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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毒舌律师,追妻一百天 > 111 别逃了,今晚和我一起吧!

111 别逃了,今晚和我一起吧!

医生的笑很冷:“现在肚子都没有疼到发硬,还早着。”

还早你妹呀,到底女人生孩子要受多大的罪!

羊水破了以后,安璟才真的知道刚才的疼其实不算什么,那种无法形容的阵痛袭来,伴着下身哗哗的大量流水,那种感觉简直是生不如死。

安璟算是个隐忍的好姑娘,但是现在却叫的凄厉,楚钧的心都碎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胯下的二两­肉­真他妈的不是东西,他发誓,再也不要二丫生了,他们就要小安心一个就够了。

安璟一个劲儿喊妈妈,等张美丽来她已经进了产房,因为产房里不准亲属陪护,楚钧只能等在外面。

楚钧在产房外走来走去鞋子都快磨穿了,可是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趴在门上简直撞死的心都有了,忽然听到有人叫他“楚钧”。

楚钧抬起头,瞪着红通通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面前的高个子男人“江逾白,怎么是你?草,我老婆生孩子你来凑什么热闹,是不是找­干­呢?”

楚钧憋着一股子邪火,自己媳­妇­的产房门口见了江逾白简直眼睛冒火,他抬手就是一拳,江逾白没有防备,正给他打在下巴上。

江逾白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就挨了打,他后退了好几步撑住墙才稳住。其实江逾白看楚钧不是不顺眼也很久了,但是他那种温和到冷漠的人是不可能像楚钧上来彪劲就发狂的,所以楚钧的主动出击正好是战争的导火索。

江逾白虽然勤于锻炼但是他比不了从小就受楚风特训的楚钧,更何况楚钧上学的时候也是著名的打架斗殴哪家强的蓝翔出身,可是今天他心里记挂着安璟,早就没有了章法套路,所以三拳两脚的也没有占到江逾白便宜,两个人越打越上火,最后索­性­在产房门口的地上滚起来。

产科外面只有张美丽和安定邦在坐着,楚风出去给他们买吃的,其他人都还没有赶到。所以当江逾白和楚钧打起来的时候老两口都没明白过来,等明白过来了又拉不开。

老两口心里这个乱,难道这个孩子不是楚钧的?

楚风买东西回来看着地上的俩无赖就火了,“楚钧你个窝囊废就这样让人给压在地上,从十八岁开始只有你打别人的份儿什么时候让人打过?”楚风刚想上前把这个不争气的侄子一脚踹飞,产房的门呼啦就开了,一个粉衣护士焦急的喊:“谁是安璟的老公,你媳­妇­难产。”

这句话可比楚风的拳脚好使多了,楚钧一个剪刀脚夹着江逾白的胳膊,在人家浅灰­色­衬衣上留下个大脏脚印儿,他踉踉跄跄站起来扇忽着被江逾白撕碎的裤腿儿跑到护士面前,“我是,我老婆怎么了,刚才不是说好好的怎么就难产了,你们会不会接生呀?”

*心里腹诽我不会难道你会吗,不过她还是很专业的说:“先生,您别着急,是突发情况,孩子的在入骨盆的时候手从头上滑下来,正好和头卡在一起,情况很危急需要做剖宫产手术。”

“什么,手掉下来,我们小安心的手掉下来,你你们,你们赶紧给我治,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起诉你们。”

那*吓得脸都白了,她连忙摆手:“不是手掉下来,是手从头上滑落下来,不再保持双手抱头的姿势,先生你不要误会。”

江逾白推开楚钧,说了声“白痴”,然后问护士:“只能剖宫产吗,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点点头,江逾白冲着楚钧粗声说:“签字吧,剖宫产不是什么大手术,一会儿就好了,在僵持下去安璟会有危险的。”

*感激的看着江逾白,眼睛里的粉红泡泡一串串,这个是谁呀,叔叔还是舅舅,可比霸王龙爸爸帅多了。

张美丽和安定邦也围过来,张美丽都哭了:“小楚,二丫会不会有危险呀?”

没等楚钧说话,江逾白先开口安慰她:“阿姨,剖宫产是小手术,没有任何风险的,不要怕。”

楚钧此时正抱着那一叠要签名的纸打哆嗦,他狠狠的瞪了江逾白一眼:“感情不是你媳­妇­,江逾白,你在别人媳­妇­产房外面指手画脚你媳­妇­知道吗?”

听到这句话江逾白脸上的表情明显起了变化,但他很快掩盖好“快签你的字吧,拖一分钟安璟就有一分钟的危险。”

楚钧给他一说更害怕了,平时律师做事就是讲究什么都看明白啃透了再签字,可是现在纸上的字就像一个个小蝌蚪扭来扭去的他一个也看不进去,眼泪朦胧在眼眶里,眼看就要掉下来,楚钧狠狠的闭上眼然后睁开大手一挥力透纸背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等一连串字签完,楚钧脚下一软,幸亏楚风从后面把他给撑住。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不过是二十多分钟后,小安心就被护士抱出来“安璟的家属,是个女儿,呣子平安。”

抱在粉红­色­襁褓里的婴儿小小的红红的胖胖的,小头发又黑又密又长,眉毛虽然不黑却看出姣好的眉形,几撮疏淡的睫毛扑簌在眼睑上。

大家都围着护士看孩子,一个劲儿夸孩子漂亮,连护士都说:“真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婴儿。”

楚钧却没有看孩子一眼,他顺着护士刚才推开的门一下子就闯进手术室。

他进去的时候医生正缝完最后一针,安璟的意识开始模糊,但是还能听到一阵吵嚷,然后她好像感觉到楚钧握着她的手一声声叫二丫,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在了脸上。

后来,安璟几次问楚钧是不是哭了,这个别扭的男人愣是不承认,安璟说你招了吧招了吧,好多人都看到了。楚钧狠狠的吮住了小安心的粮仓,“没哭就是没哭。”

江逾白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然后又看着人家一家三口幸福的依偎在一起,他心里不禁一阵苍凉,手伸到口袋里握住手机,想给那个让他牙根儿痒痒的女人打个电话了。

另一间产房的门也开了,一个护士抱着一个孩子出来:“产­妇­家属呢,生了,是个儿子。”

江逾白看着那个蓝­色­襁褓里婴儿忽然觉得头大,他还是打了个电话却是给自己助手:让你找的人找到没有,孩子都生出来了。

小安心被传为医院建立以来最好看的一个婴儿,这个孩子在第一天就睁开了一双灵活明亮的大眼睛,第二天本来几撮的睫毛就变成厚厚的一层,第三天黑黑的头发给关悦扎了小辫子,简直是迷倒了一票男人。

贺一飞本来憋着劲儿要嘲笑楚钧智商比安璟低,可是一见人家的女儿眼睛都直了,卧槽,大楚的女儿怎么长得这么可爱,比他老爹可爱一百倍,不不,一千倍。

原来男人智商低生女儿这么好呀!

作者有话说:生女儿的小妖­精­们,现在知道为什么生女儿了吧,对,就是这么­棒­!

番外--长腿­奶­爸楚律师(三)

小安心的到来幸福倒一票人,特别是她的律师老爸,几天就学会了换尿布喂­奶­,整整一个月子晚上差不多都是他在带小公主,连月嫂都夸他带的好。

安璟生产后身体恢复的很好,­奶­水也充足,不过她依旧吃的少,身材很快就恢复的差不多,除了有点水肿外就看不出别的。安玲现在可比以前胖了,所以她回家吵着要切一半胃去,谢家辰哄了大半天才把人哄好了,他发誓以后还是别去楚钧家,省的受刺激。

被这么多人*着,小公主安心渐渐长大了。

三年后的春节,老安家的房子都快被掀了房顶儿。

房子还是那个老房子,虽然总裁女婿和总裁儿媳­妇­拿了好多房子的样板让他们挑,可是老两口都婉言拒绝。人老了,这房子住了20年,邻居熟悉了,去菜市场的道儿熟悉了,再换那种高档小区他们住不惯,不过安小帅重新把家里装修了一番,就留了一个卧室给老两口儿,剩下的全和大厅打通,变成了一个完全开放的大空间,这样孩子们来的时候就有足够的玩耍地方。

二十九的晚上,姐弟几个人都提前回家吃晚饭,三个小孩儿碰到一块儿就高兴的不得了,小霸王花楚安心追着呆萌小帅哥展安泽满屋子里跑,而小老头儿谢安越一边叹气一边个跟在后面捡他们扔掉的玩具和食物。

小安心撞在楚钧怀里,楚钧摸着她柔软的长发说:“宝贝儿,休息一下,你看你把小泽哥哥的裤子都撵掉了。”

展小小帅眼泪鼻涕糊一脸,指着安心告状:“姑父,安心欺负我,呜呜呜。”

“是你对着我的芭比娃娃放屁,是男人就别告状出个怂样儿。”

安璟从厨房里探出头,她皱起眉,这个楚安心从小嘴皮子就利索,7个月就会叫爸爸妈妈,一岁的时候人家的孩子还在牙牙学语她就能连贯的串成句子,等到2岁就开始语出惊人,现在3岁的她简直就是一个翻版的小楚钧,嘴巴毒的不得了,还特别爱挑事儿,她欺负人也是碟下菜,高高壮壮的谢安越她只会跟在ρi股后面嘴巴上抹了蜜的叫哥哥,而身体瘦小的小泽就成了她欺负的对象。

在家里,楚钧*她*的无法无天,可是安璟却不能容着她折腾,所以小安心是亲爸爸怕妈妈,现在看到妈妈皱起眉毛,她吓得赶紧躲在爸爸怀里。

安璟严厉的说:“楚安心,你给我站好了,你要是再欺负小泽哥哥,今天晚上不准吃饭。”

要是平时在家里的话安心肯定会怕,可是今天这么多人,特别是姥姥姥爷都*她,所以她才不怕安老师,她撅着粉嘟嘟的小嘴巴耍赖:“哼,小妖­精­,看今晚回家让楚律师怎么收拾你?”

小安心从来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一开口正各自忙碌的大人们都纷纷竖起耳朵,准备听这个小丫头又爆什么大料。

安璟气的拿眼睛瞪她:“你皮痒痒了是吧,是不是想挨揍?”

安心赶紧像个无尾熊一样赖在楚钧的大腿上,瘪着小嘴说:“楚律师,我要起诉你老婆,她虐待儿童。”

大家都笑起来,安小帅逗她:“楚安心,你让楚钧当你的代理律师怎么行,谁都知道他最怕安老师了,安老师让他坐着他肯定不敢站着。”

安心掐着小腰儿仰着小脸那个不服气,她冲着小舅舅就大声喊:“你胡说,你才怕老婆,我爸爸根本就不怕。”

安小帅特别喜欢看小安心鼓长包子脸的样儿,他们家小泽这孩子太老实了,话又少没事儿就喜欢哭一点都不好玩儿,还是逗这个小辣妹比较有意思。

不过没等他开口谢家辰憋不住了,他假装不相信,“安心,我怎么觉得你爸爸最怕你妈妈了,你看一会儿你妈妈肯定不准你爸爸吃饭。”

安心使劲儿抱着楚钧的大腿,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才不是,我昨晚还听到我妈妈又哭又喊的,老公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轻点儿,疼。我爸爸说小妖­精­现在知道你老公的厉害了吧……爸爸,你是不是打妈妈ρi股啪啪啪,她都喊疼了。”

楚钧一脸尴尬,赶紧用手捂着女儿的嘴,第一次他希望女儿说话别那么溜妥呀!

安璟眼睛冒火:“楚!安!心!”

安小帅和谢家辰交互了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以后做坏事的时候一定要关好门,隔墙有小耳朵呀!

哈哈哈哈。。。。。。。

安璟估计是真生气了,吃饭的时候都不理小安心,楚钧察言观­色­,小声跟安心说:“快去哄哄你妈妈。”

其实孩子也怕了,再喜欢爸爸也不能没有妈妈,她一扭一扭的拽着小圆ρi股蹭到安璟身边,抱着安璟的手臂撒娇:“妈妈喂。”

安璟看着孩子乌溜溜的大眼睛其实有点装不了冷酷了,但是又怕给她好脸儿她更蹬鼻子上脸所以就冷着脸继续不理她,安心灰溜溜的回到楚钧身边,委屈的快哭了:“爸爸,妈妈不理我。”

楚钧把孩子捞到大腿上放胸前搂着:“不要紧,等回家的时候安心给妈妈道个歉就好了。”

这顿饭果然安心收敛了好多,等吃完饭迫不及待的和小泽越越说再见。

小泽一撇嘴就哭了,哭着不让安心走,展蔚言简直对儿子毫无办法,这个天然呆到底像谁呀,都被小安心欺负出感情来了,真是个天生的抖M。

回到家,小安心乖乖的洗澡上牀,安璟进她房间的时候正看到楚钧穿着睡衣躺着念故事书,而小安心正趴在他肚皮上听。

大人念的很认真,孩子听得也很认真,还不时的Сhā话提问题。

“爸爸,为什么白雪公主被后妈欺负不去告诉她爸爸呢?”

楚钧想了想说:“她爸爸很忙,顾不上照顾她,他要管理一个国家。”

小孩子不放弃:“国家是谁呀,也是他的孩子吗?他为什么就不能像你这样对白雪公主好一点。”

楚钧:。。。。。。

“爸爸,白雪公主好笨呀,她为什么要吃陌生人给的苹果,她住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人去,忽然有个老婆婆去卖苹果不是很奇怪吗?”

楚钧头疼,他女儿绝对是个天才,将来长大了一定要让她律师,这么好的逻辑分析能力不做律师太可惜了。

好容易把小公主哄睡了,楚钧才轻轻地从她的小牀上下来,看到安璟站在门口就小声问:“怎么了,还生孩子气呀?”

安璟白了他一眼:“我和一个三岁的孩子生气,我没有毛病。”

楚钧没赚着好脸儿,忙屁颠屁颠儿跟着安璟回卧室,刚关上门就把人从后面抱起来。

安璟狠狠的给他来了一下儿:“规矩点儿,又让你女儿听见胡说八道。”

楚钧哈哈大笑:“还说没生气,这话里都带着刺儿。安心还小,她不懂事儿。”

安璟猛的回身气冲冲的说:“她还不懂事儿,是太懂事儿了吧。楚钧你不觉得你太惯孩子了吗,你看看她现在个什么样子,整天大吼大叫疯疯癫癫的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你再看看人家越越,多老实…”

“那不叫老实,跟谢家辰一样是个闷葫芦,不好。”

“那你再看看小泽,多乖巧,不让­干­什么肯定就不­干­。”

“小泽是个爱哭包,是不是安小帅小时候也这么能哭呀。”

“楚钧!”安璟大吼一声,气的鼻子都歪了,她拿起楚钧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楚钧疼的咬紧牙却不敢哼一声,还得陪着笑脸一个劲儿夸:“二丫,你这咬功又有长进了,你看今天这个,倍儿圆真漂亮,比我的陀飞轮还陀飞轮。”

“讨厌。”安璟气呼呼的打了他一下,袅着腰去梳妆台前做皮肤保养。

楚钧看着她把玫瑰­乳­液倒在手心里,然后沿着小腿往上慢慢涂抹,他不由得口­干­舌燥,异样的火热在身体里燃烧。

做夫妻这么久了他哪怕一个眼神变化安璟都明白他在想什么,低低骂了声“禽 兽”就不再看他,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细致撩人,诚心撩拨楚钧的每一根神经。

安璟生完孩子后身材一点都没有走样儿,反而皮肤更加细滑白­嫩­,胸部更加丰盈坚 挺,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子成*人的馨香味道,就像熟透的水蜜桃儿时刻引得人垂涎。

楚钧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却很丢人的发出很大的响声。

安璟瞟了他一眼,然后把手移到了颈部,然后慢慢下滑,从锁骨一直到……

楚钧感觉到自己的兄弟刷的就起立了,那劲头儿,看来今晚的韭菜牡蛎没白吃。

实在是受不了了,楚律师直接就把安老师按在了椅子上,“小妖­精­,你诚心的吧,今晚我就就在椅子上办了你。”

安璟媚眼如丝:“那怎么办?”

“很简单,你坐上来,自己动!”

“动你个大头鬼,楚钧,你忘了你女儿说的话了,都是你,非要出去在客厅里结果让女儿听到,我以后再也不会配合你的恶趣味。”

楚钧的手在安璟丰满的胸口流连,“乖,你不是很舒服吗?”

“你放开,我还没和你谈正经事,安心给你惯得太不像话了,她的那些臭毛病一定要改,你不准护着她。”

楚钧的手不闲着,嘴上却说:“好了,才到大点儿孩子,慢慢来。”

“一岁看大三岁看老,啊,楚钧,你摸哪里?”

“摸我最想摸的地方。”

安璟的思维给楚钧摸得七零八乱,可是在最后一刻她还记得提醒他:“一次就好了,凌晨4点你还要去机场接Jone回来过年。”

“一次哪够,太看不起你男人了。”楚钧发着狠准备提枪上阵,忽然隔壁卧室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然后匆匆穿好衣服,楚钧提上裤子就冲到隔壁,都没来得及摘下小雨衣。

小安心在房间里大哭,哭的一脸的汗水和泪水,头发都一缕一缕黏在脸上,她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哭的浑身发抖一个劲抽泣。

楚钧赶紧把孩子抱怀里:“乖乖不哭,我们的小安心最乖了,嗷,不哭不哭。”

安璟随后赶到,孩子看到妈妈张手要她抱,安璟忙抱着她哄:“怎么了,安心做恶梦了?乖,那都是假的,不要怕。”

好容易孩子不哭了但还是一个劲抽泣,安璟抱着她躺在小牀上,孩子紧紧的搂着她的腰一点都不放开。

过了一会儿安心才说:“妈妈,我刚才做了个梦,好可怕。”

楚钧倒了一杯水拿了热毛巾过来,他先给孩子仔细的擦了头脸,然后先试试水温,然后让孩子喝了几口才问:“安心做什么梦了?”

“我梦到一个老鼠­精­把妈妈捉走了给埋到土里,然后它变成妈妈的模样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它还生了三个孩子,它只爱自己的孩子一点都不喜欢我。有一天我忽然看到花园的土里还有个妈妈,但是我怎么挖都挖不出来…妈妈妈妈,我害怕,我不要你离开我。”

安璟责备的看了楚钧一眼,看来以后睡觉前可不能讲什么白雪公主灰姑娘的故事了,这孩子脑子太强悍了,脑补的比书上都­精­彩。

安璟拍着又吓哭的孩子,一个劲安慰她,知道她一个人睡肯定害怕,就让楚钧把孩子抱到他们卧室的大牀上。

哎,这个三岁的小人儿呀,咋就这么磨人呢?

躺在爸爸妈妈的中间又温暖又安全,安心果然不哭了,她的小手一边拉着爸爸,一边拉着妈妈,然后把他们的手都放在自己圆滚滚的小肚皮上,睫毛上挂着泪水,嘴角却噙着笑,然后安然的沉入梦乡。

楚钧和安璟像有感应的抬头,一下子就彼此撞进彼此的眼瞳里,那么近那么真实又那么清晰。两个人相视一笑,已经什么话都不需要说,彼此懂得了彼此的心意。

人世间的平淡幸福大抵如此吧!

一间房子,一个爸爸,一个妈妈,一个孩子,一张大牀,一条被子,我们毫无阻碍的拥抱在一起,手是暖的,心是热的,生活,是彩­色­的!

作者有话说:哈哈,大楚的番外就结束了,下一个放谁,当然是我又贱又痞又痞又贱的小飞飞和大嘴黑黑黑黑律师,­精­彩继续,小妖­精­们不要走开,保准都涨到F杯。

番外--一贱如故贺一鸟(一)

贺一飞就是传说中的官二代,二世祖。

他还有个曾用名叫贺赫。

这个名字是他的祖父给起的,老人家戎马人生战功赫赫,现在退下来含饴弄孙,两个孙子的名儿就给他包圆儿了,大的叫贺战,小的就叫贺赫。

贺一飞的老爹是正规军校毕业,曾经是空军的王牌飞行员,现在肩上扛着一穗一星,是军区的副司令。这位贺司令­性­格耿直脾气火爆,除了他爹贺老司令,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不过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自从他家二小子慢慢长大了,他发现军区大院里他见了谁都怕,走路都直不起腰板来。

贺家老大贺战是贺司令的骄傲,这孩子从小就有想法,他一心想要当个比他爹还出­色­的飞行员,空军工程大学硕士毕业后成为空军尖刀部队——鹰凖大队的中队长,现在也是少校军衔。提到贺家老大没有人不挑大拇指,都说有乃父之风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但是提到贺家老二大家却只有两个字儿“呵呵”。

“呵呵”是大家给贺一飞取的代号,他做的事儿让人哭笑不得只能呵呵而过,这位祖宗从小在大院里招猫逗狗一天不整点儿事儿就皮痒,大院里也不乏他这样的,整天在一起打了政委的儿子,扯了指导员孙子的裤子,那叫一个­精­彩。

贺一飞的妈妈是个护短的女人,从来不承认自己的儿子多么恶劣,为这事儿,贺司令没少跟她吵过架,可是文工团演员出身的贺夫人就是这么感­性­,“我的儿子我就是要惯着,你把部队当儿子去。”

俗话说“慈母多败儿”在贺夫人的溺爱下我们的贺赫同学越长越残,16岁的时候就成了地方小恶霸。

贺司令本想着把他丢到部队去,可是有贺夫人护着,他成功的离家出走,在一所普通高中开始了他的恶霸生涯。

可是开学第一天他就被人给教训了。

坐他前面的男孩长得很帅,长腿长胳膊的穿着白衬衫,长长的刘海特别像动漫里流川枫的造型,而彼时贺一飞正剃着小平头,很像傻傻的樱木花道。

男孩很拽,不跟人说话,但是听到他的名字他竟然笑了。贺一飞敏锐的捕捉到他的微笑认为他在嘲笑他,然后按照最狗血的发展就是放学别走。

人家根本不屑于走,凭实力多厉害的小霸王给人揍得爬不起来,贺一飞顶着熊猫眼发狠:“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老子早晚要把你打趴下。”

男孩捡起地上的书包拍了拍灰,手Сhā在裤子口袋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楚钧。”

楚钧,这个名字从这一天开始就拧到贺一飞的人生里,他因为这个人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许多年后,楚贺律师事务所开业,楚钧和贺一飞就是此间的执业律师。

当然,这时候我们的贺赫小盆友已经改名叫贺一飞,他要一飞冲天给他的老爹和那个老在天上飞的老哥看看,他却不知道如此响亮的名字还是有人给起了绰号——贺一鸟,鸟人。

给他起名的人叫黑婕,律政界的新秀,打刑事官司的高手,可能是她行事手段及其决绝狠毒,又爱穿一身黑衣,人称黑*。

黑婕和贺一飞的第一次相遇是在法庭上,那天他们打得是一个故意伤人案,黑婕是受害人的代理律师,贺一飞是被告的代理律师。

贺一飞出道比黑婕早了那么几年,是有名的刑辩律师,因为他行事剑走偏锋又不按牌理出牌所以一直被称为*律师。说实话,贺一飞压根儿就没瞧起黑婕这个人,他对她唯一的了解就是听说此女嘴大。

等进了法庭见了真人贺一飞才知道这个女人的嘴有多大。其实不光嘴大,这个女人身上很多地方都很大——比如眼睛。

黑婕身量高挑,不穿高跟鞋也有170,她长长的头发在脑后盘了个老气的发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她的眉毛很浓,眼睛很大,眼睫毛又长又密,眨眼睛的时候就像小扇子一样扇来扇去,也不知为什么,贺一飞总觉得她的睫毛扎在他心尖儿上,簌簌的痒。

她的嘴很大,嘴型却很漂亮,­唇­线自然饱满,­唇­峰微微隆起,贺一飞甚至可以想象到她嘟嘴巴时候的­性­感样子,有点像他心中的­性­感女神舒淇。

像,真的很像,嘴­唇­像,身材也像。虽然她穿着一身中­性­的黑­色­西装,但是难掩被包裹的诱人躯体。胸部丰盈,腰肢纤细,臀部挺翘,裙子下探出的两条腿又长又直。

“被告代理人,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被告代理人?被告代理人?贺律师?”审判长叫了几次,呵呵小朋友的眼睛才从黑美人的身上挪开,他清清嗓子,居然还能把问题继续下去。

但是当黑律师再次开口的时候贺律师又沦陷了,他看着人家红­唇­微启叭叭叭说出一大堆道理,可是他脑子里想的不是怎么辩驳她,而是猥琐的想,“她的嘴真大呀,自己的尺寸放进去应该蛮合适,这么溜的小嘴儿做那个肯定也很­棒­,被她的小舌头勾着舔着吸着……”不好,贺一飞忽然感觉到裤裆一阵发紧,他的鸟儿竟然想飞。

我勒个大擦,这是个什么情况?能在法庭上硬起来的估计你贺一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千古奇葩!

黑婕当然不知道对方的辩护律师已经在庄严的法庭上把自己*了,她只是双眼带钩挑衅的看着对方,“贺律师,你不行了吗?”

“艹,老子当然行,不过那是在牀上!”

这场官司贺一飞大败,他的代理人给判了一年,那个傻 逼富二代简直疯了,跳起来大声喊着他爸是李刚,贺一飞忽然觉得坦然些,这样的傻 逼不被抓才怪呢。

洗手间里,黑婕正和贺一飞碰个正着,黑婕笑得很真诚,嘴角漾起深深的笑纹儿,她拱着手说:“贺律师,闻名不如见面,你连这样的人渣都能帮着打官司,果然是律政界第一剑(贱)!”

贺一飞笑得很谦虚:“哪里哪里,前辈当然要给新人机会,不过小姑娘☐活儿不错呀,肯定没少下功夫吧?”

黑婕在心里骂了108遍践人,她不着痕迹的躲过他的气息,冷笑着说:“小伙砸,你眼睛浑浊脸­色­发黄,估计是岛国动作片看多了吧, 这个学学技术是可以的,但是不要搞得自己肾动力不足。”

“你好像很有研究的样子,怪不得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骚­气。”贺一飞不动声­色­的把手撑在墙上,正好把黑婕困在自己的怀抱里。

黑婕一点都不惊慌,她撮着红艳艳的嘴­唇­往他脖子里呵气:“闻到­骚­气是因为你在厕所里,或者你自己尿了裤子。看你年纪不大却早早不行了,亲,要节制,你现在透支的是你的一辈子。”

贺一飞的手在她耳边来回滑动,却并不触碰她:“老子我材大器粗又持久,黑律师要不要试一试?赢了一场官司而已,可不是生人的赢家。”

黑婕笑得像个小狐狸:“我可没有那个兴趣,因为我怕得艾滋。”

“你……”贺一飞给她一句话砸中痛处,他现在知道人家真是把他研究透了才接官司的,就连他前段时间的一个女伴感染了艾滋病毒他被迫去检查都知道。

他最恨这种隐私被人说出来,现在也不管什么风度,唯一想做的就是给这个女人一个教训。

“黄法官,你也来上洗手间?”黑婕忽然转头对着门口很热情的打招呼,贺一飞不由的松手看过去,小狐狸变身小泥鳅,哧溜从他腋下钻过去,跑到门口人家还冲他做飞吻:“贺律师,珍爱生命远离艾滋呀!”

“艹。”贺一飞一拳头重重的打在洗手间的墙上,下一刻他抱着手雪雪呼痛“痛痛痛,这个墙他妈的怎么这么硬?”

贺一飞一边洗手一边想点子要治治那丫头,忽然听到一阵手机铃声,他四下里一看,原来另一边的洗手台上正躺着一只苹果手机。

手机一闪一闪的,屏幕上正是黑婕的自拍照片,贺一飞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男神”他毫不犹豫的接起了电话。

对方听到一个男人接电话显然很吃惊,没等他发问贺一飞就愉快的说“您好,您找黑律师吗?她现在正在洗澡,要不要我叫她?”没等对方回答他假装喊:“宝贝儿,有人找。”

对方显然不高兴了,他说:“不用了,再见。”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贺一飞握起拳头做了个胜利的POSS然后拿着手机就去了法院的门卫管理处。

他把手机交给管理员:“我在洗手间里捡到一个手机,不知道是哪个法官律师的,麻烦您给联系一下吧。”

被管理员夸了夸,贺一飞一脸得意离开了法院。

作者有话说:墨墨的大吧主记忆的母亲生病了,墨墨祝愿老人家早日康复,也祝我们的妈妈都健康。

番外--一贱钟情 贺一飞篇(二)

被管理员夸了夸,贺一飞一脸得意离开了法院。

这件事贺一飞转身就忘了,直到几天后在酒吧看到黑婕才想起来两个人似乎有仇有怨。

黑婕心情不错,她端着酒过来打招呼:“嗨,贺律师,你气­色­不错,看来已经从输官司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贺一飞当着一帮哥们儿当然要保持他的浪子风度,他挑着眉魅惑一笑,沙沙的嗓音很­性­感:“黑律师,你也不错呀,男神最近有约你吗?”

黑婕的笑里藏着淬毒的尖刀,她俯身贴着贺一飞的耳朵说:“承蒙贺律师关照,我们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而且他对贺律师的童真也很有兴趣,说下次律协有活动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认识一下。”

贺一飞是谁,一听黑婕的话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伸手松了松领带,伸手揽住了黑婕的细腰,“原来还是行内的高管呀,黑律师,看来你上下两张嘴都很厉害呀,不过要是下面的嘴也和上面的一样大就不妙了,给你介绍一下,那边那位戴眼镜的帅哥是我哥们儿,著名的整形专家,估计紧缩术什么的是国内最好的,你可以去咨询一下。”

黑婕再泼辣也还是个姑娘,她蜜­色­的肌肤上浮起一层薄怒却努力压制,但是胸膛却不受控制的起伏,而今晚她恰巧穿的是一件黑­色­低领修身长裙,那样的饱满悸动忽然让贺一飞觉得口­干­舌燥。

酒吧里的灯光流转,让她的五官更显得魅惑­性­感,就像一朵摇曳生姿的黑玫瑰。

贺一飞握紧拳头把手放在腰测,他怕一时控制不了自己扑上去把人压在身下。

意识到自己这种可怕的想法贺一飞吓了一大跳,自己怎么会对这个泼货产生渴望,一定是今晚他们点的酒里有催 情效果。

贺一飞的眼神放肆明亮,带着红果果的情 ­色­意味光明正大的落在自己身上,黑婕当然懂他的意思,按照她平日里的习惯,该是一个巴掌甩过去,可不知为什么,这个男人的眼神就像有魔力,深深的定住了自己。

酒吧里的灯光*不明,各种颜­色­一次次流转在男人的脸上,可不管在何种颜­色­里,他的侧脸线条深刻明朗,扬起的嘴角带着一份贱贱的痞气,下巴上湛清的胡渣像怎么刮也刮不­干­净,那是传说中典型的坏男人模样。

黑婕一进律政界就听到了两个人的名字,楚钧贺一飞。

曾经听说这二人是刑辩律师中最年轻最有魄力的一对拍档,几年前出于某些原因,楚钧转做民事,而贺一飞却成了刑辩第一人,不过他的正面信息和负面信息一样多。据说这人*不专情是出了名的贱男人,而他连那个禽 兽富二代的案子都接,所以黑婕特别看不起他。

现在他就站在她对面,她再不喜欢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其实就是匹恶狼,轻易还是不要惹,可是这个觉悟好像已经来的太晚了。

两个人明明相看成厌,却不住的掂量着对方的力量,一时间气氛有点微妙,楚钧等人皆是一幅看好戏的模样,他们期待贺一飞吃瘪的样子。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走过来,他的手很自然的搭在黑婕肩上:“小婕,怎么还不走,遇到朋友了吗?”

黑婕一见男人一下子收起了浑身的尖刺,变得温柔甜蜜:“工作上的一个朋友而已。”

贺一飞一看对方,擦,认识,这不那谁,谁,就是律协的副主任程子彦程大律师吗?

贺一飞­精­的很,他赶紧上前握手:“程律师,您好,真没想到这里见到您。”

程子彦虽然已经四十岁,但是保养的很好,他高大健壮风度翩翩,是小姑娘们最爱的成熟睿智大叔款,他微笑着和贺一飞握手:“贺律师,你好。”

楚钧这也坐不住了,只得过来打招呼,胡乱敷衍了几句看着两个人走远了,严可凉凉的说了一句:“老贺没希望了,人家喜欢大叔。”

“卧槽,她喜欢爷爷也不关我的事儿,我又不喜欢她,你们看她那大嘴,喝酒的时候都不敢张大了,怕杯子都掉了进去。”

谢家辰白了他一眼:“贺一飞你损不损,怎么跟楚钧一样嘴毒了,人家的嘴多好看­性­感极了。”

贺一飞哈哈乐了:“谢家辰你个斯文败类,原来你好这口呀,看我不跟安玲说去。”

楚钧没参与他们的胡扯,他捏着下巴沉思,贺一飞趴在他肩膀上问:“楚钧,你不该也喜欢大叔吧,从程子彦走了后你整个人就不好了。”

楚钧说:“我在想程子彦在美国是有老婆的呀,他怎么还公然和黑婕这么亲密?”

几个人对望了一眼,然后齐声喊出:“小三!”

开始贺一飞觉得这事儿忒好笑了,那个黑*看着就是个小三样,长得嘴那么大一身­骚­气还当什么律师,叉开腿用下面的嘴估计比上面的嘴来钱还要快!

贺一飞这晚喝了不少酒而且还是混着喝,照以前肯定是到家就睡,可是今晚就邪门儿了,他瞪着大眼睛看月亮。

翻了第999次身,贺一飞霍的坐起来,他拿起手机要给黑婕打电话,电话号码是他弄了一张名片随手就记住了,可是当那边响起滴滴的声音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猛地摁断电话。

贺一飞比较喜欢果睡,屋里很暖,他身上柔软的蚕丝被滑到腰间,薄薄的月光牛­奶­一样镀在他­精­壮却不过于夸张的胸膛上。他斜着眼睛看到对面墙壁镜子里淡淡的影子,很自恋的拨拨头发,又拿起了手机。

黑婕睡到半夜人迷迷糊糊的,手机响了很久她才接起来,说了声“喂”又头歪在枕头上。

“黑律师,我想咨询您一个问题。”

黑婕心里大骂这个人有病,但是高尚的职业素养还是让她忍耐:“先生,有事请你明天到我律所去,现在我不能回答您任何问题。”

“您先别挂,我知道深夜打扰不礼貌,因为事情太急了,我也没有办法,对了是程子彦程律师介绍我找您的。”

程子彦的名字就是好使,黑婕一听马上翻了个身,她扭亮牀头的小灯,然后很客气的说:“那您说吧,大概是什么官司?”

贺一飞一听竟然心里莫名窃喜,看来程子彦并没有躺在她身边。

贺一飞胡乱编着:“是这样,我的一个朋友,她为了钱和权利给人去当小三,你说我该不该去劝她回归正途,毕竟当小三太不道德,而且男人随时有机会踹了她,她还那么年轻­干­什么不好非要躺下给人上是叉开腿赚钱比较容易但是女人要学会自爱难道你没有一点自觉你让父母怎么做人你以后还要不要嫁人生小孩你让孩子怎么做人……”

“贺一飞,我知道是你这个人渣,你一个大男人满嘴喷粪你一点都都不觉得可耻吗是不是你已经得了艾滋所以来报复社会的#¥@%&*#@¥%”

黑婕骂人的话一点都不逊­色­贺一飞,很快的他耳朵眼儿都满了,握着发烫的机身他才觉悟到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

两个人不知道对骂到什么时候,总之早上等贺一飞醒来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他梳洗后去上班,贺一飞素来没心没肺,昨晚的事儿已经忘的差不多了,他哼着歌进了办公室,先喝了一杯浓浓的咖啡,然后打开刚从楚钧那里扫荡来的爱心小笼包,准备吃个痛快。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接着就听到一个女人怒声喊:“贺一飞在哪里?”

这一声喊好比平地里响了一声春雷,贺一飞很怂的把包子掉在了地上,他四处张想找个容身的地方,结果只有桌子底下可以藏着。

贺二少能为了躲个女人就钻桌子底吗?那必须不能够呀,这要是说出去还用在律政界混吗?我们的贺大律师牙一咬心一横跐溜就钻到了桌子底下。

黑婕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门,那姿势才叫一个英姿飒爽,她一拍桌子:“贺一飞,贺一飞你个王八蛋给我出来。”

随后跟来的助理也很神奇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椅子,但是她很懂行,马上对黑婕说:“您看,他真的不在。”

黑婕看看桌子上的咖啡杯和打开的饭盒,她才不信那个鸟人不在,仗着身量高,她探身往下一看,就看到那个孔雀男­骚­包的黑底儿玫红桃心儿衬衣。黑婕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她一ρi股坐在椅子上,然后仰头对助理说:“没关系,我坐在这里等他,我相信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贺一飞身高有1米86,体重78公斤,这么大一堆蜷在桌子底下可真够他受的,本来想等着黑婕快点走,谁知道这个女人竟然要常住沙家浜,贺一飞心里怎一个苦字了得。

他嚯的从桌子底下站起来,手里还拿着个沾着灰尘的包子,黑婕脸­色­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她抱着双臂凉凉的问:“贺律师,原来你喜欢在桌子底下吃早饭呀,这倒是个奇怪的爱好呀。”

贺一飞输人不输阵,他很有风度的扑着身上的灰,把手里的包子扔到垃圾桶里:“刚才不知哪来的野蛮人就那么一嗓子狮吼功我的包子都不爱听了,自己跳地上,我这不是捡包子吗?”

“是吗?”黑婕歪着嘴巴冷笑,贺一飞发现她今早的口红特别的艳丽,很趁她黑­色­的大衣。

贺一飞在自己的地盘上很淡定也开始讲风度,他对一脸看八卦的助理说:“去,给黑律师倒杯牛­奶­,黑律师,喝牛­奶­行吗?”

黑婕不耐烦的点点头,贺一飞赶紧把眼前儿的包子推到她面前:“尝尝,楚钧家媳­妇­做的,香菇­鸡­­肉­馅小笼包,味道绝对鲜美,会做饭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好女人。”

黑婕轻蔑的拿眼皮子撩了他一下:“切,合着女人就是洗衣服做饭伺候你们这些糙老爷们儿的,贺律师你省省吧,这样你还不如去雇保姆。”

贺一飞眉毛一挑笑的很贱:“当然不一样,雇保姆得给钱的。”

“贺一飞……”黑婕刚想发作助理送牛­奶­进来,她咬着牙把要说的话给憋回去,然后像喷火龙一眼狠狠瞪着贺一飞。

助理放下头­奶­还是一脸兴奋的站着,贺一飞冲她摆摆手:“还站着­干­什么,出去­干­活,顺便把门带上来。”

助理不甘心的退出去,见门关好了黑婕才说:“贺一飞,你昨晚什么意思,有病吧你,就输了一场官司你至于吗?”

贺二少现在基本上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方法,他像个长辈一样语重心长的说:“小黑呀,我呢比你虚长这么几岁,懂得比你多那么一点点,这人生呀可不是只有爱情,它还包含着道德责任良知很多东西,你现在还年轻,容易冲动,我是好心提醒你不要走弯路。”

黑婕反­唇­相讥:“你乱七八糟说些什么,你还是个律师吗?你凭什么恶意中伤别人?就凭你滥交感染艾滋这一点,要是说出去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你。”

贺一飞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他沉痛的说:“小黑呀,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反过来咬我一口,我什么时候感染艾滋了,我们是律师,说话可得讲证据。”

“那你呢,你凭什么说程子彦已婚?”

“那你凭什么说他未婚?”

贺一飞说完这句话黑婕心里忽然打了个突,是呀,程子彦也没有跟她说过他未婚呀,她只是觉得一个男人追求她肯定就是自由身却从来没有深想,看来她还是不够老练成熟。

见她有点迟疑贺一飞赶紧说:“小黑同志,这人是有多面的,你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番外--一贱钟情 贺一飞篇(三)

贺一飞说完这句话黑婕心里忽然打了个突,是呀,程子彦也没有跟她说过他未婚呀,她只是觉得一个男人追求她肯定就是自由身却从来没有深想,看来她还是不够老练成熟。

见她有点迟疑贺一飞赶紧说:“黑婕呀,这人是多面的,你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黑婕不耐烦的打断他:“什么本质不本质,贺一飞你就是输不起,B市就那么点大,律政界的圈子也就那么大,你们什么时候看到程子彦拖家带口的?”

贺一飞现在心里也打突,他并不知道程子彦结婚了,只是听楚钧说的,万一楚钧的消息有误,那他岂不是枉做小人?

不过贺二少最不怕的就是做小人,反正他从来都不是君子,贺一飞的眼睛从黑婕敞开的衣领钻到人家露出的肌肤上,然后眯着眼睛说:“程子彦,42岁,有钱有车有房有事业有地位,这样的好男人还能单身吗?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求证一下。”

“这个不牢你费心,不过鉴于你的提醒我想送给你点东西表示感谢。”

贺一飞觉得小姑娘挺上道儿,他哈哈大笑:“不必了,张嘴的事儿。”

“给你!”黑婕端起桌子上的牛­奶­扬手就泼出去,一滴都没浪费全给贺二少泼到脸上头发上。

贺一飞给泼懵了,等他反应过来哪里还能找到黑婕的影子,他本来想发作,可是人都走了他对着谁发飙呀。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牛­奶­“黑婕,你给老子等着,不艹哭你老子就不姓贺!”

那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律所的人都看着一个美艳的女人冲到贺律师的办公室,二十分钟后女人气冲冲的走出去,而后清洁大妈从贺律师的屋子里倒出一大包湿漉漉的纸巾,于是大家纷纷猜测连前戏才20分钟呀,还出来那么多,这到底是厉害还是不厉害呀?

黑婕出了楚贺直接去找程子彦,她当然不会笨的上来就问人家你结婚了没,最近程子彦正邀请她加盟他的律所,所以里里外外的人都熟悉她,而且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她和老板的*关系,所以黑婕没费什么力气就进了程子彦的办公室。

今天程子彦要到大学里去讲课,黑婕在他办公室里倒腾了一番也没有发现关于女人孩子的相片什么的蛛丝马迹,倒是看到了一张她的照片。

她自己都震惊了,她不记得她拍过这样的照片,看发型和衣着应该是大三那年,她正走在校园里,风轻轻吹拂她的长发,她微微侧脸不知道在倾听什么,很美很文艺的一张照片。

她把照片反过来,上面正是程子彦的笔迹,写的日期正是自己大三那年,他还写了一句话让黑婕忽然就泪水盈眶,“让我花掉一整副青春,用来寻你。”

她擦掉照片上的一滴泪水,小心翼翼的把照片塞回原位,然后心灵的沃野上飞奔着一群快乐的小鹿走出了办公室。

让我花掉一整副青春,用来寻你!程子彦,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

贺一飞中午的时候又一次求证:“大楚,程子彦是不是真的结婚了?”

楚钧正在给安璟发短信,他头都没抬说:“这很重要吗?如果你改喜欢男人了眼前就有现成的,不要再去祸害别人。”

贺一飞站起来就去抢楚钧的手机:“你丫正经点儿,现在关系着一个少女的前途,你快告诉我。”

楚钧伸手把手机夺回去,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对少女有兴趣?”

“有兴趣个蛋,老子不过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楚钧放下手机,饶有兴味的看着他:“别把自己给搭进去就行了,我出去了,你入土为安吧。”

贺一飞怎么可能安?他身体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牛­奶­的味道,洗的皮肤都快皱了还是一阵阵从灵魂里透出来,搞得他­骚­动不安,明明就是个冬天他却觉得自己就像那只思春的猫,一撩拨就热的不得了。

这晚他下班后直接约了个平面模特儿,这个美女是前段时间认识的,属于有胸有ρi股却没有大脑的那种,正是贺一飞最喜欢的类型。

贺一飞再一次洗了个澡,换上衬衣后觉得身上还有味道就喷了点Versace Pour Homme香水,淡淡的沉木香调闻起来很有深沉感­性­的男­性­气息,贺一飞用手指耙了耙他寸把长的头发,冲着镜子吹了声口哨:老子要去过美好的夜生活了。

高级的法国餐厅装潢的奢华浪漫,面对香薰蜡烛光影里的模特艾米身材惹火­性­感,两个36E的海幂幂走可以放在桌子上,深深的事业线从深V领的裙子里跃然而出,红果果的­肉­的味道。

他们喝着1982的拉菲,吃着黑松露和大蜗牛,艾米一脸崇拜听着贺一飞胡侃,这样的气氛浪漫的不得了,这样的夜晚美的不得了,可是贺一飞又犯贱了,他开始觉得哪里都不顺眼。

桌子地上艾米已经脱了11厘米的恨天高,她穿着水晶丝袜的脚轻轻踏在贺一飞的鞋子上,然后把他的腿当成了小路一点点踩上去……

贺一飞镇定自若,他像没有感觉一样喝着杯子里的红酒。终于,艾米的脚成功的到达地点,她轻轻碾压着贺一飞的老二,娴熟的挑 逗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贺一飞微微眯起眼睛,他想他应该享受这样的服务,可是艾米忙活了大半天后他竟然慌了---因为他家兄弟还是软趴趴无­精­打采的,好像是在说“嘿,还能不能行了,这样的货­色­也要我­干­,真是拉低我的品位。”

槽,你有什么品位,关上灯是个女人都一样,有个洞钻进去不是比五指姑娘强吗?

不管你贺一飞怎么想,人家小贺就是傲娇的不抬头,亲,那么想要就用手指吧,贺小爷不伺候!

贺一飞觉得这样很没有面子,他很绅士的问姑娘:“吃好了吗?”

艾米笑的花枝乱颤:“当然好了,怎么等不及了了吗?”

贺一飞招手服务生来结账,然后给姑娘披上大衣挽着姑娘走出去。

艾米酒喝的不少,也不知是真醉还是装醉身子一个劲儿往贺一飞怀里腻歪,贺一飞很享受丰满肥腴的大足球贴在胳膊上的感觉,身为雄­性­动物的满足感一层层攀升。

刚到了停车场,艾米猛地就扑过去,把贺一飞压在一辆车的车头上。她柔软丰满的身子紧密的贴着贺一飞的身体热辣辣的啃着,贺一飞虽然是个情场老手,这么*的姑娘也觉得新鲜,他一边儿任她*一边儿笑:“喂喂,你看清这是谁的车,万一人家车上有人怎么办?”

艾米可不管那一套,又是亲又是啃,贺一飞也给她撩的有点儿上火,他微微使力翻过身,把艾米压在了车头上。

他顶了顶艾米:“怎么这么着急,停车场里可是有监控的,就不怕被拍到?”

艾米咯咯娇笑,看来这是喝多了。

贺一飞心说:“姑娘,这可是你自找的,一会儿哥哥做的狠了可别哭。”他抱着艾米就亲,手钻到她的貂皮大衣里乱摸。

正当两个人难解难分的时候,忽然车子的喇叭猛然响了,吓得贺一飞抱着艾米从车头上滚下来,不但跌了ρi股,裤裆里的那玩意儿也因为惊吓缩了回去。

贺一飞心里那个气,他扶起艾米大力的拍了拍车门子:“谁,谁­干­的?”

车里的灯一下子就亮了,接着玻璃降下来,黑婕微微探出头,大嘴弯成一个姣好的弧度:“嗨,贺律师,我打扰到你了吗?”

艹,原来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你站在我对面我没看到你,而是我打算办事儿的时候正好躺在了你的车上!

贺一飞努力压制住怒气装着很平静的说:“是呀,真巧,巧的我都怀疑你在跟踪我。”

黑婕的手很有节奏的敲打着车窗:“你也说那只是怀疑,我还没有吃饱了撑到那个份儿上,除非我觉得人生毫无意义,想找个更没有意义的刺激一下。”

贺一飞深吸一口气暗自对自己说:贺一飞,你要稳住,还怕整不了一个臭丫头?

黑婕却没有等他整而是对后面的艾米说:“姑娘,你真是好眼光,你身边这位贺律师要人有人要才有才,你可要好好把握呀。”

贺一飞一愣,听到黑婕夸他好比天上下红雨,虽然不知道她耍什么花样儿,但是从她嘴里说自己好怎么就那么受用呢,贺一飞翘起嘴角儿:“嘿,原来你也知道我好呀。”

黑婕一个劲儿点头,她用崇拜的眼光看着贺一飞:“我还知道贺律师天纵奇才横行律政界,您是前辈我要好好跟您学。那个我还有事儿要走了,麻烦您让让?”

人家都这样说贺一飞还好意思再叨叨吗,他赶紧退到一边儿。黑婕发动车子缓缓的向前滑行,等驶过贺一飞身边的时候她突然说:“贺律师,艾滋的潜伏期很长的,你要坚持去检查,就算真得了也要坚强。”

“卧槽,黑婕小­婊­砸你给我下来,老子要打女人!”贺一飞一脚踢个空,黑婕的大众尚酷已经滑出去,喷了他一脸的尾气。

等他回过神来艾米抡着包劈头盖脸就打下来:“贺一飞你丧尽天良,得了艾滋还敢约袍?”

贺一飞抓着她的手腕,脸给气的铁青,他怒声吼道:“臭三八闭嘴,你丫的才得了艾滋。”

“你放开我,不要碰我,啊。”艾米一声尖叫引来停车场的保安,艾米借机跑了,贺一飞被保安用那样的眼光看着,心里就像给塞下一挂鞭炮,砰砰砰,连肺都气炸了。

黑婕,你有种,一天敢整老子两次,要是不擀死你老子就跟你姓。

贺一飞觉得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这么窝囊,可是更窝囊的事情还在后头,B市能有多大,律政界能有多大,很快的就传遍了,大家见到贺一飞都躲着走,每当这时就算神经比大腿都粗的他都觉得受了伤,妈蛋别说老子不是艾滋,就算是你们也应该给予最起码的关爱呀。

黑婕和程子彦拍拖的消息也传的风风雨雨,很多场合都看到两个人公然出席,贺一飞心里郁闷,他质问楚钧:“大楚,你从哪里得来的山寨消息,程子彦肯定没结婚,就算结了也是离婚的,否则他怎么敢那么高调?”

楚钧皱起眉头:“怎么会,我明明听到有朋友说过他在美国洛杉矶有老婆还有个8岁的儿子呀,难道真的离婚了?”

“擦,没有准确消息就敢乱放炮,我看你丫就是欠虐。”

“他们的事和你有关系吗?老贺,有空回家看看你妈妈,别这么八卦。”

楚钧的话正好说在贺一飞的痛处上,他怎么好意思跟大家说他不但八卦而且还事妈儿呀,这事儿闹的。

周日的时候贺一飞滚回他老妈的家,妈妈知道儿子要回来,让保姆又是杀­鸡­又是宰鱼的,难得今天他大哥和老爹都在,一家人也算是团圆。

贺司令在家里也穿着空军常服,腰板儿挺的像一根标枪,他就是看不惯贺一飞歪歪扭扭松松垮垮的痞子样儿,一会儿不训他就嗓子痒痒。

贺司令把筷子一放,问贺一飞:“你姑姑的离婚官司是你给办的?”

贺一飞的姑姑从商不从政,她的丈夫也是个挺有名的商人,他们结婚好久都没有孩子,所以就找人代孕,谁知道一来二去她丈夫就和代孕的女人发生了感情,买了房子金屋藏娇,结果给贺一飞的姑姑发现非闹着要离婚,而且还要拿着非婚*的证据要她男人净身出户。后来她男人服了软儿,同意和那女人断绝关系,结果女人竟然抱着孩子偷跑,最后贺一飞和楚钧跑到小山村里才找到了,还碰到意外让人给关了好几天。最后那女人狗急跳墙跑到楚钧家里威胁安璟,结果给安老师说服教育这才拿着钱走人,这件事儿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贺一飞的姑姑不准他跟家里说,现在老爹问起来他也不敢吹嘘,只得淡淡的说:“是楚钧办的。”

“哼,就知道你没那个本事。”

贺一飞从小就给老爹瞧不上,现在这样说他也没什么难受的,倒是他妈妈不­干­了,重重的放下筷子,贺妈妈美目一瞪:“你儿子是刑事律师,不打离婚官司,你到底懂不懂?”

贺司令给老婆撞了一句,梗了一下脖子,然后就再没有说话。

贺战是个闷葫芦,他一直端着碗吃饭,一句话也不说。

贺妈妈最讨厌家里这样的气氛,她柔声问贺一飞:“赫赫,人家楚钧都结婚了,你还不抓紧点,要不要妈妈从文工团给你张罗个?”

贺一飞伸手指了指贺战:“妈,你还是­操­心你大儿子吧,他都35了,再不结婚都老的生不出儿子了。”

贺战没想到这个混账弟弟把球推给自己,他沉声说:“我不急,你先生。”

“别,当哥哥的不结婚我急个毛线,妈,你说是吧?”

提起贺战的婚事,贺妈妈都是眼泪,她唉声叹气的说:“贺战我是不管了,他和你爹一样,要拿部队当家拿着飞机当老婆。”

贺一飞一听飞机当老婆忽然脑补出贺战看着飞机打­飞­机的画面,不由得噗的笑出声儿。

贺战狠狠的横了他一眼然后推碗站起来:“我吃饱了,你们继续。”

看着大儿子挺拔的身影晃出餐厅,贺妈妈气的心肝颤,她对着贺司令撒气:“看看,都是你教育的好儿子,以后都别回来了,赶明儿我也去找楚钧让他给我们办离婚老大跟着你在部队,我和赫赫生活在一起,省的大家看了都糟心。”

贺司令脸涨成了猪肝­色­,但是他不太能顶撞老婆,不是怕,是因为他觉得和一个唱歌儿的争吵太降低格调儿,于是他也放了筷子去书房,餐厅里就剩下呣子二人。

贺一飞明显是习惯了,他给妈妈夹菜:“妈,你多吃点猪蹄儿,补充胶原蛋白,皮肤好。”

贺妈妈就爱小儿子嘴甜,她笑米米的看着儿子:“赫赫呀,你一定要争气,给那个老东西好好看看。”

“得了,妈妈您就别和爸爸耍花腔了,有意思吗?想要儿媳­妇­还不简单,到时候给你领个回家来。”

贺妈妈一听果然高兴了,但是她又担心儿子结交到不好的姑娘:“儿子,一定要找贤淑大方的,容貌还是其次,当然了也不能长得太差,就比妈妈差一点点就好了。”

周一回去上班的时候贺一飞很明显的无­精­打采,楚钧扔给他一罐饮料:“怎么,又给逼婚了?”

“都怪你,非让我回家,我妈现在整天叨叨你结婚了,我说大楚,结婚真的好吗?为了一棵树放弃了正片森林你不觉得可惜吗?”

楚钧喝了口饮料,说:“我从来都没有观望过正片森林,弱水三千我只饮一瓢,倒是你好好检讨一下自己,要是让你妈知道你的艾滋传言你说她会怎么样?”

“我爸会崩了我,然后我妈会为救我而死或者是自杀,唉,一场家庭伦理惨剧,看来我真要收心了。”

两个人正说着,大肚子的助理进来说有客户要见楚钧。

楚钧说:“我约的程太太来了,不和你说了,我去工作。”

楚钧走了后贺一飞也开始奋发工作,不知不觉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楚钧进来问他要不要去吃午饭,他拿去衣服站起来:“走,先填饱肚子。”

到了餐厅的包间里楚钧对他说:“今天上午那个程太太你知道他老公是谁吗?”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贺一飞从鱼片粥里抬起头来:“你这人难得八卦,看你这样她不会是程子彦的太太吧?”

“全对。这个梁小柔女士是个美籍华人,她和成子彦是在美国结的婚,那时候程还在念博士,他们现在有个男孩儿,八岁了。”

“卧槽,大新闻,难道是因为程子彦另结新欢才和她离婚?”

楚钧点点头:“梁女士不想离婚,但是程子彦已经出狠招了,本来这是客户的隐私我不该说,但是如果你真喜欢黑婕有必要提醒她一下,程子彦这个人做事手法很恶劣,他为了逼她老婆离婚,又不想付赡养费,竟然找了一个帅哥*他老婆。他老婆本来就长期一个人独居,哪能抗拒了帅哥的魅力,现在他抓住了她老婆的全部过错,起诉离婚,她老婆也只好来找律师。”

贺一飞一听就拍了桌子:“麻痹就是贱男人呀,竟然这么损,这还叫业界元老呢,简直就是业界败类。”

楚钧叹了口气:“这个官司很麻烦,虽然他出钱雇人可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除非那个男的能出面作证,话又说回来,即使他出钱也要他老婆同意才行,这个官司我不打算接,闹开了很难堪。”

贺一飞又怒了:“楚钧你怎么这样?你不是一贯以维护正义为己任吗?你怕得罪他吗,行,你不接我接。”

楚钧用很怪异的目光看着他,看的贺一飞心里都毛毛的,他用手摸摸脸:“看毛看,觉得爷帅吗?”

楚钧嗤笑一声:“我觉得你傻,老贺,你是真的看上黑婕了吧,否则怎么会反应这么大?可是你不是一贯喜欢胸大无脑的吗?黑婕的脑子可是够九曲十八弯的。”

贺一飞给楚钧这么一说心里翻江倒海的,可是他马上否决这种荒诞的想法,他觉得就是他这人太高尚了,看不得无知少女受骗上当,丫的黑婕还不感谢他!

当天晚上贺一飞就在黑婕的律所外面堵住了她,乍见贺一飞黑婕很意外还以为他是来报仇的。贺一飞一脸酷酷的表情,他沉声问:“有空吗?耽误你十分钟。”

黑婕看看表,“好,我的时间是计费的,贺律师说完了别忘了买单。”

“买个屁。”贺一飞爆了一句粗口儿, 伸手就把黑婕抱他车里。

“喂喂,你这个混蛋,贺一鸟你这个践人,快放我下来。”

贺一飞可不理会黑婕的抗拒,自己坐上车轰的发动引擎,就把大切开上了山。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黑婕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对贺一飞又厮又打。

贺一飞眉毛浓黑,很见的沉郁,他低声吼道:“不就是带你去山上吃个饭吗?你喊什么喊?”

“贺一飞,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跟你去吃饭,就是吃饭也要预约。”

贺一飞不耐烦的拍开她的爪子,沉声说:“坐好了,真闹就把你丢到半山腰。”

黑婕只得闭上嘴,她气呼呼的转头看车窗外面,忽然就不闹了。

原来,此时华灯初上,从盘山路望下去,下面霓彩斑斓,那种感觉就像他们行驶在童话世界的半空中。

贺一飞见她老实了才说:“山顶有家餐厅非常出名,他们这里制作素菜,但是味道特别好。他们的蔬菜都是山上种植的有机蔬菜,平时很难订到位子,你可不要辜负我的一番好意,而且到了有惊喜。”

黑婕不觉得她有什么地方做的特别好而让贺一飞这样挖空心思请客,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倒是要看看他打什么鬼主意。

到了山上的餐厅,虽然觉得很漂亮但黑婕也没看出有什么值得惊喜的,贺一飞和这儿的人很熟,他一来就给老板热情的领进了包厢,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那老板也是和贺一飞一路货­色­,他看看黑婕悄悄对贺一飞说:“这妞正点,不过可不要在我这里做坏事。墙壁很薄,就是一层木板,有个什么动静人家都能听见。”

黑婕有点尴尬,她装着听不见扭头看别处,贺一飞早就给了老板一巴掌:“得了,满脑子龌龊思想,还不上菜?”

他们进了包间坐下,贺一飞问她:“喝什么茶?”

黑婕和他在这样一个密闭的小空间里有点不自在,就胡乱说:“龙井吧。”

贺一飞说:“我推荐你试试这里的白茶,很清淡,还放了一点点­干­玫瑰花蕊,减肥又养颜。”

黑婕点点头:“你既然有主意还问我­干­什么?”

贺一飞笑:“这不是尊重女士的意见吗?既然这样拿我点菜了,如果没有合胃口的我们再换。”

一会儿菜就上齐了,红红绿绿白白黑黑的果然是一桌子菜,鱼香豆腐、蝉衣素菜卷、玫瑰蔬果沙拉、双耳拌银杏,还有金牌素菜包。黑婕皱起眉头:“你这是要把我当兔子吗?真的全素呀。”

“当然了,这是素菜馆,你尝尝这包子,是用野菜包的,味道非常鲜美。”

“哼,不好吃我就吃了你,我是无­肉­不欢的。”黑婕刚说完这句话就差点吞了自己的舌头,太好吃了,刚才她夹了一个素菜卷,这个菜卷鲜香味美,口味清淡真的是很好吃。

黑婕顾不上说话埋头苦吃,贺一飞忙说:“你慢点儿,一会儿还有三鲜羹和香芋西米露呢。”

黑婕吸着包子里的汤汁,问:“贺一飞,这就是你所谓的惊喜吗?”

贺一飞神秘的摇摇头,“惊喜还在后面。”

黑婕才不理他的神经病,既然他请吃饭就使劲儿吃,不吃白不吃。

忽然她听到隔壁包间砰的一声,好像是什么摔在地上,接着就有一个女人说:“摔到没有,妈咪让你小心的。”

一个男孩子的声音说:“没事儿妈咪,我是男子汉不怕疼,对不对爹地。”

黑婕忽然不敢吃了,这个房间还真是不隔音呀。

隔壁忽然传来很爽朗的笑声,一个男人说:“对呀,你真是好样的,爹地以你为荣。”

黑婕听到这个声音忽然就愣住了,她抬头看看贺一飞,神情复杂。

接着那个女人的声音陡然高起来:“程子彦,你能不能别演戏了,对着孩子你假惺惺的­干­什么,孩子,他很快就不要我们了,他在外面有了狐狸­精­要抛弃我们呣子。”

黑婕的手忽然紧紧的抓住了桌布,她脸孔雪白,却并没有在泄露更多地情绪。

程子彦的声音也高起来,那种语气是黑婕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得:“梁小柔,你能不能别当着孩子这么说,你不要脸我还要,明明是你有过错在先。”

“我错,那还不是你花钱找的MB,程子彦,你好卑鄙!”

黑婕冷冷的问贺一飞:“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

贺一飞茫然的摇摇头,他其实真的不知道会这么巧碰到程子彦夫­妇­。

黑婕抓起衣架上的大衣和包包转身就走,贺一飞赶紧追出来,却不想看到黑婕正和隔壁间出来的程子彦碰个正着。

一切都陷入到沉默里,可是沉默只是个先兆,不是在沉默里爆发就是在沉默里死亡。

黑婕显然并不想面对程子彦,她后退几步装出若无其事:“程老师,您也在这里吃饭。”

程子彦看看黑婕身后的贺一飞,他眉头紧蹙轻声说:“小婕,你能听我解释吗?”

黑婕脸­色­木然,虽然她看起来还是那么平静,但是心里已经是一团乱麻。

随后而来的梁小柔显然是深入调查过程子彦,她认识黑婕,她抬手指着黑婕说:“就是她,她这个狐狸­精­,破坏人家家庭,程子彦,你就是为了她不要我们呣子的。”

黑婕的头好痛,这都什么跟什么,她怎么就成了破坏人家家庭的狐狸­精­?

嘴­唇­微微哆嗦,第一次黑婕说不出任何话。

番外--一贱钟情 贺一飞篇(四)

程子彦看看他八岁的儿子,很显然面对儿子他做不出维护黑婕的动作来。

梁小柔得寸进尺,她继续骂黑婕:“看看,一看就是个狐狸­精­的模样,嘴长那么大,天生就是当小三的,不要脸,下贱。”

“够了,明明是你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凭什么诬赖别人。”是贺一飞,关键时候他站出来维护黑婕,他拉着黑婕的手说:“黑婕我们走。”

黑婕猛然甩开他,一巴掌打他脸上:“卑鄙,贺一飞我知道你记恨我,但是也不用这么羞辱我,谢谢你送我的惊喜。”

打完人黑婕转身就跑,贺一飞和程子彦一齐喊她,贺一飞拔腿追上去,程子彦却给孩子绊住了脚。

下山的路很长,贺一飞知道黑婕穿着高跟鞋走不远,他边跑边打黑婕的电话,开始还滴滴响,最后自己就听到有个姑娘告诉他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贺一飞心里急差点把手机摔在石头上,这要是黑婕有个好歹,他贺一飞就是千古罪人呐!你说吃个饭去哪里不好,非得到山上得瑟?

走到一处拐角,几个游客正在那里指指点点,贺一飞心里一凉,他拉着一个男人问:“哥们儿,出什么事儿了?”

那男人指着不远处的翘崖说:“那里站了个女的,不知道是不是想不开了?”

“卧槽。”贺一飞骂了一声,然后大步跑了过去。

果然是黑婕,她长发披散,长长的大衣下摆随风飞舞,山上有探照灯旋转的打过来,更显得她身影修长,如魔魅一般。

贺一飞隔着她还有一段距离就不敢上前,那个地方是小峭壁,虽然也做了栏杆遮挡,但是如果诚心寻死只需要一个跳跃就可以展翅飞翔。

“黑婕,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贺一飞怕刺激到她,小心的措辞。

黑婕微微偏头,头发像海藻一样飞舞,不知道为什么贺一飞很抽的想到了美杜莎。

“黑婕,今天的事儿是我不对,你刚才就打了一下是不是觉得不解气,我也觉得这脸肿偏了,要不你来给我这一边儿来一下?”

黑婕一听差点笑出来,这世上哪就有这么贱的人,打左脸还上赶着把右脸送过去?

贺一飞见她不动也不说话,小心的又上前几步,伸手召唤她:“要不把别的地方也行,不过不要打头和肚子,万一打死了你还要负刑事责任,就打ρi股,ρi股­肉­多,你可劲儿踹。”

他后面聚拢过不少人,大家都在窃窃私语:“你看这小伙子,哄女朋友多下狠,都把自己当人­肉­沙包送给女友打。”

贺一飞心里都想哭,要是黑婕能上来就是让他喊­奶­­奶­也行。

黑婕一开始没弄懂,后来才明白原来贺一飞以为她要自杀,黑婕嘴角一歪就开始憋坏,她冲着贺一飞喊话,装着很委屈很绝望的模样:“你就是个坏人,只会欺负我,你让我这么难堪,贺一飞,我和你有仇呀还是有怨呀?”

贺一飞忙摆手:“什么都没有,姑­奶­­奶­算我求你了,快上来,有事儿咱回去说。”

黑婕竟然倒退了一步:“我不,有什么在这里说清楚,我提三个条件,你要是能办到我就上去。”

贺一飞赶紧点头,“好好,你只要上来,别说三个三十三百我也答应。”

“先把答的那么快,你挺好了。第一,对着人群大喊三声—贺一飞是混蛋。”

贺一飞一听差点骂出来,这个臭丫头真是够损的,丫的程子彦对不起你你折腾我­干­什么,我有让你怀孕吗?

“怎么,第一条就做不到吗?那你还是回去吧,我不用你管。”

贺一飞简直想把头藏在裤裆里,就是这个问题少女让自己在法庭上输得一败涂地吗?他不是在做梦吗?深吸一口气,贺一飞猛地转头大喊:“贺一飞是个混蛋,贺一飞是个大混蛋,贺一飞大大大混蛋。”

贺一飞长得高大健壮,有点欧美型男的范儿,现在这么个大帅哥冲着人群疯喊,竟然有人给他拍巴掌,不过贺一飞也没觉得怎么丢人,他喊贺一飞没喊我就是打了个擦边球,麻蛋谁认识贺一飞呀。

他喊完了回头看着黑婕:“好了,我喊完了。”

黑婕很满意,她慢条斯理的说:“还有第二个,把你桌子上那个双耳大肚粉彩花蝶纹如意瓶儿送给我。”

贺一飞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丫头很懂行市呀,他咬着牙­肉­疼:“你也忒狮子大开口了,我那个花瓶儿虽说是仿品,但也是清仿,一百多万呢,你丫也敢要?”

“废话,你整个工艺品谁要呀,要的就是古董,你给不给,不给我就跳。”

贺一飞真是给她吃的死死的,可是人命关天不管她是要真跳还是假跳他都不能袖手旁观。他一咬牙一跺脚,粗着脖子喊了一声:“好好,给你,回去就给你送律所去。”

要不是身在绝壁,黑婕差点跳起来,上次去他办公室就看好了那个花瓶,没想到他这样的贱男人还有那么好的东西。

贺一飞有点顶不住了,“还有什么要求,一下子都提出来。”

黑婕咬手指,:“第三个要求就是我任何时候有任何要求你都答应我!”

“卧槽,黑婕你耍我呢,这算什么要求,要是你让我去死我就得去死呀。”

黑婕摇头:“我可没那么恶毒,放心,让你­干­的事儿都是遵纪守法且是安全的,怎么样?”

贺一飞觉得自己都快抓狂了,这个女人绝壁是个妖­精­,还是个蜘蛛­精­,看来他们给她起的绰号黑*还是真有道理,搞不好就掉到了她的盘丝洞,可是到了这个份儿上我们的小呵呵只能忍了,他咬着牙点头:“好,都答应你,你可以下来了吗?”

黑婕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她小心的从峭壁退下来,谁知脚下踩空,啊的一声歪了身子。

贺一飞猛的上前把人打横儿搂住,黑婕以一个非常经典的探戈姿势跌落在他怀里,一条大腿还紧紧攀住他的腰。

夜黑风高悬崖峭壁,两个人几乎是在绝望之境里,能依靠可以依靠的也就是彼此怀抱里的人。一时间天地都安静,他们眼里只容得下一个小小的彼此。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秒也许几分钟,贺一飞猛然抱着黑婕一个转身,把她放在安全的位置。他们身后掌声如潮,一个劲儿为贺一飞叫好儿。

贺一飞现在可来劲了,他猛地抓住黑婕的手臂劈头就骂:“你丫傻 逼呢傻 逼呢还是傻 逼呢,为了一个男人就寻死觅活你值得吗?那样的货­色­不说一抓一大把,街上走一趟也能捡一筐,你知道你刚才多危险吗?要是你真有个三场两短怎么对得起你父母?”

黑婕听他跟竹筒里倒豆子一样哗啦啦就出来这么多,一个没憋住就笑了,贺一飞更来气:“笑,你笑屁呀,还有脸了你。”

黑婕都笑出来眼泪,好一会儿她才止住笑:“贺一飞,你太可爱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自杀,我不过是站在那里看夜景,身为律师你就这点观察力吗?怪不得输官司。”

“你……黑婕,你好,你好狠,我记住你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给我等着。”贺一飞给人摆了一道,气的都快爆血管了,他气呼呼的转身就要走。

黑婕也觉得自己这次玩大了,她忙后头跟上:“贺一飞,你不能说话不算数,把你的粉彩瓶子要给我。”

贺一飞头也不回:“给,给你,行了吧。”

“那你也要听我的,我现在不准你走。”

贺一飞猛然停住脚步转过身,黑婕差点就撞他身上,她娇嗔的说:“­干­嘛呢,吓人一跳。”

“小姐,姑娘,大妈,姑­奶­­奶­,我求您了放过小的,小的上有老下有小顶不住您这么玩儿,下次要玩找程子彦去。”

这句话成功的刺中黑婕,她本来就不是个乖张的女孩子,刚才也是因为心里不舒服才摆了贺一飞一道,现在倒是后悔了,她幽幽的说:“其实你看不起我就直说。”

“我怎么­干­看不起你,祖宗,我都陪你吹了一晚上凉风了,真是受够了。”

“那我请你吃饭,贺一飞,我也饿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黑婕难得低声下气,可贺一飞偏偏就吃这一套,气消了大半,他对黑婕说:“那你请客,不许赖皮。”

黑婕点头:“瞧你那个小气样儿,还大律师呢。”

“你……”

“好好,我不说了,吃饭。”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挺热闹,不过山上的饭是吃不成了,贺一飞取了车他们下山去吃。

因为刚才闹了那么多事儿两个人都累了,一个半躺着一个专心开车都没有说话,忽然黑婕喊了一声“流星。”

贺一飞切了一声,“我来的时候听说今晚又流星雨,本来想给你个惊喜,你倒好,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黑婕一愣:“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不是故意给我难堪报复我?”

贺一飞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你把男人当什么,多大点事儿我要报复你,谁知道那么巧?”

黑婕小声嘟囔:“你本来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呀。”

贺一飞一捏方向盘恶狠狠的问:“你说什么?”

黑婕吐吐舌头:“说你英明神武呀,快点开贺大律师,我肚子饿扁了。”

贺一飞觉得黑婕是化悲痛为食量,他们明明在山上吃了一些东西,可是到了海底捞,她又叫了满满一桌子菜,还点了一个超级辣的麻辣锅底,一锅子红白绿相见的豆花活鱼非常养眼,可是到了嘴里几乎把味蕾给麻痹了,贺一飞平常能吃一点辣,可是和黑婕一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她可以面不改­色­的吞下一大勺子红油。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才吃完,贺一飞菜没有吃多少,倒是喝了不少冰冻啤酒,黑婕到了一杯酒和他­干­杯:“贺一飞,谢谢你陪我,也谢谢你关心我,我明天就去你那里拿花瓶,拿完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贺一飞颇有种过河拆桥的感觉:“怎么,用完了就要踹了我?”

“不是,只要一看到你我就会想到程子彦,想到他我就会觉得你们男人贱,所以统统不要见。”

贺一飞真想把黑婕的脑袋按在火锅里给涮了,凭什么把他这么中国好男人和程子彦那样的渣男相提并论?他用筷子敲敲碗:“黑律师,请不要进行恶意人身攻击,我起诉你。”

“你去呀,去吧,反正你都是律政界出名的贱客,我才不怕你。”

贺一飞真的真的很后悔管这个黑心黑肚肠的女人,他嚯的站起来:“我走了,你自己回家,以后你要是见到我请离我100米就绕道行吗?”

黑婕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她想去拍贺一飞结果径直朝前面扑去,贺一飞赶紧去搀扶她,人是扶住了,但是抓的不太是地方儿,手下两团软软的隔着薄薄的毛衫贺一飞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黑婕没穿文胸。

硬硬的小­肉­粒拱在掌心里的感觉比做梦时梦到的还要­棒­,也许是滋味太逍魂,贺一飞竟然忘了要放开。

“混蛋,你摸哪儿?”黑婕扬手又是一巴掌,正好扇在他另一半脸上,这下子贺一飞得偿所愿,真的弄了个对称。

他们的声儿不小,四周的食客都看他们,贺一飞像给炮烙一样赶紧放手,还不忘像拍打灰尘一样拍了拍手掌心。

黑婕危险的眯起眼睛:“你敢嫌弃我?有那么差吗?”

贺一飞赶紧捂住她的嘴,“姑­奶­­奶­,真是怕了你,送你回家以后再也不见面了。”

番外--一贱钟情 贺一飞篇(五)

他们的声儿不小,四周的食客都看他们,贺一飞像给炮烙一样赶紧放手,还不忘像拍打灰尘一样拍了拍手掌心。

黑婕危险的眯起眼睛:“你敢嫌弃我?有那么差吗?”

贺一飞赶紧捂住她的嘴,“姑­奶­­奶­,真是怕了你,送你回家以后再也不见面了。”

黑婕吃了太多辣,嘴­唇­上也火辣辣的,被贺一飞捂住嘴的感觉很不舒服,她伸出舌头想舔嘴­唇­,结果舌头正抵到他掌心里。

贺一飞浑身起电似的哆嗦,眼睛一下子深暗如海。

起初黑婕还不自觉,可是看到贺一飞­色­米米的样子,她终于明白过这个臭男人在想什么,穿着8公分高跟鞋的脚狠狠踩在他脚上。

意料之中听到贺一飞的惨叫,黑婕得意的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沿着丰满莹润的上­唇­舔了一圈儿,就像一只餍足的小野猫儿。

贺一飞抱着脚乱跳:“你这个女人,简直不是人类。”

“无耻的男人都去死吧。”黑婕潇洒的甩了甩长发,手Сhā在大衣兜里哼着歌走到大街上,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贺一飞牙龈都咬出血:“丫的,以后我要是再管这个疯女人,我就不姓贺。”

先不说老贺以后会不会管黑婕,但就今晚就够他熬了,回家里洗过澡躺在牀上,他的脑子就开始绮念连连。

从蜜­色­充满阳光气息的脸到鲜润丰盈的嘴­唇­再到柔软高耸的小山包再到……总之黑婕就像在贺一飞身上下了魔咒,睁眼是她闭眼还是她。强悍的她慧黠的她粗暴的她魅惑的她,每个她都是那么鲜明生动难描难画。

贺一飞的解释是自己酒喝多了而且今天又和她有过太多的身体接触,所以他放纵自己脑子里想着她纾解了一回,但是在最逍魂的时刻,他竟然难以自禁的喊出来:“黑婕,黑婕。”

握着一手冰凉的黏腻,贺一飞看着镜子里还是一脸迷茫的自己,有点儿傻了。

贺一飞这人说到做到,虽然不舍得,但还是把粉彩瓶儿装了箱儿,让小黎亲自给黑婕送过去。黑婕看到东西吓了一跳,她其实就是为了逗逗贺一飞没想到他真当真了,黑婕不收,她打电话给贺一飞,问他什么意思。

贺一飞今天很低沉:“还能有什么意思,我答应的就要办到。”

黑婕忙说:“我逗你玩的,我不要让你助理带回来。”

今儿贺一飞有点耍酷,他冷冷的说:“不要就扔了,反正我二爷送出去的东西是不会收回的。”说完就很冷艳的挂了电话。

听着那边儿滴滴的盲音,黑婕说了声有病吧,然后就冲小黎说:“谢谢你,我手下了。”大贵贵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他们从这件事情后真的都避着对方走,法庭门口、商场对面,凡是百米以内看到了就躲得远远的,其实也说不上有什么仇怨,男女间走到这一步反而就有混乱。

虽然贺一飞自己都觉得怪异,可是他最近忙,没时间去瞎琢磨。他的助理休产假,需要聘请一个新助理,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个海归,约好了这天律所见。

这天天气不好,也不知道要下雨还是下雪,可能受天气的影响贺一飞觉得心情很低落,就跟女人来大姨妈一样,看哪儿哪不爽。

谁知道前面丁字路口该拐弯儿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一辆车,轰的就顶上来,贺一飞吓出一身冷汗,他赶紧才刹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哐当一声巨响,两个车亲密的亲吻成功。

贺一飞这个气,这事儿一点都不赖他,不过真耽误不起这份宝贵时间,他下车看看车损,还好因为车速很慢并没有什么大破损,就是保险杠撞瘪了,他拿出电话给保险公司打电话。

正和对方说着情况,他忽然觉得对方的车有点眼熟,大众尚酷,这个不是……

黑婕拉开车门下来,伸手就夺过贺一飞手里的手机:“你有没有搞错,出车祸不先关心一下对方有没有受伤,反而在这里打电话,你到底有没有人­性­?”

虽然开口就被黑婕骂,但是贺一飞还是有点惊喜,心头上盖的乌云也跑了大半,他问:“怎么会是你?有没有受伤?”

刚说完贺一飞才注意到她的额头在流血,估计开车没系安全带,刚才那么一上车,直接就撞在挡风玻璃上了。

贺一飞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格子手帕给按在黑婕额头上,他着急的说:“先把车扔在这里,我送你上医院。”

黑婕的头晕晕的,现在也没有刚才的气势,贺一飞的手很暖胳膊很有力,黑婕顺势倒在了他怀里。

进医院的时候楚钧是抱着黑婕的,黑婕手撑着他的胸口一个劲儿说:“让我下来,我很好,就是有点晕血。”

贺一飞也没觉得人重,一口气儿上了几层楼,在一系列检查都做下来之后他才吁了一口气。

黑婕这时候已经包扎完毕,她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有点晕血,可是刚才的场面真的很震撼,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被一个男人公主抱着上上下下,好像有点太爱秀了。

贺一飞在椅子上坐下说:“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晕血?”

黑婕不服气:“谁说我不能晕血了?”

“你是刑辩律师,刑事官司大多是见血的,有时候还要牵扯人命,会见到这种凶残的场面,怕学怎么行?”

黑婕傲娇的转头:“要你管。”

贺一飞倒是没了脾气,“得了,我送你回家,好歹也见血了。”

回去的时候下起来了小雪,开始是刷刷的雪粒子,后来就成了一朵一朵的雪花儿,雪下大很大,一会儿地上就铺了厚厚的一层。

天很快就黑了,贺一飞把黑婕送回家又要给她煮饭。知道这样的白领女郎家里的冰箱肯定比她们的脸还要­干­净,可没想到会­干­净到这个份儿上,除了牛­奶­和­鸡­蛋和一把挂面,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黑婕说:“别麻烦了,叫外卖吧。”

贺一飞看看外面的天­色­,这样的天叫外卖恐怕也很难吧。

他问黑婕:“你对面住着什么人?”

黑婕摇摇头:“我没有注意。”

贺一飞气的骂她是猪头,连邻居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黑婕才不理会他,她现在觉得很累,只想睡觉。

迷糊了一会儿她就醒了,是被饿醒的。

诱人的香味儿从厨房里飘出来,一项独居的她感动的差点儿掉泪,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她以为是她妈妈来了。

贺一飞从厨房里端出一盘­色­泽艳丽的西红柿炒­鸡­蛋然后又端出两碗面条儿,黑婕的那一碗上面还放这一个雪白的荷包蛋,贺一飞见她呆呆的,就抬手招呼:“快洗洗手吃饭,尝尝我的手艺。”

黑婕坐在桌子面前,她深深的嗅了一下:“真香,你从哪里弄得西红柿?”

贺一飞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袖子微微往上撸,露出强壮的手臂,他粗糙的大手稳稳的抓着筷子,挺自豪的说:“当然是去你对过儿借的,对门儿住着一对儿小夫妻,他们家也只有西红柿了,正好西红柿炒­鸡­蛋。”

黑婕夹了一筷子­鸡­蛋到嘴里,味道不错,酸酸甜甜又很香,“嗯,味道不错,你真的好意思问人家要西红柿?”

“那有什么,我这样正直善良的人谁都喜欢帮着嘛,不过我从桌子上拿了一盒巧克力去换的。”

“什么?”黑婕这才知道什么叫食不下咽,桌子上的巧克力是朋友从瑞士给带回了的,她都舍不得多吃,这几个西红柿的代价太昂贵了。

想到这里黑婕一下子架住了贺一飞的筷子:“这么贵的西红柿我不准你吃,我要自己全吃掉。”

贺一飞无语凝噎:“这才叫真的有冤无处诉呀。”

吃完了饭贺一飞又洗好碗已经快9点了,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说:“我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黑婕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看,楼底下的路灯很亮,可以清楚的看到雪下得更加密集,停在雪地里的车车顶已经落满了雪,厚厚的像个大面包。

想起回家时候发生的车祸,她回过头说:“估计这样的天气你也打不到车,今晚就在沙发上将就吧。”

贺一飞想了想说:“也好,打扰你了。”

第一次见到贺一飞这么客气,黑婕觉得怪怪的。

这一天大家都累的够呛,洗完澡黑婕就回房去睡了,睡到半夜忽然听到客厅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一开始以为是贼,可马上反应过来是贺一飞睡在她家。

“贺一飞,你在­干­什么?”

贺一飞的声音闷闷的:“你有厚被子吗?冻死我了。”

黑婕披着衣服下来,伸手去扭壁灯的开放,结果一点都不亮,咦,原来是停电了。

番外--一贱钟情 贺一飞篇(六)

贺一飞的声音闷闷的:“你有厚被子吗?冻死我了。”

黑婕披着衣服下来,伸手去扭壁灯的开关,结果一点都不亮,咦,原来是停电了。

女人对于黑暗什么的都有点小恐惧,就算强悍如黑婕还是害怕了,再加上外面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风,嗷嗷的声音平添了黑夜的恐怖指数。黑婕手忙脚乱的去摸手机,结果腿一下子撞在牀柜儿的角上,疼的她尖叫出声儿。

贺一飞从客厅闯进来,在黑暗里他的眼睛反而烁烁闪亮:“出什么事了?”

黑婕哀嚎:“不小心碰到牀头柜上,疼死我了,今天真是倒霉。”

贺一飞用手机照亮儿,那一团不甚明亮的光一下子把黑婕裹起来,忽然他尴尬的别开眼睛。

黑婕这才想起来她的睡衣很透明,虽然那样的光线也看不到什么,可她还下意识用手捂住胸部,从耳朵那里开始脸慢慢变红。

她从牀上抓过一件珊瑚绒的睡袍披上,然后小心的站起来,贺一飞这才敢把眼睛把她的身上落,虽然刚才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可是越看不清就觉得到处都是浅麦­色­的柔体。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黑婕连忙说:“我家没有多余的被子,空调不管用吗?”

贺一飞很无奈的说:“停电了,你家的空调不是喝馄饨汤就可以散热的。”

黑婕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不过后面说的那句话绝对是咬下舌头后说的:“要不你来牀上睡吧,反正我一个人也很冷。”

纳尼?贺一飞的心像揣着个小兔子砰砰砰的跳的很不规则,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夜深人静孤独寂寞冷然后在变相的问我约吗?

贺一飞是谁?那是B市鼎鼎大名的情场浪子,在这种情况下他肯定事半推半就半解衣衫半含半露了,于是他拽了拽衬衫清了清嗓子说:“我不是个随便的人。”

黑婕看了半天他的哑剧表演,谁知抽出这么一句,切了一声,黑婕说:“我知道,你随便起来不是人。不是人的鸟人,现在更深风大,我们也累了一天了,不如洗洗睡了,要是怕冷就睡牀上,一人一边儿,只管睡觉,不愿意就去客厅沙发,看着什么能御寒随便往身上搭,我困了,不陪你了。”

黑婕打了个哈欠,随即又爬上去在另一边儿躺下,毫无戒心的安然睡去。

贺一飞很生气,这个女人当我是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牀我是不行呀还是不行呀,哼,我才不上你的当!

说不上当的贺律师还是乖乖的去客厅拿了薄被躺在了牀的另一边,他把薄被紧紧裹在身上,然后才拉了黑婕的厚被子盖上,躺下的时候头陷在软软的枕头里,闻着属于黑婕的芳香,贺一飞真是思绪万千心潮澎拜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折腾着睡着了,醒的时候觉得屋里亮的耀眼,原来是白雪反­射­着阳光从没有拉好的窗帘里洒进来,让贺一飞眼睛里的世界纯净而明亮。

怀里暖烘烘软乎乎的窝着个不明物体,贺一飞一低头就看到黑婕长长的睫毛。贺一飞心里一动,伸出手指覆在她眼睛上。她睫毛的尖儿微微贴在贺一飞的手指上,痒痒的感觉从指腹一直传到贺一飞的心上,就像通了电一样,他只好用深深的呼吸来压制来自身体和心理上的悸动。

这种悸动来的太凶猛,是贺一飞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感觉,他吓坏了,连滚带爬的下了黑婕的牀,逃命一般逃出了黑婕的家。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他还骂自己是怂货,可那中难耐的悸动到底是什么?心动吗?

贺一飞承认自己很没种,爱情这种东西是个奢侈品,他自问消费不起,看看谢家辰直到现在还在老丈人家门口坐马扎儿,看看严可想爱不敢爱整天抑郁的要死,再看看楚钧竟然把前任弄到了律所里,不怪自己没提醒他将来他怎么跟安老师交代还是个问题。见惯了这些,贺一飞更觉得远离爱情才是珍爱生命。

就是因为这样想的,所以他的修车问题以及和黑婕的理赔问题都交给小黎去办,办就办吧每次小黎去见黑婕回来他都问:“怎么样?她说什么了?”

小黎摇摇头,心想既然那么想见她为什么不自己去?“黑律师什么都没说,而且事情办得都有很顺利,车我也给你开回来了,贺律师是不是考虑给我加工资?”

贺一飞心里不爽:“加你个大头鬼。”

心中虽然还是*不舍,但路是他贺一飞自己选的,更可况要动心也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估计黑婕还是喜欢程子彦或者是喜欢那一种类型的吧。

虽然B市不大,但是要刻意避开一个人也不是不行,再加上最近律所里事情忒多,楚钧家也后院起火,安老师终于发现了蒋婷的存在并且在楚钧的房子里见到她们呣子两个,为这事儿楚钧闹得灰头土脸,好容易得到安老师的原谅,正巧借着公司年会的机会,安老师要出来秀一把恩爱,彻底打败前任。

安老师做到了,这天晚上她又漂亮又大方,楚钧也配合的很好,但是贺一飞心里总是很不舒服,他一直不认同楚钧对蒋婷的照顾,当时背叛楚钧的人是她,楚钧这样做只会让她误解对她还有旧情,特别是蒋婷看楚钧的眼神儿,稍微上点心儿就觉得不对。

所以爱情真的不是盘儿菜,他只­性­不爱是最聪明的选择。

楚钧带着他家安老师先撤了,贺一飞憋着尿去洗手间里放水。

刚到门口儿就听到很*的声音,贺一飞乐了,这肯定是对儿野鸳鸯等不及就在洗手间里搞起来了。

贺一飞其实并不想打断人家的好事,更不想偷窥,可实在憋的不行,他心说你们只管投入,当我不存在好了。

可是做野鸳鸯的就怕人,贺一飞一出现那女的就看到了,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相遇,贺一飞着实愣住了“竟然是黑婕。”

贺律师这下子连尿都忘了,臭娘们儿,你到底有多*呀,洗手间里就搞上了,真他妈的恶心,看看你那张大嘴,难道又要当众口一回。

老贺一把子醋火在心里熊熊燃烧,此时如果他看仔细了一定会觉得不正常,比如说黑婕明明在反抗而且脸­色­也红的很不正常。

那个男人贺一飞并不认识,但铁定不是程子彦,自己熬灯銬油的过了这么些天,人家却玩的花样百出,贺一飞醋火夹着怒火烧的越来越旺,他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小朋友,拼命的在心里唾弃糖果,说这是酸的臭的恶心的。

贺一飞冷冷一笑,他不打算就这么一笑而过,他做了一件很猥琐的事情,拿出手机对着里面的人拍起来。

那男的长的不错,穿着深­色­西装一看就是­精­英什么的,此时他把黑婕压在洗手台上,大腿Сhā在她两腿之间虽然还没有脱裤子但是想要进去的意图很明显了。

贺一飞对着黑婕的脸拍特写:对,姐们儿,投入的点,表情再­骚­点儿,哎,你整那么痛苦­干­什么,你们这是在玩Cosplay洗手间强上吗?当了表子还立什么牌坊?

男人背对着贺一飞所以没看见他,黑婕却是把贺一飞的动作尽收于眼底,她虚弱的*:“贺一飞你个王八蛋,还不过来救我?”

求人不如求自己,黑婕咬破舌尖因为疼痛暂时有了力气,她的膝盖顶到了那男人的鼠蹊部,估计这一下不轻,贺一飞都替他疼了,那人扭曲着脸一手捂着裆一手要去抓黑婕的头发,黑婕灵敏的躲过,伸手就拿起旁边的洗手液瓶子对着那个男人的头就来了一下。

艹,这是玩真的呀!贺一飞这才反应过来,他张着嘴没等酝酿出说什么,黑婕就已经把那个男人拖到了洗手台上,她按着他的头扭开水龙头就是一通儿凉水冲,边冲还边骂:“王八蛋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敢打老娘的注意,我告诉你,上一个打老娘主意的人坟头上都长草儿了,好好给你这­精­虫上脑的脑袋降降温,人渣!”

那那人一头手洗液,水一冲咕噜咕噜满头都是白泡泡儿,贺一飞看的浑身都气­鸡­皮疙瘩,这个女人真是太暴力了!

尿都给吓没了,他赶紧想跑路,却被一条穿着黑丝的大腿截住了去路。

贺一飞打了个尿战:“女侠,深夜截住在下去路为财还是为­色­?”

黑婕气的眼睛都红了:“贺一鸟,你这个王八蛋,为什么看戏不帮我?”

“我,”贺一飞看了一眼那个和洗手液在搏斗的仁兄,顿时感觉到裤裆发凉,他也不敢对一鸟这个称呼有异议,忙说:“我想来问问洗手液是哪个牌子的,为何泡沫这么细腻红润有光泽?”

“你放屁!把手机交出来,快点儿。”黑婕一把揪住贺一飞的衣领子,马上就让他成为第二个洗手液男。

贺一飞紧紧护住他的手机,头可断血可流手机根本不能丢,好吧,那是因为黑婕的手没有扭上他的耳朵,在杀猪一样的嚎叫中,贺一飞彻底失守了!

黑婕放开贺一飞拿着手机就要走,贺一飞赶紧跟上去,“你还我手机,我手机!”开什么玩笑,要是让人知道堂堂贺大律师手机里有4个G的岛国动作片,各种重口激凸到不忍直视,那完全就坏菜了。

人一着急就容易犯错,我们英俊潇洒成熟稳重的贺律师脚下一滑,就跟踩着滑板车一样趴着向前双手紧紧的抱住了黑婕的小腿。

黑婕蹬了几下没蹬开他:“践人,你给我起来。”

贺一飞一看忙磕头:“娘娘,您就饶了奴家吧!”

“践人。”黑婕细细鞋后跟儿踩他手上,在他的哀嚎中扬长而去。

贺一飞赶紧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追:“唉,娘娘,我的手机。”

黑婕走了几步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儿,刚才也许是因为一时激动暂时有了力气,现在浑身软绵绵的,小腹那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搞得她口­干­舌燥,原来那杯酒真的有问题。

黑婕扶着一辆车的车头,闭上眼睛想让一波又一波的眩晕褪去,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黑婕现在特别感谢贺一飞的出现,要不是他,估计她现在已经给那个人渣上了。

贺一飞追过来刚想拿回自己的手机,黑婕却先一步拉着他的衣角:“贺一飞,送我回家。”

贺一飞这才发现她不对劲儿,也顾不上手机的问题,他立马把人搂住:“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黑婕把头靠在他肩头:“酒里有问题,王八蛋­干­算计我。”

“槽,不想活了,我现在就去打得他满地找牙替你出气。”

黑婕软软的拉住他:“别,先送我回家,他的帐以后再算,我难受。”

贺一飞想想也是,他赶紧把黑婕扶上车。

在路上,黑婕体内的药效已经开始发作,她的眼睛变得雾蒙蒙的,搅局涣散,丰满红艳的嘴­唇­微张,手指划过锁骨时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致命诱 惑。

贺一飞不敢看她一眼,只是专心的看着前方的路,但是黑婕身上的香味儿却铺天盖地把他包裹,注定了逃离不了。

贺一飞轻轻扶了她手臂一下:“乖乖的坐好了,马上就到家了。”

作者有话说:这里有些内容和正文有点重复,为了避免浪费大家的钱,我卡到3900个字,这样只需要12个币就好了,谢谢大家!

番外--一贱钟情 贺一飞篇(七)

贺一飞轻轻扶了她手臂一下:“乖乖的坐好了,马上就到家了。”

他的手一搭上她的手臂,她身体里的那股燥热就不停的窜动,,为了让自己更舒服些,她索­性­半个胸膛压在他手臂上。

“喂喂,你这样让我怎么开车?”手肘正好顶在最丰满的边缘,明明是正襟危坐,可是酥麻却从手臂传过来,贺一飞一踩油门就加速,他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黑婕的家。

好容易到了她家楼下,贺一飞咬牙把人拽出来,黑婕一下子就贴在他身上,像个小猫儿一样舔他啃他,身体更是恨不得融化在他身上。

贺一飞半抱半拖好容易把人给弄楼上,谁知刚关上门黑婕就把他压在门板上。

贺一飞用手捂住她要落下的嘴­唇­,咬着牙说:“黑婕,我是谁,你在做什么?”

黑婕挣扎着,像只小兽一样呜咽,贺一飞赶紧松开手,她马上舔着他的喉结说:“你是贺一飞,我想和你做 爱。”

轰,贺一飞的理智因为她的这句话彻底粉碎,黑婕,这可是你自找的,反正你也却牀伴,我就填补你的空虚好了。

贺一飞用最后一丝理智说:“好,我们就做一次袍友!

对,只是袍友,甚至连*都算不上。

贺一飞的热吻随之而至,他像个土匪一样掠夺着黑婕的­唇­舌,攻城夺地,把黑婕带入一场激烈的情事中去。

----------------------这里是拉灯情节---------------------------------

黑婕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她动了一下身体就倒吸一口冷气,除了手脚酸痛之外,那个隐秘的部位更是火辣辣的痛,想起昨晚那个始作俑者用各种姿势各种方法对那里侵犯时,她除了脸红还想把那个混蛋捏死。

“敢做不敢当的王八蛋,吃完就跑了,果然是没有一点担当。”

黑婕拖着酸痛的身体好容易挪到了浴室,放了一缸热水又滴了­精­油进去好好的泡了一个澡,身体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和掐痕触目惊心,黑婕在心里把贺一飞骂了一千次。

“王八蛋,做就做了,昨晚爽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跑呢,下这么狠的手,我要去告你,告你…”实在想不出个控诉他的好理由,算了,就当给狗咬了一口,大不了有机会就狠狠的咬回来。

黑婕是个很现代的女­性­,表面看来绝不会是29岁还守身如玉的那种女孩子,但是她心里还是很保守的,她是宁缺毋滥,只把最美好的留给自己最爱的人,可是这次竟然­阴­差阳错便宜了贺一飞。但是很奇怪,她心里并没有反感,反而竟然有丝丝的甜蜜。当然,她极度排斥这种想法,她宁可把自己认为是天生的*,也不承认和贺一飞再一起做真的很爽。

刚从浴缸里爬起来穿上家居服,忽然听到门开的声音,她忙擦着头发出去,正看到贺一飞再往餐桌上放东西。

黑婕蹙眉:“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贺一飞抬头,揉着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有些不好意思:“我去买吃的了,顺便买了点药,昨晚把你弄伤了。”

“你……”看着他手里的药膏,黑婕脸蛋一阵发烫,她什么都没说直接回房间吹头发。

贺一飞跟着走进来,吹风机把黑婕的芬芳暖烘烘的送到他鼻子底下,他有点儿眩晕,他清楚的记得昨晚她在他上面时一头黑发像海藻一样在她柔软光滑的身体上轻舞飞扬…

黑婕把吹风机重重的一放:“你又想什么你,我命令你把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从脑子里挖掉,那---只是个失误。”

听了这句话贺一飞极度不爽,“什么叫失误,如果昨晚的人不是我你今早也会同样说这样一番话吗?黑婕你放心,这是你的第一次,我会负责的。”

黑婕看着他就像看一头怪物:“贺一飞你没事吧,对,昨晚是我的第一次,可是那有什么,发生了就发生了难道我会赖着你不成?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有,也算是袍友吧,说实话,除了你动作粗暴点,尺寸时间什么的我都很满意,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挺值得纪念的第一次,好了,我的话已经说完了,你现在可以从我家出去了,好走不送。”

贺一飞给黑婕满不在乎的态度差点气的吐血,他把药膏啪的扔在桌子上然后猛地撕开自己的衬衫,指着胸前累累的抓痕掐痕咬痕怒声说:“黑婕,先给你看看粗暴的是谁,至于你的尺寸我也很满意,和我的绝对可以配成一套,虽然技术烂但是凭你的妖­精­劲儿多做两次肯定会大有改观,袍友就袍友,但是我告诉你,做袍友也只能和我一个人,要是你敢再去找什么程老师张老师,我就擀死你。”

他的狠劲儿把黑婕给镇住了,她愣愣的看着他大约过了几分钟忍不出大笑:“贺一飞你不是吧,怎么跟个小孩儿一样护食,我爱跟谁就跟谁,你管不着。”

贺一飞脸都青了,他咬着牙说:“你试试?”

黑婕霍的站起来,她才不怕贺一飞,仰着脸就要和他对峙,谁知身体里一热,黏黏的液体从她的体内流了出来。

那是------贺一飞这个王八蛋的东西!

贺一飞看着她从强悍暴躁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然后又咬牙切齿,他忽然就明白过是怎么一回事,想到自己的东西已经霸占了她的身体,他的心情无限好起来,按着她的胳膊让她坐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昨晚没带套儿,你把这个吃了,我是不介意你给我生孩子的,就怕你不想。还有呀,这个药只是事后避孕的,以后我带套儿。”

这下子咬牙的变成黑婕,她抓着梳子就扔贺一飞身上:“滚,谁和你有以后。”

贺一飞心里狂笑,不管你乐不乐意,以后你的那一亩三分地,贺二爷我承包了。

有一种男人整天贫嘴耍贱装花花肠子,可是只要他认准了一个姑娘就是一条道儿走到黑的主儿,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的决心,很巧,贺一飞就是这种男人,他现在认准了黑婕,她就是他的“黑道儿”

所以不管黑婕怎么嫌弃他都狗皮膏药一样粘紧了,送饭煲汤接送上下班标准的一个中国好袍友,有一天黑婕实在不耐烦他:“贺一飞,你们律所倒闭了吗?怎么一天到晚就看到你在我这里?”

贺一飞心说不看好你万一跑了怎么办,可是面儿却说:“跟黑律师来交流学习。”

交流学习这两个词其实寓意广泛,黑婕不自觉的就想歪了,她红着脸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趁贺一飞去洗手间的时候,黑婕的助理Aimini说:“黑律师,贺律师是在追求你吗?”

黑婕讪笑:“你看错了,他就是交流学习。”

Aimini*一笑:“都这么明显了还不是追求呀,贺律师人又帅又有本事,这样的好男人您可要抓紧了。”

“切,他是好男人那世界上就没有好男人了。”

黑婕的话刚说完就看到贺一飞站在门口,她心虚的低下头,这个不好的男人昨天还帮她修了家里的水管子,现在立马翻脸不认人好像有点不仁不义。

门口的人并没有进来,而是站在那里发短信,,一会儿黑婕的手机响,她翻开一看,正是贺一飞发的,就俩字儿“约吗?”

黑婕回:“不约。”

贺一飞:“呵呵,可惜了,今晚本来想给你做泰式咖喱蟹。”

黑婕是吃货,一听有吃的眼睛就亮了,她立马没节­操­的回他:“螃蟹要你买。”

贺一飞一看小野猫上钩儿,立马就发过去:“朋友从阳澄湖带了一箱大闸蟹。”

其实,贺一飞还有后半句留着,那就是他其实还准备了情趣带刺狼牙套,今晚一定要­干­到你求饶为止,看你这个小妖­精­还敢不敢忘恩负义。

那一晚果然贺一飞得偿所愿,黑婕为了一顿咖喱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第二天她顶着黑眼圈儿上班,拼命揉着酸痛的老腰,她发誓,以后坚决不准贺一飞进门。

就这么着一天天过下去,贺一飞和黑婕吃了吃了睡了睡了但是关系就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贺一飞曾经在黑婕最迷蒙的时候逼着她说喜欢他,可是她宁愿说些连男人都说不出口的糙话儿就是不说喜欢他,每到这个时候贺一飞就往死里折腾她,怎么样都觉得触不到她的灵魂。

他只顾自己的事儿,没怎么留心楚钧,却不想他出了大事儿。

先是爆出蒋婷的孩子是他的,然后安老师和孩子被谢家辰前女友的人妖弟弟绑架,在手术室里,安璟用生命逼着楚钧离婚,贺一飞看在眼里满心的疼,他们明明都爱着却折磨着,非要对方鲜血淋漓。

番外--一贱钟情 贺一飞篇(八)

先是爆出蒋婷的孩子是他的,然后安老师和孩子被谢家辰前女友的人妖弟弟绑架,在手术室里,安璟用生命逼着楚钧离婚,贺一飞看在眼里满心的疼,他们明明都爱着却折磨着,非要对方鲜血淋漓。

楚钧最终和安璟离了婚,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给安璟自己搬到贺一飞家里,看着楚钧憔悴的样子贺一飞难过又害怕,爱真的是把装饰的美好褪尽后只剩下血淋淋的残忍吗?

可能是因为忙也可能是因为害怕,贺一飞不再纠缠黑婕,有意无意中疏远了。

起初没有牛皮糖的纠缠黑婕觉得日子很美好,可是渐渐的却品出不对劲儿来,没人给她做饭,没人耍贱逗她笑,更没有人在寂寞的夜里和她各种无节­操­。黑婕是个爽快的女人,想了就打电话找,可是约了两三次都给和贺一飞推了,她火大了,这个贺一飞招惹了她就想这么轻易甩掉,看不打的他满地找牙。

法院门口黑婕终于堵住了贺一飞,这熊孩子抬头看着眼前的美女那小眼神儿真是千回百转,仿佛他倒是受了什么大委屈似得。黑婕这下子可狠不下心肠,她拉着贺一飞就把人拉车里:“这是怎么了?好像被人甩了一样?”

贺一飞纯粹就是自己找虐,这些天避开黑婕整个人就像个空心儿的,吃饭想她睡觉想她甚至工作还想她,她就像海水里的浒苔已经密密麻麻的把他全部都覆盖。

伸手把人拥到怀里,贺一飞的声音闷闷的:“黑婕,想我没?”

“想,想你去死。看你个怂样儿,到底怎么了?”

贺一飞并没有说楚钧的事儿给他造成影响了,他只是把楚钧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一个劲儿叹气。

黑婕和楚钧不熟,但是楚钧在律政界是个有口皆碑的人物,不像贺一飞正面的和负面传闻一样多,她也为楚钧的婚姻感到可惜,但那总是人家的事儿,别的人根本管不了。拍了拍贺一飞的脸,黑婕说:“行了,你也别难过了,楚钧本来就是离婚律师,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他要是真心想挽回,肯定有办法。”

贺一飞叹了口气:“我就怕事情还没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你先预感一下你自己吧,避开我这么多天,看怎么收拾你?”

贺一飞做忧郁王子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儿,马上贱模样就回来了,他嬉皮笑脸的把脸贴在黑婕的胸上很那什么的磨蹭:“怎么收拾?我好期待呀?”

黑婕眨着眼睛妩媚一笑:“到我家你就知道了。”

贺一飞以为进门儿就有场豪华夜宴等着他,谁知黑婕却派她去大扫除,前些日子她回家过年,因为没有贺一飞在,连卫生都懒得收拾,现在有了他当然是不用白不用。

连个人暂时又恢复了袍友关系,其实贺一飞有些话几乎要脱口问出来,可是每每到了嘴边他又咽下去,其实贺二少是个最胆小的人,他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个---程子彦,她是真的忘了吗?

事实证明贺一飞的感觉是对的,过了没几天,各大八卦网站和周刊杂志就爆出安璟和地产大鳄颐达集团少主宾馆开 房的消息,而此时楚钧又在美国,贺一飞­干­着急不管用。过了几天楚钧从美国回来知道事情后立即赶往江南找安璟,他说这个时候安璟一定会很脆弱,他希望能陪伴在她身边。楚钧上飞机的时候是贺一飞把他送到机场,看着人急匆匆走了,老贺一时感慨万千,他给黑婕发了个短信“既然爱为什么要伤害?”

黑婕当时正忙着一个官司的证据整理,其中有一个人证是40多岁的­妇­女,一个劲儿抱怨她的死鬼丈夫,黑婕耳朵听的都快生茧子了,她拿着手机想了想给贺一飞回过去“我爱吃烤羊排,但必须要杀羊,亲,没有买卖就不会有杀害。”

贺一飞看着短信好半天,他觉得黑婕说的非常有道理,可是爱情这回事好像还讲究个情难自禁,羊­肉­也许可以不吃,但是和喜欢的女人睡觉的感觉真的不一样,做完了可以紧紧抱着一觉到天亮然后吃个早餐去上班,而不是把一堆子子孙孙鼓捣在套子里,然后疲惫空虚的睡过去,然后睁开看着身边一张陌生的脸吓的半死。

被楚钧这么一折腾,贺一飞忽然想有个家了。

黑婕可不会知道他肚子里这些九曲十八弯的心思,她觉得和他现在这样挺好的,谁也不用对谁负责,谁也不用迁就谁。贺一飞也并不是天天和她泡在一起,个人都有个人的独立空间和时间,当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也曾想起和程子彦的过去,好多曾以为刻骨铭心的事情竟然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淡忘,好像那是上辈子的事情。

原来,我们总舍不得放手的其实才是最无关紧要的,而轻易失去的,有可能才是最珍贵的。

黑婕忽然有些想通了,她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要把这些话说给贺一飞听。

可是麻烦事情总是接踵而至,贺一飞和楚钧即是好兄弟又是合作伙伴,楚钧一出事最忙的就是他。而这次有事的不禁是楚钧还有他们的律所。

因为蒋婷的出卖,楚钧法庭上输了官司,导致他们律所的名声一落千丈,贺一飞嘴上说不急,但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沉默不语。黑婕心疼他,能帮他做的尽量帮他做,有时候哪怕是能让他展眉一笑都觉得是个不小的成功。有一天贺一飞忽然说想吃饺子,黑婕竟然早早下班去超市买了­肉­馅儿饺子皮儿回家给他包,虽然煮出来馅儿和皮儿都成了一锅粥,可是贺一飞还是很高兴,在厨房热腾腾的白气里,他把黑婕搂在怀里安慰一脸挫败的她,他说:“好了,以后这种脏活累活糙活儿让我来,你只要负责当我的女王。”

说这样的话,不是成心让黑婕哭吗?程子彦给她那么严重的难堪她没有哭,可现在她决定丢脸一次,反正烟雾这么大,就当是熏着了。

原来,哭对黑婕来说只有一种,是幸福哭了。

两个人的相依相伴总比一个人默默承受好的多,所以最难的时候贺一飞一点都没有觉得苦,反而是红袖添香人生忽然变得五光十­色­。

相比他的惬意,楚钧就一直走下坡路,被人出卖,律所关门,然后后生病住院,再就是给人骗到酒吧下药,然后竟然不知所踪。贺一飞看着人凭空在医院里消失,嘴上都急出了泡。黑婕强迫贺一飞吃糖拌西红柿,说是补充维C,现在两个人就像平常的夫妻,有商有量的讨论问题。

后来楚钧给陆远宗弄出来,却因为不答应大韩集团老朴的逼婚被对方以故意伤害罪告上法庭,这个官司很棘手,因为中间还穿Сhā着个强 暴案,老朴没用这个理由来控诉楚钧一是丢不起脸,再一个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可他太不了解楚钧了,楚钧一旦真狠起来,是绝对不会留退路的。

贺一飞把这个官司委托给黑婕,自己甘当她的助手,黑婕问:“为什么你不自己为楚钧辩护难道承认能力不如我?”

贺一飞知道她是逗他,伸手摸了摸黑律师的脸,他什么时候都不忘讨便宜:“当然是因为医生不为亲属开刀,律师不为亲人辩护了。我和大楚的感情很深,我觉得我和他比我亲哥还亲,我和我亲哥其实很少接触,从小他就有优秀杰出,说起他都是那谁谁,而我总是谁谁的儿子,谁谁的弟弟,要不是大楚,我真可能就一滩烂泥巴了,是他把我这摊烂泥扶上墙,这一辈子我都拿他当最好的兄弟。”

黑婕有些嫉妒,她脑筋一抽问了一句:“那要是我和楚钧掉河里你先救哪个?”

贺一飞有些吃惊的看着她,这样呦齿的问题真的是聪明睿智的黑律师问的吗?不过他可不敢有质疑,很老实的回答:“当然先救楚钧?”

黑婕拿着抱枕就敲他:“好你个贺一飞,凭什么楚钧就比我重要。”

贺一飞搂着她的腰扑倒:“因为我想和你在水里洗个鸳鸯浴,他会碍事!”

这一晚他们果然洗了鸳鸯浴,不过是在浴缸里,贺一飞牌的按摩­棒­质量不错,把黑婕伺候的身心舒坦,当然也责无旁贷的接下了楚钧的官司。

上庭那天,贺一飞放弃自己平日里浅­色­调的装扮,和黑婕一样黑西装白衬衣。两个人亮相在法庭上,楚钧才幡然醒悟,这才是典型的“­妇­唱夫随双贱合璧,原来贺一飞给人修水管子修到人牀上了!”

术业有专攻,贺一飞在刑事命案上比较专长,而黑婕则在强 暴和人身伤害案子上造诣深厚,两个人一亮相对方的律师就打怵,最后更是被诘问的无言以对冷汗淋漓。

番外--一贱钟情 贺一飞篇(九)

术业有专攻,贺一飞在刑事命案上比较专长,而黑婕则在强 暴和人身伤害案子上造诣深厚,两个人一亮相对方的律师就打怵,最后更是被诘问的无言以对,就这么着楚钧在一场被人悉心安排的­阴­谋里安然脱身,虽然身体受了重伤,但是他心甘如怡,因为他的二丫又回来了。

官司结束后是这些日子里难得轻松的一个庆功宴,黑婕还是第一次和贺一飞的这帮兄弟们坐一起,他们四个听说大学时候就是死党,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社会上这么多的浮华变迁竟然还是好兄弟,这样黑婕觉得奇异。这四个男人坐在一起个顶个帅,却帅的各有特点:谢家辰成熟深沉,是个喜怒不轻易挂在脸上的人;严可斯文清贵,虽然时时在笑,可是眼睛里藏着深深的落寞;楚钧高傲张扬,从骨子里透着霸气和犀利,而贺一飞,他的粗矿彪悍,他的痞气不着调,以及他骨子里的单纯和专情,都深深吸引着黑婕。

酒喝到一半,这两个人眉来眼去就有些坚持不住了,黑婕上洗手间贺一飞拿了两个人的东西就拖着她去了最近的酒店。拿了房卡还没等见门就纠缠的难舍难分,最后衣服从门口一直脱到牀上,直到贺一飞没入黑婕的身体,两个人这才都满足的叹息出声音。

贺一飞狂热的注视着黑婕的眼睛,在最后的颤栗中脱口而出:“黑婕,跟我回家吧!”

当时黑婕也没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事后一直问他什么意思。贺一飞从耳朵红到脖子,他别扭的转过身去不想回答,可是不管怎么样,黑婕都觉得很幸福,她抱着他的腰,沉沉睡去。

从这天过后,那句牀上的话他们谁都没有提。

日子渐渐美好,大家好像都有了幸福的开始,楚钧虽然一点都关心他和贺一飞的律所,但是爱情却却有了收获,在他锲而不舍没脸没皮的追求下,安璟接受了他答应要和他重新开始,而且一直横亘在他们中间的孩子问题也解决了,贺一飞为他哥们儿倍高兴,一点也不为自己的事业和前途担心。

黑婕觉得自己还是不够了解他,一般男人真能这样玩的起吗?旁敲侧击了好几回,还就他上次谈到的亲哥哥问题想引导他进行深入探讨,结果贺一飞顾左右而言他,好像在回避着什么。

黑婕总归是个女人,她再­干­练也拥有女人敏感的一面,她觉得贺一飞一定只想和她做袍友,真是讽刺,当初这个建议是她提出来的,现在想反悔的竟然也是她。

一时间,蜜里调油的两个人忽然就生出隔阂,无端的生疏起来。事情过了很久之后黑婕总会想当时如果不是楚钧又有事发生,她和贺一飞大概就真的错过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抱着孩子喂­奶­粉,她抱着电脑玩游戏。

所以说楚钧真的一直是贺一飞命里的福星。

不过那次的事情真的很严重,生死一线,现在想起来每个人都会害怕。那天贺一飞急匆匆闯进律所里,拉着她就往外走。黑婕这几天都不爽,挣扎着想让他放手:“贺一飞你抽风呀,我毛衣200多,你连100块都不给我。”

这个时候黑婕都能开出玩笑,贺一飞也是醉了,不,是跪了,贺大律师展现他彪悍的男人本­色­,伸手就把黑律师公主抱起来,在律所的一大片惊呼中走向停车场。

黑婕这次真是丢人都丢到家了,大厦的管理员保洁员好多人都认识她。黑婕把头埋在贺一飞胸前,有点自暴自弃。

被丢到车里,黑婕才大发雷霆,她扭住贺一飞转动钥匙的手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带你回家。”

黑婕懵了,她以为贺一飞再也不会说这句话,没想到他竟然给了个措手不及。想着忽然要见到他的家人,见惯了大场面的黑婕开始紧张不安,“我,我没换衣服没化妆也没有买礼物,贺一飞先送我去趟美容院。”

贺一飞看看她身上的米­色­风衣和丝巾“不用,这样挺好的,我妈肯定会喜欢你。”

黑婕想过贺一飞家可能会很不凡,但绝没有想到会不凡到这个地步,当他的车开到水泉街部队大院儿门口,站岗的兵哥哥啪的行了个军礼,黑婕差点给跪了。

她抓着贺一飞的衣袖问:“你家住在这里?你爸的官有多大?是个后勤主任科长什么的?”

贺一飞觉得她今天的样子很可爱:“差不多,比这能大点儿,但是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他那人脾气臭的很,没有人会喜欢他,说什么难听的你也不用理会。”

“喂,那是你爸爸,我怎么可能不理会?要是我爸爸说你不好我估计肯定不乐意。”

贺一飞听黑婕提过,她爸是个考古学家,她耳濡目染所以才能一眼就看出贺一飞那个粉彩瓶的价值。如果不是现在火烧眉毛的急,他可能还要逗逗她,可现在他赶着和贺司令谈判,所以沉默着把车开到他家的小楼前面。

部队里的人都受过严格训练,没有人能开车开出贺一飞这一份儿嚣张,所以他车刚停下,他妈妈就从屋里迎出来。

黑婕现在忽然明白了贺一飞的爸爸绝对不会是科长主任,她低着头不想下车,贺一飞下车走到副驾驶那边去拉他,两个人正拔河呢,一个温婉清柔的声音响起来:“赫赫,你在­干­什么?”

黑婕正保持着呲牙咧嘴的样子,冷不防看到一个高挑的老美女,她的脸像给放冰箱里冷冻了,眼睛鼻子都摆不回原来的位置。

贺一飞乘势把她给拽下来,往贺妈妈面前一推:“妈,黑婕黑律师,我爸在哪里,我人都带来了,他在哪里?”

黑婕不知道贺一飞在搞什么鬼,她拼着老命挤出一个笑容结结巴巴的说:“阿,阿姨好。”

就是说个黑化肥发灰也不带磕巴的黑律师终于有了嘴不利索的时候这真值得贺一飞录下来留念的,但此刻他真没那个闲心,拉着人就往屋里走去。

黑婕小幅度的挣扎,小声问他:“贺一飞你搞什么鬼,如果你不说明信不信我揍你?”

贺一飞钳住她的腰,小声说:“等着你去救命呢,这件事完了后我随你折腾。”

黑婕刚想再问,忽然就觉得一股煞气扑面而来,脊背上的汗毛都立起来,她下意识的挺直腰背,原来大厅里正站着一个头发花白腰背却笔直如杨的老人,他穿着蓝­色­空军常服,肩膀上竟然是一穗两星。

黑婕只觉得一阵眩晕,老人和贺一飞相似的脸不用问也知道是他的爸爸,可是谁来告诉她*律师贺一飞的爸爸怎么会是个军人还是个少将?这不科学!

如果晕倒能是逃避的最好方法她真希望就此晕过去,可是她的身体一向那么好,除了晕血再不可能晕任何东西。

贺司令的眉毛威严一挑:“贺一飞,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贺司令,我不是军人可不用守你们的臭规矩,我抱我的女人谁能管得着?”

从进了这个门看到这个大官儿,黑婕觉得贺一飞就像个青春期叛逆的少年,本来很痞气,却要加倍的装流 氓。

果然他的话刺激了贺司令,他大喝一声:“放肆。就算不是军人也是个人,当众搂搂抱抱简直有失体统,你还要脸吗?”

贺一飞也火了:“贺司令,你装的有点儿过了,有本事你不抱着我妈睡觉呀,也别生出我和我哥呀。”

这样的歪理----果然是贺一飞说的。

黑婕听贺一飞这么说,忽然在脑子里YY贺司令和贺妈妈做 爱时的样子,难道也要说“报告首长我要进来,报告首长,我要­射­击…”估计那画面太有喜感,黑婕禁不住噗的笑出声儿。

贺司令的视线转到她身上,皱着眉像打量军用物资那样看她:“就她吗?长得也太妖了,我贺家的儿媳­妇­不准是模特儿小明星。”

黑婕明显的感觉到贺一飞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估计是愤怒了,果然他冷笑着对贺司令说:“得了,贺司令您这是标准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我妈可是文工团的,就是一个唱歌的,而且长得也不是一般的好。”

这话正巧给贺妈妈进来听到,她眉飞­色­舞的看着儿子,也不管他们在说什么就觉得儿子夸自己就比什么都好。

贺司令本来想说唱歌的智商低可是看到老婆后忙把话咽下去,只是一脸不忿的表情。

贺一飞把黑婕往他眼前一推:“她叫黑婕,是个刑辩律师可不是小明星。我说的话已经做到了,贺司令你不可能食言而肥吧?”

贺妈妈也一脸得意站在黑婕身边,明显和儿子是一个战壕的,贺司令气的脸都变­色­了:“你这个臭小子以为飞机是那么随便调动的吗?”

贺一飞一听这个松开黑婕就冲过去,看架势想和老子动手,贺妈妈吓的捣住嘴巴,黑婕也喊:“贺一飞,不要冲动。”

作者有话说:忽然就爱上了空军上校贺战,好想也给他一个故事,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你们同意吗?同意吗?同意吗?同意吗?

番外--一贱钟情 贺一飞篇(十)

贺一飞一听这个松开黑婕就冲过去,看架势想和老子动手,贺妈妈吓的捣住嘴巴,黑婕也喊:“贺一飞,不要冲动。”

贺一飞把拳头攥的咯咯响,他铁青着脸的样子和他爹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贺司令,谁答应我的,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我们真等着飞机去救命。”

贺司令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他正下不来台,贺战从外面走进来,他从容不迫的说:“赫赫,你­干­什么,爸爸已经安排我去调飞机了,我给你做驾驶员。”

黑婕扭头,正看到玄关处站着一个和贺一飞同样高大的男人,他也穿着空军常服,肩膀是两杠一星,年纪轻轻已经是少校,看来贺一飞家真是一门虎将,只有他贺一飞是个另类。

贺战五官线条比贺一飞柔和,肤­色­却是很­性­感的古铜­色­。他剑眉隐含锋锐,双眸深邃带着一种摄人的威严,军人那种正直刚毅严肃的气质在他身上完美的体现出来,这种男人仿佛生出来就是为了穿军装,每一寸身体的刚硬线条都完美贴合那身代表着无垠高空的蓝­色­军装。

贺一飞见黑婕乌溜溜的眼睛直盯着自家哥哥,心里很不爽,但是因为要用到哥哥,他暂时就不和他计较,和黑婕说了句:“你好好和他们聊聊。”然后撇下黑婕就和贺战走了。

喂,贺一飞你这个混蛋,你回来!

贺一飞像一阵儿风就刮走了,剩下黑婕无措的站在大厅里,幸好贺妈妈拉着她坐下,笑幂幂的拉着她的手聊家常。

贺司令在他们对面坐下,这个大领导即使在家里坐姿也很标准,双膝平方膝上腰背笔直,似一柄征战沙场的长刀,虽然已经藏在鞘里,但是锐利未消。

贺妈妈问黑婕多大家是哪里的家里有什么人等问题,黑婕一一作答,当知道她爸爸是个考古学家的时候贺妈妈一脸崇拜,一个劲儿说她崇拜学问渊博的人。

贺司令哼了一声:“什么有学问,很多盗墓贼披着考古的皮带出挖掘国家的古墓,大发不义财。”

黑婕一听就怒了,她本来就不是个脾气好的,更何况她爸爸在她心中的地位很高,她绝不容许有人用言辞来侮辱他。律师发威自然是口舌上逞威风,她淡淡一笑,拿出上法庭的战意来:“贺司令,我爸在全国也算得上有威望的人,他这一辈都献给了国家的考古事业。现在因为常年在墓道等地方工作的原因弄了一身病,但就算退休在家里还是致力于文物研究及保护的著作,您这么大的官可不能随便给扣帽子,要是早几年这就是冤狱,要出人命的。”

黑婕一席话说的不卑不亢掷地有声,贺司令也不禁好好打量她,看来他是小看了这个丫头,这嘴,可不比他家二小子的差。

虽然心里已经有几分认可,贺司令说话的态度还是又臭又硬:“哼,沽名钓誉的也不少。你这个小丫头别的不学,倒是学了贺一飞的不着调,真是什么人玩儿什么鸟儿。”

黑婕看着他实在是很诧异,怪不得贺一飞总不愿回家甚至都不愿意提起家里的情况,有这么一个爹也难怪了,她黑婕能做律师能有今天的成绩一直是她爸爸最大的骄傲,可贺司令呢?

“贺司令,您是看不起我和贺一飞吗?律师是非常崇高的职业,我们用自己的专业宣扬正义弘扬公理帮助弱者有什么不妥吗?”

“哼,说的好听,你们那张嘴颠倒黑白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就是有钱人的走狗。”

黑婕想不暴怒都难,这个贺司令官当的不小可怎么这么不懂事儿,他批评自己的父亲批评他的儿子,现在竟然亵渎他们的职业,是可忍孰不可忍,黑婕上前一步:“贺司令,你懂法吗?我看你就是一个法盲。不过,律师队伍里可能有你说的那样的蛀虫,但并不代表法律就这样给抹了黑。难道你们部队就没有这种人吗?我不敢说别人,起码我和贺一飞就是问心无愧的,我真不懂你儿子那么优秀你为什么还要贬低他,难道只有做军人才是有出息吗?军人是为了保家卫国,律师是为了维护公义,职业不同,但都是为人民服务。我觉得您老了,有些观念太落后了,好好自省一下吧。”

贺司令多少年没有人敢这么顶撞过,他气的一拍桌子,上面的茶杯都簌簌跳起来洒了水:“放肆。”

黑婕也不甘示弱也拍了另一边,:“腐朽。”

贺妈妈觉得紧张又刺激,她看着剑拔弩张相互瞪视的一老一小忽然觉得生活充满了乐趣。

黑婕的眼睛比贺司令要大要亮,贺司令的眼睛却比她的更犀利,两个人瞪视良久连贺妈妈的眼珠子都酸了他们还是没有一个先败下阵来的。

贺妈妈急忙去找眼药水,等她回来却错过了贺司令先服软儿的­精­彩镜头,她只看到贺司令一脸的领导样儿:“小同志,反应能力不错,你已经通过我的考验了!”

死老头子,明明就是自己不行了,还装什么大?

黑婕这时候气也消得差不多,不是因为对方是大官儿,就因为他是贺一飞的爸爸她也该顺着台阶下,她忙说道:“贺司令,刚才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没什么,小年轻有冲劲儿是好的,快坐,别叫我贺司令,叫叔叔,来来来,坐下。”

黑婕忽然心有灵犀的看了贺妈妈一眼,贺妈妈真是太伟大了,整天面对这么个犟筋头,还不给气出高血压?

贺妈妈微笑,好像在说我已经习惯了。黑婕心想幸亏贺一飞不像他爸爸,否则她可不要和一个茅坑里的石头在一起。

贺战驾驶着最新型战斗机F-22把楚钧和贺一飞快速的送到山上,终于解救了人质,不过事后贺一飞还是给贺战狠狠训了一会儿,贺一飞给黑婕学样儿,当时贺少校横眉竖眼手敲着桌子说:“贺一飞,咱爸虽然是司令,但那只是个职务,部队不是咱家开的,飞机也不是我们的私有财产,你知道这次的影响有多坏吗?就你送了个破锦旗说什么军民鱼水情就能把事儿压下去吗?你知道暗地里有多少人等着抓咱爸的把柄吗?咱爸清正了一辈子,眼看要退了还要给你背黑锅吗?你能不能长点心!”

黑婕听了后也觉得好吓人的感觉“真的这么严重吗?不至于吧?”

贺一飞撇撇嘴:“贺战就是吓唬人,不过这次他把事儿扛下了,就他那些硬本事是军队的王牌谁也不敢难为他。”

黑婕一脸憧憬:“你哥真帅,如果能做他的飞机兜兜风这一辈子就没有遗憾了。”

贺一飞一听脸都绿了,“你说什么呢?他长的凶巴巴黑乎乎的有什么帅的,跟我爸一样坏脾气。再说了飞机你不是经常坐吗?别跟我瞎扯犊子。”

黑婕撇撇嘴:“我倒是觉得你有时候跟你爸有点像,挺专制法西斯的。”

贺一飞忽然想起他妈说的黑婕和他爸过招的事儿,不禁拍着大腿笑:“黑婕呀,你说我爸服过谁,还就是服你了,我真后悔没有看到现场版,听说老头儿差点给你气的过去了。”

贺一飞一提起这茬儿黑婕就来气:“都是你,为了楚钧把我拉去顶杠,你爸说你领个女朋友回家就给你架飞机,你怎么就不跟你爸说我们是袍友呢,你和楚钧才是真爱呀,爱的感天动地了!”

贺一飞知道要坏菜,他忙从后面搂住黑婕的腰,一个劲儿黏糊:“黑婕,婕,我那是逼不得已的,情况危急当时你也知道的,再说了我早就想带你回家,可是你一直说我们是袍友袍友,我很不爽知道吗?人家打一炮换一个地方,而我们,已经有了深厚的革命情谊,是不是?”

“是个屁?谁和你有革命情谊,不过是器大活好,本姑娘用起来比较爽就懒得换了。”

黑婕吊起黑眼睛,斜斜的睨了贺一飞一眼,贺大律师顿时­色­授魂与魂不附体了。

接下来自然是一场­肉­搏战,斗到酣处贺一飞大声喊:“黑婕,我爱你。”

本来就处在高 潮的顶端,黑婕涣散的神志尚不能理解这话的深刻含义,她喘息了好一会儿才问:“贺一飞,你刚刚说什么?”

“我…?”贺一飞忽然害羞了,没有了刚才那股子浴死浴仙的劲儿他觉得说出来很难。

于是……一场大战又重新展开,器大活好对阵持久耐艹,果然是天下无敌!

不过贺一飞可没有上一场那么傻缺儿,他在黑婕嘤嘤咛咛叫着哥哥的时候说了那三个在爱情中不可或缺的字。

他以为黑婕会很感动或者会很惊讶,谁知人家的钰腿攀上他的腰,拱着身子迎合着他,热热的咬着他耳朵说:“傻瓜,我也爱你。”

“爱我?这…你不喜欢程子彦了?”贺一飞太震惊了,他连活塞运动都忘做了,傻傻的看着黑婕。

黑婕不满的挺挺腰,然后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在下面,长发披散腰肢起伏,蛇一样在贺一飞身上扭动,简直是媚到了极点美到了极点。

“早不爱了,就把你傻的不知道。也许根本就没有爱过,不过是拿来当偶像崇拜,你,贺一飞才是我唯一爱上的人!”

啊,原来这就是爱情,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来的正是时候,我也没有太老也没有太成熟,只是恰好契合着你的时光。

一贱钟情,二见倾心,所有美好的爱情大概都是这般幸福的模样。

贺一飞番外完。

番外--驭爱飞行 贺战番外(一)

贺战,男,34岁,身高185,体重80公斤,少校军衔,某空军基地特别战斗部队“猎鹰大队”中队长,代号青龙,有绝佳的驾驶能力和出­色­的临战能力,空军部队王牌飞行员。

婚介中心的女主管看到这几行简单的介绍以及上面贴的军装男英武照片,眼珠子贼亮,她激动的问贺一飞:“你确定他真的要来相亲吗?如果真来我们可以推荐他上非诚勿扰节目的,肯行24位女嘉宾争着要嫁给他。”

贺一飞忽然觉得为了自己能早点结婚就这样陷害同胞哥哥真不好,他抓着简历往回撤:“算了,我看他也不怎么着急,我们不相了。”

女主管立即用胳膊把表格压得死死的:“不行,我们收了钱是不退的。”

贺一飞一想到贺战发怒的样子冷汗都冒出来了:“钱我们不要了。”

“不行,人我们也录入系统了。”

女人软磨硬缠就差坐地上搓脚哭,贺一飞落荒而逃,女人还不忘追出去高喊:“别忘了来那天要穿军装。”

女人喜滋滋的走回办公室,艾玛兵哥哥,还是个空军少校,王牌飞行员,听听就好梦幻有木有?现在本来就是狼多­肉­少,女多男少,还是个各种酷的大帅哥,怎么可能放过?

贺一飞是冒着必死的决心去贺战宿舍的,今天他老哥对他还蛮客气,没有开口就训,甚至还泡了一杯崂山绿给他。

贺一飞没话找话:“哥,你这茶叶哪来的,听说崂山绿茶大多数都是假的。我去过崂山,就那么一点儿茶园。”

“我战友从家里捎来的,他家是炒茶的。”贺战一本正经的回答,看不出喜怒哀乐,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面瘫。贺一飞最讨厌他的这副死人脸,明明长得剑眉星目人模狗样的,可总板着一张棺材脸,不过现在也有很多姑娘萌这个,说什么有男子汉气概。

贺战给贺一飞看的有点柒­鸡­皮疙瘩,他屈起手指敲敲桌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快说。”

“是这样的,爸妈关心你的终身大事,这不给你在婚介公司报了名,周六你就去应付一下吧。”贺一飞很没孝心的把父母拿来当挡箭牌,要不他今天一定会 死无葬身之地。

果然,贺战冷冷的说:“不去,我没那闲工夫。”

“哥,你都34了,再靠下去那玩意儿就不好使了,生不出孩子你就不怕贺司令一枪崩了你?”

贺战淡淡扫了他一眼:“你生就得了,我不想结婚。”

贺一飞现在更加疑虑,从小到大,贺战全是男人最多的兵营里长大,除了他妈,他根本就不接触女人,莫非…

咬了咬牙,贺一飞决定豁出去了:“哥,我问你个事儿,你可不许打我。”

贺战觉得贺一飞今天神经兮兮的,他点点头,等着他说话

“那个,你是不是gay?”

贺一飞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贺战没听清,他蹙着眉毛问:“什么?”

贺一飞心想反正说了死就死吧“你是同­性­恋吗?如果你是也不用觉得见不得人,人家外国都可以同­性­结婚呢,如果你找不着伴儿,我可以给你介绍,我一哥们儿也是。”

贺战的眉头蹙的更紧:“我不是,别瞎想。”

“那你为什么不近女­色­?哥你到现在不会是雏儿吧,卧槽,你不会只会开飞机不会打­飞­机吧?”

贺一飞的话还没说完贺战一脚就踹他ρi股上:“滚!”

贺一飞当然不会滚,他如果完不成任务就铩羽而归,估计老头子能用鞭子抽他。贺战虽然凶点但在部队还不至于对他动手,所以他一定要坚持。

不过这个贺战就是铁板一块,他正愁着无处下手,忽然猎鹰大队的大队长,上校黄伟豪推门而入。

黄伟豪是个东北汉子,今年40多,一副­精­­干­的样子,他是贺司令的得意门徒所以自然认识贺一飞,进门看到他就哈哈大笑:“赫赫咋来了,走,跟我喝两杯去。”

贺一飞咧着嘴,黄上校的大手跟铁耙子一样,估计再用点力气能给他抓残了,贺战不动声­色­的把他从黄上校的魔爪里解救出来,顺便批评自己的头儿:“上校,手上没轻没重。”

黄上校嘿嘿笑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对贺一飞说:“赫赫,你也让老首长好好说道说道贺战,都给他介绍好几个对象了,他都不肯见,真要打一辈子光棍呀。”

贺一飞忙点头:“上校,您真是说到我爸爸心坎儿里了,这不派我来让他周六回家相亲,他说有事儿,真有事儿吗?”

“没,啥事都没,猎鹰大队中队长贺战,我命令你周六休假,回家相亲,这是组织交给你的任务,能完成吗?”

贺战一愣,但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忙双腿并拢腰板停止行了个军礼“是。”

黄上校撇嘴:“你该说保证完成任务。”

这个好像有点难度,我们的贺少校估计完成不了。

周六很快就到了,贺战直接从部队里驱车去了联谊的酒店,不过他可没有穿军装,只是穿了一件铁灰­色­短款薄风衣,他习惯把风衣的袖子挽到手肘的位置,然后带着墨镜开着很彪悍的四驱越野哄哄哄上路了。

贺一飞和黑婕在酒店门口等他,看到他的时候两个人做了截然不同的表现:黑婕难得小女生一会,捧着脸尖叫“好帅呀!好狂野好粗矿。”贺一飞白了她一眼:“好个屁,这是来相亲呀还是来抢亲呀,怎么一个当兵的一身匪气?”

黑婕知道他是嫉妒自己夸贺战,便不去理他,上前迎着贺战:“哥哥,你今天很帅,一定电晕现场所有女生。”

贺战摘下墨镜对黑婕咧咧嘴算是微笑,黑婕也早就习惯她这个大伯哥的冷漠便不以为意,她笑着说:“我们进去吧,快开始了。”

贺战看着鲜花和气球妆点的会场就头疼,他觉得答应了来根本就不是个好主意,他有点想逃走。

“切,军人的字典里有逃走两个字吗?”果然是兄弟,贺一飞轻易就看穿了贺战的心思。

“你胡说什么,军人的字典里有撤退两个人,可不会做无谓的牺牲,是吧哥哥。”

贺战对于弟妹的热情有点招架不住,他不理他们率先走进去。

贺战的身影跟一出现在会场,四周就传来隐忍的尖叫,几个姑娘凑在一起小声谈论:“这是来相亲的还是来走秀的,好酷的模特儿。你看那长腿,那翘臀,那胸肌!”“对呀对呀,不是说要来个空军少校吗?怎么没见兵哥哥,反而来了个模特?”

贺战有点薄怒,他真没有见过这种场合,他手下的兵都是飞行员,飞行员的素质比普通的士兵都要高,他们多数都是硕士学位,经过严格的各种训练,哪怕就是一架飞机在他们身边爆炸,他们也不会这样喧哗。

他往四处看了看,瞅准一个方向就走过去。

“喂,你要跑?”贺一飞赶紧拉住他,真恨不得用根儿小绳儿把他拴腰上。

贺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放手,我去洗手间。”

“你不会借尿遁吧?”贺一飞怎么也不放心。

“没你那么幼稚,快放手。”

贺一飞还是没胆儿质疑他,眼睁睁看着贺战走进了洗手间。

贺战放完水决定在走廊里吹吹风,这个地方隔着大厅远,还清净些。

其实主要是他烟瘾上来了,不过这里好像没有吸烟区,他只好忍着。

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回头一看,他愣住了。

走廊那边一个女人提着裙子跑过来,竟然是一身阿拉伯女人的打扮,头上戴着头巾脸上还蒙着紫­色­的面纱。

贺战以为她是搞表演的,所以转过头去绝对不理她,谁知女孩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星,拉着他的胳膊说:“大叔,一会儿如果有人问你有没有见到一个穿阿拉伯衣服的女人进去,你就说没看见好吗?”

贺战很讨厌陌生人的触碰,他甩开她,只是冷冷看着却不开口说话。

女孩儿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说:“还好你是个哑巴,早就说嘛,这么帅的男人哪会沦落到来相亲,肯定是哪里有毛病,不过我不会歧视你哒。”

贺战的眉骨一跳,把脸撇到一边儿,他敢肯定这个女孩儿脑子有点短路或者是进水了。

女孩刚躲进女洗手间,一个男人就追过来,他看到贺战就问:“哥们儿,见没见一个带面纱的女人进去。”

贺战往那边儿瞅了一眼,然后冷硬的说:“刚进去。”

那个男人一听就一脚踹开了女厕的门,估计里面是没什么人所有没有听到女人的尖叫,不过过了一会儿却看到男人扯着一个长卷发齐刘海眼睛大大的姑娘走出来,那姑娘穿着一条麻纱碎花小短裙,松身小开衫,蛮漂亮的,不过她现在可顾不上美,边走边挣扎:“你放开我,我告你耍*。”

“到了管理处随便你,现在恐怖分子到处都是,你穿成这样,谁知道你是不是要自杀­性­袭击,跟我到派出所。”

贺战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觉得这可比相亲有趣多了,这个女孩神经,那个男人更神经,自杀­性­袭击?亏他想的出来。

贺战上前轻轻一托男人的手腕儿:“哥们儿,放了这个小姑娘。”

那女孩见风使舵慌不择路一把抱住了贺战:“大叔,你救救我,他是个坏人,要拐卖我。”

作者有话说:墨墨开新坑了,江逾白的故事《冷情教授,*妻108式》这是一个小虐大*的文,这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狗血的故事,求收藏!

番外--驭爱飞行 贺少校的小萌妻(二)

那女孩见风使舵慌不择路一把抱住了贺战:“大叔,你救救我,他是个坏人,要拐卖我。”

女孩软软身体靠过来,淡淡的芳香盈入鼻息,贺战觉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发热,他一低头,以他的身高和角度正好看到姑娘领口露出来的浑圆,这下子连眼睛都有点热了。

他尴尬的挪开视线然后把她八脚章鱼一样的爪子从腰上扒开,冷冷的问她:“你刚才的衣服呢?为什么穿成那样?”

姑娘嘟着嘴很委屈:“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古板,不过戴个面纱吗?我是来相亲的,和朋友打赌只要我敢穿这身儿衣服亮亮相,她就请我海底捞一个月。”

这样的理由----不是胡闹吗?在贺战看来这姑娘真是脑子有病了,他皱眉推开她然后对那个男人说:“你听清楚了,她不是什么人­肉­炸弹。”

那人很固执,非要带姑娘去管理处,姑娘瞪着水汪汪的杏眼向贺战求助,也许是她这种无辜的眼神太像贺战以前领养过的退役警犬,他心一软忍不住把人拉到身后,这姑娘长得娇小玲珑,又没有穿高跟鞋,他微微伸臂就可以完全把她挡住。

事儿妈男人完全石化,这么萌的身高差,你们以为这是岛国漫画呀!

虽然他和贺战的身高差也挺萌的,但是一腔固执的热血让他勇敢向前,“你是不是她的同谋呀,都去管理处。”

贺战真不耐烦了,他习惯­性­皱眉,然后捏住男人的小细胳膊微微用力“哥们儿,不要乱说话,你­干­嘛咬着一个小姑娘不放?”

虽然贺战只是捏了一下就放开,可是男人疼的五官都挪了位,他恨恨的咬牙:“好小子,你有种。“说完就甩头跑了。

女孩从贺战身后探出头,确定来人真走了她才从贺战身后出来,本以为这丫头会说些感谢的话,谁知她竟然一脸怒气:“大叔,我和你有仇呀有怨呀你竟然告诉那个坏人我躲在厕所里?”

贺战不想理她,轻轻一推就把她弄一边去,他迈开长腿准备回大厅里。

“喂喂,你这人,怎么就这样,说你呢,你到底有什么病呀?”这姑娘还不想罢休,跑着来追贺战。

谁知道贺战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而女孩子却刹不住脚步一下子就撞在他健硕的后背上,只听到砰的一声,悲剧发生了。

姑娘双手捂着鼻子,大大的眼睛里吧嗒吧嗒下雨点儿,然后两管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手流下来。

“大悟(叔),呜呜呜。”

贺战可不像贺一飞那么讲究,平时手帕纸巾的带在身上,他看到姑娘胳膊上挂着包包忙拉开想找纸巾,谁知姑娘的大包里全塞着刚才穿的那身衣服,贺战也顾不上细想,直接扯了头巾就堵在姑娘的鼻子上。

头巾的布料很柔软吸水­性­也不错,鼻血擦的非常­干­净。她正要得瑟一下,忽然发现手里捧的正是自己的头巾,她啊的一声尖叫,其表情就像白天撞了鬼。

贺战真要给她搞疯了,冷着脸训斥她:“你叫什么,这里是公共场所。”

“啊,完了完了,死了死了,这下子就是一年海底捞也陪不起,这可是琳达从阿拉伯带回来的衣服,我去哪里买一套还她?”

“衣服而已,你鼻子没事吗?”贺战今天比较有人情味儿,也就是看在对方是个小姑娘的份上,要是他手里的兵,这样冒冒失失咋咋呼呼的,他早就窝心脚伺候了。

谁知道不说还不要紧一说小姑娘还赖上了:“大叔,不是我说你,看看你多大的块头,多大的年龄,做事怎么还这么冒失?刚才也亏得是我年轻力壮身体健康,要是个老头老太太不当场就给你撞出个好歹?看你那身板儿,不锈钢的呀。还有还有,你不问我怎么可以随便动我的包包拿我的衣服,你知道这衣服是从哪里买的多少钱有什么纪念意义你连一百块都不给我……”

“多少钱?”

“啊?”

小姑娘数落的正欢腾,忽然被贺战冷冷打断,她嘟着嘴不高兴的看着贺战从衣服里掏出钱包,刷刷刷点了三张红票子放在她手里“这些够不够?”

崭新的毛爷爷捏在手里咯吱咯吱响,手感非一般的好,小姑娘眼珠子乱转悠,有点搞不清楚情况。“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总裁?不过人家小说了可不是给300,起码要拿出三万扔了我一脸。”

贺战见女孩不说话以为不够,他又掏出200,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绝对不会再回头!!!

姑娘捏着票子做了个胜利的姿势,耶,有钱请琳达吃海底捞,不用给碎碎念了。

贺战长吁一口气,终于摆脱了那个小丫头,可是一抬头又看到一个长发御姐,正是黑婕。

黑婕的脸­色­真的很黑,跟包公一样,贺一飞这个没出息的像只牧羊犬跟在她后面,那小模样儿,看的贺战都想踹他!

出门儿别说你姓贺,真的很给贺司令丢脸。

见到贺战,贺一飞总算找到了端口发泄:“喂,贺战你还有没有协同作战的­精­神,撒泡尿要半个钟头呀,你丫都赶上喷灌机了。”

贺战当着黑婕给他留面子,冷冷的白了他一眼,贺战转头问黑婕:“里面什么情况?”

黑婕也找到了发泄的端口,她冷笑道:“什么情况,有你这个孔雀男弟弟什么相亲给你搞不定?哥哥我们回去让他自己在这联谊好了。”

贺战总算弄明白了情况,原来黑婕在吃醋。实在没有兴趣,贺战对黑婕点点头:“走吧,我请你们吃午饭。”

“等等,哥哥你袖子上是什么?”

贺战一抬衣袖,深深浅浅的几块儿褐­色­,他闻了闻淡淡说:“是血,人血。”

黑婕抬起的脚一下子停在了半空,她迅速退回去打消了要坐贺战越野车的念头,搂住贺一飞的胳膊,她小声问:“你哥有特殊癖好吗?”

贺一飞不解的摇摇头,黑婕故作神秘趴在他耳边说:“为什么他去了一趟洗手间就弄了一衣服女人的姨妈血?”

贺一飞:。。。。。。。

贺战这次轰轰烈烈的相亲经历就以血染的风采而告终,虽然贺一飞对血的来历百般试探,可是贺战就是那闷油瓶儿,你怎么着也挖不出有用的线索,鉴于相亲会上女人围着他打转黑婕吃醋一个礼拜没上他上牀的教训,他决定让哥哥退出这种大众化的相亲行列。

又是一个周六,没有怪异女孩的­骚­扰贺战觉得生活无比美好,他决定今天要宅在宿舍里,先看一个部队高级工程师给他们飞机的­性­能战斗力做的评估,再去看小豆丁。

可是没等他去看小豆丁,他的妈妈却提前给他打了电话,小豆丁的妈妈赵晴在电话里都哭了,“贺战,小豆丁出事了,他被小朋友用铅笔戳到眼睛,现在医院里。”

贺战一听也急了,不过他还是安慰赵晴:“你别怕,是我们空军军区附属医院吗?我马上来。”

他把四区越野开的很快,十多分钟就赶到了医院,急救室外面赵晴正在痛哭,她身边儿有一个娇小的女孩子真在安慰。

“赵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晴看到贺战就一头扑在他怀里:“贺战,我该怎么办?小豆丁还那么小,要是他的眼睛看不见了该怎么办?”

贺战轻轻拍着赵晴的后背安慰她:“不怕不怕,有我呢。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贺战的注意力全放在赵晴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陪同的那个女孩子在看到他后诡异的表情,“我擦,真是猿粪呐,我要踩多少狗屎才能见到我上周的金主大叔呀。”

赵晴在贺战怀里断断续续的说了事情的经过,贺战一听就火了,他把赵晴扶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对那边儿缩成一团装隐形的小人儿说:“你们幼儿园怎么搞的,孩子才5岁怎么能允许拿那么尖的铅笔,而且小朋友吵架你们都不管的吗,还有,出事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幼儿园负责任还有孩子的家长都没到场,这是处理事情的态度吗?”

贺战训人训惯了,除了他老爹,就是连大队长黄上校也偶尔要听他几句教训,现在他冷着脸声­色­俱厉的样子可把小姑娘吓坏了,她抬头濡嗫道:“幼儿园的负责人就是去联系家长了,这不还有我吗?”

“你,你能管事儿吗?你……是你!”贺战看到小姑娘那双乱转悠的大眼睛一下子就认出了她,虽然上次她画着浓妆而这次却素面朝天,但是他敢肯定,这就是讹了他500大元的小姑娘。

“豆丁爸爸,您息怒。别看豆丁妈妈哭的这么惨烈,豆丁真的没什么事儿。”

小姑娘的话刚说完,贺战就火了:“你什么态度,什么叫没事儿,没事儿进急救室?发生事故的时候是你在看护他们吗?我告诉你,没事还好,要是有事我一定把你和你们幼儿园告上法庭。”

给他这么一咋呼,小姑娘吓得脸都变­色­了,她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幅泫然欲泣的样子

赵晴本来还哭着,可是一听小姑娘喊豆丁爸爸她竟然不哭了,她抹着眼泪拉拉贺战:“贺战,林老师她。。。。。。。”

没等赵晴说完,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出来问:“谁是陈锦灏小朋友的家长?”

赵晴忙迎上去:“大夫,我们家小豆丁怎么样了?”

“没事儿,我们全面的给他检查过,没有伤到眼睛,你可以带她出院了。”

一听没事儿,小姑娘按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幸好没事儿。”

几个人到了里面,果然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已经和护士有说有笑,见到贺战特激动,张着双臂就让贺战抱。

贺战把小胖墩儿轻松的抱起来,用难得柔软的声音问:“小豆丁,这是怎么搞的,现在眼睛还疼吗?”

小豆丁的左眼下面有个黑­色­的小窝窝,估计离着眼睛还挺远,而且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他忙用胖乎乎的小手捂住:“痛痛,好痛好痛。”

赵晴吓得忙用手去抓他的手:“医生,不是说没事吗?他怎么还喊痛。”

医生笑着对孩子说:“陈锦灏,需要我给你打针止痛吗?”

一听打针孩子马上把他的小胖手拿开,他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要打针,小豆丁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贺战皱眉不解的看着医生,赵晴有些不悦:“医生,你别吓唬孩子,小豆丁最怕打针了。”

医生苦笑着摇摇头:“你们做家长的不要以为孩子还小就什么也不懂,小豆丁,你告诉爸爸妈妈,到底为什么会一个劲儿哭闹呀,不准撒谎哟,否则就没有巧克力吃了。”

小豆丁舔舔嘴,然后又瘪瘪嘴:“我不喜欢上幼儿园,没有妈妈没有爸爸也没有大飞机,我要去开飞机。”

贺战给这小鬼搞拜了,这就是代沟吗?他怎么就一个比一个不明白这些年轻人?

一直站着没出息的小姑娘忽然说:“小豆丁,就因为这个你装受伤?你知不知道在送你来医院的时候小微老师崴了脚,有可能骨折。”

小豆丁心虚的低下头:“玎玎老师我错了,上次我看到曹泠泠就是因为摔了一跤就被她爸爸妈妈接回家了,我也想让爸爸来接我,可是为什么我爸爸没来呀?”

听到这里赵晴忽然咬住嘴­唇­背过脸,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估计是哭了。

咦,玎玎觉得很奇怪,难道面瘫大叔不是小豆丁的爸爸?

贺战眉头一沉,他紧紧抱住孩子说:“小豆丁,你爸爸是最­棒­的飞行员,他是空军的骄傲,他现在正为了保卫我们的祖国在天空飞翔。”

“那是不是有一天我成为飞行员飞上天就能看到他了?”

贺战点点头,面对孩子纯洁无垢的大眼睛他的喉头梗住了,这样的谎言什么时候才能到头?他的爸爸已经把生命献给了那片广袤的蓝天,再也回不来了。

赵晴紧紧捣住嘴巴,她把痛哭压抑在喉咙里。却仍断断续续的从她的手指溢出来。

贺战忙对玎玎说:“是玎玎老师吧?麻烦你带赵晴出去休息一下,小豆丁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玎玎有些惊诧他敏锐的观察力和惊人的记忆力,她自己都忘记谁喊过她的名字了,却给他记去。

陪着豆丁妈妈到了花园里,她还是一直在哭,安慰也安慰不好她。玎玎索­性­就坐在一边想八卦,等她哭够了。

啊,大叔原来不是小豆丁的粑粑,听他们的意思好像豆丁粑粑已经死了,对对,好像听豆丁麻麻叫大叔贺,贺什么来着,忘了。不过大叔对他们呣子很好呀,不会像小说那样照顾他们呣子就照顾在一起了吧?

“玎玎老师,玎玎老师。”

“啊!”玎玎想的太入神,连赵晴叫她都没有听到。

“对不起,我想我现在情绪稳定多了,我们去找贺战和小豆丁吧。”

“好。”玎玎站起来走了两步忍不出问:“豆丁妈妈,豆丁一直嚷着要做飞行员,原来他爸爸就是呀。”

也许是把伤心和委屈发泄了出来,现在纵然提起亡夫,也能平静的回答。赵晴幽幽叹了口气:“我老公是一名空军飞行员,一年前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飞机出事故牺牲了。”

“啊?对不起。”虽然知道事情大概是这样,但是玎玎还是忍不住难过。

赵晴仰头看着天空:“我曾经以为他们的职业很浪漫很威风,却没有想到他们时时刻刻都有生命危险,他出事的前几天我们还吵过架,他是生着气离开家的,谁知道竟然成了永诀。”

玎玎叹息,人生的遗憾大抵如此,我们总是以为有时间有机会,可是却不知道最难掌控的就是时间,因为不珍惜因为错过了,我们将永远无法挽回。

玎玎也不是个会安慰人的,她笨拙的说:“你别难过了,我看屋里那个大叔对你们挺好的,你和小豆丁会幸福的。”

赵晴凄然一笑:“你说贺战?他是我老公的上司,先不说他的家世多显赫,就是他本人这么优秀怎么会娶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

原来他叫贺战,哼,真是人如其名,一幅凶巴巴的样子。不过她还是好心的安慰赵晴:“怎么会,小说上带孩子的女人一般都会得到幸福,你还这么年轻漂亮,一定行的。”

不知是不是玎玎看错,她觉得赵晴一谈到贺战神情有点闪烁,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有了一样好东西,忍不住炫耀又害怕别的小朋友抢去,大概就是这样吧。

贺战正好抱着小豆丁找来,小豆丁搂着他的脖子也不知道两个人说什么,小豆丁一直笑,而贺战虽然没有笑,眼神却很柔软,就像杀敌无数的宝剑柔然也会敛起锋寒刃冷之光,因为难得,才更珍贵。

也不知是不是阳光晒得太厉害,玎玎看着贺战竟然恍惚,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大叔好帅呀,大叔还是个飞行员呀,大叔穿军装会是什么样子呢?”

贺战冷冷的声音打怕她的花痴幻想:“玎玎老师,今天虽然孩子没事,但不代表你们幼儿园没有看管疏忽的地方,我希望你们以此为戒以后加倍关心孩子。”

玎玎刚想张嘴说话,贺战继续说:“我们会保留追查这件事的权利,而且会向有关管理部门反映这件事。”

玎玎刚才对他仅存的好感忽然就没了:“大叔,你是当官儿当惯了吗?你太官僚主义了,整件事你调查清楚了吗?你怎么能说我们园方不负责任,得了,我和你这种人说不着。豆丁妈妈,我走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玎玎拍ρi股走人,她今天扎了个高马尾,一走小发梢就跟着她走路的韵律晃动,特别好看。

不过贺战盯着她的背影可没觉得她好看,只是觉得她太嚣张了。

“玎玎老师!”小豆丁喊了一句,然后瘪着嘴对贺战说:“你把玎玎老师给气跑了。”

贺战说:“她做错了事儿就该接受批评,她还不虚心接受,就不是个好老师。”

小豆丁红着脸辩解:“她是。不是她。”

贺战给孩子的是和不是给弄糊涂了,他决定不理他,谁知孩子用手扳住他的脸说:“我们的老师是小微老师,因为我她扭伤了脚,玎玎老师才来送我的。”

贺战一愣,感情这件事还真错过那小姑娘了,看来自己没有客观的看人,因为上次的情况先入为主了。

事后,幼儿园很重视这件事,园长亲自登门道歉和解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贺战听到赵晴在电话里对园方的处理很满意也就放心了,不过他还有个事儿没放下,他好像也应该对那个叫玎玎的女孩子道歉。

不过这事儿要贺战做真的很有难度,第一他不认识那女孩贸然去找人的事情他做不出来,第二他忙哪有那么多的美国时间。不过很快就要到小豆丁的5周岁生日,前几天他一直嚷着要一套叫《小魔女历险记》的书籍,说是曹泠泠有一套,里面的Сhā画真好看,他也想要。

抽了个时间,他驱车去了书店,问过店员他直接奔着书去。

货架上,最后一套书放在盒子里静静的等着它的主人。

贺战刚想去拿书,忽然一只纤细的小手伸过来要把它们拿走。

贺战忙按住:“对不起,这书我已经买下了。”

对面咦了一声,接着听到咚咚的脚步声,玎玎扎着斜斜的鱼骨辫儿,穿着白­色­宽松针织衫黑­色­伞裙出现在他面前。

“大叔,你要买这套书送给小豆丁?”女孩子巧笑嫣然,显然已经忘记了那天的事儿,贺战忽然觉得自己好小心眼儿,人家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点了点头,贺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也来买书?”

“嗯哪。大叔,你看看这套书,觉得里面的Сhā画画的怎么样,给点意见。”

贺战拿出其中的一本随便翻了翻:“挺好的,颜­色­很鲜艳。”

玎玎把头无力的垂在一边:“大叔,你好歹给点建设­性­的意见,什么叫颜­色­鲜艳,难道给小孩子的图书画Сhā画能用黑白­色­吗?”

贺战不懂Сhā画,但是他鹰的眼睛很锐利的扑捉到很关键的东西,他扬了扬手里的书:“这是你画的?”

“嗯哪,我是专业画Сhā画,业余当幼儿园老师,大叔给你发现了,要不要我给你的书签个名呀?”

“你是儿童Сhā画家果冻布丁?”

“呵呵,本来要叫西米露的,注册的时候有人叫了,而且我也不是家,混饭的。”玎玎笑的时候很好看,嘴­唇­弯起姣好的弧度,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陆战忽然想起小时候妈妈种在墙角下的丝瓜花,每到开放的时候也是这样利落的舒展,向着太阳。

“大叔,你知道我的秘密就得了,可不准告诉小豆丁,他是个小八卦。”玎玎迅速在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想了想又加上一句“陈锦灏小朋友,想要当飞行员就要多吃菜少吃­肉­,不能偏食。”

贺战既觉得好笑又觉得还是女孩子细心,他说:“你放心,我只是说我在书店里碰到了果冻布丁。”

“那他要是问你果冻布丁多大多高是男是女是好看还是难看你怎么说?”

小姑娘事儿多,这些问题贺战哪能去想。

“我会说实话,果冻布丁大概能有18岁,是个女孩子长得很好看。”

贺战看来天生有哄女孩子的本领,玎玎给年龄小和好看萌到了,她激动的说:“大叔我真的长得好看吗?而且我今天24岁了,早过了”

贺战的下一句话打破了她的幻想:“嗯,我想小豆丁总想自己喜欢的人年龄和他接近些,长得好看些。”

玎玎觉得自己就像一朵花儿要谢了,她装着很恼怒的样子:“大叔你打击到我了,我不管,你要请我吃饭。”

贺战也觉得自己估计要说对不起会很难,于是他就说:“好啊,海底捞?”

“哇,大叔,你好­棒­,你也知道海底捞呀?”

贺战摇头:“不知道,你带路。”

坐上贺战的四驱越野,小姑娘激动坏了,她看看这里摸摸那里,拿起贺战的墨镜戴上,响亮的打了个呼哨“酷!”

贺战苦笑不得,这个女孩子还真让他大跌眼镜,一会儿扮阿拉伯人一会儿又讹诈他的500块,一会儿又是幼儿园老师,一会儿又说自己是Сhā画家,可是贺战是不信的,不过是顺着她说而已,可是后来结账的时候书店的经理来和她谈最近这本书的销路问题他才真的相信,这个女孩,还真是多变。

两个人一路上聊着天儿,当然是玎玎说贺战听,大概玎玎说100句话他Сhā一句,一个话唠一个闷葫芦,这样的组合还真微妙。等到了海底捞,贺战差不多把她的祖宗八代都摸清楚了,她叫林玎玎,今年刚从美院毕业,却从高中开始就已经画Сhā画。她的父母都跟着姐姐去了澳大利亚,而她为了学业才一直留在B市,家里人一直催着她过去团聚。

贺战难得开口:“为什么不去国外和家人团聚?”

玎玎苦着脸说:“不是不想,可是不愿意。我的事业我的朋友都在这里,而且最主要的原因我英语超烂,没法和人沟通我会憋死。”

贺战莞尔,是呀,她这么话唠没人说话当然不行。

玎玎忽然大叫:“大叔,你笑了呀,你笑起来真好看,快快,。再笑十块钱儿的。”

贺战很无力,他的笑只值十块吗?

到了海底捞,这姑娘上来就要了麻辣锅底,而且真摆明要宰贺战,她点了一堆东西,牛羊­肉­虾滑墨鱼滑各种蘑菇松茸黑木耳……

贺战不是心疼钱,可他实在怕这孩子撑着,他说:“够了,先吃着,不够再要。”

“大叔你放心啦,再来这么多我也吃得下,好了开动吧。”

贺战不太能吃辣,而且他也不饿,倒是玎玎挽着袖子吃得额角冒汗,可是这么忙她的嘴也不得闲,一个劲儿和贺战东拉西扯。

贺战为了堵住她的嘴拼命往她碗里捞菜,谁知她嘴里塞得满满的还是停不下来,“大夫(叔),我跟你缩(说),……”

“为什么叫我大叔,你24岁我34,差10岁而已。”

嗯,玎玎一梗脖子把一个包着红辣椒的生菜包给咽下去,辣的她眼泪都出来了,贺战赶紧递给她冰冻可乐,可是她的早已经喝光了,她又辣的不行,伸手就把贺战的捞起来灌嘴里。

贺战觉得和这个女孩子在一起就是发生火星撞地球也不要紧张,他该学着习惯。

好容易等辣劲儿过去,玎玎用手扇着嘴巴说:“你一点都不显老呀,看起来大概只有30岁,不过大叔不是因为你年龄大才叫你大叔的,叫你大叔是因为你很大叔呀。”

贺战松了松衣领子,早就说过了这个人不能沟通,果然是火星上来的。

“大叔你为什么不穿军装呀?”问题又来了,贺一飞好想再喂她个辣椒包。

“不方便,穿军装怎么可以陪着你在这里胡吃海塞。”

玎玎不以为意:“切,害怕我贿赂你?那起码要到五星酒店呀,对了大叔,小豆丁的爸爸到底怎么牺牲的?现在和平年代还要死人吗?”

玎玎的话侵犯了贺战的禁区,他的脸涨得跟飘着一层辣椒的锅底一样红,憋了一会儿,他才说:“是因为我,是我害死他。”

玎玎一筷子羊­肉­掉在桌子上都还不知道,拿着个筷子往嘴里塞,她听到了什么,难道是上司爱上下属的女人,然后设计让下属殉职?还是其实上司和女人才是一对,男人伤心至极决定自杀……玎玎立马脑补出几十个版本却还是遏制不住想听原版的冲动。

不知为什么,对于这段辛密往事贺战忽然有了不吐不快的冲动。曾经困扰着他纠缠着他让他痛苦让他消沉的往事在一片辣椒油儿味儿的烟雾中,贺战说给了一个叫林玎玎的女孩子听。

小豆丁的爸爸叫陈冬,是猎鹰大队的优秀飞行员。出事那次是他们去执行任务,协助亚太和平组织联合打击西北的一个恐怖组织暴乱,他们大队负责空中打击。贺战在行动之前发烧,但是他隐瞒了病情,以至于在飞机上出现幻觉而失去先机导致了战友陈冬的飞机对敌方导弹击中*,虽然最后贺战怒吼着把敌机全部击落,但是陈冬却再也回不来了。

说到这里,贺战低下头,他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握起,指甲都发了白。

玎玎早沉浸在那壮烈悲凉的画面里,她心头一热伸手握住贺战的:“这不怪你。”

贺战的手像给烫了一下。他抬起头来,深邃黝黑的眼睛里像关着一头怪兽,“怎么不怪我,如果我不逞强隐瞒病情出战就不会发生意外,陈冬也不会死。”

“不不,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想的,可这就是战争总要有人牺牲。”

贺战觉得他对玎玎又有了一层新认识,难道她能说出这么深奥的话。

贺战叹了口气:“事情发生后我找领导写报告要求承担责任,可上峰说一直折损一名飞行员不能再毁了另一个,我反而成了战斗英雄,你说这多讽刺?”

锅里的汤滚了很多次,菠菜也烂了,但是玎玎完全顾不上吃饭,她紧张的说:“不是的,你确实是英雄,你歼灭了那么多架敌机也为陈冬报仇了,我觉得你不该活在悔恨里,如果你一味消沉,陈冬也会觉得自己死的可惜。”

“呵呵,我爸也是这么说。部门给陈冬记了一等功,对他的家属也好好安置,现在小豆丁衣食无忧,但没有孩子的爸爸……”

贺战用另一只手拍了拍玎玎的手背,“谢谢你开导我。”

玎玎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放在人家的手上,她的脸更红了,简直能烧起来。

原来,大叔也不是那么冷血,原来大叔还是蛮有爱心的。

想到这一层玎玎忽然脱口而出:“其实你可以当小豆丁的爸爸呀,我看豆丁妈妈很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今天还有一更,等着我呀!

番外 --驭爱飞行 贺少校的小萌妻(三)

想到这一层玎玎忽然脱口而出:“其实你可以当小豆丁的爸爸呀,我看豆丁妈妈很喜欢你。”

贺战一口菜噎在喉咙里,这样的惊吓比飞行中遇到导弹攻击还要惊悚,他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强调:“她是我战友的妻子。”

“可是你战友已经牺牲了,你照顾他们呣子也是一段传奇佳话。”

贺战真想拿刀撬开玎玎的脑袋看看她里面都是些什么构造,不过这当然不可能他只能沉默不作声。

玎玎有点激动,她身子前倾激动的说:“大叔,真的,我看着这个行,你也不小了就别挑剔了,买一送一,一结婚就有这么大的胖儿子,你省多少力气呀。”

“咳咳。”贺战咳嗽两声,这样的道理她也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贺战用生菜包了双倍的辣椒递给她,他还是觉得她被辣椒辣的说不出话的时候可爱些。

但是,可能是玎玎的味蕾给辣麻木了,她一边拼命喝可乐一边拼命保媒拉纤:“大叔,你别犹豫了,你都34了,一定要抓紧。不过你的条件真的蛮好的,是不是看不上豆丁妈妈,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介绍呀,我认识很多女孩子。”

贺战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站起来:“吃饱了吗?我送你回家。”

“喂喂,大叔,我还没有说完,等等。”

贺战保持缄默,任凭玎玎说再多就是不开口,他也没有听玎玎说什么,总之这孩子叨叨一路都不停,堪比他老妈的碎碎念。

不过,等红灯的时候贺战看她的小样儿还是挺可爱的,白­嫩­的小脸带着绯­色­的红晕,黑黑的大眼睛泛着水光,就像浩瀚星空。一张圆圆的小嘴红红的泛着油光,开开阖阖间还跐溜跐溜吸气儿。

贺战拿了一瓶水递给她:“喝口水,辣成那样儿,以后少吃点。”

“大叔,你不懂这根本停不下来的感觉。对了,给我你的手机。”

不等贺战说话,玎玎伸手自取,从储物格里拿了贺战的手机,贺战的手机很普通,如甚至不是智能的,玎玎看他的眼光就像看山顶洞人,“大叔,我都用苹果6个,你还诺基亚。”

贺战根本就不想回答,他反问玎玎:“你要­干­什么?”

“好了,我在你手机上存上我的手机号,我也存了你的,等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打给你,比你去相亲靠谱多了。”

贺战忽然想起来什么:“你上次穿成那样也去相亲?”

玎玎拍着大腿笑:“哈哈,是呀。是那样的,我的朋友琳达就是在那里面上班的,他们每月都有指标,上个月她没有完成,临时把我拉上凑数了,然后我们就打了那个赌,是不是很牛?”

贺战的手指敲着方向盘,他觉得自己真是老了,这些90后的思想和他可不是一般有代沟。

送玎玎回家,贺战也开着车回了家,他觉得很累,比一场飞行演戏还累,现在的女孩子真的比飞机还难搞。

过了那个晚上,贺战以为不可能再和玎玎小魔女有什么交集,谁知小丫头三番五次给他发短信“大叔,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小朋友要去野游,每个人都带着便当,每个人都给我吃一口,好幸福。”“大叔,当个幼儿老师真不容易,今天一个小朋友吐我口水把我气哭了。”“大叔,豆丁妈妈今天换了新发型,好漂亮。”“大叔,我决定用童心来看世界,画一组超越自己的作品。”“大叔,今天说起军人,我有个同事超喜欢空军,她长得很漂亮,介绍给你认识。”“大叔……”

这些短信贺战从来不回,手机他本身就是扔在宿舍里,只是晚上看看。可不知不觉中每天看短信都成了他的必修课,他清楚的记得她哪天给他发了几条短信,都是些什么内容。

这样大约过了一个月,忽然短信没有了。

在短信消失后的第三天,贺战可是有点坐不住了,没有短信可看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心里空空的,很难受。

这丫头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他一直不回复生气了?还是她出了什么事?

这样不安的心一直保持到周六,他开车回家,路过商场去买了点东西,走过休息的长椅,他听到两个中学生捧着手机说:“果冻布丁出车祸了,我竟然才知道。”另一个也说:“是呀,我的手机都给没收一星期了,今天才申请下来,不知道她伤势怎么样?”

贺战面无表情的从他们身边穿行而过,回到车里却握着钥匙半天没有拧动。想了想,他给贺一飞打了个电话,让他在十分钟内查出Сhā画家果冻布丁住在那间医院。

贺一飞果然不负重托,7分半就给查到,而且他还查到对方是个妙龄少女,一颗八卦的心在他身体里­骚­动,刚给贺战打完电话就给黑婕去了电话。

贺战快到医院了又觉得探望病人空手不太好,想起刚才给他老妈买的静心口服液,说有什么补血安神功能,他就直接提了两盒就上去。

敲敲病房的门,里面玎玎清脆的声音说进来,贺战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心头一松,蜷起的手指渐渐松开。

玎玎倚在牀上一边看漫画一边啃苹果,一口下去,汁水四溢。看到贺战她很惊喜,从牀上跳起来欢呼:“大叔,你怎么来看我,太意外惊喜了。”

贺战皱眉看着她打着石膏的右手沉声问:“伤手了?怎么发生的?”

玎玎看看受伤的右手:“唉,别提了,总之就是衰。大叔,你来给我签个字,快。”

贺战看到她手臂的石膏上密密麻麻全是马克笔的签字,有很多幼稚的笔记,大概是小朋友的,他本来想拒绝,可是看着她闪闪亮亮的眼睛里满是期待,不由之主的在最上面写下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贺战”

“哇,大叔你的字太漂亮了,好遒劲有力,跟你的人很搭。大叔,你还给我带礼物了,我看看是什么?”

贺战把东西递过去,玎玎照着念出来“静心口服液,安神补脑缓解更年期烦躁……大叔,我看起来到了更年期了吗?”

药是因为贺战看到妈妈整天喝才买的,他以为只是女人的美容品,没想到是这个功用,他尴尬的咧咧嘴,把东西从她手里抽出来。

玎玎一只手紧紧握着不放开:“不行,给了我就不能收回,我要留到更年期再喝。”

贺战无奈:“哪有这么长的保质期?”

“我说有就有,切,就是这么任­性­。”

玎玎虽然受了伤依然活力十足,贺战放下心,不过打着石膏的手还是很磨他的眼睛,原来是这样,她只有左手怎么发短信。

“大叔,我的短信你都收到了吗?为什么不给我回?你先别说,我猜猜。是不是因为你不会短信呀,别以为你开飞机很厉害,可玩这个不一定在行哟。”

贺战也不辩解,微微勾起了嘴角。

“大叔,你是在笑吗?”

贺战头痛,似乎他来医院是自找麻烦。

当天晚上,贺战就接到了玎玎的电话。

瞅着屏幕上萌萌哒玎玎几个字他沉默了几秒,然后才接起来。

“大叔,你吃饭了吗?医院里的伙食很难吃。”她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欢快语调,似乎饭菜难吃就是她人生中最大的烦恼。

“吃了。”

“大叔你吃的什么呀?你长得块头大吃的却不多还挑食这样真的好吗?不和你说了,护士来查房,拜。”

听着手机里传来滴滴的盲音,贺战忽然想从线路钻过去狠狠掐玎玎一把。

以后的时间她都会挑晚上来电话,而且通话绝对不会超过一分钟,可就是这一分钟的通话往往让贺战耳朵发热,总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奶­香。

­奶­香?贺战确定那是牛­奶­类东西的味道,这丫头吃的那么杂,可估计一定天天喝­奶­,否则24岁了怎么会还那么­嫩­?

又过了半个多月,玎玎拆石膏,她又恢复了发短信的习惯,不过贺战开始回她了。

“大叔,今天心情不好,自我厌弃,我是不是很讨厌?”

“怎么了,你很可爱。”

当玎玎看到这几个字她还以为眼睛花了,原来大叔会打字呀,啊啊啊啊。

玎玎的自我厌弃期有点长,反正她还在休假,直接打包找了个南方小镇开始了一场想走就走的旅行。

走的时候很匆忙,她又没有开手机,准备中断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江南的小镇风荷镇此时正是花开的丰盛时节,到处都是绵延的花海,栀子、夹竹桃、矢车菊、十里荷塘,却属玫瑰开的最漂亮,这里到处弥漫着花香,时光在这里仿佛被定格,每天都看到斑斓的阳光却不见花谢。

文艺女青年或者说艺术家都是大姨妈延长的动物,玎玎看了好几天花开心情才好起来,慢慢的灵感也回来了开始在脑海中勾勒一幅幅花样少年的画,却不知道B市有人却万里苦相思。

作者有话说:昨晚码字到12点多,更晚了,让等文的姑娘久等了。漫漫长夜,最难耐的不是寂寞如雪,而是饥肠辘辘。为了和做搏斗,我喝了两杯­奶­茶,吃了一个蛋挞四片牛­奶­饼­干­,我成功的胖两斤,为了码字我还是蛮拼的!

番外--驭爱飞行 贺少校的小萌妻(四)

文艺女青年或者说艺术家都是大姨妈延长的动物,玎玎看了好几天花开心情才好起来,慢慢的灵感也回来了开始在脑海中勾勒一幅幅花样少年的画,却不知道B市有人却万里苦相思。

突然之间,玎玎的短信和电话都消失匿迹,贺战有点坐不住了。这丫头整天毛手毛脚的不会又出了什么事情吧?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睁着眼看天花板,黑暗里贺战自嘲“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不联系也是很正常的。”可是一闭上眼睛又想起玎玎打着石膏的胳膊,真的很烦。

这种烦恼贺战从没有体验过,他其实不知道,他这其实是晚来的青春期。

再见小豆丁的时候,贺战第一次拐着心思问他玎玎老师的下落,小豆丁倒是消息灵通说她去旅游了,贺战这才放下心,可是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味儿,这丫头太任­性­了吧,不说伤刚好不适合旅行,就是旅行也该说一声报个平安呀。

回去后他就给玎玎发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条短信,口气生硬而粗暴:“林玎玎,你出去旅游也不说一声,不知道这样会让大家担心吗?没见过你这么任­性­淘气的孩子,你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不如。”

发完短信,贺战气的把手机网牀上一扔,出去和那帮新兵蛋子打篮球去了,只剩下他的诺基亚阔怜巴巴的躺在角落里。

晒了几天的霉,玎玎终于觉得自己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充满了阳光,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少做了很多事情,可她从来都是孑然一人,又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又能落下什么。

充电开机,唯一的一条短信就蹦出来,看着短信,玎玎仿佛眼前出现了贺战严肃的脸,她终于明白自己忘了什么,原来是大叔。

她掐准了时间把电话打过去,刚响了一声就被人接起来,接着贺战严厉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林玎玎,你终于开机了。”

“大,大叔,你生气了?”

是,贺战当然生气,可听到她软绵绵的叫了声大叔他钢铁铸就的意志竟然软的像一堆棉花,不,不是棉花,是棉花糖,除了软还有甜。不对不对,贺战从来不吃糖,软糖硬糖水果糖,巧克力牛­奶­虾酥糖他通通没有吃过,怎么会知道棉花糖的滋味?乱了全乱了。

听不到贺战的声音玎玎有些郁闷,她撒娇道:“大叔,你别生气。我其实一直想着你的,今天还去给你买礼物了,又香又甜的玫瑰酥,可还吃了。”

“你在哪儿?”贺战的声音沉沉的,在夜里听来分外有质感。

“江南的风荷镇,大叔有空你也该老玩玩,这里好美。”玎玎的声音很慵懒,听起来沙沙的,虽然不若平日里的清脆明朗,可却像掺了砂糖的蜂蜜,那是贺战从来没有尝过的新奇味道。

两个人抱着手机就聊开了,当然还是玎玎说的多贺战听得多,他总是恰如其分的接上一两句,表示他在听,不过虽然玎玎滔滔不绝的和他说旅游多好景­色­多美可他总觉的她声音里的快乐是伪装的。

“啊!”玎玎忽然一声尖叫,贺战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大叔,我的电话是长途加漫游,这下子电话费一定是个天文数字,算了挂了吧,在我回去之前还是不要给你打电话了。”

“不行。”贺战霸道的吼她,“电话费,我给你报销,每天一个电话让我知道你平安,直到回来。”

“真的,大叔你真是太好了,好人有好报,大叔你官运亨通青云直上因缘美满早觅如花美眷。”

贺战囧囧有神,是不是又做错了?

第二天玎玎还撅着ρi股在牀上睡,就收到了充值短信提示,乖乖,大叔给了1000元,好土豪呀。不对呀,他们飞行员工资很高吗,怎么拿钱这么不当钱,难道他贪污腐败?

玎玎决定不再瞎想,第一次在阳光灿烂的大白天给贺战打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贺战才接,电话的背景是一片雄浑的口号声,玎玎听得热血沸腾,“大叔,你在­操­练吗?”

那个早晨,全体官兵见证了一个奇迹,贺少校第一次在训练场上接电话,第一次在阳光下流着汗水微笑,第一次,他脸上出现了一种叫温柔的表情。

所以中午吃饭的时候猎鹰大队的飞行员工程师机械师以及所有的地勤人员经过仔细的讨论验证,一致得出结论“青龙贺战恋爱了!”

拿了人家1000元,玎玎想不给人打电话都不行,她不明白贺战为什么这么执着,有一天自然而然就问出来:“大叔,你是不是特寂寞呀?”

贺战握着发烫的手机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你觉得呢?”

“肯定的,你想想呀,你整天和男人和飞机打交道,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人家都说了当兵的见了母猪都是双眼皮儿,对吧大叔?”玎玎嚼着芒果­干­,说的很笃定。

贺战真希望她也变成一块芒果­干­然后扔嘴里嚼碎了,他再一次咬着牙强调:“我们这里有女人,好几个女机械工程师。”

“才几个呀!大叔,你们有那么多男人这是典型的狼多­肉­少,狼多男人多,哇,大叔,你不会是弯的吧?”

“弯的?”贺战不解,什么弯,他不由自主看着盖着被子的地方,那里有时候弯也有时候是直的呀。

“就是同­性­恋,你们那么多男人在一起难免碰撞出基情,这个我理解。”

贺战差点把手机给捏碎了,“我不理解。”

以后的好几天,贺战没有接过玎玎的电话。

玎玎并不恼怒,不接电话就给他发短信,来来回回都是一句话“生气了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贺战看着这句话就想笑,他有那么小气吗?好吧,其实他真有。

三天已过,贺战觉得给玎玎的禁闭也该开放了,谁知这丫头竟然真的不给他打了,等半天才来了一条短信:“小气鬼,明天我就回去了,我决定把送给你的礼物吃掉。”

贺战赶紧把电话拨过去,冲着手机就大吼:“不准,送我的不准吃。”

玎玎愣了一会儿然后哈哈大笑,而且笑了好一会儿,“大叔,骗你的你也当真,你真是太萌了。”

贺战老脸羞红,粗声道:“几点的飞机我去接你。”

“我还以为你要开着飞机来接我呢?哈哈,下午5点,你来接我正好可以请我吃晚饭。”

贺战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对着听筒玎玎撅着嘴巴说:“每次都挂的那么快,我会吃了你?”

贺战平时呆在军队里对B市吃喝玩乐的场所一无所知,不过他家可是有专家,一个电话打过去,他简单的说:“什么地方吃放比较清静,不要西餐。”

贺一飞本来刚想说法国餐厅的给他老人家一句话堵回去,想了想他说:“去山上的悦来客栈吧,清静,素食,健康,而且还有机会看到流星。”

“嗯,地址。”

贺一飞麻溜儿的报上地址,心说自家老哥怎么想起找吃饭的地儿了,这肯定有情况。“喂,哥,给你个电话定位子,报我的名儿给你打八折。”

“嗯,发来。”连句客气的话都没有,贺战直接挂了电话。

贺一飞这个气,他丫的当自己是西门吹雪还是张起灵呀。

贺战提前到了机场,玎玎一出来就看到了他,没办法,他人太高太显眼了,即使是穿着普通的牛仔裤黑T恤也帅的冒泡儿。

玎玎冲他使劲儿挥手:“大叔,我在这里。”

机场来往的人都往他们这里看,贺战庆幸自己戴着墨镜,否则丢人都丢到太平洋了。

虽然觉得丢人他还是上前接过玎玎的行李箱,没说一句话就走在前面。

他人高腿长玎玎需要小跑着才能追上,她气喘吁吁的说:“大叔,你慢点儿,跟民航比速度呢?”

贺战还是没说话,不过明显的他的步子放缓了许多,起码玎玎可以走在他身边。

玎玎得意的顺着他的肩膀往上看,哈哈,今天她特意穿了一双8厘米的高跟鞋,勉强可以到他肩膀。

“大叔,没觉得我今天很高吗?”

贺战淡淡瞟了她一眼,点点头。

“喂,大叔,好歹我们这么久没见,你怎么一句话都不对我说?”玎玎生气了,嘟着嘴很不爽。

看看机场里人来人往的,贺战决定不和她纠缠,“走吧,带你去吃饭。”

“海底捞?我这几天在南方吃什么都是甜的,炒菜他们都有要放糖,好想念被辣的停不下来的感觉。”

贺战很强势:“不行,不吃海底捞。”

“那我不去了。”玎玎拽着贺战的胳膊撒赖,一个劲儿晃动她披着长发的小脑袋。

“你敢!”贺战就只说了两个字拖着行李箱就走,玎玎瞬间有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不情愿的剁着脚追上去,一边追嘴里还嘟囔:“大暴君,法西斯,沙文猪。”

当贺战把车开上山沉默了半天的玎玎才开口:“你这是要­干­嘛?”

“卖了你。”

玎玎一愣:“大叔,原来你也会讲笑话呀,虽然一点都不好笑。我一点都不值钱。”

贺战咧咧嘴,算作是微笑。

玎玎很聪明,她现在不惹这个大暴君,等填饱肚子再说。

可是真到了山上的悦来客栈她高兴坏了:“大叔,原来我们这里还有这么好玩的地方呀,哇,太可爱了,古香古­色­,不知道会不会有个老板娘?”

老板娘没有,壮汉老板倒是有一个,听说是贺一飞的哥哥,他忙亲自招待,还送了一碟野菜包子。

玎玎是个吃货,她立马就尝出这里食物的好处,不过就算是嘴巴塞得再满,也阻碍不了她和贺战交流。

“大叔,你最近和豆丁妈妈怎么样?有进展吗?”

贺战喝了口野菜粥,轻轻一挑眉:“吃饭。”

玎玎吃了有史以来就沉默的一顿饭,幸好食物的美味弥补了这个遗憾,贺战问她:“吃完了吗?”

玎玎点头:“吃饱了。”

“带你到处走走。”

玎玎叫苦不迭:“大叔,不要呀,我穿着高跟鞋儿呢。”

“前面好像有现打的石榴汁卖。”

“好,我去。”

事后,玎玎后悔不迭,为了这杯石榴汁,她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今晚天气很好,月明风清,星河灿烂,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山间呼吸着新鲜空气觉得很惬意。

玎玎的文艺习­性­发作,不由得感慨:“天地浩渺,人却小的可怜,却整天说要征服这个征服那个,哼。”

贺战忽然转头看她:“你不开心。”

这是一个陈述句,不是疑问句,贺战不用问也知道小丫头的心思。

玎玎一愣随即否认:“谁说的,我不知道有多高兴?要不要高歌一曲给你听。”

“为什么去旅游?”贺战很少问玎玎问题,所以他问了,玎玎就必须回答。

当然,玎玎也不一定要说实话。“当然是没灵感了,需要呼吸一下不一样的空气了,大叔,随时走出去真的很好,你会发现天大地大,没有什么好执着和放不下的。”

贺战脑子里没有这些装逼理论,他还是觉得导弹­射­程和机翼遇到*的滑翔阻力这些比较科学具象,不过他也听出来玎玎不想说实话,当然了这个城市的人谁没有那么一点不能诉说的秘密,所以他也不再追问,一时间两个人默默无语。

玎玎当然是不甘寂寞,她有绕回老话题:“大叔,把你到底有没有女友呀,要是没有我真可以给你介绍的,保质保量,安全放心。”

番外--驭爱飞行 贺少校的小萌妻(五)

玎玎当然是不甘寂寞,她又绕回老话题:“大叔,把你到底有没有女友呀,要是没有我真可以给你介绍的,保质保量,安全放心。”

贺战忽然停下,他歪着头看玎玎,借着远处朦胧的灯光和头顶皎洁的月­色­,他那坚硬的线条,鲜明的轮廓仿佛大理石雕刻般,却又毫无违和的散发着一种近乎温暖的柔软光泽,好看的赏心悦目,帅到人神共愤。

玎玎忽然脸红了,她微微低下头小声说:“长得帅有什么了不起,讨厌。”

贺战并不和她一般见识,他也低下去,微微倾着身体靠近她:“玎玎,你喜欢我。”

又是一个陈述句,根本就不容玎玎辩驳。

玎玎有些恼羞成怒:“什么叫我喜欢你?啊,对,我是喜欢你,我喜欢的可多了去了,小豆丁,幼儿园的很多小朋友,包括街头那只小野猫我都喜欢,大叔你懂我喜欢的意义吗,我喜欢你和喜欢一只小猫没什么大区别。”

贺战并没有在意她这些火星说辞,他微微一笑:“不管是什么样的喜欢,喜欢就好。你不是一直想给我找女朋友吗?我看你就不错,要不要试试?”

第一次玎玎说不出话来,她看着贺战就像看外星人:“大叔,你没喝醉吧?”

“今晚没喝酒。”

“大叔,你的这个玩笑真好笑,我笑了,(*^__^*) 嘻嘻……”

“不是玩笑。”

“那是什么?月亮惹的祸,今晚的月­色­太温柔,而你太寂寞……”

“说人话。”

“我一直都在说,除非你不是人才听不懂。”

贺战34年来的耐­性­全给小魔女磨光了,看着她开开合合的红润­唇­瓣,贺战低头擭住了她的­唇­。

温热的嘴­唇­触及玎玎的那一瞬,她觉得浑身像通了电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傻傻的瞪着眼睛任由他在她­唇­上辗转厮磨。

几秒钟后她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推他健硕的身体张嘴想教训她,谁知道双向失策,胳膊给人强制­性­箍在对方腰上,而微启的­唇­瓣儿却迎接了他的舌头。

她想,她应该推开他,双手却不由自主抱紧了他,她想她该咬他一口然后骂他臭不要脸,可是她的嘴却更乐意给他深入的探索。

他的灼热温度透过一层层衣服传过来,把她融化的酥软空虚,她无可依傍,只有更加紧密的依偎进他的身体。

她的热情鼓励了贺战,他的吻愈加深入,好像要把玎玎吞进去一样。

他的吻很激烈很生涩,她几乎无法承受,在他轻咬著­唇­瓣的时候,甚至都感觉到疼痛。

两个人都是生手,磕磕绊绊的碰着牙齿咬着嘴状况层出不穷,可都新奇新鲜,贺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和一个人这么接近,玎玎也没有想到过能清晰的感受到一个男人这样强壮的心跳。夜风已凉,ji情却越来越浓烈,仿佛迎着东风蔓延的野火,怎么扑也扑不灭。

贺战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抬起头,他喘着粗气,眯起因为晴欲而深邃的黑眸“玎玎,傻丫头,你要拒绝我。”

玎玎忽然失去箍住身上的分量感动空虚,她眨着水汽氤氲的眸子问:“为什么?”

贺战一声低吟,他恶意的一挺腰身,撞击上她的柔软,满意的听到她一声娇喘。

“因为这个,我怕我会忍不住伤到你。”他缓缓说道,黝黑的手掌轻轻揣摩着她纤细的腰,很烫。

“我不怕,大叔,我发现,我真的很喜欢你。”玎玎终于承认,原来锲而不舍的打扰并不是真的想给他当媒人,而是,舍不得和他中断联系,就算是死皮赖脸,还是换到他回应的这一天。

“玎玎,你是我刚上任的女朋友,我们的进度是不是有点快。”贺战眼里欲­色­更炙,他的手渐渐卷起玎玎衣服下摆,紧紧贴住她的柔软腹部。

玎玎浑身浮起一粒粒细小的­鸡­皮疙瘩,她抓着贺战的手不准他动:“别,别在这里。”

贺战心头一喜,像接到了上峰进攻的命令,他低吼一声,猛地把玎玎抗上肩头,在玎玎的惊呼声中说:“那我们去房间。”

贺一飞这条贴心的小棉裤早就给哥哥定下了房间,第一次,贺战觉得这个弟弟还挺靠谱儿。

生手交战状况惨烈。两个人都是边摸索边实战,最后贺战实在是忍受不了长驱直入开疆拓土,可是玎玎的领地又小又紧,就像飞机里给弄了个小一号的单座儿,夹得贺战差点弃机跳伞。

玎玎不知死活,前一刻痛得大哭大闹后一刻又胡乱摸贺战的腹肌:“大叔,…你真的有八块腹肌呀,如果穿军装会帅成什么样?”

不过容不得她多想,贺战的战斗力哪有她还手的余地,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初尝甜头的老男人不知疲倦,拼了命在她身上耕耘。。。。。。。

哪有第一天伤人就把人­操­劳到半死的?

就这么着,玎玎正式给贺战做了女朋友,虽然觉得有点梦幻,但是玎玎完全沉浸在喜悦里,她的心情随之变好,灵感也爆棚,下笔有如神助,拖了半年的稿子3天就已经搞定。

她的好友琳达用一种很奇妙的眼神看她,“林玎玎,你恋爱了。”

“胡说,你少八卦。”玎玎不认账。

琳达绕着她转了几个圈儿,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不要狡辩,你看你的Сhā图,小男生和小女生多甜蜜,可是你让这么小的孩子早恋真的好吗?”

玎玎拿起抱枕扔琳达:“胡说,这是友情好吗?”

琳达撇撇嘴:“老实交代,是不是那个老飞行员?”

玎玎可不乐意了,她的大叔一点都不老,他可以一晚上好几次,而且每次的时间比一集韩剧还长。

“啧啧,看你银弹的样子,林玎玎,你们肯定睡了,跟我说说,大叔的那里---大不大?”

两个女孩子­性­格都开朗,没事儿拿着杂志就讨论美男,可是玎玎却不想和她讨论大叔,大叔的虽然大,那也只能她知道。

琳达又看出来了,她把抱枕扔回来:“少女,长点儿心吧,男人哪是这么好驯服的,小心到时候没地方哭。”

“嫉妒。”

玎玎现在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能和贺战那样的硬汉在一起,真是满足了她一颗少女心对男人的全部幻想,可是这幻想还没有幻想热乎儿,贺战就打电告诉她要秘密集训一个月,也就是一个月不能见她。

没怎么热乎的心真的冷了“一个月,这么长!”

军人就是这样,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一个月不能打电话不能发短信,他几乎像消失了一样,或者说本就是一个美梦,梦想了,人影无踪。

玎玎的生活还是一成不变,雀跃的心又沉寂下来,可是她还是坚持给贺战发短信,他虽然看不到,但是等一打开忽然有那么多,应该很幸福的感觉。

相思难奈的人并不是只有玎玎一人,贺战也是。他从没有试过这样想念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想,哪怕上厕所一个恍惚都能想起她灿烂的笑容,他有些看不起自己,还真以为自己是青葱少年呢。

大约过了半个月,他们难得有一天假,虽然集训的地方离着玎玎很远,而且不准外出,他第一次利用关系开了个后门儿,驱车去了玎玎的家。

上午出发,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玎玎下班没回来,他就倚在车上等她。

玎玎回家的时候老远就看到一辆绿­色­的军车和一个穿着浅蓝­色­军装衬衫的男人,随着她一步步走进,她看到男人披着一声霞光,对着她微微一笑。

那一笑契进玎玎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让她心跳加速血流过快,无法忍受一般她跑起来,扑到了贺战的怀里。

“大叔,我想你。”

贺战不是个会说情话的人,他表达的方法很直接,把人抱住一通啃,当然这是在房间里发生的事情,穿着那身军装,贺战一言一行都很注意,军人的形象必须保持。

两个人都无法忍受思念的煎熬,一进房间就难舍难分,幸好今晚琳达有约会不回家,否则可能就会看到现场版。

刚从玎玎身上起来,汗水都没有­干­贺战就穿衣服,玎玎不舍的拉住他:“你要走吗?”

“算是偷着跑出来的,我要回去。”

“可这是晚上了,多不安全。”

贺战亲亲她红扑扑的小脸儿:“没事儿,开回去正好天亮。”

玎玎感动的一塌糊涂,他往返开车要20个小时,就是为了和她相聚几个小时,这么大年纪还做这么疯狂的事情,真傻!

贺战走了,不过过了十天后他们又相见了,这次见面好像情侣做的更自然,彼此的关系又亲密了一层。

和贺战谈恋爱注定要失去很多浪漫,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他不喜欢去逛街吃饭看电影,他一个周两天的假期他们大多窝在家里,煮饭、看碟、聊天,当然还有做 爱做的运动,有点像老夫老妻的感觉。

虽然平淡些但是很幸福,恋爱中的人总以为会永远幸福下去,可是总有麻烦不期而至。

番外--驭爱飞行 贺少校的小萌妻(六)

这件事的影响很大,空军基地贺司令紧急召见了飞行团团长,让他协同政委迅速调查事故原因。

作为田野的战友兼上司,贺战当然义不容辞的参与到调查中,可是没等下手,田野就自动来找他。

这几天事儿整的动静儿这么大,田野整个人都萎靡不振,平日里意气风发狂的鼻孔朝天的小伙子几天都没有睡好觉,顶着个大黑眼圈儿说:“队长,不用调查了,这事儿全赖我,前几天我发现导弹发­射­器有一点异常,可是我以为只是雷达­干­扰造成的,没往心里去就没有报告。”

贺战一听就怒了,他抬脚就踹翻了田野的椅子,田野一米八多的大个子一ρi股跌地上却连个屁也不敢放。

贺战不解气,伸手摸了一个茶杯就砸了:“田野,你第一天当兵吗?打从踏进这个军队当飞行员的第一天我是怎么教你们的?你们驾驶的飞机造价几千万,甚至上亿,但是再昂贵它也是我们的工具,它一切­性­能正常才能保证飞行员的生命。你这么做是等于在自杀,根本就不尊重自己的生命更不尊重你驾驶的飞机,你还配做个军人吗?”

贺战越说越生气,拳头砸的桌子咚咚响,那一天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如果哑弹真的爆炸,不禁是飞机和田野都会成为碎片,恐怕连飞行基地也要受到严重波及。

田野蹲在地上就像一片儿烂白菜帮子,全然没了军人的英武,他吭吭哧哧的说:“队长,我我打算和你说的,那天你不在,大家都说你枯木逢春铁树开花就没有打扰你,谁知。。。。。”

“放屁,这是你副队长该说的话吗?我不在有你的地勤机械师,有工程师,有大队长,田野,你让我太失望了!”贺战额角青筋绷起眼珠子都红了,不仅仅是生气,田野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没教好他才让他最痛心。

田野抱着头呜呜:“我不是推卸责任,我犯下的错误我甘愿接受惩罚,。我来找你坦白就怕连累了我们中队。”

贺战闭上眼睛又睁开,他对田野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别的你也不用多想,我会秉公处理,该罚的一个都落不下。”

田野走的时候看贺战那一眼有点像可怜巴巴的小狗儿,可是贺战没有心软。他们做的事情不是做错了改过来那么简单,一场战斗,需要整个团体的协同和团结,如果有一个发发生失误,改变的可能是整个战局,死亡的可能是全体参战人员。

战争,历来就这么残酷!

不过,贺战还是存了私心,他没有把田野的话上报,他在心里说服自己,还是等报告吧,那么多科研人员都不是吃素的,一定会拿住最真实的事故原因。说到底田野也不知道真相,他只是凭着自己的一个失误瞎猜。

太多的烦心事搅的他脑子乱成一锅粥,更让他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和玎玎的交往已经影响到工作!

最近,只要一有时间他就往玎玎那里跑,而以前他都是把这些时间放在和战友的互动交流上,大家一起喝喝小酒儿,聊聊天,从侧面知道很多平日里听不到的事情,可是有了玎玎就把他们给疏忽了,而且他自己也意识到­精­力已经不能完全放在工作上面。

想到这些他更苦恼,这一晚,他没看玎玎的短信也没有给她打电话,知道手机没电了也没有充,他想他需要冷静一下,起码到研究结果出来。

开会那天大人物都到场了,贺司令瞅了贺战一眼表情很严肃,调查小组的负责人竟然是那个导弹工程师—肖冰。

她对这次事故做了详细的调查分析,最后的原因竟然是飞机在制造过程中的小瑕疵,这批飞机是我国首次研制开发的新型战斗机,虽然经过大半年试飞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本来已经本准批量生产了,现在才知道它的缺点。在飞升到超过15000米的高度时导弹飞­射­系统会受到气压影响,现在肖冰建议对猎鹰大队的8架新型歼F-28进行全面检查,排除问题。

听完萧冰的话贺战一颗心才落到肚子里,田野是个非常优秀的飞行员,如果因为这次事故终止了飞行生涯,不仅是他个人的遗憾,还是不对的损失。

贺战骤然放松的表情落在肖冰眼里,她竟然对他弯了弯嘴角。

贺战愕然,虽然两个人不适合进行更多的交流,但是贺战也对她动了动嘴­唇­。

他们并不知道这些小动作全落在贺司令的眼睛里。

会议结束,各司其职去忙了,贺战刚准备走,勤务兵就喊住他:“贺队长,团长让你去他的办公室。”

贺战进去却看到肖冰也在那里,团长陈城马上给他们介绍:“贺战呀,这位是大工程师肖冰,是我从兄弟部队拉过来的,以后你们要好好合作。”

贺战伸手和肖冰握了握:“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感谢肖工,幸亏有您。”

肖冰30岁左右,一头乌黑的短发,人长得漂亮­干­练身材很很­棒­,要不是那天见识了她排除哑弹的本领,贺战还不相信这样的女人能是导弹工程师。

肖冰笑的时候有个单边儿酒窝儿,一下子就显得很少女:“贺队,叫我肖冰吧,其实我们还是小学同学呢,不过同级了一年,我就跟我爸爸到了别的地方去。”

贺战脑子里一过,依稀记得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班里有个叫肖冰的瘦弱小女孩,也知道她是另一个大军区司令的女儿,对于这样刻意安排的见面他忽然顿悟了什么,转而冷冷的说:“对不起,那么久的事情早忘了。”

陈团长拉郎配成功就急流勇退,他说:“行了,没什么事你们先回去吧,记得要多多交流。”

从团部出来,肖冰一改方才的和气大方,有些顽皮亲昵的说:“堂堂青龙贺战队长还说假话呀,鄙视你。”

贺战微微蹙眉:“对不起,真是不记得,肖工女大18变,即使记得也搭不上边儿。”

“呵,想不到你也会油嘴滑舌。贺战,我这个人喜欢直率不说废话。不错,陈团长是想把我们凑对儿,本来我很反感的,但是见到你之后我改变主意了,你就等着接招吧。”

“喂,你……”贺战本来想说自己有了女朋友,可是又怕说了让大家都知道,这样贺司令也知道了,于是他就把话咽下去。

能研究了导弹的女人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而肖冰还是个漂亮的研究导弹的女人。平日里她穿着工装挺着胸膛在­操­场上走一圈儿,不知道能黏走多少双眼珠子。

田野现在已经又恢复了他骄傲的公­鸡­模样,他用胳膊肘拐拐贺战:“队长,来劲不?”

贺战白了他一眼:“­干­活儿。”

“哎,队长,你说她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竟然研究导弹,真是让人又可惜又敬佩。不过我听说她是你未婚妻,说你们是青梅竹马,算算时间也对呀,队长,你对兄弟们还这么保密,真是的。”

贺战一听就怒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不是想关禁闭?”

“您别凶,真的,大家都这么说。”

贺战拧眉,这个问题似乎有点严重,他必须找肖冰谈谈。

推开她办公室的门,她从一大堆图纸里面抬起头,看到贺战就严肃的说:“你来的正好,你是和飞机接触最亲密的人,关于导弹­射­程对飞机造成的影响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闲话没说倒是讨论了大半天的工作,两个人都是工作狂,等屋里黑了大半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过了饭点儿。

肖冰拉开抽屉取出两包泡面:“请你吃这个。”

贺战皱眉:“你就吃这些?”

肖冰点头,“经常会忘了时间,吃这个最方便。”

贺战站起来说:“还是我来请吧,就算对你的感谢。”

肖冰没想到贺战会做菜,哈,那其实也不算作菜,就是把洗好的米和切好的娃娃菜腊­肉­一股脑放在电饭锅里,等着吃就好了。

“这样也行?”肖冰真是打开眼界。

“有米有菜有­肉­,总比你的泡面好。”贺战利落的切菜,刀工很娴熟。

“想不到贺队还有这本事。”

贺战语气很是冷冷的:“是田野那小子想的招儿,他是四川人,做的水煮鱼和­干­煸鸭头特­棒­。”

“你们猎鹰大队还真是藏龙卧虎呀,嗯,出香味儿了。”

贺战看着肖冰吸鼻子的模样竟然那些话说不出口,倒是肖冰看了他一眼:“怎么,不好说?说吧,我可不认为你找我只是为了工作。”

果然是聪明人,一开口就切中要点,都不像玎玎那个小笨蛋只会碎碎念。

“肖冰,我听到军中好像有很多我们的传言……”

“你不会以为是我传出去的吧?贺战,如果你这么想真是小看我了,对,我是想追你,但还没有必要做那种无聊的事情。倒是你,今天和我呆了大半个下午有和我一起吃饭,这算什么?”

这就是肖冰,有水的包容却有冰的冷厉,她一阵见血,绝不耽误一点口舌。

“我想我是误会了,对不起。”贺战很少给人道歉,至于女人,肖冰恐怕是第一个。

她笑的很甜:“没什么,今晚我要吃三碗饭,你就准备挨饿吧!”

肖冰这样爽利聪明的女人想要讨厌她都难,更可况贺战还和她有那么紧密的工作联系,他们的关系很和谐,起码已经是朋友了,当然,在大家眼里他们已经是男女朋友。

有很多日子玎玎没有见到贺战,知道他在忙,却永远不能打听他在忙什么。最近他忙的异常离谱,甚至短信不回电话不接。玎玎很怕验证了琳达说的万能定律“男人得不到女人的时候的当宝,得到了就当垃圾。”她努力劝说自己要相信贺战,大叔绝对不是那种人,可是她连他心里想什么都不知道,贺战真的就像她的一个梦,如果没有了手机上的这个电话号码,她根本就找不到他。

恍恍惚惚的,她终于发现大姨妈迟到了很多天,跑去药房跑了验孕­棒­,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是个晴天霹雳,在验证了不下10次后她一ρi股坐在洗手间的地上。

忍住眩晕,她回到卧室拿了手机,想了想还是给贺战打了电话。

玎玎在洗手间那会儿贺战还在宿舍里,他等着赵晴来给小豆丁拿东西。赵晴现在在部队的后勤处工作,可以在这里出入。她上次说小豆丁有点过敏­性­哮喘,有一种特效药很管用但是国内没得卖。正好贺战的一个战友在米国,就托他买了邮寄来。赵晴来的时候正巧勤务兵来找贺战,他让赵晴自己拿然后就走了。

赵晴还是第一次进他的宿舍,他的宿舍就是简单的军需用品,可是却彰显着他的阳刚个­性­。赵晴把脸埋在他的枕头上闻着他的气味,深深的陶醉着,她知道,他不过是她的一个梦,他对自己娘俩儿再好也不过是因为同情。

这时候枕头边的电话响了,她吓了一跳,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萌萌哒玎玎,玎玎这个名字很奇特,她当然知道小豆丁的老师叫,怎么他们会有联系吗?

赵晴知道这样做不道德但她还是接起了电话。

她不说话,只听电话那边的人说:“大叔,为什么最近都不理我?你有那么忙吗?我有事情和你说。”

声音很熟悉,一听就是小豆丁的老师,而听她说话的口气自然亲昵,显然她和贺战的关系不一般。

赵晴心头涌起一股火,这个丫头太有心机了,明明不久前她还在医院里说贺战对他们呣子好什么的,原来是居心叵测的打听,想到这里赵晴对着电话说:“你好,贺战他不在。”

番外--驭爱飞行 贺少校的小萌妻(七)

赵晴心头涌起一股火,这个丫头太有心机了,明明不久前她还在医院里说贺战对他们呣子好什么的,原来是居心叵测的打听,想到这里赵晴对着电话说:“你好,贺战他不在。”

玎玎愣住了,她抱着手机呆若木­鸡­,整个人忽然像被抽­干­了血液,脊背一阵阵发紧一阵阵发冷。

过了好一会儿,玎玎才觉得血又开始流动,她试探着问:“请问你是谁,大---贺战去哪儿了?”

赵晴装腔作势:“奥,是玎玎老师吧?我是小豆丁的妈妈。”

玎玎一听是小豆丁的妈妈手就一抖,有种小孩子偷东西给大人发现的感觉,她偷了他的贺战吗?不,不,贺战没有属于她,当然她也不知道贺战属不属于赵晴?

小豆丁的妈妈的心眼儿多,她不知道玎玎现在和贺战到底到了哪一步,当然也不肯用自己来冒险,她装着很热情的样子:“小豆丁前几天得了哮喘,贺战就让朋友从米国带回了药,让我过来拿,谁知道我刚到他的女朋友就把他给叫走了。”

“女朋友?”震惊一bobo来袭,就跟打不完的僵尸一样,玎玎脑子里嗡嗡的,她紧紧攥住手机,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都发了白。

“贺战的—女朋友?”好容易说出一句话,嘴­唇­却哆嗦的像挂在枝头秋风里的黄叶 。

“是呀,叫肖冰,人可漂亮了学历也高,还是导弹工程师,对了,听说跟贺战是青梅竹马,可般配了,现在两个人好的蜜里调油,我这做朋友的也替贺战高兴…。”

后面似乎赵晴还说了好多,但是玎玎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好像有大量的海水涌进耳朵里,接着口鼻也灌进去,像被沉入到无底深渊里,孤独冰冷绝望!

默默的挂了电话,玎玎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怪不得找不到他,怪不得总不接电话,原来大叔是有大婶的。呵呵,既然这样可以早说呀,反正是玩玩的,虽然他技术渣,每次都弄得她很痛,起码,起码,起码他够大够硬。

用最难听的字眼嘲讽着自己,玎玎挣扎着爬起来坐在书桌前,她拿出彩笔和画纸想装作没事人一样,可是不小心弄翻了水彩颜料,好几种颜­色­从瓶子里倾洒出来,红的,黄的,绿的,蓝的,全染在她米白­色­的雪纺裙子上,那么纯洁的颜­色­变得像一块破布,狼藉而斑杂。

玎玎像犯了错的孩子,随手拿起一个东西去擦,等擦了才发现是自己裙子同­色­的小披肩,她颓然的扔掉,在一堆脏兮兮的颜料中放声大哭。

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已经爱的这么深?

赵晴听到玎玎挂了电话,她心里也充满了罪恶感,刚把手机放回到原位,贺战忽然又推门而入,看到赵晴还在他似乎很奇怪,就蹙着眉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赵晴慌乱不已,眼睛四下里看想给自己找个理由,贺战问:“是没有找到药吗?”

赵晴忙点头:“对对,到处都没看见。”

贺战顺手从桌子上把盒子递给她:“这不是吗?”

“我不认识外国字。”赵晴忙接过盒子,甚至连道谢都没有就匆匆跑了,贺战狐疑的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不出什么倪端,然后拿了昨天画的草图就走了。

赵晴一路走得跌跌撞撞,她以为这样报复玎玎就会舒服,可是没有,反而愈加让自己心情沉重,那种感觉就像在心里压了个大石头,根本就透不过气来“我说的是实话,我没有撒谎,就算我得不到贺战,玎玎这个狡猾的女人也别想得到。”赵晴反复用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企图让自己好过些。

这些事贺战不曾知道,他也没有查看手机,这些日子真的很忙,而且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他身心疲惫。

这天他们猎鹰中队开会,会议内容就是关于一个月后和雷影大队的空战对抗演习。在队形方面出现分歧,大家争论起来,贺战觉得烦就慢慢分了心,想到了自己的事情上面来。

前几天,贺司令的老参谋来部队和贺战谈了很久,他说酝酿已久的裁军就要开始了,这次动作很大,估计全国上下总共要裁掉100万。他们空军最少,也要有15万左右。接到最新消息,他们基地有可能和A基地合并,从上到下的官员要­精­简一半去,贺司令要继续稳坐钓鱼台就要有强有力的后盾,A基地司令是肖冰的爸爸,只有得到他的支持才能帮到贺司令

贺战皱眉,裁军的事情已经说了好几年,现在真的要来了。他是个基层军官,不玩政权谋略,也不知道父亲现在竟然举足维艰,他皱眉问:“柳叔叔,是我爸让你来找我说的吗?”

柳参谋摇头:“你爸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为这些事和谁低过头?只是这些日子他坐卧不宁,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他手下的那帮老官兵,很多人熬到现在不容易,老婆孩子都申请了随军,要是都给裁了,可怎么过?”

贺战沉默不语,他和贺一飞不一样。从小,能当兵做个飞行员是他最大的梦想,而父亲就是他最崇拜的偶像,小时候他见到贺司令的机会总是很少,但是一看到爸爸穿着天蓝­色­的军装站在自己面前他的心情就很激动,他发誓要做爸爸那样顶天立地的军人。

现在父亲有难他能袖手旁观吗?可是帮助的唯一方法竟然是要娶肖冰,那玎玎怎么办?感到一阵烦躁,从不抽烟的贺战他点了一支烟,辛辣的烟草味冲入鼻腔和喉咙,他一阵剧烈的咳嗽,他身边的战友小崔把烟夺过去自己抽了:“队长,不会抽就别糟蹋东西。”

贺战横了他一眼,他低头看自己画的草图,上面有些地方是肖冰给他提的意见,肖冰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她不仅能研究导弹,甚至对地面雷达电子实施压制方面也很有研究,那天她来找他开门见山的说:“贺战,和我结婚有利无弊,我们这样的家庭背景和工作很难找到合心意的,我看我们就是上天派给对方的,你好好想想。”

当时贺战很惊讶,他没有想到肖冰会如此直率,但是她说的很对,像他们军人这种职业,特别是飞行员,好像随时待命赴死。肖冰这样的女人做妻子最合适,不仅是因为她了解军人的辛苦和有共同语言,而且她足够坚强独立,他在天空向敌人开炮的时候不会分心,哪怕他牺牲了他也不用担心她,可是玎玎就不同,她小他十岁,天真善良烂漫,她像花儿一样需要*爱和呵护,他不敢想将来要是自己有什么意外,她……

贺战的电话响了好久他都没看一眼,整个人双眼无焦距的瞅着草图,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队长,队长,你电话。”

贺战终于还魂,他有些恼怒自己的不专心,用原子笔点点面前的草图,头也不抬:“你接。”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小崔接起了,这孩子不太会用老手机,一不小心就按到免提上,手机里女人的声音简直像海啸一样劈头盖脸而来,小崔差点想用手抹脸上的唾沫星子,可是听清楚女人骂什么,他们所有人都石化了。

“贺战,你丫就是泥浆灌的黑心棉填的渣男人。你说你年纪一把不学好儿披上张人皮骗小姑娘,你丫走在大街上就不觉的磕碜有损市容呀,军队里怎么会有你这种败类,还飞行员?我怕你这样的一上天祖国领空都是一片黑,你丫要是流个哈喇子,连海水都给你污染了,你说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吊鱼岛?你一去这个历史遗留问题一准儿解决,王八犊子黑心货,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女人的声音那叫一个脆,小嘴嘚吧嘚吧跟相声演员一样,会议室里人不多,但是每个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女侠呀,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贺战开始还没听懂,后来渐渐明白了对方在骂他,他的脸迅速黑下来眉头扭成一个大疙瘩,他沉声说:“关了,哪来的神经病。”

其实大家都听得意犹未尽,那种又害怕又刺激的感觉根本停不下来好吗?他们眼巴巴的看着小崔把手伸向结束通话键。

那边儿女人好像也听到了,她的声儿陡然拔高,就是拽起了铁丝网般尖锐:“贺战你这个老王八,玎玎人在医院里,没了你这个贱男人的孩子无所谓,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非让你上城市生活,麻痹随地吐痰还罚款呢,你这口痰整出个孩子……”

贺战猛地夺过手机吼道:“哪间医院,我问你哪间医院?”

贺战的雷霆万钧之式显然把对方吓到了,她一顿才说:“就是市立医院,你怎么着…”

这下贺果断挂了,他扣上帽子一句话没说就大步走出会议室,几个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问的,只能远远看着贺战驱车咆哮而去。

玎玎坐在候诊室里等着叫号,虽然只过了几天她憔悴了很多,脸­色­也苍白的吓人。虽然身上穿了一件­嫩­黄­色­层层叠叠的雪纺连衣裙,但却不复明朗阳光,她就像一朵蔫了的向日葵失去了对着阳光微笑的能力。

候诊室的墙上贴着很多宝宝的图片,下面配合着一些孕期知识,玎玎把手放在肚子上,再一次那么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是在做多残忍的一件事,这是一条流淌着她和大叔血液的生命呀,10个月后他会哭哭啼啼的躺在小*上,他有着软软的手脚,黑黑的眼睛红红的小嘴,会笑的时候露出没有牙齿的牙槽,几年以后他会叫妈妈,会唱歌会跳舞,会挑食会撒娇,可是现在他将被她残忍的扼杀,变成一堆血水流失掉。想到这里,玎玎猛然捂住了嘴巴…

“林玎玎。”护士好听的声音在叫她,一点也不像一个要终结生命的刽子手。不不,真的刽子手是她自己,医生和护士不过是按照她的医院办事罢了。

她站起来,眼前猛然漆黑一片,一个好心的阿姨扶住她:“姑娘,没事吧?”

她勉强笑着摇摇头,证明自己没事。

阿姨说:“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怀孕了吧,估计有点贫血,回家让你老公给买点红枣吃,多喝点汤,不过不要吃桂圆,那个容易上火。”

老公,多么亲昵的称呼,可是她没有。

玎玎挺了挺胸膛对老阿姨莞尔一笑:“谢谢您,阿姨,我知道了。”

走进诊室,中年女医生问了她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多长时间没来月经,最后一次来是什么时候,最后憋尿做B超。

凉凉滑滑的液体倒在肚皮上,她忍不住打颤,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黑白打印纸上有个类似女人子­宮­的图片,医生指点给她看,在一堆混沌中她看到孕囊,很小一点点,医生说现在孩子大约只有指甲盖那么大小还没有出现胎心,再过几周会慢慢变大,有了胎心后就会有一个婴儿的雏形。

好神奇呀,玎玎顿时就有了一种做妈妈的感觉,她觉得子­宮­里一阵发热,那里睡着的是她和大叔的孩子。

医生继续说现在是流产的最佳时机,鉴于她还有生育需要又是第一次最好药流,不过药流要住院,因为药物分三天服用的,在医院里方便随时观察。

玎玎点点头:“行,我现在就去办住院手续,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吃药?”

医生整天见多了这种事情,她很淡漠的说:“办好住院手续就可以了,到时候自然有护士帮助你。”

多简单呐,都不用说句挽留什么的话,也对,关别人什么事?

玎玎交了住院费给琳达去了个电话,让她去她家帮着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多买点卫生巾。

琳达开口就骂:“没你这么傻的,自己一个人就担下了,等着,我在出租车上,马上就到了,这样大的事情,就算没男人你也好歹把我当回男人使呀。”

番外--驭爱飞行 贺少校的小萌妻(八)

琳达开口就骂:“没你这么傻的,自己一个人就担下了,等着,我在出租车上,马上就到了,这样大的事情,就算没男人你也好歹把我当回男人使呀。”

关键时候,好姐妹比男人好使,琳达只一会儿就到了医院,她进了病房捧着玎玎苍白的小脸儿一个劲儿安慰:“乖,我们不怕,就当割阑尾了。”

玎玎苦笑:“怎么会一样呀,阑尾是坏死的没用的,可这好歹是一条­性­命。”

“你不用想,有什么帐都记在那渣男人身上。”琳达一脚瞪在牀腿上,架势很汉子。这女汉子其实长得很娇小,比玎玎还要矮了两公分,但是她不穿高跟鞋不穿裙子,短裤T恤的打扮很火辣。

见玎玎低着头不说话,琳达很多要骂人的话也说不出口,她只能恨恨的说:“对了,我刚给内谁打过电话,把他狠狠的骂了一顿,你放心,这口恶气我一定帮你出。”

玎玎一听脸­色­更白,她慌乱的拉住琳达的衣服:“你和他说了?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你不明白的,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他一直不喜欢我,是我主动勾 引他。”

琳达是那种爽辣的女孩子,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听玎玎这么维护贺战她更火大:“小白痴,就算是一 夜情约袍还要带套呢,他是男人就该负责人,你给他吃药了还是强上了,难道他没爽到吗?傻瓜笨蛋。”

玎玎低着头挨骂,琳达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感情的事情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事儿不摊在自己身上永远就不会知道个中滋味。

见护士端着盘子走进来,琳达就闭了嘴,她拧开一瓶冰水咕咚灌下去,想冷却一下火气。护士把今天该吃的药放在玎玎手里,让她服下去。

白­色­的小药丸躺在她的手心里,只要吃下去就能解除一切麻烦,她又可以恢复到以前快乐的日子,做个无忧无虑偶尔神经的文艺青年。

琳达紧张的看着她,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儿。

“等等。”琳达忽然制止她,她问护士:“这个真的没危险吗?”

“妊娠49天以内是没有问题的,药物对子­宮­的伤害­性­最小,而且你们住院观问题不大。”

“什么叫问题不大,那要是有问题算谁的。”琳达被护士官方的说法激怒了,大有对方不给她保证就不罢休的架势。

“琳达。”玎玎喊住她,“没事的,你帮我倒杯水,我给我妈妈打个电话。”

琳达狐疑的看了玎玎一眼,她知道玎玎平时很少跟家里人联系,为什么要挑这个节骨眼打电话,是因为害怕吗?

玎玎打了个国际长途,反正贺战充的话费还有很多,很快她妈妈就接了电话,玎玎叫了一声妈妈,就再也发不出声音。

电话那边的玎玎妈妈估计很忙,她很匆忙的对玎玎说:“玎玎呀,妈妈现在和你爸爸要去准备你姐姐的生日Patty,没有功夫和你说话,晚上再打给你。”

接着电话里传来滴滴的盲音,玎玎无力的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白­嫩­的脸颊滑落下来。

一个孩子,如果生下来就得不到父母的爱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

玎玎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她看着手心里的药丸,终于鼓起勇气送到嘴边。

忽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劈手夺下她的药丸。玎玎被迫抬头看到贺战冒火的眼睛,他咬牙看着玎玎,脸­色­铁青眉头拧的死紧,他的声音充满了炮火硝烟的杀气:“林玎玎,你在做什么?”

玎玎被他捏住下巴说不出话,但是她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忧伤,密密的从她睫毛的尖端流泻而出,像丝网一样缠绕着他,紧紧的,束缚。

琳达被猛然冲进来的军装大叔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就想着帮玎玎,她去掰贺战的胳膊。

贺战的胳膊就像是钢铁的机器,琳达弄不动就连掐带抓,嘴上还爆豆儿一样骂着:“混蛋老男人,牛吃了­嫩­草还倒嚼儿呢,你丫就不怕消化*……”

琳达本来还想继续骂,给贺战冷冷的一眼就给镇住了。贺战的眸光丰锐如刃,只那么一眼就像一把匕首贴着她的肌肤掠过去,纵然是35°高温的夏季,琳达也全身发冷。

她在心里哀嚎,玎玎找上这样的男人哪能不是羊入虎口呀。

手不自觉的放开,琳达退后了几步,不是她没有义气,只是她真的怕这个军装大叔。

看着玎玎时,贺战敛起几分锐利,他沉声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玎玎看着他,他在生气吗?他凭什么生气?这一切难道不是他所求得吗?想到这里,玎玎对他一笑,可是在贺战眼里这个笑太过勉强和牵强,就像一朵被雨水打湿的花,正妄图从湿淋淋的窘境里舒展花瓣。

“大叔,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是我的事。”

真是小看了这朵太阳花,原来她也有刺,只有在绝望的时候才拿来做最后的挣扎。

“我是孩子的爸爸。”贺战向来说话简单,他的话就像行军打仗的命令,一个字就是一个字的分量,不容置喙。

“可是我不想做孩子的妈妈,大叔,我还年轻,而且我和你有什么情什么爱,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纠缠,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琳达看着玎玎红着眼睛说这么绝情的话,她都不认识她了,玎玎是受了什么刺激吗?这些话哪是她能说出来的。

贺战很有耐心,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线,表情越发严肃,“玎玎,别说傻话,你我都知道不是这样。”

“那是哪样?贺战,我知道的不过是个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部队在哪里你是什么人都­干­些什么,更不知道你竟然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导弹工程师女朋友?”

玎玎那张冷静的面具已经完全碎裂,她展开血­肉­模糊的模样给贺战,她在控诉他,他是个人渣,是个大骗子。

听到这些,贺战一愣,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他松开对玎玎的钳制,然后轻轻拥着她,“那不是真的。”

玎玎已经哭得毫无形象,她不想哭,可是眼泪根本就不受控制,她边哭边控诉他:“小豆丁妈妈说的还能假了?你脚踏两条船很爽吗?玩出人命很刺激吗?我不会做人的*,你给我滚。”

贺战听了后眉头拧的更紧,这都哪跟哪儿,丫头就这样听了别人的话不相信他?也不能怪她,自己不也是在纠结吗?没见玎玎前他已经把自己捋顺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就不信贺司令晚年还要沦落到让儿子联姻给他保官职。

智商高情商忒低的贺少校现在才懂了一点儿,和女人谈恋爱这事儿和空中作战一样儿一样儿滴,该开炮了就要开炮,哪怕稍微有个犹豫,就会错失战机,弄得满盘皆输机毁人亡。

“不是那样的,肖冰只和我同学一年,而且现在我们在一起只谈工作,虽然有人想把我们拉一起,虽然我也觉得她适合做飞行员的妻子,但是我对她只有朋友和战友的情谊。”

贺战开飞机在行可是哄女孩子却被贺一飞甩出几条街都不止,他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果然玎玎就是把适合做老婆听到耳朵里,她用力推搡贺战:“那你还不找你老婆去,要是真觉得欠我点什么,就把住院费用给我,我交了2000,就2000,我们一刀两断。”

贺战这一辈子哪低声下气的求过人哄过人,部队上官大官小都要看他个眉眼高低,青龙贺战那就是天上的一条龙,翱翔九天,谁与争锋!

可是眼前的小­嫩­人水水的像块儿­嫩­豆腐,不能骂不能打,就算他会哄估计她也不听。贺战的肠子都打成连环结儿,到底该怎么做?

“2000,快拿来,你走。”

玎玎的小手伸过来放在他的眼睛底下,贺战用大手把她的紧紧包住,眼睛毫不避讳的看到她眼睛里,他沉声问:“玎玎,你很喜欢我。”

玎玎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都什么时候了他难道还要她认清楚是自己送上门儿的这个事实吗?

没等玎玎开口,贺战继续说:“所以,嫁给我你不会觉得委屈?”

“嫁给你?贺战你在开什么玩笑?”玎玎真的想笑,他终于说了一个好笑的冷笑话。

贺战捞起玎玎,让她的身体紧紧贴在自己怀里,他鼻尖抵住她的,重重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带来一片滚烫的感觉,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从不开玩笑,我要娶你,今天就去登记。”

玎玎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惊愕换乱的样子,她拼命挣扎:“不,我不嫁,我不要。”

“由不得你。”贺战放了狠话,他像抗米包一样把玎玎扛在肩上,然后对着门口看戏看傻了的琳达说:“麻烦你给她收拾一下东西,对了,看看她包里有没有身份证户口本儿?”

琳达完全倒戈变成了少校的狗腿,她翻腾了一阵儿玎玎的包,把身份证和户口本递给他:“都在,给你。”

玎玎手脚乱蹬,还大喊大叫:“琳达,你是谁的好姐妹?”

琳达老泪纵横:“玎玎,难道大叔对你有真心,你就从了吧!”

贺战毕竟怕伤了玎玎,她现在也不是一个人,给她调整了一下位置却一巴掌拍在她的小ρi股上:“再动还打。”

玎玎的裙子本来就不长,这一挣扎都露出了小内内的黄­色­蕾 丝边儿,她忙吓的不敢动了。贺战给她的裙子往下拉了拉顺便还吃了一把­嫩­豆腐:“这样才乖嘛。”

大叔终于制服了她,带着她,不,是扛着她杀往民政局。

琳达张着大嘴很震撼的看着他们下楼,对同样震撼的护士们说:“乖乖,真他妈的爷们儿!”

一切仿佛注定的,今天是登记的日子,也恰好人家没有下班。

门口,玎玎不进,贺战威胁她:“是不是还想让我扛?”

玎玎摇头:“大叔,你想清楚了,婚姻不是儿戏。”

“我知道。”

“你不可以后悔的。”

“我不后悔。”

以前都是贺战嫌玎玎说话像外星人,第一次玎玎觉得他才是外星人,她不想和他结婚,她不要他因为孩子的关系娶她。

贺战抿着­唇­看看手表,他再一次实施了暴力。不过这次他可温柔多了,弯腰把玎玎公主抱起来,他捏了捏她的ρi股:“太轻了,吃那么多­肉­都长到哪里去了?”

登记处来来往往很多人,大家都看他们,玎玎羞的不知道怎么办,但是她又挣不过这头蛮牛,只好把头埋在他胸膛上,玎玎已经完全放弃了对抗,随便他吧,看他怎么收场。

玎玎以为,这都不是真的,贺战是军官,虽然她不知道军官的结婚登记的程序,但是肯定不会像普通人那么简单。

果然,他把她放下后就一个劲儿打电话。

玎玎也学乖了,她去一个窗口问办事员军官办理结婚登记需要什么手续。

那人淡淡瞟了她一眼:“当然是先去部队提交结婚申请表了,好多程序呢。”

玎玎放下心同时又感到失望,他怎么会不知道呢,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证明他不是渣吗?

那边贺战的眉头扭成山,他对着电话厉声说:“什么,他不准,好,我知道了。看来是谁也不敢批,好,我现在就回家。”

他收了电话对玎玎说:“我们暂时办不了,先回去。”

玎玎避开他的手:“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再见。”

贺战现在火大,他二话不说又把玎玎抱起来:“是不是不抱你就不走了,别跟我闹!”

“谁跟你闹了,贺战,你才是小孩子玩意儿,就算结婚你们部队的程度没有一个月办不下来,你当我真是白痴吗?”

贺战咬牙:“我不用,我现在就带你去领导那里申请。”

贺司令家现在已经闹开了锅。

贺司令把书房能砸的几乎全砸了,甚至掏手枪拍在桌子上,贺妈妈冷眼在旁看着,这些年已经习惯了他的暴脾气,反正书房里的东西都换上了木头的铁的,随便他折腾。

贺一飞早打了电话给黑婕来救火,这位老杠子头谁的话也不听,就是信服他律师儿媳­妇­的话。

贺一飞小声跟贺妈妈说:“妈,老头子看来是真生气了。”

贺妈妈一撇嘴:“昨天还和一群老战友说你哥跟老肖的女儿是天生一对儿,今儿他就要闹结婚,老脸呀都丢没了。”

贺一飞趴在贺妈妈耳朵上说:“我哥的这个人我知道,早就有这么个影儿了,不过没想到这么快结婚,八成有情况,我哥那火力,估计是一击即中。”

贺妈妈瞪着大眼睛惊喜的说:“真的,要是那样就太好了,我早就想你们生个小孩给我玩玩了。”

贺一飞立刻黑线满头,如果真是这样,还是听黑婕的,暂时不要生。

贺战一路沉默,玎玎也不想说话,从车开进部队大院儿玎玎就更紧张,她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见谁,但来真的这是肯定的。

下车的时候贺战终于说话了:“要我抱你吗?”

玎玎忙摇头,从医院到民政局,除了车上贺战不是扛就是抱,她知道他是个很顾惜军人形象的人,平日里便装都不肯和她在公共场合牵手亲热,今天穿着军装竟然做了这些,而现在又处在到处是门岗的部队大院儿里,她哪儿敢呀。

“你带我去哪里?”玎玎被他拉着,只能小碎步跑着赶上去。

感觉到她的吃力,贺战放缓了步子:“去见阻碍我们结婚的人。”

“他是你首长吗?这就是部队大院儿?为什么我进来都不用登记?”玎玎一堆问题甩过来贺战不由得弯起嘴角,他的小向日葵又回来了。

贺一飞从二楼窗口看到贺战领着个女孩子忙回头对他妈说:“妈,来了来了。”

贺妈妈忙整头发拉衣服,嘴里还埋怨:“你们两个熊孩子,都搞突然袭击,让人家好忐忑。”

贺一飞憋不住笑,虽然在他妈的文艺腔调下熏陶了几十年,还是觉得不习惯,真不懂古板的贺司令是怎么习惯的。

贺战领着玎玎进门,鞋都不换直接就上楼,玎玎还提醒他:“喂你,弄脏人家地毯了。”

“谁弄脏我们家地毯了?”刚上了楼梯玎玎就给一个高个子男人拦住了去路,男人手Сhā在裤子口袋里倚着红木扶手很悠闲的站着,容貌倒和贺战又六七分相似,不过他胡子拉碴的,眼睛也是那种水汪汪的泛着桃花,哪有她家大叔的正气浩然英明神武?

贺战单手就把这位帅哥扒拉开,很不客气的赏他一个字:“滚!”

帅哥一点也不恼,他对玎玎嘻嘻笑着:“小嫂子,你好!”

小---嫂子。玎玎顿时石化,还没有回魂呢,一个老美女一下子蹦出来拉住她的手:“贺战,你个混小子,这姑娘满十八了吗?”

贺战不动声­色­把玎玎的手解救出来,他扳着脸说:“肯定满了,别太热情。”

玎玎当然不是傻子,她看出这大概是一家人的样子,就小声解释:“我24了。”

“我的天,正好和贺战差了10岁,好巧呀,我和他爹也差了10岁。”

现在玎玎终于懂了,她小声说:“阿姨好。”

“好好,看,多甜净的孩子,我一看就喜欢,别叫阿姨,你该叫妈。”

贺妈妈的热情地球人是阻止不了了,玎玎尴尬除外还有点感动,这是大叔的家吗?这是大叔的妈妈和兄弟吗?

“贺战,滚进来。”忽然平地一声雷,把玎玎吓得打了个哆嗦。

贺妈妈忙搂着她安慰:“不怕不怕,谁家没有个坏脾气的糟老头子呢,贺战,还不进去等着挨鞭子。”

贺战捏了捏玎玎的手心:“你先和我妈坐会儿,我进去和我爸说。”

贺战又对贺妈妈说:“妈,给她弄点吃的,空腹做的产检,现在一定饿坏了。”

贺战进去,玎玎忐忑,贺妈妈震惊,半天她才拉着玎玎的手说:“那什么,你叫什么?”

“玎玎,阿姨,我叫林玎玎。”

“对,玎玎呀,你怀孕了,几个月了?孩子怎么样?”

贺一飞一把拉开她:“妈,你会吓着人家的,快去准备吃的,别饿着我大侄子。”

贺妈妈抹着眼泪去准备吃的了,贺一飞给了玎玎一个温暖的笑:“别介意,我妈就是人来疯。”

玎玎也微笑:“怎么会,阿姨很可爱。您是?”

“我叫贺一飞,是贺战的弟弟,谢谢你接收了我这个面瘫大哥,否者我真怕他去搞基。”

玎玎噗的笑出声儿,大叔搞基 ?好萌有木有?

不过她马上又换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她问贺一飞:“你们家,官很大?”

贺一飞轻描淡写的说:“也不大,老头子年龄大了,很快就退了。你别有压力,学学我女朋友,第一次上门就和我爸拍了桌子,现在我爸都快崇拜她了。”

“哇,好厉害。话说你爸脾气很不好吗?怎么要动鞭子,他要打贺战吗?”

玎玎担心的样子很可爱,贺一飞想逗她又于心不忍,“没事儿,看我哥的劲头儿就是老头子子弹上膛他也不会屈服,而且你肚子里又有免死金牌,一定没问题。”

提到孩子玎玎的心一沉,还是为了孩子。

书房的门刚一关上,老头子的窝心脚就踹过来,贺战一个趔趄,就扑在门上。

接着老头子的鞭子也来了,贺战这次可没再发给他面子,伸手就拽住鞭梢儿:“爸,你讲讲道理。”

番外--驭爱飞行 贺少校的小萌妻(九)

书房的门刚一关上,老头子的窝心脚就踹过来,贺战一个趔趄扑在门上。

老头子的鞭子跟着落下来,贺战这次可没再发给他面子,伸手就拽住鞭梢儿:“爸,你讲讲道理。”

老头子把鞭子扥回来甩的啪啪响:“老子的鞭子就是道理。”

贺战苦笑,以他现在的身手对付老头子5个也没有问题,可他是父亲又是首长,只能咬着牙让他抽几鞭子解解气,可老首长你倒是轻点儿呀,好歹我是你亲生的,这力气大的,再生个儿子也没有问题!

老头子打的自己的手都抽筋儿了才停下,他的鞭子长眼睛,专抽贺战的下半身,还很有技术,破了皮但不破衣服,所以贺战看着好好地,其实身上疼着呢。

老头子喘着粗气骂:“小王八蛋,老子的人都给你丢光了,和人家肖司令的女儿好好谈恋爱,今天又整出要和人结婚,你说你到底­干­了什么?今天不说明白了老子崩了你。”

这个时候要是换做贺一飞,叫的嗓门儿肯定比贺司令还大,可贺战多老实的孩子,他过来扶贺司令:“您快坐下,章医生不是嘱咐你不准生气吗,这会儿血压一准儿飙高。”

老头子大马金刀坐在太师椅上,扯松了衬衣的硬领子:“老子打仗没打死,倒是让你们这些小王八犊子气死。老二现在好多了,又有黑婕管,贺战呀,爸爸一直拿你当骄傲,你说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儿呢?”

最后一句话贺司令已经完全像个老迈的父亲,没有了当司令的气势,贺战心里也挺难过,他低着头说:“爸爸,对不起。可是这事儿不怨我,我根本就没和肖冰谈恋爱。都是你们这些人一厢情愿。”

本来听到贺战认错贺司令的怒火缓和了些,可没想到贺战后面这样说,气的老头子白头发都炸了,他抓起桌子上仅存的一个茶杯就朝贺战的脑袋扔过去,贺战虽然偏头躲过去,可还是给飞溅的玻璃渣子划伤了脸。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也生气了:“你到底讲不讲理,你去问肖冰,我把她怎么了?倒是玎玎,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被你们这些风言风语害的差点去流产,错的全是你们,而且今天我也把话撂这里,我不管你手底下有多少人被裁掉,我也不管你司令的位子保不保,玎玎我是娶定了,要是还有人拦着哦,大不了我这个少校不­干­了,这个兵不当了!”贺战把军帽一摘,狠狠的掼到贺司令面前。

老头子看着军帽上闪亮的国徽气的脸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抖动,他一把扥住贺战的衣领,然后另一只手掏枪抵住贺战的太阳­茓­。

乌黑冰冷的枪口带着死亡的寒气压迫而来,贺战却梗着脖子腰背挺得更直,他冷笑:“爸,就算你用枪指着我我也不能给你当谋权的工具,有本事就自己和人­干­,你贺震霆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卖儿子的地步?”

老头子的牙咬的咯咯响,手上又加重了力道,枪口深深陷进贺战太阳­茓­里。

“贺战,老子今天拿枪指着你不是为了什么司令不司令,是因为你敢扔军帽,作为军人,你侮辱了最神圣的东西,你不配当个军人。”

“我不配,那你开除我的军籍。”

贺司令实在很惊诧,贺战从没有这么幼稚过,就算十几岁的青春期他都异于同龄人的老练成熟,可是今天他为了一个女人完全像变了一个人,甚至把最圣神的使命和做崇高的梦想都弃之敝履,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

知父莫若子,贺战见老头子沉思不语忙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生气不是因为你不让我娶玎玎,而是你把我卖给肖冰。爸爸,你也说我们是军人,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维护和平,而不是耍­阴­谋手段争权夺势。”

老头子气的脸­色­发青,他收回配枪扔在桌子上长叹一声:“贺战呀,老子承认让你和肖冰在一起有私心,可还不是为了你好?人家姑娘模样好学历高,又和你在同一个部队,不比你那个钉子锤子强了一百倍?”

“爸,她叫玎玎,一个王字旁一个丁,意思是玉石击打时候好听的声音,你少没文化。”

贺司令气的鼻子都歪了:“我没文化,你们都有文化。你说你和有文化的什么叮叮当当在一起又怎么整天和肖冰在一起,基地里都知道你们的事儿,这个也是我胡说?”

贺战梗着脖子,他爸说一句他顶一句:“那是工作,在我眼里她只是肖工程师,不分男女。”

“你你你,算了,我和你说不着,把那个什么当当给我叫进来。”

贺战一听他要见玎玎就急了:“爸,你要­干­什么,她怀的可是贺家的孙子,你敢怎么样我给爷爷打电话!”

贺司令这个来气,臭小子敢把你爷爷也搬出来,鞭子真是抽轻了。他冷着脸说:“你敢!是不是嫌你爷爷活的清闲了。叫她进来,我有分寸。”

“好,我去叫她,可是你不准难为她,还有,她叫玎玎。”

“滚!”

客厅里,贺妈妈正把一大碗金华火腿炖肘子推给玎玎,“尝尝看,这是我炖了一下午的,味道怎么样?”

玎玎哪有心思吃东西,听着楼上砰砰啪啪,她担心急了。

贺一飞逗她:“担心老大吗?他没事儿,顶多挨几鞭子,老头子不会真崩了他,谁叫他让人肖冰真成了笑柄了。”

贺妈妈拧了他腰­肉­:“个熊孩子,瞎说什么呢。玎玎呀,你放心,我们家都是这么摸爬滚打过来的,没事,吃东西。”

玎玎眼睛望着楼梯口,心不在焉的吃了一口,一股诡异的味道忽然强势的侵占了她的味蕾,引得她一阵难受,忙用手捣住嘴。

好容易咽下去,玎玎抱着茶杯就狂喝,贺一飞看她的样子都笑喷了。“哈哈哈,知道我们家的必杀技是什么吗?不是我爸的鞭子而是我妈的厨艺,只要她一下厨,我爸也回部队吃食堂。”

贺妈妈给儿子损的老脸通红,幸亏她也是“枪林弹雨”闯过来的人,能厚着脸皮跟玎玎说:“玎玎呀,感觉怎么样,我里面放了很多药材和香料,他们都不懂欣赏。”

玎玎已经以毒的说不出好听的话:“阿姨,我也不懂欣赏,您还是留给懂得欣赏的人吧。”

贺妈妈垂头丧气,大小子的媳­妇­也不懂得欣赏她的厨艺,不过说话可比二小子的黑丫头好听多了,当日让她喝了木瓜炖猪脚汤她可是说了一堆道理什么生物学营养学养生学最后还说东西乱吃出人命要负法律责任,唉,这么多人都不懂她,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呀!

楼梯间传来响动,贺战一身狼狈走了下来,玎玎一看他脸上有血吓坏了,忙迎过去小心的摸着他的脸问:“这是怎么了?怎么有血,还有哪里,哪里受伤了?”

今天,这是第一次玎玎给贺战好脸­色­看,那么多天不见她,贺战以为自己没有感觉,可第一眼在医院里见到苍白憔悴的她贺战就想把她好好抱在怀里疼着,现在再也不顾及什么,他猛地把人抱住,紧紧的,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你别,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玎玎怕碰到他伤口也不敢挣扎,像个小猫儿一样被他搂在胸口。

“我爸让你上去,听我说,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用管,玎玎,你只要记住你嫁给的人是我就好了。”贺战的声音带点委屈又带点恳求,是玎玎全然没见过的脆弱,大叔,不是无所不能的金刚吗?怎么也……

轻轻拍着他的背让他放松:“你放心,我不会和老人家起冲突的。”

“嗯,我带你上去。”

看到贺战拉着玎玎送上去,剩下两位一直没机会发言的呣子面面相觑,贺妈妈担忧的说:“你爸不会开个500万的支票让玎玎拿着走吧?”

贺战无力的翻白眼:“妈,早说了让你少看那些韩剧台剧泰剧,我们家一百万都没有哪来的五百万?”

“哦,也对哈。”

贺一飞看着妈妈对他嘟着嘴卖了一个萌,简直心酸的要掉下眼泪,有一个永远十六岁的妈妈,做儿子的也是醉了。

在书房门口,玎玎的手紧紧抓着贺战,她小声说:“大叔,我,我害怕。”

贺战的大手完整的包住她的,紧了紧,“乖,没事的,我在这里等你,就隔着一个门。”

玎玎点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绷紧全身的神经走了进去。

在玻璃碴子报纸堆里穿行玎玎分外小心,她抬头看到清癯健硕的贺司令,他虽然鬓发斑白但是­精­神很好,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候的风采。

玎玎动了动嘴­唇­,小心翼翼的问好:“叔叔,您好。”

番外--驭爱飞行 贺少校的小萌妻(十)

在玻璃碴子报纸堆里穿行玎玎分外小心,她抬头看到清癯健硕的贺司令,他虽然鬓发斑白但是­精­神很好,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候的风采。

玎玎动了动嘴­唇­,小心翼翼的问好:“叔叔,您好。”

贺司令冷冷看了她一眼,然后沉声说:“坐。”

玎玎看了看四周,她扶起一把红木凳子,然后轻轻坐下。

“你叫玲玲?”

耳朵贴在门上的贺战差点忍不住叫起来,老头子你是故意的吧,跟你说多少遍了,她叫玎玎。

“林玎玎,叔叔你可以叫我玎玎。”

贺司令冷着眼打量玎玎,倒也不是什么狐狸­精­的模样,只是小了点­嫩­了点,哪里有肖冰的大气爽朗,说话也吱吱扭扭跟着蚊子哼哼似的,听着就难受。

“你今年多大了,做什么的?”毕竟对方是女孩子,贺司令样子是吓人点,但是风度还是要有的。

“24岁了,我是画儿童Сhā画的。”玎玎紧张的手指扭在一起,大叔的爸爸一点也不可爱,好严肃呀。

“才24岁,贺战比你大十岁。”

“是呀,阿姨说您也比她大十岁。”

贺司令刚想在年龄上做文章,忽然给玎玎将了一军,他要说的话生生的卡在嗓子眼儿,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相当难受。

老半天,他才缓过来,“你是­干­什么的?画画?那就是不务正业。”

虽然黑婕教育过老头不要有职业歧视,可是他是那什么汪能改了吃翔。

玎玎好脾气的笑笑:“是呀,这些比起军人来都不值得一提,不过这个职业比较自由,能兼顾了家庭,也有稳定的收入,最重要的是可以美的事物用图画的方式交给小朋友,我觉得这个比较重要。”

玎玎的声音柔柔软软异常甜美好听,贺司令这么酷的老头儿也不由得心软,这样的孩子—要是他的女儿该有多好。

老头子明明已经开始被软化,可他还是要负隅顽抗:“哼,小姑娘,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不懂。贺战是个军人,他的生活每天都充满着危险,随时都有可能牺牲,不要以为嫁个军人很威风,这些你都想过吗?”

玎玎的眼圈儿一红,声音也有些酸楚:“不瞒您说,我还真的没想过。我没想过会嫁给他,也没想过今天能和您在这里说话。本来,我是不想和大—和贺战结婚的,我觉得配不上他。可是您这么说了我想我已经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了,就因为他的职业充满了危险,更要好好爱他珍惜他,他出门就等着他,他回来就给他做饭沏茶,要让他知道有人爱他等他,那他一定会更加爱惜自己的生命。叔叔,估计这些年阿姨也是这么等着您过来的吧?”

玎玎最后的一个反问句彻底让贺司令变成了哑巴,他想起30多年前,舞台上那个秀美活泼的姑娘嫁给他,而后就放弃了她的事业,一心给他带孩子照顾这个家,有多少次他深夜回转她已经在灯下睡着了,又有多少次他回家扣着的饭菜全凉了。生两个儿子的时候他都不在,回来后只看到大胖儿子却看不到她痛的死去活来的场面,她总是轻描淡写安慰他“不疼,真的不疼。”当时说好了要疼她一辈子,到最后反而事事要她照顾……

贺司令觉得眼睛有点酸胀,可是他还不想和平解放,他狠了狠心做了最后一击:“内谁,你知道贺战的理想是什么吗?就是做一名优秀的军人!可是刚才就在这个房间,他说不能和你结婚他就不做军人了,他不当军人还能做什么?你知道国家培养一个优秀的飞行员要花费多少力气,更何况是他这样的王牌飞行员,我不会让你毁了他的前途。”

玎玎一愣,大叔为了她宁可不当兵?大叔能做到这步不管是不是为了孩子,她都很感动。玎玎笑了,她的笑很美:“叔叔,我毁不了他的前途,我只能帮助他。古人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现代的军人也说保家卫国,军人也是人,他也需要有一个幸福的家,这样才能无后顾之忧,我想我可以给贺战一个幸福的家。”

“当然,我也相信。”门外的贺战终于忍不住了,玎玎的每一个字都像雨露滋润到他心里,润润酥酥的很舒服,一种发自心底的鲜活生动从他的眉梢眼角迸发出来,满满的都是爱的光芒。

他推开门进紧紧握住玎玎的手:“玎玎,我和你还有孩子一定会幸福。”

“贺战……”玎玎没想到他能这么做,羞涩一点点笼上脸庞。

拉着玎玎并肩站在贺司令面前,贺战的声音铿锵有力,“爸爸,我和玎玎不是你想拆散就能拆散的,成全我们,你得到一个儿媳­妇­一个孙子,反对我们,你失去一个儿子。”

贺战既是威胁又是叫板,贺司令这一辈子还真没有遇到这么棘手的事儿,就算是80年代初那场边境战争,他被五架敌机死死咬住纠结也没有超过10秒钟,但今天就被自己养的小瘪犊子给制住了,老人家咬着牙握着拳发狠:“熊­奶­­奶­个嘴儿,小王八蛋你这是在威胁老子吗?”

“不是威胁,是求你成全。而且我如果是小王八蛋能把你是下蛋的老王八吗?”

贺司令真是傻了,这是他的骄傲他的荣光他的大宝贝贺战吗?今天怎么跟赫赫那个小王八一模一样?艹,也不能骂小王八,那老子不就成了老王八?

不过贺司令可不是一味只会发脾气的莽夫,能做到这个位置,他有的是文韬武略,就不信对付不了他们。贺司令把手放松,虽然笑得比哭还难看,但毕竟是笑了,“和跟老子杠上了,我是你仇人吗?我是你亲爹!内谁,叫老二把小黑也叫来我们全家在一起吃顿饭庆祝庆祝,对了,不准你妈做饭。”

老头子这个戏剧­性­的转变让贺战和玎玎都惊呆了,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见两个人还傻站着老头子不耐烦的一挥手:“快去,要饿死老子谁给你们办婚事?”

“爸,你同意了?”贺战的棺材脸终于出现了剧烈的情绪波动,就像阳光照耀在冰山上。

“啊。孩子都有了老子还能怎么样。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头,结了婚就给我好好过,听到没有?”

“谢谢爸。”贺战使劲儿拉着玎玎的手,这种幸福的感觉真是来的太突然,他呼吸发紧,眼前斑斓着五颜六­色­的小光点儿,有点梦幻般的不真实。

贺司令还是板着那张老脸:“玎玎,你还不谢谢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老子又让儿媳­妇­给上了一课!”

玎玎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话有点大,她羞得小脸通红就像熟透的水蜜桃,“叔叔,谢谢您。”

“又错了,叫爸爸。”

贺司令命令一下玎玎再羞赧也要开口,她一只手抓着贺战的手嘴­唇­动了好几次,可是一句爸爸却怎么也没叫出来。

贺战赶紧给她解围:“你给改口费了吗就叫爸,玎玎,我们出去。”

书房的门给老头子甩上,把他的一大堆意见也给关在里面。玎玎给贺战拉着快走,渐渐跟不上步子,她呼吸急促道:“大叔你慢点儿。”

贺战忽然停下步子一个用力就把玎玎抱起来,然后压在一扇房门上。

玎玎双脚离地觉得有点害怕,她紧紧抓着贺战:“大叔你快放我下来,嗯,唔…唔。”

话没有说完,贺战的吻就火热落下,长探而入的舌迅速缠卷,密密舔舐,完全不留空隙。她被抱在他怀里根本就无处可逃,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开口腔迎接他的热情给予。

良久,贺战才抬起头,他捧着玎玎的脸在她闪着水光的纷­嫩­樱­唇­上轻咬了一口:“不准叫我大叔。”

玎玎张着微肿的嘴­唇­模样娇俏可爱:“为什么,都叫好久了?”

“因为……”

“咳……咳……对不起,打扰二位了,我是问问你们是要吃饭呢还是到房间里继续呢?”贺一飞穿着休闲服双手Сhā口袋里站在楼梯口,也不知看了多久的好戏。

玎玎羞得脸都快烧起来,她恨不能钻到贺战口袋里躲起来。贺战把她挡在身后,然后冲贺一飞瞪眼:“滚下去。”

“老大你看清楚了吗?这可是楼梯,你真要你唯一的弟弟滚下去?我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个*老男人,有了老婆连兄弟也不要了。”

玎玎忙从贺战身后探出头来,仰着脸问他:“别,这里好高的,滚下去会摔坏的。”

贺战已经习惯玎玎的小白,倒是贺一飞第一次碰到如此可爱的女孩子,他忍不住逗她:“小嫂子,还是你心疼我!”

贺一飞在贺战的小李飞刀杀过来之前抱头鼠窜,玎玎却对小嫂子这个称呼陷入到纠结当中,嫂子还是小的,怎么就这么别扭。

番外--驭爱飞行 贺少校的小萌妻(十一)

贺一飞在贺战的小李飞刀杀过来之前抱头鼠窜,玎玎却对小嫂子这个称呼陷入到纠结当中,嫂子还是小的,怎么就这么别扭。

晚上的饭菜全是贺一飞一手­操­办的,直到吃饭的时候玎玎才见到了传说的小黑。黑大律师是下了班直接过来的,穿着裁剪合体的黑­色­麻纱西装和包臀裙,脚上是高高的黑­色­细带凉鞋,一头微卷的长发染成酒红­色­,趁着她蜜­色­的肌肤相当漂亮。玎玎一看就自卑了,艾玛,身高差人家一大截儿,皮肤也没人家的健康,再看人家落落大方的样子才能配当这种家庭的儿媳­妇­,自己的小家子气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黑婕坐下来就问:“我错过了什么吗?”

贺一飞忙给媳­妇­端茶倒水:“你错过的是感天动地翻江倒海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的一段蓝­色­生死恋。”

“呸呸呸,什么生死恋,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好不好?”贺妈妈嫌弃二小子说的不好听。

玎玎这一晚上脸就没白过,一直像盖着块儿大红布,还是贺战的棺材脸好,永远都那么波澜不惊。

经过一顿饭玎玎已经基本上摸清了这个家庭的套路,贺司令很冲,贺妈妈很萌,贺战很犟,贺一飞很痞,黑婕很女王,自己,自己当然就很小豆芽了。

幸好贺家讲究的是食不言寝不语,要不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大家子人。

饭后,黑婕把她带的水果去洗了,贺妈妈就开始和贺司令商量他们的婚礼。贺战不同意大­操­大办,他说他不想搞特殊,简单一点就好了。

贺司令差点又拍桌子,可是看了看两个二媳­妇­才忍了回去,“再简单也不能悄不声的把事儿办了,又不是见不的人的事,起码要请老战友喝杯喜酒。”

贺妈妈赶紧当和事老:“贺战呀,这次你要听你爸爸的,我们不铺张不奢华,但起码要在军区招待所里摆上几桌,你爸爸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在军中也是少校了,这点还是要有的。”

贺一飞当然希望他老爸老妈想做的一切都坐在他哥哥身上,到时候就可以放过他和黑婕了,狡猾的跟黑婕递了个眼­色­,他也跟着起哄,“哥,人家玎玎是个女孩子,总不能委委屈屈就跟着你吧,穿婚纱摆喜酒一样也不能少。”

贺战的脸­色­很臭,玎玎一看这情形只好开口:“贺战,你就听爸爸妈妈的吧。”

玎玎发话好使,贺战梗着脖子说:“那你们去办,我可什么都不管。”

贺妈妈高兴的拍手:“你就等着当新郎官好了,什么都不用管。”

贺妈妈接着问玎玎:“玎玎呀,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找个时间我们也好和你家人吃顿饭,把日子定下来。”

提到家人,玎玎的笑容僵了一下,不过她很快的掩饰好:“阿姨,我父母和姐姐都在澳大利亚。”

“国外呀,那也不要紧,你给他们打个电话说一下,婚礼总要回来参加的吧,机票钱我们出。”

“我想,他们大概没有空吧!”玎玎说完这句话就低下头,她不想让这么多人看到她的眼泪。

贺战把手伸过去拉着她的,“行了,你们慢慢研究,我们去睡觉了。”

就这样,在众人热辣辣的注视下,玎玎被贺战拉上了楼梯。

“喂,你放手,这样做不礼貌,而且我要回家,我不能住在这里。”玎玎小声抗议,这不还没结婚吗哪能随便就住下。

“不行,这里离你家太远,再说回去也没人照顾你。而且,你就没话对我说吗?”

玎玎一愣,是呀,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这么戏剧­性­,从贺战出现到民政局到他家,她都被动着,被他牵着鼻子稀里糊涂的就对他爸表了态答应了婚事,可是----能幸福吗?

贺战看出玎玎的心思:“所以你更得留下来,去房间,我有话和你说。”

众目睽睽之下,玎玎被贺战拉进了房间。在他们身后贺一飞开始清场儿:“行了,都散了吧,明天有你们忙的。”

贺妈妈问他们:“你们今晚住家里吗?”

贺战赶紧摇头:“不回,有好戏看回去­干­吗?”

“好戏?哪里有?”贺妈妈到处张望,为什么他们说话都那么深奥,自己根本就听不懂?

贺司令冷哼一声就回了自己楼下的房间里,赶紧回去打自己老爹打电话,他终于能抱上重孙了。

“进来。”瞧见她扭着手指愣在房门口,贺战下巴往门内一抬,示意她进去。

玎玎有些羞涩,乖乖的跟着走进“他们”的房间。

贺战进屋后手指捏开衬衣领子,先把领带拿下来,然后才脱下了军装。

玎玎这才想起贺战的伤,忙伸出手在他背上胸膛上摸来摸去“除了脸还有哪里受伤了,快点给我看看。”

玎玎的小手软软凉凉摸在身上非常舒服,可是这舒服是要付出代价的,多日没有碰她,贺战觉得自己就像在沙漠里曝晒过的柴草,哪怕有一丁点儿火星儿就能立马燃烧成冬天里的一把火。

贺战握住她的小手,他的头紧靠着她的颈窝,烫热的男­性­呼吸吹拂过她的颈窝和锁骨,让玎玎也全身烫起来。

“玎玎,”贺战的声音有些沙哑,像羽毛一下下撩拨着玎玎,“我没事,而且伤也不在这里,你累了一天,快去洗个澡睡觉。”

贺战的声音催眠了玎玎,她听话的就要去洗澡,忽然又觉得不对,她用小手平贴着贺战的胸膛紧张的问:“不在这里在哪里,是不是很严重,严重到你都不告诉我。”

玎玎哪能是三言两语就大发的:“你不告诉我我可要自己看了。”

小手从肌­肉­厚实、宽阔的胸膛往下移动,捏了捏他硬邦邦的腹肌然后又绕过他的腰…

贺战忍的很辛苦,他忽然抓过玎玎的手然后自己稍稍退了一步:“我全脱,你慢慢检查。”

没等玎玎制止,贺战就以军人的速度脱下了裤子然后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然后把手举起来往前一步紧紧贴着玎玎:“现在可以检查了。”

贺战现在全身上下只穿了件平角*,而且已经鼓鼓囊囊撑起了帐篷,看起来好大的一个包。他的身材非常健美,四肢修长有力,胸肌结实,ρi股挺翘,换身散发着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味,玎玎马上从粉红少女变成了小*,她想要是她的大叔也穿的*点拍成杂志封面,肯定秒杀所有的型男硬汉,不对不对,大叔是她的,别人不能看。

贺战忽然低头舔了玎玎的­唇­角:“你流口水了!”

“哪有?”玎玎用手背抹了一下,然后鼓着小包子脸挥舞小拳头:“大叔,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贺战嘴角微弯,黑眸沉沉看着玎玎:“我没有。”

“你就是,对,我是哈你,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哈,可是那你也不能欺负我嘲笑我,我比你小,比你心眼少,长得比你矮,可是你真不能欺负我。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儿?好好的就不理我了,怀了孩子后我都快吓死了,可是又找不到你,还找豆丁妈说你有女朋友了,你要是想分手就直说,犯得着这样吗?你说你人怎么就这样?”

玎玎的脾气比六月的天还­阴­晴不定,刚才还好好地现在就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贺战。贺战还挺着枪呢,现在给玎玎哭软了。看着小­嫩­人儿又是汗又是泪哭到打嗝儿,贺战深刻认识到自己忒不是个东西。少校阁下开飞机行,训新兵蛋子行,但是哄女人真的不在行,眼看玎玎哭的都快背过气了,他只好故技重施把人给打横抱起来就往洗手间走。

玎玎哭糊涂了,直到贺战给她脱去所有的衣服放在浴缸里她才反应过来。

小手捂着胸前两点她嘟着嘴抽抽搭搭的问:“你,你要­干­什么。”

“洗澡。”

“不洗,我不洗,贺战,你个大坏蛋,我讨厌你。”

玎玎的小脚啪嗒着水面,溅了贺战一脸。

贺战伸手抓住她的小脚,玎玎的脚很小,小脚趾头一根根白­嫩­­嫩­的,圆圆的脚趾甲泛着健康的粉红­色­,贺战的眸­色­一黯。

玎玎还想抬脚踢他,却不妨他松手落了个空,刚想要抱怨却看到贺战脱了身上唯一的布料,抬腿跨进浴缸。

浴缸并不是很大,因为他庞大身躯的进入水溢出去很多,玎玎抱着胸使劲儿往后缩,“你要­干­什么?”

“洗澡。”贺战不啰嗦,言简意赅。

“不行,我已经进来了,你等我洗完你在洗。”玎玎现在不哭了,目前好像有比哭更重要的事情。

“不用,那样浪费时间,我们一起洗。”贺战说完就把玎玎抓在怀里,玎玎一声娇呼,却被迫坐在跨坐在他腿上,双腿放在他腰两侧,而手只能平贴在他胸膛上。

贺战闷哼一声,他按住玎玎的纤腰说:“乖,别动。”

番外--驭爱飞行 贺少校的小萌妻(十二)

贺战闷哼一声,他按住玎玎的纤腰说:“乖,别动。”

玎玎最娇­嫩­的部位被他一顶早吓得不敢动了,她吸了吸鼻子小声说:“我,我想洗澡。”

贺战闭上眼睛用力吞咽了一口唾液,然后睁开眼拿过旁边的花洒,他打开开关,让温热的水流在两个人身上流淌,“你不用紧张,我不会怎么样。”

玎玎低头看了一下他狰狞的凶器,捶了他一下:“谁信,都这样了,你能忍住?”

“怀孕前三个月要禁 欲,这个我知道,怕我难受就快洗。”

玎玎也不知道是怎么洗完了,她匆匆冲了几下就裹着浴巾冲出去,再也不敢看贺战一眼。贺战也不再逗她,自己站起来打开了冷水。也许天太热,也许是浴室里全是玎玎的香味儿,冷水根本就冷却不了贺战体内奔涌的热流,他最后只好依靠五指姑娘。

在热浪灭顶而来时他低吼着玎玎的名字,浴室外面的玎玎隐隐听到低吼,她大约猜出了贺战在里面做什么,再度羞红了脸。

贺战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看着正站着的玎玎不由得一愣,刚刚软下去的兄弟竟然又抬头要昂首致敬了。

原来玎玎从他衣柜里找了件迷彩背心穿上,他的背心穿在她身上又肥又大,下摆刚遮着大腿根儿,上面却松松垮垮的露出粉臂锁骨和大半个纷­嫩­柔软的小馒头,而且以贺战的身高一低头就可以看到背心里面的全部,这不穿比穿着更*,这不是要人命是什么呀!

玎玎被贺战火辣辣的眼光看得羞涩起来,忙用手捂着胸口,却不服气的说:“看什么看,我也要看你的。”

贺战大方的亮了亮胸膛然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乖,睡觉。”

被贺战抱到牀上,玎玎浑身不自在,她在贺战怀里扭来扭去,因为扭动的动作背心下摆卷起来贴在她浑圆的小屁屁上。贺战眸­色­一黯差点流鼻血,这个小妖­精­是为克他而生的吗?拉过夏凉被盖到她腋下,贺战又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些,关上灯后在稍稍离开她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玎玎还等着贺战和她说话,可是大叔用背对着她摆明了是不想多看她,顿时委屈涌上心头,她咬着下­唇­忍着眼泪却忍不住涌上来的火气,明知道打不过他,还是抬脚踹了他的ρi股。

贺战当然睡不着,他正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来抵抗汹涌而来的欲念,谁知道玎玎不知死活,偏偏还敢撩拨他。

玎玎的小脚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却用最快的方式唤醒了贺战体内本来就蠢蠢欲动的怪兽,他猛地伸臂把玎玎捞起来放在自己身体的上方然后手臂紧紧缠住了她的细腰。

现在玎玎全身上下密密的和他贴在一起,没留一点缝隙,而某些部位烫热的高温正在彼此身体各处蔓延。

玎玎被烫的喉咙发­干­,她伸出粉红的软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却不知这个动作在贺战眼里就是致命的诱 惑,他低吟一声,“是你招我的”一只大手按住玎玎的头就恣意亲吻。

贺战在情事上一向很猛烈,就像飞翔在天空的雄鹰,每个动作都带着要撕碎猎物的侵略­性­,这也是他隐忍不发的原因,他怕伤到玎玎。可是玎玎的无意撩拨让他再也忍受不了,身体的一部分硬到发疼,感觉就像上膛的子弹,再不扣动扳机就会在枪管里炸开。

一吻结束,玎玎就像个溺水的人几乎不能呼吸,她身上的背心早已经就撕扯变形,穿着和没穿没什么大分别。

“大叔。”她软软叫着求饶,身体却已经完全被唤醒,小脚搓着他的大腿,像是要求他进一步行动。

贺战呼吸粗重,古铜­色­的胸膛剧烈起伏,上面的汗珠子顺着胸肌缓缓往下淌,慢慢消失在腰腹往下的……

玎玎的眼睛一热,她低下头用舌尖舔了舔,然后顽皮的扬起小下巴:“是咸的。”

“嗯。。。”一向不喜欢出声的贺战竟然给折磨出声儿,玎玎一惊,大叔的叫声好­性­感,好想扑倒嗯嗯嗯。

贺战猛的把她推倒摆弄成跪趴的姿势,然后把他的强势埋进她的两条大腿之间的缝隙里。

“大叔你­干­嘛?”玎玎尖叫,这样也可以吗,太挑战尺度了。

“不明白吗?当然是­干­你,腿夹紧点儿。”

玎玎很快就说不出话,巨大灼热又微带疼痛的感觉强烈的侵占了她的意识,无数欢愉像成熟的豆荚崩裂……

完事后,明明出力的不是玎玎,她却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贺战给她清理了一下,然后把毛茸茸的小脑袋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

玎玎浑身无力,却不想睡觉,她用脸颊蹭着贺战结实的胸膛,像个吃饱喝足的小猫咪。

“别闹。”贺战的声音有点发沉,好像极力压抑着什么。

玎玎不怕死的仰起脸:“大叔,你还想吗?你都两次了,应该没有力气了吧?”

贺战勾着她尖尖的小下巴捏了捏:“你想再试试吗?等你生了孩子我再好好收拾你。”

玎玎吐吐舌头:“我好怕怕,莫非大叔你就是传说中的一掖七次郎?”

贺战一本正经的摇头:“七次做不到,五次大概行吧,你要合理的安排时间,一次一小时,做完一次起码休息半个小时,五次比较合理。”

玎玎瞪着大眼惊叹,幸亏自己小他十岁,要是年龄大了哪能应付了他?可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大叔你好歹笑笑,说的就像跟打报告,人家很有心理压力好不好?

玎玎吃吃笑着使劲儿往贺战身上靠,“大叔你真坏。”

贺战的手在她腰上紧了紧:“不准叫我大叔。”

“为什么?”玎玎嘟起嘴巴,“这样叫不是很有感觉吗,再说了叫你大叔又不是嫌你老,这和欧巴一个意思,是爱称。”

贺战的声音沉沉的,“那也不行,你叫我爸叔叔,叫我大叔,这辈分都乱了。”

玎玎哈哈大笑:“是呀,你和你爸成兄弟了。不叫就不叫,那该叫你什么?欧巴?达令?”

“叫名字,当着人面的时候叫名字,没人的时候叫老公。”

“老公?为什么不是老公公?我不?没人的时候我就叫大叔,大叔大叔大叔。”玎玎脚缠住贺战的,开始耍赖。

贺战这儿刚消停了哪能再经的起她磨蹭,忙压住她的腿说:“好,只准在这种情况下叫。””

“遵命,老公大叔!”

贺战被玎玎叫的甜不孳孳儿的,他手放在玎玎小腹上来回抚摸,玎玎有点痒,忙扣住了他的手。

玎玎迟疑了一下但终是没有忍住,她问:“大叔,如果没有孩子你会娶我吗?”

贺战一愣,他情商低但不是到了没救的程度,今天的事情解决的有点太强制,玎玎完全配合着他的节奏来的,他这个人从小到大脑子里就缺一根,当别的孩子开始幻想情情嗳嗳的时候他只对天上的飞机感兴趣,他和冰冷的机器可以完全没有距离,但是和人不行,男女之间的事情对他来说也不过是结婚生子只此而已。可有一天,一个软软­嫩­­嫩­的女孩子一下子就占据了他的心灵和思想,其重要­性­甚至超过了他的飞机这让他很惶恐,他像个孩子一样想去逃避,甚至幼稚的以为只要不去看她不去找她就可以忘了她。但是他太低估爱情的魔­性­,这东西一旦沾上了比毒品还厉害,等有人点醒他,他才知道他差点就失去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没有了飞机,贺战会活的很没劲,没有了玎玎,贺战会活的很苍白。

贺战想了这么多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有把这么多集合成一句简单话告诉玎玎,他很羞涩也很笨拙,好容易说出口却换不来怀里人的反应,他低头一看,原来玎玎已经睡着了。

“小坏蛋。”贺战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溺的亲了一口然后也安然睡去。

这晚,月明风清,所有人都好梦。

贺战的结婚申请很快就批下来,各种手续也都化繁为简。贺妈妈比谁都着急,她怕玎玎出了肚子穿婚纱不好看,一定要尽快定下日子,因为一个月后贺战还有和A军雷影大队的天空飞行演戏,这次演习关系着裁军后的很多细枝末节的问题,所以只能那出好成绩才能保住他们猎鹰乃至整个B军军区的地位,所以压力很大,婚期必须放在演习之后。10月1本来是个好日子,可是又赶上国庆阅兵,最后只能定在10月10号,1010,也不错。

离着婚期满打满算还有两个月,这下子可忙坏了贺妈妈。虽然贺战不让铺张,但是该有的总要有,重新装修房子置办东西,玎玎看着也没有嫁妆贺妈妈索­性­就一起办了,今天给玎玎买首饰明天给玎玎买衣服,还有买着婴儿用品,贺妈妈好多年没活着这么充实,那劲头比贺战训练都卖力。

婆婆几乎包揽了所有工作,玎玎也乐的轻松,不过有些事一定要她自己做,比如试婚纱和拍婚纱照。

维纳斯艺术婚纱工作室。玎玎穿着一件雪白的婚纱从试衣间走出来,她有些不习惯低低的裹胸,不时低头看一眼。

陪她一起来的琳达发出一声惊呼:“亲,你好美,要我是男人,肯定把你抢走。”

玎玎不自信,她左右看了看:“真的好看吗?可是我觉得我太矮了,而且又不能穿高跟鞋,一点都没有气场,而且我觉得胖了,你看你看,肚子这里,都出肚子了。”

“没有,你看看,腰细的我两只手就可以握过来,放心啦,你已经够美了。”

旁边的美容师也帮腔:“是呀,林小姐你长得身材比例非常­棒­,这款裹胸小拖尾婚纱是今年巴黎过来的新款,您看这些雪纺又轻又软,就连裹胸也是用一层层雪纺做成的,非常适合您的空灵清新气质,鞋子您也不用担心。今年五月份的时候,本市著名的律师楚钧结婚他的新娘因为怀孕不能穿高跟鞋,他就委托本店给他的新娘专门定做了一双坡跟小羊皮鞋子,然后他自己买了水晶一颗颗黏上去,又好看又有爱,名副其实的水晶鞋。以后我们店就学着他的创意,专门做了坡跟平跟半跟的水晶鞋,绝对可以让您满意的。”

两个姑娘听完了简直羡慕的要死,琳达托着腮充满了幻想:“要是一个男人肯为我这么做,就是要我立刻死也愿意。”

玎玎白她一眼:“呸呸呸,死了还怎么穿鞋呀,这个也不算很浪漫吧。”

“那你说什么浪漫,你的大叔对你做过什么浪漫的事?拍个婚纱照还让人等着,真不能想象他会多浪漫?”

玎玎垮下脸,好吧,大叔确实不浪漫,虽然他有一个看着很浪漫的职业可是哄人的话都不会说一句,更不用说给鞋子上粘水晶了。

琳达冲她挤挤眼:“怎么?后悔了?哈哈,早就让你和我搞基算了。”

玎玎拧了她一把:“少贫嘴,快去试伴娘礼服。”

琳达一扒拉就选定了一套,她刚要进试衣间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看四周没有闲人就压低声音说:“你结婚的日子和你妈说了吗?”

玎玎脸上的笑容隐去,她小声说:“说了,她还说了恭喜。”

“卧槽,只有恭喜,她可是你妈,她回来参加婚礼吗?”

玎玎叹了一口气,越装着不在意却泄露了她心里的苦楚:“她说那个时候正好我爸爸要切除一个脂肪瘤,不能回来。”

“什么?”琳达忽然站住,“有没有搞错他们可是你亲爹亲娘!脂肪瘤什么时候做不行,偏偏要等你结婚时候做,我真被他们搞败了。”

“算了,我都习惯了,我妈还说要给我汇款办嫁妆呢,不是亲生的人家谁给钱呢?”

“可就算给钱也不能……喂喂,我还没说完。”玎玎把琳达推进更衣舍然后带上门,她背靠着门一动不动站着,仿佛很累的样子,闭上眼睛叹口气,等再睁开眼却发现贺战正站在她对面不远的地方。

番外--驭爱飞行 贺少校的小萌妻(十三)

“可就算给钱也不能……喂喂,我还没说完。”玎玎把琳达推进更衣室带上门,她背靠着门一动不动站着,仿佛很累的样子,闭上眼睛叹口气,等再睁开眼却发现贺战正站在她对面不远的地方。

“大叔,你来了。”玎玎满脸堆笑装出很高兴的样子,然后提着裙子跑到贺战面前转了个圈儿:“我好看吗?”

贺战的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表情,他点点头:“好看。”

“哪有你这么夸人的,笑一个。”玎玎用手指扯着他的嘴­唇­使劲儿往两边扯,因为心里难受所以才想做些事情发泄,大叔无疑就是这个出气筒。

贺战抓住她的手指:“别闹,我带了战友一起来,就是我们的伴郎。”

玎玎歪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挺­精­神的军装小伙子,大热天戴着军帽穿着天蓝­色­长袖空军常服,也是一滴汗都没有。玎玎看了看同样也没汗的贺战,感情飞行员都是冰肌玉骨清凉无汗呀。

玎玎忙跟人打招呼:“你好,要辛苦你了。”

“小嫂子你好,我叫崔冬,鹰隼大队飞行员。”崔冬行了个漂亮的军礼,然后才走进来。

玎玎怪不好意思,艾玛为什么又是小嫂子,自己看起来真的很小吗?

“玎玎,你看看,这个地方怎么弄,好像还是拉上。”琳达并不知道这里来了人,她果着大半个美背从更衣室出来,迎面正撞进崔冬的眼睛里。

“啊!”女汉子琳达一声尖叫,本能先护着前面儿,玎玎忙用手捂着贺战的眼睛,反正自家男人不看,琳达爱便宜谁就便宜谁,这就是典型的有了爱情没人­性­呀!

崔冬这孩子一来就看到这么火辣的,估计也不好意思,他伸手捡起椅背上的披肩递过去:“先穿这个吧。”

要是一般女孩子非觉得崔冬是英雄救美了,琳达可不这么想,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兵哥哥趁机占她便宜,衣服是接过来却扔人家头上,琳达一声怒吼:“我穿不穿没关系,重要的是你别看。”

崔冬好心被雷劈,他气呼呼的扯下衣服扔在刚才的椅子上,虽然没说什么,却气的红了脸。

玎玎也觉得琳达过分了,她忙过去帮她把衣服的拉链弄好,然后小声说:“你有点过分了,快给人道歉。”

“切,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都说部队里的男人常年见不到女人,见了母猪都觉得双眼皮儿,今天老娘的便宜他还不看个够本?”

琳达的声音不小,崔冬和贺战都听得清清楚楚,贺战倒没有什么,反正这个姑娘的毒舌他已经领教过了,可是崔冬就不行了,小伙子面皮薄,心气高,给琳达这么一说可就上了火。

“这位小姐,你讲讲道理好不好?谁占你便宜了?再说了,前后长得那么对称,有什么好看的。”

崔冬的话可也是够狠的,琳达生平有三恨,一恨个子不够高,二恨眼睛不是双眼皮儿,三恨胸不够大,崔冬一开口就切中要害,琳达立马就进入到战斗状态,眼珠子都要喷火。

“谁小姐,你怎么说话呢,你才小姐呢,你全家都小姐。我怎么就前后对称了?是你眼珠子不够凸吧?也不看看自己,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调了随机模式呀,长得也太随心所欲了,也得亏了这一身军装,受多大的委屈!”琳达就差指着崔冬的鼻子骂,不过也差不多了,崔冬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骂过,嘴­唇­动了几动却不知说什么,额头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玎玎忙制止琳达:“琳达,你太过分了,崔冬是我们的伴郎。你赶紧道歉。”

琳达斜着眼睛一幅吊吊的样子:“好呀,道歉,内谁,对不去呀,耽误你丢人了!”

玎玎气的拧她的胳膊,她赶紧给崔冬赔不是:“对不起呀,我朋友今天心情不太好,请你不要和她计较。”

崔冬忽然想起来这样会骂人的女人他已经在电话里见识过了,他指着琳达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打电话去骂贺队的女人。”

“指什么指,是我骂的怎么样,如果不是我你们队长能老婆孩子一块儿娶回家吗?”

玎玎真是头疼琳达,明明是做婚介的,可是脾气差口舌毒,真不知道她怎么在那一行做下去。使劲儿拉着她的胳膊,玎玎小声哀求:“琳达,给我个面子,你还想不想我结婚了?”

琳达总算休了战,但是崔冬这孩子一脸委屈,贺战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和女人计较,可是这年头的女人如果都这样,还叫不叫男人活呀!

贺战拍婚纱照也是穿军装的,浅蓝­色­衬衣深蓝­色­外套,肩膀上是金光闪闪的两杠一星,甭提多威风了。可是贺战穿这样,也甭指望着能拍什么海景山景的,室内拍几张应应景也就是了。其实玎玎更想能在贺战的战机旁和他拍照,不过这个想法她不敢提,贺战的工作对她来说有太多的秘密不敢去触及,而且贺妈妈也和她说过,做军人的老婆只要关心男人的身体就好了,不用关心他的工作。

拍完照玎玎想请琳达和崔冬一起吃饭,因为他们两个人都穿着军装不方便,最后决定去玎玎家吃火锅。

大热天开着空调吃火锅特别过瘾。

四个人围着一桌子气氛也不错,好像都忘掉了刚才的不愉快。

玎玎给自己倒的是麻辣味的调料,贺战眉头一皱立马给她换了,玎玎嘟着嘴抗议:“大叔你法西斯,人家要吃辣的。”

“不准。”贺战声音低低的,他的命令却不容置喙。

“不吃就不吃,咩!”玎玎对贺战扮了个鬼脸,然后拿着小勺子调麻酱。

贺战小心的帮她把头发都拢到后面,顺手将烫好的羊­肉­放到她碗里。

玎玎挑挑拣拣,找出肥的部分又给贺战放在碗里。

两个人这些事情都是平常做惯的,可对崔冬的刺激却太大了,什么时候他们的冷面队长也可以这样温柔,好想拍照回去让大伙儿都看看!

琳达熟门熟路的从冰箱里拿出了啤酒,因为那是上次她来买的,喝着冰冻啤酒吃着火锅,人生惬意不过如此。

崔冬好心提醒她:“吃热的又喝凉的对胃不好,还会痛风。”

琳达打开一罐放在他面前:“你是不是男人?别给你身上的军装丢脸,喝。”

“我是军人,不能喝酒。”崔冬把酒拿开,一个劲儿推辞。

“切,你真娘们儿。”

小崔同志受刺激不轻,他人长得很清秀斯文,刚入伍那会儿,没少人说他是娘们儿,为这他没少哭,可给贺战骂了几次教训了几次后他慢慢变了,现在样样儿指标都优秀,再没人敢说他娘们儿,现在给个女人这样说,小崔同志怒了。

拿起啤酒咕咚几口就喝光了,他一亮空罐子,“还来吗?”

“来,为什么不来,今天谁先趴下就钻桌子底学狗叫。”琳达酒量相当好,她诚心想灌倒崔冬。

两个人真的较上劲,羊­肉­一个劲儿在锅里翻腾都煮老了却不见他们吃,只看到他们面前的空酒罐子越来越多。

琳达喝酒不上脸但是酒漏,很快就去一趟洗手间,而小崔却是上脸型的,几瓶下去脸就成了一块大红布。

玎玎有些担心,她戳戳正悠哉喝可乐的贺战:“大叔,小崔没事吧,琳达很厉害。”

贺战烫熟了一片鳕鱼片蘸着调料送到玎玎嘴里,“我有很多战友你知道什么要让小崔当伴郎吗?”

玎玎摇头,随后又笑米米的说:“因为他没大叔你帅,不怕抢风头。”

“他们都没我帅。”贺战轻描淡写的来了这么一句,特么的脸大。

玎玎很臭屁的跟着捧:“那当然,我的大叔可是风华内敛绝­色­无双。”

贺战揉揉她的头发代表同意她的看法,接着又说:“小崔虽然长得没我帅,但是酒量却是最好的。”

“啊,琳达,别喝了!”

等玎玎刺探出军情已经晚了,琳达舌头根子都捋不直了,她正掰着小崔的头说:“喂,你,老实点,­干­嘛一直动?”

小崔很无辜,他苦笑:“姐姐哟,谁动了,是你心在动。”

“放屁,谁对你动心了,要动心也是你动­色­心,前后没区别是吧,告诉你那些有区别的都是去做的,弄点硅胶填进去。你们当兵的没个好东西,看着人五人六儿的不就是靠了一张皮吗?就玎玎傻,傻了吧唧给人生孩子……。”

感觉到贺战的冷意玎玎忙捂住他的耳朵:“大叔,不要听琳达瞎说,她是喝多了。”

贺战没说话,可是琳达又说了,她的话让玎玎后悔,为什么不捂住琳达的嘴而是贺战的耳朵

番外--驭爱飞行 贺少校的小萌妻(十四)

感觉到贺战的冷意玎玎忙捂住他的耳朵:“大叔,不要听琳达瞎说,她喝多了。”

贺战没说话,可是琳达又说了,她的话让玎玎后悔,为什么要捂住贺战的耳朵而不是她的嘴。

琳达抵着崔冬的头说:“喂,阿兵哥,是朋友我才警告你,等你找老婆一定要注意。那天我们婚介中心来了两个小姐,记住了,是俩小姐,专做那种事的,你以后可不能随便称呼人小姐。你猜她们要做什么?”

崔冬摇摇头,表示猜不出来。

琳达拍拍他的脸,嗤嗤笑着,“她们说趁着年轻先捞上几年,现在年纪大了,要我们给找当兵的结婚。阿兵哥,你说她们为什么要找当兵的嫁呀?”

崔冬还是摇摇头,琳达笑的更欢:“我也不懂呀,就问她们,她们说,因为当兵的傻呀,是不是处都分不出来,哈哈哈!”

崔冬本来脸红着,给她这一说却便青了,好巧不巧的,前段时间有人也给他介绍对象,那女的竟然也是在有名的翡冷翠之夜做过的,那女的就是看上了他单纯好骗最后弄的他很恼火,现在却没想到琳达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说小崔还能淡定吗?

小崔同志打开一罐酒咕咚咕咚灌下去,喝完了一抹嘴巴,很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玎玎觉得不对,她想拉走琳达,谁知一只大手牢牢的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玎玎有些恼:“大叔,你松手,我怕出人命。”

贺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出人命?怎么个出法?玎玎,你听我的老实坐着,有好戏看。”

玎玎顶着一张苦瓜脸无奈的坐好了,她其实不是怕琳达吃亏,是怕小崔吃亏。

小崔靠琳达靠的很近,浓郁的酒气扑在她脸上,他眯着眼睛问:“你觉得这很好笑吗?”

琳达不知死活笑得几乎要捶地:“难道这不好笑吗?喂,阿兵哥,我问你,你是不是到目前为止还是童子­鸡­呀,看你这样子肯定是喽,跟个娘们儿似得。”

小崔冷哼一声,“我有多娘你可以试试。”

小崔话刚说完忽然俯身镬住了琳达这张惹祸的小嘴儿。

琳达瞪着眼睛有几秒钟大脑是完全空白的,等反应过来就反­射­­性­的想推开他,却被他提早一步钳住手,另一只手则强势的扶着她的后脑勺。

她推不开,口腔里全是他的味道,火热辛辣浓郁,和他的人是截然不同的霸道,也不知道因为酒­精­还是因为他,琳达全身软成一团,被动的攀附着他。

玎玎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火辣辣的一幕,她还没见过真人秀,更没想到第一次看竟然是看自己好姐妹的,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尖叫,下一刻却被贺战打横抱起来。

“大叔,你­干­什么?快点把我放下来。”玎玎挣扎,特别发现贺战企图抱她回房间时她的挣扎更激烈,怎么能错过如此­精­彩的镜头。

贺战在她的小ρi股上掐了一把:“不准看,会教坏宝宝。”

切,玎玎才不相信他的言辞,怕教坏宝宝那他还对她这样那样,岂不是让宝宝看的更清楚?

玎玎扒着门缝儿不想进去,“大叔,我们就这样不管他们了?会不会出事?”

贺战捂着她的眼睛:“能出什么事?除非你朋友把小崔给强了?”

“喂喂,别把琳达说的欲求不满好吗?明明是小崔先主动的。”

贺战轻哂:“放心,小崔没醉,做不到最后,顶多给琳达个教训,不过要是琳达……。”

玎玎赶紧捂住他的嘴:“别胡说,琳达嘴是什么都敢说,穿的也火辣,其实人很单纯。”

“那我们更不用担心了。”贺战用脚踢上门,把玎玎放在牀上。

玎玎坐着不动,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有那么几秒,琳达完全忘我,甚至揪住小崔的衣襟防止自己软倒。

然后他放开她,嗓音沙哑的说:“怎么样?很娘吗?”

琳达倒抽了口气,瞬间清醒过来,下一秒她抡起拳头想狠狠的教训他,谁知却被他轻易抬手抓住了手,他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狐狸。

“混蛋。”她歇斯底里的嚷着,一边用脚想去踢他,他把她的脚夹在双腿中间,不说话只是笑。

“混蛋,你放开,我要告你*。”就算被人禁锢住手脚,她还是张牙舞爪像只发威的小老虎。

可这对小崔来说也是拔牙的老虎,他手脚同时用劲儿,“别闹了,我不玩了。”

“人渣,混蛋,你放开,我们再拼酒。姑­奶­­奶­打不过你还喝不过你?”

小崔觉得这个叫琳达的女人真是个非人类的生物,但是估计今天是逃不掉了,他猛地松开她站起来,伸手就扒掉了自己的军装,只留了一件迷彩背心。

琳达一下就愣了,别看小崔高高瘦瘦,其实身材还是很有料的,他的肌­肉­看起来很硬,还很结实,细腰宽肩的,很有型。

他重新坐下,然后打开一排酒,很豪气的说:“再来。”

琳达本来就穿着一件薄薄的雪纺小飞袖衬衫,也没什么可脱,直接就拿起易拉罐,回答的同样铿锵有力:“丫的,再来。”

玎玎在卧室急的抓耳挠腮,怎奈贺战一直火眼金睛的盯着她,被赶去洗澡上牀,玎玎忽闪着大眼睛卖萌:“大叔,能不能让我去看看。”

“不能。”贺战回答的­干­脆利落,他这人就这样,能简单了就绝不会复杂。

玎玎气鼓鼓的在牀上翻滚,把小猫熊使劲儿在怀里揉捏,贺战洗过澡上牀,拿走她怀里的小猫熊,顺便把她带到自己怀里。

大叔身上带着洗澡后些许的潮湿和清凉,说不出的舒服,玎玎靠他更紧,然后问:“大叔,你真的要娶我吗?”

贺战苦笑,这孩子每次见到他都会这么问,婚纱照也拍了,酒席也定了,喜帖也去印了,这丫头还不相信吗?

贺战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反问道:“你呢,你真的要嫁给我吗?”

玎玎的脸在他­祼­露的胸膛上蹭了蹭,很光滑也很舒服,“大叔,我不知道,太快了,一切跟做梦一样,比我画的画还梦幻。”

“傻丫头。玎玎,我们的婚礼你父母能来吗?”

贺战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儿身子一僵,随后玎玎闷声说:“不来了,那时候我爸爸正好要做个小手术,是预约好的,不能改期。”

玎玎特别强调了不能改期,不用看到她的眼睛,贺战也能感觉到那是红的。贺战往后退了退,然后倚着枕头坐起来,他拿了牀头柜上的手机给玎玎:“我想给你父母打个电话。”

玎玎一愣,眼底闪过慌乱,随后她搪塞着:“这在澳大利亚都11点多了,他们肯定睡觉了。”

贺战把她拉到身上,深邃的黑眸灼灼,看到她心灵深处,“玎玎,就算不礼貌也要打,可以吗?”

就算是询问的口气已然是不容置喙,玎玎没有办法,她拿起手机拨打了她妈妈的手机。

手机并没有响很久就被人接起来,她妈妈在电话那边很不高兴:“玎玎,这都几点了你还打电话,幸亏今晚有聚会我们睡的晚,否则又给你吵醒了。”

玎玎的一声妈妈梗在喉咙里,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贺战接过电话,很平静的说:“阿姨你好,我是玎玎的未婚夫。”

贺战的声音一贯冷清,带着一种冰冷的金属质感,却有一种不容抗拒的魔力,许是突然听到他的通话对方太惊愕,玎玎妈老半天才回话:“你好,你……”

“我叫贺战,如果您不反对,我想也称呼您妈妈。”

玎玎错愕的看着贺战,她在贺家到现在还是叫叔叔阿姨,虽然贺妈妈和她开过几次玩笑,可是她还是叫不出来,可是贺战竟然这么简单的就对从未谋面的父母改了称呼,就这一点,都叫玎玎佩服。

玎玎妈想来也和玎玎一样错愕,半天没发出声音,倒是贺战采取主动,他说:“妈妈,我叫贺战,今年34岁,是一名军人,空军少校,我很喜欢玎玎,想和她生活在一起,我和她很希望你们能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电话那边还是沉默,一会儿传来玎玎爸爸的声音,“贺战,我是玎玎爸爸。”

贺战看了玎玎一眼,此时玎玎正紧张的趴在他身上冲他挤眉弄眼打手势,贺战握住她的手放在大手里把玩,神­色­却极其认真。

“爸爸,您好。我听玎玎说因为要做一个手术不能回国吗?我为这个消息感到遗憾。玎玎很希望我是从您手里把她接过来,想必当父母的也想给女人一个美好的祝福,您那边就不能改改期或者我和我父母商量一下也改个时间。”

贺战说的很客气,听来是商量,但是在玎玎父母的耳朵里却感觉到了他对他们的指责,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连她的婚礼都不参加?

番外 驭爱飞行 贺少校的小萌妻(十五)

玎玎没想到贺战会这么说,她使劲儿摇头,然后又去抢贺战手里的手机,“大叔,他们不来就算了,别说了。”

贺战捂住听筒,他的神­色­认真而严厉:“玎玎,你不用管,我来办。”

玎玎的父亲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就说好,贺战喜怒不形于­色­,他淡淡的感谢,然后翁婿两个就在电话里聊起来,玎玎爸爸当然是问他一些琐碎的问题,比如家是哪儿的,家里有什么人等等。

那句好虽然说得声音不大,但是玎玎也听到了,她没有想到爸爸会这么轻易的答应了贺战,她瞪着眼睛张着嘴惊讶的看着贺战,此时贺战神情放松正和玎玎爸爸说得起劲儿,暖黄­色­壁灯温柔的打在他的侧脸上,他有短而浓密的睫毛,高蜓的鼻子,薄而有型的嘴­唇­,飞扬峭拔的浓眉……他的脸就像用大理石雕刻的一样俊美有型,静静的辉映着一室暖光。

更重要的是,被他这样看着,抱着,哄着,就有被保护被珍惜被怜爱的强烈感觉,就算他不说爱,也觉得自己很幸福。

不知什么时候,玎玎已经躺在贺战的肩膀上睡着了,贺战挂了电话,轻轻的点了点她果冻般纷­嫩­Q弹的小嘴­唇­,忍不住说:“到底是什么让你都不愿意和亲生父母去沟通?”

睡梦中的玎玎忽然抓着他的手送到嘴边啃,大约是睡糊涂了当是­鸡­爪子,手指被啃得湿漉漉的全是口水,贺战苦笑不得,他轻轻弹了她的额头一下,然后把人紧紧搂住,这一生,他算是捡到宝了。

第二天,玎玎早起,她推开房门一看,差点吓晕。

原来她的客厅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啤酒罐子,而半罗的小崔和琳达交叠在窄窄的沙发上,看样子是睡得正香。

贺战赤脚下牀,他从后面把玎玎搂住:“怎么,他们都没穿衣服?”

玎玎捏了他手一下:“你想的更黄暴,小崔穿着背心,琳达也穿着,但是他们抱在一起睡得,大叔你说他们俩会不会有戏?要是有戏我算不算红娘?”

贺战亲亲她纷­嫩­的脖子:“算,现在需要我去踹醒小崔吗?”

玎玎摇头:“我想不用了。”

玎玎话音刚落,客厅里就传来一男一女的尖叫声,两个人都想爬起来但是手脚缠的太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由沙发转战到地板上。

琳达的一顿磨蹭让小崔的生理反应更加明显,琳达明显感觉到有个硬邦邦的东西很强悍的顶着自己小腹,她气的哇哇叫,张嘴就去咬小崔的肩头,。

小崔一声惨叫,已经给咬出了血,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掐住琳达的某个部位:“臭女人,你快松口。”

琳达美目圆睁不说话,当然不能说话,说话就松口了,可是小崔的手却越来越大力,除了疼之外还有一种说不清的酥麻感觉,琳达低头一看就松了口:“王八蛋,你摸得是哪里?”

一场混乱,小崔和琳达各自挂了彩,这个梁子从此就注定了。比起玎玎的八卦,贺战才不管他们的鸟事儿,他还有些自己的桃花债要摆平。

第一个要摆平的当然是豆丁妈妈赵晴。他拿着请帖去后勤物资处找到她,大红的喜帖送到她的办公桌上:“到时候带着小豆丁早点到。”

赵晴掠了掠脸上的乱发:“这谁的请帖还让你贺队长亲自送过来。”

“当然是我的。”贺战难得脸上有淡淡笑容,看的赵晴一愣。

她忙打开请帖,看到新娘林玎玎的时候浑身的血都凝固了,就好像有人拿着钉子楔进她的心脏,她觉得自己的声音飘渺的厉害:“林玎玎?豆丁的老师?”

“是呀,说来还得感谢你和豆丁,因你们的关系我才能进一步和她接触,其实你算我的半个媒人。”

“不是肖冰肖工吗?”赵晴心里难受,输给肖冰她无话可说,可为什么会是那个毛丫头,她哪里能配的上贺战?

“原来你和大家都一样误解了,怪不得玎玎说有一次你接了电话和她说了我和肖工的事。这丫头心眼儿实,一根筋,以为我脚踏两条船,差点和我闹崩了,不过我们还是结婚了。”

贺战这些话半真半假,他没有戳穿赵晴的花招,给留足了面子,赵晴就是再难过也只能埋在心里,除非她再也不想和贺战做朋友了。

“恭喜。”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说出了祝福。

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贺战都松了一口气,他不想伤害赵晴的,不是因为他对她有什么怜惜,而是因为她的丈夫,他的好战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事发时,他本来是有机会生还的,但是为了避开居民区,他忍受着飞机里能融化钢铁的高温没有跳伞,而是把飞机开到了无人的旷野,可是他再也没有生还的机会,和飞机一起炸成了碎片。

多少次午夜梦回,贺战总是一头冷汗醒来,他睁着眼睛看着四周无边的黑暗,耳朵里全是爆炸时的巨大轰鸣,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一万次埋怨自己的无能,为什么,为什么面对死亡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友死去。

他仍然记得最后一次通话,当时声波收到极度­干­扰,他的声音在一片噪音里几乎模糊难辨,他说:“贺战,替我照顾老婆孩子。”为了军人间铁血承诺,贺战第一次动用自己的私人关系帮着赵晴换工作照顾孩子,却不曾料想赵晴会对他起了别样的心思。不是嫌弃不嫌弃的问题,无论怎么样,她永远都是战友的老婆,这几乎跟信仰一样是不可亵渎的。现在好了,他总算绝了赵晴的心思,她伤不伤心已经不能是他所管辖的。

下一个,该是肖冰了。

可是肖冰从来都不是一个被动的人,在他找她之前她已经主动出击了。

训练场上,她拦住他,似笑非笑的伸手:“贺少校,我的请帖呢?”

贺战淡淡的说:“正想给你送去。”

肖冰一笑,但是笑里的嘲讽意味很浓:“这么巧?”

贺战能压住场儿:“就是这么巧。”

这就是贺战,对于该绝断的事情他总是义无反顾的切断后路,在玎玎怀孕之前也许他还曾迟疑,可现在他很清楚的知道什么叫当断则断。

这就是军人,这就是翱翔九天的雄鹰,凭着本能去守护和舍弃,不拖泥带水更不管什么可惜不可惜。

可肖冰也不是善茬儿,她眯着眼睛歪着头,话语里夹着几片薄冰,“可是我差点以为请帖上的新娘是我,曾经大家以为我们是一对呢。”

阳光下的肖冰短发闪亮,蜜­色­脸庞闪着青春自信的光芒。贺战也眯起眼睛,他还是欣赏肖冰的,他和她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可现在他却明白了这些欣赏根本不能够让两个人融洽的生活在一起,幸福的生活不是两个人都浑身尖刺和锋芒,而是应该相互契合就像咬合的齿轮,这样才能保证转起来毫无阻力。

微微弯起嘴角,贺战的语气里有一点戏虐:“我以为那只是别人不了解情况,怎么肖工也不了解吗?”

肖冰的脸­色­变了变,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更何况她真的很喜欢贺战,所以坦然不到一笑而过的程度。

她的语气带着进攻时候的锋利,开门见山:“贺战,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的新娘,听说她很小,你不会喜欢照顾小孩子吧?”

贺战的眼睛眯成一条狭长的线,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如果说对赵晴还有那么一点同情,那对肖冰他真的什么感情都没有,纯粹的欣赏而已。对于一个并不怎么熟悉的战友,他没有和她解释自己私生活的必要。

见贺战不说话,肖冰还是紧追不舍:“因为她年轻美貌?贺战,你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吧,还是,女孩子紧缠着你不放,我听说她已经怀孕了,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贺战浓眉一挑,他立刻不高兴了,他也没想到当从别人嘴里听到一点关于玎玎不好的话就会一下子就生气了,但贺战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还是淡淡的,却很笃定的告诉肖冰:“不是。”

“不是?那是因为什么?”肖冰还是不死心,她是个眼长在头顶上的女孩子,从小到大只有别人碰她的钉子从没有碰过别人的钉子。说实话,她有点看不上现在的男孩子,要不就是纨绔炫富,要不就是油滑浮夸,见到贺战第一眼她就觉得这个男人是上天给她定做的,家世好、­性­格好、职业好、素质好,模样更好,特别是他身上那种英雄气质简直让她崇拜,她立马做出决定,一定把人追到手。可是不过是短短的几个月,那人就要结婚,打击来的淬不及防,她当然不能接受失败,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她要最后试一试。

可是看到贺战的态度她就知道自己失败了,他从来都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在他心里自己同高野、崔冬那些战友没什么不同,不不,自己的分量还赶不上他们。

训练场上来往的人不少,总有人不断的看他们,贺战不觉得和肖冰在这里僵持下去是个好主意,他简短的说:“因为喜欢。”

“喜欢?贺战,你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她没有孩子,我们一起公平竞争一次,你还会选择她吗?”

太阳当头晒过来,两个人都眯着眼出了一层薄汗,贺战没有立即回答他,反而逆着光看那边。

“队长,有事找你。”是高野,他跑过来,懒懒的对肖冰行了个军礼,肖冰讨厌他这个时候出现,也不喜欢高野什么事都漫不经心的样子,从她上次给高野的飞机排除哑弹她就对他有意见,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了飞行员。

贺战见来了救兵,忙对肖冰说:“肖工,我还有事,等有空把喜帖送到你办公室。”

见贺战转身就走,肖冰忍不住在后面喊:“贺战,你还没有回答我。”

贺战觉得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他不明白女人为什么总喜欢如果假如,不能发生的事情做那些假设有意义吗?

但是他还是回头,给了肖冰唯一一次笑容:“会。”

哗啦,肖冰的骄傲化作一层薄冰,被太阳晒得稀里哗啦碎在地上。

走远了,高野得意洋洋的说:“看我救驾及时吧,怎么奖励我?”

贺战在他ρi股上来了一脚:“奖励你去给她送请帖。”

清除了这些障碍,贺战觉得自己萌萌哒,再见到玎玎的时候就有点翘尾巴,当然大叔他自己是觉不出来的,只是特别黏玎玎,因为这个,他被贺司令瞪了好几次。

大家吃完饭都在讨论够买结婚用品的事情,特别讨论到婴儿用品的问题上,贺妈妈一大堆经验拿出来给玎玎分享,说着说着就说到贺战和贺一飞小时候的事情。

玎玎听得津津有味,对于贺战小时候经常给人欺负,反而是小他两岁的贺一飞罩他感觉到很不理解,就腆着脸一个劲儿问:“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贺战从耳朵根那里浮起可疑的暗红,玎玎好惊奇的发现原来大叔也会害羞,她赶紧凑过去看个仔细:“你是在害羞吗?不好意思?”

贺战猛然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大碰到茶几,茶杯的水都差点洒出来,他粗声说:“我去睡觉。”

走到楼梯口看到玎玎没有反应不由的站住咬着牙说:“你不是要给我看最近的作品吗?还不上来!”

玎玎听他的故事上了瘾,哪肯轻易罢休,她忽闪着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卖了个萌:“你先上去,画稿就在桌子上,我再等一会儿。”

贺战怨念无限的上楼去,底下的欢声笑语听的他心痒痒,林玎玎,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他推开门倒是愣了一下,原来房间里已经摆放上不少玎玎的物品。洗手间里,一个粉­色­一个蓝­色­的小兔卡通杯子已经代替了他原来的军用杯子,两只牙刷亲密的靠在一起的样子让贺战觉得很温暖。拉开衣柜,几乎全是玎玎的衣服,夏天的裙子冬天的羽绒服,他的倒没有几件。

又来到桌子面前,他打开玎玎的画稿,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这就是果冻布丁的新作品?她画的明明就是自己呀。

虽然画稿上只是简单的水彩Сhā画,但是贺战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开飞机的人是他。自己在玎玎眼里就是这样吗?浓浓的眉毛,黑黑的皮肤,不过虽然是小孩看的画,但也蛮帅的。

贺战一张张翻着,逐渐连贯成一个故事,大概就是一个飞行员历险,先是飞机到了一个荒岛,然后怎么脱困求生,海岛上还认识了很多小动物朋友,还有一个野人小公主,他们在一起很开心,看着看着,贺战的嘴角染上一抹暖笑,这个玎玎!

“大叔,我画的好吗?”玎玎一进来就从身后抱住了贺战的腰,她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好几天没有着落的心渐渐安稳。

贺战把手叠在她的小手上,轻轻摩挲。“玎玎,我有那么丑吗?”

玎玎把头从他的臂弯里伸过去,“我看看,哪里丑了,明明就很帅。”

贺战转身,把玎玎禁锢在怀里,黑黑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玎玎给他看的脸发烫,大叔这样的目光---好像很深情的样子。

贺战低头抵着玎玎的额头:“你画的没有腹肌,我有,你摸摸。”

摸到贺战烫热而有力量的肌­肉­玎玎还是愣愣的,大叔今天有点不正常,我靠,(玎玎学了琳达一句),大叔这是在撒娇吗?好可爱!

其实大叔可爱这种事在心里想想就好不要说出来,这是玎玎经过一次次沉痛的教训得出的经验,这次没有经验结果就嘴快的说出来,下一刻大叔眼睛里就多了危险的光芒,接着玎玎就整个人脱离地面被扛到了牀上,用各种方式被大叔收拾了一遍。

事后,玎玎手脚紧紧缠着贺战的,很郁闷的问:“为什么你懂那么多,还有还有,人家的手都酸了,为什么你就是不出来?”

贺战又忍不住弯起嘴角,他现在和玎玎在一起的时候越长,面部的表情就丰富了一点,他亲着玎玎的鼻尖说:“因为我专门学习了。”

“专门学习?贺战,你瞒着我­干­了什么?”玎玎眼角发红,大叔不会因为她怀孕不能满足她就去找别的女人吧?这个女人一定是豆丁妈妈,她是已婚人士比较有经验。

贺战曲起手指弹了她脑袋一下:“瞎想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看了伧井空。”

“啊,大叔你不要脸,你竟然看那个,讨厌你讨厌你。”知道大叔只是看片子玎玎才送了一口气,可是大叔说他看苍老湿呀,这怎么可以,大叔肯定会觉得她不够火辣不够开放不够有技巧。

见玎玎一张小脸儿就像变脸似的­精­彩纷呈,贺战忽然心中涌起一丝不明的感觉,那种感觉来自身体的深处,似一股热流向四肢涌动,很其妙,很舒服,很悸动。

他把玎玎往怀里搂了楼,很用力,似乎想揉到心口里:“别多想,怕你不舒服才学的。”

玎玎一口咬在他的胸膛上,大叔求别说,好羞人呀有木有!

贺战演习的时间越来越近,回家的时间就越来越少,玎玎虽然思念他,却不­干­扰他,不断的给他发短信打气。也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贺战的­干­劲儿十足,平日里解决不了的复杂技术­性­难题竟然都有了新突破,大家都笑他­阴­阳调和了七筋八脉。肖冰还是以前的样子,和大家都有说有笑,但是贺战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得不到她的友谊,不过算了,哪能求仁得仁,人生总是要有遗憾的。

此次演习是空军A军区和B军区的空孔配合地面打击的全方位演习,空中力量主要是A军雷影对阵B军猎鹰,因为关系到裁军合并后的诸多问题,双方都施展浑身解数,争取拿出优异的成绩。

演习开始全军戒备,一开始双方斗的难分高下相当激烈。最后猎鹰大队凭借着出­色­的战术战法,克服了对手的电子­干­扰,导弹全部命中目标。但是由于对方的地面防御工事修建的异常坚固,演习弹根本就无法攻击完成,当大家都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贺战提出利用高空20000米大力俯冲,在接近地面再投弹的战术,猎鹰的飞行员们施展他们高超的飞行技术完成了一系列打击,最后演戏终于以B军胜利终结。

因为这次演习国家对外开放了一部分,允许记者采访,贺战就会被推选为优秀运动员接受记者采访。和他一同接受采访的还有年轻的导弹工程师肖冰,记者用相机拍下空军新一代的英姿,也少不了大肆赞扬,玎玎是陪着贺妈妈一起看报纸的,贺妈妈把报纸颠来倒去360度都看了,得出的结论是她儿子360度无死角的帅,可是玎玎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大叔当然帅,可是他身边的女工程师也很漂亮呀。

演习结束后很快就到十一,因为要阅兵,贺战还是忙得提溜转,婚礼的事儿他和贺司令毛线不管,全交给贺妈妈和贺一飞他们去­操­办。

玎玎其实也很闲,贺妈妈不准她劳累,因为婆婆几乎每天都要走很远的路去她的住所送爱心汤,玎玎特别不好意思,只好大多数时间都呆在了贺家。

在这里常住了她才体会到这个家清冷,贺司令和贺战一样忙,贺一飞平时也不太回家,就剩贺妈妈和一个保姆在家。玎玎来了,她高兴的跟过年一样,对玎玎也是打心眼儿里好,玎玎觉得她比自己的妈妈更像妈妈,完全没有传说中的高门婆婆难相处的问题,时间长了,她也不愿意回自己那个冰冷的家,而且这里总感觉会离大叔近一点,再近一点。

婚礼前夕,贺战终于是领了婚假,他回家一进门儿就拖着玎玎往外走,玎玎乍见他很高兴,可是又不解他要­干­什么。

到了车上贺战才说:“去机场接你父母。”

玎玎瞪大眼睛:“真的,你没搞错吧?”

贺战揉揉她的小脑袋:“骗你­干­嘛?”

可是从这一刻起玎玎就不说话,她小手使劲儿绞着自己的衣服下摆,脸­色­苍白。

贺战把右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怎么了?不高兴。”

玎玎摇摇头,嘴­唇­却紧紧闭着。

贺战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玎玎不说了他也就不说了,不过那只手却一直握着她的,紧紧的不曾放开。

玎玎,人家说十指连心,那么我从手上给你增加力量,让你的心安定下来,放心,一切有我。

到了机场只等了一会儿玎玎的父母就出来了,他们看起来都很年轻,收拾的也大方得体,一看都是知识分子,身上都有一种书香气,但不知道为什么玎玎见了父母不但不高兴反而轻微的发抖。

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头,贺战想要是自己一两年见不到妈妈,她一见自己肯定要抱着哭,可是玎玎的父母见了玎玎疏离儿客气,一点都不像一家人,反而像陌生的朋友。

玎玎怯生生的叫了一声:“爸,妈。”玎玎爸爸只是点点头,玎玎妈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气氛并不好,贺战忙从中缓解,他虽然话不多,但是句句说到点子上,反而他和玎玎父母比较有话说。一行人上了车直接就要送到玎玎家。

玎玎妈妈说:“贺战呀,你把我们送到锦华酒店,我们在那里订了房间。”

玎玎一愣:“为什么要住酒店,家里我都收拾好了。”

玎玎妈妈有些许的歉意:“不用了,我和你爸又住不了几天,别麻烦了。”

“怎么会麻烦,那也是爸爸妈妈的家呀。”玎玎这句话说得有点急,贺战听出了她的鼻音。

“我们的房子早就卖了哪里还有家,那个小房子不过是买来给你住的。”玎玎爸爸的眼睛看着窗外,并没有注意到玎玎的失望。

“算了,既然爸妈坚持就住酒店吧,晚上我父母想和您二老吃个便饭,到时候我来接您。”

贺战接过了话题,他看了玎玎一眼,却发现小丫头今天没有看他,而是使劲儿低下头。

贺战皱眉,到底他的欢乐小天使和父母间发生了什么?

晚宴摆在锦华的餐厅里,本来临时也订不到位子,因为锦华是展氏的产业,而展氏的总裁是贺一飞好哥们儿楚钧媳­妇­安璟弟弟安小帅的媳­妇­展蔚言,所以打了个招呼,转了这么一小圈儿就给给留了个贵宾厅,贺家一家人虎虎的到来了,那架势还真有点吓人。

贺司令穿了一辈子军装是穿不惯西装的,可是今天事情特别,贺一飞不准大家穿军装,所以贺司令被强逼着穿上了西装,一时间连路都不会走了。

贺战穿西装一样帅,版型片修身的西装穿在他健硕颀长的身体上服帖而挺括,有一种制服*,当然这种*比不了军装的*,每次看到大叔军装下包裹的胸肌长腿,玎玎都要流口水。

双方落座,只是一个照面就对彼此的家庭很满意。贺司令就算穿西装也不怒自威,看着就是有来头的,而贺妈妈和蔼可亲又很能活跃气氛,而贺战和贺一飞更不用说,无论气场气质都是无可挑剔的,还有一个黑婕,这个大律师今天来做茶水小妹,把玎玎爸妈敷衍的滴水不漏,他们老两口只有眼花缭乱的份儿了。

贺司令也挺满意玎玎父母的,和黑婕的父母一样,他们都是文化人,不过玎玎的爸爸可比黑婕的爸爸靠谱儿。那次和黑婕的父母见面,一谈到古物黑婕爸爸就滔滔不绝,简直要把中华上下五千年说个遍,真是领教领教。

客客气气吃了一顿饭,大家准备散,贺妈妈多说了一句话:“玎玎留下来陪陪你妈妈吧,好就不见。”

当时人多,谁也没说什么,贺战也没吱声,和大家一起走出去。玎玎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觉得好孤单。

玎玎妈妈看了她一眼,说:“进来吧,正好我和你爸爸也有话对你说。”

玎玎跟着进了房间,小心翼翼的坐在套间外面的沙发上。她爸爸在她对面坐下,玎玎妈妈赶紧递给他一杯茶,他啜了一口说:“玎玎呀,真没想到你能攀上这么个家庭,开始我和你妈还不同意你找个军人,现在看看也放心了。”

玎玎嗫嚅着,声音极小:“他们人都很好。”

玎玎妈妈接口道:“看着不错,不过那个黑婕可是个有心眼儿的,你要小心些,你的­性­子不讨人喜欢,他们家又是两个儿子。”

玎玎急忙辩解:“妈妈,他们家没那么复杂的,黑婕虽然是个大律师,但是人真的很好……”

“行了,就你那点本事别三天被人扫地出门就行了。”玎玎爸爸摆手打断她,说的话狠刻薄。

玎玎的心里像给用粗盐粒子揉搓,明明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可怎么还这么难受。

看她的样子玎玎妈妈也叹气:“唉,你要是有你姐姐的一半本事我们就不用担心了,你姐姐现在晋级讲师,又拿了大奖,哪像你整天就画些小孩子的画。也只有早嫁人了,要不还能­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对不起,今天更晚了,不过今天的量比较大。

番外--驭爱飞行 贺少校的小萌妻(十六)

看她的样子玎玎妈妈也叹气:“唉,你要是有你姐姐的一半本事我们就不用担心了,你姐姐现在晋级讲师,又拿了大奖,哪像你整天就画些小孩子的画。也只有早嫁人了,要不还能­干­什么。”

玎玎头垂的更低,她觉得最近给贺家的人惯坏了,耳朵里全是他们哄小孩一样的甜言蜜语,现在只听到妈妈这样一句就受不了。

玎玎爸爸挥挥手:“算了,你和她说这些­干­什么,从小就不成器,以后就是人家的人了,我们也管不了。玎玎呀,我们在澳洲生活也不易,没有什么嫁妆给你,那栋公寓是给你的陪嫁,是卖是留你自己看着办,不过我还是希望你留着,以你这样的脾气,万一哪天在贺家过不下去了,好歹还有个容身的地方。”

玎玎抬头,她觉得自己的父母如此陌生,几乎不能忍受,她站起来狼狈的说:“爸爸妈妈,天晚了,你们休息吧,我走了。”

玎玎起身就走,不小心把旁边的行李箱弄倒了,她没有去扶,虽然逃得很快却依然听到她父母在背后说:“看看,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稳重。都说了别回来都怪你一时心软……”

玎玎拼命跑,甚至都等不及电梯的开启就从楼梯就跑下去,她怕跑慢了泪水就流快了,会把她的心冲走。

冲出酒店门,她有一秒钟的茫然,这样黑暗孤独的夜晚她该怎么办?

一直倚着车等她的贺战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忙迎上去,他伸手攥住她的胳膊:“玎玎,我在这里。”

“大叔。”玎玎叫了一声,然后就扑到贺战的怀里,她柔腻的胳膊紧紧缠住他的腰,生怕他会抛下她:“大叔,带我回家,不要丢下我。”

“乖,我们回家。”贺战半抱着玎玎把她弄上车,临走时贺战还看了酒店一眼,浓眉紧紧蹙起。

贺战把玎玎带回到她的公寓,进门去开灯,玎玎以为他要离开她,马上紧紧抱住小狗一样蹭着。贺战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乖,我开灯。”

啪,贺战按了开关,屋子一下明亮起来,玎玎红红肿肿的眼睛毫无预设的闯进贺战的视线里,他心里一疼,忙抱紧了她。

贺战把玎玎抱进卧室放到牀上,然后轻轻拍着她的背说:“乖,放手,我去给你倒杯水。”

玎玎的手攥的更紧,小嘴儿一瘪,贺战无奈,只得陪她躺着:“你愿意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玎玎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久到贺战以为她不会告诉他原因时才说:“大叔,你今晚好温柔。”

贺战不会说情话,他的回答是直接含住了玎玎的嘴­唇­给了她一个火热的吻。贺战的吻和他的情事一样都是猛烈的,那种强悍的吞咽吮 吸给玎玎一种要钉进她灵魂里的错觉,可她是喜欢的,只有这种狂暴才让她觉得自己很深深的存在感。

许久他们分开,嘴角尚拉扯着银亮的细丝,说不出的情 ­色­和yin靡,玎玎伸出粉红的舌尖舔掉,果然引来贺战更猛烈的拥抱,他咬着牙用自己的坚硬去撞击她的大腿根儿,“小妖­精­,早晚要你还。不过不要以为这样可以转移我的注意力,现在想对我说了吗?”

玎玎点点头,她的手指玩弄着贺战胸前的纽扣,低声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爸爸妈妈不太喜欢我,他们只喜欢姐姐,从小就嫌我笨嫌我学习不好,而姐姐不光学习好,会弹钢琴会跳舞还会很多很多的本事,我什么都不是。”

贺战有些明白她,在他们家也是两个孩子,他从小就是那个好的,贺一飞就是那个经常挨揍的,这孩子叛逆的时候也是和家里关系不好,以为父亲不爱他,可是他是知道的,父亲对他们两个都一样,手心手背都是­肉­。

贺战看着怀里小人难受的样子,便安慰她:“你想多了,可能对待的方式不一样,但爱是一样的。”

“不一样,大叔你不懂,真的不一样,我就是个多余的,我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瞎说,你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贺战一激动,说了平生最动听的一句情话。

“呃,大叔你说什么?”玎玎打了个哭嗝儿,那么动听的一句话竟然错过了。

贺战简直想揍她的小ρi股,怎么会听不到呢,好吧,听不到就算了反正他也不会再说。

“什么都没说。”

“不对呀,我明明有听到,我是你的什么?”玎玎不死心,一个劲儿追问。

“说了我什么都没说,睡觉。”贺战还是否认。

“不对,你一定说了,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快说快说。”

贺战给她逼不过,只得沉声吼她:“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嗯嗯,我听着。”

“咳,咳。你----是我独一无二的,行了吧?”

贺战说完了以为会被小破丫头嘲笑,谁知半天都没听到声音,他低头往怀里一看,他的小丫头又哭了。

“感动成这样?”贺战去掰她的手。

“大叔你讨厌,为什么要这么温柔,大叔你也是我的天下无双,我最好最好的大叔。”

大叔,原来我生命的意义只是为了在此地等你,然后做你的天下无双!

* * * *

10月10日,秋高气爽,是个适合嫁娶的好日子

没有豪华车队没有奢华排场,贺战开着他的四区越野,把玎玎迎娶回军区大院儿。

玎玎的礼服还是一个月前定好的,她本来担心腰身粗了穿不下,谁知道腰不粗倒是胸大了,撑得裙子特别有料,在贺战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把她藏到被窝儿里。

藏起来,她的美丽­性­感只准他一个人看见。

玎玎笑的比阳光都灿烂,她的大叔穿着军装帅的让人窒息,她觉得自己此时幸福的真像是在云端漫步。

婚礼策划是贺一飞和黑婕,他们许诺给一场隆重却简单的婚礼,本来觉得矛盾,可现场真达到了那种效果,虽然不像人家的婚礼那样到处是鲜花豪车什么的,但是他们的司仪很­棒­,是电视台的娱乐节目主播,证婚人很­棒­,是一个玎玎想不想不到的大官,新人很­棒­,伴郎伴娘很­棒­,宾客很­棒­,现场气氛很­棒­,总之这是一个­棒­­棒­哒的婚礼。

玎玎见过很多婚礼,或奢华或朴素,或隆重或简单,但无论是哪种新郎新娘都是幸福的,玎玎也会被这种幸福感染,往往激动的热泪盈眶。可当她做新娘的时候她反而没了感觉,天大地大,宾客如潮,她好像谁都看不见,眼睛里只容得下贺战挺拔的身影,她爱她恋她喜欢,大叔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敬酒的时候玎玎换上粉­色­单肩小礼服,一边的肩膀上层层堆叠着纱绢做成的玫瑰花,她的头发在脑后盘了个优雅的发髻,也Сhā着几朵玫瑰花与衣服上的花呼应。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追逐着贺战的一颦一笑,眼角粉­色­的闪粉在低眉浅笑间就像展翅蹁跹的蝴蝶。

贺战握着她的手穿梭在酒桌当中,她就像一个小香扇坠儿依偎着军装硬朗的贺战,一刚一柔竟然毫无违和感,仿佛天生的就是一对。

肖冰看着他们,握着酒杯的手蓦然发紧,指关节透出青白的颜­色­。

坐在她斜对面的田野看了她一眼,却又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

虽说不大摆排场,可是玎玎敬酒敬的还是头晕,加上为了让自己看起来苗条一点她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现在饿的两眼发花。

贺战扶着她的纤腰,低下头趴在她耳朵边说:“要不要先做着歇会儿吃点东西,我自己来就好了。”

玎玎捏了他一下:“哪有新郎自己敬酒的,我没事。包间里大人物的酒都敬完了,就剩下大厅里的,我能坚持。”

“真没事?”虽然玎玎脸上粉纷­嫩­­嫩­很好看,但是贺战不确定是不是化妆的效果。

“首长,保证完成任务。”玎玎举起手行了个非常不标准的军礼。

贺战不忍直视,他捏捏她的小鼻子,“有这么行军礼的吗?看来我要好好教教你。”

两个人若无旁人的打情骂俏,可醉了旁边的一大群单身狗,众人捂眼睛的捂眼睛,捧胸口的捧胸口,卧槽槽槽,这还是铁血绝杀的贺老大吗?这还是面瘫棺材脸的青龙吗?真是亮瞎哥们儿的钛合金狗眼。

肖冰端起杯子也不管酒杯里是什么就一饮而尽,田野看着她很惊讶,果然是拆导弹的,太牛X了,那可是高度的五粮液呀。

肖冰一转眼睛就看到了田野,看着他杯子里竟然是橙­色­的果汁,她瞪眼问:“为什么他的杯子里没有酒?”

番外--驭爱飞行 贺少校的小萌妻(十七)

肖冰一转眼睛就看到了田野,看着他杯子里竟然是橙­色­的果汁,她瞪眼问:“为什么他的杯子里没有酒?”

肖冰一转眼睛就看到了田野,看着他杯子里竟然是橙­色­的果汁,她瞪眼问:“为什么他的杯子里没有酒?”

这一桌全是猎鹰的人,有飞行员、机械师和工程师,都是年轻人,机械师小牛忙给田野解围:“肖工,田野不能喝酒,一滴酒都不能沾?”

肖冰冷哼了一声:“骗谁呢,都知道你们猎鹰的人出了名的大酒缸,不是不喝怕喝醉了出丑吧?”

田野连忙求饶:“肖工,我们队就一个能喝的,喏,就跟在新郎后面的崔冬,我们都不行。”

肖冰一直看不上田野,虽然田野小伙子长得浓眉大眼模样挺帅,可是她总觉得他邋邋遢遢慢慢吞吞像蜗牛,对,就是蜗牛,整天懒洋洋的背着壳子缓慢的滑行,爬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令人恶心的痕迹,想到这些,肖冰觉得这顿饭有点吃不下去了。

田野可不知道肖冰的这些心思,他笑的见牙不见眼,看到有人给肖冰倒酒好心的阻拦,“哎,肖工喝了不少了,还是换果汁吧。”

肖冰竖起眉目蹬他:“我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要喝果汁?”其实肖冰还掐了半句去,她本来想说田野不像男人的,可是她转念一想会让人觉得贺战结婚她难受,所以才把后半句给咽了下去。

但是这半句已经足够,桌上的气氛有点僵,众人正不知道怎么调解,正好贺战敬酒敬到了这一桌。

虽然只见过照片,玎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肖冰。

肖冰依然穿着军装,她个子高挑英姿飒爽,比照片上还漂亮。这一刻,玎玎心里忽然有了那么一丢丢自卑,“为何她和大叔站在一起高矮那么搭?”

肖冰同样也在打量玎玎,很漂亮很纷­嫩­,这是她给玎玎的评价,除了这些她看不出玎玎有什么能和贺战般配的特质,说白了,还是肖冰太骄傲,她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田野等人纷纷给贺战敬酒,贺战看了看他杯子的果汁问:“是纯果汁吗?”

“是纯的,我都差点喝牛­奶­了。”田野今天高兴,他的贺队终于成家了,新娘子看着好美丽可爱,羡慕死人了。

肖冰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喝牛­奶­?你怎么不回家找你妈妈吃­奶­?

轮到肖冰,她把自己和贺战的杯子都倒满了白酒,她豪气­干­云的举起杯子:“贺少校,祝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贺战已经喝了不少,这一杯估计少了也有3两3,他喝了倒没事,可是这一晚上只喝酒没怎么吃菜,胃里有点不舒服。

见他端着杯子不喝,肖冰眉毛一挑眼睛里光芒闪烁:“怎么,贺少校不给我面子?”

贺战和肖冰的事情是部队里的一大八卦,现在大家看到他们和新娘站在一起自然是抱着看好戏的念头都看过来,贺战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他更不想让玎玎有什么误会,拉着玎玎一起和肖冰碰碰杯子,贺战说:“谢谢肖工。”

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肖冰又倒上了一杯,这次她敬的是玎玎:“好事成双,这杯我敬---嫂子的,猎鹰大队的好男人让你收了,好本事。”

整个过程玎玎一直在傻笑,虽然笑的脸上肌­肉­都酸了她还是笑,有什么办法,人家什么都比自己强,就是酒量都比自己好,除了笑,自己还会­干­什么。

可是玎玎不知道,她的笑在外人眼里就是高傲和矜持,很多人都以为她摆出胜利者的姿势尽情的蔑视肖冰。

肖冰气闷,看了看玎玎杯子里的椰­奶­,她蹙起眉头:“真是牛­奶­?”

没等玎玎说话,她身后穿着白­色­伴娘礼服的琳达就冲上来,她也把杯子里倒满白酒,然后举着对肖冰说:“玎玎是有宝宝的人当然不能喝酒,我替玎玎感谢大家。”

见肖冰不悦,崔冬也赶紧倒上:“对对,这种事怎么能少了我挡酒小伴郎,来来来,敬大家,敬贺队,­干­杯。”

总算把肖冰这个女罗刹挡过去,玎玎长吁一口气,看来今天绝对不光是美酒咖啡,还有导弹大炮,咻咻!

本以为这桌就要过了,谁知道伴娘伴郎给战友们拉住了,高野慢悠悠的说:“哥们儿,你们看这两位,是不是配合很默契呀!”

众人纷纷鼓掌,默契,何止默契,简直好有夫妻相!

高野继续说:“嫂子有宝宝了我们不敢闹她,现在就要伴郎伴娘来个交杯酒好不好?”

此言一出,满座叫好,就连邻座官阶差不多的战友也跟着起哄,交杯酒来一个,交杯酒来一个。

玎玎小声对咬牙切齿的琳达说:“拜托了女侠,为了我的幸福你就牺牲一回吧。”

“林玎玎,你欠我的记住了,将来你的孩子一定要叫我­干­娘。”

玎玎忙点头,这个必须叫呀,起码过年有红包。

崔冬早就红了脸,索­性­酒盖了脸,一撸袖子对琳达说:“你敢来?”

“怕你爹是武举呀。”

小崔淡淡不懂,我和你喝交杯酒关我爹什么事?就这样,两个曾经睡了一个被窝儿的仇人交股叠胸眼睛里长牙磨着对方喝下了杯中酒。

玎玎抱着贺战的胳膊小声说:“大叔,我怎么看他们像在喝对方的血呢?”

贺战逗她:“很快,他们就想啃对方的­肉­了。”

“啊,那他们岂不是都恨死了对方?”玎玎花容失­色­,不要这样,虽然琳达霸道蛮横又毒舌,但她只有这么一个好姐妹呀。

“小笨蛋,我们不也想啃对方吗?”贺战悄悄的在耳朵说了一句,玎玎马上红了脸,大叔大叔,你学坏了!

这桌完了,下一桌里有赵晴。

看到赵晴,不自然的换成了玎玎。虽然知道贺战和她没关系,玎玎对她总有点亏欠,倒是小豆丁天真无邪,一见玎玎就喊:“玎玎老师你好漂亮!”

玎玎弯下腰捏了捏豆丁的小脸蛋:“你今天也很帅呀,小帅哥。”

小豆丁贴着玎玎的耳朵说:“玎玎老师我可以亲亲你吗?”

玎玎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当然可以了。”

“不可以。”贺战忽然Сhā进来,装着很严厉的说:“只有贺叔叔才有资格亲玎玎老师,其他男的一律不准。”

豆丁觉得很委屈这么漂亮的新娘子不能亲,他瘪着嘴说:“­干­爹真小气,不和不玩了。”

玎玎叭的在他­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老师亲你了,他是小气鬼,我们不理他。”

周围人都哈哈大笑,贺战的视线不经意的接触到赵晴的,虽然她笑着,但眼睛里还是有伤感的,贺战假装看不见,带着玎玎去了另一桌。

这一桌是最热闹的一桌。

在坐的男士全是西装革履,而且都帅的各有特­色­,女士们则是穿着各种漂亮的礼服,也是漂亮的各有特­色­。

看到贺战过来,贺一飞忙放下手里给老婆挑的蟹­肉­站起来,“哥,小嫂子,我的哥们儿都来给你们贺喜。”

在座的几位男士贺战基本认识,就一个眼生,贺一飞忙给介绍:“这个眼生的是楚钧的小舅子安小帅,上次我们去锦华就是他给安排的,他身边的女士就是锦华的总裁展蔚言展总。”

原来这一桌青年才俊就是贺一飞的死党,律师楚钧,总裁谢家辰,医生严可,他们齐声说:“贺大哥,恭喜了。”

贺战看着他们几个成双成对,唯有严可形影相吊孤单一人,就拍拍他的肩膀:“严可,实在不行就去相亲吧,也许你会捡到宝。”

严可用修长­干­净的手指托了托眼镜,“贺大哥,不是谁都和你一样幸运,一去就能捡到宝。”

安璟穿着浅蓝­色­的宽松长裙,肚子已经凸的像个球儿,她拿着手里的杯子和贺战碰了碰:“贺大哥,上次的事情一直没有当面谢谢您,好人有好报,您看您娶了个多可爱的新娘。”

贺战嘴角微弯,在玎玎腰间的手紧了紧,“没什么,是我应该做的,其实你是没见到当时楚钧有多勇敢,我差点以为他是专业的特种兵。”

楚钧的手也放在安璟的腰间,随时为她按摩缓解腰酸,他笑着对贺战说:“那时我也是急了,亏您驾驶技术好。”

贺一飞击掌打断他们:“好了,别都捧来捧去了,要是真的想谢我哥,等你女儿生出来就给我们贺家长孙做媳­妇­儿。”

玎玎忙摇头:“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怎么结娃娃亲?”

黑婕说:“他们家的已经知道是闺女,你们要是生女儿就结为姐妹,儿子就是夫妻,这样不就结了?”

玎玎的头还是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他女儿大,不搞姐弟恋。”

她的话一说完大家都看安小帅和展蔚言,然后哄堂大笑,玎玎不解,求助贺战。

贺战低声告诉她:“安小帅夫妻就是姐弟恋,展总大他3岁。”

玎玎忙捂住嘴巴,艾玛好丢人,说错话了。

不过大家都不在乎,安小帅两口子更是坦然,不是有那么句话吗,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性­别更不是爱的禁忌。

多么美丽的婚礼!

婚礼是美丽的,可是结束的时候也把人累的半死,玎玎几乎是给贺战扛回家,听说后续还有闹洞房?

玎玎瘫在牀上,有没有一种出租可以出租新娘,除了洞房以外,别的都代替她!

因为玎玎的特殊情况,闹洞房当然不可能,众小伙子意犹未尽,非要脱了军装去K歌,顺便闹伴郎伴娘。走得时候田野不过是多嘴了一句:“肖工你来不来?”肖冰一声冷笑,田野无奈的耸耸肩膀以为她肯定不去,谁知道她竟然也跟着一起去了。

世界果然很奇妙!!

世界终于清净了,玎玎躺在牀上懒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贺战放好了水,单膝跪在牀上去脱玎玎的礼服。

他一时找不到拉链的位置有点着急,手上的动作就大了些,吓得玎玎赶紧滚一边儿去:“大叔,不能撕。这是租的,一天1000多。”

贺战就喜欢看她那个认真可爱的小模样,“早说了让你买下来,你非要租。”

“切,买下来就是为了让你撕的吗?你又不是总裁,别那么浪费好吗?”

玎玎的话让贺战心中一动,他抚摸着玎玎的小脚问:“玎玎,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虽然我爸的官位不低但是没什么钱,就是我们住的房子都不是自己的。我爸虽然没说但是我也看出来了,通过他在我们婚礼上的讲话我觉得他是下定决心要退休,他一退我们可能什么都没有了,而且我们当兵的也没什么本事不能赚大钱,你不后悔吗?”

玎玎掐着腰一个鲤鱼打挺就要站起来,可是没想到一站起真丝的裙子就流水一样滑下来,她里面除了两个小贴片就是一条粉­色­小裤裤,这样她掐腰COS杨子荣的气势就降成了负值。

很尴尬,又觉得没有必要对着贺战遮掩,她就想先说完想说的话,“大叔,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说这些不是晚了吗?原来你这个老男人骗婚呀!”

贺战一愣,他的小丫头又演的哪一出?

“对于你这种龌龊的行径我要狠狠的惩罚你,比较舔我的脚丫子啥的。可是在那之前,我要告诉你,贺战,我林玎玎也是能赚钱的,就算你贺战一文不名又老又丑的时候,我还是可以养你,我愿意养你一辈子。”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贺战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一个小他十岁的女孩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说要养他一辈子,一股暖流把整个心脏包起来,贺战觉得暖洋洋的要酥软到骨头里,他猛地抱住玎玎就把人往浴室里扛,玎玎尖叫:“大叔,我恐高,放我下来。”

“不放,赶紧洗­干­净了我要舔你的脚丫子。”

大叔军人本­色­说到做到,玎玎这才知道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当贺战和她一起挤在浴缸里一根根洗着她脚趾的时候,她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不对,是大叔的舌头。

大叔的舌头很软很灵活,他把她的小脚捧在黝黑的大手里,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品。他先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脚趾,然后就把秀气的脚趾含在嘴里。

啊啊,谁能来告诉她大叔哪根神经不对了,这样真的很羞人呀。

酥软酸麻羞耻各种感觉在玎玎心里爆炸,她不知道该哭该笑,只要缩着身子去躲:“大叔,别,求你,别舔那里。”

“不舔这里,那,舔这里吧。”贺战终于放开了玎玎的脚,却又含住了她胸前已经悄然绽放的樱桃。

玎玎一声嘤咛,明明是想躲开,却挺着胸把自己的娇软往他嘴里送,酥酥痒痒的感觉像什么在心里抓挠,她的身体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做好准备,强烈渴望着大叔的疼爱。

对,玎玎承认自己­色­女一枚,他从今天看到大叔穿着军装来迎娶他的时候就双膝发软,在酒店里他亲吻她的时候她就觉得双腿间有蜜汁沁出,大叔,原来我更想要你!

贺战双眸深黯呼吸粗重,他扳住玎玎的腿几乎是咬着牙说:“玎玎,欠我的是该时候还了……

拉灯---------------------拉灯-------------------------拉灯-----------------------------拉灯

新婚夫妻洞房里闹腾了*,却不知道贺司令也在书房里站了*。

第二天早晨,他虽然眼睛发红,但是­精­神抖擞,风风火火的回来自己的房间找衣服。

贺妈妈在被窝里打呵欠,看着他的样子不由的嗔怨:“你都多大年纪了还毛手毛脚的,放那里别动,都给我弄乱了。”

“快点给我找身­干­净的军装,这身儿昨天染上烟酒味儿,熏死了。”

“熏死了你还穿了一晚上,赶紧脱。”贺妈妈嘴上抱怨,还是起身给他找衣服,贺司令扒了外套却跟火烧似的急,一个劲催。

新婚夫妻总是很腐败,贺战起牀的时候已经是8点多,可那时候玎玎睡的正香,看着窝在怀里的小脑袋,贺战禁不住嘴角上扬,“小丫头,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昨晚,虽然贺战克制着怕伤到孩子,但是天赋异禀他也没有办法,最后玎玎又哭又求好歹做了2次他就收了兵,想想还真是觉得不够!

听到楼下传来老爹洪亮的说话声。贺战忙穿上衣服开门下楼。

客厅里老爹都收拾好了,带着军帽要出门, 贺战问:“不吃早饭了?这么早去哪里?”

“不用你管,回去陪你媳­妇­去。”贺司令扫了他一眼,然后实现在他没有扣好扣子的胸口停了3秒钟。

贺战地抬头一看,那里是一道殷红的抓痕,估计是玎玎昨晚受不住的时候抓的。贺战也不掩饰,很自然的把扣子扣上,“爸,你都想好了?”

贺司令一愣,原来自己什么都瞒不了大儿子,他点点头:“不用你管,你好好当你的兵。”

目送贺司令出门,贺战心里很沉重,他同时也深深的敬佩父亲,他一直都是自己崇拜的那个铁骨铮铮的军人,宁折不弯。

“爸,你是我的偶像。”贺战心中一动,他追出去冲着贺司令的背影喊了一句。

贺司令高大的身躯明显一震,随后一回头摆摆手:“回家陪你媳­妇­去。”然后就钻进了吉普车。

贺战知道,老爹为了和他出生入死的老部下,决定是牺牲他自己了。

既然出来了贺战索­性­踏着清晨的朝露迎着和润的微风沿着两边的林荫道散起步来,早晨不少人都已经起来,笑呵呵的和他打招呼。贺战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闲适放松的心情,他绕道儿去了大食堂,打了早餐带回家。

把早餐放在厨房里他洗洗手上楼,推开房间门玎玎还在睡,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睡着了她的脸上都带着笑容。贺战脱了鞋又躺回去,他把玎玎的头放在自己的臂弯里,慢慢收紧,就这样,一切都那么安静美好,没有战争没有疾病更没有分离,玎玎,为了更多人的现世安稳,我更会好好珍惜生命,保家,卫国。

新婚第一天,玎玎是吃午饭的点儿才起来的,幸亏家里就贺战自己否则她真要丢死。

快速的梳洗,她还一个劲儿埋怨贺战:“为什么不早点叫我?”

“你累坏了,需要好好休息。”贺战摸着她的头发说的理所当然。

玎玎脸­色­爆红,转身去打贺战:“大叔,都是你,我的脸都丢光了,完了完了,还怎么做人?”

“做人?现在当然做不了,你肚子里已经有个了。”

“啊,大叔,你讨厌讨厌。”玎玎又捶又打,贺战只是低笑,最后实在不过瘾,张口就咬在他脖子上。

贺战低叫一声摸着脖子一个劲儿瞅玎玎,玎玎歪着头淘气:“怎么,不服气?”

贺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然后一颗颗捏开了浅蓝­色­衬衫的扣子。

作者有话说:我是挽着袖子冒着火写拉灯的,一定要今晚搞定,喜欢贺少校和玎玎的去群里找,你们懂得。圣诞快乐呀!!

番外--驭爱飞行 贺少校的小萌妻(十八)

贺战低叫一声摸着脖子一个劲儿瞅玎玎,玎玎歪着头淘气:“怎么,不服气?”

贺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然后一颗颗捏开了浅蓝­色­衬衫的扣子。

玎玎双手挡着眼睛大喊:“喂喂,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你想强抢美少女?”

贺战拉下她的手把她的头按在胸口上:“我是让你看看,我要怎么做人?”

玎玎一看倒吸口冷气,太强悍了,大叔的胸口上深浅不一的累叠着抓痕,咬痕和吻痕,非常凶悍。

玎玎小手摸上去,怯怯的问:“是我弄的吗?”

“不是,从窗子里爬进了只小野猫。”贺战眼睛闪呀闪,满含戏谑。

“都是你,要不是你要这样这样,我也不会那样那样。”

“哪样?”贺战的薄­唇­贴着玎玎的耳朵,声音沙沙的很­性­感,仿佛把热气吹拂在她心上。

“大叔,你坏!”玎玎的脸红成了大苹果,特别的新鲜娇艳。

两个人之间一股*流动着,眼看又要一触即发,忽然玎玎的肚子咕噜一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

玎玎自己笑出声,拽着贺战的胳膊舔着脸撒娇:“大叔,我饿了。”

贺战捏捏她的小俏鼻:“知道你饿了,这么大动静了。走,下去吃饭。”

厨房里飘着香味儿,贺战从砂锅里舀出一碗­鸡­汤,玎玎立马想逃:“妈做的吗?我不敢喝。”

贺战把碗放在她面前,里面还有一条大­鸡­腿儿,他装着严厉的说:“喝,毒不死你。”

玎玎苦着脸喝了一口却意外的小脸儿放光,“不是妈妈熬得,好喝。”

“当然不是,是陈姨熬得,你快喝,我给你盛碗米饭。”

玎玎甜甜的说:“谢谢老公,老公你真好。”

贺战虎躯一震,老公,这个称呼感觉不赖嘛!

玎玎吃着饭嘴也闲不住,她八卦的问:“大叔,你说昨天琳达和小崔会发生什么?”

“睡了。”贺战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却差点震惊到玎玎掉下巴。

“真的?太快了!”

“我猜的。”贺战说什么都一本正经,甚至说话的时候还用指肚抹掉玎玎脸上的一个米粒儿,然后塞自己嘴里。

“大叔……”玎玎简直无言以对,谁来告诉她大叔是天生的反应慢还是他骨子里本来就是个大流 氓。

“吃完饭你自己在家呆着,我出去一会儿。”

玎玎忙点头,她现在巴不得大叔不在家,她好给琳达打电话。

果然大叔走了后她迫不及待的就拿起电话,电话响了半天琳达才来接,玎玎张口就问:“琳达,你们昨晚是不是睡了?”

“睡了?什么睡了?当然要睡觉了,你当新娘子高兴傻了吗?”

“喂喂,你是不是刚起来有起*气,告诉我小崔技术怎么样,大不大?”

琳达这才明白过来,她大着嗓门儿吼:“林玎玎你丫傻 逼,他就算长得像个花生米关我屁事,老娘没你那么好命,我现在都上下午班了,拜拜再见,回家量你大叔的尺寸吧。”

玎玎被挂了电话也没不高兴,她又拨过去:“原来你们没有那什么呀,那你们昨晚都­干­啥去了?”

琳达早就习惯她的天兵,无­精­打采的说:“那还能­干­什么,喝酒唱歌,他妈的崔冬唱歌真难听,跟崔命一样,还就会个咱当兵的人,对了,告诉你个八卦,你那个情敌,人­肉­女导弹,她昨晚被内谁给亲了。”

玎玎一听耳朵都支楞起来:“谁谁谁,快说,到底是谁?”

“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就挺高的一帅哥。”

“说了和没说一样,猎鹰的兵哥哥都又高又帅。”

琳达啧啧有声:“林玎玎你差不多得了,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的大叔不错了,好像那些人除了你的大叔就属那个人帅,对了,叫田野。”

“啊!”玎玎很惊讶,一个劲儿追问琳达前因后果,琳达就在电话里给她讲了昨晚发生的突然事件。

他们一群人去了KTV,本来大家做好了架势要闹闹崔冬和琳达,可是有肖冰在场,大家都拘谨起来,但是肖冰却很坦然,她挽了袖子找人划拳,最后气氛活跃开,大家车轮战,轮番和肖冰对决。

田野看不下去了,他把肖冰的酒换成饮料,还拉开众人:“都别灌肖工了,她今晚喝了不少了。”

肖冰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乖宝宝你该回家喝杯牛­奶­睡觉了,少管我。”

众人哄堂大笑,琳达一直冷眼旁观,她直觉里肖冰今晚是想喝醉。

下一个轮到了崔冬。

崔冬已经喝了不少,他对肖冰腼腆一笑:“肖工,手下留情。”

肖冰撩了撩眼睫毛说:“换下一个,我不占你便宜。”

崔冬求之不得,他下一个是田野。

肖冰带着异常妩媚的笑容挑衅:“怎么,你要和我比喝­奶­?”

田野面露难­色­,他小声说:“肖工,我们还是算了吧,我送你回家,”

肖冰甩开他伸过来的手臂,大声说:“什么算了,田野你算哪根葱,也敢管到我头上?”

周围都安静下来,只有音乐还在歇斯底里的唱着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田野也是个男人,虽然他一直很敬重肖冰,但是也禁不住三番五次的被她刺痒,他的脸­色­有点难看,但还是尽量平和的说:“我是洋葱头还不成吗?咱不闹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也犯不着糟蹋自己呀。”

此言一出,田野就知道他完了。果然,肖冰红扑扑的脸一下子变得刷白,她紧紧盯着田野,那种感觉就像要吃人。

田野赶紧辩解:“我,我说错话了,肖工你别往心里去,那什么,我道歉,你就当我没说过。”

肖冰站的笔直,胸膛剧烈起伏着,过了好久她才说:“没说过?田野,你算是个男人吗?我怎么就那么看不起你呢。对,我是喜欢过贺战,但那也到不了我借酒浇愁的地步,倒是你们,巴不得看我的笑话是吧?”

此言一出田野也急了,“肖工,您这话就没意思了,大家谁都没这意思。您在我们猎鹰大队的人心目中是女神一样,谁要看您的笑话,别把我们想的那么龌蹉。”

气氛眼下这么僵,而且把所有人都牵扯在内,这样谁都没法子说话了,都眼巴巴的看着田野,兄弟,你惹的火当然要你负责来灭!

肖冰也看着他,她满是嘲讽的说:“想不到你还挺正义的,难道是我错看你了?”

田野也不想把事情闹僵,他嘿嘿一笑:“本来就是呀。”

“既然这样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肖冰步步紧逼。

“这怎么表示?”田野不知是计,一钩子就给肖冰钓上了。

肖冰把一杯长岛冰茶推到他面前:“喏,long lsland lced ter,你把它喝了,我就接受你的诚意。”

田野这孩子不喝酒对这个也没有研究,他一听是冰茶以为是康师傅那样的东西,就爽快的端起来。

众人都紧张的看着他,崔冬刚想说“别喝”,田野就嘴快的喝了一口。

只一口他就觉出了不对劲。浓郁的酒味直冲他的喉咙。他拼命用口去抠可是已经晚了,酒液滑下他的咽喉到了胃里,融合他的血液里。

“这是酒?”田野皱着眉慌忙放下手里的杯子。

崔冬同情的看着他:“长岛冰茶不是茶,其实就是一种­鸡­尾酒,它是由金酒、伏特加、龙舌兰、朗姆酒四种酒­精­度超过40°的烈酒调和而成,酒­精­度不低。”

“我回去了。”田野一听脸­色­都变了,他忙拿着外套就要回去。肖冰却拦住他:“怎么,你的诚意只有一口吗?”

田野看起来眼神有点涣散:“肖工,有事我们以后再说。”

“不行,我这人喜欢有什么事情当面解决。”肖冰格手挡住他,一幅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众人很是担心,纷纷说:“肖工,算了。”

肖冰还来劲了:“看来你们都护着他,我就自己讨好公道。”

众人纷纷退后,给他们两个腾出场地,崔冬拉了一把傻站着的琳达,把她挡在自己身后。

琳达特不理解:“喂,崔冬你­干­嘛挡着我,起开。”

推了崔冬一把,但是没有推动,崔冬抬手把她禁锢住:“别闹,我这是为了保护你。”

“我用的着你……”琳达忽然不说话了,因为她真的看到了战火。

战火是肖冰和田野之间起来的,起初田野还静静站着,忽然就不对劲起来,他的眼睛变的红红的,就像电视上的鬼魅附体一样,对着肖冰张开了双臂。

四周一片惊呼:“肖工快跑。”

晚了,肖冰没等整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给田野紧紧搂住,接着他用灼热的嘴­唇­封住了她的,把她的惊呼悉数吞灭下去,而后他灵活的舌头探进她嘴里,用绝对强悍的力度顶开她的­唇­瓣,勾住她柔滑的小香she。

番外--驭爱飞行贺少校的小萌妻(十九)

晚了,肖冰没等整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给田野紧紧搂住,接着他用灼热的嘴­唇­封住了她的,把她的惊呼悉数吞灭下去,而后他灵活的舌头探进她嘴里,用绝对强悍的力度顶开她的­唇­瓣,勾住她柔滑的小香she。

有那么几秒,肖冰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可是等她反应过来她是被一直最恶心的蜗牛亲着,顿时怒火上涌,开始奋力挣扎。

但是田野的手臂很有力量,他紧紧的抱着她,把厚实的胸膛压在她的丰盈上,随着亲吻的加深那样情 ­色­的厮磨。

“混蛋!”肖冰呜呜骂着,趁他再伸舌头的时候狠狠的咬住了。

“唔,唔。”这一口咬的可不轻,估计肖冰在大力一点就能给田野咬掉半个舌头,趁着他痛的松开钳制肖冰猛然退后,她用手背摸了一下嘴­唇­上的血迹,然后伸手就抄起一个空酒瓶子,砰的一声在大理石桌面上砸碎。

握着酒瓶儿肖冰眼里闪过狠意,“敢占我便宜的人还没有生出来,田野今天我就好好教训你。”

崔冬快步上前,他举高手腕,轻易的敲向她握着酒瓶子的右手。

肖冰只觉得手腕一麻,整只手臂就没了知觉,酒瓶子也一下子就到了崔冬的手里。崔冬秀气的眉宇紧紧蹙着,很焦急的说:“肖工不要激动,田野他不是故意的。”

“你们是合起来欺负我是吗?崔冬还敢维护这个登徒子?”肖冰今晚所有的情绪终于发泄出来,她觉得胸口酸涩难当,眼窝里也热热的,特别想哭。

“肖工你听我解释,田野他喝一口酒就这样,所以我们谁都不给他酒喝。”

“你们骗鬼呢,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就是一起整我,看我出丑你们很开心吗?”肖冰又吼又叫,第一次在人前掉下眼泪。

崔冬举手辩解:“是真的,要不你回基地去问问,大家几乎都知道田野喝醉了喜欢抱人亲人的毛病。那时候我们也不信,就在宿舍了灌了他一回,也就一口酒,这家伙闹了半宿,得谁亲谁最后还是贺队把他给打晕了。”

不管肖冰信不信,崔冬身后的琳达笑出声儿,崔冬回头狠狠瞪她:“别添乱,老实呆着。”

切,小冬瓜,姐今天就给你贺老大个面子,不和你计较。琳达冷冷哼了一声,很难得没回嘴。

肖冰回头看田野,现在战友们都一拥而上,好几个大男人把他给摁住,这厮力气也不小,把小牛掀翻在地,不过猎鹰的飞行员都是练家子,他想挣脱也不容易,可是即使遭到围攻,他还是傻傻的笑,那种感觉就像­精­神病院的墙塌了,把他给跑了出来。

肖冰又退开几步然后恨恨的说:“好吧,我就相信你,这次就算了,我先回去了。”

“喂喂,明明就是你设套儿给人喝的酒,根本就是咎由自取。”琳达憋了一个晚上,终于说了句自己遂心的话。

崔冬又瞪她:“你就别添乱了。”

“喂,小冬瓜,姐也是你管的吗?别蹬鼻子上脸,今晚我忍你很久了。”

琳达觉得自己这个小冬瓜叫的比较有水平,可是崔冬根本就没听见,他正帮着大家把田野从沙发上弄起来,琳达一下子就觉得拳头打在棉花上,特别的气闷不爽。

众人扶着田野走了,剩下一个烂摊子和一个琳达留给崔冬,琳达气呼呼的说:“我也走了,看了一晚上耍猴,内谁,你结账呀。”

“等等。”崔冬去抓琳达,琳达上前一步想躲开,崔冬就只抓住她的衣服。

琳达今晚穿着一件薄薄的棉布开衫,里面是一件背心式小伞裙,只听到嗤的一声,外套加裙子的肩带都壮烈牺牲了。

“啊,我的裂帛。”琳达大叫一声,妈蛋真是衰呀,这下裂帛真变成破布了,好心疼。

“对,对不起。”崔冬眼前晃动着一大片白腻腻酥软软的­肉­,他十分害羞,可­肉­的主人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只注意破了的衣服。

“臭冬瓜,烂冬菇,你陪我衣服,这一身我花了800多,你陪。”

崔冬看着琳达胸前晃动的一团,就觉得鼻子痒痒的发热,他赶紧闭上眼睛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琳达:“我肯定赔,你先把衣服披上。”

琳达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小兔兔给人看光了,她接过他的衣服先披上,然后抡起包包就打:“臭不要脸的,你们猎鹰的人都臭不要脸。”

崔冬在队里是最矮的,也有180,琳达才有155,所以穿他的衣服就像小娃娃偷穿爸爸的衣服。甩着长袖子,琳达想不笑都难。不过看不出来那朵烂冬菇竟然穿阿迪的运动衣,他很有钱吗?

崔冬结完账从后面追上来,琳达看到他又作势要打,他忙举手投降:“好了,暂时休战,我送你回家。”

两个人站在路边等车,琳达累了也不想和他计较,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一辆空车,琳达不由的缩起肩膀。

“冷吗?”崔冬问她。

琳达看了只穿着一件白­色­短袖的他,忙凶悍的说:“冻死你活该,反正我不会把衣服给你的。”

“真幼稚。”

“你说谁幼稚了?”琳达就是这么个暴脾气,炮仗芯子似的,一点就着。

崔冬也没力气和她较真儿了,忙说:“是我幼稚还不行吗?”

“算你识相。对了,刚才田野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怎么觉得他是在整肖冰呢,哪有人喝一口酒就那样的。”

正好看到一辆空车,崔冬抬手招下,他打开车门先让琳达坐进去,然后自己才上车,上去后才说:“是真的,田野就是这样一个。”

“好神奇!不过这下可热闹了,那个骄傲的女人总算得到了教训,好后悔没有拍照片,给玎玎看她一定会开心。”

崔冬看了她一眼,借着街道上的流光琳达忽然觉得他这眼很有深意,刚想发脾气崔冬却说:“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你……”琳达说不出话来,这个烂冬菇,他是在提醒她也被强吻过吗?不说还好,说起来新仇旧恨一起算好了。琳达的水眸一转,忽然抬起胳膊搂住了崔冬的脖子。

崔冬一愣,可没等反应过来琳达忽然贴着他的耳朵低低的说:“你还记得那个吻的味道吗?”

热气徐徐的灌进崔冬的耳朵里,他觉得整只耳朵都麻了,脸上紧跟着烧起了一片红霞。

琳达还真是没见过比他更爱脸红的男生,随­性­就玩的大点,嘴­唇­擦过他的耳朵贴在他的脸颊上,喃喃低语:“你真可爱。”

崔冬保持着这种可爱一直到了琳达楼下,他脑子里晕晕乎乎的给琳达拉下出租车,又给拉上电梯,电梯里没有人,两个人站在两边都低着头,电梯里很安静听得到砰砰的心跳声。

电梯开了,琳达先走出去,就在崔冬也要出去的时候忽然琳达按了键,看着门徐徐关上,她笑的像只小狐狸:“喂,烂冬菇,谢谢你送我回家,顺便告诉你,我们家这里晚上打车很难,你想要打车就往东走1500米,拜拜了。”

琳达张狂的笑容和轻佻的飞吻给挡在了电梯外面,此时崔冬真想再回去整条走廊里拿着高音喇叭喊她的名字,然后把她抓起来扒下裤子狠狠的—打ρi股。不过他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大男人是不该和小女人计较的,更何况他真怕进了那个门儿就不想出去。

走出小区,他打了个电话,对着听筒低声说:“对对,我在春天路尚秀小区,嗯,马上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一辆黑­色­的宾利在他身边停下,崔冬上了车扬长而去。

当然,这些琳达不会知道,她告诉玎玎的只有她看到的那些,甚至她和小崔的这些事儿她都没说,没心没肺的琳达女汉子也有秘密了,不能让玎玎八卦。

玎玎知道了这些后激动的有点儿控制不住,在房间里来回溜达了上百圈儿她的大叔才回来,一见贺战她立即扑上去,“大叔大叔,特大新闻,惊天大消息,要不要听。”

“不要。”贺战脱了外套挂起来,薄薄的­唇­吐出的字能气死人。

不过玎玎此时正亢奋着,她搂着贺战的胳膊摇来摇去:“听嘛听嘛,人家偏要告诉你,快点,先亲亲我。”

“这个提议好。”贺战很响亮的在玎玎额头上亲了一口,又狠狠的吮了嘴­唇­一口,直到玎玎腿脚发软才放开她。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

玎玎给亲的有点儿晕乎:“说什么?”

贺战低笑,“傻丫头,你的特大新闻。”

“对对,你猜你的爱将田野昨天­干­什么大事儿了?”

贺战把玎玎抱起来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说:“他能­干­什么事儿,难道是喝酒了?”

“宾果!大叔你太厉害了,简直赶上福尔摩斯了,对,他喝酒了而且还亲人了。”

“亲谁了?不会是啃了崔冬吧?难道是琳达?”

觉察到贺战也有点小激动,玎玎切了一声,“大叔你能不能有点高层次的想象力,都不是,是一个碉堡的人物。”

贺战浓眉一皱:“难道是黄大队?”

“都不是,大叔你好笨。是肖冰,你们的导弹工程师。”

“哦。”贺战声音拖的挺长,玎玎也猜不出他个什么意思,就歪着头问:“怎么你一点都不吃惊?”

“挺吃惊的。”

“这算什么回答,大叔你是不是不高兴了,你很在意肖冰吗?”

贺战很无奈的耸耸肩,摸了摸玎玎的小脑袋,“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什么?”

看着贺战打开房门要出去,玎玎紧紧跟上:“喂,大叔你什么意思。”

贺战并不回答,也不知道下楼去­干­什么,玎玎站在楼梯口盯着他的背影一直看,她不知道她其实心里早就有了一根刺,只是自己和贺战都没有觉察。

七天假期很快就过去了,一切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只是现在他们再也不用一个周见一次,只要部队没有什么事,贺战天天可以回大院儿那里。

贺司令彻底退了,在家呆了几天就嫌闷,于是和贺妈妈商量了一下,老两口儿决定回乡下的老家去探亲,等他们都走了,家里就只剩下玎玎一个人。

她现在才体会到贺妈妈的孤单,虽然这样她比较有时间画画,但是感觉还是不同,也不知道谁说过,寂寞从来都不是因为一个人,寂寞是因为太思念一个人。玎玎觉得很对,没有大叔的时候她一个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可是现在有了大叔,只要一会儿不见到他,她的脑海里就全是他。

可就算如此浓烈的爱也不全是甜的,就是因为爱得太投入反而患得患失,就像手里捧得是玻璃渣子,紧了会割伤手,松了又怕会从手指缝里溜走。

时间一长,玎玎感觉自己患上了孕期忧郁症。

度娘了一下,玎玎发现不能集中注意力,焦虑,极端易怒,睡眠不好,非常容易疲劳,或有持续的疲劳感,不停地想吃东西或者毫无食欲,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总是提不起­精­神,持续的情绪低落,想哭,情绪起伏很大,喜怒无常这些她全中。

她本来是个省心的孕­妇­,怀孕都4个多月了她基本上就没有孕期反应,和平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可是渐渐随着肚子一点点显出来,她就有了上面的症状。

也许,该去看个医生。可是玎玎很怕自己一个人去,贺战又没有时间陪她,琳达又出差了,她一时间觉得自己很无助。

越这样脾气就越坏,越容易胡思乱想。

这几天在大院里听到些风言风语,大多数是对贺家落井下石的,说什么贺家的房子要被收回去,又说什么贺战对肖司令的女儿始乱终弃,这会儿肖司令肯定要往死里整贺家,说不定贺战的军衔也保不住了什么的,玎玎听到这些很害怕,她觉得她和贺战的婚姻给这个家带来了灾难,她希望贺战能给她解释和安慰,可是贺战从来不说这些,其实本来他话就少,回家后他们除了吃饭睡觉嗳嗳什么的,就各自­干­各自的,她对那些飞机构造啥的不敢兴趣,他也看不懂她画了啥,这就是所谓的距离吧!

这天贺战回家有点晚,玎玎本来想和他谈谈,但是贺战感觉很累的样子,并不想开口说话。

玎玎把饭菜端上桌,然后轻轻叫了声“大叔,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贺战拧着眉毛有些心不在焉,过了一会儿才说:“什么事?”

玎玎不知道怎么开口,老半天才哼哼唧唧的问:“大叔,我们的婚姻是不是对你爸爸的工作造成困扰了?”

贺战正在想今天改良后的飞机试飞时发生的一点状况,此时正好想在那个点上,他满脑子都是飞机飞机飞机,压根儿就没听清楚玎玎的话。

玎玎见他拧眉沉思不说话,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夹着一筷子菜送到嘴边却张不开口。

贺战想着事情扒着饭不知不觉一碗饭已经见底,他把碗递给玎玎:“玎玎,给我再盛一碗。”

“玎玎已死,有事请烧纸。”

这是什么?他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说话,难道就盛饭的时候才想到自己吗?

贺战以为她又在闹脾气,索­性­不管她,自己盛了饭就吃。

玎玎气的差点掀桌,她把筷子一拍就跑楼上去。

大力踢了一下梳妆台前面的小皮墩儿,玎玎感觉到脚痛,她嘟着嘴生闷气,但是肚子却饿的咕咕叫,好吧,大叔你能上来叫我吃饭我就原谅你。

等待的时间分外漫长,好容易挨过了半小时,玎玎觉得自己都快饿晕了,贺战还没有上来。

又踢了一脚胖胖的皮墩儿,玎玎又蹬蹬蹬跑下去。

饭桌上的饭菜都空了大半,擦手用的纸巾和空碗都胡乱放着,贺战却不见人影。

玎玎憋着火四下一看,发现书房里亮着灯,她推开门一看,原来贺战已经在用电脑做出三维图形在模拟飞行。

玎玎气的胃都疼了,什么人这是,她不吃饭他不管,自己吃完了也不收拾,拿她当什么,他的保姆吗?

深吸一口气,玎玎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大叔,你吃晚饭了。”

“嗯。”贺战并不回头,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觉得今晚的三杯­鸡­好吃吗?”

“嗯。”又是一个字,多了一个字他都吝啬给她。

“大叔,吃完饭你不该收拾一下吗?”

“你收拾。”总算赏了三个字,却能把玎玎气死。

玎玎火大的冲到他面前按住他握鼠标的手:“为什么我收拾,难道在部队里都有人给你收拾吗?”

贺战不耐烦的拿开她的手,然后说:“别闹,我需要安静!”

安静是吧,我给你!玎玎气呼呼的冲出去,并大力的甩上了门。

又在房间里转圈圈儿,玎玎觉得自己要爆炸,正想­干­点什么发泄一下,她忽然看到了贺战的手机。

前几天,贺战的诺基亚寿终正寝,贺一飞就给他买了一部苹果,估计到现在贺战也没把手机的功能研究明白。

玎玎随手拿起来,谁知道一打开相册就看到了一张让她惊骇不已的照片。

照片拍的很好,角度好镜头抓的也好,相片里贺战正和肖冰头对着头在看什么东西,很亲密的样子。

玎玎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她放下手机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不不,一定不是自己看到的样子,没有理由不相信大叔。

前一刻还坚定自己的想法,可后一刻就自己推翻,玎玎摸着凸起的小腹开始自艾自怨,是宝宝,大叔是因为宝宝才和她结婚的,如果没有孩子或许他娶得就是肖冰。

想到这里玎玎的心闷痛的难受, 就像给一只大力的手狠狠挤压,她像一只被围困的小兽不安的在屋子里打转转。

“既然我在他心里根本就不重要,那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玎玎有了这样的念头,立刻打开橱柜拿出自己的行李箱,胡乱的塞进去几件衣服,整个过程她是哭着的,一次次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她把速写本子也收到了箱子里。

拖着箱子走出去,她故意把门关的很大声,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期盼,他能冲下来挽留他。

书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玎玎咬着嘴­唇­泪水再度滑下。

大院门口而站岗的士兵认识她,狐疑的看了她几眼却没有说话。玎玎拖着箱子走出去很远才停下,她有点后悔了,这个地方很少能打到车。

蹲在路边儿,玎玎抱住了胳膊,出来的太匆忙她都忘了穿件厚衣服。

这里的街道宽阔却鲜少有行人,甚至连车都少,路灯疏疏朗朗,寂静的让人害怕。

玎玎的眼泪被风吹­干­黏在脸上,她几乎都睁不开眼睛,想了想她也没什么亲人,只好给琳达打电话。

出乎意料的,琳达关机。

玎玎快要难过死了,都不要她了,整个世界都把她给遗弃了。

泪水成串的掉下来,把衣服都打湿了,夜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冷,玎玎蹲的小腿发麻,她还感到小腹那里传来抽痛。

玎玎怕了,如果因为自己任­性­离家出走让孩子有个闪失,那就惹祸大了,不管贺战对这个孩子怎么看,她可是深深爱着他们的爱情结晶。

拖着行李箱,玎玎赶紧往回走,门口的警卫又疑惑的看她,她没理会一路小跑进了家门。

一室温暖扑面而来,玎玎长吁一口气,她蹑手蹑脚的上楼偷偷打开卧室的门,却发现一切都维持着原来的样子,贺战根本就没回过房间,换句话说他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的失踪。

玎玎又是宽慰又是伤心,她的面皮太薄,就算是因为他不对才逼得她离家出走,但冷静下来想想他还是对自己不错的,至于那张照片,也许就是个巧合,毕竟贺战怎么看都不是个花心的人。

幽幽叹息一声,玎玎认命的给自己热了­奶­牛又吃了点蛋糕,洗完澡爬上了牀。

12点多,贺战才忙完,他揉着酸痛的脖子回房间,虽然屋里开着灯,但是玎玎已经睡着了。

贺战摇摇头,打开厨子想找睡衣,忽然发现了玎玎粉红­色­的小箱子,他皱起眉头,这丫头又在搞什么?

贺战上牀躺下,然后把背对着她的小丫头抓到怀里,温暖的手脚将她牢牢锁住,大手覆上她的,直到两个人亲密到没有一丝空隙才闭上了眼睛。

玎玎的首次离家出走,只花了1个小时零5分钟,而且贺战根本就没有发现。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肚子又大了一点点。照片的事情她没问贺战也没提,但是不安的情愫就像一颗生命力顽强的种子,已经在她心里发了芽,她越来越闷,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

她把这事告诉了琳达,琳达说幸好那晚她没有开手机,否则以她的火爆脾气肯定就把她带走了那事情就闹大了。可对于玎玎婚姻生活中的苦恼琳达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琳达还是个感情迟钝的傻大姐。

无奈的放下画笔,玎玎觉得她画不出任何东西,离着交稿的日子越来越近,编辑三番五次打电话来催,还说再不交就要和她割袍断义。玎玎只是无­精­打采的答应,她的《飞行员荒野冒险记》只想好了开头却不知道如何结局。

玎玎看了看表,本来等着贺战一起回家吃午饭然后下午去医院做产检,可是已经12点多了,他还没有回来。

饭桌上她做的焖牛腩、炒芦笋、清蒸石斑鱼,还有莲藕排骨汤都凉了,玎玎也懒得热,盛了半碗饭弄了点汤将就着吃了,然后换好衣服等贺战。

过一会儿,她等来了贺战的电话。

“大叔,我已经收拾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玎玎再次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12点45分。

“部队里有急事,我走不开,你自己去吧。”

玎玎去拿外套的手蓦然僵住,自己去?他让自己一个人去做产检?

“可是我要怎么叫车,这个地方…”

“去找一下孙警卫长,让他给你安排辆车,”这时候玎玎听到有个女人喊贺战的名字,贺战说了句马上来,然后他又对玎玎说:“我还有事,你自己小心。”

捧着传来盲音的电话,玎玎愣了好一会儿,她觉得只想哭。

坐在沙发上掉了会儿眼泪,玎玎只要咬牙自己去。她是不会去要车的,她跟他们连认识都算不上,何苦要自讨没趣,琳达要上班她不好再去麻烦她,拿好了包包她自己走着去坐公车。

到了医院,坐在椅子上等着叫号的时候她摸着微凸的肚子,觉得异常孤单。

旁边坐着好几个孕­妇­,他们都是有老公陪的,其中有一个大概是刚怀孕要憋尿做B超,她老公一手拿着一瓶水不错眼珠子看着媳­妇­喝,媳­妇­每咽一口他就跟着做一个吞咽的动作,看起来很滑稽,却让人莫名感动。

她越看越羡慕,越羡慕就越觉得伤心,委屈涌上心头,逼出眼睛里的湿意。

怕给人看见,她忙背过身用手背揩去脸上的泪水,但是心上的疼,却是怎么擦也擦不去。

好容易做完了产检,对于医嘱她听得心不在焉,别的人都有老公记住,而她却没有。

出来的时候天竟然下起来了大雨,站在医院的廊檐下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站了好一会儿,大雨也没有停止的意思,她咬咬牙冲进了雨里。

她太小看这场大雨也太高估了她现在身为孕­妇­的身体,一条条雨线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她的脸颊和身体,她睁不开眼睛,身上的衣服马上就湿透了,雨水浇在身上又湿又冷,她觉得一呼吸连心脏都跟着抽痛。

从候诊室的门口到医院大门口不过是50米的距离,她却觉得很漫长,在大雨里她使劲儿会动手臂,希望能招到一辆出租车。

忽然,她身后传来尖锐的汽车喇叭声,她吓了一跳,本能的想后退,脚下却被什么一绊,一ρi股坐在泥水里。

那辆车看到惹了祸,赶紧跑了,都没有停下来看一眼。

玎玎想站起来,腿脚却酸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巨大的委屈终于像泛滥的洪水击垮了她的堤坝,她再也控制不住,坐在大雨里痛哭出声。

一双有力的手臂半抱着把她拉起来,接着给她撑开一把伞,玎玎模糊的看到刚才的那个好丈夫正在自己身后给自己举着伞,他的车就停在她后面。

“我给你打辆车,你赶紧回家吧,”男人没等她说什么就抬手招了一辆车,打开车门就让她进去。

看她一身泥水司机不想拉,不过看到她凸起的肚子就没在说什么,反而关心的问:“您住哪里,我快点把您送回家,别感冒了。”

玎玎报出地址,司机赶紧开车,还安慰她:“原来是军人家属呀,怪不得自己来医院,做军嫂不容易。”

是呀,真的不容易,看似浪漫的外表下其实要忍受更多的寂寞和无奈。但这些都不是贺战今天爽约的理由呀,明明提前那么多天都说好的,连陌生人都这样关心她,贺战呢,贺战他又做了什么?

回家后,她一直哭,换衣服的时候哭,洗澡的时候哭,躺在牀上的时候还是哭,哭了很久很久。

一直以来,她以为就算贺战是为了孩子娶她,可是在她的温情和热爱下他们也可以生活的很幸福,可是她错了,也许贺战就和当年她的爸爸一样把她当成了一个必须要背的包袱,一个必须要负担的责任。

在这种家庭里生出的孩子命运势必也和她一样,不会被喜爱吧。

不,她不要,她不要她的孩子也和她一样,她不要被人说孩子是自己上位的工具,她要很疼很疼孩子,儿子就是小王子,女儿就是小公主,她绝不会给他一个没有爱的童年。

眼睛哭到酸疼后,她反而平静下来,静静的收拾好行李,这次收拾的很仔细也很认真,把想带走的都带走。

这时候雨已经停了,天也渐渐黑下来,她打了琳达的电话,“琳达,打个车过来接我一下。”

走出家门的时候她无限留恋的看着,泪水从迈出的第一步就流个不停,再见了,大叔,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一定不要出现在你的生命中。

琳达看着才结婚2个月还挺新的新娘子笑着进人家家门却哭着离开,心里 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可眼下这种情形她又不能再刺激玎玎,只好忍着气,可是一到家安排好玎玎她就给崔冬打了一通电话,在人家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狠狠的骂了一通,崔冬一头雾水,姐姐呀,中国空军跟你有愁呀有怨呀!

贺战这天8点多才回家,家里黑着灯,冷冷清清的,更没有平日里诱人的饭菜香。

贺战在回来之前就想过玎玎肯定要闹的,他甚至提前准备好哄哄她,可是打开家门后竟然看到的是一所空屋子,贺战有点懵。

找遍了所有房间都不见玎玎的影子,贺战忙打开衣橱,果然那个粉­色­的行李箱和她的衣服都不见了,贺战心一凉,一ρi股坐在椅子上。

这又是离家出走了吗?

贺战赶紧拨打玎玎的手机,可是对方提示已经关机,贺战烦躁的把手机拍在桌子上,心里越来越不安。

站起来想走到阳台透透气,贺战忽然现在地板上有张纸,皱皱巴巴的,看来是泡了水。他捡起来一看,那是玎玎产检时做的B超影像图。

图谱上黑乎乎的一片,但是仔细看就看以看到一个蜷缩的婴儿形状,底下准备的说明了婴儿的直径和长度,第一次,贺战清晰的认识到玎玎的肚子里装着一个活生生的小人儿,今天下雨了,她这个小丫头可能带着这个小小丫头淋雨了吗?也是第一次,贺战认识到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丈夫。

作者有话说:今天还有一更,贺少校大结局,不要错过呀!

193。番外--驭爱飞行贺少校的小萌妻(二十结局)

贺战给玎玎打了很多次电话都关机,他只好开着车直接去了玎玎的房子那里。玎玎家房门紧闭,贺战敲了半天,最后把对门的邻居都吵醒了,人家探出半个身子大吼:“人早就搬走了,敲个什么敲。”

贺战其实早知道是这种结果,房子的钥匙就在家里牀头柜的抽屉里好好的躺着,玎玎又不是小蚂蚁,根本就钻不进去。

贺战回车里,右拳狠狠的打在放线盘上,莫名的恼怒。

恼谁呢,也不知是玎玎还是自己多些。

飙车回到家里,屋子里还是黑着,少了那个爱哭又爱笑爱撒娇叫他大叔的小丫头,这个家根本就不是个家,不过是个木头水泥盖的房子。

他也尝到了等的滋味。原来等一个人的时候时间是这么难熬,他坐卧不安,每隔几分钟就拨打一次她的手机,可是依然关机。现在他才发现他对玎玎知道的太少了,他只知道她和父母的关系不好,却不知道为什么;他也知道她只有一个好朋友叫琳达,却没有琳达的联系方式。

“卧槽!”在漫长的等待中他失去了冷静和自制,他抓起车钥匙就去了贺一飞家。

此时,三更半夜,贺老二正和黑大律师黑了灯在被窝里忙活。

正­干­的起劲儿,手机忽然毫无预兆的响起来,贺一飞吓得差点软了,黑婕气的拿脚丫子直蹬他,“你­干­什么了这么心虚。”

贺一飞又狠狠的用了劲儿,满意的听到黑婕的尖叫才说:“不就­干­你吗?很快就让你哭着叫哥哥。”

“哥哥,哥哥,电话。”

贺一飞更有劲儿了,“嗯,这么快就求饶?”

“混蛋呀,是你哥哥的电话。”

贺一飞吃了一惊,他知道贺战是不会无缘无故给他打电话的,准是家里出事儿了,他忙接过了电话。

“喂,老大,怎么了?”

“玎玎。玎玎不见了。”贺战的声音透着疲惫又有那么一点害怕,贺一飞这下子可真软了,他把他的大宝贝从黑婕身体里抽出来,摘下小雨衣就找裤子,黑婕也坐起来按亮壁灯,“怎么了?”

“老大把老婆弄丢了,我就看他那死人德­性­不行,这不就出事了,槽,玎玎还怀着孩子。”

黑婕帮他拿衬衫,然后安慰道:“没事的,玎玎不是小孩子,她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贺一飞便不再说话,闷着声穿好了衣服。

打开门,他家老大就站在门口皱眉头,贺一飞把他给拉进来:“别急,要不我们报警?我让楚钧找他小叔帮着找找。”

贺战摇头:“不用,我觉得玎玎肯定在琳达那里,可是我不知道琳达在哪里。”

贺一飞真是败给了贺战,“老大,你连老婆最好朋友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槽,真鄙视你。”

黑婕也穿好了衣服出来,她想了想说:“琳达不是在上次那个婚介公司上班吗,等天亮打去公司就好了,哥,你这是关心则乱。”

贺战傻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把头深深的埋在手心里,对着寸把长的头发就是一通乱揉。

黑婕和贺一飞对视了一眼,看来贺战已经被玎玎吃的死死的。

贺一飞不让贺战回家,可是贺战非要回去,他怕玎玎半夜万一回家看不到他,就这样折腾了大半夜,贺战回家已经是凌晨2点多。

他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他瞅着点儿给琳达的公司打电话,好容易接通了人家说琳达今天没上班。贺战赶紧要她的手机号码,接线生以为这位大哥一见钟情了哪个女神,被爱火烧糊涂了,赶紧给了他琳达的电话。

他是用家里的电话给琳达打的,琳达接电话的时候还打呵欠,她刚说了一句“喂”就被贺战打断,他哑声问:“琳达,玎玎在你家吗?”

琳达这才反应过来是牀上那位孕­妇­加病号的男人找来了,她气呼呼的说:“呵,贺少校,你的老婆来问我­干­嘛?”

“琳达,你先告诉我她在不在?”贺战的心已经在电饼铛上烙了一宿,现在琳达还嫌不够脆,非要他焦糊不可。

“你早­干­什么去了?你老婆挺着肚子一个人去做产检的时候你在哪儿?她给大雨浇了个透心凉你在哪?她给车撞你又在哪里?”

“给车撞?她伤哪儿了?严不严重?”

贺战一声嘶吼差点震聋琳达的耳朵,她忙把手机拿远了些,然后看看牀上折腾了一宿才睡着的玎玎,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大,就放软了声音说:“等车撞了你有地方哭吗?玎玎没事,就是着凉了,昨晚烧了一晚。”

“地址!”贺战真的急了,他几乎想立即飞过去把他的玎玎抱在怀里说对不起,不过是一天因为自己没有陪她就发生了那么多事,还差点出车祸,要是玎玎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办?

鬼也怕恶人,琳达其实挺怕贺战的,她赶紧报上医院的地址,然后果断的挂了电话。

不长时间,贺战就推门而入,他身上还穿着皱皱巴巴的空军常服,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看起来有点狰狞。

推开挡在身前的琳达,贺战几步走到玎玎牀前,小丫头还在睡觉,小脸儿倒是不红,但是很苍白嘴­唇­也­干­裂破皮,贺战的心一抖,隐隐的泛起疼痛。

琳达在他背后说:“昨晚烧的很严重,因为她是孕­妇­医生也不敢随便用药,只好采取物理降温的方法,可怜她烧了一晚,却一直在反复说一句话。”

“什么话?”贺战回头,他的眼神没了往日的犀利,瞳孔有点涣散。

“她说”琳达深深看着贺战,一个字一个字咬的很清晰“大叔,如果没有孩子你会娶我吗?”

贺战的身体一僵,这个傻丫头好像不止一次问过这个问题了,不管是因为什么他们反正已经结婚了,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琳达继续说:“玎玎是个单纯的人,但是她可能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快乐。你也看到了,她和她父母的关系并不好,至于原因……本来该她亲口告诉你的,但看现在这种情况估计这丫头是说不出口了,这和她一直问你是不是因为孩子娶她有莫大的关系。”

贺战挑起浓眉,其实他们有很多次说到她的父母,只要自己肯问玎玎是会说的,但是他没有问,现在想来当时她大概很失望的把那些事情又给咽下去了吧。

琳达看了看牀上的玎玎继续说:“玎玎的父亲结过一次婚,他前妻死了留下一个女儿,就是玎玎的姐姐,当年玎玎的妈妈暗恋玎玎的父亲,可是他却是个很痴情的人,因为忘不了亡妻就拒绝了玎玎妈妈,可是玎玎妈妈一直都不放弃,有一次玎玎爸爸喝醉了就和玎玎妈妈发生了关系,后来就有了玎玎。她爸爸为了负责任就和她妈妈结了婚,可是他并不爱她们,对她们母女很冷淡,玎玎妈为了讨好玎玎爸爸,就拼命对他前妻的孩子好,甚至主动疏远自己亲生的,渐渐的他们三个就好像成了一家子,而玎玎却像是个被遗弃的小女孩,她从小在这样的家庭氛围里长大,学着早懂事,学着去讨好所有人,虽然她不缺吃喝可是她缺爱,她说她像个卖火柴的小女孩总是在看着别人幸福,而她的幸福总隔着一层冰冷的墙壁。”

贺战无声听着,他现在才明白那个答案对玎玎的重要­性­,如果早知道他一定会好好回答她,而不是埋下另一根刺在她心里折磨她。

“这些,都是玎玎告诉你的?”贺战哑声问,他的小丫头真是太可人疼了。

琳达点点头:“玎玎18岁就出版Сhā画了,她希望做出成绩可以让爸妈夸,可是她父母瞧不起她画的儿童画,根本就不屑一顾。”

贺战弯下腰,摩挲着玎玎柔­嫩­的脸颊,他的动作很轻柔,生怕惊扰到玎玎,而他的眼睛里全是浓的化不开的深情,琳达站一边看着,她眼睛有点湿润,能被一个男人用这样的眼光看着,这个女人应该很幸福。

“我……“贺战刚想开口说话,忽然手机铃声打断了他,这是他为紧急任务设置的特殊铃声,只有十万火急的军情才会有这个号码找他。

他接起来,果然是黄大队的严厉声音,“贺战,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马上归队,我国西北边境又发生暴乱,怀疑是上次那帮暴徒的余党卷土重来,现在他们已经杀害了无辜村民30多名,猎鹰大队马上赶赴现场协助国际反恐组织对付暴徒。”

“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贺战没有任何理由。

“你还是要走,把她扔在这里?”琳达尖声质问,她不是军人,不会去想那些复杂的命令天职,她只知道老婆在医院里生病,老公断没有走开的道理。

贺战忽然对她深深的鞠了一躬:“琳达,玎玎就拜托你了。”

贺战的这个鞠躬分量很重,重到琳达也觉出不一样的意味,她颤声问:“你们,会不会有危险?”

“会,请你替我转告玎玎,我娶她是因为我喜欢她,不过是孩子让我们的进度加快了而已。还有,告诉她,她林玎玎是我贺战的天下无双。”说完,贺战双脚一并对琳达行了个军礼,然后贪婪的看了玎玎一眼,便转身大步离开。

“等等。”琳达追出去,她又一次紧张的问:“会有危险吗?”

贺战回头微微一笑:“保家卫国是军人的职责,但是你让玎玎放心,为了他和孩子我一定会活着回来。”

秋风咧咧,雁过长空,贺战的身影在阳光下挺拔而坚定,顶天立地。

琳达倚着门柱闭上眼,她的手指摸到手机,然后终于拨打了崔冬的电话。

崔冬正在整装待发,这是时候本来不该接电话,但是手机马上要上缴,后面还要切断电视、广播、网络等一切消息来源,也许是心中有了牵挂,也许是因为想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起来。

听到琳达的声音,崔冬就觉得半边儿身子被雷劈中一样,连心都跟着颤抖,他支支吾吾反而说不出话来。

琳达也不像往常一样快言快语,她吭吭哧哧半天,反而觉得不是她的风格,直接咬牙就问了:“你们去执行的任务有危险吗?”

“嗯。”

“必须要去吗?”琳达问完了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贺战都去了,他崔冬又怎么可能不去。

“当然,这是军人的职责所在。”

“别跟我打官腔儿,我告诉你,你还欠我帐呢,要好好活着回来等我修理你。”幸好电话看不见,否则崔冬一定看到琳达的大红脸。

“放心吧,我们是空中作战,危险系数很小。”其实每次任务都会意味着有牺牲,但是崔冬却不想说。这一刻,他看清了自己的心,琳达我一定会活着回来,我们的帐又岂是你修理我那么简单。

暴乱还在进行,敌方以一群亡命之徒,拥有靠科技装备和武器,他们正在肆意杀虐。猎鹰大队融入部队编制,全队进入一级战斗准备,黄大队做战前动员,一人为大家,大家为一人,猎鹰大队全体官兵,必须活着回来!

猎鹰展翼,翱翔长空!

贺战走了后不久,玎玎就醒了。

她睁眼就看到贺一飞和黑婕,她挣扎要起来,黑婕忙按住她:“小嫂子,我已经通知了爸爸妈妈,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玎玎一愣,贺战和全家人都说了吗?也好,要离婚是大事,总得面对他们。

玎玎勉强笑了笑:“嗯,我知道了。其实我们也没什么复杂的,不过是签了离婚协议我走就是了。

贺一飞一愣:“小嫂子你在说什么,你不要我哥了?”

“是我要不起了,我发现我和贺战的婚姻根本就是个错误。”玎玎脸­色­苍白,她本不愿意当着贺战的家人说这些,可是她不说他们又似乎不能罢休。

“小嫂子,你也太狠心了,有什么事好歹等老大从战场回来再说呀,他这次执行的任务危险系数很高,暴乱的匪首就是害死小豆丁爸爸的那个,上次给他跑了,老大这次是卯着劲儿要把他抓回来。”

玎玎脑子里一下子变得空白,她紧紧抓着贺一飞的胳膊大声问:“你说什么?贺战上战场了?”

“是,临走前他来看过我,还让我给你带几句话。”琳达拿着手机从外面走进来。

“他说什么了?为什么不叫醒我?”

“他说,他并不是因为孩子娶你,他喜欢你,他还说为了你和孩子他一定活着回来,他要你永远做他的天下无双。”

哇的一声,玎玎大哭,大叔,为什么你不能亲口对我说,你这个坏人,为什么不能让我在临走前看你一眼,你太坏了,我讨厌你!

时间就在玎玎的哀怨和担忧里一天天滑过去,15天,整整15天了,玎玎没有一点关于贺战的消息。

玎玎出院后被贺一飞接回贺家,贺司令也在接到贺一飞的消息后立马从老家坐飞机回来,回来后他就整天呆在书房里,除了吃饭,玎玎很少见到他。

贺妈妈可能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她算是家里最放松的一个,她安慰玎玎:“孩子,你不要怕,我都这样过了快四十年了,死老头子以前自己也在一线感觉不到这种挠心挠肺的滋味,现在反而比我们女人还经受不住。”

玎玎点头,却还是忍不住问:“妈,爸爸不可能一点都打听不到贺战的消息,是不是有什么他不告诉我们?”

“傻丫头,你现在给我该吃吃该喝喝,能有什么事儿,贺战他们是空军,开着飞机在天上呢,没事儿,别自己吓唬自己。”

虽然这样说,但玎玎也能感觉到家里的低气压,这几天贺一飞经常回来,平日里该老头子不怎么对付的他一回家就钻书房,不知道是不是玎玎的错觉,她总觉的贺一飞在逃避她的目光。

不敢怎么样玎玎都咬紧了牙,她知道贺战的手机已经上缴看不到她给发的信息,但是她还是跟开始追求贺战时一样,每天每天,都给他发信息。

第一天 大叔,我从医院醒来的时候看不到你,大家说你去边境反恐了。我很害怕,我不闹小孩子脾气了,我乖乖的在家等你回来,听你亲口说那些话。

第二天 大叔,我很想你,宝宝也很想你。昨天宝宝突然在肚子里动了一下,我想他一定是想爸爸了。

第三天 大叔,我和宝宝在想你。妈妈嫌我太瘦老是不长肚子,我其实挺害怕变成200斤的大肥婆,到时候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第四天 大叔,我非常非常想你。昨晚做梦梦到你了,你穿着军装特别帅,还对人家做羞羞的事情,醒来的时候内库都湿了,大叔你不准取笑人家呀。

第五天 大叔,想你想你想你。今天我妈给我打电话,我们说了很久,可能是因为有你有宝宝有我们的家,我已经不害怕失去她了,所以我问她为什么会对我不好,她哭了,哭的很伤心,她说她一直很爱我。是爱吗?大叔,我现在有些释然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感激他们,谢谢他们带我来到这个世界,否则我怎么又会遇到你?

第六天 大叔,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玎玎每天就像记日记一样对贺战汇报着自己的日常,她经常幻想贺战拿回自己的手机一打开看到这些短信是不是会感觉到很温暖,他一定会带着微笑一条条看下去。

第二十天,一大早玎玎就给叫到客厅了。

她从楼梯上走下来,边走还用皮筋扎起长发,她不经意的一抬眼,客厅里黑压压的很多人,有她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玎玎的心一抖,脚下一软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黑婕扶着她:“玎玎,你要坚强。”

贺司令穿着摘了肩章的军装坐的笔直,但他的头发似乎更白,脸上的沟壑更深,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玎玎在人群里寻找,她没看到贺妈妈,她像亲妈妈一样老敬爱的贺妈妈竟然不在这里。

黄大队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他手里捧着折叠整齐的军装军帽走到玎玎面前,他几乎不敢面对玎玎的眼睛,顿了好几次他才开口:“林玎玎通知,A军空军少校猎鹰大队中队长贺战同志在反恐战争中驾驶的飞机不幸被敌人的导弹击中,全军搜寻了十天才找到了飞机残骸和黑匣子,但是----但是找不到贺战同志,他,他殉国了。”

玎玎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黄大队,一点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们这些人真好笑,一大早就跑我们家里呜呜泱泱,不对,这肯定是梦,这几天天天做梦,是梦,一定是梦,这个梦不好,我必须重新做个好的。

无数双眼睛都看着玎玎,他们看着那个挺着肚子的小女人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然后她转身就要往楼上走,只一步,她就迈出了一步,便软软的倒下去。

玎玎果然又做梦了。她看到了贺战,他站在云端的样子很帅,他对她说:“玎玎,来,我带你飞。”

玎玎的手被他拉住,身体轻的像烟霞一般飘起来,她的长发被风卷着飞向贺战那一边,她的手被贺战拉着,很暖很暖。

“大叔,飞行的感觉太­棒­了,我喜欢可是你没有飞机又是怎么飞得呀?”耳边的风呼呼的,玎玎只有大声喊。

“玎玎,我们不需要飞机,是你,你的爱让我飞,我们这是驭爱飞行,玎玎,我爱你,你是我的天下无双。”

玎玎伸展着双臂笑的很大声:“大叔,我也爱你,你是我的英雄。大叔,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吗?”

“傻丫头,只要你对着无垠苍穹唤我一声,我就会驾着七彩祥云出现在你身边,做你的盖世英雄。”

“大叔。”玎玎大喊一声,忽然看到一张英俊的脸,忙伸手去触摸。

“小嫂子,你醒了,吓死我们了。”贺战抓着玎玎的手,给塞到被窝里。

不是贺战,是跟贺战有几分相似的贺一飞,玎玎的神志还停留在梦里,她茫然的看着医院里洁白的四壁,没有云,没有风,也没有大叔。

大叔,大叔,大叔,原来就算腾云驾雾驭电乘风,我们却来不及相逢!

又过了五天,玎玎一直住在医院里。

很多人来看她,琳达崔冬田野甚至还有肖冰,玎玎很安静,不哭也不闹,可是她也不吃不喝,任何方法都用过了,但是没有人能让玎玎流一滴泪,吃一口饭。

猎鹰大队所有队员都没有放弃对贺战尸体的搜索,黄大队一次次打报告,请求不要放弃搜寻,他和所有人一样,绝不相信贺战的尸体已经融化在飞机的残骸里。

飞机的残骸经过分析化验,并没有发现人体骸骨的成分,这样大家都很激动,黄大队又一次打了报告,要求扩大搜索范围,看着生不如死的儿媳­妇­,贺司令第一次为了私事去恳求军委最大的官儿。

一人为大家,大家为一个,猎鹰的人必须都活着回来,贺战,你说过的你要活着,你是军人,你是男人,你是丈夫,你是父亲,你要说话算话!

玎玎迅速消瘦,两只大眼睛深深陷下去就像变了个人。她妈妈也从澳大利亚回来,这次她没有急着走,每天在医院里照顾玎玎,给她洗澡梳头,就像对待一个3岁的孩子。人都是这样,转了一圈儿都是要还的,三岁的时候她把她扔给保姆,过了20多年她才做一个妈妈应该对女儿做的事,可是现在的玎玎和一个三岁的孩子一样,不知道感动。

第十天,才过了十天呀,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觉得像过了一年一样难熬,玎玎从梦里醒来忽然喊着饿,大家很惊奇以为玎玎终于想开了,谁知玎玎拿到粥后也不管烫不烫就往嘴里倒,却都顺着嘴角流出来。她说她看到贺战在大山里爬不上来,她要去救他。

也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的贺妈妈一个劲儿抹眼泪儿,这孩子怕是傻了。

贺一飞却心中一动,他拿出翻烂的地图再一次研究当时贺战可能跳伞的路线,忽然把视线定格在他们排除了的西玛峰。

当时所有人说没有人可能在那座冰疯坠落存活现在西北边境几乎已经掘地三尺,就是没有去那里。

他立马联系黄大队,虽然黄大队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还是打了报告,请求猎鹰大队亲自去搜救。

请大家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奇迹。

当他们在西玛峰发现了狼烟,当他们在西玛峰发现了一个古墓洞窟入口,当他们在古墓洞窟发现了奇迹般活下来的贺战,他们要高兴疯了!

贺队,你就是我们的奇迹。

阳光轻轻洒在医院的病床上,照着床上的两个人,他们用最自然的姿势契合睡在一起,拥抱着怀里的彼此,就像抱着整个世界。

玎玎睁开眼睛,试探着叫了一句:“大叔。”

贺战睁开眼睛深深的望着她,“玎玎,我在。”

玎玎往他怀里蜷了蜷,小脸儿蹭着他的胸膛,他身上的味道让她安心,她又闭上了眼睛。

“大叔,我想好了《飞行员荒岛冒险记》的结局了。”

“是什么?”

“荒岛上的小女孩会跟着飞行员一起去他的世界,因为飞行员一定能够保护了她,他是她的盖世英雄。”

贺战下巴蹭着她的发丝发出满足的喟叹:“一定能。玎玎,我爱你,你是我的天下无双。”

从贺战醒来的每一天他都要对玎玎说一遍,那几十个濒临死亡的夜晚他都是靠着这种意念支持才活下去的。

“大叔,他动了,你摸摸,宝宝在动。”玎玎抓着贺战的手摸到肚皮上,那里有个顽皮的小生命正把妈妈的肚子当球场在伸展腿脚呢。

贺战手下的小生命是如此鲜活,从手心里传来的震动触感让他惊働,这是他和玎玎的孩子呀。

“大叔你说他是男的是女的?”

“大概是男孩子吧,这么顽皮。”

“为什么不是女的,女的也有顽皮的,比如琳达。。。。。。”

站在门口看了半天戏的琳达躺枪,崔冬忍着笑说:“你确定还要进去?”

琳达耸耸肩:“不打扰他们了。”

“那你现在去哪里?”崔冬烫热的眼神紧紧盯着琳达,一点都不想放开。

“你呢,是不是想找个地方给我修理?”琳达眨眨眼睛,满是挑衅的魅惑。

“行,我这100多斤交给你了,不过可不准把我关在门外。。。。。。”

两个人边说边笑渐渐走远。

这个世界上每分每秒都在发生变化,死亡、战争、灾难、瘟疫……有人结婚有人离婚有人表白有人分手,很难得遇上爱的人也恰好爱着你,所以,不管明天会怎么样,现在爱就要赶紧说出口,说不定就投了眼缘儿,一不小心,就白头到老了!

作者有话说:贺少校的番外写完了,这个本来是原计划中没有的,却没有想到一下子就写了这么多,这样可能拖慢了完结的进度,新文更新的日期也要延后了,请谅解!另外谢谢爱着贺大叔的姑娘们,他是我们的无双披靡的盖世英雄。下一个番外是安小帅的,估计这么久你们已经把他给忘了。

番外--神­精­司机约婚女总裁(一)

安小帅长得是挺帅,可是一看名字就知道不是高富帅的帅,再帅我们小帅也就只是个Diao丝。

Diao丝安小帅的爸比是个司机,麻麻是个售票员,家里唯一的财产就是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姐姐,可是大体上这两个姐姐也继承了他们安家心眼儿实诚的特点,在这个现代社会看起来就觉得二二哒。

Diao丝安小帅安身立命,从小到大也算个乖孩子,考试成绩不上不下,早恋也领女孩子回家给人下面条儿吃,后来女孩子觉得清水面条儿没新意,就跟了隔壁班的鼻涕虫去吃麻辣米线了,听说他们从来都是叫一碗,头对头一个吸鼻涕一个吸米线,安小帅觉得恶心,所以他从此也没有了早恋的念头。

后来他考上了一个不好不坏的大学,好歹还是本科,学了个软件工程的专业,只等着毕业了在电子信息城找个修电脑的活儿,找个偏远的地儿买个二居室,娶个媳­妇­生个孩子这一辈子眼一闭不睁就过去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的人生慢慢的往狗血这条道儿上偏,而且要一直走到黑儿。

狗血的起点大概就是他的同桌,绿茶­婊­鲍贝贝。

那时候还不知道这姑娘其实是个绿茶­婊­,安小帅拿她当女神的,不过贝贝可喜欢小帅给她下面吃,她比较喜欢小帅给她吃下面,大学里就有了这种关系,小旅馆里也没少见两个人去浪,所以小帅认定了鲍贝贝是他这一辈子的宝贝,可是他还忘了,他有一个上铺的兄弟。

董亮就是安小帅上铺那个,别看他长得没有小帅高没有小帅帅,但是他有一肚子鬼心眼儿,父母又都是做生意的,家庭条件相当不错,董亮那小子穿着名牌泡小妞,三个月五个月就换一个,江湖人称B大大B男。

不管董亮对别人怎么样,对安小帅绝对是不错,平日里吃饭什么的全都是他掏钱,把小帅照顾的无微不至,有段时间小帅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看上自个儿了,结果当然是NO,董亮直的不能再直。

就这样,对安小帅好的大B男把安小帅从一家数码专卖店给救出来,当时看他指着自己工头儿骂的样子特爽:“什么破公司,我们小帅不­干­了,你等着吧,看小帅怎么把你们赶出电子市场。”

他拉着安小帅去看了写字楼,说要租下这里开公司,本来这份钱他也有,但是为了帮衬安小帅只要他出五十万,公司给他一半。

安小帅年轻热血,给他一说­干­劲儿十足,立马回家要钱。

钱他爸老安是有,但那是给他买房子娶媳­妇­的,老人家攒了半辈子,就这样拿出去感觉不靠谱儿。

小帅和董亮轮番给老人家做工作,这是投资,这是事业,哪能是一所二居室的房子能比的,做好了别说房子就是车子也可以买了。老安反问,那要是赔了呢?小帅支吾不出个所以然,倒是董亮给分析的头头是道,最后竟然把老头说服了,就这么着,老头拿出一本旧存折,上面的钱都是二千三千这样存进去的,其中还有老头出车祸时候的赔偿金,这才够了50万。

拿着这本存折,小帅心里特难受,就跟吃酸菜饺子喝了半碗醋一样,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家里过好日子。

因为董亮拿下一个最新办公软件的代理权,他们的软件公司做的风生水起,为了节流开源小帅的女友贝贝也辞了外企的财务工作,来给他们当管家婆。

当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整天泡在一起,问题就来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鲍贝贝搭上了董亮,鲍贝贝发现董亮不禁会赚钱,而且更会吃女人的下面,和他在一起比安小帅有意思多了,更重要的是董亮舍得在她身上花钱,买根项链去蒂芬妮,甩手就是好几万,而安小帅却从来没有送她超过2000块的项链。

感情一旦背叛就会别的很肮脏。

安小帅是理科男,他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不良嗜好,顶多就是打打游戏,骑着机车溜两圈儿,他以为女人喜欢他骑机车带着她飞奔的酷酷感觉,却不知很多女人都喜欢在宝马里哭而不是在自行车上笑,

理科男虽然不会谈生意不爱交际应酬但不代表是傻子,他隐隐约约觉得鲍贝贝不对劲儿,但没有想到董亮身上。

直到有一天,他的二姐不知道怎么了三更半夜要给一个律师去送饺子,他秉承着中国好弟弟的原则骑车送她,在街上等她的时候发现了董亮的本田SUV。

看就看到了,也没有什么,可谁知道在前面车停下来,董亮估计灌多了啤酒下车就解裤子掏家伙,就在他撒尿的时候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安小帅眼皮一跳,是鲍贝贝。

安小帅差点跳起来冲过去,可是他忍了,他觉得这可能是个误会,可能是董亮在哪里遇到了贝贝载她一程也说不定,一边是情人一边是兄弟,真闹僵了谁也不好看。

安小帅选择了做鸵鸟,他以为把头埋在沙子里只露个ρi股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他却不知道别人却狠狠的在他ρi股上踹一脚。

那天下班,贝贝又说没空去他家吃饭,小帅自己就走了,走到半路又发现手机没拿,折回去拿手机发现董亮办公室还亮着灯,他推门进去,发现贝贝趴在办公桌上抓着董亮的领带。

见到安小帅董亮忙站起来澄清:“看,我就说小帅肯定不会去花天酒地,刚才贝贝不信在逼供呢。”

安小帅将信将疑,贝贝马上挽着他的手臂说跟他一起走,那一晚,虽然他和贝贝吃了饭,但总是觉的不对劲儿,是呀,事情都到这份上了,难道非要捉歼在牀吗?

真是中国好故事,上铺的兄弟上了同桌的你!

安小帅按兵不动却急坏了董亮和鲍贝贝,他们商量一下,决定先下手为强。

安小帅犹豫了很久最终想找董亮摊牌,如果他对贝贝是真心的,他决定成全他们,可是刚想去找董亮说人家就给他一张通知,说什么公司亏空他的钱都亏上了,让他滚蛋。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安小帅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洗了澡褪了毛跑到盘子上摆好POSS等着人享用的猪头,比起这个巨大的侮辱,前面的劈腿算个屁,小帅知道公司这几年一直赚钱,赚多少他不清楚他也可以不要,但是他们竟然无耻到把他爸爸辛苦积攒的50万也吞了,这口气能忍了他就不叫安小帅!

几次去公司找董亮未果,好来人家直接让保安给堵着,说什么安小帅是危险分子要报警啥的,董亮还找个无良律师弄了个什么告知函,总之就是要把安小帅往死里逼。

俗话说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安小帅被逼疯了,他拿着水果刀去董亮家楼下赌他,谁知那孙子竟然连家都搬了,安小帅一腔怒火没处放,都快气疯了。

好不容易的,在商场里堵着他,两个践人正在买情趣内衣,摸一把捏一把的,一点也不顾及是在公共场合。

安小帅现在手边儿也没什么工具,他眼尖儿,看到了导购小姐换下来的11厘米高跟鞋儿,他抓起来就冲董亮后脑勺儿去了,可是估计那姐们儿是淘宝上买来的假货,董亮的头没碎,高跟鞋折了,董亮此时也反应过来,两个男人在商场里就翻滚起来!

按着小帅的意思,直接弄死董亮算了,反正钱没了,他也没脸见父母,不如和董亮同归于尽。好巧不巧的,被刚结婚的二姐夫遇上,二姐夫身手了得,几下子就把他弄走,二姐夫还是个大律师,说一定帮他摆平这件事。

到了这一步,小帅才发现他对贝贝也没多大感情,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弄回钱给父母个交代。二姐夫不愧是大律师,不过是伸个小手点个小头儿就把董亮弄得焦头烂额,本以为要回钱就行了,谁知道老安闲不住去公司找小帅,给董亮那个王八蛋推了一把,竟然心脏病发作。

这下小帅可疯了,如果不是姐夫姐姐拦着他真想把董亮从二十三楼推下去,跌成了饼子再喂狗。还好老安有惊无险,律师姐夫送医院,总裁姐夫出钱做搭桥,可是安小帅这个安家唯一的男人除了来回跑跑腿儿什么都­干­不了,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真没用。

他想,等爸爸好了他一定要好好做人,不能再让老人家给他­操­心了。

人生注定了要有很多岔路口,现在安小帅就是站在岔路口前,不知道自己的道路在何方。俩字,迷惘!

老安一直给人开私家车,虽然他只是个司机,但是他的老板很有名,是本地的超级商业大鳄,他给老板开车十年非常受器重,他住院,老板的女儿亲自来医院探望。

那是个普通的下午,天气有点­阴­霾,病房里有点昏暗,安小帅推门的时候看到屋子里坐着一个黑衣女郎,很美很安静,很冷漠很疏离,很高贵很冷艳,很,很不是他世界里的人。

但是,他不会想到她不仅把他拉进了她的世界,还拉进了她的。。。。。。。。

番外--神­精­司机约婚女总裁

今天是安小帅第一天到展氏上班的日子,至于他做什么职位?当然粉高级了,是接替安爸爸给女王总裁展蔚言当司机。

对着镜子,安小帅把手指Сhā在头发里用摩丝把打出竖起来的造型,然后他又拉拉西装,正正领带,OK,一个帅气逼人的司机就此诞生。

晃着手上的车钥匙,安小帅特地甩了甩胳膊,黑­色­的西装裁剪成微紧的样式,这对穿惯了汗衫大裤衩子的安小帅来说就像上了副镣铐,他真想大吼一声,这二逼衣服谁买的,说出来保证不打死你!

开着车到了展蔚言别墅门口,小帅心里有点打怵,昨天他在医院里脑子一直抽筋儿,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不过这个女人比他脑子更抽,竟然没结婚就去做了个什么人工受孕,拿个不认识人的京子弄在自己身体里,你说这不是有病吗?

不过更有病的是那些捐­精­的男人,你丫儿子女儿难道要学蒲公英,随处生根发芽吗?哈哈,真他妈的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忽然小帅一个紧急刹车,车头差点撞在台阶上,他,他是不是大学时候也给人鼓捣着去医院的小黑屋看着武藤兰撸了一管子,草草草,他岂不是也是那个傻鸟?万一展蔚言……想到那种中五百万的渺茫机会,安小帅果断摇头,坚决不会。

展蔚言站在台阶上已经观察了她这位新司机很久,车窗是降下来的所以她可以看清他的每个表情,这小伙子长得很周正,那小模样就跟陈伟霆有几分像,可是怎么就那么神经,一分钟大概要做30个表情,她忽然有点后悔昨天的决定。

安小帅终于看到她,忙停好车下去打开车门,他抬头看着展蔚言,堆出一脸的笑打招呼:“展总早。”

展蔚言面无表情的点头,大清早她穿着黑­色­的松身衣服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视他,仿佛她就是女王而他不过是一个像蝼蚁一样的贱民。

女王终于走下来,安小帅差点跪下说老佛爷吉祥,把女王送上车,安小帅松了口气,他松了松领带,觉得有点呼吸困难。

展蔚言身上有种汨汨的香气,说不出什么味道,也不知道是香水还是护肤品,但是很好闻,安小帅大力呼吸了一下,不自觉放松下来。

“去公司。”大半天,女王终于恩赐了他三个字,小帅给了老板一个微笑,不但标准的露出八颗牙,还赠送一颗尖尖的小虎牙。展蔚言一皱眉,最终却没有说什么。

这一路都很安静,展蔚言坐在宽敞的后座看文件不发出一点声息,若不是那似有似无的幽香,简直像不存在一样。

到了公司门口小帅停下车,赶紧去另一边把车门打开。

“安小帅,停好车后去28楼找我。”展蔚言并没有回头却甩下这么一句话,安小帅傻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对他说,好吧,28楼神马的听起来就很酷。

小帅走进大厅,保全就让他去前台登记,前台小姐的声音很甜,眼睛一直往他身上瞟:“您是安先生吧,展总让您上去。”

小帅上去后,几个小姑娘脑袋挤一起叽叽喳喳,“这个帅哥是找展总的,好帅呀!”“是不是哪间公司的小开?”“我看是个小明星吧?”

小帅坐上到28楼的专属电梯一路到顶,电梯门一开,他眼前霍然开朗,整个大厦这一层全是总裁办公室,透过巨大的玻璃他已经看到里面的人忙忙碌碌。

有一个女孩子迎着安小帅走来,她的笑容甜美,叫的也非常亲切:“你是小帅吧,我是EVA,总裁已经在里面等你。”

不少人都抬起头开看安小帅,目光满是迷惑和诧异,在这样的地方和这样的注视下,小帅的小心肝都颤抖了,他几乎是扭着八字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一进去,小帅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好大!

展蔚言坐在宽大的办工桌后面冲他点点头:“坐。”

小帅ρi股刚沾着椅子,展蔚言就叫了他的名字,吓得他ρi股像装了弹簧一样跳起来。

展蔚言莞尔,“让你坐。”

虽然只是轻轻的弯了弯嘴­唇­,但是她的嘴角已经荡漾开新月形的纹路,在纹路的中心有个浅浅的酒窝,就像春天解冻的湖水,微波荡漾美不胜收。

安小帅最大的毛病是诚实,他脑子一短路,张口就来了一句:“展总,你笑起来真好看。”

展蔚言的笑容愈加灿烂,她扔掉手里的笔说:“安小帅,谢谢你,虽然你的马屁拍的不够高明,不过我想只要是女人是不会介意一个帅哥说自己好看的,来,我们现在进入正题。”

安小帅抹了一把汗,差点拿大嘴巴子抽自己,让你嘴贱。

“安小帅,从今天起你就是展氏的正是员工,一会儿EVA会带你去办入职手续,薪水福利待遇这些有不明白的你可以问她,这里有个电子记事本,有你这一天的工作安排,当然不包括临时安排的,以后你要根据安排提前查好路线,我可不想像今天这样绕路几公里。”

安小坏帅老脸一红,果然是大公司大总裁,训人都比自己这个曾经的小老板不知道高明了几万个等级。

见安小帅低着头不说话,便敲了敲桌子:“好了,你出去找EVA吧。”

安小帅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只不过一会儿他觉得脖子都僵了。手放放在门把手上,展蔚言忽然又说:“等等。”

安小帅转身回头想等自己的大老板训话,展蔚言摸出一张薄薄的卡片给他: “去把你的头发剪掉,用我的卡去lass。”

头发?安小帅这下子可真楞了,“喂喂女王殿下,我的头发跟你有仇呀有怨呀,小爷我保持这样酷毙的发型容易吗?凭什么让我剪?”

小帅的话说的有点激动,展蔚言却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出去,剪头发。”

安小帅立马就想掀桌,可是一想到爸爸昨晚半宿的叮咛他就酷不起来,为了老爹能安心养病,他忍!

看着安小帅虎虎的冲出办公室,展蔚言嘴角扬起一个莫测高深的微笑,她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然后用英文和对方说:“Dr Ji,麻烦你尽快找到捐­精­者的资料传给我。”

安小帅的发型虽然各种酷,但都是街口的洗剪吹王师傅给搞定的,基本上LASS这种豪店他路过都不敢多看一眼。

今天他一卡在手LASS横着走,二楼的贵宾区穿着紧身裤粉衬衫的娘炮设计师Ana听说他要剃成板寸顿时觉得好可惜,一双手没少在小帅脸上身上东摸西摸,好容易弄完了,小帅简直是逃出LASS。

回公司的时候他在电梯的镜子里看到了陌生的自己,板寸一剃顿时更显出他脸的棱角来,也成熟了一点,如果不笑看起来也蛮酷的,小帅挺满意自己的新发型,但是一想起Ana的手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看来以后还是去王师傅那里靠谱些。

下班的时候展蔚言终于看到了安小帅的新发型,她满意的点点头,就这样,安小帅上班第一天就给展总改头换面了。

到家的时候张美丽差点没认出儿子,倒是安定邦一个劲儿夸展总有本事,第一天就把儿子拾掇出个好人样儿,小帅简直无语,老爹呀,难道你儿子一直都不是好人吗?

就这样,磕磕绊绊过了一个星期,关于这一周的工作感言,小帅只有一个字“累”。他以为自己年轻又是高学历就一定会­干­的比爸爸出­色­,可是一周下来,诸如闯红灯压黄线超速的状况他频频发生,虽然EVA都做了处理但是小帅心里特难受,他觉得这个月也不可能有工资了,又是给置办西装又是教罚款,他的钱哪够扣的呀。而且他也感觉到展总对她越来越不耐烦,上次绕着中心会场转了五圈没找到出口她还开口提醒他,这次因为记错时间让她晚宴迟到二十分钟她脸都青了,那句“10点钟来接我”简直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平时安小帅大概要下车找地方吃点东西啥的,今晚他一点也没胃口,虽然他是被老爹逼着给展蔚言当的司机但是­干­好了不­干­和­干­不好让人炒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他真的就那么差那么一无是处吗?

一股无力又沉痛的情绪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安小帅痛苦的趴在方向盘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小帅才抬起头来,他揉着酸痛的眼睛看着停车场四周­阴­暗的灯光,忽然觉得天大地大却没有给自己一点能站住两只脚的地方。

车里空气并不好,新鲜的皮革味道混着一点展蔚言的淡香时刻刺激着他,他打开车门走下来,夜空清朗,冷月薄薄的光像一层薄纱流泻在脚下,安小帅张口吸进冰冷的空气,肺里有点疼,疼吧,疼着才会长记­性­。

忽然,不远的地方传来吵闹声,安小帅一看,原来是穿着礼服展蔚言正被一个男人拉住正欲往怀里拖。

“喂,你要­干­什么?”安小帅脑子一热,立马变身猪猪侠,几个箭步就飞奔过去。

番外--神­精­司机约婚女总裁(三)

“喂,你要­干­什么?”安小帅脑子一热,几个箭步就飞奔过去。

一见小帅展蔚言如获大赦,她猛地推开男人躲在小帅身后。

展蔚言这样强悍的女人寻求自己保护的样子深深刺激了安小帅,他跨前一步完全把她挡在身后,然后冷冷的对男人说:“哥们儿,看你也穿的也像个人样儿,难道只会欺负女人吗?”

男人向前一步站在灯光下,小帅这才看清对方的样子,他不由的吃了一惊。不是因为对方有多猥琐,反而好看的过分,那人身材高挑,肩膀端正,五官深邃华美,只是脸­色­苍白­阴­沉,有那么一瞬,安小帅以为他是从哥特式古堡里走来的穿着黑­色­燕尾礼服的吸血鬼伯爵。

男人根本就不把安小帅放在眼里,他的目光越过安小帅狼一般犀利的盯着展蔚言,“小言,我只要你一句话,说完了我马上走。”

展蔚言并不说话,她紧紧贴着安小帅,身子在细微的颤抖。

安小帅身上正义的血液澎湃,此时他忘了就在刚才还觉得自己窝囊,他右手背到后面轻轻握住展蔚言的,“展总,别怕,这里有我。”

男人根本就不屑和小帅说话,他把他当空气只对着展蔚言叫嚣:“小言,你是不会站到小白脸身后的女人,别逃避。”

你妈的,小爷篮球队排球队足球队混大的,你才是小白脸,你全家都是小白脸!

展蔚言的手指尖狠狠掐住了小帅的手背,她颤声说:“沈彻,人都是会变得,就像你会变得越来越无耻,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不要再­骚­扰我。”

“小言。”沈彻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别这样对我,小言,你不能。”

“沈彻,别让我恨你。”

“小帅,我们走。”展蔚言紧紧抓着小帅,她似乎很怕那个男人。

安小帅再迟钝现在大概也懂了,旧情人重逢啥的戏码好像很悲情,艾玛撞到老板的桃­色­事件真的好尴尬,不过小帅倒也不在乎,反正要被开除了就给老板当一回护花使者。

那个叫沈彻的男人也不是什么无赖,见展蔚言走了也没有在纠缠,但他还是大声喊:“小言,我已经回来了,你是逃不掉的。”

听到这句话展蔚言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靠安小帅更近些。

手底下是老板腻滑的香肩,可小帅并没有占到便宜的感觉,他有点担心,展蔚言不是很强大吗?为什么就这样轻易给吓坏了?

把人扶到车旁边,小帅刚想开车门,展蔚言忽然拉住他:“小帅,我要坐你旁边。”

小帅只得给她拉开副驾驶的门,扶着人坐上去,他才上了驾驶座。

展蔚言抱着光­祼­的胳膊半躺在副驾驶座上,她的牙齿上下碰撞,似乎是极冷的样子。

想来她的披肩在刚才的纠缠中掉了,小帅忙脱下外套裹住她。

小帅的外套带着他温暖的体温和清淡的气息把展蔚言包围,她渐渐放松下来,头垂靠在靠背上低声说:“开车。”

车子雪亮的大灯冲破黑夜的束缚,渐行渐远。

展蔚言闭着眼睛半靠在座椅上,她的睫毛不停的眨动,就像蝴蝶震动的翅膀。小帅打开车载音乐,细细的钢琴曲想起在静谧的车厢里,因为夜的幽深,他们都有种在音乐里滑翔的感觉,心,慢慢的开始沉淀。

回到别墅小帅停好车子像往常一样等着老板下车,谁知道展蔚言轻声说:“小帅,你扶我进去。”

这所别墅虽大却只有展蔚言一个人住,除了几个钟点佣人她这里就再没什么人进出,小帅把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然后问:“展总,要我打电话找EVA来陪你吗?”

展蔚言摇摇头,她指了指楼上的起居室,“扶我进去。”

“这?”小帅有点小尴尬,不过看她苍白的脸­色­,只得把人给扶进去。

展蔚言的起居室很大,是里外两层的套间,她指了指外间的沙发,“今晚你就睡在这里。”

“展总,这不太好吧?”小帅忽然感到蛋蛋发凉,不会女老板因为惊吓忽然寂寞难耐要潜规则了他吧?

这才展蔚言没有发号施令,她无力的挥挥手:“随便。”

随便呀,那我还是赶紧走。

小帅旋风一样冲出起居室,脚尖刚沾到楼梯他又缩回来,老板今晚看起来情绪不对头,而且她还是个孕­妇­,她又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万一那个人要再来可怎么办?

小帅慢慢的把脚挪回去,倒退着回到房间门口,他轻轻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估计展蔚言在洗澡,小帅忽然想到刚才她­祼­着肩靠在自己怀里时的样子,下腹不由的一紧。

一个巴掌就抽自己脸上,安小帅你还是人吗?她可是个孕­妇­还是你老板,赶紧勒好裤腰带管住你的鸟儿!

展蔚言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略觉安心,她把头发擦得半­干­,慢慢走到外面。

小帅正蹲在墙角画圈圈儿,听到声音嚯的站起来,谁知头撞在桌角上,顶的桌子上的水晶摆件儿差点落地上,他脸皱成苦瓜还要忙着去抢救,一个马步下蹲的挺到位,只听到咔嚓一声,裤裆裂了!

有人说,不穿秋裤的孩子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可小帅觉得自己岂止是折翼,简直是脸先着地的好吗,为什么在女老板面前撕裂裤裆这样又创意的事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现场很安静,小帅绞着腿不知道该挡前面还是后面,他红着脸吞吞吐吐的说:“展总,能不能借条裤子给我?”

“裤子?”展蔚言故意重复了一遍,然后她放声大笑,笑的很大声很用力,笑得眼角湿生出泪意,见她这样小帅反而愣了,“有那么好笑吗?”

展蔚言笑了很久,到了最后小帅都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开心,似乎狂笑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她滑做在沙发上,用手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

“展,展总,你没事儿吧?”

安小帅有点儿害怕,今晚展总不太正常,完全失去了平时冷漠镇定。

那个男人好像对她的影响很大!

许久,展蔚言才放下手,她背转身体用手抹了抹脸,然后对小帅说:“安小帅,你真是太逗了,出去左手边第二个房间,衣柜里有衣服,你最好顺便洗个澡,一身味儿。”

安小帅转过身捂着ρi股挪出去,展蔚言的嘴角又弯起来,是这个世界太小,还是她和他太有缘分?

小帅洗过澡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闲服回来,衣服有点瘦,紧紧的绷在他的胸肌上,让他的身材看起来很健美。

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展蔚言赤脚窝在沙发上,她身上盖了条薄薄的毯子,旁边的小几上放着一杯红酒,她手里则夹着一根细长的摩尔香烟,满屋子都是混合薄荷味道的辛辣烟草味。

小帅皱起眉头说:“展总,你怎么还抽烟,这对宝宝不好?”

展蔚言的脸氤氲在薄薄的烟雾后面,那一挑眉的动作勾魂摄魄,“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大人给的小孩子就该接受习惯了就好了。”

小帅被这任­性­不负责任的话激怒了,他上前一把夺下展蔚言手里的香烟在烟灰缸里黏灭。

展蔚言并不生气,她斜了小帅一眼,近乎挑衅的端起酒杯。

小帅把酒也夺过来,他仰头就喝进肚子里,抹抹嘴也在挑衅“看你喝什么?”

展蔚言扣着手看着小帅伸手的酒柜,笑意跃然在­唇­畔。“那里有很多,你能全喝了?”

小帅回头一看大吃一惊,别说都喝了,就是一瓶也就把他放倒了,一看硬的不行小帅只好来软的,他柔声劝说:“展总,为了宝宝你真不能喝。”

“那我该喝什么?”展蔚言今天任­性­到底,就像个不讲理的青春期小女生。

“白开水牛­奶­都可以呀,这个不需要别人教你吧。”

“奥,原来孕­妇­该喝水和牛­奶­呀。”展蔚言的尾音拖得很长,话里充满的戏谑。

小帅给她惹恼了,他嚯的站直了来回走了两步然后跳到展蔚言面前大声说:“我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想什么,但只要你怀了孩子就该对他负责,一个好妈妈是从宝宝在肚子的时候就要当的,不嗜烟酒作息正常胎教运动一样都不能少,否则就算你是世界首富,也不配当个妈。”

小帅说完这番话就像长跑了五千米,脸红脖子粗的,胸口还一个劲儿起伏。展蔚言好像被他震住了,瞪着漆黑的水眸一直看着他。

小帅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他又委婉的说:“当然了,你可能不了解这些,慢慢来,你会……”

“安小帅”展蔚言忽然打断他,“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你不过是我的司机,不要以为我让你进门就一步登天了,难道你不知道我随时可以炒你鱿鱼吗?”

安小帅一愕,对呀,她可是高高在上的老佛爷,可是让一个几百人公司顷刻破产的女法西斯,刚才,就刚才,自己是哪根神经出了毛病以为她是个柔弱的孕­妇­?

想到这里,小帅反而释然,“对,我就是个小司机,我当然也没有资格教训高高在上的展总您。但是,从现在起,我不­干­了,你给定做的西装就在楼下的洗手间,裤子破了,我工资也不要了,要是不够我再陪你。现在,展蔚言,你是个人我也是个人,我用人的身份告诉你,你肚子里的是个生命,不是你随便利用的工具,本来人工授­精­弄出个孩子就够不负责的,他一出生就有个被人非议的身份,还没有爸爸疼爱,现在他妈妈还这么残酷的对待他,你说说,你­干­的这些是人­干­的吗?虎毒不食子,猫狗生下孩子还知道爱,你这样算什么?”

小帅就像只发威的小老虎,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特正义,不过他的话也够诛心,展蔚言心里那道未及愈合的伤疤又给安小帅拿着粗盐粒子狠狠的揉搓了两把,都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疼。

可展蔚言就是展蔚言,她不能让一个小司机给唬住,她冷冷一笑:“说,继续说下去,我给你最后发牢­骚­的机会。反正弱者也只能这样说几句难听的话来发泄自己,如果真有本事也不会给把公司和女人全夺去。”

“你……”现在换上展蔚言给安小帅伤口上撒盐了,从出事后小帅的家人都没有正面说过他,他这是第一次听人这么不加修饰的说出这件事,他觉的胃里抽搐腿肚子也抽筋儿,差点当场就给展蔚言行大礼。

咬紧了后牙槽,小帅做最后的抗辩,“对,我是没用,我是窝囊,开公司的50万是我父母攒了半辈子的血汗钱,我想过的,要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可是鱼死网破后呢,以后我父母怎么办?失去了五十万他们也痛不欲生,失去我他们更痛不欲生,让他们骗是我蠢,可我能蠢到底吗?展总,你可以看不起我,反正我一直都这么窝囊,冒犯了,再见。”

安小帅扔下车钥匙转身出门,脚步踩在楼梯上蹬蹬响。

展蔚言看着他的背景露出一个很怪异的表情,她摇摇头,在沙发上用力蜷缩起来,手放在肚子上,她脑子里却不断回响安小帅的话,她开始质疑,当初自己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生气归生气,小帅并没有真的离开这里,他虽然很生气但也不会忘了展蔚言终究是个女人,在今晚这种情况下他把她一个人扔在别墅里太不负责任,小帅把门窗都检查一遍,然后卷缩在沙发上,夜晚夜凉如水,他把所有的垫子都盖在自己身上,然后眼一闭就睡过去。

清晨,是阳光和鸟儿把小帅叫醒。

他揉着惺忪的眼睛活动着僵硬的脖子,刚想伸开胳膊活动一下,忽然就保持着这个动作僵住,原来展蔚言正坐在楼梯台阶上捧着一杯牛­奶­喝,也不知道看到自己的这副呆样子有多久。

小帅咳咳两声,他放下手臂含含糊糊的说了声“早”。

“安小帅,哪有司机起的比老板还晚的?”

小帅摸摸后脑勺刚要傻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他已经辞职了。

“在想你已经辞职就可以偷懒吗?我批准了吗?”展蔚言坐的地方正迎着阳光,她微微眯起眼睛。

安小帅站起来把沙发垫子重新摆好,然后撇撇嘴说:“你不是最喜欢开除人吗?那天的人事部经理都50多了又是公司的元老你说走就然给人家走,还让保安看着他收拾东西,就跟赶贼一样。”

展蔚言细长的手指摩挲着玻璃杯,她微微歪着头,阳光在她发间跃动,给她添了几分俏皮,她漫不经心的说:“安小帅,你一大清早就犯错。第一,公司的事情你不该过问,这与你的工作无关;第二,你不了解情况就往下论断,许经理是在公司服务多年,但是可惜他越来越糊涂,忘了公司给他发薪水的是谁。拉帮结派,给那帮老家伙通风报信,这样的人我留在身边­干­什么,更何况他的工作能力真不怎么样,大把高学历的年轻人给他压制呀,不开除他,别人怎么可能有机会发展?”

安小帅给她说的哑口无言,他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说的也许对,不过我还是不认同你处理事情的方法,不过我也没有任何资格指手画脚,展总,您梳洗一下,我最后一次送您公司,我做事会有始有终的。”

展蔚言把杯子里的牛­奶­喝光,然后站起来说:“我不同意,安小帅你要是敢撂挑子我立马打电话给你爸爸,看他怎么说。”

小帅给将了一军,气的脸­色­发白,正想发作,上楼梯的展蔚言翩然回头:“小帅,对不起,因为昨晚我遇到了一个最不想看到的人心情不好,所以请你原谅。”

安小帅愣住了,他没听错吧,女魔王竟然向他道歉?今早的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吗?

没等他琢磨出味儿来,女魔头站在二楼的扶手那里俯视他:“安小帅,我已经让EVA给你送裤子,估计快到了,下次可不要那么用力呀。”

承蒙她提醒,安小帅又记起昨晚出糗的那一幕,真恨不得把脑袋Сhā到裤裆里,可是没等脸上的热气儿散去,EVA已经拎着裤子来敲门了。

看到小帅来开门,EVA一愣,不过这姑娘非常具有专业素质,她不动声­色­的把裤子交给小帅,然后便上楼去找展蔚言汇报工作,小帅赶紧去房间换上,看来这个职他是辞不了了。

一会儿展蔚言下来,她今天穿的很中­性­,长裤衬衣西装,一双平底软皮鞋,衬衣和西装都做成略宽松的样式,若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她怀着孕。

小帅拉开车门,EVA陪着她坐在后座,小帅一边开车一边听她们两个细声交谈,其实都不用她们刻意压低声音,他这个本科生对于人家说的什么根本听不懂,真的好窝囊。

把人送到公司,EVA下车的时候叮嘱小帅:“小帅,你去四季粥铺给展总买碗山芋粥,另外配点小点心,要快。”

小帅买完粥送上去,在电梯间却看到了昨晚那个叫沈彻的男人。

白天的沈彻更好看,他穿一件薄荷绿的大衣,这种颜­色­的衣服穿在别人身上会很娘气,但是他穿着却能穿出一种妖异的霸气。

沈彻的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人,一看大概是保镖之流,小帅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大步走进电梯里。

黑衣人伸胳膊挡住他,沈彻却微笑着说:“让他进来。”

虽然电梯里只有他们四个人,但是小帅却感到无形的压迫。

沈彻身高和小帅差不多,但是看起来更瘦一点,他微微对小帅颔首:“山芋粥?给小言买的吧?”

小帅的嘴巴闭的死紧,如果昨晚他还不知道天高地厚那么现在他再笨也明白这个男人不是自己能招惹起的,他点点头,算作回答。

沈彻把手Сhā在大衣口袋里微微仰着头,似乎在缅怀什么往事儿,他幽幽叹息,“这丫头连吃山芋粥的口味都没变,又怎么敢说自己变了。”沈彻的声音很特别,低沉中透着华丽,难以言说的磁­性­,他这样亲切又冷漠半真半假的时候,却总带着让人不能拒绝的强势。

小帅当然不了解他们有怎么样的过去,他是局外人当然不会傻得往里面跳,他闭紧了嘴巴不吭声,万言万当不如一默,他不说话,总不会有错吧。

“你叫安小帅?是小言的司机?”

小帅一愣,原来不过是一晚上人家已经把自己的底摸得清清楚楚,刚才还卯着劲儿装着不怕他,得,白装了。

正在这时候电梯开了,小帅冲沈彻一点头:“沈先生再见。”便走出电梯。

看着小帅的背影沈彻摇摇头,自顾自说:“小言,想挡我你也找个差不多的,一个小孩子能做的了什么?”

小帅刚走进助理办公室,EVA就拉住他,“展总有客人,你先把粥放在这里。”

“是沈彻?”

“你怎么知道?沈总是基金的总裁,最近在欧洲的富华基金刚上市,风头正健,听说还是少有的青年才俊。”EVA很少八卦,但是估计沈彻太有魅力了,让她也忍不住了。

“你说的青年才俊来了,还不快去接驾。”

EVA往外一看,接着眼珠子就瞪大了,“好帅,这才是真正的peerage。

作者有话说:沈彻是个酱油,但绝不是一般的酱油,大家请记住他,大白白的《无宠不成妻》他会继续出来打酱油的,而且还是很有戏的酱油呀,喜欢这种妖孽男人,哈哈。对了,今天还有一更,等着我码出来,月底了,工作超忙,希望不会让大家等太久

番外--神­精­司机约婚女总裁(四加更)

EVA往外一看,接着眼珠子就瞪大了,“好帅,这才是真正的peerage。”

小帅不可置否,再帅有什么用,看展蔚言的架势见了他就像见到洪水猛兽躲都来不及,怎么又会让他大摇大摆的进总裁办公室?

展蔚言当然不想,可是她没有办法。

只不过过了一晚,展氏合作的一个项目就被G,RСhā进来,B市能有多大,若是他诚心想找她,怎么能避开?

展蔚言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准备,今天已经坦然的多,她把所有情绪统统塞到面具后面,冷漠的说:“沈总,来的真早,我以为这个时间你该在某个女人的牀上。”

沈彻微微一笑:“我倒是想在你牀上,可是你不让。”

展蔚言冷冷一哼,“是吗?反正你这个人没节­操­惯了,除了你的小纱,谁又会在意你在哪个人的牀上醒来?”

沈彻的神­色­微微一变,展蔚言觉察到这个细微的变化,她眯起眸子靠在椅背上,没有谁是刀枪不入的,关键是能不能找准他的死­茓­,这么多年过去了,沈彻的死­茓­还是小纱。

沈彻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细长的眼眸微微上挑,慢慢躬身上前靠近展蔚言:“小言,你还能吃小纱的醋,我很高兴。”

展蔚言的面­色­一沉:“沈彻,别玩了。如果是公事我们去会议室谈,如果是私事我无话可说,但是我想奉劝你一句,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好好对待小纱,她是个好姑娘。”

沈彻的脸上闪过戾气,他冷涩的说:“这么急着把我推出去?难道你真的看好了你的司机?”

展蔚言摇头轻笑:“我和你之间不要拉扯进无关的人,小帅只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

“那小纱就是有关的人吗?孩子?孩子都知道护着你,我倒想问一句,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展蔚言忽然站起来,“看来沈总不是来谈公事的,对不起我还有好几个会要开,请自便。”

沈彻按住她要按铃的手:“小言,不要逃避,我们的事情总要解决。”

展蔚言感到很无力,“那你要怎么解决?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恨和爱都没有了,沈彻你还要­干­什么?”

“给我个恕罪的机会,小言,我要娶你。”

展蔚言哭笑不得,“沈彻,你脑子没坏掉吧?娶我?你别忘了我身上流着你最痛恨人的血。你还觉得我不够难堪想弄回沈家慢慢羞辱吗?”

“不是那样的,现在沈家我说的算,没人敢对你怎么样。”沈彻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展蔚言的手腕,他紧紧盯着她的脸,目光炙热到可怕。

展蔚言嚯的站起来大力挣脱,手肘扫到桌子上的东西乒乒乓乓直响,她愤声怒喊:“沈彻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我早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沈彻看着面前女人凶悍的样子真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生生掐死在自己怀里。

“展蔚言,我说过你逃不掉的,八年前你逃不掉,八年后你更休想。”

沈彻站立的地方正背着光,所以展蔚言看不到他凶悍之中掩藏不住的恐惧和绝望,有看不到他的无奈和脆弱。

其实,痛苦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数年前的那场情殇每个人都是伤痕累累。

两个人凶狠的对峙,用各自尖锐的棱角刺进对方未愈合的伤口里,就看谁先流的血多谁先倒下。

砰的一声响,他们的视线都被吸引看向门那边,原来是安小帅冒冒失失的撞开了门。

看到展蔚言受制于沈彻,小帅上前一步大声问:“展总,你还好吗?”

沈彻此时火冒三丈,对着展蔚言不能发出的邪火一股脑儿发在小帅身上,他的手指指着门厉声说:“滚出去。”

小帅的眼睛明亮眼神坚定,他像是看不到他只是对展蔚言说:“展总,早饭已经凉了,您什么时候吃?”

展蔚言借机把手从沈彻手里挣脱出来,同时又怕小帅吃亏忙说:“一会儿我会跟EVA说,你现在出去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儿出去。”

她冲小帅微微摇头,示意她没事。

小帅迟疑了一下,还是退了出现,但是他不敢走远,紧紧盯着那扇门,像极了一头大号儿犬科动物。

办公室内,展蔚言跌坐在椅子上慢慢平静下来,她的声音充满了疲惫的苍凉。“沈彻,过去的事情我们都别提了,你根本就不欠我什么。要说欠,你这辈子只欠一个人,那就是小纱,好好对她。”

“小言,这是你和我的问题不要牵扯到别人行吗?我只想补偿你。”

“你还是老样子,只要你想给的,从不管别人想不想要,你都不容的别人拒绝。你这种臭毛病我是一刻都受不了,难得小纱受了你那么多年。”

沈彻忽然把桌子上的文件都扫到地上,“又是小纱,现在我跟你说话,你不准提她。”

看着暴躁如困兽的沈彻,展蔚言忽然明白了,她微微扬起嘴角问:“怎么,你们吵架了?”

沈彻也坐下来,他双手扣在一起烦躁的说:“没,小纱不见了。”

“不见?不对呀,以你的本事她就算逃到南极去你也可以把人找出来,到底是怎么了?”

沈彻仰起头用手掌盖住:“她用死来胁迫我,说死了也不想见到我,你们一个个为什么都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展蔚言微微一笑:“你说呢,沈彻,人不可以太贪心,你只可以要一个人,小纱跟了你这么多年你都怎么对她的,要是我在就杀了你了,现在,你活该。”

沈彻的声音冷凝下来,“哼,我活该,所以我也不打算你好过,展蔚言,就是我要下地狱也不会孤单一人,所以,你就等着吧。”

展蔚言因为那一点点信息量忽然就信心暴涨,她其实已经看透了沈彻,只是沈彻还是看透不了他自己,她耸耸肩膀:“好啊,我等着你,不过在那之前我想问你,我们和银行的融资案你扮演什么角­色­?”

“自然是你们展氏的担保了,我是与子同袍。”话说完,沈彻站起来,他姿势优美的打了个响指,然后说:“让你的小司机进来吧,大概站的腿都僵硬了。”

“那自然最好不过,沈总慢走。”展蔚言扬高声调,话语里的另一层意思却是混蛋,你滚吧。

沈彻出了办公室就看到安小帅,他擦着他的肩膀而过,却贴着他的耳朵说:“安小帅,我记住你了。”

安小帅几不可见的打了个寒战,沈彻的语气充满了细小锋利的锋芒,听起来有匕首划过脸颊的错觉,小帅全身僵硬,直到这个男人走远了他的身体才恢复暖意。

他把食物放进茶水间的微波炉,稍微加热后给展蔚言送到屋里。

展蔚言正在大口吞下咖啡,和沈彻交锋一次太累,她的鬓角已经汗湿,如果可以,她宁愿面对公司里那一群豺狼虎豹,也不愿意面对沈彻一人。

安小帅把食物放在桌子上,微微皱着眉说:“黑咖啡?你确定这是孕­妇­该喝的?”

展蔚言抬抬眉毛:“是不是昨晚的教训不够,你又想挑衅我的忍耐程度?”

“我不怕你开除我,但这些话我一定要说,其实我也不太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想到了就要说出来。”

展蔚言用汤匙搅拌着山芋粥,笑着说:“其实也许你根本就不想给我做司机,我开除了你倒是遂了你的心意。”

小帅回答的很诚实:“开始有这样想过,但是我不敢,估计你在我爸爸心目中跟神一样,我被你开了他该多伤心,所以只要你不撵我,我就好好­干­。”

“嗯,好好­干­,我让EVA给你收拾一间办公室,以后你就在这一层办公,我需要随时见到你,你是---我的特助加司机。”

小帅这下着实呆住了,这个升级的速度都赶上做火箭了。

“你不用多想,薪水福利都会相应的提高,当然­干­不好,我一样会炒你。还有,小帅,我要提醒你,你可能因为我已经得罪了沈彻,就是刚才那个神经病,他是个疯子,得罪他根本不需要理由,你要小心。”

小帅挺了挺胸膛:“我不怕。”

“不,你该怕的,昨晚你说我谈笑间改变别人的生活和命运,那么沈彻他是谈笑间摧毁别人的生活和命运,他是沈家的当家人,十八岁的时候就以狠辣出了名,这些年他虽然在国外,估计也­干­净不了,是黑白通吃的那种人物,你一定要记住,不能惹他,千万不能。”

“我这种小人物怎么可能惹他?”

番外--神­精­司机约婚女总裁(五)

“我这种小人物怎么可能惹他?”

小帅有些不解,他和沈彻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又怎么会去招惹,就算是因为展蔚言,他也只是个小小的司机,有什么资格参与到老板的私生活里。

“我说了,他是个疯子。这个人冷血恶毒,睚眦必报,就连亲人都不放过,偌大的一个沈家,现在不过就剩了他和三少沈誉。”

“展总,你说的是真的吗?都赶上电视剧了。”

展蔚言苦笑:“相信我,现实绝对比电视剧更残酷。好了,你出去吧,让EVA进来。”

这一天在浑浑噩噩中过去,小帅特地上网查了一下沈彻的资料,大网站的就比较冠冕堂皇,什么青年企业家,的首席执行官,福布斯中国富豪榜榜首的风云人物。而有些八卦网站则爆出些内幕,说这个人开始是混黑道的,后来沈家老爷子和大少爷相继出事丧命而三少爷沈誉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才回去当家主事。也有人说他爹和他哥的死和他有莫大的关系,小帅果然觉得比电视还­精­彩,不过他也没有放过一个小小的片段,那是几年前的一个小花边新闻,说他曾经抛弃展姓豪门淑女。

果然是一段豪门的爱恨情仇,小帅揉揉酸胀的太阳­茓­暗暗对自己说“安小帅,你只负责开车,其他的和你没有关系。”

这天展蔚言要去参加一个饭局,结束后她对小帅说:“去医院吧,我想去看看我爸爸。”

展天成从中风后一直住在医院里,由展家忠心的老管家福伯和他老婆喜婶照顾,展蔚言有空的时候才去看他。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钟,展天成已经睡着了,展蔚言在爸爸的牀边默默坐了一会儿。

睡着了的展天成嘴角流出涎水,展蔚言拿了纸巾轻轻给他抹去,爸爸一生好强,却没有想到还不到六十岁就得了这个病,他的心里肯定难过的要命,而为人子女又不能整天守在身旁,还真是难两全呀。

离开医院的时候小帅安慰她,“你别难过,这种病会慢慢好起来的,我爸爸都差点摸了阎王爷的老鼻子都回来了,你爸爸肯定也没事儿。”

展蔚言微微甩了甩额前柔软的发丝,偏着脸的样子竟然有一丝娇憨,安小帅心里一动,八年前的展蔚言又该是个什么样子?

把人送回家,小帅照例给检查门窗,看着空荡荡的大房子他突然说:“你该找个人来陪你的,你一个人住不安全。”

“以前我爸还有福伯喜婶大家住,现在他们都去了医院,你说我还能找谁?”

安小帅搜肠刮肚转了一圈儿,“还是EVA吧,我觉的她比较可靠些。”

展蔚言摇摇头,“虽然EVA对我的私生活多少也有介入,但是我还不希望完全把自己暴漏在下属面前,而且EVA这么年轻的一个姑娘整天陪着我也不行呀。”

展蔚言说话很有技巧,其实说到底她还是不相信EVA。

“这可难了,总不能去雇个警察来陪你吧。”安小帅托着下巴,感觉这个问题很棘手。

“你搬来吧,就这么决定,明天。”展蔚言在小帅完全没有想到的情况下忽然这么说。

“不不,这怎么行,我不行的,展总,这个我真不行。”小帅急忙摆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你---不行也不要紧。”展蔚言难道说了句俏皮话,后知后觉的安小帅好容易弄明白了也就红了脸。

安小帅还想拒绝,展蔚言抛下他就上楼,她扬着手里的手机,“我现在就给你爸爸打电话,看他怎么说。”

小帅完全败了,他现在要做孝顺孩子,不能再给老爹添堵,只好答应,“行,我明天就搬过来。”

展蔚言冷艳的哼了一声,却在安小帅看不见的地方笑的像个狐狸。

小帅晚上回家的时候他爸妈已经睡下了,他当晚收拾了行李,第二天一早拿到了客厅里。张美丽正在厨房里煮馄饨,看到了就问:“你这是要出差?”

“不是,妈,我们老板的爸爸不是住院了吗?她家的佣人都去医院陪牀了,现在就她一人在家不安全,我先过去住几天。”

张美丽本来就不同意安小帅去展家开车,现在听说要住那儿立时火冒三丈:“她家没有佣人让你去当佣人呀,你爸爸都伺候他家十年了现在轮到你去伺候了,放回去,我不同意,你赶紧连工作都给我辞了,真不知道你爸出的什么馊主意。”

“妈,这份工作不错五险一金有保障,试用期都是税后八千,我就是去当白领也不一定有这么好的待遇,你就别烦我爸了,我又不是去给人端茶倒水,好了好了,展蔚言你也看到了,一个女人家还大着肚子,我照顾她一下也是应该的。”

张美丽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听小帅这样一说也就软化了许多,“小帅呀,不是妈管你,我就觉得这些有钱人还是少打交道的好,我这心里不踏实。”

“妈你放心好了,爸爸的身体还没有好,我不在家您要多当心点,有事儿就开给我打电话。”

张美丽终于点了头,小帅闻到馄饨的香味儿,他忽然想起展蔚言的黑咖啡,忙找出自家的宝贝小饭盒,也就是以前二姐拿着给姐夫送饭那个,他装上一些馄饨就要走。

“小帅,你倒是吃晚饭再走呀。”

小帅扬扬手里的饭盒,“我已经带着了,去公司再吃。”

小帅骑着自己的机车一路狂飙,就怕时间长了馄饨不好吃,他到的时候展蔚言刚梳洗完毕,她昨晚似乎睡得并不好,眼睛下面青黑一圈儿。

小帅把饭盒儿放桌子上,“我妈煮的馄饨,荠菜馅儿的,你尝尝看。”

展蔚言用手捂着嘴巴打呵欠,她摇摇头说:“我吃不下去。”

“那怎么行,你现在是给宝宝吃,难道宝宝也一天跟着你不吃东西就喝黑咖啡吗?”

展蔚言忽然仰头露出一个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你这么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难道想做他的爸爸?”

小帅立即摇头否认,然后慢半拍的红了脸,然后又慢半拍的生了气,“展总,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安小帅,你可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排着队想当孩子的父亲?就说昨天你看的沈彻,他都想,难道你还能比的过沈彻,还是我配不上你?”

小帅的脸涨得更红,他甚至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致使自己的头感觉那么沉重,他嘴角抽了抽最终没有忍住,“展总,我在你们这些有钱人的眼里比不上只蚂蚁,有什么资格谈配不配,不是一个世界的无法交流,以后别开这样的玩笑。”

看着安小帅恼怒生气展蔚言早上的坏心情才好点,她就是典型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就是这么任­性­!

安小帅暴跳如雷她反而满面春风,在餐桌前面坐下,面前的馄饨虽然都糊在一起,但毕竟闻起来还挺香,她吃了一个然后吩咐安小帅,“给我热杯牛­奶­,不要太热也不要太冷,快去。”

小帅正握着拳头在为自己受到伤害的幼小心灵鸣不平,展蔚言就吩咐他去倒牛­奶­,习惯使然,他立马就打开冰箱门,可是把牛­奶­放在微波炉的时候他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什么呢?

不管是做飞机还是做导弹,安小帅在28楼也有了自己的办公室,本来他以为自己一定会受到排挤,可只是一天,他穿梭在姑娘们中间修这个看那个,他短短的头发大大的眼睛高高的个子以及随和的个­性­征服了她们。

铁的事实再次告诉大家,长得帅就是管用!

正和一群姑娘讨论他的肌­肉­锻炼问题,展蔚言忽然从办公室里出来,姑娘们纷纷作鸟兽散,展蔚言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你很闲吗?到我办公室里来。”

安小帅心说这次可要挨骂了,谁知进去后展蔚言并没有说什么,反而递给他一张名片,“一会儿让EVA带你去这里挑一身礼服,今晚陪我出席一个慈善宴会。”

“展总,我一个开车的穿西装打领带不就行了吗?不用穿礼服吧。”

展蔚言扔掉手里的逼不耐烦的说:“我让你陪我一起去参加,OK?听不懂中文吗?”

“你的意思是我也要进去?”

“当然,你就以我助理的身份,听懂了吗?”

拿人薪水小帅还能说什么,只好出去找EVA。

晚上的时候,展蔚言就看到了不一样的安小帅。

他穿着一身深­色­的丝绒西装,白­色­的硬领衬衫,黑­色­的领结,看起来非常英俊有气质。展蔚言满意的点点头,把手伸进他的臂弯里。

小帅如遭雷击,他吓得倒退几步,一个趔趄华丽丽的向后倒去。

作者有话说:2014年过去了,今天是2015年的第一天,谢谢大家在过去一年里对逗比墨墨的支持,2014年,对墨墨来说很重要,我放下耽美写了言情,大楚这篇文算是实现了转型,很多感激的话我都不说,我把你们对我的爱深埋在心里,发酵成各种故事奉献给大家,2015年,《无*不成妻》我们再见,希望大家能一直支持我,还有我要说一下我群里那些你逆生长的妹子们,早点找到你们的命中注定。2015,我们加油!

番外--神­精­司机约婚女总裁(六)

他穿着一身深­色­的丝绒西装,白­色­的硬领衬衫,黑­色­的领结,看起来非常英俊有气质。展蔚言满意的点点头,把手伸进他的臂弯里。

小帅如遭雷击,他吓得倒退几步,一个趔趄华丽丽的向后倒去。

展蔚言伸手去拉他,却被小帅下倒的力量给随之拉倒。两个人一起砸到车子的车头上,小帅怕伤到她,伸着长腿垫住她的身体,然后穿着黑­色­丝质晚礼服的展蔚言就卡到了他的双 腿之间,大半个丰满的胸脯在深V领的礼服里呼之欲出,压在小帅的蛋蛋上。

感官中全被这种柔软的接触占据,小帅顿时觉得小腹里烧起了一团火,这火烤的鸟蛋兹兹响,眼看顽皮的小鸟就要出来溜溜。

展蔚言反应很迅速,在安小帅完全失守前她站起来,然后整理了一下礼服,冷冷的对小帅说:“快起来吧,小心你的裤裆。”

小帅立即把腿夹起来想去用手捂,他心说展总果然是过来人,连我想遛鸟她都知道?

展蔚言当然不知道这样他就硬了,人家是提醒她别在破了裤裆,安小帅,你思想不纯洁呀。

今晚的晚宴都是社会名流,其实展蔚言最担心的是遇上沈彻,很意外的,沈家的代表竟然是身在江南的沈誉。

他看到展蔚言笑着打招呼,一脸的阳光和煦,和他那个吸血鬼大哥真是好大的反差。

展蔚言笑着问他:“三少,你这是代表江逾白江总呢,还是代表沈彻沈总呢?”

沈誉哈哈大笑:“我今天可是大忙人,两边儿都有份。”

展蔚言取笑他:“真是大红人,那你的女伴呢,我倒是想见见哪位女士有福气能当你这个红人的女伴。”

沈誉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他敷衍道:“没谁,就是随便找个,你也知道我,定不下来。”

“嗨,老三,我都找你半天了,原来你躲在这里,当你的女伴真心不容易。”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像一朵翩然的云霞落在沈誉身边,她伸出染着鲜红指甲的手指在沈誉脸上来回刮蹭。

见到她,展蔚言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倒是那个女人先笑着打招呼:“嗨,蔚言,好久不见。”

展蔚言却并没有久别重逢的欣喜,她淡淡的说:“是呀,好久。沈誉,你们玩,我先走了。”

从小帅的角度看来展蔚言并没有任何不妥,他快步追上展蔚言,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走就走。

红衣服的女人冷哼一声,然后冲着她喊:“姐姐,有空去看看咱妈吧,她没有几天好活的了,整天念叨的就是你。”

展蔚言的脊背一僵,随即把胸膛高高蜓起,她转头对那女人说:“洛丝蓝,请你搞清楚,我的妈妈早死了,不要随便乱认亲戚。”

“你还在怪她当初破坏了你和老二的好事?我告诉你就算没有她老二也不会娶你的。”洛丝蓝嘟起嘴巴轻轻的吹开脸上的一缕乱发,她的嘴­唇­长得丰润饱满,又涂了很鲜艳的口红,这个动作做得分外娇俏­性­感。

展蔚言可没有心情欣赏她的美艳,她的视线在她和沈誉的脸上滑过,然后淡淡的说:“你放心,我可没兴趣加入你们这个没有纲常伦理而且烂到骨子的沈家。”

看着展蔚言走远,洛丝蓝无辜的耸耸肩膀:“老三,她生气了。”

沈誉很无奈的说:“那不就是你的目的吗?”

“才不呢,我的目的是让她当场跳脚大哭大闹,好可惜,这个女人太冷静了,不好玩。”

沈誉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呀,整天就知道玩玩玩,看看哪一天你玩火自焚。”

洛丝蓝做出很期待的表情,“我等着那一天。”

沈誉也面带笑容:“我也等着那一天。”

小帅几乎小跑着才追上展蔚言,一路上差点撞翻服务生端的­鸡­尾酒,他气喘吁吁的问:“怎么走那么快,你今天还穿着高跟鞋。”

展蔚言冷着脸并不看他,却笑着和迎面走过来的广商银行行长打招呼。最近和展氏搞融资合作的正是广商,风度翩翩的中年行长见到展蔚言很热情,两个人坐下来慢慢谈,小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觉得自己很多余。

他开车不能喝酒,看着一排排红红绿绿­色­彩缤纷的­鸡­尾酒他舔舔­干­涩的嘴­唇­,决定问服务生要杯苏打水。

洛丝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到他背后,她轻轻的拍了拍小帅的肩膀,然后顽皮的眨眨眼睛。

她的长裙是是低胸设计,薄薄的布料似乎兜不住雪白的丰盈,以小帅的高度正可以尽数收到眼底,他立马抬头不敢逼视,红晕却从耳根处一点点浮上来。

洛丝蓝可一点也不介意,她轻轻甩了下蜷曲的长发,笑容魅惑到骨髓里:“你真可爱!亲,你是展蔚言的新*吗?”

小帅的脸更红更热,他只觉得手脚没地方放,他嗫嚅着:“不,别乱说,我是展总的特助。”

“特助呀,牀上那种?”洛丝蓝忽然贴的更近,几乎把脸靠在小帅的嘴巴上,她小声说:“喂,和孕­妇­做是不是要特别当心呀,听说她­性­ 欲特别大,你能满足她妈?你们一晚上几次呀?”

安小帅的脸上简直红的能滴出血来,热的可以在上面摊­鸡­蛋,他真没见过洛丝蓝这样的女人,长得那么美说话却直接的可怕。

“为什么不回答我?”洛丝蓝贴的更近,几乎要把胸膛挤在小帅胸膛上。她纤白的手指像弹琴一样划过小帅的下巴然后停在他喉结上,鲜红的指甲堪堪掐着小帅麦­色­肌肤,都是红果果的*。

小帅全身紧绷呼吸不畅,他在不能动的情况下把全身的肌­肉­都收缩起来,希望能减少和洛丝蓝的肌肤之亲。

“小小姐,请你自重。”小帅结结巴巴,脸上的汗水顺着鬓角流下来。

“我重吗?你看我多苗条。”洛丝蓝抓着小帅的手放在自己的纤腰上。

小帅像给炮烙一样把手拿开他跳起来退后,也不知道撞翻了什么叮叮当当响,不少人已经看过来,小帅羞愤难当,恨不得马上消失。

展蔚言也看过来,她看到小帅的囧像皱起眉头,表情越发冷峭。广商行长笑着说:“看看,沈家的这个私生女又在乱放电了,这个女人不管什么聚会总要弄出点状况,真不懂沈三为什么还要带着她来丢人现眼,不过她现在越来越下作了,那个小白脸儿大概就是个小模特小明星,这样的货­色­她也不挑了,越来越像个­婊­ 子。”

展蔚言嚯的站起来,她淡淡一笑:“朱行长,有两点您说错了,第一点,那个小白脸儿不是什么小模特小明星他是我的助理;第二点,洛丝蓝不是像个­婊­ 子,她本来就是个­婊­ 子,但是个很高级的­婊­ 子,估计就是您这样的也没资格成为她的裙下之臣,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吧,关于合同我会再考虑的,再见。”

展蔚言款摆柳腰扬长而去,剩下一个猪行长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小帅已经被洛丝蓝拉起来,她借机依偎到小帅怀里,她的嘴­唇­贴着小帅脖子的动脉悄声说:“小宝贝,你真可爱,我忍不住想把你从展蔚言那里夺过来了,今晚跟我走吧?”

“抱歉,他今晚不会跟你走,因为你得跟我走。”忽然,一双大而有力的双手扣上洛丝蓝的腰,她被带入到一个坚硬的怀抱里,男人低下头嘴­唇­贴着她的头发低声说:“丝丝,你玩够了吗?”

洛丝蓝顿时像一只被剁掉尾巴的猫几乎要跳起来挣扎,“放开我,你这个无耻王八大软蛋。”

男人轻而易举就制住了她乱挥舞的爪子,“丝丝,我软不软你最清楚,或者我们有整夜的时间可以验证一下。”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的下身狠狠的抵住洛丝蓝的,他按着她的翘臀,用力向下压了压。

洛丝蓝俏脸通红,她适才戏弄人的闲适全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她成了被戏弄的人,郁闷的想要爆炸。

安小帅这才定下神来,他看清了给他解围的是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男人高大英俊颜值很高,而且成熟又有风度,气定神闲的样子像个君王,岂能是他这样的毛头小子能比的。

只交锋了一个回合,男人已经制住了洛丝蓝,也不知道他和她说了什么,她乖乖地挽着他的胳膊要离开,男人微笑着对小帅点点头,似乎再说这个不听话的女人我带走了。

洛丝蓝忽然回头对小帅说:“其实我只是想给你推荐一款饮料,玛丽宝椰,它几乎就不含酒­精­。”

小帅没觉得她有这么好心,所以他也不会听她的,一回头却看到展蔚言站在他身后,他有些尴尬,摸着后脑勺说:“嗨。”

作者有话说:谢谢大家的节日祝福和大红包,新的一年我们共同加油呀!这一章很值得注意呀,我觉得简直像在写新文的楔子,沈彻、沈誉、洛丝蓝、还有那个男人都是新文中的人物,想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样的爱恨纠葛,想看沈彻和小纱,洛丝蓝和神秘男人的故事吗?尽请期待《无*不成妻》,这个文在作者的其他作品中可以直接看的,希望大家先去收藏呀,收藏多多哟,墨墨勤奋填坑。

番外--神­精­司机约婚女总裁(七)

小帅没觉得她有这么好心,所以他也不会听她的,一回头却看到展蔚言站在他身后,他有些尴尬,摸着后脑勺说:“嗨。”

“美女在怀的感觉不错吧?”展蔚言眯着眸子,虽说是在笑,但笑里面却藏着刀。

小帅一个劲儿挠头:“展总,别取笑我了,吓死我了。”

“这有什么,下次她脱光了扑你怀里也不用害怕。不过今天很可惜,有人先提前把她带走了。”展蔚言说可惜,可是表情里却看不出可惜的样子。

“那个男人你认识吗?好像蛮厉害的。”

“你说的是叶方儒?他当然厉害,fashionable珠宝集团的总裁,亚洲珠宝的老大,老歼巨猾又有手段,洛丝蓝栽在他手里,理所当然。”展蔚言招手让服务生过来,从盘子里拿了一杯­乳­白­色­的­鸡­尾酒。

“喂,你又喝酒?‘小帅怎么也学不会闭上眼睛不管,他做不到。

“玛丽宝椰,酒­精­度很低的。”展蔚言摇了摇,无所谓的举起酒杯。

“那也不行,我现在是你宝宝的代言,妈咪不准欺负人。”

展蔚言无奈的笑笑,把手里的酒杯递给了安小帅。

小帅接过酒来闻了闻,“你确定这不含酒­精­吗?我可是要开车的。”

“我说酒­精­含量很低没说不含,爱喝不喝。”

安小帅早就口渴了,现在酒杯里清凉的液体*着他,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这种酒会照例展蔚言走的很早,她拍拍小帅的肩膀,“怎么样,没事儿吧?”

小帅抬起头来倒吓了展蔚言一大跳:“一杯而已,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小帅咬着牙说:“先离开这里,我再和你说。”

两个人坐着电梯一路摇摇晃晃,展蔚言几次想去扶他都被小帅拂开手,“不用,你离我远点。”

渐渐地展蔚言也看出了门道儿,出了电梯,在没有监控的地方她小声问:“那杯酒有问题?”

小帅点点头,他艰难的说:“你自己开车走,不用管我。”

“这怎么行,还不知道他们在酒里放了什么,我不可能丢下你。”

小帅扶着一根柱子大口喘气:“你不能和我在一起,你知道的,我已经受不了了。”

“那我更不能不管你,来,上车,我把你送去夜歌,那里只要有钱给你找个三个四个都不成问题。”

小帅甩开展蔚言的手,粗声吼道:“你把我当什么,种猪吗?我不要,送我去医院。”

“死脑筋,活该憋死你。”展蔚言轻声咒骂,她把车开出来,老板倒成了司机的司机。

小帅半躺在后座上,像有一把火炙烤着他的身体,他咬着牙手指狠狠的陷进真皮坐垫里,汗水也源源不断的从身体里冒出来,转眼就湿透了衣服。

胯下高涨的欲 望像是要爆炸,小帅不断的扭动身子希望和裤子摩擦的轻微触感可以减缓身子的燥热,可这好像是饮鸩止渴,反而让自己更难过。

展蔚言通过汽车后视镜看到他的煎熬,她忙说:“安小帅,你如果觉得难过可以自己动手解决一下,当我不存在。”

“闭嘴,开车。”小帅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儿里抠出来,他还有理智,他做不到。

轮子下的路似乎变得无限长,每一秒都难过的要命,小帅扯烂了领结和衬衣,露出大半个­精­壮的胸膛,他几乎*着问:“到底还有多远?”

展蔚言不说话,一直盯着后视镜,安小帅觉得自己快疯了:“我问你到底有多远?”

“安小帅,我们不能去医院,麻烦来了。”

原来,他们后面一直有辆车跟着,车里还有人频频举着相机对着他们的车拍照。

“怎么了?”小帅弱弱的问。

“我想我们是被人算计了,估计有人不但给我准备好了那杯酒好准备了好几个壮汉。”

“什么?”小帅的手紧紧抓着裤子,他越来越想摸摸自己的东西,以至于展蔚言的话听起来都很虚幻。

“你坐好了,我要加速了。”展蔚言忽然一踩油门,汽车箭一般滑出去。

展蔚言的汽车开的越快,安小帅的反应就苑强烈。

他几乎把衬衣的扣子全撕开,裤子的腰带也解开了,手无意识的在肚腹周围滑动,想要缓解身上的焦灼。那种滋味,不是用脑子来感受和语言来形容的,整个身体仿佛给抛到半空中,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似乎能钻出火来,却落不到实处感觉不到一丝清凉。

展蔚言飙车的同时扔了一盒纸巾到后座,同时扭开了音乐,她播放的是重金属音乐,喧嚣儿疯狂,恰恰盖住了安小帅的声音。

“不想死就自己撸。”展蔚言的声音混在音乐里,她说的格外大声。

音乐­骚­动的鼓点像锤子一样一下下敲打在安小帅的太阳­茓­上,他感觉全身的血液想奔涌的河流上下急剧冲刷,也不知道药效太厉害还是音乐太厉害,他终于忍不住,#已屏蔽#

展蔚言打了个呼哨,眼睛虽然看着前方却打趣道:“蛮多的,看来你也很久没有发泄了。”

安小帅这才觉得ρi股发凉,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自己还半硬着的老二,吓得赶紧提上裤子,“我们这是在哪儿?”

展蔚言说:“我的另一所房子,我已经甩掉他们,而且这里的保全很严密,我们今晚只好睡在这里。”

两个人下车坐着电梯上去,虽然发泄过一次,但是小帅体内的药效并没有散去,看着展蔚言裹在黑­色­大衣里的腰肢,他想起她的丰软压在大腿上的感觉,下面,又无耻的硬了。

展蔚言这里的房子是在16楼,是上下两层的复式格局,她把皮包扔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指着楼上说:“你要进浴室去清理一下吗?”

安小帅衣冠不整,薄薄的裤子根本就挡不住高耸的欲 望,上来的时候他是脱下外套来挡住,却没有逃过展蔚言毒辣的眼光。

“我估计这杯酒里的药效很重,你恐怕一次两次也下不去,你需要我叫医生来吗?”

安小帅紧锁着眉头一瘸一拐的上楼,“不需要,人越少知道越好。”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我觉得我们现在都有危险,你先上楼吧。”

楼上的浴室很宽大,安小帅立马就除了衣服,现在他已经没法子去想丢不丢脸的问题,他只想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

将冷水开的最大却没有办法熄灭身体里的火焰,安小帅心里咒骂下药的人,王八蛋,到底下了多少药?可就就算浴火焚身几乎要失去理智,小帅还是很庆幸,这杯酒幸好是自己喝了,要是展蔚言这个孕­妇­喝了后果不堪设想。好毒的人呐,简直是把展蔚言往死里整。

想到展蔚言,冷水里小帅又握住了自己的火热,他脊背靠在冰冷的瓷砖上上下动作。

过了很久,展蔚言都在另一间浴室里清洗完毕安小帅还没有出来,她不仅担心,使劲儿拍着门“安小帅,你还好吧?”

里面除了水流声什么声音都没有,展蔚言觉得不对劲儿,她更加大力的拍门,“安小帅,安小帅,你怎么样,我要进去了?”

依然得不到回答,展蔚言用力一推,门开了。

好一幅美男沐浴图!

安小帅满身水淋淋的站在喷头下,结实的身躯脱的yi丝不gua,浅麦­色­的胸肌正贲张着,小腹的肌理也紧紧绷着,#已屏蔽#,无数晶莹的水花喷溅在他仰起的俊脸上。

看到展蔚言他似乎是吃了一惊,但是药­性­已经完全控制了他,女人的出现反而让他兴奋,久久都没弄出来的东西又开始吐出一点清亮的汁液。

“那杯酒里到底有什么?”展蔚言终究是见过风浪的女人,她没有像普通女孩子那样尖叫逃开,反而观察到小帅的不对劲。

“不知道,不用你管,出去。”小帅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手却动作的更快。

看他隐忍辛苦的样子,展蔚言忽然说:“要我帮你吗?”

小帅简直想骂娘,这个女人脑子是坏掉了吗?这个怎么帮,难道你一个孕­妇­要躺下让我上吗?

“出去,你出去,我很好。”小帅逞强,他不想自己在展蔚言面前一点尊严都没有。

“我不能看着你死。”展蔚言忽然上前关了水龙头,她伸手#已屏蔽#……

番外--神­精­司机约婚女总裁(八)

“出去,你出去,我很好。”小帅逞强,他不想自己在展蔚言面前一点尊严都没有。

“我不能看着你死。”展蔚言忽然上前关了水龙头,她伸手就握住了小帅的……

自己的手和别人的手感觉是没法比的,更何况是自己做的时候一直想着那个女人的手,­嫩­­嫩­滑滑的摩挲而过,安小帅的小腹抽搐腰眼一麻,就那么一下,终于缴了公粮。

他们都吃惊的望着对方,两个人的手都沾着白白黏黏的液体还放在上面没松开,大约对峙了几秒,小帅低吼一声,握着她的手又动作起来,女人,是你自己要帮的,那就帮到底吧。

此时,在夜歌一间密闭的包间里,一个男人正在发火,他的面前站着好几个大汉正低着头听他的训斥。

“蠢货,白痴,好几个人都连一个女人搞不定,要你们做什么。”

其中一个分辨道:“您别生气,一开始我们都得手了,整整一瓶儿西班牙苍蝇都放在了酒里,谁知那女人的司机给喝了,我们想着要是拍带她司机上她也行,谁知道那女人竟然能甩开我看我们……“

“白痴白痴,你们都是白痴。”男人的怒吼久久在包间里回荡。

也不知什么时候,小帅和展蔚言一路纠缠到卧室,一个因为药效失去了理智,一个因为被下药的人也动了情,展蔚言的浴袍半挂在手臂上,周身已经被小帅印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她起初还有点挣扎,最后索­性­放荡了身体,和小帅一起*。但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做到底没有接吻也没有碰过那张牀,也许就算失去理智,两个人都还固守着最好一点坚持,不上牀就什么都没有改变。

早上,太阳光温暖明亮,照在喷砂玻璃上,映了满地行云流水的芦花图案。

展蔚言从牀上醒来,她揉揉眼睛坐起来,忽而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草莓印子,皱了皱眉眉随即握紧了右手,昨晚的荒唐一下子回到脑子里,她懊恼的*出声儿。

不过也就是几秒的事情,展蔚言很小就在米国读书,在­性­事上看的很开放,她很坦诚的承认昨晚自己也是有了*,而且小帅也是一个不错的拍档,虽然是因为吃了药,可是小伙子强健的就像是冲足电的马达,昨晚他到底发泄了几次,三次?五次?七次?还是更多?

推开门就看到横在沙发上睡的人事不省的安小帅,看着他裤子低低挂在腰上的半果身体,展蔚言难得红了脸。

回屋子里拿了条毯子给他盖在身上,展蔚言轻轻出去梳洗,收拾好之后她打了个电话,刚收线就听到屋里窸窸窣窣有了响声,估计是小帅醒了,想到他见到自己的尴尬模样,展蔚言不由的弯起了嘴角。

小帅醒来后一直头疼的要死,他揉着太阳­茓­后知后觉的看着自己身处的环境,当看到一地团成团的纸巾,轰,昨晚的一切就像一朵巨大的烟花在他脑子里炸开,炸的他焦皮塌骨都成了渣渣。

这是跟老板那啥了?草草草,太可怕了,他竟然要老板帮着打­飞­机!

不过老板的技术非常好,她柔滑的小手划过顶端的湿润然后托起沉甸甸的子孙仓库然后再。。。。。。小帅赶紧疯狂的摇头,不能想了,小腹又开始发紧,本以为*的消耗已经弹尽粮绝,谁知道差点撸出血的小小帅竟然还有本事抬头。

有点懊恼也有点骄傲,作为男人,就该这么的雄风不倒。

作为男人,最重要的先要把沾着种子的卫生纸收拾­干­净,刚收拾妥当展蔚言推门而入。

她一挑眉毛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收拾一下,一会儿我们去个地方。”

小帅一见她就涨红了脸,嗫嚅了半天没哼哼出一个字儿,最后低着头找衬衫穿上,却发现上面的扣子只剩下两个。

展蔚言摇摇头,她又出去打了个电话,只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沈彻站在外面,手里拎着一个时装袋子,他哭笑不得的把袋子递过去。展蔚言闪身让他进来,他的两个保镖钉子一般站在门口。

见到沈彻安小帅吃了一惊,他就像个大姑娘一样掩住自己的衣服,却逃不过沈彻狼一般的眼神,他在小帅的胸膛上的*痕迹来回逡巡,好像要给他挖下­肉­来。

展蔚言坦然的把安小帅挡在后面,“沈彻,既然要合作你就不要打我的人注意,他在昨晚中招了,一会儿带他去检验,我没想到展煜翔这么卑鄙,你现在该高兴了,我四面楚歌,只能求助你。”

沈彻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桌子上一个长颈的水晶花瓶,他低着头却扬起眉眼,他的眼睛是那种狭长的双眼皮儿,眼尾微微吊起,这样的眼睛长在女人的身上就相当妩媚,可是长在男人的脸上就显得­阴­沉。他­阴­狠的说:“那我真是受*若惊,我还记得几天前小言说再也不想看到我,这么快就要和我做交易?你可知道我的交易向来不好做。”

展蔚言手Сhā才西裤口袋里姿态相当潇洒,她轻轻颔首:“当然,我向来知道和你做交易就是与虎谋皮,废话不多说,你帮我对付展煜翔,我给你整个北城的那片地。”

沈彻托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展蔚言,“如果我说要你呢?小言。”

小帅倒吸一口冷气,明明与他无关,他却不由自主竖起身上的毛,龇着牙准备随时扑向沈彻。

展蔚言似乎是发现了他的这种情绪,她轻轻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安抚,然后对着沈彻妩媚一笑:“我也想嫁给你,可是我怕你的孩子一出生就变成私生子。

沈彻微低着头,凝视着展蔚言,低低的问:“你肯给我生孩子当然就是沈家的嫡长子,怎么会有私生子一说?”

“我可没说我给你生,是你的宝贝小纱,原来沈总还被蒙在鼓里呀,看来你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我觉得我该仔细考虑一下该不该和你合作了,以你这样的能力我真怕对付不了展煜翔。”

展蔚言半真半假的一番挪揄终于让沈彻变了颜­色­,看来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和小纱有关,这只凶恶狡猾的财狼就会变成只会虚张声势的小猫咪。

沈彻的手紧紧握住花瓶,只听到一声脆响儿,水晶花瓶已经给生生捏碎,碎渣子扎进他的手掌心,顿时血­肉­模糊。

安小帅触目惊心,他觉得腿肚子都打起转转,这人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的,难道他不会疼吗?

展蔚言看着鲜红的血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她强压着恶心的感觉,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彻。

沈彻脸­色­铁青,他冲门外喊了一声,两个黑衣大汉极力冲进来。

两个人见到里面的情形还是面无表情,垂首侍立等着沈彻吩咐。

“阿威,你带着他们去找李,阿勇,你跟我走。”说完也不和展蔚言打招呼一阵风似的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展蔚言勾起­唇­角,她无奈的把纸袋递给小帅:“去换上,以后走到哪里你都要多带几件衣服,不要让谁都给你送衣服。”

小帅刚才惊心动魄中回过神来,他红着脸接过衣服默默去洗手间换上,换衣服的时候他脑子还乱的像一锅粥,为什么商人的生活看起来是如此惊心动魄,而自己一个小司机又是怎么卷进了这场腥风血雨,自己又该如何独善其身?脑子里刚划过独善其身四个字,安小帅就狠狠鄙视了自己一把,他是那种很传统的男人,虽然没跟展蔚言做到底,可是在心里他已经认定了自己该对这个女人负责人,当然人家不会需要,自己也只有在她需要的时候为她出生入死了。

阿威带他们去了一家私人诊所,医生取了小帅的尿液去检验,一会儿检测报告就出来了,果然是西班牙苍蝇。听到这个名词小帅一阵恶心,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这东西相当可恶,明明就是孕­妇­禁用,这些人竟然想给展蔚言用上。

他问道:“能知道是谁­干­的吗?”

展蔚言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看着外面飞过的一只小鸟,安小帅以为她没听见,谁知过了一会儿她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觉得他会忍不住出手了。”

安小帅当然听不懂这些话里的玄机,这一大早他已经糊涂了,明明几天前展蔚言还是那么痛恨惧怕沈彻,可是现在不但和他做交易而且沈彻还在她面前吃瘪,为何他们都是这么复杂的生物,他为何一点也看不懂?

这些疑问压在心里沉甸甸的,就像胃里吞下了石头,但是他知道展蔚言不会告诉他的,明明已经把他拖下去却又说知道的越少他就越安全。

他们刚到停车场EVA就打来电话,说展煜翔已经去了她的办公室,拦都拦不住。

展蔚言示意EVA不用管他,然后悄悄的也不知道跟阿威说了什么,阿威下了车,和后面的一辆车里的人说了什么,那车立即开走,阿威说:“展小姐,我陪你上去。”

展蔚言看看安小帅,说:“不用,你还是回去吧,我让小帅陪着我就好了,这是我的地盘,他不敢怎么样。”

阿威从来不问为什么,几乎一眨眼就消失了,小帅跟在展蔚言身后,他有些紧张,手心里汨汨冒出汗来。

“放轻松。”展蔚言看出他的紧张情绪,竟然出言安慰。

小帅勉强笑了笑,差点说我叫不紧张,可就算紧张着,他们还是到了二十八层。

展蔚言办公室的门打开,展煜翔叼着烟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转椅上,模样虽然长得也很清俊,可是长期的声­色­犬马,他整个人显得软嗒嗒的,连眼珠子也晦暗浑浊。他一眼就看到了展蔚言却依然把烟灰弹在桌子上,很幼稚的一种挑衅。

展蔚言露出一丝微笑,“阿翔,你是不是坐错了地方?”

他把椅子转了一圈儿,嚣张的拍拍扶手说:“还是这张椅子做的舒服,亲爱的姐姐,你在这里做的太久了。”

展蔚言把手里的皮包交给EVA,然后径直走进去关上了门,也阻断了众人的视线。

展煜翔抻着脖子往外看,“­干­嘛关门呀,你该跟员工多互动,还是你怕接下来的谈话被人听见呀。”

“我是怕你丢人。”展蔚言在口舌上绝对不会让展煜翔占到半点便宜。

“哼,展蔚言,你以为你生下个孩子就真的成了圣母了,我可是深深的知道你的根底儿,不就是个­婊­ 子生的践货吗,沈彻当年不要你,你现在连司机都勾搭了,昨晚他把你伺候的爽吗?”

展蔚言并不生气,她用遥控器打开一扇玻璃,让凛冽的风吹走满屋的烟气,接着她站在桌子边眼睛紧紧盯着展二,“你其实本可以不用这么着急的,是你自己一步步逼着我对付你,展二,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不知道是不是展蔚言的眼神太过凌厉,展二眼光不自然的躲闪,等他意识到这点,展蔚言已经退后,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小帅依然大号犬科动物一样站在门口,他明明就不是那么勇敢,却还是用所有的力气来戒备来守护。

接触到他的眼神,展蔚言有点感动,她竟然对着他微微一笑。

那一笑,如朝阳初升,如青莲绽放,如天空骤然出现的美丽彩虹。

这时候,屋里的展煜翔接了个电话后忽然脸­色­铁青,他跳起来指着展蔚言的鼻尖说:“臭三八,你竟然敢找人­阴­我,咱们走着瞧。”

展蔚言双手抱臂却拦着他的去路:“阿翔,姐姐的办公室给你弄脏了,把你的烟灰给我收拾­干­净再走。”

咬着牙和展蔚言对峙了几秒,展煜翔终于走回去用纸巾把桌子上的烟灰抹掉,然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展蔚言看都不看他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小帅跟进来,他低声说:“你没事儿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展蔚言摇摇头,她对小帅软软的说:“小帅,我想吃冰糖葫芦。”

“啊?”问题转变的够快,小帅完全反应不过来,而且那娇软软撒娇的语气是展蔚言吗?

“傻了吗?我说我想吃冰糖葫芦。”

“奥,我马上去买。”小帅摸着头不好意思的退出去,老板想吃糖葫芦呀。

这一天有惊无险的过去了,虽然展蔚言在开董事会的时候受了气,虽然一个地产方案出了错让她大发雷霆,但毕竟都过去了。夜晚,这个城市繁华的流光滚动在车窗上,他们守着孤寂慢慢往回赶。

小帅没有忽视一直和他们保持着距离的车子,他问:“这些人是沈彻的吗?他可以信任?”

展蔚言点头,“你大概不知道,本市最大的保全公司的大老板之一就是沈彻,我们这算是雇佣,要给钱的,不过他给的人比较靠谱些而已。”

“昨晚算计我们的人是展二少?”小帅知道自己不该问,可是那些疑问闷在心里真的很难受。

“这样下三滥的手法除了他还有谁,我还是不够狠心,应该早出手的,我还念及小时候大家的情谊,他小我两岁,那时候总喜欢跟在我ρi股后面要糖吃。”

五彩变幻的街灯照在展蔚言脸上,分辨不出那光怪陆离的斑驳里是否真的还有温情。

“我有两个姐姐,虽然我们也吵架,但是他们对我很好,我上大学的费用都是大姐和二姐出的。”

展蔚言点头,“我知道,你大姐夫是谢家辰谢总,二姐夫是楚钧楚律师,对了,找个时间帮我约一下楚律师,我想聘请他做我律师团的首席顾问,以前我和他接洽过,但是没谈成。”

小帅一听就来劲,“好啊,我回去就打电话,我姐夫可厉害了。”

展蔚言却再没有接话,她闭着眼睛好像盹着了。

夜里,小帅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一个激灵就起来了,听声音好像是展蔚言,他吓了一跳,不会是展总要开孩子吧。

脚着地冷气一激才知道自己又犯浑,生孩子还是好几个月之后的事。

展蔚言已经捂着下腹出现在门口,她的脚下擦去血迹,小帅吓了一跳,“展总,怎么了?”

“送我去医院,快。”

小帅也不知哪里来的机灵劲儿,他打横儿就把人抱起来,然后向外跑。

整天跟着他们的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那个阿威是小帅认识的,他问:“出了什么事?”

小帅大声喊:“快点,圣玛丽­妇­科医院。”

开车的技术很好,他们很快就到了医院,小帅抱着脸­色­惨白的女人一路狂奔,怀里的女人使劲儿绞住他的衣服,却没有哼叫一声。

急诊的医生一撩展蔚言的睡裙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快点把人放*上,可能是有流产迹象。”

接下来的一切乱糟糟的,圣玛丽是价私人医院,没有那么多繁琐的手续,而且展蔚言是这里的白金级客户,有医生认识她,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急救室终于开了门,中年女医生摘下口罩问:“谁是病人家属?”

安小帅也顾不得许多,“我是,病人怎么样?”

“病人有点流产迹象,幸亏你送来的及时,现在你可以进去,不过不要吵到病人休息,她需要住院观察一天。”

小帅点头,阿威立即去办了住院手续,在高级VIP病房内,小帅见展蔚言已经睡着了才长吁一口气。

展蔚言睡了一觉醒来后­精­神好了很多,她虽然面­色­苍白但是丝毫没有流露出软弱,她让小帅拿来电话告诉EVA她有急事要出差,让她出协调各种事,然后告诉小帅她住院的事情不能声张。

安小帅看着她这样还只想着工作有点看不下去,他夺过她手里的手机关掉:“展总,你要注意你的身体,你可是刚从鬼门关里滚了一遭。”

“没那么娇气,人没死工作就要做,把手机给我,回家取我的笔记本,我要处理一些事情。”

小帅把她的手机装自己口袋里:“不行,你是病人,这里是医院,一切都要听医生的。刚才医生说你营养*还贫血,这样你怎么给宝宝足够的营养?”

展蔚言生气了,她一挑眉毛说:“安小帅,你又要犯病吗?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你只是我的司机,没资格管我,你这样的小男人怎么懂我肩上的责任?一个电话就可能是上千万的生意,耽误了你赔得起吗?”

小帅的脸涨得通红,他大声说:“展总,我就是个司机,司机不会讲大道理,但今天我就是管定你了,有本事你现在就辞退我。”

安小帅说的理直气壮,他瞪着眼和展蔚言对峙,一点都不肯低头让步。

展蔚言皱起了眉头,她看着小帅那张有棱角的帅脸上写的不屈,略一犹豫:“好吧,我不工作就是了,但是你也得给我开机,有事我再处理。”

小帅本来是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谁知道厉害的展总这么快就屈服了,他也赶紧下坡儿,开了手机给人家。

小帅对展蔚言照顾的无微不至,可是有些事情他照顾不了,比如上洗手间、换衣服啥的。想了想他只好求助自己的二姐—安璟捞陪牀。

他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正和姐夫闹别扭,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躲开了大律师楚钧,安璟是见过展蔚言的,对她印象很好,展蔚言似乎也喜欢安璟,她们像好朋友一样聊起来,小帅就在病房外面的小厨房里熬粥,特别特别的家庭­妇­男。

番外--神­精­司机约婚女总裁(九)

住了两天院终于没事了,他们才出院回家。展蔚言回到自己家里似乎很高兴,她摸着柔软的牀单说:“还是自己家好。”

小帅摇摇头,那医院就跟豪华宾馆一样,看不出哪里不好。

展蔚言问小帅:“我们现在回家是不是再也喝不到这两天喝的粥了,要是从这里开车去买很远呀。”

小帅笑着说:“那你乖乖睡一觉,我保证你每天都有那样的粥喝。”

展蔚言最近很听话,一会儿就睡着了,小帅看着她不施脂粉的脸觉得比平常更显得小和柔弱,不禁有些怀疑这就是那个杀伐决断的展总。

他去厨房洗米添水然后放在砂锅里慢火熬制,然后又取出一块­鸡­胸­肉­硬刀背砸软切成末儿,在粥开了后放在砂锅里,因为展蔚言不吃葱花和香菜,他剥出最­嫩­的菜心洗净最后放在锅子里,一锅香气四溢的­鸡­蓉粥就做好了。

刚关了火,睡觉的人都给香醒了,展蔚言穿着拖鞋走到厨房里,“好香呀。”

小帅摘掉围裙用勺子敲敲锅,“安家­鸡­粥出锅了,10块钱一碗。”

“这么贵,人家隔壁的才卖5块钱。”展蔚言不知哪来的好兴致,陪着小帅演戏。

“那怎么一样,我们的是真材实料,真正的东北稻花香大米,西山散养的土­鸡­,还有牛­奶­浇灌出来的菜心,最重要的是隔壁的厨师是老大爷,安家的可是小帅哥,10块钱不贵唻。”

展蔚言忽然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这样的安小帅充满了阳光,浑身上下都流露着居家男人的温暖,如果她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能找这样一个男人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开饭了。”小帅在厨房里向后微微后仰,冲着展蔚言高喊。

收拾起偶尔的小文艺情调,展蔚言又恢复了她的高贵冷艳,她的一生注定了是一桌盛宴,清粥小菜偶尔为之吧。

展蔚言一处院就恢复上班,最近公司里安静了许多,看起来风平浪静,那小帅却深深的不安,这样的感觉很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果然,那天他和展蔚言去参加一个商务会议,结束后展蔚言觉得头晕就去酒店的房间休息,等小帅去接到她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外面的镁光灯已经亮成一片。

小帅举着胳膊护住展蔚言的脸,心里很清楚又给人­阴­了。

展蔚言并没有慌乱,她拉下安小帅的手低声说:“一直走,不用理会他们。”

怎么可能不理会,不少人挤过来伸着个长话筒问些不知所谓的问题,“请问展总您身边这位男士和您什么关系?”“展总是在和下属偷­情­吗?”展总恐怕不是通过人工授­精­的方式怀孕的,请问经手人是谁?嗡嗡嘤嘤的声音如潮水般涌进耳朵里,脑袋里都像被水浸泡着一样。

阿威带着人赶来,他们把记者隔在后面,小帅和展蔚言才得以脱身。上了车,展蔚言立即打了电话给沈彻。

她语气不善,对着电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沈彻,你办事的能力越来越差了,今天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干­净我们的交易就到此为止。”

电话那边的沈彻正蹒跚在田埂上,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他也对着电话吼:“你以为我多稀罕你的合作?展蔚言,给你那么多人搞不定是你自己没本事。”

小帅皱着眉听两个人像菜市场大妈一样对骂,他觉得这两个人真的还蛮配,连吼人的频率都一样。

沈彻说归说但是功夫也没少做,第二天的娱乐报纸果然没有登出什么秘闻丑事,倒是公司内部的邮箱,不知道是谁把昨天的照片发上去,后面还跟着配文“男司机跳上女老板的牀,将伺候进行到底”。

小帅看着邮件,只觉得血一个劲儿往太阳­茓­那里窜,顶着脑袋一跳一跳的。他不怕别人说自己,他是气不过他们说展蔚言。其实他一开始也对展蔚言没什么好印象,一个年轻漂亮又有钱的未婚女人哪里能做什么人工受孕,估计是和谁搞大了肚子拿着个做幌子,这种女人,大概是牀上可以和几个男人玩也是行的。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展蔚言的生活其实比他还枯燥,除了公司和各种不得不去的应酬,就是家和医院,除了来闹过的沈彻,他看不到一个与她私生活有关的男人出现,除了那次的“自助餐”她的生活几乎是清教徒式的。

她的身上像压着一座大山,她用单薄的肩膀吃力的扛着,他能感觉到她的每一条神经和血管都紧绷贲张,明明知道哪一天说不定就会爆血管而死,可还是不得不抗。这样庞大的事业对一个男人来说都尚且吃力,更何况是一个孕­妇­。

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展蔚言正在喝牛­奶­配着刚出炉的蓝莓小曲奇,看到小帅扬眉问道:“来一块?很好吃!”

“展总,你现在有心情吃东西?”

“要不说你定力差,就算天塌下来你活着我活着就要填满肚子,否则哪来的力气和他们周旋?”

“可是他们那样说你……我决定要辞职。”小帅的眼睛湿漉漉的,透着一股子委屈。

展蔚言舒展纤长的手指,淡淡说:“辞职,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觉得没脸了才躲起来?小帅,有人的地方总会有谣言,清者自清,你大可以让他们说去。”

“我是个男人不在乎这个,但是我不能让他们侮辱你。”小帅几乎是憋着胸腔里所有的力气喊出这句话,展蔚言看着他清澈的眼睛,不禁一愣。

这是个阳光晴好的午后,28楼的落地大玻璃窗­干­净明亮,外面的蓝天白云仿佛印在上面,室内光线明亮,书架上倒垂的绿萝叶子肥厚碧绿,柔­嫩­欲滴,牛­奶­和曲奇的香味飘荡在空气中,一切环境都被烘托的这么丰富而美好。

两个人静静对望,在这美丽的午后,眼眸深深接触的那一刻仿佛跨过千山万水拨开重重迷雾,他们看到的都是彼此纯洁透明的初心。

投­射­在墙壁上的光线慢慢轮转,墙上的时钟哒哒记录着时间,这一刻他们仿佛已经完全淹没在时光的洪流中,沧海桑田日转星移已经与他们无关。

电话突兀的响了,结束了这短暂馨香的暧昧,展蔚言首先从梦幻回到现实,她有点儿尴尬,轻轻抬了抬手指,说:“没事,你出去好好工作,把我要你学的早点学会,还有,约一下你姐夫楚钧,我们今晚一起吃个饭。”

小帅还有些恍惚,他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可那像一缕烟还没有抓住就已经不见,他有些尴尬的抓着头发,然后结结巴巴的说:“那我先出去了。”

看着小帅的背影展蔚言打开自己的电子邮箱,里面有给她发过来的捐­精­者扫描资料,照片上的男孩笑的露出一口白牙,仿佛从没有忧虑,展蔚言轻声叹息,“安小帅,世界对于你我,太小了!”

虽然小帅在公司里被孤立被嘲笑,可只要有展蔚言的一句话他就不觉得难过,现在他姐夫又成了展氏的律师团首席顾问,总有点娘家有人撑腰的感觉,所以再艰苦也不怕。公司邮箱的问题已经交给eva去查,展蔚言发现展煜翔真是越来越猖狂,本以为让沈彻找人给他管理的酒店会所找点麻烦他会消停些,但是他变本加厉,再这样被动下去只怕会挨打了。

最近沈彻不在b市,展蔚言估计他的离开和小纱脱不了关系,本来想等着和他商量对付展煜翔,可是这个男人还是那么不靠谱,他和8年前一样,总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抛下她去找别的女人,却弄不懂自己爱的是谁,所以他一直是个笨蛋加混蛋。

临近年关,公司里人人都在讨论新总裁给予大家的福利问题,在回家的路上,展蔚言递给安小帅一个红包,“小帅,给你的。”

小帅用手一捏就知道是一张卡,他也没有矫情随即和展蔚言开玩笑:“展总,我可是一直想给我爸换个液晶大屏电视,够不够呀?”

展蔚言抿着­唇­摇摇头:“自己看,说了就没有惊喜了。”

小帅问她:“公司快放假了,你打算怎么过年?”

“我想带我爸爸去美国,让那里的专家给治疗一下,只是他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经的起颠簸。”

小帅一沉吟,“如果人手不够算我一个。“

“那怎么行,一年到头还是在家陪你爸爸吧。”

“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爸,他只要听到与你有关的事情恨不能把我可劲儿往你那儿推。”

展蔚言点点头,“是呀,安叔叔是个好人,这么多年我爸爸一直非常信任他,只是很可惜,他和我爸爸都过早的身体出了毛病。”

小帅也有些伤感,“小时候我很不懂事,觉得自己爸爸给人开车很丢人。我记得那个时候大家都有一种咸蛋超人的公仔,很贵,我爸爸就把你玩旧的拿回家给我,我嫌弃不是新的就给扔了,现在想想真是不懂事。”

“原来那个咸蛋超人是送给你的,”展蔚言叫起来,“安叔从不拿家里的东西,有一次我爸爸的金表丢了都是他给找回来的。可是那次他却拿了我丢在垃圾桶里的咸蛋超人,有佣人嫉妒我爸爸对他好,就去找管家福伯告状,差点开除安叔。”

小帅从没有听爸爸提起过这些事情,他吃惊的问:“为什么我爸爸从来没有说过,他为我受了那么大委屈。”

展蔚言点点头说:“我爸爸就是看中他这一点,老实可靠,口风紧,小帅好好对他老人家。”

小帅点头,他问展蔚言,“你想吃什么,今晚我做饭。”

展蔚言托着下巴想了想:“不如我们吃饺子呀,我好久都没有吃到家常水饺了。”

小帅把车驶向另一条路:“好的,我们去超市买菜。”

两个人一起去了超市,小帅穿着藏蓝­色­毛呢风衣走在前面,展蔚言则穿着宽松的米­色­大衣跟着他后面,两个人的身高差距大概有12厘米,看起来就像一对普通的小情侣。

拿了很多东西后他们去结账,忽然有个人推着购物车横冲直撞,眼看就要撞到展蔚言身上,小帅手疾眼快,一下子把展蔚言护在怀里,对方的购物车狠狠撞在他腿上。

闷哼一声,小帅差点跪地上,想发怒却发现对方是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他们也知道做错了事情,吓得呆站在原地。

展蔚言扶着小帅问伤的严重不严重,一面厉声训斥那两个孩子,“你们太过分了,不知道这里是公共场所吗,看看现撞伤了人,你们该怎么办?”

两个孩子吓得大气儿不敢出,低着头看他们的脚尖儿。

小帅轻轻推了推展蔚言:“算了,两个孩子不要生气。”

“孩子更要管,现在放任他们的行为就是对他们的将来不负责任。你们,赶紧道歉。”

两个小孩对视有了一眼,你推我我推你最后终于一起说:“对不起。”

“好了,叔叔原谅你们了。不过以后你们可千万不要做这样的事,伤到我还还,要是刚才你们撞到的是阿姨的肚子,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两个孩子一齐点头,正在这时他们的家长走过来,那个女人吓坏了一个劲儿道歉骂孩子。

“没事了,以后让孩子小心点就行了。”小帅好说话,虽然腰里给展蔚言拧了一下,但还是就这么算了。

那女人一个劲儿道谢:“谢谢呀,小伙子你个­性­真好,刚才我看你那么保护你媳­妇­,当你的媳­妇­可真幸福。”

四周围拢过来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说:“就是,真疼媳­妇­,好男人呀。”

小帅的脸红了,他想说大家都误会了,这么好的女人怎么肯能是他这种小人物的媳­妇­,可有必要解释吗?

展蔚言也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她拉着小帅的手说:“还愣着­干­什么,结账呀。”

“奥。”小帅给拉到结算台,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手还被展蔚言的拉着,湿热的汗水弄湿了对方的手心,可是他却没舍得放开。

这个小Сhā曲谁也没有再提,回家后小帅去厨房忙活,展蔚言换了衣服后也来厨房帮忙。

安小帅笑她:“大小姐你别添乱了,还是回去听听音乐看看书休息一下吧。”

展蔚言挽起袖子:“你别小瞧我,在外国念书这么多年,我有自己做饭的。”

“没有小瞧你,只是怕你太辛苦。”温暖的灯光下,小帅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

展蔚言看了他一眼,她太聪明了,她知道小帅对她的感觉已经不是司机对老板那么简单,她也知道他们之间隔着的东西太多,可是他身上似乎有阳光,可以把她所有­阴­郁的角落照亮,她很渴望又很惧怕,但是在这一刻,她就像个任­性­的孩子,想要一次奖赏,小帅,就是她的奖赏。

展蔚言的笑容在灯光下看来很真实美好,小帅愣了愣后想起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脸又不争气的红了,为了防止展蔚言看到,他忙低下头和面。

展蔚言问:“请问大厨我可以做什么?”

“你把牛­肉­馅儿放在盆子里,然后加点老抽搅拌一下。”

展蔚言­干­起活来慢条斯理的,并不像她在办公室里那样雷厉风行,她甚至还哼着歌曲,看来把帮厨也当成了一种享受。

和好面调好馅儿就要包饺子,小帅的手就像转风车一样很快面板上就一大片圆圆的饺子皮儿,展蔚言像个小孩子一样惊叹:“哇,小帅你好厉害。”

小帅更厉害的还在后面,他包饺子很漂亮,张美丽的独家绝活儿,安玲没学会安璟也没学会,反而让这个小儿子学会了,饺子皮儿拿到手,抹上馅儿十个手指一捏,馅儿大皮薄的元宝饺子就捏好了,那叫一个倍儿漂亮!

展蔚言大部分时间是在外国度过,她接受的西方文化比东方的要多得多,眼看着在小帅手里搓扁捏圆的面皮儿到了她手里就变得比一个公司还难搞,出来的成品不是扁的就是塌的,你是露馅儿就是破肚,简直是惨不忍睹。

把手里的破烂币扔在面板上,展蔚言仰天长叹:“不包了,这根本就不是我­干­的活儿。”

小帅正用强大的意志力阻止自己不厚道的笑出来,他把展蔚言抛弃的破烂币捡起来,然后就这样那样然后就捏出了一个麦穗的形状。

展蔚言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个话腐朽为神奇的过程,她忽然觉得小帅老厉害了,简直就是不能再­棒­。

“小帅,我决定新的一年要把你加入我崇拜的人行列,太有才了。”

小帅给说的不好意思,“不就是拿锅铲子做饭吗?这算什么才,男人都应该建功立业,只有没本事的才围着锅台转呢。”

“收起你的大男子主义外加小农意识,谁说男人就要建功立业,谁说女人就该围着锅台转,只要适合自己的都是好的,我说你有才就是有才,难道你质疑我的眼光吗?”

小帅羞赧的摇头,他继续包饺子,心里却百味陈杂,展蔚言说的固然也对,当作为男人,谁不想风风光光的有一番事业?

小帅­干­活儿很麻利,一会儿就煮好了饺子,刚准备开饭,外面忽然传来安门铃声。

他们两个都很奇怪,现在是晚上,谁会来这里?

小帅把围裙解下来递给展蔚言,“你呆着,我去看看。”

展蔚言点头,“一切要小心。”

小帅通过门上的猫眼儿一看,咦,怎么会是他?

他回头看了看跟着走出来的展蔚言,压低声音说:“是沈彻。”

展蔚言点点头:“开门吧。“

门外的沈彻早就等的不耐烦,他大口大口吸着烟,伸手扯松了衬衣领子,然后又暴躁的抓抓头发,总之整个人都状态不好,像只—欲求不满的小野狼。

安小帅拉开门没等说话就被他一把推开自己挤进来。

展蔚言不满的说:“沈彻,请注意你是个客人。”

沈彻看了看身上还沾着面粉的安小帅又看看拿着围裙的展蔚言,­阴­沉一笑:“原来你们都是主人,我是客人。”

小帅无奈的看了展蔚言一眼,好吧,这个人就是个大野狼,可不是他这个中华田园犬能惹得起的,所以他忍。

做客人的没有一点自觉,他长驱直入到了屋里,一进屋他就吸鼻子,“什么味道,好香。”

没等主人告诉他是什么香人家自己去了餐厅,看到盘子里薄皮大馅儿的布满血丝的眼睛都亮起来,不用人招呼,沈二狼坐下就拿筷子,还不忘了吩咐小帅,“弄点醋过来。”

我擦,这位还真不把自各儿当外人!

这位爷一口一个,眼见着一大盘饺子少了一多半,他狼吞虎咽吃的满嘴流油的样子让小帅很失望,说好了苍白的吸血鬼一般的贵公子吃什么都是慢条斯理很优雅的好吗,眼前的这位整个就是一饿狼传说。

饿狼又发号施令了,“别傻站着呀,醋呢,还有,给我来碗饺子汤。”

展蔚言终于忍不住了,她端走另一盘饺子,然后凶巴巴的对沈彻说:“沈彻,你脑子进水了吗?凭什么来我家大吃大喝。”

沈彻打了个嗝忽然扣着胸膛使劲儿吞咽,估计是噎着了,小帅赶紧递给他一杯温开水,大半杯水灌下去才缓过劲儿来,沈彻涨红脸的模样一下子就破坏了他嗜血狂暴的形象。

展蔚言很不厚道的大笑:“沈彻,我家的饭就好吃到要噎死吗?”

又喝了一口水,沈彻才开口:“闭嘴,老子已经三天没吃饭睡觉了。”

展蔚言的眼睛一亮,这句话好像信息量很大的样子,她坐下旁敲侧击:“有什么事能让沈总食不下咽,说来让我高兴高兴。”

这个时候的饿狼基本已经恢复成恶狼的状态,沈彻细长的眼尾一挑:“那你们呢,吃饺子喝汤的就像两口子,也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小帅刚想解释展蔚言从后面拉住他,然后淡淡的说:“看都看到了,难道还不够你乐呵的?”

沈彻给饺子戳碎,他不看他们,一丝狠厉却从眼尾甩出来:“小言,高调示爱不怕我杀了他吗?”

小帅正在那里倒醋,听了后手腕一抖,几滴醋落在­干­净的流理台上,小帅心里特鄙视自己,就这点儿胆儿吗?合该一辈子围着锅台转。

展蔚言倒不怕沈彻,当掌握到蛇的七寸时,他也就是个充气的玩具,她整理被沈彻弄乱的餐具不屑的说:“你不会。”

“为什么不会?是因为太久没和我在一起你忘了我的脾气了吗?”

“就因为知道才认定你不会,杀了小帅你也没有任何利益,你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自己的­性­命被这两个人拿在餐桌上谈论,就好像他是一条被洗­干­净放在盘子里的鱼,一个说要清蒸一个要红烧,可是他自己除了鼓眼睛甩尾巴根本就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沈彻把一个饺子杀气腾腾的浸在醋里,“老子乐意,玩死他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敢!”展蔚言也不逊­色­,动手拍了桌子,“你敢动他以后就别吃我们家的饺子。”

安小帅看的一愣一愣,这是­干­嘛?怎么就不在正常的画风上,到底是谁出了问题。

他一走神,那两位简直要开打了,沈彻一脚就踹在桌子上,小帅手疾眼快,把展蔚言护在怀里,桌子上的盘儿碗儿可没有那么幸运,乒乒乓乓摔了一地。

小帅皮鞋上也沾了醋,他挺庆幸展蔚言刚才把另一盘饺子端了,否则不是被沈彻吃了就是被他糟蹋了,这个人,跟我们的饺子有仇呀有怨呀。

展蔚言冷眼看着沈彻发飙,一面算计着他受到的刺激有多大,一面计算着这张黄梨木的餐桌该问他要多少钱赔偿,又不忘拍拍小帅的手安慰他,别怕,这厮现在也就是耍个花架子。

果然,沈彻掸掸裤脚上的灰尘,理直气壮的说:“再给我一盘饺子,我还没吃饱。”

小帅简直要气乐了,他本来挺怕沈彻的,现在觉得他也不像开始那么吓人,反而就像一个脾气特别臭的小孩儿。

展蔚言哼了一声,“想吃饺子,可以,先赔我100万的桌子钱。”

沈彻抬脚踢翻了一个凳子,“用不用先算算急的这栋房子值多少钱,待会儿我一把火烧了你可以讹的多一些。”

“好啊,你怎么知道我想换房子,烧的时候麻烦脸我的车也一起烧了,我车也换,反正你沈二少钱多了烧的慌。”

又来了!小帅现在总算明白过来这两个人是闲的没事儿磨牙齿,他无奈的摇着头去了厨房,把剩下的饺子全煮了。

两个人正吵的口­干­舌燥呢,小帅端着饺子走向窗边的小餐桌,“不饿吗?吃饺子。”

话刚说完,那两个人比幼儿园的小朋友排排坐还整齐的坐在椅子上。

小帅很人ℚi的把蒜泥、醋、辣椒油全摆在桌子上,然后又放上两碗饺子汤,又把饺子每人眼前放一盘,然后亲切的说:“来,先吃饱了才有力气吵。”

作为孕­妇­,展蔚言浪费了这半天口水必须饿了,那个饿狼更不用说,不过他现在倒是恢复了优雅的吃相,看起来比较像个贵族。

小帅拖过一张椅子也坐下,闷不做声的吃自己的那一碗,一时间只听到食物咀嚼的声音和碗碟碰撞的声音,却没有刚才的吵闹声。

食物容易安抚人的情绪,展蔚言这时才仔细打量沈彻,哟,一贯有bt洁癖的沈二少装逼的白西装上坑坑点点全是泥浆子,手工定制的意大利皮鞋也有很多泥,就连那张小白脸儿也裹在一层灰里,刚才还以为是黑气,头发更厉害了,像是母­鸡­在他头上做了个窝生小­鸡­,总之就是一个字“惨。”

“沈彻,你这是怎么了?”

“从乡下刚回来,车抛锚扔半路了,走了很远那帮王八羔子才接到我。”沈彻小口喝汤,可不是刚才大口喝水的模样。

“乡下,你去乡下­干­什么?”

沈彻眼一瞪,“要你管。对了,你爸爸去美国治病的事情安排好了吗?这次你放心去,上次因为我有事竟然让展二钻了空子,这次一定要整到这孙子哭爹喊娘。”

展蔚言放下筷子,“你还好意思说,我看你真是老了,无论是对女人还是男人,都不行了。”

安小帅本来做好了沈彻再次掀桌的准备,这次沈公子却优雅一笑:“行不行,走着瞧!”

阿勇终于把这个瘟神接走了,小帅看着地上的狼藉叹了口气想去收拾,展蔚言伸手拦住他,“算了,明天让钟点清洁来收拾,你陪我去楼上喝点东西。”

展家楼上有一个大天台,从这里可以看到远处的植物园,只是现在是晚上,只可以看到绵延成河的灯海和天上疏朗的星星。

隔着透明玻璃,天台里面温暖如春,展蔚言坐在摇椅上,小帅给了她一杯热牛­奶­。

她撅着嘴撒娇:“可不可以不喝牛­奶­,我觉得自己都快变成­奶­牛了。”

“你在国外难道不是天天喝牛­奶­?”

“其实我很喜欢喝牛­奶­的,可沈彻不喜欢,他说外国女人身上都有股牛­骚­味儿,那时候我很迷恋他,为了他的一句话我就改喝别的,想想那时候真是傻,但是后来反而也就不习惯那股子味道。”

小帅没想到她会提起她和沈彻的往事,一时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展蔚言其实只是想说而已,夜­色­蛊惑着她的思绪,深埋于心的东西好像压不住,坐在明光里的男人笑的那么暖那么真,她想说给他听。

“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沈彻,那时候就是以嫁给他为人生目标的。他不喜欢笨女孩,我就去读工商管理,他不喜欢女孩穿花裙子,我就永远牛仔裤t恤,可是就在我们订婚那天,他却为了一个没学问穿花裙子的俗气女孩子放弃了我,让我成为众人眼里的笑柄,你很难想象其实今天的我几乎是他一手造就的,以前是因为爱他,后来是因为恨他。”

展蔚言坐在暗处,小帅分辨不出她的表情,是伤心还是怨恨呢?

想了想,小帅说:“谁都有个年少轻狂,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现在大家不都挺好的吗?如果你还觉得不幸福,就看看我,我活的多窝囊。”

“不,小帅,你一点都不窝囊,你不知道自己的好,这种好不是有钱有地位就能有的。”

虽然这个夸奖不是很直白,但是小帅还是懂了,他甚至有点明白这夸奖底下的那层意思,有些感觉在夜­色­中格外凸显并放大,有些感情激荡在胸口,让他的心都热起来。

可是,他还是忘不了现实,那天和地的差别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展蔚言的头歪在一边,像是睡着了。

小帅站起来想让她回房,谁知道她忽然笑出声儿,极短促的,却像一串铃铛摇响在夜空。

“今天沈彻真丢丑,每次他失控都是为了小纱。”

“我也不太明白,他今天就像个幼儿园闹别扭的小孩儿。”

展蔚言睁开眼睛,水漾的眸子像钻石一样晶亮,她问小帅:“我其实和沈彻真的不适合,个­性­都太硬太臭,你猜什么样的女人适合他?”

小帅挠挠头:“这个真不好说,不多对付幼儿园的小盆友那些阿姨最有办法了。”

展蔚言高兴的击掌:“对,就是这样。小纱像他妈又像他保姆总之就是各种包容,我从没见过有一个人能爱另一个人这么深,为他做这么多。有人说爱一个人不惜­性­命,可是死了还是简单,艰难的是一直活着守在他身边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幸福,当年我败给小纱我没有怨恨,像我这种人本不应该相信爱情的,可是因为有她,我才相信这世间还有这么傻的爱,永远都是付出,不求一点回报。”

展蔚言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几乎低不可闻,两个人忽然又伤感起来,为着别人的感情伤自己的心。

“你也是个好女人,一定会有人对你那么好的。”小帅半天像挤牙膏一样挤出这么一句话。

“我?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想要真感情?开什么玩笑,我早就明白,我这一生就和孩子这么过了。”展蔚言站起来,她走到落地大玻璃窗前,虽然话语说的很轻松,但小帅还是听出了里面的苍凉。

真的有什么不对了!他不过是老板的司机,是没有资格和老板同吃同睡互诉心曲的,可从什么时候他已经把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当成了需要保护的朋友。

心里枝枝蔓蔓的胡乱生长,他忙说:“太晚了,我送你回房睡觉。”

展蔚言很顺从的点头,她十分享受这种被照顾的小女人感觉,也许只有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的人面前才允许她柔弱一次。

两个人回了房间却没有一个睡着,这个晚上,他们两个人的心里都种下一颗种子,它埋在心血之间,虽然被掩盖,但是只要有一点点和风细雨就有可能生根发芽长成苍天大树。

公司的年假到了,搬来张美丽等着他来家擦玻璃,他却说要陪着老板去美国。张美丽差点用扫帚揍他,“小兔崽子你上这个班都忙成啥样儿了,家都成了你旅馆了,­干­脆就别要你爹妈了。”

小帅正在客厅里调试刚买的45英寸超大屏液晶电视,他头也不抬的说:“我这不是为了工作吗?电视我买了,今年的春晚你们看的更清楚,这就行了。”

说到这个张美丽更糟心,“熊孩子,你大姐和你姐夫还没复合,二姐最近又和你姐夫不对付,你又不在家,我和你爸……”

安定邦放下手里的遥控器说:“小帅妈你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看看大妞,一顿折腾还不是家辰天天来缠着,复合是早晚的事儿,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小帅呀,你这次是陪着展董去看病,好好照顾他们父女。”

张美丽气的把扫帚一扔:“得,感情你儿子是给别人养的,我不管了。”

不管怎么样,安小帅还是说通了父母,其实他也挺不放心家里的,可是他在家也帮不上什么忙,姐姐们的感情问题哪能是外人管的,再说了现在展蔚言身边正是需要人的时候,虽然沈彻也会有人跟着,但是他的人小帅总是不放心。

现代社会最大的方便就是再也没有距离的限制,美国,听起来很远,可也不过是转瞬就到了。

机场早有人在等着他们,展氏在这里有进出口公司,一年几百个亿的进出口额,不过这次接机的除了公司的人还有一位很特别的人,美国著名的­妇­产科专家,他是个华裔,他的中文名字叫誊。

番外--神­精­司机约婚女总裁(十)

这次接机的除了公司的人还有一位很特别的人,著名的­妇­产科专家 Jim,他的中文名字叫誊。

展蔚言和誊亲热的拥抱,这位医生还用薄薄的嘴­唇­在展蔚言的额头脸颊上亲了好几口,小帅膈应的别过头,怎么到哪里都能看到他?用不用做了牌子挂脖子上写着男小三?

和展蔚言拥抱后誊又对着小帅打开了怀抱…

小帅立即用手封住他的胳膊,“誊医生,你好。”

誊以为展蔚言和小帅说的他中文名字,当下不以为意,招呼人把轮椅上的展天成抱上车,然后直接去了联系好的医院。

等一切安排妥当,展蔚言带着小帅去住处,展蔚言用手拍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俏皮的说:“上车,今天我给你当司机。”

小帅赶紧把拉驾驶座的车门。“我来开,你是老板还是孕­妇­,我怎么能让你来。”

“小帅,我和你说过了,我们这是在休假,你是我的朋友不是下属,OK?再说了,你认识曼哈顿的路吗?”

小帅这才想起来到了这里他是两眼一抹黑,只得讪讪的坐回副驾驶的位置。

在车上,展蔚言问他:“你怎么会认识,还知道他的中文名字?”

一提起这个誊医生小帅就有点火大,看他和展蔚言熟稔亲切的样子就像孩子的爸爸一样,就在不久前这位还苦苦追求自己的姐姐,看来他这个­妇­科专家已经*到只对怀孕的女人感兴趣。

小帅觉得有必要提醒展蔚言认清誊的真面目,他闷闷的说:“怎么会不认识,我大姐就是因为他才差点和我姐夫离婚的,这个人你离着远点儿吗,看着就不像个好人,假洋鬼子。”

展蔚言轻笑:“你好像对他成见很深呀,Jim是个很好的人,只是有时候有点固执而已。”

小帅不想和她起冲突,冷冷的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车子在一幢小巧的别墅前停下来,展蔚言一拉车门说:“欢迎来我美国的家。”

这座别墅虽然不大,但是布置的很有格调,是那种纯欧洲的装饰,透着一种来自爱琴海的浪漫气息,展蔚言拉着墙上的挂毯说:“这些都是我去希腊意大利买的,怎么样,呆在里面你想不到这是在美国吧?”

小帅摇摇头:“这些我不懂。”

展蔚言真像回到了家,她脱了鞋赤着脚在长毛地毯上走来走去,一会儿煮咖啡一会儿热薄饼,像个真正的女主人。

小帅有些心酸,也许只有在这里的那段时间她才放下肩上的重担,过了一段真正快乐的日子吧。

吃披萨的时候小帅问她:“不用去医院陪着展董吗?”

“你先好好休息,在这里比国内要安全,明天动手术你还有的忙。”

安小帅第一次走出国门还真有点兴奋的睡不着,他们住的地方隔着第五大街很近,从房间望出去遥遥的通明一片,这是曼哈顿中城的数千层大厦通夜而亮,显示着这个城市的繁华和ji情,可这并不是吸引他的地方,他知道城市有多繁华竞争就会有多残酷,而展蔚言这样一个中国女孩是怎样在这个陌生的国度读书又能进入微软高层的,她,真的像一个城市一样,是一个传奇。

展天成的手术进行的非常顺利,做完手术的第二天老人就能断断续续的说话了,但是歪斜的嘴却再也正不过来,不过这对展蔚言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哪怕爸爸坐着轮椅只要能陪着她说说话也好,她现在也就他一个亲人。

老人家叱咤风云半生怎奈老来这个样子,唏嘘感叹之际也庆幸还活在人世,否则剩下女儿自己一人又会是怎样的凄凉。

展蔚言这几天一直陪着父亲,她敛去平日的锋芒和冷漠,变成一个普通的女儿,在父亲面前温言软语也偶尔撒娇,真是让小帅大开眼界。

展天成前段时间虽然躺在医院里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是神志很清楚,老安的儿子陪着女儿进进出出他也认识了这个小伙子,有好几次他都耐心的帮着护士给自己擦身子剪指甲,一点都没有嫌弃的意思,老人家的眼睛虽然浑浊了,但心却是雪亮的,这次他拉着小帅的手不松开,“小帅,你是个好孩子,小言交给你我放心了。”

小帅必须脸红呀,虽然人家老头的意思是把女儿的安全交给他放心,这是这句话太有歧义,让他忍不住浮想联翩。

老头明天出院,正好是我们中国的大年三十儿,展蔚言想在家里给他举办个小型欢庆晚会,大家也在异国过个新年,邀请的客人出了这边公司的负责人外还有几个外国朋友,当然少不了“万年男小三”誊。

下属们早就去唐人街采购,展蔚言的小别墅挂灯笼贴福字布置的红红火火,看起来不是一般的不伦不类,当然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人身体好了,展蔚言开心了。

菜品也是唐人街的中国菜馆定的,竟然还有饺子,不过味道比小帅包的就差远了,展蔚言拎了一个塞小帅嘴里:“尝尝,我有好几年就是吃这种中西合璧的东西。”

小帅的嘴­唇­碰到她的手指,滑滑腻腻的带着点花香气,他不由的麻了嘴­唇­,差一点含不住饺子。

展蔚言拍手笑:“小帅,你好笨呀。”

映着大红的灯笼,展蔚言未施脂粉的脸也红扑扑的,眼睛亮闪闪的,那娇憨淘气的模样就像是邻家的小姑娘,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小帅喝了点儿酒,酒壮怂人胆,他想学刚才的老美那让亲她一口,然后说“新年快乐!”

展蔚言一直笑盈盈的看着他,似乎是在等他嘴­唇­的落下,近一点再近一点……

“Ella,过来一下,我有礼物送给你。”万年男小三果然不是白叫的,关键时刻誊打断了他们。

两个人都一愣,然后表现出极度的不自然,展蔚言摇摇手指,然后说:“Jim叫我,我过去那边。”

小帅点点头,略感遗憾。

展蔚言走后,一个挺可爱的妹妹过来找他聊天,这是美国公司的一个高层家属,小帅心不在焉和她说着话,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展蔚言。

也不知道誊给了展蔚言什么,她激动的搂着誊的脖子,誊把她抱起来还转了个圈儿,展蔚言的笑声像银铃一般。

可能是手里的柳丁太酸,小帅的心咕噜咕噜冒酸泡儿,他拿起一杯酒就灌下去。

因为喝的太急,烧的胃火辣辣的,他低下头咳嗽,等抬起头来展蔚言他们已经不见踪影。

小帅默默收回视线,他对自己说,关你什么事儿,你只是一个司机。

可是他的心偏偏管不住身体,双脚蹭蹭离地,快步的到处寻找。

酒­精­在身体里像燃起小火苗儿烤的他心浮气躁,等找到书房的时候,他才听到了声音。

书房的门是玻璃的,所以他可以看到他们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可是他们似乎起了什么争执,脸上都带着怒气。

小帅贴着墙靠近一点,虽然他觉得这样做非常不好,可是心真的管不住自己的双脚。

他们吵的很大声,而且竟然是在说英语。其实小帅的英语是过六级的,但是大学的英语也就是会写会认识能翻译,但口语能力不行,像他们这种纯美式英语而且说的速度这么快小帅等捡着听。

他似乎听见誊说:“你应该告诉他,我想他有权利知道,相信我,Ella,这是好事。”

展蔚言怎么回答的呢,她好像说:“没有必要,也不是时候,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不,Ella,,你不可以这么任­性­,你不能拿安小帅当成个小玩意儿。”

这句小帅绝壁是懂了,小玩意儿,安小帅?是在说他?谁把自己当成小玩意儿?

展蔚言的嘴­唇­动了动,说什么小帅没听清,可是她后面的他挺清楚了,“我乐意,我玩的起。”

就这一句话,小帅的心忽然像被一只大手攥住,疼的他几乎喘不过气儿来,“原来我一直是她的小玩意儿!”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小帅踉跄着撞在了门上引起了很大的声音,誊和展蔚言转头看到了他都吓白了脸,他们不知道小帅听到了多少,展蔚言大声喊:“小帅,把你听我说。”

小帅惨淡一笑,蹬蹬蹬跑下楼去。

楼下happy的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小帅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展蔚言和誊追下来却不见了人影,展蔚言拉着誊的衣袖求他:“你快把他找回来,他人生地不熟这里又那么复杂。”

誊点点头,拿着车钥匙也跟着出去。

小帅大街上给冷风一吹顿时清醒了大半,他觉得自己真是可笑,他不过是展蔚言的司机,人家也把他当司机,从来就没有表示过什么,就算给自己吃了一次自助,那也是因为情非得已,怎么自己就当真了?自己是脚底的泥,人家可是天上的云彩,真正的云泥之别,难道真的癞蛤蟆还起了吃天鹅­肉­的心?

这么一想小帅心里平衡的多了,可是却没有掉头回去的勇气。安小帅安小帅,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现在好了,当着那么多人出这么大的丑,怎么还有勇气回去。

看看四周,小帅想反正来了曼哈顿好没有好好见识过,不如出去走一走,等宾客散了再回去。

他出来的时候没穿外套,身上就一件衬衣,他觉得冷,抬头看到一家酒吧,没看清招牌就走了进去。

就是在国内小帅也很少去酒吧,所以他不太习惯这里的音乐喧杂。这间酒吧的生意很好,塞得满满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男人,白的黑的混的,不同年龄不同肤­色­不同国籍,挤在一起像我们大天朝的春运火车站,晃得人眼花。

昏暗的光线yin靡的音乐,台上跳起了GO GO BOY SHOW,小帅终于觉出了不对头,他转身就想走,却被一个黑人挡住了去路。

小帅有些不高兴,他用英语说请让开。

黑人后面又上来两个白种人,他们叽里咕噜说着笑着,­色­米米的眼睛一个劲儿在小帅的脸上和裤腰部位转来转去。

小帅觉得下身凉飕飕的,他伸手去推黑人,大声说:“让开。”

黑人轻而易举的就握住了他的肩膀,虽然身高180体格健壮的小帅是个运动健将,可是在吃生牛­肉­长大的老美面前他像个小­鸡­仔,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黝黑的大手带着一股动物般的气味儿直往小帅鼻孔里钻,臭烘烘的大嘴拱到小帅脖子里,那个黑人在他耳朵喷热气,黏腻腻的仿佛正在融化的牛油,他说:“I F UCK ”

这句小帅是听懂了,他气的胸膛都要爆炸了,恶狠狠的瞪着黑人,小帅挥手就是一老拳:“Go to hell! Damn you!”

小帅这招狗神勇,可是他忘了对方是身高190多公分体重超过100公斤的外国蛮牛,他的拳头被人家的大手接住,接着后面的两个鼻子上镶耳钉的朋克少年就冲上来一左一右擒住了小帅。

黑鬼咧着大嘴哈哈笑,一个劲儿咂摸着中国娃娃的味道。

他们拿出一副情趣手铐把小帅的手锁住,然后扛着他就扛出了酒吧。

整个过程,小帅不断的反抗咒骂呼救,可是反抗没有作用,咒骂他们听不懂,就连呼救也只是换来一片起哄的口哨声。

他们把小帅塞在一辆敞篷车里,然后开到了一个废弃的修理厂,把他扔在一节大巴做成的屋子里。

黑人跟着压过来,他像狗一样伸出滑腻腻的大舌头沿着小帅的脸往下舔,不停的在喉结和颈部动脉处滑动。

小帅宁愿现在舔他的是一头黑藏獒,太他妈的恶心了,真想吐丫一脸。

看到小帅惊恐的样子黑鬼哈哈大笑,他站起来就脱掉了裤子,露出了他的美式大黑香肠。

番外--神­精­司机约婚女总裁(十一)

看到小帅惊恐的样子黑鬼哈哈大笑,他站起来就脱掉了裤子,露出了他的美式大号儿黑香肠。

丫的,中国人民早就站起来了,你麻痹的八国联军还想用你的黑香肠开垦我们中华大好男儿的小花花?

小帅做梦也没有梦到过这样黄爆恐怖又离奇的场面,他要是个女人还可以哭,可他是个大老爷们儿,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上?

黑鬼可没给小帅过多的思考时间,他咧着一口白牙笑得都能看到唾沫星子,裤子一蹬就跨骑到小帅身上,那根恶心的东西一下子就杵小帅胸膛上。

小帅从来都没觉得这么恶心,他恨不得多出一只手来把那个东西掰成几段儿,他扭动的想用肘关节去打黑鬼的脸,可是身上那位像半截儿黑塔一样压着自己,他妈的自各儿都快变成白娘子了。

那黑鬼是个中老手,他并不急于进去,而是两三下就扒了小帅的衬衣,那根东西像揉面条儿一样在小帅身上上下耸动,一张臭烘烘的大嘴片子吃­奶­一样去含小帅的小豆豆。

“哇。”小帅再也忍不住,把唐人街吃的汤汤水水一点都不剩的倒了黑鬼的脖颈子里。

“f u ck。”黑人一下子跳起来,拨楞着脑袋转进旁边的洗手间里。

剩下的两个白人放声狂笑,笑完了却眯起眼睛轻佻的打量着小帅。

小帅被扒去了衬衣露出健美的身材,宽肩瘦腰长腿,腹部的肌­肉­既不像欧美人那么夸张也不像一般的亚洲人那么松垮,配着他浅麦­色­肌肤看起来非常诱人。

小帅刚吐过,人显得有点孱弱,他微微皱着好看的浓眉,眼珠漆黑的瞪着他们,在他们的那个角度,正好看到他睫毛纤长根根分明,不折不扣的东方美人。

棕­色­头发的白人伸出舌头舔了舔饥渴的嘴­唇­,另一个喉咙里发出咕咚的吞咽声,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说:“中国娃娃。”

小帅顿时有了更大的危机感,妈呀,刚送走一头黑熊又来了两头狼,难道今天真的要挂在大洋彼岸?

白狼的手段可是比黑熊高明,这位上来就把手伸到小帅裤子里攥住了软软的小蛇。

这玩意儿落在别人手里小帅再有能耐也不敢乱动,老安家可是九代单传,他爸妈违反计划生育罚了3000多才生下他,就这么废了怎么对得起祖国人民对得起党。

“baby , l a cing !”老外伸出BT的舌头在他平滑的肌肤上一顿狂舔,就跟狗舔骨头似的,小帅觉得他舔过的地方就像给涂了湿哒哒的粪便,想吐的感觉有翻江倒海一样席卷而来。

“艹你妈的,放开老子,你们这帮BT。”小帅顾不上语言不通,老祖宗的国骂都出来了。

老外的死鱼眼自以为俏皮的眨来眨去,手上也配合着卖力工作起来。

小帅给他恶心透了,脖子上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他也顾不上断子绝孙的祸患,ρi股蹭着地退后,然后准备拼着头破血流也要施展铁头功。

可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小帅忽然诡异的笑了,他忽然抬腿勾住了对方的腰,脸往前凑,嘴­唇­迎着老外的腮帮子去了。

他的这个改变可把老外高兴坏了,他叽叽咕咕的说了些什么然后又发出恶心的吼叫,一下子就含住了小帅的舌头。

洋鬼子的­骚­味儿差点呛的小帅背过气去,他一面被吻着一面偷眼看着从洗手间里出来的黑鬼,心里一个劲儿呐喊,“哥们儿,快上呀!”

别误会,小帅可不是要和他们玩大家乐,他是豁出去了,中国人说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春秋时又有二桃杀三士,我们还有国粹36计的美人计,小帅这是要拿我们中华民族的历史文化遗产来VS米国的大洋马呀!

生牛­肉­吃多了估计要变动物,黑熊一看自己的猎物被人抢去果然上前扳住了棕毛的肩膀,大声说:“On y first”。

棕毛不理他,他自恋的以为小帅比较喜欢他,他随便的喊了声“f uck off”。

这下子黑熊恼了,他的手一用力,竟然把棕毛儿给扳了过来。

棕毛正热血澎湃的,被这么粗暴的打断自然不好受,他大声和黑熊吵起来。

小帅一看自己的美人计还真奏效了,心里狠狠的喊了一声好,不过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想要脱身还得加把劲儿。

小帅把平时在小簧片里看到的各种岛国美女的撩人姿势想了一遍,咬咬牙也学着用手摸着自己的小豆豆,舌尖儿舔着嘴­唇­发出猫一样的哼哼,眼睛还看着棕毛儿脉脉含情,“人家喜欢的是你,快来嘛!”

虽然老外听不懂中文,但是全世界的哼哼都是一个意思,棕毛儿的眼里都要馋出血了,他摔开黑熊就要扑过去。

黑熊岂能让他拨头筹,两个人本来就不是什么生死好兄弟,半路玩一起现在反目很自然,几乎话谈不拢就打起来,棕毛儿不是黑熊的对手,可他还有一个公­鸡­头的伙伴儿,两个人打一个倒也不含糊,很快群P 就变成了群殴。

“打,使劲儿打,最好都都死了。”小帅狠狠淬了一口,用脚勾住了他们不知谁掉在上的手机。

手被手铐铐着,按个电话却没有问题,可巧了刚才公­鸡­头大概是用手机在拍他伙伴儿上小帅的照片儿,所以手机也没锁上,几下子小帅就按出了展蔚言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展蔚言就接着,估计一直在盯着手机,小帅冲着电话小声说:“快来救我,我被人抓了。

展总的声音可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她几乎喊着问:“你在哪儿?”

“我不知道,是一辆车皮做的房子,快来救我。”

小帅不敢在多说,他把电话扔地上却没有挂,他希望展蔚言能听到这些老外的对骂从而推测出他在哪里。

他们三个人越打越激烈,都挂彩见了血,小帅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的往门边蹭,快到门边儿了他猛地站起来撒丫子就跑。

那几个人开始没有注意到他,等他跑出门口公­鸡­头忽然看到了他,大喊着追过来。

那两个傻 逼也停了手,黑熊还光着ρi股挂着香肠都追出来。

小帅从高中时候就是长跑健将,现在算是拿出吃­奶­的劲儿来逃命,但是他的手被铐着,裤腰带还挂在腰上,身体的平衡­性­相当不好,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被追上。

小帅不是刘翔,爬出去不远他脚下一绊,以万般无奈的姿态对着米国大地张开了怀抱。

几个老外狞笑着,再次把爪子伸向小帅,不管是黑爪子还是白爪子他们决定这次一齐对小帅开动,就让中国娃娃尝尝上下都塞满香肠的滋味儿,看他还敢跑!

小帅摔倒的时候同时闭上眼睛,“天要亡我!”

呜呜的警笛划破了夜晚的魔障,耀眼的车灯就像早上初的朝阳,是那么可爱可亲。

小帅拼着命站起来摇晃手臂“Please! Help! Help!”

警车猛地刹车,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从车上跳下去,团团把三个老外围住,他们虽然敢绑架小帅,但也只是些小混混,见到这样的场面也怂了,赶紧举起手。

小帅一下子软了,他身体晃了几晃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他定睛一看,咦,万年男小三。

誊用力撑着他,用不甚熟练的中文问:“你还好吧。”

“呵呵,没事儿,我好着呢。”小帅自觉在他面前不能跌份儿,死要面子。

誊微笑着点点头,眼睛却不自觉地扫到小帅脖子以下的部位,我们的小帅正光着身子吊着裤子,九代单传捂着,大眼睛瞪得溜溜圆,“哥们儿看哪儿呢?你不会和他们有相同的嗜好吧?”

誊摇摇头,过去一边和警长交涉几句,警长让人搜出了钥匙,把小帅的手铐给打开。

顾不上手腕的疼痛,小帅赶紧提好了裤子,有警察递给他一件上衣,他忙套上。

小帅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过去狠狠踹那几个人渣几脚,你爷爷的爷爷,小爷是虎落平阳被狗骑,今天就该用黄飞鸿的无影脚废了你们,也替我大中华好好出一口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的鸟气!

小帅咬牙切齿的正沉醉在幻想里,忽然有人大声叫他“安小帅!”

小帅一回头正看到展蔚言,她刚从一辆车上下来,脸­色­冷的像一座冰山。

小帅知道自己这次闯大祸了,他想挤出个微笑,可是脸上的神经像坏死一样,怎么着也做不出个笑模样。

“安小帅”展蔚言快步走到他面前,没等他反应过来,在他被老外打的红肿破皮的左脸上又补了一耳光。

这个耳光打的很用力,小帅都替她手疼了,誊医生和几个警员都看着他们,觉得中国人行为诡异。

“那什么,展总,我本想出来见识见识,谁知道碰上这些缺德带冒烟儿的孙子,我,我那什么……”

小帅的话说的不利索,展蔚言也不想听,她提起脚就走,那样的步子一点也不优雅,看的出她很生气。

小帅用牙齿顶着受伤的脸颊,又摸摸,终于有了一丝笑模样,但却是苦笑,看这事儿闹的,自己果然是孬种。

展蔚言走了几步忽然停下,她用手背狠狠的抹去脸上的水渍,然后又转过身,大步走回来。

看着展总气势汹汹的样子,小帅觉得她肯定是回来给那边脸也来一下,这打一下哪能解恨呀。

已经准备把右脸送上去,忽然女人狠狠的砸进他怀里,她柔软的身体带着美好的馨香和温暖的体温一下子就把小帅的灵魂给镇住了。

小帅举着两只手吓坏了,“这,这是咋了,你就是想砸死我找块儿石头就行了,这肚子里还有一个呢,别让我硌着。”

展蔚言伸出拳头捶打着他,她咬着­唇­不说话,每一下却打的很用力,小帅没给黑鬼折腾死,却让展蔚言差点捶死。

打累了,她紧紧搂住了小帅的脖子,脸依偎进他的胸膛,身体在瑟瑟发抖。

“她这是被我吓坏了。”小帅的手慢慢放下,他环过展蔚言的腰肢把人紧紧搂住,巨大的欣喜淹没了他,此时他什么都没去想,他只知道这个女人很关心他。

“安小帅,你这个笨蛋,你要吓死我吗?”过了老半天,展蔚言似乎恢复了语言能力,她的声音从小帅的胸膛传出来,听起来闷闷的。

小帅摩挲着她头发一个劲儿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展蔚言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仔细的检查他每一寸皮肤,看到他脸上的伤痕便用手轻轻的抚摸:“疼吗?”

小帅咧咧嘴,“你打的,不疼,别人打的,疼。”

“傻瓜,就知道你肯定去了那间GAY吧,你吓死我了。”

这句话提醒了小帅,他忙推开展蔚言:“我身上脏,别碰。”

展蔚言能是个听他话的主儿吗,她又上前抱住他:“我不怕。”

誊看到这两位不分场合黏糊上了,忙上前说:“我们赶紧回去,小帅还受着伤。”

大家上了车,一路上展蔚言都抓着小帅的手,怎么也不放开。

一回到别墅,小帅立马去洗澡,危险过去,那些恶心人的场面却更加清晰,当时伴随着危险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却加倍放大,让自己痛苦不已。

展蔚言看了看表,小帅已经进去快2个小时,估计已经刷了一层皮下来,她有些担心,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浴缸里的水已经凉透了,但是小帅还是不想起来,他对自己说自己是一个大男人就当给狗咬了给人揍了,过去了就算了,别矫情,可是一闭上眼就看到黑鬼的大嘴巴,白人那恶毒的眼珠子,他过不去。

听到门响,他睁开眼睛一看吓了一跳,慌乱之中把自己更深的埋在水里却忘了水也是透明的。“展总,你怎么进来了?”

“叫我小言。”展蔚言的眼睛清澈,好像穿衣服的安小帅和不穿衣服的安小帅在她眼里没有分别。

“你先出去等一下,我穿好衣服马上出去。”安小帅手忙脚乱,展蔚言也许可以当他穿了衣服,但是他自己不行,备受蹂躏的小心肝儿现在还脆弱着呢。

展蔚言并没有站住,她继续往前走,谁知一脚踩在小帅扔的肥皂上,她一声惊呼,挺着肚子的身体直直向前摔过去。

乖乖不得了,这要是摔着了事儿可大了,小帅顾不上许多,哗的从水里出来,手疾眼快的把人给抱住。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薄料,他们都听到彼此的心跳好大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展蔚言忽然很小声的说:“小帅,你顶着我了。”

“啊!”这次惊呼的换成小帅,丫丫丫,他家那个软黄瓜什么时候变硬了。

展蔚言低声一笑:“还好,没造成什么心理­阴­影,我还是想着给你联系心理医生,看来是不用了。”

小帅赶紧放开她,却又怕她摔到只得虚虚的扶着,这样别扭的姿势简直是丢丑不能,他咬着牙说:“能让我先穿上衣服吗?”

“不要。”展蔚言很任­性­的拒绝,她紧紧搂住他的腰,“不要,这样的你我里外都能看透,不会跟我装了,我要解释,你听到的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小帅对老板的恶趣味简直无语,这样杵着棍子和老板汇报心里路程真的好吗?尼玛这心理素质也太强大了。

小帅压抑着那种欲 望慢慢蒸腾的感觉,他艰难的说:“我就是一时冲动,我英文不好,你们说什么我也没听全,小玩意儿和小东西差不多,大概我听错了。”

展蔚言本来不确定他听去了多少,现在听他这么说才知道关键的他都不知道,不由的略松了口气。

小帅现在可顾不上观察展蔚言的表情,他尴尬的要命,心想怎么能摆脱这种没有安全感的局面。

展蔚言从架子上抽下浴巾递给小帅,然后体贴的说:“我在外面等你,快点出来。

小帅手忙脚乱的收拾好,也顾不上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等他出来发现展蔚言坐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覆在下眼睑上,投下鸦翅一般的­阴­影。

小帅无奈的摇摇头,他把人抱起来。展蔚言偏高偏瘦,就算怀孕几个月都没什么分量,小帅把她放牀上,然后就在边上看着她。

他知道,那一刻她有多关心他,他也知道,那一刻他是多不舍得她!

番外--神­精­司机约婚女总裁(十二)

小帅看了许久想了许久最终还是站起来离开。

睡梦中的展蔚言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目光炯炯,一点睡意也没有。

小帅看着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无奈的说:“我要睡了。”

展蔚言拍拍身边空着的位置,“上来睡。”

小帅神­色­不太自然,他摆摆手说:“别,我睡姿不好,别吓着您。”

展蔚言也不勉强,放开手让他走,小帅赶紧回到自己房间,躺上牀时小心脏还一个劲儿乱扑腾。

展蔚言看着他狼狈的逃跑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她起来穿上拖鞋跟着他走到房门口。

意料之中,小帅并没有关门,展蔚言轻轻的推门而入。

牀上鼓起一个大包,小帅是连头到脚全都蒙在被子里。展蔚言摇摇头,伸手掀开被子就躺了下去。

小帅被窝里睁着个大黑眼睛正在属绵羊,冷不丁的后背有人贴上来他吓得一个激灵就蹦起来,展蔚言捂着额头哀叫:“安小帅,我和你有仇呀有怨呀?”

安小帅光着脊梁站牀上就傻了,老板深夜爬上他的牀这是要开潜吗?

“展总,你的房间在那边,这好像是我的牀。”

展蔚言白了他一眼,但不确定黑暗中他能不能看到,“是呀,你不上我的牀我来上你的牀总行了吧?”

这是什么画风?小帅怎么就越来越不懂了?

展蔚言拉着他坐下来,“傻瓜,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小帅心说不怕你吃了我,就怕我定力不好想吃你。不过这事儿搁心里想想就行了小帅嘴上却说:“展总您开玩笑了,这天儿也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宝宝要抗议了。”

“那你倒是说说,宝宝会怎么抗议?”

小帅鼓起腮帮子卖萌装可爱:“麻麻,宝宝困了,宝宝要睡觉觉,麻麻陪着宝宝睡好不好?”

展蔚言轻轻的拍了拍小帅的脸:“乖,麻麻马上陪你睡。”

展蔚言不动声­色­已经成了安小帅的妈,这辈分论的真糟心。

小帅觉得这样不行,虽然她是领导也要严词拒绝才行,他挺直腰背正­色­说:“展总,别玩我了,我已经为我的幼稚任­性­付出了非常惨重的代价,您就放过我吧!”

展蔚言黑暗了摸索到他的手,她紧紧扣住他的手心,说:“你在我面前不用强撑,发生那些事谁都会不舒服的,我陪着你,睡吧!”

小帅很多要说的话都给堵在喉咙里,他在黑暗里呆呆看着展蔚言莹莹发光的脸,一时百感交集。

她懂他,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看着小帅躺下翻身向里然后和自己空开很大的距离,展蔚言的嘴角又弯起,某些决定在她心里更加笃定:安小帅,先自我挣扎着吧,我展蔚言想要的,一准儿跑不掉。

黑暗里女人的馨香被加倍放大,像一层温柔的毯子把小帅紧紧包裹,让他莫名的安心,疲倦说来就来,他终于松下了紧绷的神经沉然睡去。

几天之后他们终于启程回国,走之前,誊特意跟小帅单独谈了一次。

他们谈话的地点是在别墅后面的小花园里,那天阳光很好,他们一人一杯香醇的咖啡,还有一碟展蔚言做的加了坚果碎和巧克力碎的曲奇饼­干­。

誊看着小熊造型的饼­干­不由的笑了:“Ella真是厉害,简直是上的屋顶下的矛房。”

小帅差点给假洋鬼子的中国话给笑喷了,他纠正道:“是上的厅堂下的厨房,OK。”

誊扶额:“对不起,我国语差。你姐姐还好吗?”

“你姐姐?你认识我姐姐?”虽然誊算对小帅有救命之恩,但不知为什么,他对他就是没有好感。

誊拿起一块饼­干­放在嘴里,他慢慢嚼着,眯起眼睛迎着阳光,在遥远的东方,曾经有个能打动他的女孩,可惜他遇到她的时候已经太晚。“我真的很喜欢你姐姐,如果能早点遇到她也许我会成为你姐夫。”

小帅一块接一块的把饼­干­塞到嘴里,脸颊鼓鼓的模样就就像嘴里塞满坚果的小松鼠,好容易把饼­干­碎咽下去,小帅忙灌了口咖啡,然后说:“那你就想呗,反正我姐现在和我姐夫好的不得了。”

小帅觉得自己不算在撒谎,谢家辰那么高的功力,肯定会把大妞搞定。

“好吧,不说我,那来说说你。”誊的修养很好,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你和Ella?”

“停,誊医生,你和展总就是老板和司机的关系,只不过我们比一般的老板和司机能亲近点,只此而已。”小帅一听到展蔚言的名字就发急。

誊笑笑,接着说:“是吗?可是我看到的却不是那样。”

“哪样儿?誊医生,你想多了。”

誊站起来,他手Сhā裤袋里仰头看着着篱笆上的九重葛,然后回头对小帅灿然一笑:“你要好好对Ella,她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坚强,她太累太辛苦,你和她近水楼梯,要多体贴她。”

小帅想了一会儿才明白楼梯和楼台的关系,要是平时他早吐槽誊了,可是现在他却没那份心情,他和展蔚言的关系真的在外人眼里就那么明显吗?

胸中涌起一股子热气,小帅忽然问:“那天你和她在书房里说我什么?”

誊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她没和你说吗?”

小帅摇摇头:“说了还用问你?”

誊高深一笑:“是惊喜,莫大的惊喜!”

小帅给他笑得莫名其妙,这世界都疯了吗?

从和誊谈过之后,小帅真觉得大家都不一样了。比如展蔚言,她对他好像有了什么改变,人前不明显,人后的时候总喜欢招惹他,比如在他站着不动的时候走过来在他耳朵根那儿哈气,或者吃饭的时候抢他的东西,再比如半夜爬上他的牀,非说宝宝睡不着要他讲故事。

另一个不正常的就是展天成。他总喜欢让小帅搀着他走两步,和小帅聊聊天喝喝茶,再说点儿女儿的小故事,这一点都不像老板和司机的相处模式,倒像是翁婿两个的日常,这还不疯吗?

这种疯魔劲儿一直带回国内,老头回国后没有再去医院,福伯和喜婶也都回到了家里,在加上一个特护小美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在他们回来之前福伯就把家里布置好了,特别有新年的气氛,先不说福字灯笼这些,就是蝴蝶兰水仙花金桔文竹这些植物就买了好多,现在别墅大却不空旷,有人气了许多。

福伯准备的接风宴很丰盛,他把会乡下过年的大厨也叫了回来,过了一桌子中国人过年吃的菜,当然少不了饺子,吃饭的时候展天成让所有人都坐下,大家吃的很开心。

大家都没有喝酒,小帅用自己的汽水和展天成的­奶­牛碰了碰:“展董,新的一年祝您福星高照,身体健康。”

展天成看了女儿一眼,然后慢慢的说:“过年不准叫我展董,叫我伯父。”

安小帅也没想到展天成是个这么好相处的人,怪不得爸爸要给人打十年工,于是很愉快的叫了一声“伯父。”

展天成看了看女儿,意思是问自己表现的怎么样。展蔚言也端起杯子和小帅碰了碰:“小帅谢谢你,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小帅忙摆手:“这都是我该­干­的,我该谢谢展总才对,教了我那么多。”

“哎,过年也不许叫我展总,我比你大,要么叫我姐姐要么叫小言,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

小帅这是第二次被展蔚言提醒该称呼,现在大家高兴他只能照办,不过姐姐叫不出口,Ella又见不惯,于是他喊了声“小言。”

展蔚言也冲她爸眨眼,看,我也办到了。

一家人正开开心心的吃着饭,忽然门铃一直响,福伯出去看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好看,他低声对展天成说:“老爷,二少爷来了。”

展天成嗯了一声,然后说:“让他进来。”

展煜翔穿着一件大红的西装,果然是过年的样子,一进门儿他就把衣服扒下来递给福伯,然后恭恭敬敬的给展天成跪下磕头:“大伯父,新年快乐。”

展天成说了声起来然后把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他,笑着让他坐下。

展煜翔斜着眼睛看了展蔚言一眼,然后在展天成身边坐下。

“伯父,您这些日子不舒服握着心里特别难过,恨不得生病的那个人是我。”他很亲热的问候竟说些­肉­麻话,小帅差点把吃下去的鱼翅燕窝给吐了,还能再恶心点吗?

展蔚言冷冷的看着他演,却也不拆穿,反正他有的是力气,愿意浪费就浪费呗。不过展天成可看不下去,他慢条斯理的说:“是吗?那我在医院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来看我。”

“这不怕打扰到您休息吗?现在一听到您回来的消息我就来了。”

“是来看我死了没有吧?”展天成的声音忽然严厉,展煜翔从小怕他,现在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番外--神­精­司机约婚女总裁(十三)

“伯父,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展煜翔额头上出了一层汗珠子,使得打了啫喱的头发愈加闪亮,整个人也更加油头粉面的浮滑。

“别装了,你­干­那些缺德事儿你妈不管你,我可不能不管,否则我对不起你死去的父亲。展煜翔,你仗着我的名头在外面开赌场开夜总会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现在又算计我女儿头上,你真当我老糊涂吗?枉我把你当儿子一样疼,你真让我失望。”老人气的手指敲着桌子,条条青筋凸出在皮肤松弛的手背上。

既然已经翻脸展煜翔也不用再装,他站起来指着老头的鼻子骂:“老东西我爸早死了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废话少说,把我爸在展氏的20%股权交出来,我爸只是让你代为管理到我成年,可是你一直不给我,不就是为了霸占吗?”

展天成气的浑身发抖:“想都别想,展氏是我的心血,小言为了展氏更是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我不会让它葬送到你手里。”

“哼,必须要给,我今天可是做了十足十的准备,来人。”随着展煜翔一声呼和,哗啦啦进来七八个戴墨镜的大汉。

福伯挡在展天成身前:“你们­干­什么,这是私闯民宅,我要报警。”

展煜翔狠狠的推了福伯一把,老人家被磕在椅背上,疼的大声申银,小帅忙扶住他,“福伯,你没事吧?”

展天成气的手都发抖,展蔚言站起来说:“爸爸,你不能再生气。”

展天成深吸几口气:“我真是白疼你了,展煜翔,从小小言有什么你就有什么,我一心盼着你成才能接过展家的家业,可你却只会吃喝玩乐,我是不得已才把这个挑子给了小言。我们展家从清朝时候就是皇商,讲究诚信仁义,断不能把祖宗的基业毁在你个不肖子身上,那20%的股权我会以高于市价5%的价格给你钱,但是你别想着染指展氏。”

“老东西,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兄弟们,给我砸。”

“谁敢,”展蔚言和小帅一起喊出声。

两个人对视一眼,小帅把展蔚言护在身边,他指着大门口说:“出去,要不我们报警。”

“妈的,你算什么东西,告诉你,像你这样的男人那娘们儿不知道玩了多少了,你还真指望着要都当上门女婿?”

小帅气的七窍生烟,他大声吼:“闭上你的臭嘴,做了这么多坏事你就不怕得报应?”

“报应是个吊,老子吓大的呀,啊,我还忘了,上次那女人是你姐姐吧,要不是陆家的两兄弟坏事儿,我早艹她好几遍了。”

“我杀了你。”小帅听他又敢提起上次酒店的事情,恨意烧红了眼睛,一拳就捣在展二的眼眶子上。

展煜翔没想到当着自己这么多手下小帅还敢真动手,他给打了个瓷实,疼的哎呦一声,缓过劲儿来冲着手下喊:“傻 逼站着­干­什么,还不上。”

几个人一拥而上压住了小帅,展蔚言气的大喊,她拿出手机就要拨打

展煜翔一把就夺过她的手机,他的手狠狠卡着她的下巴,“臭三八,敢报警老子今天让人抡死你。”

“放开我女儿。”展天成一激动身体的血流又开始不正常,心脏也闷闷的喘不过来。

“哼,看我一个个收拾你们。”展煜翔说着一脚踹在小帅心口上,疼的小帅立马缩成一团。

展蔚言神情气愤,两只眼睛泪汪汪的,却无可奈何。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门口走来一个人,他懒懒的站住,轻声嗤笑:“你要收拾谁?”

展蔚言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她欣喜的喊:“沈彻!”

沈彻也不进来,他高大的身躯倚着门,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戒烟糖,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扒开糖纸,然后送到嘴里。

展煜翔开始是下了一跳,等他看清是沈彻一个人也就放下心来,他恶狠狠的说:“沈彻,想在B市混下去就不要多管闲事。”

沈彻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你什么意思呀B市什么时候轮到你说的算,就算老子这些年都在国外,可B市这块地儿,我混的比你开。”

“沈彻,这是我们展家的家务事,你少搀和。”

沈彻啧啧有声装出很为难的样子:“呀,我还想着和展二少做亲戚呢,今天我可是来向小言求婚的。”

展煜翔眉头一皱:“姓沈的,一个女人而已,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要股份你要这个女人。”

沈彻摇头:“她都没钱了我还要了­干­嘛?肚子里还有个小的,我们家缺人吗?”

“那这样,我给你一成。”

沈彻抱着胳膊仰头看着天花板,老神在在。

“二成,已经不能再多了。”

展蔚言他们听他们做起了买卖都陷入了绝望,难道所谓的救星是更大的一条恶狼吗?

“三成,最多三成。”展煜翔额头上出了汗,他脚有点软,沈彻这只老狐狸真的不好对付。

“全部,我要全部。”沈彻说完忽然就动了,大家都没有看清他怎么出手的展煜翔已经被他踩在了脚下。

他的脚在他后背上用力撵了撵:“让你的人都老实点儿,我可是一脚踢死过一只德国狼犬,要不要试试看?”

展煜翔养尊处优惯了,现在觉得身上像压了一座山骨头都快给压断了,他哀嚎着:“都住手,哎哟,疼,疼。”

鬼怕恶人这句话一点不错,展煜翔遇到沈彻就像小鬼见阎王,什么花招儿都是沈彻玩剩下的,他只有挨打的份儿。

“展叔叔,人在这里,随便你怎么处理。”沈彻抓着展煜翔的后脖颈子抓起来,然后扭着他的手臂把他送到展天成面前。

展天成面­色­冷峻,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此刻他很平静,“煜翔,我说的不会变,钱以后我会打到你户头,但是你也不要再搞小动作,否则别怪我不念叔侄之情。”

展煜翔也是个人­精­,好汉不吃眼前亏,立马低头认错:“伯父,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这些年亏你照顾我和妈妈,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不犯浑。”

展天成长叹一声:“阿彻呀,放了他吧。”

沈彻却不松手:“展叔叔你确定吗?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算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弟弟的儿子。”

沈彻松开他然后一脚把人踹到门口,展煜翔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他这才发现为什么他领的人都乖得像沈彻家养的狗一眼,原来不是顾忌他的安危,而是满口站了黑压压一片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

他自认倒霉,招呼着人一瘸一拐的走了,沈彻看着人走了,低声和阿威说了什么,接着这些人一下子也散了,他们来的快去的快就好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相当神速。

展蔚言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却不敢放松警惕,沈彻,可从来都不是天使。

沈彻神­色­平静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没发生一样,他微微倾身对展天成说:“展叔叔,您受惊了!”

展天成抬抬手:“没事,阿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已经有段时间了,因为忙没顾上去看您,这才我来是想问问您我和小言的婚事您看什么时候办了?”

这句话就好比一个晴天霹雳,绝对比展煜翔刚才闹的动静还大,小帅愣愣的看着事态的发展,越来越觉得自己就和看护大厨一样,不过是个没用又无关紧要的外人。

展蔚言大声说:“沈彻,哪来的婚礼,谁要和你结婚?”

沈彻看都不看她而是继续对展天成说:“伯父,现在展氏的危机您比谁都清楚,只有我们成为一家人才能让展氏活过来,您忍心看着这么庞大的家业败落吗?那可是您一生的心血。”

展天成很平静,他淡淡的说:“不错,展氏已经是个空壳子,展家也是日薄西山,可是阿彻,这具空壳子我都不肯交给同样姓展的展煜翔,你想我会交给你吗?”

沈彻也不知道从哪里的聚会来,身上还穿着深­色­的丝绒西装,雪白的衬衣硬领下面戴着黑­色­的蝴蝶结,他略长的头发垂在额头上,恰好盖住了眼睛里危险的锋芒。他慢条斯理的说:“那不一样,那小子什么也做不了,而我只会让展氏越来越好。”

展蔚言哂笑道:“沈彻,你这样说我会以为你们也遇到了财务危机,拉我们展氏来垫背。”

沈彻似乎很吃惊她的话:“你这个设想非常合理,不过也只是设想。好的很,我想这个不用我详细说明。”

展天成抬头制止他们争论下去,他看着沈彻,态度坚决:“阿彻,如果没有八年前的那件事,我一定很高兴把小言和展氏嫁给你,可是你已经伤了小言的心,也让我失望,而且经过这一病,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钱再多也不过是一个数字,它买不来健康也买不来女儿的幸福。草木都有枯荣,人潮水也有起落,展氏浮浮沉沉100多年,辉煌过风光过已经够了,我是不会拿女儿来做交易的。”

番外--神­精­司机约婚女总裁(十四)

“爸爸…”展蔚言有点感动,她伸出手紧紧握着展天成的。

沈彻鼓掌,笑得很优雅,可是在展蔚言眼里怎么看都像个偷­鸡­吃的狐狸,她厌恶的转过头,却看到紧张不安的小帅。

小帅很震惊,看起来红红火火的展氏竟然是个空壳子,那展蔚言……

沈彻的眼神很温柔,温柔到让人害怕,“叔叔,您的确是位好父亲,我父亲在世时也夸奖您,不过也像他说的,您这个人一辈子的败笔就是女人,您说我说的对吗?”

沈彻真是太工于心计了,他一下子就打在展天成的软肋上,手捂着胸口他脸上的肌­肉­痛苦的纠结在一起。

展蔚言气的脸上发青,“沈彻你住口!”

展天成摆摆手,他喘了几口气说:“小言,你不用生气,爸爸欠你妈妈的太多这是我最后悔的事情,现在爸爸又欠你这么多,真的不能再让你牺牲了。小帅,你过来。”

小帅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点名到自己,他略忐忑,上前弯下腰轻声说:“展董,什么事?”展天成拉过他的手和展蔚言的放在一起,“小帅,我把我女儿交给你,你能帮我照顾她吗?”

事出突然,小帅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等反应过来,耳边便轰的一声,脑子都空白了。有那么十几秒小帅发不出声音,过了一会儿他才听到自己说:“展董这是大事不能随便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小帅,我知道你和小言都有顾虑,你放心,我不会因为门第什么的阻拦你们,你也不会因为小言是个未婚妈妈嫌弃她吧?”

小帅忽然明白过味儿来,展董肯定是在和他演戏,想通过他让沈彻放弃,想到这里他忙说:“我怎么会嫌弃,小言这么好的人其实我一直怕高攀不起。”

展天成微笑着说:“年轻人,爱情没有高低,我就把女儿交给你,好好爱小言。”

父亲把自己的手和小帅的手放一起的整个过程展蔚言都没有说话,直到等小帅说出那句笃定的话她才对沈彻说:“你看到了我已经有爱人了,沈彻,别闹了。”

沈彻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很滑稽,他并不回应展蔚言却对小帅说:“安小帅,你觉得你有资格吗?就在刚才,你什么也做不了,眼看着他们父女受欺负。”

“沈彻,谢谢你刚才出手,但请不要拿这件事来给小帅压力,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像你那样。”展蔚言怕小帅吃亏,赶紧替他说话。

小帅往前走了几步,和沈彻面对面,他的身高和沈彻差不多甚至比沈彻要魁梧些,可是一张娃娃脸大眼睛比起沈彻俊美­阴­沉的长相就没什么气场,他深吸一口气说:“沈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对,我很普通甚至是软弱的,那我对小言是真心的,这个真心里是没有算计和索取,只有给予,给予我的关怀和爱护。这些东西你可能不屑一顾,但这却是小言渴望的,她已经够强够能­干­,不需要别人给她遮风挡雨,她只需要在累的时候有人递给她一杯咖啡,下班的时候有人陪她一起吃饭,不管她做什么都支持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都爱她。”

小帅说完这番话展蔚言就愣住了,原来安小帅不言不语中已经把她看的这样透彻。

沈彻对小帅的话嗤之以鼻:“怎么听起来你像个女人一样,男人就该有个男人的样子,就该保护女人,而不是站在女人的裙子底下被保护。”

“沈总,你太小看女人了,你也误会了男人对女人保护的意思。小言要的保护是能和她站在一起承受风雨,也许我现在和不够格,但是为了爱她我会努力,总之我们的爱很真挚,希望你能祝福。”

沈彻眯起眼睛看着小帅,听他说的掷地有声,原来自己还真是小看了他。

展蔚言上前牵着小帅的手和他并肩站着,她温柔的说:“小帅,我不需要你为我冲锋陷阵,我只想累的时候靠着你。”

看着两个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沈彻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嘴角抽动然后慢慢的说:“好,我祝福你们,不过也要提醒你们,你们的路可不好走。展叔叔,新年快乐!我走了。”

“等等。”展蔚言大声叫住沈彻。

沈彻的肩膀微微耸动,他并不认为展蔚言会改变主意,但还是含笑回过头来:“你改变主意了?”

展蔚言叹息:“沈彻,没有人说过你这张假脸真的很难看吗?容我提醒你,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永远等你,别做错事,让自己后悔。”

沈彻的眉骨一挑,他把要说的话压住,冷冷哼了一声“管好你自己吧,事情没结束”扔下这么一句话,沈二公子终于是走了。

他走了后展蔚言双腿一软,靠在了小帅的身上。小帅忙把她扶住:“展总,我扶你上楼去休息。”

展天成笑着说:“小帅,你怎么还叫展总?”

小帅挠挠头:“这不是演戏吗?沈彻都走了。”

父女两个对望了一眼都觉得很挫败,展天成说:“小帅呀,要演戏就要夺排练,沈彻不会就此罢休,为了防止被他揭穿,你平时也要做好了。”

展蔚言真不知道爸爸哪里来的力气开玩笑,她说:“爸,我先让小帅送我回房躺一会儿,你也去休息吧。”

这事儿就算是了结了,展蔚言事后什么也没提,小帅也不好再问什么。不过她对他的态度越来越亲密,俨然是把他当成了孩儿他爹,小帅也没觉得什么不妥,第一是因为习惯了,第二是因为沈彻的话对他有­阴­影儿,演戏也要敬业,下一届的小金人儿可以颁给他了。

可是没等他们喘口气问题真的就没完了,美国那边的业务发生了问题,上亿的货物老外没付款就给提了货,而后那家公司破产倒闭,他们找人都找不到,公司一下子陷入了困境。

展蔚言不是个守着问题哭的人,他们立马就去找楚钧商量,虽然小帅现在很想揍这个已经和姐姐离婚的姐夫,可是为了工作只能忍。

楚钧不愧是大律师,他提出了很好的建议,可是取证工作却只能远赴美国,小帅又陪着展蔚言做放飞机,他们几个人去了美国找了著名的律师唐漠。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他们把美国的银行告上了法庭,要它承担一切损失,可就在回国打官司时重要的证物竟然被偷梁换柱,一审他们输得惨不忍睹。

各种压力都压在了展蔚言的身上,短短的一个星期这个准妈妈就瘦了4公斤,看着食物原封不动的给退回去,小帅只好自己去厨房给她熬粥然后看着她吃下去,然后就给她热杯牛­奶­在她身边陪着她。

这些日子小帅成长了不少,不但待人处物比以前圆滑些,商业上的文件等也渐渐看懂了,简单的事情能抗的就替她抗下,能挡的人就替她挡了,其实展蔚言自己知道,小帅帮了她不少,他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个部门经理。

两个人就这么艰苦的奋战着,希望事情能出现转机。

关键时刻,沈彻真的发挥他睚眦必报的特­性­,人走的远远的,不管展蔚言发生什么也与他无关,却不断的派助手来提醒展蔚言,她还欠他一块地。

展蔚言简直想掐死沈彻,他这是等着她带着展氏这块肥­肉­自动送上门儿,展蔚言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把事情和展天成和盘托出,她坚定的说:“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去求沈彻的。”展天成想了想:“我觉得这事儿还有转机。”

展蔚言摇摇头:“爸,我看不到转机。”

展天成拍拍她的手:“小言,只要你能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有转机。”

转机没来,霉运却来了。

霉运的名字叫做展煜翔,前段时间给沈彻整了后这小子安分了,可现在趁人病要人命,他伙同董事会的一帮老家伙来逼宫,而且更热闹的是董事会里还有个老家伙竟然也做起了太师梦,逼着展蔚言嫁给他儿子。

假戏做了就要做真,面对这些展蔚言还是拖出了小帅当挡箭牌,不过这次的声势有点大,她要小帅和她结婚。

是真结婚,去民政局领证那种结婚。

小帅吓傻了,可是展蔚言现在是危机关头,能不能熬过去就看现在了,这孩子回家偷了户口本,真的去民政局和展蔚言领了证儿。

虽然说是虚假婚姻,但是小帅却懂这个证是真的,它的意思就是两个人要相互旅行夫妻的义务,也要共同承担债务。

对,小帅好容易挂了个女总裁,可是刚结婚就摊上一个亿的债务。

番外--神­精­司机约婚女总裁(十五,加更)

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们领完证直接回的公司,等一天的工作结束后才疲惫的回家,却没有想到展天成早就让人做了一桌子菜等着他们。

老头取出多年珍藏,那是当年展蔚言出生的时候他找人酿的酒,现在已经有28年了。福伯打开泥封,顿时酒香四溢,闻之欲醉。

福伯在每人面前的细瓷酒杯里都倒上酒,玻珀­色­的酒液透明澄澈,荡漾在洁白的杯子里滟滟如波。

展天成端起酒说:“来,都端起来,小言这杯酒你也要喝。当年生你的时候爸爸特地让人酿了这坛酒埋在老宅的桂花树下,等的就是这一天。前几天我突然中风,以为看不到你嫁人了,谁想到老天还是可怜我。今天我让福伯去老宅刨出来,小帅呀,我们今晚要喝个痛快。”

展天成为嫁女儿酿的酒?他到底知不知道他们结婚是在演戏呀。不过看老头那么高兴小帅也没法说什么,他举起酒杯和老头碰了碰:“展董,我敬您。”

“哎?”展天成瞪眼“还叫展董,该叫爸爸。”

小帅很难为情,他求助的看着展蔚言,展蔚言在桌子底下捏了捏他的手,小声说:“当然要叫,这是最基本的。”

小帅脸上的肌­肉­抖了好几下,一声爸叫的千回百转,展天成高兴的答应着,脸也乐成一朵花儿。

虽然大家都拦着,可是展天成太高兴了,一个劲和小帅推杯换盏,看来今天不把这一小坛酒喝出来誓不罢休。

酒到酣处人已半醉,展天成拉着小帅的手又拉过展蔚言的手很郑重的让他们握在一起,他拍着小帅的手说:“小帅,我展天成纵横商场半生,曾经缔造了展家百年的第二次神话,但是所有的荣耀加起来也比不上小言给我带来的荣耀,展家所有的家产都抵不上小言的一根汗毛,小帅,现在我把我的无价宝交给你,以后要靠你替我照顾她了。”

展蔚言在桌子底下踩小帅的脚,却娇嗔的对展天成说:“爸,你喝多了, 小心我倒何医生那里告状。”

老头看着小帅和小言轻轻热热挤在一起的画面,小伙子帅气姑娘漂亮怎么就那么配,简直看着就当浮三大白。

一坛子女儿红跟蜜水儿一样被喝出来,到最后老头儿都唱歌了,福伯把他推回房间的时候还一个劲儿嚷嚷要和小帅喝,福伯好歹哄着给弄房间里。

餐厅里只剩下小帅和展蔚言,小帅这孩子为了让老头少喝是抢着喝的,结果大部分都倒在自己肚子里,现在笔直坐在餐桌前,小脸儿红扑扑的,倒也不像喝大了。

展蔚言的手放在他肩头:“小帅,起来,回房睡觉。”

小帅的手一下子攥住了她的指尖,然后*的一根根摩挲。

展蔚言的手一抖,小电流兹兹的钻到身体里心尖儿都麻了,她腻腻的叫了一声:“小帅。”

小帅头一扬,大声说:“妈,你又买市场张老三的­鸡­爪子,他家都是陈货,一点­肉­没有。”

展蔚言头上黑线数条,感情她投入了半天感*家就当她是个­鸡­爪子,还是没有­肉­的­鸡­爪子。扶着他站起来,展蔚言说:“小帅,我扶你回房间。”

小帅酒品还算不错,没闹,挺乖的让展蔚言扶着,不过那张嘴就闲不住一个劲儿嘟囔:“妈,我今儿个办了件大事儿,我偷咱家户口本和我们老板领证了。妈,你生气了?不气不气呀,我告诉你个秘密,我们结婚是假的!”

展蔚言没想到小帅还有恋母情结,喝醉了一个劲儿喊妈,她就委屈自己先客串一回他妈,他们一边走展蔚言一边套话儿:“小帅呀,和你领证的女人怎么样呀?”

“嘿嘿,展蔚言?就一个字儿,威严!”

看来真是喝醉了,几个字都分不清了,明明是俩字好吗?

小帅继续说:“妈,展蔚言很漂亮,要是不冷着脸的时候就更漂亮,我就爱看她笑,可为什么她总不笑呀,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小孩子边说边撒娇,一个劲儿往展蔚言的颈窝拱,像个调皮的大狗狗。

展蔚言让他毛乎乎的大脑袋蹭的痒,咯咯笑着去躲避他,小帅这孩子还撒娇撒上隐了,一个劲儿问“为什么她不笑呀为什么呀?”

展蔚言摸着他脑袋安慰:“乖呀,你进屋去,我让她笑给你看。”

“真的?”小帅笑弯了眼睛,连渐渐的小虎牙也露出来了。

展蔚言哭笑不得,怎么喝醉了这么磨人呀。

好容易把人哄到屋里,一看屋里的布置,展蔚言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展天成为了庆祝他们新婚,把屋里的牀罩枕头呀什么的都换上了红­色­,粉­色­的丝绸牀单中间用玫瑰花瓣摆出一个大爱心,真的成了洞房。

展蔚言无奈的摇头,想不到家里的老人们还这么浪漫,可是这样又浪费又麻烦,还得把花瓣捧下来。

刚想去收拾花瓣,安小帅一下子就砸在牀上,把花瓣弄得到处都是,他躺在花瓣中间,衬衣扣子全部解开,花瓣点缀在锁骨上,倒有几分花美男的味道。

小帅躺着也不老实,捞着花瓣到处抛洒,嘴里还叨叨:“妈,我偷户口本结婚了,哈哈,我结婚了,展蔚言,你是我老婆!”

展蔚言给他脱了鞋子拽裤子,“知道了,展蔚言是你老婆,也就喝醉了才有胆儿。”

小帅见裤子往下掉还象征­性­的用手去捂小小帅,小家伙现在老老实实的呆在纯棉布料里面,一点儿也不想找事儿。

展蔚言拿大红的被子给他盖上,拍拍他的脸说:“睡吧。”

小帅一下子拽住她的手:“我不睡,我要我老婆陪我睡,老婆,老婆。”

展蔚言真是败给他了,“你老婆在这里,就在你身边。”

“我不信,我要老婆陪着睡觉,你上来,躺在我身边。”

展蔚言只好脱了鞋子爬上牀躺在他身边,和他脸对脸。小帅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她,一下子变得很安静,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叫:“老婆。”

展蔚言觉得他这样子可爱的不得了,不仅倾身上前用嘴­唇­碰了碰他的嘴­唇­。

“老婆。”小帅难得深情的叫出来。

“老公。”展蔚言也软软的回应他。

“你不是我老婆,我老婆是展蔚言,她不会笑,你是何方妖怪,大胆妖孽好不快快现出原形。”

展蔚言让他气的牙根痒痒,不过和醉汉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她只好说:“因为我是你老婆才笑呀,乖,快睡吧。”

“你真的是?那你在亲亲我。”这小子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醉,变着法子占便宜。

“那你闭上眼睛。”

小帅乖乖的闭上眼睛,他的睫毛浓密而长,不断的扑朔在眼睑上,根根分明。

展蔚言终于承认女人也会被美­色­迷惑,她凑过去吮住小帅的薄­唇­。

小帅像给电击一样猛然睁开眼睛,看到展蔚言近在咫尺,他几乎是立刻主动打开口腔吞进去展蔚言的舌头。

长长一吻,他们都气息不匀,分开时嘴边还牵扯着黏腻的银丝,展蔚言哼了一声:“小帅,你喜欢我吗?”

小帅眸子火热,他手指划过展蔚言的眉眼,轻声说:“喜欢,喜欢到心都疼了。”

“小帅。”展蔚言依偎在他怀里,“不嫌弃我肚子里的孩子?”

“喜欢,喜欢你的一切。”越是喝醉了嘴却越甜,比平时可要伶俐多了。

“那就别离开我,不管别人怎么说。”

两个人紧紧抱住,空气中的花香渐渐浓郁,喝酒的是一个人,醉了的却是一双人。

早上,小帅卡着生物钟起来,他一睁眼就看到一片红,以为自己在做梦又闭上眼睛,可又觉得不对忽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怀里的展蔚言。

不同于平时的同*共枕,这次他们都穿的很少,小帅身上除了一条小裤裤再木有了,而展蔚言则穿了件粉­色­的丝绸睡衣,睡衣的领子开的很大,露出胸口起伏的白­嫩­。

小帅嗓子里一阵发热,早晨的那什么就那什么了。

卧槽,这是真的洞房花烛夜了?

小帅捂着蠢蠢欲动的小家伙急跳下牀,三两下登上裤子就想回自己房间,展蔚言在他背后说:“老公,早!”

“老公?在哪里?”小帅四处张望,去找那个传说中的老公。

展蔚言给他的迷糊样儿逗得不行,“小帅,去哪儿呀,你的衣服福伯早就拿过来了,去浴室梳洗吧。”

小帅一下子愣在原地,他慢慢转身,吃惊的看着新上任的*,原来我就是那个老公呀。

结婚的第二天,展天成就揣着他们的结婚证出现在公司的会议室,他来的正是时候,董事会那帮老家伙正在质疑小帅为什么出现在懂事会上,展天成把手里的结婚证一放,“这是我的女婿,你们有意见吗?”

一个老东西问:“老展,女儿结婚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展天成说:“我们只请值得请的人。”

这句话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但是展天成似乎什么都不管,有点破釜沉舟的意味。不过这帮老东西倒也不着急,反正公司在展蔚言手里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等无法收场时看他展天成还怎么护短?

这件事是展蔚言最近最烦的一件,可是从和小帅结婚后运气似乎变得好起来,事情开始出现惊天的逆转。先是沈誉找上门,为展氏和江南的总裁江逾白牵线,中间又搭上新晋新贵谢家辰,展蔚言首先解决了财务危机断掉的资金链也接上,再是美国的唐漠来中国帮她打官司,楚钧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对方一审的证据全推翻,同时终于挖出了幕后黑手,原来是展煜翔这个杂碎搭上了颐达的副总裁苏沁。

商战加官司,小帅这才发现他律师姐夫的本事比他知道的还要大,简直就是开外挂会自己满血,那段时间大家都很紧张,几乎忙的透不过气来,但是却是快乐的。展蔚言把他拉到前面来,让他和她并肩作战,残酷的也好残忍的也罢,什么都让他一一领受,小帅迅速的成熟起来。

熬过了最后的倒春寒,他们的官司终于大获全胜,展蔚言也终于有了笑模样。

接下来坏人倒盘的速度快的让人咂舌,随着一个高官的落马苏沁也卷入其中,而展煜翔的酒吧给警方搜出了软­性­毒品,并有人作证是老板贩毒聚众吸毒,展煜翔啷当入狱。

在前面的商战中,展谢江三家意外的吞下了大韩这块肥­肉­,一时间大家都赚得盆满钵满,成了B市金光闪闪的大鳄,董事们也不敢再闹事。

沈彻这个狐狸作壁上观,等大局已定的时候他才出手,接管了展煜翔不少酒吧餐厅,也没有吃到亏,但是他还是耿耿于怀展蔚言许诺的那块地。

这不,沈二公子有上门耍贱了。

展蔚言肚子又大了点,但掩在宽松的裙子下也不那么明显,她不等沈彻开口就说:“沈彻,我的结婚礼物你不用准备了,那块地就算了。”

沈彻咬牙:“好,好大的礼,那我结婚你送什么?”

展蔚言看看自己的指甲:“那也要你能结婚才行。“

沈彻也不是个吃亏的,“好,到时候我再等着你送礼。这个给你,小言,这样的人一直窝在你身边,真是太大意了。”

展蔚言看着沈彻扔在桌子上的资料,伸手拿起来:“这么巧,我也怀疑到她。”

“你看着处理吧,我只能帮到你这里了,以后的路有人陪着你,不过安小帅知道就是孩子的父亲吗?”

沈彻话刚落下展蔚言就吓了一跳:“沈彻,你怎么知道?”

“为什么我不知道,原来这样的机会都能给你们碰上,我真是服了。不过你打算蛮着他多久,假结婚?真爹地,展蔚言,真有你的。”

展蔚言警惕的看了一眼门口:“沈彻,那块地我会尽快做出转让合同,你不准乱说。”

“哈哈,那算是我结婚提前的贺礼?小言,谢谢你!”

“不客气。”展蔚言咬着牙吐出几个字,真恨不得咬沈彻几口。

安小帅推门而入,看到沈彻他点点头:“沈总也在,正好要吃饭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吃饭?”

沈彻看看展蔚言,做了个地的口型,然后对安小帅摇摇头:“不了,我约了人,下次,喝你们的喜酒。

沈彻走了后小帅问展蔚言:“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展蔚言表面装得很平静心里却有点没底,她不知道小帅听到了多少,有些事当然要告诉他,但需要合适的时间和地点以及气氛。

伸手掠了掠头发掩饰自己的情绪,展蔚言说:“能怎么样,还不是跟我讨债的,帮我把村屋那块地的合同整理一下,我要出让给他。”

小帅手撑着桌子很不解:“真的要给他?那块地可是我们费尽心血拿下来的,你不是说要和我姐夫合作开发电子城吗?”

“小帅,其实我本来就想给他,那时块烫手的山芋,我们啃不了这块硬骨头。”

安小帅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那个地方很多钉子户,关于拆迁的事已经闹过一次,听说差点出人命,现在转给沈彻凭着他的*手段估计能搞定,我们却没费什么力气就挣了一笔。”

展蔚言微笑看着小帅,忙了一个上午,他热的脱掉西装只穿了一件条纹衬衣,衬衣的袖子挽到手肘的位置,露出麦­色­的强壮手臂。头发是刚理的,鬓角处露出湛清的头皮,最近的辛劳让他瘦了不少,脸上的棱角也现出来,趁着浓眉大眼挺直鼻梁特别阳光俊朗神采飞扬。

展蔚言的目光越发火热,她用眼神一寸寸摩挲着小帅的脸,弄得小帅渐渐不自在起来,隔着桌子他拉住展蔚言的手:“喂,是不是想把我喝掉?”

展蔚言一愣才明白旺仔牛­奶­的梗,她手指Сhā进小帅手里和他五指教缠,“小帅,发现你越来越帅。”

小帅自恋的拢拢头发:“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展蔚言面对着小帅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招招手让他靠近,然后呡住小帅的嘴­唇­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放开。

小帅还没有回味过来,他兜住展蔚言的脖子去碰她的额头:“你耍流 氓。”

展蔚言笑面如花:“我就耍,你能怎么样?”

“我是想你耍的彻底点,再一下。”

展蔚言拿桌子上的文件去拍他的头:“­干­什么呢,这还上班呢。”

“这不你开的头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女法西斯。”小帅说着目光却扫过展蔚言手里的文件,这份就是刚才沈彻送来的。

“好了,不闹了,我饿了,去吃饭。”展蔚言何等敏锐的人,她忙把文件放下不着痕迹的放起来,然后站起来。

小帅的目光只在文件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去衣柜里给展蔚言取出外套给她披上,一起走出办公室。

番外--神­精­司机约婚女总裁(十六)

小帅的目光只在文件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去衣柜里给展蔚言取出外套披上,和她一起走出办公室。

今天天气很好,展蔚言提议要走走,小帅就和她一起沿着林荫道漫步。

道路两边栽种的是法国梧桐,现在抽出一层新绿,柔­嫩­的颜­色­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展蔚言挽着小帅的手臂,头靠在他肩膀上,像个恋爱中的小女生。

小帅心里觉得很幸福同时又有点迷茫,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虚假的婚姻变得半真半假,不对,应该说是弄假成真才对,包括牀上那点事儿,除了没有放进去,他们能做的几乎都做了,搂搂抱抱摸摸亲亲看起来恩爱的不得了,这个样子真的好吗?

展蔚言忽然啊了一声捧着肚子不动,小帅吓了一跳:“怎么了,孩子又踢你了?”

展蔚言手抱着肚子一脸的幸福:“嗯,小家伙刚才又踢我一脚,估计想和我们一起出来散步。”

“哈,小家伙可真顽皮,告诉你呀,老老实实呆着,现在还没到你出来的时候。”小帅板起脸父亲教训孩子的样子倒也不用学,天生就很­棒­。

展蔚言噗的笑出声儿:“得了,他可不听你的话。小帅呀,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的父亲?”

展蔚言期期艾艾的问出口,说出来反而松了一口气,她看着小帅的脸,不放过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小帅习惯的摸头:“还真没有,主要这事儿太抽象,我就想起来玻璃管子和白乎乎的­精­业了。”

展蔚言给他逗的不行,“你怎么能想到那些?”

“因为吧,我也去捐过京子,那时候还上大学给他们几个一鼓动就彪呼呼的去了,当时什么也没想,觉得和献血没什么区别。不过从认识你之后我偶尔也回想我的京子现在放哪里,会不会已经给哪个妈妈放到肚子里变成小宝宝了。”

“那如果已经受孕并生下孩子呢,你会怎么办?会想去认回自己的孩子吗?”

小帅以为展蔚言在担心,他皱着眉说:“说实话,如果见到自己的孩子可能真的有冲动想要抱回去,可你知道的,这种几率太小了,当时协议都签了,而且毕竟不是自己亲身创造的孩子,而且又对孩子妈没有感情,总之很怪异的。”

展蔚言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然后轻轻拉着他的手说:“也是呀,走吧,我们去吃饭。”

下午的时候展蔚言让小帅出去参加一个会议,小帅不乐意:“这些只会浪费时间的会议随便找个人去就好了,为什么让我去。”

展蔚言帮他整了整衬衣领子和领带,“因为你是我老公,让你去自然是有原因的,我们要和这些部门搞好关系,要不是我分不开身就会亲自去的。”

听展蔚言说的有理,小帅点点头,“嗯,那我就去,不过我不会在那里聚餐,下班等着我,我接你回家。”

“到时候再电话联系吧,不知道会不会有别的事情。”

和展蔚言分开后小帅自己开车去参加了那个无聊的会议,会议结束的时候也到了公司下班的点儿,他急着回去却不想被几个人绊住脚步,大家都知道他现在是展氏新贵,表面上都是恭敬有加马屁拍的山响,小帅最膈应这种,他知道背地里他们不知道说的有多难听呢。

终于摆脱了他们小帅在路上又遇到堵车,前面儿后面儿都是长长的车队,小帅心里忽然烦躁,没来由的心慌。

展蔚言下班的时候收拾东西拿着包走人,门口遇到一群姑娘,她们都笑着说:“展总再见。”

展蔚言对她们点点头,然后对坐在桌子前整理东西的EVA说:“EVA,今天下班吧,有什么明天再做。”

EVA点点头,也站起收拾东西,然后背着包也走了。

展蔚言出了办公室后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店喝了杯牛­奶­,然后又回到公司。

大厦管理员看她去而复返,忙上前问好,展蔚言轻轻点点头,然后走进电梯里。

她坐在办公室里,并没有开灯,就是这样看夕阳一点点沉在这个城市的高楼群里,天地变成一团黑暗。

黑暗,往往会掩盖罪恶。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响动,然后有人推开了她办公室的门。

来人并没有开灯,他拿着一只小手电径直去到靠墙的一排文件柜前,伸出带着手套的手。

展蔚言窝在宽大的椅子里整个人几乎被挡住,所以来人并没有看到她。

来人似乎有柜子的所有钥匙,他一个个接着开在文件堆里翻来翻去,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一无所获后他又来到旁边的几个保险箱前。

展蔚言一声叹息,“别找了,这里已经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来人吓了一跳,手电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到了老板椅这边。

啪,灯亮了,来人用手遮了一下眼睛,却再也无所遁形,明晃晃的出现在灯光底下。

展蔚言嘴角轻轻抽动,“果然是你,EVA。”

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EVA,不过现在她脸上不再是平日的淡然和恭顺,她一脸怒气里包裹着渗人的刻薄。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早揭穿我?”

展蔚言轻轻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我在等,等着你反悔,EVA,我真不希望是你。”

EVA仰头狂笑,薄薄的皮肤下青筋蜿蜒,就像里面要蹦出一条条小蛇。“你当然不希望是我,我可是你亲自从哈佛挑回来的,你一直都当我是亲信,不是吗?”

“是呀,你是我学妹又是我在异国为数不多的朋友,可为什么要这样呢,他们说你是展煜翔的女人,我压根儿不信,他那个草包你又怎么会看上?”

EVA向前两步,“原来最了解我的人还是你,展煜翔?他也配!我做这些也只是和他合作,因为我要报复你。”

展蔚言苦笑,她手撑着头似乎很难受:“EVA,我本来可以报警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自己回到这里等你吗?我希望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你会变成这个样,想想上学时候的你是那么正义、勇敢、讲原则。我还记得我被白人欺负,没有人敢为我说话,只有你,敢站出来为我指正那个白人。”

说道往事,EVA的眼光也不那么凶狠了,她似乎沉醉在往事里,可也就是一瞬,她猛的清醒:“是呀,我以为我们可以一起这样走下去,当我看到你为了展家去做人工授­精­时我很高兴,我以为已经没有男人和我抢你,可为什么要出现个安小帅,他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和你结婚?”

展蔚言最不想相信的竟然是事实,她的脸­色­有点惨白,嘴­唇­抖了抖才问:“你真是拉拉?”

“我不知道,起码在我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喜欢男孩子。去了美国后我才明白我和大家不一样,其实从第一次看你演讲我就喜欢你了,你站在台上,那么自信漂亮,又那么高贵优雅,我想法设法接近你,想着哪怕能多跟你在一起一秒也好,为了你我放弃了微软的工作来展氏做个小助理,我做的牺牲有多大,可你还是结婚了,竟然还是个狗屁都不是的小司机,我不服,除了他是男的哪点能比上我?”

展蔚言捏住眉心,这事儿太糟心了,她竟然一直被个拉拉觊觎,而她还把她当心腹,这事儿滑稽大了。

她深吸一口气说:“EVA,对不起,我不知道,作为朋友,我尊重你的­性­向,但是我也告诉你我是个正常的女人,我只喜欢男人,喜欢我的丈夫安小帅。你泄露公司商业机密的事我不追究,但是你也不能留在公司,你,走吧!”

听到展蔚言让她走,EVA 哈哈大笑,她笑的很疯狂,像一个崩了闸的水龙头,“展蔚言,你赶我?知道有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吗?我会走,但是我要拿回我的东西。”

随着EVA的骤然逼近,展蔚言觉察到危险。

她手伸到桌子底下,那里有一个高压电伏的防狼­棒­。

EVA觉察到她的动作,忽然从衣服里掏出一把雪亮的水果刀。

EVA是跆拳道高手,曾经单挑过3个美国壮汉,所以当她一脚踢到展蔚言椅子上时,巨大的冲力让她从椅子上跌下来。

几乎是本能,展蔚言用手抱住了肚子。

EVA蹲下身子,冰冷的刀锋贴在展蔚言的脸上,“Ella,我不想伤害你,更不想伤到小宝宝,但是你要乖乖的。”

展蔚言往后退缩:“你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小帅的番外倒计时,本文正式完结的日子也快来了,我现在召唤养文的出来。

番外 --神­精­司机约婚女总裁(十七)

eva蹲下身子,冰冷的刀锋贴在展蔚言的脸上,“ella,我不想伤害你,更不想伤到小宝宝,但是你要乖乖的。”

展蔚言往后退缩:“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eva刀尖一划,就把展蔚言的衣服给划开,‘露’出了白腻的‘胸’膛。

忽然而来的冷意让展蔚言打了个哆嗦,但是她却冷静下来,她眼睛看着eva,“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把自己在我心里的形象全毁了。eva,同‘­性­’的爱是为了什么,如果真的只是‘­性­’的宣泄你找谁都可以的为什么这些年独独对我痴心?因为那是真的爱,一心只想对方快乐的没有杂质的爱,你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

展蔚言的话起了点作用,eva的手一滞,停住不动。

“他们都说,同‘­性­’想要有一个合法的婚礼不是为了分财产有保障,而是为了在别人问起时能光明正大的介绍对方,能有在对方手术单上签字的资格,这种爱我决的很崇高,如果你对我是这种爱,你忍心伤害我吗?”

当啷,eva把刀扔在一边,她抱住展蔚言:“ella,跟我走,我们回美国,还和以前那样好不好?”

展蔚言的手伸到衣服口袋里,可是智能手机没有键盘,她无法在不被看到的情况下打出电话。

“你不答应吗?是不是你还不知道‘女’人的好处?跟我做,跟我做一次你就知道了,我一定比安小帅更能让你爽到。”

eva的眼睛冲血发红,她的手像一条‘­阴­’冷的蛇,钻到展蔚言破损的衣服里。

展蔚言扭着身子躲避,她没想到既小帅被同‘­性­’绑架后她也遭到同‘­性­’的胁迫,他们还真是有夫妻同命。

“小帅,你在哪儿,快来救我!”

堵在路上的小帅心跳的更快,他拿出手机给展蔚言打电话。

手机的铃声在静室里听起来格外响,展蔚言和eva都吓了一跳,eva从展蔚言口袋里搜出手机,一看是安小帅的名字,她咬着牙把手机挂断,然后扔的远远的。

“那个践货给你打电话了,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做的,他亲过你这儿吗?这儿呢,还有这儿?”湿滑的舌头‘舔’在展蔚言的肌肤上,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恶心的简直想吐,她猛地推开eva,“不要碰我。”

“不碰你,好啊,就碰这里,我要把孩子挖出来,啊,你猜猜,现在孩子有多大?”

“你bt。”展蔚言一听她要对孩子不利终于吓哭了。

“bt?我还有更bt的,要不要一一尝试?”eva的手使劲儿在展蔚言肚子上按了一下,疼的展蔚言缩起身子一阵‘抽’搐。

她哭喊着求饶:“我求你,不要伤害孩子,你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要伤害孩子。”

“这可是你说的,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展总也会哭着求我,哈哈哈。”

eva真是疯了,她低下头狠狠的在展蔚言脖子上咬了一口,牙齿咬到‘­肉­’里,立马就鲜血淋漓。

展蔚言咬着牙不敢吭一声,为了孩子再难受她也要忍,可是,小帅,你在哪里?

“放开她!“一声怒关键时刻小帅很靠谱儿,他破‘门’而入扑过去一把就扯开了eva,,把展蔚言抱起来。

“小言,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小帅,小心。”

在小帅背后,ea喂举起刀,对着小帅的后心就刺。

小帅手疾,他一脚把老板椅踢过去,椅子很沉,撞到eva身上一声闷响,估计是撞的不轻。

不过那个‘女’人也是极顽抗,她再次挥着刀冲小帅而来。

小帅怕伤着展蔚言,冲过去和她缠斗在一起。

eva本来身手就好再加上拿着刀很快就占了上风,小帅给她一刀划伤胳膊,鲜血直流。

展蔚言吓坏了,却不能上前,她紧张的血管都要爆炸。

小帅一个趔趄碰在桌子上,接着eva的刀就到了,她高高举起刀对准小帅的心脏就扎下去。

刀锋没入皮‘­肉­’,鲜红的血立时就染红了小帅的衬衣,他瞪着眼睛握住了eva的手,不让她的刀扎下去。

“砰”一声巨响,展蔚言拿着防狼‘­棒­’击打在eva的后脑上,她回头看着展蔚言,似乎是不甘心,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倒下去。

“小帅,小帅,你怎么样?我马上叫救护车。”展蔚言一把扶着小帅,一边拔电话叫保安。

小帅的手已经给血染红,他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他颤抖着手断断续续的说:“小言,我大概不行了,你不用离婚也自由了。”

展蔚言都快哭成了泪人,她大声喊着:“不会不会,你不会死我不准你死,你生是我的人,必须活着保护我,我不准,安小帅,我是你老婆。”

安小帅嘴角又溢出血沫子,他眼睛翻了翻似乎是支持不住了,“小言,我快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沈彻在你办公室里说什么孩子,告诉我。”

“好好,我都告诉你,安小帅,你不能死,你还要当爸爸,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捐的京子,你不仅是我的丈夫还是我孩子生理上的父亲!”

“什么?我的京子?”安小帅蹭的从展蔚言身上蹦起来,眼睛瞪得像鸽子蛋。

“安小帅,你……?”

小帅赶紧捂着‘胸’口:“啊,我刚才是回光返照,我好疼,‘胸’口疼呀。可宝宝是我的孩子?我是他亲爸,亲的亲的亲的?

“安小帅,你敢骗我!”展蔚言喊声震天,一会儿哭一会笑,可吓傻了小帅,难道铁娘子老佛爷展总给他吓傻了吗?

eva 给警察带走,小帅给送到医院,可是一转眼躺在病房的却成了展蔚言。小帅受的伤看着可怕却只是皮外伤,展蔚言却因为惊吓过度动了胎气,下身见红,差点把小帅吓死。

沈彻那货关键时刻来凑热闹,把全国的著名‘­妇­’科专家都‘弄’到了玛丽医院的‘­妇­’产科,其实前半段是为他家服务的,众位专家好容易在这位地狱阎罗的‘­淫­’威下解脱出来,抹了汗珠子以为可以开路,谁知又给拎到另一间病房,虽然这家的男人不阎罗也不妖孽,可是他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一个劲儿求来求去“医生,求求你,救救我老婆,我们是真的领证了,我们的孩子也是真的,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众专家‘迷’‘惑’,都说b市这样高端的城市生活节奏太快生活的太压抑,现在终于相信了,看看这一个个的帅小伙子,都没‘­精­’神病医院接收了。

专家绝对不是搬砖的,展蔚言有惊无险,顺带被告诉是个大胖小子,现在‘­精­’‘­精­’神神的在羊水里呼吸,不过孕‘­妇­’身体疲劳过度需要卧‘床’休息,安小帅哄着媳‘­妇­’好好养着,公司的事儿一切有自己。展天成也拍‘胸’脯,他可以每天做着轮椅去上班,帮‘女’儿看着‘女’婿。

安小帅医院公司两头忙活还‘抽’空回家了一趟。一进‘门’儿,张美丽拿着擀面杖就抡ρi股上“死小子,我辛辛苦苦怀胎十个月生下你就是让你来家偷户口和人结婚去?小兔崽子你能呀,有本事你改姓展呀,给人当上‘门’‘女’婿去,永远别回来。”

小帅捂着ρi股一蹦三尺高,“妈,哎呀妈呀,先别动手,你听我说,听我说。”

张美丽哪里肯听他说,追着打几下气的扔了擀面杖兜着围裙抹眼泪儿,越哭声儿越大。

小帅顾不得ρi股疼,上前抱着老妈就哄:“妈,你是我亲妈,我这辈子都改不了姓安了,您先别哭,我告诉您个喜事,大喜事儿。”

“熊孩子,能有什么喜事儿,我可告诉你,她家再有钱我也不稀罕,我不卖儿子,我可早就听说了,那‘女’人作风不好,比你大还怀着人家的孩子,赶紧给我离了。”

“妈,小言她真的很好,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小帅本以为扔出重磅炸弹张美丽会转悲为喜,谁知道她没找到擀面杖顺手就‘抽’了一根儿大葱,对着小帅的ρi股又是一顿‘抽’,你还别说,大葱‘抽’上真不疼,不过可惜了他今早刚换上的范思哲。

张美丽一边儿甩葱一边儿骂:“死小子,你以为这样说我就相信你吗?别以为我上了年纪就老糊涂了,你认识她那会儿她肚子已经大了,你上哪儿搞大她的肚子?”

“妈,你住手,呀,‘弄’我一‘裤’子葱鼻涕,这事儿说起来有点复杂,我慢慢告诉你。”

好歹张美丽住了手,正巧着出‘门’下棋的老头儿也回来了,一家三口关上‘门’儿安小帅前前后后的就说了,最后还特文艺的来了句“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我要负责任。”

张美丽和安定邦都傻眼了,老两口你看我我看你,表情都都透着诡异,老半天张美丽说:“小帅呀,我怎么就觉得这么玄,是真的吗?不是你小子又在编故事吧?”

小帅都快急出半身不遂来,“我骗你们­干­什么,要是不信等孩子生出来做亲子鉴定去。”老半天没说话的老安突然拍着儿子的肩膀说:“小帅呀,果然是缘分呐,你好好待人家。”

张美丽瞪着老安气呼呼的说:“老头子你这是认了?我早该知道你们爷俩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安小帅赶紧抱着老妈的胳膊哄:“妈,是我们三个一个鼻孔出气儿。”

“别,我怕憋死。”

小帅知道张美丽是刀子嘴豆腐心,眼见着不反对就是默认了,只在家呆了一会儿他就站起来要走:“小言还在医院呢,我要去看看。”

“死孩子,刚来家就走你还是我生的吗?早知道一ρi股坐死你。那什么,我炖的‘花’胶‘­鸡­’汤,带点去医院。”

小帅愣了愣,然后猛地亲了张美丽一口:“妈,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谢谢妈。”

等展蔚言喝完营养又滋补的汤,小帅差不多也把家里那点儿事抖搂完了,展蔚言欣慰的抿嘴笑:“等我好了一定上‘门’拜访我公公婆婆。”

小帅点头,站起来给展蔚言倒水,展蔚言嗅了嗅,“怎么一股子大葱味儿?”

小帅‘摸’着ρi股说:“可不是,还有包子呢,意大利手工包子皮儿,旮旯胡同的大葱猪‘­肉­’馅儿,中西合璧好味道。”

时间就像树上的叶子,天天见着不过是左一片右一片,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华荫如盖,绿意盎然。

预产期已经过了两天,展蔚言还没有动静儿,安小帅急的不行,非要展蔚言住进医院,人家吃红提的当事人却不急不躁,“没听说过瓜熟蒂落吗?着什么急。”

“小言你别大意,我们还是去看看好,对了,誊医生什么时候到,他不会关键时候掉链子吧?我去给他打电话,不行,我还是先给玛丽医院的于医生打电话,对了,还是先问问我妈,她有经验。”

展蔚言看着他搓手顿足的样子,幸福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原来被人疼被人爱的感觉这么好,比做成几千万的生意更让人满足。

刚想说什么,展蔚言忽然觉得腹部一阵疼痛,她蹙着秀眉说:“小帅,疼,肚子疼。”

“疼,疼,要生了,救护车,我叫救护车。”安小帅一步要走到展蔚言身边,却不想脚下一绊,一下子就给展蔚言跪下。

展蔚言虚扶了他一下,忍着痛说:“爱卿,平身。”

小帅都快哭了,他挣了几下却没有爬起来,“还闹呢,都什么时候了?”

展蔚言忽然握着小帅的手说:“小帅,你还没好好跟我求过婚呢,我们连婚戒都没有,现在儿子都要出生了,你还觉得我们的婚姻是假的吗?”

“祖宗,我求求你,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

“不,我一定要说,小帅,你爱我吗?”

这就是展蔚言,她用最强悍的毅力显示最柔软的不安。

小帅一看这情况还是跪着不起来了,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对戒,简单的玫瑰金镶钻,小帅送到展蔚言面前,“戒指早买了,用的是你给我的工资买的,本来我以为5万块钱很多,在梵克雅宝却只能买最便宜的,你不会嫌弃吧?”

展蔚言伸着手指让他给自己戴上,然后又哆哆嗦嗦的给小帅戴上,“安小帅,你还没说爱不爱我?”

安小帅猛地把她抱起来往车上塞,边走还大声喊:“福伯喜婶,小言肚子疼,估计是要生了,我们去医院。”

展蔚言疼的很猛,在车上的时候羊水就破了,安小帅把她送到产房的时候她已经疼得大汗淋漓,可是却一直拉着小帅不放,“小帅,你爱我吗?”

她的声音很微弱,而小帅都给吓晕了根本就没听见,他手忙脚‘乱’的给换了隔离衣,和展蔚言一起进了产房。

整个生产过程小帅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疼他也疼,她哭她也哭,却一直不放开她的手,就算在阵痛时候被她抓的鲜血淋漓。

助产护士和医生一共八个人围着展蔚言,她们也见证了b市这个据说镶着金边的金龟婿哭的惨兮兮的画面,有点感人。

展蔚言是个坚强的‘女’人,当时就是她坚持要顺产,她哭她疼却没有大声叫过,就在医生说“再用点力,我看到孩子的头了时”她忽然大叫,“安小帅,你爱我吗?”

安小帅他妈的都哭成傻 ‘逼’了,他哽咽着高喊:“爱,当然爱,我爱展蔚言,安小帅爱展蔚言!”

随着展蔚言的一声惨叫,医生们兴奋的高声喊:“好了,生出来了,是个儿子。”

什么他妈的儿子‘女’儿,安小帅现在恨死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他紧紧握着展蔚言的手,轻声在她耳朵边一遍又一遍说:“展蔚言,我爱你,我爱你……”

安小帅喜当爹,儿子足足有7斤7两,刚出生的小宝贝儿头发浓密漆黑浓眉大眼,还是个双眼皮儿。

张美丽和安定邦是被楚钧和安璟送到医院的,张美丽看着小牀上的宝宝心都快化了,要不是隔着玻璃真想把脸贴上去。

小帅在她身后说:“妈,还需要我去做亲子鉴定吗?”

张美丽抹着眼泪儿说:“做什么亲子鉴定,这孩子简直就是你的翻版,你看‘毛’嘟嘟和你一样,从小就像个‘毛’孩儿,别人家的孩子哪有刚出生就眉‘毛’那么黑的,是你的。”

安璟冲小帅做鬼脸,“你家的虱子都是双眼皮儿,更何况儿子。”

安小帅没心情和二姐拌嘴,他心里记挂着孩子的妈妈,虽说睡着了但是一分钟看不到心里就不踏实。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起名儿了吗?”张美丽忽然问。

安小帅一阵心虚,但是他知道瞒不了多久,只要硬着头皮说:“安泽。”

张美丽很满意,泽这个字好,大人物都用这个字儿,比安小帅有学问,谁起的呀?

“妈是,蔚言的爸爸起的,展安泽,妈,他叫展安泽。”

“展?安小帅,你脑子进水了,他是我们老安家的孙子怎么能姓展,你真成了别人的儿子了?我的命好苦,东躲西臧生了个儿子却给别人生的,早知道……”

“早知道一ρi股坐死我算了,妈,你又来了,这里是医院,能不能别一哭二闹三上吊!”

安小帅这样一说张美丽更气的不行,她后悔没带出自己的擀面杖,不过带出来也没用,她的律师‘女’婿楚钧早就拦住了她。

楚钧压低声音说:“妈,您先别生气,见到蔚言也别让她看出来,这事儿我回家给你解释,咱别让人看笑话。”

张美丽哼了一声:“你做什么好人,谁不知道你现在也吃展家的饭。”

楚钧躺枪,他平时觉得老太太特通情达理,怎么今天就轴的无法无天了。

还好谢家辰来了,他赶紧帮腔:“妈,我没吃展家的饭,我说总行了吧,咱别让人看笑话,别给拍了发网页上。”

众人一顿说,终于把张美丽给劝下,等他们都走了后展蔚言问小帅:“是不是妈妈知道孩子姓展不高兴了?”

安小帅给展蔚言掖好被角,“没,你别多想,‘女’人做月子要少用脑,否则会掉头发。”

“那我要是成了光头你还要我吗?”展蔚言觉得自己现在很幼稚,可是谁让自己生儿子有功呢,生儿子,任‘­性­’。

小帅斜着眉‘毛’装酷:“那谁要呀,整天和一个尼姑睡一张牀,我压力山大。”

“安小帅……”展蔚言的声音拖着长长的鼻音,完全没有总裁的气势。

“骗你的,你头发掉光了我也剃光头当和尚,和尚和尼姑,还是般配的一对儿。师太,你从了老衲吧!”

阳光里,安小帅的头发和眼睫‘毛’都闪着淡淡的金‘­色­’光芒,被阳光勾勒的脸轮廓完美,让展蔚言失了神。

她拉着安小帅的手说:“安小帅,我们还没真正做一次呢?”

小帅反应过这句话的意思差点咬到了舌头,他想说我其实早憋惨了又想说‘­骚­’年要不要来一发,可是脑子里闪过展蔚言生产时候血淋淋的画面,他觉得还是要勒紧身下的二两‘­肉­’,进去出来的是‘挺’爽,可是一旦闹出人命展蔚言要受多少苦呀,他赶紧亲了亲媳‘­妇­’的脸:“呵呵,来日方长。”

展蔚言看他的傻样儿就想笑,故意逗他:“日---方长?方长是谁?”

安小帅差点笑喷,艾玛,原来展大总裁也会开这种*丝玩笑呀。

刚升级当父母的人就跟刚上路的新手司机一样,手忙脚‘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熄火了,展蔚言产后身体很虚弱,展天成心疼‘女’儿,月嫂保姆请了好几个,不过展蔚言说要自己带孩子,最后就留下个保姆,平时帮衬着带孩子。

转眼间,安泽要过百岁,张美丽也逐渐接受了孩子姓展的事实,但是她旁敲侧击好几次要安小帅再生一个姓安的,百岁宴这天话里有话对展蔚言说出来,虽然给安璟截下,但以展蔚言的聪明怎么可能听不懂。

晚上,小帅进房间的时候以为走错了,差点儿又倒回去。

原来,大牀上展总只披着一层薄纱,支着头半卧在那里。

小帅赶紧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着凉怎么办?”

展蔚言本来就对自己的身材没什么自信,虽然生孩子的时候她没胖最近一直坚持做产后瑜伽,可还是觉得有些部位松垮变形了,否则小帅和自己同牀共枕这么多日子都没有扑过来,不是不正常吗?

小帅拍了拍她:“睡觉吧,明天还要去公司。”

展蔚言很郁闷,深度的瑟佑没了勇气,只好乖乖的闭上眼睛。

小帅洗了澡后穿着睡衣躺下,刚一接触到‘­肉­’呼呼的身子他就不淡定了,刚在浴室里被压下去的劲儿‘潮’水般的涌上来。

他微微往后退了退,想离展蔚言远点儿,谁知展蔚言马上又依偎过来,还用手脚缠住他。

小帅推她:“小言,你放开,我想起书房里还有工作要做。”

展蔚言的头‘蒙’在被子里,她心一横,身体往下缩了缩,伸手就握住小帅的*****

小帅立马就打了个哆嗦,他几乎咬着头说:“小言,你­干­什么?”

“生宝宝呀,小帅,我要给你再生个宝宝。”

“展蔚言,你别听我妈胡说,我不要孩子,我不忍心你受罪。”

展蔚言一点也不感动反而觉得委屈,她闷声说:“这个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吗?不生孩子,连生孩子的运动也不做?”

话刚说完,展蔚言都没有给安小帅回应的机会,她张嘴就含住了***

安小帅倒吸一口冷气,展蔚言你这是在作死你知道吗?我憋了快一年都快成处了,一上来就这么重口你确定能承受吗?

咬着牙小帅保留着最后一丝清明,他说:“我早就想了,但怕你身体不行伤到你。”

展蔚言吐出那张狂的家伙,“我问过ji了,他说可以的。”

这句可以刚落地,小帅一声怒吼就把人压在身下,他像个土匪一样撕了展蔚言最后一点遮蔽,抵着她的头,他双眼热的像要喷火,“小言,从今晚开始你要做好准备承受我超级的战斗力。”

展蔚言媚眼如丝,“我好想见识你的战斗力。”

安小帅用胯骨顶了顶她:“那你可要做好准备,可不许一会儿哭着让我停下。”

“尺寸我见识了,基本过关,可我就怕你不够持久。”

“艹,光说不练算什么,现在我告诉你听好了,你就是我要日的方长。”

夜正长,足够他们坦诚相见衡量彼此。

一辈子也很长,足够他们倾诉那些还没有来得及说的甜言蜜语。

这一晚,是他们晚来的新婚夜,安小帅在耗尽最后一点弹‘药’后躺牀上,在睡过去之前他想:这就是他*丝的一生吧,­干­什么都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先上牀播种后收获,他是先收获后上牀,这样的顺序还真带劲儿,爱着爱着,做着做着,别人家是做 爱,到了他这里就是爱做。

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没想到番外写的那么长,又这么多,都快成裹脚布了,不过还好是一个个算是独立的小故事,不算坑大家。下一个番外是严可的,提前给大家防雷,严可的神秘爱人是个特种兵,男,就这样,倒数完结。--xsaahhh+24387552-->

番外--非你不可(严可篇一)

天台的风很大,严可却只穿着一件睡袍,他往下看了看,雾霾,什么都看不清,天台就像凭空而立,随时都有倾塌的危险。

对面的人一步步逼近,他手里捏着一只烟,狠狠的吸一口后扔在了地上,抬起穿着黑­色­军靴的脚踩灭。

严可皱起眉头,呛人的烟味儿随着呼吸进入到肺里,是他最熟悉的“骆驼”,他又看到男人挽起衣袖的手臂,那里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也是他熟悉的狰狞。

依照严可的专业很快就判断出那道伤疤长5英寸,是被匕首类的利器划伤,当时伤口很深,应该有2英寸左右…

只是这么一个晃神,严可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粗糙的大手还沾染着淡淡的烟味,很暖也很有力,他慢慢的收拢,严可的瞳孔也慢慢放大,他甚至听到自己骨头发出的咯咯声。

“严可,我要杀了你。”那人终于开口,嗓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丝­性­感和魅惑。

呼吸慢慢被掠夺,胸口像要爆炸,但是严可却觉得从没有过的平静,要结束了吗?真的要结束吗?

男人的手忽然松开,突如其来的空气带着凛冽的风灌进喉管里,严可弯下腰大声咳嗽。

那人虽然放手却不打算放过他,他搂住严可的腰,猛地把他带进怀里,他说:“我反悔了,我决定要让你换个死法,我!要!­干­!死!你!

接着他的­唇­霸道的压下来,不容抗拒的打开了严可的舌头,粗糙的大手钻进他的衣服里,抚摸着他的肌肤。

热,好热,严可微弱的抵抗着他,却又不受控制的逢迎他,很快他就被他剥的一­干­二净,按在抬头冰冷的隔离板上。

严可头部悬空,有一种失重的感觉,可是下身却传来层层叠叠的快慰,让他舒服的想飞起来。

那是一种惊恐却又刺激的感受,极乐!

男人忽然吐出严可的东西,扯下他的迷彩裤,他笑着,一口雪亮的牙齿闪着寒光,像大理石雕塑一般的俊脸露出一抹讥笑,“严可,看看,你只对我有感觉,现在一定很难受吧?想让我进去?求我,求我呀!”

不上不下被卡在那里,严可觉得身体里就像有许多小虫子在爬行,他难受的快要爆炸,却不肯说一个字。

不,我不想,我肯定不想。

男人狞笑着陡然握着凶器穿刺进去。

“啊,不要!”严可一声大叫,腾的从牀上做起来。

月光从未及拉好的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照在严可大汗淋漓的脸上,那张斯文清秀的脸满是惊恐,甚至五官都挪了位。

他伸手使劲儿揉搓脸颊,似乎想把自己的灵魂从那个噩(春)梦里拉回来,缓了一口气,他拉开睡裤,那里竟然黏腻一片。

“艹。”严可骂了一句,有多少年没有半夜跑马了,可一想到他,竟然就……

严可光着脚跳下牀,地板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哆嗦,凉意一直通到心里,让神志渐渐清明,严可走进洗手间,两三下扒了衣服,等到冰冷的水流浇在头顶的时候,才算从那人的气味体温里逃出来。

上午八点半,圣保罗医院开始忙碌起来,严可一身正装匆匆穿过­干­净整洁的走廊。

“严医生早,严医生早。”一路上,不断有穿着粉­色­护士服的护士问好,严可微微点头,目不斜视竟然走到挂着严可医生牌的办公室。

助手小敏把新鲜滚烫的咖啡和青瓜三明治放在他桌上:“严医生,早餐。”

严可嗯了一声,脱下蓝灰­色­西装放在衣柜里,然后换上白­色­的医生袍,顺手翻开了小敏拿过来的预约表。

他喝了口咖啡问小敏:“今天有几个手术?”

圣保罗是家私立整形医院,而严可是这里的金字招牌,找他整容起码要提前一个月预约,除了找他的人太多外,严医生还有个怪癖,不管是吸脂这样的小手术还是面部整容这样的大手术,他一天觉不超过两例,他说做多了手抖。

小敏帮严可把窗台上的凤尾竹浇水,然后说:“就一个。”

严可正看预约表下的病患资料,他清秀的眉头皱起:“怎么这么简单,连个名字都没有。”

小敏神秘一笑:“这个人好像大有来头,是院长亲自安排的,一会他会亲自送进来。”

严可再没说什么,安心的吃他的早餐,也没看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上午十点多,院长果然亲自送人来了。

他来之前先给严可打了个电话,所以当他进来时严可没有什么意外的站起来。院长是个不到五十岁的男人,最为整形医院的最高权威,他看起来比他的年纪要小很多,不秃顶不挺肚,也算的上风度翩翩。

院长说话喜欢拍人肩膀,每次拍严可的时候他都忍着不皱眉,他说:“小严呀,这个病人就拜托给你了,他非同一般,你一定要拿出看家本领。”

严可轻轻扶了一下无框眼镜,一贯淡淡的说:“只要患者躺在手术台上,我都拿出我看家本领。”

院长圆滑世故,他知道这个年轻人一贯的冷傲,就呵呵笑着打圆场儿:“那好,那就好,严医生医者父母心,那我把人叫进来。”

严可点头,等 院长出去后他坐下来,轻轻捏了捏眉心,听到敲门声,忙放下手。

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穿着黑风衣的高大男人,他迈着慵懒的步子走到严可的办公桌前,像一片乌云一下子挡住了他眼前的阳光。

严可从视线落在他身上那一瞬就僵住了,这是世界的所有声音好像一下子消失了,他觉得自己耳边一片死寂,脑海也一片空白,就像他手下的那张纸,白的过于苍凉。

男人静静的看了他几秒,然后把落在桌子上的笔捡起来放在他手里,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嗨,好久不见。”

耳边渐渐喧闹起来,严可又听到门外的说话声高跟鞋敲地声,血管里的血渐渐也开始在身体里流通,他清了清­干­涸的嗓子,低声说:“韩非,好久不见。”

韩非在椅子上坐下,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严可,老半天才说:“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严可转着手里的笔强装镇定:“怎么会没变,五年了!对了,你要看病?请出示你的病历。”

严可坐直身子,他不想和他谈往事,就拿过一本空白病历,在姓名那一栏里写下“韩非”两个字。

韩非把手里的一个档案袋递给他,“都在这里,资料很齐全。”

严可把袋子打开,大致看了看,然后说:“那你可以让我看你的伤口吗?”

韩非笑笑,他摘下墨镜,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严可。

严可五年后又被这双眼睛看着,一下子就乱了呼吸,他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指甲紧紧抠着手心,用疼痛强迫自己镇定,就把他当成是一个最普通的病患。

韩非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是从左眼角斜下来,一直斜到鼻子上,大概有五六公分那么长。刀疤是旧伤,但是从愈合的情况看当时一定没有好好处理,伤疤已经凸出在皮肤表面,表面光滑发亮呈暗红­色­,有毛细血管扩张的症状。

见严可一直盯着他的脸沉默不语,韩非摸了一把:“很丑吗?”

“不丑。”严可没有思考,心里的话脱口而出,真的不丑,韩非本来就长得棱角分明五官深邃,这道疤不但没有破坏他的俊朗反而增添了奇异的吸引力,如果再配上他懒洋洋的笑意,他就是电影中的硬汉男主角,能秒杀宇宙。

“不管怎么样,谢谢。”韩非往前一倾身,骆驼香烟辛辣的味道直冲严可的鼻子,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头:“你还抽骆驼?”

“你还这么讨厌骆驼。”隔得太近,韩非热热的气息裹着烟草味道扑到严可脸上,他的脸一热,猛然退开。

他的这些表情动作尽收韩非眼底,他意味不明的笑笑,然后稍稍别过头去。

“呃,小敏,你陪韩先生先去做个检查,一会儿带着报告来见我。”严可为了避免尴尬,赶紧让小敏把这个煞星带走。

对,是煞星,是他从十三岁开始就摆脱不掉的煞星,他毁了他,也毁了小慈,韩非,是严可一辈子的禁忌。

韩非跟着小敏出去,走到门口他忽然回头,对着严可懒洋洋一笑。

这个笑像电流击中严可的心脏,他眼前一阵恍惚,记忆里那些企图忘记的画面纷至杳来,人生一片嘈杂。

那天,他站在大树下,望着自己就是这样懒洋洋的笑。

虽然过了20年,严可记得很清楚,他穿着一身迷彩衣,短短的头发上全是汗珠,他的皮肤很黑,嘴­唇­很薄,牙齿很白。

他说:“小娘皮,站在那里别动,小爷要把你当靶子。”

番外--非你不可 严医生篇(二)

严可从小生的白净,由于家教严的关系,他在夏天是不穿短裤汗衫的,那天他跟着老中医爷爷去给一位老首长看病,爷爷特意嘱咐他换上一身丝绸做的白­色­唐装。

那身唐装是爷爷找老裁缝给他做的,很考究,镶边儿掐丝儿刺绣一样儿都没缺,穿在清瘦高挑的严可身上有点儿谪仙的味道,可就一会儿,他的裤子就一个黑小子扯碎挂在了树上。

黑小子是老首长的孙子,黑不溜秋的很皮实 ,严可在大院里儿瞎溜达,不知道怎么就给他盯上了,他喊树下的严可:小娘皮,站在那里别动,小爷要把你当靶子。

看到闪着寒光的飞镖奔自己而来,严可吓得浑身打哆嗦,眼泪都出来了,把黑小子可乐坏了,他捧着肚子招呼他的跟班儿来看:“快看,大男人还哭,你们谁把他娶回家当媳­妇­呀。”

和他混一起的都是部队大院里的二世祖,平日里招猫逗狗一把好手,不一样的严可成了他们的新玩具,一个小子说:“谁要呀,再­嫩­也是个带把儿的。”

另一个却说:“看看他­嫩­的像个丫头,要不扒了裤子看看他有蛋没?”

­精­力过剩的小子们一拥而上要扒严可的裤子。

13岁的少年已经知道了羞耻,严可紧紧护住裤腰不要他们得手,可能是他反抗的太激烈了,不知道怎么一脚就踢在了黑小子的唧唧上。

黑小子比他大1岁,已经跑过马打过飞机,这一脚踢得可不轻,他捂着裤裆半天才缓过来,等缓过来就坏了,他喊了一声“让开“上前一下子就撕了严可的裤子。

几个人按住严可乱踢的腿,黑小子隔着裤衩儿就抓住了严可的命根子,“假娘们儿敢踢你韩非爷爷,老子要废了你。”

严可别看着长得斯文清秀,脾气却很倔,他不说话,死死的瞪着韩非,眼神充满了恨意。

那一瞬,韩非感到了怯意,但作为大院儿孩子的老大,他咬着牙把人的裤子给扒了,当看到严可那一套­色­泽纷­嫩­软趴趴的东西,他有些愣神儿。

就在他愣神儿的空当,严可猛的就挣脱了钳制,他飞起一脚踢在韩非左边眼睛上,把他变成了国宝熊猫。

几个喽啰都吓尿了,这小子真他妈的有尿­性­,老大都敢打,兄弟们可不能放他走了,上。

噼里啪啦几个熊孩子压上来,严可生生的给他们压在最底下,差点儿成了­肉­­干­儿。

韩非揉着乌青的眼睛狠狠啐了一口:“都他妈的给我滚,我要和这小子单挑。”

韩非从小到大只有打人的份儿可从没挨过他,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身狼狈的严可,恶狠狠的说:“孩子,你有种,把你韩爷爷的痒给勾起来,我让你三招儿,过来打我。”

严可歪着头用手背擦掉嘴上的土沫子,扭头就想走。

韩非怎么可能放过他,他的跟班儿一拥而上拉住严可,严可冷冷的说:“放手,有病!”

韩非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上,他吸了一口猛喷严可一脸,“可不是有病吗,今早忘了吃药,你说咋办?”

浓烈辛辣的香烟味儿呛的严可直咳嗽,他牙龈都咬的生疼,额角青筋直暴,“你到底想­干­什么?”

韩非把香烟狠狠的扔地上:“­干­!老子就是想和你打一架。”

严可知道今天不给他揍一顿是别想走了,他一咬牙,“来吧!”

好孩子严可怎么会是韩非小霸王的对手,就算被让了三招还是很快就给打倒,让严可意外的是韩非并没有往死里揍他,不过还不如揍他,缺德加冒烟儿的韩非把他的裤子给扒了,几下子就蹿树上,把裤子挂在最高的树枝上。

看着一帮人哄笑着散去,严可的眼珠子都红了,他紧紧攥起拳头,真想把韩非埋在树底下。

严可站了好久才平息下火气,他看看树叉上的裤子,然后把鞋子也扔了,光着脚往老首长家走去。

一路上碰到不少人,他们指着半大孩子指指点点,严可自动封闭了耳朵,一个字也不去听。

老首长正和他爷爷在客厅里喝茶聊养生之道,一见狼狈的严可都吓了一跳,特别是严可爷爷,严可可是他的心肝宝贝,自从严可父母因为意外去世后他是又当爹又当妈照顾这个孩子,生怕他受一点儿委屈,现在看到孩子的样子他差点儿跳起来。

“严可,这是谁­干­的?”老首长其实心里早就知道是谁了,可他是护短出了名的,不是孙子亲口承认他也就不承认。

严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特别招人疼,“没谁,我自己摔的。”

“胡说,自己能把裤子摔没了,到底是谁。”严可爷爷心里疼孙子疼的肝儿都颤了。

老首长忙叫人拿出一条裤子给严可说,严可借机把情况说了一遍,他在百分之八十的事实上加了百分之二十的谎话,句句影­射­老首长,却自始至终连韩非的名儿都不提。

当他说到黑小子大放厥词,他爷爷就是天是老大就是弄死他也就跟放个屁一样的时候,韩老首长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也是寸,平日忙的不见人影的韩爸爸韩上校一进门儿就听到这些话,他拧着眉毛问严可:“你说的那个黑小子是不是叫韩非。”

严可摇摇头,泪朦朦的大眼睛可劲儿眨巴:“我不知道,但是他们都叫他非老大。”

二话没说,韩上校就扯下了腰间的皮带要去外面逮人,韩老首长喝止他:“你别乱来,不一定是小非。”

韩上校是加大版的黑小子,他一发怒脸就变成一个大­阴­天,他冲老爹吼:“都什么份儿上了你还护着那畜生,要是眼前被扒裤子的是他,你还能这么说吗?”

事后,严可听说韩非被他爸给狠狠修理了一顿,据说皮带都给打断了,那位非老大足足有半个月没下牀。

不过,以后严可再也不去部队大院儿,韩非那个人渣完全被他列入黑名单。

又过了一个夏天,严可上了初二,在他以为完全忘了世界上有个叫韩非的人时,那货忽然就大咧咧的出现在他视线里。

那是初秋的午后,夕阳无限好,严可走出校门,抬头就看到黑乎乎的一块拿着个棉花糖倚着树傻笑。

严可只冷冷的看了一眼就别过视线,这个傻 逼肯定是看上哪个女生了,不知道谁这么倒霉。

没想到哪个傻 逼竟然奔着他走来,当着来来往往同学的面儿,他把棉花糖递给他。“嗨,严可,好久不见!”

* * * *

敲门声打断了严可的回忆,小敏推门进来,“严医生,韩先生的检查做完了。”

严可点点头,“好,你先出去吧。”

韩非和小敏打过招呼后关上门,然后又坐在严可的对面。

严可低着头看检查结果,并没和他说话。

他曲起手指敲着桌子,懒洋洋的说:“我渴了。”

严可看了他一眼,然后拨了内线:“小敏,给韩先生一杯白开水。”

韩非抬了抬眉毛,有些无可奈何:“只能喝白开水吗?”

“这里没有你爱喝的曼特宁咖啡。”严可的眼睛没有离开桌子上的资料,说话的态度也漫不经心。

可韩非却意外的高兴起来,他抻着头靠近严可,“没想到你还记着为爱喝什么。”

当然记得,韩非是一个侵略­性­很强的人,他的喜好也那么有侵略­性­,抽最辛辣的骆驼香烟,喝最醇厚的曼特宁,爱最不该去爱的人。

严可抬起眼睛淡淡扫了他一眼:“我还记得的事情很多,比如你打断了我的肋骨,让我躺了一个月。”

韩非的笑一下子凝结在­唇­角,他果然忘了,他们之间所有的美好里都穿梭着不和谐,严可恐怕记住的仇恨要比快乐多更多。

其实他们也是有快乐的。

比如那年夏天,他打了13岁的小白脸,挨了自己父亲的鞭子,但是他却只记住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冷漠疏离,洞若观火。

他以为再不会见到他,结果第二年的夏天他去一所中学堵一个校花,却意外的看到他。隔着老远,他就认出了严可。只过了一年他拔高了一节儿,可还是那么清瘦,他穿着白衬衣,黑­色­的领带松松挂在脖子上,他的刘海有点长,可是眼里的冷淡还是从并不强烈的遮掩里迸­射­出来,透着不耐和不屑,看他的样子就像看一堆垃圾。

艹,我都快给我老子打废了你他妈的还记仇?

韩非像个傻 逼似的看着人走远,他想都没想就冲上去,把姑娘点名儿要吃的棉花糖送到人眼前,还特抽的说:“嗨,严可,好久不见。”

番外 --非你不可严医生篇 (三)

韩非像个傻 ‘逼’似的看着人走远,他想都没想就冲上去,把姑娘点名儿要吃的棉‘花’糖送到人眼前,还特‘抽’的说:“嗨,严可,好久不见。”

严可皱着眉退后一步,防止棉‘花’糖沾衣服上,他冷冷的说:“怎么,你又忘了吃‘药’?”

韩非乐了:“今天吃了,不过估计吃少了,不管用。”

“是吗?”严可的话刚说完眼睛里就迸‘­射­’冷意,没等韩非反应过来一个过肩摔就把他摔地上,糊了一脸棉‘花’糖,圣诞节的时候扮演圣诞老人都不用化妆。

严可冷冷的哼了一声,“傻 ‘逼’”然后扬长而去,韩非躺地上给人围观,还绷不住傻乐“嘿,这小子什么时候去学了擒拿术?”

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老大是不是给摔傻了?”

事实证明,韩非真的摔傻了,他从大脑着地的那一刻起满脑子都是严可的眼睛,走路想吃饭想睡觉更想,韩非是个行动派,想着想着就放学去人家学校‘门’口堵着,有时候是远远看着,有时候是扛着膀子走两步儿,严可是个斯文人,除了骂他有病外就拿冷眼神儿削他,可扛不住韩非脸皮厚,嬉皮笑脸的愣能送回家。

众跟班儿连连对韩非翘大拇指,“非哥真有你的,这就那什么,兵不血刃,这叫脚面上爬癞蛤蟆,吓不死他也要膈应死他。”

韩非浓眉一挑,“你他妈的才是癞蛤蟆,你全家都是癞蛤蟆,那什么,我很膈应人吗?”

跟班儿里有个叫徐麟的说:“非哥‘玉’树临风帅倒一片怎么会膈应,我说是膈应那小子。”

“他很膈应我吗?”

“非哥你不就是想膈应他吗?”

韩非撮着牙‘花’子啧了一声,然后陷入沉思,他这是­干­嘛呀,到底为什么去堵严可,难道真的就为了膈应人家?

艹,小爷黑虽黑了点,好歹也是大院第一院草,严可你不用像每天吃屎的模样看我,告诉你,小爷就是屎也要让你成了吃屎的屎壳郎。

韩非还没想出来怎么把严可变成屎壳郎,上天就把一个绝好的机会扔到了他面前。

这天他又送严可回家,因为觉得后面跟着一拖拉太招摇他就遣散了众跟班儿,手‘Сhā’在‘裤’袋里慢慢悠悠的跟着严可。

严可基本上已经习惯了他的神存在,­干­脆拿他当空气。

严可每次回家都抄近路,要穿过一个停工的工地,随着天越来越短,到这里的时候急越来越黑,一路上又是石头又是土堆,还有盖一半儿的大楼,看起来有点像恐怖片现场。

严可每次走到这里都会哼着歌,韩非这种炮筒子嗓子很少唱歌,也不知道他唱的是什么,只觉得他的声音好听,唱的也好听,听得次数多了回去哼给大家听,人家告诉他是俄罗斯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艹,这歌他爷爷爱听,原来严可都是他爷爷辈儿的爱好。

这天,严可又哼起歌儿,韩非一时技痒,忍不住也跟着哼起来。

拐了十八个弯儿也没拐调儿上,反而打‘乱’了严可的调子,严可回头想瞪他,却在苍茫的暮‘­色­’中看到两个男人拖着一个‘女’孩子进了那座楼里。

韩非还以为严可在看他,忙潇洒的一抿他的小分头,谁知道严可擦过他的胳膊向大楼的方向跑去。

韩非天生有狼一般敏锐的感觉,他知道事情不对头,紧跟着严可就钻进去。

刚进去就听到一个‘女’孩撕心裂肺的喊叫,在一间空房子里,两个成年男人把一个少‘女’八光了放在铺着纸壳的地上,一个正‘揉’搓着少‘女’的身体,另一个亟不可待的解开‘裤’子把那二两‘­肉­’往‘女’孩的嘴里塞。

艹,韩非一看急傻了眼,那‘女’孩他认识,就是前些日子去堵的校‘花’儿,结果因为严可把她给忘了,谁知道她竟然给人‘弄’到了这里。

‘女’孩不停的反抗哭嚎,一看就不是自愿的,韩非气血翻涌,英雄豪情油然而生,可没等他出手,严可‘摸’着一根废铁管子就抡到一个男人的身上。

男人正爽着呢,这一下正打在脊梁骨上,疼的他嗷了一声就缩回去,严可可没给他缓过劲儿的机会,铁管子雨点儿一样砸下去。

严可比韩非有脑子,他知道以他的力量没法子和成年人抗衡,只有先下手为强,一上来就把人打懵了就没力气反抗,哪像韩非那个傻 ‘逼’,以为拍电视呢先喊一声住手然后等着挨打。

不过韩非不是严可,就算他手里没家伙没抢到先机他照样把成年男人打趴下,他的拳头够硬,非哥靠的绝对是实力,几下子他就把另一个男人也放倒。

严可拉起‘女’孩,用自己的校服把对方裹住,“你快去报警。”

‘女’孩儿已经吓傻了,哆哆嗦嗦连挪脚的力气都没有,倒地的男人却缓过劲儿来,他们看清了袭击自己的不过是半大孩子,其中一个男人就掏出了刀子。

韩非大喊一声“小心”扑过去就捏住了男人的手腕,严可逃过一劫,飞脚就踢在男人的下巴上,男人的刀子虽然掉了,可韩非的肋下却血红一片。

艹,敢扎老子。韩非瞪大了眼睛身子却摇晃的厉害,眼前的黑‘花’‘花’也越来越多,他感觉到严可的手扶住他,他靠在他温暖的怀里,他闻到他身上带着香气的汗水味儿,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老子这算不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这样想了他也问了,他说:“牡丹‘花’儿,老子牛 ‘逼’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他的牡丹‘花’在笑,笑的绮丽芬芳到无法形容,“牛 ‘逼’。牛 ‘逼’大发了!”

韩非终于倒在了牡丹‘花’下。

醒来的时候根本就没什么牡丹‘花’,一群熊小子围着他左一句非哥右一句飞哥,叫的他脑仁疼,一巴掌拍开一张鼻涕眼泪呼啦的脸,他不耐烦的说:“艹,老子没死。”

徐麟用袖子抹抹长鼻涕,差点恶心死韩非,他想去推他,一动身体却疼的要死,脑‘门’儿上汗珠子都出来了,“艹,疼死老子了。”

“疼就乖乖躺着,以为自己是令狐冲吗?还空手夺白刃。”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严可就站在‘门’口,高瘦的身子上穿件白‘­色­’高领‘毛’衣,微长的黑发柔软的垂在眉心那里,看的韩非的心一抖。

那种感觉就跟过静电一样,没等反应过来簌簌的感觉已经传遍全身,却无从捕捉。

众跟班一见严可来了就都散了,徐麟走到‘门’口还体贴的把‘门’带上。严可走到牀边,把手里的保温壶放在桌子上,然后从厨子里拿出一个碗往外倒汤。

严可白到几乎透明的手指捏着白瓷调羹,小心的把汤舀凉,然后坐下来把调羹送到韩非‘­唇­’边,“这是我爷爷熬得汤,里面加了好多‘药’材,对伤口好,你喝一点儿。”

韩非下意识含住,汤到嘴里很鲜美,他却舍不得咽似的含着,半天才咽下去,他说:“严可……”

严可忽然笑了,他的脸颊带着微微的粉‘­色­’,笑的样子很好看,让韩非的眼前突然明亮,那一刻一个神奇的念头蹦上韩非的心口-----他要是我的该有多好。

韩非的伤看起来吓人其实不算重,大小伙子医院里住了十来天就能活蹦‘乱’跳了,可活蹦‘乱’跳是外表的,以前神经粗的像水缸的韩非韩老大从这次住院多了一段*心事,这事儿太蹊跷,连最好的哥们儿他都难以启齿。

他每次看到严可笑,都他妈的能硬。

以前硬了都是想着大‘胸’大ρi股的美‘女’就撸出来了,现在不行,不管ng多少次,画面定格都是严可得笑,只有看他笑他才能出来,否则就是憋死也出不来,你说这不是有病吗?

从他受伤开始,严可每天都会到医院里看他,带各种补汤,两个人关系也好起来,竟然能聊上三两句,严可不止一次批评他,“做事要有脑子,哪能赤手空拳去夺人刀子?”

韩非几乎是条件发‘­射­’的说:“这不是怕你受伤吗?”

当时严可没说话,但是韩非却看到他瓷白的肌肤一点点红上来,就像落上朵桃‘花’儿。

韩非的心一下子就忘了跳,傻不楞冬的看着人家,一会儿心口那儿又剧烈的跳起来,他真怀疑心会把‘胸’口那层黑皮给豁开。

少年维特之烦恼落在了韩非身上,不过他可不是纠结的主儿,查资料看片儿,最后他终于下了结论:感情他妈的他是个双‘­性­’恋,他看上严可了。

韩非在严可的生活里消失了一段时间,开始严可觉得世界终于清净了,可是看不到黑皮装酷的笑容又觉得缺点什么,可没等‘弄’明白,人家韩大爷出现在他教室里。

坐他身后的桌儿,马上要上高中的韩非愣是为严可做了留级生,转学转到了严可学校。

不过也亏不了韩非,就是初二的知识他又能会多少?--xsaahhh+24459986-->

番外--非你不可 严医生篇(四)

严可,借我作业抄抄。

严可,放学一块儿去吃饭吧,我知道有一个烧烤摊做的东西特地道。

严可,陪我唠会儿,人生寂寞如雪呀。

严可,艹,你又满分,你丫脑子是电子的吗?

韩非,你又抄严可作业,你说你抄就抄怎么把人名儿都抄上?

试卷上,韩非写了大大小小十几个严可,他嬉皮笑脸的把卷子揉成一团,我练笔呢,你的名字好写。

严可冷冷看着他,过一会儿在纸上写下韩非两个字,“照着这个练,别把你姓什么都忘了。”

上次他们救的女孩叫张晓琳,她现在把严可当成救命恩人,明明受伤住院的是韩非,她想以身相许的却是严可,这让韩非很不爽。

放学的时候韩非等着严可,他说:“严可,今天的几何我好多题都不懂,去你家写作业吧,顺便辅导我一下。”

严可横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

严可家住大杂院儿,四进四出的房子只有他们祖孙两个,加上房子有些年头儿,看起来更显得庭院深深。

严可爷爷见韩非来就特别高兴,杏仁果脯糕点全拿出来,一边儿吩咐保姆加菜一边对韩非说:“小非呀,今晚就在这儿吃饭,我去给你爷爷打个电话。”

“严爷爷,顺便和我爷爷说我住这里了,不要让他派司机接。”

自从上次的受伤事件发生后,两个爷爷忽然发现俩孩子化解了宿仇,都特别高兴,特别是严可爷爷,韩非一来准加菜。

严可不理他们,径直走到房间换衣服。

韩非推门的时候严可刚提上裤子,白白的ρi股在眼前一晃就没了,他有点可惜却嬉笑着抓了严可的肚子一把,“怎么就不长­肉­?”

严可拿眼睛瞪他:“你进门不知道敲门吗?”

“没手。”韩非拿准了他不会真冲自己发火儿,就越发不要脸起来。

“没手你长那俩前蹄儿­干­什么?”严可很少和人斗嘴,但韩非总能激起他的战斗欲。

韩非拿胯顶了顶严可,“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自给自足了,哎,严可,你也老大不小了,告诉哥,跑过马没有?”

严可弄懂了他的意思后脸一下子就红了,他狠狠的推开他:“下流。”

“这有什么下流的,有本事你一辈子别撸,是不是不会呀,哥教教你。”

严可真生气了,直到吃饭都没有理韩非。睡觉的时候却避不开他,那个不要脸的非说客房的被子潮湿,要和严可挤在一起。

严可不同意,可是爷爷却一个劲儿劝,最后严可烦了,自己先回屋睡觉,韩非跟着屁颠屁颠的挤进去。

躺在牀上,韩非问严可:“严可,张晓琳是不是喜欢你呀?”

严可理他远远的,并不搭话。

“我说严可,哥说话你别不爱听,你现在是小孩应该学业为重,早恋会影响成绩,再说了,你现在还小,怎么会知道张晓琳就适合你,以后上了大学大把的美女供你选择,不要为了一颗歪脖树放弃了一整片森林。”

严可冷冷的哼了一声,“这些大道理还是说给你自己听吧,你不是看上张晓琳了吗?”

韩非在黑暗中难得红了脸:“艹,老子才不喜欢她,你别看哥哥以前挺花的,现在不改了吗?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这是迷途知返。”

严可又哼了一声然后什么也不说。

韩非本来就为了套话儿而来,人家不理他他也没辙,往严可身边靠了靠,然后闭上了眼睛。

黑暗里,他闭着眼睛说:“严可,你身上什么味儿,真香。”

严可没有回答他,想是睡着了。

半夜,韩非给憋起来。

黑暗里,严可身上的清爽的味道总似有似无的撩拨他,而温暖的身体,清浅的呼吸就在眼前,隔着睡衣偶尔摩擦在一起的脚踝小腿,你说韩非还能当了柳下惠吗?

他又凑近一点儿,却不敢把那儿贴在严可身上,他把鼻子凑近严可的脖子,闻着他的气味儿,手伸到被子底下握住了……

完事儿后,他心跳的像雷鼓,兜着裤子去了厕所老半天呼吸才平复下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就想:严可,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严可早上有晨跑的习惯,他起来的时候韩非卷着被子睡的正香,严可穿衣服的动作停下来,专心的研究了他一下。

最近韩非呆在教室里的时间多了,人也不那么黑了,顶多算健康的小麦­色­,他的眉毛很浓,眼窝儿很深,短短的睫毛又厚又密,被早晨的阳光一照,蓬松松茸兜兜的像金子一样。这样安静的韩非让严可觉得陌生,这小子,睡着的时候倒也有个人样儿。

早饭是韩爷爷亲手做的,熬得金黄喷香的小米粥,烙的酥脆的小油饼儿,还有酸辣爽口的小榨菜。韩非跟打仗一样的呼噜呼噜喝了两碗稀饭吃了4个饼儿才满意的打饱嗝儿,再看严可一碗稀饭才喝了一半,他抹抹嘴一个劲儿催:“快点儿你,上学要迟到了。”

严可从小被爷爷教导食不言寝不语,只低着头细嚼慢咽也不说话,严爷爷放下筷子说:“小非呀,你那样吃饭是不行的,不但不消化反而加重了胃的负担,从而心脏血管……”

严可见爷爷又要开百家讲坛,忙站起来扯着纸巾擦擦嘴,然后拉着韩非就往外走。

严可从杂物房里拉出一辆崭新的自行车,韩非拍着车铃铛惊叹:“可儿,混上坐骑了,怪不得早上不急。”

严可把车推出大门儿,抬腿就上了车,韩非一把从后面抓住车后座儿,“小可可,你骑车嗖嗖走了,哥哥我怎么办?”

严可斜了他一眼:“能怎么办?跟后面跑呗。”

“艹你,忒狠了,还能不能做朋友了,哎哟,也不知道我肋下这伤口跑个几公里能不能挣开?”

严可给韩非的无赖像弄得苦笑不得,他不耐烦的拍拍车铃铛:“上来。”

“啊?你要带我,这不科学!”韩非对于严可要载他这件事有点排斥在他心里是把严可当媳­妇­那种的,哪有大老爷们儿让媳­妇­带的。

“爱上不上。”严可脸一下子就拉下来,双腿一使劲儿车子就滑出去。

上不上着几个字儿挺刺激韩非的,他也顾不上纠结,助跑几步一个蹦子就跳上去,手在严可腰间瞎摸,嘴上更是讨便宜,“上,肯定上。”

严可的车骑得很稳,不过再怎么说两个半大小伙子加上书包也200多斤,上坡的时候严可都是弓起腰使劲儿蹬,每每到了这个时候韩非都跳下来从后面推着车子上,等上去了再蹦上去。从家到学校的路不远不近,这一路都迎着朝阳,耳畔有风,路边还有鲜花,韩非微微眯起眼睛,手放在白衣少年的腰上,时光里所有的动荡和平淡都变成了车轮下这条路,无限延伸到远方,上面飞驰的是年少的真纯和轻狂。

原来,我们也曾经这样没有负担的快乐过!

“韩先生你的白开水。”小敏把水放在韩非眼前,他却好像在沉思什么,置若罔闻。

严可示意小敏出去,然后用手指敲敲杯子:“韩先生,你的水。”

韩非这才反应过来,本来应该觉得狼狈和尴尬,可这些年的历练已经足够他应付眼前的场面,他说:“我忽然想到我们同*共枕的岁月,有些---回味无穷。”

严可的脸黑的更厉害,他几乎忍不住想把韩非的病历扔到他脸上,不过严可也不是五年前的严可,他笑笑并转移话题:“韩先生,你的个案有点复杂,毕竟伤口已经过了几年,皮肤细胞的再生能力大大减弱,而且还可能有别的病灶,我要先研究一下做个方案,具体治疗时间我会让助理通知你。”

韩非并没有再做纠缠,他站起来戴上墨镜,然后冲严可一笑,“小可可,我回来了,不准备当逃兵了,你呢?”

直到韩非关上门好久严可的脑袋里还是嗡嗡的,他半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缓了好久都没缓过来,韩非最后那句话跟复读机一样在他脑子里不停的翻滚,想的脑仁儿都疼,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严可掏出手机给他的损友楚钧打电话:“楚钧,今晚出来聚聚吧,老地方。”

楚钧那头刚想说今晚要回家给女儿洗尿布,严可马上威胁他:“不准说你有事儿,天天陪着你家俩美女陪我一晚又怎么了,你们这群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楚钧那头正和贺一飞在一起,挂了电话贺一飞直咂嘴,“艹,合着我们四个就他严可是要有了同­性­没人­性­的,哎我说大楚你和严可听谈的来的,你怎么就没拯救他与水火之中呢。”

楚钧拿着手里的文件夹抽他:“我丫看上你了,想拯救你于水火。”

贺一飞抱头鼠窜:“哥哥,您还是别了,我还成,您老人家现在是有一大一小俩美女,小心给吃了你。”

番外--非你不可 严医生篇(五)

晚上,他们果然都抛下*女朋友陪着单身狗泡吧,包间里严可一杯接一杯喝酒,谢家辰都看不下去了,他握住严可的杯子:“别喝了,你怎么也酗酒?”

贺一飞扔了颗开心果到嘴里,“那还用说,感情问题。”

楚钧现在不喝酒,他喝着柠檬茶一个劲儿瞅严可:“是不是和韩非有关?”

严可眼睛有点红,他点点头艰难的说:“嗯,他回来了。”

贺一飞一拍大腿凑上前说:“不是吧,前段时间你不也说有人看到他吗?别疑神疑鬼的。”

严可头垂的更低:“他今天去医院了,跟鬼一样坐在我面前。”

估计严可这句话太震撼,几个大老爷儿们面面相觑都没说话,韩非那人他们都知道,楚钧还曾经和他打了一架,那就是个心理*的主儿,发起疯来什么也不管不顾,用贺一飞很装逼的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不疯魔不成活。”

这么压抑的气氛不太适合他们,贺一飞袖子一挽问:“严可,说要怎么做,要不要哥们儿揍丫一顿?”

谢家辰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消停点儿,是揍人还是找揍呢,­干­架王,散打冠军,特种兵,枪械专家,你觉得哪一点儿能­干­过人家?”

楚钧比较靠谱儿,他问严可,“他到你医院­干­什么?”

“他脸上有一道疤,说是整了去,其实我看出来是冲着我来的,他走得时候说了一句话,说他不准备当逃兵,问我呢?”

严可又灌下一口酒,辛辣的滋味从口腔一路烧到咽喉,在烧灼在胃里,可他知道就算痛是十倍百倍也比不上韩非给他带来的一丝一毫。

楚钧低声问:“那你呢,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当然是躲的他越远越好,对了,我要申请跟着慈善机构去贫困地方义诊,我现在就回家填表格,马上就走。”

楚钧拉住作势要走的严可,把他按着坐下:“严可,他说的对,你们之间的问题已经无法选择逃避,五年了,你还不能面对吗?”

严可瞪着眼睛傻傻的看着楚钧,似乎很费力的理解他话的意思,过了老半天,他用手遮住脸,深深的叹息。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陪着他沉默,不知谁放了音乐,唱的李碧华的一首老歌“听到别人说起关于你的消息忍不住多问一句……如果说分手如此容易总有人来人去我又何必触景伤情……

那个时候港台音乐正流行,大陆的本土音乐也崛起,初中生都爱哼两句,韩非天天坐在严可自行车后座上听他唱,从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到李碧华的分手跨度有点大,韩非这个非主流的音乐人提意见:“丫就不能唱点男人的歌,来首梦回唐朝。”

严可才不搭理他,一路分手到家。

这些日子韩非一直赖在严可家,说是跟着严可补课,他爷爷来送了好几次生活费都给严爷爷拒绝了,老首长没办法,只能个隔三差五的送些好吃的好玩的过来,两家老人在一起喝茶下棋就更频繁了,韩爷爷一个劲儿夸严可,说这孩子成绩好有礼貌,韩非跟着他这段时间竟然都考及格了,这就是个奇迹,严爷爷也投桃报李夸韩非,说他热情开朗,严可和他在一起后开朗多了,都知道说冷笑话了。

两个老人哪里知道,为了在严家在严可的牀上获得长久的居住权,韩非可是签了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比如不准抽烟不准打架不准说脏话考试要及格等,就这些,韩非可是拼上老命呀!

严可私下里也诧异过,韩非这小子真是太聪明了,有些东西他给讲一遍他就能举一反三,这厮要是稍微用点心在学习上,他的第一也该让位了。说起来也是不打不相识,谁能想到他们还会在一个牀上滚日子呢。

眼看就要元旦了,照例是每个班级要准备节目然后在班里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过一下午,韩非当然不会参加演出,但是他却期待这场联欢会,因为严可要唱歌。

韩非美不兹兹的,看着女生们议论时候那种疯狂的模样,他心说严可整天唱给我听,你们算个逑!

等到那一天韩非买了很多好吃的,每个桌子上放一包,“吃吧,我请客。”他的这种高兴劲儿只保留到严可上台的时候,因为严可适合张晓琳一起上去的,他们要对唱一首萍聚。

看着两个人在台上深情对望,配合的天衣无缝韩非的脑子都要炸了,偏偏有不识时务的小弟瞎议论,“看见没,我们初二三班的金童玉女,刚才我还看到张晓琳给严可递情书送礼物。”

情书?礼物?韩非气的暴跳如雷,他腾的站起来一脚踹翻了桌子,本来沉醉在歌声里的男女同学都吓了一跳,有人还尖叫起来,总之当时情形很乱,框框铛铛响成一片,地上到处是滚来滚去的橘子苹果。

韩非擦着讲台走出去,上面唱歌的严可早就停下来,韩非很大力的摔门,震得墙上的学生守则都掉下来,却没有一个人敢拦他,连班主任和任课老师都傻了。

严可喊了两句让大家安静,然后又让张晓琳从头开始唱,这才算救了场子,张晓琳对他临危不乱的大将之风更加佩服,崇拜的不行。

下午放了学,严可自己骑车往家走,半道儿就看到有个傻 逼 站在风里,衣服扣子也不系,自己觉得潇洒。

严可看都不看他,骑着车就从他身边儿过去,他伸手扥住了严可的胳膊,一用力连人带车都摔倒地上。

严可爬起来也不说话,扶起车子就想走,韩非抢过他的书包一抖,哗啦啦所有的书本都掉地上。

严可真火了,他一拳头打在韩非下巴上,“你丫有病赶紧治,抽什么疯?”

韩非在书本堆里一通扒拉,终于发现了一个粉­色­的小盒子,他打开一看,是个挂钥匙的玩具小熊公仔,做的很­精­致漂亮。

盒子下面是张纸,粉红­色­的,上面无非是写着什么感谢严可救她,她崇拜他喜欢他想和他交往之类,韩非越看越上火,眼睛变得通红,他三两下就把信纸似的粉碎,甩手扔在风里。

严可看着他的动作还是没说话,他蹲下,把书一本本装回书包里,然后站起来说:“我没打算接受张晓琳,我也不喜欢她,你想追就追好了。”

说完严可骑上车子就走了。

本来像个喷火的霸王龙一样的韩非一下给浇上一长江的水,艹,原来是不喜欢呀害他白激动了。等等,他最后的话什么意思,他以为自己喜欢张晓琳?

韩非虽然去了心病,但是少年人都好面子,这么一闹腾他也不好意思再去找严可,逃学了好几天,整天泡在游戏厅和台球室里,抽烟喝酒骂人的坏毛病一样没落的又全部捡回来了。

过了几天,傍晚的时候他摇摇晃晃回家,一进门儿就看到严可坐在他家的沙发上和他爷爷说话。

他吓得出了一身白毛汗儿,刚想问严可老­干­什么,他爷爷就说了:“你这孩子,把书忘人家还怎么学习呀,幸亏严可给你送过来。”

严可一脸平静的看着他,韩非差点把脸埋在客厅放的落地大花瓶里,他也装着平静过去勾严可的肩,小声在他耳边说:“这怎么个情况?”

严可不着痕迹的推开他,然后笑着说:“为了感谢我,是不是该请我吃顿饭?”

韩非是那种给搬个梯子就能上天的人,严可这么一说他赶紧要喊加菜,韩爷爷声如洪钟:“还用你说呀,早就安排了,严可今晚也别回去了,就住这儿,明天让司机送你们上学。”

安安稳稳的吃晚饭,一回韩非的房间没等韩非说什么,严可的脸一下就冷下来,他看着韩非说:“韩非,我们之间的友谊就值个张晓琳吗?”

韩非一愣,痞痞的笑了,他勾住严可的肩膀往牀上一带,“张晓琳是谁?”

两个人这算是和好了,严可也没怎么当回事,他却不知道这对15岁的韩非只是个开始。

初中毕业的时候严可没伤感,他肯定是上最好的高中,然后照样去做他的第一名,但是韩非就不一样了,他的成绩根本就不能和严可一个学校,当然凭着家里的关系读最好的高中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但韩非的爸爸却早想把他扔部队里。

那些日子他愁眉不展,严可竟然去找了他爷爷和爸爸谈话,韩非好几年都没有琢磨透严可怎么说服他爸爸的,总之暑假结束后他又和严可一个学校。

高中功课重,严可又爱上计算机,所以陪他的时间更少了,对韩老大来说上高中不过是换个地方逞威风,不过高中可比初中残酷,高年级的主宰着校园,他当然被认为是新来的。

韩非这人天生的就有一种领导的魅力,他到哪里身边很快就会聚拢一帮人,很快他在高中里也小有名气,这让高年级的老大和严可都很不爽。

“韩非,能不能别­干­那些幼稚的事情,打架打架,你觉得有意思吗?”严可眼睛有点近视了,最近刚配了眼镜,其实韩非还是喜欢他不戴眼镜看不清时候微眯着眼的样子,让人特别想吻他。

一点点凑过去,眼看伸出舌头就能舔到严可的鼻尖儿了,严可忽然抬起头硬邦邦的问:“你­干­什么?”

韩非给吓了一跳,一口唾沫差点把自己噎死,“我,我想看看你的近视眼到底有多近视?我趴你脸上能看见不?”

严可一书本顶住韩非压过来的大脸:“滚蛋,一脸臭汗。”

不知怎么回事儿,韩非从严可的话里听出了撒娇和甜蜜的味道,他顶着一脸傻笑,一直到晚上睡觉。

严可家隔着学校近,韩非更有了理由住在他家,有了韩非这个活宝的Сhā科打诨枯燥的高中生活愣是过出了乡村爱情故事的味道,不过爱情故事当然要有个女主角,这不,一个叫郭静雅的姑娘愣是Сhā在了他们中间。

郭静雅这孩子长得挺好,学习不咋样,可就是爱看个偶像剧,看多了就以为自己是剧中的女主,拼命找她的白马王子,很不幸,严可给她看上了。

她可比张晓琳彪悍多了,明目张胆的给严可打饭传纸条送礼物写情书,就差直接摁倒上,虽然严可一贯冷冰冰的没什么反应,但人都说女追男隔层纱,郭静雅那么漂亮指不定怎么严可就动心了,韩非恨得牙痒痒。

不过韩非现在成熟的多,他再也不会­干­为了个女人和严可掰的傻事儿,他一合计,索­性­大张旗鼓的追起郭静雅。

韩非的帅和严可不相上下,而且他比严可更有活力和热情,浑身都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他就像匹彪悍的野马,他叼着烟垂着头斜着眼睛坏笑的样子,他歪歪斜斜穿着白衬衣靠着大树懒洋洋的样子,简直能让郭静雅的心脏爆掉,哪还用什么力气,只要韩非勾勾手指,郭静雅就是立马学校里果奔估计都可以。

他们两个就轰轰烈烈的好上了。

韩非有意无意在严可面前秀恩爱,开始严可没说什么,可是那厮太高调,在教室里就像连体婴一样搂搂抱抱,严可实在看不下去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跟韩非说:“你在跟郭静雅谈恋爱吗?”

韩非所做的一切等的就是严可的这句话,他嬉皮笑脸的说:“怎么,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韩非,郭静雅不适合你,她哥是郭疆。”

他们两个说的醋压根儿就不是一碗,韩非说的醋是韩非醋,严可说的醋是郭静雅醋,­性­别都不一样,味道就更不一样了。

“我管他郭葱郭蒜郭姜,玩玩呗,我才17,还能和她结婚生孩子?”

严可很生气,他裹着被子往里边儿去,不想再和韩非说话。

韩非跟着贴上去,手臂横在他腰里,“小可可,你觉得她怎么样,如果她哥换个人,适合我吗?”

严可本不想回答他,但最后还是说:“我不喜欢郭静雅,看看她哥就看到她,女孩子还是本分点好。”

韩非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把头挪到严可枕头上,轻声说:“那我明天就和她分了,哥听你的。”

“傻 逼。”严可咕哝一声,扯着被子蒙着头就睡了。

韩非却睡不着,白天未及宣泄的­精­力在他体内奔腾,很快就一柱擎天了。他隔着被子拍拍严可的ρi股,“小可可,你也16了,怎么就没看到你跑马呢?是不是有毛病呀,你看哥的,说着说着就来劲了。”

严可甩开他的手,“滚,流 氓。”

“不是,哥怕你没人教,这个我们生理卫生课都改成语文数学了,我怕爷爷不教你,给你造成什么心理负担。”

严可腾的就坐起来,韩非正穿着个小内 裤摊成个大字躺着,白­色­小裤裤被高高顶起来,就像个采姑娘的大蘑菇,挺­精­神。严可嘴角闪过一丝狞笑,没等韩非喊出雅蠛蝶他的宝贝就给严可攥手里。

严可使的劲儿不下,大蘑菇在疼痛的同时感觉到舒爽无比根本就停不下来,严可上下摇摆了几下,“韩非哥哥,你丫是不是觉得不教我撸一把人生就不能圆满?告诉你,我从8岁开始看黄帝内经、太玄经、素女经,我懂得可不一定比你少。”

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严可的手很温暖又充满了力量,自己的宝贝这样被他抓着简直就像进入到天堂,而严可嘴角的坏笑,低沉沙哑又魅惑的声音撩拨着韩非的每个毛孔,几乎只有那么一瞬,韩非喷薄而出。

即使隔着衣服严可的手也变得湿哒哒的,他忙松开找纸擦拭,还不取笑韩非:“韩非哥哥,你这是秒­射­,要不要我给你开个方子调养一下?”

韩非丢人丢到牀上,他红着脸骂了声“你大爷”然后嗖的跳下牀去了洗手间,严可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外面喊:“要不要送条内 裤给大爷?”

因为这事儿韩非被严可取笑了好几天,他老人家见了严可直接挡着脸,不过这几天他还做了不少事儿,首先是找郭静雅说拜拜。

郭静雅本来准备着周末过生日把自己给韩非,安全套和新睡衣都买好了,谁知道韩非的眉毛一抬:“郭静雅我们不合适,以后别找我了。”

郭静雅不­干­了,又哭又闹,韩非最烦女人这样,掉头就想走。

郭静雅拽着他的衣服尖叫:“韩非,你赚了我便宜就想不负责?”

韩非笑了,薄薄的嘴­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牙齿更是招人恨的白:“艹,我是睡了你还是摸你了,郭静雅别给脸不要脸,松开。”

韩非发狠时候的笑绝对和对着严可嬉皮笑脸的笑不是一个滋味儿,笑得越温柔其实心里的火就越大,做出的事儿就越狠,郭静雅显然怕了他,哆哆嗦嗦的松开手。

韩非心里挺美,终于摆脱这块儿牛皮糖了,这下子可以和小可可幸福的像花儿一样。可是没等他开始美,郭静雅那块儿葱姜蒜的哥哥就找人给韩非带话儿,“我疆哥说你始乱终弃,现在静静已经怀孕了,问你怎么办?”

韩非特不厚道的笑出声儿,“哟,我还不知道你疆哥家的静静还有自己­干­自己的功能,丫都没碰过她,是哪个傻 逼能下的去几把呀?”

带信儿的小孩气的发抖,要知道郭静雅在他们这帮人心中可是和公主差不多,韩非三言两语就把她说的跟破抹布一样能不让他上火吗?

回去把这话添油加醋的和郭疆说了,气的郭疆当场就踢翻了桌子,他手指着郭静雅大骂:“哭,就知道哭,老子的脸都给你丢尽了,艹,抄家伙走人,我们去堵那小子。”

看着哥哥杀气腾腾的去堵韩非,郭静雅反而害了怕,她本意只是想让哥哥去吓唬吓唬韩非,还是想着和他好,可看哥哥那劲儿不打断韩非的腿是不能罢休的。

其实这里面的事儿可不是韩非踹了郭雅静这么简单,从韩非在学校崭露头角的时候郭疆就想收了他,谁知道人家韩非放出话儿来,这里的老大他都不稀罕。当时郭疆正和另一所职高的老大闹着就没腾出手来收拾韩非,现在他丢了这么个大丑,正好有借口对付韩非了。

找人把韩非约在小树林里,他竟然单枪匹马去赴约,郭疆狠狠吐了口烟圈儿“艹他姥姥,就算你狂上天今天老子也给你敲下来。”

韩非摸了摸裤腰上的军刺,这可是杀人都不见血的好东西,可不是这帮傻Ъ的铁棍水果刀能比的,不过他轻易不想出手,为了让严可少­操­心,他还是少惹事儿。

郭疆仗着人多,上来就骂:“我艹你祖宗!郭爷的妹妹你也敢睡,今天老子要骟了你。”

韩非一乐:“你妹子上杆子倒贴呢,不过看着她那样的我还真下不去几把。”

郭疆差点给气吐血了,抡着手里的双节棍就上。

韩非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开始接受正规军事化训练,以他现在的实力就是对付三五个武警战士也不成问题,但是郭疆领了十来号人,都带着家伙,所以韩非一时半会儿也脱不了身。

郭静雅找到严可时气喘吁吁,“严严可,我哥和韩非在小树林里打起来了!”

严可一愣,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他一把推开郭静雅就往小树林里跑。

郭疆已经给韩非打了好几下,他夺过一把刀,冲着韩非的心脏就扎过去。

“韩非,小心。”严可都不知道是怎么冲进那个混战的圈子也不知道怎么就用手抓住了刀刃儿,他只看到刀上闪过锋芒,对准的是韩非的心脏。

“严可快放手,你想把双手废了吗?”韩非后脖颈子的筋都跳起来,疼的他要疯了。

“韩非你快走!”严可紧紧的抓着刀,他的手血淋淋的一片。

鲜血刺激着郭疆,他双眼血红,像一只发狂的野兽,也不管抓他刀的人是谁,只是进行着本能的力量角逐。

“艹你麻痹,郭疆我杀了你!”韩非也红了眼,刀割在严可手上,疼在他心里,他想都没想就抽出军刺,冲着郭疆的肩胛骨就扎过去。

世界在他们眼里一片血红,红的像热烈的青春,渐渐燃烧起火焰把他们焚炼。

在警察来之前,韩非用­性­命威胁严可离开现场,警察来了带走不少人,郭疆给送进医院,韩非给抓进了派出所。

严可手上有伤不敢去学校也不敢回家,在老保姆家藏了好几天,等好一点忙去打听韩非的事儿,这才知道韩非已经不在派出所,他被他爸爸直接扔到了边疆部队里。

严可松了一口气,去当兵怎么都好过坐牢,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次韩爸爸真是生了气,他把韩非送到最艰苦的地方,而且还派人看着,不准他和外界有任何联系。

那段日子过得不是人过得,就算韩非从小接受训练,三个月新兵训练结束后他也脱了层皮,现在黑的更彻底,他们连长说的好,放煤堆里根本就找不着。

除了几个大领导没有人知道韩非的身份,但是却有人渐渐看出不一样,他底子好,身手好,简直就像当过十年八年兵一样,最厉害的是当别人激动着开第一枪的时候,他能在几分钟内把AK47拆了重装,跟演警匪片儿似的。

很快韩非又成了老大,他身边儿总有一群小粉丝,这个给捶腿那个给洗衣服,3个月结束后韩爸爸终于放松了对他的管制,他第一件事就是给严可打电话。

他选在周日的上午打,严可在电话里说了句“喂”时,不管是在派出所给人拷水管子上还是在沙漠里滚爬都没有哭过的韩非竟然哽咽了。

“喂喂,是韩非,韩非是你吧,你在哪儿,你他妈的在哪儿?”严可先哭出来,韩非消失的这段时间他过得很压抑,但也没哭过,可当知道耳朵隔着听筒,听筒隔着耳朵那边是他时,严可真坚持不住了。

“嘿,小可可,哭个屁呀,老子没死,你哭什么,艹,老子想你,想死你了。”韩非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服务社那边坐着的阿姨给他吓得一哆嗦。

两个人在电话里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哭完了韩非问:“严可,手怎么样,你那可是要拿手术刀的手,你丫不是智商挺高的吗,哪有拿着­肉­去切刀的。”

严可看着自己的手,三个月的时间已经好了,但是手心里却留下了疤,成了断掌,他刚哭过的声音沙沙的,很低沉,“没,当时就想着别伤到你,都是跟你在一起久了,都被你传染傻了。”

这个小声音传到韩非耳朵里,感觉就像严可在他耳朵边上呵气,他脸一红,竟然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特么的硬了!

从这天开始,从来不喜欢写字的韩非开始记日记,都是记在信纸上,他答应严可要把他每天做的事情告诉他,每天他都趴着被窝里吃力的写“小可可,今天老子给蚂蚁咬着蛋了,这里的蚂蚁忒厉害,都红­色­儿的,老子现在蛋还肿着。”“小可可,今天瘦猴在训练的时候裂开了裤裆,丫的竟然挂空挡,蛋呀肠呀全露了,你还别说看丫瘦小枯­干­的,那儿还挺大,当然没哥哥我的大。”……

等到寄信的时候他就把这蛋呀肠呀的给严可寄去,然后再写写的过程中等着严可的信,严可信来的时候他乐的嘴跟水瓢一样,严可的信也写的比他好多了,甩出十八条街都不止,最后还教训他不要整天围着蛋打转,太低俗,但却是他的风格。

就这样,两个人鸿雁传书加上电话,班里的战友都问他“小韩又去给你媳­妇­打电话?小韩又给你媳­妇­写信?”

媳­妇­?韩非觉得这个词儿简直美呆了,下一次打电话的时候就和严可说了,顺便还占点小便宜,“媳­妇­媳­妇­”的叫了好几声儿。

严可也不和他计较。隔得远管不了,他贫也不是贫一天两天了,他的默许简直要把韩非高兴死了,他以后写信的称呼都改成了媳­妇­儿。

自从和严可恢复了通信,韩非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儿,很快就被提拔成尖兵,其实他也觉得当兵是他的出路,不过这儿就是隔着媳­妇­远了,他要想法儿回B市去。

韩爸爸当然不可能永远让他在边疆站岗放哨,不过这次他真作大了,一定要好好磨磨他的戾气,这一磨就是两年多。

韩非20岁了,韩爸爸想把他调回B市,可是他却拒绝了,他被来挑选特种兵的雪豹大队队长看中,成了一名特种兵。

当特种兵要经历更为残酷和艰苦的训练,但是韩非觉得他能忍,等他骄傲的站在媳­妇­面前时,媳­妇­也就成了医学院的大学生了。

等再见面他们都觉得彼此高了,变了。现在韩非高严可差不多有十公分,严可178,韩非186,严可带着眼镜穿着白­色­针织衫,韩非理着平头穿着迷彩服,轮廓都是彼此熟悉的,却更加英俊和成熟。

对视了许久,他们对彼此展开双臂,终于可以紧紧的抱在一起。

番外--非你不可 严医生番外(六)

对视了好久,他们终于紧紧的抱在一起。

等熟悉了,才知道韩非除了外面这身皮变了其实骨子里还是那么嚣张霸道,不过现在更懂得玩心机,用他的话说就是隐藏锋芒。

陪严爷爷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晚上他们还是睡在严可的牀上,韩非觉得特踏实,比回他自己家都踏实,他伸手扒着严可的裤子,“媳­妇­让老公看看,两年长大了没有。”

严可拿脚丫子蹬他:“你还要脸吗?”

“有你我还要那玩意儿­干­什么,给你看看哥的,绝对的欧美型号。”

这厮还真的脱了裤子,严可气的别过头,不过还是忍不出偷看了一眼,男人嘛,这方面都好胜,喜欢比比谁的大。

一看严可还真自卑了,这厮在边疆都吃生­肉­了吗?不但个猛蹿,就连那玩意儿也根着长,沉甸甸的一大坨儿。

韩非拍拍:“看见没,硬了更大。”

“滚!“严可心里有点不舒服,凭什么自己的比他小。

见严可不高兴韩非热乎乎的身子就贴过来,他搂着严可,紧紧的,“让哥抱抱,想死我了。”

温腻结实属于男人的身体靠在一起,严可脸颊一阵发热,他不自然的拉拉裤子,把被子盖身上。

这一晚两个人基本上没睡,扒拉着手指头数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很多其实信上已经讲过了但还忍不住拿出来再说一次,说到高兴处都哈哈笑成一团。

韩非闭着眼睛平躺着,他说:“严可,这两年我是真想你。”

严可同样闭着眼睛,两年前的生死之役让彼此都有个更深的了解,可是还没等他们用这些了解来加固他们的感情就这样生离了,说不想怎么可能?

有些东西*不明,严可也不想去往深了想,可后来他才知道他错了,因为他的逃避把他们两个都推到了无底深渊。

* * * *

“严可,严可,到家了,醒醒。”楚钧停下车轻轻推了推副驾驶上的严可,也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脸上的肌­肉­都严重扭曲。

严可身子一晃骤然惊醒,他抹了一把脸惊慌的说:“什么,到了吗?”

楚钧看着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有点担心:“走,我送你上去,顺便陪你聊聊。”

严可摇摇头,伸手去开车门:“别,我又不是大姑娘也不怕遇到劫­色­的,你还是早点回家去,孩子和安老师都在家等着你呢。”

楚钧知道严可这人的防御­性­很强,他不喜欢的事儿别人再坚持也没用,他点点头,“那好吧,有事儿给我和老贺他们打电话。”

严可拍拍楚钧的肩,好兄弟间说谢谢有点矫情,他推开车门走出去。

“严可”楚钧忽然降下车窗玻璃喊,“记住,你不是一个人。”

严可回头冲楚钧笑笑,然后又摆摆手,慢慢的往家走。

当电梯不断上升的时候他就有点后悔放楚钧走了,一个人的家真的好寂寞呀,打开房门看到的是黑乎乎的一团简直能让人的心冷到极点。

可是今天严可打开门却一愣,客厅里虽然还是黑的,但是有一线光从没有关好门的卧室里透出来,就像稀薄的火种,让人燃起光明和希望。

可这种感觉只持续了几秒,严可立马就觉出了不对劲,他早上走的时候明明是关好灯锁好门的,卧室里怎么又可能开着灯,莫非是有小偷?

严可摸了一只高尔夫球杆,然后蹑手蹑脚走到卧室门口。

当他踹开门闯进去对着牀上的人抡起球杆时,那人大叫着握住球杆,“严可,是我。”

“歹徒”长得高大英俊,正是白天刚见过的韩非。

“韩非?你怎么进来的?”严可握着球杆的手更加用力,同时他感觉到寒气从他的脚底透过来,让他浑身冰冷。

韩非松了手:“想来怎么还来不了,你这地儿不错,夜景挺美,但我还是喜欢老房子。”

提到老房子严可的表情又一瞬软弱又转为狰狞,“哼,老房子,从我爷爷死了后我就不敢住那里了。”

严可的话比狠狠敲韩非一棍子都来的痛,他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对不起。”

“对不起?韩非你说对不起?你韩非不是说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后悔不需要道歉吗?你毁了两个家庭自己却逃得远远地,5年后你又回来说对不起?是你也觉得良心不安吗?”严可越说越生气,一球杆打在旁边的台灯上,登时水晶玻璃碎裂。

尖锐的水晶玻璃四下飞溅,本来挺好看的台灯成了碎玻璃,韩非很难过,他知道他和严可之间也像这一地碎玻璃,再难恢复到当初的模样。

韩非艰难的开口:“严可,我还是那脾气做了就不可能后悔,我道歉只是为对你造成的伤害,事情要是再来一回……。”

“够了,再来一回?只一回我就失去了未婚妻失去了爷爷失去了家失去了尊严,你还想让我失去什么?”严可的球杆重重敲着地,埋了五年的愤怒眼看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

韩非岂是个被动的人,他光着脚从牀上跳下来,踩着地上的玻璃渣子一步步走到严可面前,不知是他的气势太过侵略严可不由自主的退后,直到后背抵到墙面。

韩非咬着牙猛然撕开他的衬衣,然后扒下来甩在地上。

“严可”他又向前一步,“我离开这里不是为了逃避,是没有办法,你看看,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韩非的身上大大小小不是刀伤就是弹孔,有的已经变淡发白,有的却狰狞如新,一道道横竖交错,很是恐怖。

“这里,看到没?”韩非指着心脏偏左一点点的一个弹孔说,“这是给恐怖分子打了一枪,差一点点就打穿心脏,我在牀上躺了一个多月。还有这儿,是在非洲热带丛林里给毒蟒咬了一口,当时没有血清差点也挂了,这里是地震时候给石板打断了肋骨,断了的肋骨戳到脾脏里,差一点我也死了,我觉得我这人特命大,换了别人哪一次也得死的透透的,可我还活着,老天为什么还让我活着?躺着不能动的时候我就自己琢磨,最后我才琢磨出来一定是因为还有你,严可,我欠你的你欠我的总该要算明白,到时候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了。”

韩非大声吼着,到最后都破音儿了,因为用力,他头上的青筋凸起,眼睛却含着泪水,没错,是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流下来。

“严可,我去非洲维和,不是为了逃避,是为了恕罪,是恕罪,你知道吗?”那么强硬的韩非再也撑不住了,严可永远都是那柄能杀了他的刀,他不用做什么,就这样冷漠空洞的看着他,已经比子弹穿心毒蛇噬骨痛上一百倍。

严可被他的眼泪震撼了,韩非怎么可能流泪,他说懦夫才会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可今天他怎么就打了自己的脸?

微微偏过头,严可猛然看到玻璃窗上印出自己闪着蓝光的脸,竟然也是一片泪迹,果然他还是比他更懦弱,严可,心软了吗?能原谅吗?

严可猛的推开韩非,背对着他调整好情绪,再转身的时候又是韩非最怕的冷淡,“韩非,别说了,事情发生了再自虐也没用,我爷爷回不来,小慈也回不来,我们的—过去也回不来,我不知道你还想要什么,如果想和5年前那样强要我这副身体,你随便,我也只剩这个了,苟延残喘污秽不堪,修补着别人却补不了自己。”

严可的平静让韩非害怕,什么都不顾的严可根本就是一柄军刺,只一下就可以捅到他心脏里,抽出来时却一点血迹都不沾。他有点冷,上下牙齿磕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声音,然后他很仓促的说:“不会,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要强,我走了。”

韩非几乎是落荒而逃,连上衣和鞋子都没有穿。

谁比谁更狼狈?严可终于撑不住,他贴着墙身子慢慢软下去,顺着墙滑坐在地上,大口的费力的喘息。

韩非一路跑到大街上,他不敢停也不想停,他怕停下来就走不出过去,永远被困在无底深渊里,他不怕下地狱,他怕的是再也追不上严可。

这已经是晚秋,凉风刺骨,韩非光着膀子光着脚一直跑一直跑,他短发甩着汗水,五官冷硬胸肌发达,顺着胸部的线条几块结实的腹肌蔓延滚动,最后收在低腰牛仔裤里,而裤子包裹下的翘臀长腿因为跑步的动作更呈现出一种力量的美感,沿路已经有不少人对着他拍照录像,还有姑娘对着他尖叫,估计明天的网页上肯定又出来一个果跑哥。

韩非根本就顾忌不到这些,他用跑步宣泄着身体里的痛苦,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他要紧紧抓住的最后却失去的如此彻底?

番外--非你不可 严医生篇(六)

韩非从边疆回到B市后本以为又可以和从前一样与严可亲密无间,可是他却发现根本就不可能了,严可长大了,眼界更开阔,他在医学院里是风云人物,身边围着男的女的一堆人,而且他已经有自己的好朋友,据说都是很出­色­的大学生。

呵呵,大学生呀,特么的老韩高中才上了一年还是个学渣。

不管承认与否,韩非都觉得他和严可的距离越来越大,严可喜欢看晦涩难懂的原文书,他特么的看漫画都能睡着,严可喜欢看书喝茶听音乐,他只喜欢格斗喝啤酒听叫牀,这距离,快到月球了。

严可对待韩非的态度和从前没什么改变,依旧冷冷淡淡的,但现在韩非却没有脸皮黏着他了,都20的大老爷们儿了在卖萌就他妈的傻 逼一个。

这天,韩非休息,没打招呼就去找严可,拉着他要一起去吃饭。严可有点儿为难,“韩非,我们改天吧,今天我一朋友生日,说好的要去给他庆祝。”

韩非一听心里就堵上了,他浓眉一扬:“感情现在有了新朋友就不要我了,得了,我走。”

“你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敏感了,别没劲。”严可拉着韩非,他也好久没见韩非了,也想和他在一起,可是今天是好哥们儿谢家辰的生日,他不能不去。

韩非冷冷一笑,“那谁有劲您找谁去,我回家睡觉。”

“别,这样吧,我们一起去,正好和大家都认识认识,他们听说我有一个当特种兵的发小儿对你挺好奇的。”

严可一通顺毛才把韩非给安抚下,这哥们儿冷静下来也人摸狗样,他问严可“那我是不是该带礼物呀,你朋友男的女的,喜欢什么呀?”

严可笑他,“不用,我带着就行了,你就跟着去吃去玩就好了,韩大爷。”

他们去参加生日会是在一所私宅里举办的,寿星公是个富二代,家里排场大,不过谢家辰这个人很随和,看着没什么架子,几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而且都是优等生,所以气氛很好。

严可挨着给介绍,谢家辰,楚钧,贺赫,有意思的是这几个竟然都不是医学院的,楚钧和贺赫都是法学院的,谢家辰是财经学院的,都不知道这几个家世个­性­气质各不相同的帅哥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楚钧是带着女朋友来的,现场还有几个女孩说是同学,其中有个叫付夕瑶的女孩特别喜欢黏严可,一脸的花痴模样。

本来看到三个帅哥韩非就不爽,付夕瑶他就更不爽,他看着搭在严可手臂上那双女人的手简直想过去给她掰折了。

严可看韩非兴致缺缺,没等到吃生日蛋糕就起身告辞,付夕瑶特别失望,不过这姑娘很机灵,马上站起来说有事要走,让严可送一程。

严可没推辞先打车把姑娘送回学校去,在姑娘依依不舍的目光下才和韩非回家。

已经是夜里11点多,韩爷爷早睡了,两个人悄悄的摸到厢房。

韩非点上一支烟,严可伸手给夺过来,“又抽烟,不是说要戒吗?”

韩非摇摇头,他坐在­阴­暗处,严可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总觉得有点狰狞。

他从桌子抽屉里找出一个糖罐子,那是严可为他戒烟给买的果汁软糖,他捡了一个蓝莓味道的扔嘴里,然后问:“严可,那丫头是不是看上你了?”

严可正在铺被子,他现在住学校的宿舍,周六周日才回家,可是他的被子一直都很松软,爷爷隔几天都要给他晒晒。

“谁,你说付夕瑶?那姑娘不错吧,长得好成绩也不错,是我们医学院的校花,我和她挺有话题的。”

韩非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翳,“那你是喜欢她了?”

严可点点头:“有点儿吧,我想和她处处看。现在上大学了,我总可以谈恋爱了吧?”

韩非淡淡一笑,蓝莓在嘴里全化成苦味,“可以,早点让你爷爷抱孙子。”

这一晚,纵使佳人在怀韩非还是失眠了。

他有点烦,想起来抽烟又怕严可发现,好容易憋到天亮,也憋出了一个挺完美也挺损的主意。

脑子里那根管子通了韩非又来了­精­神头儿,早晨韩爷爷熬的地瓜粥他喝了三大碗,韩爷爷一个劲儿捻着胡子夸他,“小伙子一看就生龙活虎的,有­干­劲儿!”

严可瞟了他一眼:“这叫神经病!”

韩非心情好懒得跟他计较,吃完饭主动去洗碗,和严可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什么活都不让严可­干­,因为他怕看到严可掌心上的刀疤,这样会让他痛恨自己的无能,关键时刻还要严可来保护他。

韩非觉得要先下手为强,没等严可和付夕瑶正式开始,他就先行动了。

韩非现在可今非昔比,就算要追个姑娘也弄得很有套路,先找人摸清了付夕瑶的生活作息,在她经常出现的路上安排个人去抢她的钱包,然后韩非从天而降异常神勇的打败匪徒还带着姑娘去医院做检查,打坏人的时候就是一个神勇彪悍,对待姑娘就是一个细致温柔,他立马能感觉到付夕瑶的心在荡漾。

接下来就是有意无意的邂逅,付夕瑶只要出了校门哪里都能看到他,有几次她笑着问是不是他跟踪她,韩非欲言又止一脸的落寞,看的付夕瑶心都要碎了。

有一天晚上付夕瑶忽然接到韩非的电话,说有点事儿想和她说,付夕瑶这些天也在严可和他之间煎熬,可就刚才电话里韩非几句低语就让她把持不住,几乎立即澎湃着想把心掏出来给韩非。

韩非说要和她喝酒,一杯杯红酒不知怎么就灌进付夕瑶的肚子,韩非一个劲儿和她说他和严可的感情有多么好,两家又是世交,这些话听在付夕瑶的耳朵里就成了韩非在友情和爱情中挣扎,最后爱情战胜了友情,她激动的捧着韩非的手深情的说:“韩非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们兄弟反目。”

从酒吧出来付夕瑶已经烂醉如泥,韩非把她扔车上直接就去了酒店,顺便他打了一个电话,把徐麟也叫去。

徐麟现在经商,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韩非在他公司里有投资,哥俩狼狈为歼赚了不少钱。他进酒店房间的时候韩非正在抽烟,进门就喷了他一身的骆驼味儿。

徐麟看看牀上,“非哥,这样­干­什么,不会要玩3 P吧?”

韩非横了他一眼:“你放屁,去,便宜你了,­干­完了叫老子,老子给你把风去。”

徐麟是个人­精­,他很快就懂了韩非的意思,不客气的脱了自己和女人的衣服,又摸了一颗K仔喂到女人嘴里,提枪上马,大大快活了一番。

韩非定的是酒店套房,他喝着红酒听屋里的动静儿越来越大,那女的还挺浪叫的声儿很大,他闭上眼睛,慢慢想着严可,严可肯定不会这么叫,就算­干­的他再狠,他估计也只能忍着。

完事儿后,女人已经给徐麟弄晕了,他提着裤子出来笑呵呵的说:“非哥,滋味不错, 长得好身材也­棒­,虽然不是处儿,不过也挺紧,很久没搞到这样的极品了。”

韩非心说严可看上的能差吗,他拍拍徐麟的肩膀:“兄弟你不错吗,够持久呀,那妞儿给你搞肿了吗?”

徐麟摸摸头:“一般一般。”

徐麟走了,韩非脱了衣服躺在牀上,看着垃圾桶里的卫生纸和安全套,他嘴角一勾,渐渐露出笑意。

姑娘醒了后发现自己已经和韩非做了心里其实很高兴,迷迷糊糊的记得他那儿又大又持久,花样儿也忒多。张爱玲女士曾经说过,通过­阴­ 道就能到了女人心里,这下子韩非的地位简直是牢固不破的,可是韩非却一脸痛苦懊悔状,不断打自己骂自己,说自己禽 兽不如抢了好兄弟的女人。

付夕瑶温柔的安慰他,让他什么都别管一切有她。当天回去后她就找严可摊牌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严可只是认真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走掉了。

韩非一心等着严可闹失恋,可人家和别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韩非就故意要他约付夕瑶出来吃饭,大家认识认识,严可说我们分了,韩非装出一脸惋惜状,“怎么能分了,哎哎,这姑娘忒傻了,我兄弟这么­棒­,别伤心,有哥哥陪着你呢,哥哥会陪你一辈子。”

严可冷冷一笑,韩非只顾着高兴也没明白过来他笑的意思。

严可既然不在意,过了不久韩非就甩了付夕瑶,付夕瑶当然不能善罢甘休,可是韩非手机一关他要找人没没地儿找,她只好找严可,告诉了她和韩非的事情。

严可表情很冷,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他淡淡说:“这事儿我帮不了你,怪你自己看人不清楚。”

事后,严可还是找了韩非,他说:“韩非,以后你再这样我们就绝交。”

韩非嬉皮笑脸的,他没听出严可的话有多大决心,不过付夕瑶那里的善后工作他做的不太好,下次一定吸取经验不能让娘们儿闹到严可面前。

就这么着,韩非算是和严可耗上了,上大学的那几年,严可交一个他撬一个,有时候是他自己出马有时候是他手下那帮官二代,五年大学下来,严可还是光棍儿一条,韩非当然也光棍儿,但是他现在不得了,战功蹭蹭的立,军衔阶阶的升,等严可毕业,他已经是特种兵首席培训官。

严可一毕业就要去医院实习,他是学胸外科的,没个几年磨不下临*,韩非也没什么意见,他挺喜欢看他的小可可穿医生袍的样子,每次看他穿他都要硬很久。

可是严可实习没多久又交了女朋友,这次的女孩是个护士,长得很普通,不知道为什么严可就看上了,他做的很秘密,甚至都带回家给爷爷看过了,却一直对韩非保密。

直到餐桌上严爷爷说出来韩非才知道,当时他脑子就炸了,愤怒像把大火烧的他浑身的骨头都疼,他全身肌­肉­僵硬一直忍到这顿饭吃完。

一回厢房他就控制不了了,一把抓着严可的衣服领子就给摁门上,“严可,你什么意思,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儿?”

严可推开他,淡淡的说:“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要结婚?”

“妈的都见家长了还不说,严可你当我是什么?”

严可冷冷一笑:“你是什么我就当你什么。”

听了严可的话韩非愣了,他压下怒火控制好脾气,过去搂着严可就撒赖:“好了,好了,小可可,算哥嫉妒你还不成,行了,哥错了,给哥笑一个。”

“有病。”严可狠狠的瞪了他一样,然后甩开他就要去睡觉。

韩非忽然从后面抱着他的腰把他拉怀里,下巴垫在他肩膀上低声说:“严可,哥错了。”

严可没动,乖乖的让他搂着,他的心里很乱很乱,韩非,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严可带着女朋友程小慈请韩非吃饭,韩非一脸僵硬的笑,说弟妹你好。严可似笑非笑的开玩笑,韩非,是非的非,他就是惹是非的祖宗,还很花,特别喜欢玩弄女孩子,你和你的姐妹离这个人远点儿。

这顿饭吃的简直都是受罪,这个程小慈别看长得一般可绝对不是个一般的女人,她没有像以前那些女人一样一听韩非是军人就花痴崇拜,而是淡然客气的样子,对着严可却一脸情深到死的样子,比他妈的琼瑶剧还琼瑶。

韩非的直觉很灵,他一看就知道这个姑娘自己没辙。

严可和程小慈发展的速度简直赶上神八,吃过饭后几个月就要订婚,而这段期间正好韩非在外面执行任务,好几回就差点为国捐躯,可憋着一腔思念回来,严可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要订婚。

韩非觉得这句话的威力跟重型机枪差不多,他的心脏都成了筛子,过了许久他才憋出一个笑“恭喜。”

说完了恭喜韩非可没有琢磨着包红包,他直接出了狠招儿,找人把准新娘给绑了。

那晚,他约严可见面,他顶楼的天台上,风很大,韩非的眸子很黑,里面藏着鬼影瞳瞳。

严可来的时候韩非脚下已经一堆烟头儿,严可皱起眉头,“怎么又抽烟,以后懒得说你。”

韩非吐了嘴里的烟蒂,转头看着严可,他语调沉沉,带着温柔与哀伤,“严可,我们已经认识13年了。”

气氛很凝重,严可忽然预感到什么,他的心脏一颤,“韩非…”

韩非摆手制止他,“严可,有些话我以为我永远不会说出口,可是我错了,无论我怎么做我都会失去你,早知道这样不如早说了好,也省的受这些年的煎熬。严可,我爱你。”

严可重重后退了一步,他想制止他不要说,可是晚了,他还是说了,他就这么一直逼着他,让他万劫不复。

冷风吹着身上发凉却觉得脸一层层热上来,严可强装着冷静:“韩非,你说醉话吧,我们都是男人。”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爱你严可,怎么样?”韩非大声吼着,他妈的,原来说出来的感觉是这么爽。

严可艰难的咧咧嘴,想要给韩非一个轻松的微笑,可是他的面部神经好像已经坏死了,他听得到自己颤声说:“我要订婚了,韩非,我要订婚了。”

“去他妈的订婚,我不准你娶那个女人,你他妈的敢。”

“韩非,别这样,呜呜。”没等严可说完韩非猛地搂住他,吻住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已经迟来了十三年,它的猛烈已经称不上是一个吻,是吞噬,是韩非要连皮带骨把严可从喉管吞到肚子里。

严可忘了反抗,他期待了13年也抗拒了13年,当它来了,他不知所措。

推开他?抱紧他?还是装着若无其事的说兄弟你吻的很烂?不,严可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是他的迟疑与迷乱却给了韩非机会,他的舌头顶开他的牙齿勾舔着他的舌头,蛇一样灵活的搅动着。

严可的脑子轰的一声,最后的理智已经焚毁,他回报这韩非,舌头顶回去以同样霸道的方式吮 吸和占有。

严可的逢迎已经让韩非疯了,他们紧紧搂抱在一起,恨不能嵌入对方体内,心跳贴着心跳,交换彼此嘴里的唾液,他们像两只发情的野兽恨不能吞噬对方。

渐渐的,他们嘴里都有了血腥味,也不知道是谁咬了谁,严可忽然清醒过来,他挣扎着退后然后一拳打在韩非下巴上。

韩非还沉醉在情 欲里,浑身软绵绵的没力气,更没有想到刚才还意乱情迷的严可竟然翻脸比翻书还快,此时他倒在地上,裤子那里还支着帐篷,样子很狼狈。

也就是韩非,不管他多狼狈总能保持着王者的霸气和十足的侵略­性­,他鹰一般犀利的眼睛紧紧盯着严可,手背擦过嘴角的血迹,然后哈哈大笑:“严可,手够硬的,你喜欢S M?”

“够了,韩非,你闹够了吗?”

“闹?你确定我们是在胡闹?你刚才不也挺投入的吗?而且…”韩非看了看严可的裤裆,“你不也硬了吗?”

“你混蛋,韩非,我是要订婚的人,今天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

韩非听完严可的话哈哈大笑,笑得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我他妈的跟你计较。忘了?13年了,你一句忘了就能忘了?要不是因为喜欢你,我用的着屁颠屁颠的跟着你转悠吗?严可,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有!”严可大声吼回去,“我有心,但我也有家人,韩非,我们都是男人,我父母早逝爷爷含辛茹苦把我养大为的什么?你们家,你们家是个什么样的家庭,你爷爷你爸爸都看着你, 你的职业是什么?你到底想过这些没有?他们能让你胡来吗?”

严可的说句句锥心,韩非怎么能不想,可他的个­性­就是越得不到的就越要得到,这些人伦亲情他看的没严可重, 他站起来过去抱住严可:“严可,你也别想,交给我去解决,再不行老子复员不­干­了,我们去国外,你继续去读书,不用担心钱,这几年我在徐麟的公司里投资赚了不少,足够我们舒舒服服的生活。”

严可挣了挣却没有挣开,他索­性­由他抱着,他叹了口气说:“韩非,我不能,我还是个人,我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这不行那不行你到底要怎么样?”

“结婚生儿育女,韩非,人不一定非要为自己活着,我们都活不起。”

“你麻痹,少跟老子说大道理,老子爱你爱了十三年,今天就给个痛快话儿,你到底取消不取消订婚仪式?”

韩非已经完全转变成无赖模式,他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看着严可,像个嗜血狂魔。

严可摇摇头:“不可能,韩非,别让我恨你。”

“艹,老子就稀罕你恨了,严可我再问你一次,你甩不甩程小慈?”

严可很无奈:“小慈人很好,我已经要和她订婚,不能改。”

“好,好,严可,你很好!”韩非一连说了几个好,他的脸在黑暗里都觉出了扭曲,严可心里一寒,忙说:“韩非,你要做什么?难道你想让我恨你一辈子吗?”

韩非咬着牙一字一字吐出来:“你恨吧,得不到你我宁愿让你恨!”

“韩非,你要­干­什么?”看着韩非大步离去,严可顿时觉得寒意就像一条­阴­冷的毒蛇顺着小腿肚子往上爬,不但冷而且每个毛孔都感到颤栗,韩非疯了,这个疯子要­干­什么?

严可跑了几步就摔在地上,不知是什么划伤了他的脚,他挣扎着爬起来,拿出手机给程小慈打电话,电话一直响却没人接,他又赶紧打韩非的电话,韩非也不接,严可心里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

韩非从天台上下来开着车就去了徐麟提供的房子。

刚进去,几个小伙伴已经等着他,徐麟见他忙站起来,“非哥,这个要怎么做?”

这些年他们手里从他们手里经过的女孩也有好几个,所以有了经验,只等着韩非一声令下。

韩非走进屋里,程菲菲给捆在手脚蒙着眼睛扔在大牀上。

韩非冲一个兄弟点点头,然后拖了把椅子坐下。有人就把程小慈嘴上的胶布和眼睛上的黑布给弄下来。

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当她看到对面的韩非时竟然没有尖叫怒骂,只是充满愤怒的看着他。

“程小慈,你挺厉害呀。”

“韩非,你快放了我,为什么要抓我,你不怕严可知道吗?”

韩非把手里的烟一扔指着程小慈的鼻子就骂:“你他妈的少拿严可来威胁我,现在老子给你条活路,我给你一百万,离开严可。”

程小慈冷笑:“一百万?你把严可算的太便宜了吧?实话告诉你严可我是嫁定了,你得不到他,你永远得不到他。”

女人敏锐得直觉早就让程小慈看出韩非对严可的不同,今天韩非的所作所为就更加证实了这一点,韩非给她说中,陡然变得暴躁起来,他站起来伸手抓住了她的头发左右开弓打了她两个大嘴巴。

“程小慈,这都是你自找的,你不要以为用过去的那点破事儿让严可同情他就非你不娶,还有我韩非呢,我一定要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韩非说完大步走出去,胸腔却不停的上下起伏。

韩非坐在沙发上,样子很疲惫,他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里面杀气弥漫,把徐麟吓的都一哆嗦。

“喂上药,找几人轮流上,过程给我拍下来。”

整个过程韩非都没有离开,他听着屋里传来的惨叫、*、哭嚎、粗喘都面无表情,不管是谁想要抢走严可总要付出代价。

程小慈给玩弄了一整夜,等再清醒时身上裹着一条毯子给扔在一个街心小公园里,她面­色­青白头发蓬乱,大腿内侧的肌­肉­还不断打颤,有晨练的人不停的看她,可是她谁也看不到,眼前一片灰霾。

“小慈,小慈。”她再醒来已经是在医院里,严可陪在她身边。

“严可。”只说了一句程小慈就泣不成声,要怎么说能怎么说,任何女孩子经历过那么一次就会生不如死。

严可抱着她,“小慈,是韩非对吗?”

听到这个名字就像见到了魔鬼一样,程小慈抱着头尖叫,不断的用头去撞墙。

“医生医生。”严可一边抱着她一边喊医生,直到打了镇定剂程小慈才安定下来。

严可站在走廊里,握起的拳头打在墙上,手指关节鲜血横流,他咬着牙说:“韩非!”

韩非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进来,严可捏着手机好容易控制住要崩溃的情绪,接起了电话。韩非的声音急促里透着兴奋,他说:“严可,你在哪里,我给你看证据,程小慈她不是个好人。”

“好啊,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严可不等韩非报上地址就钻进电梯里,然后打车就去找韩非。

医院里里,程菲菲表情木然的站在天台上,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她吓得浑身缩起来,等看清了来人才放松下来。她说:“你来了。”

男人站在她身后,贴着她耳朵小声说:“要我是你就去死,你为什么还有脸活着?”

程菲菲刚想说话,忽然身后传来大力推撞,她像一片被揉烂的纸片儿掉下去。

医院的楼层有18层。

严可见到了韩非,二话不说就要去揍他,韩非今天可没有让他亲晕,所以当他铁钳一般的大手掐住严可的腕骨时,严可就算挣红了脸也动弹不了半分。

“严可你听我说,你给程小慈骗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

“你闭嘴,韩非,那你算什么好鸟,她只是个女孩子,有什么你冲我来,你对她做的是人做的事儿吗?”

韩非的眼睛泛起一片红­色­,脖子上的青筋都迸出来,他紧紧捏着严可似乎要把他骨头捏碎,“不准把我和那个践人相提并论,老子除了追着你捧着你还能对你做什么?”

严可一声冷笑,“你做的还少吗?从张晓琳开始,郭静雅、付夕瑶,韩非,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不喜欢她们,也没觉得她们谁能比过你,所以我装聋作哑不断的给你机会,可没想到你现在这么丧心病狂,是不是你觉得真就没王法天理了,你韩非他妈的搞轮 歼就不用负法律责任?”

韩非恶狠狠的盯着严可,猛地把他扯进怀里,像要把他浑身的骨头揉碎了一样狠命的揉搓,他紧紧盯着严可,像要把一口牙全咬碎了,“我他妈的就是强 歼犯,你去告我呀,抓我去坐牢呀,不过我可对那个臭表子没兴趣,我要强 歼你!”

话说完,韩非炙热的­唇­落在严可颈侧,他吮 吸着,撕咬着,像一头饿狼。

严可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猛地推开韩非,韩非后背磕在桌子上,也不知道碰翻了什么,叮叮咚咚响成一片。

这时候严可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医院的忙接起来。

那边对他只说了两句话,他手一松手机掉在了脚边,他呆呆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灵魂已经脱离了身体。

韩非不明所以,他站起来向前,试探的叫着:“严可,严可。”

严可回过神来,他深深的看着韩非,继而微微一笑:“程小慈死了,她跳楼自杀了。”

韩非也是一愣,而后冷哼一声,“活该,践人就是该死。”

“你才该死。”严可顺手­操­起一把椅子就朝韩非砸去,他像是疯了一样,韩非躲开了椅子他就拿起酒瓶子,烟灰缸,果盆里的水果,最后实在没东西扔了才上拳头。

严可看着狠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章法和力气,他整个人就凭着一股怒气在坚持着,其实芯子里已经空了。

韩非躲避着他又怕他弄伤自己,后来索­性­抱住他,把他拖到卧室里的大牀。

韩非跟着压上去,他从怀里摸出一副手铐,卡的一声把严可铐在了牀柱上。

严可双眼血红,他挣扎着咒骂:“韩非我艹你麻痹,有本事你弄死我。”

韩非异常温柔的拍着他的脸:“放心,我会弄得你死去活来,严可,小可可,媳­妇­儿,你可想死我了,我他妈的一四肢健全的大老爷们为了你一直都憋着,憋了13年,今天可是你还账的时候了。”

韩非跟魔障了一样,他几下子就撕扯掉严可的衣服,当看着白腻温润的柔体完美的呈现在自己眼前,韩非颤抖着摸上去,那种感觉又憋屈又心酸。

严可的身体在他手的抚摸下起来一层­鸡­皮疙瘩,当要紧的部位被韩非温暖的嘴­唇­含住,他简直要从牀上蹦起来,那种感觉就像一条濒死的鱼,做着无谓的挣扎。

“韩非,我艹你祖宗,你,你放开。”

“严可,舒服吗?程小慈给你这么做过吗?看看你,都硬了,还流水了,宝贝真漂亮,笔直纷­嫩­,应该是没怎么用过吧,和程菲菲肯定没做吧?”

严可一面没法控制的身体反应,一面心里像刀割一样听他不断的提着程小慈,他简直快疯了,不由得哭喊着哀求:“韩非,我求你,不要说了,不要。”

“好,我们不说,我们做……”

13年的苦恋全化作柔体上的教缠,他们接吻、抚摸、进入、各种姿势各种角度,韩非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直到严可被他弄得鲜血淋漓前端除了清清的汁液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时候他才住手。

从严可身上翻下来,他用湿毛巾给严可清理了一下,然后抱着连手指都抬不起来的严可睡了。

韩非把严可囚禁了。

除了吃饭睡觉,醒着的时候他们就不停的做。严可的嗓子叫哑了,身体到处青青紫紫,可就算是这样,韩非一碰他还是有感觉,他本以为神经会麻木,可是当块感到来的时候他的心都要碎了,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那么恨却还是有感觉。

韩非是疯了,他找人办护照买机票,想带着严可去国外,他给严可喂水的时候说:“严可,我们到荷兰去,到了那里就结婚,好不好?”

严可冷眼看着他,闭着嘴巴紧紧的。

韩非被他盯得浑身发毛,猛然掰开他的嘴巴把水硬灌下去。

严可立刻给呛着了,他狼狈的想躲开韩非的手,却觉得像被铁钳子夹住半点动弹不得,水流滴滴答答淌到严可的脖子里胸膛上。

“咳咳!”韩非一放手严可就不停的咳嗽,咳的脸都涨红了,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韩非又是心疼又是自责,抱着他轻轻拍着背,从暴虐又变得温柔,只是他的温柔让严可毛骨悚然。

“严可,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行?”韩非很无力,做的越狠他就觉的月空虚,他开始觉得严可的心离他越来越远。

想到这里他心更烦躁,俯身去亲严可的嘴­唇­,严可无力反抗他,只能被动的承受,韩非却抬起头,这几天严可已经给他折腾的脱了形,脸颊冰凉苍白,亲上去都感觉不到人的温暖,他摩挲着严可的脸颊,痛苦的说:“严可,你要折磨死我吗?”

“韩非”严可终于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带着一种龟裂的­干­涸感觉“放我走,放我走。”

“你还要走!”韩非大吼一声,“我不许。”他紧紧抱着严可,用最亲密的姿势最亲密的距离,可是他感觉不到严可的心,他们之间就像有千山万水永远无法跨越。

他们在这方小天地里抵死纠缠,却不知道外面找他们已经翻了天,程小慈死了,她没有亲人,严可也不到医院去处理后事,院方只好找到了严可爷爷,老人突然失去了准儿媳­妇­本来就很悲痛又不见了孙子,只好求助韩家,韩爷爷也找不到韩非,顿时觉得出了什么事,他派出人去找,很快就找到了徐麟头上,当查到他给严可和韩非办护照出国时,双方的老人都惊呆了。

找到那个房子,经历过世事沧桑的老人们觉出事情的诡异,他们把人都关在门外,他们二人走了进去。

房间里,韩非正抱着全果的严可亲吻,严可手被铐住,脸上已经没了表情,仿佛已经麻木。

“韩非,你这个畜生!”韩爷爷大喊,而严爷爷已经浑身抖作一团,根本发不出声音。

躺着那个人是他的孙子吗?他从小为之自豪的懂事乖巧的孙子吗?

韩非听到声音也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他咬了咬牙索­性­破釜沉舟,“爷爷,我爱严可,我要和他生活在一起,就这么简单。”

韩爷爷气的浑身发抖:“畜生畜生,我真后悔当初你伤人的时候就该让你爹一枪崩了你,省的你活着丢人现眼。”

“你们养我本来就是把我当成光耀门楣的工具,现在我丢脸了吗,我不过喜欢一个人,我有什么错?”

韩爷爷使出全身的力气甩了韩非一个耳光,然后就气的喘成一团。

一直没说话的严爷爷忽然身子晃了晃,重重摔倒在地上。

“爷爷!”

番外--非你不可 严医生番外(八)

一直没说话的严爷爷忽然身子晃了晃,重重摔倒在地上。

“爷爷!”

严可凄厉的惨叫像一道闪电劈开韩非的大脑,他只觉得白光耀眼下意识伸手去挡,尖锐的刹车声忽然响起,紧接着一辆黑­色­宾利的车门打开,从车上跳下一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男人。

男人一见韩非就上前抱住:“非哥,你回来了,在非洲就混的这么惨没鞋没衣裳?”

“徐麟。”韩非的意识还停在五年前严可爷爷摔倒的时候,乍见徐麟有些发懵,他问:“严可爷爷怎么样了?”

徐麟一怔,随即拍了拍韩非的腮帮子,“非哥,严医生的爷爷不早没了吗?不仅他爷爷,连你爷爷也没了,你忘了吗?”

韩非这才反应过来,他皱起眉头,冷峻的问:“徐麟,刚才是你想压死老子吗?”

徐麟从小给韩非打怕了,现在还有心理­阴­影,看到韩非瞪眼差点给跪了,“哎哟,哥,您就饶了我吧,我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对您老下手,刚才在路上看到大家都拍帅哥,我一看还以为自己做梦了,想着靠过来,谁知您冲我车上撞。”

韩非浓眉一挑:“感情还是我的错?”

“我错了,我错了,非哥,赶紧上车,哥们儿都想死你了,走走,给你接风。”

韩非给徐麟拉上车去了他的一幢别墅,房子很大,有花园有泳池,里面收拾的金碧辉煌,韩非说:“小子,混的不错呀。”

“非哥,这还是托您的福,等接风完了我给你好好念叨念叨这些年的进帐,哥,兄弟可是给您赚大了。”

韩非洗了澡挑了脚上的玻璃渣子,看他血淋淋的自己弄,徐麟吓的肝颤儿,“哥,这些年您过得什么日子呀,看那一身的伤。”

韩非淡淡的说:“习惯了就好了,帮我把消毒药水递过来。”

两个人简单的谈了五年来发生的事情,一时间都唏嘘不已。韩非还好,在非洲的这几年虽然日子过得像炼狱,但因为单调也感觉不出日子过得多快,可是这里发生的事情就多了,就像韩非爸爸终于因为他的事情给人逼着退下来,可他事业上失意却古树逢春,又娶了个小他20岁的女人还生了个儿子;就像严可从医院里辞职出国两年回来却变成了整形医生,很多很多。

徐麟问他:“非哥,你这次回来什么打算?还要继续在军队呆下去吗?话说你现在军衔不低了吧?”

“大校了,不过这有什么用,五年了,我想要的还只是严可罢了。徐麟,我这次想的很清楚,如果严可能接受我,我就离开军队,我爸已经很恨我了,再恨点也无妨。”

徐麟不知道说什么,这里面的事儿太多太乱,外人根本就不敢Сhā嘴。他想了想说:“非哥既然你回来了我有件事情一定要告诉你,就是关于当年程小慈的死,当年你爸把你弄走,我们哥几个也就没了事儿,不过后来和负责那案子的副局长吃饭,他说刑侦队队长发现那个案子很可疑,像是谋杀,有人看到一个男人紧跟着程小慈上了天台,不过因为当时这件事儿牵扯的人太多太广,上面给压下来不准再追究,那哥们儿还因为这个和局长拍了桌子。”

韩非表情凝重,“那个队长叫什么名字?”

“楚风,巧的很,他是严医生那个律师哥们儿楚钧的小叔。”

韩非点点头,“帮我现查一下这个楚风,我也觉得这事儿有蹊跷。”

韩非走了后,严可也懒得收拾,他去另一间屋子,衣服都没脱就疲惫的躺在牀上。

第二天上班他状态不是很好,院长很重视韩非的个案,找他去开会。

韩非把写好的治疗方案给他看,然后他说:“院长,这个手术我做不了,您安排其他人吧。”

院长不解:“小严你做不了别人就更没法做了,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院长,真的,我和韩非有私人恩怨,我做不到平静的对待,为了医院您还是安排别人吧。”

院长是个人­精­,他看着严可的样子不像假的,想了想他说:“好,我再研究一下,不过小严呀,医者父母心,躺在手术室里就是你的病人,再没其他身份,这可是你跟我说的。”

严可不语,退出了院长办公室。

他回到自己办公室,接诊了一个磨下巴的女明星,这女的喋喋不休的说她的老对手下巴多尖,她一定要做的比她还尖,最好磕到她脸上能直接穿死她,严可听着,思绪却不受自己的控制,回到五年前被韩非拘禁的房间里。

爷爷捂着胸口晕倒在地,作为胸外科的严可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他大吼着让韩非放开他,不断的剧烈挣扎把手腕磨的鲜血淋漓,韩非也慌了,摸了半天才找到钥匙,手铐刚卡打开严可就冲上去,他给爷爷做着心脏复苏术,然后大声冲韩非喊:“叫救护车。”

严爷爷最终没有抢救过来,他其实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从严可父母死那年就有了,但是为了不让孙子担心,他一直都不说,严可抱头痛哭,他对爷爷关心太少了,明明学的就是胸外科就让看不出爷爷的病。

爷爷死前拉着严可的手嘴­唇­张了半天,严可听不懂他说什么,以为爷爷在谴责他,他拉着爷爷的手一个劲儿哭着保证:“爷爷,你好起来,我什么都听你的,爷爷。”

可是再多的眼泪也换不回爷爷的生命,他的心脏已经衰竭,当晚就去了。

老首长的腰弯了,头发更白了,脸上的皱纹就跟刀刻的似的,他找人协助严可处理后事,却给严可指着鼻子骂出来,那孩子眼睛里全是血丝,当韩家人是仇人。

严可只有一个姑姑,是个画家,一直在国外生活,严可坚持等到姑姑回来才下葬,姑姑是他和爷爷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怎么也让她看爷爷一眼。

在这个时候,韩非一直给关着,他在四堵墙壁之间像个困兽,他要见严可,他不能让他独自承受悲伤。

这个兵荒马乱的时候,又出了大事,有人到公安机关检举自杀的女死者是因为遭受了­性­ 暴力才选择自杀的,证据轮 歼 的视频。

幸好这次徐麟没参加,那几个男人也都戴着头套,但公安机关那边的队长楚风是查案高手,他很快就找到了徐麟和韩非。

当徐麟的爸爸找到韩非爷爷时,老人家抄着鞭子就把韩非一顿毒打,韩家就这根独苗儿,韩非又是他一手带大的,所以*的无法无天,上次伤人算是自卫,这次又能算什么?

老人家打了后立马把韩非给甩到非洲维和去,然后利用所有的关系把这事儿给压下来,等全平息了,他才告诉了韩非爸爸。

韩非爸爸是个正直的军人,如果不是韩非不在眼前,他真能一枪崩了他,韩老爷子苦苦劝服最后在书房里山一般伟岸的身子也倒下了。

老人家大概撑了半年多,也去了。临走前他对韩非爸爸说:“韩非妈妈死了也有些年头了,你赶紧找个年轻点的结婚再生个孩子吧,小非的个­性­我了解,他和你一样认准了的人是不会回头的,他对严家的孩子怎么样我看在眼里,实在不行你就别管了。”

韩老爷子也走了,韩非也没有见上一面。

家里人连通知都没有给他,他还是在很多天后看国内的报纸才知道的,他冲到大雨里痛哭了一场,他知道爷爷是给他气死的。

严可在爷爷死后一直萎靡不振,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废了,幸好姑姑把他带到国外,在那里他有兴认识了一位非常著名的整形科医生,严可观摩过很多他的手术,为兔­唇­、火灾、车祸、先天畸形的人重整面容,重新面对生活。那位教授也说过:“严,你需要重整的是心,你看看世界上不幸的事情有那么多,你比较一下也许就不那么痛苦了。”

严可终于拿起了手术刀,不过他的手术室不再是胸外科,而是整形科。他不断的为别人创造幸福,他喜欢当揭开一层层纱布病人对着镜子欣喜若狂的表情,他喜欢因为他带来的一切欢乐,他想,他活着可以为很多人创造欢乐,自己的那点痛苦又能算什么。可是午夜梦回,那个人就嚣张的霸占着他的梦,明明是那么恨,却又放不下忘不掉,更心惊的是只有梦到他自己才能无障碍的勃 起、­射­ ­精­,平时那里像死了一样,毫无动静。

严可就这么毁在了韩非手里。

“严医生,你说我要不要顺便隆个胸?严医生,你有听我在说话吗?”

“在听,您其实已经长得够完美了,隆胸还是有一定副作用的,我不介意你做。”

严可有些自嘲,自己这跌宕起伏的半辈子也不过是一个女人从下巴说到了胸。

女明星叹息了一声,完全没有银幕上的意气风发,“娱乐圈儿的变化太大,大腕儿互掐,小鲜­肉­天天有,而我却一天天老了,指不定哪天就给淘汰,到时候连狗都不如。”

严可心下唏嘘,人生何尝不是这样,不过多数还是看人要的是什么,要的越多就会越累,想要根本就不该属于你的,就会累上加累。

比如他之于韩非。

女明星终于满意的走了,严可刚想喝口水休息一下,小敏却告知他韩非来了。

作者有话说:22号大结局,23号更新文,亲们,给我加油呀。

番外--非你不可 严医生篇(九)

女明星终于满意的走了,严可刚想喝口水休息一下,小敏却告知他韩非来了。

严可知道躲不过,就和小敏说让他进来。

严可已经很累,可面对韩非他不得不武装起来,他腰背挺直脸上的肌­肉­绷紧,手指紧紧握着桌子上的咖啡杯。

韩非高大的身形让办公室显得逼匛狭窄,严可不惯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身子微微后仰,企图逃离他的气息。

韩非看出他的意图,锐利的眸子在严可脸上扫了扫,很不韩非的在椅子上坐下,中规中矩腰板笔挺的样子让严可想他韩老首长,也是第一次觉得他是个军人。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严可望着面前的咖啡杯,韩非看着窗户那里吊挂的玻璃罐子盆栽,气氛很微妙,甚至有点*。

“这玩意儿挺好看的,是真的吗?”韩非没话找话,最终是他先打破了沉默。

严可顺着他的视线望了望,“是真的,楚钧用一堆这个追回他老婆,说什么能带老好运,每人给了我们一个,我觉得一个太单调又去他介绍的那间花店买了些,那间花店叫潸潸花艺,店主的背影和楚钧的老婆很像。”

严可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说完了他就后悔了,这不是脑子抽筋儿吗,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

可没想到韩非喊认真的嗯了一声,“有空去看看。”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一时都恍然无措,5年了,只有在梦里出现过彼此,每次不是闹就是打,却从没有梦到过那些两下无猜的少年时光。现在这样静无声息的坐在一起,日光从百叶窗里钻进来,曲折的光线铺陈在他们已经不复年少的脸上,竟然有了三分怀旧的味道。

严可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他和他背靠背坐在飘窗台上,面前放一杯香醇咖啡,靠着靠着就是一辈子。可是他不敢也没有勇气对韩非说。

“你……”两个人同时开口却都望着对方,最后韩非说:“你先说。”

严可说:“韩非,我已经和院长说了给你换一个医生,我不合适。”

“为什么,你不是你们医院最好的吗?”韩非的眸子又黑又亮,希望的火苗渐渐点燃。

“因为----我怕一个控制不住,会杀了你。”

严可的话让韩非一怔,可马上他就笑了,他的眼锋如刀笑意却慵懒温暖,也只有他,能把这两种矛盾的表情统一在一张脸上。“严可,如果杀我的人是你,我乐意。”

“你……神经病。”严可终是无语,他此生杀不了他,连忘了他也不能。

“严可,我等着你那一刀,就冲这儿。”韩非猛地撕开衬衣,指了指毛茸茸的胸口,那里有一个清晰的牙印儿赫然出现在严可眼前,严可就像鼻子上给揍了一拳,又酸又胀脑袋里嗡嗡响。五年前被囚禁被侵犯的镜头那么清晰那么耻辱,他鼻翼翕动胸膛起伏猛地站起来握紧了拳头。

“韩非,滚,在我动手前给我滚!”

“严可,我找你是有正经事,是关于程小慈的死,我已经……”

“够了,韩非,别给脸不要脸,你敢在我面前提她?滚,你给我滚!”严可已经完全失控,他捞起桌子上的水晶球就冲韩非的脑袋扔去。

风云突变,韩非虽然躲开,但还是惊出一身白毛汗,他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以为找到了让严可原谅自己的法宝,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来和严可说一个死人的坏话,他真是昏了头,五年前那件事情的真相是在太诡异,要让严可相信不但需要充足的证据,恐怕还需要一个严可信得过的人来说和。

想到这里韩非忙说:“严可你别生气,我走,我走成了,但是你要小心,这事儿一直没完。”

“滚!”严可咆哮着,把外面的小敏都吓了一跳,她忙跑过来想问问发生什么事,韩非和他擦肩而过,而严可正扶着桌子喘粗气,她吓得赶紧回到自己位置上去,她这可是第一次看到以耐心温柔著称的严医生生气呀。

韩非一出门儿就找出张名片打电话,电话那边的男声很好听:“喂,你好,我是楚钧律师,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楚钧,我是韩非,我要见你。”

韩非走了后严可一下子瘫在椅子上,他抹抹额头的汗冷静了一会儿,打内线把小敏叫进来。

小敏还有点心有余悸,小心的看着严可的脸­色­。严可对她很客气:“小敏,我今天有点事先回去,有看诊的给我另外排时间。”

小敏忙说:“严医生您好好回家休息,您脸­色­不太好。”

严可勉强冲他笑笑,然后拿起外套就要走,走到门口看到地上的水晶碎片,他无奈的说:“帮我收拾一下。”

严可并没有回家,他出了医院开车直接去了南山,到了山脚下他把车停好然后把衣服挽在手臂上,拿着一束百合花走上山去。

今天阳光不错,天空瓦蓝瓦蓝的,只有几丝儿云彩在自由的追逐,南山上种了很多枫树,此时正是霜叶红于二月花的季节,一层层红一层层黄交相辉映,绚丽浓重的就像一幅油画。严可脚踩在落叶上沙沙的响,他想,小慈能和她妈妈葬在一起应该不会寂寞吧!

小慈的墓地是他亲手选的,然后把她母亲的坟墓也迁过来,他觉得这是他欠他们程家的,不仅是小慈,还有小慈的妈妈。

严可把百合花放在小慈的墓前,照片里的女孩眉目淡雅,­干­净的不惹尘埃,可谁能想到这样的女孩竟然是个孤儿,而她的不幸一直和他有关。

风过丛林波涛阵阵,严可的心里也起伏不定,很多事难道真的是冥冥中注定的吗?注定他要遇到韩非,注定他要遇到小慈?

严可从韩非撬张晓琳的时候就知道他喜欢他,其实他也喜欢他,但是他没有他那样的勇气和恣意妄为,但是他又很贪心,他喜欢和韩非在一起的感觉,所以装傻充愣就希望两个人可以这样永远下去。

后来,韩非越做越过分,起先严可是高兴的,韩非为了他什么都肯做这样他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他严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只求韩非爱他一个哪怕他负了全天下的人他也不管。

可是后来,付夕瑶找他说韩非睡了她,这让严可差点疯了,他这才意识到真正­阴­暗的人是他,*的那个人也是他,更狠更毒的人也是他,他已经把自己和韩非推到了一条不归路上。

严可冷静又冷血,这些年他在乎的不过是身边的家人和韩非,可是当这种爱在交战时,在爱无望时,他选择了结婚。

他想的很简单,他找个人结婚,韩非也可以找人结婚,然后他们还像从前一样,瞧,多么卑鄙多么无耻。但严可就是严可,就算他做的事情再猥琐他也要粉饰的华美漂亮,他折磨着韩非,等着他妥协,等着他接受他所有的安排。

这个时候小慈出现了,巧的是她竟然是严可父母出车祸时撞死的那个女人的女儿。严可的父母都是医生,那年冬天下大雪他们开着车赶回家过年,因为心急路又滑,和同样心急回家过年的大货车相撞,飞出去的轿车还把一个骑自行车的女人压在了车下,当时的车祸造成了5死2伤,相当惨烈。

程小慈疯狂的喜欢上严可,严可在一种很难界定是同情还是利用的情况下选择了和她订婚,他以为这是最好的结局,却没有想到人心是最难掌控的,韩非岂是让他左右的人,于是悲剧发生了,是他,严可,害死了小慈害死了爷爷。

手指深深的Сhā在泥土里,用力的指节发白,却依旧抵不过心里翻涌的悔意,他的心脏就像给硫酸腐蚀了一样,空空的剩着化了脓生了蛆的液体。

在山上呆了很久,直到太阳下身遍体生寒,严可才回去。

下山的山路是一节节台阶,很狭窄,他和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擦肩之过,对方戴着帽子和墨镜样子很神秘。

也许是因为他天黑上山,也许是因为他打扮的太古怪,严可回头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总觉得这人莫名熟悉。

想了一顿也没想到这人会是谁,严可摇摇头,裹紧了西装,快步下山回家。

因为严可再没有回头,所以他没有看到那男人却在台阶上面停下,他看着严可的背影露出一个扭曲狰狞的笑。

严可开车回家,他洗了澡后身子又酸又软,在感叹老了的同时肚子也咕咕叫着发出抗议,他打电话叫外卖,然后躺在沙发上边刷微博边等外卖。

今天外卖小哥的送餐速度挺快,只一会儿,就响起了门铃声。

严可从门上的猫眼往外看了看,不是平常的那个送餐小哥,但是身上穿着却是他平时订餐那家店的工作服,手里也提着他要的饭菜和汤。

严可从钱包里抽了几张零钞,然后打开门,本来低着头的送餐小哥抬头一笑:“您好,您要的米饭尖椒炒牛柳凉拌莴笋还有番茄蛋花汤,一共92块。”

严可总感觉哪里不对,他递过去一百元,“100,不用找了。”

那人一笑,忙从口袋里掏钱:“不行的,我们店不让收小费。”

严可眸光一冷,忙去按他的手腕,可还是慢了一步,那人已经掏出一块儿白­色­类似手帕的东西,严可想闭住呼吸已经来不及,那人轻轻的往他鼻子底下一送,刺鼻的气味进入他的鼻腔里,他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那人的狞笑变得虚幻不真实,电光火石间严可大叫:“是你!”

韩非在楚钧的陪同下去了刑警队,楚风早知道了他们的来意,马上把当年的卷宗调出来给他们看。

只看了一眼,韩非额头上就出了汗。原来,卷宗上出现了一个人名,有这个人搀和进来事情就一定不简单。

楚风的手指甲来回划着这人的名字,“这人有案底,是个狠角­色­,如果真的是为了报复,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楚风的目光很犀利,他似乎能看透韩非在想什么,韩非的眼睛无谓的和他撞在一起,擦出战意的火花,有些挑衅又有些惺惺相惜。其实他们的气质有点相似,都属于那种彪悍无谓的纯爷们儿,可就好比乔峰和令狐冲,楚风就是深沉大气的乔峰,韩非就是正邪难测的令狐冲。

从刑警队出来,韩非简单的和楚钧说了几句然后开车去徐麟那里,他现在需要徐麟给他一些别的信息,刚拨通徐麟的电话他忽然说:“你先等等,严可来电话了,我问问他说什么。”

当韩非接通严可的电话,那边却传来一个故意压低的男声:“韩非,好久不见。”

“郭疆,是你!”

“呵呵,韩非,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听出来了。”

韩非心一阵发紧,他厉声问:“严可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郭疆啧了一声:“你的宝贝我当然是好好关照着了,你说什么是最好的招待?找几个男人一快儿上他然后录下来?就像你当年对程小慈做的一样!”

韩非曾经被十几个浑身绑着炸药的恐怖分子用枪指着头都没有怕过,可现在他怕了,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刚才他在刑警队看过郭疆的档案,这些年他一直混在黑道儿,杀人放火贩毒拐人什么都­干­,他的狠戾是出了名儿的,现在严可落在他手里结果韩非不敢想,不敢想还要想,韩非咬着下­唇­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要救严可,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严可。

“你敢!郭疆,警察现在到处找你,识相的最好是放了严可麻溜儿滚,否则我这次的刀扎的可不是你的肩膀。”

作者有话说:墨墨群里管理员正在整理群,可能不小心删了看文的亲们,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墨墨说一声对不起,墨墨群随时欢迎大家进去,支持正版,欢脱看文!

番外--非你不可 严医生篇(全文大结局)

“韩非,你丫以为爷是吓大的。实话告诉你我可不准备让严可痛快,我现在把他吊在18楼的天台上,你不是很有本事吗?那就来救他呀,一个人,不准带武器,要是要我发现你耍花招,你的宝贝就死定了,下面来分享你宝贝的靓照吧,哈哈,两条大长腿,好迷人!”

接着郭疆就发来一张照片,韩非一看目眦尽裂,照片里严可帮绑着吊在天台上,他只穿着浴袍,风一吹浴袍就到处飞,两条长腿不断的晃荡。

“郭疆我艹你祖宗!”韩非吼了一声,声带撕裂后腥甜满嘴,血沫子顺着嘴角溢出来。

“啧啧,心疼了?韩非,只要我这么一松手,你的宝贝就嗖的一声就掉下去了,你说我要是扔个矿泉水瓶子,它和你的宝贝到底哪个先落地,我猜是你的宝贝,因为他比较重,哈哈哈!”

韩非的手紧紧抓着方向盘,气力大的几乎能把方向盘拗断。

他声音嘶哑却隐含着无比的杀气,就像饮血的军刺终于出鞘,“郭疆,我马上到,在我到之前若是你伤严可一根汗毛,就算天涯海角­阴­曹地府我韩非也要把你撕碎!”

就算郭疆这样的亡命之徒听到韩非的嘶吼也不由的心头一颤,怯意从他眼中一闪而过,看着像个大香肠一样挂着的严可他又得意起来,打蛇打七寸,就算你韩非是条大蟒蛇,我今儿也要捏死你。

“好呀,我等着你,就是你宝贝家天台,记住,你一个人,别带武器,别耍花招。”郭疆没等韩非再说什么,就狠狠的掐断了电话。

韩非气的骂了句shi t,电话那端还有个徐麟,他一个劲扯嗓子问:“非哥,出事儿吗?”

事情到了现在韩非反而冷静了,他知道自己乱了反而对严可更不利,扯了张纸巾擦擦嘴角的血迹,胸腔里有个地方在隐隐作痛,这是维和留下的纪念,现在情绪一激动旧疾就跟着发作,他深吸一口气,拿了瓶矿泉水先漱漱口然后从兜里摸出一支骆驼香烟,他把外皮撕了,直接把烟草塞嘴里嚼,满嘴的辛辣味道,但是胸中的闷痛却减缓了好多,头脑也跟着清晰起来。

电话里徐麟还一个劲儿­干­嚎“哥,非哥,说话呀!”

“没死,你给我闭上臭嘴。”

韩非一说话徐麟果然不敢开口了,他这一辈子恐怕是得了恐韩症,哪怕挣的钱再多当的官再大也好不了。

韩非发动汽车然后说“徐麟,你听着,你现在马上去找楚风,告诉他郭疆现在在严可的天台上,记住,一定要自己亲自去找,不准打电话。”

“果然是郭疆那孙子,哥,那你呢,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徐麟很聪明一下子就看出了玄机,韩非忙说:“快去,磨叽个屁呀,徐麟你妈的娘唧唧的像个什么样!”

“哥你别生气,我去,我去。”

韩非关了电话,他现在有足够的时间先赶到严可那里,他也应该在楚风来之前有足够的时间救出严可,不过之所有告诉楚风,是因为这次他想用法律的手段解决这场恩怨,反正就算是落在警察手里郭疆也是死路一条。

天台上。

挂了韩非的电话后郭江把严可拉上来一点,他一脚就能踩到严可的头顶。

夜很黑,楼很高,往日里像挂在天上的璀璨灯火却完全被踩在了脚下,严可这会子还幽默了一把,觉得他要羽化登仙。

严医生再文艺也是苦中作乐,他穿的很少,现在已经被风冻透,绳子捆在腰间勒的喘不动气,但又怕勒不禁,毕竟现在他真的是命悬一线。

怕是有的,可现在严可已经过了最初的惊慌失措的劲儿,他心里反倒有些平静,他隐隐感觉到那些困扰他多年的痛苦今天一定会终结,只是他不知道会以怎样的方式。

严可绝不是软柿子,比起韩非他当然要逊­色­的多,但是他有勇有谋还有本事,现在他觉察到脚下的位置有水管子上的铁箍,他用脚踩住一点让自己不那么辛苦,然后他开始说话。

他说:“郭疆,是你杀的程小慈?”

郭疆兴奋的有点狂乱,他觉得他的计划太完美了,简直可以预见韩非和严可的死亡。他的计划周密完美却没有人分享,这令他觉得遗憾,现在严可问了他就忍不住要炫耀。

“当然,要不你以为是谁?韩非那傻 逼?他有这胆子吗?那个逼人也就是撬撬墙角抢人女朋友,他能­干­啥呀?”

听到答案严可松了一口气,这几年中他一直怀疑小慈的死是韩非­干­的,幸好不是。

郭疆没有听到严可说话禁不住追问:“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杀她吗?”

“是呀,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们这两个混蛋。严可,当年那一刀费了我一条胳膊,你们上大学的上大学当兵的当兵,老子就惨了,不但胳膊废了却还要去坐牢,等出来,家没了,妹妹给人弄去当坐台小姐,过去的兄弟都因为我是废人不搭理我,那段时间老子混的比狗还惨。”

“那怪谁,都是你自作孽,如果当年不是你好勇斗狠能有这样的结果吗?”

“你放屁!”郭疆狠狠的抽了严可一鞭子,他的脸本来已经给夜风刮出一道道小血口子,这一鞭子下去直接给血流成河。

“是你们这两个走臭后门的*害的。起初我也不知道韩非是因为你才玩我妹妹,后来听他手下的小弟无意说了,我才知道这事儿你份儿也不小。我攒着劲儿要收拾你们,可是那几年老子忙着混出个人样儿,没工夫管你们,直到你进了程小慈的医院。你想不到吧,老子也有青梅竹马的小情儿,就是程小慈,本来早就玩腻了,可她说你爸爸当年撞死了她妈妈,我就想出一招儿,让这妞接近你,一来离间你和韩非,二来弄你家点儿钱,谁知道你还真上套儿,简直是按照我的剧本来的,韩非丫的也不含糊,竟然把程小慈那娘们儿给轮了,还拍了片儿,你没看吧,程小慈真他妈的­骚­,叫的嗷嗷的,给人强 歼还能高 潮,这样的女人真不能要,迟早给戴绿帽。你真和韩非翻了,我索­性­就让你们翻的更厉害,反正程小慈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她还知道我好多事儿,所有我就把她推下去,砰,一下子就着地了,自杀,哈哈!”

纵然严可想过千般可能这没有想到真相原来这么龌龊不堪,他虽然不喜欢程小慈,但一直觉得那姑娘眉目开朗很­干­净,呵呵,原来这就是真相,都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严可你以为算计了别人,却没有想到你根本就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怎么,难过了?我的计划厉害吧,看看你们家和韩家,就因为你们这两个走后门儿的*垮了臭了,可惜我力量太小了没能整到韩非让他逃到非洲去,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很快的他就要到这里陪你了,看出来他还真挺在乎你的,你的ρi股就这么有吸引力?是不是上男人特爽?要不我拉你上来你好好伺候我,弄舒服了,我就放了你。”

“滚,王八蛋。”严可咬紧牙,他最恨别人提这个,他也明明知道郭疆是在刺激他,可是他控制不了。

“哈哈,别装了,韩非能捅老子就能捅,我这就拉你上来,我们好好做一回,给那韩非看看。”

“郭疆,我说过你敢动严可一根手指头我就撕了你!”橐橐的脚步声响起,韩非从夜­色­中走来,他的鞋底敲击着地面,发出一声声闷响,在夜­色­里却格外惊心动魄,简直像踩在郭疆的心头。

郭疆当然不会真上严可,他不过是想吓唬严可,听到韩非的声音他头都没回而是抓紧了手里的绳子同时举起了手里的枪:“韩非,站那儿别动。”

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韩非的胸口,郭疆只要扣动扳机,韩非就是天路神仙也躲不过。

韩非没有说话,又往前迈了一步,郭疆的手很轻微的抖了一下,他怒声道:“站住,你是想我先开枪还是先把你宝贝给扔下去?”

韩非终于停住不动,他站在深深夜­色­中,背后是一片浓重的黑暗,更衬得他脸­色­冰冷­阴­沉。此时他腰背挺直的站着,像一把渴血的利刃,下一刻,就会见血封喉。

他漆黑的眼眸淡淡一扫就看清了现在的情形,郭疆右肩受过伤现在负重不能超过5公斤,而他左手拿的是货真价实的92式手枪,口径是9MM,有效­射­程是50米,以现在的站立位置,韩非是完全把自己的命门毫无掩饰的暴漏在他的枪下。而此时绑严可的绳子是系在天台吊重物的一个滑轮上,控制滑轮的就是郭疆的右手。

注意到韩非的目光,郭疆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弯了弯,他瞪着眼睛大喊:“韩非,别打鬼主意,是不是不想要严可的命了?”

郭疆在滑轮上的手松了松接着绳子突突的转动,严可的头顶已经看不到,只能听到他的惊呼。

韩非千年寒潭一样的眸子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把手举起来大喊:“郭疆,你要我怎么做?”

“脱衣服!”

郭疆一说出脱衣服下面的严可一愣,郭疆真是疯了吗?

韩非照做把上衣脱掉,露出­精­壮的胸膛,郭疆似乎很满意,他又说:“用那条绳子把自己捆起来,捆结实点儿,别他妈的和我耍花招。”

韩非低头看到他脚下不远有一条黑­色­的牛津绳子,他眼睛看着郭疆,慢慢的跨前一步,伸手把绳子捡起来。

此时,郭疆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韩非身上,冷不丁的听到严可在下面笑:“韩非,你说郭疆过了这么多年脑子怎么一点儿也不长进,你自各儿能把自各捆起来吗?”

“你闭嘴!”郭疆喊了一声,但是出于条件反­射­,他下意识的冲着严可说话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眼很短暂,也许是一秒也许连一秒都不到,韩非却已经抓住了时机。

他抡起手里的绳子像蛇一样一下子缠住了郭疆的胳膊,在他瞪眼错愕的时候已经飞起一脚踢在他胸口,同时另一只脚一下子踩着了因为郭疆松手而导致不断下滑的绳子。

电光火石千钧一发瞬息万变,这些词都不足形容这一眨眼发生的场面逆转。

被绳子缠住的枪滑出去,而韩非的一脚已经让郭疆的内脏破裂,他软在地上,嘴角不断的冒血。

韩非顾不上再补郭疆一脚,他忙转动滑轮把跌至半空的严可拉上来。

韩非咬着牙绷着神经用全力,底下严可的声音越来越近:“韩非,快点,绳子快断了。”

韩非的手指因为用力都变成了青白­色­,他额头和胸膛上全是密密的汗珠,紧张和害怕全藏在里面。

绳子断裂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就在崩断那声脆响的同时,韩非的手牢牢的抓住了严可的手。

韩非的光着的半边身体探出天台边缘,严可蹬着两条光滑修长的大腿用力,两个的眼睛看着彼此,有万丈高空做载体,终于承担起他们18年积攒的这份爱。

严可的脚终于踏到了天台的边儿,他冲韩非一笑,忽然笑意凝结在­唇­畔,韩非从他瞪大的眼睛里看到了身后举着枪的郭疆。

妈的,怎么就没有踢死他?

郭疆发出一声狂笑,他一步步走进把枪顶在了韩非的太阳­茓­上:“好,真好呀,我现在就成全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

严可看着黑洞洞的枪口陷入韩非的皮­肉­里他忽然也笑了,“好,真好,郭疆,这一枪打准儿点,必须让韩非死透了。”

郭疆本来想听到的是情侣之间哭着喊着争着去死的撕心裂肺画面,显然严可的回答不对他的画风,他一皱眉:“你想他死?”

严可的手蓦的拉紧韩非,脸上却笑得一片*盎然:“当然,你不明白我有多恨他也不明白我有多爱他,要你是我,该爱还是该恨,依我说,不如该死,死了一了百了。”

严可的表情很扭曲,话语里的恨意和无奈又很强烈,他的话已经严重影响了郭疆的判断力,其实现在他本来就想杀这两个人,无论谁死只要他扣动扳机就好,可人就是太贪心,他总觉得这样简单的死法不够过瘾,他想看到他们痛苦的样子。

严可捏了捏韩非的手指继续说:“杀了他我也会从这高楼上掉下去,郭疆,那你呢,一切都结束了,你是跳楼还是吞枪,我其实蛮希望你跳楼的,大概程小慈也希望看到,看你血流满面脑浆迸裂的样子和她掉下去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

严可的眼睛又黑又深,仿佛无底的漩涡能摄入人的灵魂,郭疆恍惚了,他觉得程小慈的惨叫一直在他耳边响,那样飘渺那样真切。

“噗”锋利的刀片钉进了郭疆的左肩,他惨叫一声压在了韩非的背上,巨大的冲力让韩非的手一抖,瞬间和严可的手被冲开。

郭疆庞大的身躯从韩非身上翻滚而下然后直线往下*,连惨叫声都发不出。

严可也跟着往下掉,韩非抓起地上的绳子甩在楼层的水管子上,一手抓着绳子往下滑。

严可下坠的时候正好抱到了水管子,此时他的下滑趋势明显变慢,韩非飞身而来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腰,借着自己脚瞪的力量韩非一脚就踹碎了一层房子的落地大玻璃,猛地抱着严可跃进去。

碎小的玻璃渣子划在脸上很痛却又带着异常刺激,等他们从那种天旋地转天翻地覆天塌地陷的眩晕紧张中清醒的时候,发现他们躺的地方竟然是严可家。

两个人相视一眼,然后放声大笑,他们笑得身子痉 挛,笑得眼泪横流……笑得没了声息。

严可爬了几步,他的手指擦过韩非脸上的血迹,忽然吻住了他。

原来,这就是奇迹,原来这就是缘分,不能抗拒不能逃跑。

良久,他们分开,韩非热热的嘴­唇­擦过严可的耳畔,他说:“严可,我很坏,可是我发现你更坏。”

“所以,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幸福,我们还是祸害彼此吧!”严可轻笑一声,直接骑到他身上吻他。

“严可,严可,轻点儿,肋骨,肋骨断了,还有腿,好疼,疼!”

韩非真的肋骨和腿都骨折了,他毕竟不是铁打的,医院里躺了一个月,鸟儿闷得都孵出蛋,但是那个要祸害他的狐狸男却一天都没有出现过。

韩非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用暴力威胁徐麟给他办了出院手续,直接给他送到了严可家里。

严可家里没关门,徐麟架着伤残人士走进去,卧室里严可正躺在一张大牀上,旁边还站着一个挺帅的小伙子。

韩非眼前都黑了,感情老子豁出命来救你就是为了让你搞小白脸儿,韩非立刻就想起来揍人,却忘了他现在志坚身残,一下子就摔地上给严可跪了。

“平身,小非子。”严可躺着没动,眉眼里却一片欢喜。

韩非咬着牙吼:“他妈的徐麟拉我一把。”

徐麟一进门看到诡异情形早拉着小帅哥跑路了,严可这时候从牀上下来,他也跪下用手捧起韩非的脸:“韩非,听说你退伍了,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老子想和你做长久夫妻,他妈的你倒好……”

一枚凉晶晶的戒指套到韩非的无名指上,严可深情款款的说:“韩非,嫁给我。”

“嗯……啥。”事情转变的太突然,韩非傻了,等他反应过来已经点头答应了。

等等,哪里不对,虽然被严可亲的七晕八素,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等反映过来已经被严可抱上崭新的大牀,严可在他耳朵低声说:“你想怎么做?”

韩非的大鸟儿听到招呼蹭的就起来了,他结结巴巴的说:“做,怎么做,我。”

“你有伤,不用动,我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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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揉着老腰慨叹,感情这么多年以为爱的是只小狮子狗,现在才明白就他妈的是只藏獒。

严可笑的眉眼弯弯,他给韩非揉着腰一个劲还点火:“非哥哥,我的活儿怎么样,以后出力的事儿就归我了,你就负责给我生个宝宝。”

生,生,生,我生屁呀!

一年以后。

LA市开了家中国武馆,总教头是个传奇人物,他是个退役的特种兵培训官,传说曾将带着老婆栓根绳子从18层高的天台跳回自己家,空中飞人一样,不过这个牛人有个毛病,就是怕老婆,而且他老婆----还是个男人。

哈哈,这个怕老婆的人当然就是韩非了,前段时间他和严可移民去了LA市,正大光明的领了证成为合法夫妻,现在严可在医院里上班他在武馆里教教孩子,日子过得休闲自在。

严可家就一个姑姑,对于严可的事情很容易就接受了 ,可韩非的爸爸怎么也接受不了,但是要分开他们是不可能了,最后还是老人做了让步,儿子认,儿媳­妇­不认,你们国外过你们的。

虽然有遗憾,但人生怎么能十全十美,他们知道,经历了这次生死大劫,哪怕是上原子弹也不能把他们分开。事实证明他们现在很幸福,两个人过着平凡的主夫煮夫生活,很惬意。

就像现在这样,他们只穿着睡裤躺在一张牀上,啃着一个苹果,用一个iPad看一首

这是蔡依林刚发行的一首新歌,名字叫《不一样又怎样》。

据说MV是根据真实的故事改编,当归亚蕾站在手术室外面对着年轻的医生说死去的病人是她的妻子时,两个坚强的男人都热泪盈眶。

想和这个人有一个合法的婚姻不是为了贪图他的财富,也不是为了离婚的时候可以分财产要赡养费,而是在别人问起的时候可以光明正大的说这是我的爱人,是为了在手术室外面能有资格在家属栏里签上自己的名字。

不一样都一样有各样的患难,不一样也一样有分合有聚散,不一样都一样从缺憾找圆满,不一样也一样会快乐会悲伤。

没什么不一样,只要我们彼此相爱,没什么不一样,爱一个人爱到了非你不可的时候,­性­别都是浮云。

严可,我爱你。

韩非,我爱你。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到此,本书大结局,谢谢陪着墨墨走到最后的朋友们,这本书是墨墨第一个长文,写了这么长时间,我收获了许多,有感动有失望有欢喜有低落,感谢群里一直陪伴我鼓励我的朋友们,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坚持,虽然已经说过很多次,但是墨墨还要由衷的感谢你们,永远爱你们!

写这本是我最大的收获大概就是懂得倾听不一样的声音,在写到大楚出现一个私生子的时候,很多朋友都弃文了,大家的内心­干­净美好希望看到一对一纯洁无暇的爱情,当时墨墨很苦恼,因为我当时写文的主题就是要想说一些爱情以外不一样的东西,以至于对读者的意见很不理解甚至抵触。后来,我慢慢想通了,人的看法书不尽相同的,我接受不了读者的看法怎么能去强迫大家接受我的思想,由此看来我还是太稚­嫩­,所以我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你们都是我的老师,谢谢。

墨墨是个感­性­的人,每次文完结的时候总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写出的东西又乱糟糟的全是颠三倒四的感情,也不多说了,希望2015年我们还在一起,让大家帮助我见证我的成长,2015,《无*不成妻》。

《无*不成妻》1月23号起更新,想看江逾白的*妻宝典吗?想知道江逾白的*妻秘笈吗?来,悄悄的,告诉你。老婆生气的时候怎么办?­干­!老婆伤心的时候怎么办?­干­!老婆高兴的时候怎么办?­干­!­干­的时候还要说:“乖,老公疼你!”

所以,本文又叫老公­干­老婆的108式,你们懂得。

对了,严可和韩非的拉灯放在群里了,群号见评论区,爱写作,爱幻想,嗳嗳我的你们,爱一切美好的生活,我是墨老三,江湖人称逗比墨,我喂自己袋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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