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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我的霸道监护人(微h)调教系 > 第二节课或者说第三第四节,是《博弈论》,。

第二节课或者说第三第四节,是《博弈论》,。

这个,我比较喜欢,但是老师却给我们讲了整整一个半小时的信息不对称理论,呃,其实,也蛮不错的。

虚虚实实,不得不防3

比如说,除了信息的完全对称,其他的就都不对称,当然在市场经济活动中,各类人员对有关信息的了解肯定有差异。

而信息完全对称,大概和一般均衡理论、无交易成本或者帕累托最优一样,近乎于理论假设。

真正的信息完全对称,可以用简单的方法解释如下:对于一件事情(当然,信息不对称理论源于市场经济,但绝不拘束限制于市场经济,而是在社会科学方方面面都存在。

又或者,从更准确的角度来说,信息不对称尚不同于信息不完全、信息不充分,就不多说了),我知道,你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像不像绕口令?

但事实如此。

这类信息也称作公共信息,和宏观经济学中的公共物品类似。

对于公共信息,博弈也就不存在了。

只有当信息不对称,博弈才会开始。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你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有时候真的很美妙,但是,太透明了,犹如满大街不穿衣服,是不是又少了一种神秘感,因此丧失了另一种美?

而在我所面临的或者我置身其中的这些博弈中,关键的问题,大概就是我知道的太少,信息甚至严重不对称,所以才会产生这么多问题。

而,有时候,有些事情,并非简单的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就能解决的,社会学纷繁复杂,实在很难下论断。

“下午我不在,你自己小心。”

布莱恩交代我,下午他要去收钱,二千万,不少呢。

“恩。”

我点头,不过,我问,

“不是说说的吗,难道真的要他钱?”

郑璟仁也许能筹来钱,但是我们真的要他的?

虚虚实实,不得不防4

为什么?

我怎么感觉有点儿像绑架勒索,难道我连这个也要Сhā手了?

绑架,勒索,是不是那什么......汗!

我似乎有想立贞节牌坊的嫌疑。

布莱恩边给我剥枇杷,边说道:

“为什么不要?他也是拿的冤枉钱,等这事儿了了,他名下的归他,不亏。说个难听话,那都是咱自己的,早点儿收回来而已。”

呃,打劫打得如此理直气壮,大概也只有布莱恩这流。

不过我明白布莱恩的意思,郑璟仁收了范氏的产业,那个似乎该布莱恩的,所以他的话才有点儿道理。

但是为什么要用我的卡?

我很不忿,怎么说......唉......

我似乎早收了许许多多这类的了,我,似乎成了贼窝?

“别想那么多,不会有事的。世上白来白去的钱多了,多少攒点儿,以后手头也宽松一点。”

布莱恩给我做思想工作,似乎是为我打的劫,或者说,本来如此?

汗了,我说:

“我不需要,最多忍这一时半会儿,以后我走自己的路,谁都别来烦我。哪怕你们的事儿一二年完不了,也与我无­干­。至于拿钱,你拿走吧。”

从法律角度,那绝对是非法所得,我也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积极分子或者拥军模范,但对这种大额非法所得,实在提不起兴趣,哪怕是二千万,或者二亿。

也或许,在没有二百万的时候我可能会接受吧,谁知道。

我不是拜金主义者但也不排斥铜臭。

布莱恩摇摇头,道:

“心情不好吧。他正在处理一些事情,完后让他给你打个电话......”

不用,不用来哄我,我并非幼龄,他......我不知道,第一次转身,我以为我能从此走远,哪怕再苦再难,我都能忍受。

短暂的艰辛,虽然让我想起了他,可更多的,无形的压力和舒服,渐渐的越积累越多,已经不是简单的爱恨问题。

虚虚实实,不得不防5

提起殷亦桀,我想的做多的就是束缚。

铭风给我沏了杯茶,轻描淡写的道:

“用不了一二年的,已经发传票了,最多也就一二个月。等事情过了,出国度假去,你不去我还想去呢。不过说实在的,范氏的盘子真大,很复杂,有些挑战­性­。布莱恩,我建议,到时你问你老子将这一块要下来,哪怕就剩个破烂空壳子,也很值的。如果觉得那块不大好,不过修补一下,肯定物超所值。”

一二个月,那我还等得起。

而且,范氏我妈妈还在那里,宝宝的仇也还没报,我总还算与此有­干­,唉......叹,大概一时半会儿还逃不了,真是讨厌。

布莱恩静了一会儿,似笑非笑的道:

“有没有用我不在乎,但老子那么大盘子,光动他一个人肯定不行。除非散了,或者收了。散了,又怕那些人四处惹事,到时候更乱。收了......”

我不懂,也不关心。

基本上,我能离那些事儿远些最好,越远越好。

心情一般,胃口一般,饭还得吃。

简单的休息一下,我,竟然好心情的睡着了。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文少的意思,想见见咱们。”

耳朵里,传来低低的声音,好像是阿果。

“由于会计信息系统的发展,会计对财务管理甚至企业管理起着越来越大的作用,因此,大会计小财务的论争又一次叫响,也有人说,财务大会计小,这个咱们都不去管它。但是,大家下去找找资料,好好思考一下,下节课,我们就来讲讲会计信息系统的安全­性­。会计信息系统以计算机网络为基础,大家对电脑黑客大概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那么......有兴趣的同学还可以对内部控制进行预习,想一想会计信息系统和内部控制之间的关系和相互影响,以及对信息安全新的要求。”

老师讲的很认真,甚至让我想到她的职业特点。

虚虚实实,不得不防6

不过我在想,阿果说的“咱们”

指的是谁?

见我,应该不可能,我与他无­干­。

不过那件事儿有了效果,大概也值得期待,只是不知道他家里,或者他父亲,如今是个怎生情形?

铭风压低声音,说道:

“五小姐怎么说的?四哥同意吗?”

转换频道了,老师又说:

“好,这位同学问得很好,会计信息系统是不是就是ERP,或者会计软件。当然不是。

大家再好好看看定义,啊,会计信息系统,是基于计算机的、将会计数据转换为信息的系统,是一个有关信息的系统,而不是简单的数据,不是将手工帐录入电脑里成为电子账册就可以了。

它要利用信息技术对会计信息进行采集、存储和处理......不论硬件还是软件,那都是信息系统的载体,就像钟表不能承载时间......”

啊,这个比喻好,我很喜欢。

听老师讲课和自己看书的最大区别就在于此,第一,形象生动妙趣横生的讲解来帮助理解;第二,互动,不懂的能及时提问;第三,丰富的肢体语言。

在家从电脑里听那些老师讲课,也不能于此相比。

我,越来越喜欢学校了,虽然偶尔会有点名或者嗑瓜子之类的事情打岔,但总体上是很不错的。

阿果说:

“还没问,四哥曾说过,这边的事尽量和布莱恩及殷少商量着办。”

铭风看我一眼,说道:

“殷少就算了,这事儿一开始就没和他通气,等布莱恩回来咱们再商量吧。如果文少再问,就问问他什么意思。他老头那边现在情况怎样?”

听着殷亦桀的名字,我走了一会儿神,看铭风的意思,似乎还有要紧的,我听听。

虽说,我离开殷亦桀,不过事儿摆在那里,我可不能忘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无法准确的将时间划分成一段一段来称量......

虚虚实实,不得不防7

人也不能将一百万定义为富翁,而999,999块算穷人。

类似的,我和殷亦桀,似乎陈年佳酿,不用很高的技术很难将其中的酒­精­与水完全分开;光蒸,肯定不纯。

也许,这很宿命,可也是事实。

我们相互影响,已经进入彼此的生命,哪怕纯度达到95.7%,或者98.8%(硫酸),都无法100%。

而事实上,我们的渗入度至少在20%以上,或许我可以认为是30%。

这种羁绊,已经无法简单的摆脱。

走神,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而走神后的时间走的也特别快。

等布莱恩回来的时候,已经下课。

下课就好,漫长的一天,终于又将入夜,然后,一天又将过完,然后,就是明天。

如果今天不好,我们就将它丢掉;等明天来到,我们会慢慢走出泥淖。

哦,蹩脚的诗人,诗很烂,但意思总归是很好的。

而当愁烦或者抑郁变成诗人的愁烦与抑郁时,犹如经过诗的渲染,会变得深邃婉约许多,甚至,我们可以将之理解为一种品质。

“妹妹,心情还没有好点?”

布莱恩递给我一束花,九支白­色­郁金香。

我说:

“这样天气,你将花儿这么拿着,很容易枯萎。我倒是觉得,枝头的槐花不错。”

古老的学校喜爱种雪松杨树,似乎显得挺拔而孤傲些,反而没多少槐树。

其实我觉得槐树也不显得就很大众化很没有书卷气息啊,也许槐树不属于知识­性­树种,我想。

布莱恩挠头,桀桀尾巴摇啊摇,小样儿得意了。

听说过狗看星星,没听说过狗赏花,嘛意思?

铭风­干­脆不理这茬,笑道:

“走,晚上有人请吃饭。”

我连连摇头,拒绝,不要去。

那男人想起来就觉得可怕,忒可怕,提起他我都有厌食的倾向。

如果再想到他那晚的事儿,我­干­脆吐好了,还吃什么?

虚虚实实,不得不防8

手里捧着郁金香,吸引来不少眼球,感觉和六年前有点儿像,一如既往的花痴不缺乏。

布莱恩挑挑眉头,道:

“算了,那就咱们去吧。可人,让冉桦陪你转转吧,不急这么快回家,晚上哥还想跟你一块去呢。要不,让米饭带你去图书馆。大学里图书馆可是一个宝地。”

点头,我知道了,听说马克思将伦敦的大英博物馆图书阅览室里的地毯磨出二行脚印,我实在很怀疑,不说这个学校的图书馆规模了,就我们学校殷亦桀捐建的那个图书馆(其实还是殷亦桀捐建的那个大一些气派一些),里头大得很、藏书也多得很,谁没事将书从三楼借了拿一楼看啊?

不同馆藏的书有时候还不许拿出管外,所以,那个脚印值得怀疑。

而且,上小学的时候听说是将地面磨出二个脚印,后来又看资料说是将地毯磨出二行脚印,这个,出入也有些大。

尽管如此,我觉得还是很应该去图书馆多坐坐。

想了想,我尽量心平气和的解释:

“我带着桀桀四处转转吧。人家都有事,别动不动叫他们,他们不爽,我也不爽。”

是的,总有人跟着,我也不爽。

其实,我蛮想去书店坐坐的,可惜书卡被人拿走了,恨他!

想起书卡,我就恨他!

不得不说父亲的话有些道理,就算做个样子,殷亦桀都对我......

他为了报仇,将我最爱的东西都拿走,这个,也许......

也许,我不能想这么多,有些事儿......

“师妹!”

有缘千里来相会,一转眼的,张亚龙,抱着足球,站我跟前。

我,忽然笑起来,看人家多自由,这才是生龙活虎的小模样,真让人羡慕。

“呜汪!”

桀桀很臭屁的上去和人家打招呼,似乎对他曾救过我心存感激。

“晚上活动中心放电影,去吧,我刚好有票!”

虚虚实实,不得不防9

张亚龙心情很好,微笑让人感觉亲切,他大概感受到我的笑意了,一甩头上的汗,也不顾身上背心已经湿透,22号看着快成躺下的8了。

这副形象,和我身边二位的绅士风度相去胜远;但问题是,我就羡慕这个,看着顺眼。

啊,极少羡慕什么,但此刻我羡慕自由,我羡慕一身热汗然后痛快的洗个澡,羡慕爆发起来......不要杀人,我想做点儿这个年龄该做的事情。

如果我正在上学,那么我也是大三,和他,完全同龄。

为什么,我必须被牢牢的关在笼子里,忙碌于各种算计,那不属于我的戏码?

不知道,或许,我可以做点儿别的事情,即便是听话,我也可以有一定的选择余地是吗?

电光火石间,我问:

“英语角什么时候?”

我的课其实大多都听得英语,也就是说,我,基本不需要三年前就觉得很一般的英语角;但是,那里作为一个基本的存在,我或许可以去听听;另外我还可以和老外谈谈学习之外的话题。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我很清楚,我学的英语,现在更多限制于能用上的,像日常生活之类,我其实也不太懂。

没有处在那个环境,学到的永远都只是一部分。

“五点开始,现在已经有人了。噢!刚好,英语角就在我宿舍前面不远,我要回去洗个澡。”

张亚龙就事论事,并未就我英语水平或者我类似于应邀的举动表示过多的手舞足蹈与惊喜;或许他这人就这样,他的笑让人看不到而只能感觉。

“那你们先去忙吧,忙完来接我。”

我和布莱恩及铭风说。

铭风手抬好几下,这个那个,说不出来。

布莱恩摇头,很苦恼,真的很苦恼。

“活动中心桀桀能进去吗?中间能出来吗?”

我确认一下。

“桀桀是吗?好聪明的狗,我可以带它进去,想出来随时可以。”

虚虚实实,不得不防10

张亚龙挑眉,说得轻松。

那好吧,没得说了,不用经任何人同意,我指个方向,抬脚就走。

世上的事便是如此,不论前面摆着多少问题,都得迈步后才知道。

站在原地忧心忡忡想出一百零八种可能并作出相应对策,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管理学上说,最大的问题不是做错决策,而是不做决策。

我并非要引用管理学为自己的头脑发热做辩护,而是,我实在有点儿憋闷到要杀人的程度,再那么被人指来指去,我会很发疯的。

再说了,在学校一定比别的地方相对安全一些。

当然,他们见文殊同的地方,也一定不会是什么好地方,一堆男人见面,我不在场不是刚好可以愈发肆意一些?

我还没神经到想混在他们中间装太妹,而显然在那种场合装清纯也很不搭调。

走出几步,身后立刻有人跟踪的迹象,我,就算了。

啊,能自由的、相对自由的在学校走走,感觉蛮不错。

这里,或许是我三年前都不想考的地方,现在,却离我很远了。

一个遥远的梦,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师妹,下午上的什么课?”

张亚龙并未问那几个我保安队长兼狱警的角­色­,感觉很轻松。

“商务管理。”

我很想自己品味,但也不能太过忽略这个超度我的人。

“选修的?”

张亚龙的问题也开始­精­简,一路上不停和同学打招呼,看来他的人脉,很可观。

“恩。”

我也简化。

前面好多宿舍里,甚至我还看到16号。

几栋楼形成一个小院子,或者不止一个院子,一路走来似乎经过了好几个院子。

还有一些单独的高楼,从窗户阳台的造型以及阳台上飘扬的衣服和拖把之类判断,肯定还是宿舍。

听说大的大学有将近十万人,比如国外几个有名的大学城。

翻身当家做主

一个大学就是一座城;如果再加上相应的后勤等人员,只怕还要大一些。

因此肯定比人口五六万的小城镇大,称之为城一点也不为过。

但真正将听说也眼前的事实结合起来,还是满让人吃惊的。

毕竟,比我们学校大好多不是?

事实上也比以前见过的学校大好多。

如果说前几天只看到学校的三分之一最多三分之一,似乎能更好的感受一下真正名牌大学的气度。

“准备考研吗?”

张亚龙打断我的思路。

我扭头,看他一下,他眉头一边挑起来,似乎只是问问而已,并无别的意思。

当然,他肯定有别的意思,不过我没懂而已。

低下头,看着那一边枝缠藤绕美丽的小花园,我摇头,说:

“我也不知道,先来听听课吧。你呢,准备考研吗?”

“我爸让我硕博连读,我妈想让我出国。”

张亚龙没有追究我的问题,而是随意的提起他的苦恼。

口气有些烦闷,但感觉可未必,他身上特有的活力,让我也感觉轻松了好多。

有人说想运气好就该和运气好的人多接触;想上进就该和上进的人交朋友;想......我觉得想要活力和积极健康,那在学校里找几个不错的朋友,一定不错。

我问:

“你自己的意思呢?”

“我想早点工作啊。工作几年再考验,出国也行。读这么多年书还读,都快读傻了,有时候也不知道学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去实习的时候师傅总说就看个文凭,那我为什么要浪费几年大好的时间?工作,挣钱,然后决定自己要做什么。你呢?”

张亚龙大概很缺乏听众,一口气给我将好多,一点儿也不像他看上去那么连个笑都不会的男生。

我看看他,停下来,刚好站在喷泉池边上,水声哗哗,空气湿润,感觉愈发舒爽。

极其艰难的揉揉额角......

翻身当家做主2

我叹:

“其实我蛮想读书的,可是,总有太多的缘故,到目前为止,我还只能身不由己。唉......”

似乎不只是想读书,我还,真的很想自由。

哪怕一边工作一边溜来这里听课,似乎都蛮不错。

大学里偷偷听课没人管啊,点名的时候还可以替人家应道,卖个人情。

“你不是学生吗?”

张亚龙的口气里似乎并没有疑问的意思,而是肯定。

点头,大概算是吧。

我是个溜来窃取知识的人,我不惜反抗所有的人,就为过个瘾,过个瘾......

“其实学习也不一定要在学校。我哥高中毕业自己­干­,现在也还可以,前几年考了个MBA,现在拿出来也不算难看。而且,有钱了谁管你有没有学历,那都是学院派酸腐的学究观点。”

张亚龙,绝对是愤青一枚,而不想纯粹的安慰我,甚至从他的口气里能听出向往和崇拜。

这就是围城吧?

时间,只能用来做一件事情,选择了早早创业,就不能上学。

选择了上学,就会没有钱,或者错过一些好的机会。

不过,我说:

“学历也许并不重要,但学习很重要。我很喜欢这里的感觉,有些教授的课讲得确实好......自学,有时候半天摸不着头脑,很烦闷。就像过河,有人领着,总比自己摸着过去要好得多。跌跌撞撞,很容易丧命。”

自学也许不会丧命,但很容易学无所成,浪费时间,和慢­性­自杀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你好像自学过啊?”

张亚龙不着痕迹的转换话题,虽然这个问题显得有些玄机十足。

我笑,我的事情,岂止是一言难尽,只怕十言也难尽吧。

夕阳,如火;薄暮,似烟。

烟火燃烧,是哪一方的天空?

或是,所有的今日都该付之一炬,明日在朝阳中重生?

推倒重来,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翻身当家做主3

淡淡的摇头,再过瑰丽的夕阳,终究是夕阳,何须留恋?

昨日黄沙漫天,或许,明日会有天高云淡风轻?

我依旧很怀疑,昨日,究竟是何天气;那黄,又究竟为何物......有点儿像泛黄的历史书页,或者人之初­色­......

、、、、、、

“My-Hobby......呃,是,play-basketball,climbing-mountain,啊,swim—ming......”

“I-like-reading,and,sleeping......”

这位仁兄比较实在,喜欢睡觉。

“I,I,think,a,this-is-the-problem-of-the-parents,student-哦不对,childrens......”

我汗,childrens,他还不如说childs,这个,那个,我,冷静,人学习过程,没什么好笑的是不是?

想起一个笑话,布莱恩的ABC笑话,说他一个留学生同学在美国考驾照,呃,或者说在澳大利亚,因为那地方大得要命,没个车子实在是出门寸步难行。

所有,很多人都考驾照、买二手车,然后都是有车族。

闲话少说,那个,他考驾照的时候,前方出现一路标提示左转,该学生他不是很确定,就问考官:

“turn-left?”

考官很诚实的答曰:

“right.”

于是......挂了......

呃,其实,我觉得不用将问题搬到美国或者澳大利亚那么遥远,话说南方人到北方下馆子吃饺子,问漂亮的服务员:

“水饺多少钱一晚?”

于是,挨了一大巴掌,被斥为“流氓”!!

当然,南方吃水饺吃面一般论碗算;那个,北方吃这个面食,一般问

“饺子多钱一斤?给我来四两。”

不过这一定是很以前的语言沟通问题,甚至有人将“水饺”二字发音为“睡觉”,现在这种店都会贴出大大的价目表或者菜单,汗!

“Hello!”

张亚龙对我笑着打招呼。

殷亦桀的电话

张亚龙拾掇完出来,看着也听­精­神一帅哥,甚至还换了件衬衣,不知可有打领带?

“Hi。”

我淡笑,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氛围呆上一会儿,任凭自由的风吹走脑子里浑浊的二氧化碳,感觉轻松多了。

笑笑,似乎也不错,虽然仅限于­唇­角勾起、意象派笑法。

“Why-Not-Talk-With-Them?”

张亚龙的英语,能开口,还不错,口音满正。

“Sorry,it-seems-that-they-all-hāve-partners-already,and-we-all-like-something-old。”

我笑笑,守旧,是人的特­性­,比如我们牢记五千年的历史,嘲笑美国人历史太短;或者排外、歧视、骄傲自己的出身,无不如此。

我领着桀桀来此,显得有些特异独行,倒是有人和桀桀打招呼,可惜,俺家桀桀不懂外语。

(翻译:好像他们都有伴儿了,我们都喜欢守旧。)

张亚龙嘴巴张老大,很有剧烈运动后饥饿过度的嫌疑,毫不夸张的说,他一个人能吃二分套餐,或者一份家庭装。

我低头看桀桀,桀桀似乎也饿了,伸着舌头附和张亚龙。

“你英语这么好?!”

张亚龙惊呼,好似不认识我似的,其实也算不怎么认识。

“没有啊。”

我老实交代,勉强算作合格的Chinglish,我大概能说明白什么意思。

“都来米......当地当......”

久违的电话铃声,让我有一瞬间的失神,赶紧掏,掏电话,回家,这可是大事,我赶紧找着来,回不回都说个话。

找一圈,桀桀伸手拍我裤兜,哦,竟然给跑这儿来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难道有什么冥冥中的事儿?

去,谁信那玩意儿。

我掏出来,断了,挂断了。

大概是桀桀的杰作。

瞅着张亚龙,我歉意的笑,实在不是激动,有意要忽略他接下来的问题!!

殷亦桀的电话2

我......紧张......

还没翻出来谁打的电话,

“当地当......”

又响了,带着一股特有的怒气,森冷,寒彻骨。

“阿嘁!”

我抖了一下。

能将一曲《回家》或者萨克斯整出杀气来的只有那一个人别无其他。

杀气很重,刀光剑影,沙场血腥,断壁颓垣,白骨累累......

“一个人在那儿呆着?嫌桀桀不够惹眼呢?赶紧给我回家去!”

没有一点儿商量余地,冷酷,肃杀,带着焚天怨怒,我很怀疑他是不是迁怒。

迁怒是人类的本能之一,他迁怒到我头上,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难道是为昨晚我走了吗?

“嗯。”

我似乎除了老实听话想不起来别的什么,米办法,面对有些人,你只能将自己丢了。

“和一个男生在一起?做什么?”

殷亦桀火相当的大,不用说,绝对是迁怒。

“嗯......我......在英语角,这里好多同学,和老外......”

底气不足,我很悲催。

牵着桀桀的手,我希望将来我们呣子俩能强悍起来,不行,我现在就要强悍起来,哼!

为什么总要被欺负,还欺负的如此理所当然?

大半是因为自己的奴­性­,杯具。

“明儿给你请个外教回去行吗?在哪,我让人去接你。”

殷亦桀说的相当­干­脆,不容怀疑。

我赶紧摇头,要不一会儿信念有给打消了,我说:

“不,我还没吃饭,桀桀饿了。”

“呜呜汪......”

桀桀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我饿了。

张亚龙蹲下来抱着桀桀,笑得要死,虽然看不出来,但感觉很有意思。

最后一缕夕阳照在他脸上,有点儿红金的­色­泽。

“想吃什么让老六带你去,丫头,你别不听话了。”

殷亦桀似乎吃了称砣,一定要为我安排我的生活作息。

殷亦桀的电话3

问题是,我今儿就不想让谁给我安排,就连命运女神Nornir或者Μο?ραι都不行,我烦!

为什么一个个都要装成上帝,替我把握命运,还要摆出我好的样子,那他们为什么不去弄个model玩去啊?

我都不想解释了,直接回他:

“我自己去吃,我自己会。”

“可儿......”

殷亦桀忍痛含悲的叫了一声。

“我会照顾自己,你忙你的去吧。还有,公司里我要聘几个人,你忙我就先试用了。”

我今儿已经讲好几个律师,先弄回去试试,他们年轻但缺乏机会,所以要价也低,我很乐意。

还有个财务的研究生,看着也不错,只要实习工资一天五十块就行,布莱恩比较支持我。

Internship在国外很盛行,可以作为一个专门的职位,在学生尤其是留学生不能参与工作等法律规定下,intern的优势就很明显,市场也很广泛。

但在国内,很多学生没地方实习,毕业后找工作很受限制,对自己的就业前景和职业规划也相对迷茫。

当然我并无解救劳苦大众的远大理想和宏伟目标,不过想从这些人里挑几个合用的,大家互惠互利。

电话那头有些沉默,也许他的权利和独裁统治受到了挑战,他的权威被我藐视,因此,他要酝酿情绪,然后一举将我制服,挂上城头示众,作为对反抗势力的告诫。

我,这种沉默有点儿压迫,让我初次出师很为紧张,和初次偷盗的人一样。

第一次偷东西就被抓现行那将对他的职业生涯造成无法估量的影响,甚至直接摧毁他的人生。

当然,第一次嗳嗳被打断,很多人将一辈子不举,或者冷淡。

那,像我这种情形,又该如何?

我在等待宣判。

等待殷亦桀!

不论死刑、死缓、二十年,还是十年,都比等待的过程好受一些,但我必须等。

殷亦桀的电话4

“你看着办吧。注意公司机密别泄露了,可以和他们签订保密协议,哪怕是临时的。还有,每种人你聘用的时候如何看待的,又有什么预期;今后具体表现出怎样的能力和人品,都要记住,慢慢积累用人的经验。很多人表里不一,好看的未必好吃,好吃的未必好看......”

殷亦桀并未砸我一­棒­子,反而循循善诱,给我上课。

哦,我看着他们顺眼,就准备聘用了,反正铭风说了,谁敢捣乱就丢去种果树,典型的法西斯专政。

用人用人,这个可真的很难啊,布莱恩说这是一门艺术,反正不好解释的都可以用

“艺术”二个字来囊括,这是潜规则。

“赶紧回家去。”

某人总而言之落下这一句,替此次电话命令做了一个总结。

“哦。”

我晓得了。

看着桀桀,我忽然在想,是不是有一天我那什么了,他还得这么叮嘱我?

挂了电话,张亚龙很古怪的看着我,别有深意,有点儿像地质队的那小三脚架上的小玩意儿,带着点儿钻探的意思。

我伸手,牵着桀桀,笑:

“吃饭去吗,我,请客。”

学校里的生活总归简单一些,我还是喜欢。

当然,眼前的男生并不简单,但他很懂进退,绝对不会不合宜的开口,比如现在他就没问。

啊,吃饭,真是个问题,我,有点儿想吃食堂的东西了。

公司食堂总给我开小灶,有时候还真怀念大灶的大锅饭。

怀念有时候很无厘头,纯粹是突发间的奇思妙想,没逻辑可循。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一侧山青一侧水秀,傍晚,一天后的傍晚,下课,在无数人赶了无数遍之后,我们终于返家。

“我电话......”

我很郁闷,电话不知道丢哪了。

“是不是昨晚落家了?”

布莱恩替我想了个原因。

殷亦桀的电话5

昨晚九点多回家,他和铭风很老实的睡客厅,我睡自己屋里,对着宝宝的金棺银椁,绝无父亲所说的冤魂那么可怕,宝宝是我生下来的,再怎么冤,纠缠的也不该是我。

其实当时我在想,很可能是范氏连连倒霉,他们大概以为我们用宝宝的冤魂诅咒他们了吧?

不过我可没这么无聊,也绝不肯用我宝宝做这种事。

当然,因为是偷偷溜回家的,我用钥匙开门,铭风则小心的破开所有的监控,因为我不想让殷亦桀知道,呃,为嘛要让他知道?

我就不理他就不理他,恁么地?

不过现在想来,百密一疏,昨晚给电话充电的时候,八成,落家了。

唉,FB啊,我多久没自己给电话冲过电了,或者换句话说,我也好久没用手机了,我很落后,堕落。

望着山不停的往后退,我想起件事情,赶紧掏出本本,果然,很顺利就连到手机上。

这么多年来,本本和手机的联系还好着呢,真是个奇迹。

布莱恩侧过来看,我让他看......取消定位跟踪,转接电话......

“布莱恩,转到你电话上吧,反正你是我助理。”

我把某人的电话给处理了。

布莱恩有些鄙夷的看我一眼,或者是怨怒,也可能是纵容,反正,没反对。

我继续,打开实时监控程序,反正电话在床头,那什么......

管他呢,殷亦桀发现有怎地,他还能将我吃了?

他做多少事情我都没说什么,哼。

桥归桥路归路,我们......

前面,那弯弯曲曲的河面上,溪水清澈见底。

溪畔芦苇­嫩­绿,岸上野花遍地,土蜂盘旋其上。

一弯拱桥,桥头竖一碑,上书三个大字:

“慈善桥。”

一个老人,牵着一头水牛,腋下夹着一捆­干­柴,慢悠悠的走着。

山崖上,青松挺立,映山红红遍满山,仙女化槐花之类白的纯洁。

吃饱就睡,还是家里舒服啊

“停下来看看多好。”

我这么想着。

在市里呆了几天,我竟然开始留恋这里。

“得快些了,要不然天黑前赶不到。”

布莱恩无意间说道。

我懒懒的眨下眼皮,有点儿困了。

夕阳也困了,脸蛋红扑扑,有点像哈欠打多了的样子。

溪水里的山,一摇三晃,看着也有点儿杂乱无形昏昏欲睡,很没­精­神。

“山是山,水是水;第二阶段,山不是山,水不是水;第三阶段,山还是山,水还是水......我看,山山水水,很像一场虚幻的美景,犹如画,夕阳橘黄|­色­笼罩,真美......布莱恩,你修炼到第几重了?”

我有些梦话的感觉,尤其是有彩­色­的鸟儿振翅飞过的时候。

“你准备学佛?”

铭风悠悠的Сhā话。

去,我为什么要学佛?

学佛又有什么不可以?

嗯?

我说:

“要不我出家吧,会不会比较自由?

《大乘缘生论》第一卷有云:‘因中空无果,果中亦无因;因中亦无因,果中亦无果。

智者空相应,世中四种支;因果合故有,烦恼业果合......’”

我好些已经坐化了,哪年月从浮云寺老方丈那里念来的二句绕口令,竟然给蹦出来,有趣。

无即是有,有即是无,因此,因中亦无因,果中亦无果,我模模糊糊似乎还给懂了;好像,又不懂。

佛学,关键就在让门外汉似懂非懂,细细品味,别有一番滋味。

布莱恩没答话,似乎对我的奇行怪论不予理睬,任其自生自灭与梦中。

铭风倒有些感触,接话道:

“妆总出家,只怕有人要将如来的家抄了,或者向观音菩萨单挑。菩萨总是慈悲的,慈悲的人当然总是欺软怕硬,最后的接过,大概就是你依旧出不了家。须知:‘藉缘生烦恼,藉缘亦生业;藉缘亦生报,无一不有缘。’”

吃饱就睡,还是家里舒服啊2

“这个我知道,我们都是从猿进化来的。”

我说。

太阳下到山的那一边,很不想目睹眼前的惨状。

晚霞划满天空,抽象艺术大行其道,­色­彩艳丽,但决无低俗之感。

天空就是这么霸道,它所变现出来的,不论如何胡乱搭配,都是最美的艺术品。

所以有时候说,天道,就是霸道。

想打雷的时候打雷,想下雨的时候下雨,纯然不顾春天没过完或者秧苗正抽穗。

不过,今儿是个好天气,我不用多虑。

炊烟袅袅,稚子晚归;­鸡­鸣狗叫,街头乱跑,这个,乱跑的还是小孩子,那什么,前面应该说|­乳­燕归巢,是吧,

“炊烟袅袅,|­乳­燕归巢”,是不是比较像诗一点?

哦,赋?

赋也行啊。

就是这个­鸡­鸣,­鸡­鸣......车停在院子里,我就听见­鸡­鸣了。

“回来了?”

陶叔陶婶忙过来拿东西,老规矩,从市里回来都带好多东西,后背箱没空过。

“家里养­鸡­了?”

我有些好奇。

“是啊,外面买的­鸡­蛋好多都喂饲料,咱家有个剩饭喂­鸡­不正好嘛。”

陶叔回答的有些小心。

“哦,典型的小农经济。”

我嘀咕一句,会自己屋去,赶紧洗洗睡。

妈的快累死我了,外头怎么地都没有自家好啊,虽说这里也有人遥控,那天高太上皇远不是?

哼,我要翻身把歌唱!

“什么济......喔唷,买驱蚊剂了?太好了!”

陶叔找着自己的最爱了。

差点儿忘了,冉桦一口气买二十瓶,不知道是担心我被蚊子咬了还是有人在减价处理去年剩下的驱蚊剂。

“嘎嘎嘎......”

我到书房转一圈,还没出来,就听得窗外鸭子叫,瞅瞅,似乎有五六只呢。

“养鸭子了?”

我问。

小农经济,我相信陶叔陶婶做的肯定不止这些。

吃饱就睡,还是家里舒服啊3

陶婶赶紧给我递上­干­洗的枇杷和杨梅,笑道:

“鸭蛋比­鸡­蛋补,咱们这里有河,又不用喂。想吃了和­鸡­抢点吃的,鸭子大了也补,你累了的话可以多吃哦......”

我机警的瞅了一下窗台下,果然,有些菜苗,刚种下的。

我仰头冲天,无语。

这个,这是我的家,可有人也愿意当家,我,是该庆幸还是悲哀?

似乎该庆幸才是,毕竟,我们不是总培养工人什么的主人翁­精­神吗?

如今人家主人翁了,我不是很该拊掌欢庆吗?

晚上饭桌上,就多了一份鸭蛋。

鸭蛋比较腥,放点儿紫苏,味道好又添营养。

《本草纲目》记载,紫苏

“行气宽中,清痰利肺,和血,温中,止痛,定喘,安胎”,我们果园里也栽种了,准备针对时下常见的烟民多等研发几种饮料出来。

当然,刚回来,我还懒得管这些,吃饱就睡,还是家里舒服啊。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喔喔喔!”

母­鸡­打鸣,其实并不新鲜。

一大早就引吭高歌,母­鸡­居多。

一种传闻是母­鸡­要起来下蛋了,着急呼唤;另一种说法是,如今的母­鸡­比较厉害,打鸣下蛋一个­鸡­包了。

我有些恍惚的听着这叫声,眼皮很重,不知几点。

迷迷糊糊论证二句,发现自己一定是在大学被那些教授和研究生荼毒了,连个母­鸡­打鸣也准备出一篇论文。

闭眼,继续睡。

“汪汪汪!”

过了好一会儿,桀桀的叫声传了,确实将我惊醒了。

桀桀和它舅睡一屋,怎么了?

虽说如今天气回暖,楼上已经可以住人;但布莱恩和铭风都自觉的住到了那边楼上,而未回到我这边楼上,昨儿夜里还来一个,都在那边。

这个,一大早桀桀叫,嘛意思?

眼睛睁开一条缝,我瞅瞅,似乎,有点儿动静。

吃饱就睡,还是家里舒服啊4

大半......天­色­微亮,似乎不是夜了,那是,天亮了?

那也不用如此兴师动众搞得跟家里进贼似地。

拉过被子,打个转,我继续睡。

迷迷糊糊,窗下有动静,有人说话,是布莱恩。

他起这么早,做贼吗?

浮云寺晨课的钟还没敲呢。

起的比和尚还早,脑子有问题。

拉过被子,打个转,我继续睡。

“怎么回事,人没事吧?”

铭风和谁说话的声音,还不轻,显然惊恐有加,睡意全无。

我一下子清醒了,似乎外头都动了,嘛意思?

地震了?

听说地震很没人­性­,经常挑半夜的时候,我还没经历过,不知真假。

这个,铭风也起来了......

“还好离得远跑的快,没事。”

布莱恩的声音,感觉是心有余悸,显然是个大事。

“幸好用的煤灶,要用煤气罐这下该爆了。”

铭风火上浇油还是事后诸葛,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过庆幸的口气很明显,显然,躲过一劫,这种意味很明显。

“我不知道啊,那边有个蚂蚁窝,我刚好试试......河边潮湿啊......”

陶叔,很明显的罪魁祸首事后狡辩口气,还充满委屈。

俺们家靠河边、周围树多,夏天多蚊虫,这个是事实,他,又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一大早的要诉苦?

我甩甩头,将头发拨两边,拉开窗帘,推开窗,外面已经亮了。

四个男人都站厨房门口,厨房方向似乎还有股烟味儿,门口摆着液化气和燃气灶,陶婶在做饭。

这个,这个造型,是不是有点儿后现代简约主义?

还是嬉皮士朋克元素?

“怎么了?”

我问。

几个人都齐刷刷的望过来,一个个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又有点儿大男孩犯了错的无厘头。

看样子是没什么大事,我也算放心了。

吃饱就睡,还是家里舒服啊5

我趴那,等着答案。

布莱恩抢先解释道:

“没什么,陶叔用昨儿才买的灭蚊剂灭蚂蚁,结果喷到煤灶上,着火了。”

呃,着火了,自个儿家里着火了,难怪一个个古怪的表情,我问:

“人没事吧?东西呢?”

布莱恩摇头,笑道:

“都没事,就是把水壶里水给洒了,吓人一跳。你睡吧。”

我还睡,能睡得着吗?

虽说过去了,但这事儿,听着有些害怕,我说:

“驱蚊剂上有易燃标志,还有禁止反过来用,你们不看吗?回去都好好看说明书。还有,布莱恩,咱的产品,也一定要将说明书拟写好。你不是说国外动不动整个十几页的说明书吗,记着点儿。”

睡意没了,我一夜好睡,骨头有些懒,赶紧爬起来,掏一瓶罪魁祸首拿出来大家都看看。

果然,人家上面写的很清楚,图标也清楚。

灭蚊气雾剂属于易燃易爆危险物品,切勿接近火源或火焰,防止容器罐受热爆炸;使用灭蚊气雾剂时请勿倒置喷­射­,以防危险。

陶婶豆浆也好了,给我们端上来,好似没什么所谓,给我们比划道:

“那火苗一喷四五尺长,跟电视里演杂技一样,喷出来的东西能烧着啊,像煤气一样。”

哦哦,我明白了,她还当开眼界了。

我坐外头秋千上吃荷包蛋,将蛋黄拨出来给桀桀吃,这孩子现在嘴也好,有些东西都不吃。

布莱恩几个也出来,似乎都在想着新鲜玩意儿。

这个,小小的驱蚊剂么,能有那么大威力?

听说我凌晨听见桀桀叫的时候,正是厨房发出“嘭”的一声炸响,陶婶大叫,然后桀桀就警醒大叫了。

哦,好玩好玩,我说:

“铭风,你试试。离车远点儿,就这块,一点火苗也没事。”

布莱恩三下五除二将包子塞嘴里吃了,去找早上那罐驱蚊剂。

吃饱就睡,还是家里舒服啊6

陶叔无师自通的点了根柴棍,三尺长。

我抬头冲天,笑。

从社会学及心理学角度做纯学术探讨:和谐社会人闲的久了,都蛮能找乐趣;所谓久治必乱,大概也是这个理儿。

一个个连火都想玩,虽然嘴上不说,但都特来劲儿。

堕落啊堕落,唉,我也想看看,怎么办?

天上朝阳爬了老半天,也没爬到屋顶,气喘吁吁的也想看热闹。

才七点半,天蓝如璧出水;白云如烟似絮,不成朵,轻渺的那般出尘,只要看一眼,心都轻了。

鸟儿飞过,大概是鹰,那么美,那么傲,那么酷。

风儿轻吹,枣花初绽,一股甜香,沁人心脾。

铭风时不时的推一下秋千,有点儿怀念谁谁的感觉,真希望,是他在,和我一起摇荡。

“来,尝尝自己做的竹筒粽,好吃可以经常做啊。”

陶婶给我们端出来好多,唯恐我们这几天饿着了,或者......她一早起来,就是做这个了?

我原本已经吃饱了,见此,什么都不用说,吃吧。

“老坝沟那边的新竹,闻着还挺香。”

陶叔说了一句,好像给树枝柴棍交了点儿啥油,也可能是酒,这会儿烧得可汪。

一个个都是没玩够的孩子,脸红扑扑,期待啊,口水啊。

布莱恩站着二尺远,

“嗤......”

猛的一按。

“噗......”

一条火舌,至少三尺长,或者说灭蚊剂喷出的区域,都是火,果然好大威力!

“当当当......”

浮云寺的钟声,在为我们消解。

“汪!”

桀桀乐癫了。

当然,狼怕火,狗自然也是怕的,它也想叫叫,蹭在秋千下,摆出警戒的姿态,不太爽。

“再来!”

陶叔将烟头远远丢一边去,来劲儿了。

害他早上吃了苦头,一定要搞清楚来,这一下可比十页说明书有用的多。

吃饱就睡,还是家里舒服啊7

“再来!”

陶叔将烟头远远丢一边去,来劲儿了。

害他早上吃了苦头,一定要搞清楚来,这一下可比十页说明书有用的多。

布莱恩也不迟疑,摆好架势,看看风向,

“嗤!”

狠劲又一下。

“噗!”

火苗,三尺多长。

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吓我一跳,还以为火朝我飞过来了。

“哈哈!好玩啊。原来这样......”

陶叔比比手,那眼神:以后再也不敢了。

呵呵,我笑,好好玩!

原来这些寻常的东西,还有如此潜力,不错不错。

从秋千上下来,我脑子里的垃圾似乎被摇走了一半,又被烧掉一半。

拉了拉衣服,或许,今儿是个不错的开始。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公司里,杨总一直都在,一切看似如旧;但,我有一种不同的感觉,仿佛风雨欲来前的沉闷。

好容易将一种压抑排除一些,这会儿又来了,看来,我需要离开,离开这里,否则会发疯的。

是的,我有一种即将疯狂的感觉,那种短暂的排遣已经不够;我,或许真的要照自己的意愿,离开这一切,开始自己独立的生活。

转身,我没去办公室,而是领着桀桀四处走走,看看究竟是什么在困扰我。

很奇怪,这里应该最清净的地方,殷亦桀不在、玉壶冰不在,范氏的势力也不在,我几乎在自己的地盘上做土皇帝,为什么会有这么让人压抑的感觉呢?

销售部、市场部、客服部整合已经差不多了,隔壁就是法律部。

销售、时常与外部的交道最多,也更需要法律规范与支持,所以即便只留了一个大一些的办公室,我还是留在这里了。

过一两天,或者一两周,就会有朱晚成师兄带人过来;也许,这里将成为我自己的第一势力。

研发部,新来了二个农大的博士。

公报私仇

二个农大的博士,适应的也还好,大家配合默契。

我一向秉承:知识重要,经验同样重要,因此新一代知识分子很应该和老一代知识分子及他的经验紧密合作,而不是谁都瞧不上谁。

不知他们心里感想若何,反正面上还不错,前一阵甚至拿出一个新产品:预防及治疗感冒。

如今人的体质以及空气质量等问题很严重,感冒时有发生,该产品,有前途。

研发部一旁是质量部。

不论研发出来什么产品,质量必须过关,甚至还需要大量的临床使用。

呃,不知道保健药品第一线试用群体叫什么,套用药品的叫法,大家都理解就行。

但凡入口的东西,大量的第一手经验非常重要。

最最关键的,就是毒副作用。

虽然我们从不加化学添加剂一类的东西,但纯有机生物之间也会有相生相克,比如吃菠菜豆腐容易得结石。

研发部后头单独很大一处则是我们果园基地的研发中心,培育了很多东西。

呃,光这个核心区域的建造就特别的现代化,也很费了些钱。

除了小部分只是圈在里头外,大部分都是室内阳光房,温度湿度采光等都可以严密控制。

一侧的实验室更是核心中的核心,相当重要。

“妆总。”

有人叫我,是保安部长,布莱恩弄来的人,他踱着方步过来,一股势压紧随而至。

质量部的人也围出来,对峙,拉开帷幕。

问题,大概就在他们身上。

保安部,直接汇报给总经理,独立­性­非常大。

像生产部、销售部他们之间还有合作一说,保安部和法律部这种的,都是唐朝的监察御史明朝的锦衣卫如今的审计署,公正廉明铁面无私,管你谁谁照参不误。

我转过来,看着这些人,从两个方向以告状、威胁、看戏为代表的情绪聚集过来,呵呵,真正有意思。

公报私仇3

“是认证组技术员癿小刚,偷了五棵树,大风大恩凭感觉不对,就跑过去抓了。癿小刚大腿和胳膊都被严重咬伤,现在医务室就医。质量部癿部长说我们......有公报私仇的嫌疑,让警犬随意伤人;但那树苗名贵,癿小刚又试图逃走,警犬才会......”

保安部长不说了,看着桀桀,因为桀桀显然凶名远扬。

我,点头,算是听明白了。

第一,癿小刚偷树在先,大风大恩抓贼在后;第二,癿小刚没逃了,受伤严重,估计掉­肉­了,这个有一定问题;第三,癿小刚,癿部长,保安部长明显是给我提示:这二个人有关系。

第四......质量部长的话,

“公报私仇”从何说起?

我说:

“癿部长怎么说?你们有旧仇?”

保安部长道:

“癿部长说听凭您处置。呃,癿小刚曾经带了好几个朋友,和女朋友,来果园赏花,折花、乱踩种苗;当时我们看见了,警犬一追,他们都走了,还......反正也不算太严重,要抓证据又麻烦,就没上报,癿部长也知道,那事儿就算完了。大一点的事就这......”

仰头冲天......花板,我,这些人一个个话里有话,我,深呼吸,癿部长,好,我正烦着呢,一次来个痛快好了,我问:

“小的呢,一块说来我听听。你们,也都站着别走。既然工作时间要出来看热闹,就看个够,啊,反正又不在这么一会儿。”

围观不下二十人,蒙了,鸦雀无声屁不敢放,石化,尽皆石化,那威胁看戏的脸­色­都黑了。

哼,爱看热闹是吗?

在学校我被人看多少热闹,今儿还就不怕了,都来。

就算是一种恶习,我也让你们来看个够。

瞅向保安部长,我说:

“说吧,我一次断个清楚。”

有人开始抽气了,感觉不是很对劲。

不过管他呢,我就要立个威。

公报私仇4

这裙带关系在我公司可搞不得。

果园里很多都是一大家子人、一个村来的,由着他们那么弄,我非憋死不可。

不是有人说我的以人为本容易没了筋骨么,我就来一回。

保安部长原本就是个铁面无私的人,有我这么一开口,也不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添油加醋的诉,而是简明扼要的陈述出来:

“就我看到的和接到汇报的有:在果园烧烤、拍照,聚众赌博,在食堂偷吃,­骚­扰女同事,偷研发部的东西......”

呃,那不成太子党官二代了?

他还蛮厉害,有个质量部长罩着,简直将纨绔子弟的行径做完。

我说:

“人现在怎么样?伤残?”

“妆总,我错了,求妆总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人群后头,一个声音悲戚哀怨可怜。

人群哗闪两边,让出一条道来。

一个护士一个男子扶着一个病好,一瘸一拐的过来。

看样子,脚趾头也知道他是谁。

我有些好奇,他怎么这么快?

哼,都等着呢?

好啊。

“妆总,其实,是......”

癿小刚走过来,脸憋通红急忙就要说话。

近处研发部的大概都出来了,或者说在办公室的都来了。

癿小刚眼珠子扫来扫去,大概没找到想要找的人,泄了气,说道:

“是大鹏让我帮他拿的,我冤枉......”

我,­唇­角微斜,上翘,问:

“你觉得狗也很会仗人势是么?狗会骗人?将大鹏给我叫来!研发部长!大鹏负责什么工作,与阿月浑子项目是否有关?”

研发部长在,被我叫出来了。

有人立刻跑去叫人,有人借故不知道要做什么,人群有一阵的­骚­动,我视而不见。

玩,好啊。

只管玩,看能玩出什么来。

早有人告诉过我,企业很多事情比一条命令负责得多,我就来开开眼界。

公报私仇5

实在搞不定,我可以丢还给他不是么,哼。

研发部长哆嗦二下,让过布莱恩,忙道:

“认证小组经常要从我们那里拿东西,我也有责任,并未限制他自由出入......”

我一眼扫过去:东拉西扯什么呢?这会儿急着承认错误,推卸责任吗?

欺负我小吗?

研发部长赶紧打住,说,

“大鹏不负责这个项目,但和他经常出入......”

布莱恩站我身后,一言不发,一身严肃的气息,能感觉得到。

好,今儿就来试试刀锋,谁敢拦我我砍了他!

瞅着癿小刚,支支吾吾没话了。

人群后头,质量部长匆忙赶来,神­色­紧张。

哼,知道紧张就好,要不然,都不知道姓啥了!

这是谁的地方,谁说了算!

一个质量部长,一个差点儿去种了果树的质量部长,竟然还能兴这么大的事儿,我还久不信了。

“甄大鹏来了。”

有人小声的说。

总体上,普通员工还不大清楚我是董事长,因此对我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并无多少畏惧心,更多的不过是从他们上级口耳相传一点感觉,并不深切。

说吧,过了劲儿会让你们学会规矩的,没规矩不成方圆,好,可以!

不是我的公司么,我就来立个自己的规矩,成立在己的团队、形成自己的威信,看谁不服!

建立公司文化,这就是一个契机,让大家明白谁是核心,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定下调子来。

甄大鹏站我跟前,一脸的没所谓,淡淡的说:

“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

癿小刚指着他道:

“是你告诉我在哪的,我听说开心果很贵,想自己种几株,你说那里有苗。”

甄大鹏不乐意了,大声地说:

“你成天出入实验室,知道不知道的多了,我不过顺口一句玩笑话......”

“嗯哼......”

公报私仇6

这事儿明显了,癿小刚拉垫背没拉上,倒是扯出另外一件要紧事,我打断所有人,慢慢的,扫过在场已经聚集的不下百人——

我公司别的没什么,人还真多——

我说:

“研发部,研发中心管理不善,罚你一月工资,回去和保安部还有布莱恩助理好好规划一下如何管理,一周内给出具体方案,有没有意见?”

研发部长,一月工资一万多呢,看着我,汗,点头,没有二话。

现在别说一万多,就是罚他三五万他大概也没敢屁话。

铭风拿着文件夹外带摄像机过来站我身后,一身悠闲,研发部长和质量部长都是识货之人,呵,被扔出去并不好玩。

好,第一个问题解决了,接下来第二个,我说:

“质量部长,罚你三个月工资:用人不察、管教不严、推卸责任,有没有异议?”

什么狗屁的等我回来处理,他的人犯了错,不赶紧整改,还敢叫嚣,哼!

当我死人吗?

质量部长头大了,汗如雨下,点头点头,但脸上很有些不服,丢面子是其一,大概三个月工资他才心疼吧。

三个月,没记错的话将近五万呢,偷我五棵树,我罚他四五万,呼呼,爽!

什么叫打劫,什么叫强盗?

哼,跟我强,我榨不­干­你!

“说吧。”

我给他一个机会申辩。

质量部长小心的斗胆的说道:

“偷了东西,照价赔偿......十倍......我都没意见,但是......”

但是什么,他没敢往下说,或许,他猜到了我想说的,想预防又防不住吧。

癿小刚有些蔫了,赶紧大声申辩:

“我叔叔有什么错,你凭什么罚我叔叔?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几棵树,我回头挖还给你。

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还不稀罕,叔叔,我走了,以后也懒得来看你......”

公报私仇7

“让他闭嘴。”

我接过花茶,慢慢的喝着,不想和一个疯子吵架。

“@#%......R$&*》?&......”

一串乱音。

我没抬眼,不知道谁动手怎么治的癿小刚。

等噪音停下来,我才放下茶杯,瞅着保安部长,说:

“给他注­射­狂犬疫苗。癿部长,我还满替你遗憾的,有个这样的侄儿,很让人头疼。不过放心,就交给我来修理,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没人有异议,癿小刚不知怎么地,看着还好,但就是闭嘴了。

很好,慢慢扫过四周,我说:

“大概各部门都有人来了,那我就直接在这里说吧,省的另外召集。”

后面销售部的采购部的不由打了个寒颤,一个个脸­色­不是太好看,本来我还不很确定,不过这一来就十有八九准了。

这也不错,习惯如此,我正要整顿。

换了下脚,对上销售部长,我,理了理思路,慢慢的说:

“偷,有意思吗?贪小便宜,有意义吗?随意违反公司规定、就没将公司规定放在眼里,好玩吗?

是,五棵树,还有我专门弄来的­精­品雄树,大概不会价值连城,不过这是公司财产,你们凭什么偷,还偷得如此理直气壮?!

办公室的往家拿稿纸、笔,利用办公时间做私事;生产部往家拿饮料;市场部往家拿礼品纪念品;质量部......

反正五花八门,看着都是小东西,但都爱往家拿,似乎自己占了一份就能发财。

不知道是公司的饭没给大家吃饱,还是工资定得太低,对不起大家的劳动付出,所以要自己找补?

我想公司并未亏待大家,虽然并未销售盈利,但根据大家的努力,我还是预支了一部分奖励,过年过节的福利也不少。

三八节体检我们还特意和医院打过招呼,不能走过场,有多少女同事查出问题及时治疗了,公司报销医药费?

公报私仇8

谁来告诉我,这算什么?

公司的午餐大家凭良心说比政府部门国有企业的福利餐差哪了?

上下班班车接送,还有什么对不起大家?”

过完年,我一直从小处着手,为员工考虑,希望为大家解除后顾之忧,一心投在工作上。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我希望先礼后兵,这是策略。

大礼送出,大家笑纳,好,现在该来兵了,别怕,也别侥幸,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都是大家该得的。

慢慢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一个个霜打的茄子蔫了,好几个面露愧­色­,当然也有很多不以为然的,没什么,人的觉悟,得萝卜加大­棒­来搞定,光给喂萝卜,是没用的。

OK,大­棒­来了。

我慢条斯理地说:

“如果大家对自己的工资待遇等有意见,可以向直属上级反应,若是对直属上级有意见,可以向再上一级反应,我们一定认真考虑。但是......

第一,偷窃公司财物,除没收非法所得外,另外赔付十倍补偿,这是公司规定。公司保留开除与是否移交公安机关的权利。偷窃,包括一纸一笔,大家都听清楚了。

第二,从今日起,任何无关人员不得进入公司,什么亲戚朋友来都不得私自带入,保安部,严格执行。若有明知故犯,重罚,包括罚金与开除。如确有必要的,必须提供详细的书面申请经直属上级报总经理办公室批准。

第三,每个员工都必须签署保密协议Confidentiality-Agreement,如果谁做不到,及时提出申请,另作去留决定,或者调整岗位。因故进入公司超过三天的,以及进入公司核心部门的,同样必须签署保密协议。具体协议布莱恩你督促律师尽快起草交董事会审议。各位部长经理等及时和下属做充分沟通,有问题来找我。

现在结合第三个要求我先给大家解释一下。偷窃非法,这个就不用多强调了!”

公报私仇9

冷冷扫过,桀桀很配合的呜呜二声,屏息敛声,没人敢二话。

这几个规定,对他们来说,有些难度,甚至太琐碎了一些,很多人都难以理解。

但我相信,大家对公司的福利和规划,已经接受,所以,只要最终利益不受影响,他们大多会设法接受的。

这也是我之前派发红包的目的之一。

当然,如果大家能积极主动的配合,互惠互利,更好。

吴秘书也赶过来了,看来临时大会越来越正式,还有几个部长也到位,我扫过,淡淡的点个头,继续:

“大家都听说过商业秘密吧?还有,伪造公司文件欺诈。不是我想小题大做,对于随处可见公司稿纸这样的事情,在别的地方很常见,我不否认,但我们公司从现在开始要杜绝这类事情,包括公司信封等,都不允许。

东西虽小,落在有心人手里,再捏造出有损公司利益的内容写上去,其后果,很难预料。

还有,更重要的,大家要养成好习惯,别贪图小便宜。比如出门有个人拉着你采购部的同事,递给你一根烟,问:‘做什么去啊?’你想着没所谓,答一句:‘我去买点农药。’知道这问题有多严重吗?买农药做什么,灭虫。一看就是果园长虫子了。

果园出现病虫害,接下来什么问题?产量大减,水果不够,一定要大量外购。如果人家知道,哄抬价格,知道损失多大了吗?如果是竞争对手将原料垄断,我们到时候供不上货,信誉损失、客户流失,销售、利润一系列都要出大问题,明白了吗?

有的人回家爱吹牛,或者爱沾小便宜,将套种的无渣红薯‘拿’——都不叫偷,觉得很小的一件事——‘拿’几根藤回去自己种,总觉得公司种的都是好东西、好品种;顺便还给人吹嘘。其实这些东西对个人没什么好处;但若是有心人知道了,就能猜到公司要出什么东西......”

公报私仇10

“但若是有心人知道了,就能猜到公司要出什么东西,有哪些技术,如此等等,下一步会是什么?大家只管发挥想象力。咱们套种的还有杜仲、金银花这些东西,当然还有,各位没事把嘴守牢一点,随要胡说出了事,我让你偿还损失,自己衡量去吧。公司的事情最好留在公司,出了公司大门就都忘光,也给人提‘今儿累死了,剪一天的枝’或者‘施一天的肥’这种废话。给父母家人也少提几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不知道哪里会出问题,到时候你冤公司更冤,明白了吗?”

当然不可能都明白,他们需要些时间消化,而我,还要更系统的制定保密协议,层层培训,还不能让大家感到恐慌,尤其是那些果农,他们没这概念,压根没有。平时家长里短扯惯了,一下子让他们闭嘴,也确实有些难度。但是,只要下定决心,没有做不到的事。

“这几点我完全同意,Miss吴,你和Brian注意完善及贯彻执行。”

杨总站人群里温淡的道。

“我也同意。公司机密、商业间谍如今都不再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咱们公司以高科技为主,技术含量很高,即便是国外同行也会被吸引过来。如果,大家想将公司搞好、将来获得更多的利益和荣誉,就努力起来,一同为公司的健康发展加油。”

布莱恩总会表现出一点儿与总经理助理不太相称的气度,似乎他才是总经理,这个娘家人,很国舅。

几个高层表态,研发部长刚被扣了工资,也忙第一个表态,一定约束好研发部的人。

看样子他很清楚,研发部首当其冲,甚至公司的技术,除了技术部,第一个就是他研发部。

技术部长匆匆赶来,也忙忙表态,质量部长也没说的了。

呼呼,都表态,很好,继续,我一换口气,说:

“其实大家只要平时养成习惯就好,就不会出去乱说了。”

我的决策

“呃,刚才提起一件事,我在想,采购部,针对果园三丰一欠或者二丰一欠的情况,你们也可以去寻求期货的方式,或者叫承包。在年初就根据年景等和果农签订合同,以固定的价格于丰收的时候全部收购。你们可以借鉴一下国际上的大豆期货、棉花期货、钢铁期货......”

拓宽大家的视野,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将与大家有些关系的新东西传播出去,既是诱惑,也是种动力,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书看多了,顺便的。

办公室里,我静静的坐着,望着窗外明媚的春光,渐渐灼热,热烈的夏,就要到了。

光­阴­易逝,这个董事长与总经理,我好像当几个月了,还有点儿感觉,呵。

“我下午就走,这里的事你看着办。”

对上布莱恩,我淡淡的说。

“去哪里?”

布莱恩和杨总、吴秘书等都吃了一惊,才做出那么重大的决定,然后我要走......

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儿神经,但事实上我觉得真的很压抑,让我觉得不舒服,我想走了,我想要自由,一份纯正的随心所欲的自由。

我可以不要食品公司,这意外之财我毫不留恋,也可以不要所有的记忆,就是想走了。

心头的铅块越来越重,我好难受。

“你到底想做什么?过几天朱晚成他们来怎么办?”

布莱恩一边问,一边,似乎已经看出来问题,站在我面前,眼睛瞪直,看着我,小眼睛里满是火焰,和凌厉。

那又如何?

凌厉只有你会吗?

不会我还可以不理。

为什么大家都要安排我的事情,连个质量部长都何以,还有杨总,我绝不相信这事儿他处理不了,公司副总,他还没那么无能。

留给我做什么?

试试我的能耐,还是考验我?

哈,别告诉我又是锻炼我,哼,没用的废话。

我已经做好了决定!!

我的决策2

我的决定很简单:开除,赔偿他付;医药费公司付,公平合理。

难道说,质量部长代表殷亦桀的人和势力,他不便处理;或者,换句话说,公司里殷氏和谈氏是两派,并不融合,那么......

我的猜测没错,那么,我很不想在中间充当调解人,我不喜欢。

对着布莱恩的眼睛,我看都懒得看杨总,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我的事你都很清楚,看着办。我想做什么是我的事,不要再当我孩子一样管着我,你没这个权利,谁都没这个权利!”

“早起不是还好好的吗?”

布莱恩有些郁闷了,对上我的斩钉截铁,他好似没有强求的打算。

我摇头,早起是早起,早上太阳也起来了,不是照样有些照不到的地方会留下­阴­影?

我,真的受够了,即便是我作出决定,似乎没有杨总和布莱恩这些大男人的支持,底下也未必会给我好好支持,MD,我受够了!

这样的傀儡和受人限制的日子,我过得很无趣。

“像个男人OK?别唧唧歪歪婆婆妈妈。我不会去跳楼投水的,只是想一个人自由自在......”

自由,与我而言,太稀缺,太弥足珍贵,甚至我仿佛并未充分享有过。

当然,我不是自由主义者,更不是无政府主义者。

我,其实,还是不想被那些束缚搞得像个木偶。

“让她去吧。”

铭风提议。

“不行!公司的工作我来没问题,你一个人跑哪去?不知道外头危险?”

布莱恩断然拒绝。

呵,我笑,大家都说危险,好像我能招来鬼怪妖­精­,可那又如何?

如果不是和他们纠缠不清,我又怎么会有危险?

这是一个怪圈,犹如老蚌孕珠,当最初的一颗沙粒让它难受折腾时,部分表皮发生变化形成珍珠囊,分泌珍珠质,将它包裹起来,最后,便形成......美丽的灿烂的珍珠。

我的决策(48更)

面对璀璨的珍珠,有谁能想到,它是蚌经痛孕育的结晶,是一滴泪、一滴血、一场辛酸?

我不要经受那些,我只想做个简单的小鱼儿,我孕育不了珍珠,也不想做那粒沙子,你的泪,便不用为我而流。

我被下了诅咒,终将用一生来偿还父母的孽债,救赎,前世的孽缘。

阳光穿过高大的落地玻璃窗,一直照在我桌子上,唯有我的角落,依旧­阴­暗。

这一个角落,因为缺乏阳光,是冷的。

眼前,有淡淡的浮尘飘动,那是凡世的尘埃。

茉莉花的香味,甜腻的难受;白­色­郁金香,只能于花瓶中坚持短短几日,默默逝去......

、、、、、、

青龙峪,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狭长的峪道,蜿蜒如卧龙;一侧翠竹无数、一侧松柏成荫,终年苍翠;青龙之名,名不虚传。

听说李世民躲避他哥追杀在这里避过难,因此,青龙峪又叫藏龙峪,或者简称龙峪。

河边一古刹,二个老和尚,三间旧泥房,四季不出山,自得其乐。

我虽然一心想自由,但终未想好该怎么做,翘家的事儿,没经验;再整一出无家可归流浪街头,又实在有点儿后现代不知轻重。

于是,陶叔提议让我来这里,二户山民,纯朴善良,家里也通了电装了电视还有太阳能。

我想着,似乎也不错,先来吧,不高兴了再说。

当晚我就住这里,房间还算­干­净......呃......陶叔陶婶像送女儿出嫁似地送来­干­净的床单被褥柴米油盐酱醋茶,我不太确定他们有没有将碗柜米缸之类的搬来;或者若非我临时决定,他们会不会嫁张床过来。

对于他们的热情,我只能感慨,朱元璋想再吃珍珠翡翠白玉羹,怕是难了。

、、、、、、、、

今天完毕!呵,我写得应该不太象言情吧,一写到和工作有关的,就很抽风。写得很顺手很快呢!

里应外合

从老县城出发,坐半个小时的车,再走三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这里,我就不抱怨了。

一早起来,领着桀桀,我们爬山去。

山上杜鹃开的好,还有串串白花,牵牛紫藤缠缠绕绕,淳朴自然,这就是自然,最自然的自然。

有的地方听说还是原始森林,除了采药的进去过,就再没人。

獐子野牛四不像之类的蛮多,我并未细究。

反正,若非带着桀桀一块来,他们不让我山上,说危险。

呃,四处都是危险,我怎么感觉像baby。

山里还是凉,望夏的天气,我还得穿厚外套。

当然,衣服陶婶给我打包了不少,每天有人来一趟,额滴个神啊,汗死!

感觉有点儿公主上大街,纯粹制造混乱民不堪其扰。

不过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布莱恩说大家关心我,是我价值体现,总不能将大家都撵走吧?

其实谁知道,如果让你当傀儡也是关心你,那,我就实在没词儿了。

当然事情也没这么糟糕,我并非纯粹的傀儡,也没沦落到人见人厌。

只要给我一些自由,或许,先这样吧。

坐在大大的石头上,周围都是矮竹,我,尽量的摒弃那些杂念。

其实从释义学角度,很多事情或左或右一些,实在很难界定,所以,我姑且将之都摒弃,偷得浮生半日闲,有何不可?

终日错错碎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

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

若是信佛,我或许可以去拜访一下那二位老僧,可惜我不信,因此,就独坐此山头,占山为王随便散漫吧。

向上看,二缕浮云,一轮红日;向下看,两岸青山,一条绿溪。

不知日为何红,或许是燃烧的缘故。

不知映山红为何红,或许日照的缘故。

不知溪水为何绿,或许山的投影如此。

不知山为何绿,或许天生红配绿。

里应外合2

红日之下,岂能无青山为配?

神游,很舒畅。

风过,一缕清香。

亦说不清究竟什么味儿,竹香?

松香?

花香?

腐烂枝叶香?

或者,泥土香?

还是,风的香?

哦,风也有香味儿,这个,你未尝遍闻整个世界的风,就不能说没有。

既然不能反证,那就可能有。

微润、略涩、半清、含香......sorry,sorry,这个风不懂英语,那什么,其实我蛮词穷,并不能准确的形容风的香味儿,这很特别,但很好闻。

打开背包,里面放着电话电脑小说等,当然还有笔和本子,以及水壶饮料等等。

桀桀自己吃的揉揉,绑在它身上,美其名曰减负,或者说锻炼它身体。

第一回桀桀不知道,闻到香味,不停的四处找吃的,等我接下来的时候才明白过来,郁闷的和我撒娇了大半天,呵。

《诗经》,我总爱闲来翻一翻;《孙子兵法》,偶尔也看一看。

其实背着蛮重的,不过也是一种感觉,表示我离知识很近,是不是?

哦,还有这个《李太白集》......

“醉上山公马,寒歌宁戚牛。

空吟白石烂,泪满黑貂裘。”

这个,看不懂,李白的诗经常看不懂。

宁戚饭牛,似乎记得,我查查......打开本本,这个,李白到秋浦的时候,大概很不得意,这个时期的诗,大多为郁郁不得志以及千里马待伯乐之意......我算明白一点儿了。

《饭牛歌》云:

“白石烂,生不遭尧与舜禅。短布单衣适至骭,从昏饭牛薄夜半,长夜漫漫何时旦?”

长夜漫漫何时旦难道是宁戚唱出来的?

我晕乎。

不过白石烂终究什么意思,我还是没懂。

继续,再翻一首:

“千千石楠树,万万女贞林。

山山白鹭满,涧涧白猿吟。

君莫向秋浦,猿声碎客心。”

里应外合3

颓废,丢开,我往后看:

“水如一匹练,此地即平天。

耐可乘明月,看花上酒船。”

呵,这个就对了,水如一匹练,此地即平天。

好大气势,我喜欢!

虽说如此,我眼下的水却不如练,而是,像一根绿­色­的腰带,灵动的腰带,于小碎花青松绿竹裙子中间扎下一条碧水的素带,绿,一­色­的绿,动与静之间,却如此的完美有人。

巧夺天工,纯粹自然,这天工,便是如此,让人叹为观止。

甚至,两侧山上,这边只长主,并无一棵松;那边只长松,不见一颗竹,隔岸相望,却互无交集,纯粹的让人惊叹。

大自然的奇妙,实在非言辞所能尽述。

比如我坐着的这方岩石,愣是凸出一丈有余,于竹林中凸现出来独占一方天地,遗世独立。

仔细看去,却又那么,自然,毫无突兀之感。

自然的杰作,自然是自然的。

独坐于上,很有点儿土皇帝指点这方寸江山的感觉。

而周围二丈内的竹子,又都矮下半截,仿若跪拜之状,神来之笔,不过如此。

西班牙人有句名言:

“旅行是一面镜子。”

胡愈之先生解释为:

“人总不能看见自己,唯有和别处的人相比较时,方照见了自己的真实面目。”

我觉得这个解释有点儿晦涩,换一句话: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觉得更意会一些。

坐在这里,方知自然到伟大和美妙,以及人的渺小。

山不动而水动,人不动而风动,心动......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我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潜力,在这里竟然呆得住,而且一天天的过,都不用数日子、不觉烦闷。

不知道天­性­是个什么东西,我也懒得进行哲学探讨,呆得住,就带着。

每天早睡早起,起来上山,一呆一天,中午有人送饭。

里应外合4

中午有人送饭,或者我自带­干­粮。

这种山水间的自由,甚至勾起我灵魂深处的向往。

对着松树下的映山红,我好几次都在想,如果我也变成一株映山红,那该多好?

偶尔翻出白居易诗一首,虽然反复咏叹有些繁琐,大概《长恨歌》之类写多了,但情意却在,道是:(山石榴,一名山踯躅,一名杜鹃花。杜鹃啼时花扑扑。)

九江三月杜鹃来,一声催得一枝开。

江城上佐闲无事,山下斫得厅前栽。

烂熳一栏十八树,根株有数花无数。

千房万叶一时新,­嫩­紫殷红鲜麴尘。

泪痕浥损燕支脸,剪刀裁破红绡巾。

谪仙初堕愁在世,姹女新嫁娇泥春。

日­射­血珠将滴地,风翻火焰欲烧人。

闲折两枝持在手,细看不似人间有。

花中此物似西施,芙蓉芍药皆嫫母。

奇芳绝艳别者谁?

通州迁客元拾遗。

拾遗初贬江陵去,去时正值青春暮。

商山秦岭愁杀君,山石榴花红夹路。

题诗报我何所云?

苦云­色­似石榴裙。

当时丛畔唯思我,今日栏前只忆君。

忆君不见坐销落,日西风起红纷纷。

“当时丛畔唯思我,今日栏前只忆君。

忆君不见坐销落,日西风起红纷纷。”

日西风起,红纷纷,但我终非杜鹃,不能长留此间。

流水逝去,似水流年,我都有些摸不清,它终将流向何方。

如此清泠的河水,不知能自清几时。

此一去,流经人世,必将污浊,又有谁怜?

唉,来自凡俗,便免不了替它担忧。

大抵,我很不能如那寺里大和尚,眼底了无尘,又何来污浊?

我终是俗人,大俗之人,比如,我大口吃­肉­。

、、、、

“妹妹......”

这声音,犹如被水洗过的大花蛇,朴素中带着二分纯净气息。

里应外合5

“妹妹......”

这声音,犹如被水洗过的大花蛇,朴素中带着二分纯净气息,或者说大白菜更合适一些,沾上三分水灵灵的秀气,看着很顺眼。

鉴于这里基本上算深山,情况复杂,野生动物种类繁多,脾气不太好,与我亦无深交;因此我多半都在住处附近转转,他们找我的时候也比较方便。

呃,相对的,让他们也放心些。

虽然布莱恩是第一次来,但也不该感到多么奇怪,因为他总想管我呢,对吧?

我扭头,靠在桀桀腰上,懒懒的看着来人。

桀桀往后让让,趴稳了,我也靠稳了,是个很不错的姿势。

我有时候觉得很奇怪,一人一狗能如何过的和平,为什么一人一人就不可以?

即便亲夫如女,亦要相互利用攻讦怀疑失望,唉,人不如狗,是赞誉,还是悲哀?

“看谁来了?”

布莱恩往过一闪,背后露出一个女孩、大姑娘、女生?

或者说,美女?

如今的称呼,实在很难界定。

我有时候是个现实主义者,从这许多称呼里,硬找不着何时的。

“妆可人,你还挺会享受。我是不是该叫你妆总呢?”

廖亮笑着坐在我身旁石头上,话虽如此,行动却并无多少恭维,而是很利落的打开带来的袋子掏东西。

时而抬头看我一眼,笑。

呃,汗!

我两眼冲天,终于能顺利的看到蓝蓝的天上白云飘了,为什么她能变得如此开朗成熟快乐,我却要郁郁不得志呢?

还敢开我玩笑,真是的,讨厌。

布莱恩忙着支桌子,安炉子点火,边笑道:

“你如果叫她愤青山姑,我觉得更贴切一些。”

去!

我生气了:

“你才愤青山姑,你一家人都是愤青山姑。”

布莱恩一ρi股坐下来,没所谓的笑笑:

“我没意见,我家就你一个......”

里应外合6

“我没意见,我家就你一姑娘,只要比在这里生根,我都很高兴。就算将这一片也包下来,给你盖个别墅,或者度假村......”

去去去!

破坏气氛的典型商人大俗人,见哪风景不错就盖别墅建度假村,我说:

“你准备当多大的地主?土地使用权,给你多少年?还是说,你准备给那寺里二个当徒弟?”

布莱恩笑,笑的贼腻兮兮,和山里人极不相同,看得我有些刺眼,不喜欢。

他却没所谓,悠闲的打开果汁递给我和廖亮,边道:

“你们二个聊聊天,妹妹出来愤青一点,别的都没变。你小心点儿别让她炮轰了。如果有下火的药给她吃点儿,我很愿意买单。”

廖亮在剥粽子,没听布莱恩的,反而抬头看着我笑道:

“妆可人才不会愤青呢,我看就是被你们逼急了。听冉桦说纯粹是突然间给她这么大个公司,要我吓都能吓死,别说当老总了。妆可人,这是我妈包的大­肉­栗子粽;这是陶婶包的竹筒粽,热一热,你都尝尝。”

锅架好了,水壶里有热水,看来布莱恩的准备非常充分,三层锅放上去,还带了点儿菜,大概也是陶婶做的,好像。

我还没口水,桀桀不安分了,呜呜好几声。

我笑:

“叫舅舅,阿姨。”

廖亮眼睛瞪的老大,嘴倒是很礼貌的没张开。

我笑:

“你怎么来了?放假了?什么时候来的?”

廖亮挪了挪腿,当然了,盘腿而坐没几个人觉得习惯,她换个姿势,轻轻一笑道:

“你自然让我来实习,刚好五一,我过来看看,行的话我下学期就在这儿了。别告诉我你忘了,我可跟你没完。”

呃,实习?

这似乎上个世纪的事儿了,我好像有叫廖亮来,布莱恩还叫冉桦加入他的黑帮,那个,不都很久以前了吗,怎么还没完?

有些不好意思啊。

里应外合7

我问:

“你下学期大四,实习啊?”

廖亮一点儿不留情面的鄙视我一眼,点头,道:

“是啊,早说好的啊。”

好吧,早说好的,那都去年的事儿了。

去年?!

好遥远啊!

我问:

“去年的事儿,你们都还记得吗?!哇!记­性­太好了!唉,我老了,不长记­性­,去年......”

真的好遥远啊,我似乎还沉静在“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的世界。

哦,我说:

“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

­色­侵书帙晚,隐过酒罅凉。

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

但令无翦伐,会见拂云长。”

竹香,竹香,格外的香,做成竹筒裹粽子,更香,嘿......

“你准备退耕还林?”

布莱恩很幽深的问了一句。

“我觉得猴子满自由。”

我很乐意的接一句。

“始祖鸟不会飞。”

廖亮,听说是大学里很有名的最佳辩手,我很怀疑她的进化方向,有曲折向上的可能。

不过更多的是基因变异,或者她曾韬光养晦数年。

最佳辩手,这话很有攻击­性­摧毁­性­,越是不着边际,越让人难以应对,我说:

“你上的神学院?听说神学院一向认为始祖鸟化石是伪造的,你有何见解?”

廖亮吹着眉头的刘海,呼呼呼,刘海调皮的挑衅的翻起,炸毛。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

“你不会想在这里开道场吧,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我赶紧接话,要不我要被打败了:

“我记得你语文一向都一般来着,什么时候改道学派了?中医都学这个?好像有那么点儿渊源哦。听说,气功也能治病......”

布莱恩给桀桀喂­肉­,没盘子,还真是失策,将它外甥忘了,看过了。

里应外合8

布莱恩给桀桀喂­肉­,没盘子,还真是失策,将它外甥忘了,看过了。

廖亮没明白,吹起,我笑,总算打段话头了,我说:

“你外甥除了不刷牙以外一向很讲卫生,你们一块吃吧。”

五一,天儿热了,锅一开,我立刻抢啊,抢吃不积极,脑子有问题,我脑子有没问题,吼吼。

布莱恩很悲催的看着我,桀桀已经咬上他的手了,不给它吃,眼下,显然不可能;丢地上让它吃,更不可能;石头其实看着蛮­干­净,布莱恩在研究......

我说:

“桀桀,不可以咬人家­肉­­肉­,破了终究是个事儿。让舅舅先吃,你小孩子,一会儿吃......”

“哈哈哈!”

廖亮很无良的爆笑,摸着桀桀金­色­的毛,笑坏了。

大人让小孩子,哈哈哈......

布莱恩气的要命,瞪我,

“汪!”

桀桀不­干­了,伸舌头,舔属于布莱恩的那个盘子,先下口为强。

舔完抬头,很挑衅的对上布莱恩,哼哧哼哧,得意的样儿。

“德行!跟你爸一毛病!”

布莱恩相当悲催,将盘子给了桀桀,自己夹着筷子临空吃。

这会儿中午时分,太阳当头照,树林里凉风习习,粽子飘香,嗯,爽啊!

“还准备呆几天?”

布莱恩看似无意的问我。

一边开始换水煮火锅,手法熟练得很。

看来这些哥们没少享受过,而且那菜似乎都是从食堂或者市里带来的,不算特新鲜,但品种丰富。

我看着他下菜,还有羊­肉­,愣了愣,问:

“感觉还不错,再玩几天呗。”

廖亮捞了个鹌鹑蛋,边吃边感慨道:

“当老总真幸福,想工作就工作,想休息就休息,住大屋、开大车、手里大把的钱、做的都是大事......唉,真不知道你哪世修来的福气!”

嗯?

我皱眉,有这么好吗,值得她羡慕?

里应外合9

廖亮放下碗筷,拍拍我肩头,很哥们的笑道:

“我妈还担心我学的药剂不好找工作,你知道我爸就是药剂师......说真的,还真想留在你这里。不过我男朋友说,他老爸能帮我在医院找到工作,如果能在你这实习一下更好了。至于老总,我可­干­不来。”

我愣了一下,找工作?

我似乎没这个概念。

我也找过,但似乎没担心过是不是?

那时候,整整三年,我觉得通过努力就能做到,好像,我也做到了。

但最终,似乎又没做到,我的努力,不过是某些人导演下的一场挣扎戏,最后,还是落入猫的爪子下。

不过那种,与眼下,与苗苗,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我很怀疑,如果我出去找工作,能不能找得到。

答案否定­性­很大,因为我毫无学历,如果还出去洗碗拖地,那,我可以不用考虑了。

廖亮懒懒的抱头躺在石块上,舒服的眯起眼睛,辫着我的长头发,笑道:

“你算是熬出头了,听说殷总对你还很好......嗯,那么痴情的男人,不知道我男朋友能不能做得到?”

那男人很痴情?

那也没用,他痴情终究为情伤,伤的不只是他,还有我,或许还有别人。

我问:

“上次你还说没谈男朋友,怎么这么快?哪的?”

虽然我不喜欢别人弄我头发,但鉴于是廖亮,我似乎也不太排斥,看着她一脸阳光灿烂,看得人很舒服。

或许,不论活着什么境况下,适应并努力做到最好,然后让自己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吧?

等廖亮毕业了,她们家的条件也能改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相比于廖亮,我是不是总比她好一些?

我其实私下里也有无数束手束脚的事情,当然,她也有她的束缚,我问:

“你现在心情总是很不错,没有那么大大咧咧,但是依旧外向爱笑。”

里应外合10

廖亮小得意的一笑,道:

“我有个好妈妈,告诉我知足常乐;我有个好朋友,时刻激励我不停上进。我男朋友你肯定不认识,我们班的,现在在科大,上次同学聚会见了,就谈上了。他虽然一般,但对我还不错,恩......肯定比不上殷总了,不过我很知足,好男人不少,可未必都能让我遇上,有一个就好了。毕了业工作几年,买个房子,然后让我妈休息休息......”

很简单的憧憬,很幸福,很快乐。

其实,我也一直追求这样的幸福,显然,我是不可能了。

不过,好男人,真的不少,我的那个呢?

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或许,我的家庭还不算太不幸,至少,还是完整的。

世上很多事情,不能做假设和比较。

山里的情况,不论父亲多坏、儿子多不孝顺,终究是一家人,家丑不可外扬,遇到外人毁谤他们父子时,多半还是会生气。

唉......

“别叹气了。每个人都有不如意啊,只要过得好就好。听说你家还蛮不错的,晚上带我去,怎么样?我也不羡慕你,你付出的比谁都多。大概,我会祝福你,你父亲的案子没完,大概还会有困扰,但是,你一直都很坚强,相信可以处理好的。”

廖亮很像个好朋友那样,轻轻的和我聊天,看着我的眼睛,很真诚,一点也不闪避。

我说:

“你父亲的事......”

廖亮垂眸,想了下,道:

“我们只是被卷进去的人之一,但就像赵昀说的,我们是朋友。”

我笑:

“我没有朋友,我人品很差的......”

廖亮也笑了,大笑:

“是是是,妆总的朋友,我可不敢高攀啊......”

“去,小样!还敢嘲笑我!”

我伸出双手,挠她痒痒......

“哈哈哈......饶了我吧......哈哈......”

真的有点儿暧昧

这世界最悲催的莫过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廖亮不怕痒,而我怕,她比我壮,力气比我大,最后......

、、、、

花朵朵,女儿国;

花枝俏,女儿笑;

秋千架,女儿花;

天上月,女儿乐;

月牙弯,女儿欢。

回到家,已经晚了,不过五月天,黑的也比较晚,我们还不至于摸黑。

洗完吃饭,吃完我们就玩。

今儿我们什么事都不想。

当然,我还是回来了,至少廖亮是我叫来的,我不能将她丢在公司了事啊。

穿一身绿­色­长裙,轻柔舒服,也不用管谁买的......

讨厌,他还爱给我买绿的。

啊,今晚不想他,我不想他,我就不想他。

靠在秋千上,看着廖亮,又很没出息的,总......

这个都的怪廖亮,她就是个托,一会儿说她男朋友,一会儿说我幸福,我幸福个辣子......

“你穿这个还挺好看的,送你吧。”

一条红­色­长袖连衣裙,廖亮个头和我差不多,但骨架略微大一些,刚好能撑起来,和我穿不是一个味道,不过也挺好看。

“沾你光,我也能穿件好衣服了。你没穿几次吧,看着还全新的。”

廖亮一点嫌弃意思都没有,好像还挺高兴。

记得以前我穿她旧衣服也是这样,感觉比自己的衣服好,很高兴。

布莱恩带桀桀遛弯去了,但今儿有廖亮在,虽然在家没有在山上那么随意,不过我还是感觉很高兴。

是啊,原来我也有朋友呢,没有任何的负担,就是轻轻松松的聊聊天,八卦......

呃,原来我也会八卦,看来,是我自己忽略自己的潜能了。

“听说你们班梦楠已经订婚了,男朋友是区长......不对不对,她未来公公是区长,很有钱。”

廖亮磕着瓜子儿神秘兮兮地对我说,小脸上的笑,我感觉到,真的有点儿暧昧。

传闻很奇怪

“以前没听说过啊,大学谈的?”

我蛮好奇的,虽然比区长大的官儿我见过,但真正能说上有关系的可没有;这个区长,级别上据说和县长一样大,很大吧,梦楠很有才,虽然我不太记得她是谁了。

毕竟,我连毕业照都没一块照,回忆也没机会啊。

“我听我们班那谁说是她男朋友比咱高二级,因为注意你,结果给看上她了。听说原本是想追你来着,谁让你家男人太强悍,谁敢Сhā手啊。”

廖亮笑的眼睛都弯了,那个得意啊。

呃,我汗如雨下,这嘛意思?

这曲里拐弯的,跟我怎么扯上关系的?

抬头,天上的星星多呀星星多,不如我们学校的八卦多,我丢了瓜子,不嗑了,来气儿,我换开心果。

家里开心果成堆,我都没空吃,哼,我吃,我吃,我吃吃吃......

廖亮笑的才美呢,指着我道:

“妆可人,不是我......呵呵,不是我胡说,我说的是真的。那什么,听说,冉桦当时追你,又是假的,呵呵,好搞笑,真真假假,大家说起来,快笑死了。”

嗯?

这,又是哪一段?

我盯着廖亮,没懂。

无花果吃成瓜子,塞嘴里,感觉好大一颗,呵。

廖亮捡了几个草莓丢给我,一边儿笑道:

“冉桦,唉哟......笑死我了,你不知道?呃,大家传好几个版本,一个说法是他喜欢你,但你男人很强大啊,他不过过过瘾,哪里敢真的追?二个说法是他太喜欢你了,怕被别的男生追,所以,先下手为强。三个说法是,总有人欺负你,或者怎么地,他就追你,给你当靠山。四个说法是,他有预谋,他进去过,都知道......”

呃,我问:

“大家这么关心那么点事儿?谁说的?”

我真奇怪了,为什么传闻不是我和殷亦桀,比如还有我们宝宝的事情;反而是冉桦,还如此多版本。

什么我家男人

哦,热闹了。

廖亮摇头,笑,好像很多东西决开了口子一下倒出来,好好玩,摇头道:

“以前好像是听苗苗说的,后来又是冉桦自己说的,反正乱七八糟。我们前些时候聚在一起春游,大家开玩笑的啦。不过我可没说,你家男人对你一直好得要命。我妈都说,要不是你家男人出面,我不一定能上得了。你不知道吧,我们学校录取线挺高的,比重点高出三十多分......”

去,什么我家男人,说得这么难听。

我挑眼,淡淡地说:

“不是说你自己考上的吗?你学习一直不错啊。”

廖亮翻白眼了,一点没当我是妆总,很鄙夷的道:

“我上了录取线,并不代表我能上,这个你不知道?忘光了?我填的时候不知道,那一年报中医的N多,估计这几年风气整的。反正录取线好高,我勉强够了,但肯定没戏。我妈都准备找人了,毕竟大专填了好几个,怎么着也得整个好的。后来,通知书来了,我上了。我爸同事说的,殷总找过制药厂谁谁......具体的没人知道,但大概也查不了太多。制药厂和这些人多少有些关系,殷总出面......”

去去去!

我说:

“你捕风捉影的能耐挺大啊,他公司里多少事儿找个人说说话不行啊?我没听说过。再说了,那会儿,我在所里,他忙着呢......”

呜,那会儿我坐牢,他忙着凯撒酒店的事儿,谁有空管廖亮这档子事儿啊。

廖亮算个什么,我一个切了好几刀还没断了的朋友,我不信,有这个重量。

风继续吹,女人的八卦继续说,一说起没影儿的事情,话题才多。

高中三年没听到的故事扯出一大堆,只扯得眼皮子打架了,还意犹未尽。

我似乎不是对这些话题特感兴趣,但也不讨厌,反正,听着听着,还觉得有些意思。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晚上怎么睡。

“你睡楼上吧,还是......”

楼上有三个卧室,现成的,我艰难的难得的扮演一回家主的角­色­。

“跟你挤一床,咱说话吧。”

廖亮理直气壮,似乎我们八年的友谊都比不上这一天。

不过我流离失所的时候,也挤过一回她的床,那时候她就不很嫌弃我,这么说来......

“二个女孩睡一块,有问题。”

布莱恩牵着桀桀鬼魅一般出现在我们跟前,说的­阴­森。

“什么问题?一男一女才有问题呢。”

我觉得他有点儿发神经,或者当了某人的狗腿,鄙视。

布莱恩很皮厚的点头,理所当然的道:

“所以一个人睡一屋,最好。”

你管这么多,P,我说:

“不管,今儿就睡我屋。廖亮你先......”

汗了,我,大概是时日久了记­性­不好,那个,那个卫生间,似乎不足为外人道亦不便让人看见的,我赶紧补一句,

“你先上楼挑一间屋,我一会儿上来。咱卧谈一晚上,明儿睡大觉,醒了我再带你去果园。”

唉,悲催啊。

殷亦桀个­色­棍,整的什么卫生间,搞得我除了陶婶别人都不敢让进。

一楼就我们二个卫生间,有客人啥的不是得上楼就去玉壶冰那边随便,偶尔感觉还真有些怪异。

我估计是某人故意的,要不然玉壶冰搞设计的能想不到?

唉,悲催......

廖亮在陶婶带领下走了,一应东西似乎都用的我的,倒也没所谓,我没这讲究,廖亮也没有。

布莱恩在我跟前椅子上坐下,慢悠悠的道:

“她好像来了。听意思,大概快了。你什么打算?”

我就看见布莱恩使眼­色­,因此停下来听他说,不过这个没头没尾,嘛意思?

我挑眉,没懂。

布莱恩笑笑,道:

“之前该弄的酒店的银行的东西都要来了,结果你撂挑子不­干­,我也没空。”

晚上怎么睡2

“现在的情况:第一,快开庭了;第二,除了文少和郑少、米饭她们提供的一些资料,核心的,拿不到;第三,五小姐听说今儿到的,具体我不大清楚。”

呃,看着布莱恩,我深呼吸,让这些话在夜风中打几个转,转成一个漩涡,然后慢慢流进脑子。

天上,银河似有若无,不知道隔开了什么,又联系了什么,反正,就那么若有若无。

夜莺叫得很好听,将布谷鸟和子规都比下去了。

是啊,布谷鸟叫得一般,子规叫得也太凄凉了,还是夜莺好,婉转动听,让夜显得愈发美丽。

夜,原本就是最美的,当­精­灵盛装出席的时候,美丽便拉开帷幕。

不论神秘的夜空无尽的诱惑,夜露凝结出最纯净的生命原液;还是花儿于夜风中轻轻摇曳、散发或浓或淡的芬芳,一切,都动的纯洁静的销魂。

白日太过喧嚣,纷纷扰扰,惑乱人心。

唯有这夜,这山中的夜,深邃而辽远的夜,繁华过后,与我们休养生息的安抚、孕育重生的力量,甚至用昙花来歌颂,美丽而又高贵。

夜,犹如母亲的手,或许略显粗糙,或许平淡无奇;但,却包含母亲的心血,给予我们最初的爱。

铭风一身休闲装扮出现,宛如夜­精­灵,给我递上一件外衣,叹口气,说道:

“我们也拿不到东西。跟踪了大半个月,才确认在老范卧室内床下,但我们没办法拿,那里守卫森严不说,那盒子还设有自爆功能,卧室内未必没有其他自爆系统......”

呃,事情,似乎有些超乎想象,但没有核心资料,也就是证据,我们该如何下手?

打蛇不打七寸,等他过来反咬一口,还不如自己割自己一刀。

啊,风起了,露重了,夜有些凉......

、、、、

我也不知道在山里呆多久,反正来的时候已经五一节,七天长假,公司里人少了很多。

正义之师

当然,还有多一半人在,之前布置的任务、夏末春初忙着果树管理等等大事,让他们走不开,也不敢随便乱走。

甚至,除了三五个辞职外,别的,都咬牙接受了。

法律部,朱晚成大师兄和师姐在,还有一个外聘的律师,听说也是冯教授的高足,以及一个研究生师兄,假期来几天帮忙。

另外几个聘的律师则在会议室忙着起草保密协议等东西。

看着法律部稍微有了点儿样子,我算是欣慰多了。

呃,别笑,暴力当然要用铁血手段来镇压;而管理公司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只能要用法律与和平的手段来协调。

我们是遵纪守法模范。

“妆总......小师妹果然了得啊,当初老板夸你的时候,我还不信呢。小小年纪,处理事情有条不紊,这么大的公司也拿得下来,师兄有些汗颜了。”

朱师兄开了个头,又换了频道。

我汗,我拿下来什么啊?

不过撂了几天挑子,现在大家看到我似乎恭敬多了,也不知道是怕我再撂挑子,还是上头有什么人发过话。

不过,正如廖亮的意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运和麻烦,我既然被推到这个位置,似乎也没人能从我这里捞到多少好处,那我又何必总当自己是傀儡或者被利用呢?

换句话说,如果现在英国请我去当女王,且不准备将我送上断头台,那一定是大家都有一肚子苦水,逼不得已而为之;那,我们应该合作。

我能做的,就是在现有的条件下,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做好每一件事。

OK,那我就做吧,退一万步来说,这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辛苦,会有收获的。

对上师兄,我说:

“师兄取笑,我就照收了,谁让我小呢?”

啊,厚脸皮的事儿,我,学了好多,尤其是布莱恩没事就叫我妹妹,然后用一个耍小脾气来总结我进山的日子?

正义之师2

那什么,既然如此,那我就是小了,那又如何?

哼,我以后还要多多的小,适当的时候我就跳出来小一下。

女人太强悍了会被当男人婆,呜,我小......

朱师兄笑,拍着我肩头道:

“好好好,小师妹!好!来,师兄给你介绍个大律师,最近一直钻研公司法和会计法,颇有成就。你上次提起,我就想到他了,刚巧有空,就来给你帮忙。妆可人,我师妹,也是你师妹;龚良翼,硕士,律师,毕业两年了吧?”

龚良翼,我师兄,看着比另一个讲师师兄学究,恩,律师里这么学究的,我还是头一回见。

“师兄好,多多指点,多多照应。他是布莱恩,我助理兼管家......”

布莱恩站一边,我没有不介绍的理儿,只怕回头他们打交道会更多。

龚良翼点头道:

“师妹少年有成,以后还要多关照。”

一番寒暄过后,布莱恩带着朱师兄他们审阅公司政策,并且帮忙修改补充,做了三个月,其实差的还蛮多,尤其是公司不停出现各种新的问题,需要做一些相应的修改。

我们都是忙得焦头烂额简直,但还是忙不过来,只能感慨:工作,永远做不完。

龚良翼师兄和师姐留下来帮我,主要内容,是我从森林酒店掏回来的一拨东西,还有银行的。

师姐说:

“师兄选修了第二学位,就是会计,老板说师兄适合做研究呢。师妹有什么不明白的多问问师兄。”

师姐用眼神示意:她平时大概都不能得师兄指点,要我多挖一些出来。

我在笑,点头,问:

“好啊,那师姐第二学位是什么?我可不相信大师兄无缘无故会将你留下来。哦,大师兄好像长兄为父啊,是不是在学校他也总这样,指挥你们?”

呃,汗,不是我胡说啊,朱师兄真有点儿那个。

那个有点以老卖老的感觉。

正义之师3

我们这些人大概年龄也是他最大,这个“辈分”很那什么的,也是他最大,所以三下两下他说完就完了,甚至都不将我这个主人老总放眼里,汗,我总得招呼他呀。

也罢,看龚良翼的样子,似乎也不用我招呼,他们都当我小了。

师姐看着我,忽然哈哈大笑,指着我道:

“大师兄像‘老爹’?嗯嗯,很像,龚师兄,你说是不是?哈哈,师妹你说的真贴切......哈哈,我选修的会计,还没修够呢,师兄,你组长。”

汗,我走一长兄如父,再来一个师兄组长,都没当我一回事,谁让咱专业不如人家呢?

这一个个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呜呜,我说:

“师兄师姐,保密我就不废话了,那什么,你们看到的东西,都纯粹从学术角度,帮我分析分析,顺便指导我。至于牵涉什么,那都由我负责。呃,当然,如果你们觉得其中有什么异常的,也只管提出来,我们一块探讨。”

学校那些个财务专家我搞不定,而且我也不是学财务,而是要从法律角度找出其中的问题,这二个专家中的专家,实在是,天助我也,龚良翼,来得好不如来得巧。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师妹,你确认这是一份真实的账务数据?”

龚良翼抬头,看着我,赤­祼­­祼­的怀疑和否定。

我汗,那什么,我说:

“我也觉得有问题,不正常,呃,很不正常......”

龚良翼鄙视我一下,说:

“不正常?从头到尾,你看到哪一点‘正常’的?供销存、资产负债权益、损益表,周转率,哪一个正常了?账簿记录不实,财务比率......我从没见过任何企业有类似的特征,存货只少不多,现金从不减少,反而多的离谱......”

呃,汗滴滴,我说:

“那它,它就是不正常啊。我......啊!”

啊!

啊!

正义之师3

手指停下来,停在给龚良翼传递数据的中间,我傻了......

这个数据,因为对财务数据我也不算很熟悉,所以一直没有直接进入程序去看。

那个数据库,其实不过是存储部分,并非程序部分......

为什么会突然多出一块呢?

数据量比刚才那个不少什么,甚至还要多,晕得呀,我都不敢再让龚良翼知道了,否则他非要以为我拿假东西糊弄他不可。

问题是,我糊弄他做什么?

实在是,事关重大,事关重大!

我,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对上师兄师姐好奇的眼睛,说:

“数据,是真的。你们发现什么只管告诉我好了,我需要。”

当然,相信这块隐藏的数据一定更为重要,否则我攻进他们系统的时候就没看见过。

第一次和真正的专家高手合作,才发现人家的长处,比殷亦桀他们管理上的出­色­又有不同。

学者,需要有严谨的逻辑思维;律师,要有冷静的理­性­;会计,还需要条理­性­。

比起我上过的几节课来说,这种真正运用,更为实际有用些。

“龚师兄,你教我吧,我没上过学啊。”

我实事求是,不懂就问。

龚良翼摆出非常business和lawyer的态度,说:

“你学的太杂,缺乏深度;但所幸基础还算扎实,补起来不会很吃力,就先帮我整理数据吧。

这种统计员­性­质的工作,看上去有些机械而单调,很多人都不肯好好做;因此白白失去第一次接触数据培养敏锐­性­的大好机会。以前的律师只要会背法律条文口若悬河就行;但现在不同,我们还需要大量的数据支持。证据分很多种,这种对经济信息进行加工分析得出的间接证据同样很重要。”

哦,龚师兄果然很学者,不同于朱师兄虽然人在学校但事实上更偏向于律师,我点头,腹诽:我学统计的时候也整理过不少资料。

正义之师4

我学统计的时候也整理过不少资料呢,数据收集、整理、加工、分析、推断,都做过。

师姐看着我笑:

“师妹发表很多统计方面的论文,老板已经给我们看了,不过实际用起来,可能会很不同。

难得师兄开口,好好学习哦。”

呃,汗!

看来好像我这种状况,已经被人家看破了,或者说并不多稀罕。

至少在这一点上,他们才能执牛耳。

其实我还觉得自己挺博学的,呜,失落了。

龚师兄给我发了个表格,说道:

“你先照这个样子整理,多注意数据之间的勾连关系。”

好吧,看来没我想象的容易,也没有预料的那么专业、难搞。

不过就是一样工作而已,我认真学习,争取早日毕业。

我自己手头还有一摊呢,时间紧张啊,啊啊啊......

还有哪些资料怎么办?

光有电子数据,实在有失物质­性­和可靠信;而文殊同和郑璟仁、米饭他们给的证据,终究是外围的,并非范氏最黑的部分。

我当然想直接杀到范氏将这些人都KO掉,但布莱恩都没去,殷亦桀也没去,我自然也不会去。

不用多想,他们比我苦大仇深(好像一样哦,管他,反正没人去),也比我有实力,他们不去,我肯定坐视。

唉,真是,世上没有一件容易的事啊,­奶­­奶­说喝粥还得担心烫是不是。

不过只要我们努力,有心也没办不成的事儿啊。

再说了,五小姐不是来了吗?

有意思,那尊大神来做什么?

哦,她来了,四少肯定驾到,呃,这二尊大神,神里边的太上老君、佛里边的如来佛祖,难道有大动静?

“哇!师妹,这个......太离谱了!你从哪弄来的?贸易公司进出帐也没这么多这么快......”

师姐叫了,指着挑出来范氏账户上交易记录,只能用一句来形容:钱多了,就是个数字。

正义之师5

钱多了,就是个数字。

当这串数字达到七八位以上时,和沙漠里的沙子区别­性­就越来越有限了。

我挑眉,大致情况我知道,我说:

“师姐,我想要你们从纯法律角度有理有据的提出来并得出一个结论,不需要任何猜测。

或者换句话,我只告诉你这100%属实,但不告诉你这是从哪来的,你们从一个第三者角度,做你们自己的判断。显然,最终结果我们也是要受众这样接受的。说句纯粹师兄妹之间闲话,如果这有问题,而且案子破了,我可以酌情给你们支付律师费,或者相当的咨询费;但是,我要求客观、公正,谁都不能推翻。”

如果一开始我抛出这些言论,他们一定会觉得奇怪;但现在不同,他们已经看到一个赤­祼­­祼­的事实:不说非法,绝对异常。

从我刚才听来的消息,光从交易额等角度,有关方面就该提出调查。

至于为何没有查,自然另当别论。

比如说,安然事件倒下的一定不止一家,至少安达信几乎被拖垮。

这样的事情,或许......

龚良翼从一堆数据里抬起头,看着我,过了许久,才慢慢的道:

“我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一旦公开,这必将成为中国第一案。而仅仅这些数据,只会是个开始,并非结束。如果要做结论,我们需要证据,这和相信你无关。”

对上师兄的眼睛,我说:

“朱师兄正在起草保密协议,我们也可以签一个类似的协议,如果你们担心危险,我们永远不披露你们的名字;而这些数据,你们绝不会用作第二途径。当然,这样的协议并不能完全保证我们的安全,我也有刚好的手段,却不适用于师兄身上。”

龚良翼忽然抿嘴,微笑,点头,稍有的露出律师该有的高深莫测,眉头一动,忽然笑道:

“我知道了,而且,我要求签协议。虽然这可能是一个扬名的好机会!”

正义之师6

“虽然这可能是一个扬名的好机会,当我选择沉默。你有这个能力发现,但缺乏训练,我......只是你的师兄。具体的我们需要安排一下,你一个人搞不定。”

这话,看着龚良翼,看着他,很久很久,我......明白了。

师兄虽然有学者的特点,但不妨碍他是个出­色­的律师、新生代的主要力量,甚至有小雍和之美誉。

他懂很多东西,手头也拥有许多东西,而说这些话,显然,他同意加入了。

哈!

哈哈!

如虎添翼,真正的如虎添翼!

有师兄加入,我还有什么说的?

这个主,我能做的了!

“谢谢师兄,我最担心师兄的安全。”

这个不能不担心,也是第一位的,我深有体会。

龚良翼捡了颗苹果慢慢削着,一边儿笑道:

“老板曾说过,我们学的是法律,从事的是法律工作,多少应该有些正义感。而不应该将自己搞得像菜市场小摊贩,为了二毛钱菜价或吵架或手舞足蹈。这是职业道德,当这个职业失去底线的时候,我们的价值就会大打折扣。”

正义感,说得好抽象,不过,我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我杀过人窃过东西,竟然还会这样......真的,听师兄一句话,我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这个看似学究的师兄能在法律界博得一片美名的重要原因吧。

呵,原来某些人已经到了需要正义来惩治的地步。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锵锵台!

锵锵台!

锵锵台!

~~

正义之师7

学者,终究不同于普通职业者,也许放在有些人眼里有些学究;但具有正义感的学究,是不是正如千年前的侠客让人爱呢?

只为义气杀恶人的侠者,现在已经很难找到了;便是律师,也成了玩弄法律卖关系的商人。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特敬佩龚良翼,而且打定主意,不论前面再苦再难,我一定要克服掉,尽全力将范氏拖向地狱。

是啊,范氏和该下地狱,就连布莱恩有时候也不觉得自己正义或者­干­净,我们都没底气说这个,因为我们不够纯净。

但依旧要控诉范氏,因为我们在黑暗的角落看到太多被范氏坑害的人,光致死的,不说够不够三位数甚至更多,那几十肯定有。

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成为正义之师的一员,甚至是先锋将。

也许没有自己的遭遇,我不会和范氏对上;没有身后众多力量的支持,我大概会和布莱恩、米饭一样做帮凶求生;没有他在那边努力,我或许还会想躲在身后。

但现在没有也许,没有如果,只有事实。

所以,我义无反顾的站出来,他被告了,要开庭;我,就将范氏托出了,替死。

“殷氏最大最直接的两宗罪找到了。”

布莱恩坐在我对面,照例给我一杯果汁。

忙得时候我经常会半天顾不上喝水上厕所,而不论谁来,似乎都要分一份心关注这些。

我先起来去卫生间洗手,然后出来。

窗帘已经拉开,办公室在东南角,这会儿,金灿灿的阳光晒进来,非常真实而且有质感,只要晒上一会儿,就觉得身上重了一些。

楼下花红枝绿,槐花洁白,哦,竟然还有红­色­的槐花,和白­色­相配,纯洁妖艳自然结合,热烈又好看,我问:

“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

红­色­的能吃吗?”

布莱恩整了一盘子樱桃放我跟前。

正义之师8

布莱恩整道:

“味道不错,挺甜。”

唉,丢人了,好好的诗境被我破坏,布莱恩不理我,我问:

“怎么说?”

布莱恩专门来找我,可不是想让我休息吃樱桃这么简单。

殷亦桀的事儿,我们一直在查,也该有个眉目了。

布莱恩点头,说:

“纯属资源浪费,不过也算是打听出来了。现在主要查了个侵吞国有资产,和一个巨额资产......OK,OK......之前是说过,我说具体的。侵吞国有资产,对上的是凯撒酒店,它原身是胜利饭店——制药厂原身也曾是国有企业——后来资产评估然后收购下来。

现在说的就是资产评估失实,说是评估的时候不曾考虑酒店原先职工的离退问题,这一笔,起码在一亿以上。另外酒店还有二栋家属楼,在另一个地方——也可以说另外有块不小的地皮,后来给了玉氏——当时也不曾评估在内,但归酒店了。”

停停,我听得有点儿消化不了了。

听这意思,就是说有人将一百块的东西按十块卖给殷亦桀了,是吗?

现在要来告这个买东西的人­奸­商,是不是这意思?

唉,我脑子最近出奇的好用,一想就通,虽然有点儿朴素唯物主义的­色­彩,但本质如此啊。

再一想,我问:

“卖东西的没罪?还是说,卖完东西钱花完了想想卖便宜了,又回头来找补?是不是借机想查制药公司、直接将殷氏拖垮呢?”

哦,我当然没这么笨,会以为谁仅仅想让殷亦桀坐几年牢或者殷氏的外围一个酒店那么简单。

商品经济一切以经济为中心,对方想获利才是根本。

而凯撒酒店显然只是殷氏一根手指头,剁了会痛,但绝对不致命。

影­射­制药公司哪怕只是影响它的声誉,都有不可估量的影响。

布莱恩没接着说第二点,而是看着我,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笑容。

正义之师9

布莱恩点头道:

“通常情况下,一百块的东西十块卖给你......”

我知道了,回扣!

至于回扣多少,是整个差价还是其中一部分,就看双方的博弈了。

这么说来,我说:

“按理,他不会交代,那样一来会撤出一大批人。听说,想在里头少呆、继续荣耀下去,就该闭嘴。但这样一来,他势必要成为替罪羊......”

唉,我的......他是我什么呢,总这么烦人,烦人的事儿不断,以至于今日还要给别人当替罪羊,甚至要去坐牢。

唉,虽然凭他的能耐,未必会坐牢;但如今凯撒酒店整个落在范氏......

“啪!”

有了!

­鸡­冻!

我拍着桌子站起来,我知道了!

“这一样可以化解,不难!你说第二样。”

布莱恩眉心猛跳,赶紧去扶盘子。

不过这是纯实木很大的老板桌,才不会被打翻了。

看我一会儿,不用说,他大概也想到了,或者感觉有谱了,也可能我们想的就南辕北辙。

不过他并未纠结,停一会,说:

“第二宗,凯撒酒店将近五亿资金去向不明,这个有审计资料作证。才四年前的账务来看,有一阵子酒店资金高速运转,进进出出很多,但最终的结果,将近五亿资金下落不明,账上找不到;不会像表面看的那么明显,但假账终归是假账;牵涉假账......”

这个,一提,我也能想到。

制药公司有一阵闹资金短缺,肯定有一大部分到那里去了。

而这里,三千万美金,RMB将近二亿五千万,就是一半;他转到我名下,肯定得有出处。

这么说来,倒是能对上了,而且,他真的给了我钱,而不是名义上。

至于可能有别的零碎的出处,那都比不上这两大笔;甚至殷亦桀说还有别的私产转给我,大概,也是这么出来的,只是,没这么多罢了。

正义之师10

就像那个休闲中心,随便倒个钱,似乎非常容易。

缓缓的坐下来,我有点儿不知所谓,莫名空虚,或者也不是空虚感,而是,不是那么好形容。

他弄这么多钱,搞这么玄虚,做什么?

四年前,正是将我卖给玉壶冰那会儿吗?

他一千万将我卖给玉壶冰,哦,一千万,然后给我二亿多,这啥账啊,我闹不清了......

“不对......”

我说,虽然说不上哪里不对,但是,我感觉有地方出了问题,我说,

“森林酒店给范氏的时候好多钱,殷亦桀说给它放了好多流动资金,那些钱哪来的?”

“你是说?”

布莱恩眼睛亮了,炯炯有神,好像看到了命运女神在向他微笑。

恩,布莱恩如此激动,我就更确信了。

殷亦桀大概不会做那么没脑子没把握的事儿,既然敢整个丢给范氏,随后又将凯撒酒店丢给范氏,由着他们去整......一道金光闪过,望着桀桀丝毫不输过阳光的毛发,我说:

“难道凯撒酒店是根壁虎尾巴,他本来就不想要了?”

布莱恩轻轻叩着桌边,摇头,道:

“也许是他想洗牌。如果老的一批走了,新来的又不得好处,那他不如洗牌重新开局。将包裹丢给范氏,显然是最好的方法。反正......”

反正范氏虱子多了不怕咬,二家又是死对头,多一事少一事没所谓。

但,如果真是这样,整个局势,恐怕就得重新估量了。

我大概明白布莱恩的意思,想了想,我问:

“他好像还怎么着整范氏了,你知道吗,情形如何?对这局输赢有何影响?”

“呜呜呜......”

桀桀一脸古怪的表情,说不上来是示警还是激动,但显然有情况,而且兴奋。

“我知道。”

门口,一个清亮中透着股比槐花蜜还香的声音,醇的让人很想眯上眼睛一醉。

谈公主

谈宝铭,穿着她那身标志­性­的公主裙,与季节无关,只要喜欢就穿。

款步走进来,在沙发上坐了,很随意,但绝不会让人觉得冒犯。

如果有的话,那一定是我觉得招呼不周。

我赶紧起来,过来,有点儿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行礼。

呃,人大概都有点儿敬畏之心,说的不好听点就是多少都有点儿奴­性­,或者卑躬屈膝崇敬人家。

毕竟,不论我如何备追捧,最近公司里有来了很多我的直接势力;也终究比不上......汗!

我就算是美丽的孔雀也不能和人家凤凰比呀,更何况跟她一比,我觉得自己和山­鸡­差不离......

“小妹妹,越来越出­色­了,没看错你。坐吧。”

谈宝铭笑的单纯可爱,就像初开的荷,示意我坐下,反正......走哪她都是主,没有反客为主一说。

在她的笑容下,我也笑了。

恩,最近成天和廖亮在一块,我觉得自己有朝没心没肺发展的迹象,笑的比较多。

而且,见到谈宝铭笑,我想除了面瘫者以及初丧考妣者不能或不便笑之外,没人能绷着脸儿装酷。

或许殷亦桀可以,我忽然这样想。

“五小姐好。”

布莱恩恭敬的行礼,打断我的思路。

能让他如此客气的,大概只有谈氏兄妹。

谈宝铭笑道:

“Brian,你很堕落,让妹妹参加那样的事。四哥哥要惩罚你,下一战你冲锋。

铭风......”

笑容依旧,我第一次感觉到:正义的力量!

对,谈宝铭给人的惩罚,感觉很正义。

铭风端着一大托盘各­色­果点进来,小媳­妇­儿似的低着头,哈巴狗似的直摇尾巴,好可怜。

我笑,没敢Сhā嘴,连打招呼或者说句“没让我去接”之类的客气话都不敢。

笑话,五小姐说话,我能闭嘴绝不呼吸,能憋着绝不放屁,能留这儿绝对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谈公主2

谈宝铭推给我一小碟类似荔枝­肉­(就是荔枝),道:

“尝尝,才拆封的。”

温和的春风吹过,还未散去,立刻换成夏天燥热的暴风,说道,

“小妹妹很小唉,一次好奇好玩也就罢了......你们不会忘了五哥夜店挨罚事件吧?四哥哥气得要杀人。你,还有阿果,让殷少知道了会怎么说你们?这回的事儿,你们都打冲锋,一个都别给我偷懒。”

我,汗!

训人,那什么还有什么,真是一次做足,不愧是谈宝铭。

回头就算殷亦桀知道了,也不好说什么,而且,“这回的事”也轻易的找到了探路石,谁都不能说什么。

唉,领导手段,高,实在是高!

其实我不该这么将她的好心庸俗化,不过现在我就是领悟出这么一篇。

或许,今后我还可以在此上提升一段。

不过,想起来我也满丢人,那种事儿,我亦并未抵死不去看,或许,是我骨子里已经......腐朽了吧?

其实,我也确实看过不少现场,一方是妈妈,我的羞耻心,或许......

白里透红如玉一般的小手轻轻拍了一下我的手,谈宝铭忽然又温和了许多,一切都那么自然,或许自然的风云变幻亦如她一般,纯属自然,并无做作的成分。

她温润犹如姐姐一般的道:

“不是姐姐怪你啊,不过女孩子不该看那些东西。我以前好奇去看了一回......电影......”

谈宝铭没说完,脸红了,淘气的吐吐舌头,笑,

“四哥哥气的将我关在家里,一周没让我出门,妈咪带我串门都不肯,妈咪不知道缘故,和四哥哥闹脾气......咯咯......”

呃,汗!

五小姐话没说完,自己乐上了。

桀桀也在屋里乐颠颠的转圈圈,整一个狗腿。

我低头,想了想,是我不对,恩,点头,我很认真的承认错误......

谈宝铭抢了话。

谈公主3

谈宝铭说:

“好了,过去了,就那样吧。姐姐相信你。我们来说说眼下的事情......”

魄力!

一切都在她掌握的魄力,我一点儿选择或者提议的余地都没有,还觉得她说的很对。

毕竟这个话题我不是很喜欢,也没必要纠缠;而她如此突然的到来,又不见四少,事情显然不太正常。

传闻,谈氏兄妹形影不离,这一个人的情况,还真值得玩味。

我点头的时候,谈宝铭已经转换频道,粉脸红润,怒目圆瞪——

“龙睛凤目”,有点这感觉,当然也很可能是我自己敬畏心作祟,YY的——红­唇­咬啊咬,咬的人心慌,鼻子里冷哼连连,道:

“才多久的功夫,就闹成这样了,哼!太过分!过分!黑道又怎么样,黑道有黑道的规矩,这都无法无天了!Brian,这次的事儿,你必须出来,我们给你兜着!”

呃,这,唱的又是那一段,我跟不上了。

看向布莱恩,不知道他明不明白?

不过说实在的,看五小姐发怒,被指责一方一定恨不能自己去跳楼;而无辜受害一方顿时觉得气势如虹正义凛然,这会儿就是让我去上阵杀敌......和谐社会,没敌啊。

人民内部矛盾,妥善解决。

布莱恩眉头紧蹙,并未像我一样没用,在五小姐面前连自己姓啥都不知道。

想了好一会儿,点头道:

“没问题,但我们需要一些资料......恩,我还准备让冉桦一块出来......”

五小姐小手一挥,利落的道:

“没问题,合理的范围内,我们收尾。范......你父亲恶事做尽,养女不教,如果你不便的话......我们可以另外安排......”

布莱恩摇头,道:

“我们已经谈过了,有些事儿,我比谁都清楚。Jerry的人,也不容人小觑。再说了,可人在这儿,殷氏在这儿,我妈妈......我有责任有义务......”

谈公主4

“......OK!不说了,我同意。”

这,该是定调了。

开庭在即,有些事情,好像没有反复的余地。

我忽然感觉好些有点儿紧张。

“殷少玉少已经将他们包围了,对全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是,我们要的不止被动应诉。”

谈宝铭算是解释了刚才的问题,似乎还有些不知何故不详细说,眼里熠熠的光辉,斩钉截铁的话语,却又犹如钟鼎铭文,一锤定音、天地可表。

话虽如此,我还是蛮好奇,四少怎么没在?

她又准备怎么做,我们做了这么多,到时候怎么用上?

毫不犹豫的,我将自己的计划、发现、资料和盘托出。

显然,这一战没有谈氏我们的成功率将降低一半不止;甚至眼下最核心的证据拿不到,都得靠谈氏。

合作,我得先坦诚。

谈宝铭大眼睛调皮的不停眨,吃惊的样子硬是被她演绎成淘气和得意,比桀桀抓到老虎还兴趣盎然,拍手笑道:

“呀,我的好妹妹,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恩,有了这些......不行,不能瞒着他们,我们该想个妥善的法子,双方合作才好。

别和他斗气了,殷氏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拿下范氏,你们也不输过他......嗯,好吧,我们都静下来想想,一切都要集中力量,增加获胜的几率或打压的力度。

想想多少孩子被他们带坏了,我就想将他按到泥土里......埋了。”

皱眉,我都偷偷准备这么多了,为什么还要告诉他,到时赢了都不知道谁的功劳,呜。

不过,最后一句话似乎蛮有道理,布莱恩冉桦似乎跳出来了,但还有许多已经迷失自我的。

我,也算是勉强撑过来了,但还有许多被迫“湿身”的人,比如我妈妈。

一旦报仇变成为民除害、莽夫变成英雄,我感觉自己的形象都高大起来;但是,原则问题......

谈公主5

我说:

“还是让我再想想吧,先别告诉他。他没准都看不上我的力量呢,哼。要能有五小姐这么厉害就好了,我就去做侠客、打抱不平。天下之大什么林子都有......”

铭风自豪的Сhā一句:

“就是,五小姐喜欢四处去踢场子,都是该踢的。这样既能满足自己的乐趣,又能将自己黑­色­的形象搞得那么亮一些,感觉真的很不错。”

歪理出来了,我说:

“五小姐才不黑。至于你,乌鸦给人递回信,就能染上点白鸽的­色­彩呢?”

“啪啪啪!”

五小姐热烈鼓掌,点头连连,直给铭风划羞羞脸。

看,我说话也有对的时候嘛。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阳光灿烂,是个不错的天气,适合修枝、栽种、锄草、打药。

杜鹃,多多的种,这玩意儿能入药,我都喜欢。

廖亮更喜欢,好像见了这些中药都她亲戚,一样样给我介绍,我觉得是卖弄。

不过今儿是领五小姐来逛,于是,我“转售”向她卖弄。

“映山红,以根、叶及花入药。春末采花、夏季采叶、秋冬采根,晒­干­备用或鲜用。根:祛风湿,活血去瘀,止血。用于风湿­性­关节炎,跌打损伤,闭经;外用治外伤出血。花、叶:清热解毒,化痰止咳,止痒。用于支气管炎,荨麻疹;外用治痈肿。”

“我记得小时候吃映山红流鼻血,怎么说?”

谈宝铭调皮的眨眨眼睛,看着我笑。

呃,这个问题,典籍上没有记载,我不晓得。

我本来想说映山红叶子和枇杷叶都能止咳化痰,考虑能不能一块用,出一款饮料,专用于痰多的人或者夜里爱咳嗽的人呢。

呜,我被考到了。

“咯咯咯......”

谈宝铭的笑很清脆,就像吃莲藕,嘎嘣脆里还带着点儿粘丝儿,特有感染力。

我挑眉看她,她真是要笑死了。

谈公主6

我问:

“可以生吃吗?你又不是山里的鸟儿。”

谈宝铭摘了一朵丢嘴里,再摘一朵给我,笑道:

“尝尝,有点儿甜,别大中午吃就成......”

这玩意儿,就这么吃?

我怎么感觉有点儿像生啖龙­肉­之类,毛骨悚然。

不过她都吃了,大概也不会死人,我吃。

脆的,有点像地衣,不对,和青菜叶子有点儿像,但口味不是,香,一点儿淡淡的香,就想吃玫瑰花,或者荷叶。

“好吃,塞牙缝都不够......”

“哄......”

后面又笑翻了。

我发现我今儿说话很不着调,很丢面子,唉,我好弱智。

“点心送过来,这里......”

一大块比较潮湿的地面跟前,好像刚收过蒜之类的,谈宝铭下令。

“多种些栀子花,恩......花好看又香,就不说了。根、叶、果实都能入药,清肺止咳,凉血止血。主治肺热咳嗽,鼻,咯痰,肿毒等病症。可以和映山红......”

我话没说完,笑。

谈宝铭戳着我脑门笑道:

“你不会弄个药剂师回来,给咱们每样果汁饮料都添加中药吧?那咱们可以开制药公司了,将殷氏打倒,怎么样?”

“呵呵,好啊!”

我举双手加双脚赞同。

说到这,我想起来了,说,

“五小姐,我觉得还是别告诉他比较好,嗯......他要知道我做这些,一定紧张的要死,然后会做出什么来,相信谁都不知道。这个,我不觉得他一定会听您和四少的。还有......哼,他一直都觉得我可小可无能,做什么都不告诉我,将我蒙在鼓里;我偏要做出点事儿给他看,要不然他以后还这样。”

我们卧谈的时候,廖亮分析说,如果我和殷亦桀相差太多,我们的感情一定不会稳定,我自己心里的恐惧,多半也是来自这里。

这种恐惧,有时候很致命。

谈公主7

因为恐惧,或者担忧、不自信,不仅会很容易产生怀疑,影响二人的感情;而且会缩手缩脚,给自己给对方背上很重的­精­神包袱,束缚感情的发展,最终的结果......

虽然我很嘲笑廖亮将自己冒充感情专家,不过她说的话,或许有些道理。

至少我知道,除了我们二人之外,还有殷氏家族需要面对。

我如果一直很无能,或许,将会是个大问题。

而殷亦桀是个很孝顺的人,我没有理由让他夹在中间受夹板气。

呃,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考虑起他家里的情况的,虽然殷亦桀还没将他家里的事儿告诉我,或者说还没准备让我去面对,这个,那什么......反正我随便想想,反正,我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干­啥,哼!

说完话,我鼻子翘老高,嘴也翘起:我就不信,我会啥都做不了,小瞧我,哼!

布莱恩拍拍我肩头,道:

“哥支持你,他紧张不紧张就不说了,他要觉得我妹小总欺负她,这可不行,我妹能­干­着呢。

他应该多像四少学习才好,越宠你就越不能绑住你手脚;而应该给你提供更为广阔的天地,让你自由的飞......”

谈宝铭红­唇­嘟起,一点也不感激布莱恩对她的恭维,哼道:

“别说得好听,背过殷少,你不也成天宠着你妹?我四哥哥当然不是别人能比得上的,哼,殷少想和我四哥哥比......嗯,小妹妹,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和四哥哥重新商量一下。但照我意思,告诉他了你一样可以做自己的事,没什么影响。再说了,你做了那么多,他一定能知道。”

摇头,我不要他知道,布莱恩那么一说,我愈发不想让他知道了。

看人家谈宝铭比我金贵多了去了,四少也没将她关家里。

既然殷亦桀那样,我就要自己给自己创造一片天空,偶尔在他的意料之外,扑腾几下翅膀,过过瘾也好。

谈公主8

再说了,这事儿很凶险,进一步取证殷亦桀肯定不肯我去,哼。

我说:

“五小姐,我想你们或许已经跟他合作了,不如......你们该告诉他的就说,恩,关于我的部分,就免了。这样折中,力量不会分散,又不用他讨厌的来烦我。怎么样?或者不用他知道的部分都不告诉他,迂回曲折,也免得他身边有第三者知道。”

谈宝铭凝眉想了一会儿,温和的笑了,拧我的脸道:

“好吧,你说的也不错,我一会儿就和哥哥商量。恩,对了,你所有的数据和结果,我要看看,咱们统一安排。现在还有个问题,铭风和阿果已经说了,我只有一个考虑。进去取随时都可以,但要怎么样让人不会发觉,因此不会产生警惕,让咱们在开庭后的后发优势完全体现出来,这个,得好好想个办法。”

汗了,我怎么觉得五小姐是个神?

布莱恩和铭风不是都说那东西在老范卧室内吗,他们都拿不到,愁的要死;难道,五小姐......我有些脑子转不过弯儿来了。

那什么,我也算是见过她出手的了,还好几次呢,但是,这个,自爆系统,严密把守,她竟然说随时都可以,这个,那个,我听错了吗?

还是逗我玩呢?

布莱恩很无良的敲下我的头,道:

“傻了?我可听说,五小姐才是天下第一,连JerryBoss都自叹弗如的。怎么样,五小姐,改天指点指点,我和妹妹拜你为师?”

谈宝铭很鄙夷的看布莱恩一眼,道:

“你要跟我借四哥哥吗?还是让Jerry哥哥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大家都能随便溜大英博物馆拿东西,那不得乱套啊?”

算了,听天书知道吗?

我就纯当听天书,所以,就不觉得奇怪了,好正常,呵呵,很有趣。

大英博物馆不知道放多少从咱这“拿”去的东西,难怪铭风说她踢场子都是该踢的。

谈公主9

这种事儿,我怎么听了之后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看来,我果真是天生的那什么。

“好了,别胡斯乱想。拿东西容易,但现在属于敏感时期,一旦范丢了东西,一定能猜到我们做的;就算猜不到也会做应对措施,毕竟对他太重要了。所以,现在得另辟蹊径,就这几天,赶紧开动脑子好好想。我先看看你的东西。”

谈宝铭晃着我的头,好好玩的样子,这么大事情,也被她说得轻描淡写,但其中的意思又表达的淋漓尽致。

唉,说的也是,好吧,我赶紧想,毕竟这件事情对我比对谈氏重要啊。

我可不想让殷亦桀栽倒范氏手里。

哼,要栽也得栽我手里是不是,吼吼!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有句话叫人比人气死人,你能理解么?

我头一次有了最为深刻的体会,虽然以前也有诸多不如人之处,但大多并非个人原因,因此虽然觉得比如说没有人家自由没有人家有钱一类的,但总还能一笑置之,毕竟那不是自己的真正问题么,实在不必自责太深。

那现在呢,现在,我日夜不息,打着快马猛追,越追越觉得心虚。

那什么,谈宝铭,不是人!

哦,这么想起来我或许也不用气恼了,她本来就不是人嘛,哈。

好像我知道的她都知道,我不知道的她也知道。

龚良翼师兄知道的她也都知道,一眼看过去,哪里好哪里不好头头是道,说的师姐汗如雨下,因为不好的部分大多她做的。

啊,还有,廖亮说的那些,她也能找出问题来,有二回,将廖亮噎得没话说,实在怀疑谁是专家。

泡在浴缸里,我,泡一泡,光骑马追十年我也追不上啊,那­干­嘛还将自己累死?

我好好泡一回澡,想想怎么样将自己的事儿做好吧。

毕竟,人家那,品种不同么,人家那是公主血脉......

­操­饭行动

人家公主血脉,俺,父母是谁,对吧,从遗传到后天教育,那就没得比,俺,决定放弃比较。

(明明大舒一口气:这就对了,人家除了懂得多,身上还戴无数个东西,身后一帮专家级实时指点,这硬件软件配套,你寻常人也比不上啊。

还是别盲目崇拜的好,做好自己最重要。)

丢一些栀子花在水里,|­乳­白­色­,纯洁又有质感,连泡澡也感觉惬意多了。

也不知道这玩意儿能不能用来泡澡,反正挺香,洗一些放进来,感觉挺不错。

当然,出了谈宝铭太过强势给我极大的震撼,别的都还好。

休闲中心的资料拿来还多,什么手工帐二本帐内帐外帐之类的,还有一些特殊的名录,比如公司真实员工登记......哇,那个不能看,真的,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我甚至有些明白,谈宝铭的所谓“黑道正义理论”

(我宁愿称之为“侠义理论”)实在有些必要­性­。

社会太大,有些事儿只能大家共同努力、共同监督和管理,人民的力量是强大的。

呃,那事儿,我简单说说吧。

有个名录,登记着每个“服务员”的家庭情况,然后分级,漂亮的给朵花,自愿的给颗星,技术过硬的给个X。

至于不好的,尤其是被迫的,全家人记录远比其他人详细,后头再画个骷髅头,或者很具有意­淫­­性­质的XXX。

还有二个,标着三花,大概是最漂亮的,后面弟弟一栏写着一个大大的“­操­”字。

恶寒,三日不止。

不知道那弟弟年岁几何,但一个男孩被­操­,或者男人被­操­,似乎相当之悲哀,偏偏......哦,那就是我最为后怕的缘故,当时布莱恩说,很常见,冉桦......娈童,是不是有这个词儿?

我当时最吃惊的,竟然谈宝铭对此毫无反应,现在想想,她的没反应,自然与谈氏背景有关,整黑社会的!!

­操­饭行动2

谈宝铭就算没看过没下过令,那,她也这么大了,总该知道吧?

或许,这就是当初布莱恩和铭风带我出入那种场合的初衷。

是啊,我们都不是纯洁的天使,世界也不是伊甸园的乐土,适当的了解一下,对于健全我们的思想认识,等等等等,都未尝没有好处。

比如说,我也更清楚为何要­操­范氏。

这是铭风说的,给现在我们所为取了个极恶心的名儿,叫“­操­饭行动”,我们都是“­操­饭别动队”成员。

一连两天我们一听到吃饭就头大,太狠了。

呃,也不是我装清纯,实在是“­操­饭”

然后被某个别有用心的用不甚标准的普通话念成“炒饭”,还有讨厌的起了个“蛋炒饭”,或者“炒饭蛋”

......啊,演绎,实在有着恐怖的潜力。

好搞笑,后来五小姐说,吃饭的时候不许说

“饭”,我们说,那叫什么?

她说,叫“食”,或者叫“飨”,某地方言叫“咭qia”,唐语叫“咥die”

......众说纷纭反正是。

最后的结果,飨字多半是请客之意,也太文了点;吃食和吃屎太近,不雅;于是,恰饭或者咥饭,就叫开了。

公司里不明所以,都以为五小姐搞怪,反正她挺能搞怪,淘气的像个­精­灵,只要歇一下,准要出事故,不定谁遭殃。

所以,公司里很快也传开饭堂不叫饭堂,叫恰堂,呵呵......

心情大好,我打开本本,工作是不想了,我翻翻捡捡......手机丢家里了,或许,我可以偷听。

孔乙己说:

“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

谈宝铭说:

“偷,嘛叫偷?但凡,劫贫济富匡扶正义的事儿,那都叫拿,或者叫取,亦或是借......”

我不知道偷听殷亦桀和宝宝说话到底该归类为借,还是冠名为窃,反正,想听他说话了......

殷亦桀内心独白

反正他该死的说话就该说给我听啊,说给宝宝听个屁啊,那孩子,哼!

我翻我翻我找......

最近一直忙,他都没顾上回家?

好像是,他连电话也没给我打一个,当然那天的事儿除外。

大家都很忙啊,社会快速发展,首要的,就是工作的人多起来,街上走路的步伐快起来,还有,快餐多起来,内涵少起来......嗯哼,闲话少说,打开了......

前天......?

前天什么日子,五四?

他还纪念五四、过节?

他还算青年吗?

似乎是......

“儿子,爸爸好忙,顾不上回来看你。有没有乖啊?呶,爸爸有空不是回来了,别哭啊......”

我汗,宝宝会哭吗?

他YY的本领也忒强悍了点儿吧?

宝宝,唉,我还蛮想的,小小的银椁,相信一定比不上我的怀抱,可惜了,我的宝宝,妈妈都不能抱你一下。

想起宝宝我就头大,上次气的我差点儿拿着菜刀杀出去,五个月啊,才五个月,都五个月......也许现在想来我还有好多事儿要做,我自己还没很长大,可是那是我宝宝,我的骨­肉­啊。

“儿子,妈妈生爸爸气了,那个讨厌的舅舅,挑拨离间。妈妈竟然还听他的话,哼,你不要叫他舅舅......谁知道是不是,反正不许叫,敢叫老子打你屁屁,打开花,哼。

哦......乖,不哭不哭,儿子乖,爸爸不打儿子,去打你舅舅,将舅舅屁屁打开花......告诉爸爸,妈妈有没有回来看你啊?老六叔叔说好像有;你说有没有?还是妈妈不要咱们了?你很没用啊儿子,妈妈不要你了......妈妈不要爸爸了,怎么办呢?”

汗!

“咚......!”

我头砸浴缸上,晕死。

殷亦桀那样子会哄孩子?

冷酷的像碟中谍里那个汤姆克鲁斯,就知道打屁屁,还......撒娇?

扮哭?

殷亦桀内心独白2

Oh-no,他扮哭?

想教坏我宝宝吗?

殷亦桀的面具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一副的?

这个,那个,什么......

房间里多了希里唰啦的声音,不知何故。

殷亦桀停了一会儿,好像故意让我消化消化,然后继续说道:

“儿子,咱家的事儿,爸爸......爸爸好为难啊,当然,不想让妈妈受委屈。可是他们都很疼爱爸爸,舍命保护爸爸,爸爸没理由丢下他们不管呢。儿子,你说,你可不可以告诉爷爷­奶­­奶­,爸爸也很想要妈妈的爱呢?爸爸爱你,也希望你能告诉爷爷­奶­­奶­......

唉......为什么?那样的人,偏偏是你血液上的姥爷,他竟然还敢要挟妈妈,爸爸恨不得一枪打死他。可是,妈妈很难过,妈妈是个很善良的人,是啊......如果不是被生活压抑的太久,妈妈可是个善良美丽的女孩,又聪明又可爱,可是......

儿子,妈妈要快被逼疯了,所以逃走。妈妈逃到山里去呆了几天,爸爸好担心,怕她出状况。

儿子,妈妈不会有事的,是不是?妈妈很坚强,她会挺过来的。就算将来还有多少磨难,妈妈都能挺过来,因为,她是你妈妈。只是,爸爸好难受,家里那些事儿,爸爸左右为难,真的很难啊,而且需要时间......

也许,只有时间才能解决这一切。可是妈妈还小,承受的压力太大,爸爸好担心啊。

爸爸也很爱妈妈,好想抱着妈妈爱一回,该死的,那天竟然那么多事儿......哼!

还有桀桀,爸爸要宰了它!好想抱着妈妈嗳嗳,儿子......不许笑,爸爸不爱妈妈,怎么会有你?怎么给你添弟弟和妹妹?哼,三年了,爸爸会被欲­火­烧死的。唉,就差那么一点儿,妈妈又不肯跟爸爸回来,要不然就可以好好嗳嗳......老婆,你在哪呢?”

沉默,无声的沉默。

他好难,我明白,我想我明白的。

殷亦桀内心独白(40更)

我能明白,我应该明白。

将我放在和他家人同等的位置,这样的爱,已经超越一切。

或许,我该恨爸爸,至少埋怨半天,可是,我与他一样,他不会埋怨家人,因为各有各的立场;而我,同样无法痛恨,因为他是我爸爸。

前世注定的缘分,也许就这么多,想再多要一点,或许就只有通过自己努力了。

我,该逃避,逃避前途的艰难;还是面对,和他一起争取,白头偕老?

哈,白头偕老,好富有诗意和烂漫主义­色­彩的词语。

泡澡真是件神奇的事情,竟能让我头一次释放心底的感受,想起这白头偕老的童话。

是不是,我最近过得太好了,所以有开始产生幻想?

这可不大好。

“少爷,人已经给四少。只是......真的要这样吗?太不值得,你的心意妆小姐知道就够了......”

舒服的声音难得出现情绪波动,暗藏着浓浓的担忧;以及少见的违背殷亦桀的意思。

“你觉得这事儿能悄无声息摆平?”

殷亦桀冷冷的回了一句,和平时很像。

“布少和四少那边的能力都不小,或许能将范氏弹压了。再说,那也不用您亲自......我们可以找个......雍和肯定能搞定。”

舒服缓缓的说出来,反正别人怎么地都没有殷亦桀重要。

忠诚,有时候就是这样,他眼里只有殷亦桀。

“噢?你觉得布莱恩有多大能耐?别说他没饭桶父女年龄大经验丰富,光他在这儿的时间根基,能比?四少为什么要和对方硬磕?除了范氏,背后还有三院,还有别的。范氏这次破釜沉舟,那些罩他的不都得跳出来......”

、、、、、、

今天已经四十更,完毕!

那啥,这本书还差一个大Gao潮就要,嘿嘿嘿,结局了。

俺在构思中。一定要­精­彩哦,所以最近伏笔中,俺会努力努力努力的。

殷亦桀内心独白4

“四少从中能得到多少好处?还是咱去补差?所以,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咱做自己的打算,将来也不用落空。退一步来说,你觉得谁能值那三五亿?我也不想让人知道可儿是从这里得的钱,我不要她承受任何压力,她受的已经够多了......”

四少没来这里,大概就是各方联络去了吧?

他的能耐,哦哦,殷亦桀一点不怀疑他的能力,布莱恩没能力,但四少是没理由要这么做。

所以说,殷亦桀最终还是自己做出了什么决定,舒服十分着急,殷亦桀大概是安抚他的吧?

殷亦桀的态度很沉稳,不大想落败的公­鸡­;反而像­奸­猾的狐狸,不论正面反面,他都算好了。

不过,最后这句,难道他......我已经猜到那三五亿里至少有一半来了这里,但是,他什么意思?

我实在听不懂,心里沉甸甸的。

现在,好像是没多少人知道这件事儿,也就说,我还是个默默无名的大富婆。

那么,一旦揭开了,会有多大效应?

不敢想......

安静的脚步声离开,或许舒服被说服了,或许舒服屈服了,反正殷亦桀做过决定的事儿,那什么,他一向霸道,我不认为舒服能搞定他,当然我也搞不定,要不然就不会总受他欺负了。

“儿子,你知道的,是吗?要对付咱们家人,或许这是最好的办法。妈妈等不了太久,她长大了,太优秀,不论谁都能意识到这一点。那,就会很危险。学校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一旦让妈妈去学校,爸爸可保不准妈妈会给你招惹多少小叔。所以,为了你的清净和幸福,爸爸决定牺牲一下,尽快将妈妈娶回来......啊?你说什么?有人撬爸爸的墙角?我打死他!

唉,也是,那些人没几个不怕死的,倒不难对付,最头疼的还是家里,唉......大家早晚都是一家人,爸爸实在不想将事情搞得太糟,愈发难以收拾。”

殷亦桀内心独白5

“爷爷­奶­­奶­如果不原谅不接受,妈妈将来还会生活在很大的压力下,会很辛苦,爸爸不舍得啊。儿子,爸爸忙不在家的时候,你要乖乖的。如果妈妈来了,就告诉妈妈,一定要等爸爸回来啊。要是你们敢偷偷找小叔,哼,看我不将你屁屁打开花。妈妈也要打,不......爱......三天三夜,最好是五天五夜,看她以后还欲求不满去找小叔......”

汗死!

我要崩溃了,那什么,妈的殷亦桀你胡说什么啊?!

谁找小叔了?

我,呜,我就算找个男朋友那也光明正大,你,过分了了啊!

五天五夜,那我不得累死啊......悲催!

“儿子,爸爸去坐一年半载的牢,补偿妈妈,你说好不好?

反正范氏已经被爸爸挖空了,再加上这次自毁式整爸爸,已经彻底废了。

等爸爸出来,咱们家什么都不缺,吃着­肉­­肉­看他们要饭,是不是感觉不错?

没准妈妈心疼爸爸,在牢里的时候就嫁给爸爸,喔,那就赚大发了。

其实,坐牢也......雍和说就算可以安排好,其实还是不如外面的,心理压力会很大。

爸爸让妈妈辛苦坐牢,看守所也不好受啊。

唉......其实也不错,或许要坐一半年的牢,或许弄个缓期,根本不用进去。

那样几年,就能换来好几亿,还能向妈妈靠齐,咱们一家是不是更好?

去TMD先进工作者全国劳模慈善家,哪里比得上妈妈爸爸一个家!

好想快点和妈妈成家......儿子......唉......不知道妈妈会怎么想,会不会接受。

家里那些事儿,爸爸会安排,可是......”

叹息,殷亦桀在我身边,一向都无声轻叹,却在儿子这里......难道他家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事儿了?

他们家,我感觉没什么好,反正殷亦桀说从没有像和我在一块有家的感觉。

讨厌那样的人家。

殷亦桀内心独白6

就像玉氏,让人找不到多少温馨;虽然玉氏已经算是大家族里最好的了。

殷亦桀说:

“儿子,爸爸将制药厂保下来,也算对得起家里了。再进去混混,向妈妈靠齐,是不是......儿子,如果脱去一身的荣耀能让爸爸冷却下来,被人遗忘,然后和妈妈站到一起,哪怕站在妈妈身后支持她......哦,那当然!妈妈可厉害了,要不了几年一定比爸爸还厉害,你等着瞧好了!臭儿子,竟然不相信妈妈的能力和老爸的眼光?敢!我揍你!”

呃!

神经病啊,殷亦桀!

从心理学角度,这么说儿子,八成是自己对我没底,哼。

还有......妈的搞什么飞机,竟然要去坐牢?靠!

我们费这么大劲儿谁要他这么好去坐牢换二三亿了?

火大!

火相当的大!

做个牢名誉尽毁,他还得意了他!

想个什么办法慢慢解决不行,自己家人又不是敌人,犯得着这么借外力......

TMD他对坐牢上瘾了,让我坐一回,自己还想去坐一回,合着坐牢光荣?

坐牢有奖?

他是搞企业的耶,将来名声坏了,他怎么弄?

得费多大劲儿才能重新起来?

有的人一辈子就这一次好运,错过了,就没了!

妈的,气死我了,要不是听到这一段我还不知道。

啊啊啊!

神经病殷亦桀,我要疯了!

不行!

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去坐牢,凭什么去给人家顶这个罪?

找个替身啊,可以啊,不是有个现成的大替身吗?

哼!

你不想,我想!

敢给老子去坐牢,我抽你!

一家子都是神经病!

你们殷氏都有毛病,让你殷亦桀一个人顶到现在也没有别人出面,还敢......

火大,我要杀人放火OOXXOOXX!

优良的低等教育,我要脏字连篇了,不想听的自己捂耳朵去!

火烧饭桶

妈的,我要杀人,我要放火!

不就是三五亿吗?

给换他好了,给四少好了,让他们去摆平,那不就没事了?

神经病,为了钱不要命,殷亦桀个神经病,我OOXX死你!

火!

怒火滔天!

气死我了!

啊啊啊,我要烧了他!

“啪!啪!啪!”

水花四­射­,我踢!

我踹!

我踩,妈的,不想让人知道钱到了我手里,能瞒住吗?

当天下人傻子吗?

我稀里糊涂成了饮叹董事长,猪脑子也能想到我钱哪来的,哼!

殷亦桀个神经病,就是不想承认呗,神经病,我要发火,火!

水有时候是不能灭火的,这是物理常识,比如油起火了,或者漏电起火,这种时候水一点用都没有。

所以,我泡在浴缸里,火气也一点儿没下去,溅了笔记本好多,已经听不见那里面人说话了,不知道他还说什么,似乎也该说完了。

范氏,饭桶,我跟你没完!

将我家那么人模人样的个白痴都逼出神经病了,哼!

我!

我......

“啊!”

我知道了!

我有办法了!

哈哈哈!

哼,殷亦桀,你就给我等着吧,我让你坐不成牢,至于殷氏,回头我再慢慢收拾,哼,害怕了他们不成?

没有殷氏我就活不了了?

大不了那二亿是送他,我不要了,有什么所谓?

惹火了我,我......火烧了你!

火,人类彻底摆脱野兽的特征开始吃熟食、取暖、御敌,火简直和生命同源。

有生命的地方就有火,当然也容许我发发火,甚至看见一堆燃烧正旺的火从“火”字上升腾起来。

不得不说,汉字在各个方面都伟大无比,仅一个象形字,就远非其他民族的蝌蚪文所能比。

那些文字,除了机械的表面意思之外,其本身毫无价值和意义可言。

火烧饭桶2

自豪一下......

赶紧爬出浴缸,头发滴水,身上滴水,妈的怎么这么多水,比被他X过水还多......

浴巾,我赶紧找浴巾,让我离水远点儿,让我好好想想,我要找布莱恩,我要找谈宝铭,我有办法了,对......

就这样,一定没错,我这回非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可,哈哈!

哈哈!

拖鞋......裙子......裤子......啊,妈的怎么这么啰嗦?

不就穿个衣服吗?

啊!

Shit!

这件睡衣没有小内内,呜,夏天睡衣太薄了,呜哇......疯了!

我要出去找人呢,怎么可以穿睡衣?

啊啊啊啊!

深呼吸,冷静,深呼吸,冷静......啊!

我激动个鸟啊,才有个头绪呢,好好想想,这么大的事儿,我,Shit,我被殷亦桀感染了,神经病!

唉......几上有杯茶,我喝点儿,好好想想,哈哈,好办法,好,我找他们商量去。

“小妹妹......啥造型这是?”

谈宝铭在院子里,坐我秋千上,愣愣的看着我,眼里都是笑。

她身边站一男子,“五哥”,也有些好笑的看着我。

这二个人,啥意思?

“唉,妹妹,你总是整齐端庄的啊,怎么今儿个五哥来了,你就这造型?­鸡­窝头也梳一下呀,衣领也......”

布莱恩非常恨铁不成钢甚至失望的朝我走来,伸手,替我理衣服。

啊?

这什么意思?

我好着呢呀,头发?

我理理......不就是有些滴水嘛,呵呵,我......赶紧往一边躲开布莱恩的魔爪:

“去,别乱动手动脚!才安静没几天......”

啊不,才安静没几分钟,殷亦桀才还说我找小叔呢,我冤不冤啊!

五天五夜,我去死好了。

布莱恩还要追过来,似乎我的头发还没理整齐,这样确实有些失体面。

去去去,我躲着点儿。

火烧饭桶3

君子动口不动手嘛,布莱恩上辈子小人来着,动手动脚。

夜风习习,裙摆翩飞,我逃,他追......啥玩意儿这是,像话么?

梧桐枝头鹊儿之类吹着喇叭笑话他,喳喳喳......

谈宝铭使了个眼­色­,一闪而过的正­色­,并非凌厉,而是正经。

布莱恩赶紧停下来,我么自然也停下来,这个,就是气场,没办法。

星空闪烁,月光如水,她天使般的模样,却有星子般闪亮的明眸,带着公正的审判者­色­彩,让人不敢轻忽。

没办法,虽然她闻名黑道,但听布莱恩说真的是道上有名的仲裁者化身,所以威望大概比身份还高。

谈宝铭淡淡一笑,打断我的思绪,脆亮的说道:

“布莱恩,不要欺负你妹妹,殷少会让她为难的。啊,小妹妹,你这么急着跑出来,可不像你平常行事,一定有什么要紧事儿要说吧。”

啊,这就对了,都怪布莱恩瞎打岔。

我赶紧点头,说到点儿了,我说:

“我想到办法了,正要找你们商量,才想了个大概,不过......”

真的很好的说,就不要责怪我失态了吧。

看着比我也不知道大了几岁还是几天的谈宝铭,我显然弱势,希望她能理解和多多支持。

其实,虽然我们算不上朋友,我当然也不敢高攀,不过她总体上非常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啊,对不起,明明别泄露出去,五小姐当然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但这个感觉她就是这样啊。

我没头没尾急急的说完,大家都看着我,包括才过来送水果点心的铭风和阿果。

我还蛮奇怪,为什么阿龙和阿果都来了,但还是没见四少,这个,我实在搞不懂。

“啪!”

谈宝铭小手一拍,呵呵笑道:

“我就说小妹妹很聪明,一定能想到好办法的。怎么样,说说看,五哥,我们就在这儿说吧,还清静一点。”

火烧饭桶4

男人宠溺的摇摇头,笑道:

“隔墙有耳听说过没?得意忘形,小心出错。妆小姐,你先起个头,我们先看看。阿风阿果,外面清场。”

大哥,标准的大哥,别看在四少面前像个表现良好的小弟,或者平时三两下;这会儿看来,我,算是明白了,能如此和五小姐亲近的男子,必定,高位!

强人!

绝对是远超铭风阿果级别的大神。

在场十来个人都没走,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弄的,反正,谈宝铭冲我点了点头,大概是好了。

啊,有那么点儿小兴奋、小紧张、小激动,瞅瞅我的戒指,还是人家的小玩意儿;人家谈宝铭让我想杀人就杀人,想­干­什么随便;这个,今儿能不能说,我要和他们为伍了?

或者说合作,和如此强人合作,是该紧张还是激动?

啊,不晓得,收到谈宝铭的意思——她美丽的大眼睛几乎不用怎么动就能表达出80%的意思,太灵慧了,我自叹弗如——我说我的:“火。”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我想,这一个字一定能让他们想到好多。

或者,我的想法还没全面展开,谈宝铭眸子已经闪了,犹如太阳风暴,亮的让人不敢逼视。

好,我就喜欢看她的样子。

没办法,这世上第一个让我觉得赏心悦目的不是殷亦桀,而是她!

嗯,她实在是太美了,见到她我想起乌托邦和理想国,一种绝对的美好,百分百心悦诚服,我老实交代:

“我想,如果他家失火,丢了东西也可以当烧掉了,大不了弄个假爆炸和假遗体。或者,一旦家里失火,我想他一定会尽快将东西拿走。拦路抢劫,是不是会感觉不同?”

我们就想要那一箱子的东西。

如果饭桶将东西拿出来,然后趁乱丢东西,那别人当它是金银财宝也不一定,这个就实在不好说了。

当然,一切都可以装的更像一点。

火烧饭桶5

我想谈氏绝对不缺这方面的技术和天才;比如铭风他们都能轻易将我装成个假小子,更别提现在阿龙和谈宝铭在。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心啊鲁冰花,

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妈妈的心肝在天涯,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Sorry,配词不太对,谈宝铭的眼睛眨呀眨,地上的花儿羞答答;宝铭的眼睛会说话,眼里的火苗噼里啪啦;美丽的火苗好美啊,宝铭的眼睛像奇葩......

Faint,人家近朱者赤,我怎么近朱者傻呢?

这词不达意明显有弱智的重大嫌疑。

谈宝铭似乎并未计较,看着我,眼睛亮亮,问道:

“你的意思,制造一起混乱?”

我赶紧点头,答:

“有什么比着火更好呢?”

谈宝铭利索的笑接道:

“浑水摸鱼?”

我也赶紧地回答道:

“为所欲为。”

“直接杀入敌营内部,我喜欢!”

阿龙身边,那个曾撞我们船的哥们得瑟了,很有气势的一挥手。

“我同意,是个好主意。”

阿龙难得点了头,沉稳中有几分看不透的深邃,好像还有赞许。

“小妹妹简直就是天生的将帅之才,小恶魔!我觉得可以继续探讨......准备好了吗?”

谈宝铭好像对杀人放火很热衷,四顾,立刻就想展开来讨论;或者恨不能现在就去烧点儿什么。

呵,好好笑。

不过,我也有些兴奋,没想到他们都同意我的办法,看来,小恶魔又如何,我权当是夸奖。

只要能替宝宝报仇、让殷亦桀不用坐牢、惩恶扬善,我照单全收了。

不过,说起具体实施,还真的没这么简单,我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

那么大个范氏别墅,岂止是一把火能烧掉的?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火烧饭桶7

果园一角,杜鹃正好;牡丹芍药,翠竹影摇。

说动手就动手,人多力量大,一会儿就支起一小片营地,美其名曰:露营。

公司正副董事长二丫头闲的抽风,放在大床不睡美梦不做,跑这儿来数星星看月亮,幕天席地,露营。

呃,我笑,看着公司巡逻几个诧异的眼神,我......

啊,不得不感叹,人家大牌招数就是多。

现在好了,周围肯定不会有人,安静又开阔,桀桀带着三只警犬巡逻,似乎阿龙又有什么装置监控,阿果做了保安队长......总而言之,这地方,既适合数星星,又适合密谋杀人放火烧杀抢掠......嗯哼,说过了啊,不过地方是蛮好,我简直要佩服的五体投地。

而且这个露营,我第一次啊,新鲜的不得了。

我觉得过些日子该去看看医生,要不然我怎么会突然有新鲜的感觉呢?

世上的事儿不都仅此而已吗,有什么好新鲜的?

堕落了,我严重堕落。

刚廖亮竟然还夸我笑得好开心,我......

堕落不止一点点,啊啊啊,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

太不正常了,我需要去看医生,唔,当然是在合适的时候。

“这里环境好美,四哥哥在就好了......”

谈宝铭想妈妈了,浓浓的眷恋,一点儿不带装的。

唉,如果殷亦桀在就好了,我都不记得上一次什么时候数星星了,是不是五年前在海边呢?

至于花前月下,我印象更是模糊,这么纯粹的爱情,我们还能拥有吗?

是不是有了物质文明,­精­神文明能得到更好的建设呢?

还是说,在物质文明建设大行其道的时候,­精­神文明会绝迹,亦或是沾染上物质文明的物质­性­;也就是说,现实­性­?

流星划过,传递着谁的思念?

流星飞向的那一头,又会是哪一头?

星星闪烁着飞走,送去的又是谁的问候?

火烧饭桶8

“小时候乘凉可爱看飞机了,啊,那时候觉得,飞机和星星一样遥远......”

谈宝铭在呓语。

有吗?

我扭头看着她,她的脸上,满是朦胧的美丽,如梦似幻,那是真实的憧憬和向往。

原来,她竟然有那么美的童年,那么纯真的梦想。

这样的夜,我,有点儿迷失了。

虫鸣鸟叫,连成一片,这是一个宁静却躁动的夜,一切的美丽,或许还需要经受时间的考验。

“布少,那是你家,真舍得下手?”

阿龙闲闲的问。

“那不是我家。”

布莱恩淡淡的回。

“打破旧体质,盖栋新房子,啊,我觉得不错。”

我随便说说。

“恩,给你当休闲别墅。”

布莱恩顺口接话,想都没多想;或者说,他早就想好了?

刚才的准备和沉默,自然是给大家时间好好考虑的,这种方式,最有效率,也最......冷酷!

真的,当效率掌握到这种程度,我觉得不论是做什么,都有点儿无情和残忍的味道。

谈宝铭正了身型,道:

“先说,这把火怎么样悄无声息的放起来。我们不能带大桶的汽油进去,门口一定会查;燃烧过后也一定会有痕迹,实在很不明智。”

我说:

“起火的方式很多,短路、煤气、蜡烛......甚至驱蚊剂。”

“驱蚊剂?!”

几个人一齐惊叫,古怪的看着我,好像我就是蚊子,或者驱蚊剂,或者火苗。

呵呵,大概没有人会以为我是正常的人吧。

是啊,我看着谈宝铭和阿龙,点头,确认,等着他们好好消化。

啊,用驱蚊剂,是不是有点饿无厘头?

不过,我想几位都会明白,家里有个蚊子带几罐驱蚊剂进去,相信没谁会疑神疑鬼。

至于怎么做,我们家不是已经爆过一会了?

铭风终于回过神来,点头替我下但书!

火烧饭桶9

铭风点头道:

“五小姐五哥,我证明,驱蚊剂确实能引发大火,我们家......”

布莱恩也连连点头,将那场“意外”很荣幸的提出来,作为佐证。

那天早上在场的都点头,似乎又都有点儿迟疑,看着我,脑子还没很实在的转过弯儿来。

我笑:

“打火机啊火柴啊屋里短路冒个火星啊,是不是很正常?提个驱蚊剂灭蚊子,是不是更正常?那,甭管他屋里东西多难燃烧,驱蚊剂的火苗火焰大家可都看过,难不倒吧?”

哈,我都想好了,如此这般,一定顺利。

布莱恩已经将范氏别墅的图找出来,远没有玉府那么华贵、整齐合理。

要说,范氏别墅面积还好,但是除了中间有一栋像模像样一点的别墅,四周则零散的盖了好几栋楼,大概是保镖打手、家人及抢来的女人之类居住的地方,显得很随意很没品。

“啪......!”

阿龙打个响指,对着大家笑道,

“我们就想尽办法杀人劫财,可还真没想过,这么大规模......”

“不可以吗?”

我反问。

谁知道那个窝点都有什么赃物赃人,既然要解放全人类,怎么可以不攻入柏林将希特勒老巢给挖了?

再说,我妈妈还没出来呢,到时候趁乱将妈妈救出来,悄悄弄走,或许,她就可以摆脱范氏的控制了。

啊,是啊,光想着殷亦桀,差点将妈妈给忘了。

布莱恩好似看出来了,拍拍我肩头,说道:

“放心妹妹,阿姨没事,哥会安排好的。”

点头,我很高兴,他竟然真的知道。

不论怎么说,这个舶来哥,虽然有些小毛病,但有时候还真让人安心不少。

谈宝铭浓眉挑高,眼睛瞪大,充满笑意却又认真,问我:

“东西怎么进去?呃,起火前肯定不便大规模进去......啊!电路短路后......会怎么样?”

火烧饭桶10

布莱恩先举手,说:

“进去没问题,正常情况下我几个妹妹可以随便出入,哪怕带几个同学回家,应该不成问题。

如果用短路失火,火焰一定不大......我觉得,是不是可以在供电线路上‘短路’?

那样的话......整个范氏都将没电......”

“我建议晚上进去,比较......”

谈宝铭给出关键答案。

夜黑风高,是以杀人、打劫、放火......

铭风接话:

“照说这么大的宅子,应该会自己发电,很快的,问题......”

哈!

我笑,Сhā话道:

“那就连发电机房一块短路......哦,不对,机房可以漏油、机器老化、­操­作不当、有人违章抽烟、有人用榔头砸......”

反正能发出火星将它爆了就行,很容易啊。

谈宝铭看着我,眸子笑的熠熠生辉,连连点头,拍手道:

“小妹妹是个天生的......啊,这个法子很好,我同意!反正发电机室一般都远离人群,应该不会殃及无辜吧。唔,短路,停电,发电,失火......一切合情合理,相当完美。”

不等她发问,下一个问题我已经想好了,说:

“停电之后,屋里应该就会点蜡烛,啊,蚊子就会来­骚­扰......啊,甚至,发电机房的火可以借风势,蔓延的区域广一些......女孩子准备个烛光晚餐之类的,是不是很烂漫啊?”

“可以将彡彡请来,当着她的面,一定很­精­彩......”

布莱恩似乎恨她入骨,不过这主意确实很不错,到时候多个证人,哈!

就算当着她面挑衅又如何?

“通过!”

谈宝铭似乎也很向往烛光晚餐,或者烛光什么之类的,笑道,

“如果有大批的蜡烛明火助燃,效果一定比地毯窗帘要好得多。这时节屋里大概都不盖被子,一下子还真找不到能着火的东西......啊!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报复的快感

“消防车!”

阿龙说的有些好笑又无奈。

不过这个,这个,实在是有点儿那个!

汗!

我有些惊恐又是这按捺不住好奇心,希望他们说的是真的,又......消防车,到时候开几辆消防车来,不得将范氏整个底朝天啊!

别说打劫了,就算......笑:

“那是抄家,过分了啊。”

“抄家!”

实在是相当美好的字眼,大家哄然大笑,都歪了,严肃的研讨会,成了过家家。

很好笑吗?

如果发电机室着火了,那不得报警然后来好几辆消防车,载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唉,我为范氏默哀三分钟。

这些一看就很专业的“抄家”人员,那种情况下......

“我喜欢这个说法,以后就叫抄家好了。”

谈宝铭吃着桑葚,手上都是汁子,只管往人家身上乱抹,这似乎是她的习惯,被抹的好像还是她看上的人,或者说是幸运者。

汗,我闪,虽然身上没穿什么特好的衣服,不过也是殷亦桀挑的,我可不想弄脏了。

抄家,啊,我是天才,给一群入室抢劫的大盗们取了个极好听的名字。

笑。大家都在那开心的笑,汗了,没一个正常人。

我问:

“你们真能弄过来消防车?呃,不是我怀疑你们的能力......”

汗,我问的傻问题。

谈宝铭继续吃她的,笑,还一边儿给我喂几颗。

桑葚汁儿多,紫­色­又不大好洗,她喜欢这样。

我吃一颗,忙描补一句:

“不定屋里还有什么金银财宝、古玩字画之类的,小心别被火烧了,怪可惜的。还有什么美金那债券那之类的,也很不经烧......”

呵,大家都笑,这简直是,啥么。

一个庞大如范氏,一定会有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真正有钱人家简直是随便扫除个什么东西都值钱。

报复的快感2

比如玉壶冰家,一桌一椅一扇门随手一块墨玉一对镯子玉佩手表银勺之类的,都价值不菲呢。

布莱恩给我二颗杨梅,解释道:

“那些东西要往彡彡屋里去找,老子不太玩那些。”

呃,好消息,果然是......有内应和瞎摸绝对不同,指着地图,范彡彡的房间在二楼,占了好大一块地方,简直像凯撒酒店的总统套房,进去后别有洞天。

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公主,自然会有些像模像样的奢侈爱好,比如......

“她的古玩字画珠宝首饰大多珍品,很多从国外带回来的,我所知不多。”

布莱恩老实的说。

珠宝首饰,那玩意儿,一条简单的项链,动则十万起价,额滴妈妈呀,一手能抓几百万,哦,这个抄家,开始升级了,激烈,刺激,在一片火海中,是不是更加热血沸腾呢?

光想想我就觉得有趣,虽然,我不是暴力分子,但我也从不标榜自己的好人。

偶一为之,我也期待。

谈宝铭笑,对上布莱恩道:

“这么说要兵分两路了?分散注意力......”

那里毕竟是范氏老巢啊,我们大规模抢上门去,还瞅着什么好的都想要,危险。

我想到了。

毕竟最重要的还是证据,那些东西说白了我们也都不少,最多的自然是谈宝铭。

她身上倒不像范彡彡那样披金戴银,我只见过她简洁明快的模样,头上一对发卡,脖子上一条项链还半遮半挡若隐若现。

不过,碧绿­色­的发卡,和天上的星星没什么区别,不用说就是名品,名贵到我孤陋寡闻没听说过有谁将珠宝打造成这个模样,倒是有点儿古代什么玉簪金钗之类的。

沉默片刻,虫子啾啾的叫,韵律不错,让人觉得安静。

夜风微凉,我披着外套,感觉舒爽。

一颗流星划过,竟然带着一条尾巴,难道,它想指明某个方向?

报复的快感3

布莱恩率先打破沉寂,说:

“本来就要分几处。还有些人需要疏散。总有些被关押的人,如果火势真的大了,他们一定逃不出来;而,他们是无辜的。”

比如我妈妈,或者还有别的被范氏弄去的人,大难临头,谁会想到他们?

布莱恩,终究不忍。

我赞同他的意见,除了妈妈意外,或许还有米饭的想法,她也未必像见到家里死很多人。

这件事米饭一定会帮上大忙,那么她的态度和意见,很重要。

阿龙缓缓说道:

“Jerry前一阵送来那什么烟雾弹,或许可以一用。”

这有点儿不搭调,我没懂,也没敢开口问自己的问题,只看着谈氏一方众人,遗憾的是似乎只有三五个人知道,别的想铭风阿果都不知情。

绝密,绝杀,我有点儿吃惊,难道......

谈宝铭胡乱往我嘴里塞桑葚,笑道:

“你想的不错,这件事情很重要。听说好多商户现在都快关门了,我们已经当做一件大事在做。啊,顺便的,试试我们的新东西。那个烟雾弹被火一烧、风一吹,什么都不剩,除非顶级高手,发现不了我们做的手脚。五哥,四哥哥在­干­什么,咱们谈差不多了,叫四哥哥进来,我们一块决定吧。”

“才想起哥哥?”

山泉击石,清脆、温润、有力,柔中带刚,四少来了。

“哥哥!”

谈宝铭身形一动,直往四少方向猛扑,动作利索的有点儿像桀桀,连起跳等预备都没见,隔着二丈远......

汗,我还没流下来,一错眼,四少已经闪到我跟前,快速的将谈宝铭接住,亲二下,笑嗔道:

“淘气!担心摔了。”

“呵呵呵,哥哥才不会让我摔了呢。”

谈宝铭窝在四少怀里,那个娇俏啊,我......

羡慕是肯定的,叹也是一定的,不过真要说,还真说不出来什么味道,只是怔怔的犯傻。

报复的快感4

我错眼,布莱恩几个已经站起来赶紧和四少见礼。

我好像也该起来......

谈宝铭按住我头顶,笑道:

“不要紧。恩,哥哥来了,一切都好办了。哥哥,我讨厌他们!”

嘴巴嘟起来,十足的我不跟他们玩的架势,又委屈又骄横,却让人很同意她的看法,讨厌!

四少兄妹二个坐下来,看我一眼,犹如夜空一般眼睛充满了智慧,他笑道:

“好好好,你讨厌他们。你也够淘气了啊,将小妹妹也带的这么淘气,以后出了事你罩着她。Brian,Jerry刚来信,范的势力往国外逃了很多,范彡彡的母亲和姐姐都走了,看起来,动作很快啊。”

什么?!

我,不是太懂四少话里的意思,不过,看着布莱恩,我有些凉。

布莱恩脸­色­顿时黑了好多,犹如树林深处,连个萤火虫都看不到,­阴­森恐怖。

范氏势力逃到国外,国内能拿他们怎么办?

打蛇未死,反咬一口......

四少的话,听着轻飘飘,实则重千金,出了事让五小姐罩我,这不像玩笑话,反而像一种警告。

刚刚的兴奋,顿时......

布莱恩看我一眼,心虚的低下头,道:

“都忙着对付案子了,那头......”

我说: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我们能挖了他一处,就能挖第二处。踩了他一条尾巴我就能踩第二条,一直到踩了他的头,看还报复。哼!事已至此,只能往前了,没什么好怕的。更何况,眼下的事情他们肯定料不到,逃也只是尽量自保而已,出国的人也多,算不上什么。我们就先将他的庙也烧了去,看云游的和尚怎么扑腾。”

怕?!

有用吗?

没用的话还怕他作甚?

大家都是人,就不信群起攻之围殴殴不死他!

就算他有十条尾巴狡兔三窟我将他三个窟都捣烂了,看他还躲,还报复。

报复的快感5

布莱恩牙一咬,脸­色­煞白,杀气重重,道:

“多谢四少提醒,他敢躲美国去就是找死,等我忙完了这边再去找他算账,除非他安神的躲窝里不出来。罪魁祸首,竟然敢跑了。小太才是罪魁祸首,老子害了天下,都不会对子女不好;欺负我和妹妹的,是她......”

小太,大概就是范彡彡的妈,正牌大夫人,大老婆。

好像,布莱恩的话没错,欺负我妈妈的,唉......小太挑拨离间栽赃陷害,不过,我说:

“事儿最终还是老范做的,如果你老子无心......”

我不想再说了,想来布莱恩和我的心意差不多。

不论自己父亲做了多少荒唐事,终究是父亲。

天底下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狠得下心来大义灭亲?

以前之所以那样,他大多都是冲着小太和老太去的吧,现在好,小太先溜了,现在整个对上老范,大概,非她所愿。

叹口气,我随便问个别的换换口味:

“商户快关门,什么意思?”

四少开始当保姆了,手下伺候妹妹,嘴里却清楚的很,轻哼(也好像是轻笑)一声,道:

“范氏整个被殷少和玉少给挖空了,最近的事儿开销又大,他不得多收点儿过日子啊?”

保护费?

我好像知道了。

殷亦桀曾说范氏极不擅经营,他的产业与其说是为了赚钱,不如说是花些钱养着用来洗钱,真正的收入都来自非法渠道。

保护费这一“传统行业”自然少不了。

阿龙点头,清淡的说道:

“以前一向都是抽一成,现在好,抽二成,直接将人抽­干­了。底下的人就像地震来前的蛤蟆,也蹦跶开了。只要见谁的利头好,或者见人家手头有点钱,那都和抢差不多;有时候上门去,二话不说就动手拿。”

呃,这个样子,竟然会这个样子,对不起,我原来懂得事情还是少了一点。

报复的快感6

或者说,有些事儿,还真是天意。

范氏已经乱了,外部挖内部蛀,哈,该!

“群龙无首,以后就不会有大作为了吧?”

布莱恩有些气恼的揉揉额角,愣了许久,道:

“管那么多,先将这事儿结了再说,一样样来。我回头找米饭,将里边的都打听清楚,具体的......”

虽然顾全父子情分,但布莱恩终究是Jerry训出来的人中龙凤,很快调整过来,将他知道的有特长的都说清楚。

还有范氏发电机室的位置、储油量、维护等情况一一说明,让事情愈发明朗化,别的方面也容易安排的多。

“这是个重点......淘气!”

四少才开口,忽然宠溺的喝一声,吸引了大家的眼光。

我瞧一眼,不知缘故,只见五小姐得意娇俏的笑,就像昙花初绽,美得令人窒息。

唉......人家有人疼爱就是好啊,女孩子,不论多强悍,有个好哥哥这么宠着,看着就幸福。

好像网上看来的,说是女孩幸福与否,与权力地位财物无关,最重要的,是有人将你捧在手心疼你。

如果真有那么个人,哪怕他牛郎一样穷,也会让织女觉得幸福。

唉,所以我不管殷亦桀是否有钱也不要他坐牢吗?

他,是不是也这么爱我呢?

月光如水,不知他在月下哪一出观景,或者,正在书房埋头工作,还是在风月场所忙着应酬?

啊!

快了,等我将范氏烧光光,推倒这只拦路虎,我们就不用怕了。

范氏吗?

或许,我也不用怕,或许......

四少态度很严肃,将大致的规划一遍,说道:

“阿龙,你还是总控。我去拿东西,宝贝去搜刮小范的存货。Brian,你全方位协理,并最后在老范面前,拖住他。你说的米饭可靠吗?”

布莱恩点头,确认无误。

我举手,问:

“我­干­什么?”

报复的快感7

一不留神他们都商量完了吗,还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怎么能没有我呢?

坐地分赃我可以不要,但杀人放火不让我去,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再说了,我还想将妈妈怎么妥善处理呢。

什么意思,一个个看着我,很好笑的样子,我很无能吗?

拼什么他们都可以去,米饭也可以出力,我就不可以?

不行,我说:

“我一家三代都和他们有仇,我一定要去。”

四少正脸转过来,看着我,说:

“你出的主意,已经是头功了。至于第一线,你......阿龙,你将她带上,不许她溜号。到时候磕着碰着你家人找我拼命,我可没兴趣。”

啊?

啊!

啥意思?

“我要上前线,我要抗日杀敌保卫祖国!我不管他,他神经病,他......”

我家人?

怎么现在都这么称呼的,毛意思?

他神经病啊,他都想坐牢了,还管我磕着碰着,哼,我不理他,坐直了,我发誓,不让我去我就炸碉堡!

再没有一群以完成任务为主的人能和一个杀红了眼为自己报仇的狼来的有效率。

我不属于前者亦不属于后者,但是,我一定会尽自己所有努力,哪管是为民除害还是为己报仇,我肯定不会盲目行事的,我—要—去!

再说了......

布莱恩明白了,替我说:

“让妹妹去吧。任务重,人手少,她有这个能力,也锻炼锻炼。有她和米饭一块负责点火,我想肯定比别人合适。我手头能用的就十来个人......这事儿太过机密,旁人我不敢拉进来。我妹夫敢有意见我休了他!”

汗!

这娘家人也忒长了!

不过,暂时的来说,我接受。

只要我能参与就行,范银春引来三十多条警犬、范彡彡压上我的宝宝、范银库下令欺辱我妈妈......

还有殷亦桀......

报复的快感8

我说:

“殷,他和范氏不知道签了个什么协议,我想......看看。”

本来想问范氏拿了他什么东西的,最终我还是忍住,眼前的都是人­精­大神,做事,我不放心也放心,就这样吧。

四少有些古怪的扫我一眼,视线很快又回到谈宝铭身上,沉思。

我更不敢擅自开口了,也不知道哪里说错了,反正,我想他知道些什么,一定知道。

或者......我问:

“五小姐,您当初抽了我的血,不可以告诉我一下,究竟是什么事儿吗?”

谈宝铭看了一眼布莱恩,低头,吃她的,沉默。

呃,怎么一个个都上演哑剧呢?

她看布莱恩,嘛意思?

难道这事儿和布莱恩有关?

她啥时候还需要看布莱恩的颜­色­了?

二个神人兄妹,竟然旁若无人的抱一块儿,和十岁前差不多,这个......我理解能力有限,消化系统普通级。

月落乌啼夜露重,湿单衣,星渐稀,寒鸦鸣啭,子规啼,

“不如归去......”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商量了大半夜,我们转移到一顶大帐里。

这顶帐篷,面积估计有一丈见方,八角,军绿­色­。

中间支个小桌子,顶上开着小天窗,我们席地而坐,继续探讨。

帐篷口上还有门楼,桀桀守门,竟然也未睡,虽然卧着,耳朵却支愣着,两手微趴,极为警惕。

“具体就这样,该准备的去准备。阿龙,需要的东西多调一些过来,剩下的送他们一些。”

四少绝对的权威,话不用很重,也不用作­色­,但没人有试着反抗一下的想法,除非不想死了。

“恩,我还有个......题外话。”

要知道,有些事儿我一个人做不了啊,我又不是天才。

这会儿这头大事占了大多数人力物力,我的事儿就更弄不成了,得赶紧开口,否则后悔就晚了。

报复的快感9

几个人一块扫向我,眼里都是兴趣,好像指着我说“咱去炸六角大楼吧”,或者说“咱去扫平黄金汉宫吧”,相对来说我对熏榭丽舍也没大爱,对靖国神灶也不上眼,当总体来说......我说:

“呃,题外话,和刚才那事儿没关。”

哦。

大家一副了然的神­色­,反正我刚才就这么说的,现在这么重申,是我比较白痴,还是白痴的以为他们可能听不懂?

啊!

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那什么,我汗滴滴,交代:

“我是想啊,hard-copy、hand-signing,or,code-signing的东西固然很重要,不过soft-copy的证据一样重要,我已经将范氏几家企业,还有银行......都控了,可不可以做点手脚呢?”

汗,我控了银行,听起来怎么有点儿心虚?

我没别的意思啊,不不,我说错话了,应该是我将银行的数据“借”出来了,真正银行中心数据都在那一台独立的电脑上,我控不了。

急死我了,这个意思差很多,我比手画脚,我解释,不过四少看着我,兴趣更浓烈,感觉我将美联储控制了,或者将世行控制了,饶有兴味的看着我,吓得我更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兲呐,我不是天才,我控制也没用,这不是简单的从他账上挪二个零到我账上这么简单,数额过大那都是多方check的数据一定会有额外的备份,我悲催......

“别急,我明白了。”

谈宝铭很好心的捏捏我的脸,笑的开心。

呃,好好笑吗?

大概是的。

我啥时候这么混乱过啊,真是。

不行,和二个强人在一块,我会疯的,还是不大适应,心理压力太大。

看看布莱恩,希望他能明白一些。

啊,最好他明白我的意思,我要是犯了错,布莱恩就应该给我收拾烂摊子,这才是好哥哥啊,看人家哥哥多好。

报复的快感10

我第一次决定,如果布莱恩肯替我,解释解释,或许我可以默认他是我哥哥。

汗!

布莱恩临危受命,帮我解释道:

“范氏的主要账户都在我们手上,休闲中心的银行账也在,我们可以适当的做些调整,哪怕......我们可以试着将双方的银行对账单都那什么一下......”

“光动银行对账单没用吧。银行的数据最难弄的,要不然我们不直接从银行划几个数到我们账户上啊。不仅底下,分支行甚至总行每天都会备份数据,大额的票据另外还会有备份记录,啊,总之我不认为......”

谈宝铭敲着脑袋,看着我和布莱恩,不是很赞同。

这和从银行记录收集证据很不相同,牵涉,甚众。

啥东西,银行对账单?

不知道,不过布莱恩开了口,五小姐怀疑,我赶紧发表意见:

“恩,我不是太懂,但也没想的会那么简单,所以我的意思,我们可以将几个户头之间、或者与他相近的账户之间,做个小小的调整。毕竟,我们写字还有错行的,会计登帐也有错行的,我想的是那样的话,这也不能说我们动手了......”

当然还可以那样那样,就是我们发现的数据,略微的扩大或者缩小一些,反正,让该出现的问题明显一些,让不该出现的问题隐没一些,我想应该不会很难吧。

再说了,

“几个账户之间的数据都明显有异,竟然这么多年也没人查,那他们和银行之间的关系......一个人作乱那是刺客,一群人造反才能误国。为虎作伥、狼狈为­奸­,既然发现了,我们为什么要放任不管?”

反正打一个坏人也是打,打一群坏人也是打,哼,都是一群坏人,我就一次打过瘾。

破银行,这么明显的问题,竟然都不闻不问,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我同意。­干­脆将水搅浑一点,他们爱找谁替死是他们的事。”

报复的快感11

“有一点,别给我们惹一点麻烦上身。这几天妹妹你就和妆小姐一块弄,小心点儿。”

四少一锤定音。

“我也支持妹妹的做法,另外......”

布莱恩看着我,若有所思。

呵,我知道,不就是殷亦桀那头嘛,既然要动帐,我们自然要动的彻底一些,将范氏能依仗的都推倒来,将能整倒范氏的都收集起来并且加强。

“有殷少在正面拖着他们,相信我们会比较顺利的。”

阿龙面带微笑,势在必得。

“但时间比较紧,大家确认保质保量。哪天动手呢?”

四少也笑,似乎颇为期待。

啊,他们都是饿狼,比桀桀还恶,专等着夜黑了出来吃人。

阿果凑过来说道:

“过几天变天,好像有风暴。”

谈宝铭眼睛都给亮了二圈,猫一样东瞅瞅西瞅瞅,很狐狸又淘气的笑道:

“天黑,灯不亮。烛光晚餐,可以准备了。大风起西云飞扬,天光惨淡兮我们入场。还是看天气吧。四哥哥,我想还是提前二天比较好,增加他们心理压力不说,也没时间反应过来追查缘故,稀里糊涂就开庭了,然后......我们等着......让殷少请客!”

呃,这又哪里和哪里的话,似乎一切都胜券在握了,真这样吗?

风起了,树梢摇晃出一曲散漫的花间意、柳腰轻,暗香疏影,阑­干­万里心。

英英妙舞腰肢软。

章台柳、昭阳燕。

锦衣冠盖,绮堂筵会,是处千金争选。

顾香砌、丝管初调,倚轻风、佩环微颤。

乍入霓裳促遍。

逞盈盈、渐催檀板。

慢垂霞袖,急趋莲步,进退奇容千变。

算何止、倾国倾城,暂回眸、万人断肠。

、、、、、

四少和五小姐坐镇,公司里出奇的,出奇。

一个个跑得飞快、­干­的卖命、笑的殷勤,也不知道几个讨好几个真。

报复的快感(24更)

反正,廖亮和师姐几个上学的走后,别的人都欢实了,就连龚良翼师兄也老当益壮(啥比喻这是)夜夜熬到一两点,愈发学究了。

有人­干­活还不好?

哈哈,高兴,很高兴。

我们也­干­得辛苦。

开玩笑,就我们十来个人几天功夫要将范氏的帐理出点样子来,还得倒一倒,这工作量,别说一天三十五个小时连­干­一个月也做不完,就是,请是个专业的来弄,只怕也要累的死翘。

所以,我们只能拼了命的弄个大概,反正不留下证据,乱不乱都不是我们的事儿,嘿嘿。

阿龙和铭风布莱恩都进城去了,他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安排,说实话,和打战差不多,或者比战场上真刀真枪拼杀一回还累,没听说过吗,劳心者比劳力者累......啊,我说的。

当然,另一个方面,有二尊大神坐镇,部长级往下是卯足了劲儿­干­活,杨总全权负责,我们都很放心。

其实也是不顾上了,相比于我们注册五千万美金的公司而言,整个范氏太重要了,起码也得添上二个零。

啊,那也没什么,人多力量大,大家一块儿忙,不觉得,呵呵。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汗,我这几日被五小姐听刘宝瑞和单田芳的书给影响了,啥词儿这是。

你说乖不乖啊,五小姐,公主,爱听刘宝瑞的相声不说,竟然还听京剧越剧,偶尔也哼哼自己作词作曲的曲子,听说,她弹得一手好钢琴。

这个中西合璧,我,不懂。

“呵呵,你不知道,范银库,输的脸都红了,哈哈......”

奢华的轿车内,谈宝铭比手画脚,笑的豪放啊,好像在说什么传世英雄时间。

其实呢,是谈宝铭昨晚跑去踢人家场子了,说的好听是为今儿的活动热身,事实上呢,我猜测,是摸底去了,甚至是示威。

香香的百合酥

我简直是福气,竟然坐进四少的车子里,外表看着只是比较好,进来才知道,这,才叫车!

一个小时以上的车程,一定得坐这种车,不说配备的吃喝玩乐了,光车内的活动空间,就大了好多,微微弯腰,能站起来都。

啊啊啊,有钱人,这才是极品!

速度极快不说,还特稳,不论开什么路面或者转弯刹车,都感觉比一般的车要稳好多;单方面­性­能绝不比玉壶冰的大马车差、速度也不比Enzo差。

还有,超速,超的那么理所当然,呵,哈哈......

当然,不是我没见识,坐一回人家的车,觉得国外的月亮都比国内圆,真的不是这样,是,呃,真的品质的不同。

再一想人家搞定了四辆消防车,我,平衡了。

总而言之,他们出现什么都是正常现象,接受,接受就行,哈哈,挺好。

“昨天不跟我去,真是可惜。”

谈宝铭丢给我一颗水果,我不知道是啥,啊,真不知道。

不过,我摇头,说:

“他不喜欢我到处乱走,知道的话真的会上吊的。今个儿......就一次。”

四少坐一角翻阅资料,大概在为最后的攻击做准备,闻言笑Сhā一句:

“看人家多乖。”

谈宝铭不乐意了,拧着四少哼哼:

“我也很乖啊。 恩,哥哥......妈咪给我寄来的那个香香的百合酥呢?”

四少亲着妹妹,宠溺的笑:

“到城里就有了。飞机才落地,让人去接了。”

呃,这个,我有点儿口水,不是口水那吃的,而是口水,这妈,也忒......

大老远的就给宝贝女儿寄点吃的?

这女儿也忒幸福了。

难怪一看就是蜜罐子里抛出来的样子,不过奇怪她竟然一身本事,­性­格还特别好,对我家陶婶也好得很,喜得陶婶见她比见我还热情,唔,嫉妒死我了!

我的妈妈,唉......

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拔掉

低头,继续看我的任务部分。

范氏宅邸整个占地面积将近一百亩,发电机室距离一百五十米左右,中间是绿化面积,照着发电机室储油量就算爆炸也不会将主宅引燃,所以......揉揉脑门,我忽然想起个事儿,斗胆说道:

“雷也能起火,不知能否......”

车窗外,天­色­晴朗,艳阳高照,但东边的云却很多。

虽是初夏,但气温已经上去了,路边偶尔有人走过,都穿得短袖衬衣。

夏天的雷雨,实在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来,看天­色­,已有四份准了。

青山常绿碧水长流,水牛牧童,割麦Сhā禾,油菜也该割了,田埂上的草,绿油油。

生机勃勃的好时节,田里,有人正在拔草,稗草,比水稻高出一头,如果不拔掉的话,很影响水稻生长。

这些知识我都是听陶叔讲的,结论很明显,应该不计一切代价不惜一切手段坚决的果断的勇敢的有困难要拔掉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拔掉,最好将它挫骨扬灰断子绝孙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但事实上,稗草的生命力似乎比狗尾巴草还旺盛,呵。

谈宝铭停下来,看了我一下,笑道:

“这主意不错,我们可以卡住时间,但一旦大雷,我们未必能算准什么时候雨点下来,还有风向......老天不是专门给我们做的,差不多就行了。”

这倒也是,掐着手指头,我说:

“风向不是有天气预报吗,正好。这个几刻下雨,下雨的点数,大概得魏征才能算。听天由命吧,不过,我觉得老天肯定会顺着我们......”

谈宝铭笑了,说:

“你觉得老天也爱凑热闹?平时欺软怕硬,等有人打头阵了也来Сhā上一脚以表忠心也正义?

哦,这样也不错,如果能让大家觉得是天要亡范氏,那也太好了。而且,雨一打,很多痕迹证据愈发毁灭的无影踪。所以......”

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拔掉

低头,继续看我的任务部分。

范氏宅邸整个占地面积将近一百亩,发电机室距离一百五十米左右,中间是绿化面积,照着发电机室储油量就算爆炸也不会将主宅引燃,所以......揉揉脑门,我忽然想起个事儿,斗胆说道:

“雷也能起火,不知能否......”

车窗外,天­色­晴朗,艳阳高照,但东边的云却很多。

虽是初夏,但气温已经上去了,路边偶尔有人走过,都穿得短袖衬衣。

夏天的雷雨,实在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来,看天­色­,已有四份准了。

青山常绿碧水长流,水牛牧童,割麦Сhā禾,油菜也该割了,田埂上的草,绿油油。

生机勃勃的好时节,田里,有人正在拔草,稗草,比水稻高出一头,如果不拔掉的话,很影响水稻生长。

这些知识我都是听陶叔讲的,结论很明显,应该不计一切代价不惜一切手段坚决的果断的勇敢的有困难要拔掉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拔掉,最好将它挫骨扬灰断子绝孙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但事实上,稗草的生命力似乎比狗尾巴草还旺盛,呵。

谈宝铭停下来,看了我一下,笑道:

“这主意不错,我们可以卡住时间,但一旦大雷,我们未必能算准什么时候雨点下来,还有风向......老天不是专门给我们做的,差不多就行了。”

这倒也是,掐着手指头,我说:

“风向不是有天气预报吗,正好。这个几刻下雨,下雨的点数,大概得魏征才能算。听天由命吧,不过,我觉得老天肯定会顺着我们......”

谈宝铭笑了,说:

“你觉得老天也爱凑热闹?平时欺软怕硬,等有人打头阵了也来Сhā上一脚以表忠心也正义?

哦,这样也不错,如果能让大家觉得是天要亡范氏,那也太好了。而且,雨一打,很多痕迹证据愈发毁灭的无影踪。所以......”

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拔掉2

呵,所以,明天最晚后天就会有一个今天的消息传出来,说:范氏所为天人共怒,突然停电,雷电击中发电机室,引发火宅;屋里众位娇生惯养的小姐正在进行烛光晚餐,忽然......就那么地­操­作不小心,引发大火,一夜间范氏夷为平地,损失不计其数。

“啊,太完美了。消防车赶到现场已经下雨,随便四处走走看看,火苗都熄灭了就好,别的,不知。”

我继续演绎,警察叔叔没了灭火任务,行动就自由得多。

唉,天时,非人力所能为。

四少抬起头,看着我颇有深意的一笑,道:

“谁要让你惦记上了,真可怜。”

嚯,那他别让我惦记上啊,从我妈怀我的时候起,到现在,二十一年多,范氏没放过我,我­干­嘛还给他们念经超度啊。

可惜了,不能让宝宝到他们坟头尿尿,唉......

风起,云卷,阳光煞白,透着一股惨淡­阴­森的味道。

远离宁静的山水世外桃源,我们来了。

没有鸣锣开道,没有摇旗呐喊,没有前呼后拥,没有灯光闪烁,我们来的甚至比四少公开亮相还要安静的多。

换句话说,我们来的,极为低调,市里的领导一个没惊动。

挺好!

稍事休息,备战。

我和布莱恩各领到很多东西,比如一套看起来极薄的银­色­打底衫,很凉,很亮,套上衣服后又几乎有隐形掉的感觉。

我多拿了二条烟二瓶酒,看起来很像上门拜访的客人,这些都是很常见的东西不是么?

当然,有了烟和酒,走水就容易多了。

或者说,易燃品,不止是鞭炮弹药一类,显然还包括酒和油的。

布莱恩提的就是二罐油,听说质量相当不错的茶油,很香很清很纯,五小姐为此惋惜了好一会儿。

当然,漏油一类的事情时有发生,布莱恩的辅助工作做起来非常的自然流畅。

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拔掉3

我手上多了二个比上回还尖利的东西,另外给我换了个戒指,毕竟之前那个用了三四年了。

这个戒指弹出来的是一把螺旋形的刀,呃,说简单点,很像马蹄莲,造型优美,手段­干­脆。

我抓了个苹果试试,所谓切瓜砍菜真是小巫见大巫,更准确的来形容,如入无人之境或许更贴切一些,但要稍作修改,叫做

“如同切上了空气。”

一样一样的新鲜东西,然后每个人都多了二根眉毛,据说,这个监控的效果不比大大的摄像头差。

还有领花,形状不一,气质不一,但都好漂亮,看着质地就不错,功效,就更不用说了,随便试试音,好像连呼吸都能听见,心跳,没试过。

“我也要盒烟雾弹。”

布莱恩伸手,要的理直气壮。

“你都要两盒了,­干­嘛呢,欠抽。”

四少少有的鄙视他。

呃,这些人,子弹又不能当饭吃,竟然是这样。

唉,笑。

好热闹啊,虽然人不多,但各种武器齐亮相,绝对罕见,绝对高级。

我有点儿激动,啊,紧张,真的。

这回属于主动出击,和以前都不一样的,复仇当然也不能算。

这么计划周密的大规模主动出击,我们,够一个特工组别动队了,哈,说实在的,估计电影里那些特工组的配备还比不上我们呢。

“小心点儿,这些东西都是我老板的宝贝。”

布莱恩要不到子弹就来跟我炫耀。

“别理他,东西不就是给人用的嘛。要不是这个旧的戒指太大不好看,就送你了。”

谈宝铭说的很大方。

我用这二天学来的一点点儿眼光打量,不过很无语,她身上的装备,太超前。

“看她做什么。四少舍得让她胡玩,只怕连头发都武装上了。”

布莱恩看到好东西就得瑟,好像还在为一盒烟雾弹不爽呢。

不过他说的纯属废话?

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拔掉4

不过他说的纯属废话,五小姐和我一样都整了个短发,那不就是武装到头发了么?

呵,五小姐也是长头发,发质比我好的多,又长又亮。

但现在呢,我一个小小的蘑菇头,比较适合米饭同学的样子;她一个前几年很潮的茶碗盖,厚厚的头发,四六分,啊......翻翻前几年的杂志,很多的那种。

不过奇怪的是,她一点儿没有跟错风的土气,反而看着很调皮,好可爱。

“走吧。”

收拾完毕,调整频率信号,检查一遍,各走各的。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学校门口,米饭已经等着了。

今儿打扮简单了些,看着人也清纯了,除了眸子里一丝着急和深沉,整个人还保持着处子之风。

郑璟仁作陪,毫不知情的等着我,只知道我想去范宅。

呃,米饭这个毫无实权的私生女,有时候远不如郑璟仁一个外人来的有用。

根据我们的约定或者铭风对他的控制又或者他个人利益方面考虑,郑璟仁几乎没什么意见就来了。

相信有了他我们在范宅内也会方便的多。

米饭身边还有一个男生,布莱恩的人,装作郑璟仁的同伴。

“姐姐,我已经和三姐约好了,哎......都快认不出来了!”

米饭拉着我,先将别的情绪丢了。

郑璟仁也好奇的看着我,虽然没开口,但他眼睛里流露着同样的意思:认不出来了。

不过这不正好?

五小姐的化妆师亲自动手,如果还能让只见过我几次的郑璟仁认出来,那她也不用混了。

我倒是好奇,米饭怎么能认出我来,因为为了避嫌我是一个人来的,还提了好多东西。

不过,这会儿可没空细究,其实我和米饭一样,都有些紧张或者说兴奋,淡淡的点头,道:

“你叫我简单吧......”

汗,虽然说好要见面,竟然忘了取个名字。

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拔掉5

“姐姐”哪能随便叫,我也不习惯忽然冒出个妹妹来;妆可人也不能叫,我想以前用过的这个化名倒还不错。

“简丹?我看不如叫简洁......米米也不用被恩少骂。”

郑璟仁猜到我是谁了,呵,而且竟然很替米饭考虑。

不过这么直接的给我取名字,啊,他倒是心细。

至于布莱恩的布少和恩少二种叫法,其实外人大多叫布少,但和范氏多少有点儿关系的,可不敢将“布”当成他姓氏,所以折中下来,就有了两个称呼。

郑璟仁竟然怕布莱恩的骂,呵呵,有些意思。

看着他,我忽然觉得,也不算太讨厌,如果真的和米饭合得来,嗯......

“姐姐,那,要不我就叫简洁?”

米饭比较乖巧也又主见,似乎看中这个名字了。

我点头,没所谓的是,从今往后,我就叫简洁,不也挺好?

郑璟仁好大面子,车子在范宅门口停了一下,接受检查,然后就一直驶进中心区域。

范宅,正如布莱恩已经给我们讲解的(阿龙也给我们传过很多录像来),建在一个略高的坡地上,有点儿背靠山面望江的大气势。

只可惜那不是江,比我们山里的溪涧还小,水质也差,说白了就一排水沟,上游似乎还有人倒垃圾之类的,比较臭。

绿化不错,枝繁叶茂,相对正中一栋主宅。

靠门口这边低几个台阶的位置,左右建了二栋类似炮楼,住了些保镖,我们管这叫碉堡,最后消防车进来还要等着他们作证里头确实意外失火,而今夜进入的人,一个个都那么正常,毫无问题。

布莱恩已经带着二个小弟进去了,这个谁都不能说有问题;四少和五小姐属于非人类,我想都不用去想他们,因为我没这能力。

我也带着一个布莱恩的小弟进来了。

我们和米饭以及另外二个姐妹放火,这事儿技术含量比较低。

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拔掉6

也是在事情之初,人还没乱,大概好掌控一些。

毕竟那三个丫头,谁都不确定她们真的能临危不乱,除了要达到预定目的,还不能留下证据。

天­色­已暗,云滚,月藏,风动,雷响。

果然,是好兆头。

车子后背箱打开,我转过去拿出东西来,这可是今晚的重要工具,我打头炮,必须要稳妥。

郑璟仁走过来客气的说道:

“我来拿吧。”

呵,赶紧摇头,不用,我说:

“不敢。郑少绅士风度固然可敬,但身份有别......”

周围走过的人不时望过来,我再一渲染,郑璟仁不好意思了。

他替我拿东西才奇怪,其实我要直接给他当成是他送东西也并无不妥。

但是,能给他么?

“啊!”

路灯忽然一黑,有人不知道撞哪了,或者发生什么事故,竟然大叫。

我和米饭走到一起,毫不显眼的,我身上发出极淡的银­色­光芒,刚好能照见路。

款步往主宅内走去,能住在主宅的都算正主。

因此不得不说,由于布莱恩罩着,米饭的地位还不算太低;或者应该说布莱恩在范氏的地位其实还蛮高的。

只是谁都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为今日带来很大便利,让我们进入这里显得轻而易举。

“米公主。”

看门的巡逻的都恭敬的叫一声。

手电筒的光从我脸上一扫而过,照见身后紧跟的郑璟仁,除了和他打招呼外,竟然没人多吭一声。

哈,护身符,真好用。

主宅从外部看还罢了,进来后其实也蛮复杂,或者说建造这栋别墅的时候所请的设计师太蹩脚,将一座并不算很华丽的建筑搞到很凌乱,绕的人头晕。

当然这也可能是出于黑道安全­性­考虑而故意如此为之,具体原因则不得而知。

不过还好,我有布莱恩多年的训练,还事先看过结构图,勉强还知道并确认该下手的地方。

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拔掉(32更)

“该死的,怎么停电停这么久,怎么回事?”

黑暗中有人咒骂。

“刚说是那边铺光缆给挖断了,妈的明儿找电信算账去。”

有个比较粗暴的男人,很拽。

“电还没发?老杨他们都死了?一会儿老板回来看谁倒霉。快去催!老板最近心情不好,还敢这样偷懒,不想活了......”

另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又远远的消失。

“什么?发电机房钥匙锈了?!我­操­!怎么可能,过年还发一回电,哪个偷懒的,快去看看。”

哇哇哇,宅子里已经乱开了。

没电,呃,饭桶对现代化没大爱,因此像应急照明灯之类的几乎范氏的产业都没有,甚至除了防范人以外的报警设备都没有,比如火灾报警一类。

啊,这真是个好消息,越乱越好,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茶油香味,又很快淹没于来往杂乱的脚步灰尘中,不经意再也闻不到。

可惜装酒的都是玻璃瓶子,而没有塑料桶,要不然我也和布莱恩学。

哇,那效果一定还要好很多。

“咣!”

“快点点灯啊,你们一帮饭桶!”

狮子吼,绝对的狮吼功,吓得我们仨一个哆嗦。

米饭赶紧拉着我闪进她屋里,顺便将郑璟仁打发到范彡彡那边去敷衍,一边偷偷摸摸的道:

“东宫三公主,赛过母老虎。这几天东宫闹的比以前还厉害,感觉像回光返照。我们西宫还担心出大事儿,一个个不敢吭声。”

东宫指的是主宅东边一片,被小太母女一伙人占据,实力强大,典型的老虎ρi股摸不得。

这边靠西,俗称西宫,零零散散有些小美女或者像米饭这种有些地位的住进来,但气势上绝对没法比。

这边人哪都不能乱走,回来了在屋里呆着,或者被东宫差遣­干­这­干­那。

、、、、、、

给点支持,米人留言米有动力的说。

深入敌|­茓­

那是范银库的地方,整个主宅几乎就是这种梭形或者说船形。

“准备好了吗?会不会太多?”

米饭屋里好多蜡烛,还有五个女孩,比说的要多,怎么回事?

“没事儿,哥和我交代过了,姐放心好了。你们几个过来拿东西走了,嘟嘟,扬扬,过来叫姐姐,哥说要听姐姐话,你们不许多事不许偷懒......”

米饭利索的准备交代完撵人,或许有些话不便说吧。

屋里好黑,不过,我们都有种兴奋的感觉,见到一帮子“姐姐妹妹”,呃,我竟然没觉得讨厌,而是,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是的,兴奋而压抑,很难受。

比如说,我很想立刻就去找妈妈然后将她救出来,可是有惦记着自己承担的这部分任务,无比艰巨,不能擅离职守破坏大家。

因此,心里也有些紧张和压抑的焦虑。

甚至,我有点儿怕见到妈妈,因为我一直都担心,妈妈其实是在和范彡彡演戏,那我就麻烦了。

所以,一点儿压抑,让我愈发难受。

无法完全信任谁,也许,是我的业障。

“轰隆隆!”

雷声从远到近,炸响在心头。

五个女孩子在跟我来的男孩带领下,或者说相互带领下快速离开,隐匿于各处。

月黑风高放火夜!放火,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似乎点燃血管,让人期待。

“姐姐,她们是东宫被打的女孩,之前就得过我的好处......”

米饭解释的又快又急,还算比较有条理。

“当然都是我哥教的......昨儿悄悄告诉我说小太和二公主都不见了,她们也没人管。我记得哥说过人手少的事,她们刚好有看见我这里东西多,我就简单说了几句,当然也没提全了,只说是可以趁乱逃走......”

我们屋里拉住点亮了,看着米饭。

她眼睛有些泛红,脸­色­发白,紧张的看着我,但并不害怕。

深入敌|­茓­2

慢慢的,我说:

“没有下次,绝不可以让外人知道!还有,事后最好和她们断交,否则......”

已经发生的事情,我只能这样,而且我也在经过她们的时候在她们身上放下极细的探针,一旦有异状,阿龙那边能发现。

或许我该杀人灭口,但,想起她们的样子,我做不到。

因为,她们身上都有一点儿张氏姐妹的单纯的热情,和仇恨。

算了,先这样吧。

当然,断交,是必须的,为了避免她们将来可能被复仇,我必须提醒米饭。

“好吧。”

米饭竟然真的听我话,虽然有点儿生硬。

我将东西点了一下,没想到米饭准备的还挺齐全,放的也整齐,看来都是有主见的人。

过去将门打开一条缝儿,我们静静的等待。

耳边,雷声想起来,但,还没见到闪电,火候没到。

其实我蛮奇怪,四少他们怎么样算时间,比如说,会不会有闪电、什么时候下雨?

但是,人家总归有这个能耐的对吧,我,坐等。

“还没修好吗?”

外头有人大喊,这都过去十几分钟了,整个宅子还是一片漆黑,不时有手电筒的光闪过,沉重的脚步声,不怀善意。

幸好没有问题,所以猎犬都在外围巡逻,没进来。

“那边,­干­什么呢?”

有人大声指责,气冲的很。

由此可见,西宫的地位,比太监宫女不如。

“我们点蜡烛,明儿还要交作业。”

几个女孩的声音,显得底气非常不足,甚至是恳求。

楼道一阵骂骂咧咧,大意上说她们不过几个贱女人养的小贱人,还假用工,将来被男人­操­之类的,反正没什么好听的。

这么久不来电,他们大概也憋烦了。

“谁点蜡烛呢?你们几个死人啊,不会给我这儿也先点上?郑璟仁,打电话问问文少他们在哪儿......”

深入敌|­茓­3

范彡彡气势如虹,从东宫飘过来一字不漏气势不减。

“赶紧的啊,我这就过去,这在家要憋死了。”

米饭看我一眼,笑,走到门口清淡的道:

“三姐,我这里有几根,你要吗?”

“小表子,还不赶紧给我送来?”

范彡彡的答话,­干­脆利落。

我摇头,拍拍米饭的肩头。

米饭回头对着我一笑,森冷、无情,忽然眨眨眼睛,轻声说道:

“信不信她寂寞难耐的时候自己‘点蜡烛’?哦,或许我该顺便给她买点儿套,还有这蜡烛也忒细了,下回我买大号的,上坟的那种......”

呃,这丫头没救了,我赶紧摇头,指指对面,道:

“泄愤的话没用,没结束前也别大意。”

那一包蜡烛我都倒酒了,一会儿准烧得旺,啊,酒是个好东西,我好像在哪个方向又闻到了酒味。

酒­精­,总让人感到兴奋,或许五瓶还有点儿少,这个......

“那边,唉!

怎么回事?”

门口走廊里有个很大的声音响起来,不满意,很不满意。

我一惊,直觉有些不对,谁这么快就烧上了?

那边没爆,这里少了也没用,就这么点儿火,起不来大作用,反而打草惊蛇。

除非,谁先来个麻痹浑水......

“算了。米公主刚问过,那丫头说是她妈五周年,烧点儿纸......”

另一个压低了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来,有点儿渎职的味道,或者也不想惹事。

不过,我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不知道。

我只负责接到命令后将四处火点起来,混淆视听、扰乱人心,将火从发电机室引过来的另有其人。

当然,能将火放得越大自然越好。

不过这宅子也忒大了,难怪布莱恩一开始就不看好而将我摆在先锋辅助的位置。

这会儿看来,混淆视听么,不过,这样也行,殊途同归嘛。

深入敌|­茓­4

要知道灵活机变,才是最好的。

恩,作为一个领导,对于突然多出来的三个人还有这突然多出来的原因......听着有点儿­阴­森恐怖,甚至让人同情,不也挺好么?

“啪!哗啦啦!”

一阵门窗乱砸的声音,风打起来了,或许因为没电,很多人打开门探望吧。

“电怎么还没好?”

好像是楼下有人嘀咕,但没一个敢像范彡彡那么大吼。

楼下听说大多是保姆啊女流氓啊之类的,但自范银春死后,这些人就没怎么动过,也皮多了,范彡彡压不住。

呵,好啊,只要是盲流就行,一会儿记得赶紧逃命就行;越逃越好,人多也好。

一道人影飘进来,犹如浮云薄雾,若非心里有底,我非以为是底下烧纸的找来的鬼魂。

“怎么样?”

谈宝铭坐在一侧淡淡的问道。

一到正经事,她比谁的严肃又看似随意,真奇怪。

我赶紧点头,指指对面:

“米饭送蜡烛过去了,多出几个人,情况微有变化,总体还好。”

谈宝铭看着我,点头道:

“恩,好吧。这种事情,一定要记住:不能仅看总体,每一个细微的差错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你要学会如何处理。有时候要相信直觉,但更要注意跟踪并牢牢把握。如果是我,刚才不会那么决定,放任,太危险!你第一次参与这种事情,按说不该让你独当一面,希望你能自己注意积累经验、吸取教训。”

没有直接的批评和否认,但是,我开始流汗,或许是空气又沉闷许多,暴风雨快来临了吧?

难道布莱恩将我放在辅助的位置,也是因为,并非充分信任?

不完全信任,原来他也担心我。

深呼吸,谈宝铭又去无踪了,或许,她正在......

汗,我很想走出去巡视一番,看看我们的人准备的如何,但我,并无天生会飞檐走壁的功夫。

深入敌|­茓­5

一来本事不足,二来我也实在有些担心,我很担心出去就遇到人,然后露馅儿。

这里人好多啊,听,门口又有人走过,我这一出去,不要被逮个现行?

将泡好的蜡烛取出来,我觉得,不出去还是因为担心忍不住去找妈妈。

虽然布莱恩说妈妈被关在侧面一栋楼里,有人负责接应,但是......

“妆小姐,该你了,准备。”

阿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我凌乱的思绪。

该我了,照计划,配电室这会儿肯定有人,忙着想发点,只有主宅起火,扰乱视线,让他们以为来电或者怎么地,那边才方便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手,这是最佳方案。

“姐姐,OK!”

米饭溜进来,脸红扑扑,眼睛闪亮。

抱起蜡烛就准备往出走,简直比抱着一堆白金还高兴。

一侧放了好多驱蚊剂,都是米饭这几天悄悄带回来的。

虽然范氏有些警觉,但对这些弱女子还没反应,或许谁都料不到吧。

不过准备的也忒多了些,用不了啊。

我,忽然有些替米饭担心,担心她会变得像冉桦一样,深陷其中,对心里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慢慢的,我学着谈宝铭的样子,捏捏她丰润的脸蛋,笑道:

“该咱了,走吧。不激动,不害怕,认真做事就好。”

抱起六个驱蚊剂,示意米饭带路,我跟着她就往出走。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第一个目标,是隔壁的一间空屋子。

选择这里,一会儿将门窗紧闭,等室内火烧出来的时候,和外面几乎是一个时间,容易混淆。

我们将之戏称为“关火。”

也许这种家庭长期锻炼或者压抑的结果,亦或是范氏遗传的原因,米饭的冷静和机警很让我有些意外。

对面匆匆忙忙地走来个中年男人。

我们贴墙二站,看着他,恭敬的不像这家的主人。

深入敌|­茓­6

“米公主,电还没来,这么黑的上哪去,给你个手电筒吧?”

一个男人比较恭敬的凑过来,实则不着痕迹的打量我,警惕的神情让人不由有些担心。

我腰杆笔直,头略低,爱看看去,对着镜子我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还怕你?

米饭也故作不知,淡笑道:

“谢九叔,你们忙,手电还有用。我刚好前儿学校剩些蜡烛,给大家送一些,先对付吧。以前老停电的时候不也这样嘛,别太担心。”

“米公主又给大家帮忙了,没电早点儿歇着。”

旁边一男的似乎有二分善意,让人轻松不少。

我们唯唯诺诺,点头就往前走,呼......没电,给我多“没”一会儿啊。

看来这群饭桶是有些乱了,到这会儿也没有蜡烛应急灯手电一类的备用物出现,真不知道这些人的应急措施......看来我回去得加强了,照明、食品、药品、水等必需品,一定要储备一些,以防万一。

听说条件好了生活质量提高的标志之一,就是应付紧急情况,别到时候还是手忙脚乱成一团。

哈,以后的事儿再说,看东宫,只有一个屋子窗户透出昏黄的烛光,摇曳出二个纠缠的人影,范彡彡正自得其乐,丝毫不管外头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难怪五小姐说要取东西随时都能来,呃,太夸张了,不过也是事实。

随米饭进到屋内,漆黑一片。

这间屋子大概空了许久了,空气中一股酸腐的尘土的味道,显然春天雨水太多留下的印记。

我忽然想:

“这能点着吗?”

米饭在我身后反手将门关上,轻笑道:

“我们都试过,肯定能。姐,一会儿三姐那要不我们去吧。我怕三姐看你长得帅,直接拖你上床,喔......”

我将驱蚊剂都小心放到门口方便一会儿带走,站起来就给了丫头一下,示意她赶紧点蜡烛。

深入敌|­茓­7

我说:

“小丫头牙尖嘴利了,回头让那个闲着没事儿的哥管管你。”

蜡烛都喷过酒,格外易燃,米饭轻哼一声,看了看,在床边放了,又点了一根在床头。

笑:

“我记得死了人会在床头床位点蜡烛驱鬼,这个样子......”

我笑,这丫头的鬼点子还真多,看着­性­子冷冷的,骨子里才是真正的恶魔,假以时日,再给点儿支持,一定能将范彡彡吃的死死的。

啊,我想到了另外一个主意,很不错。

笑,挥手让米饭退后,这床上只剩床板床垫,连个被子都没有,还真是个考验。

看看窗帘,我想还是算了,那简直就是招牌,一烧着外头就都看的太清楚,不适宜头阵用。

轻轻将驱蚊剂晃几下,我晃我晃我晃......

“噗......”

好大一声响,

“哄!”

三尺多长的火苗,直接烧到对面墙上,将墙纸都差点儿点着。

我扭头,米饭竟然迫不及待的先下手了,手里拿着瓶驱蚊剂,瞅着我勾起­唇­角,满是恶意的冷笑。

汗!

犹豫一秒,我还是开了口:

“恨,会吞噬人的心。自己多注意。如果不在乎,恨就没了。”

很奇怪,我脑子里盘旋着殷亦桀和冉桦,又真的有点儿替米饭担忧,甚至比眼前的事还要紧。

这种感觉,还真是陌生的紧。

我知道殷亦桀总担心我心理不健康,冉桦的心理问题布莱恩一直都担心;可是现在,我为啥替并未深交的米饭­操­心呢?

怪事儿。

“噗......噗......”

米饭快速的按着驱蚊剂,一连三五下,床垫终于烧着了,床是复合板的,也有­干­裂的迹象,米饭将火苗对准床板动手。

屋子里,火苗隐隐开始跳跃,化纤烧焦的臭味儿逐渐散发,有些刺鼻,却让人愈发兴奋,犹如罂粟花,美丽的让人窒息,真正的窒息。

深入敌|­茓­8

我狠狠的眨下眼睛,

“噗......”

换了个角度对着床尾喷出,屋子太潮湿,没有足够的火种怕它一会儿会熄了;便轻叩领花汇报:

“花儿朵朵开......”

“才开啊?你落后了,加油!”

阿龙好像已经看见了,轻轻的嘲笑我。

哼,扭头看米饭,她已经点了三个地方,站起来舒了一口气,朝我挤挤眼,笑道:

“姐姐放心,哥说了,以后他回去后我就听姐的。姐说往东我绝不往西,怎么样?”

呃,汗啊!

这丫头是什么做的?

这种类似于场面话的撒娇调情式的的的的......

翻个白眼,我发现见了火人都变态,忙走到门口,轻哼一句:

“­干­活了。”

屋子里,火苗,不甚亮,那些床垫也不知道啥质地......汗!

我又外行了。

这个床垫,该不会是寒冰玉之类的东西吧?

床架,除了复合板外,会不会是铁架子?

呃,实在是个生手,我必须承认,回过神来细看,还好,床垫已经烧了二个大窟窿,管它啥材质,是原子弹更好。

有些刺鼻的臭­鸡­蛋味儿已经飘到门口,我们迅速打开门,钻出来,免得味儿逸散。

房门,很厚重,感谢范氏的强大实力,虽然土,质量还过得去的。

最后一瞬,我看见火苗已经连成一片,那张床,正在走往西天的路上,安息吧,阿门!

转过墙角,角落里突然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挥,我和米饭立刻跟过去,这边是洗衣房。

哇,洗衣房,发财了!

门窗一关,一个女孩点亮蜡烛,照亮一室的空间,不甚广,不甚窄......

“姐,楼下也已经开始了,三姐那边我去吧,我要......”

女孩长得很漂亮,不过眼里的怒火,犹如跳跃的烛火,清晰可见。

她抬起胳膊,袖子滑下,胳膊上整整缺了一块­肉­,形成一个凹。

深入敌|­茓­9

我前儿听谁提起的,这是范氏私家的酷刑,千刀万剐,切了你的­肉­喂狗,就是这样。

难道这个女孩就受了这样的刑罚?

冷,一股子冷气直透脊背,我忍不住打个寒颤,如此说来,我,实在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看,这都什么......

别过头,我看不下去,­性­子再冷,我也看不下去。

火,跳动的火苗,能焚毁一切过去的火苗,难怪让人挚爱如斯!

“咔......轰隆隆!”

闪电耀眼的光芒从天际直照进这昏暗的人间角落,用震天怒吼驱赶一切邪神恶煞。

这是上天的手段,这是不可一世的力量,摧毁旧的一切,建立新的和平。

摧枯拉朽,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轰隆隆......”

惊雷震撼,来的真好!

缓缓转过头来,对着女孩,年龄和米饭差不多,也就是二十左右,我按住她胳膊上的凹,摇头,声音不重,但态度坚决:

“不行,我去!米饭,安排人照顾好她。”

女孩咬着薄薄的红­唇­,一甩手就去点一堆堆的衣服,一边低声恨道:

“我要亲手烧死她!”

米饭忙过去夺过她手中的蜡烛,揉着她的头道:

“不,我们不能疯!听姐的,我们要做正常人,将过去的一切烧掉就行了。将来,我们还要快快乐乐的活着。我们还有将来!”

我们还有将来,是的,血液,一点点冷下来,妈妈,就交给布莱恩他们吧,我们,必须相互信任,相互拥抱,才能拥有一个更好的将来。

女孩眼睛通红,都快出血了,是的,是那种目眦欲裂的那种,而不是流泪,她应该没有泪了。

我上前一步,轻声道:

“如果再疯,我一会儿就将你送走。要不然就乖乖的听话,我们命比她值钱,不许杀人!”

殷亦桀一再说的,我的命比她值钱,不许我用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

深入敌|­茓­10

我笑,我家的那个霸道男人,说什么都是对的,害得我现在来帮他放火,也这么坦然、理所应当。

坏男人......

女孩看了我好一会儿,才退后一步,拿起驱蚊剂,手颤抖的晃了几下......我笑,哈,我笑,我们都是美丽的女孩,我们都有美丽的生命和美丽的未来,有些事我们可以不顾一切的做,但有些事我们一定要忍,能收能放,我们才美丽。

这个女孩眼睛比米饭大一点儿,但脸型和范彡彡好像,我竟然看不出一丝迁怒,反而有种亲切感,好奇怪。

啊!

“噗......”

对视一眼,我们同时出手,眼里都是笑,火,也笑起来......

“呼!”

没有风,火起舞,一大堆的衣服,脏的­干­净的,都成了最好的引燃剂,化纤、棉、毛、皮,统统热情的起舞。

犹如古老的氏族,进行一场盛大的祭祀,火,宣泄我们对神的崇敬和热爱。

“噗......”

又一个方向,又一堆衣服,在强劲的火焰下,立刻加入火的洗礼,迎接生命永恒。

“够了。记住,没听到提示之前,都只烧小一点。还有,不许疯!”

我拉着米饭,盯着女孩,准备下一场。

毁灭范氏重要,但我们的命更重要,冷静,我绝不容许这个花样的女孩送命!

“见到其他人也说一声,要不然姐会生气的。”

米饭正­色­说了一句。

留下一半蜡烛和驱蚊剂,我们快速的退出来,身后女孩也出来了,掩上门的瞬间,洗衣房,已经一片热情洋溢。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范彡彡屋里是个重点,我们甚至要用可能的劫财来掩盖真相;所以,这事儿留给我和米饭。

寻常人进不了范彡彡的屋,寻常人也不值得托付如此大事,寻常人和范彡彡的仇恨也没到这地步,亦不值得冒险被她报复。

哈,报复,那是一定的!

火烧东宫

只要范彡彡今儿没死,日后她一定会报复;但是否能达成心愿,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从西宫到东宫,直线距离一百米,中间是个­精­致的花园,绕个弯,就在三百米以上,我们要走上几分钟呢,天黑路不好走嘛。

沿途,见了认识的人,再给他们几个蜡烛驱蚊剂,呵。

上百根蜡烛,我们不能都抱到范彡彡屋里去,那是不打自招;当然也用不了。

“那边怎么那么亮,怎么回事?”

有人惊问。

“来电了?”

有人胡乱猜疑。

不知道问者何许人,亦不知答者何许人,但附近的人都能听见。

“来电怎么会就那一边亮?”

有人怀疑,这显然不合逻辑,傻子才信。

“应急灯?探照灯?”

一个声音接过去,不是很肯定,当让人很相信。

应急灯的光不输别的等啊,这个可能信很大。

再说了,停电快半个小时了,不能让人一直摸黑吧?

没事没事,各各散开,继续­干­活。

有的人还在嘀咕:

“应该一人发一个探照灯,或者给多配些UPS电源。这老半天发不了电,要夏天还不得把人热死?”

哦,这种担忧不无道理啊,这哥们很有远见,应该提拔为规划部副部长一职,由他来担任部级领导,相信范宅的照明问题一定可以得到妥善解决。

当然,在他担任副部长之前,还得大家自己想办法。

不大一会儿功夫,整个宅子内不时有光亮起,各种颜­色­,感觉很花哨。

我和米饭顺着忽明忽暗的走廊,继续往东宫而来。

东宫,和西宫截然不同,没有潮湿腐烂的味道,没有杂乱的洗衣房。

入眼的是­精­致的地毯、­精­美的壁画、­精­妙的摆设、­精­绝的纠床......

唉,这会儿我还不能闭塞视听,只能任由范彡彡叫着,我找我的路......

范彡彡叫得极为欢畅。

火烧东宫2

“死相,这几天给我死哪去了?啊!用力点啦,哈哈......快,进去点儿你个死人!......”

范彡彡叫得极为欢畅。

我很奇怪,殷亦桀稍微毛糙一点我就会疼,她难道是铁打的,天生?

啊,不该想这种问题,我看了看头顶,黑幽幽的影子里,似乎有几个男­性­天使的雕塑,难道范彡彡对小朋友也感兴趣?

呃,更不应该,不该,不要想这些......

“米公主,有什么事儿吗?”

大门口,二个男人随意而立,在昏黄的烛光里,显得有些暗。

这个门口,真可称得上“大”,双开门,二米多款,欧式风格,轻浮烂漫。

米饭示意一下,道:

“才又翻出些蜡烛,给三姐送来。偶尔停电点蜡烛也蛮有情调的,我们在学校还有人用蜡烛拼出图形和字儿来,可好看的。”

微甜的声音,不媚不俗,自有一种疏离的傲然,又不甚明显,让人捉摸不透。

“谁?啊!小表子,来,是不错,给我点......啊!用力点啦!”

范彡彡竟然一心两用?

呃......

烛光的感觉,难道真让她喜欢上了?

或许我回头也要试试,啊!

我堕落,我不说了。

我家那人,哪里还需要这些,呜......

每次开个灯带之类的就够了,他还回回都要看着,说看着我,特有感觉。

啊啊啊......神经病,我­干­活呢,怎么总想他?

哼,巴不得他过二天去坐牢,不想不想我不想......

脚下随着米饭进来,屋里已经点了四五支蜡烛,里屋情况不明,灯光暗淡,糜烂气息浓郁。

郑璟仁没见到,想来就在床上。

啊,难为他了,英勇献身啊。

“烧麦组就位。炸油条组准备,一分钟后引爆。”

耳朵里,响起阿龙特有的声音,随后轻笑一片。

听说是为了防止万一有人截获通讯信息。

火烧东宫3

为了防止万一有人截获通讯信息,所以这代号似是而非,只有我们自己明白。

“烧”自然是我;

“油”,当然是发电机房那方。

雷声轰鸣,是时候了。

我和米饭错个眼神,偷笑一闪而过,为郑璟仁默哀。

脚下快速动起来,她找地方放蜡烛,我随后点上。

淡淡的酒味儿,很快消散在蜡味中,只剩下水,以及火。

屋里,顿时亮起来,烛光,摇曳出清淡的影子,恬淡,美丽。

稀稀拉拉点了六组,从窗帘下到藤椅旁边。

屋里铺的地毯,都是绝佳的引火剂。

稍稍错个角度,一定可以......

我看着手表,指指里头。

米饭拿着四五根点燃的蜡烛,款步进了范彡彡的卧室。

我的装备米饭没有,她只能接受我的调度;至于范彡彡的卧室,她进去再好不过了。

“滴答......滴答......滴答......滴......”

某个不知道的角落,或许是在心头,闹钟一秒一秒缓慢又有规律的走着,奏出最惊心动魄的乐章,冷静,随着频率加深。

深呼吸,我挪到窗边......

“咔!喀拉拉......轰隆隆!喀!......”

“嘭!

......”

闪电,犹如地狱阎王的手,伸往每一个方向,将这个世上的魑魅魍魉照得无处藏身。

雷鸣,犹如世纪末的钟声,惊魂,惊动世上所有冤魂纷纷出笼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震动所有恶鬼不停地颤栗抱头鼠窜。

嘭的一声,惊天动地、火光四溅,房子似乎也跟着摇了几下。

窗外,大亮!

发电机房爆了!

“啊!”

里屋犹如鬼掐了脖子,叫得凄厉又痛苦!

“噗......”

驱蚊剂的声音,实在有些小巫见大巫,轻的几乎听不见。

“呼......”

火苗­精­准的从窗帘、沙发开始蔓延......啊,爽!!

火烧东宫4

这里的东西显然好烧多了,感觉不错。

“嘭!嘭......嘭......”

外面爆炸声还在继续。

“轰隆隆......”

一个惊雷,余音袅袅。

“噗......呼!”

我手下,驱蚊剂尽情发泄,地毯藤椅电视柜,纷纷回应火的召唤,前往世界末日的审判台摇旗呐喊助威。

“啊啊啊!”

悦耳的女高音,宣泄着满满的愉悦。

大概,米饭的蜡烛遇上了范彡彡的玉体,啊,真是可爱的女孩和女人,真会凑趣儿。

一曲绝世交响乐,如此的惊心动魄荡气回肠,连我的冷静也发挥到极致。

六组蜡烛,统统点燃;烛光摇曳,烛泪低垂。

一室火光中,一个美丽的­精­灵一闪而过,给我一个迷人的微笑。

我抱着驱蚊剂站在一侧,静候,下一场......啊,一出戏,总要有始有终嘛。

“啊!怎么回事?!”

门外的探头,想来范彡彡激|情的时候喊的不少。

门里探头,艰难的滚出来,光­祼­的身子,一头秀发凌乱,显然激|情后遗症。

面对室内的情形,他们都有些傻了,表达不来完整的情绪。

这一室,已经烧了三成......

“啊!雷火!雷火落地了!到处都是火......”

我还没开口,外头已经有人高喊,激动兴奋,好像百年不遇的奇景,完全忘了其危险。

雷火落地,有时候会引起森林火灾;有时候劈出一个大坑,这都没办法的事儿啊,啊啊啊!

“啊,雷火,老天起火了!”

楼下有人乱叫,乱开了,嚎叫,比哭还难听。

“啊......三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米饭抖抖索索拿出件衣服替地上疯女子裹上,急得紧张的害怕的,那个像啊,都不像是装的。

地上,范彡彡腰侧后背血迹斑斑,黑乎乎,看来绝不止一根蜡烛的功劳,这个,我......

火烧东宫5

我还是继续保持自己的姿势比较好。

“这怎么回事?”

范彡彡好像脑子秀逗了,忘了身上的疼,忽然看着屋里,问。

“雷火......”

我用呓语或者惊魂未定的口气回答,当然,雷火么,我也米办法,不能怪我啊。

“啊!......¥#@##¥$#@%......”

范彡彡破口大骂,大概伤口扯动了,米饭好容易给她裹上,立刻就被血湿透,惨不忍睹,其实是惨不忍睹,简直是......

米饭被她狠狠推倒,头差点儿砸门框上。

我惊一跳,屋里郑璟仁已经穿戴了,一个箭步过来将米饭扶住。

“郑璟仁!你还管这小娼­妇­!还不快送我去医院!爸爸呢?爸爸回来没有?”

范彡彡的状态,我有点儿搞不清楚,她继担心自己的状况,又叫爸爸,难道还想吃­奶­?

诉苦?

刮了米饭?

“你是谁?!”

范彡彡忽然瞥见我,歪歪的靠在护卫身上,手指直直指着我,很恶!

我看着她,嘿,有一类人真是天才,她都这样了,竟然还注意到我,了不起!

我斜眼看米饭,这个问题应该她回答,虽然我很想告诉范彡彡“你去死”之类的,但理智告诉我不行。

哈,短暂的对视,范彡彡不认识我,真有趣,我们生死仇敌,她竟然被欲念冲昏了头不认识我。

米饭眸子一垂,轻声解释:

“我同学。刚好停电,他来帮我,怕我看不见......”

范彡彡眼里闪烁着复杂又­精­彩至极的光芒,上下打量我好一阵,才冷笑道:

“我说你对郑少一直不冷不热的,原来喜欢这个小白脸啊。明儿晚上来陪我,否则别怪我......啊嘶......”

哈,疼不死你!

再不滚蛋就晚了!

外头纷纷嚷嚷愈发乱成一锅粥,啊啊啊,好热闹啊。

我虽然不是个爱热闹的人,不过偶尔凑一回热闹也不是不可以。

火烧东宫6

比如玉府的年夜饭,比如眼下的天火大放送,啊,实在赏心悦目,我身子都热起来了,头顶冒汗。

“唰啦......嘭!”

不知道哪个角落烧坏了,碎裂蹦跶的声音,似乎也蛮好听的啊。

范彡彡脸­色­大变,不愧是范氏小当家,忍着痛竟然不叫了,让人扶着出去看看情况,视线从我脸上扫过,迟疑一会儿,又缓缓的远离,终于忙她的大事儿去了。

我抹下额头的汗,看来郑璟仁一眼,没办法,不告诉他那就是......也不用解释了,大家心知肚明其实。

郑璟仁放下米饭,很快的凑上去,尽量温和的说道:

“不要紧,看样子一会儿就下雨了。要不我送你上医院去,家里打电话让范总回来看着吧。”

哦,这几句话听着比较顺耳,范彡彡的毛收敛了一点,哼哼唧唧走远了,屋里,丢给我们?!

不用,在她二个保镖目睹下,我们也快步退出去。

“哔哔啵啵!”

屋里,已经烧得欢实。

走出来才知道,整个主宅,已经烟炎张天、火红一片了!

人声鼎沸,­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乱啊,天下大乱,莫过如此。

哈哈,乱了,都跑吧,跑越远越好!

身后,那个美丽的­精­灵,已经开始动作。

身上一股凉气,我,忽然明白过来,她不怕火,我也不怕?

身上银­色­的衣服,散发出丝丝凉气,格外舒服。

再看米饭,已经热得一头汗,也可能是紧张的,脸红扑扑,哈。

哦,我摸摸底衫,除了凉气,领口似乎还有很好闻的气息,不知是香气还是氧气。

哈!

谈氏,竟然连这等宝贝都有,太好了!

范彡彡在郑璟仁搀扶下,快速的沿着走廊往后宫走去,那是范银库的地方,这次行动的目标。

那一方,灯光依旧,独立,UPS,那里肯定配备的UPS,通常情况下支持几个小时没问题。

火烧东宫7

“Shit!”

有灯光的话异样的­色­彩特别明显,我们要怎样去“烧麦”呢?

如果烧不掉那边的麦子,我们闹再大阵势又有什么用,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妆小姐,你们负责这边,继续烧;那边有布莱恩和他的人。”

阿龙似乎明白过来,忙说道。

“不行!”

那边的人要­干­别的,范宅里人很多,要将人引开,还要救人、毁灭证据,顾不上。

而且他们好像就没带东西,蜡烛、酒都在我手里,他们怎么办?

难不成真的用燃烧弹?

太,啊,太夸张太直接了!

兲呐,他们......

“拖住这边,那边还没反应,别管!”

阿龙的声音严厉起来,甚至有点儿不容分说。

“阿三已经去了,她反应很直接......”

怎么可能那边没动静,那边才是重地,是整个范宅的重地,不论建筑上还是人员上,范氏家人还有好几个都在后头,比如范银春的老公儿子,还有范彡彡的外婆老太。

那些人装的很低调的样子,其实都是核心的后备的力量,不好对付!

“不用!赶快烧完撤,一会儿烟雾弹进来你们就走不了了!”

阿龙有点儿气恼,或许他的命令从来都是要人执行,而不是像我这样讨价还价。

可是,布莱恩,让他亲自对上那些,他......

咬咬牙,转身,我知道了。

他们还是怕我危险,还是怕殷亦桀找他们算账,还是......该死的,竟然还当我小孩子,还要保护我,当我废物吗?

殷亦桀,都怪你,总当我小笨蛋,做什么都要有人盯着,害的大家都当我是剥了壳的生­鸡­蛋,一下都碰不得。

哼,回头跟你算账!

快速和米饭绕过人群来到她房间,还剩下一些蜡烛和驱蚊剂,另外五个人也来了,短暂碰头。

细细看了她们一眼,都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

火烧东宫8

我说:

“意外情况,这边就交给你们了,记住这几个点,还有那个走廊,最后点燃。我和米饭另外有任务。注意安全!”

用视死如归来形容她们非常合适,五个女孩,包括米饭,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相对于勇士,她们好像更­精­细有脑子。

美丽的女孩,希望今夜过后,她们都能摆脱出来,我忽然这样想。

很奇怪的感觉,以前面对的都是比我大或者大好多的大人与领导,领导他们做事情,很多时候都要和风细雨带着商量的口气;他们有着自己的思维和判断,不用我怎么去负责。

而眼下则不同,一群二十来岁的女孩,并未对社会有完整的认识;我,有点儿替她们担心。

啊,这种感觉和布莱恩曾经提到过的是那么相像。

他说一群十四岁以下的孩子交到他手里,他总有种战战兢兢的感觉,唯恐他们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因此平时小事儿都他和冉桦啊,大事儿,就兜着圈儿不去,最最关键的事儿,他没办法......因此心头一直纠结。

虽然面对的都是超过十六或者十八法定界限的大人,我竟然有这种感觉,唯恐将她们带坏了。

莫名其妙,这什么意思?

难道我也想做慈善家挽救失足少女?

怎么可能,这没里头的事儿。

“喀拉拉......”

雷鸣,震耳,将我惊醒,脊背都是汗。

电闪雷鸣,未必有多少时间等我们,一会儿雨下来就没得玩了。

闭眼,深呼吸,我拿起一些蜡烛和驱蚊剂,拉起米饭就往外走。

“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身后五个女孩不大的声音,听起来颇为决绝,让人动容。

我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我只关心她们是否可靠,以及是否细心、会不会露马脚。

别的,该由她们自己­操­心。

将蜡烛给米饭,我们在人群里穿梭,加快脚步。

火烧东宫9

四处都是闹哄哄的声音,为我们前行带来很大方便,明明灭灭的灯火,让夜看起来格外鬼魅。

“轰隆隆!”

响雷继续,欢呼着夏的到来,驱赶着邪祟离开,这里是正义的世界,由她主宰。

闪电不断,电光四­射­,照亮人的半边脸,一边天使一边黑暗,在这昏暗中格外明显而震撼。

“雷火,起雷火了!大家快逃啊!老天发火了,要将咱们家烧光啊!”

有不少受欺压的人终于斗胆呼喊出来,好像来了解放军、赶走大坏人,于是,大家也终于跑出来了,逃命要紧。

范宅据说有大约三四百人,其中家属带保姆服务员之类不到一百,其他的都是保镖保安保卫。

虽然保姆之类不足一百,但只有十个人跑起来,只怕,也成规模了吧?

“呼哧哧......哗啦啦......噼里啪啦......哔哔啵啵......”

火渐渐成了气候连成片,和外围的大火交相辉映,烧得热热烈烈,比娶媳­妇­儿过大年还热闹呢。

腥臭的焦糊的烟尘的味儿,呛得人眼泪鼻涕一块流,实在不是什么好感受。

“老板没在!三公主呢?有没有人灭火啊?消防车!”

似乎还有管事的男人在现场比较理智全面的考虑问题。

可是他的叫声再声嘶力竭、也难够势孤力单,很快又被别的叫喊声掩盖。

“哎呀呀,谁踩到我了!”

“啊,不要拉,是我的包!”

“啊!砸到我的腿了,哎哟哟!赶紧送我去医院,我要死了......”

我们快速的在人群中钻过去,这会儿虽然热闹,其实火并没多大,一会儿随便下场雨,毛事儿都没有。

但这里丢给了那五个女孩,火上浇油,就绝对不是1+1那么简单了。

五堆火连一块儿,几乎能将中间及周围老大一片都烧光光。

我们,则往后头支援去。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火烧东宫10

“前面有灯。”

米饭在我前头,忽然顿住一步,有些犹疑。

“能过去吗?”

我当然知道那边有电,UPS是个好东西,正在提供不多但足以照明的电。

“可以,我可以找外婆。”

米饭咬咬嘴­唇­,说的很坚决。

现在只要能过去,管他什么办法。

“好,赶快!”

我不想耽搁功夫。

看天气我不会,这雷声隆隆,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但后宫森严、布莱恩也举步维艰,所以,我们必须去支援,有这一个认识就够了。

做决策,很多时候没那么多左顾右盼犹豫不决,抓住关键点,就这么简单。

米饭的­性­子绝对和布莱恩有一比,从容冷静,狠!

头一低,一会儿就小跑起来,我紧随其后。

步伐有些凌乱,来不及细说,我只能照样做。

对面二个巡逻的,一看就比刚才那些人不好惹。

“米公主。”

他们还算客气的给米饭打招呼。

“八叔,我给外婆送点儿蜡烛过来,以防万一。三姐也过来了吗?”

米饭一脸的着急,很真。

“一会儿就修好了,用不上,你回去早点儿休息吧。”

对面男人一口回绝,没有太多的因为所以,或许他们这里就这样。

冷冷清清,让人敬畏,或者不是敬,而是怕,纯粹的怕。

不过我不会怕,比这厉害的人我见多了,而且今儿是我们主场,为什么要怕?

快步挤到米饭身边,右手指甲一抬,划过男人的鼻子方位——看都不看,我指甲上有药,还带利器,割开皮肤再下药,效果好得很,这个人等着去死就行了——

头转向左边,我说:

“行个方便吧。米饭也是一片孝心,以防万一。你知道的,有时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快速的换手,右手抱着驱蚊剂瓶,左手翻腕划过,一点迷|药,能让我们进入就行。

我的身世之谜

快速的换手,右手抱着驱蚊剂瓶,左手翻腕划过,一点迷|药,能让我们进入就行。

药效至少半个小时以上,到时候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看着二个男人慢慢的软下来,我一手尽量扶着他;米饭也立刻跟我学,扶着右边的男人,扶着他们靠在墙角,尽量自然一些。

“走。”

我们同时说一声,毫不迟疑,大步迈入。

后宫,不是奢华和霉烂,而是繁复,比其他地方还要繁复的多。

地方我敢打赌并不大,单层估计最多不会超过一千平方。

但是房门、走廊、Сhā屏、监视器多的像迷宫和要塞,看来老范对的保密措施还是很下了些功夫的。

如果没人带,我们要摸进来得费不少功夫。

我紧跟米饭,虽然方位等我学了不少,也能辨别出来,但总不如米饭相对熟悉的多。

来往巡回的人也多起来,一个个看似无意,身上似乎总带着利器或者戾气,让人不敢轻慢。

唯一的好处就是并没人再对我们的到来横加阻拦,顶多也就是问一问。

如果不是将任务交给第一关,就是他们对自己的安全很有信心;或者说,看到这么多凶神恶煞还敢在这里横冲直闯的,实在不多,甚至可以认为没有,除非那人不想死的利索一些。

“随便找个地方。”

我轻声说道。

到了这里,我们已经不能像在西宫挑挑拣拣,像买菜一样。

米饭微微点头,旁边也不知道什么房间,就拐了进去,我紧随其后,一手利索的关上门。

铭风曾说过,这里的“死眼睛”(监视器)都会“死”掉,我们只需担心活眼睛,没人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行动。

这实在是个很大的便利,我们也放心多了。

背靠着门,看着米饭,双腿微微打颤,果然,并非看上去那么冷静而胆大包天。

呵......笑声甚至笑意还没完全展开。

我的身世之谜(22更)

我有些呆了。

这里是一间卧室,­干­净整齐,但看着陈旧。

从家具到摆设再到......屋里的感觉,是的,这种感觉,有些沉闷,和怀旧的压抑。

墙上挂着一幅合影,算不上俊男但绝对美女,和我长得非常像,或者说......?!

什么意思?!

那个男的,细小的眼睛,几乎成一条缝;女的......这么亲密甚至像结婚照,这......

“我爸和你妈。”

耳边似乎有人在低喃,或者下咒。

对,这一定是个诅咒,最残酷的诅咒!

男的眼里没有狠厉,没有­阴­暗,有的只是甜蜜的幸福;女的没有放浪,没有哀怨,没有任何被逼迫的感觉,而是一种娇羞和幸福。

传闻,范银库只爱过一个女人,那就是我妈,难道?

啊!

这什么鬼事情!

什么乌七八糟的!

哈,范银库,他老婆孩子都有了,爱我妈?!

笑话!

我妈十八岁生的我,这照片看上去也就是十八左右的样子,显然和我一样早熟,那也是十六左右,爱上有­妇­之夫?!

哈,还在人家家里如此的甜蜜,不找抽嘛!

我怎么听说我爸我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那这什么意思?

我爸卖了我妈求荣,又是什么故事?

清爽的屋里,散发着腐烂的故事。

巨大的双人床,床头有鸳鸯戏水枕巾,故旧,颓废......

“难怪这边没什么人。听说这边是禁区。”

米饭轻喃一句,似有些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站在巨幅合影照下面,我有些头晕,仿佛中了谁的魔咒,怎么有种?

......哦,不,不肯能,绝对不可能!

、、、、、、

哗,一看时间,又更新到夜里二点,好累哦!最近这半个多月了,简直是在拼命了。

除了每天还有些杂事,基本上都坐椅子上坐化了!闪人睡觉去!

我的身世之谜3

我不相信!

没有任何人这么说过、这么提过!

爸爸、妈妈、­奶­­奶­,都没有,不可能。

这一定是个­阴­谋或者误会,这是不可能的。

我绝对的,不相信!

“这里的东西倒是蛮好烧,除了木质就是布质,我们就从这里烧起。”

我不知道是腋下说的话还是肚脐眼说的话,听说某些算命的看相的仙姑之类的就是从那些地方说话。

反正,当我耳朵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很不错,这个地方,最适合一把火烧掉!

火,是解决问题最­干­净的办法,就让火来处理吧。

床头,还有一张合影小照,我觉得如此丑陋。

柜子上也摆了不少照片,单人的合影的,姿态各异,主角却还是那两位。

“等等!”

米饭放下蜡烛,赶紧过去将收照片,一边嘀咕,

“既然设为禁区,一定有很看重,不如先留着,没准儿以后用得上。姐姐......”

米饭手里拿着几张照片,看着我......

我摆手,也不算阻止,淡淡的说:

“希望不是禁书一类的,收了反而让你没命。”

当然,如果能派上用场,比如说保她的命,我也不想阻止。

不知道,这会儿心绪有点乱,我只想尽快看到这里的一切付之一炬,看到一切污秽统统接受火的洗礼变得纯净。

米饭指了我一下,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不过,我是来烧麦的,不是来演哑剧。

所以,点蜡烛、按驱蚊剂、对着易燃物,还得赶时间。

她不动手就我来,我一个人也可以。

而且将喷完的驱蚊剂罐子丢火里,还能爆炸,我很期待听到爆炸声,或许比雷声来的直接,让我清醒。

米饭继续收照片,连墙上那幅大的也收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如此热衷,搞不懂。

不过屋里引燃物够了,我也就不缺二幅画纸,懒得和她计较。

我的身世之谜4

“噗......”

“呼哧哧嗤......”

老式雕花大床、床上的东西,木质大衣柜、柜子里可能有东西,都特别好少,火苗已过去就窜老高。

我想,这个屋子起码能带动三五间屋子,当然越多越好,烧吧烧吧,烧得越彻底越好。

二个柜子都点燃了,床上的被子掀起二三尺火苗,比别处格外要旺盛好多。

虽然门窗紧闭,但火苗依旧窜烧着,像是压抑久了,带着一屋的空气,四处寻找出口。

我身上银­色­的衣服,似乎在温度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启动,丝丝清凉感觉,领口甚至有清淡的气息飘出,呼吸也一点也不受影响。

高科技,special-material,果然不同凡响。

好,我再将那边的帘子也点了。

“哔哔啵啵”

的声音特别清脆,再再表明,木质、­干­燥、久远。

“姐姐,快走,烟太大,不熏死也会引来别人的。”

米饭将一摞照片收好,往门口闪。

啊,门口一个小柜子,也被我放蜡烛烧起来了,对不起,我,耸耸肩,心情好了一点。

扭头四顾,看还有什么遗漏的。

忽然,视线被柜子底下冒出的丝丝白烟吸引了,那是什么?

“姐姐快走,要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米饭有些急了,之前一路烧过来,没哪里的麦秆这么好烧啊,这里怎么回事,这么诡异,透着股邪气。

屋里火很大,木质门都快烧着了,这可有些意外。

她使劲拉着我胳膊,连我里的蜡烛和驱蚊剂都顾不上了。

一个踉跄,我回过神来,看着米饭,忙跑过去拿起蜡烛塞给她,清喝道:

“你快走,别管我。”

“姐姐!”

米饭方寸大乱,声音提高不少。

柜子烧裂的板壁砸下来,很危险。

一路安逸的烧过来,终于遇到问题了。

我赶紧打开门,推了她一把......

我的身世之谜5

我低声道: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如果不放心就在餐厅那边等我。”

这丫头实心眼,竟然会为我着急。

我,醒过神来,忽然想起点儿什么,使劲将米饭往外一推,随手将门关上。

我站在门口,这方的火焰立刻小一点,但其他地方,已经彻底燃上了。

柜子底下,靠墙那边,白烟浓郁起来,但一触到火焰又立刻化为淡蓝­色­的火苗......眼珠子一转,显然,那是水蒸气,被烈火分解为氢气和氧气,又燃烧在一起,这就是海上遭电击起火的样子。

或许,那底下还有电源,UPS一类的。

不是太清楚,但淡蓝­色­的火苗和白烟说明了太多,甚至表明,这间屋子虽然是禁区;但别有含义、别有内容。

接受火的炙烤、没有照片的­干­扰,我脑子立刻清楚起来。

不知道身上的衣服能支持多久以及多大范围多高的温度,但现在我必须检查一遍,看看屋里都有些什么,然后带走。

看来自己是有些猴急,还不够冷静,但事已至此,我不觉得有必要忏悔或者嚎啕大哭捶胸顿足一番。

蹲下来,快速从火舌下方钻到墙角。

这房间很大,将近四十平方的样子吧,从门口到冒烟的墙角距离在五米以上,屋顶也有东西不停的往下掉。

但这也没什么,越是打定主意,我越觉得那个角落的东西似乎有股魔力在吸引我。

有些感慨,当然我这也发球事后诸葛般的感慨:

我感觉如果我也像五小姐那样学过“借”人家东西,或许我还会将各个角落先翻一遍,现在就只能冒险喽。

半跪在地上,柜门已经着火,我快速打开,还好手上也是清凉,并无丝毫受损的感觉。

里面,是一个小型的估计是冰柜,柜子四周码放了一些冰袋,大概是受热电源断了还是怎么回事,冰袋正在往外冒烟,冰柜依旧好好的没事。

我的身世之谜6

这么小心保管的一定是重要东西,我没时间也不用考虑原因理由缘故,赶紧打开冰柜......

“滴!滴!滴!”

不知何方,忽然响起刺耳的警报。

虽然不觉得一定和我手中正在进行的­操­作有关,但既然响的如此凑巧,心里还是咯噔一下,妈的啥烂东西,讨厌的!

这确实是个冰柜,少见或者说改装过。

柜子里安放着一个小型的冰包,上面贴着一个大大的红­色­标签,写着若­干­提示,甚至还画了个骷髅头。

下层用密封袋放了一摞文件,也可能是信件,我管它。

拿!

冰包并不大,我赶紧抱出来,连文件一起劫了。

柜子上头有东西掉下来,还没烧化的衣服,好,我将冰包裹一下,也不用那么显眼嘛。

再说了,以前夏天路边卖冰棍的不是爱拿棉被之类裹着保温吗......呃,我伸手,再抓住几件衣服,一块裹了,抱着。

“滴!滴!滴!”

声音从门口传来,不疾不徐,但显然是报警;甚至还能感觉到不远处脚步声,震得地板颤动。

妈的,有人过来了,这下亏大发了。

XXXX,我想骂人,不过不急。

飞快的翻过各个柜子床底瞅一眼墙上再瞄瞄......

“啪!”

一块吊顶砸下来,差点砸了我的脑袋瓜。

赶紧跳一边......

“呼......”

窗户被烧破了,风灌进来,火苗直往我身上招呼。

妈的今儿刺激,忒刺激了,我赶紧闪人啊!

就算这屋里有千百万金条我也不要了,小命儿要紧,要让殷亦桀知道,他非灭了我不可。

闪人闪人,开门,被锁住了,锁住了?!

靠!

好强悍的自动报警装置!

不过这充其量只能表明这屋很重要,或者说屋里的东西很重要,至于想要拦住我,可能吗?

右手抱着冰包,左手用力转动......

我的身世之谜7

这看似木质实则为铁木的门赫然出现一道裂缝,乖乖的为我打开。

哼,有削铁如泥马蹄莲在手,我还怕你的不成?

报警就有用吗?

那一方,脚步声沉重;这一方,空空洞洞,我脚步轻快,疾闪而出,转过墙角,四周的空气似乎都炙热了。

“轰隆隆!”

雷声依旧,雨似乎还没下。

空气沉闷,但心头热烈。

我不知自己抱的是个原子弹还是恐龙蛋,也可能是像宝宝金棺银椁一类的东西,管它,先抱着。

站定,定定神,辨别自己的方位要紧,胡走乱窜,我可不想寻死。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怎么回事?”

有个老太太的声音,很不好听,不过也可能不老,只是声音­干­巴一些。

“好几处被天火烧了。今儿的天还真怪,光打雷不下雨......”

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边解释边抱怨,心情不算好,但感觉也不算太差。

嗯?!

竟然还这感觉,不着急?

有意思。

不过他们不急我着急,我得赶紧离开这里,身上的冰包既然放冰箱了外头还围着许多冰袋,那一定是个需要冷冻的东西。

我的赶紧离开,将东西再冻上,免得出问题。

“沓!沓!沓......”

四周的脚步声越来越响,我抱着东西,醒醒神,可不能乱了。

可是,周围的人,似乎几条路上都有,怎么办?

我在这里可能来去自如啊,汗!

头上细细的汗直冒,听着四处的动静,又不能闭塞视听,那样更危险,可是......

“怎么回事?”

范彡彡尖叫声,炸响在不远处。

我连挪个位置都困难,这里,实在不知道自己到了哪个方向。

这个该死的范宅后宫,四处都是看家护院打手保镖,若非死眼睛被控制,我只怕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妈的,什么事儿!

我的身世之谜(28更)

我头一次有了冲动悔不该的感觉。

“这里怎么会着火呢?外头都好着的。天火也没有无缘无故......”

老太的声音,显然更沉稳或者经验丰富一些,发现问题了。

妈的那房间太容易着火,而且我动了东西惊动警报,现在好了,千算万算,可能就要毁在我自己手里了。

雷火总不能避过三楼劈二楼之类的啊,唉!

不行,我得出去,我得走掉才能有一线希望,一会儿若是......

“汪汪!汪汪!”

想什么来什么,猎犬,来的速度还真够快。

妈的,难道今儿要哉这里?

不,不会的,我......深呼吸,冷静,冷静,冷——静——

眼皮忽然动了一下,一个影子,似乎,从我头顶飘过。

不,一定没被发现,脚步声都没听到,我,“唰”睁开眼睛,没有,什么都没有。

错觉,我不能在留这里了,记得侧面有条路,那边好像就是发电机房,那个方向现在应该很安全。

不论乱不乱,靠近火场一定安全,因为,只有我才能轻易的从火中走过。

孤注一掷,我也该从那个方向走;何况若是那边的火还没引过来,那边就更安全。

对,我就走......左右左右前后......左边!

瞳孔忽然猛然放大,真的有个­阴­影,那么快,快的像个错觉,但是真实的,刚才从我眼前飘过,现在又飘回来,在......我身后,一条胳膊,强有力,但确实是一条胳膊,将我抱起来,不是很友好,但很安全可靠的感觉。

一股淡淡的香味钻入鼻孔,我已经整个落到“他”怀里。啊!

“四少?”!

我,紧紧抱着冰包,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帅男,一时感觉,有点儿晕。

他怎么来了,总感觉到有点神奇,这场面不应该是我家霸道的那人来才更符合剧情么......

唔,如是现在是殷亦桀!?

责问,责罚?

四少!

虽然我不是追星族,可是,四少实在是那种离我们平民的想象力太远的人物了......

犹如说有钱人家的大少都有各种各样的毛病,那么这位大少,实在是人间极品!

除了大唐太子一样让人高山仰止的家世背景和容貌修养,甚至,他的能力也如同在云端,可望而不可即,或者,看到的,也不过是个飘渺的影子,不真切。

耳畔,风过;身下,火起;眼中,影退;头顶,烟飞......正是左边的方向。

后宫旁的配楼已经一片火海,正宫的那些人竟然还慢条斯理,这年头,不可理喻。

“谁叫你到处乱跑的?”

四少的声音没有温度,那就不是殷亦桀生气的时候那种冷,直接就是没温度。

“啊?”

我有些吃惊,他在问我问题,还是什么态度?

责问,责罚?

不晓得,我支支吾吾:

“人手少,我去帮忙啊。谁知道......”

就是啊,该死的,谁知道后宫会有那么个地方,又出那么个东西,一切,那不都是天意嘛,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这个......

“阿龙,让铭风过来,恩,将妆小姐带走,B5,OK,快点。”

相当那什么的男人,懒得理我,将我放在一灌木丛后头,动作还蛮不错,不算怜香惜玉,而是很有绅士风度温文尔雅。

我狠劲咬一下舌头,嘶......疼清醒过来,我闭嘴,也停了胡思乱想,这男人是个太阳,绝对没好处。

太阳他高高照,绝对不为我,我有我家霸道的人,还是别让火星撞太阳,对大家都比较好。

他没吩咐我,我也别想乱动,没杀气,比杀气还可怕。

再说了,我的东西还需要赶紧处理,铭风是吗,那正好。

风过,炙热,这是夏天!

“你忙吧,我再不会乱走了。我没想到会出状况。对不起。”

我低声的不好意思的说。

责问,责罚2

自作主张实在很不应该,尤其是团体进行相当重要的任务,不过,我还能说什么呢?

“抱的什么?”

四少望了一下里头,似乎警笛调动了好多人,情况复杂起来。

耳朵里,明显有某些人粗重的喘息声和隐忍的怒气。

阿龙在重新部署,毁灭证据的人增加了一倍,包括,用燃烧弹将那一片彻底摧毁。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防止我暴露,而结果可能就是谈氏暴露。

谈氏太强悍,就算暴露了范氏也不能将他怎么样,可是,就因为我......低头,我摇头,不知道,

“禁区里,藏得特严密,拿这个的时候才带动的警报。”

我简单的将事情说清楚,或许,是现在我唯一能做的。

抬头,漆黑的夜空,电闪雷鸣在继续,云层黑的愈发纯净。

雨,快了。

“或许值得。”

四少简单的丢给我四个字,转身,等候时机。

“为什么要救我?”

虽然问题有点儿白痴,不过,我似乎就像知道一下。

或许是这些天和他们相处放松了些吧,我问的竟然很随意,不害怕。

其实,出发前一再强调,我们各管各的,虽然有总调度,但耳机里阿龙的声音都没听见,就有四少来救我,真的蛮奇怪。

我绝不相信他刚好经过之类的,或者就算要营救,也不该是他亲自来,甚至丧失了完成最重要任务的第一绝佳机会。

不知道,我,或许被火烧傻了,总之觉得现在有些情绪很难控制,很乱。

四少却不觉得,瞅我一眼,淡淡道:

“我不怕殷少吵,我怕他烦,那个讨厌的男人,但凡事情牵涉到你他就没脑子。像个......总之如果不想宰了他,我就不能让他来烦我......”

呃,我感觉老天下的不是红雨,而是冷笑话。

呵!居然这位四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们家的殷亦桀烦他。

责问,责罚3

“我们不告诉他,死不承认,他也没办法。”

我不知道说给四少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四少冷睇我一眼,瞅着走过来的黑影,手一挥,人不见了。

呃,他,就是消失在原地,不知道是速度奇快,还是衣服之类具有隐形的功能,反正,我刚和铭风对上一眼,扭头时,他就不见了,消失的­干­­干­净净。

想想,刚才他,应该早知道我动静了,或者听到警报响的时候,立刻确认了一下方位和人员,然后去找到我将我带出来,先后耽搁了他不下十分钟!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这间屋子,应该是布莱恩在范氏的小根据地,屋里有个小型的控制中心,阿果在这里坐镇,跟前摆了不下二十个监控器收发信号。

而阿龙,不知身在何方,但却像眼睛长在我们头顶,一切都那么合情合理井井有条。

而阿果则同时负责­干­扰范氏的一切电子通信,比如他们的监控系统,只要是无线电子通信,一概拦截控制;但总控权还在阿龙。

耳朵里不时响起阿龙的声音,比如第一组已经完成任务,开始撤退。

我愣了一下,米饭应该出来了,毕竟她熟悉环境啊,而且还有布莱恩的小弟压阵,应该没事。

一会儿我妈妈被顺利救走了,我本来还想激动一下,不过想起自己闯的祸,我愣是没敢动也没敢问一句。

一会儿消防车已经开来,这边准备。

还有烧麦结束、油条炸好,开始“收摊”,不是收工啊。

大家还都在继续,我却提前下了火线,真是郁闷。

找了个冰箱,才将衣服拿下来,看着冰包。

整个冰包绝对封死,没有缝隙没有口。

大大的红标签上赫然印着WARNING:KIDNEY!

NOT-ALLOWED-TO-OPEN-WITHOUT-PERMISSION-OF-DOCTOR。

底下另有小一号的英文warning,大概有十几二十条。

意外收获

从技术参数到注意事项,我没看,不想看。

KIDNEY!,我,紧紧吮着嘴­唇­,开始打开一摞文件,相信,文件上一定会说的更清楚。

一摞文件,这究竟是一摞怎样的文件?

难道范银库卧室那一摞有问题?

要不怎么还会有一摞用这种方式保存的文件呢?

密封袋,倒是不难拆,有信,有文件、资料。

“哇噢!妆总,你已经拿到了?”

铭风大概负责监督我,反正暂时他没走,看着我手里的东西,眼睛都亮了。

那个冰包他倒是没太在意,或许那玩意儿比较另类,不在预料范围内,还没提起他的兴趣。

不过,我想起来,赶紧拿衣服过了,塞冰箱......冷冻室。

对,记得我拿出来的那个冰柜就极冷,应该是在冷冻室。

瞅着手里的资料,抬头对上铭风,我摇头:

“是意外收获。还不知道好坏。”

真的不知好坏,意外,总有意外的......

不知道,我觉得身上有些寒。

难道是夜深了、初夏夜凉?

还是因为身上的底衣特殊功能?

这里也能感觉到炙热,想来火已经蔓延开了,范宅,尽毁。

只是我手里的,又究竟都是些什么呢?

这一刻,我又有点儿害怕知道。

信件,慢慢的打开,信封磨损,信纸泛黄,或许是二十年前的东西。

二十年前,电话极少,信,是主导。

收件人范银库,写信的人,大概是妈妈,......

不看这封,我换一封,是爸爸写给范银库,不看......看不看?

或许该看,毕竟......

“妆总,想什么呢,赶紧准备撤。”

铭风给我一瓶水,打断我头绪。

撤,这里不能长呆,可是,我还想找那份殷亦桀和范氏签的Agreement,那个让殷亦桀少了什么的鬼东西,鬼东西!

鬼东西!

气死我了!

意外收获2

看着铭风杵在我跟前,想起刚才犯的错,我,只好收了手,尽量将这东西看好,它可是我的!

将东西收拾好,用个塑料袋装了,我跟铭风从侧面绕道围墙下,并不准备走正门。

侧门,或者说后门,跟前已经有五六个人,一个个悠闲的等着,准备收工。

各人分工不同,我们的任务就是悄无声息的走,不留一点痕迹。

远远的,消防车开进来,很多人都到那边去了。

一辆黑­色­轿车开进来,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气势汹汹。

虽然我们居高临下站了个好位置,但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疾驰而来的怒气。

哈,怒的好,越怒越好!

几个男子扶着我从围墙上翻过去,没有人也没有狗,监视器大概都眼瞎了,我们悠然的离开,从后山走一段,另外有个别墅区,有路下山。

“咔!咔!咔!哗啦啦啦!”

还没走到车跟前,雨点已经下来,打在人身上犹如冰雹,真疼。

“轰隆隆!”

雷还没停,没响够,继续。

闪电犹如银鞭,不是甩二下,抽得那些不听话的恶人心直颤。

风呼呼的吹,过山风凉飕飕的,夹着雷雨,来势凶猛。

我赶紧将袋子扎紧又扎紧,揣在怀里,放在衣服里头;可不能让它们淋湿了,费了这么大功夫要是拿回去一堆废纸,那可就白费劲儿了。

雨,倾盆而下,好爽!

可惜下的快了些!

“快上车!”

铭风拽着我的手就跑,前头不远就停着我们的车,很快。

很快,爬上车,身上已经湿透了,哈哈,身上湿透了。

车子不小,但挤了六七个人,还是,“挤!”

不过完事了不是么,哈哈,心情好多了,走人!

我小心将袋子掏出来,还好,塑料袋,放水。

啊,如今随处可见的塑料袋,真的是大救星,关键时刻竟然有着作用,太好了。

意外收获3

车上有个小冰箱,我塞进去。

哈,不论如何,总算出来了。

耳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老范暴跳如驴大吼道: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啊!”

布莱恩略微正­色­道:

“听说是天火,大概好久没维修,出了点儿状况。”

老范口气改了,说不出的生气还是期待:

“你怎么回来了?现在怎么样?”

布莱恩依旧不算太有感情的说道:

“几个朋友来家玩。还好吧,中后部比较厉害,前面基本没事。雨这么大,一会儿就灭了。回头好好修一下,没事儿的。”

老范似乎叹了口气,没说话。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Сhā入:

“都下雨了,还要我们帮忙吗?这附近没大的水源,这么大的火,光我们几个车,够呛。”

布莱恩赶紧冷冷的应一句:

“来喝茶呢,还是看戏呢?”

话音未落,那个不识趣的家伙忙在指挥灭火去了。

“哈哈哈!”

车上几个大概都听见了,笑成一片。

铭风笑道:

“恩少明儿又要请客了,喝茶呢,哈哈哈......”

呃,我笑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因为雨还在下吧;还是因为雷还没停?

、、、、、、、、

后面大概就是一个审案过程,大致上妆可人和殷亦桀这故事就能暂时和谐了!

最近好累哦,今天先这样吧,我先睡一觉去。醒来有­精­神就会继续写。

不出意外的话,妆可人和殷亦桀明天开始就可以在一起了。

汗了。俺居然写出这么长一本书来了,我自己都又惊讶啊又高兴。

虽然有关言情小说,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言情是个神马东西,但居然自己能扯这么长,而且后面还好有情节要继续井喷似的往外喷,呵,不得不说,世界真神奇啊!

不过,我很喜欢,希望大家也喜欢!

绝对霸王条款

《合作合同》,甲方:殷氏集团;代表人:殷亦桀(后附殷氏授权委托书),身份证号......反正比我大十岁。

乙方:范氏集团;代表人:范银库(后附范氏授权委托书),身份证号......

目的:为建立殷氏范氏长期友好合作关系,特制定并执行本合同。

第一条,甲方。

第一款,甲方权利。

1.1.1,甲方将于三年内获得乙方提供的资金八亿元RMB。

1.1.2,合作期内获得乙方提供的无条件服务。

如此等等。

第二款,甲方义务。

1.2.1,甲方将相关合作项目的重大经营决策权无偿转交乙方。

注:该合作项目是指甲乙双方以合资方式经营的实业若­干­,而非本合同项下的合作标的。

目前拟投资的项目有凯撒酒店......等。

1.2.2,上述合作项目利润所得70%归乙方所有,甲方其他经营项目另向乙方每年支付10%的利润。

1.2.3,作为上一项的补充,甲方亦可选择每月支付借款额15%的利息,更改偿付方式前需经乙方同意,且合作项目分成改为五五分。

1.2.4,基于友好合作的原则,乙方无条件为甲方其他经营项目提供支持,并负责培养五名高级管理人员。

......还有好多......

第二条,乙方。

第一款,乙方权利。

2.1.1,就借款所使用各项目,乙方均有权无条件介入,进行任何­操­作,甲方不得无故阻挠。

2.1.2,关于1.2.1项下合作项目,乙方有权就甲方做出任何决议提出质疑。

2.1.3,甲方拖欠利息时,甲方有权采取任何行动,并按每日1%加收利息及相应的讨息费。

2.1.4,乙方可以派出不少于甲方的相关人员进入合作项目,他们将获得相应的报酬。

2.1.5......

2.1.6......

2.1.7......

靠,绝对霸王条款无数。

绝对霸王条款2

第二款,乙方义务。

2.2.1,乙方于三年内分批视情况向甲方提供资金八亿元RMB。

若合作项目出现任何问题,乙方有权停止提供资金。

2.2.2,乙方负责为甲方维护治安......2.2.3,乙方必须根据甲方提出的要求做出相应配合。

若­干­条。

第三条,附加婚约。

为加强双方的友好合作,在适当的时候,甲方代表殷亦桀与乙方指定人员范彡彡结为连理,自宣布订婚之日起三年内,乙方免除甲方一半利息,作为嫁妆;同时甲方当提供相当金额的资金或实业作为聘礼。

具体结婚日期由乙方决定,聘礼双方协商决定。

第四条,违约。

4.1,1.2.1项下合作项目利润低于5%时,仍按月息15%向乙方支付利息。

4.2,到期30日内未能支付利息,甲方需以相关实业抵付。

4.3,甲方经营人员无故排斥乙方派出人员的,按双倍薪酬作赔偿。

如此等等......等等,最后,4.10......4.10,关于本合同第三条的违约规定:4.10.1甲方不得以任何理由拒婚。

4.10.2,如甲方确需解除婚约,需于本合同外另付不少于殷氏20%的资金,以示双方诚意。

4.10.3,相对上一项,甲方亦可选择,赔付身体任何一可单独使用的部分,具体部位由双方协商决定。

第五条,合同争议及解决方式。

第六条......

最后:有效期,乙方决定;合同一式六份;附件若­干­;合同署名:殷亦桀、雍和、范银库、范彡彡,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名字;签订合同的时间和地点;合同的鉴证机关:雍和大律师。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为了这个条约,俺花了好多时间再弄,汗汗的!

朋友说小言就是拿来玩的,用不着这么认真的。写不来合约来随便弄二句话告诉读者有这么回事就成了。

俺哭,你说迟了啊!

绝对霸王条款3

厚厚的一摞文件资料中,这一份不算很显眼,也只有十来页,分量也不重,可是......

我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四五遍,不平等条约,南京条约,马关条约,辛丑条约......丧权辱国!

我手中拿着的绝对是丧权辱国之典型!

《辛丑条约》之翻版!

“九七国耻”之再现!

“耻!”就一个字,

“耻!”实在不明白,殷亦桀为什么会签下如此屈辱的条约,那时候,他十八岁。

十八岁,看来我们的十八岁,都是从屈辱和血泪中爬出来的!

或许我该去史馆查查,殷氏当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沦落到这种地步,以至于三年前殷亦桀舍不得殷氏20%,所以割地求和,他割的是什么,是什么呀!

“双方诚意!”

去他妈的双方诚意!

我看范氏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妈的,什么事儿!

难怪,哈,难怪!

难怪殷亦桀总要给他们面子,又不惜一切的想推翻暴政!

绝对的暴政!

这比高利贷还高利贷的暴政!

不知道殷氏到底有多大,不过想来绝不止百亿的基础,范氏竟然用十亿要控制他全部,还要获得......不对,这还不对,上面的违约,还不是最彻底的,我再看看......

“4.8,若甲方以欺诈为目的骗取乙方资金,或届时乙方经营不善导致严重亏损资不抵债的,乙方有权对殷氏全族提出赔付要求。

族灭,债烂。”

不平等条约,还是这个词,我找不到新的字眼来表述。

拒婚是一个惩罚,拒绝还钱是另一种惩罚。

现在看来,殷亦桀甚至还没有全盘否决该合同,他不敢,不能,不......他没这个能力也不能冒全家­性­命的险。

范氏是闯黑社会的,挣钱不会,杀人会。

十年前的十亿,或许能值现在上百亿吧,就我学过的经济学知识看,当年的钱,可是非常值钱的。

绝对霸王条款4

可是,为了这十亿,竟付出这么大代价,殷亦桀,我搞不懂了。

或者,他一直都是神经病,比如现在为了我的三亿,就愿意去坐牢?

他......

或许,我猜到了,殷氏或许那个时候即将崩溃,殷亦桀,为了老爸,就咬牙撑起全家;为了家人,一直忍辱负重;最后为了我,解除婚约。

其实,就整体来看,如果其他条款还将继续,那这一条就亏太大了。

或者说,那两家合作的已经都给了范氏,剩余的每年10%的利润,按说也不算太多,真的,不少,但也绝对能承受。

可是......

他这个大傻子啊,不想娶范彡彡,为了我......他......

好像也不全对,我记得他和宝宝说过,合同解除了,是不是有别的缘故?

或许是,或许要找到解除的协议,才知道准确情况。

毕竟,现在有四少Сhā手,殷亦桀不会再那么无力,虽然他又给四少让利,但我相信四少不会像范氏,人品看着就不像,更何况在企业经营一途他们并不比殷亦桀差。

或许,我猜测,殷亦桀为了解除合同,将四少拉进来。

但四少也不能太偏颇,因此采取了这种折中的方式,或者,殷氏除制药厂外其他部分大量收缩,是不是将资金给了范氏做赔偿?

他最终还债了?

那么那一阵的资金紧张,是不是......

啊!

好绕人的问题,我搞不懂了。

反正,挺复杂挺复杂,都是殷亦桀天天搞的事儿。

唉,他成天不见我,真的好累哦。

只是没想到,范氏竟然还想咸鱼翻身,想尽办法要将殷亦桀挖出来,不让他好过。

殷亦桀将范氏挖空了,呵,好啊,如果我能让范氏破釜沉舟啥也没有了,是不是更帅?

哼,竟然敢欺负殷亦桀,让他割股,哼......

冰箱里那玩意儿,难道真是殷亦桀的啥......?

绝对霸王条款5

殷亦桀成天骂我不听话皮痒了,难道他皮就不痒?

我是他的他是我的,未经我同意就这么做,哼哼,哼哼哼,这回,我可抓到把柄好好收拾他了。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咚咚......”

有人敲门。

夜里­操­饭别动队顺利完成任务,四少也拿回那一大沓资料,五小姐带人搜罗了

“二大麻袋”珠宝首饰古董字画,满载而归,我们就忙忙的倒头睡了。

这会儿,应该快中午了,反正我起来了,就赶紧找东西,要不心里放不下。

虽然四少带了很多神来,但我这件屋子,竟然还留着,独立而且带卫生间,看来这基地条件也非一般啊。

还是说对我比较客气,谈氏给我留足了面子?

管他,我瞅瞅身上,没什么衣冠不整的状况,点头,应声,可以进来。

门开,布莱恩进来,身后跟着桀桀。

自从某次被殷亦桀狠狠训过,现在我不在家也不能和桀桀睡,布莱恩和铭风比我还自觉百倍。

不过,布莱恩一脸的迷糊,伸手,递给我一电话。

哦,昨晚或者布莱恩最辛苦,等收尾了将米饭和另外几个据说“吓晕了”或者“被烟熏晕了”的女孩送到医院,才赶紧回来。

也就是说,米饭和那五个女孩都没事了。

至于四少那些文件,听说最后不是自己去取的,而是范银库自己取出来,交给范彡彡,结果屋里着火,乱了......

反正在暴雨倾盆时,范银库的卧室也被“天火”给烧了,范宅,少了不下一半,当然,燃烧弹也费了不少,听铭风的口气,“库存”的燃烧弹都给用完了。

但至于这个“库”是谈氏的库还是附近某个军事基地的库,就不得而知了。

哦,对了,最后有人告诉我,说对付范氏这样黑道,军方用其它的秘密手段摧毁也有可能!

当然象借用我们这样的......

绝对霸王条款7

说对付范氏这样黑道,军方用秘密手段摧毁也有可能,所以“借”用一些东西,物主和范氏都不会有很大意见,毕竟大家都得利嘛。

或者大部分人得利,而布莱恩则是最辛苦的,因为他要让范银库看不出他私通外敌,至少这几天不行;所以,他要费尽心机找出一些比较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他“虽然也很有能耐”但依旧导致这个结果。

“怎么了?”

瞅着布莱恩睡昏昏,我也有些困,没头绪。

“他找你。”

布莱恩将电话塞我手里,闭上眼坐我跟前沙发上打盹。

呃,他,嘛意思?

电话?

哦?

我想起来了,该死的!

我补的电话尚未公开,我平时都在公司或家里,他平时也不找我,这会儿,他突然找我­干­什么?

眼前正摆着合同,不过我想已经过时了,只能当历史佐证看。

如果要理解他,还有些用;如果要了解现状,那还得另找。

问题是,那个KEDNEY可是实实在在的在我手里错不了啊。

他个神经病!

布莱恩标准的美国习惯,对我跟前的东西并不偷看,也不问,大概累坏了,或者心理压力也大,竟然闭着眼就开始打呼噜。

我,唉......倒杯水给他,说:

“回屋睡会儿吧。四少不是说晚上再开工吗?我刚好有些想法,到时候还得问你的意见。”

布莱恩眼都没睁,张嘴,很大爷。

呃!

嘛意思?

我喂他?

喂......汗!

我说:

“不怕有人抽你?”

布莱恩唰睁开眼睛,眼里无神,脸­色­很黑,道:

“小妹婿胆子大了,回头我抽他!刚电话响好几回,急得要命,吵死我了,那什么......”

布莱恩停下来,看我好一会儿,眼睛亮了又暗,憋了好一会儿,见电话还没响,站起来走人,到门口又停下来......

绝对霸王条款8

布莱恩说,

“老子站那跟前落泪了。或许......他老了......他不笨,而是......”

盯着布莱恩的背影,我晕!

啥意思?

他老子,跟我啥关系?

他老子落泪又与我啥关系?

难道他来求情?

哈,范银库落泪,好好笑,你听过吗,黑社会头号老大竟然会对着火落泪,是不是觉得再英雄都顶不住一把火呢?

还是英雄末路不如我一小丫头管用?

哈,被烧了知道落泪,晚了!

落泪如果能挽回些什么,那刘邦哭回来的就不是个蜀汉,而是大汉!

死人!

盯着电话,我也想爬床上睡觉去。

辛苦准备这么久,总算首战告捷,放下心来睡了一觉,累死了!

至于眼前的协议,反正已经发生了,冰箱里的KIDNEY反正也在,我不觉得需要现在很费神的去担忧。

后天就要开庭了,我还真想好好再睡一觉,然后养­精­蓄锐,到时候一定要一击必杀;还有殷亦桀,别指望给我去坐牢,哼!

­操­饭别动队,这次要将饭颠来倒去的­操­,­操­的他老爸老妈都不认识他。

虽然四少他们都没说,但我相信他们还藏的有牌。

不知道他们为何不说,或许别有缘故,但本来队长就不是我,我也没有兴趣一一问遍。

更何况,四少的事儿我敢问?

嚇!

手头还有好多事要做,那许多的资料和数据,都要整理好再检查一遍,该替换银行数据中心的,已经有人去做了;该挪腾几家企业数据库的,也在做,但是还不够,前后衔接,逻辑合理,关系清晰,不能牵扯上殷氏,又不能完全撇清......

毕竟殷氏范氏合作多年,谁都知道。

啊啊啊!

他个死人,还不给我打电话!

我要生气了!

我现在一直用的是转接啊,如果用布莱恩电话打回去,一定会露馅......

殷亦桀不爽了

我用电话少,并未尝试用这个号码拨出去现实别的号码啊。

呜,大家都很忙有事儿么,你个神经病,做事都不问别人,下次看还有这机会没有,哼!

竟然私自割­肉­,私自调转资金,私自想坐牢!

气死我了,当我什么啊!

不对,他是我的,他没权决定,哼!

“Oh-My......”

电话响了,号码熟悉,不过听布莱恩弄得这啥调调,我还以为是Oh-My-God,原来是Love......Oh,my-love,my-darling犹如鬼叫,或者叫魂,夜里听绝对不合适。

I’ve-hungered-for-your-touch-a-long-lonely-time.

and-time-goes-by-so-slowly-and

time-can-do-so-much,

Are-you-still-mine?

I-need-your-love

布莱恩失恋过?

还是他游魂过?

不过这The-Righteous-Brothers还真蛮深情的,若是丢开剧中男主角已经逝去的­阴­影,倒不失为一首好曲子。

Unchanged-Melody,爱绝对是不变的歌,我觉得比“奔放的旋律”这一翻译要贴切而深邃一些。

不过眼下,我还是老实的接电话比较好,否则谁知道那人会发什么疯,没准儿......

“做什么呢?”

殷亦桀口气还算能听,他的背景音似乎还有些吵。

昨夜下了一夜雨,今儿空气还算比较清新,我,说:

“看......合同,准备......睡觉。”

“那为什么不接电话?”

殷亦桀不爽了,­阴­­阴­的,沉闷而压抑,硬是在大晴天撑了把遮阳伞。

“我......放隔壁了。”

这个,那什么,我对天发誓,说的都是实话,实话,真的是在隔壁。

“为什么我的电话搜索不到你的位置?现在在哪?”

殷亦桀口气愈发不好听了,和刚才电话铃音制造的氛围相去十万八千里,实在不和谐,很不和谐哟,不好。

殷亦桀不爽了2

这个,那不是我电话都在家吗,我敢让他搜索到?

哼,我说:

“大概,坏了吧,我回头看看。你找我位置坐什么?我在卧室,才起来没多大一会儿。”

秉持说老实话做老实人的态度,我想了想,补了一句,问:

“我很老实啊,你又让人监视我?做什么?”

殷亦桀哼哼了,很冷,很冷:

“你在做什么,嗯?什么叫监视你?五小姐在果园都­干­什么了,你说。你们天天在一块儿,你天天和四少的人、还有布莱恩的人在一块,都做什么了?给我交代清楚!说多少次了,别跟他们搅一块,他们都­干­什么的,你不知道?你也想混黑道?”

殷亦桀来火了,他果然让人监视我,不过那几天安全警戒工作都交给铭风他们,我不大清楚。

哼,他有什么资格来说我,监视我!

我和他们一块,还不是为了将范氏扳倒,让你不用坐牢?

他们又怎么了嘛,四少那么要紧的时候将我救出来,我不觉得他很坏啊。

黑道不是也有正义么,哼,我说:

“为不善乎显明之中者,人得而诛之......”

庄子说的。

“什么?”

殷亦桀大概没听清,因为我说的很底气不足,也不想让他知道。

不过,哼,我说:

“你和玉少都不管,我一个人哪里弄得来,他们来了帮忙,有什么不好。哼,是你将我拉进来的,要不然我去上学,谁都不用遇到,什么都不用管。你自己将我拉进来,现在反过来怪我,你安得什么心嘛......坏人,都来欺负我......”

布莱恩是我自己认识的,可他一直以哥哥自居,对我着实不错,我不能那么没良心对不对。

就算他想借我的力量和范彡彡争家产,可现在范氏几乎破了,那么多家产付之一炬,烧得可不仅是一栋房子?他眉头都没皱一下,还帮我们打掩护,我为什么要怀疑人家?

殷亦桀不爽了3

至于四少,是他五年前就想和人家合作,怎么可以怪到我头上呢?

好委屈,我委屈......

“你!......”

殷亦桀吐了一个字,说不了了。

他理亏,凭什么说我,哼!

我说:

“你做什么从来不告诉我,我是个大人,为什么要向你早请示晚汇报?要我说也行,你也得告诉我,我们是等价交换;还有,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没经我同意少了一根头发也不行,你如果违约失信不负责任,我......”

等价交换,他自己亲口承认的,不许食言。

电话里,安静了,我也安静了。

或许,我要的太多了吧?

和他,一个如此强势的男人谈等价交换,是不是有点儿胆大包天?

可是,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凭什么我总得听他的,凭什么?

现在,我们面对的是同一件事情、同一个对手或者说同一堆同一批对手,殷氏似乎没人管他,或者当时他宣布订婚的时候......我心里有点儿冷,殷氏竟然任凭他去订婚,难道紧紧是殷氏比范氏弱势一点吗?

未必吧。

殷氏除了黑势力外并不比范氏差,甚至资金实力等比范氏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十年,殷亦桀甚至让殷氏翻了N倍,隐隐有和玉氏并驾齐驱的势头。

殷氏,就是这样对待殷亦桀的,将他跑出去,大风大浪自己挣扎,然后他们坐享其成,又凭的什么?

哈,大家族,门当户对,殷氏不会蠢到以为引狼入室什么后果吧?

就我一眼看完合同也能想到,这场利益婚姻,哈,殷氏,丝毫不顾殷亦桀的感受,家族,哈......

敢­操­了范氏,隔天我就敢翻你的殷氏,给我走着瞧!

有什么了不起的,世家又如何?

世家下的人都是奴隶吗?

凭殷亦桀的本事,随便弄弄都是出人头地的大款,为什么要给他们卖命?

殷亦桀不爽了4

想起殷亦桀是我的!哼敢让我的人给别人卖命,我就火大。

为什么我不可以和他等价交换,我换他?

“可儿......”

殷亦桀有些疲惫,或者不忍。

我静下心来,是啊,他孝顺,他有名的孝顺,那是一个荣誉,也是一座大山,到头来我还得为他考虑。

哈,多讽刺的笑话,我现在恨不得将殷氏从殷亦桀背上扯掉,丢老远去!

可不能开口,我不能让他在中间为难,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开始考虑家庭问题了。

或许是从遇见米饭的时候开始的吧。

米饭......

“我饿了。”

我说。

饿了就要吃米饭,是不是?

吃的宵夜,到现在确实有点儿饿了。

“在哪?我来喂你。”

殷亦桀也丢了刚才的话题,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去,啥人!

除了情Se就是管我,简直就是个十足的暴君,恶人!

我说:

“不嫌远你就来啊。”

不知道他在哪个方位,管他,我先占着话再说。

其实想想,他也曾和和宝宝说过,和家人在一起没有回家的感觉,反而回我们家感觉亲切,是不是,我就不用太和他计较了?

“以为我不敢?说,昨晚的火......”

殷亦桀似乎没有太多的兴致和我胡扯,关键问题出来了。

我毫不怀疑他能猜到,不过我死不承认,他也没办法,我说:

“不是说天火吗?”

殷亦桀怒哼哼的呼哧,磨牙,措辞,隔半天才冷声道:

“去没去?哦,不说是吧?皮痒了?”

殷亦桀来火了,这回是真火,比刚才实在而且烧得旺。

哦,刚才只是个开胃菜开场白开......现在才开始来真的,他生气了,电话里冷得要命,比冰柜还冷。

我想了想,说:

“你才皮痒了呢,回头我找你算账!总找人监视我,我不­干­了。”

殷亦桀不爽了5

我说:

“还有,没照我们等价交换做,我不理你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和你断交。”

他好讨厌,我看还是断交比较好,或许我早就该断交了,免得总被他欺负。

可惜说出来的时候底气不足,成蚊子叫了。

殷亦桀很危险的呼哧,哼道:

“有人给你撑腰胆子大了?说,哪来的胆子竟然敢跟我叫板。我就监视你怎么了?公司一早你们都不见了,那边那么大火还能有谁?用得着监视吗?天火......你当我小孩子吗?最好乖乖的给我回去等着,要不然回头将你锁家里。让你到处乱跑,胆子越来越大,无法无天!不懂事的话信不信我现在过来吃了你?”

凭什么?

嘟嘴,我不­干­!

“我不喜欢你家人。布莱恩说不要你来的。我让桀桀咬你。”

六月飞雪,很有这种可能,电话里冷得要命,虽然,我说的有些冒失,不过,我真的不喜欢啊。

我也不喜欢他这样啊,呜,我想自由自在,我想随心所欲,我想简简单单,我想......下雪虽然纯洁,可是在雪的掩盖下,都是肮脏的现实;当雪融化的时候,它们中间露出原形。

所以,我不怕他下雪,我不要他那样,我们应该站在一起,或者,我不要面对他家人,不喜。

殷亦桀音调平缓深沉了好多,有点儿像是在演绎沧桑:

“家里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可儿......乖,听话,别搅合进来,太复杂了,你弄不清楚的。我和四少说,赶紧送你回去,好不好?要不,晚上来......好想见见你,抱抱......”

我,慢慢摸着桀桀,品味着他的话。

或许,他还是......

他并没有什么坏意思,只是想让我远离是非中心,或许,真如他所说的,真的很复杂,复杂到好多事情我都搞不懂。

可是,我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承担一切。

殷亦桀不爽了6

不可以,有些压力不应该都给他的。

我是不如他,不懂;可我也能力所能及的分担一部分,我可以的。

不,这一次我不要做乖宝宝,呆在他的保护下,让他累死了撑着天,这是不可以的。

摇头,我不要总听他的话,因为,我们息息相关,牵扯到我的事情,他做的决定未必最佳。

帕累托最优、次优!!

或许,就像四少说的,只要与我有关,殷亦桀脑子就不好使。

呵,我说:

“你家里的事情我不管,我也不要你管,你管不好自己就不可以再来管我。今晚......我还有事,不理你。要不过几天,啊......四少说过几天让你请客呢,到时候你顺便请我,好不好?”

我似乎觉得我们好无聊,在相互说着猜来猜去的暗语,然后各自表达自己的情意,或者,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似乎明白了点儿什么。

或许人活着或者说感情不就是这么无聊的你来我往吗?

呼......不论如何,我打定主意和他这么来往一回,不信我会不如他。

再说了,那什么,不是有句话叫“鞭长莫及”么?

他说什么反正也没办法,我­干­嘛自己吓自己。

反正见了面么,他还是那么暴君,我不如现在先避着,然后做自己的努力。

殷亦桀依旧演绎深情款姿态,沉闷了好一会儿,才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可儿,别这样......我知道......”

知道什么呢?

这是一个不太好的话题,或许,他又想起什么来了。

不太好的话题,总是很容易破坏气氛,其实,我不觉得我们应该这样,可是,不这样我们又能怎样?

他一向霸道武断,伤害我......

反正都过去了,我计较不计较都那样;可他自己,没必要啊!

我们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不需要他那样!

殷氏,或许我们还得面对,可......

殷亦桀不爽了7

我好想脱口而出:

“你既然不想让我杀了范彡彡报仇,因为我们命比她贵;又为何自己获刑来对付殷氏,难道你的命就不贵了?”

或者说,殷氏,就让他背负如斯?

不,或许,我......我说:

“不是的,别担心,我不是小孩子,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该做些什么。你担心太多了,为所有的人担心,就不知道替自己打算......”

我,不想说了。

他个坏人,没替自己打算过?

那他­干­嘛欺负我?

可是,他为了复仇,却蹂躏自己的爱;为了爱,又蹂躏自己。

最终,都是他在承担,为什么?

“呜呜......”

桀桀在制造不和谐,或许是它心里也不大好受。

看着桀桀,我,忽然有些松动了。

他为殷氏牺牲了太多,为我又做了这么多,我又怎好再逼着他呢?

这世上每个人都不容易,我们该多一些相互扶持。

我说:

“今儿怎么了,搞得追悼会似的,不会有什么事儿吧?要不然......我等你,等你忙完了过来,我们......”

“我晚上来找你。”

殷亦桀没坚持,而是丢给我一句依旧霸道的话。

“不行,今晚我有事。”

那一大堆东西我们还得整理呢,那么些最原始的证据,贸然丢出去,绝对能引起一场不小的地震!

真的,太可怕了,我们简单翻了一下,里面竟然还有部委的人。

我们只有一天的时间,一天两夜,还不包括联系人和略作调整安排等等辅助工作,太紧张了。

“什么事?比我还重要!”

殷亦桀又蛮不讲理了,霸道蛮横,酸溜溜的对金属制品极为不利。

“你有多重要?”

我也蛮不讲理一回。

以为我不知道呢?

自以为要获刑了一时半会儿见不到我,这会儿使劲缠我,哼,我就叫你见不到,急死,活该!

殷亦桀不爽了8

一会儿我通知铭风,来人一概不见,事有轻重缓急,他发什么孩子脾气,哼!

现在已经是有名的殷疯子了。

“丫头,别让我......”

殷亦桀终于磨牙了,将别的事儿都丢脑后,似乎有人开门找他,也不知他怎么打发的人家,反正,对着电话给我冷冷的放一句,

“要我动真格吗?”

“那又怎样?我让桀桀看门,恩......”

四少还有别的东西看门,我就不让你进来。

“我一会儿就过来,吃了你!”

殷亦桀火冒三丈,比昨晚的火还大,哇,好热!

“一会儿我睡觉,不见客。哦不对,我一会儿出去吃饭......”

我悍不畏死,因为他够不着,嘿。

“说,到底想怎么样?”

殷亦桀,大概被我这段时间折腾的手段吓坏了,竟然难得的和我用商量的口气语句说话;当然,语气语调还是蛮生硬而霸道的,潜台词就是:说不出个一五一十来我杀了你!

哼,才不怕,反抗暴政,人人有责!

我宣布:

“你严重破坏等价交换原则,严重的不公允,严重的欺行霸市,严重的歧视加不信任,严重的欺负弱势群体......因此,闭市三日,自行整顿,不得有误!”

我就闭市,哼,三天,看你怎么办。

“呜汪!”

桀桀替我壮声威,瞅着电话挥一下手,很有气势,昨晚没让它出场都有些不乐意。

“反了反了!你们二个,都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想造反!”

殷亦桀气的七窍生烟,怒火冲天。

“嗯。”

我很老实的确认,我就是要造反,你能把我怎地?

就准你霸道不许我造反?

哼。

嘶嘶的声音响起来,殷亦桀好像在磨刀,也可能在点引线,就是炸药鞭炮之类的引线,反正那类东西烧起来就这声音。

通常情况下听到这声音我们就该赶紧跑,免得误伤。

殷亦桀不爽了9

“嘶嘶......”

响了好一阵,殷亦桀才极冷极酷极淡的说道:

“今晚我找你。”

不行,我坚决反对:

“闭市三日,绝无二话!”

殷亦桀大怒:

“以为躲那里就能躲开我?我连四少一块铲平了!”

我说:

“大家都叫你殷疯子,四少才不会坐那让你铲......”

“......”

电话,诡异的安静下来,殷亦桀不吼了,哑火。

是不是我话说重了?

可本来就是,他有时候就像个疯子,扫平布莱恩和铭风就罢了,现在还要将四少扫平,啥么。

再说了,这世上不能就他一个人明事理,我和四少他们合作,顺利的进行到现在,没有停下来的理儿。

既然要各自为战,他自作主张,哼,我就让他去!

“你明天­干­什么?”

殷亦桀很痛苦的憋了一句,估计有吐血迹象。

“睡大觉,我喜欢。”

我明天还一堆的事儿呢。

这会儿是特地给我们补觉的。

晚上开始,谁知道明儿忙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其实,和五小姐相处的久了,愈发会发现她水一样的纯净大气,我觉得挺好;而且经过这些大事,我也学会了好多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东西,和道理。

多少人羡慕和他们接触、拉关系;我不在乎他们的富贵,但有些东西真的很难得。

想了想,我还是好心解释一下:

“别难过了,五小姐对我很好的。他们都知道你是个疯子,看在你面子上,对我都格外好一些,行了吧。五小姐教我很多东西,将来我就可以帮你啊,还记不记得以前在家的时候,我经常什么都不会,要你教?”

以前在家的时候,坐在阳台,或者客厅,或者他卧室,他总喜欢那种高难度的动作,让我抱在他本本、他抱着我......然后一起工作。

现在想来,真美好!

殷亦桀不爽了10

黄鹤一去不复返,凤去台空江自流,飞入寻常百姓家......

无声的轻叹,殷亦桀轻声道:

“什么时候回家?”

恩,这个......

“嗯......呃......嗯......”

“嗯什么呢?不想回家了?在外头还没玩够?”

殷亦桀忽然改走婉约线路,成了慈父,循循善诱,声音满是磁­性­的诱惑,温润的呼吸,很容易让人想起摇篮里的宠爱。

汗!

还摇篮呢,我摇篮里没见过他,也没见过我父亲,我说:

“这不是在想呢么。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呢?一个人在家可没意思,我也不要总关在家里,像坐牢似的。嗯......最好能出来赏赏花、观观月、数数星星什么的。或者,我要一个自己的家,像个家......”

“那你觉得咱们家有哪里不好吗?”

殷亦桀采取迂回战术,将别的问题都过滤忽视。

“好那你为什么不回家?你不说,我也不问,然后你就不回来。”

总这样什么都不说,我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否真有被包养的嫌疑,最多只能说明,我的被养级别相当高。

问题似乎又转回来了。

男人总觉得事情做出来就行了,女人总觉得事情要讲清楚;其结果是男人只剩下在床一上做;女人则一天到晚喋喋不休的说。

当然,At-The-End,就是分道扬镳。

至于这个镳什么意思,我还真不大清楚,或许是另一个衍生问题。

殷亦桀等了好一会儿,装出一副好爸爸工作忙的委屈口气,说:

“那我以后经常回家好不好?我天天回家,你得天天让我吃……嗯,要不明天咱们一块回去,怎么样?”

绕来绕去还是这个问题,不要!

搞得跟开房差不多。

他就知道吃,都不嫌腻吗?

每次说不出什么来就是吃,说得出什么来也是先吃,反正他就是一恶狼,恨之。

殷亦桀不爽了11

我说:

“你最近不是爱吃点心吗?叫外卖也行,你以前不也挺爱在外头吃的......”

汗,我怎么......

殷亦桀愈发委屈了,贴着话筒唧唧唧嘀咕:

“那是以前啊,就像人类没发现火能煮东西吃的时候不知道熟食多好吃一样;我也不知道可儿这么好吃,那以前不都是白痴了嘛。现在......你不让我在外面吃,也不让我叫外卖,又不喜欢吃点心,那总得喂我吧,要不会饿啊......”

恶寒!

我错了,我不该开那个头,我......我说:

“你爱吃什么自己吃去,不­干­我的事。爱茹毛饮血我也不管,爱往家叫也没关系,我......我自己赚一个家去,还......没成......”

我又抽抽了,妈的我这啥毛病,见了殷亦桀脑子就不正常,悲催。

殷亦桀抓住话头,嗤嗤的笑,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

“想成家了?嫌弃我了?还是想跟我结婚?可儿不小了,我是不是就不用等了?家庭­妇­男,我很期待哦......结婚证、结婚照、婚前财产公证......可儿,要不要财产公证?我看就算了吧......”

去去去!

你YY去吧。

恨之!

“鬼才理你!人家玉少都订婚了,你还不赶紧去,小心太老了。”

殷亦桀愈发得意,欠揍的男人,接话道:

“谁那么老土还订婚,那多半是不想结婚。可儿,看着我这么老的份儿上,不如......咱们先生了儿子再结婚,怎么样?哦,那样的话,我也有面子一些,等儿子会打酱油了再结也行,好像也蛮浪漫的啊,儿子给我当喜童......”

去去去!

这人说话没谱了,桀桀都饿得直打转了,他话还没说完,

我说:

“桀桀,你爸让你当花童,你去不去?”

桀桀很认真的看着我,不懂,也不啃气儿。我说,

“听,你儿子不同意。”

殷亦桀不爽了12

“哈哈......呵呵......”

电话里和门口都有人笑,毛意思?

“玉少,我老婆说你再不结婚就嫁不出去了......”

殷亦桀似乎又腹黑­阴­森冷笑的意思。

他在说玉壶冰,玉壶冰在偷听,大男人听墙角,RP实在差。

关门的声音,玉壶冰接过电话说道:

“小可人,哥非常正式的声明,那个订婚纯粹是为了应付家人的。哥的意思,是坚决等你做出选择、等你上了花轿、等你发现某人人品很差,然后回来,咱们......真的很相配,是绝配,最匹配......”

“嘭!”

不明物体相撞的声音,力量很强悍,伴随而来的是人类呼痛声,似乎受了偷袭。

“你女朋友听到后一定很伤心。”

我很认真的说。

布莱恩说了,那个女孩这么多年也没结婚,甚至男朋友都没谈,一心扑在事业上,已经小有名气。

电话静下来,甚至没注意,已经没电了。

不过,我相信,玉壶冰会找到他女朋友,然后和好如初的,毕竟,他是个很不错的男人,那女孩,是个很不错的女孩。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吃过午饭,我继续睡觉,真的。

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我没有辗转反侧的时间,那是闲人做的。

晚上起来的时候,其他人也陆续起来,一个个打着哈欠,好像在倒时差。

事实上是有几个人趁四少休息的功夫又玩游戏去了,因此不曾休息。

餐桌上,五小姐问我:

“游戏弄的怎么样了?”

我点头,升级部分弄了一小半,最近就一直都忙着没时间,啊,没时间啊没时间,我一天为什么就只有二十四个小时呢?

为什么不能如海王星一样一天一百四十个小时?

或者像水星一样一天一千四百个小时呢?

啊,那多好,明天一天可以多做多少事情啊!

口水。

我被卖了,这是事实

五小姐笑:

“他们的钱被范氏搜刮了一大半,后面你可能拿不到多少钱了,至少短时间内。”

呃,呵,我摇头:

“没所谓了,那钱也不多,也不重要。大不了等这事儿完了我重写,放别的地方去卖。其实写过一个,我觉得也不难,以后可以靠它赚零花钱。”

五小姐抬头看了看我,神情我没太搞懂,反正眸子亮了一下,说一句:

“那样很辛苦。”

我说:

“也不会啦。就算四六分,我觉得还好,大不了少看点电视少上个网就搞定了。”

四少赏了我一个正眼,点头:

“你很勤快,殷少眼光不错。”

布莱恩很得瑟的Сhā嘴:

“我妹妹也很聪明,就是眼光不怎么样。四少,不如帮忙介绍个妹夫,我帮你打几年工,怎么样?绝对任劳任怨,不二话......”

阿龙切了块牛­肉­连刀一块甩过去,哼道:

“你没事做了?那刚好......”

几个人男人快速交换一个眼神,然后就见布莱恩很无奈或者倔强的低头,吃饭。

四少继续他的任劳任怨保姆形象,喂妹妹,自得其乐。

阿龙赏我一个眼神,似笑非笑。

铭风和桀桀到底身份低一些,坐别处吃饭,Сhā不上这嘴。

其结果,就是我没啥也没明白。

或许殷亦桀的担心有些道理,和这些人­精­级别混在一起,一不留神就将我卖了,有时候都不是有心,或者恶意。

比如,殷亦桀就将我卖了,将那些资产转到我名下,就算和范氏算账也算不出来这一笔,只要他愿意,就能昧下来。

如果说没有闹的太大,后天弄个罚款或者一两年的缓期,根本不用去看守所或者牢里,那也可以说划得来。

问题是,我被卖了,这是事实。

冷飕飕,我真觉得自己又被卖了一次。

布莱恩抬起头,给我舀二块鳗鱼龙虾放碗里。

我被卖了,这是事实2

布莱恩说:

“放心,有哥呢。”

哦,反正要争家产的不是我,别再将什么玩意儿转我名下就行,至于别的,管不上,不理。

暗潮汹涌,男人们的事情,一顿饭吃的又香又辣又带味儿,火锅黄辣丁,第一回吃,味道还真不错,事实上我并未尝出什么来,汗!

吃过饭,喝了果园出产的茶饮料,我们,开始­干­活。

啊,真是工作量很大的事情。

不过我又问题啊,我说:

“我妈呢?我爸......”

他们,我比较担心。

按说也没有以前担心了,但是,总觉得心里挂个东西,或许是知道离得近了,情怯吧。

五小姐给我一叠水果,笑道:

“不会有事的,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是个问题。

他们安排事情,条理清晰,什么什么,一些不错。

好吧,只要她开口,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问:

“这些证据,准备怎么呈上去?

呃......”

呃,照说,我们要告范氏,正常情况下该由我们或者通过检察院之类的提起诉讼吧,比如说写诉状啊,那电视里拦轿鸣冤不总有这么一出?

没诉状怎么能行?

我们不能直接拿这些东西上法院,然后找法官大人说:我举手,我要告状,完了。

呵,呃......事到临头,我觉得有些紧张啊,毕竟总是被法院带进去的时候多,自己找上门的时候少,这个方面,我还真有些弱智。

当然,想一想,我大概还知道法院分什么民事案件、行政案件和刑事案件,民事案件里似乎还有一类叫经济案件,如今这年头经济案件很多啊,我的龚良翼师兄好像就是专攻这个方面的。

对了,我问:

“之前的东西都经龚良翼准备的,他都过过目,不行我们可以找他代理......反正他是律师嘛。那现在这个,要不要找他?”

我被卖了,这是事实3

这个,哈,真正决策类的事情,我少做,而且总被人手把手带着,我,也多有不懂,还是问问的好,问问的好,以后不就知道了嘛。

相比之下,我还是比较信任龚良翼师兄的,信任。

五小姐停下来,看着我,笑道:

“好吧,让人接龚良翼过来,律师出面总比我们出面好的多。龚良翼,我相信他。至于诉状,已经有人安排去了,你就放心吧。”

呃,我,还真是料着了。

那就放心吧,反正我不是很懂。

­干­活......呃,我说:

“开庭,我可以去吗?我想去听听。”

如果那家伙刚想办法弄手段获刑,我当庭劈了他!

几个人都停下来,当吃茶休息似的看着我,意味深长。

有什么问题吗?

我就是想去听个审判,这个,不行就不行嘛,我,不就是好奇吗?

法院宣判,是不是......

五小姐看看四少,再转过来看着我,说:

“好吧。四哥哥,我们就坐外面,如果有必要,就送小妹妹进去,要不她看着着急。可人,你去感受一下,我没意见,但不许乱说话,一个字都不行,相信你有这个认识。”

四少一个示意,阿龙一边吩咐人准备去了。

呃,这个,好吧,我算是明白了,谈氏绝对不会公开出现在那种场合的。

布莱恩说过,他们避之犹恐不及,谁还愿意自己往上粘呢?

不过,我真的想去看看,既然五小姐同意,我,得寸进尺一下,说:

“东西回头给我,我去找雍和,我有话跟他说。”

这下,大家又停工了,看着我。

呃,汗!

我本来早就该去找雍和了,这个男人欠我好多东西呢,我该找他算账,绝对的。

还有,殷亦桀十年前签订的辛丑条约,竟然也有他的份儿,哼,这个人,就一定知道殷亦桀和范氏眼下的情况,哦哦......

我被卖了,这是事实4

对,殷亦桀准备坐牢,虽然我不知道他准备怎么去实现,但肯定少不了雍和的事。

雍和是殷亦桀的代理律师,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可以全权代理,比如说签订公司合同等;或者说除了明显的个人行为和非法行为,别的法律都许可,比如领结婚证和卖白粉,就不行。

我这是在废话,当然不行,雍和能替殷亦桀决定结婚离婚一类的事情?

当然不行嘛。

当然了,管他别的行不行,我现在要去找雍和,要我那份“卖身契”,然后告诉他,决不许让某人­阴­谋得逞,要不然我杀了他!

他作为代理律师,绝对能做到。

我就要气死殷亦桀,哼!

“你......不会对他还怀恨在心吧?”

布莱恩相对在乎我一些,别人顶多只是对我的意见好奇。

这能理解,比如说正在开中央扩大会议,我Сhā嘴,人家多半不是对我所说的内容感兴趣,而是对我这个小虾米的态度表示一下好奇。

真正关心的,大概只有布莱恩。

不过这有什么要紧?

我说:

“不可以吗?我都不知道我卖身契签了什么,顺便找找他。我,忽然觉得这些东西不像我以前想的那么没所谓。以前吧我啥也没有,卖身契也卖不了几个钱;现在可不同了,我身价过亿,可不能随便将自己买了,还替人家数钱。”

我说的很有道理吧,最近天天整人家的东西,忽然想起一件与自己很有关的重要事情,我借机办了。

还有啊,他那里还有好多房产转移之类的东西,需要我补签字,完了以后我就不知道自己拥有几套房产了,呃,殷亦桀呃宝宝也没说清楚,或许雍和知道。

几个人笑,转身,各忙各的去,没人理我。

嘛意思?

这,鄙视我?

我说的难道不对?

这嘛态度么真是,好歹我还董事长呢,哼,回去扣你们工资!

我被卖了,这是事实5

不过他们几乎没谁是我公司的,不归我管。

四少憋不住好心替我解释了:

“妆小姐,虽然你很聪明也想的很周到,但你和我妹妹差不多,实在不适合骗人。东西可以让你去送,不过如果有什么消息,最好说出来,大家商量着办。”

呃,汗!

点头,我在他们面前编理由——可我也不是编啊,我说的都是实话,算了,没人相信我的,既然老大同意了,目的达到,我老实的应道:

“没什么很要紧的,一点小事。”

含含糊糊,开始­干­活,我都不敢看人了,或许在他们眼里,我还不如不解释。

布莱恩将几分文件拿过来给四少,顺便说道:

“我陪妹妹去,凡事有个照应。”

四少懒洋洋的接过去,随意的看了一眼,道:

“别指望拿枪指着雍和大律师的脑袋。”

我汗,看看四少,看看布莱恩,没懂,不知道二个大男人又密语的啥内容。

好好的做啥要拿枪指着雍和的脑袋,逼他就范,范什么?

我只能确认,这些人开的玩笑都层次太深,不懂。

布莱恩揉揉我的头,温和的笑道:

“没事,不用的。龚良翼刚好在市里,一会儿就带师姐过来,账目上的留给他吧。先把你昨儿的东西拿出来,大家一块看看。”

呃,我还想往范氏账上添个零之类的,怎么我昨儿抱回来的东西被人家惦记上了?

皱眉,我说:

“我翻了一下,那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东西,连补充合同和解约协议都不在那里。......好吧,我去拿来,有些东西我本来想一把火烧了的......”

火是个好东西,我恨不能一把火将范氏和我爸妈的往事都烧­干­净,这样我就不用背负什么了。

唉,不可能啊,已经发生的事情,总是已经成事实了。

东西拿过来,我老实的将殷氏范氏合作合同也拿过来。

我被卖了,这是事实6

不过我将殷氏范氏合作合同单独放一边,申明:

“这个我看过了,没关系,给我收着吧。那个......我......”

父母的信件,我想现在就烧了它。

布莱恩将另一沓已经整理好的文件给我,说:

“我看看再说,这个想收就收着,不要紧。”

四少点头,淡淡的扫过大家,道:

“大家注意了,现在没多少时间,大家都争取一遍过。所有东西分三类:一,可以作为呈堂证供的,立刻挑出来放一边,我们要尽快做相应准备;二,可以拿出去给人看的,放另外一边,注明类别,复印留底;三,特敏感重要文件,拿来给我过目,再做决定。明白的话就开工,做完休息。”

四少的话像钟楼的钟声一样敲过,震得大家心神一动,开工,做完才能休息,不讲时间的。

至于能作为呈堂证供的,当然要符合诉讼时效的规定,而且能见天日;或者反过来说,不是后两类的,就是第一类。

当然,过了诉讼时效的除外。

诉讼时效,我大致上还记得,我国一般民事诉讼的一般诉讼时效为二年,呃,具体的,大概是这样(具体的大概是,我很有才吧,但我就记得这些啊):身体受到伤害要求赔偿的诉讼时效期间是一年,我们现在整理的证据也类似;最长的诉讼时效的期间是从权利被侵害之日起计算,权利享有人不知道自己的权利被侵害,时效最长也是二十年,超过二十年,人民法院不予保护。

我刚才说那句话也是这意思,但是法律上经常会有一句

“法律对时效另有规定的,依照法律规定”,所以人家让拿来,我就乖乖拿来了。

其结果,还是有好多超过诉讼时效,呵。

不过没关系,诉讼时效总有特殊规定的,而像某些人和黑道有涉,似乎不用管时限,就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或者,身败名裂的威胁能让他们确定该怎么做。

我被卖了,这是事实10

龚良翼和师姐悄悄到来,让我松了一口气,对证据的分检工作就方便了好多。

是啊,龚良翼是个小有名气的律师,五小姐似乎对法律也很有见地,我反而有沦落为学徒,唉......我本来就是个学徒,不过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胡乱零敲碎打撞上一点而已。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证据的积累,随着夜­色­加深而增加,许多刚取回来的证据,也快速的整理、调整、归类,需要的辅助­性­证据也有如快速的通过各种渠道传递过来,效率让人不可思议。

或者说,不知道四少带了多大的力量在背后我还看不见,这调动也忒TMD夸张了。

比如,那辅助­性­资料是十年前某某长或书记的活动记录,传来的时间一般都在一个小时之内,包括书面的。

这简直,我能攻入某些数据库,那他们就是能进入国家金库,要啥有啥,没得比。

汗滴滴,这就叫区别,这就叫距离,这就叫......妈的我还沾沾自喜,原来又是没遇上行家,行家可能压根看不上我那点儿过家家。

收敛,低调,我­干­活,认真­干­活。

对面四少和五小姐紧挨着做,一人管一摊子,看似交叉又截然不同需要合作之处又浑然一体宛如天成,这种默契程度,远超寻常的兄妹或者......想到我和殷亦桀......若有所失。

是啊,若有所失。

听说更年期的女人最见不得美丽的女孩子,比如红楼梦贾府王夫人对晴雯怎么都看不入眼。

嫉妒,每个人都会。

而大龄单身者对人家的恩爱,也总会有各种不良的猜测,啊......我扯得太远了,或者说脑子有点儿乱;不过,真的羡慕人家的心有灵犀一点通,这种默契,看得人好眼红。

其实,就是我想我们家殷亦桀了......唉!

我们还没有真正达到那个平平淡淡但真真实实相知相爱并过踏踏实实日子的阶段。

神秘的信件推测

这就是为什么有些患难夫妻在和平年月便吵吵闹闹最终走向分手的原因吧;因为,患难的时候,困难和压力屏蔽或者代替了两个人中间的不和谐,因此看起来可能相当美好。

或许是吧,没有眼前这对天作之合,我也不会想到。

既然如此,那我和殷亦桀呢?

我们,能走多远?

爱情在最开始的时候都很甜蜜,谁都以为会天长地久;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岁月洗去所有的激|情,我们,还是原来的我们吗?

爱情,还是原来的爱情吗?

比如说,玉壶冰接受了订婚,是不是说,爱情终不过是一个美梦,醒了,就醒了?

不知道,这种事情,实在超乎我的想象,如果不是廖亮的提醒,我甚至不敢面对。

是啊,我们之间,还没到相守磨合的层次,我们还在苦苦追寻中。

“苦苦?”

我们要追寻吗?

还是,怎么样呢?

我对情,陌生的近乎相逢不相识,需要去追寻吗?

还是......顺其自然?

似乎,我一直都在顺其自然,我的人生,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太多的选择,大多数时候都在顺其自然。

难道爱情也可以顺其自然?

强求,又能求来什么?

“我靠!”

有人又爆粗口,野蛮的打断我的思路。

从范氏那抱回来的两摞资料远超大家的想象,于是,一个个平时看着多少还算文质彬彬颇为绅士的纷纷爆粗口,来表达内心的震撼。

大家随便扫一眼,一个个的眼神都一个意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大半夜别闹鬼!

阿果不知道为啥闲了,过来帮忙,随手捡起我放的那堆东西,然后就这么一副神情:见鬼了!

我凑过去看一眼,原来上面白纸黑字写着:

“库哥,你知道我从来没骗过你,所以这次你也听闻一句劝。可人,你要放过她......”

神秘的信件推测2

“你要放过她,还照顾她,那我帮你做什么都愿意。殷老鬼,我帮你去,没问题,咱是哥们。但是他儿子,你一定要......”

阿果看我一眼,表情古怪,在大家恶狼一般的眼神下,赶紧交代:

“我说我说,你们都没好好看这些信吗?大有问题啊。好吧......”

阿果赶紧摆出举手投降姿态,省掉开场白和渲染气氛的词语,说,

“妆小姐的爸爸,是个测字先生,‘一个可人’,合起来就是个‘奇’字,也是‘一个可怜人’的意思。

根据信里的内容,妆可人‘奇’迹不断。

还未出生的时候你妈妈经历许多曲折,甚至被人灌老鼠药,竟然死里逃生;被......也没流产;医生说七个月生的,实际上你出生的时候一点也不想七个月的婴儿,反而长得很足。

你的命相更‘奇’,说是‘搅家星’——正因为这点,老范无论如何都要将你撵走,一点余地都不留,他很信这个啊——但同时,你的命又是‘夫妻恩爱、家庭和睦、破而后立’——你爸相面测字学的很不错——”

“啪!”

三只腿同时踢到阿果的身上,一个个怒目圆瞪,瞅着他:屁话怎么这么多?

“现在不是休息时间。”

阿龙淡淡的维持秩序,颇具威严,不怒自威。

“说点儿有用的。”

布莱恩收回腿,拍了拍裤腿,不解何意。

阿果意犹未尽,懊恼的拍拍后脑勺,看我。

我回头一个眼神:我怎么搅家星了?

回头跟你算账,哼!

“一个可怜人”,呸,你才可怜呢,你全家都可怜,你三代都可怜。

不过“夫妻恩爱、家庭和睦”么,就罢了,先姑且放你一马。

啊,算命不都爱听好听话么?

我为啥不能?

阿果左顾右盼,似乎没人可怜他,可惜他挑的话头,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在那胡扯八道的猜。

神秘的信件推测3

“根据信里的意思,范银库让妆......爸爸去杀殷......公公......”

一屋子都有爆笑的打算;我很无辜也很无语,低头,无视。

阿果好像挺满意,继续,

“人我们都知道不是你爸爸杀的。但是,你爸爸却发现,范银库故意放走了殷少,至少是故意让殷少看见他手里拿着刀,那刀正Сhā在你公公的身上。从这一点上说,范银库此举另有深意,我想说的就是,这一点对整件事情有没有影响?”

安静,大家都安静下来,说实在的也不好说到底有没有影响,或者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毕竟,现在掐架的级别层次已经上升,主要的也不是在审理殷......他爸的死......案件,如果我们从这点着手,也容易让人觉得是纯粹的报复。

现在的情况,我们一直在避免和殷亦桀扯上关系,呃,也不是没关系,但就是有些事情不能和殷亦桀有关......自己意会啦。

不过......我恍然大悟,举手发言:

“我想我明白了。”

大家都刷的看过来,甚至,又二个好像别有深意,感觉我是殷家的人?

因此就该知道些什么?

汗,我有理说不清了,其实我......

唉,不说了,这会儿瓜田李下,我说也只能越描越黑,懒得管,我清清嗓子,端正姿势与姿态,慢慢的说,一边继续想:

“恩,我觉得是这样的。想来大家可能多少知道一些,范氏,在‘殷氏灭门案’之前虽然在本地黑道已经一家独大;但是也只是在底下、黑道;而在白道或者说商界,并无可圈可点之处,也许......布莱恩和你爸说的话有些用处,但当时又正要有个契机,于是就‘一拍即合’或者说想到一块了,事情变显得格外顺利。那是题外话,但却是一个重要的提示,或者说佐证,值得深思。再说,殷氏有黑道背景,我想在座的应该都知道了......”

神秘的信件推测4

因此,一直以来,大家都将这件灭门案猜想为黑道火拼或者杀人灭口之类的。

我想其实不然,十几年前殷氏大概已经彻底退出黑道,或说金盆洗手、成功转型,反正是已经与范氏的势力范围无关、对他毫无阻碍。

试想,殷氏就算退出黑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自保之力肯定还有,否则还不得担心人家来报仇。

因此,没有更重要的原因,范氏肯定不会去挑殷氏。

这也是个题外话,或者说重要的提示。

现在回到正题。

我们根据殷氏范氏后来的过从甚密甚至多方面合作,可以不仿做这样一个猜想或者说假设:范氏也想借机转型,毕竟黑道不安全;从商才能真正获利。

那么,事情整个就得改了。

一,范氏借的什么‘机’?

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跑去找殷氏说,你帮我一下,我也想金盆洗手了,甚至还要跟你成竞争对手。

他也不能就将殷氏都灭光了......

对,问题就在这,他既然整了个灭门案,为什么还放走殷亦桀,最后又看似扶持殷亦桀,为什么?

(这个我就完全基于那份合作合同了,不知道旁人能不能从我话里听出来,但现在我必须说,因为可能有我猜不出来的关系纠结,影响大局,大局为重,这会儿也顾不上了。)

所以,我想,应该是有一群......

应该类似于本地的一群商家世家......因为殷氏发展一直很好,扩张的非常快,肯定会影响到其他方面的利益,打破原有的均衡......

因此,有一群世家因为各种原因或者也可能是范氏挑头,他们坐到一起,决定将范氏铲除;甚至,我们也可以猜测,因为殷氏在黑道的时候也得罪了一些人或者有一些案底,还有其他力量加入,都想将殷氏碾死。

因此,集各方力量于一体,将殷氏逼到全家团聚,商量对策,或者其他。

神秘的信件推测5

“但是一个大家族团聚是很少见的,更不可能在有外人的时候;没有外人肯定没那么容易受到攻击。

啊,我没看当时的案卷,知道的可以自己前后连贯啊。

我说结果,就是,范氏突然觉得,将殷氏推倒大家获利,或许不如留下一根独苗,然后握在手中当傀儡,这样或许整个殷氏的主体力量都还在,而且被他掌控,其利,肯定比大家分要大得多。

当然,我们知道殷氏灭门案实际上只有一具尸体,别的都是失踪,可能都与这个­阴­谋有关,肯定有人看透了,因此,相互包庇;也可能殷氏巧妙的利用各世家相互之间的猜忌产生的夹缝幸存下来。

但结果却是,范氏真的在商界崛起,虽然管理水平非常烂。

事情发展的到现在,或许范氏没想到殷亦桀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的能力这么强,以至养虎为患;或许殷氏作为仅次于玉氏的大氏族,还有很大的潜力和能量在;或许因为四少,给了他很大帮助;反正,殷亦桀终于翻身闹革命,将范氏逼到如今的地步,出此下策,贼喊捉贼。

但不得不说,范氏在这十多年从殷氏获得了相当大的利益,这一点我想大家有目共睹。

如果这个猜想成立......那我认为,背后必定还有当年的那一股势力,搞得不好,会集体跳出来指责殷氏,必将对我们不利;利用的好,可以合力推范氏一把......只要我们舍得孩子,套狼应该没问题。

不管怎么说,我先在这里申明,我,代表我自己,以及殷氏,正式声明,无意从范氏手中获得任何利益。行动成本,我自己买单。”

啊,口­干­舌燥,心惊­肉­跳!

这个推论,我自己都始料未及,坐下来,眼发直......

妈的,这还真可怕!

当年范氏纠集一帮子有脑子没脑子有仇没仇的逼上门,搞得殷氏一夜之间陨落、殷亦桀临危受命......

神秘的信件推测6

殷亦桀临危受命,抛下学业与少年轻狂,忍辱负重,直到......后天大决战,胜负几何,未知。

此起彼伏的茶杯起落饮料瓶开合喝水声抽气声,显然,都将范氏想的,简单了......

“范氏当年能纠集一次,这次故伎重演......”

我都不敢想下去了,范氏,不是饭桶,是狼,真正的狼!

四少温淡的笑起来,­唇­角微勾,犹如春光破晓,乍暖还寒;又或是如来发威,金光万丈,迷人又自觉地逼退三舍,曼声道:

“我觉得和你关系最大。你自己买单,我同意。”

跟我关系最大?

这话怎么说的?

我没懂,倒是四少的话如春花落水,微波荡漾,层层叠叠,波及他人。

渐渐的一个个回过神来,摇头晃脑,犹如老学究参悟了一句《论语》,或者《诗》。

铭风在这的时间比较久,大概知道的也比较多,发话道:

“四哥说的好啊!要不是妆总,范氏不会搞得这么狼狈;殷也不会贸然起义。大家知道,范氏一直在培养接班人,偏布莱恩逃国外这么多年不回来,好容易培养范彡彡,偏因为妆总的事儿搞得发神经,脑子不正常,使劲和殷少纠结感情问题,让殷少钻了个空子。要不是妆总呢,殷少也没这么莽撞,范氏三年前可是如日中天,根基稳固,势力强大,殷少几次不想动手,我可是听说了。”

“我也觉得是。”

布莱恩也附和,

“这事儿......要说根子都在我妹这,不过今日由我们收尾,也算因果报应、世事轮回吧。殷少莽撞,就让他闹着去,刚好让老子放松点。听说......今儿可是跳脚了,一头乱,硬要拉我回去理事儿,我才理他。”

呵,布莱恩不回去帮老爸,反而在这里帮我们对付他老爸,好好搞笑。

四少丢给他一盒烟,笑:

“放心,你老爸不会失望或者怪你的。”

神秘的信件推测7

四少问:

“既然事情如此,妹妹......你的意思呢?”

谈宝铭眼睛瞪的大大,慵懒的眨了一下,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特清醒入神了,看着我们,笑:

“我觉得小妹妹说的有理,一会儿......布莱恩,你和小妹妹还有你们几个熟悉情况的,单独对付这个,讨论出一个细则来,尽快采取措施!还有,其他范氏拿来的东西抓紧时间先看。”

好家伙,从范氏那里拿到最核心的东西不利用,那是傻子。

龚良翼是专家,很快,对我的推论做了几点修正,然后给我们指明方向,开工,继续加油!

宵夜,去,谁吃!

­操­饭别动队,­干­劲足着呢!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啊!

引申的不对,我继续­干­活。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痛苦且快乐,这是辛勤工作的最高境界,一定要让人觉得愉快,才是最大的动力和源泉。

面对眼前的事,大家都有志一同,真正做到齐心协力,所以,­干­的这叫一个热火朝天!

呃,我觉得自己有替大跃进写广播稿的嫌疑,头顶再架一大喇叭,大喊

“同志们,辛苦了!”

略过不表,直说(改说书了,我汗滴滴滴),唉,别打岔,肃静。

忙了一夜,收获颇丰(改­操­饭别动队成果报告会了),别介,让我继续......

东方露出鱼肚白,桀桀也响应狗界号召大吼三声,我们,啊......相互看看,笑,疲惫的笑。

还好,别的人不知道,但从范宅拿出来的东西已经大致过了一遍,某些字斟句酌的部分,也交给几位专家级的鉴定过,基本上可以定论了。

说实话,整体强悍程度,远超出我们想象。

可儿我等你回家

或者换句话说,不扔出这些东西,啥事儿也没有;一旦都扔出去,谈氏也未必能继续隐身,否则必将把不住。

牵涉到政治,不确定­性­太大。

“你的意思,现在就看我们想怎么样了?”

布莱恩一手下,人比较憨,问的声音不重,倒是大家都听见了。

不过我也有点儿问题,只是脑子还没转过弯来,没问。

啊,脑子发木,发木,燥热,不是那种正常的热或者闷热,而是燥热,一股子躁动和不安。

熬夜,实在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这种通宵,我更加难受,脑子里犹如蒙了块布,所有东西都要穿透它才能进出,因此别说不利索,就连速度也受到一定影响。

有种叫做亢奋的东西,能让我继续醒着,还能继续工作;但是状态绝对受影响,看另外几个,也和我差的不太多。

倒是谈氏兄妹和龚良翼师兄,看着还正常一些;唉,非人,或许殷亦桀熬夜的时候也这样?

哦,他是有经常熬夜,工作的特别辛苦,唉,辛苦......

四少揉了揉额角,五小姐的额角,表情宠溺温柔,一点不像对别人时的高高在上的太子爷,理也没理某个人,淡淡的道:

“都休息一个小时,洗漱一下醒醒神,一个半小时后餐厅见。”

唉,有种感情叫“解放”,解放的时候总有人会感激涕零,尤其是深受迫害的劳苦大众,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就算主动支持抗战前线的自愿者,在这一刻也会欢快的跳起来,大喊三声万岁,可惜,跳不起来了,真的好累!

这可不同于简单的熬夜,而是要求谨慎高度集中、面对重重压力,神经绷得像拉船的绳子,很容易被海浪拍断。

无力的冲几个人笑笑,我回屋休息,没殷亦桀那个大洁癖在,我才不想洗漱呢。

洗澡,是解乏,可当我的休息时间只有一个小时的时候,我宁愿睡一觉,而不是去洗个澡。

可儿我等你回家2

这是绝对压力下的次优决策,很经济的方式。

倒头就睡,忘了时间,忘了......忘了殷亦桀,忘了讨厌的看守所,忘了......

脑子里都是花花,眼前的黑暗中满是星星,哔哔啵啵的火星四溅,带着一点儿灼伤和刺痛,让人睡不着。

脑浆好像在文火上烤着,一样的难受,安静不下来,也睡不着。

忽然又想起刚那位仁兄的问题,我也想知道,呵,其实没什么意思,但好奇心或虚荣心驱使,我也想知道。

毕竟一辈子能为所欲为的机会太少;对上一群省部级市级领导喊打喊杀感觉更奇妙。

唉,不过这会儿我不想了,最关键的,还是俺家那个讨厌鬼,要不是他想坐牢,我才懒得这么大动­干­戈。

火烧范氏别墅,刚才看了一眼报纸,

“天火击中范府,一夜化为灰烬”,还有米饭和另外一个女孩的照片,她们承认断电后准备点蜡烛,结果被雷火给劈中......如此等等。

舆论,不过需要给普通大众一个解释。

我们谁都不怀疑,范氏绝不会傻到去接受这个说法。

尤其是昨晚我的推论得出之后,范氏的智谋,几乎上升到和他们勇力及心狠手辣同等位置,以至于后面的证据收集整理多了个重点,那就是寻找范氏在智谋方面的印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黑社会,一混几十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绝对不简单。

佩服佩服,尊敬对手,不得不说,他们真的很厉害。

但是,再厉害的老虎也抵不过猎人,他是虎,我就做李逵武松,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来了再说......嗯......

“起来......起来......”

谁在哼哼?

才睡下,才合眼,才打了一只大老虎,两条尾巴三只眼,四个耳朵五条腿......

唉,天漏了个窟窿,好亮好亮的说,大白天睡懒觉,实在也是个考验。

可儿我等你回家3

即便不是睡懒觉,而是补觉,也有人在一边吵。

迷迷瞪瞪溜下床,好像有个人塞给我一个电话,好吧,电话,我拿着,去洗澡,洗澡......洗澡是个好东西,可以解乏......不对,洗澡不是东西......

“可儿?”

电话里有个男人深情的呼唤我,潜台词一句:

“你快回来......”

“嗯。”

眼睛­干­涩,我好容易睁开一只,瞅了一下,打开水龙头,我泡澡,泡一小会儿。

“可儿,我在家。”

好像是殷亦桀说的话,反正声音挺像他。

一大早的,我才起床,他找我做啥?

做啥?

做......阿嘁!

讨厌,他除了做就没别的想法,一大早就做......啊啊啊!

一个激灵,我瞅着电话,说:

“知道了。”

“你不肯回来?嗯,我的可儿,不想回家......”

某人用念咒的方式慢吞吞悠晃晃的极尽诱惑之能事。

“我说过有事,得三天啦......两天也行......哈啊......”

打个张口,我实在困得不行了大哥,我还要赶时间呢,要不然一会儿连吃早饭的时间都没有,估计还会被人笑话,讨厌!

大家都讨厌,我明明没什么意思,也没有粘不唧唧的痴情缠绵,为嘛总要被一帮不怀好意的取笑?

“怎么了?一晚上没睡,做什么了?”

某人开始不爽了,很不爽,酸溜溜的口气那不是醋的味道,而是硫酸,浓硫酸,浓度98.8%以上的发烟硫酸;或者浓度98%以上的发烟硝酸,很危险很要命的,沾着即死碰着即死闻着即死看着即死......听见,不知道能不能幸存?

“没做什么,我还有事,不和你说话了。”

我要抗议,呜呜,为毛只能我听他的,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却一点儿自由都没有呢?

不要,我要自由!

我要起义!

我要翻身闹革命!

可儿我等你回家4

“嗯?什么意思?”

那人,牙酸的不行,骨头也开始咯咯作响,估计有东西是不保了。

呜,呜呜,呜呜呜......我不管,我说:

“没什么了,我真的有事。看人家四少对妹妹多好,疼的心肝似的,你就只得欺负我,霸道,暴君!不喜欢你了!人家也要做事嘛,人家也是大人,大家都夸我聪明呢......不喜欢你嘛......”

“咯噔”,有啥东西掉了,落水泥地上、大理石地板上、地毯上......没碎,只是掉了。

“噗通”,我泼了点儿水,将脖子弄湿,要不脑子还是不大舒服,热烘烘晕乎乎,像是烤了个半焦的生鱼片,说脆不脆说软不软、腥不腥香不香,总之就是怪怪的。

“你移情别恋,喜欢上四少了?”

某人小心翼翼的生疏的隐忍的问我。

恨!

这男人,是不能再忍了!

我恨,诅咒:

“你闲着没事了在家晒着太阳胡猜瞎想很有趣呢?大夏天晒太阳你不怕热啊?你有事就不许我有事,你不说就不许我不说。看人家兄妹多默契,啥都不说就知道要怎么样,看人家多知道怜香惜玉宠溺爱护妹妹。你就知道暴政、压制、监视,然后一个人躲哪里喝闷酒撒酒疯,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有事,大家都等着我吃早饭呢,你不会想和我酸一回让我饿着吧?一顿饭不吃不会死人,不过......”

浑身发抖,我气死了!

四少又如何?

难道天下人都得以他为梦中情人?

我说个人家好,殷亦桀凭什么跟我说那样的话?

难道我们爱的那个人,就一定都是最好的?如果有更好的出现,就要舍了旧爱去追更好的人!

那不是爱人,那是神经病。

爱是一种感情,不是尺度,衡量出一个最好的就爱,有更好的就换,那是爱情吗?

我不懂,或者,我连自己是不是爱都糊涂了......

可儿我等你回家5

啊,我本来就糊涂,感觉不好受,头脑晕乎乎。

他凭什么发神经似的总要求我怎么样?

想送我回去就送我回去,一点儿不依他就发神经?

我是个人,是个大人,是个有行为能力的人。

怒!

“哗啦啦啦......”

我洗澡,将他当污垢一块儿洗掉好了!

或者他的话当污垢,洗了去!

电话里安静了许久,我一只手洗澡极不方便;不过,还是不敢挂了电话不理他。

他神经着呢,真将他惹疯了,一会儿准能杀过来,那我的计划就全废了。

我就要气死他,哼!

为什么就只准我生气?

四少已经将任务给我了,我相信他正好不想出面,我们各得其利,挺好。

“可儿......洗完澡快去吃饭。我在家......下午才走......有空,就回来一下......”

轻微的毛巾擦过水晶或者指尖拂过金属的声音,极轻,几不可闻,殷亦桀没有暴跳如雷,给忍了。

他忍着,轻轻的和我说,放下姿态,近乎,求我......

那近乎无声的拂过,不小心划到我的心了,疼。

心是最柔软的部分,不能轻易碰到,哪怕粗糙的指尖或者最细的毛巾。

闭上眼,睁开来,别过头看着那边水下白皙的脚趾头,我说:

“知道了。大晴天的你念悼词啊,哀哀凄凄,情绪不好,做什么事都沾上晦气......如果......今天我没空的话,明天,或者后天去找你,不管你在哪......”

殷亦桀无声的长叹,遗憾甚至凄婉,无声的通过空气传至我心里,声音嘶哑了好多,道:

“知道了,我等你。快去,自己小心点儿,照顾好自己要紧。”

“咚......”

一滴水,落入浴盆,很快的化开,不见了。

我想我明白,他不过是想让我好好的,避开这个漩涡,这个风暴中心,具有摧毁一切的能力。

可儿我等你回家6

越是危险,他才越暴躁,他在担心,他爱我。

不管怎么说,他的心,天地可鉴!

我的能力,真的很小,我的尽力而为,他不会期待不会期盼反而只想将我禁锢,不让我受一点儿伤害,他的心意,我懂。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早餐,大家都到齐了,不像昨晚­干­劲十足或者亢奋过度,也不像疲惫过度吊儿郎当,反正是,一人挑一两样爱吃的,坐一边嘻嘻哈哈的吃着,边说着最新的趣事儿。

早餐很丰盛,相信谈氏总有遮天的能力享受超乎寻常的物质生活,哪怕看似昨天大家都在忙,刚才还有人在这里守卫;他总能通过别的方式和渠道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即使是在异地。

其实大家都蛮辛苦,不过谈氏很大方,对于­干­活的人,一向提供最好的条件和环境,让人觉得,很值!

真的,昨晚就有人说,能和谈氏兄妹近距离工作一次,收获颇丰!

倒贴都行!

呵,我也觉得很值啊,不过还不至于要倒贴,我们这么点儿贴上去谈氏都没放在眼里,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接受,然后做我们能做的事。

或许强悍的领导以及谈氏手下超强的工作能力,也是源于这种相互配合吧,毕竟,主观能动­性­或者说主人翁­精­神调动起来,潜力太可怕。

感慨,感慨,我打着哈欠挑自己爱吃的,赶紧吃,吃完还­干­活呢。

我早上习惯吃牛­奶­和­鸡­蛋,然后要一点儿点心,有时候是馒头花卷烙饼锅贴春卷馄饨米粉之类的,有时候也来点儿粥。

今儿个东西也忒多了,而且一样样都是­精­品,­色­香味俱全,吼,怒!

我怎么挑啊!

我悲愤的控诉:

“五小姐,你显然有过河拆桥之嫌疑、兔死狗烹之打算,而且手段如此之­阴­险残忍,想让我自己撑死,死了还丢人,不敢出去说,也不能对簿公堂,这冤枉亏吃的啊!”

可儿我等你回家(41更)

“噗......”

“咳咳咳......”

豆浆飞溅、牛­奶­乱喷、稀饭如雨、果汁淋漓......

“啊呜......”

一个硕大无朋的汤圆堵了我的嘴,有人笑得­阴­险:

“这孩子饿坏了,满嘴胡话。”

“哈哈哈......”

“汪汪汪!”

一个个笑的东倒西歪,地上明显多了许多水迹,有牛­奶­浴的嫌疑。

悲催,怎么可以这样取笑我呢?

这二十年被人取笑加起来都没有今天早饭多,而且还有人敢堵我的嘴。

唉,估计是被殷疯子气傻了,也可能一夜未睡神经错乱,那什么,我不是还有­精­神分裂症之嫌疑么,啊,不当之处,各位多多原谅,海涵,海涵!

笑一阵,一个个轻松活跃起来了,看来还是阳光好啊,晒一晒,一个个都­精­神了。

四少大手那么微微一抬......大家纷纷站起来,在还没撑死之前:­干­活去。

“阿嘁!”

四少很有失体面的在公共场合第一次打了个如此巨大无比的喷嚏......

默,所有站起来的和正弓腰准备站起来的,犹如石化一般,齐齐呆滞。

片刻,一个个脸红耳赤,肩头耸动,内伤的可能­性­很大。

内功好的,勉强站起来,艰难的若无其事的走出去......

“肯定是殷少又数落哥哥,我去扁他!”

五小姐很体贴很义愤很乖巧很可爱的声明。

“哄!”

餐厅笑翻天了,一个个笑的东倒西歪,地上坐好几个。

“哈哈哈......”

牵着桀桀,我落荒而逃。

唉,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不过不肯回家,谁知道他连四少也敢诅咒,他胆大包天,千万别连累我,我们没什么关系,真的!

大会议室,大家各就各位,开始工作。

不过我们前面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现在得重新开始。

、、、、

今天没见到,泪了,明天一定见。

取证

四少意味深长的瞅了我一眼,想起他们前儿在范宅截获人家的所有讯息,或许,我和殷亦桀的通话也被他听到了?

汗滴滴,我心虚的低头,其实,我也没说他坏话,别介。

四少显然不准备和我一般见识,或许我这虾米也忒小了,塞牙缝都嫌小,于是他说:

“现在是最后阶段,我们是可以为所欲为,但手中的东西一定要控制好。

有些人动不得,或者,不该由我们来动,我们负责兴风作浪,底下该掀起什么来那是人家的意思。

所以,大家再小心的将所有东西过一遍,我不希望有任何疏忽遗漏不小心之类的问题出现。

记住,任何错误都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我会追究的。

所以在工作之前衡量一下自己愿意以及能承当多大的责任。”

一席话,将刚才的轻松氛围一扫而光,严肃,认真,如临大敌,我们神经都绷起来,没话说。

谈氏旧人相对好一些,虽然认真但不至于紧张;但我师姐还有布莱恩带来几个心腹,则头上冒汗,显然有些紧张。

四少的话不多,口气也不严厉;但惩罚,呵,不敢试,哪怕他很公正。

太紧张了也不好吧,深呼吸,喘口气,我说:

“是这样,别的我不管,明儿要拿去给雍和的,龚师兄,你能不能帮忙提点一下,或者写个memo之类的,免得临时出岔子。”

数据资料如此之多,我可不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能搞的定;法律条文也无比细碎,每一点该怎么办,雍和也非常人,我不觉得轻易能搞定他。

所以,让龚良翼帮忙无疑是最好的。

到时候就算不能拿枪指着雍和的脑袋,我也可以拿他给殷亦桀签的合同逼他,然后用更强力的火药轰他。

不信看到我手里的东西他不变­色­。

但是要讲究个度不是么?

我要站在一个更好的角度好好的看他!

取证2

我要站在一个更好的角度好好的看他,让他听我的,要不然我拆了他!

­干­活的一边忙去了,龚良翼作为最高专家,就在四少跟前,看着我,挑眉,似乎是在想。

当然,学着的思考状态和认真听你发表意见亦或是走神,这之间的过度非常微妙,寻常人看不出来。

我也是寻常人,有时候也不大清楚。

四少扫了我们一眼,道:

“我提议,让龚先生当你的代理律师,这样会省事的多。”

为什么?

个人事务律师可代理不了,我是要找雍和算账的,还有殷亦桀,我一定要亲自去!

不过,四少不是胡说话的人,他几乎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所以......

龚良翼终于回过神来了,或者是思考完毕,应道:

“好,一会儿给你分类,给你memo。

啊,作为这一件事情的代理律师,我觉得可以。

我也很期待向雍和师兄讨教一下。”

呃,汗!

不行!

坚决反对!

我说:

“雍和是我代理律师,我正好要找他要当时签的东西。代理律师不能好几个吧?而且,这事儿你不能出面,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可不信那老虎能放过你不咬上一口。不管最终能否实现,我也不想提心吊胆。啊,还有,律师费......”

汗!

所有人都很鄙视的看着我,为了省二块钱律师费连师兄都不舍得。

呃呃呃......那,我......

龚良翼难得的放下学究是模样,正正身子,很义士的一推眼镜,说:

“我们经常有义务工作,律师费就免了。我可以你代理律师的身份,帮你处理一些事情,或者跟着你给你一些提点。对上雍和师兄,就算你很聪明,也未必能......”

呃,这个,似乎还真是个问题,其实我蛮恨雍和这同志的,但这事儿也不能弄糟了,要知道殷亦桀喜欢那丫的。

取证3

关键还在于,他和殷亦桀合作多年,二个人又说好了;我硬是要求他投向我军灭了他主子,这个不容易啊。

五小姐一挥手,笑:

“露面的事儿不用担心。只要你们自己处理的好,哥哥,咱们将他们换个样子好不好?恩,小妹妹就换成小弟弟,在法庭上气势会好一些......”

额滴个神啊,这一手,也忒绝了!

当然,法庭可不是大街上磕头逃回家路费或者药费的,老弱病残比较好卖。

法庭上男­性­加上强悍的力量,有时候才比较好用一些,当然只是有时候。

指指一旁的报纸,我问:

“昨天参加那庆祝活动,是你?”

报纸头版头条,

“谈宝铭神秘现身,热情支持本活动”,配图,某省在港推销旅游资源,谈宝铭站在大花车前头,标志­性­的公主裙,还有那个她妈妈。

这个,内容就不用看了,问题是,报纸上那个谈宝铭,和我跟前坐的,一模一样;但是她昨儿一天都和我在一块,除非她会遁地,要不然......

谈宝铭调皮的眨眨眼,笑:

“这是冬冬,今晚还有个酒会,她替我去。”

咽口唾沫,我手指好像烫了一下,赶紧收回,放嘴里吮一下,我什么都米听见。

这种事儿,没听见就是没听见,相对比较长寿一些。

不过另一方面,她们能整出两个一模一样真假莫辨的谈宝铭,想让我“变身”仅仅是人家认不出来,就容易多了,也不是第一次。

最后一遍筛选整理、上网放“炸弹”,一切,紧张有序。

这里的人渐渐少了,一个个拿着东西赶紧出去分发去。

比如说给文Sir一个“大礼包”,内容包括他私生女的DNA检测报告、小老婆及女儿和文殊同胡搞的十分钟录像、他与范氏共同掌控殷氏灭门案的相关证据copy、收受的超过八位数的贿赂、不下五处的房产证明、文殊同提供的证据复印件等等。

取证4

比如还有大批记者、气象学家学者等上范宅对这次意外的天火进行采访研究,一探究竟。

比如给某公正廉明素有当代包公之称的副总理打电话,简要说明此次事件,希望信访办等能鼎力协助;同时相关证据影印件以一种神秘的方式发出,几乎是强制的送达。

四少闲闲的坐在那里,­精­致的嘴­唇­不时飘出二句话,我心跳就停下二秒,到最后让人向范氏传递一个信息,暗示,他们得罪了部队某位领导。

特种部队的某位领导,护短霸道的要命,他的人竟然受人欺负,哼!

轰平了他!

我愣愣的看着,近乎呆滞。

妈的这太强悍了!

老六他就是特种兵,最近和范氏的过节多了,如果真有那么位“护短”的领导勃然大怒,嗯,是够范氏喝一壶的。

指不定给弄军事法庭去,小样先将你烤熟了再说。

反动派很厉害,所以某些地方也厉害,听说某地一个水牢,关你三天,一辈子都忘不掉。

道听途说,不足采信,啊,反正具体内容我不知。

反正,短时间内鞭炮喇叭狂轰滥炸,范氏头都要大了。

听说有个贼溜人家里去,忽然有个声音说:

“把钱放这然后滚蛋......可以强尼,但是钱呢?什么钱......老大说过十分之一......可惜老大说的不算啊......嘿,瞧我送你什么?斯奈克。我数十下,你这个杂种就赶快滚蛋,不然的话,我会把你打成筛子......”

典型的黑道乱战,然后在鞭炮声中,贼屁滚尿流了。

啊,范氏虽不至于屁滚尿流,不过心神不定是一定的。

四少不知道哪里弄来那么多电话,不停的打;不停的有人上门比如说修电路修天然气,哦天哪,那天最后竟然连天然气也爆炸了,难怪火火势能那么大!

不停的更换内容和方式,真真假假,范氏......

呵!

取证5

热闹啊,我们也不闲着,我最后也被按住正式和龚良翼师兄签了个委托协议,让他当我的代理律师。

稀里糊涂真是,我为什么要委托他呢?

不过似乎也没有被卖的感觉,再说了,可能有些场合他出面或许真的比我合适,那就这样吧。

合同法不是有规定么,受托人他不能将我卖了,否则他是违法的,我作为不知情的第三方时,可以不认,毫无责任。

拉倒吧,这些法律条款用我们这儿,更多是作为学术探讨内容,真正用到的,没见过。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Oh,My......”

布莱恩电话响了,darling,不是OMG,我们条件反­射­式的瞅着他。

今儿范银库或者范氏其他人总共加起来给布莱恩打了不下六十个电话,以平均每小时五个计算得出。

当然,如果算上我们工作了不下十六个小时,或许电话call-in次数还要多。

呃,有鉴于电话太多,我们已经采取如下措施:将电话铃声调到最低;电话转接因此这条线绝不占线;我们冒充布莱恩的“狐朋狗友”甚至进行某些活动“不便”回家......

当然,还有不便接电话等种种情况,只可惜眼下的情况实在紧急,范氏除了布莱恩外别的都无能,紧要的人又有部分不再、部分被纠缠住了,只有他自由身。

“要不要回去看看?”

阿龙喝着咖啡,优雅的像个标准的骑士、将军、统领。

布莱恩头也不抬,继续给我弄草莓酱。

熬夜比较伤皮肤,需要补充大量营养帮助恢复,因此,嘴上说话的功夫,他手上忙开了,连小气罐炉头都弄来,绝对是消防第一焦点。

不过早被我们赶到一角去了,中间安全隔离带超过二米。

当然,那些证据资料文件之类的已经收拾整理完,屋里整个看着整洁多了,更多的是些细节需要处理。

取证6

看阿龙冷场,我换了个问题:

“明天......呃,布莱恩的爸爸会去吗?”

其实我一直蛮好奇的,因为听说是公诉,并非个人打官司;那,作为始作俑者,会不会去呢?

如果他不去,我们自然也可以以公诉的方式弹回去,但就远远没那么­精­彩了。

而且经过其他人的手,事情会变质,甚至经过检察院这一过渡,落到范氏身上会大大降低力度。

换句话说,可能会得不偿失,毕竟谈氏兄妹的工费很高啊。

阿龙没应我,布莱恩头也不抬的回我一句:

“肯定去。”

“为什么?”

我问,

“他不是很该避嫌吗?这事情这么弄也太明显了。他自己才真正的黑道......”

如果他去的话,妈的也忒嚣张了吧,不过他是布莱恩的老爹,我还是别骂出来好了。

龚良翼抱着他的茶杯,像茶雾一样晕晕的道:

“没有证据,你能怎么样?

他虽然不是原告,但和殷氏有莫大关系,按理是应该出席的;很多问题势必会扯上他。

而且,我们以各种方式给了范氏一个当头­棒­,他出现在法庭未尝也不能给殷氏一些警告。

不仅他,其他人肯定也有好多会接受法院邀请、出庭解释或者作证,毕竟这件案子太大了。”

哦,好吧,虽然立案后有取证的过程,但开庭审理的时候很多人说话反复,最终大多以庭审为主,重要关系人大多会旁听或者作为证人列席。

范氏出席,或许是很有意义。

阿果切了个信号进来,汇报:

“给赵氏的东西收了,想和布少沟通。”

呃,郑璟仁家的东西,大概是最好送的,毕竟他已经与我们合作了。

这个赵氏,听说是本地的另一龙头老大,不过是做棉纺业起家,他的手下有棉纺厂、服装厂等好多相关行业,当然也涉足房地产,是个人物。

取证7

当年的事情,根据我们早上找出来的东西看,他们的事儿不少。

虽然当家的已经换人,但谁的帐谁来还,我们可不管。

再说了,赵少也收了范彡彡的产业和妹妹,准备围攻殷亦桀,正好找他。

布莱恩在锅里搅啊搅,瞅四少一眼,道:

“明儿再说。”

阿果断了信号,布莱恩哼道:

“现在知道急了。就他,和三姐穿一条裤子,从不把我放眼里。妹妹,还有你们都记着点儿,我们这真正的第一大­奸­商就是他。借老子的势力霸道的厉害,听说底下不少棉农叫苦不迭,他竟然给封口了。大手笔,哼!”

呃,汗!

我说:

“你现在又不是纪检委,又不是政协委员,管这­干­嘛?再说了,处理手头的事情,不是还得他们好说吗?我们一下子对上十家,辛苦不辛苦?”

草莓酱,香倒是挺香的,不过黏糊糊的,加了乱七八糟一堆东西,我好些不太喜欢了,愁眉,我想吃清爽的琵琶,圣女果也行。

而且,这玩意儿被他放了好多糖,忒腻。

布莱恩好歹给我放几个没切的草莓,道:

“咱们先好好睡一觉,醒来再找他。难道只准咱们夜不能寐,就不能让他们醒着数星星?你劳碌命啊?”

“欲擒故纵。”

谈宝铭下了定论,打个张口,往她哥身上一窝,睡了。

“你往里头塞啥了?”

四少亲亲小妹妹额头,问的有些意思,似乎充满笑意。

布莱恩,笑:

“你也有哥,咱不羡慕他们。我不过给他们放了几张旧照,还有赵氏行贿清单,相信他们自己也有一份。世人都比较喜欢别人的东西,对自己的反视而不见。”

呃,睁着眼说瞎话,就是他这种人啊。

人家藏着掖着的东西被你翻出来,还如此大言不惭,唉。

靠在他肩头,说实话,我还真的有些困了。

取证8

我说:

“差不多了,都早点歇着吧,明儿开庭呢。”

龚良翼笑道:

“不要紧,一会儿我再翻翻。明儿争取一耙子打倒,看替谁开的庭。”

师姐迷迷糊糊抬起头,哼唧道:

“人家开庭咱审案,师兄你好歹也得谢人家啊,不厚道。”

呵,不厚道,哦,好像是最近流行一电影,就爱说这句“做人要厚道。”

我左顾右盼,没发现哪个脸上写着“厚道”二字。

至于师兄,真­奸­笑起来,带着那么点儿律师的正义感,绝对最让人毛骨悚然,那真是将你卖了还高高兴兴替他数钱。

就这一点而论,他比雍和感觉确实好受那么一点儿。

如果可以,我愿意将代理律师换成他。塞给他和师姐一人一个信封,我说:

“好像我最不厚道,让你们帮忙这么久了,都没想过发工资。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师兄不厚道,知道我做的不合适而不教导,你这师兄怎么当的?”

这是个相当严肃的思想问题,布莱恩给我们仨一人一个红包,道:

“我做哥的也有责任,我的错。那什么,等这事儿完了以后,我郑重承诺,上门负荆请罪。”

“咯咯咯......”

谈宝铭不知道梦到什么了,甜的蜜似的,从梦里都笑醒了。

阿龙很无良的拨火:

“哼,我还以为你回头给大家一人一个红包,要你负荆请罪顶个屁用。这年头钱比揍你实在。今儿没我的就算了,后天那个,我也要啊,要不然我不介意抽你。”

布莱恩悲催了,捂着脸哼哼:

“唔,我宁愿让你揍一顿,我没钱。如果揍一顿能换钱......”

四少抱着妹妹起来,很鄙夷的踢了布莱恩一脚,道:

“你就这点儿出息。明儿早点起来,妆小姐先别急着过去,我们到时候看情况再定。”

老大就事老大,这个是没办法的事情。

取证9

他的意思很明白,我们尽量不露面,将这事儿压在暗处,对谁都有好处。

啊......打个哈欠,我睡觉去。

妈的,躺床上都十二点半了,还“明儿早点起来”,从理论角度,这已经是“明儿”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明儿”永远是“明儿”,它绝不会来到今儿。

就像过了今儿,当最大的毒瘤切开,我就不用再活在阳光树荫下,虽然在树荫下也习惯了,还蛮舒服自在;但也蛮想跳出来蹦跶而下,表示我的存在。

自由的价值,往往在于一种意念。

、、、、、、、、

水能覆舟“载舟覆舟”,古人之言,字字珠玑,诚不我欺。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岂可不慎哉?

当然,可以为水的,非止民,一切你浮沉其中的,都是水,比如功名利禄,比如天下百姓,比如学校家长单位,皆如此。

甚至,一言,足以成之、亦足以败之!

当然,本来就刀光剑影的黑道,或者说勾心斗角,或者说相互利用并不牢靠的同盟,就更容易瞬间颠覆、毁于无形。

啊,夏日激|情火热,初夏朝日,温如汤,一切都好。

开庭好啊,有些事情就能摆到桌面上好好解决了。

对我们而言,最坏的情况是天下大乱,我们或许还能开脱。

但根本不用担心自己的情况会比范氏差,也不会比那些身居高位的差;因为,我们并没贪污腐败。

哈,我们没有乱花纳税人的血汗钱,自然不会引起公愤,想想看,当十亿人跳起来指责某些人时,我们还会有事吗?

替罪羊?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天下是公正廉明的,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会议室,我们一边打着哈欠吃早饭,一边看大电视上播放早间新闻。

没见到关于范宅失火的事情。

倒是有一则新闻,说谈宝铭成了某省旅游大使。

取证10

谈宝铭始终挂着甜美的微笑大气端方,标志­性­公主装,犹如天边的星;围观众人high的无以复加。底下大家欢呼“天使。”

呃,昨天的事情?

我问:

“你们长得好像,像双胞胎,还像......”

比双胞胎还像,我有点儿语无伦次。

真的,没见过谈宝铭本人的可能......呃,不是可能,而是毫无怀疑的就当真人;而我,现在就坐在这里,昨晚她还就睡我对面,这个,就只能说,真的看不出来,一点儿都看不出来,甚至谈宝铭笑的时候总喜欢对着亲人,电视里她就不停看那个她叫妈妈的女人。

太诡异了,这像的也太离谱,毫不夸张的说,就算那个女孩站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区分开。

或许,呵,我眼前这个才是假的,指着四少,我说:

“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谈宝铭笑,好得意又淘气的半打盹半笑道:

“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托付给别人?

恩,冬冬可比前几年更像了,四哥哥......哥哥不会分不出我们来吧?”

扭头,凶巴巴又委屈期待的看着四少,好像四少已经将她认错了,然后即想大哭一场又想跳起来杀人,演绎的格外丰富。

四少亲下她额头,揉着她笑:

“冬冬再像那也是冬冬,淘气。连大哥和二姐都能认出来......”

谈宝铭郑重的点点头,算是松了一口气,看着我笑:

“别人好多也会有替身啊,当然,我和四哥哥情况又不同啦。冬冬模仿我很像,但有些事情还是不一样的,你细心就会发现。啊,可惜我们不可以同时出现,让人辨一辨,要不然一定很好玩。恩,这件事情,当然要尽量推卸责任;就算有人往我们身上猜,也不可以有丝毫证据。其实这个大使和晚上的酒会,要不是这里的事,我都不会应,好烦人的。才不要和他们搞什么关系......”

庭审殷亦桀

谈宝铭嘟嘟喃喃,给我没解释完,似乎又跑题了,眉头轻蹙,急的四少忙伸手揉她眉心。

低头,我在想她的话,还蛮有意思的。

想啊,两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就像克隆出来的,一个在这里,一个在别的地方;一个做这件事给别人看,一个随心所欲做自己爱做的事情。

布莱恩很打击我的兴趣,说:

“替身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水平也大不相同。有的就像模仿秀,一眼就能看出真假。你就别想了。给你一个也养不起,也理不顺。”

哦,原来好玩的东西都得有些代价,不就这么简单一个道理么,我YY一下总可以吧?

哦,如果有两个我,那,我希望将自己解放出来最想做什么呢?

去见殷亦桀吗?

他不想见我,哼!

去,上学?

哦,这个主意我喜欢,能上学太好了,不论什么样的代价,大概我都愿意。

、、、、、、

“被告人,殷亦桀,男,汉族......殷氏集团前董事长......”

电视突然切换频道,放的是法庭上的情况。

似乎刚刚开庭,也可能有一会儿了,我不是很熟悉。

呃,汗,我就不懂,装的我。

殷亦桀已经端坐在被告席上,腰杆挺直,一如既往的冷酷,面无表情,或者说他表情就是冷酷,汗!

公众场合他大多这样,很business很招牌。

左上角是听众席正面、右上角是审判席放大图,中间是从后上方拍的全景右下角偶尔给一个殷亦桀的特写,我刚好看到一个。

接下来念其他人员,代理律师之类的一大堆,又是什么案由之类的,还有审判员、审判长、书记员等等的名单,看样子很惯例,我,没多少听的兴趣,反正对这些人也不熟,听不懂。

倒是师兄饶有兴味的看着,偶尔解说几句:

“竟然临时撤换审判长,看来那些东西起作用了。”

庭审殷亦桀2

师兄说:

“主审人好像还没换,不过......看那边,对,旁听席第三个,高院的......”

“高院也来人了,那这个......”

布莱恩似乎有些想法。

我只知道一审通常都是有管辖权的地方法院审理,上诉了二审之类的才到什么中级法院或者再往上才是高院。

看来今儿大家都挺重视啊。

这个管辖权,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定的,按说告这个人,自然是到他户口所在地;但本案牵涉凯撒酒店资产评估的问题,就我那么点儿基础知识,和不动产有关的官司应该在不动产所属地区法院受审。

这个,那个......我就管不着了,啊啊啊,我又一次发现自己很弱。

四少慢条斯理的剥着一种很小的类似冬瓜子之类的东西津津有味的做着他超级好哥哥的事,偶尔瞧一眼电视,说:

“来人正好。不能闹太大,但也得让人知道厉害。”

哦,还有这么一说,就是说要掌握火候喽,可惜我不算太懂,大概也学习掌握不了。

唉,这些事情水平层次太高,至少目前来说如此,我只好安静的坐着,等候我该做的事情。

想想,我问:

“又不是公审,为什么电视上......”

自觉地闭嘴,感受到布莱恩的视线,我愈发明白,自己很白痴。

不过没办法么,关心则乱,再说了,我哪里知道,这么全方位的拍摄直播......妈的四少他......唉,他本来就不是人,我等着结果好了。

屋里一个个人­精­,既然我知道错了,自然没人再和我过不去。

虽然我按说是最关心的那一个,但因为那些文绉绉正儿八经的话我实在没什么兴趣,所以,听着,我纯粹就是安静的听着,耐心我多得很,呵,我简直就是来练坐功了。

啊,不对,练坐功的好像不止我一个,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殷亦桀也安静的坐着。

庭审殷亦桀3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殷亦桀依旧那个姿势,那个表情,除了偶尔点头或者摇头,并没有多的一个字。

我们好像从见面第一次就比耐­性­,比到今天......我怎么感觉有点儿不对劲。

殷亦桀说过想坐牢的......

“殷少怎么回事,这么明显的为什么不辩解?”

阿龙忽然冒了一句。

恩?

有问题?

他坐那,不是练坐功,那是什么意思?

合着就是任凭人家指责,等着坐牢?

靠!

我抬头,审判员正在说话:

“连续十四个月转出资金总额为4.68亿元,被告人又作何解释?”

殷亦桀抬头,­唇­角似乎有一丝嘲讽,但并未说话。

所有人都看着他,他就是不说。

审判员好像有些发疯的征兆,稍微迟疑了一下,转向雍和那边问:

“辩护人有什么意见?”

那边坐了四个人,好像都是律师,雍和坐在中间,答得平心静气:

“我尊重被告人的意见。”

默,这是个神奇的世界,殷亦桀的变态之功,将所有人都憋安静了。

雍和一脸,脸上什么都没有,依旧那么平和,不是于己无关的感觉,也不是放任不管的感觉,就是,让你看不出来什么感觉,平静的比殷亦桀还让人看不懂。

啊!

殷亦桀是冷酷,还带了点儿感觉;雍和彻底就是平和的一晃神你都可以当他不存在,可是,谁要当他不存在,就......可以走人了。

“现在休庭。”

“啪!”

法锤响的那么无奈,但还是响了,审判长大概准备去吐血。

“呵呵......”

四少难得好心情的笑出声,这个比雍和还看不透的男人,简直就是天,什么都有,有什么都没有,竟然无比轻快的笑出来。

“殷少什么意思?庭长他们好像都有意放水了,这......让人家接话都接不下去啊......”

庭审殷亦桀4

阿龙好像有些苦笑,或者高深莫测,反正好好笑。

似乎,法院的态度挺他们满意,就是说已经动了,但殷亦桀不接招。

或者换句白一点的说法,就是人家想让殷亦桀回家,殷亦桀偏看上看守所了想去呆几天,这可把人整晕乎了。

“妆小姐,你们赶紧去吧。要不法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们和殷少沟通一下,要怎么样我们好决定。哼!”

四少话好好的说完,对上我之后,忽然又很冷的轻哼一声,很冷,很无情。

好厉害的男人!

我汗滴滴,连连点头,不是我有意不说实话,也不是殷亦桀想让四少你们白辛苦或者说想跟你们对着­干­;实在是,他大概还没明白状况,他不知道我们已经基本上控制了整个事情、拿到了绝对的主动权,更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他的打算,并且坚决不允许。

五小姐的二个化妆师绝对是牛人,半个小时不到,将我和龚良翼整的三米外我们都不认识自己了。

不过现在没空夸他,拿上资料,铭风荷枪实弹开车和我们过去,布莱恩一般的全副武装。

啊,如果再加上我手上的利器......我不知道算不算万无一失,毕竟我们带着部分相当重要的证据;但我们绝对够得上去打劫,甚至有向法院耀武扬威的感觉。

“防弹车......”

车上,龚良翼师兄感慨了一句。

呃,我看布莱恩,什么意思?

防弹车,比较遥远的一个名词。

啊,按说也......按说我......

我,其实是个很普通的女孩、人;但是,­阴­差阳错的,我已经接触到很多不普通的事儿了,那现在再来个防弹防爆车,我是不是也不用这么吃惊呢?

长见识,其实,好像和别的车......

反正我没看出什么区别来。

当然最大的马车我也就看见大;四少那么高档的大房车我也就是看着舒服。

庭审殷亦桀5

哦哦,我大概已经坐过防爆车之类的,不过没人说,我不知道而已,大惊小怪了。

耳朵里,法庭又哩哩啦啦说了好多别的,殷亦桀偶尔应一句“不同意”或者“是”,反正和刚才差不多,很让那些审判员憋屈。

唉,我也头大,不过还好,那些审判员之类的不能无视某些东西,因此简单点给殷亦桀判决了事。

不过,事情也没这么简单,殷亦桀敢给我来这个态度,我一会儿不扁他是怪事。

不过更怪的事,是旁听席原告之类的,竟然没人催。

管他,当然没人催,能想到的有分量的都“沟通”过了,范氏也被烧了,大概没谁有这个胆量敢......相信谁都不是傻子,范氏的事儿,谁能看不出点儿猫腻?

问题是看出来也没用,铭风已经说了,现场什么证据都没有,或者说,一点儿人为的迹象都没有,“天火”,天火!

鬼才信!

或者,啊,或者,退一步来说,就算“是”天火,所谓做贼心虚,天火这么“长眼”敢去毁了罪魁祸首范氏,那别人不也得小心点儿?

这状况,就一个好处,能给我充分的时间赶到、发挥。

我们的车也不慢,狂飙而过,虽然遵章守法,但速度上......很快。

不过,庭审的时间有限,这不能比啊,我着急!

个死殷亦桀!

“别急。照这情况,就算咱不去,也判不下来,最多就是特殊休庭,改日再审。”

龚良翼师兄有限的靠在一角,不是揉揉额角,不知是困了需要提神、还是觉得案子头大。

“雍和律师在等着,一会儿人就到了。”

布莱恩拍拍我肩头,表示支持安慰。

唉,事情闹成这样,都怪他。

其实我们已经给了部分资料给他,虽然只是根据四少和殷亦桀之前谈的合作该提供的部分,但他们拿出来完全可以自卫的,有些事情三两句话就过去了。

庭审殷亦桀6

说白了,审判员和大众一样,都只需要一个说法,如何更好的将这件事情了解了,至于说具体如何,谁有空­操­那份闲心?

哈,其实,很多事情都和经济学一样,有很多理论和说法,什么伦敦学派、货币学派、理­性­预期学派、供给学派、弗莱堡学派、公共选择学派、产权经济学派,只要能自圆其说就行,无所谓对错,最多不过几个学派相互融合一下取长补短以尽量接近预期效果。

这个和强权政治还不太一样,完全是,学术的、理­性­的、逻辑的......探讨。

再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世上有几多鸽子是白­色­的?

广场上灰­色­的鸽子似乎占大多数,雨点、黑、绛­色­也不少,据说还有墨斑、紫绛等颜­色­,反正大千世界异彩纷呈嘛。

胡思乱想一路,其实我们真的没花多少时间,最多也就是一个小时,包括化妆。

但心里有事的时候时间就会很讨厌,一分钟当一年的转,就像瘸子,坡着脚慢吞吞的走着,能急死个人。

不过幸好,我们到了。

狂飙而入,一切顺利,或许是已经打过招呼的,反正,三弯两拐,我们直奔雍和的办公室,雍和已经坐在那里了。

似乎,又在休庭。

哈,审不下去就休庭,每休一次,审判员就自己准备好多理由,从多方面多角度深入浅出的诱导殷亦桀,让他说说看,就差没求他了:

“你随便说个啥都成啊。”

唉,在此,我为所有的审判员及审判长默哀三秒。

不过事情也并非一边倒,除了殷亦桀“极不合作”外,也有几个胆子大的,或者受范氏要挟孤注一掷的,或者果真和殷氏苦大仇深不死不休的......反正,偶尔也有人跳出来Сhā上几句。

如此一来,事情就弄得愈发扑朔迷离捉摸不透。

对上雍和,这男人,差不多三年了,还是这副模样,均和的让人看不透。

庭审殷亦桀7

要说有什么变化,就是他脸皮又厚了二层,防火墙加高了三尺,外头涂一层很君子的油彩,看着挺好看,但绝非本­色­。

啊,即使案子搞成眼下的情形,他依旧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真是,可恨!

铭风抱着东西站我后头,布莱恩也抱了东西,也站我后头,二个人半推半让,把我推到雍和老板椅跟前。

我看不见二个男人表情,不过能感觉到空气比较紧张、有危险。

雍和嘴角扯了一下,终于没有维持下去,乖乖的站起来。

二个男人将东西放大大的老板桌上,顺势,推我坐下。

他们,就一ρi股坐桌子上,这......和耍横有啥区别啊,这个......

雍和离了座位,奔向桌子对面一个单人沙发,龚良翼师兄已经占了位置,摆明了要坐,偏彬彬有礼的伸手,自我介绍:

“龚良翼,妆总私人律师,请师兄多多关照。”

我仰头冲天,怎么就不黑呢?

好像亮着灯,办公室白天也爱亮灯,也可能是天黑了。

妈的龚良翼,老学究,这一阵子总让人敬而远之绕道走的正直人士,竟然也腹黑如此!

额滴神啊!

果然是近朱者黑、基因变异、罕见怪胎!

不过,也许他是真心的,我不能如此,如此的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嗯哼,下马威!

绝对的下马威!

大家这是替我做面子呢。

雍和大律师,脸­色­似乎被对面的墨溅花了,有一刻的愣怔,不过不愧是备战状态的大律师,赶紧伸出手,很雍容大度的握了一下,道:

“冯院长得意门生,客气了。不知冯院长可好?”

啊,世界和平、太平、清平......

呃呃,二个大男人人开始聊家常了。

龚良翼说:

“老板挺好,蛮看好小师妹,对这事儿也比较关注。适当的时候我们准备将实情告诉他,请他指点一二。”

庭审殷亦桀8

啦啦啦,二个男人,暗暗较劲,较的还挺得劲儿。

一个个都不着急,显然比我更熟悉此中机关。

啊,不着急,我也不着急,有人想坐牢,我急个啥劲儿呀。

大家都素质过硬,哈!

“咚咚咚......”

布莱恩手指敲着桌子,发出清脆的声音,算不得伴奏,也不太像打搅,他,就是有那么点儿清脆又不太和谐,很奇妙。

龚良翼最终还是很无辜的占据了雍和的座位,四平八稳的坐着,很学究很私人,啊,私人。

人家雍和大律师不是自封我代理律师吗?

龚良翼师兄就是我私人律师,看谁强悍!

第一回合,胜!

我亮起手,撑在桌子上,说:

“雍大律师,案情胶着,大概是缺少证据吧。我们带来了,但有二个条件,其实对你蛮公平的。第一,把我解除监护关系时签的东西都给我,合情合理吧;第二,一会儿该说什么如果你不清楚的话,我可以让师兄帮你。当然,你拿到的那些证据都是简单的自卫,现在这些,是......”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的协议他早该给我了,要不然我都够条件告他。

而整件事情现在他知道一大半、龚良翼知道一大半,而二个人交叉部分并不算多,二人携手最好。

至于最后的,才是,最需要雍和大律师出门。

将寻常的或者很有力的证据,发挥出双倍乃至十倍的力量,我们都必须承认,非雍和莫属。

不过我很奇怪,他看到我的模样,竟然没一点儿震撼和猜疑。

不过雍和的心理素质,或者他对四少的了解,很可能——不对,是绝对,我可不敢自大——远在我之上。

缓缓的点起一根烟,抽了一口,烟雾缭绕间,他眼睛微眯,打量我,不开口。

很强悍的男人,佩服!

不过,他并无恶意,只是......我相信他是在犹豫,而不是和我比斗内力。

庭审殷亦桀9

恩,既然如此,我说:

“我知道他的打算,不过,就算你不出面,也别想!现在的情况很简单,你来,顺理成章;你不来,我们­干­脆换个形式,从公诉的角度入手。还有......别以为你的律师费是他给的,如果我不乐意,他给不了你也拿不到一分钱律师费。”

手里翻出一份复印件,《(殷氏范氏)合作合同》最后一页,的最下方,他们签字盖章部分,我递给雍和,看着他,缓缓的说:

“光凭这个,于公,你要身败名裂;于私,我可以找你算账。讲道理得分时候,或者得分讲谁的理、怎么个讲法。你不听他的,我保证你毫发无损。”

让雍和背叛殷亦桀......啊,不论用什么手段,一定很­精­彩,尤其是法庭上公然“背叛”,哈!

我很期待殷亦桀的表情哦,会是什么样的呢?

气得吐血,还是跑上去将雍和掐的吐血?

亦或是脸­色­铁青......或许他的脸还是黑着好看些,因为他......他的脸一向很白啊,这个冷酷,他脸­色­,似乎没变过,反而有种白森森的感觉。

雍和接过东西,脸­色­变了,这个东西,果然,他不爱。

我并非完全的威胁,啊,当然不是,我是这么好的人,怎么可以­干­威胁勒索的事儿?

我只是(顺便)告诉他,我知道很多东西,所以,他藏不住。

啊,这么理解当然好受一点,我可是好心。

雍和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善意,慢慢的吸了口烟,更慢的吐了个烟圈,眼睛瞟过桌上的二盒东西,揉揉眉毛,恢复了一点儿平和,问:

“你手上的,都这类的?”

我点头,确实,是“这类”的,这类极隐秘极爆炸­性­杀伤力极大的。

当然,我还知道,殷亦桀和范氏签的那份合作合同完全非法,就算殷亦桀不履行的话法律拿他没办法;但有些东西,自有另一套规范约束。

庭审殷亦桀10

当然,我还知道,殷亦桀和范氏签的那份合作合同完全非法,就算殷亦桀不履行的话法律拿他没办法;但有些东西,自有另一套规范约束。

我手头的东西也类似,或许从某个角度亦属非法,不过,现在有些人绝对经不起这“非法”的打击。

或者,对于非法行为,就算我们非法获得那又如何?

照样灭你!

雍和掏出打火机,将那半张纸点燃,烧了,点头,伸手要我身前的东西;便挑眉,似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的道:

“我就说前几天还针锋相对的一帮人,今儿怎么都像猫似的,原来是投鼠忌器被人揪了辫子。不过,这样一来,等于不打自招......高院高检院公安厅都来人了,你确认要将这东西丢出去?到时候,这尾可不大好收。”

呵,不愧是全国有名的大律师,一下子想到背面去了。

我们拿出这些东西,自然等于告诉人家:

“火是我放的,你们家也是我抄的”,或许我还­操­了别的......这,也确实有双方面的影响。

我掏出来二样丢给他,点头,笑:

“你先看看再说。有些东西光点到为止、或者说说而已,有些东西都丢给罪魁祸首,我们已经商议过了。希望我们的做法能得到您的肯定。”

雍和接过东西,颇有深意的看我一眼,没说什么,而是低头看文件。

那是一沓子森林酒店的,也是最浅显的。

我相信他懂,虽然牵涉甚广,但如果我们都认定了同一条壁虎尾巴,然后将它死死的踩住;相信,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的。

什么东西能摆到桌面上什么东西不能,相信我们这么些人这么些天的努力能保证这一点。

桌上有一盘水果,呵,雍和还挺注意保养,我以前在公司很少见男士办公室放这些啊。

不过挺好,我轻按戒指,纯洁的马蹄莲立刻盛开,白光一闪,美丽冻人,很冷。

庭审殷亦桀11

抓起一个苹果,我将戒指转过来,当水果刀用,不过很可惜,我功夫不到家,几秒钟后,苹果就被肢解了。

雍和眼皮抬了一下,显然已经看见,不过立刻垂下眼皮,继续看他手里的东西。

铭风给他一个小型号笔记本,还有一个存储器,里面,是森林酒店这几年的账务。

当然,该改的我们已经改过了,double-check确保万无一失。

雍和眼神深了很多,很多......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休庭总是会过去,除非今日不想审了。

但显然,今日注定要让他们审个够,哪怕,睡一觉再起来。

哦,确实,雍和将资料大致看完,惊讶和消化之后,二个小时已过,我还真想睡一觉。

不过眼下还不是睡觉的好时候,我坐在那里,慢慢的思索,然后有了个妙主意。

简餐之后,庭审继续。

不过像这么大的案件,审个一半天实属正常。

如果再遇上双方激辩,那更是犹如战场,没到定出输赢绝不会退场。

惦记退场的,先输了。

雍和挑了几份认为合适的证据资料,领着我们一块来到民事庭。

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微不可查的摇摇头,去到属于他的位置坐定。

他的位置,很重要。

旁听席众人,显然都素质相当好,少见谁坐立不安想要骂娘,反而个个都颇为深邃沉思的样子,好像本案本该如此认真对待。

审判员也依旧如临大敌的端正姿态,确保公平公正公允。

除法警之外,武警已经悄悄入场,高院高检院的重要领导来了。

呵,好,我在一角安静的坐下来,静候时机。

审判长法槌一敲,继续。

一个审判员公正廉明的问道:

“请问被告人,现在请你就酒店资金动向异常一事作出解释。 如果是酒店财务有问题,可以根据会计法审理。”

我和殷亦桀当庭相对

“如果财务软件和系统有问题,呃,本庭可以重新调查取证;如果是......会计人员作假帐或者未经您的同意挪用资金......请您认真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否则,只能推定为你个人挪用资金罪(《刑法》第二百七十二条)......”

雍和身旁的律师举手,审判员点头,那律师说:

“我想问一下,根据刑法规定,‘利用职务上的便利,挪用本单位资金归个人使用或者借贷给他人......进行营利活动,或者进行非法活动......’不知有何证据证明被告人从中牟利或者进行非法活动了?谢谢。”

呵,钱不见了没关系,法律上规定不是钱不见了就行的,还要......我瞅着殷亦桀,还是那副样子,不过眼角微微扫向那个律师,别无他意。

哦,我知道了,就算他想坐牢,也不能整的太简单了。

当然,他也没说一定要坐牢,不过获个刑受点处罚之类的。

呃,不过他这态度也蛮让人讨厌,好像事情整个与他无关,这啥意思?

脑子灵光一闪,我赶紧举手。

有些事情么,言者无罪,我只管说是不是?

殷亦桀的眼光唰的扫过来,死死的盯着我,一直波浪不惊水波不兴的眸子里,破冰了,森冷又炙热,好像要将我烧化了。

有些无力的抬了下手,抬到一半,又落下去,脸­色­狠狠的扭曲。

哈,殷亦桀他现在认出我来了,才认出我来,哼!

他在被告席上一直侧身着坐的,他就一直都没看下头。

哼,哼哼,怎么样,感觉好受吧?

还敢厉害,就只能磨牙吧,磨吧磨吧,磨尖了一会儿吃饭。

哦,范氏,旁听席范氏众人,也随着殷亦桀的视线向我扫过来。

那个黑脑袋,我瞅他有一会儿了,虽然从骨子里头发根的讨厌他,不过,我依旧没太关注。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太想见他。

我和殷亦桀当庭相对2

不过范彡彡,啊,好­精­彩!

她也死死的盯着我,然后皱眉,显然想起了什么又没人出来。

当然,我今儿的打扮,换了茶壶盖头,脸型也胖了一些,甚至有点儿方,额头上盖着厚厚的刘海,不潮但也不土,反倒有些另类。

很奇怪殷亦桀一眼就能认出来,不过范彡彡,我就不指望她了。

当然也有可能,毕竟我们生死仇怨,她根据某种心理感应认出来,也不奇怪。

舒服也在,玉壶冰也在,他们都看着我,眼里闪过了然的神情。

倒也是,如果知道我现在和谈氏的关系,或者不是关系而是联系,没所谓了,总之被他们稍稍换个形状也没什么奇怪的。

随着这些巨头转过来看我,审判员和审判长都将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

今儿开庭到现在大半天了,旁听席一直没什么话说;现在旁听席忽然多出来许多大人物,这会儿又这么多人瞅我,估计审判长都没搞明白状况,因此,连我叫啥职业地址联系电话之类都没问,直接让我发言。

也挺好,省了不少麻烦,发言就发言,我来就是要发言,吓死某人,吼吼!

站起来,我清清嗓子,清脆的说道:

“我是觉得,殷S......Y......”

被告人叫得我别扭,殷少吧不合适,殷氏吧也不合适,殷亦桀吧我好像没当着面这么叫过,舌头打了个结,郁闷。

我不自觉的扫向殷亦桀,他紧咬着嘴­唇­,腮帮子动了二下,好像在吃我?

哦,他当然想吃了我,他现在恨不能立刻冲上来把我生吞了,这样我就什么都说不了了,是不是?

哼,正好!

我说:

“被告人以前是有名的慈善家,这个大家都知道。他有些慈善活动和项目都是秘密进行的;并未像有些人一样,捐助个十来万都要大肆渲染,甚至捐助万儿八千都要媒体随行、唯恐人家不知道他多有爱。”

我和殷亦桀当庭相对3

“他这样的慈善活动都需要资金,难道他不从公司酒店出还自己印钱?还是大家觉得非要逼他将不想说的事儿说个明白?哦,法院或许可以审理慈善案件或者把他丢到牢里去,因为他花三千万捐建了个图书馆而资金来源不明?还是觉得受助的人无处谢恩哭天抢地怨政府,因此他就有大罪?”

啊,这个,我虽然顺口瞎蒙,但也并非毫无根据。

以前家里那个女人工资就不低;我到了老县城,玉壶冰开出的十万据说都给了陶叔陶婶。

当然,殷亦桀做的事儿可不止这么一点,我知道的还有廖亮一家,帮她得偿所愿难道不要钱?

我是个最不爱管闲事的人,相信我身边还有身外肯定还有好多。

就算花不了几亿,不过......嘿嘿,感情牌么,我好歹也算学会了一点。

一语未毕,整个庭内安静了,愈发的安静,比我开口前还默。

我说的事儿,当然有尖锐的部分;但大多属实,他想否认也不行。

像法院领导随便去孤儿院送点水果糖果之类还上电视,我可没瞎说。

而且我就事论事,又没大鸣大放大字报的批驳,谁能奈我何?

“这么大笔资金,怎么可能都用于慈善项目......而毫无风声?”

范彡彡身边一人质疑。

“你耳朵聋了就得说天从来不打雷?你眼睛瞎了就得说世界是黑的?”

我利索的回敬一句。

法庭上乱吵吵的事多了,吵架出真知,理不吵不明(辨不就是吵么),对吧,我先说了再说。

“你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人看似律师,感觉倒像某个成都男人,站街上和女人吵架。

“咚!”

法槌响了,审判长不耐烦了,瞪他一眼,再看我一眼,眼神公正廉明:警告!

我自觉的shut-up,没所谓,够调调够味道就行了。

看啊,殷亦桀气的七窍生烟了。

我和殷亦桀当庭相对4

我看到殷亦桀脚不自觉的抖了二下,好像随时准备跳起来,掐住我的脖子拧下来当球踢。

哦,不对,他要掐也只能掐那个男人的脖子,我么,他舍得?

他敢!

回他一个挑衅的眼神,眉头一挑,你能奈我何能把我怎么地?

今儿,我就耗定你了!

玩吧!

前后左右不明视线不时扫向我,意义不明。

我的脸孔太陌生,没办法,今儿陌生面孔比较多,大人物也比较多,谁都不敢随便得罪,我白捡了便宜。

没办法,运气好有时候就是这样。

审判员清清嗓子,看着我,很正式很负责任的问:

“您这么说,有什么证据?也许您话说的不错,大家都能理解,对于慈善家......呃对于慈善家,法律上并没有特殊规定......”

我举手,回答:

“法律我不知道啊,但那位律师说的,要用于牟利或者违法用途才能定罪;那用于慈善目的,就肯定不是了。至于证据,虽然有‘谁主张,谁举证’的说法;但这事­性­质不同,举证的责任应该是法院,法院要维护慈善家的清誉,不能让他们寒了心......至于是与不是,你们说了算嘛......我,只是提出疑问而已。”

《诉讼法》有规定啊,

“当事人及其代理人因客观原因不能自行收集的证据,或者人民法院认为审理案件需要的证据,人民法院应当调查收集。”

全国上下慈善项目都要证明非殷亦桀­干­的,我怎么做得到?

事情很明显嘛是不是。

啊啊啊,我,还是觉得懂点儿法律真好。

嘿。

看啊,殷亦桀的脸开始泛红、泛黑、泛白,变化很快,但是,绝对­精­彩。

别的人都没他激动,啊啊啊,他好­鸡­冻,这下子,我看你还怎么坐牢,哼!

全国有名的慈善之星,这可是权威机构认定的,可不是我说了算。

没特权有什么要紧,我给你整个头晕晕,哈!

我和殷亦桀当庭相对5

傻了,一个个都傻了,看着我,又看殷亦桀,连范氏也没办法再说了。

我说的合情合理,就算殷亦桀挪用资金了,也还少个“罪”字,定罪可非同一般,你们慢慢查去,等查出来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哈!

慈善,别说三五亿,来个地震水灾几百亿都不够,随随便便就吃了。

这一条罪不成立,暂时不成立,不敢定了。

审判员开始问下一条:

“被告人,关于原胜利饭店资产评估不实,有侵吞国有资产的嫌疑,对此你作何辩解?”

我赶紧举手,不让他说,谁知道他这会儿怎么给我变招。

“唰!”

所有人都看我,我又不是被告,这么积极,实在有捣乱的嫌疑。

不过,庭上已经问他不下二回了都没答案,审判员竟然不批评我,反而很有些释然的感觉,示意,我可以说,那意思好像还怪我来晚了,害他们提心吊胆搞半天搞不定。

呃,好吧,是怪我来晚了,那不都是殷亦桀讨厌鬼耍赖吗,他要好好的说,我都不用来,谁都不用这么难受,真是的!

恨恨的我看都不看他,直接说:

“我有个疑问,听说凯撒饭店是殷氏和范氏合资的,为什么只问范氏不问殷氏?呃......那个森林酒店资金问题,那也是范氏和殷氏合作的,为什么大家总要问殷氏呢?殷氏集团实业多多,一下子没顾过来,被人......”

嘿,我没说什么不合适的话吧?

法院,措辞一定要得当,说话要小心。

看一眼龚良翼师兄,他悄悄的竖起大拇指,夸我呢。

呵,我进步多了,面对这么多人如此正式的场合,还能稳得住,哦,我也夸夸自己,这不都是被殷亦桀给逼的?

他要不这样我至于嘛?

讨厌鬼!

这个 讨厌鬼看着我,神­色­异动,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虽然隔着十几米的距离......

我和殷亦桀当庭相对6

虽然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我好些还是感觉到殷亦桀灰­色­眸子里的笑意。

讨厌鬼,这个时候还笑,有什么好笑的,哼!

范氏,还稳稳的坐在那里呢,就给我笑,牙齿很白吗?

殷亦桀不理我,兀自笑他自己的,冷酷的神­色­软和了好多。

身后一哥们拍我肩头,问:

“请问您贵姓,呃......交个朋友,我觉得您做个律师挺合适。”

挑眉,无视。

我才不要做律师,我身边就做个很强悍的律师,瞅着雍和的侧影:哼,再没动作我就让龚良翼师兄上,回头再废了你。

当然,他让我签的协议都有问题,废他很容易。

我诅咒还没开始启动,雍和举手了,虽然迟疑了那么一下,似乎还侧眸扫了我一下,不过,还是表态了,少有的准备主动表态。

审判长激动地连连点头,点头连连,诶妈呀,这大神终于要开口了,那事情才能顺利结束。

可以想见,忽然换审判长,对他是多大的考验;而全局的关键,只要雍和在,没人会期待别的人,这就是强势律师的好处。

往后靠了靠,托着下巴,我眯着眼睛打着盹儿,懒懒的听雍和在如彼正式场合充分发挥他的特长。

啊,按说我该认真一点儿,好好向他学习一下其中的技巧和讲究;可惜,我实在......我等着快点儿完啊,审判员不好受,我也其实挺悬心的。

雍和很无良的说了半天,才绕出一个话题:

“另外,我手头有充分的证据表明,此事与被告人无关,相反,与另外一个人有关,我不妨从头细说。

凯撒酒店巨额资金流向不明,同一时间,森林酒店增加多项资产,总额三亿以上。

二间酒店属关联公司,这种资金调转,不论手续是否齐备,除非有其他证据否则并不违法。此后不久森林酒店正式转让范氏集团,而后凯撒酒店开始重组。”

我和殷亦桀当庭相对7

“凯撒酒店开始重组,重要决策都由范氏经手。

我想,我们更应该请范氏有关负责人出来,给大家说明其中缘由。

此外,我手头还有森林酒店此后至今的全部财务数据,从帐面上看,收入成本费用利润等全部不实,稍微正常一些的人都能判别,白菜成本二十块一斤,草鱼二百块一斤......如此等等,举不胜举,这就是证据。

稍后将全部上交。除此之外,酒店利用财务软件之便,开立了三套帐,账外账,那数据才是真正的......”

乱了,证据的出现,毛头的转向,法庭开始乱了,有人坐不住了。

雍和走出他的位置,交上证据,定音。

但他的话可没说完,和书记员签收证据后,继续说:

“种种证据表明,范氏利用酒店进行洗钱,甚至在与殷氏合作期间已经开始这一活动,殷氏将二家酒店都转让范氏,原本以为事情已了,如今既然翻出来,我们不妨将自合作以来的资料都拉出来......”

坐不住的,不止范氏,还有我身边好多人。

震撼,案子直接升级了,从怀疑到殷亦桀死不开口再到证据确凿,法警动了,武警也渐渐进入,预备了。

雍和却好像刚热身完毕,现在才是他表现的时候,均和的脸上现出正义的­色­彩,目光焦距明明谁也没对上,但下面众人都能感觉到他就看着自己,让­阴­暗的心灵颤抖。

原来这才是他的绝杀:均和的脸上只要带上那么一点点儿别的­色­彩,那­色­彩就会在空气中自我膨胀,见者自己会在心里无限放大。

别说我这个无辜的正义之士,就连龚良翼师兄都有些正­色­起来。

雍和摆开战场拉开阵势,提高嗓音:

“利用财务软件TEST系统或者弄小金库、账外账并不少见;但若是利用此进行洗钱,金额如此巨大,法院应该对此进行彻查,而被告人则完全不用为此承担责任。”

我和殷亦桀当庭相对8

“有鉴于此事关系重大,被告人已力所能及的收集到若­干­证据,为自己洗冤。除物证外,还有若­干­人证,证明......范氏长期从事黑社会活动。这也证明了洗钱的资金来源。鉴于被告人和范氏的长期合作关系,对其从事黑社会活动不甚了解,因此,有关这方面的事情,就请证人来陈述。请审判长允许二个证人出庭作证。”

火爆!

炸锅了!

在座的可能没人不知道范氏是黑社会老大,但,真正在法庭上审理,而且人证物证齐备,这个......措手不及,多少人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法庭成三月底的油菜田了,一片蜜蜂嗡嗡嗡,好不热闹!

震撼的惊讶的面面相觑的蠢蠢欲动的,脸红的脸白的脸绿的什么样都有,哈哈,好热闹啊,有趣。

既然出手了就一下子按的死死,哈!

殷亦桀似乎也吓傻了,抬头,看我,我不理;看雍和,雍和数星星;再看我,狠狠的瞪,眼珠子都要瞪掉地上了,我还是不理。

对啊,我为什么要理他,凭什么?

审判长,很悲催。

雍和说的是要给殷亦桀证明是清白的,而不是另起炉灶另外起诉,管他中间联系如何微薄,那都是有关,就得受理,管你清正廉明还是贪污昏庸。

这就是雍和的过人之处,即便是被告是律师,也牢牢掌握着全庭的主动权,逼得你,心理上也会因被逼的感觉受到莫大的影响,其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厉害!”

龚良翼师兄给我翘起一个大拇指,一脸的佩服。

我想也是,殷氏范氏合作大家都知道,经营权在殷亦桀手里大家也知道,所以4.68亿提出来的时候,大家都相信:殷亦桀动手脚了,而且数额巨大。

可是,如果范氏真的要动手,还进行洗钱,又将森林酒店扯进来混为一谈,再加上黑道势力给人的影响,殷亦桀立刻就成了最无辜的。

我和殷亦桀当庭相对9

至可能有人立刻为他喊可惜:二个酒店落了范氏之手。

审判员也很悲催,看看审判长,当然请证人出庭了,这能不请吗?

审判长话音刚落,静,死一般的静,谁都想不到,谁,敢在这当口站出来跟范氏唱对台戏,证明范氏黑社会,嚇,很危险的说!

旁听席中间,一条走道,无数目光,都有意无意特意的落在那上面。

布莱恩,稳稳的站起来;门外,冉桦走进来,并肩而立,走上前,登记......

范氏一堆人,一堆人,全蔫了!

殷亦桀,傻了!

真正的让布莱恩站出来,告他老爸,这事儿,这里不是美国啊,兲!

大义灭亲,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道上谁不知道,范银库别的不好,对这唯一的儿子,可也没话说的,要不然布莱恩也混不出个恩少的名头。

试想,范银库那么多女儿,是什么下场?

而即便这样,布莱恩第一个站出来了,范银库脸­色­煞白,抖了。

没有开口,仅仅登记上证人,就说明了太多,不用声泪俱下、满腔怨恨的控诉,已经足够。

“还有我。第三个证人,还有证物。”

门口,一个并不太响亮的声音,穿透憋闷烦躁的空气。

“唰......”

这不请自来的证人,沉稳,冷静,有些淡,却不容忽视,谁?

所有人都,望向他,看着那门口,一个并不十分高大的人,犹疑一下,缓缓而入。

几个审判员嗖的站起来,武警按着枪,不自觉的往那方挪了几步。

空气,停止流动,庭内静谧的诡异,却又躁动不安,仿佛蒸笼中的虾,很想掀翻这笼子出来透一口气。

我扭头看着铭风:怎么会是他?

他!

铭风给我挑眉,一脸的理所当然,理所应当。

呵,呵呵,我明白了,是算是明白了,四少安排的好戏,这都是四少的拿手好戏。

我和殷亦桀当庭相对10

好啊,天罗地网,疏而不漏,啊......所有成语都词不达意,因为,来者:家父。

投案自首吗?

还能直接撞到法庭上来?

不明所以的人,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还是弄不明白。

“还有我,算一个。”

父亲一步迈入,其后,一个清淡甚至有些胆怯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来,却犹如第一道春雷惊破天,将这诡异的空间撕裂了一道口子,任那狂躁席卷,将人烫晕了。

一身暗绿­色­套装,简洁、朴素;头发随意盘起,脸上洗尽铅华、素姿犹存风韵。

妈妈,她竟然也来了。

哈,我都还没来得及想呢,她也来了。

恩,来了,来得好啊。

这都说好似的......啊不,不是“似的”,这本来就是说好的,大家都来得是时候,来得好。

听说过墙倒众人推吗?

旁听席­骚­动了,好像,大家都恨不得跳起来和范氏划清界限,最好也能踩上一脚吐口唾沫,以此表明自己的忠贞。

大家都是热爱和平的好同志,来吧。

“我也算一个。”

“还有我。”

门口,二个亮丽的身影二个清脆的声音,终于将这一场庭审搞乱了,彻底的乱了。

米饭,和那个女孩,来了二个人,足够了。

“咚!”

法槌沉闷的响起,

审判长宣布:

“登记证人。本案牵涉刑事部分,休庭,稍后再审。另,犯罪嫌疑人范银库、范彡彡......限制行动,待审理结束后再行决定。”

“咚!”

又休庭了,今儿个,呵......休,休够了再说。

公检法高层全部涌到某个方向,密会去了。

这案子审的,审判长要还没看出风向,那他就别混了。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雍和的办公室,我其实蛮好奇,他怎么在法院也能有这么大的一间办公室;不过有些人就是非人,不能以常理而论。

殷亦桀不分场合的发情

雍和的办公室,我其实蛮好奇,他怎么在法院也能有这么大的一间办公室;不过有些人就是非人,不能以常理而论。

不过龚良翼师兄说雍和有时候也参加一些公益­性­质的活动,之类之类的,因此给他留间办公室,也不算过。

当然这件案子挺大,临时给他个私人空间也可能。

谁知道,反正,这办公室挺大,除了大大的老板桌老板椅对面一单人沙发,旁边还有一组沙发带茶几,最奢侈的是,旁边还有一卫生间;相比于以前我去看到的那些老式法院或者派出所之类的办公室,实在是天差地别不可同日而语。

我刚准备研究一下这卫生间有没有带淋浴间,门开了!

那个霸道的被告人,在法警的看押下,消消地,却极为大方的向我走过来。

、、、、、、、、、

然后就是一片的晕天黑地!

我扭头,被告人狠狠的将门关上,更狠狠的盯着我,好像要将我吃了......

啊,乌鸦嘴,我绝对的乌鸦嘴,怎么可以想到“吃”这样危险的字眼呢?

“唔......”

被告人以恶狼的姿态立刻扑上来,将我狠狠的搂怀里揉,往嘴里揉,按着我的头狠狠的......

啊......要命啊,还给不给人活了?

啊......被告人已泰山压顶的姿势,好像光咬我还不够,光吸尽我嘴里的空气还不够,还要将我压弯,让我弯腰,可是朝后弯......

啊......我不行了。

紧紧搂着他脖子,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只能屈服,要不然,我......

被告人大概被法院和律师折磨的够呛,这会儿尽找我宣泄,将我揉成一团,紧紧的贴在心口,咬的比较轻,但吮的很重、很用力,好像他眼下的状况是我造成的,要找我拼命呢。

或者说,他好委屈好无辜好无助,要从我这里汲取点儿什么来弥补,深深的吻着,都不顾我的感受。

殷亦桀不分场全的发情2

我条件反­射­先伸手搂紧了殷亦桀,别的什么也不想就愿意给他抱着,也抱着他。

我知道,刚才他还一直硬撑着,现在他化刺激为发情!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怕范氏,而是,真的很想为我争取一个平衡的砝码。

又或许,他另打了主意,或许,让我父母出庭指证,于他家人面前能好看一点,虽然这别人都算不到,但未尝不可以这么想。

或者不论如何,他都在等我,什么都是为了我。

我迷迷糊糊的承欢于他怀里。

殷亦桀可着劲儿的喂我!

唔,他以前最爱喂我的,可是今天为什么,要的这么深,这么多,这么狂热?

脑子有些晕,我想这是昨晚没睡够的缘故;身子有些热,我想这是初夏的缘故;我们不断的变化角度,深深的吻在一起,似乎这就是人世间最大的幸福了。

我想,从今往后,殷亦桀也许不会再要我躲暗处偷偷等他了;我可以于人前站在他身边,他是我的。

他是我的,所以,我也可以吻,我也可以要他。

揉吧,揉成一个就好了,以后就再也躲不掉、藏不开。

你不爱的,我也不爱;我不爱的,也不强求你爱。

我们都有个并不完美的家庭,或许,我们,可以重新创造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美好未来。

“啊......不......”

我,疯了,脑子略微醒过来,我要疯了。

不知不觉的,他让我吻着,竟然开始动手,手开始乱动......

啊,不可以,疯了!

这里是法院,是雍和的可能临时的办公室,一会儿还要庭审,还要......啊!

神经病,殷亦桀是个彻底神经病!

“不听话,胆子大的很,嗯......”

殷亦桀扣着我的头,不许我说话,右手已经松了我的腰带。

我今天是中­性­打扮,穿的是裤子,他,啊......我要疯了,这怎么可以!

殷亦桀不会场合的发情3

殷亦桀的行为真的是一次比一次过分,上次是在车里,前面有人有狗的。这一次,居然在法院的办公室里,外面还有二个刑警。

他发起情来真是愈来愈不顾场合了!

哇,这神经病男人,我不要了。

疯了!

我赶紧的推,要知道四少他们也许能......啊!四少他们那一帮子人还可以随时获得我们亲热的录像,这个样子怎么,啊!

这能让人看吗?

我羞耻的奋力挣扎着,我可不想给人家看春一宫呢。我的殷亦桀的身体,只应该给我一个人看的。

“谁让你来的,嗯?谁告诉你可以不回家、不要我了,嗯?”

殷亦桀才不管我,这会儿,他已经是......彻彻底底的霸道狂人!

左手扣住我腋下,绕道丰盈,我怕痒啊,怎么才能逃脱?

他右手继续乱动,这会儿又上来摸我胸部,狠狠握着捏上几下,好像是它得罪了他。

啊,我弯着腰好累啊,后退一步,不是一步,只要我微动,他立刻跟进,压上来。

后面顶到什么东西了,啊,好像是桌子,我......我头晕目眩浑身乏力,被他吸­干­了。

讨厌的人,为什么不可以安静一点,想吻就好好吻一个,想做了过几天回家慢慢......讨厌鬼,就知道­色­!还这么急。

做什么做,啊!

他,已经将我裤扣解开了,邪恶的手,往下......啊啊啊啊!

他还就想着做......

不行,这玩不得,他神经病啊!

我双手撑着后头桌子,这个位置好像是有桌子来着,撑着桌子,我借力,用力,用老大力气,闪到一边......赶紧关耳钉胸针之类我能想到的,都得关,在不能确保逃出魔爪之前,我确认不会让人家听到比较重要。

这个魔爪,我不保证......

“躲什么?恩,可儿,真移情别恋了?”

殷亦桀一秒钟都没给我,立刻压上来。

殷亦桀不顾场合的发情4

我都吓呆了,声音软得能滴出水,完全是害怕的急的,

“你疯了,这里不可以啊!给人看到怎么办啊。那个,咱们回去,回去好不好?我说好过两天,等你的事儿完了,你想要我怎么样都成,咱......啊!”

我求你了,呜呜,神经病,他咬我,咬我嘴角。

不行啊,楼道好像都能听见人来人往,这里的隔音效果可没保证,这......像个什么样子嘛!

殷亦桀不理我,自顾自玩得好欢乐啊!

我怒了!

“你三百年没见过荤的啊,这么饿的象个什么样子。让人听见......”

殷亦桀比我还大声,

“怕什么?你是我的,我就要大家都知道,怎么样?让你走不走,还敢到这里来,搞成这副鬼模样,都谁教你的,啊?不想我是不是?不肯回家,我见你一回办你一回,看你回不回......”

殷亦桀趁我说话的间隙封了我嘴,舌头狠狠的挑动。

刚才是他没注意我才逃出来,这下好,整个将我压在桌子和他中间,连动弹的地方都没有。

狠狠抱着我狂吻,手不安分的继续......

身子好热,我,我也想,可是不行啊,我也想......松开手使劲塞到胸前,他的胸前,我,还是......使劲儿,转个身,躲开他,再让他吻下去,我们就都该疯了。

这里什么地方,现在还­性­命攸关呢吧,简直是,他就是个大­色­棍加神经病!

我,不行,我的想办法......

啊!

殷亦桀好像真疯了。

我休闲版的西裤本来就松,被他解了腰带、扣子和拉链,连脱都不用,刚挣扎的似乎自己就滑到底了,脚一动我差点绊一下,还没......我还没想好怎么弄,他不管不顾的将我按在桌子上,收一扯,小内内不知道坏了还是......他大概还是熟做此事,

“嗤”,紧接着,我还没动了,他双手扶着我后面,狠狠一顶!

殷亦桀不顾场合的发情5

啊啊啊!

这个男人终于还是疯了!殷亦桀不顾我的反对还是按着他的意志把我给就地阵法了!

这姿势以前在床上弄过,可是,这个样子,还有这地方,我好难受。

可是,我好象走投无路了!

我的前面是硕大的律师老板桌,后面是疯狂的被告人,门外还有那个法院的警卫!

我逃无可逃,我简直可以告他QJ!

啊,小腹凉凉的贴在桌子边上,毫无温情可言,憋屈,难受。

殷亦桀好想还没够,或者真的是正在兴头,简直比他第一次和我在一起,吃了药还控制不住,狠狠地在那放肆,乖张无比,一手将我右腿抬起来放桌上......

“求你了,不要!我不要啊!”

我,不知道有没有哭,不过我真的好难受,身体很热,却被凉凉的桌子和冷硬的他搞到冰冷;心里我更加......

心口堵得慌,就像上次,我不知道怎么了,但是,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怎么可以!

喂,我不是......我!

咬着牙,我发誓,如果他还这样......

“可儿......”

殷亦桀愣了一下,停下来,俯身趴在我背上,将我抱起来,或者说手塞到我和桌子中间,贴着我耳畔,低声道,

“怎么了,可儿?很难受吗?”一边亲我的耳朵,软软暖暖的,好象无限关心我的,带着一点抱歉的味道。

他知道自己错了才有鬼呢!

我当然难受,你当谁都跟你这么­色­啊,见了就知道嗳嗳爱。

我委屈地要死,发狠道:

“你如果当我就是泄一欲的对象,那我真可以不用去那里了,那里也不是我的家。我以为你爱我的,原来......”

殷亦桀身子僵了,在我体内的部分也僵硬,但是依旧在里面,他最喜欢的动作,就是留在我里面,然后慢慢感受这种交融,可是,此时我的脸贴着冷硬的桌面,实在感觉不到有什么爱意。

殷亦桀不顾场合的发情6

我说:

“我不知道什么叫爱,但我觉得最起码要尊重,而且,爱不能只是­肉­一欲,你以前不这样的......”

冰冷的,在眼前,桌子上有一滴湿润,我不想品尝它的味道。

是啊,当战争停止后,家庭富裕后,友情常常随风,爱情往往变质,那,是不是真的爱?

还是说,从一开头就错了。

我们常常在脑子里描绘一个爱人的样子,或者友情的框架,然后硬拉了一个可能很不像的人填进去,在特定的时空,因为某种原因没有触碰到那层油纸,于是一切都很美好;可是一旦有什么打破了这种均衡,爱的谎言便也原形毕露,伤害的,是谁?

不知道,我对爱没有奢望,也没有做个画框,我好像只是一直都听任他,随着他意愿做乖宝宝,也许是他的金笼子让我安逸了,因此蒙蔽了自己。

当我长大之后,在笼子里已经扑腾不开了,我需要飞往外面的世界之时;我们,究竟是不是爱?

爱,究竟是什么?

殷亦桀赶紧松开,将我抱起来,转过身子,亲自我脸颊,低喃道:

“对不起,可儿,不是......我,一见到你我就知道你那个了,肯定也想啊,所以我才......”

神经病,就会狡辩!

我说:

“我是想和你啊......可也不能失去理智。这什么地方啊?!像个什么样子?”

最最重要的是,这一切有可能被人看到听到啊啊啊!我可以私下随便殷亦桀怎么样玩我,但我真的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给别人欣赏了。

殷亦桀贴近我耳畔,亲着我耳垂,轻声道:

“可儿,对不起。我,只是特别想要你,要不然总觉得不真实。我会还好爱你,爱你一辈子,可儿,现在,给我好不好?我想要,特别想要。这里不要紧的,雍和的地方没人能说什么,谁管这么多。可儿,我好想......好不好?”

殷亦桀不顾场合的发情(38更)

他的亲吻没有继续,反而成了......沧桑和心碎的呢喃,甚至害怕,他简直是小心翼翼和赔罪。

三年,多少的不真实,终于抱在怀里了。

履行那样的合同,努力奋斗打倒范氏,悄悄转移资金给我,我都知道啊。

也许,是我不好,是我多心了。

因为,我怕。

我也怕失去,怕失去这个人,这份爱。

都说,男人喜欢用­肉­一爱,女人喜欢用梦爱。

没有动,我知道底下光着,我还是没动,说:

“那个样子我很难受啊,你欺负我,很过分......”

殷亦桀舔着我耳垂,又委屈又温柔地轻声道:

“对不起,可儿。我实在太想要了。给我,好不好?你说喜欢什么样的姿势,我们重新来过......我保证很小心,服务周到,绝对符合家庭­妇­男的标准......”

坏人,大坏蛋!

手搭在他腰带上,我怎么说啊。

啊......坏人!

才没注意,他竟然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说刚才的深沉是装的?

竟然,手已经摸着我丰盈......

“站着也不错的,要不要试试......啊,小可爱,我们不站着,那里有沙发......”

殷亦桀刚才绝对是装的,给了我二秒钟反应时间,不过是将自己扒光,然后抱着我按在长沙发上......

有什么东西喷泄而出,幸福的海洋顿时波涛汹涌!

唉,遇上这么个霸道的人,你说我除了从他,还能怎么样?

、、、、、、、、

嘿嘿,好象那啥终于和谐了啊!

又是三十八更,我都觉得有点兴奋了,我真不知道我能这么长时间的专注于一件事,而且能这样强度高速更新这么长时间。

这本书好象是六月动笔的,然后七月上传到现在五个月了,有近二百六十万字了。真是一个恐怖到了极点的数字。

呵呵,开始还想着小说应该怎么起承转合,现在完全是一种自由的奔放。

谢谢大家对我的容忍喜欢和支持!

殷亦桀不顾场合的发情8

“可儿......”

殷亦桀紧紧抱着我,微侧过身,让我贴着他躺着。

如此小的沙发,真是难为了。

靠在他胸口,抬头,看着他,轻轻摸着他的脸、眼、睫毛、眉头......

好像也没什么变化,白皙如象牙烤瓷,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弹­性­极好。

他的眼底有些黑,眼角,有一缕细纹,还是以前疲惫时的样子,虽然嗳嗳过了,还是不行,要爱够了再好好睡一觉才能恢复个七七八八。

“可儿,想我不?”

殷亦桀抓住我的手放嘴里轻轻吮着,问的这么没内涵和深度。

啊!

深度!

神经病,我不安的动了下身体,该死的,他还没出来,我疯了,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多,惊恐的看着他。

他竟然知道,伸手使劲按住我的身体不让我动。

我怒,低喝:

“一会儿还庭审,你没完了!啊,回去好不好,求你了......”

呜,我刚到舒服到了极致的时候连叫都不敢叫,悲催,我咬自己嘴、咬他胳膊,那都......

那达不到正常的效果啊!

郁闷啊,嗳嗳的时候就是要叫,才能完全释放,达到最终极致;这不能叫,我......

殷亦桀舔着我咬的发红的嘴­唇­,轻笑:

“说,丫头,让我回家,准备给我几天?”

我,崩溃,想抽他,嘴里却还只能低声下气的说好话:

“都是你的,你别给我三两个月不回家,那不都有了?”

呜,呜呜,自己一动就是半年不回家,还来怨我,坏人!

殷亦桀对自己的坏人形象全盘接受,摇头,装模作样道:

“我以后天天回家抱老婆,不过这不一样,回家后先补几天旧账,那都不许乱跑,我要......前后左右所有姿势都复习一遍,要不都有些生了。五天,够不够?还是一周?”

我低头,垂眸,崩溃,没听见,我啥也没听见。

殷亦桀不顾场合的发情9

这种问题没听见比较好,你也没听见是不?

啊!

神经病被告人,微微侧身,依旧将我压下,咬着我耳朵哼道:

“不说话就是愿意了?”

呃,我......!

啊!

他某物一定有存储功能,将往日都存下来了,这不,五分钟不到,又高兴起来了......

“吱拗吱拗吱拗......”

沙发被摩擦开始伴奏。

“嘭嘭嘭......”

骨­肉­相连处,时快时慢时轻时重的哼着小曲儿,表示一下久别重逢的愉悦。

“嗯......”

我只能咬着牙拼命忍着,虽然他的嗳嗳里在以往的温和外加入了一些急切元素,但我还是不能一如既往的配合他浅吟低唱,以此表示我如何的享受和舒服、幸福。

啊......舒服,幸福......

“好了。”

靠在他臂弯,红着脸,我低声说。

大­色­鬼,两次了还脱了我衬衣和我MM打招呼,好像是好久不见了,竟然“聊”得热络。

啊......唉......啥世道这是!

他一口下去,MM就跳起来,热情的和他say-hello,身子热的一头汗,简直......

“没好,还要一次。上次被桀桀捣乱没成事儿,你的赔我......一赔十......”

殷亦桀轻轻的舔着丰盈,刚吃了些有些饱了,神­色­也好看起来,放松­精­神慢慢的和我说,手指揉着我底下......

呃,我一愣,忽然决定头大,赶紧推他:

“这沙发湿成啥了,一会儿可......”

羞死了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身子下面湿漉漉的。

平时在家什么的换个地方也就罢了,感觉没这么明显,这里可,可怎么整?

难道要让大家都知道我,我们......

殷亦桀蛮横的将我按住,一腿将我压住,抬头咬着我耳朵,轻笑道:

“怕什么,回头将它烧了,再给他换个新的。说,烧范家有没有你的份儿?”

殷亦桀不顾场合的发情10

啊,这人男人,神经病又来了。

就这么急着要嗳嗳,爱一次回头陪人家一个新沙发,这,钱多了烧得!

我摸着他额头,拧一下他的脸,恨之:

“败家子!就不能......啊!”

呜,我手指被咬了,我家桀桀都不咬人,他咬。

哈啊......快餐果然没有全套来的美味,那就不能比......

软软的靠在他臂弯,任某人上下其手,将我们爱过的痕迹收拾­干­净。

这个样子,像什么嘛,衣服什么都没有,还得穿旧的,脱了再穿上,感觉真不好受。

嘟嘴,下次再也不许他这样,在外头偷吃一点都不好。

“乖,可儿,一会儿没你的事了,回家等着,恩?”

一边说一边亲亲我的脸,哼,某人吃饱喝足,骗小孩子。

“我还有事啊......嗯,等你回家了我再回。”

我一句多的都不能说,唉。

听话就听话,就知道让我听话,我不要就知道听话,我还有自己的事嘛。

“又去四少那里?”

殷亦桀有点儿磨牙,酸溜溜的,边自己收拾自己边给我收尾,现在知道赶时间了。

“有些事情大家一块商量着办,比单枪匹马好得多。你以后有事也不可以瞒着我,要不然不理你了。我也不来,哪里都不理你。”

我得和他好好说,真的很重要唉。

大家的事情大家一块解决嘛,闹革命还要动员尽量多的力量......我补充一句,

“那就像公司上市,吸引尽量多的资金,我们只要保证大股东的地位拥有主导权就够了。大家有共同利益一起来,不是......”

殷亦桀身上虽然瘦,不过肌­肉­并不少,只是长得很结实,皮肤光洁,轻轻搓一下,很有弹­性­很滑,好好玩的。

靠在他怀里,摸着他的背;然后他认真的替我整理头发,轻轻的揉着头皮,困得我直想睡。

和殷亦桀在一起,我无比的安心。

殷亦桀不顾场合的发情11

“以后有事儿咱们商量着办就行了,不用他们。你是我的......累了?是不是最近很辛苦?”

殷亦桀难得没有怒火滔天要冲出去杀人,自己也弄一下,就差不多了。

“要不要舒服送你?”

殷亦桀给我穿衣服,一边问。

摇头,不用,铭风是我保镖呢,去四少的地方他最熟。

爱过了愈发想睡了,吊在他脖子上,偶尔机械的抬一下手,任凭他给我穿小内内。

恩,我忽然觉得,不论懂不懂爱情,最少我在他面前总能很舒服、惬意,将自己交给他不用­操­心。

他呢,不论怎么样,总会很体贴的替我打点,像穿小内内扣第几排他都会注意,然后替我调好......

“这么久了,他们会不会到处找你,或者......”

我不太确定的问。

啊,好像都三点多了,我们......将近二个小时?

休庭也不能休这么久啊,呜,出糗是糗定了。

殷亦桀亲一下我脸颊,轻笑道:

“不会的。那么多证据他们肯定要好好看看,才能确定怎么弄,大概还得一会儿。你要不要现在回去,还是打个盹一会儿让人送你回去?”

眨眼,我不知道,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一连三次呢,铁人才能活蹦乱跳。

靠在他胳膊上,我跟没骨头差不多。

摸摸他腰侧,两边好像都没有疤,还真奇怪。

、、、、、、

俺宣布一个不是太好的消息,俺累了,呵,这二丫的也在一起了,也要甜蜜安静一会儿。

我休息下哈,更少点,后面再疯狂补足好不好!

对于小言来说,这一男一女的爱情无悬念,应该算是结了。后面展开的是家庭卷了。妆可儿锋芒毕露已挡不住光芒,殷亦桀恐怖的一家子,终于要出来了阻止了。

爱情是二个人的事,婚姻是二家人的事。

所以,可人宝贝,你继续努力吧。

殷亦桀当众调情

我不知道殷亦桀的身体上为什么没有疤痕,但现在的技术,又过了这么久,没有疤大概也不算什么。

闭上眼,我又准备听他摆布了。

殷亦桀啄一下我的­唇­,将我抱起来放到单人沙发上,道:

“那就歇会儿吧,让我多看一会儿。”

“嗯。”

不知道谁说的,我窝在沙发上,打盹儿,也可能是睡觉。

殷亦桀好像拿了毛巾之类的,还翻出个电熨斗,开始收拾那沙发。

他总会做善后工作的,除非他心情不悦或者是在有事,不用管他。

“嘶嘶......”

电熨斗的声音还蛮好听,挺催眠的。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迷迷瞪瞪和布莱恩回到四少这里,已经晚上了,洗了个澡出来,丰盛的晚餐已经摆上来。

啊,法院里已经从民事庭换到刑事庭,审判长没换,但审判员增加了好几个,二个庭长也在,呜噜呜噜还增加了不少人,听说还有各方面的领导,大概问了问,给了个结果,还是休庭,三天后继续。

这个结果,就是:殷亦桀取保候审,走了;范氏父女等一共四人被羁押;家父作为在逃犯主动投案单独羁押;家母等证人录口供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大体上来说,这一战也是赢了。

范氏父女现在百口莫辩,将自己整牢里,作为重要嫌犯由武警看押,啊,终于有人坐牢了,挺好。

至于为什么定在“三天”后重审,我估摸着,就是各方的又一次博弈;而绝非所谓的“调查取证。”

当然也需要重新取证,不过不关我的事。

“妆小姐,表现很不错啊!”

阿龙给我举杯,算是庆贺或者肯定吧。

“那还不是有靠山胆子大。”

我笑,殷亦桀肯定没事了,我,终于放心了。

后面的事,不论多难我们都共同面对;或者不提将来,至少一个大的障碍没了,我也能松口气儿。

殷亦桀当众调情2

“也得有潜力能发挥才行。”

四少比较客气的朝我举了下杯子,如玉的脸上,洋溢着一种酒­色­,香槟的­色­泽,很诱惑。

当然,他的诱惑纯粹属于臆想层次,让人有如临仙境之感。

低头,看着我酒杯中的某人,他们的差距很明显啊,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一个是我家横行霸道蛮不讲理的大­色­胚。

呵,我笑:

“多谢四少和五小姐提携。”

能有机会和他们共事一回,哪怕是打下手,收获颇丰,终身难忘。

四少大手一挥,今天格外放松,道:

“那就继续合作,如何?”

呃,嘛意思?

我们食品公司不是,本来就在合作吗?

不过,他这样开口,我可没傻到以为他在说那件事。

抬头,看看四少,我又实在不知道,他话中的机锋何在。

布莱恩揉下我的头,状似无意的道:

“让丫头辛苦了这些时候,够了。以后都哥来忙吧。要不她羡慕五小姐更不要我这个哥了......我可不想少了这个妹妹。”

去,没影的事儿。

鄙视他,鄙视这些又打我主意的人,一个个还都装的无比清正的模样;就像寺里的和尚,说:

“请个佛吧,免费帮你开光,保佑家人健康平安长寿心想事成。”

问,

“怎么请?”

答:

“那边纪念品中心,各式各样的都有,随便选。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纪念品中心哪样不要钱?

NO,外头十块的他卖一百,为毛?

开光费。

问:

“那还不是买么?”

答曰:

“NO,请佛,怎么能说买呢?菩萨,用钱怎么可以买得到呢?请,心诚则灵......”

问:

“我心挺诚的,不给钱行否?我诚心地请他,他为毛就没一百块钱呢?”

嗯哼,我大概又困了,想得比较多,思维混乱。

殷亦桀当众调情3

看,四少、阿龙、布莱恩几个男人又眉来眼去,绝对非异常关系,那就是,他们在合谋。

嚇,又某啥子呢?

不晓得,我吃......

“当!”

Cheers,香槟总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喝完睡的特别香。

隔日,早起,阳光站在我床前的时候,我,好像终于缓过来了。

说来惭愧,年纪轻轻,竟然就敢说自己累倒了,那又不是上山种树下河打鱼田里Сhā秧的辛苦活;

可是有的人常年四肢不勤,偶尔动一下,累的比人家打柴还辛苦,这个,在生物学上是说得通的。

“汪汪汪!”

啊,可以出去耍威风了,桀桀特高兴,蹦蹦跳,蹦蹦跳,一早来叫我起床。

“别吵了,你爸也没见的怎么待你,就兴奋成个这。”

我还沐浴更衣呢,它一大男狗站跟前像什么话?

去去去,我才不想让殷亦桀疯了跳起来咬我一口,他现在绝对比他儿子还能咬人。

“呜呜呜......”

桀桀很郁闷的跟着布莱恩后头,很委屈的样子,好像我打击了它的热情。

沐浴更衣,今儿终于不用装成世上不存在的某人了,我很舒服。

唉,站在柜子跟前,我决定穿裙子,万一被他逮着发神经,我好歹留二分面子。

这个,我......我很悲催的是不是,不能反抗的时候,只能让自己舒服一点,这是生存哲学。

我,好像有点儿明白图伊然的心境了。

啊,不过我这是截然不同的啊,­性­质不同,大不相同。

嗯哼,我啥也没说,走走走,出门去。

春天里那个百花鲜,我和那妹妹啊把手牵。

又到了山顶呀走一遍啊,看到了满山的红牡鹃。

我嘴里头笑的是呦啊呦啊呦,我心里头美的是啷个里个啷......

什么乱七八糟的曲儿,都夏天了!

鄙视,又不知道是哪里飘来的靡靡之音。

殷亦桀当众调情4

今儿不是去山里,殷亦桀的事儿还没完呢,四少他们都没走,我们......去个神秘的地方,谈件事儿。

准确的说,这啥地方我不知道,反正四少和布莱恩都叫我跟着来,我就跟着来。

车好像开到了郊外,也可能是某个公园度假村之类的,反正­精­致挺好。

一个鱼塘边上,稀稀拉拉坐了几个人,或坐或站或钓。

周围蔷薇缠绕、柳树成荫,偶尔几株栀子花随风送来阵阵清香,倒是个好地方啊。

钓鱼也是蛮有情趣的事情,玩玩也好,我反正是个不懂事的小老总无所事事的跟班,跟着即可。

“汪!”

狗腿见他爹了,狗鼻子特灵。

一个草棚下,殷亦桀和玉壶冰站那儿,都是清凉休闲装扮,看着很舒服。

玉壶冰,啊,温润如玉,我怎么想到“邻家哥哥”这个词儿了呢。

殷亦桀,唔,永远是我目光的焦点。

唉,不得不说,我堕落了。

和这些人混久了,大概已经忘记他是玉氏太子;当然也可能玉壶冰长大了(长大了?明明捂嘴偷笑,不知道谁比谁大),越来越含蓄内敛,因此,显得随和一些?

另一个草棚下,雍和大律师稳坐钓鱼台,带着墨镜,酷了好多,跟前搁一根鱼竿,势头十足。

其他那些,淡淡扫过,不得不说,虽然看着随意,但一个个,都......怎么形容呢?

啊,细说起来还挺麻烦,简单点儿说吧:这里很像地下党接头,或者卖白粉的交货,其他人看似随意,那一个个都是盯梢(用词不当?管他)。

老六也一身迷彩混在其中,离着殷亦桀不远不近,一看就是保镖。

看来今儿这场子这级别很高的说。

不过,似乎都与我无­干­,既然没人告诉我要­干­嘛,我,随意,嘿,乐得自在。

至于这种黑社会­性­质的大杂烩,我没什么兴趣说白了,管他级别高低,没我的事儿最好。

殷亦桀当众调情5

“东瞄西瞅啥呢?”

身后,有人不乐意了。

“这......风景挺好,呵......”

我说的是实话,不远处还有条河呢,河里还有鱼,河边杨柳成荫,河滩沙子里或许还有贝壳,是吧,风景挺好。

“皮痒了。”

桀桀他爹含义不明,狠狠掐着我腰,一脚,将他儿子打发了。

呵,可怜的儿子,好容易来认亲了,他爹不要他,悲催啊!

这是啥状况呢?

是不是隔时间久了他爹不认得它了?

“呜呜......”

桀桀很委屈的来问我,拉着我的手,诉苦。

汗啊!

仰头冲天,我说:

“你爸在向你祖先靠拢,白眼狼,过河拆桥......啊!桀桀,救妈妈!”

殷亦桀竟然敢下狠手捏我,讨厌,这么多人呢,不知道我怕痒?

“汪汪汪!”

桀桀不­干­了,它一向是正义之狗,妈妈喊救命还了得?

冲着殷亦桀又跳又叫,拽他衣服,拖,喊......它,就是不敢咬。

左蹦右跳很威风的样子,它......

“狗腿儿子,你不会咬他啊!以后别叫我妈!”

怒了我,殷亦桀竟然给我示威,手下愈发重。

“哈哈哈......”

四处笑成一片,热闹了,三三两两围过来,看热闹。

“桀桀,咬你爸,舅舅给你撑腰!”

布莱恩很无良的教坏小孩子造反,不孝,窝里斗......

“桀桀,敢咬你爸叔叔给你­肉­吃!”

玉壶冰怎么也不肯落下这热闹,这诱惑似乎还比较现实。

“桀桀,咬你爸,要不然就守山去,没­肉­吃没得玩没......不许见你妈!”

五小姐比较懂小朋友的心里,一下点在死|­茓­上,这威吓,要是个小朋友绝对吓哭了。

笑死了了,呵呵呵,桀桀是狗,又不是狗­精­,哪里听得懂这么复杂的话啊?偶尔领会我眼里的意思就了不得了。

殷亦桀当众调情6

哈哈,竟然真有人拿着......烤鱼?

桀桀又不是猫,笑死人了!

桀桀看我笑,小样撒欢开了,谁的话都不听,使劲挤我跟前,蹭蹭蹭,要和我拉拉手。

殷亦桀烦它了,不过鉴于众人都对他这个老爸不看好,­干­脆放下姿态,道:

“和你叔玩去,再淘气关家里不许出来。这么大了还黏你妈,像个什么样子。回头给你娶个媳­妇­儿......”

“轰!”

炸锅了!

雍和的脸上也绽开两朵笑花。

这里好像都是没娶媳­妇­的多,殷亦桀这话......

烤鱼,现钓现烤,味道鲜美,一斤十块,好像还挺划得来。

不过我更喜欢他们做的一种汤圆,不是外头买的那种,而是自己用糯米粉包的,又香又软,味道好口感更好,再加点儿香葱,嗯,我吃了一碗还想要。

“中午饭不吃了?”

殷亦桀比较执着的想让我多吃点儿鱼,或者一会儿吃正餐。

郁闷,不理他,吃哪一顿不都是吃啊,反正今儿闲着休息,我想吃那个。

嗯嗯嗯......一点儿不合人家心意,人家搂着我要吃了我。

这个样子怎么可以,我说:

“吃饭自由啊......呜......”

殷亦桀才不管,小小一张椅子,非要让我坐他腿上,我不肯,他就让我坐他身边,急死了,他还高兴,好像非逼着我坐他腿上去。

哼,这么多人看着,我才不要,搞得像那种暧昧业的女人似的,辛苦一点,我名节要紧。

殷亦桀亲下我脸,腹黑的笑:

“那一会儿让你自由的吃......怎样?”

、、、、

今天暂时就更六章了,呵呵,昨儿睡了好长一个觉,好久没睡这么好过,也好久没出过大门了,今天下午要出去一会,晒个太阳,不然人都要长毛毛了啊。

俺承诺恢复过来后,会和以前一样狂放的更新的。

谢谢大家的一路支持!

殷亦桀当众调情7

怒!这男人真不怎样!

三句话二句半都和那啥有关,我除了听话都没别的选择,吃鱼,哼。

这个鱼还好,竟然没什么刺,中间一排大刺剔掉就可以了。

舒服很体贴的给我搬来个凳子拼在椅子旁边,总算可以放心的......啊!

坏人!

我还没吃到,殷亦桀就张嘴过来抢,十足的桀桀先祖,动口不动手之君子者,殷亦桀之类也。

旁若无人的,殷亦桀将叼到的一块又喂我。

嗯,不要,盘子里还有呢。

我侧身躲,他来劲儿了,不行,搂着我腰,跟进;我躲,闪,他压下来......

“咯吱!丬!”

凳子崴了,我一手撑地,差点儿摔倒,殷亦桀脚一翘,将放烤鱼的盘子带凳子一块踢鱼塘里,好,都不用吃了。

“汪汪汪!”

桀桀跑回来,好高兴,拉着我手还想扶我起来。

靠!

殷亦桀还压着我身子呢,椅子倒后头,被布莱恩飞过来扶住,要不然非砸了我不可。

好不容易爬起来,我怒目圆瞪,讨厌鬼!

有什么好玩的嘛!

殷亦桀竟然不爽了,看着我,呼哧。

扭头,我不理他,这当这么多人喂东西,啥调调这是。

这么大个人,郁闷死我。

殷亦桀更不爽了,拉着我的手,紧紧捏手心,狠狠的扫过周围看热闹的......

呃,忘了,还有看热闹的,看一个个憋笑憋得脸红耳赤,我怒!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到了。”

不知道谁先开的头,二个字,犹如一片积雨云,很快压过来,挡住这一方天空。

空气,立刻变了味道,沉闷凝重,有雷电在云层后蓄势待发。

“哈哈哈......”

有人笑起来,好像殷亦桀的模样十足的搞笑;也没人对我的水深火热表示同情。

啊!

我好悲催,就没人见义勇为一下吗?

殷亦桀当众调情8

一个男人笑开,紧接着笑成一片,一个个都笑,好像捡到笑票了。

真有这么好笑吗?

桀桀就没笑,站我跟前,严肃,甚至摆出警戒姿势。

哦,故意的。

看着外面四辆车停进来,其中一辆警车,咯噔,我心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不得不说,狗,才是最忠实可靠的。

人可以虚伪的毫无内容或者借题发挥的傻笑装腔作势,以示心态轻松姿态之高对来着不屑一顾,这叫示威;而狗,只会很直接的对危险做出反应,谨慎、认真,哪怕不屑一顾,也会认真对待,表现的很直接。

再将人和狗的状态反过来一琢磨,来者,是敌非友,而且不友好,很不友好。

桀桀并非见生人就发威,它是凭空气里的感觉做出判断;而那些人假假的笑容,有多假有多夸张,事情就又多严重。

显然,眼下的情形,还没到顶级,但不容小觑。

我琢磨着自己的问题,那些车门已经打开,下来一行人,有警车却无警服,便装。

第二辆车上下来一个“黑脑袋”,咦,怎么会是他?!

今儿本该事情了解大家欢聚,为什么还来个他?

“走。一会儿就知道了。”

殷亦桀搂着我的腰,往主屋那边转了个方向,声音没有刚才的轻松或者装的冷酷,而是,真的冷淡,一本正经。

哦,我和他在一块儿,方向自然都是他掌握,我腰或者肩就是个方向盘,他一转,我脚就朝那个方向走。虽然在某些地方受控于他的手心,但此时身边有他,真的觉得好幸福。

身后玉壶冰跟上来,笑意继续,神情收敛,或者可以说是皮笑­肉­不笑。

布莱恩,犹豫了一下,也跟着桀桀后头过来,感觉他就一看狗的。

一间屋子里,好像早已经准备好了。

里外都有人,姿势不同、位置不同,做的事也不同,但意义一样:戒备。

殷亦桀当众调情9

这个架势,我好像还是第一回见。

好大的气场!

好大的排场!

铭风亲自在门口巡回;老六紧随殷亦桀身侧;还有之前见过的那个黑皮,紧随四少兄妹身边;阿龙在屋里主持,阿果在不知道的角落......啊,我知道阿龙和阿果属于防御或者主控方面,或许阿果正在摆弄那几十个屏幕监控之类的。

还有好几个似曾相识一直跟随四少身边的人。

好奇怪,五年前我们还极想拽着人家衣服后头讨二文钱;现在,虽然地位还是很悬殊,但终于能......殷亦桀就不说了,我为什么能跟着进来?

不觉得殷亦桀有这么大面子带家属,这里不是看戏,没人带家属参与。

屋里的人和即将的,无不是独挡一面傲视一方的豪杰英雄。

屋子拾掇的蛮­干­净整齐,当中一张大圆桌,有点像《First-Knight》里头那张圆桌,那好像就取材于亚瑟王圆桌武士。

呃,sorry,我YY过头了,其实这就是寻常的吃饭圆桌,能坐十到十二个人,还不是特大号能坐二十个的那种。

三角,一角坐着类似书记员,一角坐着类似监督员,一角立着高级保镖,我猜测是这样。

当中主位——没办法,就是圆桌中国人也能分出哪里是主位,一般是对门口那个位置吧——摆了个较大的沙发,四少和五小姐合坐。

次位(我自己瞎编的),阿龙坐着那里,手里正在拾掇一种沙棘果,或者类似的东西,黄橙橙长得像枇杷,据说很好吃。

殷亦桀搂着我在阿龙下手坐了,玉壶冰再下头落座,桌子就坐了一半。

我靠在殷亦桀怀里默默看戏。对面半空着。

布莱恩在阿龙对面坐下。

刚坐好,门外,“黑脑袋”来了,身后跟着文殊同,和,郑璟仁。

十个人,刚好坐一桌。

架势一拉开,我明白了,这合着就是一场黑社会最高级别的“谈判。”大会呢!

殷亦桀当众调情10

嚯,谁好大能量,范银库可是重要嫌犯啊,就这么给弄出来了,身后站着的似乎不是法警武警,而是他的手下。

难怪我们这方要警戒,拉出这么高级别阵势。

当然也可能不是防备,而是示威,这个我懂。

黑道有时候为了争夺话语权、有时候是纯粹的不想将事情闹很僵或者说火拼,就会带上压倒­性­势力示威,直接在气势上压倒对方,说话就利索了。

大概别人也都懂,我废话了。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准备做什么;但是,这种不明所以的场合我见多了,什么春节团拜会什么慰问团来,我只需要坐端正了,安静的耐心的听着,轮到我的时候点个头傻笑一下或者摇头傻笑一下,我的部分就算完了。

如果主角不是我,那连傻笑都轮不到我。

不过窝在殷亦桀的怀里,真的和以前都不一样了,安全感十足,而且觉得舒服。

他的手指轻轻游移在我的腰间,这是一种真实的身体上的安慰。我知道我不需要和以前一样,事事都需要自己强出头,自己撑着,因为有一个人是全心全意为我着想的。在这个世界上我不孤单了,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都有人帮着,真好。

因为有殷亦桀,就在这样的时候我都感觉到一种柔情蜜情从心中缓缓流过。

当然,当时的局面还是很紧张的。

“布莱恩......”

范银库冷冷的看着坐在他上手的儿子,三个字,叫得,­干­巴却......

父子,父子,这就是父子。

我和父亲关系也好不了多少,所以,看着布莱恩,为他感到难受。

儿子出庭作证,将父亲推向深渊,不容易。

范银库的三个字,沧桑、憔悴、怪责、愤怒......

大家都安静的坐着,这种场合,不便Сhā嘴。

如果父子之间的事情没解决好,那剩下的事情,就根本解决不好。

殷亦桀当众调情11

我垂下眸子,在想,如果对上我父亲,我该如何面对?

或者说,父亲现在已经被看押,坐牢是免不了了,我,比如说要不要去看看他,和他说些情断义绝之类的话?

“我想事态你很清楚,爸爸。不是我......OK,听我说!”

布莱恩才开头,态度比较尴尬,但还是面对了,表态了。

范银库想Сhā嘴,感觉想摆摆老爹的谱。

布莱恩不耐烦的提高声音,小眼睛扫过众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现在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四少出面主持这次谈判,也是希望给大家都留个退路。

不用摆你那些有的没的,没用,如果还想要我这个儿子还相信我,就听我说,照我说的做,相信十年二十年后,你会谢天谢地的。”

布莱恩的态度很坚决,不过,他看了我好几次,眼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色­彩,或许可以称之为伤感,或者沧桑、无奈。

好奇怪,他为什么要这样?

他应该对他老爹这样才是啊。

范银库看我一眼,或者从进门到现在,他都......很奇怪的看我,好像很想看看我,又避之犹恐不及,仿佛我是某种诅咒,让他不敢正视。

当然,他眼里那种愤恨或者悲愤交加,我还是猜出一二分。

愤怒,那是一定的,正如布莱恩和四少他们一直说的,这件事情,欺君子而瞒不了小人。

如果知道我和布莱恩是始作俑者,又不能恨布莱恩的情况下,自然都迁怒到我头上,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问题是,他为什么要“悲?”

看不懂,这种人也会“悲”,奇怪了。

殷亦桀紧紧搂着我,手下加了把劲,身上的气息很冷,对上范银库,无声的支持和敌视,一切都那么清楚。

我下意识地微微缩了下身体,在殷亦桀的身上磨蹭了下,他低了头看我,眼神变得温柔了一些。

我伸出手,轻轻地握住殷亦桀的另一只手。

殷亦桀当众调情12

可是,问题不在这,而是,范银库的感觉给我好奇怪,这种“悲”,难描难画,我,只觉得心里堵得慌,甚至连对他的愤恨也淡了,只有一种抓不住的“堵。”

照说,我不该恨他是不是?

欺负妈妈的听说是他老婆小太,欺负我的是他女儿——哦,范彡彡被否决了参与本次会议,也就是说,她已经在权力榜上在大家眼里都成了shit。

而我,为什么这么莫名其妙的坐在这里,然后添这么一股莫名其妙的“堵?”

“比你妈有出息多了。”

范银库半天蹦出第二句话,对我说的。

口气很怪,没有爱,没有恨,没有伤,没有......好像有点儿痛,痛心疾首之类的,或者说凄凉之类的,很奇怪。

我不由得一震,一股凉气从鼻端冷到脚板底,我说:

“除了死就是活,我就一个选择。”

我有些难受,不知道这句话谁塞我脑子里的,这么莫名其妙的说出来,我扭头,不想看着对面,看他。

可是,我的位置,刚好和他正对,这样一来就算我扭头也难以将他从眼角驱逐。

从未觉得有一个人如此的难以面对,这一瞬,为什么?

殷亦桀给我递过来一个疼爱的眼神,手指轻轻的拍拍我的腰,告诉我一切都没什么,有他呢!

我果然觉得好些了,抬眸,对他苦笑。

殷亦桀眨了眨眼,眼神明亮,我想,他是想亲我吧,亲吻有时候真的是让人暖和起来最快的方法呢。

布莱恩突然接过话:

“我说过,可人是我妹妹,从我确认后开始,再不允许别人欺负他。相信我爸爸,放过她,再对她好一点,你就不用下辈子再来赎罪了。如果非要逼她或者放任三姐她们;我不介意赶尽杀绝。”

谈判

范银库丢了我,转过去看着布莱恩,冷冷的,看了好一会,问:

“为什么?你究竟为的什么?”

为什么,父子反目;为什么,父子成仇;为什么,儿子要为了我不惜对父亲一家赶尽杀绝;为什么?

轻如鸿毛犹重千金,被四少的气场压住,范银库吐出来第二个并非疑问的复合词。

我靠在殷亦桀肩头,抬头看他,如果有的选择,我想现在退场。

布莱恩对我好,我知道的。

可是,让他如此决绝的对上对他还算不错的父亲,我觉得,我有愧,我承受不起。

我打小缺乏这种亲情,但是现在我有了,我有了殷亦桀爱我,有布莱恩疼我,有玉壶冰五小姐他们给我的友情,还有更多。

我觉得,我们没有理由让别人失去,失去,太痛。

殷亦桀亲着我额头,很轻很柔,充满慈爱。

我立刻觉得好受多了。唔,他知道我,他一向都知道我。

略微低一些,我闪到他怀里,静静的,想要躲开这个沉闷压抑的世界。

布莱恩冷冷的说道:

“想知道吗?你的错,一半在不该对付殷少和可人,你对付殷氏和可人父母,这都是上一辈的事情,我想谁都不想为逝去的事儿搭上自己的命;但赶尽杀绝,他们没理由不奋力一搏。

另一半,是太过纵容老太祖孙三代。她们做的事,你不是不知道,也不是完全管不了,而是,容忍:自己的子嗣没有,可以;自己的......OK,不说那些旧账。但相信我,这样做,用最少的代价偿付过去的债,你比谁都划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现在你的事已经超过平衡的边缘,做不下去了。那就做人大气一些,该丢的都丢了,才能留下一些珍贵有用的;也才不至于将来一无所有。”

谈判开始了,布莱恩要范银库听任宰割,这样算不算为他考虑,我实在不懂,我所知有限啊。

谈判2

范银库看我一下,冷的我一抖,他好像不屑了,转开对我们一方说道:

“这一仗我输了先机,我认栽。但如果真要捅个鱼死网破,我不相信......”

四少手一抬,众人连呼吸都停止了,好像那是一挺机关枪,或者是迫击炮,谁敢动就崩了他。

这尊大神,偶尔听说富可敌国的谈氏几乎都以他为主,这个大唐太子发话,停止呼吸也应该。

四少则轻描淡写的扫过大家一眼,手下依旧给妹妹剥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反正那是他的业余爱好,嘴里平淡的说道:

“鱼死,网未必会跟着破,有兴趣我用钢丝做张网,你来试试。现在两条路,第一,你只管试去,只要你能走出这个门,爬上法庭;第二听布莱恩的话。我只是受托来做个中人,具体的我不管。布莱恩,你的条件我也答应,Jerry准你三个月的假。”

圣旨,管他霸道不讲理他都是圣旨,敢抗旨不尊么,轰了你!

王者之气,犹如清风,扫过每一个人,不论和他有没有仇的,都不敢乱动,包括殷亦桀。

我想也是,烧了你范宅逼得你入狱还要你言听计从,这气度,并非常人有的。

要出手就出重手,直接将范氏打趴下,再也起不来,四少不是寻常人能惹的。

布莱恩开口,打破沉寂,恭敬领命:

“我会竭尽全力。爸爸,等你一句话,相信我。”

对上范银库,布莱恩好像还是这种忍辱负重的感觉,好像为了范氏他很艰难也很有诚意。

范银库抬头,眼睛不大,­精­光四­射­,却不得不收敛着点,有些人他不敢对上,没这个实力。

忽然瞅着殷亦桀,说道:

“令尊的事,并非你所想......”

我想起来自己的推测,Сhā话道:

“原本是商家联手请你当打手,你又让我爸爸当替罪羊。结果你发现自己独吞更划得来,所以,瞒过所有对手,放了他?”

谈判3

“或者说,不是你放走的,而是他自己能耐大逃走了?”

不知道殷亦桀是否想起这一层,我想都有必要提醒一下,免得一会儿开了口再反复。

反复的话力度通常要打折,我不想殷亦桀被糊弄了。

静,很安静,大家都对上我。

殷亦桀惊奇的看着我,玉壶冰也是,还有......文殊同和郑璟仁。

他们都一种见鬼的表情看着我,好像,我说错了什么,还是,我点中了某人的死|­茓­?

从合谋变成利用,商家联手却被人耍了十几年,分了一杯残羹还当是参汤,哦,比较有趣。

“敢做就别不敢认,不认也可以查出来,如果你愿意。”

对着范银库,我不怕他。

文殊同­阴­­阴­的脸上愈发­阴­冷了好多,整个人就是从地狱走出了的幽魂,视线从我身上移走,看着范银库,缓缓说道:

“你受了那么多人所托,还拉我做人质,原来......”

冷笑,从嘴角蔓延,­阴­冷之人的冷笑,犹如鬼魅,或者骷髅在跳舞,让人不寒而栗。

“难怪我爸爸一直都觉得奇怪还以为是文少他们做的手脚。”

郑璟仁也终于觉得自己是傻子。

范银库没有看他们,而是盯着我,小小的眼睛,和布莱恩如出一辙——当然,布莱恩像爸,人所周知——但是比布莱恩深邃恨绝的多,眼里的­精­芒能杀死大象,这是多年锤炼下来的。

不过我不怕,看就看,我苦大仇深还怕他看?

我也冷冷的、静静的对着他,等着。

“你爸没这个本事,也没你这副气度。”

范银库好像傻了,喃喃了这么一句。

“她绝对得自某人的遗传,呵呵,也许还有你们这些人长时间的磨练,看,这丫头的潜力都发挥出来了。”

五小姐推给我一叠荔枝,笑盈盈的Сhā了一句,六月高山,天女花开,纯洁芬芳,让人心神为之一振。

谈判4

殷亦桀亲亲我的脸,没说什么,不过手下搂的紧了,很狗腿的喂我吃荔枝,想装作五小姐说的那些折腾我的人与他无关,又觉得过意不去。

我淡然一笑,过去的事,我并不太爱计较,除非你逼我。

布莱恩有些气恼的叹口气,道:

“别指东指西了,那些事儿我们都知道,­干­脆给个话。”

范银库眼神还停留在我脸上,话却是对布莱恩说的:

“你逼我?”

布莱恩挑挑眉头,没所谓的说:

“不用。这里想要你命的绝不止一个,你该为将来打算。当然,我妹妹其实是个善良的人,只要你不再招惹她,相信我们都会好一些。”

布莱恩一直在说好话,感觉不太像他平时的风格,可是,又那么自然,我还是很疑惑。

一大拼盘点心送进来,酥油饼三粉饺烧麦加粽子,香喷喷吊人胃口。

唉,我就知道吃,天大的事儿不要紧,吃。

五小姐盯着三粉饺来一个,我瞅着粽子夹半个,屋里就我们二个女孩,也就我们二个动手。

五小姐连料碗醋碟都不要,笑,我也抢她一个,三粉饺是她的最爱,以前没见过的,不过,好像她带厨师了,经常来这个。

“嘶......”

烫,我们相视一笑,嘴巴都给烫了。

第一个不觉得,第二个就感觉出来了。

“慢着点儿......”

二个男人很无语的要接过我们的筷子,不过,这怎么可以?

想都不用想,我们快速的将三粉饺塞嘴里,一边继续龇牙咧嘴还偷袭。

啊,我可不是邯郸学步东施效颦,我笑的没有人家小姐好看,也允许我偷吃啊他疼我啊。

无厘头,总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们二个加二个这么一搅合,屋里的空气开始流通了,或者说流通畅快起来了。

在一大盘烤鱼和烤|­乳­猪送进来,几个男人也动手,或许是另一种谈判方式或者较量方式?

谈判5

我不懂,反正,有的吃就好。

这么勾心斗角的事儿,真累人。

布莱恩给老爹切了一块猪腿­肉­,放盘子里切碎了给他推过去。

范银库挑眉,说:

“你说说看。”

“叮叮当当......”

无数刀叉碰到盘子之类的声音,手下没停,但都愣了一下,竖起耳朵听着。

布莱恩继续给我挑蹄髈,切一盘给五小姐,再切一盘给我,放下刀子,慢悠悠的说道:

“三分吧,一份,该给谁给谁,有些也已经给出去了;你的人,就都给我,我管保他们没事,有事儿一样帮你,保你日子过得舒坦;第三部分......实业,都给可人......”

眼皮一动:给我?

给我什么?

给我­干­嘛?

头也不抬,我说:

“不要。”

其他人也停下来,这下吃不下去了,事情有些蹊跷。

我没理,管他给我­干­嘛,我都不要。

布莱恩瞅着我说:

“那就该是你的,你可以认为是赔偿。”

去,我说:

“这属于勒索,我不要。有些东西无法弥补,还要这赔偿做什么?更何况,不­干­净的东西,我没兴趣。你自己留着吧。还有,之前的......”

之前要郑璟仁的那笔钱,我也很不爽,两千万,我要他做什么用?

自己花吗?

花不了,我自己能赚钱,殷亦桀还养着我呢。

布莱恩眸子一暗,不经意的看了范银库一眼,手一挥,我们都没继续那个话题,不过他抢了话,说:

“是不太­干­净,不过......这回剥离出来就­干­净了。不要赔偿没关系,你总需要一点儿像样的嫁妆,我们不能让殷氏瞧不起。”

去去去,又来嫁妆。

别的不说,范氏虽然被殷亦桀将资金撬空了,但实业部分可不少,像休闲中心、森林酒店这类地方光房子和地都值不少钱,之前弄出去的有些并不合法,可以设法要回来。

谈判6

总之比起食品公司那五千万美金,就我所知得添个零在后头。

这嫁妆,老体面了。

布莱恩的意思,范氏的势力都归他,这几十年的黑社会基础也非同小可,他的瓜分方式......

我摇头:

“不用,不嫁人。呃......嫁妆我自己挣,谁敢瞧不起我就不理他。”

殷亦桀抽抽了,掐了我一把,对上布莱恩道:

“我媳­妇­儿的嫁妆从聘礼里出,不用你­操­心。”

去,什么“我媳­妇­儿”又是“嫁妆”“聘礼”的,八字还没一撇呢,在这种地方胡说,讨厌。

我很想捶他一顿然后不理他,唉,可是这场合么......

布莱恩回瞪殷亦桀,哼道:

“我娘家人当然要­操­心,你最好小心点儿,我妹妹不是好欺负的。可人如果不要,可以先寄存在我这儿,等结婚的时候再给你,那时候就更­干­净了。”

殷亦桀毫不退让的冷哼道:

“我们明儿就结婚,跟你没关系。”

啊?!

抽风了!

怒!

我吃猪肘子,蹄髈,狠狠咬一口,泄愤!

谁要跟他结婚了,呜呜......

“嗯哼......”

四少轻咳一声,较为冷淡的看了我们一眼,理也不理我们瑟瑟发抖的样子,转向布莱恩缓缓的问道:

“还有一块呢,你准备怎么办?庄子、当铺、赌场......一下子可断不了。我意思,你既然要接,就都接下来。至于酒吧和舞厅,可以考虑关掉。”

默,屋里又静默了,没人说话也没人吃东西,连几个抽烟的拿着打火机都不敢“啪”一下按下去。

我看着还蛮奇怪,这事儿,很重要吗?

那些黑地方,­干­脆扫了不久完了?

不过我记得有谁说过,人心总有黑暗的一面,汇聚起来的黑势力也总会存在下去,与其放任自流让他们闹事儿,还不如集中一下用特定的纪律约束他们,或许还会好一些。

谈判7

我想四少一定是这意思。

布莱恩缓缓的点了下头,看着范银库,道:

“大体就是这样,如果没意见,我们就拉出来具体规划一下。至于殷少那边的补偿,我们接下来再谈如何?或者就算在我妹妹嫁妆上。”

殷亦桀嘴角裂了一下,低头看看我。

我没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要什么不要什么我都不­干­涉。

殷亦桀亲下我额头,看着布莱恩道:

“如果大家没意见,就把两个酒店还给我,我经营了几年,还有点儿感情。花点钱重新装修一下,给我媳­妇­儿当聘礼。”

殷亦桀不经意的看了玉壶冰一眼,玉壶冰冲我很狐狸的挑眉一笑,温温的说道:

“作为小可人的义兄,我负责设计重建,作为嫁妆,没意见。”

“义兄?”

我什么时候和他义上的?

他和殷亦桀眉来眼去啥意思?

这二个男人,我记得当初殷亦桀和宝宝说过要送玉壶冰一间酒店作为赔偿,现在这样,是不是......事情出乎意料、有什么不便?

哦,也许是还想留点儿什么吧?

犹豫,我胡乱编出一句:

“要不这样吧,如果大家同意,二间酒店都由玉少重建装修,然后挑一家,替我经营,我收利息,怎么样?要不然这义兄就是假的。想累死我啊,我可还想......”

我还想读书呢,不过这里气氛比较沉闷,我还是别提了。

殷亦桀掐着我的腰,不知道啥意思,不过,我腰快被他揉断了,是不是正中他下怀了激动的忘乎所以?

不知道,我们都转向范银库,怎么说这事儿头还没解决,我们在后头想的再好也没用啊。

人家要是不给,我们是不是还得另做打算?

或者说最终也赔掉了?

“兑金呢?”

范银库并不急着答复,而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

今天七更,逃跑!

谈判8

布莱恩应道:

“你十年八年,先去应付一阵,等事情过了再说。就算在里头也不让你吃亏。”

哦,这个条件刚才才兴冲冲的谈了一半,现在在谈另一半呢。

我好像知道,坐几年牢这个权衡的幅度很大,而且进去后像我可以弄个­精­神分裂症,有的人可以到医院开个证明弄个保外就医,或者表现好的假释;还有缓期执行,总之,讲究大着呢。

范银库肯定比我懂得多,想了想,他又问:

“彡彡她们呢?”

布莱恩冷笑道:

“爸爸,你要儿子还是要女儿?你那么多女儿,为什么连命都赔在这一个上还念念不忘?

她,哼......这事儿没个人顶着它完不了。四少,你说了算。”

四少换了个花样在摆弄,头也不抬,光挑了下眼皮瞅他一眼,看着我说:

“她做的好事儿太多,妆小姐最有权决定。不论你想怎么样,我全力支持。”

呃,是啊,范彡彡,听说我妈是她妈整的,我和我宝宝是她整的,现在真交到我手上了,我该怎样,该怎么报仇呢?

报仇,有时候其实蛮ridiculous的。

曾有个人报了一辈子的仇,最后站在仇敌面前,发现对方是个聋哑人,当时眼睛也瞎了,任凭宰割。

忽然,又没想法了,报复他什么呢?

他不是已经受到老天的报应了吗?

让他这样苟延残喘,是不是比死更残忍?

那种时候,是否一刀痛快的宰了他,反而打不定主意。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有情感的方面考虑,也有道德方面的考虑,更有天网恢恢那类的感觉。

至于我,大概还没到那个地步,我一向没受什么恩惠,对仇恨也不会记那么深,因为我现在已经比她过得好。

我淡淡地说道:

“既然布莱恩说这事儿要个人顶着,就让她来顶吧。也算她孝顺一回自己老爹......”

谈判9

布莱恩心有不忍,我想不止我一个人知道,那就让范彡彡替范银库顶一部分的罪,大家都好一些。

或许我说的有点儿冠冕堂皇,但是,也未尝全然无理。

再说了,罚一个五十的老头,哪里有一个二十多的女人影响大?

一个女人就算范彡彡二十五,关进去十年,出来,哈,黄花菜都凉了。

这前提还得是她不会被判死刑。

玉壶冰忽然很意外的Сhā嘴:

“我觉得这个办法好。毕竟她的过不止这些,就算将她自己的部分都算清楚,也远不止替范总承担的部分。”

很奇怪,布莱恩和四少都看着他,我也觉得奇怪,这话本身没多少意义,但是由玉壶冰说出来,感觉总有哪里不自然。

其他人也看玉壶冰,因为,玉壶冰其实就是个旁听的角­色­。

布莱恩和玉壶冰眼睛交流,二个男人稀奇古怪的谈完,布莱恩道:

“我也觉得不错。爸爸,你年纪也不小了,回头给你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呆一阵,然后带几个人四处游玩游玩,我觉得不错。至于三姐......四少,既然我妹心宽,那这样吧,一共给她定二十年,牢里没做完的,出来后送法国去,我想一定能平大家心头一口气了。”

范银库忽然扭头很诡异的看着我,嘴巴张开,眼睛瞪大,从芝麻瞪成绿豆,努力表达他的惊讶之­色­。

眼珠子一动不动的落在我脸上,使劲的看,好像要将我脸拓下来。

布莱恩推他一下,道:

“爸爸,可人从小就没人好好看过她,你这样会吓着她的。啊,可人,老妆的事儿怎么弄?

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这,好像是个敏感话题,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殷亦桀、铭风、老六等那天在场的,可能,都感受不太一样。

爸爸拿刀子架在我脖子上要将我卖了,现在,虽然他......他一定是受四少的指使甚至威胁出庭作证......。

谈判10

我,要不要......这些人自然有办法给他减刑,而爸爸本身也并未杀人,事情或许要好办的多;但不论做什么都是有代价的。

现在问的,就是在我心目中爸爸值不值那个价,或者他到底值多少。

雍和一直坐在类似书记员的那个角落,闻言示意,Сhā话道:

“根据法律规定,超过一定期限的将不再追诉,戴罪立功或者......也可以做别的安排,你无须考虑这方面。”

哦,追诉时效我大概知道一些,比如刑法第八十七条规定,超过以下期限便不再追诉:法定最高刑为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经过十五年;法定最高刑为无期徒刑、死刑的,经过二十年。

而且如果二十年以后认为必须追诉的,须报请最高人民检察院核准。

我爸在外面躲六年了,一般的罪大概都被他躲够了。

决定权完全推到我手里,而这个,则是殷氏灭门案的关键,想了想,我扭头对上殷亦桀,说:

“你说了算吧。要照我说,还是让他进去坐几年,醒醒脑子。”

殷亦桀亲下我额头,点头道:

“那就让他去坐几年,刚好和范总做个伴。”

点头,杀父之仇,范银库,还有我爸爸,殷亦桀能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已经很难了。

坐几年,殷亦桀回到他家人面前也好交代一些。

而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不想用人家给予的些许特权给自己谋福利。

人家给点儿阳光,我们要懂得珍惜,才能永远温暖。

四少道:

“那殷氏范氏之间......殷少,你还有什么要求?”

殷亦桀搂着我在怀,道:

“范氏永不得再犯殷氏,不得再欺负妆氏,就够了。我能代表殷氏。”

布莱恩利索的接话,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除了那些,五年内给可人攒够一百亿嫁妆,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就算给我留够面子了。”

谈判11

呃,布莱恩看着殷亦桀,一点也不客气。

殷亦桀给他一个面子,或者不论因为什么原因放过范银库,布莱恩可不会白捡便宜。

他个子虽小,但傲骨不少,都是男人,他要......

他在给我撑面子,这样的场合,他一直看在我面上......某种非常诡异的东西,可是,因为诡异,我不想碰也碰不到。

低头,懒得理,瞅着一桌子的美食,我忽然没了胃口。

范银库一刀切开烤|­乳­猪的脊背,一划到底,郑重的说道:

“就让彡彡在里头呆着吧。总共四家酒店,另外两家也不错,先给殷少,还有一个连锁店也给你,那个我说了算,随时都能签。”

他算不算一个慈父呢?

能听儿子的话,将压箱底的都拿出来。

瞟了一眼范银库,他正在看我,目光交错,我犹如过电,浑身震颤,猛的打个哆嗦。

为什么,他眼里有种我看不懂的东西。

布莱恩好像看到了,忙道:

“可人,阿姨......等事情结束后就让她换个地方养老吧。”

他在转移我注意力,不过,我妈,换个地方可能会好点。

毕竟这个城市虽然大,但知道她的人真不少;养老未免太早了些,但让她清净的呆几年,或许不错。

妈妈,殷氏,或许还有一场硬磕,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该不该将妈妈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欺负算进来,或许......

“先送她走吧。有些事,等过几年再说不迟。”

殷亦桀凑在我耳畔低声道。

我吐了了一口气, 点头,好吧。

妈妈也许是该冷静一段时间了。

在这个漩涡呆的久了,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自己”是死是活。

想不明白的问题,就先放下来,让时间替我们保管一阵;等我们有足够的能力面对时,再拆封了好好解决。

阿龙淡淡的扫过众人......

殷亦桀就知道欺负我

阿龙道:

“既然这样,几位律师辛苦一下,起草一份文件一会儿就签了。各位回去后尽快准备,宣判后立刻执行。有问题来找我。”

接下来,讨论范氏具体各项资产以及交结等,但因为我不要,直接转给布莱恩就容易多了。

布莱恩提出几次要给谈氏点儿什么做补偿,四少嘲笑道:

“中人费?你得给我一半。”

布莱恩赶紧摇头:

“我妹妹嫁妆还没凑够呢,等凑够了再说。”

又扯我嫁妆,有完没完啊,走人,不理。

这年头,皇上不急太监急,殷亦桀还没念念不忘......

“可儿,咱什么时候结婚啊?”

曹­操­在我耳边问。

啊啊啊!

背运的地方,想什么来什么,不理,我去钓鱼。

钓鱼啊钓鱼,怎么钓来着?

“小可人,这回数你功劳最大,你说,哥该怎么谢你呢?”

玉壶冰签了协议,如愿以偿得到森林酒店,啊,连本带利益满钵满了。

森林酒店不值钱,那地方可超过二百亩,当年圈地的时候不清楚,五年前也比较偏;但现在周围都盖的高楼,那一片已经发展起来了,照一亩地五十万算,乖乖,二百亩地一亿。

玉壶冰给殷亦桀帮忙,酬劳一亿,是得谢我。

我说:

“你真准备谢我?”

玉壶冰连连点头,表示:如果不谢你我会睡不着的,或者如果不谢你我会浑身痒痒。

我笑:

“你把他拉走,我就不从你那里抽,一分都不要。”

啊,刚才说好他替我经营嘛,啊!

殷亦桀很土匪的咬着我耳朵,兲呐!

不结婚还得赔上一个耳朵?

好悲催啊!

“说,想­干­嘛?”

殷亦桀冷冷的盯着我脸,酷的无边。

“我拿到一个小巧的冰包,上面写着KIDNEY,我在琢磨着,该怎么让它价值最大化......”

殷亦桀就知道欺负我2

对着殷亦桀,我终于有空和他算账了,哼!

就知道欺负我,欺负,你就欺负!

哼!

殷亦桀脸这回真的冷下来,看着我,耀眼的阳光下,这里独留­阴­影一片。

、、、、、、

老县城,我先回来。

市里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大变化,我需要避其中心;当然,我是其中比较关键的人之一,不是我多重要,而是刚好牵扯其中。

现在既然没我的事,当然逃的越远越好。

四少五小姐完事后当天就走了,随行众人也走了个­干­净,只留下几个谁谁帮阿果打点,我就不清楚了。

反正谈氏方面,铭风依旧跟着我,当他的保镖。

布莱恩作为重要证人,也留在市里没回来;当然我知道,他还要协调中间诸多事情。

或者换句话说,他现在很像磨心,一堆的人和事围着他转;或者陀螺,不少鞭子抽着他不停的转。

啊,能者多劳,他就慢慢忙活去吧。

殷亦桀和玉壶冰又是证人好像,也要接收很多范氏的东西,忙的团团转。

忙吧忙吧,没人打搅我就好,乐得自在。

说实话,殷亦桀这人,让人惦念不起来,不敢怀念。

除了霸着不让我自由行动,偶尔一夜在一块儿,他压根就不睡,从头忙到尾,累的我虚脱。

好几回我仔细看他腰侧,都没事儿,一点事儿都没有,若非实物在手,我还真要怀疑他了。

闲话少说,回家总算好好休息了一宿,一早起来,我,还是去公司吧,苦命人,谁让我是个董事长还兼个总经理。

下辈子,不,不能等下辈子,过些时候殷亦桀忙完了我就将这些丢还给他,给他打工当......卖力气,很辛苦哦,还不给发工资。

诶妈呀,这才多久没在公司,感觉大变样了。

站公司门口,我就有点儿发愣。

阳光好像特别烈,晃得人眼花;气温却挺低。

殷亦桀就知道欺负我3

人站房­阴­地,身上冷飕飕的。

满园子的花没了,一大片望不到边的绿,间或还有毛茸茸的果子。

屋子周围稀稀拉拉些花儿,感觉小气多了。

“妆总早。”

大家不停打招呼。

早早早,大家早,我是妆总,不管乐意不乐意,还得先装着。

办公室,神啊!

文件堆成山,朱晚成师兄带着一帮子师兄师姐在这儿,可是成果不少,弄了好多东西出来。

还有认证申请、包购合同等等,这,还一个......哦,后山发现一个非常好的泉眼,想引出来开发,作为我们饮品主用水。

这,又一个,核桃油加工,哦是深加工,利用我们的设备,可以在闲适加工一些,因为我们的效率比一般的高,有赚头。

食品公司,不是饮品公司,当然要全面发展,还有一些方便食品之类的,比如草莓的加工,不添加防腐剂之类能长期保存,类似于果脯,但营养不受破坏,口感更好。

晕死我了,这许多东西,啊啊啊!

头大了!

我哪里知道这么多啊,该说是还是不是?

是,就有人会去做,到时候赚不赚钱可不知道;不是,就算再赚钱的事儿都轮不到我们了。

唉,谁不知道我是个半吊子总经理啊,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真的,说好了杨总决定嘛,那么多部长都­干­什么吃的。

说得好听是尊重我,等我回来拿主意,说的不好听就是......

不行,头大!

回到公司就是这样,日常经营管理,琐碎啊,勾心斗角也不少......

让我先想想,好好想想。

“妆总早。”

朱晚成,虽然叫我妆总,不过那师兄的架势可实在着呢。

呃,不是说我想当自己是个老总,让人家比我大着十岁以上的师兄还给我装毕恭毕敬;不过,师兄的感觉,那......

汗,那我就当他是师兄呗!!

殷亦桀就知道欺负我4

既然冯院长教授大人郑重的将我介绍给一众高徒,我就忝列门墙冒充一回吧;再说了,一字师也是师,别说人家还给我教了不少东西呢。

“师兄找我,有事儿吗?”

头大,我本来就一堆的事儿,朱晚成可一向以他自己为尊,会照着他的思路给我安排很多事儿,今儿个可千万别给我来这套,要不然我会疯掉的。

当然,桌子上很多他带队下弄出来的东西,或许我是该跟他谈谈,毕竟是我自己请来的不是?

朱师兄利索的在我对面坐下,拿起我跟前才送来的草莓汁喝着,一边儿说道:

“也没什么。”

没什么你来,切!

当我们很熟?

或许是吧,那也不至于来跟我拉家常吧?

我看看吴秘书,她一副数星星的表情,我只好认命的自己猜。

相信,我不在这段时间,肯定发生了和发生着以及将发生很多事情——纯属废话,时间在走,事情就会不停的发生,实在猜不到,我就等。

他来找我,总会说出原因的,大不了我笨一些,他多提示暗示明示显示告示请示几回。

打开电脑,哇塞!

未读邮件728封!

这吃人啊,我不在公司才几天,至于吗?

CC,一多半一大半,大多数,都是CC。

看来大家对我还真是恭敬的很啊,会不会两个同事之间问一句“今儿中午怎么没发牛­奶­”都CC给我了吧?

还是公司IT部给大家邮件都设置了“自动CC”功能,只要有邮件发出来,都CC给我一份?

比如说某人给N年前老同学回邮件“我们小总不让说”也CC给我,表示他很守公司秘密?

唉唉唉......好吧,我反正很久前就给殷亦桀整理过邮件,CC类的大多可以直接删除,更有......

二个部门之间扯皮,不停的吵来吵去,然后都CC给我......唉,在殷亦桀的邮件里我算是见识过的。

殷亦桀就知道欺负我5

扭头,桌上的文件,会不会也有一大部分是CC的?

对上朱晚成,我问:

“那师兄先坐会儿,我先回个邮件。”

人家没什么,或许只是想来看看我,我自然得让人家看够了。

而且邮件里还有几封加了大红叹号的,表示很紧急很重要很特殊,那我不得赶紧看看。

哦,我知道了,回头出了事他们该来一句

“当初也有发邮件给你的呀,你没看?”

看,又是我的事儿。

乱乱乱,四处都是事,也不知道哪个重要的,瞅见门边吴秘书,我想了个主意,说:

“十点钟开会,manager以上都参加,有什么要紧事儿会上说。等我批示又没批的再拿来一回,别告诉我那些事儿没做都忘了。没要紧的事儿如果需要由各部门汇总提议下午再开会。”

吴秘书眼芒一亮,忙低头­干­活去了,再也没空时而抬头看我这边一下。

挺好!

我会慢慢学会怎么做事的,大家都有第一次,欺生、欺小......哼,不信治不了这毛病!

既然决定开会,我不用忒劳神邮件里,坐下来,继续想办法。

当管理者,最重要的问题就不是­干­活,而是想,怎么样让人家­干­活。

要不然一人一件事情压在我面前,我长十只手也不定­干­的完;事实上如果我长十只手,就会有三十份的事儿摆这,最终还是做不完。

其实我自己有自己的事情自己按时按质按量做完的习惯,但别人未必有,这个,我得耐心点儿,忍耐,别见了活儿就揽到自己名下,也别人家推来的事儿照单全收。

想想,会有好处的,磨刀不误砍柴工么,思想者,我要自己加强、锻炼。

“师妹,这个......你忙,我就不打搅了。”

朱师兄开口,没动。

我点头,说:

“中午?啊,明天吧,明天中午,咱一起吃饭。这段时间忙,怠慢师兄了。”

殷亦桀就知道欺负我6

真的,这段时间­操­饭别动队特别忙,就算在公司也没空理他们,怠慢,是一定的。

唉,我也开始学这些应付的场面话,说起来还有些拗口,看来还得多练。

“拿到没什么,只是......我们有时候过来不太方便,不过来又弄不成,资料都在这边......”

朱师兄还是没动,这个话说的,不太像律师那么­干­脆利落;或者说很像律师的婉转含蓄。

我没动,嘛意思?

看向门口的吴秘书,她忙去了,没顾上理我。

笑,我说:

“有什么不便的,师兄只管说,我这忙的焦头烂额的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师兄多教诲。”

真的,我实在没心思好好猜他的目的,也没想过他......他不一向侃侃而谈么,今儿怎么成闷嘴葫芦了?

朱师兄支吾好一会儿,我准备瞅邮件了,他才赶紧说道:

“也没别的,就是......我们几个都没车,过来路也远,总不能叫出租。所以......如果妆总方便的话,可以给安排个车,我没关系,主要那谁他家孩子没人管,经常得回去,来回跑很不方便。倒车什么的中间耽搁很久......”

哦,说实话,我没抓住重点,点头,我说:

“我知道了,麻烦师兄这么久,回头得空了我尽快安排。不周之处,还请师兄多提点多教诲。我这,又没上过学,又在家关了二年,很多地方都不懂,劳师兄费心了。”

嗯哼,呃,说的不好听的地方,措辞不当,也都原谅了啊,谁让我是闭门自己造的车呢?

人情世故,说实话,我讨厌来着。

那些人的客套应酬虚伪,我看了都讨厌,小时候没少吃过那些......唉,不提也罢。

师兄走了,我,开始胡乱翻抽屉,忽然想起一人,“张亚龙!”

张一管的儿子,叫“张一管”,是对管理界第一人的外号戏称或者是尊称,反正比较好记。

殷亦桀就知道欺负我7

我桌上这么多东西,电脑里这么多东西,这还只是四少和五小姐才走,布莱恩没回来,如果没他们支持,我是不是更要被压死?

或许,我真该找个专业的管理人员咨询咨询,比如职业经理。

哦......

嘿嘿,我想起来了,别的没想起来,但张一管教授上课讲的组织设计,我记忆犹新。

呵,他将组织设计,却东拉西扯讲了半天别的东西,但那堂课的主题我却记得清楚,也不知道是他太成功还是太失败。

啊,管他,我赶紧找我的组织设计,脑子里火花乱跳,我总觉得我手头的事儿有些乱,而那样­精­辟的东西一定有用。

找找找......嘿嘿:Bureaucracy,好东西。

而我需要的则是......正是:Authority-Hierarchy,也可以叫Hierarchy-of-Authority,怎么叫无所谓,我需要的就是这东西,所代表的含义:授权权限,或者叫批准权限,之类之类的翻译都可以,反正我就是要这个。

啊,我上网找,There-are-lots-of-essays-and-information-and-everything-about-this。

真的是多得很,可以叫树状图,也可以叫决策树,之类之类的名字都无所谓。

但我就是需要一个简单的东西,来将这许多重要的不重要的东西分下去,权力下放,集中控制,就OK了。

有种东西叫活学活用,啊,我只要记起这个东西,然后找找类似的就够了,一会儿,我会将这些都搞定的,太好了!

只要给我一半个小时时间,我会找到足够的东西将他们都堵回去的。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开会,实在是一件很有用也很没用的东西。

就集思广益群策群力方面,其作用无与伦比;若是由着大家相互扯皮或者你迟到我打电话,那和一大堆人坐着聊天没什么区别,也许还要坏,因为还产生了更大的负面影响。

殷亦桀就知道欺负我8

不过,现在开会可没人敢搞那些低级的;至于高级的么,尽管出招,我接就是了。

有问题有挑战才能进步,大家都是人,就不信我搞不定他们。

大家入座,杨总主持,很快,环境部长站起来,说的就是那眼泉水。

我淡淡的扫过大家,这问题问的可就怪了。

看样子一小部分是不想抢第一拨,一小部分是没抢过他,环保部我才单另出来调了几个人过去,这个,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就成了他先抢到发言权?

如果有好的水源,说个不好听的,我们单独整矿泉水卖也行啊,怎么公司就没人......

哼,哼!

我说:

“质量部什么意见?水质如何?能不能满足要求,或者有什么潜在的问题?”

质量部长嗯嗯嗯,隔好一会儿才哼哼道:

“说到泉水,山里多得很,我们这本来就属于保护区,水质都不错,但是,咱饮料里添加的水都有特殊要求,以纯净水为佳,有矿物质的反而......”

接下来是一堆的专业术语和技术数据,比如说那泉水很甜,喝起来不错,但是什么锶啊镁啊之类的含量已经很高,不适合再放东西进去;啊,还有别的可能起反应。

我皱眉,淡淡地发问:

“测定过那泉水的矿物质含量吗?是不适合人饮用?果园里果蔬品种多样营养不同,有没有想合的,哪怕只有一种,因此可以提高或者改善它的营养成分?”

就像有的地方水质含氟量超过2.4-5毫克/升的标准,长期饮用就可能出现氟骨症或者软骨病,甚至会死人;有的地方水里含重金属,大多都是因工业污染造成,也可能像有些地方淘金等留下的污染,反正喝这种水也容易死人。

、、、、

今天十二更,明天大概就能恢复速度了。

谢谢这几天来大家对我的体贴和理解。嘿嘿,俺又要燃烧起狂更的小宇宙了!!

取章节名取到我崩溃

还有的地方因为地质的问题,可能含别的元素导致对人体有害,因此我们出门有时候就不敢随便喝山里的水。

现在质量部长利用常识混入部分专业知识和我打哈哈,当我白痴吗?

他说的话最起码的一点:就没认真测量过!

近在咫尺可能对公司有莫大好处的一眼泉水,他竟然视而不见,哈!

质量部长头上都是汗,脸­色­不太好看,说:

“这个,不归我们管,我们也只是帮忙......”

说啊,继续说下去啊。

我看着他,怎么不说了?

我脸上写了“噤声”二字吗,看着我不敢说?

扫过大家,我问:“归谁管?环境部?维护部?研发部?技术部?市场部?”

我说的没错吧,要不要开发那个泉水,是不是研发部带头,还是技术部门先动,还是管土地环境维护的甚至是生产部?

哼,我知道,有的人都对自己手头的事儿负责,而且特别负责,做得很好;但对新出现或者还没有归到自己名下的事情视而不见,就算要死人了他也不管,因为,那是警察叔叔的事儿。但是,但是......但是什么?

会议室一片寂静,很多人脸上挂着......

哦,我懂了,有句话叫法不责众。

大家都不管,那么,环境部长很可能会落得假积极假殷勤讨好的境地,而这件事情,大不了重新讨论,但我却不能将他们怎么办。是啊,公司才开始,在一个设定好的模式上继续,很多东西都设定好了;现在突然来个旁的东西,大概还真找不到谁负责。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理,哼,谈氏,杨总,都看着,好啊,我明白,我都明白,我说:“好,我才回来......

我还小,是个新手,屁都不懂就训人。

那好,谁来告诉我,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或者说,谁来告诉我,类似的事情该谁负责,还是没人负责!”

取章节名取到我崩溃2

居然搞得跟国有企业政府部门一样踢皮球,就算有现成的金矿都视而不见,我们就守着自己的炒蛋饭看着那人参果腐烂?

这还真是个有趣的话题,当然,我知道矿山国有,不能随便开采,就算我基地真的发现个聚宝盆大概也是国有;但是,我说的有错吗?谁来告诉我?

看看杨总,扫过吴秘书,还有他人,大家都开始参禅,就是没人打破沉寂,看来,大家都商量好了对付我似的。

看来,我真的是势孤力单了在这里,我真的......

窗外,阳光很好,相信一定很热;屋内,气氛很沉,无形的­阴­冷气息,大概是空调开得太低了。

缓缓的,我说:“我也不一个个点名,既然没人管,我来管。大家都喜欢坐等酒菜上桌,我来开席。大家没意见的时候,我说什么就怎么执行,做不做得了是你们的事,到时候别来跟我抱怨。”

电脑接到投影仪上,我边说边打,声音冷硬,墙上清晰:“第一,任何重大项目,由相关部门牵头立项,需要哪个部门配合,自行联系,有问题上报总经办。这包括:项目引进,设备采购,新的果蔬,还有,还未成型但可能对公司有重大影响的事。比如这件事,首先应该由质量部前头鉴定水质,再交研发部测定用途,市场部提供相关信息......

每一个项目设立项目经理,实施前提供计划书,包括成本预算,每天或者每周提供进度报告,由项目经理核对无误后......交各部门负责人审阅签字。至于项目经理......

这就是第二个问题。由提议部门或者发现人员牵头,进行必要的调研计划,或者交由直属领导转给有能力负责的人员进行。在初步确认可行后,召开会议,各部门派出相关人员参与,讨论确定是否给予立项。一旦立项,确定项目经理以及小组成员,确定进程,部门领导协调其相关工作,给予配合。”

取章节名取到我崩溃3

“第二个问题,就是谁签署同意项目立项。

我发现以前包括费用报销还有采购计划等等,都要交给总经办签字,我和布莱恩经常不在,杨总稍微有个事情那事儿就办不下去,大家不觉得麻烦吗?(一个个点头,哼,我冷笑,有问题不提,等着我来发现,哼)

好,第二个问题,大家都下去想想,我们重新规定一个hierarchy,将预算、执行、总结;费用、设备、采购、项目等审核批准权限层层下放。比如有预算的采购项目只要已经批准过,那么不论是资金还是相关的安装配套等,还有必要的出差,就应该顺利通过,不用重审。而任何一个新项目,一旦预算成本或者可能收益超过六位数或者七位数,如果年度预算内没有,就应该在项目确定立项的时候提交总经办批准......”

今天的气氛好诡异,我说的时候他们也思考,也听,但是感觉,明显少了一份......恭敬。

“还有什么问题?”说的口­干­舌燥,我累了,这种状况,让人烦心。

“我觉得妆总的提议很好,不论是审批还是立项的考虑,都可行。”杨总对上我的眼睛,总算开了个口。但显然敷衍的口气多过积极支持。

“项目该由谁负责?怎么样才能立项?我担心,会不会因此耽误正常工作。”研发部长看着相对好一点,半突的脑袋,那是智慧的象征,没有轻易的附和、敷衍及推卸责任。

其他几个部门都点头,这确实是个问题。

呵,慢慢的扫过众人,我点头:

“最后一个问题,谁敢借故寻事,各部门员工从部门经理和部长起各负其责。项目统一管理,也由几位部长负责,这样相关技术上的问题会得到更好的解决。立项,没有标准,大家协商解决,项目发起人协同相关人员确定,各部门经理和部长负责。

项目,作为一个单独的工作,不计入年终考核。

取章节名取到我崩溃4

项目,作为一个单独的工作,不计入年终考核,只在项目结束或者有一定效益的时候,做相应的奖励;并作为提升等参考。若非恶意­操­作,否则项目失败不追究责任。

公司是一个整体,一个团队,很多事情都不是和单独一个人有关,希望大家更好的团结起来,共同努力,推动公司健康快速发展。一如既往的,获利了,团队大家共享,有功者奖。”

提到奖,几个部长还好,那些部门经理一个个脸红激动了,议论纷纷,大概手头一下子多出不少事情来。会议室,一下子从坟场整到菜市场,嗡嗡唧唧,热闹非凡,越说越大声。

“原以为只有人家像工地里才有项目,原来咱们也可以,这样真好。”好几个经理颇为激动。

“有专人负责,就不会显得乱糟糟了。”

有人似乎颇有远见,或者曾深受其害。

“要负责日常工作还要负责项目......不过项目成功了给发奖,也积累经验,是不错。”有人似乎考虑可行­性­,捏着下巴深思,额外的工作是否有相应的回报。

呵,别管我管的上管不上大家,这个,利益,永远都是第一位的,不过,光给利益可不够,我清咳一下,有了利益,一个个都停下来,认真的看着我......

我该说杯具还是洗具呢?有钱就是娘,啊,世事如此,想那么多做什么。

我­唇­角勾起,冷冷的瞥向质量部长,说:“相关政策各部门各人下去想想,下周一开会决定。在这之前,该做的事情也不能耽搁。

关于泉水的事情,质量部,你在责难逃。环境部的报告交上来已经十天了,连个基本的水质监测报告都没有。杨总,你认为,该怎么处理?赏罚分明,做事情才有个规矩。”

踢皮球啊,我也会,你杨总谈氏的人是吗?我管你!天王老子的人今儿我最大!盯着他,我无笑无怨,慢慢喝着新鲜的草莓汁。

取章节名取到我崩溃5

草莓汁,果园自己种的,绿­色­无污染,我喜欢。

杨总看着我,看看质量部,低头翻报告,翻那份泉水的报告,里边有位置水量水­色­等,虽然是从一个外行眼里描述的,但非常详细清楚,看得出来环境部长花了不少心思。

当然,一个专业的环保专家也该考虑了,但不是现在。

会议室又一片寂静,比刚才还静,还诡异。

刚才是事不关己给我装聋,现在是在利益后面的观望甚至揣测,大概揣测着我刚才许诺的好处有几分能实现。

哈,那又怎么样,我说了算,今儿继续给我装,都啥毛病这是!

欺负我小,还是欺负我弱?

杨总没躲过我的眼神,缓缓的道:

“既然项目的事儿才提出来,质量部近段时间一直忙着产品认证......啊,工厂认证还没下来,但产品认证要先做,确实特别忙,天天加班到......这事儿就由质量部抽一两个人出来,抽时间尽快完成吧。另外水质如何......由研发部配合实验。”

杨总的话不知道有没有说完,不过停下来,没有继续的意思。

我对上他的眼,他,竟然低头。

哼,低头低头,都低头。

他做好人是吗?

我微微挑眉,看着人事部领导,淡淡地说:

“人事部,质量部有没有报计划?”

人事部就一个人,摇头。

好,我说:

“忙是理由吗?无头苍蝇一团糟瞎忙是不是还得付加班工资?工作效率呢?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公司成立初期很多东西都没理顺;但是......我们该因为忙而丢东落西将来搞得更忙吗?各个办公室去转转,玩游戏的,聊天的,看报纸的......需要我一一点名吗?质量部经理以上扣发半个月工资作为该项目经费,等项目出结果再说。杨总,你意下如何?”

杨廉,低头半天,说得一句:“财务部,我的一块扣。”

取章节名取到我崩溃6

整整一周,公司的气压都特别低。其实私底下有些人还是蛮高兴的,很多事情都可以做了,又能领到奖金,对于那些埋头做事情的人而言,无异于一大颗甜糖。

杨总还想将东西推到我眼前,吴秘书还想......哈,我说:“二位教教我,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还是说,我不在了事情更好办?又或者,谈氏的意思是让我光出钱然后靠边站......”

实在不想搬出四少来,不过他们是谈氏的人,在他们帮了那么大一个忙之后,我不便得罪。是啊,帮忙。范氏的处理结果,他们似乎一点好处都没要,当然我知道殷亦桀和布莱恩通过别的方式和途径肯定给了他不少好处;但是这感觉味道就变了,成了相互帮忙友好往来。因此,眼下杨总和吴秘书还没有太过分,似乎我还该给他们留点儿面子。

面子,好像就没人照顾过我的面子。我堂堂妆总,说话没点儿屁用!不是我摆架子,而是......下去走走,竟然还有人聊天玩游戏,背地里有人说:殷总回来了,这里还该殷总管,那么......

我在想,要不要丢几个人出去呢?公司政策已经重新拟定完毕,但大家都忙得还没顾上签署;不过,工作时间不负责任,需要额外的政策规定吗?还是说,背后,有人故意......?

或许吧,以前,那都是四少余威和布莱恩的强悍,这一次,我一个人在。又或许,以前我只是说说而已,接触的亦是表面肤浅的东西;现在愈发深入了,问题也凸显出来?亦或是这次真扣了他们工资,因此有了连锁反应?不知道。

回到家,八点多。天­色­已黑,眼睛发花,脑子晕乎乎。天上的星星眨呀眨,一轮月,在深蓝的夜空发出幽冷的清辉。檐下的竹子随风摇曳出沙沙的曲子,竹影斑驳,百合花香,醉人。

虽是夏日,但这里颇为凉爽,夜风吹起,带来丝丝凉意,丝毫不觉得热,感觉也好一些。

怨夫殷亦桀

有家就是好啊,饥肠辘辘,端一碗饭拨了些菜在秋千上坐下来慢慢吃。

吃着吃着,肚子就不饿了,脑子里,充斥着百合的事儿。啊,自己吃上好的了,自然想着大家都能吃上上好的百合。百合营养丰富,还可入药,中医认为百合­性­微寒平,具有清火、润肺、安神等等功效,花、鳞状茎均可入药,是一种药食兼用的花卉。西芹白果炒百合,我还蛮爱吃的。

唉,没办法,脑子里天天都塞着这些,食品公司我不能不关心它们的营养价值啊。

前儿廖亮还给我寄来些东西,好像是他们实验室刚弄出来的什么东西,虽然也叫枇杷糖浆,但和外头买的完全不同,止咳化痰的功效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我还好,陶叔抽烟啊,经常咳嗽,院子里时常能见到痰迹斑斑,然后大脚过去一踩一拧,那还算懂卫生的,问题是,那个样子也,实在是很恶心啊。尤其是踩得不那么侧地,脚板底痰还沾着......

呸呸呸,我吃饭着呢,想这个,恶死我。

不过话说回来,不是我替自己打广告,才吃了两天,今儿一早陶婶就吹了,说陶叔夜里咳嗽次数明显少了,痰也少了,blabla......

反正,结论:药效明显。所以说,好东西就要和大家分享,我愈发爱上此道,见什么好的都想弄出来。

桃子香,带着些甜味;栀子花,稍显淳厚;月季蔷薇合欢花,拉拉杂杂,混合成最浓郁纯净的乡野气息自然风味。风情吹,秋千摇摆,这几乎是我一天最自在的时候。

没有人吵,没有事烦,不用对着电脑,哪怕满脑子的东西,也可以边吃边想,而不用对着......

有人将我碗筷夺了去,抬眼一看,哦,我们家的殷亦桀大人什么时候回来了。

他很不满的看着我,表情甚至有些幽怨,哀怨,怨­妇­,怨夫......

靠了,这个霸道的男人,能再恶心一点吗?

怨夫殷亦桀2

我靠在秋千扶手上,蹭了两下,秋千开始摇晃,摆的更猛。这年头啥都不缺,怨­妇­泛滥,管他作甚?

不让我吃么我就不吃了。有时候忙,三餐匆匆,甭提刚才我已经吃了大半,不怕。

唉,是啊,说起这我都不想诉苦,忙的脚不沾地三餐不继没空喝水半天上一回厕所......

他抓住秋千,趴我脸上,盯着我,愈发幽怨,哼哼道:“想什么呢?”

不理他,我憋着一肚子的事儿,他还不给我好好将饭吃完,这几天了还不知道质量部啥结果呢,扣了工资的几个一肚子火,我又不是看不出来。但光这样也不行啊,啊啊啊......好烦!

“嗯?”他不爽了,眼里喷火,冷冷的道,

“眼里不看我,我回来了也不找我,也不想我,怎么了?移情别恋,爱上别人了?说,那个人是谁,我找他单挑......”

很好玩吗?

回来就回来嘛,车子在......

哦,院子里经常会有很多各­色­车子,我哪里管那么多,没空­操­这些闲心啊。我下了车就直奔厨房,那里香气四溢我饿得胃痛,不吃还真傻了不成?

看他有什么好看的,就惦记着移情别恋,好像人除了恋没别的事儿可做了。脑子大着呢,谁想这么多睡睡情爱乱七八糟,明天还想去看看那眼泉水,到山里转转呢。

“累傻了?”殷亦桀忽然松了口气,亲自我额头,很轻。

好像,也不是,就是事儿特别多,三分之一人跟我对着­干­,三分之一的人需要手把手教他们该怎么办,三分之一­干­的事儿总得跟ρi股后头检查描补,脑子还没转过来大概是。

“怎么了?这才几天,瘦了这么多,眼睛都大了,就是看不见人......”

殷亦桀按着秋千背,几乎将我搂怀里,但又不抱我,就这么站我跟前,亲着我眼睛,低低的,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指责我目中无人,却有淡淡的怜爱。

怨夫殷亦桀3

都听到他心跳了,我没理由再矜持,微微一闪,靠在他心口,抬头,看着一天的星星,明亮的如同无数眼睛。一眨眼,又花了。

深呼深吸,我好像一个人在青龙峪,深深沉沉,深邃辽远,有些摸不着。他来了,我是不是,就可以......

“再靠一会儿,还是先回去洗个澡?铭风说你经常忙得顾不上吃饭,是不是?”

殷亦桀胳膊紧了一下,将我夹住,但手依旧不抱我,下巴贴我脸上,也不知道说的啥意思。

我没动,不知道。靠一下,似乎有点儿陌生,或者找铭风的说法,我被那些人折磨的差不多了,我不知道身边的人,会不会也那么变了。

人都会变,前些日子忙,我们都没顾上深入交流,不是身体上的深入,是心灵的深入,汗!

洗澡,他是个­色­胚啊,我现在不想动,更不想让他发疯。

进了浴室他不疯了才怪,可是我浑身酸痛僵硬,真的是......

不知道为什么,吃不吃饭不要紧,我现在就想将那些人摆平,让他们睁开眼睛看看,谁才是管事的,他们到底该怎么做事。

可是,除了铭风似乎很配合外,别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进入状态,或者说达到我的要求,让我满意。

“困了?”过了一会儿,殷亦桀好像喃喃自语一下,将我抱起来。走到院子里去。

、、、、、

铭风和老六他们在院子里摆了个桌子,又搬凳子去。

陶叔在几个角上燃了几堆艾草,那股香味儿还蛮好闻的,就是有点儿呛。地上打扫­干­净,泼了点水,坐外头吃饭大概还得穿外套。

很像个没有家长的家,虽然我是户主,不过,就像在公司一样,大家都照着自己的意思­干­活,惟独没人当我是主人。

唉......

不过还好,家里这些人做的都不错,并不让我不舒服。尤其是桌上那份莲叶羹,还有藕釀,都是顶鲜香的。

怨夫殷亦桀4

软软的靠在他怀里,眨了下眼睛,吸溜一下鼻子,我有点儿食欲了。

奇怪的是刚才在厨房都没注意,大概是快饿死了,这么多好菜,我竟然只挑了离手最近的几样,甚至压根就不是挑,而是饥不择食。

哦,如果现在就可以吃,那该多好?

“先吃吧。”老六给我打个招呼,提议,感觉他看出我的馋相了。

“累坏了,让她先放松一下。”殷亦桀让他们先吃,抱着我利落的进屋。不过关于这个“吃”,好像说的和听者都别有些深意,又有些心照不宣的缄默。

浴室里,殷亦桀打开龙头放水,然后转过来给我脱衣服。

啊!不要,好久没泡澡了,我有些不习惯。

而且,上次时间匆匆,都没好好的......

好久没好好研究一下他的身体......

可是,今儿也不行啊,脑子里一对的事,谁有心思研究他的身体......

“我自己冲个澡好了,你先去吧。”

我胡乱说了一句,殷亦桀这丫的手脚也太快了,我的裙子已经落地,小内内即将下班。

殷亦桀才不会停手,半抱着我,手上继续,边劝我:

“别太紧张。明儿休息一天,后天再休息一天,要不然我老婆该累坏了。泡个澡舒服,听话。”

愁:稀里糊涂怎么又扯到“老婆”头上去了?

休息?谁有空休息。

我说:“范氏的事儿弄好了?布莱恩还没回来。”恩,这个是奇怪,也不知道殷亦桀还是布莱恩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大家都一样忙的没白没黑,为什么我觉得像是肩上有千斤的担子快要压垮了,他们还都活蹦乱跳,偶尔还有闲心钓钓鱼,或者去夜店......

啊,我不说了。

啊啊啊!

痛!

我赶紧跑,往浴缸爬进去。

该死的,他发神经了,做什么咬我,不知道花花会疼吗?

又怎么了嘛?

愤怒!

怨夫殷亦桀5

他要拦我,我气死,左手拇指蠢蠢欲动,好几次考虑要不要按下去,用马蹄莲自卫。太过分了他!

殷亦桀劲儿大的很,紧紧抱着我,咬着我耳朵,哼道:“也不想我,说,是不是不乖啊?老实将我衣服先脱了。这么多年都没给我脱过衣服......”

­奸­你个神经病!

我火大了:“公司里一堆的事,他一个助理不会来帮助我理;你也一堆的事,大老板一样。大家都等着你来解放他们于水火,好像我吸血鬼地主资本家压榨大家一样。就准大家欺负我,就我最小活该被欺负。你刚洗过澡了还脱衣服­干­嘛,出去吃饭啊。我自己......”

快九点了,还闹!

是不是男人都劲儿特别足?还是殷亦桀太强悍?

发情也分个时间场合啊,我摇头大了。

他已经,他身上......

怒!谁给他脱衣服,还给他调情的不成?

不­干­!抱着我不放我就不洗了,都这么僵着好了。反正满头繁杂事,多一件也不算啥。

殷亦桀好像火更大了,扣着我下巴,对着他,眼神冷酷,咬着我鼻子,恨道:“谁告诉你赶我走的,嗯?说过了,休息,还想着公司的事儿­干­嘛?是不是还想布莱恩呢?说!”

我说你个头!

使劲掰开他的手,不让,我爬过去抓喷淋头,龙头一开,我就这么洗。

“唰......”花洒很好用,一阵雨下起来,感觉很舒服。真是奇怪,见了水感觉就好一些,真是神奇!

“丫头疯了!”殷亦桀手忙脚乱的将花洒抓开,将我小心放浴盆里,三两下将自己扒光,压上来,咬着我耳朵­奸­邪的冷笑,“疯丫头你死定了!”

啊!“噗通!”水花四溅,我是先占领的地盘,不过被压在下面,劣势明显。

浴盆又光又滑,我躲没地方躲,打么,手一挥,受水的阻力影响,这个,打击效果甚微;还溅的自己一头一脸的水,好烦人啊!

怨夫殷亦桀6

咬他,嗯,我咬他对了......

殷亦桀也不忙给我洗澡了,牢牢将我压住,任凭我手脚乱蹬不管,一手扣住我的头咬我耳朵,一手往下,在丰盈和私|处徘徊抚弄,一边­奸­笑:

“打是情骂是爱,是不是第一次这么热烈?想我了也不老实一点,说:爱不爱我?”

我一脚蹬过去,啊!郁闷,碰到他家命根了,羞死。

扭头,不理他!

世上最强的武器就是任凭他怎么着你都无视,那他一定发毛。可是,底下被他拨的难受,啊啊......惩罚,他就知道这么惩罚我,让我难受他好得意。鬼才爱他,我咬着牙,忍着。

殷亦桀也不忙,我安静下来,他也舒缓下来,轻轻的,吻我;手在它喜欢的地方纠缠,反反复复......

身体很快就热起来,或许是天气的缘故,也可能是泡在热水里的缘故。

热,立刻就有连锁反应,出水,然后,口­干­舌燥。

我贪婪的吮吸,从他嘴里吸取一些滋润,想要推开他尽量让自己清凉一些,可是,伸出去的手,却放在他胸前......

“嗯......”我,被他释放了,竟然只是用手。

身子微微颤抖,那些纠结的工作什么泉水的事儿都丢到脑后,现在,就只有他。

可是,我累了,释放之后,身子软的无力。

殷亦桀手不停,将水放了,不经意间,缓缓的进入......

“不,不要......我累了......”真的,我求饶,别这样,身体是很想要,可是......

“乖,别乱动,一会儿就好。你需要放松一下,明天一定要休息,我们再慢慢的补偿。现在就一会儿......”殷亦桀小心的摆弄着,诱惑一般低声的哄我,声音充满磁­性­的魅力。

浴缸地方小,他竟然也能达到高质量,很深,很有爱......

爱,总会有神奇的力量,就算是累,也让人舒服,乐在其中啊!

、、、、、、、

怨夫殷亦桀7

拾掇好出来,院子里一股,酒­肉­香,奢靡的气息。

铭风老六还有四五个人,一边喝酒一边海阔天空的吹,没有那种街头混混的杂沓样,反而让人觉得很男人,说的也都是男人的话题。

桀桀坐一边,见了我赶紧将嘴里的­肉­三两口咽下去,然后呜呜一声算是招呼。

“乖乖的吃。”

摸摸桀桀的头,我随殷亦桀做一边宽大的椅子上。

他抱着我啊,我也没力气,也懒得计较,啊,现在计较也没意思,反正,他身边,很舒服。

桀桀又很臭屁的单独给它爸呜呜一声,殷亦桀瞥它一眼,哼道:

“吃你的!”

唉,同样一句话,听出来没,爹妈说出来绝对不一样。桀桀看我一下,见我没意见,才乖乖的低头继续吃。

铭风噗嗤笑出来,揉着眉毛叹道:“桀桀让丫头带的成­精­了。怎么样,最近有没有偷懒?”

铭风给大家倒酒,摆手让陶叔一边忙他的!

这里大家和家人靠齐,规矩不多,铭风看我一眼,道:“不会,昨儿还立功了。前几天测试,还进步了不少......呵呵,还真是成­精­了,不用训练都比大风它们厉害。不过......家里就它一个就好。”

殷亦桀给我拨了几个芋头饺子,停下来,问铭风:“查出来没?怎么回事?”

我饺子咬了一口,含嘴里发愣:啥意思?

刚埋头吃藕釀没留神,这个,这个话里,是不是有什么玄机?

我昏天昏地的啥不知道,合着,还有故事?

左顾右盼,我等着几个男人释疑。

殷亦桀抓着我手将筷子塞自己嘴里把剩下半个饺子吃了,左手给我舀碗莲叶羹放跟前晾着。唉,我有些无语,一桌子人看着,就不能收敛点儿吗?

我才拿起勺子想尝尝,他就非要抓着我手那么别扭的舀起羹灌自己嘴里,也不知道算我喂他还是他喂自己,唔,无解,不理。

怨夫殷亦桀8

铭风将烟换左手,离我略略远一点,和殷亦桀老六几人碰杯喝下,搓搓手,道:

“余孽。明明是家里送过去的饭菜。我让他们几个查过,是办公室有人换了。昨儿放的......氰化钠。”

殷亦桀手一僵,身上气息明显冷下去,不由自主的将我搂紧一些,整个人都沉下去。

老六几个脸­色­也很难看,桌上顿时安静下来,几个人默默的吃了些饭菜,另外一个穿迷彩的问道:

“是新混进来的还是以前就在这里......呃,被收买的?”

“混进来的。老太底下的人。交代了三个,听意思还有他不知道的。呵......妆总忙的是没顾上吃饭,刚好让桀桀给撞见,急得跳起来差点将办公室那丫头给咬了。”

铭风忽然想起什么,和旁边几个一块儿笑,顺手夹了块兔子­肉­放桀桀碗里,算是奖励。

那几个笑着将当事的情形描述一遍,原来是办公室的秘书给我热饭,然后送来,被吃晚饭回来的桀桀撞见,要不是铭风和那个男生眼尖拦下来,估计那秘书至少得丢半条命。

不过现在复述出来,没人笑得出来,顶多不错裂裂­唇­角而已;

倒是,大家都,反正我是震惊,汗!

氰化钠,神啊,那是毒药!剧毒!

听说指甲盖大小就能毒死人,我那个......

够狠的啊,要我命,要的越来越直接而且狠辣了。

老太,难怪布莱恩都让着她几分,而且颇多顾忌。

又或者说,四少走了,他们就不怕了?

亦或是,这么多人里,就我最弱,他们是拿我出气还是杀­鸡­骇猴?

范氏现在九成九已经瓦解,他们要报仇?

报仇,报仇,又是个报仇。

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个就是冤,他们伤害我父母,我报仇,然后他们替自己家人报仇,不用管法律对错,只要自己家人或者在乎的人受伤害,然后,就这样了。

怨夫殷亦桀9

哦,有些俗套却很现实的问题,不知道会不会一代代延续下去,到最后谁都不知道最初的缘故,就知道,我们要报仇,是谓:世仇。

不知道殷氏和范氏是如何结仇的,或者我父母和殷氏的仇,又如何......

不知道这种世仇,会不会延续到我身上,然后需要我背负、偿还。

啊,罗密欧与朱丽叶不就是因为世仇吗?

杯具,世仇,似乎......

低头,我慢慢的吃着饺子,无声的小口小口啜着汤,无味。

“不止庭上那事儿吧,还有什么原因?”

殷亦桀深思半晌,得出这个问题。

“大概是因为点火的事儿,但不知怎么给泄露出去的。”

旁边一个谈氏的年青男人,在一边挠挠头,好像还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讪讪的自顾自笑一下,看了看大家,还是没说话,又有些做贼心虚的意思。

殷亦桀大手把着我的头,扶起来对着他,问:

“你主意?怎么回事?”

他眼里满是疑问,责问,生气,酷酷的盯着我,好像要将我吃了。

恩,这事儿是一直没告诉他,他不肯说他的打算,那我的打算自然也不会告诉他,之后反正事情解决了,起火的事儿更是无数人心知肚明,但至于这是谁的主意,谁还会追问?有区别吗?

相反,正如我刚才想到的,或许老太不过欺软怕硬或者挑衅而已。想要我死,理由很难找吗?

我对上她又不止一两次。眼珠子才一转,殷亦桀狠狠瞪我一眼,磨牙,嘶嘶作响。

徐徐夜风吹,嗖嗖凉意起,今夜非良辰,不宜出行。

想,我想,大家都看着我,可是就我那么点事儿,不是大家都知道吗,看着我又能怎么样?

嘟着嘴儿,生气,我说:

“会不会米饭那个个女孩子说漏嘴了?不过,老太被桀桀咬过,她要对付我,理由多多。但是不是已经谈好了吗,怎么又会这样?”

怨夫殷亦桀10

合着范银库代表不了范氏?

还是说老太不姓范(可能不姓范也可能姓)所以不在范银库的代表范围之内?

哈,这是最无聊的咬文嚼字。还是说范银库镇不住老太,还是老太有非对付我不可的理由?

我又没掘她祖坟,做什么嘛。

回视殷亦桀,摇头,我不知道。

铭风叹口气,眼睛瞪得老大,打了个酒嗝,酒香四溢,吸口气,道:

“妆总说的没错。而且因为什么并不要紧,现在对方毁约,我们......没有证据。虽然有供词,但他没证据,又不肯出来作证,还要我保密。老太的手段,他们闻着­色­变,死也不肯作证。”

老六也替我解围,道:

“总归这里的人单纯一些,加强防范吧。我们将外围的人再扫一扫,慢慢来吧。老太手头的人应该没多少,回头我去找布莱恩谈谈。口口声声管丫头叫妹妹,妹妹的安危,他有义务负全责。你们再挑几个人再附近多盯着些,抓到一个就揪出来,能揪多少是多少。记住和铭风合作,他们技术能力等都很先进,多学学。”

老六对着他身边的人已经安排下去了,虽然看似都一样,但对他的意见似乎也没反驳。

殷亦桀好像气还不顺,掐着我腰,为我挑头火烧饭桶肯定还有意见,脸摆的冷冷酷酷,不爽。

有人在身边陪着,疲惫好像减轻不少。几个男人继续商量范氏老太的事儿,我昏昏欲睡,实在不是对自己的事儿不­操­心,而是......

大家都知道嘛,我本来就累,还有大家不太知道的,刚刚又被殷亦桀......

殷亦桀抱着我坐到秋千上,给我左右塞了几个靠垫,还盖了个小毛毯,才踱回去加入他们的讨论。

看来这事儿很重要,而他们才是忙里忙外一堆事儿,虽然看着烟酒不停嘻嘻哈哈,真正的压力......

男人大概会觉得是挑战,而不是压力,大概是这样。

嫁给我吧,可儿!

一眨眼,四年过去了!

还记得那年我十七,秋千初做成,现在,缠绕扶手两边的藤蔓已经开出淡紫­色­的小花,米粒大小,一簇簇的还不少,偶尔有蜂飞来,东站站西站站,不解何意。

哦,我想起豆荚,果园里有人种了不少,赤豆或者叫眉豆之类,反正是四处长藤,像葡萄猕猴桃之类,开花的时候也差不多这个样子,说不上玫瑰百合的华贵,亦没有栀子花香气馥郁,但那感觉,特好。

晚风吹动发丝,裙角轻轻飞扬。

我昏昏欲醉却醒,浮华苍狗悬浮着,似有若无,一如浮云寺的诵经声,不知哪位勤劳的高僧,竟还不曾歇息,牵动,那一缕玄虚。

殷亦桀的背瘦削笔直,虽然斜斜的靠着,但丝毫不影响背部曲线,真个是奇怪,仿佛他的脊椎里穿了根钢筋,挺拔的不像人。

他时而看我一下,眸子虽冷却柔,是他特有的感觉。

一会儿将椅子挪后一些,离我近一些,削了个桃子过来,刚好背对着其他人,没给我桃子,反吻了我一下,问:“要回屋先睡吗?”

摇头,还好,才十点,平时大多忙到一两点,夜里铭风不会在我屋里,没人催,不比以前布莱恩在的时候;

当然,布莱恩在的时候会给我分担,哪怕再忙的事儿,如果没做完都是他的责任。

这也大概是这次回来特别累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所有的事儿都得自己扛。

“又想谁了?”

殷亦桀是我肚里蛔虫变得,咬着我鼻子,不乐意,不过比刚才好多了,刚回来那会儿好像我脑子里浮现一下别人的名字那人就是我­奸­夫或者我们就该下地狱。

我闭眼,闭嘴,不理他,反正我鼻子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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