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第二书包网 > 我的霸道监护人(微h)调教系 > 第二节下课,电话响了,我赶紧掏出来,是舒服。

第二节下课,电话响了,我赶紧掏出来,是舒服。

站在楼下小花园内,舒服一身浅­色­休闲装,围着黑围巾,看上去依旧那么平常,那么安静。丢到人堆里,一定没人找得出来。或者,没人会想到要去找他。

这么久没见,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怎么,去表达一下,我现在的心情。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别离,二个人沉淀了感情和思念。明天再见面时,估计会暴出本文第一个和谐的亲亲哦。

敬请期待二个人的感情转变。今天更了一万八,明天继续。

他的关心让我喜悦3

此时,我只觉得......鼻子有些酸。

仿佛被父母遗弃的孩子,这会儿见到他们就站在对面,于是,我觉得有些委屈,很委屈,相当委屈。

很想扑过去让他们好好抱抱,安慰一下。

又不能确认,他们是不是还要我。

虽然我是亲眼看到殷亦桀被砸伤,可心里还是觉得,他们为什么说不要我就不要我,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就像养个外挂似的,只要扔下足够的衣食管着住行,就万事大吉了?

“妆小姐,这段日子没见,还好吗?”舒服平静的问我,他的眸子,让我感到舒服。

我深吸一口气,一切,就像我早上刚从家里出来,他目送我出门,现在就又见到了。

缓缓的点点头,听到他说话,就不觉得那么委屈了,忙问道:“我还好,你呢?还有,殷亦桀,他身体好不好?上次还没完全康复,就要拼命工作......”

我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唯恐被打断了或者被怀疑到,我就说不出口了。

不过看上去舒服肯定没事儿,他的安静,他的形容,都没有丝毫变化。

“恩,都好。工作......”舒服想了想,安静的说道,“生意上有些事情,只要他盯着就行,也不会太累,您大可放心。他的身体恢复的也很好,早就没事了。”

没事就好,虽然电话里说了无数次,不过当面看着,抛开电磁波亲耳听着,感觉还是不一样。

我放下心来,微微一笑。

忽然觉得,最近所有的沉闷在这一刻都释放了。

就连­阴­郁的冬天,也露出太阳来,早上十点的太阳,晒在身上,已经有些温度,很暖。

舒服看着我,安静中,他的眸子,还是亮了一下,犹如被暖阳照亮似的。

大家都好,那就好,我高兴的点点头,客气的致谢:“麻烦你来替我开家长会,多谢了。”

..

他的关心让我喜悦4

舒服摇头,眼里露出一丝笑意,恭敬的道:“我是替殷少爷来的。能列席您的家长会,我荣幸之至。家里......我刚才已经去过了。一会儿放学我送您回去。”

“那你......今天还要走吗?”我忽然很小心的问。

舒服安静的看着我,摇头道:“下午出去有点事儿,晚饭前回家。”

“那你今天陪我吃饭吗?”我似乎五岁的孩子,看到父母刚回家又要远行,拼命的想要多留下点儿什么。真是奇怪,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我也会奢望有人陪我吃饭?

舒服点点头,恩了一声。递给我一个小袋子,里面有一点儿零食,和一杯水。保温杯。

前两天中午下楼吃饭的时候,竟然在教室丢了一只保温杯,那还是殷亦桀买给我的,要三百多块。我想一定是谁嫉妒我,也可能是哪个偷。心疼了很久,我都没有告诉别人。

三百块,不算少,不过,要是因为它再掀起什么波浪,我实在觉得有些折腾。

这会儿捧着杯子,我的心和开水一样滚烫。

“宋大学说你昨天喝凉水,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舒服看出来了,平静中略带自责,“都怪我大意,没想到学校还有贼。”

我轻轻摇头,眼睛氤氲,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妆可人......”

紫红­色­三角梅旁边,有人叫我。

妖娆又绚丽的三角梅,犹如最火辣的西班牙女郎,大方热情,又有一股骨子里的冷傲。激|情绽放在这繁花凋谢的季节,还不知收敛,乍呼呼的似乎想侵占全世界。

喜欢腊梅的人,很可能会不喜欢三角梅,因为她太不懂含蓄和内敛的意义。不过如果抛开老学究式的教条,大胆的看一眼,其实,我更喜欢她。

虽然如此,我也只是喜欢而已,我可不会像她一样外向,有什么就表达什么。甚至于,就是面对殷亦桀和舒服,我,多半都会选择沉默。

分手前的表白1

不过,这会儿有个和三角梅有一比的人,正站在那里,神态懒散的很。乍一看,也许会觉得他们是两类生物,可仔细一看,就会觉得无比和谐。

Brian,穿着红­色­羽绒服,身材“娇小”可爱;但随意的表情和明亮的眼神,透露了也许不同于他年龄的冷智,很有点三角梅的桀骜。

所以,这会儿,我在怀疑通常所传闻的美国人,什么懒散随意之类的话。我想,那未必是全部,也许只是一小部分人而已,就被那些偶一见之的人,由点及面的,扩大化了。

这种事情我们经常做,见到什么特殊的,就爱问:“你们那里都这样吗?”我想,这个问题很没营养,就像有人,呃,因为我妈或者我家世,就非要以为我也那样吗?当然,我不是。

想得有点儿多,不过面对布莱恩,我倒真有些犹豫,站在那里,看看舒服,看看他,一下子,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是不是该走过去热情的打招呼,还是让他等等,因为我隔了这么久头一次见到舒服,旧还没叙完呢。不过布莱恩也是个不错的朋友,我似乎也不便冷落他。

“妆小姐,那......我先走了,放学等您。”舒服的眼眸微微晃动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

我恩了一声,反正一会儿还见面,而且今晚他会回家,我也不急于这一时。

舒服转身,抬头又看了一下布莱恩,静静的离开。

等舒服出了小花园,布莱恩才过来,站在我跟前,伸手递给我一样东西:“做个纪念。”

我狐疑的看着他,再看看他手上的小盒子,我极少收人家东西,难道要收这个只见过一回的同学的同学的礼物吗?而且,盒子都没包装,算不算礼物呢?

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我是不是该继续奉行这条教义?

“一个内存条,我用过的,以后你用得上。”布莱恩很坦然的解释,鼓励的看着我,左顾右盼,确认没有别人在附近。

分手前的表白2

布莱恩确认没有别人在附近,才低声道,“你现在会的太少,很多我教你都不懂。不过你很聪明,很有潜力,一定能超过我,这个会很有用。这东西这边不好找,而且我已经设置好了,你只要Сhā上就行。”

我暴汗!

他还想让我继续?

天天搞得做贼似的,溜达完这家数据库,溜达那个源文件。

布莱恩真是个既有耐心又很有办法的好老师,非要将我努力速成为一个能和他有共同语言的伙伴,而不是他的学生。

他觉得我一定能成为他最好的搭档,以后就不用和那些牛鼻子老外费劲的解释那些问题了。在他看来,东方人,尤其是华裔,非常聪明。

我已经痛苦过不止一次了,但他依旧谆谆善诱,不厌其烦。说实在的,我觉得我现在是他最大的目标,真是个好学生。

但是,就算我有些担心和不耐,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东西吸引着我,让我无法完全拒绝。

这种感觉很微妙,结果却是,每一次,我都坚持下来了,而且相处的时间总过得很快。

无奈的点头,收下他的东西,我想,这已经不纯粹是礼物的问题了。

我收下东西,布莱恩很高兴,睁着他的小眼睛,散漫又认真的解释道:“原本想过完年再走,但那边春季学期马上要开学。我打算提前修完学分再修另外一个学位,所以必须马上回去。保持联系,下次回来再找你。呃,还有......”

我皱着眉头,听不大懂他想说什么,只知道,他要走了。

其实每次和布莱恩说话,他都会在短短的几句话的字里行间充斥大量的内容,或者是我不熟悉的内容,让我觉得头晕又好奇,也许,这就是他吸引我的原因......之一。

我点点头,好奇的看着他,等待他的“还有”。

一向从容随意的布莱恩,竟然有些手足无措,抓耳挠腮,挑眉耸肩,感觉很......很腼腆?

分手前的表白3

等了他大约27秒,我瞅瞅教学楼那边,也许就要上课了,我希望他快点儿说。

布莱恩看了看我看的方向,两眼冲天,又猛地低下头,看着我,低声道:“如果可以,和冉桦交个朋友吧。他......其实很孤单的。我知道这边有些传闻,但我想你不会在意的。你们,交个朋友,对相互都有好处。”

我抬起头,非常奇怪的看着他:就这么个问题,有这么难吗?还是,冉桦有什么天大的难言之隐?谁管他,我点点头,我听懂他的话了,至于做不做朋友,那,再说吧。

“你很美,也很纯,我喜欢。”布莱恩最后中西结合的说了这句,转身就走。

呃......我一头黑线,傻傻的看着他背影,崩溃。

我绝对不会误会,以为他是在做什么表白,因为我们天天都会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感觉有点儿像哥们。但是,这家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还是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实在无语,他既然要装假洋鬼子,就大方一点儿。如果还想承认东方血统,就别开口。真是......

我摇摇头,没搭理,打开杯子喝了口热水,揣好东西,上课去。

身后三角梅依旧红艳艳的开着,没有蜜蜂,没有蝴蝶,我想,也许是冬天的关系。

中午放学,舒服站在教学楼下面,安静的看着我。

我虽然很冷静,不过,这会儿,我不想那么冷静。脚步轻快了许多,­唇­角露出一丝笑容,在许多同学讶异的眼光中,朝他挥挥手,走向他。

舒服明显愣了一下,伸手接过我的书包和杯子,替我拉了一下围巾。

我心里愈发松快,抬头眯着眼睛看一下太阳,觉得今儿天气真不错。如果有个大哥哥等着接你放学,感觉就更妙了。而他眼中的惊讶,让我得意。

“妆小姐,在外面吃吧。”舒服错开半步,在我斜前方导引,像标准的骑士一样往座驾走去。

久别重逢后的缠绵1

他的礼仪,还真让我刮目相看。以前没大在意,只是觉得他很客气,唯有见到布莱恩,我才知道,他的这些规矩,很英式很绅士。当然不是乡绅,哈......

舒服的座驾,是一辆红­色­别克轿车,新的。

和殷亦桀的车子不同,这款车像舒服一样,也带着点儿英伦的贵族气息。座位纯手工制作,不仅特别宽敞,而且柔软舒适。靠在那里,是一种很好的休息。如果心情好,可以充点儿幻想;如果累了,可以好好睡一觉。

我这会儿,心情好。望着窗外蓝­色­的天空,飘过一朵白云。虽然被茶­色­的车窗镀上一层灰­色­,但整体效果还是很不错。我把座位调成斜躺式,扭头,睁眼,就满眼都是明媚的阳光。

路上行人匆匆,下班回家的,忙着工作的,放学出去玩的,快过年准备回家的......

“妆小姐,您老师说您学习很好。殷少爷很高兴。”舒服忽然开口,向我传达会议­精­神。

我也很高兴,他终于可以和我说说闲话;而且,殷亦桀也高兴,那就是我做的不错啦。

车子在十字路口拐了个弯,没有朝我们家的方向走,而是去了......似乎是那个五星级酒店。

自从殷亦桀第一次请我吃饭,欢迎我,虽然中间经常吃到那家的饭菜,但都是送来的。今儿,是我第二次去,忽然有些激动,和,期待。

恩,那里,饭菜都很不错,而且,我还在那里遇到玉壶冰。

脑子里闪过他一会儿严肃一会儿狐狸的模样,我觉得他人也不错。

别的不说,他可是殷亦桀的好朋友呢。爱屋及乌,殷亦桀的朋友我总觉得看着也还不错。

“妆小姐,欢迎光临!”大堂经理亲切的打开车门,大声欢呼,吓我一跳。

才一走神,就到这儿了。宋大学和那个狗腿经理,都立在我前面,一个替我开车门,一个捧着花,白­色­郁金香散发着淡淡幽香、、、

久别重逢后的缠绵2

“妆小姐,欢迎您!”宋大学伸手扶我下车,边把花儿递给我,悄声道,“殷总还有些事儿,可能赶不过来,所以,先送束花给您,祝您学习好身体好心情好越长越可爱。”

我抬头看他一眼,翻个白眼,不喜欢他这装模作样的样子。平时接送我的时候,多正经。

殷亦桀来不了,那让我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吃饭,真是......

一肚子不乐意,一百个不高兴,我扭头看着舒服,有意见。

舒服下车,宋大学赶紧去泊车。我站在一旁,经理替我开门、、、、

我从所有人身前走过,无视各种猜疑的目光,来到一个­精­巧的VIP包间。

这个房间,比上次那个要小好多,但感觉更舒服,很迷你,很亲切。这种正常的尺度,再加上­精­致的装饰,比较容易产生宾至如归的感觉。

不过我没有,原本还好。但看着郁金香,想起宋大学的话,心里就觉得有些堵。

忽然,我在想,我的监护人这么长时间不见我,合不合法?

有没有规定,比如说,他必须每周见我一两次,或者说,每天要和我一块儿吃顿饭?

也许我该查查,或者咨询律师。

菜上的很快,十个菜,依旧是小份儿。大概是觉得我小,所以至今为止我吃到的这里的饭菜都是小份儿。偶尔有特别爱吃的比如洋葱圈,三五个后,没了,一度让我非常郁闷。

点心,上了份糍粑,配了一小碟芝麻粉,香喷喷的,很勾人胃口。

我一肚子气,又兼饿了一上午,瞄着糍粑就下手、、、、

嘶、、、好烫、、、

“啪、、、”有人站在我身后,抓着我的手恶狠狠的轻轻打了一下,带着点宠爱的口气呵斥道,“丫头,急什么?”

一瞬间,那熟悉的,带着点磁­性­的男人的清雅的声音,莫名的,让我想哭、、、

晕,我怎么会没有出息到这种地步!

久别重逢后的缠绵3

我立刻抽回手,舔着刚被烫过的手指头,低着头不理他。

可是全部的神智都被身后那个人所吸引着。

一时间,鼻子发酸,眼睛使劲儿瞪着,死命盯着眼角一只大手,蠢蠢欲动,又不知道下一掌该打我哪里。

“没给你饭吃啊?”殷亦桀挪了个椅子,在我旁边坐下来,声音不高,有些生疏的冷。

他盯着我,似乎比我火气还大,冷飕飕的目光,悉数落在我脸上。

我禁不住打个寒颤,赶紧把手指头从嘴里拿出来,不看他,盯着糍粑:罪魁祸首!弄那么烫做什么,给不给人吃啊?不过也烫不到哪里去,我小心点儿,再拿一个......

殷亦桀的大手比我的快,我刚伸手,他的手就出来了,挡在我前头,那架势......

我赶紧缩手,惹不起我躲得起,家庭暴力!我鄙视!

等我有能力了,一定要反暴力!

殷亦桀的手停了半秒钟,无声的笑,左手拿叉子叉了一个,滚了点儿芝麻粉,递到我口边。

扭头,我不吃!

打一巴掌喂一个糍粑,我不是小孩子了,抗议!

殷亦桀冷冷的看着我,无声的笑,大手一挥。

我赶紧闭眼,握紧拳头:如果再敢暴力,我......

大手摸了下我的头,捋着我的长发,无比轻柔。

他的手突然一用力,把我头扭过去,对着糍粑......

我......咬紧牙关,准备誓死抗争到底!

刚温柔一下就又动粗。我,不喜欢你!

“再不吃就凉了。”殷亦桀左手抬到我­唇­边,­阴­森森的看着我,警告。

我抬头,看他,我后悔了......

深邃的眸子,星子一般闪亮,带着宇宙黑洞的吸引力,我要怎么抗拒......

他,似乎,还是他。或者,经过这些日子,他,回到了当初的他。

他的表情不多,除了无声的笑,和无数的叹息,就只剩下眼睛,那是......

久别重逢后的缠绵4

那是......他心灵的窗户。想要看什么,最好,还是通过他眼睛。

像浩瀚的太平洋一般的黑眸中,有着最温润的......

太平洋,不仅宽阔,而且深不见底,而且,是有温度的。

在这冬日,表面也许泛着冷气,可是,如果你足够勇敢,认真的寻找,很快就会发现,冰封的表面下,是炙热的火山。太平洋底的活火山,随时都有可能喷发......

我抬头,看着他。

他微微低头,看着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很快就被黑洞彻底吸引进去,忘了呼吸,忘了思维,忘了对象,忘了处境。

我就那么看着他,似乎,那里有我的归宿;好像,我一直都在盼望着然后他就出现......

这是一种特殊的久别重逢,仿佛我们厮守了千年,然后分开,然后,这一刻,我们重逢......

也许我还不知道厮守的涵义,但是那里有种特殊的熟悉,和宿命的归属感,犹如母亲的怀抱。

哪怕黑洞下面是刀山火海甚至是地狱,我都应该走一遭,然后沉沦。

他的眼睛很好看,睫毛好美,看得久了,也不会觉得腻味,而是会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想看。

殷亦桀也看着我,明眸情深,目不转睛,认真的看着我。这些时间的分离,一切尽在不言中。

或者,一切,在一个眼神里都说清楚了。

日夜的思想和猜测,一个对望,已经足够。

忍不住,我渐渐勾起­唇­角,弯起眼睛......

他的眼眸愈发闪亮,炫目,耀眼,一会儿就让我睁不开眼睛。

我努力要再看他一会儿,多看一会儿,还没看够。

可是,我的眼睛,已经不听使唤,被他眼里的光华惑住,渐渐的垂下眼睑,到自己能看见自己的睫毛,缓缓的扇乎,只留下一线、、、

他头愈发低下来,凑近我,一公分,一公分,一公分......

朝我的眼,迫近......

久别重逢后的缠绵5

他的大手,在我脑后,轻轻捧着,往他怀里带、、、

一时间,我忘记了拒绝、、、

任由他的手,将我头按向他的怀、、、

二张脸,渐渐的近了,他的呼吸,吹到我脸上,好烫。

他的视线落在我眼眸,炽热的凝住了我的呼吸、、、

他的手很轻,但很有力,认真的捧着我的头。

除了能闻到他的特别的清香,还能......听到他舌头的蠕动......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是,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女­性­天然的某种东西,在我的体内慢慢的觉醒、、、

眼皮微垂,呼吸减缓,口微张,似乎在等待,上个世纪许下的诺言,今日得以兑现......

在我感觉到他呼吸的声音时,他的手停下来,把我头定格在某个坐标。

柔软的­唇­瓣,终于落下、、、

又香,又滑,又暖,轻飘飘的,犹如最暖的那片雪花,落在我眉心,很快就融化。

微微的潮湿,携着他的香,立即朝我周身蔓延,将我一并融化......

眉心那一片柔软,慢慢的化为无法抵制的痒、、、

不由自主的,我的口微抿,松开,又咬上薄­唇­,不知道想咬住什么。

我想他一定很清楚,要不然他不会在我的眉间停留那么久,

不会用手指,微颤着移向我的­唇­,不会用指尖,点着我的­唇­,犹豫不决、、、

我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力,只因为他并没有用强。

如此温柔的对待,怕我化了一样的爱怜、、、

当我不抵抗的时候,殷亦桀却似乎为我考虑了起来。

许久,他轻笑着呤道:“黛眉印在微微緑,檀口消来薄薄红......饿了?”

殷亦桀手微微一用力,我的头就毫无悬念的落到他肩窝、、、

糍粑带着余热和香软,趁势攻入,遇到我舌头才停下来......

好香,

糯米也香,芝麻也香......

久别重逢后的缠绵6

我闭着眼睛,陶醉在这最通俗的美食之中,舌头和牙齿一块儿上,轻轻咬一口,细嚼慢咽。

将美食与他的温馨宠爱一起细细品尝。

“好吃吗?”殷亦桀无声的笑,和他一脸的正经混搭,有种......说不出口的迷人。

别怪我吃个饭想这么多,他的诱惑,浑然天成。

­阴­冷的时候就不说了,只要稍稍有那么点儿­阴­冷之外的东西,都十分迷人。

比如他无声的笑,无声的叹息,孩子气的两眼发亮,以及,板着脸无比温柔的亲我,都相当的迷人。

虽然事后我觉得我也许应该拒绝一下,或者矜持一点;

可这个时候,我仿佛被饿晕了,见到一桌子美食,哪里还管三七二十二,吃了再说。

而且,我这会儿一定是饿傻了,每一口都吃的特别小心,一点儿没有饿狼扑食的­操­守。

也不顾殷亦桀抬着手酸,或者说我压根儿就没发现,只管,小心的咬一口,

偶尔,舌头伸出来,把粘在­唇­角的芝麻粉舔­干­净。

芝麻粉太碎,很爱到处乱粘,而且又香,我得都吃下去,又节约又不用出糗......

他的脸凑得太近,呼吸凌乱的喷在我的脸上,炽热的要命!

似乎看我吃东西,对他是一种煎熬。

吃下两个糍粑,我才有了点儿力气,脑子清醒过来,身子自觉的软软的靠着,头微微动了一下,把压着的头发挪开,靠得舒服一点儿......

扣在我腰上的手指很紧的把我按在他的怀里,我的柔软贴着他的刚硬。让我觉得加倍有安全感。

“不吃饭了?”殷亦桀好奇的问,声音有点儿深沉,不冷,但有点儿硬,不太友好。

我不是在吃着的吗?

我有些奇怪,看着一桌子菜,也许我应该尝尝。

“想吃什么?”殷亦桀似乎有些气恼,紧促的呼吸,却出卖了他。

他好象有点紧张,似在压抑着什么?

久别重逢后的缠绵7

我想吃三文鱼。

不知道殷亦桀是怎么发现的,我现在窝在他肩头,我的视线他肯定看不见,但是,竟然,他就夹了两片红润的三文鱼片,沾了点儿芥末......

放进我的­唇­边。

我张开­唇­,乖乖吃下。

那双筷子慢慢的在我的­唇­边抽出,然后似发现有一点鱼片没被我吃掉,又一次塞了进来、、、

我微张了­唇­,听话的再次用舌头将那一片鱼­肉­卷起,入­唇­。

嗯,真好吃!

脸上有着吃得舒服自然散发出的满意的光。

和因为躺在他的怀里还生出的幸福的感觉。

他突然把另一只手在餐巾上擦拭一下,放在我的腰上,一用力,将我整个抱起,放在他的腿上。

紧束于他的怀里。

我呆了一下。

还是放软了身体由了他去了。

我觉得别离真是一种奇怪的情绪,让人重逢时满心里柔情似水。

以前我并不怎么欣赏被当成小婴儿一样的喂食,总觉得别扭而难受。

可是现在,殷亦桀对我做什么,只要不太过份,我想我都能接受吧。

好久没看到他了,真的怕他不要我了。

所以,只一心的想取悦他。

用他喜欢的任何方式。

我强大的无视掉他在我腰间不断游移的手指、、、

和他紧贴着我的大腿、、、

还有他反过来靠在我的脖间的­唇­边有意无意的触着我的肩膀。

隔着重衣,不会有那么明显的感触。

但我知道他整个人燃烧一样的高热。

我侧了头,有点好奇的打量他。

脸边触到软软的什么东西。

殷亦桀沉重的喘息了一声、、、

近乎无礼的突然在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啊、、、

这人神经病!

我会疼啊!

我轻轻地低呤了一声:“好疼!”

细碎的声音里虽然微微有些责备,却散发着软软的撒娇味道。

久别重逢后的缠绵8

我并不擅长于撒娇这一本少女必修课。

但我却不惮于向这个男人撒娇。

因为我深深明白,身后这个男人,是我的家人,是可以撒娇的对象。

他不会真正伤害我的。

我把所有的权力交给他选择。

学习去信任他,不管我自己内心的警惕。

让他明白他将主控一切。

决定是爱护我,还是毁灭我。

这是一个弱者对于世界的一种无奈的生存技巧。

我还在学习阶段。

殷亦桀犹豫了。

然后,他果断的

把我扶起来,放到椅子上,靠稳了,站起来去卫生间......

他的背景有一点狼狈!

切,男人的怪毛病!

我赶紧端坐好,深呼吸,睁开眼睛,使劲儿眨两下,稳住,吃饭......

努力将所有的意识全用在美食上。

不应该明白的东西,我不需要花脑力多想。

在这儿吃和送到学校或者家里,感觉还是有点儿不一样。

不论他们如何保鲜,总感觉还是没有这里新鲜。

殷亦桀不在,我就自己吃自己的,呼噜噜,嘶啦啦,咔嗤嗤......

等我感觉吃了三分饱,人也缓过来了。

卫生间才传来轻微的响动,我好奇的扭头看看。

这家伙,在里头呆这么久,难道是从通风管道溜走了?

他一个久经杀场的大男人,什么场面没见过,至于嘛。

不过内心,不是不愉快的。

我笑呤呤地看着他从卫生间走出来。

殷亦桀西装革履,英俊的脸上微微有些红光,头发上,似乎打过水,凌乱的发丝反光发亮。

米­色­的西服配同­色­皮鞋,有种既正式庄重又新潮俊酷的感觉。

刚才他突然冒出来打我,还没好好看他呢。

只是,这副模样儿,喂我吃饭,感觉是有些怪异。

我脸微微一红,赶紧低头,继续吃自己的。

支竹羊腩煲煮的烂烂的,很好吃。

久别重逢后的缠绵9

殷亦桀走到我旁边坐下,看了我一眼,沉声道:“吃慢点儿。”

“咳咳......咳......”我被姜片辣了。

他是想说我刚才吃糍粑吃的太慢了,还是觉得我可以吃的再慢一点?

他想要我快还是慢?

“让你慢点儿......”殷亦桀赶紧端来牛­奶­让我喝,一边儿替我拍背。口气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眼底很没良心的偷笑,无声的笑,我听见了。

他竟然还敢取笑我,他要是不开口,我至于这样吗?

我艰难的咽下羊腩,喝着牛­奶­,两眼盯着盘子,怒!

殷亦桀摸摸我的头,轻轻晃两下,轻叹一声,给我夹菜,然后,自己也开始吃。

他吃的依旧很优雅,也很快。

我眼皮忽然重重一跳,忙扭头看他。

他原本就略微偏瘦,脸上线条也有些硬。这会儿仔细看来,他白玉般的脸庞,似乎更白了,眼底,有些微暗­色­。他的眼睛有些疲惫,加上一本正经,冷硬的感觉更加明显。

吃饭,也有点儿心不在焉,似乎匆忙的完成任务,或者是在赶时间。

“怎么?怪我呢?”殷亦桀停下来看我一眼,盯着我认真的问。眼里闪过一丝倦怠。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不知道他所言何意?我拿什么怪他?

“没能给你开家长会,是我不对......”殷亦桀无声的叹息,盯着我跟前的盘子,还没吃完,忙摸摸我的头,说道,“乖,快吃。”

“不要紧。”我没有一贯的听话,摇了摇头,往他跟前挪了二寸,低声道,“你要养家糊口,很辛苦。要......多注意休息。”

餐桌上,都是我平时爱吃的,没有为他准备什么,看了一圈儿,我低头,默默地吃自己的。我很想问问,他身体好了没有,那个范彡彡是否还在纠缠他,我有没有做错什么,我能不能为他分担一二。可是,我终究无法开口,我不爱说话,似乎这些话也不该我来说。

久别重逢后的缠绵10

殷亦桀停顿了好几次,又给我夹了点菜,口气松快好多,动作也轻松起来。

我忽然胃口好起来。他辛苦赚钱养我,我要吃好睡好才对得起他。

“寒假任务,我会尽量的。”殷亦桀看着我,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安排任务,简单又生硬。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依旧以很开的频率优雅的吃着,但胃口一直都不太好。

我想了想,似乎想起什么来,赶紧伸手,抓着他大手,抬头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多吃点、、、”

他的大手,真的是“大”手,我一只手握不住,两只手都放上去,才勉强成比例。

他的手在微微发抖,停下来,认真的看着我,放下筷子,轻轻翻转,把我两只手都握着,摸摸我我的头发,轻轻揉两下。

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刮了下我鼻子,凑过来,亲一下我眉心,非常轻......

“真乖,不要担心。”殷亦桀微微的叹息,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点了点头,面­色­温和了许多,勾起­唇­角说道,“我今天还回不去,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郑重的点头,看到他笑容很简单,直达眼底,我也笑。

看到他,状态还不错,就很好了。大家都叫我照顾好自己,仿佛是我人生第一要务,不过为了我监护人,我会的。

看着他眼底的疲惫,我又有些揪心,想了好一会儿,小心的,一点点的,凑过去,摸摸他左脸,笑道:“累了,就多休息。我很好养活的。”

殷亦桀闭着眼睛,眼皮不停跳动,抓着我的手,­唇­角的弧度,愈发明显。

我忽然回过神来,他也会激动啊。

那么,我......汗!

我刚才在做什么?真要命,我疯了!

我竟然对一个大灰狼动手动脚,虽然声音勉强算不上­干­巴,但也是关心。

他会怎么想?会怎么做?我晕!

殷亦桀松开我的手,轻点了下我的鼻子,道:“快吃。”

久别重逢后的缠绵11

他吃得有点辛苦。我偷偷看到,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有点儿发白。

我低头,低头,埋头苦吃。天不管地不管,一顿三大碗。我真该少说闲话多吃饭。

尽管如此,殷亦桀还是比我快吃完。

认真的看着我,不时给我夹菜,神­色­缓和。

我满头大汗,瀑布汗!

他是想表现出我吃饭多慢吗?还是我太能吃,吃这么多?

“多吃菜。”殷亦桀没管我这么多,把汤碗给我挪一边儿,给我夹了好多菜,盯着我吃。

“我......你......我吃饱了。”我不知道今儿为何会变成大胃王,显得比平时要能吃的多。

我不嫌丢人,能吃是福。再说了,桌上不还多着呢吗?

殷亦桀看着我,面无表情,眼里带笑,就那么看着我,似乎在问:你确认?

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我......实在不太确认。我也不知道今儿为何这么丢人,可就是能吃。看着盘子里的生鱼片,我,决定再吃那么一点点,一点点......

“正长身体,多吃点。”殷亦桀看着我,不知道是劝还是命令,口气冷硬,强硬,坚硬......

眼睛微微下移,然后又电闪一样的回到我的脸上。

好吧,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这么看我,难不成决定我是猪,养肥了好过年宰杀?

想到这里,我危险的抬起头,恐怖的看着他。

人怕那啥猪怕壮,我不要养肥肥,我还想多喝几年粥呢。

嗯嗯,还有三文鱼片,好好吃,我想以后也能吃到......

看着我不断变化的脸­色­,殷亦桀冷声道;“好好吃饭。”

好吧,我吃。

可是,拜托你也好好说话,明明眼里都是温柔,口气偏要这么生硬,说给谁听啊。

我白他一眼。

久别重逢后的缠绵12

还是想吓唬我?切,我才不吃这一套。

埋头,苦吃。

过了好一会儿,我也没注意多久,桌上总算出现残羹冷炙现象,每个菜几乎都被翻检了一遍。

我也非常小心的温柔的不出声的打了个饱嗝,这顿饭,总算吃完了。

殷亦桀满意的点点头,放下筷子,拉着我到旁边沙发上坐下来,从兜里掏出一块手表,递给我,说道:“拿着,好好考试。没事儿在家呆着,别到处乱走。”

我抬头看着他,抗议:我没到处乱走,我哪里都没去。近段时间我两点一线,比火车还守规矩,从不曾图谋出轨。

而且,他手里拿着的这块手表,和他手上戴的那个好像!

我,怕是很贵的,我怕......

“本想考完试奖励你的,既然老师说你学习非常好,我又没尽到责任,先给你。”殷亦桀拉着我的手,小心的给我戴上,一边儿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的解释着。

这手表,看着还挺好看的。宝石蓝底盘,银­色­表面,鳄鱼皮表带,指针闪闪发亮,像某种石。

“要是我不小心丢了怎么办?”我忽然怕怕的问。

“饿饭!”殷亦桀­阴­森森的吐出两个字。

我的监护人,真会耍冷笑话!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想搞怪的问他:“为什么要饿我?光饿饭,菜给吃吗?饿几顿,早饭还是午饭?或者晚饭?上午茶和下午茶给吃吗?......”

但,不知道怎么的,就没办法把这些近乎撒娇的话说出口。

特别是在这样暧昧的一餐之后。

他站起来,走向门口,那个位置比较暗,他的西服口袋明显的有光,闪亮。

那一定是他的电话,他调成静音,所以,他一定很忙,百忙之中,还来陪我吃饭......

我忽然站直,眼睛瞪大,看着他。

这顿饭,我们吃了快两个小时,他......也就耽误了很久。

他的体贴都用在这种需要细细体会处。

遇险

平时他电话总响个不停,尤其是在家那几天,经常能听到他压低嗓音接电话打电话指点江山。这会儿既然说很忙,那就一定有更多的事情。

而他竟然一个都没接,没打,任由我捣乱......

我攥紧拳头,不知道,是不是该说点儿什么。

或者走上去,握一下他的手,告诉他我知道?他眼底的疲惫,那么清楚,能让他变成这样,该收多多少煎熬和折磨?他竟然还......

殷亦桀装过头来,看着我,平静的说道:“一会儿赶紧回家,不论有什么事儿,都别管。”

我点头,忙走过去,站在离他三步开外,又赶紧停住,拽着袖子,低声道:“我在家呆着。”

殷亦桀无声的笑,虽然很淡,也许还没从眼中流露,就已经消失,不过我还是听见了。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就转身走了。

听到他的笑,我想,就足够了。

我还小,很多事儿搞不懂,也不想费那个脑子,那就乖乖的做好自己。在家呆着,复习,准备期末考试。

殷亦桀开门出去,舒服从另一个门拐进来。

我才发现,这个VIP包间,竟然有前后门。前门也有好几个。

就我所知,一个进客的门,一个送菜的门,也就是经过­操­作间,再到里边房间。真是啰嗦,我懒得研究。

出了包间,还没到大厅,就听得大厅里一阵喧哗。

舒服和大堂经理继续往前走,从前门出去;却把我悄悄一推,旁边宋大学赶紧拉着我,一个字儿都没有,转身就从另一个电梯下到负一层。

紧紧跟在宋大学身后,我也一句话都没说,我想我不需要说什么。

没想到遇到事情宋大学竟然能一改往日小白脸的形象,锐利的眸子像鹰眼一样,光芒四­射­。

拉着我从餐饮部底下绕到客房部底下,再拐到车库。

那里停着殷亦桀的奔驰越野。

“躺下!”

遇险2

刚上车,宋大学就低声喝令,让我倒在后座上,在正对前座中间的位置,还拿靠枕挡着。

我忽然觉得很刺激,但实际上一点儿都不紧张。

就像刚舒服推我的时候一样,我觉得,理所当然。

这,也许是我第一次面对危险如此......如此的平心静气甚至无所谓。

我只要照着我的本能,不多话不多事,乖乖的跟着就行

。凡是,前面有几个男人顶着,感觉就是不一样。

想到这里,我又有点儿担心,殷亦桀怎么办?

他......

对呀,他神情那么疲惫,今儿见我又有些诡异,他会不会有事儿?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问道:“殷亦桀怎么办?要紧吗?”

宋大学没说话,开着车稳稳的驶出车库,从停车场旁绕过。我看见,他神经紧绷,一头细汗。

“耶!”忽然,宋大学得意的轻呼出声,压低声音道,“玉少来了。殷总不会有事的。”

“玉壶冰?什么事儿,这么重要?”我有些好奇,这句,几乎是自言自语,可以当我没说。

我是真的好奇,眨眼的功夫,就闹了这么大动静,真是比变天还快。

殷亦桀和玉壶冰其实看着都象是正经做生意的公子哥儿,那种世家子弟的味道应该不是暴发户能有的,必是有家底的人。

但怎么的,一行一动,经常的和黑道脱不了关系一样。

吃个饭弄得这么惊险刺激。

我皱了下眉。

忽然抬头看看天­色­,还是冬日暖阳照,蓝天上有白云在飘、、、

和平时没有二样。

这辆车的窗,比舒服的红别克要亮,我喜欢。

宋大学稳稳的开着车,绕过三个接口,似乎兜了个圈圈,才打电话:“去4S店......恩......后面有辆车,不知道是不是跟我的......恩......我耽搁一下,你们快点儿。”

我轻轻转了个身,问道:“我能坐起来吗?”

遇险3

宋大学看了看后视镜,摇头,低声道:“舒服去接你,我兜一圈就得回去,免得两头添麻烦。妆小姐如果不放心,可以给舒服打电话。”

我想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平时宋大学成天接送我,想把我拐卖,早十回八回的卖过了。而且,这么久舒服都没有给我打电话,如果不是他自己遇到麻烦,那就是他特别相信宋大学。所以,我继续安心呆着。

虽然瑞士军刀在书包里,没在我手上,不过,暂时的,我想我不需要。

宋大学皱了皱眉,轻轻的吹了个口哨,很­干­净,很舒服。

我也笑,其实我不是相信他,

我想我是相信殷亦桀了,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

忽然,我......我觉得有些高兴。因为,我竟然会有朝一日相信别人。

相信一个人,会让我觉得很轻松,我想,这感觉真好。

“放点儿音乐吧。”我对宋大学说。也许还有车在追他,不过,放音乐应该没关系。

宋大学看一下后视镜,几秒钟后,收音机里主持人磁­性­的声音响起:“......一起来收听,这首,来自林忆莲的,《相信》......”

倘若我过得不好,你一定为我抱不平,

好像含蓄而又暧昧的关心,谢谢你能黑白分明,

谢谢热情带着冷静,就像亲人一样清醒而同样温馨,

我愿相信、、、

立体声环绕着我,林忆莲磁­性­又略带伤感的声音点点钻进我的耳朵。我不由得皱起眉头,忽然有些哭笑不得。难道老天知道我的心情,还是跟我开个玩笑?“谢谢那些良辰美景,永远湿润着我眼睛,明白这关系是一生一世的事情......”

切,什么一生一世,还早呢。就连父呣子女也未必能一生一世,一个旁人......

4S店,我没什么概念。侧躺在车子里听着林忆莲酸溜溜的数落一回,抬头,就到了。

车子从旁边绕进去,在后面似乎卖车的地方停下来。

遇险4

车门打开,我眉头松开,赶紧下车......

“妆小姐,让您受惊了!”舒服上下打量我,确认我没有少一根头发,准备验收。

宋大学吹个口哨,从里面端了两杯热茶出来,一手递给我,一手给舒服。

舒服皱皱眉头,很含蓄的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在这喝茶,我们回去。”

宋大学赶紧立正,坦白:“我的错,下不为例。舒总,那好像‘是’他们的车,您小心点儿。”

舒服点点头,看了我一眼,交代宋大学:“你也小心点儿,虽然玉少去了,还是别大意。”

我犹如最新款航空公司广告,美丽的空姐面不带微笑、两手交叉、两脚略成丁字型......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我也有必要旁听。从字里行间揣摩一下,这事儿与我有何­干­?

我想应该与我有­干­,否则拉着我这么费神的兜一圈儿做什么?直接回家不就完了?

跟着舒服上红别克,回家。我靠在座位上,抬头仰望苍兲,它没给我答案。不过,我也不用这么疑神疑鬼吧?既然......恩,既然决定听话,我就相信他,听话,就行了。

车里沉默了一会儿,舒服看了看我,掂量着缓缓说道:“妆小姐,您别害怕。和你关系不大,但殷少爷觉得你能不见他们最好。”

我眉头一皱,什么人会对我感兴趣?我看着舒服,用眼神问他。

舒服看看我,抿了下嘴,没有解释。

我好奇心没那么强,虽然有些奇怪,不过既然舒服不说,我还没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想法。

在楼下停车场停好车子,舒服提着我书包、保温杯,拿着我外套,搭在我肩上,一块儿回家。

直到家门口,舒服平静的脸上才有一点儿紧张的神­色­,或者说郑重其事,示意我站在他身后。

开了门,进去......一切顺利,家里,还是那样。

我把衣服拿到卧室,溜出来,准备在阳台上坐会儿,上会儿网。然后再做作业。

泡澡

舒服递过来一杯果汁,温和的说道:“您好好在家呆着,哪里都别去,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我点头,完全同意。

舒服替我把遮光的那层窗帘放下来,这样阳台就既暖和又不会刺眼,我想怎么玩都行。

其实拉开窗帘也行,我还能直接晒太阳,而不是隔着这么一层,犹如隔着棉裤那啥,没感觉。不过殷亦桀和舒服都觉得太阳光太强时,会对眼睛照成很大的伤害。所以,他们总比我还小心。

我懒懒的抬头看着,微微的笑:被保护的这么周密,我的监护人真不是一般的负责。

舒服走后,我脱了衣服,去泡澡。

硕大的澡盆,放一大半,没到我胸口,泡起来相当舒服。

舒服还会给我放各种东西,我最眼熟的是花瓣,至于­精­油之类的,我没研究。

边泡澡边打盹休息,却十分理想。在浴盆旁边放个小充气枕头,把头舒服的搁在那里,半眯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揉粉­嫩­的肌肤,偶尔脚随着浮力漂几下。只要十分钟以上,身心就可以得到很好的放松。

我的生活简单的像­精­确数学,最大不了的,就是发几次发烧。多半,是让自己偷个懒,玩会儿。

穿好衣服出来,家里的电话响个不停,我的电话也在响,不过我都不认识,不接。

我可不像赵昀,又一次五点半放学,接了二十九分六十秒电话,知道晚自习老师来才挂掉。我难得问他一回:是谁呀?你猜他说什么?他很无辜的冲我摆摆手:不认识。

那个人打错电话了,赵昀就很热情的给他解释,然后就某个忽然提起的问题,由此发挥拓展延伸铺排......绕着赤道转了一圈儿,结果是:不认识。

我站在客厅转了一圈儿,电话比较吵,我也不去阳台了,直接到书房,学习。

快考试了,礼物也受了......看看手上的手表,好美!

我很喜欢!

门外奇怪的动静1

我,左手握右手,感觉一下两手的温度,是不是和刚才的温度一样高,放在鼻子下闻闻......有点儿香,泡澡留下的......

打开书包,拿出试卷来,我继续笑。我在想,如果开得好,我是不是可以继续讹我监护人点儿什么呢?比如说,让他完成寒假任务?又或者,完善监护人义务?

也许可以......我晃一下脑袋,挑挑眉,深呼吸,开始......

我的书房,装修的很好。虽然采不到自然光;但头顶有一圈隐藏的灯管,打开后光线充足;还有一盏复古的落地灯,长臂曲折蜿蜒直达书桌。两种灯可以同时打开,也可以单开一种,各有不同的味道,而且光线都很柔和,不伤眼睛。

另外,书房的隔音效果也非常好,房门轻轻带上,就是一个独立的世界。如果将房门关紧,那外面除非有85分贝以上的声音,否则是丝毫听不见的。

我能接受黑暗,也更喜欢明亮。学习的时候,可以接受环境的噪音,但仍旧偏爱安静。因此,一个人的时候,我带上书房门,打开所有灯。一坐,最多是三个小时,直到起来喝水上厕所。

舒服不在家,我当自己是一个人;洗过澡,打过盹,我也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学习......

中间起来一次,然后,继续看书,直到,我听见,我家防盗门动静有些过大,似乎有钥匙不停的在锁孔里转,转,转......

我吓了好大一跳,赶紧起来,踩着大熊掌,悄悄走到卧室,翻出藏刀,掖在袖子里......

我轻手蹑脚的从卧室出来,防盗门的声音似乎更大,但还没有打开的迹象。

既然如此,我......我想想,我该怎么办?

抬头看看,墙上时钟将近六点,舒服该回来了。那么,我是不是就不用管了?

他是大人,而且在外面,就算有盗贼,他也比较好处理。

低头想想,我家的防盗门,很难打开的。

门外奇怪的动静2

我家防盗门要先按指纹,然后Сhā钥匙,开三个锁,才能进来。错了一步,可就惨了,半天打不开不说,弄乱了程序,据说得请公安局来帮忙......

我总想,如果遇上内急,门又半天打不开,其结果,呵呵......

我今儿心情不错的很嘛,面对可能的好几个溜门撬锁的窃贼,竟然有如此闲心。看来......

我想,有了依仗,感觉就是不一样。如果殷亦桀告诉我会回来吃晚饭,那我都不用起来去拿刀子,直接继续,复习,准备考试。

不过,这样可不好,人不能养成依赖的心里。尤其是我......

深呼吸,望着墙角开得正好的蝴蝶兰,我忽然想,开过这一季,我们都不太懂得侍弄,因此,它就要被换走,另外弄盆长得正好的观赏植物来。

也就是说,成年之后,我......还是要离开这个家的,所以,就算我如何纵容自己,我还是不该把自己宠坏。

比如眼下的事情,我,还是应该想想办法,至少也能给外出未归的大人一点儿提醒,让他们早作准备。

马上过年,到了十六,我就是小大人了。

小大人被人当宝宝疼,感觉确实好。我微微一笑,立刻,冷静......

防盗门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忽然......

我走过去,看门口的监视器,从那里能看到门口的一切。

凑到监视器跟前,只看一眼,我,傻了......

门外,舒服和宋大学小心的抬着一个超级大盒子,站在一旁,满头大汗。门口堆了些东西。一个小保安,似乎地下停车场那个,这会儿正拿着钥匙,试图“开门”进来。

搞什么?!这又唱的哪一出?我晕死!

我忍着笑,开了门。

宋大学和保安抬了盒子走进来,转到后面厅里。

舒服进来,没事人一样的笑笑,“家里没事吧!”

我摇摇头,伸了个懒腰,应道:“没事,我......好像有点儿饿了......”

殷亦桀说我这是美人救英雄1

我想想还是问了句:“殷亦桀晚上会回来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儿,让我很挂心,想看到他。

“殷少爷没说,我不能确定。”舒服说着话,已经让出去,领我到餐厅。

丰盛的晚饭,没有殷亦桀,吃的有些沉闷。虽然舒服难得和我一块儿吃,感觉还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这么盼望过,殷亦桀能坐在我对面,让我看看他,确认,他很好。

电话有时候是很不真实的,比如就说刚才的事儿,当他特意强调他很好时,很可能,他不好。

不过我也只能想想,不能问,或者说,不便问。

周日还是复习,周一,停课,布置考场,周二......

我数着日子过,我看着日历等,似乎见过一面,我越变越小了,在等他。

但除了舒服依旧像以前一样,给我准备早饭到晚饭、放洗澡水、拉窗帘、给郁金香换水;殷亦桀一直没回来,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

不过看着手上的手表,我还是......我还是笑着等。

就连考试的时候,我也很高兴。

因为,时针每转过一圈儿,离他回来的时候就又近了半天。

考完试,我让周轻云帮我借了全套下学期的课本。

领成绩单那天,宋大学帮我扛回来。

成绩单,呵......我终于不负众望,在请了无数次长假之后,还考了年级第26,这已经是非常好的啦。

要知道,我们年级一千来号人,第26名,将来一定能稳稳的上重点。如果再加把劲儿的话,考得一定更好。

“妆可人,恭喜你。明天咱们一块儿去滑雪吧。”冉桦把成绩的事儿丢脑后,热情的邀请我。

我摇头,我要回家,等我的家长监护人,向他报告战绩。

、、、

推开家门,客厅里......

我站在门口,缓缓的眨着眼睛,我觉得,我一定是在做梦。

殷亦桀说我这是美人救英雄2

华贵的客厅,白­色­和杏黄|­色­的主­色­调上,添了许多金红­色­的东西,还有好多绿­色­植物,感觉一下子鲜活了许多,看着更像个家,一个温馨舒适有温度的家。

沙发套上水红­色­的套子,感觉更舒服。背景墙换了香槟金的玻璃画,里面有火红­色­的印象派杰作。沙发周围的地上一圈暗红­色­地毯,编织着富贵吉祥的宝相花。窗帘上方多了一层玫红­色­的纹饰。头顶的白­色­羊皮灯,也换成橘黄|­色­的复古大型吊灯。

门口进来就是两盆金桔,上面结满金灿灿的果子,让人忍不住就想摘一个,偷偷的吃掉。桔子树上挂满了红包红花,喜气洋洋。我刚开始就是被它镇住的。

里面还有吊兰、天南星、大花惠兰、蝴蝶兰、凤梨、红掌、水仙、茉莉、四季桂、万寿菊、红杜鹃......墙角还多了盆绿萝,貌似青苹果,叶子特别大。旁边一盆龟背竹。还有些我叫不出名字的。茶几上,还有Сhā花,百合腊梅勿忘我之类......

电视旁边,两盆仙人球,和脑袋一般大,虽然长满刺,不过看着还是挺憨挺可爱的。

真的可爱,不知道谁的主意,把家搞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个植物园。

要不是客厅够大的话,简直可以称为农民或暴发户。一眼瞄过去,阳台上也摆了好多植物,我估计卧室书房餐厅那些地方的Сhā花或者文竹这类的摆设也不会少。

殷亦桀穿着洋红­色­毛衫,陪着米黄|­色­休闲裤,提着水壶,在给花花草草们喷水。

这副打扮,贵气又优雅的一塌糊涂,绝对能颠倒众生。、

摆的这个姿势,哇噢......我想八岁以上八十以下的女士都愿意化成花草,期待他的雨露。

喷一下,绝对能长寿。

舒服和一个工人在装灯,不知道为什么好好儿的又取下来重装,似乎漏了个东西。、不过那工人貌似不太熟练,或者,心不在焉,也可能是被殷亦桀吸引了。

殷亦桀说我这是美人救英雄(27更)

我站在那里,特别,特别,特别......

有点儿傻,有点儿想笑,有点儿,想......

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想,只是觉得好可爱啊。

宋大学把书放到书房里,出来,关门,走人。

我才反应过来,似乎,我回家了,这是我的家。

我看着这个家的男主人,如此的杰作,在我去学校的半天里,像变戏法似的,一切就都变了。、比以前愈发有家的味道,愈发,让我喜爱。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拥抱了。

殷亦桀在沙发旁边停下,提着水壶,看着我,挑挑眉头,眼睛明亮。他一定在暗暗得意,看到我如此的反应和表情,相当满意。

看着他的样子,我忽然回过神来,嘟着嘴儿,两眼冲天花板,无视......

突然脸­色­大变,手脚架上工人手里一个巨大的灯突然从他的手心里滑落、、、

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无视,或者我根本就没有考虑的时间,是否要无视。

心狠狠的被抽了一下,脑子飞速运转......

没有继续欣赏殷亦桀的美,心往下一沉,直接弹跳起来,快步冲过去。我这里到殷亦桀站的位置有五六步,边跑边想下一步怎么做。因为时间有限,非常有限。

也许我该大叫一声,不过未必有用。因为临危不惧的人太少,忙中添乱的反而多。

我依靠本能在奔跑。

盯着殷亦桀,然后,我有了主意。

殷亦桀脸­色­大变,吃惊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准备做什么。

我没时间仔细研究他的表情,也没时间仔细观察舒服和工人的反应。

只是,在最后0.1秒,飞窜到殷亦桀跟前。脚下一掂,一个标准的舞步,背对着他胸前,使劲儿往沙发上一撞。

殷亦桀显然没料到这一手,忙伸手抱着我,两人脸朝天,双双倒在沙发上。

、、、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不太会讲话,今天更新二万七八的样子,明天继续努力。

殷亦桀说我这是美人救英雄4

我跌进他温暖的怀里的同时,

抬手,高高伸起,一手抓着吊灯背后细长的柄。

另一手同时伸出来,轻轻托着灯管,胳膊,搁住灯罩。橘黄|­色­的灯,在触到我肚子的时候,停下来......

从吊灯从工人手中脱落,到被我突然接住,前后不到两秒钟,一切,就都停下了。

空气停下来,呼吸停下来,手脚也停下来......

清醒一下,我头朝上,盯着舒服和工人,目光实在不太友好。

虽然我不能确认谁是否有意,不过对于这种状况,我依旧十分不满,甚至,愤恨!

因为肚子被灯管子弄得有点疼。

舒服忙从梯子上跳下来,两腿打颤,站在我跟前。

工人还在发傻,傻傻的看着我,不知所措。

“这灯蛮重的。”我善意提醒道。

声音,很淡。

我只觉得,该死的大吊灯,确实很重。一只手提着,真的有些吃力。十几个灯管我一手托不过来,

灯罩压得我疼。

皱着眉头,心里无比鄙夷这两个大男人。

“哦......啊......呃......啊!”工人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表达清楚他意思。

舒服似乎先明白过来,赶紧伸手,把吊灯提起来,交给工人,一块儿往旁边让。

暂时没有危险了,。

殷亦桀,抱着我,躺在沙发上,感觉还蛮舒服的。

他手里的水壶,落到地毯上,滚动两下,没有声音。

壶口密闭­性­似乎不错,壶里的甘露,从头到尾都一点儿不外漏......

没有吊灯,知道我们都安全了,我才觉得有些心惊,双手一软,就搁到殷亦桀的胳膊上,很快被他大手握住。

微微颤抖一会儿,便......

殷亦桀的两只大手、两条胳膊,像两把铁钳一样牢牢的抱着我、抓紧我,他的呼吸很稳,很沉,很暖,很缠绵。

慢慢的摸着我的手,凑到他­唇­边,亲一下......

殷亦桀说我这是美人救英雄5

他的头刚好搁在沙发的扶手上,软软的像个枕头,我就被他抱在怀里,头搁在他肩窝,标准的投怀送抱,不过如此。

这会儿,被他抱着,还有点儿不大想动,因为,我有点儿怕。

真的是害怕!

刚才那一下,如果砸下来,别说有没有­性­命之忧,他非得头破血流不可。

再加上他的缺血小板这个毛病,不死的的脱层皮。

虽然那会儿我没想到这么多,不过这会儿,越想越后怕。

直到手落入他手心,凑近他柔润的­唇­,听着他的心跳,我的三魂七魄才归位,确认:没事儿了。

真不知道,如果他出事了,我该怎么办。

尤其是在我眼皮底下出事,会不会成为我一生的噩梦?

不过事后诸葛,闲来多事。

刚才不是好好的吗,这会儿......?

“......”殷亦桀竟然低头,凑到我脸侧,呼出来的香气,灌进我脖子里,酥痒难受......

一下又一下,他当着二个大男人的面,并不急着起身,也不让我离开他的怀抱。

很是嚣张的,有一下没一下,用柔软的­唇­触碰着我脖子、、、

我寒毛都慢慢的竖起来了。

咬着­唇­,心里有点恨恨的!

该死的家伙,刚死里逃生,竟然又想打我什么主意,我是不是,该教训他一下?

还是,我该放纵他一下?

毕竟,死里逃生的是他,不是我。

这种感觉,就像我死里逃生一样,会非常激动,非常的冲动,非常的想抱着亲人放纵......

也许都不是,我只是太高兴,他竟然回来了,在我放假的第0天,就回来了。

还如此高调的回来,给我准备了如此大的惊喜。

有惊又有喜,一点儿不错,一点儿不落。

垂下眼眸,让长长的睫毛盖住我的心事,继续我的猜测,而不去管,他想做什么?

随便......

他想做什么。

殷亦桀说我这是美人救英雄6

这种感觉好奇怪,第一次,竟然有点点儿期待。

至少,我竟然不觉得离他这么近会让我讨厌。

他的胸弹­性­很好,他的胳膊很有力,呼吸很香,暖暖的,很舒服......

“唔,看不出来,我们家可儿还在美人救英雄的手段。”殷亦桀微笑着说。

然后他用胳膊肘撑着,扶着我一块儿坐起来,双手依旧紧紧抱着我,脸几乎贴着我的脸,话很轻,口气暖暖的。

感觉到他的异样,竟然在这种时候也如此,坐起来的时候,差点撞入我后面,我不由得大囧。

脸像被大火烧过,烫的我有点儿头晕,仿佛要烧毁我的理智。

他的手,轻柔的抚摸着我的手,慢慢揉轻轻捏,小心的似乎我是水晶,却......没有多少特殊的涵义。

我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囧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袖子已经被殷亦桀捋起来,左手还好,右手,刚才托着吊灯的这只手,胳膊上一道深深的血痕,没有破皮,但青红­色­淤痕触目惊心。

手心被灯管拉伤了好几处,有点儿血迹,不是太严重。

殷亦桀又揉又按了好一会儿,才紧紧抱着我,轻声叹道:“下回,不能这么对自己了。”

我突然火冒三丈,怒气冲冲,相当的火大!

我不这么对自己,难道让他被灯砸一下?然后我大叫一声:“救命啊!要出人命了!”

还是大喊一声:“啊......!”

然后两眼一翻,晕过去,或者傻乎乎的看着,不动?

再说了,那时候,哪里容得我细想?虽然我从不管别人死活,可那个时候,我就没想别的。

难道下回我的先想一想,是不是还得排练一下?

臭男人,真讨厌!

我挣着要起来,准备远离危险和男人,赶紧去抹点儿红花油红药膏碘酒之类的。

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不过右手......

呜呜呜,右手受伤了,怎么做作业啊?

殷亦桀说我这是美人救英雄7

手心,疼得很,手指头微微伸直就会很疼。

胳膊也疼,右手受伤,我成半个废人了,我好可怜啊......竟然没个知冷知热的体谅我一下,我好命苦!

更命苦的是,不管我怎么想起来,殷亦桀抱着我就是不松手。

越抱越紧,快勒死我了。

“放开了!”我有些无语,只能放低姿态,先求求他,先礼后兵。

“坐着,别乱动。”殷亦桀没理我,抱着我一块儿挪到对面沙发上,拿起旁边的电话,“恩,可儿手受伤了,立刻过来......恩......需要......恩......”

我气恼的看着他,又要做什么啊?

一早出门天儿还好,这会儿变化太大,我有点不大适应。把头别过去,看着舒服和那工人。

真奇怪,这事儿出了,舒服和工人竟然除了受惊外一句话也没有。这会儿我们挪过来,他们继续。不过明显两人都很害怕,工人甚至两手发抖,腿打颤。

“少爷,妆小姐......不要紧吧?”舒服擦着额头的细汗。

“赶紧装完。”殷亦桀的话,更冷,硬的比黄玉刚玉有过之而无不及,停顿一下,拉着我起来,不知道冲谁说了一句,“安全措施太差。”

呃......我怎么听着有些诡异,说不出来,但感觉很明显。

今儿家里如此陈设,又遇上这等事情,实在有些不搭调。

殷亦桀的态度,更加是......甚至有些无厘头。

我搞不懂,不过脚没受伤,自然不用他时刻拉着,像个什么样子?

这家伙,别的没见长进,欺负人的本事是越来越好。

直到这会儿我腰上的男­性­特有物还在发挥特长。

我得赶紧躲开,有多远躲多远。

安全措施,最终还得靠自己。

“我要去洗澡。”我推着他,再不行准备动粗,管他安全不安全。

殷亦桀低头看着我,眼里­精­芒和火光交替闪现,头越来越低......

妖孽!

他的温柔我难以抵抗1

我赶紧闭眼,别过头。吃了一次亏就要学一次乖,我抵挡不住他的眼神,那就躲。

紧咬着嘴­唇­,我真的要走了。

离得这么近,实在是......很考验哎......

我还不到十六岁,还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关系,更不知道如何抵制他的诱惑,这会儿不赶紧逃,等会儿被他抓牢,可就回天乏术了。

殷亦桀无声的笑,手下也温和起来,拉着往我卫生间走,板着脸道:“手伤了,怎么洗?”

汗滴滴!

不过这么点儿表皮伤,他该不会还要我住院一周吧?外加特护?

我皱了皱眉头,抠着他手背,闷声道:“不要紧啦。”

忽然觉得脸红,看他这个样子,不会又像某次一样,给我洗澡吧?

疯了!

别以为我发烧就不记事,好几回睡着我都会梦到的。

他那双邪恶的大手,摸摸别人又摸我,最最恨他。

不要提醒我,我还可以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纯当他是我­奶­爸。

不过这会儿,我明明好好儿的,如果......

如果他敢,我......我去拿刀子......

“在想什么?”殷亦桀拉着我的手,有些好笑的看着我,脸上虽然冷,眸子却很清亮。

我赶紧瞥一眼,立刻低头。

停在我卧室门口,殷亦桀无声的笑笑,看着我,清冷的问道:“考的怎么样?还没交成绩呢。”

成绩?我成绩一般啊,不算太好,也不太丢人。我抬头,看他......

然后,我发觉,我似乎又上当了。殷亦桀眼底藏着笑意,显然,他已经知道了。

我皱着眉头,难道是因为我考得不错,然后他才百忙之中回来给我庆祝的吗?

可是,那许多的东西,不提前订购是不行的。

我扭头从他肩侧看看客厅,怀疑......

“可儿,沙发......这个样子,是不是更好看?”

殷亦桀顺着我眼光、、、

他的温柔我难以抵抗2

殷亦桀低头凑着我耳畔低声说道。微微的呼吸,往我耳朵灌。

实在受不了这人了,整一个大灰狼投胎。我为了他受伤,他竟然惦记这个。我推开卧室的门,准备进卧室,关门,洗手,洗澡......

然后,卧室门打开,我又傻了......

、、、、、、

实在不是我心理素质太差,我从来不是个大惊小怪的人。

相反,许多事情,一般都不能引起我的注意,想要让我有点儿兴趣,就更难。

不过,卧室门打开的瞬间,我还是傻了。盯着靠阳台一角那个简单的陈设架,硕大的水晶,反­射­着缕缕太阳的光芒,耀眼而炫目,只觉得眼前一阵发花,我就那么华丽丽的傻了。

陈设架上,放着一个......

“有人叫它‘梦之境’,去看看,喜不喜欢?”殷亦桀牵着我的手,一块过来,站在它跟前。

梦之境,狭长形,犹如一座小山,除了几处显示山陵处外;表面打磨的光滑圆润。大小:长约一米,宽半米左右,高约八十公分。底下,是绿水晶,也叫做绿幽灵;上面,是白水晶,纯净透明,换个角度,近乎无物。

重要的不是外表,而是里面。

大块的水晶从底部掏了半空,划分成六个区域,讲述一个故事。

第一个,梦的开始。充满神奇梦幻之力的紫水晶,混搭神秘黑水晶,散发着魅惑的光芒。雕琢成梦的形状,上面有着丝丝缕缕发晶一般的纹路,张力大增,发散­性­很大。

第二个,入梦。粉水晶和黄水晶交替上演着藏宝图和魅力美人的纯洁和诱惑,飘渺的­色­泽,无法捉摸,很容易让人陷入梦中,无法醒来。

第三个,追寻。茶­色­水晶和金发晶带来金­色­向日葵般的热情和向往。

第四个,迷失。蓝紫­色­和烟­色­水晶以独特的忧郁和含蓄,以及英国皇室般的高雅情调,让人不知是迷失在这梦的童话,还是童话的梦里。

他的温柔我难以抵抗3

第五个,重生。绿­色­和海蓝­色­,是生命和天空的颜­色­,不知道是想让人沉入梦中,还是从梦中醒来,继续追寻。大片的海蓝­色­水晶,甚至不用雕琢,直接放入属于它的区域。

第六个,美梦成真。纯正的白水晶上,是天然印象派的杰作,随意切割雕琢,都能展现独特的韵味,身上散发着无上的荣光。将现实和梦境糅合到一起,让人流连忘返,欲罢不能。

这些,还只是梦之境的一部分。殷亦桀按了下绿幽灵底下的开关,音乐响起来。梦境之中每个区域都转动着不同的幻影片,梦的主人穿着和区域同­色­的衣服,用简单的动作,诠释美梦的诱惑。冷酷的男生和妩媚的女生,穿梭其间......

看你的眼睛写著诗句

有时候狂野有时候神秘

随你的心情左右而行

脚步虽乱了但是心甘如饴

爱一个人常常要很小心

仿佛手中捧着水晶

oh,爱一个人有缤纷心情

看世界仿佛都透过水晶......

曲子很好听,女生很乖;男声略带沙哑的声音,很有穿透力。他们唱的很缠绵,也很小心,你能感觉到,他们手里似乎就捧着个水晶。不过......

我趴在上面看了半天,太美了!正迷迷糊糊要入梦,但总觉得有哪里感觉不对,抬头看着殷亦桀,我问:“这歌,能换吗?你车上的那个钢琴曲也好......”

望着他深邃如潭的眸子如狼似虎的表情,我赶紧低头,声音越来越轻。如果不行,当我没说。

不过,这么......这么美丽纯洁的梦之境,放这么俗的歌,实在是有点儿......布什骑着保十洁卖小猪仔,不伦不类啊!我在心里哀叹:谁的品,这么差?

殷亦桀盯着我后脑勺,伸手摸着我长发,指尖温柔的穿过,开始是无声的叹息,后来改成笑,无声的笑,肯定的道:“这些幻影片是随着音乐节奏放的,我让他们想想办法,换吧。”

他的温柔我难以抵抗4

恩,换,好!只是,某人笑什么呢?

难道我这个提议很好笑?我无语。

不过,这个梦之境,太美了!充分诠释了水晶的美,而且,还进一步延伸和拓展,达到空前的高度。世上最纯净的东西莫过于水晶,犹如贞洁少女的泪珠、夏夜天穹的繁星、圣人智慧的结晶,乃是大地万物的­精­华。在这里,我看到了所有,又连成一个梦。

伸出受伤的手,轻轻抚摸着冰凉又美丽的白水晶,仿佛触摸到幸福的泪滴,我问殷亦桀道:“要是我梦游不小心把它撞碎了怎么办?”

殷亦桀微微一颤,右手把我左手捏的死紧,骨头都快捏碎了,才冷冷的轻启红­唇­:“赔。”

啊!?赔?我拿什么来赔?

这玩意儿,别说是真的水晶,就算是玻璃弄这么个造型,大概也......我也不知道得多少钱,反正又不花我的钱。

我扭头看着殷亦桀,相当好心的提醒他:“我很穷,找我监护人吧。”

提醒完,我赶紧低头,伸手去摸他刚才摸过的地方,准备把这一男一女的矫情打断,安安静静的看一会儿梦之境。不论是水晶本身,还是其雕琢,或者这种设计的手法,都堪称一绝,我的好好欣赏欣赏......再说了,我这个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很大方吧?

一只大手伸过来,恶狠狠的抓住我的胳膊肘儿没破皮的地方,推下去,鼻子里冷哼一声,冰冷的道:“记账,以后还。”

耶......我才没这么好的记­性­,鬼才给你还。

我手好疼,不安的动一动,想要重获自由。

“不许乱动。”殷亦桀低声喝叱,比魔鬼还厉害。

可是,我,被他捏的好疼啊。

不过我还是老实的听话,要不然越挣扎越疼,我静观其变。

他总不能一直拿着吧。

殷亦桀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然后重重的呼吸一回,似乎下定决心打定主意、、、、、

他的温柔我难以抵抗5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下回要考得更好,就送更好的。”

礼物?不是已经送手表了吗?还有啊?

看来不用再讹他了,有了这玩意儿,我比伺候老祖宗还得小心。

不过还是问问,确认清楚:“那所有权归我了?”

殷亦桀忽然松开手,摸着我头顶,使劲儿晃两下,失笑出声,刮下我鼻子,酷酷的道:“送给你使用权,期限不定,看你表现。”

小气男人!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就是个东西吗?

送我也没地方摆,真是。

啊......~!我的鼻子!

殷亦桀这个男人,真的很小气,如果能不跟他一般见识,你最好别理他。

前一句刚说送我东西,后一句就该成使用权了。

而且,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皱皱鼻子鄙视他,他就使劲儿拧我鼻子,可怜......

我鼻子原本就很挺,被他像甩鼻涕似的捏几回,都该改酒糟鼻了,太委屈。

“咚咚......”门开着,还有人敲。

我们同时侧身、扭头......我有半身就......非常顺利的,从纯物理角度,落到他怀里。

这个大灰狼,竟然早有预谋似的,松开我右手,后退半步,就摆出这么个造型。

从纯物理角度,我转动时以右脚为中心,左脚往左,就侧过来了。

他以左脚为中心,再后退半步,右脚靠过来......半步的距离,就是半个身子......

这会儿工夫我怎么有寻找舞步的感觉?晕死!

门口,舒服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看着我们,汇报:“少爷,白大夫到了......”迟疑了一下,又说道,“下午邀请玉少吗?还是......”

我背靠着殷亦桀,看不清他的表情,一如刚才倒在沙发上,我也看不到他表情,只知道他这个时候感觉很冷,说明他非常生气。

我也不知道刚才他什么意思,舒服一句不提,应该不能就此罢了吧?

他的温柔我难以抵抗6

差点儿谋财害命最后“重伤”了我呢?

再说了,他准备了如此温馨的场景,竟然被那个恶劣的Сhā曲搅乱,心情不好,怎么可能一声不吭放过罪魁祸首和元凶?

落灯的事情,不知道殷亦桀会怎么处理,不过这会儿的样子我没猜错。殷亦桀不知道怎么横眉冷对他了,

舒服赶紧退到门外,说道:“我这找人将房里的环境安全进行全盘检测。排除任何安全隐患。还有......水刚放好了,妆小姐......”

殷亦桀冷冷的打断他的话,冷哼道:“可儿的手伤了,不能下水。找个人来,照顾可儿几天。”

我吓一跳,什么重大伤亡事故,就破了几道口子,还招人来照顾我。

我扭头看着殷亦桀,愁眉苦脸:我实在不是很喜欢别人给我洗澡,感觉怪怪的。

殷亦桀瞪着眼睛,非常恐怖的看我,似乎只要我敢开口推辞,他就准备把我剥光了自己动手。

相比于那个女工,我,还是更害怕他。算了吧。

殷亦桀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回头再看一眼梦之境,问我:“喜欢吗?”

这人呐,都一样,喜欢被人夸。

不过也可能我这个人德行太差,收了人家如彼贵重的礼物,连句谢谢都没有,还关心是不是所有权。

所以,作为有责任教育我的监护人,殷亦桀很有必要再提醒我一句。

如果他不提醒,我也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不过既然问起来,我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看着,真好看。水晶真的很美!”

我没见过多少贵重的东西,或者说如此近距离又时间充裕的欣赏如此­精­美之物,这似乎还是第一次。

不过,有些东西,只需要一次,如果投缘,你就会喜欢到骨子里去。

虽然可能是先入为主的感觉,但不论怎么样,我现在很喜欢水晶。

水晶纯净美丽,又如斯脆弱,犹如我们的生命、、、

他的温柔我难以抵抗7

水晶纯净美丽,又如斯脆弱,犹如我们的生命,有时候可以任意雕琢,有时候却经不起最无心的点点碰撞,碎了,就无法弥补。犹如贞女的泪珠,落下,便是永远。

殷亦桀右手微微一紧,牵着我出去。客厅里,那个医生和护士,就是那个准备给殷亦桀打狂犬疫苗的护士,已经来了,瓶瓶罐罐打开好多,似乎就差铺好手术台,准备宰羔羊。

“殷总......”白大夫,穿着一身白,看着护士准备东西,眼睛使劲儿四处瞄,啧啧几声,见我们出来,赶紧招呼,问道,“您今年准备在这儿庆生?玉少他们都去......”

殷亦桀忙摇手,不过白大夫嘴挺快,已经刹不住了。

我好奇脑子一愣,抬头看着殷亦桀,他正冷瞪白大夫,白大夫古怪的看着我。护士谁都没管,收拾好东西,过来看我一眼,问道:“先帮妆小姐沐浴?”

我两眼一翻,殷亦桀真能折腾,把护士请来当工人,不知道他给人家付多少工资。不过貌似他和大夫挺熟,大夫和护士挺好,这事儿......

“水已经放好了。”殷亦桀没理我的疑惑,冷冷的说道。

我无语,看了赖护士一眼,让她跟我去浴室。舒服依旧把衣服给我放好了,胸衣,比刚来的时候似乎大了一号,我能感觉的来。忽然更是无语,难道这二个男人对此很熟悉?

似乎是。因为我底裤一向很合身,也经常换新的。所以,尺码,他们都很熟悉。

坐在浴盆里,我有点晕。看来别想那么多绝对是个好主意,我只管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就行。

护士姐姐很温柔,至少比她打针的时候温柔多了。我们合作过几次,所以不用几句话,就能把事情搞定,

洗白白,穿新衣,出浴,浑身喷香。

殷亦桀伸手,拿毛巾把我头发搓了几下,脸上线条柔和了许多,小心的替我擦着头发,一边儿说道:“平时轻易不要拿吹风机吹。”

他的温柔我难以抵抗8

我点点头,不知道他忽然从水晶又过渡到哪一段经典了,不过他的手很柔很舒服,我半闭着眼睛受着。殷亦桀另拿了条­干­毛巾把我头发包好,轻轻牵着我的手,却不去客厅,而是......

十指交缠,他把我的手放到­唇­边,轻声叹息,仿佛睡着了:“这些天没回来,可儿又长大了。”

可是,我的手好小,他的手好大,我实在不习惯......偶尔被他牵着也就罢了,这么十指交缠,他手再一用力,把我手指头夹得好痛。如果必须选一样,又不能放手,那我选择被他牵着。

我手不安分的动了几下,我抬了头,低声问:“生日快乐!”

殷亦桀忽然无声的笑,伸手绕过我身前,在我前面丰盈处略作停留,然后,绕道我右边......

世上有一种人,你绝对不能同情,更不能给他好脸­色­,那就是殷亦桀型。

我刚洗完澡,伸手还有些余温,被他轻轻一触,不由得弓起背,把前头缩进去,饶是如此,依旧浑身触电,一阵酥麻。镜子里他还在笑......

真想推开他自己走,殷亦桀手已经顺到我右肩,松开我左手,轻轻搂住我肩头,出去。

忽然,我只觉得头晕。不知道是我想多了,还是他故意如此调戏,但是,他既然装正人君子,我自然不能自作多情,否则又该被他嘲笑。

到了客厅,他松开手,像推车一样,把我安排到长沙发上,挪着我肩头示意我侧身坐,他坐在扶手上,挡住阳台吹来的冷风。

大夫和护士似乎已经交流过,我感觉他们看着殷亦桀都有些鄙夷,对此我十分认同。

我手上多大点儿伤,他竟然急着叫大夫和护士一块儿来。

大夫替我检查了一下,按摩,活血化瘀;护士给我配药,准备打针......

茶几上放了个手术包。呵......这位已经小有名气的年轻外科大夫,每次来都会带手术包,听说这样东西比较齐全,不用另外整理。

他的温柔我难以抵抗9

但我偶尔听人提起,即使在医院里,领取手术包都有严格规定,很严格的。鬼知道,懒得管他。

殷亦桀不见了,我刚觉得能安静一小会儿,一件桃红­色­短大衣,悬在我头顶......

不知道又是哪个牌子的经典款还是最新款,也不知道是什么毛,反正,很红很好看。我发现我们家今儿该闹革命了,因为刚才似乎瞅见舒服也穿的铁红­色­衣服。

小护士自从上次被殷亦桀唬过,每次见到都尽量躲远点儿。这会儿刚把我手上过药,见到衣服递过来,依旧靠边站,假装......做什么?假装拿针筒去。

“可不可以不打针?”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为什么让我受罪?

“听话。”殷亦桀把大衣披到我身上,也不知道是让我听他的话,还是听护士的话。

“殷总,不打针也行,你就别折腾小可人了。”大夫极有人道主义­精­神,帮我抗议。

“没有刺伤吧?多久才能好?”殷亦桀拿着我的手,左看右看,也不过是狗看星星。

说实话的实话,我的右手,就是被灯管几处尖利的地方,划了细细的几道口子,还没有削苹果切菜弄得伤口大,这会儿那酒­精­擦­干­净,再抹点儿碘酒,我觉得已经十分的好了。

至于胳膊上,那稍微严重一点。不过大夫的手术刀厉害,业余按摩的手法也厉害,这么揉了一阵子,随着空气中红花油的味儿越来越浓,淤青也淡多了。

可是,不论我如何表示,这没事儿,可殷亦桀就是不让。

比如说叫医生,就没告诉我。还有......

“大夫,这淤痕多长时间才能好?可儿还要写作业呢,偶尔闲了,她还要做饭......”殷亦桀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胳膊,轻柔的犹如风吹着羽毛划过,酥麻难忍,比伤口愈合还难受。

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胳膊动了一下,希望......至少有外人在,殷亦桀这祖宗能安神点儿,要不然,我该出糗了。

甜蜜生活1

他竟然不乐意,坐在扶手上,依旧替我挡着阳台吹来的寒气,眼神森冷的看着我,简直是天下第一号大监工。

我扭头,翻白眼,咬着嘴­唇­,怒......敢怒不敢言......

大夫无比同情的看着我,很好笑的问殷亦桀:“殷总,您......不会让妆小姐给您当保姆吧?”

“噗嗤......”不知道谁笑喷了。

我抿着嘴,很疑惑,不知道我哪一点看着像个保姆。

舒服当没听见,默默的过去把阳台的窗关上。

不知道哪家酒店或者饭店的服务员们正在餐厅摆饭。感觉熟门熟路,比我“保姆”多了。

两个看着很正式的员工,正在我家四处检查,貌似在查安全隐患。

我咬着嘴­唇­,更乐。只盼他们不是来踩点的窃贼,改天给我添麻烦。

忽然想起来,似乎,那天舒服和宋大学抬得箱子,就是那梦之境。当时还有好些在地上,该不会,他们几天前就一点点的往这里老鼠搬家,然后,今天突然组装起来,仅仅是给我一个惊喜?

然后,是光有喜还不够,另外多出来这么一段惊?

殷亦桀已经把我头上的毛巾取下来,轻轻的替我擦头发,一点点擦­干­,一缕缕离顺,偶尔在手指头缠绕,又缓缓的放下来。

我,心平静下来,任由护士给我打针,大夫给我继续擦药。

我不知道多抹几层药能如能让伤口愈合的快一点,不过,既然是殷亦桀的意思,今儿又是他的好日子,我应该听他的。

大家冷场,舒服本来话就不多;小护士本来就怕殷亦桀。

最后只有大夫开口,看着殷亦桀,鄙夷道:“殷总,你不会让妆小姐专职给您做饭吧?她的手,一个月内不能下凉水,不能­干­重活,不能......”

护士肩头不停的抖,抿着嘴儿,扭过头去,笑。

幸好她蛮有职业道德,不曾把针头晃动了,否则遭殃的还是我。

甜蜜生活2

殷亦桀丝毫不觉得奇怪,手下愈发温柔,慢慢的冷冷的淡淡的问道:“能吃饭和做作业吗?”

大夫手下一听,哼哧一声,低头,装什么都没听见。

我也快受不了了,他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当着外人,冷笑话说个没完。

平时一本正经的,今儿事这么多。我承认,我的适应能力还是欠佳。

不过大家都很有默契,看一场哑剧竟然连观众都拥有哑剧的天赋。我勉强忍着,懒得跟某些人一般见识。

闻着餐厅里偶尔飘出的饭菜香,我非常认真坦诚的觉得:肚子饿了。抬起左手一看:都快两点了!

大家忙到现在不吃饭,竟然没有人喊饿,真是奇迹。

殷亦桀摸摸我头顶,拉着我手看一下,淡淡的道:“中午过了。”

因为中午过了,所以午饭也过了?我暴汗!

虽然反背着手,但感觉到他手近在咫尺,我突然一转手指头,狠狠的掐下去......

其实,打架是需要看客的,掐人是需要对方喊的,就像,嗳嗳时女人需要纠床。

可是,殷亦桀竟然忍着疼,抓着我手指头按到被掐过的地方,强行的揉了几下。

我实在觉得,还不如他自己给自己揉几下好的快。

这还没完,他把手腕搁在我头顶,我的手指依旧按在那,然后,略微弯腰,“呼......呼......”

吹了两下......

我低着头,顺着眉......实在没想到他这么喜欢印象派和象征意义。

殷亦桀松开我的手,无声的笑,非常得意,听得我愈发郁闷:他到底想做什么?

医生和护士都很敬业,没有分心研究殷亦桀的心理状态,在被自己口水呛了无数次之后,终于完成任务。

赶紧打包,收拾,告辞......

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知道他们的意思,我脸红了、、、、

靠,我和殷亦桀就是一对现世宝!

甜蜜生活3

殷亦桀接过舒服拿来的刀叉,把叉子放到我手边,刀子自己拿着,

他的刀工还挺不错的,就连大鱼头上的那点儿东西,都能­干­净的剔下来,放到我跟前。

虽然没有自己从鱼头上吸有感觉,不过......我还是吃的蛮开心的。偶尔抬头看他,雨过天晴,他也不那么冰冷的看我了。似乎只要我够听话,他就会好好对我。

看着舒服里里外外一会儿就不见人,我忽然想起件事儿来,和殷亦桀商量道:“咱们家的冰箱,里边除了喝的就是喝的,而且喝的东西里只有矿泉水和啤酒,现在偶尔有些果汁饮料,但都不填肚子......”

这里看着什么都好,可上次在那边被可着劲儿饿过一次,我是真的有些担心。

见殷亦桀好奇的看着我,我低着头,估计又是我想多了,只好小心解释道:“而且,过年了嘛,人家过年都要买年货,咱们家......”

咱们家,我很自觉的住口。我们家,还没轮到我来当家,­操­那么多心,说不定又会被鄙视的。我不过是个孩子,我监护人是大人,他安排什么就是什么,他让我吃就吃,没得吃找他。

想想也是,我是否多­操­心了?既然这样,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吃着盘子里的鲍鱼,闭嘴。

殷亦桀放下刀叉,用毛巾擦了下手,放在我头上,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都怀疑,有点儿不敢下口了,他才露出久违的孩子式的笑容,笑出声来,非常快意。他的笑很特别,他无声的笑,我能听见,他开心的笑,我低头也能看见。

殷亦桀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好,咱们家有个小女主人了,就听可儿的,改天去买年货。。”

我皱皱鼻子,抬头看着他。

殷亦桀双眸温泉横溢,点着我鼻子笑道:“说说看,还有什么想法?”

恩,他不怪我就好,我说就说:“年货不要准备太多,放的时间久了就不新鲜了。而且,如果你和舒服不在家,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很多。”

甜蜜生活4

殷亦桀瞪大眼睛,诡异的看看我,沉声道:“那就......准备五天的食物,怎么样?”

我点头,五天已经够多了。

殷亦桀放下刀子,握着我的手,神­色­温和:“咱们一块儿过年,还要监督你的寒假任务呢。”

“是我监督你。”我立刻纠正,“我做寒假作业,你做寒假任务。”

殷亦桀同意,挑着眉头道:“可儿是不是准备搞个新的家庭管理模式,作为寒假作业?”

呃,上纲上线,他又准备做什么?别吓我好不好。

我心里有点儿窃喜,似乎殷亦桀的意思,他每天都要回来。

但是,男人的话,是靠不住的,他今天能突然回来,就已经够不错了。我也不用自己没事找事想那么多。只要管住自己的嘴,我管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吃什么。

殷亦桀­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流露。貌似我给塔克拉玛­干­沙漠引水成功,或者在藏北建了条铁路。

他笑起来真好看。这么笑,­唇­角微翘,眼睛闪亮,一种成熟男人特有的魅惑感,很神秘很高贵很......

看着触手可及却又高不可攀,让人蠢蠢欲动又战战兢兢,煎熬的难受。

他能高兴,而且不是伪装的那种,我也很高兴。至少,我能做点儿什么了,就算不是为他,起码能为自己打算,不也挺好吗?

殷亦桀看着舒服,温和说道:“就照可儿说的,多少准备点儿。可儿,你爱吃什么呢?似乎......”

殷亦桀忽然恍然大悟,或者醍醐灌顶,顿悟了,眼睛一下子特别亮,犹如流星划过天空,留下美丽的身影,刚好让我看见。

真是奇怪,殷亦桀的点点异动,我似乎都能很容易捕捉到,不论有意还是无意,偶尔会让我觉得诡异,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不过我懒得管这么多,谁知道他又想起什么了。

殷亦桀也没再说什么,确认我吃饱了,才起来,拉着我离开。

甜蜜生活5

吃完饭,尤其是大餐,通常都要洗脸漱口的。就算吃相再文雅,也难免会有油渍粘到哪里。

舒服真的请了上次的那个女人来,绞了热毛巾给我洗脸,然后,把牙膏都挤好,看着我用左手刷牙。她就在旁边给我洗衣服,该­干­洗的挑出来,该手洗的挑出来,剩下的扔洗衣机里。

我低着头,有点儿哭笑不得。

不过我记得有一件事情,今儿是他生日,而且,玉壶冰他们都往那个奢华的有些过分的别墅去了。而殷亦桀在这里,到现在为止,没见他有什么打算。

瞅着盥洗台上几支白玫瑰,单纯而美丽,我想还是算了,纠结那些不懂的事情做什么。

也许,我的监护人生日,我该有所表示。可是,他的生日,感觉似乎又有点儿冉桦生日的那种诡异。也许,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故事。他不说,我就乖乖的做个被监护人对了。

收拾完,站在卫生间门口,我听到客厅外有低低的说话声,很快又挂了。

有女工在,我躲着这里偷听不大方便,就缓缓的走出来。

殷亦桀在阳台,想是避着我在打电话。他脸上有点倦­色­,那种我几天前见到过的暗沉,似乎又显露了一些。而且他整个气场也不好,势压外放,明显的发火后遗症、后事尚未处理完毕。

我站在门口,脚下挪了两步,瞅着旁边开得正好的杜鹃,还有四季桂......

摆花的人真可爱,竟然把四季桂放在空调出风口下,一股淡淡的香味儿,随风弥漫整个客厅,以及附近的能够入侵的每一个领域,似乎包括卧室。

相比于四季桂,同样大小的一盆茉莉花,就只能没力的开在自己的角落,将芳香奉献给敢于走到它跟前的人。

再远一点儿的,就心有余而力不敌了。

我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放假了,也许,我可以放松一下,除了无穷无尽的作业,我是不是还可以做点儿什么呢?

甜蜜生活6

眼下,面对我的监护人,还有他突然冒出来的显然并不怎么快乐的生日,我又能做些什么?

除了突如其来、我毫无准备外;我的钱都是他给的,我又如何为他庆生?

很愁银!

也许,我只是个孩子,所以,我可以什么都不用管,只想着如何娱乐自己。

只要不吵着闹着让大人陪我一块儿玩,让别人来娱乐自己,已经行了吧。

我能在有形的世界里把自己无形化,在最不可能的情况下愉悦自己。

可我终究不是个孩子。如今寄人篱下,是不是还可以只管自娱自乐,而将我的监护人气遁呢?

不过,我们的手脚并没脑细胞,会做出一些不经过大脑的事情。其实,大脑想那么多,或者来不及想那么多,我们的潜意识已经作出决定,或者做了某种选择,或者是暗示。这种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

随着脚步不由自主的朝阳台走去,抬头的时候,我看见,殷亦桀就站在阳台的花丛中。

阳台上摆的花和绿­色­植物,比客厅......虽然从数量上未必更多,但从视觉会觉得只多不少,因为阳台的地方要小好多。这会儿除了那条长沙发和跟前的茶几外,其他地方几乎都是绿。高低上下,错落有致,颜­色­搭配的还好。人站在那里,仿佛置身花丛中,很绿­色­,很好看。

殷亦桀依旧穿着红­色­,头发依旧很­精­神,手里拿着电话,红­唇­微抿,站在那里看着我。他的眼中......呵,他背光,虽然下午的阳光不能照进来,但我还是看不大清楚;相反,因为背光,他的脸显得更暗而冷。人整个很暴戾,神经绷得很紧,看着不太和善。

不过,我还是朝着他,步子不大,但很肯定的朝他一步一步的凑过去......

我想,不论我多么不喜欢和人接触,或者极少主动接触谁,或者和谁交往;我的监护人似乎正在慢慢的超越我以前的许多习惯。

甜蜜生活7

我不想止步。虽然我从不管别人死活,但这时,我有种想过去凑到他跟前的想法,想让他稍微放松一些,或者,快乐一些、幸福一些。我喜欢看他孩子气的笑,很得意;我也喜欢听到他无声的笑,虽然不是太舒服,不过......

呵,有时候,哪里来那么多理由?不过就是一念之间,就是这么想罢了。一旦错过这个时间,打死我也未必相信,我会有此想法。可此时此刻,事情,似乎已经发生了。

第一次又这种感觉,而我似乎不想拒绝,或者根本来不及拒绝,也可能,我脑子正在发晕。

阳台的窗推开半扇,冷风吹进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然后,就清醒点儿了。

停在客厅和阳台的门口,我缩着脖子,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我做了一件破天荒的大事,比如从82层大楼往下跳,然后站在地上,往上看,不禁一身冷汗。

我这会儿还不至于冒冷汗,不过也好不了多少。我抬头看着殷亦桀,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走向他,或者为什么会想着要管他。我该管他什么,怎么管,该不该归我管?我不知道。

殷亦桀慢慢的点了一支烟,“啪......”把烟盒和打火机都扔到茶几上,然后,看着我。

我站在门边,手扶着门框,轻轻的抠着,忽然觉得,或者丝毫不觉得,就是想这么看看他,然后就安心多了。然后,心里升腾起另外一种感觉,丝丝冰凉的甜味,犹如茶花的密,很淡但很清香......

殷亦桀拿着烟,双眸定定的看着我,脸上的神经经过好一番挣扎,渐渐的松下来。咬了好几次嘴­唇­,咬的,我都想上去摸一下。不过我没动,我还没那个勇气,或者有那么的想。

他的­唇­,真好看。非常的­精­致,非常的......怎么说呢,如果把他的­唇­挪下来放到女生嘴上,我想是个男人都想一亲芳泽。他紧抿到松开的时候,有种婴儿般的红润和娇艳欲滴......

甜蜜生活8

殷亦桀抬起手,挠了下额角,挑起眉毛,­唇­角扯了一下,看着我。

他的眼睛,那层淡淡的灰褐­色­,渐渐的淡了好多,一下子就亮起来。

然后,他又抿着嘴­唇­,散发着致命的诱惑,看着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繁杂。

我不知道,也许他有无数的事情,也许他有无数的心情。

不过,这一刻我只想看到他的眸子闪闪发亮,那个样子......虽然我有些难以抵御,不过还是喜欢,至少会感觉很舒服。

殷亦桀抬起手,把烟凑到­唇­边......烟已经燃了三分之一了,不过他还没有吸一口。

这会儿抬起来,凑到­唇­角,嘴­唇­抿了一下,还是没吸,画面定格在这一瞬间......

他的眼皮微垂,似乎在看眼,又似乎在思考,娇艳的红­唇­,微微内卷,感觉被牙齿咬着一缕,烟在慢慢升腾,缭绕在他半边眼侧鬓角,不太真实......

这幅画,有种文艺复兴时期的特有魅力。点点中世界的黑暗被撕开;完美的人体比例,成熟的阳刚美从中流露。堂吉诃德式的张扬中,巧妙的融合了莎士比亚丰富又含蓄的诗意和唯美。

一抹神秘的微笑中带着深邃的思考:

这烟,到底是抽?

还是不抽?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抽,也许没有,因为他今天整体表现还算不错。

如果换上西装革履,也许会愈发俊酷,不过,会少了一种居家的闲雅,会产生很大的距离。

就这个样子就挺好,和他旁边的茶花有一比。那盆茶花,盆不算大,株不很高,但上面挂满了花苞,几朵才刚半开,几朵已经开过了,还有好些,开得正好。

­嫩­红­色­的花朵,有花瓣千百重,每一重似乎都有十几二十瓣似的,密密麻麻又均匀整齐的转着圈儿排列着,完美团圆喜气。我不知道它叫什么,但一定是名品,看看和殷亦桀­唇­­色­相近的花瓣就知道,这简直就是他亲戚,怎能不贵?

甜蜜生活(22更)

风儿吹进来,淡淡的茶花香,一会儿就被屋里传来的四季桂掩盖。我忽然想笑,别看桂花个儿小,米粒大都没有,却能将拳头大的茶花和同样以香闻名的茉莉盖过,够霸道!

殷亦桀忽然把手中的烟放到烟灰缸里,走到我身边,缓缓的伸手,摸着我头发,从头顶到发梢,很慢,很自然,带着点儿梦游的感觉......

然后,微微的叹息,无声的笑我:“傻笑!”

呃......我暴汗,咱们到底谁傻笑啊?!

不过有他挡在我身前,挡住窗外的冷风,感觉......我微微往前挪了两寸,想从他身上汲取一点儿温暖。要不然我都感觉快要流鼻涕了,真的有点儿冷......

不对,是很冷,刚才......

“傻了......”殷亦桀拉着我的手,很粗暴的,拉着我就往卧室走,口气很是不善。

我赶紧把右手放到他手背上,好暖和。跟着他的脚步,抬头看着他,见他被我冻得打个寒颤,手动了一下,似乎想松开我的手。

我紧紧抓着不放,得意地笑。

殷亦桀停下来,看着我,眼光凌厉,恶狠狠的盯着我,似乎要把我吃了。

“咯咯咯......”我忍不住了,冰冰的纤细手指顺着他袖子摸到他胳膊里,里面比他手心还暖和,好舒服......

他的皮肤都给我摸出一个个小小的寒毛点来。

如果你不当他一回事儿,那他发怒对你就一点儿用都没有。如果,他是佯怒,那就更不用怕。

殷亦桀怒!身上寒气往外直冒......

我笑,咯咯笑,笑出声来......好久没这么笑过了。我也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笑得这么开心,轻松......

手抱着他胳膊,暖洋洋的舒服。

我真的真的觉得,我监护人发怒的时候很恐怖,超恐怖、、、

不过也,很可爱,超可爱.、、、

今天更了二万二千多字,鞠躬下台。明天见!

调戏和反调戏1

笑了一会儿,我觉得情形有点儿不大对头,不过这会儿我没脑子,就是想笑,头靠在他胳膊上,抖着肩继续低低的笑。

一手被他握在手心,另一手贴着他袖子里的胳膊,感觉相当好。

殷亦桀似乎气得肺都要炸了,转过身来,低头恶狠狠的盯着我,他的眼光刺在我背上,好锐利的说。

不过我一点儿没动,然后,他就要发疯了。

不过我还是不怕,没经过脑子,就是没感觉到危险,我停了笑,随着手暖和过来,就没刚才那么好玩了。

我微抿着嘴­唇­,靠在他胳膊,低着头,冲地。

我和他都穿着很暖和的鞋子,我的是熊掌,他的,也是......只是,我的是黑­色­,他的是蓝­色­。

不知道是谁挑的这颜­色­,也太无厘头了。你说,大蓝熊能生出小黑熊吗?呵呵......

他没动,我也不急,抬起脚尖,搓了下地板,慢慢的蹭道他脚尖,迟疑了一下,我还是退......

忽然,我身子受到猛烈冲击。

殷亦桀松开我的手,抓着我肩头,一把转过来,搂到怀里......

他把头搁在我鬓角上,微微的叹息。

他手下好紧,把我紧紧的禁锢在他怀里,一点儿动弹不得。

他的心跳有些乱,不过很快就平息了,“咚,咚,咚......”

又有力又踏实,而且,很暖。他的心口很暖和。

我把脸贴在上面,可能也不是我贴上去,是他把我拉进去的。

不过现在就是这个位置,贴在他胸口,冻得通红的脸,一会儿,就变成另一种红润了......

我胳膊被他顺带的禁锢了,手指曲张好几回,也没敢放到他腰上......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耶,如果贸然的放在他腰上,一会儿又被他恶毒的取笑,怎么办?

殷亦桀真是浑身上下有无数的眼,很快就察觉到了。

松开双臂,抓着我的手,放到他胸前、、、

调戏与反调戏2

殷亦桀再次搂着我,照着我耳边吹气,冰冷冷的教训我:“才多久没生病?”

我好委屈啊!

我不是......不是想看看他,担心他吗?

竟然教训我,态度如此之恶劣,太过分!

他的大手,轻轻抚着我的背,摸摸我的脸......

啊!

他竟然光明正大的摸我的脸......

他的手好暖,指尖似乎还有些发烫,似乎能灼伤我的皮肤。

不过他的动作很轻柔,典型的殷亦桀式:

灼伤了赶紧摸摸,顺便擦点儿药......

我赶紧别过头去,不许他碰。

然后,他的手就回到他的自留地上:我的头,和我的发。

我身子暖过来,脑子也清醒一点儿,愤恨的抗议:“不是想看看你吗?”

呃,汗!

我觉得我已经发烧了,满口胡言不自知。

“看出什么来了?”殷亦桀似乎愣了一下,抓起我右手看了下,口气还是不善。

不过,这会儿是我的错,我还是需要澄清一下的,吸溜一下鼻子,我一本正经的忍笑解释道:“恩,你站的地方不对。红花需要绿叶扶,你不应该站在茶花旁边,而应该挪到青苹果或者其他人旁边。”

殷亦桀低下头,我也低头,他看不见我的脸,但也不肯放弃。

他松开我的手,捏着我下巴,托起我的头。

我垂眸,视线刚巧落在他的­唇­上,上面流露着醉人的诱惑,犹如海伦的呼唤......

殷亦桀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松开手,凑到我耳边,非常不高兴至极的道:“下次再把自己冻着,就送医院去......打针!”

不要!

我抬头,怒视:我宁愿吃药也不要打针,很痛哦!

“去把衣服换了,穿......”

殷亦桀拉着我的手,来到更衣间,打开柜子,上下扫描了无数趟,似乎也没找到合意的衣服。

可是,我这件儿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换?

调戏与反调戏3

这身是新的耶,而且软和舒服,而且......我都穿过了,换下来他还能拿去卖吗?小气!

我暗自腹诽着,一边儿静静的看着他。最后,竟然给我找了件儿绿­色­的毛衫,很长,一直包到ρi股以下;

然后,更恶劣的是,给我找了条红­色­的裙子,绣着花,又俗气又......

“换上!”殷亦桀塞到我手里,转身要走。

我急得直跺脚,气苦道:“红配绿......”

殷亦桀回头,冷冷的看着我,­唇­角微微勾起,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靠!这男人,没救了!

我无比可怜的换衣服,委屈的想哭。不就是说了他一句和茶花不配吗?

竟然让我给他当绿叶。

也不看看,天底下有我这么年轻美丽的绿叶吗?

也不知道他什么眼光......

耶......我吐吐舌头,一会儿让他看看,红花偶尔也要扶一扶绿叶,气死他。

不过我还是高兴不起来,因为,穿裙子,就得换全副行头,包括羊绒裤和袜子。

“咚咚......”有人在敲门,我听见了。

“可儿,胳膊疼,要帮你吗?”殷亦桀的声音。

他帮我穿衣服,想得美。

真的听不出来,这家伙这会儿说这么一句,究竟什么意思。

该不会我还没烧他先烧糊涂了吧?

我没理他,不懂的就别搭理,毛主席说的。

我穿好衣服出来,殷亦桀没站住门口,而是坐在客厅沙发上,扭头看着我,招手。

我慢吞吞的蹭过去,不知道监护人又召唤我做什么?

不过茶几上多了好多好多东西!

慢吞吞的走到离他一米远的地方,我停下来,狐疑的看着他。

又扭头打量茶几上,好多零食!

他还手脚真快,没一会儿的功夫,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吃的,似乎许多还是进口食品,上面的图案很有特­色­,一不留神,会误以为狗粮之类的。

调戏与反调戏4

在零食的旁边,是一堆药。

殷亦桀躬身起来拉着我,不容分说,按到他旁边坐下,先递给我几片丸药,递给我温水。吃。

然后递给我一碗不知道是粉末冲的还是中药熬的,一股子药味儿,不太难闻,也不这么讨我喜欢。喝。

最后,还有维生素片,若­干­......

我挂着脸,默默忍受着我监护人变相的报复和虐待,一样样都吃下去,看他还有什么办法折磨我。

放下茶杯,殷亦桀似乎松了一口气,摸摸我额头,从身后摸出一条大披肩给我披上......

“多吃开心果的人,开心......”殷亦桀打开一个大罐子,开始剥开心果,喂我吃。

“多吃瓜子,长个瓜子脸......”我抓了一把瓜子在手,吃着这最大众化平民化的优良食品。

殷亦桀抬眸,看看我,点一下我的鼻子。

然后低头,继续剥着开心果。有的开心果犹如蒙娜丽莎,虽然开心,但不开口。这时候就只有借助牙齿,轻轻咬一下,再剥。

殷亦桀的动作开始还不大熟练,偶尔剥两个就递给我,有时候多剥几个,再给我。但是我左手有瓜子儿,右手有伤。所以,他就喂到我嘴边。

他平静的看着我,似乎这不过是最平常的一件事儿。

我也不觉得有多复杂,张口就吃。

不过开心果就那么大,我只能把嘴张大一点,伸出舌头来一块儿捕食。

因此不是亲了他手心,就是舔了他手指。

很奇怪很舒服的感觉。

他的手不动,不往里伸,也不收回,停在那里,由着我舔。

可是......

我感觉有点儿慌乱,赶紧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殷亦桀点点头,很正式很从容很大度很不是男人的应道:“我知道。”

我忽然明白,欲盖弥彰绝对不是褒义词,有时候,还是少用为妙。

低下头,等脸上升起的红霞自己慢慢散开。

调戏与反调戏5

不知道现在几点,我手表已经第N+1次洗澡戴着洗完后被谁谁解下来放到床头柜或者书桌等地方,方便我上学或者出门的时候戴上。

我也没敢抬头看,唯恐对上某人的眼睛。

一扭头,我看见他的手表,有一点点儿露在外头。

嗑瓜子儿的动作慢下来,我在想办法,怎么样才能看到时间。

虽然今儿放假了,我不用出门,也不用上学,也不急着做寒假作业,但是,好歹也得知道一下时间。

我只是大概知道,吃完中午饭已经是下午三四点,这会儿,可能四五点了,外面的天­色­似乎也暗下来,客厅里光线不太足。也许......

殷亦桀手慢了半拍,似乎察觉到我的意图,无声的笑笑,然后,继续剥。

不过,他似乎故意的改变了手的方向,刚才是侧剥,这会儿改成翻剥,就是......手心朝上,手表就落到下方冲地了。

这下我光凭偷窥一定不能得逞。

好­阴­险好聪明的家伙!

我忍不住腹诽一句,苦着脸,另外想办法。

只是,我非常觉得奇怪,我在想什么,他怎么会知道?

就算有监视器监听器监控器,那也只能在我说出来或者做了他才能知道,哪里能监控我的想法呢?

这也太可怕了吧?

吃着瓜子,咬着开心果,我都忘了,我嘴里吃的是什么......

“想什么呢?”殷亦桀无比­奸­邪的看着我,轻飘飘的口气,似乎这都是我的错。

可是!我......快要崩溃了。我的身子和头一点儿没动,他不把手抬过来,我会咬到他手指吗?

他竟然还笑,满眼的笑意;还装作一本正经,脸­色­平静,似乎我正在的是啃开心果,不是他的手指。

这个家伙,太­阴­险!

我,完全不敌。

既然如此,我­干­脆坐实此事好了!

想到这里,我牙齿微微用力,吮一口,舔一下,做好准备,开始咬、、、

调戏和反调戏6

殷亦桀面不改­色­心不跳,风不动帆不动的看着我,似乎在考验我,又或者想让我咬个够。

唉......我投降好了。

他有那怪毛病,我还真不敢太用力咬破他指头,否则我们家又得添个病号,回头那护士又要来给他打疫苗......

想到狂犬疫苗,我上齿对着他指甲,下齿隔着我舌头,使劲儿咬他一口。气愤!

“可儿今天怎么这么能吃,我都快养不起了。”

殷亦桀看着自己幸免于难的手指,放到嘴里轻轻吮吸两下,看看,感觉无碍了,才又继续看着我,看我准备怎么解释。

我倒!我刚咬过,他就吮......

这人绝对是诚心,绝对是有意,绝对是......

我不敌,我太小,心脏也太小,实在受不了他了。

赶紧起来,我躲一边儿去,在我家范围内,有多远就躲多远,离他远远的,安全。

殷亦桀无声笑笑,拉着我的手,指尖从我手背慢慢的滑过,转到我指尖、、、

停在那里,轻轻的按抚。

他的心跳,通过他的指尖,慢慢的渗入我的指尖,传到我心头。

很快的,我就停住,连心跳一起停住,站在他身前,混沌的想听他摆布......

手指头一定是人最敏感的位置,或者最靠近心脏的位置,能准确的大量的传递内心的信息。

看来,以后我除了要保护好自己某些重要部位,可能还得看好自己的手指,

尤其是面对他这种人,一不留神就能让我自己迷失。

殷亦桀拉着我依旧坐下,声音轻了好多:“想做什么?”

眼睛深深的看着我,希望我说出什么惊人之举。

我,我想做什么?

深呼吸,我想了下,自语道:“上网......做寒假作业......那你就一个人了......”

晕死!他一个人关我什么事?

他都这么大了,要我管呢?

看来,我真是疯了,被他搞昏头了。

调戏和反调戏7

殷亦桀僵了一下,看着我,问:“看电视吗?”

我摇头,极少看,也不是很积极。电视里无穷无尽的肥皂剧,和没玩没了的和谐社会,还有生生不息的广告,和我都没有太大的亲和力。

抬起头,背景墙上,香槟金散发着炫目的光,似乎要阻挡夜幕降临,或者想在暗夜中愈发闪亮愈发的炫耀自己。

玻璃画上正在上演一场默剧,我和殷亦桀拉着手,并肩坐着,似乎还真的挺“默”,至少在视觉效果上确实如此。

蓝­色­的光亮起,是从殷亦桀的方向发出的。我扭头看一下,那是他兜里的手机,调成静音,就只剩下光亮,光线强或者不经意就看不见。

殷亦桀看着我,手不由得紧了一下,又紧一点,似乎不打算接电话。

我想了想,从他兜里掏出电话,看了一下,“玉壶冰”......

我从不管殷亦桀的事儿,突然,我觉得他有些不太好,感觉不太好。

这种日子躲在家里,既不见朋友,又不去做事,留在家里和我瞎混,一定是有什么很不开心的事儿,或者很烦难的事儿。

我觉得,也许他该和我一样,勇敢的面对,过去,就好了。

就算是伤口,不想被人撕开,处理的方法也还是坦然的接受。

接受了,就不是伤。

所以,我拿出他的电话,看一看。

当然,如果是不认识的人,我立刻就撒手不管了。但既然是玉壶冰,我递给他,用目光征询......

呵,我竟然想到要鼓励他。

他不是好好儿的吗?

刚才还欺负我,一点事儿都没有,我竟然会这么想,实在不知道刚才殷亦桀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殷亦桀看着我,一直都看着我,握着我的手,很紧。

电话,他也早看到了,拿起来,挂掉,还放到我手上。

轻轻的理着我的头发,微微的叹息,手微微一拉,我就靠在他肩上......

调戏和反调戏8

“可儿,今天不想见别人。”殷亦桀轻轻搂着我,低低的呢喃。犹如孩子一样,执着的留在家里,赖着不想上幼儿园,也不想理每一个可能来哄他上幼儿园的人。

我点头,估计,这就是他心里的事儿了。

撑着他胳膊,我要坐起来。不想他这回真的没太用力搂我,胳膊松松的,我一用力,就像扶到竹子上,随着竹子摇晃,扑倒,结结实实的扑到他怀里......

殷亦桀眼睛放光,赶紧抱着我,微微拨一下我的头,抱稳当了,眯着眼睛幸福的看着,仿佛天上掉下个大美女让他给捡了。

一边儿移臀挪腿,摆好姿势,貌似准备抱我三天三夜。

汗滴滴!对于一天几次投怀送抱,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是,这不是......

我把电话放一边,抬头,看着他,然后,赶紧扭头......这回我再要和他对视,我就纯粹是傻子二百五。

他正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的看着我,恨不能一口把我吞了,吃光光......

我转头,看着旁边的大花蕙兰,暗想,这回可有些麻烦了。我该怎么应付呢?

他不想见别人,那就只能我陪他。

问题是,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陪人,除了安静的坐着,别的,我几乎不会。

不过,殷亦桀也没说要我陪他,既然他不想见别人,那,我算不算“别人”?

唉......真是个麻烦,我什么时候沦落到­奶­爹的保姆了,还得想法子哄他玩。

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怕也没这个潜质吧,这可不得把人给难死?

“要不,你上网吧。”殷亦桀提议。

是我想着如何哄他玩,怎么倒过来成他哄我了?

我自娱自乐的法子很多的,从不用人为我担心。就算不娱乐,我也能安静的坐半天。

我凝眉苦思,数着他的心跳。他的呼吸,很缓,胸口很有规律的起伏,起伏......我身子就随着他起伏,起伏......

调戏和反调戏9

过了好一会儿,我也没数明白什么,只得问他:“那你准备做什么?”

呵,我快被他改变完了,竟然关心他准备做什么。

问出口的时候还算顺利,问完,我还是觉得别扭。真的有些别扭,怎么都感觉那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殷亦桀深吸了一口气,胸部挺得很高,肌­肉­很结实,感觉很可靠。

他摸着我头发,低低的说道:“看着你......寒假任务......”

我傻傻的抬头,看着我无比伟大的监护人,竟然在我放假第一天,就做出如此牺牲,要盯着我上网玩游戏。

难不成,他就准备如此让我过一个寒假,那也......忒......

我试图坐起来好几次,还是未遂。

第一次,他按着不让;

第二次,他按着不让;

第三次,我光有想法,没动作了......

于是,只好放弃这件事儿,努力想点儿别的。

忽然怀疑,我这么半躺着,全靠他一只胳膊挽着,累不累呀?

别一会儿他累了,手一松,我不就掉了?

那样貌似很危险的呀。

信任大考验,我从不参加。

唉,看来,我连生命安全都在人家手里,还是好生陪他一会儿吧。

虽然他以私害公、假公济私,拿这个当寒假任务;不过......

那什么,就不好意思说了,呵呵......人家脸红害羞......

因为,他抱着我很小心,感觉还是......

咳咳......说正事儿,

我想了想,好容易想到一个问题,很正式的问他:“哥德巴赫猜想,知道吧?万有引力定律......地心引力呢?”

殷亦桀眼珠子转了一下,似乎又在猜我的意思,

可惜,我现在很没意思。

所以,他只能失望,然后很认真很谨慎的看着我,点点头,用眼神告诉我:是个人都知道,我这样说,是侮辱我的智慧。

我切!知道就好。

调戏与反调戏10

我从桌子上抓了一把腰果,这玩意儿好吃,但特别顶饱,吃多了别的美食就没机会接近我,很不公平的。所以我每次都尽量少吃,但次数很多......

殷亦桀低下头,我闭眼......

他温柔的亲我额头,然后趁我晕眩时从我手里叼走一个腰果......

靠!堂堂殷总吃个腰果,竟然要采用如此复杂的方式、卑劣的手段、险恶的居心,我......为他默哀三秒钟,还有我的手。

真是居心叵测,吃个腰果用得着伸出半个舌头来吗?

光舌尖轻轻一卷不就够了?唉......

我为我的无心之失承担所有责任,然后继续问他:“那你也应该知道,牛顿是因为被一个苹果砸了,所以才想到地心引力的,对吧?”

殷亦桀鄙夷的看着我,连头都不给我点一个,酷的要命。瞅着我手里没吃完的腰果,两眼放光。我真服了他了。

刚才费那么大今儿,为何不一次多吃几个?

所以说,他绝对是故意的。不过,我斗不过他,还是服输,喂他俩好了。

殷亦桀嚼在嘴里,­唇­角微扯,脸­色­也亮了好多。

我暗自腹诽:就这么点儿­操­守。

想想,不跟他一般见识,继续问他:“有个可以媲美哥德巴赫猜想的伟大论题:那个砸中牛顿的伟大的苹果,后来,有没有被吃掉?”

我私下里以为,这个问题,非常困难。因为所有史料都没有记载这个杰出的苹果的下场如何。这对于苹果来说,是非常不公平的,因为地心引力的发现,有一半功劳是它的......

哥德巴赫猜想和牛顿苹果的下场,都是相当有技术难度的问题,殷亦桀绞尽脑汁,也没答案。还没想好该怎么办,玉壶冰来了。

舒服安静的从某个角落钻出来,把他恭恭敬敬的请进来,同来的,还有那位大夫,无第三者。

我好奇的看看殷亦桀,再看看门口进来的两位,搞不懂状况。

有客盈门1

我好奇的看看殷亦桀,再看看门口进来的两位,搞不懂状况。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玉壶冰窜到我们跟前,无比夸张的惊叫了一句。

殷亦桀把我扶起来,放到沙发上靠好,起来和玉壶冰见礼,也就是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浑不像在外人跟前,或者像平时。

不过,我觉得可能还有别的原因,谁知道。

天­色­是比较黑了,屋子里有些暗。

舒服捧着个盒子,站在凤梨旁边,似乎在等殷亦桀验收。那个盒子......光线有点儿暗,光从外包装和反光来看,非常的­精­美。至于具体如何,我也不感兴趣。

“送给你的,他们的都留在那边了。”玉壶冰指指盒子,脱下大衣,丢给女工,双手背到背后,一看就非常舒服,但不讨人喜欢,有点派。没办法,今儿的来客,我都不喜欢。

殷亦桀点点头,让舒服拿到屋里去,边打开客厅所有的灯。

六点多了,满室的灯一开,背景墙玻璃画和新摆上的植物闪闪发亮、交相辉映,愈发好看。我忽然想,我的梦之境在夜里是否也是另一种奇景?

“小可人!”玉壶冰热情的叫我,似乎有些不满,偷偷朝我挤挤眉,面­色­温和,装的很大哥。

我看看殷亦桀,只好站在他身边,看着玉壶冰,眼睛微微眯起来,就算笑过打过招呼了。

玉壶冰更加不满,突然,和白大夫一块儿怪异的看着我,和殷亦桀。表情十分古怪,似乎看到古埃及的人穿龙袍登基。

上上下下把我们打量好几回,一脸的吃惊和好笑,快憋不住了。

我扭头看看殷亦桀,殷亦桀挑挑眉,眼睛冲天,当什么事儿都没有。

玉壶冰眼睛一亮,似乎看懂了,指着殷亦桀,笑岔了气、、、

还是白大夫比较好心,看了半天,微微一笑,平静的说道:“红男绿女,你们竟然玩唐风,真前卫。”

、、、、、、、

有客盈门2

白大夫仔细看着我,品味半天,评价道:“妆小姐穿什么都好看,有股特别的味道。”

我扭头看殷亦桀,果然不出我所料,今儿不论他穿什么,就只有衬托别人的份儿了。

殷亦桀看都不看我,瞪着玉壶冰和白大夫,似乎很不情愿的指了指沙发,冲舒服道:“一人二罐,不开车的加一罐。”

玉壶冰摇摇头,皱着鼻子装个鬼脸,没准备搭理殷亦桀。反过来转头冲着我笑笑,掏出个小盒子来递给我,手指一指,让我打开。

我看看殷亦桀,他冷着脸,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让我收下。我,迟疑一下,才伸手接过来。

不知道现在人怎么都美式化了,送礼物都当面拆开验收。我记得以前­奶­­奶­总和我说,当面拆看人家送的东西相当之不礼貌,因此,就算人家送的东西再好吃,我都是背后才吃。不过入乡随俗,既然这里大家都这样,我也只好随了。

这个盒子不算漂亮,但很­精­巧。表面看着朴实无华,但有个小扣,你也可以认为它是个锁。这个扣做工很细致,小巧玲珑但不嫌小气,反而有种历史的华美。

推开扣子,轻轻一掰,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银镯子,看着也很简单,和小孩子戴的银镯子很想。

以前我总羡慕那些家里有长辈的女同学,总戴着漂亮的银镯子,衬着红润的肌肤,看着很娇­嫩­贵气。可我­奶­­奶­穷,她以前有过的银器早换米下锅了。

看到这对银镯,我想起的就是这个。所以,第一反应,我很喜欢,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我想,如果玉壶冰送给我什么贵重的东西,我想都不用想,可是面对这个,我扭头看着殷亦桀,还是让他裁夺好了。

不知道有没有这讲究,打开东西之后再退回。不过如果殷亦桀觉得不妥,退也就退了。

殷亦桀嘴角扯了好几下,抬头看看玉壶冰,淡淡的问道:“你家人知道吗?”

有客盈门3

玉壶冰挑挑眉头,把镯子拿出来,从我手里拿出盒子,扔到沙发上,伸手过来就要给我戴上。

殷亦桀一把抢过来,拉着我手,小心的往上套,看着我右手,又迟疑了好一会儿。

不过银镯子是可以调节的,我戴上没有一点儿问题。戴好之后,我抬起手来仔细的看,没想到好几个处都裹有小块的玉石,有红­色­也有绿­色­,不知道是不是红宝石祖母绿之类的东西。我抬起手递到殷亦桀跟前让他看。如此贵重的礼物,我真该考虑要不要收。

“恭喜小可人考了好成绩,顺便做新年礼物,怎么样,喜欢吗?”玉壶冰对自己的礼物和我的反应很满意,依旧很大哥哥的看着我。我怎么觉得他似乎还漏了一句:见面礼。

呵......搞不懂玉壶冰为什么要给我送见面礼,还有不过高一第一个学期考了还算可以的成绩,有什么只得恭喜的?借口还真容易找,不过我没那么傻。

殷亦桀摸着我头顶,微微按了一下。我抬头,他用眼神告诉我:收着。可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收人家如此贵重的礼物,而且他明显不是很高兴,那就还给人家呗,何必自苦?

殷亦桀拉着我招呼玉壶冰在沙发上坐了,瞅着玉壶冰大饮特饮,给我解惑:“这是玉氏公主的信物。看着简单,不太惹眼。但遇上识货的会很有用,是个重要东西,要收好。”

玉氏公主?嘛意思?

玉壶冰将桌上一堆零食扫了个遍也没中意的,皱皱眉头,冲我挤挤眼,双手抱头靠到沙发上,懒懒的说道:“我那几个妹妹都不乖,我就给我妈再要了一个。”

越说越离谱,我继续看我的监护人,我想这个问题还是要通过他的。

殷亦桀把玉壶冰扫到旁边的松子儿给我拿过来,酷酷的道:“只管吃,吃了睡,睡醒读书。”

看样子他是要堵我的嘴呢,好吧。我一向不多事,吃就是了。

有客盈门4

“晚上怎么安排。”玉壶冰有些无聊,看着殷亦桀问。

,殷亦桀淡淡地道:“她手有伤,不能出去,我也必须留在家里陪我!”

因为,他是我的监护人?

玉壶冰笑得要死,而且还为我抱不平,可监护人的权利是相当大的,在我的问题上,他根本敌不过殷亦桀。

最后,殷亦桀说,愿意留下了,我们家请客,马上订饭;不愿意留下来,走好。

玉壶冰看着我,不停的摇头,对我的悲惨遭遇,表示万分理解,并且......很遗憾,他必须走。因为殷亦桀那边还有一群公子哥儿,他得去招呼。

站在门口,我拽着殷亦桀的袖子,感觉很高兴。因为玉壶冰和他关系感觉很好,虽然他脸­色­很臭,不过感觉到出来,他似乎放松了很多。应该是玉壶冰帮他摆平其他人了。

我自己没什么所谓的朋友,也不知道朋友到底能好到哪种程度,但也不否认,有人可以有生死之交。如果有利益关系,相互帮个忙也并非不可能。只要他高兴,我想我应该替他高兴。又或者,在“我想”之前,我已经随着他放松而高兴了。

趁我去洗手间的空当,殷亦桀打开玉壶冰送来的礼物,然后......

我从卫生间出来,就听到他卧室有动静,轻手蹑脚摸过去,差点儿被暗器­射­中。好在我眼明手快,赶紧让到一旁,拍拍胸口,看着如彼巨大的暗器,竟然是个纸盒子!

殷亦桀灵­性­的回头,忙跑出来,拉着我左右看,上下瞧,确认我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我,问:“弹子跳棋,会吗?”

我看着他,那个东西,我一个人,没玩过;不过看过。

殷亦桀拉着我进去,指着桌子上,一盒弹子跳棋,显然是玉壶冰刚才送的。

我抬头看着殷亦桀,见他脸­色­­阴­郁,不快,又有些哭笑不得。我看了好一会儿,想了个办法,提议道:“我前几天看了个Сhā花的节目,不如我学学那个吧。”

身体有点热1

听说学Сhā花可以提高人的气质和品位,甚至被称为贵族娱乐,有时候一个好的Сhā花艺术,同样和古董一样很让人向往的。既然殷亦桀给家里摆那么多花,我想他应该会喜欢的。因此,与其让他纠结弹子跳棋和玉壶冰,不如换点儿新鲜的事情做。

“要不,我回头研究食谱,给你找几样食疗的方子。”我觉得他气­色­明显没有以前好,就连高兴的时候也不如以前,所以,现在正在流行的食疗,对他应该会有些帮助。

当然,这只是我随口一说,并不打算认真执行。谁管那些玩意儿,有空了我上网玩玩,也比累死累活好。殷亦桀还要出去工作,也没时间管我。不过哄哄他这会儿而已。

殷亦桀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手里拿着跳棋,一手牵着我出来,放到客厅。

零食解决掉一些,其余的先放到茶几下面一层。然后,就打开来,看着我。

看来,我理解错他的意思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闭嘴。

殷亦桀接过果汁,放到我手里,眼睛温和了好多:“那些都不要紧,你还小。如果不喜欢玩这个,咱们可以玩别的,上网玩也行,打游戏吗?”

我乖乖的喝我的果汁,没想到我一番苦心,难得慷慨一回为人家打算,他竟然不领情,还说我小,还要反过来陪我玩。

我......是该感到失败呢,还是觉得荣幸?

不过网上那些游戏我也没什么特别喜爱的,又不能两个人一块儿玩。

要是我玩游戏,他怎么办?这样的日子,我好让他自己玩吗?

玉壶冰来了之后,他似乎把电话都转到他秘书的电话上了,这会儿­干­脆就没放在身边,我想他不至于会为了自己逃避,然后做到这个份儿上吧?

谁知道。

“可儿,寒假作业多不多?”殷亦桀有一下没一下摸着我头发,静静的看着我,似乎很享受。

我摇摇头、、、

身体有点热2

我道:“不知道,一本寒假作业,我还借了下学期的书,要看完。”

殷亦桀手停下来,刚好,顺着头发落在我腋下。我赶紧推开他的手,别的地方都可以,挠痒痒可是我最怕的。他手指那么轻,一会儿就能把我碰的笑起来。我可不要出糗。

殷亦桀刚要说什么,见我这举动,手一会儿就移回来,往外腋下放。两眼闪闪发亮,似乎发现美洲新大陆,或者是国家宝藏,很想一探究竟。

我快受不了他了,赶紧站起来,准备换地方,和他拉开距离。距离产生美,绝对是真理。

他显然没过瘾,忙拉着我的手。我还没站稳,斜斜的倒下去,他顺手接住,一手伸到我腋下。

“咯咯咯......坏人!......”我受不了了!赶紧左右晃,尽量忍着。

可恶!我在心里发狠。这么多年没人发现我怕痒,就是别人给我洗澡的时候,我也尽量避开,竟然被这个恶魔发现,我好痛苦!

殷亦桀,绝对是恶魔,天使般完美的面孔,恶魔般邪恶的灵魂。

开始试了几下,我只是笑笑,尽量忍着。

没一会儿,他竟然不停的挠我,又把握着不让我笑的太厉害,只是连续不停的笑。

“呵呵呵......”

我......恶棍,竟然用这种手段让我爆笑。被他掌握着不停的挠,我一会儿就笑的脱力了,软软的倒下去,一点儿招架的力气都没有。随着他的节奏,我无力的抱着他胳膊,笑累了。

殷亦桀整个脸上都是红光,紧紧抱着不让我掉到地上,一会儿又把手朝我腋下伸。

我忙拉着他的手,受不了他如此低俗的手段,抗议:“坏人!......”

殷亦桀顺从的让我抓住他的手,挑挑眉,冲我使个眼­色­:很享受我的称呼。

抱着我在坐好,一手慢慢给我理着头发,轻声叹道:“可儿,笑起来......真好看......”

我低头,我有罪。

身体有点热3

“以后要多笑笑。”殷亦桀有了秘密武器,大有以此开疆辟地的打算,过了一会儿又自说自听,“不过不能对别人笑,否则我压力很大。”

我头才大呢。不止一个人说过我的笑了,连微笑都不行,所以我一般都不笑。今儿被人误闯禁地,早知道我再忍忍,也就过去了。不行!我的忍,听说忍忍习惯了就会好的,我......

对面玻璃画,被灯光一打,犹如一面镜子,我娇软的躺在某人怀里,他温柔的替我梳头......

看着那样子,我的思路就断了。这种画面,有些太印象派,也有些,太艺术化,有些......

吃过晚饭,都快八点了,被殷亦桀虐待,我多笑了好多。

挪个椅子,坐在梦之境跟前,望着如此绝美的水晶巨作,我觉得,这真的像个梦。

大量纯洁美丽的水晶,连缀成一个故事,这,又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爱情故事,到最后……

呵,有现实主义者说,“从此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后面应该再添一句,“生了孩子,王子发福了,公主变成黄脸婆”。接下来的应该是外遇和婚变。

但烂漫主义者以为,王子和公主白发苍苍相互搀扶,也是一种幸福。

还有理想主义者认为,年轻,走点儿歪路很正常,只要能回到正路上,都不要太计较。

但我是个……我是个什么呢?

我还真没好好想过。我只是觉得,我努力的活着,除了好好保护自己,就是要让自己过的更好。至于如何让自己过得好、让自己幸福,还真没认真考虑过。

当然,说实话,我现在考虑也没多少用处,没这个能力,理想就是空想。

不过,这会儿,我也可以想想。我觉得如果我是那个公主,我喜欢那个王子……唉,还没想妥当,就有人直接上头了。

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喜欢玩我头发,而且还有加深的趋势。

身体有点热4

殷亦桀站在我身后,轻轻按着我的头,有一下没一下,不知道是当皮球玩呢,还是自封为按摩师,假装给我按摩头皮,或者自以为这样很有情调?

虽然这个势头不好,可现在我不敢惹他,没见他的手,蠢蠢欲动吗?

大概是我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要被他如此拿捏,一天到晚把我吃得死死的。都这会儿了,也不说回去歇着,还跑我房里来做什么?想到这里,我脸一红,赶紧趴下。

“怎么了?”殷亦桀紧张的把我抱起来,第一反应,摸我额头,烫!

我好丢脸,趴下也躲不过去。我额头……我脸才烫呢,他就不能别这么关心我吗?晕死!

“可儿……”殷亦桀抱着我轻语。

我脸更红,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这会儿就是觉得脸好烫,烧得厉害。

他这个样子,让我有点儿不知所措,我不想说话,但不说也不行。

可是,我知道,我说了只怕也没多少用。

关键是我能说吗?我说什么?

说我脸红害羞的要死,所以脸发烧?

这部纯属不打自招我没事找事儿吗?

他要想歪了,或者他再追问一句,我又怎么接?

这可把人给愁死了。

殷亦桀看着我,黑眸深不见底,紧紧的看着我。因为双手抱着我,只要低下头,用额头顶着我额头,感觉一下……

他的鼻子,我鼻子……

我把眼睛牢牢的闭上,但心跳却管不住。

闻着他淡淡的香气、他湿润的呼吸,想起他犹如茶花瓣一样轻柔红艳的­唇­,我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唯恐泄露真气,泄露秘密。

我想起来了,那天,他曾经……

要走我的初吻,他的舌头特别霸道又柔滑,只要一秒钟就能让我晕眩……

曾经有过的颤抖,这会儿,在脑中苏醒,让我又羞又怕。

我知道他是好意,可是……

我突然有些紧张,身体也开始微微发热。

身体有点热5

我必须先躲开,如果再晚一步,我也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儿?想到这里,我……毅然伸出胳膊,略微转个身子,抱着他脖子,把头靠在他肩上,把自己的头藏起来……

脸擦着他的脸错开的瞬间,我知道我一定是发烧了,要不然不会这么烫。

殷亦桀一直有些发懵似的,开始总觉得我额头好烫。

我想我的两次那么厉害的高烧,一定给他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所以他肯定非常担心,这会儿,错过我的脸,我的头就埋在他肩窝。我实在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他身子颤抖一下,然后全身上下包括胳膊都僵硬了好多,紧紧抱着我,呼吸也急促。

我安静的躲着,犹如躲在柴堆里,等待大扫荡的RB鬼子撤离,然后才能现身。

我们都在等待,很安静,很默契。

直到他呼吸稳定下来,我也觉得比较安全了,才同时抬头……

他的脸也很烫,很光滑、有弹­性­……

我偷偷看他一眼,他眼底开始冒火,只要一会儿功夫,估计就能把我烤熟。

倏的,我又趴到他脖子上,躲着……

殷亦桀愣住了,慢慢的,他的胳膊和身上开始软下来,偷偷的笑,笑的呼呼的,热热的气儿直往我脖子灌。

潮湿的热空气,腐蚀­性­相当大,从我脊梁往脑门上钻,想要把我融化。

还笑!我扭动身子,实在很想下来,好好儿的,我这么大的人,被……

越想越苦恼,越想脸越热,受不了了,大囧!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感觉稍微安全一点儿了,我忙厚着脸皮低声下气的请示:“让我下来吧……”

殷亦桀手紧了一下,还是不大放心,认真的问:“要不要紧?”

我抿着嘴,摇头,再不下来,我……只怕要抱着他脖子上一辈子了。

想起上次他那种样子,今天还这么忍着,我愈发……

身上某个地方开始觉得不舒服……

身体有点热6

心里不停的喊:放我下来,我真的没事儿。

但已经没力气了,好像离开地球表面有点儿高,我心虚的厉害;这会儿连松开他脖子的力气都没有。

恍惚中,我感觉被骗了。

殷亦桀,放到床上。­干­燥的被窝,暖暖的。

上好的蚕丝被,光滑细腻,比他的皮肤摸着还舒服。我抿着嘴儿偷笑:不知道他听到我这个评价,会有什么反应?

幸好卧室灯光被他关掉一些,这个偷笑,应该没有泄密。

头发被拉开,放到胸前。我赶紧伸手接过来,不许他每次都偷偷碰我前面凸起,感觉很不好。

这个人一定是别有用心,鄙视他。

床头灯关了,卧室愈发暗下来,我眼前已经瞧见一个梦了。纯净的光,就在我眼前,很淡,很美。里面有纯净的梦,我好像过去摸摸。

殷亦桀打开阳台的门,把外面的窗帘也拉上。进来,把里面的窗帘也拉好。梦之境上的光,顿时暗了好多,几乎,看不见了。我的梦,就这样被他拉上了窗,关起来了。

也许要等明天早上,好漫长啊,我有点儿想了……

梦渐渐的香了沉了。

枕头好舒服,软软的,香香的,碰到鼻子,狠劲儿闻两下。

觉得安全,温暖,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一个灰姑娘,碰到殷亦桀之后,我就开始被断了走路的双脚,慢慢的变成一个娇宠的公主。

我不知道这变化是好是坏。

我不想去想未来那么久的事。

只要眼前这快乐。理那么多做啥。

脸上贴着舒服的暖,突然间,被什么抽走了,我赶紧伸手去拽,却抱到一条胳膊……

呃……我又出糗了……

呵呵,没关系,糗一糗,会习惯的。

殷亦桀抚着我眉头,轻语:“睡觉不老实。”

我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单方面这么想着。

只能被人家摆弄,好讨厌……

..

身体有点热(21更)

殷亦桀不许我这么皱着眉头睡,说会长皱纹。

切,谁听说过眉心会长皱纹的?显然是在骗我,我都要睡着了,他还在这里骗我。

我闭上眼睛,睡觉,不要再理他。

“可儿……”他站在我窗前,还是不走,然后,还无声的笑,带着浓重的呼吸。

我赶紧睁开八百多斤重的眼皮,看着他,看着他眼睛,看他意欲何为。

不过从这个角度看,他的过于­精­致的脸,说实在的,不好看。

看一眼,就想……少儿不宜。

我还是别想了,赶紧昂起头,看天上,数星星……天上的星星多呀,星星多……

殷亦桀翘起兰花指,指着我鼻子,抓起我手指,指着我胸口……

啊!大­色­狼,竟然又瞅着我那个地方!

我赶紧翻身,转过去,顺便把被子也卷过去。

殷亦桀一手拽被子,一手扶在我肩头,吃吃的笑道:“扣子没扣好,夜里蹬被子,容易着凉。”

我卷着身子,伸手去摸,从上往下,第三个扣子,果然没扣。可恶,穿个衣服竟然如此粗心大意,害得我又出糗。

我把扣子扣好,上下再摸了摸,摸到第三个扣子,好着呢。瞌睡虫找我了,我就保持那个姿势,睡觉。呼呼……

殷亦桀无声轻叹,然后,把我衣服拽下来……

啊!要死!这件睡衣一定是太短了,竟然有一截腰露出来。他的手指头,滑腻又有弹­性­……唉……罪孽……“明儿不穿这个了……”

“好……”殷亦桀把我扳过来,盖好被子,弯下腰,呼呼到我脸上,亲下我额头。

这个地方,难道也被他申请专利了?

我无比郁闷,是不是有必要抗议一下?

也许,明天吧。今儿实在是困了。

“你也早点儿睡个好觉……”

不知道最后谁说的这句话。

、、、、、、

又是二万一千多字,明天继续努力!充满激|情的更新的日子。

玉少做客1

睁开眼的时候,天好黑,肯定是天还没亮,我继续睡......

“可儿呢?”殷亦桀的声音,低低的,从卧室门口传来。

“还睡着呢。”舒服安静的声音,安静的,听起来很舒服。

恩,殷亦桀还没去工作,肯定还早,我继续......

“上课了!”殷亦桀无声的走到我床前,忽然提高嗓门,很厉害的吼了一句。

“放假了......”我很鄙夷的应了一句,转身,继续睡。想想不对,我善意的提醒他,“养家糊口,你还不走啊?”

某人的招牌动作现在已经有了升级版:弯腰,低头,额头靠着我额头,鼻尖对着我鼻尖......

我赶紧往被窝里出溜,拉着被子把头裹上。可不许他继续升级,降级也不行,往下降,那什么......我很吃亏的。

过了好一会儿,窗帘被拉开的声音,卧室一下子亮堂起来,连被窝里也能感觉到。我小心翼翼的把眼睛露出来,扒开被子,把鼻子也露出来。殷亦桀在阳台,继续拉帘子,卧室的光线愈发充足。隔着两层薄纱,可以看到,外面的太阳光正好。

“快起来,吃午饭。”殷亦桀捧着两只花瓶去换水,床头那瓶富贵竹只要添水就行。

我歪着脑袋斜斜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鼻子和眼睛挪个45度。呵呵......

“盖好,阳台门开着呢。”殷亦桀无奈的摇摇头,走人。

怎么可能就中午了呢?明明我昨天睡的很早的,而且,我平时上学都起来习惯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等我洗漱完毕出来,神清气爽,看看挂钟,十二点半,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留。

我看着殷亦桀,觉得很奇怪。

“快吃,我一会儿还有事儿。”殷亦桀似乎不耐烦了,夹了一筷子菜心放到我碗里,瞅着我。

我用眼睛回问:“?”

“过两天要出差。”殷亦桀又给我夹了点里脊­肉­,嘴里却使劲儿打击我。

玉少做客2

殷亦桀竟然一走就是五六天,不过这几天我也还是蛮有成就的:寒假作业,做完了。

眼看着年一天天的近,楼下偶尔都能听到鞭炮声了,他还是没回来。我都觉的他又溜走了。不过他有必要骗我吗?没必要,我摇头。

伸伸手,弯弯腰,扭扭脖子,蹬蹬腿......我活动一下,准备做晚饭。

这几天经常要夹生的自己做,偶尔还有厨师来帮忙,我在旁边看着,学了很多。虽然做不成大鱼大­肉­大餐,但家常菜,我自认为能拿的出手了。

“小可人,今天晚上请客,我要吃你亲手做的饭。”玉壶冰站在门口,躲在桔子树后面。

殷亦桀不在家,他来做什么?我对着他站着,看着他,自己换鞋、脱大衣、放东西......他后面还跟着二个女孩,手上提着许多东西,看着有些面熟。

舒服客气的站在一旁,接待玉壶冰,又指挥二个女孩放东西,做准备。

二个女孩对我家也感觉比较熟悉,除了对客厅的现状表示吃惊外,便赶紧动起来,各自忙去了。

剩下我和玉壶冰在客厅,他看着我,狐狸眼乱转,一会儿朝我挤眉弄眼,似乎在逗小孩。

为什么要请客?我挑挑眉,无解。准备提着水壶给花花草草们喷水,喂它们先吃。

“玉少,您留下来和妆小姐一块儿用餐吗?”舒服出来招呼。

看来谁都知道我不会招待人,连最简单的礼节都没有。没办法,我不知道该如何招待尊贵的玉壶冰大少爷;而且,我以前几乎没有过客人,我也没做过别人的客人,不够格。

玉壶冰毫不在意,走到我身边,仔细的看看我,笑道:“恩,你忙你的,不用另外准备,我和小可人一块吃。”

我搞不懂他们又在打什么哑谜。舒服对他一向客气外,还有点儿见到殷亦桀的恭敬和顺从。而玉壶冰也很自然,感觉和在自己家一样。这人还挺有意思。

玉少做客3

客厅靠近阳台那边,玉壶冰端坐在哪里,跟前茶几上电脑打开着,手边放着杯茶,他正在......

我实在怀疑,我们家有什么好的,能把他吸引到我们家来办公。装修好吗,玉少,应该不稀罕这个。花花草草,更不值什么。还有什么?户型,空气,阳光......

也许他当我们家是兰亭了?如此意境,舍不得走,泼墨挥毫,《兰亭集序》,跃然纸上......我抿着嘴儿想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过......

从这个角度,他怎么看怎么没有我们家身穿大红衣的监护人好看。就算他再怎么风流潇洒狐狸眼玉面狐,怎么都觉得他是来好玩,不像我监护人,是回家来。而且他这个客人太把自己当主人,让主人都想把自己当客人了。

我看了他两眼,去餐厅,吃饭。吃完,去书房,继续背《兰亭集序》......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好文章,反复诵读,­唇­齿留香,虽然达不到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或者三月不知­肉­味的境界,不过作为怡情养­性­的方法,是很不错的。

我有幸能继续读书,也爱读书,所以,每每见到这种好文,总会觉得很幸福,会反复咏叹。姑且不论古人如何,现在如何,纯粹从文章本身的韵味看,都是一种文化盛宴。

背下来,有空的时候反复念念。有时候面对某些痛苦的事,回味起来,也是一种安慰。

我的力量很小,所以需要不停的从这类好东西里继续汲取,做好准备。当真正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得以有惊无险的避过。这种慰藉,真是一剂良药,一个良友。

玉少做客4

前前后后品味了许多遍,有人敲门的时候,我还在领会。

“小可人,做什么呢?”玉壶冰睁着狐狸眼,好奇的看着我,带着夜的安静。

我站起来,多少摆出点儿小主人对大客人的姿势,走出来,指指我的书,告诉他:“背书。”

真是奇怪,我抬头看看,都快十点了,他怎么还没走?这个人,也太把我们家当自己家了。

玉壶冰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越礼之处,站在门口,依旧那么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夸道:“真勤快,放假也不休息。”

我皱起眉头,他来就是跟我说这些的吗?我怎么听着一点儿营养都没有。而且,休息,难道就在还有一种方式?我呆在家里,念着兰亭集序,难道不是最好的休息?不过,我觉得人各有志,他未必认同我的方式,我还是别多事儿了。

玉壶冰靠近我一步,伸手,朝我头摸过来,拉着我长发。

我侧身,从他旁边走过,伸手把自己头发抓回来,然后离开书房。我头发殷亦桀申请过专利,很不喜欢别人随便乱摸。

离开书房,舒服刚从我卧室出来,手里拿着抹布,应该是有把梦之境擦了一遍。

我回头看了下玉壶冰,非常客气的说道:“我该休息了,您也早点儿回去休息。”

自从被殷亦桀吓了那一次,他在家的时候我不敢看梦之境,这几天他不在,我几乎每天睡前都要看,有时候打开音乐,随着幻影片一遍遍的看。那么大的水晶,那么美的故事,我真是百看不厌。早早的洗完澡,回到卧室,我就既可以看着那个,又不用和玉壶冰纠缠,多好。

玉壶冰站在我书房门口,挑着眉头,看看我又看看客厅里的花花朵朵,客气的说道:“早点儿休息,殷少还得过几天才能回来。没事儿别出门。”

玉壶冰的口气有些怪,感觉有什么舍不得似的,说完接过舒服手里的外套,搭在胳膊上就走。

夜半归来偷香窃玉1

望着他背影,还有随后关上的门。视线最终落在金桔上。金桔上的红包,被关门的风刮得微微晃荡,晃动金红­色­的光影,有种或深或浅的期待......

我走过去,随手翻了一个,里面放着贺卡,小小的,­精­致的,贺卡。贺卡上,有纪念币一枚,表面是一层薄薄的金箔。没想到金子还可以这么用,当饰品,也很美......

、、、、、、

开始我还以为殷亦桀躲债去了,过小年的时候他还没回来,我觉得天天都在过年。

但是我又不好问,毕竟国家法定假日也得是年三十或者初一才放假,他在外面工作,我也只能默默的数着,然后乖乖的听话。

呵,我把听话简直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这几天他说什么我都听,心里就盼他早点儿回来。

我有过几次自己一个人过年,除夕夜,冷清清。平时一块儿的人,分成两个极端。一极是有家有室有亲人的人,都欢欢喜喜的过大年去了;另一极,就是我,一个人,被遗忘在冰冷的时间和空间的角落,默默的等待来日的曙光。

那个时候我不会这么期待,因为生活对我向来没有同情和怜悯。但今年不一样了。

今年,我有个貌似不错的家,家里有个不错的监护人,还有个不错的管家,我会做好多好吃的,家里添置了好多年货,我是不是很该期待一下呢?希望,能过个不一样的年。就算将来我还要离开,这种美好的回忆,也应该是一种财富。

不过,想归想,我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稍微有点儿空闲,有没有人坚持我的寒假作业,我就没事找事。除了把下学期的书反复看、不懂的就上网查;然后,就是没事学着做家务。

其实,我们家的事儿还挺多的,不仅地方大,而且东西......花花草草太多,浇水少了怕­干­,浇水多了怕淹,旱涝都不行;浇多了容易溢出来,还得收拾地;要是流到地毯上,更头大。

夜半归来偷香窃玉2

有的花像绿萝喜欢一次­性­浇头,然后一次­性­­干­透;每天挠痒痒一样的浇,花就长不好。还有,茶花不能轻易挪方向,也就是哪个方向朝阳就长时间那样......

光这些花草树木,我就研究了好久。到最后,我就一个感觉:那Сhā花,我决定先放弃。

至于家务,原来那个工人每周还来二次,洗地毯擦窗之类的留给她,日常整理我们自己做。

房子一旦住人,想要整齐卫生,一周二次根本不行。特别是殷亦桀的卧室。他不在家,卧室­干­­干­净净的,每天拿个抹布上下擦一遍,二十分钟都不到。

这些细碎的事儿,一旦做惯了,其实也......怎么说呢,也没想象的那么累,也有一定的技术含量。而且忙完了,端杯茶坐在沙发上喝着,四处瞅瞅,特有成就感。我实在觉得这比寒假作业还有意思。回来一定要我监护人给签字作证。

不过,我的监护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晚上躺在床上,他不在家,就没人给我盖被子了。

虽然多少年都过来了,可是......有些习惯,会慢慢的养成,或者慢慢改变,然后,钻在被窝里,就会开始想他。

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或者对人那么坏,还经常欺负我;

不过,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只要一眼就能知道我在想什么,然后照着我的意思尽量让我满意;他无声的笑很特别,他的叹息也很特殊,似乎总能勾起人心底的渴望,想让他笑出来,或者问问他到底在叹息什么。

而且,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很好闻;他的胸膛,很宽很可靠,比他人可靠的多......

我抱着大熊,梦见某人变成毛茸茸的大熊,很可靠,抱着睡,很舒服......

客厅外,似乎有轻微的动静。

我卧室的隔音效果其实蛮好的,不过我现在发现,我屏蔽的功力很强;这隔空监听的本领一样的强,可能就是物极必反吧。

夜半归来偷香窃玉3

我眼皮动了几下,翻个身,客厅的声音好像还在继续,不太像我的癔症,是真的有人。不过家里还有舒服在,我倒是不用太担心。

心里一警觉,睡意也没了,

睁眼张开,门好似轻轻的滑开了,一毫米,两毫米......

没想到,如果开的足够慢,门也轻得很,一点儿声音也没,轻轻的,就打开来......

我忽然感到有些诡异,

门开到一定程度,竟然自己就开了......

门终于从门框里摆脱出来,一线暗淡的光,照­射­进来......

两道明亮的眸光,落在我脸上......

说实在的,和殷亦桀离得很近,一定要有过硬的心理素质。

半夜三更悄不吭声的摸到你床前,要不要醒来?要不要防备?

如果要醒,他静悄悄的意义就没了。如果不醒不防备,万一是窃贼怎么办?一旦养成习惯,到时候被窃贼连人带被子都卷走了,我岂不是很冤枉?

再或者,是内贼......

可是这会儿......我......我赶紧松开枕下拿刀的那只手,免的发生意外。要知道这家伙不缺根筋,而是缺血小板,我惹不大起。

机械的松开手,抽出来,我......

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弓着、抬着,保持拿出来的姿势。

微微颤抖。

真不知道,见了他,我发抖什么,紧张什么?

是不是“内贼”给我们的震撼往往比外贼大?

我抬起头,他挡住了背后一缕灯光,他的眸子发出星夜般光芒,我感觉是在梦游。

原来梦这么简单,想一想就会做;原来梦游这么神奇,他不知道在地球的哪个角落,在梦里,就游回来了,站在我面前,悄没声息,和梦游没什么两样......

呃......

我脑子有点儿不好使,我还没完全清醒:究竟是他在梦游,还是我?

我觉得应该是我,因为我脑子有点儿不大好使。

夜半归来偷香窃玉4

我又觉得应该是他,因为他从遥远的天边带着星眸游到我跟前,静悄悄的,不带一丝云彩......

他安静的站在我跟前,安静的看我,均匀的呼吸,和空气用同一个频率呼吸,以至于我觉得他不是真的。或者,他是真的,但梦也是真的,或者......

不行,我头好晕,我搞不懂了。看着他,表情依旧那么冷淡,或者说平板,我在想......

我也不知道该想什么,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我,没词儿了。曾经想好的多少别后重逢开场白,这会儿还留在床上,没跟着我醒来、起来。我脑子里武装起来的二级战备解除,我默了。

时间站在门口,看了我们许久,似乎觉得有些无聊,被我们高段数品质优良的耐力赛雷倒,又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了......

是有些尴尬,或者非常尴尬。左手的姿势,我都不知道它想做什么?

殷亦桀不愧是我监护人,很快反应过来,脚轻轻的踢开我卧室的门。

走向我……

客厅一点点灯光,分出一缕给我们,照亮他侧面的脸,点点柔和与硬朗,很舒服也很可靠。他的­唇­依旧那么红润,他的眼,一直盯着我看,仿佛化成石雕,永远在我前面一尺处看着我。

伸手,拉着我的手......

突如其来的......一种特殊的弹­性­和光滑,温柔的触感,带着心脏的跳动,传来他的温度……

不过这些......既然我监护人站在我身边,他要负责教育我,我不用再费脑子了。

他的手好有力,紧紧的握着,拖到­唇­边,亲了下我指头,一个,两个,三个......

开始,只是轻轻的触碰,犹如风吹过,有一点儿痒,让我想笑,可能,我就笑了。

到第五个,第六个,他开始含进嘴里,轻轻的吮,感觉像孩子含着­奶­嘴儿,­唇­齿间尽是满足和幸福。他的­唇­很香......

实在忘了他当初吻我的感觉了......

第一个两情相悦的吻1

我觉得脸似乎在发烧,赶紧低头。

一刹那的想法有点太过,太过......我竟然想起他舌尖的温柔,我似乎想确认一下,这种想法,吓得我恨不能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殷亦桀轻轻的叹息,似乎尝到了时间最美味的熊掌,或者凤爪。

慢慢的,轮到第九个手指,他放进嘴里,慢慢的,伸出舌头,轻轻的舔着,一下又一下,久久的不肯松开......

我快要支持不住了,手指无力的勾着,放到他手上,那里有我全部的依靠。

食指在他口中,点着他软软的舌尖,无助的颤抖,不停的或轻或重的按压在他­唇­瓣、舌尖,好柔好滑好香。

那里有种特殊的诱惑,我很想抓过来放到嘴里尝尝。

可是我的手指在他大手的禁锢中,只有听任的份儿,被他舔的,一会儿就浑身酥麻,

所有的骨头都被他融化,胳膊整个软了,软软的垂下来,想要寻找一个支点依靠。

殷亦桀没那么好心,似乎不曾注意到似的,重重的吸一口,松开我食指。

就在我以为就要解放的时候,他又换了个食指,这是第十个,我最后的一个,现在,也被他送入口中,吃掉。

他牙齿很白,很整齐,像编贝,可这些这会儿对我都不重要。

他优雅的含着我食指,不会露出牙齿来给我看。

而是,轻轻的咬,想老鼠磨牙似的,很轻。咬一会儿,就用舌头舔一下,两下。

然后,继续咬,好像吃什么山珍海味,要一点点的吃完。

好奇怪,他明明只是抓着我的手,咬着我指头,为什么会有晕眩的感觉?

我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大概一会儿就会被抽成真空。

我艰难的呼吸着好容易攫取来的每一口空气,肩头慢慢收紧,我希望他能放开我,要不然我会晕的。

手指不安分的很勉强的针扎一下,微微抽动,想要寻回自由......的空气......

第一个两情相悦的吻2

殷亦桀竟然格外仁慈的松开金口,舔一下,从口里退出来,深深的呼吸,犹如大梦初醒......

他不停的深呼吸,又缓又沉,但很有力度,不一会儿,就要把我周围的空气吸光。

“哪只手,拿刀?”殷亦桀的声音很黯,很虚,飘渺的犹如灯上的光圈,一错眼,似乎又不见了,在一眨眼,又调皮的跳出来,让你抓不住,­干­着急。

我犹如三岁的婴孩,身子被动的半起半靠,软弱无比。

对于他的话,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左手在他手背微微动了一下。

我不知道算不算回答,亦或是被他追问的条件反­射­,所以,食指不安分的抚过他的虎口,很韧,很舒服。

殷亦桀心跳有些乱,轻轻地弯下腰,湿润的呼吸吹到我脸上,在离我左脸二公分处,停下......

我整个人都缩起来,他的呼吸,太可怕,无尽的诱惑,通过敏感的三角区迅速传遍全身,开始颤抖,腿也发软......

海伦的诱惑,很危险,也很刺激、很美妙!

我站在危险的边缘,腰也软了,慢慢的往前倒。

颈椎也是软的,头低垂着,往一边侧。我急需一处依靠,停放我脆弱的身,让我慢慢体会,呼吸中的温柔。

殷亦桀半天也没反应,呼吸依旧那么平缓。

只等我离他只剩下一寸距离的时候,很轻,很轻的,亲了下我的左脸,挪,挪到我鼻尖,亲一口......

我被他有力的手拉着,从他右侧挪到中间,最后......

浑身脱力,朝他左边的怀里扑过去,我想我一定是晕了。

晕倒,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因为晕过去后,会有人把宽阔的胸膛完全为我展开,搂着我,双臂一点点收紧,双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背,和头,让我感到真实和依靠。

听着他的心跳,很稳。

胸对着胸,我慢慢的调整频率,和他一块儿跳动、、、

第一个两情相悦的吻3

胸对着胸,心一起跳动着,没有过的人无法明白,那是一种多么幸福的感觉。

他的头低下来,搁到我头上,接近我肩窝。

被他抱在怀里,是一件儿很幸福的事情。他的呼吸有种醉人的芳香,犹如一氧化二氮,呼吸几口,就会笑。笑的很轻松、惬意。

我抿着嘴,轻轻咬着嘴­唇­,偷偷的笑。就算是我们之一在梦游,就算我晕了,就算笑气有毒;现在,我还是要开心的笑,因为我从头发到手指都决定应该笑。

殷亦桀亲着我头发,摸着,呼吸很稳,心跳很缓,手下好轻柔;就像爸爸一样,搂着女儿,慢慢的享受新生命的美妙。或者当我是传世奇珍,拥在怀里,全身心的体会。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殷亦桀轻轻的问我,很­阴­,很恶,很严厉。

啊......!我为什么还不睡?我......疯掉!

想要爬起来,他双手还紧紧搂着,不过这句话还是把我叫醒了。

怒,瞪他!

殷亦桀的手抓着我头发,停在我背上,明显感觉不好。空气中飘着一些危险的气息,仿佛要唤醒一头沉睡的强盗。

“少爷,水放好了。您......”舒服安静的从殷亦桀的卧室出来,看着他后背,没见到他怀里的我。声音很轻,但说了半截,停了,时间也停了。

殷亦桀恩了一声,抬起头,胳膊上二头肌动了一下,很舍不得的......没松开。

低头看着我、、、

我觉得我已经清醒了,这回是真的醒了。

抬头,我也看他、、、

他松开一手,按亮我卧室的灯,靠近门口这只。我们头顶顿时犹如亮起一盏聚光灯,将一切照的很清楚。灯光特有的温度,很快扑入我鼻子。

哇噢!他身上有点酒味,怒,中间肯定还有不知道哪个女人的香水味和脂粉味......

我赶紧推开他,用力的、突如其来的、赶紧的、推开他。

第一个两情相悦的吻4

我不要闻那些味道,没有一样好的。

真不知道刚才中了什么蛊,竟然会觉得他身上­干­爽馨香;原来竟是些最糜烂的东西。

简直是大倒胃口,羞杀我也。

赶紧离开,躲远点儿......

我要去冲澡,换睡衣,洗头发,洗手......对,要把手指都洗­干­净,不要闻到那些气息。

殷亦桀被我突如其来的架势吓着了,回过神来,赶紧搂着我,感觉很害怕我这样、或者我准备的进一步的动作。

他依旧紧紧的搂着我,低头看着我,探究的看着我,用眼睛问:怎么了?为什么?

然后又试图用眼睛从我身上寻找答案。

可是,我皱着鼻子,他身上有那种味儿,我不要!

殷亦桀忽然笑了,他看懂了,竟然笑了。眼里的疲惫一扫而光,在我刚明白过来他很疲惫的时候,已经毫无踪迹,

双眸闪亮,充满笑意,看着我。­唇­角微微翘起,有种特殊的得意。

他伸手戳了下我脑门,轻叹一声,说:“等我一会儿。”

为什么要等他?等他做什么?

我脑门一定被他戳傻了,呆愣的看着他,静静的等着他的指示。

可是,他身上的那些味儿呢,我怎么可以视而不见忽略不计呢?

我左脑和右脑在斗争,拳脚相加,可还是吵不醒我。

愣愣的看着他­唇­角勾起的弧度,似乎又无尽的魔力,让我心甘情愿的听他说话,看着他。

他的眼圈有些暗,眼窝微陷,看着有些憔悴。头发不再是一贯的­精­神抖擞,而是有些风尘仆仆披星戴月风霜雪染的感觉。

眉毛有些强打­精­神,或者是刚被唤醒。睫毛,依旧那么浓、那么密、那么黑,长而卷翘,好好看。

我伸手,想要去摸一下。

灯光很亮,他睫毛投下两道淡淡的影子,随着他眼皮眨巴,影子也在晃动,调皮的引诱我。我没多想,这个时候,就是想要摸一下。

第一个两情相悦的吻5

影子中间,有一根特别的浓重黑亮,尾部朝着他眼珠,头冲我,犹如盘子里的全鱼。我不敢看他眼睛,要不然会彻底迷失。不过我可以看他的睫毛,一根根的数,也可以看那影子中的一根独特。我微微一笑,说:“别动......眼睛别眨......”

我把手抬高,轻轻的凑上去,在某人眼皮底下往他脸上去,轻轻的......

殷亦桀双眸果然不眨一下,认真的看着我,又好奇又期待,仿佛我准备给他换一双钻石眼。

我撇撇嘴,没理他。继续瞅着那淡淡的黑影里很有艺术气质的那一根,微微侧头,看仔细。然后,手指摸到那根黑亮,小心的拿下来......

从头到尾,我都没敢碰一下他的皮肤。他是个很得寸进尺的人,而且他身上还残留着别人的香水味儿,我可记得清楚着呢。

殷亦桀一直看着我,眼底有些失望,翘翘嘴,失望......

我扬了下手,轻轻晃一下,我很高兴。他越失望我越高兴......

拿着这根脱落的睫毛,我有些疑惑,问他:“这是眉毛,还是睫毛?”

放在手心里比划半天,我觉得还是有些不好断定。因为有些人眼睛里不会掉这个,没概念,我连研究探讨的地方都没有。

殷亦桀看着我,然后,在我研究的最认真的时候,低头,吻我......

我一直觉得,他身上有别人的味道,酒味,很难闻。

所以,第一反应感觉到柔软的触感,我赶紧咬牙闭嘴,别过脸,继续抿嘴。

卧室门口明亮的灯光,安静的看着这一切,没有出言打搅的意思。

不过我的心里没这么安静,我不要他嘴不­干­净的时候来碰我,就算我额头眉心也不行。

殷亦桀没有继续,而是保持那个姿势,喘了两口粗气,深呼吸,看着我。我没动,只是咬着嘴­唇­,我不要他这个样子碰我,我不喜欢。

但是......我也不想逃跑,没有那个欲望。

第一个两情相悦的吻6

殷亦桀松开手,伸手从衣服内兜掏出个东西,没等我看清楚,就围上我脖子,把我头轻轻扳倒,在我脖子后面系好。然后,不等我说什么,也不和我说什么,转身走回自己卧室。

我有些莫名其妙,站在那里,好像傻了。看着他的背影,挺拔中有种坚持,是男人的傲气。也许他已经很累,但还在我面前坚持,为什么?因为他是我监护人,是家里的顶梁柱?

我轻轻推开卫生间的门,站到盥洗台上,照着镜子。一块­精­美的玉佩,挂在我脖子上。

记得­奶­­奶­说过,男戴观音女戴佛,将来有钱了一定要给我买个弥勒佛戴上。我拿着玉佩凑到镜子跟前看看,竟然是个观音,|­乳­白微翠的颜­色­,冰凉的感觉,竟然无法让我醒来。

机械的走到浴室,又拐回来,到更衣间拿了衣服,我开始冲澡,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弄着头发。眼光,总停留在玉佩上。这块玉佩不仅玉­色­特别好,而且做工也非常­精­细,一看就是上品。我只是怀疑,他为什么给我弄这个,而且还贴着胸口收着。

如果普通的玉佩,就算再上品,也不过几万块,在殷亦桀眼里应该很不算什么,不值得他那么小心的当个宝。

如果不普通,那又是什么?这么轻易的送给我,什么意思?

我甩甩头,想不明白。

手指轻轻抚弄着玉佩,仿佛他的指尖,有种特殊的冰冷和温度,竟然融合的那么完美。

我看了看镜子,今夜,我比以往都要......

许久没注意,寒假没过完,我似乎长­肉­­肉­了,被我的监护人养的水润丰盈。

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润,微微嘟起来,好像还有点儿没褪尽的婴儿肥。

嘴­唇­被我咬着愈发红;一圈浅浅的牙印,看着就让我害羞。

低垂着双眼,长睫毛乖顺的落下帘子,盖住我的心事。

而我的心,却从别的无数地方乱拱,找出口宣泄。

第一个两情相悦的吻7

一不留神,殷亦桀已经推门进来,站在我身后,安静的像­精­灵。

他已经从头到脚清洗­干­净、焕然一新。

暗粉­色­的睡袍,奢华又不显张扬,优雅中带着稳重。淡淡的香味儿,是他以前一贯的味道,很清爽,很舒服。

我低着头,手赶紧从脖子上放下来,想到刚才的小动作,脸顿时着火,我把头低到胸口,不敢看他,也不敢看镜子。

我知道他一定在看我,他的眼睛非常明亮,轻易就能发现我的秘密。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给自己留一丝......

我需要留什么呢?冷静?我一向很冷静,不用担心。尊严?秘密?好像没那么严重吧?不过一件简单的小事而已。我最需要担心的,应该是被他发现心底的秘密,然后取笑我吧?

真是奇怪,他出差这么久,今儿才回来,这么晚了,为什么不赶紧去睡觉,到我这儿做什么?

他身上刚才还有过刺鼻的香水味儿,应该不缺女人;礼物也送过了,他还要什么?

我有限的大脑这会儿很不够用。

殷亦桀也没有给我足够的时间考虑,伸开猿臂,从背后环住我,抱的有些紧。胳膊碰到我胸前的丰盈,不安分的挪了两下,好像是有意挤压。

头低下来,亲着我头发,很轻,很柔。

温润的呼吸,充满浴后的潮湿,一点点吹响我耳际,和脖子。

我顿时浑身僵硬,头往肩上靠,使劲儿想缩紧脖子躲开他。

只是这样刚好如了他的意,往过靠的功夫,我的脸完全贴上他的脸。

他的脸,温度非常高,才碰到、、、就把我烤化了。

我赶紧往后挪,躲......整个儿躲进他怀里。

他的身子紧绷,一种不同于刚才的感觉,紧紧包裹着我。殷亦桀手渐渐收紧,把我的身子贴紧他。

他宽阔的胸膛,完全的容纳了我。

忽然,多日不见多日抱怨多日的......

第一个两情相悦的吻8

一切,如潮水般向我涌来,将我淹没。

我泡在温泉的汪洋潮海中,毛孔渐渐舒张开来,肌­肉­开始放松,心也渐渐放松,贪婪的享受着这一切。

殷亦桀低头,小心的亲下我的脖子,托起我下巴,亲下我的脸......

他的口中没了恶臭的酒味儿,唯有淡淡的香,飘渺又甜蜜,有种无限的诱惑。

不行,我......我该去睡觉了。

他的诱惑太可怕,我觉得快要被他完全融化。

趁着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我应该......我应该......

我赶紧的不安的抓起他的大手,要拉开他的手,然后,离开......

殷亦桀手轻轻松开,然后,等我侧过身子,他大手赶紧反握住我的手,轻轻一带......

我毫无预期的往后倒,被他单手接住,拢进怀里......

殷亦桀一手托起我下巴,低下头,一个呼吸没完,终于......

他的­唇­,带着炽热的温度,轻轻落在我­唇­上,带着无尽的缠绵,还有他一贯的压抑。

慢慢的,轻柔的,从我­唇­角,下­唇­,从左往右,上­唇­,从右往左......

微微的叹息,合着他低低的呢喃,才两个回合,我就彻底的,被吸引了。

他的­唇­好美,我一直都知道。

他吻得不重,一种试探和宠溺,轻轻的柔柔的尝试,让我接受。

我曾经碰到过他的­唇­,很有弹­性­也很光滑,这种特殊的肤触,赛过世上最美的......

我意识渐渐模糊,微微闭着眼睛,只看到一双星子般明亮又深邃的眼,将我继续朝天空吸引。

我不知道世上究竟有几个世上,不过,他一定是这个世上最美的。

不论他过去怎么样,刚才又怎么样,我搜索所有的逻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他的舌尖,细腻湿滑,轻轻舔着我的­唇­,带着、、、

不是香水味儿,不是烟草味儿,也不是酒味儿,都不是;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我似乎已经记住了。

第一个两情相悦的吻9

这种香味儿,比罂粟壳还有吸引力,就是它,让我伸手也无法推开眼前的人。

他在叹息,口齿不清的赞叹,一切都一切,都有一种魔力,让我无法抗拒。

忽然,我有一种想法,一种想了很久的想法,我想尝尝,他舌头的味道,一定很甜。

犹豫了两秒钟,在它游走到我­唇­中间的时候,我,松口......

海伦最可怕之处,不在于她超强的诱惑力;而是在被她吸引的心甘情愿,之后也不后悔,反而会珍惜和她拥有的点点滴滴,作为美好的回忆。

不知道殷亦桀是不是海伦的后裔,他显然继承了部分先祖的能力。

他一直都在试探,在诱惑,直到我主动松口......

这一次,他没有鲁莽的悍然而入,而是一点点的,轻柔的,挑动我舌尖,让我继续接受。

如果我拒绝,他可以很快的放开,然后,一切......

他的舌头真的好香,不过一瞬,我意思开始彻底的模糊,忘了它曾如何卑劣的欺负我,忘了我曾发誓要离他远远的,忘了所有......

我轻轻的舔了两下,像品尝最美味的哈根达斯,丝丝冰爽,很好吃,于是我再多吃两口......

口中的哈根达斯像聚宝盆似的一直没有少,味道却像怪味豆,一会儿一个感觉,都很好吃。

草莓味、蓝莓味、巧克力味、菠萝味......三鲜的清香细腻、麻辣的犹如着火,将我燃烧......

他是很有技巧的,一点点顺着我,转换不同角度让我品尝,不时的吮吸一下,告诉我,他也很爱这个味道......

很慢,很慢,他轻轻卷起我舌头,像觅食,拖到自己的窝,存起来,然后慢慢吃......

他一手揽着我的腰,渐渐松开,我感觉到小腹似乎有东西蠢蠢欲动,一会儿又停下来。

他另一手扶着我的头,轻轻转动,犹如吃冰棍,免得哪边融化了,香甜的汁液掉下来......

第一个两情相悦的吻10

他确实很香,很甜,口感很好。

我轻轻靠过去,双手攀上他的肩头,微闭着眼睛。

我不知道该怎样体会,所以,任由他剥开来、嚼碎了,一点点的喂我......

如此美味,我在想,我是个自私的人,以后最好能独食,别让人家觊觎了,我很不喜欢。

殷亦桀的呼吸一直很稳,心跳也很稳,吻的很舒服,虽然偶尔轻轻的咬我,并不曾弄疼我,也不曾进一步的诱惑我,让我心甘情愿的坠入深渊。

我脸上红晕越来越浓,­唇­角有浅浅的笑意。

虽然意识模糊,但还是能感受得到,他对我很小心,很疼我。

我不是个随便的人,但是这么好的吻,我想拥有一个。

殷亦桀轻轻的放开我,舔一下我­唇­角,把我拥在怀里,凑近我耳畔,低低的叹息:“真甜!”

“恩......”我觉得他说的没错,毫无意识的吐个音儿,蹭着他的怀,有点儿留恋。

殷亦桀愣了一下,无声的微笑,弯腰把我抱起来,看了看我,软软的倒在他怀里。

卧室的温度,25度,一直都很舒服。蚕丝被卷在一侧,保持着我下床的姿势,实在说不上美好。床头柜上小猫咪的肚子里,时针已经转了两个多格子,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

殷亦桀小心的把我放在床上,拉过被子,替我盖好。

我抓着被子,遮到脖子下,看着他。

这个角度看他,真的很特别,线条会柔和很多,很舒服。

殷亦桀微微摇头,弯下腰,低下头,在离我脸五公分处,看着我......

我微微别过头,抿着嘴,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指甲有些日子没修了,形状没有以前好看。

殷亦桀亲了下我的额头,喉头咕咚一声,威严的命令我:“快睡觉。”

我点点头,努努嘴儿,要不是有人三更半夜回来,我早睡了。

看着他转身,我说:“你也要好好睡一觉。”

甜蜜风波1

殷亦桀停了一步,扭头看我。

我赶紧转身,闭眼,睡觉......

今天晚上太刺激了,我可不想再加上什么别的破坏这甜蜜的气氛!

我的监护人大概真的累了,直到第二天睡醒他也没再来打搅我。

其实这趟差他跑的挺累的。以前我不闻不问不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没太大概念。

十多天的功夫,他跑了不下十万公里,国内跑了七个城市,东南亚跑了几个国家,还去了欧洲好几个地方,可能还有英国,“范彡彡”。舒服他们没提,不过我想可能有关系。真是个大小姐,殷亦桀这么辛苦的还要折腾他。从战略到战术,我都无比鄙视范彡彡其人!

舒服说有些分子公司还有合资部分,本来阳历年前就该去看看的,但因故托下来,只好这会儿一圈兜过来。

既是上一年度考核,又是春节慰问,两不误。

每天赶五个以上的场子,批整麻袋的文件,酒宴上忙着陪酒说话,飞机上忙着睡会儿,吃饭......几乎省了。

看来养家糊口真的累啊,就算殷亦桀这种大少,也得拼命。

旅行箱虽然看着很整齐,但打开一样样整理,内容五花八门,对于我来说,和乱没什么两样。

和公务有关的一大箱子昨晚宋大学送他回来后已经带到他的某个办公室去了。

只怕比这两箱好不了多少。不过女人说东西一看就是别人帮他买的,虽然看着好,但没仔细挑过。

呵......没告诉你,殷亦桀装衣服的箱子还罢了,另一个超大的能装得下人的在国际航班出口处很常见的大箱子里,有一大半是年货和特产。

舒服瞅瞅我,眼里露出奇异的笑容。

我眨眨眼:买年货看我做什么?

舒服无奈的摇头:“殷少爷从来不买这个,肯定不懂。”

他倒­干­脆,一句话回答了我的疑问。不过我还是蛮高兴的:这个样子才像家嘛。

甜蜜风波2

蹲在一旁跟舒服整理完殷亦桀带回来的几大箱子,十一点半了,殷亦桀的卧室还没动静。我探头探脑好几回,从等他吃早饭等到现在,实在担心,午饭有没有的吃。

舒服不停的劝我,可没见到他我就是不大想吃。提着水壶到阳台浇水。

嘿嘿......比较丢人的是,我学了这么久,虽然有个大概,但偶尔的还是会把水浇多了,漏。但我坚持熟能生巧,要接着来,直到完全掌握。所以舒服想了个办法,有些花儿尽量在阳台浇,那里有花架,底下另外有水槽,可以通温水养特殊的花。反正就是可以任由我实验了。

懒洋洋的浇着水,差点儿给滴水观音浇两回......我瞅着殷亦桀的卧室,还是没动静......

瞅着舒服进进出出忙个不停,我心思今儿就没放在家务上,只是惦记着我的监护人,睡过头了还好,可别是累坏了,或者生病了。

想起他可能生病了,我赶紧冲到他卧室,悄悄的推门......

想起昨晚我卧室门自动打开,停下手,看着门框,我偷偷的笑。

我就说的,又不是自动门,怎么会自己打开,可见得那会儿有......

我忽然觉得,也许那会儿,我已经猜到,推门的人是谁,因此才没有格外的紧张和恐惧。没想到,渐渐的,我竟然已经习惯了他开门的方式......

迟疑了一下,我还是,轻轻的推开门,决定进去看看他......

殷亦桀睡姿很有他一贯的风格:铺盖整齐,睡成弓形,头发不乱,眼角­干­净,­唇­角无痕......由于休息的好,虽然卧室光线比较暗,他的脸­色­还是鲜亮了好多,眼底的灰痕淡去。浓密的睫毛像条被子,明眸在下面睡的正香。

我站在他跟前,好好欣赏了一会儿,无比赞叹:这等妖孽,又爱滥情,真不知道要祸害多少非良家女子。如果愿意,就算良家女子只怕也有不少愿意被他祸害吧。

甜蜜风波3

不过,我是不一样的。我不过被他监护二三年,等到成年,我就可以走了。

微微一笑,摇摇头,学着他平时对我的样子,摸摸他额头。一切都好着呢,那就是真困了。虽然有点儿奇怪,好好儿的他怎么就能困成这样。

想到这里,记得昨晚的事儿,我抿一下香香的­唇­,舔一下......转身出去找了个指甲剪来。

微微撩起他的被子,他双手放在胸口的位置。我拉起一只,伸到被子外,再给他把被子盖好。他竟然没醒,也太踏实了!

我汗,要是有贼怎么办?不过......我又出去一趟,从客厅茶几上拿了个垃圾桶进来,在他床沿坐好。

剪指甲,不过是个小事。拉着他的手,大手真的很纤长,很好看。我把自己的手凑上去,比一下,比他短了一大截。不过我手型也不难看,指节均匀,皮肤也不比他差,不用羡慕。

指甲刀是我常用的那个,很好用的。凑近他手指头,正准备铰下,忽然想想,他指甲都是要修的虽然并不长,但显然是留了短短的一小截。我可只会齐根铰断,怎么办?

再想想,我决定先铰一个,先铰一小段,比照别的手指慢慢的修,等修好了再铰下一个,这样就不至于一下子铰秃了,没有回旋的余地。这个主意好,看来我还是挺能­干­的嘛。

慢慢的,我先拿着他食指,谁让他那么爱吮我食指,我就先拿他食指开刀。小心的铰下一截,和别的指头比一下,呵呵......想的是不错,不过我技术实在不怎么样。看看殷亦桀,竟然睡得那么好,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累,也许,把他累坏了吧?

低下头,我小心的、慢慢的,给他修理一下......他的手指头本来就好看,再把指甲一修理,锦上添花。看来,以后我又多了个追求目标:美甲。Сhā花可以放弃,毕竟不是日常必须的,但指甲不同,每天每时每刻都要对着,修理整齐了,自己看着也好看。

甜蜜风波4

我一边修理者殷亦桀的食指,一边打主意。看着差不多了,左右欣赏半天,自我感觉不错,才开始铰第二个手指:中指。抓着他中指,轻轻摸一下,指甲红润光滑,感觉真好,都有点儿不舍得铰了。

我照着他修理他食指的样子,铰完,再修理一下。果然是熟能生巧,比前一个快多了。甚至,我觉得中指比食指铰的还好。

偶然停下来看看,我实在怀疑,殷亦桀一定吃安眠药了。昨晚他回卧室的时候还不到三点,现在都快十二点多了,我又进出好几回,他怎么地也该有个反应才对,怎么可以睡得这么沉?再摸摸他额头,试试他鼻息......

我轻轻的拉开被子,拿出他另一只手,他手指动了一下,然后,停止动作。我嘘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摸摸他心口,心跳......摸了半天我也没摸到。想了一下,我......

记得如今的新闻总说有的­精­英会累死,回到家一觉长睡,永不醒来,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脑子里浮现出当年­奶­­奶­冻死的情景,我......觉得很有必要确认一下,我的监护人是否安全。既然手摸不出来,我还有个绝招:听。

其实还有个法子,那就是捏着他鼻子,或者拿根­鸡­毛塞进他鼻子,然后把他叫醒,一切就都O了。不过我觉得他如果真的是累的很了,十分需要休息,那我就不应该吵醒他。所以,退而求其次,我决定,采用这个办法,因为......

其实,我......

我......

我想靠近他,听听他的心跳,我觉得我已经有些习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只要听一下,就会让我觉得可靠。这个时候,就算把舒服找来,我都会担心。我一定要自己听一听,确认他没事儿,只是需要休息,在健康的沉稳的睡觉。

慢慢闭上眼睛,忍住脸红耳赤,镇定心神,慢慢的靠近殷亦桀的胸口,我自己心跳倒是快了不少。

甜蜜风波(23更)

真是奇怪,殷亦桀这会儿呼吸很平缓,可如果不听听他的心跳,我就是放心不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担心别人的事儿了?!。

咬咬嘴­唇­,我将自己鄙视了好机会,然后,把脸贴近他......他睡觉的时候别的什么都好,就是睡袍松掉了,然后......近乎完美的健硕的胸部,大咧咧的钻出来乘凉。

越靠近他胸口,我感到温度越高,似乎接近了火山口。

不过,我还是很努力的让自己冷静,然后,终于,我找到他心口的位置。闭上眼睛,把耳朵贴近他心口。“咚......咚......咚......”频率,大约每分钟55下,我听的非常清楚。

他身材非常结实,因此心跳偏慢,应该很正常。我反复听了好几次,几乎一样,和平时也差不多。闭上眼的感觉,和昨晚很像,或者,甚至比昨晚还要健康。

昨晚......

我忙抬起头,手忙脚乱的拉过被子赶紧给他盖好。

低下头,认真的替他铰指甲。

我可不要让他误解,以为我准备投怀送抱或者什么的。

我只是担心他,又累的睡了十来个小时不醒......我,不过是替我的饭票­操­心而已,对吧?

我觉得是。直到把他手指甲都铰完,我都这么以为。然后,我......

我赶紧逃出他卧室,披上大衣去阳台坐着,因为......

我不能说,因为一会儿我可能会死翘......

我不知道殷亦桀有多宝贝他的手指,因为每个人都会有些怪癖。

我也不知道,如果他真的非常宝贝他手指的话,一会儿会不会发疯,或者发飙。因为我不能确定我和他的指甲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我只知道......暴汗!

刚才我脸红害羞的想事儿,然照着给自己剪指甲的惯例,然后......就那什么了......愈修愈短,光光秃秃了。

、、、、、、

今天更了二万三千多。明天继续更新!

有朋友问结局,肯定是和谐美好结局,只是过程有点虐。

甜蜜风波6

披着大衣坐着阳台沙发上,我连零食都不敢吃,似乎饿肚子祈祷,才算虔诚,才可能有效。

不过我该求谁呢。阿弥陀佛?南无观自在菩萨?无量天尊?哈利路亚?神啊?额滴神啊?

头疼无比!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我连求谁都没个准,这可如何是好?万一一会儿我监护人大发雷霆之怒,怎么办?

舒服站在客厅,好奇的看着我,眼里一点点古怪。

吹着冷风,看着花开,

冷风清爽,花草摇曳,一切,也没我想象的那么恐怖。

我想,大不了我被监护人抓住打ρi股,难不成他还能胖揍我一顿不成?

茶花朝我露出甜蜜的笑脸,粉扑扑的,好可爱。难道它也想看我家酷酷的美男被抓住打ρi股?呃......花心大萝卜,­色­的要命......从此,我决定要鄙视茶花。

站起来,我决定无视茶花,去屋里找点事儿做。

肚子实在是饿了,这会儿......一点,中午,我的老天!他睡了不下十个小时了,也不能醒醒?

无语。我转到厨房看看,准备做一顿好吃的求饶。

我现在似乎知道,市中心的那个五星级酒店是我监护人的股份,因此,自从我开始在家做饭,酒店经常会将菜收拾­干­净切好甚至调料都搭配好,然后密封,给送来。我,只需拆开,下锅,做熟,就O啦。

打开冰箱,里面还有好些昨儿送来的东西。

不理舒服讶异的目光,我继续忙活自己的。寻出两个平时殷亦桀吃的比较多的菜:西兰花和老人头,然后,我瞅见旁边放着的特地给殷亦桀要的红枣羊胫骨糯米粥全部配料。

对,这会儿就该给他吃这个,累成熊样,补血养气非常重要。我要给他熬香喷喷的热热的粥,等他一醒来,就能吃到,一定会夸我细心体贴。呵呵。那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将功赎罪?

不过......等到东西入锅,我已经不那么在乎功过的问题。

甜蜜风波7

坐在一旁看着咕嘟嘟冒香气的锅,我想就算他要打我屁屁,我也该这么做。辛苦工作,不容易啊。

有人总觉得别人运气比别人格外好一些,天赋格外好一些,条件格外好一些,因此,人家成就就大一些。还有人觉得别人拥有的都是天上掉下来的,运气好,甚或是剥削来的。

看着殷亦桀这样子,我也更相信­奶­­奶­说的: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想起这个,自然就有好多好多的人,好多好多的细节。比如,殷亦桀在家的时候,除了围着我转,就是打电话、看电脑、报纸。他看的内容大多都是我不感兴趣的,不是时政要闻就是经济信息。他的电话,一般也很­精­简,极少打五分钟以上,命令下达完,就完了。

就算玉壶冰那天在我家呆那么久,看的也都是那些政治经济类的内容,间或可能是他生意上的事情。总之,他们的废话,可能都是在拐弯抹角的套话;他们的正事,就是不停的工作。

有句话说:幸福的人都是一样的,而不幸的人则各有不幸。

我则觉得:成功的人都是一样的,而不成功的人则各有借口。

借口,和理由,是不尽相同的两个概念,但都不是原因。其实有时候原因也不重要。甚至可以很武断的说,没成功,一定是哪里功夫没下够。如果都能像殷亦桀这样累的爬不起来,一睡十多个小时,被我修理半天也没动静,那就真是铁杵也磨成针了。

想起殷亦桀的手指甲,看着锅里已经熬好的粥,我忽然觉得,好好笑哦。

生活就是这样,幸福,也很简单。我虽然还不能自立,但我能做好多事情,如果有人领情,就是件儿很幸福的事。所以,记得有谁说过,幸福,就是有能力付出。我以前一直不觉得,不过这会儿想想,有可能有一定的道理,或许我可以试试。

站在客厅,瞅着他卧室门口,依旧没什么动静。瞅瞅墙上,快三点了......

甜蜜风波8

我揉捏着自己的新衣服,往他门口蹭,实在犹豫,要不要再进去看看他......

慢慢的,离得近了,我听到卧室似乎有点儿响动,那他就该起来了,那我呢?

呼呼......好紧张,我实在担心,他大发雷霆之怒;我十分盼望,他能喝到我煮的热粥。虽然事情一会儿就会揭晓,但等待的时间,既漫长又煎熬。

站在殷亦桀卧室门口,我静静的等着,时间的宣判......

说实在的,不论结果好坏,都是好事,时间会冲淡一切;最痛苦的,是没结果,被时间玩弄。

我等了大约两个世纪,分针转了两个格子,殷亦桀卧室的声音断断续续,但一直没彻底的停。

偶尔会听到他下命令,偶尔会听到他发火,更多的,是他在听,我在煎熬......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如此自虐的方式,等在这里,十分想见他,又十二分的害怕。

终于,殷亦桀的房门打开,一股劲风吹出来,扑到我脸上......

殷亦桀又是西装革履,带着蓝牙,侧着耳朵,拉着袖子,从卧室很快的冲出来,似乎在找东西,然后,看行头,又准备出门......我忽然觉得心口有点儿疼,好像饿过头了。

下午三点,太阳已经离开我们家,光线有点儿暗。殷亦桀睡得不错,脸­色­光润。

我赶紧走过去,拉着他袖子。

殷亦桀停下来,清冷的眸子微微亮了一下,有些温度。但很快,他双手放在我头上,眼睛却失去焦距,只认真的听着手机里的通话,答一声,“恩......我马上过去......”

他挂了电话,我抬头,抓着他袖子,认真的看看他......才睡醒,就又要走,难道不可以休息一下吗?

他的气­色­好多了,我......还想听听他的心跳,确认一下......

轻轻把耳朵贴过去,这会儿不想自己的罪孽,只是觉得心口有点儿疼,我要听听,他好不好。

甜蜜风波9

殷亦桀摸着我头发,轻轻搂了我一下,勉强平和的和我说:“我要走了,还有事。”

真的就要走吗?他的心跳,有一点儿乱呢,我还没挺清楚,没法下结论......

殷亦桀低下头,然后,把手指伸到我面前,摸摸我的脸,低下头......

我闭上眼,闻着他身上清爽的阳光的香味,实在是,有那么点儿舍不得。我也想有人陪......

殷亦桀温润的呼吸拂过我耳畔,心跳加重三分,声音冷硬,说:“做坏事了?有什么企图?”

啊?!......我赶忙抬头,我会有企图吗?你从哪来看出我做坏事了?我这么好的人,一心替你考虑,真是......狗咬妆可人,不识我的心。

太委屈......

就算我不是好人,偶尔做件好事,就该被这么怀疑吗?我愤愤然推开他,哼,谁要你搂着我,大白天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而且餐厅还有人看着......

殷亦桀冷笑两声,冲着餐厅说道:“舒服,去检查一下车,我马上出去。”

“你还没吃饭......”站在餐厅门口,我无比白痴的说了一句。然后,立刻,懊恼的要撞豆腐。

“来不及了......”殷亦桀没再看我,立刻回卧室,收拾东西。

卧室门开着,我站在餐厅门口,我们之间,隔了两亿光年。

咬着嘴­唇­,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低下头,错开眼,我......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我不过是个过客,这里,不过是个车站。或者更准确的,这里是火车站,候车厅,我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过年的时候,到这里坐坐,躲避外面的风雪;然后,装作我要去什么地方的样子,将自己当一回正常人,普通人......

可车站终究是车站,就算有人好心的施舍我一顿好饭,终究,我还是要走的。

因此,我不该奢望,也不该......既然不该奢望,我又失落什么?

甜蜜风波10

呵......我苦笑着摇摇头,深呼吸,很快,我就会忘记这些,继续回到自己的角落,做我该做的。

舀了两碗粥,端出两碟菜,我准备吃饭。

要好好活着,让自己幸福,吃饭当然是最最重要的。只有那些视钱如命的疯子,才会不在乎。

殷亦桀的卧室传来很明显的动静,我还是......决定出去看看。没准儿他还要收拾我,我躲也不是个事儿,还不如大胆的走出去。恩......我想,应该是他惩罚我了,决定我不好,多管闲事,铰了他爱如珍宝的手指甲,才这么对我的。

“可儿......”殷亦桀提着包,走到我跟前,然后......把包给女人......看着我......拉起我的手。

他的眼里,从严肃和急迫开始变化,从询问开始......他眼里的冰面裂开一处,里面涌出温泉,搂着我的腰,然后,指腹轻柔的拂过我的脸和下眼皮......深深呼出一口气,看着我......

我,我实在没想到他还会这么对我,眼睛有些酸涩。也许我错怪他了,他这么忙,我还跟他使小­性­子、和自己怄气。他还是那样,戴着十几个面具,应付无数的事情,也许刚才是忙的。

抿着嘴­唇­,我想,刚才他说的,也可能是逗我玩呢。或许他自己都没想到,他的口气会那么生硬。看在他这么辛苦的份儿上,还有我做错事的份儿,我就原谅他一次好了。

“我很忙,晚上回来......”殷亦桀的大手,捧着我的脸,口气温和好多,而且很舍不得。

我眨了下眼睛,表示:我明白,完全接受。

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就在我眨眼之后,低头,靠近......

担心他一早上直到现在,我......可是他刚才又那么吓我,我,是不是该谨慎一点儿?

殷亦桀可能真的忙坏了,没有给我太多的时间考虑和准备,甚至没有让我明白他想做什么,就无比快速的吻了我一下、、、

甜蜜风波11

吻无比­精­准的落在我­唇­角,舌尖刚碰到我­唇­瓣,就赶紧收回,抬头。

我绷紧身子,我不知道他准备做什么......

“乖乖在家呆着,我尽早回来。”殷亦桀松开我,伸手拿包,准备出门。

我忽然回过神来,拉着他胳膊,赶紧往餐厅拖,边急切的说道:“还没吃饭呢。”

“来不及了......可儿......”殷亦桀十分要拒绝,又不能使强推开我,拉着我的手想松开,我偏不让。殷亦桀都快急上火了,叫我的口气也有点儿急躁。

我摇头,用了很大力气把他拉到餐厅,指着红枣羊胫骨糯米粥,边命令边说服他,“吃点儿,很快的,又充饥又对你身体好。”

殷亦桀拉着我手,“出差这么久,这边好多事儿耽搁......”

我才不管呢,在家里就没有“殷总”,我不好容易熬得粥,不吃不行!

舒服进来,手里拿着钥匙。我走过去冷不防抢过舒服手里的车钥匙,危险的盯着殷亦桀:不吃?今儿就别想走!

殷亦桀有好多车,好多司机。

我抢走一个钥匙,事实上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不过,我想,可能我的气场也很大。总之殷亦桀勉强安静下来,无奈的摇摇头,坐下来,端起粥,用他一贯的文雅姿势吃起来。

我赶紧跑过去,夹了几样菜放到他碗里,又把给我自己盛的还没动的挪过来摆到他跟前。别的不说,就昨晚回来到现在,早饿瘪了。一会儿出去还不知道有没有的吃。

想到这里,我又有了打算。盯着殷亦桀端起另一碗粥,我赶紧跑到客厅,打开小冰箱,里面有无数零食。近来舒服不仅给家里储备食物,还给我大量采购零食,似乎极想培养我吃零食的习惯。不过我素来不爱。因此,都送给冰箱了。

拿出一个小袋子,挑了几款不错的巧克力......

甜蜜风波12

听到餐厅有动静,我赶紧扭头。殷亦桀,真是个疯子,五分钟不到搞定两碗粥,急着就要走。

我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他,然后......还没来得及多想,跟着他,出门,进电梯。把小袋子塞给她,正­色­道:“就算再忙,剥个巧克力垫垫,也比饿着强。”

殷亦桀是真的忙,急得拉着我进到电梯,才低头,看着我,眉头急得打结。

我赶紧把东西塞到他手提包外兜。

一切OK,我忍不住抱着肩膀,好冷。刚才一时匆忙跑出来,外面的温度在零度左右,我穿着居家单衣。

殷亦桀脑子一直在高速运转,想着无数的事情;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不是很有神。不过我不在乎他是不是看着我,我只想着,我似乎该看好自己的饭票,保证自己的安全。

低下头,我等着他出了电梯,我就赶紧坐电梯回来,应该,就不会冷了。

殷亦桀伸出手,把我拉进怀里,紧紧的搂着,低下头,凑到我耳边,低声怒骂:“傻瓜......”

我很傻吗?抬头,抗议!

“唔......”这个人,好­阴­险!我好失败!

殷亦桀竟算定我会抬头反击,趁我不备......殷红的双­唇­覆住我的檀口,火热的舌头立即闯入缠住我的柔软,深深的吮吸。右手拿着包,挡在我背后,发疯似地,拼命的吻我,咬我。似乎他早饭和午饭都没吃,要我如此为他负责。

相较于昨晚,这会儿,他露出邪惑的本­性­来,霸道十足......他口中残留的糯米香,混合着他特有的体香,一会儿就开始发酵,变成米酒,香醇可口,诱惑、迷人......

我要晕掉了,口中空气稀薄,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搂着他脖子,本能的,我也想吻他......

世上最讨厌的人是谁?一定是殷亦桀。自己吃饱了,然后,松手,轻轻推开我,说:“快回去,下回再敢这么出来,饿着......”

怒!

平淡的贱贱的爱上了1

电梯到了-2层,他该走了,我回家。

呆呆的站在电梯里,抿着嘴­唇­,低头,从洁净的地步上看着自己发红火热的脸。回味着刚才的味道,委委屈屈的,没吃饱,我回家继续......

餐厅里饭菜还是热的。

一切收拾完,已经四点多,我坐在书房,有点儿......不太想看书。

我抿着嘴儿,看着数学书,好多地方都不太明白,而且越往后越困难。

打开电脑,拼命的让自己坚持。可是网上那些讲解,看着也,不是十分明白;有好多,还是不清楚,继续下去,会让我愈发头疼。

老师总希望我们能学会自学,说自学能力很重要。我也在无数次请假和抄同学笔记中,将自学水平提高到一般同学无法比拟的高度。可是,真的好难哦。

低下头,趴在桌子上,侧着头看着电脑,正弦、余弦、sin,cos,tan......诱导公式......

头大,感觉我脑子被无数条线切割成无数个角,然后正弦和余弦在里面打架,

然后,有个非常美妙的角度,出现在我眼前,是,他的­唇­角......

他的­唇­角,比电脑屏幕上所有的角都好看,就是,不知道他的角度......他似乎,可以转着圈儿的吻我、、、

角度既优美又完美,慢慢的,探入......他的­唇­齿都很香,一种很­干­净的郁金香。

也许,下次我可以再好好尝尝,看我猜得对不对......

“......这里,同学们要注意一下,这个负角的正弦余弦,是不一样的......”

电脑里,有个很认真的老师,突然出声提醒我。我赶紧晃晃脑袋,揉揉眼睛,看来是想多了。

不过殷亦桀真的很忙,一直没有给我机会好好研究一下,他的­唇­角到底多少度。

晚上我等到十一点半,实在觉得不能再等了,才上床睡觉。

梦里,似乎有人亲我,额头。

或者,还有别的地方!

平淡的贱贱的爱上了2

一早起来,殷亦桀已经埋头在无数的数据和信息中,我乖乖的去做早饭。

我不喜欢贴着谁,也不觉得有这个必要。如果他有空,想要我,自然会来找我。否则我勉为其难或者打搅他,真的很贱很傻很可怜。

在家时间久了,舒服又固定的在家,所以,我喜欢自己做点儿早饭。比如熬粥,或者打豆浆,再炒几个菜。外卖还会送,中点西点广式早点......我估计是从哪个早茶摊是要来的,又新鲜味道也好。搭配着自己做的,很不错。

我边想边做饭,等七点半早点送来的时候,糯米粥和蜂|­乳­牛­奶­都好了。

殷亦桀还在忙,我给他倒杯牛­奶­,递给他。他头都没抬一下,竟然忙的顾不上接?

至于吗?我恶狠狠的瞪他一眼,站着不走。要不是担心他饿坏了,或者病了,我才管他呢。

殷亦桀被我瞪得狠了,才抬起头,冷冷的茫然的看我一下,似乎还没从资金运作中回过神来。

他又这样,在骨子里,似乎对什么都无所谓,冰冷的,酷酷的,就连笑,也只停留在­唇­角,没有一丝温度......

我愣了一下,也许,我不该打搅他的工作,我的出现,对他已经是一种负担,或许......

“可儿......”我转身的时候,殷亦桀拉着我的手,声音很­干­净,听着......

听着是比较舒服,不过,对于男人这种,这种......瞬息万变的感觉,我太小,还把握不了。

我觉得,我真的应该躲远点儿,保持好距离,这样,对我们,也许都有好处。

“舒服,收拾一下。”

殷亦桀起来,捧着我的手,还有我手里的蜂|­乳­牛­奶­,拉着我到了阳台,一起看着窗外。

外面,早晨的薄雾还未散尽,朦胧中城市的­精­致展露无遗。远处街道上,车子不很多。近处林荫道上,有人在晨练;一边走着,一边挥动胳膊扭扭腰,生命和活力,在一点点释放。

平淡的贱贱的爱上了3

天边,朝阳正升起,虽然被远处的高楼挡住;但红霞满天,光芒四­射­,某些广告牌上,已经能看到金黄|­色­在晃动。天­色­很好,蓝蓝的天,雪白的云团。飞机不知疲倦的从某个城市飞来,落到我们不远处。辛劳的人们,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天。

殷亦桀伸手圈住我,把我的手抬起来,送到我口边。

“给你准备的。”我背对着他,半身靠在他肩上,看也不看,只是要摇头。我在家呢,什么时候想吃都有。而且,那边的一朵云,上面染了一层青­色­,仿佛国画大师正在挥毫泼墨,隐隐的峰峦叠嶂,呼之欲出。我在欣赏。

“喝点儿热的。”殷亦桀口气很坚决,没有给我留任何商量的余地。

阳台窗关着,通客厅的门开着,温度很高的,不冷。

我郁闷的皱起眉,和这么霸道的监护人在一起,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权和道理存在了。难道我的人权也归他监护,使用权归他?

感觉到某人不善的目光正盯着我,­阴­森森。

我赶紧喝,就算毒药我也喝,还不成吗?

殷亦桀点点头,似乎很满意,然后把我手继续抬高,他低头把剩下的都喝了。

我倒,有没有搞错!咱们家没这么穷吧,一杯蜂|­乳­牛­奶­还的两个人分着喝。

我的监护人似乎也没打算给我解惑,虽然他有教育我的责任。

不过他教了我别的。见我心不在焉的继续数星星,殷亦桀低下头,凑到我­唇­角,轻轻舔了一下、、、

把我­唇­角沾的一点儿吃掉。

啊!雷死......

咱们家,明儿是不是该节约开支了,穷成这样?

我缩着脖子,痛苦的思考着并不太熟悉的家事国事。

手指慢慢缠上他的手,忽然缩了一下,赶紧的,一点点的,往后缩、、、

因为,我看到,他手指头比昨儿还秃,修得连指甲­肉­都少了一截。但形状明显好看了那么一点点。

平淡的贱贱的爱上了4

殷亦桀低着头,一直都在看我,出声问:“满意了?”

我撇嘴,好心不得好报。

呼......不幸中的万幸!

他的指甲似乎并没有比我重要。

我松口气,被他紧搂着,听着他的心跳,感觉很踏实。提心吊胆一天,总算等来结果了。

“太阳只有一个,每天都会升起来。也许在楼后面挡着,也许在云层里躲着,但总会默默的照着你;如果你心里有她,就能看见。”面对我的无知,殷亦桀无比哲理的教育我。

我想,他一定是想和我说什么,不过他的哑谜,我不太懂,也不会。

“过些日子就长起来了,不过......”殷亦桀话锋一转,很严厉的警告我,“下回不可以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的铰,还有你的技术,也太差了......”

“谁让你睡得那么死......我还担心呢。”我急中生乱,口不择言,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我要走了,自己记得吃饭,不许再饿着。”殷亦桀脚下没动,口气却又变了,冷硬下来,又非常不舍得。

把我略微挪了一点儿,整个后背都在他怀里。微微的叹息,吹进我脖子里。

“快去吃早饭,都准备好了,五分钟......”我还是想表现一下,我是多么的勤劳能­干­贤惠......

“嗯。”殷亦桀拉着我的手,恩赐给我五分钟时间。

我心里好笑,在这里站了也该有六分钟了吧,还那么小气五分钟?

望着天边的红霞,虽然城市的朝霞越来越失去纯洁的美丽,但上天的恩赐还是远胜人间美景。

留恋的再看一眼,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会儿,我还是记住了。

不知道殷亦桀有没有记住,而且这会儿显然不是问他的时候。

早饭用了不到五分钟,喝完蜂|­乳­牛­奶­,放下杯子,擦­干­­唇­角,立刻起来。

今天宋大学来接他,我家门打开的时候,他已经等在门口了。

、、、

平淡的贱贱的爱上了5

目送殷亦桀出门,我披了件青­色­短大衣,抱着英语和本子到阳台上学习。

每门课都各有特点,对于我这的英语水平来说,电脑的帮助非常大。可以阅读大量的英文资料,一边听一边看,多管齐下,对锻炼语感很有用。因此整个英语学习也变得简单起来。

这个,还是布莱恩教我的办法,还给我几个不错的网站。虽然时间不长,但效果很明显。期末考试英语就比以前提高了十几分,而且平时学习也轻松好多,慢慢的也有了兴趣。还有些学来的东西现在用不上,不过布莱恩建议我面要广泛,所以,一股脑吞。

打开本子......我的本子充一次电能用半天。布莱恩笑话我好几次,实在怀疑究竟是什么材质。

学习,有个那么好的朋友,也会让学习充满乐趣。有时候英语上不懂的问题我都不问老师,直接问布莱恩,他每次都非常高兴。我......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问他问题,或者是当初我们没话找话,所以不知怎么地就转移到语言学习上了。当然,除了这个,我们也说计算机网络等,谈的东西就多起来了。

不过,我还是对那玩意儿不太感冒。学习好是一回事,兴趣是另一回事。一个是任务,另一个是喜好,两者不同的。

打开Communicator,这会儿布莱恩应该在上自习,反正是不在线。所以,我开始学习。

隐隐的,好像听到我电话在卧室里响。

我现在遵从监护人的要求天天带在家里,电话几乎下岗,等待再就业。

偶尔有赵昀和冉桦给我打一次电话,也很少听见,偶尔翻开电话查查,才知道,三天前,谁谁给我打电话了。

今儿,我耳朵还挺灵­性­,竟然给听见了,不过不知道是谁。

我还是先去接了再说。

“都来米......当地当......”

回家,我在家呢,别急,啊......

电话1

不论什么时候,有朋友都应该是件儿幸福的事情,我现在这么想。

我接通电话......

拿着电话继续到阳台坐着,今儿太阳不错,这里有某种气味,我想多呆会儿。

我想我肯定笑了,因为我发现我家的人都知道我的习惯,打电话一二个字居多,所以可以边吃东西边接,一点儿不影响。舒服甚至把成罐的腰果给我抱出来,还有纸巾筒、垃圾桶。桌子上用的小垃圾桶,是个可爱的小袋鼠,专放果皮纸巾之类垃圾。

“妆可人吗?”冉桦不知道拿什么电话给我打的,周围全是噪音,感觉像在大街上。

嗯。

一边听电话一边吃腰果。盐渍的做法口感最好,我一次能吃好多,不过舒服补充的速度也很快。估计如果这会儿我吃空了,半个小时内他能悉数补上,只多不少。

懒洋洋的歪在沙发上,看看花,等着冉桦继续。

冉桦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怯怯的问我:“在做什么?”

“看书。”我抽空回他二字。不知道他问这么个问题为什么需要考虑那么久。不过我既不在乎,更不着急。他继续思考他的问题,我继续吃我的腰果。

“没去逛街?”冉桦用了六十秒左右终于想清楚,问了我这么个非常有深度的问题。

“嗯。”

我怎么觉的我们有种离婚后的夫妻带着小孩见面的情形,双方尽量小心翼翼的提出一些不太隐私不容易让对方反感的问题?

“苗苗前几天打电话约你逛街......”冉桦很有离婚三次的潜质,说的问题都很遥远。

我继续摇头,不知道。不知道苗苗给我打过电话,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约我,也不想知道。

“她打你电话没人接,所以找到我,问问你情况,还以为你......”冉桦在那么嘈杂的背景下,说话慢条斯理,而且还支支吾吾,我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苦衷或者隐情,需要这么做。

电话2

我瞅了下花架,茉莉花开的太旺,肯定是因为室内温度太高。所以,有时候,需要给它们吹吹风是吧?不过冉桦究竟准备给我吹什么风呢?

“她约你后天逛街......”冉桦继续他伟大的稀里糊涂工程,说了半天我也没听出个重点。难道他和苗苗很熟,竟要替苗苗传话?

还是他觉得和我很熟,同学找不到我就找他......代言?

我摇头,放了半个多月的假,我已经忘记谁谁了。别说她大庭广众之下戏弄我,我和她小学同学,难道她不知道我从不逛街?无语。

“你不去?”冉桦确认了一下,然后,似乎有些释然,又很认真的告诉我,“她让我务必请到你。而且,你......不会放假都在家呆着吧,多闷啊。怎么不出来走走......要不咱们去滑雪?”

无语!我们有熟到这地步吗?!

说实话,我不觉得在家呆一寒假有多闷。相反,这个寒假,我学会好多东西,也许以后还能用得着,也许将受益终身。

“为什么?”冉桦终于中止长篇演说和游说,静下来认真的问我。

我抽了张湿纸巾擦了下手,把小毛毯上掉的渣渣捡起来放进垃圾桶。淡淡道:“没什么,我监护人不让。”

冉桦估计仰望苍兲把殷亦桀好好诅咒了一顿,过了好久和我说话还怒气未消。“女孩子,放假了逛逛街,出去玩玩,你监护人怎么这样,还有没有人­性­?我请你吧,一会儿去接你。”

呃,他倒是够哥们,很男人,问题是,我监护人......是没什么人­性­,不过我并不觉得别人就一定比他更有人­性­。

至于逛街,也许是女孩的专利,但不属于我。

我的逛街史很清白。

“不去也好......”冉桦和我的思维一直没在一块儿,这会儿又蹦出一句很没逻辑的话。

不过我听出点儿异样,还有他的叹息,薄薄的,有种殷亦桀式的清婉,我很熟悉。

电话3

他的口气我很熟悉。如此说来,他是真的有话要和我说,只是没找到合适的切入点了?

既然如此,我不如给他给机会。

“到底什么事儿?她为什么一定要请我?”

我想冉桦不会无缘无故的来传这句话,更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不去也好”的话,他这么说,就一定有原因。

我觉得应该知道一下......

电话那头的噪音在继续,冉桦沉闷的呼吸也在继续。他也许在措辞,也许在迟疑,也许是想用这种特殊的方式让我预作准备,然后让我更容易接受,也可能要将我震惊。不过我的耐­性­一向好,我的承受能力更好。他慢慢想,我慢慢等。

腰果的含油量有点儿大,不过味道确实好;所以,鉴于我还在长身体阶段,所以,我还是可以放心大胆的吃。

吃着腰果,赏着茶花,盯着百合,,一点儿不着急。

“廖亮她爸死了......”他然后终于不敌,用无比沧桑的口气说。

呃......

廖亮她爸,就是上次从制药厂楼上跳下来,摔成一滩烂泥,最终还是解脱了......?!

我脑子有点儿醒过来,赶紧喝杯豆浆,醒醒神。

哦......天上又多了颗星星,我想。不过冉桦如此郑重其事的告诉我,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需要殷亦桀承担道义上的责任吗?

我监护人连续出差十多天累的回来倒头睡十二个小时手指甲被我削平了都不知道,他难道就应该承担那人被解雇就跳楼的责任?

如此岂不是太可笑?他这样辛苦的工作,已经要为别人的失职承担很多利益上的责任,难不成还要承担别人­性­格软弱的责任吗?

至于法律责任,那就更不可能了,又不是殷亦桀把他推下楼的,又没有......

“听说前些时候醒了,但医疗费什么的都很高,又要他自己承担责任,所以......”冉桦似乎有种冬日的凄凉,说的很沉闷。

电话4

“制药厂看在他多年老职工的份儿上,给补助了十八万......廖亮上学是没问题了。我也不确定苗苗找你到底想做什么,不过如果你确实不想出来,就­干­脆躲远点。”

冉桦的口气很怪,不过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也许是我家的空气实在太好,阳光眯着眼睛看着我,很害羞又很热情!

我不过是个普通人,只想过点儿普通的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廖亮的父亲究竟如何,与我实在没有太大关系。相反,和我比较有关系的,是殷亦桀。

、、、、、、

没几天就过年了,他一天比一天回来的晚,有时候两三点才会回来,还带着一身酒味儿,或者香水脂粉味儿。

不过他来看我的时候,都会洗­干­净喷香香。

所以,我的梦就多了个内容:闻到淡淡的香味,知道我的监护人回来了。

他似乎都会亲下我额头,然后,微微的叹息,然后,回去睡觉。

其实我也说不上来,他究竟什么时候回来的,或者他在我跟前有没有做别的什么。

但是......我们已经吻过,别的么......一觉醒来,一切完好。

、、、、、、

早早起来,殷亦桀总是坐在客厅往阳台的门边,埋头于他的大小事情。

我觉得这个位置真的很好,一大早的不太亮,对着朦胧的自然晨光开始新的一天,感觉什么都是新的、自然的、朦胧而美好的。

天气好的话,一会儿就能看见朝霞,或者阳光,很美。

不过这是我的想法,殷亦桀头一埋进去,不等我搅合是不会抬头的。不过我总会在早饭做好后适时的出现一下,混个脸熟提高知名度,呵呵。

殷亦桀总会分给我八到十分钟,说两句话,然后乖乖的把早饭吃掉。

这就是我一天见他的时间,和他说的话,不会超过十句。

当然,因为每天都见,电话几乎省了,我也不觉得需要。

要过年了1

不过这......已经够了。

我的监护人有那么多的家,还喜欢每天回这里睡觉,早起吃我一顿丰盛的早餐,摸摸我的头。嗯......好像他也把这里当成家了,我们一块儿的家,感觉很好。

偶尔的宋大学还会给家里送年货,听说是外地供应商客户关系户送的当地特产,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有一回收到一箱子芋头,还有一回是一箱子冬笋。我和舒服大眼瞪小眼,实在不觉得我们现在的做饭水平需要它们。

殷亦桀不在家,再好吃的东西都会打折。

、、、、、、

除夕头一天,我和舒服早早的吃过晚饭,然后,开始学习。

我觉得,学习是件最好的事情。什么时候你需要它,它都会乖乖的听话;获得好成绩、赢得老师同学的尊重、考个好大学找份好工作、或者打发时间、填补空虚......

总之,一旦你认识到它的好处,一定会为它叫好。

这些天,我把上学期的书再看一遍,巩固一下;再把下学期的书看两遍,七七八八的都弄明白,然后开始上网,玩。我不知道几点了,或者知道了也当不知道。布莱恩在线,和我聊天。

我觉得想要找个人说说话,但又不是特别想说,而是......想有个人陪陪。布莱恩似乎是个不二人选。我们甚至形成某种默契,可以天南海北的说些事情,然后各自得到释放。

我不属于典型的群居动物,但也逃不了人类的社会­性­,有时候,也想和人说说话。当然,今天是个非常特殊的日子,在某种程度上,比明天还特殊。所以,我才久久不肯睡觉,书房里只有我敲打键盘的声音。这种特有的静默,带给我特别的感觉。

也许别人会觉得怪,但这一天,在我心里有种平安夜的感觉。除夕我只能看着别人团圆,吃好吃的,穿新衣服。而今夜,整个世界还没有彻底狂欢,我还能安静的坐着,我的世界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冲击。

要过年了2

我喜欢在除夕前夜安静享受。

对我来说,这一夜,才是我的年。有时候各种机关单位以及社会有爱人士也会在这一夜陪我们提前过个年,送上新年礼物和祝福。我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说给他们自己听的,还有多少人希望从我这里获得一个感激作为他爱心的见证,不过现在想想,至少他们让我不寂寞了。

现在,我坐在书房,我家的书房,低调的奢华,透露出浓浓的文化气息;我开始过属于自己的一个人的年。

“Karen,你该休息了。”布莱恩一上来就轰我,仿佛我第二监护人。

不过我才理他呢,一年只有一天叫过年,怎么着我也有放纵一次的权利;更何况,我也没怎么地。他怎么突然这么婆妈了?还是因为我­性­格太过刚­性­,激发了他的兴趣?

“还早呢,我等会儿......”如果不用开口,我的话稍微能多一点,字数一般能超过三个。

想了想我没话找话的问他:“你们过年放假吗?准备怎么庆祝呢?”

“Shit!不论这里有多少华人,也不会过中国节日。我还要正常上课,下课后和几个朋友去中餐馆聚聚。而且......”布莱恩分三次给我发过来,最后面一句是,“我们被邀请去参加上面组织的庆祝会,背台词,排练,治装......”

“留学生代表吗?那你就是小头头了?”我觉得他的气质就有点儿像大佬,沉稳内敛又有文化有资历,远非我父亲那种级数能比。“小头头”的称呼可能还不大适合他。

“Ahh......dididi......”布莱恩不知道用了什么话,我判断不来他的意思。最后很体贴的给我回了一句人类能看懂的,“很傻很无聊啊,不过不去不够意思,有时候还要他们帮忙做事。”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我暗笑一下,不知道他将来潜力如何,别搞出个真“大佬”出来,那就太恐怖了。不过看样子应该不难,我相信他。

要过年了3

“为什么还不休息?小姑娘应该多睡美容觉。”布莱恩过了一会儿见我没动静,继续催我。

不过我也觉得奇怪,今儿不是周末,他为什么没上课,到这会儿还跟我聊天?难道是没课?听说大学和高中不同,你选的课并非照着一二三四节这么按顺序上的,而是每门课各有一个时间表,如果凑巧,可能一早上或者一天都没课,那和休息差不多。

但我觉得这不是我要关心的问题,我只是......“今儿是我的年。”我说。

“一年都过了,又何必在乎一天?”布莱恩很快就回了我一句。

我盯着屏幕,心里仅有的一点儿......应该是忧郁吧,就这么被“一天”吹散了。其实,我们过得哪一天不是一天呢?

“送你一首歌,早点睡觉。”过了好一会儿,布莱恩,似乎有事儿,就给我回了这个。

悄悄看着这个像水晶球的鱼缸,花了三分钟去想想今天的希望,

觉得最需要懂得欣赏自己的眼光,

不管什么时间,不管下雨还是失恋,多看自己一眼,也许没有人在我身边,也要灿烂一天,

Love-yourself-every-way

对自己,多一点怜惜

Love–yourself-every-day......

我打开几个游戏,一边听歌,一边玩,感觉还不错。

不过,玩游戏绝对是最浪费时间的事情。对于时间太多的人来说,也是最容易打发时间的。或者对于等待的人来说,也是最能消磨时间,让人于不知不觉中,就扼杀了二小时的生命。

这一晚我没准备看时间,但并不代表没人提醒我。

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我没看,反正舒服不会管我的,或许,他以为我又在学习......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殷亦桀是我监护人,他几乎时刻牢记自己的责任。递给我一杯牛­奶­,然后,转过来,在我身边站着,摸着我的头,有些不满。

要过年了4

我怎么觉得这句话不该他来问我,而应该是我问他。

他身上依旧有酒味儿,隐约的还能闻到他自己的体味,­干­燥的馨香。

他没喝醉,似乎,我也没见过他酩酊大醉,仅有的那一次,我不想回忆!

总觉得醉酒的味儿不太­干­净,

少喝点儿就没什么,­唇­舌间带点酒的香味儿,很有情调;但如果喝得太多,就有了几分低俗和......邋遢,或者恶劣。

“想什么呢?”殷亦桀手心温度很高,没喝醉似乎也不太清醒,否则照着平时他早看出我在想什么了。不过这会儿我低着头,他想看也未必能看到。

想什么?我自然不能告诉他。

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如果没必要,我还是别招惹他、挑战他的底线。

“快喝,喝完早点睡觉......”殷亦桀似乎自己反应过来、或者是习惯,松开手,往门口走去,站在门口又看我一眼,说,“明晚还要守岁,不许打瞌睡......”

守岁?他......竟然还知道守岁?守着,我们又长大一岁,守着,这一岁,我们......不经意间,沿着双曲线走到顶点,站在对方触手可及的距离,想要把这个点守住吗?

我听话的开始喝牛­奶­。

他是否经常失眠呢,因此需要浓牛­奶­帮他入睡?

­奶­­奶­说,小孩子,没心事,一觉睡到大天亮。

他是大人,是否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因此,会经常辗转反侧夜夜煎熬?

他其实年龄并不大,看着和玉壶冰差不多;但做事情的时候,总觉得多了种深度和,无法触摸的沧桑、或者凄凉。

凄凉?想起这个词儿,我没觉得好笑。并非每个有钱人、或者大家公子哥都是开心果、快乐王子。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所以,不觉得我就一定是世上最可怜的那个人。我有信心让自己过的快乐一些,因为幸福是自己争取来的,比如眼下,我......觉的还不错。

今夜,我走进他的卧室1

抬起头,望着殷亦桀的背影,慢慢的走向自己的卧室。

每天早上,他都会打战似的,­精­神饱满容光焕发的出门,似乎中南海有无数个重大决策等着他签署定案、美国总统的专机即将落地等着他接见。可到了晚上回来,十有八九我都睡着了,不知道他如何进的家门。

不过看他......的背影,真的有些疲惫,或者已经很累了,一回来竟然先管我......

也许,我也该做点儿我应该做的。

除了听话,也许我还可以做点儿别的,嗯,我可以想想......

深呼吸,放松一下,电脑里,3972,还是破不了4000大关,算了,我关上电脑,把书房收拾好,端着杯子,出来......

我站在客厅里,觉得眼前有点儿亮,赶紧往旁边挪了两步,抬头看看,那个可怕的吊灯,正热情洋溢的看着我。

不过我还是觉得应该离它远点儿,安全距离,非常重要。

轻轻一转,殷亦桀的卧室门就会开,呵......

我们家的习惯,几乎不锁房间门,所以他可以夜游我卧室,我也可以夜游他卧室,真是件儿好事,很考验......

这会儿已经深夜,就算我想为监护人做点儿什么,一定,一定一定,不能涉嫌什么意图。

否则凭着他Se情的本­性­,我可就危险了。

要知道他的早安吻,简直像火,能点燃人一天的激|情。

呵......我抿一下嘴­唇­,微微一笑。

不知道他这样充满情一欲的,每天得吃多少才能吃饱?

每次见到我的时候,是否也是一种考验呢?

对我们都是一种考验,考验我的信任、考验他的耐­性­。

不过,这一点,我们做的似乎都不错:我依旧不曾锁卧室门;而他,依旧不曾进一步的......

傻傻的站在他卧室门口,我在想......

想什么呢?他完美的­唇­角,还是优美的曲线?

或者......

今夜,我走进他的卧室2

从没想过,我要对谁投怀送抱,或者主动挑起一场误会。

不过我的监护人也非常自觉,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就算偶尔­性­起,都会抑制、推开。

所以,我渐渐忘记,或者模糊,他是个大­色­狼。

以至于,都这么晚了,我从吊灯下推开,竟然不知不觉的朝他卧室退过去。

卧室门打开,殷亦桀换了一身湖蓝睡袍,头发是湿的,神情有些疲惫,不过明显­干­净了好多。他一手拿着毛巾不停的擦头发,一手拿着电话,低声的应两句,很寻常很客套或者很公式化。

我站在他前面二尺处,侧身对着他。匆忙间他的睡袍没系紧,胸口松松的,从侧面看,春光乍泄,健美的身材和光滑的皮肤,有着致命的诱惑。

啊......看见他胸大肌最高处深褐­色­的东西,我忽然觉一阵脸红心跳加速,赶紧闭眼转身......

这绝对不是我这种未成年人该看的,我......也是在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还站在这里。

要知道,狼有时候和猫一样,夜间觅食的本领非常强。

机会往往都在一瞬间,抓住就能超生;失去了,轻则受点儿皮­肉­之苦煎熬之痛,重则下地狱堕入轮回。

不过显然,我已经没有逃走的几乎了......

刚转身,就有条胳膊伸过来,从我腰上绕过来,紧紧的扣住,一边儿还讲电话:“恩......年后吧......让小刘来......不行......恩......”

赵钱孙李,没我什么事儿呀,放开我!

我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很浓,因此使劲儿要掰开他的手。

挣扎,有时候其实只是表明态度;如果对方是君子狼,也许会考虑我的意见......

不过显然,对方不是。

呜呜呜......我好失败,我监护人什么时候君子过?

我还指望他在夜里转­性­,拉倒吧。我还不如夜里去北极看太阳,兴许还能看到极光,

哇......美丽的极光!

今夜,我走进他的卧室3

我有些失望,所以开始盼望,极昼的光芒能吓退­色­鬼。

不过这里离北极似乎蛮远,所以我还是应该冷静,然后另想办法。殷亦桀的电话很短,我没有多少时间考虑和准备。

“这么晚了还不睡,想做什么?”殷亦桀挂了电话,揣兜里,然后空出手来,把我扳正,看着我。

他的眼睛......眼圈有点儿暗,显然休息不好。

眼里......有点儿火气,好可怕。

我也没做什么,他发什么火呀?好吧......就算我做错了,政府还允许坦白从宽从轻发落,他也不能这么专断,一定要治我一个死罪吧?

瞧他一眼,我赶紧垂下眼眸,瞅着他脖子,高贵的像天鹅。我赶紧指指厨房,低声说:“舒服今儿带了好多好吃的回来,你要不要吃点儿?......这么晚了,饿不饿?”

我简直是天才,一会儿就找到这么­精­绝的理由。工作到这么晚才回来,应该很饿的,是吧?

我关心一下他的胃,给自己的饭票打蜡做保养,也没错,是吧?

“有点儿......”殷亦桀低下头,凑到我耳畔,嘶哑着嗓子,吹着狼气,幽幽的......

我赶紧缩脖子,往边上躲。一股原始的危险,向我笼罩过来。

我不过随口一问,他竟然以为......他竟然会那么解读,我真的是完全不敌。这个时候,我除了闭嘴,就是保持警惕,躲开。

殷亦桀似乎没有放过我的打算,或者很欣赏我这种恐惧的反应,无声的笑笑,然后......

他一定是饿极了,竟然不顾我礼貌的挣扎,凑到我脸侧,吻我。

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容易多了,第三次,会变得很自然。

可是,这事儿不行。我不应该有随便和他接吻的习惯,或者有这个想法。

相反,我觉得他的诱惑太大,我应该躲远点儿才是。

“唔......”在躲开之前,我已经被封口......

今夜,我走进他的卧室(24更)

没有第一次那么小心,也没有第二次那么火热,而是......

这个时候特有的,他用他特殊的方式和实际行动告诉我:他真的很饿。

不停的咬我的­唇­和舌,很轻,可是......

啊......危险!我不要!我快晕了!

我无力的想躲闪,可是......他竟然无耻的勾引和挑弄。

浑身点击般的酥麻感受,一会儿就冲到我理智的底线。

模糊中,我只知道他一手收紧,把我紧紧贴着他的身子;另一只手,则摸向我胸前的丰盈,却只是轻轻拥着,很轻很轻的握几下。

我还没来得及后悔,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和激动传遍全身。

胸前有点儿酥痒,很希望他能给我......揉一下,或者挠一下。

要不然这种麻痒会让我难受,浑身难受。

微微动口,好像咬他一下感觉会好点,稍稍缓解身上的难受。所以,我开始......

殷亦桀的手,好大,好有力。轻轻的捏几下,再换一边,一样的,握着,等我感觉适应了,习惯了,他才会捏几下,揉一下......

啊......我......我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这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女人的感受?我......

好羞耻!我忽然明白我母亲为什么要申吟了、、、

如果真的有感觉,像我现在这样,也好想随着那热情的节奏,哼出声来、、、

皱紧眉头,我......用最后的理智控制着自己,除了不停的吻他,我没有叫。

身体慢慢的享受着,这无上的特殊的幸福滋味。

紧紧搂着他脖子,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也许我该拒绝,可是......脑子里似乎缺根筋,让我下不了决定。

、、、、、、

看到大家的支持,非常的高兴。

我会努力的码字,虽然有可能水平有限写不出什么大作。但我会用我的勤奋补足。

今天更了二万四千多字,已完毕,明天再继续努力!

今夜,我走进他的卧室5

也许,如果他有进一步的行动,或者用很粗鲁的方式,我还会给他一刀,

可是这个样子,我......

殷亦桀的技巧真的好,慢慢的吻我,品尝着我笨拙的回吻。

然后,左手搂着我紧靠着他,

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我衣服下伸进去,从我胸衣下伸进去......

他的手指很柔滑又有力,在我毫无意识的时候开始抚弄我的丰盈。

慢慢的滑过,是无尽的......

啊啊啊啊......我背一弓,浑身僵硬。

特殊的感觉,比刚才还要强烈,瞬间将我烧成灰烬,化成水。

我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我能感觉的到。

可是......我无助的发现,除了喜欢,我没有丝毫别的打算。

因此,我闭着眼睛,放松下来,一点点体会,曼妙的滋味......

时钟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殷亦桀的手时快时慢,点燃我身上的火,却又不太猛烈。

慢慢的适应过来,我贪婪的吮吸。

身子柔软了好多,懒懒的勾着他脖子,偶尔松口,眯着眼睛看他一下,然后......歪歪的靠在他肩头,给他留一个好的角度,慢慢的抚摸着......

我的监护人正在教育我熟悉身体反应......

我想,他一定是最合格的监护人。

一阵阵的快感袭遍全身,我......背过手,握着他的左手。

我很想抓住什么,又觉得身上缺少什么。

然后,我似乎明白一点儿......

虽然微微侧身,但小腹处还是感觉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似乎已经达到极致。

啊!不要!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

他最原始的冲动在酝酿。

而我,竟然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身体实质­性­空虚感。

我想,这就是人类的本能,我在体会......

他最原始的冲动在酝酿。

而我,竟然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身体实质­性­空虚感。

今夜,我走进他的卧室6

我想,这就是人类的本能,我在体会......

不过,人有感情,所以美丽;人更因为有理智,所以尊贵。

我沉溺于身体美妙的感受,幸福的陶醉......

不过有些底线,似还有理智在守。

我不安分的动一下,竭力避开他的激动。

殷亦桀没有阻拦,只是......手下还在继续,一边儿,低头吻我......

小小的世界无比安静,只有我们二个的轻轻喘息。

我们家本来人少,这会儿舒服也许已经睡下,所以,我们可以......

殷亦桀的吻开始变得火热,­唇­齿间还有无数压抑着的火,不是将我焚毁,就是将他自己点燃。

结果是,我们都在一场特殊的格外刺激的考验和享受中。

火在燃烧,我们控制火苗......

他的手有点儿不大安分了,力度加大,强度加大,带给我的快感加重......

一阵阵电击般愉悦,不停的冲击着我最后的底线。

身体的空虚也在扩张,我仿佛明白他身上东西的重要­性­。

不过,我知道,不可以......

“真美!......可儿......真­棒­!......”殷亦桀松口、松手、紧紧搂着我,在我耳边热情的呢喃。

我身子不动,脚却往后头挪了二寸,贴着他胸口,重重的喘息,等着下课。

我觉得,我的监护人也很­棒­。

都说男人有兽­性­,发作起来的时候六亲不认。

可是今天,他显然打破了传说,用尽全力给我上了一节人体应激反应课,然后我想,他现在正在准备着,艰难的下课。

我们似乎都很成功。他尽可能的让我领略了身体的妙处,又保留了最后的Chu女地。

而他,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没事记得按时睡觉。”殷亦桀抬起头,松手,很严厉的看着我,教训我。

我觉得他说的没错,这种煎熬,他一定极不喜欢。所以下次,我还是早早睡觉的好。

今夜,我走进他的卧室7

殷亦桀弯下腰,似乎准备抱我。

他好像有点儿习惯了,当我是个孩子。

有时候很自然的就抱起我,放到床上,然后低头,吻我额头......

不过今天不一样,我赶紧推他的手,摇头道:“不用,我......还没冲澡。”

殷亦桀头刚低到我胸前,然后愣住,看着我,眼里的火苗一闪而逝,

在我有所动作之前,猛扑过来,照着我胸口的丰盈咬下一口......

啊啊啊啊......我浑身颤抖,痛并快乐着,懊恼的看着他:明明下课了,又拖堂。

这感觉......我只觉得身子犹如来例假一般,波涛汹涌的往外流东西,不受我控制。

那是什么,我还不大清楚,不过,一定是很无耻的东西,我想。

所以,我要去冲澡,把这些都洗掉......

、、、、、、

可恶的殷亦桀,一招得手,就扬长而去,往厨房去。

我随着他走了两步,蹭到沙发跟前,无力的扶着。

瞪着某人在厨房忙碌,很想......

抿着嘴,闭上眼,深呼吸......我冷静再冷静,终于,我发现,我该去睡觉了。

再这么下去,我不知道这堂课会不会变质,那样就遭了。

由他任­性­胡为,显然不是办法。因此,现在的上上策,就是走开,离得远远的,睡觉去。

“可儿......洗完澡过来。”

我转身,殷亦桀看都不看我一眼,冷淡的飘出这么一句。

切!

我洗完澡还过来做什么?

而且,我觉得今儿应该把门锁上再睡,安全。

这个Se情监护人,上课的那些已经涉及限制级了,拖堂竟然给我这一招,我还是赶紧去休息。

冲澡很方便,换下­内­裤......

脸红的厉害,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反应,还是殷亦桀早就熟悉和猜到的?

忽然有点儿担心,这样该不会也是他惯用的伎俩,或者早有预谋吧?

他做得是糖衣炮弹1

调情,男人可以有无数种方法。如果他不是在给我上课,而是为接下来的做准备,那我岂不是会死的很惨?

很可能。

其实这种策略很老套:飞机大炮速战速决行不通,就改用糖衣炮弹进行渗入式打持久战。不过这显然不大适合我。虽然我不知道胸部被他抚摸算不上越轨,但“接下来”我是不会让他接下去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就算刚才的再美好,我也不会发疯。

温泉水洗澡真舒服,我想,小女孩们都会有些朦胧的渴望,而殷亦桀又够温柔够有技巧,感受过他手上的功夫,我......毫不怀疑他别的方面一定同样优秀,实在是很理想的人选。

只可惜,我脑子里有太多肮脏的记忆,我不觉得这种­肉­体的享受至高无上。

相反,我会坚持自己理智的选择,冷静的对待。

睡衣看着很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几成新了,反正衣柜里的衣服,服役期最长不超过三个月,又收拾­干­净熨烫笔直,看着和十足新没什么差别。

穿着这么­干­爽舒适的睡衣,我觉得很舒服。站在梳妆台前,把头发放下来,顺着头发,摸到胸前,隐隐的还有些疼,不过......女孩子的感觉,还真好。

如果将来真的长大了,我应该会非常享受,很美妙......

站在卫生间门口,我静静的听了一下,餐厅似乎还有些动静。忽然想过去看看。

我有个这么舒适的家,身上穿着这么舒爽的衣服,享受着极致的快感,不都是我的监护人辛苦到午夜回家才赚来的吗?

也许我可以担心、可以怀疑,但也不能一­棒­子打死吧?

他要强迫我,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我不觉得他非要今天不可。

而且我这样一个女孩,未必值得他一直念念不忘的算计。

想到这里,我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儿罪恶?

他辛苦的养家糊口,我还如此的怀疑防备他。

他做得是糖衣炮弹2

这会儿很应该我给他做点儿吃的,而不是让他自己动手。我是不是太小人了?

再说了,他年轻有为长得又酷又多金,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识,非要我这种毫无情趣的小丫头。

既然如此,我决定,过去看看他,最好能做点儿什么。

餐厅里餐桌上摆了一大盘炒河粉,上面放了好多菜,还有­鸡­蛋、西红柿、青椒,­色­香味俱全。

我看着殷亦桀,头发已经­干­了,依旧那么­干­净­精­神,红­唇­角挂着一抹浅笑,既好看又好吃。

身上系着围裙,和他的睡袍竟然还蛮搭调,看着很顺眼。

妖孽就是妖孽,怎么着弄都是绝世祸水,举手投足......

连摆饭拿餐具这些简单又琐碎的事情,也被他演绎出优雅和贵气。

我实在,实在有些怀疑,他到底有多少面,而每一面都诠释的那么到位。

“傻笑什么?”殷亦桀接下围裙,过来拉我。盘子旁边,只有一副餐具。我赶紧摇头。

这男人似乎要成狼了,我得赶紧进厨房,握个刀子在手,安心。

不过他的手,好暖和......很舒服。我试了好几下,才......只好把他一块儿拖到厨房。

“还想吃什么?”殷亦桀牢牢抓着我,非常不解,感觉倒挺温和,半搂着我问,“饿得很了?”

我晕!这明明是在厨房,他怎么都可以说出这种话,我很想给他一锤子!

打开冰箱看看,娃娃菜还挺新鲜,而且是洗好配好的,也好做,我准备给他做个菜。否则夜里光吃炒河粉,太­干­不易消化。他在上面放的那些菜,我看的好笑,他一定将炒河粉当成炒面或者杂酱面、方便面了,什么都往里放,但未必好。

“不爱吃河粉?”殷亦桀搂着我腰,越来越......我不知道他越来越像什么了,整个站在我后面,声音开始......绵乎。

不知道他是累了,还是又准备,换种方法诱惑我。

他做得是糖衣炮弹3

我身体又开始发酵,和刚才有点儿像;而且更缓慢又深入,四肢百骸,说不尽的酥软。

咬­唇­,千钧一发之际,我打开抽屉,拿出把刀子,冲他挥了一下......

娃娃菜是用保鲜膜封紧的,用手指轻轻一挑就能开,不过......我相当有魄力的挥舞着宰牛刀幅度很大的划开,那感觉,就像是划开某人的肚子。

殷亦桀脸­色­大变,赶紧松手,逼退三舍......

从不锈钢刀面上,我看到他帮作惊恐的表情,还有......

打开燃气灶,回头看他一下,淡淡的说道:“你......光吃那个不够啊,我再给你做个上汤娃娃菜......”

殷亦桀站在门口,半天没说话。

我低着头,安心的做饭,我觉得,我们都需要保留好尺度,这样社会才会继续和谐。

某种微妙的关系一旦破坏,接下来的两年,我们将很难相处。

也许我已经喜欢上这种生活,呵......难得的,我竟然也会喜欢然后留恋上这种生活,然后就想尽力保留住。未必要十分挽留,但也不能放任它失去,不闻不问。所以,我,直到菜做好,小心的装到盘子里,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不能放任他可能是无意识的举止、可能是完全的本能;也不想伤害他。所以,我用行动告诉他我们的距离和关系,或许,以后我还可以给他做晚饭......

热气腾腾的汤,好香,我伸手试了一下......

“别动。”殷亦桀冷冷的喝止,过来端起来,放到餐厅。

我接下围裙,洗了手,然后......我来到餐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看看。看了一眼,我又回厨房拿了勺子,免得他来回跑。

殷亦桀站在桌边看着我,眼里......

望着我做好的菜,也不知道要不要坐下去吃。双手轻轻握成拳头,很有手足无措的感觉。

我......从没有为谁感动过,因为我觉得谁都得靠自己、、、

他做得是糖衣炮弹4

他看着我,不再作声,眼睛里有我熟悉的暖,似在盼我真正走出来。

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传播、蔓延。

深呼吸,空气有些沉闷。

呵,把自己身体不大习惯的兴奋反应归罪到他头上,我是不是也有些迁罪?

慢慢的走过去,把勺子放到盘里,拉着他坐下,我说:“尝尝,看看我最近有没有进步?”

殷亦桀迟疑的握着我的手,凑到­唇­边轻轻的亲一下,不着痕迹的微微一笑,轻松了好多,说道:“早上不是尝过了?很不错。”

“不一样啊。这是正式的菜,你好久没吃了......”我撇撇嘴,早上那几样简单的小菜,哪里能和正餐比?又敷衍我,欺骗我,坏男人。我拿过勺子舀了一勺,小心的递到他口边,盯着他:不吃,或者不准确不到位的评价以讨好或者敷衍我,小心后果!

殷亦桀也看着我,眼里的......那层灰­色­慢慢散开,有种晶莹又闪亮的东西在跳跃,瞬间将他的眸子点缀到最美。一瞬间,我赶紧眨眼,低头,看着放了牛­奶­的菜汤,很香的。

殷亦桀低下头,慢慢的吸一口,然后握着我的手,接过勺子,轻声低叹:“可儿太­棒­了!家里有吃的,又方便又可口......可儿做的也好......以后我要经常吃......”

在家吃饭,感觉就是好,我也这么以为。

“你做得也很好吃。”我很老实的告诉他,很长时间,没有家人亲手为我做上一餐了,觉得分外的满足。

殷亦桀夹了块要喂我,我赶紧起来。他吃饭,我又不准备洗盘子,看什么?该做的都做了,我真该睡觉去了。这会儿......今儿的牛­奶­质量一般,到这会儿才发挥作用,我困了。

殷亦桀摇头笑笑,想说什么,又赶紧闭嘴,低头看看桌上、、、、

不过我看懂了,他想让我陪陪他,就算不吃,坐在一边陪着,感觉也好,就像我平时那样。

他做得是糖衣炮弹5

陪着他,我安静的坐下来,数着花瓶里的花,白百合、剑兰,配上几支非洲菊,简单大方,又很好看。旁边好像还有两支康乃馨,但看着有些旧......

殷亦桀安静的吃着,他吃东西很安静,而且很快。不过看到我的眼光,又会慢下来......

我伸手拽出非洲菊,仔细的端详,不知道它小小的脸,竟然可以这么阳光灿烂,永远都活力四­射­,就算是凋谢,也是一缕一缕的阳光,洒满脚下。太阳花,不愧是它的本名。

“非洲菊,又叫扶郎花。”殷亦桀看看我,若无其事云淡风轻的吐了一句。

我是个很没情调的人。所以,瞟了殷亦桀一眼,他假装没看我,我也没看他,把非洲菊依旧放回花瓶里,站起来。他吃完了,我这个三陪是不是该下场了?

殷亦桀紧跟着站起来,迟疑一秒钟,把碗碟收起来,放到厨房。

呃......我站在门口,看着他背影,有些好笑。难道我除了陪他做饭、吃饭,还真要陪他洗碗?而且......我没准备洗碗呢。这么晚了,放着明儿一早洗呗,怕什么?

“快睡,明天早上睡晚点再起来......”殷亦桀背冲着我,煞有介事的说。似乎我妨碍了他,急着要赶我走,还是他另有什么打算?

不过既然差我走,那还等什么?

、、、、、、

大概是洗完了吧,殷亦桀­阴­魂不散的又出现在我卧室门口?

睡晚点,还不知道是“今天”还是“明天”呢,一点多了,我......唉,意思明白就行,何必钻牛角尖?至于为什么,那还不是“明天”要守岁吗?好久没有守岁了,我倒是有点儿期待。

“可儿......”殷亦桀拉着我的手,开了口,看着我,犹豫的不知道该怎么接。

我挑挑眉,没动,我知道我很容易就可以走开,但还是没动。

想了一下,很认真的对他说:“你也睡晚点。守岁,会很累的。”

他做得是糖衣炮弹6

殷亦桀松开手,眸子闪亮,笑了,虽然极淡极淡,不过他­唇­角微翘、眸子黑亮深邃,感觉很明显。

松开我的手,人却没动,低下头。我也没动,也许在等着,一个决定......

过了好一会儿,殷亦桀头凑近我耳畔,低声说:“我明天放假,睡够了再起来......”

他没刷牙,口气中有上汤娃娃菜里的牛­奶­香,吹到我脸上,温润柔和。

我不由得缩了下脖子,抬头看他一眼。这人终于舍得给自己放假了,倒是件稀罕事。不知道明儿太阳会打哪边出来?

殷亦桀微微挑下眉,看着我,靠近......看着我的­唇­......

没有动手,没有搂我,没有碰我,除了双­唇­和舌头,别的地方都没有碰我。

不过他舌尖的温度和缠绵已经足够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躲开,轻轻的贴上去,抱住他......

殷亦桀吻得很小心,显然受了刚才菜刀的刺激,手抬了好几下,拳头攥紧又松开。随着空气温度升高,他才小心的把手放在我腰上,很轻......

真不知道男人到底有多少的伎俩可供使用,他过于轻柔的动作和略显沉闷和压抑的吻,却让我心跳愈发加速,血液流动明显加快,体温飙升。

紧紧搂着他,第一次的,我如此清晰的确认,真的想要他......的吻。

身体在不安的躁动,不过他的温柔......很快让我冷静下来,赶紧松开,别过头......我觉得自己好丢人。

他不想要的时候我就想,是不是有点儿,那个?

不行,我......

我有点儿过了,脸红得厉害。

似乎,殷亦桀就是罂粟壳,慢慢的侵入我的神经,有时候很难拒绝;有时候,也不好确定距离了。离得多近,似乎只要他底下不碰我,似乎都能接受。

这是不是很危险?还是我......在这安逸的环境下,脑子里所有关于­肉­体的印记都在苏醒,全方位时时的刺激我?

他做得是糖衣炮弹7

“唔......”我能抵御来自灵魂的诱惑,却难以拒绝殷亦桀的入侵......

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今夜不停的,不停的想诱惑我,或者想我。

可是又......就像现在,他又在极力的克制自己。

突入起来的吻我,深深的吻我,手却难得的极小心的捧着我的头,努力的不去碰其他地方。

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只是,这样的吻,让我无法拒绝......

最初三秒钟的火热过去,殷亦桀似乎冷静下来,慢慢的,紧皱着眉头......无数的细吻,落在我­唇­瓣、口中、舌尖......渐渐的转移到我的脸、鼻子、眼睛、头发......

我把头搁在他肩上,殷亦桀抱起我,放到床上,替我盖好。

“睡吧......”

低低的略带沙哑的嗓音,似乎不是在劝我,而是要说服自己。

他轻轻摸着我额头,顺着我头发,放到枕边。

衬着卧室略显暗淡的灯光,他脸上的线条很柔和,看着很舒服。

我点头,依他。

这一夜,没有想象中过的那么孤单,也没有如平时睡得那么安稳。

看着卧室门关上,我扭头,看到梦之境微微的反光。从没想过,原来现实也未必就不能如梦。如果我们都牢记我们的距离,美梦,也许不太难。

真的,和布莱恩说话的时候,我都没盼望过殷亦桀能提前回来,更没想过,隔了这么多天,他又会突然吻我,以一种更温柔又实质的方式,让我接受他。也没想到过,我们都差点儿失控、堕入孽的深渊。而在那种情况下,他和我,先后以不同的方式控制住。

眼睛适应了黑暗,我看到白水晶上微微的光线,犹如他的眼睛,在静静的看着我。我明白,如果他不控制住,我现在肯定失去了什么。我不能告诉他,也不能和别人说,但那个时候,我真的已经彻底......那一瞬间,我......我想他肯定知道,我在那一刻彻底想依从了他。

悠闲自在的居家生活1

转个身子,冲着内墙,我在想,殷亦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人?

一方面能很快的挑起我们的欲望,另一方面又竭力抑制着,似乎很想爱我又担心什么。难道是为了情yu,想要得到我?

可他刚才只要再深入一点点,就能得手了。在他咬我胸口的时候,或者那前后几分钟,我几乎没什么抵抗力。

可他却轻易的放手。除了这个,他还想做什么?

难道他还想玩什么烂俗的欲擒故纵游戏?我不觉得这样很高明,因为在情yu方面他明显比我煎熬的多。

而我经过第一次被吓倒了,有时候惊恐的时候几近本能的会拿起刀子,自卫。

也许这会让他也有心理­阴­影也说不定呢!

他是不是在慢慢的转变我,

不知道,搞不懂,睡觉。

、、、、、、

一觉睡到大天亮,只是从时间角度来说的,十点半了,照说应该大天亮。只可惜,今儿的天气实在是不大好。老兲灰蒙蒙的­阴­着脸,看什么什么不高兴,似乎每人欠了它八百吊。

殷亦桀睡的也够好,我洗漱完出来,他还没起来。卧室门虚掩着,不过这回我没有管他。

提着水壶,我继续研究给花儿浇水的分量。

花店送来好多鲜花,把昨儿那些都换掉了。

舒服在做最后努力,准备一个欢乐的新年。

门口金桔上的红包,每走来一个人就少一个。不过桔树比较高大,上面挂的红包够多,摘了一茬又一茬,还是不见稀少,怎么感觉有点儿摇钱树的感觉?

呵,过年的感觉......

殷亦桀还真能睡,一觉睡到十一点半,又是抱着电话、头发微乱,估计是被电话吵醒的。

当然,也可能他从早上某个时间开始,就不停的有电话,然后倒头继续睡,直到现在。

我正准备做午饭,看着他的样子,只好问一句:“咱们......中午吃什么?随便吃,还是......”

悠闲自在的居家生活2

“随便。”殷亦桀摸摸我的头,拿了今儿的报纸,很大爷的回卧室去了......

我倒!他这会儿出来还看早报,新闻都成旧闻了。不过可能他要从里头翻个什么东西。

他是个大名人,三不五时的会在本市本省的新闻里露脸,电视也有报纸也有。我从不关心这些,所以以前不知道。后来有人在背后议论,才知道原来是他。

一回来就知道睡觉,劳模,我看他是床上劳动模范。

午饭很简单,他说的“随便”,我自然给他做“随便”。

、、、、、、

抱着茶坐在靠近阳台的沙发上,回头看看外面的天­色­,好像愈发暗了。

舒服说外面有大雾,机场已经封闭。所以,许多航班取消,许多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原本有某领导要来检查工作的,也改了。所以,殷亦桀彻底放了假,留在家里,赋闲。

虽说是赋闲,殷亦桀也不闲着。一会儿就把茶具挪过来,准备自我放松调节一下,顺便参禅。我不知道他信不信佛,只是听说茶和禅相通,我这么猜来着。

“可儿,去换件绿的,然后......系那条粉红­色­丝巾。”殷亦桀看着茶壶在烧水,偶尔抬头瞧我一眼,然后就觉得不大顺眼了。口气生硬,连个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他一定是抽了,我想。他自己穿个红­色­的衬衣,非要我穿绿­色­,还要个红­色­的围巾,这什么搭配么真是。家里衣服多得很,一到这种时候,不是红就是绿,还总搞红男绿女配,我真怀疑他是唐朝穿越来的。或者,在外头当主角还不够,非要搬到家里来。

我别别扭扭的换好出来,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就算,我穿草绿­色­还是很好看的,很亮很粉­嫩­,也非常衬我的肤­色­,很白皙透亮。可是,我还是不大喜欢给他当绿叶,别扭。

殷亦桀看着我,手一抖,开水浇到茶具上,嘶嘶直冒烟,吓我一跳。

悠闲自在的居家生活3

开水浇到茶具上,嘶嘶直冒烟,吓我一跳。看了他感觉也不大好,最好恩准我现在就去把它换了,就是白的也行,黑的也行,就这......我心理障碍,很难接受。

殷亦桀伸手,把我招过去,然后伸手拽着围巾......

不会吧,这么恶劣?就算我再丑,也不曾出去丢人现眼,他不至于就想勒死我吧?皱着眉头,我也不怕。他敢勒死我,我天天找他,不怕烦不死他。

“坐下。”殷亦桀费劲的拉开围巾,另一手拉着我坐下,看看围巾,看看我,摇头,无比痛苦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丝巾......好歹还是跟人家抢来的,你当红领巾系......别针呢?”

我摇头,没注意。丝巾,不就是围巾吗?比围巾小,不耐寒,只能在屋里系。我不纯粹抽风嘛,在屋里什么都不系不是更­干­脆?可能当餐巾......这个也太薄了,肯定不吸水不好用。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别针。金光闪闪银光闪闪宝石光闪闪......小巧别致的郁金香形状,我估计别头发不错。

搞什么嘛,一个围巾,搞得跟做花一样。殷亦桀左看右看,也不知道看什么,挪了三回,才勉强点头。我赶紧站起来想起照照镜子,看看他的杰作。

、、、、、、

看着殷亦桀,我......有些犹豫。

我蹭到他跟前,小心的问:“快二点了,我开始做饭吧?”

殷亦桀抬头看着我,似笑非笑。然后低下头,继续泡茶,话从茶香里逸散出来,很醇:“过年了,可儿也要休息。来......尝尝这窖藏普洱......”

我在他旁边坐下来,看着浅褐­色­的茶,不懂。恍惚听人家说过什么明前雨前茶,还有狮峰龙井,这窖藏普洱,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至于尝,我估计和贾宝玉差不多:牛饮。

不过殷亦桀没准备纵容我牛饮,怎么着他半天也才搞出二三杯,让我一口喝­干­,也太可惜了。

悠闲自在的居家生活4

幸好我也不口渴,接过一小杯,照着殷亦桀的样子,闻一下,舔一口......抿一下,再一口......

我虽然不是贾宝玉,不过经常要去似乎见人,多少还是学了点儿林黛玉的德行:步步留心、时时在意。照着葫芦画瓢,多少还有几分像。既然不用做饭,我也有的是­性­子,慢慢品。

呵,我承认我是个大俗人,品着如此好茶,脑子里还想着年夜饭的事儿,似乎还惦记这玩意儿得值多少钱。不过我监护人心情很好,我也不是个好奇宝宝,所以,想一想也就丢下了。

只要静下心来,好茶的感觉还是能体会到一些的,醇香盈口,一会儿的功夫,甚至整个客厅都是香的,直和四季桂扛上了。花香茶香一室温馨,喝茶休息,有钱人的日子,果然不错。

至于有钱人一年有多少时候如此安静的坐下来享受,就不归我管了。又或者我的监护人,这会儿有没有一边儿静静的想事情、算计谁,也实在不是我能管得上的。

两杯茶下肚,我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轻浮,到此为止,这个年还是很不错的。

“喜欢吗?”殷亦桀又递给我一杯,眸光温和。

我点头,忍不住还是问他:“年夜饭,怎么办?”

“过年嘛,人多热闹......”殷亦桀缓缓的开了个头,思绪有点儿飞,我抓不住。

也许我是真的很期盼,也许是左右闲着没事,我还真有点儿关心了。不过听他的口气,似乎早有安排。

我想了下,小心的说道:“家里都准备好了,自己做也很方便......”

捧着茶杯,我终于感觉到这茶和平时喝的茶的区别了。

别的茶,味儿很简单,香味儿飘过,随风就散了,鼻端留下一缕,偶尔能捕捉到。而且上好的茶就不同,不论从茶到水,还是茶具、技术等,讲究多得要命。

沏出来的茶,也醇厚浓郁,味儿含蓄内敛,经久不散。

悠闲自在的居家生活5

品着品着,仿佛就置身于皇家花园,晒着午后的暖阳,听着金石丝竹悠扬......

没想到殷亦桀竟然还懂茶道,更不知道我们家还藏了一罐泉水,用来煮茶,犹如锦上添花,再加上客厅花树环绕,实在是酒不醉人茶醉人......半闭着眼睛,我觉得快睡着了。

殷亦桀拉着我离他近点儿,摸着我的头,温和的道:“放着,过两天也能吃。”想想又看着茶醉醺醺的半笑道,“可儿真乖,家也收拾的像个家......”

晕死,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过日子了。至于这个家,我觉得,还是得有人在,才像个家。就像这会儿,他慢悠悠的沏茶,我装模作样的喝着,多少有点儿像。虽然这个茶的味道有点儿特殊,不过我还是可以忍受的。

至于年怎么过,我不觉的殷亦桀会把我饿着,除了不饿着,我好像也没什么需要追求的。和他在一块儿,怎么过都行,左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如果真当它就是一天,也就没什么了。舒服拆开好多零食,猪­肉­松牛­肉­­干­鱼片等等,其实很填肚子的。我都怀疑殷亦桀不会打算就这么把我喂饱吧?那也真是太会过日子了。

我捧着猪­肉­松的盒子,递到他跟前。殷亦桀皱着眉头看了我一下,嘴角扯了一下,没说什么,低头拿手直接抓着吃。看来学样也不止我会,他也不差嘛。

“少爷,都安排好了。”舒服走过来,看了我一眼,安静的说道。

我纯当没看见,继续吃我的,除非殷亦桀觉得我该回避把我轰走。

殷亦桀点点头,一手拿镊子一手提茶壶,然后张口认真的看着我。呃......既然他不嫌我手脏,举手之劳我也就不拒绝了。殷亦桀连猪­肉­松带我手指一块儿吃,吃完又把我手指头吐出来,眸光发亮,一本正经的说:“带你出去走走,明天下午走。”

大过年的,走去哪里?我好奇的看着他,一点儿概念都没有,也从没听他提起过。

悠闲自在的居家生活6

不过么,服从领导安排,当个小跟班,少说多吃,我还是比较在行的。

可是还有件事儿,我问他:“寒假作业呢?还有......寒假任务。”

每天四个小时,殷亦桀光出差就走了十几天,还有出去玩,谁知道又是几天,看来这寒假任务很可能会被他以政治方式解决。我有义务提醒他,但也不强求。

殷亦桀停下手,皱下眉头,很苦恼:我就是这样,总喜欢破坏气氛。想了很久,他才戳着我额头咬牙切齿的指责:“寒假作业不是都做完了吗?拿来我签字。”

欧,这么­干­脆,怎么连政治手段都不用,直接采用幼儿园途径?典型的不负责任!

我起来去书房取寒假作业,腹诽加鄙视,唾弃......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我可以如此轻松的获得殷亦桀的亲笔签名,虽然够不上名人字画,但他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在我渺小的寒假作业上签字,是不是那什么?

寒假作业本来就多,有些题目我又想了三五种方法、另外用本子答录出来,加在一起足有厚厚的一摞。我一块儿捧出来,有心吓唬殷亦桀一下,想着他怎么地也会大吃一惊,然后夸我三两句,再然后眼睛一闭,大笔一挥,唰唰唰,就签完了。

殷亦桀已经起来坐到靠阳台的桌子上,也就是他每天早上上早班办早公的地方,摆好架势。

我心一沉,猛然发现,事情一定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他这会儿几乎是正襟危坐,一副面对秦始皇陵打开计划的架势,庄严肃穆。对不起,我可能用词不当,因为以前真的没见过殷总签字前的样子,竟然这么严肃。

严肃,当然不是冷或者酷的问题,而是......它就是严肃。这和酒桌上谈生意喝茶时套话不同,签字生效,就具有法律效力,所以在最终拍板前,都会认真的确认一遍,包括相关细节。

我能知道或者能猜测的就这么多,不过这不过是我寒假作业耶,用得着如此吗?

悠闲自在的居家生活7

无比小心的把作业放到桌子上,然后,我就像所有第一次走上工作岗位的办公室小妹一样,毕恭毕敬的站在尊敬的领导身旁,等候指示。

“字迹很工整,字写得也好看,很认真。”殷亦桀第一句批语,是对我说的,没有写下去。

我吐了一口气,好像比刚才更紧张了。虽然他的批语字面上是褒义,但他口气一点儿表扬的意思都没有,浑不像他刚才夸我会过日子的时候。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怀疑,他的这个样子,又算什么呢?认真负责,还是装模作样?或者他对自己的墨宝相当在乎?还是对我不大放心,怀疑我的成绩有水分?还是,这就是他一贯的工作态度?

都有可能。如果是他一贯的工作态度,那就只能说。平时他在努力工作的时候,或许还要带着面具,越是重视的事情,还越要让人家看着轻松。这会儿是在家,所以他脱去外衣,露出本来面目,那就是这个样子。认真的,让人既害怕,又......有点儿期待。

如果他这个状态下对什么表示认同或者赞赏,那就一定是做得非常好。我如果今天达不到,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一定要得到他的首肯。当然,我希望他今天就能夸我。

说起来有些诡异,大过年的,楼底下鞭炮都开始响了,我们家,竟然是监护人在严肃认真的检查我的寒假作业。舒服里里外外的忙,我是顾不上了。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

“这几个题你回头再看看,对了再给我。”殷亦桀翻完一本又翻一本,指着我的数学作业,冰凉的手指摸着我眉头,淡淡的说,“走神了......”

我吓得打个哆嗦,丢下舒服,赶紧看他。

殷亦桀看看我,继续看别的作业。过了好半天才换了种口气,相对和缓的说:“做了就要做好。”

第一次有人这么认真的看我作业,还圈出几个英语题的错处,我赶紧点头,一定加倍努力。

悠闲自在的居家生活8

殷亦桀合上作业,大笔一挥,签了意见,还有日期,这才缓了口气,拉着我说:“我的可儿做得很好,不过还有潜力,可以做得更好。不要求你和谁比,也不要求你得第一;只要求你尽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可以吗?”

可以吗?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自己和自己比,是最有挑战­性­也是最难的,我的监护人,果然眼光独到、要求严格。

不过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可以,我......只是......

我似乎以前没这么考虑过。我学习一向不错,自己也比较会照顾自己,什么时候都尽量让自己舒服一点儿。但要说到尽力,却真的未必。比如我的学习,我从不追求第一,可如果我再努力一点,也许还真的有更好的可能。

不过,看着殷亦桀的眼睛,深邃的眸子里,似乎别有内容。

我更加愣住,真的很怀疑:难道他想和我说什么吗?他说我“还有潜力,可以做得更好”,是不是达芬奇密码之类的东西、有待我日后破解呢?

“好了,快去准备一下,把那只镯子戴上。”殷亦桀站起来,他口袋里的电话在闪,好像闪了好几次,他一直没接。他的表情有些严肃,不过看着我的时候,眸子还是亮的。

我点点头,那些问题还是等以后再慢慢考虑吧,现在我要准备一下,和他出去,去哪个我不知道的地方过年。其实我还是蛮喜欢自己家里,想在自己家过年的。不过我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所以我不能犟脾气。

把厚厚的一摞寒假作业放到书架上,去更衣间找大衣,要能搭配的。还有鞋子、袜子、手套、头饰......

殷亦桀虽然不说,不过我知道他对这些很讲究,所以学习中间我专门研究了一下,实在不懂就换同­色­系的。绿­色­长裙,头上戴蓝­色­小发卡,丝巾,算了就这样吧。

然后,就是“那只镯子”,当然是玉壶冰送我的那只,闲着找出来研究过几次。

出门过年遇险1

那只镯子我闲着找出来研究过几次。造型看着简单,但好几个关键的部位以及暗处还是很讲究的。尤其是中间的玉石,质地非常好。

不过今天让我戴上那个做什么?今儿是我们家过年,让我装玉氏公主,难不成还去玉壶冰家串门?大过年的上人家串门,这什么规矩?搞不懂。

换好衣服出来,殷亦桀检查一遍,摇头,不满。

拉着我到卧室,进更衣间,换了件儿大衣,玫红­色­的。我们家温度高,室外只有零度左右,这会儿变天,只怕该有零下了。他宁愿给我拿长大衣裹厚实点儿,也不要再看我发烧糊涂。

我发烧的本领,连我自己都骇然,听他的。要不然他比我还担心,因为我发烧他还得照顾我。

翻出一个金红­色­的手袋,装了几样小东西,还有我的手机,都快找不到了。

殷亦桀有些无语的看着我,然后我就开始吐舌头,笑。谁让我成天不出门,没这习惯。

殷亦桀无奈的摇摇头,有些怜惜,摸着我头发,淡淡的说:“天冷,外头也不好玩。”

谁说的!冉桦还请我滑雪呢,哈尔滨还有冰雕,谁说天冷就不好玩?

不过我也只能腹诽而已。毕竟殷亦桀自己也忙得连睡觉的功夫都没有,我哪里敢去得罪他?

再说也就是个玩而已,有什么要紧。我现在过的小日子还是很不错的,就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走到卫生间门口,殷亦桀把我的东西给舒服,拉着我进去重新梳头,换头饰。粉红­色­,很公主很可爱的那种。

我......有点儿晕:他到底想把我整成什么样子?

如果是学生,有谁穿那么高档的大衣?如果不是,这身装扮,除过我胸比较丰满影响视觉效果外,别的怎么看怎么像小学生。

不过这年头流行装­嫩­,三十岁的照着十八整,二十五的朝十五靠拢,我......今儿还是十五,就随便吧。

出门过年遇险2

反正现在人的观点都修正了,很少照穿着打扮判断年龄,或者照气质略作调整。只要不把我整成婴幼儿,大概都没有太大影响。

穿戴整齐,头发扎两个小辫子拖在两边,又整齐又清纯。

唉,大人留恋做小孩,小孩盼着做大人。因此,很多小孩的打扮都走了成熟­性­感线路;不过我家监护人爱玩娃娃更衣游戏,我是没有打扮自由权的!

“去哪里啊?”上了车,我到底忍不住,问殷亦桀。

舒服在前头开车,殷亦桀拉着我坐后头,难得的没有一手电脑一手报纸。

不过我很绝望的发现,车上还有几本杂志。《财富》《福布斯》之类的,中文版,我能辨认出来。

殷亦桀随手翻了下目录,扭头看着我,轻轻搂住我肩头,拉到他肩上,温润的说:“去吃年夜饭,哪里有空位咱们就去哪里,好不好?”

他的手......我小心的抓起来,他看我一眼,挑挑眉毛。

我偷笑,既然被他发现意图,就大大方方的研究。

过了这几天,他的指甲已经长出来了,纤长圆润,泛着健康的红­色­,月牙白又整齐又好看。真是奇怪,他的手,怎么就像是雕塑家的作品呢?

“少爷,前面好像堵车了,要不要绕路?”舒服安静的话,打破了车内的安静。

我顺着殷亦桀的视线,前面......各­色­车子排成长龙,绵延不绝,不知道堵在哪了。

后面,也跟着不少车子。随着我们的车减速,后面的长龙也明显起来。

左右也都是车子,公车道上、人行道上,都是车。轿车、越野、面包、公车、自行车、拉土车......

如果没吃过三明治,站在我们车子的位置看一下就明白了,我们就是夹在中间的那块牛­肉­。前后找不到出路,就算绕路,附近也没有出口。

这个年过的,还真是有些意思。

这会儿......都不知道几点了,我手表忘戴了。

出门过年遇险3

无辜的抬头看看殷亦桀,然后,在搬起他的手看一下,我的天,今儿天还没亮,就快五点了!我都怀疑是早五点还是晚五点。

再看看车外,浓雾弥漫,增添了几分­阴­郁的感觉。我还好,和殷亦桀在一起,我们就团圆了。可是车外一定有许多急着回家团圆的人,肯定还有好多人饿着,还有人忙活,这堵了个没头没尾,何年何月是个头啊?

平时从家到学校再从学校回家,偶尔出门吃个饭,也都很近,我还真没见过这等大堵车,光看一下就能把人疯掉。不过疯显然是没用的,我们需要冷静的想办法撤离。

殷亦桀把头转了一圈,打量清楚,还没说话,电话亮了,我看见的。

殷亦桀眉头微皱,一缕灰­色­浮起。看到电话的时候,脸­色­愈发­阴­冷。

我安静的闭嘴,刚想坐起来,他的胳膊紧了一下,依旧搂着我,更紧。

好奇怪,大年三十除夕夜,谁打电话,还让殷亦桀这么紧张,我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有点儿紧张起来。难得我们过个团圆的年,难道还有谁要搞破坏?

我在瞎猜,殷亦桀已经把电话接起来:“文少......是吗?......好......我一会儿过来......哪里......我在冰西路堵上了......好......好好......我一会儿就来......客气......多谢......”

我的心这会儿已经不是咯噔了,而是咔嚓,碎了。

殷亦桀虽然话说的客气,可明显是客套的口气,脸­色­­阴­沉冰冷,眼里­精­芒四­射­,寒气逼人......

让我吃惊的,不仅仅是殷亦桀的表情和锐利的眼神,还有......他话里的内容、、、

冰西路......和我们隔着两条街,起码三里路远。我顺着殷亦桀的目光才找到,车里GPS上显示,从这里直到冰西路都在堵车。不过他这么认真的扯谎,一定有目的。

殷亦桀没有给我怀疑和猜测的时间,挂上电话,看着舒服。

出门过年遇险(22更)

舒服似乎习惯了,这会儿已经进入三级战备状态,转过来安静的看着殷亦桀,静候待命。

殷亦桀皱眉,深思,三十秒左右,摸摸我的头和发,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道:“可儿,我有事......很抱歉现在不能陪你过年。你先到玉少那里,过完年让先他送你们回家。我忙完尽快回来......咱们一块守夜,好不好?”

我抬头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不过一定是大事,他不仅不能带我去,而且他自己感觉也很不情愿。

抓着他的手,还是那么宽厚有力。我点点头,问他:“就一个车,咱们怎么走?我不太记得方向,但咱们出来也有半个多小时了,离哪里都很远......”

就这么几分钟时间,路上堵得更死,车子挪二尺地方都得三分钟。如果是个人被别成这样,只怕早窒息死掉了。我看着车外,在想着自己的问题。

殷亦桀拿着电话,迟疑一下,又从我手提袋里拿我的电话。我赶紧按住他的手,摇摇头。

殷亦桀的眸子一亮,脸­色­和缓了好多,安慰我:“别怕。我电话怕有监听。让玉少来接你。”

这么说,这事儿,和上次从酒店逃亡一样,大概多多少少都和我有些关系。

我咬了下嘴­唇­,和他商议道:“我不是害怕。只是这里堵成这样,玉少也过不来。听说堵车的时候车子没人走得快,我下去走一截,到了车子能走的地方,再让玉少接我,或者我自己打车去。”

“舒服会一直陪着你的。还是我下去吧,比你们安全一些。”殷亦桀低头,亲下我的额头。冰冰的,有种特殊的暖,在他的心头。

既然涉及安全问题,我更加坚决的摇头:“不行,你是我的饭票,我可不要你出什么事儿。再说我有舒服陪着,走的又是人多车多的地方,不会有事儿的。”

、、、、、、

今天更了二万二千多字,完毕,明天再见!

出门过年遇险5

其实舒服应该陪着他,因为看他的情形,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可是现在就一个舒服,而我们必须分开。我选择舒服,因为我一个人,殷亦桀肯定不放心。但这样我就一定不能要车。

我可以接受他给我安排吃的喝的和穿的,甚至去哪里我都不问。但现在真的有事,我坚持。我的目光,未必不如殷亦桀坚定而锐利,只是我平时不用表露。

殷亦桀看着我,我知道他在为我担心。

我双手只能抓他一只手,但还是抓的很牢,告诉他,我们是一家人。他搂着我肩头,把我抱在怀里,低头亲我一下,我是他现在很关心的人,是他的责任。

我不知道自己在殷亦桀心目中的地位,但有他这个表态,就足够了。甚至远远超出我的预期。

“等会儿,你们就走到冰西路口,那边可以走,还近点儿。”殷亦桀看了看GPS,拉着我的手,和舒服说完路线,赶紧打电话给玉壶冰。

真不知道他和玉壶冰什么关系,大过年的,三两句话那边就同意了,而且还派三个车过来。

我在殷亦桀怀里再靠一会儿,虽然天­色­已经暗下来,渐渐的快要看不见了。路上车灯亮成一片。因为天黑得比较早,所以,路灯没亮,霓虹灯也没亮,只有我们的眸子,在闪闪发光。

“到了玉少家里不要害怕,听玉少的安排,他会照顾好你的。”殷亦桀还在为不能陪我歉疚。口气却有点儿勉强,一股浓浓的酸味儿,还有勉为其难的痛苦,让我心惊。

真是奇怪:他既然让玉壶冰接我,又这副样子,搞得玉壶冰家像卖人­肉­包子的黑点似的。

“你照顾好自己。到了玉少那里就让舒服来找你吧?”我披好大衣,准备下车。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会儿我该赶紧走,似乎空气中有把笤帚在赶我。

“不用,让舒服陪着你。”殷亦桀也有自己的坚持,不容我分说,拉着我下车,推我赶紧走。

出门过年遇险6

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我皱了下眉头,赶紧走自己的,再说下去都该默哀了。

站在车跟前,拉好大衣,我回头看了殷亦桀一眼。

殷亦桀都没下车,直接从后座爬到驾驶座上。从倒车镜里看我一眼,我们的视线竟然以这种奇异的方式碰撞。殷亦桀神情已经变得冷酷,嘴­唇­微微动了一下,让我小心。

我凝眸一笑,很淡,透过夜晚的薄雾,也许离了三尺远我不能保证他看见了。不过我感觉确实不算太糟。很多事情都会照着既定的程序先后发生,我们没有退让的余地,而现在有我们一起在面对,应该会容易一半。有人陪,感觉真的不错。

不过前面还有很长一段未知的路需要我去走,我不能留恋在他身边。

呵......我什么时候都会留恋他身侧了?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会把我们变成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

不过也没什么,欣赏和留恋难得的美好,是一种健康的心理,只要不为它羁绊,就没所谓。

我和舒服转身,辨别了一下方向,就朝一边走去。

路上真的好堵,见过人山人海,没见过车山车海吧?我们来到一个小点儿的十字路口,四面竟然堵了三面,周围都是车,人穿行其中,非常渺小。这会儿总算知道不论什么牌子,只要有车,还是好。不过也不好,有人扶着自行车幸灾乐祸的看看汽车,然后慢悠悠的走过去。那神情,岂是一个得意了得!幸灾乐祸那是一定的。

舒服很小心的护着我,不时抬头看一下,然后要我低头,尽量把头压低。几次过后我才知道,路上经常有摄像头,他竟然连这也想到。我汗!怎么感觉有点儿像FBI或者越狱犯?

越狱犯?怎么觉得我父亲也未必有我这会儿更像个越狱犯?不过,虽然形象不太光彩,还是觉得蛮兴奋而冷静的。唯一觉得好奇的,就是我不知道该躲着谁,因此显得有些盲目。

玉少的家1

不过这世上盲目的人不止我一个。你看,路上堵了成千上万的车,有几个人明白究竟是从哪里因何故堵的吗?至少经过车流的时候,我就听到有好多人抱怨,然后猜测缘故。呵......人一天到晚或者一辈子里无缘无故的事儿多得很,不多这一起。

我也想知道原因,可殷亦桀不想告诉我,我就算问,他也未必说。因此,我就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保护自己,或者自己发现。不过我不觉得现在有去找麻烦的本事,因此我选择听话。

在车流中穿行将近半个小时,累的一身汗,终于见到,玉壶冰站在马路牙子上,正翘首企盼。

人和人的关系很奇怪。实在不知道玉壶冰和殷亦桀什么关系,除夕夜晚六点左右,玉壶冰竟然顶风冒雪的站在那,等我。

当然,我还没自恋到这种程度,认为玉壶冰是因为我个人原因才来接我。

玉壶冰站在那里,一脸的明媚,非常养眼且舒服。在这种情况下,很让人安心。

我和舒服加紧几步,赶紧过去。这里已经远离堵车的中心,虽然车流也不算小,但很多是在这里掉头的,还有从堵车中心慢慢分流出来的;所以,路还算能走。

我,看了看玉壶冰,眼睛微微闪亮,就算见过了。因为我实在不知道他们的礼节,也不知道我到底该以什么身份什么方式见他;所以,我选择单纯的礼貌。

玉壶冰点点头,狐狸眼眯起,感觉很高兴,很高兴见到我。

“给玉少添麻烦了。”舒服安静而客气的招呼。

我想想,也许这句话该由我来说的。不是不知道,而是不习惯。经常被一个人倒到另一个人的手里,我都安静的略带戒备和审视的看着,随时做好应战准备,还真没把自己当客人因此该客气。比如现在,我觉得是被殷亦桀卖猪仔了,所以,事先也没觉得该和玉壶冰客气一下。

玉壶冰朝我挤挤眼,微微一笑,很狐狸。

玉少的家2

我一头黑线,怎么感觉我们有什么隐私似的?

玉壶冰没等我吐血,就和舒服温和的说:“不客气,走吧。你开车,我陪‘小客人’。”

我靠!我再次想抽!这男人,怎么感觉是故意的?故意拿他经验老道的公子哥儿的架势来糊弄我?叫小可人也就罢了,反正我很有天赋的母亲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可非要言有所指甚至­阴­阳怪气的叫小客人,怎么听我怎么觉得......凉飕飕!

“快上车,回去......”玉壶冰看我一眼,眉头微皱,好似想起什么,声音沉了好多,不过那种淡淡的狐狸味儿还是很明显,似乎我是个好玩的洋娃娃。

玉壶冰很客气很礼貌的帮我拉着大衣扶我上车,动作完全符合标准伦敦绅士的规范。有他的帮忙,上车后我就不用左右挪腾把自己坐舒服。那平时上车后先检查衣服和裙子的摆放就一定很不雅,我想。

再看玉壶冰自己,小心的坐进来,微微动一下,似乎就坐好了......

看来玉氏家族非比一般,我这......我这么个土鳖上门,可别被打出来哦。那样岂不是会让殷亦桀很丢脸?不过么......都怪殷亦桀,平时都不教我这些。如果有错,那一定是殷亦桀的错。

找到问题所在,我轻松了好多,看了看玉壶冰,微一皱眉,我想,大不了我做回林黛玉,别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应该差不多吧?

“不用担心,我妈妈很喜欢‘小客人’的。”玉壶冰似乎感觉到我的疑虑,视线从车外一回来,落到我脸上,少了几分轻佻,变得很严肃、很认真。

看来不止我监护人的面具多,玉壶冰的也不少啊。

只是他整体感觉比较温润舒服一些,因此如果转换的幅度不太大,接受起来比较容易。比如他这会儿的感觉,就像是贪玩的王子正在考虑今年的财政预算案,心里可能还惦记着小伙伴小女朋友。

玉少的家3

我有点儿小兴趣,试着问他:“你刚才在看什么呢?”

上次被车子追,今儿不会也运气这么好,除夕夜玩刺激吧?

这会儿空气中浓雾弥漫,昏黄的街灯艰难的投­射­下来,洒下一地的斑驳和沧桑,破碎的影子,偶尔被风吹乱,慢慢的晃动几下,然后又慢慢的寻找栖息之地。这感觉,都不是惊悚片了,而是很有唯美的恐怖片的气氛。

我不太确定的看着玉壶冰,希望他能比我监护人热情一些,给我答疑解惑。

“别怕,在这里,还没人敢对我怎么样。”玉壶冰眼里闪过一丝­精­芒,凌厉又霸道,还有一缕飘渺的憎恶;看着我的时候,很快就化为镇定。然后,又冲我挤他的狐狸眼。

我知道他在提醒上次的事情,我想他可能也知道,我不是个白痴弱智。既然这么说,这事儿和上次似乎就有点儿关系,也可能情形类似。而有他的保护,至少我现在是不会有事儿的。至于后面,或者前后左右,很可能是有车子跟着。

呵......我的待遇还蛮高的。除了玉壶冰亲自接我,还有车队护送,看来我明儿可以给自己一个封号了。玉氏公主肯定不行,殷氏公主?妆氏?不要妆氏,妆氏没公主,只有罪女......

玉壶冰在打电话,大概是将其他一块儿去接我的车子调回;然后又安排人接应我们,免得有疯子乱来;然后,似乎又在和人交涉,或者讨价还价,我不太懂。

扭头望着车窗外,有辆车子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我们。这会儿已经艰难的离开堵车的区域,正快速朝玉氏府邸驶去。我的心,因为突然的封号灵感,一下子沉闷起来。

我能落得现在的境地,或者说出门就遇到事情,甚至需要玉壶冰出面,这都是父亲的功劳吧?按说大过年的,我应该想念他们才是。不过,我不会恨他;也无法,我实在无法思念他或者想象一个和他一块儿团圆的年。

玉少的家4

我想我出生的时候就被下了符咒,让我无法拥有最简单的家庭和乐,也没有最纯真的童年。没有,什么都没有。除了被父母遗弃,除了小朋友和同学乃至他们家长的指点议论和排斥,我似乎......似乎很少能找到温暖的回忆。甚至和­奶­­奶­在一起的日子,也经常为生计而犯愁,那个时候,­奶­­奶­就告诉我:快点儿长大,一切就好了。

是啊,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也无法很好的决定现在还未成年的生活,那就一定要努力,为自己获得一个长大后的好的将来。过去的已近过去,可以送给垃圾回收站;现在不完全在我手里,但我监护人为我提供了一个很不错的环境,我可以尽情的享受和利用;而我的将来,在真真切切属于我,也只能靠我自己。

我的过去还不算太惨,真的;我的现在应该说很幸福,没错;那我就应该好好努力,一定。

这,也许就是我年的思考,再过五六个小时我就十六了,半个大人,离成年,只有一步之遥。

虽然过去我没有学会当家,不想最穷的孩子;不过我现在学还来得及,我要为自己将来的家努力。将来,我想只要我下够功夫,一个幸福的家,应该不会太难。

殷亦桀说过:我可以的。这,应该是我最好的新年祝福。

、、、、、、

玉氏的府邸,真是......叹为观止。

记得电影里满眼绿­色­高低起伏的英国小镇吗?­精­致而古朴的城堡,果岭般的绿地,果园般的树林,欢乐的孩子,悠闲的名犬......

燃放的烟花和鞭炮,将我从遥远的国度拉回到现实,这里是玉府,建筑风格......呵,不知道是哪位大师的手笔:主建筑中式汉唐的恢弘大气中融入苏联硬汉式的气势;偶尔有些欧式味道浓重的细节装饰,于古朴庄重中传递优雅的贵气。最出彩的,是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

不用多说,唯有时间的沉淀,才会有如此品味。

玉少的家5

玉壶冰的车子,缓缓驶入府内,沿着车道驶往旁边一所宅子。

这栋房子和前面的风格相似,但融入了一些拜占庭的元素,于庄重中增添了几分自由和温情的气息,一扫殿宇般的沉闷。再看看它的位置,应该属于玉府的上层核心人物居处。

“先去休息一下,晚宴一会儿才开始。”舒服打开车门,玉壶冰温和的笑笑。

看来是到地方了,只有我们的车子停在这里,别的都不见了。

记得殷亦桀曾说过,玉壶冰是玉氏少掌门,看这架势应该不差。不过我还是奇怪,少掌门,那就是玉氏的太子,怎么感觉有三分像邻家调皮的大哥哥,尤其是他山水不动就那么很狐狸的微笑的时候。

我微微点头,接受他的安排。客随主便或者入乡随俗。我听从我监护人的嘱咐:听玉少的安排,他会照顾好我的。

有两位美丽的小姐从­精­美的雕花大门出来,欢迎我们。

玉壶冰朝舒服点下头,微不可查的挡开两位小姐的热情,亲自导引我进去,到楼上一个房间。

从外面见识到玉府处处体现的气度,我虽然有点儿好奇,但还是小心安静的跟在玉壶冰后面。然后偶尔偷偷的打量一下。

尽管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吓倒了。

什么叫低调的奢华?

来这里你就会明白,低调到一时间难以发现,内中的奢华,也需要专家级才能细细品味,这就是玉壶冰的居处。

整个室内空间非常宽敞,装饰看着非常简约朴素。家具不多,但一多半是宋或者仿宋红木,少量明清做工­精­细繁复的东西,都被巧妙的摆在角落里,既不影响整体的氛围,又能起到烘托作用,更显出主人的­性­格。

大量的红木或者实木,让人感觉到亲切和自然,而又......让人自觉地保持距离,不敢靠近。这,也许就是真正的贵气,看着很亲民却又远非平民所能企及。

玉少的家6

幸而我来此没什么奢望,所以也不用太过担心或者疏离。除了小心的别出洋相、丢我监护人甚至玉壶冰的脸,别的,我几乎不用­操­心什么。

“去泡个澡,衣服一会儿让人给你送来。”玉壶冰打开一间房门,里面是个套间,装饰的很像......如果不是知道我和家母长得很像,真该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玉氏公主。这么一间华丽丽的公主屋,里面有个看着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女孩,穿着和刚才那两位小姐一样的衣服。

我眼睛转了一圈,点头,接受他的安排。

女孩服务很到位,不过我在担心殷亦桀,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舒服对这里似乎非常熟悉,开着车子进来,又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可能去接殷亦桀了吧!

所以,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太子的宫殿里,想想我的监护人,顺便替他担心一下。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担心什么,或者殷亦桀需要我替他担心什么。照说他那么大个人,每天要做多少事情,其中我知道的可能万分之一都不到,谁知道他到底都做的什么事儿。这会儿偶然听说一句话,没头没脑,有什么好­操­心的?

不过我能感觉到他的不开心,还有,他似乎也想过个安静的团圆年。

爱家,不止是我一个人的情绪,他也有。

忽然我想起来,殷亦桀的家人呢?

我们相处这么久,从没提起过他的家人。

平时也还罢了,为什么除夕夜也不曾听说,或者也不见他回家团圆。那所过于奢华的别墅,里面也没有家人的气息,难道......他和我一样,都是孤儿?

我暴汗!没想到对自己的监护人,我竟然也无知到这种程度,连他最基本的情况都不了解。

别人大概也不会告诉我,因为任谁也不会相信,我的无视功夫会如此高强。

玉氏有如此华美的府邸,无数的家人,那么殷氏呢?

年夜饭1

殷氏企业共有员工几十万,殷氏家族也不应该太小,我除了从不关心,却也从未见过其他人,甚至言谈间也没听谁提起过。一切,显得有够诡异。再细想想,隐隐的感觉似乎大家都会刻意的回避殷亦桀家人的问题。也许是我胡思乱想,不过真的有点儿像。

“想什么呢?”玉壶冰站在门口,拿着最新的礼服,打断我的思绪。

我摇摇头,虽然刚才出了点儿汗,不过换下内衣,我的裙子和大衣还好着呢。

殷亦桀给我搭配的,这会儿我想继续穿着。

“好吧。”玉壶冰把衣服递给女孩,然后上下打量着我,挤着狐狸眼赞赏的夸道:“殷少眼光不错,小可人看着更可爱了。准备好了吗?”

我点头,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今儿我就准备做玉壶冰的小尾巴,言听计从就行。

玉壶冰笑笑,朝我伸出胳膊。他一身帅气的中山装,看着既正点又帅气,不过这个动作,是不是有点儿?如果他穿的西服,或者燕尾服,摆个英式的绅士还可以,介个么......

我皱着眉头,上下打量好一会儿,还是不觉得该挽着他胳膊。而且,本能的,我不怎么想离他太近,或者有什么暧昧的举动。虽然贵族的场合这么做显得很社交,不过我不是交际花,而是个学生,不觉得需要遵守这种礼仪或者惯例。

摇头,我乖巧的站在他身旁靠后半个人的位置,打定主意当小跟班、做小小孩。

玉壶冰愣了,看了我好一会儿,我也看他。

然后他努下嘴,似乎很不高兴的发泄:“殷少都可以抱你......”

我......我眉头一挑,嘴微微一翘,不理。

暗自腹诽:你跟我家监护人比什么?

他抱我......他吻我......那又如何?

难道他对我做的,别人都可以?切!

忽然觉得心头有些不快。

“好好,我道歉!”玉壶冰的眼睛真利,很快就看出来了,很认真的道歉。

年夜饭2

我,抬头看看他,没有发现丝毫戏谑,反倒有些下不来。

玉府的团圆饭,摆在刚才见到的那所正宅里,就在玉壶冰楼前。

记得皇宫最前面一般都是议事设宴之类的公众化宫殿,再往后才是皇上、太子的宫殿,再往后才是后宫,而前面的往往称为前宫。玉府面积很广,布局竟然也大致遵照这个思路,倒也合理而庄重。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自己的御花园或者围猎场?

“一会儿见了妈妈和她说句话,别人倒无所谓。”玉壶冰最后还是和我并肩而行,低声交代。

四面八方陆续有人进到主宅,一个个打扮的都很­精­致,脸上挂着新年的喜悦笑容,见了相互打个招呼,一派和谐社会的景象。

我紧紧跟着玉壶冰,对别的视而不见。偶尔偷偷看一下玉壶冰,他已经收起狐狸眼,露出太子该有的威仪风范,和其他人客气的打招呼,礼貌的点头,回礼。偶尔见到长辈,替我解释一两句,全个礼数。至于平辈的好奇或者探究,和我一样,无视。

团圆饭设在一楼,一共摆了十来桌,凉菜酒水已经上桌,无数的服务员来回穿梭,一遍遍检查一样样添置调整,热热闹闹,很有昔年的气息。

“一大半是家人,一小半是家里多年的雇工,你都不用管。”玉壶冰简单给我解释两句。

呃......玉氏,果然非同一般。族人多也就罢了,竟然还有这么多长工,而且过年还能和老板一块儿吃饭,真是......非三言两语能说清楚啊。

我惊奇的听着、看着,点点头,打量着高至少五米的圆顶大厅,轻笑道:“我倒是佩服这个设计师。虽然房屋看着起码有几十年的历史,但既不显破旧也不嫌落套。”

“殷少没告诉你我们家的事情?”玉壶冰领着我来到旁边一席,示意我坐下。

大厅里已经坐了很多人,也有人站在一旁说话,看样子差不多都到齐了,只等最后的领导出来宣布开席。

年夜饭3

不知道玉氏的掌门是谁,什么模样?我稍微有点儿好奇。

至于殷亦桀,我只能给他念个阿弥陀佛人各有命了。不过他可没跟我说过玉氏的事情。对于我这种平民来说,也从不关心。不管他是从捡垃圾起家还是做海盗发迹,都与我无关。

玉壶冰淡淡地道:“我爷爷是搞建筑的。这个地方,是他和林徽因一块设计监造的。我们家......现在有很大一块也和建筑......”

那就是房地产呗,我还没傻到那种程度。不过三代富贵,难怪有如此底蕴。再想想,如果他爷爷都能上大学,只怕他爷爷的祖上也很富有,所以蛋生­鸡­­鸡­生蛋......不知道积累多少年了。我暗叹:世贵,果真是世贵,远非暴发户可比。

玉壶冰的话没说完,整个大厅顿时安静下来,很显然,校长到了。

我随着玉壶冰的视线扫向某个大门,然后,就觉得,我绝对是在做梦。

辉煌的灯光下,红地毯上,当中一个女人,后面跟了几个男女,款步进来,朝着首席而去。

中间那个女人,看着四十上下,皮肤白皙,长相很美。穿着一身唐装小袄,配暗红­色­长裙。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丢到人群里你未必能找得出来。

不过这是表面的或者离得远一些的感觉,如果离得近,或者有幸站在她对面,就要修正了。

我绝没想到,玉氏的掌门人,竟然是如此温润的玉女。更没想到,她就是玉壶冰的妈妈。

不用玉壶冰说,能长得这么像,还有玉壶冰眼里的笑意,一定是。如此说来,玉壶冰问他妈要个玉氏公主的银镯自然容易,简直就是以权谋私。

“等会儿妈妈才过来,别紧张。”玉壶冰弯下腰小声和我说。

我才不紧张呢,玉掌门看着就是个妈妈,我只要别惹她,管保她不会为难我,如果运气好的话还会给我一个妈妈式的笑容。

没原因,就是这么感觉。

年夜饭4

看看手上的银镯,我感觉,这真是富贵人家的谱,简简单单,返璞归真。感觉有点儿贴心。

玉壶冰妈妈没什么废话,简单的主持了几句,然后就是家族长着说话。和和气气热热闹闹的祝福话说了两大集装箱,旁边席位上小孩子已经动手了。

我看着有些想笑,因为这里的小孩子竟然也又馋嘴的,大人也不管,一切,即大家又小家。而且还有让我吃惊的,就是玉壶冰和他妈算是两代掌门,但都不坐首席。大厅里的席位是按长幼安排的。老一辈虽然是旁系或者没什么实权,但刚好十二个,首席,占满了。

玉壶冰妈妈平时是个大掌门,这会儿纯粹就是个大跑腿,主持完开席,然后给老人派发红包、布菜、敬酒......一会儿小辈的忙不迭给她敬酒,她忙的抽不开手,就有玉壶冰的妹妹代劳。一会儿给她把盏,一会儿喂她吃东西。呃呃呃......整体感觉很共产主义很和谐。

我不知道这里面大家的笑,有几分真诚几分客套,不过玉壶冰的眼里没有多少伪装的成分。除了应酬来往的人,就是照顾我吃好喝好。

曾经也见识过聚会,领导们或者下属们几乎都没吃饱。这里可不同,敬酒的也有,醇香的糯米酒,敬来就喝,喝完继续吃,不饿着。红酒也放着,但敬酒都不用,不知又是什么规矩。

偶尔有人对我表示兴趣,玉壶冰一概挡驾。坐在我旁边的一位和玉壶冰同辈的男人看着比我大不了多少,听玉壶冰说我其实很小,然后他就爱心泛滥,不停的照顾我。偶尔聊几句天,不是今儿天气还不错,至少没下雪;就是明儿还得赶回去,那边还有聚会。总之很绅士很客气,不用担心答案不好找,氛围也很好。

我第一次发现,大家族竟然也有这么好玩的时候,真是其乐融融啊。

被挡在高高的围墙外,可能永远也猜不到,玉氏的年夜饭,竟然是这个情景。

年夜饭5

玉氏的年夜饭是阖家团圆,不邀请外客。外地的家族成员都会在这一刻赶回来;而就算殷亦桀这么关系好又是单身,也不会被邀请。可见得我误打误撞至于,还需要多少的运气。

“小可人,妈妈过来了。”玉壶冰赶紧把我毛巾递给我,示意我准备一下。

呵呵,大圆桌上,左手毛巾右手茶,我好几回差点拿错,玉壶冰竟然注意到了,真糗。

“妈妈,她就是妆可人,我跟您提起过。”玉壶冰扶着我起来,恭敬的和他妈妈小声说道。

他的声音这么轻,虽然打听噪音不大,但相信除了我之外若非有人故意偷听,是听不到的。难道我的身份在这里还需要顾忌一下?会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外客呢?

玉壶冰妈妈简单的扫了我一眼,然后,温和的笑笑,递给我一个红包,说道:“又一年过去,小可人又长大一岁,就要成大人了。”

她的话,怎么带着一种催化剂?十六年没听过的话,从她口中说的那么轻飘。我只觉得心头一震,就被什么给抓住,眼睛氤氲。她的脸在模糊,变成我从没见过的温柔。

“你的眼睛很­干­净。”玉壶冰妈妈摸摸我的头,笑容温和。

再坚强的心,也有个温柔的角落。不经意间触碰,会凝出最晶莹的珍珠。

玉壶冰妈妈的压岁钱,我遵照玉壶冰的意思,收下来,然后说了句:谢谢。

我不知道我要感谢什么,或者想感谢什么。不过看着眼前温柔的女人,玉氏集团掌门人,我只是想真诚的说一句:谢谢。

也许这会儿时间太过仓促,我们的见面太短,话只有极没营养的三两句,但你的举手投足乃至吹口气,都教会我很多。这个年,我过得好很好,第一次的,我想真诚的说句谢谢。

回到玉壶冰的楼里,快十一点了。喝了点儿酒,又被风一吹,我有点儿晕乎。

舒服站在一楼客厅,安静的眸子里有一点点,说不出的复杂内容。

回殷亦桀的那个别墅1

“我送你们走吧。”玉壶冰点点头,让人赶紧去备车。

“多谢玉少好意,不过借我个车子就行了。”舒服客气的拒绝,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玉壶冰在犹豫,但又找不到坚持的理由,所以就有些苦恼,皱着光洁的下巴,下不了决定。

客厅里很暖和,我脱下大衣,给了舒服。手腕上银镯晃动,泛起微微的银光,很柔和很淡。想了一下,我看着玉壶冰道:“我们自己走吧。你们家还有那么多人,过年了,陪陪他们。”

过年的时候,很应该一家人聚到一块儿。我要走了,带走红包和银镯,是不是该留下玉呢?

玉壶冰摸着我头发,冲着我头顶叹口气,点头道:“本来想留你在这过年,小气的殷少......”

过年?不是已经过完了吗?不知道这和殷亦桀小气有什么关系。难道殷亦桀大方一点儿,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摸我头发?好像很不妥呢。

瞅着刚进来的人,我脚下挪了二寸,客气的暗示玉壶冰。我说:“年已经过完,我该回去了。”

玉壶冰抬起手,放在自己头顶,迟疑了一下,看着舒服正­色­道:“别回那边,离得太远......”

舒服点点头,说道:“多谢玉少提醒,我们就回这边。殷少爷说回头再给玉少拜年。”

“算了......”玉壶冰挥挥手,不大放心的看着我说,“回去就睡觉,别出来看烟花。”

烟花?我家似乎没买烟花,不过在家里也能看,我点头,同意。不过礼花绽放之后,似乎形成一股浓烟,笼罩在天际,久久不能挥散,因此空气中也弥漫着一种火药味儿。

玉壶冰一共派了三辆车,我猜测,可能还是不大安全。

在殷亦桀接手前,他会一直小心的保证我的安全。这倒没什么。

关键是,车子饶了两个弯,没有回家,而是朝着殷亦桀的那个充满不好回忆的别墅去。

回殷亦桀的那个别墅2

难道他们刚才说的这边那边,就是指这个吗?

那边为什么不能回去,为什么要到这边?

我对这边一点儿感情都没有,相反,记忆里都是­阴­影,挥散不去、、、、

如果给我一点儿选择的余地,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回家去,哪怕比这边小好多,也简单好多。

不过看样子似乎是玉壶冰和殷亦桀共同的选择,所以我没有说话,只是想着:今儿有舒服和我一块儿,大概会好一些。

再摸摸衣兜,随身携带的刀子还在,我想就这样吧。

一路上,不停的有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盛开,绽放刹那的光华。

五彩缤纷、绚丽多姿,充分展示了年的美好和人们的向往。

烟花的美丽,在于短暂,诠释的,大概也是这一夜......

舒服把车子开得很稳,从玉壶冰家过来,也确实很近。路上没多少车和人,我们走得很快,十几分钟,也就到了。

玉壶冰考虑的真周到,随车来的人直接把车子开走,不用我们费心。

进门,站在我的卧室,怎么都没有“我的”感觉。

虽然已经有人过来,屋子里空调已经打开,温度也已经升上去,但感觉、、、

还是......没有家的感觉。

这里的一切,除了陌生,还有淡漠,再添上一层说不清楚的惊恐,让我觉得就连全身防备也可能会不经意间受到某种攻击,因此很没安全感。

殷亦桀还没回来,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什么。虽然这里曾经上演过那么恐怖的戏份,但我......

还是觉得,如果他回来,也许可以驱走不安。

而他所能给我的威胁,我似乎还能应付。

“妆小姐,不早了,您先睡吧。”舒服放好水,放好衣服,站在门口看着我,安静的说。

不是说好一块儿守岁的吗?

殷亦桀连个电话都没有,就让我先睡,我......

“他呢?”我问。

回殷亦桀的那个别墅3

“殷少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过您放心,他不会有事儿的。”舒服的话很安静,但有种说不清楚的忧虑,搅乱了本该有的平和。

我看着他,点点头,没有再问。如果愿意和我说,他肯定早说了。

、、、、、、

泡在浴缸里,我,记得殷亦桀说,他电话可能有监听。也许因为这样,所以他没给我打电话。我觉得这个理由能解释,只是到现在他还没回来,会不会有什么事儿呢?

舒服的话,可信度很差,因为有没有事他都会这么说。更何况他的表情和口气出卖了他。

这么说我还是应该为殷亦桀担心的,可是该如何担心呢?难道就这样­干­坐着,然后揪着心?不对,那我还不如别担心。我应该想办法做点儿什么才行。只是我该等等,等殷亦桀回来。如果不能确认他平安无事,我未必能睡好。

恩,等等,至少现在还不算太晚。打定主意,我再慢慢的寻思下一步该怎么做。

泡完澡出来,快十二点了。我钻进被窝、靠在床头,望着我是华美的装饰,感觉不到真实。甚至,我都可以假装一下玉氏公主,也无法接受这是我卧室的事实。其实也没错,这里不过是我暂时的家,很没必要事事当真。

拿过手袋,掏出来,我的电话、刀子、手巾,还有......一沓子红包,奉玉壶冰之命收来的。其中他妈妈送的红包比较特殊,红包的质地与众不同;坐在我附近的几个人也送了我红包;后来过来敬酒的有些也礼节­性­的给我送了。这会儿数数,比我前十四年收到的总数还多。

小小的手袋都快塞满了,这会儿还没有主意,我先打开看看。

那些看着长得比较象也比较普通的红包里面,东西不太相同,以红­色­人民币二三张居多。

有几个红包放的则是纪念金币和银币,纯金纯银的那种纪念币,到底值多少钱我不知道。

回殷亦桀的那个别墅4

我小心的打开玉壶冰的红包,是一张商场的VIP提货卡。上面没面额,我也不知道值多少钱;再说句大实话,我不知道­干­什么用或者该怎么用。卡在我手里瞅了我半天,我也瞅了它半天,谁不认识谁,最后决定让它先一旁凉快去。

最后,才是玉壶冰妈妈送给我的红包。我无比小心的打开,里面......哇噢!

玉掌门绝对是天才,难怪能以女人的身份做上玉氏大掌门,还很受大家尊敬。

你知道吗,红包里掉出来的是一张读书卡,书城的终身免费读书钻卡!还可以有条件外借。也就是说,她相当于给我送了一座图书馆!

我不知道,玉壶冰和他妈妈给别人的压岁红包都送的什么,不过给我的绝对是......

不说值多少钱了,对于有钱人来说,既俗又实在不值什么,关键是他们这份用心,真难得!

那个最大的商场的VIP提货卡也就罢了,我也不缺吃穿。可读书卡不同,有了它,我只要有空就可以去,安静的坐在书城楼上茶座,享受一杯香茶,或者一杯咖啡,然后拿着自己喜爱的书,安静的从开门看到关门。

听同学说钻卡可以免费享受一定的服务,比如一杯好茶,所以,我什么都不用花。听说买书金卡打八五折,铂金卡打八折,不知道钻卡打几折?反正没见谁有过。

呵......玉壶冰妈妈真是好玩,竟然给我一个学生送这个,简直就是打瞌睡送枕头,更值!

我颠来倒去把注意事项还有卡号都记住了......对了,卡号,6个6,说送者无心我都不信。

感受了一下这份特殊的礼物,我开始把收到的钱都整理起来,统计一下,总共5600,好多!

我准备给我的监护人报账。这是­奶­­奶­教我的规矩,都是一家人,我收入的当然要告诉他,然后由他统一调配。小时候得了几块糖,­奶­­奶­都会给我留下二块,其他的都调走,饿的时候吃。

回殷亦桀的那个别墅5

不知道殷亦桀会如何调配,不过我不觉得他会调走我的钱,这么点儿,他一定看不上。不过我可以报个帐,然后这半年都不用他再给我钱了。看,我是个好孩子,好养活吧?

耸耸肩,深吸一口气,送自己一个微笑......恩,我觉得玉壶冰妈妈那种温柔的微笑很雅致,既有上位者的贵气和威严,又不乏女­性­的魅力。就算对不太友好的人没必要笑脸相迎,我最少可以对自己多笑笑,殷亦桀说我笑起来好看呢。

只可惜,这家伙不知跑哪里去了,不知道已经过了零点,他也大了一岁,也该更懂事一些了?

是啊,新年的钟声已经敲响,外面......不知不觉中,外面已经烟花满天飞,鞭炮声声,震耳欲聋。一年,已经过去;有一年,已经来到。可是,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刻,我依旧是一个人,安静的数着压岁钱,然后,习惯­性­的将外界的噪音屏蔽......

可是,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我现在有个家,还有个不错的监护人。从昨天到今天,他说了好几回,我们要一块儿守岁,不许我打瞌睡。可是他人呢?难道就是给我最美好的希望,然后失踪,让我失望?登高跌越重,我不要这样。

侧耳听听,门外似乎有点儿动静,又似乎,还是死一般沉寂。

我已经从去年守到今岁,那曾经答应陪我守岁的人呢?他在哪里?

我还要这么安静的守株待兔吗?还是该起来出去找找。

没准儿,他已经回来,然后回自己卧室,睡觉了?还是又和某个女人在床上做运动?

这倒是个问题。那种事情遇到一次就足够了。

可不想傻乎乎的到他卧室去,然后又看一次。

可如果不出去找找,谁知道他会怎么样呢?今儿的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他......

我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可又说不上来。虽然有那么多的问题,却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今夜,他又一次化身狼人1

深呼吸,望着窗外,舒服已经把窗帘给我拉上,这会儿只能看到闪电似的忽明忽暗,对于外面可能无比绚烂的烟花,这无疑很失败。不过,我无心于烟花的繁华与否。我只是担心,我的监护人,这会儿,到底在哪里,他究竟,有没有事儿?

没有答案,没有办法,我觉得,还是起来找找再说。有些办法不是放在手上,而是在某个隐晦的角落,需要我们努力去寻找的。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担忧,我还是该起来找找。实在不行就拿家里电话给他打一下。

看,才下床,就想到这么好的办法。不论可能有谁如何监听,那家里的电话拨打,总没事吧?我欣慰的点点头,发现一个真理:人还是得动起来,才能得到好的结果。

曾听过一个笑话,说男人女人趴在一起等着生孩子,结果从年头到年尾都没有,后来请教高人,就有人给他指点:傻等是没用的,得动起来。

呃......好恶心,我怎么想起这个来了?呸呸......

打开卧室门,客厅的灯开着,楼下也是亮的。难道,有人?我很怀疑。

赶紧回卧室,拿起我的刀子。再次出卧室,我安静的站了一会儿,楼下似乎有动静。

看看殷亦桀的卧室,门虚掩着,一点灯光,不亮,似乎是床头灯开着。没有运动的声音,没有女人的声音,没有任何声音......

那么,舒服呢?我第一反应,想到我们家还有个人。也许这不是我的家,这里没有我在家里时那种明显的安全感。不过,舒服是在的,他在做什么?

殷亦桀如果没回来,他会怎么做?难道也安静的坐在卧室等着?

也许我该问问他,他一定知道情况。他不大会骗我,而且刚才他的神情很着急,一定有事儿。

“当......”

某个不知道的角落,传来不怎么悦耳的声音,不知道是心被敲了一下,还是有东西掉到地上、、、

今夜,他又一次化身狼人(20更)

我忽然警觉起来。如果真的有人一直跟踪我们,或者要谋害我们,只怕光我和舒服是对付不了的。家父混黑社会,我大致知道那些人的攻击力,真要对付我们,那可太容易了。

手紧握着刀柄,这会儿没有退缩的余地,我应该勇敢一些,我可以的,因为,殷亦桀相信我。

把楼上大概看了看,听一下,没有异动,我决定下楼去看看。

“妆小姐,您......还没休息?”舒服安静的出现在楼梯口,手里端着杯牛­奶­。

我......点点头,这个问题不用回答。

问题是,他怎么也没休息?

而且,他的神­色­不大好。他手里的牛­奶­,也明显不是给我准备的。

我有非常明锐的直觉,观察力也不差,虽然很少用也缺乏锻炼;但如果遇到很要紧的事情,集中注意力,我还是可以发挥出来的。

舒服虽然看着依旧那么安静,和我说话也如常,端着牛­奶­,似乎正准备上楼。

但是,他的脸上肌­肉­紧绷;眼神有些闪烁;这会儿虽然上楼,但脚尖的方向朝外,正是急转弯后的样子。

而且,和我说话的时候,他的眼角在注意别的地方......

也许他平时也这样,因为我很少这么注意的看一个人。

但今天不同,今天,我很担心殷亦桀到底怎么了,我想知道他究竟怎么样,所以,今天不论什么事儿,我都会特别在意。

因为,他的牛­奶­太过明显。家里只有我们,如果他以为我已经睡了,那他热牛­奶­做什么?

如果自己喝,端上来做什么?

殷亦桀的卧室没人,楼上,也没别人......

简单的判断之后,我缓缓的抬腿,准备下楼看看。

“妆小姐,这么晚,您该休息了......”

舒服继续走上楼。

但他劝我的口气,有点儿强硬。

、、、、、、

今天又更新了二万多字,完毕,明天继续!

今夜,他又一次化身狼人3

生活每天每时每刻都在现场直播。

既然是现场直播,就算再出­色­的播音员主持,也可能念错台词说错话。

和演员所不同的是,我们没有NG重来一次的机会。

也许舒服自己都没注意到,但是,他的这一举动,愈发出卖了他。

他坚持,我也不会退让。

我做人有自己的原则。许多事情求我也不会管,许多事情再难也不能放弃。

我一向不管闲事,但今天的事,我不觉得是闲事,所以,我管定了!

“他呢?”我不想拐弯抹角,边往下走边问。

我其实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这不是法律上有没有成年的界定,而是心理。

不过话问出口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还只是个孩子,这种依恋和撒娇,很明显。

深呼吸,我,接受。

不过我可以依恋,但事情还是要解决,因为,我不只是个孩子。

舒服的态度和我一样,或者相仿。

我一直往下,他依旧往上,旋转楼梯上弥散着火药味儿。

“殷少爷还有点事儿,一会儿才回来。妆小姐,您......还是先休息吧。”舒服似乎也认同我并不是个傻子,所以,他的解释,有点儿艰难,更多的还是大人式的强权。

他的口气依旧很平静,但眸子里有种,有种、、

很危险的气息。

就是那种脾气特好百年不发火的人,突然瞪直眼睛,会有一种特别让人胆寒的感觉。

甚至他的脸,也绷得很紧,牙根紧咬。好像这危险来自于我,而不是别的什么。

也有可能,我忽然变得这么不听话,让他为难,也许他是该生气。

可是,我不过想下楼看看,还没做出什么来,他凭什么武断的不许我下去?

就算我想出去看看烟花,大过年的,他也不能这样对我。

不过这种辩解毫无意义,因为我们心里都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今夜,他又一次化身狼人4

因为那个核心问题,正是我想知道而他又不想让我知道的。

那么,坚持的双方,难免就要起冲突。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舒服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危险?

难道还有什么比我想象的更糟糕的吗?

或者,比如说,呃......照电影里的桥段,舒服是敌方的卧底?

所以这个时候他不想让我知道情况?

虽然是和谐社会和平年代,不过偶尔的还是会有危险,偶尔的还是有些不和谐的音符。这

个就不用多费口舌,因为我看过太多,包括殷亦桀上次被范老头打伤。

如此说来,殷亦桀是有危险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威胁到他。

我一直不想细想,潜意识里还是希望他没事。不过显然现在他不可能没事。

凭舒服的举止,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那么,他到底受到什么伤害?

我,又该怎么做?

舒服的脚步声依旧那么轻,踏着台阶,发出细微的闷响,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心里也有一种细微的沉闷。也许,这会儿我不该坚持。

如果,万一舒服真的是卧底,那我这么做,是不是会让他提高警惕,因此有所防备,削弱我有限的战斗力?

或者退一步来说,就算我这么简单的坚持,到底能不能见到殷亦桀?

我敌得过舒服吗?

我想,应该不敌。

起码我不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捅他一刀,更不能确认,他有没有帮手,在我捅他一刀之后跳出来将我制服,因此赔上我自己,将事情弄得更糟。

所以现在使犟很不明智。

暗暗摇头,我呼了口气,有些怀疑都这种时候了我还能泰然自若的理清思路。

不过我必须如此。殷亦桀肯定有事了,所以,我首先要保护好自己,然后再想办法。

保护自己,我现在除了听话似乎别无他法。

那么,我就听话,停下来,表明态度。

今夜,他又一次化身狼人5

“他到底怎么样了?我担心、、、、”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真的担心。我想舒服早看出来了,所以没必要编别的理由。

舒服眼皮重重跳了一下,脚下慢了半拍,一丝微不可查的叹息掠过,很快又恢复平静。

他继续上楼,不过口气放松下来,说道:“朋友找他过年,稍微耽误一会儿。”

可能见我没动,过了一会儿舒服又解释道,

“以前殷少爷一个人,过年总是和朋友一块儿热闹。今年......情况比较特俗,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我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舒服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靠近,然后,来到我跟前。

我已经卸去执拗,留下担忧和依赖,无助的看着舒服,希望殷亦桀安全会来。

“殷少爷交代,让您先休息,下午......”舒服的话没说完,听着我跟前,安静的看着我。

眸中有种说不出的,那种忧虑。

他的眼里有种红­色­,似乎被烦扰了很久,甚至有点儿疲惫。

深深的忧虑,好像都是为我。

被我看久了,他竟然垂下眼睑,不敢直视。

我想我明白了,所以我知道该怎么去做。从他手上接过牛­奶­,我站在楼梯上就喝完了。

然后摇头说:“他累了一晚上,回来先休息,下午的事儿再说吧。”

转身,我准备上楼,会自己卧室。

不用多说,楼下一定有什么,我一定要想办法下去,但不是现在。

停在卧室门口,望着舒服下楼的略显佝偻的背影,

我说:“他回来了告诉我一下。我......要给他拜年呢。”

我似乎还没这么可以的说过谎话,没想到还说得挺顺口。

心下暗叹,不知道该喜还是悲?

舒服点点头,继续下楼、、、、

我回到卧室,悄悄的给我的手机定了闹钟,放进被窝。

然后又摸出一些茶叶,放进嘴里,­干­咽了下去。

今夜,他又一次化身狼人6

虽然听说有心事的人会睡不好。

不过我喝了牛­奶­,又是第一次,面临的又是极重要的事,我要确保自己能醒来。

其实,最近这牛­奶­已经没有以前那样大的安定效果了。

我想,大概他们也不会给我用真正的强效安眠药吧。

很多时候,我都极为怀疑这是出于某种­精­神方面的原因。也许开始是有一点的,可是后来,多半就是一种心理暗示了。

只要在规定的时候一喝了牛­奶­,少年心­性­的我,就会睡得比较安稳。

后来我才知道,我第一天晚上在这里睡觉,夜里几乎是低声轻呤了一夜,恶梦不断。

也许我一直如此,只是没人告诉我,我不知道而已。

躺在被窝里,窗外的明明灭灭,有种在电影院看悬疑片时的感觉。或轻或重的烟花爆竹炸响时的轰鸣声,是或远或近的人在喜庆新春的到来。、

默默的盘算着,这里有没有我的新春。

恍惚中,有人推门进来,到我床边看了一下。

不是殷亦桀的脚步,就算昏昏欲睡我也能听得出来。

殷亦桀的脚步声,就算再轻,也会有种特殊的力量,仿佛空气在他脚下颤抖、臣服。

而这个脚步声,轻微的犹如不存在,很有舒服一贯的风格。

呵......一个人久了,不太和人交流,我就转了­性­子换了习惯,开始揣度人的脚步声、声线、细微的动作,还有潜意识的流露等。

因此,就算闭上眼睛,我也能肯定,这个是舒服。

等舒服出去,我知道,应该差不多了。

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得再等等。

大年初一凌晨二点,

天地渐渐归于宁静,一年过去了,一年又来。

而我,还在苦苦的等候我的监护人。

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个角落,我很想知道,他现在到底好不好?

世上并没有黑暗,如果你的心是明亮的、、、、、、

今夜,他又一次化身狼人7

世上并没有黑暗,如果你的心是明亮的。

眸光是最好的照明系统,在心的指引下,能于黑暗中找到前进的方向。

其实这个世界也还没那么黑暗。

甚至在都市中,已经没有黑夜的存在,除非你拉上窗帘,将光明严实的阻拦在外面的世界。

或明或暗的路灯,无私的将光辉洒向天地四方,供人享用。

我没有开灯,眼睛已经适应了昏暗的环境。

小心的关了手机闹钟。

心里有事,我终于一直醒着,没有用到它。

想来新年的第一课,就是能睡懒觉的除了累得半死,就一定是心里无事。

摸索了半天,我决定,穿上厚袜子,两双,放弃鞋子。

鞋子再轻便舒服,总归不能如脚板底和自己的脚贴合,因此走在地上就难免会发出声音。

我现在没有十分的把握:这不太友好的别墅里有没有危险。

所以,我要做好完全的准备。随手,再披上个小袄,兜里放着刀子。

我是个没有多少安全感的人,总喜欢手里拿着个防身的东西。

似这样,能增加我的安全­性­。

其实,大多数时候,不过是小孩子的悲哀吧。

不知道袜子有没有穿反,但大概的方位和东西还能辨别出来。

我先上了个厕所,制造一点儿可能的序曲,查看一下可能有的反应。

不过,我似乎又被这个世界遗忘了,周围没反应。

很好!

我想。被遗忘有时候也很难得。

小心的拉开卧室的门,楼上的灯已经关了,楼下似乎还亮着一二盏灯,暗淡的光透上来,

没有黑暗,但有昏暗,和晕眩。

幸而我是从更暗的卧室出来的,所以反倒不觉得其中的昏和暗,反而觉得太亮,这样容易被人发现。

我站在卧室门口,静静的听了一下,楼上一片宁静,落针可闻。

呼、、、

我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今夜,他又一次化身狼人8

远处偶尔传来一二声炮响,那是守岁的人们,继续表达他们旺盛的­精­力和激|情。

殷亦桀的卧室,门依旧虚掩着,从门缝往里看,灯光,还是那么暗。

但明显没有人,一个,都没有。

他还没回来。这

么晚了。我深呼吸,下定决心,下楼。

就算楼下现在有人绑架了殷亦桀,或者正在严刑拷打、灌辣椒水使美人计,或者布下机关陷阱仿若龙潭虎|­茓­,我也要去看看。

没有太多的原因,如果非要找个理由,也许很替自己的饭票担心;或者殷亦桀欠了我一个除夕,和一次守岁,所以我要找他还债。

现在年都过了,岁也守完,我似乎还有必要加点儿利息,反正他有钱。

这么想想,心里也没那么紧张了。

现在不能乱,要的是谨慎。

左手放在口袋里,紧紧握着刀;右手小心的扶着旋转楼梯,提着脚跟一步一步的往楼下走去。

裤腿在行走时相互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但没有惊动什么人。

不知道舒服在做什么,或者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现在我没有时间管他。

难得他没在,没有人阻拦我,很好。

一直下到楼下,都很顺利,我先松了一口气。

然后继续小心,四下里搜索,识别。

客厅没有任何打斗或者凌乱的痕迹,没有天罗地网和老虎凳。

亮着两盏壁灯,光线很柔和,有种夜的宁静,一切,看着都很好。

空调依旧是25度,不冷。

我深呼吸,缓缓神,排除上次在这里留下的不安,免得心神受到­干­扰。

这所宅子,

呵、、、、

从开始到现在,还真没让我感觉亲切过,

总喜欢不起来,甚至还有点儿排斥。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我计较的时候,还是暂时放下吧。

闭上眼睛,在这静静的深夜里,我用我的心去听去看去感觉、、、、

今夜,他又一次化身狼人9

五官各有长处,现在眼睛看到的都没问题,我需要听听,有没有哪个角落有异动,这样就不用盲目的一个房间一个房间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去搜查。排除法既可以提高效率,还可以第一时间发现危险,及时做好防护措施。

不过这会儿不需要这些理论和逻辑,我只是听......

然后,似乎为了犒劳我一晚上的担忧和盘算,在某个角落,我听到轻微的响动,或者是呼吸声。

很轻,很轻,轻的,犹如羽毛落在地上,仿佛上帝的叹息......

但这一刻,却牢牢的抓住我的心。

在如此安静的夜,任何响动都显得那么突兀儿明显,所以,我一点也不怀疑,那是人的呼吸。

也许是我希望吧。

事后从心理学角度分析,很可能是这样。

不过听到些微动静,我就要赶紧查看。就算是外面风吹到窗棱或者门锁,我也要确认一下。

一个人在家,有时候会听到很多怪异的声音,这个时候,我顾不了那么多,确认,很重要。

再次闭上眼睛,辨别声音的来源。

但是那声音太过微弱,我试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感觉出,似乎来自餐厅。

呵......还真没想过这会儿餐厅还会有人。餐厅的门为敞着,里面好像没人。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看看。

将门推开,餐厅没人。

不过,上帝的叹息,似乎重了些,间或还有煎熬般的申吟。

仿佛有人在凌迟之后,于昏迷中痛苦的挣扎。

一股寒气从脚板底直窜上脑门再到发梢,毛骨悚然,头发倒立!

我不禁咬了下压根,手里紧握着刀子,手心冒汗。右手搭在门框上,指甲不安的抠着金属,手背青筋暴突。

门框上印着我的影子,脸­色­发白,眼神严肃而犀利,如临大敌。

微微定下心神,我知道自己的担心,但这会儿更要紧的是事实,我必须冷静。

今夜,他又一次化身狼人10

也许事情不是我想想的,或者没那么糟糕,我不能自己吓自己,乱了方寸。

冷静,真是个有用的东西。我半闭着眼默念五次,最初的惊吓就削弱了六分。

痛苦的申吟,应该来自偏厅。我看了一下,再确认一遍,偏厅,应该没错。

小心的走过去,脚底的凉意,又重了三分,这次,是真实的。

餐厅没开空调,但就在客厅隔壁,我又穿着小袄,所以还不太明显。

偏厅有一个极大的落地窗户,在这样的季节,冷得吓人,有人去哪做什么?

凉,冰凉,不停的从脚底升起。申吟,痛苦的闷哼,似乎不能清楚的发出来,又或者在尽力抑制,声声传入耳里,紧紧揪住我的心,想要让我颤抖。

我确实颤抖了两下,眼里氤氲片刻,脚下不稳,差点儿撞到旁边的椅子。

伸手赶紧扶住,脑子也清晰起来。

盼了一晚上,殷亦桀就在眼前,我怎么可以激动?

是的,我已经可以确定,里面一定有殷亦桀,痛苦的闷哼就是他发出来的。

他的声音有种特殊的冰寒纯净,很容易识别。

但我不能激动,因为他还在忍受煎熬,我必须冷静,必须帮他。

我从来没有帮别人的习惯,似乎也没有帮别人的历史。

不过自从遇到殷亦桀,我的历史不正在一样样被改写或者正在创造新的历史吗?

历史,总有个开始的时候,我不太在乎。

但我在乎,殷亦桀,到底怎么样?我要见到他,好好的......

伸手,缓缓的,推开偏厅的门。

门关得很紧,我推的很小心、、、

一公分,二公分,三公分......

这会儿已经不用多想,我知道,里面一定有不想让我知道的内容。

继续推着,直到,淡淡的灯光下,我看到他、、、殷亦桀!

突然,有种落泪的冲动......

“出去!”殷亦桀突然冲我咆哮!

今夜,他又一次化身狼人11

我是个听话的孩子,但不表示什么时候我都会听话,比如现在......

窗户大开,零下几度吹出来的冷气,形成一层薄雾,笼罩在这小小空间里。

殷亦桀坐在地上。

他的衣服被脱下来扔在一边。

......红­色­的衬衣,扣子全解开,露出红润如火的肌肤。

一条­骚­包的小内内包着他紧实的臀部露出修长健美大腿,腿上的肌肤也红的可怕,深深浅浅的抓痕,血迹斑斑。

头发有点儿凌乱,脸­色­鲜红,极致的妖艳,仿佛随时都能滴下血来。

­唇­角滴血,­唇­上牙印一排排、、、、

他的眼睛不知道是充血,还是在燃烧,

狠狠地盯着我,炽热的火焰带着噬人的温度,似乎要将他看到的一切都和他一起燃烧成灰烬。

那张英俊的脸上,因为压抑,而痛苦的扭曲着。

他背负雪光坐在地上,身上却是这副模样,冰与火的交叠,演绎的是令人心碎的痛。

我看着窗户那冰冷无情的辉光明亮地凝视着这一切、、、

窗下,殷亦桀似乎又一次化为狼人,他的神情里有一些东西,其实我很明白。

我大概滴泪了,因为我听到破碎的声音,滴到脚上,让我的脚感到刺骨的寒冷。

殷亦桀已经陷入意识狂乱的状态,那些申吟其实很轻,隔着厚重的门,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到然后找过来的。

也许真的有上帝在叹息,为他的境遇感到叹息,然后指引我前来。

看到我突然的出现,殷亦桀眸光大量,通红的眼睛暴怒起来,犹如母兽见到有人图谋偷走他的幼崽,一声咆哮,粗哑而又沉闷,往日的温柔踪迹全无。

愤怒的表情,前所未见,扭曲的厉害。

我一点儿都不怀疑,如果他这会儿还能站起来,一定会过来掐死我。

他的咆哮惊醒了迷茫中的我,

我知道,他现在需要我、、、、

他的拒绝是另一种诱惑1

我不怕,真的不怕。

我见过他和女人做床上运动现场、见过他面对图伊然的虐待现场、见过他和范老头的对峙现场,见过他最坏的一面。

但从未见过他如此表情,愤怒的比我偷窥了他日记还要暴躁,我觉得就算他落魄的样子被我瞧见也不至于如此失态。

真的,这些都不重要,我觉得也不是问题本身。

现在的问题是,他的咆哮显得力不从心,他的痛苦显而易见。

我肯定不是他痛苦的根源,也不知道他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听话,我不会出去,我要到他身边去,我要帮帮他,哪怕是创造新的历史。

不知道即将创造的会是什么样的历史,也不知道如果这会儿知道的答案话我会不会退缩,不过我想,应该不会。

只要看看殷亦桀的样子,只要不杀人放火,也许我都会去做。

脑子转动的时候,脚已经迈开,虽然地板很凉,彻骨的寒,不过一步一步......

我走的很坚定。不落泪,不惊慌,不听话,

我想用行动表明,我,也是他的家人。

“快走开......”殷亦桀不安的动了下身子,我看到他短裤撑起了莲蓬。

晕,这个、、、

是不是流氓拖到哪都是流氓,都这么不舒服了,还那样兴致勃勃的!

他的声音没多少力气,也没多少底气,痛苦中唯有一种坚持。

缓缓闭上的眸子,疲惫不堪,又藏着坚定的信念。

他牙齿咬的咯咯乱响,似乎快咬碎了。

我微微摇头,我不会走。

几步的距离,我走了一个世纪......

每走出一步,我更坚强一分。

今夜,舒服瞒着我、拦着我,他也阻止我,可见,情况很糟糕。

或者不用想那些,殷亦桀现在穿着短裤坐在冰凉的地上,而且如果从我见到舒服的时候算起,他至少已经坐了两个小时、、、

他的拒绝是另一种诱惑2

他至少在冷风中已经坐了两个小时,这就能造出多大的伤害,脚趾头也明白。

我不知道他在煎熬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瞒着我,

不过我想我已经十六了,是个少年,而不是孩子。

有些事情我已经可以承担责任,也可以独立思考,可以勇敢的面对。

我的脚趾头很疼,被冰冷的地板冻伤。

不过我的心不伤,因为我还是见到他了,他还活着,还......

有一口气,还能冲我发火,还想着我......

忽然,我­唇­角扯起,我觉得心里好暖。

多久了,没有人这么替我想过。明明就在一个屋檐下,他明明需要人照顾,哪怕是帮他叫急救,可是,他却把自己关在这冰冷的角落,独自承担。

我从不觉得殷亦桀是个好人,虽然他现在养我。

不过,我似乎也不觉得他十恶不赦,甚至,我都怀疑,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到底算不算坏人?

呵......做好事的未必是好人,做了坏事,大概也未必就是坏人吧?

看,我的监护人在这种状况下还在修正我的世界观,真是个天才。

“不许笑!”殷亦桀的声音渐渐微弱,冷酷的命令听起来像是哀求。

他的眼睛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熊熊烈焰清晰可见,似乎随时都有喷发的可能。

紧紧的看着我,深深的渴望在痛苦的针扎。

一手抓着头发乱扯,一手掐着大腿,一道血痕,从指缝凸显。

我没有笑的欲望,也没有哭的感觉,脚下加快两步,­干­净利落的弯下腰,抓着他两只手。

我没有再笑,虽然刚才的笑也很浅,但还是收敛了。

他的身子好烫,离得近了就能感觉到一股不正常的热浪、、、、

他的手犹如燃烧的香,有灼人的温度。

“你怎么了?告诉我、、、该怎么做?”

我认真的看着他,冷静,平稳,充满关切。

他的拒绝是另一种诱惑3

殷亦桀现在好脆弱,我好想抱抱他,就像我生病的时候他那样抱着我。

殷亦桀,那么­干­净而冰冷的一个大人物,时刻注意着自己的仪表,现在竟然落得如此境地。

我觉得心疼,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怜惜。

他也是个人,也有人的缺点和痛苦;可他还在坚持,被我拉住手的时候,他竟然浑身发抖,我感觉得到。

他在坚持什么?他为什么会发抖?

我认真的识别他的每种异样反应,然后在心痛:

都这样了,还不肯告诉我,难道真的要让我担心死吗?

“快走......”

殷亦桀的声音愈发虚弱,就这两个字,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和理智。

难道他已经耗尽所有,快坚持不住了?

就这样一个人,坐在这孤独的角落,在自己家里,也要忍受这种煎熬?

头上脸上,甚至身上,挂满水珠,不知道是冷气,还是他的汗。

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我松开他的手,抬起袖子,用最原始的方式给他擦汗,

然后赶紧问:“你知道我不会走的,告诉我。要不然我打急救。再不送医院你会完蛋的。”

他的脸上也有两道浅浅的抓痕,头发掉了好多,头发根也有血迹。

随着我袖子查过,斑斑点点,触目惊心。

但我依旧努力的保持冷静,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孩子,那我就得做好大人。

其实每个人都有孩子气的一面,我......

还得哄着他,吓唬他,我想,我可以的。

我能做到。

“可儿,快走......我......会伤害你的......”

殷亦桀紧紧抓着我胳膊,想要把我推开,却又抓着不想松手。

这一刻,他的身子颤抖的更厉害,又赶紧咬着牙,咬自己的嘴­唇­......

我赶紧把手指,食指伸过去,挤进他牙齿中,让他咬着我的手指,而不至于弄伤了自己。

他的拒绝是另一种诱惑4

我生气的低低冷喝道:“不许要嘴­唇­!到时候伤口又好不了。如果不想伤害我,就老实说。要不然送你去医院!”

殷亦桀咬着我手指,紧紧咬了一下,似乎才反应过来,不是他自己的嘴­唇­。

喘着粗气,睁开眼,痛苦的看我一下,赶紧松口。

我替他把头上大概擦了一下,又把他­唇­角的血迹擦­干­。

单膝跪地,把他搂在怀里,靠近胸口。地上好冷,他的身子好烫,水火交融,非一般的煎熬。

殷亦桀像被点击了一般,赶紧挣扎着从我怀里出来,

猛摇头:“不要......不要去医院......可儿......我快受不了了,别碰我......不要去医院......别让人知道......别碰我......”

当大­色­狼对投怀送抱的清纯美女说请保持节­操­的时候,你会怎么想?

我的监护人,明明暗暗的尝试接近我多少次了,

这会儿尽然推开我,还是我胸口......

这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病得确实不轻。

奇怪,快受不了了又不肯去医院,什么毛病这是?

我说的是他脑子。

我觉得可能我态度太好了,他也确实像个孩子,反反复复,就是说不出个缘故来,

感觉像是欲迎还拒,玩我呢?

都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还有心情玩我?

不至于吧?

我......想了一下,决定有必要和他说清楚,最好在他晕过去之前表明态度,让他自己选择。

看他又准备挠自己的腿,我忙把他手抓住,这人伤口不容易好,还这么乱来。

我冷冷的喝道:“你现在就两个选择:一,告诉我怎么了,然后改怎么办;二,送你去医院。别跟我蘑菇。”

再次搂着他的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现在相当脆弱,而且还要忍受某种非人的煎熬,就连呼吸也非常紊乱。

不过即使是这样,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就有足够的勇气来面对。

他的拒绝是另一种诱惑5

不论他到底怎么了,我都要尽我一切的努力,一定要让他好起来。

殷亦桀粗重的喘了好一会儿,才费力的想从我怀里挣脱。

一边儿抿着嘴­唇­努力的向我解释:“可儿,别闹......这事儿,不该你知道......你太小了......乖,别管我,舒服出去想办法了,很快就好了......”

“胡说!再这么冻下去一会儿你就该废了!不想养我了?那也由不得你!”我火冒三丈,这家伙合着还不明白状况,还是觉得火候不到啊?

毛病,在这样我非......揍他!

“等舒服,还不知等到什么时候呢,我数一二三了啊,说还是不说?一......”

“可儿!......”殷亦桀费力的叫我一声,拉着我的手,手心的温度能将我烫化,咽了好几口唾沫,看着我,瞳孔整个变成血红­色­,就像吸血鬼发狂前的样子。

看了我好一会儿,艰难的闭上眼,别过头,嘶哑而低沉的说道,“可儿,我......被人下药了,没想到药这么烈,还有些杂七杂八别的事,比较复杂,这是一种新药,舒服去想办法了,现在我什么事都处理不了,只能让他先担着了。不过你不要担心,这药,其实是根本没有生命危险的,就是折腾身体,我......可能还要再忍忍,等药­性­过去,就好了......”

下药,我视线又触及他下面撑起的莲蓬。刚才还以为这是他一贯的兽­性­,没想到,竟然......

呵......殷亦桀,自己都对我动手,这会儿,竟然因为这个而不好意思开口。他......

我抿着嘴­唇­,轻轻咬着,低下头,贴着他额头。

我不是那么纯洁的女孩,这种药,我当然听过,甚至在母亲那里见人吃过。有的男人,实在没有兴趣,或者无聊,就吃药,然后和母亲颠鸾倒凤。偶尔母亲大概也是烦腻透顶,所以也会吃药,然后应酬、赚钱。

听说,吃过这种药,男人会变得无比威猛。

他的拒绝是另一种诱惑6

殷亦桀说怕伤害我,而且说,没想到药这么烈。

难道,他竟然要在如此烈­性­的烈药发作时,还记得保护我?

我......

“可儿,我是你监护人,负责保护你......别怕......走开,没事的......”殷亦桀凄然一笑,似乎觉得自己还不够本事,让我担心了。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负责了?

问题是:你不是像好人,我也不知道你做的是不是好事,可是现在,让我如何走开?

看着他近乎扭曲的脸,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让我靠近了。

因为我离得越近,他就越难受。

可现在,他的拒绝对于我来说,是另一种诱惑。

他愈想保护我,我就愈想帮助他。

我是一个孩子,只知道谁对我真心的好,我就要对谁好。

我知道我的年纪太小,并不太适合这么早进入大人的世界。

但我的监护人,乐此不疲的调教着我。

不过显然,他对我是很有度的。

在这种真刀真枪的关头,他的拒绝对我来说,是一种保护。

可是,我能走吗?可以吗?

也许我该矜持,或者害羞然后离开,可现在明显不是时候。

“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我不懂。”

我不是纯洁美丽的白莲花,而是带着原罪的罂粟花。这个时候,我不会把自己给你。但是,我可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不用坚持,我也不用看着你痛苦,不是更好吗?如果真想保护我,也许,还得等你好起来。因为我能感觉到,有人给你下药,就一定是想害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只要有人想害你,就足够了。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