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璟说了声请进,推门而入的竟然是夏薇薇。
这个点儿是上课时间,办公室就安璟自己,她对于夏薇薇的出现很意外。
夏薇薇的脸上擦了很厚的粉底不过近看还是能发现乌青,安璟不由皱起眉头脱口而出:“他经常打你吗?”
夏薇薇一愣随即摇头:“不是的,他很好,只是这次是我惹他不高兴了。”
安璟觉得有点挖人隐私,就转换话题:“夏薇薇你怎么不去上课?”
夏薇薇在安璟对面坐下,她拿起一只笔在手里转来转去,半天才吞吞吐吐开口:“安老师,那个,我,我请假了,肚子疼。”
“那是真疼还是假疼?”
“是真的,我大姨妈来了。”
安璟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红糖姜茶粉,给夏薇薇冲了一杯,“喝吧,暖一点会好受些。”
夏薇薇接过去双手捧着杯子浅浅的呡一口,暖暖甜甜的液体流到胸腔里,身体里的热气熏染到眼睛上,吧嗒一滴眼泪掉在面前的白纸上。
“安老师,谢谢你,对不起。”夏薇薇说完就趴在手臂上泣不成声。
安璟的手放在夏薇薇头上:“乖,别哭了。”
夏薇薇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哭着说:“安老师,你为什么要对我好,我妈说我是烂了的梅干菜,不如死了算了。”
安璟表情严肃起来:“夏薇薇,你觉得你很不幸福吗?是不是你觉得不用苹果手机就低人一等?是不是觉得你妈妈是超市的理货员就上不了台面?”
夏薇薇拼命摇头:“安老师,我没有,手机是给李天买的,我没觉得我妈的工作丢人,我只是不喜欢她哭哭啼啼见谁就唠叨。”
安璟把她拉到自己电脑前,打开电子相册给夏薇薇看照片。
安璟指着屏幕说:“这是我支教的地方,长宁一中,这个县30多万人口却只有一所高中,看到这所简陋的楼房吗,全县3000多名学生就挤在这里面,不过我去的时候条件已经好了很多,他们说以前都是土胚房,冬天风都从手指宽的缝子里灌进来。你看这些学生,是不是觉得他们很脏,其实西部别的都还好,就是缺水,这地方是盐碱地,草木少风沙大,全校师生吃水要到十多公里外的水库去拉,在那里第一年,我一个周洗一次脚就被人批评浪费水,后来习惯了,脸也经常几天洗一次,那样的生活你能想象吗?”
看着鼠标把照片一页页翻过,夏薇薇满眼都是灰色,灰色像贫穷固有的颜色冲击着她的视网膜,带来的又起止是震撼?
“安老师,那你是怎么呆了三年?这简直不能活呀。”
安璟笑笑,“一开始哭,想家,生病,想逃跑。可是我们家条件也不好,我爸是司机我妈是售票员,可孩子却有三个,我排行老二,人家说大宝贝小心肝二讨厌,我上有姐姐下有弟弟,我小时候觉得爸爸妈妈根本不爱我,新衣服先买给姐姐,好吃的却给了弟弟,高考那年我妈下岗了,我爸又出了车祸,我觉得天简直塌了。我不想上大学给家里添负担就逃学去小餐馆打工,我爸拄着拐杖把我找回去,我妈差点把我打死,我妈说难道你也想和妈一样什么都不会随时被人下岗吗?我回去上学了,我想考最便宜的大学,因为听说师范学院只要和学校签协议毕业后去西部支教三年就可以申请助学贷款,于是我的高考志愿全是师范学院,我考上了,我毕业了,我必须在长宁支持三年,所以我只能忍。”
夏薇薇已经忘了哭,她惊讶的说:“我们私下里还讨论过老师你为什么那么傻 逼去支教,原来是这样。”
“是呀,本来就没有那么高尚,可以说是迫不得已。在那里三年我发现了比我更苦也比我更顽强的孩子,他们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勤奋学习,很多孩子还要兼顾着家里的农活,他们没有手机电脑PSP,甚至连本像样的词典都没有,我给他们坚强的毅力折服了,比起他们我们还是拥有的太多,我们有什么资格说自暴自弃的话。”
安璟说到这里有点哽咽,她用手背擦了擦濡湿的眼角继续说:“这个女孩,和你一般大,今年也是高二了,可巧了,她的名字也有一个薇,叫丁晓薇,她爸打工的时候从脚手架上掉下来,双腿完全废了,可是却没有得到一分赔偿款,她妈只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她还有一个弟弟,高一她辍学了,是我去她家把她拉回学校的,那天她妈一个劲儿哭,说一个女孩子上什么学,长得好些早嫁了给家里减轻负担,可是她偏偏长了个兔唇儿。”
“兔唇。”夏薇薇这才注意到这个有一双清澈大眼的女孩子每一张照片上都是用手捂着嘴的。
安璟继续说:“你看她眼睛多好看,我觉得她的眼睛就像一阙诗歌,里面是江南烟雨的影子,可是她的嘴却像兔子一样是三瓣的,因为这张嘴她每天都要被人嘲笑,甚至社会都不能公平的对待她。可是她乐观向上坚强从不抱怨,她希望将来自己做一名整形 医生,专门为兔唇整形。夏薇薇,要是比惨,丁晓薇比你惨太多,但她那么顽强的活着,有梦想有希望,面对她,你还有脸说自己活不下去吗?”
用身体去还债
夏薇薇看着安璟,太多的震撼让她脑子很乱,她觉得安璟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别人的困难却解除不了自己的危险,她觉得她憋不住了,那个秘密像沸腾的水咕噜咕噜的热气要把心里的盖子顶开,她俏脸发白,双唇微颤着,一双黑眸求助似的看着安璟:“老师,我害怕,李天要让我替他去还债,我不想去陪那个展少,我不想不想。”
安璟愣住了,她的脑回路消化不了夏薇薇的话:“你说他要你替他还债,用什么?”
“身体,用身体,他说我只要陪展少一个月他欠的钱就一笔勾销。”
啪,安璟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她维持着捧着杯子的动作一时僵住。
安璟晓得世界上有坏人,有强 暴的有抢劫的有杀人放火的也有买卖人口的,但那些似乎在存在新闻报纸里,真实的生活中虽然会遇到很多自私自利的人,但大都还是善良的,像李天这样的人渣,她连想都没有想过。
夏薇薇显然比她见识的多也胆大的多,她牵强笑着:“安老师,吓到你了吗,你放心我有应对的办法。”
“你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办法,夏薇薇我们去报警。”安璟双手握着夏薇薇的胳膊,因为用力疼的夏薇薇蹙起眉头。
“没用的,安老师,他们不怕警察,你别担心,我真的有办法。”夏薇薇的话轻飘飘的,连她自己都安慰不了。
“怎么办?怎么办?”安璟搓着手来回踱步,她眼睛忽然一亮,拿出手机拨了楚钧的号码,她对夏薇薇说:“我找个懂法律的问问。”
楚钧很快就接了电话,没等安璟说话他抢着说:“安二丫,算你有点良心。”
“我……”安璟握着手机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切入正题,她只有低声说:“楚律师,你现在还疼吗?”
楚钧躺在沙发上,手里抓着一个苹果,他夸张的说:“疼,疼的死去活来。”
安璟哭笑不得,赶紧说:“你这么大的律师疼一下也没关系,我有事情想咨询你。”
“什么事?想离婚?那你约我助理去,给你打了8折。”
安璟急了,喊了一声:“楚钧。”
楚钧忽然就心情特别好,他说:“没劲,不逗你了,什么事?”
安璟忙把夏薇薇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她没有说夏薇薇的名字,但是聪明的楚钧马上就猜到了,他问:“又是那个女孩子,安二丫,你适可而止吧,这里面水太深。”
安璟看了夏薇薇一眼,她慢慢踱到窗口,小声说:“你先别管这个,这个我们能用法律来保护自己吗?”
“不能。”楚钧回答的斩钉截铁,“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没有任何证据,你所谓的畏亵未成年只有真实发生了才能取证,现在什么都算不上。”
“噢。”安璟答应了一声,拖得长长的尾音难掩失望。
楚钧握手机的指尖明显颤了一下,他第一次违背了自己的操守和准则,即用律师又用朋友的身份建议:“她还是离开这里吧,等那人的热度过了再回来。”
安璟刚想说她的学业怎么办,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快点过来喝汤。”
安璟瞬间觉得脸皮有点发热,她忙说:“楚律师,打扰你了,我不知道你女朋友也在。”
楚钧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反正嘴皮子一溜就说了:“那是我妈,关悦,你见过的。”
接着就是沉默,安璟挺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她迅速说声谢谢就挂断电话,回头却发现夏薇薇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安二丫,你快回来,不准管!
安璟在知道了夏薇薇的事情后心理翻腾了老一阵儿,理智上她告诉自己这事儿管不了应该离得远远儿点,可感情上她无法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有无法不为这个花儿一般的女孩担心,不过这几天夏薇薇倒是挺正常的,按时上下课,偶尔还和同学笑笑闹闹,也许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周五的晚上,安定邦加班张美丽广场舞安小帅出去浪,家里就安璟一人儿,她早早的洗了澡躺chuang上拿手机看小说。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号码挺陌生的,她接一来竟然是夏薇薇。
夏薇薇那边的背景音一片嘈杂,似乎是在夜店里,但是她的声音却很冷静,她说:“安老师,我还是逃不过去了,我也不想逃了,整天提心吊胆的太累,也许我是上辈子欠李天的那今天就一次性还清吧,我没什么朋友,关心我的人只有你了,安老师,请你和我妈说一声,我对不起她!”
安璟觉察到不对劲儿,她爬起来大声说:“夏薇薇,怎么了,你在哪里,快告诉老师。”
“安老师,再见吧!”夏薇薇刚说完这句话忽然有个男生很粗鲁的喊“夏薇薇,磨蹭什么呢,502房间,快进去。”
那么乱的环境里,安璟还是听到了一声叹息,如同一朵花的凋零。
安璟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后背瞬间变得僵硬,像是结了一层寒冰,寒冷透心而过。她不敢想也没有时间想,她只知道一定要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她很害怕,却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躺着,用哆哆嗦嗦的手指换上衣服,她小跑着出门。
现在是晚上8点多,栉比鳞次的高楼大厦在夜空下闪烁着华美的灯光和霓虹,安璟却迷失在车来车往的热闹街道,她迷茫了,她要到哪里去找夏薇薇。
手指紧紧抠住掌心,疼痛使她渐渐冷静,她想着那种令人头疼的音乐背景在夜歌听到过,她抬手招了一辆车直奔夜歌。
在车上,她第一个人想到的是楚钧,没有什么原因,也没有该与不该,在最不知所措的时候她脑子里只看到楚钧,也只相信楚钧能帮助她,甚至忘了他曾经那么恶劣的戏弄她。
电话拨过去,等待的每一秒都那么漫长,还好楚钧没有让她等太久,他的声音里似乎有些惊讶:“安二丫,大晚上你不去相亲想我了吗?”
安璟现在没心情和他斗嘴,她赶紧说:“楚律师,你是不是认识夜歌管事的,能不能帮我问问他们的包厢502有没有一个叫夏薇薇的女孩,她刚才给我打电话,情绪很不对,我觉得有什么人在威胁着她。”
这个时候楚钧还在事务所里,他听到这个立刻推开面前冗长的卷宗,站起来说:“槽,安二丫,不是不准你管了吗。你知道他们都些什么人,现在给我乖乖的睡觉去。”
安璟的声音是颤抖的:“楚律师,我不能不管,她是我的学生,还是个孩子,我现在已经快到夜歌了。”
楚钧简直要跳起来:“安二丫,你丫傻 逼,你是老师不是蝙蝠侠超人,不准管,听到没有?”
楚钧刚说完,听筒里传来滴滴的盲音,他立即拨回去,机械的女声却告诉他对方已关机。
槽,楚钧抬脚踢翻了椅子,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安老师的危机,大楚你在哪里?(明天上架)
夜歌,人间的极乐地狱。
迷炫的灯光,劲爆的音乐,教缠的肢体,男男女女在酒精和大麻的刺激下*享乐。
502包厢内却静的出奇,原来这里用的隔音效果很好的材料,关起门来无论是外面吵翻了天还是里面翻天的吵,都绝对不会相互干涉。
李天把夏薇薇推到展二少面前,他艰难的说:“展少,她还小,您,您……”
展二其实长得不错,可是常年声色犬马,年纪轻轻就有了纵 欲过度的模样。他伸手捏了捏夏薇薇的脸,银笑着说:“李天儿,你丫咸吃萝卜淡操心,懵我她是初女呀,那得去幼儿园找,我还嫌她那地儿给你操松了呢。”
李天那么嚣张的人此时像霜打的茄子,他看了夏薇薇一眼,小声说好好伺候展少然后大步走出去。
夏薇薇一直木着脸,展二伸手把她揽怀里,像个大狗一样拱着她的脖子。
夏薇薇极力隐忍着,直到男人的手从她衣服的下摆里钻进去。
刀,雪亮的刀从夏薇薇衣服肥大的袖管里伸出来,她使尽了所有力气把刀尖对着男人的心脏捅进去。。。。。。
安璟使劲儿敲着502的门,她内心一片慌乱,额头上全是汗珠,她顾不得害怕,见到夏薇薇是她唯一的念头。
门内,夏薇薇几乎给人八光,展二把玩着她带来的匕首,用刀尖沿着她姣美的曲线划下去。冰冷的刀锋和皮肉接触的感觉太诡异了,夏薇薇的汗毛全竖起来,鸡皮疙瘩也一粒粒浮现在莹白的肌肤上,她像抽筋儿一样浑身乱颤。
“别动,我长眼睛我手里的刀子也没眼睛,小心把你的细皮嫩肉捅个窟窿,敢和我展少玩儿刀子,你胆儿够大的。李天那小子有什么好让你已死守节?几把大活儿好?那是你没见识过本少的,我一准儿艹的你死去活来忘了李天儿是谁。”
展二手下说:“展少,有人敲门,肯定是李天那小子又回来了,他妈的他让马子来伤你,我去把他抓进来让他亲眼看着他马子挨艹。
展二点点头,那人猛地打开了门。
安璟一步跄进来,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毯上的夏薇薇,她刚想尖叫,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从后面捂住她的嘴,热烘烘的身子压住她,钳制住她的手脚。
“安老师,谁让你来的。”夏薇薇发出一声嚎叫,倒把展二吓一跳。
展二让把人放开,他站起来走到安璟面前:“又来一个,你是她老师?”
安璟吓的面无人色,她哆嗦着嘴唇说:“你,你把她放了,她还是个孩子,畏亵孩子是犯罪,我要报警。”
展二捏住安璟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报警?老子告诉你,条子见了老子都得给老子舔鞋,看你长得不错,还是老师,不如老师和学生一起上,我们玩一把3 P!”
他的手下发出淫 荡的笑声,开门的那个说:“展少,这个主意好,用不用给她来点儿料?”
展二点点头,“好,放水里给她灌下去,第一次量不要太大,你们先把她扒了,让我听听老师叫起来是个什么声儿?”
展二抓起夏薇薇坐回到沙发上,那个开门的狞笑着伸手抓住了安璟的衣裳。
“啊…”安璟发出尖叫,她用手里的包使劲抡打着那人,可是那人根本就不在乎这点跟挠痒痒的痛,剩下的三个人眼中露出色米米的银光,,一只只纹着斑斓花纹的手臂伸向安璟,撕扯着她的衣服。
夏薇薇几乎要崩溃了,她厮打着展二,展二被她抓了好几下索性一手刀劈晕了她。
安璟眼睛里一片猩红,她几乎把下唇咬出血,耗尽微弱的力气拼命挣扎。她耳边回荡着野兽一样的笑声那一只只罪恶的手掐扭着她,外套,裙子,随着布帛撕裂的声音安璟的神经一根根在断裂。
纷乱中似有什么灌到她嘴里,她拒绝吞咽苦涩的液体,却给人掰开嘴,她的身体原来越软弱意识越来越涣散,她把眸光投到门上,那里面尚有一丝微弱光芒,她的嘴喃喃动着,“楚钧,楚钧…”
作者有话说:我明天上架了,首更5万,养文的潜水的观望的小妖精可以出来上我了,求首定求首定,大楚的下半身幸福全靠你们了,没有首定大楚没法硬,不硬的人生是不幸胡的人生,来吧,让订阅来的更猛烈些吧!
楚律师,你流鼻血了(大楚等你订阅)
楚钧恨不得把车开的飞起来,入夜的城市车辆稀疏了些,但跑到80迈已经是极限,楚钧急出一头汗,没人的路段愣是跑出了130,Q7厚重的底盘都有点发飘。他看到红灯咬咬牙就冲过去,咬着后槽牙一脚油门就飙到了夜歌。
他扔下车跑进夜歌,穿过在五颜六色灯光中一脸迷醉的人群直接上了楼。
厚厚的门阻隔了一切,楚钧看不穿里面发生了什么,他定了定神,伸手按门上的特殊门铃:“您好,您点的酒到了。”
屋里的人把半果的安璟弄在大理石面儿茶几上,他们兴奋的眼睛放着绿光儿,邪恶的爪子在安璟的身体上流连,甚至还有人已经解开了裤子。
展二像摸一只猫一样抚摸着半昏迷的夏薇薇,冷静而冷酷的看着手下玩弄那个可怜的女人,他的嘴角卷起一个嗜血的冷笑。
门铃一遍遍响着,终于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展二喊了一声“停。”正挺着家伙跃跃欲试的伙计们生生给卡住,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展二对其中两个点点头,他们提好裤子来到门口,一个人伏击到门后,另一个人抓住门把手问:“是谁?”
楚钧回答:“先生,您点的红酒到了。”
那个人说:“滚,我们没点红酒。”
楚钧暗骂王八蛋,“是502房间没错呀,1998年的Petrus Pomerol 。”
那人回头看了展二一眼,展二点点头,那人猛地打开房门,伸手就要把楚钧拖进去。
楚钧侧身闪过,他顺势抓着那人的腕关节用力旋转,反身把他推入到门后那人怀里,同时小腿暴扫,一脚踢在门后那人脚踝上,两个人嗷嗷叫着绊手绊脚一起摔在地上。
其余的人一看都吃了一惊,剩下的两个人提着裤子措手不及,楚钧乘机把屋子里扫了一眼,当安璟赤身果体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的冷静像被扔上石块的玻璃瞬间碎成渣渣,他握紧拳头上前一记就把一个人打倒,然后脱下外衣把安璟包起来。
也许大理石桌面的冰冷刺激到安璟,她强撑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楚钧放大的脸,她虚弱的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楚律师,帮我救救夏薇薇。”
楚钧真想大声骂她都自身难保了还顾别人,可眼下不是时候,楚钧打横儿把安璟抱起来就想走,被楚钧打倒的人有一个爬起来悄悄的站在楚钧身后,他提起醋钵大小的拳头对着楚钧的后脑就砸过来。
楚钧此时全部的注意力全在安璟身上,等他觉察到身后有人时,对方的拳头已经擦着他的头发。
安璟头伏在楚钧肩上,对方的拳头一点点放大在她的瞳孔里,安璟像被泼了盆冷水一下子清醒过来,一直攥在手心里沾着自己鲜血的玻璃碴子扎在对方的手腕里。
那人疼的大叫,攻击的拳头一下子就变成了软柿子,可是他反应很迅速伸手抓住了安璟的头发。
楚钧这时候已经反应过来,他抱着安璟来了个180度大旋转,可怜的安二丫头发在壮汉手里转了个麻花。
安璟浑身上下属头发最怕疼,玻璃茬子把手心割烂了她都没有哼一声,现在却忍不住*:“疼,疼,疼。”
拽头发的疼其实是没法和把手心割烂的疼相比的,但是因为身边的人是可以依赖的那个,所以就不由自主脆弱起来。
楚钧的脚狠狠的踢到对方柔软的肚子上,那人闷哼一声,痛得撒手抱着肚子,楚钧乘机把安璟的头按在肩头,低声问:“拽疼了吗?”
安璟把脸埋在他肩头,泪水湿透了薄薄的衬衣烫着他的肌肤,他轻声哄着:“不怕,有我,乖,别哭!”
展二放开夏薇薇站起来,他啪啪的拍起掌来,慢慢走到楚钧面前:“好一出英雄救美,哥们儿,这女人是你马子吗?开个价儿,本少要了!”
楚钧上下打量着展二,这个人他见过,在本市的一份财经杂志上,是展氏集团的二少爷,仗着家里有钱有后台,平地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安璟怎么会惹上这个主儿?他下意识抱紧了安璟:“我的女人无价,不是钱能买到的。”
展二笑了,一口白牙竟然像野兽的獠牙一样闪着戾光:“是人都有价儿,无非是多少而已,你最好开个价,否则结果是一样的,而你连看病的钱都拿不到。”
楚钧瞳孔收缩,“你尽管可以试试。”
展二又拍起手:“好,很好,骨头挺硬,马上,老子就让你变成和几把一样软。”
展二一摆手,他的手下一人抽出一把56型三棱军刺,寒光闪闪的军刺反射着他们狰狞的脸,然后对准了楚钧……
忽然,一阵铃声响起来,像一记闷雷瞬间炸开了屋里胶着的气流,展二只在一眨眼的时间内就把军刺收起来,他表情复杂的看着楚钧:“是你领来的?”
楚钧摊摊手,不做任何回答。
原来这铃声是夜歌内部设置的,一旦有警方来扫场,每个包厢里都会用这样的铃声通知。
只过了几分钟,就响了敲门声:“开门,我们是警察。”
等门打开,四五个男人走进来,虽然他们都说着便装,但是从他们走路的姿势和脸上的神态不能看出他们是做什么的。
带头的男人高大健壮,下巴方正五官深刻,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大侠的正直气魄,他拿出证件亮了亮,沉声说:“警察,扫黄。”
展二叠着腿坐在沙发上,刀具什么的都已经藏好,他转着手上的杯子轻蔑的说:“你们是哪个区的,你们领导是谁?”
男人眼皮子一撩,冷厉的目光在楚钧及他身边的俩女孩身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不阴不阳的说:“刑侦队的,局长叫王大锤,电话是2356578。”
展二的一个手下说:“刑侦队的?刑侦队还管扫黄?”
男人一ρi股在沙发上坐下,正好和展二面对面:“管啊,现在治安不好,杀人放火,抢劫*,绑架敲诈,盗窃投毒都管。”
展二晃着二郎腿说:“那也管不到我头上,现在你也看过了,该出去了吧?”
男人却并不和他说话,转头问楚钧:“你这怎么回事儿,这女人衣冠不整,怎么脸上还有血?”
没等楚钧说话,展二的一个手下忙说:“喝醉了,自己撞得?”
“问你了吗?闭嘴。”男人抄起一个酒杯就扔在说话那人站的墙后面,玻璃渣子哗啦飞溅四散,吓的那人缩起脖子。
展二火了,他一拍茶几站起来:“你谁呀,报上你的警号,傻 逼,你就等着投诉吧!”
男人也站起来,他绝对够1米9的身高瞬间就把展二的气势压低,他亮灼的黑眸盯着展二:“警号43150,姓名楚风,我等着你。现在,我怀疑你们嗑药、斗殴、*嫖娼,都跟我去警局一趟。”
展二哗啦就掀了桌子:“你麻痹哪个狗 日了你妈才生出你这么个眼睛长在裤裆里的狗东西,连老子你也敢抓,今天老子还就是袭警了,看你怎么着?”
男人冷冷看着展二,等他挥舞着手中的酒瓶子扑过来,眼看着酒瓶子就要叉上男人的喉咙,随着闪光灯一亮,男人出手如电就架住了展二的手腕儿,另一只手曲起手肘狠狠的顶在展二的腹部,展二吃痛一下子趴在地上,男人穿着皮鞋的脚一下子就踩在他的背上。
展二疼的冒冷汗,他嗷嗷大叫着还是死鸭子嘴硬:“孙子,我告诉你, 你摊上大事儿了,我让你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楚风抱着胳膊很闲适:“刚才袭警那段儿都拍下来,到时候你不会说你拍戏请人民警察倾情演出吧?你可想好了,爸爸是李刚也不好使!”
大家正在僵持着,门外一阵纷乱,南哥领着人开门而入,一见里面的情形,挺悍的一老爷们儿差点给跪了,他扑过去就抱住楚风的大腿:“楚队,楚大队长,您这是整的哪出儿呀。”
楚风斜着眼睛看南哥:“南子,你一光头大老爷们儿是想当容嬷嬷吗?那麻烦你先把下边儿那玩意儿切干净,蹭到我腿上膈应。”
南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完全不是第一次安璟见到玩刀子的大哥模样,他哭喊着:“楚队,您是我亲大大,您看什么事都没有,我都说了我们做的是合法的生意,您就高抬贵脚放了展二少吧!”
楚风细眯的眼睛溅出两道冷硬狠厉的光芒,他咂着唇说:“合法?那这俩女的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道说道?”
“这个我来解释。”一直闷不作声的楚钧忽然站起来,他走到楚风面前,两个人交汇的眼光溅出淡淡火花。
“这两个女孩子有点误会,一开始动了手后来给拉开您也知道女人发起疯来神鬼难挡,最后她们决定拼酒决胜负,结果就是都醉倒了,我这几个朋友都是来拉架的,因为打的太凶残,所以我叫了些壮汉朋友。”
楚风冷笑道:“还真够凶残的,衣服都扯碎了,为什么打架呀?”
楚钧难为情的笑笑:“还能有什么事儿,就男女之间的事儿,我,我不对,不该脚踩两条船。”
楚风小刀子似的目光把屋里扫了一圈儿,展二的手下腿肚子都抽筋了,要是这个黑面煞星下令搜查,刀呀粉呀都得露馅儿,展少肯定不会有事但他们这些倒霉催的板上钉钉的要去顶罪吃牢饭。
黑面煞星终于把眼光落在楚钧脸上,他说:“哥们儿,以后别这样,要是出了人命你怎么负责?收拾收拾把人带走,该送医院送医院该送回家就回家。”
“警官教训的对。”楚钧忙点头,抱起安璟拖着夏薇薇急匆匆的走出包厢。
看着人走了南哥小心翼翼的说:“楚队,这人都走了,您是不是该放了展少?”
“放他?他不一样,他袭警。”说着,楚风的脚下又重重碾了碾,展二嗷嗷一阵怪叫。
他哭喊着大叫:“死条子,老子一定要挖了你家祖坟,把你们刑警大队一把火给烧了,爸,爸,您快来,您儿子快给人打死了,爸哎!”
连南哥都想踹他两脚了,这个时候喊他爸没用不如闭上嘴乖乖服软。
果然,楚风根本不理他,不过他倒是没有心情再和他纠缠,他松开脚把展二拉起来,展二刚站稳了又扑过来,这次楚风躲都懒得躲,但是展二却不敢动了,腰间硬邦邦的黑家伙正顶着,他像给瞬间冰冻了,保持着挓挲手的样子一动不敢动。
“听着,我叫楚风,警号43150,你尽管放马过来,今天就先到这里,你好自为之。”
楚风松开他,喊了一声“收队。”
南哥看着他的长腿迈出去忙高声喊:“楚队,慢走!”
展二狠狠的淬了一口,咬着牙发狠:“老小子,你给本少等着。”
南哥是个老油条,见多了这种事,他本来是不该管的,可是展二的傻 逼样儿太刺激他了,于是他皮笑肉不笑的说:“展少,楚风可是刑侦大队的大队长,出了名的不要命,您和他杠上可要悠着点。”
“就是公安局长我也要干死他!”
南哥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年头就不缺这号的傻 逼,作死要把老子也做进去。
楚风一行人出来却发现楚钧还站在他的车旁。
楚风上前几步抬手勒住楚钧的脖子把他压在车头上:“臭小子,你给老子找了多大的麻烦,老子当警察18年,第一次滥用私权还是为了你小子的桃花债。”
楚钧上面呼吸不畅,膝盖却阴险的顶上楚风裆部,楚风往后一退躲开,同时楚钧也从车头上直起身子。
“臭小子,你他妈的真阴险。”最脆弱的部门虽然只给撩着一点,但楚风还是感觉到疼痛。
“小叔,这可是你教我的,嘿嘿,这下服老了吧?”
“艹,老子才四十,老个屁,你怎么还不走,你没看到你抱那女的给人下料了吗?”
“我看到她一直在抽搐,是什么?”
“肯定不是催 情的,估计是冰毒,剂量也不大,不用去医院熬熬就过去了,你先带她走,不过楚钧,你欠我个解释。”
“嗯,小叔,麻烦你找人先把这个女孩送回家,她还未成年是个学生,我车里的是她老师,关于她们的故事我改天说给你听,小叔拜托了。”楚钧拉过一边的夏薇薇塞到楚风怀里,然后钻车里扬长而去。
楚风骂着臭小子嘴角却忍不住浮现*溺的笑,刚来的实习生小刘还是第一次看到队长笑,就问旁边的大张:“这谁呀,队长这么好脾气和他说话。”
大张横了他一眼:“小孩子家不懂就别问,他是队长最重要的人。”
“啊,队长他不会是……”小刘忽然眼睛瞪的大大的,同时他捂住ρi股。
大张都不懂他什么意思,看傻 逼似的看他一眼,然后从队长手里接过夏薇薇塞到小刘怀里:“送她回家。”
安璟躺在后座上,她觉得特别难受从来都没有过的难受。
身体就像阳光下的冰淇淋正一点点化掉,融化的血肉泼泼洒洒不知流到哪里,如果意识能混沌了反而不觉得害怕,可是所有感觉似乎一下子集中大脑的某个点里,然后被无数倍放大,大到像不停吹气的气球,随时都会砰的一声爆炸。
安璟每一声痛苦的哼叫都让楚钧的心脏绞紧,几乎闷的透不过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现在也没有时间来厘清,他一边开车一边频频回头看安璟,“安二丫,你坚持一会儿,马上送你回家。”
安璟手脚都抽搐在一起,她抖着嘴唇艰难的说:“不,我不回家。”
“什么,不回家?不回家,好好,去我那里,你别说话,我们去我家。”楚钧难得的好脾气,柔声安抚着安璟。
安璟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嘴里涌出白沫儿滴落到黑色的真皮座椅上,秀丽的眉头紧紧蹙着,牙关磕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响声,手背因为用力凸起的青筋扭曲,像一条条蜿蜒的蚯蚓。
她觉得自己快死了,所以有些话她想和楚钧说,虽然她说出的话变成一个个没有意义的音节。
对于她的濡嗫楚钧一路应着,包括抱着她跑进家门的整个过程一直在答应。
安璟像个刚出生的小猫儿在他怀里蜷缩成一团,她浑身冷得像块冰,嘴唇发白、牙齿打颤,泪痕满布发青的小脸,但她的眼睛是睁开的,瞳孔因为看到他而收缩。
她意识有些混乱,分不清抱着她的人是谁,微弱的挣扎中热泪有滚下双颊。
楚钧槽了一声,他当机立断,抱着她转身,两步一并的把她抱到楼上卧房的浴缸里,然后打开灯和莲蓬头的热水。
刚流出来的水是冷的,然后迅速变热。
他浸湿毛巾,替她擦脸。
当他把她残破的衣服脱掉时,她似乎想要抗议,但她僵硬得要命,根本无法反抗。
“安二丫你放心,你在我眼里和盘儿五花肉没什么区别,前后都长得这么对称我分不出你男女。现在你体温太低了,得像方便面那样用开水泡,听明白了,是开水泡你不是我泡你。”他话说的特别气人,可是脱掉她的nei衣的动作却很温柔。
他把安璟放到浴缸里,可是浑身软成一团的安璟竟然连坐都坐不直,身子软绵绵的遛下去,呛了一鼻子水。
“槽,安二丫你真是我祖宗,我到底上辈子欠了你什么?”楚钧拧着眉毛拍打着她的后背, 然后,他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只留下白色平角裤,跟着跨入浴缸,将她拥在身前,让她往后靠坐在他怀里,上下搓着她的手臂。
隐隐约约间,安璟觉得发生了什么,凭直觉,只是直觉已经让她羞窘惊慌地闭上了眼。
可即便如此,她的脸色依然苍白,身体依旧僵硬冰冷,簌簌颤抖着。
可她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活像跑百米一样,可即使心跳那么快,她的身体依然冰冷,甚至像个小猫儿一样哀哀的*。
她的无助疼痛和恐惧,让他恼怒,他突然很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早点到,同时他又特别后怕,如果再晚一点她又会怎么样?
觉察到自己的这种情绪楚钧身体一僵,作为金牌律师严谨条理分明的脑子忽然出现短暂的混乱,一个控方和一个辩方在他大脑里交战,而最终要给他定的罪就是—他喜欢安璟!
这可能吗?
“冷,好冷。”不知为什么安璟忽然又颤抖起来,打断了楚钧的YY官司。
他下意识把人抱紧了:“ 嘿……别怕……有我在,一会儿就好了。”
看,没有经过思考而做出的一切表现都证明控方指控的罪名完全成立。
安璟还是颤抖,脸色更加难看,她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心口,脸上的肌肉抽搐。 楚钧忙用温热的掌心挫揉着她冰冷的心口,同时低低在她耳边诱哄着:“乖,现在,呼吸,慢慢来,对,就这样,呼气,吸气……”
他不由自主的跟着安璟的频率, 就像从深海里探出头来,慢慢的、深深的,吸一口气。
安璟终于吸气了,他感觉到她胸口的扩张,但太急太快了,她呛咳起来,身体又紧绷了起来,僵硬的手紧张地抓着他的大腿,指甲戳入了他的皮肤里。
“没关系,别紧张,慢慢来……”他没有动,没有闪避她的手,只是贴着她的耳朵,不让她有时间去想,轻轻地抚着她的心口,再次徐缓的引导她,稳定的吸了一口气。
她战栗着,但这一回,她放慢了吸气的速度。
然后,他让自己缓缓吐出胸腹中的气,她跟着颤抖地吐出冰冷的气息。
“很好……”他诱哄地称赞,“来,乖,再来一次。”
一次,又一次,她的心跳开始变慢。
热水继续从莲蓬头里泼洒而下,形成了蒸腾的热气。
迷蒙的水雾中,她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无意识的靠到了他赤罗暖热的胸膛上。
他喘息激烈起来,根本没办法控制住自己身体上的反应,她爱讲大道理的小嘴紧紧贴在他颈侧的脉动上,即便是狼狈不堪,呼吸之间仍然带着苹果般的清甜香气,楚钧很清楚的记得这张嘴吻上去的甜蜜感觉,简直好到暴。
现在的她紧闭着眼睛,晶莹的水珠,悬在她眼睫。她小脸酡红,不再苍白发青,果冻般柔软的唇半开,像夏日清晨沾着露珠的玫瑰。
楚钧懊恼的咒骂了一声,强迫自己把手从她诱人的饱满上拿开, 他伸手将莲蓬头关掉,改开水龙头,让热水更快进入浴缸,一边尽力忽视双腿间坚硬的悸动与痛苦,一边往后仰躺,大脚抵着浴缸,长臂将她圈在怀中。让热水慢慢漫过他和她的腰。
水声淙淙,淹没了胸口,漫出浴缸在白色的瓷砖上汇成深深浅浅的一湾。
她枕在他肩上,身体放松下来,慢慢睡着了。
楚钧亲了亲她沾着水珠的小鼻头儿,轻声说:“安二丫,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你要是早点出现或者晚点出现该有多好,偏偏却在这个时候。”
楚钧用大浴巾包着安璟放到chuang上,伸开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转身想去客房。
闭着眼睛的安璟却死死抓着楚钧的手,怎么都不放开。
楚钧柔声哄着:“安二丫,你放手,我要去睡觉。”
安璟秀丽的眉头紧紧拧着,看来是睡的既不安稳,不过她的手渐渐松了,看来是睡熟了。
楚钧长吁一口气,他不是柳下惠,他怕和安璟再多呆一分钟就会做出秦兽不如的事情来。
他把她祼露的手臂放到被子里然后转身就想走。
睡梦中的安璟忽然浑身发抖,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在空中乱舞,并带着哭腔喊:“楚律师!”
楚钧的身子一顿,他忙转身握着安璟的手:“安二丫,我在这里,你睡吧,啊,乖乖睡。”
安璟小声啜泣,身子不安的抖动,一脸的痛苦,肯定是陷入到梦魇里。
想起她受到的迫 害,楚钧心头一疼,几乎没有考虑他翻身上chuang,隔着被子把安璟搂在怀里。
被子里的女人似乎已经熟悉了他的气味和温度,自动调整成一个舒适的位置,然后沉沉睡去。
楚钧关了灯,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废话,要是这种情况下能睡着他楚钧就不是一个正常男人好吧!
她的柔软紧紧压在他胸膛上,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起伏;她的祼背线条优美;她的腰肢纤细柔软,拥住臂弯里像丝绸一样柔软光滑。楚钧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婚姻法,可是平日里他熟悉的就跟自己的头发皮肤一样的条文每一条中都夹杂着三个字“安二丫。”最后他索性挫败的放弃,静心凝神看着安璟。
月光从浅色的印花薄纱窗帘里透进来,在安璟脸上斑驳着抽象的图像,所以楚钧是看不清楚的,但是他脑子里安璟的形象却行烙刻一般鲜明,他完全知道她怎么笑怎么生气怎么冲动怎么犯二……
这个女孩除去偶尔犯二的毛病其实知书达理温柔贤淑,但她骨子里却又一股不为人知的勇气,那股难得的柔韧之劲压得弯却折不断,在这种人人为己的现代社会,天真的近乎傻气,可又傻气的如此可贵可爱。
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全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片段,这样幽深的夜里,这样拥着她,连空气都染上一丝甘甜味道。
想着想着身体的悸动就平复下来,单调的柔体碰撞带来的只是一时的ji情,而长久的把她拥在怀里即使什么都不做,翻身是碰到她温暖的身体,睁眼看到她安详的睡颜就已经觉得满足。
晨光微曦。
金黄色的阳光穿过薄纱窗帘洒在chuang尾米白色被子上然后一路绵延到原木地板上跳跃出明暗交错出一朵朵芦花的模样。
安二丫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看,又闭上。
大约过了几秒,她猛的睁开,腾地从被窝儿里坐起来。
顽皮的被子擦过她的柔软滑到腋下,吓的她马上把被子拉到脖子上包紧。
有那么几秒钟她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但是很快的,昨晚的种种像放电影一样回放在脑海里,恐惧、气愤、绝望各种情绪一下子填满她身体的每根神经,她控制不住的颤抖。
可是后来楚钧来了,他是怎么把自己带走的过程已经模糊不清,她只记得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心跳是那么有力,声音是那么温柔……
羞涩和火热已经取代了颤抖,安璟捂着脸低声*,天啊,都发生了什么?
卧室里一片安静,只听得见闹钟滴滴答答的响声,她看到chuang头柜上放着一件白衬衣,随手拿过来穿在身上。
有了衣物蔽体她觉得安全多了,她赤着脚下地,随手拉开了窗帘。
落地窗外的阳台上九重葛蜿蜒攀爬,层层叠得缠绕在乳白色栏杆上,因为刚过了花期,新生的嫩叶每一片都染上阳光,在清晨的微风中摇曳,像泛起一层银色的细浪。
一只灰色的小麻雀停在阳台上觅食,它在啄食种子的时候还不忘时时抬头,瞪着黑豆般的小眼睛警惕的四处张望。
安璟被这美好的晨景感染了,那一刻仿佛什么痛苦烦恼都不存在了,她望着小麻雀露出笑容。
“安二丫,大清早你站冷地板上发什么神经,不知道穿鞋呐,你……”
安璟听到声音猛然回过头,楚钧剩下的话全忘了说,只是呆呆的看着安璟。
楚钧的衬衣穿在安璟身上刚好到大腿根儿,露出一双修长白希的美腿。
质地良好的棉布衬衣虽然宽松的包裹着她的身体,但也忠实的勾勒出胸前高蜓的起伏,而从扣到倒数第二颗扣子的领口下,可以看到纤细的锁骨和一点白嫩诱人的弧度。
楚钧只觉得血压飚高鼻子里又痒又热,安璟惊呼:“楚律师,你鼻子流血了!”
楚钧手一摸,沾了一手鲜红的血。
槽,居然只是看了安二丫一眼就流鼻血,这得上多大的火,楚钧顾不上安璟目瞪口呆的注视,撒丫子跑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楚钧心里懊恼的要命却装作若无其事,他打开衣柜找了半天翻出一套黑色的三件套运动衣“快换上,穿我的衣服丑死了。”见安璟捧着衣服呆呆的,他鬼使神差的加了一句:“我妈的。”
安璟一愕,随即竟然安下心来,天鹅绒柔软的触感熨帖着她的心,让她暂时忘掉了随时可以滚出舌尖的“女朋友”三个字,她不说,楚钧什么也明白,他们都小心回避着,不想破坏眼前的安宁时光。
安璟换完衣服想回家,她走下楼梯看到楚钧背对着她在捣鼓什么,楚钧居家穿着简单的灰色休闲裤和,米色针织开衫,更显得宽肩细腰翘臀长腿……
安璟费了好大劲儿才从楚钧身上移开眼睛,好吧,她承认他挺翘的臀部吸引了她大部分注意力。
楚钧忽然回头,他上下打量着安璟,安璟拽了拽衣服:“怎么,很难看吗?”
怎么会难看,黑色的运动服穿在她身上该死的合适,衣服熨帖着她玲珑的曲线,充分体现了她腰细腿长的优点,而此时她清丽的脸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小鹿一样乌黑的眼睛透着些许的紧张,楚钧喜欢的心都要化了,他想拥她入怀,揉揉她的头发,亲亲她的眼睛。
有些事一旦大脑下达了指令快的都不让人做出思考,楚钧上前伸手抓住了安璟的手臂。
两个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呼吸挨得特别近,鼻息交错在一起,只要楚钧的头再低一点,嘴唇就能碰在一起。
安璟脸颊发烫,她身子后仰企图和楚钧拉开距离,楚钧却塞到她手里一部手机,他的声音黯哑:“今早派出所派出所把你的包送回来,手机已经摔坏了,我把卡换我旧手机上,有132个未接来电,98个短信。”
安璟一听才想起来她一晚上没回家连个电话都没打。
她拿着手机紧张的来回晃:“我,我,我得赶紧回家。”
“安二丫。”楚钧握住她的肩膀“电话我已经帮你接了,和你妈说了你在我这里,一切平安,让她放心。”
安璟没太明白,她傻傻的问:“你说什么?”
楚钧灼灼黑眸深深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和你妈说你在我家里过夜。”
“啊!”安璟发出一声尖叫,“你敢这样说,你是不是想要张美丽杀了我,完了完了,我死定了,都是你,你个害人精!”安璟神经错乱模式开启,她一开始自言自语,忽然就目露凶光掐住了楚钧的脖子。
“安二丫,你放手,咳咳,你个恩将仇报的小人,放手。”
两个人战况激烈,一路掐到沙发上,楚钧把安璟压在身下,用腿夹住安璟不断踢腾的脚,双臂撑在她的头两边:“安二丫,我就不信了治不了个你!”
“啪。”是重物落地的声音,香蓝儿站在玄关处双手捂着嘴,她带着果汁牛奶面包都掉在地板上,红红白白流了一地。
楚钧和安璟保持着尴尬的姿势谁也忘了动,都惊愕的看着愤怒的香蓝儿。
香蓝儿像发狂的母狮子,她伸手就把安璟从楚钧身下扯出来,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她脸上!
安璟觉得半边儿脸火辣辣的,她本能的用手捂住,可是自尊却捂不住,在这个巴掌的威力下断裂破碎。
安璟嘴角嗫喏,求助的看着楚钧,“你快解释呀,我们什么都没有。”可是又能解释什么,再好的理由说出来第一个不信的恐怕就是他们自己。
骗不了自己又怎么去骗别人!
一巴掌显然并没有出尽胸口的恶气,香蓝儿扑上去想继续厮打安璟,楚钧截住香蓝儿的手,另一只手把安璟拽到他身后,他这样纯保护的姿态更加激怒了香蓝儿,她哭嚎着尖叫着,像个泼妇一样厮打着楚钧,“你护着她,你竟然护着这个践货,楚钧,你为了一个地摊货儿这样对我!”
“够了!”楚钧怒吼一声,把安璟和香蓝儿吓了一大跳,一个满脸囧色一个满脸泪痕都傻傻看着楚钧。
楚钧转头对安璟说:“你先回家,别让你妈担心!”
安璟一听如蒙大赦,她抓起手机和包包落荒而逃,把混乱的场面留给了楚钧。
香蓝儿一看她跑了,立马就要追,还大声谩骂着:“践人你给我站住,我找谢家辰理论去,你们家是狐狸窝怎么了,安玲当年勾搭走谢家辰,现在你又来勾搭我的楚钧……。”
“香蓝儿,你给我闭嘴。”楚钧一用力把香蓝儿推倒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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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蓝儿,你给我闭嘴。”楚钧一用力把香蓝儿推倒在沙发上。
香蓝儿脸色发青,她用镶着水钻指甲的手指颤巍巍的指着楚钧:“楚钧,你,你竟然推我,好,真好呀,号称小三杀手的楚大律师在法庭上声声批判小三破坏人家家庭,没想到自己也是个劈腿的坏男人!”
楚钧捏捏眉心,觉得身心疲乏,他沉声道:“蓝儿,虽然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我解释了你也不会相信,我就什么也不说了,我们,分手吧!”
楚钧的一句轻飘飘的话却像一台推土机轰轰的开到香蓝儿脑子里,她愣了半天才颤声问:“分手,楚钧,你和我我说分手?为了那么个土了吧唧的女人你竟然要和我分手?那个狐狸精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我要去撕了她!”
不同于香蓝儿的竭嘶底里,他平静的近乎冷漠:“不要把问题扯到别人身上,没意思,是我们,我们的问题。”
“不对,就是她,我给谢家辰打电话,我要问问他管不管他小姨子抢别人的男人。”
楚钧一把夺过香蓝儿的手机,扔到一边的桌子上:“蓝儿,你理智些好吗,你要让全城的人都看笑话吗?”
“我不怕,我只在乎我的男人怎么就给抢走了,楚钧,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吃惯了大餐你就是吃了清粥小菜换换口味对不对,好,我今天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不分手,我们结婚,我给你生孩子,好不好?”香蓝儿瘫在沙发上,她抓着楚钧的手痛哭流涕。
楚钧长叹了一口气:“晚了,蓝儿,面对现实吧,我们回不去了。”
香蓝儿猛然推开楚钧,她站起来就要走。
楚钧马上拦住她:“你要去哪?”
“她不是安玲的妹妹吗?她不是学校的老师吗?我找她学校去,我要告诉她的同事和学生她是个小三,破坏别人的感情!”
“你敢!”
“哎呦,心疼了,我就是敢,我要让她身败名裂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楚钧本来想给彼此留点面子和平分手,可是香蓝儿一直在挑战他,他大声说:“你跟我到书房来。”说完自己率先去了书房。
香蓝儿隐隐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她硬着头皮跟着楚钧去了书房。
楚钧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袋子,他从里面掏出一沓照片,摔在桌子上。
只看了一眼,香蓝儿的脸色就变了,变得像一张被揉皱了的白纸。
把照片拿在手里,她没有再看下一张的勇气,她自欺欺人的把照片扔地上:“骗人的,楚钧,你别相信,这些照片是合成的。”
楚钧冷笑:“编,你再编,香蓝儿,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吗,这些照片都经过专业鉴定,绝无PS的痕迹,原来你的巴厘岛之行这么丰富多彩,总统套房,碧海沙滩,这哪是去出差,是度蜜月吧?”
香蓝儿咬着下唇:“你跟踪我?你找人调查我?楚钧,以前我只以为你人冷漠没情感,没想到还这么卑鄙?”
“我卑鄙?香蓝儿,你知道我为什么接下叶方尧李琳的离婚官司吗?因为她要拿她丈夫叶方尧和知名设计师香蓝儿的巴厘岛之旅大做文章,我接下她的官司条件就是不能再用这些照片。”
楚钧的话彻底让香蓝儿石化了,她瞪大眼睛看着楚钧,似乎在消化他的话。
“蓝儿,我们好聚好散,这权当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吧,你好自为之。”
香蓝儿上前抱住楚钧,哭的梨花带雨:“楚钧,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你怎么解释,你现在掩饰不了什么,你是怎么上位的,还不是因为李琳的丈夫潜规则了你,其实我们认识以前的事情都是过去式我不追究也不在乎,可是你却一直和他保持着*关系,每年都有固定的时间去度假,我想想,去年说是在荷兰是不是也和他?我楚钧才是个大傻 逼,被你像大头儿耗子一样耍的团团转,戴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在法庭上指控别人*。”
香蓝儿只是哭,她再也想不出任何理由。
“把我家里属于你的东西收拾收拾,我们到此为止吧,不要再给对方难堪了。”楚钧推开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去,香蓝儿对着一地的照片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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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璟推开家门,发现家里的三口坐的整整齐齐,就等她这个人犯三堂会审呢!
安璟很疲惫,可是她强装出笑容,准备迎接暴风骤雨。
张美丽一指沙发:“坐下。”
安璟刚坐下安小帅这厮就嘴快的说:“姐,你这是哪弄的衣服,不是你的吧?”
安璟狠狠剜了安小帅一眼:“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安小帅扮了个鬼脸,拿起一个大苹果吭哧吭哧啃。
张美丽一拍桌子:“小声儿点,猪吃食呢。”
安小帅蹭的跳起来跑回房间,在门口还喊:“我就是那个躺枪的,我走,你们慢慢聊。”
“这死孩子。”张美丽挽袖子就要去打安小帅想想眼前还有一个糟心的,就继续板着脸问:“昨晚到哪去了,我说我去跳个舞回来就看不到人,二丫你一直是妈最省心的,现在怎么就不省心了呢,你一个大姑娘家三更半夜不回家这都第几次了,你怎么就这么不自爱呢?前面你说这说那我都信,现在人家都跟我通话了你还要瞒我和你爸倒是什么时候?”
安璟一直觉得她妈又当广播员的潜质,说这么一大通儿话,嘎巴脆儿一秃噜到底儿,连个磕巴都不打。
安璟用指甲划着旧沙发垫子上的毛边儿,吞吞吐吐说:“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唉,我也说不明白,总之,我,我……”
“你什么你,人家电话都打到家了,在人家家里过夜,二丫你说你一个大闺女上赶着倒贴,我…我给你气死了。他说他是律师,今年32岁,家里就一个妈,这是不是真的呀?”
安璟嘴张的老大,天,老妈到底和楚钧说了什么,这不是要害死她吗?
张美丽见安璟一直不答话,劈手就要打:“你这死孩子,怎么就不吱声……。”
一直没有说话的安定邦忙制止老婆,他笑着说:“好了,孩子都回来了,你还叨叨个什么劲。二丫呀,找个时间把人领回来,让爸妈看看也放心,其实我本来就不看好你姐给你介绍的那个,大妞不就是个列子吗,还是普通人好,这个不错,你是教师他是律师,带回来带回来,大家都认识认识。”
张美丽一拍桌子:“就这么定了,下个周你把人领回家,还有,不准给我夜不归宿。”
安璟觉得自己直接变根苦瓜得了,什么跟什么吗,楚钧你个王八蛋,都是你害的,我上哪儿给我爸妈弄个律师?
三堂会审在出奇短的时间内结束,却抛给安璟一个世纪性难题,她苦着脸回房间,刚躺下,安小帅像个大狗一样蹭的蹿进来,他压低声音说:“姐,你够开放的,这才几天就把那律师挂上了,我就说嘛,大半夜给人送饺子,看,把自己包在皮儿里送上了吧?”
“安小帅你个小践人,给我滚!”安璟拿起枕头在安小帅头上就是一顿乱抽。
安小帅也不恼,他蹭的又窜到门口,回头给安璟抛了个媚眼:“安二丫,等你的好消息哟。”然后唱着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走了。
安璟又狠狠的拍了一下枕头,完了,这下真的让楚大脸害死了。
静下来安璟还是很担心,不知道楚钧那里怎么样了,和他女朋友解释清楚了吗?想打个电话问问,又怕他们在一起,那再打电话铁定是火上浇油,就当安璟举着手机不知怎么好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夏薇薇打来的。
夏薇薇说:“安老师,您还好吗?昨晚我给您打过电话,一直不通。”
安璟说:“我没事,你呢?现在在家里吗?”
夏薇薇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安老师,我和我妈已经在火车上,我们要回南方的老家,我妈昨天给吓坏了,今天一早就买了票把我送走,下个周我舅舅会去学校给我转学籍,我这次是真的要和李天断个彻彻底底。”
安璟的第一反应就是已经高二了再转学会对学习造成影响的,可是下一瞬她就明白过来,就算夏薇薇继续上学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与昨晚的事情想比,上学真的就不重要了,虽然觉得可惜,但她还是说:“好,我支持你,我会和校长打个招呼,让你舅舅来了直接找我,我领他去办,你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
“嗯,安老师,谢谢你,你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我,我,我一定好好上学。”
隔着听筒那头的孩子真诚的说着谢谢,安璟眼睛湿润了,她知道她做这件处于良心和本能的事情已经改变了这个孩子的一生。
安璟抽了一下鼻子,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愉快起来:“夏薇薇,加油吧,好好学习,总有一个真心疼爱你的人在前方等着你,在他出现之前,请善良勇敢,才够酝酿力量独自长大。”
结束了和夏薇薇的通话,安璟的心里好受了些,因为刚才的那番谈话,她轻轻哼起那首重小烟的原创歌曲:会遇到幸福吗,一直在等谁来给我回答,他出现之前,请善良勇敢,才够酝酿力量独自长大。会遇到幸福吗?……
安璟的幸福,在哪里?
周一上课,夏薇薇的位置空着,安璟有些惆怅,几次心神恍惚,下课的时候陆翊从教室追出来,他一脸微笑,青春的面孔发着光,他问:“安老师,你怎么了,看着很累的样子是不是生病了?”
安璟摇头:“没事,可能没睡好吧,回教室吧,准备下一堂课。”
陆翊笑笑:“那好,你要好好保重,安璟。”
人走了,安璟愣住了,这孩子,怎么就直接叫起名字来了!
下午最后几分钟准备放学,忽然有同事说:安老师,有人找。
安璟抬头,看到大贱男正站在办公室门口,依然是那副全世界的马桶都是他家的跩样儿,安璟不由得错愕,自从那天他们进行了一顿充满教育意义的晚餐,他们根本就没有联系过,这怎么就找到学校了呢?
安璟不希望自己的私事在学校里处理,看着身后一双双八卦的眼睛,她忙站起来走出去:“曾先生,你怎么来了?”
大贱男仰着高贵的头颅说:“我来当然是接可爱的安老师下班,我已经订好了位子,今天我们去吃法国菜,顺便我们巩固一下我们上次学到的品酒知识。”
安璟想拒绝他又不能太直接,只能说:“不好意思我们还没有放学呢?”
“还有多长时间?”贱男扬了扬手腕上的僵尸炖蛋(江诗丹顿)。
“还要有一会儿呢。”安璟希望他知难而退。
“没事,我在那边的长椅上等你。”
安璟看着他走向小花园那里的长椅,有看看身后人们充满求知感的长脖子,心一横说:“我拿了包就走。”
走到校门口已经下课了,安璟一面走一面寻思拒绝他的方法,丝毫没注意到前面停着一辆白色的Q7。
楚钧穿着一件卡其色风衣站在车前,他双腿交叠双手Сhā在口袋里,拧眉看着安璟和一个男人一起走出来。
三三两两的学生从安璟身边走过,他们都惊呼起来,男生和女生一起说好帅,男生说的是车,女生说的是人,大贱男鼻子里哼了一声:“真是没有见识,不过是开个Q7,能有多帅?”
安璟不懂他说什么,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大白车前安静的美男子被风撩起衣角,就算不是总裁也是那样的邪魅狂狷霸气侧漏。哗,安老师手里的书都吓掉了,楚钧,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楚钧一个箭步上前把书捡起来,他掸掸上面的灰尘递给安璟,然后很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整天慌慌张张的,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宝贝儿。”
什么,宝贝儿,他在叫谁?这耳朵一定是洗澡的时候进水了!
结结巴巴的,安璟问:“楚,楚律师,你来学校有什么事?”
楚钧一脸醉死人的柔情,“亲爱的,你忘了吗,我们约好今天去宜家买chuang的,你那晚不是从上面掉下来了吗,我们去买个大的,想怎么动就怎么动。”
瞬间安璟觉得乌云压顶天崩地裂,楚混蛋你说的是人话吗?你要和你一起去买chuang,谁和你做运动?
楚钧的眼睛深情款款,看着安璟几乎能滴出蜜来:“亲爱的,上次你扔洗衣篮里的*我也给洗好了,绝对是纯手工洗的,特别干净。”
马路在哪里,我要去撞车!安璟心里千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大好的一片草地给糟蹋成荒漠。大贱男一脸吃到苍蝇的表情,他很严肃的问:“安老师,这是怎么一回事?或许你可以给我解释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她是我的人,我孩子的妈。”楚钧伸手把安璟拉怀里,眼睛看着她裙子下平坦的小腹。
大贱男的目光以及来来往往等着看八卦的师生的目光全部集中到安璟的小腹上,甚至有人窃窃私语起来:“看着安老师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原来这么奔放呀!”
“可不是,孩子都有了,是谁的呀?”
安璟的脸都快赶上夕阳漫天了,她拧住楚钧腰侧硬邦邦的肌肉小声说:“楚钧你胡说什么,我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楚钧脸上依然带着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他微微低头嘴唇贴在安璟耳朵上:“想阻止我胡说就跟我走,安二丫,你没得选。”
安璟当然没的选,就楚钧的脸皮和毒舌还不知道能说出什么,她可不要成为几千师生的笑话,她忙对大贱男说:“曾先生,对不起,我和他有约了,再见。”话说完安璟甩开楚钧拉开车门就坐进去。
楚钧赏了大贱男一个胜利的微笑,然后好有风度的说:“我们家二丫脑子里缺根儿筋,经常弄不清状况,如果给您造成什么误会请不要见怪。”
安璟不知楚钧还有什么幺蛾子,她把车门拍的山响,催促楚钧快点上车。楚钧做出诚意的攀谈被打断的样子:“我们家二丫急了,那我不陪您聊了,回见。”
楚钧潇洒的打开车门坐进去,徒留大贱男一个人在风中承包着学校里的马桶!
车里的安璟脸色青红不定,她冷着脸说:“去个人少的地方儿。”
楚钧使劲憋住笑:“好嘞,都听宝贝儿的话。”
安璟默默的磨牙,等着,等到了人少的地方我就咬死你,看你再怎么祸害人!
楚钧把车停到一条僻静的林荫道儿上,刚把车停稳,安璟就扑过来,她抡着手里的书劈头盖脸就砸下去,简直就像一头发怒的小野猫。
楚钧淬不及防,开始给打了两下,等反应过来他迅速捏住安璟纤细的手腕,像头猛兽般伏下来,迅速制住她的手脚,把她压在副驾驶座上。
经过方才的一番剧斗,两个人都喘上了,楚钧额发微乱黑眸狂野,他嘴角慢慢上扬露出一个很恐怖的笑容:“安二丫,你说你哪次见了不打我,哪次不害的我住院?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打我我就办了你,打一次办一次,打的有多狠办得就有多狠。”
安璟转过头,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却无法控制脸颊因为他的靠近而晕染嫣红,为了不让自己软弱屈服,她在他强壮的身体下疯狂挣扎,她频频喘息着,曲起膝盖去顶楚钧因为她而变得硬邦邦的部位。
楚钧先发制人擒住她的脚踝,在挣扎中安璟踢掉了鞋子,蓬蓬的裙子也因为抬腿的动作滑到了腰间,露出黑色*花边的吊带袜。。。。。。。
楚钧邪恶的吹了声口哨儿:“安老师,原来你这么骚。”
“啊。”安璟大叫一声,化身女李逵扑上去:“楚律师,今天我索性打的你下半身不能自理,看没有了作案工具你还怎么办?”
两个人又纠缠成一团,可安璟哪是楚钧的对手,她像只被猛兽逼到角落的小动物,徒劳的作着抗争,而楚钧那双灼热的黑眸让她越来越虚弱无力。
她哑声抗议:“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楚钧却不打算放过,他健硕的身躯挤压在她身上,用坚硬的线条嵌合着她柔软的曲线。
他在她耳边霸道的宣称:“由不得你,我要先讨点甜头。”
楚钧的话震动着安璟的耳膜,连带着心儿也跟着一颤,薄烫的唇贴上她的嘴唇,缓慢温柔的亲吻。
这个吻和夜歌的那个吻一样霸道火热放肆,安璟被他亲的浑身发软,因为一次次被吮被舌尖而颤抖不已。
她喘不过气来浑身软的像一滩春水,任由这个男人为所欲为,甚至在他的手从她衣摆里伸进去握住那份柔软时配合的发出甜腻的娇吟,仿佛他对她做的事情是她期盼已久的。
滴滴----
一辆车从他们的车旁开过,对方一个劲儿按喇叭,仿佛已经洞察到他们在做什么。
安璟猛地惊醒过来,她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楚钧连滚带爬的逃出车里。
安璟似乎耗尽了力气,她扶住一棵白杨树大口喘息,刚才的投入忘我让她惊慌不已,不该是这样的那个人是自私自大自以为是的楚大脸,应该讨厌他才对,就算不讨厌也不该有任何想法的,他是有女朋友的,他女朋友又漂亮又能干,他们在一起就是金童玉女……
越这样想安璟越觉得难受,胸口就像堵上块大石头,喘一口气五脏六腑都挤的疼。她的眼睛越来越模糊,有什么液体受不住控制要喷涌而出。
鞋子踏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接着安璟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一双穿着黑色皮鞋的脚,楚钧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你走开,你是个坏人。”明明知道软趴趴的声音没有任何杀伤力,可还是忍不住要控诉他。
楚钧眼里的安璟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红着眼睛的样子既无辜又可怜,让人忍不住想把她紧紧搂住用世界上最温柔的语言去抚慰,那一瞬,楚钧几乎好忍不住说出心里的真实感受。
忽然,安璟推开他,仰起挂着泪痕的小脸儿说:“拜托你以后别这样了,耍人也要有个限度。”
确认到她的眼里只有愤怒时楚钧心里一阵暴躁,他刻意无所谓的笑笑:“那有什么一个吻而已。”
“可是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安璟红着眼睛吼出来,因为生气,胸腔剧烈的起伏。
楚钧一愣,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个,不是因为那个装逼的男人,认识到这点,楚钧的心情好起来,他故意逗着安璟:“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楚律师你还有人格吗?你有女朋友就应该忠于她,难道感情不该是干净纯粹的吗?欺负我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有本事你去欺负英国女王呀,我讨厌,鄙视你,混蛋混蛋混蛋。”
因为生气,安璟握紧拳头在胸前,她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楚钧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而魅惑,“反对,我反对控方对刚才情形的全盘否认,就控方刚才的反应看控方可是相当的喜欢,特别投入。”
“你,你胡说,你就是个神经病自大狂,闪开,我要回家。”安璟不想哭的,可她管不住自己,委屈的泪水又流下来。
楚钧掰开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的看着她,良久,他说:“分了!”
安璟没明白他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抽着小红鼻子哭。
“分了,我说分了,安二丫,因为你我和我女朋友分手了。”
安璟听到这个连哭都忘了,她傻傻的看着楚钧:“为什么?”
“哼,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一个又傻又二却当自己是超人的女人,她在什么都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跑出夜歌救人,差点连自己搭上。为了她,我连闯了5处红灯,扣分24,罚款2000;为了她我被5个人拿刀围攻,差点就送了命;为了她,我被女朋友误会,断送了近二年的恋情。”
楚钧每说一句就看一看安璟的反应,这孩子从忘了哭到哭的抽抽搭搭就像一只湿漉漉的小猫,楚钧忽然就狠不下心再虐她,他手臂圈住她的纤腰,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柔声哄着:“好啦,我这不是好好活着吗,如果觉得过意不去就还我个女朋友吧!”
安璟抬起泪朦朦的眼睛,她湿漉漉的睫毛在微黯的夕阳里像被雨打湿的合 欢叶子,“女朋友?我,我不认识条件那么好的女生,不过我可以帮你留意,我的同事同学,再不行你就上非诚勿扰吧,楚律师你这么好的条件,肯定24位女嘉宾都给你留灯,只要你被那么毒舌那么挑剔,一定会……。”
“安二丫!”楚钧爆喝一声,他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他把她的身体王怀里紧了紧,像是宣告自己的主权:“把你赔给我!”
“啊?”安璟听完后片刻的迷茫忽然她大笑特笑,缩在楚钧怀里一个劲儿抖,楚钧哭笑不得,这个女朋友要接受之前一定要领着去兽医院检查,也跟养小狗一样发个证,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可真是折磨人。
好容易笑够了,安璟反过来问楚钧:“楚律师,你有病吧?”
“你有药儿吗?”
“我有避孕药。”
安璟脱口而出,说完了就狠狠咬住舌头,看着楚钧在做了片刻安静的美男子后有发狂的趋向,她迅速伸手掩住他耳朵:“楚律师,你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好好,我肯定没听到你有避孕药。”
天辣,还能不能行了,楚律师,我要和你绝交!
忽然,楚钧静下来,他注视着她,收敛了所有的戏谑和调侃,认真而温柔。
那一瞬,安璟没来的及躲闪,四目相对,啪啪,像触电一样的感觉让心脏都颤栗起来。
楚钧的声音微哑:“安二丫,做我的女朋友吧!”
安璟不敢看他,忙低下头,可是心脏却像爆开一样,连跳动的频率也错乱起来。
有力的大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他,那份强悍的气势容不得她的逃避。
两个人僵持着,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四周很安静,除了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好像就没有了别的声音,安璟头晕目眩,她觉得喉头发紧空气稀薄,随时可以晕过去。
一阵电话应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爱昧,安璟如蒙大赦接起电话,楚钧甚至她在说喂之前轻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难道他就那么糟糕,让她视为洪水猛兽避之不及吗?
安璟走远几步背着身子接电话,但是张美丽那洪亮的嗓门儿从手机里吼出来,不用免提楚钧都听得清清楚楚。
安璟对于她妈一再的逼问律师什么时候去她家无计可施,只好捂着电话压低声音解释,忽然楚钧把电话从她手里夺过去,直接对着电话说:“阿姨你好,是我,楚钧。”
电话那边张美丽一拍大腿:“哎呀,楚律师,原来你和二丫在一起呢,这个死丫头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楚钧躲开安璟夺手机的手,长腿紧迈几步走到车里把车门锁了,然后放心的和未来的老丈母娘对话。
“阿姨,我正和安璟商量呢,就今晚上吧,我也想早点见见您和叔叔,对,二丫说了,您二老特别好,不,不用准备,家常饭就好,嗯嗯,我们,我们一会儿就到。”
安璟在车外扒着玻璃像只猴子上蹿下跳,楚钧说的什么她听的一清二楚,如果杀人不犯法,她真想掐死楚钧,还嫌她不够乱吗,他那么贵和他说10分钟话都得250怎么有功夫去他家陪她妈说话?
看着安璟要吃人的眼神儿楚钧越发觉得有趣,他推开车门说:“二丫,上车,你妈叫你回家吃饭。”
安璟一ρi股坐在副驾驶上,气呼呼的说:“吃你妹。”
“我没妹给你吃,吃我怎么样?”
安璟在发呆呢,猛地楚钧放大的俊脸几乎贴到她鼻子上,吓得她啊的叫出来,楚钧笑着发动引擎:“叫的不错,以后就这么来,我爱听你叫。”
安璟都快疯了,她无暇理会楚钧这个带颜色的冷笑话,她板着脸说:“好,今晚就带你去我家,就当演戏了,楚律师你可要敬业点,不许乱说。”
安璟只顾自己念经,丝毫没注意到楚钧听了她的这句话脸色一下子冷下来,他再没说话,只是专心的开着车。
楚钧在一家大商场门口停下车,把已经祥林嫂附身的安璟拖下来,她茫然的看着眼前明亮的大玻璃门:“楚律师,你改变主意了,不去我家了?”
楚钧邪魅一笑:“去,怎么不去,第一次上丈母娘家总不能空手吧,买东西去。”
楚钧见安璟又想叨叨,他手捂在她嘴上,贴着她的耳朵说:“你要是再给多说一句废话我就在这里亲你。”
安璟口不能言,大眼睛忽闪着一个劲儿点头,楚钧放开她,拉起她的手就往里走。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牵手!
楚钧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因为长期练习击剑指肚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握起来很温暖很安全,让人舍不得放开。安璟一下子把嘴边要说的话全忘了,就被这一只手给征服,任由他牵着,一起走进熙熙攘攘的人潮。
走到商场的烟酒区,楚钧问安璟:“你爸抽烟吗?”
不知是不是因为商场里太热,安璟的手心都冒了汗,她显然没听明白楚钧说什么,茫然的抬头看他,长长的睫毛扑朔在红扑扑的脸颊上,让人特别想咬一口。
楚钧喉咙发干,他扭过头假意去看一排排的香烟,这回安璟反应到快:“楚律师吸烟有害健康。”
楚钧扭过头来已经恢复了平静,他露齿一笑,笑容灿烂明朗:“这么关心我?”
“谁关心你了,我是怕吸你的二手烟。”
楚钧投降:“好,我们不买香烟,那茶叶总行吧,你爸喜欢喝什么茶?”
安璟嘟起嘴吧,拒绝回答。
楚钧身后就把各种礼盒往购物篮里拿,安璟忙制止他:“你干嘛,不要钱吗?”
楚钧很无辜:“谁让你不说的,我只有每个品种都买了。”
安璟只留下铁观音:“我爸喜欢喝这个。”
楚钧得意洋洋的挑眉,对付安二丫,他有大招儿!
给张美丽的礼物楚钧一意孤行买下一套贵的咋舌的护肤品,付款的时候安璟一个劲儿拦着,“楚律师这个太贵我没那么多钱还给你。”
楚钧把她扒拉一边儿去,冷着脸说:“肉偿。”
“你……”安璟想呛他几句,可是看到收银员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就把剩下的话咽下去嘟着嘴站一边儿。
离开的时候安璟还一直嘟囔:“你还不如送我妈一车白菜。”
楚钧一本正经的说:“好,让超市把他们的白菜给装车送你家去。”
安璟哭笑不得,她双手合十做出个祈求的动作:“楚律师,我错了,求放过!”
楚钧嘴角上扬,抓着安璟的手腕把人带怀里:“乖,现在就剩你弟的礼物没买了,他喜欢什么呀?”
“姑娘。”
有了扯蛋和避孕药的前车之鉴,楚钧对于安小帅的礼物是姑娘并没有太大的惊讶,他说:这个礼物有点奇特,要不我去问问商场有卖的没有?
安璟笑的跟朵花儿一样:“好啊,前面就有一个,你快去问。”
看着楚钧果真上前,安璟特阴险的冷笑,问人姑娘卖不卖,看不把你当成臭流忙!
结果安璟却大失所望,那个女人甚至没生气还一个劲儿对着楚钧放电,都恨不得带着嫁妆和妹妹赶着马车倒贴,当楚钧得意洋洋的走回来时,安璟偏过脸都不想搭理他,长得帅,有神马了不起!
楚钧拽着安璟的胳膊就走,“走,给你弟买姑娘去。”
“你别闹了,这哪里有卖的呀?”
“成人用品店,真姑娘我不敢买,就给他买个充气娃娃,他喜欢岛国的还是天朝的呀?”
安璟想想他们扛着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娃娃进家门的场面也就醉了,她忙拉住楚钧:“楚律师,我开玩笑的,安小帅不喜欢姑娘,他不喜欢。”
“不喜欢姑娘呀,难道他喜欢大小伙子?我们就给他买根按摩棒?”
安璟简直想跪了,她伸手就指着前方一物体说:“这个,他只喜欢这个,嘿嘿,他是直的。”
楚钧看着眼前的物体哈哈大笑:“安二丫,你确定你弟喜欢这个?他多大呀?”
安老师不是个随便的人,那谁随便起来不是人
楚钧看着眼前的物体哈哈大笑:“安二丫,你确定你弟喜欢这个?他多大呀?”
“呵呵,24。”
“我还以为他4岁呢,你确定要这个?”
“确定肯定以及非常确定。”
楚钧点头抱起那个可爱的小猪储钱罐就要走,旁边的导购员忙拦住他:“先生,这个是非卖品,我们是只送不卖的。”
楚钧问:“买什么送呀?”
“是纯手工定制纯手工剥茧特级双宫桑蚕丝被,只要您购物满998,我们就送您一个特大号金猪储钱罐。”
楚钧看都没看,说:“好,给我来条被子。”
安璟忙拦住:“楚钧,你家没被子吗,为了一个50块钱的储钱罐花998买条被子你缺心眼儿呢?”
楚钧慢悠悠的说:“谁叫你弟喜欢呢,被子送你,每晚盖着的时候就想成是我。”
安璟彻底无语了,她红着脸跑的离楚钧远远,真的非常不想认识他!
买完了礼物终于踏上回家的路,安璟累趴了,在楚钧平稳的行驶中,她歪在座椅上睡着了。
她大概睡得并不舒服,粉润的小嘴微张着,鼻子间发出轻微的鼾声。
等红灯的时候,楚钧脱下风衣盖在她身上,顺手把她落在脸上的发丝掠到耳后。
睡吧,安二丫,我会平安的把你带回家!
到了上次送她的那个路口,楚钧停下车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安璟倒是自己醒了。
楚钧把车开到她家楼下,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她自己倒是醒了。两个人刚下来,就看到安璟她爸等在路边,安璟拿着一堆东西迎上去:“爸,大冷天儿你怎么在这里?”
安定邦心疼女儿,顺手接过女儿手里大半东西:“你妈在家等急了,让我下来看看。”
楚钧锁好车走过来,自然亲切的伸出手,“叔叔你好,我是楚钧!”
安定邦忙腾出手握住楚钧的:“欢迎,欢迎,来吃顿饭还买这么多东西,太客气了。”
楚钧对这个饱经风霜清癯慈爱的老人印象很好:“来的有些匆忙,给您和阿姨添麻烦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安璟看这一老一少还客气上了,她觉得有些好笑,这楚律师也就在自己面前耍横,在老爸面前倒是人模狗样的,她上前挽住安定邦的胳膊:“爸,我们上去吧,我都快饿死了。”
三个人有说有笑上楼回家,刚进门张美丽就迎出来,有了大闺女的经验张美丽觉得这次一定要拿着点,可等一高高大大的帅小伙儿亲亲热热叫阿姨,还递上滋润去皱嫩肤的高档化妆品,她笑的嘴都合不上了“今早老刘家还对我显摆她女儿给她买的韩国化妆品,明天我一定让她看看我的美国化妆品。”
安璟噘着嘴说:“哎呀妈,你俗不俗,瞎比个什么劲,这是法国的。”
“管它法国美国,总之就是外国的,比她的韩国远。来来,小楚,别站着,快坐下,老安呀,快倒茶。”
“阿姨,您别忙活了。”虽然是第一次上门,楚钧一点也不拘谨,给老头老太太送完礼物后还主动提出要去厨房帮忙。
张美丽赶紧把挽着袖子的大律师推出厨房,顺便把老头子留下帮忙。
楚钧拍了盘腿坐在沙发上喝水的安璟一巴掌:“起开点儿,我坐下。”
“你不去厨房干活吗?真虚伪,你会吗?”
“不会可以学呀,你爸妈人挺好的。”
“那当然。你妈人也挺好的,而且特别漂亮,你爸真有福气。”
安璟的话刚说完楚钧的脸色就变了,他冷冷的说:“我没爸,我爸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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