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为了骗我放松警惕？”皇帝幽幽的问，“然后趁着我不注意再自尽吗？”

清浅没有说话，主动抱住皇帝。

“赵清浅，”他的声音里带着防备，“你不能骗我。”

“好。”她应了一声，看他一眼，抬手，按了按他紧紧皱着的眉心。

“我不会给你解开链子的。”他强调，“我不会给你机会。”

“好。”

“我会一直守着你的。看的很紧。”

“好。”

“你有了我们的孩子，我不能冒险。”

“好。”

“等你生了孩子，我就放开你。”

“好。”

“我们举行大婚吧。”

“好。”迟疑的一顿，“什么？”

“我要整顿后宫，”皇帝认真的望着她，“等到整顿完后宫，我们就大婚吧？”

清浅没有答。

“你已经答应过了。”皇帝似乎怕她拒绝，提醒她。脸上却是小心翼翼的表情。

她把头埋在他怀里，好像回到了过去。

皇帝自言自语的：“周乾允总是不同意我直接把人送走……许多大臣都与后宫中的人有牵扯……就该叫人找一个合适的安顿她们的地方，明日送走……”

清浅无言。

“那样，我们就能后天大婚。”

“我答应你。”

“嗯？”皇帝犹没有在自己的计划里缓过来。

清浅说：“我答应你，我不会骗你的。你不用怕我没了。”

他抱得她喘不过气来。过了许久才说：

“我就知道。只要你还爱我，就能看到我是什么样的。”

她没有再说话。

端木祈，我总是计较。

计较你有了别的女人，计较你将来会有别的女人。计较你利用了我。计较你在我反抗的时候对我做了那种事。我计较的时候，总是只能看到自己。

看不到你。

你在利用我的时候酗酒，你在失去我的时候绝望。我都看不到。

爱情，它应该让我能做那个支撑你的人。让我做那个能让你更好的人。可是，我让你这样憔悴和疯狂。我自己太难过了，就不能顾及到你的难过。

所以，对不起。

五更天。清浅迷迷糊糊间听到轻微的响动，殿里被宫灯照的很亮，她睁了几次眼才能看清周围，皇帝没有还没有更衣，坐在自己身边，见她醒了，说：“是早晨了，朕宣了太医。”

……

帘子外传出太医的声音：“禀报圣上，兴许是为时尚早，臣等还不能诊出喜脉。”

皇帝的脸­色­顿时很不好了：“确定吗？”

“臣等不敢欺瞒圣上。”

“再诊一次。”他命令。

“你们下去吧。”清浅开口，她打了一个哈欠，看着皇帝：“别急。”

他皱着眉。脸­色­依旧不好。

清浅胡乱的安慰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皇帝眼神一亮。清浅顿时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不是很合适……

他躺下，抱住清浅，解开了她的衣裳。

“这是早晨……你做什么……”清浅推他一下。

皇帝在她的身上抬起头来，很清晰的回答清浅：

“在青山上砍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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