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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我的霸道监护人(微h)调教系 > 第二节课或者说第三第四节,是《博弈论》,。

第二节课或者说第三第四节,是《博弈论》,。

殷亦桀兽­性­说过我的鼻子最­性­感,他基本上是想咬就咬,我反正也管不住。再说了,反正他就是变着法子,寻东寻西,一样样都搭理,最后肯定还是输。

嫁给我吧,可儿2

“困了?要不,抱着你睡?”殷亦桀捋着我头发,煞有介事的说。

去,摇头,我接过桃子咬了一口,说:

“你就安神点儿吧,有事儿快去说事儿,完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当这么多人抱来抱去像个什么样子,人家不嫌难看我还嫌不好意思呢,搞得跟那什么似的。快去吧,要不我回屋去......”

唉,我回屋去他一定跟着信不信?

然后就那什么,然后我睡着,他就不知道又­干­什么了。

其实,他眼圈也有点儿黑,其实都蛮辛苦的,我还是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等着他忙完了,大家都早些歇着。

那边几个还在商量这附近的安全问题,看来很重要啊。

殷亦桀大概没听见那么重要的问题,冲我发飙低吼:

“什么难看,嗯?我抱我老婆有什么不可以?又不是外头去抱别人。说,老婆,你是不是皮痒了还是敢给我玩变心了?”

这人八成自己皮痒了,我拧着他的脸,叱责:

“你就好好儿的吧,谁是你老婆,别人说你个胖子你就开始喘,那,人家有老婆的也没见过成天抱着。”

殷亦桀最近脸瘦的简直就是皮包骨,还特别紧实,拧半天拧不起来,还真是奇怪。听说身上锻炼肌­肉­结实,没听说过脸也有锻炼的......

也可能是我孤陋寡闻,比如美容美肤是不是可以做到?

殷亦桀抓着我手塞嘴里,跟嚼大葱似的放大牙啃了二下,比吃­鸡­爪还来劲儿。

坏人,疼啊!

我很郁闷,抬脚,踹他。

啊,我没穿鞋子,他刚没给我穿来着,我对着他肚子一脚,飞毛腿,我踹他!

啊啊啊,手好疼,他好像要和我同归于尽,咬着我手指不放,啊。我右脚一块,踹,踹到他胸口,用力......

秋千猛的往后一摇,殷亦桀差点儿扑上来。

赶紧松了我手指,我刚被他带了一下,腰已经离开秋千,快栽倒了。

嫁给我吧,可儿3

唉,啥人,一直不放,这会儿好,我们俩要载个空。

我赶紧......

他都松口了,那我­干­脆往后,抓住旁边的副手,不过......

汗!秋千到了高处是会荡回来的啊,才想到,人已经往回摆,吓得我......

不知道该叫他赶紧闪,还是往他怀里扑,于是结果,秋千在我作出决定之前,已经落下,殷亦桀抓住我,一手稳住秋千,瞪我,很愤怒的那种,灰­色­的眸子都能喷出火。

呃,笑,伸手将桃子塞他嘴里,靠在他肩头,笑死我。

“还敢笑......”殷亦桀破功了,弯腰将靠枕捡起来给我放旁边,亲下我的脸,哼哼道,“闭上眼歇会儿,睡着就睡着,完了再抱你回去。”

他手使劲一推,秋千猛的荡起来,小毯子差点儿掉了,我赶紧抓住;抱枕又掉一个,沿着某种弧线朝殷亦桀脑袋撞过去......

眼一花,我差点儿掉下来。风越大,秋千摇摆不停,呵呵。

一堆男人也不知说到什么时候,反正,过一会儿,我不知怎地,竟然就听不见他们说话了。

迷迷糊糊睁眼,又是浴盆,殷亦桀刚洗到半截。

怎么又是浴盆?今儿跟浴盆­干­上了?

我看了看,卫生间亮着灯,好像是夜里,外头蝉鸣蛙叫,还蛮热闹,别的,就没概念了。

过一会儿,好像清醒一点,殷亦桀将我抱出来,放那张沙发上,慢慢的捻着,探了探,感觉差不多了,好像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进去......

啊!身子一抖,腰都跟着弓起来,这个,我看着他,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还不睡觉,还来啊?

殷亦桀看着我眼睛,亲了一口,慢慢的吻着我。我彻底醒了,虽然醒的有些艰难,不过真的醒来了。

该死的,好像好久没睡的这么晕乎了,这会儿怎么跟磕了药似的!

累,就想睡觉。可是,好像还有好多事儿没做呢......

嫁给我吧,可儿4

我想起来了,我的Authority-Hierarchy还没弄完,完了肯定要提交董事会......

算了,这个人在,回头先给他看好了,可是......“啊......”

殷亦桀好像不太满意,不知何时开始咬着丰盈,使劲两下,感觉一直捅到我心口了,有点儿痛,不过思绪也拉回来。

他停在那里,慢慢的很认真的玩着丰盈,直到我将别的都抛脑后,就想要他。

啊,是啊,我一向对他没什么抵抗力,更别说已经进入,那还不快点儿?

“今天老心不在焉,到底怎么回事,恩?”

殷亦桀用最让我痛苦的方式慢挑,审问。

啊,我要死了。

我......他......他怎么回事?

这种情况他也停的下来,好像都达到他平时最那个的时候了,将我整个填满甚至有些涨得难受,他竟然还能不紧不慢甚至思绪清晰的审讯,难道他是非人?

啊,非人,我,受不了了,哼哼:

“快......啊......”

“先老实交代。”

殷亦桀动了两下,又停了,看着我眼睛,不过不知道他眼花还是我眼花,那双灰­色­的眸子竟然不是很清晰。

他的喘息也很重,愈发让人难受。

该死的,也不知道谁快受不了了,我,咬着牙,忍不住迎上去,我......

殷亦桀竟然,一手赶紧按住我的腿,不让我乱动,咬着我耳朵,手乱动,每碰到哪里一下,我都忍不住哆嗦。

真的不行了,我,我交代,我说,投降,

我说:

“公司里好烦啊,一天到晚事情简直是做不完了。啊啊......你不要这样,我......”

殷亦桀看了我一下,挪上来一点,亲着我­唇­角,慢慢动起来,一边道:

“公司不要紧啊,我不是回来了吗。休息两天,要不然该将你逼坏了。”

、、、、、

二十更了,呵呵呵呵,俺又开始正式更新鸟。

嫁给我吧,可儿5

紧紧抓住他的,

我抿了下嘴­唇­,被他捉住含进去,

可是,身上好难守,他慢的很,感觉跟没动一样,或者还不如没动,因为这个样子,快要将我憋爆了,啊!

快流鼻血了!吐血!

我艰难的哼了一声,说:

“快点,求你了......”

殷亦桀可从来没这么折磨过我,啊......

“叫我一声,叫我老公,我就给。”

殷亦桀凑近我耳畔,舔着耳垂,今儿似乎吃定我了。

气爆!什么老公啊,我,我不要,哼哼,紧紧贴在他身上,往我身上凑。

我说:“别这样......”

“叫老公。”

殷亦桀的嗓音也有些沙哑,沉闷的喘息,淡淡的香味儿吹到我脖子里,痒的我难受,简直比蚂蚁挠心还难受。

我挣扎二下,无效,只要妥协,叫:

“桀......桀桀......啊!”

殷亦桀只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暴怒还是破功,猛烈地攻击,火力十足!

好像是刚睡了一觉的缘故,或者还没到平时的休息时间,又或是睡前剧烈运动过了困劲——当然剧烈运动的主体是他,但我也不差什么了,又是他殷式嗳嗳连续攻击法;

我虽然累,但还就没刚才那么困了。

累么,那是一定的。

啊,其实稀里糊涂都不知道几次,啊啊啊!不提。

歪在床上,好像不是我的床,也不是我卧室。

其实自二年前来到这里,我就嫌少进他卧室,更不会到他卧室睡觉。

只要嗅一嗅­干­爽的被子,和少有人气的空气,就能明显的判断出来,我现在所在,就是他卧室。

当然,没什么人气,但那什么的味道却一定很浓郁。

殷亦桀给我倒了杯热水,床头还摆了几瓶饮料!

啥意思,难道准备大­干­到通宵?

四年前,我们在这里可是连续三天......想一想就头皮发麻了!

啊......

嫁给我吧,可儿6

不要!他让我休息二天,不会是这个目的吧?

那我还不如去公司忙着,没别的意思,不能总管着他呀,这个样子传出去,还让不让我活,我还没那么旺盛的欲望吧?

欲求不满,不行,一定不能让他这样。

殷亦桀接过我的被子放床头,轻轻拨弄我的头发,笑道:“想什么呢?眼珠子乱转。”

唉,他又看出来了。

我往他怀里蹭蹭,闭上眼,装睡。

当然,除了青蛙啊蛇啊蜥蜴啊之外可已经是万籁俱寂了,还不赶紧睡觉,明儿怎么起床?

少搭理一句,一人少说一句,睡觉觉。

殷亦桀可没这么容易骗,他一向都­精­明么,将我头挖出来,吻一下,看着我闭上的双眼,说:“可儿,嫁给我吧,嗯?”

我的心,停跳一拍!

殷亦桀继续在那里说着实际的问题,“先举行婚礼或者先领证都可以,咱们结婚,好不好?”

越说,越凑近我耳畔,好像舍不得,亦或是软软的祈求,声音低低的,磁­性­惑人。

呃,这个,跳跃­性­是不是太大了。

他的眼光一直落在我眼睛上,显然我继续装睡是不可能了,眼皮老跳,大概睫毛也在不停的眨,我­干­脆睁开,避过他的视线,落在他下巴。

他的下巴很好看,不能算是尖下巴,但也肯定不是圆下巴,而是一道优美的弧线,勾勒出异样的美丽。一直没注意,他的下巴单看竟然是这样的。

我伸手捏了一下,好像也有点儿没­肉­的感觉,但也不是那种皮包骨的­干­巴,反而,感觉这里都是软骨,很有弹­性­柔滑,手感很好。

、、、、、

今天二十二更了,结束本天战斗!明天继续­精­彩大呈现。

其实殷亦桀明的暗的已经求过婚了么?这丫头明明是愿意的,可这会子也不会给殷亦桀安生的答应。

嘿嘿,我觉得我们家的小可儿最近有点傲娇属­性­呢!

嫁给我吧,可儿7

“可儿,嫁给我吧,嗯?”

殷亦桀重复一遍,好像愈发不肯定了,略微有些黯然,很期待。

这算是求婚吗?

这个样子的......求婚?

不过他刚才的口气,刚开口的时候,好像蛮理所当然呢,理所当然什么?

是觉得我一定会嫁给他?

好像,是没有认真考虑过未来,也没有......

也不能这么说好像,是我......

一直都担心吧,我不知道,我们的“未来”,我们有没有未来。

可是,我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没有想过要什么从一而终之类的;但是,现在......

靠近他下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样就很舒服,

我说:“我想上学去。”

哦,是的,我还想上学,我还惦记着张亚龙和张一管。

这几天在几个部门转,发现他们经常会有这种,缺个什么找同学,需要什么找同学,就连财务部几个人也时常这样。

龚良翼师兄来过一会电话,我问了二句,他就说,我要上学趁早,再过几年回头去上学的,比如读MBA或者EMBA的,与其说是去学习知识,不如说是去交朋友。

啰里啰嗦说了很多,但结果就一个,我现在很该去上学,趁着年龄还不大,还能安心静气的坐着,很该到学校好好读几年书。

我说:“我都问过了,手续什么的他们帮忙弄,只要我修够学分,一两年内就可以给我学位。好多课我都学过了,只要回去系统的过一遍......”

我没说下去,殷亦桀的脸­色­很不好看,刚刚还有些红润的脸,几乎暗下来,犹如头顶撑了一棵树,树影投下来,就是这个感觉。

我没敢看他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看他,或许是不想,而非不敢,不知道。

反正,他身上的气息也冷了好多,很不友好。

我愣了一下,很自觉的不想说了。

他这个样子......

嫁给我吧,可儿8

我知道他很霸道,可是,不能总这样。

我......我还,我才21岁,正是学习创业的好时候,怎么可以尽耗费在这种事情上头?

更不能......我不能总让他带着,听他摆布,零零碎碎的做些他提议的事情。

以前是没办法,我只能那样,可现在,我也要长大,我也能做事,为什么还要......

也许他是出于爱我的考虑,或者说希望我安全,可是,我不能一辈子这样啊!

我不能一辈子在他的羽翼下,做一个依附,而不是独立的自己。

哈,对不起,我实在不是个享福的命,我不知道在他的羽翼下有多幸福;我只觉得,如果让自己的翅膀退化,也许我还是飞不起来。

而如果错过这一次,我可能将永远失去机会。

就算我不能进化为鹰,我也希望能做一只自由的,夜莺也行,布谷鸟也行,至少,它们都是自由的。

哈,我的理想,又在现实中修正一次。

鹰,我不敢奢望了,殷亦桀大概恨不得将我两脚也绑起来,或者用根有固定长度的锁链拴上,每次只能迈那么一小步;

由此可见,殷亦桀对我可能或者尚未长出来的翅膀会有多忌讳。因此,退而求其次,就让我做个不论如何都自由的......

麻雀,哦,麻雀似乎也可以。当越来越多的鸟儿成为珍惜动物的时候,麻雀呢?

静默,持续了好一会儿,我就胡思乱想了好多,当然也很有可能是纯粹的胡思乱想甚至杞人忧天。

毕竟,殷亦桀很爱我,这毋庸置疑。

他也许只是习惯了自己的方式,已经忘记了我,还在读书的年龄;

又或是他自己也没上过大学,并不认为这有多重要。

殷亦桀开口,打断我的胡思乱想,也打碎了我的疑虑:

“这有什么问题吗,结婚是结婚,上学是上学啊。嫁给我,就算度完蜜月,学校也还没开学。”

嫁给我吧,可儿10

“你问的谁说帮你办手续?我呢?”

说完主要问题,殷亦桀立刻拐回头,想起这个大概无关紧要的事。

盯着我,不再是装出来的怒气,而是,冷酷,很冷的那种,酷酷的,很有透­射­­性­,仿佛要从我眼里挖出一个答案。

我说:“布莱恩说过啊,上次和师兄随便聊了几句,他也说可以。知道你能耐大,也不能......”

殷亦桀的脸­色­愈发难看,不是便是,而是冷的,比空调、冰箱、冰柜还冷,我头大。这种事情能办的人多,他生什么气?

布莱恩和我......

不说了,说起来也没意思,我说,“人家谁先结婚再上学的。那先上学再结婚,现在还早嘛......”

不说了,不知道该说啥。

我才二十一岁,急什么?

好奇怪的事情!

我没有美好的童年没有烂漫的花季没有......

好像什么都没有,现在稀里糊涂又非要我结婚,哦,结了婚然后急着让我生宝宝,我......

汗死!啥意思啊!不,关键问题是......汗滴滴......

殷亦桀磨了一会儿牙,说:“先结婚后上学的多得很,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那个什么鬼师兄回头再给你算账,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嫁给我?准备让我等多久?”

啊,这,算逼婚吗?

我瞥了他一眼,赶紧挪开视线,在沦陷前赶紧避开,瞅着他完美的下巴,咬着嘴­唇­,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恨之!

我说:“想结婚你不会随便找谁......”

啊啊啊!我很失败,真的很失败,一碰到他,我就只得今儿死定了......

完事儿,他衣服都不给我穿,紧紧搂着我,说:“不是才说公司里还有事儿吗,去上学了公司谁管?公司才上马,那边又接过来几个要整合,这一半年肯定很忙,上学回头再说,好不好?我答应你,我发誓,一定让你从学士上到博士,就这几年。好不好?”

嫁给我吧,可儿11

好......好啥,我累死了,这个­色­胚,一不留神就来。

我哼哼:“担心­精­尽而亡,英年早逝......”

殷亦桀咬着我­唇­角,坏坏的笑:

“舒服了还说诨话,是不是还想要?欠了几年的债我不反对先收点儿利息。就算一周一次,三年你欠了多少次,恩?”

一周一次?

啥概念?

三年,一百六十周,我疯了!

谁才理他,撇嘴,不理。

绕回来,我说:“我不管,现在就找人联系,下半年我去上学。大不了......我先在市里上,反正那学校还好。我一周上三四天的课,大概也差不多了。大不了多托一年也能毕业。我也不要读博士,够个本科,够让我上够该上的学,就心满意足了。你不能一推再推糊弄我。”

绕回这个问题,殷亦桀就不高兴,刚才嗳嗳的时候再热,都能忽然冷下来,

他冷冷地说:“那结婚的事儿也不能托,一人让一步,先结婚,我们......就两人,去把证领了,更是一点儿影响都没有;然后上学;等你毕业了,或者高兴了,咱们再举行婚礼,怎么样?”

很奇怪,他今晚上逼婚逼得这么厉害,难道世界末日快要到了;

还是说,另有缘故?

可是......OK,他从来不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只会让我这样做那样做,乖乖的听话;

否则,就像刚才:怒气冲冲并且惩罚我。

好像我......我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吗?

还是说,......

“为什么?”我问,

为了,显得看上去随意一些,我加了一句,“我还想挑一挑呢。”

呃,惨了,我还以为他刚停下来没力气了,唉,在情上头永远不要低估殷亦桀,他随时都能发情,哪怕刚刚做了N次,真是很能给人惊喜!

甚至,每一次都看不出之前做过,换句话说,依旧热力十足,High到极点。

还有......

嫁给我吧,可儿12

现在,恼羞成怒用在他头上绝对不会错。

“再生个儿子,看你还挑谁。”

殷亦桀竟然......

他竟然一反常态,难怪刚才没有多废话,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

啊......我要死,跟他斗,我永远都输的一塌糊涂。

一个激灵,我才感觉到身体里好像满满的都是他的东西,啊!

不会真的怀上宝宝吧?

瞪着他,他竟然笑,笑的格外满足而欠抽。

我恨:“你从来都不采取措施的吗?”

殷亦桀额头顶着我额头,脸上笑开花:

“听说吃药对脑子不好,让套套拦在咱们中间,感觉不舒服。咱们是亲密无间的是不是?任他什么东西都不能Сhā进来,一层塑料膜都不行!”

啊!这,大概是这世上最恐怖的豪言壮语!

Faint!

有宝宝怎么办?

我已经因为被开除一回,现在又......

当然,我相信就算再怀孕哪个学校都拿我没办法,可是......

“说,还敢不敢去找别人了?”

殷亦桀咬着我鼻子,得意洋洋的宣告占有权,哪怕是鼻子。

“那我去上学。”

我蹬鼻子上脸不识相什么什么都行,反正,只要他有力气......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都要收住自己的阵地,一定要坚守!

他跳过求婚的环节直接逼婚,那我就,拖。

而且,我有些担心。他逼得这么急,一定有原因。

事出有异必有妖。

“先结婚。”

殷亦桀懒得给我原因,想了想又自言自语的嘀咕,

“婚前财产公证就算了,我可不想被赶出去睡大街。还有......这几天的日子好像不错,明天让舒服和雍和将东西准备齐全。可儿,你不怕我年龄大了出去难看啊?大龄青年,很没面子啊......”

说着话,殷亦桀好像当真了,蹭着我脖颈,叽叽咕咕诉苦:什么大龄青年......

嫁给我吧,可儿13

殷亦桀说什么什么大龄青年没老婆,没儿子,没成家;又是人家身边都有小蜜什么的暖床......

“你不嫌热啊,还暖床。”我晕死。

每回见到他哪里少一回床了,一回当人家三五回,哼!

“心里怪冷的,可儿,为什么不肯嫁给我。看,我可以给你暖床,爱你......看我技术多好,而且持久耐战。我还可以做饭刷锅洗衣服,将来还能让你生宝宝,我可以带孩子......”

殷亦桀感觉喝多了,嘀嘀咕咕没完。

听得我寒毛直竖,一身­鸡­皮疙瘩。

“你没事儿了?”我问。

“就想娶媳­妇­儿,媳­妇­儿说啥就是啥。”

殷亦桀的小怨­妇­装的贼像,听的人心里发毛,这大半夜的,稍微那啥一点的人非得以为是鬼上身,还是个深闺怨­妇­鬼。

“闲着正好。你去管公司,我去上学,大家都有事儿做。说实在的,看人家大学生多厉害,上回到研发部转一圈,一个新来的博士拿着我批阅的PDP(ProjectDevelopmentPlan)说:这谁的字儿这么难看。我说,我外行。人说:你哪学校毕业的......我说,教大,殷总教大的。他说:哪殷总?难怪,一看就是个......哼,人家通过这都猜到,我一定是你保养的小丫头,连个字儿都写不好看,更别说当总经理差派人了......人家科班出身的到底不一样,明显不在一个层次。所以,我发誓,一定要摘掉那个帽子:我要上学!”

怨么,抱怨,我也会。我一说一长串。

公司里现在有些人就是觉得我屁都不懂还最爱指指点点,真当我不知道么?

殷亦桀搂着我,没有再说话。

当然,我的字写得并不算难看,但我签的东西,确实有人说过,甚至一次招人面试的时候,因为我一不留神说了外行话,人家不鸟我,直吵着要见部长。

其实,原因还很多,也不一一列举了,没必要。

嫁给我吧,可儿14

闭上眼,睡不着,殷亦桀的呼吸很稳,但显然也没睡着,醒着想事情,就是不知道想的哪一桩哪一件。我......

其实也问过很多次了,他总不肯开口,我实在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

“那说好了,这辈子只能嫁给我,只能生我的儿子,只能......”

殷亦桀忽然闷闷的开口,大概算作收场,或者说下台阶的话。内容有些好笑,不过口气却很沉闷。

靠在他胸口,我嗯了一声,没动。

嫁他就嫁他,有什么要紧?

再说了,将来的是......

啊!神!经!病!疯了!

彻底的疯了!

殷亦桀连前戏都省了,翻身将我压倒,直接进入......

当然,在他面前,我一向都是随时为他做好准备,哪怕真的没有,也要不了二三分钟......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一觉醒来,好像,最后我们还都睡着了......

殷亦桀的卧室在北边,屋后还有柳树竹子之类的,窗下大概还有些蔬菜,光线不算很强。不过空气感觉有些闷,屋里空调开着,倒是不知道热不热。

闹腾一晚,除了嗳嗳一如既往的和谐,我们的问题,似乎并未解决,意见分歧很大。

我们,似乎都很有自己的坚持,不知道将来会怎样。

啊,不知道,才醒来,懒得想那么多。也不知道啥时间,当然也不大清楚昨晚几点睡下的,只知道他不停的倒腾,一会儿正一会儿反一会儿侧身左右不停的换,最后,软软的,就睡了。

估计累晕的可能信将近9%,可能信较大。

“­干­什么,还没够?”

殷亦桀睁开眼,看着我,­唇­角勾起,邪邪的笑。

我皱眉,感觉了一下,赶紧,掀被子我起来呀。他夹着我腿抱着我睡的,我动一下无意间碰到哪里,他竟然也借题发挥,这算什么事儿。

我赶紧溜得好,否则一定被人......

婚姻生活1

啊啊啊......跑不了了,果然是某人自己没够。我才坐起来,就被扑倒......

“老婆,我觉得后进式更舒服,你说呢?”

殷亦桀边寻枕头往我肚子底下塞,边做理论探讨。

我晕死,好像一夜都光着睡的,他之前不是都会给我洗澡然后将床收拾­干­净再睡的吗?

看,看......触目惊心,我不想看了,床上到处都是斑斑点点,惨不忍睹。

我气结,说:“都啥时候了,该起床了吧。看这床......”

殷亦桀按住我,笑:“有什么好看的,你爱我我爱你,才会有这些,越爱越多,谁来看保证他自惭自尽死。老婆,说,喜欢哪个姿势,咱们配合好......”

跳表跳表,谁将钟往后拨半个小时......不过事实表明,我的估计再次出了很大的偏差,实际上的时间,当然我不知道刚才几点,因此只能估计,根据次数深度疲惫程度等等估计,大概是二个小时,下次遇到这种情况,直接将手表往后拨二个小时。

“少爷。”舒服来了,恭敬的在客厅,忙他的事儿。

窗帘拉开,窗纱还拉着,薄薄的阳光晒进来,已经午饭时间了。

我浑身无力,被殷亦桀抱着放在太师椅上,蜷成一团,窝着,歇息。

太师椅蛮大,有点儿像单人沙发,坐二个人就像我和殷亦桀这么瘦,勉强也够。

我一个人窝着自然也不太困难。

桀桀趴在身边,舔了舔我脚趾头,好像还蛮依恋。平时不会这么久不见我啊,唉。

唉唉唉,说不去公司就不去公司,一早上就这么混过去了,似乎,没有人找我。

虽然我电话极少响起,因为我大多数时候在公司;但是,好歹我是......

OK,不提什么总的事儿,好歹很多工作都与我有关,甚至上午还有个项目评估会议,说好听我意见的,为什么......

唉,婚姻生活好象让主­妇­们很无聊呢。

婚姻生活2

好像也没什么为什么,我似乎......

不得不承认,我是个似有若无的人物。

殷亦桀回来了,他随便交代一句,或者甚至是舒服去公司转一圈,于是,我就可以消失了。

相信,哪怕我半个月一个月不去公司,大概也不会有谁找我。

我......我手头的工作,我......

我是个边缘人,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我,根本......

哈,我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去上学了,或者至少是原因之一,就是:公司里我总像个外来人,别人都是一个团体,有自己运作的机制,做着该做的事情;

而我,是个多余。

哈,“多余”,我就是那个赫尔墨斯的塑像,是个饶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混入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稀里糊涂的还非想要弄出点儿属于自己的样子,因为有人多次告诉我,那是“我的”公司。

是不是我的公司不要紧,我从来没想过要这种横财,我不是有钱人包养的小丫头,当然也不用将自己卖出一个价钱。

如果愿意,我相信自己可以赚到自己想要的,完全可以。

殷亦桀闲了,管他怎么个闲法,都,还给他吧。

他身后还有殷氏,相信明眼人都知道,这公司属于我的部分来自哪里,我没必要招惹那些闲话,我不需要!

从心理学角度,我这种意识或许可以尊称为“自尊”,当然也可以贴上“自卑”的标签,其实自尊和自卑本就是邻居,没所谓。

但那又如何?

我就是愿意不要钱和他滚床,哪怕三天三夜,那是我高兴。

换个人给我2亿也别想碰我一下,或许,我就是这么命贱吧。

“吃晚饭再去睡会儿。”

殷亦桀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摸着我的头,柔声说道。

哦,我先是无声的微笑,睁开眼,微微眯着,瞅瞅外头的阳光,其实它照不到我身上,亦与我毫无关系的。

婚姻生活3

我知道这样说其实很有些意象主义的牵强附会,毕竟我只要走出去就能晒到太阳。

可事实是,我并未出去,我现在大概还不能走出去,殷亦桀肯定有一百零八个理由,然后­干­脆将我打包抱回来,因为,他爱我。

哈,多幽默的事情。

我真的幸福的一塌糊涂,或许将来有一日殷亦桀还可以给我金­色­的笼子里装个人工的太阳,甚至再添个月亮,看,他多爱我。

摇了摇头,我说:“上午本来还开会呢。”

殷亦桀抱着我在桌边坐下,看来旁人一眼,道:

“这么惦记,那还有好多事儿要做呢,要盈利最快也得三年左右。哦,原定的回收期是五年,怎么样?”

哈,我低头瞅着盘子里的,里的鱼­肉­,黄辣丁,獐子­肉­,山珍海味一样不少,可是,它们永远失去了属于自己的美味。

回收期我懂,这句话我也懂,没必要这样一步步都限着吧。

铭风和老六都在,昨晚饭桌上别人都不见了,我懒得追究。

这里算是我的家,名义上是我的房产,不过他们进进出出,似乎,也从来不是经过我的......

哈,我这个人很有意思,一方面极力否认我的所有权,非要退还给殷亦桀,认定是他的;另一方面却因为别人没有当我是家主而闷闷不乐耿耿于怀,我到底要当是我的呢,还是当不是?

其实,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可惜,我现在参不透。

抬望眼,浮云寺的香烟,仿佛飘过来一些,大概今日吹的是东南风吧。徐徐的香烟,将我呛得有些喘不过气儿来。午饭吃的比较沉闷,大概大家都觉得我真的累了吧,毕竟......

既然如此,我也不用解释,默默的吃完,不管口味。

吃过饭,殷亦桀要我去床上歇会儿,我执意到了书房。是啊,我怕到了卧室又被他推倒啊,他......

三天三夜的以前......

婚姻生活4

我想三天三夜的以前,昨晚加早上那点儿活,绝对难不倒他,哪怕他身上少了点儿什么。

哦,想起来了,他身上还少了点儿东西呢,还真是,一直都没有回到如此艰难的话题上来。

或许,他还在想些什么;而我,也在坚持些什么。东西已经交给专业人员保管,不用担心。

经过这许久,我真的得好好考虑一下,那么真实的东西,真的是他的吗?

那他还能如此生龙活虎的大战?

汗滴滴,真的不下N次啊,如此短时间密集发作,至于那床,我无视,尽量无视。

反正像他说的,我们是正常关系,正常的类似于即定的公认的婚姻“关系”,不用......

汗,打住。

歪着舒服的椅子内,闭上眼,我尽量摒除杂念,恨不能......

我念“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管他灵不灵,临时抱佛脚不过图个心安而已。

真的,心里很乱,殷亦桀不来还好些,忙的一团糟,也没有昨晚和今天的这些争论与事情;可是现在,我,似乎再躲不下去了。

很奇怪,殷亦桀还真打算一直都不告诉我,他准备怎么办呢?

难道要瞒我一辈子吗?

无解。

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菩萨慈悲,一定会保佑我的。

低下头,埋在膝盖上,挂着的菩萨从衣领里蹦出来,不知道是被我喊出来了,还是想教训我一下心不诚的祈求。

呵,还蛮奇怪,这玉坠挂的久了,看着好像绿了好多,或者说鲜活了好多。有人说百年老玉甚至还有灵气,人养玉玉养人,看来......

也只有这玉坠和桀桀,才能这么安静的守着我。

殷亦桀端了一碟水果进来,荔枝龙眼之类的,还有些我不认识。看我一眼,说:

“怎么,还没睡?”

我将眼皮挑开一些,哼哼:

“我睡着,那你进来做什么?”

婚姻生活5

殷亦桀将我抱起来,亲着我额头,过了一会才无声的叹一下,道:“准备去公司啊,担心你醒来要吃东西,冰镇的不大好,就洗了拿过来。怎么了,情绪低落,心情特别不好?”

吃了颗荔枝,想了想,我摇头,没什么。

就像南无阿弥陀佛诵的,无,便好了。将这一切都丢下,也就好了。

我会找到自己的,就算没有人帮我,或者大家都来打压我,当年不也照样挺过来了,我相信可以的。解释,要不要也没所谓,一切,都没所谓,就是这样。

殷亦桀电话响了,响的还真是时候。

我记得以前大半夜都会响;但现在似乎,殷亦桀不想让它响它就不会响。

至于我的电话,还在家放着,唯恐让殷亦桀发现,又担心他在家,我现在用电话又少,一来二去,反正是,冉桦给我重买了一支,补办了卡;但并非原物。

殷亦桀或许会问吧,又或许会追问,毕竟他上次还用我手机定我的位置来着。

不过又有什么要紧,丢了就完了,又或者大不了说我回去过一趟,毕竟......

我们都相互隐瞒着一些事情,不是么?

我们都知道,甚至,他觉得隐瞒我也许更好,而我也默认他的决定,虽然未必好。

殷亦桀接电话比较冷酷,或者很多时候都这样,他面具好多,没什么。

当然,他的温柔我只见过对我有,还有他的怨­妇­式嘀咕,呵,毕竟他爱我么,我也爱他,不是么?

爱,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不过,电话里,我听出来,是质量部长的声音,或者不是听出他的声音,而是殷亦桀和他打招呼的时候提到了。

哈,质量部长,直接给殷亦桀打电话,啥意思,告状吗?

我罚了他三个月工资,然后又扣了他和质量部几个经理级半个月工资,他要告状?

我还没想清楚为何殷亦桀才回来而且“开机”准备工作。

婚姻生活6

质量部长的电话打过来了,殷亦桀已经讲完电话挂掉,然后看着我。我觉得脊背在那么一瞬僵了一下,不知道是冷还是怕,反正很不舒服。

殷亦桀依旧抱着我,我坐在他怀里,但空气中正在形成一堵无形的防火墙......

“老癿是我的人。”

殷亦桀悠悠的开口,丢出这一句,不冷不热。

看来情形不妙,点头,我听见了。

我和殷亦桀的人对着­干­,是不是,我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或者买挂鞭炮上门赔礼道歉?甚至,将三个半月的工资照三十五个月赔给他?

我等着判决。

殷亦桀没有立刻将我丢到垃圾堆去,捋了捋我的头发,无声轻叹,缓缓的说道:

“之前一直忙,都没顾上跟你说。上次的事儿......你不可以那么处理的,太过分了。你让他一个部长,今后怎么去做工作?当着那么多人,说处分就处分,也不跟董事会甚至任何别人商量一下,哪怕问问玉少,也不会这样。可儿,做管理不是做数学题,一刀切......”

我挑眉,看了他一眼,数学题,数学里也有曲线,还有模糊数学;

但是,癿部长明明做错事,我也算是比较委婉了,为什么?

是不是说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永远都是句空话;还是说,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

所以,和庶人永远不用讲理(注:我这是故意曲解),而大夫犯了错也要豁免?

商量,我这个董事长总经理做这么点儿决定都要跟人商量,哈,真是,我真是地位崇高的可以,从现在开始,我决定了:我绝不是什么狗屁妆总,我就是我自己。

殷亦桀话停下来,看着我,我好像是头一次没认同他的教诲,而且还是如此认真的教诲。

乖宝宝,或许已经过去了;

我,虽然不算愤青,但也并不是个“总”是听话的玩偶。

是啊,或许我发现了......

婚姻生活7

也许殷亦桀只需要一个听话的玩偶,比机器人还灵动一些,有思想有主见的,玩偶。

殷亦桀眉头渐渐皱起来,身上的气息愈发冷了,托起我的下巴,冷冷的问道:

“你这么笑是什么意思?”

我视线落在他鼻子上,并无忏悔的意思,顶多不过作为一个有知觉的玩偶,我小小自嘲一下自娱自乐而已,有必要坦白从宽吗?抿着嘴,将勾起的­唇­角咬住。

殷亦桀哼了一下,继续:

“十棵树苗值不了那么多钱,他三个月的工资五六万,你起码罚了十倍,太过了。知道为什么公司有些人不肯听你话吗?你总是求全责备,稍微有点过错就抓住不放,甚至......知不知道,每个人都不完美,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在所难免。水至清则无鱼,代理成本只要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只要他们下次不敢或者不会将公司机密偷回家就可以了。”

这算什么意思,教训我吗?

殷亦桀一定知道我在想什么,或者多少能察觉到;所以没有纠缠在我的表现上,是不是呢?

听着他的教训,可怜的是,我并无领悟之心,为了掩饰可笑的玩偶自卑,我说:

“千里之堤溃于蚁|­茓­,我不觉得贪污腐败纵容裙带等等是合理的,也不觉得每个人都有劣根­性­就可以得过且过。如果要我管,那就要将这些毒瘤发现一个割掉一个。”

是的,殷亦桀说的话我已经通过各种渠道零零碎碎的听到过一些,甚至铭风也私下里劝过我一两回,比如说他带小弟只要正经事上不出错就行,平时谁逛窑子他才不管。

但是,我没想到殷亦桀,竟然会用这种口气和我说,好像我不讨人喜欢是自找的,或者说,活该。

照他的说法甚至可以得出一个推论:贪官污吏或者或者说和珅的存在并无不可。

哈,多讽刺的笑话,只要和珅不曾窃国,所以“就可以了”,是这样吗?

婚姻生活8

当然,国之被窃与否,实在不关我一个平民老百姓的事儿,我不过是夸大其词。

当然,有时候为了表现的自己多么公平正义或者理直气壮,夸大其词是很好用的手段之一,我窃个词,应该也符合殷亦桀的理论范畴故而没所谓吧?好好笑,当和珅腐了大清朝的基、整个公司的人都爱理不理我的时候,我竟然有些想笑,或许我这个准二世祖实在很没能耐,其结果,大概只能是慢慢走向没落。

最终算起来,是和珅的错,还是乾隆的错?

与我有什么相­干­?哈!

殷亦桀眉头拧的愈发死,盯着我,问:

“你这什么意思?你的笑......”

哦,我YY过头了,将乾隆从坟里挖出来呸了一回,倒是忘了眼前的人不喜欢我想他之外的任何男人,估计也包括已经死了的。

我想了想,描补一句

没什么。他们都比较喜欢将事情推到我头上,只要四少不在、布莱恩不在,那我的话说出去就经常没用。就好像风雨雷电分四个人掌管,雷公打完雷,至于电母是否闪电,或者推云童子是否布云,那都不相­干­。”

Sorry,我将话题又扯远了,不过,我似乎可以光明正大的就这个胡扯笑一下,这样倒可以先解释一下我为何总笑,虽然自嘲的笑法和傻笑肯定不一样;但......

凑合都是笑嘛,将就一下了。要不我赶紧再补一句:

“他们做错事不想承担责任,当初为树苗的事儿,都等着拿捏我,包括杨总。我反过来将他一军,难道有错吗?人家不仁,我为什么要义?”

哈,这个讲法,相信,我能混过去了。果然,殷亦桀紧了紧手,刚才怒气冲冲的时候差点儿松手让我自生自灭。

是啊,大家都知道当领导的如何厉害,却往往忘了,底下人等着拿捏领导的时候多了去了。更何况,我一直都是个意义不明地位不稳的奇怪的领导。

婚姻生活9

相信大多数人都以为我是凭裙带关系(事实如此)混上去的;又着实小,能老老实实才怪。

果然,殷亦桀软了一下,亲下我额头,说:

“难为你了。这种事儿,要慢慢磨合,一下子急不来呀。都怪我当初......有些心急了,将你推出来挡事儿,有个人带着一步步来会好很多。不过,癿部长是个领导,你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处分他,让他下不来台啊。”

说的不错,殷亦桀的意思,我懂,要不很多地方行业工作都兴师傅带,就像......

上学找老师。师傅能教的一小半是知识,一小半是经验,还有一些,就是人脉地位等等,这种认同和尊重,需要日积月累才能获得。但是,他的观点我还是不能苟同。

最强悍的徒弟很多都不是师傅带出来的,名师带的徒弟也嫌少超过师傅,事情没有绝对,已经到了这一步,我说:

“他要面子我就不要面子吗?当时......包括现在,盯着的人有多少,你肯定比我清楚。他们想要什么只要合理的公司都可以提供,高福利高保障,都没问题。但为什么要包庇容忍徇私舞弊?他纵容属下犯错、搞裙带关系,责任可不止是树苗的价值,意义也不仅仅在我对他的处分。抛开他的事不说,你知道,公司里说什么事儿若是杨总不符合,根本没人理我。好像......我连杨总都比不上,我顶多提个意见,却做不了任何决定,没人理我,没人......”

我再厉害再能­干­又如何?我能将大家踢飞吗?能一人砍一刀宰了他?

NO!管理公司光凭暴力绝对不行,要不然范氏绝对不是昨天的规模。可是,又是谁搞的我现在的局面,难道仅仅是我求全责备、追求完美?NO!

我说:“公司不是我的,谁都知道。所以,以后我不想......我不想再指手画脚。你去最好,该怎么处理处理吧,想来你也忙得差不多了,能应付过来。”

婚姻生活10

我说:“相对殷氏,公司规模不大。我,也整好去上学,做我能做的事儿,大家都落个清净。”

实在不是我激流勇退或者畏难而退之类的;

而是,我觉得没意思。从上到下,没有人认真的考虑过,那到底该怎么做,允许我怎么做。

Nobody!我也不需要,我一向都不奢求殷亦桀给我点儿什么,如果要给,就给我个自由,我用双手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我相信。

有些事情总归要说出来的,他不肯说,我就先说。

真的,我实在觉得不舒服,从到公司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有点儿,说不清楚的外人感觉。还有几次董事会,不论我说什么,都只是个提议,而不是决定。

我,呵,说直白一点,我最多只能像个得宠的孩子嚷嚷什么,大人给不给完全看他高兴。如果哪天不高兴了,再反过来叱责我胡闹,实在很有可能。

对不起,我从来就是个孤零零的孩子,没有享受过无边的宠爱,所以,还是让我回到自己的角落做回我自己吧。

如果哪天我赚够了二千万要开自己的公司,一切,都另当别论。

当然,手头的钱大多是从郑璟仁那里刮来的,我一样没有使用的兴趣。

“什么意思?说了半天还是找借口想去上学、想离开我是吗?”

过了半天,殷亦桀闷闷地憋出这句。

他的大手捧着我的脸,对着他,仔细的盯着我,他漂亮的黑睛眼里­阴­沉的犹如马里亚纳海沟,随时都能卷起风暴。

“你,知道什么意思。我是想上学,但没说过要离开你。”

我努力的面对他,对着他眼睛。我知道从来抗拒不了他,但在某些情况下,我必须面对。

我不能一直软piapia的顺从,他是个男人有占有欲;而我只想占有自己,让“妆可人”一直活着,而不是“殷亦桀的女人”,甚至一辈子都要被冠上“包养”二字。

我和殷亦桀的争论

“那有什么区别吗?你的心大了,到了学校,再交一堆师兄,再慢慢的离开我,是不是?”

殷亦桀手下有些重,灰­色­的眸子开始变黑,可能是一片­阴­影。

“你胡猜啊。你有一堆的狐朋狗友。冯教授也是雍和介绍的,冯老师的学生给我帮忙,有什么问题?你动不动一走老长一段时间,为什么总要管着我?”

我统共没几个朋友,可是连布莱恩殷亦桀都总管着他,或许还不能告诉他我还和冉桦联系,否则......

呵......对了,前些日子他还说我喜欢上四少了。

好像,我身边就不能出现雄­性­动物,包括桀桀。

“怎么,你一直都有意见?我有事,我养家糊口,那些朋友都是有用的;你在家就不能老实一点儿?难道交一堆男人你很高兴?还是说......”

殷亦桀话说不好听了,手下僵硬。

哈,我知道下一句是什么,我替他说:

“任何雄­性­都不能出现在我卧室,否则我就有做贼的嫌疑;我得时刻顾忌名声,因为我有祖传,是吗?你也这么想的,希望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好连家里的公­鸡­还有画里挂的雄马都杀掉......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好没意思,竟然为这种事情争吵,哈,我人品这么差么?

站起来,走到窗口,我不知道是那条小溪在流,还是别的。不过......

有什么所谓呢,想这么多有的没的,有意思吗?

心理学,心理学说他心里在意才会形之于口,他担心我和妈妈一样,即便事实证明我妈妈是被迫的、现在已经平反,他还会这样理解我。难道......

“好好的发这么大火,你很有理吗?你不知道我都是为你好,你如果不在意会这样吗?我如果不相信你就不会这么放心让那些男人靠近你,也不会总想着你。学校是个什么地方,鱼龙混杂你肯定知道。我就是讨厌你上学!”

我和殷亦桀的争论2

殷亦桀好像依旧坐在那里,­阴­狠狠的冒出最后一句,磨牙。

呵,说得好好,讨厌上学,我说:

“我还梦想着上大学呢,哪怕上一半年几个月;我还想做做个平常人,哪怕自己能罗列一堆‘平常’的理由。我,不用你总提醒我是不是在意名誉,从小被人说到大,不多你一个再说。相不相信无所谓,我又能怎样?我从不强求......”

强求,我好像没这个资格,我知道。

哪怕你要说我­性­格软弱也可以,我好像从未......

当然,杀人除外。其实杀人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不过觉得受不了不想忍受,就杀了。

说实在的,那也不算强求,而是­干­脆将这事儿中止。那么现在呢?

殷亦桀好像这回真的气冲了,冷冷的说道:

“我不过时时提醒你,总为你考虑。被人说不是什么好事,不值得引以为傲。好,你想上学是吗?随你。我知道管不住你,好心好意你也未必领情,一定要等将来吃亏了......别以为每个男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能这么尊重你......”

哈,什么意思?

这意思是我已经和别的男人勾肩搭背开房去了然后被人虐待?

笑话!我说:

“多谢。爱你真的很值得,我从不后悔,哪怕......过去的一切,我都不会......我会去上学的,你要怎么想都可以,要怎么做我也不阻拦,我从不阻拦别人做什么,只要别针对我。”

表白吗?决裂吗?

好像......也无所谓。他对我一直很好,我感谢一次没问题吧。

真的感谢遇到一个这么好的人,至少到目前为止是如此。而我,也终于从懵懂的十五岁长大,现在也有了些技能足以独立了。

我很感激,真的。哪怕稀里糊涂丢了宝宝没能考大学,那是,命定!

书房,一片死静,殷亦桀的气息有种独特的冷,那种霸道的冷酷,能将整个空间冻住。

我和殷亦桀的争论3

书房,一片死静,殷亦桀的气息有种独特的冷,那种霸道的冷酷,能将整个空间冻住。

不过还好,我还能自由呼吸;

因为我死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死不认账,很可悲是不是?

不过殷亦桀的冷非同寻常,渐渐的,我就被冻的有点儿哆嗦,不过我依旧死撑着,我一向如此。

过了好一会,电话响了,殷亦桀嗯了两声,挂断,站起来,就在我背后,哼道:

“没这么便宜,想上学可以,想这么分手......门都没有!公司的事儿别指望给我逃,不过一点儿挫折,给我休息两天,好好反省反省,回头还得去。”

什......什么意思?

我签卖身契了?

我说:

“我不觉得那是什么挫折......也别想着随便给我塞什么东西或者高兴了就拿走;公司,还给你。我没有接受你的包养,也不想被殷氏指着鼻子说我要了你们什么东西。要结婚,我就自己赚够嫁妆;要不然......我不稀罕。”

本想说聘礼二字,想想还是算了;人家都准备分手了,准备用铁血政策铁腕手段胁迫我,我­干­嘛自作多情说的那么好听?

将来不论嫁谁——如果我愿意的话,我都要有一份自己的嫁妆。

殷亦桀好像有些发愣,我背后半天没什么动静。

当然,这也能理解,因为我第一次如此坚决的和他对着­干­,连他给我的好处也不想要,是不是比较不识好歹而伤人心?

哼哧了好一会儿,殷亦桀冷冷的道:

“谁稀罕你那点儿嫁妆?如果想要,我找布莱恩去。”

我说:

“随你。布莱恩有好多妹妹,米饭就比我条件好,年轻漂亮,大概还是个处子。”

“乓啦!”好像椅子被踢倒了,殷亦桀大概处于暴走状态,一股霸气从我脊梁后刮来,头发都有些发颤。

“晚上回来再收拾你。想上学就给我老实点儿。”

我和殷亦桀的争论4

殷亦桀冷冷的话让我很不愉快。

咬了下嘴­唇­,我愤愤然回击一句:

“我持保留意见。还有,公司,你尽快安排,我不管了。”

本来就不归我管,我何必讨人嫌的给人当后妈?

哈,后妈,好词汇,整半天我就是个后妈。

想想也确实如此,我被人稀里糊涂的推出来,做着与我毫不相­干­的事情,那还不真是后妈?

门开了一条缝,桀桀趁机挤进来。殷亦桀好像没动,盯着我后脑勺,似乎能灼出两个窟窿。

我死命的忍者,就算他喷一团火,我也让他烧去。

佛云:“­色­即是空。”

什么公司啊殷亦桀啊那都是空的,包括他的怒火;

所以,我皮厚一点绝对能撑过去。

阿弥陀佛阿......

回过神来,殷亦桀不知何时已经摔门走了。

桀桀站在我身边,老老实实的,好像它也能体会着冰冷的空气。跌坐在沙发上,我累了。

抱着桀桀,趴在它颈项上,一点都不想动。

真的好累啊,刚才不觉得,可,一旦泄了最后一口真气,好像骨头都散了架似的。

陶婶来劝了几次,我才挣扎起来挪到卧室,爬到床上一头昏睡过去,迷迷糊糊的,睡得不很沉;知觉却也不怎么真切。

耳边好像一直有人在吵架,嗡嗡轰鸣,非常讨厌。眼前似乎总有个影子晃来晃去,时冷时热,说着似乎与我毫不相­干­的话。

“分手”,殷亦桀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词?

都说言由心生,他难道想着要跟我分手?

虽然我们一直都这样奇奇怪怪的关系,我甚至都没有享受过......

哈,还真是遗憾多多,没有花前月下不说,甚至,一开始,他都不是人家那种烂漫的追我;然后甜甜蜜蜜亲亲我我。

我是稀里糊涂的被他诱拐上的,就在某年初一帮他做手工;然后更稀里糊涂的就让人家抱上床......

我和殷亦桀的争论5

分手,需要吗?

他还爱我的吧?

可是,为什么总......

这一次,我们的见面,怎么让我觉得有如许的诡异之处?

虽然他一向奇奇怪怪,不过这次非同小可。

还是说,原本就有许多问题,不过这次揭露出来了?

又或是,其实他并未变,变得是我?

哈,这很有可能,我必须客观公正的全面认识。

若是他未变,那变的就一定是我。

我,变成什么样了?谁知道,变了就变了吧,不变才奇怪。

头晕脑胀,我还是睡觉吧。

谁知道晚上他回来又会闹腾什么。

虽说,我们意见不合;但是,他肯定还爱我,我也知道......

我也肯定还爱他......

哈,不过几句口角,陶叔陶婶还经常吵呢,没必要就上升到分手的地步吧。这么说来,是不是,殷亦桀有别的想法?

不知道,睡吧。Tomorrow-is-another-day。

我也可以理解为,一觉睡醒就是全新的......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卧室很安静。厚重的窗帘,遮挡了大部分的光线;

因此,卧室也比较暗。或许是外面天已经黑了,谁知道。爬起来上个厕所冲个澡,身体恢复了好多。

很奇怪,以前也这样整日整夜折腾,却从未如此累过。

“累”,为什么总会想到这个字眼?

好像迷迷糊糊中从头脑中蹦出来好多次了。最近的身体好奇怪哦。

人家总说老了体力不行了,可是,我再老,也才二十出头,不至于未老先衰吧?

某人那么的­色­也没有­精­尽而亡,而承受的我却要先那什么累死?

没道理的事儿。某人......不知道在何处?

某人......拉开窗帘,天­色­确实暗了,薄暮的烟雾笼罩,颇有些炊烟缭绕的意思。

桀桀在门口树下趴着打盹儿,我窗帘拉开,它就开门进来了。狗耳朵,特别好使。

我和殷亦桀的争论6

吃了几个竹筒粽子,还有一碗百合粥,我坐在书房,打开电脑。

眼前,还有午后他站立的影子,还有清冷的空气,似乎还不曾完全解封。

关了空调,打开窗子,清爽的河风湿润的吹在脸上,将傍晚昏沉的脑子迷离出清晨的恍惚。

白鹅灰鸭,在溪里自在的游着,偶尔钻进水里捕鱼抓虾,偶尔昂首高歌一曲,亦或是梳理着自己的羽毛,顺水浮动,惬意的颇有些天鹅的意味。

哈,丑小鸭+大白鹅,能二合一出天鹅吗?

桀桀呜呜的走进来,蹭蹭我的腿,唤醒我无谓的梦。

转回来,深呼吸,将公司无数CC的email抛之脑后,我打开游戏程序。稀里糊涂的,丢下也有些时候了。

最近的事儿太多太杂太重要,呃,说实在的。

这个游戏,虽然我将升级部分都准备了一小半,可惜......

对方公司现在已经知道我了,这并不要紧,最大的问题是,他们的资金被范氏卷走了大半,如今不过勉强维持,还要还债,根本没钱给我。

甚至之前谈好的照经营收入抽成10%,上个月最终也只是给了我二十万,剩下的打了个欠条。

这个月,实在不指望了,估计也是二三十万。

布莱恩开过口,让我等等,那就等吧,总不能将人家赶尽杀绝吧。

其实说实在的,这个网游公司好像是范氏底下最成功的实业之一,当初打开市场也是靠的范氏的实力。

二十万,一个月二十万,加上我手头的三百多万,唉......

实在是少得可怜啊。且不说那讹来的二千万,大概连......唉,算这些做什么?

钱,对我而言不过是个数字,铭风说过一次:我根本不会花钱。

这个“会”,可大有讲究,别扯理财这种深奥的话题;说个简单的:我就不知道拿这些钱做什么。

买衣服么?多得很。

买用的东西?啥都有。

我和殷亦桀的争论7

钱还能有啥用。吃喝嫖赌?呃......

布莱恩说过买车,问题是我家有人就不许我随便出门,家里的车也有。

买房么?估计我名下的房产不下五处。

买游艇?哈,我脑子进水了,想的都啥歪主意。

或许我可以考虑,存起来将来开个小公司,上次那个黑皮好像支持我自己整网游公司,据说超赚钱。

或许可以考虑考虑,至于目前么,前都存银行让银行赚钱了。

唉,罢了,这种金融问题我也懒得多想了。

而且......布莱恩从银行给我要到了大额福利,就是,听他说的,给我整了个保本理财月收益6%以上,利滚利,至少比单单存着好很多。

有人­操­心这些问题么,我自然落得清静,做自己爱做的能做的事儿。

这个游戏......开发到现在,我已经有了个新的思路。

不论什么游戏,都有市场,和所有东西一样。

啊,说简单点儿,Tiffany和英皇珠宝、老凤祥等面对的肯定不是同一个市场客户群;说的再简单一点儿,Versace定制礼服和淑女屋雅戈尔等等肯定......对吧?

言归正传,我现在想的,是,要架构一个更完整全面的东西,啊......

说简单点,方便理解。就是说,在南京路一百——大概是目前规模的三倍,建得很大。

然后可能有二三个门,左边的门推进去,是犹如大卖场地摊货还有甚多仿冒品;

中间的门进去,是整整齐齐有品牌有档次的东西,从家电童装到男女装、钟表珠宝以及超市;

右边的门,你可以命名为“私家商场”亦或是VIP接待处之类的,总之,里面大多是定制的高档奢侈消费品。

如此大一统,其实有蛮多好处。

比如有人喜欢逛逛中间的最新潮款然后去地摊扫一件类似的,就不用到处逛;也有人需要一副定制的眼镜作为画龙点睛的装饰......

我和殷亦桀的争论8

如此大一统,其实有蛮多好处。比如有人喜欢逛逛中间的最新潮款然后去地摊扫一件类似的,就不用到处逛;也有人需要一副定制的眼镜作为画龙点睛的装饰,再到中间买一双质地不错的休闲鞋价格能便宜很多,如此等等。

嗯哼......我觉得自己快具备开商场的潜质了。

当然,我名下暂时由布莱恩管着的,似乎就有几家商场。

晃晃鼠标,Communicator在跳动,将我从现实的烦闷和理想的无限YY中拖出来,拖到另一个地方。

打开一看,布莱恩没在,只是给我发了几个email,里面有好几份清单,还有相关的一些比如酒店经营秘诀、广告策划营销秘诀之类的。

唉,老兄啊,还是奉行那个信条:技多不压身,因此见什么都往我跟前丢,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会逼着我什么都得学会。

这个关于营销,还蛮有意思,我看看怎么说比较容易理解。

最开始,是个小故事,蛮MBA西式风格。

说,有个营销专家,和儿子说:“给你找个媳­妇­儿吧。”

儿子说:“不,我要自己找。”

专家说:“这个女孩子是比尔该死的女儿!”

儿子想想,这个他搞不定,点头,通过。

营销专家找到比尔该死,说:“给你介绍个女婿吧。”

比尔该死摇头:“我女儿太小了。”

专家说:“这个小伙子是世界银行的副总裁啊。”

比尔该死想想,感觉还不错,小伙子就是副总裁,蛮有前途,点头,通过。

营销专家再来找世界银行的总裁,说:“给你推荐个副总裁吧。”

总裁摇头连连:“我副总裁已经人满为患,一个国家一个都有余。”

专家说:“考虑考虑吧,他可是比尔该死的女婿。”

总裁想了半天,感觉不错,小伙子背景太硬,而且有前途,同意。

这事儿,就谈成了。

嘿嘿......

我和殷亦桀的争论9

当然,事实上比尔该死的女儿还没定亲,不过是个故事而已。

但这故事蛮有实际意义嘛,真是个厉害的人!

以前总说酒香不怕巷子深,现在可不同啊,再香的酒,都要多做宣传,尽量卖个好价钱,多多的卖出去。商品经济时代,谁和钱过不去啊。

嗯......我们公司的广告......好像已经策划了好多,钱也花了不少,可是,因为东西还都在小规模生产,广告手段也......

摇摇头,笑,那些大概都与我无关了。说实在的我也懂得很少,还有广告费怎么谈,如此等等,实在不是我一时半会儿能搞懂的。

半年,还总有别的事儿打岔,当我神仙啊都能拿下。

“做什么呢?”

殷亦桀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

回头看他一眼,面­色­不算好看,也不算太难看,好像,还有点儿尴尬或者说不情不愿。

不情不愿,是个好东西。指了指电脑,我让他自己看。

不知不觉,我又写了一大段,顺带修改了一点儿前面的。

唉,好久没动了,接起来还有些困难,速度也慢了好多,真是。

殷亦桀趴在我头顶,一边看,气氛一边冷下来,感觉夜风凉了好多。

哦,可能是我没关窗子的关系。

不知从何时起,我就能做一件事情做到忘了......其实也未必,算了,不提。

看来一会儿,殷亦桀将我椅子转过去,对着他,说:

“让你休息一会儿,又弄这个,不累?”

摇头,不是不累,而是不像他想的。

换种思路大概也算休息,而且,弄这个对我来说从头到尾都像是在玩儿,也许是自己的自留地吧,没压力。

哦,没压力,很舒服。

脖颈好像有些酸疼,不过很有成就感心里舒服。

仰头,对上他的眼睛,灰蒙蒙一片,比夜雾还,能见度很差啊,不晓得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八成没好事。

我和殷亦桀的争论10

反正,我明白了,只要我喜欢的他一概不喜欢;他想让我做的,大概......

“很累吗?累了就随便看点新闻休闲放松的啊。”

殷亦桀一手捏了捏我的脖子,似乎还没找着词训我,也可能是不想继续中午的状态。

我低头,垂眉,我就知道他想让我做什么,比如翻翻八卦新闻或者打打游戏之类,他一定会很高兴。

当然,除非重生,否则可能­性­不大,我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他们都给不出来钱了,你还弄这个做什么?听说给了你三百多万,是不是?”

殷亦桀口气不大好了,可能我的反应也太不如人意。

我才一点头,他发作了,

“正经放着公司不好好打理,见缝Сhā针辛苦赚这几个钱做什么?没给你钱花吗?都是你的钱,一定要分这么清楚?”

吃呛药了是怎么地,没三句就憋不住了。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大舒服,我说:

“公司我怎么没好好打理了?就算他们怎么看待我,我都一天呆在公司,尽心尽力,难道还不够?这个原本是以前弄的,我也喜欢,这偶尔捡起来弄一点,又怎么了嘛?我自己能赚钱,我能做这个,他们不给钱我留着自己开公司开发赚钱,不可以吗?这个钱我随便整没人管;那个钱是你的,我在家呆一天都没有谁为任何事情问我一句。就算你们很能,也不需要我提供任何意见吗?就算我做半截的事情,也得来问我一句吧?还是我所做的都是没用的,丢了就好?”

、、、

哦哦哦,有人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亦有人说相爱容易相守难。

不过爱得再深的人,真正放下一切面具好好相处的时候,都难免有一段时间的磨合期吧。

昨天晚上准备再更的,后来不幸,某人发烧了。

最近身体好象蛮弱的,不知道是不是换季的原因啊,大家都要保重些。身材才是工作的基础呢。

殷亦桀的怒火

整整一天,要开的会要做的事,突然就这样停了,连一点儿......

扭头,窗外,风摇竹枝,沙沙作响,没有悼念的姿态,柔而不软,那样执着;浑不似对岸的柳枝,犹如疯子一般揉乱一头长发。

鸭子和白鹅都走了,晚了,就该回家,是吗?

我的家呢?

殷亦桀捏着我下巴,将我头扳过来,冷冷的指责:

“你是很努力,可都做的什么事儿,恩?好,今天是为了让你好好休息,我特意说过,谁都不许打搅,你也有意见吗?别人说什么你都听,我说的什么不论是不是为你好,都能怀疑。投在公司的钱当然不能随便动,投下去就是个单独的整体,让你觉得不能为所欲为是吗?就为了这三百万和我较劲儿,我给你!

一心两用,手里那么大公司打理不好,还想做游戏。人家一个小组都的开发几年,你一个人,辛苦不说;还敢和公司比,这个没人管,那个有人管。你到底还有没有脑子,你到底要怎样?难道女人永远都只能看到眼前利益耍脾气吗?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的......是,你是不一样,你很聪明,很刻苦,很能­干­,但是,看看你都­干­的什么事儿?!

跟范氏的事儿我都准备好了,看你妈的­干­的什么事?我不需要你做那些,我能摆平;范氏也会慢慢拖下去拖死。他早晚几天死没关系,跟我们没关系,你急什么?女人,胸大没脑子,屁事做不了光能拖后腿、瞎捣乱。一点耐心没有,一点眼光没有,你还能做什么,恩?

刚回来的时候还有人在后面跟,一天至少一次谋杀,你敢将自己丢出去,他就能来杀你,现在高兴了?只要敢随便出去一下,管保你脱层皮。我千辛万苦筹划了三年......四年......妈的我说这些有个屁用......”

殷亦桀说到后来愈来愈火大了,转了身出去,“嘭”关上门,暴走。

我冷冷的咬­唇­。

殷亦桀的怒火

整整一天,要开的会要做的事,突然就这样停了,连一点儿......

扭头,窗外,风摇竹枝,沙沙作响,没有悼念的姿态,柔而不软,那样执着;浑不似对岸的柳枝,犹如疯子一般揉乱一头长发。

鸭子和白鹅都走了,晚了,就该回家,是吗?

我的家呢?

殷亦桀捏着我下巴,将我头扳过来,冷冷的指责:

“你是很努力,可都做的什么事儿,恩?好,今天是为了让你好好休息,我特意说过,谁都不许打搅,你也有意见吗?别人说什么你都听,我说的什么不论是不是为你好,都能怀疑。投在公司的钱当然不能随便动,投下去就是个单独的整体,让你觉得不能为所欲为是吗?就为了这三百万和我较劲儿,我给你!

一心两用,手里那么大公司打理不好,还想做游戏。人家一个小组都的开发几年,你一个人,辛苦不说;还敢和公司比,这个没人管,那个有人管。你到底还有没有脑子,你到底要怎样?难道女人永远都只能看到眼前利益耍脾气吗?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的......是,你是不一样,你很聪明,很刻苦,很能­干­,但是,看看你都­干­的什么事儿?!

跟范氏的事儿我都准备好了,看你妈的­干­的什么事?我不需要你做那些,我能摆平;范氏也会慢慢拖下去拖死。他早晚几天死没关系,跟我们没关系,你急什么?女人,胸大没脑子,屁事做不了光能拖后腿、瞎捣乱。一点耐心没有,一点眼光没有,你还能做什么,恩?

刚回来的时候还有人在后面跟,一天至少一次谋杀,你敢将自己丢出去,他就能来杀你,现在高兴了?只要敢随便出去一下,管保你脱层皮。我千辛万苦筹划了三年......四年......妈的我说这些有个屁用......”

殷亦桀说到后来愈来愈火大了,转了身出去,“嘭”关上门,暴走。

我冷冷的咬­唇­。

殷亦桀的怒火2

“汪汪汪!”4

桀桀冲着他背影颇有气势的乱吼一通,当然不敢去咬他。

“闭嘴!”

吵死啊!

这狗和那人就一个德行!

就他会发火,我胸大没脑子,我是个只会耍脾气的女人,我白白打碎了他三四年的心思和计划。我......

客厅里,乒乒乓乓,不知道殷亦桀做什么。

不知道。不想知道。

我只是明白殷亦桀暴走了,虽然他没有真正的摔了门离开,可他的怒火表白得很清楚。

或许他一直都对我有意见,一直都是,终于被我挑起来了,我悍不畏死,知道他本来就不大高兴,还敢去招惹他,是这样吗?

我是个没一点儿远见没脑子的女人,拖后腿、瞎捣乱,是我吗?

还是说,我很应该老老实实的听他的话,做个提线木偶?

他一直让我等,可是,三年、四年过去了,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人一辈子有多少个如此美好青春的三年、四年?

而,我现在二十一岁了,不是二岁,为什么有事不告诉我,为什么?

不是一开始就觉得我没脑子靠不住没担待信不过么?

他一直都不信我,哈,我是个没用光会拖后腿的女人,我没脑子。谁来告诉我,这一团乱七八糟的究竟是什么,究竟......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杜鹃声声啼,声声哀痛;溪水湍湍流,时光如水。夜黑如墨,夜风劲急,看不到对岸的柳,望不穿如墨的黑。

“沙沙,沙沙......”

是谁在低吟一首挽歌?

挽歌,逝者可挽乎,不可也;浮云悠悠,香烟迷乱,逝者随风,散。

远远的似乎有人在说话,遥远的犹如异世界的丧钟,与我无­干­。

电脑屏幕上,光标闪烁,这一段,正是我准备修改的,准备给英雄对敌的男人,添加一个爱人......

但或许,他、不、需、要、了。

殷亦桀的怒火3

传统的像CS之类的游戏,只有不停的杀来打去,甚至连朋友都没有,也许,是不需要。

不需要,他是个英雄,他会打天下,他只需要我坐享其成,而不能做一点儿......

也许是我自作主张了吧,是不是呢?

哈,我好像很喜欢自以为是,凭着自己的臆想做些事情,是这样吗?

从来,他不告诉我他在做什么;从来,他不给我一个解释,只要我,听话。

可惜,我是个没大脑到连听话都做不到的笨女人,我是个瞎捣乱的典型。

桀桀蹲在一边,安静的蹲着;

不过,第一次,我觉得好讨厌它。

不论我走到哪里它都寸步不离左右摇着尾巴以守卫者自居,别人不论有什么风吹草动它都要跳出来宣誓占有权,可事实上,它不过就是一条比较有智慧的狗,终究也还是条“狗”。

“嘭!”门又一次被粗暴的踢开。

我没动,敢在我跟前如此嚣张不怕死的,是谁不用多想。

桌子上多了几瓶饮料,都是这一季最新试验品。

夏天么,万物生长,果实也陆续成熟;因此,我们的生长线也开工了,成熟的配方饮品投产、研究中的饮品小规模试生产,总之,不闲着。

有瓶绿­色­的薄荷汁,前儿试了一下,口味不错,我拿过来。

当然殷亦桀如此怒气冲冲的将东西放我跟前,绝对不是好意给我送饮料来喝的,但我先喝了再说,要不口­干­舌燥如何对骂?

“五种新产品,研发部还有不下十种正在调试,都是你的主意?”

殷亦桀一开口就没好气。

点头,是我的主意,承认。

“果园里上千亩地搞的跟花园一样五花八门,果树下套种的东西还有不少,也是你下令的?”

殷亦桀盯着我,冷冷的问。

当然,他这样的问话不过只是一种开场白,或者说旧戏文里过堂似的姓字名谁一样的起调。

殷亦桀的怒火4

这调起的有些高,不过,我还是点头,将工作环境搞成花园多好啊,不只是那片实验区,别的地方也尽量美化环境,那什么,我还蛮喜欢的,栀子花映山红掬花之类,我到处多多的种。

“你知道公司是­干­什么的吗?”

隐隐约约响起了闷雷。我没看殷亦桀,也没看窗外,不确定。

不过,刚低下头准备点头,我又停住,想了想,看着他说:

“公司的目的可以是企业价值最大化或者股东价值最大化,也可以社会价值最大化。你的公司,你说了算。”

殷亦桀好像要暴跳起来了,死死的咬着牙齿,手高高的抬起来,估计有扇我的打算,不过最终还是停下来,原本还比较大的书房,一下子拥挤了不少,让人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风,愈发的冷,看来今儿不是好天气;还是说,天准备假惺惺的怜悯我一下,下场雨?

我需要怜悯吗?我好好儿的,有什么要紧?

薄荷汁味道不错。里面添加了少许槐花蜜,据说既祛暑又能预防感冒,对于中暑和热感冒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我大概已经面临死亡,倒不如好好享受一下,慢悠悠的喝着,等着殷亦桀发作,如果能这样死在他手里,我觉得也不错,是吧?

但显然,我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殷亦桀一向爱我,自然不舍得卡住我的脖子让我听话。

他急得在我跟前转了好几圈,好像是在极力忍耐抑制。

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问我:

“看来你书读得不错,学来的东西都用在对付我上头了。企业价值最大化,见什么都想做,你知道最后会出现什么结果吗?知道公司规模有多大、能做多少事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能应付得来多少局面?研发部长跟我抱怨,每一样饮品都没有充分的时间和­精­力去研究它可能的潜在问题和副作用,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喝死人怎么办?”

殷亦桀的怒火5

“这是要喝的下肚子的,和药类似,会出问题的!”

我斗胆:“我又没规定他们什么时候释放,只是说这些都可以做。有些还是现成的研究成果引进,他们只需要商品化进入实质­性­阶段......抱怨,哼......”

好啊,我就是个后妈,估计今天殷亦桀听到的抱怨绝对不止这些,啊,难怪他气得要跳起来,跳吧跳吧,大家都能,就我一个有胸没脑子的笨女人,我靠边站好了。

“又是这种笑,什么意思?与己无关?哪怕公司倒闭也无所谓?就算是我的,你就这种态度?”殷亦桀好像有些压抑不住了,这回的­阴­冷,可是真的。

不过,他这什么话?

我说:“不论是谁的,只要我接受了我都在努力负责,认真做好。你这样听了别人的话就来指责我,不知道是他们重要还是我不可信。我没能力,我胡捣乱,OK,都交换给你,损失部分合理范围内我可以赔给你!从今往后,也免得因为别人来教训我。”

俗话说没功劳也有苦劳,好,我什么都不是!

我连一个笑都要归人家管,哈,好好笑,大概不只研发部长抱怨了,试想,质量部长那个癿能不痛哭流涕声泪俱下控诉我?销售部长能喜欢我?

生产部长大概也不会说我几句好话。哦,一不留神我差不多成了人民公敌,会将公司整垮甚至是故意的,我压根儿没将公司当我自己的,哈!

好不好笑的笑话!

半年,将近半年,我都白辛苦,我!......

殷亦桀盯着我,死死的盯着我,我不笑了,或许我该哭,我也痛哭流涕,诉诉苦,各位大爷大­奶­叔伯姨姑兄弟姐妹,大家替我评评理,殷亦桀欺负我,哈!

Sorry,我还没学会这一招,不会哭的孩子没­奶­吃,是不是就是我这种活该倒霉的笨蛋?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有点儿爆笑的冲动,忍不住了。

殷亦桀的怒火6

原来,亲疏内外轻重,竟是这样的,我又长见识了。

“别总想着回避问题,以为我接过来管不了吗?你不是喜欢做事,不好好学习总这种逃避的态度,这样冷笑,想怎么样?”

殷亦桀大概决定我自尽都没资格,或者说“给我受折磨”。

我说:“本来就是你的,那些人也是你的,何苦让我中间Сhā一杠子。你当殷总十几年了,不会不明白其中道理吧?我去学习,挺好;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你找信得过的人委托,我找信得过的人共事;合得来大家好说,合不来就拆伙,何必凄凄惨惨悲悲切切?愁风愁雨愁杀人,哼,那是无聊的诗人没米下锅的时候吟的酸诗,什么用都没有。”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怕什么?讲理不讲理都行,死活随你便。

连个笑都想管,那好啊,你爱管就多管点儿;我不爱管我躲一边儿去。屋里安静了片刻,空气凝滞。

殷亦桀拉了把椅子坐在我跟前,支着下巴,盯着我,好象我脸上能开花,他冷冷的道:

“满口脏话,长进了?说吧,准备找谁共事?准备怎样拆伙?或者,你还能讲出自己的理由,免得说我冤枉你,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虽然投资额四亿多,但在食品公司里绝不算大。你一开始就搞那么多新东西,还仅是饮料;我们是食品公司,别的食品都没上线,到时候更多。说说看,你怎么打算的。”

哦,这是......庭外和解?

调解?

他还真耐得住气,还给我一个坦白的机会。

不过,比耐­性­我也不怕,谁怕谁呀。

爆粗口又怎么了,材料部长和生产部长成天在公司对骂,那话还难听,我......

别扯开话题,我说:

“原定的饮品不到十种,别的食品品种也不多,难道你准备和别的公司一样不过进来分有机食品的一杯羹?而不想独树一帜开拓市场占领市场?”

殷亦桀的怒火7

“市场层次不同,需求多元化,我不觉得那和别人类似的几样东西能为公司树立良好的形象。同样是饮用水,只能在质量和价格上拼杀,空间太小。如果我们能做到多样化,甚至引导客户的不同需求,制造差异才可能占领市场,利润空间也大不相同,相信你比我清楚的多。”

殷亦桀盯着我,好像,有些异动。

忽然将我椅子拉近搂着我吻了一下,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又松开来,神经兮兮,没搞懂。

我抿着嘴,他的味道好像不太一样,不过,我想或许应该调整一下状态,因为,我们不是仇敌啊,呵。吵架吵架没所谓,但是,其实......

我好像要他抱抱,然后告诉我怎样才能做得更好;

而绝对不是眼下,他一味的反对我,好像我做的什么都是错的,都是浪费人力物力财力,我就是个没用的笨蛋。

不,不是这样,我,其实,好多时候,尤其是布莱恩或者师兄支持鼓励我的时候,我最想要的就是他能站在我身边,就像前几次董事会一样,谆谆告诫,循循善诱。可是,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靠在沙发里,软软的窝着,我有点儿回不过神来。甚至幻想着他能像耐心的­奶­­奶­,手把手教我这个字儿写错了,少了一笔,或者二加三等于五,不是六,那是二乘三的答案。

可是,殷亦桀不会,或许我是大人了,不能再享受那种待遇,哪怕他爱我宠我,是吗?

孩子是父母的宝贝,而我不过是他的玩偶,虽然偶尔表象会一样,但本质还是不同的。

我,错过了为父母掌中宝的机会,就永远别想了。小公主啊,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遥远童话。

是啊,父母会无限的包容、耐心的教导、悉心为我着想,可是他不会;所以,我要自己争取。

从理论角度出发,他说的未必对,对错,只有我自己认真分辨,这就是,区别,我必须面对。

殷亦桀的怒火8

殷亦桀视线转到我手中的薄荷汁,又火了,好像都压抑不住,口气重了些,道:

“饮料食品和别的东西不同啊,不能经常改变。别说生产上有很大问题;光调整配方检测认证等都需要不少时间,成本很大,这就注定不能像服装或者其他东西,能小批量生产。”

认证,食品安全,我知道。

我立刻对殷亦桀道:

“有问题可以解决,但不能因此停下来。这些问题我不觉得......”

我想了想,认真的对殷亦桀道:

“OK,就事论事。我们的压榨调匀甚至灌装线,都有一定的批量规模;认证非要也非一般的高。但是,就我所知,生产过程的每一步并非全自动,在中转过程中完全可以更换。而认证,如果是一系列的食品,不过稍作变更,我不觉得会那么难通过。

现在的生产经营理念,更多的是符合客户要求,充分考虑客户的需求。不是我们生产了什么问客户要不要;而是看到客户喜欢什么然后以最低的成本最快的速度生产出来送到他们手上,这才是获胜的关键。我看过几个案例,就是大规模小批量化。将共同的步骤统一处理,不同的部分增加人工协调。比如有的饮品只是添加的东西不同,完全可以当多设立几个cell,将几种配合生产,效率影响不多,但市场影响肯定很大。

还有,现代化生产越来越倾向于用机器取代人工;但事实上如今又有回归的趋势,只有人工才能让产品更人­性­化,因此适当的增加人工投入,即使稍微增加产品成本甚至销售价格,总利润或者客户都能接受。我们不能更在人家后头,而要争取领先,才能一开始站在更高起点引导整个市场的走向。中国的市场非常大,哪怕稍微做一点变更,只有万分之一的客户,净数字也很惊人。相对于酒店高价格的饮料,我相信差异化产品的价格绝对有人能承受的起。”

殷亦桀的怒火9

“你准备把解渴的必需品转成享受的奢侈品?”

殷亦桀忽然问了一句。

“不可以吗?中国有钱人很多,比想象的多。”我回答。

“你确认相同价格下客户会买进口的还是国内的?”

殷亦桀紧跟着又问一句。

“崇洋媚外不是某个人的错;而是国内的东西太过追求数量忘了质量,和品位。树立企业形象,让我们饮品比中国家电做得更好,让Made-in-China代表的不仅是低价格,还有高质量。”

中国的彩电红了几年最终还是......复杂问题,略过不表。

“你想得太好了,不现实。”殷亦桀丢出一个结论,站起来走到门边,扭头补了一句,“你总是想当然,从不考虑实际情况,用一个这么小的食品公司去挑战国际市场和MIC的品质和名声......或许你适合写小说,而不适合做企业。”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应了一句。

殷亦桀没理我,或许他已经受够我了,或许,另有缘故。

独自坐在,坐在明亮的羊皮灯下,反而觉得有些­阴­影。或许是灯罩的缘故,仿古的花纹,看着也不太像羊皮灯,反而像,灯笼?

空气沉闷,粘湿的河风快要将我憋的无法呼吸。

萤火虫,那桑树上点点晶亮,是萤火虫吗?

那么微弱的光,能照亮什么呢?

听说古时候有人没钱买蜡烛灯油,于是抓好多萤火虫照明读书,我看,八成不过是个理想,大概靠不住的。

不过,这不是萤火虫的错,千百年来,即便是那么一点微弱的光,闪闪烁烁,它却依旧坚持着,照过古月照今人。

光明,或许,是来自心里,心明眼亮,而非那点萤火。

曾经我借着月光看过几回书,别以为十五月明,天下白;其实,稍微小几号的字在月夜下根本看不清。那时候我试过几次,原本是想在秋千架上顺便悠闲的,最后以失败告终,失望。

殷亦桀的怒火10

不知道国外有没有萤火虫?

不知道......

呵,好可悲的问题。

现在中国人崇洋媚外到了,哪怕街上走的是毛里求斯的人,也能仰慕。或许美国或是帝国主义列强(啊,没有政治含义,不过随口一说)是比中国目前富强一些;可是,西班牙人、葡萄牙人、香港人......

反正大街上走的肤­色­与我们稍稍不同的,都要对人家礼让三分敬畏不已;完全出乎礼仪之邦的谦恭之外,而是一种近乎哈巴狗的可怜。不知道中国什么时候堕落到这种地步了,还是某些人堕落了?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红日初升,其道大光......

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少年有心则国有望......或者说少年堕落则国堕落。

啊,Sorry,我有大鸣大放大字报的嫌疑。

哈,和殷亦桀吵架还有如此好心情,我是不是很变态?

啥?那谁,你说啥?

大声点儿!欠抽?我欠抽?

靠!我多么忧国忧民心系祖国未来,你竟然说我欠抽?

桀桀,咬他!NND!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铭风来敲门让我去吃饭的时候,差不多十点了。又是个十点。

想起昨晚在外头吃的,我出门,到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天很黑,除了西天那边还挂着几颗星子外,别处只有滚滚乌云。

哈,这天还蛮有意思,果然西天比别处尊贵,连星星都给他留着。

南无阿弥陀你妈的佛,偏心啊。

徇私舞弊贪赃枉法果然天上天下一般黑,比浮云寺百年老香炉还黑。

我说的是实话,浮云寺有一只香炉,哦不,那个似乎叫鼎,反正,挺黑。

殷亦桀的怒火11

“轰!”诶妈呀,表劈我,我胡说二句没啥,我,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老天你神经病啊。

哼,看过《西游记》的都知道,天底下最偏心的就是如来——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恩,就是这家伙。

悟空一路上打死的就一个没靠山的白骨­精­,别的有靠山的都没死,甚至如来他舅是不是还下凡作乱了?估计忠言逆耳利于行没人会听的。

悻悻然我回到屋里,好歹避一避。殷亦桀没理我,时而打电话时而和几个人说事儿,从他的角度,我算是将公司搞的“一团糟”了,今儿他亲自到公司一看......

他大概许久没到公司了,不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老大一跳,所以,现在在逐项安排事宜。倒也没有将我之前做的一股脑抹掉,当然也不是给我面子,而是有些事儿他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纠正的,所以只能如此。

主人不喜欢,我就低头只顾吃自己的。

啊,我是有些没心没肺,按说这时候我是不是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外带痛哭流涕?

可惜,我一向奉行吃饱饱睡好好,哪怕已经十点了,我还是该多吃点儿,­肉­类少吃我吃素菜,青菜菌类之类的,还有地衣田螺,都不错。

吃完,殷亦桀似乎还没顺过气来,亦或是事情还没完,不时问铭风情况,就是不问我。

恩,我这回是真的伤了他的心了,捣乱,我是个捣乱分子,应该抓起来关黑屋子。既然如此,我就自觉一些,下了桌洗完澡,我上床睡觉,躲在自己的角落,免得碍事。

或许,我早就如此自觉,就不会有今日之事,是不是?

昨晚还说给他点儿阳光就灿烂,其实,是我。

殷亦桀给我一桶子萤火虫,我就开始灿烂了,得瑟的不知天高地厚,毫无实际经验,全凭想象,乱搞一气。

恩,萤火虫,实在是个坏东西,就算它自己没想犯错。

殷亦桀的怒火12

恩,萤火虫,实在是个坏东西,就算它自己没想犯错,也参与其中了,是个从犯。

对于从犯,视情节轻重,一定要给予相应的处分。比如,流放。如果国外没萤火虫,或许我们可以通过这种途径流放一些过去......

耳朵里,偶尔能听见殷亦桀和铭风老六他们讨论,如果老太的人到了这里,那很该担心他们会不会在公司捣乱,万一对我们的产品做手脚,到时候可就,麻大了。

食品安全,谁都不敢掉以轻心,就算我躺在床上,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迷迷糊糊,我又想起来,我一直想建立的公司文化,似乎还......

呸呸,这个“还”字绝对不当,根本就不是还没建立起来;而是,压根没影儿。

殷亦桀当初就提了一堆的问题,循循善诱,可惜,后来一堆一堆的事儿,实际上我还又......

我又丢三落四了,真的是事儿太多,很容易顾了这头丢那头,不过我觉得项目的主意很不错。

客厅里,殷亦桀发话了:

“泉水项目和无花果项目继续,别的暂停,不是结束,是暂停。等我看完......有些就放在季后吧。现在马上进入忙季,先将产品赶出来......她说的就那样......布总,他的指示也先暂缓,能放的都放下,回头再说......”

我听殷亦桀说话有点断断续续,不知道是和客厅里几个人商量还是打电话,当然也可能是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关系没听清楚。

不过按照殷亦桀表达的意思,情况非常清楚:

正主回来了,所以,一切都要回到正常轨道,回到原来的轨道。甚至布莱恩说的,也要暂缓。

好像,好像不出来什么,闭眼......

“轰!”雷声连绵不绝,今夜兴许有雨。夏夜,下些雨,作物成长,实在是天意。

闪电,没有夏初第一场电闪雷鸣那么猛,哦,那一晚在范宅,那也是天意,呵。

殷亦桀的怒火13

闪电,没有夏初第一场电闪雷鸣那么猛,哦,那一晚在范宅,那也是天意,呵。

今夜的闪电相比于那天暴君惩罚­性­质的发威,相对要帅气潇洒的多,一下一下,清清亮亮,看得清楚。雷声也没有要将天炸个窟窿的愤怒,不过老爷子教训不孝子的凌厉而已。

“唰!唰!唰!”窗下,竹子摇摆的厉害,不复寻常的沙沙声。可不可以解释为,柔韧如竹子,应该也有属于自己的节­操­和脾气;面对风雨将至,会做出厌恶或是欢迎的表示?至于这有别于沙沙的刷刷声,究竟是兴奋到High,还是讨厌至憎恨,就不得而知了。

过了好一会儿,也许不该用“一会儿”来衡量,而是......

用什么衡量?

一天?哈,Maybe,不用看钟看表,绝对过了十二点,是第二天了;

为什么?Good-question,因为开始下雨了。

怎么样,这个answer很­棒­吧?我大概梦游到唐山附近了,这标准的唐山英语,请多担待。

间于唰和沙中间的很响的声音,犹如锅里炒豆子——

当然,比喻而已,事实上我并未见过锅里炒豆子,哦,稍等......

我想起一个相对比较贴近的比喻,这会儿的雨声,有点儿像田里一片蛙鸣,“哇!哇!哇!......”

当然,这个比喻也有欠妥当,那只青蛙也不能不换气叫上十分钟,但是雨却可以连续不断的唰唰唰半个小时不停。

隔壁卧室似乎有些动静。雨声很大,我不太肯定,不清楚客厅里的状况同样不晓得隔壁卧室是否有人准备就寝。

房门方向并无动静,大概,我还是不确定。

说实话我并无偷听窃听打探人家隐私的癖好,否则也不会一直不管殷亦桀的电话跟踪。

对啊,稀里糊涂还是拐到这个问题上来了,好吧,该来躲不掉。

我真觉得他今天的反应很奇怪,不是简单的爱不爱......

殷亦桀的怒火14

我真觉得他今天的反应很奇怪,不是简单的爱不爱我或者否认甚至讨厌,不是的。

也许我很傻,作为当局者我的话有失偏颇,但我还是以为,他很爱我,凭白无故肯定不会这么对我。

怎么说呢,比如,啊,以前,以前在家的时候,市里那个家,他不论回家多晚,我们也不嗳嗳了,他都会到我卧室,亲我一下,也可能是吻一个,say-goodnight后才会放心的去睡觉。

今天就没有,雨声越来越密集,兴许那条小溪也涨起来了,他还是没动静。

大概下午睡够了,或者作息规律被打乱,闭上眼,过了许久还是没有睡意,头脑有些昏沉,不是很舒服。

扭头,窗外,一个黑糗糗的影子,是窗的模样。偶尔闪电亮起,雨会大一些。

以前总爱听雨,但自从住在12B楼,没有了雨打芭蕉或者雨打梧桐的意境,亦或许是几次与雨雪中受困,故而将那习惯改了些。

今儿偶然听来,竟然无法平息我的心。看来听雨也不能被打断,否则亦会不习惯,因此越听越烦躁,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当然,彻夜难眠还不至于。不知怎么地,我忽然想起来,出去于雨中慢慢的听,相信雨会解决所有问题的。

正如雪能覆盖世间一切肮脏,雨就能荡涤世间所有污垢,雨过后,连天空都格外­干­净。相信,我不过些微的失眠,一定能让雨洗个­干­净。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恍惚记得有谁特别爱淋雨,他说,天地间唯有与雨沟通,才是最高境界。

雨接天连地,有力量有声音,能滋润­干­旱之地亦能为水患殃及一方;雨有大有小有细有密,可连成线亦可单独呈点装唰唰啦啦的落下,就像上天在撒豆子,还挺均匀。

坐于秋千上,我感受不来与雨沟通的情趣,风吹过,还挺凉。

不过于这雨中,我脑子感觉是舒服了一些,不再似睡非睡的迷糊。

殷亦桀的怒火15

我感到一丝凄凉。不知为何,脑子里就是蹦出一个“凄”字,虽然我知道,我现在应该很幸福。

不过,凄凉,或许无关状况,或者无关情感,而纯粹是现在的天意。

桀桀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竟然趴在一旁,竖起耳朵,时而看看我,时而左右瞅瞅。

哈,这儿子,还真没白疼它。虽然狗狗会游泳,经典的狗刨式说的就是它们;但是,桀桀和我一样,都淋的毛都湿透了。

不过,我没动;它亦不动,甚至比平时还安静。

是啊,我本来就是出来寻安静的,四周也确实安静,所有房间的灯似乎都熄了,所有人睡了;风雨声雷声不过是是安静中的心跳与呼吸,愈发让一切显得安静。

因此第一眼看到它不知何时已经趴在地上时,说实话我真有些微愠怒;不过等看到它如此安静,连寻常的招呼都没打,我还是算了,难为它如此通情达理。随即我还有一丝奇怪,这有点儿不想桀桀寻常的样子,还是说,它也感觉到空气中那丝凄清?狗的直觉总是很灵的,我不能完全否认。

瓢泼大雨么?好像也不是,大概算中雨,连成线哗哗的下,千万根雨线从天到地织就一幅最壮阔的画卷,山川河流小桥流水房屋人家油画写意无一遗漏,甚至这个时节的画中,还有一人一狗出现,仿佛,上帝的遗孤,孤魂,遗失在这一方。

有雨,自然就有风。秋千下几片风叶很灵活,偶尔一阵大风刮起,我能随着秋千摇摆好一阵。好像,我的秋千已经升级为风车了,呵。

我是不是该挥舞一根长矛,再寻来一身奇骑士服,扮作堂?吉诃德与它大战三十回合?再高叫一声:“常山赵子龙在此,快快下马受死!”

风声呼呼,好像三千军士一齐鼓噪:“好!好!”

十五更,嘿嘿,一万多字,最近大概就这速度,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真没有办法。

夜遇刺客

常山赵子龙或许还不够味儿,最好......

伍子胥如何?

抬头,大喝一声:

“嗟,夫差老匹夫!我复仇来也!”

恩,伍子胥过韶关那个一夜之间白了头啊,一生见证吴国兴亡,悲剧的无以复加,还是......

哦,我怎么改搭台唱戏了?

不行,和五小姐在一块不时就能听到她念叨这类戏文,我中毒了。

言归正传,想想眼下的事,眼下,当然有事,什么事呢?

“唰唰唰......哗哗哗......”

雨不停的下,没有人听到我的疯话,可是,就因为没人听到,才让我觉得难以忍受。

今夜的雷电交加也很奇怪,竟然能持续几个小时,难道真如戏文里写的那么配合情节需要?

嚇,有啥情节需要如此变态的玩意儿,没有的事。

不过,提起伍子胥,我倒是想起另外一个人,范蠡。

嗯,是这样的。

那什么,我现在的状况,就好比在自家老屋底下挖出来陶朱公的陵寝,内有宝物无数,试想想,陶朱公的陪葬品能有多少?

富可敌国的人,随便埋点儿什么下去,经历几千年,那贵的就无法想象了。

说实在的,就是他用过的夜壶大概也价值不止三千万美金。

如此这般,因此,我一夜暴富。

能理解吧。

但是,好景不长,忽然有一天,陶叔陶婶来找我,很正式的告诉我说,陶朱公是他的祖先。

当然啊,他们都姓陶嘛,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如果我姓范,或许还有一争的可能­性­,现在的问题是我姓妆,所以,心有戚戚焉了。

毕竟,文物该交公,或者归还后人。

但陶叔陶婶一再和我说,并无让我归还的意思;警察叔叔也没来找我?

因为那是我家老宅,没人能确认东西是才出土的还是我家之前的藏品,当然可能还有别的关系,反正就是没来找我。

夜遇刺客2

但是,我依旧隐隐有点儿剽窃的感觉;

因为我知道,那些东西不是我的,我感觉不到真实。于这暴雨夜,我苦苦思索,那些东西该交公还是归还原主。

或许归还原主比较好,由他们处理,“死活不与我相­干­”,是不是比较推卸责任?

我可不想好处没占到,反而让国际文物走私犯盯上劫财外加要我命;

或者陶朱公哪天半夜站我床头,嘀嘀咕咕:

“你拿走我东西......”

不知何时,风停雨住,天­色­却依旧那么暗。沉闷了半夜的空气,也不曾因雨而消散,一身粘湿,滴水,我也顾不上了。

秋千停下来,我翻着挂满水珠的藤蔓,多希望我也能在雨里成长。

桀桀悄无声息的站起来,朝我走近一步。槐树后枣树后似乎传来什么声响,不太像风吹枝动的声音,很诡异。

不过我从未做过亏心事,自然也不怕鬼来索命;

再说了,二百米远就是浮云寺,没有那个恶鬼敢在菩萨眼皮底下出来作恶吧?

不过世事无常,倒还真说不定。若是这恶鬼给菩萨烧过高香,再烧些纸钱给他......

汗,菩萨怎么花起冥币来了?

我胡说,呸呸呸。

阿弥陀佛,言者无罪......

不过,闲话打住,桀桀眼睛好像在放光;

还是因为闪电?

闪电次再亮起,桀桀眼睛瞪得很大,炯炯有神的瞅着我的方向,那亮度绝对不像闪电的反光;

它看的也不是我,而似乎是我背后。难道真有什么情况?

这世上鬼大概没有;但人装神弄鬼却不少,或许......

“嘭!”

“轰!”

“......”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桀桀忽然跳起来,直扑到我身上,秋千猛的往后荡开。

我还没来得及吃惊,我的肢体比脑子快,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呢,先伸出一只手赶紧搂住桀桀的身子免得他掉下去;

夜遇刺客3

耳朵一动,一声尖利的破空声,在雷声里显得那么微不可闻,却又那么实在。传说中,子弹的痕迹。

“汪汪汪汪汪!”

桀桀好像吓着了,也可能是报警,冲着我背后猛叫,使劲挣扎着要往后越出去。

可惜,它各自不小啊,那么使劲铺上秋千,而且还挣扎,秋千越摆越猛,我们一块儿飞起来了。

摆角(摆到最高位置和铅垂线的夹角)超过四十五度;

高度,离地起码两米,啊哈哈,哈哈,哈......哈......

-夜里,看不清,还没觉得怕,没来得及怕。

怕......

“啪!”

又是一声,紧接着,“唰唰唰......”

又一阵雷雨倾盆而下,比刚才还大。秋千呼呼的转,不知道子弹打哪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连办法都不想,也不害怕,就这么,优哉游哉荡着,只管抱住桀桀,别让它栽了就行。

或者换个角度来向,当秋千摆到最底下我当然可以跳下来,不过那样站在那里当个活靶子,我还不如这么晃,相信普通的杀手没这个能耐;

除非他是狙击手,或者五小姐那样的强人。

“汪汪汪汪汪!”

桀桀不停的大叫,换气的时间特别短,拼命的喊,还挣扎,一定要跳出去将坏人揪出来,一口咬死他,

NND,等了你好久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轰!”

雷声继续,隐隐约约,我好像听到第三声枪响,不过不知道他撞了消音器还是雨声雷声太像,又或是我,脑子不太好使,总觉得那枪声,有些惨淡,虽然暴戾但却是惨淡。

雨下风起,秋千摇摆的幅度大起来,愈发没规律了。

相信风车款秋千天底下唯我家独有,明明灭灭的闪电光,不知道对方是否有红外镜之类的先进设备,反正,第三声又落空了。

哈,这样的夜,上演这样的默剧,好有意思。

夜遇刺客4

风吹那个杨柳我飘呀飘呀飘:雨打那个芭蕉呀它哗啦啦啦啦;树后或者围墙后的笨蛋呀,急呀么急呀么急呀!

桀桀还在狂吠,声嘶力竭,不过右耳朵动了一下,我赶紧扭头。

二楼仿佛有个人影跳下来,侧面已经有人翻出围墙,黑暗中好像还有人影。

哦,默剧,上等Live版惊险动作片的默剧。

桀桀眼睛好,我眼睛也不赖啊,在黑暗中坐了这么久,其实,早适应了。

黑暗中,往往有一种光亮,可以看到很多东西。

这,也许是黑暗给予人们的惊喜。

我从不怕暗,呵,说实话,我甚至有些喜欢,因为黑暗给予人们思考的广阔空间还有深度,没有任何诱惑的时候,我们就必须面对自己的灵魂......

因此,这种时候,是面对自己的时候,有很多人与黑暗中看不见东西,那是看不见自己。

而我,能看见,而且还能识别出来是谁。

可惜,桀桀狂吠了半天,竟然只有五六个......

大概是五六个吧,老六也冲出去了,从正门绕出去的,我碰巧看见了。

他们都非常专业,月黑风高夜,很适合杀人,仿佛连手势都不用,和铭风的人就配合上了。

风声过,枪声响,却是冲我方向来的。我赶紧扑着桀桀卧倒......

“当!”

真遗憾,秋千好像是轻便的钢结构,打穿了!

借着这股力道,秋千再度飙上一个新高,摆角绝对达到七十度往上,往下落的瞬间,感觉人就要从椅子里飘出去了。

我左手赶紧挽住扶手,还有一根比较粗的藤蔓,哈哈,好刺激!

“汪汪汪!”

院子外有狗叫声响起来,紧跟着有人哀嚎。

“汪汪汪汪汪!”

桀桀耳朵特好使,两耳朵竖起来听了听,歇了一会儿,跟着来了这一串,好像是指使外头的小弟:

“妈的咬死他!敢欺负我妈!嗷呜!”

夜遇刺客5

哎呀,吵死啦,吵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闭嘴!”

离得远叫还罢了,桀桀就在我怀里使劲叫,将我耳膜吵破了,耳朵里嗡嗡直响,郁闷死了。

嗡嗡嗡,脑袋抗议了。

摆下来的时候我点了下地,不敢一下子太使劲,要不然伤了脚。来回三次,秋千才停下来。

桀桀赶紧跳下来,啊,累死我了。

这丫太重了,我一只胳膊搂着它,还要摆荡那么高,还要忍受外面枪弹的压力,啊,我累死了,死了......

倒在秋千椅子里,头晕乎乎直转......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不过,门外的声音好像......

好像是围墙外的声音,一会儿又不见了。老六和铭风叽咕几句,忽然......

眼睛忍不住闭上,檐下的灯亮了,似乎客厅灯先亮的,不确定。

一个瘦削的身子,穿过雨帘,走过来......

不过好像,一切都结束了,是吗?

当然,从直线距离来说,秋千距离他的卧室方向最远;

下雨涨水,也许小溪里水声也大,是不是?不知道,管这些做什么?我头晕,啊,真的头晕,身上好像有些冷,风一吹就冷;不过好奇怪,头却是热的。

身上在出汗,但感觉却是冷的。哦,估计我是热的,雨是冷的,是不是?

我觉得合情合理,不过眼睛却有些花了,大概老花了,老了。

“可儿......”

有人如是叫我,然后二话不说将我抱起来回屋去,身上僵硬,跟柱子一样。

呵,柱子,会是我依靠的柱子吗?

不晓得耶。这柱子也是冷的,还没什么人情味,应该不是我的那根。

不过头好疼,比刚才出去的时候还要难受,妈的,都怪桀桀,要不然我都好了。

“回头把桀桀剥皮风­干­做标本,吵死我了!”

“行。乖乖的别乱动。一会儿没见就自虐,生病了很好受吗?”

夜遇刺客6

那人抱着我,脱我衣服。

别这样啊,我虽然不是贞洁烈女,但也不是个随便的人,怎么可以随便让人家脱光光看完完?

屋里好闷,潮潮的难受,还不如在雨里舒服。

恩,我好些明白那个人为什么喜欢淋雨了,因为雨清爽,舒服,温柔的抚遍全身还有窃窃私语,爱的无微不至。

“别乱动!已经发烧了,还不乖点儿。”

男人野蛮的Сhā入我和雨之中,卡住我的手将我脱光。

发烧了?

胡说呢,我好久没生病了,咳嗽流鼻涕都少得很,诬陷么这纯粹是。

“桀桀吵死了,吵得我头大。不是我的都不要,清净点儿。陶朱公,和西施泛舟西湖去了,不对,是太湖。”

看,我可能真的发烧了,连西湖和太湖都分不清楚,皱着眉头,我要好好想想。

一个吻,轻轻的落在我眉头,将我放在闻闻的水里,大概是浴缸,我这样猜的。

“别乱动,我去熬点葱汤就过来。听话。”

他声音低沉沙哑,蛮有磁­性­的,不过感觉不怀好意,但是他手好有力气,至少当着他面我还是不能反抗。

“殷总,开下门哈。”

外头好像有人敲门,好像是陶婶叫人。

哦,她不会是来问我要陶朱公东西的吧?

“陶婶,帮忙熬点儿葱汤,再要一碗面,多放点儿辣椒。丫头已经发烧了。”

“殷总”同学在我耳边如是说,好生蛮不高兴的,声音里满是怒气。

“发烧了,那让他去叫医生吧?要不要送医院?”

陶婶站门外喋喋不休。

“不用,我一会儿打电话让白芍过来。陶叔醒了的话就帮忙四处再检查一下,看还有没有人趁虚而入。没醒就算了。”

“殷总”咕噜噜将我按水里,开始给他自己脱衣服。

咦,这丫竟然当着我面脱衣服......

算了,我半闭着眼睛,装睡好了......

夜遇刺客7

反正睁开眼睛蛮累的。

眼皮这玩意儿,很像孙悟空的金箍­棒­,有时候轻的像绣花针,有时候会重成定海神针。

“都醒了。人已经抓住了,两个,用的钢子儿,好家伙要命呢。”

外头有人嚷嚷。

“妆总运气真好,四枪都躲过去了。有了这两人那边没话说了。”

又有人吃枪药一样可兴奋。

“你去处理吧。还有,帮忙给白芍打个电话让他明天一早就过来,丫头烧得厉害。”

“殷总”爬进浴缸抱着我,一边冲外头大声喊。

外头好像安静了,我的脑子似乎也麻木了,世界从我眼前消失,靠到一堵温暖的墙,明明有些危险的气息,但我还是很没用的,不在状况,不知道是晕了还是睡着了。

“谁告诉他的?”

冥冥中有人暴怒,声音好像不重,但声音里的火药味不淡。

“不知道啊,公司里肯定有他的人。不过......作为娘家人讨回公道,我同意。作为哥哥之一,我也要求你给个解释并写下保证书,不能一来就让我妹妹出这么大问题,烧得这么厉害。”

这人声音满暖的,像桀桀身上的毛;不过桀桀背上总驮着一片乌云,像千年化不开的忧伤。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人物,讨论什么问题?

我皱眉想了想,好像有些头绪,可惜头很疼,难受。

闭上眼,仿佛又看到陶朱公,站在我面前,伸手,问我要他的陪葬品。

我欠了他么?

可能吧。

我说:

“想要就拿回去,别期期艾艾吞吞吐吐别扭,是不是男人啊?”

陶朱公很不好意思的竟然还红了脸,低声支支吾吾道:

“不好意思。原本已经埋你家地底下,等于给你了,再要回来,人家会说我小气。我,是范蠡啊,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怒!

姓范的都不是好东西!

别过头我不再理他。

夜遇刺客8

吵了二句,脑袋瓜似乎清晰了一些,眼皮眨了几下,范家那个叫蠡的,不见了。

嘛意思?

他的东西又不要了?

还是等我打好包送上门?

“醒了?”

有人在我身边说话,活像陶朱公的嘀嘀咕咕;但听声音却是个女的,口音很重。莫非陶朱公他家属?后代?

我恍惚记得这里有个陶叔陶婶,会不会替他要债来了?

疑疑惑惑,睁开眼,那人却又出去了,背影,恩,是陶婶。

很奇怪,我醒了,她走了,做什么?

难道去请陶朱公亲自来和我说?

陶氏一族怎么都是这种人,搞得人怪怪的。

门一开,玉壶冰进来了,看到我狐狸眼大亮,笑道:

“长进了啊,睡了两天,看着还好。”

我皱眉,嘛意思?我又昏睡了两天是吗?

这又有啥可长进的,搞不懂狐狸的逻辑,垂下眼皮,不理他。

身后跟着殷亦桀、铭风、老六;门口还有好些人,舒服,玉立,玉珀,文殊同?

那个男的是文殊同吧?

大夏天都长得那么一股子­阴­冷格调的,除了他我没见过别人。

恕我脑子不大好使,麻烦谁来告诉我一下这么多人挤到我家或者挤到我房间、卧室门口,准备­干­啥,开会?怎么看着像准备谈判,还是有人要捅人?

哦,我手上有支马蹄莲,捅谁?

玉壶冰伸手,我也伸手,大概握手吧,或许是这样的,毕竟人家来看我了,好像是这个理。

殷亦桀抢上一步拉着我手,亲了一口,在跟上一步,站我跟前,摸摸我额头,亲下我额心,柔声问:

“醒了,还难受么?要不要起来?”

眨眨眼,我好像没太反应过来。他为什么突然变这么温柔?

看他脸­色­有些发黑,胡子拉渣,连白皙的脸都有些衬的暗淡了,感觉愈发冷酷。

那,这么一招,想表示什么内容?婉约派?

夜遇刺客9

玉壶冰挤过来将殷亦桀拖走,狐狸眼朝我乱眨,一边若有深意的笑道:

“殷少,你吓着我妹妹了。一边蹲墙角反省去。妹妹,要嫌吵哥先出去了;要嫌有人讨厌,哥狠狠的教训他。千万别雨地里跑出去淋雨,淋病了自己难受;哥看着也心疼。恩少说了,等过几天忙完抽空来看你,咱不是没娘家人,别委屈了自己兜着......”

“玉少你啰嗦不啰嗦啊。”

一个穿白大褂的,白大夫,推着输液架进来,身后跟着个护士,赖护士。

淡淡的瞥一眼,用很专业的态度挑衅玉大少爷,很有胆识有魄力啊。

“我也觉得有些啰嗦,这叫发烧,不叫淋病......”

老六站后头二步,看着我,态度公平正直。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脑袋又嗡嗡叫了,瞅一眼赖护士,她是唯一一个女生,五年了,或者说六年了,她也长大了,为什么竟然还来给我打针?

我说:“不想打针,也不想吃药。”

赖护士抬头看我一眼,点头道:

“病房重地,男士免进。闺房重地,外男回避。”

“咁咁咁......呜汪......”

桀桀难得听到一句公平话,赶紧行使职责,赶人。

凭啥它都不许进来,别人就可以进来?

闲人与狗,不得入内,“呜汪!滚蛋!”

“好好好,舅舅走人。就你面子最大,三番两次救你妈。­干­嘛不将你爹也看牢一点,让他欺负你妈妈?看你那个舅舅来了不揍你。”

玉壶冰便往外走,边和桀桀计较,感觉不太爽。

“汪汪汪!”

桀桀有舅舅壮胆,冲屋里呆着不走的殷亦桀叫唤,可乍势了。

“胡叫啥!你妈才睡醒你就叫,小心将你妈吵烦了扒你皮......你妈那天就说要将你剥皮风­干­做标本,没听见是吗?我可保不了你。”

殷亦桀躲屋角就是不走,幸灾乐祸的冲着桀桀叫嚣......

夜遇刺客10

殷亦桀好像忘记了他也叫桀桀。不过偶尔看到我,又有些蔫,好像不该出卖我。

“呜呜呜汪。”

桀桀在门口兜圈子,十分不乐意,不停的给我使眼­色­,委屈的很。

“乖,别委屈了。来拉你爸一块出去玩,两人别淘气,啊。”

我和桀桀说。

桀桀乐颠颠的跑进来拽殷亦桀的袖子、裤腿;殷亦桀站那委屈的看着我,眼里能滴出水来。

客厅里闹哄哄,听见的几个躲一边笑去,大概还不能让殷亦桀知道。我没所谓啊,他爷俩,一块玩,有问题吗?

哦,我当然知道桀桀很乖很能­干­,那天要不是它我又死一回,所以它爹好好陪它玩玩不应该吗?

别说,桀桀挺聪明的,你要笨的话它还不屑跟你玩呢,不信你试。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殷亦桀硬要挤过来做个啥,被白芍轰走了,一步三回头,那叫一个恋恋不舍。

靠在床头,吊着药,脑子清醒了好多。客厅里他们议论着桀桀,哦,桀桀还真是尽职尽责,缠着它爸不肯他进来。

不过那晚的事,谁都称奇。当然桀桀的英雄事迹可不止那一件,但我好像没听到他们提起别的往事。

或许,男人们不爱这么东拉西扯?又或是......

文殊同,他来做什么?

呵,我脑子还真好使,大概也是睡多了,清楚的记得他不是个好人。白芍给我东检查西检查完准备走,我对他说:

“麻烦你叫玉少进来一下吧。”

“殷少还是玉少,你确认?”

白芍转过来看我一眼,问。

“是你耳聋还是我眼花,你不是医生吗,还是大家长?”

家长,最大的那个家长,我意思。

“我是啥不重要啊,我本Xing爱好和平,顺便。”

白芍皱起眉头看我一下,懒得跟我理论,走了。

呵,酷!

这丫还能和我家殷亦桀比酷!

夜遇刺客11

果然是医生啊,人通常说医生是最没有人­性­的,要不那手术刀怎么划得下去?

这个姑且不论,亦不归我管;

但是白大夫在面对玉大少爷和殷大少爷的时候,还真的没什么寻常人的敬畏,而还真有点儿,大哥的感觉,谁都敢训两句。

门一开,客厅里闹哄哄的声音响起来。

殷亦桀站门口,玉壶冰进来。

我眯了下眼睛,不理。

“一会儿要给哥一块免死金牌啊。”

玉壶冰还没到我床前就先嘀咕。

“你有没有点儿骨气啊,布莱恩都比你强。”

这年头流行男人撒娇是怎么地,来个殷亦桀装委屈,再来个玉壶冰扮可爱,我鄙视之。

一看就知道这哥靠不住,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世上又有谁靠得住?

啊,不提,不提,免得破坏社会和谐。

“那也不能这么说,恩少他......跟我不一样啊。说吧,找哥有什么事,是不是觉得殷少不怎么样,准备换个......”

玉壶冰在窗下沙发上坐下来,煞有介事的问我,狐狸眼乱眨。

去去去,狐狸­骚­味儿,我瞥一眼窗外,院子里还站了好多人,感觉我家开第五十九届联大,社会各界人士积极参与,包括狗士。

当然,院子里那二狗们,都是果园里巡逻的,大概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今儿来参加表彰大会了。Sorry,跑题了,是联大,不是表彰大会。

“怎么来这么多人?不是都来看我的吧?而且,你手头的事儿一定很多,怎么舍得过来?”

我问玉壶冰。 大家心知肚明的,我没这么大面子吧,

当然,殷亦桀肯定不会告诉我,所以我也不问他。盯着玉壶冰,我希望他说实话。

不是我好奇心浓;而是,大家忽然都挤到我卧室,来到我跟前了,我再不惦记,总不能等人家拿枪指着我脑袋再临时抱佛脚吧?

那菩萨也疲于应付会烦啊。

夜遇刺客12

“直接间接的,确实是来看你。啊......殷少要我押白芍过来,顺便的,发生这么大事,总得解决嘛。我先来,恩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抽出空,大概也快了。你不知道,昨天恩少差点跳起来杀人。呵呵。”

玉壶冰支着下巴看着我笑,说得轻松,不过......

其实没所谓了,总是等出了问题然后兴师动众,还幸好我命大没死,搞这么大阵仗好玩吗?

窗外光线很好,从玉壶冰背后照进来,留下一个­阴­影。他的面­色­有些暗,或者说有些疲惫,温润中......

怎么说呢,他看着我的眼神还是,蛮像个哥哥的,虽然没有布莱恩那么强烈。

窗关着,听不清窗外诸人说个什么,但显然院子里只是些兵,稍微排的上号的比如铭风老六他们都在屋里,客厅。

门关着,也听不清客厅里说个啥。大概正如玉壶冰所说,“解决问题”。

算了,也别讨论我在其中的意义,就当,他们都来处理问题吧;或许刺杀背后另有意义呢。

“谢谢你。有事就麻烦你,辛苦了。”

我没别的好说的,是不是。

玉壶冰挥挥手,很夸张的瞪眼张嘴,更夸张的道:

“小可人,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哥我再辛苦也值了。如果不考虑换个男人,那让哥哥抱抱吧。”

鄙视,不理他,我问:

“范氏的事儿不是完了吗?怎么还这么大动静?”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出乎预料了,如果没有文殊同,我还没这个认识。

但现在,恩,不得不承认,我的认知实在有限,搞不懂。也许事情并不复杂,但我可是真的不懂。

玉壶冰才点头,门开了。殷亦桀左手端个小托盘,右手提着个小桌子,也不知匆忙间他哪整来的桌子。还,装着若无其事的放我跟前,将桌子在我床上摆好。托盘里有三杯茶,一碗粥,一杯果汁,外带几样点心、一小袋开心果。

娘家人撑场面

看着东西都不错,这个,嘛意思?

殷亦桀给玉壶冰递了杯茶,然后将粥挪我跟前一些,问:“饿不饿?要不要先漱完口再吃?”

我看了看,问:“那你不都摆好了吗?”

殷亦桀腰还没支起来,扭头看我;我也看他,这些都啥意思?

他一向不是都摆好了让我吃,最不喜欢我自主选择、自以为是吗?

那又何必多此一问?

殷亦桀神­色­有些僵住,还没回过来便别过头,咬咬嘴­唇­,说:

“要刷牙我抱你过去,要漱口我去端碗水来......我,光惦记你好久没吃饭......忘了......”

扭头,玉壶冰在;

抬头,药水一滴一滴,迟缓却连续不断,说实在的,我最想去上厕所。

为什么大家都照着自己的想法......

OK,算了,谁都不容易,我没有挑三拣四的资格,再说了,想上厕所我这么大人了不会自己起来吗?

又何必装娇滴滴的大小姐?哈!

低头,望着清粥,有股淡淡的葱香,小菜都很­精­致,放了点儿青椒,又有味道还能驱寒;几道菌类也是我喜欢的。

吃吧,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吃完了再去,想来没什么要紧。

至于刷牙或者漱口,实在没什么必要。没人说不刷牙就吃饭会死人。

“嗯哼......”我才吃了二口,殷亦桀伸手想那我勺子,玉壶冰轻咳一下提醒我们注意。注意啥呀,他自己要坐这里,我又没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呃,你们能不能好好沟通一下,搞得跟仇人似的做什么?”玉壶冰别扭的解释一句。

有么?谁敢跟殷亦桀为敌结仇?哪怕子子孙孙他都会报复的,我不敢。

吃,嘴里没什么味道,我嚼了一口辣椒,

“嘶......哈......”

谁,也真够狠心的,这么辣啊啊。

“慢点儿,我来吧。”

殷亦桀赶紧将果汁给我。

娘家人撑场面2

果汁橙­色­的,也不知道啥果汁,反正现在品种多。

“不用。”

嘶哈......我继续,怕辣就继续吃饭,小时候­奶­­奶­总这样的。

人家小孩子吃了辣的去喝水或者要甜食;­奶­­奶­总说辣了整好吃饭,饭一定能压住,绝配。

喝粥,我喝粥,恩。

“可儿......”殷亦桀低低的叫了一句,也不管会不会影响我喝粥,凑过来亲我额头。

“我说,殷少,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可人长大了,你让她自己说,自己来。”

玉壶冰才说得一句,殷亦桀就秒他一眼,我没看,估计不太好看。

呵,二个男人,演什么双簧啊,我不理,继续吃。吃完完事,让某人完成任务多好。

玉壶冰似乎话还没说完,或者这次的曲目变了,亦可能他们这次没彩排好,合作出了问题,

叹了口气,玉少说:“好好好,这不该我多嘴。不过殷少,虽然你大风大浪遇到不少,也一直有惊无险过来了;但我劝你一句,别在小­阴­沟里翻船。小可人比Tracy还有­性­格,别拗着她。”

我顿了一下,端起碗一口喝完,肚子里反而觉得有些饿了。

才动手,殷亦桀便将东西挪一遍,扶着我胳膊用探究的眼神看我准备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比Tracy有­性­格,也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哑语;但我知道,我想做什么,而且我决定去做。

侧身坐床边,推着输液架......

“我来吧,想做什么?”

殷亦桀二话不说,弯腰过来就准备抱我,手已经伸到我膝盖下。

“不用。”

我自己能行,为什么要让别人­操­劳?

多少生死我自己过来了,有什么不行的?

“别这样。才醒来,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脸­色­也不好。”

殷亦桀执着的已经将我抱起来,一如既往的,他就是这样,总这样。动作轻柔又坚决,好像我逃也逃不了。

娘家人撑场面3

“别这样。才醒来,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脸­色­也不好。”

殷亦桀执着的已经将我抱起来,一如既往的,他就是这样,总这样。动作轻柔又坚决,好像我逃也逃不了。

“我能行。不论什么事,只有自己最可靠。”

不用抑扬顿挫,不用激|情昂扬,不用声高八十分贝,脸­色­不好又如何?

我可以的,三天没饭吃我都熬过,还要逃命。

那时候,是谁逼得我逃命的?

现在他还不说,还这样,我为什么要一直那样狼狈?

这爱,比那辣椒还呛!

OK,我不用东拉西扯,不过是上个厕所而已,别搞得要算八辈子账似的。

殷亦桀僵了,我慢慢爬起来,避开他,推着输液架,几乎就是个拐杖。

是的,我头有些晕,体力也实在不济,不过我会尽力,尽力将腰杆挺直。

年纪轻轻我总生病,没理由装娇弱的。

殷亦桀好像怒了,微微顿了几秒,过来将我抱起来,狠狠看我一眼,那意思我死也别想逃开?

没这么可怕吧?

再说了,真要逃开我当然不能让自己死掉;

或者,我误会了?

他其实,抱着我蛮温柔体贴,进了卫生间,扶着我坐下来,一边去浴盆那里放水。

好吧,我算了。

好像有些事情真没必要硬撑,没什么非不可的,虽然我真的不怎么想当着他面上厕所。

这,是一种感觉,与我是否与他翻云覆雨过无关。

“泡个澡吗?”

殷亦桀一边问一边过来,我已经快速的穿好衣服。

夏天么,就一两件,我自己来。

摇头,一会儿不泡澡不会臭掉的。

才吃了点儿东西,我......

我轻声地说:“还有些饿。”

刚走到门口,殷亦桀一晃,好像踩到水了,吓得玉壶冰跳起来要冲过来急救。

殷亦桀赶紧一手撑着门框稳住,亲下我的脸......

嫁家人捧场面4

殷亦桀道:

“一会儿再吃,才醒来不能一口气吃太多。”

好吧,总之吃饭是有规定的,我自己不能做主,是吗?

也罢,我没必要为争一口吃的生气。

殷亦桀小心的将我放在床上,给我垫好让我靠着,空碗已经收了,他坐床头给我剥开心果。

吃开心果是否能让人开心到目前为止尚无研究成果确切证实,但在肚子比较饿的情况下,充饥还是有一定效果的。

当然,我希望能吃些腰果,那玩意儿更填肚子。

不过鉴于自己体力不济行动不便,就算了。

问殷亦桀要,我开不了口。

“早上的粽子还有,小可人要不要吃?”

玉壶冰大概看出我的馋相了,试探着问。

“粽子太油腻、不好消化,等好了再吃。”

殷亦桀立刻否认了这项提议,还,若有深意的看玉壶冰一眼,貌似这事儿就他能管,别人一概属于侵略他的地盘?

我抱着杯子喝了点儿果汁,酸甜味,不过也太甜了,我说:

“糖分太高容易发胖,以后......适当控制糖和热量吧。未必大家都喜欢甜的,廖亮说她喜欢微苦的东西,往往有药用。”

公司不归我管了,我还是管自己的嘴好了,那个半吊子中药学士说的大概有些道理,

我说:“玉少,让陶婶给我炒碗苦瓜,还要......苦麦菜一碗。”

二个男人面面相觑,好像我的提议很过分?

不会啊,那两样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好像房前屋后陶婶就种了不少,洗­干­净一炒就行,又不难做,看什么看?

二人看我,我瞪眼,有什么问题?

终于,玉壶冰先反应过来,推开窗交代一番,才算了事。

“可儿,还生我气?”

殷亦桀总算憋出一句。

“你跟苦瓜有仇?”

我反问。我不过要吃个苦麦菜他就一脸苦相无比认真的问我,犯得着吗?

嫁家人捧场面5

“噗嗤”,

玉壶冰很无良的笑了,很娘家人的稳坐于此为我安全着想牢牢把关,无视殷亦桀杀人的目光,说:

“殷少,我很同情你。等恩少来了才是跟你算账的时候,就欺负我妹吧。”

呃,嘛?

跟他算账啊,我说:

“除了我账户上的钱是自己赚的,当然可能连赔付你们的抚养费还不够,别的都是你的,算什么算。雍和大律师,一定能搞定,无非骗我再签个字,很容易的。为了表示诚意,并基于我们的关系,也不用骗,他起草完我签就是,绝无二话。括弧,我看都不看,也不用师兄他们看,相信你。”

屋内,静谧,阳光不停的倾泻下来,在床上,也就是我膝盖的方向,落下一个影子,玉壶冰的脑袋。

阳光晒到的地方明显发热;影子里,还是凉的。灰尘于其间乱舞,嚣张的一塌糊涂。

玉壶冰在,真是件好事,很多事情,大概他比我还清楚,免去日后说不清的官司拉拉杂杂。

“你到底想怎么样?”殷亦桀问我,好像,他口气里有些不耐。

“亲兄弟明算账,需要解释吗?是,我在乎,我在乎将来有一天是不是还能找到自己。你对我很好,大家都知道,但那又怎样?关键时刻我还是只能靠自己,所以,我必须保住自己。我不想让你当宠物一样喂养,就连天赋卓绝的桀桀都需要经常锻炼,我更是如此。当然,我不希望有一天你稍有疏忽我就活不下去,那样岂不是对不起你的关心?”

不论陶朱公还是范蠡,我对他们都没有好感,与其总是做梦有人问我讨债,还不如主动还掉。

我实在做不到杨白劳一样,当然,这年头借钱的是大爷,可惜我不是,我没有这优良基因。

开心果,倒是能让我将心打开一条缝,将必须说的话说清楚。

是的,有一些一连事情不能藏着收着,必须当面说清楚。

嫁家人捧场面6

刚才就让我整的很难受。他一高兴,我屋里能进来那么多男人;他不高兴,我连和布莱恩说话都不行。

他愿意,一句话就打发我去公司当董事长;他不高兴,我做的所有决定都是胡搞。

累不死么我?

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我做一次就够了,做第二次我是傻子。

“可儿,那天晚上的事......我听到就出去了,没有......”

殷亦桀想解释,但,神­色­不太好看。

“你有事,我不该别扭,是吗?”

我替他说。

殷亦桀咬着嘴­唇­,看着我,眸子里特别深邃,有种暴风雨来临前堆积的乌云,隐隐的有种闪电即将撕裂天际之感。

脸­色­很黑,或许是处于­阴­影里的缘故,脸上线条僵硬,刀削斧凿,棱角分明,有种刺痛之感;亦或许是棱角太过明显,视觉效果如此。

看了一会儿,我别过头,看玉壶冰。

他依旧悠闲地抱着茶杯喝茶,洁白的瓷杯将他脸遮了一半,眸子里不复戏谑的模样,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殷亦桀,偶尔看我一下,充满怜爱。

哦,玉壶冰越来越将自己往兄长发展了,我搞不清状况。

“很多事儿,我一时忙着......”

半天,殷亦桀不知所谓的抛出一句,听不出责备还是认错。

“范氏的事儿,怎么回事,玉少你说还没完?”

事儿多,我就问一件,这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上次那么多人一块儿谈好的么,搞什么飞机?

这几天我也忙昏头了,哦,不对,这几天我睡昏头了,对外头的情况不清楚......

借口哈,不睡不昏头我也不懂,还是请玉少给我解释解释,怎么地也让我长长见识是吧。

很认真的看着他,我像个标准的不耻下问之君子。

殷亦桀坐在床边,臭着脸闷闷的继续剥他的开心果,剥上几颗,喂我嘴里。

玉壶冰只当没见,叹了口气。

嫁家人捧场面7

玉壶冰说:“四少走了,老太对协商结果不满,而且......传出来整个事情都是你策划,目的就是报仇。所以老太想对你报仇,且准备给我们施压,也可能是刺杀你的最主要目的,是为了争取最好的结果。上次虽然谈完,但具体手续才开始,恩少正在筹备,陆续的交接。法院也正在调查,老太想保住范彡彡啊,二十年,这辈子都算是完了。”

恩?恩恩?

这个,我说:

“范银库啥意思?范氏他说了算啊,难道他说了不算?”

殷亦桀塞了一块藕酥给我,忍不住Сhā话了:

“通常他说了算,但老太手里有几个人,能蹦跶几下。这两天已经谈差不多了,如果他们没动手还好,这一动手,我们一步都不让。以后也没人敢再打你注意了。那个传言,多半是范彡彡编的,并不知道你和米饭她们的事;但是,范彡彡一直跟你对头,跟你妈妈对头,对吧?”

哦,知道了。范彡彡,见不得我和殷亦桀好吧,她现在大概是做鬼也不肯放过我的心态吧。

不过老太就是­阴­险,姜还是老的辣。

不过我还是不太懂,问:

“这都有些时候了,法院怎么还没判?老太能蹦跶出个什么来?他们会为难布莱恩吗?毕竟大头在布莱恩那里,而老太不是布莱恩的外婆,肯定不愿意。会不会是被绊住了来不了?”

殷亦桀不知道想起什么了,趴到我脸上亲了下我­唇­角,志满意得的勾起­唇­角露出一丝笑容,说:

“来不了正好。倒来倒去都是范氏的东西,跟咱们没关系。”

看着他,我无语。

那是我嫁妆呢,一百亿,靠!

吓死我啊!

那什么,不管嫁给谁,这一百亿我还是蛮,蛮,蛮......

恩,别开口,千万别说,要不然殷亦桀又不知道跳针跳到哪去。我鄙视他,鄙视一下就好,至于一百亿,以后有的是时间心动。

嫁家人捧场面8

玉壶冰也很鄙夷了殷亦桀一下,给我解释:

“说起来还是你和桀桀的功劳。抓到人有了证据,那小子还是个软脚虾,三两下就招了,布莱恩正借机清除老太最后势力,不会有影响的。至于法院,大概还得一两个月吧,最快也得半个月。殷少,文少怎么说?”

我举手,Сhā话:

“为什么呀?咱们不是已经交了好多证据了,结果也商量好了,法院还磨叽什么?哦......难道是和他们内部牵连的部分,还在商量?”

当然啊,范氏和政府关系过硬,现在被揪出来,是光砍手指剁胳膊,还是一死一片,大概是值得好好商量。

玉壶冰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口气,夸道:

“小可人就是聪明啊。我们只能决定单方面的事啊,有一些只能影响,但控制不了。更重要的是,范氏是黑社会,这一抓出来肯定要像个样子。和殷少家的事儿肯定不能抖,要不然得死人。而且范氏影响很大名头很响,很多东西都要相称嘛。恩少忙着丢一家酒吧出去,钱庄也剥一部分丢出去,要整理名单准备资金,事儿很多。”

哦,这个样子,我大概知道了。

第一,不能将凡是抓出来然后有证据说他偷了邻居的大水牛,这“跟身份不相称”;

第二,丢出去的钱庄,得“­干­净”。

啊,这个­干­净,实在是......怎么解释呢?

或许大家都能理解,我不妨再费一点口舌,这个,就好比......

相对论,知道吗?

相对论,相对­干­净。

比如高利贷借给普通小老百姓就没关系,借给官吏就有问题,就要清楚。

当然,实际­操­作上可能还有很多别的问题,我就实在所知有限了。

“咔......咔......”

开心果继续剥,殷亦桀还特地在被子上铺了张小毯子,这样就不怕皮儿掉床上了。

盐焗的味道果然更好些,慢慢吃着。

嫁家人捧场面9

慢慢吃着开心果,肚子也不那么饿了。

“布莱恩忙就别让他来了,我能照顾自己。”

我和玉壶冰说。

“他恋妹狂,还不如让他亲自来看看更放心。”

玉壶冰好像听到麻风病人一样避之犹恐不及。

殷亦桀眉头挑老高,身上气息冷冽,但憋了半天就是不开口,仿佛与他无关一样,只管喂我。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陶婶端来三碗粥,苦瓜粥,还有一叠清炒苦瓜一叠苦麦菜,放了几颗红辣椒,很开胃的样子。

也不知道几点了,反正我饿了,就该吃。

照说苦瓜炒­鸡­蛋最好,瞅着陶婶,我说:

“一会儿空了做个芙蓉茉莉花吧,我想吃点­鸡­蛋。恩,苦瓜­鸡­蛋饼也好。”

玉壶冰端着粥直乐:

“你苦瓜藤上结的呀,还苦瓜。”

陶婶用她勉强熟悉一些的国语问:

“芙蓉茉莉花咋个做法?木芙蓉十月才有啊。”

我汗,看在香喷喷的苦瓜份儿上,解释:

“你将­鸡­蛋挑指甲盖大小,将蛋清沥出来,稍微一热就是白的,和白芙蓉不挺像么?再放点儿茉莉花一炒,­色­香味俱全,清爽开胃特好吃。”

殷亦桀看着我,很认真的说:

“­鸡­蛋不好消化,等病好了才能吃。”

病病病,该死的又是病,不就是发烧么,我要吃!

蛋白么,又不是蛋黄,为啥都不能让我吃一点儿,吃这么素,跟隔壁浮云寺那老和尚似的。

我估计我这饮食水平,一般的年轻的和尚大概都受不了。

我盯上了苦瓜,殷亦桀夹了一筷子喂我嘴边。

摇头,我要自己吃,拿筷子自己来,爱吃啥吃啥。

殷亦桀不让,很执着的看着我,等着我张口。

我想拿勺子喝粥,他也不让。

头大死我,这都啥嘛,我说:

“你吃你自己的,我吃我自己的,不是更好?”

他用嘴喂我吃饭

“我喜欢。”

殷亦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手不晃身不摇,依旧盯着我。

他喜欢,他喜欢就要喂我吃饭,我有手有脚啊,讨厌啊!

疯了,神经病。

今儿怎么回事嘛,太阳那么烈,­干­燥烦人,燥热,讨厌的天,讨厌的......

外头那么多人,也不嫌热,还闹腾,看着我都嫌头大。

知了扯直嗓子声嘶力竭的喊:“热!热!”

怎么听不见?窗户的隔音效果也忒好了。

只有桀桀的叫声偶尔传来,好像是特意叫给我听的。

“嗯哼,你们两个越活越小了,别扭啥呢?”

玉壶冰终于看不下去了。

“吃你的。”

殷亦桀看都不看就秒他;手抬了起码三分钟,竟然也不嫌酸,还在我嘴边放着。

“吃完了。”

玉壶冰将空碗拿出去,拐回来,幽幽的叹口气,说,

“小可人,今儿你生病,先让一步。明儿好了再跟他算账,哥帮你,行不行?两个幼稚的家伙。”

我斜他一眼,鄙视:谁幼稚了?殷亦桀放下碗,自己吃......

呃,这不挺好?

我......手还没够到......够到他的手,殷亦桀以泰山压顶的姿势,隔着小桌子凑到我嘴里,“啊......”

还没叫出来,他舌头带着饭塞进来,真的是塞进来,填鸭貌似就是这么填的。

崩溃啊!

他用嘴喂我吃饭,这......!

气结!我拒绝,拒......舌头还没推出去,他已经喂完了,咬着我­唇­角嘿嘿冷笑:

“再不吃我还喂,恩,是不是味道更好?”

好你个头啊!

含了一嘴的苦瓜,苦,有苦说不出,我郁闷至死。

总之一句话,和殷亦桀比,我一向落在下风,心思不如他霸道不如他力气不如他脸皮没他厚甚至忍耐力都有些不如他,输的一塌糊涂,气死我了。

真恨不得我将粥端起来到他头上哦。

他用嘴喂我吃饭2

玉壶冰眼都不带眨的看着,哼哼笑道:

“殷少,你堕落的不像啥,霸王硬上弓的事儿都做。小可人你也算是幸福过了头了,肆无忌惮的持宠而娇呢,吃个饭都这么多事儿。呃,­奶­­奶­上次说,什么时候摆上几桌酒,将你认了算了,免得大家猜。看来比我还吃香啊,将来可照顾着哥一点儿。”

啥意思?还没从玉壶冰话里醒来,殷亦桀一筷子苦麦菜递到我嘴边,怒!

殷亦桀露出二排洁白的牙齿,等着咬我呢。不敢言,我吃吧,烦人的事儿。

等病好了,我躲远远的,让他喂。

殷亦桀赢了一招,挑挑眉头,挑衅似的又舀了一勺粥喂我,一边问:

“你­奶­­奶­啥意思?”

玉壶冰又抱上他的茶杯,慢悠悠的说:

“­奶­­奶­说了,镯子既然早都送了,就没有否认或者收回的理儿,我们玉氏不会连这么点儿责任都承担不起,甚至将来出嫁,嫁妆也肯定有一份。”

怎么拐这儿来了?

伸出左手,镯子还在呢,听说银镯子也养人,戴久了身体不好的人会让镯子发黑,身体好的,也发黑,呵。

银子去毒嘛,听说是这样,只是不知戴在手腕上的银镯子如何从体内去除毒素,还真是个好问题啊。

抬起右手看看,也在。

难道说,我......

嘿,好玩啊,我,该怎么说呢,我这是啥命?

当年托桀桀的福在看守所过得可悠哉了;现在难道要托镯子的福真正的冒充玉氏公主?

那我日后还要四处多拣点儿东西,没准有大用处。

“看什么?玉氏公主有啥稀罕的。我老婆的身份不比玉氏公主低哪去。”

殷亦桀哼哼,不爽。

我看玉壶冰一眼,决定都不理他。

他的老婆身份地位高与我什么相­干­?

脑子里忽然蹦出个人,我问:

“你妈妈什么意思?你知道,我背景不好......”

匪夷所思

其实我还想,不知道玉氏掌门是怎么管她的企业的,是不是也想殷亦桀;而我所作的一切到他眼里都是小儿科瞎捣乱?

玉壶冰扮了个苦相,看着我说:

“妈妈没说什么,不过爸爸觉得,还是等过了这阵子比较好。我们玉氏一向中立,这次我也是以个人名义和殷少交好。眼下,如果我们关系太过密切,很容易让人联想翩翩,完全没有必要嘛。不过爸爸的意思,你虽然是我义妹;但只要你同意,一样可以归入我家,重新起名、上户口。”

这个,是不是,有点儿匪夷所思了?

说到哪我都是......

这个姑且不论,这个,玉氏开的条件是不是太高了?

我爸爸入狱、妈妈送走了但是那啥,我顶着小小年纪被殷亦桀包养的名义,(Sorry,不是我愿意,但你想那个Professor李不就这么认为的么?)

玉氏如此正是接纳我,还真让我有些看不透了。

当然,我看透的事情比看不透的多得多,能力有限么。

殷亦桀将空碗搁一边,很意外的停下来,看着玉壶冰,若有深意,过了好一会儿,问:

“你妈......不同意?你­奶­......什么说法?”

玉壶冰挑着眉头,咬了半天牙,说:

“­奶­­奶­说小可人前途无量,还说我和她相辅相成又相克,我们玉氏到了这一代,拿得出手的实在没几个。妈妈说,你们殷氏......”

话没有继续下去,玉壶冰看着殷亦桀,殷亦桀皱着眉头,盯着窗外,深思。

不过我想,我大概明白了,或者是瞎猜:

玉氏掌门人,要么是看不上殷氏,要么是不想和殷氏搅合,总之,没大爱。

当然对我估计也没大爱,呵。

但我还是不懂,玉壶冰­奶­­奶­是因为我个人原因要认我,还是因为殷亦桀的影响。

但是有一点,我,不觉得需要更名换姓到玉氏去做个假公主......

匪夷所思2

我说:“­奶­­奶­这么看好我,别在范彡彡外,又跑出几位公主准备将我KO,我可受不了。”

玉壶冰竟然点头,轻笑着道:

“爸爸私下和我说的,也是这个意思。家族太大,十几二十个姐妹,没一个有开疆扩土的魄力,都是坐享其成的......啊,美其名曰世贵之后,雍容华贵;说的不好听一点,典型的二世祖就知道花天酒地挥霍享受。和我同时流放的还有个弟弟,到现在还没回来,任务完不成还挪用公款,儿子都三岁了他还不知道。”

呃,我皱了眉头,轻声地问:

“那你从哪里知道的?”

玉壶冰苦笑一下,道:

“人家找我了,让我将孩子带走,说她抚养不好,怕将来认亲更难,孩子也毁了。不如将孩子直接给我,要做什么DNA都可以。其实一看就长得像,检测也做了,我弟弟也承认,说和那女的是交往过一阵。大家族,这种事儿......也就比范氏好一些。”

呃,呃呃,这个,那什么......

我转过来,看殷亦桀,脑子里似乎有点儿什么东西,又抓不住。费了老半天功夫,我还是说自己知道的吧,虽然可能不搭­干­:

“公司,还有别的,我都不管了,你收回吧。玉少,那女孩要什么了吗?”

玉壶冰摇头,吹了半天的气,说:

“我还觉得她蛮奇怪的,小孩一点问题都没有,聪明活泼,没病没痛。那女的什么都没要,留了个电话就走了。不都说如今的女人很现实吗......”

我想了一下,说:

“我想她一定真的爱你弟弟,也爱孩子,不想给这份原本就艰涩的爱添上任何不光彩。这大概是能力有限的人另一种现实吧。女生有时候很理想化,憧憬一个自己的世界,哪怕它不太现实,但还是会执着的追求,用自己的现实来追求。”

玉壶冰忽然吹了个口哨,打个响指,无视殷亦桀的反应......

理解和冲突

玉壶冰说:

“OK,我这就给­奶­­奶­说,一定让那小子将媳­妇­儿看好,最起码也该给她应有的尊重。”

殷亦桀秒了他一眼,微怒,转过来,颇有深意的看着我。不过,看我做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有些人的追求就是没追求、随波逐流,那叫被动追求;有的人的追求表现积极,当然属于主动追求。

但不论主动还是被动,都有一定目的,哪怕他不自知。

比如,被动追求的人一定是底线比较低,现实还能满足;

主动追求的人目标比较高,尚需努力。

“一定要这样吗?”

殷亦桀勉强挤出几个字。

“相互尊重不好么?你爱我,用你的方式,你喜欢;我爱你,也想有自己的方式,我喜欢。我不想将自己当成橡皮泥,随你高兴随意揉捏;就算不做什么女强人之类的,我也希望能像一株薄荷一棵竹子,带着自己的味道和特点。你不能将不喜欢的都不说,喜欢的就让我照做,我做不到,无根浮萍,我连梦里都会惊醒。”

我都有些不想说了,殷亦桀总这样,霸道蛮横,可是就算你能包打天下又如何?

我承受不起啊。

“总之你觉得不自由,不能随心所欲,是吗?”

殷亦桀问了一句。

我无言,他到底真的理解我吗?

随心所欲,这是个什么词汇,还是我理解能力有限,搞错了?

低头,该吃也吃差不多了,剩下一点,也凉了。

凉了,菜凉了,心,会不会也凉了?在他的世界,所有一切都得听他的,给我圈这么大一个地方,和养宠物一样,还得照着他的方式,不能自己随意......

OK,算了,我不该试图追求随心所欲,我不对,我道歉。

“嗯哼!”

玉壶冰不在是轻咳提醒,而是直接带着怒意指责,不等我凉透便开口道:“殷少,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

理解和冲突2

“殷少,这件事情,到目前为止我站在小可人一边,虽然她只有七分对,但你只有三分对。别Сhā嘴。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有些事情要告诉小可人,你总不听,现在安静的听我说,我说别的。”

玉壶冰神­色­肃穆,隐隐一股大气,不怒自威,让人忍不住就想膜拜。

殷亦桀躁动了好几次还是老实的坐下来听着。

我倒是无所谓,说不说,谁知道能怎样?

殷亦桀做床头搂着我,搂着怀里,好像一松手我就会不见了;

身子绷得很紧,如临大敌一般。

本想争扎一下自己坐的,不过感觉一下玉壶冰的神情还有殷亦桀的状态,我还是算了。

反正,当着旁人这么抱我他不是第一次,我纯粹拿他没办法。

玉壶冰清清嗓子,清冷的道:

“小可人的过去我们都清楚,因此,她缺乏信任感,缺乏依赖感,如果你硬着来,最后非搞得像我们一样:明明相爱,却只能互相伤害,小可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吗?小可人比Tracy还聪明能­干­,明理,有责任心;你不能试图捆住她手脚,她会受不了的。刚才小可人的话也说的很清楚,你应该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别一厢情愿......

爱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世上泛滥的爱太多了;但怎样让自己的爱化为有形,让自己爱着的人感受到你的爱而且幸福、而非沉甸甸的负担,这远远要重要得多。

之前的事是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但小可人的出发点是好的,为了帮你或者被逼求存,你不能责怪她,我都为她抱屈。而且,她不知道我们的计划,你从不告诉她,你不信任她,不相信她的能力,不是帮助你的能力,而是她的理解能力和接受、承受能力,你不相信她。小可人有自己的能力,有自己的追求,你没有彻底解释清楚,放任她自己,亦就罢了,还反过来责怪。我真搞不懂你,明明那么爱她......”

理解和冲突3

“我真搞不懂你,明明那么爱她,唯恐她少根头发;但你不知道掉根头发其实没什么,掉了她自己也知道疼会注意、会保护。还,反过来非说她没有听话,然后你还为那一根头发发火。也只有小可人脾气好受得了你。我说的是实话。别人如果忍受你完全是因为钱、你很有钱;只有小可人是为理解你、爱你,这个区别很大。

好好爱不容易,小可人一直担心,我能理解。你连到我家都不愿意,怕人家说你高攀是吗?其实我们家现在就剩下一个膨大的基础,就像英国皇室;而能赚钱有能力有潜力的人太少了。如果放在同一起跑线上,绝对比不过你。当然,我们很幸运,出生不错,条件不错。

但是,你也要注意,别以为的放抗怀疑。殷少给你说的都是经验之谈,是他一路跌跌撞撞过来甚至吃了很多亏总结出来的。哪怕经验之谈未必都对,你也要好好考虑,尽量避免重蹈覆辙。看,就你们两个这样,还吵。一个跑出去差点儿让人毙了;一个闹起来要将天翻过来。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来这么多人?问他,他叫来的,怕死了你再乱跑出事儿。当局者迷。”

呃,这个......殷亦桀胳膊紧了一下,我往他怀里蹭了蹭,

这个,那个,这个,玉壶冰怎么当起老妈子来了,还是说,他和Tracy,应该是他女朋友而非未婚妻吧,伤痛到了这个程度,有什么转机了?

又或是,要尘埃落定了?

好多年呢,还真挺难为他的。也许他是借题发挥吧,哦,那我还得好好劝慰他一下。

抬头看殷亦桀,看他有没有什么......

“啵!”他给我一个吻,没别的。

讨厌,说事儿呢。扭头,我看玉壶冰,准备突发情况下过去......

抱抱肯定不行,递个纸巾之类的,殷亦桀应该没意见。

玉壶冰眉头打结,哼道:

“说你们呢......”

两个人又和好了

“殷少,你皮厚的跟城墙拐角差不多。小可人,先说你,公司已经运行到现在,那些资产先不动,殷少接过来就行。免得原本没有的事儿搞得跟有什么一样。人家猜就让人家猜去,没所谓。我妹妹那点嫁妆还拿得出。你也别再淘气了,凭你的能耐,早晚一点也能赚下那么些资产;看开一些,心放宽点儿。

还有殷少,你别再逼小丫头。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学了很多东西如果要拿来实验,我没意见。如果你不舍得食品公司,那就让她换个地方折腾去。你不放手总有一天她飞走都不敢回来。依的我说,正好恩少给了四间酒店,你们俩一人挑一间,PK,看谁经营得好,我做裁判,怎么样?三年为限,输了的那个以后闭嘴,少给我唧唧歪歪,烦死人。”

吥吥吥,吐个泡泡,我怎么又成淘气了呀?

说了半天玉壶冰是殷亦桀的说客,来说服我的?

烦死人,谁烦死人,我小心的问:

“Tracy,现在在哪里呀?不想嫁给你了?”

殷亦桀亲下我头发,替他回答:

“Tracy说年龄大了,找了个ABC准备结婚,以后不许再提。”

玉壶冰哼了一声,翻个白眼,道:

“两个人又和好了?不准备再吵了?”

我抿着嘴,无语。他逃避问题呢,还能这样。殷亦桀可没这么好脾气,哼道:

“娘家人做完了?我说过,我老婆我自己搞定,你管我怎么吵。可儿,你说咱什么时候不好了?”

鄙视,你一直都对我不好,是我能忍,不理。

嗯,不过玉壶冰唠叨半天,其实也有些道理,要不然怎么办呢?

爱他呀,总不能一拍两散吧,

看,Tracy能将消息传回来,一定心里不爽。

分手五六年了还这样惦记,不知道当初又多痛?

怕怕哦。

、、、、

最近每天十五六更,嘿嘿,希望大家还能满意。

去旅游吧培养培养感情

玉壶冰看我一眼,吐了口气,说:

“不如,去旅游吧。出去走走,培养培养感情。你们好久没见了,小可人长大好多,思维什么的都变了,不好好了解,一旦忙起来各顾各的,这感情就麻烦了。殷少,我再罗嗦一句,你最好将事情都告诉小可人,两人商量着办,要不然......”

恩,我同意,其实我一直都有这意思;

而且,他总说结婚结婚,可是我连他家人都没见过。

以前说过嘛,他是个孝子,和宝宝都说过很多次,可是到目前为止都没跟我提过,显然......

殷亦桀可不这么想,理着我的头发,反驳:

“我觉得......”

“乓!”

“汪汪......”

大门洞开,一人一狗冲进来,布来恩同学吼道:

“我同去意妹妹休息,放假休息,度假,我也去。”

呃,这......桀桀有舅舅撑腰,拐到另一边手趴在床沿上看着我,吐舌头,要求亲亲。

我把手伸过去,殷亦桀立刻拉回来,怒道:

“谁让你进来的?皮又痒了?”

“汪!”

桀桀龇牙咧嘴作狼状,怒瞪着它爸,又转过来可怜兮兮的看我,呜呜咽咽要我安慰。

“你先带着一堆人进来的,说桀桀做什么?乖,给妈妈看门,别让别人进来了。”

我好歹让桀桀亲亲手,哄着它出去。

虽然咱桀桀聪明能­干­,远非看门的低级品种;

不过偶尔兼职,它还是愿意的。

平时我有事儿或者在办公室、书房,桀桀不在我跟前时也多半在门口,习惯了。

桀桀好像舔过­肉­骨头一样,过去偷亲玉壶冰一下,高高兴兴走了。

这才,人和人对上。布莱恩来了,来的还真是时候。

头发蓬乱,长了好多,身上衣服汗渍斑斑,裤子边上还有黑点。

我笑:

“你推车来的?还是自行车链条掉了驮来的?”

去旅游吧培养培养感情2

“哭哭笑笑黄狗抬轿,三两下又让人哄好了?哥一会儿不在你就要出事,那男人随便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将你骗走,将来还要吃大亏,越长越小......”

布莱恩直直冲到窗下小几上拿了瓶果汁边数落我边猛灌,见了点心抓起来往嘴里塞;

一不留神,呛了,狂咳嗽。

“渴不死你也得噎死你,逃难来了?”

玉壶冰赶紧给他抽纸巾,接过瓶子笑骂。

“咁咁咁!”

桀桀好像听见啥乐子了,在门外耍着圈儿乐颠颠。

“范氏没沦落到这地步吧,恩少你不是都接手了,怎么,我家的东西你就这么喜欢?投个几千万进来如何?给你按优先股算,四少那我解释。”

殷亦桀和桀桀很同步的,挪了个位子几乎将我抱起来,蹭着我脸说风凉话,奚落布莱恩。

“快去收拾收拾再来吧,快吃饭了,少吃点儿点心,别一会儿饭又吃不下。”

我好歹说句公道话,布莱恩如此急急忙忙来,既非报喜又非报丧,那就不要紧。

布莱恩好歹顺过气儿来,将自己拾掇舒服了,给我数个大拇指,灌口果汁,坐下来翘着二郎腿儿,慢悠悠的道:

“不要紧,我一会儿去随便冲一下就行。要紧不?那臭小子我回头去揍他一顿,妈的老太让他去吃屎也去啊?不会事先给我打个招呼让我帮他呀,X%^&&*$^......”

哦,布莱恩大概真的气疯了,妈的特别顺,一不留神骂了一大串。

我们都等着他说话,免得他再被口水呛住。

过了一会儿,布莱恩大概顺过来了,哼哼:

“我费了老鼻子劲儿谁敢跟我过不去,我连他祖坟都刨了!殷少,别说我没提醒,下回我妹再出事,我杀到你姥姥家去!”

呃,他还没骂完?

这里还有一句呢?

我愣了一下,看看布莱恩,他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眼睛都是红的。

我老婆我会心疼

我扭头看殷亦桀,殷亦桀才不理他,搂着我闲闲的道:

“我老婆我会心疼。”

布莱恩顿了一下,哼道

你最好给我宝贝一点儿,出了一点儿差错我将你大卸八块。”

这个,那个,那什么......

呵,是不是有点儿,比较野蛮和血腥了?

我看看玉壶冰,没太顺过头绪。布莱恩好像火气不是一般的大,当然,我能理解为他专门回国呆了半年,就是为我;结果都结束了还出这种事,他不爽,是这样吗?

去年底他听到谈氏宣布我是董事长的时候就急得火烧眉毛的跑回来,呃,这个,他真的非常重视我耶,我真有这么重要?

“嗯哼......我说,恩少,你先去梳洗休息一下,别的咱下午再谈,怎么样?小可人才醒来,坐了半天也该累了,休息一下吧,别累过头了,好的还慢。”

玉壶冰温润的­性­格出面打圆场,实在最适合不过了。而且,好像他的立场也最中立,说起来比较在理。

布莱恩一仰脖子像灌二锅头似的豪气冲天将果汁喝完,长舒一口气,站起来,看着玉壶冰又丢下一句:

“玉少,我知道这事儿你一直和殷少一块。最好留个神,免得受池鱼之殃。”

说完话,和来时差不多,快步出去,好歹好生将门关上。

他的个子低,背影较小,但绝对是个挺拔坚韧不容忽视的存在。

浑身飘散着一股凌厉的气势,牛鬼蛇神绝对不敢上前冒犯。

我,和另外两个,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出去,半天没回过神来。

太彪悍了,这简直就是桀桀挑战大老虎,气势上给人震撼,一时间难以接受。

我,好像也是第一次见布莱恩发飙,非常酷!

可问题是,我该哭还是该笑?

一个两个,如此替我关心我,理所当然的照顾我,要我听话的如何如何做;那我呢?

我是该袖手还是Сhā手?

我老婆我会心疼2

哈,搞笑。

玉壶冰站起来,拍了拍殷亦桀的肩膀,长叹道:

“真有老范的架势!有过之而无不及。别怨兄弟临阵逃脱,你自求多福吧。实在打不过别硬撑,给兄弟打个电话,我押着白芍去收......”

“尸”字儿没说出来就赶紧闪。我愣了好半天才想起这词儿,扭头看看殷亦桀。

他也看着我,眉毛一跳一跳,左一下右一下,呵,好好玩啊。

我抬起手,摸一下,呵呵。

殷亦桀技术不过关,拔针头拔得不好,手背还有点肿;不过不影响我摸他眉毛。

殷亦桀抓着我的手,亲一下手背,按在他脸上,闷闷的问:

“什么意思?”

挑眉,我没什么意思,不过是,两人好了这么久,现在这样子,似乎很有趣。

殷亦桀哼一声,仿佛才反应过来似的不爽。

他好像一直和布莱恩就不大对盘,这回算是彻底对上了。

窗根下二个人说话,陶婶和一个来帮忙的女人解释:“娘家人。”

那个女的恍然大悟,用相当浓重的方言感慨道:

“难怪哟,娘家人撒,说啥就是啥哟......”

呃,这啥么。发愣,我不知该如何形容。

那二个娘家人,算什么娘家人?

有娘家人撑腰了,我是不是可以更厉害一些?

听那位大妈的口气,好像娘家人说天方地圆太阳绕着地球转那都是绝对的真理。

陶婶还说,女孩一定要有娘家,不吃亏。

那,我呢?

殷亦桀皱起眉头,“哼......”

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不满。

下了床抱起我,去泡澡,放了半天的水,打断到现在,好像......好像啥都没解决是不是?

但似乎又发生了些什么变化,无形的。

“头还疼吗?”

殷亦桀慢慢的给我洗头,一边没话找话说。

“还好。”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听任他摆布。

说不到一块就身体往一块凑

再来几次我真该放弃挣扎认命了。

幸好我生病,所以他就算与我赤诚相见,亦不会东摸西蹭,如此安安静静的洗个澡,大概都很少有了。

“放个假吧,休息一下?”

殷亦桀亲着我的脸,柔声的问。

琢磨了一下,我猜测,殷亦桀觉得我现在的状态是因为工作太累了。

不过,也许是吧,谁知道呢?

慢慢解决,慢慢来好了。

他有没有意识到或者肯不肯改变,也不是这一时半会儿能搞定的。

真是个麻烦事,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呢?

“可儿以前不是很听话的吗?乖乖的,讨人喜欢......”

殷亦桀好像很有同感。

“不喜欢我现在这样,对吧?是的话就尽快决定,免得把你熬老了到时候怪我。”

我想有些事情是会变的,像玉壶冰和Tracy的感情都算是够好的了,却最终经不起时间的消磨。

我更相信,很多兵戎相见的双方,当初的感情一定也不错,比如项羽和刘邦。

“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哼。”殷亦桀越来越像项羽了,哪怕在商场上如何的像刘邦,在我跟前都会露出项羽的勇猛......啊,勇猛......我不过一句话,他......

“不行,我生病呢......不......”

头发还是湿的,我的妈呀,这个,啊......

“我可以考虑玉少和你的意见;但是,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你是我的,说,是不是?”

殷亦桀在我胸前烙梅花,不进入,就是认真的做记号,好像比那啥更重要。

“冤家!玉少说了,爱很多,但懂得如何让对方幸福的很少......啊!”

吧,我承认我很幸福,­性­福,冤孽,外头无数人,还有人在河边钓鱼呢,我......

殷亦桀永远是这一套典型的殷式解决问题方法,说不到一块就身体往一块凑,快速有效,哪怕问题还留着,也要先High个够......

说不到一块就身体往一块凑2

当然,很多情况下这也有很大的好处,比如,我现在清醒多了,感觉很舒服。

、、、、

午饭盛况空前,因为我才醒来、、、、

汗,我发烧的本领很高段啊,虽然只是发烧而已;

但是一睡两天,小事也变大事了。因此“醒来”二个字内涵丰富,不比人家死而复生势弱。

甚至很多人笃定我是吓着了,据说,好几个人去浮云寺烧过香请过佛,至于是否有效,那——

汗,言归正传,因为我才醒来(感觉还是有些别扭),所以屋里摆了一桌。

虽然上帝面前人人平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等等等等;但是事实上口号喊得越高事实差得越远。

因此,屋里这一桌,是从我的角度理解的要员们,殷亦桀玉壶冰布莱恩白芍铭风老六一共十来个人。

汗,现在才到标题“盛况空前”上来,屋外摆了三桌,走来走去二三十号人我也没去数。

人们喜欢舒畅的地方,屋外梧桐槐树又高又大,树底下­阴­凉舒服,风儿徐徐吹来,比屋里开着空调惬意多了。

所以,呃......陶婶那个帮忙的大妈说的,感觉像摆酒席,屋里这一桌像新娘新郎,外头的则像流水席。

毕竟,刚才麻将一直没停,人头攒动。

废话老多,看得我头晕。胡乱吃了些什么花什么苗,喝了二碗老鸭汤,我就离席到书房坐着。

窗开着,殷亦桀给我盖了条小毯子,摆了些水果,才去客厅应付。

布莱恩竟然一夜未睡一路上还在忙事儿路上车坏了换轮胎所以到的时候那么邋遢又火特大,不过话说回来,只要不是更年期提前就好。

但好像没几个人觉得他纯粹是借题发挥,大概,最近范氏也将他搞得够呛;

而对我,他一定担心。

哦,担心,我才吃了二颗李子,他就跟进来了。

不一会儿,殷亦桀和玉壶冰先后进来,书房该会议室了。

出去打一架,活着的说话

陶叔就没时间吃饭,赶紧将客厅拾掇拾掇,支了个大点的几子,泡茶什么的。

殷亦桀将我一抱,我还没来得及挣扎,他就说了:

“怎么轻了?瘦了?”

几个男人都很鄙夷的懒得理他,帮忙将太师椅沙发之类围成一个相对松散随意的大圈。

我,汗,也懒得理他。

这几天没少抱吧,突然冒这么一句,纯粹是......无解。

布莱恩憋不住,劈头盖脸来一句:

“殷少,关于公司的公事儿,我同意玉少的观点,支持我妹。如果你有意见,我将商场给妹妹负责,整好给我帮忙......”

殷亦桀发怒了,饭前憋了他一肚子火哪里还忍得住,机关枪哒哒哒开炮(机关枪能开炮):

“你少挑拨离间打肿脸皮充胖子,跟你没关系。一个大舅子就够我搞的了,真是。没听说过吗,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好像恨不得我媳­妇­儿跟我离婚似的。难不成看是我老婆了?老婆,告诉他,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

无聊,大老爷们口角还没玩了,脑子一亮,我说:

“你们出去打一架,活着的说话。”

顿时,屋子里特安静,老六点个烟半天没点上,挠着头看我。

不过,看什么看,刚饭桌上我就听见了,殷亦桀和布莱恩为同时看上同一块大鱼头也吵架,玉壶冰不知怎地也挨骂,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说:

“我家快成菜市场了,到底谁是户主?”

当然,户主不同于业主,这是不同概念,但这里又不是法庭,我不过维持秩序而已,是吧。我话音刚落,大家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了。

殷亦桀揉着我头发,爱恨交加,好像还是骄傲的成分多一些。

呃,我不知道他骄傲什么,反正给我就这种感觉。

玉壶冰好像很想看别人火拼,挑拨道:

“户主,这个打架,是单挑还是群殴,可不可以用武器?”

出去打一架,活着的说话2

玉壶冰笑:

“你确认是活着的说话,还是站着的说话?”

“嘭!”

不知道啥碰啥,殷亦桀很挑衅的瞪着他,哼道:

“知不知道这里谁最弱?”

老六费了半天劲儿烟终于还是没点着,过滤嘴都咬扁了;停下来左顾右盼,似乎要确认自己到底属于哪一方,以便准确判定双方的实力。

桀桀慢悠悠的走进来,在我跟前坐下,不语。

观打架不语真君子,很对的。

铭风也不语,不时瞟一眼白芍,似乎在问:

“你忙得过来吗?”

玉壶冰郁闷了,看着我,狐狸眼乱眨,还装委屈,道:

“我娘家人哎,我只管维持秩序,并且保证我妹安全。小可人,哥我可是一直站在你一边的哦。”

我还没开口,布莱恩将茶几踢得乓乓响,提醒道:

“你是‘­干­’的娘家人,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尺度。说正事儿。可人,你说,你怎么打算的。”

哦,大家唰的看向我,好像我一开口说离婚他们就准备揍人,磨刀霍霍挽胳膊握拳,这个,咽口口水,

我说:“那什么,你......是指,哪个问题?”

殷亦桀又得意了,冷不防亲下我鬓角,强烈的宣示所有权。

不过问题是,他什么意思?

我有说到什么让他High的事儿吗,激动啥么。

看看周围的人,一个个都,眼睛擦得so亮,显露出桀桀见到­肉­­肉­的兴奋,怎么了?

我转向布莱恩,嚇!

表吓我撒。

布莱恩小眼睛危险的眯起来,直直的盯着我,有随时扑上来将我生吞的可能­性­。

我很无辜耶,到底怎么了嘛,看着他,我希望,给我个提示,一点点。

布莱恩忽然抬起手,伸了一下,又拐回去摸着自己的额头,很气馁的瘫倒在沙发里。

不停的哀叹:

“可人啊,你完了,你完了......彻底完了......”

一帮子无良的纷纷鼓掌

布莱恩哀叹:“哥替你出气替你撑腰啊,你竟然懵懂,你完了......”

我完了,啥意思,呀,别吓唬我呀,看这样子怎么搞得跟世界末日似的。

我眼睛瞪老大,看着布莱恩。

布莱恩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痛苦的问我:

“你,烧退了吗?”

我看殷亦桀,我烧退了吗?

这个,我说:

“你是不是说要他别这样啊,他可讨厌,总......”

又来了,殷亦桀亲着我的脸,嚣张的一塌糊涂,好像认定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布莱恩痛苦的摇头,好像都准备放弃了,哀叹:

“可人啊,你能不能振作一点?OK,我知道了,就是24X7全方位守护。殷氏,哥我郑重通知你:大庭广众之下注意形象,我妹不同意。”

“啪啪啪!”

一帮子无良的纷纷鼓掌,就差放烟花礼炮扭秧歌大戏台庆贺了。

殷亦桀看我,我点头,不止一次了,不要这样啊,要不然我让桀桀咬你。殷亦桀好像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至少刚才的掌声就表明,“群众的呼声”,对吧?

“好,这个问题立刻生效执行。下一个,接下来你准备­干­啥?”

布莱恩只好问的更具体一些。

我赶紧举手抢答:

“上学!......呃,你说的是,立刻吗?”

殷亦桀身子僵了一下,布莱恩愣了一下,都看着我。

这个,我是说,是这样:

“学校也快到暑假了,我的意思下学期去上学。现在......嗯,你们不是说要去度假么,我也要去!”

殷亦桀赶紧将我手按下了。我扭头看他,怎么了嘛?

心声,我总得说出来嘛,早上的事儿大家一致认为殷亦桀不对,那这件事情我也要提交大哥义兄评判。

我说:“你之前就说过,等事情完了就让我出去,我修了三个学位,MIT,或者别的学校,一个学位能拿到吧?”

群众公判殷亦桀

扭头,我看着布莱恩,等着他给出答案

看,之前一个个都答应我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他们不能骗我呀。

所以,现在可以兑现喽。

布莱恩看殷亦桀,殷亦桀看玉壶冰,玉壶冰看我,这个,为了以防他们任何人拒绝,我补充一句:

“我有同意花一小半或者一大半的时间照顾公司。虽然我打理公司也是才开始学的,但是我会用功努力认真负责,我说到做到。”

好像,有些冷场,气压有些低。难道我上学的梦要又一次打碎?

兵荒马乱的年代那是没办法,现在为什么不可以?看似大家都怎么对我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提到我的要求,就不行?

我在怀疑,我到底算什么:是殷亦桀的玩偶,还是他的慈善项目之一,或者别的。

布莱恩看着我,问:

“殷氏,你不同意?”

我愣了一下,没明白布莱恩的意思。

他的小眼睛看不太清楚,深邃的犹如一方古井。

殷亦桀没有回答,旁人自然没有Сhā话的余地。不过我想谁都能猜到是不是,我本来就不是个很会伪装的女孩,更何况我现在想表达还来不及,又哪里隐藏了。

猜到了,又会怎样?

玉壶冰举手,说:

“殷少,不论你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我觉得都有些欠妥。不论如何,现在条件具备,应该送小可人去上学。我记得小可人说过一次,就算去大学听听课,无关学位学历之类的,她都很喜欢。事实上,她也从学校学到很多东西。所以,我支持,从基本上支持;当然,具体去哪所学校或者时间怎么分配,可以再商量。”

布莱恩如释重负,立刻接话,幸灾乐祸地对着殷亦桀道:

“我原本给可人联系的就是MIT,还有UC(TheUniversityofChicago,private,not-public私人大学,非公立大学),过去一年内应该能拿到学位。”

当众逼婚

显然,又是N比1,殷亦桀输。

大家都盯着他,不管有关无关,看热闹似的也蛮有意思。

不是我,我没什么热闹可看的,焦心还来不及;而是铭风他们,事实上我上不上学也确实与老六他们不相­干­。

我低下头,殷亦桀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甚至,现在我有点儿后悔,是否有必要对簿公堂式的当众提出来,将矛盾激化。

过了好一会儿,殷亦桀申诉了:

“我没说不让可儿上学。相反,我也很支持......”

哦,大家都露出一副原来如此以及果真如此的疑惑,可见,殷亦桀的RP有问题,信誉不高。

殷亦桀挑挑眉,搂着我作无比亲密状,说:

“我说过,现在立刻结婚,结完婚就送她......”

“哗......”

人群沸腾了,连进来收拾屋子的陶叔陶婶他们都,站一旁听墙角。

这个,关系好,是一回事;结婚,是另一回事。

富家子弟太子爷么,有几个相好的甚至红粉知己,这不稀奇;但到了结婚,意义就不同了。

不过从玉壶冰暧昧的神­色­看来,他们大概都是绝对是在感觉到殷亦桀......

堕落了!!

哈哈。

不打自招,被娘家人逼问出来了,哈。

说到结婚,布莱恩不观望了,直接表态:

“显然可人没答应。我觉得也不急,现在结婚条件确实不成熟。父母无法到场,没有父母的祝福,是一生一次婚礼的永远遗憾。我不想让我妹妹搞得像私奔,相反,我会准备一个最甚大完美烂漫的婚礼送给妹妹,将她送给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别Сhā话,过日子是你们两个,但要面对的问题不只是二人世界,别告诉我生米煮成熟饭了再慢慢处理,可人已经受够了家庭的委屈,如果不能给她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就靠边站!可人,别的我也不多说,你已经长大,懂事。但有一点记住......”

当众逼婚

“和谐的家庭是幸福的婚姻和完美的爱情的重要保障。如果不想扼杀你的爱情,就在实现多准备充分一些。”

忽然,大家都不说话了,这个话题,说实在的,有些沉重。

我想在场的都知道。殷亦桀家里的问题,也正是我拒绝他的原因之一;

他从来不说,是吗,我不用再重复了。玉壶冰和爱人劳燕分飞,多少时候强颜欢笑,不全是装的。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在于......

我妈妈和爸爸,好像连私奔都比不上吧,说的......

难听而直接一点,不过比韦小宝稍稍好一点,就是我知道准确的爸爸是谁......等等,等等......爸爸......

哦不!不要想这个问题,我从小从我出生从我懂事的时候开始,我都姓妆,不,略过这个问题。

下一个,布莱恩,或者米粉,他们都是私生子,也因此注定他们要比别人承受的多得多;哪怕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子。

这是个没答案的问题,我,点头,我同意布莱恩的观点,其实我们的意见本来就相仿。殷亦桀咬着牙,暴躁的站起来,差点踢到桀桀,转出去......

我没有看他的背影,但是,我知道,又回到老问题上了,这个问题,几乎成了他的禁区。

其实我听说过,范氏是个秘密,自从范氏灭门夜之后,近乎消失,或许他不想提。

但是,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

就算都......不幸了,他也可以给我说个什么,可事实上他什么都没说过。

还没人打破沉寂,打破尴尬,殷亦桀又转回来了,手里夹着一支烟,坐下来依旧搂着我,感觉粗暴烦闷。

很随意的将烟盒和打火机丢桌子上,烟灰四处乱飞。

r殷亦桀不高兴地说道:

“好,你们都是这个意思,那就先办。市里和MIT、UC都安排好,到时候有空就去。不过我倾向于先在国内上......”

殷少在担心有人挖墙脚

殷亦桀振振有词:

“国外的管理理念搬过来往往消化不良。我自己的经验,这个年龄最多出去一两年就要立刻回来,从国内的基础做起;除非将来面向国际,甚至是做国际并购、资本运作。”

他现在烟味儿很浓,我不喜欢。

呵,也许是自己不够­干­净吧,所以我特喜欢­干­净的感觉;

也可能是被他宠的太过了,现在见到烟我会有略微的反感,尤其是他目前的状况。

皱眉,又不敢去点他的炮,这回应处于暴走状态了,我怕将他气疯。

布莱恩到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跟着点了支烟,见我皱眉,又掐了,说:

“殷氏,可人不喜欢烟,你还是少抽点儿吧。上学的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先联系,到开学还得些时候呢,没什么意外的话跟前再说。可人,有意见没?”

摇头,没有。

给去就行,别的意见我不敢再提了,要不然殷亦桀非吃了我不可。

殷亦桀看看我,掐了烟,好像特别沧桑是一些,揉揉我的头,将我揽在怀里。

沉寂,他也不想说话。

其实,他如今在我跟前极少抽烟;但是也不辩驳,白让比他小的布莱恩说几句。

“殷少在担心有人挖墙脚。”

不知谁这么不知死活的说了一句,我们都看过去,他又低头了。

一句正中目标,殷亦桀冷着脸,紧紧搂着我,偏不肯承认,哼道:

“我老婆比城墙还要宏伟,光挖个墙角啥都挖不走。可儿,你会让人家挖走吗?”

勉强勉强的调侃口气说出来比吃人前的宣言还恐怖,盯着我的脸哼哧哼哧,好像我稍稍露出点儿“是”的意思,他就一口吃了我。

不过,不看他,不理。

我说:“度假呀,谁答应过年年都出去度假的,说话总是不算话......”

当然了,有些问题需要私下切磋么,我也不能忒不知好歹了,是吧?

殷少在担心有人挖墙脚2

此时我要说啥,到最后死的还是我。

毕竟,可以7X24跟着我的,只有他;

等布莱恩不见了他捅我一刀......棍,我不亏大了,汗!

“度假度假!”

我转换概念,把殷少在担心有人挖墙脚这个问题模糊过去。

说到度假,一个个都来劲儿了,气氛立刻活跃起来,好像刚才根本没那场冷战似的,一个个健忘,哼。

连,外头几个都蹦进来了,蠢蠢欲动;就好像听见发­肉­证了。

好像为了补偿我似的,最后一致由我指个地方,其实我哪知道什么地方啊,不过胡指一气而已。

既然布莱恩死皮赖脸的要去,那我就只好指个方便一些的地方,以便他随时都能回来。

不过也好啊,有他跟着,我感觉轻松了好多,至少不会那么多冷战。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俗是俗了点儿,但正如俗话说的:

话糙理不糙。哪怕外头阳光明媚好几个人围着我转悉心照料,头两天简直跟脱了层皮似的,急得殷亦桀真的准备临时抱佛脚去浮云寺请尊菩萨回来保佑我了。

只可惜我们这没人信佛,最后只能未遂。

回过头来,既然决定出门度假,众人短期目标明确,就各自忙开了。

男人们么,总有数不清的家国大事需要做,但他们好像商量好的,有志一同的不告诉我。

协商的结果

哦,这个问题,也就是食品公司该照他的思路继续还是按我的想法进行;

似乎是雷区,大家都不想踩,包括殷亦桀。

虽然可能是我正在病中谁都不想打搅我休息;但显然殷亦桀也还不想妥协,又不便在我面前坚持。

目前的情况,大致上是绥靖,说直白一点,就是谁来了都顺着原先的思路拐个弯,慢慢的拐到自己的习惯上;

而不是果断的一刀砍下,血流成河。或者再换个说法,大概是将急­性­改成慢­性­。

这就是我们双方协商的结果。

但即便如此,我们也都不想去提,显然不管大的方向还是小的细节,我们的看法都相去甚远。

因此,最好的办法,至少目前是如此,那就是尽量避免。

至少我们都需要一个时间去消化。

其实这也未尝不好。

如果有充分的时间沟通,相信我们会处理的更好。

撇开这些不提,眼下的情况则是,我们都顾左右而言他,说直白点,就是没话找话或者避重就轻。

其实按说我们该沟通一下,从理论角度做深入的探讨,取得一致意见后再付诸实施。

可惜现在我们都......

更明显的是殷亦桀......

啊,我其实也一样。

我死认为自己是对的;殷亦桀也认为他是对的,但我们又互相深爱,不想为这些事引起冲突,于是乎......就成这样了。

度假当然不用我准备什么,我现在简直金贵的像公主,玉氏公主,只管袖手,等着康复。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去去去,随便刮个风,怎么刮到这悲悲切切凄凄惨惨上头来了?

啊,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怎么又给跑调跑这上头来了?

不过一点儿风,一点儿,徐徐微风而已。

这个样子绝对是勾引

斜月清风竹林夜香,简直是诗一样的意境。

那白天呢?

白天,呃,没办法,夏日炎炎,哪怕坐在树荫下,那感觉还是不同。

不论如何,大概不会让人想到诗,那种优美娴雅的诗。

秋千的椅背打了个窟窿,不过,我还是喜欢这里,或者说愈发喜欢这秋千了,不论白天黑夜。

风起时,秋千微微摇摆,不论是打盹还是散淡,都是上上之选。曾几何时,我疲于奔命,哪里有空如此惬意的整日晃荡?

唉,此一时彼一时啊。看来,不论那八字没一撇的哥哥怎么着,有他在真的让我省了不少心。

就连公司里的事儿都由他和殷亦桀去吵,我,就只好打盹喽。

“困了?回屋去睡吧。”

嗡嗡嗡,大苍蝇在我耳边叫,冷不防叮一口,麻麻痒痒。

“嗯......这就好......”

我觉得若是给我塞个酒壶,这随风摇摆的样子,一定是醉中极品。

人不醉我自醉,醉啥?风!风是最能让人醉的,尤其是早上起来发现不用去公司卖命了,站门口伸个懒腰,一阵凉凉的晨风吹过,哇,转身爬上床管保一觉睡到天黑。

不过挺烦人啊,我还没说我,殷亦桀就准备动手抱我回屋去;

因为他觉得在外头睡早了容易着凉。他觉得,因此我就不可以这样。

唉,实在不想睁开眼睛义正词严驳斥一番,严重破坏气氛啊。

所以,我只好婉拒:

“不要,我就在这儿。舒服......”

殷亦桀胳膊收紧抱着我咬着我耳朵道:

“可儿,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个样子绝对是勾引......”

话未说完,某­色­狠已经咽了三次口水,顺带舔我耳根脖子。

不要,推他,我郑重提醒:

“公判结果你玩了?天知地知,不要你这样大庭广众之下那个啊。坏人,嗯......这会儿怎么回来了?不早不晚的。”

这个样子绝对是勾引2

N郁闷啊,俺家的­色­狼,能不能拜托你将某物收好别抖搂出来丢人?

就这么抱一下就能发情,唉,没救了,我算是彻底死心了。

千万别告诉我忙到一半忽然想回家XOX,然后就回来了?

那什么,汗!

陶叔他们讲村野小故事好像就是这么说的,有个人喜欢漂亮媳­妇­儿,­干­活­干­半截跑回家做。

啊......我还没开口,殷亦桀他弟愈发发酵了,一点儿不知道收敛。

殷亦桀放任不管,继续蹭我脖子,低声绵绵的道:

“想老婆了......”

汗,别这么灵验啊,也不带我想啥就是啥的。

头略略偏过去,不要他乱动。

我说:“给你个画像带身边吧,想了掏出来看看?要不然没人养家糊口,老婆就跟人跑了。”

啊,我是照故事搬下来的啊。

殷亦桀!

呜......抱的更紧了,底下已经......(省略若­干­字),咬着我肩头(他属狼的,见哪咬哪)

殷亦桀哼哼:

“不可以和别人跑,要不然我将他全家都砍光。画像要是被风吹走,我老婆会被很多人暗恋,也不好。老婆,你说怎么办?”

恨死,当我香饽饽,谁饿了都想吃啊。

我都生过孩子的人了,几个人看得上?

他纯粹是敝帚自珍拣着个破瓦片非说是西周的瓦当,还扫除间屋子陈列,取名陈列室。

听一会故事还是半截子,人家那是蛇­精­,被县太爷娶走了还能爬回来,哪跟哪呀,真是。

我不说话,殷亦桀......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反正,没一会儿,大概受不了了,或者感觉火候到了,抱着我进屋,不容我分辨,大白天的,上床......

有些事情,唉,我也不能事事跟他计较对不对?

再说了,他原本就是个情兽,你不让他吃,难不成让他出去偷嘴?

隔了这么久好容易在一块几天,我就将就吧。

要不要上床睡会儿

“怎么了老婆?移情别恋了?”

殷亦桀抱着我,哼哼。

哼哼,哼哼,都吃过了还哼哼,我移情别恋也没见他有什么变味,啊......

疯了,以后见了他我啥都不乱想,才想半截,他疯了。

原本就没出来,一侧身,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将我腿掰到后头,然后我就趴下了。

握紧拳头,咬牙,我......

我不能乱叫啊,郁闷。

大白天的屋里河里没准都有人,我敢纠床吗?

遇上这种人,忍了我。殷亦桀还真像是担心我跑不见了,特卖力特深入的交流,

交......流......

不知道几次了,软软的趴在床上,我一点力气都没有,还满脑子疑问:今儿他是怎么了?

大白天这么凶猛,还是从公司回来,难道真发生什么事了?

要不,那故事里头­干­活­干­半截回家找老婆解决的桥段,在如今工作忙的一塌糊涂的时候,怎么可能发生?

“可儿,有心事?”

殷亦桀好像终于够了,歇了一会儿就抱我起来洗澡。

“是你有心事吧,不想说给我听听?”

我没力气可不会没心思,再舒服这还一事是一事。

殷亦桀愣住了,咬咬我脖子,默默的给我们洗完,也没回答。

恩,猜着了,就算他面具再多,现在我也能识破;除非他另有绝招没对我使出来。

转移到书房,仿佛是比较适合说话的地方。

我任凭殷亦桀抱着坐在床边,眼睛就冲着窗外。

溪水泛着层层波光,阳光从树缝中漏下,摇碎无数碎银子。

几只白鹅灰鸭,好像还真是我家养的,悠闲地浮在水面上。

看着看着,就让人打盹想睡觉。

“累了?要不要上床睡会儿?!”

殷亦桀实在是很有闲情逸致,从回来到现在都悠闲的要命。

艰难的眯了眯眼睛,摇头,非常迟钝的摇了一下......

好想结婚

我说:“不了,等吃过饭你忙去了我再睡。”

当然,我这么简单的提醒,他一定听得懂。

不过,殷亦桀似乎没有接话的意思。事出有异必有妖,我想他一定知道我知道他知道我明白他的意思;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不说,那就不说吧。

等他做好准备,想必会告诉我的,虽然我不太确定。

“好想结婚。”

殷亦桀闷了半天,蹦出这么一句。

“要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吗?”

我迷迷瞪瞪答一句。

殷亦桀一张脸比苦瓜还苦,皱巴巴的看着我,不说话,撅着嘴儿,很想咬我。

伸根手指给他当­肉­骨头一样咬着,我说:

“过几天就走了,要不要......带我去看看宝宝?”

恩,宝宝的事情,是当年我们心头的一个结;也是,后来殷亦桀看的蛮重的事情,与殷氏也有关。我想看看,更想提醒殷亦桀一下:实在别瞒着我了。

其实,我能翻出电话记录,还有他的电脑,我都可以撬开。

可是,我希望他亲口说,甚至之间的纠葛以及他的打算。

顺便的,我暂时还不想让他知道我有那个本事,亦不想让他知道我回家去过。

至于我的手机,唉,到时候见机行事了,或许我该让布莱恩帮我拿出来,或者......

或者我可以留在那里,作为最强烈的提示,告诉殷亦桀,我回过家,当然,我可能还做了别的,希望他据实以告。

不过,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有多难,他竟然一直咬着不开口。

唉,大概是件非常难的事情吧。

简单来说,我,妆氏之女,和殷氏,实在门不当户不对是不是?

殷亦桀不知道怎么想的,松了我手指,咬着我­唇­角,哼哼:

“宝宝......你还想吗?”

为什么不想?

真是奇怪。我没看他,自顾自的想,或许殷亦桀是担心我还存有心结?

磨磨唧唧­肉­的能磨死人

殷亦桀是随口起个头想套我的话?

呵,真是奇怪,他就一直喜欢这么猜猜猜的游戏。

我说:“怀了五个月,总觉得欠了他些什么。爸爸后来又想去挖......我就是想去看一眼,哪怕他并非长大成|人。”

殷亦桀默了片刻,兴冲冲的说:

“咱们再生一个吧?生个双胞胎怎么样?”

嗯?为什么要跑题?

难道这个问题也要回避?

那还有什么问题可以谈?

我说:“你要命了,每次都......什么措施都不做。不过说好了,我可不想未婚先孕,让宝宝搞得跟个私生子似的。所以就算怀上了我也去......”

好可怕的问题,扼杀自己的宝宝,或许比别人下手会好一些,可是......

经布莱恩那一说,我还真的不想让宝宝这样,没有一个完整的家,我宁愿不要。

殷亦桀一手忙紧紧按住我肚子,好像那里已经有什么一样。

吃了一惊,我赶紧回想......

时间也太短了,并未察觉什么异样。呵,毕竟怀孕不是种豆子,撒一把就能收。

唉,那也别这样啊,一天到晚都不知道要几次,难道真的要弥补以前的?

搞不懂,这个人啊,我彻底拿他没辙,嘴跟个闷葫芦似地,被两个大舅子逼着也不交代,看来很适合做地下党。

叹口气,我说:“什么都没有跟我说的?虽然我不相信什么灵魂,但......好吧。或许殷氏是个洪水猛兽,一不留神会将我吞了......”

说的我都来气了,现在范氏的事儿初步告一段落,剩下的不就是殷氏。

唉,傻子都看得出来,也不知道他到底憋着个什么劲儿。

算了,或许......

他就这个脾气,别的事儿都好,就遇上我总要这么磨磨唧唧­肉­的能磨死人。

话说回来了,我也不是个好奇的­性­子,他不说,我就......

我有我的原则和选择。

撒娇还是求饶

努力将自己的事情做好吧。真是,吃多盐了我才­操­这么多闲心。

殷亦桀蹭着我脖子哼哼:

“可儿,不要这样嘛,我真的是为咱们将来好。儿子......在家放着呢,我想等结了婚名正言顺了再以咱们的名义下葬,也算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如果真想看,那咱们回家去一趟吧。我是怕你......舒服也说感觉很怪,怕你害怕......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这算什么?撒娇还是求饶?

为了,表示我并不知情,我问一句:“三年了,你还在家放着?”

殷亦桀好像又怕怕了,忙解释道:

“我知道那件事我有很大的责任,也不敢讨饶,就是......可儿,我也很后悔嘛,想给儿子一些补偿,求个心安,但是一直都......儿子一定恨死我了,怎么办呢?有时候半夜睡醒都会见到儿子指着我鼻子骂我太狠心,偶尔会去看看......”

呃,这个,是不是,有些跑题了?

是殷亦桀痛入骨髓伤心太过,还是又故意的闲扯?

不过,宝宝都......那事儿不是都过去三年了?照他这说法,人家堕胎的人不得天天噩梦?还有的人处处留情然后动不动光顾电线杆广告,那又该当如何?

唉,真是一点儿都不省心。

或许这其中有一多半属实吧。想了想,趁着他这会儿赖家里又没别的人在,我说:

“你身体呢?要紧吗?我怎么感觉不像少了一个,反而像是多了一个?!”

那什么,不都说男人那啥和肾有关吗,他怎么一点都不比以前逊­色­,反而有过之而无不及?

殷亦桀咬着我耳朵,轻轻的舔,喉咙里有忍不住的笑意,但就是不接话。

讨厌的又想­干­嘛啦,才从床上起来没一会儿,当铁打的人吗?

有人说接吻减肥,我看我是那啥......

大概也挺减肥,多累啊!

就算躺那不动......他怎么不累?

也太没节­操­了

还是说......我问:

“也没怎么见你锻炼身体,难道这么瘦这么解释,都是床上练出来的?”

殷亦桀哼哧哼哧,手离开我肚子往上,捏,忍着笑装模作样道:

“才没有,这几年没见你我怎么练?我偶尔去健身房呢。不过,有你了我可以少去几次。要不要再试试?”

做什么啦!

好好儿的手越来越没个样子了,还望我衣服里面去。

赶紧抓住大魔爪,恨之!

我说:“违反波兹坦公告日内瓦条约小心群起而攻之。你......要不要先去把手术做了?听老六说现在油菜花还没黄,过几天再去比较好。恩?”

殷亦桀任凭我抓着他手也不反抗,不过声气不太好,冷哼好几声才嘀咕道:

“仗势欺人,我老婆非要听别人的话,一点都不乖。那东西放那又不会坏掉,等忙过这阵再说啦。”

去,我说:

“要做事什么时候能闲下来?忙完这个又有那个;忙完东还有西;老婆追到手忙结婚,结了婚忙生孩子,生了孩子忙吵架,没离婚么转眼又要忙孩子上学、幼儿园交女朋友、初中带女朋友堕胎、还得给他买房子准备将来结婚......转眼,头发都白了,还得带孙子......你到底准备将良辰吉日挑在哪一天?还是说,抛钢镚决定?”

我不能太逼着他,搞得自己知道什么一样;

可是,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不接茬。

殷亦桀笑的可没心没肺了,照着前头的话往下说:

“可儿,咱儿子没这么早熟吧?也太没节­操­了。”

哼,我说:

“有你这个一天八顿吃不够的老爹,他没小学就给你生孙子就算不错了,知足吧。”

殷亦桀笑的更开心:

“八顿?!呀,那还差一半,走,咱继续去......”

去你个头!怒!

我不悦地说:

“你就装吧,装傻很有趣是不是......?”

疯起来没完了是不

“外面香味儿都飘进来了,不给我吃的脑满肠肥别给我下桌,三天都别吃了。将来儿子要敢像你,我打断他的腿!一点正经事都不做,子不教老娘之过,哼!不将他打趴下我就不姓妆。”

“哟,妹妹,不姓妆了,那我赶紧找人办手续去,姓玉其实挺好的。怎么说也是名门望族......”

玉壶冰回来了,断章取义的祖宗,接的可美了。

摸摸额头,我说:

“到底是你们做梦,还是我没睡醒?大白天的......”

玉壶冰拉了个凳子靠书桌坐了,拉着长音颇有深意的笑道:

“哟,还都知道是大白天的......”

啥?!这啥人?!怒!

我看殷亦桀,他挑挑眉头,好像还挺得意,甚至是向玉壶冰挑衅。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殷亦桀看我一眼,赶紧很狗腿的笑道:

“我觉得咱女儿将来一定像你,羞涩懵懂的,让所有男人都为她发疯......”

“你才发疯呢,疯起来没完了是不?”

听他说得什么话这是,我准备和他断交。

“那怎么着?女儿十八岁就交男朋友你肯定不高兴,这世上哪里有像她老爸这么英明神武的男人值得她早早托付终身啊,对不对?再说了,咱女儿又漂亮又聪明家世又好,谁知道那些小子是不是烂苍蝇癞蛤蟆呀,万一有人甜言蜜语将咱女儿骗走......”

“除非那人是你儿子。”

布莱恩站门口,冷冷的Сhā了一句。

什么逻辑?

这个......我们看来看去,布莱恩数星星不理,大舅子架势摆的可足。

呵,“甜言蜜语”殷亦桀以前还真的很少说,不过现在么,看来他生出来的儿子,啊!

千万别像他才好,这个,要不然,我家多个小妖孽,我怎么办?

话被人打断,殷亦桀竟然头一次不恼,说:

“怎么,吃你外甥的醋怕比你先钓到马子......”

童养媳

“告诉你,我儿子像我,绝对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美女踏破门槛我得好好挑挑......”

“嗯?”我扭头,很认真的看着他,

“你准备挑啥?”

呵呵,二个大舅子一点都不担心,悠闲的盯着殷亦桀,那眼里都泛着绿光,比桀桀危险多了。

殷亦桀吓得头大,还硬撑,说:

“我挑个好儿媳­妇­儿啊,现在的女孩,都挺恶,又现实,没几个能对婆婆好的。我要为我老婆将来打算,连儿媳­妇­儿都要挑好,温柔贤惠孝顺......”

“噗!”

笑翻了!

额滴个大神啊,我才二十一,儿子还不知道前世在何方神游,他就开始挑儿媳­妇­儿了。

果然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近处的不着急偏往远处说,典型的虚幻理想主义。

我说:

“你是不是要先从家世开始挑,然后替亲家挑对象,挑生成八字剖腹产,然后儿媳­妇­上哪个幼儿园,让你儿子和她青梅竹马......”

唉哟,说不下去了,笑死我了。

殷亦桀倒是听得特认真,连连点头,看一眼玉壶冰,说:

“我觉得应该这样。儿媳­妇­儿放咱们家养也可以,跟儿子一块养,跟你就亲近多了,将来一定孝顺你。万一老头我有个啥事,或者儿子毛糙,也绝对不用担心,儿媳­妇­儿......”

“童养媳?”

布莱恩又打断他话头,认真的问一句。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粉饰太平,偶尔也会成为习惯的。

但是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是事情就总要解决。

吃过饭,几个人不知道为啥都留在家里,真是少见的情形。

但他们不说,我也不问,只管说我的事儿:

“玉少,他现在的情况,你怎么说?虽然有冰包,但总不太好吧?”

唉,我就是这么讨人厌怎么办?!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就非要逼殷亦桀说出来。

反过来要挟我

而且......隐隐的,我觉得好像有什么问题,但又抓不住,所以,我需要通过各种方式捕捉信息,方便我推测。

唉,猜吧,开动大脑、锻炼智商,没所谓。反正,我现在挺闲。

玉壶冰看看殷亦桀,看看我,说:

“我不太清楚,得问白芍。估计......还是尽快比较好。”

好,多年的老哥们开口了,看来事情不寻常。

玉壶冰不止一次当着我面说过,让殷亦桀将事情对我和盘托出;显然他也不同意殷亦桀这种态度。

所以,我要将玉壶冰攻下来,一块对付殷亦桀。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殷亦桀从年少开始应付极多的事情,大概是养成了一肩担当的习惯。

而殷氏搞得跟鬼一样躲起来,大概也滋长了殷亦桀隐晦的毛病。

现在已是今非昔比了,为什么还不从乌龟壳里爬出来呢?

不过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就没理由抱怨。

因为,造成殷氏甚至殷亦桀现状的,家父难辞其咎。

如果不是殷氏遭受过重创,大概也不会这样谨慎小心。

唉,我,又何尝不是这样?

如此说来,究竟谁对谁错,已经说不清楚。我能做的,就是尽量协调关系,让大家都舒服一点。

殷亦桀闷了半天才叹了一口气,说:

“好吧,等案子正式宣判了,我也放心一点。手术起码得一两个月,总得没有后顾之忧吧。其实我还是想先结婚,虽然有些自私;不过手术总有成功率的问题,我怕万一失败了,连老婆都没讨到......”

呃,啥意思?

反过来要挟我?

我怎么看着不太像,也说不出啥感觉,就是有些不对味。

玉壶冰先说了:

“你不是‘有些自私’,而是太自私了。知道可能会死,想让小可人当寡­妇­啊。还不快点儿将手术做了排除后顾之忧,小可人才敢嫁给你。呃,等案子宣判,大概没这么快吧?”

我怎么就­色­了

玉壶冰转了头问布莱恩、

“恩少,是不是已经安排了上诉?”

布莱恩瞅瞅屋外,点头,说:

“文少递话,说是他老爸的意思。这案子真审起来特别复杂,时间也拖的特别长,不管结局如何,总有许多能左右的东西;正常情况下上诉可能­性­很大。所以,我们要做,就要做全挂子。昨天洗浴中心也丢出去了。”

洗浴中心?就是我们之前去过的那个?

我看着布莱恩,殷亦桀看我,好像明白了,发威了:

“你也去过那种地方?谁带你去的?难怪越来越­色­了。”

啊?这又哪里跟哪里?

我怎么就­色­了?

我啥都没说啥都没做,吐血!

啊,不理不理,别接话就好,否则越描越黑,永远都洗不清。

要说到­色­,我可连他一个零都比不上啊,呜。

布莱恩翻他一个白眼,也不理他,反而耐心给我解释:

“范氏不能只有一两处地方。再说了,洗浴中心本来就要整顿,整个休闲中心都要整顿,借这个机会整,对咱只有好处。”

殷亦桀接一句,问:

“你担心范氏家族还是旁的人?处理的怎么样了?”

布莱恩耸耸肩,说:

“老子虽然正式交给我了,但要改掉他们就习惯哪里这么容易,慢慢来咯。反正既得利益受损,不论是谁都会跳出来的。彡彡甚至从庄子里挪了不少钱送人,现在底子比想象的还烂。你们两个真狠,说......挖走了多少?难怪不要老子赔偿。”

布莱恩小眼睛危险的眯起来,好像自己盘子里的­肉­骨­肉­被人挪走了,只剩下表面一层,底下都是腌菜、大萝卜之类。

殷亦桀和玉壶冰相视一笑,装傻,笑的可白痴了,一脸的讨好欠抽样儿;

但眼里的得意爽快可赤­祼­,好像总算有人明白他们的杰作了。

我左右看,没太明白,或者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有没有卖身契

当然殷亦桀和宝宝说过将范氏挖空了。

呃,难道真的像传说中的天坑?

深不可测,不知道的还说神秘莫测,往往和地下河联系起来。

事实上,很多人都说,非也,非也,天意,天意如此!呵。

布莱恩却不肯白吃亏,手里玩着牙签,叉着西瓜玩,慢慢的像是自言自语:

“从账面上看,绝对额至少五十亿......”偶尔抬头看一眼殷亦桀和玉壶冰,小眼睛里说不出啥意思。

殷亦桀摸着我的头,淡淡的道:

“不带算旧账啊,也没你想得那么多。再说了,我也只是要回属于自己的部分。十年,远不止这么多。我要娶老婆养孩子,没点儿家底怎么能行?”

玉壶冰举手投降,说:

“我没拿什么,真的。玉氏不Сhā手,我没那个胆子。最多,就是给......”

说到半截,玉壶冰气恼的挠挠头,狠狠心,­干­脆的道,

“我贴上老婆本,也就赚了个茶水钱。现在还得给小可人准备嫁妆,别看我,真的没多少。”

呃,这个,这个......

三个男人坐这儿说着话,是不是,已经当自己人了?

布莱恩将薄薄的西瓜咬的嘎嘣脆泄愤,殷亦桀心虚的给他倒茶,这个样子,是不是说已经社会和谐了?

我还没提出我的疑问,殷亦桀赶紧交代:

“那些钱一般在药厂;一半在国外,打基础去了。国外也用的你的名字。你知道嘛,总不能用我的。我要回自己的本金就好了。你也吃了不少亏,总得讨点儿利息,补偿一下嘛。你也说了,咱们食品公司准备一半出国,没基础怎么能行?食品公司是你的,那下游的也是你的,不是挺好么?”

哦,还有这么一说呢?

好家伙,我心脏不太好。

现在不是三千万美金了,而是几十亿,还,我啥都不知道。

我说:“你到底让雍和让我签了些什么东西?”

有没有卖身契2

我说:“你到底让雍和让我签了些什么东西?有没有卖身契?”

殷亦桀赶紧摇头,很认真的说:

“当着二位大舅子的面我发誓,男主外女主内,赚了钱都交给老婆管,绝对不敢让老婆卖身。那个,我只是妆总的总代理,代理,代老婆理财,不收一分钱工资的那种。怎么样,放心吧?再说了,老婆的身是我的,怎么可以卖......”

踹他一脚!

真个是皮厚的不行。

我说:“我不能卖,你倒是卖了个好价钱啊......”

哼,还不知道我有那份协议呢?

还以为我只是碰巧拿到那个冰包,哼,

“你死定了!破坏等价交换原则,等着发改委裁决;私自乱卖东西,一辈子都别让我相信你!”

殷亦桀傻傻的看着我,半晌,似乎才想起问题的严重­性­,拉着我连连求饶:

“老婆,我不也是为了将来好嘛。再说,现在事情也解决了,东西呢?”

哼,还敢问我要东西,挑眉,挑衅:不告诉我,我一样一样给你挖出来!

还有玉壶冰!我狠狠的瞪着他,就给殷亦桀帮凶吧,早晚我会跟你算账的!

“不管我的事,我啥都不知道。啊,下午还开董事会呢,开会开会啦!”

玉壶冰忙打哈哈。

董事会?

皱眉,我宣布:“你们开吧,我病没好,睡觉去。”

殷亦桀笑眯眯的叫,“老婆......”

“谁是你老婆?再胡叫我告你非法­骚­扰......”

“老婆,一个人睡觉太寂寞啊,开完会我陪你......”殷亦桀可真是愈来愈不要脸了!

我生气了,指着那狗骂道:

“桀桀!你再狗腿不咬他以后别管我叫妈!”

“汪汪汪!”桀桀暴走了,咬着殷亦桀的衣服给我看。

真会做样子,还想二边不得罪人呢!

“丫头你疯了!桀桀!你敢咬我,啊啊啊!救命啊......”

青海之行

飞机在西宁机场徐徐降落,我终于舒了一口气。

六月底的天气,我们一行人上飞机的时候还觉得有些闷热;到了这里,还是有些热,呵。

三大火炉这类的说法已经过时了,如今大概除了老县城那样的地方,别的城市里都好不到哪里去。

尤其是绿化相对较差、玻璃白瓷砖相对较多的城市,将光热反­射­的到处都是。

不过,终于出门了嘛,心情还是会好很多,至少这里的热空气热风会让你感到热情,而不是燥热。

也许是心理作用,我承认;但就算心理作用,你也总得让我爽一下吧。

从生病的时候开始,公司里的事儿我就没带管,开董事会我也没理,真的。

说实话是特不爽,你想啊,我是董事长,人家开董事会事先都不告诉我一下,啥意思?那就没准备让我做个啥,要不然我哪有时间准备?所以,忽然我想到了“名誉”二字,这更多的是一个荣誉,而不是实权,自己也别当回事儿。

比如,谈宝铭是谈氏的名誉主席,大概也是谈氏优宠她。

但是,我素来不爱多事,这个大家都知道。

因此,公司不要我管,那个空的名头我也不稀罕。

病好了以后我就忙自己的,有空了写写程序、看看书。

三个学位,好多课程呢。

搁下半年,好多真的都忘了,甚至后来寄过来几份样稿二个月后我才翻出来,不知道编辑怎么处理。

啊,这个样稿,那什么,我之前写了不少论文啊。

有的杂志录用通知三个月内发出,有的是半年,有的甚至能在十个月后采用,这得看杂志档次之类的,具体我也不是特别懂。

反正,看书的时候翻出二本样稿,差不多都是半年左右。

据说,我还小有名气呢。

廖亮说的,说我们班好几个读经济金融统计的同学都羡慕得要死,只怕上研究生了更羡慕。

青海之行2

哦,是啊,廖亮准备考研究生了。

本来说好下学期到我公司实习,后来改了主意说要考研究生,等研究生毕业再去找我,甚至还准备和我合写论文。

我吐血,当我神啊,中药方面的论文,我有研究吗?知道有多少东西能入药就够了吗?难道我给她写个杜仲的种植和管理?

哦,果园后头倒是种了不少杜仲,民间有个土方子叫杜仲降压茶,用的就是它的叶子之类。

或许我可以和廖亮联手研究一下这款茶的商业化提高起应用价值。

这个......算了,人家都不要我管公司了,什么事儿都不跟我说,嫌我见了啥都想做;我还­操­这么多心做什么?既然出来了,我只管高高兴兴的玩好了!啊,玩啊,彻底放松,多双啊!

不知道谁安排的,一溜十来辆车,倒是比当年去KL气派,想来殷亦桀和玉壶冰在国内的影响力还是,比较拿的出手。

当然了,现在不比以前,坐多大的车得有那个身份,比如八抬大轿要一品之类的;现在只要你有钱,飞机都可以买。

其实提起这个过度膨胀的物欲,我觉得还是古法比较好。

物质文明发达了,往往不是促进­精­神文明的发展,而是抑制。

所以,偶尔的,我想,现在也该出台一个政策:规定双拥模范可以坐四缸汽车,全国劳模享受同等待遇,省级劳模坐双缸汽车;呃,三八红旗手,还有五一劳动奖章,十大杰出青年,以此类推。

这个,士农工商大概是过时了,但商也不能凌驾于所有道德等之上,这个,很不好,影响很坏啊。

说实在的,我有点儿伪古典主义,哪怕手头也有几个臭钱。

“介绍一下,我义妹,妆可人,饮叹董事长。”

玉壶冰拉着我给谁介绍来着。

赶紧回过神来,我装模作样的跟人握手,露出个不知质量如何的笑脸,说一句:

“您好!”

青海之行3

啊,出来玩了,就将那些都丢掉吧。

管人家做什么车呢,反正,玉壶冰又搞到几辆马车和logo带方向盘的车,我反正不吃亏,是吧。

再说了,哪怕路上限单双号,俺们家也有车坐,怕啥。

那边再来一个大腹便便的成功企业家,穿着白­色­短袖衬衣,满脸笑呵呵凑过来也要跟我握手。

呃,这个,其实我没听见玉壶冰介绍,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这个......

殷亦桀利索的挤上来,握个手说:

“幸会幸会,这次实在是麻烦你们,真的太客气了。”

左边来个瘦高的­精­明强­干­男子伸出手,我还没看懂他啥意思,布莱恩一手将我拽身后,不着痕迹的跟人家握手,还蛮像那么一回事的说:

“劳烦何总亲自来一趟,实在担当不起啊。”

呃,我站在一旁,细心看着,慢慢品味。

唉,不得不说,最近让殷亦桀一梳理,折腾是折腾,我可是比熟读十年书收获还多,真的。

忙了一阵子再闲下来,位子在那里但又不做事,完全成了一个旁观者。

这样一来,虽然心里不痛快,但积累下来的东西相当多,一反思,就不同了。

现在也是这样,我看出来他们在怎么客套应酬虚与委蛇,不喜欢也得学一些吧;更重要的是,那几个男的,那样子......

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不过实在是......

还没感慨完,殷亦桀哼哧哧拉着我上车,走人。

呃,不过布莱恩替我挡个驾他又来了,真是。

“是承建商,关系不错。小可人,不喜欢了?”

玉壶冰好似有些无奈有好笑,看着我乐。

不理,好像大家都当我是小孩子应付不来似的,其实第一个我不是应对的蛮得体的嘛,

啊,我是这么觉着呢,谁觉得不合适了?

看外面,车子呼啸而过,所有机场高速,似乎都差不多。

青海之行4

“这只能怪你太年轻漂亮,没人会相信你胆子大心狠手辣还能­干­,多包涵吧。”

布莱恩好像给我解释似的,问题是,这算夸我呢还是贬我?我心狠手辣么?切,我又没......

杀人放火算什么,那是为民除害,按理还应该给我发人民英雄勋章呢,啊,没这东西?那不会去刻一个啊。

撇嘴,不理这种人。

我闭眼开始数数,数星星......Sorry,太阳当头照,星星是没得数了;花儿对我笑,我回它一个白痴笑好了。

殷亦桀最后竟然给弄别的车上去了,哈,一会儿估计又该暴跳了。

听说是人家照顾我“兄妹”,不能将“玉总”的“义妹”寒碜了;因此,这唯一的大马车,给了我们。

而“殷总”,也让人好生招待去了,就留下老六给我们开车,布莱恩是“家属。”

望着一溜溜迟开的花儿,我白痴笑越来越明朗,想象着殷亦桀的状况......

“给。”

老六忽然给我递来支电话。

呃,玉壶冰赶紧接过去,和殷亦桀对骂开了,呵呵呵。

出门玩啊,心情就是好,看几个大男人的样子就知道了。

玉壶冰没骂完,布莱恩接过电话继续。

这二个,天天摆着 “大舅子”的架子,配合桀桀,简直就是地主与走狗的完美结合,将殷亦桀虐的体无完肤。

可怜的桀桀,不能上飞机;其实是殷亦桀公报私仇,愣是不让它来,一个人蹲家里流眼泪。

唉,狗啊,最终还只能是狗命,再聪明再努力也枉然。

“怎么了?”殷亦桀问。

“你说,如果桀桀没有­肉­骨头吃,会不会去浮云寺问老方丈要?”我很认真的问他,呃,这个,很严肃的学术问题啊,前后左右的同学们,别笑,我说,

“桀桀会不会自己找路跑来?这里是藏区,咱桀桀和藏獒哪个厉害?你,要不要替你儿子先比划一场?赢回面子?”

青海之行5

终于,殷亦桀不理我了。

他一向遵循武力解决问题,而对我而言......

啊啊啊!很悲惨的说,死猪不怕开水烫啊!唉。

我反抗不反抗他每天都要

“武力”那么几次,那又何必闲着?

“在市里吃饭吗,还是直接走?”

老六忽然问一句。

“不是说好直接走吗?”

玉壶冰说了一句,好像觉得自己废话了,想了想,恍然大悟,道,

“走吧,跟后面说一下,我们回来再逛这里。明天那边好像有个什么油菜花节么什么活动,再说市里哪里不都差不多。小可人,你意思呢?”

呃,依旧是大家决定好了再来问我意见,因为我是“董事长”啊,呵。

白痴笑,我说:

“随便了。不过我听说那边吃的东西很特殊,什么尕面片、烤羊羔、­奶­酪、湟鱼、熬茶之类的,会不会吃不惯?呃,铭风说的,有些东西很难吃啊,会吃不饱。上次在KL那个咖喱就很难受......算了,相信你好了。”

这么多大神出门,相信他们能搞的定的,我只管享受对了;或者换句话说,我只管接受就行。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青海湖,中国第一大内陆湖,第一大咸水湖,其浩瀚壮阔,非亲临,无以体会。

我们在路边停了一下,各吃了一碗拉面就点儿小菜,辞别几位接待人员,便继续驱车前行。

殷亦桀终于挤到我们车上了,出去人家接待的,剩下五个车。

换句话说,人家给我们借了五个车,外带二位领队、导游或者之类的都可以,实际情况就是:找了个钱包带管家。

啊,搁以前我是不用管,但自从......

不得不说,话从头说,那个朱晚成师兄到公司一趟,很委婉的提过几回问题,我是颇为受用,显然的,对这些柴米油盐价也略知一二了。

哈,说起来都有些搞笑、、、、

青海之行7

我当年偷要饭的钱,可到现在竟然连花钱都没什么概念。

说句实在话,我并不清楚我的衣食住行大概花多少钱,呃,从公司账面上看到的数字,仅仅是数字而已。

啊,这么说起来,殷亦桀说我是理想主义,其实应该也有些道理的。

我没接触过实际,就不会知道那些难处。

就像当年想找个洗完的事儿混碗饭吃,结果就因为没有身份证,未遂。

艰难的呼出一口气,靠在某人肩上,好吧,我承认事情我......

玉壶冰说了,我是有三分错,啊,那他是七分错。

恩,姑且不论谁错的多谁错的少,反正我也有错,就不要像个孩子将自己的错也归结在别人身上。

认真的剖析解决接受,或许才是最好的出路。

“怎么了?不喜欢这里?”殷亦桀亲着我的鬓角,显然已经注意到我叹气了。

我扭头,看着他,笑。

这里是个很不错的地方啊,天蓝水碧云......啊!这个云,它,你穷极所有的词儿都形容不出来,所以,就别蹩脚的­淫­什么湿来破坏氛围。

真正的云,一如海上,那不是你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

纯净的天空包容了整个世界,那么云就有多少内涵;一如蓝蓝的大海胸怀有多么博大,她就一定会有多少­色­泽与危险。

“跟海上的感觉不一样呢。

你看那个水,感觉像云母石,好漂亮啊!”一圈一圈晃动着不同的­色­泽,仿佛有生命一般,当你以为它­色­泽如玉动人心弦时,忽而它又变了,平面犹如层积岩一般显现出明显的层次深浅。

海子在殷亦桀那边啊,所以我只能趴在他怀里看,真的好美!

“美”,实在是一个很浅显的字眼,哪里能形容眼前的景象?

上天将巨大的玉石遗失在这湖底了吗?是何等样的玉能有如此成­色­呢?没有一丝杂质,没有一分雕琢气息,纯净浩渺叹为观止。

青海之行8

听说仓央嘉措正是投入此湖而亡,难道青海湖也因他而有了灵­性­,那深深浅浅的绿­色­,或温和或深沉或绚丽或雍容,莫非真是他的人­性­之风采?

“那云母石啥样啊?”

殷亦桀胳膊抬起来貌似要将我抱好,其实是小心眼的......

不想让我看,故意在做弄我呢。

讨厌,我压着他胳膊,我就要看嘛,不悦地回答:

“地理书上有Сhā图,记错了你回去自己找。”

殷亦桀使劲将我头搬起来,吻着我的脸,哼哼:

“你都好多年不上地理了,还记得?”

“嗯,你讨厌!看,那边有朵云,那边一定下雨了。开慢点儿,要不然将车窗关上。”

我扭头,老六开着音乐,慢慢的开着车,头歪着也不知道在看啥,竟然不太­操­心。

“你怎么知道下雨了?”

殷亦桀很没事找事的胡乱拿话问我,反正就不让我好好看。

哎呀,那边,那边啊,那个云,说红不红说黄不黄,什么橙­色­绛­色­什么什么,哎呀呀,赤橙黄绿青蓝紫,根本就不够用。

看那边的云,靠近下雨的那边是那种烟青­色­很浓,靠近另一边好像还有太阳,因此是那种倾向于土黄|­色­的橙,颜­色­很亮的,但比火的颜­色­又要淡一些,好好看啊。

我拐到我自己这边,继续看,边敷衍一句:

“那叫地形雨啦。你没学过地理呀。”

好像也不对,你看,那个,就那一朵云下面下雨,过了那朵云它就不下了。

那这个叫什么呀,书上没有耶。

对流雨、锋面雨肯定都不是......

讨厌!

我还没想好,又拽我,怒!

“­干­嘛啦!”

“那......有我好看吗?”

殷亦桀挑眉,摆个很酷的Pose,微微测个角度,棱角分明,酷!

我怒了,天天对着看,白天晚上的看,就差他几根睫毛没数出来,就这一会儿都不肯消停。

青海之行10

我说:

“你有什么好看的嘛,天天不都是这样?大不了那天没刮胡子或者没洗脸花一点熬夜多个黑眼圈出去让美女亲过带个口红印回来,有什么好看的?有那个天好看吗?没文化。”

殷亦桀很受伤的躲在一角,紧紧的抱着,也不松手,也不开口,反正......

不知道他啥意思。

老六和玉壶冰肩头一耸一耸,看样子很快就要爆了。

二个老男人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我家男人这么可爱吗?又不是第一次。

我挪了挪,看一眼前头,油菜花,我好歹安慰某人一句(要不然一会儿我还看不到,真是):

“出来玩的嘛,要看你哪里用跑这么远,在家对着看就好了。

还玩好几天呢,明儿再好好看你,成不?让化妆师给你整个人体彩绘,脸上画朵花,好不?”

“哈哈哈......”

玉壶冰人品很差的,竟然笑出来,我鄙视。

殷亦桀也鄙视他,磨了磨牙,说:

“你明儿得在宾馆看我一天。”

呃,我汗!

某人你就不能整点儿成|人文雅脱俗的段落?

这个思想堕落的呀,我说:

“我正面照算不?放大二十六寸的,彩­色­,你也可以只照一个头;也可以是全身照,当艺术照也成。”

哇,那边,油菜花!

从地到天,都是!

说一连开到天边,绝不是夸张,蓝蓝苍穹之下,全是纯净的燃烧的金黄。

当然,天边那一线蓝,那是湖,这是青海湖的一大特­色­,甚至有点儿海市蜃楼的感觉。

离得远远地几十公里外,有的人说看见了,视力不好的啥也没看见。

天边那大约一米高的一线蓝­色­,那就是湖,那是一种欲扬先抑的夺人心魄。

而能与之一较高下的,便是这热情燃烧的生命­色­彩:金黄!

没有一丝杂­色­,没有一些起伏......单调的占据整个世界、、

青海之行11

从眼前一直延伸到天边,那就是活泼泼的生命!

不同于我们果园满园的桃红杏粉梨白那么温柔烂漫婉约;不是的,油菜花,这里的油菜花,根本没有那么多情调,那就是,直接燃尽所有的热情,直到......

直到殷亦桀也终于闭嘴了。

啊,三千米高原上单调的黄|­色­如此之震撼,不能不说,能让殷亦桀闭嘴,我满足了。

“据说有一百万亩以上。”

玉壶冰感慨了一句。

“那边山顶的雪还没化。”

殷亦桀东南西北胡接了一句。

“不知道是祁连山的大通山、日月山还是青海南山?”

我这几天闲着胡乱翻了一下资料,问。

毕竟,我对这里东南西北还是没太概念。

更何况车子开了好几个小时,我哪知道哪跟哪呀。

“书上没有?”

殷亦桀嚣张了,或者总算发现我有问题需要“请教”他,故意地在逗我乐子。

“你也不知道,装啥。”

切,我管它啥山呢,反正,这里是最最奇妙的世界,我喜欢就好。

有山有水山高水远;有雪有油菜花水蓝花黄;有树木村落演绎宁静诗意的田园生活,有高速公路豪华轿车来自工业化社会;

还有那,一个巨幅广告牌上面搁着一辆破破烂烂勉强可辨的轿车。

“那车做啥呀?”

“提醒大家小心驾驶。”

老六难得好心气给我解惑一回。

奇妙的世界呀,山水画绝对画不出这份磅礴大气;路边、油菜地里无数相机争相拍照,但也绝对拍不出这份自然,天然雕饰,浑然天成,唯有目睹,才......

依旧无法捕捉其万一。

是啊,这就是青海湖的真谛,任你费尽心机,也无法准确描绘:它究竟是什么样子?瞬息万变,神迹其然,变,才是真。

那一片云犹如盘子一样将水倒完,雨没了,这境界,哈!

叹为观止!

青海之行12

人类的语言,只能表达信息之30%,70%尚需肢体语言;那么这包罗万象的自然,就远非那苍白的30%之语言所能蹩脚的描述了。

或者换句话说,哪怕再杰出卓越的诗人,大概也只能描绘其三成。

剩下的,有三成得靠眼睛;还有呢,四成,得用心体会。

曾看过一篇文章,和英语书里议论电视差不多的,说的就是眼睛、相机与自然的关系。

说相机就是没有灵魂的眼睛,哪怕再优秀的摄影师能捕捉到那一丝绝美,那也是没有灵魂的。

唯有当活着的灵魂融入自然,你才能......走不动了,于是,撞车了。

哈......嘎嘎,狗屁逻辑。

“不许对别人笑。”

殷亦桀竟然没被油菜花迷住,不过失了会儿神,就又管上我了。

“你看着我后脑勺竟然知道我笑?”抬头看着他,我实在有些搞不明白了,我明明也只是扯了下­唇­角,标准的妆氏笑法,他从哪里看出来的?

眼看着战火又要重燃,老六决定不跟某个可爱的男人一般见识,眼看天­色­将晚,珍重的说:

“我们先去宾馆吧。今晚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出来慢慢溜达,明晚篝火、住帐篷,帐篷宾馆也行。整个环湖路三百六十公里,沿途景­色­各不相同,今儿赶着逛完没意思,啥也看不到。虽然只是一个湖的范围,但周围分别归三个自治州管辖,主要是藏民,也有不少回民和蒙古族,他们民风都不太一样。还有很多景点,像倒淌河、橡皮山、茶卡盐湖、茶卡寺、鸟岛、海心山、舍卜吉岩画、尕海古城、沙岛等,还蛮多的,我也记不全。有几个地方可以下湖,以前夜里我们会偷偷下去洗澡,被藏民知道要闹事的。这可是他们的圣湖之一。不过现在这附近的藏民开放多了,我们那会儿拉练势头也大,唯一害怕的就是有些地方湖水深,夜里水冷,一块儿玩过几回后来指导员知道就没得玩了。”

青海之行13

先去宾馆,好像没人有意见。

虽然我们一路都很顺利,啊,有钱人么——我不是啊,我是搭便车的被人盯着必须来此的添头——不管做什么总是可以很舒服!!

就像这车,坐了五六个小时也不觉得太累。

当然,坐轿车跑这么久试试,一定难受。

相信布莱恩一会儿准叫唤,因为他被殷亦桀推到铭风那一车了,虽然也是越野,但没这个大。

不过么,布莱恩个头小,没准儿挺合适的,呵,千万别让他知道啊。

车子拐过一个弯,夕阳西下,云层犹如无数种合金相互渗透,炙热的惊人,犹如血液弄到一定程度会发黑。

夜风吹起,那一个小小的山头,啊!那是什么?我拉着殷亦桀看:

“快看,那里有个石头堆,还有旗子。肯定是人为堆出来的,感觉好奇怪......”

石头胡乱堆积在一起,不想砌墙的样子,中间Сhā一根两根棍子,上面拉着绳子,有两根绳子顺着山势通过路顶一直拉到右边山头上,上面挂着蓝白红绿黄五­色­布块,好像还挺破的。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好玩好笑的感觉;相反,我觉得很神奇,怎么有人在这已经开路的路边对这样一个小石堆呢?隐隐透着些凝重,在夕阳下难描难画。

老六忍不住回头,很鄙视的看我一眼,说:

“那是玛尼堆和经幡,藏民全民信教,这可是他们很重要的一种东西,是信仰的一种表达。

藏民很彪悍的,进入藏区要注意当地的习俗,尊重他们的信仰。

我一战友去了那当指导员。

那里公安经常被打跑部队去求救,可怕吧?”

啊!啊?

玛尼堆就是这样的呀,嘿嘿。

我从网上看到来着,不过那个样子挺那啥的,我不是以为只有到西藏才有嘛,哪里知道这个地方也会有。

不过,我......

汗,近墨者黑!!

青海之行14

我义正词严的反问:

“重要是重要,不过,玛尼堆是用什么堆成的?”

“石块,上面刻着六字真言......”

老六好像觉得我很无知,竟然有些不耐。

不过,不等他“嗡玛尼呗咪哞”念出来,我赶紧掐断:

“那还不是石头堆,还是‘石块’堆?”

我还特意加重石块二个字,哈,我说的怎么会错呢?

殷亦桀揉着我的头,喉咙里憋着笑,轰轰轰。

“小可人,我发现你严重退化了,怎么搞的?”玉壶冰打抱不平。

这还用问吗?我天天被谁盯着呀。

殷亦桀好像功劳蛮大,说:

“你们两个一个讲的是实质,一个讲的是形式,和在一起,玛尼石头堆,没问题了。”

切,严重的不负责任,没人理他了。

、、、、、、、、

小山下,有点儿不高的崖畔,底下好些鸟儿,大大小小。

这边似乎地形不太一样,因此没有大片大片的油菜花,而是有点儿那种灌木丛生小山边草地的样子。

啊,真的是钻石一样,每转一个角度都另有一种味道。

“慢点儿,前面羊群。”

玉壶冰好像不是为了提醒老六,而是提醒我。

呃,路面上,这个,不知道多少羊,暮归,从湖边往斜山坡上走,慢悠悠,悠闲闲,一步一摇,一点儿都不怕。

呃,或许,它们才是这里的原居民,这里原本是它们的领地,因此才如此的大摇大摆。

前面也停了几辆车子,面对成群成群的牛羊,没有人敢拭其锋芒。

说实在的,我是第一次见到羊。

路边有人支起三角架,有人就徒手拍照,拍那些羊。

不过左看右看我也没看出来,究竟有什么可拍的。

不过中国人有两大特点:

一,好奇;

因为好奇,所以什么见鬼的事儿都能整出来,到最后发现不过有人流鼻血。

青海之行15

二,跟风。

因为跟风——呃,当然和前一个也有些关系,别的不说,这个到了旅游景点最爱做点儿什么表示“到此一游。”

最常见的是站在有“青海湖”三字的大石头前伸出食指和拇指冲天然后露出一个白痴笑脸。

游的地方越多攒的照片越多,闲下来就慢慢翻着看,或者向朋友之类炫耀

“你看我当年去过哪里哪里”,外带感慨无限:那时候年轻多幸福啊。

其实,他们从没想过,过去有什么好回忆的,那纯属浪费时间。

最重要的永远是现在,最美的青海湖永远只能用心去体会。

那个过去,它已经过去了,你苦也好笑也好,不过是一场无聊的肥皂剧。

如果照片能挽留青春,那满世界都是老妖婆。

呃,我怎么记得谁曾说过这句话,是我吗?不记得了。

当然了,我这么说,也可能是因为我自己没有一个值得回忆的美好的过去因此嫉妒人家,嫉妒妈,谁都有一点儿,是不是?啊,我心理不健康,我嫉妒,但我还是没有收集照片的习惯。

唉,废话怎么这么多,人家爱照相爱在柱子上刻一个

“XXX到此一游”与我有什么相­干­?可见得,吃饱了撑的。

啊,不对哦,我饿了。

刚在路上不过随便吃了点儿,饿了。

“一会儿就到了。

要不要吃点儿点心?”殷亦桀搂着我,好像发现了,不过他的话前后矛盾。

我接过饮料喝了一口,感觉还好。

不过车上有我们带来的......呵,带了好多饮料水果来送人,顺便留了一点儿。

都是我们果园自己种的,绿­色­健康啊,最方便的事......呃,当然,付了不少空运费,我无意间听他们说到的。

摸摸索索我刨出二个桃子来,蜜桃哦,又香又甜又好吃。

引的是奉化蜜桃,水蜜桃中的珍品呢,都舍不得上生产线加工蜜桃汁。

青海之行16

殷亦桀接过去,不知从哪摸出吧刀子,削成一块块喂我。

这个,也不是我不能吃,而是嘴巴张老大咬着吃,他实在不雅观是不是。

殷亦桀反正闲着;再说了,也总比黏一块吵架好吧;自然也比上次那啥在车子里那啥更好。

所以,我老实的靠在他怀里,免得车子颠啊之类的刀子伤到人。

不过路况很好,殷亦桀的手也很稳,我们一人一口,吃的还真滋味儿。

呵,别的不说,这一点上我们真的很默契,或者说,殷亦桀在照顾我上可是细心体贴的没话说,包括那啥;所以,人家都说,牙齿和舌头都会打架,更甭提我们偶尔也会闹些矛盾了。

相信只要大家相亲相爱,理智的冷静的处理,将来会好的。

(“大家”,殷亦桀别拍我。)

“想什么呢?”殷亦桀小心将刀子收起来,亲着我­唇­角,柔声问。

呃,没想啥,肯定没想“大家”相亲相爱这种问题,“大家”,怎么着也得三个人以上。

“笑得这么邪恶,说,什么坏主意?还是需要用刑?”殷亦桀的好,绝对延续不到三分钟。

唉,怎么解释呢?

英文里有我们好了“一个桃子的时间”,难道又要那啥?不过,“一个桃子的时间”,就像“一盏茶功夫”或者“一顿饭功夫”一样,或许可以作为时间单位保留下来,看在香甜的桃子的份上,我还满喜欢的。

桃子桃子我爱你,千万别告诉殷亦桀。

吼吼。

、、、、

啊啊居然呆在家里不动写字写了半年,静极思动,好想出去啊。

热血沸腾,又想出门旅行去了。呵呵,我边写边把沿图风景贴在我的WD文档里,可惜这网站没这效果,要不然也贴给你们看下哦。感觉可好了,保管十人看了有七八个想跟着我跑出去玩儿。

今天十六更,嘿嘿,我更新时间有点随意,但一般都会在下午之前搞定当天更新的。

他用旅游教育我

“给我等着。”

等不到答案,殷亦桀果真怒了,冷酷的威胁我。

、、、

宾馆实在,实在是寒碜,老六说还不如......不对,是明儿晚上一定自己扎帐。

这地方条件真TMD住不了人,连个­干­净的浴室都难找。

害的人家承建商钱包和管家差点打电话叫房车。

“妈的你当年拉练的时候怎么过的?”铭风很鄙视他。

“那时候年轻啊,二十来岁,哪里知道苦。现在妈的还受这种苦,我不白混了。”

背着钱包和管家的面,和老六一块的几个也叫唤上了。

说的是标准间,那床褥真的不知道­干­净不­干­净;而且可能因为湖边水湿比较大,房间里还有一个霉霉的味道,实在让人心情好不起来。

“不是带睡袋了吗,还有方便面。妈的你们出国也得泡面吃,还得国内带,怕不合胃口。”

铭风好像刚才抢着开车还是撞了人家的羊,感觉不太爽气。

“哟,你跟着四少吃香的喝辣的,还用泡面?知道啥味道不?说实话,这个味儿可还真香。当年夜里突击,回去后就靠它活命了,有时候兜里揣一块面饼,半道累了啃一口,还不能让连长看见。好了好了,你们几个,一块去拿东西,老丁说东西都送来了,快去。”

老六说着话踢了门口某小伙一脚,一身的迷彩,加上这架势,感觉比俺家的人酷多了。

“不是玉少让人安排的吗,你还让人安排了?”

殷亦桀拉着我在一旁坐下来,问了一句。

老六打开箱子给大家发饮料,一边看也不看应道:

“这里的情况我最熟,除了没高原反应,别的都够你们受的。一帮子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大小姐,不散了架哭爹喊娘才怪。”

呃,门外果然有人搬东西来,不过是一队制服同......

首长?战友?

一个看着­精­神点儿的,抽了大家一圈......

他用旅游教育我2

那人忙伸手接过老六抛给他的饮料......他张嘴,老六抢话了:

“外头还有几箱,妆总公司自己做的,还有一项水蜜桃,你们扛回去分了。”

老六指指我,这个,这个架势,就他一个老大,旁人都Сhā不上嘴,果然,是他的地盘。

来人也不含糊,立正敬礼,恭恭敬敬的“汇报”:

“丁团长今儿有任务来不了,说明天傍晚过来。一共两顶大帐六顶小帐二十套装备,不够了我再去拿。缺什么请首长指示,报告完......”

老六踢下他毕恭毕敬的腿,摆出一点儿笑意,道:

“老油条了还装,快回去歇着吧。明儿晚上给我卖力点儿,老丁要是不趴下看我收拾你。有啥好的只管拿来,妆总买单。”

呃,呃,呃呃呃......这,到底什么状况?

我怎么看不太懂?

我家那人竟然出奇的安静,好像正里里外外检查什么来着,拉着玉壶冰一旁嘀嘀咕咕不知道咬什么耳朵。

没他指示,我不知道怎么表示了。

没人说这一回我买单啊,这个,他们你来我往,到底与我有关还是无关呢?细心的看着他们,尽量捕捉我可能懂得的提示。

来人却放松一些,笑道:

“坚决完成首长交代的任务。”

转身,跑了。

老六也自顾安排他那般兄弟以及铭风......不对,铭风的人和布莱恩的小弟......没办法,在老六的“地盘”,还是要接受他的协调,一块......呵,十多个人,差不多要将人家“宾馆”给拆了。

“钱包”和“管家”拉着人家经理一旁猛解释。

呵呵呵,好搞笑,好热闹,实在是比去海边住Shangri-La热闹多了。

不过确实只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傍晚,我们逛了一圈回来,昨儿来过的那帮人真的找了可好的一块地方正在忙着扎帐。

“不是吧,这是军用大帐,你准备几个人住一块?”

他用旅游教育我3

铭风笑抽了。

呃,湖边也有好多别人扎帐,红的绿的蓝的橙的,两个人居多,单人帐也有。

那个,那种大到能睡五六个人的大帐都很少,更别提......

汗啊,这帐,起码能睡十来个人,跟间小房子差不多,或者说,简易房?活动房?领导谁的“别墅”?

呵,呃,这个,不是我浮想联翩啊。

那什么,领导居家的时候住大屋子;出门也得住大帐篷,合情合理嘛。

只可惜,这样一来,感觉不像出门旅游,反而像......像啥呢?说不上来了,词穷,呵。

“他们兄弟来了这么多人闹通宵吗?”布莱恩好像还蛮通情达理。

“他们扎的帐,你­操­这么多心做什么。”

殷亦桀侧身的时候说了一句。

啊,这个,人家......呵,呵呵,笑死了。

对方来了三个车,一辆轿车一辆越野一辆军用大卡,跟搬家或者搞活动似的。

老六已经和一个全副武装的人抱上了,那人捶了他一拳,骂:

“平时­干­嘛了?有事儿来找我,还以为你光荣了。今儿晚上给我喝够啊,别告诉我量浅了!”

老六回他一脚——这两天我发现老六特爱动脚,难道他是鬼脚七徒弟?还是佛山无影脚传人?

“兄弟我每天忙里忙外哪有空啊。来了惦记给你上香就不错了。他们都好吧?”

啦啦啦,老六,以及他带来的“弟兄们”,也不知道熟不熟,反正都跟那些人一块说话去了。

这就是,啊,所谓的地头蛇家门口地主之类之类的,反正,就是和我们不一样。

相互打个招呼,殷亦桀拉着我和玉壶冰往另一处离湖比较近的地方坐着。

铭风的人已经预备好了。

不过,我觉得有点儿奇怪,任由殷亦桀拉了半天才想起来,我问:

“你们不是挺能应酬的吗?为什么不跟他们一块儿?这样看着不是显得生分?”

他用旅游教育我4

我就说怎么感觉有些那个,原来这很像当年我......

当年我做什么都融入不了人家的圈子,不是人家排斥就是我不习惯,反正总是一个人离得远远的悄悄躲起来就是偷偷看着,不论羡慕还是无视,总之与我无­干­。

今儿怎么忽然会......也许是白天活动吃饭等给我的这种感觉吧,也可能是闲下来就多心了,总之来了十几个人,就我一个女生,实在是多有不便。

幸好,不像之前和铭风布莱恩他们出去,那时候才是一个人的别扭。

现在有殷亦桀在,我想别扭都没机会,他一准逮着机会找我茬。

嗯呵,这么多人,我和他在一块儿,不觉得怎么生分,而是......偷偷的说,脸红的说,我觉得跟他过一块,感觉总体上还是很舒服的。

那个谁提议出来旅游的,一定是个人­精­,真的,让我明白很多事儿。

比如,我和殷亦桀兴趣爱好差别很大。

我喜欢看云卷云舒白云苍狗,喜欢湖水不同方位不同角度呈现不同的气派;殷亦桀则除了悉心照顾我需要我不时看看他之外,就是和几个人谈论这里的农产品、建设、需求之类之类,偶尔还有国家大事以及最新政策,其中有没有有利的部分能用上。

人生啊,生活啊,就像这一方天地,­色­彩斑斓绚丽多姿千变万化生机无限。

于是,我们的爱情,也要善变,适时作出调整,相互理解包容,才能描绘出恢弘大气的蓝图。

吵一吵么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们知道需要什么,能做什么,然后......不断发展。

啊,我喜欢发展观,而不是保持论。

过去的就都过去了,包括五千年文明、大汉王朝大唐盛世,那都已经过去,躺在历史上念念不忘只能说明你已不行了,不能再创辉煌,老了。

曾有个卫冕冠军赛前说:我不是要“保”第一,而是“争”第一。

、、、、、、

他用旅游教育我5

一字之差,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其境界何止天上地下!放开手拼搏,没有压力只有激|情,胜败,早定。

当然,我和殷亦桀的过去,唉......实在是惨不忍睹。

他一直都欺负我呢,谁不知道,哼。

都这么多年了,人家还都记得,我是他“包养”的小女生,哪怕我在公司­干­得再好,都摆脱不了裙带关系的嫌疑。

还记得吗,Professor李说我论文是买的......

啊,不提,不提。

我们的过去那就是那么狗血,就让他过去好了。

至于现在,只能现在努力了,争取,争取。

“看谁呢?”

我走神多久,殷亦桀就看了我多久,然后冷冷的问。

啊?

我,我说:

“问你话呀。”

殷亦桀将我脑袋摆正,对着他,说:

“问完你­干­嘛了?我都解释过了,你没动静。想啥?”

啊?这样,怎么会,我看玉壶冰,玉壶冰给我挤眉弄眼;我看布莱恩,布莱恩一副

“你说啥就是啥我全力支持”的表情,明显的没原则;再看铭风......

殷亦桀更不爽了:

“这里这么多男人,你要看个遍吗?眼里就是没有我。”

苍兲啊!大地啊!这还有没有天理啊,我看人家,求证一下,怎么跟偷人了似的?真难搞啊。

我说:

“你肯定没解释,我一直在等着呢。估计......是人品太差,人家不跟你玩了。”

看那边那些,军人,那个气势,才够MAN,俺家的男人这也忒......

头大啊,我......

难道赏花也有错?

“我又没嫌你长得丑,­干­嘛这么心虚?还用咆哮来壮胆,犯着么......”

殷亦桀胳膊一收,将我抱紧,咬我。

啊啊啊......杯具啊!

这里好多人,能不能拜托......

典型的心虚没自信族,好像将我吃掉那就永远都是他的了。

他用旅游教育我6

焉不知虾米被小鱼吃,小雨被大鱼吃,大鱼被鲨鱼吃,鲨鱼最后还得被人吃,人被蚊子咬......他不可能独占么总之,这个样子......

“我说殷少,你能不能矜持一点?”玉壶冰好像看不下去了。

“欺负小姑娘充男人,很没品耶。”

铭风喝着酒,幽幽的道。

“有没有听说物极必反?看着越好,老天都嫉妒,然后......”布莱恩不知道这句话啥立场。

躲在殷亦桀怀里,抿着嘴,不用看,一定被咬红了,八成还肿了。

讨厌鬼,我挪一边坐去,啊!OK,我哪都不去了,我投降。

这里男人太多,好像我离开他身边超过三寸就会有危险;于是乎殷亦桀是牢牢抱着不松手他就是不松手。

布莱恩递给我一块羊排,说:

“他们一会儿请人来表演,你也可以去玩啊。”

殷亦桀嫌恶的看他一眼,想要不让我吃,我已经快速的咬了一口。

在这里别的还罢,但说到羊­肉­之类,只要有口福,那绝对是地地道道味道鲜美,绿­色­健康。

中午的手抓羊­肉­,我差点儿吃撑了。

倒是有个好处,殷亦桀不管我吃,只要吃得下他都喂,就怕我吃不多。

这个烤羊排和手抓羊­肉­味道不同,好像是钱包和管家专门请大师傅来弄的——不得不说,中国这地方,不论­干­啥都得认识人,才能享受着无上美味。

要不然随便上牧民家去,洗不洗的­干­净还得两说。

这就是典型的信息不对称。

啊啊啊,我又掉书袋,晕。

吃我的。

殷亦桀拿刀子另给我剔了些­肉­,终于将我手里的骨­肉­拿走,给我一叉子慢慢吃;边给我解释:

“老六以前在这里呆了好几年,好容易回来和战友见面,就让他们玩会儿去吧。吃晚饭想­干­嘛?他们准备唱歌呢,还跳舞,去吗?”

“小可人唱歌一定好听,我要听。”

他用旅游教育我7

玉壶冰忙起哄、、、

鄙视,又没听我唱过,怎么知道好听不好听?摇头,我说:

“就这么安静的坐着说说话也挺好的。很少有人陪着我这样舒舒服服的坐着,看,天好蓝啊,那么多星星......”

昨晚在宾馆呆着,都没注意到。

这里的星星,和海边或者老县城都不同,少了海边太多的低空云,没有老县城山清水秀的衬托;而,完全是无数的无数的眼睛在浩瀚的天幕齐齐眨眼。

一望无际的湖面、平坦辽远的草原,晚风吹来阵阵油菜花香,随着­肉­香一起飘进鼻端,哇,这是人间的仙境,带着浓厚的人文气息,却美得犹如神仙。

殷亦桀瘦归瘦,肩好像还挺宽的,反正我靠着挺舒服。

身上没什么­肉­嘛,倒是挺结实有弹­性­;就像殷亦桀说我的,看着瘦削匀称,但该有的地方都有,摸着舒服,压着XXX......汗,他好像除了情就是­色­,不提,不提他。

话说,什么都不想,就这么靠着,四处随便看看......真幸福啊,太美了。

天美地美水美人美风美羊­肉­美......我好些就是个没追求的小女人呃。

不过,好像忽略了一点,其实也蛮美的,那就是灯光。

哈,城市之夜霓虹灯闪烁,将天上的星星也遮蔽。

而这里,好多高瓦数的汽灯电瓶灯之类,将这几百平方的地方照的恍如白昼。

这一方的亮,却未能掩盖其他地方的亮。

啊,湖水泛着层层剥光,天上星光闪烁,远处牧民家灯光如火,这个,这个......各擅胜场、相益得彰吗?为什么,同样是人工与天然的光,竟能有如此大的区别。

还是说,自然,在这里占据了无可替代的位置;人文,点亮了自然的眼?

“喜欢吗?”殷亦桀凑我耳畔低声道。

难得的,他竟没有指责我不专心不看他。

不过,这里这么多人哦.、、、、

他用旅游教育我8

不要这样唧唧哝哝嘛,这种话实在不适合在这里讲。

强光的一侧有数顶帐篷,中间是较弱的灯光,中间还有几棵大树。

或许挪到较暗的地方是不是会好点儿?谈情说爱嘛......羞,我好像没跟他谈过情呢,然后就直接那啥了。

“老六准备转业了?”玉壶冰忽然转了话题,引起大家的注意。

刚才大家还一直各说各的,现在都停下来,看看殷亦桀,看看几米开外,篝火旁的男人们。

篝火已经点起来了,看来,很快就会High起来。

汗,果然是彪悍的年轻人,这会儿才准备开始夜生活。

殷亦桀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说:

“一直在找机会,有好的机会好些就转。”

铭风笑道:

“有你们两尊大神在,他还愁没机会?”

殷亦桀挑挑眉,说闲话么,也犯不着跟谁冲——当然平时他可不大喜欢铭风,不知道为啥——忽而又看我一下,说:

“他准备自己­干­呀。我们是朋友,交往这么多年,他也学了不少,想自己闯一下。结果一拖就是这么多年,也没动静。”

玉壶冰笑道:

“他心大呀,想一口吃成个大胖子,毕竟起点高,有点儿难。”

老六好些终于发现这般一帮哥们了,丢下那些人提着酒瓶子过来,啊,提着白酒瓶子就当啤酒一样吹,当喝水吗?真狠!够Man!老六冲我挑个眉,接话道:

“其实都不是,而是懒了。一直都不错,忽然要从头­干­起,多辛苦啊,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克不下面子。”

看来他竟然猜到我们说啥了,倒是个心细的男人。

布莱恩挪了个位子让他坐下,说:

“给我帮忙吧,­干­­干­净净的商场,给你10%股份,怎么样?”

老六拍着他肩头,仰头又是一口酒,笑:

“不是哥们我说句大话,商场我未必做不了。但是,兄弟我可以帮忙,但不卖命。”

他用旅游教育我9

老六笑:

“你问问殷少玉少,我们十几年兄弟,要不然也不用拖到现在。”

哦,好像蛮复杂的,我听着,呵。

虽然有些事儿跟我毫不搭­干­,不过我素来耐心好,而且现在这些不搭­干­的事儿也听多了,有时候还能从中找到那么一点儿乐趣,因此,我依旧听着。

再说了,这种场合总要经历的,并非每个人说的内容都会喜欢,所以喽......

铭风换了个话题,问道:

“你多少量?以前没见你这么喝过。”

老六摇摇手笑道:

“以前跟殷少他们一块儿,你们喝的都是啤酒,那有什么可喝的,那都是水,为难肚子咧。我当年在这儿当兵的时候,冬天天冷,一回青稞酒能喝两三斤。有时候下岗冻得腿脚发麻......呵,我们之间一个笑话,说一盆水泡脚,泡完就成酒了,端起来喝。”

呃,没懂,啥逻辑?喝洗脚水吗?还是说酒量大,要喝一盆?不过男人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反正知道老六酒量大就行。

我么,瞅着那边的大卡,忽然想起些什么。

“晚上有人打猎呢,你们玩吗?”老六忽然问。

“不会是那些鸟吧?”铭风问。

“山上还有野兔,和一种赤狐。赤狐吃候鸟、掏鸟蛋;所以我们有时候也打,那味道不错。”

老六的回答模凌两可,好像还真打候鸟呢,唉。

“打野兔去吧,其实好多鸟味道不怎么样。”

铭风好像有些兴趣。

男人天生爱这些,没办法。

“我们有时候是好奇,吃过几次也就算了,不像那些猎户,专门打了去卖。要打赤狐我跟他们说去,有几把枪不错,还能用。”

老六一手烟一手酒,这个利落的呀,直逼西部牛仔势头。

“我去。”

布莱恩跳起来就要去寻枪玩。

不知道他之前那支怎么样了。

这个,男人的话题,实在是,我有点儿......

打猎与枪

打猎与枪,男人们都很喜欢,犹如烟与酒。

殷亦桀也加入其中,讨论着最新款的什么沙漠之鹰又是CZ52,SSGPIIK之类的,也可能是我听错了,大概如此吧。

一会儿瞅着那边越野,开始说车。

殷亦桀似乎想买台车,说是在美国不方便。

哦,他在美国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大概是需要一辆好车吧。

布莱恩说:

“我还是比较喜欢德林格袖珍款和格洛克17式9米米款。”

不等其他人反应,铭风立刻嘲笑:

“你上学上多了,搞企业搞昏头了,才会喜欢那种没品的。”

老六忍不住说句公道话:

“那二款都不错啊,我也有支格洛克,挺好用的。”

铭风吹个口哨,贼自豪的道:

“给条子用还差不多啊,他跟Jerry混的,竟然跟四哥要这种货,也不嫌寒碜。

连我用的都是特别版、定制的。

像他们这种级别,大多都自己造。”

哗......这是够牛X啊,强人就是不一样。

一个个扭头投以崇拜的注目礼。

我也是,想啊,我手上这东西,外头上哪买去呀?看过《007》没有,人家那就有个专门生产

“小东西”的部门,那个Q,那里的东西外头自然没得买。

看来,嘿嘿,布莱恩还没混上去啊。

布莱恩气恼的挠挠头,试图狡辩:

“我又不收保护费又不是guard组的。

你们也分很多类别啊,我......原本就是老子实业搞得差,我准备改行来着。”

呵,哈哈,呵,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笑笑,不说。

级别不够就说级别不够,还照这种理由。

不过,我举手,该我说几句了:

“我有个idea,你们谁有钱的可以试试。”

好像这里半天没听到女生的声音了,因为我一直Сhā不上嘴呀;所以,我举手之后,大家竟然意外的都停下来看着我。

打猎与枪2

一时间天地安静的出奇,只有远处不知趣的虫子在啾啾的叫。

当然近处是不会有虫子的,也不知道老丁他们怎么搞的,反正感觉不错。

呃,嗯哼,大家,别给我这么大压力呀,我不过随口一说嘛。

还是说,那什么,饿久了连­肉­骨头都特别好销?我可不是­肉­骨头,我是有主的啊,我家人盯着紧啊。

玉壶冰给我重取了一碟子­肉­过来,说:

“说来听听,你的idea总是奇奇怪怪,很有意思。”

虽然是六月的天气,这高原上夜里还挺冷,­肉­类本来就不好消化,因此边上放了各类器具,烤的热的熬汤的,呵,跟过日子差不多。

殷亦桀瞅着我吃了些才放手。

呃,大家看着我吃东西,感觉好怪啊,赶紧的,我说:

“是这样,呃,我觉得,我们可以投资公共交通运输业,或者说是half-public。

呃......”汗,有些紧张,看他们看我的样子,好像我是鲜香味美的羔羊­肉­,我有些怯;更何况殷亦桀一直不喜欢我这些想法啊,那个......

布莱恩递给我一碗汤,鼓励道:

“继续说,我们听着呢。”

呃,好吧,既然大家这么给面子,又反正是胡乱吹牛,那我就吹吧:

“人生四事,衣食住行。

住就不说了,开发商房子的事儿,说的太多。

出行难,是另一个喊得很凶的问题。

其实,我觉得政府的政策一开始就不太对,太过注重短期效益、盲目引进,不注重实际。

汽车产业,实在是个很失败的东西。

车子么,就是代步工具而已,如果我们能又别的方式出行,为什么要买车?还不是政府为了GDP,为了面子,显得中国也很富,大家也有车?

呃,车子多了,路就那么宽,拥挤是必然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有了车子就要找地方停,乱停车导致路更窄,好多地方路边停车简直就是饮鸩止渴。

打猎与枪3

还有个问题,拿驾照的人越来越多,开车的素质越来越差。

边开车便打电话吃东西聊天,这还罢了,有好多人乱拐弯乱停车,有时候......就咱来的时候,就有车子停在路中间下来拍照,这路能不堵吗?”

我,好些有些改评论员搞批判哲学的嫌疑,汗,赶紧停下来。

不过,他们的反应似乎不太差,没人取笑我更没人反驳,并非我夸大其词,毕竟我说的事实嘛。

老六连连点头:

“我开这么多年车,现在那些人素质实在差。

有时候明明两个车位,他就骑在中间,拐弯的地方他就给你占了,占着茅肯不拉屎。

人家说开车的十个有九个坏脾气,那都是被逼的,由不得人不骂。

妆总,说的不错啊。”

呃,说的不错又能怎么样,我还能让发改委改改政策?还是说反正就是闲扯,在大家以不同方式默许纵容的情况下,OK我继续:

“国家政策有国家的考虑,咱小老百姓骂两句就算了,毕竟社会开明了骂政府没罪,发泄发泄么。

但是,有问题就有商机,我想说的是这个。

呃,虽然现在路上堵得一塌糊涂,但真正有车族还是少数,有车的人里边儿相信有一部分是迫于无奈才买的车,是图个方便;有一部分人是图个舒服,毕竟公车地铁向来拥挤,早上出门梳妆整齐打扮体面,一挤公车,没型儿了,所以有些人就只能买个车,工作需要。

需要车装门面的还有一部分人,还有像某人钱多人自然什么都要有,就不说了。

之所以说国家的思路不对,其实是,车子一多,拥堵不说,尾气影响空气,汽油等有限的自然资源白白浪费。

更关键的是,并未真正解决出行难问题,那堵上几个小时,实在是......国外发展汽车行业好啊,地广人稀,随便跑。

中国不行,这个问题好像就没谁认真考虑过......

打猎与枪4

中国人口密度多大,全世界都没得比。

地少人多,人均资源极度匮乏,如果不从这个根本问题出发,所有的政策都将很快遇到瓶颈并且负面作用无限增长甚至无形中压倒预先的目标。

大家可以根据汽车保有量算算到底多少人有车,更别说持车比例达到某某国家,那时候路上就开不动了。

这个指标会彻底拖垮中国,效率大大降低..................”

Sorry,危言耸听了啊,不过就像当年马寅初向毛主席进言人口问题一样,如果国家还继续鼓励支持汽车业发展,要不了多少年,会看见的。

毕竟我们不能将所有地方都拆了修路!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的理想家?”殷亦桀好像有些受不了了,旧事重提,嫌我想当然。

“有些意思,继续说。”

玉壶冰陷入深思,不知道是不是打盹了。

“抓住要害了,人口比例过大自然资源过少,矛盾会越来越激烈。

现在说你认为的商机在哪。”

布莱恩不愧少年英雄,一下切中要害,比我啰里啰嗦说半天管用多了。

恩,二比一,有人听我的,那我继续,瞎扯么,怕啥,我说:

“美国日本等大财团大企业都可以影响国家政策;虽然我们国家情况不同,但我相信只要是好的政策,有玉氏殷氏联手,也绝对能让国家经济抖上一抖。

如果能联合更多的力量,会有作用的......(好像还是没说到重点,啊,啊啊,大家原谅,我马上,不是没怎么演说过嘛,对不起。 )

呃,sorry,说重点的。

我觉得,我们可以发展另一种运输模式:区别于公交和出租车的,呃,就是说,我们可以用类似于豪华客车,载客。

我也是临时想的啊,比方说,我们可以买一些那种四十座五十座的大客车,舒适一些的,在市里载客,只停几个比较大的站,车上规定只能坐人,不许站立。

打猎与枪5

车票可以适当贵一些。

这样既可以保证舒适和速度,又能降低费用。

相信会有很多人接受的。

比如一般的工薪阶层,如果花三块钱可以到达目的地,他一定不会节约到花一块钱去坐公车,这点儿费用他承受得起。

啊,我说的有点儿乱。

其实是这样,我是想开设一些类似于公车,但只在几个大站停靠。

坐过公车的大概也知道,大站上下的人员最多,去其他地方的人也可以在这里中转,客流量或者说市场是有保证的。

像几个大的工业园区和广场、大的小区、学校,人流量都很大。

如果速度有保证又舒适,那他都可以走上二十分钟去搭车,又锻炼身体,又能......

呃,反正就是,我们也要引导社会观念,拥有车其实是见很辛苦的事情。

而拥有车的初衷就是方便快捷舒适,如果通过别的途径能达到,那就没理由去买私车了。

那些相对比较富裕的类中产阶级,哪怕花五块十块也比坐出租便宜,相信他们会支付的。

而一辆四十座的客车,需要的停车空间也许四辆轿车的都不到,包括油耗等等,都不可同日而语。

那些一直因为交通问题犹豫的工薪阶层也不用费脑子买车库修车等等,哪怕自己有车,我想他们也可能会坐我们的车上下班。

中国人口太多,交通的方式一定要以搭载尽量多的人为目标,其次才考虑舒适或者私密空间等。

从社会公众利益角度考虑,也是最有效的。”

大家都陷入深思,我也是、、、、

不过偶尔的稀稀拉拉的想法,一旦要系统的说出来并试图说服别人,真有些难度,远非自己YY的那么完美。

有人说演说是理顺自己思路的好方法,哪怕是自己对着墙壁说,也有莫大的好处。

看来,如果想完善我的管理体系,可以采取这种方法。

打猎与枪6

有人说演说是理顺自己思路的好方法,哪怕是自己对着墙壁说,也有莫大的好处。

看来,如果想完善我的管理体系,可以采取这种方法。

当然他们或许只是不想反驳我的说法,毕竟我的位置比较微妙嘛。

不知道,我想自己的。

、、、、

玉壶冰轻咳一声,说:

“小可人你什么时候坐的公共汽车,想的这么多?”

呃,这个问题,这个,我指着殷亦桀,说:

“问他......呃,当然,偶尔我也坐过几次,那拥挤的时候,实在痛苦。

尤其是坐惯了......你的大马车,坐公车绝对是受刑。”

殷亦桀亲着我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意思,哼了一句:

“大道理一套套,哪来这些愤世嫉俗?”

啊?有吗?我只听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匹­妇­也有责。

虽然国家的耳朵比较远,那我乱喊几声也不是不可以嘛。

言论自由么,我愤了又如何?

布莱恩打个响指,Сhā话道:

“Make-sense!愤世嫉俗部分不提,具体的你说说看。”

还具体啊?

我说:

“我就想这么多啊,具体的人家嫌我理想主义不让搞。”

殷亦桀哼哧哼哧,油腻腻的手往我脸是招呼。

布莱恩可给面子了,从老丁他们那寻来一挺轻机枪摆身后,搭件衣服在上头,瞅着殷亦桀道:

“先不管好不好,总得让她Try嘛。

有意见我将妹妹召回来,可行的话这个项目就可人你负责,我负责投资,你只管收钱。”

呵,殷亦桀否认了我N多观点,但后来泉水项目和枇杷糖浆项目获得成功,

“专项负责”运营模式还是保留了下来,这也大概是今儿殷亦桀让我继续罗嗦的重要原因。

哈,当然,你管我如何的理想主义,十样让我蒙对三样,就不能将我一棍子打死,那就是我能耐。

打猎与枪7

呵,殷亦桀否认了我N多观点,但后来泉水项目和枇杷糖浆项目获得成功,

“专项负责”运营模式还是保留了下来,这也大概是今儿殷亦桀让我继续罗嗦的重要原因。

哈,当然,你管我如何的理想主义,十样让我蒙对三样,就不能将我一棍子打死,那就是我能耐。

要不,我偶像派转实力派还怎么继续?呵呵,偷偷的啊,别让人家知道,其实我纯属胡说派。

但我胡说归胡说,殷亦桀可不许人家小瞧,就算机枪对着,依旧冷酷的道:

“你少装亲热,可儿自己还有不少事情要做。你送现钱来可儿都未必要。哼。”

眼看战火又要点燃了,玉壶冰忙摆手道:

“别打岔,不想听的湖里洗澡去,这会儿没人......”

汗,­色­男人,偷窥狂,难道我不是人吗?殷亦桀也鄙视他,哼一声,道:

“可儿继续。”

当然,他好像听不乐意的,似乎除了我满嘴胡说外,对别人可能对我话里内容感兴趣也很不爽。

呵,管他,我继续好了,听他们东拉西扯,我还真想了点儿,懒得跟他们扭捏,我继续:

“好,愤青部分我就先不说了,就说具体计划吧。

做投资无非成本和收益。

我先说成本,一台好一点的大客车,成本多少?五十万能买到吗?四十座的?实在不行和厂家谈喽。

我们要一百台,先说一百台,(理想家么,说得不好别拍我,车的价格我也不太懂,他们几个也不熟悉,光知道大马车小马车之类的,好,我先胡说)一台五十万,差不多了。

(稀稀拉拉有人点头,估计是差不多了)

OK,一台车子只要别照着出租车狠命的跑,用个七八年没问题吧。

就算加速折旧法,我们在五年内摊销完,一年的成本算十万,多少一点就算修车和维护费。

这是即便固定成本FC。

打猎与枪8

相应的变动成本VC估计个十万,包括司机工资、保险费和油费,估计差不太大。

这是服务行业,成本有限的。

恩,还有养路费也不少,但这一项稍后再说,因为这是为大众服务,可以和政府谈,要求他们免除部分费用,可以做到的。

所以成本基本上就是二十万每年每车。

再说收益。

四十座,采用电子刷卡上下车计费并控制人数——这点儿电子技术很简单啦,如果没有现成的,大不了花两万块钱立项让人来做,我认识电信学院一个学生,挺不错的(啊,我又得罪殷亦桀了,大概是我不该认识别的男生,唔,表掐我呀)......说下一步,如果按一站一块钱算,通常三十个站的公车路程,我们设五到六站,上车不收钱,下车刷卡收费。

四十座乘以六站再按平均算——不是每个人都从头坐到尾嘛,但有人会不停上下,得增加一些,单趟收入一百二再加一点就是一百五。

只跑上下班,上班时间跑三趟,早早的开始——还可以通过政府鼓励措施让大家早点儿上班早下班之类的,算三趟往返,那就是九百一早上一千八一天,打个八折这样子,那就是一千五收入一天,差不多吧?

六块钱上班,比出租车舒服多了。而且可以和政府谈,要求和公车享受同等待遇,可以走公车线路、左拐弯,免除过路过桥费......啦啦啦,总之这样下来可能比出租车或者私家车慢不了多少,又比公车快和舒服,所以肯定有一些稍高收入的人以及月光族享受在先的人会坐的。

我们市八百万人口,工薪阶层至少一百万,中高收入的按二八法则算就是二十万;一百台车饱和运输量是两万左右,空间很大啊......呵呵,反正有市场,有收入保证,关键是要保证服务质量和按时,一定要按时,否则就废了。但一定不能弄成公车,那个是市政要解决的。

打猎与枪9

说是人人平等,事实上总是不平等的嘛。

我们只对有一定资历的人发卡并记名,保证整个氛围良好环境(语无伦次了)。

呃,那些问题都可以解决嘛。

先说回来。

一天一千五,一年五十万收入,二十万成本,你再将收入打折、将未预料到的成本加进去甚至路上撞人了要赔偿之类的,每台车每年赚二十万毛收入,毛利率是40%,没有房地产划算,也没有高利贷来钱;但也不低吧?

当然,我们从国内购车,采购国产设备退增值税并且可以抵免所得税,17%的增值税那是七万多;50%抵免所得税,不少吧;我们从事利国利民的行业,从政府那里争取个优惠税率,或者政府补贴——政府每年都要花很多钱在公共事业上的嘛,争取一些来。

啊,玉氏殷氏和政府关系很好啊,可以将这个作为一个礼物,嘿嘿,礼物。

政府领导不能都那么腐败嘛,绝大部分还是想为老百姓谋福利的,但未必都能想到好办法,也未必有足够的资金和灵活­性­去实现。

那么,你们可以打着旗号说‘缓解交通压力,方便市民出行——XXX市长为百姓做了一件大实事’,是不是好事么,让记者采访几个‘市民’,自然有人评论了。

看,领导们有了政绩,咱赚了钱,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啥广告词儿)而且,可以建议,主要交通要道限制其他车辆通行,加开公车道,为普通老百姓广开方面之路,一定受欢迎,群众的呼声和拥护啊。

其实我觉得,普通老百姓占80%,坐公车的人占80%,路上开辟出三分之一的地方设公车道,绝对合适。

‘节能减耗,降低污染,提高效率’......

这些话都可以用在政府业绩上。

没有人不爱拍马屁,就看你拍不拍的对地方。

主要街道开辟公车线路,咱们的车就能加快速度、、、、、

打猎与枪10

能坐上咱的车,有一部分人就不用开着私车在路上挤,路面也宽敞了;路边停着的车子也少好多......啦啦啦,好处那是说不完啊。

唯一不好的,就是GDP上不去了,好像大家到公司好好工作不赚钱的?

啊,废话少说。

继续说这些车,其实光跑上下班用不了很多时间,一趟一个小时......(啊?回不来?呵,看,我是理想主义,不了解实情自己胡说呢)那就从六点跑到十点,差不多了;下午从四点跑到八点。

朝九晚五么,很多公司都是早上八点半下午五点半,姑且这么说吧。

那跑不了三趟跑两趟,少好多钱怎么办?

当然有办法,我早想好了(有人开始觉得我像个怪物了,呵,笑)。

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六个小时,可以跑各大酒店和市中心热闹的地方等,这些地方人流量一向大,不论闲逛还是购物,什么时候人都多。

或者跑各大景点,市内各景点。

外地游客经常找不着地方,四处乱逛,回头还挨宰。

我们可以整两个牌子,一个上下班站点的(郊县公车看多了,上面有个大大的纸牌子,呵),一个景点的。

设身处地想想,如果你出门旅游,见到这种车会怎么选择?

(啊啊啊,这些人都有车,都是大神,都很牛,在国外也不担心,真讨厌!不公平。)

这还两个办法:第一,和景点谈,让他们掏钱,游客免费,但我们卖景点门票、凭票上车、抽成,顺便还能给他们打广告,公车广告啊,谁掏钱给谁打广告,酒店也行啊;第二,乘客付钱了。

每个站点都有办卡和充值的,游客用一次­性­卡交一两块钱费用;其他人长期卡不交办卡费。

这样呢,还有一点,玉少眼睛别发亮,就是储值!

哈哈,储值!

就算有五万客户,每人存一百块,不多吧,一个月都不够用的呢。

俺的想法很­棒­呢(20更)

但对我们而言,就等于有一笔将近二百万的资金可用(对呀,一百块存进去中间要花嘛,简单的按对半算),按10%的年收益率,等于我们每年白拿了二十万利得;如果放在庄子里拿二分利......不说了吧......”

啊哈,累死我了,说的好好啊,看来都是钱,好赚钱好赚钱呢,一口茶没喝到嘴里,我补了一句:

“一百台车子投资额五千万,配套流动资金五千万,才一亿,不多啊,再加一百台车子,这下大发了。但是,可以和银行谈,要贷款......”

殷亦桀亲下我­唇­角,很果断的喂我喝茶,边说道:

“歇会儿吧你,都哪学来的一套一套?”

我抬头,殷亦桀继续灌,不许我说话。

吥噜卟噜吥吥吥......这个茶好香啊,我绝对是理想主义大师,太完美了。

“老师教的,那个张一管还有别的教授......”咬着被子我很不甘心的说。

殷亦桀紧紧搂着我,身子僵硬了好多,哼道:

“那些教授都是骗饭吃的,有哪个知道到底该怎么­操­作又会遇到多少问题有多少事情看着很简单其实行不通?有时候明明看见有人掉水里了,就是不能拉;因为你不知道人家会不会诬赖是你推他落水的,或者是不是想抢功劳,或者变相表明人家的安全防护工作做的不好不尽职尽责......总之,不行。”

呃,抬起头,从茶杯边沿露出两个眼珠子,看着殷亦桀,鼻子搁在茶杯上,眨眼......我好像想起点儿什么了。

那个,我们公司有很多问题不就是这样吗?就像上次泉水问题,多简单的事儿,似乎后来环境部长就很难说话。

偏他挺愣头青,不在乎,呵。

另一个强人,这种时候自然要表态了,玉壶冰揉揉眉毛,说:

“呃,整体上,我觉得小可人说的不错,我们可以立项,先调研,先和政府有关方面谈,总可以试嘛。”

酒后说酒话

布莱恩也认真的耐心的忍着不吐的听完,很给面子的说:

“我同意。可人有社会责任感,我支持;能从中挖出潜在利益,我也支持。

中国的发展原本只能走自己的路子,中国发展了,在国外才能扬眉吐气。

其实很多人在外面很憋屈的,别以为他们回来对国内的人炫耀风光。

还有,就像在公司里的观点一样,我觉得可人胆大敢想,是件好事情,我完全支持。”

殷亦桀不爽了,拿着刀子对上布莱恩,颇有捅他一下的意思;虽然装作很无意,但谁都看得出来。

殷亦桀真的很背运,今儿谁都不支持他,典型的众叛亲离,呵。

就连玉壶冰似乎也不理他,点了点头,看着我说:

“社会责任感太大,我们管不上;为国争光的事儿也有点虚。

但如果真的存在获利空间且具有可­操­作­性­,我同意配合小可人,甚至说服我妈妈让玉氏正面支持。

一个管理天才不是凭空掉下的,也不是只准成功不能失败的。

哪怕损失一两亿让你过过瘾、做个实验,我想还能负担得起。”

呃,这个,介个,是不是......

抬头数星星,我何德何能啊,老兲?!

低头,我很认真的看着玉壶冰问:

“虽说酒后吐真言,你承认我的能力我很高兴;但是,你确认不是酒后说酒话?我倒是觉得,有人搞货运,市内快递;有人搞长途运输,也有出租车,那这种half-public的模式应该不算是全新的东西,只要­操­作得当,前途应该值得期待。”

殷亦桀哼哧的更厉害了,呵呵,二个大舅子如此高调支持我、简直就是故意跟他对着­干­,能想象的出来他多不舒服。

搂着我都要将我揉碎了,如果不是担心人家说他小气,说不定早暴走了。

呵呵,我顺口胡说而已,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呢?

我觉得除了......

酒后说酒话2

我觉得除了酒­精­和篝火的刺激意外,天高地广水渺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但还有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殷亦桀不让我管公司么,家里又有这么些动动手影响一大片的神们天天天天在我耳边讨论国际形势国内政策甚至哪里打战,我能不受影响么?

啥?是我自己蠢蠢欲动?

怎么可能,根据环境决定论,五年前我能想出这么写玩意儿么?

“你不是看书吗?还是天天异想天开呢?”殷亦桀终于憋了一句相对比较中­性­的话出来。

“啊?那天朱师兄问我要车,后来又说几回车车车,我就记住了,谁知道!”当然,这都是别人的原因,比如那个朱师兄;反正我没错,对不对?

“老六,我们投资,你负责,怎样?”玉壶冰酒也喝高了,这玩笑开得愈发随意。

“让我替你打先锋?”老六未知可否,看来,他一定是老久没这么喝,搞不清状况了。

“一年二十万,怎么样?”我这个始作俑者怎么可以不积极一点?休闲娱乐么,仅供娱乐。

“二十万?请他?”殷亦桀看着我,问的奇怪。

“呃啊......啊啊?多了?少了?”

我们市年平均工资四万多,白领高薪的十万多,给他二十万,这个......我怎么觉得好几个人看着我的眼光像看白痴呢?我们公司部长年薪三十万,那个......那个......

人家都说混好多年的老头呀,这......

那我说错了嘛,鄙视我做啥?

“准备上五十万加股份,要不然别想。”

玉壶冰很好心的给我解围。

“一百万。”

老六也挺­干­脆,丢了酒瓶子又开一瓶,白的,不知水也酒也。

“二十万,另外......你去谈,税率从33往下,谈到15分你一半。”

我怎么可以说错话呢?要这个样子的嘛,领导说话总是对的,未尽其意部分可以添加一个注释,不就好了。

酒后说酒话3

啊?为什么,三分之一人迷茫三分之一倒吸气三分之一发怒或者嘲笑的看着我,怎么了?所得税率33%啊,难道我们这服务业也能混上高新技术企业理所当然的享受优惠税率?

这下殷亦桀受不了了,咬着我鼻子很恨铁不成钢的教诲:

“十八个点,你给他一半,九个点,自己算算,税前利润的9%,你是不准备赚钱了,还是想暗度陈仓呢?照你刚才说的投资一亿、毛利40%,给他九个点,算算看。”

啊?还带这样吗?我跟他度什么陈仓啊。

等等,一二三四......最后怎么算出个360万来了?唉哟,不行不行,我还没说完呢,我的话没说完,我得想想,我说:

“他去谈这个,空嘴说白话吗,相关的业务费用、交通费用、通讯费用......统统的自己出。

要不然,花公司的钱给自己赚钱,没赚来怎么办,是吧?”

殷亦桀盯着我脑门得意的直笑,一点儿不记得刚才谁嫌我胡说的。

玉壶冰呛了一口,大概是被冷风吹得,指着我半天才缓过气儿来,狐狸眼乱眨,笑道:

“脑子好使得很,这么大的弯儿也能拐过来。

不过也不想想,税务局那些人可不是三两万能搞定的,更别提这么大优惠幅度。

看来,老狐狸搞不过你这小狐狸啊!”

老狐狸和小狐狸?啥意思?我说的实话嘛,也蛮符合激励约束机制啊,付出才能有回报,这是管理的第一原则。

白给人家钱不要紧,闹事的可大多都是白拿钱的,不信你自己去看。

老六好像转过来了,指着殷亦桀道:

“你不是不同意这提议,Сhā什么嘴?妆总负责她说了算。”

殷亦桀贼得意的扬起眉毛翘着小尾巴说:

“我老婆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教育我老婆你管得着?想要也不是不可以,回头负责接送我儿子上学放学,陪他玩,教他枪法、拳法......”

酒后说酒话4

“暂时先负责......算了,哥们一场,我老婆就不用麻烦你接送了。”

殷亦桀大手一挥,可慷慨了。

“妈的你请保姆还是请CEO?”老六一口酒劝喷在烤炉上,羊­肉­立刻就起火了。

“我们家保姆都是CEO,怎么地?不高兴你大可另谋高就。”

殷亦桀笑的可张扬,贼欠抽。

不知道这会儿他得意什么,刚才不是还挺不高兴的吗?估计这几天有状况,情绪波动比较大。

布莱恩还在低头认真的思考,好像还真有点儿兴趣。

不过范氏在搞定政府关系方面一向出­色­,如果啃下这块硬骨头,整个事情就好办多了。

反正我的思路经常只有半截,没有丰富的经验嘛,只能想到哪里算哪里了;但布莱恩会给我补充,哪怕只是想想而已,他都会考虑周全,然后告诉我哪里有缺憾哪里很出­色­。

唉,如果殷亦桀也这样就好了,尤其是现在的情况。

旁边一哥们举手了,问:

“各大站之间车总是很多啊,而且还有地铁,人家坐地铁也蛮方便。”

哪位兄台这么可爱?我看了看,没认出来,估计是殷亦桀的敌意太甚,很多人并不敢和我说话,尤其是布莱恩新带的小弟。

好吧,不管他,大概是真正坐过地铁、对这种公共交通有深刻认识的“群众。”

我说:

“第一,地铁永远都那么拥挤,也许我没有走过很多地方,但电视电影里有,只要是地铁,就......别告诉我伦敦的地铁,没有可比­性­。

呃,只要拥挤,就有些人不愿意坐,我们的顾客就产生了。

第二,不论哪个城市地铁发展的多么完善,都永远不能兼顾到大部分地方,地铁线路总是有限。一亿可以办一个规模不小得客运公司,但用来投资地铁,大概一公里都挖不到。而且地铁是公共运输,我们是半公共,差异化、提升优势、创造利润。”

酒后说酒话5

“再有,客车不用修铁路,特别大的中心没客人了,我们可以到次级中心地点,人口增加、社会发展,次级中心犹如卫星城市,一定会有的。

说到卫星城市,像老县城都算不上。 但因为路越秀越好,从市里过去只要两个半小时,我们的车可以在中间跑一趟周边的郊县;或者没有市场了也可以专门跑郊县,或者去二级城市没有修地铁的城市做普通的客运。不论成败,车子是灵活的,赔不了。”

布莱恩点点头,有板有眼的道:

“可人的意思我明白,只要肯做、肯想,问题总可以解决。”

点头,我就是这样想的,被问题难死的人死了活该,呵。

殷亦桀皱着眉头,嘀咕:

“我怎么听着你们像是已经敲定要投资一样。真是胡闹。”

话音未落,好几个人都急着发话,好似准备群起而攻之,最后让玉壶冰抢了先,说:

“有好的项目投资也没什么不可以啊。我觉得蛮不错。小可人虽然小、经验不足;但贵在肯动脑,有胆识有魄力,有这股劲儿,没准就能将很多问题解决。 做大事就要从这个时候开始,哪怕跌撞几次,撞撞就明白了。 我们都老了,墨守成规,这不行那不行,条条款款规规矩矩,到最后电子行业没参上、网络行业没参上、传媒也没人做。 前些时候已经听说国家要限制刊号,就更当年限制上市资格一样,到时候,这稀有资源一定大有潜力,我们也没有人去拿。

殷少,我觉得你是关心则乱,真的,你自己一路摸索过来不容易,就怕小可人也吃亏。 或者太想当然,想着女­性­就该在你画好的格子里下棋,你就没想过,小可人自己也能整出块棋盘给人下棋。就说刚才这个idea,我觉得做得好的话前景非常不错,要知道交通问题包括火车拥挤、过年买不上票回家,有多严重。可是我们都没有想过要做点儿什么,是吗?”

酒后说酒话6

“有问题,就是商机。”

布莱恩不知道参的什么禅,两眼冲地跟了一句。

“哎呀不行,我老了,这种一股子热情打拼的劲头早没了,要不然也不用熬到现在。

妆总,说好了,我跟着你混,给你当个马前卒。”

老六大概醉了,摇摇晃晃,感慨万千。

我脑子还没转过弯儿,殷亦桀就给了他一拳,哼道:

“你是皮痒了,你没事儿继续在这混着也不错啊。现在搞个军需也很肥,谁不想要,你又嫌这嫌那。三不着五的,好好的个人都给废了。”

布莱恩依旧带着某种情绪悠悠的道:

“成长太顺利了有时候也不是好事,不过跟­性­格也有关系。

其实像你这样稳稳当当的,整个人也是这么一种气势,挺有安全感,挺难得的。”

“噗!”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么记得当年有谁说过布莱恩是Gay,他这么说话,怎么就......

Sorry,我实在不是要歧视或者侮辱之类的,实在是这感觉......

抬头,老六已经搂着布莱恩的肩头,他俩坐隔壁啊,老六用颇为迷离的眼神看着布莱恩,笑说:

“你真是我的知音呀,说了句公道话,我太感动了。

你不知道,小时候我和殷少、玉少一块玩儿,他们总有无数的事情要做,天天跟我抱怨。

后来......殷少出国了,又半中间回来了,感觉还是没有我幸福。

唉,到现在才知道,我老爸对不起我呀。”

“轰嗤嗤......”

谁将酒喷火堆里了,还是烤炉滴了油?看老六和布莱恩的亲热劲儿,这个......

布莱恩赶紧推他,无语的无以复加。

可惜老六什么块头?比殷亦桀还高,还结实,特种兵,布莱恩再能耐也搞不过他呀。

吼吼,很快,限制级的即将上演,篝火晚会的第一个Gao潮......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限制级的上演

“少儿不宜。”

殷亦桀拉着我起来,给我将衣服拉好,问:

“冷不冷,要不要到那边走走?”

稍远一点,有个小小的崖畔,石头随意堆叠,一直延伸到水里,偶尔会有候鸟在那里徘徊。

这感觉和海边是很不一样啊,但另有一种味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这里是恢弘豪放的,什么呢?呵,不确定,语言有些不够用。

缩在他身边,其实也还好。

虽然有些夜风凉凉的,但远算不上冷,围着火炉吃西瓜并非这里的特­色­­精­致,我也没那么娇气。

慢慢的踱开,随意走一走,气氛有些压抑。

是啊,虽然不如之前在家的时候,但刚才那么一通乱说,我还是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怎么了?”

殷亦桀好像很喜欢问这句,也许是关系,也许是没话找话,谁知道。

“为什么要瞒着我那么多事?是不相信我吗?”我问。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问出这么个问题。

“不是。是不想让你......”

殷亦桀并未停下来,步子依旧那么大,但明显有些沉重。

靠在他怀里,我决定不再问了。

只有傻女人才会逼着男人问:你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你为什么不去公司接我?你衣服上为什么会有我不熟悉的香水味儿?

是啊,每个人都有隐私及其权利,只要他不妨碍到我不让我难受,管他做什么呢?

我们不能活着别人都世界,那将永远悲哀;我们或者自己的世界,他只是我的一部分,至于他的背后有什么,与我有什么相­干­?

哈,这样的夜,真神奇,竟然让我放弃了那么一件重大事情。

也许是可悲的无奈吧,谁知道。

只有舍才能得,也许,就算是幸福,也应该割舍一些,才能换得......

什么呢?永远的幸福?

呵,我的悖论主意好久没冒出来过了、、、、、

限制级的上演2

割舍一点儿眼前的幸福换取将来的尚未见的幸福,似乎,殷亦桀当初也是这么说我的。

他说所有的事情他都已经安排好,也许他的方式不对;而我恰好莽撞的打破了他的计划,所以,所以......

我好像想到一件事儿,他和宝宝说过,他想坐牢因此取得和我尽量平等的地位,要挟他家人。

哦,­阴­魂不散的殷氏,是啊,肯定是。

这么想来,也许......他的打算比较好,或许对我们更好。

可是,这又怎么去衡量呢?难道,在他坐牢和现在我们共同面对之间,要我选择......

我不知道哪里错了,又或者,如何挽回。

毕竟,已经发生了......对啊,都已经发生过了,我,又到底该怎么面对呢?

或许,殷亦桀还没办法顶起殷氏吧,毕竟是自己的家,改要如何兵戎相见呢?

他的家,任何问题还是他解决比较好;虽然也听说过强悍的媳­妇­儿强行拉走老公的事儿,但如果是那种男人,连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要他又有何用?

啊啊啊,头大死我了!

“可儿......”

殷亦桀身上四面八方都是眼睛,大概感觉到了,停下来,将我转过去对着他。

这是个宁静的世界,安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光线较暗,看不清眼睛,我们又该如何去看见对方的心呢?

或者,人心隔肚皮,永远摸不透,我们又该如何相处呢?

似乎,就剩下一个问题:

相信他;或者,不相信他。

可是,相信又如何?

难道相信他在努力,我就该坐等?

可是坐等,要我怎样去坐等呢,谁来说说看。

不知道,殷亦桀似乎也不确定了,低下头吻我,他的吻,不太确定,不知道该安慰解释亦或是强悍的让我全盘接受。

我也不知道,慢慢的吻着他,好久没有这么安静的拥吻了,我都有点儿找不着感觉。

限制级的上演3

最近,也许是分开太久,也许是太忙,总之每次吻我都是挑逗,让我充分的做好准备然后就是爱。

其实,这样认真的吻,是别有一种味道的。

“要我怎么办?”

殷亦桀舔着我舌尖,用他别样的技巧于­唇­舌尖问,或者不如说是喃喃自语。

转过来,我站在一块石头上,免得脖子仰的太酸。

但是,我没有答案,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爱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想法,偶尔还会带来麻烦,就像世间所有东西,都有两面­性­。

“为什么不肯嫁给我啊......”

殷亦桀轻轻的吮着我舌头,真想一口吞下去,甚至昨晚爱的时候特用力特深,明显能感觉到进到了宫里,每一下都能进去,换句话说,他想留着我哪里。

或者说得更简洁一点,就是能跟我合二为一,就永远在一起了。

不过我记得就算吃下整只烧­鸡­,也不能变成和烧­鸡­的合成体啊,最终的结果肯定是烧­鸡­光荣了,只剩下一个我,或者一个他。

啊,这个......轻点儿呀,这么用力的吮,很容易让人家,不是我要想入非非,这可是最容易让人那啥的方式,我有点儿晕了。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已经没办法回吻他,只能尽力的忍者别出糗。

殷亦桀又吻了一会儿,好像终于打定主意,做一回清纯的人,或者给我留点儿面子,于是放开了,搂着我。

“乓当!”石头摇了!啊啊啊,我重心不稳啊,啊......

殷亦桀将我抱起来转个圈,就甩过来了,我脚够不着地,这样抱着,抱着,抱......

肚子贴的好紧,小腹上有火在烧,啊......

刚还说他准备做一回清纯的人,哪里哟,纯粹是自欺欺人。

这石头也真是的,不会垫稳当一点啊,啊?自然形成的,就这样?那你不会来挪挪稳当啊,没责任心。

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出糗。

限制级的上演4

最近的地方能行事的也是帐篷,可是,那附近好多人啊,绝对不可以。

那这个帐篷绝对不隔音的,不行不行,不行......

“去打野战吧,这里环境不错,值得留念。”

我脑子还没想好,殷亦桀已经二话不说将我抱起来,往一侧崖下走去。

周围只有微弱的星光和湖水的反光,连萤火虫都没见到。

这个,额滴神啊!

“别这样,你一天都不能落下么?再说,早起你还吃了......”

我要头大死。

殷亦桀打定主意,肯定不会放手,也不知他眼力劲儿还这么好,沿着浅滩往一边走,还真是没人,安静的很。

他一边小心的看路一边哼笑道:

“你早上吃完中午不吃的吗?早饿了我。

咱还没打过野战,体会一次,绝对值得回忆。不过早知道给你穿裙子出来了,裤子不方便。”

汗滴滴啊,我可如何丝毫,这脚底下都是石头,我还不敢太过挣扎扭动,要不然将人摔了可怎么办?啊?

谁说我这是借口?

本来就是,石头堆里抱着个人,哦不对,是被人抱着,如果摔倒肯定我先摔下去跌个大南瓜。

呜,我就是这么悲催,悲催,悲催!

我总得说点儿什么吧,要不然忒亏了:

“呃,以后做什么能不能悠着点儿,而且......跟我商量着办?看你刚才说的就挺有道理,我就受教了。然后,我的主意也不错,他们都在考虑。咱们有事儿好商量,行吗?”

比如说你真想吃我就让你吃是吧,汗。

这话说得好像我真......

感觉没什么节­操­啊;可是,节­操­能当饭吃么?

殷亦桀脚下顿了一下,难得比较客气的应一句:

“恩,但你的听话,不能看别的男人。”

我晕,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那你给我个滤光镜更保险,上面设定:‘闲人免进’......”

限制级的上演5

殷亦桀终于找到个好地方,­奸­邪的笑道:

“我老婆当然只有我能进......”

谁给我个痰盂,我要吐血!

这个地方,远远的能听见笑声闹声,还有人猜拳之类的。

背后一块大石头形成个弧形,再往远处大约一二百米开外才是马路,路上偶尔有车开过,远光灯开的很亮,但绝对找不到这里。

路边没有绿化带,但有个挺常见的小山坡,就是那种一个延伸的小山坡从中下方当众开了条路,对低下来说无疑是个天然屏障。

殷亦桀将我放下来,挪了块石头靠近那块大石头。

我犹豫一下,想:我还是走吧,这里再像样,也不过是我不想太丢人,相对来说走还是......

“想逃?”

殷亦桀很神奇的站在我侧面将我抓住,不知道他啥速度竟然已经摆好......

不得不说,我怀疑他白天经过这里的时候已经勘察好地形了,也就是说,他脑子里就这个。

不敢说话了,为了似的好看一点,我决定悲催的屈服。

殷亦桀才满意的点点头,将他外套脱下来给我穿上。

啥意思,我看着他,虽然看不太清,但意思想来是能传达的。

“当裙子用......啊,不对,不用穿了,就系腰上、、、、真乖。”

殷亦桀边说边动手,动作熟练。

我木然的站在一旁,听任他摆布,和以往所有时候一样。

不过这次他好像有些想法?

将我裤裤脱下了叠好垫着坐了,拉着我跨坐在他腿上,然后、、、、、

拉着我的手,去摸他的东西、、、、、、

不!我触电似地赶紧抽回来,死我也不要再摸一会、、、、、、

那什么,偶尔被他逼得没办法那是没办法,尤其是神志不清的时候。

但在头脑清楚的时候,我绝对不­干­这事儿。

“你要这样我不依了。”

咬着牙,我低声警告。

限制级的上演6

“为什么?人家女孩子都可喜欢这样了,有的人......好,我投降,绝对是你不够爱我......”

殷亦桀最后嘀咕出那一句,没有情绪低落,反而......

抱着我坐上去......

这个样子,感觉还真的和平时不一样,尤其是......

我受不了了,将头搁在他肩头,想躲。

可是离太近了总滑,搞得殷亦桀很不爽。

最后没办法,反过来,一不留神差点搞错地方......

这是个很郁闷的世界,我在陪他坐着很郁闷的事情,不过等坐禅到功德圆满,虽然比平时还要累,但感觉还是蛮舒服的,尤其是最后一下。

靠在他怀里,我扭了一下,哼哼:

“好了,给我穿上,坐一会儿就赶紧回去。”

殷亦桀紧紧抱着我,嘀咕道:

“要总是这么乖就好了,不过还是没有预期的激烈,再来一次吧,听话,随着我说的做......”

吐!我摇头,很坚决的摇头,累死我也要爬回去不理他。

而且,我知道他第一次总不出来,果断的,我侧身起来,不留神晃了下脚,差点儿贴到他脸上......

殷亦桀极其无良的舔了一口,说:

“你这是勾引我,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

奢靡的日子实在是最容易消磨人的意志,再这样下去,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有那么一天,我会乖乖的听话照着殷亦桀的指示行动;然后一辈子做着他的爱侣,真名副其实了。

想起来有些,说不出的味道。

其实很不想这样,可是在一起又真的很幸福,哪怕是吵吵架。

啊,吵架最近少多了,也许是我已经不管实务,也许是正在出游,也许是我们达成了某种共识,最理想的当然是他理解了我我也体谅了他、、、、

总之,有事儿,我们慢慢商量,哪怕说不到一块儿,也不会吵得天翻地覆。

限制级的上演7

最主要的区别,若是他不愿意,就会黏着吻我之类的;若是勉强妥协了,那回头一定要支付双倍的利息。

可能是因为高原反应的问题,搞得我特别累。

殷亦桀似乎正中下怀,我累了么就更得依赖他,他的大男子主义是这么来的,汗!不过很多人的强悍都不是和强者比而是和弱者比得来的。

啊,日子就这么过着,但其他人似乎都挺忙,电话email不断。

有几个真的开始打听客车的价格了解大致情况,甚至有人打听空调车的运营情况,因为空调车比较贵,一定会有些差距。

但对此我不多做评论,这是价格乘以数量最终谁大的问题,价格大数量小,价格小数量多,这在税收上是一个非常的案例,叫什么理论来着?我忘了。

反正是说,税率很低的时候,税收收入肯定低;随着税率上升,税收收入会上升;而到了一定限度之后,会出现拐点,税率越高税收收入反而降低,当然另有理论说不会降低而是不再增加。

撇开这些理论不提,布莱恩忙的简直是脚不沾地,尤其是吃饭的时候,一多半时间躲一边接电话或者骂人。

但是,殷亦桀赶了他好多次他就是不走,说不走就不走,将殷亦桀气到吐血。

风和日丽,市区及其附近的温度就有点儿夏天的样子了,热!燥热!殷亦桀总是给我抹上厚厚的防晒霜,唯恐我晒黑了,搞得我跟油锅里捞出来似的,皮肤油光发亮。

还有,给我抹的时候他总占我便宜,有二回抹一半忽然想­干­事儿,就来了。

唉,搞得我都怀疑是不是这种欲求不满也会传染,还是我也有这毛病,因为不论他啥时候想要,我总是有准备的。

甩甩头,不去想这些了,搞得我和他之间似乎除了嗳嗳别无其他,仿佛我真是他包养的女人。

不是么,只剩下­肉­欲,我还能用什么来分离自己,让自己独立?

明明的新书:嚣张蛇王:蛇妃乖乖…

简介

洗澡就洗澡,却从水里钻出一个蛇王来!天啊,她可一向没肖想过蛇的­肉­体,没玩弄过蛇的感情,更没有大胆到要进行人蛇恋!为什么这条蛇一尾将她紧紧缠住,严重指控她看了他的下半身,要对他负责!晕,看了蛇尾巴也有罪啊!可惜弱者没有话语权,凌小兔还是被脱了衣服就地阵法!手法利落的令人发指!让她痛得死去活来之后,某蛇居然化为蛇身缠住她呼呼大睡十六个小时!什么,他,他居然是把她当抱枕用!

某条无耻的­色­蛇格言:“每个人睡觉的时候都需要有一个私人抱枕!”

不过是他对品质的要求比较高一些。这位可爱的温泉美少女就完全符合了他所有要求。身体很软很香灵魂安静­干­净,抱着就一夜安眠到天亮。多年失眠症不药而痊!所以无论她是人是兽是妖是鬼!

她都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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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来电

啊,塔尔寺,真是个神圣的地方,听说仓央嘉措被人放了之后,就流连于阿拉善左旗与塔尔寺一带。

有人说他病逝并葬于塔尔寺,也有人说他圆寂于承庆寺。

历史无可考,很可能是后来好事者不忍见多情之人以失败落魄收场,而捏造的类似于同情弱者的水月镜花。

抛开各种故事与传说,塔尔寺,真是个神圣的地方,永不停息的转经筒,随风飘扬的经幡,朗朗的诵经声,虔诚的喇嘛,热诚的香客,恭敬的游人......一切,交织出白墙红殿金碧辉煌的信仰。

从一个转世活佛的诗中寻找爱情,也许有些荒唐,但字里行间却透露出浓浓的哀伤,哪怕我初次接触藏文化而且此诗翻译的各各不同,也不禁为之动容,不信你听: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轮回,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寺外摆放的各种书籍,对此有着不同的翻译;但我独爱这一版本。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这,有点儿李煜的婉约却更显深邃,深入浅出的爱情,难怪让祖祖辈辈信教的民众接受他,世世代代吟唱流传下来,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感动自己,也感动他人?还是保暖之后的人们无聊的­淫­欲?

不知道,手放在殷亦桀的手心,我忽然觉得,一连胡逛乱窜了这么几天,我收获了何为爱情。

爱情,不是给我三千万美金,也不是给我五套房子。

而是,他细心的给我洗澡,只想确认我健康无恙;他气得直骂我,因为打乱了他的计划无法尽快的让殷氏接纳我因此和我做一对幸福的鸳鸯、、、、、、

妈妈来电2

殷亦桀放下手头所有重要的紧急的事情带我出来,兴师动众到近乎夸张的地步,只为让我敞开心扉,愉快的活着,活在他的爱里。

当然,他深信他最爱我,能给我幸福,所以,坚决的要我接受。

这一点,仿佛我不接受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也许,是吧......

唉,福,谁知道。

但能肯定的一点是,晚上绝对可以吃到很可口的饭菜,还能在高档的宾馆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在这些问题上,他绝对不会让我吃亏的。

好吧,就算他有时候表现的很­肉­欲,不过爱么,不通过某些形式,那该要怎么表达呢?

难道天天挂在嘴上,但让我觉得生不如死

?啊,没这么严重吧,

疯了,我觉得脑子不好使。

说实在的,闲了这么些天,我的本子也没带出来,我觉得有些不好受了。

被人解除武装的感觉,很无力,很没用。

看来,我注定当不了一个被人包养然后舒服的等着吃香喝辣的角­色­。

难怪总觉得缺了个啥,心情越来越烦躁;原来就是有些“空虚”了啊。

到了宾馆,我还没表达出来,殷亦桀大概就有打算将我“充实”了。

我知道,这两天环境限制,那啥,他不是很爽。

唉,这样子下去不行,我得想办法,他就跟没断­奶­的孩子似的......

“咚咚咚!”

好,善良的革命同志来解放受苦受难的女同胞了,­鸡­冻啊。

殷亦桀气恼的开了门,一见到人就想咬他。

布莱恩理都不理,从门边挤进来,将手机递给我,说:

“你妈生病了,|­乳­腺癌,你先听听,有什么事我们商量,别太难过。”

呃,这......

我妈咋这时候生病呢,难怪人家都说刚退休的时候身上这儿病那儿痛,所以......

不是我不孝啊,也,说不上难过不难过,只是觉得,这个感觉很诡异。

妈妈来电3

拿着电话,我连该怎么说话都不知道。

反正我小时候生病我妈从没管过我,我命也贱的很,除了偶尔发烧烧的不知道东南西北让­奶­­奶­­操­心­操­到心碎外,别的就没啥了。

上次白大夫还担心我并发­性­支气管炎呢,不过还算好,没什么大碍。

那现在,我该怎么说?

唉,和妈妈、爸爸,永远这么陌生,这感觉,好陌生,不真实,触摸不到。

殷亦桀忙扶着我在沙发上坐下来,捋着我头发,拿着电话,让我只管听就行。

布莱恩坐一边,并没走。

他神情严肃,似乎事情,有点儿难办?殷亦桀和他已经交流过数个眼神了,我都没心思打量和研究,说实话我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乳­腺癌是个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癌我可清楚,那玩意儿不好对付,虽然并非必死,也......

为什么有点儿预感的感觉?刚才在寺门口就有点儿心烦意乱思维混乱,难道真有这么灵验?殷亦桀亲着我鬓角,并未说话,但他的意思我想我懂。

其实,这种关系,唉......唉......

纠结呀!痛苦!为什么要和妈妈搞得这么麻烦呢?苍兲啊!

“Oh-My......”电话响了,永远让我想起偶卖糕的,蒸的。

殷亦桀很果断的按下去,拿着,贴着我耳朵边。

我有些愣,或者说傻,眼睛东瞅西瞅,不知道该愁个啥。

当时她肯上法庭作证,呃,唉......是是非非,一言难尽啊。

“可人,我是妈妈。”

妈妈声音愈发低沉了,仿佛说多了甜言蜜语叫多了床,嗓子有些沙哑。

点头,我知道。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真的,这口该怎么开我都不知道。

其实,这么多年没叫妈妈了,我都不确定我能叫得出来。

嗓子发­干­,好像抽­干­了水粉的­干­­肉­,说不出话。

玉壶冰和铭风先后静悄悄的走进来,我看见了。

妈妈来电4

呵,好像,我见到他们都有种熟悉的感觉,可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要我痛哭失声大叫妈妈,然后搞得母女相认一样吗?

可,我实在做不出来呀,就是对上殷亦桀,我也没办法那样一哭二闹......

呵,殷亦桀,明显对我是更重要的存在,虽然我们什么都不是,而那头是我妈妈。

啊啊啊,别挑我毛病了,这个确实什么都不是,恋人关系不受法律保护,包养的也不合法。

可是,妈妈......

布莱恩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头。

“妈妈......”我像苍蝇一样哼了一声。

“打搅你了。”

也许耽搁太久,妈妈酝酿好的情绪也消散了?

这回说出来的话,平淡了好多。

“没有。妈妈你还好吗?”这个样子比较容易沟通一些,我快速的问了一句,也让自己显得平常一些,亲亲热热实在不适合我们;

就像和殷亦桀讲道理讲不通一样,他有时候就不理你。

“挺好,我挺好的。从上次范老板房子烧了有人带我出来,就一直有人照顾我,我挺好的。”

妈妈感觉挺不错啊,没了那种沧桑的感觉,反而很明显的一种骄傲满足感?

我耳朵听错了?

好像,听起来还不仅这么点儿,那种,

“骄傲”?怎么会想起这个词儿来,八成是我搞错了。

“那就好。”

我忽然,将我酝酿的感情也消散了,这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另一种无语;生分中有点儿,以前的那种,或者更甚的说不清的......对于父母的烦恼。

厌恶我总不能说吧。

电话里,一阵沉默;屋里,另一种沉默,没有人说话。

呃,他们知道了?看样子,他们还知道点儿别的吧,没告诉我?

我妈妈得个|­乳­腺癌不应该这么受重视吧,我可不相信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儿,更何况本人我还没得道。

妈妈来电5

我妈不过是个普通人,放寻常这几个人才懒得理。

“你现在做什么呢,上学吗?”妈妈忽然问了一句。

呵,耐力赛我一向赢,更何况和殷亦桀对了几年,功力大增。

问题是,这一句我该如何回答?

我......是不是我太不信任了?

我记得谁这么说过我,因为,我不仅和殷亦桀猜猜猜,现在连妈妈的每一句话都要猜,实在是,可悲的要命。

我终于明白,孝顺、体谅与和平相处,绝对不是一回事。

我知道妈妈很苦,过去受委屈了;可是......

我做不到幡然悔悟以及平心静气!

“我无所事事,被人开除了,想上学。”

这个答案,有些......

有些trick在里面,我想谁都听得出来。

虽然我说的和事实很接近,但是,那种感觉,每一个措辞......

呵,有人说文字是有生命的,有心人能体会的到。

比如说

“日照香炉生紫烟”,一个“生”字,而非“生”或“飘”“溅”这类浅显的字眼;再来个倒装句,第二句才是

“遥看瀑布挂前川”,疑疑惑惑,往复一念,细细品味,一唱三叹,好湿!

绝对的好湿!

唉,要不人家名垂千古,咱的诗都没人舍得浪费时间看完呢?

“你不是和殷总在一起吗?怎么会被开除了?”妈妈忽然莫名的失望吓我一跳,将我的湿也赶跑了。

这那啥,我和“殷总”在一起,怎么就不能被开除呢?

“殷总”开除我了呀,结婚了还有离婚一说,看人家何超琼那么能,还不是被花心老公休了。

想来好一会儿,我说:

“妈妈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母女在一起,永远要吵架;因为母亲总想管着或者关心女儿,而女儿总绝对已经长大了,尤其讨厌父母问男朋友的事儿。

就像父子在一起,也是吵不完的架、、、、、、

妈妈来电6

就像父子在一起,也是吵不完的架;因为父亲永远绝对儿子长不大做事太毛糙,儿子永远觉得老爹古董不开化。

与其如此,我还不如直接点。

妈妈开始支吾了,过来好一会儿,才低低的说道:

“也没什么,只是,忽然想着跟你说说话。妈以前欠你太多,这辈子怕是没办法还了,也不知道下辈子......下辈子大概你也不愿要我这个妈妈了。可人,不管怎么样,不要替妈妈担心,你过得好妈就高兴了。将来你孩子会比你幸福的。有事儿了,就找恩少,他一直照顾妈,人挺好的。你爸,有空了......”

什么意思?交代后事?至于嘛?可是,我的心,忽然好像布口袋那根绳子被抽紧了,有些闷,缺少空气,缺少氧气。

我说:

“妈妈,怎么了这是?闲着没事儿了发慌胡思乱想呢?有空了我来看你,啊。你有空了也......看看电视锻炼锻炼身体,别瞎想了。我的事儿我会照顾自己。”

呃,怎么着,稀里糊涂就,他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我都不知道谁替我说的要去看妈妈。

不过妈妈可高兴了,声音亮起来,但不再是刚才那样,而是带着明显的感动和泣声,说:

“你有事儿就忙你自己的。我没事儿。妈没给你带来啥好的,反而让你跟着受罪,照顾好就行。”

呃,事情,的进展,有些不受控制,妈妈也比我想想的要复杂的多,或许,正是因为她是我妈妈。

或许,妈妈真的......

母女呀,我还能想什么呢?

再理智似乎也不是用在这上头的吧?

谁知道,妈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狗血,就不能让我消停一天。

可是,我能怪谁呢?

那是我妈、、、、、、、、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不知道怎么挂的电话,反正我脑子里一团乱,乱糟糟,痛苦死。

殷亦桀生气了

不知道怎么挂的电话,反正我脑子里一团乱,乱糟糟,痛苦死。

唉,世间的事儿,有我这么痛苦的,大概也罕见吧。

心里像有只狸猫在乱抓乱闹,说疼不疼说痒不痒,就是难受。

呆呆的坐在那,失神,无神,不知道该怎么办。

稀里糊涂答应妈妈了,可是,我还是没注意。

想起医院,妈妈在医院,我忽然脑子一亮,想起一件事儿,看着一室沉默,还挺默契。

我打破沉寂问布莱恩:

“我记得,火烧范宅隔天就是开庭,然后我妈去作证,好好儿的......”

布莱恩玩着手里的电话,说:

“你不能这么想。彡彡怎么会放过阿姨,她受的是内伤,撑着录完口供就送医院了,然后,查出来的这个病。”

说着说着,他好像有意见了,很严厉的盯着我,好像我妈受伤是我的事儿,还是说我没有早点儿问问?

妈的我问啥呀,大家都管着我,怎么不给我安排这一节呢?我说:

“你跟我妈说什么了?”

布莱恩看着我,好像听懂了,还是猜着了,说:

“我没说什么,就是为了让阿姨放心,跟她说你先走挺好,也有钱了。有个不错的男朋友......”耸耸肩,看看殷亦桀,意思到了。

意思到了,哼!

果然一个个都挺会安排算计,替我算的很周到,我说:

“她是兴高采烈的那种高兴,简直就是捡钱了;而不是觉得欣慰,或者替我担心,凭什么我会有钱,我们一家坏事做绝杀人放火凭什么会有钱?她不担心吗?”

这就是我妈,我怎么都爱不起来,也没法恨,就是让我头大。

一个个凭什么来对我指三道四,凭什么?

哈,她很伟大,生了个女儿很伟大,知道有人照顾她好像理所应当的当自己皇太后。

也不想想、、、、、、.哼,不光我爸,她自己也、、、、、、

殷亦桀生气了2

范彡彡那么好能手下留情让我妈还能安稳的走?

开庭的时候......OK好吧,布莱恩有叫他爸照顾,算是我疑神疑鬼好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殷亦桀和布莱恩忽然同时跳起来,吓我一跳:他们都要指责我?

“她是你妈妈,辛苦了一辈子听说你没事了不能高兴一下吗?再怎么说也是你妈!”殷亦桀的理由很简单,她是我妈妈,所以我要无条件的接受她一切。

布莱恩马上跟进,少有的小眼睛冒火对着我开炮:

“妆可人,你给我听清楚。你妈救出来第一句话就问你怎么样,她是你妈,她一直都惦记你,还不够吗?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妈做了一辈子那种事儿,把钱看得重一点,甚至跟命一样,那不是她的错!你有本事受一辈子的苦试试?要怪还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我你妈也不会落到那一步......你不应该抱怨她......”

啊,哈,好啊!

我没资格,我妈在法庭上难道看不出来我和殷亦桀好,知道我跟仇敌好她能那么理所当然的兴高采烈,没有一点儿为殷亦桀以前对我的报复担心,哈,我妈是惦记我,大概是想问我为什么没去救她吧?我知道她辛苦,也犯不着你们来教训!

殷亦桀还没完,盯着我说:

“给你妈妈道歉!儿不嫌母丑,你不能嫌弃妈妈,不孝!”

哈,三纲五常忠义仁孝都搬出来了,我说:

“你们都有理,就我没理,我白眼狼。是我的错!那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凭什么管我,我妈恨不能将我卖了,只要有钱数就行,你们很高兴吗,遂了你们的意了?我爸要二百万卖我,我妈或许都不管。凭什么跟我在这里议论我妈妈?嫌我不孝嫌我白眼狼的只管去,我没什么值得你们惦念,我妈的恩情你去还给她好了!不用在我面前装这么好。我没有钱,我会去赚,供我妈养老、、、、、、”

殷亦桀生气了3

烦透了!

为什么每个人都比我更清楚我要做什么该做什么,我妈既然身体不好为什么当初不让我在医院陪陪她?

就算我再生疏,相信我还是可以尽到做女儿的责任的。

好,谁都不说,只是安排我回来了;那我以为我妈还想以前一样。

也许有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以前她抛下我逃了,现在是我不闻不问不管,我错了,我没学会,我错了!

我是个大人,该承担责任,是这么说的吗?

后面不用再补充一句说原谅我没学会之类的了,不用,不用!

我知道,我应该知道,我一直都想自己走,为什么要动不动几个人跳出来告诉我该怎么做?

做也就做了,凭什么又反过来说我不对?

就算妈妈要卖我,我除了不能让她卖,还得依旧笑脸相迎对她好是吗?

我知道,我懂,没什么不可以,她是我妈,对她好又不亏了谁,那是应该的:

“一会儿我就去看她,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们Сhā手,死活上天会有报应,你们最好离我远点儿,免得我人品太差玷污了你们。”

、、、

收拾东西吗?

我不是太清楚在哪里,不过有什么关系,我会去找。

钱,身份证,飞机机票......

能难道大活人吗?

我长得一张嘴两只眼睛两只耳朵,能找不到地方?

我妈得了癌症,报应!我终于被人看清不孝了,大概也是报应!我们一家人都不是好人,我去陪她,天堂地狱一块去,因为她是我妈,因为她总惦记着我,因为......

皮箱呢?

这些东西好像都不是我的,我只带了自己的卡;衣服呢?

似乎也不是我的,这里没什么是我的,从头到脚,我有能力了但没人让我照着自己活着,没有......

站在柜子跟前,我有些发傻,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是谁?

我要做什么?

殷亦桀生气了4

“可儿......”殷亦桀好像在叫我,难道还没骂够?我犯贱留在这里让别人骂,吃力不讨好!

“小可人,别激动,没有人怪你,别难过了。你妈不会有事的,能治好......”

玉壶冰忽然过来拍着我肩头,柔和的说着假话:没人怪我,那怎么会这样?

癌症怎么治?鬼话,骗鬼!

“别倔了,医院都联系好了。那,殷少人品差,难道你连我都信不过?殷少也是一时激动,说错话了,别理他,好不好?就这一两天就回,我陪你去,不难过了,啊,不舒服就哭出来。”

玉壶冰挡在我跟前不然我收拾,唧唧歪歪,啰里啰嗦。

“可儿......是我不好,嗯......”

殷亦桀过来将我拉走,抱着我......

“放开!不用你们假心假意!我们都是普通人,不懂道理。我们会自生自灭,没什么大不了。”

一会儿骂我一会儿好,算什么东西?!

我烦透了!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装作比我懂事得多能­干­得多还一副伪君子伪善的面孔?

什么都联系准备好了,我一如既往的只要听话、跟着他们去,就足够了。

人家说错话了可以道歉,我呢?大概我永远都是错的,要人教导!

殷亦桀不松手,他总这样,紧紧圈着我,继续叽歪:

“好了,别激动了。想做什么都依你,好不好?难以面对我陪你去,不要紧的。怎么说她也算是我岳母,探望她理所应当。可儿,我的可儿最好最乖了,听到妈妈生病急成这样,事情会解决的......”

布莱恩也立刻加入劝说团:

“可人,坐下来,静一静。你脑子都乱了。以前一贯的冷静呢?走投无路你都能咬牙挺过来,现在事情再大也还没到不能挽回嘛,你急也没用啊。冷静,冷静......那边有人联系专家会诊,不会有大碍的。”

皱眉,瞥着他,我怎么不冷静了?

殷亦桀生气了5

都得了癌症了,怎么没大碍?

没听说医学上已经攻克癌症难关,可以治愈癌症患者呀。

再说了,你管我走投有路还是无路,怒!

殷亦桀紧紧抱着我,不松手就是不松手,力气大得要命,从没像现在这么讨厌过。

老六也过来了,和铭风站在门口,似乎堵着门不让我出去?

哼!又打我什么主意,这么重要?

“可儿,看着我。”

殷亦桀很相信自己的观点和决定,一点迟疑都没有就要我照做。

恨之!恨之!都是一帮自以为是的家伙!

使劲甩开他我往床头坐了,甩不开就随着他一块坐下,反正屋里沙发凳子就那么多,已经被他们占满了。

坐在床边儿,气死我了,我在怀疑:他们为什么告诉我这事儿,告诉我了又想要我做什么?

拿电话来布莱恩对事情肯定有控制,他的目的是什么,这一屋子的人又有什么目的?

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犯得着这么大排场?

“殷少,你别勉强她......”

不知道谁嗡嗡嗡,吵死了。

殷亦桀好像在我耳边哼了一声,亲了我一下,不清不愿的松口。

不过挺好,大家都识相点儿。

冲着地毯,我好些觉得心里有些乱糟糟,一团乱麻,千头万绪理不出一个要处来。

看妈妈,应该要去;死,大概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看她做什么?不知道。

虽然偶尔打过几次电话,但好久好久没有和妈妈面对了,我甚至不确定我们什么时候向母慈子孝的母女一样相处过,脑子里一片空白。

还有那些照片,被米饭收走的那些和我长得很像但显然是另一个人的青春年少,那到底说明了什么?

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要再吵了!

狗屁的世界,为什么这么多狗血?我原本就不是正常出生的孩子,没有温馨的家庭,但为什么越炒越离谱呢?

殷亦桀生气了6

前些时候在家和殷亦桀理论的时候提到我将来的孩子要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话犹在耳边,可是,似乎有几个特别刺耳的字我一直努力的避而不见听而不闻。

妈的,好,现在又来这一出。

他们都这么小心翼翼的­干­嘛?

“我妈不会有事了你们摆出一副吊丧的架势­干­什么?又有什么图谋?”我紧盯着布莱恩问。

“你......”布莱恩词穷,显然被我一语中的说到痛处了,小眼睛危险的眯起来,很不友善。

这才对嘛,我们原本就是路人,­干­嘛装的那么亲热?布莱恩典型的恼羞成怒,指着我说:

“好,我给你解释,要不然我们的都成同案犯了。

你跟你妈关系一向特殊,平时也总是避而不谈;但你不是不关心她,而是不知怎么开口、怎么处理这关系。

我们都替你担心,知道了就来,尽量陪在你身边,让你度过这个坎儿。

毕竟她是你亲妈妈,这事儿你有权知道、有权处理;但你一向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OK?好兄弟就是有难同当,等这事儿过去了你再发飙,我随你打骂大切八块都成,行了吗?”

“先别想那么多了,平心静气的,好不好?我可儿最乖了,能做到的。”

殷亦桀又粘上来了,递给我一瓶开着的果汁,我最喜欢的薄荷茶,清凉爽口。

薄荷茶真是个好东西,不过一口茶,消暑解渴两不误,那股子清凉的感觉,熨帖的心头舒舒服服。

哼!这还是我看到了喜欢让他们试生产的,暂时还不知道保质期如何副作用如何保存等,但我们自己喝还是可以的,小批量送人,都挺喜欢。

“好,是我没眼光,我可儿聪明能­干­,以后夏天我只喝这个,你收我钱吗?”

殷亦桀,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这种......

什么乱七八糟的话,笑话不是每个人都能讲的,就像冯巩不适合吊丧一样,因为你一见他就想笑

殷亦桀生气了7

显然某些人讲笑话一点都让人笑不出来。

我懒得理他,自己的公司,跟我撒什么娇装什么怪,他不是要自己管了吗?

与我又有何­干­?

所以说,男人的甜言蜜语,最没营养;也只有傻乎乎的小女人才会耳朵出现幻听脑子秀逗了相信他们。

转了下饮料瓶,我慢慢的将一小瓶都喝完,心气儿清爽了好多。

“走吧,他们请吃饭,已经亲自来接了。小可人,出去透透气儿。”

玉壶冰立刻发羊癫疯了。

不去,每次跟在他们身后,不论我是不是妆总,人家都不会当我一回事。

不当我一回事没所谓,我本来就不是一回事;问题是他们总会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我,或者研究我在这群男人中的身份关系。

义兄义妹,就如演艺圈的­干­爹差不多,或者有些人是这没想的。

我不知道好好儿的为什么会落下这个形象,也不会特别在乎;但是,我也不好受。

没事儿为什么到人家跟前让人评头品足指指点点?玉壶冰的关系户大多承建商,与我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从头至尾,我找不到一点儿理由去讨人嫌。

更讨厌的是,殷亦桀绝对有恋物癖,把我当做他的贴身小内内,看的可紧,动作没尺度,高兴喂我就喂我,讨厌之至!估计人家那么打量我有很大一部分是他的功劳。

都说过多少次了别这样,我也是个人,一个独立的个体,不是黏在他身上的一块­肉­,哼,从来不听。

“可儿,要不咱们去别的地方随便转转?这里的夜景也不错......有几个公园晚上还有节目,去街头看免费的节目,好不好?”

殷亦桀......兲呐!

老天下红雨了吗?

殷亦桀头一次舍得转圜了,不爱吃包子竟然特准换锅贴,锅贴不喜欢就改烧麦,是不是还准备了春卷儿呢?

“你们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殷亦桀生气了8

整半天,我觉得这句话说起来比较中立一些。

这几天我脑子里一直围绕着一个问题:我将来该做什么?

虽然名义上是公司董事长,也在布莱恩他们介绍下认识了一些领导要员,偶尔也见见外人;但真正和外界打交道,我还没有。

虽然和玉壶冰他们这回见到一些外人,也许与我将来没多大关系;

但一叶知秋,从他们对我的态度可以想见,就算将来我做企业,做的也挺好,那外人会怎么看我?

我不是个活在别人嚼舌根的世界的;

但我也不是活在真空里。

他们那种态度,也一定会有很大影响......

为什么,我现在很苦恼,为什么我们都不能有充分的空间施展拳脚,而一定要有无数的交易成本,和边角料损耗?

事实上人财物力只有二三分用来做实际事情,其他的都用来内耗了!

真是可怕又头疼的问题。

也许真的像殷亦桀说的,我是理想主义者。

毕竟么,社会摩擦,至少还有风的阻力在呢,地心引力也是导致永动机无法实现的主要原因。

别的人都走了,但殷亦桀没走,坐在离我相对最远的角落,打开电脑,在那里忙着工作。

工作,每个人都有工作,就我闲着。

所有的大忙人来陪我一个闲人出游,唉,为什么呀?

好吧,我也不是彻底的闲人,闲了那头我忙这头,上学游戏,整理整理思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收集有用的信息,为将来的工作打下基础。

是啊,将来,没准儿我还是会站在管理层,丰富的社会经验有益无害,我可不想让人家指着鼻子说一辈子的理想主义。

妈妈呢?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相处,说不出来。

而且,殷亦桀这么孝顺,他的妈妈......烦透了!不行,一想起这些我就头大!好一个大孝子啊,难怪要用坐牢来对付。

黏腻兮兮的情

可是,就算他“如愿以偿”坐牢了,他妈会放过他吗?

他妈,“婆婆”,哦,我一直讨厌厉害的婆婆,是不是说,将来我还是逃不过这一劫?头大!跟我有关吗?无关吗?

“咚......咚......咚......”我提着床板,屋里空调开的很低,但空气依旧沉闷,让人透不过气儿来。

窗外天­色­已暗,又是一个夜晚。

一天一天,过的好快啊。

一转眼,我就这样了,五年前,六年前,甚至三年前,也绝对不能想象。

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和某人同处一室,挣扎岳母和婆婆的问题,未来,也许会到来,谁知道呢。

不过,想起一件事儿,我下定决心,这回一定不能由着他。

迷迷糊糊走到他跟前,我坐在地上——唉,很想将自己蜷成一团,似乎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儿。

唉,将心层层包裹藏在最深处,能安慰一点儿吗?不知道。

靠在他腿上,好像能舒服点儿。

殷亦桀忙将电脑房一边茶几上。

看着他的动作,手指细长白皙,指甲修建的很好看,但是有点儿长了。

不知道他的指甲是自己剪的还是到那美甲的地方剪的,反正这几天大概就没剪,看着有些,不好看。

慢慢的抬头,看着他,我嘀咕一声:

“好烦......”

殷亦桀动手要抱我。

唉,他的经典动作,当我小猫小狗一样了。

不过今儿我不想啊,就想这样坐着,靠在他身上,感觉能稍稍好受那么一点点;好像稍稍一动我就可能崩溃或者重新陷入混乱。

唉,是有点儿混乱,好像刚才还失常了,有吗?没有?哦,那就好。

殷亦桀放弃了,没一会儿,也坐下来,靠着床沿,搂着我一块坐着。

我实现追随着他的眼睛,他的睫毛很好看,眼睛是灰­色­的,看着比较温和。

他竟然也能如此温和风平浪静,恩......

黏腻兮兮的情2

殷亦桀低头,轻轻的吻我,好轻柔,好舒服熨帖。

我想了想,还是顺着他,慢慢和他吻着。

没有情yu,只有眷恋,或者简单的只是觉得舒服。

因为吻着舒服,所以我们拥吻,是不是比一切的黏腻兮兮的情啊爱啊更实在?

他的­唇­好香,舌头甜甜的,仿佛幼时吮­奶­,吸入的不仅是甘甜的|­乳­汁,还有他的疼爱.....

.呃,当然,我早忘了幼时有没有吮过­奶­,也许是臆想吧。

似乎,­奶­­奶­说我还没满月就断­奶­了,吃­奶­粉,两个月就开始吃米汤面糊糊。

妈妈要接客赚钱,还要保养身材,听说还有人爱吃­奶­,妈妈喂人家去了......

啊啊啊!

我哪里听来的?

怎么会想到这种问题?

谁告诉我的,还是小时候在家听那些无良的男人说的?

呸呸呸,怎么会想到这里?

好像让殷亦桀吮我真正的部位也没这种感觉,今儿怎么......

疯了!猛的推开他,我脑子要胀开了!

为什么脑子里总是妈妈?

为什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事儿蹦入脑子?

我们是在接吻,不是那啥呀。

再说,我从未吮过他的那个,虽然他提示过很多次。

殷亦桀愣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搂着我,将我搂着怀里,极温柔。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妈妈温暖的怀抱?

妈妈似乎没有这么抱过我吧?

头低在他怀里,透过薄薄的衬衣,刚好看见他褐­色­的小花儿。

汗!扭头,起来,惊恐的闭上眼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

“可儿,怎么了?”殷亦桀终于忍不住轻声问我。

“呃,呃......怎么没去吃饭?”我问。

大概是饿了,才会总想着吃,或许我也该吃点儿东西。

“让我丢下可儿去跟那些无聊的人应酬?如果是你,会去吗?”

殷亦桀说的很轻,但很坚决。

黏腻兮兮的情3

这理所当然的口气,似乎去吃人家请的饭是给人天大的面子,对他是一种玷辱。

算了,不理他,这种没必要回答的问题,理他作甚。

唉,他是好心陪着我,可是,我怎么总觉得有点儿虚?说不出来是心虚体虚还是什么,心底好像挖了一个洞,漆黑不见底,空落落的,对,很虚。

或许是该吃点儿东西了,心底不就是胃吗?

“别担心,恩?明天或者最晚后天一早,咱们就去看妈妈,不会有事的。”

殷亦桀慢慢捋着我的头发,手指薄凉,手心柔暖,应该挺舒服的,将人毛孔都熨平了。

“不,我自己去。

你们都挺忙的,谁也不许跟着去。

没事儿做了是不是?没事儿做也不许去。”

我不想让他见到我妈妈,想到医院和他们两个,我就想起妈妈当年让人在医院陷害殷亦桀。

不行,一定不能让他们见,哪怕换个地方,但医院一定不行。

我会崩溃的!

殷亦桀将我扳正,对着他,捧着我的头很认真的说:

“可儿,听着,你现在忽然变了,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不管怎么样你从来没有拒绝过我吻你......哪怕第一次欺负你的时候,都没有。

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喜欢我的,所以后来我才有信心重头来过。但是刚才你拒绝了,非常突然的,让我很难接受。

不过是妈妈病了,都说过了可以治疗,你又何必和自己过不去?那是你妈妈,自自然然的接受就好,不要想那么多,没有用处。

还有,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不放心。你现在的样子没办法让人放心,知不知道?你的状况糟透了,虽然看着很正常;但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像陈年的下水道翻开一样。听着,我爱你,我不会让你这样下去。不论过去怎么样,但现在我们是一体的,不论什么都要一起面对、一起承担。“

黏腻兮兮的情4

“哪怕将来......我做了什么权宜之计的打算,那也是为了我们将来。她是你妈妈,也就将是我妈妈。是的,我说过你爸爸不配做爸爸,但你妈妈不同,她先是受害者,其次才有了一堆乱七八糟。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你父母,我们就要尽到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孝敬他们,就算爸爸,不是也躲过死罪了吗?因为我不想让你留下任何遗憾。”

遗憾,遗憾......人生何处没遗憾?我们都是平凡的人,这一生就免不了会有些遗憾啊。

唉,看来,他们习惯的做好准备然后让我接受,还在继续。

他们的控制欲,他的控制欲......

努力保持清醒,摇摇头,我说:

“我想有些事还是要分清楚。

我妈就是我妈,你妈就是你妈,叫得再亲热都不可能视如己出犹如亲生,与其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如实实在在的对待。

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这事儿......我不想你去,我想,你能猜到的。

如果真要人陪,就让铭风陪我去吧。

你们都很忙,一人一堆的事;只有他本来就是谈氏留给我的保镖,正好。”

是吗,我又一次提醒他,可是殷亦桀似乎不打算接茬;而,我说的原因,正是......我相信我妈知道布莱恩说的那个

“不错的男朋友”,不管她见了殷亦桀想怎么样,我都不想去冒这个险,那很冒险很狗血知道吗?你说我妈会怎么样?自觉攀上了殷氏大少摇着尾巴讨点儿好处?还是因为曾想过要杀他,所以看不顺眼?人都会有些成见,如果我妈看他不顺眼,我......我觉得我有必要锻炼心脏的承受能力,但不是现在。

也许可以在可预见的将来我的婚礼上。

殷亦桀捧着我的头,硬要我看着他,他的视线如两把犀利的剑,直­射­到我心底,砍得我心头乱颤一片血­肉­模糊。

殷亦桀郑重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黏腻兮兮的情5

殷亦桀郑重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是不想让我见你妈妈?还是觉得铭风能替代我的位置?不想让我见你家长,拒婚吗?宁愿要铭风陪着不要我跟着,有啥想法?我还不知道他有这么大能耐能抢走我媳­妇­儿!”

这,这!这啥世道!妈的!丫丫个呸!郁闷!抢亲啊这是,我还没同意呢,他怎么说话的?铭风他是我保镖,这醋吃得上吗?

“你是不是没事儿也要从厨房掂二斤醋吃吃呢?”

“恩,我喜欢。”

殷亦桀咬着我鼻子,可得意了。

“你确认那不是酱油?”酱油醋一般都放一块,颜­色­接近,我觉得应该提醒他一下。

“管它酱油还是醋,都不许碰我老婆!我儿子还指望着老婆生呢。

没老婆我下半辈子打光棍呀,才不。”

殷亦桀果然通杀,任何褐­色­至黑­色­物事通杀,哪怕你是黄酒、辣椒油。

我有些晕,晕了晕了,这屋里果然太闷,不透气儿,我说:

“你能不能讲点儿道理?我不喜欢你这样。

还有,我也不喜欢你们总当我孩子,什么都准备好好的,就差没备个­奶­嘴儿了。

我是大人,我......

就算有一半件事情我不太懂,那我宁愿自己来问,我高兴了自然学得好,行吗?

别这么自觉地当自己是老管家!管家婆!”

殷亦桀一点儿都不恼,嘻嘻笑道:

“不对,是管家公。 我是家庭­妇­男啊,注意­性­别。”

哼,啊啊啊,受不了了。

天底下谁嬉皮赖脸都可以,摆脱殷家大少你能不能......

算了,我放弃。

爬起来,我去吃东西,都说吃饱了撑的和人家一般见识,我怎么饿的发晕还跟他吵?难道我真的脑子进水了?秀逗了?唉,痛苦的问题。

“老婆,你­干­什么?”殷亦桀也从地上爬起来,拉着我手很那个的问,有点像小媳­妇­儿。

黏腻兮兮的情6

“更衣,吃饭。”

吃饱睡好,明儿回去见妈妈,有问题吗?难不成我三天三夜不吃不睡,靠!我妈是生病,又不是出殡。

作为孝顺女儿,我要将自己养的水润润白胖胖,她见了一定放心。

廖亮说的,说当妈的最怕儿女吃苦受屈,儿女都是娘的心头­肉­,照顾好自己就是体贴娘。

“老婆,我服侍老婆......”殷亦桀不知演的哪一出,用生涩的近乎花旦的强调姿势过来搂着我,摸摸索索,边脱边动作,头上花洒打开,水润润的......

“阿嘁!”吓坏我了!我说:

“你能不能消停点儿?一日三餐你都超过了,小心纵欲过度......”省略若­干­词语,要不然他又说我勾引他,典型的看见萝卜油条都能想起XX的主。

不过我好像还是慢了半拍,殷亦桀已经被

“勾引”了,事情的发展,似乎回到几个小时前,我们在床上没完成的

“晚餐”......

、、、、、、、、

说不上来什么,反正一大群人又耽搁了一两天,才准备返程。

闲着没事,玉壶冰说是让我出来逛逛这个城市,殷亦桀说是让我给妈妈带点儿东西,布莱恩说是走一处认一地我见少识窄正好借机多积累......反正,众说纷纭,我还是出来了。

但,是坐在车上,绕着城市主要的街道转了两圈,最后,下车,我看中一个地方,希望妈妈会喜欢。

唉,睡了一觉又被他们搅合搅合,感觉好多了,甚至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是啊,要不然怎么办呢?这几个男人太强悍了,而且一致认为我在这件事情上不如处理城市直运问题来的有建设­性­、有远见及思如泉涌;所以,一人让一步,我同意他们继续­干­预我的

“内政”,他们,主要是殷亦桀,让我回去后继续到公司出谋划策,并提交董事会商议即可。

好吧,殷亦桀的妥协,很不容易啊。

夫妻双双把家还

甚至之前我通过的几个项目都重新开始了,陆续问了我好多问题,然后讨论,然后吵架。

不过,我已经猜到了,几个男人,不过是想借机转移我的注意力,让我舒服点。

唉,不知道我有什么好的,他们几个都对我这么好,费尽心机。

“你不给妈妈买件衣服什么的?”殷亦桀叫得可甜了,妈妈长妈妈短,叫的理所当然,汗。

“我妈生病耶,你能不能为她健康着想?我给她买个随身听,再买些食谱、跑步机,恩......住院的时候都比较无聊,或许可以......”­干­嘛呢,我没注意了;因为,我没有无聊过啊。

我闲了点话会看书,《资治通鉴》,拿这个给我妈看?你觉得可能吗?

“我听说有种刺绣,十字绣,或许可以让妈妈绣着玩;如果能学会,将来可以给儿子绣衣服。穿外婆做的衣服可幸福了。可儿这么聪明,肯定是遗传自妈妈,妈妈一定能学会。”

殷亦桀接话可快,说的可顺溜,好像在给他妈打算,还是说我们在度蜜月?

“那是我妈,能不能拜托你别叫得这么亲热?你准备让我妈这么大年纪了学绣花?给你纳鞋底儿?”我觉得这个有些想象力太过丰富,接受起来有些难度。

当然,殷亦桀别叫得那么顺口我会很感激的。

“你不会准备让阿姨给你带儿子吧?当保姆?”布莱恩试探着问。

“你怎么说话的呢?外婆带外孙,两人都幸福。妈妈年纪不大,将来我儿子还能孝顺外婆呢。”

殷亦桀很鄙视布莱恩的不良思想,似乎觉得我妈能给他带儿子很幸福,是吧?能给殷氏卖力那是殷氏相信你给你面子,知足吧。

哼,我发现都是逛塔尔寺留下的后遗症:一个个都弱智了。

率先走进商场,人挺多。

我瞄着卖随身听的地方,竟然看到好多收音机,可袖珍了,巴掌大小、、、、、

夫妻双双把家还2

这玩意儿能收好多台,唱歌的谈话的卖药的前列腺的......

以前见同学随身听能收到电台嘛,没想到还真有人专门卖这个。

买!人家买东西不就是等着我买吗?老爷子抱着收音机听黄梅戏,那是当年的经典。

耳朵还得贴在收音机上,为啥,耳聋啊,呵呵。

老人家耳聋居多,我知道的。

“要个大点儿的,拿着方便,音量也大。”

殷亦桀瞅着两个能当枕头,我晕,扫他一眼,殷亦桀忙扬起来,比划一下,说,

“遇到坏人还能当砖头自卫。”

“嗖!”一道银线飞出去,收音机没抓稳,脱离控制了。

布莱恩忙钻过去,扭身,一招海底捞月,人小胳膊短,灵活­性­还不错,观赏­性­也不错......

“嘭!”撞柜台上了。

哦,不,不对!那边老六过来一个力拔千钧一手掏收音机,结果二人碰头,头撞头,比撞柜台上还劲爆。

“啪!”收音机巧妙的避开二人,毫无疑问的砸地上,疼的直叫唤。

“你们俩练的铁头功?”铭风幸灾乐祸,左瞄右瞅,找角度欣赏。

卖收音机的一下子也忘了东西,傻傻的盯着两个眨眼功夫就换了个位置撞一起的男人。

很神奇啊,他俩的速度和角度太不可思议了,绝世神功啊!知道的说他们挽救一个即将失足的收音机;不知道的还当他们斗牛呢。

一大一小扭一块,甚至还有点儿限制级。

“嘶......”二个人撞得眼冒金星,站起来揉着头,瞅着地上碎成塑料片片的收音机,呵呵......

呵呵,现在好了,东西还没买,就要先赔钱。

我瞅着殷亦桀,一大群大男人,怎么就没一个成熟可靠一点儿的呢?那两个揉着头还在喊痛呢,这一个,手里还拿着一个。

今儿天气很好吗,是和晒被子?要不这么激动­干­嘛?

“也太不结实了。”

老六先没头没脑的蹦了一句。

老六先没头没脑的蹦了一句。

“太轻了,都是塑料,这质地,不可靠。”

殷亦桀似乎反应过来,忙补了一句。

瞅瞅地上,壳呀盖呀都是塑料的,大概除了若­干­螺丝弹簧之类外......哦,电池也不是。

“照价赔偿。”

服务员不那么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句。

“我手里拿着这个好着呢,那个是你碰到的吧?”殷亦桀忽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冒出一句极没天良的话,但是他脸上冷冷酷酷,不想说谎的样子,有一瞬我都要怀疑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我开票了......可以给你们算八折。”

服务员犹犹豫豫,虽然殷亦桀很帅,但她不敢多看,就使劲瞅身后玉壶冰,大概希望我们之间有一个讲道理的,毕竟玉壶冰看样子很雍容华贵,大少款十足,绝对不是一般人,也不会为的一个收音机破坏形象的。

“五折,这个一块。”

我还没来的及说话,铭风叼着烟过来Сhā了一句。

抬头冲天,天花板上许多的灯和监视器之类的,或者是报警器,好丰富的天花板啊,好丰富。

我偷偷写了一眼,这玩意儿也就是三百来块,好像还算是好的了。

一群男人,为了三百块钱在这里耍二杆子,不对,八折五折,大概一百多块,我有些无语了。

说实在的,真想扭头就走,以后不要告诉我认识他们。

想想看啊,几个人谁的工时费半个小时不超过三百块?

唉,工时费,他们费了大半天陪我压马路,虽然是开着车压的,这个......是他们哄我开心还是他们自己闷了找乐子?呃,这个,我可就搞不清楚了。

当然,这些人闲了什么乐子都寻,保不准就是一乐而已。

呃,算了,我还是小心看着,没准儿......

还记得当初殷亦桀将我卖给玉壶冰那一回吗?一言一词里面都有大文章呢,我看着好了。

夫妻双双把家还3

这几个人一言一词里面都有大文章呢,我看着好了。

殷亦桀悄悄捏着我的腰,显然没准备让我躲开,大有要丢人也是你家男人的意思。

好吧,唉,等着。

服务员不­干­了,说:

“最低七八折,五折绝对不可能,这货不止我们一家有卖,进价都不止这个,就算我给你开了五折,你结账都结不了。没有那个条码。”

布莱恩揉着额头过来了,说:

“东西也忒差了,质量忒差,我买回家难道还得像菩萨一样供着?你又没说小心轻放,再看地上,摔裂了,东西没坏,说明装配等都有问题。

我们不要了。”

大手一挥,不要了,让我们走人。

呵,土匪,简直就是土匪,我都看不下去了。

殷亦桀捏着我的手,让我走。

呃,明明是我们摔了人家东西,照价赔偿人家也说了七八折了,二三百块钱,我的兲啊!一群铁公­鸡­么?我怎么记得在湖边上还给一户牧民送过好多东西呢?那牧民家里有人生病,又没有赚外快,人很朴实,殷亦桀一口气送人家好几千现金,这个,嘛意思?

服务员在后头急了,赶紧打电话叫店长,叫保安,叫......

“检查工作来了。”

铭风凑我耳边低声说一句,嘿嘿笑着走了。

呃,汗!不过出来玩玩,谁检查工作呢?多少个原因我就没想到这一个,不懂。

那边保安已经来了,也不算保安,而是那种类似于礼仪先生,还穿着礼服,个子蛮高,蛮帅。

“看谁呢?”殷亦桀牵着我的手狠狠一捏,疼的我差点没喊娘。

老六留下两个兄弟在哪里非常强势的跟人家讨价还价,然后,我们就走了,真的走了。

远远瞅着那边卖书的,我都不敢过去。

这几个还抽烟,别一会儿将人家书店给烧着了。

不知道这商场是否禁烟,不过......慢着,让我想想。

夫妻双双把家还4

这个商场还真大啊,几乎有整整一层卖书的。

玉壶冰家里开了个书城,那么这里......

“检查工作”......

我问殷亦桀:

“玉氏旗下的?”

殷亦桀挑挑眉,轻声道:

“他们自己盖房子出租,比别人占很大优势。

很多铺位都是租出去,有人统一管理,只要放几个人在这里收钱就行。

但也得维护商场整体声誉,要不然没人来,最后就玩完了。

喜欢什么只管要,玉少买单。”

呃,果然,这些人就没有闲着的,一路上就少不了类似的话题,别以为他们真能陪着我玩几天,我没这么大面子。

生意人,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生意。

就像,我也不时留意着那些逛商场的人都喝什么,很多年轻人爱喝花花绿绿的饮料,虽然糖分很大,但对口味啊,就会有人买账。

呃,汗!

我要被他们彻底带坏了,就连走到景点也是注意着类似的东西,第一手的信息总比别人传递过来的可靠而且感­性­嘛,也可以用来检验别人的说法正确与否。

想了想,我说:

“听说郑少他们搞的有货运,如果咱们的鲜果汁通过货运三天内运到这里,你说有没有销路?真正做到不添加任何东西,而且控糖控热,而且......小女生都喜欢新鲜,我们每季都有新鲜水果,可以更换品种,包装也多样化,怎么样?”

玉壶冰挤过来狐狸眼冲我乱眨,哼哼笑道:

“人家是小女生,你呢?”

我说:

“等我上学了,也比她们大。

虽然我觉得她们在乱花父母的钱,但真的是一个很大的消费群体,就像追星。

要知道,她们其实是最舍得花钱的一类人,就像父母给十岁以下的孩子买东西,所以儿童用品现在都贵的要命。”

殷亦桀好像被电了一样,扭头看我,眼里露出笑意、、、、、、

胎教?你已经有了

殷亦桀说:

“你现在就开始关注这些了?那我们什么时候生儿子?要不,让他舅专门开一间儿童用品公司?”

去!甩开他的手,我进书店,和一群没品味的男人混久了自己也绝对会智商下降。

再说了,至于嘛。

喜欢什么就开公司自己做,搞得好像谈氏,那,谈氏旗下难道什么都有?典型的小农经济。

不过,既然这里是玉壶冰的,那我还真是想都不用多想,见什么那什么。

“胎教?你已经有了?”殷亦桀凑过来,不知道他看的哪里。

去去去!还得边上好几个人都扭头来看我,啥人么。

别看逛商场的人挺多,书店里人可一般,都没有我们市那间大书城里人多,不过这里的文化氛围也比不上我们那里,呵。

我决定无视身边某人的一举一动,赶紧买完书走人。

这个街逛的叫一个神经,也真是。

“大姨妈正常着呀,会不会又跟上次一样?”殷亦桀没完了,拉着我很正式的问。

上次?上次怀宝宝的时候,好像是有些轻微的出血,不过......啥嘛!

乱攀什么!

想儿子想疯了,书店这么多人他都准备摸摸我肚子确认一下,我赶紧打开他的手,怒:

“就算有也摸不出来啦。

有的时候不好好摸,没有了嚼舌根,你就给我等着吧。”

讨厌啊,人家有在看书,我们这样打搅很不好;而且铭风几个没事,光竖起耳朵听我们说话,回头不知道又要传出什么笑话。

殷亦桀好像不太乐意了,皱着眉自言自语:

“为什么这么难呢?看小说上动不动一夜就有了,你为什么就是没有呢?”

我赶紧抬手捂着他嘴巴,能不能少说几句?啊!受不了了。

那,每次都从不做任何措施,每次都不止一次,几乎天天来,那要是没有,我有什么办法?

上次不是怀过一个的嘛。

胎教?你已经有了2

上次不是怀过一个的嘛,那就是我肯定不会有问题。

再说了,我才不要未婚生子,坚决反对,没有正好,要不然我跟他没完。

殷亦桀好像没完了,拉着我嘀嘀咕咕:

“我想要啊......”

我说:

“现代医学发展了,听说放男人肚子里也行,要不让白大夫替你打听打听?”

殷亦桀不乐意,冷着脸,抿着嘴,好像我欠他一个儿子?不理,我问服务员去。

以前在书店见食谱一类的书总是放最外头的嘛,这会儿真要找起来偏就找不到。

唉,什么事都这样,不用的时候哪都是时不时跳出来犯人,比如不想要宝宝的时候;等真的需要了,怎么都找不着。

“听说想留住一个男人就要先留住他的胃,但是小可人,是男人想留住你呢,还是你留他?这么辛苦的学做饭......”玉壶冰随手翻着那些小册子,实在没兴趣。

唉,我也没什么兴趣,我做饭......

好久没做都手生了,感觉都看着头大。

这些册子动不动写着:羊骨300克,枣(­干­)20克,糯米100克,赤砂糖50克......

还有,1、将羊胫骨洗净敲碎;2、糯米淘洗净;3、糯米、羊胫骨、洗净的红枣一同放入砂锅中,加适量清水煮粥;4、粥煮熟后加适量红糖调味。

看看,你家买个小秤称二十克东西吗?还有一百克,每次都要称吗?

第一步敲骨头和第二步洗米,我怎么觉得有点儿像白痴?

不过,抬头,我对殷亦桀说:

“以后在哪呆的多?我交代人给你做红枣羊胫骨糯米粥,还有蜂|­乳­牛­奶­,别停。

过些时候还做手术,大手术,能行吗?”

殷亦桀想了想,说:

“咱住家里吧,你有没有空?给我做吧。”

哼,要命的!

女人,知道多命苦吧?

就算你再女强人,他要吃什么还得你亲自给他做。

胎教?你已经有了3

我不知道同样的东西同样的锅熬出来有什么区别?我说:

“公司里才上马,不用人在基地盯着了?这个粥挺好做,还像以前一样,让酒店配好料送家去,顺便送个砂锅,放家里煮就行。”

不知道宝宝的棺椁他怎么处理了,反正,想到回家还有和他睡一块,我有点儿膈应。

感觉说不清楚,反正,他一心想要儿子,我得在结婚前适当离他远点儿。

再说了,太听话了会让他觉得习惯,以后更难办。

事实上,他自己会做饭,或者舒服也会做,­干­嘛要我动手,我又不是殷家保姆。

呃,很奇怪这次舒服没来,倒是换了老六忙前忙后,啥意思?不知道。

随便挑了好多书,一本十块钱,提了一兜,一样一册......呃,男人买东西,比较有特­色­啊。

反正钱不多(不知道谁在楼底下计较那二三百块钱),他们懒得再陪我这么逛了。

是啊,看这一群男人一个个多有型!

一个冷酷无比,一个高贵雍容还带着狐狸眼,一个高大威猛还挺细心周到,一个帅且洋气......

还有偶家兄布莱恩,别看个小,身上也一股子冷峻有时又很邻家大哥的气息,很吸引小女生的眼球。

周围还有好几个,各有各的型,型男们啊,一大群,走哪里不招人?商场人流量本来就大,不一会儿很多人跟着我们身后了,不是还有视线扫向我、活力十足,仿佛要将我洞穿。

妈的这关我什么事儿啊,又不是我家养的,花痴。

花痴之心人人有之,但我只要我家殷亦桀就好。

呃,鉴于实在是影响公共环境,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

那边还有小美女拿着相机对我们狂拍,哦sorry不是“我们”,而是“他们。”

铭风身边一个小弟神出鬼没的闪到人家身前,伸手,夺过相机......

“你们是ABCDE组合吗?比海报还帅。”

胎教?你已经有了4

小女生咬着手指,烟熏妆将眼睛搞得黑眼圈很大。

“是啊,原来是ABCDE!好酷啊!”

“ABCDE!”......呃,再一次见证传言——甚至都算不上传言——的厉害,不过有人听见而已,就惊叫起来,然后有人围拢过来,这下子更走不开了。

我很好奇,扭头四顾,也不知道ABCDE嘛玩意儿。

Sorry我一向孤陋寡闻,如今和这些人混一块除了投资就是收益、回收期、政府关系、黑道、枪支弹药......或者哪里搞开发,去弄块地盖楼卖钱。

唉......小姑娘们的生活啊,我算是远离了。

铭风挡住另外一个胆子很大冲过来准备跟他合影的女生说:

“我们是ET,都让一边去。谁敢拍照没收相机!你们两个,把手机拿过来!”

哦,什么时候手机也能拍照了?

铭风和手下几个人分工合作,将周围的人一个个盯上,拿人家相机,­干­嘛?

“ET?”我们几个都没搞明白,唯有老六身后一小伙回答,

“外星人。老大,我们帮忙吗?”

“你知道怎么帮吗?”老六问。

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让人家拍照,不过是个拍照嘛。

多少人还想让人家拍呢,哼哼,谈氏的人真是奇怪。

没收人家相机手机,搞不懂。

不过逛街的兴致彻底就破坏了,胡乱整了一通,唯恐几个人太惹眼,赶紧,溜。

慌不择路,差点儿奔到厕所去,商场的厕所也有趣,竟然建在安全通道也就是楼梯边上。

几个小伙又要护着我们撤退又要去开车,越搞越像某知名明星,周围回头的人也更多了,不乏女生女人以及女士ladies。

说实在的,我觉得更像偷了东西开溜的贼,比如刚才砸了人家的收音机。

哈,千万别说出去,商场的大老板玉壶冰竟然要夺路而逃,太搞笑了。

、、、

努力更新!

规模浩大

“现在的孩子太可怕了!”玉壶冰心有余悸,刚有人使劲找他签名,大概他长得比较亲民。

“代沟。”

我吐出两个字。

“你是觉得我们老了吗?什么意思?”殷亦桀脸­色­更酷了,感觉我得罪他似的。

“铭风你刚才­干­嘛呢?”我转移话题,不是我好奇,而是觉得铭风的举止实在可疑。

“现在的孩子照到什么都往往上贴,对我们影响不好,都要删掉。”

铭风好像还心有余悸,咬着嘴­唇­,严肃认真,仿佛是件天大的事情。

“是因为,你们的‘职业’?”我胡乱问问,不必当真啊。

混黑社会的,没必要将自己的照片贴的满大街都是,恨不得人人都认识“这位黑社会老大。”

想想也算有点儿道理。

“不是。我们平时也不允许。你们大概听说过,四哥和五小姐只要不愿意,别人绝对拍不到他们的照片,底片上绝对是一片光彩。”

铭风不知道是得意还是自责,说了一下,就又不说了,似乎确实不太愿意。

少有的露出暴躁的情绪,势压很大。

殷亦桀挑挑眉,没说话。

我也没说什么,反正都过去了,说也没用。

而且大家都是高兴要和我出去玩,自然不能怪东怪西。

不过,呵,这么一闹,我的感觉是好多了,好新鲜的感觉。

看来,我有时候挺适合当暴力分子,爱刺激呀。

......、、、......

下了飞机,一阵热浪迎面扑来,还是家里热。

妈妈已经被送回来,当初好像治好了在什么度假村还是疗养院疗养来着,我不太清楚。

反正现在是在军大,坐在车上的时候布莱恩和我说的。

玉壶冰等没要紧的都走了,当然,我妈还没这么高级别,需要这么多人一块去看他。

但事实上也差不了太多,殷亦桀闹着一定要来,布莱恩自认为一定要来……

不自觉的女婿儿子

布莱恩自认为一定要来,铭风是我

“保镖”没理由不来,鉴于如今的形势老六也跟上殷亦桀。

于是,­精­简再­精­简,最后还是弄出十几个人的庞大队伍,开了四五个车,走的实在没几个人。

我瞅了铭风一眼,笑道:

“不怕再被追星族黏上了?”

铭风挑了挑眉头,撅个嘴,没说啥,不过,显然还是心有余悸。

但也没办法,加上玉壶冰这一大群人出门气势是在太......啥也不说了,反正他们到哪都这样,呵。

三楼,妈妈在特护病房,我有点儿走不动,是电梯,电梯也有走不动的时候,站不太稳,大概是连日游玩太累了吧。

殷亦桀搂着我的腰,将我轻轻一带,半靠在他身上;左手握着我的手,难得的有些热,恩,估计是电梯没空调,闷的。

布莱恩亲自提着一堆东西,张了几次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也许什么都不用多说,来了就知道了。

唉,她是我妈妈呀,我的妈妈。

绞尽脑汁,努力的将我的妈妈与书上描绘的母亲形象靠拢,可惜费了半天的今儿还是无果。

但那又如何?殷亦桀说了,她终归是我妈妈,我应该孝顺。

“阿姨会做饭吗?”布莱恩忽然问了一句。

是啊,买了一堆的烹饪书,别都垫桌角了。

摇头,我不大清楚。

会吗?不会吗?都没有深刻的印象,我的脑子里记得最清楚的——相对最清楚,就是她带着各­色­各样的男子回家——家也不大,然后几乎就在我眼皮底下,开始研究身体并做着千篇一律的单调事情,就算偶尔有点新花样,也没任何可观赏­性­。

多半情况下我都在­奶­­奶­那里,我只知道­奶­­奶­做的饭一般,还算可口。

“等妈妈出院了我们做饭请妈妈吃吧。”

殷亦桀搂着我,软软的说一句。

我没理他,让他别来,非要来。

妈妈老了

害我满脑子都是当初他在医院时的清净,还有那个小小的电话本,看来得赶紧找机会将那电话本毁了去,不知道赵昀还留着没。

当初为了以防万一有用,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我和殷亦桀的关系发展的出乎预料,范氏的发展也出乎预料,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实在预料不到。

毁了它,殷亦桀就不知道我们家想害他的人不止我爸。

病房里,有个雇工在拖着地,见了我们愣了一下,然后在布莱恩带来的人示意之下,走了。

呃,很突然吧,妈妈就在那。

不过这种准备做上一年也未必有多少实际用处,还不如随着他们的脚步走来,然后就见到了,面对了。

病房不算小,殷亦桀扶着我到了妈妈床边,其他人都离得远一下,我顾不上了。

反正,好像就我最小,都是其他人照顾我。

床上,妈妈闭着眼睛,好像正在睡觉。

我眼睛有些花,也许是空气湿度太大的缘故,毕竟病房里摆了许多鲜花水果嘛,应该比别的空调屋子湿润一些。

不过,朦朦胧胧的,我看见了,相比于在法庭上妈妈比较简朴的穿着,现在,我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真的,如果单纯让我看一个相貌,我未必能确认。

当然,妈妈长得和我一模一样,不论怎样要我认不出来也挺难。

妈妈,十九岁生的我,那么今年应该是四十。

可是,你看,躺在床上,面­色­辉煌,皮肤满是皱纹,头发斑白,看着不像四十,而至少有五十,保养得好六十岁大概也比她光线一点。

常年使用劣质化妆品,常年做那种不纳税的工作,心力交瘁,她实在耗的差不多了。

也许我能理解一点:布莱恩说她对钱的渴望。

老人家怕死爱财没瞌睡,现在的她,实在有些“老”了。

不知不觉,我才长大,妈妈就已经老了,而且,还得了不治之症:|­乳­腺癌。

我听殷亦桀的话要孝顺

妈妈的眼窝深陷,早已不复当年的风采,左右两边脸上各写着一个大字,

“沧”,与

“桑。”

老了,不论过去有多少是是非非,也许真该放下了。

殷亦桀对家人长辈的孝顺,是否也正源于此呢?

呃,唉......不知道人家做女儿的来了都做什么,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坐了一会儿,妈妈还没醒来,真是奇怪,她什么时候这么嗜睡了?以前在家接客根本不能这样。

有客人自然忙,没客人­操­心也还是睡不着。

大家都很小声,我本想问问她的病是否会导致这样,想想还是算了。

妈妈一下子醒来,我反而不知道怎么面对。

就这样让我先适应一下,挺好。

妈妈脸上有淡淡的雀斑,大概许久没收拾了;薄薄的被子下,是依旧瘦削的身板。

四十岁正是发福的年纪,我不知道是该羡慕......哈,我终于明白了。

看着人家妈妈会说瘦一点身材好漂亮;犹如做妈妈的看到别人家女儿瘦一点漂亮。

可是妈妈瘦了女儿会担心;女儿瘦了妈妈也会担心,难道,这就是骨­肉­亲情?我说不上担心,可是,我害怕那是被病痛折磨的。

似乎曾想过如果没有这个妈妈也许就不会有人成天指着我鼻子骂我表子养的,可现在,我......虽然说不上深爱,但不想看不到她。

就这么简单,也许现在我还不是特别期待看着她甚至朝夕相处早晚请安;但我不想看不到她。

就算是宿敌,也希望她好好的活着。

殷亦桀按了按我的肩头,提起我的注意。

是的,有他陪着我,大概总比自己一个人面对可能会好一些。

好吧,我不再计较了。

稍稍转移注意力,打量一番,桌子上有个小冰箱,里面放着各种­精­致的食品,寻常人送来的都放外面。

呃,我很好奇,都有谁来看望妈妈……

我听殷亦桀的话要孝顺2

呃,我很好奇,都有谁来看望妈妈,或者说,妈妈竟然还能有这人缘?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鲜花都堆在离床较远的地方,大概是顾忌到鲜花对病人通常害处很大。

旁边有个独立卫生间,收拾的很­干­净。

窗外放了几盆万年青富贵竹之类的植物,并无花。

小小的阳台凉了些衣服。

整体说来这里环境不错,很不错,妈妈的高兴看来不假。

起来过去打开冰箱,大大的水蜜桃一看就知道我们果园摘的,新鲜水­嫩­香气扑鼻,恩,味道不错。

我拿了两个,妈妈一个我一个。

屋里有五六尊佛,竟然都闭口不言,好,就这样挺好。

洗了桃子出来,殷亦桀递给我一把水果刀。

我挑挑眉,殷亦桀也挑眉,我就知道了,他吃什么都要削皮,除非在家的时候。

好吧,就算医院的水可能不­干­净,我削皮......

“嗯......”床上一声低低的闷哼,很像大梦初醒。

也像地震的声音,震的我手一抖,桃子掉了,刀子差点儿削到手。

殷亦桀无比­精­准的一手握着我拿刀子的手,一手接住桃子,仿佛他事先想到会有这一幕。

呃,好吧,他一直都盯着我,仿佛我可能将刀子捅到谁身上一样。

被殷亦桀一打岔,再看床上,妈妈侧了侧身子,眼皮跳了几下,应该要醒了。

眼角余光所见,薄被下一条瘦瘦的长腿翻动,呃,我手挣脱出来,赶紧凑过去,将被子拉了拉,给她盖上。

屋里N个男人,看见我妈春光乍泄可不怎么好。

我不太确定妈妈底下穿的什么,但大夏天我可不指望她能全副武装。

再说了,我也不太确定她的生活习惯。

想啊,这世上有人­祼­睡;限于妈妈曾经的“职业”,她是否会对自己的身体还保持一份矜持,诸如此类我都不清楚,那自然是有备无患了,哪怕是多余。

我听殷亦桀的话要孝顺3

唉,多余的可能不是我的动作,而是我的想法,因为这样做的时候我已经拉好了,而且站在床边,唯恐她再一个翻身。

呃,对于妈妈睡觉的习惯我也不清楚,不知道她睡得老不老实。

唉,我实在是个非常失职的女儿,一问何止三不知呀,是啥都不知道。

粗重的鼻息传来,我扭头看了一下,叫一声:

“妈妈。”

呃,毫无预期的,丝毫不用做任何准备的,听起来自己叫得还比较顺口。

好吧,那就这样吧,说到底她是我妈妈,不论从形而上的角度做那么多辩证的解释,叫一声妈妈理所应当。

我这样迟疑一会儿,妈妈睁开眼睛,眼角的周围愈发的多,尝尝的睫毛,没有以前弄假睫毛的时候妖艳,但很好看。

唉,我觉得其实我妈先天条件挺不错的,实在搞不懂当年她总将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真的。

当年化那么重的眼影,有一回我还真以为她被男人打了,当然,她经常被男人打。

做这一行的SM挺多啊。

或许有一个词相对客观些:赚个钱都不容易。

“妈妈,休息好了吗?”我不知道哪里信手拈来的废话,胡乱凑数。

“恩......可人,你来了。”

妈妈眼睛聚焦在我脸上,颇像我刚才看她一样的打量我。

准确的来说除了法庭上我看见她一眼她未必认出我之外,理论上她已经有六年以上没见我了,除了可能­性­不大的做妈的在某个角落默默盯着我之外。

十五二十,经历了女大十八变这个年龄,变化应该挺大,既然妈妈想看,我让她看着。

(呃,十八变你管是十八岁还是形容变化之大超过十八样呢,形而上)妈妈的眼睛感觉比容貌年轻­精­神一些,虽然沧桑重重,但......

忽然,我在妈妈的眼里似乎发现了某种被定义为

“母爱”或者

“骨­肉­之情”的东西。

我听殷亦桀的话要孝顺4

妈妈伸出手——果然穿的是无袖T恤,底下就不用考虑了,妈妈犹豫一下,才终于握着我的手。

“妈......”我叫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呃,无话找话或者打破沉寂不是我的强项;相反,我更擅长忍耐和不说话,对着妈妈,我就想这么叫一声,多的就没有了。

呃......好像这样有点儿将气氛搞得蛮诡异的味道,仿佛我们在演绎什么母女情深?可能吗?我很怀疑。

妈妈拍拍我的手,似乎和我意见相同,半天说了一句:

“长大啦,就好。

以后再也不用担心。”

鼻子忽然酸了一下,这句话很客观,也跟白开水一样没营养;不过,妈妈说出来,还是......努力的眨一下眼睛,我说:

“你也累了,找个地方去休息吧,做点儿爱做的事情。

爸爸大概也要不了几年就出来了,你们一块,安安静静的过个小日子,我觉得挺好。”

本来想说退休和养老二个词的,临到嘴边还是被我换了。

呃,不得不说,跟着玉壶冰他们混得久了,这种小字眼还是稍稍懂得一些,感觉相对中­性­一些。

妈妈点了点头,挣扎一下,我小心扶着她坐起来,呃,虽然有些笨手笨脚,注意力也一直放在薄被子上,免得她走光;但总算妈妈还没手术,身体还行,行动蛮利索。

妈妈笑了笑,两个酒窝虽然满是皱纹,但甜蜜的幸福还是很明显,哪怕她笑的很浅很别扭。

呃,是啊,别扭,我们都感觉到一些别扭。

这个词儿真是太好了,很传神。

我虽然知道按理应该在这里,也确实来了,但就是觉得别扭;妈妈大概觉得女儿在身边应该高兴,毕竟多年未见了,但对我们的过去她还没全忘记,于是,就剩下别扭。

妈妈眼睛忽然扫到我身边,或者扫过一屋子的人,都说­干­那一行的成天跟人打交道,眼睛最利……

丈母娘看女婿

妈妈的眼里冒出一丝­精­光,让我觉得特别,刺眼,而非耀眼。

我愣了一下,毫不知觉的往边上挪了挪,将刚才因凑过去扶她起来产生的过近距离拉开。

妈妈眼皮跳了一下,显然感觉到了,不由得愣了一下,却不动声­色­的拍拍我的手,点头道:

“以前没好好照顾你,你一点都不记恨妈妈,还这么照顾妈妈,我知足了。

你爸现在还好,谈家四少爷说了,在牢里也打点好不让你爸吃一点亏。

看着你现在好了,妈总算放心了。”

好吧,话是这么说的,好就好,

“形势一片大好”,点点头,我没话说了。

扭头,看到殷亦桀不知何时找了个盘子慢慢将桃子削小块,拿叉子叉着,估计是闲极无聊打发时间呢。

我接过盘子放妈妈床头柜上,给她个叉子。

既然没手术又行动利索,不用我喂吧,我这样迟疑一下。

妈妈接过去吃了一片,道:

“这位是......殷少吧。”

我点头,相信妈妈的眼光肯定能认出来,殷亦桀吵着要来也一定不会想瞒着的。

不过妈妈的口气,怎么让我听着有点儿渗,难道是因为我坐在空调出风口?有可能。

殷亦桀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很寻常的动作,却有点儿­干­巴的像是宣示我的头归他所有的感觉。

我很恼他:有必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像是请示我妈批准我的婚姻大事吗?我的婚姻大事也不归我妈管。

不过为了避免打情骂俏的嫌疑,我只能­干­受着。

不料去......有点儿熟悉自然到极致的感觉,这种事情就是做不可控了,汗,希望我妈别想多了。

不过注定我要失望了,妈妈看着殷亦桀,看看我,眼神在我们身上溜来溜去,还真有点儿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意思。

不过很可惜,我看到了无聊,或许就是我一直担心的问题。

妈妈的眼里……

丈母娘看女婿2

妈妈的眼里,有种我似曾相识的感觉,或许,是爸爸眼里出现过。

“布莱恩也来了。”

我介绍一下,顺便打断妈妈眼里的星星。

“哦,恩少......多谢你了。”

妈妈脸上忽然堆满笑,完全是老妈子见到自家少爷的感觉。

不过这不能怪她,我不怪她。

因为布莱恩正是......那个曾奴役她的老大家的少爷。

“阿姨客气。

可人一直忙着很多事情,我­干­脆没告诉她。

这回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我觉得还是可人来比较合适,而且事情也差不多了。”

布莱恩摆出后生晚辈小外甥的态度,竟然很恭敬。

不过他一向自认妈妈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也没什么。

不过,手术需要我签字,我怎么不知道?让我签字做什么?是担心手术会有问题别人不愿负责吗?还是说要我预先做好心理准备?一路上怎么也没人告诉我?不便发作,但我确实觉得比较气恼,为什么他们总是做好一切然后我完善手续即可?又让我签字,想起来就心有余悸。

殷亦桀似乎发现了什么,搂着我腰拉着我后退,在他身边坐下。

房间两张床,另一张床估计是给照顾病人的人留的。

坐在床沿,妈妈视线已经扫过来,让我感觉如坐针毡,拜托妈妈能不能别这样?殷亦桀也能不能安神点儿,生怕全天下人不知道我们恩爱如漆似胶是吗?一举一动都不忘传达他的意思,哪怕相对温和一些。

妈妈显然比我老练得多,转回去看着布莱恩,说:

“没什么,当初我离家出走丢下可人,其实我应该没脸再见她了。

可人能原谅我,已经很满意了,真的很高兴。”

呃,这句话听着还,比较让人动容。

不过......注定我的高兴不会太久,殷亦桀发话了,说:

“可儿一向孝顺,如果不是事实所迫,她一定早就来了。

……

妈妈的新要求

那天听到您生病,着急的发狂。”

有吗?能不能别这样曲解人意?我低头,吃桃,最好能立刻逃走我就阿弥陀佛了。

妈妈愣住了,不知道是愣在我竟然如此

“孝顺”上,还是愣着殷亦桀的行为方式与说话方式。

当然,殷亦桀的话本身并没什么营养。

我继续低头,懒得研究妈妈的眼神及可能的原因。

不过妈妈很快打破了我的静默,说:

“傻孩子,人谁没个三灾八难的,一点儿病痛没关系。

听说,国外什么都能治好,以前有人眼睛瞎了都出国治好了。”

呃,嘛意思?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原本就打盹的和原本在洗耳恭听努力做个合格探望者的,都冷下来,呼吸略略重了几分,将空气衬得愈发压抑。

老旧的空调嗡嗡直叫,不是嘎啦一声,吓人一跳,让人以为要破掉了;结果等了半天,它还在嗡嗡嗡的叫着。

过了好一会儿,妈妈首先打破沉寂,说:

“昨天在走廊里经过,人家说国内手术成功了只能活五到八年,而且成功率只有八成;国外手术都能成功,做完至少能活十五年以上。

我身上还有别的病,就怕手术做不成功,将来有个孩子都没人给你带,保姆总没有自己带好。”

“你会带孩子吗?”我问。

所有人都抬起头,无数道视线唰的­射­向我,探究的好奇的责备的,仿佛要将我­射­穿。

但那又如何?她自己的孩子是怎么带的?她凭什么要求出国去做手术?

布莱恩瞪了我一眼,很怒,又赶紧安慰我妈:

“阿姨,您这个还是早期,连中期都算不上,手术一定会成功的,我可以保证。

你大可放心。

等联系安排好出国反而错过最佳的手术时间。”

呃,早期中期,是不是还有个晚期?我外行啊,早知道这样我还急个什么劲儿?从理论上说人体都有癌细胞、、

妈妈的新要求2

所谓的得癌症不过是因为某些原因日积月累导致将某些癌细胞激活而已。

早起我是不是能理解为肿瘤一类的,良­性­?看着布莱恩,妈的还瞪我,早为什么不给我说清楚?回头看怎么收拾你!哼!

妈妈好像也愣了,或者只是考虑布莱恩的问题,不过很快,没等我Сhā嘴,她就说了:

“可是这是癌症啊,|­乳­腺癌,听说死的人很多。

不能根治......”

怒了我!布莱恩说的够清楚了,对她也够重视,为什么就不听呢,打断她的话头,我说:

“布莱恩他们给你找了国内最好的专家,专家团会诊,手术完了后给你找个环境好的地方疗养,什么事儿都不用做,我养你!还要怎么样?五到八年为什么会扩散?我给你买了一堆养生的书,没事儿连自己的命都看不好吗?我看就算小城市市长老妈病了都没这么优待的条件!”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恨之!欲求不满,小心将自己撑死!她都哪里听来的要出国治病?她又哪里看出来她需要而且

“应该”出国了?她什么资格啊?咬着嘴­唇­,我恨不能摔门而出,要不说我妈我......殷亦桀脸­色­也变了,捏着我的手,准备说啥。

我狠狠的秒了他一眼,敢给我乱说我回去跟你算账!都什么事儿,将我妈也惯成这样,有趣吗?为了将我套住?

殷亦桀忍了半天,挑挑眉头没开口。

布莱恩也没开口,还真是奇怪。

我转过去看着我妈,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不在其位你永远想象不到别人的思维想象力有多丰富,呃,看我妈一脸的不服气、不是盯着殷亦桀看,你就能猜到。

哼,费了我老半天劲儿好心好气的来,真是!

我妈忍了忍,还是义正词严的开口了:

“我也不想生病啊,你以为我想啊。

要不是一身的病我­干­嘛怕死?既然国内做个手术都这么麻烦……

妈妈的新要求3

既然国内做个手术都这么麻烦,那还不如出国做去。

三公主,以前说,出国一趟不会很贵,顶多几百万。

她以前还说......给我们一家二百万移民......”

靠!我吐血!不带着没刺激我的吧?我妈也想将我卖给范彡彡?二百万?火了!挣脱殷亦桀的爪子,我说:

“你很想出国是吗?你凭什么?你很大功劳吗,现在是一级功勋?还是你觉得自己养了个非常不错的女儿,你现在是光荣家属?你做了什么,就要求布莱恩做这做那;他自己手头一堆的事儿忙不过来。

我又有什么本事,花得起钱供你出国?布莱恩找人帮忙联系医生已经费了好大的劲儿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呢?予取予求,以前有对人的好也贱了!”

我有撞墙的冲动,我妈爱财可以,他们的解释我认账;怕死可以,人谁不怕死。

可是现在,为了二百万,为了看病,都吵得啥?她还当自己王娡的妈呢,要求册封平原君?那也得等我生下刘彻坐稳了皇位。

只怕她没这个眼光让自己女儿休了金王孙改嫁太子刘启,也不知道谁是刘启,她还得找个算命的再去好好算算。

殷亦桀刘彻发威了,竟然不顾我示意的发威:

“你怎么可以这么跟妈妈说话呢?你本来就赚钱了,孝顺妈妈是应该的,二百万不算很多,你­干­嘛这么小气?你嫌弃自己妈妈,难道不是在嫌弃自己?自我否认的人,难道想让人家肯定?”

呃,他让我给我妈钱?没有限度的给?还是想显摆一下这个

“女婿”有多宽?我还没反驳,我妈如蒙大赦,连连点头,说:

“可人,你还没过门,妈给你要点嫁妆也是应该的呀。

如果,要在国内做手术也可以,反正都安排好了;那以后,你就给我二百万在国外买套房子吧......”

靠!

还真当自己太后了啊,说得这么轻巧!

妈妈的新要求4

“你就是想出国是吗?国外比中国好,什么都比中国好,手术好住的也好。

瞧不起中国就是瞧不起自己的出身,就是自我否认。

你瞧不起中国为什么不去漂白,为什么还花中国人赚的钱,你用的不是RMB吗?我是中国人,麻烦你以后离我远点儿。

讨嫁妆讨彩礼是吗?麻烦你眼睛瞪大一点,看清楚该问谁讨。

我跟他八字还么一撇,靠不住。

我没钱,你以前对什么人好过要去讨情你只管去,我没看见,也别找我还。

谁爱给你只管给,大家都比我大方,这世上有的是闲极无聊的有钱人爱做慈善,你去找呀。”

火大了,我都没跟殷亦桀这么大火过,火烧眉毛快将我烧着了;当然也有一半是为殷亦桀。

妈的这事儿他参合啥,他不来我妈会这么丢人?丢人死了!

等等,我妈也大声......惊讶道:

“你会没钱?殷少这么几年没给你钱?”后面还有若­干­句,我没听清,底线彻底崩溃,脑袋嗡嗡响,我说了半天我妈就抓住这一句,大概的从头到尾她脑袋里就打着这么一个主意:我

“跟了”殷亦桀这么多年,他怎么会不给我钱?

使劲甩开殷亦桀,我怒吼:

“你女儿没你这么出息,见谁就问谁要钱!现在开始教育晚了!”头也不回,我走,门口的都给我滚开,滚!TMD是谁让我来看她的,都说了个啥。

人家唾弃我说闲话,我妈竟然还来这么一句,当着我的面直接说,理所当然,是吗?我还不知道自己原来已经

“名副其实”了,什么样的妈生什么样的女儿?!

靠!我去死!我或许早就该死了!

从来没这么大声吵过架,我还以为自己只会三句不和悄不吭声的拿起刀子就捅人,原来是没被气到爆!

爆!

挡我者死,爆了他!

楼道里刚巧一大夫过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瑟瑟的看着我……

殷亦桀和我吵翻了

大夫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貌似等着我签字之类的,去!

谁给她签!

不信我不签她就做不了,这么多年没有我她都过来了,哼!

“沓沓沓......”身后犹如快速追过来。

哼!怕你?追又怎么样?我继续朝前走……

“妆可人!你这样做很过分知不知道?竟然跟妈妈吵翻,你让我很失望!就算妈妈有什么不当的地方,那也是因为她现在生病。

生病的时候人的情绪会焦躁一些,她现在的状况也不是特别好,才经历波折,等稳定一段时间就好了。

去给妈妈道歉!”殷亦桀边说边将我推倒楼梯间拐角,来往的人都远远的避开,可见他冷酷的样子有多怕人。

哼,别人怕我不怕!我看着他,淡淡的,冷冷的,他想拉我的手,我使劲甩开,问:

“说完了?那该轮到我了。

我重申一遍:那是我妈,不是你妈!跟你没关系,你往上数十八代也扯不上一点儿关系。

你要讨好的人在病房里,不知这儿,你搞错了,拜托你搞清楚一点行不行?

哈!你是个孝顺的儿子,你妈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要天上月亮你都给摘。

‘孝,德之本也。’

我不孝,那就是无德。

我无德,让你失望,对不起你。

我还是个不自重的人,因为嫌弃自己的妈妈,就是嫌弃自己,我是个连自己都看不起的人,是吗?我人品很差,拜托你离我远点儿,免得玷污了你好名声。

我妈连祖坟都看不起,连自己的生养之地都嫌弃;她生下来的人肯定更差,你看走眼了,没发现吗?

你对她好啊,你品德高尚啊,去啊,去孝顺她,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去给她钱,送她出国,反正你钱多得很。

没准儿她还能生个女儿卖给你,你很希望不是吗?

你会给她聘金,给她想要的一切,你去给呀,来找我做什么?

不会没搞清楚你是你我是我吧?

殷亦桀和我吵翻了2

你不会是高尚到对世上任何不孝子都要指手画脚一番吧?哼!看着认识一场的份儿上,免费送你两个字:‘愚孝’!”

转身,我走!什么乱七八糟的!乌烟瘴气,这鬼地方,真是后悔来这一趟。

殷亦桀好像石化在那里了,那更好,关我什么事?走楼梯就走楼梯,总共才三层......不过还没走完半层,殷亦桀回过神来了,猛冲下来将我推到墙上,怒气冲冲的问:

“你又去哪里?”

好好笑,我看着他,很认真的说:

“不归你管。

我不是好人,你也不是圣人。

我做的事情不论对错我自己负责;你的观点也并非都对。

我走我的,你忙你的,挺好,落个清净。”

想拦住我吗?没听说过一心想走的人有谁能拦得住!我侧身,冷冷的推开他。

不肯,那我再说的更清楚一点:

“你喜欢来,那你就去看她。

你不来她大概还不会想到爬到我头上拉屎。

好得很,果然是乘龙快婿,又多金又善良,她真得感谢自己的肚子。

你呢,也如愿以偿了,还想做什么?管我吗?你不觉得自己管太多了?”

一肚子鸟气,气死我了,哼!我的世界永远有这些­精­彩的戏码,谁爱看戏来啊!谁想凑热闹的也只管来Сhā一脚,连我妈也蹦跶的热闹,真是稀罕,看的我这个旁人都动心了。

沿着墙我挤出来,继续下楼,我走我的,要不然我保不准会杀人!

殷亦桀站在背后,没动,忽然喃喃自语: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走,你到底要怎么样?”

停下一步,我说:

“不怎么样,作为喜欢的,做妆可人,而不是殷亦桀包养的小女人。”

心有些痛,我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错了,

明明他爱我,绝对不想人家那种简单的包养与­肉­欲;

明明我也爱他,不是羡慕他有钱有势,就是爱着他。

可为什么……

殷亦桀和我吵翻了3

为什么,总要给我们出这么多难题?在爱与自我之间,只怕,我真的无法妥协;最后,大概只能这样。

殷亦桀愣了许久,自言自语又痛彻心扉: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爱你,不是包养。

为什么?你总要为这些该死的无聊跟我事情吵架?公司有什么要紧,你妈妈......”

什么为什么?我妈又如何?我继续下楼,再让他们这么搅扰下去,我会崩溃的。

对不起,也许人应该有点儿竹子的­性­格,能屈能伸,可惜我做不到,我无能。

“可儿!......你想就这样离开我吗?上次就是这样......”殷亦桀跑下几阶,站在我身后问。

“那......总得让我先离开吧,我受不了。”

想了想,我还是留了些余地,毕竟,还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吧,又何必将话说得太满。

殷亦桀似乎顿了一下,忽然问:

“你匆匆忙忙走,什么都没拿......等我一下......”

我指指头,懒得跟他纠缠,我说:

“不用了。”

殷亦桀一愣,说:

“没钱怎么能行......”

真是个啰嗦的男人,我说:

“我可以去打劫。

你不是一直管着我吗,一定会来保我的,对吧?”

再也不停,我举步往外走去。

炎热的夏天,一切都显得很High,一切都在躁动......

出了医院侧门,脑子里嗡嗡嗡的声音终于远了,站在路边高大的法国梧桐下,吹着闷热的风,我在想,该怎么做。

那里头我可是实在呆不下去了,殷亦桀的

“孝”我也实在受不了。

那么走出来就是正确的。

、、、、、、

今天有十六更哦

啊,最近有亲总说看不懂啊。我觉得,爱人之间需要磨合啊,尤其是背景很不相同的两人,不需要磨合而且很不容易磨合吗?

还有哦,明明很勤快吧,新文旧文都不耽搁,谢谢大家支持哦,群么个~~~

离开殷亦桀

走出来就是正确的。

但接下来,­干­什么呢?

那里的人,我可没办法真就这样不理,唉......好吧,就像自己说的,我总的先离开吧。

摸摸兜里,万幸殷亦桀不知道什么品位,给我挑的衣服似乎总会有兜,而且,还真揣了几块零钱。

好像是在机场看见巧克力我又要给我妈买,完了匆忙走的时候就将零钱揣兜里了。

他们都喜欢刷卡,有钱人啊;我呢,对卡的概念实在有限,就连花钱的时候都很少,自然了。

顺便的给我留了点儿面子。

没钱实在是很无奈的事情,是吧。

那边来一公车,上吧,难不成在这儿等着一会儿有人来请我?可别是让人家说成欲擒故纵之类的俗套戏码,我反正是想先离开清静清静,那就走呗。

下车下的同样无厘头,反正见一处绿树成荫,应该能凉快一些,我就下来了。

唉,不得不说,经过这几年的养尊处优,我的适应能力再一次退化,估计再不扑腾扑腾练练翅膀,我就该成家­鸡­了。

公车很挤;臭味熏天,不止是汗臭,还有体味儿,说简单点就是腋臭或者狐臭,还有不知道哪里来的尿­骚­味儿,光脚穿凉鞋那霉味儿;热;打电话的大声说话的吃东西的......

我说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结,反正,愈发觉得有必要开些直快客车,将那些层次稍稍拉开。

呃,当然,拉开社会层次的不会是我的客车,而是私车,两极分化,让少部分人拥有轿车,大部分人挤更少的路更少的公车。

不过可以想见,我的思路会成为众矢之的。有钱人不想失去优越­性­与特权,穷人不想被区别对待甚至低人一等;最终结果,是我吃力不讨好。

这么想想,或许,殷亦桀的想法很有些道理,因为他面前有个最大的障碍:既得利益。

帕累托最优太过理想,更多的情况是……

外遇

帕累托最优太过理想,更多的情况是:一方受损至少是暂时的,另一方获益但并非现金所得。

呃,我这么说,是想说明,哪怕是想做一点点儿事情,就会遇到多大的阻力。

眼前利益受损总是会极其最大的反抗情绪,哪怕将来补偿的可能­性­再大,毕竟将来具有不确定­性­,如果将不确定­性­计算为折现率——折现率,一个很有用的词汇,然后将来的一百万可能就和现在一百块等同了,其重要程度也可想而知。

而第二个问题,对于普通受众而言,若是到手的并非现金,而是比如社会环境的改善、出门更方便、空气质量改善等等之类的,那就没有多少吸引力,至少吸引力会大打折扣。

如果,你还需要大家配合去实施,那就等着吧。

这个问题,我们不且不说拆迁了,那个比较难说。

撇开经济学上的现金补贴和实物补贴对效益的提高差异不提,曾有人给边远地区发放优良经济树种,或者说经济作物,市场前景非常好。

但是当地人不­干­了,如果有钱了他们就吃不到补助款,就得自己­干­活。

同样一百块,坐着白拿肯定比流血流汗赚来要轻松的多。

于是乎,当地人将树苗卖给专门搞这个的,比如我们公司这种;然后继续问政府要钱。

社会主义社会啊,不能让穷苦百姓吃不饱,但是补贴的米面有他们又能悄不吭声卖掉......

“嘭!”呃,揉揉胸侧,没被袭吧?站定,抬头,好高大一个男生,撞我做什么?

“诶?你是......”男生指着我,眼睛亮了一下,喜得眉开眼笑但脸上就是看不出来,真古怪。

哼,边走路边神游,一路都想得什么乱七八糟,跟我有啥关系呀。

但那是我的事儿,大路上你不会让着我点儿啊?

怒视:张亚龙,你死定了!

没听说过别撞人枪口上吗?我才心情不好呢!

外遇2

哼哼,嘴角扯出个笑容,不过我自觉二成是打招呼八成是不爽。

“哈,真的是你,好久不见。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想事儿呢,正好见你......”张亚龙说不好意思和他忽然见我一样,都仅限于眼神闪烁,脸上并无太多的表情。

“好久不见。”

我胡乱应一句,反正撞人我也有份,那种无理取闹的事儿我还真没­干­过。

前二天所受的教育,最终的结论是:必须得有人罩着,否则,会很惨。

为了一个收音机三百来块钱,那二个小子差点儿被强悍的保安扔公安局去,回来嘀咕半天,不甘心的替罪羊。

“啊!正好,我正愁找不到人,你来给我帮个忙吧。”

张亚龙竟然无视我的敌意和神思,自顾自又得意起来,仿佛大路上捡到彩票还中了大奖,可惜他不会兴高采烈,要不然效果更好。

我皱眉,没搞懂,对这个男生也很奇怪:他不会像笑面人一样吧,始终就这种表情;还是说他始终戴着面具,比殷亦桀的面具还酷;又或是,另有隐衷?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也会好奇,幸而并不强烈,管他呢。

“走吧,我请客,一会儿跟你说。”

张亚龙好像看出来我并未拒绝,还是笃定我不会拒绝。

不过,快一点了我还没吃饭,一大早赶飞机那上面也就是个简餐,刚才又气了一场啥也没吃,我是该吃点儿东西了。

请客就请客,这年头不就喜欢这样请来请去吗。

当然小时候也会这样,人家谁谁请客,偶尔会有好心人将我拉上,反正是加碗加筷的事儿。

只要别让我请客就行。

“到底什么事儿。”

一个比较热闹的饭店,湘菜馆;一个相对靠边的位置,环境不错。

张亚龙推让一会,然后很东道的点了菜,便热情的给我解释:

“我老爸好容易请来个教授,老外,但时间差了……

外遇3

今天晚上开讲座,但我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同声翻译,我们都是半吊子水平,勉强能听懂,可不敢献丑。”

呃,讲座,我之前可听过几次,感觉挺不错的。

但是这个......他老爸是张一管,我之前一直惦记着跟张一管取取经;现在人家有求于我,是不是个好机会?

我可不想让人家再当成被包养的无用小女人,如果能有点儿长处再开口,是不是能站在比较平等的位置,一个我比较喜欢比较适合的位置?

老外的讲座......

电视上我见过,现场还没机会呢,这两个条件太诱人了。

不过我好像忘了点儿什么,一会儿再说吧,高兴,我问:

“令尊是讲管理的,我不是很熟啊,有些专业的词汇......而且,这会儿了你们学校还没放假?讲座有人听?”

张亚龙皱眉,努嘴,叹道:

“词汇没问题,我这里有PPT,下午看一下就行,相信凭你的水平绝对没问题。

学校里还有很多人,暑假好多人不回家的,留在这里做实验或者打工找社会实践什么的,还有准备考研的,其实比平时人少不了多少。

那个教授很难请啊,终于来了,我爸他们系英语好的老师又都走了,或者没空。

我爸就给我布置任务,要不然要我上。

妈呀,我哪点儿水平,还不够丢人的。

今儿运气真好,真是天意!”

天意,上天啥意思?­干­!

人家让我喝酒我喝饮料,呃,这个饮料实在没有我自己生产的味道好,纯粹的糖汁,好吧,社会实践,我也很需要。

毛毛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所以......管他呢,谁知道是替谁­操­的心,但多留个心眼儿总没错吧。

胡乱吃了点儿小菜先垫个肚子,我说:

“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没那么好,虽然能听懂,能说;但可也是半吊子水平啊。

外遇4

你最好再找找,看有没有专业的,水平高的。

我可以去......帮你盯着。

实在不行了,大概,能充个数。

到时候可别怪我骗饭吃在先。”

额滴神啊,这一套一套的虚话,怎么也能从我嘴里吐出来呢?近墨者黑,绝对的。

再跟那帮子人混下去,如果脑子不太笨的话,立场不够坚定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那个先且不论,现在先说眼前的。

这个可是同声翻译啊,妈呀,同声翻译,我能搞定?

太抬举我自己了吧?

稀里糊涂的我就跟人家来吃饭了,啥时候学的这毛病?

不过张亚龙并不觉得,他老人家很热情的给我添水布菜,说:

“早就说请你吃饭了,这个本来就不一回事。

那啥,你也别谦虚了,你的英语水平我可知道,可是我听过最好的。

不过后来一直找不到你,嗨,藏得可真深。

嗯,我爸还有几个研究生,简单的他们也知道,给你加油,相信你一定行。

回头给我教教,你怎么学的?”

呃,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还要不要继续......矜持?推辞?

其实也没所谓了,大不了去看看,顺便当自己听讲座。

再说了,布莱恩在我身边没事就跟我show;如果不是我实在觉得老县城和唐山离的有点远陶叔和桀桀听不懂,没准儿我们能一天到晚的练。

所以,至少没什么好怕的吧。

点头,我说:

“有高人在那就好,我给他们打下手吧。”

开玩乐,人家研究生博士,我跟人家争什么高下,难不成

“老子天下第一”?喝醉了我也不会这么想,不我强悍的人多了去了。

而且,脑子里一瞬间转过来的念头:如果以后要跟张一管打交道,大概还不能得罪他手下。

教授们很喜欢让徒弟做个什么,故而得了个“老板”的雅号、、、

外遇5

县官不如现管,我得罪他徒弟,以后怎么弄。

唉,唉......唉!真是,不走出来不知道难处,样样都得注意啊,与人相处,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是事半功倍还是事倍功半,很多时候就在于这么微妙的关系。

比如,我公司里明明我的主张很好,但就是麻烦重重,举步维艰,还让殷亦桀怒叱;可见得我多么......也是,我向来不怎么会与人相处,但是,现在却没有太多的选择余地,我只好多看多学了。

当年在饭馆洗完被人家排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当然我也不能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太低,这个......

啊啊啊!真痛苦!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不一定能做好啊。

愁!人­精­级别实在,是个无比艰巨的考验。

唉,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殷亦桀能好好给我指点一二,也许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但是,没有他我相信自己也能摸索出来!难不成没他我就不活了?

唉,殷亦桀,总是那样,我找不着他的步调,找到的部分,我总是不大喜欢。

不过,看看张亚龙,估计,他知道又该生气发火了,他最不喜欢我和别的男生一块儿,呵。

似乎在他眼里男女在一块,就一定有­奸­情。

向我们这种在外头遇见,或许就是

“外遇”了,哈!外遇!我很期待某人勃然大怒发脾气,一定相当­精­彩!

悍不畏死啊我,怕什么,他又不能吃了我。

张亚龙客气的点了一大桌,说:

“你今天怎么一个人来学校,有什么事儿吗?”

呃,回过神来,我又晕了。

学校?哦,是哦,这里是学校,我胡乱就跑学校来了,呵,真是心有灵犀狗屁不通。

别管用词不当的问题。

恩,为什么呢,我想想:

“呃,我下学期想来上学,所以来看看......他们都很忙,最近事儿特别多......

外遇6

他们都很忙,最近事儿特别多......就我放假了,下岗。”

张亚龙看看我,看看菜,显然没搞懂。

这也不能怪他,只能怪我。

我的经历,说起来是不是特别复杂,人家听不懂也在常理之中。

我正待敷衍几句,他说了:

“你不是我们学校的?不过看你很小啊,已经工作了?但是你学习特别好......”

某可怜的男生很郁闷,似乎我犯了个天大的错误,因为我

“很小”就又是工作又是学习,工作不错学习不赖,是吗?可怜的孩子,我还没说,我做的啥工作;也没说,我还写了个游戏现在已经赚了上亿——是人家赚但那是我写的呀,我又没说错;呃,好吧,我自己也赚了几百万,不少了,我相信不少了。

这个,那啥,我

“很小”吗?没发觉呢。

想了想,为了以后,我说:

“我也很想上学啊,但是当年没考......总之经历错综复杂曲折离奇,后来在家自学,不过胡乱学了点儿,绝对算不上好啦,您过奖。

呃,胡乱工作了几个月,眼看就要被开除了;下学期我正好上学,到时候还请多帮忙。”

帮忙联系他老爹,算吧?

男生八卦的比较少,张亚龙大手一挥,说:

“在家自学能学那么好的,还真是少见,等你愿意开口了再说吧。

帮忙没问题,只要能力范围之内的,但说无妨。

诶......不对,上次你不是还跟你师姐一块听我爸的课吗?你不是研究生?”

呃,我刚说他不爱八卦,但问题可真不少,我说:

“不是研究生就不能叫师姐吗?他们......我是人家介绍来的,冯教授,反正就这么介绍的。

还有几个师兄......”朱晚成就算了,给我上了很多反面教材,很多,也不全是;倒是龚良翼师兄,实在是帮了大忙,现在正帮布莱恩弄剩下的事儿,还有雍和。

外遇7

呵,说句公道话,我们算是相互得益,也不错。

张亚龙大概真的觉得我很复杂,于是,就不再问了。

我原本想问问他老爸的事情,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一见面就问,而且还是在人家有求于我的时候,感觉好像我­干­啥一样。

吃晚饭出来,我们就到了学校办公楼。

啊,果然我就在学校附近下的车;啊啊,学校里人真不少……

我打定主意一定要来学习;啊啊啊,空调,我的妈咪耶!这地方怎么这么善解人意呢?

空调,柜机,太舒服了!

要知道我出来的时候可是大中午啊,六月底的天气,我能舒服吗?

“先歇会儿吧,我爸办公室在楼上。”

张亚龙递给我一碗冰淇淋,自己也啃了个雪糕。

呃,说实在的,大街上总见人家吃这玩意儿,以前在学校也成天见人吃,可惜,我没有过这经历......说实在的,甜甜的,爽爽的......好有小女生甜蜜的幸福!

一转眼,我好像已经过了那个年龄,记忆里的雪糕和冰淇淋,也总是停留在人家手上和舌尖。

说实话,有些羡慕,大概就像人家羡慕我坐着轿车上学一样;但是,我真的留恋和喜欢这种简单的幸福。

五块钱买碗冰淇淋,慢慢的挖着,一点点融化在心里,真的很甜。

忍不住看了张亚龙一眼,我自己也不知道啥感觉,当然,他也没露出啥意思。

或许,只是很懂得体贴的男生很绅士的礼貌而已,毕竟大热天嘛。

唉......为毛,俺家的男人就知道喝酒,让我喝牛­奶­和果汁,就不知道这个呢?没有吃过冰淇淋的女生,真的幸福吗?

也......不是说我贱,一套房子不抵一碗冰淇淋,或者三千万美金外加几十亿VS一碗冰淇淋;而是这种感觉......

再说了,冰淇淋吃到我嘴里,化在我心里,那房子,我又不能吃不能穿,还有好几套在哪我可都不知道,跟我的感情实在有限。

外遇8

感慨啊!要那么多钱却啥都没吃过没享受过,我要他做什么?这大概就是“一碗冰淇淋的感悟”,让我深刻的明白:代沟。

办公室挺大,哦,对不起,这个貌似实验室,但是,搞管理的人要实验室做什么?真是个古怪的问题。

我看就和寻常的办公室差不多,或者说,更像个机房,呵。

想了想,我还记得张亚龙刚才跟我说的话,啥意思?我没明白,问问:

“呃,您是让我在这里看东西呢,还是说......您有事儿要去跟令尊汇报?”唉,我真弱智的可以,感觉走投无路遇到好心的农夫,人家将我一收养,我就不知道离了他还能做什么了。

张亚龙貌似笑了一下,比较难辨认,但不表明他不会笑——呃,他是正常人,不过酷一些而已,怎么能说人家不会笑呢?他说:

“我爸去接人了,一会儿他回来我们就上去。

呃,现在上去也行,我有钥匙。

你说话很奇怪,为什么总‘令尊’‘令尊’的叫?”

呃,汗了,听半天我也没听出他话里隐晦的意思,好像比殷亦桀他们的哑语还难懂。

妈妈呀,为什么这世上这么多人喜欢打哑语呢?一个比一个装的深奥。

或许人家只是给我介绍吧,是我想多了?

唉,不得不说,我社会经验、与人打交道的经验,实在空白的可以。

而跟殷亦桀他们在一起,那都是听任摆布,感觉完全不同......

恩,对的,我一定要自己摸索学习,不能再让他们想当然的支使了。

也许有人说我不需要这种相处方式,只要会他们那种就行;但我不觉得,不论将来主要是那种方式更多,但我觉得第一手最感­性­的认识绝对重要。

唉,我现在快成研究生了,什么都带着目的研究优劣得失理­性­分析,真头疼。

还是冰淇淋好,美滋美味清爽甜蜜,我吃,勺子探入舌尖,抿一口……嗯……

外遇9

真是失败啊,活了那么多年,那么有钱,和那么有钱的人在一起,竟然错过路边这么低廉的美食,绝对的暴殄天物。

吃完,张亚龙竟然变戏法似的又给我掏出一盒,说:

“你好像挺爱吃的。”

呃,这个,我怎么说?低头认罪,我说:

“谢谢。”

他打开二台电脑,说:

“我老爸有毛病,放着那么多学生不用,成天让我给他打杂,我宁愿去勤工俭学,落得个清净。

偏我老妈还护着我爸,威胁我......一会儿还得给他打印装订十来分讲义,晚上还有几个老师要来,听说这个教授在国际上还蛮有名的。”

呃,抱怨,好好玩,我不知道该如何Сhā话,毕竟,这些都离我太遥远了。

不过我还是老实的接了一句,纯当捧哏:

“你爸那是望子成龙,做儿子的就没几个有良心领情。”

除了我们家那个“孝子”,

哼,孝顺的可以,连我妈都孝顺,很让人感动啊,哈!不知道他又是如何孝顺他老妈的,我很期待……

张亚龙不以为然,使劲示意我让一遍,他好输入密码登机。

唉,学校啊,真是不一样。

想前几天和玉壶冰见那些承建商什么的,他们可都巴不得离我越近越好,怎么说都是块­肉­。

现在呢,我是不知道,那人家可没在意,保持二尺以上的距离,真尖头曼。

“你爸鼎鼎大名的第一管,你为什么没子承父业呢?”我很八卦的冒出一句,就算是应酬吧。

“什么第一管,那都是院里吹的,好招生呢。

偶尔运气好将一个ST摘了帽还连续好几年利润翻番。

后来又搞了个PT重组,效果没以前好,但还可以,最后就落下这么个名声。

要我说,那纯粹是运气。

你不知道,国家政策导向比什么都重要,我爸几个学生在部委,还有同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最清楚。”

外遇10

张亚龙开始给我找东西,不过说话一点不耽误,大概是对老爹成见较深,说起来很狠的,边说还边黑脸。

我有些好奇,当然国际国内政治经济形势是很重要,但是,张亚龙这么

“内幕”的事儿和我说,这个,我还是很开了眼界。

想了想,我说:

“那也是本事。

第一他抓得住重点,第二他有那个人脉。

多少人也想啊,还总觉得别人可轻松容易,那也羡慕不来。”

张亚龙哼哧哼哧,不以为然,说:

“企业管理就得实实在在的企业管理,那才是真本事。

好容易我上了电信,还让我爸给拽回来选修,痛苦死我了。

你不知道,我都基本内定保研了,我爸非要我考他的研究生,烦了我直接找工作去!”

哦,哥们强啊!老爸老妈强,儿子更强,这才像一家人么。

我说:

“真羡慕你,幸福死了。

爸妈都是大学教授,知名教授。

顺顺利利的上名牌大学,上研究生。

也能自己找工作,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知足吧你。

我觉得你爸也是好意,将压箱底的都传授给你;如果你能将管理作为自己的特长,那将来做别的事情也不一样。

技术员可不能出人头地,最终还是要管理。”

张亚龙气恼的瞪了我一眼,说:

“我爸也这么说的,说在中国不管哪一项突出,最后都离不了管理人员的位置。

就算歌唱得好也能当领导,球打得好也能当领导,要不然就没修到家。

搞技术的最后是为了自己开公司,赚钱......”

他没再啰嗦下去,不过我发现他也够烦的了。

今儿什么天气,为什么总有这么多烦人的事儿?

幸福的人都一样,事事顺心;不行的人么,那就是想啥啥不顺,连路上撞见个人也大不顺。

我说:

“算了,青春叛逆期……

外遇11

我说:“算了,青春叛逆期,你还没长大,不知道大人的苦衷。

搞管理也挺好的,我还想向令尊请教呢。

呃......令尊就是令尊,叫张教授多生分。

你在学校不会就叫张教授吧?”

张亚龙挑挑眉头,将PPT打开,还有影印的资料给我,说:

“谁没事成天叫他,我又不是女生。

就算叫也是‘老师’吧,谁没事叫‘教授’啊,你土里蹦出来的?我爸四处搜罗好的研究生,你有兴趣可以找他。

我爸不太喜欢那些就知道死读书一路考上来的学生,也不喜欢一点儿天赋和眼光都没有的。

搞管理是门艺术,需要天赋,他老掉牙的话。”

好吧好吧,我再说他估计要暴走了,显然他的承受能力比我强。

我也不是来说服他接受他老爸观点的。

看PPT,没一会儿,几个人进来,似乎才是张一管带的研究生,这间就是他专享的实验室。

简单打个招呼,我尽量装的平淡内敛一些,低调,低调。

“你叫什么?”博士同学眼睛挺小,不像布莱恩那种,­精­神;而是典型的学究。

“你可以叫我Karen。”

本想低调的,结果人家的态度比较冲,问题也麻烦,

“妆可人”三个字说实话我觉得还是别出现比较好,

“名声”实在太大了。

“Karen,学什么的?华侨?”博士同学好像今儿心气也不太好,我不太觉得完全是因为我。

“不是侨胞。原产地就这儿。”

我觉得个人隐私么,不说自然有我的道理,难道博士都这么厉害?也有可能,要不PHD那么受人景仰呢。

也不知道这无端的战火怎么烧起来的,看来和平的希望渺茫,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自保,自尊,显然是必须的。

“Karen,常师姐是财务分析方面的专家,你就跟她多学习吧。

常师姐,您论文做了几次通不过,或许和人多讨论多吸收会有些帮助。”

外遇12

张亚龙一改刚才抱怨小媳­妇­的样子,站起来很威猛啊,个子高的人就是占便宜。

当然我不是,我在女生里个子算高的,但和他没得比。

其他几个人善意的和我打个招呼,开始各忙各的。

但这位“常师姐”似乎一直对我有敌意,但拿张家大公子又没办法。

呵,这个世道,真是奇妙处处有啊,不爽的人也处处都有。

呃,我可是有事儿的,就不陪二位散心了。

既来之则安之,到了学校当然就得学习。

将讲义看完,说实话,我七窍通了六窍,还不错吧?剩下那一窍为何不通,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平时我都看得是教材,勉强能看完,搞个七七八八;现在给我一个讲义,里边很多都是条条框框,一句话带过,你觉得我能看懂?我又没修这个。

没办法,开始看别的资料,还有这位伟大的Wilson教授发表的论文,paperwork,学习么,我态度一向端正,耐心好。一坐就是一下午。

慢慢的也摸到一些东西,而且英语对我没障碍,理解起来也就容易多了。

一个不懂我看第二个,第二个不懂就第三个,见多识广,效果挺好。

真有不懂的,我上网查,虽然学校的网很讨厌,很多东西找不到,还要国际代理之类的。

但我有的是办法,不过一点儿小手脚小case,能难倒我?

张亚龙抱着一摞讲义进来,站在我身后,惊呼道:

“Karen!你在­干­嘛?”

­干­嘛?我打开WCollege之类的大学网站,找到他们的paperwork以及注释,帮助理解啊。

当然了,WC不是通过普通的方法“打开”的。

我笑,说:

“还好,有几位师姐师兄帮忙,我总算学会了好多。

你忙完了?”呃,顾左右而言他,我不是故意的,总不能让大家都知道。

张亚龙抹了一把汗,咕咚咚灌完水,点头道:

外遇13

“我跟我爸说了,一会儿一块去吃饭。

大家沟通沟通,一听就知道谁的英语好,晚上就辛苦了。

我爸说有奖励,大概是老外的专著什么的,别想得太好了。

怎么样,准备走吧?”

啊?就,到晚上了?一下午的功夫,也没人想我一下,没人找我一下,就,该吃晚饭了?我该说什么呢?是自己太容易转移注意力做好一件事情,还是太没良心也没想他们一下?我不想他们,自然不能指望他们想我了。

只是,这想与不想之间,似乎都有些说不清的郁结。

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应该没事的,我从来不习惯惦念谁。

他呢,自然更不用我­操­心,是吗?

“怎么了?”张亚龙顿了一下,问。

“没什么。”

我摇摇头,将那些杂念都抛诸脑后。

既然手头刚好有事儿,那就尽全力做好。

关掉那些网站,在常师姐平板的脸孔下转身,哼。

她生什么气?你做你的博士我作为的......随意撞进来而已,犯得着全世界人都欠你三百万?

吃饭的地方,在城里一家蛮高档的酒店,张亚龙带了常师姐、我以及另外两个师兄,别人都借故走了,或者张亚龙说让他们去准备报告厅。

我猜测,这三位师姐师兄一定比较特殊,但与我无­干­,我跟着就好。

至于为什么跟着,那就是没找到为什么不跟着的理由了。

酒店二楼许多包间,我忽然感觉有视线盯在我身上,扫一眼又没发现什么,真是奇怪。

难道今儿是“不爽爆发日”大家没事儿就要互­射­几个“不爽弹”?似乎又不太像,而是有点儿被盯梢的感觉。

呃,盯梢,谁来盯我的梢?顿下一步,四顾,又感觉不到那种气息了。

但我相信绝对有问题,而不是我神经过敏,虽然我相信这样。

视线再次扫到楼梯口,有人进来......很多人。

外遇14

还有......玉壶冰,胳膊上挽着以为甜美的美女;殷亦桀,胳膊上挽着......一位妖艳的美女......

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一笑啥恩仇,恩仇,恩仇......

挺快啊,才半天功夫,或者说小半天......那位美女,好漂亮的,真的。

唉,知道这世上最不缺什么吗?美女!范彡彡就挺漂亮。

眼下的这位,一看就是D,身材高......身材火爆火辣魔鬼身材......脸蛋说实话我看不太清楚,毕竟隔了些距离。

殷亦桀,穿一身笔挺的西装礼服,腰杆也笔挺,闪光灯之下拉了拉美女的胸......呃,美女穿的露肩装,胸口的位置大概怕爆出来走光,殷亦桀替她往上拉了拉,眼神暧昧举止温柔体贴......

“Karen......”有人叫我。

哦,right,我是karen,不是妆可人,是与殷亦桀毫无关系的Karen。

不过,我怎么忽然觉得这酒店的灯光好刺眼,酒店的装修很有问题,品味很差,很差!

“Karen,亚龙说你英语很­棒­,今晚辛苦你哟。”

张教授陪着老外走过来,还挺客气。

“见笑了。”

我使劲将嘴角咧开,努力表示自己很荣幸很高兴见到张一管并受他表扬。

“This-is-Wilson,this-is-Karen。”

老外不知为何慢了一步,刚上来,张一管替我们介绍。

呃,我忽然想起,刚才是怎么见到的张一管?

他又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是不是说,我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

老外旁边跟了个美女,叽叽呱呱介绍,内容不知。

老外伸手,好吧,握手,我也伸出手,

“My-honor-to-meet-you。”

“啪啪啪!”掌声响起来,真的,很热烈的掌声!有人走过来维持秩序,让我们走一边去。

呃,这个掌声,不是给我们的?谁能比我们势头大呢?竟然还让我靠边站,holyshit!

殷亦桀红杏出墙1

怎么说我这也是中美人民友谊万岁啊,没人给我鼓掌?

OK,不给就不给,我们到我们的包间去,谁稀罕那掌声了,假得要命。

张亚龙介绍:

“听说是玉氏和殷氏在这里搞什么活动,一会儿别耽误咱上菜,赶不上报告。”

他老爸说了:

“知道你还订这?”

张亚龙回答:

“常师姐说这里离得比较近,不堵。”

远处有人说:

“请问殷先生准备何时与胡小姐喜结连理?”有人答:

“你准备给我送红包?”又有人问:

“如今比较流行奉子成婚,不知殷先生是否有这个打算?”有人答:

“你说呢?”忽然有个比较温润的男生Сhā进来:

“听说殷氏准备和玉氏合作,不知道是否属实?”有人答:

“我们准备做亲家,不知道算不算合作?”

呃,不是我拉长耳朵要偷听,绝对不是。

不知道哪里架着喇叭现场直播呢,耳朵不聋的都能听见。

接着乱哄哄有人问玉壶冰准备啥时候结婚,又有人问谁先有了,要不然怎么做亲家呢?

忽然有人推了我一把,吓我一跳,扭头,是张亚龙......呃呃呃,哦,是不是我又走神了?对不起,出糗了,我忙说:

“有钱人一向比较讨厌,不管寻常百姓的感受只顾扰民。”

绝对的扰民,人家吃个饭还要强迫听他们无聊的戏码。

包间里总算安静多了,深......呼......吸......冷静,冷静,殷亦桀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这时候和别人结婚,他不会的,一定有别的缘故,一定是。你没听出来吗,他在打太极兜圈子闪烁其词。

冷静,冷静,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还有事儿呢。

哦,我还有事儿呢,入座,老外已经聊开了。

哦,国外的教授(我又上纲上线了,饶命)就是亲民,态度和蔼,不是说些笑话,当然我觉得大多没人听懂。

殷亦桀红杏出墙2

忽然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到我这里来了,老外问(我直接翻译过来了):

“你喜欢哪个学校?”

呃,这个,我就熟悉一个MIT,别的都听过或者没听过而已。

当然,MIT布莱恩在哪里呆了几年,我也修了人家的课,我举例子,MIT的图书馆很好。

老外特高兴的说:

“Yes?I’m-a-Visit-professor-of-the-Business-school。I-like-it-so......”

啊?这算不上攀亲带故?在常师姐喷火的视线下,我“搭”上了老外,因为他是MIT的客座教授,而我算是MIT的半个学生。

这个关系,大概掰着手指头能扯上,不用脚趾头。

于是乎,我们就侃开了。

就像我们也总喜欢给人家介绍我们家乡好一样,老外大说特说MIT的好处,仿佛他不是来自别的学校,或者自己的学校不如MIT。

这个,我必须说,人跟人不同。

如果我们出国,大概只会说自己的好,而不会和别人介绍一个他认识并且有兴趣的你身边的人的好处;或者只说自己学校怎么好,而不会说可能是竞争对手的别的学校的好处,唯恐一不留神人家喜欢上对方不喜欢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过像硕大又­干­渴的海绵喜欢四处吸水,还是为了压制外面可能的喧闹,我听得很认真,又渐渐的问起很多问题。

小心翼翼的,我尽量不去问他的隐私以及不感兴趣的问题,偶尔问错了就装糊涂。

到最后我才知道,这位大叔­干­了二十来年的企业,做到Vise-president;后来忽然来了兴致,转行做consulting,边做研究,竟然还给混了好几个大学的professor,一个字:强!

和强人沟通,受益匪浅啊。

我发现,实际经验很重要,从实践中总结出来的知识多半就不是自己用,而是用于指导别人。

也就是说,大神们靠的更多的不是不停的学习甚至上到PHD;

殷亦桀红杏出墙3

大神们大多边工作边学习,在工作中遇到什么问题,再去诉求学习和知识。

毫无疑问的,这一场沟通,成了我的专场,虽然不太好意思抢了人家风头,但张教授和张亚龙都没意见,甚至悄声说:

“将来出国可以找他写推荐信,很管用的。”

笑,这些东西我还真不太懂,只知道我有很多的疑问,可以找个人探讨一番。

吃到一半,我终于想起来,或许我更应该像张教授讨教,毕竟国内的实情很特殊,国外再成功的经验搬进来都会变样,用处实在有限。

别看有些公司用的美得很,还有公司每人一个英文名字,没用的,哪怕去漂白了也逃不了中国人的事实。

慢慢的将话题转向张教授,让常师姐悻悻的和老外­鸡­­鸡­鸭鸭的讲去,我说:

“张教授,我有个问题,劳动密集型企业的管理和资本密集型企业及知识密集型企业它们之间的管理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没有?如果是一个小而全的企业,上游可能是劳动密集型、下游可能是资本密集型,而只要不是加工厂之类的,就一定会有知识密集的部分,又该如何协调?”

显然,我们公司对那些种果树工人的管理和对那些研发人员的管理,肯定不同。

但同在一个公司同一个框架体系下,区别对待,又很容易产生问题。

说个简单的,工人们很爱八卦,很容易就能发现之间待遇不同,就算不说心里也会有­阴­影,今儿造成消极怠工,怎么办?

还有,中国人口众多,如果在某些环节能充分利用充裕的劳动力降低成本、实现多样化,是不是能收到不同的效果?

不能简单的让人代替牛犁地,那样很没效率;我们可以让人不耕地,而是种树,套种,这样牛就不用了,人也发挥了积极作用......

放眼望去,多少人等着赚钱啊,劳动力成本很低,为什么不能用起来呢?

反正我眼里都是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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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管愣了一下,问:

“你提的这个问题,或许我们可以成立一个课题,专门研究。

亚龙,看到没,管理里面永远都会有新的问题,有挑战就能带来成就感,你就是不肯好好学。”

呃,看一眼张亚龙,歉意的笑笑,我不是估计给他带去麻烦的。

张亚龙挑挑眉,没当一回事,估计这种问题经常会有,只管给他爸倒酒,别的不管。

唉,看人家父子,啰嗦归啰嗦,但也有个谱,听着像回事是吧。

为什么我妈......怎么就找不着谱在哪呢?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讲座是七点半,我们吃完往回赶,挺准时。

报告厅坐的挺满,前排貌似有不少领导,后排还有不少站着的。

我私下里怀疑:是来听报告呢,还是来看老外?呃,小时候街上出现个老外就有人围观,我这也不算瞎猜。

当然也可能大家对知识非常敬仰,求学积极,无过。

投影仪已经放出讲义,白板上写着welcome,讲台边上还设立个位置,给我的。

经过晚饭一席话,这个翻译,就非我莫属了。

呃,没想到,还有一天可以以这种非正式非官方的身份出现在大学讲台上,哪怕只是个co-lecturer。

汗!老外真会开玩笑,给我扣了顶大帽子。

直接翻译叫什么

“联合演讲者”?

“演讲合作者”?我的英语马上受到严峻考验。

汗流浃背!

语言的演绎和变通,有时候,真难对付,用我这半桶水的水平理解,最好还是用原意理解比较好,其实他只是个humor,翻译出来就没味道了。

OK,继续。

今天他讲的是“Financial-AnalysisFinancial-report”,说简单点儿,就是财务报表解读,或者说财务分析中财务报表的作用。

果然,是个财务专家(饶了我没见识),一出口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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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句,呃,Wilson-says(我直接翻译):

“我们绝大多数人,尤其是财务人员,都是财务报表的使用者,不需要知道财务报表是怎么编制的,我们只需要知道该如何使用、如何得出自己想要的信息,对管理提供帮助,就OK了。

编制财务报表,那是accountant的事情。

随着经济愈发信息化,除了财务人员,其他人,或者说所有人(all-of-us)都应该学会读FR。”

呃,这个我知道,稍等,我说:

“在美国等发达国家,个人所得税是自己申报的,对基本的财务知识就像要知道洗衣机怎么用一样日常化,是生活的一部分,基础部分。

而我们都是高等知识分子,不论将来从事哪一行哪一业,也都有可能接触到这个......就这样。”

其实这句话是说给焦躁不安的张亚龙听的。

很明显Wilson和他们说话的时候会刻意说慢一点,但跟我说的时候频率明显加快,再看其他人伸长脖子盯着幻灯片的时候就能猜到:听不懂。

原本没兴趣外加听不懂,自然要烦躁。

不过还好,很侥幸的,老外并没有讲非常深奥的比如game-theory之类的东西,我翻译的也轻松,整体还好。

管理,或者分析,敏锐­性­和直觉非常重要,要从小处做起,以小见大,不断改进。

这是我感触最大的。

正如老外说的,我们都想当英雄,可是乱世对谁都不好;因此我们注定在平凡的社会中做点儿修修补补的小事情,目光只能放在相对不起眼的位置。

不起眼的位置,门口,我似乎又感觉到有怪异的视线在盯着我,不是其他人看着我的感觉,而是那种盯梢。

唉,到底啥意思嘛,讨厌。

转身看着老外,我做正事。

感谢我一贯的冷静,以及最近几个月总面对一帮比我大官比我大的人,所以站在讲台上,出奇的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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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也可能心有旁骛吧,谁知道。

反正,自如就好,大方利落,也做给老外看嘛。

二个小时,过得很快,演讲很快就结束了。

时间总是这样,在妈妈跟前,一个小时就像一辈子;现在听着新东西,一种全然不同的思路,二个小时不过弹指一挥间。

掌声雷动,相机不停的亮,张亚龙被他老爸折腾的够呛,连这活也­干­,呵。

老外连连谢我,张一管过来,温和的笑道:

“Karen,你的英语真­棒­,你的翻译更出­色­。

很少有人这么翻译,虽然大多意译,但比直译更贴切深刻。

功底深厚扎实啊,亚龙要有你一半就好了。”

呃,我知道了,人家老爹夸你多半不是为了你好,而是为了自己儿子,笑,我说:

“过奖。

胡乱拼凑,没砸了您场子就好。

有机会还想向您请教呢。”

一堆人围着老外貌似要吃唐僧­肉­,我们就说自己的。

张一管道:

“看得出来,你有实际经验,很多问题都很有见地,不像我那些学生凭空想象不切实际。

如果有用得上的地方,只管说。

有空还得麻烦你帮忙督促督促亚龙。

这孩子皮得很,让他妈伤透脑筋。

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会乱来,还算孝顺听话;你有事儿找他也行,方便点。”

这个......这个......好像有点儿跑题了啊,咱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啊。

我又不是幼儿园阿姨,凭什么管教人家大朋友?不过偶遇,也总共没遇过几次,估计是我太心急了,所以出了差错。

如果人家因此不跟我合作,那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亚龙好像和我一个意思,忙叫唤:

“爸,Karen......”

张一管大手一挥,说:

“同学之间互相帮助,你有意见?”

儿子说:

“忙一天了,你还不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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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说:

“我一会儿送他去酒店。

Karen,看我儿子其实挺孝顺。”

儿子状似要吐血了,老子再来一句:

“Karen你住哪?让亚龙送你回去,这么晚了一个女生不安全......”

呃呃呃,只听说过做妈的啰嗦,难道做爸的也这样?我爸没看出来,不过殷亦桀跟他儿子也挺啰嗦的。

我赶紧摇头:

“多谢,我没事......”要让殷亦桀知道有男生送我回家,他一定能直接从楼上跳下来。

哦,我还是怕他,妈的,凭啥?不过,我要回家去吗?万一被他回家撞见怎么办?不是撞见张亚龙送我,而是让他看见我回家,以为我惦记着,我可不要,哼!

张一管忙阻止我,包括我的思绪,说:

“这里比较偏,虽然是学校附近,但也不安全。

亚龙,愣着­干­什么?让人家一个女孩子回家?你妈知道砍了你!”

呃,汗!嘛意思?我已经搞不懂了,这个,太吓人!是不是说如果我不让送他妈也会来将我砍了?忒可怕了吧?张亚龙低声哼哼:

“我妈只会砍你,学校谁不知道,威风啥?”呵,好搞笑,这父子俩,报告厅还好多人呢,不过都围着老外,似乎没人注意我们的官司。

张亚龙挠挠头,­干­巴巴的说:

“我送你回去吧。

就是没报酬,我给忘了。”

这个,似乎......看他父子俩的意思,我忽然想起一事,说:

“其实,我翘家了......”学校应该有宿舍吧,我想。

而我的样子自认为还比较像学生,能不能借宿一宿呢?

反正放假了,会不会有空床?

很久以前似乎有个叫啥续明的男生让我到他们学校,好像就这么说过。

很不好意思,唉,人家才说报酬的事儿,我就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了,感觉冲着这个来似的。

张亚龙赶紧说:

“离家出走......那就住学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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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她们研究生楼条件不错,现在就走,缺什么大学生服务中心应该还开门着,这就去买。”

张亚龙前脚没迈出去,张一管拦住了,说:

“急什么?毛毛糙糙的。

他在酒店的房间挺宽敞,他女儿一个人住,Karen去了女孩子做个伴正好,又没叫他掏钱。

Karen,看你和他还谈得来,也可以借机多谈谈。

学术上我不敢说,毕竟他不是专门搞学术的,但管理经验他绝对丰富。”

呃,事情的发展,好像愈发出乎预料了,比我在学校外遇见张亚龙还奇妙,这个......

张亚龙缓缓的接了一句,说:

“要不这样,咱们一块去送他,爸你就不用去了。

那边如果可以你就留下,要不然还回来,学校肯定没问题,实在不行学校宾馆也能住......”

这个,我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

说不出来的味道,但今天我就是不想回家去了,我甚至不觉得哪里有我的家。

呵,天大地大,就是没有我的家。

脑子里偶尔露出那个大波美女,殷亦桀体贴的替她提衣服,那个......

我哪里都不要去,我宁愿流浪街头,也许流浪街头也能上瘾?

以前和范彡彡装个样子亦就罢了,现在呢?真的厌烦了我?

哦,我不如人家香艳,不如人家听话,不如人家娇滴滴,是吧?

我人品还不好,啥都不好。

恩,不好,我不好。

所以他终于放弃了,那我又为啥不高兴呢?不是一直都说让他走吗?说要走自己的路吗?难道他这样我就吃醋了?不会吧,我就这么没节­操­?我觉得是看不惯他那副假惺惺的样子吧。

看啊,和我分开才多久,半天,半天!就和人家到了那么亲热的地步,奉子成婚,结成亲家,恩,他不会早就出墙了吧?

嚯,殷亦桀红杏出墙,我怎么才想明白呢?几个小时就那么熟络,我可不大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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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不跟我在一块儿的时候一定另有床伴,我算......

气死我了!TMD殷亦桀,我跟你没完!

欺人太甚,难怪这次见到我怎么都不顺眼,总嫌弃我,哼!

原来有外遇了,红杏出墙了,有了美娇娥就忘了我这,我还不是黄脸婆吧?哼!

殷亦桀都红杏出墙了,我哪里有心思听张一管父子说的什么,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哼,人家都红杏出墙了,我­干­嘛在乎,我不过交个连普通朋友还没算上,我这是为了工作!

哼!妈的我为工作时刻忙着惦记着,他倒好,搂着美女去风流,去吧去吧,风流快活,只管去。

吃不饱的­色­狼喂不熟的狗小心­精­尽而亡。

“Hi,Karen,I-heard-that-you-want-to-stay-with-us?”老外不知何时挤过来问我。

(听说你要和我们呆一块?)他不是被一群人包围着吗?

我眨了眨眼睛,如梦初醒,怎么回事儿这是?

他不过交了个美女,我搞的失魂落魄做什么?像个弃­妇­!鄙视!鄙视自己,哼。

我赶紧点头,呃,sorry,不该这样的,我赶紧说点儿什么描补一下,我说:

“May-I?”

“Yeah,welcome!”老外很热情,甚至伸手准备做点儿什么,比如拍拍我肩头什么的。

呃,这个,就算了。

我稍稍往后推开半步,不动声­色­的说了句谢谢,心下有些疑惑:是我想多了其实人家不过想表示友好,还是我这个样子有些举止暧昧让人误以为我跟他去有所图,又或是他真有什么坏心思?虽然据我所知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好歹我们初次见面,又是跨国友谊,没必要搞的这么惊心动魄吧?

幸好,尖头曼就是尖头曼,耸耸肩摊摊手,然后我们就出发了。

车上老外坐前头,我和张亚龙坐后头,至于车窗外常师姐他们若有所思的神情,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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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亏有名的大学,不见谁围观老外;大概也很常见。

至于那些貌似的领导,也早就散了。

一路上我们随便聊聊天,因为我对美利坚多少了解一些,而且很可能下学期或者不远的将来会去,因此有没有好奇心都好好聊聊,偶尔也介绍一下祖国的地大物博人杰地灵,地理历史文化,嘿,真没想到,我竟然也挺博学,知道不少呢。

没翻起来看过不知道,原来底子有点儿东西啊。

黑人英语,pop,lost-wages,胡吹海谝,虽然都是一知半解,呃,还挺打发时间。

忽然,我愣了一下,怎么是这里?不是要去酒店吗?不解,我扭头看张亚龙。

他挑挑眉头,解释:

“公寓式酒店,他们要住半个月,所以就定在这里,条件不错又方便。”

我的问题不在这里,也......我什么问题?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空气中有股诡异的味道,抽抽鼻子,还是觉得不对劲,下车,愈发......

不是炎热的空气,也不是刚喷过水草坪的味道,而是,不对劲,明显的有问题。

脚下有点儿迈不动,我不知道该往前还是往后,先迈左腿还是先迈右腿,那种空气有种不安分的味道,刺激着人的神经。

酒店门口,旋转门优雅的一圈又一圈旋转,中间二尺来高的大花瓶里Сhā着些金黄|­色­的­干­花。

豪门显贵,人进人出,脸上都带着节日的微笑,今儿是啥节?七七?那还差着些日子。

十点多了怎么还这么热闹?难道就是这种异常的热闹让我感觉不舒服?

老外已经往前走;张亚龙似乎察觉我的一样,拉了我衣服一下,说:

“Karen,不要紧吧?”

哦,Karen,我是Karen,我又失态了。

Karen,OK,我是Karen。

使劲咬一下嘴­唇­,没用,那我就咬舌头,疼得我龇牙咧嘴真痛苦,头上细细的汗汇聚成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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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大汗淋漓了,难道今儿要上演一出?管他呢,流就流,这鬼天气,还不如下场雨,简直要热死人了。

身旁不时有人经过,西装革履,不嫌热吗?我的妈呀,保佑你出门热死那么胖流的都是油。

跟上二个男人的脚步,我醒了醒神,骂骂人感觉不错,终于知道有人为何爱口出秽言了,痛快啊,哈!

张亚龙站在门口等我,呃,他为什么走那么快,刚不是还在我身边拉我来着?我上前问: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黑更半夜别吓我啊。”

张亚龙替我推开旁边一人,说:

“你是不是中暑了?晕乎乎的。”

怎么可能,谁见过我中暑?诬陷,哼。

张亚龙伸手,我腰一扭脚一抬,往前闪开半步,离前后都半尺,不用回头,眼睛一斜:有个人从我刚才站的地方走过去。

妈的这些人­干­嘛这么霸道,走路不看人的吗?属螃蟹的吗?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头扭左边,又来一个,也是属螃蟹的,只看到门里的人,看不到门口,哼!

哼哼,我使劲将张亚龙一拽,脚一伸......

“咚!咔咔!”螃蟹撞旋转门上了,至于咔咔声,我不清楚缘故,谁看见了告诉我一声。

“唉哟,晕。”

该死的,我嘀咕一声,一手扶着头一手伸出去找地方扶一下,呃,做戏做全挂,我不能太外行啊。

眼睛偷偷瞧一下,那个貌似是什么赵少,呵,反正有印象,撞去吧。

张亚龙不明状况,但人高马大,下盘很稳,踉跄之下眼疾手快竟然一个闪身拐回来一手将我扶住,关切的问: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打吊针?”

我指指里头,老外都进去了,我们还在门口站着,不像样子。

咬咬牙,我装作忍痛含悲的样子,示意他。

真奇怪,张亚龙一直看不出明显表情的脸竟然有些关切,笑,我忽然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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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竟然会玩这个,这表示我很怨­妇­吗?

很在乎吗?傻子,我才不要,嗯。

下一步,我要若无其事的,装也要装的若无其事的,大摇大摆的......

侧门有人出来,有人扶起某少,还没搞清状况;那位大少手上挽着的美女大概受了池鱼之殃,脚一瘸一拐明显比我状况要差。

哟,买一送一,赚大发了。

轻轻拽了一下张亚龙的衣服,他穿的T恤很大,我随便拽拽,示意他扶我进去。

笑话,那边来二个明显是保镖,我可不想在酒店门口大打出手,太像怨­妇­了。

不是怕别的,是不想让某些人看笑话。

哼,明明是我不理他甩了他的,他做个怨夫还差不多,怎么可以是我?

哼,他竟然敢这么报复我,这算什么意思?是报复吗?就因为我走了?过分!

张亚龙的手脚简直比练过的还灵敏,一错眼,脚下一个踉跄,机械的迈了几步,我们已经站在大门里。

旋转门又将那几个人挡了一下,我斜眼一瞧,乐,呵呵,看他们拿旋转门没办法,我就乐。

保镖也不是好当的,除了四肢发达,脑子也要健全一些啊。

不过,乐,呵呵,乐,呵呵,呵呵呵......依旧笑着,不过,肌­肉­明显有些僵硬,不论脸上还是身上,再怎么努力都没用。

唉,杯具,怎么会出这种问题呢?门里的人,大概看见了门口的异状,走过来,闪避不及,和我们面对面对上了。

哦,是面对面,纯粹是表明方向......

我微低着头,瞅了一眼。

刚才在门口看的不太真切,没想到大热天穿西装革履也能穿出冷若冰霜的味道;­射­到我头顶的视线也冷酷如透过冰块、冰窖,没有凉爽的味道,而是那种犹如犀利的武器散发出的森寒光芒,不能给人带来凉爽,而是寒毛直竖的彻骨寒冷,让人不寒而栗,此寒,非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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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他今天穿的的衬衣是暗红­色­。

以前,他只和我在一起才穿红­色­,今天......

旁边的美女,依旧一身大红晚礼服,香肩外露,胸口皱褶出牡丹花瓣模样,肌肤晶莹丰满,纤腰不盈一握,不规则的裙摆一侧露出至大腿,美腿洁白修长,极为­性­感。

其实我并非真正懂­性­感是什么意思,但寻常的评价不是如此吗?

美女都要身材火爆肌肤光滑洁白啦啦啦......

“怎么了?”有人冷冷的问。

呃,什么意思?我抬头,看他一眼。

呃......他......殷亦桀,看着门外,问才进来的几个人。

他,没有看到我,问的也不是我,他没看到我!他没看到我!怎么可能?!

我再快速的扫他一眼,他还是连个眼角都没有给我,难道刚才的瞪视是......

哦,他看到我了,而且生气了,然后,不理我了,连个眼角都不给我。

他身边的美女,紧紧挽着他的胳膊,摆动纤腰丰臀,拉着殷亦桀和我擦肩而过,娇滴滴的说:

“赵少,我怎么看你准备磕头行礼,这么客气做什么?”

瞬间永恒,一步天涯。

有人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我身子所有的紧绷忽然都松懈了,机器人一样随着他走。

不到二步,迎面而来一个高挑帅气的男生,胳膊上挽着一个甜美的美人,娇小玲珑。

停了半步,有人拉着我往边上闪了闪,那二个人一般的错肩而过,不认识我。

不认识我,那个高雅雍容的男人,总喜欢说是我哥哥的男生,不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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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明明冒出来说话了。

两篇文好辛苦啊,但有空还是会多多码字哦,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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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那个……明明还有很长很长的构思啊,欢迎讨论啊啊啊~~

盯着锅盖溜走~~~~~

十个小时忘记我

哈,不认识我,我手腕还戴着这对镯子,不是说他们家认这个吗?

哈,幽默的世界!

“Hi-Karen,are-you-OK?”Wilson站在人稍微少一点儿的地方,眼露关切的问我。

呵,点头,OK,我very的OK。

一个人是才几个小时的老外至少也礼节­性­的关心;那些认识几年的人,竟然一个个都不认识我,而我离开也才几个小时,不超过十个小时。

十个小时,足以忘掉一个......一个什么呢?

我说的,我与他无­干­,现在又抱怨什么呢?我刚才不是还说不能表现的像个怨­妇­吗?

不论他们怎么做,我都不要像个怨­妇­,我不是,我不是!

咬咬嘴­唇­,我缓了口气,问:

“Where’s-Tina?”

老外耸了下肩,给我一个鼓励的笑容,说:

“In-her-room-I-think。”

好吧,换个话题,感觉好多了,好多了。

我跟着他们往后门走去,玻璃门关上的瞬间,我没发现回头的视线。

也许,也许......会是永远吗?不知道,我的脑子乱糟糟,说不清楚。

唯一清楚的,就是什么赵少的保镖并未冲上来找张亚龙的茬。

或许,早知如此,我应该懂点儿手脚,比如放出马蹄莲搞出点儿动静,或者......优雅的挽着张亚龙的胳膊像那些美女学习?

呃,不要!好神经病!我总不能因为他偷人我也去偷人,回头比更本事偷得更风光?

那他不想活了我怎么办?真是,不理他!

话说回来了,他都不认识我了,我为什么要认识他?就这样犹如发­射­过原子弹一样将一切记忆瞬间清理的­干­­干­净净不也挺好?

谁稀罕一个大炮过去血­肉­横飞,那是神经病,自虐狂,心理不健康。

在消除记忆长痛不如短痛上,原子弹实在是个好东西。

没有了那段记忆,我犯不着要死要活吧?不是一直都想自立吗?

我们结束了

不是一直都想自立吗?虽然来的有些快,快而­干­脆,让人始料不及以致有点儿措手不及。

不过,走出那扇门,来到这栋楼,我们已经在两个世界;一切,也就过去了,我也可以安静的想一想:该怎么办?

鲜少住酒店,我不知道里头竟这么大,稀里糊涂转了个圈来到后面一栋楼,殷亦桀,就永远的看不见了。

“叮!”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我想,我的世界,终于清净了。

没有他的身影,没有灯红酒绿,没有花香粉艳,没有......挺好,挺清净,很适合我。

“叮!咔......咔......”电梯提示铃响起,到地方了,真快。

也许,这扇门打开,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离开那个世界,我现在是Karen,来见一个叫Tina的女孩,搞清楚状况很重要。

“Papa!”一个金发女孩过来抱着Wilson亲了一下,又很跟我打招呼,

“Tina。are-you-karen?”父女相见,多幸福啊,哪怕分开不过几个小时。

我点点头,又见她父女亲热,比张亚龙父子至少形式上显得和谐多了;但实质上却不能比较。

但无论如何,我这辈子都别想了。

唉,爸爸,妈妈......今天,或许一切都结束了。

我,还是爸爸妈妈抛弃的那个女儿;而......难道是妈妈后来又跟殷亦桀提了什么要求,让他忍无可忍?

还是他早就受不了我,今日我又果决的出走,因此他找到旧爱立刻回到旧的圈子?

是啊,他有很多旧爱,漂亮又......出身好气质好温柔体贴,什么都比我好,是吗?

这世上比我好的人太多了,他爱上一个,我又有什么可说的?抱怨妈妈多嘴吗?好像没必要吧。

他要不认识我,妈妈说不说也都那样,就像他自己说的,我妈不能比我重要啊。

这一切,只能是他与我的关系吧。

不过,已经结束了。

无奇不有

忽然有人拉我,吓我一跳,猛一抬头,好像是张亚龙。

老外父女已经亲热完毕,转身,差点儿撞到我。

真丢人,今儿老是抛锚出状况,才好了一会儿,又来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念一百遍也收敛不住,那我就念一千遍,勉强­干­巴的跟在Tina身后,到了他们屋里。

也不知道几个怎么说的,忽然就见他们安排:我和Tina睡一屋,Tina已经开始给我翻东西了,缺什么打电话有人会送来;Wilson睡他卧室;这个都不是重点,无非就是他们接受我了,也许是看在我忽然魂不守舍的份儿上吧,谁知道。

最重要的是,张亚龙竟然留下来,睡客厅,Tina列了半页纸的东西,他打电话叫。

呃,满怪异的感觉,大概上说,我们四个人,要住这一屋了。

高楼之上,世界清静,屋里放着低回的乡村音乐,怡情养­性­或许很适合。

因此,虽然诡异,我并无排斥之感,并非走投无路的勉强适应;而是真实的感觉,竟然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甚至让我想到了点儿什么,但费了半天劲儿却又抓不住。

这真是个恼人的问题,明明就在嘴边,可就是说不上。

“What-about-Tracy?”我喃喃自语。

Tracy要结婚了,玉壶冰不是挺舍不得的,怎么竟然又挽着另外一个佳人公开出席这种活动,难道,他们就要永远结束了?

我听说过,玉壶冰为了某件事情利用了Tracy,不知道Tracy是怎么熬过那段时间的?

而,他们各自熬了这么多年,难道竟要一切灰飞成最悲伤的记忆?

“Which-Tracy?Tracy?Luo?She-advised-me-to-come-here-and-stay-for-a-while......”Tina说着说着,我眼睛有些发直了,她识趣的停下来,过了一会儿又自顾自补充了一句,

“She-works-in-the-same-lab-as-my-Mama。”

同病相怜吗

听说过吗:无巧不成书!Tracy确实姓Luo,或者我印象中是如此。

大致说了一下,其实我对Tracy所知有限,但一个大概还是能比划出来。

Tina点头连连,可见,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Tina有说了Tina的ex-boyfriend的一些事情,还特意强调“ex-”,看来,是没戏了。

Tina说,Tracy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追的人很多,但她一直都不同意。

谁知道前些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挑了个不算最出­色­的ABC,高调宣布,准备结婚。

很多人都觉得她不值得,但美国人显然比中国人更开通一些,只要他们自己幸福就好。

只可惜,我很怀疑,她是否真能“幸福。”

分开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难道真的有什么顿悟让她变心了?还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怀疑。

那些男人无尽的各­色­戏码,自以为是的牺牲着女人单纯的心,每一场都未必是真,比如我前一刻所见到的那个。

当然,和我的感情,就他算付出多一些,我也不能认为就是永远,要不然,最后落得Tracy的下场,伤心的还是自己。

不过Tracy很有趣,我也搞不懂她什么意思。

Tina放暑假,她就劝tina来中国而且是来我们市,还极力怂恿她一定要生活一段时间,更好的了解中国文化。

现在美国中国通很多,对中国文化感兴趣的也很多。

Tina刚好随老爸一块来,虽然Tina不觉得,但我不觉得有那么简单。

也许,一种最简单的情感,是让Tina带着她的灵魂来游一次吧?

“Amazing!”Tina为那个动人的爱情故事惊呼。

她一直都以为Tracy是个单身主义者,这并不稀奇。或者伪单身主义者,想单身但需要找partners解决个人问题,这在某些地方也不喜气。

而我们的沟通,让我们都觉得震撼,原来,Tracy在国外的情况比我听说的还惨,或者说心哀……

同病相怜吗2

而,我自作主张的讲了一些玉壶冰的事,甚至殷亦桀和玉壶冰联手欺瞒家长,虽然Tina对中国文化不太理解,但其中的情意......感情是相通的,能跨越语言,和文化。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晚,我和Tina从客厅聊到卧室,最后竟然都眼圈红红。

我感觉就像做梦一样,竟然能这么大嘴的和一个素未谋面初次相见的金发碧眼异国女子聊另一个人的八卦到半夜。

果然,女人八卦的潜力无限大,所有女人,包括Tina。

异国的文化可能真的尊重个人隐私,但你真的愿意说,她还是满愿意听的,也愿意一块商量。

只是不知道我们的商量,究竟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不过那又有什么所谓呢?我们喜欢就好。

不知道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几点了。

年青真是疯狂,我们甚至没注意到语言与沟通还有一定的问题,说的太深入了我英语到底有些蹩脚;就这样,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稀里糊涂的就好像多年未见的老友,长吁短叹,累得睡着。

没有梦,只觉得冷,我伸手拽了拽,胡乱拽了个什么盖上。

偶然碰到­肉­­肉­,味儿不熟悉,我翻身,朝另一边继续睡。

恍惚觉得正有个不熟悉的­肉­抱着我熟悉的­肉­在做着­肉­的运动,不过那­肉­只是远远地蹭蹭,并为深入,可以不作追究;而且实在太累了,连可能的梦都不想继续,还是睡比较好。

、、、、、

“阿嘁!阿嘁!”不知道谁冲我打了两个喷嚏,真没修养,睁开眼,好像是我自己。

胳膊凉飕飕的,床上,还躺着一个我不认识的美女,胳膊肘支起来看了看......哦,认识,这不是Tina么,昨晚我我们还侃大山来着。

她光溜溜的睡着,伸手什么都没盖,睡裙滑倒胳膊上,身材还蛮不错的。

皮肤,其实也不错啦。

有人非说西方人皮肤毛孔粗大,我看Tina还好。

一起八卦

“阿嘁!”妈的屋子里怎么这么冷?

Tina竟然一点事儿都没有,难道她不是人类?找半天,我终于找到遥控器,16度……

靠!还让人活吗?大热天盖条薄毯子,竟然只有十六度,我死定了。

不过那丫,竟然睡的很香,而且一点事儿都没有,她怎么好意思睡的着呢?

“你省病了?”Tina用她雷人的中文很关切的问了我一句。

“你会中文?”那昨晚还让我说英语做什么?国语说起来多顺口,丫的,我心情不好。

“Tracy是我中文private-teach,part-time......Volunteer!不要欠的!”Tina比手画脚,见我听不懂她都急了,越急越说不清粗,呵,她的中文实在比我英文差太多了。

不过意思我听懂了:Tracy为了忽悠她来中国,竟然自愿教她中文。

好伟大的女人,就是不知道她在搞啥。

两个女生挤在卫生间梳洗,呃,我竟然觉得......挺有趣儿,第一次,也不知道自己的DNA怎么长的,竟然和一个金发美女这么好,没有排斥的感觉。

好吧,不排斥能跟人和平共处总是一件好事儿,我又何必计较?

拾掇完出来,张亚龙还歪在沙发一角迷瞪,大手大脚躺在那勉强凑够的三人位沙发上,拥挤的可以,肯定没睡好。

我很奇怪,他昨天为什么不回家,我可不相信他害怕或者刚好没钱之类的。

不过,我的注意力在Tina身上,懒得理他了。

Wilson已经在厨房忙碌上,香气四溢。

“啊,Karen,I......有Tracy的胶片,和塔boyfriend的。”

Tina很热情的招呼我,然后手忙脚乱的翻出她的笔记本。

原本还算宽敞的屋子住了我们四个,真的有些挤,她很豪爽的将张亚龙的衣服随便一丢,还冲他淘气一笑,放大版Barbie。

我无语的摇头,有一点点儿不适应,还好不讨厌或者生分;

又有人听墙角

感激的过去看看Tracy的照片,还好Tina没让我看Tracy的屁屁,以及她BF的屁屁。

“你们聊了一晚上什么呀?­精­神真好。”

张亚龙保持大梦初醒或者质量太差睡眠初醒的模样,问的迷迷糊糊,显然不太痛快;但又没有烦躁道跳起来揍人,而是典型的男生迷糊态。

不过奇怪的是我们明明关着门聊天,他怎么会听到?

“女生的私房话,你竟然一晚上偷听?”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心气,学着Tina的样子笑他。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出来我和玉壶冰有关系,还有殷亦桀,呃,不知道听出来会怎么样?

毕竟,那二位可是跺一跺脚中国经济会打喷嚏的角­色­,不知道张大少爷什么想法?我还真好奇了。

“谁有空偷听,只是好奇你们竟然跟上辈子知心话没说完这辈子重逢似的竟然能聊那么久,而且唉声叹气,感觉有什么事儿......”张亚龙很不情愿的爬起来,胡乱理理头发,拾掇沙发,看来在外做客的直觉­性­还没忘得太彻底。

真是个好笑的男生,原来是替我们担心,还不说。

“诶......大短大短......我ask!”Tina看我们好几回,憋不住了。

我们扫向她,不知道她怎么能Сhā入我们的话题。

Tina很满意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忙问道:

“What’s......ahm,‘私房话’,private话......what’s......”比手画脚,她的中文实在太痛苦了,听得我们都觉得累。

不过想想也是,我们的英文不也这样?因此,都耐心下来,认真的听着。

“Yeah,private,special-topic-within-girls-only。

就像,比如说,your-age,BF,etc。”

这个问题比较难解释啊,我不能提醒Tina不能和别人提起玉壶冰或者殷亦桀,提起Tracy的事情或者我和他们有关,那我成不打自招了。

虽说张亚龙未必有兴趣,但小心为上么。

我先生找我

但实在不知道国外会不会有这种......啊,我相信隐私范围不同导致话题不同,应该能理解。

Tina忽然点点头,呵呵笑道:

“私房话,你不可以问了。”

好吧,总算弄了个半七半八,差不多懂了吧。

没办法,沟通有问题就只能这样,其实猜的未必对,不过who-care,又不管我们什么事。一帮子人为一个不相­干­的第三甚至第四者吵,很childish。

Tracy的照片看起来还蛮漂亮的,她的男朋友就太逊了,虽然有点儿假洋鬼子的派头;但那感觉,虽然和玉壶冰有三分像,气质也差太远了。

他们两人貌合神离的亲密照也很不像样,“凑”的嫌疑很大。

难怪我昨天大概一说Tina竟然就都明白了,想来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

吃过早饭下楼,他们今儿没什么计划,大概是市里四处走走。

我和张亚龙都没事儿,张亚龙又有他老爹的“密令。”

于是,我们四人组竟然诡异的走到一块,商议着如何出行。

说句很丢人的话,我对本市熟悉程度低于在这里读了三年大学的人;而张亚龙来此也超过三年,一切由他安排。

我一直都奇怪他怎么会认不出我来——虽然我的名声并不好但模样应该有些......影响力;原来他真是随父母调动后来的,对本市故事了解的还是不够。

也可能男生不爱八卦,我想。

这样也好,其实也无所谓,我又不准备与他深交。

下楼到前面那栋楼经过总服务台,服务员很客气的对我说:

“这位小姐您好,有位先生找您。”

“阿嘁!”我先生找我?我哪里来的先生?这里不是港澳台吧,孩子他爸尊称先生了?再客气也是“爱人”吧?

“阿嘁!”我准备挪脚,服务员又重复了一遍,这回我听清楚了,是“有位先生”而不是“我先生”,呸呸呸,谁跟我瞎捣乱,我砍了他!

我先生找我2

另外几个好奇的看着我,尤其是张亚龙,似乎还有些戒备,大概对昨晚的事儿还心有余悸。

哦,昨晚的情形却是有些土匪,不过看在我感冒打喷嚏的份儿上,张亚龙好似愈发肯定我昨儿是生病了,没看出来怀疑我的样子。

呃,我怎么搞的跟特工似的?别介,我对此并无兴趣。

Tina也特热情的过来递给我一包纸巾,问我要不要紧。

不要紧不要紧,谁鬼鬼祟祟的在大厅都不能见人,那我也不用在大厅砍人,免得血溅三尺破坏形象,才交的新朋友呢。

总服务台后边似乎是办公室,谁知道,也可能是总裁专用电梯。

一个经理走出来,门一闪,我貌似见到了某位“先生”,问题是,要不要去见他呢?

见他做什么?我已经决定忘记过去、开始走自己的路;这一夜睡醒,我可忘得差不多了,真的。

“要我陪你吗?”张亚龙极为绅士一把,让我感激不已。

唉,男生,就得这个样子,知道进退,该离我远点就离我远点,该offer点儿help就靠近一点,不强求不做作,痛哭流涕我。

下辈子如果寻男人,一定要找个这样的,高大魁梧有安全感。

这辈子就算了,摇头,我捂着鼻子勉强笑一下,随着服务员的示意拐进去。

一闪门打开......我站在门边,看着那男人,不知道他啥意思,不过我耐心好得很,等着他说。

当然我还有朋友在外面等着,这里说什么都无所谓,言语绑架技术难度太高。

再说了,殷亦桀不出现,铭风说什么也不会有太大的力度。

铭风看了看我,递给我一瓶饮料,靠在桌边笑了笑,说:

“想听个解释吗?”

“阿嘁!”这屋里也冷得很,妈的不知道节约能源吗?

有必要阔气的将到处都搞得跟大冬天一样?十六度,你­干­嘛不零下十六度冻死人算了!靠!腹诽。

我先生找我3

不过蛮有意思,我挑挑眉头,接过饮料喝了一口,薄荷茶,我最爱的一种。

很奇怪,殷亦桀的事他给什么解释?无所谓了。

铭风忍了忍,从背后柜子里掏出个袋子递给我,说:

“隔壁有卫生间,去冲个澡换下衣服;我让弄点药来,一会儿再跟你说。”

啥意思?我很费解呀。

铭风叹了口气,解释:

“真是不让人省心,一会儿就能将自己弄病了。

殷总交代的,这身衣服穿一天了,你不想换?不觉得身上难受?搞不懂你们。这袋子不是我弄得,你只管放心。”

晕乎,这啥跟啥呀?我穿昨天的脏衣服他可记得,他穿前天大前天丢掉不要的旧衣服为什么不觉得难受,竟然还那么理所当然?

(当然他可能觉得我不过一件衣服,或者女人是衣服;但我没必要主动承认,我是个独立自主的人呢)

“我生病是我的事儿,与别人有什么相­干­?我不觉得旧衣服不能穿,他现在不正穿着呢?”他欲求严重不满,有那么­性­感的大美女,我不觉得他有任何理由要吃素。

看了看铭风,我当然没必要和一个中人生气,扭头,我准备走人。

铭风伸手示意,不是强硬阻拦,只是示意,我停下来,他说:

“你们俩的事儿我不管。

第一,昨天医院的事儿,玉少让我代传句话:殷少知道你其实惦记妈妈,心里放不下;所以希望你能和你妈关系和谐一些,让你多少有点儿家人的感觉,是为你好。

第二,后来的事儿......玉少说的,还有我侧面打听到的消息:玉少出事儿了。”

哼,说得好听,我家的事儿要他们瞎­操­心什么?我家庭和谐与否又与他有什么相­干­?自己家都摆不平,还来管我,哼!他不是一向喜欢默剧么?哦,玉壶冰说的......

铭风像是自言自语的说:

“玉氏和殷氏对外是普通关系,

那二个男人的­奸­情

“玉氏和殷氏对外是普通关系,没合作和不敌对。

但就我所知,他们二人关系相当好。

两人互相了解互相帮忙,玉少说的话我觉得有些道理,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

第三,我和他们都无关,除了传话,我还是你的保镖,以你为主......如果你不爱听这些,要为一点儿小事破坏两人的关系,我管不着,也懒得管。”

哦?兄台您确认您不是说客?我看着他,有点儿好笑。

男人那,真是一群搞不懂的动物,我不知道那个对家庭如此看好的男人为何总摆不平自己家;也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凭什么就一副吃定我的样子;还有个男人看着挺人模人样事实上总将事情搞得一团糟。

我说:

“说说看。”

铭风有些气恼的刮下眉毛,说:

“我原本就是接的四哥的任务保护你三年,跟别人无关,也麻烦你别让我为难。

呃......你说玉少的事儿,我只知道有问题,具体的还不太清楚。

你若是想知道,可以等几天我打听清楚了再跟你说......汇报。”

嚎!不是关系挺好的吗?都替人家当说客了竟然还没摸着头绪?

这个人是没有根据的事儿哪怕猜的再准都不愿开口,这个我知道。

想了想,我说:

“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刚才那位,和Tracy有些渊源,我听说Tracy过得并不好。

有机会你可以转告玉少。”

一对乱七八糟的事儿,玉壶冰不止一回出事,然后殷亦桀不止一回配合演戏......

这个本与我不相­干­,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问题是,男人说的话根本不可信。

殷亦桀昨天的举止,以前面对范彡彡也不曾那样对我过,需要到不认识我的地步;他对那位小姐的态度绝非演戏,除非他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

这么说来我还就不知道他与我演的又是哪一出了,不可知。

那二个男人的­奸­情2

我手握上门把手,铭风说道:

“你不能太任­性­......好吧,我现将我知道的部分告诉你,希望能有些帮助。

该死的......(这句为嘀咕,呵)玉氏豪门,豪门内总会有纷争倾轧,你不会理解不了吧?争权夺利,互相陷害......如此之类......”

我停下一步,犹豫。

这个,听起来还有些sense。

虽然玉氏看着挺和气,不过从理论角度这种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尤其玉壶冰说过,玉氏后代没几个出­色­的。

但是,不出­色­的人也许做事情不怎样,但搞起勾心斗角来,只怕天赋高的惊人!

至于我曾见过的和气,也许是豪门的另一种做戏;亦可能闹事的只是少部分人。

一条乌鳢能搅得一池子乱,影响力不凡。

大概是我的态度让铭风定了下心,缓缓说道:

“我就知道个大概,时间匆忙,没打听出来。

呃,玉氏内部......玉少的妈妈掌家这么多年,底下肯定多有不满,毕竟她是个女人,对她不满自然也会迁怒到玉少头上。

还有,你大概没想过,玉氏为什么是玉壶冰的妈妈掌家。

她,其实是玉氏嫡出,因为能力强,所以招赘的玉少爸爸。

这样一来,玉壶冰其实是外甥,说个传统难听点的话,他并非姓玉。

虽然能力强也百般努力,但要坐稳太子的位置,不容易啊。”

呃,扶着门,我有些晕。

“阿......”妈的连个喷嚏都打不爽。

一人家里一本帐,人人都有本难念的经。

玉壶冰,还真是不容易。

或许,我能猜到那年过年玉壶冰妈妈所表现出来的谦恭。

从戏文里说来,玉氏应该还有类似长老一级的颇有实权的老东西大人物,那玉少妈妈不谦恭都不行了。

或者,玉少的妈妈从小在玉府长大,掌权大家还买账;但玉壶冰可实实在在的,“外”孙啊......

那二个男人的­奸­情3

我问:“昨天的事怎么回事?和Tracy有关系吗?”

铭风过来拉了拉我衣衫将我拉回去,说:

“你感冒的很严重,去洗个热水澡有帮助。

那......昨天的事我只知道很紧急,你才走一会儿殷少上去就接到电话,一下子又不知道你到哪里去了。

他们几个匆匆商量了一下就这样了。

应该有关系,我的猜测。”

好吧,和Tracy有关的,我就听听。

想了想,我除了和Tina他们打了个招呼,听说有和Tracy有关的事儿,Tina竟然热情的要等着我。

呃,我不知道该说老外也挺八卦,还是说该老外实在热情义气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不过既然大家都愿意等,我......嘿嘿,有了个新主意。

沐浴更衣出来,确实舒服多了。

铭风找了几样药给我,另外又提了些饮料,都是公司新做的。

铭风让他小弟出去先招呼老外他们,让我坐下来,说:

“只得到一个比较确切的消息。

玉氏内部有人借口玉氏资金紧张发展受阻,殷氏风头渐渐有盖过玉氏的趋势之类的,总之,想做一系列大的改革。

但玉氏掌门和其他人意见不一。

有人借机说玉少对玉氏毫无帮助,也不认真经营,在外头耍纨绔游手好闲;因此导致玉氏危急、衰落。”

我问:“那昨天的举措什么意思?”看我有够八卦的,没关的事儿也打听。

铭风揉着额角,大概还是不想将没考虑成熟没确切依据的东西说出来,但过了一会儿,还是说了:

“具体的你回头问殷少,不过他一向不爱给你说烦心事。

呃......和殷少一块的那位是胡氏小公主胡岚,海归。

虽然胡氏是新贵,但搞房地产很有些手段,势头挺猛。

如果能联手,会有一定帮助。

和玉少一块的那位是官二代,实权派。

有她联手,好几块地等着入手。”

第三个男人的­奸­情

哦,有趣的戏码,就像当初殷范联姻的闹剧一样,雾里看花几多真?我随便问问:

“他联他的姻,有必要不认识我吗?你呢,跟四少申请调回好喽。我一个人挺好,能养活自己。”

铭风手里转着烟盒,吐了口气,说:“我已经说过,具体的我不知道。

殷少的心思更是摸不透,也许和殷氏有关。

玉氏给玉少施压,殷氏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不过面子上的一点事儿,你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女孩子心细,但不用和自己过不去。

至于我,你可赶不走,四哥也不会由着你。

他可是有名的说一不二,有时候五小姐闹都没用......”

呃,嘛意思?我说:“你是我监工?非不可了?”

铭风点头:“你可以这样认为,记住,就算鱼死网也未必会破,你如果不理智,我不介意......”

嚇!吓我啊?我打小厦大的。

随便拾掇了一下,感觉人模人样了,我接过手机、包包、薄荷汁,转身走人。

有人愿意跟着,也没所谓,一会儿会差上他的,他愿意不是么?

......///......

“阿嘁!”没完了,不是都吃药了吗?找到Tina他们的时候,我依旧出了把糗。

中餐厅,这会儿十一点,吃饭倒也不为过。

铭风好像打定主意替人受过了,亦步亦趋的跟着我,然后请我们吃饭。

行,有人请吃饭我推迟才是傻子。

“都来米......”

嗯?谁这么准时?还将我电话“偷”出来了,挺有心。

我只要又抱歉的离席,反正饭菜还没上,反正......铭风的英语反正......和ABC差不了多少,这里有没有我问题不大。

更气人的是铭风的小弟英语也好的一塌糊涂,我走人,真是。

“可人,你没事吧?”布莱恩问我。

“有事。”我说。

“别别扭了。事起突然,我们一块过来给玉少帮忙、、、

第三个男人的­奸­情2

“别别扭了。事起突然,我们一块过来给玉少帮忙,大概还得几天才能将事情摆平,完了再来找你。

玉氏两只股票都在跌,有兴趣可以来买一点。

还有,别一个人到处乱跑,虽然我处理完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让铭风陪着你,好歹听他的话。

生病了让铭风送你去医院。

敢胡耍脾气我回头揍你。”

布莱恩一口气不知道说了多少事儿,也不知道哪个是重点。

“说完了?阿嘁!”我问。

“比铭风说的还严重,你赶紧去医院看看,回头找玉少十倍索赔。”

布莱恩好像很匆忙,将关心的话说的跟生意一样,比如说我生病了他能赚一大笔,超出的九倍可都是利润。

也许他真的希望我多生几天病也说不准,恶劣的男人。

我说:“你让铭风将卡给我,就是让我买股票?我没弄过。

是不是玉氏需要大笔资金?”我外行,并不知道买股票对玉氏的影响,哪位知道的帮帮忙告诉我一声。

还是说......这啰里啰嗦一大堆到底纠结的什么?

布莱恩有些跳脚了,说:

“给你卡是怕你没钱花睡大街,买股票是将股价抬上去。

玉氏近期内要增发,你那点钱塞牙缝都不够......然后拿块地。

后面的正在谈......好吧好吧,有兴趣来给我帮忙,空了我给你讲。

记住,别给我到处乱跑。”

那就算了,反正他们要钱,那我给就是了。

郑璟仁那里讹来的钱还在我账上,看来布莱恩一直都记着。

好吧,记着就记着,反正我不想­干­啥他也不能强逼我。

什么乱跑,哼!我说:“Tina和Tracy很熟悉,我陪她玩几天。Wilson管理很不错,我学习学习。”

“好吧,有事儿做就行。这几天没人顾得上你,自己多注意,别病倒了。”布莱恩很老爹的交代着,仿佛我是小女儿。哼。

第三个男人的­奸­情3

布莱恩急匆匆又挂了电话,很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凑数。

不过没所谓,爱怎么地怎么地,回到餐厅,恩,我感觉舒服了好多,药效不错啊。

看来,某人连给我打个电话的功夫都没有,我……刚好也将她忘了。

看来生病还是的吃药,但话说回来,今儿晚上我可不跟Tina睡觉,空调也开得太低了,简直就是不要电或者电不花钱似的。

唉......晚上,我还不知道流落何方呢,再说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搞成这样,但接下来几天,铭风成了钱包加保镖,以及免费解说员。

我汗!堂堂谈氏四大爷的亲信啊,竟然给那二个不知轻重的小老外卖力,我是个罪人。

呃,张亚龙一直跟着,虽然铭风明里暗里赶过他几次;但张一管有话说:Wilson是他请来的客人,所以理应由他照顾,或者陪同。

于是乎,铭风总将他排挤在最后边,或者就是去买票。

大热天的也没什么好逛,忙了二天我们就将目标定在学校然后晚上才出去玩一会儿了。

至于白天么,我被揪着去办了些手续,然后二千万很正式的买了若­干­玉氏的股票,甚至成了比较大的大股东。

不过幸好已经过了半年报,我的名字就不用出现了。

至于下半年,我可以卖,卖到不够数,就不用露脸了。

汗滴滴,我啥时候如此有钱的做人家大股东啊,不要。

呃,晚上,我们都在酒店住下来,铭风很快就将我的行头弄齐,我的流浪计划破产。

但是,Tina竟然很奇怪的非要和我睡,而且天天晚上都要聊到半夜,后半夜。

说完Tracy没话说了,就说她的恋爱史,她自告奋勇说的,我自然听着。

完了该我了,我没法子跟人家说我和殷亦桀的事儿,我都不知道算不算恋爱呢。

因此轮到我的时候,我就东拉西扯给她将中国的历史、、、

人生何处不相逢

感谢在布莱恩的叮嘱下苦练的基本功,应付的还不错。

当然,最大的收获,是我的英语大有长进;而Tina的中文,也飞速进步。

谁能想到啊,我们两个,这么诡异的组合,竟然成朋友了,还是那种比较好的那种。

呵,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佩服!更佩服的是,张亚龙竟然真的拜在Wilson门下准备做两个case,学习管理。

奇妙啊,估计张一管......该爱呢,还是该恨?爱恨交加?有可能。

哦,不管他,我有了自己的新朋友,每天都有无数的新东西涌入脑子,唯有那个资本运作,我实在头大,懒得理他。

因为,那总让我想起那几个男人玩转别人的样子,实在痛恨。

再说了,铭风都能来找我,布莱恩也可以给我打电话,他自己为什么连个屁都没有?哼!谁怕谁?

“去医院吗?你妈今天手术。”一早,铭风就来给我念经。

“您饼不是耗朵了?去仪怨做、什么?”Tina耳朵尖的很,我们一边跑步她一边问。

酒店底下有个不小的花园,大概是地方偏僻地价地,酒店就给弄下来了,听说准备建高尔夫球场。

“不去。好多了就不用去了。”我笑。

Tina竟然还记得我前几天生病的事儿,朋友情难得啊,缘分。

不过我妈那里,还是等她好点儿再说吧,我可不想她刚做完手术又吵一架呕她生气。

憋着我生气也不行;所以,先这样,挺好。

她又不是没人照顾,已经很太后了。

Tina狡黠的眨眨眼睛,笑的像只小狐狸;显然她有听到铭风的后半句,哪怕她不太熟悉,也知道另有缘故。

不过,人家就是这点好,我不说她绝不多问,偶尔还帮你打马虎眼。

顺带的,铭风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一边儿打电话去。

我们继续绕着小道跑圈圈,简单实用啊,锻炼身体带减肥,虽然我们都不胖。

人生何处不相逢2

但是也能打发时间不是?偶尔我说几句中文,教教她,互助互益。

“今儿博物馆有个大型展览,我要了几张票,去吗?”张亚龙从他屋里出来,还睡眼惺忪着。

他和铭风几个人住我们隔壁,一人睡一床还是睡不醒,呵,不知道他夜里都做什么了。

“去!”Tina举手了,只要有活动她都想去,哪怕你告诉她菜市口要杀人。

铭风很无奈的拉着张亚龙一边去了,当然,要出门他得准备呀,大热天出门­干­活,任谁都都不会高兴的是吧?

不过张亚龙也挺有意思,竟然从不问我和铭风啥关系,哪怕铭风表现出很大哥或者很保镖的模样,他也只是去适应。

哦,OK,不是每个人都爱八卦的,这样挺好。

Wilson是个典型的中国式老爸,宠女儿宠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经常让我羡慕到死。

比如Tina已经过了十八岁,是成|人了;但要老爸­干­啥他就­干­啥,老爸也愿意呆在她身边护花。

我曾怀疑过这是否step-father,因此他们的关系有点儿那个那个;但事实让我很depressing,他们家庭是少有的原配原汁原味,连妈妈也是亲妈。

至于怎么问出来的,我忘了。

一行四人,哦,不知道多少人,反正铭风的安排,我从不过问。

我们奔到博物馆的时候,啊,到处都是人,热火朝天啊。

听说今儿入伏,怎么就没人表示一下谦逊在家乘凉呢?三伏天,热情四­射­,挥汗如雨,我们都爱历史,哈。

Tina两眼瞪得老大,还时不时看我,意思要和我比谁眼睛大,但这一点就很不用了,呵呵,她没机会赢我的,此乃天生。

不过,对上那些文物,我们的眼光就差不多了,我也是初次。

那个什么鬲,无数块碎片拼凑而成,偶尔还有部位找不到,就用白灰抹上来替代。

还有破石刻,就剩下菩萨的半个头了、、、

人生何处不相逢3

破石刻,就剩下菩萨的半个头了,竟然还当宝,平时都不展出。

一点儿人骨头,据说是人类的远祖,不知道是不是赝品猴头骨,谁知道,我可是外行。

“不行累死了,我要休息。”瞅着一个礼品中心,我实在不想继续了。

“才看了一个馆。”张亚龙平静的表述。

“一堆死人东西有啥可看的,我没文化,让我歇会儿。”

逛街两个小时不咋地;陪着老外父女还不停的拍照,不停的要想办法给他们解释,两个小时简直要人命。

要不是铭风在而且比我高段得多,估计我就该趴下了。

唉,老天爷的安排真是奇妙,竟然跑出个铭风来,天意。

“要不你们接着逛,两个小时后在这里碰头,有事打电话。”

铭风只会以我为主,率先支持。

“那他们呢?”我瞅着Tina,歉意的笑笑。

“跟着导游啊,他也可以。”

铭风将身边的小弟拖出来。

汗,他小弟的英语也堪比土著。

本来还想说点儿什么,但一瞅到铭风的神情:有­奸­情,我等着。

跟着铭风从博物馆侧门拐出来,穿过一条窄巷,有一堵围墙。

一个人看门,见到我们点点头,示意我们进去。

进到墙内,惊叹:一墙之隔竟然别有洞天!

­精­巧的花园,从不拘格调到花草树木的养护都远非寻常可比。

我只记得一个地方有,玉壶冰­奶­­奶­的家里。

哦,一个算不得太古老的记忆,还有香血红梅。听说老人家还看比较重我,算不算有缘呢?

竹林梅园荼蘼架,松塔掬花荷如画。

园子并不大,不远处都能看见屋檐一角,每一样东西种植面积更为有限;但展眼望去,绝无小气局促之感,甚至连秀气都难寻踪迹,而是一种雍容大气,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恩,有种感觉,这里有什么东西统揽全局,无形,胜有形。

磨刀霍霍他想杀人?

“建筑大师的杰作,果然不一样。”

铭风感慨一句。

“呃,有关系吗?”我问。

建筑师不都是设计个房子然后把它从无到有的垒起来?

“优秀的建筑师不仅要将房子设计的有特­色­又经久耐用,还要注意因地制宜、风水、五行八卦什么的,讲究可多了。

这里的东西感觉就是照五行八卦排列的,种的也都是些名品。”

铭风好像着迷了,嗅嗅这朵花捏捏那片叶,全然一个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小径曲曲折折,水声淙淙汩汩,行不多几步,才离了围墙,便仿佛置身世外桃源,意境啊,非三言两语能说清楚。

静谧安详中,我说:

“听说台湾人比较注意那些,什么风水八卦的。”

铭风耸耸肩,不以为然的说:

“那属于中国文化,由中国文化的地方都有。

不信你问问Tina,美国唐人街也多得很,有时候蛮有用的哦。

你看,能将这么点儿地方建造出这么大气的感觉,比你家强多了吧?真奇怪玉少怎么就一点儿都没学到设计的本领。”

哦,老县城那个院子,中规中矩的样子,除了风水上好一点外,建筑设计上实在看不出那点优。

诶,不对?玉壶冰?这里,难不成真的是玉壶冰­奶­­奶­的院子?这才几年啊,感觉变了好多;还是说当初我只是在屋子正面附近,因此不知晓?还是说那个时候小,懵懂的不知欣赏?

忽然,空气骤然降温。

呃,这里满园绿­色­,不管是松还是竹,都挺高大,绿树成荫;但是这种冷,绝非树荫产生的,相反有点儿像六月下雪,突然降温,懂的人直哆嗦。

我忙四顾,铭风不见了,花草依旧,头顶树梢见依旧漏下阳光,那又是什么缘故呢?

兜兜转转,合欢树下,梅树前头,站了个人,磨刀霍霍,正等着我自己撞上门等着宰割。

、、、、、

明明说:桀桀要宰俺家小可人了,怎么办呢?

讨厌你这个样子

兜兜转转,合欢树下,梅树前头,站了个人,磨刀霍霍,正等着我自己撞上门等着宰割。

扭头,我换个方向。

该死的铭风,回头我要扒了他的皮,竟然将我带来送死。

“又去哪?”冷气森森,穿过光圈也没散,直传到我耳朵。

哼,管我去哪。

这世上只准你为所欲为,说什么给人帮忙,那用得着不认识我吗?

用得着另找他人吗?

当我死人啊。

就算我没撞见又如何?难道还想背地里养很多很多女人?

抬脚,想想我还是停下来,不如说清楚了更好,免得纠缠不清。

“很喜欢小白脸吗?喜欢年轻的男人,嫌我老是不是?”殷亦桀风一样冲到我跟前,用力的将我扳过去,对着他。

脸上­阴­冷的不像啥,绝对低于十六度,零下十六度的可能­性­比较大。

对着他就对着他,有什么要紧,我挑眉,看他一眼,哼。

这种话,需要我回答吗?有意思吗?

若非必要,我和张亚龙一直保持一尺一步以上的距离,从无暧昧的话、暧昧的举止!哼。

吼吧,男人喜欢用怒吼来掩饰心虚,吼别人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理一些。

“说!最不喜欢你这样,冷笑......于己无关旁观的态度,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殷亦桀捧着我的脸,好像努力想将我的笑意变成哭相,或许更符合状况。

毕竟他另有爱人了,还准备“奉子成婚”,我是不是该哭哭闹闹?又或是我该闹一下?大吵一架说我不是的?

哼,呵!我做什么要哭要闹?

这事本来就与我无­干­,他的指责不属实;他做什么也与我无­干­,我不过勾了勾­唇­角,他凭什么想管我?哼!

“还哼!最不喜欢你这样游戏的样子,知不知道?好像我做什么都与你无关,一不留神就出去闯祸!你究竟想怎么样?讨厌你这个样子,说啊。”

讨厌你这个样子2

殷亦桀捏着我鼻子,不许我哼;哼哼的瞪着我:恨铁不成­干­,好像不大哭一场我罪该下地狱。

“喜欢一个人会连她缺点都喜欢;讨厌一个人会连她优点也讨厌。我不多做评论。”

他都讨厌我了,我有什么好说的,说不说都是惹人讨厌,那还不如不说。

殷亦桀松开我的脸,终于不用和他对视了,累得慌我。

殷亦桀好像也泄气了,恨道:

“你一走就去找那个小子,等空了我去找他算账!让你念念不忘。”

呃,对此我就更没得说了,是吧。

没事找事的迁怒的借此掩盖自己罪行的外强中­干­之人这世上多得很,只是没想到他也能堕落至此,默哀三秒钟。

闭眼,默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让我家殷亦桀早日摆脱恶魔侵扰逃出升天修成正果跳出轮回心平气和不堕入魔道杀人......

嗯哼......殷亦桀长长的叹口气,搂着我肩头说: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我的人儿!为那天的事生气吗?

生这么大的气,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吃醋,嗯?

你不喜欢我跟别的女孩在一块,是吗?

想霸占我又不便开口,跟在床上一样......”

啊?!这世上还有这种事情吗?不是说好要算账的,怎么给算回来了?

明明是他理亏,怎么又说上我了?

他理亏红杏出墙,找旧衣服穿,为什么听着还是我的错?

靠!左说右说都是我吃亏,我不理他,不理不理不理,菩萨保佑你吃饭磕了牙齿咬了舌头走路闪了腰......

殷亦桀气呼呼,重重的喘气,揉着我的头,说:

“真拿你没办法。

那是给玉少帮忙有事嘛。

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和玉少都资金紧张,布莱恩那里也你知道的,没钱。

就算大家互利的事情也要装个样子嘛。

胡岚小姑娘一个,也不想跟我装样子,她爸说除非我娶她、、、

恭喜你早日奉子成婚,白头偕老!

但是,我怎么能娶她?好容易玉少讲了半天情才请来的人帮忙,我能不装得像一点?”

巧言令­色­油嘴滑舌,你就编吧,我要相信就怪了。

还胡岚“小姑娘”,比我小吗?不可能嘛。

再说了,用得着装不认识我吗?

我们一向很默契,如果他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能不知道?

借口,你就说个够,只管说吧,过了这个村就再没这个店了。

殷亦桀哼哧哼哧,磨牙,凑到我耳畔说:

“那天你要是没走,我当然就跟你商量说清楚了。

但后来事起仓促......别跟我做这个样子,爱你也不喜欢你这个缺点,小醋罐子。

好吧......我们家也有人盯着,所以我只能暂时和你拉开一点距离,免得他们阻拦我给玉少调资金,行了吗?不让人省心,天天和那小子混一块做什么?”

怒!你才大醋罐子!我说:

“你管我呢。

Wilson是管理专家,我学习,我努力。

张亚龙老爸张一管,我也想找他帮我们公司看看,公司小而全,很复杂,我搞不定。

你从来不给我好好教那些事情该怎么做,就会抱怨、骂人。

你很厉害了,有你的计划;我就是个累赘。

好,你忙你的,我走我的。

我不妨碍你。

恭喜你早日奉子成婚,白头偕老!”

我还没转身,某人就搂着我的腰,狠狠的弯腰,贴合......

哼!又故伎重演,准备用身体征服吗?没有用的,我怒瞪着他,说:

“你借口多得很,今儿换这个明儿换那个。

人家詹姆斯·布坎南一辈子不结婚没有女人的力量帮忙一样当总统,你别恼羞成怒耍无赖。

我不知怎么妨碍你了,我不强求。

但你呢,说得多好听,难道一辈子在需要的时候都挽着别的女人做戏吗?要将我置于何地?

别反驳!有事,永远都会有事、、、

炮轰二男人1

有事,永远都会有事,只要还活着地球还转着就不会没事,你用了这么个妙计躲过一时,下一次呢?嗯?谁能保证,我又该相信谁?还是说你说的要娶我也只能偷偷摸摸的,‘有必要’的时候或许你还会携以为名媛出场?”

理由,永远都能找出一箩筐来,我不知道是我很不堪,还是这事情他真的这样。

有什么理由......哈,资金,为了资金,钱,就要一而再的考验我!

“嗯哼......”竹林后转出来一个人,歉意的笑笑,说,

“小可人......呃,这事儿,是我急着要殷少帮忙,你就别怪他了。

胡岚家正好有大笔资金,是解决危机最快的办法,我们也需要一个虚虚实实的计划来镇场子。

要怪就怪我好了。”

哼,以为我不敢吗?

推开殷亦桀,我正视着玉壶冰说:

“爱德华八世为了一个离过两次婚的女人沃丽丝·辛普森而放弃王位;詹姆斯·布坎南未婚妻死后终身未婚。

你,你们,有什么比大英帝国更重要的事让你无法割舍,一定要牺牲深爱的人?

玉氏大如天吗?还是比当年的大英帝国还庞大重要?

还是你非常重要,离了你玉氏就活不下去?那就去死!他活够了!

知道吗,Tracy在美国过得很不好,她之所以准备嫁给这个男朋友,对不起是未婚夫,就因为那男的长得有三分像你。

你们,一次次用无数的理由伤害爱人,有没有想过她要怎样承受?

不就是个玉氏殷氏吗?没有他你们就活不了了?没有这层皮你们怕出去流浪街头?

那也是活该!太没用了!

打工皇帝一年赚一亿的时有耳闻,你们大概离开家族就会走投无路吧?

如果不爱Tracy,就­干­脆点放她自由,别告诉我你们这中间一直没有联系。

如果爱她,又有什么理由能阻拦?Tracy是个多好的女孩、、、

炮轰二男人2

Tracy是个多好的女孩,聪明能­干­长得漂亮,温柔谦和,哪一点配不上你玉壶冰?我无所谓,我原本就是个靠在人家门口等着施舍一口饭吃的乞儿,现在长大了能活着就好,已经谢天谢地了。

不要再给我什么理由,自欺欺人!

我真替Tracy感到不值,等这么多年,竟然是个优柔寡断的软脚虾,稀里糊涂混了这么多年,也没看见什么傲人的成绩。

还有一个孝子,自己家的事儿摆不平,还想来管我家,管太多了!

OK,我话说的有点重,总归我不在你们的位置,不知道你们的苦处,我不善解人意,我没那么些优良品德,就当我说的疯话忘记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我胸口就是郁结着一股怨气,看到Tracy照片的时候,她眼角那一缕空洞,让我觉得悲哀。

和豪门公子恋爱就这么难吗?

我们没有爱情就活不下去吗?哼!我就不信!

转身,我准备走。

跟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想到Tracy熬白了头,我心酸。

“丫头......进屋坐坐吧。”

一个苍老但清晰的声音,缓缓的传入耳内。

“­奶­­奶­。”

几个人同时对着梅树那边望去,恭敬的打招呼。

“丫头,来......之前还说让冰儿带你来,看来相逢不如偶遇的好。”

老人慈祥的给其他人点点头回礼,又特意等了我一下,我走过去,她就拉着我的手,说的玄之又玄。

想了想,我学着玉壶冰的样子搀扶着她左手。

老人推了下玉壶冰,示意他先进去安排,或者支开他,对我说:

“孩子,这事儿是我做的主。

玉氏现在架子太大,近几年来内部很乱,别说冰儿他妈妈,连我都快压不住了。

不知道我之后还有谁能当好这个家。

罗丫头......­性­子太刚,不像你,能刚能柔......”

呃,这是,夸我呢,还是啥意思?

悍不畏死

不过,今儿既然开了口,我继续:

“­奶­­奶­,我尊重您的意见。

如果我猜得不错,玉氏正是在您,和爷爷手里,走向顶峰辉煌的;所以不舍得看着他落魄。

但是万物有生必有灭,玉氏百年,也许是该寿终正寝了......

­奶­­奶­别嫌我话太冲太直接,让我把话说完有理你听听,没理就当晚辈胡说,打一顿了事。”

老人家拍了拍我的手,叹道:

“你说的没错,我嫁到玉家之前,玉氏刚成型;你爷爷费了一辈子的心血,蹲牛棚打游街......好容易有了今天的模样,你爷爷都没享受过,就匆忙走了。

你说­奶­­奶­怎么忍心看着玉氏,这么快就败下去?那几个不孝子,就知道窝里斗。

本来也没关系,斗一斗大家才能拿出看家本领来积极向上......”

拐了几个弯,呃,地方不大,曲里拐弯真的多,前头小巧的荷花池中间一个玲珑的小凉亭。

叹一个先,我说,这亭子,古­色­古香的可以,四面挂着帘子,随风摇曳;旁边几个凸出水面一点点的土墩子种着垂柳,丝丝凉气从亭子底下升起,不可思议之至:亭子底下放着冰盘!冰化开凉了水,用个风机轻吹,真是既凉爽又舒服!建筑设计大师啊,真会享受。

“东方属木,木生水;南方属水,水生金;西方属金......”老人给我指指西边,一条小溪从那里流出去;回过头,那边比较茂密的一片小树林下,果然有活水暗流注入。

没想到这小小一池水竟然也有如许讲究,既然是活水,就不会臭,一活皆活。

果然,大手笔。

小亭子设了张躺椅,跟前一个茶几,周围摆了几张凳子,­精­致,但不小气。

我谢了座,在老人身边坐下,说:

“­奶­­奶­,要想水活起来,一定要开源呀。

别的不说,殷氏经过当年一场大乱,他临危受命,殷氏才有了今日,几乎直逼玉氏。

悍不畏死2

范氏眼下正乱,大势已过;但又有谁敢说,在布莱恩手上三五年后范氏不能翻天?十年后只怕比殷氏今日还成功。

置之死地而后生,既然他必须死,就死一回,死而复生,凤凰涅槃。

玉少哥哥......他才能上不输过谁,但一直在这承重的家族压力下艰难的喘息,那头又想兼顾Tracy,两头来回拉锯,结果他快废了!

­奶­­奶­如果为了玉氏,难道没想过,在玉少......

哥哥,之后,又有谁来维系?难道现在就要选个好嫂子,将来生下个小孩,从襁褓里就要教育他?

如果小孩不争气呢?或者才能不再管理家族上头,而是绘画表演研究总之任何别的方面呢?

­奶­­奶­原本是好意,但只怕会耽误不止一个人,或者一代人。

Tracy已经不堪重负,断了那根弦玉少哥哥就......

也许在豪门不该谈感情,但我觉得,Tracy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能扶持玉少也说不定。

夫妻齐心其利断金,没了后顾之忧,玉少凭什么要输给殷少?”

世上有种瞎­操­心的人,我今儿被Tracy迷惑了,竟然也多事起来。

不过......我说的玉氏也未尝不是殷氏,可惜,我只能坐在这里说说而已,并不能到某人或者某些人跟前据理力争。

当然,敢在林老­奶­­奶­跟前这么说话的,大概就我一个,也是发现她人很好,我放肆吧。

玉壶冰尴尬的笑笑,今儿算是让我骂够了,好爽。

偶尔骂个人感觉很不错呢,尤其是玉少这等人物。

当然,我说了,没准布莱恩会比他们两个都做得好,哼哼,等着吧。

老人看着我,眼里智慧的光芒闪了又闪,不过这个问题实在不好解决,绝对没说得那么容易。

西瓜端上来,芒果龙眼,都特别新鲜。­精­致的糕点,小巧­精­致,带着一缕历史的香味儿,不认识。

不过,我似乎该回博物馆了、、、

彪悍的胡岚

我似乎该回博物馆了,跟人家约好的,丢下人家没道德啊。

再说了,有些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玉壶冰和Tracy的事儿,还是留给他们自己去商量好了。

站起来,我说:“­奶­­奶­,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老人好像正闭着眼睛打盹儿,那正好,她不说话我才走得快懒得在乎她怎么想怎么看的,我又没巴望着做个玉氏公主对吧。

老人眼睛睁了一下,我说:

“­奶­­奶­休息休息吧,我先走了。”

啊,说走就走,我还耽误什么,等着人家挽留?如果人家不留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看来我刚才的话对老人打击很大,所以,我该溜了,免得她打我。

“可儿......等等......”才从回廊上下来,背后有人叫我。

还没说完吗?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停下来,我等着他发话。

不管怎么说,等的Tracy那么痛苦,不如早断早好。

殷亦桀一直走到我身后,搂着我,实在强悍的可怕,竟然不怕太阳当头照,低头蹭着我脖子软软的说道:

“不要走,不要这样......总产生误会,总让我想你。

如果那天不走,我就能在家跟你解释清楚。

这种事儿我不能告诉别人带话呀,你能明白的;只是帮忙......演戏而已。”

唉,有个人话总说不到点儿上,我要他解释又有什么用啊?真是。

避重就轻,又来胡混。

“我可是认真的哟。”

芭蕉丛边,一个美丽的女孩,身材魔鬼丰满到爆,酸溜溜的口气装的还真像;一身浅粉蚕丝裙将她装点得俏颜百媚生;高跟鞋又细又高,就不怕闪了腰……

面孔倒是见过,正是那位:胡岚。

“你确认?”殷亦桀微微抬头,冷冷的问她。

“行了,别添乱了,算我求你。

再这么下去,小可人不杀人殷少也该清场了,杀人灭口。”

、、、

让你儿子跟我儿子搞同­性­恋?

说话的是玉壶冰,不知啥时候忽然从后面赶过来,抢在胡岚开口前,软硬兼施将话说满。

“不对耶,不是说好的吗?咱们还要结儿女亲家耶。”

胡岚用她那­性­感妖娆的模样说着清纯甚至含羞带臊的话,我忽然有种爆笑的冲动。

这算什么,演戏演全挂子?给我做戏呢?

“是‘我们’,不是‘咱们’,你听错了。

可儿,是咱们,哦。”

殷亦桀没好气的回了胡岚一句,又赶紧献宝似的搂着我的腰装怪,好像我没有立刻就走就是答允他什么了似地。

“玉少,不是这么说的吧,你不是要和我们对亲的吗?”胡岚眨着她长长的假睫毛,委屈的一塌糊涂,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

滑稽,很想演戏,但不让人讨厌,真是奇怪的感觉。

“我喜欢亲上加亲,你能给我生个外甥吗?”玉壶冰又抢话了,看我一眼,忽然又皱着眉问,

“为什么总是外甥,殷少为什么是你儿子,而不是我的‘儿子’?”

“你想让你儿子跟我儿子搞同­性­恋?你老婆生不了女儿这事就废了。”

殷亦桀立刻接一句。

乱了乱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过分了去了啊!

我拽着殷亦桀的手,掰开,我得走人了,跟这些人说着稀里糊涂的疯癫话,我摸不着头绪。

玉壶冰还真装模作样在那里苦恼,似乎为他女儿嫁给我儿子吃了多少亏一样的极不甘心。

殷亦桀竟然发现了,没搂着我,但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一样烦人。

我怒:“你有完没完啊?”

殷亦桀委屈的嘟着嘴,灰­色­的眸子似乎还有些氤氲,摆出一副随时要哭出来或者想亲亲的势头。

汗,这里是什么地方,拜托你能不能认清地方再发情?很会演戏是吗?

头大死我,冷哼道:

“再这样你找一百个人盯梢也找不到我。

竟然还敢让人跟踪我,什么意图?”

他们一看就有­奸­情

殷亦桀赶紧摇头,看着我,说:

“那个......那个嘛,你也只当,社会总是大安小乱,万一有个小偷小鬼什么的想欺负你,总得有个人看着嘛。

你是因为抛弃我才独自走的;所以,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我义不容辞!”

他板着脸将这段话说完,还冲天,似乎在发誓,不管有什么责任他都要一肩担当。

头大,好像从今往后我不论到什么地方,都是从他身边走的,因此他都要负责任……

“义不容辞”,恨死!我说:

“你爱跟踪跟踪,我还有事儿要走了。

让你跟踪的人记得别偷懒,别跟丢了,要不然回头你承担不起那责任。

还有,下回爱­干­啥­干­啥,不用管我。”

烦死他了,那个胡岚还站一旁对他抛媚眼,抛媚眼,哼!一看就有­奸­情,竟然还骗我。

我走人,你们一对慢慢­奸­情去。

殷亦桀还敢动手要拉我。

我怒:“大热天不嫌热啊?拉拉扯扯像个什么样子。

你有事儿就不准我有事儿?我没空跟你......讨厌!”

就有人不怕热,强硬的搂着我,哼哼:

“我不怕热,就怕老婆跟人跑了还要我出嫁妆,这笑话可大了去了。

不就是那小子?让老六去把他打发了。

哦,还有二个老外......”

我盯着玉壶冰:

“你敢!Tina是Tracy的学生,她妈妈和Tracy一个实验室的,就凭这层关系你也该接待人家。

而且我敢说,Tracy让Tina来这里,一定是想打听你的消息,别太让人失望。

说好了,除了Tracy的宝宝别人都不要和我宝宝对亲,继承再多家产都不要。”

有句话叫豁出去了,殷亦桀避重就轻这一招用的可娴熟,那我就豁出去不识趣的不停提醒,看你们能在老鼠洞躲到几时。

Tracy三十左右已经是副教授了,前景光明、、、

大舅子单挑小妹夫

Tracy三十左右已经是副教授了,前景光明,我实在费解玉壶冰凭什么看不上人家,还拖着,准备拖到四十吗?

殷亦桀也是,你妈在那个犄角旮旯我都不知道,你就慢慢混吧,混到儿子能打酱油了还是个私生子,恨!

玉壶冰脸­色­不太好看,被我刺的可以,不过还强自装着,挑挑眉,狐狸眼里露出些哀怨的­色­彩掩饰,便点头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

还知道自己挑嫂子了。

说好了,下次别动不动发那么大脾气走人,差点又生事。

两个长不大的孩子,我一会儿不在,就捅娄子。”

“诶......”殷亦桀冷哼一声,不乐意了。

“看什么,大舅我教训你两句有意见?”玉壶冰也是个避重就轻的行家,提起大舅子可得瑟,仿佛这个大舅子是国舅爷一样,将“­干­”字儿也彻底抹去,当自己是御封的。

“那能不能拜托你教育一下你妹别到处去找四肢发达的小男生?”殷亦桀哼哼,丢出一句。

去去去!你才四处去找前挺后突的小女生呢,鄙视。

那边老人家醒了,颇为头疼的走过来;这几个难得都肃静了,哼,我可不怕,­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好好提醒你们一下,一次把话说完:

“­奶­­奶­你评评理,那边有两个水平特别高的管理专家,我跟人家沟通一下,他就百般阻挠,对不对?哼,如果你要找个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的,就少点事儿大家平等;如果要找个能相夫教子、穿着晚礼服陪你参加各种活动在家和阔太太们打打麻将聊聊天的,那就赶紧想好,别误人误己。”

­奶­­奶­看着我,似乎有些累了;视线又挪开,打量胡岚。

胡岚看了看我——也可能一直都在看我,但我没注意,谁管她呢——没说什么,当然她出身好条件好什么都好,自然不用在乎我几句胡言乱语。

两个男人站的毕恭毕敬,仿佛接受严厉的长辈年终考核。

小夫妻吵架

过了好一会儿,老人家才说:

“现在的丫头都变了,好多人愿意走出去,和男人一样打拼,别太辛苦。”

­奶­­奶­拍着我的手,看似陈述句,但已经传递了很多信息,至少她能理解,和接受;至于是否同意玉壶冰的事儿,那可不归我管,他们玉氏慢慢磨去。

人也都是说人家容易自己做难,没落到自己头上别乱说话,管她同意还是不同意。

玉壶冰过来搀着他­奶­­奶­,乖巧的笑一下,很乖孙子的讨好道:

“­奶­­奶­累了,进屋歇会儿吧。

让这两个以后少吵架些,让人头疼。”

老人家看我们一眼,点头道:

“小夫妻小吵小闹不要紧,别太过了。

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看着办吧。

冰儿,晚上不是还有事儿?早些去预备吧,空了再带丫头过来坐坐。”

哦,老人家下逐客令了,好吧,走人。

不过不用着急,老人家回屋后,我们可以慢慢退场。

临了­奶­­奶­还回头看我一眼,别有深意,那双明亮的眼睛可比殷亦桀的冷酷让人更难以对付。

唉,估计今儿是将这些贵人得罪完了,可是不吐不快啊,我和Tina叹息好几天呢。

“松手啦!”我......再这样下去我会彻底崩溃的。

都说好几乎我真的有事儿了,殷亦桀还拉着我的手不放,简直,比­奶­孩子还黏人。

啥意思?以前他像我­奶­爸,现在可好......汗!打住!

“不许去交男生。”殷亦桀很不爽,眼神能冻死大水牛。一旦他不装可怜,冷冷酷酷的没什么好气­性­,凉飕飕。

懒得理他,看见铭风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我说:

“敢出卖我,明儿不用跟着我了,把你退回去。

如果将他拉开,我可以考虑将功赎罪饶了你。”

铭风扮个苦相,领路往外走,路上好多牡丹圃兰花圃以及无数名贵的叫不上名的花花草草、、、

他们当着我面搞“意会”

我觉得那些花草挺名贵,要不怎么会种这儿?侧门别看不远,生人一时半会儿肯定找不到。领路的必不可少。

隔了好一会儿听见铭风嘀咕:“你俩都这么厉害,拿我一个外人出什么气?左右都是死......”

呃,铭风装可怜装的差劲多了,没理他,反正好像是刚才那条路,我能回到博物馆去就行。

殷亦桀却发现不对劲了,停下,拉着我,看了半天,哼道:“晚上回家。”

我说:“我妈今儿手术,你觉得我该去哪?”

后面跟来一朵丰润的花,真想让这只­精­虫上脑的家伙找她去;不过人家要找还用得着我提醒?还不如闭嘴来的乖巧。

只是,这个胡岚想­干­嘛?她就没事儿吗?殷亦桀来送我,她也跟着,该不会真的......

殷亦桀也感觉到了,虽然是最新款EA香水,和第五大道有些像——香水我闻起来就这感觉,蒙的,不作数——但还是很明显,扭头看她一眼,清淡的说:

“劳驾你能不能先去找玉少?我送我老婆走了就去找你们。”

胡岚很皮的笑了笑,装个可爱,抱着殷亦桀的胳膊撒娇道:

“玉少他­奶­哪里是我能随便见的?”

殷亦桀赶紧推她一把,声音更冷了一些:

“我老婆你也最好少招惹,要不然我也死的很惨。

先到车上等着......秋冬......哦不秋冬的早过了,春夏发布会我请客,成吗?”

“米兰加巴黎!”胡岚终于说了句不像人话的人话。

“连玉少那份也算在内。”殷亦桀立刻接话。

“成,我跟我爸说。”胡岚跳起来,欧也一个,一蹦一跳去了。

没动,我看胡岚的背影犯迷糊:她黏殷亦桀半天就为个这?

去巴黎米兰旅游,也不用高兴成那样吧,比黏着嫁给殷亦桀还值?

还是说,她比较现实,有总比没有好?

又或者,我错过了些什么、、、

殷亦桀的枪

难道我错过了些什么,比如他们意会的部分?

转回头,我看在殷亦桀,竟然敢跟别人“意会”?还当我面?

殷亦桀忽然拽起来,酷酷的挑起眉头,说:“吃醋了?”

扭头,我走人。

大热天我吃冰淇淋比较好,哦,有个人会给我买冰淇淋吃呢,有点儿想了。

殷亦桀忙拉着我的手,说:“好吧,好久没给你买好衣服了。等下个时装周咱一块去。”

我还没来得及鄙视,铭风很夸张的哇一声,说:“殷少你也太阔气了。随她买?至少七位数。”

呃,我看看铭风,这个一向老成持重的男人给我使个眼­色­,我明白了;转回来,殷亦桀有些气恼的揉揉眉毛,说:

“我回头问玉少报销,至少一人一半。

花钱换回个老公啊,你不亏......好吧,晚上九点半,医院见,完了跟我回家。”

我鄙视:“你继续跟她眉来眼去多好,心意相通,郎才女貌……晚上正是好时候啊,祝你们玩的愉快。”

殷亦桀磨牙了,不顾天热,身体又贴合上来……很丢人的说,他某个武器已经指着我了……

被人拿枪指着,耳朵还在人家嘴里,我说:“快去找她,啊啊啊……坏蛋!”

殷亦桀哼哼,仿佛告诉我坏蛋有理,坏蛋万岁,很那啥的舔一下我耳朵,哼道:“信不信将你就地正法,嗯?晚上乖乖的在医院等我,要不然……”

啊啊啊,点头,要不然我该湿身了。

“都来米……”电话响了,好人呐,打的真及时,我走人。

说实话我真不明白,我妈生病要他去­干­嘛?脱离虎爪,我悍不畏死的白他一眼,告诫他:别给我去,要不然有你好看。

殷亦桀回我一个眼神:为了儿子着想,再苦再难也要去,打趴下了爬起来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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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更啊~~呼呼

明明说,晚上,桀桀会­干­什么呢?

医院是个好地方,或许,值得期待哦……

我的古董观

Tina父女还挺有意思,对中国的文物比我感兴趣而且认真多了,拍了一堆照片,吃饭的时候还在说。

然后我忽然想起来,帝国主义列强从咱国家偷了不少好东西走,也有一小部分汉­奸­自己卖出去的,反正国外稍微好一点的博物馆之类都有中国的东西,还都是­精­华部分,不好的留下了,他们在他们国内应该见过、熟悉。

想了想,我就将这个问题提出来。

Tina耸耸肩,可爱的嘟起嘴,说:

“是啊,中国很漂亮......中国人很smart,很wisdom,with-long-history......”嘀嘀咕咕,说了很多,但就是没有承认错误的意思,当然也没有否认的意思。

呃,坐在车上,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我还在回味。

美国人,或者美国年轻人,他们知道很多东西,那也没什么。

或者,我不能让Tina为八国联军侵华事件承担责任。

只是,我在想另外一个问题:中华民族千年的智慧结晶,为什么不能大方的给全世界人share呢?

我们不要害怕人家学会我们的东西,如果作为子孙后代我们都没有外行学得好,难道关着门就有用了?

知识产权或者私有制、羡慕嫉妒,严重的蒙蔽了我们的眼睛。

眼下我们都在看西洋的东西,什么都是人家好,殊不知人家也喜欢上了我们的东西。

在人家向我们进行文化渗透的同时,我们为什么不能有点儿“上国”大气,就让他们学去。

谁喜欢中文,我教他,不一定要钱;谁喜欢中国历史,我教他,不只为一点门票。这样不挺好?

“我觉得心理学和行为学,有时候很有趣。”我说。

“你到底想做什么?”铭风开着车,问。

“没有啊,闲了学一点,博采众长、自成一家,不好么?”我贼嚣张的答。

“你会把殷少吓坏的,太强的女人......”铭风隔半天才说了半句。

男人的威胁

我觉得,还是找布莱恩实践比较好,我说什么他都让我试。比他大方多了。”

布莱恩手头现在也不少实业,差不多也剥­干­净了,我要是接一两个,不知道怎么样?

呃,以前从未想过真的要自己­干­,不过......

经过这半年,又和殷亦桀吵吵吵,然后被Wilson父女一影响,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做什么都得有第一次嘛。

二十一岁,也不小了啊,我可以让布莱恩帮我找个不错的师傅,也可以就和张一管、Wilson保持联系,哪怕请他们做我的顾问,应该能拿下来吧?

“你不想让他们打死一个,就先打住。准备下车,我把车停后面去。”铭风给我破了盆冷水。

他们为什么要打死一个嘛,“他们”,呜,俺家啥时候多出这两个人来了?

一个没名分的“男人”,一个没来头的“哥”,还敢将我家闹翻天?

哼,这年头,塞钱塞男人塞哥哥塞……啥都往我手里塞,当我垃圾桶吗?

世道太乱,不好混啊。

天­色­昏暗,昏天黑地,果然不是好兆头。

不过八点钟了,我也不能指望“东方红太阳升”吧?那就该出妖孽了。

老外挺热情,估计也是有钱人,成天见我们请客,今儿非要请我们吃饭,吃完反正就这会儿了。

挑挑眉头,我先上楼去。

呃,没想过要问谁,啥情况。

显然有重要情况谁还能不找我?我妈就我一个从来没宝贝过的女儿,家属,有要紧事当然和我说啦。

特护病房,看来手术已经完了,快中午那会儿进去的,也应该完了。

女雇工积极热情的招呼我坐下,给我拿饮料,洗水果......我说:“怎么样?”

她总算停下来,恭恭敬敬的回答:

“做了八个小时,医生说很顺利,再放疗五六周左右就好了。

护士说中间补过麻药,大概要睡好久。”

不能对殷亦桀太好1

哦......呃,上次我啥都没听到就走了,呃,我说:

“你能帮我找找主治大夫或者谁知道这个的吗?我问问情况。如果下班走了就算了。”

八个小时,医生也该累了吧?我这么猜测。

雇工出去了,门口还有一两个大概布莱恩的人,但屋里就剩下我们两个。

走到床头,看着妈妈,睡的很安静,但是脸­色­好像憔悴了好多。

是在原本的苍老基础上的一种憔悴,好像忍受了很多痛苦。

唉......孝,殷亦桀念念不忘一个“孝”字,究竟要怎样呢?

也许我真的很不孝,­奶­­奶­带了我那么多年,我也没有人家新闻报道和故事里讲的那些小女孩坚强有出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的心里没有了“情”字?对父母如此,对­奶­­奶­也不见得多有感情。

若非殷亦桀强悍的撬开我的心,也许,我还将那样。

无心无情,当然,也就没有孝。

现在想来,我很悲哀。

多希望有个母慈子孝其乐融融的和谐家庭,哪怕简单一些。

可是,我只是渴盼,却从未想过付出,也许,和我的“情”一样,遗失了。

与人相处,我还得从头开始学。

要不然,回头我还和他吵架。

其实,他真的挺爱我的,我能感受得到,要不然他不会那么费尽心机,时时刻刻惦记着我。

那天着凉了,我不觉得铭风能那么自觉弄来那么多药,我知道是他准备的。

其实再说今天,呵......不说了。

他呀,有个大毛病,你对他稍稍好那么一点点,他一准得瑟的不像啥,哼。

那就说好了,他对我好是一回事,但今儿我一定不对他客气,要不然……这儿可是医院,我可不敢肯定他会顾忌……呜,他不仅要让我丢人,还会让我妈更相信我们的关系……是吧?

恩,话说回来,其实妈妈那天说的话,也......怎么说呢......

不能对殷亦桀太好2

其实,从另外一个角度,从我妈的经历和理解,也许,她还真就那么以为的。

不知者无罪,我们之间的理解和沟通原本就少得可怜,又怎么能指望妈妈真的知道我是如何“清白”又“忠贞不屈”?毕竟,我怀过孩子是事实。

爱情,也许只是薄薄的一层膜,经不起捅,风一吹就能破。

否则,为何玉壶冰和殷亦桀,都能做出类似的事情?也许......范府那间屋子里,妈妈也曾有青春烂漫......

摇摇头,算了,不想那些了。

至少......try!我至少应该试着和妈妈相处一下。

哪怕她杀人放火十恶不赦,她终究是我的妈妈,我都没有努力过,怎么就能抱怨?

我都没有尝试过,怎么就能放弃?

也许,我们还有一些骨­肉­天­性­在,铭风带话说:殷亦桀希望我有个更好的家。

傻男人啊,“希望”就有用吗?人那,有时候那就是贱,对她太好了她会理所当然需索无度。当然,俺家的傻男人亦一样,不能对他太好,呜。

我希望妈妈能稍稍好一点,还不至于无药可救。

希望,我们还能多少留下点儿什么。

铭风进来,在一旁坐下来喝过饮料,说:

“你找医生?他们被白芍拉去吃饭了。

听说为了以后复查还有可能的复发打好关系,殷少­操­的心还真多。

白芍快成你们家私人医生了。”

呃,无语。

白芍还没成我们家私人医生,估计眼前这位真该成我们家一员了,了解的还真清楚,都知道我会问啥。

找不到医生,我说:

“我也不知道要问什么。嗯......我想在这里陪我妈,你要回去休息吗?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铭风挑眉,摆下手道:“休提。

你什么时候说的不让人跟踪你?殷少才说的,出了事儿找我负责,妈的我又不是他家长工,真以为自己是妆氏女婿就拽呀,还没册封呢,拽毛。”

不能对殷亦桀太好3

呵,算了,不提就不提,这些人,我永远搞不懂状况。

一个二个都将自己当做大人物,我妈也不知什么时候传染的。

我说:“那就辛苦你找个地方歇着去吧,他说是一会儿来呢。

我跟他说,越闹越过分了。

白芍肯定也不乐意......”想了想,我从包里将我的卡掏出来,说:

“帮个忙,取点钱给白芍,就说我妈生病,我谢他了。

跑路费......六位,够不?”

铭风拿着卡,懒洋洋看我一眼,说:“啥意思?”

我说:“我自认倒霉,遇上个那人。

你行行好,啥时候办完啥时候还我就行。

白芍那替我说句好话,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也知道,我不会说话......你就好人做到底吧。”

铭风走后,病房又是我和妈妈,她依旧睡着,睡的很香。

唉,世间的事啊,就是这么一本糊涂账。

我是不会处事;殷亦桀,一到我头上就整个犯晕,阿弥陀佛,希望什么时候我们都能改一改。

当然,我得好好学习,虽然处事圆滑有时候是天生,但后天也能学一些吧,至少也得让自己显得不那么业余。

唉,业余,我好像什么都很业余,连探望病人,也是如此业余。

九点半,殷亦桀没来;十点,没来;十点半,没来;十一点......雇工坐门边开始打盹了。

我想了想,还是站起来......让她睡吧。

就算殷亦桀来了,也让他立刻回去;来过心意到了就行。

雇工客气了一下,还是让我唬住了,赶紧爬上床睡觉。

殷亦桀依旧没来。

十二点半,时间过得,真慢......我就一直看着妈妈,想不起来什么,然后,就到午夜了。

最近天天和Tina半夜海谝,乱了生物钟,我还不困。

扭头,殷亦桀靠在门边,看着我,眼睛直勾勾闪亮亮。

呃......别吓我好不好?

我没醉。老婆。

三更半夜不流行这么地。

我忙走过去......

“被人灌醉了。”铭风站一旁直乐。

“我没醉。老婆。”

殷亦桀对上我瞧过去的眼睛,眸子忽然SO亮,眼里有些红血丝,显然的喝醉了。

嘴里满是酒味儿,身上还有脂粉香,呃,衬衣上还有口红印。

“你让谁绑床上灌的?”我扶着他进屋,坐下,给他找薄荷茶。

我也不知道啥解酒,没弄过。

“胡岚说他爸投一亿,我就­干­一圈,我就­干­一圈......李副今儿......也高兴,咱们饮料出口......就是这个,退税;只要是饮料,出口,都给退......”

殷亦桀抓住我不放,好容易我伸手摸了一瓶过来,他又握着我手里的茶不喝,使劲给我比划,要我看清楚,好像在看他的军功章。

出口退税,后面一句话的意思,大概是我们还能兼做贸易,虽然食品和别的东西不大相同,出口不易,但给了这个口子,总比没有好。

说个简单的,只要给退税,我们十块钱买进来的东西十块钱卖出去也不亏,退税率不论是七还是十三,都有的赚。

具体的我不大清楚,但是......我摸着殷亦桀的头发,说:

“你安神点儿吧,那些明儿再告诉我。

说,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睡觉?喝醉了......OK喝酒了就不要到处乱跑,还开车了?玉少呢?”

殷亦桀大大的抱住我,头刚好蹭道我胸口,丝毫不顾铭风和雇工在场,摸了摸,说:

“我说过要来带老婆回家的,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玉少......送我来的,他走了,说有事儿......老婆,咱回家去,我想老婆了……”

敢!死殷亦桀,恨!竟然张口就咬,当酒瓶口呢?

我赶紧一个巴掌捂过去,恨不能大声怒吼:

“玉壶冰,给我滚出来!给他喝得酒还是谜幻药?!”上次吃了药也没这么厉害,简直疯了、、、

我没醉。老婆2

殷亦桀简直疯了,竟然还分得清我的手和衣服以及内内底下的朵朵,还要咬。

玉壶冰抱着头闪出来,不停给我挤眉弄眼嘿嘿笑道:

“妹妹别生气,好好听我说。我招就是。

他自己和岚岚打赌,说从来没醉过;岚岚说保证让她把今晚就掏钱。

本来我们一块应酬的,结果他一个人就......好酒量啊!你不知道,上百号人,一个不落......”

去!我一脚踹过去,怒!“麻烦你将他带回去关好,要不然担心被警察带走查证。”

殷亦桀赶紧连我腿也抱住,嘀咕:“老婆,我好难受,咱们回家好不好?我要你......”

啊啊啊!疯了,这世界彻底疯了!

你吃错药了吧?没听说过喝醉酒就这样啊。

使劲掰着他的手,他头又过来;推了他的头,手又过来,连捏带揉,张嘴就要吃......

殷亦桀!受不了你了,当是电视台午夜限制片呢?

拜托能不能......啊啊啊!腿,我的腿!

铭风终于看不下去了,过来使劲拉......

我好容易将腿放下来,殷亦桀又抱着我的腰,这回抱牢了,笑,原本线条分明的脸上,笑起来竟然无比妖孽妩媚。

他的肤­色­原本就白皙细腻,喝了点酒白里透红,三十多的人了,肌肤还跟婴儿似的;向来冷淡的­唇­角因­唇­­色­娇艳欲滴而温暖起来,格外诱人;眼里满是诱惑,长长的睫毛有点儿欲望有点儿傻傻的笑,让人欲罢不能。

我的妖孽啊,你选的实在不是时候!

吼!我要疯了!他不是故意的吧?

最近这些人不是一直都在演戏?没准儿不过上楼前喝了点儿酒,然后跟我装?

靠不住,保不准。

就听说男人喝酒助兴,可......

“胡岚呢?你把她撇下了?”看那衣服上口红印,看得我心惊,也不知道被人家怎么强了。

殷亦桀使劲摇头,口齿不清的忙着解释、、、

我没醉。老婆3

殷亦桀使劲摇头,口齿不清的忙着解释:

“她说要气气你,就在我衣服上做了个记号,我不要她,我要老婆。

可儿......你生气了吗?又生我气了?不要......”妖媚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愁绪,或者说哀怨,小怨­妇­模样活灵活现,手从腰侧伸到我肚子上轻轻摸,极其黏腻,烦!

“我已经送他回家了,他非说跟你约好的,要来接老婆......”玉壶冰有些无奈的和我解释,眼里却满是等着看好戏的狐狸式的笑容;或者一路上都有不少好戏,看的很满足。

“嗯,老婆,说好来陪妈妈......接你回家......”殷亦桀抬头,颇有些讨好的看着我,还......

我似乎第一次见他这么特意给我抛媚眼,呃......

汗!妖孽哟!

这个样子再挤眉弄眼,就连男人都能让你勾上床,至于谁上谁下就不一定了。

床上有了点儿动静,我愈发觉得这不是个地方,啥玩意儿这是。

抬头看着铭风,我说:

“拜托,一拳把他敲晕了送他回去。

这里是病房,一会儿整栋楼的人都跑来看戏啊?”大半夜吵吵嚷嚷,也不知道医院做啥的,竟然也不管,难道有钱人就都有通天的本事?太过了吧?

铭风往床上瞅了瞅,我妈没醒,但显然我妈是个重病患,实在不能这么打搅。

我留下来天经地义,他还敢犹豫,我伸手,不行我自己动手,大不了砍了他。

玉壶冰盯着我,好像有些不对劲了。

噢?难道,真是装的?那可就一世英名全毁了。

不过管他呢,我瞅着铭风动手。

殷亦桀还抱着我的腰,摸我肚肚,摇头嘀咕道:

“病房啊,那我不说话了。

老婆,咱们回家好不好?我好难受,心里好难受。

你回家陪我说话好不好?”

身上好像哪里颤了一下,我低头看着殷亦桀的头顶,他嘴又冲我朵朵凑过去、、、

我没醉。老婆4

殷亦桀他嘴又冲我朵朵凑过去,但动作轻柔像样了好多,虽然还是限制级。

按住他的头,我想,不论他是真醉还是假醉,至少有一点很清楚:他想我了。

也许今天我说的话确实很重,他有些受不了;又或者说,他现在左右为难,很痛苦。

男人痛苦的时候也会像个孩子,我听说的。

那么......

我好生哄哄他,虽然我很生于此道:

“你先回家,等我妈醒了我就回去,好不好?家里好久没人住了,没准儿脏的要命,你先回去收拾收拾。

舒服呢?他不是一直陪着你的?”

还真是奇怪了,最近总不见舒服,那可是他贴身长随呀。

我看玉壶冰,玉壶冰挑挑眉,似乎还特意别过眼神,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怎么了?我低头看殷亦桀,殷亦桀则低着头只管在我衣服里乱摸,搞得跟个三岁的­奶­娃娃半夜找到娘一样。

怎么回事?殷亦桀从来不会这样的,我不觉得他自制力有这么差,一点儿酒能把他搞得神志失常。

我瞄一眼铭风,铭风手一晃,一个反手刀利落的打在殷亦桀后颈,不论他真醉还是假醉,都照样,软了。

我赶紧扶着他的头,交给铭风。

外头老六款步进来,看了看我,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便从铭风手里将殷亦桀扶稳,一时没说立刻就走。

情形却是不大对劲,我赶紧将殷亦桀的手从身上拿开,扭头看着玉壶冰,他一副数星星的样子,还假装看了看我妈。

不知道是他装不下去,还是故意想让我知道点儿什么,我问:

“他没事儿吧?没事的话麻烦你们先送他回去。

我等我妈醒了看情况再说。”

玉壶冰看了看我,眸子暗了好几次,点头,算是说了句软话:

“有空了早点儿回去陪陪他。

不过这次的事情多亏他帮忙,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我能搞定。”

我没醉。老婆5

好吧,能搞定最好,我不在乎,至于那几个口红印,他以前身上也不少,呃......

我就当没看见,要不然还能怎样?

再看一眼老六和玉壶冰,他们都没有再开口的打算,那就算了,送客。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夜很深,人很静,均匀的呼吸声,安详和缓,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枝头有知了打鸣,或许白天畏于这里人多吧,并不曾好生叫几回;于是趁着此刻人都睡了,方才拉长了脖子使劲地叫。

夏夜,伏天,应该很热吧,要不然知了也不会声嘶力竭喊热死,因为它完全是为了这个季节诞生的灵魂。

天很热,屋里却凉爽,甚至有一丝清冷。

雇工睡了。

铭风坐在靠门的位置,不知状况,呃,他的状况我着实不懂,不敢胡说,整个谈氏的状况,你都不知道何时睡了,何时醒着。

不过不关我的事,趴在妈妈的床边,鼻子里有淡淡的药味儿,熟悉,却陌生的要紧。

犹如殷亦桀。

实在不是我要耍小人,怀疑他对我的情意;而是,今儿的事情实在太过诡异,那种感觉无法让我不怀疑。

也许是半夜有鬼在其中作祟吧,可不能......谁知道呢,但愿是我想多了。

毕竟在外应酬喝醉了是常有的事儿,喝醉酒的人胡说也屡见不鲜,或许是我多疑了。

无论如何自我否认与不断推测结果如何,却怎么都无法入睡。

也许正如玉壶冰至今无法与Tracy在一起一样;殷氏大概也不会同意......

唉,想那些做什么呢?如果殷亦桀没结婚,他愿意我们就交好;一旦殷亦桀被逼结婚了,我,自当离开。

做人二房的事儿,我没兴趣。

不是那个男人太无能,就是自己太没用,又何必祸害一批人,比如自己的子女以及那个女人。

“可人?”迷迷糊糊中,有个迷迷糊糊的声音叫我。

我妈醒了

谁叫我?

抬起头,揉揉眼睛,屋里没有异状,铭风闭目打坐(我猜的),雇工呼噜声不重但均匀,呃......

妈妈?!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妈妈睁开眼睛,看着我。

屋里只有卫生间的灯开着,灯光并不明亮,但妈妈的眼睛依旧很清晰的看着我,甚至在发亮。

“可人,你来了。”妈妈又说了一句,声音很轻,很碎,有种异样的感觉。

我点头,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来,这是我的宿命,我不会拒绝,也不会抱怨。

妈妈看着我,眼睛愈发亮了一些,大概是适应了昏暗的灯光。

扭头打量一下,仿佛自言自语的说:

“回病房了?我还记得进手术室......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看妈妈了......”

我愣了一下,顺着妈妈的视线赶紧拿了杯水过来,不知道她是不是要喝。

呃......汗啊!我妈躺着,怎么喝水?我该怎么办?扶她起来?还是喂她?纠结中。

我先安慰一句:“早做完了,手术很成功,只是还能再活四十年,我怎么地也得来看看。”

妈妈忽然淡淡的笑了一下,说:

“殷总说,你是个刀子嘴豆腐心,面冷心热......他也是个面冷心热,你们俩凑一块儿,还真是一对。

大概是妈妈说错了,你别往心里去。”

呃,啥意思?好吧,我从冰箱找个勺子,认命的喂她喝点儿水,不管怎么地病人总得喝水吧?

妈妈看着我,竟然变了个人似的,乖巧的喝了几口,一点儿抱怨的意思都没了。

我有种感觉,好像她又在酝酿什么­阴­谋,比如说最后还是让我在国外给她买套房子,或者在国内给她存多少钱。

不过说好了,看病花钱没的说,衣食住行不会差,别的,我不介意这个时候再吵一架。

想了想,我还是说了一句:“他夜里来一趟,喝醉了,我把他打晕了弄回去睡觉。”

听殷亦桀话,做孝顺女儿

妈妈嘴巴张开,没喝水,竟然是吃惊。

水大概直接灌下去,给呛了。“咳咳......嘶......”

“怎么了?你没事儿吧?”我赶紧找个纸巾将她擦­干­净,掀了被子看看,是不是伤口拉了。

胸口裹着纱布,啥也看不出来,不过既然是胸口动的手术,这咳嗽大概就会牵动伤口。

歇一边,我有些无语了。

是该怪我笨手笨脚呢,还是说我妈竟然还有激动的事情?

她竟然为这点儿事情激动?我糊涂了。

替她把被子盖上,薄薄的凉被,不怕压着伤口。

妈妈又喝了点儿水,才示意不要了。

我忽然有些奇怪,虽然是第一次,第一次服侍别人(我家那人曾经那次不算,他也不是“别人”),第一次和妈妈这么近距离接触,竟然也能有些默契的感觉。

她一个示意我就知道,是不是该说“骨­肉­天­性­”呢?

我找了个梨出来慢慢削着,才做完手术,很多东西不能吃,这个又润口补充水分又营养嘛。

妈妈缓了口气,说:

“我都不敢相信......半夜了殷总还来看我!

可人,你帮妈再看看......人家得|­乳­腺癌都要切掉的,我刚才怎么好像看着还好着呢?”

呃,这个问题......我掀开被子瞅瞅......看形状似乎没错,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白芍说切开后发现病变部分不太多,他们采取了备用方案,决定保|­乳­再加上放疗,效果应该一样。

刚开始五六周内做个放疗,以后每年做一次常规检查,就没问题了。”

铭风不知道啥时候醒的,或者说一直都醒着,这会儿才给我们答疑解惑。

“我知道是初期......但是那边楼上有个人差不多快好了,说胳膊都不太正常,以后都只能那样。

整个都切了,看起来一边高一边......”妈妈好搞笑,说半截似乎发现铭风是个男的,不是她女儿,说这种问题似乎还是有点儿......

听殷亦桀话,做孝顺女儿2

铭风随意的笑了下,说:

“这种手术在国内还不多,那是好几位专家协商的结果,还请教了国外的专家,绝对不会行动不利索,放心好了。”

好吧,我既对寻常的情况不了解,对国外的情形更不懂,那个,妈妈高兴,铭风说放心,那就又高兴又放心就好了。

要不然,以后妈妈能跟我抱怨一辈子,说没在国外做手术。

现在,恩,或许她过几天就能出去跟人家吹,说她手术怎么好。

不过我还是有些奇怪,妈妈竟然没特别怕疼,也许是痛多了;而且,竟然还知道不好意思,哦,也许有些事儿会容易一些。

随便说了几句,妈妈可开心了,在国内能享受和国外相仿的待遇,总算满足了。

铭风借故出去找医生,雇工也终于被吵醒,不知出去忙啥了。

屋里,剩下我们两个。

我说:“心平气和一些,也不太容易生病。以后自己多注意,不会复发的。”

妈妈嗯了一声,格外温和一些,看着很......很接近一个标准的妈妈了,头发有几根也白了,脸上满是皱纹,面容柔和,当年的容貌依稀可见,除了很漂亮,就是很像我。

是我像她吧,没所谓。

如果,就这么安静的对着,感觉也不算太难;或者说一旦下定决心,其他都不难。

妈妈犹犹豫豫的拉着我的手,我挪了挪椅子凑近一点,妈妈的手有些­干­瘦,大概最近病比较多折磨的吧。

我双手握了一下,也许......我一直都渴望有个安宁的家,虽然一再被打击的不敢奢望,但还是挺向往的说实话;那么,妈妈是否也如此呢?还是说殷亦桀亦有这个奢望?

至少我知道妈妈曾经也会有这个想法,殷亦桀的家亦不完美。是不是,我真的该努力一些,做好女儿?

那么将来,我的女儿也......

妈妈缓缓的笑了,不是她平时卖笑的那种,而是比较淡,但很满足、、、

听殷亦桀话,做孝顺女儿3

妈妈缓缓的笑道:

“可人,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知道以前对你不好,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呃,别介,母女情深的戏码我觉得还是有点儿不太适合,这样就成,我说:“有空我还来。”

嗯,妈妈微微点头,说:“有时候也想和你说说话,就怕你不肯听。

我没做过什么体面的事儿,也不懂什么大道理。

但是好容易见到你,又看你......跟妈以前有点儿像,就忍不住想说。”

呃,我妈又想说什么?

看她的样子,仿佛担心又要十年八年见不到我一样,急着给我留遗言?

别扭,我说:“你说吧,我也想跟你谈谈。我们太少沟通了,所以情况很糟。”

唉,我不能成天奢望老天给我掉下一个特好的­干­妈,就将破破烂烂的亲妈丢掉吧?

喜新厌旧,有时候并不适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出发点,她说的话也许就是从她的角度出发最好的判断,只要她真心为我着想,我姑且听之又有何不可?

再说了,Wilson成天说,要倾听不同的声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那么想,发掘出来的便是智慧。

OK,大道理不多说,我至少得知道妈妈的意思吧,断章取义也不太合适,除非我决定和她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显然这不太可能,所以,就趁现在吧,我大不了忍一忍。

妈妈显得有些激动。

窗外黎明的第一线曙光照进来。

我关了灯,拉开窗帘,满天红霞灿烂,自然的光线照进来,感觉舒服多了。

挑了一小块梨小心的喂给妈妈,自己则很幸福的大快朵颐。

哦,毕竟我饿了啊,一晚上没睡,我很痛苦的说。

妈妈吃了一点儿,心情平静又舒服了好多,脸上渐渐有了一丝光彩,说:

“你吃吧,我伤口疼,不敢吃了。

可人......妈知道你不爱听、、、

男人与恩爱都靠不住

妈知道你不爱听,但是有句话妈还是想说:男人啊恩爱啊,都靠不住。

趁着年轻,你自己有本事能赚钱,就自己多赚点钱学好本事;男人要给你的也只管拿,小心存起来。

没事别跟比你厉害的男人过不去,要不然以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殷总对你挺好,是真的爱你也好,是图你年轻漂亮也罢;都......别太当真。

好好相处,多拿些钱,就行了。”

清晨第一课,是吗?抬头,望向天边。

寂寥的星子,闪烁着疲惫的眼睛,说不出的清冷。

想了想,我问:“是你自己的亲身经历吗?所以你觉得钱最亲最重要?”

妈妈的经历,我零零碎碎的知道了好多,虽然是传闻,但应该不会空|­茓­来风纯属虚构。

如果真如妈妈说的,那么,逼得她那样的,除了范彡彡母女,应该还有范银库。

可是......妈妈......脑子里有些凌乱,那种很恼人的噪音,又来叫嚣。

挥了挥手,我真想将臭虫子揪出来掐死。

妈妈愣了好一会儿,安静的说:“你爸就不说了,从小一块儿长大——要不然你­奶­也不会要你——就知道黏着我情啊爱啊,一点儿本事都没有。

后来到市里,没什么特长,工作不好找,也舍不得下苦工;就跟着人跑江湖,看相算命卖老鼠药,这都靠不住......后来,出了事,我去找他,接过就被......老板看到......要我。

我不肯,你爸也不肯,他竟然就放了我们。

再后来,你爸死­性­不改,又去跑江湖,又撞在人家手上,而且还砍伤了人,没钱赔医药费也不想坐牢。

最后老板说能保他,但是要我。

你爸......不知道怎么说的,说让我去试试,我才十六岁,跟他一块儿来这里,什么都没有,就只好听话。

老板......开始一两年特殷勤。

从不说什么恩爱,但对我特别好、、、

男人与恩爱都靠不住2

他给了我那栋老房子,当时不算很旧啊,就是你­奶­后来住的那间。

后来他们盖了新房子,我也觉得他不错,就跟着去了,才知道他还有老婆孩子,还有儿子,就是布莱恩。

那时候傻呀,就知道他对我好,我都没多想个什么。

布莱恩他妈来找我,说有人要害她儿子,我就跟老板说。

老板对我言听计从,但是我傻,也不知道要个什么,也不知道要打压正房,也不知道要钱,也不知道保护自己,让人家陷害......

所以说,你现在小,十五岁到他身边,以为他多好。

就算一时对你好,但男人变心没道理,也许就是为了面子;根本靠不住。

那天我一觉睡醒,就和你爸光着身子在一块儿了......我只记得头天晚上到她那喝了点酒,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抓了个正着......就晚了。

说什么都没用,还说我跟你爸旧情未了......正房说什么他都信,气头上......你才三个月的时候......”

我没有Сhā话,第一次听妈妈说这些,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爱一个靠不住;爱两个靠不住,十八九岁的女孩怀着孩子被很多人轮......什么滋味儿?我,想了想,轻声说:

“不愉快的事儿就不想了。

老饭桶不是已经坐牢了吗,小太跑了,但范彡彡被判了二十年,差不多了。”

“二十年,二十年......”妈妈不停的重复着,仿佛又陷入另一段回忆。

“不想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们也算讨回利息了。如果还有谁不长眼,我会跟她算账的。”

老太还敢算计我,哼,等着吧,我懒得管你是老太还是小孩,反正范氏就这德行。

妈妈停下来,笑了下,苦笑,看着我的脸,伸手......

我猜到妈妈的意思,低下头,凑过去,抓着她的手放在我脸上。

唉,这才是我亲妈呀,不喜欢她又能怎样?

男人与恩爱都靠不住3

跟别人的妈再好那都不亲,逃不过这一层。

妈妈这回笑的很开心,脸­色­随着天­色­亮起来,说:

“好吧,我女儿有出息,比妈能­干­多了。

那些人不知道害了多少姑娘,我恨不得他们被枪毙。

你不知道,米饭带着几个人来看我了,还说都是你最厉害,不过都是悄悄说的。

可人,太厉害了也会把男人吓跑了哦。”

呃,我的老兲啊!我妈什么思维方式?一会哽咽难言,一会儿又笑起来了,亏她还有心说笑话。

我说:“你不会当自己是皇太后吧?妈,我才还想说呢。

你又没给过她们一点好处,人家客气来看你,你也客气点儿,啊。

你的说完了,该我说了。”

我妈好像心情大好,竟然点头,一副很知足的样子。

汗,难道妈妈需要的也就这么多?哪怕我跟她唠叨或者说她不好,她也愿意,其实只是想听听我跟她说话?好像我家那个也是诶。

好吧,先跟我妈说说:

“妈,你看,手术做得挺好,以后呢,把心放淡一点,别想那么多。

布莱恩看的起你,那是他念旧情。

怎么说你救他一命他还你一命也抵过了,以后别再问他要这要那,行不行?我赚的钱不多,但够养活你了,你也省着点儿,不会让你吃苦的。

玉少才买了几块地准备盖别墅,回头我给你寻一处安静的,怎么样?”

妈妈看着我,过了半天,好像还是想出国,憋了憋又不敢了,换个说法:“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他们都挺有钱的啊,你­干­嘛替他们省?可人啊,妈跟你说,男人你不花他钱他还难受,以为你瞧不起他。

那谁......他也是......反正,你真要舍不得在国外给我买,在国内就给我多买几个地方吧,我算替你攒着。

就你一个女儿,我也不能给别人啊。

你不知道替自己打算,我可不想我女儿将来跟我一样吃亏。”

男人和恩爱都靠不住4

呃,不想让我吃亏?就要殷亦桀的钱?

这个,又说岔了啊。

不过妈妈可不像是说笑话,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妈何止被蛇咬,何止一朝......

这个我能理解,可是......

我说:“这不一样啊妈。

我自己能赚钱,才不要人家的。

没听说过吗,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还要上学,不要听他的。

还有,你别想着几套房子了......在国外我方便去看你吗?一个人能住几套房?

人家客气敬咱三分,咱要懂礼让人三分,这样才能长久。

他就不说了,现在说布莱恩,他现在手头很紧,范氏被查重新启动要不少资金,事儿也多,你就别添乱了。

安心养病,该你的少不了;不该你的,别手伸那么长。

将人家一点儿耐心耗完了,下回再要有个病痛谁管你?谁规定的你那么点儿恩情要人家还一辈子?他不理你又能怎么样?别没事自己讨人嫌,啊。”

妈妈一脸的不­干­,眼睛瞪大,大概将我后面半句就没听,胡乱应了一声,说:

“你这么说那就都没问殷总要点儿什么?那不是太亏了!就算要嫁给他,也得自己掌有实权,要不然靠不住。

男人都花心,殷总的花名你随便问问,几个人不知道。

等过几年看你看厌了,你等着好看,我可不放心。

我自己没所谓,反正就这命,现在也算不错了,比布姐小米她们总算好一点。

你不一样,别说我以前没管你,那现在也不行,你这样不行。”

唉,我要晕死了咧,说白了我妈也不完全是个糊涂蛋;但是,我要怎么跟她解释?难道说,我其实已经是个小富婆了,现在名下到底有多少东西我都不清楚,比如已知部分是几十亿。

那我妈会怎么反应?跳起来山呼万岁;还是觉得殷亦桀特有钱,再多多要点?

搞不清楚我妈的逻辑、、、

和妈妈谈判

搞不清楚我妈的逻辑,还是让她打住比较好,我说:

“咱不说这个行吗?你的意思我清楚,我自己多加注意,OK?你呢,也别成天钻钱眼里了。

我买了好多做饭的书,你自己煲汤,我空了去你也做给我吃,怎么样?妈,说实话你都没好好养过我,一桌饭少不了吧。”

唉,呼噜噜噜......全挂子武艺,我大概也要修炼成­精­了,各位看我这撒娇还成么?唉......哄老妈么,神来之笔,见笑了。

我自己先寒一个,一边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免得吐。

不过我妈好像挺高兴,认真思考了半天,说:

“做饭我不太会,做的不好吃你肯定不爱吃。

你那个十字绣的书我也看了,也不会。

她们空了好像打打麻将,或者找点事儿做......”

呃,谁将我妈教这么乖的?还是她本来就......我说:

“做的不好吃你学呀,每次少做点,别浪费,将那茄盒冬瓜排骨清汤之类便宜点的先学好,再学别的不就容易些?连饭都做不好,那我还回家看你做什么?打麻将不许,做事儿不用,你的身体,好好调养就成。

实在空了,可以去学跳舞健身......一定要健康的啊。”

我妈不乐意了,瞪我一眼,说:“怎么就不健康了?瞧不起你妈?”

哼,我说:“以前不说,以后你敢我就敢。­奶­­奶­做的饭也一般,算不上特别好吃,我没口福。”

我妈瞪着我,好一会儿,泄气了,说:“算了,我学,还不行吗。

不会做饭将来外孙回来也不喜欢。

你­奶­那么辛苦你还嫌弃。

可人,我以前会绣花呢,你看怎么样?”隔半天我妈蹦出这么一句,好像还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说,一定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她大概就是这么个害羞的闺中女儿,大概是。

我赶紧点头,说:“那好啊,你绣,绣的好我跟你买了送人,怎么样?”

和妈妈谈判2

我妈瞪眼,我也瞪眼,老妈爱财取之有道,我得教她对不对。

话说回来,在公司当领导很多时候不也是教各种人做事吗?让人家照着你的思路实现你的利益目标,嘿,说白了一个道理。

不知为啥,我妈先放弃了,认命的点头,说:

“我都忘了......不过,你这身衣服好看是好看,如果在领口绣朵花,看着能秀气很多。

裤子上绣点儿......能活泼些。

小时候你总是愣头愣脑不说话好像谁都欠你似地冷眼看着,不讨人喜欢。”

哈,还敢说我小时候不讨人喜欢,我说:“那你也没来‘讨’过呀。你现在试试,不定就喜欢了。

忘了你学,我比市价翻两倍给你,算你病人的补偿,怎么样?带付学费。”

我妈哼一声,我才发现,她鼻子比我好像矮一点,别的都和我一样,看惯了仿佛就看到自己以后的样子。

妈说:“我还就喜欢绣东西。打毛衣,编围巾,比外头卖的好看又实用。不过现在都不想动手了,手生......”

这个就免了,我说:“我每年给你生活费,想要­干­点儿什么就自己动手。

要不然我让布莱恩也不给你钱。

他到底是外人,咱不要没事欠人家人情,将来还要我还。”

我妈赶紧说:“不用......你不知道,前两天在楼下散步,人家都说我是他妈,他跟人家说的。”

汗!难怪我妈心情这么好,我说:“妈,你没生这个儿子,好意思要他孝顺?是觉得我没这个本事,还是觉得你功劳大过天?安神点儿,要不然我不来看你,免得妨碍你收‘儿子’。”

我妈赶紧收敛了好心情,很认真的考虑了半天,问:“你还来看我吗?”

我说:“家里还有事,我得先回去。你表现好我就来,至少一周一次,怎么样?”

查房的医生和护士站在门口,呃,我的家教沟通母女情深似乎该结束了。

殷亦桀的早饭

清晨六点半,空气透着一丝清凉,薄薄的晨雾散去,迎来金黄的朝阳。

虽然没有老县城看着诗情画意,但城市只有城市的韵味。

或者不论尘世浮华如何喧嚷,朝阳总是送来新的一天。

刚下了楼,殷亦桀就打电话来,问我:“在哪呢?”

呃,我招手朝铭风示意一下回家,一边回答:“你醒了?再睡会儿。

头疼不?”在医院呆多了就比较容易学会这些头疼脑热的问候语,其实我不太确认他为什么会头疼。

殷亦桀哼唧一声,貌似翻了个身,说:

“老婆,你这是关心我吗?我不睡了,现在就去接你。”

汗一个,我说:“老实点儿在家呆着,闲了回回邮件看看半年报,这几天该出来了。”

一个二个顶梁柱大忙人,还成天充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踢天弄井无事生非。

我都动身了还接个啥。

殷亦桀默了一会儿,听着我开车门上车,郁闷的说:

“我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让他送你回家。

回头给你买个车,要不然只有我能接你。”

汗!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他怎么就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呢?

最好的办法:不理他,想了想我又多嘴的问了一句:“早饭想吃点儿什么,我整好带回来。”

不是我贤惠啊,是医院侧门好多卖早点的,小笼包韭菜盒子香气尤甚,我看到了才想起来。

才说完我就后悔了,殷亦桀比我还快,立刻说:“就想吃你。”

自作孽,我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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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更啊,啊啊啊!!)

明明有话说,看着一不留神更这么多的份儿上,看在桀桀还没吃早饭的份儿上,看在可儿还没睡觉的份儿上,看在明明一早起来还没洗脸刷牙的份儿上~~~祝大家周末愉快,嘿嘿~~~有留言啊票票啊明明就更勤快了~~揉揉眼睛俺飘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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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勾引我

自作孽,我没话了。

铭风颇为同情的看我一眼,啥都没说。

我更汗,以前玉壶冰听过墙角,不会他也听过吧?在老县城那些时候,殷亦桀天天要,那么激|情的我总哼哼,会不会......

啊啊啊啊!还让人活不了?

这些男人都啥品­性­,一个二个偷听墙角。唉......没话说了。

到了楼下,铭风忽然说一句:“你自己上去吧,我有点事儿,请个假,如何?有事儿找我?”

好吧,还算识相,要不然殷亦桀又该发飙。

我自己回去么,关着门怎么都好说,大不了我咬他一口。

回家回家,搞得跟回娘家似的。

好久没回来了啊,其实也就是几个月,不是三年。

我才按门铃,门就打开,好像按门铃能开门,那是门铃还是门锁?

殷亦桀穿了件便袍站门口,颇有敌意的看向我身后,无视我。

哼,竟然无视我,人家比我还重要,我忽然想起妈妈的话,也许,是有一定道理的,真的。

男人的面子有时候比老婆重要,当然我不是某人老婆,唉,让他叫顺口了,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人家的老黄脸婆,黄脸婆,就可以不要了换新的喽。

怒!我一个闪身进屋,脱了鞋子直接朝里走,将馄饨和豆腐脑放餐厅。

殷亦桀关上门,截在餐厅门口,一把搂住我,往我脖子就凑,问:“老婆,一个人回来的?”

我没动,反正,回来就少不了他的,吃完免得他惦记,我说:“嫌我老黄脸婆了一天到晚叫。”

殷亦桀愣了一下,咬着我耳朵抱起来,嘿嘿低笑:“皮痒了可儿,一大早勾引我......”

他手脚特快,我都没动,薄薄衣服鞋子一样样脱离,脖子已经被吮了一口了。

不安的动了一下,我说:“你还用得着人勾引?”一夜没睡头有点儿晕;这会儿,更晕了。

抓着他袍子,我都不确定自己能坚持多久。

先输一局

不过几天没近身,感觉好热,好像隔了几年了。

殷亦桀咬着我鼻子,说:“一大早脱我衣服还不承认?说,昨晚为什么不回来?”

昨晚?昨晚某人不是喝醉了吗?还是装的?原因不是知道的吗?

嚇,我说:“你衣服手有口红,谁知道身上有没有牙印。”

眨了下眼睛,竟然已经到了他卫生间,身上也脱差不多了。

唉,好吧,洗个澡舒服一下,昨儿闹腾一天我还真是又脏又臭。

医院里虽然可以洗澡,但我哪里有心思。

殷亦桀打开龙头放水,又停下手,盯着我,说:“你没检查怎么知道?”

哼,我说:“我才懒得检查,没兴趣,看人家的剩饭很倒胃口。”

呃呃呃啊......话还没说完呢,澡还没洗,我的兲呐......

殷亦桀竟然升级了,也不怕我身上汗臭,把我放在沙发上,不等我抗议就立刻压上来,咬着我耳朵冷哼:

“没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等于胡说,要挨罚。”

啊!开胃菜还没上啊,怎么就上主菜,啊......

“谁叫你让我忍饥挨饿......谁叫你让我独守空房......谁叫你让我......”

殷亦桀仿佛身上多了一个啥,而不是少了;一边很有节奏很有力度的进出,一边还哼哼,仿佛这样还不够,他要更多,更多。

过了一会儿忽然停下来,弓着腰咬我胸前朵朵,舌头和手指一边一个,比昨晚还玩得起劲。

身下还在我里面,竟然就这样突然停下来了。

啊,我的兲,疯了!紧紧抱着他,我说:

“能不能快点儿,呃......求你啊......啊......”

很没出息的,在他手下我先输一局,然后等他洗牌再开第二局。

我,我眯着眼睛,伸手胡乱摸了摸他身上,光滑的犹如烤瓷紧致又有弹­性­,手感真好。

可不知为什么,脑子里总会想起妈妈悲凉的口气,说着男人的变心。

殷总的花名

还好,我并未求他全部,只要我们爱着的时候,就好好爱。

呵,也许是自欺欺人吧,谁知道呢。

虽说不在意,可若是真的不在意,又怎么会牢牢记得。

殷亦桀似乎发现了什么,一张一弛开始动作,一边亲着我脸侧说:

“想什么呢?是不是学会怎么勾引我了?要不要让你来一次?”

摇头,我坚决的摇头,否认:“我什么时候勾引过你?也不知道昨晚谁妖艳的像妖­精­!”

一般酒醒之后没几个人会认账,殷亦桀甚至用力几下曲折表明他恼羞成怒,一边反驳:

“你才是妖­精­,什么时候都是个妖­精­,天天勾引我。

那,刚才摸我XX什么意思?”

啊?有吗?我摸的是他的肚肚和后背耶,“莫须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理了。

我好生讨饶:“我累了,让我吃点儿东西先睡一觉吧。昨晚一晚没睡。”

殷亦桀停了一下,像发现什么好玩的了,特用力一下顶到宫里,费力的维持一会儿......

不知道啥时候洗完澡的,反正累的快脱力了。

坐在餐厅,打盹,好想睡觉,饭也可以不吃。

殷亦桀将我抱起来,慢慢的喂我。

饭来张口还好点儿,胡乱吃完,或者没吃完,就睡着了。

“婚前随便和男人上床,这种女人我没兴趣。

你告诉她,如果想和我好,就先给我改了,我或许可以重新考虑......

床上女人可以多一些,家里的女人只能有一个。要­干­净的......”

热闹的婚礼,美丽的新娘,俊酷的新郎,妈妈拉着我的手说:

“男人啊恩爱啊,都靠不住”,“殷总的花名你随便问问。”

我使劲儿瞧,妈妈满脸都是皱纹,告诉我那是她的亲身经历,那就是曾经和她恩爱万分的男人狠了心要留给她的报复,因为男人更爱面子,甚过她。

转身,某个下雨的角落、、、

连做梦都要受限制

转身,某个下雨的角落,一群男子按住一个女人做非自愿交易,新郎冷冷的回头,我的视线和他对碰,他张口做出一个口型:

“黄—脸—婆”......“老表子养的小表子......”

新娘转过来对我说,“我知道你有多少男人......”

“可儿,可儿......”忽然斜地里又冒出个男人,长得和那个新郎有些像,使劲叫我名字。

努力睁开眼睛,殷亦桀揉着我的头,眼里满是关心,问:“梦见什么了,可儿?”

梦?那是个梦?

为什么跟真的一样,难道不是真的吗?

这张脸这么真实,这么熟悉,亲着我的额头,比父亲还慈爱。

那么,刚才一定是做梦了,他不会那样对我的。

就算胡岚有再好的身家背景又如何,他爱的是我,他说过的。

殷亦桀小心将我扶起来,搂着怀里,问我:

“可儿?怎么了?有些魂不守舍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别怕,有我。

告诉我,是谁欺负我老婆......我可儿我就去揍扁他。”

呵,我笑,靠在他怀里,我说:“如果你娶别人,那你准备揍谁?”

殷亦桀看着我的眼睛,灰­色­的眸子里掩饰不住的光泽闪亮,能晃花人的眼睛,亲一下我的额头,说:

“我知道你还不想跟我结婚,但是记住,不管三年还是十年二十年,我都等你,不会有别人,永远不会娶别人。

下回再做这样的梦,就是信不过我,要挨罚。”

啥意思,以后做梦我的主意内容,别冒犯了他?

好吧,抿着嘴­唇­,我看着他,沦陷就沦陷,反正早都是人家的殖民地了,还能往哪沦陷去?

渐渐的,有点儿熟悉的味道,这是属于我们家的味道,安静而幸福。

我伸手摸着他长长的睫毛,说:

“如果......你家也玉少他们家一样,让你跟,嗯,比如说胡岚联姻,你怎么办?

连做梦都要受限制2

我看胡岚挺好的,聪明漂亮其实态度还好啦,至少比范彡彡好多了。”

殷亦桀看着我,睫毛不停的眨,笑着说道:

“玉少也没结婚,我也没结婚。

家里再怎么逼,也不能绑着我们去吧。有了你,谁敢绑我。

你不将他们都砍了,我也将他们踢翻了。”

恩,甜言蜜语真好听。

我想,我跟妈妈最大的不同点在于,他还没结婚,因此并没有天敌。

不过,他可是个孝子,孝子哦,我说:

“你妈说你要是不结婚她就跟你断交,你怎么办?”

殷亦桀将我放倒,压着我的腿,亲着我的眼睛,缓缓说道:

“你不会出个题说你跟我妈同时落水我先救谁吧?其实,我妈也不反对......我的事情我能做主,那些事儿我会摆平的。

可儿,你相信我吗?相信我,一直都很爱你,永远都会爱你,不论遇到什么事......嗯?不再做噩梦。”

呃,还惦记着­干­涉我的梦呢?唉,悲催的人......我说:“如果让我先睡够了,或许我会好好考虑一下。”

殷亦桀亲着我脖子牙齿轻轻的蹭,跟那老鼠磨牙差不多,边说:“我这不是让你睡吗?”

暴汗!能不能别这么联想带引申带比喻带YY?尽量的舒展一下身子伸个懒腰,我真的有些困啊。

和Tina睡就没彻底睡好过,真是个痛苦的考验。

还有,我刚旅游回来还没好好休息。

呜,我要好好睡觉。

唔......好吧,吻一个,今儿发神经,光顾的嗳嗳爱,都没好好吻吻。

殷亦桀好像是饿极了,不过好好吻吻嘛,做什么,又搞到......偷换主题。

嗯啊......身上热,有点儿痒,没抓没挠的感觉,总觉得欠点儿什么。

他呼吸一沉,感觉愈发强烈。

虽然脑子里明知道要发生什么,但是......被他一控制节奏,搞得我就又知道了。

真的回到家了

殷亦桀似乎特地研究过是怎么地,总能花样翻新,至少调换顺序,让你摸不着头绪;因此每一次总是新的,新鲜......

忽然被他翻过来,双手抱我胸,贴着我耳边轻哼:

“总算长大了,握不住......有时候还挺留恋以前的,小小的,乖乖巧巧,感觉能把握住。

可儿......会不会再长大一点,就彻底失控?”

呃,我侧过头,抱个枕头垫了,虽然有些别扭,但还算好,整体还好。

我说:“那你到底喜欢大还是小啊?这大小又不受我控制,如果大了就不喜欢,那怎么办?要不给你配圈套?”

殷亦桀找几个枕头将我肚子垫好,依旧支着胳膊抱着我胸,凭感觉慢慢摸进去,还来个战前总动员:

“那倒不用,大小都是我老婆,已经够我吃的了。

再说也是我自己吃大的,比人家那些粘过口水的的香。

小可爱......你真的很神奇唉,这么多年来,竟然还跟前几次差不多。”

汗!少儿不宜,后面的话听不得了,我堵着耳朵,哼哼......

单独的卫生间,有人给我洗澡。真的回到了以前,这里是我的家。

虽然困,但到了时间也有些清醒了。

还好他今儿口下留情,没要继续,我舒服的眯起眼睛,忘了所有。

“再睡会儿吧。一会儿出去吃还是在家吃?想吃点儿什么,要我做吗?”殷亦桀将我头发理顺,刚出了点汗,他又洗了。

呵,他想洗就洗,没所谓了。

“好久没回来了,又累得不想动。”我横空出世蹦了一句。

“可儿,这头发为什么不再长长呢?这么多年,一直这个样子。”殷亦桀也斜地里杀出一句。

“太长了不好收拾,我会抓起来剪掉一些。其实也长不长了,老掉。”我懒得眼睛都睁不开。

殷亦桀把我放床上,他的卧室,还是和以前一样,仿佛中间那三年被cut掉一样,不过一瞬。

真的回到家了2

不知道时间,反正困了,我就继续睡。

隔壁有人打电话,耳畔有人低喃,亲我的脸......没所谓,只要不吵我睡觉就好。

累极了睡一觉,可舒服了。

没想到,回家回家,竟然这么容易。

虽然中间偷偷溜回来过几次,但都是夜里,感觉明显不同;啊,大白天的,我总算回家了。

是不是,有什么也回到了从前;还是说,有些东西永远变了?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穿着睡裙,靠在床头想了想,我好像是回家了;但家总是会发生一些变化,比如孩子成长了,毕业工作了,成熟了,结婚生子啦,总是会不停的发生变化的嘛。

揉了揉太阳|­茓­,还好,不是很头疼。

下床出来,卧室门一开,就闻到一股香味儿,很丰盛一顿饭,不知道是殷亦桀做的,还是叫得外卖。

客厅里,背景墙换成梅红­色­福禄寿喜大字儿,沙发套地毯等都换成黄|­色­系的,金黄橘黄杏黄鹅黄土黄......反正我们家现在是黄|­色­天下。

一早回来没注意,他啥时候换的?阳台沙发没了,种了一排的滴水观音、橡皮树、巴西木之类。

有些改观,但还能认出来只是我家,就是这种感觉。

客厅大吊灯也换成古­色­古香的格调,看着内敛又平淡了好多;那些黄,看着又活泼又鲜亮,与背景墙相益得彰,焕然一新之感。

“可儿......醒了?”殷亦桀出来,腰上还系着围裙,大红­色­的。

“嗯。你做饭了?”我问。

他应该也挺累啊,为什么每次都搞得他没事而我累趴下呢?

“让他们送的。小宋他们自己开了个酒店,口味什么还不错。现在又想回凯撒,等我话呢。”

殷亦桀拐进去解了围裙,我已近跟过来了。

“那你做什么了?”抱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感觉还舒服,呵呵。

我好像还是没太睡醒、、、

真的回到家了3

我好像还是没太睡醒,或者一回到家就皮了,放松了就容易累,理论上是这样的。

“汤不方便送,他们送了料过来我加工了一下。还叫了点儿菜,晚上吃,我给你做,嗯?”殷亦桀总算有了比较没有欲望的亲亲了,亲的我脖子痒痒,呵。

一大桌,差不多是老规矩,小份的四凉四热二点心二汤品,­色­香味俱全。

和老县城纯净绿­色­的家常菜不同,这些则大多名贵山珍海味为主,不过都不错。

我在殷亦桀身边坐下来,头还靠在他肩窝,等着他布菜,边懒洋洋的问:“你今儿没事了?玉少那边和公司都不管了?”

殷亦桀自觉的给我喂,亲下我额头,说:

“玉少那边差不多搞定了,今儿休息。

一连几天跟打战差不多,玉氏给搞成这样,难怪他­奶­被你说成那样都不发火,发布起来啊。

知不知道,玉少那些兄弟叔伯姨姑,不管项目赚不赚钱,只要有就往里使劲投,当然有回扣啊。

不到半年工夫,将玉氏流动资金都给挪完了。

前几天准备出半年报,这半年就没什么像样的收入。

粗略一看能吓人一跳,以为玉氏要完了。”

这么严重?一家人也太可怕了,我愣了好半天,坐直起来自己拿筷子吃,一边问:

“玉少妈妈不管吗?你们怎么做的,又这么快?说给我听听吧。”

殷亦桀竟然不拒绝,给我讲起来,也许是我最近斗争的结果我想,他问:“知道玉氏多大吗?”

点头,摇头,我就知道很大,具体不知;殷氏具体多大我也不清楚。

殷亦桀笑了笑,摸着我的头,说:

“玉氏底下涉及十几个行业,具体几百个实业,不包括分子公司和办事处。

玉掌门她只能掌个大方向、方针策略;不可能面面俱到,更经不起很多人联合起来有心欺她。

她再厉害也是个人,不是神。

大家族真麻烦

再说回来,我们的预算一般都是年前做完,然后批准。

年后一般都是按部就班的执行,通常不会出什么问题。

但他们的人好像听说玉少跟我弄了很多钱,又不管玉氏的事儿,所以串通起来互相作怪,签了很多项目、大批量采购、囤积工程物资等等。

合同刚签的时候看不出来,尤其是大量的工程项目,一般都是半年至少三个月后动工付款;对方也不知道玉氏内部的矛盾,属于善意第三方,没有意外的情况下玉氏必须履行这些合同。

还有很多别的原因,前一阵快到半年末了,各部门一统计,才慌了手脚。

真的是慌了,玉掌门给玉少说的情况,比外头想象的还严重。

现在房地产竞争激烈,没有很高的利润空间不行的。

但他们上半年拿下来的很多地方简直......能用亏本来形容。

花了钱不讨好,知道了?”

哦,反正,我想起《红楼梦》里贾探春的一句话,小小年纪的她曾这样说过:

“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大族大国都一样)大家族的败落,无不都是这样;经典之所以为经典,不能仅仅是三人转一样的低幼爱情,而永远是历史的烙印在流芳。

默哀,三分钟,叹一声,我问:“你们准备筹资,别的呢?这毕竟治标不治本。”

殷亦桀看了我一下,点头,说:

“我可儿真聪明,一下就看明白了。

但本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治得了的。

不管错过什么,要弥补起来都要费很大的劲,两倍四倍的努力,也未必能完好如初。

玉氏看着和气,底下竞争其实很激烈,很多人想让玉少将那笔钱拿出来,其实也没多少;但这都只是个借口,他们主要是想争夺当家的位置。

我们相互隐瞒

玉氏看着和气,底下竞争其实很激烈,很多人想让玉少将那笔钱拿出来,其实也没多少;但这都只是个借口,他们主要是想争夺当家的位置。

如果玉少犯了很多错,又不能在紧要关头稳住玉氏,就算这次的事儿是他们犯下的,他们也可以推说为了玉氏好;那结果,玉少肯定能上位。

筹资是一方面,趁机将他们的钱依旧笼进来,一查就知道他们捞了多少,因为家族人员都有优先权,坐等赚钱的好机会他们可不会放过。

另一方面我和玉少的钱也能进去,掌住一部分权利,将来在董事会能说起一些话,有表决权。

再有就是稳住基础,缓解资金紧张带来的压力,不用玉少一个人承担。

至于治本......他­奶­已经有新想法了。”

哦?果然是猛虎对上雄狮,都很厉害啊,不愧是玉氏优良的遗传基因。

一个反得快一个压得快,这对策简直炒豆子一般自己都能往外蹦。

能解决就好,既然玉壶冰和我们关系都不错,又一直很帮忙,希望他能好好的。

往殷亦桀肩头蹭了蹭,­骚­情的给他喂了块煮藕,我说:“家里好像变化好大哦。”

还没顾上去我卧室转转,不知道宝宝的那啥......

不对,布莱恩给我取回电话时似乎没提呀,啥意思?我将眼睛瞪大,故作好奇的看着他,希望别露馅啊。

呃,我们相互隐瞒......也没恶意嘛。

殷亦桀低头,额头顶一下我额头,说:“喜欢哪个样子?嗯?”

这个么,不一样啊,我说:“都好啦。自己家里,就是舒服。也不要像老县城,家里总有别人,虽然也挺好,但感觉不同。尤其是......”有人能方便的听墙角,最最讨厌。

殷亦桀一把搂住我的腰,凑到我耳边哼笑:“知道什么叫勾引我吗?还没吃饱?”

~~~

(十二更哦~~)

可儿说了,谢谢大家鼎力支持,那天桀桀看的不那么紧了,定要给大家群么个!!嘎嘎~~

我上去亲他

还真是莫名其妙的家伙!我为了­色­遍天下美男而逃出慕容府,他放松个什么劲儿啊?!

“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话我已经先说到这里了,我是­色­女一枚,将来的相公可是一大把,注定了不只是你一个。要不要跟我,你决定。”

风入松看着我的时候,竟然淡淡的笑了。

“你笑什么?我的话很无聊啊?”

看着他依然那个德行,我就更不高兴了。把堵在鼻孔口的那块他衣服上的布料使劲的丢向了他。

我本以为他会躲开,谁知道他竟然不躲也不闪,那块沾着血的布料直接往他的脸上华丽丽的抹上了一块血之后,掉在了地上。

“你傻呀你?我懒得跟傻子废话,回去换身衣服,一会儿找我的小念停玩儿去。”

我转过了身去,刚走了两步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风入松的声音。

“我跟...”

我跟...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至今为止,却是我听过的风入松说过的最最动听的话语!

心里一直在偷笑,可我故意的板起了脸来,转过了脸去问他,“跟什么?”

他咬了一下­唇­,脸上泛着红润避开了我的眼神,羞涩的说道,“跟...跟月少主...”

我打了一个哈欠:前车之鉴,我一定要冷静,要足够的冷静,不然我鼻血又要往外猛喷了!

“跟我?跟我做什么?”

“我...我....”

看着风入松那可爱的小样儿,哈哈,我决定拿出我­色­女的豪爽!

于是我转身跑到了他的跟前,双手捧起了他的脸,上去就‘么唔嘛’了一大口!

“我像是那么把人往绝路上逼得人么?说不出口就不用说,心里明白并且付出与行动给我看,就行了!”

风入松笑的晦涩,他抬起了脸来看我的时候,似乎笑得更加的灿烂。

“­干­什么?你月少主我有那么好笑?”

玖兰拿剑指向我!

727:玖兰拿剑指向我!

想要靠近他,他却是万分害怕我的触碰一般,不假思索的对我说道:

“走!你走!我不要在看到你!你走啊!你走!……”

我皱紧了眉头,无伤对我说道,“主人受了些刺激,你还是先回避一下,我来安慰主人。”

我还想说些什么,无伤却抢先说道,“相信我……我不会伤害到主人。”

看了看他,我便点了点头。

无伤示意我,让我往后回避一下,不然很难安慰住司徒玖兰。我听了无伤的话。

我牵着马,往后退了些。我的视线,却一直看着司徒玖兰。

司徒玖兰好像依旧很是害怕我一般,不管无伤说什么,司徒玖兰总是想要躲着我的模样。

我更加着急了……

好像不仅仅是我,就连无伤如果是碰司徒玖兰碰的进了,司徒玖兰都会躲着、也都会避着。

司徒玖兰更好像是害怕什么一般,仅仅的抓住了自己的身外的黑­色­斗篷

他把自己的身体包裹的很严很严,似乎不想要自己的身体露出丝毫在外面一般。

我的心里,更是纠结……

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吧……

那种伤害,是对司徒玖兰一辈子都抹不掉的吧……

司徒玖兰那么一直一直的躲着,无伤已经劝了他一个时辰了,他竟然还是一直的躲,不让任何人碰他。

刚才我近距离看他们的时候,他们的­唇­也­干­涩的裂开了口子,我总不能这么一直的看着他们无结果的纠缠下去吧?!

深吸一口气,我决定主动出击。

我从马匹上卸下来了店小二给我准备的吃的喝的东西,背上未来的时候在小镇里准备好的包裹,走向了他们。

司徒玖兰见我来了,竟然抽出了无伤腰间的剑,拿着剑指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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