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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怪谈实录之乡村鬼事 > 行尸传说 三

行尸传说 三

“我估计,玲儿的失踪,和你家牲畜的死,都跟那栋旧宅有关,跟我讲讲关于它的事吧。”

马强迟疑片刻,喝了一大口酒,低声道:“本来,这是我们马家不传之秘,张师父即然问起,我就跟你讲讲吧,希望你听了以后,不要告诉别人。”

师父道:“这个自然。”

马强又喝了一口酒,突然问道:“张师父,这个世上,真的有冤鬼吗?”

师父道:“鬼只是一种意念,一个人死时,若是有强烈的意念,就会经久不散。只是有的意念具有能量,有的没有而已。上次马青诈尸,就是受一种带有能量的意念所支配。所谓行尸,也是如此。一般冤死之人,意念比较强烈,大多带有能量。”

马强沉默片刻,喃喃的道:“唉,都快一百年了,难道马家父女还不肯善罢甘休吗?…”

马强点上一支烟,深吸几口,回过神,缓缓的道:“大约一百年前,我太爷爷的父亲,也就是我老太爷爷,是我们马家的族长,也是一名德高望重的‘知切’。马云生一家的丧事,就是他给主持的。但是在下葬的路上,却发生了一件不可思意的事情。那天,棺材抬到半道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围观的乡民四散而去,仅剩族长和族里几个抬棺的。雨下的很大,天地间,一片­阴­沉,看不清道路。走着走着,前面突然出现一口水塘,挡住了去路。原来走岔道了,来到了马云生家的水塘。族长急忙令人掉头,向反方向行去。可是,不一会儿,又来到了水塘,众人这才知道不对劲。这时,一个叫马德胜的说:‘族长,我咋听到有人在哭?’,族长说:‘别瞎嚷嚷,哪有人哭?’马德胜声音都有些变调了:‘族长,真的有人在哭,你听…’族长也有些毛了,恰好这时雨小了一点,仔细听去,果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哭声,细察之下,好像是从马茹云那口棺材里发出来的。抬棺四人听的真切,大叫一声,将棺材往地上一扔,闪到一旁。族长叫道:‘不许撂棺,不许撂棺!”但已经迟了,马茹云那口棺材,早已翻倒在地。余下四人被及时制止,没有将马云生那口棺材扔在地上。族长面如土­色­,坐倒在地,一会儿后,咬牙起身,沉声道:‘我们遇到鬼打墙了,这对父女死的太冤,不肯安然入土。”顿了一顿,狠声道:‘算了,不入葬,原地烧了他们!’这时,雨已经停了,鱼塘的位置比较偏僻,附近没有住户,族长命人将两口棺材并到一起,寻来一些­干­柴,点着了火。人死后,都是在下葬前火化,没有抬到半道上火化的,所以,骨灰不能入土,烧完后全部扫进了鱼塘里,没留下一点痕迹。随后,几人离开了鱼塘,再没遇到鬼打墙。族长带领几人来到乱葬岗,修了两座假坟,埋上墓碑,并嘱咐大伙守口如瓶,不可以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然而,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第二天,镇上有人发现,马茹云那座坟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扒开了,里面自然没有棺材。这个消息,很快在镇上传的沸沸扬扬,闹的人心不安。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人们发现原来葬马茹云的坟坑里躺着一个人,竟是当日帮她抬棺的马德胜,睁着大眼,死在了里面。马德胜手里紧紧赚着一根金簪,正是马茹云入棺时,Сhā在头上的陪葬之物。族长这才知道,他们之所以遇到鬼打墙,是因为马德胜偷了马茹云的发簪。而自己却以为是马云生早年因为分地时与自己的一点积怨,不肯入土,将他们烧了。族长后悔不已,没过几年,郁郁而死,临终前嘱咐儿子,这件事一定要守口如瓶…关于马茹云棺材失踪的事,越传越邪乎,众口不一。时间久后,普遍的说法是入葬前便失踪了。民国时,马云生那口鱼塘充了公,后来,被一个军火商买了下来,几天后,军火商落荒而逃,说塘里有口棺材…马云生活着时住的那处宅子,由于死过人,再加上传言闹鬼,没人敢住,一直以来,也没有被拆。同一时期无人居住的老房子早就塌了,可不知怎的,马云生那栋竟然多年不倒…而死去的那个马德胜,就是马一刀和马玲的太爷爷…”

马强叹道,“要说这马德胜,也真是鬼迷了心窍,死人的东西他也要。他家祖上,几代都是地主,家财万贯,到了他那一代,由于经营不善,再加上抽大烟,败光了家财不说,还染上了小偷小摸的习惯。马德胜死后,他女人带着几个月大的儿子,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你是说,马德胜偷了马茹云的发簪?”

“嗯,金的,那小子见钱眼开,肯定是抬尸入棺的时候,顺手摸下来的。”

师父放下筷子,脸­色­沉重。

马强端起酒杯,又放到桌上,“看来,马茹云冤魂不散呀。当初,因为马德胜偷了她的簪子,不肯安然入土,落的个尸骨无存,现在回过头来报复他的后人。我家牲畜应该也是被她弄死的,可她为什么要等这么多年呢?…”

师父想了想,刚要说话,外面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强子在家吗?”

紧接着,就听到马强老婆的声音:“哎呀,大表哥咋来了?快屋里坐,强子在家呢!”

马强脸­色­一变,慌忙起身,迎了出去。

随着‘蹬蹬’的皮鞋声,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马强毕恭毕敬的跟在后头。男人四十来岁,五短肥胖,背梳头,手上夹着一个公文包。进屋后,掏出一块手帕,弯腰擦了擦皮鞋。擦完鞋后,男人直起身,满脸酒­色­之气。扫了我跟师父一眼,眼神中,带着一种鄙夷的神­色­。浑浊的眼睛,躲在宽大的眼镜后面,给人感觉,有点像暴发户楞充知识分子。

马强慌忙闪到前面,把自己偏座上的椅子擦了两遍后,弯腰笑道:“大表哥,快坐快坐,­肉­还是热的。”

‘大表哥’并不上前,而是皱眉看着上座的师父。

师父没有说话,起身将自己的碗筷移到对面,随后绕到偏座上,笑道:“马大哥,我坐这儿吧。”

马强略显尴尬,‘大表哥’轻轻‘嗤’了一声,看都没看师父,大摇大摆向上座走去,刚要坐下,忽然想起了什么,掏出手帕擦了擦椅子。师父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微笑不语。

马强给‘大表哥’拿来一副碗筷,添上酒,随后搬来一张椅子,和我坐到一起。

“张师父,这是我表哥王富,水利站站长。表哥,这位是…”

王富打断了马强的话,“强子,我刚才去了趟派出所,通融了一下,他们说要来看看现场,我说不用了,我亲自去就行…”王富说看现场的时候,眼睛却直直的盯着盆里的一块­肉­。刚好我也伸筷去夹,已经夹住,却被王富硬生生抢了过去,放进了自己碗里。

师父装没看见,自顾喝着酒。这里王富早已像饿死鬼一样,嘴里塞的满满的,含糊不清的说:“强子,这事儿很快就你给办了…嗯,很快…”

师父喝了两杯酒后,起身笑道:“马大哥,小弟先回去了。”

“那可不行,就吃了几块­肉­,饭还没吃,厨里蒸着包子,一定得吃了再走…”

盛情难却,苦苦挽留,师父只得坐下。马强不断给师父和王富杯里添酒。

几杯酒下肚,啃了几块羊­肉­后,王富抹一抹嘴上的油腻,“强子,你家牲畜…全死了?”

马强长叹一口气,“唉,可不是怎么的,一窝­鸡­,四只羊,两头牛…”

王富皱眉道:“嗯,可惜了,可惜了。吃又吃不完,卖掉嘛,又不值钱…”

马强说:“这么的,大表哥,走的时候给你提一只羊。”

王富眼睛一亮,嘴上却说:“你留着吃嘛…放心,我一定帮你查出是谁­干­的!”王富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说。

马强脸­色­一黯,摇头道:“不用查了,估计是鬼­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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