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我们这里不产的,”清浅试着描述南非,“要去最南边的地方,坐上很多天的船,渡过一片比南国大得多的海,那里才有钻石。”
“是什么样子的?”端木北似乎很好奇。
“没有颜色,放在太阳下面看的时候能发出各种色彩的光芒,我们那里的人成亲的时候就要为对方戴一个镶着钻石的戒,因为——”清浅突然想起了什么,没有说下去。
端木北望着她:“因为什么?”
她低下头,有些落寞的笑着说:
“因为它是世上最坚硬的东西,所以用来承诺一生相互爱恋。”
“真的有那样的东西?你不是编来骗我的吧?”端木北听清浅说的很神奇,有些不大相信。
“我干嘛骗你,不信我们拉钩。”清浅随口说。
“好。”端木北这下信了。
端木北,我是骗你的。
拉钩是没有用的。钻石也没有用。
人可以制造很多比钻石坚硬得多的东西。
所以,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保证承诺与真心。
我已经试过了。
没有。
“把信送到了吗?”端木玄低声问殿外的侍卫。
“回禀皇上、王爷,已经去北王的各个府上通报了,知秋园的管家说北王外出了。”
“这个小九,家宴他也能忘。”端木离皱眉。
“下去吧,”端木玄对侍卫吩咐完,转身对皇帝抱怨:“您还是趁早管管他,不然就给他许一房妾室,有人管着总比现在强。”
皇帝原本就凌厉的眉眼更显得霸气张扬,他听了端木玄的话,仍是一如既往的包庇着端木北:“许了也没用,他一个都瞧不上。”
“不行,我得叫人盯着他点儿,但凡见他与哪家的姑娘说一句话都要把人送到他的住处去。”端木玄有些赌气。四兄弟之中,皇帝不必说,灵妃没了以后,关于妃子的事谁都不敢提;离王倒是有几房妾室扔在府里,但是恐怕他自己也不清楚都有谁;连风华正茂的端木北都不近女色,倒显得只有他玄王一个人风流了。
“不必管他,时间久了性子自然就收回来了,”端木离破天荒的关心了一次自己弟弟的事,只是说端木北的语气就像在说自己的一匹马,“听说他最近常待在知秋园,不像先前那样四处乱窜了。”
“改日我去瞧瞧,他那园子我好久没去了。”端木玄说着,突然记起一件事来,起身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到皇帝面前,说:“今日黄昏时分刚交到我手里的。”
皇帝并没有抬手拿,心不在焉的问:“又是谁给你的东西?”
前一阵子,她在的时候,皇帝嘱咐端木玄有了什么新奇的小玩意儿就送过来。她很喜欢。
现在,大殿里都还堆着不少新奇的东西。
他一点儿都不想看到它们。
端木玄望着他:“您亲自过目吧。”
皇帝头都不抬:“不必了。”
端木玄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起身打开了那个盒子。
——礼官说象征情感美好静谧,朕就叫工匠做成了戒。
白色的戒,泛着温润的光。
内侧刻着他的名讳。
如果不是你离开以前告诉我,你想在一个有阳光的地方,我很想下令叫他们停止找你。
你离开时戴着的头饰,你的衣服上的佩玉,被陆陆续续的送回来。
可是,清浅,我很讨厌它们。
因为它们,都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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