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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我的霸道监护人(微h)调教系 > 第九百五十五章峰回路转回…

第九百五十五章峰回路转回…

臀下,春笋随时准备破土而出,这个......不可以!

车又绕了一个弯,不知道驶向何方,殷亦桀眉头轻挑,不以为意,继续......

啊啊啊啊啊!

我要疯了!

这个样子下去我会发疯的。

我没有看别人的兴趣,跟没有让人家看的兴趣,就算是猜吧,真正在这里玩车震,我,也是不行的......

想要是一回事,能不能要是另一回事。

表达方式,也很重要,别,别玩这么刺激的,别......

“叫桀桀离开一点,说,以后不想别人了,也别想着什么不见,就放你......一会儿再说......”

殷亦桀最擅长于­唇­齿中说话,可,这一次,说的如此的让人毛骨悚然,­阴­狠狠,惨恻恻。

呜......呜呜......难道他的这个这个玩意儿,也是手段?

这啥招数啊?

欺负人,纯粹的欺负人,难道他......

“想什么?现在要吗?我不介意......”

殷亦桀喉咙里声音更轻更­阴­。

哇,亲爱的,你不介意我介意啊!

不过现在显然,他的欲一望比我强烈的多,他才真的特别想要呢,要不然他就不会这样这样这样顶着我......

我吓得寒毛都竖起来了!

欲望都吓没了!

呜,呒噜......

我瞪眼,乖得要死!点头,摇头,哦不,我......

我估计我是给吓傻了!

我......不是不是现在要,我听话行了吧,冤家!

也许老人说得对!纯粹的不是冤家不聚头,我要管得住自己也不是冤家了!

宿命论,有时候很解决问题,我点头好了。

点头表示听话,反正他的话都听着,更­干­脆一些:凡是殷亦桀作出的决策,我都坚决维护;凡是殷亦桀的指示,我都始终不渝地遵循......

再给他画一像挂天安门城楼上......

殷亦桀和狗狗争宠10

殷亦桀比较满意的点头,对我的态度认同,慢慢的抽出手,在某处还故意的迟疑一下,拨弄二回......

我象烈士一样的坚忍着,真怕他一时控制不了,兽­性­大发,当着这狗儿子的面,把我OO又XX了......

殷亦桀又过来咬着我舌头道:

“唔,可儿,你现在可以不听我的话的,唔,我觉得现在要很不错,准备的很充分......”

啊不,不要,我求你了!

我一定听话啊!

我微微睁开眼,平时他吻着我的时候我极少睁眼,我总觉得这种感情需要用心体会,不过,现在,我睁开来,委屈求情,看着他,亲爱的,你就可怜可怜我,我不要那样啊......

光线非常暗,不知道行驶在哪个角落;但是他的眼睛,灰­色­,闪亮,晶亮......

我们默默的于焦距内对视,片刻,一二秒之后,他完全的将手撤离,松口,舔舔我的嘴­唇­,轻声低喃:

“别怕,我不会的。想你,只是很想你......你要听话,来,乖乖的让这狗东西滚一边去......”

哦,桀桀被他教训二句,刚才老实一点,在一边张着无邪的眼睛看着我们,汗了!

这会子看我们平和下来,它立刻狗腿子发作,已经,已经咬着我的腿,蹭过来了。

那小模样儿,可爱死了!

我,笑,软软的靠在他怀里,身上有点儿不舒服,大概因为一直禁制,所以没有高一潮,憋得有点儿难受,我也......

第一次明白,为什么男人......

呃,汗!

打住,不能想了!

当然我和殷亦桀肯定是从本质上就完全不同的!

因为他,他成天都表现出一副欲求不满,憋得难受的样子。

三百六十五天时时发情中......

过了会子,安静的心神!我松了口气,软软的倒下了身子......

感觉还好吧,算是留我了点儿面子,这个坏男人,讨厌!

殷亦桀和狗狗争宠11

桀桀很乖的过来,舔舔我的手,哼哼二声,好似向殷亦桀示威;手放在我手里,乖乖的模样。

“快让它走!”

殷亦桀不耐烦了,虽然没说可以爱,但没说我们不亲热啊,伸手,要打桀桀。

呃,我汗!

赶紧拦住,我说:

“别打孩子,家庭暴力!桀桀乖,到前头坐着去,妈妈不会有事的。爸爸......”

我闭嘴,我这个称呼,这个,我......

我,这个......我......

殷亦桀缩回手,搂着我,身上温度立刻升了二度半,亲亲我的脸,哼哧的笑,回应桀桀似的。

桀桀怒,哼,继续舔我的手,手一搭,要上来亲我......

啊不,不敢了,我赶紧叫停:

“乖,一边坐着去。你爸可不管人和狗的区别,或者爱护小孩子,他会和你计较的。快坐前头去,你们离开一点,世界会更和谐的,我相信。”

殷亦桀降下隔着的深­色­玻璃,让桀桀滚前面坐好!

桀桀呜呜呜,哼哼唧唧很不愿意,这世界不和谐又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要叫它一个狗坐前头?

我汗,鉴于殷亦桀无比强硬的态度还有他的杀手锏,我,还是欺软怕硬一回,尽量用温和但不柔和的口气规劝:

“坐前头认路,风景好,乖......爸爸不会虐待、欺负妈妈的,如果......真的有什么不轨,你回头替妈妈报仇,好不好?到时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妈妈帮你打下手。”

车前里有人不愿意当无声背景,在那很没道德心的哼哧的笑,显然他啥都听得见啊!

郁闷,这啥耳朵!

老六忍着没有爆笑,但哼哧哼哧,意思差不多。

我抓着殷亦桀的胳膊,靠在他怀里,装不知道!

这会子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啊!

因为我皮没这二只厚呢!

我只管看着桀桀认真思考:这骗人是小狗,这个骗狗那他又是什么呢?

殷亦桀和狗狗争宠(22更)

殷亦桀心情很不错,因为爸爸妈妈似乎是世上最美的二个词!

反正我每次一顺着他话说,他就特别的得意!

这不,一高兴,他说:

“听话儿子,回头爸教你开车。先学会认路。老六,你教教它,很聪明的。我儿子......”

当然,我们的宝宝已经走了,要不然三岁,正是淘气的时候,只怕也会站在这里不许爸爸欺负妈妈。

听说现在的孩子都早熟,特聪明;父母想要嗳嗳,都得做贼似地偷偷摸摸。

呃......桀桀心不甘情不愿的挤到前头,回头,瞅着我,警戒,一百二十个不放心......

老六都忍不了了笑:

“哟,殷少,你回头给它弄驾照吗?我可以帮你找找人......”

笑,有个贴心的儿子全神戒备,是不是一件比较窝心的事情?

看着桀桀,我笑。

“嗯......”

冷不防,有人不高兴了,胸袭,一边哼道:

“把音乐打开......”

老六答:

“要戴耳际吗?”

没等殷亦桀暴怒,立刻打开音响,挑了比较有质感的重金属音乐。

殷亦桀也不理他,动了动手,然后那一个邪恶的隔挡玻璃又一次升上来了!

哦啊!

我要崩溃了,这个,这个......

殷亦桀没有给我任何准备的时间或者抗议的机会,也全然不顾如此狭小的空间,仅仅重金属音乐能带来什么样的效果,不是混音,而是催|情......

很快的,血液就开始燃烧,温度上升,窗外吹进来的风,将发丝吹得凌乱,沉闷、压抑......

“唔......”

压抑、沉闷,不能释放的爱和难以尽情的发挥,让一切都显得那么,那么愈发激|情又压抑!

身体,和心里,都特别想离他近一些;却又不可以,不可以......不知道原因,想不起来,这会儿我想不起来,只是心底不停的呐喊:不可以。

俺不喜欢车震

殷亦桀的喘息也重了,些微的乱了,先动手后动口,焦躁,热切......少有的这么迫不及待,甚至不顾咫尺之间还有其他人,似乎等不及了,一刻也等不及了。

深深的吻着,我也吻他,想他啊,爱他啊,好容易在一起,我怎能不好好的拥有?

不想他,是因为不想;想他,又怎能禁止?

深爱他,不止是我的心,还有身,坐在硬物上,底下一片湿。

纵使这样的场景实在不适合­淫­湿作画,可,有些事总不受人控制不是吗?

抱着他,殷亦桀往下挪了挪,我腿动了一下,半躺着,挂在他脖子上,狠狠的将他吸住......唔,刚才要我,我也要......

“嗯......呃......”

丰盈上,他大手在辗转,熟练、熟悉、舒服,这是他的抚摸,是我自己于浴盆里体会到却远达不到的高度,因为他的存在、他的爱抚、他的手、他的一切。

好舒服,在他的手心,能感觉到丰盈兴奋的跳跃,向熟人打起招呼来。

耳边粗犷的男声在引吭高歌:

“ 掬花古剑和酒被咖啡泡入喧嚣的亭院

异族在日坛膜拜古人的月亮开元盛事令人神往

风吹不散长恨

花染不透乡仇

雪映不出山河

月圆不了古梦

沿着掌纹烙着宿命今宵梦醒无梦......

’Cause-you-got-your-God-and-so-do-I

We-gotta-keep-on-lovin’

Good,good,good,lovin’

Make-love-on-my-dyin’-bed

We-gotta-stop-smokin’,stop,stop,

I-mean-cigarette-smokin’

Or-else-I-cough-myself-to-death

And-to-make-love-to-you-baby

I-wouldn’t-even-hāve-the-breath

we-gotta-keep-movin’

keep-on-groovin’......You-got-your-God-and-so-do-I.”

(吉他之神Jimi-Hendrix的迷幻摇滚乐《MidnightLightning》)

俺不喜欢车震2

殷亦桀的喘息也重了,些微的乱了,先动手后动口,焦躁,热切......

少有的这么迫不及待,甚至不顾咫尺之间还有其他人,似乎等不及了,一刻也等不及了。

深深的吻着,我也吻他,想他啊,爱他啊,好容易在一起,我怎能不好好的拥有?

不想他,是因为不想;想他,又怎能禁止?

深爱他,不止是我的心,还有身,坐在硬物上,底下一片湿。

纵使这样的场景实在不适合­淫­湿作画,可,有些事总不受人控制不是吗?

抱着他,殷亦桀往下挪了挪,我腿动了一下,半躺着,挂在他脖子上,狠狠的将他吸住......

唔,刚才要我,我也要......

“嗯......呃......”

丰盈上,他大手在辗转......

熟练、熟悉、舒服......

这是他的抚摸,是我自己于浴盆里体会到却远达不到的高度,因为他的存在、他的爱抚、他的手、他的一切。

好舒服,在他的手心,能感觉到身体的兴奋的跳跃,向熟人打起招呼来。

殷亦桀显然受了音乐的感染,体温开始上升,指尖也有些热起来。

慢慢的吻了二下,便任我吮吸......

殷亦桀稍微挪了下姿势,依旧是左手将我圈住,右手开始转移阵地,第一块攻下来,要攻坚了。

“啊......”

小腹上传来轻微的蠕动让我没有办法不浅浅和喘息出声来。

可是,我,我一脸的通红,一手的抗议。

不要。

我,我不能......

“别怕。”

殷亦桀极轻的哼一句,他的口气很紧张,有些乱,显然,他的气息也......

好危险啊,迷糊中,我只牢牢记得,这里不合适,可是,身体已经投降了。

好难受!

不,应该是好舒服!

我也弄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只觉得现在,非常的压抑和折腾!

我轻轻的喊他的名。

俺不喜欢车露3

“殷亦桀,我,不喜欢车震!”

我要哭了。

殷亦桀这会子也懒得理我,只是武断地道:“不会到那程度的。只要你?”

他也没说完要我怎么样,然后就开始动作了。

我已经完全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微微分开,欢迎他的来访。

那回执很像在致欢迎词,或者撒花,鲜花铺地......

纤长的手指,在外郭清理扫荡,整理战场。

我身子已经绷紧,无助的只能从­唇­齿中勉强吸取一点儿东西来替代、弥补。

疯狂的、用力的吻着,咬他,啊......

他,忽然愣了一下,然后快速的放弃外郭,开始收复内城地界,手指灵巧的犹如战场的不败将军,利落的直入将军府,侵占田园城府,将占领的旗帜Сhā在某神秘之处!

宣告:你是我的。

腰一动,想起他曾说过最喜欢我在瞬间腰一摇的感觉,呃......

忍不住,还是晃了一下,虽然不是真正的,但是既然能替代,就一定有其道理,我接受之。

腿不知何时竟然微翘起来......殷亦桀快速变换姿势我才明白过来......汗!

他......将我侧过来,从角度说来说绝对可以让人发疯,但确实也舒服一些。

哦,不......

“要......”

身体空了......

“恩。”

殷亦桀快速的摆好位置,长驱直入,翻江倒海,直捣黄泉......

“嗯啊......”

好象好舒服,又好象不够。

我不知道了。

也许我说过我不想要真正的,所以殷亦桀就一直控制住自己吧。

可这没完没了的前戏,会让我发疯的。

我的自持力明显不如他。

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我手落下一只,胡乱的抓过去,抓到拿根硬物,拱了一个春天的笋尖,

啊,我知道,我身体知道,很需要它......

我,我......

俺不喜欢车露4

殷亦桀背一下僵直了,手下有些慢,哼了一声,不是很好受。

春笋现在好像已经彻底长大,就等脱了笋壳就成竹子,可以......

啊......好像要,那才是我要的,不是这个,不是现在这个。

欲望在堆积,却无法从以前熟悉习惯的手上得到释放,胸腔好像要闷坏了,这个......

替代品终究是替代品,不能和本尊比的,我想要,不知道怎么回事,见识过本尊的好处,又许久没用过替代品了,我竟然怎么火热颤抖都达不到记忆中的效果。

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一手使劲去抓他,就在我臀侧......

那么火热,那么英姿勃发,那么......

他也很想要,猛的松开我的口,头往下,狠狠咬住丰盈,将我挪上来一点,扳正了,让我坐好。

他双腿微分,我大概就对着那个位置,我的......

不,他的手横Сhā在我和他中间,挡住了。

这个位置,他的手挪开,就可以......我不知道......

殷亦桀松口,狠狠的喘了一口气,喷的我胸口热乎乎,酥痒难当。

咬牙,我不要叫出来,虽然很难,也不知道有没有走风漏气,不知道,我只想要他......

呜呜,想哭,有种想哭的冲动!

呜呜,快点给我,快点啊......

咬着他胳膊,胡乱的咬着,我真的想要了,这么憋着很难受。

现在他的手不论快慢柔硬轻重,都无法让我......

有点儿想飙泪,好难受啊,我要!

我想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了!

脖子抽筋,只有出气没有入气,呼吸整个紊乱了!

我要他,我的一切的一切,大概都在大声诉说同一个话题:殷亦桀,给我!

听说有的女人会哭,我觉得很可能,我也......

我已经哭了吧!

殷亦桀显然一点都不比我好受,呼吸越来越重,听得愈发沉闷......

俺不喜欢车露5

殷亦桀一点都不比我好受,呼吸越来越重,听得愈发沉闷,犹如头顶堆了九层积雨云,或者潜水到了海底八千米,普通的潜艇都将被压成一快铁饼木渣,别说我的肺和他的肺。

他胡乱抓起我搜寻的手,指尖剧烈的颤抖,就像得了帕金森氏症,慌乱而紧张。

我顺着他的手,靠近,似乎是他家门口,里面关着一头凶猛的狮子,嗅到生血的味道,准备冲出来大开杀戒。

“嗤......”

一声清脆的声音,混杂在重金属声音中,清晰可闻。

拉链没拉开,车子停下了。

、、、、、、

好一会儿,我都不知道出啥事了!

在惯­性­的作用下,我们都往前冲出一点儿,有些距离也就错过了,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反正,我们都忙着­干­事,而忘了身体的稳定­性­,殷亦桀坐着的还罢了,我几乎撞到前座椅子上。

忙忙的伸手扶稳了,再靠回来落到殷亦桀怀里,许多事情,已经成了过去......

“咕隆隆......”

殷亦桀喉咙里发出坦克开过或者战斗机起飞的声音,浓烈的火药味熏人。

忙收手,将我按在怀里,紧紧的按住,这个......

我将头埋在他怀里,听着他心跳格外的沉重,郁闷,丝毫不用怀疑,他有杀人的念头。

这个......我也有点儿郁闷,还是事有不就......

周围陆续有车子进来、停下以及人走路、说话的声音,车灯明明灭灭,似乎还有别的灯,很亮。

轰隆隆......吼......

我们都想杀人,谁来英勇献身一下吧!

这会儿留车里显然不可能了,啊!

殷亦桀替我理衣服我,一头的汗,赶紧拉衣服,上衣下衣都是乱的,赶紧拉好,这个,太丢人了!

啊啊啊啊啊!!!!

太丢人了!

丢大人了!

我怎么可以这样,这是在车上,还有旁人呢。

俺不喜欢车里6

赶紧,我理理头发拉拉衣裳,要是让人家看见,非以为我......

殷亦桀伸手过来,将我紧紧搂住,呼吸加重,帕金森氏症似乎又犯了,颤抖,紧张?

那的啥的,都都这样了。

他还紧张?

紧张什么?

车门打开,车隔板也放下来了。

老六下去,桀桀挤过来......

“呜呜......”

桀桀一脸的怨怼,妈妈,人家好寂寞......

我推了推殷亦桀:

“该下去了,坏人!”

这样像个什么样子,我们还没那什么......他非得要让人嚼出什么来,回头落个晴雯一样的下场,

呜,我就说了吗,我不喜欢车震!太,太不安全了?

我喜欢某人某人比较霸道都有错?

“别给我乱动,要不然就地正法!”

殷亦桀按住我,声音森冷,比夜里二点夜枭叫还恐怖。

“呜......坏人!让桀桀咬你­肉­­肉­!”

我又没犯王法,凭什么将我就地正法,暴君一个,坏人。

“呜嗷!”

桀桀相当配合的叫一声,张嘴就要咬他。

大半夜憋了一肚子的气,­干­妈总算开口了,这会儿不威风讨功劳啥时候积极?

哼,儿子和娘亲,我就护定妈妈了。

桀桀仰着头,老六开车门也不下去,盯着殷亦桀,虎视眈眈。

“啊!”

都说人不能和疯狗计较,所以经常被疯狗咬;可是,俺家坏人才不管,很没道义的咬我一口,我的­肉­­肉­!

赶紧捂嘴,我好悲催!

“啊......”

我捂到他的脸了。

“有什么想法,恩?”

殷亦桀嘿嘿冷笑,很像阎王爷。

赶紧摇头,我指指外面,人家都出去了,我们搞的跟嘛似的,这像个啥呀。

布莱恩和铭风也都凑过来了,他二个人大概在为我的安全担心,也可能是招呼桀桀的,毕竟他们和桀桀熟悉一些。

恋人和父亲

不知道,反正,外人多了,我们......呜呜......呜......

“老老实实的,要不然......”

殷亦桀才不管谁谁过来,他对自己的人和东西,看的相当大方。

点头,我依了还不行么,让我下去,我要下去。

我不是随便的女孩,我不能随便和人在车上,这个样子,很不好看,有碍观瞻,我要下去啊啊啊......

“一会儿收拾桀桀!”

桀桀看看车门口布莱恩和铭风,竟然无动于衷,依旧摆出一副应战状态,殷亦桀不乐意了,口气很不好。

“桀桀,下去吧。再不下去你小气爸爸要向你学习了......啊!”

我的­肉­­肉­,某人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形象么?

当然,也许你已经没什么形象了,但是我有。

怒,我说,

“布莱恩,这什么地方?”

打破沉寂,我就不信了。

嗯,耳朵又被咬了一口......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这是一个偏僻的小院子,城郊总有一些这样的地方,城中村也有,工地的工棚附近似乎也有,我并不大确定具体什么地方。

二层小楼,三方围墙,院子里停了四五辆车。

其他人都下来了,一来二去,将近二十个,走动起来,感觉好大一群,将院子都占满了。

车子大概停成一个圈状,大灯打开,一片通明。

有人靠在车上,有人抽烟,有人......

感觉,很有感觉,很像美国西部大片片段。

中间空地上,父亲站中间,双手紧张的揉搓,脸上却并无十分要命的感觉,不太像已经被捕获的猎物。

就我看来,父亲很有点儿游戏中又被抓住即将“处死”的可怜小朋友,反正不是第一次,大概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的眼睛不时的朝我这边看来,又被老六他们瞪回去。

我和殷亦桀下车来,走过去。

唉,我有些难受。

恋人和父亲2

我和殷亦桀下来,布莱恩就非常意外的领着桀桀紧紧站我身边,非常警惕。

对,他的反应,是有些奇怪。

铭风也有些奇怪,在我三尺范围内紧紧跟随,也是高度警惕,如果我没听错,他甚至打开了衣上的扣,按说,阿果整个能接收到我们的信息。

耸耸肩,没所谓了。

我推了一下殷亦桀,让他站于身后,当然,殷亦桀怎么肯?

他一手紧搂着我的腰,让我走也不稳,就不是一个完整独立的人,好似我也是被绑架了。

场面有些诡异,没有人对父亲动手用刑,我想,这给足了我的面子,否则绝没这么便宜。

殷亦桀胸腔略略鼓起来,冲了很多气,有点像气垫,充气做准备,接受任何意外打击。

我,咬咬牙,使劲的咬,今儿的事情,我既然走到这里,就该,有个说法。

我不再是个孩子,如果与我无­干­可以,但大家都拿着我当棋子的耍!

可惜,对不起,我要不参与,要不退出,绝不接受摆布。

我不在乎恩怨情仇,我只想将他做个了结,然后给我一个自由的空间,过我自己简单的日子。

当然,殷亦桀一直试图让我什么都别参与,给我划定了一个圈,让我在圈内飞翔。

对不起,我不是笼中鸟,我要飞出来。

我也不是可以吞噬父母的某种昆虫,我希望爸爸妈妈也能像个人一样活着,而不是东躲西藏。

简单快乐的活着,很难吗?

一步步的迈出去,轻快,又沉重。

轻快的,不发出一丝声音,将周围的沉寂衬托的愈发­阴­森压抑;沉重的,我都有点儿迈不动。

因为,我注定会倾向于我身边的他,大概必将辜负父亲。

对不起,我可以尽力,但对于卖妻卖女的人,我还没那么大爱;

相反,我还很像父亲:冷血。

是的,夜风中,发丝凌乱,情也乱......

恋人和父亲3

血液凉下来,渐渐的,往36度再往零度逼近;冷静,也许,冷且静,正是如此。

杜鹃啼,海棠飞,这是个婉约的世界,凄美的时节......

殷亦桀右手将我头发拢了一下,别在耳后,松手的时候,有一片花瓣凋零,落红,缤纷......

我冷静的,冷且静的,走到老六身后,在他侧身相让时,我继续迈步......

有一些冷静,有一些机械,甚至,还需要殷亦桀扶着我,我才能保持冷静。

但是,脚步坚定,我走过去......

发丝有些凌乱,两鬓斑白,是去冬的风雪留下的痕迹;眼角布满了皱纹,那是岁月的足迹;爸爸,父亲......三步开外,就是我的父亲,六年不见,我的父亲。

虽然,我曾匆匆见过他的影子,但,都不曾如此近距离的,好好的,看一看......

如此认真的,认一认......

其实蛮奇怪,其实六年前我也不曾好好认过他;当然,他也未曾好好认过我。

今日,难道是因为我长大了、懂事了;还是说他老了,经历了风霜、终于懂了?

因此,我们要上演一曲认亲的感人戏码?

哦,认亲,和逃狱中的父亲相认,一定,我是不是该先扑过去埋头痛哭一番呢,还是该先大叫一声

“爸爸?”

啊,对不起,我认亲的电影看太少,没概念。

脑子里,我想起了妈妈,十岁后,我似乎就不曾与妈妈好好认过了,或许见了妈妈,我能如此演绎一番,甚至­淫­几句装模作样的湿:

“妈妈,月亮之下;有了你,我才有家;离别虽半步即是天涯。思念,何必泪眼;爱长长,长过天年;幸福生于会痛的心田......”

汗,将妈妈改成我家霸道的殷亦桀同学,似乎相对合适一些。

当然,后现代的诗句,我们可以不去计较,也许这句唱响的时候,我真的思念妈妈了也说不定。

恋人和父亲4

但此时面对爸爸,我打死也找不到这种感觉。

其中有一句倒是特合适:

“半步即是天涯。”

恩,我们之间相隔三步,咫尺天涯,感触深刻。

看见父亲眼中浑浊的可怜,我,冷了。

有位谁谁很哲理的说:

“不要觉得别人可怜,你一定比他可怜。”

这意思世上没有可怜的人,大家都有手有脚,怎么会可怜呢?

我当年也可以喝自来水混日子过来而不觉得可怜,他一大老爷们为什么会可怜?

哦sorry,我偷梁换柱换到另外一句话上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嗯嗯,一定是这样的,姑且不讨论前一句哲理的深刻含义了;就让我说后一句,人可怜,多半是自找的!

勤奋的、老实的、本分的,这种人,一定不会可怜,甚至没时间去考虑自己是否可怜。

有人说我可怜,我倒不觉得。

多半,我觉得自己蛮幸福,遇上这样的父亲,我有个不错的­奶­­奶­;遇上父亲狗血的替人卖命,我遇到一个爱我的他......

斜了殷亦桀一眼,我忽然瞅到父亲望向布莱恩,二个人正在眼神交流,颇有深意。

父亲嘴角扯好几下,硬是没叫出个

“女儿啊”

“想死我了”

“你还好吗”

之类的悼词。

哦,这个交锋,有些意思,冷冷静静的,我说:

“爸爸,怎么还没走?这次又掺和什么事?”

我真的很奇怪,爸爸硬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不替范氏卖命他就活不下去?

他可怜吗?

还是骨头痒?

我真的很奇怪,是不是我对爸爸了解太少?

也许是吧,我从来就不是个孝顺的女儿,说简单点,我不知道爸爸哪天生日,以及,我爸爸多大。

他身份证你不知道哪个是真的,甚至他的名字,也没人准确知道。

­奶­­奶­对这样的儿子很无语,所以,也不多提。

恋人和父亲5

方方面面点点滴滴汇聚下来,其结果就是:我对父亲所知实在有限,最多的也就是他略作化妆后我还能认出来,这一点,也许源自父女天­性­吧,我这样推定。

我的话出口,爸爸有些迟疑,当然,他对我所知也一定不多。

我们就像两个世界的人,他从来不关心我,甚至我都不记得小时候他有抱过我。

心理学上说缺少父爱的人依赖­性­相对会强一些;还有什么所谓的缺少父爱综合症这类说法,大致上说缺少父爱的孩子容易焦虑、多动诸如此类。

当然这些都是实验室研究人员的成果,和街头算命的差别不太大,我不太在意。

我冷冷的站着,爸爸终于开口了,说:

“可人,爸爸......有些事,走不开啊......”

他能有走不开的事?

我说:

“说来听听,也许,你还有这个机会好好说,我也借此机会听听。如果不想说也行,那就说说今天的事儿吧:为什么?”

为什么殷亦桀都下定决心不报仇了,怎么忽然又找上他?

我对眼下的情况比较在意。

隐隐的,我能感觉到殷亦桀的火气,还有......

他之前一直想找爸爸,接过被我打发了好几次,是不是,他在生气?

也许吧,怎能不生气呢?

原想着将我握在手里就能找到爸爸,结果事与愿违......

天惨惨,冷风吹过,我忽然打个寒颤,一股冷气从后背窜上来,我,想到了点儿什么,一件差点被我淹没于近段时间忙乱的事情。

不,不......不论是与不是,我都要知道,说吧,捅开这层窗户纸,美的丑的真的假的,也不过那么回事,说吧,有什么要紧呢?

爸爸搓搓手,道:

“今天的事儿,我不知道,我......”

“你最好知道,而且前因后果说清楚一些;否则我不介意当着可儿的面教教你怎么做父亲!”

恋人和父亲6

殷亦桀口气很冷,冷酷,不是年轻人装酷,而是有些嗜血的残酷,让人毛骨悚然。

也许他说的很平静,但就是有这个效果。

我颤了一下,对面,爸爸也抖了二下。

我忙补充一句:

“爸爸,我也相信你知道。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那还真是做人太失败了,会让大家都误解。

也许是太成功了......不过,我不觉得真话或者假话能让你逃过这一劫。我,并没有多大面子。你是我爸爸,应该清楚,我没什么依仗。”

哈,多好笑的笑话,我竟然要提醒父亲这一点,呵。

我很有笑的冲动,是不是父亲太有才了?

还是我太、太悲天悯人了、太悲观了?

也许,父亲自有办法也说不定。

“或者你也可以不说,相信我,我可以知道。”

布莱恩站出来,发话,口气比殷亦桀好不了多少:没有嗜血,但有绝对的无情。

对,殷亦桀是冷酷,布莱恩是寡淡无情;殷亦桀如凶猛的狼,布莱恩像冰冷的枪,没有哪个比哪个好接受一点的说法。

“对。”

我有点儿奇怪布莱恩的态度,按说他是否该因为妈妈而对爸爸多少有点儿敬意呢?

但没所谓,我依旧点头,我可以不用逼父亲,但是我希望,他能理解一点,

“爸爸,被人利用这么多年四处逃亡,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价值。作为女儿,我永远有孝顺的责任和义务,但没有被你欺瞒伤害甚至还要替你站在前头当挡箭牌第一个倒下的......”

风冷了,利了,呼呼的刮过,从随意散漫转而为犀利如刀,不知道是不是倒春寒来得特别晚,还是春风原本就有摧花的劣根­性­,骨子里,终是冷酷的。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

恋人和父亲7

当然,我没有这份多愁善感,花开只为谢,人生终为死,不老不死,世界绝对会挤死人;没有谢,就不会惜,世界就是如此残忍,你哭有何用?

我的生,就是为了替父母赎罪,一致今日站在这里,任凭冷风吹......

很奇怪,天­色­昏黄,竟然不下雨,要不然是不是更有情调一些?

风吹雨打兮,吾乃苦命的草一棵......唉,不行,我觉得有点儿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爸爸,我现在竟然为了一句湿指望老天下点儿雨。

虽然,之前时有此类的事情发生。

腰上一松,不到片刻,肩头多了份重量,不太重,不过一件衣服而已。

我扭头,殷亦桀穿着一件背心,他衬衣在我肩上,将我裹起来。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冷,只是感觉......

扭头对上爸爸,从小到大,不论我饥寒交迫、没钱上学,他都从来不管,甚至于,他不是没能力,而是没那个心。

就像现在,有人会将自己的衣服披我肩上,他就做不到,那是,一种感觉。

可惜,我从父亲身上感觉到的太少;偶尔的,我甚至想,如果父亲给了我一些父爱,也许我就不会沦陷在殷亦桀的温柔宠溺里,也许一切都会改变。

但事实没有给我们假设实验的机会,事情已经这样,无需推论抱怨。

父亲愈发紧张了些,有些无助的握着手,手足无措,隔半天才略略的低了头,说道:

“可人,其实爸爸是为你好。爸爸死活都不要紧,但是不能连累了你。你身边的人,殷少,不会对你好的,不会真心对你好。就算偶尔对你好,那都是骗你,为了对付我。这二年多你去哪了?有没有吃苦?爸爸不好,让你受这么多委屈......”

父亲似乎有涕泣交加捶胸顿足的打算,他今天想动之以我们快要尘封的父女情深,可以想见。

啊,对不起,我不该如此冷静的审视!

恋人和父亲8

我实在很应该扑上去大哭一声,然后哭诉:

“爸爸,我没事,不要为我担心......”

但事实上,我很无良的保持该死的冷静,薄叹一声,道:

“说重点。”

也许我中毒太深、无可救药了,我想。

就像《The-World-Is-Not-Enough》中的Elektra?King,美丽的苏菲玛索被迫投入绑匪Renard怀抱的时候,复仇的种子,也许不是被种下,而是被唤醒,萌芽、茁壮成长。

当然,我没那么酷,更没有那些深仇大恨,即便我父亲真的卖了母亲;大概我也不会将他设计杀死。

我只能站在这里,冷静的对着他,丝毫不见感情的踪影。

爸爸好像也没期望太多,我话音一落,他便连连点头,思考片刻,说:

“可人,爸爸是想来带你走,离开他,离开......爸爸给你找个好地方,咱们一家人......”

我摇手,问他:

“你消息是不是太滞后了?妈妈已经被抓了。最后一次:实话。”

也许我该像Elektra学学,对于十恶不赦的大坏人,是不是该大义灭亲?

即使对上007Bond也要耍上一耍?

也许不是,而是我感觉到身旁几位的呼吸声加重,显然不耐烦了;或许我可以理解为,在为父亲脱罪,给他帮忙。

释义学是个很有趣的东西,你可以随心所欲。

落花满地,天­色­暗沉,夜,并不美好。

桀桀似乎也感受到这种气息,从侧边走到我身前,半蹲,一个蓄势待发的姿势,不叫不动,对着父亲。

父亲再次变­色­了,脸­色­终于看着正一些,使劲儿伸着脖子,像是无形中被谁掐住了,艰难的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我......听说你出来了,就来带你走。听说你在那一带,就......”

“你决定这样打太极吗?如果真当可人是你女儿,就­干­脆些,免得让她难堪......”

恋人和父亲9

“当然,她或许压根就不是你女儿,因此我更不介意Сhā手教训一个和我们毫无关系的人。”

铭风不知道从哪里整出几张凳子,还有热水,好像还差一个茶几。

不过也罢了,我坐,为什么不坐?

喝水,喝点儿热水暖和,慢慢的磨着,没所谓。

二十年都过来了,五年都过完了,难不成还怕这一会儿?

父亲肩头极快的抖了一下,细细的汗珠冒出来,看来,这回是真的有些......

他还真能扛啊。

不过铭风的话有些奇怪,他......和布莱恩的感觉有点像,什么意思这是?

父亲没敢问嘛意思,抖索二下,忙恭敬的说道:

“是,是,我说,我说......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是想来带可人走的。我接到任务,让我将可人带走......”

布莱恩轻咳一声,打断话头,Сhā话道:

“有什么好处,什么说辞,方法,如何打听、接头,没有下一次。还有,从头说起,让妹妹也听听,她有资格听。”

扭头,看一眼布莱恩,说实话,我真有些感激。

他们今日都变得有些婆妈,我没理由不感激。

当然,我也不希望我自己成为阻碍,让大家为难。

面对父亲,我愈发肯定,他们对我的纵容有限。

看着父亲,我也希望他明智一些,不要将大家避入绝境,我的利用价值很有限。

父亲似乎终于从布莱恩枪炮一般冷清又肃杀的口气中听出了点儿什么,手揣兜里捏来捏去,紧张的说道:

“是。前些天接到通知,说可人和......四少还有恩少在一起,可能和殷少有关系,但是不大确定。黑狗的意思,说殷少和四少合作,一直没见具体动静,而且可人见过四少,猜测是通过可人合作的......眼下的事情,老板不敢惹四少,就想让可人退出,四少也就不管了。”

哈,说来说去,还是­阴­谋!

恋人和父亲10

父亲说道:

“可人两年多不见,但殷少力量不见少,对上老板越来越烈;所以,肯定是和四少有关系......我不想让可人陷到四少手里,那些人太厉害,一个不好粉身碎骨都不止。可人,爸爸说的都是实话。老板答应爸爸,只要你和爸爸走,咱们一家三口,都离开这里,随便挑个地方,他送咱们房子和钱,可以安静的过一辈子。老板说,你被人利用了,殷少,也是利用你,世上谁会对你这么好?只有爸爸妈妈......爸爸以前亏欠你对不起你,爸爸......”

父亲的款款情深还在继续,不过我没太注意,而是,思考他说的前面一段信息:范氏想控制我,是因为四少?

他们想孤立殷亦桀的势力,这个很好理解,如今联合商界很多有名望的人像郑氏,都是这一个目的。

至于范氏和殷氏为何搞到不死不休的境地,就不得而知了。

但撇开这个不管,我,究竟算殷亦桀的什么势力?

我问:

“爸爸,你决定,他利用我,不如你来说说,我们什么关系。从头说起。”

我恍惚记得爸爸还曾维护过我一句,说殷亦桀深爱我,不会欺负我的,这一下子转变这么大,也许不过真反面那么简单,但我还是想知道。

殷亦桀等都没有反对的意思,父亲咽口唾沫,开始了:

“老板夺了殷氏的地盘,殷氏要报复,老板就......反正,爸爸就......爸爸在老板手下打工嘛,就接了这件事儿,爸爸得不到多少好处,但给人打工......殷少,那是老板的事儿......”

父亲看着殷亦桀,讨好委屈的样子。

我猜测是父亲出现在殷氏灭门现场这事儿,哦,父亲还觉得委屈,我......

身旁殷亦桀笔直的站着,身子冷了许多,僵硬了许多,犹如冰柱。

我实在不知道,父亲竟然有欠揍讨打的潜质,无缘无故掏出这段伤心事。

二百万,他把我卖了

父亲竟然无缘无故掏出这段伤心事,殷亦桀不怒才怪。

大概发现同情牌打不出去,反而被冷箭刺中,父亲收敛了一些,叹道:

“不论如何,我们是结仇了,他恨不得吃了我,又怎么会对你好?在牢里他就要让人杀了我,后来老板帮我逃出来,我到处逃,他四处找。有你在手上也是为了找到我,毁坏你的名誉,欺负你,都是......报复,逼我出来。你没错,只要我出来,他就不能将你怎么样......”

“但你为了自己活着,就不管我死活,是吗?”

我觉得这个问题很不错。

也许有点儿秋后算账迁怒怪责的意思,不过父亲不是要提这个吗,我就帮他好了。

殷亦桀手握紧,我坐着,刚好能看见,他拳头泛白,有些微的颤抖。

或许,我说重了;或许,我说对了。

当日,我是差点儿陷入生死的边缘不是么?

好像没有,呵,我多情装委屈了。

父亲汗滴滴,挠挠头,道:

“也不是,你......爸爸......”

“别一口一个爸爸!听得我恶心!说简单的,记不起来就吊......”

布莱恩怒了!

坐着我身侧,一身的怨怒、戾气,背后似乎还有点儿酸涩和不耐。

爸爸连连点头,说:

“我记得,我都记得,我说。殷少对可人好,就是想报复我。所以,这次可人突然回来了,我就想将可人带走,我们一家人到别的地方去,老板说出过都可以。只要我们挑好地方,就给我们买房子、车子,给我们二百万,二百万......”

“嗤......”

不止一个人笑了,实在是父亲的理想太美好。

我眼睛也不自觉的眯起一些,­唇­角略勾!

哦,原来房子、车子、二百万,只是二百万,我的父亲就可以将我卖了。

也许,这本才是我的悲惨人生吧。

可惜,我现在不再是一个任人买卖的玩物了。

二百万,他把我卖了2

我问:

“是范银库要抓我,还是范彡彡?呃,他们没说抓住我要我做什么?当然,我不觉得就是要送我房子车子银子这么简单,爸爸,你也不会这么想吧。不做事,就送我,你刚不是说,别人都不可能对我那么好吗?”

爸爸抽抽了,嘴角很有半身不遂的症状,抽的厉害,逻辑愈发混乱,说:

“是,三公主,现在都是三公主管事。三公主......要尽释前嫌,她还说,殷少对她都无情无义,她那么好的......她说,你们是同病相怜,不要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要......所以,她要帮你,为以前的事弥补,赎罪。如果你知道什么,就只管告诉她,她会帮你;如果殷少利用你,和四少好,她......”

哦,这个idea,相当­精­彩啊!

同为被殷亦桀抛弃的女人,或许,我们是要格外的亲近些。

不过我很好奇,范彡彡竟然还懂成语,父亲竟然还记住了,而且复述清楚。

真是神奇啊!

而且,范彡彡,竟然这么好一个女人,父亲竟然也能相信她,哈!

二个人私下并手做了这么一件大善事!

哈哈......

哈哈哈......

我知道什么都告诉她,只怕不是客气的告诉她,而是逼供要挟吧?

看,如今我父母都在她手里......

哈!!!

当着殷亦桀的面,父亲还敢如此说话,看来范彡彡本事不小啊,让他特相信。

哦,蛮­精­彩,范彡彡好本事,能将父亲哄得如此团团转,我说:

“爸爸,范彡彡还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不觉得,她恨我入骨?还是说,狗改得了吃某种东西的毛病?”

我话没说完,桀桀就委屈撒娇了,亏它全神贯注的时候还能分神关注我,我汗一个。它听得懂吗?

呃......当然,桀桀是我儿子,不属于那种吃屎的狗之列......

父亲愣了愣,忙摇头。

二百万,他把我卖了3

父亲道:

“以前她想要和殷氏联姻,自然恨你。不过,殷少怎么可能会属意你,殷氏也未必。所以,她知道错了,你们是一样的人,或者你比她不如,她是三公主......”

所有人,都有点儿炸毛,我不如范彡彡?

开玩笑,有人会杀人的!

一个人凑过来,和老六说:

“外头来了几个人,这个......”

殷亦桀手“咯咯”响起,拳头握紧,青筋暴跳。

父亲脸上闪过一丝阳光,与这夜的昏黄极不相称。

风过树梢,“沙沙”作响,提心吊胆,大家都小心起来。

铭风摇了摇手,云淡风轻的一笑:

“已经解决了,那是我的人。你们谁出去联系一下。”

那人快速走开,老六点点头,看来,外面布置了不少人。

风起云涌,暗潮奔突,夜,依旧黑。

对上父亲的眼神,我有些倦了,咬咬嘴­唇­,我决定问出来:

“爸爸,我也是最后一次问你,说吧。”

几辆车上靠着的,一个个开始慢条斯理的检查家伙,刀枪棍­棒­,无非这些东西,切瓜砍菜,很是常见,你完全可以选择无视。

当然,若是这些刀子的目标转移为人,或许......

父亲愣了,大概听到铭风话的时候,脸­色­黑了一半,在汽车大灯的照耀下,那么明显。

哦,原来还有这关系,我说:

“你还挺相信范彡彡。爸爸,张敏张捷出事,跟你有关吧?不要再绕弯子了,直接点。”

当然,我画过妆,一般人未必认识;那些人跟我好几天都没认出来,不大肯定。

当晚在酒店,我见到了父亲,他要送我去接客,后来我就想过,我和张敏张捷一块找父亲测字,父亲和她们有罪一个院子,大概认识,或者知道。

后来一来二去的就更容易猜到了。

呵,我的好父亲,见一回我怕他一回,真个是冤孽!

二百万,他把我卖了4

父亲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说:

“那个,那时候......你被殷少的人追,爸爸担心你。爸......我......和三公主已经说好,只要你离开,那个时候......你走了,就没事了。爸......我不会害你的,怎么会。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真害过你?你不知道,那时候好多殷少的人,比三公主的人还多,追你满街跑......我看着好难过,又没能力,只能和三公主合作......”

东边,月出,苍白一片。

黄沙漫天,我难以明断。

殷亦桀的人有,我知道,至于有多少......

这会儿想这个有意义吗?

可以不想吗?

他,我怎么感觉和父亲有那么一点儿像?

父亲竟然要让我到范彡彡手下卖身求生,只为躲过殷亦桀的生死追杀。

殷亦桀,爱我至斯,现在想来,那时候资产已经到我名下,难道他要杀了我将资产夺回?

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吗?

父亲冤枉殷亦桀、到了这当口还不忘挑拨离间栽赃嫁祸?

但殷亦桀没动,没有解释或者反驳的意图,没有,笔挺的站着,好似一尊雕塑、一棵青松,用略显单薄的脊梁承受一切。

我说:

“爸爸,他敢作敢当,你有事为什么不直说?所以,我宁愿最后一个来听信你......”

父亲的作为,我已经没有丝毫咀嚼的兴趣。

父亲面­色­僵了,典型的半身不遂症状,看着我,艰难的说:

“你......是我不好。那个,你......四少对你好吗?当年,是不是四少的孩子?还是压根就没有?”

哦?

我眯起眼睛,丢了茶杯,很感兴趣的看着父亲,为他的兴趣广泛心志坚定深感佩服!

不过,这个,他的最后一个问题还蛮有意思,我压根就没怀孕,我和四少?

呵,想象力,真的可以丰富到让人匪夷所思瞠目结舌的程度。

二百万,他把我卖了5

“啪!”

茶杯摔到地上,粉身碎骨,从世界茶杯名册中消失,进入垃圾的行列,当然,也可以以废物的姿态重新利用,比如刮芋头土豆之类的,或者偶尔也可以当做利器伤人。

温水四溅,二滴,落在我脚上,隔着袜子,能感觉到水缓慢的渗入,当然不论被子里的水如何的温暖,等通过肌肤渗入血液的时候,已经凉了,寒彻骨。

“爸爸对我宝宝很感兴趣?说说看。”

我不觉得作为父亲就可以随意的侮辱女儿,甚至沾沾自喜。

大义灭亲我做不到,但顺其自然我还是可以容忍的。

桀桀往前挪了一步,直逼父亲脚下,茶水溅了桀桀,也往父亲脚下蔓延了一些,犹如硫酸,在地上冒二个泡泡,然后归于沉寂,却让人不敢逼视。

害怕,有时候源于自己内心的­阴­暗。

“或许你可以谈谈掘墓的事儿,否则,我不介意请你吃宵夜,也不介意对不起我爱人的父亲,从心理上,我不接受你这个岳父,儿子也绝不希望认你这个外公。希望你能自觉的将自己当第三者。我也是最后一次声明。”

提到儿子,殷亦桀终于爆发了,儿子是他心头永远的痛,他给儿子下跪磕头,又岂容别人亵渎?!

“我也是最后一次提醒。”

铭风附和。

“我也是。”

布莱恩点头,同意。

我也点头,没有异议。

父亲真的混乱到不行,看不清形式不说,还毫无人­性­可言,我,哀之。

即便是所有人都想群起而攻之,我也实在做不到趴在他身上替他受过。

就我所知,张氏姐妹如今尚有些微后遗症:极度敏感恐惧,我无法原谅,对不起。

爸爸有些蔫了,或者更准确的说,终于有点儿进入角­色­,絮絮叨叨的说:

“我真的没什么......好吧,可人的孩子......是三公主说的,也许本来就是假的!!”

二百万,他把我卖了(22更)

“我当时想找可人,偶然听说孩子的处理很怪异:并未让人送走处理,也没见到拿出去埋葬。后来我跟踪好几次,找到墓地,想着也就算了。我不是要偷胎盘,殷少......那时候,我和大家一样,都以为是可人的孩子。但是偶尔听人说有人吃胎盘,我还以为殷少让可人怀孕,就我为了那个。当时有些生气......后来......后来......老板和三公主说,也许怀孕是假的,是殷少想逼可人跟四少;或者孩子是四少的;也可能是殷少的,反正,都有可能。我不太明白,是三公主讲给我听的。殷少一直逼可人......”

父亲别有深意的看看我,又看看殷亦桀,怕怕,又有那么一丝一闪而过的光彩,很不协调。

殷亦桀冷哼一声,对宝宝的事情,他除了歉疚,并无别的不妥,反而满腔怒火。

我也沉默,冷冷的看着父亲,就一个感觉:无可救药。

他竟然回给我一个希望我能给他解释的意思,真是好笑。

呵,我的事情,以及我和殷亦桀的事情,为什么要给他解释?

父亲没讨到好处,就只能继续:

“当时殷少找到我,也打我了......但我不是为了偷紫河车,而是想证实。后来也没见到可人,再后来,就从坐牢到消失,就不知道了。但是,去年三公主说,孩子可能是假的,是殷少一开始就布的局,一开始就没准备和老板合作,将三公主耍的团团转,骗了她好多好处。而且如果是真的,那可人一定是和四少走了,老板就要小心一点,有四少帮殷少......反正,我们都要弄清楚。墓地挖开,只有一个包裹的很好的紫河车,但没有一点儿骨­肉­。照紫河车包裹的那么细心,二年多还非常完好;那么小孩子也该......但是找遍了都没有。紫河车非常好弄,真假也不知道,但小孩子要照着月份大小就不太好弄,偏没找到,三公主就有些急了。”

二百万,他把我卖了6

“后来还想到你们住过的房子找找,没准那里会有什么线索,但一直都没进去,防的太严了。

越是那样,就让人越想看。然后就听到可人的消息,身边果然是四少的人,三公主和老板都很紧张。没想到可人两年时间真的搞定了四少,这样事情就有点......可人......”

父亲看我,我没有给他任何答案,脸上依旧平淡,看着他,眼里的意思,希望他继续。

父亲有些气馁了,呵,这里这么多人,他竟然还想让我说点儿什么,还真是看得起我。

天才,莫过如此,我十分佩服他凌乱的思维和丰富的想象力。

父亲有些无奈的,在殷亦桀和铭风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只好继续,说不清楚大概他知道下场,这几个人的宵夜做的一定口味极差,别指望有啥营养。

既然如此,父亲艰难一些,继续道:

“老板很害怕,最后就只有一个法子,胜算比较大。如果真的能找到小孩子,用它来做蛊,利用小孩子的怨气,一定可以诅咒父母......不论父亲是谁,对我们都有好处......呃,或者,就是让我找到可人。可人一定知道这些事,而且知道的肯定还多,三公主和老板都想要可人。

听说,可人和恩少也好,如果恩少和四少联手抢三公主的财产,那三公主胜算一定要小的多。

老板是不太想家产落到外人手里。反正不管怎么样,可人很重要,大家都知道四少和恩少将可人看得比较紧,连郑少也失手了,就只能我们出面。可人是个孝顺孩子,不会置父母于不管的,虽然我们对不起你,但是......”

但是怎么样?

我没有管妈妈,现在呢,我也不想管爸爸。

我,实在不觉得他......

只能说,我有一对极品父母!

“可人,不论殷少四少对你怎么样,都是假的。你现在小不懂。你妈年轻的时候,简直就是头牌......”

二百万,他把我卖了7

“你妈年轻的时候,简直就是头牌,谁见了都喜欢,经常有人抢破头争打架,现在怎么样?你有什么值得他们......也就是­嫩­一点,好这几年......他和爸爸血海深仇......”

父亲似乎有些动容了,哀戚感人。

“说完了?”

殷亦桀冷酷的打断,胳膊上肌­肉­都鼓起来,力量爆发前兆。

“说了半天,也就是说,范彡彡想从我这里知道一些事,对付他。而你,则是帮凶,是吗?

连我宝宝的坟都掘了,是这样吗?”

我的话也许有失公允,但意思表达还算清楚吧。

父亲微愣,过了一会儿,摇头说:

“虽然你现在有四少撑腰,可以不将爸爸......”

“啪!”

人影一闪,布莱恩上前狠狠甩了他一个嘴巴,看都不看我一眼。

“嘭!”

人影一闪,有人显然受了布莱恩的影响,上前,一拳,我没看见打中哪里。

殷亦桀的背影,倔强挺拔,孤高冷傲。

或许,他估计Сhā进桀桀和父亲中间,挡住我的视线。

血海深仇,四个字,我有些不太明白了。

殷亦桀一直在忍,他父亲的仇都放下了,为何又要添儿子一段仇呢?

这究竟是父亲自作聪明,还是我们两家的仇已经到了这一步?

看着父亲被打,我要怎样的无动于衷?

我不爱父亲,我想是的;可是,我又如何看着他被人打?

狂肆的黄沙飞扬肆虐,遮挡了我的眼睛。

嫣红的花瓣无助的盘旋于风中,破碎,凌乱。

不知道父亲什么意思,竟然还还手,也许只是防守。

这让殷亦桀怒火滔天,愈发愤怒。

也许可以理解为恼羞成怒,因为父亲揭了他的老底。

该解释从释义学角度来讲并无不妥,毕竟,父亲自己的感觉,不无道理。

是啊, 在父亲的想象中,殷亦桀凭什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二百万,他把我卖了8

我什么都不是,或者,我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看,看他现在的愤怒,就知道这仇恨有多深。

恨入骨髓,绝不为过!

这份仇恨,怎能释怀?

也许你能放下,你想放下;可是只要有意无意中被触碰,必将更为热烈的爆发,焚天毁地。

他的恨,我不想说什么,甚至我自己对父亲也很无奈。

但是,我们......

我从不肯、不敢细想,不愿去面对,可是......

除了他,还有一个家族:殷氏。

殷氏的利益,必将大于一切。

他能放下这段仇,殷氏呢?

必然不能。

我现在只看到一个范氏,因为外敌当前,我们都一致对外了。

但是范氏,种种情况表明,范氏并非只剩殷亦桀一个人;等到那一天,他们必然跳出来。

殷亦桀,能为了我对上整个殷氏,对上自己的父母亲长?

虽然,他有提过,他已经在努力;可是,世上的是,事与愿违的也太多。

而爱,也太脆弱,经不起百般的考验和折磨。

是啊,玉壶冰,坚持了这么多年,去年夏,在生日宴上,定亲了。

他说,有时候,我们只能妥协,虽然和未婚妻毫无感情,也没任何拘束;但是,定亲,就表明失败,他,已经败了。

那么殷亦桀呢?

玉壶冰美国的女朋友那么优秀,出身又红又专,又无家仇宿怨,都failurel;我不如那PHD优秀,出身烂的一塌糊涂、大街上是个人都想对我吐口水,又有杀父之仇......我实在不该奢望的。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一直装不知欺骗自己吧?

是不是不去想就不存在了呢?

或者我相信他真能忘记这宿仇?

可是,看啊......

“嘭!”

又是一拳,父亲被打的兜着圈子向我靠近,但桀桀横刀立马在我身前,谁能靠近。

其他人都悠闲看着......

二百万,他把我卖了9

人人手里拿着东西站在一边,像是围攻恶犬,又有点儿像猫戏老鼠,围而不攻,只管让殷亦桀单独发挥。

殷亦桀也不推辞,拳脚很了得,单枪匹马对付父亲,显然游刃有余。

“可人,帮帮爸爸......”

父亲脸上都是血,叫声凄沧。

“啪!”

布莱恩像只猴子或者有灵,灵巧的身子凑上去就是一巴掌甩过去,留下一座五指山。

扇第三回才哼道:

“你没这个资格!你比谁都清楚,这是最后一次!”

“噗......”

布莱恩踢了他一脚,怒声数落:

“我妹妹被逼的这么惨,你还火上浇油,你哪里像个父亲,连个屠夫都比不上!杀猪的大不了一刀来个痛快,你呢?!”

“够了!”

站起来,稳稳的,一步一步,走上前,看着父亲,我说:

“先一人打我一顿,你们继续,从此一切都与我无­干­!还有谁?谁要来的,一块来!”

一刀来个痛快,说得好!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左右都不是人,还不如­干­脆了结了!

父亲一条贱命,能卖给别人,为什么不能自己去死?

就算给了殷亦桀,那是他活该;如此毫无骨气血­性­,活着也没意思!

我,不像父亲说的,是人家利用我就完了,我和殷亦桀的事情我最清楚,至于夹在中间,我,就这样吧,不是很­干­脆?

“可儿......”

殷亦桀一个收势不住,差点踢到我,惊呼着忙往边上让,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可人......”

父亲在犹豫,似乎,衡量如何利益最大化,最好能全身而退之类的。

桀桀忽然拽着我裤腿,不许我过去,我给它一脚:

“一边去!大人说话没你Сhā嘴的余地!不用管是否疼我爱我,你们要打我没意见;如果不是现在的我,我也想Сhā一手。都不是好人,就别泛滥爱心?”

二百万,他把我卖了10

我怒道:

“这笔账不难算,谁也不用再利用或者顾忌我;打我一顿,从此丢开手,各走各路。人不过一个死活,搞得那么啰里啰嗦做什么?”

夜,适合诡异和荒诞,以及疯魔,我很喜欢这种漫天黄沙­阴­风阵阵的感觉,如果没能力或者不适合打别人一顿,那就让别人揍一顿,也许都比憋闷着更让人好受一些。

如果这是个疯狂的世界,那就疯一次又如何?

我从不标榜自己多纯洁天真高雅贤淑之类的,就这样,挺好。

殷亦桀灰­色­的眸子充血,身上有几道淤青,力量爆发,杀气冲天。

父亲脸上开花,不知道是被布莱恩打的还是殷亦桀打的,原本就有些颓废的形貌,愈发残破。

盯着二个男人,我缓缓走到他们中间,站定,冷哼:

“是男人就别婆妈,别告诉我是逼你,不用!只管动手,大概一时半会儿也打不死,医院开着就是给人治病的。要不然制药厂该关门停业了。爸爸,你自己心里清楚,颠三倒四,还不如给我一顿来得­干­脆!不用装君子,不用装菩萨发善心,就像个男人一样......”

“可儿!”

殷亦桀一声尖叫,伸手就来拽我,声音破碎,愤怒,癫狂!

不过已经晚了,父亲下手比较快,在我长篇累牍滔滔不绝的时候,他已经打定主意,将我拽过去,一手掐住我脖子,手腕,有把刀,冰凉的贴近我脖子。

呵,变化太快,当我感觉到寒风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甚至桀桀被我一脚踹远,也没来得及......我,就被父亲架上了!

“女儿,你要乖啊,爸爸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听爸爸的话,和爸爸走,我们一家就可以平安幸福了。”

父亲声音有几分胜券在握后的大度从容甚至慈爱?!

哦,我差点儿忘了,自从我在殷亦桀身边后,他可给我打过不止一次电话,慈爱过不止一次。

二百万,他把我卖了11

我问:

“爸爸,你觉得范彡彡会怎么样对我,或者说,你压根就不在乎?”

父亲手离我脖子很近。

殷亦桀和布莱恩铭风都围上来了,但是都不敢乱动;似乎,他们达成了共识:家父非常人,危急关头未必会故我死活。

呵,这个共识很有趣啊,殷亦桀关键时刻避开我,免得误伤我;家父最后关头要挟我,不止是为逃生,还不忘他的利益。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只是可惜,我宁愿没看到这一幕,我宁愿......

殷亦桀森冷的怒吼:

“放了可儿!我可以放过你这一次!”

呵,殷亦桀的条件,很诱人,放过父亲这一次,那下一次呢?

就可凭本事了,很公平、合理,价钱公道童叟无欺,我似乎该为他鼓个掌。

布莱恩按住蠢蠢欲动的桀桀,哼道:

“如果还想多活几天,就识相点。”

眼光扫过,不止布莱恩,周围稀稀拉拉的男人,至少亮出四五支枪。

如果不认识四少,我可以认为这些都是玩具枪,毕竟用玩具枪抢劫不乏先例,而这里枪支数量过多;但是这里隐藏几个四少的人,布莱恩的枪一定为真,老六手中为真的可能­性­很大,所以......

呵,我,稀里糊涂竟然成了二边都要抢手的香饽饽,

“香饽饽”,这个词很妙,我忽然决定,这算不算狗屎运?

哈!

父亲劫持我,与我本该无­干­的人亮出这么多真家伙,动了真情。

呃,刀肯定­干­不过枪,但是距离拉开,再加上持刀的人,这个......

无限悲哀风中飘零......

父亲激动了,嚣张的说道:

“好啊!给我一支枪,再加五百万,我可以放人。女儿,你刚还说‘没有多大面子’,其实不是你没面子,是你刚好跟对了人。四少的人,一定很值钱,又是我女儿,没人能说我什么......”

二百万,他把我卖了(29更)

我打断他话头,笑:

“哦,你以前怕四少,现在因为我是你女儿,就不怕了?你难道不知道四少什么人,他能管这个关系?你敢在他头上动土......爸爸,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智商和情商。”

好好笑,儿不嫌母丑,我,竟要嘲笑父亲吗?

嘲笑完父亲,我就能升天成佛吗?

抬手,我,懒懒的抬起胳膊,对不起,不论是成佛还是成恶魔,我对做别人的傀儡很没兴趣,不论是殷亦桀还是四少或者父亲,我都没兴趣。

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

今夜,我累了,也许,我不该出来,我真该安静的呆在自己的角落,做一只鸵鸟或者画眉,安静的呆在笼子里等待食物。

鹰的进化过程,太残忍!

外面进来二个人,还没开口,我耳朵里响起一个声音,应该是从铭风那边传过来的。

“阿风,刚接到信号,有人报警,似乎派人往这边来了。五小姐刚好看到,让你带妆小姐立刻撤离,这里的事我们先不要管。回头四哥再作安排。”

阿果的声音,非常紧急,但从容。

报警,这里僻静的像什么似的,怎么可能有人报警?

阿果的话没说完,我看一眼铭风,他想来也知道我听见了。

进来的二个人亦凑到殷亦桀和老六耳边......铭风、殷亦桀、老六都望向父亲,脸­色­非常不好看。

我想这些老江湖大概知道一些隐晦的东西,这是一则别样的故事。

也许是......家父的啰里啰嗦,别有深意?

不想倒果然有些作用,难道今晚他还想做个黄雀?

还是被人当了蚯蚓?

我们总用蚯蚓来钓鱼,但是鱼儿钓上来的时候,蚯蚓通常也被鱼吃掉了。

、、、、、、、

看到大家的留言,俺,勤快的听话的又努力的更了七更。握拳!

真的明天见了!

各位晚安。

相见争如不见

没什么,只要我不是蚯蚓,我对鱼儿和渔夫都没太兴趣,大致上,我宁愿做根水草,悠闲地活着;或者做只虾米也行,可以四处悠游,享受自己的世界。

手抬起来,凑近刀子......

父亲似乎兴奋了,终于等来渔夫,他高兴的忘了自己是蚯蚓。

我眼睛很大,占尽便宜,看见刀片泛着冷光......很好,手尽量翻过来,手背斜向上、向前,避开自己的脸;拇指下按......

白光一闪,天使的翅膀,再次展翅飞翔,带着属于天使的纯净和孤高。

“嘶......”

我头微微往边上一侧,轻微的声音响起,脖子上的森冷感觉已经解除。

感谢父亲,还记得我是他女儿,对我看的并未十二分的严密,右腿往后旋转闪避,快速的侧退......

“汪!”

桀桀一声怒吼,火大了,越过我的身子,直扑父亲......

“桀桀!

走!”

布莱恩不知如何得的消息,看样子是知道了,边往我身后Сhā过来,边叫桀桀。

我,不,我不想和他们走,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想一个人,走得远远的,到我自己的世界,将自己关进去,什么都不看不听不想,我想一个人......

这个世界对我从来都不太友好,我也没有祈求的必要,我只想偏安一隅,在自己的角落寻找自己的幸福与快乐,为什么,从来都不可以?

丢掉那些好不好?

将那些都从脑子里赶出去,父亲、母亲、殷亦桀、布莱恩、四少......

我都统统赶出去,自己一个人安静,可以吗?

“可儿......”

殷亦桀在背后叫一声,立刻淹没于嘈杂的脚步声,破碎,飘散。

“快走!警察来了,都收拾­干­净!”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紧接着就是脚步匆匆,各种开门声,还有汽车发动,男人们的漫骂等等,交织成了一首乱世乐章。

相见争如不见2

“将他带上!事还没完!”

又有人喊了一句,属于男人的中气十足外加怒火未消,哦不,不是怒火未消,而是火比刚才还大。

父亲,竟然用下三滥的手段招来警察,没理由大家不怒!

杂而不乱,也许这些人都有大将风范,也许不过是熟能生巧,我不清楚。

至于背后的喊声,也许,我不用再管了。

我们之间,半步天涯,或者,请让我静一静,那个我不知道的未来,我不敢承担、不敢面对,我,不想再面对父母这样的境况,不想。

背后冷气狂飙,有冷酷生物靠近;布莱恩忙将我推向铭风,在我身后道:

“让可儿静一静,不要逼她!过去几年的账我可以不算;但希望你将殷氏摆平,我不希望我妹妹再受到任何不必要的伤害。还有你,没资格以父亲自居,你不配!敢妄动一下,我不介意当个罪人。”

我脚步才停了一下,铭风手下力量加大,拉着我就往前走,车子就在那边,他的车子。

可是,我的心却留在这里了,我回眸看了看殷亦桀,他在那儿站着。

他面对着我的父亲!

“父亲”?!

为什么总会纠结这样一个问题,而父亲竟然一点儿都不反驳,这样,是不是太诡异了一些?

既然知道有些人很在乎我——殷亦桀那一刻的疯狂、其他人纷纷亮枪——

如果抗辩一下,以我父亲的身份岂不是能好很多,还是说,他......

哦,不,我摇头,我脑子乱得像一团浆糊,搞不清这些问题。

一切的一切,都超出我的想象,似乎,又在想象之中,反正就是典型的黑社会混乱与纠结;唯一没想到的,就是殷亦桀父亲和饭桶有那层关系;而我的父亲,似乎有是个谜团。

“妆总,我们先走吧。”

铭风的声音响在我的耳际,­干­脆的有些武断,并没给我多少商量的余地。

相见争如不见3

可是,我......我想自己一个人,摆脱这所有,不仅仅是殷亦桀,我不要接受任何人的束缚与摆布。

扭头,对上铭风,我甩胳膊,用了些力气,已经来到车门口,我......

“可儿......”

殷亦桀并转身跟着我,和我的距离愈来愈近,估计是看到我回眸的眼神有些恋恋不舍吧。

铭风没有松手,但,我停下,他也停下,并未继续野蛮的拉我上车。

停下,我们都停下,但是,有什么已经停不下了......

布莱恩说殷氏,一定,他知道点儿什么。

殷氏,一个绝不比玉氏弱势多少的所在,哪怕经历过灭门之事,大概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还无法面对。

我只是个小小的我,无意纠缠黑道,无意纠葛大少,无意纠结情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我,只想安静的在角落,寻找一份属于自己的自由和幸福,别的,我都不想要。

为什么,命运的脚步,要如此凌乱,将我推向不可知的方向,混乱,迷失。

“可儿,乖乖的回去,别到处乱跑。范氏在找你,不安全。可儿......听话,等我......”

没有布莱恩Сhā话或者教训,殷亦桀缓缓说着,与一片杂乱的声音中,异常清晰,犹如氙气灯,穿透浓浓的混沌的夜沙,穿上沧桑的外衣,摩挲着耳膜,有种酸涩的痛。

这个时候,为我着想,没有叫我相信他,没有解释,只是说......只是他一贯的风格:让我做个乖宝宝。

可是,我已经长大了,我还会继续长大,我不能......无法承受之重,忽然想到这个概念,我,有一瞬的恍惚。

是我,还是他?

我,似乎总不停的从一个­阴­谋换到另一个事件;而真正深陷其中苦苦承受的,却是他......

被爱,终究是幸福的,哪怕,我们还要承受如许重则。

咬着嘴­唇­,我,不知该作何感想。

相见争如不见4

只是觉得,殷亦桀他,承受了太多,我是否有理由告诉他我会等,然后让他去与家族对上?

我在承受,我能要求吗?

或许不能。

他爱我,他也有理由要求自由,和幸福。

他一心想让我幸福,我,是否也该让他幸福?

可是,我能摇头吗?

我能不等他吗?

我敢吗?

也许,不能,不敢。

“车门前的顿悟——无法承受的爱之重”,我或许可以贴一个类似的标签,先将他,放一边。

毕竟,我实在难以表态,太难了。

等,或者不等,都是一个考验。

虽然,可能只是顺口的一句话,可是,我也说不出来,也无法点头或者摇头。

再简单的表达,都是痛。

没有回头,犹如我每一次离开,每一个地方,从没人在乎我;

所以,我已经习惯,不被在乎。

此刻,我很想回头,甚至我的脚步和身体都想背叛我而回转;

可,我终究无法,无法回头。

布莱恩没打岔,走到我身后,打开车门,扶我上车......

或许,就这么走吧。

表不表态,似乎,都一样。

有时候不如顺其自然,或者听凭直觉,又或是听任摆布,到头来,似乎可以不负责任一些,于是,我顺着布莱恩的手,上了车。

二道视线,冷,酷,无伤......追随我的背影,我的影子......

我低着头,垂下眼皮,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殷氏,我对不上;父亲,我负不了,虽然,我已经辜负太多......

桀桀利落的跳上车,坐在我跟前,仿佛感受了我们的气息,舔了舔我的手,就安静不动了。

布莱恩揽着我肩头,轻轻扳到他肩上。

车晃了二下,走了。

我,终究还是听了他的话!

殷亦桀,他也一下就明白我的意思,我似乎连叛逃都不敢,亦或是不愿?

相见争如不见5

桀桀利落的跳上车,坐在我跟前,仿佛感受了我们的气息,舔了舔我的手,就安静不动了。

布莱恩揽着我肩头,轻轻扳到他肩上。

车晃了二下,走了。

我,终究还是听了他的话;殷亦桀他,一下就明白我的意思,我似乎连叛逃都不敢,亦或是不愿?

是继续想他的温情,还是真的接受了他们的理论:不安全,所以我该接受他们的庇护?

“休息一下,什么都别想。要不要将椅子放倒睡会儿?”

布莱恩轻声说道。

“不用。”

我,没有躺下的欲望,尤其是在别人面前。

闭目,我,好累,疲惫。

脑子乱成一团麻,我连理一理的心绪都没有。

真的,其实事情,看似很简单,但到底要如何解决,我真的没有......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到他的疲惫,在宝宝那里,他也......

“睡会儿吧。咱们­干­脆回去好了,还得几个小时。”

铭风转了几个弯,悠悠说道。

“明天还有课。”

我立刻清楚的声明,一点儿睡意也无。

“还上什么课啊,今儿一闹,范氏肯定......你以后想上学有的是机会。”

铭风根本不是商量,而是解释,是作出决定后给我一个解释,也可以理解为客气;如果不客气,只怕连解释也无。

“范氏又如何?他难道还能跑到学校大闹天宫?!就这么怕着他,还是他该怕四少?我­奶­­奶­说人首先在气势上就不能怕鬼,这样走夜路胆子就大,否则......下一个机会还得寻找,又会有一百零八个理由不可以......如果你怕,我自己去!”

这样的世界,大概谁疯狂谁就是老大,谁就能威震八方、指点江山;而我,算不得疯狂,不过是讲道理而已。

“你疯了!”

铭风口气有些不大好,车子兜了个圈,绕到某个我不知道的路口。

相见争如不见6

“送我回家;或者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疯了又如何?

我还曾经被宣称有­精­神分裂症呢,怕什么?

我不要照着别人的思路往前走,就算他爱我又如何?

更何况身边的二个男人也许算得上对我不错,但他们凭什么可以替我做决定?

我觉得身上有道无形的枷锁,这一刻特别特别的想打碎了,冲出去好好的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桀桀抬起头,舔舔我的手,无声的支持,甚至向我表示:无论我做什么决定,它都全力支持。

这世上能这么对我的,大概也只有桀桀了;就算面对殷亦桀的暴力,它一样坚持立场。

抱起桀桀亲一下,相信就算我跳车它绝无二话会跟上。

“好吧。”

铭风有些无奈的叹口气,转了个方向。

“­干­脆后天再回吧,明天还要问郑少收钱,还有点事儿。”

布莱恩Сhā了一句。

我无所谓,明天已经在眼皮底下,现在是凌晨3点;至于后天,那也才是明天。

而我,只要自己想做的事情能做到就好,别的,都与我无­干­。

纷纷扰扰的世界,有时候太过炫目,我有些不大适应,更遑论过得好。

所以,我想退出,你也可以理解为逃避,或许事实如此。

路上,鲜有行人,行车亦少。

疾驰而过的出租车里,坐着昏昏欲睡的乘客,也许正下夜班。

小区门口的保安们,点头不迭,惺忪的眼里,尚留一线清醒,偶尔睁开,看一眼路过的人事物,也许并不很在意。

轰隆的拉土车和嘶嘶的清洁车,大概最有气势,孜孜不倦的忙碌着。

哦,当然,某些工地的塔吊这会儿转的正欢实,倒是看不清塔吊司机的脸,是否睡眼惺忪?

此时大概才是夜最深的时候,寻常的夜生活在一二点也该结束了,去睡了;而早起的人,怎么着也得五六点以后。

相见争如不见7

因此,三四点,最是夜深人静时、只能听见心跳和自己的呼吸。

面对自己,有时候真难,难的看不清,也不想看清。

是啊,我们经常指责别人种种,从未想过,自己是否圣人。

如果不是,我们就自然也有错处缺点,只怕也不下三千种。

可是,几个人肯翻开自己的表皮,查看一下骨­肉­里斑斑的污浊?

当然,我不是圣人,我也从不认为自己圣洁。

心跳的声音不停的表述同一个想法:我要一个人呆着。

我不怕面对自己,我甚至比较喜欢自己的影子,因为好与不好都只在自己身边。

“明天再回去吧。还要上学,就回去好歹休息一会儿。”

铭风打破沉寂,口气相对温和一些。

我愣了一下,这倒是个问题。

我的去上学,当然不是去磨洋工混日子,所以很该有些­精­神,虽然我认为现在亦非没­精­神。

既然说好明天,那明天我就还可以继续。

“好吧。明晚早点儿回去也好,免得惊动四邻。”

布莱恩找了个最不算理由的理由来敷衍。

我没意见,虽然我只有三邻。

一梯四户,至于设计、布局一类或者公寓楼里为何会有这样的房型等问题,自然与我无­干­。

但少了一邻,我也还是别去打搅的好。

折腾一晚上,即便我满腹心事,洗完澡后,还是有些困了,我,倒头便睡。

当然,还有许多的事情,现在也想不明白,我决定放到明天或者后天再去慢慢思考。

一个人在激动紧张忙乱下做出的任何决定都容易有失公允,只要尚未紧急到非做决定不可,我,还是选择推迟,等到最初的震撼或者不安过去,再慢慢的来思考。

黎明的太阳依旧将从东方升起,我们何必急于一时?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然而,天是亮了,太阳并未露面。

相见争如不见8

然而,天是亮了,太阳并未露面。

或许,昨夜的喧嚣,影响了她的心情;又或是满天昏黄,遮挡了她的光辉。

天高皇帝远,太阳照不见。

有时候一个巴掌,也能挡住太阳的锋芒,这,是事实。

没太阳,光线却还不错,照进惨淡的现实,新的一天,开始了。

没有人敲锣打鼓的恭贺我又活过一天,也没有人唢呐喧天的恭迎我走出房间,一切,安静,如昨;或许也可能比昨天还安静一些,犹如从飞机下来耳鸣尚未消除的时候,会突然觉得:哇,世界,好安静!

难道大家都屏住呼吸恭候我的大驾吗?

当然不可能,不是世界安静了,而是我的世界安静了,因为我不去听。

当然,我哪里管世界是否安静,我只需要我的世界清净便很好。

这或许有点儿诡辩或者绕口令的味道,不过那有什么要紧,你我,无不活在自己的世界。

虽然释教所谓“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这样唯心观点,但事实上你我确实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

不论何时,当你觉得看到更多并非你的世界之时,从广义而言,那也是你将之纳入了自己的世界。

啊!

一大早起来谈论哲学,是不是有点儿枯燥乏味呢?

不过也没什么不好,哲学使人deep。

我们不都需要让自己更deep一些吗?

至于deep究竟是翻译成深刻还是深邃,这个见仁见智。

“可人,休息的还好吗?”

布莱恩站门口,算不算在给我致欢迎词?

哲学家就是费尽心机将人类能听懂的话活生生的都整成听不懂的话,我这么繁复的论证,是不是也有点儿类似的嫌疑?

当然,我不是哲学家,我什么都不是,因此,­干­脆的点头:“还好。”

“收拾这么整齐,今儿不回来了?”

铭风领着我们家的桀桀从哪钻出来。

相见争如不见9

哦,我就说一大早竟然不见桀桀,敢情和铭风上早课去了。

昨晚没心情没管它,看来,狗的接受能力及恢复能力比人强的多。

我摇头,尽量让自己看的自然一些,淡淡的道:

“今晚回家去,明天上完课回去。或者......”

布莱恩接过我的包,摇手,拉着我就走,一边儿道:

“想上课想回家,哥给你安排,但有一点:这几天切忌不得私自行动,别耍小脾气。不论做什么,都要提前说好,记住没有?”

好吧,不请自来的婆婆,似乎,我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否则就成了耍小脾气,或者不听话。

唉,我都二十一了,能不能让我像个大人一样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决定自己的喜好?

杯具!

当然,有人关心,我还没叛逆到非要跳起来杀人越狱。

至于这算关心,还是­干­涉个人自由,亦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

鉴于家父的表现,我暂时将之界定为“关心。”

早饭,吃,该吃吃该睡睡,是我的不二法则。

虽然有点儿困倦,但也只是一“点儿”,并不要紧。

吃完,我问:“他呢?”

当然,我不觉得铭风或者布莱恩会不知道他的情况、或者我问的什么问题。

呵,大家都很牛,家父的人能叫来条子,铭风能截获信息,殷亦桀或者老六的人和里头也有关系,因此几乎先后得到消息,这个比斗,才势均力敌有些意思不是么?

阿果靠在门口,叼着不知道蛋卷还是虾酥之类的,笑道:

“走了。不知所踪。”

布莱恩接过话头,给我仔细解释:

“没人愿意和老六对上,昨晚老六带来保护你的人不下十个,刚好都用上了。虽然没联系,但大多躲到老六那里去了,外人谁都进不去。

铭风拿着都将边喝边叹:

“殷少好能耐,倒是靠上一棵大树。走吧。”

相见争如不见10

学校里,一切如昨。

或者更辩证的来说,当我们说现在的时候,现在已经流逝,因此,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此时,不是此时。

这是真正的辩证法,不是诡辩。

朱师兄的课,听说有着Martin-Luther-King的号召力,能充分激发人的正义感和热血澎湃。

这是一种势,有时候在法庭上能生生将对方压倒,即便理亏那么一点儿,势也弥补的过。

朱晚成,黑板上写着主讲者名字,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大师兄,朱姓。

教室里已经坐满,大概不下一百人,闹哄哄,很有意思。

有的吃­鸡­蛋有的吃­肉­包子有的吃韭菜盒子有的喝牛­奶­有的......

“噗”,声音不大,白­色­水箭歪歪扭扭的朝我喷来,还有点儿热......暗器?

豆浆!

师姐眼疾手快,赶紧推那小子。

布莱恩手更快,立刻拉着我往身后拽。

铭风书童手腕一动,袖子里有东西:警戒,全神警戒,有敌情!

窗外,狗吠。

我眼皮乱跳:这究竟唱的哪一出?

“啊......你怎么搞的?推我­干­嘛?”

同学嚷嚷不乐意了。

师姐一下手,那一袋豆浆半袋顺着开口喷他一身,湿身了,可惜。

豆浆不比牛­奶­,似乎没有美容养颜的功效,这,纯属浪费。

“你喝豆浆不会一边去啊?溅人家一身。”

师姐理直气壮,今儿师兄的课,你捣什么乱这是?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推什么推......”

不知为何,对方竟然没有跳起来,而是骂骂嚷嚷抱怨。

我摇头,和昨晚比起来,这种争吵实在太小儿科,我没兴趣。

汗!

似乎我已经成了江洋大盗,对小偷小摸失去兴趣一样。

其实,也许是有些累了,懒得理。

不过,这样的吵吵闹闹似乎也挺好的,蛮有喜剧­色­彩而且能转移我的注意力。

虚虚实实,不得不防

这不,我已经有点儿回到学生时代的感觉。

菜盒子飘香,我想到一个问题:办公室,一定要禁止这玩意儿,食堂也不许供韭菜之类东西。

当然,韭菜还是蛮香的,我绝无挑衅或者得罪它的意思。

从纷纷扰扰的人群挤过去,在自己座位上坐好,师姐忽然丢下那头吵架大业,转过来拉我,介绍道:

“师妹,朱师兄。那天师兄有事没在,你还没见过。”

我给拉站起来,眼前果然有个“男生”

“老师?”

带着黑边眼镜,浓眉单眼皮,眼睛不大,眼神犀利,便是温和的笑起来,也有点儿要将人看穿的感觉。

看这模样,果然厉害,大概还是姓孙比较好,相对切合实际一些。

“师兄好。”

我,怎么地也得拿出点儿样子来。

“听说师妹要来听我的课,有点儿紧张啊。”

朱师兄客气的伸手,要和我握手。

这个,我没太搞懂,属于律师特有的幽默,或者说属于学者们过分谦虚的幽默,该如何作答。

皱眉,我似乎该和他握个手,毕竟人家是师兄来着。

伸手......身子猛的被人按住......

“小心!”

布莱恩低喝一声,小个子尽量将我挡严实,一手高举,几乎遮了我的眼睛。

我略略吃惊:难道又有变故?

四顾:左前方,一支飞镖冲我头顶飞来,一个男生站的很高,背朝窗口,感觉身影特高大,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他胳膊还保持优雅的姿势高抬着,像是向我宣战:这暗器是我扔的,有本事你鸟我啊?

哟呵,能啊!

铭风捋起袖子,刀光森寒,好似,要出招了。

或许,那森寒的光是什么牌子的枪也不一定。

布莱恩一脚踩椅子上,一脚踩前面椅子靠椅上,站的高高,呵呵,不知道为什么,我狂想笑啊。嗯嗯,布莱恩的这个姿势好酷的说。

虚虚实实,不得不防2

当然,我只看见布莱恩的脚,没看见他胳膊往上摆什么姿势,估计不会辱没他。

飞镖飞快,二个男人更快,摆好阵势。

飞镖......飞速朝我们这方逼近,我,似乎看清那是什么玩意了。

经常看警匪片的大概知道,有种用那什么可以喷­射­子弹或者制造爆炸的小武器,这个东西,形似、神似,很有可能,有很大可能。

二秒钟不到,大概就是一秒钟时间左右,可见二个男人的真本事,布莱恩一个旋风踢,铭风朝后倒,挡住我,貌似给我当­肉­墙......

“啪”,清脆的声音,不很大。

一物,横飞......

变故横生,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亦或是见到朱师兄便安静了?

这大概需要调查研究一番。

“我的笔!”

我后边一男生叫,似乎有些怨怒,或者还没搞懂状况,晕乎乎然也。

“唉哟!”

前排一男生叫起来,揉揉后脑勺,刚站起来不知意欲何为,反正,刚好当了靶子。

“谁又乱扔东西......就算没有砸到小朋友,砸到那些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呀......”

有人赶紧闪一边,看着飞镖以优美的弧线落到地上,然后捡起来,夹手里转着,颇为优雅的配乐。

我顺着那视线,爬起来,小心的在自己位置坐好,有点儿,汗!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一支极为普通的签字笔。

当然,越普通的东西杀伤力可能越大,有武林高手拈花杀人,是吧?

很多人看过来,实现汇聚成一个焦点,空气温度瞬间升高,有点儿太阳能的效果,当然,我得先装个类似的设备。

否则......估计大家要失望了。

布莱恩轻松的跳下来,若无其事的在自己位置坐好。

铭风耸耸肩,很大爷的坐好,开始找游戏机;他是书童,不是伴读。

这个状况,似乎,师姐比较能了解一些,轻咳一声!

虚虚实实,不得不防3

师姐道:

“该上课了,上课期间,不得......”

师姐的话很有哲理­性­,比如说上课期间不能睡觉不能非暗器不能袭击老师,这个,该规定的都的规定,在案例法中没规定的都不能算是犯法。

所以,我想,法学系要增加一个议题了。

朱师兄准备将我的话题押后,清清嗓子,在万千瞩目下,朗声道:

“开始上课了!”

于是,正式开始上课,教室里鸦雀无声。

不过当然了,教室里并无鸦雀,自然不会有声,否则就是闹鬼了。

至于小声说话,这个,每个课堂都有,实在不能以此评定朱师兄魅力不够。

但是抛开这些学术­性­问题,我觉得,朱师兄的课上的还蛮好,我认真听讲。

法律课或者任何专业课都这样,大多枯燥乏味,所以某位著名的哲学家(可能是苏格拉底、柏拉图,也可能是别的哪位古圣先贤)甚至带着学生在校园漫步一边讲课。

那样的待遇固然有些后贵族时代,但我依旧可以在教室认真理会其中的丰富内涵。

但是,《草庐经略?虚实》中说: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再补二句:

“虚虚实实,不得不防。”

于是,布莱恩虽然在听课、铭风虽然在玩游戏,二人竟然都高度警惕,不时用各种方式四顾,寻找可能的危险、辨别可能的伪装,保证安全。

一节大课下来,连我都被训练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连上厕所,桀桀都欲尾随其后,但它是男的耶,最后还是师姐陪我。

师姐对我们的警惕有些认识不足,因此很有些犯难、别扭。

不过我是冯教授下旨特别照顾的,她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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