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努力的学会自救,我们现在是两个人,不用伤害自己,也不用独自承担。
“说吧,你应该知道的。我的家世你也清楚,不用太担心,除了......”为了防止他误解,我还是忍不住提醒。
他的拒绝是另一种诱惑7
我相信他一定知道这玩意儿的药性,否则他不敢这么坚持。
我不觉得他会选择死。
轻轻摸着他的头发,一会儿功夫又湿透了,背后依旧吹着寒凉的凉气,仿佛要将我也冰冻。
真是厉害,这么长时间,还是不能让他凉下来,看来,事情真的很棘手。
不过我不怕。
有他在,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这种感觉,很踏实。
他的身体在颤抖,一阵比一阵强烈,白皙的皮肤下血管清晰可见,仿佛随时都有破裂的可能。
甚至还能听到血液疯狂流动的声音,那么的惊心动魄。
我不知道是要发作了,还是我的诱惑让他没有力气继续克制。
但总之,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而这种简单的冰冻方法,显然无效。
殷亦桀忍了好一会儿,艰难的睁开眼,伸手摸摸我的脸,眸子尽量温和一些,
他说道:“可儿,我不会伤害你的。永远都不会。相信我......”
什么,难道是诀别吗?‘还没到那种地步吧?
我深呼吸,淡淡的摇头,站起来,扶着他,说道:“起来,先回卧室去,洗个澡,躺在床上休息一下。然后告诉我,怎么办。”
他的话很动听,如果换个场合换种口气换种心情。
不过我不轻易不会相信谁,也不迷恋甜言蜜语,因此,实在很想告诉他:
只要你好好儿的,比什么都重要。
知道他的问题,我眼睛余光总会不是落在他的莲蓬上,那里......撑起好大一朵。
我都怀疑,他的尺码型号,或者他现在所忍受的压抑。
我忽然问:“你不是有很多女朋友吗,我给你叫一个来吧?是不是有了她们,你就会没事的?”
脸红,我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脸跟着发烧了。
这种问题,知道归知道,说出口,还是......
我咬着舌头,别过脸,使劲要扶他站起来。
他的拒绝是另一种诱惑8
我咬着舌头,别过脸,使劲要扶他站起来。
找点事儿做,总比尴尬好,我很郁闷。
殷亦桀看着我,努力了好久,艰难的下定决心,扶着我站起来,身子有些僵硬。
听到我的话,差点儿再次倒下去。
高大的身躯,斜倚在我肩头,有点儿重。殷亦桀睁开红眸,看着我的脸。
伸手,慢慢的摸着,摇头失笑。
笑的很艰难,很孩子气,很......
不知道我哪句话这么有营养,他竟然一下子放松了好多。
虽然还在克制,但......他好像明显的吸收了我某句话的营养,感觉整个人都明亮而且精神了好多。
轻轻的摸着,低嘎地道:“我不要别人。因为......”
他看着我,一动不动,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他温和的慢慢的说道“可儿,我要等你长大......”
雷!轰隆隆划过天际!
差点把我打晕了过去!
我不去想他话的里的意思了。
他这话也就说别的女人来解,是有用了?
等我长大,那他这药性、、、、
我郁闷:看来他脑子一定是烧坏了!
一个风雨场老手,等到性命有关真正需要的时候,面对毛主席相当严肃认真的发誓:我不要!
我要为一个敢拿刀刺我的小丫头立贞节牌坊!
你说他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被驴踢了也是这个效果,我听说。
面对自己的饭票,我有些无语,艰难的道:“我不会......”
脸红,这回......提到实质问题,我......还是无比的脸红害臊,低头。
如果真的要我献身革命,我......我......宁愿给他叫个女朋友回来。
咬咬牙,感觉很不喜欢那样,甚至,我想将别的女人都揍一顿,
不过要我自己英勇献身,难度还是太大。
殷亦桀再好,我也不想这样把自己交给他。
我讨厌这种事。
他的拒绝是另一种诱惑9
殷亦桀仿佛捡了宝,我越脸红越结巴,他越好笑。
我伸手,他就把我拉过去,搂着怀里,紧紧的搂着,
用他近乎燃烧的身体拥抱我,吃吃的笑......
啊啊啊啊!
......好危险!他小弟快要闹革命了,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我微微扭动身体,觉得好不舒服!
唔,好可怕,突然胆怯,想推开这丫的!
“可儿,别怕......”
殷亦桀急促的呼吸着,心跳好快,比我以前听到过的都快,凑着我脸侧,低声道,“可儿,让我抱抱。一会儿,洗个澡,然后......”
不要!我快崩溃了。
他热情高涨,极不安分,感觉像激光枪,快把我小腹烧出个洞来了。
不由得绷紧身子,感受着,忍受着......该死的,我......身上好像很难受很难爱、、、
好丢脸!
不过我还得忍,因为,殷亦桀在......
艰难的忍受无比艰巨的考验,我勉强镇定下来,能感觉到,殷亦桀,竟然用罂粟止痛!
他仿佛很需要我的力量,也知道我的诱惑,可还是......
我闭上眼,安静的,让他抱着。
这一刻,我不再觉得那么痛,那么羞,
因为,人最难管住的是自己,最难克服的是欲望。而现在,殷亦桀就在其中煎熬,面对的就是我。
除了献身,我愿意用其他一切帮他,我决定了!
“那就快去吧,你......还能撑多久?!”我忽然有些气恼。
他都这个样子了,还死撑着?
轻轻推他一下,我说看着他,低声说,“等明儿好了,想抱多少不行......”
“那我一会儿要吻你,你让不让?”殷亦桀松开我,搂着我肩头,慢慢的走着。
他低了头,看看我的脚,眼里忽然喷火,声嘶力竭的大怒,“妆可人!谁让你这么出来的?脚才好点......”
是哦,我的脚,好冰!
他的拒绝是另一种诱惑10
我在心里暗笑:还好,还知道看我脚,知道发怒,会大声的骂人,那就是没什么大的毛病。
这就好,只要我们努力坚持,撑过去了就会好的!
咬咬牙,执着的,不理他。
坚持扶着他离开,穿过餐厅......
殷亦桀没有再说话,但身子在颤抖,搂着我的手,越抓越紧。
粗重的喘息还在继续,空气中,有种诡异,在蔓延。
我们都不说话,就这样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渐渐的,我们能吹到客厅温暖的空气了,冰冷被甩在身后。
我略微松了一口气,轻轻的解释:“以为家里遭贼了,溜出来看看......没事的。”
殷亦桀点点头,紧咬着牙根,没说什么。
我没看他,我知道,他现在应该尽量避免看到我罂粟花一般的脸,减轻一些压力。
我还能猜到,这会儿,如果我愿意献身,殷亦桀也同意;
那么,事后我起码得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可能还是保守估计。
随后的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比较准。
所以,我的脚,在某种程度上,似乎救了我,也救了他。
让我们都坚定信念,给我们力量。
“坚持一下,我们上楼去。”殷亦桀的身子,似乎又沉重了许多,我用力的扶着他,我们一块儿上楼。
豪华的别墅,楼层也很高,旋转楼梯不停的转,感觉有点儿遥远。
殷亦桀一手撑着精雕的扶手,认真的看着我,眼里有不容拒绝的坚持,和心碎。
我知道,他在自责。
不论出于何种原因,落得现在的境地,他首先想到的是自责。
我没有理由拒绝,而且,我也尊重男人的自尊,我......
不想让殷亦桀太难......
不知道殷亦桀到底吃了什么药,仿佛燃烧了整个生命,虽然冻了那么久,竟然还能坚持。
慢慢的,我们爬上楼梯,他的腰杆依旧挺着、、、
他的拒绝是另一种诱惑(20更)
殷亦桀搂着我肩头,回卧室。
这一回,轮到我不容分说。
他的尊严,包括他的体面。
而且,我也不太喜欢他弄得脏兮兮的。
说实话,他现在的状况,真的很邋遢,浑身血水和汗水还有地上坐过的灰土,实在不干净。
坚持送他到了自己卧室。
这间卧室......大而奢华,但有种浓郁的典雅和贵气,看着很舒服。
浴室也非常大,浴缸......还是叫浴池比较准确一些。
我扶着他进去,看了一下,脸红,扭头,
低声说:“你自己脱衣服,我一会儿过来。别乱动......别摔了......”
“可儿......让我吻一下......”殷亦桀不想松手,竭力压制着火气,近乎乞求的对我说。
这人......
我......忍了一下,尽量用平缓的口气跟他说:“一会儿......你会更难受的......”
“可儿......”殷亦桀手微微松开,带着无限的留恋,灼热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如火。
我闭上眼睛,努力的想要拒绝,或者想找个借口,可发现很难。
这个时候,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
他是不是疯了,都已经处在火山口,还敢继续玩火,除非,他真的很想。
因为他看着还不像丧失理智,那么,我......
他既然还能克制,能比较清晰的思维,我似乎没必要为难他。
微闭着双眸,我慢慢抬起头、、、、
这种允准方式,和平时被动接受,有些不同。
我,有些为难。不过看着他病成这样的份儿上,今儿姑且饶了他。
我心跳加速,呼吸困难,慢慢的抬头......
过了一秒钟,殷亦桀盯着我的脸,无声的轻叹,近乎无声的笑,低下头......
我,在感觉到他呼吸的时候,不自觉的松口、、、、
、、、、、、
今天更了二万字,呵,写得好艰难,明天继续努力!
他要调教我1
我不自觉的松口,不知道是想多攫取一些空气,还是有些期待、、、
殷亦桀看了我两秒,轻轻的,犹如炽热的阳光,轻轻落在我唇瓣。
然后,他低下头,
他的双唇,好烫,比他身上还烫,微微碰了我一下,就赶紧收回。
我睁开眼,看到他脸上有幸福的满足,松开手,让我走。
我咬着嘴,扭头,赶紧逃也似地离开。
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吻我。
轻轻的一个吻,纯洁的犹如天上的月光......
拿着衣服,来到浴室,我还在想着。慢慢脱下衣服,然后,脸就红透了:我的内一裤、、、和上次他碰我的时候很像,可这次他都没碰我......
不论我比别的同龄孩子经历多了多少,也不论我如何觉得已经长大,已经很懂事。、
事实上,我还是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对世事,多得是懵懂。
对于自己身体的反应,我......决定不去管它。
虽然好奇,但显然与男女之事有关,我似乎,就不想多管了。
男女之事,之前就让我厌烦,现在,我还要面临一种更特殊的......
赶紧冲了个澡,照照镜子,把头发都盘起来,看着干脆利落一些。
脸好红,我......深呼吸、、、
既然决定的事情,而且,这个男女之事,和别的不同,
我......再努力一些,我可以的。
世事无常,我必须面对,就算再狗血,也必须面对!
把自己包裹严密,甚至多穿了两条内一裤,换上带垫子的内一衣,我赶紧到殷亦桀的卧室去。
刚离开自己卧室,我就精神振奋起来。
殷亦桀现在的情况很严重,形势严峻,不容我犹豫。
推开他浴室的门。殷亦桀竟然自己爬出来了,歪歪的靠在门边上,擦着头发。
他的身上只裹了条白色的大浴巾,健美的身材一览无遗,只是这会儿有些不雅。
他要调教我2
殷亦桀从头到脚,抓伤很多,有的只是留下道红痕,有好多明显带着血迹,可谓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光着脚站在那里,神色暗沉而抑郁,颇有被N个人强后的感觉。
呵......没办法,谁让他浑身红颜看着那么妖艳呢?
怨不得我有此想法。
“可儿......”
殷亦桀手上一滞,声音颤抖,叫我一下,仿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忙回过神来,赶紧拿了拖鞋过去。然后扶着他出来。
闻着他身上浴后的香味儿,和男人的体味儿,脑子竟然有二秒钟的晕眩。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的很妖孽。
看着他这个样子而不想为他捐躯的,大概世上找不出几个。
殷亦桀半搂着我肩头,支着我身子往他床上去,身上的温度大概快升到四十度了。
他看着我说:“去另外拿个床单来,再拿盒纸,还有垃圾桶......”
这是事前准备工作吗?
我停了一下,思考,消化......
离某事越来越近,虽然不能十分确定,但......还是有些心虚,对他的指令,有点儿懵。
我咬咬牙,低声道:“我扶你到床上......”
“没事,快去......”殷亦桀摸着我的头,低声坚持。
我想,也许他快坚持不下去了。
刚才让他洗热水澡,现在又如此近距离的贴近我,他,应该承受了太多太多。
没办法,我还是悉听尊便乖乖的做个小二好了。
只可惜对这个家我实在太过陌生,光床单就找了N久,至于纸,直接跑我厕所把那一大盒都拿过来,应该够用了。
而且我所使用的东西,包括这厕纸,也洁白柔软,好得很。不知道是不是进口的,回头有时间在研究。
重回到殷亦桀的卧室,他已经蜷着腿坐到床头,脸色极为红,表情压抑,腰都有些弓、、、
我赶紧过去,看看他、、、
他要调教我3
我问道:“要不要紧?再稍微忍忍,我去拿点儿水来......”
然后不等他回答,赶紧跑,别的地方不太熟,下楼也不便,继续,到我卧室。
拿来自己的大水杯,还有大半杯水。
殷亦桀现在口干舌燥,补水也应该很重要。
不过多的就得回头再说了。
而且,我跑的原因还有......他没穿内一.裤,是光着身子围着浴巾的......
好新鲜!想到这里我愈发脸红。
既然围浴巾,自然没打底......
顺道从小客厅拿了瓶水,定了下神,继续会他卧室。
唉......什么打底不打底,一会儿不都得光光吗?
我现在不是来当颁奖嘉宾,而是给某人泄YU,汗!
把水递给殷亦桀,他一口气就喝干了。
。然后,突然伸手,一把把我拖到怀里,双手紧紧扣住,唇舌直接压下来,极不安分......
他,饥渴难耐,忍了这么久,这一刻,终于要爆发了!
他的舌尖,就是一簇燃烧的火苗,在我嘴里横冲直闯,很快就把我整个燃烧起来。
紧紧搂着他,随着他......
没有任何的缠绵成分,直接都是真刀真枪的挑动,很快就感觉到......
“可儿,除了进入......还可以......”
殷亦桀气喘吁吁,竟然......
我看不出这男人是在压抑还是在兴奋!
他微抿着我嘴唇,断断续续的道,“我们还可以用别的温和一点的办法,查儿,你愿意么?”
我茫然的摇头,我什么都不会。
仿佛听过......
“XX!”
不过那时候我都选择过滤杂音,所知道的,也只是有这个词,多的就不懂了。
现在,如果他再多坚持一点点,
也许,我......
会任由他......
殷亦桀,竟然又笑了,这个时候,他还笑、、
热热的唇咬着我耳垂,笑得很特别、、、
他要调教我4
殷亦桀低声道:“那就先试试普通级的。另一种,很多女孩子厌恶,我不想为难可儿,欺负我的可儿......”
要死,这还不欺负我?!
他的两手紧紧扣在一起,很努力的克制着,没有像上二次一样,在我身上游走。
不过他身上的温度好高,他的男性,这会儿紧紧的顶在我腰间。
我不知道他准备怎么为难我,或者不欺负我,
不过,我愿意听他的,我相信他,这会儿。所以,我点头。
殷亦桀亲了一下我额头,闭上眼睛,缓缓的,拉着我的左手......
他的手停了一下,我知道,他在等我的反应。
刚才他说了、、、
也许,就要到正题了。
我抿了下唇,刚好贴着他耳朵。一种让人浑身发抖的感觉忽然让我明白,我,应该听他的,要不然我很可能会死掉。
轻轻捏了下他的手,我告诉他,准备好了。
真的,那种感觉,让我很想将身体的空虚填满。
我明白过来,我毫无实际经验都能在这么简单的亲吻下挑动,那他所忍受的,何止千万倍?
他都肯如此煎熬,只为放过我。
我为什么不能稍稍放开自己,为他做一点点?
殷亦桀红艳的唇轻点一下我的唇,然后,无必小心的,牵引着,拉开他的浴巾。
又停下来,看我。我闭着眼睛,点点头。新的一课,要开始了。
我......我们都知道,这一课,非比寻常。
也许,我不该早早的涉入大人的人体课,可有许多事情不是我们能选择的。
在这之前,我已经见识了太多。
能有惊无险的走到今天,我已经很幸运。
现在,中毒的殷亦桀,依旧尽力保护我,我,应该很知足了。
所以,不过涉足一下,我觉得,还可以忍受。
而且是为了他,他说,“我不要别人、、、、、”
他要调教我5
靠在他肩头,我想,他这句话一定有什么深意,我,也许可以试着去破解......
“要不要扶你坐舒服一点?”我安静的问他。
因为我自己躺在就有点儿不大舒服,而他要承受我们两个人的重量,只怕比我难受。
体位和姿势,他应该比我懂,我想提醒一下。
殷亦桀肚子动了一下,然后,继续拉着我的手.....。
我开始没用的颤抖了!
心里跳得,要蹦出来一样。
他慢慢的,拉开我的手掌,放上去......
啊啊啊啊啊......那感觉......我想尖叫......扔掉......转身跑出一千里路!
可我没动,一边颤抖一边自持着。
殷亦桀微微皱下眉头,又赶紧进入状态,喘着粗气儿急促的说道:“可儿......”
一边用心的调教我取悦他的本领。
今儿除了为国捐躯,别的我都豁出去了。
我脸红得要烧着了,估计着比殷亦桀还要热很多倍。
流氓流氓,这丫真他妈的是个流氓。
什么不中非得中这种药!
人还不是看他特别流氓特别抵抗不了这种,才下的这手。
我亏死了。
手心里烧着了一样的难受,我觉得我的纯洁就在这种人家也许永远不知道的角落,一点一点的被、、、
学习的过程很辛苦,而且我......还是有些排斥。
幸而,他要求不高,只要能上岗就行。
“一会儿如果把你咬疼了,就赶紧喊,我会停下来的。”殷亦桀松手,亲我、、、
情YU的火热和病态的狂热,差别很大。
我穿的是立领毛衫,把自己裹得很严实。
他就只能吻道我脖子,然后隔着衣服,咬我肩头。
他深喘一下,身子紧绷,咬我肩头......然后,我手上就感觉到有......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1
娘啊,我想哭。我比他还想哭一百二十倍。这就啥事啊。
殷亦桀急忙抽了几张纸,递到我手上......
他的气色,慢慢有了变化,那种明显病态的红,慢慢的开始消退。虽然很慢,只有一点儿,但我还是从他眸子里最先找到变化。
我不知道这种事需要这么长这么长的时间,是这药好还是我的监护人天赋高?我的手好疼啊,尤其是手腕拧着,时间一长,又酸又疼。
......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大概我还不至于那么悲惨。
做这种事做到我这份上的估计不多吧。
我的人生,果然是悲惨的。
哇!搞不懂有人竟然那么热衷于这种事。不就是简单的上下吗?机械的要命,毫无营养。
我哀叹: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动物,真是奇怪的动物......
殷亦桀接过我手里的纸巾扔进垃圾桶,亲一下我额头,低声道:“辛苦了......可儿?”
我瞪他!
他眼睛里狼一样闪着狠光......
我不安的动了下身子,然后,很悲惨的发现,他又......
555555555555......
他现在开始疯狂的吻我,轻轻的咬我,从嘴和耳朵开始,渐渐蔓延到脖子和肩。
“还要......?”我垂着头,低声问。
殷亦桀摇头,“别走,让我抱抱就行了。”
不过身子这个姿势,让我感觉很难受,很想换换。
哪怕是坐舒服了任他抱抱,也比这样好些。
但殷亦桀现在仍然处于高危状态,紧紧抱着我,不许我随便挪动。
可能是怕他自己控制不住吧,我想。
殷亦桀垂眸看着我,眼里已经能看到灰色,一点点正常的颜色。
虽然很浅,但是,到底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只是也是个希望和鼓励。
他看着我,有点儿亮,有点儿疼。
手指轻轻摸着我的脸。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2
别动,我抱着你会舒服一点......别说你还这么小,就是一般的女人,也未必受得了,所以,我不能碰你,知道了吗?”
殷亦桀舔着我耳垂,喃喃道,“知不知道,刚才你站在我跟前,有多危险?只要稍微差一点儿,我都会把你吃干抹净。然后,你......”
我缩了缩脖子,身子绷得紧紧的。
这家伙,我帮你弄就行了,还来弄我做什么?
只要他舔一下我耳垂,浑身上下就像触电一样,酥麻一片。
再这样下去,这戏还不知道要怎么唱了。
伸手推开他的头,却摸到他的脸,手迅速被他抓走,放在唇边。
幸好,总算把我给解放了。
无力的喘着粗气儿,我感慨,真的是累!
而且还得一边忍受他的调情,一边给他干活,还不敢乱性。
不过是手指,舍己为主人去吧。
我辛苦的歪在他怀里,实在不敢乱动。
对于他的叹息,我......低声应道:“你说过,不会伤害我的。”
“可万一呢......”殷亦桀无声的轻叹,头搁在我耳畔,一个一个的舔着我手指,微微的叹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管住自己......下次......一定要听话......”
下次?这次还没完呢,谁管下次?
我撇撇嘴儿,嘟囔道,“下次再说吧。这次都已经这样了。再说,我如果走了,你怎么办?不想养我了?”
殷亦桀动了一下,抱我的手一紧,咬着我手指,无声的笑笑,说:“不养你,我不是很失败?”
这有关系吗?
养我他就能很有成就感?
不懂......
抬起可怜的手,才感觉要断了。
殷亦桀把我的手抓起来,放进嘴里,一个个吻过,然后轻轻揉我的手腕。
我痛苦的皱着眉头:左手,不论怎么样都疼。
抬头看看他,他低声问我:“要换个姿势吗?靠的舒服点儿?”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3
自从被他拖到怀里,我还是半个ρi股坐在床边,实在是不舒服。]
我比较瘦,跨上没肉,估计靠在他身上也不大好受。
殷亦桀看了看我,他身上的红色淡了好多,而且压抑的感觉比刚才好多了。
我起来,拿浴巾替他盖上,然后下床去拿喝的。
吃的没有不要紧,没喝的可不行。
他身子火热,我穿的不少,刚才一会儿功夫,已经一身汗了。
忙了一圈回来,殷亦桀已经收拾停单,舒服的靠在床头,看着我,眼里都是笑......
有的人天生就很讨人厌,没原因。
我站在门口,郁闷的看着殷亦桀,实在不知道,那点儿值得他那么笑。
“可儿......”
殷亦桀朝我伸出手,让我过去。
我拿着茶壶,还有几样点心,慢慢的走过去,一块放到床头柜上。
不想理他。
这个家,就没做过年的打算,除了我从玉府带回来几样吃的,就没别的了。
想着他赴宴可能又没吃东西,所以都拿过来。
虽然不多,但味道还都不错,权当充饥。
“可儿,上来......”殷亦桀拉着我,让我上床。
房里只有床头灯开着,温暖而略显暧昧。
他身上依旧盖着浴巾,也只盖着浴巾。
莲蓬盛开,犹如喷泉不停的冲击着塑料薄膜,形成绚丽的一朵浮云。
别的地方,红润光亮,实在很吸引眼球。
我别过脸,冲着墙壁,无语。
身上某处有微微的躁动,也许,我要和他经受同样的考验。
殷亦桀无声的笑笑,有些尴尬。
现在这样,明显也不是他所想要的。
不过他更没想到的是,我都已经上下其手了,还是不肯看他。
我自己都怀疑,是他魅力不够,还是我已经心里没谱。
也许,我们拒绝的时候,往往已经被吸引。
否则,我们可以当然不存在。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4
我......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大色狼吸引,十分不想知道,或者宁愿不知道。
只要想想他过去现在和未来有多少女人,我......觉得,好像有点儿不快。
扭捏着身子,不想理他。
殷亦桀黑眸中依旧燃烧着火焰,看着我,脸色严肃冷静了好多。
拿着水,慢慢的喝着,慢慢的移开视线,不敢看我,也不说话。
他的牙齿咬得好紧,显然,他还在饱受煎熬。
就这一眼,我......心软了。我为他的忍耐力所折服。
如果他没事,也许我会觉得他在考验我,但现在明显不是。
我想除了我以外,不论换做别的女孩在此,也许他都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
而且,他对我的要求很低。
脱了鞋子,爬上床,坐在他身旁,我拿了块枣糕递到他嘴边。
殷亦桀垂下眸子,看着我,固执的把枣糕从我手里拿走,然后紧紧抱着我,一句话都不说。
“刚才笑我什么?”我赌气的问他。
“我的可儿好可爱......”
殷亦桀把头埋在我发间,低声说,“我不该这么对你的,是吗?”
我抬起头,不知道不这么对我,他还有别的什么办法?
还敢说我可爱,难道他还直往我一个十六岁的女孩给他那么做了还要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
还是若无其事?
讨厌,我挥拳打了他一下,抗议道:“不许再笑我......”
殷亦桀抓着我的手,赶紧点头,乖乖的应道:“不敢了......”
他紧紧的抱着我,然后喂我吃东西,我们一块儿吃,然后,从虎口夺食......
一切,都来的那么自然。
我真的也饿了,又担心他饿着。
他的舌头好灵巧,明明是喂我的,偏又跟我强。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欺负了?
当然,我得抢回来。这可是家里仅有的食物,吃完了,我岂不是更痛苦?
大年初一1
到最后,也不知道到底谁抢了多少,也不知道吃饱没有。
我倒在他臂弯里,安静的躺着,他喂我喝水。
他支着胳膊,看着我,眼底,是浓浓的幸福,和压抑着的火苗。
我忽然觉得,那么古老的夺食,原来也可以演绎的如此,如此的,幸福。
殷亦桀让我比较舒服半躺在他臂弯。
他自己侧着身子,一手搂着我的头,另一手,还没安静下来。
双腿打开,让我双腿压住他一侧,另一条腿,抬起来搁在我腿上。
舌尖压着我的,轻轻的挑动。
这什么姿势,看着也太......我惊恐的想要躲开。
殷亦桀慢慢的吻着我,低声解释道:“放心......别乱动,这样最舒服。”
他的吻很轻很柔,慢慢的让我放松下来,
我眨了下眼睛,这个时候,我,有点儿想就这么睡着。
因为他眼神极尽柔和,一种神情柔和。
“嘣......啪......”
谁家在放大炮。
“噼里啪啦......”
谁家在放鞭炮。
“轰......啦啦啦......”
这是烟花。
四点多了,大年初一,这里的习俗,要点炮迎新。
旧时大家都要在家里放炮,颇有些驱煞的意味。现在城里的房子,屋子里自然是不能放了。
于是,院子里,到处都是。
早起的人们,抢头注似的赶紧起来放炮。
有些人家守岁,看着二三点之后就放。
有的人被别人家吵醒,也爬起来放,放完接着睡,有意思。
中间稀疏了二个小时的炮声,渐渐又密集响亮起来,也许,天快亮了。
新的一年,就在门外。
外面间或还有烟花绽放,哄然炸响的声音,是新年第一天的礼乐。
这,就是我新年的第一节课。
我和殷亦桀都累了,头挨着头,闭着眼睛,躺在一起休息。
温软的,靠着、、、
大年初一2
我,心里有种酸甜的滋味儿。
说不清楚,不过能靠在他怀里,感觉,比较可靠。
睁开眼睛,看看他,身上的红艳终于浅了,白里透红,看着也诱人。
但是明显病态的感觉,已经消失殆尽。
艰难的转动手腕,我发现手,疼得很。
不过,在隆隆的炮声中,黎明,即将来临,漫长的夜,就快到头了。
“辛苦了......”殷亦桀轻轻捋着我头发,深邃的眸子,透着浓浓的......
他的眸子我不能多看,他的温柔或者凝视,都让我难以承受。
不过闹了这一夜,头发凌乱的像个疯子。
衣服,也被他拉拔的有些凌乱。
我不安的动了一下,垂眸的时候,视线,落在他身下。
倨傲的小弟,终于累了,软软的趴着......
我脸一红,赶紧抓起浴巾替他盖上,然后,迅速转身,避开他。
因为我还曝露在空气中、他的眼皮底下......
也就要过完,我,也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旧年的碎梦。当我们家鞭炮响起的时候,一切旧的污秽和肮脏都将被赶跑。
然后,我......似乎该回家了。
这里,终究还是没有给我家的感觉,我有些,不喜欢。
殷亦桀靠在那里没动,这样更好。
我们之间的距离,我们之间的分寸......
一切,离开一些好。
我赶紧跳下床,匆忙间下错方向,没找到鞋子。
抬头看一下,殷亦桀依旧靠在那里,安静的看着我,没有动。
我迟疑了一下,沿着地毯转过来,穿好自己的鞋子,
然后问他:“感觉,好些了吗?要不要请医生?”
殷亦桀淡淡的摇头,眸子特别清凉,伸手,
我,想了好久,还是把手给他。
就这样握着。
彼此之间无声的看着、、、
他的眼睛里有一种东西,
大年初一3
殷亦桀拉着我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一口,嗓子几乎哑了,
沉声道:“谢谢可儿,我好多了。但暂时还不能请医生。回头,等事情过去,要请他来一下。刚才的事......如果让你难堪,我很抱歉......”
难堪?抱歉?
我的手还在他手心,被他轻轻的抚摸着,有丝丝清凉的感觉,是他轻轻在吹。
我知道室温很高,无论如何也不会凉,可理智和感觉是两回事,我现在就是有这种感觉,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难堪,或者他该如何抱歉,能让我好过一些。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原谅,或者说理解。
我不觉得那有什么用。
发生的已经发生,没发生的就是没发生,仅此而已。
我只能说,现在,我还是完璧,那么那些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呵......人的要求和底线,弹性真大,可以无限制的更改。
不过,我还是接受了,对吧?
看着殷亦桀,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那么小心,随时都怕伤到我。
我,摇摇头,应道:“又过了一年,我十六岁了,可以行使一定的权利。不过,我想回家,如果可以的话。”
殷亦桀的眸子里,闪动着新年第一天的第一道曙光,点点头,轻柔的道:“等事情过去,咱们就尽快回去。可儿不喜欢这里......”
怎么说呢,我,也不是纯粹的不喜欢。
我很少能明确的说不喜欢,因为没有太多的选择余地。
只是感觉,这里不是我的家,哪怕是临时的。
就算这里再好,再奢华,光冲厨房里什么都没有,我就不法把它想象成家。
摇摇头,我知道殷亦桀心里不太好过。
不过,再看他的神情,似乎......
殷亦桀有些疲惫的垂着头,只是不停的抚摸我的手,然后轻轻的吹着、、、
每一口气感觉都那么柔和、、、
大年初一4
他又何尝不是耗尽了力气?
他的精力被可怕的药激起,现在,应该快要了他的命了吧?
还在地上坐了那么久,还吹了半天冷气,他......!
殷亦桀任凭我晃,然后无辜的看着我,歉疚的笑一笑,抓着我的手说道:“可儿累了,快歇会儿去吧......别担心......”
靠!我想揍他!
都给他弄一晚上了,这会儿给我装清纯;
狠狠的把手抽回来,转身,不理他,大怒!
但最可恶的是,胸口被他吮吸啃咬半天,留了好多红斑。
我......我真背啊!
虽然不用拿出去招摇或者示人,可感觉......刚才的感觉,那种肤触和反应......
还是别想那么多了。
过去的没过去的,最后都还要过去,我也没做什么该下地狱的十恶不赦之事,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包袱,多半不是别人给你的,而是自己背上的。
下楼继续翻找,真的在没吃的了。
我拿了水,继续找殷亦桀。
他斜靠在床上,眼皮低垂,看着像是睡着了,也像是在沉思。
身上白里透红,除了被他抓伤的地方外,看着都还不错。
情况有所好转,我就没算白辛苦了。安静的走过去,坐在他身旁。
我累了,也困。
平时极少这么整夜的折腾,还要做这么辛苦的简单重复体力劳动,不累绝对是假的。
殷亦桀伸手,把我搂着怀里,轻柔的摸着我的头,低声道:“可儿是最好的!”
誓言虽然美好,但没什么实用,所以我一般选择忽视。
不过既然殷亦桀说的这么认真,我还是照顾了一下他的情绪,安静的听着。
其实,我也未尝不希望如此。不过幸福只能靠自己努力获取,而不是别人。
但我还是要谢谢他的好意。
就算当颗吃了可能会导致蛀牙或者糖尿病的糖果,收下来做个纪念也不错。
大年初一5
随着天色微明,阳光照进我们之间的黑暗,距离也渐渐清晰、、、
我软软的倒在床上,想要休息一下。我没有通宵的习惯,这一夜下来,我真的非常想睡觉。
也许时间地点不对,在大年初一早上,我很应该起早的;而在殷亦桀的卧室睡觉,和睡在狼窝有什么区别?
他本来就是一大色狼。
可是这会儿,我实在不想动了。
太过疲惫,让我对明知道有危险也不能全心防备,这似乎才是最危险的。
不过管他呢。
我头疼YU裂,而且一夜都熬过来了,殷亦桀不会还对我下手吧?
迷迷糊糊,我就这么睡着了,不管不顾,就是想睡。
不过这极为高档的别墅区里,尊贵的人们和大杂院的小老百姓有种共同的愿望:祈求新年新气象,盼望来年更富更健康。
所以,从天亮开始,各种花炮礼炮鞭炮大炮,就没停过。
有时候感觉就在耳边炸响,吵得,我的梦很浅。
朦胧中,似乎殷亦桀起来了,艰难的扶着什么,挪到卫生间,把自己清洗干净;
然后出来,把床也收拾干净。
卧室的窗开了一扇,一夜的奢靡气息慢慢挥散,留下我们两个人。
他小心的给我盖上被子,然后重拿了一条被子给自己盖上。
动作,从头到尾,都轻柔无比。
然后,舒服就进来了,殷亦桀似乎给他吩咐了许多事情。
我好像听到什么医生和可儿、、、、还有新闻、、、是谁?
断断续续的几个字眼,我连缀不出最简单的意义。
事实上这会儿我也没想要去猜测,他到底什么意思。
我素来不管这些,更何况心中累了。
卧室的风,微微有些凉,不过感觉很干爽。
大束的郁金香放在窗口,淡淡的香味儿很快就飘进来。
等有人将屋里再洒扫一回,感觉,就彻底的变了。
捉奸在床1
只要我不主动的去调集凌晨那一段记忆,是任何痕迹都找不到的。
这种时候,很适合睡觉。
外面的炮声,与我无关。
睡梦中,有双有力的胳膊搂着我,给我温暖和依靠,他的怀里很舒服,我的梦,慢慢沉了。
懒懒的翻个身,胳膊的酸痛把我惊醒。
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我头还是有些疼,手更疼。小心的揉了一下,感觉屋里有点儿冷,往被子里缩了一下。
再小心的睁开眼睛,眨了好几下,我怎么都不记得,这是什么地方?
空阔的近乎空洞的大卧室,屋顶高挑,室内的陈色很简单。
几件精致的家具,孤零零的偏安于各自的角落。中央空调的出风口,不紧不慢的送着热风。
床头某个角落,加湿器炊烟袅袅。
我搜肠刮肚老半天也没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
耳畔,有轻微的呼吸声,低沉、急促、破碎......
谁?
我吃了一惊,赶紧扭头......
殷亦桀,安静的躺在我旁边,正在睡觉。
天呐!他......我......我们竟然同床而眠?!
我像发现临时炸弹似的,赶紧要跳起来,逃生。
身子却酸疼疲惫,头也疼。
试了几次都逃生未遂,只好安心认命的,思索下一步行动。
我先摸摸衣服:整齐;安好。
然后,扭头看看殷亦桀,这家伙,怎么把我搞到这里来的?
似乎,不对......我记得,是自己累了倒下来,然后就会周公去了。
不过也不全对。以前似乎累了殷亦桀会把我抱回去,有一次还把我脱光光给我洗澡,这一回,为什么没把我抱回去?
我爬起来,用酸疼的胳膊支着身子,慢慢的朝他挪过去。
这床......
好大啊!
我第一次痛苦的发现:床太大了真的不好,光爬去过去看他也得费好大的劲儿!
捉奸在床2
不过很奇怪,我虽然比较小心,但还是有些动静的,这么久了,殷亦桀竟然没动静。
我停在离他半尺远的安全地带,小心的看着他。
一边儿回想实在让我痛苦的第一课,一边儿看着他研究。
虽然头有点儿疼,不过事情还是清楚的记得。我无奈的闭上眼,那机械的一幕幕在脑子里复苏,让我痛苦。
不过殷亦桀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他呼吸沉闷,感觉很痛苦;脸上有种异样的红,唇色偏白;
眉头微微皱起,似乎还在煎熬,或者压抑着什么
。不过这种感觉明显和昨晚不同。
我心下一紧,赶紧凑过去,要好好看看他。
很俗套的,我继续先摸他额头:烫!
摸他的脸:烧!
他的唇,失了那种娇艳,留下褪色的苍凉。间或不安的张开,很轻很轻的申吟,感觉好痛苦。
又怎么了?
我赶紧晃他,想叫他,终究不知道该叫什么。
痛苦的咬着嘴唇,我脑子发烧似的,想到另一个办法。
推了他好几次都没醒,我,小心的挪到他跟前,低下头,轻轻的咬他......
被他咬了一晚上,这会儿不趁着他睡觉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我更待何时?
虽然一边儿上口,一边儿暗骂自己,简直是疯了。
不过,他虽然看着不太好,但口感还是不错
。而且没了平时的颜色,会让我忘记他平时都用红唇做什么了,好像这个状态只有我咬过,感觉更好。
真的是疯了!我......竟然趁他睡着,慢慢的学着他平时的样子,伸出舌头,吻他。
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动,催着我继续,继续......再深入一些,再温柔一些......
慢慢的,殷亦桀松口,让我入侵。
然后,他似乎醒了,眼睛对我笑,
伸手搂住我,吻我......
人类的唇,如果只用来接吻,那是多么美好的事!
捉奸在床3
实在想象不出来,有一天我竟然会对色狼投怀送吻。
但既然已经送上,我还是......
虽然有些羞赧,不过......
殷亦桀吻得很轻,似乎很虚弱。
但是很执着,搂着我不想松手。
慢慢的,缠绵着我的舌不放。
不停的吮吸着,似乎那里有他最爱的琼浆和力量。
我知道,爱人用吻表达爱意,情人用口挑动激|情。
可我不知道,我们算什么。我也不想知道。
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让我不敢去触摸。
这会儿,知道他醒来,我很高兴,就是想吻他。
抛却伦理的束缚,解脱心的枷锁,他的吻,让我感觉很幸福。
他的胳膊,从未如此无力过,搂着我,感觉非常吃力。
他的吻也是,有种苍白的所取和眷恋。
真的很奇怪,他以前霸道的时候,会让我觉得像狼。
这会儿,让我感觉像受伤的狼。
竟然,有点儿想达成他的心愿,让他得到他霸道的时候想要的。
许久,许久......殷亦桀慢慢的把我拉到他跟前,
吃力的拉开被子,把我拉进去,裹在一起......
我的胳膊和手都很疼,不过摸到他身上,把头贴近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前所未有的,竟觉得如此踏实和......可靠。
他身上穿戴整齐,完全没了夜里的颓废,留下的,是忧郁。
“冷不冷?”殷亦桀搂着我肩头,轻轻摸着我的脸,亲一口,问我。
刚才我钻出自己的被窝,身上是有点儿凉了,不过还不算冷。
微微蜷在他怀里,我摇头,然后问他:“你怎么样?药性过去了吗?现在......好像还病着,叫医生吗?”
我病了他会照顾我,会抱我;
可他病了,还得抱我......是不是,该让他赶紧好起来?
我需要人监护呢,还有,我想好好过个年,最好他能陪我。
捉奸在床4
我想好好过个年,最好他能陪我。
可现在这个样子,貌似不可能。
“好了。就是有点儿累,休息一下,下午还要出去玩呢。”殷亦桀小心的捋着我头发,理顺了就放到枕边,堆成一团乌云。
偶尔抓一把放在鼻下嗅嗅,感觉很香。
他现在的样子,疲惫病态交缠,但黑眸熠熠发光,是他身上最健康的地方,让我相信,他应该是好了
。脸上的红晕,似乎也淡了一些,唇色则红润起来,看着也不错。
他的胳膊似依旧有些乏力,不过搂着我是足够了。
他的手,不停的抚摸在我的头发和脸,但避开我的手。
这......应该是我们想都避免的话题。
他知道我心里一定有点不好受,所以让我平躺着,然后替我微微捏一下,稍稍舒服点儿。
我在想,如果他没事啦,手劲儿也大,是不是能给我按得舒服点儿呢?
不过这个样子也好,他病着,就不能四处去,就可以留在家里了。
虽然没能一块儿过年,一块儿守岁。
忽略那件事。
现在能和我在一块儿,相互以身体取暖,是不是也不错?
我想了一下,问他:“你昨晚冻了那么久,生病了吧?下午有要紧事吗?要不就不出去了。”
“带可儿出去玩啊。都跟人家说好了。”
殷亦桀很认真的看着我,好像带我出去玩、完成他监护人的责任,是天下独一份的大事,既期待又郑重。
他亲着我额头,说道,“我体质好,休息一下就好了。可儿累了,多睡一会儿......恩,再叫个人一路照顾你,好不好?”
晕。出去玩大事啊?
我又不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撇撇嘴,坚决的摇头:“我不去。如果别的事儿需要你出门也就罢了。出去玩着急什么?你体质再好,也经不起那么冻,快叫医生来吧。我可不想照顾病人。”
捉奸在床5
切,光昨晚他的娇气样儿,就够我受的了。
实在没兴趣再照顾他大病一场。
而且他现在的状态,绝不是他说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虽然没有像我那样光荣的发高烧,但也差不离。
殷亦桀皱着眉头,懊恼的看着我,很郁闷。
我的监护人高傲的自尊心被我严重摧残,痛不YU生,哀怨的说道:“答应可儿好几次了,都没去成。这会......可以好好玩。你学习那么好,又顾家又会过日子,还这么甜美......”
耶!我扯了下嘴角,非常不屑,鄙视!
再夸下去我就该成刘胡兰了。
我说:“你总是很忙,过去就算了。等都好了以后。有多少玩不得的,又何必急于这一时?今儿,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实在不是我善解人意,而是......
我被监护人抚养,能给口吃的给个地方住、有书读,就很不错了。
再说,我父亲也没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和义务,我再奢望别人,天理不容啊。
而且殷亦桀对我已经很好,我想,我该知足。
知足常乐,至少对别人的好要知足。
如果还想要更好,那就凭自己努力,将来有的是机会。
殷亦桀显然不同意我的观点,不过对我的态度坚决还是很熟悉的。
闭上愁闷的眼睛,低头,抗议,用他自己的方式抗议。
深深浅浅的吻,说尽了他的心事......
不知道他又有哪根神经不对,竟慢慢的压着我,吻着我,久久不放。
无尽的吻里,是忧郁王子般的深情和缠绵还有无助。
原本病态的脆弱,融进吻里,竟然平添几分韵味。
慢慢的,我们都舍不得放手、、、
不知道想抓住什么、、、
也不知道要什么、、、
只是不停的、反复的,吻着......
“咚......咚......”
安静的敲门声,属于舒服。
捉奸在床(20更)
“咚......咚......”安静的敲门声,属于舒服。
我......突然受惊,浑身发抖。除了刚才被跳起来的YU望,还有压抑。
我......我在这里,现在,睡在殷亦桀床上,躺在他怀里,就在他身下,要是被别人见到,会怎么样?
啊啊啊啊......
我彻底崩溃!
舒服,你来的真是时候,将我拉回现实?
现在这个样子,我还说的清楚吗?
我能和他解释什么吗?
更何况,夜里我都做了什么?
别说那事儿很丢人,而且都那样了,如果还说我是完璧,几个人会相信?疯了!
殷亦桀,眸子发亮,依旧低头吻我,低声道:“别怕,是舒服。”
呃......他的话听着很古怪,他说的别怕,是什么意思?
舒服,舒服......我,刚才还很舒服,可是现在,我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
“进来......”殷亦桀一手支着身子起来,另一手微微按着我,不许我乱动。
我赶紧往被窝里钻,瑟瑟发抖,好丢份儿啊!
虽然我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可如此捉奸在床似的被人发现,我依旧......糗大了!
被窝很干爽,有殷亦桀淡淡的体香,还有浓浓的汗味儿,看来他睡着没少出汗,估计是冷汗。恩,他的病肯定还没好!
真是见鬼,没好还折腾,刚才不会让我回自己卧室啊,汗!
暴汗!这会儿我很痛恨某人,讨厌他!
舒服还是好人,大概知道我钻在被窝里,话很快就说完了,然后关上窗,拉上门,离开。
晕!他知道被窝里有人?!
那我不是白躲了?他早知道了?!
啊啊啊啊......我心脏快受不了了。
、、、、、、
今天更了二万多字,完毕,明天继续!每天这样努力,虽然身体有些乏,但觉得精神还是蛮积极向上的,呵!谢谢大家的支持,给了我一个不一样的2010年的夏天!
这一切都是阴谋套阴谋1
这都什么糗事儿。
大年初一,搞这么乌龙的事情。
我买块豆腐撞死好了。
如果豆腐撞不死,我......还是痛苦的活着,继续面对。
殷亦桀把被子往下拉了一点儿,把我头露出来,饶有兴味的看着我,眸子里都是笑。
他在取笑我吗?
还是可怜我?
无比郁闷啊!
我抓着被子发愣,然后发现,我钻在他被窝了。
旁边那床凌乱的被子才是我的,那至少是我在这床上比较纯洁的象征,我现在竟然远离它,钻到这大色狼的被窝里,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再睡会儿吧。舒服去那边拿些东西,还有吃的,一会儿就回来。”
殷亦桀拉着我不放,温和的声音,犹如早春的风,略带凉意,却终究是春风,“春”风。
呃......虽然是年初一,但,立春了吗?
某人说话怎么感觉总有点儿“春”的意思?
我拱了下被子,蹬蹬腿,红着脸非常正式的提议:“我想......到我卧室去睡......”
真的,这会儿我很想回家,家里从没这种乌七八糟的事情,我也不用被搞得如此尴尬。
昨儿出来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结果,遇上堵车,
然后,就天都变了。
唉,“多事之秋”,春天的事儿也不少啊。
而且看样子,后面似乎还有不少事,不知道,有没有我的份儿?
又给我安排了什么戏份呢?
还有这种狗血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
不过我有点儿想回自己卧室,离殷亦桀远点。
我的事情,都是有了他才发生的。
离开,是不是就没事儿了?
是啊,遇到他之前,我就算和别的同龄人不大一样,大体上还算差的不太多。
但自从入了这个大门,一切的一切,都开始改变。
慢慢的,变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可是,离开他就有用吗?
这一切都是阴谋套阴谋2
离开他,一切还能恢复原先的样子吗?
殷亦桀用实际行动告诉我,离开他也不可以,别的就更别想了。
掀开被子,让我挪到一旁,拿我刚才盖的那条被子给我盖好,亲着我额头,低声哄我:“乖,就睡这儿吧。这么大的床,咱们一人一边,井水不犯河水,嗯?”
一人一边,有分开两个卧室两张床好吗?
我不知道。其实有些形而上的东西,我真的不懂。
只是觉得,这个样子,很......很......知不知道,刚才那么吻,我......觉得好丢人。
莫名其妙的,总会有这种反应,我还不会应付,还不如离开一点。
经常有不懂事的女孩子被人骗,就算我再冷静,可有些东西我还是不懂,真的不能保证一直安全。
就像殷亦桀说,那个时候我靠近他,他也不能肯定就能不伤害我。
“为什么不能回去?”愁闷半天,我决定换个比较好理解的问题。
“那边是公寓区,人相对杂乱些。我们要不躲到外面去玩;要不,就躲在这里,休息几天。”殷亦桀轻叹,神色严肃起来,似乎在想事儿。话说得很慢,很沉,仿佛充斥着什么。
“躲”?我们为什么要躲?
因为他那些狐朋狗友吗?
是不是怕和昨晚一样,再找他?
可明明那边没别人去过,这里人才多呢。
“真的不想出去玩吗?”殷亦桀问我,大概要确认一下。
我......不是不想,是不可以。就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出门,丢人还不够。
大概,回到那边屋子地方比较小,是不是容易被送饭或者送东西的人看见,所以要躲在这里?
“你以后记得还我,要比寒假玩更久。”他既然这么积极,我也不能太老实了自己吃亏。
“恩。我一定记账,到时候连本带息还给你。”殷亦桀点头,然后,亲着我额头,自言自语,“我想起一件事儿。”
这一切都是阴谋套阴谋3
“恩,我还要收利息。”
这是个大问题,杨白劳的利息很高,我的记好了。
看殷亦桀的样子,好像总算出去玩中转回脑子,想的很用心。
我抬起手,用手背蹭一下他脸上的伤口,问他,“痛不痛?什么事儿,要紧的话,就先对付。”
殷亦桀摇摇头,拿着我手轻轻亲一口。
“可儿......”
殷亦桀在我眼前支着胳膊,认真的看着我。
轻轻的摸着我的脸,无声的轻叹,温和的解释,“有件事儿,想让可儿帮忙。也许......会有些不好的名声,你......能想到吧?”
他的眉宇间,有种淡淡的愁绪,眸子里升起一层灰色,一道凌厉的精芒闪过,不是对我的。
我静静的看着,看着他,一举一动。我觉得还是家里好,
不过如果他要坚持,甚至给我一个解释,我会更容易接受。
至于名声,我的名声似乎一向都不是太好,我现在也想不出会更糟糕到哪里。
而且他这么直接的告诉我真实原因,我是不是该相信他呢?
我不知道,我没那么多想法,也没那么都顾虑,我只有简单的喜欢和不喜欢,但我能忍让。
我没说话,殷亦桀也好久没动,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我头发,
最后轻叹道:“我还不能准确断定,是谁给我下的药,目的是什么。现在最快的办法,就是......拿你去试试。如果可以,我可以告诉具体计划。如果不愿意,也不会强求你。”
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要拿我当诱饵?、
我皱着眉头,不懂。
“让你很为难吗?要不你先说给我听听。”
真是奇怪,明明心里十分不愿意,脱口而出的时候又成了这个样子。
难道我真的中邪了,好多事情还要替他考虑,给他帮忙?
可是,我能做什么呢?
还真得说出来,让我先听听。
这一切都是阴谋套阴谋4
殷亦桀无声的叹息,掀掉他身上的被子,慢慢坐起来,靠在床头,轻轻揉捏着我英勇的手。
空气中有种安静的默契。都不说话,就这个样子,也不着急。
他静静的想他的,我往上挪了一下,靠近他腰侧,感觉,这样很舒服。
殷亦桀微微侧过身子,让我靠在他肚子上,那里更舒服。
伸手捧着我的头,抚摸着、、、、
他叹道:“我担心有人想陷害我,但你应该能想到,到了我这个位置,想害我的人很多。所以,我想照着他们的思路试试,看能不能找出是谁。他们摆明了想让我就势儿欺负了你,如果我回来欺负了你,你现在肯定伤得很重,能明白吗?你还小,身体还没发育好,一定承受不了的。那么,你这个年纪,真发生这种事,再有有心人士替你撑腰,我就在有本事,上了法院,不死也要脱层皮!”
我脸红,羞!
这种事情说的这么平静,真不愧是情场老手大色狼。
低着头,突然想到,是不是他为了这个事,才明知道自己中了这个,不去找别的女人解渴,而......非要死撑着回到我这里来。
那天晚上,舒服一去不回头,没有照顾殷亦桀也没有真正的阻止我?
这也不合他的本性,是不是,他比我还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难道他们就算计好了我会愿意......
或者,殷亦桀就这样有十足把握,不会真正的伤害我?不会掉进别人挖好的陷井?!
如果他有这样的控制力,为什么还要我帮他做那些事?!
现在,他说得好听?
其实除了没有真正要我,在技术层面上,我觉得我已经被他吃得一干二净了!
这一切都是阴谋套着阴谋,
别人算计殷亦桀,
殷亦桀将计就计,又不知多算计了多少人。
是不是还包括了我!
我不知道。
也不愿意知道。
这一切都是阴谋套阴谋5
这一盘错综复杂的棋中,只有我,是真正的被人吃了还完全不在状态中的小兵吧。
好晕,我不去想了,这些男人的脑子里曲里拐弯,实在复杂,我也想不了。
还有,我害怕去想得太清楚了。
象现在这样,闭着眼睛,不看不听不去想……
只是感受着我的监护人给我温柔和宠爱,
这种生活,我太渴望,不允许被破坏,
那怕,那个是我自己也不行!
人活着,有的时候不能太聪明了。
我这个年纪,想那么多,把大人的事都想光了,也未必快乐。
我也没那本事,算计到这些奸人!
所以,乖乖的缩起一切锋芒的角,让他来事事面面关心照顾我,不是更好。
我不太懂得生活究竟应该怎么样。
我只是任着本能,去努力过一种比较幸福的生活。
在这个世界上,太聪明的女人,未必快乐。
蠢蠢的付出,未必不聪明。
别人想了天方的互相算计着。
我只要守着我的心,笨笨的去信任就好。
这是我的小小阴谋,一个弱者无助的悲哀的阴谋。
我要信任这个男人,他爱我宠我,生活上至细至小的点点滴滴不会是假。
就算是没那么真,他宠我,我也要让他宠得舒服快乐,宠成一种生活的习惯。
听人说,习惯是这世上最难改变的事。
“可儿,我知道这种名声对你不太好,所以......”
殷亦桀说的很慢,很小心,字斟句酌,声音轻柔,“只要你在家休息几天,纯当受伤严重。过几天会有新闻,我只说在家照顾你。然后,就是钓鱼,看有没有谁上钩......大概的,就完了。”
完了?听起来貌似还挺简单的说。不过让我在家装病,这个不难装。
至于他的新闻......
我真的不懂。
钓鱼......也不懂。
我的名声,就这样吧。
这一切都是阴谋套阴谋6
那些闲着的人爱说说去。
呵......学校里不是早都这么传了,难道还怕这一遭?
我微微苦笑、嘲笑、讥讽。
世间的人,虽然看着大义凛然大公无私伦理道德,可有几回是公平合理的?
那么辛苦的攻击我,难道真的捉奸在床了?
可就算我们在床上做什么,凭什么就要被他们攻击?
他们疯狗一样的咬我,难道我还扑上去还他们一口?
“那你,在家吗?”我默认他的安排,接受他君子狼般待我,这是我唯一的问题或者是要求。
殷亦桀低下头,亲自我鬓角,无声的笑笑,说道:“在。既然不出去玩,就在家好好休息。督促可儿学习,完成寒假任务。怎么样?”
听着还不错,虽然我寒假作业做完了,不过......
“考试不考口语。”我未必要承情,鄙视。
“那平时用啊......”殷亦桀反应很快,态度很积极,立刻教我口语......
一切的一切,我们都不再去讨论了。
似乎那些事,也就不存在了。
、、、、、、
接吻是有技巧,可我不觉得有必要去学。
可是,我的老师很主动,不要就填鸭,硬灌......
可是,我不想要。我们又不是什么,怎么可以总这样吻,搞得很暧昧,很歧义。
再这样下去,我要造反了。
被他吻着的时候不行,可松开后也许可以。
我要好好想想,不能再这样放任他。
“可儿......真甜,好香......”殷亦桀搂着我,微微的叹息,小弟想起义,被他果断的镇压了。
我刚想到的思路,又被他打断。
偷偷舔一下嘴唇,他好像也很香,偶尔尝一尝还不错。
大概是饿了,越回味越香,光想想,都能让人醉了。
如果他身上能一直这么干净,没有别的人碰过,那就更好了。
看来我的计划要退后,唉......
吃了还想吃1
看来有些难度啊......
拉着他的手玩着,一会儿盘个生姜,一会儿弄个卍字,不过他的手好笨,半天都弄不成。好容易把他尾指掰过来,中指又翘了。拇指也笨得很,像握拳似的都扣到无名指下面。笨!
殷亦桀静静的看着我,除了手指笨,态度还不错,很有耐心。
温润的气息吹到我耳畔,酥痒难受。
我忙推开他,继续玩他手指。
他双手拢着我在怀,都给我玩,不过我只要一只。而且玩的久了,安静的,我昏昏YU睡。
殷亦桀无声的笑笑,突然紧握着我的手,低下头又凑到我耳畔,轻声呢喃道:“可儿......你可不可以让我多吃几回?或者稍稍,多吃点?我饿......”
好可恨啊!
男人最是会得寸进尺的,我要......我要走了!
吃了一晚上,竟然还说饿。他难道准备把我吃干抹净?
昨晚还撑得那么辛苦说得那么好听,难道都是假的?
讨厌,不理他,我要走了。
大男人和我这么调情,不懂,拒收!
殷亦桀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紧紧搂着我不放,眼底冒火。
我生气了,抬了头,白他一眼。
过会,他放了我,安静的忍者,似乎在等医生来。
医生,正在过大年,几个肯来出诊?就算医院里值班的,这会儿态度也不太好。我搞不太懂了:他,到底......
再想回来,这会儿已经中午,忙了一晚上,一直到现在,中间就吃那么点儿点心,就算正常人也饿。
他现在这个样子,肯定好的慢。
真是雪上加霜!屋漏偏逢连夜雨!
可恨这么的宅子里,除了我就没什么可吃的。
可是,如果放任我让他吃,会不会火上浇油?
唉......我算是遇到克星了。
一步步都不知道怎么给他拖到这儿来的。
替他想那么多,究竟值不值,需不需要?
我无解。
吃了还想吃2
简单的看了下他胸口和手腕等处,借着淡淡的光线,能看到一点儿暗沉的红色,显然是没除尽的药。
“可儿......好甜,吃不够......”
殷亦桀得偿所愿,吻我,唇齿间,美得不停叹息。
我真怀疑,他是不是Se情专家。
别的不说,这......吻......前前后后好像很少重复,花样百出。
还是我自己晕了,感觉是这样?
可是,我也饿了好久,嘴里哪来的甜?
我倒是觉得他挺甜,嘴甜,光说好听的。
一定是小时候糖吃多了。
我们都饿了,所以,我们互相吃,断断续续的,直到舒服回来。
不过......我们还真有点儿难兄难弟的感觉。
相互扶持,也不赶时间。
这个大年初一,尽搞些狗血的事情。
一顿饭就吃了二个多小时,直到医生来。
殷亦桀留在我在他卧室。
我想了一下,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也不再和他坚持。
舒服领着医生进来,这回,只有医生,没有护士。
但是,有跟班,玉壶冰。
“玉少......”
殷亦桀微微愣了一下,冷峻的眸子闪着光,伸手就要拉我,一边说,“多谢玉少帮忙,改天我请客。可儿,给玉少拜年。”
我赶紧跳开,躲在他卧室也就算了,还这么拉拉扯扯的,到时候我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而且玉壶冰的表情很丰富,看着我,满是探究和玩味的意思。
狐狸眼冲我挤眼媚笑。
说不上什么恶意,不过还是满古怪的。
我还是躲远点儿比较合适。
也懒得理殷亦桀拜年的吩咐,我立刻逃到自己卧室。
一眼瞧见昨儿从玉府收回来的压岁钱,和礼物。
估摸着玉壶冰和殷亦桀有话要说,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才拿着东西出来。
看殷亦桀是不是要当面还给玉壶冰,或者另有表示。
吃了还想吃3
“小可人!”我刚探头探脑的瞅,就被玉壶冰逮了个正着。
难道他一直都盯着我卧室门口?
郁闷!他怎么这么闲,没事儿总管我?
玉壶冰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感觉很悠闲。
但眸光中点点关切,又让我讨厌不起来,无法将他完全联系到嘲弄上。
只是,我更吐血,难道殷亦桀把夜里的事儿告诉他了?
我捧着红包、错来玉壶冰,进到殷亦桀卧室。
窗帘已经拉开,外面的光线很好。
殷亦桀气色也好多了。
脸上胳膊上到处都抹的药,身上......大概也抹了,反正卧室药味儿很浓。
他这会儿靠在床头,看着清爽了好多,只是有些疲惫,或者说相当疲惫,大概被他给忍了。
我把钱和东西放到他旁边,小声汇报:“这是昨儿从玉少家收的压岁红包,是玉少让我收的。现金5600,两张卡。交公。”
殷亦桀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神情古怪,想笑又笑不出来,
瞄瞄玉壶冰,似乎又不大愿意。
玉壶冰走过来,站在我旁边,像看怪物似的使劲儿打量我,
然后就是笑,乐不可支,拉着医生一块儿大笑。
医生在准备东西,好像该轮到治我了。
“小可人......!太可爱了!殷少,你家多了个好宝贝。”玉壶冰爽朗的大笑。
殷亦桀拉着我在他床边坐下,说:“收起来吧,留在慢慢用。玉少的卡可以提五万块的东西,还能享受八折,别跟他客气,尽管花。”
五万块?我的妈妈咪呀!
似乎很刺激。我皱了下眉头,然后摇头,“我不缺什么。”
花钱是件很辛苦的事情,我没概念。
曾经听说,是女人就要学会花钱。可我是学生,学校没开着门课。
我的需要,除了一日三餐和读书,就是几件衣服,别的,就太有限了。
甚至于衣服也很简单。
吃了还想吃4
衣服,有条件穿新点儿,没条件穿旧点儿。有时候别人给的旧衣服多,将就着一二年都够了。
唯一的麻烦就是我长得快,衣服经常都小点,穿着身上有些紧绷。
五万块,我不知道能做什么,不知道在那么高档的商场,能卖到多少东西。
而且,我的生活里不需要那个地方的东西,只要能用,都可以。
殷亦桀给我提供了丰富的物质,但我还是没太大想法。
就算好东西用着是很舒服,但这些都不是我自己赚来的,就未必长久。
一旦哪天失去了,我还得靠自己努力。
再则,我现在的一切,殷亦桀都已经打点妥当,舒服考虑的很周到,我,真的不缺什么。
殷亦桀摸着我的头发,无声的笑,有些得意;他的手心,很温暖也很怜惜。
看着我的样子,也不勉强,似乎我说的很寻常。
其实,我也没说什么特殊的事儿。
玉壶冰愣在一旁,很失败!
站在窗下对我吹胡子瞪眼,心里很不爽。
对上殷亦桀的视线,强强相撞电光四射,火药味儿十足。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
我看了殷亦桀一下,不明白玉壶冰什么意思。难道他准备用武力强迫我缺点儿什么?
还是觉得我实在丧尽天良,什么都有?
又或是,我该博采众长海纳百川来者不拒?什么逻辑这是!
我知道,男人赚钱,就是给女人花的。
不过殷亦桀是我的监护人,我花他赚的钱天经地义。
玉壶冰应该自己找个人监护去,然后爱给她多少给她多少。
又何必强人所难?
再说了,这世道,难道有钱人的爱心如此泛滥,竟然到了要逼着别人接受的份儿?
那我该庆幸还是悲哀?
因为我就是个最缺乏爱护的人,所以就会有大把的爱心收割;还是从此爱心人士会争相强迫我接受比如五万块的卡、十万块的车、百万的房?
吃了还想吃5
切!做梦!两个男人争锋相对,我看不懂,自己胡诌,呵呵......
然后,又轮到玉壶冰失笑,殷亦桀虎视眈眈。我两眼冲天。
这是和谐社会的春节嘛,大家有说有笑,多好!
咬咬嘴唇,狠狠的瞪了玉壶冰一眼,谁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难道我很好玩吗,每次见了都有欺负我。
还是花花公子见了女的都发情,象我Se情的监护人,第一次就想试我的底线?
不理他。
医生给我过药,又留下好些药。
医生简单的交代几句,然后说好隔天来一趟,就和玉壶冰走了。
世界,又清净了。殷亦桀看着我,眸子里都是笑,边看边笑,仿佛我是卓别林的经典大作。
问题是,我有这么好笑吗?
我又不是笑面人,讨厌!
转身,准备会自己卧室。在这栋别墅,除了楼下的厨房、餐厅和客厅,我只有自己的卧室可去。
而且感觉都不太友好。
舒服把我寒假作业都搬过来了,还有我的书包、本子、下学期的书等等。
真不知道是怕我闲着还是比我读书。
殷亦桀赶紧俯身,直接圈着我,搂着怀里,挪到他跟前。
呃......这家伙,又抽了!刚不是被医生治好了,怎么又这么搂着我?
而且手下越来越熟练,似乎已经将我占领了。难道,我们都没救了?
被他搂在怀里,我,没有太明显的抗议。扭头看着床头柜,上面还放着那叠钱,还有卡。
刚才他们那么一笑,我也没太所谓了。
殷亦桀也看到了,低下头,凑到我脸侧。他脸上有一点点药味,不过感觉还和以前差不多,皮肤光滑细腻,犹如烤瓷,感觉很舒服。
我低下头,他就也低下。原来是有意要蹭我脸呢。抱小孩子总爱蹭人家的脸,或者亲一口。他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啊?
我把手搁在他手上,无解。
吃了还想吃6
我不管,就让他继续。
“可儿,把这些都收起来,自己管好别拿出去乱花就行。”
殷亦桀终于淡淡的发话,平淡的似乎这是件最平常的事情,或者在家的时候奶奶教我不要随便拿人东西受人恩惠,拿了就要记住,将来要还的。
我现在什么都不缺,收下这个算不上“随便”拿人东西?
还是我的观点也要随着我监护人做修正?
不过既然我监护人知道了,而且他都开了口,收下来应该没所谓吧。
“给自己办张卡,然后记个账,大概有多少钱,准备做什么,计划一下,会吗?”殷亦桀谆谆善诱,开始给我上新年第二课:经济课。
记账,我私人所有的钱财最多不超过五百,脑子都记清楚了,还记账。切!
殷亦桀显然注意到我心不在焉的动作,恶狠狠的咬一下我翘起来的嘴。
态度非常严肃,到了恶狠狠的地步,似乎我是他手下员工,或者他家小保姆。
口气也很硬,毫无感情的教训我:“不论做事还是花钱,都要有个计划,不能到了跟前才掰着手指头算。听仔细了。”
有这么严重吗?
看来钱真不是个好东西,才这么点儿就给我添麻烦。
我点点头,不乱花钱就行。
这点对我来说不难,因为我几乎不花钱,就更谈不上乱花。
“该花的钱要花,不要亏了自己、、”殷亦桀还不满意,口气微变,有些叹息,还有......
似乎在为我不花钱而感到头疼。
也是,听说不会花钱的就不是女人。
也说明自己的男人不会赚钱。
汗!我还是学生,他又不是我男人,是我监护人,不一样的。无奈又无奈,
点头,我记住了。
下回有利于社会和谐的善事,我要适当的做一些,对吧?
“可儿......”
殷亦桀把我身子搬过去,脸朝着他,看着我。
吃了还想吃7
殷亦桀的目光很深邃、含蓄,有种遥远的忧郁,慢慢的逸散。
他看着我,只是看着,看着......
我一直觉得殷亦桀和玉壶冰都是那种世家子弟,大公子,太子党。
但从殷亦桀的眸光中,我发现,也许,事情没这么简单。
他仿佛读懂了我的散漫,看到了自己的过去,想要继续引导我,却又......
似乎不想让我再过上他曾经的日子,然后不大肯定,于是,变成......
我也曾猜想,殷亦桀一定有许多故事,就像我曾见到过的那几出。
但没想到,他对于我这种很小女孩的执拗,竟然也能猜透几分。
这种深度,这会儿,没让我害怕,而是,说不出的感激和距离的拉近。
慢慢的,在我眼里,他不再仅仅是那个冷酷的大总裁,而是,一个人。
他其实也是个普通人,一个有血有肉的有感情有YU望也有坚持和孩子气的普通人。
离我很近,我们之间隔着的,除了年龄,就是时间积累下来的一些经历。
而这些并不重要。随着时间流逝,我们都会长大。而经历,犹如知识的积累,有时候就像历史,翻过去,就积淀了。
如果不是我太过散漫,对身边的事情总抱着不闻不问不管的态度,也许我能了解更多,我们之间的距离,也许会近一些。
不过这一点我倒不觉的什么,因为,我就是不想管。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历和历史,就算交朋友,也不用都了解。
我们需要知道的,是他在历史积淀下沉淀和体现的精神状态,也就是人品,就足够了。
殷亦桀就那么看着我,他在读我,重新的解读。
而我,也毫不避讳的看着他,从他不曾伪装的眸子里试着去解读他的内心。
他的眼睛本来就很会说话、传情,只要够大胆,够心细,细心体会,就会发现很多意想不到的内容。
他的眸子亮晶晶,
吃了还想吃8
他的眸子亮晶晶,淡淡的忧郁,还有点点疼惜,都是真的,我都记住了。
眼神清亮的人,内心一定是正直而高尚的人。这某位拙劣的相面师传授的。
其实未必全对,因为像殷亦桀这种人,面具那么多,我不敢保证他不能武装到眸光。
但现在,我选择暂时相信他。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算不上高尚,划为君子狼似乎不算牵强。
不过不知道这位伟大的高尚的监护人,知不知道我的想法,会不会暴怒?
“笑什么呢?”对峙N年之后,殷亦桀终于落败,先眨了下眼睛,问我。
我有笑吗?
赶紧捂住嘴,献上手背被他亲一口,闭眼,反省......
我刚才想到哪了,怎么个笑法呢?
我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还是......他冤枉我?
我睁开眼,看他......
他好像没骗我,阴郁一扫而空,只是单纯的看着我,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原来,这就是笑,那我刚才可能有过。
他淡淡的笑起来,很好看,比大笑好看的多。
这个样子,能让我感觉,这是他发自内心的,或者是内心掩饰不住,流露了一点点。
只要这么笑,那就是说,心里都是甜蜜,很幸福。
就这样子大眼瞪小眼王八瞪绿豆也能瞪的这么高兴,他不会是发烧了吧?
还是脑子秀逗了?
还是我眼睛发花,老花眼,看错了?
使劲儿眨几下眼睛,再看他。他现在愈发可乐,额头抵着我额头,鼻尖抵着我鼻尖,静静的看着我......
这么静静的看着,一室安静,不去管空气中传来的烟花绽放的礼乐,不去管时间流逝的脚步。
慢慢的就有一层淡淡的馨香将我们包围,
同步呼吸,同步心跳,同步眨眼......
“呵呵呵呵......”
憋死我了!
哈哈哈......眼睛对焦太久,好疼啊!
甜蜜吻不够1
我笑翻了,翻到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好好玩。
好小好小的时候,奶奶会用这种最简单的法子逗我玩。看谁眼睛瞪的大,谁坚持的久。不过没想到,今儿竟然是我落败了。呵呵......
天花板是白色的,好干净,我轻轻的笑,肚子里都是气,一会儿鼓一下,呵呵......
殷亦桀微微转了下身子,扑上来。双手支在我两侧,低头,继续像刚才那样看我。我抬头,数着意象中的头顶的星星。
继续笑。
我还是喜欢这种简单的安静的日子,我觉得很幸福,这一刻,我很幸福,所以,我想笑。
“真美......”殷亦桀用15分贝的声音犹如钢琴般低叹,声音传入我耳际的时候,羽毛般的吻已经落到我唇角。
慢慢的,犹如烟花绽放,满天都是,落在我的世界......
没有狂热,没有激|情,没有滚烫。
一切,都那么安静,安静的犹如天上的星星,偶尔眨一下眼睛,让你感觉到它的心脏在跳动、生命在歌唱......
安静的,舒服都没听出动静,推门进来的时候,我们正缠绵在一起,舌尖像两个调皮的孩子,牵着手,肩并肩,坐在沙滩上,数星星......
“少爷......”舒服轻唤,然后开灯,照亮我们三个人。
我脸红的别过头去,咬着嘴唇,糗大了!
殷亦桀若无其事的坐起来,拉我起来,轻轻的搂在怀里,延续安静的频率。
舒服愣着门口,不敢肯定该不该进来。
殷亦桀的好事儿他肯定见多了,不过如此安静的在如此幽暗的房间亲吻,大概还是第一次。
大概谁都没想到,天色已经暗了,我们半闭着眼,都没注意,因此,就有了眼下的尴尬......
“嗯哼,什么事儿?”殷亦桀低头看看我,把我脸象征性的挡住,安静的口气中略带懊恼。
好奇怪的。上次他的好事儿被我撞破,他也没这样。
甜蜜吻不够2
现在......还离着远着呢。他激动什么?
我把头埋在他胸口,听着他沉闷的呼吸,猜测他的心事。
“呃,少爷,晚饭准备好了,下去用,还是端上来,摆着客厅?”舒服也有些始料未及。紧张的说话也有点点儿结巴。
实在没想到这个情场老手会对一个吻被打断而生气,简直是小题大做。要不是没别的事儿得罪了,否则非以为他迁怒不可。
我也不知道缘故,安静的呆着,等着,刚才吃了老半天,也不太觉得饿。
殷亦桀苦恼的看着我们两个,最后决定,在楼上小客厅摆饭,吃。
我捂着嘴儿偷笑,他总算活过来了。
再要在他卧室吃饭,里面就该改杂货摊,什么味儿都有。
不过奇怪的是,他也没怎么休息,身体怎么说好就好了?
殷亦桀赞赏的点点头,揽着我肩头,终于雨过天晴。
殷亦桀的身体确实好,恢复的超快。
看过医生,好好吃了顿饭,再睡上一觉,初二一早起来,看上去就人模人样了。
脸上的伤痕,看着是好多了,但还是很明显。
因此打死我也不相信,他竟然会带着这幅尊容出去现眼。
我睡的不太好,左侧右侧都睡不成,手又疼,断断续续的,一直睡到九点多才起来。
看着女人我直感慨,好习惯是很难养成,这坏毛病,随随便便就出来了。
收拾完,我......不能出门就学习,光这,还被他盯着看书刊资料四个小时,好完成他的寒假任务。
唉......!
命背不能怨社会,命苦不能怨政府。
我早早做完寒假作业,他倒跟我补寒假任务来了,不是明摆着整我嘛。
多玩会儿都不行,小气!
固执加小气,这话不是我说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经常会有电话,一会儿就走了,我就偷懒,嘿嘿~~~~
殷亦桀真的在家陪着我。
甜蜜吻不够3
殷亦桀一天到晚都在家,从早起一块吃早饭到睡前一个吻,一点儿不少。
中间也不出去,称职守信的不行。
帮我翻书、帮我找资料,耐心好得很。有时候我耍下小性儿,他......最喜欢用吻惩罚我。
这一点我很烦,很讨厌。他用在别人跟前吻我来惩罚我,你说,我要不要听话?
不听话吧,他......很认真的吻我,搞得我们像什么似的,让我很下不来台。
听话吧,我岂不是亏得很?
唉......和这种人斗,我级数太低。
最后就只剩下乖乖听话,做我该做的。幸而我该做的都做得比较好,因此很少受罚。
更无奈的,是舒服看好几回了,让我,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的无所谓,真是头疼。
当然,偶尔背过人,殷亦桀会非常小心的,拉着我,很绅士的点一下,很香。
虽然我自己都有些晕乎,这么......自然的让他吻,或者被他搂抱,总感觉欠点什么。
可吻着的时候,感觉真的很好,我想了很久,还是没找到拒绝的理由。
幸福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三天,眨了三下眼睛,就过去了。
初五一早,在四周围一片鞭炮声中,我缓缓醒来,看看闹钟,七点,我总算起了个早。
看着阳光透过薄薄的晨雾照进卧室,感觉一天都是新的。
我拉了窗帘,继续上床,睡懒觉。
以前极少睡懒觉,被折腾了好几天,昨儿总算睡得不错,我想再睡会儿。
“咚…咚…咚......”有人敲门。
我翻了个身,继续睡。
我们家似乎没秘密,睡着了进进出出很多。
偶尔我怀疑,如果有人喜欢祼睡,或者穿的少、蹬被子,被人看见不是很不雅?
因此,不论有不有这种可能,我睡觉都不穿睡裙,睡衣都尽量选择长一点儿的。
我屏息凝神,很快就有人到我跟前,低头,亲下我额头。
甜蜜吻不够4
我忙睁开眼,疑惑,一大早的,他来做什么?难道有时差?
就差一个小客厅的距离,时差,难道有八个小时?
那客厅是时空隧道吧?
殷亦桀刚起身,看着我的样子,伸手就拧我鼻子,冷冷的酷脸变得柔和,声音温暖:“刚接到电话,出去一下,中午前回来。记得看书。”
我点点头,他终于要工作去了。
不过看书,一天四个小时,我得等下午他回来后在他眼皮子底下再看,否则只怕他又耍赖让我重看。
再这么下去,我下学期都可以休假了。
“听话,上午看两个小时。”殷亦桀看穿我的心思,严肃的警告我:他不高兴。
好吧,我点头,两个小时,我一会儿就起来看。
见他转身,赶紧伸手拉着他问:“吃早饭了吗?这会儿好早......外头可能还没卖早点的......”
我撇撇嘴,发现自己现在很多事,或者对他的事情很罗嗦。
更奇怪的是,以前从没想过的话,都能脱口而出。
不论口气多不好,但这意思,一旦意识到,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儿别扭。
不过殷亦桀不别扭,反而很高兴,似乎很欣赏天底下所有女人都围着他转,
转过身来看着我,摸摸我的脸,低头又吻了我一下,才脸色好看许多,点头道:“知道了。想睡就多睡会儿,起来记得吃麦片粥。”
又是麦片粥,听说熬粥的麦片似乎还是从某地方空运过来的。
我都怀疑,他怎么不空运一块麦地过来?有了麦地自己种着吃,不是更方便?
看着他的背影,我笑。
真是天才!
空运块麦地,不知道要不要空运麦农?麦苗呢?呵呵......
……
殷亦桀回来的时候,我正在看英语,一个小故事。、Blain说是比较本土的那种,里面有少量的口语和黑人英语,对我更好的理解英语,有一定帮助。
甜蜜吻不够5
我的本子可以语音,但布莱恩不想用。
给我找些东西,然后就溜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布莱恩很好。
是那种比较理解我,然后给我一些能用的,绝不废话。
奇怪的是,我们说话的内容,很少涉及冉桦。
有时候他宁愿给我讲一些美国的东西,还有留学生对美国的印象以及国内人的误解。
我从不多嘴,不知道就不知道,仅此而已。
殷亦桀洗完澡出来,脱去西装革履,穿上家居的休闲装,感觉才想家人。
过了这几天,他......脸上还有淡淡的疤痕。
真是,他的伤口愈合速度,也太差了。
我摇摇头,不知道他如何容忍众人的眼光。
要知道他的作为有时候近乎完美主义者。
别说脸上有伤,就算手上,他大概都无法忍受。现在这幅尊容......
我真想问问他的感受如何?
不过他也是见多识广的风云人物,区区小伤,可能很容易也就对付过去了。
“做什么呢?”殷亦桀凑过来,我早把Communicator关了。
他看到的只有英语。点头道,“真乖,现在可以休息了,下午继续。”
“还差两句没背下来......”我偶尔高兴了会把一些好的句子背下来,也可能过后就忘。
但那不要紧,忘了就忘了,想记再背。
“快吃饭了,下午再背。”殷亦桀坐在我身旁,好像很想和我说话。
不过,我学习的时候和他工作的时候有点儿像,不太喜欢人打搅。
尤其是,我正高兴。
闭上眼睛,继续背句子。对他的骚扰,过滤。
直到,他又使出最无赖的招数
吻我......
下次有他在场,我准备学化学,给他喷点儿高浓度的硫酸或者硝酸,看他还敢不敢靠近。
才十一点多,就吃饭,把我吃饱了,然后,饭就吃少了。
对呀!
甜蜜吻不够6
世界粮食生产一直是个大问题,很可以建议:大家找个合适的人吃,就能省下不少米。
不过,殷亦桀现在似乎吃定我了,别的人他似乎都不感兴趣,怎么办?
唉......管他,下午他在家,我,改看数学。
他数学特别好,头脑好用,让他给我当免费的老师。
而且还有个好处,他的寒假任务可落到实处了。到时候就算开家长会他也有词。多合格!
那个什么向量,还有极坐标,我弄了半天,还是觉得困难。
勉勉强强套用上,习题倒是会做,但心里不踏实。
我要的是弄明白,不是光会做题。做题,有时候有套路,很简单的。
不得不说,我是个天才。
极坐标不是课本里的内容,殷亦桀提着自己的本子坐在我旁边,研究了一下午。
然后,我终于大概有个思路了。
向量,我也明白了好多,看着屋里暗下来。呼呼......好有成就感啊!
自学,真是一件既需要毅力更需要耐心的事情。
否则困难重重,很容易被吓倒的。而且自学有自学的办法,和上课听讲不同,我现在甚至喜欢上自学了。
因为,安静的坐在家里,时间很自由,空气很自由,耳朵很自由,脑子也很自由。
要不是我一向听话,否则真该提议:让我自学或者跳级算了。
当然,自学学来的可能只是理论的,课堂上老师会加入很多经验性的东西。
我还不至于沾沾自喜将老师全盘否定了。那样的话,我自学就等于害了自己。嗯......还真麻烦。
晚饭后,
坐在小客厅,殷亦桀又开始泡茶,展示他的茶艺。
楼下的客厅很大,但我总不喜欢,所以,大多数时候都在楼上。
这里地方小一些,但有种自由和随意的感觉。舒服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许多花,还买了个跑步机。
平时我不出门,就在家里跑跑步。
甜蜜吻不够(21更)
我怀疑,殷亦桀是不是准备把我当宠物来养,出门彻底省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有他陪着,其实到哪里都差不多。
出门,又能怎么样?
世界还是那个世界;街道还是那个街道;世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两个孔、一张嘴什么都吃什么都说,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可以,我倒是喜欢家里的安静。偶尔有人说说话,就足够了。
晚上我们总有不同的节目。
今天,殷亦桀又泡茶,难道又有什么事儿了?
我感觉,遇到过年那样的事情,他才会如此。
看着很安静、很雅致。他的思维似乎也在茶香中宁静下来,慢慢厘清,然后做出最佳决定。
也许那天只是凑巧,他不过想让我休息一下,不过我总有点预感。
“尝尝。”殷亦桀递了一杯给我,浅金色的茶,透出一种迷离的美。这种花茶,适合晚上喝。
我接过来,虽然只有一口茶,我还是装模作样慢慢的抿了一口,尝一尝。然后再抿一口......茶真的很香,一种淡淡的香,不浓,但很实在,犹如迪奥最新款的香水,前香中香后香混搭完美,又截然不同,各具特色。再配上这金色诱惑,呵......
茶,是可以这么品的。活色生香,才是真谛。
我很优雅的点点头,说:“好香......”
偶尔享受一下,装下大家闺秀,是不是感觉很好?最好还有个如此活色生香的茶艺师专门为你一个人沏茶,感觉是不是更好?羡慕了吧?呵呵......
所谓得意忘形,大家千万要引以为戒!
我......“唔......”
笑容还没晕染开,一口茶含在嘴里......殷亦桀伸手把我抱住,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低头、覆上我的口......
、、、、、、
今天更了二万一千字,完毕,大家明天见!我看的言情小说太少了,所以大概写得比较另类,不过我会努力写好的!
女主播与阴谋进行时1
他低头,吻我,吮吸……前后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一口香茶,就易主了。
为了偿还我的损失,殷亦桀咽下茶后,很客气又温柔的吻我......
我悔不该啊!苍天!
我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不是做错事和早晚才吻一下吗?
今儿发神经了?
“这样才香......”殷亦桀舔下我唇角,轻声叹息,美得他大有醉倒之打算。
我推开他,生气,相当之生气!
这家伙,还讲不讲道理有没有道义了?
随时想吻我就动口。
不知道君子动手不动口吗?
呃......汗!
闭嘴!
“看会儿电视吧。”殷亦桀摸着我的头,无声的笑,眼睛却很认真。
我看着他,奇怪。他今天的举动,有些反常。
而且......我几乎不看电视的。
广告时间总Сhā播肥皂剧,我不耐烦。
这个他应该知道,这几天在家也很少看电视。
呵......要看新闻他宁愿看报纸或者上网。
所以,我们家电视很多,作用和庙里的菩萨差不多:仅供膜拜、不管实事。
“我上午去录节目了。”殷亦桀又递给我一盏茶,故作轻松的说道。
我接过茶,再看他一下,挑眉,不解。
殷亦桀上电视上报纸,那是三不五时的事儿,哪里有坐在我身旁二寸地方看得清楚?
我费那劲儿看电视,好玩吗?
不过,我歪着头看着他,有些了解。
他既然这么正式的和我说,就不会是废话,一定有内容。
我想了想,问他:“是前些天你说要我做的事儿吗?”
他说会对我名声有些影响,这会儿又这么正儿八经的摆出来,脚趾头也该想到了。
把我的事儿放到电视上说,他倒果真铺得开。
而且面子够大,这才几天,说上电视就安排好了,上了。
殷亦桀换了水,把茶壶放好。
女主播与阴谋进行时2
殷亦桀轻轻搂着我肩,点头道:“是。这个要越快越好。否则过几天开学,你会很危险,我也麻烦。如果你决定不妥,我会设法弥补的。”
几杯茶下肚,花香弥漫,尤其离得近,呼吸间都是香,很醉人。
有人说男人应该带点儿汗味,才够男人。
我欣赏不了。
其实殷亦桀现在这个样子,很严肃,很认真,然后,小心的和我说话,周身散发着花香,感觉,也蛮不错。
真实中带点儿虚无,很绝美;飘渺中又有些触手可及的东西,让我觉得可靠。
我不知道事情发生后要如何弥补,也不知道我会有什么样的危险,不过,他是我监护人,这些事儿,他负责。
如果真涉及到我人身安全,我也有必要听他的。
“你不会把我卖了吧?”
想了好久,我只有这句话问他。
如果真的被卖了,估计会很危险。
坦诚与信任,是我面对强悍的殷亦桀,逼出来的看似白痴的智慧!
殷亦桀忽然笑,眸光闪烁,比外面还在燃放的烟花美丽。
我不知道他又发现什么了。不过他这么笑,那就是没有卖我了。
“自己看电视。完了再和你说。”殷亦桀点了下我的鼻子,故弄玄虚。
看电视。
书里不是说了吗,有电视才多少年的时间,人类有多长历史,不看又怎么地?讨厌!
我抿着茶杯,瞅着旁边硕大的液晶电视,说实在话,很郁闷。
有什么话说不就完了?
看他在电视上作秀,然后比较一下,
看他这会儿是真是假?无聊。
瞥了下玩的很高兴的殷亦桀,我觉得很无趣。
就算他现在又带着面具正在跟我演戏,那又如何?
有些人演戏已经成习惯,他自己都不知道真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我还研究去,累不死。
再说了,我又没准备和他过一辈子、、、、
女主播与阴谋进行时3
我想,监护期一过,桥归桥路归路,你管他真还是假?
管得着么?
还不如省点儿心,在一块儿的时候,安安静静的过,离开了,心平气和的走,多好。
真的,我辗转过很多地方,对这个已经皮了。
如果谁要说我无情也行,薄情寡义我来者不拒。
殷亦桀看看我,眉心微皱,微微的一个叹息,放下茶壶,打开电视。
不知道他叹息什么,难道我的表现不如意?
那我怎么办?拿二个大大的花束出来恭喜他、庆贺一下?
再来段足球宝贝或者篮球宝贝的舞蹈?耶,晕死。
我慢吞吞的喝着香茶,然后,边看电视。节目刚刚开始,殷亦桀时间掌握的很好,连看广告的权利都给我剥夺了。
电视上,美丽的女主持,怎么看怎么面熟,还是女主持都长这样?
我看看殷亦桀,暗暗点头:可能。
这么美丽的女主持,见到我监护人,如果不是这个表情,那她一定不正常,很可能是蕾丝,而且还是很铁杆的那种。
女主持打扮的很美丽,穿的也很美丽,红色深V领衬衣,中间的沟很明深,穗状银色项链在沟沟中间不停的晃。
大波浪的头发,用紫色发卡别住。
很高贵很......光从我的角度,都能看出来,她真的很美,我说的是情一色。
再听她口气,我觉得,这个女主持很正常,相当的正常,而且......
说实话,我现在很替她担心。
你说,花了这么大血本,采访我素来美名在外的监护人,然后,最后竟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连中午饭都没吃上,你说郁闷不郁闷?
我抿着嘴儿直笑,觉得自己好龌龊!
小女孩尽想这些事儿。羞羞脸......
殷亦桀眉头皱得更紧更明显,似乎,我的反应愈发出乎他意料了。
可我不觉得有错啊,看到电视上出来个美女,笑一笑,不对吗?
女主播与阴谋进行时4
那他期待我什么样的反应?
捶胸顿足还是双手叉腰?
哀嚎我没理由,指着她我犯不着。人在我家呢,我跟她一般见识,傻呀。
我继续笑。
“傻笑什么呢?”殷亦桀终于忍无可忍,把我搂在怀里,捋着我头发,无比郁闷的问我。
我摇摇头,看到他眼里的认真,想想,我可能太走神了,不合他的意。
赶紧坐端正,看电视。
“......下面,让我们欢迎神秘嘉宾,殷亦桀......殷总!”女主持站起来,热情洋溢,非常high,有点儿我母亲Gao潮的架势。
然后,当当当当......殷亦桀西装革履表情严肃眸子冷酷的出现了。
他慢慢的从后台走出来,头颅高昂,脖子伸长,步履沉稳、步幅均匀,一看就是全场焦点、重量级大人物。布莱恩说其实就是个“大土豆”(Bigpotato),或者是个东西(something),别人都不是东西。不过,这幅尊容,也太那个了吧?
“噗嗤......”我笑喷了。
殷亦桀手下一紧,很郁闷的看着我,抽出纸巾赶紧给我擦干净,眼里......冒火。
我投降,对不起!
赶紧讨好的笑笑,缩着脖子摇摇头,指指电视:
看电视,看,我看。
不过还是好好笑。殷亦桀脸上的伤痕其实很淡了。
如果把粉照着刷毛胚房的标准厚厚抹一层,估计也未必能看出来。
他倒好,不仅大大咧咧的出来,而且还摸了胭脂好像,反正看着更红。
一道道的红痕,就像星条旗似的,没穿衣服就跑出来乘凉。
我勉强按住肚子,暗暗点头,这一定是他的阴谋。
这个人,前几天刚教我,做什么事都要计划好,看他的样子,一定是计划好的。
就看他接下来准备怎么唱戏了。
我深呼吸,肩膀松下来,看看,他的好戏。
女主持伸出粉嫩的小手,殷亦桀象征性的微握了一下,松开。
女主播与阴谋进行时5
殷亦桀紧紧握一下我的手,等我疼到龇牙裂嘴倒吸气的时候才松开,感觉很火大。
好吧,我又走神。、
可是,犯得着这么恨我吗?
我不过和他同步一下,切身体会嘛。
再说了,他手上还有伤呢,就不怕被我反咬一口掐他?
真是吃定我了,不知道我还都吃不定自己呢。
继续听话看电视。
殷亦桀坐在嘉宾席上,冷的和冰雕有一比,很干净很安静超冷静。
酷的么,皮特?Johnny-Depp?就是那个加勒比海盗。
看着都不太像,因为他的酷里有种......呵......我扭头看看殷亦桀,再看电视。
他怎么感觉像是在应付,或者勉为其难?
人家上电视都尽量装得亲民一些,博得大众的喜爱,好赚取一些支持率。
他倒好,酷的简直就是白金汉宫里出来的王储,虽然很有礼有节,但总有些无形的距离存在,让人不敢靠近。
女主持似乎见惯了殷亦桀的模样,或者这种场合,握手的时候微微弯腰,这会儿,朝着殷亦桀的方向微微弯腰,表现的很谦恭、很乐于听他讲话。
不过十四岁以上的人都应该知道,女主持的目的:胸前雪白的半个圆球,感觉都要滚出来了。
我使劲儿抿着嘴,揪着我们家的大祸害,憋笑。
女主持丝毫不在意我的感觉,也不觉得失望,继续巧笑倩兮、温言款语:“大家都知道,殷总是著名的慈善家,殷氏是知名的企业,殷总和殷氏为社会做出来了巨大的贡献。因此,让我们先给殷总拜年,预祝殷总事业蒸蒸日上、殷氏越来越红!
感谢殷总,能在百忙之中抽时间来参加我们的春节特别节目:‘我的新年’,和大家一起分享:您是如何过春节的、为何会做这种选择。也请给我们的朋友提供一些建议:春节,都该注意些什么。另外就今年的经济形势等给大家提供一些建议和意见。不知殷总您意下如何?”
女主播与阴谋进行时6
殷亦桀酷酷的点下头,示意女主持继续。
不过我有意见,如此官样文章,让我看什么?
还不如上网玩游戏,我想。
“殷总,您春节都做了些什么呢?”女主持脸上始终带着和煦的微笑。能如此近距离和殷亦桀说话,似是很荣幸的事。
只是这问题很怪异。问人家都做了什么......
我皱皱眉:也许,殷亦桀是名人,所以他的一举一动,大家都会特别好奇,有必要打听一下。
这名人,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总是件让人感兴趣的事情。
也可能女主持是想打听:殷亦桀春节“做”了些什么“人”,没敢太直接。
殷亦桀在思考,我在猜测......
女主持继续:“大家都知道,殷氏企业非常庞大,殷总又是工作狂,为了企业,为了社会,非常的努力。所以,大家都很想知道,过年了,殷总有没有放松一下、休息一下。有个好的身体、心情愉悦,一定可以给社会创造更多的财富......”
殷总很伟大,我听出来了。
他辛苦努力,都是为了企业、为了社会。
我给伟大的殷总倒了杯茶,端给他,向他致敬。
殷亦桀很不满意,对我的这种不集中注意力,很不满意,脸很臭。
这茶,半杯都喂了我。
我赶紧认真的看电视,看......免得他又用那种卑劣的手段喝茶,从我嘴里。
电视里,殷亦桀咳嗽一声。女主持立刻停下来,观众一片肃静,静候伟大的殷总从百忙之中抽时间和大家分享他的隐私。超强的号召力,我佩服!
“我......先给大家拜个年,祝现场的观众和电视机前的观众,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殷亦桀站起来,对着摄像机微微鞠躬,他的声音,和他的表情,都有一种冷酷的礼貌,一直不变。可看久了,就觉得,这样更舒服,更适合他尊贵的身份。
女主播与阴谋进行时7
现场的观众和我感觉差不多,纷纷站起来,受宠若惊的给他回礼。
原来一句客套的话,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说出来,竟然也有如此振奋人心的效果,够煽情!
不得不说,殷亦桀,真够本事。
我敬佩的看着他,真的是佩服。
殷亦桀轻轻搂住我,低头,轻吻我的额头,低声道:“我的可儿更要身体健康,学习进步。”
难道我不需要“万事如意”?
扭头,鄙视。我还是当“电视机前的观众”好了。
好像不对,我发现问题了。殷亦桀说的都是“观众”,而不是“观众朋友”。
在他的概念里,该有的客套有了,但不认同的“朋友”,还是没说出口。
哇塞,真个性!酷毕了!
我也不喜欢太过装模作样的人,见谁都一副亲兄弟的亲热样儿,背后指不定怎么翻白眼算计。
所以,不是朋友就别乱叫了。有这句拜年,比什么都强。
比如一个亲吻,感觉相当的好。
“我平时工作,可能是有些忙,因此忽略了身边的亲人,怠慢了他们,甚至有许多应尽的义务也未能做好,借此机会,也对他们表达我诚挚的歉意。”殷亦桀冷冷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明亮,很炫目,犹如流星划过天际,然后继续说道,“因此,在春节期间,我选择留在家里,和她一块过节。一个和谐的家庭,是幸福的重要源泉。选择留在家里,力所能及的给她提供一个完整的家;也能让我自己感受到,家的......温暖,和幸福。”
殷亦桀的话一直很淡,除了刹那的光华,更多的是冷淡。
可他的眸子,开始闪光。
就算隔着电视屏幕,也能清楚的发现。
话音刚落,现场一片掌声,又一个Gao潮,来了!
如此简单的事情,竟然也能让大家Gao潮,是平常生活中缺乏激|情,还是生活本来如此?
我紧紧抓住流星划过的光芒、、、
女主播与阴谋进行时8
我,寻找这句话里,有多少是对我说的,又有多少,是真的。
呵......听着很感人。
不过殷亦桀说了,这是一场做戏,我又何必太当真?
就连他留住家里,他自己也说了,是为了某个目的。
真没想到,竟然会被他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又蛊惑人心。
唉,真的是天才啊!
看来人类以后留在家里过年,都有非常正当的理由:殷总也在家过年呢。
女主持激动的差点儿热泪盈眶,手抬起好几回,比划......
现场的掌声也响了很久、、、
真感人,我想。
过了N久,女主持才声音颤抖的继续:“谢谢!谢谢殷总!”
掌声再次响起。
我纳闷,殷亦桀留在家里和我过节,一连闷了五六天,你感谢什么?
殷亦桀搂着我,呼吸有些沉重,但我还是没弄明白。
这里头的玄机,也太深奥了吧?
还是我太幼稚,或者弱智,难以领会?郁闷。
女主持激动了好一阵,继续:“殷总真是我们的楷模!工作,为了殷氏企业几十万员工呕心沥血。过年了,又放下重担,和家人共享平淡的生活。这才是真男人,每一样都这么出色,这么......让人感动。平凡而伟大......让我们再次把掌声送给殷总,好不好?”
掌声响起来,这一片的舞台很精彩。
女主持高呼:“也把掌声送给你们自己。”
观众更激动,原来自己也和殷总一样,“平凡而伟大”!
Gao潮啊,都有些泛滥了。
“听说您还领养了一个女孩,是不是这样?不知道这和您以往的慈善行动有何不同,您说在家和亲人过节,指的是她吗?”
女主持热情洋溢的问。
殷亦桀的神色有些淡淡的不悦。
恩,总算绕到正题说到我了。
殷亦桀如此高调的把我以“亲人”的名义抛出来,现在又会如何作答呢?
女主播与阴谋进行时9
也许......我是他的另一个慈善行动罢了,有些负担和想法,很多余。
不过我还是怀疑,他,和女主持,两人到底有没有事先沟通?
如果有,那这些话,又有多少水分?
殷亦桀的感觉,似乎也不太平静。呼吸变得沉重,心跳有些快,他又在担心什么?
不晓得。所以,认真听讲。也许,殷亦桀又在给我上课:新年第三课。我继续听。
电视上,殷亦桀微微点头,冷淡的应道:“也不算是领养,不符合法律程序。事实上是以朋友的身份监护。她是个可怜又可爱的女孩,虽然一开始可能有慈善的含义在里面;但现在,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吧,也像是亲人。她要的很少,懂得很多,很值得人去疼爱......”
最后一个字,殷亦桀用了一种非常特殊的口气,和,表情。
我一直在关注自己和慈善的关系,所以看得很清楚。
他在说最后一个字爱的时候,深沉又柔腻;
嘴角微扯,眼里有点儿贪恋,甚至暧昧,或者别的什么。
看样子,我......
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我总感觉,他在做戏。
爱情,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鬼才知道他想做什么。
不得不再感慨一回,殷亦桀的戏,演的真是太好了。
稍微装一下深沉,一个高贵的忧郁王子,就出现在银屏上。
实在不知道,电视机前这会儿有多少女性为他痴迷。
如此公开的说另一个女孩可爱,可见得他还是个感性的人。
冷酷又感性的妖孽男,其杀伤力,太可怕。
现场能看到的观众里,一片唏嘘。
摄像机甚至忘了挪镜头,一直对着殷亦桀,定格在他脸上。
深情,感人......
呃......我暴汗!
他用这么怪异的方式,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他,爱,我?
我靠!求婚也得像样一点。
女主播与阴谋进行时10
你看看他,坐在我跟前的这个还罢了,老老实实不多话。
电视里那个,随着画面的定格,他脸上的红痕,渐渐露出狰狞的模样,似乎想撕破他的脸皮,滴出血来舞蹈。
如此冷酷而完美的男人,搞个这形象,太狗血了!
这出戏,太难懂,我实在很头大。
如果是想让我看看他的深情告白,我觉得还不如去睡觉。
早早睡,美容养颜精神好。
女主持傻了N久,才回过味儿来,明白殷亦桀所说“值得人去爱”的主语。
眼神动了一下,才问道:“能让殷总交口称赞的女孩,一定非常出色,不知道能不能请出来让大家认识一下?让我们看看,殷总工作之余,是如何悉心照顾一个女孩子。观众朋友们,让我们共同期待:‘硬汉的温柔’和‘殷总的亲人’!”
女主持着实历害,如此措辞,仿佛逼着殷亦桀把我推出去。
她的专业水平还真高,一句话,两个短语,再次将场面调动起来。“观众朋友们”翘首企盼,脖子伸的和鸭脖差不多长,左顾右盼,都想占头一份。
面对观众的暴动,殷亦桀眸光微黯,淡淡的摇头,吐息,说:“很抱歉,她前几天受了伤,还不能出门。我......也没怎么照顾她,是她自己努力......”
呃......呃呃呃......我?
我想来想去,估计问题就在这儿,看殷亦桀的表情,感觉多遗憾似的。
再仔细看,又有点儿金屋藏娇不想让我露脸的意思。
我受的伤害是在心理层面好不好?
他的最后一句,我实在听不太懂了。
“好可怜的孩子......”
女主持摇头感慨,然后非常关心的问,“不知道她伤的要不要紧?住院了吗?在她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将您请来,我们真是过意不去......”
哀悼,全场默哀,三秒钟......
殷亦桀象征性的把我搂紧,给我安慰、、、
女主播与阴谋进行时11
殷亦桀似用身体语言告诉我,不痛不痛,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离开......
靠!我还没死!
看一个个的表情,感觉跟真的一样,什么玩意儿!
女主持沉重的抬起头,神色严肃,慢慢的说:“希望她能勇敢面对......我......代表栏目组,向她表示节日的问候,祝她早日康复。稍后栏目组将准备个小礼物,麻烦殷总带给她。”
我看看自己的手,不知道她希望我勇敢面对什么?
殷亦桀抓着我的手,无奈,暗暗摇头。
那感觉真个是:孺子不可教也。
我点头:孺子我实在不敢兴趣。
那女人说话和表情要多假有多假,要多傻有多傻,我看她做什么?
我很想学那姐大呼一声,XXX,你装什么装?!
没得反胃。听到我受伤,头低的更低,恨不能把胸凑到殷亦桀眼皮底下去。
殷亦桀无视,淡淡的摇头,说:“还好,比预想的好很多。请医生看过,恢复的也很好。在家多躺几天就能康复。多谢你的好意。”
躺几天?
我瞅瞅殷亦桀,他让我躺着做什么?
我除了睡觉就没在床上呆......
似乎,我明白了,他那天让我假装被他得逞,然后一定会受伤。
然后......他竟然搬到电视上来说,哇,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被人这么胡猜,是够我丢脸的。不过,我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胡猜,似乎也没少过。
而且,如果不知道他这一身招牌式的伤因何而起,只怕也猜不到。
我闷闷的继续看,继续想,也不知道看个什么,该怎么想。
总觉得,这事儿,乱的慌。
他这么曲里拐弯说这些话,似乎就想绕一个:我受了重伤,然后,完了。
难道只是想钓出那个害他的人,还是想把我受伤公诸于世?
我不过一个小人物,值得大家去关注吗?不懂。
女主播与阴谋进行时12
电视里,女主持也不纠缠这个话题,调整一下姿势,很套路的问殷亦桀:“现在流行春节外出旅行,不知殷总您对此有什么看法。如果有机会,您会不会选择春节出游?”
这个问题确实很公式化很......社交化,犹如说“今儿天气不错”,或者“吃了吗”。
殷亦桀也正襟危坐,很客套的冷淡的礼貌的答:“趁着春节假期,要和家人或朋友聚在一起,不论是留在家里休息娱乐,还是外出旅行,都非常不错。
我觉得,除了安排好线路和形成,既要能享受旅游的乐趣,又不能太累;还要注意安全。
安全问题常提常新,什么时候都不能松懈。
生命诚可贵,我们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机会。就算出点儿小问题,不涉及生命。
那高高兴兴的过节出游,落个伤病回来,也很破坏气氛。
我本来也想出游,都安排好了,然后出了点儿意外。
所以,想特别提醒众位,注意安全。”
“谢谢殷总。安全确实是个大问题,我们随时都要注意。”
女主持很高兴殷亦桀说了这么多,然后又问,“近期百姓对物价上涨反应比较强烈,但公布的CPI是负值。您对此有何看法?”
我没看法,女主持的问题还真多,也很博学,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但我的监护人未必不懂,略一思索,淡而酷的解释道:“CPI是一种科学的统计方法,它所选择参考的商品和日常接触的生活必需品不尽相同。所以当偶尔几种商品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而价格上调时,CPI可能会保持不变甚至下降。
节日期间某些物品会适当的提高价格,像食品礼品等。这也不能说明物价在上涨。我想说的是,请大家保持冷静,认真的辨别,然后再做出合适的反应。”
“谢谢殷总!”女主持一副很受教的表情,趴的腰都酸了,赶紧往后挪一挪,歇口气。
女主播与阴谋进行时13
镜头扫向现场观众,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时有人点头。
看来殷亦桀又成功了。
其实,我还是没听出什么来。估摸着,大概是有人买米发现涨价了,就大喊物价上涨;然后有人说商场在打折,所以,物价在下降。
问题是,我不当家,不管柴米油盐价。
看看殷亦桀,我笑。
他真是太博学了,博学之士,崇拜之。
“最近国际上很多报道说,世界性经济危机即将来临,将对中国经济造成重大影响,您对此有什么看法?......”女主持,还在问。
“......”殷亦桀,对答如流,来者不拒。
我,打盹。
“今天,是正月初五,按照习俗,是开市的日子。让我们预祝殷氏企业一切顺利,为广大群众创造更多的利益。祝殷总事业顺利,家庭幸福。再次感谢殷总的到来,谢谢!”
女主持爽朗的笑声,脆甜脆甜的,直把我从昏睡中叫醒。
看看电视,女主持在和殷亦桀握手,身子半靠过去......底下有观众上台,请殷亦桀给他们签字留影......
摄影师在忙碌,导播在打字幕......
电视,继续放广告......
我抬头,看着我的监护人,等他宣布下课。
殷亦桀关了电视,看着我。面无表情,眸光深邃,深得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皱眉,他这幅表情,如此沉重,什么意思?
难道让世人猜测我们的奸情,很严重很严重吗?
殷亦桀无奈的叹息,摇头,摸摸我的头顶,晃两下,感慨我孺子不可教。
挑挑眉头,脸上冰霜解冻,才摸着我脸说道:“可儿,有没有想过,我被人家下药。如果克制不住自己,第一个受害者会是谁,第二个呢?又有谁会受益?你凡事不爱多想,总等事到临头反抗。可等事到临头有时候就来不及了。所以一旦有事情发生,就要稍微多想一点点,会有用的。”
鱼儿上钩了1
我不知道。你吃了药当然是你难受,我......反正......反正......
别人会不会认为我还会刺他一刀,让他受伤,所以受害者名单里他是跑不了了。
还有呢?我愁眉苦脸不想想,大概也逃不过是我。
貌似我还是第一受害人,因为我是如此的无辜,无辜到不知道为什么。
谁会受益,按说强迫我的人会受益,可看殷亦桀的意思,似乎又不是。
那还有谁?
我这么个人,什么时候成香饽饽唐僧肉了,还能对别人有用处?
摇头。痛苦!
真愁银!
如果说认识的人里面,也许......
廖亮?她父亲去世,但殷亦桀已经补偿了,听说她们也正式表示感谢。
再退一步来说......恩,退一步,我钻牛角尖去了。
换个角度来说,殷亦桀,廖亮母女和我母亲差不多,她们似乎都接触不到殷亦桀,无法靠近他的。
虽然对我而言可以天天和他在一起,别人却连见也未必能见到他一面,更别提给他吃的或者下药。
这么说来,竟然还是殷亦桀身边的人了?
他那个圈子......嗯!
......乱,真乱。
他和我父亲是朋友,那就是和黑社会有关。
而且就我看到的几件事,也很乱。
可问题是,他的朋友,为什么要对付我?
这个可奇怪了,想起来我就觉得很诡异。
殷亦桀女朋友多,他的朋友应该比我清楚的多。
殷亦桀不论去谁那里了解决都不会有下文。
可殷亦桀哪里都没去,回来了。
谁会想到?
就算回来,一个电话找几个女人来,我想肯定不难,看女主持的样子就知道。
问题是,他却谁都没叫。
这一点,又有谁能猜到?
绕过其中这么多可能,直奔我而来,可能会是谁?
连我都想不到,殷亦桀竟然会这么选择。
鱼儿上钩了2
我能猜测的,最多就是殷亦桀在跟我故弄玄虚,但又找不到证据,我想象不出他和我玩这个的意图和用处。
除此之外,还有谁?
能这么笃定,他就一定会回来找我。
然后在最后关节,殷亦桀出人意料的用那种近乎调教的方式从技术层面上把我给解决了。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情,完了就完了嘛,还要想这些鬼玩意儿。
我不是有监护人的嘛,他是大人,让他去想。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还有那些纠葛,也只有他清楚,我不要跟他烦这个。
就算告诉我也不想知道,我宁愿去背诗经,唐诗宋词元曲......
抬头,气恼的看着殷亦桀:我头疼YU裂,想睡觉。
想告诉我就告诉我,要不然,我可实在是不知道。
而且,有些东西,似乎在触手可及处,我似乎抓不住,或者还没有足够的勇气承担。
我想过点儿安静的日子,只要这种相伴的幸福,不想纠葛那些东西。
也许生命就是要经历磨难,可是......
我微微低头,别过眼睛,望着电视旁边的仙人球......
我不像它,我需要人照顾,浇水、施肥、晒太阳......
我可以比室内的文竹坚强一些,但我不愿意......
聪明和坚强,以前是我的特质,但我现在发现愚蠢和信任能让我更幸福!
人是要适应环境的。
我按本能选择让我幸福的路。
我不知道这是软弱,还是坚强。
只是知道,殷亦桀太强悍,他改变了我。
我只能努力保持内心的最后一点警惕。
“可儿......”
殷亦桀亲着我额头,无比怜惜,声音轻柔又严肃,“你还小,我会尽力保护你。可有时候事情总会出乎意料,防不胜防。
所以,你也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慢慢来,有空了想想。累了就休息,嗯?”
鱼儿上钩了3
他轻轻的搂着我肩头,把我拥住怀里。
他的怀里很坚强又舒服,很像我梦中父亲的怀抱。
我轻轻的点点头,不要给我太多压力,
我......试着慢慢来吧。
靠了好一会儿,感觉稍稍好点儿了,我才抬起头,看着他,问:“还要我做什么?”
既然是钓鱼,拿我当饵,当然还会有下文。
殷亦桀手指轻轻的拂着我的脸,微微笑了下,
说道:“可儿乖,这几天我还在家,完成寒假任务。如果有人给你打电话,或者以任何方式和你联系,如果愿意,就告诉我。”
钓鱼,这哪里是钓鱼,简直就是守株待兔。
不过我,也有一点儿好奇。
我同学很少跟我联系,别人,更少。
还真不知道会有谁找我,或者被殷亦桀钓上来?
钓鱼,是件儿很辛苦的事情。
不但需要耐心和技术,而且还得看运气。
幸好,我不太在乎。
我对什么都不太在乎,因为我本来就不懂,在乎不起来。
而且,又监护人在,我操那么多心,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吗?
监护人,殷亦桀,依旧一天到晚守在家里。
到了初七人家都上班了,他还在家里。
中午的时候宋大学带着他某个美丽的女秘书来家里,送资料,汇报情况。
晚上的时候,宋大学再来一趟。
平时,殷亦桀的电脑和电话开着,不停的进书房或者卧室打电话。
呵呵......这豪华的别墅里,有着比那边的家更高档的书房,不过我找不到感觉,所以,二楼小客厅权当我书房。
殷亦桀依着我,然后,把自己的东西也摆上,除了接电话的时候走开。
说是小客厅,其实也有我们那边的客厅大,我们一人坐一边,倒也互不干涉,很静谧。
我偶尔看看书,偶尔玩,只要布置的任务完成,殷亦桀并不太管我。
鱼儿上钩了4
不过,想起他说的话,我,有了条件,宁愿多学习一会儿,除了看下学期的课本枯燥的研究,我还学习别的。
布莱恩很高兴,因为我时间自由了,每天早上上线他都在,然后和我说话,给我发资料。有语言学习上的,也有电脑的。还有......他建议我,多学历史和地理。虽然不是高考科目,但对将来有很大帮助。虽然女孩子方向感不强,但要求我强硬记下来。
历史,好麻烦的。我不爱背那些东西,什么哪哪年在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时间,其历史意义是什么,主要人物是谁。唉哟,头大的要死。我宁愿研究正弦函数和余弦函数。
地理么,也好不到哪里去。北纬31度,东经103.4度;什么塔里木盆地什么荒漠化防治交通运输建设农业地域选择......季风气压带径流......也很烦的。在挂几个地图在眼前,满眼都是横山纵水黑的铁路红的公路,像蜘蛛网一样。
唯有一样好,那就是美国和加拿大的国界线,一刀切,太有才了!看人家社会多和谐!
布莱恩很有美国人的风度,不停的夸我,从不说我类似的想法太诡异。在他看来,只要有想法就是好事,哪怕是想给长城贴瓷砖。发散性思维嘛,就要多思多想,最终成为思想家。
殷亦桀不知道我有成为思想家的潜质。在他认真工作的时候,几乎是不管我的。也许是顾不上,也可能,是觉得我很自觉。呵呵,被人信任,感觉很好。
中午快十一点的时候,Blain不知道从哪搞了个东西发给我,说:“这是个最新的后门程序,比较简单,看不懂的标识出来发给我。”
呃......还真看得起我。我非常郁闷,回了他一句:“这个,是不是太难了点儿?我学了做什么啊?”想想又说了一句,“我发现另外一个问题。最近玩的几个游戏,打开久了就很容易导致死机。游戏本身很小,应该不是内存问题,怎么办?”
鱼儿上钩了5
真搞不懂,布莱恩如此孜孜不倦的教育我,为什么?
跟我一个门外汉将那么多,不累吗?
还是我真的很像比尔该死小的时候,因此很有潜力?
布莱恩没给我解释,直接会我一句:“自己把程序打开,慢慢看,不懂了问我。”
切!玩个游戏搞这么麻烦,我不会重启机子啊?
不理他。玩游戏就得研究程序,吃饭是不是还得种地加养鸡加喂猪加......上学呢?
去造纸厂拿纸去印刷厂......
我觉得自己很有偷懒和找理由的潜能,其实想想,布莱恩说的已经很好了,我,还是看看吧。
“都来米......当地当......”
哟,鱼上钩了!
第一回我没想到回家,而是想起鱼来。
因为要钓鱼,所以鱼竿鱼线鱼钩都早早准备好了。
电话铃响了二遍,我看清楚,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赶紧打开电话录影、接通电脑录音,蹦到殷亦桀身边,示意他拿起监听。
我没什么秘密,所以也不怕。
再说,殷亦桀就在这儿坐着,如果不告诉他,反而容易怀疑我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既然没做,又何必躲着。
殷亦桀眸光一跳、太阳|茓青筋呈现,很快又放松下来。
我从没打搅过他工作,所以,等他放松下来,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点儿担心,不过现在好了。
殷亦桀随手把我抱在怀里坐好,点点头,他准备好了。
那我也准备好了,可给我打电话的人没有。
我示意完,他不开口,不说话。
玩什么?等了十秒钟,十五秒、十六秒、十七秒......没音儿,我很干脆的挂电话。
“可儿。”殷亦桀亲了下我的脸,温和的叫一声。
显然我打断了他的工作,不过他很接受我的信任,面对可能的危险,我们在一块儿,一点都不担心。
鱼儿上钩了6
“他不说话。”我扬了下手机,耸耸肩,很无奈。
如果他不开口,我自然不会说什么。
殷亦桀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我,无奈的摇头,点着我鼻子教训我:“你嗯一声,他可能都没听见。还以为电话没打通呢。号码熟悉吗?”
我摇头,虽然平时不太在意这些,不过这串数字和我是初识,那是一定的。
软软的靠在他怀里,皱着眉头想想,我该怎么说呢?
言多必失,有时候多嘴反而不好,我,还是闭嘴的好。
因此我应他:“他要找我么一会儿肯定还会打的。不找我么我那么积极主动,反而被人怀疑。”
殷亦桀看着我,赶紧点头,鸡啄米似的,眼里都是笑。
不过他的神情还是有点儿紧张,似乎这事儿很重要,或者在他心里很重要。
但又不好确定,就只能和我这么等着。
我安静的靠在他,也不回拨,也不急着看那讨厌的程序,就在殷亦桀怀里坐着,感觉很舒服。
殷亦桀静静的抱着我,目光却落在电脑上,那里有无数的邮件。
他正打开邮箱,一封封的看,一封封的处理。
大概有五分之一被删除了;五分之一加上着重号,也就是大红色的感叹号;五分之一标识为未读,剩下的,边看边回。
领导总会有无数的邮件、电话,看看,未读邮件,106封。
我抬头看看殷亦桀,很显然,他半早上都在处理邮件,还有这么多。
我一个月除了系统邮件收到的不超过十封。偶尔那种电话问两句,偶尔回两个字,他处理邮件的速度也很快。
键盘噼里啪啦发出轻微的响声,还有殷亦桀沉稳的心跳。
我尽量弓着身子,把自己坐舒服,也方便他工作。
看着电脑里一点儿不懂的东西,以及无数发出去的指令,既新鲜又很枯燥。
偶尔看到英文邮件,我才会当学习似的好奇的看看。
鱼儿上钩了(20更)
不过还有别的语种,好像藏文之类的,我就一点儿不懂了。
唯有安静的坐着,紧紧靠在他。
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这么安逸自然的靠在男人的怀里,不过真的很......
相信,有时候也不会太难。有时候,说是依靠,还不如说相信来得更准确些。
经过大年初一凌晨那般狗血之事后,我和殷亦桀之间,似乎多了种信任。
虽然他比以前更喜欢吃我,不过他小弟极少极少发飙。
就像现在,我可以很安全的坐好久,一如小时候,被某个好心的大叔抱着坐在腿上,很幸福。
我们就这么安静的坐着。
我耐心很好;殷亦桀很忙,所以,我们都很充实。
对方的耐心似乎没有我们好,过了二十来分钟,我的电话又响了,我拿起来,看了看,不懂。
递给殷亦桀,他皱了皱眉头,然后很不屑的嗤笑:“电话加密,号码不显示。果然有心。”
我点点头,问他:“接不接?”
我的意思是没所谓,号码不显示,对一般电话有用,对我的电话还有电脑都没用。我的电话是可以双向锁定的。
我电脑跟踪系统,现在就可以打开那边的记录。虽然殷亦桀可能不知道我的小秘密,不过,我自己心里有数。手指头已经扣在绿色键上,准备接通。
殷亦桀亲了下我的脸,然后按下我的手指,电话,就通了。
不过我觉得很搞笑耶,一个简简单单的电话,搞得如此神秘兮兮紧张兮兮,好像做贼当特工。
我电话电脑同步录音,殷亦桀监听,而且,他肯定也录音而且同时让人查找了。
我无声的笑笑,出声,“嗯......”
既然我的标志性接电话方式就是这样,不如弄得经典一些,免得破坏气氛。
殷亦桀神经紧张,但还是默默我的头,对于我的妆式幽默表示欣赏和支持。
“喂,您好!请问,您是妆可人吗?”
、、、、、
今天更新二万字,明天见
精神身体虐待的导师1
对方,不是“他”,而是“她”。
一个很普通的声音,犹如最常见的绿茶。口气听着也很平稳,很正常。
但是,越正常就越不正常,这么突然的给我打电话而表现的出奇的正常,那不正是在装吗?
所以说,除非你道行赶上殷亦桀,否则很容易被识破的。
当然,殷亦桀的道行,还有待进一步考证和确认。
说不定是我误解,冤枉他了。
“嗯。”我点头。考虑到她看不见我,所以,我又应一声,然后,等她下文。
“您好,我是妇联法律顾问处的。您可以叫我多老师。”她以法律工作者特有的公正公平口吻和我说话,分寸拿捏得非常好。
不过,我老师里没有一个姓多的,至于她有多老实,还有待进一步确认。
不过鉴于她态度不错,我继续“嗯”,表示确认,我听见了,也明白。
电话那头沉默,遥远的空洞,好一会儿没音。
多老师大概没想到我反应如此平淡,怀疑下一步该怎么说话、如何行动了。
当然,也有可能她手头有事儿,需要我等会。
“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我觉得可以问问她,不过没多少兴趣,而是我一贯的没太所谓。
她如果不吝赐教,我洗耳恭听。她如果不愿,或者打算收费,那我就挂电话,很简单。
多老师,哼唧了一下,电话有点儿动静。
我静静等着,等她发话。
时限,十五秒。我很有耐心,但不是太有兴趣总陪人家玩耐心。
“您好,是这样的。我们处收到一份您的资料,得知您尚未成年,现在正在您父亲一个朋友的监护之下。因此,我们受托免费担任你的代理律师,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随时跟我们联系。”
多老师很专业,很有妇联工作人员的和蔼和负责,很敬业。
我淡淡地说:“我有监护人,有事儿您找他说。”
精神身体虐待的导师2
殷亦桀捂着我嘴直笑,我们都在笑。
话说出口,我就觉得诡异,乐......不过我的话可没说错。
不论我发生什么事情,第一个该告诉的,确实是我的监护人,而不是外四路的屁法律顾问。
这女人还挺好玩,以为自己是法律顾问,就能包管天下事了。
都不想想,我不大,也不小了。
对于我的话,多老师感觉很心痛,赶紧劝我:“您有监护人是件好事。他也可能对你非常好,非常尽职尽责。但您还是个孩子,有些事可能不方便告诉他,就请尽管告诉我们。
另外有些关于家庭暴力和精神身体虐待等方面的法律,也希望您能了解一下,在适当的时候,一定要拿起法律武器,更好的保护自己。不要等将来长大了,追悔莫及。我们妇联就是替妇女儿童解决一些切身问题、帮助大家捍卫人身权利的。对于您的情况,完全可以将妇联当成自己的家,及时寻求帮助。”
她考虑还挺周到,知道我有事儿可能不方便告诉我的监护人,但是就可以告诉别人吗?
把妇联当成自己的家,那父母是谁?
家长呢?
我,有什么需要他们帮助吗?
摇头,不清楚。
我乖巧地说:“恩......知道了。”
有这么个好的地方可以收容我,很不错是吧?呵......
“您年过得好吗?有没有什么我们可以帮您的?”多老师解释清楚她的来意,然后循循善诱,让我使劲儿想,到底需要什么,一时想不出来,也许可以努力制造一些需求出来。
我轻松的回答:“嗯。”
过的还......凑合,勉勉强强。
至于帮忙,还是算了。
除非你能把时间倒回除夕夜殷亦桀不用出去,我们一块儿过年、守岁。
显然,这件事儿是强人所难,所以,我换了一句话。
淡淡的问:“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精神身体虐待的导师3
殷亦桀朝我竖起大拇指,夸我呢。看来我的表演也不差,就算我再想知道她打电话的理由,也一句不问,一字不多。
耐心,我多着呢。这会儿有人肉沙发坐着,耐心加倍,不急。
电话里,我听到有东西破碎的声音,也许是我太没人性了。
或者,勇敢的妆可人被绑架要挟了,反正就是她怎么勾引引诱诱导,我就是波浪不惊,什么事儿都没有。
她,该郁闷死了。
“我......其实,有些事儿,你不用......听说您是个勇敢的孩子,有事儿别闷在心里,也不要担心有谁威胁或者报复你。如果......我给您留个电话,有事儿就找只管找我吧。”多老师很聪明,知道的很多。
她不知道的是,我没她想象的勇敢,有事儿我还就只能闷着。
要不然怎么办,我催她:谁让你给我打电话的,你是谁?!
呵,疯了!
我记下多老师的电话,然后,就挂了,很干脆。
殷亦桀看着我,笑,紧紧抱着我,把头埋在我肩窝,低声道:“可儿......真聪明......”
呃......我揉着他头发,很认真的提醒他:“如果遭受家庭暴力或者精神虐待,我是可以告诉法律顾问的。”
“这样算不算?”殷亦桀顾不上理自己的头发,深深的吻我......
我以为殷亦桀没情YU了,被他深深的吻住,我和他一样贪恋的吮吸着,很香,很舒服......
他把我抱起来,抱到卧室,放在他宽大的床上,压上来......
很快,隔着衣服,他......故伎重演,或者,是新的戏码,比以前都不同,更热烈,更难熬。
唇上,慢慢的,吻我,好轻柔,我实在搞不懂,他到底要做什么。
不过躺在床上接吻,和别的姿势不同,有种,YU念的幸福。
哪怕是很慢,轻到犹如落雪,也会因为想象的感觉,变得无比缠绵而美丽。
精神身体虐待的导师4
我被自己蒙蔽,半闭着眼睛,和他吻到一起。
他的手,落在我胸前,隔着薄薄的家居衣服,一圈圈的揉,轻轻的捏。
点点YU望,慢慢的来,犹如早春的雨,细细的下,下了半天,再一看,地上竟然还没打湿。
我放松,任凭他抚摸。呼吸有一点儿局促,他会松开我的口,让我自由的呼吸。
一阵阵,犹如夜的海面,波涛慢慢的,沙沙的拍打着海岸,潮湿了每一缕空气。
站在夜风中,头发发潮,脚趾头不安的动着,唯恐被风儿吹走。手慢慢伸开,想要抱住一捧,放入心里。
感觉有点儿饿了,轻轻的哼唧一声,然后,吻他重一点儿。
他依旧吻得很轻,回吻也很轻。
不过,他的腿抬起来,轻轻的拨开我,一点儿......
他的手指也很灵活,轻轻的拨弄......
呃......一种,从未有过的、比上次上上次还要燥热的感觉,慢慢袭来、、、、、
我......紧紧抱着他。
呼吸已经不舒畅,不能吻他了。
只能任由他......他放开我的唇,慢慢的舔着我的耳垂......
啊......啊啊......不要,我不行了,快不行了......
我,模糊的意识中,只觉得海面忽然变得波涛汹涌巨浪翻滚,我被托起在浪尖,浑身湿透。
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我快忍不住,手动了好几次,都想去抓他的......
下身的空虚愈发强烈,我好像要,好像......
“不要,快放开我!”
“啊......”还没来得及推开他,胸口被他咬住,身子一弓,我......软软的倒下,浑身颤抖,又热又黏......
殷亦桀倒在我旁边,放开我,离得有些距离。
我休息了好久,才明白过来,这家伙,竟然这样对我。
我别过头,不理他。
怒,这绝对是对我精神身体双重虐待,我要去告诉多老师!
精神身体虐待的导师5
“可儿,这是奖励。”殷亦桀从后面抱着我,轻轻的说。
天呐!这什么鬼奖励。是,是......是很舒服,可是,也很危险呢。
变态,竟然拿这个当奖励。我受不了了。
他总这么调教我,难道要让我全方位发展?晕死。
“别怕……”殷亦桀亲下我颈项,转过我的头,看着我道,“过完年,可儿十六岁了。这是人的正常身体反应,不要害怕。下次遇到这种事,就知道该怎么控制了。”
我晕啊!
他费尽心机开导我,就是让我做好防备,什么逻辑?!
我无比郁闷的垂着头,很痛苦的告诉他:“下次不要这样,我......我......我饿了......”
“还饿?”殷亦桀眨着眼睛,看着我,深思,考虑......
我仰天长叹,无语。拉着他的手腕给他看,快一点了,还不饿......
殷亦桀抱着自己手腕看半天,恍然大悟,拉着我下床,站在床头又看着我,想来好一会儿,很认真的问:“要不要先去冲个澡?我等你。”
我点头,他什么都知道,我还是认了吧。
.......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安静的享受寒假最后的自由时光,没人再给我打电话。
我提了好几次,殷亦桀都不大愿意回那边,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我也慢慢习惯,似乎过去的一切真是个噩梦,或者现在才是活着梦里。
不过都没所谓,其实是梦也好是现实也罢,只要我们接受然后好好活着,就可以了。
幸福,其实就在手边。
殷亦桀没告诉我最后的结果,我不知道那个电话有没有用,他有没有查到是谁害他。
那个询问我精神和身体双重虐待的事务的多老师也没再来电话了。
这些,对于我来说,都不是太重要。我现在要管的,主要还是学习。
那些狗血的事情,我现在还没能力也没本事更没精力去管。
开学了,他似有些不爽1
说到防备,我想,还是要看情况。
我不能因为可能的伤害而停下学习,去研究我父亲和殷亦桀背后所有的故事,然后排出危险,让自己安全。
其实,世上又何来真正的危险和安全呢?
如果能面对和解决,危险,也不在危险。
如果心里没有一点儿安全感,就算呆在皇宫,大概也是不安全的。
我当然知道,这是在为自己懒惰找借口。可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我们的时间都很有限,一定要用来学习最有用的东西,做最该做的事情。
我不知道世上都有些什么人总想着算计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什么大的价值值得他们这么做,人心险恶,我总得为自己活着吧。
“想什么呢?”殷亦桀端着果汁放在我手上,问我。
我慢慢的喝了一口,抬头看看他,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有时候累了,就会这样冥想片刻,然后继续学习,或者玩。
“是不是觉得那边才是咱们的家?”殷亦桀在我身旁坐下,点了一支烟,没抽。
在家的时候,他抽烟好像不多,或者出去的时候也不多。
他的手总要忙,比如打电脑或者边打电话边喝酒,或者,像现在一样,摸摸我的头。
我想了一下,摇摇头,说:“感觉吧,好像是。”
殷亦桀无声的笑笑,吸了口烟,慢慢的吐着眼圈,在薄雾中渐渐迷离。
殷亦桀的声音有些遥远,说:“那咱们明天就回去。要开学了。离学校近点儿。”
我点头,不过为什么他突然变得这么深沉呢?
似有些不悦。
难道我觉得这边不太像我家,让他很为难吗?
我低声地问他:“是不是那里离你工作的地方比较远,不方便?”
以前他说加班的时候会在那里休息一下,可他工作哪里讲时间啊,经常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在家里工作。
开学了,他似有些不爽2
一两件事打电话,事情多了开电话会议,似乎还可以连着电视,但没见他用过。
我......也搞不清楚了。
还是因为那边太简陋,不像他的宫殿,住在那边会降低他的身份?
殷亦桀继续吞云吐雾,但是很慢;呼吸很重,很沉,慢条斯理的理着我的头发,无声的笑笑。
殷亦桀说:“没什么。咱们住过去吧。可儿把书都看完了,这个学期也能轻松点儿。”
我看看他,摇头道:“不一定啊,我可以学的更好一点,如果有时间,我还可以看看下学期的书。或者,学点儿别的。或者......如果你忙的话,我可以帮你。”
殷亦桀摇头笑笑,熄了烟,说道:“做自己喜欢做的。对了......那天电话的事,已经查出来了,我会处理的。”
......
开学,几家欢喜几家愁。
我也说不清楚自己是喜还是愁。反正就是变换不同的状态,稍微有些不适应,也很正常。
不过回家,一定是件高兴的事。
拖来拖去,直到报名的时候我们才搬回来住。殷亦桀愁了那一回,感觉好多了,和我们回来,看到家里的一切依旧,有种和我一样的欣喜。
是啊,回家。打开窗户,跑到阳台,晒着暖暖的春光,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我们没在家的时候,工人依旧每周来二次收拾洒扫。所以我看到的,就是干净整齐的家,仿佛一早去上学的样子。这会儿回来,感觉很好。
卧室里梦之境已经擦干净,衬着阳台折射进来的阳光,熠熠生辉。阳台上绿色植物少了好多,和客厅一样,只留下一些别致的,别的都挪走了。
年的气息淡了些,过日子的感觉又回来了。而这种日子,就像梦之境,很干净,很安静。
“不要闹了,我要做饭。你先出去。”我轻轻的却是无比坚决地推开那个毛手毛脚的男人。
殷亦桀看着我,半天,皱着眉头,悻悻然离开。
开学了,他似有些不爽3
我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他了。这家伙很有意思,今儿开学,他要送我,所以,又不去工作了。
恕我年幼,实在不知道他到底做什么工作的。
就算是个大老板,也不能这么随意吧。这年头,我摇头,谁知道。除了亲妈似乎还能确认,别的,越来越不肯定了。
懒得理他,我继续收拾。报名两天,不着急。
先收拾一顿中午的饭菜出来,丰盛的做一大桌,纯当庆贺。
是啊,得好好庆贺庆贺,回到这里,连空气都会感觉自有得多。
从卧室到书房再到厨房,脚步也是轻快的,心情也和阳光一样好。
春天到了,只有在这里,感受最深刻。
客厅门口的金桔上依旧挂满红包,我一高兴,就把那张购物卡用红包包起来,送给殷亦桀。
反正是他当家,需要什么他去买,那么大额的东西,自然也交给家里统一调配。
呵,管他,没准,他也会像玉壶冰一样,随手又送了第四者。
餐厅桌子支好,殷亦桀抱着电话扛着本子坐在那里,办公。
我无语。
平时我占用书房,他在客厅,也还罢了。
其实我们家书房不小,两人能坐下。
可这会儿,他......他想做什么?
监工?
用得着吗?
我难不成还能把夹生的牛肉吃了,还是把菜没炒熟上桌?
偶尔到客厅接纯净水,看一下他,连眼皮都不抬,貌似和我生气了。
再瞧一眼,他脸色很不好看,黑的像锅底。
当然,不是我家现在这个锅。这个锅的锅底很干净,拿钢丝球擦干净了估计能当镜子照。他的脸黑的像农村烧柴的锅底,很恶!
我回厨房,把菜刀放在随手可及的地方,不怕他!
他家在那边,这边是我家,生气就回去。
仔细想想,他究竟生什么气呢?
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庆祝搬回来,他不乐意?
开学了,他似有些不爽4
不知道缘故。还是我在弄冰箱里存着的剩菜,让人不高兴?可我说的实话,他真的很败家,以后不容许他在我家腐败。糟蹋粮食食物,是要遭雷劈的。
别以为有几个钱就看不起不值几个钱的米饭胡萝卜,饿的时候管用着呢。而且......哈哟,不告诉你一回你未必相信,听了准吓一大跳。
就在玉壶冰家吃那一会年夜饭,桌上自然都是玉氏年青一代太子公主们。食物是很丰盛,不过他们都只取够自己吃的分量,弄到自己盘子里就要吃干净,一样没吃完绝不动下一样。那吃相,既优雅又感觉很有涵养。到最后吃饱离席的时候,谁的盘子都不会有剩余的食物。
当时没太在意,为殷亦桀担心。后来回家吃了几回饭才发现,真的非常难得。比如我吃青菜爱吃叶子,吃蒜苗不爱吃蒜头,所以多多少少会偷偷咬一些剩下来。殷亦桀更是,蔬菜稍微老一点不吃,黄的不吃,焦了也不吃......虽然最后盘子里干净,但碟子里会剩好多。
所以,今天回到自己家,我第一件事,就是不许扔掉那些还很新鲜的菜。当时就收拾好放在冷冻室,这会儿拿出来,一解冻,和新鲜的没什么区别。
再瞅瞅某人的臭脸,决定,不理他。
没想到,他还挺能耐,午饭是吃了,红枣羊胫骨糯米粥也喝了二大碗,但就是臭着脸,不和我说话。
舒服也不知道他家的少爷发什么脾气,没敢惹他。
我也不理他,吃完饭女人洗碗,我去书房整理寒假作业,下午报名的时候交了,完成任务。
站在沙发跟前,我背着书包,提着袋子,看着他。
早起还高高兴兴的要送我去报名,这会儿还早跟电脑较劲儿,我看着他,看他要不要送我去,还是让别人送我,或者我自己去。
自己去?自从被他监护,我还没自己出去过,好像也没在清醒的时候自己回来过。
开学了,他似有些不爽5
看来还蛮有挑战性的。不知道我要不要问他一下,还是继续等他安排。
殷亦桀低着头,不理我,我就站着,不想走。反正明天去也不晚,我等着他决定。
过了大概一刻钟,他回了有二三十个邮件,准备喝茶,抬头,然后看见我,眼里有些惊讶。
我两眼冲天,偷笑。
他的眼睛太会说话,我都知道了。
他自己下不来台,就装,还挺像。
“要去学校了?”殷亦桀揉揉额角,问。
他现在的意思是他很累,才停下来,是疑问句,纯属无心,需要我回答。
我......抿着嘴,点点头,我想还是配合一下,否则他更下不来台。
不过,看样子他,只是不想弄得太尴尬,心里可没放开,我还是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因此无从劝解和认错。
“舒服呢?”殷亦桀点点头,不时看看电脑,新邮件不停的提示,看来真的很忙。
我更弄不懂状况了,就这么大屋子,他找舒服向来喊一声就是了,或者似乎有种特殊的气息,只要他想到,舒服就会出现在他跟前。
今儿......看来是他的问题,连舒服也没出现在他眼前。
我瞄了瞄,舒服在我卧室,正在对着光线小心的擦拭水晶,保持它们最晶亮的状态。
“......”殷亦桀回了个邮件,抬头,气恼的看着我,脸色要多臭有多臭。
传说,男人,和女人一样,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焦躁、易怒、甚至不讲理。
以前很少和殷亦桀连续相处这么久,还真不知道。
不过,他......生气起来是很可怕的。
但,也没这么,这么......
就是有点孩子气,像是在跟谁赌气,让我感觉怪怪的。
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得罪了他。
不过,我才是孩子么,他赌什么气?
还是真的生气了,又不想让我难堪,所以做出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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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思不得其解,我想,还是算了吧。
这个问题,我不是太有兴趣知道,总觉得如果他想说,自己就会说的。
如果不想说,非要我贴上去,那么,至今为止,我还做不到。
这种感觉有时候很奇怪。就像当初我很想回家,他不肯。
我猜测如果我贴上去,撒娇,或者坚持,或者再采用一些更加低俗的手段,他可能就同意了。
但是,我没有贴人的习惯。
就算心里再想,我也做不出来。
委曲求全是一种不错的品质,不过我是不会拥有了。
因为我知道,很多时候就算你很委屈,也未必能全得了。
更多的时候,当你委屈时,就已经碎了,何来的全?
除非遇到反动派威逼利诱要我供出地下党名单,或许会考虑一下委曲求全。
否则,很多时候,这种英雄气节会演变成曲意奉承,往往得不偿失。
其实我和殷亦桀之间还没这么严重。不过我就是做不到。
小时候没吃的曾求过人,然后就是白眼和施舍般的丢出来点儿吃的。
我甚至连富人的宠物都比不上。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失去了撒娇的潜质和委曲求全的YU望。
我的耐心和忍耐,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养成的。
这么多年,只有加强的趋势,没有削弱的迹象。
对富人,我不敌视也没任何好感。
所以,殷亦桀如果对我甩臭脸,我绝对不理他。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到底和别人不一样,我不求他,但也不会甩袖而去。
面对他的臭脸,我抿了下嘴,
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继续安静的站在那里,等着,他的下文。
殷亦桀有些气恼,过了一会子,才揉着额角对我说:
“让舒服送你去。我还有事。”
他的口气勉强能听,脸色也变了许多,阴云密布改多云。
不过我可不想再看他摆臭脸。
开学了,他似有些不爽7
书包很重,因为还有借来的下学期的书。不过我觉得需要一些压抑把我的心压实。
舒服抬头看看我,眉心微皱一下,显然没料到会发生这种状况。迟疑了二秒钟,停下手里的事儿,过来拿着我书包,提着袋子,给我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我们出门。
殷亦桀继续埋头工作,一会儿电话就响起来,他严厉的指责、冷酷的下令,比对我还厉害。
可能他真的有事儿吧。站在电梯里,我抿着嘴,想。
其实也是,他在家陪我十多天,虽然工作不断,但哪里比得上去现场处理?
有许多事情说的一个样做的一个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应该比我清楚。
现在我要上学了,他,是不是也该给自己解放了?
或者该进入另一场战斗了?
这么说起来,似乎是我关心他不够。哪里有一个大老板老总在家关上十来天的?
他好像都是为照顾我,可我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他的脸也彻底好了......
恩,我知道了。
他一定是脸破相,觉得丢人,不想出门;却编了个理由说陪我、做寒假任务。哼,差点儿被他蒙蔽了。倒是说的够冠冕堂皇,却是为自己。
害得我一厢情愿以为有人真这么疼我,所以留在家里。
可见得,脑子不多转转,要吃多大的亏。
坐在舒服的车里,我很快就缓过来,不理那个口是心非口蜜腹剑的家伙。
他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搞不过来。
而且,他自己好像也觉得不妥,想找台阶下,我等着他好了。
学校里人好多,学生和家长掺杂其间,比平时能多上一半。
舒服从侧门开进学校,停在教学楼前。那里还停了几辆车,大概是刚开学报道的关系吧。我没多想,反正在学校里面下车我也习惯了。
一大书包一大袋子,舒服帮我提着,去办公楼找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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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同学大多提着塑料袋,简单的装几本寒假作业,有限的很。不过真正交寒假作业好像不在今天,而是后天上课后。他们拿来,大多数不会做,问别人的。
因此,我们大包小包走着,非常惹眼。而且是朝办公楼去,感觉更......
“哟,那不是妆可人吗?过个年果然滋润多了。”背后有人发言,听声音感觉像家长。
“这么明目张胆给老师拜年,难道她的成绩......”有人对我的包感兴趣。
“说什么呢。给老师拜年是应该的。她学习好,什么都好,你羡慕什么?”说话的人似乎比别人还羡慕。不过我实在不知道,一书包下学期的旧书加作业,值得吗?
“看电视没?我好像听人说,她......和殷总......”有人压低声音,听不大清楚。
嗯?我和殷亦桀,怎么了?他是我监护人,我不和他过年,难不成去人家家里过年?我们那档子事儿,别人......呼呼......猜吧,猜吧,猜猜就习惯了。
“妆可人,来了。”周轻云早早的站在楼道里,看见我和舒服,上前迎了两步,一脸春风吹。
我点点头,赶紧把作业和书都随她送到办公室,一样样递给她,说:“这是借的书,有两页不小心撕了一角,我已经粘好了。这个,是书后习题,我选做了一些,麻烦周老师帮我看看。这个,是寒假作业。这个,是寒假作业里挑的一些题目,用别的方法做的,比较多,所以单独写在作业本上。”
周轻云随手拿一起一本,翻了一下,眼珠子瞪得老大,惊呼:“真的!殷总还给你检查作业,这么认真,说的不错......”
教研组别的老师本来都在看热闹,闻言呼啦一下都围上来,四摞,抢了一大半。一人抱一本,一边看一边感慨,啧啧惊叹连连。
“不是听说你生病了吗,怎么做了这么多,你一个寒假就没做别的?”周轻云拍拍我的肩膀,关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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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轻云手里拿着我的作业,几篇语文小作文和几篇英语小作文。
“不要紧,我......年前写了一些,年后......又慢慢的做了一些。”我挑挑眉,淡淡的应道。
“都是你自己做的吗?”有人质疑。很快,质疑声大起来,有连成一片的趋势。
周轻云摸摸我的背,用力的拍了两下,云淡风轻的说:“寒假作业都是年前做的吧,字迹还挺工整,和平时做作业一样,很认真。”
呵......又是最无聊的游戏。幸好没有听布莱恩的话,在电脑上做然后打印出来。要那样的话我更有口说不清了。
有些老师似乎觉得很不妥,悄悄的放下我的作业,退出去,离开。
恩,果然是老师,还不会那么没脑子。看我的架势知道及时收敛,不再为难我。
其实第一眼见到他们,我就看出来了。他们,当然和同学以及家长差不多,见到我和舒服,犹如狼见了带血的猎物,除了猜测我和殷亦桀的那段关系,还猜测我给周轻云送来什么。
不过我让他们很失望。作为学生,我学得很好,就足够了。
不过,我还是很心寒。这种猜测,竟然演变到如斯地步,今后还需要我如此一一证明吗?人心就没有一点儿理解?还有宽容?
我还不到十六岁,就算我做错了什么,作为老师,就该如此群起攻之吗?
也许他们只是好奇,可是不是太过了?我一个人一个寒假做这么多作业,也许是有些人神共愤,不过就该往别的上头想吗?看来,老师,也只是个普通人。园丁,已经随花儿消失了。
看着周轻云,我略带疲惫的点点头,问她:“等班会后再交费领书,还是现在就交?”
报名也就是个交钱拿书的事儿,钱我带够了。为此昨儿晚上还和殷亦桀斗嘴呢。
呵......昨晚打电话问老师,要多少学费杂费,总共才一千多,我自己的积蓄现在有老几千。
开学了3
我准备自己付。殷亦桀不干,二话不说掏了一叠递给我。我看着大概有二三千。不过我不要,因为没必要。然后,我们就辩了几句。最后的结果,我收下。
皱着眉头想想,今儿殷亦桀莫名其妙的生气,会不会和昨晚有关?可昨晚......我也没做错啊。我有钱了还拿他的,一下又是那么多,怎么都觉得没必要。再说了,最后我不是收了吗?
今儿,是不是为菜的事情?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够得着他发火,我又没错,中午饭大家也吃得很好,又何必嘛。也许是更年期提前,他发神经了。
周轻云没管我心事,点头应道:“书一会儿在班上发,冉桦他们已经去教务处领了。学费你给我吧,财务处人多,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抿嘴会给她一个妆式微笑。周轻云好细心。她怕我去财务处见到无数的学生和家长又多事,至于领书,在我们班范围内,总归是要见的,就只能那样了。
给钱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如果真的需要花,我会毫不犹豫。不过钱包在书包里。我看着舒服。
舒服安静的看着我,又看看周轻云,说道:“多谢周老师好意,不过......还是我去吧。”
我没搞懂,周轻云明明是好意,他为什么要拒绝?而且......他去给我交学费......
我皱眉想了一下,再看他,看到他微微眨眼,虽然很平静,但感觉就是另有意思。我点头,和周老师说:“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儿,等会儿不要紧的。周老师还忙,多谢老师了。”
呵......估计是舒服嫌我没礼貌吧,什么事都这么直接,不知道委婉一些,所以很婉转的教我。这就是舒式教育法,你稍不注意,就抓不到。就算注意了,而且当着别人的面,也不会觉得难堪下不来台。所以,我有时候觉得他在完善我监护人的部分职责,比如现在。
走到走廊外头,避开人流,我才悄悄问舒服。
开学了4
因为我总觉得他似乎还有别的考虑。
舒服把书包给我,用眼神阻止我掏钱包,安静的说道:“学杂费要一千多块,如果有假钞,到时候可怎么说?周老师会怎么想,该告诉您还是不告诉您?或者有人给了她假钱,她都放在一块,不知道,您冤不冤?您带着这么多钱在学校走,怎么就知道没人盯着你,一会儿偷您钱包又怎么办?多想想,多操点儿心,会有好处的。”
呃......一件小事,怎么搞的这么复杂?我晕。
看着舒服,难得给我长篇大论解释问题。看来今儿我可能犯了大忌了。
“钱很敏感,一定要留心。”舒服送我到教学楼下,才去财务处。
唉,钱......我哀叹,一旦牵涉到钱,真的很麻烦,我想舒服说的没错。
以前总有别人替我操心,就算偶尔手里有几个钱,也没有当家过日子的感觉,不知轻重。不过听舒服刚才那么一说,我大概明白了些。
一个老师,能有多少钱,如果因为帮我手里多出二百假钞,她不得郁闷死?如果再因此怀疑我的人品,我不得冤死?所以,舒服宁愿自己去。我觉得,他是不是还担心有人会借机从中作梗呢?比如说周老师交上去是真钱,但不知怎么地就成假的了,那我们两个就都是无辜者。
看来有些事情,我是不能再那么继续无视?
现在很多时候说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殷亦桀。
有些殷亦桀不算什么好人,比如今天和我生气。
但他怎么着也是个值得尊敬的人,我不许人家诬陷他,至少不能因我而起。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回护殷亦桀。甚至不知道我能回护什么。
但是想法很简单,无中生有的事,我要做些什么来表明态度。
有些事我不太计较,有些事,却不容人动半分。不论殷亦桀之前的生活多糜烂名声多臭,但我就是不想让人从我这里欺负他。
开学了5
一些无聊的猜嫌和攻击,你不能一味忍让,让的久了,会让人以为是真的,或者是你无能。所以,偶尔的,适当的,要反击。
至于这种回护的心态,我觉得,可能和我母亲有关。
其实我们是息息相关的人。
他的名声太臭,别人就很容易联想到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我的行为不良,自然也可以认为教育我监护我的人很烂。
就算我和殷亦桀不是一家人,但我们现在已经绑着一起,在某种程度上。
我一直无法,恨我母亲。
就像现在,我无法,彻底和殷亦桀划清界限。其道理,是一样的。
不论我再无视,世界还在我周围,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必须面对。我和殷亦桀是有关的,所以,我们要相互珍惜、相互帮助。我不能继续不闻不问,我想。
“妆可人,新年好!”冉桦旋风一般出现在我身后,声音洪亮。
呃......终究是开学了,看,我又回到这个世界,这里有冉桦,还有别的同学。冉桦和我打招呼,周围的同学连他一块儿防备。我不知其意义何在。
不过我依旧停下来,冲他点点头,见过。不过我很奇怪,他和布莱恩是同学,但两人感觉差别很大。更奇怪的是,冉桦在学校大多都是这种热情洋溢的状态,仿佛舞动的风;可背后又会有那种阴郁,犹如压抑的云。每个人的性格都有多面性,他也是吧。
“听说你受伤了,好了吗?”冉桦跟上来,仔细的打量我,开了头,又换了个口气,没打听。
我点头,有点儿懊恼。殷亦桀上电视说我生病,搞得大家都知道,我为了光荣而伟大的事业曾英雄负伤过一次。所以谁见了都想问候一声,或者好奇一下。再加上他那句家人,就算别人不知道他因为什么而受伤,别人还是会猜测。
算了,猜吧。我自己还跟自己颠来倒去的纠葛,累不累啊。
苗苗闪亮出场1
别的班也有通知明天开班会的,所以来的人不多。我们班,我是误撞。班上大家已经到齐,教室上午已经有同学来收拾干净,连课桌都擦过一遍了。感觉很清爽。
我的桌椅,一层厚厚的灰,一层尘封的沧桑,一层薄薄的距离,看得见,我不去摸。
赵昀正在和男生打闹,看到我赶紧蹦过来,笑道:“妆可人,你上午没来,我带了好多吃的,不过已经没了。回去问我妈,还有没有了。”
他挠挠头,很遗憾,似乎同学要吃他也不好拦着,因此,没我的份儿了。
脸上的笑容因此有点儿僵,好像我错过了极其重要的事情。
我赶紧摇头,失笑。我们都不是孩子了,还未点儿吃的闹别扭,值吗?
从容的打开书包,拿出纸巾,擦桌子、抹凳子。一个寒假下来,还真挺脏的,一连擦了三遍,才干净。包括凳子上一双大脚印,我也轻轻抹去。看不见,就没了。
“听说你寒假去旅游了,怎么样?我暑假也让我爸带我去。”有人凑过来和赵昀说话。
“嗨,别提了。到处都是人,挤死了。我妈说还不如在家呆着。而且旅行社也贼他妈的王八蛋,人多不说,态度极差。”提起寒假旅游,赵昀一肚子火气,把我给忘了。
忘了就好,没人记住我总比骚扰我好。
我乐得自在,玩游戏。
“妆可人!给你拜年。”苗苗猫咪一般安静的出现在我眼前,打断我的思路。
我抬头看看她:过了一年,得老年痴呆了?
过去的事儿都忘了?还是智慧了,要向前看?
淡淡的点点头,对于别人的好意,我接受。
至于她是不是成了智者,这个,有待进一步确认。
苗苗穿着一件红色小棉袄,看着小巧玲珑,很可爱。拉着我的手,晃道:“走,出去玩去。”
我赶紧拿稳笔记本,抽手。
心里掠过一丝阴影。
苗苗闪亮出场2
我的本子就在手上,她还来拉,是三角眼无视还是故意?故意又是想做什么?戒备的看着她,摇头,不想理她。
自从殷亦桀的事情后,经他那一番提醒,还有冉桦提到苗苗寒假约我逛街,我对什么都更加敏感。就连以前毫不在意的事,也能留心起来。比如刚才发现舒服的异样。这个世界太难以捉摸,所以我们需要多个心眼,时刻提防。
提防和简单的怀疑不尽相同,但也有些相似。我戒备的看着苗苗,希望她能和我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否则我不能保证不自卫。兜里的刀子一直都在,惹毛了我会发飙的,相信我。
“走走,出去走走,请你吃甜不辣。寒假给你打电话,没人接,躲得真牢。听说你生病了,本来还想去看你的,又怕你家门槛高,进不去。”苗苗对我的戒备熟视无睹,拉着我胳膊,感觉想念我很久了。脸上的笑容很明媚,仿佛借来春光二三斗,看着很舒服,很刺眼。
我摇头,赶紧把本子收好,调整状态,至三级戒备。
对于她的如此热情,我非常困惑。说实在的,我没有一点儿好感,相反,觉得担心。
和苗苗这种人交往,以前还罢了,但自廖亮的事情之后,我就知道,她没那么简单,却也着实太简单。
她的心思,其实表的很白,稍微一用心就能看出来。
或者也不能怪她简单,可能是我对这类的见多了,所以,驾轻就熟,我心里有谱。
和殷亦桀比,要看懂她想做什么......呵,我忽然觉得好笑,真想感谢殷亦桀给我的教育,全面,实用。
“走吧,这会儿又没事,小花园里迎春开的可好了,咱们去照个相,回头放到博客里,点击一定高。”苗苗搜肠刮肚,极力要把我连游说带绑架的弄走。
“我还要开班会。”我冰冷的瞅着她,心里有些无奈,当着这么多同学,我还不能太过,否则,对我更不利。
苗苗闪亮出场(20更)
人之情,是个很可笑的东西,有时候。
鲁迅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经典名言。存在即真理。现在换个说法,其实也是真理。那就是:世人本来都很无情,装的人多了,也就成了人情。世上本无此事,说的人多了,便成了真事......
“班会有什么要紧,听不听都那样,交个班费,发个书,不就完了?”苗苗嘟起菱唇,不以为然,手下用力,准备拖我。她的眼里,有种坚决,出卖了她的热情。
我在想办法,如何摆脱她,又能稍微显得不那么不近人情。
我甚至无法悍然推开苗苗,然后大吼一声。就算我有一百二十个理,只要我强悍,那就错了。可软磨硬缠我很不耐烦,她还不像殷亦桀,会很客气很礼貌的和我比耐心;而是直接上手,像街头卖白菜的泼妇,让秀才很难对付。
这会儿想想,我的监护人确实够难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要客气的让步和容忍对方,有时候很难。但他昨天就表现的很不错,今天......就太勉强了。不过我是不是也太强硬了,一点儿没考虑他的感受?那也不行呢,我还小,要我像女主持那样哄他,耶,我吐!
扭头四顾,我想看看有没有柱子,可以一头碰死;或者有没有地洞,让我钻进去,从此离她远远的。其实我也不是不可以揍她,但总觉得这样会让人愈发坐实对我的猜测,进而影响我本来就不大好的形象并破坏殷亦桀的教育之功劳。
看,我多伟大,都被如此纠缠了还为他着想,死家伙,竟然还在家生我气,鄙视!
眼角余光看到,冉桦正在一旁有意无意的和赵昀嚼舌根,赵昀有些不乐意。
......
今天又更了二万余字,完毕,
昨天下午有事更得迟了,夜里努力码完今天的,苗苗将会弄出什么样狠毒阴险的阴谋,明天继续!
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
苗苗闪亮出场4
我没理,继续想折,一边应付:“你有什么事儿吗?我走了,谁替我交班费?”
“请你吃东西,不是事儿吗?”苗苗愈发紧紧抓住我胳膊,准备生拉硬拽。
“一会儿还要选班干部。去年大家不认识,选的班干部有人不满意,要改选。”赵昀蹭到我们跟前,脸色不是太好看,话也说得很生硬。
呃......呵......有意思。大人玩深奥的游戏;我们玩浅显的把戏。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又牵扯上我。如果我姓香,一定会当自己是饽饽;如果我姓唐,一定会当自己是僧。
挑挑眉,看着苗苗,等着她退场。对于赵昀,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不过他能开口,我还是非常感激的。至少让我不太难看,就算一会儿吵翻了,也不太失人心。
呵,人心......人心正在四周的角落里嘀嘀咕咕各自寒假的趣事,一边儿用眼角密切关注我这边的事况。我突然觉得,人一旦得到了些什么,或者过的幸福了,就会有忌讳的东西,比如这无厘头的从来没对我好过的人心。真要被这虚无的东西束缚手脚,我还活不活了?
想到这里,我脸色冰冷,用力而坚决的推开苗苗,和人心。
“妆可人不会想当班干部吧?少她一票有什么要紧?”苗苗不乐意的看着赵昀,反驳,一边动手拉我。看着我数九寒冬脸,鼻孔微微嗤笑一下,又赶紧掩饰。
我白了她一眼。我的一票也是一票,你说不要紧就不要紧了?谁要你替我做主?
“我想。我需要她的一票。”赵昀红了脸,面红耳赤。显然是初次说谎经验不足,连口齿都不大伶俐。说完看着我,问,“你会投我一票吗?”
呃......太狗血了!
我晕死,赵昀的演技太差了!要不是在帮我,估计我会笑场。看看他认真的表情,我觉得,这一票,在他和苗苗中间,我显然应该投他。这也太明显了。
苗苗闪亮出场5
唯一让我感到疑惑的,就是冉桦为什么不出面,是他觉得和我关系不足以与苗苗抗衡吗?
还是有别的缘故?
又或者,像上次一样,他劝我,别和苗苗出去?
也许,我似乎该接受他的好意,想方设法别跟苗苗出去。
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和苗苗出去一回,看看到底有什么危险,或者究竟是谁在故弄玄虚?
我现在大概能猜到苗苗应给无好意,但不能确认冉桦究竟何意。
呵,我很少能相信谁,因为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帮别人,甚至不惜冒犯其他人。
见到殷亦桀和布莱恩之后,我更觉得有些人指不定就有极复杂的背景,很多事都不能轻信。
但不论如何,现在,我更不相信苗苗,所以,决定不出去。
对赵昀点点头:“我选你。”
赵昀本来就红透的脸,现在整个是......兴奋的两眼发亮,差点儿跳起来,刚才的阴郁没了。
“妆可人......”苗苗似乎看到失望,非常不愿意、不忍心。
“我们要开班会了,你不介意旁听吧?”我冷冷的看着她。
我们班的同学,刚小Gao潮了一下,很快冷静下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苗苗非常不甘心,左顾右盼,眼里狠毒一扫而过,非常好心的看着我,压低声音劝我、刚好让大家都能听见:“你已经有了殷总,怎么还可以和别人好?这样对你和别人都很危险的。他们那种人,最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勾三搭四,一旦闹起来,你怎么办?”
“啪......”我很利落的甩了她一巴掌,冷冷的盯着她,一个字儿都没有。
所有人都看着我,我收到他们探究和嘲弄的目光,不想理。
苗苗也愣了,过了好一会儿,呜呜咽咽的哭出来,泣道:“你这种女孩,从小没个人教你,将来长大了一定会吃大亏的。我好心和你说,你竟然......算我白费心了......”
苗苗闪亮出场6
我很想再甩她一巴掌,因为她果然如我所料,在煽动,然后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恼羞成怒、做贼心虚。但我不能,因为再打她,我真的会辜负所有对我好的人,玷污他们的名节,让人以为我真的很没教养。所以,我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冷冷的看着她:真让我失望!
不过我脑子还没那么晕,我很好奇:她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们曾经的友谊,竟然一文不值?
苗苗说完话,发现我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反而眼光冷得能冻死人,只好呜呜咽咽走了。
我不觉得那一巴掌有多痛,如果说痛,也许我心里比她还痛。但她哭的那么哀伤做什么?上次和流氓打架,她也没怎么喊痛,所以,她的用心......
我摇头,无语。
“妆可人,你......”冉桦站在我身前,眼神阴郁,不复刚才的热情。
我继续摇头,无语。
“别理她。我一会儿告诉你。”冉桦非常轻微的说了一句,就到讲台前,那里正在发书。
......
暂新的课本,散发着浓郁的墨香,有种含蓄的优雅。
这世上,能触摸到的气质已经不多了,能品读的底蕴更少。到处都是虚无的浮华,带着低劣的奢靡,也许不用多久,就能侵占整个世界。因为课本里,错别字也渐渐多起来,各种各样的疏漏,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甚至还有个堂而皇的名字,叫“时代感”。
不知道,我们的时代,到底想让我们感到些什么?还是我未老先衰,在我父亲和母亲的畸形教育中,以及我奶奶的喋喋不休中,过早的脱离了时代?
当然相对说来,我还是比较喜欢课本,尤其是崭新的课本。相对于同学、相对于环境、相对于别的地方几乎灭绝的文化来说,我,选择课本。这也是我整个寒假都在家看书的原因之一。
捧着厚厚的一摞书,回到自己坐位,慢慢的摩挲,借这种触感,平息心头的点点烦躁和不安。
她阴险的情Se计划1
同学都当我是空气,这样很好。苍蝇和空气之间,我选择后者。只要相安无事,偶尔被吸进去再吐出来,就可以了。
周轻云来过,说了几句,大家也不用端坐,很随意。我把新书都放进书包,很惬意。
“跟我来。”冉桦走过来,压低声音示意。
赵昀看着我,又别过头去,装模作样和后桌说话。值得庆幸的是,赵昀没有因为和我还不错而受到同学的连坐和制裁。相比于冉桦,他还比较受大家欢迎。
不过男生的欢迎和不欢迎,表示方式和女生差的很大。我也不想细究。
我抬头看看冉桦,皱皱眉,一下子还有点儿为难。
因为苗苗的话,还有我受过的启蒙教育,对他多少有点儿......别扭。
虽然知道他可能是为我好,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太想和他一起。就这么成双对的离开教室,很快就会成为学校最新的闻。
“再耽搁就来不及了。”冉桦手指轻轻敲着我桌子,手指有些泛黄。
我看了一下,别的同学也有进进出出的,还有些男生换了运动衣,准备去踢球。
整体气氛比较活跃,我似乎也不是天大的新闻,没必要时刻太过在意。
因为背着所有的书,书包好沉啊。我尽量走快点,跟在冉桦身后。
但他腿长,走的又急,我总也跟不上。
在走廊里转了一圈,下了楼,又从另一头拐上楼。我纳闷,但也不多话,只是尽量跟上他,看他接下来到底想做什么。
匆忙间我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要跟着他走?天底下的事儿多了,和我有关的似乎也不少,议论我的算计我的都有,管不过来啊。
大概是因为苗苗提到殷亦桀吧,要命的,殷亦桀快成我死|茓了。不是让我走神惦记,就是让我担心,或者让我愁闷。
不管,既然来了,就先看看。
在三楼走廊尽头,冉桦停下来,我跟了几步,终于走到他身边。
她阴险的情Se计划2
楼外有几颗广玉兰,枝繁叶茂,斑驳的影子,落在我身上,遮挡了春光,有些微的寒意和阴暗。
冉桦指了指小花园的方向。我刚也注意到了。
不远处腊梅花下,苗苗一身红,娇俏玲珑,很抢眼。
旁边一个男子,穿着浅褐色的羽绒服。还有几个男子,站在不远处,拿着烟,懒洋洋的或站或靠,不时看一下周围有没有外人。
教学楼离那边有些距离,话肯定听不见,只能看。然后猜。但我想这样已经很清楚了。
那几个男子......我之所以没说是男人,因为他们年龄不大。
比我或者冉桦看着大不了多少。如果再考虑上不同的经历和相貌特征,差距可能更小。
但他们也明显不是男生。就算学校里有的男生比较粗犷一些,这个年龄也长胡子或者承担一部分家庭责任因此沧桑些,但整体感觉不像。因此,我叫他们为男子,也许是和我们一样的孩子。
苗苗和这样一帮人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小花园,就算听不见,也绝不会是好事。
我瞳孔放大了一些,唇角浮现一抹讽刺的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我真的觉得有些讽刺。
视线所及处,褐色羽绒服摸着苗苗的笑脸,很随意的亲一口。
角度问题,我看不清是亲了她的嘴还是脸,又或者像殷亦桀式的咬耳朵私语。
不过苗苗看着很......怎么说呢?对了,模模糊糊看上去,感觉很有那天电视里那个女主持的笑的感觉。
苗苗笑的很客套,甜蜜也很......肤浅。
甚至都比不上我那酷酷的监护人偶尔孩子气的幸福,来的那么真切,让人喜欢。
看来,真假,有时候一对比,就知道了。除非她的演技太差。
褐色羽绒服招招手,旁边的花丛中就有人钻出来,肩上扛着三脚架,手里拿着相机,也可能是摄影机。随意的拍一下身上的灰尘,懒洋洋的作收工状。
她阴险的情Se计划3
苗苗扑到褐色羽绒服里,搂着他脖子将他头扳低,踮起脚尖,亲了下他的脸。
然后嘟着嘴说了好一阵,男子点头,又摇头,又点头说了个什么。
别人拿着包收拾相机装起来。众人又说了几句什么。
羽绒服伸手从苗苗的小棉袄里伸进去,苗苗娇俏的倒在他怀里,抬腿,衣服松开......
抽......
我晕死,看了这么一出,都什么玩意儿!
赶紧别过脸,看着冉桦,皱眉,想问他......我该问什么呢?
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
这应该是他的私事。
或者,我应该问问,苗苗想做什么?
冉桦掏出烟盒,打火机,很老练的点着,揉了揉眉角。整个人变得沉闷起来,浑然不是那个充满生机活力、很阳光、很纯净的舞男;而是有点......感觉和他生日那天的样子有点儿像。
对了,他的生日,那么奇怪。那他也应该是个很有故事的人。我就实在不方便多打听了。
“苗苗什么意思?方便的话能告诉我多少都行。”我揣度了一下,尽量选择一个他能接受的方式和程度。
其实,我有点儿想知道,又有点儿无所谓,甚至......我觉得有点儿脸红。
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观摩另一对男女之间的......
说实在的,我和殷亦桀接吻的时候,不是这样子。而且,殷亦桀几次给我上身体反应课,我的反应,也不是那个样子啊......
这种毫不避人的架势,很浮......很熟透......很风尘......
这事儿有点那个。
虽然别人是不是处,和我毫不相干。
不过......呃......看到苗苗那个样子,说实在的,很有点儿我想象中母亲年轻时候的样子,其实,很恶心。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对此我有种近乎本能的冷漠和点点儿厌恶。除了,我的监护人,压抑的教我......
她阴险的情Se计划4
生活,有时候真的很狗血,狗血到让你彻底无语的地步。
苗苗,真的是少有的绝品,绝到我都快不认识她了。
其实,认识一个人很容易,互相见面,相互说声“嗨”,年轻人嘛,也就认识了。
可有时候,也许一辈子,你都无法确认,是不是真的认识他?
摸着胸口问问自己:他是真的吗?
有些时候,对方的变化甚至比从韩国整容回来还要大,让你彻底怀疑,他是不是他?
至少,我如果愿意,大概得重新认识苗苗了。
当然不愿意的话可以直接忽视。
不过今天的事有点儿特殊,我还是想问问冉桦,她到底什么意思。
或许,我还真得重新认识她一下。
否则只怕将来会被绊一跤,就算有惊无险也很不爽是不是?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冉桦想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回答。
冉桦的样子,和他背上的书包搭配到一起,看着感觉很滑稽,感觉三十多岁的人背着小孩来上高中,比港台片里那些装嫩者看着不知要诡异多少。
“说说你的看法吧。”我点头,作为外人,又如何真的知道当事人想做什么?
冉桦看看我,将吸了一半的烟灭了。
教学楼严禁吸烟,不过像他这种很老油的学生,我想也未必管得住。
这会儿将烟熄了,大概是想好了。慢慢的告诉我:“听说殷总最近要投资一部青春偶像剧,现在正在大范围海选男女主角,苗苗好像去试过。”
噢?竟然有这种事儿?
我疑惑的看着冉桦,这种消息,他是怎么知道的?
冉桦斜眼看看我,然后盯着小花园发呆,在广玉兰的影子里梦呓似的说:“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你......的事情我大致知道。虽然你现在看着过的很平静,但背后有很多事情,逃不掉的。比如苗苗这件事情......我......有些朋友......”
她阴险的情Se计划5
冉桦眉头皱起,手不安的抠着栏杆,犹豫再犹豫,不知道是不想挖出内心痛苦的回忆,还是不想告诉我一些不平静的东西。
阳光被广玉兰挡住,他身上的沉闷愈发明显。
我深深的吸几口气,其实我也感觉到了,不过还是不想多想。
很多时候,多希望自己还是个孩子,就算过的不是很好,但也能相对平静些。
多少事情不用自己操心,不用自己负责。
可以任性可以胡闹捣蛋乱发脾气。
虽然有时候觉得长大也好,能选择自己的路,可是......
摇摇头,这种问题,哪里是能选择的?既然不能选择,又想它做什么?
看着冉桦,他一定有苦衷。我点点头,轻声说道:“布莱恩其实是你朋友,不是同学?”
冉桦转过头,看着我,抬头望天,看着天上的白云,脸色渐渐明朗起来。
他点头笑道:“他是个很难得的朋友,我相信他。今天的事情,我只是听说。苗苗想做女主角。你应该也知道,她一直想报考艺术类的学校,将来做个主持或者演员什么的,总之是所谓的演艺圈。不过选上主角很难啊。所以,她可能想找你帮忙。”
“噢?怎么个帮法?”我也笑。
开始还以为又是廖亮家的事呢。
她们两个联手,多少次把我打击的体无完肤;我至今思之尚且后怕。
没想到竟然还有更狗血的事情,。
问,“什么青春偶像剧?苗苗准备让我怎么‘帮忙’?”
当然,我们谁都不会以为,苗苗准备正面正式求我。
上次廖亮父亲的事情谁都知道,我肯定不会去求殷亦桀。
而且小花园里也摆好了鸿门宴,只怕她不是“想找”我帮忙吧?
冉桦耸耸肩,吹了个口哨,冲我眨眨眼,恢复了他平常的模样,“剧情听说......是个有钱的女生想到泸沽湖寻死,遇上一个垂死的画家,刚好以她为题画下绝美的画。
她阴险的情Se计划6
冉桦继续道:“两人莫名其妙的就怎么样了。后来发现画家是个骗局,又是什么的。具体我就不知道了。至于苗苗......我......听说好像是拍点儿什么,好要挟你或者殷总,总之让她得到女主角就行。”
拍什么?拍我什么?
我有什么让人家拍的?
我疑惑的看着冉桦,自言自语:“难道是电影电视看多了,准备逼我拍祼照之类的?”
呃......恶心!想到......好像不全对。
想想刚才褐色羽绒服和苗苗的动作,呃......我的老天!
不会想对我霸王硬上弓吧?
她们不知道我随身带着东西?还想往枪口上撞?
还是另有打算,我的装备已经很落后很老土人尽皆知了?可怕,怕怕怕!
看着冉桦,愈发觉得有些怕怕。原来和谐社会也像太阳,虽然普照大地,但偶尔被美好的广玉兰挡住,也会留下一些阴影?
使得这么阳光的舞男,也会有抽烟装深沉的时候?
这么说来我还挺危险的,犹如许许多多富豪阔商的家属,时刻面临各种危险?
那有没有必要配几个保镖,或者便衣?
我晕死啊,搞什么乌龙大头鬼!
冉桦看着我,跳起来旋了个舞步,随脚踹一下栏杆,把栏杆震得晃荡响,挑眉嬉笑道:“祼照可能不用。不过抱着你亲一下,就足够爆料了。或者再有进一步的动作,估计殷总会发飙的。学校里谁不知道,殷总多关心你......”
去死!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准备走人。一个狗血的苗苗,做出那么恶心的事。再来个神经的冉桦,非要扯上殷亦桀。我监护人关心我有错吗?不关心才不合法呢,一帮子神经病!
冉桦一点儿不在乎我的怒气,若无其事的说道:“不是我说着玩。让人发晕或者暂时乱性的东西多得很。你......还是小心点儿。什么吃的或者手帕香水之类,都可能有危险......”
她阴险的情Se计划7
恩,这个倒是听说过。有种什么迷|药,就放着手绢或者烟里。因此,不仅不能和陌生人说话,甚至也不能走的离他们很近。刚才......苗苗使劲儿要请我吃甜不辣,难道她已经打算好了?那我以后,是不是要离她远远的?
冉桦没有再说下去,脚步声有点儿重,似乎在用脚后跟着地。下楼的时候这种动作其实很累,还是他跟在我后头晃悠悠的无聊?
我没管。只是有点儿心不在焉。照着他的话,对谁都不要轻信,那我该怎么办?像别里科夫那样,把自己装到套子里去?
有些人生性孤僻,他们像寄居蟹或蜗牛那样,总想缩进自己的壳里......也许这是一种返祖现象,即返回太古时代,那时候人的祖先还不成其为群居的动物,而是独自居住在自己的洞|茓里......他姓别利科夫......他与众不同的是:他只要出门,哪怕天气很好,也总要穿上套鞋,带着雨伞,而且一定穿上暖和的棉大衣。他的伞装在套子里,怀表装在灰色的鹿皮套子里,有时他掏出小折刀削铅笔,那把刀也装在一个小套子里。就是他的脸似乎也装在套里,因为他总是把脸藏在竖起的衣领里。他戴墨镜,穿绒衣,耳朵里塞着棉花,每当他坐上出租马车,一定吩咐车夫支起车篷。总而言之,这个人永远有一种难以克制的愿望──把自己包在壳里,给自己做一个所谓的套子,使他可以与世隔绝,不受外界的影响。现实生活令他懊丧、害怕,弄得他终日惶惶不安。也许是为自己的胆怯、为自己对现实的厌恶辩护吧,他总是赞扬过去,赞扬不曾有过的东西。就连他所教的古代语言,实际上也相当于他的套鞋和雨伞,他可以躲在里面逃避现实。
电话响了,舒服找我。
我微微一笑,该回家了。至于这事儿......呵,还不至于吧。现实,只能面对,我不会把自己装进套子里;而会勇敢的面对,和家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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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幸福到,有时候都不觉得。比如,你从不用操心下顿饭在哪。
很多时候,只有失去过,才懂得珍惜,这无疑是一种遗憾。但,幸好我们懂了。
很多时候,就算失去过,还不知道珍惜,这只能算是一种悲剧。但有人就是如此执着。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过家,因为和奶奶在一起的日子,似乎不是很算得上一个家。
那里总觉得缺少点儿什么。奶奶走后,四处飘零,更算不上家,没有那种感觉。
现在,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家。因为准确的来说,殷亦桀做我监护人,也仅此而已。他的房子能否称为我的家,也许还值得一番探讨。
可感情很怪。我现在就是感觉那里是我的家,不论是疲惫了还是放学回家,我都想那里。
或者说到家,我就想起那里,甚至那栋奢华的别墅也无法替代。而且,殷亦桀和舒服,就是我的家人。我说的不是他们如何照顾我,奶奶也曾精心照顾我。我说的是一种感觉。
家人,是一种源自血脉和灵魂的触动。有时候就算你再如何努力,也无法跨越那道门槛。
回家,是一种本能的接受和反应。我甚至觉得,家,只需要一个简陋而温馨些的地方。
拥有,是一种幸福,我愿意在拥有的时候享受。等到失去时,也不留什么遗憾。
挂断电话,慢慢往楼下走去,脑子里想着回家,好把苗苗留给我的阴影冲散。
呵......说实在的,要说完全不在乎,有点儿强人所难。
也许是欺骗自己,然后不断在心里重复和加强,在某些时候,看着有些不在乎。但事实上,我,至少我,还做不到完全不在乎。
“妆可人。”廖亮站在楼下,看见我叫了一声。声音,和正常人差不多。
似乎一种习惯,见了就该叫我,然后走过来,定定地看着我。
他要当众和我演激|情片2
她永远都是那样明亮,明亮的犹如镜子,没心没肺,简单的反射所有光芒。
我脚步停下来,后退半步,看着她。略微点头,表示见过,等着她的下文。
对于这种后退,我觉得是必须的,因为我,刚见过苗苗的热情。
廖亮脸色比以前暗了不少,神情略微有些疲惫,声音也轻了。身上穿着深蓝色棉袄,臂上戴着黑纱。看来冉桦说的不错,她父亲真的走了。
站在她对面,我在想,对于这件事,我需不需要问候一声,表示关心?毕竟廖亮是我老同学,她父母我都见过,虽然算不上十分的好,但也不算太讨厌。
我是说,他们对我的家世没有太过厌恶,因此阻拦廖亮和我交往,像某些家长一样。再退一步来说,廖亮总归是我同学。
可问题是,我对此确实,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关心?
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吗?
廖亮停下来,没敢靠过来,看着我,感觉......和我一样,感觉到疏离,慢慢的,转过身......
转身,她,也许是我最后一个女同学女性朋友,如果曾经算得上朋友的话,那她就是最后一个了。
转过身,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有一个称得上的朋友。
但我没有留下她的理由。
她之对于我,犹如天气,好不好都做过了。
或者做过了,也无所谓好不好。那么现在,就像春天到寒冬退,她,是不是也该转身走了?永远的?
但我还是没有办法开口,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虚伪的客套和夸张的做作,我不会。
“苗苗想对付你,这段时间,自求多福吧。”
她转身,特意离我近一些,看着自己的路,说了这么一句。目不斜视,继续,走自己的路。
她的背影有些孤单,脚步有些蹒跚。虽然今天来报名的同学很多,到处都人来人往,但她,感觉好像和我一样,一个人,孤单......
他要当众和我演激|情片3
我愣在那里,呆呆的望着她的身影。
冉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我身边走开。所以,这一刻,站着的和走开的,都是一个人,感觉,一样的孤单。
我想不明白,廖亮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么一句;也不知道,她原本一个正常家庭的孩子,那样清亮的嗓子,也会变得如此沧桑。她,和我同龄。
不过我能大概猜到,一定是苗苗找过她,想一块儿从我这里获得一点儿什么好处。
毕竟廖亮和我也是多年同学,二人联手,搞定我胜算会大一些。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廖亮没和她合伙,按说她应该很恨我,然后千方百计的要置我于死地,也算报仇吧。
谁知道,世事如此奇怪,貌似最该恨我整我的廖亮,竟然成了告密者。
更为奇怪的,冉桦似乎知道很多事情,竟然也不顾道义,也成了告密者。
我该庆幸吗?还是觉得悲哀?我该庆幸,世上还有人记着我,在危难关头愿意帮我。
还是悲哀,被人如此算计来算计去,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是敌是友,我能相信谁。
不过冉桦的话里有一句肯定是对的: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望着舒服安静的脚步,从容的朝我走来,我摇摇头,醒醒神,放松精神,准备回家。
舒服伸手,接过我的书包,歉意的笑笑,说:“人太多,让您久等了。”
我摇头,执意和他并排走。我也许是等得太久了,久的很多事情都超出了原来的轨道,向一个我很不熟悉的方向发展。可是不等又能怎么样?
“妆可人,好久不见!”有人在我身后叫我,声音暗昧诡异。
我身子一颤,似乎听到某种熟悉的感觉,或者有道视线从某个角落盯着我,甚至不止一道。鉴于我狗血的家庭背景,认识我的人不少,不过我认识的不多。更别提如此装的既熟悉又暧昧的声音,我直觉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苗苗。
他要当众和我演激|情片4
我现在十分怀疑,她那么个女孩,看着小小的,人也很甜。
有时候安静的像猫,有时候又喋喋不休像百灵鸟。
没想到心思如此多。
小的时候没发觉,或者是没在意。
谁知现在竟表现的如此出色,好像,比我所有见过同龄的女生都能算计。
更让我瞠目结舌的,是她刚才和褐色羽绒服的关系。
褐色羽绒服......
“妆可人,好没良心的小美人。几个月没见,就不认识我了。”褐色羽绒服,走到我身旁,抬手搂着我肩头,一脸的媚笑,仿佛我们曾经很熟。
站在当面,我仔细的打量他,摇头:一点儿都不认识。
这个男人,很有......苗苗的风格,看着很亲热,一眼就能认出来。
但实际上,也许一辈子都无法真正认识他。
我鄙夷的盯着他,还有他的手,目光渐渐从冷漠变得犀利,在心里默数一、二、三......
褐色羽绒服浑然不觉,冲我挤眉弄眼,低下头,冲着我的嘴......
教学楼前,人很多。
开学第一天,都没事。
见面打个招呼,侃下新闻。
这会儿看见明显违反校纪的事情,都赶紧停下来。
发现亲热戏码的女主角竟然是学校的话题人物,更是热情高涨。
周围的空气开始凝固,唧唧咋咋的声音降低,来来往往的脚步停下,我感觉得到。
我还能猜测,这会儿大家一定自觉的站好队,甚至犹如掏出相机手机,做好准备。
在如此清闲的春日,发现如此激|情的春戏,不欣赏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褐色羽绒服的意图很明显,既是吻我、调情。
他的腿,使劲儿要岔开我的腿,往中间放......
一切都来得太快,我没有太多时间思考。
能做的,就是,完全根据感觉和第一反应,立刻,微侧身,
然后,快速的抬脚,狠狠的踩下去。
他要当众和我演激|情片5
很幸运,我今天穿了细跟鞋,不太高,但比较细,一脚下去,作用力比较集中。
一脚踩下去,褐色羽绒服脚赶紧后退,另一只手过来搂我的腰,往他身上身下贴。
呵......有准备,我想;不过我也一样。
刚听到他声音的时候,我已经拿出刀子,藏在袖子里。
他既然躲过第一招,我再送他个新鲜的。
这是我以前用的弹簧刀,虽然功能比不上瑞士军刀,但比较轻便。
这种时候我应该选择趁手的东西,给他,还有她,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永远都别招惹我。
胳膊微垂,刀从袖子里掉出来,稳稳的落在手心。
手指轻轻按下,我照着他下巴划过去......
“啊......”褐色羽绒服惊叫起来,赶紧松开我。
果然是条汉子,惊叫没有继续,而是改成痛苦的申吟。
一手扶着下巴,另一手指着我。刚才优雅的媚笑,彻底没了。
眼里都是惊恐,又有些危险的看着我,死死的盯着我,不可思议。
旁边冲出几个人来,正是刚才小花园的几个人。
扑到褐色羽绒服跟前,扶着他,盯着我。
舒服回过神来,赶紧护着我,开始打电话。
暂时的,没人知道他打给谁。但是他安静的眸子,有种大海蓝天般的力量,让人不敢轻视。
褐色羽绒服的同伙,没敢轻举妄动。
我很快的扫过人群,远远的,瞧见一抹红。
虽然周围穿红着绿的很多,但那个身影,很熟悉。果然,是她。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的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难道非要置我于死地吗?
你够格吗?
呵......为了个莫名其妙的女主角,我看,你还不如直接去当导演算了!
鲜红的血,从褐色羽绒服的指缝往下滴,很快......
这一切,都在一分钟时间内完成。刚才的激|情戏,就成了好莱坞动作大片。
他要当众和我演激|情片6
褐色羽绒服大概感觉还不错,没有性命之忧,恶狠狠的责问我:“妆可人,你也太绝情了。当初我是怎么对你的?竟然喜新厌旧,嫌贫爱富......”
他的话没有继续。
我没有说话,只是掏出纸巾,慢慢的把弹簧刀擦干净......
褐色羽绒服没动,他的同伙都戒备起来,蠢蠢欲动。
不知道什么任务,让他们如此卖命?
舒服瞥过他们,接通电话,安静的说:“学校有人行凶,意图谋害妆小姐......就在教学楼前门,恩......认识......好......你们负责。我送妆小姐回家。好......”
舒服挂了电话,示意我把刀子收好,然后看着褐色羽绒服,无比平静的说:“麻烦你们稍等,一会儿到了派出所录完口供再走,免得......被通缉。”
我两眼冲天,无语:太绝了!我们家安静的大管家,舒服,竟然比殷亦桀还酷!
不过也许是我不对,其实舒服不是在耍酷,而是安静的说一件儿事实。
而且还好心的提心对方,真是个大好人。
因为,一旦被通缉,抓捕归案后多半会先受刑然后重判。
对方一共五六个人,年龄都在二十左右,或者只左不右,暴力还有些。但面对无比平静的舒服,却都没辙了。
很快,褐色羽绒服想逃。
旁边的小弟两腿哆嗦。
还有人掏出卫生纸之类的给褐色羽绒服擦血,但没有一个人敢走。
“妆小姐,咱们回家吧。”
舒服松开我,从语气到态度到动作,都很安静。
恩,回家,我点头。这出闹剧,其实很简单,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
既然舒服已经交代了,我自然没有留下继续现演的必要。
深呼吸,再看看人群,红色小棉袄似乎躲到一个更远的角落去了。
我没管她,只希望她能明白:算计我,早着呢!只怕还有她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
他要当众和我演激|情片7
不过人的嫉妒是个无底洞,我实在不能确定,她还会不会再出招,更加锲而不舍孜孜不倦不折手段的恶毒的伤害我。
因此,这还真是个头疼的事儿。
“都来米......当地当......”
我赶紧掏出电话,看都没看,就接起来。
“可儿......”殷亦桀声音非常着急,很关心,很急促,很火大。
要不是听出其中的压抑,我一准会以为他在冲我发火,吓坏掉。
不过他在对别人发火,我......心里暖暖的,有人关心我,很高兴啊。
我嗯了一声,等着他说。
“我过去接你,别到处乱跑。”殷亦桀赶紧命令,他的权威毋庸置疑。
隔空控制,恨不能我立在原地。一只脚后跟微抬,另一只膝盖微曲、正要落到地上,准确的停下,听话。
我抿着嘴,眼睛湿润了一下,赶紧申明:“舒服送我回来......”
一个人上学两个人接,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又不是太子党玉氏公主,再这么大张旗鼓,我看,麻烦还会多。
今儿去了个苗苗,保不准明儿会出来个什么。
我总不能指望她们都和廖亮一样,雷声大雨点小,最后告诉我绝密的事儿。
对于廖亮的事儿,我总觉得有些遗憾。不管怎么说,她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除了被父母唆使,就是被苗苗怂恿。
弄成现在这个结果,我还是遗憾。
但对于苗苗,就不同了。
不论如何,就算这事儿捅出来是她指使,需要她承担什么法律责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最多,就是为她感到失望。
呃,法律责任......希望她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马上到!”殷亦桀压根没准备让我选择,声音霸道的要命。
我看看舒服,指指电话,站在车跟前,也没敢上车去。
谁知道我那霸道的监护人,会不会回去K舒服一顿。
用放纵的吻安慰1
我还是老实等着好了。
舒服把书包放进车里,站在我旁边陪着。安静的表情,看不出一丝异样。
“让开让开让开......”
你能听出不同的警笛声吗?其实很简单。
“唉哟......唉哟......”是救护车。
“让开让开让开......”是警车。
“火......火......火......”是消防车。
虽然大街上经常会听到这类鸣笛,其实不会有太多感觉。
但警车,呵......我很熟悉,非常熟悉,相当的熟悉。
不仅接过我母亲,也接送过我父亲,不止一次。
混黑道的,和公安局派出所很熟,进进出出,也很正常。
父亲最后一次被带走,我还记得。
虽然那些都是不太好的记忆,不过总归是熟悉的。但今天,第一次我有了不同的感觉,伟大的正直的警车,是来保护我的。有它的震慑,效果会好得多,虽然通常也慢得多。
奇怪的是,警车今儿竟然来的这么快。从舒服打电话到听到警笛声,前后不到十分钟。难道这里离派出所非常近;还是早有预谋,一叫就到?
据我所知,拨打报警电话,五分钟内有人接听,十分钟内能把事情说清楚,至于要不要立案,还得再等。若非重大人员伤亡事故,保守估计,没半个小时是见不到正直的警察叔叔的。
但拿着电话,我无法接受预谋这个猜想。因为,殷亦桀真的很着急,嗓子冒火的那种,恨不能从电话卫星讯号里穿越过来。就算我疑心再重,也无法完全漠视他的心情。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殷亦桀在警察局也是VIP。
呵......好厉害的VIP,甚至可以优先接入,优先服务,优先出勤。
我拿着电话,做好心理准备,听殷亦桀发号施令。虽然不是很喜欢这种类似被警察叔叔捉奸在床的感觉,但由于我的监护人,我依旧安静的站在舒服的红色别克跟前,等候殷亦桀驾临。
用放纵的吻安慰2
“妆小姐,您先上车坐会儿吧。”舒服见我有些倦怠,从车上拿了瓶果汁给我,安静的说。
我笑笑,不要紧了。其实也没什么。
那不过是过去的心理阴影。我一直以为没什么,但不经意的,还是会被勾起来。
“过去”,真是一把很锋利的刀,时不时的就会剜你一下。
有时候很利,割的你很疼;有时候很钝,不疼,但会很痛,痛很久。
不过有他和殷亦桀,我觉得还好了。舒服的关心,从不明说,你要细心,才能发现。
“没事,这里交给派出所去处理,不用担心。”舒服的口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他是以为我会被请到派出所录口供什么的。
对于那个地方,我实在敬而远之避之犹恐不及,就算再熟悉,我也不想去。
不过我现在有监护人,或许还有不错的律师,凡事未必要我亲自出面。
周围的同学......我安静下来,才有心思稍稍打量他们一下。
呵......这会儿更热闹了,没人大声说话,但窃窃私语嗡嗡声连成一片。
指手画脚,看看我又盯着褐色羽绒服,惊奇感慨,相当兴奋。
听到警笛,人群让开一条道,也不散开,继续看。
褐色羽绒服和同伙忙着止血,但下巴不比别的地方,皮肤特别薄,而且靠近头部中枢系统。
或者可能是我忙乱中划深了,过了这么久竟然还在流......
旁边扔了好多餐巾纸卫生纸什么的,有人把围巾递上去,当抹布。
褐色羽绒服现在又急又气,又没办法。
舒服的话,太绝!
听过的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就连苗苗,我现在换个位置,能很清楚的看到她的影子,躲在棕树后面,干瞪眼。
恩,这会儿,除了干瞪眼,没别的可做了。
不过,苗苗倒是够冷静,没有冲出去帮褐色羽绒服。
用放纵的吻安慰3
在看到褐色羽绒服同伙时,很多围观者窃窃私语似改变了对我的看法。
稍微有点儿脑子的都知道:我和他不认识,他带着这么多人,其中还有人匆忙中扛着摄像机跑出来,是与不是,还不够清楚吗?
这会儿稍稍安静一些,褐色羽绒服才反应过来,夺过摄像机砸到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
围巾掉地上,下巴的血流的更多。其他几个人赶紧手忙脚乱的帮他,也不知道该让他打还是拦着,或者帮他止血,一会儿就乱成一团。
校警不知道请来学校哪个领导,站在那边指手画脚,没说几句,也安静的等着。
虽然警车响了一会儿,大概是到前头掉头去了,等开进学校的时候,殷亦桀也到了。
“可儿!”殷亦桀把车子停在稍微远点儿的地方,舒服车子旁边这会儿都是车,他只能下车,远远的就叫我。
一边儿锁车一边儿健步如飞般朝我奔过来。
我眼睛一亮,看着他,点头:我没事。
殷亦桀走到我旁边,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确认没事后才验收。
无视旁边所有人好奇打量的目光,直接穿过人群,把我拉到他车旁,让我上车。
对舒服说:“你处理。”
警车停在旁边,两位警察叔叔过来,给殷亦桀客气的打招呼。
殷亦桀也客气的、冷冷的点了点头,指了指舒服,说:“找他。”
警察叔叔点头,往两旁让开。
人流也自觉的让开一条道,殷亦桀毫不迟疑,一脚油门,我们就走了。
从头至尾,二分钟不到。
车子缓缓驶出校门,殷亦桀不停的看后视镜倒车镜,确认没有人跟着我们,才迫不及待的抓起我的手,长舒了一口气。
他英俊的脸一直绷着,但神色显然放松好多。
我坐在他后面,被他拉着手,只好半蹲着凑过去,趴在他椅背上,免得紧急刹车的时候被撞了。
用放纵的吻安慰(21更)
车子停在红绿灯前,殷亦桀半转过身子,用力拉我一下,抱着怀里,吻我......
从没见过他如此动容。
一句话不说,只是紧张的拉着我,吻我,咬我......疼得我皱起眉头,他好像才感觉到真实。
离的很近,此刻,我丝毫不怀疑,他担心死了。
本想拒绝一下,或者说他两句,这会儿,都咽下去了。
我轻轻的咬他两口,让他感觉到疼,知道我好好的,就在他身边。
殷亦桀重重的呼吸一下,松开手,让我在后面坐好,赶紧回家。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我偷偷的打量一下。
他竟然穿着在家穿的衣服就跑出来了。脚上穿着鞋子,但没穿袜子。
......
站在电梯里,我靠在他肩上,很可靠很安心,想了想,还是告诉他:“是苗苗。”
一路无声,打开门,殷亦桀迅速转身,一个大步过来,将我按在背后,关上门,搂着我,深吻......
刚才我还想着他可能是因为怕我被上次算计他的人欺负了,所以特别担心。
现在才知道,只要我陷入危险,不管是谁,他都着急,揪心。
紧紧抱着我,恨不能把我揉到他身上去。
他的吻从来没这么放纵过,不是那种情yu的释放,而是心里极度担心后的无拘无束。
没有使用任何技巧,只是想要我,确认我在他身边,在他手上,
要我,要我永远留在他一臂的距离,手腕轻轻一抖,就能拥入怀......
我感觉到眼睛有些氤氲,闭上眼睛,也把自己见到苗苗和廖亮的感觉放纵出来,使劲儿踮起脚尖,我也要他。
要他疼我,宠我,保护我。
很久,殷亦桀都没说话,眉头一直皱着,不过,我的回吻让他很兴奋,一手按着我的头,他的样子似很想将我整个儿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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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了二万一千字,完毕,明天继续!
用放纵的吻安慰5
很久,殷亦桀仍有点不快,似乎在想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我会尽力保护自己的。”靠在他怀里,我轻声说。
有他这么为我担心,我已经很满足了。
“那个女人,要让她知道代价!”殷亦桀声音阴鸷狠厉,每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阴森恐怖的压力,让人直打寒颤。
不知道他准备给人什么样的代价,不过想起上次的事儿,我还是,有些胆寒。
忙抬起头,看着他,他眼里都是担忧,很真实。
我抬起手,摸着他的脸,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我不是什么善类,现在被人如此欺到头上,还要为她求情,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更重要的是,我很担心苗苗下一步会怎么对付我。
我侥幸一次二次逃过,谁知道第三次还能不能如此幸运?
命,是不可以随便拿来开玩笑的。
殷亦桀低头亲下我额头,放松下来,说道:“别担心,不会影响你的。我是你监护人,有责任保证你的安全。可儿......”
一个浅吻,不知道算不算宣誓。
我抿着嘴唇,想了一下,点头道:“我不会让你完不成任务的。不过......”
犹豫再三,我还是想表达一下,“她也还小......”
我不喜欢赶尽杀绝。
殷亦桀牵着我到餐厅,舒服已经回来了,正在给我们摆饭。
殷亦桀摸着我的头发,叹了口气,说:“她会害人,就要接受应有的惩罚,让她长点儿记性。不论怎么样,我们都秉公处理,如何?”
“妆小姐已经知道了,是苗苗找的人?”
舒服微微有些吃惊,停下来看着我。
我点点头,撇嘴,虽然事实果然如此,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懒洋洋的坐下来。
殷亦桀没说什么,但眼里还是有点儿异样。
他们都在怀疑我,是如何得知苗苗安排的这事吧。
用放纵的吻安慰6
大概因为我从不多事,要一下子如此准确的说出来答案,他们的怀疑,我觉得很有必要。
想了一下,我无奈的摇头笑笑,说:“苗苗到我们班去过,然后我看到她和那个男的在一块儿......举止暧昧,所以留了个心眼,多看了几下。后来我又四处瞧过,她就在一旁躲着。”
看来我的解释还不错,他们都接受了。
想想我又说,“下楼的时候廖亮也告诉我,让我小心,所以我一直都在戒备。就是不知道要戒备到什么时候。”
这个时候提廖亮,虽然我是本着实话实说的态度,但谁都不会怀疑,我在偏向她。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提。
她太简单,就算经历一些挫折,会有些改变,但本性是很难改的。
没有苗苗做伴,她以前从不会那么说我。
殷亦桀抬头看着我,头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
给我夹菜,让我赶紧吃饭。
我吃了几口,停下来,迟疑的看着他,说:“她说的那些事......”
殷亦桀摇摇头,让我继续吃。
然后看着舒服,示意他说说情况。
舒服看了看我,给我挑了些鱼肉,安静的说:“在派出所录口供时,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还说她撞破了你的事,你打了她。脸上有点儿伤痕。”
我筷子停了一下,嘴里继续嚼着,嚼着......
过了一会儿,咽下去,然后喝了口汤,感觉味道没有以前那么好。
不过还算可以,所以,我继续吃。
殷亦桀继续给我夹菜。
舒服继续说:“那几个人,是海选摄影组临时请的助手带去的。据他们交代,苗苗想拿到《非我所愿》的女主角。然后给他们付酬......之前已经把自己送上。妆小姐没照计划和苗苗出去,他们就将计划改的更加大胆。至于拍的那些东西,已经毁了。”
殷亦桀摸着我的头,在我唇角亲一口、、、、
用放纵的吻安慰7
一个浅吻,轻轻的印下来,似有若无的亲呢,带来点点安慰......
好似早些时候发生的一切都再也没有办法伤害到我什么了。
被人这样用心的尽力的照顾着,我只能感觉到一种由衷的幸福!
殷亦桀轻声说道:“给你带来麻烦,我说声抱歉。”
我红了脸,偷偷看看舒服,赶紧埋头吃饭。
苗苗大胆,我看跟前这个男人的胆子更大,色一情一狂!
殷亦桀无声的笑笑,捧着汤碗,慢悠悠的说:“这件事情咱们可以保留起诉的权力,但她必须公开道歉。呃,你想不想去演个什么角色?”
我摇头,坚决摇头,赶紧表态:“道歉就算了。她如果真的觉得不对,以后改了就好。要不然逼得她更丢脸,只怕会更加变本加厉的害我。我......宁愿就这样。而且......”
闹成这样已经很嚣张了,我不要再闹腾下去。
而且,苗苗为了得到角色竟然不知轻重的和临时的摄影师苟且。
我可不要趟那浑水,到时候更加说不清楚。
谣言传久了,会根深蒂固的让人觉得一定是真的。
公开道歉,也会有点儿欲盖弥彰的意思。
殷亦桀点头,神情好了很多,点点温柔,像春日夜风,虽然有点儿微凉,但感觉非常舒爽。
过了一会儿,说道:“那就这样把。等她承认了,留个案底,就差不多了。以后如果她真敢不顾死活,一定要有她好看。”
我点头,这事儿,我的监护人有话语权,我只能坚持这么多了。
苗苗,你就自求多福吧。
送你首歌,少在那里狡辩抵赖诬陷装蒜;顺便,结束我们之间可能有过的点滴......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
他就是一流氓啊流氓1
经过苗苗的事情,殷亦桀和我的冷战中止。
晚饭后我学习,他工作。
虽然才开学,但我拿到的课本和借来的有点儿不一样,所以还得再看一遍。
殷亦桀的工作很忙,客厅和阳台上不停的有电话响起。
我累了偶尔会出来转转,然后看看他。
以前还真没这么在乎过他,或者这么想看到他。
不过今天他的表现,让我,真的无法忽视。
阳台上的绿色植物只剩下几盆,但比年前要多。
挪空之后长沙发周围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一个宽大的单人沙发、一个茶几,一个小圆桌。
看书累了,我就出来转转,推开阳台窗户,看看满天星星。
过两天才是元宵节,月亮弯弯,也很亮。
轻风抚过我的长发,觉得很舒服。
殷亦桀一手打电话,一手把本子给我,让我给他拿着。
然后圈着我,到要紧的地方记一下。
我皱眉,鄙视。
工作就工作,还搞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难道忘了当初怎么教我的了?
看来,还是不忙。
我想。
殷亦桀挂上电话,我把本子还给他,这种体力活我不喜欢。
殷亦桀一手接过本子放到桌上,一手,两手,搂着我,把头埋在我颈项,一块儿看着外面。
春寒料峭,窗户打开,微风吹进来,凉飕飕的。
殷亦桀紧了下手,搞得我背热腹凉心暖和,感觉是相当的奇怪。
天上飘过几朵云,从月下慢悠悠的走过,很快,皓月又重新露出脸来。
春夜的星子,感觉也要冷清的多,透着一种质朴的青黛色。
刚才听到舒服接电话,派出所打电话来,苗苗终于承认了所有事情。
虽然我们没有起诉,但根据某些我不知道的规定,也要拘留几天。
年龄上她已经到十六岁,因此这项责任应该由她自己承担,家长请求无效。
他就是一流氓啊流氓2
不知道这种结果有没有殷亦桀的干预,但鉴于苗苗到了派出所还一直诬陷我,我已经是一点儿都不想管了。
爱咋咋地。刑事拘留,对她来说很值,虽然不一定有预想中的效果。
我静静的望着安静的天空,偶尔有飞机飞过的轰鸣,告诉我并非站在天上。
殷亦桀紧紧搂着我,也静静的站着。
十指交缠,这一次,我感觉到了,他的宠爱。
心里非常舒服,而不是难受。
而且,手指交缠的感觉,和被他牵着握着不一样,是一种相互的感觉
。现在,我也想握着他,虽然无所谓是否永远。
这会儿,就是这种感觉。
他的爱,我也说不清楚,他准备或者正在给我什么样的爱。
是父爱还是......兄长般的爱,又或者......男女之爱?!
会吗?
他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
我撇嘴,否认。
可是,好像,我又无法完全否认。
因为,他吻我,我也......
对他的吻,和以前最开始的感觉不同了。
每次,都有一种悸动在心头,好像很盼望他。
就像现在,我都觉得,说真的,很喜欢他。
不过我又觉得应该不是那种爱,而是对他的依赖,谁让他对我这么好,这可是我得到的头一份真爱。
我没理由不喜欢啊。
虽然他这个人还是比较讨厌的。
比如现在......
殷亦桀微微叹息,吹进我脖项,带来阵阵酥麻。
唉,我还小,这种男欢女爱,我还不懂。
不过他好讨厌,总喜欢这样对我,把我弄得晕乎乎。
“小可儿......”
殷亦桀低声叫我,让我有一种快要睡着快要掉下去的沉迷其中不能自拔的魅惑,听的人更抵挡不住。
我好头晕,恨不能再往他怀里钻进去二分,温润的气息,还有搂着我的霸道的力量,都感觉特别着迷。
他就是一流氓啊流氓3
啊......我竟然开始着迷他的坏?!!
疯了,我想。
而且完全没意识到,我已经轻声应他一句,娇俏的声音,怎么听怎么不像我。
脸红,害臊。
“答应我,下次遇到任何危险,除了应紧之外,都要尽快想办法打电话给我。不许自己和他们硬碰硬。记住没?”
殷亦桀温柔的咬着我耳垂,慢慢的说。
一阵微微的酥麻似电击一样从我的耳朵一下子曼下来......
我赶紧缩脖子,往一边让。
点头,点头,赶紧点头表示,知道了。
“今儿这几个都是外行货,又因为人多,才被你拉了一刀侥幸赢了。如果是练过的,你就危险了,知不知道?所以,下次不论是谁,第一时间是自救;第二,就是设法尽快通知我。而且如果没有特殊原因,电话一定要开着,我好找你。”
殷亦桀似对我的态度不大满意,伸出舌头,一下一下,猫儿似的舔我的圆润的耳垂。
啊......
一股炙热的火在身上烧,烧得我浑身颤抖,一阵阵异样的感觉,我才明白过来,他在挑逗我。
问题是,他又......我......他又不能要我,为什么总这样对我?
好讨厌!
这种舒服我不想要,因为带给我的更多的是难受。
我轻轻的挣扎,躲避。
殷亦桀一直黏着我,我怎么都躲不开,他在我的耳边吃吃的笑:“说话呢,记住没?”
我点头,记住,我记你个大头鬼!!
啊......不行,身上有地方反应过度,会出糗的。
我痛恨!
哪有诅咒我下次的?
被人欺负,一次就够了,下次有多远躲多远,他还提醒我下次,怒!
“别躲,可儿,你的反应,真美......”殷亦桀有些喘粗气,吓我一跳,赶紧停下。
脸红。
殷亦桀搂紧我,一边不时的舔我,一边暧昧到极致的笑......
他就是一流氓啊流氓4
殷亦桀坏笑着,“可儿的反应真棒!不过,除了这里,身上敏感的地方还有好多。要是你不想惹我一一试过的话,就别在那扭着身体磨蹭着我乱动。”
我无语,欲哭无泪。
他自己就是一流氓啊流氓,居然还反过来说我磨蹭着他乱动!
这个男人就会得寸进尺,整天价的欺负我。
不过他的话没错,我愈动,他的身体就会愈兴奋,
所以,我还是乖乖的停下,忍受。
柔软的舌尖挑过耳垂,那种感觉,痒得我要死,真想抓住他......
殷亦桀大概尝够了,才停下来,依旧搂着我,望着街道上的灯火,沉思。
我歇了半天神,等清醒了才嘲笑他:“真笨!我电话可以做定位设置,你自己留神不就行了?”
“什么定位设置?”殷亦桀一愣,非常好奇,不耻下问。
我炫耀道:“你就知道有GPS可以定位跟踪,难道不知道,我电话可以设置几个固定的点,连到你电话上。一旦我离开这个范围,信号系统就会第一时间提醒你,比打电话联系还及时,又不用我操心,或者惊动对方。这不最适合你监护吗?”
我和他的手机都有这种功能,比如我就只需要设置家和学校两个点,因此,上学和放学在路上也会提醒。
只要殷亦桀有空查看,就知道我在哪里了。
殷亦桀把我扳过来,看着我,不认识似的。
英俊的脸上勾着一抹笑,惊喜交加,又似有些怀疑。
我睁大眼睛告诉他:我没说谎,不信可以试。
“你怎么知道的?”
过来好一会儿,殷亦桀问我。
有点象早起跟我生闷气时的那种感觉,反正就是不太爽。
我皱眉,这家伙好好的又抽了?
我知道的东西多,他又不高兴。
我毫不客气的举手捶了他两下子,送他免费白眼一个!
他又笑了,似极喜欢我这表情。
他就是一流氓啊流氓5
我淡淡地说:“我有个同学他老爸在研发部工作,告诉我的。还说这种功能其实蛮实用,但很少有人用。”
殷亦桀抓起我的手就往嘴里放,一边儿亲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好,好,好......可儿真聪明,下回再有什么,就放心多了......”
还下回,我勃然大怒!
把手掏出来,打他,一下,两下,三下......
打殷亦桀,绝对是高难度的技术活。
不仅要下手快,力道还得掌握好。
太轻了他绝对会以为我主动摸他,或者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
太重了,只怕我立刻就有性命之忧。
就算不这样,也有被殷亦桀发火吃掉的危险,
所以,一定要胆量够大,心够稳,力度适中。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我啪啪啪啪一连拍了五六个,感觉很不错......
殷亦桀怒目圆瞪,抓着我的手,意欲生吞,吞前兴师问罪:“小丫头,你想造反吗?”
我撇撇嘴,义正词严斗胆抗辩:“你该烧高香我不会再遇到这种事,为什么反倒巴不得我多遇上几次,你还准备演练似的。诅咒我,就该打。”
我知道我这是撒娇,呵,不过感觉真好!
殷亦桀听着听着,眼睛就危险的眯起来,皱着眉头,准备发作。
看到我这种死不悔改的态度,愈发激怒了他。
我话一说完,他......把我抱起来,送到我卧室,放到床上......
好象要就地阵法了!
做什么?
准备打屁屁啊?!
我紧张的看着他,一时高兴,忘了他的恐怖了。
这么大个人,被关在卧室打屁屁还罢了,不算太丢人。
问题是,他光打屁屁,不做其他想法还好,否则我可就惨了。
我紧紧搂着他脖子不放手,我在想办法。
如果他敢欺负我,我也不饶他,这是原则。
殷亦桀看着我......
突然,乐了......
他就是一流氓啊流氓6
殷亦桀的眉毛开始跳动,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黑眸里都是笑,嘴上却恶狠狠的说:“小丫头,你打了我,准备就这么算了?”
过了一会子,他挑了眉问我,声音里有一点变态的兴奋,“你这样......紧紧抱着我,想做什么坏事?”
啊......?!
我有抱着他吗?
冤枉我!我比窦娥还冤!
赶紧松手,我......
卧室的灯没开,窗帘除了纱帘别的都没拉上,点点星光,还有客厅的灯光,几经折射后照在梦之境上,再纯净的反射出来。
室内,光线不强,也不太暗,一种恰到好的暧昧......
空气在升温,火花四射,炸响的时候,有轻微的叹息,和幸福与渴望的申吟......
他低了头,又一次吻我......
我们之间的吻,已经为一种习惯。
似一会儿不吻我,就缺失了什么?
刚才还以为他没欲望了,不顾逗我玩,
这会儿压在我身上,小弟蠢蠢欲动,几次胡乱碰到我身上该和不该的地方,欲火焚身。
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这会忽然这么惩罚我。也不知道自己受了什么蛊惑,竟然就这样接受,
于他唇齿间享受,在他手的蠕动下甜蜜......
唯一不舒服的,或者最最不舒服的,就是他某处和我某处,一样的感到需要,可同样忍受着。
我偶尔痛苦的皱起眉头,实在很想去做什么大胆的事,灭火。
我想,时间和习惯是不是就是强X和诱X的区别!
他不急不燥,温水煮青蛙,慢慢的培养出我的本不应该在这个年纪产生的强烈的身体反应,
是不是就是为了有一天,我会主动的,受不了的,向他开发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我这是阴谋论,并不一定可取,可思想这东西,不是我们自己能控制应该想什么,不应该想什么的!
殷亦桀却愈发执着的压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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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却愈发执着的压抑,然后用更重的咬来忍受和释放。
我真个头大,实在搞不懂,他一个色狼,竟然想改玩禁欲。
难道世代变迁,习俗变了?
不过他既然都不肯要,我肯定不能主动要,只能......
酸甜酸甜,换种方式替代,比如抓他手指,吮他舌头......
我年龄太小,级数太低,只能随着他这样了。
.躺在我身边,殷亦桀的感觉一点儿都不比我好,真是自虐,变态狂!
我抓着他手,心下暗恨。
“电话呢?”殷亦桀恢复的比我快,快得多,指着我鼻子笑,疯子。
应该在书房吧,我想了想,指了指隔壁。
身子有些粘腻,我难受的动了一下,皱了眉头。
“想冲澡了?我又没做什么......”殷亦桀神经兮兮的窃笑,言有所指。
真是流氓的没有边了!
我晕死。
这个男人怎么老是能用这种优雅的唇吐出那么下流的句子!
转身,滚......啊......
殷亦桀飞身扑上来,抱着我往回一滚,看着我吓得花容失色,又气又恼又好笑。
我......糗大了!
不过地上有地毯,我就算掉到地上也不要紧,谁要他这么好心?讨厌!
殷亦桀电话响了,掐断,继续看着我笑。
调戏到我这样,他觉得好高兴一样。
我越生气他越高兴,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这个男人的RP绝对有问题。
鄙视之。
“好了,咱们把电话设好,恩?”
看着我在恼羞成怒,脸红了,眼睛都气瞪了!
殷亦桀先收敛了,亲下我额头,说正事。带开话题。
问题是我实在不很清楚我的电话在哪里,就连充电在哪充也不肯定。
努努嘴儿,抱着被子一角,把头埋进去,取笑他:“你啊真笨,你拿电话打一下,不就知道我电话在哪了?”
他就是一流氓啊流氓8
殷亦桀在我背后笑,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扑上来,从后面压着我......
老天!他这回玩真的!
整个人从背后压上来,好似准备武装起义,刚好顶着我后臀某处。
完蛋,我玩大了!
不仅是他这回很有狼性,而且他好重,我又没准备,被他压得,快死翘了。
殷亦桀这回一点儿没有心疼我的意思,凑到我耳后呼呼的吹着热气,然后一手打电话。
我好痛苦,原来被人压着是这种感觉,我一辈子都不想要!
他的怜香惜玉呢?
他不疼我了,呜呜,原来我还是个被人随便欺负的......
“都来米......”我电话在隔壁响起来。
殷亦桀从我身上下来,立刻蹦到书房,拿着电话,回来......
从电话响起道现在,一分钟时间不到。
看殷亦桀的表现,仿佛刚才对我的欺负不存在似的。
他的时间被狐狸偷走二分钟。
现在,他一手拿着他的电话,一手拿着我的电话,站在床前,看着我。
我,大囧!
他暴跳起来出去,我喘了口气,爬起来,揉揉被压疼的胳膊,再揉揉胸......
手停在胸下,怒视他。
然后低头,我转身,准备起床,躲远点儿。
今儿这狼貌似有点变态。为了社会和谐,我退一步风平浪静、让三分海阔天空。
殷亦桀后退二步,打开主灯。
卧室顿时明亮起来,一切,重新回到真实。
粉红系公主屋,纯洁美丽的大水晶,洁白的郁金香......
美丽的甚至让人怀疑,刚才那一切,究竟有没有存在?
不过再仔细看看,就明白了。
殷亦桀的头发有点乱,衣服也不是太整齐。
床上......
被子凌乱不堪,还有一角被我抓在手里。
我的头发,感觉头上就不舒服......
衣服,我埋头看......
呼呼,还好!
没有你的世界,爱都无法给予1
殷亦桀走过来,大手放在我头顶,把两支手机都放在我手边,简单的把我头发理了一下,重新别好。
我低头只管弄手机,抬头瞅他一眼,指指一边刚才被他弄下来的头发。
殷亦桀不解的挑挑眉,看着我,不动。
“把头发扔了。”
我很老大的指使他,然后继续干活。
定位跟踪,是布莱恩教我的。我只在自己电话上查找试验过,但没有投入实用,不能确定在两个电话之间设置能不能行得通,或者一次性成功,得边看边研究。
最讨厌的是如果遇到问题我现在还不能问布莱恩。
不过得回头避开殷亦桀。
不知道我为什么有这念头,大概是觉得殷亦桀很小气又很专横,知道了一定不会很高兴。
但我又实在的喜欢和布莱恩相处的没有负担的友谊!
所以本能的就会避免麻烦。
这是我第一次把学到的知识如此真正的使用,技术难度又高,又肩负如此重任,我还是感觉压力很大,大的,得全身心投入进去。
旁边殷亦桀挑着眉翘着嘴不乐意,我也顾不上了。
初春天冷,我竟然满头大汗,汗流浃背......
定位跟踪,可能极少有人使用,我也是初次,不过试了N次,还是搞定了。
打开设置,定好经纬度,选择:学校,家,没了。
提示设置:离开五百米三分钟内开始提醒,时间间隔,设置为十分钟;距离增加,提示时间缩短;离开十公里以上,即在经纬度上能明确识别时,每分钟提醒一次,为高危险情况。
重要性提示,照布莱恩发给我的标准。
普通提示,黄|色;强调提醒,橙黄;存在危险,红色。
提示铃声。黄|色选的是《想念我》,
“想念我,在心底招手在任何時刻,為我加油;想念我,記得來找我,高山帶你追求,大海任你遨遊,從日出陪到日落......”
没有你的世界,爱都无法给予2
橙黄|色选的是《你快回来》,“没有你,世界寸步难行,我困在原地,任回忆凝集。黑夜里,祈求黎明快来临。只有你,给我温暖晨曦。走到思念的尽头我终于相信,没有你的世界......心中有个声音,总在呼喊,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你快回来,生命因你而精彩......”
红色很简单,选的就是,当当当当......“火火火火......”十万火急的事,自然选择十万火急的很单调很明白通俗易懂的提示音。
现在就剩下实地试验,还有灵敏度测试。
GPS定位非常粗略,或者相对来说很粗略,有时候相差一二里地是区别不出来的。但对于个体来说却非常重要。因此,我们有必要再试试。
不过我早就想到这点,或者不是我想到的,是布莱恩告诉我的,同时还给了我解决办法。所以,我重新下载软件,把标注有学校和家所在准确位置的能找到的最小的地图导进去,让GPS重新搜索、定位,可以大大提高精确度。
我在网上能找到的最小地图差不多是1:100,只要稍微大点儿的独栋楼房都有标识,像我们学校比较大一些,标识出来的地方不下十处;
甚至操场上的跑道也能依稀看出来。因此从理论角度,最终的定位差距会在五十米左右。
打个比方,只要我穿过双向六车道的街道到马路对面,GPS就应该测定出来,并在三分钟内向殷亦桀发出信号告密。
学校和我们家所在位置相对比较繁华,是这一片的中心位置,因此就算我坐车离开,三分钟内走不了多远。
为保险起见,而我的重新设置比较精准,所以将初次提醒距离调整为一百米。
既然有监护人愿意监护我,我乐得当公主,把自己严密保护起来。
殷亦桀站在我身旁,看着。但主要步骤我已经设置好,也下载安装完毕,不过调整的时候让他看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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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他看不懂。我忙得满头大汗,顾不上他。
“好了,试试吧。”我大功初步告成,抬头,递给他。
殷亦桀接在手里,我已经把跟踪定位重新设置图标,是一个可爱的大熊头像,不知道的人一定会当成小宠物。
点开后,就是我的准确位置,更准确的说,是我手机的准确位置。
想到这里,我又赶紧闭眼,想......万一有人把我手机拿走,或者我手机丢家里了,怎么办?
安全控制,或者叫个什么EHS健康安全之类的,国内可能还不是太注重,但国外很注重,所以,布莱恩理所应当的给我灌输了不少知识。
话说,有钱人怕死,所以才会特别的安全。我每次说的时候布莱恩都会相当无奈。
“用起来很简单,不如一会儿出去试试?”殷亦桀感慨连连,眸光闪烁,有些古怪的看着我,好像又觉得理所应当。亲一下我额角,摸着我头问道。
我轻轻推开他的手,说:“等等,还有个细节,让我再想想。”
保命的东西,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否则纯属拿性命开玩笑。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小命变得这么值钱了,但偶一为之,纯当娱乐也不错。
很快我就想到,我的手机和我的本子已经连通,只要手机开机,本子就可以同步监控。
如果关机,GPS信号也会切断。但是,我的手机有个假死状态,呵。
这原本是为某些高级领导设置的。他们有时候不想接电话,又不想让人家说他的电话关机。
所以就设置为休眠,我和布莱恩叫它假死,因为我们觉得那些人是在装死。
电话处于休眠状态,从表象上看是关机,因此电话拨入是不会提醒的,领导们的好事就不会被打搅。
但从对方来看,拨打之后总提示占线,或者不在服务区,这个可以选择。
我几万块的手机功能很强大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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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不过是其中一点儿而已。更强大的还在后头呢,呵呵。
因为大领导经常满世界跑差,业务上也是全世界的,全世界又有时差;
所以,本人滴手机,通常状态下不会关机,一般人也关不了。
按了关机,它会自动进入假死。
因此不影响我监护人的遥控和监护,牛X吧?
嘎嘎......
解决了关机问题,我重新调整并确认无误,再解决本子问题,和手机被人拿走的问题。
本子,我可以更改设置,只要电话不在我手里,就可以第一时间转移信号,发出警告,这个试过。
还有就是我的手机离开我五十米以上,这个......这个......
我痛苦的看着殷亦桀,告诉他,我的顾虑。
我的小脑袋瓜实在解决不了这么多问题,毕竟,我只是玩玩而已,又不是真个天才,对不对?
不过,有时候或许我可以冒充一下天才,比如现在。
问完殷亦桀我就想到,可以问问布莱恩,再增加一道设置,让我的本子和殷亦桀的手机同时对我手机进行监控。
如果我手机离开家和学校距离较远,我的本子也能收到信号。
因此,当殷亦桀以我手机为载体对我进行监控的时候,我也可以用我本子对我手机进行控制。
哇,太复杂了,我得回头再好好想想,要不然我一定头大死。
最好回头再问问布莱恩,看看他有什么意见和建议没有。
“可儿?别太担心了。如果手机无故离开学校,也有问题,必须同时追查。
你的顾虑很是,我会妥善考虑好的。”
殷亦桀坐在我旁边,搂着我,让我靠在他肩上,有个依靠。
我点头,淡淡的笑起来。这就好,我们都尽最大努力把自己能做的做到最好,然后相互依靠。
殷亦桀点了下我鼻子,打开他手机煞有介事的问我:“这首歌你为什么删节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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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是《你快回来》。
我皱眉,看着他,困惑。一首歌三五分钟,难道我都弄进去,他不嫌累啊?
挑眉,刚准备不理他。
又想起早起他的脾气,只好问了一句:
“本来都要删节的,不过是个提示,又不是让你在我危急时刻还安下心来听歌。有什么问题吗?”
殷亦桀气恼的看着我,脸色很臭:
“那你为什么非要从中间删掉一句呢?”
黑夜里,祈求黎明快来临,
只有你,给我温暖晨曦,
走到思念的尽头我终于相信,
没有你的世界,
爱都无法给予......
看着殷亦桀的模样,不知道又发什么疯。
不过他的眼神很执着、很肯定的告诉我,我一定犯了什么十恶不赦不可饶恕该下地狱的罪。
我只好谦虚的低下头,认真的思考。态度很重要。
心里一遍遍的过着这首歌,终于想起来,我......
故意删掉那句,
“爱都无法给予”。
这不是我年纪太小级数太低,所以将有关于情啊爱啊之类的删掉吗?
他,他......
竟然为了这么句该死的歌词跟我过不去。
看意思好像发现中华书局出版的《辞海》里有两个胖胖的大米虫,或者茴香豆的回字少收录了一种写法。
我无言以对。我有罪。
“这个提示音选的不错,就是不完整,不好。”
殷亦桀显出极不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
殷亦桀用修长的手指点着我的鼻子,很严肃的批评我做事不认真、态度不端正。
我无比郁闷,轻声辩解道:“多一句少一句,就是个提示,没那一句你就不知道我出门去了?”
殷亦桀争锋相对,立即反驳:“既然多一句少一句没所谓,你为什么非要删掉那一句?”
......
我,满头黑线!
这都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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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看着,他的指甲又长长了,和上次差不多长。
这么长时间不剪指甲,不难受么,我想。
“回头加上,我不想听半截。”殷亦桀指着我鼻子教训我。
我点头,认真的点头,如果不加上少了那一句他会置我于不顾并因此导致今夜的辛苦白费以及将来可能出现危险时他不来救我或者来的不及时、不认真的话。
我,还是,给他加上吧。
抓下他的大手,对于指着鼻子很不满意。
不过在家悠闲了这么久,他的手,愈发白皙透红,娇嫩光润的比他实际年龄大概要小十岁,或者二十。
我一边摩挲,一边儿打主意:作为诚实的被监护人,我是不是该为他再做点儿什么,
比如,给他剪指甲?
殷亦桀赶紧抽手,惊恐的放到背后,看着我:意欲何为?
我毫不犹豫的就去抢,他左躲右闪,我......左右夹击。
不过,他块头比我大得多,胳膊又长,等到我昏头昏脑把他抱住的时候,手还没抓住,我自己落人家手里了。
唉......
“想做什么?”殷亦桀挑挑眉头,看着我,眼里揶揄的意思,大概是:如此主动,想非礼我?
我晕死!
唉,唉,唉......我模拟多少年后的神态,心下哀叹:
想当年,年轻啊,不懂事,一不留神,就落了个这地步,还有理说不清、有冤无处诉。
悔不该......
歪歪的被他半搂着自己半无奈的倒在他肩头,既然落了个这罪名,我干脆投怀一次,坐实了。
然后得到失败的战利品:他的大手,从我脸上抠下来。
殷亦桀很快反握着我的手,放在唇边,有意无意的亲一下,软软的香。
我轻轻蹭了一下,挪舒服了。
感觉这个时候有他陪着,还蛮不错的。
他虽然有时候很讨厌,但大体上还过得去,起码不会让你恶到想吐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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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有,他,其实......蛮疼我的,至少暂时的,我可以依靠一下。
这一刻,我不想提醒自己终将离开,只想现在。
“给你把指甲铰一下吧?”
我低低的说,听起来类似撒娇或者讨好,虽然我并无此意。
殷亦桀惊恐的摇头,很夸张的又把手躲起来,连连拒绝:
“我......还是自己来。可儿很辛苦很能干很乖,能想到这我很荣幸,荣幸之至。不过,还是我自己来吧,不敢劳您大驾。”
我白了他一眼,给我摆这个谱说场面话。
垂眸,眨巴着眼睛。
从某个角落把他的手找出来,一边研究一边非常有诚意的劝说:
“我一直都有学习和研究,肯定比上次的好,也许比你手上的还好。再说了,推平了重长,推陈布新,不好吗?”
殷亦桀很无奈的把手放在我脸上,轻轻的摸着,无声的叹一口气,然后继续拒绝,说:“可儿要学习,还会做别的事儿,再要替我操心,我会受宠若惊的。”
呃......汗滴滴!
他还受宠若惊?
这跟宠,有关系吗?
看来,是我多事儿了,帮他可以;不过引起误会我也就不想了。
无奈的低着头,蹭着他下巴,我没辙了。
“要不......”
殷亦桀也低下头,凑到我耳边,贱贱地低声道,
“要不,你真要闲了亲我一下,我很乐意......”
啊!
......什么人啊!
脸皮也不带这么厚态度也不带这么差如此教育我的!
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盯着他,我决定要想办法和他划清界限,否者这么地继续被他启蒙下去,我都保不准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打定主意,我要推开他推倒重来......
“唔......”
殷亦桀,永远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好好的,又死吻我,好像要把我的魂也吸走......
一夜的和谐。
没有你的世界,爱都无法给予(19…
和殷亦桀这么一闹一弄,
自然是一夜的和谐,书是不用看了,也不着急。
推了这人走开,
我懒懒的洗白白早早睡,梦也是白净透亮的......
......
清晨,实在是一天最美的时候。
清晨,天地笼罩一层薄雾;犹如我眼睛,不曾睡醒。
朦朦胧胧的,朝阳露出笑脸,金灿灿、暖洋洋,永远都像个十来岁的小金童。
东方朝霞满天;西边星子几颗,一抹淡淡的身影,留恋人间。
清晨的空气很好,刚睡醒的人很清爽,带着一夜好梦,开始新的一天,充满希望。
开学了,我只希望,每一天都能平平安安的过。
不奢望殷亦桀的大富贵,不奢求同学能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都和我成为好朋友,不想象我因某种原因一举成名、富甲天下。
我只想,安静的上学,放学,回到家,平静的过完每一天,就是最好的。
阳台的窗推开,略带潮湿的晨雾飘逸进来,深吸一口,浑身都是湿润的舒服。
茶花开得正好,水仙长得像葱,绿油油的一大片,呵......有人站在我背后替我梳头,吻我......
吃过早饭,殷亦桀送我上学。
出门上路,他电话响了:
想念我,在心底招手,在任何時刻,為我加油;
想念我,記得來找我......從日出陪到日落......
你快回来,生命因你而精彩......
不过,还是缺了他最爱的那一句,当然,我故意的。
殷亦桀挑眉,不悦;
我学习他挑眉,乐......
想办法把另一个人弄哭,你乐了,就感觉,很幸福......
殷亦桀当然是不可能哭,不过我还是很乐。
因为我们都记得一句无关紧要的歌词,好好笑啊!
生活平淡,真实,所以我们觉得感动,幸福!
、、、、、、
今天更了一万九千字,完毕,明天继续!
愈幸福愈害怕1
我开学了,他也终于该去工作了。不过中午前他就赶回来,然后又和我夹缠不清,一直闹到晚上。
不过明天要正式上课,又是第一天,我......早早就睡。
殷亦桀,似乎从来都不会强人所难,至少对我是如此。
我要睡了,他......
不论我们刚才如何深吻,我睡前他一定是轻柔的亲下我额头,给我一种非常和暖的感觉,很催眠。
......
我们都在关注,定位跟踪的设置。昨天原本说出来试试,甚至跑远点儿试试,不过总有事儿耽搁了。而且他又很忙,我拦住了。
一路上歌声不断,但提神的“火火火火......”没有响,因为学校和我们家距离不到二十公里。
我想了想,再考虑到昨儿问布莱恩的结果。
我和殷亦桀说:“如果是正常上学和放学,我会按个地方,你只要看到蓝色或者绿色,就没事。”
殷亦桀握下我的手,点头道:“不要紧。知道你的动静,比较安心。”
我点头,默认。
他是有些替我担心,甚至都有些过了。
不过因为是真心,所以感觉还不错。
对于我在学校的安全,他似乎也做了安排,总之是有备无患。
车子像往常一样,停在教学楼前。
殷亦桀拿着我书包,黑眸闪亮,目送我离开。
学校里很安静。
前天的事情,除了苗苗没出现,别的,都安静的仿佛没发生那回事。
有时候我自己都怀疑,究竟有没有发生那件事情,我的记忆,是不是出了差错?
不过稍微留心点儿就能发现,我的记忆没问题,而是其他地方有些变化。
相对的,这种安静就显得非常诡异,让我感觉到有点儿奇怪。
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而这不过是种掩饰的表象。
同学,女生不敢再议论我,或者得在确认被我发现之前就停下来,惊恐可见一斑。
愈幸福愈害怕2
偶尔似乎也有敬佩我的目光,
更多的是重新审视和探究,或许他们都怀疑,我前天的那两招,是不是专门练过?
否则如何能达到那般熟练和运用自如的程度?
不管是与不是,只要我身边是安静的,就很好。
我喜欢这样,安静的过自己的日子。
冉桦没有刻意和我接近,也没有特别和我疏远,而是和以前一样,甚至他抽烟时的那种镜头也从不在同学面前显露。
这又让我怀疑,当时那件事情,到底让他下了多大的决心又或者付出多大代价才告诉我的?
还是那短暂的阴郁不过是意外,或者我做梦了?
不知道。眼睛能看到的,就是冉桦依旧和以前一样,脚下随时旋动舞步,热情洋溢的进出,成了春天最炫目的风景。
我从未想过,人,也可以在春天绽放,而且竟然这么美!
冉桦偶尔会穿鲜亮的衣服到教室,看着有点儿像舞蹈演员的职业装,又有点儿像运动服,让学校检查校风校纪的老师无法处决。
呵,好有趣。
不过原本很该亮的廖亮,却沉默了,好多。
但是几次做课间操的时候碰到我,都颇有深意的看我一眼,然后客气的点点头,走开。
呵......这年头,开始流行默剧。
她那个性子,竟然也参与其中,我,真的很费解。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廖亮不曾敌视我,也没有要刻意回避我的意思。
而只是简单的,像两个分手的男女朋友,做不回恋人,大概,就只剩下这点儿淡淡的礼貌了。
这样也很不错,我想。我要的,就是安安静静的,如果能客气一点,都可以算是意外收获。
唯一让我惦记的,就是她到底有什么深意,不是敌意,那,难道还能有善意?
我不敢奢望。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赵昀总会和我窃窃私语几句关于课业之类的安全话题。
愈幸福愈害怕3
那天他肯出手相帮,虽然我最终未能免过一战,但还是感激他的。
虽然我也知道,他是受冉桦的委托或者威胁,才费力的帮我,但也是好心嘛。
不过赵昀自己却不觉得,一点儿没有居功的意思。
偶尔还会觉得他没本事,关键时刻没能帮我一把。
大概有一周左右,这个世界很和谐。
殷亦桀早上总送我到学校,然后去工作。
中午依旧是老样子,饭店送饭,或者舒服接我去某个饭店吃现场。
晚上,偶尔殷亦桀接我,大多宋大学接我。
唯一不同的就是得时刻注意通报情况,因此我很快就和手机黏上。
只要离开学校和家,就得记着汇报。
就忘了一次,两分钟内殷亦桀电话就打过来,回到家,我还乖乖的给人家陪罪。
这种日子很幸福,所以我想,将来长大了一定要献身于努力构建和谐社会的伟大事业。
但事实上,我总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好像原本的一潭春水上结了一层冰,我危险的行走在薄薄的冰面。如履薄冰,感觉真的很不好,心里总担心:
如果哪天冰雪融化,我就又会掉进冰冷的深渊。
这种感觉有点儿没来由,但很实在,我仿佛只要伸手就能触摸到。
愈幸福愈害怕,这就是我的真实情感写照吧。
、、、、、、
很快的,这周二,苗苗来了。
刑事拘留一周,原因:诬陷他人,聚众闹事。
苗苗都招认了,因此,就是有案底的人,进去过的人。
从今往后,她可能比我还惹人非议吧,如果遇事,可能比我更危险。
我终究不过是父母带来的影响,和她自己为之不同。
苗苗来到学校,就引起一阵轰动。呵,对于终日埋头学海的学生来说,有人用那么卑劣的手段陷害同学,又进去过,无疑在年初就奠定了荣登本年度十大新闻的坚实基础。
愈幸福愈害怕4
然而真正引人注目的,却又是苗苗自编自导的一出戏......
一大早殷亦桀送我到学校,一如往常。打开车门把书包递给我,我接过来,很习惯......
“妆可人,殷总......”
苗苗穿着一件深绿色毛衣,可怜兮兮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低着头,一副很小心很可怜很温顺的模样,想见我又怕怕。
她离得殷亦桀远一些,低声恭敬的说道,“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不起。”
我打量了她一下。
一周,大概还在家休息了两天,看上去,她瘦了好多,显得更加娇小;脸上手上都有些伤痕,淡淡的,但能看清楚。
进去过的人或者探过监的人可能都知道,或者也听说过,进派出所或者看守所,第一堂课,就是受训,或者叫拜码头、立规矩。
当然不是警察叔叔组织实施的,而是看守所里的旧人。
在别的地方从未体现的如此明显,只要进了铁门高墙,就要先立老大,从此后听他的话。
我父亲是那里的常客,他的朋友进出那里就像到某个咖啡厅喝茶一样经常。
因此我还知道,对付像苗苗这种女孩,应该还有一招,那就是:交朋友。
估计会有某个老大看中她,然后......
呃......真是不幸,我怎么总听闻这些恶事?
印象中似乎听母亲说过,女孩被一堆男人弓虽暴,大概比不上被一堆女人非礼来的痛苦,更多的是精神上的。
因此,有好多人进去过出来后就改了,因为,害怕里面那些狼......
我不知道这会儿为什么会如此胡思乱想,但苗苗有些沧桑的神态告诉我,肯定发生了什么。
苗苗的样子确实变多了,从肤色到眉眼再到言行举止,无一不是如此。
再加上她在里面走上这一趟,我们略微相仿的经历可比一般同学丰富多了。
不过显然,苗苗经历磨难长大了。
愈幸福愈害怕5
我站在殷亦桀跟前大方的冷淡的打量她,苗苗则继续很可怜很小媳妇的给我们认错。
同学原本已经习惯我的到校方式也见惯了殷亦桀,但见到不久前激烈冲突的双方在第一时间如此激烈的正面对碰,还是停下匆忙的脚步聚拢过来,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围圈,将我们围在中间。
教学楼上各个窗户都挤满人头,等待好戏开锣。
我也看出来,有人准备唱戏了,曲目叫《苦情戏之负荆请罪——苗苗篇》。
我当然知道她不是诚心道歉,她的表情太假了,眼神闪烁,我无法相信她的诚意。
但我完全没有料到,她的目的,竟然是,借我们翻身。
好阴毒好厉害的女人!
要不是后来殷亦桀告诉我,我肯定会被她给欺瞒过去;以为她不过是在看守所被折腾怕了,因此曲意和我们修好,免得将来起诉她让她继续吃苦。
事实上,苗苗,摆出一副很诚恳的态度,装出一种很可怜的样子,站在我们面前,诚心致歉。
我们,我和殷亦桀,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周围的同学见状,只觉得苗苗毕竟是个小女孩,现在知错能改,很容易得到大家的原谅。
再则我又没受什么实质性伤害,现在又有殷亦桀宠护我,看着比苗苗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因此,善良的廉价的人心之天平,再次向她倾斜。
殷亦桀对于她伤害我,恨之甚深,放过她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会儿要他如何笑脸相迎,做梦!
我呢,呵,看到苗苗装腔作势的样子,就反胃。
说实在的,她给我的感觉比廖亮傻乎乎的叫喊差多了。
所以,我只是冷冷的站在,看着,看她准备做什么。
虽然我身体上不曾受伤,但是我的心,却被狠狠捅了一刀,从此对人愈发失去信任。
对朋友失去正常交往的念头,那种我所向往的平淡的幸福让我无比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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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苗苗,装的多么明显,一看就是进去了还没长进不见棺材不掉泪死不悔改之典型。
我......心情复杂,不过强行忍受罢了。
“妆可人,对不起。我以后也不敢做你朋友,咱们就做同学吧。”苗苗两眼含露,泫然欲泣,请求我的宽恕。看样子,只差跪地磕头求饶了。
我冷冷的看着,实在无法理解。
这个时候,我完全被她打倒,晕死了。
殷亦桀担心的看着我,小心的防范着苗苗,唯恐她突然发难。
苗苗等了好一会儿,见我们都没反应,垂着头抹着泪,去教室。
瘦弱的身影,走在晨风中。朝阳照在她背上,影子是斜的,横亘在路上、墙上,被众人踩过......
略显干枯的头发,随风凌乱的纷飞着,仿佛破碎的蝶翼,带着残破的美......
很快,就有人走过去,安慰她,陪着她。
苗苗偶尔抬一下袖子,做拭泪状。
有同学递给她纸巾,做拭泪用。
也有围上去的,似乎为无助的她提供一个依靠。
唯有我最清楚,她的泪是假的。
所以,我没理。
我的心很冷,冷到结冰,无法兴起一丝波澜。
脑子里回响着她刚才的那句话:
“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不起。”
她没有说她错了,更没有说错在哪里,这么说来,她还是没认错。
殷亦桀轻轻按了下我肩头,沉声说道:“离她远点儿。有我。”
我点点头,侧眸看他一下,转身去教室。
但就在这一刻,我输了一场。
许多同学看着,我把苗苗“欺负到哭了”,然后还无动于衷,和殷总抛媚眼、说情话。
人心,结结实实的,都到了苗苗身边,将她围裹起来,仇视我。
感觉到无数犀利的眼光,仿佛欲将我活刮了,我觉得很可笑。
她哭她的,我走我的,有什么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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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做错了事......还不肯诚心道歉,仅仅用一句假话,还用苦肉计,就想过关?
有些无语。
在人流后面,我走的比较慢。
脑子里不停的想着,苗苗到底受了什么样的委屈?
但问题是,不论她受到了什么,那都是她咎由自取。
我需要同情她吗,还是我更需要理解?
呵,理解,这玩意儿,太TMD扯淡。
人有几回理解谁了?
还不都是照着自己丰富的想象,觉得谁谁非常可怜,值得同情,于是乎,就与她站到一条战线。
顺带的,将造成她悲惨遭遇的我,打入地狱。
现在的情形,估计他们在心里已经踩了我N脚,口水满天飞了。
我略微皱下眉头,到自己教室,到自己位置。
下课的时候,我去上厕所,廖亮在我前面排队。
我......
呵,真是有趣。曾经大致上还算朋友的两个人,似乎也曾共患难过,没想到,竟到如斯地步。
现在的我们,该如何面对,或者背对?苗苗呢?
站在廖亮背后,按理说,我该先打个招呼。
别的姑且不论,至少最近她对我还算不错,客气、礼貌。
那么现在,她站在我前面,没理由让她再回过头来和我先打招呼的理儿。
但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和她打招呼?
以前我也不曾这么做过,难道现在要因为一些狗血的事情改一下?
当然,如果再考虑到我不理苗苗以及带来的影响,如果我主动了,会不会又招来新一轮的攻击,以为我献媚讨好?
我觉得很有这种可能,所以,思量再三,我没开口。
从厕所出来,我们几乎落到最后。
不知何故、主观还是客观,廖亮几乎和我并排走着。
我们,都没说话,默剧,在继续。
“前几天我爸同事帮我妈在制药厂找了个工作,正式工,保洁员,工资还可以,还有三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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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亮突然压低声音,平静的口气中,有微微的叹息,和,平静。
“嗯。”
我机械的应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廖亮说这句话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己的“嗯”,又是什么意思。
廖亮脚下快了几步,走了。
但显然比之前轻快了好多。
我脚下慢了几步,有意无意的想着,她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唯一能确认的,就是她没有恶意,似乎,还有淡淡的......释然。
苗苗返校这天的下午,天就开始阴了,一场春雨,毫无预期的下下来。
春天到了,春雨贵如油,绵绵密密下个不停,稍不留意,就能把人淋湿。
这种雨,细碎到无声。万千雨丝,落到地上,打不起一点儿灰尘;
落到伞上,击不出一点而声音;飘到水中,溅不起一点儿涟漪。
细碎成丝,绵柔为水,轻轻的,渗入每个角落,无声。
一下就是几日,无声的春雨,滋润大地,万物复苏。柳芽微吐、桃花待开。潭里的水,也活起来,上面漂浮的那层薄薄的冰,化了......
昨夜殷亦桀的话,让我惊讶万分。
推开窗,细雨飘进来,打湿我的脸。
实在没想到,看着小小弱弱的苗苗,竟然藏着那么深的心机;那样一场交锋,她肯定稳赢。真的是好手腕啊:
当时我和殷亦桀毫无准备,肯定不会对她示好,其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我还是有点儿想不明白,她的翻身与否,与我何干?
才回学校第一天,就要如此高调的戏弄于我,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夺回人心,重新站起,就能将我驱逐出境?
无解。我轻叹一声,随殷亦桀去餐厅吃早饭。早饭依旧丰盛。
然后上学去。听着他电话里不同的提示不断的响,似乎,他在慢慢熟悉这种声音。
我看他一眼,有些感慨与感激及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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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曾经冰冻的潭水被春风吹开,短暂的平静,也不复存在。
我背着书包上楼,很明显能感觉到身旁有探究与厌恶的目光,甚至有人对我敬而远之,如果条件允许,大概还想逼退三舍。
而且,这一次,比以往都有所不同。
这种鄙夷的神色,不再是对一个无家可归被监护的女孩与监护人好的不屑;
而是......怎么说呢。
比如说,现在,呃......就说我自己吧。
比如说现在偶然发现,我父亲是汉奸,是被RB收买在我市卧底的人,大家会如何看他?
又如何看待我?
当然,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
因为大家对汉奸的态度是非常坚决的,一定要恨之入骨而后快。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同学现在对我的态度,与之又很有一比。我不明所以,所以姑且比之。
不过他们对我从来就没好过,爱怎么地怎么地,谁管呢?
管的上吗?
但说归说,被无数机关枪般的目光扫射,感觉还是很不好,相当的不好。
我随着人流到了我教室,入座,早读。
一边闭塞视听,排除干扰,让自己安静一些;一边用心读书,让新的内容占据我的时空。
需要背的课文都会了,于是,我搬出曾经用过的杀手锏:用相对比较标准的美音朗读,Blain给我找的海明威的《老人与海》。
故事其实很简单,主人公桑提亚哥是一位老渔夫,经过重重艰险,捕获了“一条不止一千五百磅重的大马林鱼”。在返回途中,遇到了鲨鱼的五次袭击,老人用鱼叉、船桨和刀子勇敢反击。当他驾着小船回到港口时,马林鱼只剩下一幅巨大的白骨架。
但孤独的老人奋斗中的心路历程,和面对失败仍顽强拼搏、决不屈服的意志感动了我。一个老人,在重压下仍保持优雅风度、在精神上永远不可战胜。无疑是非常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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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海明威获得了诺贝尔奖。
而我,现在的生活很优越,压力远不如他,还有很多......
呵,我有朋友,不是吗?
冉桦,Blain,赵昀,他们不都一直在帮助我吗?
还有廖亮,其实已经以另一种方式,给我支持。
而且,我还有家,和家人。有这么优越的条件,如果连一个老人都不如,那我是不是该感到Shame呢?
Blain经常爱说这个词,我觉得还蛮好玩的。
其实我平时早读声音都比较低,Blain说,这从心理学上是自卑的表现。
因此,今天,我拿出正常的声音朗读。
小说中有些单词......我认识的单词已经远远超出课本的要求,而且还比较习惯构词法和英语言习惯;所以,有些单词,我看着是初次见面,但大致上能从他哥叫Tom猜测出,他大概叫Sam,或者其他。反正多念几遍就顺口了。
当然,认字认一边自然也有错的时候,这个不新鲜,对吧?
英语老师站在我身边,发现我手里拿的是英语书,念的是《The-Old-Man-And-The-Sea》,似乎大致上还没念错。
站在我旁边听听,发音准确,听得很清楚......
呵,我猜的,因为我选的这一段已经背了好几回,很熟练,自己从复读机里听来感觉很清楚。
不过老师站了好一会儿,赖着不走,若有所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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