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一天,我和沐雨一起回小镇。
梁晓南没有出现,我怅然若失。
一路上没有说话,只是不断的发着短信。
我问她和谁聊得这么投机。她头也没回,嘴角翕合间迸出两个字:秦风。
我的心里突然难过起来。那些相隔千里的日子里,我总会给她发短信,可她却从没有回过。可她和秦风只见过一面,便如此熟稔了。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情绪沮丧起来。
下车之后,出于礼貌,我送她回家。
这熟悉的单元楼梯,让我的心被回忆所温暖。我记得那些送她回家的夜晚,这里有我们的初恋和初吻。
我把行李提到门口,没有进去。她妈妈出来时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
沐雨说,“妈妈,这是我高中同学梁子鸣,你记得么?”
她妈妈用一种搜索的神态想了一下,却说只记得有个叫欧阳的。
听到那个名字时想起了很多。
我婉言拒绝了进屋喝水的客套之后,便转身离开。走出很远,听见沐雨的声音,“梁子,完了我给你打电话。”说着比划了个打电话的手势。那手势无比熟悉,把我的记忆一下全部扯了出来,就像一个屠夫从猪的胸腔里掏出心脏。当然,沐雨不是屠夫,我也不是猪。
我挥挥手,示意知道了。
小镇入冬以来没下过雪。
天阴沉沉笼罩着这北方小城。离开的这些日子,这里变化还是很多的。
一路上看到许多平地而起的高楼,多数为消费娱乐场所。
饭店,KTV,酒吧,网吧等欣欣向荣。
这小镇也开始变得浮躁,像杯倒的太猛的啤酒,充气许多泡沫。
中区建了一个巨大的广场花园,花草现在都已经枯萎了,只有几株寒柏在冷风中抖动,愈发的青郁。
到家后照例是嘘寒问暖。
看着老爸老妈两鬓白发和日趋佝偻的身板,我的心愧疚起来。老姐回家比我早,见我面露愧色便问我是不是又挂课了。我实话实说。老爸老妈听了没说什么,毕竟我刚进家门就数落也太不近情理。可他们越是这样,反倒让我更不时滋味。辜负了太多期望,虚度了太多光阴,撒了太多的谎言,最后上了所连自己都不敢当着人面说出名字的学校,如今还要面对年年补考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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