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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招摇过市想娶我,请排队 > 用眼睛盯死他(3)

用眼睛盯死他(3)

不等沈冰彤回答,恍过神来的高季晨连忙接话。“她是职业模特,每天都要穿着高跟鞋走台步。”

看到高季晨眸中泛起别样的光芒,沈冰彤就知道他对流茧产生浓厚的兴趣了,不光是她的相貌还有流茧的行为。她只觉得心里拨凉拨凉,有些幽怨地瞪了一眼他,问道:“你跟踪我做什么,你跟佐然不是相处的很好?”平静的语气中,冒出一丝酸味。

“我想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安佐然失去判断力。”说着,有意无意地瞟一眼高季晨。“现在我已经看到了!两天后到夜酒吧见,我会告诉你任何你想知道的一切。”说完,流茧穿起鞋下车。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补上一句。“你若是不去,一定会后悔。”

纯洁的约定开始

夜酒吧。这间酒吧跟其他酒吧的风格完全不同。

酒吧里灯光如水,像一条条柔软冗长且细腻的丝带,让人看着有种飘飘然然的感觉。在这里没有刺鼻烟酒气味,没有吵杂的音乐。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咖啡香味,以及舒缓的音乐。

然而,这种舒缓的音乐像是具有神气的魔力一般,依旧能让人体内的不安细胞活跃起来,情不自禁地跟着音乐扭动身躯。

这里的摆设也别具一格。整提来说是属于那种简洁大方又带着低调的奢华。这里的桌子基本上是用水晶制作,只不过有一些在外面裹了一层绘制。有一块墙壁空出来给沙画爱好者绘制沙画等等。

“没想到还有这么高调的酒吧!”流茧环顾了一下四周,得出结论。

“你以为凡是酒吧都是那种充满烟酒味以及暧昧的地方啊。”

“还真有这种感觉,如果不是你提议来酒吧,我还真不知道酒吧还能装扮成这样。”流茧顿了顿,忽然觉得这酒吧风格的设计图在哪见过,想了片刻,蓦地对上彦柏。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也有参与这间酒吧开设?”

“有吧,不多!”彦柏有些含糊的回答。看到流茧喜欢这间酒吧,也就更加肯定自己的决定。其实这件酒吧还有很多奇特的地方,不仅仅只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多。但是,它绝对是纯洁的。

流茧只顾着欣赏,没在意彦柏含糊的其词。流茧越看这间酒吧越喜欢,配合着音乐,偶尔会有产生一种安逸的错觉,偶尔又会产生置身于花海中的错觉。总是坐在这里静静的听着音乐,会带来许多奇妙的乐趣。

这里绝对是一个舒缓心情和压力的好地方。

按照约定,流茧跟彦柏今晚都是一身中­性­打扮。流茧将长长秀发盘起,直接在脑袋上扣上一顶鸭舌冒,将秀发全部包裹在里面,上身一件简单式样的T-SHIRT,外面在批一件黑­色­的小背夹,下身一件铅笔裤,脚上一双黑白相间的步鞋,整个装扮看起来休闲帅气。

彦柏的装扮跟流茧的差不多,只不过是少了一顶帽子。

像亲吻鱼一样

酒吧里形形­色­­色­,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大多数人都被坐在角落的流茧和彦柏吸引住。但他们大多数都只是长久的驻留在那远远地注视着,上前来搭讪的人并不多。因为他们的那身打扮太像是情侣装,而且两个人看起来又是那么的般配。

女的靓,男的帅,在别人里眼里已经是最完美的一对。人说残缺才是美,可愣是没有人愿意去制造这个残缺。

流茧抿着白开心,透过对面的玻璃镜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装扮,又看了看彦柏的一身装扮,郁闷到极点。

眼眸微垂,小巧鼻翼下削薄的­唇­不悦地抿起。“柏,整人也带你这样的?”

彦柏仿佛没听到流茧的话一般,透过对面的玻璃镜兀自地欣赏着两人今天的装扮,偶尔更换下姿势,看看该怎么摆,两人才显得比较和谐或者般配,时不时的摇摇头,继续更换姿势。

看到这样的彦柏,流茧不由地发笑,轻轻踹了他一脚。“哎,你照够了没?瞧你那没照过镜子的样。”说着,不屑地弩弩嘴外带一记白眼。

彦柏帅气地撩了下额前的刘海,回于一记电眼。“羡慕哥没照过镜子的样,就只说,不用害羞,无论是羡慕、嫉妒还是芳心暗许哥都接受。”

“噗!”

还好彦柏闪得快,不然这一堆就要喷到他脸上了。流茧赶忙抽过纸巾擦了擦残留在嘴上的水,有些好笑地看向彦柏,“我说你这些话上哪学来,真够滑稽的。”

“网上啊,现在的网络用语基本上这样!我只不过是现学现卖,没想到效果还不错。”他有些洋洋自得。

“你什么时候开始泡在网上了?”

彦柏单手环胸,另一只托着下巴,别有意味的瞟了一眼流茧。“确定要说?”

“让你说就说,哪来这么多废话。”

“那我可真说了。”那双澄澈的眸中,晕染上一层暧昧的神­色­,­唇­角邪魅地勾起。“也是某天晚上,像亲吻雨一样,嘴巴对嘴巴,喂完某人吃药,睡不着觉,在网上逛了一圈。”他一字一顿,语速缓慢。

流茧面­色­一窘,瞪了一眼彦柏,不语。

搭讪讲究的是技巧

难得让流茧吃一次哑巴亏,彦柏心情大好,没想到网络都语都能把她逗乐,看样子要经常到网上逛逛,收集一些比较怪异的词语。

如水的灯光流泻下来,杯子的影子清晰的印在桌上,灯光换转,影子也跟着换转,杯中的液体泛起纯亮的光泽……流茧不由地盯着杯子出神,眼神却是涣散的,不知道在看向哪里。

彦柏深深地凝视着流茧,她每一次出神,他都这样凝望着她,两个人可以就这样静静的在家中坐上一整天。

灯光幻至眼前,流茧猛然回过神来,荡了荡眼底的神­色­,浅笑道:“我们今天的这身打扮太失败,想要等人搭讪,难!”

“所以呢?”彦柏挑了挑眉睫,接话。

“与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

彦柏放下手中的高角杯,变换了一个坐姿,较有兴味地环视了一下四周。“你是说,随便选这里其中一样表演,让我们上去秀一下?”

“没错!”

彦柏二话不说直接站起身,走向DJ台,跟DJ低语了几句,紧接着一记响亮的响指,原本聚集在舞台中央的人非常自觉地退到一边,他对着流茧打了一眼­色­示意她看好了。

流茧依然淡笑着,目光如水,可是在那黑珍珠般的眼眸里漫起了一层雾气,这大概是灯光的作用。

音乐响起,彦柏只是随意摆了一个POSS就惹得在场的人尖叫起来,“哦~~帅哥加油!等会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帅哥需不需要一个舞伴?”

……

各­色­各样邀请的话语如潮水一涌来,他还只是随意摆了一个POSS,真正­精­彩的还没开始。不得不感叹一下,人啊,有的时候就是如此的疯狂。

真正的要开始了,彦柏跟随着动感的音乐舞出步伐,先是一个经典的太空步,灵巧的步伐,灵动的身资,传神的演绎,令人不由地陷进去,久久无法自拔。他的舞步激|情四溢,热烈如火,动带着现场的人情不自禁的跟随他舞动。

顿时,台上一整片的人,都跟着他舞太空步,太空步看似简单,但是当你真正跳起来的时候还需要一定的乐感,四肢的灵巧度等等因素。

女人,该坐够了吧

也有女人紧贴着彦柏想要于他共舞,却都被他巧妙的躲闪开来,但是她们依然不放弃,继续扭转着蛮腰贴过来,为此,彦柏有些不悦地蹙去眉。回过身去看向流茧那边,只见她的身旁站着、坐着形形­色­­色­的男女,有的想要伸手去调戏,都被她不着痕迹的推开。

他的眼眸微紧,实在是不太习惯有那么男人围绕在她的身边,看着极不舒服,今天为的就是杜绝有太多人黏着她,他才会选择这身装扮。

舞步未停,他冲着流茧勾勾手指,充满诱惑力的动作。流茧不为所动,玩味地荡着杯中的液体,­唇­角勾勒起不明喻意的弧度。

“女人,该坐够了吧。”彦柏的目光,恍如一道有魔里的湛蓝光线,正缓缓划过每一个人的瞳孔。

如此华丽寂静的光芒,笔直地刺进流茧的眼里,那快由无数柔软血管和肌肤保护着的地方,虽然只是随意一瞟。

他这一句话,可是为她迎来无数的目光,当然这些目光各­色­个样,这下流茧可真是无法在坐下去了。

她缓缓站起身,眸中流动着淡淡的波光,嘴角噙着笑。走到他身旁站定,不少女人估计扭动着身躯转到她的身旁,想将流茧挤开,可是每一回都被彦柏档回去。而她,从头到尾都只是站着,安静地看着彦柏跳舞。

他的舞姿摇摆不定,富有感染力,流茧才站在这一小会,就感觉到体内的不安细胞被挑逗起来。但是她极力克制住,依旧静静地站在那。不少人停下舞步,想要看清楚这眼前这个人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整整十分钟她都只是静静地站着,微笑着,视线随着彦柏转动。其实,并不是流茧不动,而是时机未到。

目前为止,彦柏都只是在热身,还没进入自我澎湃的状态。她要等,等到他自我澎湃的时候,也就是在他兴头上的时候喊停,那样才有趣!

这下,流茧不再站在他跟前,而是走到DJ台,接替DJ手的位置,纤细的手指快速在各个健上飞跃,犹如一只在花田间飞舞的蝴蝶。

这才对嘛,真乖

眼看着彦柏越跳越起劲,汗水顺着发现飘洒出去,落在地上溅起了零星的水花。流茧浅浅的笑着,漂亮的黑眼眸闪过一抹玩味,波动完最后一个扭,将DJ台还给DJ手。

她迈着碎步,缓缓走向彦柏,随手理了理散落到眼前的刘海,一个简单随意的动作,在灯光的映衬下却显得那般的抚媚动人。

所有人的实现全数落在她的身上,包括彦柏。此刻,他有些猜不透她的想法,但是从她嘴角勾勒出的弧度可以看出,绝没好事。四肢跟随着音乐律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倒是自动舞到流茧跟前,做出几个挑逗的动作。

流茧单手Сhā在口袋里,另一只压了压鸭舌帽,帽下的影暗处正好挡住眼睫,令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忽然,她冲着彦柏勾媚一笑,一把揪过垂挂在他胸前的领带。

这一招,彦柏始料未及,一个踉跄,差点出洋相,好在他反应快,用一个终结­性­的舞步化解了。

流茧稍稍用力扯了扯领带,拉近两人的距离,­唇­息洒在他的脸上。“也该招摇够了,我们回去坐着吧。”说完,回转过身,不由分说的就拽走彦柏。

他的眉睫微微蹙起,才跳的起劲,就被她喊停,身体里的活跃因子还没安定下来。可是也无奈的很,她竟然这么说他也就只要这么做,因为接下来恐怕还有别的戏。不过,这个被牵着走的姿势有点怪异,怎么看怎么像是主人在溜狗。

伸手握住领带,稍微用立一带,流茧华丽的转了一个圈后被彦柏拥在怀中,学着她的样勾魂一笑。“女人,这个姿势比你刚才姿势顺眼多了!”

“应该是舒服多了吧。”流茧纠正。

“好象是。”

“应该本来就是!”

彦柏垂眸看了一眼,妥协道:“那就应该本来就是。”

“这才对嘛,真乖!”说着,流茧摸了摸彦柏的头。一摸完,她就后悔了,因为他的头发都是汗水,现在她手上全是汗渍。

流茧摊着五根手指看了看,又抬眸看了看彦柏,­唇­瓣微微抿起,不由地蹙起眉。

让你随便吃我豆腐

彦柏从服务员那抽过纸巾为她擦了擦,调侃道:“让你随便吃我豆腐,现在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吧!”

流茧并未感觉有什么不好,淡淡的笑着,眸中却闪着别样的光芒,应和说:“对啊,我就是喜欢随便吃豆腐!可是”她顿了顿,故意拉长尾音,蓦地对上他。“你确定你是豆腐吗,没准是豆腐渣呢,还有你真的是豆腐?我怎么没看出来。”

此时,流茧完全是饶文字游戏,听得彦柏一愣一愣,反正只知道一点,那就是从头到尾都是豆腐。他也只能比较含糊的回答,“你说呢?”

“那么你承认你是豆腐咯!”她在一点一点的给他下套,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

“不然,你刚才吃是什么!难不成是揩油?”

得到满意的答应,流茧冲着他笑了笑,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狡黠,­唇­角玩味的抿起,“各位美女,刚这为帅哥说了,他是块豆腐,想吃他豆腐的,千万别手下留情。”说完,流茧速度退到一边,她可不想被蜂拥而上的人挤死。

果然,没一会彦柏就被一群人粉装艳抹的女人包围住,稍微大胆点的已经对他上下其手,在他胸脯上摩擦着,动作十分挑逗;有的则是枕着他的肩,对着他的耳畔妖媚地呵一口气……有如此大的动作或许是因为他那身儒雅的气度吧。

只是这些撩人的挑逗,对于彦柏来说毫无意义。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隐含着怒气横扫一眼身旁的女人,再看向流茧,她的­唇­边永远着那抹风轻云淡的笑容,较有兴味的回视着彦柏。

她这是在看好戏!看到她这般姿态,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低吼:“滚!”声音不大,却令人不寒而颤,仿若是来自地狱勾魂使者的召唤声。眸中迸­射­出的­阴­冷,更是让人脚底生凉。

身旁的女人不敢在有所动作,不过有些胆大的还是欲抬手想要触碰上前,但是一碰触到他的眼神,又心悸地收回手。流茧没想到一向气度温和儒雅的彦柏竟然会吼女人,还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不过,这次他似乎真的生气了,她依旧浅笑着,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对啊,你说该怎么罚我

他凝视着她,眼神不再是是以往那般柔情似水,在那清澄的眸子藏着隐忍的怒意,原本犹如月光般柔和的五官也变得冷毅起来,浑身散发的儒雅之气也晕染上一层愠­色­。

流茧肯定彦柏这回真的是生气了,脸上虽然依旧挂着贯有的笑容,双眼却是直直地盯着彦柏,往后倒退的步伐不禁加快,眼看着彦柏离她越来越近……

她越是往后退,他越是逼紧,捕捉到流茧眼中流露出的怯意,彦柏心中的怒气顿时缓和了不少,原来她也有害怕的时候,他不介意她戏耍,但是介意那么多女人围着他胡来摸,在他心里只有流茧可以碰他,其他女人不能!

流茧还想继续往后退,却被彦柏一把拽回,将她拥入怀中,一只手覆在她的细腰上,另一只则是挑起她的下巴轻捏着,眸中闪动的怒意丝毫未减,“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流茧不说话,心中揣测着彦柏会不会对自己怎样。下巴处传来一阵痛楚,她不由地皱了皱眉,有点不敢正视彦柏的眼睛,只好把视线落在那英挺的鼻上,咬了咬嘴­唇­道:“对啊,你说该怎么罚我才合适?”她在赌,赌彦柏不会对他怎么样。

忽然,彦柏凑到流茧跟前,差一点­唇­瓣跟­唇­瓣就要碰触在一起,蕴藏着怒意的双眸微眯,­唇­息洒在她的脸上。“是啊,我该怎么罚你呢?”

如此近的距离,流茧不得不抬眸于他正视,目光平和而淡然,心里却是紧张的很,手心里抿出汗来。她不知道他到底会对她怎么样,她心里真的没底,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非常了解彦柏,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对他一无所知。正如现在,他这么生气的情形,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一次是她玩笑开过头了。

不容流茧多想,他抿­唇­一笑,扣紧覆在她腰上手的力道,两个人的身子贴合在一起,鼻翼下萦绕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稍稍抬起她的下巴,他发觉她的­唇­瓣是那么的诱人,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略带惩罚­性­的揉虐着、轻咬着她柔软的­唇­,流茧惊骇地挣扎着,紧紧咬住牙关。

别急着擦,惩罚还没结束

流茧越是挣扎彦柏吻得就越深,这个吻霸道而深沉。他的­唇­角微微上挑,附在流茧腰间的手开始不安分的游走。她的身子猛然一颤,忽然间感到不安,越发的挣扎起来,试图抓住那只游走的手,可是每一回都被他巧妙的逃脱。

她不想看到这样的彦柏也不喜欢,这样的他让她觉得陌生,她讨厌这种陌生的感觉,看到他生气她心里不舒服,这种感觉她也不喜欢。

“彦……”

他趁机探入她的口中,并将其的手箍在自己手里,不再给一丝挣扎的机会。

两个人的­唇­瓣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的嘴­唇­灼热滚烫,她的嘴­唇­清甜柔软。流茧越退缩,越激起彦柏继续揉虐的兴趣。流茧惊恐地睁大眼,脑中一片空白,心在胸口狂乱地跳动着。

流茧知道挣扎是在做无用功,只不过是在浪费力气,所以她放弃挣扎。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缓缓松开,即将脱离之际,突然流茧一口咬住彦柏的舌尖,直到口腔里充满腥甜的味道才松口。

彦柏一把托住流茧的后脑霸道的吻下去,不给她一丝喘息和躲避的机会。他灵巧的躲过她的攻击,反咬她的舌尖。一股腥甜的血腥味冲刺着嗅觉神经,流茧吃痛地蹙起眉。彦柏这才满意地放开她,看到她红肿带着血丝的殷­唇­,如同一朵绽放妖冶的罂粟花,心中一阵舒畅。

流茧抽过一旁的纸巾对着嘴­唇­擦了又擦,擦了又擦,好象永远都擦不净,羞愤地瞪着彦柏就是不说话。

她越是越擦,他的眼瞳收得越紧,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像是暴风雨将要来临前的气息,压抑的在场每一个人都喘不过气来(除流茧之外),冷然的话语随之溢出,“有那么脏?”

流茧狠狠地瞪了一眼彦柏就是不说话,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擦什么,好象是想擦血丝来者,她受不了那种腥味。

见流茧不出声,彦柏单手Сhā进裤带中,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话。“别急着擦,惩罚还没结束。”

她愣了愣,恍过神来之后,随手将纸巾一扔,划下一个完美的弧度,不偏不倚正好落进垃圾桶里。

什么样的惩罚你才不会失望

学着彦柏的样,也单手Сhā进裤带里,顺便压低鸭舌帽,眼中流露出的光芒被遮挡在帽子的­阴­影下,让人无法看清,如同樱花般的­唇­抿起。“接下来的惩罚是什么?你可要考虑清楚,不要让我失望。”她在赌,赌彦柏不会再对她怎么样。不,准确的说,这是一种直觉。

对于流茧的突然转变,令旁人措手不及。彦柏倒是没什么多大的反应,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做,眼眸微瞌,静静地凝视着她。确实正如流茧的直觉那样,他确实不会对她怎么样。

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消了!或许是在吻上她的那一刻,或许是咬破她舌尖的那一刻,又或许一开始就没气起来。对她,他总是没办法生气,总是无可奈何。但是气,虽然已经消了,但是给她给教训是少不了的。

所以,彦柏荡了荡眼底的神­色­,那双眼眸还是像原来那样柔软流动,浑身依然散发着儒雅的气息,­唇­角却是扬起邪魅的弧度,蓦地对上她。“那么我想问问你,什么样的惩罚你才不会失望?”

“这种问题,不应该是你自己去想?我若告诉你,启不是要更加失望。”

“哦?”他眉睫轻挑,轻哼一声。“原来是这样,那么我就决定了。”他抽空看了一眼流茧,眼中闪过一抹别样的意味。“让你也当一回细皮­嫩­­肉­的豆腐,也让大家尝尝鲜,你觉得怎么样?”

恍然间,流茧似乎明白彦柏为什么生气,那样的情绪她也有。于是,她轻咳两声,酝酿一下情绪,走到彦柏身旁,掂起脚,在他耳边低语。“柏,我错了!”

彦柏微微一愣,眸中闪过一抹惊喜,但没有表现出来,故意找茬。“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凑到他耳边,再重复一次。“柏,我错了!”

“我还是没听清楚,再说一次!”

这下,流茧明白彦柏在故意找茬,因而安然地盯着他不说话。

“再说一次,我没听清楚!”彦柏觉得自己听这四字听上瘾了,更喜欢的是那种她认错时候奇妙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吃了蜜饯一般,甜到心里,可是又不全是。

我只想让你养

流茧就是不肯再吭一声,他越想听她就越不说。那种认错的感觉有点奇妙又有点怪异,是一种用言语无法形容的感觉。如果以前,她就算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会乖乖的认错,只会去转移话题。可是这一回,却鬼使神差般的认了错,真的是奇怪的很。

见流茧不吱声,彦柏用手肘碰了碰她,“我要你再说一次!”

“好啊!”流茧浅浅的笑着,表面的答应,心中却另有打算。她缓缓掂起叫,凑在他的耳边,温润的鼻息呵在他的侧脸上。她张了张,突然狠狠地踩了一脚彦柏,有些得意道:“现在你听到了吧。”

彦柏吃痛地皱了皱眉,“我要是成了伤残人士,后半辈子你养我啊。”

“当然!”她顿了顿,接下说:“不!我只负责把你扔到大街上,保证有很多人会争着抢着养你!”

“可是,怎么办?”他凑在她的耳边,孩子般地低喃,略带无助的口吻。“我只想让你养我!”流茧愣住了,有些诧异,以前他从来不会说这些话。彦柏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愣住了。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各自撇过脸不去看对方。两个人都隐隐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在这段时间里有了一些变化,而这些变化,他们谁都不会去深究,总感觉一旦去深究,后果有点不堪想象,是他们谁都无法承担或者面对的。

“走吧!”彦柏率先恍过神来,牵过她的手。

她的手很小,握在手里的感觉空空的,感觉无论怎么握都握不牢。可是她的手又那么的细致­嫩­滑,让人一旦握住就再也不想放开。

这时,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等等!”只见人群中一阵­骚­动,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出来。“我还等着请这位小姐,喝杯酒!”说着,鄙夷瞟一眼彦柏,看到他那有些瘦弱的身躯,眼中的鄙夷浓了几分。

“我也想请这位先生,喝杯酒!”说完,该女挺了挺傲人的胸脯,在V字领贴身长裙的衬托下,那道深勾若隐若现。再看看流茧那身装扮,不屑地抿起­唇­。

“他好象瞧不起你!”流茧对彦柏说。

“她好象对你有点不屑!”

我也觉得挺不错

流茧点点头,赞同道:“好象是有点!”她顿了顿,认真地盯着该女的胸部研究起来。“啧啧,36C如果再大一点穿这身衣服就不好看了!”

该女,顿时面红耳赤,从来没想到过竟然会被一个女人调戏,一时之间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为表姿态,继续挺了挺那傲人的胸脯,不屑地瞟一眼流茧的胸部。她自信,这年头的男人喜欢身材与美貌并存的女人,而她正是这类女人。

“这位小姐,一起喝杯酒,怎么样?”猛男再一次发出邀请,面对彦柏那瘦弱的身躯十分的鄙夷,他深信,这年头的女人喜欢身材健硕的男人,他正是这类男人。

“柏,他鄙视你跟他比起来不够健壮!”

“茧,他不屑你跟她不起来不够丰满!”流茧和彦柏背靠着背,款款而谈,丝毫不在意眼前的两人对自己的挑衅。

“跟这么健壮的男人,坐在一起喝酒,我有压力。”

“跟这么丰满的女人,坐在一起喝酒,我也有压力。”

流茧眨了眨眼睛,有些无助地问:“那怎么办?”

“当然是凉拌!”彦柏理所当然。

“凉拌啊。”流茧揉捏着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会,“好象挺不错的。”

“我也觉得挺不错!”

看着眼前这两个一搭一唱,配合的十分默契,男人跟女人脸都快气绿了,但是他们都是跟各自的朋友打赌,非请到他们喝酒不可,不能轻易的打退堂鼓。

“小姐,请你喝杯酒!”语音未落,摆了一个很有型的POSS,将他那一身健壮的肌­肉­完美的呈现出来。

“先生,请你喝杯酒。”说着,摆出一个十分撩人的姿势,S型的曲线也完美的呈现出来,惹来在场不少男士的欢呼。

仿佛没听到眼前这两个人的邀请一般,流茧和彦柏继续谈论着。“既然我们都觉得有压力”

“不如这样吧!”彦柏接下流茧的话,提议道:“你跟这位丰腴的女士喝一杯,而我跟这位”他顿了顿,琢磨着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看似健壮的男士喝一杯,怎样?”

“这个提议不错,这样一来,我们两个谁都没压力。”

“那就这么办。”

想让我们跟你们喝酒很简单

“我说的是跟你喝酒,而不是这位小姐!”

“我说的是跟你喝酒,而不是这位先生!”两人同时出声阻止,而且态度强硬。流茧和彦柏注意了一下四周,发现他们两个人都带了不少的打手,看样子来头不小。

流茧和彦柏对视一眼,继续调侃,“他们非要跟我们喝一杯,你说该怎么办?”流茧玩弄着手指,有些心不在焉。

看到流茧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彦柏有些宠溺地笑了笑,说:“你啊,现在的局面可是你造成的。”

“所以由你来解决啊!”

彦柏只能说无奈地摇摇头,横扫一眼眼前的两个人,“喝一杯?”目光骤然一冷,“没必要!”

“这可由不得你们!”夜酒吧管事的原本想要上前,结束这两个人的无理取闹,彦柏对他使了一个颜­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猛男走上前一步,目露凶光,欲伸手去扯彦柏的衣领,而他似乎早就料到一样,不紧不慢地往后退几分,避开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彦柏能躲过去,并且看起来是那么的轻松。

女的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走向流茧。她依然玩弄着手指,眼皮都没抬下道:“我是良好市民,不赞成武力解决问题。”有些无力地枕着彦柏的肩,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懒散,好象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你们确定要跟我们喝一杯?”流茧忽然发问。

“废话,不然跟你们罗嗦那么多做什么!”该女似乎有点不耐烦了。

流茧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道:“柏,我快站不住了。”她一直以来都这样,只好稍微站久一点就会觉得浑身上下没一点力气,彦柏说这是她那次生病留下的后遗症。

彦柏二话不说,直接背起流茧,她趴在他的背上,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没由地想睡觉,打了一个哈欠说:“想让我们陪你们喝酒很简单,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了。”

猛男跟该女看了一眼四周,听闻夜酒吧的治安很好,闹事的都没什么好下场,今天跑来一看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刚不久就有个闹事被哄出去,被打的只能用凄惨两个字来形容,一想到那个场景就直冒冷汗。

我跟她是什么关系?

各自思量着硬来是没好处,竟然流茧已经那么说了,回答出来再把人带走完全是你情我愿的事,这里的人根本管不着。于是,应和道:“你说!”

流茧笑了笑,“看样子你们也挺有默契的。”

“好了,你别说话,乖乖趴在上面休息会。”彦柏开始有些后悔带流茧来夜酒吧,他断定在他消失的那几天她一定没睡好,再上烧刚退,前天又跟着人走了三个小时间的路,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恩。”流茧呢喃一声,趴在彦柏的背上不再说话。

彦柏瞟了一眼眼前的这两个人,目光犀利,带着一丝­阴­冷,令他们不由地打了有个哆嗦。“给你们三次机会,回答不出来,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猛男原本还想逞强说些什么,可是一碰触到他的眼神,话就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他已经感觉出来,彦柏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帅哥,你快说吧,人家已经等不及了。”娇滴滴的话语,抚媚的眼神,一张一合的娇艳嘴­唇­,令在场男士感到一阵酥麻。

对于这些,彦柏完全没反应,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人家那两个字到是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跟她是什么关系?”

一听到这个问题,两人不由得有些得意,看流茧跟彦柏的那身装扮,再加上两个人的默契,除了是那种关系还能是哪种关系。果然正如他们所想的那般,男人跟女人都喜欢他们那类型的。

两人毫不忧郁地答道:“情侣!”

“一次!”

不是情侣?真是奇怪了,可是男的帅女的靓,既然否认是情侣关系,那就应该不是,思忖了一会,继续答:“情人。”

“二次!”

也不是情人?这下两人犯黜了,不是情侣不是情人,那还有什么关系的人默契会那么好,现在只剩一次机会,必须好好的回答。不由地看了对方一眼,试图从对方的眼中寻找答应,可是两个人的眼神是一样的迷惑。

最后将视线锁定在流茧和彦柏身上,似乎想从他们身上获得一些有利的信息,但是看了许久,依旧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抿着­唇­,陷入沉思中。

呵呵,肯定猜不出来

在彦柏的背上趴久了,流茧忽然觉得有些无聊,找起了话题。“柏,你说他们猜得出来?”

“你觉得呢?”彦柏含笑着,把问题抛回给流茧。

“呵呵,肯定猜不出来。”

“那你还问我!”

“这不是无聊嘛。”

看着流茧跟彦柏你言我一语的样子,他们突然有了答案,胸有成竹道:“你们两个是夫妻关系。”

“噗嗤!”流茧不由地笑出声,“柏,他们说我们是夫妻,为什么我不知道呢?”

“关于这一点,我也不知道。”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两个又答错了,脸­色­顿时变了样,因为气愤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着,猛男眼中只冒火,颈上的青筋暴露,“啪!”一巴掌打在桌子上,顿时木椅出现了裂痕。“靠,你们耍老子!”

“不管你是喝还不喝,我告诉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老子看上你是福气,别给你脸不要脸。”好歹他是也这个地头上的三霸之一的得力手下,平日里自有别人对他低头哈腰的份,哪有人敢这样戏耍。

彦柏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风清云淡的瞟了他一眼。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眼,却令人不寒而颤,冷冽的眼神如同利剑一般滑过肌肤,直至那块由无数柔软血管和肌­肉­保护的地方,让人顿时心生怯意。

猛男定了定心神,偏不信自己那么多手下对付不了一个身形单薄的男人,打定主意道:“老子,今天非把人带走不可!小子,识相的滚远点,乖乖把你的女人交出来!”他顿了顿,目露凶光,整张脸看上去十分狰狞。“否则我让你小子站着进去,横着出去。”

流茧深深的打了个哈欠,在彦柏背上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继续趴着,懒散道:“真吵,还有”那双泛着困意的眼眸仔细打量了一下猛男。“真丑!”

“女人,我们还是回家好了,家里清静。”

“恩。”流茧摇了摇头,“不要,我要等的人还没来!”

“那,只好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坐着慢慢等。”

见两人又一言我一语的调侃开来,猛男顿时火冒三丈,往日的威严严重受挫,以前只有他无视别人的份,而今却只有被无视的份,这种天于地的差别待遇谁能忍受的了。

柏,他好象在害怕

隐忍着急剧膨胀的怒气,道:“小子,识相的立刻滚!老子可不是好惹的。”他一再强调,说着又把视线转向流茧,“小妞,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的!别搞得跟未经处事的小女孩一样,扭扭捏捏!老子可没那个闲功夫配你耗,你要知道有多少女人争着抢着爬上我的床…”

彦柏的目光骤然一冷,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他不动声­色­地一步一步直逼猛男,而他的那帮手下早已蠢蠢欲动,可是一感受到压抑的气氛不由地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做好。

猛男则完全被彦柏的眼神震慑到,一时之间竟不敢直视。眼看彦柏越逼越近,心理直打鼓,想要抽身而走,碍于那帮手下的面又不能这么做。只能死撑着于彦柏对视,双手却紧紧地拳起。

“柏,他好象在害怕。”怀疑的口吻,却是坚定的语气。

猛男想要反驳,但是一正视到彦柏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双眼紧紧地盯着彦柏,越发紧张起来,手心里已经渐渐捂出汗来。

就在他手足无挫之际,尖锐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猛男赶紧掏出手机,暗子输了一口气。手却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按了好几次接听健都没按准。彦柏直接从他手里拿过手机,­唇­边荡起一抹笑容。

那抹笑如同冬日里初升的朝阳,却令人感觉­阴­冷无比,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北风呼啸着刺过肌肤。

猛男有些胆怯地望向彦柏,但始终不敢证实他的眼睛,想要拿回手机。彦柏抿­唇­一笑,眸中闪过一丝别样情愫。拿着手机的那只手微微一松,手机顺着手心的线条“砰”的应声摔落在地上。

猛男陡然一颤,直愣楞地盯着地上摔得粉碎的手机,莫名的惊恐起来,看到地上的手机就会联想到自己也将会是那样的下场。

当彦柏轻轻拍打他肩膀的时候,他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几乎哀求的声音里竟然带着哭腔。

“兄弟们上!”不晓得是谁反应过来应和一声,那些人被这么一吆喝猛然间恍过神来,扑向彦柏。然后尚未接近到他半分,就被夜酒吧的保镖钳制住。

不要为这些事不开心好?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有意,要…要…要冒犯你…你们!”他不停地道歉、讨饶,声音变得抖颤起来,只要一碰触到彦柏的眼神,心底便会陡然萌生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就像有一只无形中的手,Сhā着脖子,让人喘不过气来。

彦柏依旧风轻云淡的笑着,眼深清澈如水,只是脸上的神情令人琢磨不透。流茧已经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柏!”她柔声唤着,示意他不要那么做。

他撇过脸看了她一眼,“放心,我有分寸!”说完,领起猛男的衣领用力一甩,整个人被甩了出去,撞在墙的菱角部分,一张檀香木制的凳子接踵而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某个重要部位上。如果不及时就医的话,他的下半身恐怕就要毁了。

“啊…!”他痛得嗷嗷直叫,双手一直捂着某个重要部位。

流茧不由地蹙起眉,有些看不下去。“柏!”平静的语气中冒出一丝责备。

“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彦柏的口吻无庸置疑,流茧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脸贴在他温暖的背上,搭在他肩上的双手微微抱紧。

彦柏对着夜酒吧的经理打了一个眼­色­,他立刻让手下的人将那些闹事的带到另一个房间去。

是啊!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的护着她。如果猛男不说出那翻话,彦柏绝对不会那样做,他不允许任何人污辱她。

“不要想太多,我有听你的话,这次下手最轻了。”彦柏有些讨好道,他知道他如果不手下留情的话,她一定会不开心,而他决不情愿看到她不开心,即使他内心是多么的愤怒。

“恩?”

“顶多留下心理­阴­影,其他没什么!”

流茧幽幽道:“那比直接阎了他还痛苦,可欲而不可求。”

扭转了一下,彦柏将流茧抱在怀里,眼中流溢着三分歉意,三分不满,四分讨好。“可是,我真的已经手下留情了!不要为了这些事不开心好?”

她勾住他的颈子,将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柏,下次不要再为了我伤人了好?他们也只是嘴巴上说说,又不会成为现实。我不喜欢你为了伤人,答应我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她蓦地对上他,那双漂亮的眸带夹杂着几分乞求。

我对你身旁的女人充满了兴趣

她不喜欢,真不喜欢彦柏这样对。与其说不喜欢不如说是害怕。她害怕他会惹到不该惹的主,而招致不该来的祸。她怕,真的怕!他怕她受到伤害,她同样也怕他受到伤害。

彦柏撇过眼睛,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流茧流露出的神情,道:“这件事情以后再说。”

果然,每一回她这么乞求,他都是这么回答。虽然每一回,他都在犹豫,可是每一次的结果都是回答的那么­干­脆不留余地。不免得流茧心里泛起一阵失落,窝在彦柏怀里不再言语。

二楼的包厢里,一名身穿黑­色­紧衣的男子,姿态优雅地抽着烟,稍稍吐露出些须,烟雾便一圈一圈荡漾开来,只要一呼吸又一次吸进肺里。在烟雾的弥漫下,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迷离又有一些飘渺,­唇­边却漫着如罂粟花般的笑容……

视线一直流转于彦柏跟流茧之间,眸中迷离的波痕荡漾开来,在那深深的眼底嵌着如同曼珠沙华般充满噬血的意味。

“少爷!”身后人毕恭毕敬的唤着。

抽烟的动作依旧没停,突然却掐掉烟,内心总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感觉彦柏身旁的女人不喜欢闻烟味。这种感觉令他莫名的烦躁起来,冷扫一眼手下。“查清楚她的身份!”语气冰冷亦无庸置疑。

“是!”

他转而为自己倒上一杯白兰地,静静的欣赏着流茧的背影,那种眼神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一般,­唇­边随之别具意味地抿起。“彦柏,消失了三年,终究还好让我找到你!”晃动着酒杯,心情莫名的愉悦起来。

这三年来,他一直深信彦柏跟子晴一定还活着,那场游轮意外根本没有夺走他们的生命,所以三年来一直未曾放弃过寻找他们。如今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是对的。彦柏还活着,活得很好!只可惜他身边的女人不是子晴。多亏了高季晨,否则他不会这么快找到彦柏。

想到这,他不紧低喃出声:“彦柏,我的老朋友,终于找到了你!只是,这重别的方式有点特别。你不知道,我对你身旁的女人充满了兴趣。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是因为她是出现在你身旁的女人。”

真是个敏感的女人

流茧忽然间敏锐的感觉到,有一双目光一直在打量着她。那种探究的目光,令她感觉到一阵窒息,仿佛有一双无形中的大手正在掐着她的脖子。她不紧回过声去寻找,然而什么都没发现。

“真是个敏感的女人!”他评价道。

“小心点,你看看你都喝成什么样!”高季晨扶着已经醉生梦死的沈冰彤走了进来,她软耙耙的趴在他的怀里,嘴里依旧不停的呢喃着。“酒、酒、酒,我要喝酒!我还没喝够!”说着又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

一个踉跄险先跌倒,好在高季晨及时扶着她。“好好!你在这安分的坐着,我给你找酒去。”

“恩,好!我安分的坐着,你一定要酒给我。”她痴痴喃喃地对他说着,然后又痴痴地笑了起来。

高季晨倒了一杯解酒的茶给沈冰彤,抽空看了一眼池沐寒。“沐寒,真是不好意思,都没时间跟你好好聊聊。”

“我到是想谢谢你,带我来着,让我有意外的收获!”

“怎么说?”

没等池沐寒回答沈冰彤又闹开了。“酒!我要酒,你给我的这是什么啊!”语音未落,直接将安放桌上茶杯挥倒。“你不给我酒,我自己找去!”

“哼!我就是要喝酒,你能拿我怎么样?”刚说,只感觉胃里一阵翻腾,她一把推开高季晨直冲向卫生间,吐了起来。

高季晨在一旁是忙不迭失的递纸巾,洗漱的茶水。池沐寒的视线又不自觉地转移到流茧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惦记着她,仿佛只要看到她一眼,视线就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对于这个莫名的感觉,他没有去仔细想,而是直接忽略掉。因为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子晴,容不下第二个人。如今彦柏是找到了,可是子晴却还没有,心里一真抑郁,好象有一块千斤石压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来。他顿起酒杯一饮而进,以此缓解那种抑郁的情绪。

终于,吐完污秽的沈冰彤瘫倒在高季晨怀里,再也没有力气去要求什么,窝在他的怀里呜呜呜地哽咽起来。忽而又一下有一下的拍打着他的胸口,“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样对我?”

问题的关键似乎有了眉目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他要那么对我?”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新厌旧,难道五年的感情就这么的不堪一击吗,难道五年的感情就真的比不过短短的几天?”她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寻找答案。

高季晨轻轻拍打着沈冰彤的后背,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的词语来安慰她,毕竟事情的经过他根本不清楚,只是隐约猜到可能跟流茧有关!

许久听不到回声,她有一次质疑,“你说话啊!到底是还是不是?”

“乖!不要想那么多,一切都会好的,我先送你回去。”

沈冰彤猛地一把推开高季晨,“你说,你是不是也看上她了!”蓦地对上他,深情苦涩却异常坚定,不给他一丝逃避的机会。

高季晨无言以对,不得不承认自从见到流茧的第一眼起,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总感觉她和安佐然的问题不是出在流茧身上,而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本身就有问题,流茧的出现只不过是将这个问题放大了而已。

见高季晨犹豫,沈冰彤不由地冷笑起来。“果然,果然是这样!”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她茫然的看着他,眼眸隐隐泛起一层雾气,瞬间豆大泪水涌了出来,“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男人只要一见到她就会六神无主,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她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紧紧地环抱住自己,一直不挺的呢喃着。

看到这样的沈冰彤,高季晨一阵心疼,缓缓抱住她,安抚道:“小傻瓜!不要想那么多,你有你的优点,她有她的优点,你是你,她是她,独一无二的你。”

“也许事情并非像你想的那么糟糕!与其在这里伤心,不如找佐然说清楚。那个女人今晚不是让你在这里等她?我看她那天说的话,似乎有其他的意思。”

“还有你都说了,他们只不过是认识相处短短几天,感情怎么可能发展的那么迅速呢?”他温柔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他的话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的思绪中,不禁认真分析起来。

解说啊解说啊解说

没错,流茧跟安佐然的关系不可能发展的那么迅速,就算他之前常常去她开的咖啡厅,但是他们两个人基本上没什么交集,而且大多数都是自己陪着他去的。

“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安佐然失去判断力。”沈冰彤猛然想到流茧那天说的这句话,隐隐感觉到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想要刺激安佐然的行为是不是过头了,从而让他产生了误会。

想到这,沈冰彤直接绕过高季晨,直奔楼下去找流茧。

过了许久许久,流茧依然能感受到那道目光的存在,可是回头去寻找却始终没有任何发现。那道目光令人感到十分的压抑、不自在,她讨厌这种感情,心莫名的慌乱起来,开始惶惶不安。

一下楼沈冰彤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的流茧,“让你等久了吧!”

流茧恍然回过神,抬眸看了看沈冰彤,“还好吧,你来了就好。”说话的时候,不禁往彦柏的怀里钻,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才满意的抿起­唇­笑了。

这时,沈冰彤才注意到流茧的身旁的彦柏。看到彦柏的第一眼,唯一的感觉就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人物,。第二眼看过去,感觉他们两个十分的般配,就像是螺丝丁跟螺丝冒。

彦柏微微搂紧流茧,在她的耳边低声细语:“不生气了?”

流茧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对沈冰彤说:“想问我什么就问吧,一定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你跟佐然是什么关系?”

“纯粹的上司跟下属关系,不过正确的说从此以后没有任何关系。”

“你打算辞职不­干­了?”沈冰彤感到惊讶,毕竟到安氏集团上班是广大珠宝设计者梦想的地方。

流茧点点头,如实道:“当初上那上班确实是出自于对珠宝设计的喜爱,现在选择离开是因为我觉得那地方不适合我。”

“我喜欢自由自在的感觉,不喜欢被人管着,也不喜欢被人盯着,更加不喜欢呆在陌生的环境。”流茧觉得关于赌约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说,否则目前的状况会被自己的自私搞得一团糟。

我决定追求你

过了许久许久沈冰彤才说:“你真的很特别的。”从来没有想到过,人原来也可以活得这么潇洒,但是想要潇洒很简单,活得潇洒却是难如登天。

流茧不禁哑然失笑,“我是去祸害人的,如今没法继续祸害了就抽身而退。”缄默了一会,流茧继续发问,“就只问我两个问题?”

其实她有很多问题要问,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问不出口,只要一正视她那双充满淡然的眼眸,就有一种感觉,觉得那些问题都不是问题,因为答应显而易见。

忽然,高季晨一把拽起流茧,“为了我表妹的幸福着想。”他顿了顿,深深看了一眼流茧,“我决定追求你!”语气坚定从容,像是在许下承诺一般。

是的,他要追求她,不仅仅是为了沈冰彤也是为了心底的那份悸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现在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

表妹?流茧迅速捕捉到这两个敏感的字眼,即而她浅笑着抽回手,坐回到彦柏身旁。“柏,他说要追求我,你怎么看?”

“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说着,递给流茧一杯白开水,从头到尾没去看高季晨一眼。不是因为彦柏高傲,而是他追求流茧的原因实在是令人无语,虽然能感觉得出他是真心想要追求流茧,但是在种场合下说出那样话,实在是不是时候。

所以流茧才会那样问彦柏,意思很明确,她拒绝。

“你是不是在刺激安佐然?”流茧发话,现在她要一步一步的证实自己的猜测,只希望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否则就难办了。

沈冰彤愣了愣,没想到流茧问的这么直白,只好微微点了点头,道:“那天,他看到我跟表哥在一起,开始的时候想要介绍他们认识。后来鬼使神差般的,我没有说明我跟我表哥之间的关系,也假装没看到他,是想要看看佐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想知道他到底在乎不在乎我。”

果然,流茧暗自庆幸自己的猜测没错,更加庆幸那天在安佐然面前没有说错话,当时她是抱着赌一把的决心才说了那翻话的,好在安佐然没反驳。现在猜测又得到证实,那么问题解决起来就容易多了。

终于分析出结论

显然,沈冰彤话里的意思很明确,虽然不能确定安佐然是否晓得有高季晨这个表哥的存在,但起码肯定一点,那就是安佐然没见过高季晨。

“我表哥从小就生活在国外,最近一段时间才回国。”沈冰彤补充道,这无疑是在肯定流茧的推断。

“安佐然或许误会了什么。”流茧最终得出结论。

聪慧的沈冰彤马上联想到那天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所以他那天在办公室里会那样做,完全是在试探我,对?”

望着她那迫切的眼神,流茧点了点头。

自己的猜测得到肯定,沈冰彤长长舒了口气,心中的­阴­霾顿时释然开来。也就是说,只要跟安佐然解释清楚,一切的误会就会烟消云散。

沈冰彤双手合实,紧紧地交握着,一想到安佐然只是误会自己,他有那么大的反应,完全是出自于在乎自己,不由地痴痴地笑开了。

她知道,她就知道!五年的感情怎么可能会被轻易的磨灭呢,怎么可能经受不起挫折呢……

越想下去,沈冰彤越坐不下去,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安佐然解释清楚,最终她豁然站起身,“我去找佐然。”

“你这个样子要怎么去见人啊?”高季晨拽回兴奋中的沈冰彤,提醒道。

“额。”她迟钝了一会,透过对面的玻璃镜,原本­精­致的装容完全被哭花了,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不由地耷拉下脸蛋,有气无力道:“也对。”

“我先送你回去,晚上好好的睡一觉,等明天再去找你家的那位。”高季晨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沈冰彤立刻拍掉他的手,“还嫌我现在的样子不够邋遢是不?”

“确实有点。”她立刻一脚扫过去,好在他闪得快,不然铁定要被狠狠踹上一脚。

“流茧,谢谢你!”沈冰彤郑重地向流茧道谢。

流茧微微一笑,表示没什么。

“那么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目送他们出去,高季晨半路折回,态度诚恳认真地对流茧说:“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但是我会用行动来证明。”不等流茧回话,便走了。

言下之意很明确,他追求流茧是追定了。

女人,你又祸害到一个人

注视着高季晨的背影,彦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女人,你又祸害到一个人。”

流茧依旧不回话,就像是没听到他说话有一般。彦柏知道流茧不高兴了,因为自己没有答应她。如果换作是其他任何事情他可以答应,但惟独这样不行。他不允许任何伤害她,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动。

其实流茧心里明白,彦柏这么做全是为了她。可是她就是不想让他为了自己那样做,她真怕,怕有一天他会惹到不该惹的人,怕最终受伤的人会是他。

过了许久许久,流茧才缓缓道:“你到底明不明白?”

“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好?”他答非所问。

流茧不在理会彦柏,缓缓站起身,整个动作非常安静,从头到尾都没再看彦柏一眼,樱花般的嘴­唇­负气地抿着,透出一种气苦,就像是受了委屈又倔强着不肯说出来的孩子。

彦柏刚想说些什么,流茧直接打断道:“我去洗手间!”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洗手间。

说真的,流茧并不是真的想上洗手间,而是真的不想再听到彦柏跟她说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或者是直接扯开话题。她想要的是直接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避开。

在洗手间里静静地站着,她的姿势深沉,实际上没想任何人或事,只想挥霍大把大把的时间。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过了许久许久,流茧才猛然间恍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准备回到座位去。

刚推开门把手,就看到夜酒吧的人保镖将猛男以及他的那群手下,从一个黑屋子里押出来。只见他们个个面带恐惧,颤抖着,嘴里呢喃着谁、谁,离我运点,而且身上都具有大大小小不同的伤痕,并且这些伤痕看上去并不是人为的,像是自己撞到坚硬的物体从而造成的。

流茧不禁感到好奇,好奇那个黑屋子里到底有什么,能让人产生恐惧。于是,她决定进去一探究竟,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刚进屋,就感觉有一股冰冷的寒意席卷而来,从脚心凉到心里。里边是黑暗,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一望无际的黑暗,伸手不见无指。

我一定会得到你

流茧斟酌了一会,决定继续往前走,既然已经进来了,没到底就这样出去。她闭上双眼,适应一下里面的光线,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隐约看到前面有一道黑影飘过。

耳边随之响起,恐怖电影里常有的那种­阴­森的伴音。声音好象近在咫尺,又好象远在天涯,飘渺而悠远…“嘿嘿嘿…”令人毛骨悚然,­阴­风阵阵象有人在惨叫,又象是风从缺口吹进去的声音,令人头皮发乍。

这让流茧不由地联想到这是一个鬼屋。鬼屋的东西都是假的,那群大男人竟然会被吓成那样,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再往前走几步,忽然感觉脖子上一阵­阴­凉,似乎有人在呵气,流茧回过身去看,却什么都没有,再转回来,眼前赫然出现一个头颅:老树皮一样的脸,上面不满皱纹,缺了一角的鼻子塌了下来,像是脸上挂了一条丑陋的­肉­虫。还有那双眼睛,深深地陷进眼窝里去,就像电影里的钟楼怪人。

等了一会,预期中的尖叫没有响起,池沐寒感到一丝诧异,一般女孩子看大这样的面容再加上这样诡异的气氛,早就被吓跑了,她到好竟然不为所动。

流茧心下没由地一惊,等看清他的面容后,伸出手去扯了扯,没扯动,评论道:“这皮还挺结实的。”

听到这话,带着人皮面具的人池沐寒不由地扯了扯嘴角,莫名的笑了。刚才看到她走进来,他也就跟着走了进来,并且找到这样一个吓人的面具带上。只不过她的反应有点出人意料,彦柏的女人果然与众不同。

没听到回话,流茧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当经过他身旁的时候,鬼魅般的话语响起,“我一定会得到你!”

流茧顿时浑身一颤,那个声音似乎在哪听过,似乎扎根在记忆的深处,一股如海水般冰冷的液体瞬息席卷全身,冷入骨髓。她不禁抱紧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觉得好冷好冷。

我一定会得到你,一定会得到你,一定会得到你…这些话语一遍又一遍的在流茧的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心底顿时萌生一股莫名的恐惧,身子不由地颤抖起来,那丝恐惧压抑得她喘不过气。

我怎么好意思跟进去

想要逃离,脚底却像是生了根一般,根本挪动不了分毫;想要不去想,可是那句话语,就像是魔音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放映。

不!她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再听到那个声音,不要,不要!思绪似乎在这一刻失去了控制,越是不去想,那句话越是在脑海中浮现。那个声音,似乎触动了记忆深处的某些事物,然后这些事物是她不想面对的,一直一直都不想的面对的。

她排斥,打心底里排斥同时也恐惧!

“茧!”

彦柏,彦柏,是彦柏!

一听到彦柏的声音,流茧顿时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起来,就好象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一扫心底里的恐惧。正当池沐寒诧异流茧的反应的时候,刚想深究些什么,就听到她说:“你在这,慢慢呆着吧。”

既而流茧浅然一笑,“如果你不戴那个人皮面具的话,或许有女人愿意上当跟着你。”说完,流茧头也不回地往回走。

池沐寒斜视着流茧的背影,双眸促狭的眯起,高挺鼻削下的­唇­不由地抿起。她,他是要定了,只不过要过来不是做他的女人,因为能做他女人的只有子晴一个人。

流茧快速走了出去,暗自庆幸彦柏声音出现的是时候,其实她也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庆幸,至于那个声音她没有去细想,选择直接忽略掉。然而,那句话就像是烙印在脑海深处,时不时地会浮现出来,身怕错过些什么似的。

“你这是跑哪里去了?”说着,彦柏一把将流茧搂进怀里,直到鼻翼下流窜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感受到搂在怀中柔软的身子,心中的那抹不安才渐渐消失。

刚才他有一股强烈的感觉,如果自己不出来找她,她就会消失了一般。好在,他找到她了,她平安无事。

彦柏松开怀抱,正视流茧神情认真严肃,却有夹杂着些许不安。“下次再也不准乱跑,听到没有?”

“怕我走丢了,那你就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好了。”

“我也想,可是你洗手间,我怎么好意思跟进去。”

听到这话,流茧不由地笑开了,感觉这样的彦柏很可爱,亏他想得出来。

这么说你已经想好对策

三天后,流茧再次塌上前往安氏集团的路上。

跟那天一样,天气晴朗。蓝­色­很美很美,纯净的蓝­色­跨过遥远的苍穹,像一张漫无边际的天蓝­色­丝绸,偶尔有微风带来棉絮般柔软的小云朵,形状奇特生动的云朵飘呀飘,竞相点缀着纯蓝的天。

还是跟那天一样,方巧琳从树丛中窜出来。“不是吧,才几天你又来上班,不怕被那群疯女人扒了皮啊?”

“不是你让我想好对策再来?”流茧不以为然地反问。

“这么说你已经想好对策了。”

“可以这么说。”

一听到流茧的回答,方巧琳有晕倒的冲动,不满道:“什么叫做可以这么说,别说的那么勉强,我可不想去公司看你被众多女人扒皮的惨状。”一想到那群女人这几天抓狂的样子,她不紧打了个冷颤。

“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那群女人对你怨愤是日益增加,都对着电脑戳小人,拍鞋板,冲着写有你名字的纸条上直喷唾沫。”

流茧不禁调侃道:“原来大家这么想我。”

“晕!”方巧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看你今天还是别去公司了,再过去时间再去。”说着,拽起流茧就往反方向走。

“你刚才好象说,我不在的这几天那群女人对我的怨愤日益增加,对吧?”流茧拉回方巧林,提问。

“对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如果时间拖得越久她们对我的怨愤只会越发膨胀,到时候恐怕我还没塌进公司的门就被扒皮了。”流茧顿了顿,接续说:“趁事情还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去面对是最好的,再说,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乖乖地送上门去给人扒皮呢。”

“这么说,你是真的想要对策了。”

流茧不可否认的点点头,“放心吧,绝对有好戏看。”

既然流茧已经那样说了,方巧林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回去看看,你所说的戏到底­精­彩不­精­彩。”

“对了,关于顾宸宇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

“已经有一点眉目,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了解到详细的情况,到时候我第一个告诉你。”

压根就贱人一枚

老远就看到流茧来上班,公司里的女职员一排站开挡在门口,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瞧瞧,这是谁啊?”

“还能是谁!当然是我们四大设计顾问之一的流茧。”

“不止呢。”这个刚说完,下个就接话,“还是那个说什么来这是为了验证安总监和沈小姐是否相爱的人。”

“切!什么啊,那根本就是一个借口,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把我们大家都忽悠了。其实啊,她来这就是为了我们全能王子安总监。”她不屑地白了一眼流茧。

“没错!前些天还气跑了沈小姐。还真有一套啊,这手段真值得我们学习学习。”

“哼!我还以为是一个有多高尚的人,原来也不过如此。看上人家就直接说,何必偷偷摸摸的,跟个做贼的似的。”

“你说错了,她根本连做贼的资格都没,压根就是贱人一枚。”

……

各种各样污秽的话语接踵而来,流茧不语只是静静的听着,祸是她闯出来的,被人损几句算不了什么,反正既不疼也不痒。方巧琳欲上前制止,却被流茧拦住。看到流茧脸上挂着淡定的笑容,方巧林弩弩嘴,有些不甘心地合上刚刚开起的嘴。

感觉到大家数落得差不多了,流茧不紧不慢道:“现在可以听我说一句了?”声音不轻不种,却恰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里。淡淡的语气,淡淡的表情,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对于流茧这种淡然处之的态度,大家不由地都禁了声,都想听听她到底要说些什么或者是辩解些什么。

“今天我来这,是准备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流茧顿了顿,接着说:“我来这的真正目的是冲着珠宝设计而来,其他的原因都是留在这里的借口。这是我这些天,弄清楚的一件事情。”

“还有我对你们的安总监确实没有想法,还有我跟你们说的那个问题,我也已经证……”

流茧接下来的话尚未说完,就有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都准备等着被炒鱿鱼?”反问的口吻,却是无庸置疑的语气,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在说话。流茧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又要面对安佐然,还好她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

关你P事!

挡在门口的人立刻迅速撤离开,那个速度不去参加百米冲刺还真是可惜了。当然方巧林这只落网之鱼也被安佐然那凌厉的眼神瞪回去,当然她也没有那么乖,而是躲到一旁偷偷的观看。

“你就是以这种散漫的态度来这上班的?”原本看到流茧来上班,安佐然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可是看到她那淡然的神情,心里就直不住的冒火,因为这样的她让他琢磨不透。

流茧浅笑着,“正如你所说,我工作态度散漫,所以我今天来这的主要目的是来辞职。”

安佐然的目光骤然一冷,不等他发话,流茧继续说:“我发觉自己根本就不适合当白领,做为一名白领工作时间稳定,而我最受不了这种约制­性­的工作。”

“以后你想什么时候来上班就什么时候来上班。”

流茧微微一怔,眸中闪过一丝惊讶,根本没想到安佐然会做出这样的让步。“我是来辞职的。”

安佐然蓦地抬眼对上她,没料及自己的让步换来的是她坚定的说要辞职,心中的怒火顿时升起,怒不可歇地拽过流茧,一直拖到比较僻静地地方才狠狠一甩。

顿时,流茧只感觉肩膀处传来一阵巨痛,好象整个骨骼要碎了一般。“啊!”方巧琳差点惊呼出声,好在顾宸宇及时捂住她的嘴,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她没想到安佐然竟然会出手这么狠。

待顾宸宇放过她后,她后就想冲出去,但是却被顾宸宇紧紧拽住。“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此刻的佐然最好别去招惹,否则流茧将会吃到更多苦头。”

见方巧琳不再挣扎,顾宸宇这才松开对她的禁锢。方巧琳死死地瞪着顾宸宇,过了许久许久才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变态!”

“我们的八卦女王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人了,话说你跟她说什么关系?”

“关你P事!”方巧琳没好气道。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这么关系流茧的,其他躲在暗处的女职员基本上都在掩嘴偷笑,心里可谓是乐开了花。偷乐归偷了,双眼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边,深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怎么,害怕了?

当甩开流茧的那一刻,安佐然就懊悔了,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力道有多大,只不过心里真的很气愤,他都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只要一面对她自己就很容易失控。

流茧吃痛地蹙起眉,揉了揉肩膀,不悦道:“你有暴力倾向?”

“很疼?”说出这话的时候,安佐然自己也愣住了,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温柔的说话,而且还夹杂着一些复杂的情愫。

“你撞上去试下就知道疼还是不疼?”流茧完全没留意他今天的异样。

安佐然深吸一口气,压抑下所有的不明情绪,道:“我已经做了让步,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流茧抽空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说:“我要辞职!”

他的双手微微拳起,隐忍着怒气,轻声问道:“非辞职不可?”

“是!”流茧语气坚定,说话的同时不着痕迹着地后退几步,跟安佐然保持的安全距离。她可不想再被甩一次,能承受住一次撞击并不代表能承受住第二次。

“真的非辞职不可?”安佐然再次反问。

“不要让我重复第四次遍。”

安佐然不语,转而一步一步朝流茧逼近,神情令人琢磨不定。他绝不能让她辞职,绝对不能,心里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只要她一旦辞职了,就会从他的世界中消失,再也不会出现。

他不允许她消失,也不允许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游戏规则并不是完全由她一个决定,这场游戏还没有结束,他要她继续玩下去,即使她不想,他也要让她陪他玩下次。

火是流茧点的起来的,当火苗刚刚燃烧起的时候,怎么就能去磨灭呢。他要让这把火烧得更旺,就算这把火要熄灭,也该由他去熄灭,而不是她。

眼着安佐然离自己越来越近,流茧条件反­射­般往后倒退,直到退无可退,才忍不住出声制止。“我警告你,不要再上前一步!”

“怎么,害怕了?”剑眉微挑,平静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确定,­唇­角玩味的抿起。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变愉快起来,这可能是被动与主动的来者之间关系转变的原因吧。

为什么要害怕?

流茧高挑纤瘦的身子微挺了挺,优雅­精­致的眉心微蹙,长而卷翘的魅人长睫毛敛去了眸中的光芒。忽而,她抿­唇­一笑,脸上再次洋溢往日贯有的淡笑,反问道:“为什么要害怕?”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你再甩我一次,那样我就更有理由立刻这家公司。非法伤害员工,这样的罪名可不小,形象损失以及声誉损失可都不小,尤其对于向你们这种大公司。”

安佐然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流茧逼近,他到要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话。

“你敢保证你们公司里没有其他公司派来的商业间谍,走得这么近,可是会引起他人误会的。如果将这条消息卖给媒体,相信那聚光灯会随时闪现。我到是没什么损失,上上镜头也是不错的;到是你”

流茧顿了顿,打量了一眼安佐然。“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就算你不顾及自己的颜面,也要顾及你的未婚妻以及双方家长的颜面。”

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安佐然不得不顿住脚步,不得不承认流茧分析的头头是道,可以说得上是无懈可击,把各种可能都考虑进去,而这种种的可能只对他造成影响,对她似乎是有利而无一害。

安佐然站在离流茧只有三步之遥的地方,双手环胸斜睨着她,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细碎的阳光从窗外散落进来,落在地板上,呈现出淡淡的光辉来。同时也洒落在流茧身上,在她的周身晕染出一层五彩的光芒。有一丝梦幻又一丝惬意,又有一丝无法用言语能形容的绝美,令人一时之间移不开目光。

被安佐然一直这样盯着,流茧只感觉头皮发麻,忍不住出言,“你眼睛不酸?”

安佐然蹙了蹙眉,一下子没明白流茧话中的意思。

“我身上没有窟窿,用不着浪费你的眼神一直盯着。”

听完流茧的话,安佐然顿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玩心大起,继续注视着流茧,她越不让他看,他偏偏就越要看。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时间如流水一般淌去。流茧索­性­找了一个台阶坐下,单手托着手肘,另一手托着下颚,静静地坐着,他要看,她就让他看个够。

敢情批斗就是这样

安佐然突然说:“如若我不同意,你休想辞职。”语气坚定,无庸质疑。

“是?”流茧不以为然。

“别忘了…”话尚未讲解,就一道人影突兀得介入。她扯着嘴皮一个劲的讪笑,又偷偷回过头埋怨地看着身后那群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大家想要尽可能的清楚安佐然跟流茧的谈话,她也不会就这样被推出来,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安佐然正要发怒,她就颤颤惊惊地说起来。“安、安、安总监。”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喊出来,然后胆怯的抬眸看了一眼安佐然,又迅速将视线收回。“我、我、我觉得流茧根本就不适合呆在这里工作。”

“像她这么没有纪律­性­,不听从领导安排的人,即使有才华有能耐又有什么用,一点都不懂得集体配合。设计并不光靠一个人动动脑子,画画图样就好,还要跟我们这些做样板的员工沟通,像她这样三天两天的不上班,我们怎么跟她沟通,怎么去设计样板。”

“想联系又联系不上,只能是­干­着急。想做样板,又担心做出来的不是那个样。我都不知道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每天浑浑噩噩就只是盯着图纸发呆,根本就是一事无成。”话一说完,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是一碰触到安佐然的眼神,立刻又紧张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但是此刻安佐然的脸­色­真的十分难看,可是说是那种见人杀人,见佛杀佛。

见到说出那翻话,躲在暗处的员工纷纷出来应和。“对啊!安总监流茧根本就不适合再呆在公司里。”

“是啊!流茧工作态度散漫,根本就毫无纪律­性­。”

“没错!安总监您绝对不能再让她留在公司,原本她是负责指导我们这一小组的,可是她三天两头的无故旷工,我们只能找其他的设计顾问指导我们,这等同于变相的给他们增加工作。”

“安总监就算她有才能,也不能这样放纵她!设计不是光靠她一个人就可以了,需要的是大家的合作,她根本就没有一点集体合作­精­神。”

各种各样谴责的话语如流水一般涌来……

女人,还没解决好?

流茧有些无奈地暗自叹了一口气,她每回来公司都不见得这群人在认真工作,貌似基本上在聊天吧,难道说她每回去公司的时间都不对?

其实她们说的那些话大部分属于瞎掰,对于流茧刚才的解释她们是半信半疑,所以无论如何她们都不想再让流茧留在公司,因为她是一个可以令所有女人产生嫉妒的女人。不是因为她完美,而是她太特别,特别的让人一但注意到,就再也无法将视线移开。

安佐然俊毅的剑眉微蹙,实在没料想到一个流茧能得罪这么多女人,不过她们说的那些话到底有几分假几分真他分辨的清楚。但是,不得不说流茧可堪比于貂禅,不去招风,风自来。

“安总监,她的才华固然值得去欣赏,但是她实在是毫无纪律­性­可言,这让我们大家很难跟她共同处事。”

“确实是这样,安总监!我们有的时候想找她,连个人影都找不着,偏偏那个时候都是关键时刻,我这里还有好几份文件等着她签名呢。”

“按照公司的规定,各个设计顾问只能签她所带的那个小组文件的文,其他人都不能代签,我也有好几份文件被搁置下来。”

某人见安佐然无动于衷,­干­脆一咬牙,装备把流茧说给她们听的那翻话,如实告诉安佐然。“安总监您是不知道,流茧来这上班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

“她那天跟我们说,她来这的目的是为了……”

这时一个极不和谐的如同天籁般的磁­性­的男音突兀的介入。“女人,还没解决好?”

这个声音,是彦柏,流茧的明眸不由地一亮。安佐然注意到流茧眼中神­色­的变化,不禁撇过眼朝声源地地方望去。

所有的光线一下子,全数跳跃到彦柏身上。他的轮廓极美,没有一丝男孩的英气,却有着如月亮般的柔和,晶莹剔透的五官,肤白胜雪,纤细优雅,澄澈无暇的双眸,流转间顾盼生态。

“天呐,好美!”不知道是谁痴痴地赞叹出声。

彦柏的眼里中有流茧,其他人对他而言如同空气,直径走到她的身旁。“别坐在台阶上,容易着凉。”

你觉得现在是闭嘴的时候?

“我哪里有那么娇贵!”流茧不满地瞪一眼彦柏,可还是依言站起身。“对了,你怎么会想到来公司?”

彦柏轻轻拍打了一下流茧的脑门柔声道:“怕你迷路,找不到回家的路。”听他这么一说,流茧立刻明白过来,他所说的迷路是指辞职有可能引发的一系列事情。

可是,貌似有点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会迷路?”

“恩哼!”彦柏尴尬地­干­咳两声,弱弱地回答道:“碰巧看到有个小孩迷路,索­性­就来这看看你会不会迷路,没想到还真让我说中了。”

“哦?”流茧故意拉长尾音,双眼微盍促狭地盯着彦柏,不可否认道:“真的是这样?我可没跟你说,今天要来公司。”

忽地,她伸手勾住彦柏的颈子,将整个人倾倒在他身上,其实她已经没什么力气站在那说话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自己选吧。”说完,一副你看着办的样子。

彦柏直接横抱起流茧,嗔怪道:“你啊,没力气说话还要说那么多,乖乖闭上嘴。”他知道她并非真心想要审问她,当然他为什么会晓得她迷路,凭她的聪慧一想就明白了。

从一开始他就一直跟着她来到公司,之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到眼里,当安佐然将她重重地甩到墙上的那一刻,他是多么想冲进来一巴掌盖死安佐然。可是他知道,流茧不喜欢看到他打人,他不想让她不开心,所以强忍着那股冲动,直到刚才压制下那股冲动才进来。

“你觉得现在是闭嘴的时候?”流茧瞟了一眼眼前的这群人,不过已经没有先前那个伟猛的架势,现在基本上是一副绵羊状地盯着彦柏。

对于那些人彦柏看都没看一眼,尤其是安佐然,他怕自己忍不住上前K他一顿。“还疼?”

流茧浅笑着,摇摇头,“回家擦点药油就好。”

回家?这两个字不由地让人联想篇篇,让人不得不正视起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她们想起流茧刚进公司时说的那个意中人,照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有开始有几分相信流茧之前的解释,她真的对安佐然没意思。

最好给我闭嘴

当看到彦柏的第一眼起,安佐然的脑海中顿时闪过危险两个字眼,能感觉得到彦柏能对他造成威胁,他的出现,让安佐然觉得流茧会因为他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安佐然也清楚得看到,流茧在彦柏的面前就像是个孩子,会撒娇,会发自肺腑地笑,无忧无虑,呈现出最阳光、纯真的一面。这让他感觉极其地不舒服,莫名地烦躁起来。

“我说过,你想要辞职除非我同意,否则决不可能。”

“瞧瞧,就知道惹麻烦。”流茧窝在彦柏怀里不说话,任由他数落,反正他又不是真心责怪她,只要有他在,任何问题都可以交给他解决。

奚落完流茧,彦柏转而对安佐然说:“违约金会如数赔偿。”

“我在跟她说话。”说完,蓦地对上彦柏,四目相对,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呆在周遍的人,都能感觉到其中浓烈的火药味。

空气中弥漫着诡谧的气氛,淡淡的、放肆地弥漫着……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这种气息就像是暴风雨来前的压迫感。

流茧将自己的手轻轻覆盖在彦柏的手上,她知道他的内心此刻有多愤怒,先前安佐然甩开她的那一幕,他一定目睹到了,先前他能忍下来一定是怕自己不开心,而现在她绝对不能让他的愤怒爆发。不然,后果她真的无法相信。

“安总监,刚才你也听到大家所说的话。我工作态度散漫,毫无纪律­性­也没有集体合作­精­神根本就不适合再担任这任工作。”流茧尽量委婉地说着。

“撤了你的职位,重新给你安排一个岗位。”

听到安佐然的话,流茧不由地蹙起眉,听他的口气,颇有非留下她不可的架势,既而她微微一笑,“可是,我并想得罪那么多人!先前我已经做错了,不能再错下去。”

“安总监,相信你很清楚即使是一名名小小的职员,也有他的职责所在,无论是什么样的职位,我想都不适合我。我可不想因为我,而坏了一锅粥,这样的罪名我承担不起。”

安佐然的脸­色­越发的冷毅起来,眼神冷冽,身旁的那群人还要说些什么,直接被他打断。“最好给我闭嘴,你们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心里有数。”

我直接把你扔地上

“我倒是想知道,是谁教你们集体挤兑同志的!”说着,安佐然横扫一眼在场的人,眼神锋锐。“看看你们是来上班的,还是来挤兑新人。根据你们先前所说的那些情况,不如叫其他三位设计顾问过来核对一下,我也好做出正确的判定。”

半顷不见有人去请,“怎么,还需要我亲自去请?”平静的语气中冒出一丝怒气,眼眸危险而­阴­鸷的眯起。

她们紧紧咬住嘴­唇­,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心里开始害怕起来。她们刚才数落的那些罪行,三分真七分假。如果真的查起来,就等于事情败露,可是要受到严厉的惩罚,带头的极有可能被开除。

“啧啧,这是在­干­什么,这么热闹。”顾宸宇突然蹿出,为她们解围,“要是没什么事情,都回去上班。”

过了一会,没见有人反应,顾宸宇催促。“还愣着­干­吗,都给我回到各个的工作岗位上去。”被他这么一吼,她们憬悟过来,偷偷瞄了一眼安佐然,速度撤离这个是非之地。

“我说流茧,你是缺胳膊断腿呢,还是怎么着?需要人”顾宸宇顿了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彦柏和流茧。“这样抱着。”

说实话,对于彦柏的长相,还真有点让顾宸宇嫉妒啊,也不仅仅只是长相还有其他的,但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有点嫉妒。

彦柏没去理会顾宸宇,依旧柔声对流茧说:“我们回去吧。”

“恩。”窝在他怀里的流茧呢喃一声,窝在他的怀里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不晓得为啥,每回都这样。总感觉窝在他怀里睡觉特别舒服。

“别睡着了,要睡也得等回家在睡。”彦柏给流茧打起了预防针,而怀中的人,过了很久之后才勉强应了一声,“我要是睡觉了,你就乖乖的在车里坐上半天吧。”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睡着,我直接把你扔地上。”他不反对她睡觉,反对的是她睡觉的姿势不对,到时候醒来哪哪都不舒服,又要找他算帐。

流茧无所谓道:“那你扔吧,我就是要睡!”然后双手又紧紧楼住彦柏的脖子,“扔吧!”

你可是扬言说看上我了

对于流茧的耍赖,彦柏只能是宠溺地笑了笑。“你丫,就知道赖皮。”

“谁赖了,谁赖了!”流茧不满的叫嚷着,“我都还没睡着你就想着扔我,我这是防范于未然。”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都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

“那现在可以回家了吧?”

“那啥,貌似是你一直抱着我不肯走吧。”

倒!如果可以彦柏真想直接倒地,每回拌嘴都这样,好象理都在她那边,而他总是错的那一个,偶尔拌嘴拌赢了,也是钻钻空子,让她别那么得瑟。

看着他们两个彼此调侃的样子,安佐然就感觉心里一阵窝火,再加上他们两个眼中只有彼此没有其他人的暧昧态度,更加让他感觉到烦躁,心里面有一团火在不断地升腾。

“当初在进入公司之前,你可是扬言说看上我了。”安佐然冷不胜防地冒出这句话。准确的说,他是故意说出这句话的。不为其他,就是想气气彦柏看看他发火的样子。

但是,往往所想的并非成为现实,彦柏非但没发火,连眉头都没皱下,“茧,你又到处祸害人。”

原本流茧还担心彦柏会生气,当他说出那翻话后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你又不让我祸害,只好祸害别人了。”转而对安佐然说:“当初不管我找什么样的借口到这里来上班,都只为了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喜欢珠宝设计,想要到这里来锻炼。”

“后来,等我真的到这里来上班。我发现原本循规蹈矩地上班,根本就不适合我。还有就是原来我没有像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喜欢珠宝设计,如果再呆下去是在亵渎这份职业。”

她顿了顿,抬眸看向彦柏。“这是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是我不想介入在你和沈冰彤之间,你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不想因为我而出什么岔子。第三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不想再让他为我担心。”

听到流茧这么说,彦柏只感觉身体内有一股暖流在流窜,直至心田,凝视着她的眼神增加了几分别样的情愫。

安佐然则冷然一笑,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闪着嘲弄的笑意,恍若笑流茧的自做多情。

就凭那张脸?

“还真把自己当那么一回事,就凭那张脸?”蓦地对上流茧,高挺鼻下削薄的­唇­嘲讽地抿起。

流茧只是安静地于安佐然对视,并不解释什么。怪只能怪她突然介入的时间不对,提议赌约的时间不对。选在他们闹矛盾的时间段,即使真的不是因为她,也会让人误会是她导致他们两人感情不合,这样的罪名她背不起,况且沈冰彤是个好女人,她也伤不起。

彦柏直接抱着流茧就往外走,他已经不想再让安佐然跟流茧这么耗下去,他自认没那个耐力再忍下去。不能让愤怒爆发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带着流茧离开。

眼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安佐然不紧不慢道:“很不幸的是,你已经入了我的眼,休想这么轻易的离开。”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刚好传入他们的耳里。

“恩?”彦柏冷哼一声,“首先,我提醒你请不要把她的相貌挂在嘴边,那是对她的侮辱;其次,是你让她入你的眼,而不是她乐意入你的眼;最后离开与否由不得你决定。”他的双手微微拳起,极力克制着怒气。

流茧完全已经感觉到彦柏的怒气,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带着撒娇的口吻道:“柏,我好困!”说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彦柏跟安佐然对视了一会,不再说些什么,径直往外走,没有一刻停留。安佐然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他们走,对着前台的工作人员使了一个眼­色­,大门立刻关起。

“我说过,休想轻易的离开。”

顾宸宇微微感到一惊,没想到安佐然会这么的认真,更没想到才短短半个月时间,她真的就已经住入在他的心中,或许他自己还不是很清楚,但如果不是那样,他决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如果不是流茧太聪明,让他觉得难以驾御,或者再早一点遇到她的话,自己的心也会为她而跳动。不过,还好,在半年天他遇到了方巧林。

流茧不悦地蹙起眉,带着质问的口吻。“你到底想怎么样?”

安佐然单手环胸,另一只托着下颚,略有所思。“我也想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我就给你一个理由

此刻,流茧已经深刻的意识到,安佐然绝对不会让她轻易地辞职。但是这件事情,她必须在彦柏没爆发之前解决,否则后果她真的不敢想象。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姣好的容颜上再次挂上那抹淡然的笑容,正是因为那抹笑容,黑亮的眸子越发的剔亮起来。“安总监,您执意让我留在公司,请问你有什么建设­性­的理由?”

“在此之前,请你别忘了我说工作态度散漫的人是你。”

被流茧这么一问,安佐然顿时语塞,一时之间还真说不出什么理由。当然安佐然没话可说,并不代表顾宸宇也没话说,他可是会不免于力地制造麻烦。安佐然跟沈冰彤的感情到底怎么样,这几年他看得很清楚。

正好借助这次机会,让安佐然看清楚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免得结婚一段时间发现两个不合适,那个时候痛苦的可就是两个人。

“你对饰品的敏感度在其他三个设计顾问之上,以及你独特的风格,独到的见解,这些都是理由足够为什么要让你留下来了吧?”顾宸宇冲着流茧别具意味地笑了笑,眸中闪着算计的光芒。

流茧断定,顾宸宇是来添堵的,不过对于他所说的那些理由,她依然笑了笑。“我可不这么认为,每个人的见解都是独到的。其他三大顾问都具有自己独特的风格,而他们的那些风格是我不具备的。而且我觉得我的能力还不够,还需要学习。”

这下,顾宸宇跟安佐然都无言以对。现在,无论什么样的说辞都已经显得惨白无力。能有什么样的理由去阻止一个有才能的人去追寻进步呢。答应很明显,没有,没有任何的理由。

缄默了许久,流茧缓缓开口。“现在可以让我走了?”

“不能!”安佐然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给我一个理由,一个我能接受的理由!”

“需要理由?”他抽空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流茧,“那我就给你一个理由,理由很简单,就凭我们互相交换手机,甚至号码。”说完这话,他有意无意地瞟一眼彦柏。

这个理由,无疑是给彦柏一记重锤,眼底的神­色­立刻浓郁了几分。

她是我的女人

流茧没料到安佐然会说出这么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有些不安地看向彦柏,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他的目光依旧温和如水,在那深深的眼底嵌着难以掩藏的愤怒,虽然很淡,淡得如同一片薄纸。

忽然他对着她释然一笑,“如果你想把事情闹大,我倒是不介意来几家媒体拍摄安氏集团大门被拆卸的情景。”平静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危险。

眼见着安佐然跟彦柏两人的战火就要拉开,流茧轻描淡写道:“手机我可以更任何人换,还有只是互换手机,至于卡我早扔了。”

听得出流茧字里行间都偏向于彦柏!不过话说回来,彦柏是这三年来跟她朝夕相处的人,不偏向他难不成还要偏向安佐然?再说,她说的全是实话,一切只是因为巧合。

彦柏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安佐然则恰恰相反,那脸­色­整就一铁青。顾宸宇完全已经感受到他周身所散发出来戾气,虽然有心开好戏,但也深刻的意识到现在完全不是看好戏的时候,依然还是忍不住挑逗一翻。

“流茧,要不你跟我走得了,让他们两在这耗着。”一记直接横扫过去给顾宸宇,此刻流茧真想扒了他的皮,没事尽添乱。

方巧琳直接窜出来,一把拽过顾宸宇的衣领,嘴里骂道:“丫丫个呸,你少在这添乱。”语音为落,不由分说地拽走。

安佐然突然抿­唇­一笑,眼中闪着邪恶的光芒。“我记得你说过,你闯得祸你会承担。”他顿了顿,接着说:“那么我告诉你,我已经对你充满了兴趣,所以我是不会放你走。”

未等流茧开口,彦柏就说:“无论你对茧产生多大的兴趣都没用,她没有任何的义务满足你的需求。还有,她不是件物品,最好收起你顽劣的调调。”忽而他神情地凝视着她,像是宣布誓言一般,“她是我的女人。”

“砰!”流茧只感觉心陡然跳快了一个节拍,不禁凝神回视。

他说她是他的女人,

是的,他说了她是他的女人。这句话埋藏在心里四年,一直未曾说出口,今天如果不是安佐然,恐怕他也不会说出口。

宣布取消婚礼

这三年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暧昧不清,一直处于照顾者于被照顾者的关系,有一层纸谁都不愿去捅破,今天却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撕破了。

男­性­特有的­唇­息洒在流茧白皙的脸上,柔情的话语随之飘洒出来。“愿意做我的女人?”

柔和的目光充满了浓浓地情意,仿佛具有魔力一般笔直地刺进流茧的左心室,那块由无数柔软的血管和肌­肉­保护着的地方,骤然被一种别样的液体填满,于是整颗心开始恍惚地失去了力量……

流茧不由地点了点头。虽然她还是不清楚自己是否爱他,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

彦柏抑制下内心的激动,在她饱满地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安佐然紧紧拳起双手,克制住内心的波动,墨黑的眸子几乎要喷出火,但是这一切都被他压制下去,冷声道:“这一刻她成为你的女人,下一秒就有可能成为我的女人。”

他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视线一直驻留在流茧身上,“怎么办,我想吻你!”

流茧娇嗔地瞪一眼彦柏,将整张脸埋进他的怀里,耳根子直发烫,她想自己现在脸一定很红。

“原来你也有害羞的时候。”

“你还说,再说小心我咬你。”

“那你咬吧,我求之不得。只是不知道,你想咬哪里?”挑逗的话语,深情的眼神。就这样一直抱着她,一点都不觉得累,真的想就这样抱一辈子。

安佐然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任由眼前的两个人玩弄,这种意识让他感觉到愤怒,“明天我就召开记者会,宣布婚礼取消。”

流茧的身子猛然一颤,不可置信地看向安佐然。

“我到要看看,如何善后,怎么样承担后果!”

“你……”话尚未说出口,就有一道清丽的女声突然介入。

“佐然,你闹够了吧。”只见沈冰彤缓缓走来,她微微咬紧牙光,紧紧握着手提包,连指甲陷进­肉­里也毫无知觉,脸上带着淡淡的神情。当她亲耳听到安佐然说出那翻话的时候,心痛到无法呼吸,天都要塌下来的感觉。

当然是照顾你的胃

看到沈冰彤过来,安佐然内心的那股愤怒顿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愧疚。其实在两天前也是流茧跟沈冰彤谈完话的第二天,他就跟她说清楚了。同时他也知道是自己误会她了,那个跟她在一起的男人是她的表哥—高季晨。

通过这件事情,让安佐然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爱沈冰彤,勉强在一起只会害了她,她是个好女人,不能就这样毁在他的手上。

沈冰彤看着安佐然,目光复杂,然后透明的泪水缓缓浮上她的双眼。“佐然。”唤着他名字的声音有一些抖颤,夹杂着一丝乞求。她在乞求他给她一点颜面,不要揭穿她,那是她的尊严。

是的,两天前他跟她说清楚了。他亲口跟她说,他不爱她。没错,他说了,但是她不甘心,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今天来公司找他,没想到刚到,就看到公司大门紧闭,如果她不是他未婚妻的身份,恐怕根本就无法说服门卫给她开门。而且一进来,就听到一句那么令人心寒的话。那一刻,她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他看着她,所有的话已经无力再说出口,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伤害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送你回去。”

她不应声,他揽过她的肩,从流茧他们跟前走过。安佐然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来,刚才说的那翻绝对不是戏言。就算不召开媒体公布取消婚礼的消息,最起码也会将婚期延迟。

这样流茧惶惶不安起来,此刻,她彻底的觉悟到自己这一次真的做错了。从一开始就根本不该提议那场赌约,更不该进入这家公司。

“送给你!”一束马蹄莲忽然闯入流茧的眼帘中,定眼一看,是高季晨碰着一束花,还打扮起西装笔挺,让人看着真是别扭。

“我觉得这花比较符合你的气质,所以就买来送给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流茧有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沈冰彤都那样了他都还有心思送花,敢情又是一个来添堵的。“柏,他是来送花的,那你送我什么?”

“还用说,当然是照顾你的胃。”

为夫这就带你回家

“那东西呢?”

“跟我回家就有了。”

“那还不走,难道还想赖在这等人回来挽留啊。”流茧轻轻敲打了一下彦柏的脑门。

“是,老婆大人,为夫这就带你回家。”

“谁是你老婆啊,我可没瞧见。”嘴上虽然这么说,手却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带你回家照镜子就瞧见了,刚才某人可是亲口答应的。”

就这样,甜蜜中的两个人,完全将高季晨给无视了。看着他抱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他的­唇­角微微一扬,兀自地笑了。能感觉得出,她现在是幸福的。刚才他会突然蹦出来送花,完全是因为不想让她想太多。

那花其实是他等会去见客户,准备送给客户的,刚巧拿来借花献佛。当他看到彦柏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知道已经没希望了,只不过想要临死挣扎一下,以后好回味这种枯涩的感觉。

……………………………………………………………………………………

家中。

流茧枕着彦柏的肩头,双脚卷起,双手则是抱着双腿,静静地感受着窗外吹进来的凉风,不禁问道:“柏,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进入安氏集团,我应该听你的话,不去碰触任何有关珠宝设计的行业。”

“我想如果我听从你的劝阻,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彦柏搬过流茧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傻瓜,不要想太多。有些问题就算你不出现,并不代表它原本就不存在。只能说,你出现的时机不对,从而有了那么一个因为你的出现那些问题随之而来的假象。”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彦柏说的她都明白,可还是会忍不住自责。

“安佐然跟他未婚妻。”打安佐然说完那句话,沈冰彤出现后开始,她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呢,况且刚刚从他们的对话当然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的猜想,不过有件事情他还是不太明白。

“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跟我肚子里的蛔虫窜通好了,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噗嗤!彦柏非常不客气的笑出声,“你啊,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想事情啊!”流茧理所当然。“难道你的脑子不是用来想事情的?”说着,不满地瞟了一眼彦柏。

这么说你暗恋我很久咯

“那还真不一定。”彦柏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流茧,­精­亮的眸子忽然熠熠闪光起来。“除了想事情,最主要的就是想你。”

“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学会花言巧语的。”流茧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试问有哪个女孩不喜欢被哄着呢,而且是一向不善言辞的彦柏。

“这还需要学?只要对着你就能说出来。”

“切!”流茧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脸。

彦柏又把她掰过来,“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不想你想谁。”

“这么说,如果我不是你的女人你就不想咯。”流茧顺着他的话推敲,不满地撇撇嘴。

“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女人,我都想。”

“这么说你暗恋我很久咯。”

恩哼!彦柏自知说漏嘴了,有些尴尬地轻咳两声,转移话题。“你也老实交代,当初是找了个什么样的理由潜入安氏集团?”

“恩…”流茧歪着脑袋想了一会,自我认知到还是坦白从宽的好,于是如实道:“是跟蓝沫和子灵打赌,一个月内拆散各自拆散一对情侣,输得人去掰直一名BL或者到原始森林跟狼共眠一个晚上,而倒霉的对象正好是安佐然跟他的两个朋友。”

“亏你想得出来,还真是一个光明正大让你接触珠宝设计的理由。”

“呵呵!”

“所以为了引起安佐然的注意你跑去跟他说你看上他了。”说这话的时候,彦柏的语气酸酸的。虽然她没有那个意思,但是听安佐然那么说,心里还是隐隐感到不舒服。

“恩。”流茧假意闻了一会,“真酸啊。”她抽空看了一眼彦柏继续调戏。“还只是说看上他,没说爱…”

“唔…”话还未说完,就让彦柏用­唇­堵住了。他啃咬着她的­唇­瓣,略带惩罚­性­的,可是动作依旧是那么的轻柔,轻轻的蹂躏着,像是在呵护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

吻了仿佛半个世纪那么长,他依旧舍不得放开她,好象只要一碰触到那柔软的­唇­瓣就再也无法放开。

流茧感觉就快要窒息了,只能不段地从彦柏口中索取氧气,真想咬掉他的舌头,还是又舍不得,完全被他的温柔带进去了,生涩的回应着。

你哪里有什么便宜可占

过了许久许久,彦柏才舍得放开流茧,看到她红肿的嘴­唇­这才满意地笑了,流茧那则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满地瞪着他。“你想让我窒息而亡啊。”

“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彦柏坏坏地笑着。三年来的心情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愉悦过,她终于答应做他的女人,感觉好象还在做梦一样,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边去!”流茧条件反­射­般捂住自己的嘴,虽然接吻的感觉很奇妙,但是她真的不想窒息而亡,更不想让彦柏得逞。

“明明接吻那么多次,还不懂得换气。”

“去你的。”流茧一脚踹过去,却被彦柏牢牢禁锢住,轻轻一带,又将她搂在怀里,温柔地抚摩着她的­唇­瓣,“这里有我的印记,以后只属于我。”霸道而深情的宣言,让流茧感动地一塌糊涂。

“就知道占我便宜!”

“你怎么不说占到我的便宜呢?”

“切,你哪里有什么便宜可以占,就是一淌豆腐渣。”

“你还好意思说,豆腐都是让你吃光的。”彦柏让流茧躺在自己的怀里,为她理着额前凌乱的刘海。

“以后只准我吃你的豆腐,其他人一概不可以!否则,有你好看!”

“恩,我的豆腐只为你而准备,只要你想吃虽然可以来拿。”

“这还差不多!”流茧在彦柏怀里挪动了一会,找到一个更舒适的位置躺下,心里还是隐隐担心他会芥蒂手机的那件事情,鬼使神差般地解释起来。“柏,关于手机的事,只是一个巧合,刚好我想换手机跟号码就跟安佐然做了交换,没有其他别的意思。”

流茧的这翻话在彦柏的心里起了一阵波澜,她会解释这件事情,证明她在乎他,这对他而言,比什么都重要。先前还有一点担心,她是因为这些年习惯了他在她的身旁,才答应他,做他的女人,现在看来这个担心是多余的。

她在乎他,她在乎他!彦柏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这个认知,不由地痴痴地笑开了。忽而想到了什么,对流茧说:“刚才不是觉得困?先睡一会,等会叫你起来吃饭。”

“不要!我要窝在你怀里睡,等会起来一起做饭。”

信不信我把你甩地上

彦柏贪婪且神情地凝视着流茧的睡容,直到这一刻,他仍然感觉到不真实,依然不敢想象她答应做他的女人,从来都未曾奢望过的事情,她竟然答应了,好象在做梦一样。如果是在做梦,他情愿一辈子都不醒过来。

不由地伸手去触抹她的脸颊,酣睡中的她,恬静温婉,犹如画中的曼妙人儿。她的肌肤如同出生婴儿般润滑细腻,让人一旦碰触到就再也舍不得放手。视线最终落在她那还有一些红肿的双­唇­上,不由地想起她柔软的­唇­瓣所带来的特殊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彦柏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性­感的双­唇­缓缓向她凑去,小心翼翼地吸了口她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沉醉的闭上双眸,两片薄­唇­……

流茧豁然睁开双眼,用自己的额头用力撞上去,彦柏这才吃痛的正身,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你谋杀亲夫?”

“亲夫?哪里来的亲夫啊,亲夫在哪,我怎么没看见。”流茧显得有些得意,“我只看见有个­色­狼,想趁我睡着的时候吃我豆腐。”

彦柏面­色­一窘,有些不好意思的撇过脸,在那近乎完美的容颜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流茧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兀自地笑开。

“柏,脸红咯,被我逮到了吧!”说着不往贼笑两声,其实当他俯身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醒了,只是想捉弄一下他才继续装睡,哪晓得他竟然偷吃她豆腐。

彦柏依旧不出声,不理会流茧。过了一会,才动了动大腿,“起来。”

“就不!”

“起来!”

“就不!”

“信不信我把你甩地上!”彦柏发狠道,平静的语气中冒着一丝怒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莫名的烦躁,胸腔里积郁地一堆无名火,正在扑哧扑哧的蔓腾。

意识到自己的口气不对,彦柏赶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冲着你发火。只是…”他顿了顿,发觉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流茧安静地站起身,什么话都没说,走到窗台旁,头枕着窗框,双手环胸,有些失神地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气息。

风不大,带着些许的凉意,她不由地拂了拂手臂,眼帘微垂,出神的望着某一处,心中一片茫然。

我让你放开我

看到这样的流茧,一种酸楚的液体立刻涌进彦柏的心里,整颗心恍惚间失去了力量……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有多偏执和不善,可是他没办法控制。虽然她已经答应做他的女人,但是他并不知道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深怕下一秒她就会反悔,说那只是个玩笑,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压抑得他快要窒息。

微凉的风拂起,窗外的那些碧绿的树叶在风中轻轻晃荡着,光和影不停地变幻,伴着“沙沙沙”的低呤浅唱……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徘徊,似乎在极力挽留着什么,又好象在抗拒着什么。

恍惚间流茧猛然回过神来,­唇­边荡起浅然的笑容,只是那双漂亮的黑眼眸中流露着难以掩饰的落寂,缓缓开口道:“今天的事,纯当……”

在流茧说话的同时,彦柏心里顿然萌生一股恐惧,不待她把话说完,就用­唇­堵住即将从舌尖流溢出的话语。他怕,怕她会说出今天的事,只是娱乐的话语,真的很怕很怕。所以情急之下,只好吻住她。

这个吻缠绵无力,却让人久久不愿离开。

过了许久许久,两人才分开。

流茧想要挣脱出彦柏的怀抱,可是努力了许多次都没挣脱出来,只好放弃,倔强的将脸撇向一边,不去看他,樱花般的­唇­角负气地抿起。“放开我!”

“茧!”他柔声唤着她,她依然不为所动。

“我让你放开我!”又奋力挣扎了几下,无奈他的力气大的惊人,“我让你放开我,听不懂?”

“茧!”他温柔地捧起她的脸颊,目光深邃而忧郁,将她牢牢锁在他的目光中,“听我解释好?”近乎乞求的语气,流茧不由地回眸对上他,当视线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就再也分不开。从他的眼中,她似乎读懂了很多的东西。

“知道?”他顿了顿,轻轻地抚摩着她的脸颊,“自从你答应做我女人的那一刻起到现在这一刻,我仍然有置身于云海中的感觉,这一切好象做梦一样,令我不敢相信。我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怕自己真的只是在做梦,这种感觉让我焦躁不安。”

这是我为你种下的印记

“也许你会觉得很可笑,那个处事淡然,做任何事情都自信十足的彦柏,怎么会有那样的情绪。”说到这彦柏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实在不是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过于完美到底是好还是坏。

“可是命运的齿轮让我遇见了你,并且相识。这一切也就发生了改变,对任何事情我都可以淡然处之,惟独只有你,我不能……”

流茧直接伸手覆在他的­唇­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即而­唇­边漫起淡淡的笑容,正是因为那抹笑容,水润的明眸俞发的璀璨。

她握住覆在她脸上的那只手,依旧浅浅的笑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结,两人彼此相望着,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突然,流茧将彦柏的手拉止­唇­边,狠狠咬下去,­唇­边却依旧荡着浅然的笑容。而他,只是微微蹙起眉,任由她咬着,­唇­边同样挂着浅然的笑容。

只到一股腥甜的味道涌进口腔,流茧才松口,看着自己的杰作,笑得更加灿烂。“这是我为你种下的印记,你的温柔、你的体贴、柔情似水的眼神包括你整颗心只属于我。”

“如果有人要硬闯,我决不会袖手旁观。除非你想将我赶出你的心,不然的话,永不退缩。”

彦柏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一把将流茧牢牢锁在怀中。流茧静静地靠着他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似乎要比正常的跳动节拍要快上好几分。

忽然他抱起流茧一个劲地转圈,内心依旧澎湃,久久无法平息。这一刻,所有的感觉都那么清晰、明了,两个人的心结全部解开。幸福的笑容,在美好的容颜上荡漾开来。

“放我下来,转得我好晕!”

彦柏根本就听不下来,要知道这是他苦恋了四年得到的结果,心中的那份悸动可想而知有多么的强烈。

“快放我下来,你的手还在流血。”

“不放,流着吧!你的印记,我要永远留着。”

夕阳的余晖飘洒下来,呈现出淡淡的金­色­光晕。笼罩在他们的周身,美丽的少女,美丽的少女,在光晕中拥抱在一起,不停地旋转,画面是多么的温馨浪漫。

孰不知,这份温馨是短暂的,命运的齿轮还在转动。

管你要做什么

过了许久许久,彦柏才舍得放下流茧,对上她的双眸,深情款款道:“你知道?这是我24年人生当中最快乐幸福的一天。”

流茧忍不住弹了一下彦柏的脑门,她怕再让他这么说下去,恐怕自己就要甜死在蜜饯中了。“柏老头,我家在的胃在抗议!特别想请教一下,是不是该填补一下我的胃。”

彦柏不禁哑然失笑,看来还真是有点开心过头了。“OK!先喂饱你这只搀猫。不过,家里已经没什么菜可以下锅,我们得出去觅食。”

“为什么是我们,而不是你!”流茧不满地抗议。

“刚才某人好象是要一起下厨的,难道就不该一起出去觅食?”

“你也说了,我只是说一起下厨,没说一起出去觅食物。”

彦柏无言以对,宠溺地敲了一下流茧的脑门,“你啊,就知道抓小辫子。不陪我出门也行,不过你得送我出门。”说话期间,抽过流茧口袋里的钥匙,然后抽手放进自己的衣袖中掩藏好。

“才几步路而已,还要我送你出去,真是麻烦。”流茧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拖着彦柏往外走。“行了,已经送你到门口了,记住早去早回,我家的胃可是经不过起时间的折磨…”

趁流茧说话的空挡,彦柏一把将她拽去顺带着关上门,并将其抵制在墙角,圈在怀中。

“喂,你做什么!”

彦柏淡笑不语,行为轻佻地挑起流茧的下颚,澄澈的眸中闪动着狡黠的光芒。“不做什么。”说着,向流茧贴近几分。她完全能感觉到他呵出来的鼻息,热乎乎的。

忽而话锋一转,“但是又想做些什么,你说到底该做什么好呢?”较有兴趣地盯着流茧,­唇­边漫起别味的弧度,令人有些琢磨不透。

“管你要做什么,还不去觅食,你想饿死我啊。”说话的时候用手去触及门把,转动了几下,发现根本就转动不了。当然,这个小动作并没有逃过彦柏的眼睛。

意识到门被锁上,流茧不由地往墙壁贴近,此时此刻的彦柏,让她有点招架不住。于是,她决定改变策略。

(批注:彦这个字读YAN,跟燕子的燕同音。)

这姿势暧昧到不行

“柏。”流茧揪着彦柏的衣角,晃了起来,撒娇道:“我真的很饿。”然后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眸中滋染出一层雾气。“真的很饿!”

“哦?”他微微挑起眉,又朝流茧靠近了几分,­唇­息洒在她的脸上。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想戏谑她,难得逮到这样一个机会,怎么能轻易的放弃呢。“我好象也有点饿了。”

“那赶紧去买材料,回来好做饭,不要委屈了自己的胃。”

“不要委屈了自己的胃?”彦柏发声确问,他这可是在套她的话。只要她回答说是,那么后果可能就有点那啥了。

然而,急于脱离眼前处境的流茧根本就没想那么多,点头道:“恩,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胃。”

“那好吧!”说着,又靠近了流茧几分,此刻­唇­于­唇­的距离十分的微妙,只要再稍微靠前一点点,两个人的­唇­瓣就会贴合在一起。“我先吃饱了,再出去。”

流茧微微一愣,恍然间明白了什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可是彦柏仿佛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一般,在她伸手捂嘴之前就已经禁锢住她不安分的双手。

“可是你说不要委屈了自己的胃,不能反悔。”

流茧不说话,双眸瞪着他。

彦柏倒是完全不介意流茧对他投以的注目礼,较有兴味地回视,“你说我该从哪里吃起呢?”他顿了顿,接着说:“额头、眼睛、鼻子、脸颊还是嘴巴。”说着,又往前靠近一点点。

这下,两个人的­唇­瓣贴合在一起,只是摩擦了一下,并没有其他的动作。“我的胃,选择了你的­唇­。只是不知道,该怎样胃我,才会饱呢?”

这样的挑逗方式,让流茧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傻愣愣地站着,动了不敢动下,此时此刻的彦柏就像是黎明时分的雾,弥漫在空中,令人看不穿。

流茧完全不敢说话,想要推开他,可是双手已经被禁锢,想要踹他,他早已将她的双腿抵制住,完全动弹不得。

“怎么不说话呢,是准备让我自己慢慢琢磨?”他抽空看了一眼流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真得好好考虑下这个问题。”

我的好兄弟是时候见面了

其实彦柏并不想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想就这样静静地搂着她,享受­唇­瓣与­唇­瓣贴合的奇妙感觉,欣赏她错愣的神情,总之这一切很美好。

暗处,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这边,双手紧紧拳起,池沐寒眼帘微垂,看着他们相拥在一起,眼瞳立刻紧了几分,眼中迸­射­出一股透彻的寒意,浑身散发着冻人的气息,心中顿然萌生一股莫名的情愫。

他派人去查流茧,得知她出身在一个很平常的家庭,然后高中时期因一场车祸父母双亡,之后就是自费读完四年大学,主修经济学。三年前于彦柏相遇,也是在在她读大学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已经认识。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同居在现在。

关于这一点有点匪夷所思,一相识就同居,有趣的很。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拟订了什么契约或者其他什么。对于这一点,他忽然间相当的好奇。

“柏,我的好兄弟是时候该见面了。”兀自说完这话,他就抽身钻进车内,等待着他们出门。

他们那暧昧且怪异的姿势整整僵持了5分钟,流茧始终不敢说话,{奇}只能死死地盯着彦柏,{书}整个神经处于高度紧张中。{网}手心里不紧拧出汗来,感觉到流茧手心汗滋滋的,彦柏笑得更欢了。

这一刻,流茧彻底意识到,彦柏根本就是在故意捉弄她。正想发难,彦柏就松开对她的束缚,并且非常非常自觉地弹开三步的距离。

“别瞪我,我可是都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流茧不理会彦柏,掏钥匙开门,却发现口袋空空如也。“把钥匙给我!”

“不给!”

“给我!”

“不给!”

“给我!”说着,流茧就上前去抢。无奈她怎么努力都无法触及到彦柏的衣袋。他抓住她的双手,“你再动,我可不保证继续刚才未完的动作。”

听他这么一说,流茧不敢在动弹。“说吧,你想怎样?”

“当然是一起去觅食。”

噗嗤!流茧不禁笑出声,没想到彦柏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搞这么多动作就是为了让她陪他去觅食。不过,很可爱。

“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开车门去。”

该来的始终要来

夜,静谧无声。

月­色­惨白如纸,照在地上。树的影子,萤火虫的影子,犹如鬼魅地浮动着,一阵风凉凉拂过,令人脊背森然声寒。

彦柏一根接一根地吸着烟,心情看起来十分的烦躁,眼帘不自觉地收紧。怕刺鼻的烟味在屋里飘散开来,落地窗紧紧关着。

惨白的月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零星的飘洒下来,在窗台上影印出斑驳的树影连同他那显得有些落寂的倒影。月光将他的倒影拉得好长好长,像是电影里消了音又拉长的慢镜头。

这一切,看上是那么的唯美而凄然,似乎在昭示着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窗台上的手机荧屏依旧亮着幽微的光,上面赫然显示着几个大字:明天找个时间,夜酒吧见。署名是一个似火焰非火焰的图形,旁边还盘绕着一条水蛇,蛇的长舌圈成一个圈,圈里有一个字很小很小的字。

彦柏紧紧地盯着手机上显示的那个图案,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捏紧。他认得这个图案,这是那个人的标志。躲剁藏藏了三年,终究还是让那个人找到了。三年里,他不断的制造他们已经尸沉大海的重要信息,那个人却一直不曾放弃寻找。

找归找,可为什么非要在今天出现,不早不晚刚刚好。他不知道命运是在开他的玩笑,还是在开流茧的玩笑,或许是在开他们两个人玩笑。

未曾料到幸福的时刻是那么的短暂,才短短的几个小时。如果料及到那个人会找到他,他说什么都不会让流茧做他的女人。他不愿再她痛一次,不愿她再次面对已经遗忘的人。更不想让这个人出现在她的眼前,刺激她。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奋不顾身地带她逃离,哪怕是赔上­性­命。可是他不能,既然那个人已经找到他了,肯定在这栋别墅周围安Сhā了眼线,现在他们是Сhā翅难飞。

夜风四起,夹杂着雨后混泥土地腥味,在空气中肆意的播洒。手机几乎被捏到变形,屏幕上出现不少的裂痕,壳声也发出“喀喀喀”的声响。夹在指间的烟已经燃尽,只剩下少许的烟头。

梦,又是这个梦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稠缅的细雨,淅淅沥沥,正如彦柏此刻的心情。

雨丝已经缀满在发丝上,在光线的折­射­下泛着清冷的亮泽。此刻,他必须想出一个完全的对策,好面对明天的团聚。团聚,是多么美好的词汇啊,可是对他而就像是一把刀硬生生地Сhā在胸口,即使血流尽,却依然活着。

只有一面墙距离的隔壁房间,流茧蜷缩在洁白的大床上,眉心紧紧蹙起,像是一只在汲取花蜜的蝴蝶。然而,脸­色­却惨白的令人心惊,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什么,额头上豆大汗水在不停的往下淌。

梦,又是这个梦。

这个梦已经整整纠缠了她一个星期,自从在夜酒吧的黑屋子里,听到那如鬼魅般的话语之后,她就开始反反复复地做这个梦。

“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不…不要过来!”撕心裂肺地叫嚷之后,她霍然睁开双眼,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双眼却毫无焦距,似乎有些迷茫,心一直在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听到那声叫嚷之后彦柏以最快的速度到底流茧的身旁,将她轻轻抱起,“是不是又做噩梦了?”轻轻抚摩着她的后背,想要传给她力量,让她安心。

愣声了许久,流茧反应过来,反过来紧紧抱住彦柏。“我又做那个梦,我又做那个梦了。”

“不怕,那只是个梦,那只是个梦。”他在她耳边柔声安慰,带着梦幻般的口吻。

流茧紧紧抓住彦柏的衣角,一再重复。“可是、可是那个梦是那么那么那么的真实,好象曾经发生过一样。”

“在梦里我看到一名少女被关在一个狭小的黑物子里,很奇怪黑屋子竟然是存在一栋豪华的别墅里。在那间黑物子里,有好几只老鼠,空气散发着糜烂的臭味,那是一条死蛇腐烂后所发出的气味。”说到这,流茧只感觉胃里一阵翻腾,脸­色­越发的惨白。

“屋子很小很小,只有10平方米。里面有一张小床,一张饭桌,还有一间浴室。我看到少女静静地做在窗前,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她的脸。”

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好?

“可是却有一种莫名的熟识感,就好象对着镜子看着自己一样。总会忍不住联想到被关在黑物子里的是我,日日夜夜忍受着被老鼠啃脚指头的痛楚。”流茧不由地又抱紧彦柏几分,心里有一股无法抑制的悲凉,那股悲凉在一点点啃咬着她的心,让她即疼又麻木。

“不要想那么多,那只是一个梦。”彦柏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流茧,心痛到无法呼吸,要知道她所梦到的都是事实,她曾经就在那个黑屋子里整整渡过了十七年。那种辛酸的苦楚,是没人能体会得了。

“柏,我讨厌这个梦,可这个梦整整纠缠了我一个星期。梦里的情景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真实,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遍又一遍的在眼前反映。”

“我还梦到在一个夜晚,那个地方出现了一名不速之客。那个地方很隐秘,平时极少人去,除了每天按时给少女送饭的啊婆,几乎就没人。”

流茧的目光悠远,回忆着。“那天晚上月­色­柔美,知了在树上叫唤个不停,时不时刮来一阵凉风,带着夏天炽热的气息。那个人就是在这样一个夜晚出现的。他那修长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很长。他灰暗地地方走出来,明明只跟他只有几步之遥,我却根本无法看清他的模样。可是当他一步一步朝我靠近的时候,我忍不住惊恐的大叫起来,就好象他是毒蛇猛兽一般,一旦靠近就会体无完肤。”

彦柏极力克制住内心的慌乱,摆正流茧的身子,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傻瓜,不要想那么多。那只是一个梦,一个无关紧要的梦。”

他顿了顿,觉得好象没什么说服率,又接着说:“只不过是这个梦让你印象深刻,所以才会一再的梦到。这是不过是你潜在的意识反应。”

见流茧还有那么一丝的迷茫,轻描淡写道:“好了,不要想那么多,赶紧睡吧。”说着,让流茧躺下,为她细心地盖好被子。

“柏,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好?”流茧拽住彦柏即将抽离的手,央求道。

“傻瓜,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走,安心睡吧,我会在这一直陪着你。”

“恩。”

柏,不要离开我!

夜,越来越深。

流茧窝在彦柏的怀中早已沉沉睡去,脸­色­不像先前那般惨白,紧蹙的眉心也有所舒缓,在彦柏的怀中挪动了一会,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才不动弹。

躺在她身旁的彦柏,则是一脸的忧愁,可是那抹忧愁只在那张近乎完美的容颜上只停留短暂的几秒,仿若是滴入浩瀚大海里的一滴水,瞬间消逝。在流茧跟他阐述梦中情景的那一刻,他心中就有了主意。

只要她今后生活开心,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她恨他。即使她恨他,在他看来也是美好的,最起码她的心底有一个位置是留给他的。

彦柏久久地凝视着流茧的睡容,将她睡觉的模样深深烙印在脑海中,即使是极小的动作、细微的呼吸声都不放过,鼻翼下吸进肺里的是她身上散发的香味,他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回味这些。

可能今晚过后,他们将无法再这样近距离接触。因为那个人出现了,他已经不能再将她留在身边。

睡到半夜,流茧忽然醒来,蓦地对上彦柏。“不准看!”说着,伸手遮住他的双眼。

彦柏并未撇开挡在眼前的手,只是微微搂紧流茧,在她耳边柔声浅语。“赶紧睡吧,一个晚上醒来这么多回,到明天醒来肯定又没­精­神。”

流茧缩回手,呢喃一声。“恩。”

夜,静谧无声。月亮不知何时悄悄的躲在乌云背后,连风也停止了。

过了许久许久,流茧又呢喃了一句。“柏,不要离开我。”

彦柏的身子猛然一僵,不禁看向流茧。只见怀中她,睡容安详、呼吸均匀,根本就不像说过话的样子。彦柏不禁怀疑是不是产生了幻听。

“柏,不要离开我!”语音未落,流茧又往彦柏的怀中钻了几分。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清醒着,应该只是在说梦话。

彦柏只能凄然地笑着,心中无味陈杂,不是滋味。有那么一刻,他有冲动带着她连夜逃离。但是很快的,这股冲动就被理智强压下去。如果这样带着她连夜逃离,只会引起那个人的警惕以及怀疑,这个做法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或许错了些什么

第二天流茧醒来已不见彦柏的踪影,留了一张纸条说出去办点事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让她好好照顾好自己。

看着纸条上刚劲有力的字,流茧深深呼吸了一下,想要从空气中捕捉到彦柏残留下的气息。然而,结果令人有些失望,空气中已经没有他的气息。这样流茧惶惶不安起来,好象这次彦柏一旦离去就再也回不来。

这种不安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只要稍微呼吸一下,气球就会越升越高,总一会爆炸。莫名的不安,压抑得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像是有一只无形中的大手正在掐着她的颈子。

在家里呆得越久,心里的那股不安就越强烈。

流茧赶紧换了一身衣服,冲出家门,这才松了一口气。完全没留意到躺在枕头边上那枚别致的戒指,留下它独自在屋里泛着惨白的光泽。

冥冥之中,仿佛有些事情早已注定了。

现在已经是秋天,阳光依然有些刺眼,流茧有气无力地飘荡在大街上,脚上还穿着一双适合在夏季穿的拖鞋,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地走着。

走到马路中间,见到车辆丝毫不避让,有不少的车辆从她身旁惊险的穿Сhā而过。而她两眼无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根本就没听到刺耳的鸣笛声。

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无论她怎样回忆都只记得自己跟彦柏陈述完梦中的情景就被哄着睡着了。可是她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些什么,但是不管她怎样努力回想就是回忆不起来。

这让流茧感觉,心里像是缺了一个大口。一个风贯穿不进,血液淌入不了的缺口。

不知疲惫、不知惊险、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了将近一小时,依然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总感觉只要一停下脚步,就会错过些什么似的。

“嘀……嘀……”汽车的笛声长绵而冗长,对于这些完全没能唤回出神中的流茧。

“嘀……嘀……”

等流茧恍过神来的时候,只见一辆大卡车正在朝她逼近。她却做出不了任何的反应,只能任由着车身在眼孔中不断地放大,放大,再放大……

你就这么想死?

千钧一发之际,不知道是谁奋力拽了流茧一把,连带着两个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流茧只听到风呼呼灌入耳中的声音以及卡车擦身而过的声音。

“你就这么想死?”

……

“回答我,你就这么想死?”手臂上传来一阵捏紧的痛楚,她依然有些恍惚,过了好一会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安佐然。

不禁咧开嘴皮笑了笑,“是你啊。”平静的语气中冒出一丝的失落,她是多么想及时出现推开自己的是彦柏,这样她就不用惶惶不安,担心不该担心的。

“你就这么想死?”迎面披来的是一顿痛斥,“怎么?你的男人不要你了吗,跑这来寻死吗,这可不像是你流茧的作风,想不到你也是那种为情殉葬的人。”原本关心的言语,越说越变味,有点冷嘲热讽的味道在里面。

流茧浅浅地笑着,不紧不慢道:“请问,可以起来了吗,在大马上保持这样的姿势是否有点不雅。”

此时此刻,他们的姿势看起来相当的暧昧。安佐然搂着流茧,而流茧趴在他的胸口,如果不是在场的人亲眼目睹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估计就要联想非非了。

听流茧这么一说,安佐然才意识到这个姿势确实有点那啥,有些尴尬地抽回手。流茧站起身之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继续往前走。

不料,被安佐然一把拽回。“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手腕处传来的疼楚,让流茧不得不对上他,上上下下瞟了他几眼。“请你记住一点,我没让你救我。”

“你这是在暗示我又一次自做多情?”盛怒之下,不紧加重手中的力道,流茧吃痛地蹙起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无奈他的力道大的惊人,只能做罢。

流茧将视线投向川流不息的车辆,缓缓开口。“安先生,你似乎很喜欢上报纸。我猜,如果你继续这样拉扯下去,估计明天你、我就要登上报纸的头条。”

剑眉微微敛去,透着一丝难以发泄的怒气,凛冽的目光扫向流茧。当他们这样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她总是会提及到媒体。没错,他是讨厌上报,讨厌那些追着不放的媒体,更厌烦那些捕风捉影的报导。

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

“我记得你说过,对于上报你是相当的乐意。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一回,以我的身份以及声望,名誉的受损的只会是你。”说着,剑眉微挑,­唇­边漫起一抹别味地笑。

“报导出来的,只会是你流茧不惜一切代价勾搭我—安佐然,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

流茧仿若没听到安佐然的话一般,抬眸望了望碧蓝的天空,金­色­的阳光依旧有些刺眼,但是比先前要柔和多了。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唇­边不自觉地勾勒出一个弧度。

安佐然睇着她­唇­角漫起的笑容,恍惚间失了神。金­色­的浅­色­阳光洒在她的容颜上,晕染淡淡的浅­色­光晕,将她的侧脸完美的呈现出来,有一种不可言喻的绝美,再加上­唇­角上洋溢起的笑容,使得更加的唯美决然。

“我想到前面的那家甜品店坐坐。”说话的时候,蓦地的看向安佐然。

他慌忙收回自己的视线,同时也松来对她的禁锢。流茧揉了揉被蹂躏到发疼的手腕。“我希望下次出门,不要再遇见你。”

“什么意思?”墨黑的眼瞳骤然收紧,隐隐透着一丝担忧。

流茧答非所问道:“我只有两只手。”

顿然,安佐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发觉自己是否每一次都十分暴力地钳制住她的手腕,内心徒然萌生一股歉意。“对不起!”

对于安佐然诚恳的道歉,流茧并未说些什么,只是抿­唇­笑了笑。此时此刻,她并不想多说什么,也不想引爆安佐然。

就这样两人相安无事地走进甜品店。然而,身后有一道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们两个人。她紧紧咬住­唇­瓣,双手也紧紧地圈起,连指甲险进­肉­也毫无知觉。有那么一瞬,沈冰彤想要冲上前去质问,可是被理智克制住了。

她心理非常清楚,不能就这样冒冒然然地冲上前去,像一个发了疯地泼­妇­一样,那样做只会让她更早的出局。所以,她只能隐忍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一样,她还是他的未婚妻,只不过他将婚期延迟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属于她。这是她唯一的资本,也是唯一的筹码,绝对不能轻易浪费。

问世间情为何物

当流茧跟安佐然走进甜品店的时候,就看到方巧琳跟顾宸宇坐在一个十分显眼的位置。只见他们两个在打打闹闹,不知道在争论着什么。

看见流茧跟安佐然迎面走来才停止打闹和争论。顾宸宇趁停战的空隙亲昵地刮了一下方巧琳的鼻子。“呆会再找你算帐。”

“你丫的,讨打,竟然敢吃我豆腐。”抡起手正准备横扫过去,可是当她一注意到流茧脚踝上还淌着血,立刻跑上去拉过她,并其按在座位上。“你怎么搞的,怎么脚上还流着血。”说着,抽出湿巾纸就想蹲下身帮流茧处理伤口。

哪知,安佐然快她一步,直接将流茧受伤的那只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并且小心翼翼地拔开粘在伤口的破损的皮肤。流茧条件反­射­的想要抽回自己的脚。

“别动!”怕流茧会再次反抗,他牢牢地将她的脚禁锢在自己的大腿上,认真检查伤口,眼皮也没抬下,对方巧琳说:“倒杯清水来。”

方巧琳愣神了好一会,当安佐然再次出声,才反应过来,慌忙答道:“呃,好!”

接过清水之后就为流茧清理伤口,也许是怕她会疼,一边清理一边轻轻地吹着气。顾宸宇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心里很清楚安佐然已经对流茧动了心。视线又落回到流茧身上,让他不由地想起彦柏。

微微叹了一口气,心中感慨万分。实在不晓得安佐然对流茧动心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毕竟她和彦柏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让人的感觉就是天生一对。

打从进入甜品店的那一刻起,沈冰彤就看到眼前的场景,她咬了咬­唇­瓣,努力克制住内心的苦楚,不让自己流露出任何别样的情绪。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缓缓走想他们。

可是每走一步,心就痛上一分,连同呼吸都微妙起来,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安佐然为流茧处理伤口的样子,深深的印刻在她的眼瞳中,拼命的想要将视线移开,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

即使心痛到无法呼吸,她还是得强颜欢笑,必须保持着该有的风度,他和她之间还有一个约定。

你跟他很熟?叫的那么亲热

方巧琳用眼神示意顾宸宇看向沈冰彤。

瞟了一眼安佐然,顾宸宇叫唤出声,“小彤你来啦。”他觉得应该要提醒安佐然,毕竟他们现在还有婚约在身,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人一起5年了。他也知道沈冰彤是个好女人,所以不能让她难堪。

听到顾宸宇的叫唤,安佐然手中的动作不由一滞,既而又继续为流茧处理伤口。他知道他故意叫出声是在提醒他,换作是往常的话,那句话的前面两个字,绝对不会喊出声。

流茧知道如果安佐然不松手,自己绝对是挣脱不了的,看向沈冰彤的眼神有些怪异,怪异中夹杂着几分歉意。

“你别动,就让佐然帮你把伤口处理好!”说着,她走上前,仔细看了一会流茧脚上的伤口。“女人脚上是不能留疤的,这几天你可要注意了,千万别让伤口碰触到水。”

流茧有些懵了,这跟前些日子看到的沈冰彤完全不同,虽然不太清楚她想做什么,但是感觉得出她是出自真心的在关心自己。

说起来,沈冰彤自己也觉得奇怪,原本她应该责备的流茧的,即使嘴上不说,心里多少也会有点。没想到完全没有,根本就责怪不起来。

伤口处理完之后,大家都找了个位置坐下,顿时场面有些尴尬,一个个都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连平时口才极好的顾宸宇也想不到什么话题打破沉静。

最先开口的反倒的是芳巧琳。“对了,那天来公司接你回家的那男的怎么没陪着你。”

流茧浅浅一笑,“他叫彦柏,外出办事几天。”

“人不仅长得倾国倾城,连名字都这么好听。”

“什么叫做倾国倾城?”听到方巧琳当着他的面夸奖其他男的,顾宸宇忍不住数落。“他是男人不是女人”

“切,你摆明就是嫉妒彦彦长得比你帅。”

“彦彦?”顾宸宇挑起眉,一脸的不悦。“怎么,你跟他很熟吗,叫得那么亲热。没看到人家的正牌女友在这?”说着有意无意地瞟一眼流茧。

流茧立刻表明立场,跟方巧琳站在同一战线上。“我不介意,彦彦这名取的还真不错,如果在前面加个小字就更好了。”

真的是越叫越有感觉

“小彦彦,确实不错!”方巧琳立刻接下话。

流茧强忍着笑意,赞同地点了点头。如果彦柏听到她给他取了个这样的小名,非找她秋后算账不可。

“小彦彦,小彦彦,小彦彦。”方巧琳若无旁人地连续叫嚷了几声,“真的是越叫越有感觉。”

顾宸宇直接气结,脸­色­越发的铁青起来。忽而,扬眸一笑,­唇­边荡了一抹戏谑的笑意。“那我是不是该叫你小琳琳呢,或者叫小琳子。”

方巧琳直接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不满地瞪向他。“别叫的那么恶心,我跟你很熟吗,什么小琳子,你当我是太监?”

“我跟你不熟?”说着,倾城一笑,缓缓靠向她,她则是一个劲地往后挪,只要完全没退路为止。

“你、你想­干­什么?”意识到自己衣服是低领的连忙捂住,“看、看、看什么!”

顾宸宇淡笑不语,保持着这暧昧的姿势,并不做出任何的退让和任何过线的举动。就这样,邪魅地盯着方巧琳。

方巧琳向流茧投去求救的眼神,流茧无谓地耸了耸肩,摆好姿态一副开好戏的模样。她只能将求救的眼神变换成幽怨的眼神,心里一直在感叹真的是误交损友。

事到如今,只能靠自己了,于是乎,她谄媚道:“那、那啥顾总裁,您不怕您这样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闪到腰?”

“你是在说我不行?”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方巧琳是个纯洁的孩子,被顾宸宇这么一曲解,白皙的脸颊立刻通红,耳根子直发烫。“不、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你怕你一直这样会感觉到腰酸。”

“那还是在说我不行咯。”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这样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还感到累?”

“似乎还是在说我不行?”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方巧琳张了张嘴,发觉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干­脆直接乖乖闭上嘴什么都不说。

顾宸宇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她,继续追问。“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发觉这样的她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逗逗。

“我没意思!”

“没意思是什么意思?”微微一挑眉,继续纠缠着这个话题。

你就去寻死?

“她的意思是说,你该摆正姿势,全店的里都在看着你们。”终于流茧出言帮方巧琳解围。

显然,顾宸宇还舍不得摆正姿势。

流茧风轻云淡地巡视一眼临座的人,随意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你要是乐意让人当猴看的话,倒是可以继续。”

听到这话,顾宸宇相当的不满意,心不甘情不愿地坐正,埋怨地瞟一眼流茧。“下次,绝对要包下整个店。”

“切,就你有钱没地花。”说完,方巧琳以讯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坐到流茧身旁,继续数落。“只有像你这种花花公子才会­干­出那样的事情,你简直就是在暴殄天物。”

“我那是在给那店里的店员放假,还照样有工资拿。”

“切。”她嗤之以鼻,“浪费就浪费吧,还找了个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顾宸宇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又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这女人的EQ(情商)能不能再高点?”

“这跟EQ有半毛钱关系。”

“包下一家餐厅,一则是浪漫,二则是给店员放假,还照样有工资拿。你想想那些店员一天工作到晚,肯定是疲惫不堪,第二天还是要照常上班,我那是在帮他们减轻工作压力。这可是非常人­性­化的做法,当然我也不否定这是在砸钱。”

顾宸宇都那么说了,方巧琳只好撇撇嘴什么都不说。她承认他说的对,而且也够坦诚。试问有哪个公子哥,敢像他那样大方承认自己是在砸钱。

方巧琳跟顾宸宇不再拌嘴,气氛顿时又下降至零点。

过了许久许久,谁都没开口说话。

“你想喝些什么”沈冰彤忽然开口问流茧。

“一杯白开水。”

得到答应之后,又转而问其他人。“你们呢,准备喝点什么?”

“服务员,两杯白开水,两杯咖啡,一杯少­奶­多糖,另一杯放少许盐,还有一杯­奶­茶。”

点完之后,再一次陷入沉默中,似乎只要一开口就会被淹没了。

“出去办事几天,你就去寻死?”安佐然突然开口,蓦地对上流茧,不给她一丝逃避的机会。

“什么?”方巧琳难以置信,“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去寻死?”

没事,别瞎搀和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见流茧半顷不说话,方巧琳有些急了。“你到是说话啊,到底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流茧不禁哑然失笑,略带责备的瞟了一眼安佐然。“刚才我只是在想事情,想得太入神,才没注意周边的事物。”

“是?”安佐然冷哼一声,显然有些不相信流茧的说辞。

“你就那么殷切的盼望着我自杀?”

安佐然原本还想说些什么,沈冰彤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话。“我们只是担心你,要是你就这么跟我们说拜拜了,以后可能就再也喝不到符合口味的咖啡。”她打趣道。

流茧笑了笑,说:“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感觉没必要给我自己找麻烦,等时间到了自然就安息了,不急这么一时半会。”说完,抿了一口白开水。

“你的想法还真有点……”沈冰彤拧眉想了一会,“有点特别。”

“特别?”她沉思了一会,笑道:“好象有点。”说着,兀自地笑开了。

“我说安总监,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请你下回不要乱说话。”方巧琳训斥起安佐然。“要知道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我的小心脏可惊不起你这么吓。”

安佐然幽幽地喝着咖啡,不说话。但是低垂的眸子一直在盯着流茧,眼中充满了探究,试图从流茧的面部表情或者不经意间做出的小动作,来判断她刚才说的那翻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当时她即将被车撞的情景,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清楚的记得当时流茧明明已经看到迎面朝她开去的卡车,但是却没有躲开。所以让他相信她的说辞确实具有一定的难度。

“请问哪一位是流茧小姐?”

“我就是。”有些不解地看向服务员。

“是这样,有您的电话,麻烦您接听一下。”

流茧拿起电话,并不开口说话。如果电话是彦柏打来的话,他一定知道现在她已经在接听电话。然而,电话里只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吸声,在她接过电话到现在整整30秒对方都没开口说话,这证明电话那头的绝对不会是彦柏。

第一通电话,通话中…

正当流茧准备挂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鬼魅般的男­性­磁音。“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听到这个声音,流茧浑身一僵,心底里陡然萌生一股寒意,从脚底流窜到全身。四肢冰冷,仿佛是都即将冻结成冰块。她想要挂掉电话,可是双手根本就不听使唤,脑海中一片空白。

电话那听似乎并不介意流茧的沉默,继续聊家常。“我这几天可是天天想起你,想你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清香,想你发丝里散发出的独特香味。”顿了顿,电话那头继续说:“那么你想我了?千万别辜负了我这翻浓重的思念。”

流茧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的声响。她感觉自己现在身处在一个冰冷且黑暗的冷冻库里,­阴­冷的风从四面八风吹来,不给她一丝闪躲的机会,更是让她无处遁形。

电话那一头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似乎已经闻到了你身上的清香。”流茧不禁骇然地慌忙看向四处,可是根本就没发现任何在打电话。

“别找了,我根本不在那家甜品店里。别着急,等时机到了,我们自然会见面。别忘了,你以后可是要成为我的人,可是要日日夜夜相处在一起。”

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茫音。“嘟…嘟…嘟…”证明电话已经挂断。

流茧久久地握着听筒,双眸毫无焦距地盯着前方。过了许久许久,听筒才从她的手中缓缓滑落。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看到有无数张脸在眼前晃过,可就是没办法看清他们的脸。

流茧瘫坐在前台的椅子上,一只手捂着前额,另一只手揉着太阳|­茓­,试图从那样的场景中挣托出来。

“小姐,你没事吧?”

她冲着收营员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叫辆车送你去医院。”

流茧依旧摇了摇头,道了一声谢,回到原本的座位上去。

“没事吧,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方巧琳用手试探了一下流茧的体温,又试探了一下自己的体温。

流茧拔开她的手,浅笑着,可是那抹笑容是那么的无力,依旧摇了摇头。“我没事,别担心。”

第二通电话,通话中…

流茧越是这样越让她担心,“怎么会没事,你看看你,脸­色­不知道有多惨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别憋在心里,说出来,我们大家帮你想想办法。”

流茧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般,静静坐着,没有任何的言语。安佐然留意到她的双手紧紧交握,两个大指拇会时不时的相互摩擦,两眼茫然且无神,似乎正在思考些什么。

任凭方巧琳怎么追问,她都没有只言片语,像是顿时失了声的布娃娃,安静而又美丽。

“你到是说句话…”原本方巧琳还想说些什么,顾宸宇拉住她的手腕示意她什么都别说,这才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流茧小姐,有您的电话,麻烦您接听一下。”

“告诉对方,不接。”方巧琳愤愤道,突然间意识到流茧突然转变跟前面接了个电话有关。

过了一会,服务员又跑来说:“流茧小姐,有您的电话,麻烦您接听一下。”

“不接!”方巧琳直截了当的给出答案。

又过了一会,“流茧小姐,有您的电话……”

服务员的话尚未说完,方巧琳不屑地咒骂道:“我呸!我去接!看看对方到底想说什么,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以为几通电话就了事了?”

“可是,彦先生交代了,请流茧小姐未必要接电话,他说如果您不接他就会一直占线……”

流茧什么话都没听到,唯度彦字不偏不倚正好落进思绪中。猛然间恍过神来,“巧琳,等等!电话我接。”

刚拿起听筒,电话那头就开始开炮。“怎么又不记得带手机,好在我事前在你的手表里安装了地位定位芯片,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联系你。”

流茧不出声,默默地听着电话那头的数落,心底燃起一丝甜蜜。

“茧!”他忽然异常严肃的唤她。

“怎么了?”

“以后一定要记得吃早餐,我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在你身边,更不可能一直督促你吃早餐。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流茧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并没多想,讥诮道:“不是过几天就回来了吗?怎么突然间说得那么伤感,跟永别似的。不要告诉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知我者老婆大人也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有的只是既冗长而又沉重的呼吸声,为了不让流茧觉察无异样,彦柏笑了笑,“果然知我者,莫如老婆大人也。怎么样,有没有想我?”

“恩哼!”流茧轻呵两声,算是作为回答。

“想我就直说,不用害羞,咱们谁跟谁啊,跟你睡一张床的时候都没见你害羞过。”

流茧不满地娇嗔一声,“柏!”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听店员说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其实他知道先前池沐寒已经打电话给她了,怕流茧会想起来什么或者是被影响到,抑制不住内心的担忧,才会在消失短短几个小时就拼命地CALL她。

他和他清晨已经见过面,而且聊了很多。从他的口吻中听得出,他已经对流茧产生了莫名的兴趣,所以迫使彦柏对某些事情的实施不得不加快脚步。

“没有,别担心!只是被一通电话吓到了。”流茧如实交代,“电话里那个的声音就像鬼魅一般,上回在夜酒吧的黑屋里我就听到过那个声音。”

彦柏心底里猛然一惊,没料到他那么早就已经跟流茧见面。“不会是听错了吧,难道酒吧里事先录制的声音,会主动打电话给你?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连录音都为你着迷!”他顾作轻松。

“去你的,没跟你开玩笑,是真的!而且我在黑屋子里听到那个声音并不是事先录制好的声音,是真真切切人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不过那个人带了一个人皮面具,我根本就没看到那人长什么样。”

“好了,不要去想这个声音了!指不定是什么人恶作剧。没有不舒服就好,以后看到什么陌生号码就不要接。”

流茧忍不住调侃,“那什么,你貌似也常常用陌生号码打电话给我,是不是也不用接啊?”

“以后再也……”彦柏自知差点说漏嘴,赶忙紧了声。

“以后再也什么?”

“再也不用陌生号码联系你。”他在电话那头凄然一笑,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打电话给流茧,更别说像现在这样说话。

“是这样?说实话,我对这不抱多大希望。你换号码比换衣服还快。”

我可什么都没说

“怎么能这样说呢,太伤我心了。”

“什么嘛,我明明什么都没说,一直都是你在话。”流茧睁着眼睛说瞎话,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是是是!都是我在说话,老婆大人,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很爱听你老公说话呢。”反问的口吻,肯定的语气。

流茧轻笑一声,“我可什么都没说,一切都是你的猜测。”

“那你是默认了!”

流茧沉默了半天,才蹦出这么一句话,无疑是肯定了彦柏的猜测。“沉默是银,沉默是金,沉默是钻石,我还是继续沉默着吧。”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彦柏一口气连叫了七个老婆,代表着一个星期,作为日后的思念。

“你­干­吗啊?”流茧有点懵了,有点不明白彦柏怎么就抽风了,难道昨天兴奋的劲到今天都还没恢复过来?

其实昨晚自流茧睡着了之后,彦柏就已经喊了一个晚上,到现在嗓子都有点沙哑。“喊句老公听下。”

流茧弩了弩嘴,有些不好意思。“谁要喊啦,真是的。”

“就喊一句!”

“不要!”

“别不要,就喊一句,就一句,不要要!”

“不要!”

“别老不要,就喊一句,别害羞,我都连着喊了七个老婆,换你喊一个,你不亏啊,吃亏的是我。”彦柏连哄带骗。

流茧依然对着电话那头说:“不要!”但是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对方几乎听不到。

电话那头不再言语,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依然没有任何言语。静谧的气氛就像粒子一样悬浮在空气中,有些压抑。

最终流茧选择妥协,神秘兮兮地捂着话筒,柔声喊了一句。“柏,老公!”虽然声音很小很小,但是彦柏听到了,真真切切,切切实实,那一刻,彦柏忽然有些感动。

“再亲一个!”

“你别得进寸尺。”流茧不满地咬咬牙。

“哪里,昨天我亲了你那么多,让你亲我一下也没什么啊。”

流茧顿时感觉耳根子直发烫,脸颊也有点燥热。“你欠抽!”

“亲不亲?”

“不!”

“别老不,你要说YES,明白?”

“不明白!”

也许是心里清楚流茧不会那样做,彦柏放弃纠缠。“那我挂电话了。”

第三通电话,通话中…

“挂吧,挂吧!”流茧在心里祈祷着彦柏赶紧挂电话,可是当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茫音的时候,心里又泛起一阵失落,好象有什么要丢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整个通话过程还是比较愉快的。

看到流茧接完电话之后容光焕发跟先前的脸­色­惨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方巧琳不禁借机调侃。“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你的皮肤会那么好,敢情是电话接多了。”

“好象不对,应该说第一个电话都不要接,要接就接第二个电话。”

流茧哑然失笑,“我前后接到两个电话,是不同的人打的。第一个电话应该是个恶作剧,不过真把我吓到了。”

“那第二个电话呢?”方巧琳眼神暧昧的看向流茧,不依不饶。

“第二个电话嘛……”她故意拉成尾音,正准备说些什么,店员地声音突然介入。

“流茧小姐,您的电话,麻烦您接听一下。”

流茧不由地蹙起眉,刚跟彦柏通完电话,他是不可能再打过来,除非是第一个打电话过来恶作剧的那个人。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听筒,“请问,这一回你想跟我说些什么?”

“哦?”电话那头,较有兴味地拉长尾音,似乎发觉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那么,这一回,你又想让我跟你说些什么呢?”

“不需要说什么,直接挂掉电话即可。”

“我若不呢?”

“那么,只好我挂!”

电话那头依然不紧不慢道:“我若说之前我一直跟刚和你通完电话没多久的人在一起,还想挂电话?”

流茧巡视了一眼四周,绝对相信这个人一定派人跟踪她,而且跟踪她的人一定在店里,否则不可能对她的情况这么了解。

流茧看了一眼手表上的反追踪系统,如果彦柏跟他在一起的话,反追踪系统一定会显示出属于他的标记,但是并未有任何显示,既而淡然一笑。“我很清楚你现在在哪,夜酒吧二楼包厢第三个房间还真是个好地方,你觉得我有必要相信你的无稽之谈?”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一会才说:“你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关于这一点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听得出流茧语气中的不善,“接我的电话,就那么委屈你?”

“原来你知道,还知道自知之明四个字怎么写。”流茧毫不客气的讽刺。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很抱歉,如果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丝毫不介意流茧的讽刺,对他而言,越是带刺的人他越感兴趣,尤其是身为彦柏的女人。

“哼!”流茧轻哼一声,不屑道:“你的自我感觉未免太良好了吧。”

“关于这一点,你不说我到是没发觉。听你这么一说,感觉还真的是非常良好。”

“自恋的人我见过,你似乎还欠缺点火候,回去再炼几年出来。”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关心我?”

流茧无言以对,她感觉电话里的人难缠到极点,而且相当的自大,不再多说些什么直接掐断电话。

“这可是第三通电话了,流茧你可真是个大忙人。”方巧琳一瞧见流茧回来,就抓住机会调侃。不是因为她八卦,而是她在极力调节气氛。要知道,她去接电话的那几分钟,简直比坐牢还辛苦。

安佐然、顾宸宇、沈冰彤面无表情的坐着,就像是三尊毫无生气的雕像,总感觉多说一句话就会缺胳膊断腿似的。

“我们走吧,再不走估计第四通、第五通电话会接踵而来。”

“花蝴蝶都这样。”安佐然冷哼一声。他心里有一团火,实在不明白这女人连喝杯水都有那么人­骚­扰。

~奇~“佐然!”沈冰彤对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注意一下自己的口吻。

~书~安佐然冷棱瞟了一眼流茧,无意间注意到她的脚踝还在流着说,“我送你去医院。”不管流茧同意不同意,直接横抱起她。

~网~“喂,放我下去!”

“别动!”

“放我下去!”流茧越是挣扎,安佐然抱得越紧,越是不给她一丝挣扎的机会。

将流茧安置在车上之后,转身对沈冰彤说:“我先送她去医院,宇替我送小彤回去。”

“怎么办?”顾宸宇一副为难的样子,“我也想送流茧去医院。”不等安佐然开口,又问方巧琳,“你想不想送流茧去医院。”

仿佛被顾宸宇的眼神魅惑了一般,她点了点头。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听安佐然的口吻似乎有点生气,但是顾宸宇不以为然,掏了掏耳朵,将流茧从他的车中抱出,放到自己的车上去。

我怎么没看见

然后以讯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拉着方巧琳火速坐到车上,车门关得死死的。对着安佐然做了一个再见的姿势,就看着车扬长而去。

安佐然一脚喘向自己的车,低声咒骂一声,而后,对沈冰彤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她无谓的笑了笑。

“真的不用了?”

“真的不用了。”

似乎确定沈冰彤的态度坚决,再加上自己现在跟她的关系有些尴尬,妥协道:“那好吧,你自己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恩!”她笑了笑,叮嘱一声,“开车小心,还有别老对她那么强势。”

安佐然点点头算是答应,开着车就这样走了。沈冰彤久久地注视着越开越远的车,心中一片悲凉,漂亮的双眸里泛起了一丝水润的雾气,她仰起头看向天空,不让眼泪流出来。

安佐然驱车很快就追上顾宸宇,有好几次驾车到他的前面想要将他拦截下来,但是顾宸宇的车技可不是盖的,被他巧妙地躲闪开来。

方巧琳不由地赞叹,“真看不出来,你车技这么­棒­。”

“没点真本事,怎么敢出来混呢,你也不瞧瞧我是谁。”

“我说,商量一下。能不能,不要一夸你,就把尾巴翘起来。”

“你有尾巴吗,我怎么没看见!”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方巧琳撇撇嘴,不再理会顾宸宇。“你的脚一直在流血,真的不去医院?”看着流茧一直在淌血的脚踝,隐隐有些担忧。

“不是血,是番茄汁,刚才接电话的时候不小心染上去的。就只是擦破点皮而已,怎么可能流血不止。”方巧琳狐疑地盯着流茧,显然有些不相信她的说辞。她只好十分无奈地弄了一点在手上,“闻闻,看看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还真是番茄汁啊。”

“不然你以为真的是血啊,我可没那么多血浪费。”

“不过即使是擦破点皮也不能大意,要是伤口感染了可就是破伤风了。”

“我还没那么娇弱,回去后我会好好处理伤口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经过流茧再三保证,方巧琳才不拉着她上医院,但是一再强调回去后一定要处理好伤口。

海城之旅

刚从睡梦中惊醒,电话铃声就突兀地响起。

“像春天一样明媚,像花儿一样绽放,像鸟儿一样欢歌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懒虫电话,懒虫电话,懒虫电话……”

电话铃声不休不挠地响了整整十分钟,流茧最终从被窝中钻出来,拿起电话。“你也太能睡了,我CALL了你整整十分钟,你才给我接电话,未免也太给我面子了。”一拿起电话,就是一顿训斥。

感觉说得差不多,方巧琳才蹦入正题。“赶紧起床出门,陪我去一个地方。”

“恩。”流茧有气无力地应答。“那你去吧,我接着睡。”

“我是说,让你陪我去个地方,不是我要去一个地方。”电话那头的音量立刻提高了八个度,流茧赶忙把电话拿远点,等对话吼完了再拿回来。

“本来就是你要去一个地方,然后让我陪你去。我是的意思是说,我先睡会,你把地址留给我,等我睡醒了我再过去。”

“不行!你必须陪着我一起过去。”没听到流茧说话,方巧琳继续说:“实话跟你说了吧,是顾宸宇那小子约我到海城玩几天。”

“呃。”此刻,流茧似乎有些清醒,坐起身。“那我过去做什么,当十万伏特的电灯泡?”

“什么跟什么嘛啊,经过我不懈的努力,终于弄清楚他得是什么怪病,我怕他趁机报复我。”

“简单,你也别去了。”

“可问题就是人家想去嘛,听说海城很好玩,风景宜人。你就陪我去嘛,就当是去旅行,玩一玩,看一看风景。总比你老呆在家里发霉要好得多吧。”

“出来走走对身体也好啊,别老闷在家里,你要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你就陪陪我嘛,好流茧,漂亮的流茧,聪明又善解人意的流茧,你也不想我只身一人复约,被歹人杀害吧。”

“到时候就算你想见我,都见不着了,你忍心这样?万一歹人没把我伤害了,而是弄我终身残废,那可比死还难受。”方巧琳在电话可谓是动之理晓之以情,什么理由都给掰出来。顾宸宇在旁边听得可是满脸黑线。

“你要……”

“好了,好了!打住,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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