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第二书包网 > 何去何从 > 骨灰的婚礼(5)

骨灰的婚礼(5)

回到这个城市已经几天了,还没有好好地看看这里。离开已经三年了,很多地方都已经变了,以前小时候经常去玩的地方要不就是已经换了老板,要不就是拆得面目全非。或许这里对于我来说已经太过陌生,或许是我对于这里来说已经是一个过客而已。不再重要,所以不一定要为我留下什么,不论是那些已经拆掉的过去,还是曾经的回忆,对于我来说,代表的只是以前那些,那些曾在我生命中留下重重痕迹的事情,还有那些人。

没有地方去,那最好的归宿就是家了。开门才发现老妈早就已经褒好了汤在等我,抽抽鼻子,香气依旧。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在这个城市里面还是有些东西是没有变的。

“知道你昨天晚上肯定回不来的,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买好了东西给你褒的,你最喜欢的冬瓜排骨汤。快点趁热吧。”老妈从厨房里面端出碗汤,边吹边说。

“妈,我来吧。”上去接过老妈给我的碗,抬头看看,忽然发现老妈老了很多。一直没有发觉,原来人可以老得这么快,好像就是一眨眼的事情,老妈的头发白了很多。以前总是觉得自己还很年轻,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挥霍,还可以用年轻作为继续肆无忌惮的借口,作为继续自己浑浑噩噩的借口。认为自己还没有长大,认为自己依然可以躲再母亲的翅膀下,用自己的獠牙对这个世界作威作福,不用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等到疯过之后,始终会有一扇灯是为自己而亮的。直到今天,看见老妈似乎一夜之间变得几乎全白的头发,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不再年轻,不再有可以混下去的理由,或许这个时候我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明白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和老爸老妈吃完一顿可能是这三年来最温馨的晚饭。不用勾心斗角,不用考虑言辞,只是很简单的晚餐,却比外面的山珍海味要好得多。老妈还是习惯­性­地不停为我夹菜,不管是不是我喜欢的只要她认为有营养的就肯定全都夹给我,不过想想老妈也不会害我。而老爸依旧还是要和我喝酒,这么多年了,最少我在这方面要进步了不少。以前都是我喝一杯的功夫他可以喝下三杯,现在是我喝一瓶的时候老爸才喝下一杯。或许这是我在这几年中唯一一点长进。

饭后照常是老爸的问话时间,这么些年这样的例行程序过了这么长还是没有变,依旧是那些对话,依旧还是那些回答,不过似乎两个人的位置已经对换了。以前在外面的时候我总是说自己一切都好,让家里放心。既然已经不能在家里侍奉他们,那就更别让他们担心。现在既然都已经回来了,那也就让他们安心一下,不管我在外面说自己过得不错的时候是在啃方便面还是喝凉水。老爸象以前一样还是话很少,但是往往几句话就能勾出我想说的东西,在他面前我一直是个孩子,这一点我非常肯定我也无法否认。

“在外面过得怎么样?”老爸把沏好的差拿在手里,慢慢喝着。

“还可以,那边也就是那样。”老爸看着我手里的咖啡,有点不以为然。

“现在有什么打算?”老爸还是象以前一样,沏很浓很浓的茶,我甚至都不用喝就可以闻到空气中那苦涩的味道。看起来这是杯新泡的。

“还不知道,或许还要回去,或许就留在这边了。”我到现在也无法完全习惯茶的苦,即使喝到最后会品到独特的清香茶气,但是我的舌头已经习惯了咖啡的涩,想要这么快习惯茶的苦或许还需要一段时间吧。

“你到现在还是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想要什么吗?”老爸突然扔出来个问题,感觉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回答,这话从老爸嘴里说出来实在是让我一时间有点无法接受。

“什么意思,想要听什么回答。”不知道这句话是在我老爸还是问我自己。

“没什么意思,你想什么就说什么,如果不想说那就不要说。”老爸似乎觉得茶已经可以喝了,端起来就是一大口,从小就看老爸这么喝茶,却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喝的东西竟然是这么苦的。

“也没什么想的,顺其自然吧。”忽然感觉自己说话的语气跟个老头差不多。尽管我的脸比较象三张的人,但是我要澄清一下我才二十六岁。

“你这么想就好,最起码比原来要好。”老爸顺手拿起来今天新买的报纸,看意思是这次的谈话基本上已经可以结束了,就跟端茶送客那意思差不多,毕竟已经当了这么长时间父子,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话,我想老爸估计会心寒得不得了。

“妈,我先出去了。”我回头看看老妈,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但是却一直不停地按着遥控器,任何一个电视节目在她眼中停留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三秒种。

“刚回来就要出去,光顾着和你爸聊天就不管你妈了是吧。”老妈的语气象是在埋怨我对她的冷落,其实我知道她是想知道我这三年过得到底怎么样。

“我哪敢啊。这不是刚回来的嘛,先出去熟悉熟悉环境,省得以后迷路啊。您说对吧。”我笑着对老妈说,顺便拿起手机和外套。

“就知道你回来肯定闲不住,外面跑了三年了,心还那么野。”老妈挥挥手,“去吧去吧。晚上别回来得太晚,要是不回来了就打个电话。”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