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怎么就你一个人?”骨灰在车上问我。兔子和居还有流云都在前面的宝马上开道,有他们几个估计没几个人敢拦的。看起来骨灰今天也是够紧张的,作在加长的林肯上面,开着充足的冷气竟然还能出汗。不过说不定也是在为他即将结束的单身生活作最后的默哀。
“那我他妈应该怎么回来,少俩零件还是再带个小的。”我仔细地看着周围的景物不断地被更新,似乎也只是几年的功夫,这个城市又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改得遍体鳞伤。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着身边也该有人了。”骨灰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生怕今天这大日子出什么差错。“你别告我说你还那什么着啊。别渗着了,差不多了。”
“那我当人看就别说了,我嘛事你又不是不清楚。别再弄那花了,要不一会没到地就没花光剩杆儿了。”我看他一个劲地整理胸前那“新郎”,就差拿三柱香供着了。
我把烟掏出来结果想想这是在车上,不得以只能作罢。
“你可真是够热爱家乡的,出去这么多年了。回来结果还是抽这烟。”
我知道他又打算做什么,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这。不想回答也不想再说什么,我怕再想起什么东西。要是万一一会不爽了把桌子舟了,估计骨灰就算当场不把我打死,最起码也得是个死缓,还是那种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的那种。
“你小子别跟我这来事啊。回来让你今天这新郎当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信吗?”我知道这小子肯定没跟我这憋好的,估计他今天就打算把我拿下。
“大哥,我错了。”这小子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
“我说您老能不能换一句,别弄得我跟三张的人似的。”
“问题是您已经奔三张了啊。”说这话的时候这小子一脸委屈,装的那叫一清纯,估计跟饭岛爱松岛枫有一拼。
“说得比窦娥都冤,妈的要不要一会来个六月雪配合你一下。我他妈今年刚二十七,还差三年呢。你是叫大哥叫得连我生日都他妈忘了是吧。真打算给我埋了然后你举幡是吧。”
“去去,大喜得日子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得,看来今从你嘴里也套不出嘛来了。反正你的事你自个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人和烟都一样,时间这么长了还抽这个,你比我都念旧。也就知道你想的是嘛了,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争取,别人没办法帮你。”骨灰和我都差不多是穿一条裤衩的人,知道我的事,拍拍我的肩膀也就不再说什么。
正说着,前面的车也到了新娘家楼下。骨灰一个劲地在车里搓着手,就差脱层皮。“至于的吗?天天见的两口子了还这样,走道程序而已。甭紧张,哥几个在后面给你精神的支持。”兔子一拉车门看见这情况,一边笑一边说。“就是就是。放心吧,你要是不幸阵亡了兄弟们一定替你报仇雪恨,把那些伴娘什么的全都搞定以籍慰你的在天之灵。”居这小子估计是在那边看洋妞看腻了,现在看个村姑都跟林志玲似的。大白天的他那俩眼都放绿光,可想而知到晚上还指不定干什么去。
“妈的,就你小子找抽。老子就冲你这句话也要排除万难把最后的碉堡攻下来。同志们跟我上!”一帮人等的就是这话。听见这个比听见银行发钱都激动,五层楼噌噌地就上去了。我想什么时候中国运动员要什么时候都这样了,别说亚运会了,就那什么田径大奖赛,黄金联赛什么的那奖牌还不跟玩似的一堆一堆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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