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两人太多的告别机会,在简短的礼节性的问候之后,留下一直傻愣愣的、目瞪口呆的查理.卫斯理,魔药大师以最快的速度把大半年没见的斯莱特林女巫打包回了蜘蛛尾巷。
一路上低沉着脸,黑发的男巫即便是在定回程船票说出“一间头等舱”时也阴郁的可以让周围的人自动退避三舍,更不用说好奇的售票员了。年轻女巫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不愿意露出一丝疲倦,但是刚刚恢复的身体再怎么掩饰逃不过魔药大师的眼睛,一言不发的递过几瓶恢复药剂,拧着眉头的男巫自动忽略了对方低低的“谢谢”。
水下航行的巫师船里,密闭的空间却不会阻碍空气的自然流通,舷窗外黑暗的景色无法看出时间的流失,在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道多久后,SUSIE被晃醒,看到的是一双漆黑的双眸,带着无法掩饰的疲倦和担忧。
“到了么?”低低哑哑的声线,还有一丝模糊不清的依赖。
“还有十分钟。你可以再回到家里后继续睡,不过我想最好是在给我一个完整的解释后,不介意吧?”
“我想去蜘蛛尾巷。”不知道他说的家是指哪一个,但SUSIE不想自己一个人呆在SUVARI老宅。
“那不是休息的好地方。”
“在我眼里,是。而且,我想连续两次长距离的幻影移行可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选择。”随即扯出一丝笑,“我总有权利选择一个舒适的坦白场所吧?”
黑发男人沉默了好一会,才低低的嘟噜了一句后,转身离开,SUSIE抓紧时间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外面,不得不为自己同样苍白的脸色花了更多心思。
挽着男巫的手,在幻影移行到蜘蛛尾巷的下一秒冲到盥洗室。即使是由对方辅助幻影移行,SUSIE还是有些无法压抑住混乱和压迫后带来的恶心感。
阴暗的房间里,客厅昏黄的灯火下,一杯罕见的水果茶袅袅的冒着热气。高背的双人沙发上,年长的男巫直到看到SUSIE再度出现后才想起来手上的那杯黑咖啡。他扭着唇边的弧线,看着那个一直坚持的纤细女子在自己身边坐下。
陷入沙发包围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在热饮的帮助下稍微松缓了些的SUSIE,终于再也无法拖延下去了。
“我们——我是说,我和洛哈特先生,一起去了保加利亚的黑色森林。这是我关于他的最后印象。”绞紧了手指,小女巫知道自己的开头不算好。
男巫的脸已经阴沉的快滴出墨汁来了,“我对那位金光闪闪的男巫没有兴趣,SUSIE,如果你的记忆还算完整的话,应该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和我联系了,我以为你现在该说明的是这个时间为何远远超出了你我的预期。”
“我不知道,不,我现在知道了,不,西弗勒斯,我是在一周前刚刚知道的。”放弃似的耷拉下双肩,SUSIE低下头,不敢看那位男巫的严峻脸色。
“那时候我在圣何塞魔法伤病医院,查理.卫斯理送我去的。据他所说,我是在罗马尼亚森林靠近多瑙河边被他发现的,那时候他正和他的同事来找一只据说出现在那附近的瑞典短鼻龙。按照他的说法,那时候我有思想,有行为能力,但是没有记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但是我想,肯定糟透了。”
SUSIE的头更低了,她没看见男巫已经微微倾下了身体,盯着她的眼里有不舍还有心痛。
“我在那里住了一个月,圣何塞的医生说我中了遗忘咒,可能还有别的。但是奇怪的是遗忘咒应该是永久性的伤害,但是我却陆陆续续找回了那些记忆。上周开始我慢慢得想起自己是谁,慢慢得能认出一些人,先是那些总在身边晃悠的医生,还有查理,然后我想起了霍格沃兹、斯莱特林、还有你……”
有一滴泪滑了下来,滴到已经变冷的茶杯里,泛起小小的涟漪,打碎了女孩的投下的倒影。
“那个时候我总是在睡,整天清醒的时间据说没超过五个小时。”她有些失笑的摇摇头,“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把一辈子的觉全部睡掉。还好,我最终还是……”
男巫的拳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泛白了,对方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囊括了太多的内容。她的叙述过于轻描淡写,或许她不想太过夸大自己的遇上的危险,但作为一个成年的男巫,一个曾经的食死徒,不难发现那些被她一句带过的描述里,裹藏着多少危及生命的凶险。
他想问她,为何会如此的深入森林;他也想问她,在陌生的森林里她要多么幸运才会活着让红头发的卫斯理发现,他还想问她,那段没有记忆的时间是否还留下过于残酷的伤害,但他什么都没有问。
SNAPE在心里责骂着自己。小心眼的黑蝙蝠,自私的斯莱特林,你明明从他们短短的几句交谈里就已经得知她的状况并不怎么良好,为何还要如此苛责于她。是的,他承认,他的怒火更多的是因为那个态度过于亲昵的红头发卫斯理,但是,他的迁怒却在此时此刻显得太过刻薄。
揽过微微发抖的女子,年长的斯莱特林轻抚对方的长发。年轻的女孩在尽力的压抑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的泪水濡湿了他的白色衬衫,而她低低的哀鸣也越来越急促。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我怕……”
直到真正的恢复记忆后,SUSIE才知道自己经历的怎样的危险。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可能留在那座森林,再也回不来。而这个男人刚才还一副凶恶的表情,好像全都是她的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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