忧的。

她哭了大半夜,她知道,但是能有什么办法。

神婆说了,要等到有缘人,才能解开他的毒。谁知道什么是有缘人呢?要等到什么时候,他已经不能再等了。

他很痛啊,他就是睡着了,也是眉心紧皱的。第二天早上,虽然睡|­茓­已解开,却还是一直沉睡着,到夕阳飞满天的时候。

他醒了,双眼布满了疲惫,看着妖妖背着身子坐在床前,肩头一缩一缩的。

拉啦她的衣服,她转过脸来,却不敢看他,扑在他的怀里,沙哑地说:“凌月,你吓死我了。”

好怕,他就那样一睡不醒,多少次,她颤抖着手去试探着他的鼻息,都好怕好怕。

就怕心里一空,什么也没有了,只有空洞洞的一个人。

“妖妖。”他轻笑,抬起她的脸,怪不得她不看他,原来她的眼红肿得很,真是笨笨的妖妖啊。

“妖妖你别哭,你一哭,我的心里就痛,你笑给我看好不好。”

“我笑不出来。”她呜呜地哭得更厉害了。

他抱着她的腰:“唉,傻女孩啊,哭吧,哭出来就没有事了,我肚子好饿了,妖妖,有吃的吗?”

她端来,一口一口地喂着他吃。

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他发现,房里多了很多的红­色­喜服之类的。

轻抚着她的脸:“妖妖,我们明天就要成亲了,你穿新娘服,一定是世上最美的。”

“我不信,你是王爷,而且凰朝那么大,你哪里没有见过美女。”她放下碗,静静地依在他的身边,听着他的心跳。

“是有很多,但是我都不记得了,我只看着你,一世就够了。”

“凌月,我爱你。”她清亮地说着。

他笑,抱紧了她:“其实我知道。”

她是一个简单的人,很容易就看透了。

她轻声地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不要说了,妖妖,说得有些心酸,我们明天就要成亲了,不是吗?你要好好睡一觉,我守着你,真的,你醒来,你一定会发现,你的新郎,就守着你。做一个世上,最美丽的新娘子。”

“我绣了一个东西送给你,可是,很难看。”她拿出一个香囊,是不怎么好看。

他一笑,放在一侧,抓着她的双手怜惜地看着上面的刺到的小孔,亲吻一下:“以后不要绣这些了,虽然我喜欢,但是我更喜欢你做你自己,妖妖,我喜欢你做你自己,笑给我看,好吗?”

真想又哭:“你为什么要我笑,你好坏。”好残忍,怎么能笑出来。

“是,给我笑笑,我的妖妖。”

她笑,泪带着笑,感动他。

他轻吻着她的脸,吻着她的红­唇­,美妙的滋味,让他不舍得放开。

她抱紧他:“凌月,要我。”

他轻笑,眼里带着一些苦涩,快得一飞而逝,不让她看到。

眷恋地亲亲她的脸:“好女孩,明天,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抱着她,让她安心入睡,成亲,他的亲事啊。

没有想到,能在这里寻觅到真爱,还有成亲。

老天爷对他,真的不薄了。

但是,叫他怎么能把妖妖给丢下呢?她哭的时候,她软弱的时候,她想他的时候,要去怎么打发空寂的时间。

他不知道啊,他叹气。

夜­色­幽幽静静,忧,无边无际。化不开,挥不去,放不下,爱不起。

情归何处 第二十章:闹亲事

风尘仆仆地到了凰朝的边境。

他可不敢走得太快了,苏拉有身孕,最怕劳累了。

可是,才下马车,她就扯着他要是去看这个,要去看那个,­精­力充沛得骇到他:“拉拉,你不会有什么不舒服吧。”他一个大男人都累极了,何况是她,平日里就懒,这时还能这么高兴。

“不会啊,我好得很。”是他总是心惊胆跳,神经兮兮的。

睡了一整天了,还不让她走走,会闷死的。|

凌夜拉下脸:“拉拉,你不会很急着想看到凌月吧。”

“哟,酸酸的,偷吃了我的青梅子了啊。”她笑着看他,“陈年烂谷子的事,你还记挂着。”

真好,吃醋吧,她喜欢看他偶尔吃醋的样子。

在大街上,硬是搂着他的腰,也不怕别人看笑话,甜甜蜜蜜地依着他走,这是压马路啊。好不容易修来这幸福,怎么可以不晒一晒呢。

肚子越来越大,她就越是放胆吃,反正有了孩子,就看不到小腹有­肉­。

凌夜又宠她,只差没有让她一天吃七餐。

“夜夜,你很累啊,不如在这里住一个晚上,明天再去好了。”

他沉思:“是,去是一定要去的,但是那边条件不怎么样,得买多些东西去,免得你饿了找吃的。”

快乐得想尖叫啊,抬头甜甜地朝他一笑:“有你打点,我什么也不用­操­心,真好啊。终于到了我丰收的时候了,老公有了,宝宝有了。”

她就喜欢叫他老公,让他叫她老婆。

他也顺着她叫,很甜蜜,很亲近的词。

护着她走,只要她多看一眼的东西,都会买下来。

这些,都不是宠她爱她的主体。

生活中无处不在的照顾与宠爱,才是让她最是开心。

凌夜是一个很细腻体贴的人,而且比以前开朗多了。还会给她讲一些见闻,讲一些有趣的事。

他提来二大桶热水,注入木桶中,让苏拉洗­干­净一身的疲惫。

刚才还叫着不累呢?看现在,还不是趴在床边睡着了,手里还拿着衣服,睡得可熟了。

他没有叫醒她,而是轻轻地给她脱了衣服,让她去泡一会。

松开她的黑发,洗涤着。

她睁开眼睛,满是笑:“夜我又睡着了。”

“你困了,没事,多睡一会,不会太凉吧,我再加些热水。”他轻柔地说着:“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抓着他的衣服,摇摇头:“不要了,好舒服,夜,你不洗洗。”

“我一会洗你洗脚水。”他打趣地说着,当然得让她先洗­干­净,才能舒服地睡上一觉。肚子越发的大了,他抚着,每一次,都是一种澎拜的心情,他的孩子啊,与拉拉的孩子。

“才不要你洗洗脚水呢!宝宝啊,现在爸爸给你洗洗了,感觉到了吗?暖暖的。”她轻声地说着。

凌夜也轻声地说:“要乖哦,你娘怀你很辛苦的。”

苏拉想到了一个难题,紧张地问:“夜,这样会不会搞混啊,一会儿妈妈,一会儿爸爸,一会儿又是爹又是娘的,要是小东西分不清楚,会不会先来个­精­神分裂啊。”

他笑,拉她起来,擦­干­水,赶紧给她披上衣服防着凉了,盖上棉被才说:“不会的,我们的孩子,是很幸福的。”

“夜我生完这个,还要声。”她突然的豪言壮语吓着了他。

微微地惊愕:“拉拉,你不怕痛啊?你最怕痛了,生孩子会好痛的。”

“没关系啊,你对我太好了,呵呵。”

“傻丫头。”他轻笑:“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你是我的小娘子啊,你不要我了,我可怎么办。”

“耶,少来了,你也学会了撒娇。”她甜蜜地叫:“你快洗洗嘛,被窝好暖啊。”

挑挑眉头:“坏女孩,你是勾引我吗?”

“我要抱着你睡嘛,快点快点,睡得好了,明天我们就带着宝宝去苗疆看风景了,这个时候好啊,省钱啊,而且原生态的景­色­,没有破坏,没有人工,更没有污染。”

她总是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但是他已经习惯。

有她,真好。他总是可以将生活过得又舒服又开心。

相爱不难,相守难,要一辈子,更是难,所以,他要珍惜拉拉。

第二天一早就入苗疆,无论是哪条路,都不足以通过马车,苗人与凰朝之间的气氛还是相当的紧张。

就只能徒步进入,苏拉直笑:“这下可好了,买那么多东西,带不进来。”走走也好,这里多美啊,清新得滴出水来。

已是初冬了,什么都没有改变,南方就是好啊,不比北方冷。

他背上还是背着大袋的衣服之类的,手上又提一个,一手还得牵着她走,真是好奇,什么也得看,像是没有看过一样。

“竹笋啊。”她惊喜地指着那竹子中间的:“夜,我要吃竹笋。”这是冬笋啊,最是好吃了。

“你小声点,苗人可是很神秘的。”居然还敢叫着要吃他们的东西。

“我想吃嘛。”

“嘘,有动静。”他护着她在后面。

格格作响的竹林里,更有着杀气。

他拔出剑,一手紧紧地护着苏拉,一双凌厉的眼睛四处看着,冷声说:“朋友,跟了我们一程了,还不出来吗?”

不活了,­干­吗一叫就那么多人杀气腾腾地出来啊,几十个啊,她有些怕,抱住凌夜的腰,脸埋着不敢看。

“来者何人?”肃杀的脸上,没有半点的友好。

凌夜正­色­说:“在下凌夜,到苗疆这里,只想寻找一个人。”

“我们苗疆这里,没有凰朝的人,马上滚出去,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一个月前,凰朝的十七王爷凌月,独自一人入了苗疆,我就是他的兄长,前来找他的。”

众人忽然收起了武器,让苏拉大松了一口气:“你们认识他吗?”

“凌月是我们的贵客,但是我们不能轻易相信你,把武器交出来。”

凌夜剑扔在他们的面前:“我要见他。”

“你真是凌月的兄长?”

看来苗人到是很警惕,苏拉呼出一口气,指着凌夜:“你看看,长得像不像不就可以确认了吗?”难道说是,就是啊。

是真的很像,苗人清淡地说:“凌月和妖妖今天大婚,二位要见他,请。”还带着一个大肚子的,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

堂主交待了,关于凌月的事,都要特别处理。

他虽然是凰朝人,但是很为他们苗人着想,为他们苗人做了不少的好事,他们都尊敬他。

苏拉倒吸了一口气:“夜,天啊,凌月让苗人给逼婚,有没有搞错啊,快,快去看看。”应该还来得及。

他拉着她的手,脸­色­凝重:“凌月怎么会今天就大婚。”他也是怎么想也想不通啊。

难道说,他远走这里,心里还是放不下苏拉的。还是什么样的事,他是不知道的。

下意识地抓紧了她的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的。

苏拉一笑,知道他想什么,他就那点心思,一看就知道,全天下的人可以骗她,骗得过她,但是他骗不过她的。

“几位大哥啊,凌月怎么会忽然大婚呢?”

“凌月­性­命已不长,你们不知道?”还是他兄长呢。

二人摇头:“不可能啊,他说去西北的,然后又听说到了苗疆。”

“他早就中了一种毒,只能活一个月了,和妖妖小姐成亲,死在苗疆,凰朝的人也不会过问什么,也能维持了双方的关系。”

他手一紧,觉得心口一痛,是因为这样子,所以,他不等他们好了,才一起离开的吗?

“别难过,先见了他再说。”事情忽然变得有些复杂起来,连她也不能理解。

那么急,那么快,他就要死了,这是多让人不敢相信啊。

她心头不是滋味,抬头看着凌夜,抓紧了他的手,心沉重了起来。

一派的喜气洋洋,睡了一个晚上,妖妖的­精­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却还是脸­色­有些苍白,凌月好玩地给她上着胭脂水粉,弄得她一脸狼狈,她笑闹着不要他上,这时女人们走进来,将他推了出去。

里面的娇笑盈盈,他对着碧空青翠之­色­,深深地吸一口气,今天真是好日子啊。

他和妖妖成亲的好日子,充满了期待与兴奋。

就要成亲了,从来没有去想过,自己真的会成亲,还是和妖妖,原来,这才是爱,这么的不舍不弃,难分难离。

就出来一会,他都想念极了妖妖,在门口叫:“妖妖,好了吗?”

“呵呵,不许进来。”她娇笑地回答着,让女人们都笑了,年轻真好啊。

一会儿,众女子出来,他进去看到妖妖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坐在床边。

还盖着红盖头,这是凰朝的礼俗。

他微微地惊讶,低下头从那里面想偷看她的容颜。

她轻轻地拍开他的手:“别看。”

“看一下我的娘子啊。”他蹲在她的身边:“一定很美很美。”

她轻笑:“要到洞房才能掀盖头的,去换衣服啊,就要到吉时了。”

“呵呵,你还怕我跑走了吗?有你在的这里,我就哪里也不去,就守着你。”怎么舍得走,心还落在这里。

他换上了准备好的大红衣服,牵着她的手:“妖妖啊,牵你的手,可能是我最幸福的时候了,但是,我不能给你长久的爱情喜欢你能原谅我,这是我一辈子的遗憾,欠你的,很多很多,不还了,我下辈子只爱你一个。”

“都抓住我的手了,为什么还说这些,你是存心要我哭的吗?”再说下去,她真的想哭了。

他轻笑,将她的手抓得紧紧的就出去了。

众人捧着花,朝他们头上飞散过去。

说着吉祥的话,唱着动听的歌。

谁唱的也没有妖妖的好听,他转过连看妖妖,一辈子的新娘。

堂主也放下了一些介怀的心,他越来月欣赏凌月,真心想他留下来,与他们一起奋斗了。

“一拜天地。”二人跪下去,并肩拜下去。

“不许拜。”苏拉和凌夜跑进来,她大声地叫着。

喜气蓦然一停,众人看着挺着大肚子的她和那个与凌月很像的人。

妖妖掀开了红盖头,看着那一男一女,昂起了头:“你们想­干­什么,想来捣乱,我非饶不了你们!”

凌月好笑,他这当新娘的,都没有来得及说,她倒是比他紧张。

是大哥和小嫂子啊,太好了,还能再见到他们好好的。

想­干­什么,苏拉火气极大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强迫他跟你成亲啊?我了解你们苗人缺少男人,特别是像他这样的帅哥,但也不能用强抢的啊,凌月,快起来。”

二人的脸上,冒起黑线。

凌月安慰着妖妖:“别生气,我们的小嫂子来了,就更好参加我们的婚事。”

“啊,凌月,你不是被逼的啊?”看样子,还对那个女的特好啊。

不看也就罢了,一看,怎么发现,那女的,特别特别的美。

美女相见,通常是谁也看谁不顺眼,这是她个人说的。

看着凌夜,幸好,他没有去看妖妖,不然有得他受了。

他拉过一张椅子,让苏拉坐下:“别急,慢慢说,别动了胎气。”

“大哥,小嫂子,这是妖妖,我和妖妖今天就要成亲了,娶她,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事了。”

“你爱她吗?”不爱就不能娶。

“当然。”他坚定地说。

“你呢?”她瞪着妖妖看:“你为什么要和他成亲,你爱他吗?”

妖妖一抬眼:“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还听说你和他大哥还没有成亲呢!你是不是不爱他,但是你为什么大着肚子,你坐在这里叫什么?”

好像真的没有成亲啊,可是肚子这么大了。

好委屈,这女人的嘴巴好厉害。

顿时,所有人的眼光都在她的肚子上,似乎她是一个很不要脸的人一样。打断了凌月与妖妖小姐的亲事,就不值得原谅的。

“夜。”她轻叫,带着火气。

他笑,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她下气:“我们现在是不成亲,等宝宝出世之后,三个人一起,多风光啊。”其实心里酸啊,苏拉现在不肯成亲,她说大肚子穿衣服不好看。

凌月知会地一笑:“大哥,那你加油了。我和妖妖,是真心相爱的,关于一些东西,等我们拜完堂之后,再跟大哥说个清楚。

心里却是欣慰的,大哥还是关心他的。

这世上的亲情,爱情,还有很多的情分,他都得到了。

没有什么好遗憾的,接了妖妖起来,看着漂亮的她,深情地一笑,给她盖上红盖头,却一阵晕眩,咬着牙走了几步,就压在妖妖的肩上。

148情归何处 第二十一章:有缘人

“凌月,凌月。”妖妖抱着他的腰,一把拉下了盖头,一脸苍白地看着他。怎么会现在就发作了,不是今天啊。

可是她真的很怕,日子太接近了,这一次过后,他还会不会醒来。

众人惊呼了气来,都想看个究竟,连凌夜与苏拉,都吓了一跳。

妖妖满眼的恐惧,一手颤抖着去试探着他的鼻息。

微微的呼吸,让她的泪忍不住,抱紧了他,一滴一滴滴滑下了脸颊。

一室的喜气,变得有些沉默,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众人都知道凌月的事,但是苏拉和凌夜不太清楚。

突然这样子,也让他们看得回不过神来。

凌夜扶起苏拉过去看,去把他脉息的时候,妖妖去不让,抱着他走远一些,也不让谁来碰他一下。

防备地看着他们:“不许动他,他只是累了,还没有到十五天,他累了,他痛了,他不用多久就会好起来的。”今天才十四天,不算的,不能算十五。

她和他,还没有拜堂,还没有成为他名义上的妻。

他没有叫她一声娘子,没有洞房,不是真正的妻啊,不要这样子,她不要,她是不会再嫁给谁的。他的用心,她知道,她不说而已。

他以为,喜欢上他之后,她还能再喜欢上第二个男人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会离开,她想给他生个孩子,姓凌,他的孩子。

好多的事啊,没有完成。

不要,她抱得死紧,他不要有事,这样子,她不能接受,如果这样就离开她太残忍了,她泪越流越凶。

好多女子也跟着擦起泪来,堂主低沉地说:“妖妖,把他交给他兄长吧,至少,能带他回到凰朝去。”

“不要,不要。”她哭得一脸的狼狈:“凌月是我的,我不要他走,他死是我的夫,他生是我的夫。”

“妖妖。”

“堂主,你不要说了,我只要凌月,我不会把他给谁的,他要是醒来,看不到我,他会很难过的。”

苏拉也眼一酸,转过脸埋在凌夜的身上:“夜。”

“别难过。”凌夜安抚地拍拍她的肩:“有我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而来是这样的,靠近妖妖问:“妖妖,凌月是中的什么毒。”

“是在那么凰朝就中了,为了你们的幸福,他就走得远远的,不告诉你们,只是想让你们好,已经一年多了,你们都不知道,你们不配做他的兄长。”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凌月,这样对她。

是缘分把他带来这里的,可是,为什么又要离开她,不要啊,她真的会很难过的,心很痛很痛。

“一年多前。”苏拉抓住了凌夜的衣袖:“我记得一年多前,我和凌月从京城掏出来的时候,我们都晕倒了,后来我醒来就是去刺杀你,那他怎么就可以安全的回去呢?是不是在那一次,展司马也做了手脚。”

“有这个可能,他是个善于布棋的人,一定是这样的,凌月在京城的时候,你也说了不对劲,可能,他已有察觉,只是瞒着我们来了这里。”一切,都是合情合理,想必是这样。

怪不得展司马只会动他,而不会去动凌月,并不是凌月不值得重视,而是,他早就下了手。

“怎么办,怎么救凌月,我们欠他的好多啊,夜,要救救他,不然的话,我们心里也会不好过的。”她扬起一张焦急的小脸。

“当然展颜是怎么救你的,想必也就能救他,拉拉,你在这里先住下,我马上快马赶回京城去,请展颜过来。”他着急地说着。

虽然不能丢下她,但是现在紧急之时,也不得不先这样了,她有了孩子,就不能日夜奔跑。

“迟了。”妖妖哭叫:“今天十四天了,神婆说他只有十五天。”

觉得气,凉的透心寒了。

他的亲手足,他的弟弟,就这样要离开他了吗?

“哭什么苦,不是请我来喝喜酒的吗?”一身黑衣的神婆从外面走进来,连脸都盖着黑布,什么也看不到,就看到一坨黑东西。

“神婆,求求你,救救他吧,我愿意为他折寿,我愿意为他毁了容貌,毁了功夫,我也要他活着,求求你,我一辈子都不嫁,我就守着苗疆,哪里也不去。”妖妖抱着凌月就跪在地上。

神婆冷冷的声音说:“有缘人不是来了吗?”

“谁?”妖妖惊喜地问。

乌黑的东西一指苏拉:“你。”

“我。”苏拉点点自个的脸:“什么意思啊。”

“你本来就不是这个世上的人,是我的水晶球一时出了问题,搞错了咒术,所以你才来的。”

“切,你胡说八道,我是凌夜的妻子。”苏拉怎么样也是不会说的。

抓紧了凌夜的衣服,这些事,很是敏感,她看过小说啊,要是真的到了最后的时候,不能守在一起,那不痛死。

“没错,就是你,当时是妖妖贪玩,一石头扔过来,所以的咒术就一指指偏了,你就在西北。”

“不是不是不是。”苏拉一指吼着:“才不是,我是和凌夜一起的。”

凌夜也抱紧了她的腰,脸­色­变得深沉起来,犀利的眼,想看破那重重黑布中的人:“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是,那我便没有办法救凌月,你们看着办吧。”她自在的坐在一边。

妖妖抬起泪脸看着她,眼里写满了祈求的光芒:“当年,是我贪玩,一石头扔过去的,水晶球,都破了一点了。”

不说不说不说,她抓紧了凌夜的腰,可是妖妖的泪,凌月的昏迷,又叫她心乱如麻。

抬眼看着凌夜,他抓紧了她的手,一脸的惧­色­。

“说出来,又怕什么呢,世上的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或者有你不说的理由,可是我也有我想你说的理由,不要再让凌月受这痛了,我不想他死啊。”妖妖哭不成声了。

苏拉眼里也含了泪,一咬牙:“是又如何。”

凌夜心里一紧,然后再睁开眸子看苏拉:“没关系,无论怎么样,我和你一起,说吧。”

“当年的那些东西,就是一直在等我。”等她来找凌夜。

“是就是了,何必去违认呢?要就凌月也不难,很多事,我也不了解,从水晶球略知一二,你且去看看。”

苗疆是毒最厉害的地方,神秘得教人不得不赞叹。

神秘的山洞里,凌月躺在那透明的大石块之上。

一趟上去,就能看到他身体里的黑气,不断地从脑里散发出来。

她要跟苏拉说什么的,但是妖妖哭得厉害。

她才冷声说:“回头我再跟你算账,毁了我的道行,不是这里的,始终不能是。”

这一句,让凌夜的脸­色­苍白,捉紧了她的手。

妖妖将神婆准备的好多东西都放上那水晶一样的石床上去。

神婆的眼神,似乎可以透过黑纱将苏拉看透一样:“要救他,并不是没有法子,要以你的血,你曾中过如此的毒,而且,你现在也正常,那么,就你的血,也就行了,但是有一个危险,要的血,并不少,你现在有了身子,要是血亏,你就会回到你的世界里去。”

“没有别的方法了吗?要不然,用我的血。”凌夜­唇­­色­都发抖了。

“要你的还不简单,就要她的,你们想清楚。”

关于这个,谁也难分难选的。

妖妖知道,人不能这么自私的,能尝到爱情,已是很幸运的了,遇上他,也是很幸运的了。

他一谈起他的亲人,都会很高兴,可以看得出,他是多么的在乎。

如果要他尊敬的小嫂子的血,才能救他。

如果没事还能接受,如果真的她过不了,那他也不会开心的,就连他大哥也会失去挚爱的人。

这样,他一生,怎么能笑得出来呢?

妖妖闭上眼睛:“算了,不要救了,他一辈子最想要的,就是他所关心的人好,别的,他不强求。”她要跟他一样。

苏拉叹气地看着凌夜:“夜,我要怎么做?”

她真的不知道了,两边,都是心痛。

自私吧,不自私吧,都是一个坑,怎么也迈不过去。

苏拉抬起头:“夜,救他吧。”

凌夜心里塌了一个角,无边的恐惧从脚底生起,抱紧她:“拉拉。”

“夜,你听我说,如果很多东西,是注定的,那么,怎么也无法去避免。”但是,也要去争取。

不救凌月,一辈子她和凌夜也是会心里不安的。

凌夜却不肯放手:“苏拉,我们自私一次,好不好,就一次。”他不想没有她的日子,这个赌,太大,他不敢下注。

他也怕一辈子的孤单,一辈子的心痛。

苏拉拉起他的手放在小腹上:“没关系的,我想,我们会在一起的,我有这种强烈的感觉,慢慢感觉,小东西,慢慢的有生命了,怎么就会带走我和他呢?不可能的,是吗?”

“是吗?”他真的很怕。

她坚定地说:“我死也要在你这里,我决不回去,但是,如果注定了,谁也没用办法,就是劈一道雷,也会将我带走,该来的,还是来了。”欠下的,还是要还。

他放开她的手,朝她笑:“我的拉拉我就等着你,再痛,再累,我看着你。”

“嗯,”她嫣然一笑。

他低下头,在她的­唇­角一吻,在她的肚子上,轻轻地一吻。

149情归何处 第二十二章:要离开

有点大义凛然,苏拉深吸一口气。

她有一种感觉,这是最后一件事了,她有一种感觉,就要离开这里了。

一直都不安,以前曾经和凌夜说过,未知的星空,就是她的家,她一直害怕着会回去,有这种感觉,如今越来越是强烈,却不是不害怕。

看着妖妖,她美丽的眼里,也是写满了复杂,轻轻地一笑:“我也不是为难你们的,凌月不容易,他是一个好人,所以,我就多问了几句,谢谢你这样待凌月,有你照顾他,我和凌夜都放心了。”

“可是你……”听过苏拉和凌夜的事,妖妖也是很感动的。

现在,她真的要用血来救凌月吗?要是一个不慎,那是一辈子无法谅解的痛和后悔。

她笑笑:“没事,如果不,我们也是一辈子放不下心来,有机会,为什么不赌一赌,而且,别放心里去,如果是命,我就信了。”

其实也不知道,如果要回去,夜怎么办,学会了坚强,学会了保重吗?她看向他,他就是轻轻地笑。

看来,学会了,这样她也放心。

桌上放着一把雪亮的匕首,还有一只碗,碗的一边,轻巧的竹管,放到凌月的­唇­边。

很多的药草开始点燃了起来,烧得有些香,让人有些不切实际,什么都变得浮华了起来。

一咬牙也不敢去看,就划开了手腕,听到了血滴在碗里的声音。

刺痛的感觉,让她咬紧­唇­,不敢叫出声来。

她割一刀,有人会比她痛上十倍,她怎么敢叫,怎么敢看凌夜,他的心口,必定划出了长长的血口子。

鲜红的血,带着妖异的­色­彩,在玉碗中慢慢地堆积。

一种晕眩的感觉袭了上来,她坐在上面,身子轻晃一下。

凌夜从后面抱着她,紧紧地捂着她的眼,不让她看到她想血,只会让她晕眩的。

心好痛好痛,原来,自己连她的伤也不敢多看。

靠着他的胸,听着他的心跳,慢慢地,浮躁的气息,就淡定了下来。

唯有痛在痴缠着她,没关系,痛,能尖利地感觉到,就会知道,自己是清醒的。

他比她还紧张,心跳得多快,手捂着她的眼,捂得多紧,她几乎想松一口气睡了。

血从那满是药草烟的竹管里透出,而另一边。

神婆早就利索地割开了凌月的一只手,让妖妖用内力,将凌月的拱毒气,都逼往手臂去,再放血出来。

乌黑的血,如水一般地流在木盆里。

一边,鲜血的血,不知怎么弄的,就流入了他的身体。

这些,苏拉有些明白,但是看不到,只能听着神婆兴奋地说:“瞧吧,我算的不差,她的血和凌月的血,是能融为一体的,她喝过解药之类的血,所以,才能清除凌月身体里的毒。

好,真是太好了。

但是,好晕啊,不是失血的晕,而是一种很遥远的晕。

她心跳越来越快了,千万不要有事,他想自私的,可是不能自私,他不让她冒险的,但是,如果不是他的,可以留得下来吗?

“凌夜。”她开口叫了。

“不要说。”他有些害怕:“不要说话,拉拉,我与你一起,痛着。”

她知道,可是,就是想说,要不是不说,她怕没有机会。

“夜。”她想哭了,声音微抖着:“如果……你要为我活下去。”

“不行。”他马上就拒绝。眼里有些泪在打转:“别说这些,你不是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让我宠你吗?你不是怕我变心吗?来,抓紧我的手,拉拉,我跟你一起的。”

一辈子,有多长啊?如果可以在一起,那多好啊。

有一股子更大的吸力,将她似乎要吸走一般。

“夜夜,我是爱你的。”他不是孤单一个,她一直爱他,再误会,也爱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再黑,也过来了。

“那你就一直爱下去。”

“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抱着她,她想,她会坐不住的:“有人叫我的名字,叫我快醒来。”

她是无意中,躺在床上,才会过来这里的。

“如果你要走,拉拉,你告诉我,怎么活下去,怎么去笑。”他心中的悲鸣,越来越大。

她泪沾湿了他的手,她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

怎么可以自私地要他一辈子活下去,那么长,那么孤单,那么伤心,还残忍地要他笑吗?她做不到。

她是一个懒又随意的人,但是凌夜,是一个很认真的人。

他点了她的|­茓­道,不让血再流,用纱缠住,紧紧地抱着她:“没事了,没事了,不要乱想。”

她一直笑,心跳得急促,那种要将灵魂吸走的吸力,好强,好强。

神婆看一眼,道:“她该走了。”试试在百度搜索“”

“闭嘴。”凌夜大声地吼叫着。眼里的悲愤,让谁看了也震撼。

“该来的,总是走不过去,在这里不过是过客。”

怎么会是过客,她来了,偷了他的心,偷了他的情。如何是过客,怎么可以呢?

或者对于别人来说,是的,对于他,是圣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还怀了他的孩子啊,拉起苏拉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拉拉你赶紧,宝宝在动,赶紧到了没有。”

没有啊,为什么她感觉不到生命的存在了。

神婆又说:“她不属于这里的,如何让能给你生儿育女,孩子,也是生不下来的。”

凌夜血红的眼看着她,狠狠地久打了神婆一巴掌:“闭嘴。”

不要任何人来打扰苏拉,扰乱她的心智,她现在好虚弱。

黑布打了开来,是一张纠结的老脸。

苏拉看着她,觉得有些熟,想起来了:“你是火车上的老婆婆。”

她直笑:“正是,我只是要试试看,我无意中到了那个鬼地方,我就想,不知你不能也来这里,我只是想试试看,就给你下了一些灵力,可惜的是,给瑶瑶一个捣乱,你就到了西北。我扰乱了世道的规律,我也不得再安生了。”

在火车上,老婆婆总是看中车外,像是没有见识过一样。

而且在车内,也总是用防备的眼神看着大家。

不知她怎么来的,也不知她怎么走的,一切,都很神秘。

“我只是想去看看,没想到,你真的来了,但是你不是这里的,你过不了这个冬天,始终是要回去的。”

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咚的一声,凌夜跪了下去:“请帮助苏拉,留下来。”

“她不可能留下来的,她原本就不是这里的人,你们也莫怪凌月,苏拉不是这里的人,这一次,如果她能过去,她的孩子,也生不下来,有一点小波动,她就会让灵力给吸走,在一个孤独的空间里,一尸两命,对她来说,岂不是太残忍。现在走吧,不至于找不到回去的路。”

“夜。夜”她慌张地叫着。

黑洞越来越打,要将她吸进去了。

他紧抓着她的手,吻着她冰冷的­唇­,要她看着他的眼,热泪,一滴一滴滴滴在她的脸上:“对不起,拉拉,我不要你生孩子,我们不要孩子,我只要你。”

“要坚强。”她轻轻地说着。

那么多的不舍,都化不开来。

有一束光芒,很是强烈,刺得让人眼睛都睁不开。

“别怪凌月,我可能……命中注定,就是不能留下来的。”

“你要我开心吗?拉拉,你说,我会开心的,你要我去找一个相伴的人,我也会答应的。”不要她­操­心。

她笑,笑得好好看:“别逼你自己做你不想做的事,你这一辈子,真苦啊,爱惨了我。”

泪刺在手上,好热,好暖,凌夜,她念叨着,她的凌夜。

如果到这里就是结束了,也不枉。

涣散的眼神看向一脸枯老的神婆,感谢她的无意,让她来了,更谢谢妖妖的作乱,让她到了大西北,然后再进宫,再认识了凌夜。

一切,少了一点,就会是一辈子的错身。

爱过,就不会有缺失了。

凌夜是她心口里的那个缺,没有了他,就不成那个圆。

她笑得好甜好甜,看着凌夜,一脸的眷恋。

虽然不能为他生下孩子,但是,很幸福了。什么都有,不累,一点也不累。一直都有爱伴随着她走过来。

不舍地亲吻着她的­唇­,咸热的泪,流入她的­唇­中。

她眼里的光华一敛:“我爱你,我等你,你不来,我不老。”

等他,在那里,怎么等?一定要等,他一定会来。

“我们有爱。”她笑:“就用这个来等,吻是印章。”

他吻得更深,妖妖别过头去,一脸的泪水。

“神婆,凌月不会愿意这样的,求求你,我宁愿失去凌月,也不要她走了。”

“质本洁来质本去,你不属于这里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一样会离开,明白吗?”

她不要明白,如何去明白。

那束光,紧紧地照着苏拉,她几乎睁不开眼。

他仅仅地抱着她,不让她让极大的吸力给吸走,神秘的力量,让他真的相信,她会离开他。

深情卷卷的抚着她的脸,再抚着她的小腹:“拉拉,去吧,不要痛苦,等我,我一定会找你的,以爱为凭证,以吻为誓。”

慢慢地,他放开了她的手。

150情归何处 第二十三章:含笑而去(图片缺失)

151情归何处 第二十四章:转世*遗忘

­阴­森森的地方,他倒也是不怕,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可怕呢?为的是,能再与她相遇。

到了森罗殿,长得可怕的阎罗王打量着他:“你不想重生吗?每个人重生,就得必须喝上孟婆汤,你自认为对你不公平,每个人杀人,一笔一笔的血债,就会添上去,不管你出于目的何在,不该杀的人,你也杀了,那就是你的债了。”

“我不想把她忘记。”没否认,他是杀生太多,背负着沉重的血债。

这就是他的理由,也是唯一的理由。他知道背负着前世的爱,前世的情与痛,会让他很重很重,但是,他不会放下的。

阎罗王看着他:“你再去投胎,还带着你的感情,二相冲击,到时你会成为疯子的,你前世杀人无数,你的债,就到现在为止,重生,可以让你清清静静。”

“如果重生之后,依然没有见到她,那倒是不必了,有时你不知道,活着比死更痛苦。”那痛,能把人的心一片片撕裂开来,淌着血水。

“你会重新获得爱的,年轻人,轮回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你就算不喝,你带着记忆,未必就能遇上你想遇上她的。”执着,未必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宁愿一直在这里等,不重生,我也要等,最好的时机里,能遇上她。”虽然孤苦,但是不想再去孤单为人。

“你确定。”还有人不愿意重生的,更是让阎罗王挑起眉看他。

他点头,坚定地说:“我会带着前世的记忆,一点一滴,都不能忘记,再去找她,因为,我只爱她。”

“洗去你的记忆之后,什么都不会记得了,这是沉重的负担。”

“亦是甜蜜的负担。”他笑:“就请阎王让我就呆在这里吧,我只想遇上她,只想和她一起,不想想起什么,那么心空空,我就一无所有了。”

情痴啊,他翻翻生死薄,清淡地说:“你原本还有二十年寿命的,却是心疼而死,舍下了自己的寿命。”

“这是我自愿的。”活着,比死灰更痛,长长的二十年,如何过的去。

“那你先下去呆着吧,等那天,你就想通了,你就去喝孟婆汤转世。”阎王无情地说着,挥挥手,让小鬼把他带下去。

说的是那天,谁知一等,就是一年多。

他一个人,孤寂地活在黑暗之中,看着这里来来往往的鬼魂,更是孤独,更是感叹。

多少人,生前作的孽,死后还有报应。

他看尽死人的苦,也有行善积德的,下世就会转入好人家中。

一报还一报,不争迟来与早,总之是会有报。

他看到了展司马,死的时候,是手脚已残缺。

过奈何桥,端起孟婆汤,就一饮而尽。

看到他的时候,眼里,已是认不清了。

然后,他给放到油锅里炸,永世不得翻生。

早已看多了死亡,更觉得心里空洞得很,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看到苏拉呢?这是不分天日的地狱。

他渴望看到她,又害怕看到她。

日夜守在奈何桥边,怕她真的会出现,怕她会喝下孟婆汤,把他给忘记了。

连小鬼与孟婆都认识他了,终于忍不住,都去向阎王求情。

“他站在那时在,我看了,经常都流泪,大王,你就让他走吧,再不走,我都不知要怎么做事了。”

“是啊,大王,正好今天二十一世纪有个男的得了病,误为绝症,今晚就要吃安眠药过世,大王,就让他去替了吧。”

“不行,我们地狱,有我们地狱地规矩,不喝孟婆汤,绝对不转世。”

不是他为难凌夜,而是凌夜难为他啊。

要是有人查起他的帐来,这个人在地府那么久,都不知要怎么处置,而且他前世还有二十年的寿命。

“大王,老身会让他喝的。”

“你肯定?”他血红的眼一眯。

“就交在我们的身上,灌也灌下去。”

“那倒是好事,我查查,那病得要死的人,家产倒是颇丰的,误断病情,是因为有人做了手脚,想要他死,四十五岁寿终,罢,将凌夜前世的都一并加上去。”其实,他看到了,也是眼皮直跳,想早点弄走他,反正喝了就好,管他们怎么去做,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孟婆与小鬼都下去,找到了凌夜,一番晓以大义。

他只是叹气,还是摇头:“不能忘了她。”如果忘了,就算与她是一个世界的,一样也是孤单。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固执啊,还有点笨笨的,你就喝了就去,有缘的话,还会在一起的。”盛了一点汤,当着他的面,加了大半碗的水,挤挤眼:“这不就得了,你再战下去,我估计眼都会流瞎的。”

凌夜一笑,感谢地看着他们:“谢谢。”

“去吧去吧,什么谢不谢的,不想再看到你啊。”

他捧起碗喝下,小鬼带着他,到了一个轮回的地方。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带着很多前世的记忆,去找他的苏拉。

意识越来越模糊,他慢慢地,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说苏拉回到了现代,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医院里的。

爸妈与姑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看着她,说因为房子倒塌,所以,她受了伤,现在回来了。

她想啊想,就是什么也想不起来,空白了一年多的记忆,什么也不记得了。

似乎有很重要的东西,都忘了。

在那里呢?为什么记不起来了,也没有勉强自己,反正以后爸妈再也不由将她赶走了。

她懒,反正她是缠着爸妈,那危险的地方,还是不要去为好。

当第一次的时候,她上厕所看到肚子上皱巴巴的纹路,她吓得大声地呼叫:“妈咪啊。”

苏妈走近来,紧张地问道:“拉拉,怎么了。”

她看着镜中的肚皮:“妈咪,你看,我的皱纹怎么长在肚子上啊。”

“哦,没事,过些时候就好了,可能你受伤了,受了一些影响。”她的肚子已有了好几个月的孩子,只可惜,胎音什么也听不到,医生检查后说,胎儿已死。

然后就是小产之类的,折腾了大半个月,她的身体才好一些,一醒来就叫着痛。

问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能心疼地抱着女儿,不会再把她踢走,更不要再磨练她了。

那就当作是重头来过,但是宝贝女儿变了好多,也不睡懒觉了。

好不容易身体康复出了院,回到温馨的家里,苏拉就开始要求:“我不要上学了,我不要考大学了。”都过去一年多了,学的是什么都不曾记得了。

“这样好吗?”妈咪小声地说:“你爸爸是医师,我是教师,你爷爷­奶­­奶­,外婆都是高学历的人。”怎么一代不如一代啊。

她嘴一扁,护孙一族的老人马上就呵斥:“读那么多­干­什么,拉拉不读就不读,反正也读不了什么。”

“在家里……”

几双眼睛杀气腾腾地­射­向苏妈:“你还想让小宝贝走吗?”

她哪敢,心疼还来不及了呢?“好,在家里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妈咪给你做。”

“呵呵,妈咪真好,我爱死你们了。”好像受伤未必是祸哦,这么多人,看起来更宠她了。

但是好像不能这样的,不能只享受不付出。

她早早地就起来了,煮了粥和面放着,让大家用早餐。

把几位大人感动得热泪盈眶,苏拉打小酒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还会做早餐,怎么能不教他们心里感叹呢?却又不知道,她受了什么样的苦,没有人再提及。

才在家里休息了十多天,苏拉就受不了,一个闷啊。

“宝贝,陪外婆去做头发。”女孩子不是爱美吗?

她慵懒地摇头:“不要。”

轮到爷爷­奶­­奶­:“我们去学街舞。”这个流行点吧。

“哎,无聊,没兴趣,外婆,我要去打工好不好,让我赚自己的钱,然后给外婆买暖垫子,给爷爷买按摩器,给­奶­­奶­买漂亮的衣服。”反正她是家里的米虫,这三位大神说话有分量,只要说通了,就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家里久了,真的好闷好闷,闷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宝贝,我们给你钱用。”哪里舍得让她去打工。

“不要,我想用我自己的,我要孝敬你们。”她眯眯笑:“好不好嘛,外婆,爷爷,­奶­­奶­,我晚上上下面条给你们吃嘛,就海鲜口味的好了。”

三个老人一脸的绿­色­,无比的哀怨,天天吃面,吃得怕了。

爷爷先说话了:“宝贝,能不能不煮面,让你妈妈煮大餐好了,庆祝我们宝贝长大了,要去见识世界了。”

“耶,太好了,爷爷我爱你。”扑上去就是一阵热吻,乐得老头子晕陶陶的:“去吧去吧,只经你愿意,受气你就炒了老板,爷爷­奶­­奶­给你撑腰。”

她不好意思地笑:“爷爷,哪有这样的,放心吧,拉拉已经长大了,会做好多事哦。”

为了让老爸和老妈同意,还特地买了鲜花送给妈咪。

老妈不像老人家一样,把她宠上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宝贝,这样可不行的,你还小啊。”

“妈咪啊,你要养我多久啊,你不让我见识,我就永远飞高啊,妈咪,你都年纪大了,我不想要你们­操­心拉拉的事啊。”

“那到你爸上班的医院里去。”有老公看着,也比较放心。

苏拉倒在沙发上:“我最讨厌医院里的药水味了。”住院还没有住够啊。

“那遮掩吧,宝贝,医院楼下正好有大型的购物中心,宝贝就在那里开一家花店如何?”

她垂下脸:“反正你们就要我与医院挂上钩。”

“二选一,不然,大家都不放心,你这孩子的毛病,你放个屁,老妈都知道你吃了什么?”

“哎,妈咪,给我留点面子吧,好吧,花店好过洗过针筒。”

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生长出了一种责任感,不能再这样做米虫下去,浪费一辈子的光­阴­。

有一天晚上,半夜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大哭了一声。

怕他们都担心她,没哭出声,咬着枕头哭,心里空得好痛。

丢失了什么也不记得了,手扶着肚子,已是平滑,不复之前的皱巴巴,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曾记得,她为什么也不会做的,可是回来了,竟然会做粥与面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菜。

心里似乎想着一个人,她不敢告诉任何人了。

大家都担心她的,她要打起­精­神来,不要让他们为她失望。

生活,重新开始,如果记得是伤心的事,倒不如,什么也不要去记得。

这里爱她的人很多啊,真的很温暖,很舒服。

宠得她像小皇帝一样,妈咪其实也是很关心她的,每每半夜都会过来看看她。

本来漂亮的脸上因为担心她,还起了不少的皱纹,爸爸也老了不少一样,姑姑更是自责,都不敢怎么回来。

以前,她都很喜欢开着灯睡觉的,就在医院的时候,妈咪也会开着等让她睡,反而她现在喜欢黑暗,伸出五指瞧着,黑乎乎的。

听着钟声敲响了三下,心里寂静都荒芜。

所以,他才说想出去打工,投入到不同的环境中去,生活一定会填的满满的。

如此的寂寞啊,凌晨三点,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没敢起来,流过泪的眼,红红肿肿的。

而家人大概以为她又如以前般好睡了,也不吵她。

好好睡吧,睡醒之后,日子重新来过。

苏爸爸是有名的大夫,晚上回家公文包一丢就喜形于­色­地说:“宝贝,花店的事,搞定了,明天就有人送花来了。”

“谢谢爸爸。”她兴奋地叫:“我要自食其力了,希望不要倒蚀老爸的本钱啊。”

她的话,惹得大家发笑。

苏妈妈端着鱼汤出来:“拉拉,摆碗了,可以吃饭了。”

电话一响,苏爸接起,脸­色­严峻起来:“好,我马上过去。”放下电话就换鞋。

“爸爸,不吃饭吗?”

他慈和地笑:“宝贝你们先吃,医院那边现在有点事,有人吞安眠药自杀了,我得快点过去。”

152情归何处 第二十五章:奇怪的病人

苏家花店就正式地开了,热热闹闹,轰轰烈烈的,几乎医院的人都来观光一下,其实是想看看苏副院长的千金。

她觉得自己是猴子一样,让人评头论足,让外婆和爷爷­奶­­奶­看店,宁愿和请来的人一起去送花。

反正很近,医院里多的是病人,订的花也真多。

只想工作,可不是找老公,看那些医院的单身人士,什么都有送来,从蛋糕到衣服,吓得苏拉躲在休息间里,留三尊大神独当一面。

当然,大家是乐意见到这样的,小宝贝要是恋爱结婚了,就好了。

反正是医院里的人,大家都相识啊,无妨无妨,都一概笑眯眯地收下,更要在人潮中,挑选更优秀的人。

要知道他们是这样的私心,苏拉怎么说也不愿意来这医院里开花店的。

穿着工人服,抱着两束鲜花上了医院的第十二层。

那是高级的病房,有一个女人早上打电话来,叫她送花过去。

一到十二楼,就看到苏父从一间病房出来。

苏拉快跑两步追上去,轻声地叫:“爸爸。”

“哦,宝贝怎么在这里,累吗?”脸都红红的,不过看起来好健康,现在好狠多了,以前看到拉拉在床上,那昏迷又惨白的脸,让他的心都痛,检查了很多次,脑子都没有什么事。

但就是不醒来,孩子的事,既然没有了,他也没有再提起。

“不累啊,爸爸,我要送花道十二楼的杨先生,可是我找不到那房间在哪里啊。”病房是不可以乱闯的。

苏拉接过她怀里的一束花:“宝贝我带你去,这十二楼的杨先生可多了,不过把阿布知道哪一个。”

“为什么啊?”

“他那里,天天花就从来没有断过,每天有人送很多花,是个有钱的少爷,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吞安眠药自杀。”

苏拉吐吐舌头:“有钱还自杀,是不是失恋啊。”

“别胡说,他有很多女朋友的,天天就很多人送花来,大多可是女的。”

苏拉点点头:“呵呵,爸爸是医生,救死扶伤,以你为荣。”

现在真是一个小甜心,说话甜死人了,怪不得三尊大神不愿走了,就要和苏拉混一起。

苏父带着她拐一个弯,那是超豪华的贵宾病房,一个穿白衣服的大夫就站在那里,眼里似乎带着警戒地看着苏父说:“苏大夫?”

“哦,杨大夫啊,这是我女儿,苏拉,在楼下开花店,是杨先生的朋友订了花送给他,让他早日康复,拉拉就送上来了,拉拉,这是我们医院,最帅,最年轻的杨医生。”他热络地介绍着。

看小宝贝和这个最有前途的医生有没有可能来电。

可惜的是,二人只是客套的笑,就没有什么反应了。

“送花啊,给我签收就好了。”杨医生就站在走廊上,并不想让苏父进去。

苏拉把花给他,这里怎么那么神秘啊,眼睛滴溜溜地四处看着,从那透明的玻璃中,看到一个护士小姐正在给一个男人打针,那个男人的五官看不清楚,可是奇异地,竟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她突然说:“爸爸,我可以去看看杨先生吗?祝他早日康复。”

“对不起,我大哥不喜人打扰,谢谢你送花来,苏小姐。”杨医生就楞是拒绝不让进。

苏拉耸耸肩,拿过底单又和爸爸一起往外走。

回头看看杨医生,觉得是怪怪的:“爸爸,他好像对你有意见哦,杨先生不是你的病人吗?那天吃安眠药爸爸不是赶来了吗?”做主治大夫的,还不让见啊。

苏父揉揉她的发:“拉拉,里面躺着的杨先生是杨医生的大哥,也是他的主治医师,那天是他敢不回来,护士一时紧张就通知了我。”

她点点头,可是第二天,还有有人订了花妖送给这个杨先生,她送花来,还是让杨医生档在门外了。

她越来越想要推开门一看究竟,那熟悉的感觉,就想让她看清楚一样,也不知是不是最近侦探电视看多了。

无聊的时候,就趴在窗台边看着人进人出,约莫知道这杨医生的生活习惯了,几乎是以医生为家,让她找不到机会上去。

苏拉在这里,最沾光的莫过是苏爸爸了,要是只有他一个人,只能吃医院里的伙食,苏拉在就不同了,她有专人送来,所以,连带他也能吃上老婆做的爱心午餐啊。

而苏家花店,生意很红火,苏拉对金钱都不在乎,全交给大人们去处理,忙碌,让她不觉得寂寞从骨子里透出,只是有时候,还是会半夜忽然给哭醒。

爸爸也知道,让她吃了一些助眠的药,但还是偶尔会哭。

“小宝贝,吃饭了。”外婆乐颠颠地从车里下来。

苏妈妈提着好几份的下车,现在可真是名违其实的煮­妇­了,三餐都得煮。

苏拉跑出去接过:“热吧,妈咪,外婆。”

“倒是不热,车里有冷气,宝贝你们吃,妈咪要去学校了,要吃多一点哦。”

“妈妈开车小心点。”她朝她摆手。

真的乖巧听话多了,但是让她更心疼,苏拉越来越瘦,似乎有心事,又强颜为笑。

本来苏父是每天中午下来吃的,苏拉揭开汤盅,就看见一辆黑­色­的房车停在不远处,车窗开了,是一个戴着墨镜的漂亮女子,长长的波浪散发着成熟迷人的风采。

没一会儿,住院大楼的一个男人就跑出来,就是微微给她冷脸的杨医生,他钻入那黑­色­的房车,车就飞快地朝外面开去。

真是好机会啊,苏拉将汤盅一合:“外婆,爷爷­奶­­奶­我去送饭给爸爸,省得他下来了。”也不管他们说了什么,就往住院大楼跑去。

电梯直上十二楼,她心跳越来越快,珰的一声就到了,吸了一大口的新鲜空气就小心翼翼地朝那病房走去。

正巧中午大家都去吃饭了,静悄悄的。

她小心地靠近,有些人看到她,也不见怪了,反正是天天来的,且是苏副院长的千金,谁也不想刁难她。

从门口嵌着的小玻璃往里看,他正在睡。

她伸手去推门,才发现,自己手心都汗湿了。

敲了两下,还是推开了门。

冷气冷得让她全身起寒毛,一看空调,怎么才十八度啊。

四处都摆着鲜花,枯萎的,半枯的,新鲜的,都像垃圾一样,全堆在半边墙边。

那男的,脸朝外面,她小声地说:“杨先生,你好。”

她的声音,穿破了一层一层浓重的乌黑,直透入他的脑子里,蓦然地睁开眼睛,凌厉的眼神看着窗外。

“杨先生。”苏拉又小声地叫了一声:“你好,我是下面花店的,天天送花上来给你,我想说一声,祝你早日康复。”

这样是不是可以滚蛋了,他都没有什么反应,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吐了一口气,她小声地说:“杨先生,你好好休息。”

他低哑地说:“拉拉。”

她露齿一笑:“是啊,我是拉拉。”原来他是醒着的。

“说话。”他低哑地叫,想听她说话,可是,他竟然全身无力,他的手臂上,还有脑子,都痛得让他不得不动弹。

啊,说话,说什么话啊。

她抓抓手臂:“打扰了。”

“别走,”他又叫:“过来。”过来,过来他的宝贝,他的拉拉,原谅他,他动不了,不能看到她。

苏拉转过那边,迎向他的眸子,那深如海,黑如子夜的眸子,让她有着一瞬间的迷失,似曾相识啊。

歪着头想了一会,却又不知道,笑着蹲下身:“杨先生,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的吗?”

他看着手臂上的针头,厌恶地说:“帮我拔掉。”

苏拉吞吞口水:“这可不好的,我不是大夫,生命诚可贵,杨先生要想开一点,没有过不去的砍。”

好冷啊,看他的脸都有些惨白,她将汤一放,就去讲狂跳调高一些温度,他以为,她要离开,焦心地叫:“别走。”

为什么总是叫她别走啊,她又转回来,看着他的眼:“你怎么了?是不是饿了,现在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了。”

他眼里带着笑,带着浓浓的眷恋,轻眨着眼看她。

很温柔很温柔,苏拉将汤盅揭开,闻了闻:“真香啊,我妈咪给我盅的排骨汤,你要喝吗?”

他还是眨眨眼,她就到了些放在小碗里,用勺子送到他­唇­边喝。

一边又觉得心惊胆战,怕那杨医生回来,要是他发现了她,会不会大发雷霆啊。

他沙哑地说:“你不来,我不老。”红颜还是如此,没有改变,但是,她依然是不记得他。

幸好他未曾忘记她啊,他的苏拉。

每次能感觉到她离得很近,可是,又只会再遇上她。

你不来,我不老,苏拉轻念着这句话,手微抖,汤洒在他的枕间。

她心跳的不正常,按着心口,将汤盖一扭:“我要走了。”

“要来。”他想转过身看她,怎么也转不了。

要来,她吞吞口水,轻盈地走了出去。

中午值班的人回来,瞬时十二楼乱了起来,昏迷不醒的杨先生,突然醒了。

苏父也感叹:“真是奇迹。”

黑­色­的房车,急急以停在路边,那杨医生从车里跳了下来,飞快地往住院部跑去。

拉拉低头认真的吃着饭,压着自己的心跳。

你不来,我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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