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老姐呀,哈哈,怎么舍得打电话回来?什么时候回家?妈他们好想你,你都好几年没有回过家了”他第一句就是催我回去。这个周栎就是抢走我少年幸福的罪魁祸首,从十六岁后,我极少回家,母亲找了第二个男人,生下了周栎,这个跟我有二分之一血统的弟弟,成了她最疼爱的孩子。
“姐暂时不回来,你跟妈还好啦?”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妈妈的事,这个操劳了半辈子的女人,一头白发,日渐消瘦。
“还好,只是妈跟我,--还有爸,挺想你!”小子油腔滑调,我知道他们所谓的想,就是希望我寄钱过去,每次寄的钱都象扔进了厕所里,从没见我妈给自己新添置一件衣、买过一双鞋,都让我那个继父老酒鬼独吞了,那个自称是我继父的男人,跟我有不可戴天之仇,给我留下了不忍揭开的伤痕。
“别跟我提你老爸,是你老爸,跟我无关,以后都不许提了!”我在电话中称是他老爸,简值是一种讽刺,他讪讪而笑,象极了生他的那男人的种,连说话语调都象。
“谁的老爸都一样,那个死家伙又拿着妈妈的钱去压赌了,这回是六千块钱,估计要输个血本乌归”他笑着告诉我。
“别提这些事了,我管不着。你小子给我查个号码,--别尽讲这些烦人的” 酒精的作用,喝多了,语言混乱起来。
“查谁的?”他问我。
然后过了一会,一个令人心痛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落泪了,我执拗的说,“妈,我不回来了”只要听到她的声音,我就会忍不住哭,也许是母女连心吧,我们之间象有条心河,彼此相连,她的泪流到我这一端,我的泪汇到了她那一处。我害怕这样子下去,害怕自己会崩溃。
“别挂电话,楦儿,你听妈的,好好找个男人,好好地嫁人吧,别这样折腾啦”我真反感她这个样子,这次我是忍下心把电话给挂了,我已经泪流满面。
十分钟后,周栎打来电话,“查到了,你记一下”我记录下来,准备挂机。
“等一会,姐-”周栎似乎有话要说,我听着,“她妈说她去年结了婚,现在人在台湾,过得很幸福,准备过年回来省亲,你回来看一下她吧,毕竟是你的老情人-”
“扯--”我头懵地一下。头顶上象掉落一颗炸弹,炸得我四崩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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