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朱铉便请王元玮出狱,那些狱卒本想阻拦,朱铉却亮明身份,又都感念王县令平日的恩情,齐声欢呼着将他们送了出来。
门外百姓看得王元玮出来,顿时齐呼:“万岁!”满县城内奔走相告,弹冠相庆好不热闹。朱铉心下不禁感叹:“敬天顺民,陈平所言不虚也。做官能得王元玮如此,人复何求。”
当下,很恭敬的请王元玮走在前面,自己随在身后。那王元玮不时与路边的百姓打招呼,抱拳示意。到得县衙门前,百姓早已散了去迎王元玮出狱,文正和县丞、县尉等人俱都站在门口,心下甚是迷茫,不知到底怎么回事。看到二人走来,县丞和县尉忙上前给王元玮请安问好。文正也与朱铉见过,朱铉便趁机将此事与文正说了,并言明此乃陈平之策。文正想想也别无他法,点点头算是默认了朱铉此举。
待得王元玮将县内诸事都安排妥当,朱铉、文正便起身告辞,王元玮本想挽留二人,只推说要回去复命,便匆匆带着雷家兄弟出城来。
到得城外,遇到雷义、雷薄,遂命句张来的五百军士留下一些马匹后自行返回,众人打马向鄞县奔去。方跑出去数十里地,看到前方来了一支人马,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鄞县尉樊能,文正忙上前告知鄮县之事已了,请其一同返回鄞县。
谁知那樊能听闻王元玮已被释放,民众也已经撤去,怪眼一翻叱喝道:“如此,岂不是反了他们了。”
文正忙问:“将军意欲何为,难不成要将鄮县百姓全都抓走?”,樊能也不理他,挥手命士兵跟进,勒马就走。
朱铉一看情形不对,也打马上前拦住樊能:“樊将军去不得,民意不可违,且我料王元玮必来投案。”
樊能本就对朱铉一肚子火,碍于小舅子的把柄抓在他手里不敢发作,这次正是想借此事叫朱铉为难。遂话中有话道:“朱将军行侠仗义,却是用错了地方,对真正的违法之徒如此轻纵,我岂能袖手旁观。”
朱铉心知乃是在鄞县为流民打抱不平之事发作,却也不想在此时与樊能挑明。只是这樊能一意孤行,定要自己难堪,却不得不教训他一下,便打起官腔:“杨大人命你来协助我等,这里的事还是我和文正做主,现命你回去。”
“哈哈哈,你才做了几日官,跟我打起官腔来了。想让爷爷听命于你这黄毛小儿,先练练再说。”樊能不屑道。
朱铉毕竟是个年轻人耐不住性子,樊能几句话撩拨之下,早已大怒:“你这直娘贼,谁家爷爷。不服气尽可放马过来,有种的去下面开阔处比试。”
樊能也早不耐烦:“小赤佬,爷爷一只手就能捏死你,到时可别怨我。”
旁边众人一看两人要动手,先是文正急忙上来解劝,两人早已怒发冲冠,怎会理他。倒是樊能所带来的兵士皆为粗鲁之人,看两个县尉拉开架势要打,竞天价似的叫好助威,喧哗中伴杂着尖利的口哨之声,恨不得擂鼓助威。雷家兄弟深知朱铉武艺精湛,樊能绝非敌手,自家也是习武之人,岂有不爱看比武的,均笑呵呵的在一旁观战,一脸轻松之色。朱铉自粮仓中新收之人,本也是黄巾出身上过战场的,更想看看朱铉到底本事如何。满场之中,竟只有文正急的不知所措,其他人却都在心中催促两人快些动手。
两人到得开阔之地,将马拉开。樊能手持长枪一挑,这时大家才看清朱铉手中没有武器。樊能大喝:“你用何样兵器,我叫人给你。”
朱铉哂笑一声,满脸带着不屑道:“我自有兵器藏于身上,到时你便知。”樊能听得此处,早已等得不耐烦,打马挺枪便向朱铉冲来。朱铉待他冲得两步,也一夹马腹迎了上来。众人看朱铉,眼看两马就要相错,朱铉手中却仍无兵器,不禁皆惊。
那樊能心中虽是诧异,手下却不停滞,将枪直往朱铉肩膀扎来;朱铉蓦得伸出一手,将臂一弯,抓住樊能的枪一抖一提,那樊能立时觉得朱铉力大,虎口发麻,手心传来一阵灼痛,枪已被朱铉夺去。
众人看到此处,齐声叫好。但见朱铉拉住辔环,回马也向樊能挺枪刺来,樊能急忙抽出腰间佩刀格挡,不想朱铉竟将枪向下一压,扬起枪杆重重的砸在樊能身上,樊能吃不住劲跌落马下。现场众人骤惊,那樊能更是跌的腹内翻江倒海,阵阵剧痛自后背传来。
樊能的亲兵忙上前架起樊能,朱铉在马上一抱拳:“承让了,得罪!”樊能虽心中怀恨,却不敢说,任由人扶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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