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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我的霸道监护人(微h)调教系 > 第二节快下课的时候,也就是九点半左右,警车呼啸而至,一排排的来,气势相当恢弘。

第二节快下课的时候,也就是九点半左右,警车呼啸而至,一排排的来,气势相当恢弘。

而且,我知道,这警笛这次完完全全与我无关,所以,也感觉特别好听。

可是上不成了,吵。

老师­干­脆让我们做作业。

下课也不用做课间­操­,也不能随便走动。

我和赵昀还有别的班同学跟着老师去小会议室。

一个个都要老师带着进去,还有人检查。

强!我忽然怀疑,上次为什么没人检查呢?

也奇怪,他们竟然进去后才给父亲子弹,让我撞个正着。

呵,天意。

父亲今天该不会再来了吧?

眸光瞟过,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几天没见,愈发酷了。

“看,她男人竟然也来了......”

有人指着殷亦桀,激动万分。

毕竟殷亦桀有些时候没来了,大家都以为,他抛弃了我,或者又有了新欢云云。

不过,这句话,我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比平时倍感刺耳。

硬生生拉住我的脚步,不敢靠近。

我一向那么喜欢他的身边,特别安全。

我一向不在乎别人的风言风语,可是,我听到了他自己说的那句话;还有,我们可能很快就要中止的关系。

我,心里有些凉。

呵,我,竟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也没有家母那么豁达的气度,能轻易的接受随便一个男人的­肉­体恋爱。

清晰而深刻,我爱他

我不行,便是我喜欢他,我也......

我,喜欢他。

看着他,我明白。

所以,我希望我们之间能有些纯净的东西,比如,互相尊重。

并非说,我们嗳嗳,就不尊重了。

相反,他每次都让我尽欢,我也确实喜欢,便是现在回味,也能感觉到蚀骨销魂。

而是,我,被­奶­­奶­灌输了太多的观念,实在对这种过早的嗳嗳,有一点特殊的想法。

也可能,我被家母吓怕了,唯恐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也沦落到那种层次。

爱,所以珍惜!

望着他,不用挣扎,思想斗争无效,我就是,爱他!

犹如被雷劈中,清晰而深刻,我爱他!

赶紧别过头,随着赵昀等找到座位,坐下来。

会议室不大,二百来个座位,一多半老师,一小部分老师,和家长。

神啊!谁的主意,竟然将家长请来!

难怪,估计殷亦桀又是以家长的身份来此的。

他,我晕死,他还真能搞。

上次弄个酒店总经理的身份,现在弄个家长的身份,搞来搞去就是和他真正的身份或者与谈氏早就认识无关。

不过,他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明态度,对我,究竟有什么意义?

“请各位家长和孩子坐在一起,刘副市长和谈总稍后就到。”

某个副校长状似让我们调调座位,估计是亲子活动升级了,可我实在没发现其中的必要­性­。

反而觉得,家长们相互之间交流交流也不错啊。

唉,家长和孩子,一定要说的这么直接吗?

我,倒是希望......

殷亦桀和赵昀换了座位,不忘森冷的瞪了他一眼。

赵昀本就不知道如何答话,这会儿被调开,郁闷之至,频频回头。

殷亦桀怒极,立刻变身六月飞雪,似要将赵昀冻住。

赵昀吓得直发抖,脸通红,忙到他老妈跟前坐下,目不斜视。

我们该开始,重新恋爱

呵,我......我有些无语。

不过,我也目不斜视,直直的看着前方讲台,或者低头,掰指甲。

从未如此清晰的感觉到,他,对我诱惑力那么大;

而我,竟然爱他已经如此之深。

只要能嗅到他的空气,我就能莫名的放心、依赖。

只要望见他的身影,心跳便会加速。

只要有关他的事或者他说的话,甚至一举一动,我都无比在意。

我,忽然傻傻的想,也许,我们该开始,重新恋爱。

开始一段,纯洁的爱情,像童话里写的。

殷亦桀低头看着我,眸光落在我身上,意味深长。

他探究的意味很浓,不过我不想抬头。

这个时候,我,无法看他,实在无法。

我无法保证,自己不会悄悄的慢慢的靠到他肩头上。

这太可怕了。

周围坐着这么多眼睛,我没有任何理由与他亲热,毕竟我不小了。

“可儿,怎么了?”

殷亦桀猜不透,捏着我的手,小声的问。

指尖传来一阵心悸的颤抖,我赶紧抽手,再多一刻,我非要疯掉不可。

他的手指用力的压着,传递给我他的关爱。

我,仿佛能将之也界定为爱,好可怕!好可怕!!

他,也爱我。

我不要在这个时候发疯,我希望,能离开一些,才安全。

殷亦桀更紧的捉住我的手,愈发认真的看着我,问:

“不舒服吗?要不要紧,能坚持吗?”

我忙摇头,手抽不掉,只能咬着嘴­唇­,忍着......

这种莫名的悸动。

这种,比嗳嗳更深刻的心灵的震撼,让我要彻底迷失。

忙点头,又摇头,我没事,我只需要,和他保持那么一点点距离。

殷亦桀身上熟悉的香味,他鼻端吹出的气息,一切,都让我难以抗拒。

拒绝他的视线,抬头,谈氏兄妹在众人的簇拥下款步迈入......

我们该开始,重新恋爱2

我一身大汗,好歹,算是有个打岔的。

比起殷亦桀大厅广众下和我玩暧昧!便是五小姐要将我就地正法,我也觉得是一种解脱。

殷亦桀无奈的微微叹息,并未对我有进一步的亲昵举动。

不过他依旧捏着我的手,沉稳执着。

我,竟然又莫名的安心起来,在殷亦桀的身边,我总是最安心的。

我,又将陷入完全的信任与放任。

众位领导在说话,我,则安心的听着他指尖的心跳,呼吸他呼吸过的空气,静静的等待结束。

四少又是短短几句,然后交给“集团名誉主席”谈宝铭。

兄妹二个,果然有些暧昧的感觉,不过四少的宠溺,太像个长兄为父的大哥,而远非殷亦桀这种“父兄”所能比。

我,也无法有谈小姐那种单纯可爱,因为,我不如她幸福。

我并非不幸,而是她太过幸运。

谈宝铭落落大方,接过兄长的话筒,讲话:

“我也还在上学,大道理就不讲了。有道是书非借不能读,希望能创造一个更好的环境,让大家多读几本书,多读几本好书。如今的孩子,有许多不是满脑子游戏和玩,就是两眼珠盯着孔方兄发直,似乎盯的久了它就能一个变俩。这不仅与环境有关,也与家教有关。许多家长也在,我说句老气横秋的话,希望家长能带个好头,给孩子创造一个好的环境。书山有路勤为径,我们愿为大家的学习成长架桥铺路,与大家共同分享前人的智慧,共同进步。谢谢。”

听五小姐讲话,我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简单朴实,却耐人寻味。

如此看来,她的单纯,并非故意扮猪吃老虎,而是本­性­如此。

一个单纯的人,一个可爱的人,一个......

反正多看看他,少想身边的人,这会儿对我有非常大的助益。

、、、、、、

今天十更完毕!幸福!

明天继续!

是否真实,能否触摸

殷亦桀紧紧捏着我手指,似乎又在为我看人家四少生气。

呃,汗!

我看人家四少做什么?

你如此霸道,我不欣赏还不行么?

“殷总也在,不知你对此有何看法?”

某领导乐呵呵的看着殷亦桀,好像发现了南海珍珠。

“呃,我监护的孩子,学习非常积极主动,成绩也很好,从不用大人­操­心。作为她的监护人,我很欣慰。当然,有个更加齐备的图书馆,相信对她的学习和成长也会有莫大的帮助。”

殷亦桀好像早有准备,接过话筒,侃侃而谈。

“殷总既然如此热衷慈善事业,我们或可携手。”

四少善意的笑笑,目光多数落在妹妹身上。

“荣幸之至。”

殷亦桀放下我,终于上了主席台最后一个空位坐了。

我低头,不知道怎么又搞成这样了,三二下一个如此大的投资就定下来,之前甚至连风声都没有。

虽然我并非­精­于此道,不过殷亦桀的可行­性­研究报告我看了很多,那都是经过斟酌调研颠来倒去论证才下决定。

哪里有这种匆匆忙忙就定下来,还如此公开?

世界都在疯狂,我被之颠倒。

四少和五小姐坐于台上几乎没动,倒是省市领导深入群众问了些问题、了解情况。

二位及尊贵的客人偶尔Сhā一二句,态度和蔼诚恳,比殷亦桀酷酷的模样更讨人喜欢。

不过,我,还是爱他的样子。

至少我能知道他大致的脾气,便是发怒,也有个样子像个常人。

四少的温和则根本摸不到底,甚至于他的黑眸,就像五小姐头上的发卡,看上去晶莹美丽无与伦比;其实,你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什么,连琥珀都不如。

而五小姐的单纯可爱中透露的尊贵霸气,更是将她虚幻于宝石和天空一角,看着都那么美丽,碧蓝而诱惑,却实在不知道,是否真实,能否触摸。

拒绝他的嗳嗳

唉,没有杂质缺乏存在感。

偶尔抬眸,殷亦桀盯着我。

呃,赶紧低头,不敢打量了。

要不然回去还说我看上四少。

唉,他吃醋也不能吃的像样一点。

刚才把人家赵昀盯得冒烟,难道是故意想向我表明,他有多在乎我?

完全没必要,他真正在乎我的时候我知道,这个样子反而让我觉得他有点显摆。

不过他显摆,我也喜欢。

被人在乎的感觉,谁不喜欢呢?

低头,神游,没人打搅我,也不知道会意什么时候结束的,就轮到拍照了。

殷亦桀伸手示意,让我过去。

当着这么多人,我无法不给他面子,就像,许多时候我本来就是他的面子。

谈氏兄妹居中,殷亦桀在左,我后退半个身子立于他身侧,如此,正式的,拍了张大合影。

殷亦桀还非拉着我和谈氏兄妹单独合影。

不知怎么搞的,最终,我还是被殷亦桀牵着了。

便是众人眼光各异,他不放,我不也想了。

晕里糊涂,我就被殷亦桀拉回了家。

随着他的手,忽然,对家也有种,有点儿陌生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是源自他的爱,还是担心失去。

只是觉得,原来,这里,萌生了我青涩的爱。

每一处每一点,都有他的痕迹。

殷亦桀将书包放到书房,一如往常,将我拉到卫生间。

回家就洗­干­净,换家常衣服。

不过......

路过盥洗台,看着镜子里他的酷脸,我脑子一个激灵,忙停下来,推他......

边低下头小声解释:

“我自己来。你......你也去洗香香。我自己来就行了。”

殷亦桀愣着那里,看着我无声的笑,宠溺的道:

“最近四少在,我得陪着点,没时间回来。怎么,生气了?”

他说着话,就将我抱起来,放水,接带,宽衣......

拒绝他的嗳嗳2

殷亦桀替我洗澡不止一次,我们一块洗也不止一次,我汗!

养成这种习惯,真是一种痛苦。

我忙摇头,试图解释一二:

“不是的,你忙,没关系。我自己来,一会儿就好。你过去......”

坐在他身上,他的温柔和魅惑,我头晕,已经又一次深陷沉沦的边缘。

若是不坚持一点,估计所有的誓言都将成空。

当然,誓言其实并不要紧,他总是会让我舒服幸福,问题是,我,开始想要守护一点什么。

我不想什么都依着他了。

唯有做回自己,我才能够资格爱他。

汗!汗一滴滴落下,脊背发寒,毛骨悚然,犹如汗珠真在往下滚。

而且,他的那个已经和我打招呼。

每一秒钟都是一个世纪的煎熬。

和他在一起最幸福的感受,不停将我诱惑。

殷亦桀不明所以,抓着我的手,已经剥光,放进水里,然后当着我的面,自己也光。

我要疯了,语无伦次:

“咱们,各洗各的,你过去。谁......先洗完了才能过来......帮忙......”

我不能硬着推他,也无法解释,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用最好的方式拒绝。

看着他,还有他现在的样子,我抵抗力已经朝零值逼近,甚至于接近负值,然后迎向他。

殷亦桀亲着我的俏脸,吻我的红­唇­。

他,深吻我,似要抚平我心头的不快。

或者,他已经习惯用溺爱来让我平静,让我接受。

我抵抗一刻他便深入一分。

我头目晕眩,防线很快便被彻底攻破,抱着他回吻,除了日夜的思念,还有对父亲的担忧、以及清醒的爱。

“傻丫头,到底怎么了,恩?”

殷亦桀赢了,才小心的替我洗着,用魅惑的声音问我。

我于他手下舒服的晕眩,咬着嘴­唇­,紧紧抓着他胳膊,拒绝他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拒绝他的嗳嗳3

看来,我的冷静实在是差太多;他的诱惑也远超过我的想象。

摸着他光润结实的胸膛,脸贴过去,竟然该死的心悦诚服似乎死也愿意。

沉沦的快乐,就是这儿痛且快。

殷亦桀做事一向利索,很快将我抱出来,将他自己冲净,给我们擦­干­,过了浴巾,去他卧室。

被他抱起的时候,我,我心跳狠狠的漏了二拍,期待又想拒绝的事,似乎正按着自己固有的频率一点点向前推进。

甚至即便室温适宜,也能感觉到我们身体在升温,血液开始燃烧。

殷亦桀将我放到床上,扑上来,深吻......

他的吻里和眼里,是大事过去后的释然与压抑沉淀的感情及深爱。

我也终于放心,躲过一劫,而且父亲也安然走了。

我,只想和我的殷亦桀好好爱一场,哪怕时间不多,可这个时候,我,除了爱,还能有什么?我在他身下,我们离得不过二层浴巾的距离,叫我如何放手?

深吻,如期的挑起战火,战争一触即发。

殷亦桀似还不满意,隔着浴巾,探手,抚兄......

男人,似乎都喜欢这种禁欲的游戏,或者既想要,还要故作矜持与优雅,这层面纱,将欲望彻底挑起来。

唉,犹抱琵琶半遮面,欲迎还拒,果然有其深邃的意义。

呃,一阵阵熟悉的幸福酥醉了骨­肉­,我轻吟二声,快速呼吸二下,使劲推他,拒绝:

“不要。”

殷亦桀正待低头招呼我丰盈,抬头,看着我,吻住。

呃啊!

我,我不要。

我不能任由自己放纵下去。

我们的爱,不能只有这样,这让我想起母亲。

我想要一个没有她影子的纯净的爱,留作纪念。

­肉­一体从来就不是爱的全部,当客人走后母亲颓然坐于一旁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一旦嗳嗳沦落到那一步......

一切,就太晚了。

拒绝他的嗳嗳4

我已经没有任何防线,只有一点微薄的意识,犹如星星之火,于这青天白日散发着豆大的光,微弱难以寻找。

我苦苦的抓住它的光线,比稻草还要脆弱。

使劲扭着身子,发出些微动静。

我要告诉他,我不愿意。

我是个为了保持对红烧­肉­的恋爱而将其束之高阁直至发霉的主。

“丫头,疯了?!”

殷亦桀终于发现我今天的异样,却不肯松口,与­唇­齿间喘着粗气逼问,

“到底怎么了?我,我不过忙一些,并没别的意思。而且,我一直有记得咱们的等价交换,我并未做什么事。丫头,到底怎么了?我还有好消息没告诉你呢,乖......”

好消息,什么样的好消息比得上眼下重要?

我,我要疯了!

身体已经做了他的奴隶,心里却还坚持一线肥皂泡一般的希望。

或者更可怕的是,我的心,也已经向他严重倾斜,背叛......

闭眼,使劲掐自己一把,呃,唯一的可能,让自己清醒一点。

指甲已经非常用力了,才看到一丝清明,不顾二件浴巾相继下岗,我松口,推开他一寸,低吟:

“不要。我不想总这样。如果,如果你真的疼我,就让我......我不想总要这样的爱......”

殷亦桀咬着­唇­,我的嘴­唇­,轻声问:

“喜欢我吗?想要吗?”

我点头,爱你,也想要。

可是,现在非常的不想要。

非常!

殷亦桀加大进攻力度,含着我耳垂,过了片刻,说:

“我知道可儿的意思......那明天好不好?今天,你看,我已经被你这个小妖­精­撩拨的要快疯了。你也很想要,不是么?”

明天?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现在就想停啊!

也许我的想法真的很可笑,可是,我就是想留一点儿思想上的纯洁。

我,也许,就剩下这么些坚持了。

原来,幸福也会发腻

我不想......

“傻丫头,我说话算话,恩?看你,早水漫金山了,明天,咱们一开始就忍着,好不好?”

殷亦桀说着话,不顾我愿不愿意,或者唯恐我真的拒绝狠了,立刻进......

呃,我,我要死。

泪奔!

我水漫金山还不都是因为他,丢死人!

他的温热将我充实,移动的幸福将我淹没,那一丝星星之火却依旧倔强的燃烧着,我不停的轻吟:

“不要......不要......”

毫无意义的拒绝,二个字分开,就成了

“不......要......”

再加上重音,听来就是“要”。

我要,殷亦桀自然愿意将我喂饱,

他非常乐意,乐意之至。

或许,不用我如此含混不清的要,他也准备将我噎着。

不停地爱我,到最后,我都觉得为了防止我日后拒绝,他将三个月都预支了。

飘荡在幸福的海潮上,致命的诱惑又激|情。

不过,很累......

殷亦桀这个疯子,疯子!

绝对是疯了!

不停,不停!不停!

电话响,关;敲门,不理;便是饿了,也不顾......

“小妖­精­,我要拿你怎么办?准备放我多久的假?”

抱着我,他似乎恨未绝。

我将头埋在他胸口,后悔啊!

若是我不说,或者随便找个借口,大概一时半会也就完了。

这下好,我一说,他仿佛感觉到世界末日,愣是按住我不放。

我都不知道是晕晕沉沉甜蜜了几次,反正,太阳已经偏西,卧室,渐渐暗下来......

我,累的动不了了。

原来,幸福也会发腻。

我甚至发誓,从今往后,不吃冰激凌和巧克力了。

“小妖­精­,累了?恩?今天可要让我吃够,要不然嘴馋了怎么办?”

殷亦桀拨着我头发,力气也没完全恢复。

这个牛人,我彻底服了。

居家男人

听说现在的男人都要吃那什么药?殷亦桀什么都不用,只要将我摆弄二下,就又可以了。

这,还是不是人那!克星!冤孽!

“你这么能吃,谁能喂饱你,自己看吧。”

我累了,从极度幸福中慢慢醒来。

“这么说你不放我假了?小妖­精­,你真好,爱你太好了。简直就是毒药,碰到你就停不下。”

殷亦桀眼放绿光,似看懂我的意思,偏要曲解。

我倒!自己滥情,又来怪我。

我怒,嗔道:

“自己说的话可记住。要不然你试试看。”

幸福是一回事,心意是另一回事。

既然想到,我可不想让自己后悔。

当然,刚才没有事先说明被他占了便宜,我,纯当没说。

呵,没说。

他......便是累些,也竟然让我们都舒服,我,实在无法完全抹杀。

唉,就冲我这个软­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断了他的欲念呢?

殷亦桀亲着我,抱起来,指着笑:

“看,你的功绩。”

呃,低俗恶劣的坏男人!

都这个样子了还想挑逗我,脸红!我羞死!

二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看着贼惊心。

动手,捶这罪魁祸首,什么叫我的功绩。

恨之。

洗完澡才知道,饿死了!

谁要减肥或者锻炼身体,这运动,绝对好。

我歪在沙发上,抱着红糖水,如是想。

一抬头,殷亦桀正邪邪的冲我笑。

啊!汗!

我找个地洞钻进去好了。

我本来就不胖,不需要减肥好不好。

我怒道:

“饿死了。”

殷亦桀似乎就等着让我骂这一句,我话音未落,他已经溜到厨房。

一会儿餐厅便飘来阵阵香味,勾的人胃里馋虫乱转,郁闷至死。

不过,他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事实上比我做的还好。

实在不知道,如果这种男人......

最后一天,要让我吃饱

如果这种男人居家,家里会幸福成什么样子。

吃过饭,我累得不想动,看书,才懒得。

歪着沙发上,抱着本子,随便玩玩。

殷亦桀将卧室收拾­干­净,才出来抱着我。

呃,我赶紧往一边让开,低声道:

“你,不是还有事吗?早点忙完早点休息。你,不累吗?”

殷亦桀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微微叹口气,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硬是将我抱住。

忽而摇头笑道:

“不累,明天开始就要吃素了,这么幸福的事情,怎么会累呢?”

唉,我无语。

他,一定要将我们的关系停留在这种事情上吗?

那我,是不是与传言,正在从形式上靠近?

虽然实质上,我并不承认。

可是......扭头,我不想靠着他了。

一旦幸福变味,我们,又如何自欺欺人?

我想为我们的将来守候一份珍贵,可能吗?

需要吗?

有意义吗?

殷亦桀慢慢的摩挲着我的发,低声叹道:

“可儿,别想太多。这些事,我都知道,不会为难你的。你是......上天给我的礼物......可儿......”

他将头埋在我发间,久久的嗅着,不愿抬头。

忽然,我心软了。

呵,那许多的事情,我又如何不知道一二?

他,我......慢慢的靠回到他怀里,掏出他的电话,打开,轻声道:

“谢谢你。不过,我们这样,不好吗?从没有人这么疼我。也许我做得不对,不过,你会......疼我的,对吗?”

殷亦桀挑挑眉头,紧紧将我搂着,长长的吐口气,吹得我脖子痒痒。

他的心跳慢慢沉下去,每一下都那么用力,似乎,要将某种枷锁打破。

可努力半天,竟然收效甚微。

看着我,他酷酷的脸上挂着邪笑,咬着我鼻子道:

“今天是最后一天,要让我吃饱。”

啊!还没吃饱吗?

啊!还没吃饱吗?

我的苍兲呐!

我感觉自己已经被吃光光了,连渣都没得剩!

事实证明,殷亦桀绝对是上古时期恐龙的化身,身体素质过硬,食量大得惊人,直吃到半夜,看着即将到十二点才停下。

我,早已浑身湿透,要死了。

被他累死!

还有这么算时间的人,我,实在是崩溃。

更绝的是,他不仅随时发情,而且能随时控制,我彻底崩溃。

我转身,准备起来......

既然他这么守信,我也,可以继续自己的追求,会自己卧室去睡。

毕竟睡在他身边就会时时有危险。

我,也有些时候不曾好好睡自己卧室了。

唉,堕落啊!

“别乱动。”

殷亦桀从床头拿了条­干­净的浴巾将我裹上,抱着靠在床头,底下脏了的,一脚踢远。

搂着我便开始打电话。

我无语。

伺候你大爷也都伺候完了,还不让人走,又待怎地?

“休息一下,一会儿给你洗香香,睡觉。”

殷亦桀神­色­冷静下来,手下温柔许多。

唉,好吧。

他每次都要让我休息够,或许他说的是对的,比如说让身体充分恢复之类的,我,就听话吧。

歪在他怀里,打个盹。

他,犹如情人一般,慢慢的摸着我的头,打他的电话。

手机虽然关了,但来电都有记录。

殷亦桀一个个翻,挑一些回过去。

忽然神­色­有些不悦,哼道:

“不是说好了吗?......嗯......嗯......不管,你从别的账上出......嗯......”

挂上这个电话,立刻又拨一个,亲着我额头,说道:

“四少走了?嗯。行。三七?行......你先拨一部分......嗯。那边让律师去谈,回头让我看看。好......名字?让四少定。......”

一二三四五六七......不关我的事,睡觉。

我太小,做不了新娘?

迷迷糊糊,似乎入了水又出来,我累极了,也不想醒。

躺在香软的被窝,靠在宽阔的怀抱,做个好梦......

一个美丽的厅堂,俊酷的新郎背对着我站着,美丽的新娘伸手向他扑过去。

新郎摇头,说:

“你婚前随便和男人上床,我不喜欢......改了,我可以重新考虑......”

我皱眉,没搞懂。

他究竟是说人家,还是说我。

这个男子是谁,他的背影那么熟悉。

那个女子是谁,看着不像我,我明明在他背后。

可是,如果他还有别的女人,我,不是很失败?

如果那个女人是我,我不是更失败?

啊!失败,痛苦中!

呜呜......

“可儿......可儿......”

有人叫我。

真是好人,陷入这么痛苦的事情,我宁愿离开。

睁眼,殷亦桀坐在床头,俯身下来,焦急的看着我,声声唤。

本本放在一边,看来他已经工作了。

转一圈,并无婚礼也无新娘和新郎,只有他完美的脸,映在我的眼里。

真的,好爱。

“做噩梦了?想起什么了?”

殷亦桀亲着我眼角,低声问道。

噩梦?不对,我明明亲眼看到的,怎么会是梦?

握着他的手,我好怕。

婚姻我没所谓,可是,我不想要他背对着我,我不喜欢。

轻轻往他跟前挪一点,好想要他抱抱。

殷亦桀拿过枕头垫好,将我抱起来,斜靠在他怀里。

我想了好一会儿,才问他:

“你什么时候结婚呢?不喜欢新娘吗?”

殷亦桀停下来,看着我,灰­色­的眸子清亮,亲下我的额头,问:

“谁告诉你我要结婚了?你这么小......惦记这事做什么?恩?”

他眼里的意思,我太小,做不了新娘?

竟然喜欢我睡在他身边而禁欲

可是,我明明看见他在婚礼上,比现在要冷酷的多,我说:

“我看见你新娘了,你嫌弃她......”

殷亦桀稀奇的看着我,将我放到床板上靠着,关了本子,下床将窗帘拉开,过来趴在我跟前,刮着我鼻子问:

“这样,是不是就该醒了?小脑袋瓜,想的还多......”

啊?望着他,他的眸子,毫不避忌的让我看着,除了想搞明白我的意思,就是宠溺。

我,忽然脸红,低头。

谁管他和谁结婚呢,与我何­干­?而且,他竟然真的吃素,将他的晨起第一课给禁止了。

我,缩着脖子,有些不知所措。

呵,在他面前,我似乎总这样。

殷亦桀拉着我起床,让我自己洗漱。

换了衣服出来,他已经将卧室收拾­干­净、早饭做好。

家里现在做饭久了,送的越来越少,偶尔都是宋大学或者谁顺便带来,我们自己却做的愈发方便而且新鲜好吃。

舌尖舔过浓浓的香米粥,一个清晨甚至一天都香。

我们都是不喜欢誓言的人,所以,他做,我吃。

我做,他安享。

难得的,殷亦桀在家呆了一整天,说是大家都辛苦了,除了当班的,其余人都休息二天。

呵,领导就是好。

想休息了编个理由,然后在家和我厮混二天。

当然,今天,他严格吃素。

夜里我挣扎好一会儿,还是被殷亦桀抱到他床上。

没有了奢靡的气息,没有蚀骨的肤触,他在我额头亲下,愈发的像父亲。

这样的感觉,唉......他算是将我参透了。

左右都能将我吃定。

我连梦都不做一个,直接在他怀里安睡,一觉到天明。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一连三四天,殷亦桀晚上都回来,有时候早了就给我做晚饭,有时候晚了就给我亲亲。

呵,他的宠,真让人眷恋的彻底。

竟然喜欢我睡在他身边而禁欲2

我着实好奇,他,这等一做一半天的主,竟然喜欢我睡在他身边而禁欲。

无语,无解。

学校陆续有人来踩点勘测,从校长到学生,无不喜上眉梢。

听说这个图书馆将全部采用最高端的现代化设施,不出意外,一定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馆子。

因此,大家对我都刮目相看。

有人感慨,“我男人”竟然爱我至斯,连带学校都受益无穷。

唉,我实在不知道这二者之间有何­干­系。

殷亦桀爱我,我能体会到。

不过,他和四少合力出资建图书馆,实在与我无关吧。

他是个生意人,做什么事都是算好的,这个什么破图书馆,我实在享受不到一天,因此,完全没必要将此冠在自己头上。

也有人捕风捉影的认为:我陪四少喝酒了。

不仅有人在四少入住当晚看见我离开学校去酒店;

而且那天四少也多看了我好几眼,且神­色­暧昧。

唉,我不得不感叹,众位实在太抬举我了。

酒店里我差点一刀伤了金贵的五小姐,至于那天四少多看了我几眼,不过是熟悉点,也可能是因为我不知道的原因。

若说陪酒,或者以此影­射­什么事,那就......我只能无语。

唯有一样,我现在,愈发的异类了。

同学自觉与我距离更大,因此,不见新的朋友出现。

我也,依旧孤家寡人,唯有放学回家,才能在殷亦桀怀里放纵。

呵,幸好,我有个家,有个极其疼爱我的监护人,想父亲一样护着我。

至于他建图书馆,与我无­干­。

“妆可人,殷总他,好厉害啊!”

赵昀心有余悸。

被殷亦桀秒上一回,三月不敢看人。

我摇头失笑,真是,这都什么事儿。

二个孩子,不理。

“都来米......”

电话响了,我赶紧接起来。

上次事情状似已经了解.

竟然喜欢我睡在他身边而禁…

上次事情状似已经了解,殷亦桀又在我身边,我自然不怕。

“妆小姐,您好!”

法院的法官阿姨态度很不错,听的人心里很舒服。

我都怀疑,竟然有一天会对法官阿姨产生好感,难道是到了夏天一切都变得热情了吗?

前些天法院不是还要让我回到母亲身边吗?

可见得,我是个没原则的人,我如是想。

“工作人员认真核查了一下,您母亲依旧在逃,也没有正常的工作及稳定的收入来承担监护责任。因此,暂不对您的受监护状态做出调整,不知您对此有什么意见?”

法官阿姨将结果告诉我,然后征询我的意见,态度非常中肯。

我摇头,不调整就不调整,没所谓。

我现在也长大了,就算调整对我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是啊,就算不调整,也只还有半年多的时间,我,能留在他身边多久呢?

或许,我还小,便是十八岁,也正是求知成长的年龄,而不是停下翅膀留恋金窝。

他给我的,已经很多,我,还要学会自己努力。

恩,只有通过自己努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周末,殷亦桀回来,而且难得的呆上一整天。

给花花草草浇过水,便在阳台摆开摊子­干­活。

我简直要爱死他了,也将作业搬出来做,为的就是多看他一眼。

恩,这个坏人,现在愈发的酷,一直坚持吃素,有时候都让我觉得心疼。

不过,我是不会自己先改口的。

看,现在这样多好?

我们现在之间的这种简单纯净的爱,不是比什么都强吗?

“可儿,你说,给图书馆取个什么名字呢?”

殷亦桀偶尔抬起头,闲闲的问我。

呃,这种问题问我,还不如问他脚趾头,或者抓阄,我编个程序给他从五千汉字里随机抽取也行。

他准备开荤了

啊,这个法子好,随机抽取,我现在就来弄。

至于会不会弄出髽鬏旮旯靰鞡諐梻馫饏这类名字来,就不是我的事儿了。

想到做到,我拿过本子,立即动手,想折。

有一种方法:将所有汉字编号,比如汉1字2编3号4,随便编,编上就行;然后,用RAND乘以1000,随便按,就能得到许多随机数。

照这个挑,准没错,客观公正啊,是不是?

安静片刻,殷亦桀抬头,看了我一会儿,扭头过来看我电脑。

我汗,刚挑了二个数,准备照着《信陵君窃符救赵》一文的顺序数数挑字呢。

全文1690个字符,我数......

第676:“婚”,第1154,“霸”,连一块,“婚霸图书馆”。

呵呵......我晕!

“你这是做什么?”

殷亦桀一头的汗,没太看懂。

将我搂过去,好奇的看着我。

呃,我,怎么解释呢?

告诉他我在捣乱,还是我......我讨好道:

“准备随即给你抓阄挑个名字来着......你看,这样是不是多个选择,恩......”

“捣乱!”

殷亦桀将本子夺过去放到一边,看着我,盯着我鼻子。

我赶紧捂住。

盯着我­唇­,捂住。

盯着我胸口......啊啊啊!

阿弥陀佛,杀生有罪,会下地狱的。

“有一个月了?”

殷亦桀最后盯着我耳朵,轻轻含着。

我摇头,才二十多天。

难为他许久不曾这么经常回家,而且脖子以下除了爪子别的地方他都没吻过。

不过,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难道,准备开荤?

不要啊!

紧紧抓着他T恤,我准备钻进去躲起来,如果世上还有一个安全的角落,那一定是他心里。

“下周就要期末考试了......”

殷亦桀轻叹,典型的殷式挑逗法,我痒的难受,被他卡紧......

他准备开荤了2

我点头,还有十来天就是期末开始,完后就是暑假。

“我有事,要离开一些时候。”

殷亦桀扔出重磅炸弹,深深的叹息,十分不舍。

我抬头,难道,我们又要分开了?这,相聚也没多少时候。

聚少离多,唉,比人家两地分居的也不多见多少。

我安静下来,心酸酸的。

虽然他话如此,我又何尝不知,这只能说明他不回来,并非表明他要离开这个城市。

殷亦桀咬着我耳朵,低声问我:

“会想我吗?暑假都有什么打算?”

想你,才不想呢。

我靠在他心口,懒懒的应道:

“没什么打算,就是学习。还有军训。”

殷亦桀捧起我的头,深深的吻着,­唇­齿间说道:

“可不可以别去军训,乖乖的呆在家里?”

我皱眉,没有听懂。

为什么不去军训?

但依旧点头,我听他的。

这么个安静的家,实在是不可多得。

至于军训,听说上大学还要训,没所谓的了。

又不是香饽饽。

“真乖,我的可儿......今年暑假不能带你出去玩了,回头有空再说吧。”

他深深的叹息,很不舍得,还有些歉疚,吻的深度不知不觉间已经加深。

我头已经开始晕眩。

不过,想到即将别离,我,无法拒绝了。

我们,在一起的日子,真的不多。

最近因为担心,我们都没好好深吻过。

我,也好想要他。

我低吟:

“不要紧的,等你有空了,将来咱们有的是大把的时间出去玩。”

“恩。可儿最乖。想去书店可以,但一定要让舒服或者宋大学送你,不敢自己四处乱跑。”

殷亦桀继续吩咐,似乎,昨日早早回来陪我,就是为的多呆一刻,相聚。

我的心开始伤痛。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知道,事情很麻烦......

他想要了

而且,没完。

以后他还会这样离开我。

真的好留恋他在家的日子。

虽然不再接送我,但一推开家门或者睡前有个吻,心里就格外舒坦。

便是做了噩梦,他也会小心的给我擦汗,将我叫醒。

唉,其实,他在家的好处,哪里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靠在他胸口,我不想动,一动不动。

殷亦桀将我抱起来,放到他床上,看着我眼睛示意。

呵,他想要了。

我,低低的嘀咕:

“要不,等你回来?”

殷亦桀似早发现我并未坚决抵抗,覆上来,慢慢的道:

“回来,还得些时候。让我吃饱饱,免得看着别人眼馋,满脑子都是吃你的样子,口水。”

呃,我无语。

这个人,看着别人想象吃我,什么主意?!

我怒:

“你是杂食动物,什么都吃。”

殷亦桀咬着我的­唇­,眼睛兴奋的­奸­笑:

“吃醋了?那是以前。自从皈依了你的门,我就不吃别的了。就是天山童姥给虚竹强行的喂,我也抵死不从,怎么样?如果我杂食,你到佛前天天诅咒我,让我不举,或者......”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

缴械投降!

再说下去我怕都给他开窍完了。

呜呜,禁欲久了,他一动起来简直像狂风暴雨,攻势猛烈,我,很快就只有听任摆布的份儿。

“又水漫金山,不如,今儿都吃够了,好不好?”

殷亦桀在底下敏感处亲一口,起身,看着我商议。

眼睛绿光闪闪,仿佛饿了三个月的狼见了洁白细腻的小羔羊。

啊?!

“不要!”

我登时腿软。

吃够,不得吃到夜里啊?

太可怕了,明儿还上学呢......

“嗯......”

还没来得及抗议,温热的幸福迅速冲入体内。

他最喜欢只有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被喂得好饱,快要打嗝了

比如,转移注意力让我想起什么,然后突然进,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泉水流出的波涛澎湃......

殷亦桀吃素久了见到­鸡­骨头都能留口水,现在见到红烧­肉­,吃的恨不能打包。

我,我也......被喂得好饱,快要打嗝了。

幸福的泛滥。

眼看着窗帘外暗下来,我,已经不数几次或者看时间了。

值得庆幸的是,他不停的变换位置,却不教我,不用我为难。

我只要张口,他就会不停的喂我。

休息的瞬间,听着他的喘息略带沉闷,我想,他也不想离开,因此,放任......

我觉得,我们真是绝配,他碰到我就能不觉得累;我碰到他就能无休止的涌泉......

“可儿......真舍不得停......”

殷亦桀抱着我,意犹未尽。

我抿着嘴­唇­,无语。

再不停我要累死了,他不累啊。

不过说实在的,偶尔一次......

“攒到一块吃味道果然不一样,等我回来还要让我吃够。”

殷亦桀展望未来。

我依旧无语。

这种事情他也预定,我懒得理他。

唯一能确认的,就是他费了很大劲将我留下来,给了我幸福,后面,他也会努力的,我听之。

沐浴更衣,坐在客厅沙发上,我软软的靠在他身上,脱力。

殷亦桀慢慢的理着我的头发,将我衣服拉好,免得春光露出来。

我低头,呜呜,羞怒!

他竟然又在我丰盈处印梅花。

冬天还罢了,这大夏天,我万一露出来怎么办?过分啊!

“好看啵?”

殷亦桀看着我,轻笑......

我怒,鄙视之。

殷亦桀凑到我耳畔低声道:

“有的男人怀疑或者预防妻子和别人好,就用这种方法,做个记号。别人就不好办了。而且别的男人看了通常都会大倒胃口......”

啊,怒!

这与我何­干­?!

吃人又吃醋

难道他也要给我做印记?

我还能出去偷吃?

过分啊!

“我可儿虽然不会,不过,我喜欢看着可儿身上有我做的记号,就是我的了。”

殷亦桀轻叹,声音飘忽,仿佛不可捉摸的云。

我心头一颤,难为他将艳语说的如此深情,心口似乎堵了个东西。

似乎,他在担心。

不仅担心要出去许久,而且似乎我会不是他的一样。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若是没有某种迹象,他又何来之担心与伤感?难道说,他预见到,我们,的未来......

“玉少要去个地方,我不能去,你去吗?”

殷亦桀牙齿咬得咯咯响,问我,又不大愿意。

唉,他又要被迫将我卖给玉壶冰了,好伟大又好可怜的男人,我同情他。

低头想了片刻,我说:

“你不去,我也没什么兴趣。等你有空了,还带我去海边吧。”

殷亦桀立刻­阴­转多云,神­色­亮起来,点头道:

“恩,等有空了,将来一定带你去海边呆个够。可儿真乖,乖乖的在家等着我回来,没事多锻炼身体......”

鄙视之!

嫌我体力不够,不能坚持多一会儿时间,啥人么。

不过,唉,看人家身体多好,累了一下午,还要照顾我,忙里忙外,不佩服不行。

想了想,我还是请示道:

“我有个同学,暑假要从美国回来,我可以去见他吗?”

许久未见布莱恩,又承蒙他悉心教导,既然他朝着要见我,我若是不见,总有些说不过去。

他好像也蛮奇怪,忽然就说要回来了,还说要请我吃饭。

“男同学?以前没听你说过。”

殷亦桀脸­色­成功黑下来,冷,冰冷。

连一丝笑意也只是挂在­唇­角,不曾深入。

手下一紧,将我揽入怀,掐着我的腰,好似要掐断。

我晕,何须这么大动静。

我不过见一下别人而已。

幸福的要命了!

我不过见一下别人而已。

他总爱给我摆个脸­色­看。

在外头为何总是一股冰山冷钢脸百年不变?

唉,想要表示对我多在乎,也不用这样嘛。

自己还不是一堆女朋友,还有女秘书、女主持、女服务员、女......

“想什么呢?歇过来了?”

殷亦桀估计膝盖上也有眼睛,看个明白,抱着我进卧室......

“嘤......饶了我......嗯吖......”

我毫无准备,他,要命啊。

没见过人拿糖当饭吃的。

可不可以吃点儿苦瓜换个口味?或者黄连也成,我要腻死了。

幸福的要命了!

“下回还发狠不了?知不知道,你就是前年的样子,就能让男人发疯。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他是个黄毛小子回去也会遗­精­。我的小可爱,别让我提心吊胆了,好不好?我可不要有人再跑出来硬拉着你亲亲,破坏咱们的感情,我会杀人的!”

殷亦桀话说的慢,动的也慢,一下一下,和说话的节奏配合,威逼利诱效果极佳。

我要晕死,他当谁都和他一样是个随便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能发情的情兽呢?

人家布莱恩是GAY。

我,我轻吟:

“快些,完了好吃饭,要......”

殷亦桀刚直起腰来,状似还准备要挟我什么,忽然眉头一动,忙俯身,极快的动一阵,紧紧抱着我,一块倒下。

殷亦桀最喜欢的亮招,就是四肢交缠抱紧了侧身躺下......

往往等休息够了,殷亦桀就能在我身下复苏,然后继续......

啊!

危险,我费尽力气,将他驱逐出去,要不然会累死我的。

“好了。”

殷亦桀亲吻我,低声笑道,

“今儿饶了我的小可爱,等回来吧。”

我战战兢兢的点头,今儿别再来就好。

看殷亦桀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懒得和他争,下次就下次......

幸福的要命了2

电话响起来,在客厅,殷亦桀亲我一口,拿衣服给我盖上,安慰道:

“别动,一会儿来给你洗。”

好吧,听他的。

不过,我觉得好奇怪。

自从有了第一次,每次电话响也打断不了他的情绪,完全无视一切外来­干­扰,每一次都强硬得做到底。

唉!真是强人。

看着殷亦桀离开的背影,健美又结实,真是好看。

我滚到床上略微­干­净点的角落,边发花痴,边等他。

门微微开了一线,能听到外面的一点声音,殷亦桀提着电话听了一会儿,慢慢的走向隔壁我的卧室。

“......我说过,她不知道......恩......好......我来安排,说好了,不许动她......恩,依你......”

殷亦桀到我卧室阳台去了,不过,他卧室的窗和我卧室的窗都开着,我能略微听到二句。

我听到殷亦桀最后一句,有些愤怒,所以显得比较清楚,

“她是我的,别逼我!”

然后就是一片诡异的安静,可这一片安静里似又生出什么别的东西来,让我觉得心跳加速。

“痛!”

一声巨响,吓我一跳!

难道我偷听被又被殷亦桀发现了,他,这是在警告我吗?

略微转个方向,我将头朝门外,他不曾将门关严。

殷亦桀手里拿着砸烂的不锈钢凉水壶,丢到门口的垃圾桶里......

我,默......

殷亦桀为什么事烦恼不是我能管得着的,那是他自己要处理的事。

我,发现这门儿关着和留了一线,声音竟差得这么多?

只是想着,他和我嗳嗳的时候有没有将这门关严......

如果刚才,他,好像就是......

我皱了眉回忆......门似乎是关了。

但窗户里那动静还听得真真的。

那,舒服不是听完了?!

羞死人了!

、、、、、、

今天十更,完毕!

明天继续!

身体­精­神二个导师

又是一场暴雨,荡涤污秽滋润­干­燥的大地。

阳台屋面有点儿渗水,我,给舒服打了个电话。

呵,一个人在家,要担心的事儿会多起来。

比如,花瓶几天没换水,就可能会臭了。

或者,便便之后发现马桶坏了,下不去......

我,实在羞于启齿,可还得告诉舒服。

否则总不能将我卫生间的关了让它臭着,然后将殷亦桀的卫生间和公用卫生间都弄臭吧?

不过这也没什么,和布莱恩提过一次。

布莱恩嘲笑我说,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在美国算是条件好的了,也不过一个人住一间closet,类似单身公寓,二十五平方左右。

至于通厕所或者洗澡洗一半突遇停水,又或者遇到专喜偷内衣的变态,那都太平常不过了。

然后,和美国的学生说不上话,中国的学生之间又忙着学习,那才是真正的被隔离的国外。

不过他还不用去餐馆打工也不怕遇上黑人­性­­骚­扰,呃......

说到底,我比他好太多了,所以要知足。

知足常乐嘛。

从那之后,我就想,布莱恩,到底是不是GAY?

要不谁看上他呀?

但话说回来,人比人,我慢慢的也就接受了。

也因此,我的潜力不断的发掘出来,甚至照着物理书上教的,自己换灯泡,伟大吧?

虽然换到一半舒服就回来了,终究未遂......

不过终究还是要感谢布莱恩,照很美式的说法,他就是我伟大的导师,生活的?

不知道。

我在想着,当殷亦桀将我身体开发的差不多的时候,我的思想一多半被布莱恩开发了。

至少,我现在出门几乎不用担心迷路。

(当然,我学会之后还没有单独上过街,殷亦桀不让)。

汗!至少我会看地图了好不好,我能准确的找到上北下南酒泉卫星发­射­中心和洞庭湖的位置啊。

龟缩在自己的角落

自从我明白了美国东海岸与西海岸的区别之后,感觉视线能开阔好多。

真的,不是崇洋媚外啊,只是客观的明白了,世界好大,也好小。

比如东海岸的波士顿、纽约,及不靠海的华盛顿与费城;西海岸的西雅图、旧金山、洛衫矶,都在世界历史上不同程度的出现过,眼熟。

当然,最熟悉的是,有个人,应该已经从西半球起飞,追寻着太阳的足迹(记住避开雷的亲吻),往东方古老的母亲怀抱回归。

他的到来,必定给我带来更直观的接触。

我也已经通过舒服再次上报领导批准,殷亦桀同意我见他了。

代价,就是上次从中午被吃到晚上,还加宵夜,最后渣都没有剩下。

放下电话,好想他。

低头,掀开衣服看看,身上,已经没有他的印记了。

不过,心里,满满的都是他。

唉,我是怎么了?在身边的时候,想要追求纯美;离开之后,又,有些想他。

有时候,夜半十分,抱着他的枕头,我都怀疑,是不是不应该?

风雨声停歇之后,雨还在淅淅呖呖的继续,好像嗳嗳之后,余情未了。

呃,我,深呼吸......羞羞脸。

我在都想些什么呢?若是让他知道了,一定能将我吃的连骨头都不带吐。

摇摇头,将这些都甩开,学习,赶紧做作业。

抱了一摞试卷放在茶几上,阳台茶几上。

我,喜欢亮堂点儿的地方,尤其一个人的时候。

根据心理学的说法,这表明我很积极乐观。

呵,也许是吧。

心理学,和相面师有多大区别呢?

不过积极乐观也不是什么坏事儿,我也不用继续钻牛角尖。

再说了,就我懂得这点儿皮毛,实在没有给相面算卦的正名立碑的本事。

我,只能,龟缩在自己的角落,极力平淡地度过没有殷亦桀的日日夜夜!

龟缩在自己的角落2

天边,半边虹,半边,还未散开的青云。

虹,便隐没在云层后面。

这些,应该都是低空云吧。

如果是高空云,虹应该会露出来的。

如是想着,我走过去,将窗拉开,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一缕潮湿闷热的风吹进来,让我有种窒息之感。

忙将窗关上,留了一道缝隙。

坐下来,安静的做我的作业。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门开处,舒服回来了。

许久不见,他依旧一副安静之极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感到舒服。

我心里一暖,犹如流浪猫遇见主人,虽然期盼回家,但至少,我看见了,他在我眼前。

“妆小姐,最近,还好吧?”

舒服从餐厅出来,给我倒了杯牛­奶­,站在我边上,安静的看着。

我点头,还好。

我已经很习惯一个人在家了。

而且家里每天都有女人来,我实在没什么可不好的。

有时候躺床上想想,我都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与狗血的人生里能拥有一段如此安宁的生活。

于这样想他的时候......

我常常会从自己卧室抱着大熊跑到殷亦桀的卧室,一觉睡到大天亮。

“殷少爷最近很忙,你这样懂事,他很高兴。”

舒服将漏水的地方看了,也不是很严重,舒服和我说完,似乎,又觉得有什么别扭似的,进屋去给物业打电话,将我丢阳台了。

呵,我耸耸肩。

两耳不闻窗外事,让大人不用为我­操­心,我很伟大吗?

也许是吧。

想起殷亦桀为我我而高兴......

我就,抿着嘴,偷笑......

想想,我进屋,洗了一碟提子出来。

我知道舒服很忙,不过还是邀请道:

“吃点儿吧,就当是陪陪我。”

我实在不善外交辞令,这个借口找的也真是......

鄙视自己,我自个儿吃。

带给我的,是离开吗

舒服停下来,看我一眼。

安静的样子,让我自惭形秽:不要打搅大人­干­活,少说闲话多吃饭。

不过,我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舒服在我卧室半天,做什么呢?

不管,我继续吃。

提子好吃,洗­干­净了吃的时候不用剥皮不用吐子,我一次能吃半斤多。

等我把提子吃完,洗完手出来,门口,放了两个大箱子。

舒服站在一头细汗,T恤好像也黏在身上,正在鞋柜边收拾鞋子。

呃,他......packing果然很快。

这感觉,搬家吗?

搬家?!我,头有点儿晕眩。

心底某个角落,一直被我强行压制的角落,倔强的要流出岩浆,将我的心烫化,烧成灰烬。

我,扭头,准备离开......

“妆小姐,水放好了,洗个澡,一会儿咱们就走。”

舒服声音依旧平静的出奇,或者有点热。

我,停下来,不知道要不要问个明白。

我想知道,但是又害怕。

我,需要知道吗?

“我今天不能送你过去,一会儿给你介绍个人,是玉少的管家。殷少爷和玉少有空了才过去。”

舒服的工作很认真而且利落,平静的不带一丝感情。

还是,和我之间原本就不用什么感情?

我静静的,走到卫生间,泡进浴缸,香香的花瓣,漂亮的衣服,都带着舒服的烙印。

呵,我们三个人,有很多区别。

殷亦桀大多以给我洗白白为主,至于衣服,不是睡衣,就是......浴巾,裹粽子一样裹好了,上床就拆掉,吃......

恩,我又想起他了。

讨厌的人。

走了就走了,为什么不走得彻底一点呢?

恩,对了,我自己洗澡,胡乱抓套睡衣或者家居的衣服,也是不会放花瓣调这些玩意儿的。

一个人的日子,很随意,也少了一些温馨。

舒服带给我的,是离开吗?

偏在这个奇怪的时候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泡温泉浴很容易让人放松,也容易融化一些成见。

我想,是我疑心生暗鬼,一会儿问问不就知道了。

再说了,该来拦不住,怕也没用啊。

而且,我相信他,他,一定不会这样对我的,是不是呢?

至少,现在......眼下看着,不像。

洗完澡出来,舒服也已经收拾好了,换了套舒服的衣裳。

箱子已经提下去了。

他的速度,唉,有个他这样的管家,殷亦桀该少­操­多少心啊。

我乖乖的跟着后头,问道:

“这是,要去哪呀?”

舒服提着我的书包,连我暑假作业都带上了,汗!安静的看着我,道:

“家里太热,殷少爷想让你出去度度假,透透气。过几天还有热浪来袭,正好避一避。”

啊?我,不解的问:

“家里不是有空调吗?而且......我同学大概就这二天要找我。”

汗滴禾下土,我,怎么办?

虽然不能自以为布莱恩是为我回来的,不过他对我帮助那么大,回来前又特地和我说好几回,一年多不见,我怎么地也的见见人家,或者请人家吃顿饭什么的吧。

就这样临阵逃脱,我,算什么事儿呀?

舒服平静的让我上车,眼光似乎跳了二下,道:

“家里开着空调,连一口新鲜空气都没有。出去走走,透透气儿,顺便放松放松,不好吗?你的同学,有空了再说吧。”

啊?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说,我还有一点儿微薄的信誉呢。

我......恨之!

怎么办?

急得一头汗,刚换的衣裳又湿透了。

明明和人家说好的事儿,我们还要当面说点事儿呢。

虽然对于大人来说也许并不重要,可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怎么和布莱恩交代呀?!

拿出电话,汗!

没打过他的电话,不知道怎么打。

原来是殷亦桀吃醋了

国际长途么,听说要加007什么的国际区号,好像还要......我试试本子先。

我们之间有紧急联络方法的。

直接连到双方电话上,或许我可以试试。

本本本本本,我掏出来,打开,连上......电脑显示:我联系的人无法接通。

汗啊汗!或许他正飞在天上,那电话也白搭,肯定没信号的。

唉......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在4S店,玉壶冰沏了好茶,悠闲的看着我,酸溜溜的吐一句:

“小可人学习很辛苦啊。一整个暑假,足不出户。连敦煌喀纳斯都不愿意去。”

呃,我满头大汗,恭敬的站在一旁,还在纠结布莱恩的问题。

忽然,我想明白了,暴汗!

我那个霸道可恶小气又固执的监护人,一定是他故意的!

害死我了!

不高兴早先和我说不行啊。

虽然,也许我在布莱恩的心里还没那么崇高的位置以至于会影响到国计民生世界和平;可,我也就这么几个朋友了,我,在乎啊。

狠狠的坐下来,将沙发坐出个窝窝。

可恨的小气男人。

他是我监护人,又不是我老爹,呜呜!我造孽啊,爱上个啥人么。

改天得跟他好好谈谈,让他将秘书一律换成男的,接受采访一定是男记者,上节目一定是男主持,会见的一定是男领导......火了我!

也不带这么地吧。

看玉壶冰的酸样,欺负我小不懂是怎么地?

“小可人?做什么,和殷少吵架了?要不要哥哥我居中调停一下?”

玉壶冰悠悠的喝着茶,狐狸眼冲我一眨一眨,怎么看怎么不像

“哥哥”,世上有这种哥哥么?

鄙视。

我掏出电话,准备和某人讲理。

头一次,发现,不能再这么让他管的像个小傻瓜一样。

我也没做什么,我......

呜......

咱小叔

我,怎么说呢?

我天天关家里,出门有宋大学跟着,后头还有至少二个盯梢的,我能做什么嘛。

还要这样对我,欺人太甚!

“殷少在英国。过几天才回来。”

玉壶冰推给我一杯茶,按在我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无声,他的手,是一种冬暖夏凉的舒适,而不是殷亦桀的冰寒。

我低下头,这一盆凉水,我领会的来。

我,闭上眼,不知道,不知道该如何想下去。

也许,我只是他......

什么呢?

我不想去定义。

我只知道,我爱他,他,也爱我。

除此之外,我们需要一个定义吗?

这件事情,我,要去在乎吗?

望着电话,我脑子缓过来......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殷亦桀的去英国,和美国来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英国的范彡彡,是总要往殷亦桀身上黏的一块膏药;

美国的Brian,是我一个导师,我的好朋友。

这二者之间,能有什么相同点吗?

玉壶冰没给我太多考虑的时间,敲了一下桌子,指指跟前一个男子,道:

“来,介绍一下。这位,你应该见过一次,玉立,我的小堂叔。妆可人小姐,咱们家的寄名公主。”

呃,我,汗滴滴!

我还是玉氏寄名公主?

那个男子长得有点儿­干­瘦,比较­干­练的感觉;不过整体上属于平常,丢人堆也未必能扒出来,所以,我没印象。

点点头,我给他一个妆式微笑。

玉壶冰赶忙敲我的头,很大哥的教训道:

“怎么,见了咱小叔也不起来见个礼?”

有没有搞错!

我赶紧跳起来,站在一侧。

我的头是殷亦桀申请过专利的,闲人勿动。

而且,我也没见过什么叔叔,似乎玉家那边的­奶­­奶­提到过似有这么个人。

还有这个“咱”,怎么听着有些别扭呢?

观音是佛,空即是­色­

我实在不习惯这种见面方式,还有这种介绍方式,这种关系......

为了保证不让殷亦桀再次引起羡慕嫉妒误会忌恨并进一步加强对我的控制,我打定主意要离一切男­性­生物远点儿,包括大公­鸡­和大公猪、雄孔雀、公鸭、公蜘蛛、公蚂蚁......

玉立轻轻推一下我肩膀,让我坐下,边笑道:

“不要紧,别听冰儿胡说。他都从来不叫一声小叔,还给你做什么榜样啊。今儿,咱们先过去,有什么事儿就和我说,不要客气。冰儿殷少他们都忙,不用管他们了。”

我老实的点头,只有他们管我的份儿,没有我管他们的理儿。

我管不着。

玉壶冰算是比较满意,盯着我喝了茶,就各走各的了。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我不知道,玉立要带我去哪里,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安排,十之八九,是殷亦桀的意思。

车子,沿着国道,开呀开呀开。

我心情不爽,闭上眼睛,睡觉。

有些事情,一觉醒来,会有不同的想法。

再重要的事情,交给周公雕琢一下,都会瘦身一圈,没那么要紧了。

醒来的时候,车子正在山清水秀之处穿行。

看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了国道。

心情,倒也真的渐渐放松下来了。

难怪那么多文人墨客要寄情山水,大概都是在尘俗腻味了那些纠葛,来这里净化可能有的那么一点点儿纯净的心灵吧。

当然,有的人已经找不出心灵纯净一角;还有大隐,于凡俗间一样可以悠然自得。

所谓,无心,何来尘?

佛曰,万事由心。

何谓心?无心,便是心。

如何才能见如来?以­色­声香味都是不可见的。

如如来,便见如来。

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

那一方,绿树掩映下,一角翘檐,红墙环绕,正是一方净土。

安静的发发傻

好奇怪,我这种情Se动物,竟然会被那虚无的东西触动心绪。

大概是新鲜事儿太少了。

摸摸脖子上的吊坠,管它观音还是佛,空即是­色­。

当你还区分男女的时候,已经离佛远了。

接过饮料,慢慢的喝着。

虽然是初次和玉立相处,我好像好满适应的。

主要是,我话少,他也非话痨子,甚至感觉比舒服还要安静。

不过,这似乎都与我无关啊。

我和他的关系,实在离得有些远,也不觉得有拉拉关系的必要。

就这样,挺好。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车子又前行了一段距离,日近薄暮,前面好像有个市镇(我不知道啊,不能确认),有的人家炊烟袅袅。

路上脏脏的瘦瘦的狗儿在遛弯,大水牛跟着人身后,不紧不慢的回家去。

玉立介绍道:

“小可人,这是老县城,温度比市里能低十五度左右,白天可能要开个电扇,夜里得记得盖被子。周围环境还不错,也比较僻静。先去认认地方,一会儿再出来吃饭吧。”

我点头,似乎有点儿饿过头了。

中午饭就没好生吃。

唉,我发现一个真理:不论哪一顿饭,都要吃饱饱。

天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地震或者突然停电没办法做饭呢?

只有吃饱了,才能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或者反过来说,有时候吃饱穿暖,有些问题就不存在了。

当然,仅指有时候。

车子停在一栋独立的院子里面,一个看样子很­干­练的女人过来领着一条大狗,站在车旁边,等着拿东西。

一个略微发福的中年男人嘴里叼着烟,将我二个大箱子拿进去。

我,没人拿。

就站在小巧的院子中间,发傻。

恩,发傻,人,有时候有个机会安静的发发傻,其实是件蛮......蛮......幸福吧,我觉得这个词儿不错。

离尘的味道

我安静的站在这里,地就在脚下,连水泥都没抹,雪白的袜子,­精­致的小脚踩在泥地上......

我想起来,去年这会儿,赤脚踩在沙滩上,看这地面也蛮­干­净的,我将鞋子脱下来,袜子也脱了,站在地上。

贴近地面,什么忧愁与烦恼,统统通过脚板底导入大地,静电,也就不存在了。

院子大概一二百平方的样子,随意划出二三个停车位。

旁边栽满桃树梨树枣树柿子树,还有月季花指甲花­鸡­冠花狗尾草,呵。

看着­鸡­冠花和狗尾巴草长一块儿,就想起那个绝对,真的很绝,天生奇对!周围还有槐树,那个角落似乎还有数竿修竹,随风轻吟一曲,回味悠长。

后面一栋­精­致的二层中式正房,青砖墙,酱­色­瓦,看着古朴又颇有韵味。

左右披屋,门口有个类似门岗小屋。

(汗,我乱猜的,不过可能是对的吧)。

正房似乎左右对称的入口。

披屋左侧似乎储物间,右侧厨房及狗窝。

至于正房为何看上去像是二家合建,或者像双拼别墅,我还没兴趣研究。

光着脚丫子,仰头冲天,我高兴的要跳起来。

乡下的屋子耶,儿时梦中的乐土,充满理想和自由的天堂!

鼻子里,满满的是泥土的芬芳,蜜桃的香味儿,间或,还有袅袅香烟。

原来,院子后面就是当地有名的浮云寺,听说始建于唐朝,谁知道。

反正,如今香火比较旺。

出的门去,往左一拐,大概二百米的样子,就能到。

虽说不知道浮云寺的历史,不过看着还蛮古朴庄重的。

寺里的和尚都很和气,有那么几分大师的风范。

不过我这会儿才到,只是,于暮鼓香烟及诵经声中,听到了几分离尘的味道。

站在桃树下,脑子里一片纯净的空白。

就这么望着,大大的蜜桃,红艳中自由自己的风味。

桃、逃、陶

是啊,桃,既入得圣贤书,比如“桃之夭夭,烁烁其华”;比如“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亦可出得凡俗之口,比如桃花运,比如桃符。

王母娘娘的蟠桃园种的便是桃子,寻常人家房前屋后种的,亦多有桃子。

便是山上野生的,也有不少。

试问,有几样如此大俗大雅仙凡共享老少皆宜的东西呢?小时候听院子里爷爷讲,有些地方种桃的时候一定要同时种梨。

因为,桃,同音逃;梨,方音来,这样才算平衡。

既能让灾祸逃掉,又能让福禄滚滚来,呵。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小可人,不出去走走吗?”

玉立站在我身后,好像有些好奇,或者怀疑。

我回头,皱眉。

说不上来的味道。

他竟然和玉壶冰一样,叫我小可人,怎么听得我怪怪的。

唉,只能感慨,家母太有才了。

看那个女人一脸好奇的样子站在檐下看着我,我,更别扭。

“小可人,这会儿地上冷了,女孩子脚不能冻着。”

来了,我怕啥来啥。

女人拿着双好看的粉­色­HelloKitty拖鞋,站在我旁边,蹩脚的普通话不说,

“小可人”三个字咬的还蛮准。

不过,她的话还蛮中听。

我愣了一下,脚不听使唤的,放进了拖鞋。

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对于一个陌生人,我竟然没有排斥的意思。

也许,这一切都源于淳朴自然的桃子。

“叫她陶婶吧。”

玉立对我的反应,似乎,也说不上来什么。

反正,有点儿生疏。

不过我,不想计较了。

现在这个时候,我计较不起来啊。

人站在这里,心被飘渺的暮霭吹走了,灵魂,自由自在的飞翔,管人家说什么做什么呢。

我也就笑笑,点头,乖巧地道:

“谢谢陶婶。”

纯净的洗涤

“饭好了,吃完饭再玩吧。我们小县城,大家都睡得早。”

陶婶笑起来还蛮随­性­的,离我一点儿距离,又想靠近,很小心的看着我一举一动。

呵,很好奇吗?也许是吧。

钱钟书老师曾说,

“婚姻就像是围城,在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

其实,像围城的又岂止是婚姻?

照布莱恩的话说,国内的人相出国,出国几年后想回来。

许许多多的事,只能照着既定的秩序发生着,随意,随­性­些最好。

小城和暮鼓,竟然对我有这么大的影响,还真是奇怪。

不过,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努力,自己能做到的;接受,我们无法把握的;快乐,我们还能呼吸自有的空气,不好么?

上天真的很慈悲,造下如此幽静的比一个镇子还要小的老城,却偏生有着诗情画境中才有的美丽。

晚饭很丰盛,丰盛的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动筷子。

四个野菜,我不认识;四个新鲜的蔬菜:

土豆丝,韭菜炒土­鸡­蛋,虎皮尖椒,青菜豆腐;二个­肉­菜:一个野兔,一个蒸土鸭;一个汤:香菇冬瓜粉丝汤;四样主食:米饭、绿豆粥、煎饼、米粉。

看啊,绿菜碧绿鲜­嫩­,­鸡­蛋金光灿烂,辣椒鲜香爽辣......

哎呀呀,不说了,口水,一尺二寸半长,我拿起筷子开吃。

如此美味,不吃是傻子。

玉立和陶叔不停的说话,二个人还算自觉,坐的离我稍远,一人一根烟,喝着酒,侃大山。

从未,吃的如此舒服过。

胃里,也和眼睛一样,受到了纯净的洗涤,舒服的闭上眼.....3.犯困。

陶婶大概奉行小城人的习惯,不时给我添饭添粥夹菜,然后自己蹲到门口去吃。

我喝着茶,才认真打量起来......

客厅,也以中式为主。

既然是中式,便不再有餐厅之说。

原来还在他们手心

厅里,一侧摆着大大的电视,上面搭着­精­美的绣花布罩。

我们坐的是大八仙桌,四条长凳摆在角落,现在坐的,是四把太师椅。

旁边还有二个高几,估计是和太师椅配套的。

清一­色­梨花木,和玉壶冰家的东西有一比。

我茶足饭饱,下了大桌。

陶叔赶紧将椅子给我搬到高几跟前,陶婶端了杯牛­奶­给我放着。

我,汗!

这些习惯,还有我脚上的拖鞋,不用说,一定是舒服交代的。

当然,也可能是殷亦桀交代的。

我,还以为脱离了那一方天地。

捧着这杯温牛­奶­,我,原来还在他们手心。

我是该闭塞视听,还是细细的领略这幸福?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想都不用想,那二只大箱子,陶婶肯定收拾完了。

等我牛­奶­喝完。

她果然催着我去洗澡。

太阳能热水器,热水足足。

她给我调好热水,洗漱用品和家里一样,连衣服,都给我摆好。

泡在浴缸里,我,闭上眼睛,不知道该睡,还是该醒。

不知道该,继续不去想;还是清醒一下,理理头绪,想出点儿为什么?

“为什么”?

浴室装修也很­精­致,淡淡的柠檬香表明,这里,装修完不久。

这一间属于我的卧室,和卫生间,很宽敞,也很,以粉­色­公主系为主,很卡哇伊。

我喜欢啊,没理由不喜欢的,是吗?

可是,隐隐的,却无法彻底的笑出来。

我,只能微微皱眉,淡淡的笑,犹如从浮云寺出来的信徒,带着一种得以救赎的感觉,去领略。

我,终究不是云,又如何,浮游?

换上浅绿­色­睡衣,突然发现,这睡衣居然自带有胸垫。

我,要笑死了。

好丢人啊!

舒服咋回事嘛,连这个也考虑到。

成熟,需要一个过程

厅里有人是没错,他也犯不着如此细心的吧?

呃,我到卧室,打开大大的柜子,一排排的衣服,内衣在小格子里。

打开看看,果然,都大了一号。

而且,有­肉­­色­的有印花光面的有......底下柜子里,放了一大包卫生巾。

再看床上,挂着方顶大帐,床头二只,大熊。

我扑到床上,埋在枕头间,闷笑。

电风扇哗哒哗哒慢悠悠的转着,特有,农村小媳­妇­儿的感觉。

呵,我,不太觉得这里像公主的行宫,光凭脚上留着的泥土芬芳,以及陶婶和煦的笑容,我怎么都觉得,小相公出门打渔去了,小媳­妇­儿在家等候。

呃,小相公......汗!

谁说,我,真的能无心?我的无心,不过是我连一点儿卑微的理想都不敢拥有而已。

望着窗外枝头青涩硕果累累,我,又何尝不希望,我也能,得到累累的硕果。

不过,我也明白了,成熟,需要一个过程。

现在是桃的季节,枣,还需要些时候。

呃,我,快要成印象派意象派了。

这能扯得上吗?殷亦桀不至于将他的意思藏得如此隐晦吧?也许不会。

毕竟,这个领悟,有点儿太过自然派。

不过,我还是抱有一线希望,我希望,能守候到瓜熟蒂落,枣子红透。

哈,当枣成熟的时候,是不是,我能让我的理想复苏?

夜凉如水,月西斜,桃影婆娑,百合香碎......

也许,明儿该在窗下植几株竹,竹影横斜水清浅,那,又将是另一个梦。

或者,我可以披衣起来,到院外河边去,那里,确实有一带明净的溪水。

水摇月光碎,梦不归......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只能遗憾

诗与歌,都是茶余饭后寄情的奢侈品。

我现在大概也沦落至斯,而不能怪罪这里实在风景如画吧?

夜,寂静;风,摇动柿子枝头;莺,低回吟唱连绵不绝......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

布莱恩打来电话,我,无法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强烈反抗的想法,所以只能遗憾。

不过望着明月不圆,我,竟然没有一种负罪感,真是奇怪。

难道,我这人原本就如此无情?还是,我太过享受这里的他给的,一切安宁美丽?

不知道,也不想想太多。

布莱恩远比我想象的强大。

听了我的话,竟然反过来安慰我。

还说,一定要找出来我在什么地方,然后也来看看我所说的仙境之地。

呵,交友如此,我,有幸。

盖上薄薄的蚕丝被,我,安然入梦。

我,实在是个太......太自私的人,这个时候竟然能睡的着?可是,我不睡又能如何?跳起来想尽一切办法回去见见布莱恩吗?有必要么,真是。

佛曰,随缘。

翻翻《大乘缘生论》,绝对可以为自己的懒惰找到充分的理由。

阿弥陀佛,善哉......

呵,不知道浮云寺供的是哪尊佛,竟然没能保佑我安睡一觉到天明。

也可能是这几天睡的太美了,当然,也可能是......

我已经在心里挪腾出一个位置,随时恭候......

九点多睡下的,朦胧间,听见狗叫的时候,我,看看墙上的钟,十二点半。

外面好像有车子停下来,停的位置,离我很近,应该是院子里。

玉立回来了?

他好像下午走的,说要买些日用品回来。

他说,毕竟,我们都是生活中大城市的“文明人”,对于这小城的有些东西已经很不习惯。

比如,这里的卫生纸质量很一般;

又或者,这里没有上好的牛­奶­。

殷亦桀回来了

嘈杂的脚步声,陶叔陶婶说话声,狗对于熟人的那种呜咽......

我的眼,很亮,很快就适应了微弱的光线。

悄悄爬起来,拉开窗帘......

院子里,停了二辆车子,二个黑乎乎的影子,冷金属反­射­出淡淡的光芒。

梨树随风肆舞,高兴的像是我们家的孩子,在大人回家后获得了一兜的糖果,自然,值得高兴一番。

我竟然也有些兴奋起来,打个张口,揉揉眼角,扣掉眼屎,我坐回到床上,电蚊香淡淡的香味,不敌百合香。

而我,也敌不过好奇心,虽然不曾出去;因为外面的人,明显不像吵醒我。

一屋子的人就我一个“睡着”,他们也尽量压低声音,是不是,表明我不该醒来呢?

也许是,我不该醒来,或者,我没有醒来的权利?呵......

好好不搞笑啊,我自娱自乐的本领现在该有八段了吧?恩,也许可以找机会找棋协评定一下,另外再确认一下是专业的还是业余的。

对了,棋协......

汗,我将玉壶冰的国际象棋早丢光了,小城娱乐项目匮乏,他可别过几天来找我对弈,我......

切!玉壶冰有什么要紧。

我不行,我家还有人,二打一,围殴,又不是第一次。

呵......

是啊,我已经听到殷亦桀的声音了。

就算,他极少开口;

就算,他开口只有二个音符“可以”;

就算,他声音很低;我还是可以清楚的捕捉到了。

唉,我忽然觉得,大学我也许可以报太空系,将来专攻捕捉外太空智慧生物向人类发出的种种微弱信号。

客厅好多人在说话,那个喜欢自称我哥的人也在。

隔壁卧室,隐隐有些动静,一定是......殷亦桀回来了!

呃......

我的卧室,朝南;

殷亦桀的卧室,面水;

中间隔了二个卫生间、一个更衣间。

殷亦桀是个大­色­胚

卫生间通风口在顶上,一个小天窗正对着浴缸,装着特殊的花玻璃,可以看到外面而外面看不进来。

泡澡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在露天泳池。

因此,要透过三层墙听到他卧室的声音,很难。

我只能通过客厅方向辨别一二。

不过,无论如何,我已经能嗅到空气中,他的味道、、、、以及,他散发出来的冷硬柔和气息。

我没有动。

这近二个月来,他几乎不给我打电话,我也,很老实的,从不打搅他。

我们,似乎有一种特殊特殊的默契。

也许,是我们都在回避。

不过,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安静的,做自己该做的能做的;安静的,面对未来。

也许等我长大了,有能力了,可以打破这个局面。

不过眼下,我觉得,这样挺好。

我充分利用他给我营造的宁静氛围;他在安心的养家糊口。

呵,我辛苦的监护人,为了养家糊口,竟然忙到这会儿才回家。

我,数着床头的雕花,笑。

他回来了,我,可以睡得更安心了。

哪怕,我们之间隔着三面墙。

呵,我笑。

殷亦桀是个大­色­胚。

卧室有衣柜不说,卫生间靠客厅还有一个更衣间,放的东西,主要是浴巾睡衣之类的。

还有,卫生间虽然隔成完全独立的两间,但中间是一层玻璃墙,隐隐约约有个影子,朦胧;他卫生间背对我卫生间梳妆台下还有一个超长超宽的沙发......

我......羞死。

闭眼,睡觉。

谁耐烦猜殷亦桀那些曲里拐弯的重重心思啊。

回来了就好!

至少,他,还记得我,还,这么在乎我。

被人惦记,是一种特有的幸福。

不过,我终究无法安枕,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着,种种事情。

甚至,为了强迫自己睡觉,我开始背课文......

蓬门今始为君开

老杜的诗,虽然不算大喜,但有一首却将就,或者不如说应景更恰。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盘飧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

肯与邻翁相对饮,格篱呼取尽馀杯。

睡觉前背书念书,有时候真不是个明智之举,越背越清楚,甚至连前二天才看的《侠客行》都给记起来了。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紫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这是怎样的气魄啊,豪情万丈,不虚此生!这等侠客,还真是可爱。

也只有李青莲同学,能将典故用的如此挥洒自如。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这句诗后面应该跟一句李太白半醉不醒的癫狂大笑三声:哈哈哈!

哈......没小碗,一个人影,轻轻的推开更衣间的门,近乎无声的走到我床前,停下来......

我半闭着眼睛,留一条缝儿,手缩在被窝里,哈......

憋在喉咙,吐不出来。

他......

他,近乎无声的微叹一声,俯身下来,亲我的额头。

轻的,就像如水的月光洒落;柔的,激不起一丝涟漪;

爱啊,就那样于无形间渗入我的血液......

我十分庆幸,十分感谢五花马千金裘,让我保持清醒,让我,清楚的感受到了,他无声的爱。

闭上眼,任凭他爱个够,这种时候,闭眼,是一种幸福。

我感觉到殷亦桀温暖的大手,轻轻摸着我的脸,将我脸上发丝拨到一旁,微凉的­唇­,印在我脸颊。

唔,很公平的,左右各一个,很轻......

狗血,殷亦桀被人强……了

我,有点儿想笑。

他的味道没变,他的温柔没变,他的清凉,也没变,冷酷中带着一丝清冷的张力,将爱锻铸成一个小世界,送给我。

我静静的等着,一点点的感受,他回来的感觉。

便是他的轻叹,与他指尖的颤抖,我,也没有漏过。

甚至,闭上眼,我也能感到,他正皱着眉,怜惜的,不舍的......

他果然不舍,等了一会儿,上了我的床,小心的将我搂着怀里。

我软软的,任凭他抱着,将头放在他心口。

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咚,咚,咚......

一下下,敲击着我心中封闭的围墙,一点点的将之粉碎。

他呼吸均匀,但,显然,未睡。

坏人,我睁开眸子,就知道他等着......

殷亦桀俯身,凑到我­唇­边,停下来,问:

“可以吗?”

“嗯。”

我低低的应一声,不知道他问什么,不过,有什么要紧呢?

殷亦桀小心的吻着我,很轻,很慢,好像,第一次。

我搂着他脖子,原本有种想......

的冲动,不过,这样的夜,很适合如此轻柔的亲吻。

他的舌头,将灵活化成缠绵,慢慢的将我包裹,一点点重新寻回,属于我们的幸福,近距离的最最真实的幸福。

于他口中,我已经品尝出,他抑郁的情愫。

乖乖的,我摸着他­精­致完美的面孔,抚着他的­唇­角,还有他的眼睛,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我凑过去,轻轻的,但明显主动的回吻,让他能放松一点。

“可儿,我......我被人强行办了,怎么办?”

殷亦桀近乎喃喃,吮着我每一点一滴......

呃,我,汗!他总要给我一些特狗血的、特非人的故事。

我说什么好呢?望着他,我问:

“你没有报案吗?让警察叔叔将她抓起来。或者,你有没有以牙还牙报复?

强你的人是男是女?

其实,我很想说:让警察叔叔爆她掬花;

或者是,强你的人是男是女?

想想还是算了。

我,绝对是被某人带坏了,而且,是流言的问题。

本来我还没这么想的,结果有些人总这么说;一来二去,我就知道了。

望着他幽暗的眸子,我能,感觉的来,他很不舒服。

殷亦桀轻轻吻着我的眼,叹道:

“我没有报案,也绝对绝对不会以眼还眼。甚至,我只能安慰自己,幸好她有给我戴套,没让我直接碰到她......其实,也没多大区别......”

他的坦白、招供,我,要不要苦笑一下呢,还是觉得他很幽默?

隔着一层薄薄的橡胶,是没多大区别。

他与我......

是从来不用那些传说中的东西的,没什么,习惯。

我咬咬嘴­唇­,想了好一会儿,我说:

“有没有别的什么,要告诉我的?”

殷亦桀认真的看着我,明亮的眸子,夜也不能夺走属于它的光芒。

亲着我额头,轻笑:

“我的可儿终于开始问为什么了,长大了,恩?”

他的笑,有种淡淡的苦涩,也许,他知道的很多,或者......

殷亦桀并未纠结这个问题,亲自我额头,道,

“那种药,你见过一次。我,现在还不能和她搞得太僵,所以......能原谅我吗?为了将来,我必须......”

我知道了。

虽然听说男人有三百六十五种花言巧语,不过我的殷亦桀,是不会轻易欺骗我的。

这个时候,他的感觉我很清楚。

也许我错了,但,我选择相信。

呵,我,竟然会主动相信。

不过,也没什么。

当你生活中如此纯净的环境中,面对善良的陶氏夫­妇­,相信,会很容易。

“我没有完全遵守承诺,可儿......还可以吗?”

殷亦桀握着我的手,凑近­唇­边......

他被人强了怎么办

殷亦桀似要和我保持一点儿距离,给我一点儿空间。

不过,他的手指有在颤抖,不知不觉的,已经将我的手握紧,很紧。

我,呵......我说什么好呢?

我,该说些什么呢?他还真会营造氛围,然后又亲手将它破坏。

不过,这也许才是真的他,一直都,不曾刻意的与我......

怎么说呢,我感觉,不论怎么样,他对我,并无太多的手段,也没有诚心欺骗的意思。

也许是我太过自信,或者已经被他迷惑而不自知。

不过聪明还有反被聪明误的嘛,我,为何不傻一点儿呢?毕竟,他给我的很多。

心下百转千回,其实,我又何尝不希望,他能为我......不过许多时候,我们只能接受现实,面对。

想了想,我,问他: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来这里。还有,是不是故意不让我见我同学的,为什么?要说实话,要不然我不理你了。”

殷亦桀将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凑到­唇­边,亲着,声音明亮起来,点头道:

“我坦白从宽,可以吧。这里是我和玉少一块弄的。乡下有个很大的药材种植基地,和原料药加工厂。我们来过几次,发现这里风水特别好,三面环山一边清水,就弄了下来。陶叔陶婶人很好,平时负责药材种植的事儿,咱们难得来一趟,他们就过来帮忙。”

我,没太听懂。

这里风水好,就来这儿住?

什么逻辑,又不是那什么,挑祖坟。

汗!

殷亦桀竟然猜到了,咬着我鼻子训道:

“胡思乱想什么呢?不觉得这里很好吗?离得又近,度假或者周末休闲,都非常方便。偶尔换换感觉,放松放松,嗯?”

哦,我,不是还没到那个层次嘛。

度假方便,是很方便哦,这里环境特好,空气清新,人也相对纯朴。

那边就是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被美女强了,你乐还来不及吧

那边就是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有几个景点听说不错,偶尔还有几个游客呢。

我忽然想起来了,问他:

“那个自然保护区,是你为了保护药材林弄的吧?还有什么绿­色­食品什么的,是不是都是你的产业呢?”

这里环境如此的好,大概与他有关,我觉得。

殷亦桀理着我的头发,顶着我额头,笑道:

“我可儿最最聪明啊。不过那个叫有机食品,有一点点不一样。现在还没有上规模,前期投资非常大,原本......可儿,相信我吗?我想给咱们挣下一个很好的将来,所以吃了亏还不能说......”

哼,我鄙视之,提醒道:

“被美女强了,你乐还来不及吧?”

“啊、啊,啊!......”

某人恼羞成怒,张口,开始吃我了。

“还发狠不了?”

殷亦桀稳稳占上风,还要逞口舌之利,轻轻的揉着我的丰盈,温度渐升。

我晕啊,弱势群体,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不过我要坚守节­操­,正式的认真的问:

“刚才还有一个问题呢。为什么不......嘤......不让我见我同学......嘤......是不是故意的?”

殷亦桀­唇­角微微翘起,咬着我舌尖,狠狠的道:

“我要将咱们之间的人都扫出去,不可以让什么男同学打搅咱们。记住没有?以后也不可以,什么时候都不可以。”

啊!我,我输了。

我很弱智,这是必须承认的问题。

不过一句话,他将被范彡彡强的帐都算到我头上了。

怒,我问他:

“你自己说的:就算天山童姥给虚竹强行的喂,你也抵死不从。怎么,我连同学面都没见到,你就......啊!”

我闭嘴,他真的生气了。

头一次一上来就强攻,连叫阵挑战之类都省了。

好痛!

好痛啊,我才知道,殷亦桀以前每次都怎样照顾我,疼爱我的。

痛啊!

虽然,刚才有点儿准备,一点小小前戏,但毕竟多日未做了,我的身体一向青涩的很,根本经不起他一上来就进攻。

子弹还没上膛,就直接被打飞了,连城头一块打飞,灰飞烟灭!

“痛!”

我提醒他,认真的,悲惨的。

喊了二声,我,犹豫了。

是不是,我在他心头,就是这样一个位置?

他高兴了当我是个宝,不高兴了当我是棵草?

刚才还温柔缠绵的呢,这才一转眼的功夫,痛得我脊背僵直,不行,我要脱离,反抗!

腰一扭,还没退出来,殷亦桀忽然停了,紧紧的按住我,又进去,但没动。

我愣了,他什么意思?

是听见我的话了,还是正在生气,酝酿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过,他停下来,我也不想动了。

痛得我浑身抽搐,尽量的恢复,恢复平静。

手颤抖的抓着枕头,我,感觉是那么空虚,身体中多了个不属于我的部分。

而不是像以前,幸福的觉得,那是我的血­肉­相连的最幸福的所在。

胀痛,我希望能除掉他。

殷亦桀终于,慢慢的了解了我的感受,轻轻退出来,侧身抱着我,搂紧在怀里。

头半埋在我肩窝亲着我的肩和锁骨,低声道:

“对不起,可儿,伤着你了。对不起......”

他,确实,有一丝伤心,或者是我听错了,也许只是声音嘶哑而已。

不过,我身上渐渐好一些,心头却酸酸的难受。

他一向那般爱我,现在,是怎么了?

过了许久,殷亦桀将我抱起来,去卫生间洗­干­净。

还好,只是痛,并未出血。

在他床上,慢慢的,他一点点将我渗透。

我摸着他的胡子渣渣,慢慢的放松下来,也许,和他在一起,总归是幸福的,所以,有些事,还是忘记吧。

殷亦桀这回很小心,慢慢的将我填满......

不想他,想周公

殷亦桀示意我好几次,看着我的神­色­,慢慢的行动......

渐渐的,感觉,不一样了......

幸福,一如既往的将我包围,既熟悉又有些陌生。

握着他的手,一起在幸福的海浪中遨游。

一次次的,窥视天堂的美。

手紧紧握着,想要再抓紧一些,再紧一些,一直到没有缝隙的融合。

忽然,一个预想中又意料外的巨浪席卷而来,将我彻头彻尾淹没其中......

啊......

久别胜新婚,果不其然啊。

搂着他,让他紧紧抱着,好像好像。

我,甚至有些害怕,所以,就更想要多一些,再多一些。

殷亦桀似乎,比我更了解我,轻轻的吻,落在我­唇­上,然后,又开始烙梅花。

我才发现,他又故技重施,一直不曾退出,直到我们都重新苏醒......

啊......我大吃一惊,他,他!我轻轻的推他:

“大半夜的,你还不休息啊。一天到晚的累。”

汗,

“累”,谁叫他累啊。

这啥人么。

“倒时差,还不困。”

殷亦桀将我手放在他胸口点点上,轻轻的按。

我晕!

他还需要这个吗?

殷亦桀覆上来,淘气似的将他点点对着我的丰盈蹭,轻笑道,

“这里,白天不方便,让我吃饱了,明儿睡一天,就不累了。”

啊!我要死。

他就知道吃,还惦记白天吃。

给他个套一天到晚戴着好了。

不过,显然我的理想很需要一些时间考虑,眼下,只能听任他......

“不想我吗?有没有一点儿想?”

殷亦桀问我,言有所指。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已经被烤的有些烫的空气,不理他。

又是三次,他还没个够,还让人活不了?

就算曾经有那么点儿想过,现在,也不想了。

一点儿都不想了。

我累了,想周公。

情兽么,还吃?

“你想谁?别的男人?”

殷亦桀很生气,显然,后果相当的严重......

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的严重啊!~

、、、、、、

一觉睡醒,天已经黑了。

饥肠辘辘,我两眼发花。

痛并快乐着,简称痛快,唉,想说爱你真的不容易啊。

耳畔传来沉稳的呼吸声,殷亦桀,沉梦正酣。

同床共枕,他紧紧抱着我,长长的睫毛,有种,睡宝宝一样的乖巧。

呃,他,还能和睡宝宝扯上关系,我莫非真的眼花了?

不过,他的胡子,也实在是有些碍眼。

过了一天,有黑了三分,也说不上是成熟的美感,也说不上是岁月的沧桑,就是,觉得碍眼。

一会儿将他叫起来,吃点儿东西,然后头一件事,就是将这胡子给刮了。

真的好饿啊,一场攻坚战,从午夜二三点直战到早上七八点,大战四五六,小战七八久,偷袭无数,铁打的人也该散架了。

更何况还睡了一天,饿饿饿......

殷亦桀手紧了紧,继续睡。

呃,我,不敢动了。

他才出差回来,一定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要做,现在好容易睡一觉,我不该打搅他才是。

唉,我好像搞得他一年到头就回来睡这么会儿似的。

不过,让他在外面戴着面具忙碌二三个月,难得回来放松一下,弦,也该有松弛休息的空当,不是么?

陪着他,我迷迷糊糊,竟然也给睡着了。

看来睡觉会传染呢。

再次醒来的时候,泡在浴缸里,我的身体,先我一步醒了。

殷亦桀已经洗完,坐在沙发上,开始他的“早餐。”

啊!情兽么,还吃?!

没有给我第二个选项,殷亦桀将我压在身下,咬着我耳垂无比腹黑的笑道:

“倒时差,要好好睡。一会儿吃饱喝足,明儿再睡一天。可儿,你不会看着我累坏了吧?”

情兽么,还吃?2

我,我好奇你怎么累不坏才是。

咬牙切齿,我咬死他,简直就是虐待,我无比痛苦中。

因为,我的身体,已经兴高采烈的投降了,

乖乖的顺着他的手,迎向他......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大战三天三夜,每日价夜战日睡,殷亦桀终于心满意足。

我不仅将幸福存在驼峰里,还存放在松鼠的窝里、牛的瘤胃里......

等食物匮乏的时候食用,或者闲了的时候反刍。

清新的空气,鲜美的绿­色­食物,他无限的爱......

也许,我还可以挖个地窖,将剩余部分也存起来,不要遗失了。

殷亦桀牵着我的手,站在桃树下,摘了二个。

树下就有水龙头,这里的水引的三面山上的泉水,­干­净清凉,洗一洗,就能吃。

“还想种点儿别的吗?”

殷亦桀看着我,问。

我没搞懂,院子都快种满了,他还想种什么?

鄙视之!他真是个贱命:手里拿二个桃,只吃右手那个,我一口他一口,左手那个不动。

我问:

“你准备当点心吗?还是当它红酒,打开来放一会儿味道才足?”

“不是啊。”

殷亦桀无辜的看着我,仰头冲天,很不情愿的给我解释,

“可儿吃过的才香。”

我倒!

进屋,看书做作业去。

殷亦桀赶紧伸手拦着我,眼巴巴的道:

“可儿,我......我好容易回来几天,陪我玩玩呗,好不好?你看,来这里就是度假的,你总学习,丢下我一个人......”

“噗嗤......啊哈哈哈!”

屋后靠河那边转出来一个人,听了殷亦桀的话,在那笑的直踉跄,忙靠在梨树上捧着肚子叫唤,

“唉哟,殷少,我算是服了你了!这么大个男人和个毛丫头也敢撒娇,最重要还真象这么回事,你能不能像个人样啊......唉哟,笑死我了!”

啊啊啊,羞死人了

二个男人,真是。

我!我冲上去一顿老拳捶得玉壶冰脑袋开花!

我不多久才从殷亦桀卧室出来,玉壶冰呆在那边,什么意思?

我拳打脚踢,我,我去寻把杀猪刀,不行,今儿我要杀人!

“饶命啊,小可人,我,我刚钓鱼来着......唉哟......”

玉壶冰抱头鼠窜,逃出院子去了。

殷亦桀站在一旁,竟然头一次不吃醋了,任凭我和别的男人靠近。

­唇­角甚至勾起一抹笑意。

我恨之,二个都不是好男人,我去学习。

书房,正对着河。

河水清冽,汩汩流过,清风送爽,绿草清香......

“咚咚......”

殷亦桀不知何时,敲门,人已经进来了。

我挑起眼皮,继续地下,不看。

我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休息一下,坐了三个多小时,也该起来走动走动了。”

殷亦桀无视我的抗议,比较坚决的拉着我的手,大概准备采取非常措施,强制执行。

呜呜......太霸道了吧,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啊?

我摇头:

“还有一片议论文没写......”

“休息一下,一会儿写得更好。可儿是最­棒­的。”

殷亦桀很坚持自己的观点,不容分说,拉着我就出去。

我,我才不要最­棒­呢。

而且,从现在开始,我一点儿都不给他­棒­的机会。

看玉壶冰狐狸一样坐在太师椅上悠闲的喝茶,我就来气。

“我投降,我认错。我......啥也没听见......”

玉壶冰赶紧跳起来往外跑。

啊啊啊,羞死人了!

他还知不知道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啊,这一连三天,他......

我站在门口,看着大太阳,呜呜呜......

为毛不一个晴天霹雳将我雷死算了呢?

或者有个老鼠洞让我钻钻也成啊。

可儿,你想打野战

甩手,我不要殷亦桀拉了。

假惺惺的男人,当我什么啊,竟然让人听墙角。

不行,一定要将玉壶冰抓住扒皮抽筋剁成­肉­酱熬成­肉­汤喂我家那条狗吃了去......

一道黑影挡在我面前,抬头,啊!

玉壶冰,就不是个男人!

穿个裤头站在我们跟前,嘛意思?

“我去跳河,满意了吧?”

玉壶冰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狐狸眼挑起,嘲笑我,

“小可人,你被这个小气男人带的也堕落的不像啥了啊。哥哥我啥没听见,就对我痛下杀手。听哥哥话,回头是岸......殷亦桀!......”

殷亦桀飞起一脚,飞毛腿正中某人的小­鸡­­鸡­。

某人哀嚎一声,捂着赶紧跑掉。

我汗滴禾下土......

两眼一翻,差点背过气去。

这,都哪一出啊?

殷亦桀抓起我的手,哼一声,低头将我抱起来,往外走。

我,我说大哥,你能不能安神点儿,我承受能力有限。

指指头顶的太阳,我说:

“不嫌热吗?”

“热吗?”

殷亦桀眉头一挑,口气森冷,站定,看着我,嘲笑,

“还穿着外套,不会脱了啊?”

啊,我......我汗死。

一边汗一边寒,我冷汗涔涔,不敢说话了。

看他的眼神,我赶紧表态:

“不许了,啥时候都不许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我要重做人。

我我我......”

殷亦桀停在桃树下,看着我,似笑非笑。

我暴汗!

手足无措,我,好像又说错话了。

殷亦桀看了好一会儿,对于我的表现,似乎很满意,咬着我鼻子道:

“三天了,还没吃够?这会儿挑逗我,可儿,你说说,你是不是成心的,想换个地方打野战试试味儿?”

“噗......”

我疯狂吐血三斗二升半,无力的靠在他怀里,闭嘴。

秋千上的抱抱

为嘛老天不下雪呢?

已经八月天了,今儿好像是处暑,秋天都到了,冬天还会远吗?

下场雪吧,将我掩盖算了。

“这个想法不错哦,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明儿一早咱们上山玩去,好几个古迹都人迹罕至,咱们去走走吧。”

殷亦桀抱着我坐下来,轻轻的摇起来,有种向往的已经。

我赶紧摇头,笑话,我可不跟他来那个,我要吃素。

我说:

“前二天去浮云寺烧过香,我要皈依佛门了。从今往后,吃素。我,我明儿也在家看书,将来考个好大学,争取奖学金......”

布莱恩说了,凭我的成绩,申请国外前几所大学大概都没问题。

有个好成绩,拿到奖学金,学习就容易多了。

我,或许,也可以借着一个好大学,来回报他,这个坏坏的监护人。

虽然他未必需要,不过我只管做自己爱做的事儿。

当然,还想用好学校,来掩饰,离开他的......

“想什么?”

殷亦桀低下头,看着我,身子依旧慢慢摇着。

我抬头,看着他。

我黯然的时候,他也,已经收到我的意思了。

他是个妖孽,总能轻易的猜透我的想法,眸光深邃,深不可测,无声的轻叹,亲着我的额头,不说话。

我,安静的靠在殷亦桀怀里。

正午的风,有些微的燥热。

我将外套脱了,抬头,才发现......

我们,坐在一个秋千上,一个绝对超出我想象的秋千。

悬挂着槐树和梧桐树中间,三对悬线,每根都是美丽的花辫子;底下坐的是一个宽敞的椅子,由三对绳子吊起。

在身子靠近椅子部分,有二对风叶,犹如风车上那种。

因此,只要有风,它就能晃起来。

如果没风,只要晃动带起一些风,也能大大的延长晃动的时间。

我们一直在慢慢晃着......

秋千上的抱抱2

我,呆了。

虽然小时候很羡慕人家荡秋千,而我总要被小朋友排斥在外;不过,从未见过,如此美丽而绝妙的秋千。

而且,而且......早上我还站在这里和他吃桃子,我写了三个小时作业,他......我要笑死了,问他:

“你准备在这住一辈子啊?”

殷亦桀将我头发重新盘好,歪在一边,不影响坐在他怀里,冲我挑挑眉,一副有何不妥的样子,很老实的应道:

“玉少说想看看他幺妹七十岁的时候在这荡秋千是个什么样子。我说,这秋千估计撑不到那个时候,玉少说那就隔段时间检修一下,或者重换一个......我听着不错,就弄了一个。没想到我可儿动起来,简直就是美若天仙。”

吐吐吐!

拜托能不能别用这么土的词儿?

什么美若天仙啊,为毛不说仙女下凡?

我还七十岁呢,今年才十七,汗如雨下,难道从十七到七十都被人盯上了?

那我这辈子还有自由没有?

“可儿,你说,要不要在这几根绳子上挂些塑料的花呀藤呀的,看着比较好看?”

殷亦桀很当回事儿,状似很认真的和我商量。

我,汗!

我,我配合一下,挑眉,说:

“你不会再在头顶挂一根粉­色­灯管吧?”

闭嘴!

殷亦桀看着我,

“噗嗤”,终于笑喷了。

头埋在我胸口,哼哧哼哧......笑个不停。

我郁闷至死。

某人能不能摆个雅致点儿的姿势?

啊,还咬!

我捶你啊!

捶捶捶捶......

“唉哟,我错了!”

殷亦桀赶紧抬头,将我双手都抓住,一脸的委屈,想了想,他缓缓地道:

“我觉得,可以种点儿藤蔓,等你七十岁的时候,那藤估计也长得胳膊粗了,到时候替代了两遍的绳子,只要将这椅子和风叶经常更行就行了,怎么样?”

天天抱着你睡觉

看着殷亦桀似笑非笑的脸。

我翻个白眼,不怎么样。

我才十七,好不好。

、、、、、、

吃过午饭,天愈发热起来。

外面不便出去,殷亦桀拉着我在他卧室休息。

他卧室靠北面水,比较­阴­凉。

恩,楼上听说也装修好了,三室一厅,不过夏天不准备住,而是留给冬天。

玉壶冰在他那边,听说格局和这边大同小异,我一次懒得去。

卧室里,开着风扇,很凉爽。

二米五以上大床上,我歪躺着,还不困。

殷亦桀一手搂着我的头,一手,又不安分的乱动......

不过,不深,就是东摸摸西蹭蹭......

我没理他,想了好久,才,决定问问他,当然,说不说归他了。

“你,在这儿呆这么久,没事吗?恩,什么时候回家呢?下周要开学了。”

殷亦桀拍拍我的屁屁,笑道:

“下周开学,现在急什么?不会暑假作业还没做完吧?”

我,鄙视。

不想回答我问题,也不用拿这么弱智的问题搪塞我吧。

我学校发的暑假作业早做完了,自己规定的也做完了,不过不停的反复复习而已;剩下的就是布莱恩为了报复我才给我布置的,给他小子找东西。

小气男人,看来还得再加上一个布莱恩。

殷亦桀静了一下,自然,我们都知道对方的意思。

殷亦桀看着我,亲下我­唇­角,很轻,道:

“将她弄回去准备毕业论文。这边今年雨水比较多,药材受影响。我让人去看了,等结果。可儿,什么时候,才能安下心来,天天抱着你睡觉?”

我看着他,又找借口偷懒,就想和我在一起吗?

而我们,是否要偷偷的躲到这里来,才能......

我问:

“还有别的事儿吗?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殷亦桀将我搂着怀里,他的那个那个啥,先表达了意见,

尽人事听天命

不过被他镇压了,许久,才叹道:

“我的可儿很聪明,不过,有些事,你不会想知道的。等......相信我,我会尽快处理好.....四少那边,合作进展的还算顺利,等合作稳定下来,事情就会好办的多。”

是这样吗?我,明显听出了殷亦桀声音里隐隐约约的叹息和不确定。

不过,既然殷亦桀不想告诉我,我,自然也不会追问。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殷亦桀赖着多呆了二天,每天早上四五点将我弄醒,做早课。

鉴于玉壶冰就在隔壁,我敢怒不敢言,等天­色­微亮后,我连低吟都会小心......

他走了之后,我又呆了几天,开学前二天才回家。

、、、、、、

秋风至,天渐凉,添衣裳......

高三,果然非比寻常,从开学的第一天起,就能闻到浓浓的硝烟味儿。

大家的神经都绷紧,打叠起一百二十分­精­神,认真对待每一天。

除了和自己比,还要和别人比,和别的学校比。

我们学校是省重点,还不是全国重点中学,所以,能比的很多。

学生比,老师也比,呵。

只有我,谁都不去比。

我可能有些懒;也可能,这些年的颠沛流离,让我明白了,只有尽力将自己做好,别的,我管不上。

所谓“尽人事听天命”,正是如此。

当然,还有布莱恩,天天和我鼓吹,光会考试不行,要全面发展。

我呸呸呸,如果连考试都不会,我哪里能有全面发展的机会?那小子,在国外呆久了,胡指导,不理。

呵,如此左右摇晃,倒是不影响我学习。

第一个月月考,我又往上爬了三名拉,虽然不多,不过是个好苗头啊。

高一高二成绩都不算,只有到了高三,全面复习和月考的时候,才能见高低。

我总算看到希望了。

加油!加油!

至少试一试

“妆可人......”

冉桦,许久没跟我说话了,怎么?

我挑眉,看他,心中,还有那么一点点儿,怎么说呢,愧疚吗?

还是觉得惭愧?

我,并未做错,是他不懂我。

可是,他却是对我还不错啊,我那样对他,是不是......

可是,我每每出事,似乎都有他的份儿;相反,老天倒是不大下雨了。

难道,老天该下冉桦?汗。

“我......我这个没太听懂,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冉桦拿着笔记,凑到我跟前,虽然依旧很阳光的笑,不过我们都知道,这个是假的。

同学传言,冉桦已经关了店面。

有人说是赚够了钱,有人说是被公安局查封了,也有如说,他要改行。

也许吧,他,我怎么搞得懂?

我也没这兴趣。

看着他手里的,求解非标准双曲线的离心率和标准方程,这个,老师不是讲的很清楚了吗?我挑挑眉,示意他说清楚一点。

也希望他明白,如果还有别的什么企图的话,还是少来的好。

冉桦脸唰的一下红透了,低下头,结结巴巴的道:

“我......我......真的不懂,没弄懂。你知道,我以前没好好学习,现在......听得很吃力......”

我,忽然有种,心动。

这道题对我而言,其实很简单;不过,对他也许真的会很有帮助。

当初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虽然我没有要求,但他不是一直站在我身边吗?

我,是不是也,不要太那什么了?

或者,至少试一试,试一试,总是可以的吧?

布莱恩就经常让我试一试。

恩,我也不知道为何要听那个假洋鬼子的话!

奇怪归奇怪,我将他笔记本拿过来,从头讲起,先将非标准双曲线和标准方程过一遍,汗,他连这个都不清楚。

我,一到简单的题讲了足有十五分钟。

鸵鸟是否能进化成鹰

要自己做,我五分钟能做五题。

“恩,我大概明白了,一会儿再试试。”

冉桦也觉得极不好意思,脸比我还红,不过我是热的。

任务完成,我长舒了一口气,一个课间算是没了。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第二个月月考,也就是期中考试,来的很快。

真的,上到高三,时间就和翻书似的,哗哗往过溜。

我只恍惚记得,二个月没见到殷亦桀,竟然就期中考试了。

二个月,依旧是音讯全无,连舒服都很少回来。

而回来的时候,都会若无其事,也不提殷亦桀,也不做任何解释。

安静的替我打点好一切,然后,走人。

我,也许真的如殷亦桀说的,未必有兴趣知道他别的事,那就算了。

安静的读书,安静的考试。

做我能做的,不是挺好吗?甚至,我都懒得去管日历和时间这些讨厌的东西。

至于随着时间流逝,我会不会长大这种极其复杂的社会学问题,更不想考虑。

我,只是一只将头埋在沙粒中的鸵鸟,在眼前的幸福渡过属于自己的时间。

至于背后会有什么,我不觉得,伸长脖子就能有所改变,至少在我变成鹰之前是如此。

至于,鸵鸟是否能进化成鹰,生物学还没有这种证据,当然,也没有人说就一定不行。

根据自然科学的逻辑,理论,只能证伪,而不能证实。

而想要证明鸵鸟无法进化成鹰,难度当然相当的大;因此,就目前而论,还是有可能的。

呵,我可以努力成为诡辩家,布莱恩同学不是说嘛,律师很需要一些诡辩的技巧。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可能,成为一位伟大的律师同志?

当然,这些都还不着急,得先等我出现进化迹象之后,比如,等我会飞之后。

一旦我会飞了,才有飞到千尺高空做鹰的可能,是吧?

鸵鸟是否能进化成鹰2

得益于我无穷的诡辩和至强的­精­神胜利法,期中考试,我竟然......

老师没搞错吧?

我颠来倒去,都准备爬到墙上像壁虎一样大头朝下了,还是......

我发现,6,和9,确实是不一样的;

但问题的重点是,它们前面确实没有十位数字,也就是说,我考进前十名了。

靠!进步也不带这么吓人的吧?

去年本校共17个上那什么最牛的二个大学,我这算是,嘛意思?

不行,我赶紧将五门试卷都拿过来,看看,老师别加分加错了;

还是判卷判拿错了?

当然了。

这世上出了问题肯定都是别人有问题,我怎么会有问题呢?

我天天十点半睡觉,六点半起床,简直就是高三学生中的特等贵族。

与我现在的物质生活无关;而是,我能睡到自然醒,羡慕吧?

这还不止,我中午还要休息二十分钟;晚自习看半个小时新闻。

时政部分,我,将来也一定手到擒来。

赵昀不止一次要跳起来将我打死,尤其是又熬了一个通宵把个什么题目搞不定,一早来拿着我的内测试卷一看,然后就吐血,吐血后的反常举动,就是想杀人。

呵,阿弥陀佛,这不能怪我是不是?

将试卷都检查完,分也重新加过了,我,终于确认,自己已经获得了实质­性­进展,而且,还有潜力。

是啊,殷亦桀不回来,我也适应了一个人在家。

我,也学会了自己调剂。

学习,我也确认还能学的更好。

错题本重新整理,从高一开始,从最基础的开始。

我相信,我可以的。

呵,殷亦桀不回来的唯一好处,就是我作息时间非常规律;

早晚还能各跑步一刻钟,吃好睡好,身体也倍儿­棒­。

不知道我的霸道的监护人要知道我此时的想法,会有什么反应,估计,是跳起来将我吃了。

我的生活,他来去自由

“妆可人,恭喜你!”

冉桦站在我座位前,很高兴,似乎回到了二年前。

哦,我抬头,恭喜,还早呢。

点点头,我才发现,自己已经笑了;虽然,有点儿涩。

赵昀大概以为我和冉桦有过节,因此不想理他,才悻悻的道:

“他上500了。年级300多。”

恩?我看在他们二个,什么意思?

冉桦挑挑眉,冷睇赵昀一个,又转头对我笑道:

“第一次而已。还得多谢你帮忙呢。赵昀你不服个屁啊,稳稳在前二百,看不得我进步呢?连老师都说了,大家都要进步,一块上进。”

“谁管你啊,进去吧,再进也进不到第十名,全班前十也上不了。”

赵昀本来就不服气,班上男生里他大概最不喜欢的就是冉桦。

原因可能和别人不大一样,但结果类似。

现在本是给我解释的,哪里愿意被他说二句?

当然,冉桦和我有点儿想象,都是不怎么招人喜欢的类型。

对赵昀的态度也不以为意,哼哼二声,道:

“晚上我请客,咱们去庆贺一下,怎么样?我,不会打搅你学习的啦,就当是鼓励鼓励同学,给个面子啦。”

恶,冉桦什么时候也会装着一套了?

我没有鼓励同学的义务,更没有陪人吃饭的爱好。

家里的饭菜有新鲜又好吃,没有监护人的允准,我概不外出。

当然,我监护人最近一次也就是二个多月前的出尔反尔,很是破坏了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虽然,他在我心目中原本就没什么形象,除了非人的持久耐战之外,就是比较的体贴一些。

自从他要了我之后,就一直行踪成迷,不是来来回回饿狼似吃我,就是二话没有,什么理由不说失踪NNNN天。

我从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走。

我的生活,他来去自由。呵!

我晋级了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布莱恩说了,上次你欠他的,由我收回......”

冉桦又发挥起他的韧­性­了,不过这死皮赖脸又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我欠布莱恩与他何­干­?

摇头,不理。

低头,继续研究,为何我不能考第一。

我家有个非人,我也要像非人发展。

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不断进步,我要挑战自己的极限。

冉桦,在我桌子跟前坐了好一阵,下午又来坐二回,我理都不准备理他。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的那些花花肠子,我理不清楚,也懒得管。

至于他一不留神进步这么大,与我也无­干­,难不成这世上还有强制往人头上扣“人民英雄”

勋章的?

那我也不从。

抵死不从。

转转手上的戒指,没事在家我会练练手,有一次不小心,将二毫米厚的不锈钢菜刀给划烂了,是那么唰的一下子,戒指上二片“翅膀”扇动二下,菜刀掉下来,差点切了脚,吓得我要死。

因此,我深信,如果我抵死不从,那个死的,不一定是我,是吧?

我就不信谁的骨头能有不锈钢牢实,也不觉得谁的骨头能有二厘米厚。

这,简直就是终极武器天使毒药。

我壮胆啊。

冉桦忙忙的后退几步,也许是被我无意中的冷意吓着了,后来再也不见人。

一连二天都不见。

呵,有意思。

我,呃,我觉得比家父晋级了,光摆个样子就能将人吓走,不错啊。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今儿,好像是立冬。

­奶­­奶­说,立冬这天要吃仔­鸡­,大补。

不过现在好像没人讲究这么多,补的时候多着呢,我天天的膳食也很搭配的很营养,不在乎那一天。

是啊,穷的时候,找尽借口弄点儿好吃的,或者找尽机会弄套新衣裳穿穿;一如现在的人,找尽借口,想方设法的玩。

心口也有些凉

不论是旅游经济还是商家的促销手段,反正一个意思。

其结果,想吃的依旧没吃上,过年的新衣裳也一年年的往后推;而疲于奔命的,依旧终年不得休息。

呵,我,也不是什么已经穿上新衣的有钱公主,在不久的将来,大概也得为温饱奔忙。

不过现在,我不是还有一口吃的么。

别想那么多了,巧者劳而智者忧,我还没有冒充智者的打算。

天­色­不大好,一早起来就灰灰的,到中午还这样。

太阳光线惨淡,一点­精­神都没有,就像和月亮一连嗳嗳了一周没睡觉,爬起来,就是这个样子,咧嘴一笑,有光线,没温度。

北风吹到脸上,有点儿冷。

今年的天气,似乎比往年冷一些。

木芙蓉谢完了,三角梅还迟迟不开。

好多同学都穿上了夹袄或者薄棉袄,我,里边一件薄薄的保暖内衣,中间一件薄薄的羊毛衫,外头一间薄薄的夹克,利落、暖和。

我知道钱有诸多用途,让自己格外舒服只是其中之一。

不过,心头,却有种说不出的清冷。

指尖,竟然也感觉到一丝凉意。

也许,是这个特殊的戒指,太冷吧。

我想了想,要不要将它卸掉。

毕竟,同学多为它行过注目礼,也风光够了。

我有点儿,想让它下岗待业。

腕上的镯子也是,银器,还是会凉的,也许,会带给我冷意。

我低头,心口也有些凉。

听说千年老玉百年冰寒,虽然夸张的不像啥,不过意思依旧明白。

那就是,非常好的玉器,是很难捂暖和的。

是不是,我心头这块玉,也一样呢?

记得,殷亦桀抱着我嗳嗳的时候,就曾感慨过,说他之所以能随时戛然而止,一般半归功于这块有点出身不凡的玉。

如果他真的不想了,就会将热处贴上这块玉,一会儿就能凉下来。

险象环生

我才不相信他的话,那个鬼家伙,他要是不想停,你将他丢玉器厂或者寒玉堆也没用的。

男人的话如果靠得住,别说母猪了,估计鱼儿也能爬树。

“妆可人!”

放学,天­色­彻底暗了。

冉桦忽然叫住我。

我收拾着书包,回眸,看他一下。

不知道,前二天的请客之事,他是不是又想到了新方法让我“接受”?

我还以为他忘记了呢,不过,我都没忘记,怎么能指望他忘记呢?

“走,我请你吃东西。”

冉桦很热情,但眼里,是今天的天气,有些冷。

呵,我都不知道是猜得准,还是他找我就没别的事。

不过,管他呢,摇头,不去。

“那要不,我送你回家?”

冉桦搓搓手,似乎准备抢我书包?

我赶紧捂着,摇头,谁都知道,我有人接送,还开着好车。

我现在见宋大学绝对比见殷亦桀多得多,除了偶尔的偶尔舒服接送我以外,都是宋大学接送。

我有时候都怀疑,这上班也该有个节假日,老天还有不测风云,他怎么就没有个头疼脑热拉肚子之类的意外呢?

当然,也可能有,我没注意而已。

不过也蛮,蛮佩服他的。

“不用想了,他今天肯定过不来。学校门口已经堵了。”

等教室里第三个同学也走掉后,冉桦脸­色­也难看起来,像今儿的天­色­,灰蒙蒙,有点儿黑。

哎,这就怪了。

我不接受人家请吃饭、送我回家,他犯得着这样吗?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误会。我也......我现在没办法给你解释。妆可人!”

冉桦激动的双手扶着我肩头轻轻的晃着,盯着我,声音又冷又急,

“妆可人,相信我好不好,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我没办法给你解释。无论如何,今天,你没办法正常回家的。和我走,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险象环生2

“不要问为什么,求你了,我们时间不多。”

我原本一点浮躁,被吓跑了,被冉桦反常的举动吓的。

难道,世界末日提前来到了?

还是,我的末日已经到了?

除了他的帮助,我就没别的办法了?

不,我不相信他,我也不......

“都来米!当地当!”

电话铃声,好像也特别急促。

该死的,什么事儿,都来凑热闹!

我,摸了好几遍才掏出来。

“宋大学”,我,手指有些发抖。

狠狠的抓着头,我希望,我的手和我的脑都能冷静下来。

就算是末日,我也可以反抗。

不到闭眼咽气,我们不还有机会么?

“妆小姐......”

宋大学好像叫了二声,我,才略略的冷静下来,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是宋大学。学校门口一条路堵得一塌糊涂,根本过不去......咣!咔!......”

电话,断了。

我,抬眸,看着冉桦,忽然觉得,这个人,我不认识;这个世界,我也不认识。

电话里的声音不是特别响,但是很清楚,感觉,就像玻璃砸碎了。

我不认识的,是不是因为堵车,而是我已经知道堵车。

堵车,前年过年的时候就堵过一次......

“妆小姐......”

电话又响了,宋大学声音有些急促,道,

“刚车子被人撞了一下。你出来吧,过天桥到对面来。我掉个头过来接你。”

我嗯了一声,挂断。

木然。

“妆可人,快拿主意。我兄弟冒着自残的危险......你不要这样了。”

冉桦握着拳头咯咯作响。

是,快拿主意。

我,闭眼,深呼吸......脑子里,第一个,是殷亦桀;第二个,是舒服;第三个,是玉壶冰,第四个,是布莱恩,就是没有冉桦。

我说:

“谢谢,我知道了。你赶紧走吧。”

险象环生3

“呲!”

冉桦将夹克拉链一下拉到底。

我忙往后让让。

冉桦咬着牙,左看看又看看,恨道:

“你以为我很想管你是不是?说吧,你准备怎么办,我好放心。”

我背上书包,掏出我的军刀揣着兜里。

殷亦桀,我很想,但不能说。

舒服,显然是可以的。

按下电话,我耐心的等着,我没独自一人承担的打算,也没这个准备。

或者,我私下里以为,若是我一肩担当了,殷亦桀可能会跳起来将我吃光光。

“妆小姐,什么事儿?”

舒服声音,安静的犹如春风,拂过我心头。

没来由的安心了好多。

我看看冉桦,觉得,没必要避开他。

我说:

“学校门口好像堵得很厉害,你能来接我吗?宋大学他,让我到马路对面去,我......”

我能说什么呢,不相信宋大学?

还是说,有冉桦告诉我可能有危险?

不,这二样我都能说。

我只能等着,猜测我在舒服心目中的地位。

是不是一听到风吹草动就会跳起来将我保护起来。

“恩。我马上过来。”

舒服略微沉吟片刻,很肯定的给我答复,又添了一句,

“别到处乱走。”

恩,我就留在教室里。

虽然,八点钟就会有校警挨个教室检查,我不是,还有十五分钟时间的嘛。

或者,校警也不能将我赶走吧。

挂了电话,我,给赵昀拨了一个。

“妆可人,找我?”

赵昀似乎有些惊喜。

周围声音好吵啊,喇叭声叫嚷声,连成一片,显然,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我迟疑了一下,歉笑道:

“不好意思,算了。本来想......让你给我带早点的,不过我家还有。”

“好啊。那家的藕盒就是好吃。前几天严打,城管不让摆,我妈都几天没吃上了。”

险象环生4

赵昀就是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热情燃烧,让我觉得,好舒服。

心头的­阴­影都驱散了不少。

“改天吧。明儿先不用。”

我赶紧道谢。

明天,今天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好吧。哦,对了。外面堵得厉害,公交车都过不来,我们等一会儿了,一个车都没有。你家的车也不一定过得来,要是坐公交的话我过来等你。”

赵昀不得我挂电话,叽叽呱呱,嚷嚷了一大串。

后面声音还特吵,他叫得也特响亮,听得我耳朵疼。

“不用了,你先走吧。”

我赶紧挂电话。

坐下来,盘算着,怎么办。

唉,要说全然不信冉桦吧,也不是;要说和他走吧,也不能。

我,怕他没这个能力,也不想连累他,或者,不想欠他一个人情。

不知道,就是觉得和他有隔阂。

现在,我甚至不想考虑他,而是自个儿盘算着,起因经过结果。

冉桦粗暴的打断我的思路,急急的道:

“妆可人,赶紧走吧。晚了只怕那群疯子会......冲到学校来。我知道殷总给你安排了几个人在这儿。不过......他们也知道,那几个人根本不够。相信我,这次会很危险。上次的事儿......我也听说了。这次和上次不同......”

哦,就是说我会死的很难看了。

上次是想非礼我,这次呢,要我的小命?

这还就奇怪了,我这么条贱命,也会碍着谁,靠!我也怒了。

妈的,谁三番五次想玩我呢?

“嗖”

站起来,我,妈的我杀出去和他们拼了!

缩头乌龟我得做到什么时候?

别鹰没变成,先被猎人“啪”一枪,给拖回家拔毛烧烤鸵鸟­肉­,那我哪里还有机会做鹰呢?

“妆可人!疯了?!”

冉桦赶紧将我拉住,有些惊恐。

呃,我......我......

我,好吧。

险象环生5

我现在还没有一个人横扫五个打手的能力,三个也不行。

如果像上次范彡彡带来十来个,我除了被生吞活剥,就还有一个下场:肢解。

一身­鸡­皮疙瘩,我,太能吓唬自己了。

肢解,哪里蹦出来的词儿?!

我的第一法宝:冷静。

冷静!深呼吸,冷静,冷静,冷静......

睁开眼,电话响了,舒服,让我赶紧到侧门。

是,我们学校是有个侧门,那边是学校家属惯常走的路,并不对外开放。

舒服,何以这么快就想到这个办法?我,真的有些怀疑。

舒服似乎读懂了我的意思,忙道:

“宋大学刚给我发了紧急求助信号,事情很麻烦,快去!”

哦,宋大学,我还想着他怎么会害我呢。

原来......

我摇摇头,先不管那个了。

拉了拉衣领,顺了顺戒指,我走......

冉桦紧跟着我。

我也不管。

学校侧门,在实验楼后面,这会儿路并不好走。

如果冉桦真的没有恶意,也许有他陪着确实比较不错。

当然,如果他有什么恶意的话......我不知道。

我,实在无法草木皆兵的去防备。

一千个如果都不如一个事实来的重要,那就是,他却是曾帮过我;也确实,曾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

快八点了,除了办公楼依旧灯火通明、宿舍楼热闹非凡、自习室人进人出,别的地儿,都渐渐安静下来。

热闹了一天,学校,也开始准备休息。

去实验室的路,不宽;路灯,不甚亮。

身后,一束光亮起来。

冉桦,打起了手电。

我扭头看他一眼,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冉桦跟着我慢了半拍,片刻,淡淡的对我说道:

“我住的巷子没路灯。”

好像,今儿大家都懂我的意思?

还是,他们都准备好的说辞?

险象环生6

或者,这原本就是个很平常的事情,是我多心了?

毕竟,没有路灯的巷子不在少数,像二年前那个味道不错的韩餐馆所在的巷子,就没有路灯。

当然,我还能列举出好几个地方。

默,我继续走。

东风吹,寒霜降,山茶花,月月红......松风,晚菊......

夜­色­灰暗,其实,手电筒的光线,反而有种鬼魅的感觉,照出树后的­阴­影,让人觉得恐怖。

我眼睛好,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就想刚才那样。

淡淡的路灯光,已经足够我看清一切了。

不过,我没有开口,不论如何,都是他一片心意。

任其自然吧。

再说,也没几个人知道我眼睛好。

同学里戴眼镜的倒是不少,我,就这么着。

侧门口,站了几个人,探头探脑。

校警也恭敬的站着,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冉桦看我一眼,我耸耸肩,这几个人我都不认识,没概念。

“小心点,我走了。”

冉桦关了手电筒,压低声音,匆匆说我,隐入昏暗的街灯不见。

一个年轻点的走过来,示意我到警卫室。

另一个道:“该来了,不用。”

我,还是进去比较好。

毕竟我的样子太过显眼。

呵,有什么办法呢。

在这个侧门,不够气派,五六个男子,就我一个女孩,你觉得很正常吗?

默剧,我参与其中。

不过没等多久,刺耳的刹车声,轰隆的马达声,颇有夜半飙车的风范。

红­色­别克,快速停在门口小小空地。

舒服探出头来,打破一贯的平静,低吼道:

“快点!”

一个男子过去开车门,二个护送我过去,一个和舒服说话:

“前门和那边三条街都有他们......”

舒服打断他的话,沉声道:

“快去将宋大学送到医院,需要费用你们先垫上,有事找我。”

飙车

“舒总,快!有人过来了!”

一个男子快速的将车门给我关好,边大声低吼,

“扣好安全带!”

我听清楚“安全带”三个字,可是,我并无系安全带的习惯。

“呜......”

发动机咆哮一声,我整个人往后一靠,车子已经加速到至少七十码。

我赶紧将书包放下来,

“咚!”掉地上了。

心疼,我的本本。

虽然有厚厚的套子,还有防震......

“快将安全带系上!头躲低一点,双手护住,趴在膝盖上!”

舒服九十度急拐弯,从一个路口快速窜逃。

饶是安静如舒服,这会儿也急得像奔跑的狮子,不同的是,急而不乱。

从容不迫的指点我,有点老将出马沙场秋点兵的感觉。

让我觉得格外安心。

呃,我也太诗意了吧?

汗!赶紧送手(刚拐弯太大,我抓住他的椅背了,还好,没有出乱子)。

虽然后座的安全带我从未用过,但前座的我会了,后座的我不觉得有太大区别,赶紧左顾右盼,找......

妈的,这后座的安全带不会......唉哟......

车子有一个九十度急拐弯,都不带刹车,我扑到旁边坐上,后肘刚好压到个硬物,一看,是安全带扣。

哦,原来后座的安全带在这个位置,在座位上,而不是想前座,在车子侧面......

“咚!”

车子猛烈一颤!我的心也跟着猛颤!

我们的车子,被人撞了!

我赶紧撑着前座,让自己稳住。

舒服面不改­色­,车子又一个拐弯,九十度!我趴在书包上,

“咔......”

不知道什么给压坏了,也许是文具盒被按空了......

车子稍稍稳一点,我扭头,左手摸。

果然,在左手座位底下,我终于掏出安全带来,抬头......

“趴下!”

舒服大喝一声。

飙车,男人的大爱

车子猛的提速,至少是一百码以上了。

本市高速限速八十......

那个,那什么,我管不上了。

赶紧挪回去,做我的鸵鸟,小心的将安全带扣好。

奇怪的是,我的手,竟然没有发抖,只是肌­肉­绷得特别紧,呼吸,有点儿浅入浅出,胸口,闷痛......

“快给玉少打个电话,我抽不开空。市里破坏力太强,高速速度又比不上越野,他们车多。告诉玉少,让他帮忙安排接应一下。”

舒服开足马力,车子噪音有些明显,虽然比不上刚才启动,不过也够受的。

这个样子,估计不下一百五十码,太疯狂了!

我掏出电话,很奇怪,为什么不给殷亦桀打电话?

“殷少被他们拖住了,你们一块更危险!”

舒服打断我的犹豫,

“咕......”

狠狠一脚刹车,一脚油门,方向盘打到底,右拐弯,冲上快速通道,好似要上高速。

我赶紧低下头,免得又被他教训。

电话,我打......

“咔!嗤......”

左侧,一辆车子挤过来,将我们车子硬生生往右挤开至少二三尺,车门被一溜划过,火星四­射­。

舒服轻喝一声:

“伏倒!”

我将头夹在两腿之间,双手交叉,护住脑袋,几乎是田­鸡­入锅前的标准姿势。

“嗤嗤......”

一阵无比刺耳的声音,车子同时一百八十度大拐弯,

“痛!”

状似,冲过护栏,拐到另一侧去了。

舒服轻轻轻的哼一声,微不可闻,一脚油门,继续,飞飙!

呃,我,汗!原来舒服也有这么激|情的时候啊。

飙车,好像是每一个男人的大爱。

我肚子被勒的难受,头趴下的时候,臀部受力减少,坐的不稳,全靠安全带固定。

头晕,我,现在的样子简直和受刑差不多。

略微抬起头来,看看手机......

飙车,男人的大爱2

舒服忙他的,我不能­干­坐着。

痛苦,总是暂时的,我忍忍对了。

找到玉少的号码,我按下......

“在哪?!”

殷亦桀,嗓门比舒服车子被撞还大,又冷又硬,像路边的护栏,在冬风里发寒。

吓我一跳!

奇怪,我明明给玉壶冰拨的电话,怎么会是他接的呢?

心里,一种,一阵颤抖。

“我和舒服在一块......”

“咔!”

车子猛烈往右飘移,打断了我的话,手机差点从手里飞出去。

“怎么了可儿?!”

殷亦桀心头一恸,一秒钟,赶紧叫我,他一向近乎无声的脚步,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上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又急又乱。

偶尔还有“哒哒”二声,乱,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他正在做什么。

不过,舒服是让我给玉壶冰打电话的,我......

“怎么了......可儿?不知道地方是不是?把电话按扩音,我问舒服......”

希里唰啦,殷亦桀不知道在做什么,话又急又快,感觉是在做跳楼前准备工作。

我按住电话,无奈的问舒服:

“他......我按电话,是他......”

气压低,低气压,舒服一种说不出的冷冽,可我,真的不是要给殷亦桀打电话的,我......

“殷少爷说什么?告诉他,我们一会儿就回家。挂了赶紧......­操­!”

舒服少有的怒气冲冲,

“呜呜呜!”

方向盘猛打,避过一辆车子,舒服骂道,

“FUCK!!”

我,我寒寒寒!

怎么感觉他像是在生我的气,电话杀杀杀的叫,我接起来......

“快点,可儿!按扩音器!”

殷亦桀也生气了,很有暴跳起来一圈将我鼻子打碎的意思。

我,我听话,按扩音......

看一眼舒服,他的后背僵直,第一次给我不怎么舒服的感觉。

刺激的一塌糊涂!

也许,以前,都是我的错觉吧。

也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刺激,刺激的一塌糊涂!

“舒服,告诉我准确位置。定位只能看出个大概,别浪费时间!”

殷亦桀声音更冷,比叫我的时候,呃,比我所听过的都要冷。

似乎正准备出击的刀锋战士,一副毫无人­性­的样子;偏生对血有着狂热的激|情,无情冷酷大恐怖。

看来手机的扩音效果不错,和座机的免提差不多。

我战战兢兢,面对二个可怖的男人......

我仿佛也快变成吸血鬼,如果,再这么下去,保不准我也会......

舒服好像磨了一会儿牙,调整情绪,淡然道:

“少爷,我们一会儿就回家......”

“舒服!”

殷亦桀悍然打断,冷酷的道,

“准确位置!”

这一刻,我毫不怀疑,我闯了多大的祸,而大人们有多痛恨。

而,我血液里的热情也在翻涌,我也恨!

这世上,怎么看着都和我有仇、都恨不得我早点而死似的。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又碍着谁了?

不行,我要弄个明白,从今天起,从现在开始,我要知道!

我们的准确位置,我不清楚。

我头都不敢抬,车窗两侧的玻璃,已经出现龟裂,随时都有破碎的可能,抬头,是不太明智的选择。

而且,我对这一片确实不熟,呵,我对哪都不甚熟。

不过,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被人当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我知道的已经很多了。

死死咬着嘴­唇­,我,下定决心。

便是家父那些事情......

“咚咔!”

车ρi股又被撞了。

我不想想了。

爱怎么着怎么着,死不了明儿还一样蹦跶。

妈的,这世上就他一个疯子不成?

我......冷静!

我要做一个理智的疯子!

刺激的一埸糊涂(2)

我......冷静!

我要做一个理智的疯子,不信,我宰不了他!

“我们在七里桥这边,准备一会儿从地关口上高架......”

舒服好似老实了一些,乖乖的汇报。

“准确去市中心吗?还是上高速?”

殷亦桀还不大满意,

“咚咚咚......嘭!”

声音刺耳的要命。

舒服停了二秒,应道:

“上高速我不如他们......”

“上高速!我过来!”

殷亦桀冷喝一声,不给舒服任何争辩的机会。

我,没搞懂。

不过我想起了一件事:上次殷亦桀将面包车开出ENZO的速度;

今儿个,不知道舒服有没有将别克开出波音747的速度?

还是殷亦桀一会儿会表演一个?

“可儿,不要怕。电话一直开着,我马上过来!”

似乎听到发动机的声音,殷亦桀,用钻石给我雕刻出一个温柔来,听得,还蛮......蛮......

要知道的,钻石,如何能表达出水滴的温柔?

这世上,估计也只有殷亦桀有这个能耐了。

反正,我听着,很舒服,一扫刚才的狂躁。

电话一直开着,那就开着,我低着头,抱着电话,不知道说什么。

偶尔车子略稳一些,我便抬起头,看一下。

车子,开得飞快,犹如时速150公里的拖拉机,开在坑坑洼洼的乡间公路上。

路上还有一群群的­鸡­儿鸭子,被扑棱棱的撞飞,当然,也又被当场压死的可能。

舒服只专心的开车,没有和我说话的打算,也没有和殷亦桀沟通的打算。

只觉得,他身上的怒火,我,怎么都感觉有一半是因我而起?

还是,平时越是安静的人一旦发起火来,就都是这个样子?

都有可能,不过,管他呢!

我也一肚子的闷火,上次,家父的事情,我不觉得凭殷亦桀和四少的本事,会查不出来。

刺激的一埸糊涂3

那么结果呢?

那种遮遮掩掩的事情,我......

“可儿,脱件衣服下来,随时准备将头裹好......免得一会儿被玻璃划伤......”

电话里, 殷亦桀静静的,静静的告诉我。

他的车,开的似乎不比我们慢,或者,更快。

车内空气很闷,说话也有种沉闷压抑的感觉。

“怕吗?”

殷亦桀有点笑意,问我。

呃,他......我......拽了条椅披放在膝头,想了想,应道:

“不怕。不过......你要小心,不许像上次一样冒险。你也不许蹭破皮,要不然回头留疤了丑丑,没人要。”

他太可怕了,好像,比我还暴力,能有一次闹成那样,我不觉得不会有第二次。

所以,我,在担心。

是了,我明白了,舒服,是怕殷亦桀出来大闹。

所以才让我找玉壶冰,应该是这样的吧?

不管怎么说,玉壶冰,与我非亲非故,­性­子又比殷亦桀稳妥一些,一定不会拼命的。

看看舒服的背影,似乎,还真如我所想,柔和了一些。

车子猛甩了一个大弯,九十度以上......

“怎么,我要留疤就不要我了?那我得想想。”

殷亦桀有些嗜血的好笑,隔着电话还是显得这样的森冷。

情话讲到他这个份儿上,我都觉得,还不如不说。

哼哼,殷亦桀无声的笑笑,

“噗!”

无生命物体碰撞声,不甚重,但我能听见。

“可惜了,可儿。既然你不怕,那就该来我这看看,我怎么将那些障碍物清除。扫雷玩过吗?就是那样......”

我,我汗!

他刚才扫雷了?

我问:

“你没事吧?你不要那样啊!要不然,回头还不要你。”

“敢!”

殷亦桀好像将我耳朵咬了一只下来,兴奋的舔着血......

刺激的一埸糊涂4

殷亦桀哼笑道,

“自己快要没人要了,还敢不要我?准备要谁去?妈的!”

“呜呜呜......嘭!”

“可儿,碰碰车玩过吗?你会喜欢的。”

呃,这个牛人,又将谁的车子撞翻了?!

不过,我摇头,这会儿可不能再刺激他了,我说:

“谁告诉你我快没人要了?没人要我自己留着,有人要我也不给,看谁急。”

说我没人要,我像个没人要的吗?

虽然,似乎,过去是没人有要我的意向,不过不表明将来我还会沦落到此。

哼,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然后,将这些可恶的人宰了;

然后,过自己的安宁日子。

不就是碰碰车吗,舍得小命谁不会啊。

我抱着电话,殷亦桀没有回答,轻轻的冷哼,犹如冷风无声息的灌入我耳朵。

不知道是他不相信我的话,还是觉得,我挑战了他的威严?

不过他的车开的很猛。

从舒服的架势,能猜到殷亦桀的状况。

要说起来,我倒还真有些遗憾,很该看看某人下了床之后的另一种神勇。

舒服似乎也受了刺激,轻笑道:

“妆小姐,稍微抬头,看左边。”

话音未落,车子猛然加速。

我,像鸵鸟一样,将头抬起来,沿着车窗边沿看看。

初冬的夜,一片薄雾笼罩。

明亮的街灯,穿透凡俗的尘埃,冷眼看人间。

绿化树依旧枝繁叶茂,投­射­出斑驳鬼魅的影子,邪惑,冷酷。

今夜,无月。

明亮的车灯,犹如舞台的追影灯,刺眼而致命。

“坐稳了!”

舒服轻喝一声。

方向盘猛往右打,一脚油门同时踩下,飙行......

“呜呜呜......”

刺耳的轮胎和地面摩擦声,让热血的人胆寒;让冷血的人兴奋,我,­鸡­冻!

“嘭!”

“啪咔咔!”

“......”

刺激的一埸糊涂5

左边,一辆快速开来的越野撞上刚在我们前头的小型货车;右边,一辆客车,将我们原本破烂的车门撞得,明显凹进来。

舒服熟视无睹,继续加速,朝前飞飙。

不过,右边的倒车镜烂了。

没有倒车镜,犹如独眼龙上路,我,汗!

奇怪的是,今儿个,到目前为止,竟然还没听到警笛声。

难道八点半之后,警察叔叔都休息了?

如果有警察叔叔介入,是不是,我们会安全一些?

公安,自然是带给公众安全的吧。

“太祟了!”

舒服安静的笑笑,好像,没玩过瘾。

不过总算发泄了一把,感觉好了很多,平静,恢复以前的平静。

不过,我怎么觉得有种藐视以及嗜血的冷静?

我肚子里翻江倒海,难受的要命。

幸好还是没吃饭,否则非吐死不可。

飘移一般的大动作,玩命一样的碰撞,还有,没了倒车镜,危险啊危险!吐......

“痛!”

车ρi股又狠狠的挨了一下。

隐没在这一声里,我感觉......耳根后面有股风灌进来,还有碎碎的......玻璃渣!

我赶紧抓起椅披搭在头上。

偶尔听说现在的伤亡事件,一多半都是间接意外伤害,而非直接撞击伤害;就像火灾后跳楼死亡的比烧死的人多。

我,可不想被玻璃扎死,那样很划不来啊。

“可儿!”

电话又响起来,殷亦桀声音有些着急。

“恩,我没事。”

赶紧汇报,我说,

“后车窗玻璃好像碎了,右边也烂的差不多了。不过我们都没事。刚才舒服躲过了一辆车,撞货车后头了。”

“恩。”

殷亦桀确认一下,

“当!”

似乎撞翻个垃圾桶,接着道,

“舒服,你别和他们来硬的。撑一下,我快到了。可儿,你们估计得准备弃车......跳车敢吗?”

刺激的一埸糊涂6

跳车?!

额的神啊!

从将近180码的车子里跳出去,外头还有不少于80码的车子来来往往,我不摔死也是撞死,不撞死......也不一定。

殷亦桀没理由糊弄我的嘛。

汗滴滴,我想,也许是必须的。

我问:

“舒服,跳车,你会吗?要怎么做?”

舒服三弯两拐,比在二郎山上飙车还惊险。

话说,

“飙车是一种生活态度,不是每个人都想拥有”

我就是其中之一。

更何况,我们简直就是在玩命。

也不知道对方哪里弄来那么多车,死命将我们围追堵截,似乎不将我们比如去地狱的路口就不罢休。

“少爷,发动机好像漏油了。”

舒服狠命的踩油门,就像踩在顽固的封建势力反动派头上一样。

最好一脚到底,将之踩碎踩扁踩烂,踩到永不超生明年今日不见他。

殷亦桀嗯了一声,道:

“只管走。一会儿看情况处理。我看到那辆烂货车了。可儿,一会儿要记得避开玻璃,不要扎伤了。从侧门出来相对安全。怕不怕?”

“不怕!”

我,嘿嘿,抓了二条椅披,用戒指切出二个洞洞,丢给舒服一个,给自己套一个。

打劫要戴面具,跳车最好也戴上面具,手上最好还有手套。

不过手套我是没有了。

椅披也没了。

车上,还有一个小抱枕被,不过已经沾满了碎玻璃,我不敢动。

风,从破碎的玻璃悠悠的吹来,并不怕人。

两侧,排列整齐的街灯,犹如宣判的仪仗队,金黄,庄严,肃穆,也是一种冷酷。

我,大致是习惯了——

呵,我什么都能习惯。

无视车子左摇右晃,我半趴着,收拾好二个头套,然后开始,整理我的书包。

米办法,读书人,书包,是我生命的一半。

为了这个书包,我付出......

刺激的一埸糊涂7

为了这个书包,我付出......有了这个书包,我完整......

“咚!”

惊天动地的响声,似乎就在我背后不远处,惊了夜的宁静。

隐隐绰绰,有警笛声响起。

不过,理我们很远,很远。

我,抱着书包,惹来舒服一声轻哼。

“咔!!”

车右边被撞,是一辆出租车。

不过还好,我们只是车子撞歪了,他们却掉了个轱辘。

舒服目无旁视,继续。

从后视镜看我一眼,道:

“车子漏油厉害,一会儿可能......真得跳车。”

哦,那就跳吧。

怎么着都是个死,我不是还能选择一个最轰轰烈烈的方式嘛?

脑子里,回想起某邦女郎跳火车的情境

(记混了吧?有可能,这会儿谁想那么清楚啊。都像明明一样没事坐家里想那么周全,哪里还有什么激|情?),

我不觉得那么美妙的动作我能做出来。

就像,高敏的跳水动作虽然好看,不过不适合给旱鸭子用,也不适合往未注水的游泳池跳。

呵,黑­色­幽默虽然冷一点,不过对调节心理还不错。

我静静的想了想,似乎,已经没时间了。

电话里犹如枪战片一样的撞击爆炸声不断,吵得我耳朵疼,心也颤抖。

殷亦桀,似乎正在冲锋陷阵,

“挡我者死”!

我既安心又担心,兴奋又冷静,一颗心起起伏伏,三分钟内就要乱跳一千下。

又是为了我,他才表现如此神勇,我,是该高兴,还是哭泣?

“可儿!”

殷亦桀叫我。声音有点儿透风。

我问:

“你车子烂了?你有没有事?”

“哼,竟然先问车子,不告诉你。舒服!直往前走我记得左边是个垃圾场,一会儿你把车子放空。前后二个我来解决。”

殷亦桀,好像彻底被血给刺激醒了,热酷,热情中带着冰寒。

刺激的一埸糊涂8

殷亦桀,好像彻底被血给刺激醒了,热酷,热情中带着冰寒,犹如,烈焰中的冰激凌。

一种炫目的光辉,冷艳,无与伦比。

舒服应了一句。

我冒死抬头,后面一辆越野,犹如野马,疯狂的向我们扑过来。

前头,一辆越野,高大的声影,挡住我们的去路。

难怪,男人喜欢开越野,看着气势,不同啊。

也难怪,舒服会想到玉壶冰,如果他的大马车开来,不知道能横扫多少?

不过话说回来了,让他防弹防爆的大马车来玩这个,怎么都感觉有点儿以大欺小?!

“可儿,打过桌球吗?”

殷亦桀是个妖孽,临死前还话特多,跟我显摆。

我摇头。

打桌球的地方经常是一群光着膀子的不良家­妇­男,我当然不会去。

殷亦桀没等到我的答案,轻笑一声:

“可儿,趴下!”

呃,又让我趴下,那不就又什么都看不到了?唉,­性­命要紧......

“舒服,往右!”

殷亦桀喝一声。

舒服方向盘已经往右打,二个人竟然排练过似的。

一阵嗤嗤嗤刺耳的摩擦声,比老鼠磨牙还难听,绝对是噩梦的起源。

“轰!”

我扭头,看着左边。

一辆车子,撞坏了牢实的护栏,撞到了高傲的路灯,侧向,飞下高速路。

呃,对了,这一段都是高架,底下有一段似乎有路,这一段,就不知道了。

“漂亮,擦边球!”

舒服往后一靠,脚也微翘一下,兴奋的无可言说。

呃,这,什么意思?一个擦边球,将那个车球给擦桥下去了。

看来除了大马以外别的车也有相当的实力。

殷亦桀嘿笑一下,无比­阴­险,道:

“还有四辆,都跟过来了。我后面一个,右边二辆,你前头那个自己盯着。一会儿小心......”

殷亦桀的车子呜呜的响。

刺激的一塌糊涂9

殷亦桀的车子呜呜的响,似乎对自己的不幸遭遇不满。

飙车,只是人的感觉,车也不爱吧?

舒服看了看,到:

“前头那个,我能绕过去,但很危险......”

“不行!危险就算了。先坚持一下,不行就弃车......”

殷亦桀话没说完,已经一连串火花在背后亮起,照亮了朦胧的夜空,从电话里能听见。

我很想爬起来看看,不过,我身后还有二辆车子,爬起来,实在不明智。

“丢卒保车......丢车保人?......”

我想。

“咵喳!”

“­操­!”

舒服紧跟着骂了一句,前面的车子竟然突然停下来,让我们热脸贴人家一个冷ρi股,装的晕头转向。

车鼻子差点儿塞到人家底盘下。

舒服赶紧的,刹车,倒车,退......

“小心!”

殷亦桀突然惊叫一声。

后面已经有辆车子追上来。

看来,人家合围之势已经形成,势在必得了。

舒服将牙齿咬的咯咯响,左转,左转,左转......

“呜......”

一脚油门,车子,竟然还能跑!

我算是服了!

车子漏油半天,还能加速,这,玩啥么?

殷亦桀也没在说话,怒火中烧,一短一长二声,将二辆车子都塞到一旁货车底下。

长长长长的大货车,少说也有十几米吧,好像被苍蝇叮了屁屁似的,胡乱甩二下,右边的隔离带撞坏不少。

破坏,搞破坏,就得是这样滴。

“呼......”

舒服长舒一口气,右边一辆车子往后退,原来,被我们甩后头了。

我们,好像除了包围圈。

“少爷,我们已经到了最前头,不过,我车没油了......”

“立刻跳车!”

殷亦桀二话不说,火烧ρi股一般,恨不能过来将我们拖出去,语无伦次的喊起来......

刺激的一塌糊涂10

殷亦桀喊起来,

“可儿,快跳车,车子随时可能会爆炸!”

哦,那就......我看了看,这么快的速度,怎么跳?

不过前头似乎车子少了,状似,有警察叔叔在路边,还有警车,也许,已经交通管制......关我什么事儿?

我的小命,还得自己看着。

“车门开不了,砸窗!”

舒服急急的牛头看我一眼。

哼,我用得着砸窗么?左手一按,戒指上抱抱的二片天使的翅膀,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我右手解开安全带,拿好书包,趴下。

左手沿着车门大大的划上一圈,

“啪......呜......”

车门留在原地解手,冷风进来拜访。

舒服已经将车继续左打。

我惊问:

“舒服!你呢?”

舒服回头,一笑,似乎,是第一次对我这么笑,淡淡的道:

“快跳,我没事,真的。”

声音出奇的平静。

车子使劲儿一甩,我,就像算好似的,飞出车子......

“轰......”

红­色­的别克,永别了!一团红­色­的火球,绚烂美丽。

从高架上往底下硕大的垃圾场冲入。

划过,一道最美的倩影。

我飞在半空,收起天使的翅膀,不知道,会飞向何方?

舒服呢?

他在不在车子里?

殷亦桀呢?

他现在好吗?

“咚!当!......轰!”

紧接着,二辆车子,飞出护栏,飞向垃圾......

我,冷静的看着,或者说,已经傻了。

身体在后退,下坠.......

半径超过二公里的巨大弧形,截取某一段的话,和直线很接近。

我在往后飞,飞着下坠......

掠过一辆,二辆,三辆,警车;一群警察叔叔赶紧往后跑,追我......

......悄没声息的,我落入二个很帅很帅的警察叔叔的怀抱,不,­干­脆的说,我砸倒了二个大男人。

想要揉到身体里去

我皱眉,怎么会这么没气势呢?

好歹,也给点儿惊天动地的架势之类的吧。

难为我头一次跳车呢。

“嗤嗤嗤......”

一辆面目全非的越野从我们后面急刹车,到停在我们前面。

我回过神来,赶紧跳下来。

警察叔叔问:

“妆小姐,没事吧?”

呃,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没事。

站起来,往前走二步,似乎还不错。

除了腰酸腿疼头晕,别的都还罢了。

我继续往前走,书包,甩到背上,伸出胳膊,双肩背。

“靠!还是人吗?”

一个警察叔叔很不忿,骂的惊天动地。

哦,总算有人给我捧场了。

这才对嘛。

恨我不知恩图报吗?

还是很我竟然还能自己走?谁知道。

或许我应该往后走走,去看看舒服。

不过我现在还是往前走着,看看那个打擦边球的人。

前面来一个人,个子不很高,身材不很壮,气­色­不很好,脚步非常快......

绕过我,

“嘭!”

一拳,奏......他打人?还......

“我可儿不是人,你是啊?还快去看看舒服。”

我回头,落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紧紧的抱着。

我被闷得快要窒息,骨头都要碎了。

殷亦桀,低头,看着我。

深邃的眸子,犹如那一片大海,远看蔚蓝美丽,近看暗潮汹涌。

我腿软软,软软的,继续倒在他怀里。

我,有点儿鼻子发酸。

他瘦了。

殷亦桀紧紧的抱着我,头埋在我脖项间,低喃:

“没事了。不要怕。没事了......”

我,怎么觉得,怕的人是他,该慰问的人是我......

我问:

“谁做的?”

“她......疯了!”

殷亦桀说的声音更低,使劲揉着我身子,感觉到他似乎想要把我揉到他的身体里去......

想要揉到身体里去2

我想,我猜到了他说的人。

那个女人,有毛病啊!我怒!

“别管她,我会处理的。”

殷亦桀将我按的更紧,让我的毛都竖不起来。

他身子在发抖,浑身的肌­肉­,都在发抖。

激动的,若非这里人多,我毫不怀疑他会做点儿别的。

“舒服没事,挂在电线上了。一会儿送医院去。”

一个警察叔叔过来,打断我们的话。

殷亦桀身子僵了一下,微微点头。

“唉哟......唉哟......唉哟......”

救护车已经急着来了。

“殷总,坐我们车吧。”

另一个警察叔叔过来,提议。

殷亦桀点点头,抱起我,忽然,笑:

“还记得背书包?”

我点头,嗯哪,

“明儿星期六。”

一夜激狂,醒来:

躺在床上,瞄一眼今儿的早报,

正标题,

“十余人酒后飙车,五条路交通混乱。”

副标题,

“疯狂飙车为哪般?死三人,伤二十余人,直接经济损失逾千万。”

配图,红­色­别克凌空爆炸的瞬间。

我,望着天花板,默。

我没死,殷亦桀无恙,却,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我,果真如此金贵?

世界,竟然如此疯狂?

范彡彡,真如此恨我?

我都不觉得。

我想,殷亦桀比我聪明,他也一定不会觉得,事情会如此简单。

唯一的可能,就是解释为殷亦桀出乎意料的强悍;而我,出乎意料的冷静。

是啊,如果我没听出那么点儿异样,放学就走,去找宋大学,那事情就简单了。

只要一个“喝醉酒”的“司机”将我撞倒,无论死伤,都不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冉桦的消息当然重要,不过,我依旧怀疑,我们从侧门走,为什么也会那么快的就有人跟过来?

想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去3

或者,殷亦桀不出来,大不了几个车将舒服和我比如死胡同,生死由天命了,也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直接经济损失逾千万......我瀑布汗!

我,呵,我不明白,殷亦桀天天不回家,似乎,不要我了。

可一旦我有事,他,竟然比自己遇事还紧张。

开着笨死一路横扫,最后愣是菜刀切豆腐切多了也卷刃,笨死竟也光荣的进了修理厂,状况不明。

最保守估计,就算那车还能上路,殷亦桀也必须忍痛割爱换新车。

仰望着天花板,我在等他回来。

一整夜了,他,都在忙。

可他说过,让我等他。

我,自然是要等的。

虽然我想去上学,甚至我的本本和书包都完好无损;可我,狠不下这个心。

摸着语文书,我只觉得,它有千斤重;因为,它是用宋大学和舒服的鲜血换来的。

宋大学,左锁骨骨折,左手粉碎­性­骨折,全身多处软组织伤痕......

手术成功,这一次他也要真正休息。

舒服,颅骨出血,开颅手术成功;左臂脱臼,右腿拉伤,髋骨骨折......

另外还有二个人受伤,听说是抢宋大学时挂下的。

不过都是轻伤,不需要住院。

呵,苦笑。

我何德何能,让他们都为我卖命?

还是,我的命......

我什么贱命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世道,我恨之!

让我自己受伤也就算了,现在,我除了头部受到撞击需要住院观察外(这绝对是殷亦桀小题大做,我没事),别的地方,就破了几块皮。

而他们,代我受过......

我在等,等殷亦桀给我一个答案。

若是将我逼急了,说不准我就会去砍了她!

死女人,还敢强上我的殷亦桀,现在又这么对付我!

哼,摆明了就是个疯子!

疯狗......就应该把她一­棒­子打死,永绝后患!

想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去4

殷亦桀推开门,身板挺直,眼睛有点儿红,黑眼圈,T恤休闲裤,显得那么了无生气:他,太瘦了。

才多久,他怎么就会累成这样?

难怪没时间回家,我想。

他顺手将门关上,锁上。

脱了T恤、领带,只留一件衬衣,站在我身前。

我忙扑到他怀里,抱抱他。

男人,其实和女人一样脆弱,一样需要安慰,需要宠爱。

我,和,我没有别的能耐,不过,我能看到他的无助,然后摸摸的用心去温暖。

是啊,男人累了的时候,没地方诉说;男人无助的时候,没有人帮忙;男人脆弱的时候,愈发要装的坚强。

呵,我搞的很懂,其实不过这么猜测。

也许是我自己想他了。

或者是我自己很脆弱很无助很需要宠爱吧。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是有一定根据的。

我,也不想否认。

“可儿,可儿......”

殷亦桀任由我抱了好一会儿,才低头,轻喃,吻我,由浅到深......身体,很快就热起来,手,也灵活起来。

他脱了我的睡衣,看着我胸衣,咬一口......

“啊......唔......”

所有的渴求,都被他夺走。

然后,给我,我需要的;以及,我不......

不,我需要又不想现在就要的。

他满腹的火,源源不断的从舌尖开始将我燃烧,蔓延全身,直到为他准备好,准备迎接他爱的洗礼......

“我的好可儿......”

殷亦桀咬着我丰盈,梦呓一般幸福的轻吟。

我想要的时候,现在,就改为按他胸口的点点。

只要我手摸过去,他就会知道。

不过,今天,他一直在吻,吻,不停的吻,吻遍我的全身。

等我浑身颤抖的快要受不住的时候,他才,煞有介事的,托着我的臀,让我亲自迎接......

我不会啊,我只知道,他会给我,我想要的幸福。

想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去5

或者,顺着他的意思,略微前进那么一点儿。

不过,殷亦桀似乎需要的不止这么多,扶着我的腰,挑开我,暗示......

我,我要,要晕了。

晕里糊涂的,照着平时的样子,用力,迎上去......

“啊!”

我们一起用力,一直到底!深深的,深深的,满满的,炙热的,他将我完全占据......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不要了。大白天的,不像个样子。只要你有空,我总在的。”

贴近他胸口,轻抚他的胳膊,我,才想起来,这还是在医院。

他,能不能别这样啊。

我......

殷亦桀不认账,什么医院住院南院北院,才不管。

抓着我手指一个一个慢慢的吻着,低声道:

“不行。没听说过饥渴难耐吗?你饥我渴,你给我水,我将你填满,是不是很好呢?”

我,我死翘翘!

说的什么呀,过分了啊!

羞死,我抽手,不要理他......

殷亦桀听话的松开我的手,轻轻的往下探,故作惊讶的道:

“可儿这么乖啊。我才一句话,就流这么多,三层床单都湿了。天天吃素,­干­巴巴一点味道都没有。可儿......最乖了......”

他,好像将他寻常的那一套搬来了,到处乱吻,也不怕脏的慌。

我,我怒!轻吟:

“你......再亲......啊......快给......再亲那里......我不要你吻我了......快......”

殷亦桀将我侧个身,咬着我耳朵道:

“想要,就说句好听的。”

啊,不要这样。

最刚亲过那里,一股子味儿,奢靡的气息,让人受不了。

我身子轻颤,不知道他想听什么。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咬着牙,连要也不敢说了。

殷亦桀轻轻的吻着,给我垫了二个厚实的枕头,看着我躺舒服了,才......

想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去6

殷亦桀轻叹一声,知道等不到我的答案了,也不在逼我。

不过,他,竟然惩罚我,又一个二次连续......

殷亦桀紧紧的抱着我躺下,还不出来。

我浑身脱力,懒得管他,随着他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低吟。

不知道人家两地分居的情形怎样,不过,这个人,我是怕了他了。

让人爱死,又,不敢说出口;就连不要也不敢说一次。

否则你试试看,一会儿就能给你从中午整到晚上。

(哦不对,你试肯定没用,他现在就认我。再说了,咱三家都不会同意的。)

“一夜没睡,你还不困啊?”

缓过气来,看着他的黑眼圈,我就讨厌。

“一会儿就睡。吃饱喝足睡的香啊。”

殷亦桀打个张口。

将头埋在我颈窝,鸳鸯交颈似的,特懒,特舒服。

胳膊让我枕着,另一手还不安分的托着我胸口,捏二下。

我鄙视之。

摸摸他的脸,催他:

“要睡也吃点儿吧......”

殷亦桀将我手抓住,咬着我­唇­,眼睛也不带睁开,轻喃道:

“吃过了,睡。睡觉的时候,别乱摸我的脸勾引我,影响我休息,听见没?”

我仰望天花板,星星多呀星星多......闭眼,他睡我也累了,睡。

很奇怪的,从头至尾,没人来打搅。

我,愈发觉得,是他的心腹知道他累了;还是我们的好事天下人尽皆知?

这,是不是也太可怕了一些?

不知道呢,不过,我......也不觉得,就怎么样了。

我既然做了,又不图他什么。

也许,在道德上有些不妥。

不过......

人生总有缺憾。

我也不想多做纠缠。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怎样?

殷亦桀一觉睡醒,果然又是天­色­将黑。

我是迷迷糊糊的睡了好几觉,感觉也不错。

他睡了一觉。

想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去7

殷亦桀睡了一觉,气­色­好多了,洁白如玉的肌肤,有一种隐隐的红润,美丽,又不失菱角和锋芒。

殷亦桀一准是个被关在黑屋子里念了二个月书的孩子,一见了新鲜空气就欲罢不能。

也不顾饥肠辘辘,又要了次。

我,这回才算是不辜负了这趟住院费,果真需要躺下来休息了。

殷亦桀将我和床都收拾­干­净,搂着我坐在床头,安静的顺着我的头发,轻叹:

“可儿,怕吗?”

说到正事儿了。

我点头,怕。

说不怕,是骗人。

生命诚可贵,我还有书包相伴,实在舍不得,就那么失去了。

抱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我问:

“为什么?”

殷亦桀想了许久,接过饭菜,挑了几样,喂到我嘴里,挑挑眉,嗤笑道:

“为什么,呵......我没想到,她和她父亲真是一个脾气,疯起来就不是人。上次将我强了,我也依旧不冷不热的应付她,没什么好脸­色­。她......好好的找别人也就完了。偏得不到的就越发上心。说......我是因为你才不肯上她......嫁祸到你头上。”

呵,世上最不好笑的笑话,因为人家不肯上她就要如此大动­干­戈,那她的X也太......

我们慢慢的吃着饭,殷亦桀点下我鼻子,看着我,轻叹:

“可儿,不要往心里去。我会安排的。让你受委屈,我......是我不好。”

我摇头,该吃吃,夹了块马肠子塞他嘴里,将他的嘴堵上,道:

“不想告诉我点儿别的吗?这个,也不能怪你。她......有机会我一定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我和殷亦桀同时停下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会蹦出这么一句来。

不过,我会的。

虽然我相信,还有别的原因;但我会一样样摸清楚,然后,让他们都后悔欺负我。

我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想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去8

我不对别人好,不表明我是个坏人;我不主动伤害人,也不表明,我就不坏。

往往有勇无谋的人和疯狗给人的伤害最大。

如果有必要,我会将他们的牙齿敲碎,将他们的爪牙拔下来,然后丢到饿狼圈子里,任其自生自灭。

殷亦桀俯身,亲下我的额头,搂着我肩头,低声道:

“不能保护好你,我不是一个成功的好男人。不过,不用伤害自己。她舍得豁出去,可我们不能。可儿,不论何时都要记住,你的­性­命很宝贵,不值得为她那种人牺牲。至于,别的原因......”

殷亦桀停下来,安静的喂我吃饭,我,就吃着。

吃饱饱,完成一件大事。

殷亦桀不让我动,将碗碟等都端出去,接了茶进来,抱着我坐在沙发上。

我,安静的靠在他怀里。

我的­性­命,宝贵吗?

就算是,也只有他这么想吧?

只有他能舍命的来救我,难道,他的命就不值钱吗?

不是的,而是因为,他爱我。

是啊,所以我才那么心甘情愿的幸福的与他缠绵,不顾忌任何其他情由。

对我而言,社会伦理道德是重要;但他的爱,他,更加重要。

淡淡的玫瑰花香,好像是一剂特别调配的保健茶,我没什么研究。

喝一口殷亦桀的,是一股淡淡的中药味儿,决明子,我舔舔嘴­唇­,说:

“用眼太多吗?决明子吃多了听说对肾不好。”

殷亦桀亲下我脸,瞪眼看着我,疑惑道:

“我肾,不好吗?”

啊?这,什么什么啊!

坏人!打打打,我打打打!

都挨得上边吗?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打!

殷亦桀赶紧将茶放一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躲。

一脸苦相,哇哇直叫,惊天动地......

......

“哟,我来到不是时候......”

玉壶冰支在门口......

冷弹来袭

玉壶冰支在门口,

淡淡的笑容,

淡淡的话,

淡淡的......

他身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没有温暖,

没有狐媚,

没有,往日的熟悉......

殷亦桀抓住我的手,一僵,脸­色­顿时暗下来,挑挑眉,示意......

我,摆动二下,

要下来。

殷亦桀偷偷拧一下我屁屁,很认真。

紧紧抱着我,不肯松手。

我老实了,

靠在他肩头,安静的,听着他的呼吸。

看着玉壶冰,不知道,

他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消息。

以前,他一直都是以保护神的形象出现在我面前,

常以我大哥自居。

现在,他......

玉壶冰将一大束花放在床前、我们旁边,

站得笔直,脚后跟掂二下,吐口气,道:

“得你自己去谈。我妈妈已经发话了,这次,我也许真得靠边站。”

殷亦桀眼皮重重的跳了二下,

面­色­很冷,手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我的头,

靠近他胸口......

“现在吗?你,还能不能帮我看着可儿?”

殷亦桀似乎从无底的深渊发出一句话,

回音袅袅,空洞,疏远。

咬着嘴­唇­,坚韧,决绝。

我赶紧道:

“你去吧。我没事。”

房间的灯,柔和明净,不够亮,却足以照见我所想看见的每个角落。

我不是个孩子,很早以前就不是了,

我没有这个福分,躺在幸福里等待蜜糖。

我不知道玉壶冰和殷亦桀的关系,

但从舒服让我打电话给玉壶冰的时候起,我,就有点儿感觉,不想要更多的人牵扯其中。

呵,我不什么善类,我也渴盼幸福。

不过,别忘了我的出身。

对方能将殷亦桀逼到这个份儿上,

我不觉得,玉壶冰能对付得了。

家父那种人,就是一群亡命徒,啥事儿都能做。

有许多问题,我们得自己面对、自己承担,

而不是找一堵不太牢靠的墙,抵挡无情的冷子弹......

可儿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殷亦桀摸着我的头,亲自我的额角,一下,一下,近乎无声的叹息……

“告诉小可人吧,她长大了,能懂。”

玉壶冰折了一朵太阳花在手,

拨着窗帘。

柔弱的太阳花,一下一下,茎都弄断了,

还是没办法撩起来,薄薄的窗帘。

玉壶冰好脾气,依旧努力。

殷亦桀比他还执着,摇摇头,叹道:

“可儿不需要知道那些。男人们的事情,还是让男人来解决吧。可儿,你长大了,就要懂事,听话......有些事,你还没能力......”

我凝眉,难道,他就准备拿女人和能力将我关一辈子吗?

倒是很疼我,不过,是不是有点儿小瞧我了呢?

不过我没说,因为,他心情不大好。

我,自信心也没膨胀到让自己发烧的程度。

玉壶冰看着我们,淡淡的道:

“我可以让玉立帮忙照顾小可人。直到舒服和宋大学恢复。”

“他们情形如何?要多久才能好?”

我忙问。

他们为了我的书包付出那么多,我有愧。

“不要紧。半个月左右就差不多了。玉立会照顾你的。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殷亦桀当着玉壶冰的面,吻我。

我知道,这是吻别。

吻别......

呵,他不是经常有事儿要出去吗?

为何,我一次比一次觉得,他将一去不复返?

虽然,结果总是,他依旧好好儿的回来,然后抱着我嗳嗳,爱的比海深。

(他说的,我的水水加起来够汇成一个面积小一点的海子了。

汗!我说,他的爱比裹脚布还长,又长又臭,他还得意。)

玉壶冰安静的出去,不忘,关灯,锁门。

不过,我怕了。

这种时候嗳嗳,怎么感觉......

“啊......”

殷亦桀连考虑的时间都没给我,直接脱衣,哼哼,

“可儿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我使劲儿推他,拒绝:

“是你的也不用天天挂嘴上。不要,我......我发誓,一定是你的......”

可儿是我的,谁都抢不走2

殷亦桀看着我,满意的点头,

俯身,咬着我­唇­角不放,手开始游走。

啊……不要……

他该死的,就这么咬着,我都能……

我原本明明是舌头想要,

不知怎么地,

一会儿就传遍全身。

殷亦桀咬着我的丰盈,轻笑:

“我可儿长大了,真的长大了,真懂事……”

嗯呃……

我,懂事个屁,

不过是不用他费多少劲就缴械投降了。

偏这可恶的,又要摆新姿势……

将我放在床沿,看着我,急死我,才慢条斯理的……

不得不说,他的新姿势很成功,

从未有过的深度、充实以及快乐……

在他走后,一直到一觉醒来大天亮,我都还沉静其中。

是啊,这个铁人,连番大战,还要去谈事情。

而我,就剩下累的睡觉的份儿,连个梦都没有。

清晨,天很亮,却没有太阳。

屋里开着空调,不过,我依旧觉得有些冷意。

往被窝里拱拱,床很­干­净,被褥也都很舒服。

看来他又收拾完才走的。

咬着被头,我,继续睡懒觉。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玉立来了,

给我送来早点,

还有,一个司机,

身材魁梧,一身爆炸­性­肌­肉­,看着就像个保镖。

呵,我不知道,面对三五个人或者十个以上,他还能不能保得住我这趟镖。

不过,让他来接这种很有挑战­性­的工作,

我觉得,胖瘦无所谓,能保命就行,他的命。

我自己的命自己管。

毕竟,

宋大学骨折,

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论是否要休息够一百天,至少一二两个月内,

是不可以随便乱动了。

一个司机还是需要的,

除非殷亦桀同意我坐出租或者坐公交、蹬自行车。

但现在看来,他还没这个打算。

我,就不让他烦心了。

送来,受之。

舒服也是骨折,伤势不比宋大学好到哪里。

因此,玉立的帮助,似乎也很有必要。

我也受之……

望着他们的背影,

我,

手背上徒添二滴水……

弃­妇­生活1

还有四个月,或者四个月不到,这一切,就都没必要了吧?

也许,宋大学,我也将永远不会再遇见,我忽然,想对他说声谢谢。

可是,我能谢他什么呢?

不知道。

一个谢字,与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不确定。

他,终究是殷亦桀的员工,拿钱办事,也许,只是尽忠职守而已。

我,终不过接受殷亦桀监护的一个孤女,听话与接受,仅此而已。

殷亦桀一走,没再回来。

玉壶冰也没回来。

我所认识的人,只有玉立。

没有去看宋大学,他被送到另一所专治骨伤包括软组织损伤的医院了,不便。

没去看舒服,颅内出血,手术后一段时间内不便探视。

我也,没有看望病人的习惯。

抱着书包,我,多半时间都是看书,多半时间都在想他......

多半时间,什么都没做......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起风了,今年的冬天,来的格外的早,而且冷。

灰蒙蒙的天,像是要下雪了。

我站在窗前,脸冻得通红。

清水鼻涕,断续流。

窗外,是一个小花园,假山喷泉金鱼,雕琢的气息太重。

几株三角梅,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稀疏的开了几朵,白­色­的,苍白。

哪个房间窗外,摆着一盆掬花,倒是茂盛。

不过,掬花,总让我想起病与逝,实在是,影响心情。

不过,我的心情,也没什么好影响的了。

奉命,呆几天再回家。

我就,安静的呆着......

舒服住院,没有人将成堆的作业和课堂的录音给我拿来。

不过,现在课程已经讲完,上课一小半时间是测试,一多半时间是讲解。

而对于我来说,那些讲解,许多都是不用的。

我突然想起,殷亦桀忙,舒服伤病,会不会没人给我请假呢?

弃­妇­生活2

忽然,一身汗!

原来,我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什么都得自己想到,不能再依赖别人,坐等。

赶紧拿起电话,我忘了时间,不知道周轻云这会儿是不是有课或者开会。

“喂。

妆可人吗?”

周轻云的声音,依旧像大米粥,白净,普通,看着没什么营养。

估计也没几个人说的上喜欢。

不过,起得太早空腹上学的人,和饿了一二天的人,是不会讨厌的。

我当然没有起得太早,也没有饿着,不过,我也听着很舒服。

其实,大米粥就是这样,暖暖的,很平常,很暖胃。

我嗯一声,说:

“是我。周老师,对不起......”

“你在哪里?我和冉桦他们想去看你,都找不到地方。”

周轻云,说的有些急促,她知道了?

呵,冉桦,一定会知道的,既然他都知道会发生这事。

我摇头,应道:

“周老师,对不起,我忘了请假了。我没事,也......不知道要请几天的假。大概还得几天吧,我没事,等这边完了我就回学校。”

我尽快的解释完,因为,我不知道,说慢了,我会漏掉什么。

呵,我想起来了,我的旷课,经常都是,先走人,后补假。

而且,最近一二年连请假条都很少,也真难为周轻云,如此包庇我。

别的同学头疼脑热请一半天假都不容易的。

周轻云静默了一会儿,才道:

“不要紧。你的事,比较特殊。只要抓紧学习,别将功课落了就行。拢里拢总就半年多时间了,坚持一下,过去就好了。”

好吧,挂上电话!

我在,功课,肯定不会落下;

时间,也不多。

我,可以坚持到那会儿吧。

不过,没有人给我答案,只能听任时间的摆布。

当然,我并不十分相信时间,有时候,时间,也满糊涂的。

弃­妇­生活3

比如说,知情人都觉得我是个奇迹,昨儿几个护士在角落悄悄的议论:大难不死必有厚福。

据此推测,我的后福与厚福,铺在珠穆朗玛峰,估计能让它增高个百八十米吧。

问题是,我还得担心达到法定成|人时间之后,衣食住行如何解决。

最近殷亦桀回来的少,记起来了丢给我一把钱,忘了就没有。

但是我自己叫饭偶尔还得花一点,因此,存下来的,就三万五千多。

不是我贪心嫌少,其实已经很不少了。

不过我得留着将来上大学呀。

大学,现在的学杂费都挺高的,军校不用交学费还给发钱,那我不一定能上得了呢,对吧?

或许,殷亦桀那套房子空着,他会让我住到毕业、上大学走人,这样住的问题就解决了。

还有,我的衣服好多好多啊,起码好几百套,我现在年龄也差不多了,长大的可能­性­很小;因此,那些衣服大概够我穿十来年的。

至于吃和行,就简单多了,吃食堂,或者自己做;坐公车,或者骑自行车。

偶尔走路,也不过半个小时左右,不太远。

也许吧。

这样,就当殷亦桀一段时间没回家,一闭眼一睁眼,半年多,就过完了。

其实,也不是没想过,殷亦桀真的爱我,所以,怎么会让我沦落到为简单的衣食住行发愁的地步。

对他而言,这些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可是,我......我见过太多很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然后无法逾越,比如,我连父母都不能相见。

电话响了,我,赶紧接起来,是个陌生电话。

“喂,可人,是我,爸爸。”

低沉的声音,有点像窗外的云,闷。

呵,爸爸,比曹­操­腿还长。

曹­操­还得说出来才到;爸爸是光想一下就蹦出来了。

难道,我爸爸是孙猴子,的毫毛?

石头缝里蹦出来还特别多?

慈爱的父亲

“可人,在哪里,爸爸去看你。”

爸爸的话,像冬风,听着像东风,其实是冬风,因此,是寒冷的,让你相爱又爱不起来。

虽然,你知道,冬风也并没有错。

我靠在窗棂上,摇头,­干­涩的应道:

“我不知道。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自己保重。”

不孝如我,是不是,活该受这些折腾呢?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我,如何能对父亲说出这样的话?我不知道。

或者,我是不是该大义灭亲或者晓之以理,说:“你去投案吧”?

我没那么热爱集体,所以,我还是,希望他走。

不要,不要打搅我卑微的安静生活。

我偶尔都觉得,我把自己给殷亦桀,是不是,也为了这片刻的宁静?

和虚无的爱情,借以麻醉自己的谦卑?

也许是的,我,毕竟是母亲的骨­肉­。

不过,我还不用养家糊口,所以,没有要求一个报酬。

是吗?不是吗?

谁又能说的清。

“可儿,爸爸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你很懂事,不过......”

爸爸很执着,比过去十五年都更执着,尽量扮演一个慈祥的父亲,或许我应该配合他一下吧?父慈子孝,不挺好的么?

都是(自)慰,我何不试着选择一个更寻常的方式?

父亲似乎感受到我的想法,但没有继续我的思路,而是拐到一个让人不怎么愉快的话题:

“明天有空吗?爸爸想见见你。真的有件很重要的事,你应该尽快知道。对你以后会有帮助的。”

唉,我怎么办,这逗哏我逗不下去了。

嘛事这么重要,我说:

“爸爸,什么事儿您就电话里说吧。我不方便出去,更不方便见你。不是女儿不孝,诅咒你,让人家知道你在附近,要不了二个小时你就该进去了。走远远的,收敛一点,安心过下半辈子。等过些年......”

慈爱的父亲2

我委婉地劝说:

“爸爸,等过些年事情平息了,我自然会去找你。还有妈妈,你见她了吗?”

我怎么觉得,逃走,他们二个一块不好么?

为毛还一人一摊子,是为了什么我不理解的原因,分散别人的注意力?

不晓得。

爸爸好像头一回耐­性­这么好,不过也是,我耐­性­这么好,总得是从父母那里遗传的吧。

听着我说完,爸爸才急不可耐的,近乎哀求的道:

“可人,有些话爸爸真的不方便在电话里讲。你也知道,多少人盯着爸爸,如果让人听见,会害了你的。”

呃,为毛这么复杂。

我说:

“那我就不用知道了。免得害了我......或者害了你。”

爸爸气绝,我能听到他吐血的声音,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做了他十几年的女儿,落得如今状况,我,才要吐血三斗呢。

不过,他终归是我爸爸,这是事实。

电话里有些微的噪音,似乎,是风吹过光秃秃的枝头发出来的,

“哗哒哒......咵哒哒......”

父亲,也有四十多了,似乎,也在朝着掉光叶子的年龄迈步。

我,还有多少时候可以见他?

时间,会给我一个能见的父亲,和母亲吗?

我不知道。

我也不是孩子了,不会一觉醒来吵着要吃­奶­,或者尿床了需要妈妈换尿布。

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个人最珍贵的二份感情。

呵,有了殷亦桀的爱,我,似乎在乎的多了。

有人那么无私的爱我,不论我如何多疑,其实都是无法否认的。

(我又何尝不知道,那种所谓的类似于母亲交换式的观点,不过是想躲避我对殷亦桀的感情;希望将来能让自己的心平和一些。

人有时候看太明白了,会很累。

所以,建议有空不要去看什么哲学与心理学,或者日三省己身,免得徒添烦恼。)

慈爱的父亲3

长大了,不是个头,也不是多吃了几碗饭多拉了几坨屎;而是,对于人生生活的经验积累感悟加深,因此对人事物有更客观全面的认识,做出更合适的反应。

也就是,所谓的理­性­。

我不能将父亲一脚踩脚板底下,至少,­奶­­奶­疼爱过我好多年。

我也不能亲手将母亲钉上耻辱柱,因为,母亲毕竟养活我好多年。

我,从呱呱坠地的婴儿,长到现在一米七三的个头,哪一点不是她们的辛苦换来的?所以,我,应该心平气和一些,也,关心关心父亲,然后,让自己也过的更好。

这,就是长大。

是啊,和父亲说几句话,我明白多了。

我能清楚的触摸到,自己已经长大。

那么,大人能做的事,从自立到谋生,我都应该可以。

是啊,我又不比谁缺胳膊少腿,是吗?

“可人,不怪爸爸吗?”

爸爸忽然问我。

呵,我摇头,应道:

“爸爸,人家女儿十七八岁养家的也多,我就不说了。你......这么多年也没养过家,找个地方,把自己照顾好。等女儿长大了,再孝敬你。”

挂完电话,靠在冰冷的窗帘上,坚硬的墙,给我一个比较真实的依靠,虽然很冷。

望着房顶,瞳孔没有焦点,恍惚中,我看见了他。

虽然冷,但可靠。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一早,玉立亲自送我上学,让我颇感意外。

学校里,自然又是一阵议论。

毕竟,有谁能成天换着有钱男人呢?

玉立虽然是玉壶冰的管家,但本来就是玉氏一员。

便是李氏旁支,大概也比赵钱孙王萧尊贵许多吧。

那时候不是还有个称呼吗?叫“国姓。”还有一个说法,叫后裔。

最典型的,莫过于刘备。

他来自社会底层,靠编席贩履糊口,凭这身份参与逐鹿中原,实在不够看的。

八卦经典

但是,根据族谱,刘备他恰正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虽然隔了十三代三百多年,不过,血统在啊。

再根据族谱,又正好是汉献帝刘协的族叔,而不是侄子。

于是“刘皇叔”身价一夜之间天差地别,然后凭着过人的哭功,硬是哭出一个蜀汉政权。

呃,这会儿扯这个,是我心情比较好;当然还有别的缘故。

比如,玉立就好比玉氏太子玉壶冰的小叔,那,这么个尊贵的小叔送我上学,我的身价,自然也能提一提。

又玉壶冰介绍,我也是玉氏寄名公主,在这个正牌小叔的护送下,大概,我还可以继续自己的尊贵的。

既然尊贵,我,自然没有自轻自贱和一群不懂事的人计较的理儿。

周轻云对我的表现很满意,虽然她不知道我的­精­神胜利大法,不过我的表现基本上还算健康;因此,就值得庆贺。

事实上,我已经跃升全班第二名,而且还颇有潜力,她,自然看好我。

我们班同学看班主任如此力挺我,再在学习成绩面前,三二句闲话之后,渐渐的,也闭了嘴。

清静就好。

虽说无心便不会有烦恼,更不会有噪音。

毕竟,我还没修炼到那个层次。

功力不够,所以,我还是喜欢相对安静一点的氛围。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妆可人,听说......”

赵昀东张西望,搞得小偷似的。

其实,并非小偷,而是八卦婆经典姿势,接下来通常还有一句经典台词:

“我告诉你哦,别和别人说,这是秘密......。”

我看着他:不过一周不见,又搞什么乌龙?

难道学校还有敌特分子渗入搞破坏?

就我所知,自苗苗离开之后,传言也少多了,花样也简单的多。

我,没这么重要吧?

目前来说,我这种半弃­妇­的身份应该没啥可八来八去的绯闻了吧!

八卦经典2

我点头:

“说罢。”

赵昀竖起笔记本,趴得很低,叽叽咕咕道:

“我听人家说,是几个人抢你,火拼......所以,才出那么大事故。虽然学校不让说,报纸也不登,不过大家都在猜。你,没事吧?”

我看着他,两手拇指和食指扣成一个圈,放在眼睛上,瞪大眼睛看半天。

赵昀好奇,盯着我,抹抹嘴角,拉拉衣领。

我白他一眼,说:

“抬起左手......”

赵昀愈发糊涂了,不过我们关系一直不错,他犹豫片刻,还是照做了。

看样子,不是对我人品产生怀疑,而是对第一手内幕比较感兴趣。

恩,好奇心,人人都有,也不算什么。

我继续念经:

“放在右手胳膊上......抬起右手,放在额头上......额头烫不烫?不烫......那掐一下右手胳膊,疼不疼?......疼......”

“哈......”

我两眼冲天,对赵昀的表现很满意,他......

唉哟,笑死我了。

实在是不惯于笑出来,我只能忍着。

不过很快,赵昀怀疑我脑子有问题了,因为,我从来不和他开玩笑。

呃,开玩笑,有问题吗?

玉立今儿就和我说,送我上学没问题,将来结婚一定要和侄女婿一块敬他一杯酒,我差点儿没将那个为老不尊倚老卖老其实好像也没够三十的男人踢下车去。

当然,为了我们的安全考虑,我还是会在车子停下来之后才付诸行动。

赵昀拉着我的手,很认真又着急的解释:

“我当然不相信了。只要脑子正常,谁和你那个监护人抢你啊。更别提别人和别人,都不可能。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事?”

呃,我抽出手,原本想敲下他脑袋的,不过,还是停住了。

我,有些叹息。

赵昀被殷亦桀秒过一次,深有感触。

而且,他对我深信不疑!

八卦经典3

赵昀对我深信不疑,这种感情,上哪找啊?除了,老县城。

恩,我喜欢那个地方。

要不是现在太忙,我又不惯于主动要求什么。

否则还真想周末让谁开车送我去那里。

三四个小时的路程,也不算太远吧。

低头,想想浮云寺的老方丈,说我桃花纠缠,但感情单一,我就想笑。

我实在怀疑,那个老方丈六根是否清净。

顺便的,我对所有帮人抽签的和尚都表示怀疑。

不过,听陶婶说,得益于周围药材种植加工的发展,大家越来越有钱了,顺带的,连附近的浮云寺也修缮扩建了不少。

我,实在不大习惯这种生物链社会学类的深层思考,甚至怀疑,陶婶的话是她的原创还是被某人诱惑着背下来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那是个单纯而快乐的地方,自然又自由的地方,美丽也­干­净的地方。

赵昀,三代都在这个城市,为何也能酝酿出那么­干­净的气息呢?

我怀疑。

抬头,看着他,

我真心的,浅浅一笑,摇头道:

“我没事。不用为我担心。谢谢你。”

看着他,孩子似的红了脸,我觉得,这个谢谢还不如不说。

呵,我敲下他的手背,轻笑着哼声道:

“跟着别人八卦我呢?小心我砍了你。”

挥挥拳头,我可是想好了,八卦就算了,谁敢再恶意的正式的伤害我,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不停的让步,礼仪之邦会被人误以为无能。

长大的一个标准,就是能自己保护自己。

我知道有人利用我父亲,自然,等我能力够了,看着吧,我会连他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OOXX一遍的。

如果让我知道母亲也是被人控制,虽然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我,还是会将这笔账算到始作俑者头上。

是啊,一下子,觉得自己好伟大。

其实......

真实的原因不过......

旧式恋爱

一下子,觉得自己好伟大。

其实真实的原因不过是......

(悄悄的说,明明,附耳过来。

我告诉你哦,别和别人说,这是秘密。

其实,我是觉得,殷亦桀成天累成马咧,还几次为我连命都不顾。

我其实是想为他报仇来着,当然,说成父母就比较好听一点啦。

明明直接晕死:“小丫头片子天天想男人想疯了啊,明儿给他介绍个美女......唉哟......妈的,你丫头拿天使翅膀砍我?”

哼,我叫你拆人家婚,不切了你还胆子大了!明儿我先切了你小­鸡­­鸡­废了你。

明明狂汗,两眼一翻,口吐白沫,不玩了。)

手抖了一下,我,还是算了。

别得意忘形,这天使的翅膀,实在不适合在这里玩,也不适合拿来显摆。

那是,救命专用。

对了,殷亦桀代表他自己以及交警队叔叔问过我一次:我是怎么从那辆已经就义的红别克中逃出来的。

我给殷亦桀看了我的戒指,他还不太确认。

赵昀抱头鼠窜,屁话不敢说。

看着他的背影,我好笑。

不会把他吓坏了不和我同桌吧,那我可就惨了。

要知道我在学校就和他最好,若是他不和我同桌,我这下彻底成孤家寡人了。

“妆可人......”

冉桦坐在我旁边,眼睛微微眯起来,果然很聚光,光线炙热,烫人。

我吓一跳,他也太会占位子了吧?

我还没担心完呢。

淡淡点头,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我,有点儿想问问他:老兄你到底是哪个石头缝蹦出来,脑袋瓜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水。

不过显然,我问也白问,还不如不问。

对他,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就是,有点儿像对父亲,一种说不清楚爱恨的疏离,和忌讳。

如果给我选择,我宁愿离他远远的。

“我们......周末我请你看电影吧?”

旧式恋爱2

冉桦心情不错,或者韧­性­不错。

不过,我摇头。

我读看电影的认识停留在老电影里,或者­奶­­奶­的故事里。

听人家说那个年代的人谈恋爱,会趁着看电影的功夫拉拉手。

呃,“谈恋爱”,“拉拉手”

......

我晕。

我的恋爱,好像早过了那个年代了。

当然,我也没有兴趣和别人谈恋爱,如果我和殷亦桀没谈过的话。

殷亦桀,已经成了我的魔障,想到他,我对别人都提不起这方面的兴趣,而且,本能的退避。

这个冬天,殷亦桀,再也没有回过家,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这个冬天,如此陌生。

一切都在提前向我预示。

舒服,一直在医院呆着,我再也没有见到。

我本来想去医院看他,不过林立没同意,所以,没去。

宋大学也在医院,所以,接送我的是玉立的人,比宋大学看着彪悍,但未必更可靠,因为,陌生。

就连玉立,也给我一种客气的距离,我无法感受舒服的安静,和舒服。

这个冬天,雪很多,一场压一场,是我有生以来最寒冷的一个冬天,或者,如新闻报道,今年的冬天,“百年不遇。”

许多地方,已经成灾。

不过学校里还好,教室里人多,不会太冷。

我也......不会冷,或者说只有一点点吧。

玉立在照顾人这方面与舒服不相上下,该注意到的方方面面,都会打点妥当。

我,也长得了,学会保护自己。

稍微注意一下天气,宁愿多穿点,也不着凉。

当然,家里衣服也多,保暖很好。

但,有时候冷不冷不全在天气,还在,心。

我用繁重的学习任务逼迫自己,集中注意力、集中­精­神,效果也确实不错,第三个月月考,稳在前十名,这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类似于一张包票。

不过,我的心......

他要结婚了

不过,我的心,还是,偶尔的能感到,破了窗户漏了风般飕飕的寒意。

“听说没,苗苗要会来了。”

有人议论纷纷,作为最新消息,很有震撼力。

“她不是被开除了吗,怎么回来?”

有人很不可思议,替我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等待答案。

“是啊,她去外地上学了。不过听说户口最终没转走,所以高考还得回来参加。昨天还见她人了呢。一年多不见,她人变了好多,又漂亮学习又好......”

有人大力卖弄新消息,等着大家鼓掌,或者表示感激。

哦,我摇摇头,不知道这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竟然要听这么仔细。

不过,她要回来,是不是冉桦,就能消停点儿呢?

冉桦最近前所未有的总接近我,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还是说,他的遗愿未了?

那如果苗苗回来后呢?

哈,我想的还真多。

不过,苗苗并未正式的回来。

听同学说,她大概要明年考前一二个月才回来,目的也只是占用我们学校一个名额而已。

恩,不得不说,她还蛮神通广大的,被开除了还能弄到学校的名额。

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干­,不是么?

我,偶尔回到家之后,比如今天,周六,我就出来走走。

我,也许很快就要如此魂单影只、形影相吊游走在冰冷的街道了,所以,想提前从金笼子里出来透透气、熟悉熟悉,或者说,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我,远虑近忧都有,自然,要学会照顾自己。

说来惭愧,虽然总过着那种漂泊的日子,我还真没学会如何在这个城市生活,甚至,许许多多的街道对我而言并不比西半球土著来的熟悉。

身上穿着草绿­色­短款紧身鸭绒袄,下面是深绿­色­牛仔裤,外加一双灰绿­色­短靴,这些,都是旧年殷亦桀给我挑的。

他要结婚了2

殷亦桀,总喜欢我穿绿­色­,不知不觉的,我也觉得这颜­色­不错,看着比较简单,而且比较清纯。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他,是否穿着一身红,然后......

我不知道。

就像现在我想出门不用请示一样,我穿什么也不用请示,当然,他穿什么也一定会脱离原来的轨道,这,很正常,不是吗?

天很冷,入九了,哈口气,会形成一层淡淡的雾。

这是我们这里,少有的冷冬。

没有人管我是否出来了,也没有人管我什么时候吃饭、吃饱没有,或者都吃了什么。

不过,我自己还是要管的。

快六点了,天­色­已暗。

我,来到街边一家米粉店。

店面外角落,积雪起码有一尺厚。

呵,破天荒啊。

我们这里没有积雪或者雪后三日一定没雪的记录,终于打破了。

虽然,这里的雪是从别处扫过来的。

毕竟,地方就这么大,饭店门口的雪扫起来自然只能往这二个角落堆,谁叫路边那二颗树下已经堆满了呢?

眼角,闯入一抹红,有点儿像他,还是“她”?

米粉还没好,我,扭头,将那一沓报纸拿过来,看看。

白纸黑字配图艳红:

“殷范两家或将联姻?商界未来几多变数?”

底下一行小字,是范彡彡投资开了家美容院,殷亦桀参与剪彩。

配图,范彡彡穿着艳红的旗袍,前挺后突,不仅喜气,而且刺眼,还一如既往的挽着殷亦桀胳膊;殷亦桀则一如既往的冷酷,­唇­角一抹似极嘲讽整个世界的浅笑,身上,一如既往的黑。

我忽然觉得,这家的米粉好难吃,一阵呕吐的冲动,我丢下十块钱,落荒而逃。

夜风吹来,愈发的冷。

枝头的雪花,零星飘落,打在脸上,毫无感觉。

这,就是冬天吧?

一直关在家里,一直屁事不管,果然,四时不知。

他要结婚了3

世界,在其固有的轨道上机械的淡漠的无情的悠转着。

没人会因为南极冰山融化而停止呼吸,南极,也不会因为可能的淹没地球毁灭人类而停止加速融化的过程。

当然,哪家米粉店也不会因为我的恶心而倒闭或者改行卖报纸又或者改行开美容店。

“叭叭......叭叭......”

一辆轿车停在我左侧,不停的冲我嚷嚷。

我扭头,怒视它:有台轿车了不起吗?本姑娘长得如此特征明显,会是“爸爸”吗?

怎么地也叫个“妈妈”......“姐姐”?

哼,我无视,继续走自己的路,或者别人的路。

自然,某些时候不论开车的如何胆大;如果你不怕死要站在它前头,他还是只能­干­瞪眼,别无他法。

哼哼,我按照自己既有的频率,步履沉稳,不快不慢的走着。

车里的人很是不屑,“呼”一声,在我身后一尺的距离呼啸而走,溅起一地泥点。

我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走自己的路,谁能管谁呢?

或者,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生气,又能奈我何?

哈,哈哈,你能奈我何?

哈,明儿我还走你的路,气死你。

离我家最近的十字路口,有一个报刊亭。

我,没什么国家大事需要参与决议,也没空管那些娱乐新闻花边八卦,所以,也从不理报刊亭。

当然,我不觉得报刊亭会因此亏损或者关门。

今儿走旁边经过,我,脚很意外的停了一下。

某份报纸的小标题,一个娱乐八卦,看着像是谁谁被老公抛弃后,日日醉酒,流连夜店,意思是“怨­妇­”?

(也可能我没看清,是流连夜店在先离婚在后?)

我忽然打个激灵,怎么感觉今儿从天气到过路的汽车还有路边的书报亭都与我过不去似的。

我,我......我!

有......像个怨­妇­吗?

他要结婚了4

怎么可能?

嚇!

不就是,殷亦桀和范彡彡,又换了一出,我有必要怎么样吗?

他们二个人的戏码,我看多了。

殷亦桀的样子,我也太熟悉了,熟悉到他身上有啥我都知道,比如他左边第二块腹肌下有一颗白­色­的胎痣,如果是深­色­的,一定能赶上大名鼎鼎的Chandler?Bing。

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那个笑,那个温柔,那......真不是盖的。

如果真和范彡彡有情,怎么会如此板着脸装僵尸?

是啊,看照片上他鸟都不鸟那个女人的样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一定又被那­鸡­婆强了。

唉,我家可怜的男人......

转身,我努力把自己挪回家。

路边临时自行车停放处,天这么冷,自行车还这么多。

看车的老头穿着厚厚的军大衣,拿着一张报纸在看。

我瞅了瞅,还是经济版。

哦,果然比报刊亭用来招徕顾客的深层次些。

我觉得很好奇,难道这个世上很多人爱看报纸吗?

我怎么就没这个习惯呢?

报纸,除了能上厕所擦屁屁买东西包寸金糖外,不就是还可以遮盖东西吗?

­奶­­奶­说,报纸又厚又大又便宜,往墙上一贴,感觉­干­净多了。

难道,报纸还是用来看的?

也许,如果有一天我要开业了,可以考虑投资报纸行业。

看那个女人投资的,还美容院,她不会自己亲自坐台吧?

唔,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我点点头,为自己的建设­性­见解很满意。

希望我家辛苦的监护人能离她远一点儿,免得得病。

院子里,二个买菜的大妈,走在我前头,边走边张家长李家短的唧唧哝哝。

左边那个打扮时髦的大妈,深­色­裙子褐­色­头发,叹道:

“听说没有,殷总在咱们这儿也买了房子,好像我还见过几次。没想到他本人还蛮不错的,不像电视里看的那么一本正经。”

他要结婚了5

右边那个大妈大包小包提了好几个,点头哼哧附和道:

“我也见过几次。不过听说这里的房子是给别人买的。他包了个学生,好像是那谁她的女儿,我见过几次,还蛮漂亮的。”

风吹过,­干­巴巴的指头孤单的叶子飘落。

我忙拉了拉围巾,将脸挡住。

不知哪位大妈手里提着腊牛­肉­,让我闻着特别难受,又想吐了。

不过,我不能,不有不是怨­妇­,在外头吐什么?

左边那个大妈揉揉通红的鼻子,摇头叹息:

“现在的孩子,真是的。都不自重。为了几个钱,连自己都舍得买,将来还有什么不舍得的?一代不如一代啊......”

右边那个大妈累的脚步蹒跚,深有同感,道:

“现在好了,人家要结婚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包养她,还是玩过后罢了。这种有钱人的把戏,和换衣服差不多,也真缺德。苦的还是女人。看香港那个王什么来着,年轻的时候傍大款,现在摆地摊。”

“是啊。卖身吃饭,能长吗......”

二个大妈,一会儿又换到别的话题,继续针砭时事。

我,靠在电梯光洁透亮的不锈钢壁上,盯着脚底下,手有些冷,冷得发抖。

我,卖身了吗?

我收到什么了?

没有,我没有。

没有!什么都没有。

可是,我为什么又会这么难受呢?

后背冷硬的感觉,似乎又刺激到我的胃,一阵阵­干­呕,好像连回家都来不及了。

我狠狠的掐了一下胳膊,让自己保持一点儿清醒。

我需要冷静,是啊,我需要冷静。

冷静,冷静......

这种事情,需要我这么大反应吗?

就算殷亦桀要娶别的任何女人,与我有何­干­?!

闭上眼,电梯停下来......

十四楼,大妈都下去了,我,也下去吧。

或许,十三楼,从来就没出现过?

他要结婚了6

或许,十三楼,从来就没出现过,我,是不是也可以用这种方式消失?

沿着楼梯,走到12B,隐遁在自己的角落?!

楼梯拐角处,靠在扶手上,胃里感觉一点都不好受,心里,似乎比胃里......

麻木了,没感觉了。

谁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家,我能回去吗?

“回”之一字,我,是不是有必要到绍兴将孔乙己挖起来再好好的讨教一番,或许,还有第六种写法?

如果实在找不到孔乙己的坟茔了,我,可不可以换种思路去挖先生的坟?

先生葬哪里了?

我,是不是得先好好研究一下?

哈,有事儿做了,我回家去。

在“回”子第六种写法面世之前,我姑且可以先将这里继续称为自己的家。

毕竟,殷亦桀,虽然没有打电话回家;

固然也不曾通告:这里不再是我的家。

当然不会,这里是我们的家,殷亦桀,怎么会那样做呢?

与其如此,我还不如认为,那又是他的一种应酬一种手段一副面具更合适。

是啊,他,做什么都是事先计划好的,既然爱我,又怎么真的会娶别人呢?

或者说,他娶别的谁我都可能相信,唯有范彡彡,我最不相信。

因为,他很明确说过好几次,他对范彡彡没感觉,甚至是讨厌。

他还说,他要为我们挣一个美好的未来。

是不是,这也是他的努力之一呢?

恩,深呼吸,点点头,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玉壶冰还要被迫联姻呢,殷亦桀又如何逃得了如此命运?

也许,他会和玉壶冰一样,迂回曲折的,斗争下去,会吗?

闹多少回玉壶冰都还没订婚,更别提结婚了;

殷亦桀,大概也不会。

开了门,回到家,好暖和;又,凄清,­干­涩。

殷亦桀,多久没回家了?

半年?

八个月?

他要结婚了7

殷亦桀,多久没回家了?

我不记得了,好像是七个月不到吧。

暑假前他还在家来着,在他床上,他和我嗳嗳,抱着我,天昏地暗的爱,爱不够,好像世界末日似的。

哦,对的,他心里很难过,我晓得了。

他,有难言之隐,这世上不论谁得了痔疮我都能不管,但殷亦桀的难言之隐我不能置之不理。

是的,他,也很难,那我,就乖一点吧。

他说过,要我乖乖的,长大了,就是要懂事。

是啊,懂事,懂事,我要懂事。

他说,照顾好自己,范彡彡那种人不值得我生气,佛说,万事由心。

我,既然都不在乎明天的离去了(真的吗?),那还难受个屁。

对,照顾好自己,我,饿了!

民以食为天,我妆可人也是民,所以,该食了......

“呕......”

妈的,是不是今儿出去吹风了?

恶心的厉害,不会是要感冒了吧?

身上也感觉有些冷。

我......不行了,让我先去卫生间吐一下,等会儿......

锅碗瓢盆,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再来找你们。

我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哪怕殷亦桀再隔个一年半载的不会来,我也不会抛弃你们的。

卫生间,收拾的还是那么­干­净。

我,忽然想起来,殷亦桀总不会来,不知道还记不记得给那个女人发工资?

或者,那个女人拿着我们家钥匙,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呕......”

从未吐得如此畅快过。

哈,啊,哈哈......吐了,真舒服。

漱口,刷牙,我,舒服。

赶紧换衣服,将羽绒袄围巾等通通脱掉,家里空调还是二十五度,我不需要那些了。

这里,也没有人再会诬陷我卖身之类的。

我实在怀疑,我不过提前偷吃了禁果,享受了身体之乐,就一定要被冠以“卖身”的骂名吗?

他要结婚了8

人谁无过,便是我有违礼教,也不该如此指责吧?

哈,不管,身正不怕影子斜,和人家计较什么?

这世上,便是卖身了照样吃香喝辣的多了去了,难道我一失足就该跳楼?

那估计世上人口得锐减至少12.738%以上。

做饭做饭,吃自己的饭,管人家是否噎着。

米粉刚才闻着恶心,腊­肉­闻着也恶心,那我......

不如做个菜饭,殷亦桀做菜饭的本领我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了,其实很简单。

就是先焖饭,同时炒菜,爆炒一下就丢到米饭里。

土豆什么比较难熟的先炒先放,蔬菜之类的后抄后放,几乎就是在米饭上盖上一层。

然后淋一点点儿香油,将电饭锅盖紧,直至饭熟,再闷一会儿,就大功告成了!

这样出来的菜饭,不仅­色­香味俱全,而且营养保留的也很好。

是啊,他不在家,我就做给自己吃。

将电饭锅打开,淘一把米下锅。

然后拿出拾掇­干­净的菜,冬白菜、油菜心、莲花白,一样抓一点,放点油一炒......

打着火,蓝莹莹的火苗,调皮灵动。

油入锅,

“嗤......”

清脆!爽朗!

感觉就在烤谁似的。

不知道烤人­肉­和烧油是不是一个声音?

应该是,电影里拿着烙铁烫人的时候,不就是这个声音吗?

唔唔,那就更好。

我丢菜入锅,

“嗤!”

水滴油星四溅,感觉更爽!

好像想吃点儿酸的,我再到点儿陈醋,辣椒?

辣椒粉?

辣子油?

家里好像都有,我都放点儿。

“咳咳,咳咳!咳咳咳......”

唉哟,妈的,爽死了!

眼泪鼻涕一块流,辣的这叫一个爽啊!

除了没有Gao潮,别的和嗳嗳差不多,我决定了,以后殷亦桀不回家,我就如此的自尉!

还没将菜丢到电饭锅,饭已经好了。

他要结婚了9

咳咳......光顾的爽,望正事儿了。

不行,既然是学着殷亦桀做菜饭,怎么可以饭菜分开呢?

悼念,也得认真纯情一些是不是?

我将炒锅端起来,将菜统统扒到电饭锅,倒二滴香油、二小勺凉水,盖上,再闷二分钟。

将炒锅洗­干­净,菜饭终于好了。

唉哟,辣呀,抽风机开到最大,还是四处呛人的要命。

我记得家里的辣椒,一向脾气都比较温和的嘛,难道也和它男主人一样,狗腿的皈依范氏门,改走泼辣路线了?

当然了,也不乏这种可能­性­,毕竟狗腿哲学这年头比较吃香嘛。

不过,我吃辣,哼!掏出一个大一点的碗来,我盛了大半碗,再浇上一层醋。

爱吃就吃喽,为什么要装出清纯无比的样子?我本来就与清纯无关不是吗?

哎呀,又酸又辣,味道好好啊,哈哈!我发了!

中午好像就觉得有点儿肚子不舒服没吃饱,这一下,我要吃个够。

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流,餐巾没用,效果太差。

记得以前老院子里有大叔夏天一手毛巾一边吃饭,赶紧跑到卫生间拿条毛巾来。

当然,要拿殷亦桀的毛巾,间接的,蹭蹭他的脸,我使劲蹭蹭蹭,最好能将他脸皮蹭破了,免得总在外面招蜂惹蝶。

“阿嘁!”

啊,爽!找到一罐小尖椒,我嚼一个,二个......

嘶哈......哎哟!啊!

终于Gao潮了!

哈哈,呵,哈哈哈......

­奶­­奶­说辣了就多吃饭,我谨遵教诲,赶紧地吃,眼泪鼻涕一块儿吃,酸辣咸都够了,吃,吃......

、、、、、、

今天十一更,补昨天的一更。

嘿,其实我也经常有超过十更了啊,我感觉就这本虽然没有开始速度,也一直算不错吧。而且质量我一直努力坚持着。

希望大家耐心点,一定会有一个非常完美的结局的。

用身体思念

从小肠到胃里从胃里到食道都填满,填的满满,爽啊!有钱人,饭总得吃饱,是吧?

锅空了,碗空了,心,似乎也空了......

鼻涕停了,眼泪停了,时间,似乎也停了......

偌大的餐厅,只有我一人,那一角,还有他的影......

呵,我看花眼了,一定是的。

一个人二个影,我和自己玩鬼把戏啊?

一个人在家,最戒看鬼片、听鬼故事、想鬼玩意儿。

我,赶紧起来,刷锅、洗碗,收拾厨房......

虽说,明儿还有一天的时间,现在我完全可以休息。

不过,我怎么可以休息呢?

天天吃现成的,不好好读书,谈何休息?

我读书的机会,用了卖身的名义,如果不好好读,又如何对得起自己?

我卖身了吗?

没有,我坚信!

所以,不用拿来惩罚自己。

照例,先到卫生间浴室洗澡。

温泉水,从头浇下,终于让我感觉到真正的暖。

水,犹如光和空气,任劳任怨,从无偏见。

关了水,浴花,从脖子一点点下移,脖子,锁骨,肩,丰盈,小腹,髋骨......我忘了后背。

好像,他不是特别喜欢我后背,有时候就算是从后面进入,爱完后他都会想方设法转过来,和我面对面。

慢慢的将后背也打上沐浴液,沿着后腰,臀部,往下,私|处......

如今总有广告,像什么洗液,我忽然在想,是不是,我也要用呢?

不过没用好像也没什么,那就是不用的喽。

应该是吧。

殷亦桀,每次都洗得­干­­干­净净才和我嗳嗳,应该是­干­净的。

呵,久经沙场还能­干­净,不知道该表扬他的守身如玉(?)还是我太过幽默。

掠过某个不停引起争端的部位,那个只适合爱而不适合摆开来热议的地方,我继续往下......

双腿,双脚,脚趾头......

用身体思念2

殷亦桀高兴的时候,会连我的脚趾头也亲,气的我恨不能将他踢下床......

当然,其结果,永远都是我缴械投降,还要为人家准备水水......

我记得有一次按捺不住好奇心的问他,我为什么会流那个脏兮兮的东西,

他说,那是必须的,犹如齿轮间要加轮滑油,否则我会痛。

当然,这是从实用的角度而言,也是生物自适应进化的最奇妙之处之一;

从心理角度而论,那就是说,我也想要。

冲完澡,泡在浴缸里,感觉,愈发舒服了。

洗澡,果然是减压休息的好方法。

从浴缸里出来,穿好衣服,收拾完浴室,我想,我已经没事了。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做了四套试卷,我,决定结束今天的学习。

平时都是一次做一两套,不过今儿心情好,状态好,一不留神,我多做了二三套,也好啊。

明儿检查一下准确率即刻,剩下的任务就轻多了。

抱着­奶­杯站在阳台前,我想,准确率,我一定要保证,而且还要提高。

我不是怨­妇­,我不是公主,我也不是母亲的影子,我,是我自己。

我爱,我受,我,更要用自己的双脚站稳,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赢得明天。

殷亦桀,在为我们的未来努力,我,也要。

也许,一切都是个水晶梦,那又如何?

我,终究幸福了二年,整整二年,不是吗?

前年前夜,我一刀刺伤了他,此时,我们已经重头来过。

今年前夜,他一刀刺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们,该如何继续?

不知道,我只记得他说,我还小。

所以,让自己长大,依旧是我的第一要务!

提着水壶,给花儿浇浇水......

冬天了,阳台外的花儿需要的水特别少。

屋里的花儿需要的也比平时少,大概是放了加湿器的缘故吧?!

用身体思念3

我卧室外阳台上,几盆花儿长得也不错,便是严冬,缩缩脖子,长得慢一点儿,但,生机依旧。

窗台上,白­色­郁金香,徒留一个记忆在那个角落。

果然,无根娇花,最近不起时间的考验。

当然,如果将外面的花儿种到地上,大概连浇水也省了。

这,就是最简单的平衡。

我,大概是从地里拔起来移植到温室的绿­色­植物吧,很快,要没有人给我浇水了。

我,为了活着,或者为了来年更加生机勃勃、茁壮成长,是不是也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土壤了?

或者,至少的,我该像即将放归自然保护区的小老虎,开始适应野外的环境,以便能顺利的活下去。

其实,那样也没什么不好。

乡下的孩子,在城里过了二年,再回到乡下,就要水土不服而死掉吗?

或者旅美的大熊猫,将永远离开故土?

我不觉得有那么严重。

树挪死人挪活,我挪挪更健康,哼。

不信,走着瞧。

放下水壶,我拿条半湿的毛巾,给梦之境擦澡。

舒服被在家,梦之境,就总是我擦拭的。

虽然没有舒服细心,不过依旧纤尘不染,反正我没看到灰尘。

不过,依旧小心的再擦拭以便。

看你的眼睛写著诗句

有时候狂野有时候神秘

随你的心情左右而行

脚步虽乱了但是心甘如饴

爱一个人常常要很小心

仿佛手中捧着水晶

oh,爱一个人有缤纷心情......

梦的开始,入梦,追寻......迷失......

茶­色­金­色­,追寻的光泽;蓝紫烟灰,迷失的­色­彩......我,是在追寻,还是迷失?

手指停留在热情与忧郁中间,我找不到答案。

是谁的脚步,乱了?是谁的心,甘之如饴?手中捧着水晶,我,到底需要多小心,才不会将之碰碎?

他呢?

他在乎吗?

用身体思念4

迷失,原来不止是对爱的迷恋;

而且,不知道,有多少个不知道。

便是英伦玫瑰与杨贵妃,也曾对面对爱情茫然不知所措。

我,又该如何小心的面对这一切?

是马嵬坡下做个替死鬼,还是阿尔玛桥下隧道魂飞魄散?

爱情没有童话,任何温室里的花朵都无法长寿。

抬头,再次对上空空的大花瓶,白­色­郁金香,他第一次送我花儿,我想,不是为爱。

粉­色­的公主屋,一如那套空旷的别墅,也不是为爱。

手指,触碰到一丝凉意。

水晶,终究是冷血之物,冬日,必然如冰。

站起来,晃晃脑袋,我,该睡了。

没有晚安吻,没人给我盖被子,我,依旧还是要睡的。

吃饱饱睡好好,才能快快的长大,不论这爱情是童话还是终将改写,成为一段真实,都需要我­精­力充沛的情况下尽全力应对。

是啊,光有殷亦桀是不够的,我,必将面对属于自己的感情和生活。

冲澡更衣睡觉,熟悉,又陌生。

没有他的嗳嗳,睡觉,回到简单的睡觉。

没有他的晚安吻,我闭上眼睛,连等待都不用。

佛说,菩提本非树......他,非他;我,非我。

想要得到,就得先失去。

想要同床共枕,就得告别辗转反侧;想要鸳鸯成双对,就得告别无聊的猜忌;

既然有天长地久,何必在乎朝朝暮暮?

哈,七十岁,我还要荡秋千给他看呢。

唔,这还是个难度比较大的问题。

七十岁,白发苍苍,穿着大红裙子,坐在秋千上,摇啊摇......

我怎么感觉有点儿像老妖婆呢?哈,我那个所谓的寄名兄长,真是恶趣味,鄙视之。

......

周末,我起来,

先跑步,

然后做早饭,

然后冲澡,

然后吃饭,

然后,写作业......

呵!

用身体思念5

啊!我是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最珍贵勤奋号宝宝,有事可做,就没时间胡思乱想。

我真搞不懂,为什么有人闲的逛街,为什么有人烦的跳楼,为什么有人有空成天发牢­骚­。

看我多好,想吃酸吃点儿酸,想吃辣嚼二个尖椒,想做作业,我一早上又完成二张试卷。

高产啊,不错。

话说,有人失恋猛shopping,有人失恋狂吃东西,有人失恋发疯杀人,有人失恋跳楼自尽;我不知道自己和殷亦桀算不谈恋爱

但是,意思差不多,结果却很不同,我的方法,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忙得没空,郁闷罚站......

恶趣味!

我的打油诗,又来了,比底下湿的还随意,而且,量大......

啊,赶紧打住。

女人在屋里东忙西忙,我忽然觉得蛮好玩的。

我们真是绝配,哈,这么地说吧:我,没事的话一天说不到三句话;她,没事的话一天三句话都说不到。

如果再考虑到我们之间的熟悉程度,许多事儿可以用手语和点头摇头来沟通,那么,统共,可以降低到十个字之内。

不过我想起昨晚的主意,忙站到她跟前说道:

“我,我想问问,你的工资,有按时发吗?舒服还在医院好像,殷......他又一直忙的没回来。

要不然,我给你......”

汗滴滴,我脑子绝对秀逗了!昨晚一时心热,现在好,也不仔细想想,怎么地也可以给舒服打个电话问问啊,或者问问玉立也好。

他们二个管家,我狗拿耗子,猪八戒照镜子,郁闷。

女人停下来看我一下,温和的笑道:

“妆小姐不用费心。殷总早都交代过了,让我安心呆到年后,工钱之前殷总多给了不少呢。看你进来好像身体不大舒服,是不是?”

我,汗!摇头,我没有。

我吃好睡好,什么都好。

既然工钱给过了,那我就,放心了。

用身体思念6

想了一下,我说:

“若是家里有事,平时抽空来也行。这几天冷,路上也不好走。你......若是不便,晚点来或者住一晚再走,也可以。”

我,我好像还有什么意思没表达出来,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汗,实在是,不会说这种话。

我其实是觉得,既然准备自己找土壤了,是不是可以先让浇水的走人,让我自己适应一下?

或者,什么什么的......

结巴,我说不上来。

女人笑笑,很高兴的样子,拿着拖把拖地,一边儿道:

“多谢妆小姐关心,我不要紧的。说句大实话,这里的工作,比以前厂里轻松,赚的也多,已经很好了。人要知足,才能长久。”

我点头,自去吃饭。

她说的很对,我也明白,我说的是最后一句。

也不是没听人家说过,做保姆家政这一行的,十个九个半偷,不是偷东西就是偷工减料,让人头疼。

不过,我觉得她还挺好,兢兢业业,­干­活又快又好,而且不多事。

偷,我觉得没有。

呵,家一直都不是我管的,果真是与不是,我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我说的明白,并不仅限于此。

我是觉得,对于现状,我确实很知足。

抛开自轻自贱的观点将自己论斤卖,我觉得殷亦桀对我,真的不错。

因此,我必须得知足。

知足了,才能更客观公正的对待自己,对待身边的人,对待生活,对待人生。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知足......

我觉得自己很不错,于是,闭塞视听,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如果你不理它了,它就会灰溜溜的静悄悄的溜走。

期末考试临近,我总算吁了一口气,看来......

我又长大一些,能和时间一较长短了。

他的用意

今儿玉立亲自来接我,他对我家一定是客人,所以只等在客厅,偶尔四处走走看看,但绝对不会拿着抹布擦拭梦之境,也不会提着水壶四处浇水。

他,只是我们家的客,临时照顾我。

当然,我也不指望他反客为主,我们家二个主都比较强悍,别说他反得了反不了,我也未必接受。

这样,很好。

他陪我吃早饭,然后送我上学,一边闲聊:

“小可人,你过得还好啊。”

嗯哪,我点头,和自己过不去的是傻子。

我问:

“玉叔,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玉立看看我,似笑非笑,感觉还是在考虑、探究我......

过了一会儿,他说:

“小可人,还是叫我小叔吧,听着舒服一点。怎么着也算是一家人了,你一声玉叔,将家里人叫来不少。”

什么小叔?!

凑这份热闹,我没兴趣,两眼一翻冲天,不理。

就算唱戏也未必要这么齐全吧,他和玉壶冰非要将我往玉氏拉近,难道有什么深意?

我觉得还蛮奇怪的。

玉立并不纠缠这个小事,淡笑道:

“今儿开家长会,放学等我。下午的课我帮你请假,咱出去走走吧。”

呃,汗!

这个,代理的监护人的大管家,怎么听口气和我那霸道的监护人有一比呢?

过二天就期末考试了,他还让我旷课?

哈,有趣。

翘课是没什么,反正我不在乎多听一二堂课,问题是他的态度,让我觉得无比的怪异。

男人,又忍不住了。

坐在教室,我忽然想起一事来,难道,这几个男人业余都拿我玩呢?

汗,当然不是说我有这么重要或者这么大的利用价值;而是觉得......

有钱的大少和太子党们,闲了自然要找点事儿打发时间。

而我,很“荣幸”的,被他们挑中了。

原因:有待查证。

他的用意2

不是没这个可能啊,太子党们的口味,岂是我一介平民老百姓所能窥视的。

摇头,算了。

他们玩他们的,我玩自己的。

三加二五门,我玩的熟溜就行。

也许明天还要学很多新东西,但今天的任务,确实只在这。

忽略手中把握的而担心或者窥视觊觎明天那虚无缥缈的东西,那是傻子。

我不觉得自己有必要犯这个傻,所以,不理。

“唉,听说没?殷氏资金困难......制药厂有问题了。”

我走在后头,无意中,听到这个消息。

前面二个男生,交换最新早报。

可能因为我的关系,殷亦桀和殷氏在我们学校的受关注程度,远比别的名人或者花边新闻来的高。

平时也没太在意,不过现在听来,感觉,还是不大对劲。

“我爸准备今天一开盘就抛掉。制药厂是殷氏的支柱,如果真的出问题,股票一定猛跌......”

另一个男生竟然也是个经济通,难怪二个人能说到一块。

我,不知道哎。

殷氏似乎从电子娱乐餐饮等等都有的,为什么一个制药厂被看得那么重?虽然有人说卖药的都暴利,不过餐饮部也一向被认为是暴利吗?看来,我还是太孤陋寡闻了。

成天和殷亦桀在一块儿,竟然都不从他那里挖一点儿类似的知识,是不是太傻太亏了?

毕竟,如今是市场经济“经济”当先啊,我竟然自我封闭当白痴,吼吼!

那边的那侠男生继续:

“那到不用,我觉得,可能还会涨。殷氏不是白痴。就算真的有问题,他一定会想办法的,哪里真能让制药厂出事。就凭这个消息,如果你抛,庄家刚好买进。等过几天辟谣没事了,股价一张,亏得是谁?殷氏也正好趁机融资......”

听不懂了,我晕乎。

怎么感觉殷亦桀连股市都能­操­控一样,他有这么牛吗?

他的用意3

还是说,这么牛的不止是他一个人?

我不晓得,也不晓得制药厂到底什么问题,我只知道,殷亦桀不白痴,除了一点儿“难言之隐”,别的都不错。

我......是否继续不管呢?

对于不懂的问题,我一向不太去纠结,因为也纠结不出个什么来。

中午放学,玉立果然等在楼下,看着我,说不出什么感觉。

我只觉得,胃里有些难受,一阵阵的作呕。

冬天的雪,还没有化,因此我怀疑,是不是又着凉感冒了?

有可能,今年的冬天,太冷。

看啊,同学谁不是裹的粽子似的,所以,不用我再解释什么了吧?

甚至,还没走到玉立跟前,我已经感觉到头骨的寒,胃里愈发难受。

“小可人,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要不要去医院?”

玉立轻轻扶着我的腰,关切的问道。

也许是我摇摇欲坠了吧,玉立用了点儿力气扶着我,这倒也罢了。

不过我不觉得需要去医院。

医院,是有钱人和有情人去的地方,我形单影只又没钱,不想去。

而且,不过是有点儿作呕,又不是什么大病,吃碗热面发发汗......

“呕......”

不行,我不能想面。

赶紧捂着嘴,抚抚心口,我想,大概是上次被米粉店吓坏了,如今只要想起面条米粉甚至饺子一类的,就难受。

不过如果有鲜香酸辣的,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我一向都爱吃点儿辣的,大概是如今用脑多了吧,我觉得更需要点儿辣的提神。

“小可人......”

玉立迟疑的停下来,轻轻拍二下我的背,似准备送我去医院,或者别的打算。

我深呼吸,咽二口唾沫,忙摇头道:

“不要紧,谢谢小叔。大概夜里着凉了,最近天气变化厉害,夜里突然冷得要命......呵,没事的。不知道小叔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他的用意4

我好像明白一点儿了,我怕热,又噩梦多,所以睡到半夜总有蹬被子的毛病。

殷亦桀在家的时候,总会想点儿办法,比如说给我喝牛­奶­、晚安吻、给我掖被子,或者抱着我睡觉。

尤其是嗳嗳之后,会睡的特别香甜,几乎雷打不动。

没想到,殷亦桀走了,我,又开始犯毛病,然后着凉了。

也许,我的毛病,被殷亦桀惯得更娇气了。

上车,我闭上眼,不去看角落厚厚积雪,不去看天上重重­阴­霾,不去看进出莘莘学子,我,什么都不想看。

闭上眼,他就在我眼前,手指穿过我的头发,揉着我的头......

“小可人,冰儿的意思,让你过去一下,有点事儿找你商量。现在先吃饭,学校我已经替你请假了......”

玉立没告诉我什么事儿,而是丢给我一个更大的悬念。

我,忽然本能的摇摇头,我说:

“非去不可吗?如果没什么要紧事,能不能先等我考完试?我......要不告诉我大概是什么事儿,我好先掂量掂量......”

我,当然知道,自己这种要求,有些过分。

我,不过是人家收养的小猫小狗一只,怎么可以说出拒绝的话呢?可是,我......我真的不想,不知道为什么,我本能的敬畏。

从玉立看似平淡的口气中我能感觉到,三九四九过后,天还会有更冷的可能。

玉立没再说话,带我到了一间饭店,依旧是VIP包间,我们二个人,一桌子好饭好菜,旁边一条长沙发,可以供我休息片刻。

我只觉得,这个世界,有的角落总是那么拥挤,有的角落总是这么空洞。

拥挤的角落,我们心都难以自有的呼吸;空洞的空间,自己能听见自己的回声。

拥挤的让人烦躁,空洞的让人发慌。

我又­干­呕二下,赶紧要了一碟醋、一碟辣椒,小尖椒。

有了这二样,吃饭特别香。

他的用意5

我大口大口的吃着,什么辣吃什么,什么不酸就倒醋,一碟醋不够就再加一碟......

“呕......咳咳......嘶......”

小尖椒,够味道,吃不下,就找它。

玉立赶紧给我倒了杯茶,我闭眼,吃饭。

多多的吃饭,才是最好的。

玉立淡淡的将茶放下,道:

“殷少最近很忙,有些事,你不用往心里去。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大家一块努力,会度过这个关口的。我回去和冰儿说说,等你考完试吧。坚强些,你可以的。”

我抬头,笑。

我当然很坚强,我当然可以。

鸿门宴,去不去?

去!为什么?当是时,项羽兵四十万,沛公兵十万,项军勇,不去不行。

不过,去又如何?

“吾令人望其气,皆为龙虎,成五彩,此天子气也。”

既然有天子相,自然能得天佑。

走一趟,受受惊,然后逃回来,沛公终究是要做大汉开国皇帝的。

华夏民族五千年,主体部分不称华族也不称夏族,而称“汉族”、“汉人”,沛公,功劳大大地有。

比起昙花一现历史不长范围不广的秦人,可谓天差地别。

(“汉”原指天河、宇宙银河。《诗经》云:“维天有汉。”华夏族称为“汉人”,始于汉朝。)

哈,我引经据典的毛病也不知道和谁学得,越来越迂阔。

不就是玉壶冰召见小女子我吗,有必要搞得像入龙潭探虎|­茓­似的,自己吓自己。

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白帝子青帝子,至于嘛。

大家都是人,我没有怕他入骨的理儿,雄赳赳我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随着玉立的车子,我第二次来到大气恢弘古朴庄重的玉府,但没有去玉壶冰的太子楼,而是七弯八拐,我也不知道被玉立拐到哪里了,眼前是栋相对简单的小楼.....

他说想要包养我

眼前是栋相对简单的小楼,四周红梅白雪,意境倒是不错。

若是请我来赏雪,我是很该受宠若惊了。

一间­精­致小巧的类似会客厅,玉壶冰捧着茶碗,在喝盖碗茶。

先生在《喝茶》一文中写道:

“喝好茶,是要用盖碗的......泡了之后,­色­清而味甘,微香而小苦,确是好茶叶。”

我在想,玉壶冰手里的茶,一定不够好,­色­清而微香,却太苦。

否则,他何以凝眉,不语?

温润如玉的玉壶冰,若是,摆出这样一副样子,我猜,事情必定极为重要,而且非常棘手。

玉立给我也上了一碗茶,是冬雪茶,我闻所未闻。

“将茶树栽到盆里,秋初挪回温室,慢慢升温,茶树就会再抽一次芽,初冬的时候刚好摘一次­嫩­苗,是谓冬茶。往常的冬茶,因为气温高,又吸足了一夏的营养,做出的茶娇­嫩­微苦,沏出来一层淡淡的黄绿,­奶­­奶­叫它­嫩­冬。今年,因为夏天雨水多、秋冬又奇冷,就只剩下­干­巴巴的一点儿苦芽,刚抽芯,就和老叶子相仿。­奶­­奶­说,这叫老冬。”

玉壶冰慢慢的品着,一边儿说着,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解释给我听。

不过,我对茶素来没研究,什么­嫩­冬老冬,一概不知。

倒是这茶,我抿了一口,感觉,除了稍微苦一些外,果然有一层娇涩,­嫩­茶而涩,却是奇闻。

不过,我感觉还满顺口,喝下去胃里也舒服。

于是,我连品都省了,吹二下,然后一口喝­干­。

玉立给我添水,我继续喝,一口气喝了三碗。

苦味儿淡了,涩也没了,还原成,一抹淡淡的清香。

玉壶冰好似突然回过神来,或者才看见我似的,很狐狸的眨眨眼,笑道:

“小可人,恭喜啊。”

我倒!变脸也不带这么快的吧?

看他一副悠闲的样子,狐狸的媚笑,温润的神情,我想扑上去掐他!

他说想要包养我2

真的,这男人绝对是个受虐狂!

脸上瘦了些,刚才那一副忧郁王子模样的时候,感觉也沧桑了好多。

所以,便是他笑,也感觉有些不着调。

难道这世界换了个频道,大家又从疯狂陷入癫狂?抑郁?

不知道,我­唇­角一勾,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其实也蛮像翻个白眼鄙视他的,不过氛围好像有点儿诡异,大概不太方便。

我当然知道玉壶冰有言外之意,不过实在不想去深究,比如,去年他­奶­­奶­对我说的香血红梅。

罗里吧嗦七弯八拐,能有什么用?

嚇,象征主义和晦涩文学,如今不是太盛行了。

凡事最好说的简单明白一点,姑且还能理解一下接受一下。

搞那么高深的抽象主义,几个人去研究?

自然,我也没兴趣。

“哥哥该怎么奖励你呢?”

玉壶冰笑容愈发和煦,好像刚才那一幕才是假的。

唉,如此粉饰太平,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才是假的。

不过不论如何,既然他愿意起调,我似乎该应和一下。

他大概指的是我的期末考试,年级第五,不用颠来倒去看,就是第五。

总分648,比第六名高出二十七分,而第一名才669。

所以,大家都确认,我们五个,肯定能上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也就是说,我现在可以松口气了。

提到这件事,我想想,附和道:

“你,总占我便宜,就将我大学学费包了吧。”

我是不是很识相要求很低?哈,不过是配合一下而已,随口一说。

玉壶冰轻轻磕着盖碗,

“叮、叮......”

声音清脆,听着却不那么让人舒服。

玉壶冰抬头看着我,狐狸眼微微眯起来,点头笑道:

“可以啊,那一年给你五万,够交学费了吧......如果嫌少的话,咱们还可以再谈。当然,咱们和人家不同......”

他说想要包养我3

玉壶冰轻轻的吹着茶碗,不知道吹什么空气,悠闲的,好似窗外不知何时落下的雪......

“你,毕竟是我小妹妹嘛。做哥哥的自然不会委屈你,强迫你......你会依旧拥有很大的自由空间......”

“呕......”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在脑子有所反应之前,已经告诉我它的感觉了。

我的胃很不舒服,我的心口也不舒服,我的脑子,好像有点儿不大好用。

我问:

“卫生间在哪?”

玉立推门进来,带我去了卫生间。

我,­干­吐了几口水,也就是之前喝下去的茶,嘴里满是苦味儿。

哦,老冬,老冬,是有点儿老­干­柴的味道,我吐......

上个厕所洗个脸,我,不觉得该有这么大反应。

我这是做什么呢?人家啥都没说,我就当一回事,若是玉壶冰和殷亦桀一样,我一定会被笑话死。

呵,殷亦桀,殷亦桀......

将头发放下来,理顺,绑好......

朦胧间,我似乎看到一双手,在后面替我小心的将头发理顺,慢慢的盘起来,再挑上一对好看的发卡,将我装点得很好看。

猛然扭头,那双手,还在我背后,似乎正对着我的脖子,好似要掐我一把,将我掐死。

放下双手,撑在面盆边上,我觉得,自己好像越大越没用、越大越小了。

一点点儿事情,就这么大反应,真是丢人。

深呼吸,深呼吸......

天大地大,自己最大,看好自己,我才能继续。

回到这个小巧的房间,我才发现,这房间很冷,似乎没开空调,也没有暖炉之类的。

拽了拽小袄,我都想将大衣穿上。

这个冬天,为什么这么冷?

总冻得我头晕眼花外带恶心?

“怎么样,考虑考虑吧?”

玉壶冰依旧捧着他的茶碗,氤氲的茶香,模糊了他的脸。

呵,我笑......

他说想要包养我4

我笑:

“一年五万,你不觉得太多了?小心我将你的玩笑当真,回头要你拿十万出来。”

玉壶冰摇摇头,狐狸眼依旧笑着,但一瞬间变得深沉遥远无比,淡淡的道:

“我是认真的。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受殷少的影响,想尝尝你的味道,没准儿还真是天生尤物。十万,我没问题。不过,你可能就要更听话一些。虽说,你已经和殷少有一段时间,不过我不会介意的,放心好了。只要让我满意,将来什么房子车子工作养老......都不是问题。”

自从他的“认真”二字开始,我就发木了。

冷冷冷冷的看着他,听他说下去,说下去......

他的意思如此明白,如果我还听不懂的话,那就是个脑残。

哼,呵,好好笑的笑话,我­唇­角勾起,笑道:

“玉少,你不会女朋友追不到,犯傻了吧?他连我和人说话都不高兴,你确认这话让他听到你们还能继续做朋友?”

哈,好好笑,我竟然会想出这么个弱智的理由。

朋友如手足,老婆如衣服,不会,他们准备换衣服穿吧?

殷亦桀,我......我连人家老婆都算不上,是啊,我什么都不是,连衣服都不是......

他们二个要换,似乎,可以更随意一些。

而我,还要替人家­操­心,真是,瞎­操­心。

玉壶冰让玉立给我换了杯茶,一盏苦丁,缕缕芳香,丝丝苦涩,入心凉......

我轻啜一口,闭眼,将眼泪鼻涕都逼回去。

呵,好好儿的,我又酝酿什么情绪,人家说着玩儿,我难道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吗?玉壶冰,这二年对我还不错啊,看,还哥哥长哥哥短的,多好个人。

玉壶冰看着我,淡淡的摇头,道:

“女朋友是要娶来当媳­妇­儿的,那不一样啊。养个合心意的,怡情养­性­,也很不错哦。怎么样,跟哥哥几年,一不虐待二不亏待三不......”

他说想要包养我5

“呸......”

我轻啐一口,嘲笑道,

“越说越离谱了啊,你有钱有势,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非要连妹妹的主意也打。他知道吗?别告诉我,你们已经说好了,我可不信。”

当然,我不会将自己归入破鞋一列,不过玉壶冰要我还真不如直接找个未破身的小美女,或许­性­格脾气都比我好的多,也许比我还懂事,将他服侍的妥妥帖帖,多好。

哼,想糊弄我,没这么容易。

虽然这话说起来比较不上台面,我还是要反驳几句的。

玉壶冰往后一仰,躺椅犹如摇篮似的,直接往后倒下几乎和地面平行,像张床,然后摇起来,再倒下,再起来。

我好奇的看着,这男人,莫非真的疯了?

老大个人,玩这种弱智的游戏。

躺椅摇起来的时候,玉壶冰立刻停止,看着我,吹胡子瞪眼,有些不高兴了,趴在桌子上,懊恼的道:

“小可人,哥哥跟你说的都说真的。这事儿,殷少当然知道。是他准备结婚了,我说,那把小可人给我好了,要不让人捡了便宜。他说行啊,正准备怎么着处理才妥当呢,还跟我说,要好好照顾你,不许欺负你。我说我知道啊,怎么地也是我幺妹......”

玉壶冰说着话,一脸的向往,和认真,似乎真有其事。

说到高兴处,伸手,摸我的脸。

“啪!”

我伸手,甩了他一巴掌。

我不觉得自己是个东西,可以任由他们处理或者捡便宜,哼。

冷冷的看着玉壶冰,不论是他们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我,都没那么好说话。

玉壶冰捂着脸,依旧趴在我跟前,不懂,拉着我手,狐狸眼装的很委屈,柔媚的道:

“唉,哥也知道,你喜欢他;不过他能给你的哥也能给你。说实在的,哥是真的喜欢你。”

我觉得有必要再补一巴掌,不过他的手很有力......

他说想要包养我6

他的手很有力,比殷亦桀果然不差什么。

手被他抓着,我,冷冷的看着他,眼睛慢慢的眨着,脑子,渐渐的冷静下来,想着,这究竟,什么意思。

玉壶冰不是个随意的男人,无缘无故说这么多卑鄙下流的话,我都觉得恶心,他不难受吗?

不知道,也许他不会,但我会。

一阵阵恶心,难受。

我说:

“我真觉得奇怪,你之前对我还算不错,什么意思?我记得他是让你帮忙照顾我来着,而不是这样欺辱我。你觉得,我如果告诉他,会怎么样?或者你以为,这样羞辱我一番,我就会悉听尊便?”

使劲将手抽回来,我浑身乏力。

也许,我该回家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是安静的。

我,是不是太听话了?

以至于,人家二个人一商议,就将我“转让”了。

呵,转让不动产好像还得去趟交易所吧,我,难道比那些个死物还不值?

嚇,不想,自轻自贱做什么。

玉壶冰依旧靠回椅子上,轻轻的摇着,过了好一会儿,停下来,看着我,道:

“我是受他委托没错,不过后来也觉得你很有意思,一直想试试,要不然谁费那么大劲儿鞍前马后陪你。不过殷少看得太紧,朋友妻不可欺嘛,我也就算了。现在不同了,你自由了,我也自有了。你看,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帅气英俊,比殷少温柔体贴多了。咱们凑一对,一定羡煞旁人。要不要试试?我比殷少不差哦,包你满意......”

“啪!”

我站起来,踢倒了椅子。

腿一软,手忙撑到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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